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挡路鬼棺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如今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可谓是层出不穷,说到怪事,就不得不提到我的农村老家,每件怪事都极其恐怖,让人汗毛竖立。      不知道您有没有发现一个现象,一个村子或者地段平静祥和的久了,那必定是要出点邪行事的。      我外公叫刘富德,年轻的时候是个农民,住着祖上留下来的房子,种着靠近山脚下那一亩三分地,日子过得不富裕但也说得过去。      他有一个嗜好,就是喝酒,虽说家里不富裕,但这酒是绝对不能少的,在花钱买酒这方面他是毫不吝啬,每天晚上睡觉前必须得来上二两,不然这觉都睡不踏实。      到了秋天,地里种的庄家大丰收,经过处理拿到县城里去卖,也能挣点钱花。      手里挣到钱了,他那老毛病也就犯了,回来的路上心里就惦记着那二两酒,一进家门二话不说,先走到酒坛子那蹲下闻闻香气。      美酒对我外公来说就是包治百病的神药,闻上一闻顿时精神抖擞,疲惫全无。      待到闻的过瘾之后,便打开酒坛子舀上二两解馋。      可不巧的是今天这坛子里的酒已经见底了,只能闻闻香味没得喝,这对他来说可是无比的煎熬,就像是毒瘾发作,身上有无数条毒虫在爬。      酒瘾发作实在是难忍,刚到家屁股还没坐热呢,就又站起来独自去邻村的酒铺里喝,酒铺虽然在邻村,但离得不算太远,走路也就半个钟头的功夫。      我外公出门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兴冲冲的来到了酒铺坐下来,招呼老板要了二两烧酒和一盘牛肉一盘花生。      一小把花生一嚼,两片牛肉往嘴里一塞,在来点小酒这么一送,那个舒服劲给座金山都不换。      就这么边吃边喝,不知不觉窗户外面的天就已经黑透了,见那壶里的二两酒见底,他舔了舔嘴角,心说这太不过瘾了,今天怎么感觉这酒给的不够斤两啊?随即冲着店老板嚷嚷道:“怎…怎么回事啊?今天这酒给的也太少了,哪有二两啊?再给我来半壶。”      店老板看他满脸通红,显然知道他已经是处在半醉的边缘,也就没跟他计较那么多,又给壶里添上二两端了过去。      一眨眼两个钟头过去了,我外公足足要了三遍酒,自己一个人喝了六两,满脸通红跟上了粉一样,平时他在家只喝二两,是因为他就只能喝二两,多来一点就得醉,今天可好,喝了平时的三倍,此时已经趴在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      酒铺里就剩下他自己趴在那睡,旁边桌上的人早已走的干干净净,这时候酒铺也该关门了,店老板就走到他跟前推了推他说:“嘿,老哥醒醒,醒醒。”      “嗯?嗯~别推别推,又不是不给你钱。”我外公晃了晃身子说。      过了一会我外公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见身旁站着店老板便问:“怎…怎么了?”      店老板无奈的指了指旁边空无一人的桌子说:“老哥你看,都没人了,我们店该关门了,你把账结了回家吧。”      “嗯,回家…回家。”说着,他扶着桌子缓缓站起身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来往桌上一拍,也不管是多少,拍完了晃晃悠悠的就朝门外走去,中途还踢翻了几个板凳。      刚一出门,一阵冷风卷着落叶就刮了过来,旁边的树枝“哗哗”作响,抬头一瞧,月亮上蒙着一层白毛,正应了那句月黑风高杀人夜。      在农村没有路灯,四下里十分漆黑,虽然谈不上伸手不见五指,但也好不了多少,走夜路的人难免会有些恐慌和不安,但我外公可谓是酒壮怂人胆,大步流星外加晃晃悠悠的朝家走。      走到途中的山径小路了,这里更加漆黑,只得凭借记忆朝家走,但我那醉醺醺的外公哪还有记忆啊,也不管道对不对,仰着身子朝前走。      走着走着,他只觉得双腿一疼,好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于是便停下来伸手去摸索,手刚一碰到那个东西,就觉得一阵冰冷刺骨,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摸索了半天,也不知道身前挡住自己去路的是个什么东西,就觉得这个东西到小腿往上那么高,一人长,两个人肩膀那么宽,由于太黑瞧不真切。      山径小路本来就很窄,这个东西刚好把路堵了个严实,只得从上面跳过去。      我外公喝的烂醉,身体不听使唤,抬腿踏进了这个东西里面,只觉得脚下一软,随即整个人失去重心摔了下去,也不知道摔在了什么东西上,就觉得软软的还挺舒服的,酒劲上来,没想到竟在这里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是后半夜,天还没亮,我外公迷迷糊糊的醒了,不知道自己在哪,酒还没醒,脑袋昏昏沉沉的,便站起身来晃晃悠悠的朝家走。      直到听见公鸡报晓这才走到了家门口,天已经蒙蒙亮,他一边打哈欠一边伸手敲了敲房门,过了一会,房门伴随着外婆的抱怨声打开来:“你还知道回……”      外婆打开了房门看着我外公,回来的“来”字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外婆一声尖叫,随即捂着胸口跑到墙角那呕吐不止。      我外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这一声尖叫把酒给吓醒了大半,这才闻到一股腥臭扑鼻的味道,再一瞅自己,浑身都是鲜红的血污,就像是颈动脉被割破,鲜血喷溅在了自己身上一样。      农村人讲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起床本就早,再加上外婆的这声尖叫,村民们纷纷走出来围在他家门口凑热闹,这一看不要紧,当时就看吐了俩中年妇女,带着小孩的忙把小孩的眼睛给捂上。      外婆吐完了就蹲在墙角哭,一边哭一边嚷嚷道:“老天爷呀,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还以为你只是在外面喝了一夜酒,谁承想你竟然能做出杀人的勾当啊。”      听我外婆这么一喊,村里围观的老少爷们都纷纷上前来拽住了我外公,因为杀人无论在哪来讲都是天大的事情,可不能让他给跑了。      经过这么一折腾,我外公也害了怕了,腿肚子直哆嗦,忙解释道:“我…我没有杀人啊,我昨天就是在喝酒。”      “喝酒?喝酒能喝出一身血来?”旁边的一个壮汉拽着他说道。      我外公不知道作何回答,努力的回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虽然记不太清,但大概也能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个怪事,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挡住了我的路,然后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回到家就成了现在这样。      村民们纷纷嚷嚷:“说,你到底干什么去了,满身血怎么解释。”      我外公只得带着他们去昨天回来时候的山径小路,众人一到地方都傻了眼。      只见在那小路上横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      有几个胆大的走上前去一瞧,里面竟躺着一具七窍流血的女尸,整具尸体都被鲜血泡透了,直到现在那女尸还在流血。      看到这种情况,我外公当即就吓得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想到自己昨天竟然就躺在这口棺材里和这具女尸同眠了一夜,吓得站都站不起来了。      这件事可谓是一传十十传百,造成了不小的轰动,后来经过辨认,这具女尸是村里老马家的闺女,死因是上吊自杀,被人发现的时候已是七窍流血,早在一周前就已经下葬,葬在了离这儿很远的后山林里。      自打这邪行事一出,怪事可就找上了门。           第二章 鬼缠身     农村讲究入土为安,人死后要停尸三天,就是把尸体装进棺材里不下葬,在这几天里会有亲戚朋友前来吊孝,三天后便起棺下葬。      这些一般是指家里的老人或者长辈过世后的习俗,然而这次不一样,死的是村里老马家的闺女,年方十九,属小辈,又是上吊自杀,归为横死,这样死的人一般不会大办白事,也不会停尸三天。      我外公去酒铺喝酒的时候路过此地,那会并没有发现有棺材在此停放,直到深夜而归才察觉异样,邻村酒铺一般是在夜里十二点关门,也就是说,棺材是今天才出现的,而今天,正是她死后的第七天。      村民们议论纷纷,说什么头七回魂,在此挡住去路,必定是有什么心愿未了。      老马夫妇闻讯而来,见此情景当即趴在棺材上嚎啕痛哭道:“闺女啊,你要是有什么心愿未了就给我们托梦吧。”      事已至此,死者为大,应尽快归回原位,老马夫妇便出点钱,找来了六七个围观的壮小伙去抬,却没想到这棺材死沉死沉的,六七个小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抬起一寸高。      刚走没两步,那几个壮小伙就坚持不住了,不得不把棺材放回地面。      “马叔,不是我们几个偷懒,这棺材怎么会这么沉啊?”其中一名小伙气喘吁吁的说。      老马一脸疑惑说:“不会那么沉吧,当时下葬的时候四个人就抬起来了啊。”      硬抬肯定是抬不动,最后找来了几根粗麻绳捆住棺材,前面俩人拽,后面和中间各俩人往前推,费了一个半钟头,这才推到了下葬的地方。      