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梦中事 初月的雪是最冷的。 冷到人不小心掉进湖里,直接没了半条命。 温酥抖着身子,嘴里吐出来的都是寒霜之气。 耳畔是嘻嘻索索的声音。 尤其那句“连个人都看不住,你个没用的废物,给我站到后院满二十四个时辰!酥酥什么时候醒你什么时候回去!” 她的意识才渐渐消散。 然后她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 梦里她性格依旧毒辣,对身为邻国质子的丈夫打骂不止,每天都在折磨对方,拿毒蛇咬他,用铁鞭抽他。 本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她突然用第三视角看自己时却觉得自己有些变态,甚至是看到对方一直被自己虐到了足足五年,满身伤痕累累地逃回了陈国,杀父弑兄,从一个不被人看好的庶子变成了天子。 卷席着千军万马把南国踏平,将她和褚南月带回陈国,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然后就看见自己讨厌的褚南月在下嫁魏臻后,又被陈致易捧在手心里成了白月光,自己则因为之前种种被囚禁,甚至以更残忍痛苦的方便每天被人折磨得死去活来。 她痛苦,她求饶,却不到七日就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且对方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只在每次温酥要自杀时,又让人把她救回来,吊着一条命苟延残喘地继续折磨。 直到她终于丧了命,那个人踩着她的尸体和褚南月成婚。 温酥才从睡梦中惊醒。 此时她的额头流着豆大的汗珠。 听不见丫鬟的问候,她满脑子只是不想承认那梦里的是自己,可却没办法说出口。 因为那些画面太真实了,无论曾经做过的事,还是没有发生的事,都是她这种毒辣性子做得出来的。 甚至陈致易身上烙下的伤疤,都与梦境如出一辙。 她倏地开口问:“陈致易呢。” 语气低沉的让人怀疑她是不是想弄死对方。 丫鬟下意识一抖,回答:“质子殿下在屋外罚站,老夫人说您什么时候醒,他才能什么时候离开。” “那我睡了多久。” “回小姐,足足有两天了。” 竟然与梦里发生的事情一模一样。 温酥也不知怎么想的,脱口而出:“那陈致易岂不是在屋外站了也有两天?” “小姐你何时关心起质子殿下了?” 丫鬟壮着胆子问了一句,却在接收到对方冷到极致的视线时缩了缩脑袋:“是奴婢逾越了,质子殿下确实在外面呆了两天两夜。” 这正常人要在这种冰天雪地里待那么久,早就没命了。 当然这话丫鬟是不敢说。 只因府里谁不知道温酥讨厌陈致易到了极点? 要不是仗着他还有个质子身份,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不然就凭他能高攀的上将军府的掌上明珠?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更别提陈致易还是搅了温酥“好事”的罪魁祸首,对方自然恨透了他。 温酥微抬美眸从窗缝里递过去一道视线看向外面。 只见那已经被雪覆盖到几乎看不见脸庞的男子,在丫鬟的说语下有了一点动作,他颤抖又卑微,完全就是被冻僵了身子。 哪像是梦境里那杀伐果决,在战场厮杀如修罗的男子? 让温酥有一瞬间都觉得自己是不是魔怔了,才会替他说话。 可心悸终究挥之不去。 她眼底复杂。 在睡了一觉后又去了他所居住的柴房找上了对方。 那里,是比安排下人住还要穷酸几分的地方,摇摇欲坠的窗户根本遮不住冷。 温酥进屋后还不由抖了抖身子的寒意,她看着石床上紧紧裹着被子,露出冷漠之色缓缓坐起来的男子。 说出了那句跟梦里台词一模一样的话:“就这样就架不住了,呵,眼睁睁看我落水救褚南月那股劲呢?” 美眸尽显狠戾之色。 她伸出手掐住了那瘦弱宛若刀削似的下巴:“你到底清不清楚,你是谁的人,不,是谁的狗?” 陈致易仍旧一言不发。 一双墨瞳仿佛要将其看穿,毫无情绪,只在温酥提及褚南月时有过一丝波动。 她察觉,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讥讽:“也不知道褚南月给你和魏臻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你们对她魂牵梦索,不知道她要是死了,你们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她的手腕就被人钳制住。 力气大的根本不像一个虚弱的人该有的样子。 让温酥怀疑他是不是根本就没受伤,还是自己触到了对方底线。 反正她疼地几乎红了眼。 这要搁在以前,她肯定就把人踹在地上,让他给自己磕头认错。 可现在,她忌惮的地方太多了,尤其怕那场梦变为现实,自己和家里人都会死在这男人手里,尸骨无存。 所以她就想确认,陈致易是不是会和梦里一样制止自己。 现在她知道梦里的事情都是真的。 不过......她不会再像那里面发生的剧情,拿出带尖锐倒刺的铁鞭抽他。 而是反手给了对方一个巴掌,用有些受伤又阴冷的目光看着他:“怎么,我就是说说,你这条野狗还想开始反咬主人了?” 惊觉自己逾越,陈致易立马松了手。 温酥却不解气,她强压下不爽,用那藕节似的冰手落在对方敞开衣襟布满伤疤的胸膛上,温柔细软地说:“记住,你是我温家的狗,我不准你看别人,下次就别一门心思的在别人身上,懂吗?” “不然你想要的,我都不会放过,尤其是褚南月,就算是镇南侯的女儿又如何,不过是庶女,这一次她没死,下次就说不准了。” 绝美清丽的面孔下,那又冷有毒的表情,此刻用蛇蝎美人一词来形容温酥,在适合不过。 陈致易也想到了这里,不过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只是又一瞬间感到困惑,自己做了这种冒犯之事,她竟然只是打了自己一个巴掌,口头警告。 简直不像她平日里要把人往死里虐待的风格。 当然,温酥是想不到自己这性格已经在陈致易眼里生根扎地。 她仅是冷笑,随即表情漫不经心地丢下一瓶金疮药往对方身上一扔,说道:“把药用了,七日给我到靶场来。” 第2章、最温柔的折磨 殊不知对方以为这是她新想出来的折磨人的法子,半天没敢拿药。 反倒是看到只老鼠在墙角活蹦乱跳,把小东西抓住涂上药膏。 见它半天都没什么反应,自己才半信半疑在一处伤口上做实验地用上一些。 在感受到一丝愈合的痒意时,他眉眼都不禁闪过怀疑与惊诧之色。 之后几天。 温酥恢复了气色。 在府上仍旧是那个作威作福,仗势欺人的大小姐,可下人们却都察觉到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跋扈千金,她变了。 说不上哪里不一样,但就是......本不屑读书的她,会逼着老夫人找个先生教她,手不拿寸铁的人,会去靶场让兄长教她练剑,就算十根指头磨红磨破,老夫人心疼地让她别练,温酥也还是一个劲地要在上面下功夫。 那坚定的模样,不知道地还以为她是不是被什么人威胁了。 