第1章 我把自己卖进了欢场 当我颤抖着在“劳务合同”上按下手指印的时候，梦都会所的总经理兼老板娘“金姨”拍了三下掌。 “哈！哈！哈！林一，欢迎你加入梦都。” 金姨脸上笑容满面，而我却紧张得额头冒汗。 梦都是南城最大的声色场所，刚刚我签的劳务合同其实就是“卖身契”。 为了八十万，我把自己卖进了欢场，从此女承母业，开始卖肉生涯…… 临出总经理室的门，金姨说给我两天假，叫我去医院陪我妈。 我点着头，她又补充了一句：“别想着跑！不然，你妈就算死了，我也会把她拉出来爆尸！” 我没有回应她，但我知道，这种事，她说得出就做得到。 刚出总经理室的大门，一个穿管理员制服的男人迎面走来，他的目光，先是扫过我的脸，最后落到我的胸。 眼睛里透出的贪婪，好像巴不得把我你衣服撕成碎片似的。 我不由自主把印着海绵宝宝的T恤领子向上提了一下。 制服男人笑了一下，目光中透着鄙夷。 在这里工作的茶水小哥苏四，刚好来拿水壶，他看了我一眼，目光锐利森冷。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害怕他那样看着我。 赶紧低下了头。 这个苏四，和我住在同一个胡同，我记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总在楼下的早餐摊位上碰到他。晨光里的他，垂顺而有光泽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但那笑容显得很干净，也很有温度。 不像现在似的，一张扑克脸。 苏四鼻梁上还有创可贴，是我昨天亲手贴上去的。 那是他见义勇为留下的光荣印迹。 昨天我被放高利贷的抓住了，那些人叫嚣着再不还钱就把我卖窖子里去。是他路见不平，一个打三个把我救了下来。 当我颤颤巍巍的撩开他脸上的头发，看到那低扬的剑眉和明亮清澈的眼睛，我不由得暗想：这么漂亮的眉眼，他却为什么总要用长长的鬂发遮挡起来？。 “我没事”低迷的声线，薄凉如水。 我心怀歉疚地在他的伤处贴上创可贴：“多亏有你，不然我真的有可能被抓去卖了。” 今天。 我却自己跑这里来签了卖身契。 我低着头往外走。 苏四却一把扯住了我的头发，目光里透出的冷厉，好像恨不得捏死我：“原来你也不过是个婊子！” 头皮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我眼里涰着泪：“你以为我想啊？” 苏四手里更用力了：“你不想吗？两腿一开就是钱！装清纯的小骚货！” 这世上就有这么多的道德帝和圣母婊！自己衣食无忧，然后笑别人为了五斗米折腰！ “放开我！你这穷逼难道不知道穷人的无奈！” 苏四并没有松手，咬着牙关，墨色如黑夜般的剪瞳里泛着幽幽的冷光，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鄙夷和怨恨…… 这个精分，昨天还是守护我的泰迪，今天就成了凶残冷漠的大藏獒！ 我是把自己卖了，但这关他什么事？ 身后传来金姨那不怒自威的声音：“苏四，你一个送茶水的，也敢对我梦都的姑娘动手动脚？” 苏四没有说话，终于放开了我的头发，拿着水壶就走。 金姨提起嗓子：“可别怪老娘没提醒你！没有老娘的授意，这梦都的姑娘谁敢动一下，用啥动的就砍了啥！” 我总觉得金姨这话不仅仅是在对苏四说。 她身后的制服男吓得低下头，只顾看自己的脚尖。 苏四没回头，连脚步也没放慢一点。 金姨生气了：“这王八糕子是谁弄进来的？” 制服男跑了上来：“金姨，上头有人叫帮忙照拂这小子。” 金姨不再说话，离开了。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嘚嘚”直响。 制服男像一条夹着尾巴的病狗，直到金姨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门口，他才敢抬起头。 我心惊胆颤地快步迈出了梦都的大门，看着外面的阳光明媚，我深深地吸了口气。 梦都会所是靠近琉璃湖的，阳光下的它和琉璃湖都美得让人窒息。 第2章 包房里 来上班的第一晚，金姨就叫了前天我见过那个制服男：“勾胖子，你先带她去KTV上班！” 勾胖子笑得特别奸，语气特暧昧：“好呐！金姨您放心，我一定把她调教得比猫儿还乖！” 金姨拉着脸，指着他的肉鼻头：“我再警告你一次，以后我梦都会所的花儿，只能是客人开苞！” 勾胖子赶紧点头哈腰：“是是是是……” “滚吧。” 金姨一身令下，勾胖子拉着我就出了总经理室。 我很紧张：“现在我们干吗？” “我倒是想干！”勾胖子一脸的无可奈何：“但有了新规定，你只能是客人开苞……” 这个狗娘养的！故意曲解我的话，占我口头便宜！ 我瞪了他一眼。 勾胖子却扬起狗爪子想袭胸，我赶紧后退。 他笑了：“这么紧张？还没被开过苞？少装了，这年头，你这年纪还是处，要么太丑要么脑子不正常！” 我才二十二刚刚大学毕业而己…… 苏四拿着水壶从我们身边经过。一米八左右个儿的他，昂首阔步，冷冷的目光从我们头顶略过，连看也没看我一眼。 勾胖子鼻子里哼了一声：“讨口子的命格，皇太子的气场！” 勾胖子先领我去一个叫“艳姐”的女人那里换衣服。 他说以后艳姐就是我师傅，叫我听她的话。我一个劲儿地点头，其实签合同的时候金姨就说了，如果我惹着了艳姐，会被扣钱。 最怕的就是被扣钱。 我连和艳姐说话都不敢大声。 