老马闺女重新入了土,村民们这才纷纷散去,看了这么久的热闹已经是中午了,这才想起早饭还没吃。      再说我外公,待众人散去后,他独自来到了河边,扒掉那浑身是血的衣服,一头就扎进了水里,秋天河水很凉,他也不管,一个劲的搓自己的身体,直到搓掉一层皮,这才上了岸。      当天晚上回到家啥也不干倒头就睡,没想到竟然做了一个怪梦,梦见有个身穿红衣服,头顶红盖头的年轻女子坐在他的床边,轻轻地抚摸那微微隆起的小腹。      在梦中,我外公见房间里插满了红蜡烛,觉得自己仿佛是新婚之夜,便掀起身旁女子的红盖头,定睛一瞧没把他吓个半死。      只见一双空洞的眼死死的盯着自己,惨白枯瘦的脸上像是涂了一层面粉,白的单调白的恐怖,与之极为不符是她那眼睛、鼻子、嘴巴、耳朵下面都有一行鲜红的血迹,像滴血的玫瑰,骇人的美丽。      与此同时,那女子手指上齐刷刷的长出了十跟锋利的指甲,猛然朝着她那隆起的小腹插了进去,只听“嘶”的一声,肚皮上就破开了个大口子,从中掏出一个血淋淋的婴儿递给了我外公。      “走开,走开。”我外公大声的呼喊着,猛然从梦中惊醒,看了看周围,豆大的汗珠就从脑袋上滴落下来,原本自己在床上躺着睡觉,一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趴在一个坟头上。      打这之后回到家,我外公就魔症了,眼神暗淡无光,不知道自己是谁,一见到外人就抱着头蜷缩在角落里喊对不起。      外婆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恰巧听说邻村有一位赫赫有名的风水先生,会看事驱邪,无奈之下只得将风水先生请到家中。      这位风水先生姓李,暂且称他为李先生,他并不是以此为生,平时就像个普通农民一样在田间种地干活,为人十分善良,经常有人找他看风水瞧阴宅,可他向来是分文不取,有忙就帮。      李先生身穿一身黄色道袍来到我外公家中,平时他是不穿道袍的,只有在帮人看事的时候穿,他说这是他的规矩。      刚一进院子,李先生就指了指我外公家的房顶说:“好大一股阴气,都朝外冒黑烟了。”      我外婆瞧了瞧房顶,并没有看见像他说的黑烟,于是便问道:“先生,我怎么瞧不见?”      “你瞧不见是自然,先把屋里的东西拿出来在太阳底下晒上三天,阴气方可除。”李先生说完又问我外公在哪。      我外婆带着他来到了里屋,只见我外公正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瞧见门口有陌生人进来,连忙大声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见此情况,李先生便吩咐我外婆去村里找个屠夫过来,然后他从自己身上掏出一张黄纸,行云流水般的在上面画着符咒。      待符纸画完,我外婆也找来了同村里的一个屠夫,这个屠夫是个中年男人,五大三粗留着胡须,专业杀猪宰牛十多年了。      李先生让屠夫骂我外公,什么难听骂什么。据说屠夫沾了不少生物的血,身上阳气极重,一般什么牛鬼蛇神见了都得绕着走。      这屠夫十分壮实底气很足,冲着我外公就破口大骂,在骂的过程中,我外公显得十分痛苦,脸色极为难看,身体不断抽搐,最终昏了过去。      李先生和屠夫赶忙把我外公扶到床上,盖好被子。      之后拿出画好的符纸贴在房门上,做完这些,又吩咐我外婆说:“别忘了把房间里能拿到外面来的东西都拿出来,在太阳下晒三天,在这三天里,每天早晨杀只鸡,将鸡血洒在房门口,然后鸡肉炖汤喂我外公,我先回去,三天后我会过来处理最后一件事。”      李先生走后,我外婆严格按照他的吩咐做,房门上贴着的黄符格外眨眼,房间里除了盖在我外公身上的被子没有拿出来以外,其他的都搬到了外面晒,家里没有养鸡,便到邻居家借了三只,每天早上按照吩咐杀一只,将血洒在门口。      我外公在李先生走后没多久就醒了,神志都恢复了正常,只是身子十分虚弱。      就这样过了三天,奇怪的是每天夜里总能听见异样的响动,就像是有人走路撞到了房门上。      三天过后,也许是每天都吃鸡肉喝鸡汤的原因,我外公的身体恢复了正常,李先生也如期而至,瞧了瞧我外公的情况便点头说道:“你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初了,情况我已经了解,老马家闺女是被负心汉抛弃继而上吊自杀,死前穿了身红衣怨气极重,再加上腹中已有身孕,死后怨气不消,魂引棺移,挡住了小山的去路,恰巧你又惊扰了她,不缠上你反倒奇怪。”      我外公感恩无比,差点要行跪拜之理,李先生赶忙拦下说:“万万使不得,如今还有最后一件事情要做。”      李先生从身上掏出一些黄色纸张递给我外公又说:“今天拿这些黄纸扎成一个纸人和一个小孩,晚上你独自一人去老马闺女的坟前烧掉,在坟的前面点上一白一红两根蜡烛,然后深鞠一躬。”      我外公点了点头问:“先生您不和我一起去吗?”      李先生又从口袋里掏出半柱香来回答道:“只得你一人前去,另外在点蜡烛之前先把这半柱香点上,然后等这半柱香燃完,如果是红蜡烛熄灭,就没事了,如果是白蜡烛熄灭,你就赶快跑。”      夜幕很快降临,整个村子陷入一片漆黑,天上不见月亮的踪影,黑的离奇。我外公独自挑着油灯来到了坟前,按照李先生的吩咐先把纸人给烧掉,继而点上那半柱香和一白一红两根蜡烛。      深鞠一躬后,便紧张的等待着半柱香燃完。      时不时的有微风吹过,蜡烛火光跳动着,我外公心里念叨着红蜡烛快点熄灭,红蜡烛快点熄灭。      待半柱香缓缓燃尽,再一看蜡烛,却见那两根蜡烛竟然在一瞬间同时熄灭了。           第三章 怪事频发     见此情景我外公心中猛然一惊,李先生并没有两根蜡烛会同时熄灭,此现象不知是吉是凶,这下该如何是好?    虽然还不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他早已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脚步缓缓挪动,身形渐渐后退。    一阵冷风夹杂着泥土的腥味扑面而来,月亮也被乌云层层遮住,好在老马闺女的坟并没有任何动静,看样子应该是没事了,挑起油灯就要往回走。    一转身,忽然看见我外婆正默不作声的站在他身后,差点没把魂吓出来,便抱怨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是李先生让我来的,他说还有点事情没交代清楚,让我过来告诉你。”我外婆说道。    我外公很是奇怪,不是说只能我自己来吗?于是便问:“让你过来交代我什么?”    “你先跟着我走,去拿样东西。”我外婆说完,就朝山林深处走去。    我外公赶忙挑着油灯跟了上去,风刮得越来越大,直让人睁不开眼,看样子马上会下大雨了。    走了有两三分钟,我外公觉得奇怪,后山林里埋了很多死人,越往深处走坟越多,就像是块坟地,李先生让她带着我去山林深处干什么?    外婆在前面自顾自的走着一声不发,速度特别快,快得出奇,我外公费了很大力气才勉强跟上脚步,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外公正纳闷呢,忽然感觉手里挑着油灯的火光变得暗淡,里面的煤油就快烧完了,他把油灯从一只手换到另一只手上,这个过程中自己的影子也跟随着光亮换了个方向。    忽然他发现一个问题,前面走着的我外婆身上好像没有影子。    正惊讶呢,天空中忽然闪过一道白光,虽然只在刹那间,我外公就看见前面的人根本不是我外婆,而且是飘在半空中。    见此情景我外公也顾不上手里的油灯了,扭头就跑。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觉得自己好像是回到了村里,这会也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在跑下去非得累吐血不可,索性扶着一棵树停了下来,回头望去,身后黑漆漆一片并没有发现人影。    最后摸索着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回到了家里,把房门用小腿粗的圆木棍给顶上,窗户关得严严实实,这才长舒了口气。    这一夜可谓是电闪雷鸣狂风怒号,雨下的特别大,屋里就感觉有人在你家房顶上揭瓦片,这一夜暴雨过后导致山洪爆发,村里养的鸡鸭牛羊等牲畜全淹死了,房屋里都进了水,锅碗瓢盆都漂了起来。    山洪爆发这事刚过去,村子里又接二连三的出了邪行事,养牲畜绝对养不活,不是大规模的病死,就是不吃不喝活活饿死,总之就是养不活。    村里挨家挨户都养狗,有人是为了解闷,有人是为了看家护院,而这些狗就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到了夜里十二点就狂吠不止,后来一夜之间,一大半的狗都咬断绳子跑了,另外一小半是用铁链拴着的,而这些狗都活活的把自己勒死。    这还不是最离奇的,最离奇的是,不知道打什么时候开始,村里只要谁家有婴儿出生,当天就得横死俩个人。(横死是指非正常死亡)    死的大多都是些身强力壮的年轻人,这么下去非得灭了村不可,村民们害怕了,说我外公和风水先生熟,托他再去请一次邻村的那位李先生。    其实就算不是村民人托付,我外公也会去找他,村里怪事接连不断也是从自己惹了那个东西后开始的。    李先生再次来到了村里,听闻发生的事情后,他便告诉村民们说:“事情我可以解决,你们什么都不用管,和平常一样就行了,两天后我就会让村子恢复正常。”    村民们纷纷感谢李先生,凑了不少钱给他,但都被他拒绝了,不过他有一个要求,就是这件事情解决之后,要我外公跟着他走一个月。    村子最终恢复正常,我外公也跟着他去了一个月,回来后日子就和是平常一样了。    再到后来就有了我,小时候经常跑到外公家找我表弟玩,一玩就是一整天,有时候晚上也不愿意走,非要跟我外公挤在一起让他给我们讲故事。    这些也都是我外公讲给我听的,那个时候还小,我总会问他跟着李先生去那一个月是干什么了?