简直就是把自己往才女的方向发展。 活脱就像变了个人。 让温酥的大哥,温似锦都不禁问了句:“你是不是最近惹了什么人,不然好端端的,你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姑娘家家的,学什么剑法?” 温酥身子微微一怔,脑海瞬间回想到陈致易一把长枪抵着自己兄长眉心,将其一击穿过时的模样,她眼里狠戾几乎遮掩不住。 她说:“当然是想强身健体了,不然下次不小心失足落水,我岂不是又要在床上躺上四天,而且我力气太小了嘛,万一被人欺负怎么办?” 温似锦调侃:“但你用鞭子抽致易的时候可一点也不娇弱。” 让温酥看向对方身后那已经走近的身影时,暗骂大哥可真会挑时间说话。 嘴里却说:“是嘛,可我认为自己劲不够大,他才不疼呢,我说是吧,致易。” 大哥闻言,一点不尴尬自己说的话被听见。 反倒是眉眼淡了笑意地走到陈致易身侧,上下淡漠地打量了对方一下,似是关心道:“致易的伤好多了?” “是,大小姐给我用了药,手脚已经恢复知觉。” “你给他用药了?!” 这话直接惊地温似锦看向自己的妹妹。 见她点头,扔了把木剑给陈致易,然后走到他对面说:“不然我怎么好试试自己这几天的成果。” 他更是皱眉:“你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往常你可从来不会做这种事情,你莫不是幡然醒悟,终于知道致易才是你该珍惜的。” 就被温酥冷笑打断:“哥,你可真是会说笑。” 美眸皆是鄙夷地扫过陈致易一瞬愣住却又倏地淡定的脸。 “他,本来就是我的一条狗,狗只需要看着主人,至于珍不珍惜,我喜欢就珍惜,不喜欢可不就给扔了吗。” 尤其有二心的狗,那可不叫狗,叫忘恩负义的狼。 不顾对方听到后用愈发阴郁的眸子与她对视。 温酥邪笑:“来,举剑打过来,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与对方的木剑比起,她的银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完全不担心会伤了对方。 只因一招,温酥甚至身子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对方用木剑打中了腰部。 不出意外,定有了青紫。 她当即神情扭曲捂着肚子倒在地上。 温似锦更是变了脸一掌把对方拍地向后退了几步,恶狠狠道:“陈致易,你找死!” 却被对方说:“是大小姐让我拿出点本事。” 让温酥顿时听出对方就是借机报复。 且要不是知道他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角色,现在温酥就该要人抄起鞭子打的陈致易哭爹喊娘。 现在,她却不得不安抚要动手的温似锦,面色淡然道:“是,是我让陈致易用点真本事,毕竟他用的假剑,而我的是真剑,本来就不公平。” 在几人诧异的目光,她顿挫着脚步站起来:“我就说自己这几天看起来好像天下无敌手,还真以为自己练剑天赋极佳,没想到是大哥你一直让手底下的人让着我。” “我当你是玩闹,哪知道你是真心。” “那你现在知道了,你还不认真教我,我这还好是在家里出丑,这要是在外面……” 温似锦当即冷哼一声:“谁敢欺负将军府的千金?就是飞蛾扑火,我让他有来无回!” 然后若有若无的将视线落在陈致易的脸上,说道:“虽说是切磋比试,下手没有轻重,但是毕竟伤了小酥,致易,你自己去刑部领罚吧。” 那毫无理由的偏爱护短,让温酥心里一暖。 面色还不得不出面道:“不用,哥,我有办法罚他。” 让对方离开的脚步一顿,她冷冷地扫了一眼陈致易,说:“你跟我来。” 直接把人带进了自己的闺房。 见他用打量又不解的目光站在门口盯着自己。 温酥笑着说:“帮我宽衣。” 她刚刚被陈致易打倒在地的一瞬间,就想明白了一件事。 用武力是根本弄不死陈致易的,而她跟魏臻,在梦境里除了被对方厌恶就是被人羞辱,从来没有过结果一说。 所以她认清现实,与其整日想着跟魏臻在一起,把仰慕的心思拿出来给别人当笑话看。 不如最根本的一个问题。 让陈致易以后不会再把灭门的主意打到一家头上。 这其中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对方爱上自己。 当然温酥也知道陈致易喜欢褚南月,可她不在乎,因为对方只能黏在自己身边,这才是最让人疼痛难痒的地方。 她要用最温柔的方式一边折磨他,一边让他的生活里全部是自己的身影,直到他看见任何异性时都会想起她,那她就成功了。 这事情,搁在温酥身上以前根本都不屑去想。 现在,她见他愣在原地,甚至有些震惊的模样,腰间的伤似乎都没那么疼了,她心情愉悦,嘴角却露出不满:“怎么?手脚断了,连宽衣都不会?” 陈致易这才慢吞吞地挪着步子,走到她面前。 手却迟迟没有动作,眼里透露出的情绪就像是肯定温酥是在耍他。 然而,她在衣服一点点被褪去时,都没有尖叫非礼。 直到那如雪白般地肌肤下格外醒目的一大片乌紫映入陈致易的眼帘。 他心里才一颤,这女孩竟然这么娇弱。 第3章、爱情骗子 下一秒却又疯狂的想,这是她活该。 可温酥的疼是装不出来的,她让陈致易给自己用金疮药涂,根本就像是没把对方当外人。 这种亲密相处,除了那天他们两个误入一个房间在床上...发生那些事情的时候有过一次外,这是第二次陈致易碰到女生的身子。 像是含苞待放的花朵受到了致命伤后,摇摇欲坠一般。 他甚至不抬眼皮,也能扫到女生苍白过度的脸色,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倒,可温酥却什么都没说,除了偶尔发出几句倒吸凉气的声音外,她就是恶狠狠地让他轻些。 然后说:“要不是绿意这段时间陪我奶奶去寺庙了,哪轮得到你们这种人来伺候我。” 摆明了警告他不要多想。 陈致易也心里嘲讽,疼死她好了! 手里的动作却因为女生一而再再而三的痛呼声,变地轻柔了一些。 随即视线随着对方暴露在外的肌肤范围,变得越来越肆意,一个平日里貂绒坎肩穿着,像极了精致娃娃似的女孩,在衣服褪去后,也不过瘦弱的像个竹竿。 除了该有的地方有外,多余的一丝赘肉都没,当然这也多亏了温酥平日里的爱挑食。 雪白干净的皮肤,透得更是让人一看就知娇贵。 那处伤口,不知道的还当陈致易下了多大的死手。 也就他自己知道,自己就用了两分力罢了。 温酥知道对方在打量她,背对着男子的脸庞,露出一丝得逞似的浅浅弧度。 随即一把推开他,穿上衣服,用不耐烦地语气说:“别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我可不是在我哥面前替你说话,我只是想到了新的玩法。” “打你,不过就是让你受点皮肉之苦,过些日子就会好了伤疤忘了疼,与其如此...倒不如以后让你留在我身边,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违抗我,你就别想睡觉。” 毕竟现在她是要当感情骗子的人,自然是怎么让对方误会,怎么亲近怎么来。 在触及到对方眼底深处划过的厌恶后,她更是嗤笑:“怎么,不乐意啊,不乐意也没办法,谁叫你爹不疼娘不爱的,身份上不了台面,你还指望就你这样褚南月能看得上你,笑死人了。” 