艳姐很认真地看了我一眼，给了我一件白色低V超短裙。 连话也没和我说一句，她一直朱唇微合，像一只蓝色妖姬，冷漠而妖艳。 给我的裙子领低到胸都露了一半，短得刚遮住大腿根儿。我一直上下扯着那裙子，遮得住上面就遮不住下面。 勾胖子很不耐烦，问我装什么纯。 他把我领进一个包房。里面全是一群三四十岁的男人，一数，有八个人。 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啤酒肚，板寸头，脖子上的金链子，又粗又长，狗链子似的。 其中一个穿红T恤的男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睛闪着酒汪汪，色迷迷的光，他转过头问勾胖子：“能特殊服务不？” 勾胖子：“能，但最好是一对一，姑娘还没开过苞。兄弟伙如果要有福同享，那就得加价，事后柜台结账。” 勾胖子很利索地交待完了，就往外走。 我很紧张，跟着他。 勾胖子推了我一把：“干啥玩意儿？敢情金姨花了那么多钱，就是叫你来跟我跑堂儿的？” “勾胖子……”我想说我害怕的，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勾胖子出了门。 红T恤跑了过来：“妹纸叫啥花名儿？” “我……没有……” 他笑了：“看来还真是个雏儿！” 他叫我给他们倒酒。我战战兢兢的给所有人都倒了啤酒，挺怕酒洒了会挨骂的。 红T恤把一瓶刚开的啤酒往桌上一放：“来！我们一杯，你一瓶！干！” 我一听，吓得赶紧说：“我不会喝酒……” “不会喝酒你做什么KTV的公主？” 红T恤一把抱住我的肩，就要给我灌酒，我一挣扎，酒全倒我胸前了。 一股凉意，让我浑身一颤。其实大夏天的，我也不冷，只是害怕。 白色裙子布料本就轻薄，被打湿以后，不但布料服贴在身上，里面的粉色胸衣更是若隐若现。 “哇！两个水蜜桃啊！”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 于是，有三四个人围了过来…… 慌乱之中，我只感觉到有人捏胸，有人摸臀，脸也不知被谁亲了一口！ “救命啊！”我尖叫了一声，双手护着胸口。 “呯！”门突然开了，苏四拿着手壶进来了，一脸云淡风轻：“续茶水吗？” 红T恤看了他一眼，气势汹汹的：“滚！” 苏四却并没有滚，薄唇未抿：“几位，这么多人一起上，不太好吧？” 红T恤很不耐烦：“钱老子出，关你屁事？” 苏四剑眉一扬，想说什么，却又犹豫了。 他转身离开。 “苏四！”我哭喊了一声，但他还是走了，甚至连犹豫一下也没有。 见最后的救命稻草都没了，我心里铺天盖地的涌起绝望，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妹子，哭啥呀？出来混，不就这么回事吗？”红T恤捏了我的脸一把。 那几个人又围了过来，甚至有人试图扒我身上的衣服…… 第2章 包房里 来上班的第一晚，金姨就叫了前天我见过那个制服男：“勾胖子，你先带她去KTV上班！” 勾胖子笑得特别奸，语气特暧昧：“好呐！金姨您放心，我一定把她调教得比猫儿还乖！” 金姨拉着脸，指着他的肉鼻头：“我再警告你一次，以后我梦都会所的花儿，只能是客人开苞！” 勾胖子赶紧点头哈腰：“是是是是……” “滚吧。” 金姨一身令下，勾胖子拉着我就出了总经理室。 我很紧张：“现在我们干吗？” “我倒是想干！”勾胖子一脸的无可奈何：“但有了新规定，你只能是客人开苞……” 这个狗娘养的！故意曲解我的话，占我口头便宜！ 我瞪了他一眼。 勾胖子却扬起狗爪子想袭胸，我赶紧后退。 他笑了：“这么紧张？还没被开过苞？少装了，这年头，你这年纪还是处，要么太丑要么脑子不正常！” 我才二十二刚刚大学毕业而己…… 苏四拿着水壶从我们身边经过。一米八左右个儿的他，昂首阔步，冷冷的目光从我们头顶略过，连看也没看我一眼。 勾胖子鼻子里哼了一声：“讨口子的命格，皇太子的气场！” 勾胖子先领我去一个叫“艳姐”的女人那里换衣服。 他说以后艳姐就是我师傅，叫我听她的话。我一个劲儿地点头，其实签合同的时候金姨就说了，如果我惹着了艳姐，会被扣钱。 最怕的就是被扣钱。 我连和艳姐说话都不敢大声。 艳姐很认真地看了我一眼，给了我一件白色低V超短裙。 连话也没和我说一句，她一直朱唇微合，像一只蓝色妖姬，冷漠而妖艳。 给我的裙子领低到胸都露了一半，短得刚遮住大腿根儿。我一直上下扯着那裙子，遮得住上面就遮不住下面。 勾胖子很不耐烦，问我装什么纯。 他把我领进一个包房。里面全是一群三四十岁的男人，一数，有八个人。 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啤酒肚，板寸头，脖子上的金链子，又粗又长，狗链子似的。 其中一个穿红T恤的男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睛闪着酒汪汪，色迷迷的光，他转过头问勾胖子：“能特殊服务不？” 勾胖子：“能，但最好是一对一，姑娘还没开过苞。兄弟伙如果要有福同享，那就得加价，事后柜台结账。” 勾胖子很利索地交待完了，就往外走。 我很紧张，跟着他。 勾胖子推了我一把：“干啥玩意儿？