外公只是微微一笑,至于这一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咱们暂且不表。    怪事不光是听我外公讲得,我自己身上也发生过那么几件。    先说一件小时候的事。    我出生在农村,土生土长的乡下人,这件事是我妈告诉我的,确确实实是一件十分诡异的真事。    那年我应该是一岁多点不到两岁,家里的房子是农村那种典型的平房还带个小院子,房间分为东屋西屋,中间是客厅。    我们家东屋西屋都是卧室,按城里话来讲西屋是主卧,东屋是次卧。    这件怪事就发生在东屋里。    话说这东屋平时没什么人住,里面就摆了一张小床和一个柜子。那天我妈抱着我在东屋里玩教我说话,一岁多正值刚会说话的阶段,我也很乖,平时不会无缘无故的哭闹,我妈教我我就跟着学。    说来也奇怪,正学着说话呢,我忽然扭头看了看窗户,这一看不要紧,顿时脸色惨白像是看见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吓得我“嗷”得一声惨叫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把脸扭向另一边,死活不肯再朝窗户那看。    我妈见状也吓了一跳,刚才还好好突然怎么就这样了?她也朝窗户看去,外面阳光明媚,和往常一样,什么都没有。    当时家里就我们俩人,我突然整了这么一出把我妈也是吓得不轻,赶忙抱着我去了姥姥家。    有传言说三岁以下的小孩子天灵盖还没有完全闭合,能看到大人们看不到的东西,这话且不说是真是假,是真也好是假也罢,我们都无法去验证。    打这件事发生后,一个月内我都不敢去东边那个房间,甚至有时候我妈抱着我走进去我都会表现的十分惊慌害怕,死活不愿意进那个屋子。    后来就送去读书了,每天在学校只顾着玩,不是跟同学打架就是把老师的黑板擦藏起来,总之就是调皮捣蛋。    就这样我混到了十八岁,和我同龄的几个同学都考进了城里去读大学了,而我高中毕业证都没拿到。    和我一样荒废学业的还有我的表弟,他叫刘聪,名字里有个“聪”字,象征着聪明智慧,可他却跟这俩词没有半毛钱关系,初中考试数学10分,语文19分,英语0分,笨蛋一个。为了显得洋气点,我都叫他阿聪。    虽然我不比他聪明到哪里去,但是我的名字起的好啊,我叫谢霍,我也说不上来哪里好,总之就觉得很棒。    我俩学业都已经荒废,眼看同村的其他人一个接一个的考上大学外出读书了,而我们还整天在地里挖坑烤红薯,没个正事干。    眼看我们俩整天这样瞎溜达没个正行,我爷爷就着急了,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也得让我们俩打个工干点活了,正好村南头有家工厂正在招工,就让我俩到那先干着,每个月给工资,管吃不管住。    虽说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工作,至少我俩有事情干不会整天去偷人家红薯了,就是这个工作时间只有夜班,每天晚上八点开始工作一直到第二天凌晨五点。    工作也不累,每天在厂里安装点东西,没过几天就适应了。    这天下了班,凌晨五点钟天还没亮,我俩提着个手电筒走在村里的小土路上,厂里离我们住的地方还是比较远的,得走上一个小时,天上下着小毛毛雨,我俩边走边讨论回去后吃点啥。    正说着,忽然看到一个奇怪的东西。     第四章 狐脸老太     走着走着就见远处有一道火光窜天而起,幽幽的红光在天上飘了十几秒钟就消失了,我俩都看到了这场面,刚开始以为是谁家放的孔明灯在半空中燃烧了,后来仔细一想觉得不对劲,这方圆数百米都是空荡荡的一片荒地,没有一户人家。    不知道刚才是什么东西飘在天上,我拿着手电筒照了照四周,确实没有看到任何人,那这天上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虽说有点莫名其妙,但是并没有放在心上,还是一边说一边走,不知不觉就过了四五十分钟了,按说也该走出这片荒地进入村中了,怎么今天走了这么久还没走出去?    我心里十分疑惑,便问阿聪:“咱们走了多久了?”    阿聪回答道:“走了得有四五十分钟了,怎么还没到?”    难不成是我们今天比往常走的慢?也不应该啊,就算走的慢一点也该进村里了,现在怎么看都是还在荒地里。    意识到问题十分严重,我们俩都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也顾不上聊天了,面色凝重的在黑暗中朝前方走。    雨越下越大,衣服都淋透了,可还是没有看到进村的那条路,虽然我和阿聪谁都没有说话,但是心里都已经开始发毛了,这么走下去不是办法,今天八成是碰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而且雨这么大,一直这么淋下去非得生病不可。    荒地的两边有两排杨树,我们俩找了其中一棵树叶比较繁茂的走过去避雨,站在树下甩了甩头发,我问阿聪道:“咱们是不是走错了路了?”    “应该没有走错,这条路就一个方向没有拐弯的地方,闭着眼睛走也不至于走错。”阿聪回答道,此时他也显得十分焦急。    那现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我仔细的回忆了刚才的经过,刚开始是看见一团莫名其妙的火光在天上飘,现在是一直走不出这片荒地,仿佛这条路没有尽头。难不成是那团火光有问题?    我又拿手电仔细的看了看四周,发现了一个细节,应该不是路没有尽头,而是我们的方向感出了问题,因为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跟刚才看到那团怪火是同一个地方,也就是说,我们俩一直没有走出这一片地方。    此刻我有了个大胆的想法,我对阿聪说:“你听我的话,一直往前走不要回头,我就站在这观察。”    阿聪虽然自己有点害怕,但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是点了点头,照着我说的去做,我站在大树下不动,阿聪自己朝前方走,只见他的身影越走越远消失在了黑暗中,我心中默默记着时间。    过了大概有十分钟左右,我看到前方阿聪的身影正朝我这里走来,果不其然,他又走回来了。    我大喊了他一声让他赶快过来,他见到我也十分惊讶,没等我开口他便问道:“哥,你怎么在这?”    我回答道:“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又走回来了?”    阿聪一脸疑惑道:“我没有走回来啊,我一直在朝前走,就看到你了。”    我总算明白了,不知道是不是那团火光在作怪,导致我们俩人每走五分钟就会朝回走,而自己竟浑然不知。    既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好办了,我们俩每走大概五分钟就会不知不觉地朝回走才导致一直在这里打转。    可是该怎么去破解呢?我和阿聪俩人都不聪明,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没什么主意,正在这时,只见天空忽然间闪过一道白光,随即“轰隆”一声巨响,吓得我一哆嗦。    刚开始还只是稀里哗啦的下雨,这会开始打雷了,看样子不是什么好兆头,因为我们不能躲在树下避雨了。    “哥,刚才雷光闪过的一瞬间我好像看到那边站着一个人。”阿聪手指着我们正前方说道。    我觉得十分奇怪,这荒郊野岭的除了我们两个下夜班回家的人以外还会有谁?难不成是和我们一样下夜班的人躲在这里避雨?我顺着阿聪手指的方向看去,前方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随即说道:“你确定看清楚那边有个人?”    阿聪点了点头说道:“我也不敢确定,反正看样子像是个人。”    我心里有些打鼓,这一会就遇上了这么多怪事,前面的那个人影万一不是人的话该有多恐怖?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管他是不是人走过去看看再说,俗话说得好,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    “咱俩过去看看,你跟在我后面别出声。”我小声的说着,随即迈动步子朝前面人影的方向走去,走了大概有一百来步,我隐约的可以看到黑暗中确实有一个人影站在大树下,个头挺矮看样子是个女的。    这一路上我没有开手电筒,而是把它夹在胳膊下面,一是为了省电,二是怕它被雨水淋湿用不成了。    我和阿聪又往前走了几步,拿出手电筒打开来照像前面的人影,灯光一亮,眼前站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婆背对着我们,手里还拄了个拐棍。    “阿婆?这天没亮还下着大雨您在这干嘛呢?”我壮着胆子问了句。    眼前的老太婆仿佛没有听到我说话一般,还是背对着我们俩。    难不成年龄大了耳朵不好使?我大了点声音说道:“阿婆?阿婆?您在这干嘛呢?”    老太婆依旧没有转身,仍然背对着我和阿聪。    这也太奇怪了,我把手电筒递给了阿聪让他帮我照路,打算亲自去看看这个老太婆到底在干嘛,走到了老太婆身后伸出手打算拍她的肩膀,还没等我把手伸出去,却见这个老太婆猛然间转过身张着血盆大口就朝我咬了过来。    我看得清清楚楚,面前的老太婆哪里是人?分明是一张狐狸脸。    血盆大口已经朝我的脖颈咬了过来,此时我已来不及反应,只好闭目等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光束旋转着飞了过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狐狸脸的鼻子上,她一吃疼,血盆大口便收了回去下意识的捂住鼻子。    “哥啊,你还愣着干啥?快点跑啊。”身后的阿聪叫喊道。    