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回家 胡小兰是个如花似玉的大家闺秀,跟同村儿的糙老娘们儿比起来,特漂亮,有气质,有内涵。 铁柱哥不到三十,一米八好几的个子,标准的农家汉子,家境也不咋地,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娶了邻村的村花胡小兰做老婆,也就是我嫂子。 离家三年再回村子的时候,村子没啥太大的变化。 村里除了我爹妈和我姐以外,就剩下表哥余铁柱和嫂子胡小兰两个亲戚。想着离家前老父亲的痛心疾首,我没敢回家,想想觉得还是先到铁柱哥家最稳妥。 来到铁柱哥家门口的时候,灯还亮着,现在农村的安全也得不到保障,原来家家夜不闭户,现在一到深夜,家家大门都锁的贼严实。 不过按说这个点,俩口子还不睡,那能干啥? 忍着疼我就翻过矮墙,鸟悄儿地来到窗沿儿下,心里还有点小激动,都说做贼心虚,其实我看不是,做夜贼反倒是有点激动。 透过窗户我往里看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让我给猜着了。 胡小兰虽说是我嫂子,可我没咋跟她正八经儿说过话,他们那时候刚结婚不久我就离开村了。 我伸长了脖子往里瞧,铁柱哥精神欠佳,看来是不在状态。 我起身敲门,刚敲 一开门,铁柱哥楞那了,好像是没认出来,不得不说这几年我变化还真挺大,个子现在比一下,就听见屋里铁柱哥骂道:“谁啊他妈大晚上不睡觉?” 我赶紧应了一句,“铁柱哥,我,铁龙啊!” 他矮不了多少,穿着黑色的休闲外套,白色的T恤已经被血染红了一大半。 他弯腰一看,“呀,你这咋整这样啊?”说着赶紧就过来扶我,大胳膊一把就给我架住往屋里托。 这一托,我胸前就好像被撕开了一样,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咬着后槽牙跟他说:“轻点儿我去,回来的时候碰到下黑手抢劫的,过了两招,让人用刀给划拉了。” 他叫唤着喊我嫂子,我估计她这时候还光着腚躺在炕上呢,但我被扶进去的时候,她已经从炕上下来了,穿着一条白色的大裤衩和一件碎花的小衫。 “这,这不是铁龙么?”看我这要死不活的样,她也有点蒙圈,想上手也不是,不想上手也不是。 “废啥话,麻溜整点水去!”铁柱哥呼喊一句,小兰嫂子就赶快出去了。 我摆着手告诉他们没啥大事儿,就是点皮外伤,弄点云南白药擦上就没事儿,我自己也是不小心,黑灯瞎火的没注意。 铁柱哥一脸关切,帮我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让我靠在屋里仅有的一张实木椅子上。 小兰嫂子打来清水之后,两人就七手八脚的帮忙,时间太长,衣服都和胸口黏在一起,脱的时候我咬着牙,想骂都骂不出来。 这口子足足有一尺多长,口子边缘还在往外渗着血呢! 我很清楚他俩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看到这情况,没浑身哆嗦都是好的,赶紧从裤兜里掏出一瓶子药,让他们帮我上上。 小兰嫂子说得去卫生所,她用手指肚小心翼翼的将药抹在伤口周围, 铁柱哥见我不说话,就骂了一句,“你话咋那么多呢,这大半夜的要能去卫生所还用你干啥?” 村里除了铁柱哥我也真没啥人能指靠了。说实话从小到大我没少给铁柱哥添麻烦,那会儿高中没考上,我爸骂了我几句,我一赌气,心想不就是念个破书么,我读不成书还就出息不了了? 于是,我这一气之下就跑了。 强忍着疼,看着他们夫妻俩又是给我清洗又是给我上药,忙里忙外的,顿时感觉还是特么家里好。 上好药后,我看小兰嫂子出去,才冲铁柱哥说:“我记得你们刚结婚那阵儿,小兰嫂子还精瘦精瘦的,这三年都这么好了,你是没少下工夫啊?” 