敢情金姨花了那么多钱，就是叫你来跟我跑堂儿的？” “勾胖子……”我想说我害怕的，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勾胖子出了门。 红T恤跑了过来：“妹纸叫啥花名儿？” “我……没有……” 他笑了：“看来还真是个雏儿！” 他叫我给他们倒酒。我战战兢兢的给所有人都倒了啤酒，挺怕酒洒了会挨骂的。 红T恤把一瓶刚开的啤酒往桌上一放：“来！我们一杯，你一瓶！干！” 我一听，吓得赶紧说：“我不会喝酒……” “不会喝酒你做什么KTV的公主？” 红T恤一把抱住我的肩，就要给我灌酒，我一挣扎，酒全倒我胸前了。 一股凉意，让我浑身一颤。其实大夏天的，我也不冷，只是害怕。 白色裙子布料本就轻薄，被打湿以后，不但布料服贴在身上，里面的粉色胸衣更是若隐若现。 “哇！两个水蜜桃啊！”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 于是，有三四个人围了过来…… 慌乱之中，我只感觉到有人捏胸，有人摸臀，脸也不知被谁亲了一口！ “救命啊！”我尖叫了一声，双手护着胸口。 “呯！”门突然开了，苏四拿着手壶进来了，一脸云淡风轻：“续茶水吗？” 红T恤看了他一眼，气势汹汹的：“滚！” 苏四却并没有滚，薄唇未抿：“几位，这么多人一起上，不太好吧？” 红T恤很不耐烦：“钱老子出，关你屁事？” 苏四剑眉一扬，想说什么，却又犹豫了。 他转身离开。 “苏四！”我哭喊了一声，但他还是走了，甚至连犹豫一下也没有。 见最后的救命稻草都没了，我心里铺天盖地的涌起绝望，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妹子，哭啥呀？出来混，不就这么回事吗？”红T恤捏了我的脸一把。 那几个人又围了过来，甚至有人试图扒我身上的衣服…… 第3章 亲点出台 门又开了，艳姐扭着水蛇腰走了进来。 “咋回事呀？你们！”红T恤不乐意了。 艳姐走到红T恤面前，眼波流转中风情万种。她纤细的手指缓缓地划过他的脸颊，另一手伸向了他的下面，却只是用指尖轻轻地碰触了一下。 “一个不经人事的丫头有什么好玩的？啊”艳姐几乎是咬着他的耳根子轻声说。 最后那个“啊”字从她口吐出来，声音很轻，音调转了个弯儿，尾音拖得很长，简直销魂蚀骨。 “哈哈哈……” 红T恤浑身一个激灵之后，一手扶着艳姐的水蛇腰，大笑起来。 艳姐看了我一眼：“笨手笨脚的！滚出去送茶水！” 我赶紧跑了出去。 身后包房里传来艳姐娇滴滴的声音：“轻点……你个死鬼……” 心有余悸，我得赶紧离这儿远点！ 我刚抬头，“呯！”撞上了一堵肉墙，撞得我发头晕，抬头一看，眼前是一张俊美的脸：五官精致，皮肤白晳，约摸二十五六岁，穿着灰色的品牌休闲西装，黑色衬衫。 气质内敛，却气场强大，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 他看了我一眼，那目光竟然非常柔和：“你没事儿吧？” 我摇头，怯怯地看了一眼他的胸前。刚刚我撞了他，我怕自己鼻涕口水的，弄脏了人家的衣服。 那人微微皱眉：“叫什么名字？” 我莫名紧张，条件反射似的：“林一。” “林一……你是林芙蓉的女儿？” 我点头。 “你妈……没事儿吧？” “谢谢，我妈在住院，现在没事。” 我妈以前在这里做过，年老色衰以后就只能干干杂活儿，但她也曾在这里名噪一时，所以认识她的人不少。 那人还要说什么，和他同行的一个穿黑西服的人提醒：“左大少，陈子扬已经等您很久了。” 那个左大少扬了扬手：“前面带路吧！” 黑西服便带他往楼上的贵宾包房而去。 我在茶水间又碰到了苏四。 想起他刚才的冷眼旁观，我连招呼也不想跟他打。 苏四已经装好了几壶水：“你送水到楼上包房吧！” 我领命，心里一阵傻乐：楼上的包房是茶室，其实是当地有名有望的人谈事情的地方，应该不会发生KTV包房里那种事。 “放机灵点，来这里的，都是狼！”苏四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 我记着苏四的交待，逐个房间地敲门。如果没人理，就换下一个房间，反正人家没说进，就不能贸然进去。 我接连敲了四个包间都没人理我，到了第五个的门口，我听到里面有一男一女在吵架。好像女的是小三，被人将事情捅到正宫那里了，两人正在商量对策，也不知咋的，就吵起来了。 正想敲门，有人在背后扯住了我的头发：“干什么的？” 我赶紧解释：“我来送水的。” “送水？”身后的人拎住了我的胳膊，将我拽了进去：“老板！这个人在外面偷听！” 里面的男女赶紧转身背对着我们。女的还急急地命令：“快搜身！看她身上有没有袖珍摄影机，录音笔！” 看来担心我是狗仔队的。 身后的男人搜了我的身，趁机还在我的胸捏了一把，我转身恶狠狠的注视着他，举起手里冒着热气的开水壶向他示威。 那人紧张地后退了一步：“老板，没事。” 那个背对着我们的男人还不放心：“你叫什么名字？” 虽然看不到他和那女人的脸，但看他虎背熊腰，脑满肠肥的样子，应该是个什么成功人士。 我知道他问我名字是为了心里有个底，万一他们刚刚的谈话内容被泄露出去，也好找个人泄愤。 迟疑了一下，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复：“林一。” “林一。”那人念了一声，说了句石破天惊的话：“今晚亲点林一出台！” 亲点出台？这是要杀人灭口？ 