完全不顾这番话会不会刺激到对方,温酥语气强硬地使唤道:“去,从厨房那打盆热水给我洗脚去。” 陈致易站起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向外走去。 然后过了会儿功夫,温酥都没等到对方过来,还当他是故意拖延时间。 毕竟她把鞋子脱了半天,露在空气外的玉足都已经冻得冰凉。 却倏地听见屋外好像吵闹了起来。 她唤来一个下人,问是什么情况。 得知是管家看到陈致易去厨房拿热水,还当他是给自己用,直接就要动手,却反被对方打到在地,现在管家把这事告状到了温夫人那里,后者要对他动刑。 让温酥先是皱眉,又倏地笑了。 这可不就是送上门的机会嘛? 几乎在母亲让人把陈致易打的只剩半条命的时候,温酥才从门口小跑进来。 用一脸着急的模样,制止道:“娘,快住手!” “儿啊,你怎么来了,哟!怎么光着脚过来的,你也不嫌冷,快给小姐端热水洗脚。” 温酥委屈道:“就是没洗上脚才来的,不然女儿就要在房间里冻的生疮了。” 温夫人忙问:“这话什么意思?” “我听说张管家把陈致易给拦下了,是我让他去拿热水的,我让他给我洗脚,自己在房间里等着,但半天不见人影,我问了下人才知道他被娘你给带走了,我这要是不来得及时,人都要被你们给打死了。” 三言两句就把话给说清楚。 场面有一瞬间的尴尬,包括故意给陈致易发难的张管家,脸色都变得有些微妙,他道:“可是,小姐你不是从不会让质子殿下帮你取水嘛,我还当......这这这,这是老奴误会了啊。” 温酥道:“是,是第一次,所以念在张伯你初犯这事,我也就不怪你了。” 她走到后背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脸色发白的陈致易面前:“倒是你,是不是嘴笨,不会把我搬出来说嘛,非得一句话不说的让人罚你,你是不是有被虐症?” 虽说陈致易是质子,可到底如温酥说的那样,他是个入赘女婿,身份上不了台面,所以被府里下人欺负,都是常有事。 今天也不例外,但大家还是听出来温酥已经把他归为自己的人了,有了几分计较。 温夫人见状也是脸上笑意深了几分,直言:“那既然是一场误会,致易你就回去疗伤吧,我待会儿喊个大夫来给你看看。” 完全没有指责张管家的意思,偏袒之意不甚明显。 温酥却道:“不,让大夫晚会儿再来。” 温夫人问:“怎么,还有事吗?” 她撒娇地说:“娘,我脚还没让致易帮我洗呢,等他给我洗好脚,再让大夫给他看伤。” 笑眯眯地模样,落在陈致易的眼里像极了徘徊在人间的美色恶鬼。 不由让温夫人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自己女儿跟陈致易,似乎还没关系好到让对方碰她的脚。 那可是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亲密事,现在......算了,她小脑袋瓜每天都是想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道:“那行,张管家,你等会再让大夫过来。” 几乎在看见陈致易端着热水,拖着那满是伤痕的身体走进的一瞬,快要压不住嘴角的笑。 温酥假意关心地问:“你疼不疼,真是的,怎么用剑打我的时候下手反应那么快,遇上事就跟木头一样。” “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知不知道我刚刚脚踩在地上去找你的时候,都已经冻紫了。” 陈致易微抬了一下眼皮,扫过她确实有些冻得泛红的小脚丫。 想起刚刚眼白部分看到她在门口见自己被打的时,还分明穿着鞋嗑瓜子,一副看戏的模样,现在却装可怜说委屈。 呵,真是两面派。 心里倏地一道声音冒出来:其实她也可以不出面,任由你被误会,活活打死,但为什么她又跑出来了呢?她以前从来不这样的,这样做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折磨你而不是心软良心发现嘛? 第4章、要乖的话,有奖励 温酥的一双脚,生的比她的脸还要好看,不光是小巧,还特别的白嫩柔软,就陈致易手摸上去的一瞬,都觉得像在摸毫无瑕疵的玉石似的。 心里快速划过一丝异样。 下一刻脑袋就响起对方不满的声音:“你手摸得我脚好不舒服,你明天把茧子磨掉去!” 让他美梦顿时清醒,不禁语气夹杂三分气恼三分嘲弄地说:“我这茧子磨不掉,二十年了,不如温大小姐一半金贵,所以洗脚这活怕是伺候不好您。” 本以为会听到对方会恼羞成怒,让他滚蛋。 却不想,温酥突然模样认真地说:“那生茧子的时候是不是特别疼?” 不等对方说话,她又道:“这几日我练剑,掌心都起了些疼痛难痒的伤口,阿哥说那是要起茧子才有的,方才我看你手心手背都是,那你是不是也很疼。” 陈致易倏地一怔,这还是那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问他这句话。 难不成是真的关心他? 不禁给温酥搓脚让其不适的力道都放缓了几分,他木讷着脸回答:“茧子生多了,就麻木了,不会疼。” 却在下一秒听见对方嫉妒嫌弃地说:“但是好丑啊,像一颗颗长在手上的小虫子似的。” 又倏地把力道加重了一些。 然后听她又痒又疼地嗷嗷直叫,快要发作时,他才拿过一旁的干布给对方擦脚,道:“好了,大小姐。” 额外加重了最后三字的语气。 温酥假意听不懂对方话里的嘲讽。 她抬眼看他,面色冷淡地说:“你第一次洗,下手没轻重我不怪你,可明天起要是再给我洗还这样,别怪我没提醒你,陈致易,我说过的话都会兑现。” “现在,滚去看大夫。” 直至三天,除了洗脚,温酥都没再跟陈致易说一句话。 任由对方把力道一点点放柔放轻了一些,她才让他给自己按摩肩膀。 那架势,跟把对方当下人没区别,可真正的下人,又有谁能近的了温酥的身边?忍得了她的挑剔娇纵性子? 也就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绿意,才会给她偶尔按按身子,大部分时候还得伺候着温老夫人。 她嘴里嗯哼着小曲,见陈致易手法愈发娴熟地把打来热水给她洗脚,眼里倏地露出一丝恶意。 “哎,你知道吗,后天褚南月就要跟魏臻结婚了。” 明显感觉脚上的力道一顿,见男子低着头没说话,温酥又问:“你就没点表示嘛?” “大小姐不是喜欢魏臻嘛,这几日怎么不见得去宫里找他。” 温酥双手撑着床,语气惋惜又认真道:“这不是,知道对方对我没意思吗,我再拿热脸贴人冷屁股,以后我将军府会被人笑话的。” 虽说从两年前她跟陈致易成婚时已经成了京城里的笑话。 可说到底都不如那一次她为了见魏臻,结果不小心跟褚南月双双坠河,魏臻,包括是自己丈夫的陈致易都没有救自己的事情,来的更让人耻笑,几乎只要一出去,就会被人指指点点。 所以她还是喜欢魏臻,只是碍于面子才没去找对方。 这话落在陈致易的耳朵里,自然是另一层意思。 只是他听后不气,反倒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便比平日里多说两句话,道:“那你想去参加他的婚礼嘛?” 