他笑骂我是快嗝屁的人,还满嘴跑火车。 我跟他的关系咋说呢,就是除了老婆不能一起睡,其他啥事儿都能一起干的关系,他比我大点儿,以前只要有人欺负我,第一个跳出来的就是他余铁柱。 我走这三年,他没少托关系找我,这我都知道,可我不能回来,但原因我却不能跟他明说。 所以他问我这三年都跑哪去,干了些啥的时候,我只能告诉他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就给打发过去。 他也没再多问,只是告诉我我老爸和老妈找我都快找疯了。 我听了心里挺不是滋味,但是这三年的生活却不是我能够选择的,也完全不是正常人能够想象和接受的,说出来根本就没人信。 总结起来,我做的事儿,应该就是一个保镖的活,充其量算是特殊点的保镖。 现在我回来了,想起来一点儿也不真实。 这时候小兰嫂子拿着一卷白布出来,在我胸前缠了一圈又一圈,告诉我说,“卫生所那有专门包扎的纱布,明天去买,今晚上先对付一宿。” 其实伤口上了药之后都不出血了,我感觉舒服不少,对小兰嫂子说了声谢谢。 “都是一家人,还谢个啥!”她对我印象应该挺深,她和铁柱哥结婚我还是伴郎,闹洞房的时候我没少折腾她,因为小,都不介意啥,我趁机揩了不少油。 都弄差不多之后,天也不早了,小兰嫂子就和铁柱哥到西屋去住,而她们原本的屋子就腾出来给我,让我好好睡一晚上,明天早上再说。 我自然也不客气,直接躺在还没来得及整理的被窝里,被子还留着一股淡淡的香味,或许是小兰嫂子刚刚洗了澡残留下来的。 两人留了一会儿,虽然我脸色苍白,说话也瓮声瓮气,可精神头还不错,铁柱哥推了推小兰嫂子,临到门前说:“那啥,铁龙,我和你嫂子就在隔壁,有事儿你喊一声就行!” 我点了点头,屋里一黑,就剩下我一个人躺在宽大的热炕头上。 就算不说我也知道,三年杳无音信的日子里,爸妈肯定对我充满了担忧和思念。 回想刚刚铁柱哥的一番话,我在心里默默发誓,这次回来一定让爸妈过上好日子,好好孝敬他们,做个好儿子。 “你轻点,别让铁龙听见!” 正回想间,隔壁传来了嫂子细声细语的说话声,我不禁竖起耳朵向墙壁贴了过去…… 第2章 隔壁 隔壁传来的咕叽咕叽声儿,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俩在干啥。 稍微安静一会儿,就听到铁柱哥夸小兰嫂子,我盯着屋子的天花板,乱想不着边际。 公鸡打鸣的时候我看外面天还是黑的,整晚都在做梦,浑身都酸疼。 就在我醒来胡思乱行的时候,西屋的门响了一声,接着听到铁柱哥说媳妇儿,天亮了,该起床了! 屋里就发出恩的一声就再没动静了,我一想指不定昨晚他俩折腾到几点,这要是能起来才怪了。 果然,铁柱哥骂了一句,“这个懒娘们!”就再也不管他了。 村里人起的都早,现在是大夏天,一般都喜欢起早去地里干活儿,毒辣的太阳一上来,就全回家乘凉,顶着太阳干活再结实的体格也受不了。 铁柱哥轻轻地推开我这屋门,看我也还没有醒,没打扰我,转身出门,透过窗子,看到他扛起放在门旁的锄头,估计是要下地了。 我要出去撒尿的时候正赶上小兰嫂子也从屋里出来,门开一半时,我这心里一咯噔,小兰嫂子迷迷糊糊的蹲在尿桶上。 非礼勿视啊!得亏她不知道我醒了,不然这真是太特么尴尬了。 我暗自庆幸自己没被尿憋着,守在门口,呼呼地尿声打着桶的边缘,像是悦耳的音符。 打开门往里看,趁着朦胧的月光,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来不及玩味,她已经解决好,可我没想到的是,她晃悠着身子却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冲着我走来。 天色朦胧,我不知道她到底醒没有,赶紧两下跳回炕上盖好被子,心砰砰地跳,别是被发现了吧? 