我惊愕地抬起头：“您放心，我不会乱说的，您放过我……” 身后的男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你误会了，我们老板最近被人诬陷，夫人在查老板身边的女人。老板想请你帮忙，和他开个房，让人偷拍一下……” 让人偷拍还叫偷拍？ 我幡然醒悟：这是想让我去做小三的替死鬼？ 万一还上演个正宫上门抓奸，我岂不是…… “事后我会给你一笔钱！”背对着我的男人说话落地有声。 “……我能不去吗？” 我话刚出口，就被身后的男人连拖带拽地弄出了包间。 “我呸！什么玩意儿，出来卖的，还装什么清高！” 他在地上吐了一口浓痰。 第3章 亲点出台 门又开了，艳姐扭着水蛇腰走了进来。 “咋回事呀？你们！”红T恤不乐意了。 艳姐走到红T恤面前，眼波流转中风情万种。她纤细的手指缓缓地划过他的脸颊，另一手伸向了他的下面，却只是用指尖轻轻地碰触了一下。 “一个不经人事的丫头有什么好玩的？啊”艳姐几乎是咬着他的耳根子轻声说。 最后那个“啊”字从她口吐出来，声音很轻，音调转了个弯儿，尾音拖得很长，简直销魂蚀骨。 “哈哈哈……” 红T恤浑身一个激灵之后，一手扶着艳姐的水蛇腰，大笑起来。 艳姐看了我一眼：“笨手笨脚的！滚出去送茶水！” 我赶紧跑了出去。 身后包房里传来艳姐娇滴滴的声音：“轻点……你个死鬼……” 心有余悸，我得赶紧离这儿远点！ 我刚抬头，“呯！”撞上了一堵肉墙，撞得我发头晕，抬头一看，眼前是一张俊美的脸：五官精致，皮肤白晳，约摸二十五六岁，穿着灰色的品牌休闲西装，黑色衬衫。 气质内敛，却气场强大，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 他看了我一眼，那目光竟然非常柔和：“你没事儿吧？” 我摇头，怯怯地看了一眼他的胸前。刚刚我撞了他，我怕自己鼻涕口水的，弄脏了人家的衣服。 那人微微皱眉：“叫什么名字？” 我莫名紧张，条件反射似的：“林一。” “林一……你是林芙蓉的女儿？” 我点头。 “你妈……没事儿吧？” “谢谢，我妈在住院，现在没事。” 我妈以前在这里做过，年老色衰以后就只能干干杂活儿，但她也曾在这里名噪一时，所以认识她的人不少。 那人还要说什么，和他同行的一个穿黑西服的人提醒：“左大少，陈子扬已经等您很久了。” 那个左大少扬了扬手：“前面带路吧！” 黑西服便带他往楼上的贵宾包房而去。 我在茶水间又碰到了苏四。 想起他刚才的冷眼旁观，我连招呼也不想跟他打。 苏四已经装好了几壶水：“你送水到楼上包房吧！” 我领命，心里一阵傻乐：楼上的包房是茶室，其实是当地有名有望的人谈事情的地方，应该不会发生KTV包房里那种事。 “放机灵点，来这里的，都是狼！”苏四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 我记着苏四的交待，逐个房间地敲门。如果没人理，就换下一个房间，反正人家没说进，就不能贸然进去。 我接连敲了四个包间都没人理我，到了第五个的门口，我听到里面有一男一女在吵架。好像女的是小三，被人将事情捅到正宫那里了，两人正在商量对策，也不知咋的，就吵起来了。 正想敲门，有人在背后扯住了我的头发：“干什么的？” 我赶紧解释：“我来送水的。” “送水？”身后的人拎住了我的胳膊，将我拽了进去：“老板！这个人在外面偷听！” 里面的男女赶紧转身背对着我们。女的还急急地命令：“快搜身！看她身上有没有袖珍摄影机，录音笔！” 看来担心我是狗仔队的。 身后的男人搜了我的身，趁机还在我的胸捏了一把，我转身恶狠狠的注视着他，举起手里冒着热气的开水壶向他示威。 那人紧张地后退了一步：“老板，没事。” 那个背对着我们的男人还不放心：“你叫什么名字？” 虽然看不到他和那女人的脸，但看他虎背熊腰，脑满肠肥的样子，应该是个什么成功人士。 我知道他问我名字是为了心里有个底，万一他们刚刚的谈话内容被泄露出去，也好找个人泄愤。 迟疑了一下，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复：“林一。” “林一。”那人念了一声，说了句石破天惊的话：“今晚亲点林一出台！” 亲点出台？这是要杀人灭口？ 我惊愕地抬起头：“您放心，我不会乱说的，您放过我……” 身后的男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你误会了，我们老板最近被人诬陷，夫人在查老板身边的女人。老板想请你帮忙，和他开个房，让人偷拍一下……” 让人偷拍还叫偷拍？ 我幡然醒悟：这是想让我去做小三的替死鬼？ 万一还上演个正宫上门抓奸，我岂不是…… “事后我会给你一笔钱！”背对着我的男人说话落地有声。 “……我能不去吗？” 我话刚出口，就被身后的男人连拖带拽地弄出了包间。 “我呸！什么玩意儿，出来卖的，还装什么清高！” 他在地上吐了一口浓痰。 第4章 沐浴更衣 虽然明知道来了这里，出台就是我躲不了的劫，但我还是被吓了一跳。 对，我是来卖的，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小三这种事我是不屑干的。 假的也不成！ 我脑子里还懵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苏四拿着水壶从我身边经过。 