温酥倏地一怔。 因为梦境里,她是去参加婚礼了,还捣乱了。 却由于魏臻是皇帝仅次太子最看重的儿子,场面闹得太难看,导致事后他们家的兵权被借机削弱。 要不是以第三视角看到这一幕,温酥还觉得自己家大业大,什么事都没发生,却不知道父亲因自己的过错,在朝廷里处处受限,只是在她面前,还是溺爱姿态,是要什么有什么。 想到这里,温酥心里苦笑了一声,所以她干嘛要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作成这样呢。 魏臻再好,都不会喜欢自己,倒是眼前这个满脑子花花肠子,坏心思,深城府比谁都重的男人。 不把他处理好,以后只有死路一条。 让温酥面上露出一丝好奇:“怎么,你想去?” 不等对方说话她又道:“那我偏不带你去。” “我说了,你从今往后心里只能想着我,我没了魏臻没事,我不能再没了你。” 见他面色复杂又困惑地看着自己,温酥道:“毕竟自家辛苦养的狗老是想着别人,我是真的会生气的。” 也不顾他用讽刺嘲弄的眼神回应自己。 温酥倏地俯下脑袋,在对方脸上亲了一下。 见他立马表情惊悚又抵触的捂着脸。 她弯着眉眼说:“当然,如果乖的话,奖励也还是会有。” 那狡黠又轻浮又坏笑的模样,那一刻,陈致易不得不承认,他的心乱了。 然后到了魏臻跟褚南月的大婚之日。 温酥看着空无一人的柴房,她轻嗤一声。 心道:看吧,这就是喂不熟的狗,觉得自己对他这几日态度有所转变就有恃无恐的跑出去,是打算不见黄河不死心? 她拢了拢衣服,见母亲也正准备出门,便跟了上去。 听贺兰雁担忧道:“你去三王爷婚礼,可切忌不能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她点头说:“放心吧,娘,我心里有数,这几日我早就想清楚了,或许魏臻真的不是我的良人。” 她也就是想看看,这一次她不照着梦里一样捣乱,那两个人还能顺利成婚不? 然后再找找陈致易会出现在哪,想来此刻他看着京城外人来人往的红色喜街,都嫉妒的发狂了吧。 第5章、演技要到位 温酥心情愉悦的模样,不得不让贺兰雁对她将信将疑。 却因她这段时间足不出户,怕给人憋坏了,这次去兴许真能断了对魏臻的念头便由着她去。 哪知道同随行乐队快要进宫时,不知从哪冒出来一对黑衣人,要把喜轿里的褚南月给劫持走。 温酥躲在暗处细数了一下,有二十来人,各个武功高强,这要不是褚南月的烂桃花,说出去她都不信。 几乎刀剑无眼,不到一会儿功夫就遍地的尸体,死的死伤的伤,还有几个像她这样胆大的则将身子隐在一处,偷偷观望。 且眼见着褚南月被一个身形有几分熟悉的男子劫持走,魏臻一剑破开眼前阻碍追了过去。 她嘴角露出坏笑:“我就知道,这事不会那么顺利。” 却下一秒见有个黑衣人看到她,立马提剑飞了过来。 脸色倏地大变,温酥调头就跑。 可毕竟两条腿跑不过会轻功,还没等找地方躲起来,就被人提着后脖颈的衣服给拎了起来。 “这不是将军府的千金嘛,没想到还给主上捡了个活靶子。” 对方的声音雌雄莫辨,但恶意的嗤笑还是让人不禁抖了下身子。 温酥当即就道:“大哥,你认错人了,我就是个家里卖鸡种田的。” 对方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下愣住。 而后带她飞檐走壁:“装得挺像,哪家卖鸡的姑娘穿得起你这种布料的衣服,真当我傻?” 让温酥不由后悔。 她刚刚就在骚动的时候跑掉,反正褚南月跟魏臻的婚礼也没有照常举行,她看一眼就得了呗,干嘛还继续幸灾乐祸。 想着自己不会救这么死了吧。 却不想对方把她带到了魏臻、褚南月以及劫持褚南月的黑衣人面前。 男子一把把她扔到地上,见三人视线看了过来,他单膝跪地语气含笑,如邀功一般道:“主上,你看我把谁带过来了。” “温酥,你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这都是你安排的!?” 想来以前有她在的地方就没好事发生。 魏臻当即就皱着眉在她和黑衣人脸上来回相望。 温酥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说:“天地良心,我就是看戏,还没来得及跑就被人抓了,当真这事跟我一丁点关系都没。” “可温酥大人,这次的事情可是你安排我们做的,这就翻脸不认人了?” 对面的黑衣人直接就往她身上泼脏水。 让魏臻当即露出质问般的眼神宛如细针一般刺到了她的身上。 把温酥气的,不知哪里惹到了对方,大喊:“那我现在让你把她放了,你倒是滚啊!” 对方嗤笑了一声:“怕是小姐误会了什么,乌鸦组织一出动,任务只会完成,没有收回一说。” “......那我让你们完成什么任务,你们说。” 陈致易面具下的脸充满着恶意姿态地回答:“让我们在人群面前劫持褚南月,带走她,扔到悬崖底下,然后让我们把你在魏臻面前打伤,借机博取同情。” 温酥闻言嗤了一声,眼里透露出一丝了然。 她刚刚已经确定了,对面的黑衣人是陈致易,因乌鸦是陈国的特殊杀手组织,只有嫡系皇室继承人才有能力驱使。 没想到自己没破坏婚礼,却让他自己暴露了身份。 想来对方是当真讨厌她到了极点,才把干的事黑锅往她身上甩。 温酥顺着对方的话,说:“那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其实是来找自己夫君的,跟魏臻没有半点关系?” 果不其然见对方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她又道:“你处处把事往我身上推,却不知道我早就移情别恋,还妄想把自己做的龌龊事栽赃陷害到我身上,你是怕别人知道乌鸦的头领喜欢褚南月,才说我是幕后主使。” “试问,有哪个幕后主使不在后面躲着,还会被人拎着脖子到这里跟你们对峙,你是当我们蠢嘛?” 似是没察觉在说移情别恋时,魏臻多看了自己两眼。 温酥道:“所以你还是赶紧想想清楚,是把人放了,我们放你一条生路,还是你准备迎接我们大南国对你们这些烂鱼臭虾的追捕?” “我数过了,二十来个人罢了,就算武功高强,我们将军府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褚南月更是难以置信地微微仰头,看向蒙面地陈致易道:“你喜欢我?” “可我根本不认识你,你快把我放了!” 那挣扎又厌恶的眼神,让陈致易心里一痛,却承认:“不,我们早就认识,虽然你忘了,但是我不会忘,我不会让你嫁给魏臻的。” 魏臻也知这事大概是跟温酥没什么关系,虽愧疚刚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也只是一瞬,他就提剑刺向陈致易。 这种情况,当然是救人要紧。 旁边的黑衣人是陈致易的下属,自然不会让魏臻得逞,丢下温酥便去阻拦。 二打一的局面,魏臻也丝毫不落下风。 眼见三人在半空打的眼花缭乱。 温酥就是再讨厌褚南月,也知道这会儿把人带走是最好的选择。 哪知道对方以为她要对她动手,大叫起来。 让原本专注打斗的三个男人顿时望向了她们,朝她们奔了过来。 那雌雄莫辨的黑衣人,更是提剑朝她二人刺来。 温酥以为,好歹自己这段日子对陈致易也算不错,不至于没人救她。 