她越来越近,我发誓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女人身子,她嘀咕着好像说什么懒鬼,晚上不睡觉瞎折腾,早上起不来的话。 然后,一掀被子就躺在了我旁边。 带着一股清香的气味进入被窝之后,我整个身子都被这气味僵住,这可咋办? 一阵阵气流吹在我耳朵上,而就在这时,本已发出呼呼声的小兰嫂子一翻身,竟然手脚都挂在了我的身上。 我把脑袋埋进被子里,根本不敢看她,万一醒了…… 就那一瞬间,我才知道触电是啥感觉,脑瓜子都木了,赶紧转过身背对着她。 我稍微侧过头,看小兰嫂子俊俏的脸颊,心头不禁一阵狂跳,她闭眼的时候,看了就有种想亲上去的冲动。 当年铁柱哥结婚,村里的单身汉儿没有不羡慕的,说他取了个俊俏的媳妇儿,脸盘靓,到哪都能排上号。 我当时也羡慕的不行,梦里小兰嫂子不自觉的就出现不知多少次,可发生的那些都是假的,是梦,不过我得承认,小兰嫂子的确是我曾幻想的对象。 这一晃好几年都过去了,我在外面也接触了太多的人和事儿,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少年时候的傻缺想法早就淹没的无影无踪。 她现在毕竟是我嫂子啊! “嫂子,嫂子?”我叫了她两声,很轻,怕冷不丁叫醒她把她吓到。 当然,我也有其他方法可以让她松手,不过我不想伤害她。 这时候她才呀地一声惊叫着睁开眼,微亮的晨光的照在我和小兰嫂子之间,我和她几乎是贴在一起的。 她突然睁开大大的眼睛,弄得我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一脸苦笑的看着她,再继续一会儿一定把持不住酿成大错。 “铁龙!?”小兰嫂子一下也懵了,可她不是失忆,打量一圈屋子就想起了昨天的事儿。 她马上把脸捂住,背过身子,羞死人啦羞死人啦的声音闷在被子中,她的脸一定像她的后背一样红,像火烧的烙铁似的。 我一脸尴尬的向另一侧炕头挪过去,也确实不知说什么好。 得亏是天都已发亮,要是两人都睡过去,等铁柱哥回来一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小兰嫂子缓了缓,开始质问我啥跑她屋来了? 我解释着昨天发生的事儿,看着她,就说不下去了。 离家这三年,我也接触过女人,早就不是初哥。 可就不知道为啥,面对小兰嫂子的时候感觉特别不一样,可能也恰恰因为她是我嫂子,才让我在这种挣扎和欲罢不能中痛苦徘徊。 这幸好是控制住了,小兰嫂子捏咕这几下让我简直舒服的不行,我开始羡慕铁柱哥,每天都有这个待遇,我凑,这简直就是享尽人间福啊! “嫂子,这都是误会,你赶紧回你屋,要是铁柱哥回来那可就说不清了。”我盯着小兰嫂子看了几眼,马上收回目光,不敢再看下去。 这时候小兰嫂子才发现,她遮住了前面却露了后面,也顾不上到底咋回事儿了,跳着下了炕,直接跑西屋去了。 就在我们刚分开不到一分钟,外面的大门砰砰砰地响。 第3章 烟袋余 院子外传来了敲门声,我心里一惊,这么早,谁呢? 谁都行,只要不是铁柱哥都行。 穿好衣服下了地,小兰嫂子这会儿已经穿好了衣服,听见敲门声也出来了,正好和我撞了个满怀。 脸都是一红,她说了句别出来,埋着头就推门出去。 我站在屋里看她扭着身子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优点猥琐的老头儿,仔细一看,原来是余家村村长烟袋余。 这天才刚亮就跑过来,能有啥事儿呢? 小兰嫂子看了看我没有跟出来,眉头皱了皱,她问烟袋余这一大早的,有啥事儿? 那烟袋余五十多岁,在余家村算是老村长,可为人不咋正派,听说和村里几个女人都不清不楚的,这些我早就听说过。 