原来刚才是阿聪把手电筒砸了过来,这才救我于水火之中,不然我的小命恐怕今天就不保了。    阿聪的这一声喊叫把我惊醒过来,眼前那狐狸脸的老太婆怒目圆睁的看着我,嚎叫一声再次张开大口就要咬我。    有了刚才的教训我哪能再任它宰割?起身一脚就朝她的腹部踹了过去,没想到这老狐狸倒是十分狡猾,身子稍微一转便躲了过去,我这一脚踹了个空,身体不稳再加上地面十分湿滑,摔了个人仰马翻,四脚朝天。    被这个老狐狸咬上一口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也顾不上形象了,就地打滚朝阿聪那里“滚”了过去。    阿聪赶忙把我扶起来,就这会功夫那老狐狸已经追了过来,我俩撒丫子就跑,却见身后的老狐狸站在了原地不再追赶,任由我来逃命去了。    我和阿聪脚丫子可没闲着,这一通跑的我内脏都快翻涌出来了,连跑了两三分钟,刚打算停下来休息一下,没成想,那老狐狸又幻化成老太婆的模样出现在了我和阿聪的前面。    哎呀坏了,我忘记我们俩已经被那团鬼火迷失了方向,每走一段距离就会不知不觉的朝回走,八成也是这老狐狸搞的鬼,这才明白她为什么不急于追我们,原来是知道我俩肯定会再跑回来的。    这时我和阿聪累的已经气喘吁吁了,眼看无法逃出去,只能跟它来个殊死一搏,我们俩堂堂热血男儿一米八大个,岂能怕你一个成了精的老狐狸不成?毛主席他老人家说的好,枪杆子里出政权,是爷爷是孙子还得较量一番才知道。    不过有点让我想不明白,我们俩个五点从厂里回来到现在少说也得有一个半小时了,现在都早上六点多了这天怎么还不亮?     第五章 恐怖幻象     接着一想才知道这老狐狸可真够狡猾的,算准了今天下大雨天上乌云遮日,不会有阳光照射下来。    “阿聪给我弄死她。”我愤怒的大吼一声,不等这老狐狸有所动作便率先扑了上去,阿聪跟在我身后也冲了上来,刚冲到她面前一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我看了看四周有没有发现她的影子,我问阿聪:“人呢?怎么不见了?”    可是我没有听到阿聪回答我,心道糟糕,猛然回头看去,就见阿聪站在我背后面色惨白,一双干枯的手正死死的掐在他的脖子上,而在阿聪的背后,正是那化成人形的老狐狸。    此刻阿聪已经被掐得伸出了舌头,眼珠上翻,再过一会恐怕性命难保,我立刻反身去掰那老太婆的双手,刚触碰到她就感觉一阵冰冷刺骨,没有一点温度。    那双干枯的手力气十分大,我一个十八岁壮小伙去掰愣是纹丝不动,此刻那老太婆看着我阴险的一笑。    我更加生气,可凭我一个壮小伙子的力气竟然没法掰开她的双手,气得我直跺脚,眼看阿聪就要一命呜呼,我却在一旁没有任何办法。    那老太婆呲着牙“嘿嘿”得笑出了声,像是在嘲笑我。    我面如死灰,就在我绝望的刹那,我忽然发现那老太婆的身后有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忽闪忽闪的摇摆着。    正可谓“得意忘形”这老狐狸只顾着得意了,竟没察觉自己的尾巴漏了出来,此乃天意,也是取其性命的大好时机。    我装作放弃抵抗的样子跪倒在地,一手捂着脸一手捶地,仰天长叹。而眼睛却察觉着那老狐狸的动静,见她稍微放松了警惕,我就地往前一扑,身体在半空中伸出双手死命地抓住了她那毛茸茸的大尾巴。    这一切都在霎那间完成,我的双手死死的握住她的尾巴,站起身来向后拽,此时的她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再不像刚才那么猖狂,掐在阿聪脖子上的手没有了力量松开来。    阿聪整个人“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溅起一片泥浆,好在还能听见他“呼哧呼哧”地大喘气,如果再晚一会恐怕就去见上帝了。    我的双手紧紧地握住它的尾巴,没想到它居然回过头来冲我吹了一口黑气,我躲闪不及全都吸了进去,呛得咳嗽了半天。    等我缓过神来一瞧,眼前哪还有老狐狸的影子?,周围的景象变了,一片红花绿草,树木参天,如同人间仙境一般,可就是没瞧见阿聪在哪。    “来呀,过来呀。”一阵美妙婉转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扭头一看,竟发现不远处的大树下站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正冲我招手。    这声音仿佛有无穷的吸引力,顿时让我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也忘记了去寻找阿聪,忘记了所有烦恼。    我应着声音朝她走去,到了跟前发现这女孩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扎着清爽的马尾辫,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盯着我看。    她深情的望着我,眼睛如同磁场一般深深的吸引着我的目光,只有短暂的眼神交流,我便觉得她就是我这辈子不可缺少的人。    “一起玩个游戏吗?”她冲我眨了眨眼睛问道。    “玩…玩,嘿嘿嘿,你说干啥就干啥。”我望着她呆呆的说着,她那温柔的声音使我深深的沦陷在其中,无法自拔。    她说完便一蹦一跳地走到我面前冲我调皮的笑了笑,随即把她那洁白纤细的玉手搭在了我的手上,柔软、温热的感觉涌上心头,我心里又紧张又激动。    “带你去个地方。”她说着,便轻轻拉起我的胳膊向前走,时不时地回过头来冲我甜美的微笑。    我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这是我第一次和女孩子牵手,感觉竟然如此美妙,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我仿佛把一切都忘记了,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自己在哪,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    我们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了一片四周开满鲜花的地方,花朵随着微风轻轻摆动,蝴蝶成双结对的扇动着翅膀,在天空中愉悦的飞翔。    正在这时,她忽然抱住了我,先是和我深情的对望了一会,紧接着闭上了眼睛,温润的双唇凑到了我的嘴边,我顿时呆住了,木讷了半天,刚要顺着她吻下去,却被她一闪给躲到了一旁。    “来先玩个游戏吧。”说着,她独自走到了一棵粗壮的大树下,伸出额头就朝树干上猛地撞了上去。    我呆呆的站在后面,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见她猛地朝树干上撞去,心中不由得一紧。    “快过来和我一起玩呀。”她回过头来看向我,鲜血顺着额头流了出来,尽管如此她依旧是满面笑容。    听到她的声音我再次深深沦陷,心中害怕的感觉一扫而空,只觉得这个游戏非常的好玩,我必须得陪她一起玩。    我不顾一切的冲向那棵大树,脑袋“咣”得一声就撞了上去,不光没有感觉到疼痛,反而觉得这样撞非常有趣,我抱着大树,脑袋一下接一下的朝上撞……    “啪啪”两声响,我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睁眼一看,身旁的景象又变回去了,嗯?那个女孩呢?我们不是在一起玩游戏呢吗?正想着,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脑袋传遍全身,眼前一黑,当即晕了过去。    再睁开眼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屋子里,脑袋上裹了好几层纱布,用手一摸还在往外渗血。    阿聪坐在一旁,见我醒了连忙就说:“呦哥呀,你可算醒了,昨天晚上你还记得发生啥事了不?”    我摇了摇头,顿时觉得头痛欲裂,根本不记得发生什么了。    “哎呀你可吓死我了,等我缓过来一睁开眼,就看见你伸着脑袋朝树上撞,一边撞还一边傻笑,要不是我抽了你两巴掌,你非得把自己撞死不可。”阿聪说着,看他的样子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阿聪说的这些我一点印象也没有,直到现在我还满脑子都是那个女孩子的身影,温柔婉转的声音一直还萦绕在我的耳边。    “哥你先躺一会,我去把咱俩昨天碰上的事跟我爷爷说一声”阿聪说着,便出门而去。(阿聪的爷爷也就是我的外公)    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屋外还下着雨,天空中乌云密布完全遮住了太阳,我的身体没有一丝力气,这下子不知道要休养多少天了。    我听着外面的雨声闭上了双眼,想再睡一会,可眼睛刚刚闭上,就觉得从门外进来了一个人,我睁开眼睛一瞧,顿时欣喜若狂,这不就是昨天那个女孩子吗?    她的头发淋得湿漉漉的,冲我微微一笑,随即反手关上了房门。    见到她,我又忘了一切,只记得沉浸在那昨天的美好之中。    “要不要再玩个游戏呢?”她笑着说,声音依旧那么悦耳动听。    我浑身充满了力量,掀起被子站起身来说道:“玩呀玩呀,这次玩点什么?”    就见她拿出一根绳子来,顺着房梁将一端甩了过去,另一端打个死结做成了个绳套。    我呆呆的看着她说:“你的手可真巧哇。”    她从床下拉出一个板凳,冲我说:“来,站到板凳上去,把头伸进来。”    她那甜美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耳边。    “来呀,把头伸进来,把头伸进来呀。”    我轻轻的站到了板凳上,看着她那甜美的笑容,一点一点的把头伸进了绳套之中,又一脚把板凳踹翻到了一旁,身体悬吊在了半空中。     