可真当看着他们所有人朝褚南月奔去,那银剑刺穿她肩膀的时候。 温酥不禁脸色扭曲了一下,暗骂对方就是个喂不熟的臭狗! 却不得不在昏迷前脸上装出一副受伤的模样,眼角落泪,喊了声:“致易救我......” 然后摔在地上,在朦胧的视线下,她似乎真的看到了有人朝自己奔来。 至于那人是不是陈致易,已经不重要了,她不会死才是真的。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温酥渐渐恢复意识。 看着眼前熟悉的屋内布置,她嘤咛了一声。 耳畔当即响起绿意惊喜万分的声音。 “老夫人!夫人!大少爷!大小姐醒了!” 第6章、差点一命呜呼 正当温酥倒下时,陈致易飞奔过来抱起了她。 看着满身是血的温酥说:“你可不能死,现在你还不能死。” 温酥哪里还能回应他,早以昏睡过去。 陈致易摇身一变,脱去黑衣,还用剑刺了左肩一剑,随后拖着受伤的身体回到将军府。 将军府早以炸开了锅,乱成一锅粥。 看到陈致易抱着小姐回去,两人满是血迹。 陈致易大喊:“快传太医,小姐受伤,危在旦夕。” 陈致易把温酥抱进闺房后。 温酥丫鬟跪着哭喊到:“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吓翠儿。” 温酥母亲王氏,温老夫人,众人到场,看见一身血迹的温酥。 王氏叫了一声:“我的女儿,你这是怎么了。” 然后大喘气了一身,竟昏迷过去。 温老夫人坐在床边,对着温酥说:“酥儿,你可不要吓祖母,祖母还等你给我讲故事的。” 这时太医到了,太医连忙向老夫人行礼 太医连忙走过来,号了脉。 “情况不妙” 连忙让医童拿来银针。 一帆拯救后。 太医松了一口气:“总算救回了一口气,至于小姐能不能醒过来,就看小姐的命了。” 听到这句话时,温老夫人差点没闯过气来。 陈致易听到这句话不知是高兴还是惋惜还是难过,不知怎的忽然倒了下去。 这时,老夫人才看见陈致易,看见他身上的血迹,开始老夫人以为是酥儿,现在看来情况不妙。 老夫人赶满说:“张太医,快,看看我孙女婿,是不是受伤了。” 张太医看了之后说:“贵公子也是厉害,若是再偏一毫,即便是华佗再世,他的这只手也难救了,还能撑到现在,着实厉害。” 老夫人看着陈致易满是疼惜,当然还有一些别人看不见的因素。 老夫人又让张太医去了王氏的房间看了看王氏。 太医诊断之后说:“没事,急火攻心,开服药吃下,再慢慢调养便好。” 刚刚情急之下,老夫人让家丁们把陈致易抬到了温酥的床上,和温酥睡在一起。 老夫人本想留下看着他们。 身边的李嬷嬷说:“老夫人折腾了这么久,你也累了,还是回去息息,如今这将军府,将军又不在家,大公子也未归来,你可不能倒下。” 老夫人听后。 吩咐李嬷嬷留了下来,对着众丫鬟说:“好生照看你们小姐。” 丫鬟们纷纷回答:“是。” 翠儿更是说:“老夫人放心,奴婢一步也不会离开。” 老夫人走后,大家回到了各自的职位上,做着各自的事。 后药好了,分别喂了温酥与陈致易。 陈致易还好,药全喝完了。 温酥不知怎的,无论丫鬟们怎样喂就是不喝。 翠儿与李嬷嬷都快急死了。 嘴里一直喊:“小姐,小姐,你喝药呀,不喝你怎么会好,你怎么能见到将军还有夫人,还有他呢!快喝呀。” 无论丫鬟怎么说,温酥就是不喝。 喂不下去。 而温酥身体躺在床上,确一直在做梦。 她梦到自己被陈致易一剑刺死,因为她伤了褚南月,最后既然失手杀了她。 陈致易剑刺向她是说:“她是我爱的人,你既然伤她,我要你全家陪葬。” 陈致易并没有把她刺死而是留了她一命。 最后他还是回到了陈国,经历了一帆生死后,当上了陈国皇帝,并且举兵南下。 扬言:“要踏平整个南国,杀光将军府所有人。” 最后陈致易成功了,他攻下了南国,将军府大公子,留守最后一到防线,被其俘虏。 但是陈致易并没有杀大公子,留了他一命。 将军远在外面镇守一方,听到京都有难。 立马前来救驾,可是毕竟离的太远。 到时,京都早以失守。 陈致易用温酥的性命威胁将军。 “只要将军肯交出虎符,我便放了你的女人与儿子,还许你在我陈国高官厚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将军没有同意。 “我将军府个个都是好儿郎,绝对不会做出卖国求荣的事,你死了这条心吧。” 随后刀光血影,战火连篇。 以将军被活捉结束了这最后一场战争,还有南国的最后一点希望。 从此南国亡了。 但是将军府的事还没有解决。 陈致易把将军府所有人召集起来。 在温酥目前一个一个杀死。还要她亲子动手。 家人是温酥是软肋。 温酥不得已杀了那些将军府的人。 那一个个的人倒下,温酥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倒下。 温酥跪在地上求陈致易:“不要,不要,不要这样,我错了,求你了,放过他们,你要我怎样都可以。” 大雨倾盆,温酥哭的好不凄惨,但是陈致易既然丝毫不动。 “当日,你动她时我便说过,谁若动她,我便杀他全家,你既然杀了她,她是我唯一爱过的人。” 随后陈致易在她面前杀了温酥的哥哥还有母亲。 陈致易把剑拿给了温酥,温酥不接。 陈致易便手握着温酥的手刺向了温酥的父亲。 陈致易已经愤恨到了极致:“让你也尝尝眼睁睁的看着失去亲人确无能为力的感觉。” 就在这时温酥的身体一直在动,嘴里还喊着:“致易,不要,求求你,我错了,不要,不要。” 她自己没有醒过来,却把陈致易唤醒过来。 陈致易醒来便听到她在喊自己的名字,还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了,随后又挪进了一些,确定没听错后还吓自己一跳。 刚刚动那么一下下,怕是扯到了自己的伤口,现在才感觉疼的要命。 回过神来,他才发现,他既然在她床上,吓死他。 他慢慢试着坐起来,嘴里小声的说:“这些人怕是嫌自己命太长,若是这个母老虎在先醒,非吃了我不可。” 他还不知道其实温酥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来了。 翠儿随后进来,看见陈致易醒了。 并没有说什么。 她知道小姐不喜欢他,但是毕竟是他救了小姐一命。 她默默的扶陈致易起床。 “公子要不要吃点啥,奴婢去做。” 陈致易一脸懵,心想这是怎么了。 第7章、求你 期间老夫人来看过好几次,王氏醒了之后,更是日夜守着。 陈致易这两天也没有离开过。 当然他并不是心甘情愿的,只是他毕竟是温酥名义上的夫君。 守着只是不得已而为之。 两天一夜了还是喝不下药,在没有办法下,王氏问陈致易:“致易,你可有什么办法能让酥儿喝吓药去,母亲求求你。” 陈致易站了起来,拉了拉衣服说:“我倒是有一方法,只怕夫人不同意。” 王氏站起来连忙说:“只要能救酥儿,我都同意。” 儿后,陈致易喝了一口药,直接朝温酥走去。 正当夫人一脸懵的时候,陈致易已经把要以接吻的方式把要喂进了温酥的嘴里,并且以度气的方式把要送进了温酥的喉咙。 陈致易心里想着:“若不是博取好感,你看我管不管你。” 就这样陈致易喂过几次之后,温酥的脸色慢慢的在好转,王氏对陈致易的方法也没有说什么。 