看那眼神,我就知道他对我小兰嫂子一定动机不纯,可他倒是不敢咋地,铁柱哥看起来人老实,可谁也不敢欺负他,他那身腱子肉能把骡子掐死,估计就因为这个缘故,要不小兰嫂子早就沦陷了。 那老秃驴瞪着一双小绿豆眼,贼溜溜的在小兰前打转,我在屋里气的直跺脚。 小兰嫂子没好气的答了一句下地去了,赶紧侧身,我松了一口气,原来小兰嫂子早就发现他图谋不轨,显得有些不冷不热的。 我只看烟袋余嘴在动,听不太清楚说的什么,就打开一道门缝,说着什么也没啥事儿,余老三家承包的树地要到期了,一到期就得包给别人,来问问铁柱的意思。 他边说边靠近小兰嫂子,我看他口水都要下来了。 小兰嫂子一边往后退一边打发说这事儿得等铁柱哥回来做主。 这老小子一肚子坏水,可村里人谁敢得罪他,毕竟是个村长,大小是个干部,小兰嫂子一个女人家更不敢得罪他。 他当村长那会儿我就知道他有个县里当官的外甥,后台挺硬,所以他说的话我听的特别仔细,而余老三不说的就是我爸么? 自从我离家出走之后,基本上我家的事儿都是铁柱哥包揽的,看来这树地的事儿也是铁柱哥张罗的。 我坐在炕上想了一会儿,小兰嫂子这时候进屋坐在我旁边,见小兰嫂子回来我就问她,我爸啥时候承包的树地? 她说我姐在外面念大学,一年光学费就是一两万,就指着种那一亩三分地上哪儿整那么多钱,还有我爸妈的吃喝,逢年过节都得给烟袋余上货送礼,这才承包了那片树林子。 我听她这么说,心里不是滋味,这要不是我当年离家出走,现在起码不用受这些气,烟袋余当着我的面占我嫂子便宜,要不是为了我家的事儿能么? 小兰嫂子见我不说话,摸了摸我的肩膀,说:“咱们都是一家子,也别怪嫂子说你,你这一走就是三年不着家,你爸妈都不知道咋熬过来的,你要是真孝顺,就该回来让他们过上点好日子。” 我点了点头,说嫂子,你说得对,我这次回家就是准备让二老过点舒心日子。 她夸我一下就长成大人了,小兰嫂子这会心一笑,弄得我有点不好意思,她可能也想到早晨那尴尬的一幕,脸颊没来由的红起来。 不过这树地没到期就想收回去的事儿,我觉得肯定是烟袋余搞得鬼,问了嫂子才知道,这几年国家补贴退耕还林,种树能补贴一部分,再利用林地扣点大棚每年种蔬菜还能有点收成,一来二去眼红的人就多了。 小兰嫂子想了想,能出这馊主意最有可能的就是烟袋余身边的狗腿子乌老七,这两年烟袋余和乌老七在县里凭着他外甥的关系,在县城认识了不少人,挣了点钱,在村子里几乎横着走,谁也不敢惹。 我静静的听着,这他妈不是当我老余家没人么,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这要是在外面,动动拳头就能解决的事儿,随随便便百十种法子就能摆平,可在余家村不行,毕竟烟袋余是一村之长,得想其他招儿。 聊了没多久,基本上余家村这三年的变化算是了解个八九不离十。 时间眼看着就快七点,小兰嫂子也准备去厨房做饭,等铁柱哥回来,吃了早饭我就准备回家。 在屋里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想着怎么才能治治这个烟袋余。 铁柱哥一回来就关心的问我伤咋样了,他脸上还流着汗,回来也不洗漱锄头都忘了放下就先来看我,心里真的暖暖的。 我笑着说没事儿,心里却想哭,这幸好是没和小兰嫂子咋地,不然咋对得起铁柱哥? 他夸我身体好,要是换了别人,那非得去缝个几针不行。 这点皮外伤算个啥,我心说和在外面受的伤相比,简直就是冰山一角。 小兰嫂子见铁柱哥回来,从厨房出来就一脸气愤的靠在门口,把烟袋余想把树地承包给别人的事儿一五一十跟铁柱哥说了。 听得铁柱哥青筋直跳,非得去找烟袋余理论理论,恨不得一锄头把丫脑浆敲出来。 我和小兰嫂子赶紧拦着他,我说这不算啥事儿,现在我回来了,就由不得他乱来。 他嘟囔着上次送礼送了五百块钱的事儿,边咒骂着边吃饭,听说我吃了饭要回家他一下子又高兴的紧,念叨着如果我回去,那老叔和老婶一定高兴死了。 