我颤声告诉他：“那人说晚上要亲点我出台……” 苏四冷冷一笑：“那祝贺你了！” 我一把拉着他：“苏四，我害怕……”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他说这些，他和我也并不是很熟。 也许因为他鼻子上那个我亲手贴上去的创可贴吧。 这年头，英雄救美都成了泡妞必杀技，真的见义勇为不多了。 “你下去吧，剩下那个房间我去续水。”苏四说完，转身就走。 如果没猜错，剩下那个包房里应该就是左大少他们。 我忐忑不安地下了楼，躲在茶水间里哪里也没敢跑。 苏四好像挺忙的，直到下班，他才回到茶水间了一趟。 他放好水壶就要走了。 “苏四，我咋办呢……”我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正宫要找小三麻烦，男人为了保全小三把我扯进去，这不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吗？” 苏四嘴角扬起一丝轻蔑的笑：“原来你只是怕这个！” 他说完转身就走了。 我当然也怕……那啥啊……不是情非得已，谁不想冰清玉洁一辈子？ 一想起我的初夜会给一个陌生人，我的背皮都在发麻。 后来勾胖子来告诉我有人亲点我出台的时候，我又吃了一惊：点我出台的不是我只看到背影的那个中年胖子，而是据说帅得掉渣的左骏，南城有名的富二代公子哥儿。 勾胖子说这话的时候，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啧啧啧几声：“这才头一天上班呢，居然被左骏看上了，” 这个左骏，我也不认识啊！难不成就是我在走道里撞了的那个左大少？ 我还在胡思乱想，勾胖子吩咐：“去找艳姐，换身得体的衣服，左大少说是要带你回别墅。” 回别墅…… 见我还愣着，勾胖子有点不耐烦：“快去！洗干净，弄点香香，不行就叫艳姐给你瓶神油……伺候好了左大少，你今后可就……” 我没等他说完就走了，他想说的，谁都知道。但他在欢场混这么久难道不明白，哪个富二代会真的把心搁这里？ 艳姐没问是谁点我出台，我也就没说。只是感激地说：“谢谢艳姐今天替我解围。” 她说：“别谢我，我也没想帮你，是有人突然打电话，叫我救场。” 谁啊？ 艳姐没打算再跟我废话。 她说，大鱼大肉吃惯了，他们会想吃清汤挂面，只是叫我洗了个澡，擦了点面霜，穿上平时的白T恤，牛仔热裤。 原来那个左大少真的就是左骏。 他来接我的时候，艳姐眼睛瞪得老大，虎视眈眈的望着我。 那目光，让人瘆得慌。 勾胖子催我快点，我只好在她的“注目礼”中走出了梦都的门。 他见了我，微微愣了一下，便叫我坐他随从的车，他自己开着蓝色法拉利先走了。 路上，穿黑西服的随从见我紧握着拳头，额头都在冒汗，便笑笑：“林小姐别紧张，我家少爷接您到骊园，其实是叫您看一样东西。” 看东西？ 我不解地看着他。 他便说，左骏知道我早年师承法师敬青松门下，学过玄学，今天左骏是叫我帮忙看一个古物件。 连我跟义父敬青松学艺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这个左骏也知道，看来这人是有通天彻地的本事。 车在一座略显老旧的别墅前停下。西式简约风的房子，桔色灯光，让这里披上一层怀旧的基色。 屋子里走出来了一个阿姨，黑西服随从对她说：“丁姐，替林小姐沐浴更衣！” 不是说只是要看一个东西吗？咋还要洗澡换衣服。 我虽然满腹狐疑，但也只好照做。 没办法，签了卖身契我就成了案板上的肉，不但任人宰割，还得容忍他们挑肥拣瘦。 况且，如果这个左大少如果心情好，把我包养了，我就简直算洪福齐天了：虽然还是卖，卖给一个人总比卖给许多人强吧？ 那个丁姐给了我一套家具服，说是中午左骏打电话叫她去买的,说了我的身高和大概体重。 我穿着刚好。 刚换好衣服，左骏就回来了。他看了我一眼，脸上出现淡淡的笑意：“嗯，挺好！” 等阿姨离开了，左骏对我说，希望我帮他一个忙。 我问他什么事，他说，他妈催他结婚，可他现在连找女朋友的打算也没有，所以带我回来当下挡箭牌。 他一脸无可奈何：“刚刚那个阿姨丁姐，从小伺候我妈的，是我妈安排在我身边的眼线。所以，如果有她在场，还得麻烦林小姐和我装得像一点！” 敢情这是要我做冒牌女友啊！ 他说他会给会所该给的费用，开出的条件也并不苛刻，而且左骏在南城名望很高，如果我有了是他女人这个标签，相信以后揩油的人就没多少了。 这样一想，我爽快地答应了。 第4章 沐浴更衣 虽然明知道来了这里，出台就是我躲不了的劫，但我还是被吓了一跳。 对，我是来卖的，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小三这种事我是不屑干的。 假的也不成！ 我脑子里还懵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苏四拿着水壶从我身边经过。 我颤声告诉他：“那人说晚上要亲点我出台……” 苏四冷冷一笑：“那祝贺你了！” 我一把拉着他：“苏四，我害怕……”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他说这些，他和我也并不是很熟。 也许因为他鼻子上那个我亲手贴上去的创可贴吧。 