第六章 吊死鬼     我的脖子悬挂在绳套里面,身体吊在半空中来回晃动,四肢自然的垂在身体两侧,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的痛苦,反倒觉得自己在幸福中荡漾。      看着身前站着的那个女孩,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太幸福了,我真的是太幸福了……      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眼前的景象变得越来越模糊,正在这时房门好像开了,而身前的女孩子却不知去了哪里,我想要努力的搜寻,可怎么也找不到她,忽然间那种莫名的幸福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肺部快要憋炸了一般的难受,我咬牙切齿,最终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外公和我外婆都站在床边看着我,见我醒了,连忙问道:“你总算缓过来了,可把我们吓死了,饿不饿?要不要喝点水?”      我冲他们摇了摇头,这会我根本没有心思吃饭喝水,我仍然在想念那个女孩子,她在哪里?刚才不还在一起玩游戏吗?玩得好开心啊。      看了看四周,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脑子里就只想着那个女孩,那个声音,那个笑容,我便问外婆那个女孩子去了哪。      “什么女孩子啊?你知不知道自己干什么了?”我外婆回答道。      干了什么?我脑海中一片空白,但是现在我根本就不想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我只想找到那个女孩,想到这,我不禁觉得心中有股莫名的火焰在燃烧,怒从心头来,冲着他们大吼道:“她人呢?你们把她藏哪了?藏哪了?”      我外公外婆都惊呆了,他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更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发火。      见他们二人不回答,我更加愤怒,立刻就跳下了床,一脚把旁边的桌子给踢翻了,可仍然觉得不解气,握起拳头就要朝他们二人打去。      正在这时,阿聪带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走了进来,见我伸出拳头正要打二位老人,立刻便冲了过来将我按住,我拼了命的挣扎,可无奈这二人力气很大,我挣脱不得。      “检查过了,他身体没什么大碍,可能是精神方面的问题,让他好好休养,我先回去了。”身穿白大褂的人冲我外公外婆说。      我外婆刚才被吓坏了,连忙对阿聪说:“聪啊,你哥是不是冲着什么东西了?赶快去邻村把一个姓李的老先生找来,让他过来瞧瞧是咋回事。”      刚才这么一折腾我没了力气,躺倒在床上就觉得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觉得有人扶着我坐了起来,睁开眼睛一看,就见我外婆手里端着一碗水在我嘴边晃荡,见我醒了就说道:“来,把这碗水喝了。”      “不喝。”我摆了摆手说道。      这时候,旁边一个陌生的声音说道:“给他灌下去。”      话音刚落,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旁边的碗就扣到了我的嘴里,猛地往下灌。      由于我反应不及,这股水就顺着我的嘴巴流进了胃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碗水有一股糊味而且还很苦。      喝完没多久,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的感觉,我趴在床边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阿聪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背,这才感觉舒缓了很多。      回过神来,我这才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陌生人,穿的很奇怪,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道袍?      再往上看,这老头长得慈眉善目,估计得有个六七十岁了。      我指着这个老头问外婆道:“这个老先生是谁啊?”      一旁的我外公说道:“他是你李大爷,你小时候我讲得故事里提过他。”      这让我回想起了外公很早之前讲得那个故事,这个就是里面的风水先生吗?我仔细的打量着他。      见我看着他,李先生就问说道:“你还记得你之前干了什么吗?      我之前干了什么?意识很模糊,有点印象却想不起来。      这时阿聪说道:“要不是我们去的及时,你现在就成了吊死鬼了。”      听阿聪这么一说我全想起来了,背后出了一身冷汗,那个女孩让我用脑袋撞树,还让我上吊……      “你被迷惑了心智,吊死鬼找你给她当替身呢。”李先生在一旁说道。      当替身?我心里十分害怕,连忙问李先生道:“那…那我该咋办啊?”      “别太害怕,刚才我画了张纸符点着了给你灌下去了,那吊死鬼就再难以迷惑你了,我给你准备点东西,能不能撑过今晚就看你的造化了。”      东西早已经准备齐了,一面小镜子,一只用胶带缠着嘴的公鸡,还有一张上面画的乱七八糟的纸符。      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李先生便回了村子,剩下的事情就全看我自己的了。      窗外夜幕降临,我一个人早早的拿着准备好的东西躺在床上,今天这屋里就我一个人,阴森森的十分诡异。      按照李先生的吩咐,我把缠着嘴巴的公鸡藏在了床底下,手里紧紧的握着那面小镜子,兜里揣着事先画好的纸符。      前半夜我一直紧张的睡不着觉,既希望她早点来又不希望她来。直到后半夜我终于熬不住了,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吱啦吱啦”随着一阵屋门被打开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我立刻精神了起来,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呼吸都变得紧张起来。      我面朝墙背对门,随着房门被打开,一阵阴冷的风跟着吹了进来,顿时觉得房间里的温度下降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造成的,但是我就是觉得好冷。      虽然没有脚步声,但我感觉背后的东西缓缓向我靠近,此时我的心中只记得李先生交代的那句话,千万不能正面看她。      我仿佛觉得有人正在朝我脖子根吹凉气,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再来玩个游戏吧。”那动听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等这个时候已经等了很久了,虽然很害怕。      我没有搭理她,缓缓抬起手中的那面小镜子对着身后,定睛一瞧,差点没把我吓得叫出声来。      只见一个披头散发、舌头伸出一尺来长的女人正吊在房梁上。那个漂亮的女孩呢?那种幸福的感觉呢?都是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来呀,来玩个游戏吧,你看我玩得多开心啊。”那女鬼说着,身体在半空中晃荡个不停。      “玩你大爷”我心中暗骂,脑子里一直在回想着李先生白天时说的话,对,不要搭理她,不能搭理她,然后把公鸡嘴巴上的胶带给撕开,然后想办法让大公鸡叫出声,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我伸出一只手撕开大公鸡嘴上的胶带,然后使劲的掐了一下它的翅膀,李先生说等公鸡一叫,那吊死鬼就会动弹不得,然后我趁机把吊着她的绳子从房梁上解下来,在用纸符贴在绳子上就大功告成了。      掐了大公鸡一下,可它不知道为什么确没有叫,这是什么情况?我赶忙又掐了它两下,很用力的掐了两下,可它还是不叫。      天那,这大公鸡为啥不叫?我心里害怕了,又朝大公鸡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结果没想到这只大公鸡还是不叫,并且站起身来呼扇着翅膀跑出了门外。      啊啊啊,我万念俱灰,生死关头居然出现这种情况,冷汗顺着我的额头一点点滴落下来。      “你要是不想玩,那我就带着你玩了哦。”      我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从镜子里可以清楚的看到,房梁上的女鬼缓缓飘落了下来,手里拿着绳套走到了我的身后。      一双干枯开裂的手拿着绳套慢慢的系在我的脖子上……           第七章 烧邪绳     我吓得蜷缩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手中握着的纸符几乎被汗给湿透了,这下该如何是好?大公鸡在关键时刻临阵脱逃,系好的绳套和我的脖颈已经近在咫尺,我仿佛都能感觉的麻绳已经触碰到了我的皮肤。      以静制动?还是奋起反抗?这些想法在我的大脑中飞速跳动着,可是如果反抗的话,我该怎么做?      身后那女鬼离我越来越近,她那一尺来长的舌头几乎要耷拉在我的肩膀上,我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反抗,就见绳套已经圈在了我的脖子上,随即猛地收紧。      