看来我回来的确比任何事儿都重要。 吃过早饭,我们三一路朝我家走,我家和铁柱哥家一东一西,还不近。 昨天那身衣服沾了血也穿不了了,小兰嫂子给我找了身铁柱哥的衣服凑活着。 不少人从地里回来,看到我和铁柱哥俩口子一起走,吸引了不少目光。 这个点儿不少下地的人都回来吃饭,有些眼尖的人一眼就认出了我。 有的大声喊,这不是铁龙么?啥时候回来的,这几年在哪发财去了? 我微笑着跟他们点头,也不想说啥。 这一路就走到我家门口,大门开着,院子里没个人影。 铁柱朝里面喊了几句,半天都没人答应,我看到屋里一个头发发白的中年妇女哭哭啼啼就奔我们跑过来,这不是我妈么? “老婶儿啊,这咋地了?”铁柱哥赶紧过去把我妈搀住,她这一哭我也满头雾水,刚才还想着怎么跟二老解释赔罪,现在全忘没了。 “你老叔……”我一听这是我爸有事儿,一下冲出来就问我爸到底咋地啦? 这时候,我妈话被我打断,发现铁柱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仔细一看,认出来面前的正是离家出走三年的儿子余铁龙。 “儿啊,你可回来了!”我妈喜极而泣,用力抓着我的胳膊说:“你爸晕倒了,让人送卫生所去了!” 我们仨一听赶紧就往卫生所跑,我在家的时候我爸身体就不好,心脏病都是老毛病了,一路上我妈就告诉我说村长烟袋余来过的事儿,我一听肯定是关于树地的。 村卫生所的条件挺简陋的,也不大,里面一张木板搭成的病床上躺着的正是我爸,他们都叫他余老三。 “爸,爸?你咋样了?”看我爸那一脸苍白,泪水禁不住就顺着脸往下流。 “眉儿啊,你余叔这……”我妈拽过那个穿白大褂的女大夫,看着年纪不大,皱着眉头说我爸这是心脏病复发,得送医院。 我赶紧从兜里掏出一张卡,递给铁柱哥,告诉他这里钱足够给我爸找个好医院,让他们赶紧转院。 第4章 窥探 将我爸这边都交代好之后,铁柱哥他们也不含糊,直接从村里喊了拖拉机就往县城送。 我留下来问了一下我爸的病情,那叫柳眉的女大夫可能并不认识我,对我爱搭不惜理的。 余家村这个地方很少来生人,原来卫生所的大夫是个赤脚医生,不过年纪挺大,估计也干不动了。 侧面一打听才知道这个柳眉是调来实习的,还是个女大学生,长的还算周正,穿着白大褂挺像那么回事儿。 听城里以前的哥们说现在很多人都穿着很好看,才想着多看两眼。 攀谈几句过后她才向我抱怨说这余家村咋咋不好,我听着也没说话,这哪比得上城里? 这事儿就这么撂下,反正来日方长。 在家里一等等到将近七点多,天还没黑透。 我换了一身深色的衣服,来到烟袋余家墙根底下,翻身上了墙,这老东西果然在家,正躺在葡萄架仰在躺椅上乘凉,旁边还有个一脸横肉的乌老七。 本来乌老七不是我们村的人,可不知和烟袋余怎么扯上的关系,也不是个好东西,啥事儿都干。 这两年听嫂子说跟着烟袋余在县城走了大运,混得风生水起,又有村长烟袋余的照顾,耀武扬威的。 烟袋余刚要伸手喝口水,茶缸子就到了手边,那乌老七跟个孙子一样说:“烟袋叔,这树地的事儿,您可得多掂量掂量,事儿要是成了,那您说咋的就咋的。” 我一听原来都是这小子在后面搞的鬼,怪不得能给我爸气倒呢,就看烟袋余喝了两口茶,把烟袋锅子支了起来。 说余老三啊那就是个瘪犊子,要不是这几年铁柱子那个畜生死缠烂打的,别说这地,就是铁柱子的娘们都搞到手了。 一听这话,我这拳头就痒痒,看他眯着眼睛那熊样,跟特么哥土皇帝似的。 这老小子自从当了村长之后,肯定没少捞,三层小洋楼住着,还买了一辆半截子,最可恨的是听说还娶了个比他小十来岁的小媳妇。 以前我跟他接触不深,那时候我还上学,他有个女儿叫余小楠,比我小几级,在学校牛的不行,就因为有个这么牛叉的村长老爸恨不得走路脑袋仰上天。 