这年头，英雄救美都成了泡妞必杀技，真的见义勇为不多了。 “你下去吧，剩下那个房间我去续水。”苏四说完，转身就走。 如果没猜错，剩下那个包房里应该就是左大少他们。 我忐忑不安地下了楼，躲在茶水间里哪里也没敢跑。 苏四好像挺忙的，直到下班，他才回到茶水间了一趟。 他放好水壶就要走了。 “苏四，我咋办呢……”我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正宫要找小三麻烦，男人为了保全小三把我扯进去，这不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吗？” 苏四嘴角扬起一丝轻蔑的笑：“原来你只是怕这个！” 他说完转身就走了。 我当然也怕……那啥啊……不是情非得已，谁不想冰清玉洁一辈子？ 一想起我的初夜会给一个陌生人，我的背皮都在发麻。 后来勾胖子来告诉我有人亲点我出台的时候，我又吃了一惊：点我出台的不是我只看到背影的那个中年胖子，而是据说帅得掉渣的左骏，南城有名的富二代公子哥儿。 勾胖子说这话的时候，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啧啧啧几声：“这才头一天上班呢，居然被左骏看上了，” 这个左骏，我也不认识啊！难不成就是我在走道里撞了的那个左大少？ 我还在胡思乱想，勾胖子吩咐：“去找艳姐，换身得体的衣服，左大少说是要带你回别墅。” 回别墅…… 见我还愣着，勾胖子有点不耐烦：“快去！洗干净，弄点香香，不行就叫艳姐给你瓶神油……伺候好了左大少，你今后可就……” 我没等他说完就走了，他想说的，谁都知道。但他在欢场混这么久难道不明白，哪个富二代会真的把心搁这里？ 艳姐没问是谁点我出台，我也就没说。只是感激地说：“谢谢艳姐今天替我解围。” 她说：“别谢我，我也没想帮你，是有人突然打电话，叫我救场。” 谁啊？ 艳姐没打算再跟我废话。 她说，大鱼大肉吃惯了，他们会想吃清汤挂面，只是叫我洗了个澡，擦了点面霜，穿上平时的白T恤，牛仔热裤。 原来那个左大少真的就是左骏。 他来接我的时候，艳姐眼睛瞪得老大，虎视眈眈的望着我。 那目光，让人瘆得慌。 勾胖子催我快点，我只好在她的“注目礼”中走出了梦都的门。 他见了我，微微愣了一下，便叫我坐他随从的车，他自己开着蓝色法拉利先走了。 路上，穿黑西服的随从见我紧握着拳头，额头都在冒汗，便笑笑：“林小姐别紧张，我家少爷接您到骊园，其实是叫您看一样东西。” 看东西？ 我不解地看着他。 他便说，左骏知道我早年师承法师敬青松门下，学过玄学，今天左骏是叫我帮忙看一个古物件。 连我跟义父敬青松学艺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这个左骏也知道，看来这人是有通天彻地的本事。 车在一座略显老旧的别墅前停下。西式简约风的房子，桔色灯光，让这里披上一层怀旧的基色。 屋子里走出来了一个阿姨，黑西服随从对她说：“丁姐，替林小姐沐浴更衣！” 不是说只是要看一个东西吗？咋还要洗澡换衣服。 我虽然满腹狐疑，但也只好照做。 没办法，签了卖身契我就成了案板上的肉，不但任人宰割，还得容忍他们挑肥拣瘦。 况且，如果这个左大少如果心情好，把我包养了，我就简直算洪福齐天了：虽然还是卖，卖给一个人总比卖给许多人强吧？ 那个丁姐给了我一套家具服，说是中午左骏打电话叫她去买的,说了我的身高和大概体重。 我穿着刚好。 刚换好衣服，左骏就回来了。他看了我一眼，脸上出现淡淡的笑意：“嗯，挺好！” 等阿姨离开了，左骏对我说，希望我帮他一个忙。 我问他什么事，他说，他妈催他结婚，可他现在连找女朋友的打算也没有，所以带我回来当下挡箭牌。 他一脸无可奈何：“刚刚那个阿姨丁姐，从小伺候我妈的，是我妈安排在我身边的眼线。所以，如果有她在场，还得麻烦林小姐和我装得像一点！” 敢情这是要我做冒牌女友啊！ 他说他会给会所该给的费用，开出的条件也并不苛刻，而且左骏在南城名望很高，如果我有了是他女人这个标签，相信以后揩油的人就没多少了。 这样一想，我爽快地答应了。 第5章 我不想卖 有人敲门，左骏应了一声：“进来。”丁姐便端着水果拼盘，低着头进来了。 左骏故意走到我面前，用牙签戳了一个提子喂到我嘴里：“来，一一，吃个提子，很甜的。” 这声音，温柔得让我有点小紧张，但还是张开了嘴。 离他很近，我嗅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古龙水味儿。 有点像香烟偶尔飘出的香气…… 我有个有点变态的癖好：喜欢淡淡的烟草味儿。 丁姐很淡然地放下水果就要下去，左骏吩咐了一句：“丁姐你去睡吧，今晚没什么事需要你做了。” 说这话的时候，左骏的手很自然地揽着我的腰，好像在暗示着丁姐什么。 我的脸有点发烫，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丁姐也没什么表情，只是点了点头，便退下了。 一见丁姐离开，我赶紧站到旁边去了。我不太喜欢和陌生人离得这么近。 他刚才的种种，虽然我很受用，但我知道那是在做戏。 左骏笑了笑，在沙发坐下，大长腿随意地翘起二郎腿。颜好，就这么一坐，也成了道风景。 哪怕只是一身宝蓝底细白条纹的家居服，也不影响他的帅！ 我的思绪在飘啊飘，左骏突然问我：“那个送茶水的服务生，和你和关系很好？” “啊？”