想大声呼喊,可却叫不出声音,我拼了命的挣扎,身体剧烈的扭动着,可脖子上的绳套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反而越勒越紧,我的舌头不受控制的一点点向外伸。      我拼了命的想要吸气,双手不断挣扎,这时我才想起手中的那张纸符。      正要去展开它,身体却忽然之间不受控制,整个人被悬吊在了半空中,纸符也跟着落在了地面上。      “是不是很好玩啊,你回头看看我呀,我正陪你一起玩呢。”那个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我倒不觉得有多么动听,因为此刻我无法呼吸已经憋了很久,感受到的没有一点幸福而是无比痛苦,我心中充满了怨恨,没想到一根小小的麻绳居然可以给人带来如此的痛苦,怪不得上吊而死的人怨气最大,因为死之前承受着无法想象的折磨。      此刻我已经没有了任何反抗的机会,甚至都不能控制还在不断摇摆的身体,只得闭目等死。      可事情总是这么具有戏剧性,正当我已经绝望之际,门外的大公鸡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又跑了回来,跳在桌子上昂首挺胸的大声鸣叫。      我保证,这绝对是我这辈子听到过的最动听的鸡叫声。      鸡叫声过后,忽然感觉脖子下面的绳套忽然一松,整个人便从半空中掉落下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感觉摔得五脏六腑都快换位置了,不过此时的我可以用热泪盈眶来形容,如果不是眼下情况不允许,我非得抱着这个大公鸡亲上几口不可。      我迅速的捡起地上的纸符,手中拿着镜子向身后看去,那吊死鬼耷拉着舌头在半空中乱晃,猛地一看能把人吓半死。      公鸡是纯阳之物,有驱邪克煞的本事,这一叫便可暂时镇住阴魂野鬼,接下来就该取绳子了。      我缓缓的站到桌子上,将头扭向一边不去看她,因为我怕看到她的模样下不去手,伸出手来在半空中摸索,刚好碰到了那根正在晃动的麻绳,闭着眼睛把绳套的结给解开来,之后我并没有听到类似有人从半空中坠落的声音。      待麻绳卷成一团,便用纸符粘在上面,其意就是暂时镇住里面的邪物,让她无法再出来作祟。      我小心翼翼的把麻绳放在地上,因为做了这些还不算完,李先生说他明天会再过来一趟,到时候再具体安排。      虽然天还没亮,这会我可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了,我相信不管换做是谁,经历了这种事情之后都会睡不着觉的。      我抱着大公鸡走到了门外,一阵清爽的凉风拂过,顿时让我觉得清醒了许多,怀里的大公鸡也伸了伸脑袋,仿佛做着胜利的姿势一般。      不过话说回来,这只大公鸡可真够怪的,因为它我差点就性命不保,也又是因为它,我才得已保全性命,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好。      抱着公鸡在门外站了一会,见远处东方的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怀中的公鸡也跟着打鸣,这才意识到,现在已经是清晨了。      我坐在房间里闭目休息,外面的天刚刚亮起来,就见我外公外婆和阿聪一起赶了过来,见到他们如此关心我,心中不免感觉到一阵温暖。      怕再出什么乱子,我们四个在屋子里一直待到中午十分,屋外阳光明媚光彩照人,就见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头走进屋来。      这老头不是别人,正是那位邻村的风水先生,外公外婆都尊称他为李先生,而我作为小辈这么叫恐怕有些不妥,所以我和阿聪便叫他李大爷。      加上我外公那次,这位李大爷已经为我们家化解了两次邪事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其实我特别想问问他当初是怎么解决村子里的怪事的,而且带我爷爷走那一个月是去干嘛了。      由于当着太多人的面,我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只能等什么时候有机会了再问他老人家,因为接下来还有事情要处理。      “绳子上的纸符已经没用了,可以拿下来扔掉了。”李大爷指了指那捆绳子说道。      我按照他的吩咐揭下了纸符,便问道:“大爷,然后该怎么办?不会再有危险了吧。”      “放心吧,先把这捆绳子拿到屋外太阳底下晒两个小时,然后再带到村外的空地上烧掉,记住,尽量离村子越远越好。”李大爷最后这句话说得很严肃。      我心有些疑惑,便再问道:“大爷,为啥要离村子越远越好?”      “到时候就知道了,你也去外面晒晒太阳吧,这些天你身上阳气明显不足了。”李大爷说完,就和我外公外婆笑呵呵的聊上了。      绳子晒了大概两个小时,我决定让阿聪和我一起出村把绳子烧掉,我们拿着绳子走在出村的那条路上,忽然看见一个老大爷赶着一个驴车经过我们身边。      “大爷,没啥急事的话带我们一段呗。”我喊住了坐在驴车上的老大爷。      “上来吧上来吧。”老大爷说着,示意我们上车。      我和阿聪迈步跳上驴车,随手就把那捆绳子搭在了车座上,可奇怪的是,自从我俩拿着这捆绳子上了车,前面拉车的驴就撩蹶子了,不管这位大爷怎么拉它就是不走。      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得用鞭子抽,这头驴才极其不情愿的向前走,大爷跟我们说这头驴是最听话的,一般拉三五个人也走得很快,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虽然这头驴肯拉着我们往前走了,但它专挑不好走的地方走,哪有个坑啊土坡啊,它非得朝那走。      这让我们俩有些纳闷,但随即一想有可能是这绳子的问题,索性便谢过大爷下了车,徒步走了三四里地才找到了一片空地,而且离村子还相对比较远。      我们俩来到空地中间,把绳子往那一扔,点起火就开始烧。      可自打这绳子开始燃烧之后,就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恶臭,这种味道哪像是在烧麻绳啊,简直就像是在烧尸体。      “哇啊”我和阿聪都无法忍受这股扑鼻的恶臭,随即跑到一边呕吐起来,这一吐仿佛能把五脏六腑都跟着吐出来。      胃里吐了个空,直到把酸水吐了出来,这才觉得好受了很多。      那股绳子渐渐烧完,在烧到尽头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声音很小,刚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后来问了问阿聪,原来他也听到了。      我现在终于明白李先生为什么让我们找离村子越远的地方越好,如果在村子里烧这股绳子的话,那么整个村子都得被恶臭弥漫,到时候呕吐的就不止我和阿聪了。      烧完了绳子,所有的事情也就都处理完了,正当我打算回村子问问李先生那个月带我外公去了哪里的时候,忽然看到这周围有几棵大杨树,有大杨树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些大杨树之中有一棵居然光秃秃的没有一片叶子。           第八章 奇怪的蛋     我们来到了这棵没有树叶的杨树下面,觉得十分奇怪,附近其他的杨树都绿意盎然唯独这棵杨树没有叶子,难道是枯死了?      我伸出一只手抠了抠树皮,手指甲都抠得出血了也没能抠下来一块,看样子这棵树活得好好的,只是为什么没有一片绿叶?      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位于村子外面两三里地的荒野里,我和阿聪从头到尾仔细的打量着这棵大树,忽然发现大树最顶端的枯枝干上有一个鸟巢,农村长大的孩子都喜欢掏鸟窝,我和阿聪也不例外。      “阿聪,你爬上去把那鸟窝掏了。”我说着,至于为什么让阿聪去掏,那是因为他从小就喜欢爬高上低,掏的鸟窝已经不计其数,比较有经验。      由于树干比较粗,阿聪爬得很慢,而且有几次都险些摔下来,不过好在都伸手抓住了旁边的树枝。      “阿聪,里面有几个鸟蛋啊?”我在树下喊着。      只见阿聪伸手拨了拨鸟巢冲我喊道:“哥,里面就三个蛋。”      费了半天劲里面才三个鸟蛋,真是浪费我们的青春。      我刚打算喊阿聪让他拿着鸟蛋下来,却听见阿聪再次喊道:“哎?哥,这里面有个很奇怪的鸟蛋。”      我一听就来了精神:“奇怪?拿着下来,小心点。”      待阿聪下来后,伸出手中的那颗“鸟蛋”给我看,形状为椭圆形,大小和正常的鸟蛋类似,通体呈暗红色,半透明。      我用手使劲的捏了捏却感觉比石头还硬,上面雕刻着细小花纹,乱七八糟的看不懂也没仔细看,心想这玩意会不会是个玻璃球?可玻璃球一般都是圆形,这椭圆的还是头一次见。      虽然不知道这玩意为什么会跑到树上的鸟窝里去,但它看上去没出奇的地方,索性就揣在兜里回了村子。      现在正是中午,屋里外公外婆已经回去,李先生应该是跟着他们一起吃饭去了,由于晚上没有睡好,此刻困意慢慢的涌了上来。      回到房间里一摸口袋想起了那颗刚找到的珠子,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就把它往抽屉里一扔上床睡觉了。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窗外一阵村民的哭喊声给吵醒了。      窗外传来阵阵啼哭声,其中有男人有女人还混杂着小孩子的声音,我不明所以,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旁边的阿聪也迷迷糊糊的醒了,便问我道:“外面哭啥呢?”      