不过,他说这话还是因为怵我铁柱哥,铁柱哥是个直肠子,要是急眼了,他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可这么下去,铁柱哥非得吃亏不可,话里话外的意思要是想弄树地,必须得先摆平铁柱哥。 “铁柱子这小子也不识抬举,不过这事儿我来办,保准万无一失,他那小媳妇儿到时候咱拿来爽爽都不是事儿!”乌老七一脸坏笑,这爷俩看来是早就对小兰嫂子垂涎三尺,这他娘的不是东西。 本来乌老七看样子是担心合同的事儿,可我一看烟袋余那样儿,就知道肯定是早把合同骗到手了,不然我爸也不会晕过去。 他们的计划倒是美的冒泡,打算先把铁柱哥弄残废,然后把树地转让给乌老七,两人合伙搞点药材,一年下来十来万的效益,铁柱哥一废,小兰嫂子自然就成了他们菜板子上的肉,想咋吃咋吃。 真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辛亏我及时发现,不然铁柱哥,小兰嫂子还有我家指不定吃啥亏,想想还真是后怕。 就在这时候,我发现门外站着一个女人,没敲门就进去了,乌老七拍了拍烟袋余,说您这身体真是没啥说的,这邻村老土豆的媳妇儿你都能搞到手。 烟袋余笑着把乌老七赶出院子,一把搂过门口的女人走进院子。 干你妹的,破鞋都搞到邻村了,真是丢余家村的脸,可我转念一想,这也是好事儿啊! 在院子里两人墨迹了半个小时才进屋,我倾身一翻,落在院子里。 想到这,我这嘴就忍不住邪恶的噙起来,好久没有这么刺激的任务体验,今天啥手脚都不用费就能把事儿搞定看来。 门根本就来不及锁,顺势一推我就慢慢钻了进去。 我靠在门边上,就在烟袋余晃动最快的时候,牟足了劲框框砸在门板上。 两人吓的哟,像是瞬间泄了气的皮球,烟袋余头都不敢回,赶紧提裤子,八成以为他小老婆回来了。 接着,屋里亮起了大灯,我笑嘻嘻的看着趴在炕沿上的女人。 而烟袋余,回过神一脸惊讶的看着我,吃惊的也哑口无言,我最喜欢看到别人这种懵逼的表情,那表情似乎在说这大半夜的你特么来干啥? 我哈了哈腰,问他说烟袋叔,没,没吓到你吧? 这时候趴在炕沿上的女人赶紧转身,露出一张捎带妩媚的脸庞来, 这女人我有点印象,是老土豆的媳妇儿错不了了,可她竟然能看上烟袋余这老东西? 不出意料烟袋余先问我怎么进来的,我一口气说走进来的,也不想干啥,就是几年没回来,得先拜访一下老村长,后面还得请他多多照顾。 我说话的同时,眼神就在老土豆的媳妇儿身上来回扫射,这不看白不看啊,反正偷人也又不是我,这娘们还挺白净的。 “你这是私闯民宅,我要喊人把你送局子!”烟袋余脑子是一时打铁,不过我相信谁碰到这事儿都不知道咋整,抱着膀子冲着他笑。 “啧啧啧,老村长这福可真不浅,你要是想让全村都过来看看,我也不介意,可要是传出去,你这村长可不保,再我听说老土豆那可不是善茬儿,你们俩……” 看烟袋余气的直咬后槽牙,可拿我也没招,这老东西是个聪明人,我也不想多废话,更不想为难一个女人。 我伸了伸手,问他懂不懂,他绿豆眼珠一转,就说:“不就是树地那点儿事么,叔儿知道你啥意思,可这合同现在不在我手里。” 这点小伎俩多施展几个也无所谓,我就说明天之前,我得见着合同,不然村里的广播最轰动的新闻就是你和老土豆媳妇儿的事儿。 第5章 冲动的惩罚 烟袋余半边脸气的直抽抽,老东西当村长可不是一天两天,法律的事儿门清,那树林地的合同在谁手里谁就说了算,要不然也不会费劲巴力的从我爸手里给哄骗出来。 他知道要是把合同给了我,乌老七那边的油水就得落空。 见他一脸犹豫,我也怕夜长梦多,不下点猛药是不行,我从怀里掏出手机,在他眼前晃了晃,说:“明天就明天,不过我得先说明白,手机里你俩干的事儿可都让我录下来了,看不到合同,明天全村人都会知道哦!” 老土豆的媳妇听了,脸都吓绿了,顾不了那么多,直接瘫在地上抱着烟袋余的腿直摇:“烟袋叔,这事儿可,可不能让俺家土豆知道啊!