我没明白他说的是谁。 “叫苏……什么来着？” “苏四！” “好文艺的名字：苏轼！” “不不不，他是一二三四的四！” 左骏笑了，那温柔的眸子，又多了一丝迷人的生动。 “你和他很熟？” 我赶紧摇头：“不是很熟，我今天第一次上班……之前也遇到过他一次。” 没好意思把他替我打跑高利贷那事儿说出来。 左骏垂目稍加思索：“那他为什么向我推荐你？” 敢情我今晚的出台是苏四一手促成的？可他苏四一个茶水小哥，人微言轻，左大少又咋会听他的？ 我还没把事情想清楚呢，左大少看了下手机：“时间差不多了，估计也没人会打扰我们了，一一，咱们开始吧！” 开始？开始什么？ 左骏已经直接起身往卧室走了。 他去卧室…… 我愣坐在沙发里，成了个木头。 “快点来啊！”左骏在里面发话。 “哦……” 我硬着头皮走进卧室时的样子肯定特别怂，反正左骏见了我那样子没忍住笑：“噗！一一，你别紧张！我确实是有东西叫你帮忙看看。” 我松了口气。 也没注意左骏怎么就打开了卧室的机关，反正那卧室的墙突然裂开，里面出现了一个暗格。 暗格里，有一个保险箱。 左骏打开保险箱，递给我一串黑珠子：“马上就是陈子扬奶奶的生日，我打算买了这个送给她！我看这就是一串普通的佛珠，但卖家却开口要一百二十万。他说这是个宝贝，你跟着敬大法师那么久，应该认识这一类东西，所以请你帮我鉴定一下。” 原来这么回事！ 虚惊一场！ 我拿着那串佛珠看了看，语气很肯定：“左大少，这个不能作寿礼！” “哦？”左骏虽是询问的口气，但表情云淡风轻，看来并不意外。 我如实相告：“这并不是吃斋念佛用的佛珠，而是用菩提子在如来佛神像前浸了一百年灯油才做成的镇邪之物。” “镇邪？”这一次，左大少似乎有点意外了。 我点头：“而且用这个东西镇的，可都是特别厉害的东西！” “啊！”看着挺沉稳的左大少一听这话，略加思索后，急急地站起身。 他到外面拿起电话：“子扬啊……” 后面的声音就很小了，我听不到他说什么。 我估计这事儿绝对不是送寿礼那么简单。 我以前听我义父说过，这个陈子扬他们家和左家，在南城是并驾齐驱的名门望族。 两家都是做古董生意的，而且，左家没有货源，一直是转卖陈家卖给他的东西。 看这东西都被弄出来了，我估计这陈家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做卖买的，他们应该是盗墓的。 左骏通完电话就拿着那串珠子要出去。临走，他说：“明早会有人来送你回去！” 走了两步，他又转身：“不该说的别乱说，我可以给你钱，让你在梦都名利双收，而且保证不会动你！” 目光还是那么温和，可语气却是不容违逆的霸道。 我点着头，心里却在想：在梦都名利双收，不也是卖么？ 我不想卖，真的不想！ 第5章 我不想卖 有人敲门，左骏应了一声：“进来。”丁姐便端着水果拼盘，低着头进来了。 左骏故意走到我面前，用牙签戳了一个提子喂到我嘴里：“来，一一，吃个提子，很甜的。” 这声音，温柔得让我有点小紧张，但还是张开了嘴。 离他很近，我嗅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古龙水味儿。 有点像香烟偶尔飘出的香气…… 我有个有点变态的癖好：喜欢淡淡的烟草味儿。 丁姐很淡然地放下水果就要下去，左骏吩咐了一句：“丁姐你去睡吧，今晚没什么事需要你做了。” 说这话的时候，左骏的手很自然地揽着我的腰，好像在暗示着丁姐什么。 我的脸有点发烫，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丁姐也没什么表情，只是点了点头，便退下了。 一见丁姐离开，我赶紧站到旁边去了。我不太喜欢和陌生人离得这么近。 他刚才的种种，虽然我很受用，但我知道那是在做戏。 左骏笑了笑，在沙发坐下，大长腿随意地翘起二郎腿。颜好，就这么一坐，也成了道风景。 哪怕只是一身宝蓝底细白条纹的家居服，也不影响他的帅！ 我的思绪在飘啊飘，左骏突然问我：“那个送茶水的服务生，和你和关系很好？” “啊？”我没明白他说的是谁。 “叫苏……什么来着？” “苏四！” “好文艺的名字：苏轼！” “不不不，他是一二三四的四！” 左骏笑了，那温柔的眸子，又多了一丝迷人的生动。 “你和他很熟？” 我赶紧摇头：“不是很熟，我今天第一次上班……之前也遇到过他一次。” 没好意思把他替我打跑高利贷那事儿说出来。 左骏垂目稍加思索：“那他为什么向我推荐你？” 敢情我今晚的出台是苏四一手促成的？可他苏四一个茶水小哥，人微言轻，左大少又咋会听他的？ 我还没把事情想清楚呢，左大少看了下手机：“时间差不多了，估计也没人会打扰我们了，一一，咱们开始吧！” 开始？开始什么？ 左骏已经直接起身往卧室走了。 他去卧室…… 我愣坐在沙发里，成了个木头。 “快点来啊！”左骏在里面发话。 “哦……” 我硬着头皮走进卧室时的样子肯定特别怂，反正左骏见了我那样子没忍住笑：“噗！一一，你别紧张！我确实是有东西叫你帮忙看看。” 我松了口气。 也没注意左骏怎么就打开了卧室的机关，反正那卧室的墙突然裂开，里面出现了一个暗格。 暗格里，有一个保险箱。 左骏打开保险箱，递给我一串黑珠子：“马上就是陈子扬奶奶的生日，我打算买了这个送给她！我看这就是一串普通的佛珠，但卖家却开口要一百二十万。他说这是个宝贝，你跟着敬大法师那么久，应该认识这一类东西，所以请你帮我鉴定一下。” 