我真想抽他一巴掌,一边下床一边说道:“你问我不等于没问吗?我哪知道外面哭啥呢,哎你啥时候来我屋的啊?。”      阿聪揉了揉眼睛也下了床,一边走一边说道:“我过来叫你吃饭呢,看你睡着了我也躺着眯了一会。”      我俩来到屋外,只听见哭声但是并没有看见人影,过了一会哭声再次传来,这次听得清楚,好像在村头那边,正是我们下夜班回来的方向。      “我的母亲呐,儿子不孝,让您受苦啦。”村头外面围着一群人,我和阿聪挤进人群中看到一个坟头,坟头前跪着三个人,刚才的哭喊声就是出自其中男人之口。这仨人我认识,分别是桃儿妹子和他父母。      这个坟头上不知被谁挖了一个大窟窿,而旁边竟躺着一具干尸,没有腐烂,保存的完好,只是这干尸的脸看上去围绕着一团黑气。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说村里出了这档子事恐怕不吉利,还是把她老人家重新入土为安的好。      我心说也是,老人家去世一年多了,死了还不得安宁,真是遭罪了啊。      仨人正哭呢,围观的人中不知道是谁说了句话,八成是她老人家觉得你们埋的这里住着不舒服,遭罪,自己爬出来了,依我看,赶快迁坟吧。      农村人都迷信,桃儿妹子的爸爸一听这话,哭的更伤心了,一边磕头一边哭喊道:“母亲啊,孩儿不孝,给您安置错了地方,都怪我,都怪我。”      一旁跪着的桃儿妈说道:“他爸,咱先别哭了,赶快选地方把咱妈安葬了吧。”      这话刚说完,桃儿他爸不知道抽了什么疯一巴掌就框在了桃儿妈脸上大骂道:“你他娘的还有脸说?当初埋咱妈的时候还不是你找来的先生选的位置?”      桃儿妈被这一巴掌打的当场就蒙了,半天没说出话来,旁边的桃儿妹子抓着他爸的胳膊哭喊道:“爸,你别打我妈,你别打我妈。”      谁知这桃儿爸跟疯了一样,推开自己的女儿大声骂道:“有你个小屁孩子什么事?”说着,抡起巴掌就要打,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没等这一巴掌落在桃儿脸上,就赶忙冲上去把她抱了起来说道:“叔啊,孩子怎么招惹你了?俺婶子说的没错,与其在这哭,还不如赶快让她老人家入土为安。”      我一边安慰桃儿妹子一边从口袋里掏出块糖来塞进她嘴巴里,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说道:“你也别怨你爸,他是个急性子,刚才也是太伤心了。”      把桃儿送回了家,这才跟阿聪回家吃了顿饭,外面桃儿他爸的哭喊声一直持续了很久,估计是哭的没力气了,这才安生了下来。      正吃着饭呢,邻村的李大爷就进了我屋。      我见他老人家来了,忙问吃过饭了没有,没吃的话再坐下来吃点。      李大爷摆了摆手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桃儿奶奶的坟上那个窟窿是让狐狸掏的。”      我一听,便知道李大爷原来是为这事而来的,这两天让人家往俺村跑了好几趟了也怪不好意思的。      可他刚才说坟头的窟窿是让狐狸掏的,狐狸掏的?狐狸……      啊……一瞬间,我全想起来了。      在吊死鬼迷惑我之前…之前我们好像先被狐妖给缠住的,那狐妖有些道行,如果不是长着张狐狸脸,那完全就是个人啊。      至于刚才李大爷说的,狐狸扒了桃儿奶奶的坟,把尸体偷了出来,是为了化为人形?      想到这我全明白了,刚想把在吊死鬼之前的事情告诉李大爷,却被他拦住说道:“你不用说了,这事你弟弟已经告诉我了。”说着,他指了指我身旁的阿聪。      这两天我也真是倒霉,怪事接连不断的缠着我,脑子都快糊涂了,他不说我都忘了这一茬了。      “老狐狸虽有道行,但它只是成了精,跟吊死鬼那怨气比起来,她舍弃尸体,化为原形逃跑不奇怪。”李大爷说道。      怪不得当时我拽着它尾巴之后就不见了,我居然同时成为两个捕猎者争抢的猎物,想想也是很醉。      但我不明白的是李大爷为何过来找我?便问他:“那你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李大爷呵呵一笑道:“处理老狐狸的事情,还得由你去啊。”      听到这话我吓得连忙摇了摇头:“不不不,您那么厉害肯定能轻易收服它,为…为啥要让我去呢。”      “这不是什么麻烦事,你只用把它引出来,废除它的道行就行了。”李大爷说着,就从身上取出了需要用的东西,一并推给了我。      看他的样子是非得我去不可了,没办法,谁让人家对咱家有恩呢?我这也算是对他的恩情的一种报答方式吧。      不过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便对李大爷说:“没问题,这件事我办了,但是您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吧。”李大爷笑着说道。      “等我把事情办完回来,你得告诉我当年是怎么解决村子里的怪事的,还有带我外公走一个月是去干嘛了。”           第九章 往事     李大爷已经事先准备好了东西,这会都一并的推给了我。      我看了看,只有两根蜡烛和一个红底小碗,李大爷说让我找只灰兔子回来杀之,取其半碗血,然后在指定的地方挖上一个半米深的坑就可以了。      虽然不懂,但是不得不照做,谁让人家是风水先生干的就是这行呢。      因为这次不需要等到晚上再去,所以我没有特别害怕,李大爷也说不存在什么危险,就是对一只睡着的狐狸做点事情就可以了。      我揣着这些东西拎着一只灰兔子来到了之前那片荒地,虽然有些不忍,但还是把兔子给杀了,取了它半碗血,又在地上挖出了个大约半米深的坑。      将盛着血的小碗放在坑外面,两边各点上一根蜡烛,按照李大爷所说,我现在就可以找个地方躲起来了。      我四周张望了一番,发现粗壮的大树是个不错的选择,便弯着身子跑了过去。      等了也不知道多久,蜡烛大概燃烧了一小半,就见从不远处的林子里跑出了一只通体漆黑的狐狸,两只眼睛冒着幽幽的红光,可能是大白天的原因,它显得有些畏首畏尾,跑个五六步就会停下来朝四周张望。      我蹲在大树后面目不转睛的看着,尽量不乱动,就怕万一哪个动作发出动静把它给吓跑了。      黑狐狸跑了有两分钟才来到了那碗兔子血旁边,先是把鼻子凑进去闻了一闻,紧接着发生的事情让我大吃一惊。      就见那黑狐狸两条前腿弯曲着地,后腿则保持站立,脑袋耷拉下去俯在前腿上,呈跪拜状。      持续了大概有三十秒,那黑狐狸便前腿离地,仅靠后腿支撑着站了起来,冲着地上盛着兔子血的碗开始不停的作揖。      我在大树后面看得呆了,小时候听老人们说过动物有灵性,会流眼泪、跪拜、作揖什么的,但今天真是大开眼界,头一回见着。      行完这些理之后,那黑狐狸便把碗里的兔子血给喝了下去,接着竟然躺在我事先挖好的坑里面呼呼大睡起来。      我怕它睡的不死,又在大树后面等了五分钟这才敢朝它走去,到了跟前仔细一瞧,好家伙这黑狐狸捂着肚子睡得正香,嘴角还残留着不少血迹。      接下来就要按照李大爷的吩咐,把这狐狸的尾巴给它打个结,这样做,便可让它道行全无,我也问过李大爷为什么不直接打死它,而李大爷却说这种动物有了道行,会变的十分灵性,不可轻易伤其性命。      我轻轻的用脚踢了一下那黑狐狸,见它没有反应这才拽出它的尾巴缠在手上打了个结,好了,如今你道行全无,看在李大爷的面子上不伤你性命,但是之前的仇不可不报。      一想到之前这家伙竟然要害我们,气就不打一处来,朝它对着我的屁股上就是一脚,它猛然惊醒,就地打了个滚仓皇的跑进了林子里。      大功告成,我满心欢喜,因为感觉自己做了件好事,最重要的是为之前的事情报了仇,想着,便大步往家走。      回到村里,见外婆正在忙活做晚饭,而李大爷还在屋子里坐着和我外公闲聊,我走到他跟前说道:“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你也该讲讲当初的事情了吧。”      “你还记着这事呢,让你外公和你讲吧,我就不留在儿吃饭了。”李大爷说完便起身离去。      我心说好你个老头,这是要跑啊,说话不算话,我今天岂能让你就这么走了?不把当年的事情讲了你就得留下来吃饭。      正要出门追赶,我外公便叫住了我说:“不用去追赶了,这事我亲自讲给你们听。”      听我外公这么说我心里十分高兴,忙叫来了正在厨房里干活的阿聪,打算一起听听这件离奇故事的结尾。      话说那个时候我外公还是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因为一次深夜大醉而归的途中被一口黑漆漆的棺材给挡住了去路,从而怪事接连不断的缠在他的身上,后来事情越来越离奇,直到出现了一个情况,只要村子里谁家添丁进口,那必定当天就会横死俩人。      这怪事持续了一段时间,村里人不得不让我外公去请李先生,待李先生来了不到两天,村子便恢复了往日的安宁,但他却有个要求,执意要带我外公跟着他走一个月。      下面我就按顺序先给您讲讲李先生是如何在两天时间内让村子恢复安宁的。      李先生被我外公请到了村中,从村民的口中得知了只要谁家添丁进口就会莫名横死俩人的消息,他即刻便推断出事情和那上吊自杀的红衣女子仍然有密不可分的关联。      当天晚上李先生就住在了我外公家,详细的了解这个村子里发生的怪事,他也十分疑惑,如果按照正常来说,他已经解决了缠在我外公身上的那个怨灵,那么后面接踵而来的怪事不应该再发生了。      这个时候李先生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从他让我外公单独去那女子坟头烧纸人之后,就因为接连暴雨而引发的洪水被阻隔在家中一时无法再去询问我外公事情的进展,久而久之他也便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李先生这个时候忽然想了起来,便连忙问我外公那晚到底是红蜡烛熄灭还是白蜡烛熄灭。      