期间是陈致易守着她,陈致易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 竟然觉得她张得漂亮,一时竟迷了眼。第二天中午陈致易喂过药后,温酥渐渐苏醒了。 丫鬟们都大喊着:“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随后老夫人,大少爷,王氏赶到时。 温酥意识慢慢的走恢复了。 老夫人连忙笑着疼爱的看着她说:“我的宝贝,你终于醒了,这几天吓死祖母了。” 王氏哭喊着:“酥儿,这几天你吓死为念的了,娘还以为以后再以看不见我的酥儿了。” 大少爷走近了一步:“妹妹,你终于醒了。” 将军府全体上下仿佛劫后重生一样,大家又都活过来了,这几天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仿佛乌云在他们头顶一样,现在终于见到阳光了。 温酥醒后,看见陈致易并没有说什么。 只是陈致易并没有回到柴房,而是住在了温酥的偏房内。 没过几天,温酥就像个没事人人一样,又活泼乱跳起来了。 但是她并没有忘记她做的梦。 她在想如何阻止事情的发生。 这几天她天天都让陈致易照顾她。 她还不知道陈致易用嘴喂她要的事。 开始她并不知道陈致易受伤了,是有一次照顾她时。 左肩上冒血丝,起初陈致易还不让看,是温酥一直坚持要看,陈致易没有办法,只能给她看。 看见伤口裂开,温酥的表情做的那叫到位。 小脸紧张兮兮的问:“致易,疼不疼,你怎么不早说。” 陈致易一脸懵的看着她。 “没事,只不过不小心刺了一剑,不劳小姐费心。” 她这变脸的速度真是一绝呀,陈致易想着。 陈致易直了直身体:“我不会。” 儿后明天温酥都找上好的药给陈致易,还让丫鬟端了一些有利于伤口愈合的汤药。 刚开始陈致易并不喝,因为他怕有毒。 温酥自然明白。 儿后说:“不用担心,我没有下毒。” 自己每一样都尝了一遍还说:“挺好喝的。” 陈致易这才肯喝。 时间慢慢的在流逝,这一天的大早上,温酥非要踢毽子。 院子里的丫鬟们已经被她踢了一个遍,然后她找到了陈致易。 开始陈致易并不同意,他觉得太过于幼稚,他更觉得温酥肯定有炸。 温酥傲娇的说:“邀你一起踢,是看得起你,别不识抬举,不然我就把你再丢进柴房。” 见陈致易不去,温酥威胁的说:“你不陪我也行,那我就要出去溜达溜达,顺便去找一下哪个啥,叫啥,褚啥,南啥,月啥哪个人啰。” 陈致易无奈只能陪她一起。 出来之后问题来了,陈致易既然不会踢毽子。见陈致易不会, 温酥便笑着说:“堂堂陈国三皇子既然不会踢毽子,传出去要笑死人呀,这不是。”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幸福,从小到大想玩啥就玩啥,全家人都宠着你。” 温酥理直气壮:“这话不错,我就是这整个将军府的掌上明珠,怎样。” 陈致易不答。 温酥见状。 想起梦里发生的事,想想算了。 温酥拉了拉衣服:“算了,不会就不会,废话那么多,我教你还不行嘛。” 见陈致易还是不说话。 温酥威胁到:“你最好想学,不然我不知道如何控制住我的角,她有时候就是这么的不靠谱,一下一下就是想出去找某个人的查。” 陈致易无奈只能跟着学。 温酥手把手的教他,还亲自用手去搬他的脚告诉他:“脚应该这样放,你怎么这么傻,武功这么好,连个毽子都学不会,你的武功怎么练成的,奇怪了。” 一边说一边教,终于陈致易学会了。 温酥在教时,总是有意无意的把自己的头发洒在陈致易的脸上。 陈致易闻到了头发的香气,差点迷了心。 丫鬟们在一旁看着,羡慕不已。 有胆子大的丫鬟还说:“真是郎才女貌,神仙眷侣。” 大概她们已经忘了,曾经的温酥有多恨陈致易。 夕阳西下,照在两人的身上。 吃饭时,温酥要求陈致易与自己一同吃饭。 饭桌上并没有发生什么。 吃完饭后,温酥说腿疼,腰疼,肩疼,反正就是全身疼。 温酥还一直喊:“腿好疼,好酸呀,腰好疼,好酸呀,直不起来,怎么办呀。” 丫鬟连忙走到温酥身边:“小姐,要不我去找李嬷嬷来。” “不用,李嬷嬷要照顾祖母的。” 儿后她对陈致易说:“你给我按摩。” 陈致易简直不敢相信。 “男女授受不亲。” 温酥故做大方的说:“我一个女子都不计较,你计较个什么,况且我是你夫人,你是我夫君,何来男女授受不亲之说。” 陈致易无奈。 只能给她按摩。 陈致易还以为只是今天她脑子坏了,以后这种事情应该都不会发生。 哪知道这才是刚刚开始。 第8章、大病初愈,便忙着恋爱 醒来之后,温酥特意画了一个美美的妆。 如果除去她那一身的臭毛病,其实温酥是一个实打实的美女。 而且是足以迷倒万千美男子的那种美艳。 翠儿一边梳妆一边说:“小姐,真漂亮,这样出去怕是能把京都大半男子都迷倒。” 温酥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说:“说的不错,我有这个信心,谁叫我爹娘把我生这么美,不过我觉得我可以把整个京都的男子都迷倒。” 旁人听见可能觉得温酥不知谦卑,会说温酥太傲气。 但是翠儿早已习惯,整日跟小姐在一起,翠儿有时候也是很霸道的。 听到小姐如此说。 “小姐说的对,你是全天下最美的,试问那个男人见了不心动。” 温酥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她一刻也没有忘记她做的梦。 正在想,今天得玩点什么新花样时。 忽然想到,可以接着练剑呀。 练剑既能保护自己,又能勾引他,说不定那天还能超过他。 来到陈致易的房门前。 大喊:“陈致易滚出来,教我练剑。” 里面没有回应。 温酥又接着喊:“陈致易给我滚出来,教我练剑,不然我这脚可是要不太听我使唤啰。” 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温酥气急败坏:“他奶奶的。” 随后,破门而进发现陈致易没在。 吓她一跳,以为陈致易跑了。 立马叫来小斯,问:“陈致易呢?。” 小斯吓一跳。 说:“小姐,我早上看见陈公子在后院练剑。” 温酥直奔后院而去。 边跑边喊:“陈致易,教我练剑…陈致易,教我练剑…陈致易,教练剑。” 哪里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不过温酥这样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陈致易见状,跑已经是来不及了。 因为她已经看见自己了。 无奈,只好停下,看着她跑向自己。 看着他跑向自己,衣服随风而动,更是把她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 还有她那绝世的容颜。 陈致易既然看入迷了。 温酥跑到他面前,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温酥早以看透,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温酥故意伸手在陈致易眼前晃,问:“看啥呢?这么入神,魂都被勾走了。” 陈致易脸红,耳朵也红了。 陈致易快速的整理一下自己:“胡说,我啥也没看,你想…多了。” 温酥就这样看着陈致易。 