原来这么回事！ 虚惊一场！ 我拿着那串佛珠看了看，语气很肯定：“左大少，这个不能作寿礼！” “哦？”左骏虽是询问的口气，但表情云淡风轻，看来并不意外。 我如实相告：“这并不是吃斋念佛用的佛珠，而是用菩提子在如来佛神像前浸了一百年灯油才做成的镇邪之物。” “镇邪？”这一次，左大少似乎有点意外了。 我点头：“而且用这个东西镇的，可都是特别厉害的东西！” “啊！”看着挺沉稳的左大少一听这话，略加思索后，急急地站起身。 他到外面拿起电话：“子扬啊……” 后面的声音就很小了，我听不到他说什么。 我估计这事儿绝对不是送寿礼那么简单。 我以前听我义父说过，这个陈子扬他们家和左家，在南城是并驾齐驱的名门望族。 两家都是做古董生意的，而且，左家没有货源，一直是转卖陈家卖给他的东西。 看这东西都被弄出来了，我估计这陈家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做卖买的，他们应该是盗墓的。 左骏通完电话就拿着那串珠子要出去。临走，他说：“明早会有人来送你回去！” 走了两步，他又转身：“不该说的别乱说，我可以给你钱，让你在梦都名利双收，而且保证不会动你！” 目光还是那么温和，可语气却是不容违逆的霸道。 我点着头，心里却在想：在梦都名利双收，不也是卖么？ 我不想卖，真的不想！ 第6章 你和左骏睡了吗 这一夜我都没有睡好，想起那串珠子在这房间的墙壁里呆过，我有一种在陪僵尸睡觉的感觉。 好容易睡着了还做梦，我上天偱地打了一晚上僵尸，搞得第二天早上还浑身酸痛，黑着眼圈回到了梦都。 是左骏的黑西服随从送我回去的，他停下车还礼貌地给我开车门，轻声叫我：“林小姐，您请下车。” 我才刚下车，就围上来几个在这里做了好几年的“公主”，她们个个都穿得“五光十色”争奇斗艳的，撇着嘴，用眼角斜瞰我。 我知道，在女人心里，自己才是最美的。所以被左骏叫出去的，只要不是她们自己，她们心里肯定不会服气的。 艳姐走了过来，她的脸拉得老长，这很不符合她的身份。艳姐在这里呆了五年，算是我这类新人的“师傅”，我出台，她有提成的。 可她显然很不高兴，手指一勾，冷冷地：“你跟我来！” 我有点莫名的紧张，因为艳姐看我那目光像一个警察在审视一个贼。 见她已经扭着水蛇腰前面走了，我赶紧地跟了上去。 走到更衣间前面的一个窄窄的小巷，艳姐突然回过头，一把就掐住了我的脖子：“你和左骏睡了？” 我赶紧摇头。 “别以为我会相信你！他来这里，从来不叫姑娘出去！昨天却叫了你，难不成是叫你陪他看星星？” 以前我倒是听我妈说过，这个左骏二十六岁了，却从来不近女色。他常来梦都，除了谈生意，也偶尔一个人到楼上喝茶，甚至是去琉璃湖边晒太阳。 但他从来不叫女人出去。 可他昨天违例了。 他的这一次违例，怎么会让艳姐如此大动肝火？ 看艳姐那风情万种的大眼睛里，升起了一层水雾，我便问她：“你喜欢左骏？” 我突然的这一问，让她怔了一下，手里的力道慢慢地松了下来。 我揉着脖子，艳姐的力气不大，虽然掐不死我，但掐得挺痛的。 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张，没有说话。 “姐啊！他知道敬青松是我义父，只是让我帮他看了一样东西，我们什么事儿也没发生。” 我以为我的解释没人会信，但艳姐相信了。 垂下眼睑，她有点不好意思似的：“对不起，我刚才……” “没事。”我答得轻描淡写，但心里却在笑这个女人很傻：是，你很漂亮！但到了这种地方，你认为左骏还会看得上你？ 艳姐向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可以走了。 我有意的跑到茶水间，苏四在往水壶里灌开水。 “昨天谢谢你了啊！” 我是真诚的道谢，但苏四连看也没看我一眼，注意力还是放在干活儿上。 “谢我什么？帮你钓金龟婿？别做春秋大梦了！他只是用钱买个玩具！腻了，会扔的。” “我才不会做那种梦！不过，跟着他出去，总比被那个死胖子糟蹋要好一点吧！”我是实话实说。 苏四的嘴角出现了一丝冷笑：“你本来就是卖的，谁给的价高就跟谁，长什么样不重要！” “你……”我气得语塞，瞪着他。 苏四没理我，拿着水壶走了。 这个王八蛋！ 我很生气，但转念一想，人家说的也没错！ 是啊，我已经是出来卖的了，还有什么资格要尊严？更没资格去管对方长什么样子！ 出了茶水间，我看到外面一片混乱，120，110都来了。 有个老头子被人用担架从楼上抬下来了。 不是说楼上全是茶室吗？ 接着，一个刚来不久的姑娘，看样子也不出二十岁，被警察带走了。 好些姑娘都跑出来看热闹。一问才知道，那个老头子七十多岁了，有心脏病，可还是出来玩儿了。 老头子想玩点刺激的，选择在茶室做“俯卧撑”，结果死在了姑娘的肚子上。 艳姐见有警察来了这些姑娘还在看热闹，破口大骂：“都是些只长奶子不长脑子的玩意儿，滚回去工作！” 姑娘们马上作鸟兽散。 她指着我：“左骏给钱了，你今天可以不用上班了！” 早说嘛！梦都这地方，我是一会儿也不想多呆。 我刚想跑，苏四送水回来了。 他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你和左骏，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