因为那件事十分诡异,所以我外公记得很清楚,便说是两根蜡烛同时熄灭。      李先生听到这么回答也懵了,他想过种种可能,红蜡烛熄灭代表平息,白蜡烛熄灭代表怨气不消,可是怎么会两根蜡烛同时熄灭?      我外公又把两根蜡烛同时熄灭后的事情告诉了李先生,说是你让我媳妇去坟头找我,她就带着我朝后山深处走,可是后来发现那根本不是我媳妇,所以我就跑回了家。      李先生一听,心说坏了,这里面八成还关联着其他的事情,所以不敢耽搁,赶着夜路就上了山,来到了那女子的坟头。      由于这中间过了很久,坟头上长满了杂草,不太好辨认,而且看坟头土的痕迹,至少挖开过两次甚至三次,但是单从坟土的痕迹是没有办法看出端倪的。      无奈他只好回去了,第二天开始询问村里横死的那些年轻小伙子,问了一圈,李先生便发现了这其中的一个规律。      这个规律只在李先生的大脑中浮现,所以不能特别肯定,随即他便跑到山上画了整个村子的简易俯视图,他按照这些横死的年轻小伙子家住的位置用笔进行相连,箭头在俯视图上连接着,从村东头而入,村西头而出,画完之后,那个规律的平面图就产生了。      他研究了自己手中的平面图,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为了证实这些猜测,他不惜花一天的功夫围绕整个村子周围的山体地脉进行搜寻和观察。      最终他把心中的猜测转变为了确信,因为他根据那个规律所画的俯视图上呈现的图形,和风水秘术中记载的一个名叫“转生死”的墓葬邪脉十分相似。      忙活了一天李先生回到了村子里,途径老马夫妇家的时候进去交谈了一番,这一番谈论就是一个小时,从老马夫妇家出来后,整个脸色就都变了。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就见李先生气冲冲的回到了我外公的家里,还没等我外公让座,就愤怒的说道:“你知道那天晚上为什么两根蜡烛会同时熄灭吗?”      我外公回答道:“这我可不知道。”      “那坟里埋得压根就不是老马夫妇家的女儿。”           第十章 深夜挖坟     听李先生这么一说,我外公的脸色当时就吓得惨白,坟里埋着的如果不是老马家的女儿,那会是谁呢?想到自己给一个不认识的死人烧纸人,心里不由得一阵后怕。      李先生这一天的忙活终于有了结果,在回村子之前心中已经基本上可以断定事情就出在老马家女儿的坟地上,所以一到村子就直接赶往老马家,当即就拍桌子而起喝到:你们竟然为了一己私利,就不顾整个村子的死活吗?      老马夫妇俩一听就不高兴了,心说这李先生为何大动干戈的亲自找上门来呢?而且上来就冲我们吼,莫不是我们家有什么事情亏待于他?      见这夫妇俩不回话,李先生又怒道:“你们两个是不是私自给你女儿迁坟了?”      听到这话,老马夫妇俩也生气了,便嚷嚷道:“是迁坟了怎么样?我们家给自己的女儿迁坟怎么就不顾整个村子的死活了?”      李先生叹了口气道:“我也能理解你们,迁坟倒也没什么,可你们也得挑地方迁啊,那么多能葬人的地方不挑,偏偏挑个邪脉?”      老马夫妇俩一听这话顿时就傻了,因为他们也根本就不懂什么风水地脉的东西,忙说道:“你…你说那什么…什么邪脉的我不懂,你就直说到底咋回事吧。”      李先生把村子里的邪事全部告诉了他们夫妇俩,这俩人一听当时就瘫坐在地上抱头痛哭,没想到自己为女儿找了片环境好的地方下葬会引来这样的灾难。      看着夫妇俩坐在地上抱头痛哭的样子,李先生也有些于心不忍,便说:“这事也不能全怪你们,为了女儿着想这我可以理解,但是现在村子里不安宁,所以接下来你女儿的尸体得交给我处理,就算是要烧掉,你们也不可阻拦,因为这是你们俩人犯下的错。”      得知自己犯下大错的老马此时已经无话可说,只得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我外公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邪脉不邪脉的他也完全听不懂,就只了解到老马女儿的尸体移到别处了。      这会窗户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李先生在我外公家里吃饭,饭桌上对我外公说:“今天晚上别睡了,等会到了十二点,你得跟我走一趟,这就算你跟着我的第一天。”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十二点,屋外银白的月光洒落在地上,到处都能听见蟋蟀凄惨的叫声。      在这漆黑的夜晚,两个年轻人挑着油灯背着铁锹行走在漆黑的山径小路上,四周一片寂静,仿佛掉落一根针都能听到响动,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这俩人不用多说也能猜到,一个是我外公一个是李先生。      二人趁着夜色上山,正是要前往老马女儿尸体的新坟地,而坟地刚好处在“死生转”这处邪脉的位置上,想要化解村中接连的怪事,就必须把坟头铲平,尸体移到别处去。      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脚下的山径小路逐渐变宽,周围的树木植物越来越稀少,最终在一片微微隆起的土丘上发现了一个坟头。      李先生之前已经来过一次,所以即使在夜晚他也可以确定就是这座坟。      我外公拿着油灯朝坟头看去,并未发现有什么异样,而且身旁有李先生在,他也不觉得特别还怕。      李先生从身上掏出四根白蜡烛分别摆在坟头四周,又抽出一炷香来和蜡烛一同点上,做完这些便对我外公说:“在这一炷香燃完之前,咱们俩必须把尸体挖出来然后填平地面,记住待会挖的时候小心别把蜡烛碰倒了。”      大半夜的上山挖坟,听上去让人毛骨悚然,我外公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便开始和李先生一起拿出铁锹朝坟头铲去。      由于四周有正在燃着的蜡烛碍事,我外公只得小心翼翼的挖,动作不敢太大,生怕把蜡烛碰倒了。      刚挖到一半,却感觉铁锹像是撞在了石头上,无论怎么用力就是无法向下半分,这可怎么回事?      李先生连忙挑起油灯向铁锹下看去,我外公也凑都跟前观察,就见一块大小类似磨盘一样的青石静静的躺在那。      “压墓石?”李先生自言自语着,伸出指头在青石块上蹭了一下,随即又说道:“不对,压墓石都是压在坟头上的,怎么会从坟包里挖出来呢?”      思索了半天没有结果,见那一炷香已经燃了一半,便不再多管,连忙和我外公一起将青石块移开,接着拿起铁铲向下挖。      这次途中就没有出什么岔子了,向下挖了大约有四五尺深,一口黑漆漆的棺材出现在二人眼中。      这口棺材我外公太熟悉了,一想起自己曾经在里面睡过一晚,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一般的棺材盖上都会顶上钉子,以便将棺材密封,可是眼前的这口棺材上虽然有钉钉子的痕迹,但是并没有棺材钉。      也就是说,这口棺材一推就可以打开。      “这倒也省的我们麻烦了。”李先生说着,伸手便把棺材盖推向一边。      随着“哗啦”一声响,棺材盖中的红衣女尸便映入眼帘,整具尸身并未腐烂,面孔也清洗可辨,除了脸上没有没有血色以外,其他和活人无异,仿佛她还没有死,只是在这里面沉睡。      李先生拿出一面铜镜放在女尸脚边,又从口袋里摸索出一个黑色的药丸对我外公说:“把她的嘴掰开。”      闻听此言我外公吓得一个趔趄,让自己去掰开这女尸的嘴?开什么玩笑,便一个劲的摇头。      “那柱香就要燃尽了,别再磨磨蹭蹭了。”李先生呵斥道。      见李先生有些恼怒,我外公只得硬着头皮伸手去掰那女尸的嘴,手刚碰到皮肤就感觉一阵冰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虽然非常害怕,但黒药丸还是顺利的放进了女尸的口中,做完这些,就该把尸体抬到别处安葬了。      迅速的把泥土回填之后,李先生就对我外公说道:“咱俩把尸体抬到别处去埋了,不管待会你看到什么,就当作没看见。”      我外公在后面抬着尸体的脚,李先生则在前面背对着尸体双手反在背后抬着脑袋,二人分工合作,不过尸体不沉,很容易就抬了起来。      俩人一前一后抬着尸体向山下走去,另一个安葬的地点已经提前选好,离这里不太远,也就十分钟的路程。      还没走两分钟,忽然刮过一阵阴风,我外公就觉得这女尸好像比刚才沉了不少,而且还长出了指甲。      抬尸体的过程对我外公来说是无比的煎熬,尸体越来越沉了,坠得胳膊发麻,更恐怖的是那女尸的小腹开始微微的上下起伏,好像是在呼气。      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我外公心中默念着,如果不是刚才李先生告诉自己不管看见什么就当没看见的话,恐怕自己这会早已经要尿裤子了。      虽然有些恐怖,但好在路程不远,十分钟不到便走到了要去的地方,那里已经提前挖好了一个土坑,俩人把尸体轻轻的放进了坑里。      “瞄”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了一声猫叫,这叫声犹如晴空劈雷一般把我外公吓了一大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从树上窜下来一只大野猫,围着放尸体的坑来回转悠。      “快把它赶走,千万别让它碰到尸体。”李先生见突然蹿出一只野猫来显得有些慌乱。      我外公连忙上前驱赶,可这大野猫好像偏偏对这具尸体产生了浓烈的兴趣,不等我外公伸脚踢它,弓着身子就跳进了坑中。      “大事不妙。”李先生这话还没喊完,就见那坑中的女尸已经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