陈致易为了缓减自己尴尬说:"你找我有事"。 温酥这才不紧不慢的说:“我是来找你教我剑法的,还有就是你不可以拒绝,还有你必须认认真真的教,不然我的脚我有的时候就是控制不了,喜欢出门去找别人麻烦,你懂的。” 陈致易面对她直接无语。 把刚刚的什么心动什么脸红忘的一干二净。 因为温酥这种女人就不配。 自然这些话他是不敢说出来的,毕竟他现在是南国质子,现在他必须有将军府做掩护。 陈致易拍了拍衣服 温酥直了直身体:“我才不会,好比我父亲也是一名赫赫有名的大将军。” 陈致易面对她不屑的说:“我也一直在想温将军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一个女儿来,简直让人难以想象。” 温酥面对他,不甘示弱的说:“怎样?皮又痒了是不是,几天不打,上房揭瓦了要。” 陈致易其实还是怕她的鞭子的。 索性就不说了。 “要我教你也可以,先说好,到时候可不要哭鼻子。” “看我们谁先哭。” 陈致易面对她不屑的说:“不错,有志气,那就先从扎马步开始。” 陈致易也没有偷懒,陪她一起扎马步。 就这样一连扎了好几个月,期间也让他们跑跑步之类的。 他们白天练武,晚上陈致易就负责给温酥按摩。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花灯节到了。 相传,以前有一位皇子到别国去做质子,在家的妻子等了一年又一年。直到等来他死的消息。 皇子妃不愿皇子一人在黄泉路上孤单,便跳进了这湖中。 自此百姓便用花灯来照明皇子妃前往黄泉的路,希望他们能早日相遇。 后来也被寓意为希望相爱的人能够长相厮守。 花灯节这么好的理由,温酥又怎么会放弃呢! 一大早,她便起来去教陈致易,他跟陈致易说今天不练剑了。 陈致易还以为她想放弃了。 “我早说你坚持不了,还非得学。” 温酥满不在意的说:“才不是,今天是花灯节,很多人都会去的,可热闹了,说不定,哪个谁也会去哦。” 陈致易自然知道她说谁,便答应她。 但是问题来了,花灯要自己做的才有意思,可是温酥不会,只好求助陈致易。 温酥撒娇的说:“要不你帮我做一个。” 陈致易不理她。 温酥声音更温柔:“要不我们一起做一个。” 陈致易还是不理。 温酥见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我不会做花灯,若是你不教我,今晚有可能去不了,然后那啥人也就见不到了。” 陈致易无法说:“我教你,能不能学会就看你自己。” 温酥小声的说:“这不是机会又来了,我就不相信我勾引不了你。” 陈致易无奈:“干嘛呢?还学不学。” 然后温酥让翠儿找了材料,两个人被做起了花灯。 一个教,一个学。 温酥故意故意的说学不会。 陈致易无奈只能从后面抱着她手把手的教。 还说:“你怎么这么笨,这么点小事都不会。” 温酥这一刻这是傻傻的笑了笑,却是看呆了陈致易。 温酥突然问到:“谁叫你做的花灯呀,我都不会。” 温酥感觉背后明显不动了,便好奇的转过去,看见陈致易满脸忧伤。 温酥说到:“没事,不想说就不说了。” 陈致易沉默了一会说:“这是我母亲教我的,以前我的母亲告诉我也光的地方就有希望,即使是黑夜也不怕,因为我们有灯,我的母亲还告诉我无论以后路有多难走都不要放弃,因为母亲为你做的这盏灯永远也不会息。” 温酥静静的看着陈致易好久好久。 第9章、只有你和我的花灯节 刹那间,温酥似乎忘记了自己是谁,还有对面这个对于她来说及其危险的人是谁。 不过那也只是刹那间的事,在温酥这里没有什么有家人重要。 花灯节的晚上,好不热闹,到处都是灯火通明,有各种各样的花灯,好看极了。 陈致易和温酥走在街上,乍一看真的是一对璧人,旁边不少人都羡慕他们。 更是有胆子大小声的说:“相传不是说,这将军府小姐一点也不喜欢这陈国质子,而且天天对他是非打即骂,这看着也不像呀,看来这传言也是不可信呀。” 后面有人附和着说:“就是,就是人家看起来明明感觉就是那种相敬如宾的夫妻。” 陈致易自然是听到了,他的武功那么好,怎么可能见不到,其实现在有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有点怀疑了。 温酥没有听到他们说的,她看见前面有糖葫芦买,便跑了过去。 “大叔,这个糖葫芦多少钱一串。” “姑娘,两文钱一串。” 这时陈致易走过来,还别说这样看着陈致易还真好看,旁边的那些女孩子魂都没在了。 温酥指了指糖葫芦撒娇的望着陈致易说:“夫君,给酥儿买串糖葫芦吧,我想吃。” 她如此说话,差点恶心到陈致易。 其实说实话,她自己也差点被自己恶心到。 可是她这样说的好处就是街上一直看着陈致易那些小姑娘都纷纷移开了视线。 陈致易不假思索的看着温酥:“没有,你是觉得我会有钱。” 温酥一脸傲气的看着他:“想不到你是这么小气的人,两文钱的东西都舍不得。” 陈致易无奈,只能摸摸自己钱袋,刚想说,没有。 结果摸到了很多钱,他大吃一惊。 “我是不是拿错钱袋了,怎么这么多钱。” 温酥一副早已知道会这样样子的看着他。 “既然有钱,还请夫君给我买吧。” 陈致易还是有点不相信,又看了看自己的钱袋,确定是自己的之后。 他看了看温酥。 “是你” “你猜,就像没见过钱一样。” 本来温酥打算只要翠儿带着钱就可以了,但是她转眼一想,她买东西,他付钱,这种事情真好,她便在陈致易不知情的情况下把钱塞进了陈致易的钱袋里。 陈致易当着糖葫芦老板的面也不好说什么,直接把钱给了大叔。 “谢谢公子,好吃下次再来哈。” 而后温酥又看到很多好吃的东西,便一一拉着陈致易,要陈致易给她买。 起初,陈致易是怎么也不愿意。 “你今天怕是脑子坏了,自己的钱自己买东西,非得让我拿着,然后我给你买。” 温酥一脸傲娇的说:“我乐意,我有钱我乐意。” 陈致易没有办法,只当温酥脑子坏了。 吃的差不多了,该去放花灯了。 温酥在前面走,温酥在后面跟着,手里拿着温酥大包小包的吃的。 他一脸嫌弃的说:“又吃不了那么多,非得买。” 她们走到边上,把早以准备好的花灯拿了出来。 温酥那盏一看就不像,难看。 而陈致易的就不一样了,可漂亮了。 正当他们开始放时,忽然看到旁边的小桥上有一对璧人,像极了褚南月他们。 “月儿。” 温酥一脸懵的说:“啥。” 陈致易管不了那么多,跑过去时,小桥上那里还有他日思夜想的人儿。 当温酥跑过去时,陈致易突然不跑了。 温酥一时没停稳,撞在了陈致易的背上。 “我的鼻子。” 在温酥刚要倒下时,陈致易眼疾手快的接着了她。 手搂住她的腰,四目相对,有一些不明因素又开始产生了。 真当这是,天空中,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烟花绽放。 五颜六色美丽极了。 温酥眼中有烟花绽放的样子,有光的存在。 而陈致易的眼中,全是温酥看烟花的样子。 两人同时说:“好美。” 这句话打断了两人,两人都挺惊讶。 不自在的说:“你。” 温酥一脸尴尬的说:“你先说。” 陈致易不自在的说:“刚刚。” 温酥打断他:“刚刚怎么了,什么也没发生,不过这京都的烟花我看了这么多年,今年是最美的。” 陈致易无奈道:“像,刚刚发生了什么一样,只不过你跑那么急干嘛,若不是我反应的及时,你就下去了。” 温酥一脸尴尬小声的说:“还不是怕你跑了。” 烟花的声音渐渐的没有了,花灯节也快结束了。 其实刚刚的那对壁人就是陈南月魏臻。 在回将军府的路上,温酥有点冷。 “感觉今晚挺冷的” 陈致易满脸嫌弃的说:“让你出来不多穿一点,一天事多。” 温酥小声委屈的说:“还不是为了自己好看一点,能让你多停留一点时间。” 陈致易听到她说的话,心里其实还是有点高兴。 他假装没听到:“说啥。” 一边问,一边把自己的衣服拿下来披在温酥的身上。 温酥心里暗喜就是要这种效果,她就是一直都在想如何勾引他,现在感觉成功那么一点点嘛。 魏臻不是不喜欢了,只是和家人比起来,魏臻不算什么。 他们一路说说笑笑,走到了将军府。 本来是马车送他们回来的,堂堂将军府小姐,出门又怎会没有马车。 只是温酥为了此行能有个更好的效果,她让翠儿演了一场戏,马车坏了。 只能走回将军府。 回到将军府。 温酥回了闺房。 陈致易回了偏房。 温酥卸了妆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笑。 自言自语到:“离目标又近了一步,早晚要把他勾引到手。” 而后摸着自己的脸说:“多亏了这张绝世容颜,不然还得多下很多功夫。” 陈致易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 回忆着今天发生的种种,他感觉自己的心对温酥好像发生了什么变化,但是自己又说不清楚。 儿后他想到褚南月,会心一笑。 第10章、宫内传讯 第二天午时,在温酥打算今天在练剑时得来点什么花样时,忽然接到魏臻的侍从来传话。 “温酥小姐,二皇子邀你到府中一讯。” “烦劳公公回去转告二皇子,臣女随后就到。” 她私下又塞了钱给二皇子侍从。 “请问公公,二皇子可说什么事。” “小姐,不必担心,二皇子只是想谢谢小姐。” “谢谢公公,公公慢走。” “小姐不必送了,咱家回去了。” 说是要好好的谢谢温酥,温酥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本意是还是在家勾引陈致易的好,但是皇子传话,无论怎样还是得去的。 稍作梳理之后,她便强烈要求陈致易跟他一起去。 陈致易本来不想去,他怕自己见到褚南月控制不住思念之情,但是又想见她,又在温酥的威逼利诱之下。 “你不想见见你日思夜想的褚南月了,你陪我去嘛,我有点怕,去嘛,去嘛。” 陈致易答应了温酥:“你不用说这么多,我去就是。” 听到温酥这样说,其实陈致易都快有点不理解温酥了,一方面天天来烦他,但是一遇到褚南月,她就会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来到宫中,褚南月的婚礼虽然没有顺利进行,但是也算完成了。 褚南月是真正的二皇子妃了,温酥夫妻二人见到皇子妃自然是要行礼的。 本来陈致易不用行,因为他也是皇子,只不过他现在是质子,加之他现在是算入赘将军府,所以这礼是不得不行的。 让他面对自己日思夜想的人,行跪拜之礼,确实是难为他了,况且他曾经也是一国皇子。 “见过二皇子,见过二皇子妃。” 夫妻二人一起行礼到。 二皇子慢吞吞的说:“二位快快请起,现在不在朝堂,不必如此。” “多谢二皇子,皇子妃。” 温酥看着二皇子说不喜欢了那是假的,只是她明白,家人和爱情,家人更加重要,况且二皇子心怡的不是自己。 “今天邀二位前来,只为南月要好好谢谢将军府小姐,本宫还有一些事要处理,就不打扰二位了。” 说着二皇子便起身要走。 温酥二人起身到:“恭送二皇子。” 温酥二人随即坐下。 二皇子在时,其实温酥的心一直悬着,她也在担心自己控制不好自己的心思,毕竟二皇子是他爱了这么多年,现在都还未忘记的人。 二皇子走后,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正当温酥在出神的时候。 褚南月突然问到:“不知温姑娘,对当日之事,可还记得,是谁在背后出谋划策,想来我一向不曾得罪别人,又怎会有人在我大婚之日如此害我。” 温酥起身认真的回答到:“皇子妃,说来及是,您一向是谦卑有礼,不知是哪个不知轻重的人把我们带走。” “温姑娘当真不知。” “皇子妃多力虑了,臣女确实不知。” “那黑衣人所说,温姑娘做和解释。” “皇子妃,那黑衣人怎会如此说,臣女确实不知,但也请皇子妃好好想想,若是我顾的人,我又怎会让他们当然你的面把自己说出来。” “说不定,你当时是想让本宫有去无回,才敢如此胆大。” “皇子妃若是一定要如此诬陷于我,臣女也无话可说,只是臣女没有坐过的事,就算到皇上面前,我也是没有做过的。” 褚南月见状也不好说什么。 最后温酥行礼到:“皇子妃若是没有什么事了,我们便不打扰了。” 开始陈致易一直看着褚南月,他并不关心她们之间的话题。 只是谈到黑衣人,他似乎有些心虚,虽然褚南月没有受伤,但是毕竟受了惊吓。 他一直默默的坐着,也不曾说什么。 正当二人行完礼起身要离开时。 褚南月死死的盯着温酥说:“温姑娘最好,好自为之,不是你的东西,永远不要妄想,不然休怪本宫不讲人情。” “皇子妃提醒的是,只是臣女一向行的正坐的直。” 二人离开了皇宫,走时陈致易还特意望了褚南月一眼,在他眼中,褚南月怕是这世间最温柔漂亮的人。 他哪里知道,在最后的最后既然是他亲手杀了褚南月。 回到将军府,温酥一直感觉不安。 她不想家人替她担心,便没有把事情经过说与她的家人们听。 她每天依然练剑,跟着陈致易。 只是没有在想什么幺蛾子了,陈致易其实心里还是有点不开心,只是没表现出来。 褚南月在皇宫内也是极其不安,她一直提心吊胆的,她还是怕她的生命还有地位受到威胁。 她花重金吩咐她的得力助手:“你拿钱,去宫外找几个能办事,让他们把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四处传开。” 丫鬟扶耳过去。 “你让他们说二皇子结婚当日,二皇子妃失踪的原因是将军府小姐温酥不甘心,想要借机报复,因爱生恨。而后把二皇子妃掳走,还逼迫二皇子妃不得与二皇子结婚,不然便杀了她,二皇子妃那是真真爱二皇子的,宁死也药嫁给二皇子。” 没过几天这样的传言到处都是。 温酥刚想要怎么解决这件事时,圣旨到。 温酥一家接指。 “传皇上口谕,宣将军府温酥觐见。” 温老夫人上前问公公:“公公可知,皇上宣我孙儿进宫所谓回事。” “咱家只是一个跑腿的,圣意如何,咱家确实不知,咱家还要回宫复命,就不劳老夫人送了。” 老夫人查觉到事情不妙,也不好说什么。 “公公慢走。” 眼看事情不简单,温老夫人便要求陈致易一同前去。 温老夫人担心的对着陈致易说:“致易,我这孙儿平常被我惯坏了,进宫后你得多多提点她。” 陈致易本来不想去,只是温老夫人发话况且全府上下只有温老夫人对他好。 “老夫人说的时,我会尽力的,老夫人不要担心。” 随后温酥梳理之后,带着陈致易上了马车。 上马车之前,老夫人千叮万嘱。 “皇上此次宣你进宫,必是因为这几天京都说你因爱生恨之时,皇子不是我们能得罪的,况且你父亲还是手握重兵的将军,去了你可得仔细回话。” “孙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