他要知道非得打死我不可!” 那老土豆啥货色我不太清楚,可在农村老婆出去搞破鞋,那放在以前可是得浸猪笼的大罪。 老土豆媳妇儿一把从脖子上扯下带着的金链子,浑身发着颤说:“给给,你给我买的链子我不要了,我还你。” 烟袋余一脚就把老土豆媳妇儿踹出老远,指着我发狠说:“算他妈你狠,明天你来拿吧!” 烟袋余是个搞破鞋的能手,拿老土豆可威胁不了他,可这事儿要是传出去,那他这个村长就别想干了,他县里的外甥关系再好也帮不了他。 “那行吧,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我就不打扰了,你们继续继续!”就这么一折腾我不相信他们还有继续的心情,转身也不管他们就出去了。 走出门,我还听到烟袋余怒骂着:“小逼崽子,老子找机会非整死你不可!”接着哐当一声也不知道他拿什么发气。 出门都半夜了,心情还不错,虽然没拿到合同,可算是给烟袋余一个下马威,后面事儿后面再说吧! 县医院有铁柱哥夫妻俩照顾我爸,没啥担心的。 到了家我回到自己的屋,以前我小的时候都是和姐姐住在西屋,一人一间房。 而现在我姐余越在外面读书,也很少回来,屋里的摆设和我走的时候一模一样。 这个家让我感觉更加踏实和舒服,没有了外面经历的大风大浪,这份安稳更加难能可贵。 在炕上做了一会儿,我起身打开姐姐的屋子,下午的时候,我妈就把我回来的消息打电话告诉了我姐,不知道她会是什么表情。 我的离家出走,对这个平常的家庭来说,打击太大了,一家三口都在为我担心,现在我回来了,而且还赚了不少钱,应该皆大欢喜吧! 按照我妈给的卡号,我偷偷的给我姐汇了点钱过去,这样她也不用节衣缩食,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总要有点钱打扮一下。 说实话,我以前觉得和我姐的感情没那么浓,而现在我有点惦记她。 拿着她的照片躺在床上,三年没见,我姐也越来越漂亮了,抱着她的相片一直迷迷糊糊的睡到早上。 本来想睡个懒觉,可外面不知道谁特么在门外大吵大闹的。 我坐起来就听见外面喊着啥“余铁龙,你个孙子,给老子滚出来!” “余铁龙,你他妈的快点还钱!” 我凑,刚回来怎么就欠了外债了?我赶紧麻溜穿好衣服往外走。 找出来的衣服都小了很多,这三年我长高不少加上长期锻炼肌肉都整出来了。 我开门探了探头,发现这阵仗可真不小,一帮老少爷们都围在我家门口,这是咋要翻天的节奏么? 门口倒着几辆250摩托车,能有七八个小青年胳膊都纹的花里胡哨,正叫嚣着但却没冲进来。 “大早上,你们在我门口瞎叫唤啥?”我扫了一眼这些二五子,看这些人的熊样估计就是烟袋余和乌老七的人,还能呼喊出小弟来,怪不得在村里NB的要日天一样。 几个小青年拎着手里的铁棒子,一看我出来了,更特么欢实了。 这要是一帮人上来七手八脚的我还真有点忙乎不过来,抬头一看有个领头的家伙,就他了! 他敞着怀儿,拎着铁棒子指着我大声说:“你就特么余啥,余铁龙吧!” 我挠着脑瓜子往前走了两步,这时候绝对不能怂,一怂就麻烦,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小子,点了点头说我是。 “行,敢认就行。”这小子撂下这句话往后退了两步,左右一推,骂道:“都特么等菜呢啊?给我揍,死了算我的!” 这一声令下,围上来不下五六个,我一步冲上去,牟足了劲照着他就是一脚,结结实实的,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瞬间就到地上了,棍子从手中一滑轱辘别地方去了。 “哎呀呀!哎呀我凑,这B太狠了,揍,揍!”这声就跟杀猪似的,旁边的人都还没明白咋回事儿,反应了能有三四秒,呼啦一下全扑过来,手里有啥就向我身上招呼啥。 这都是群殴的货,多数时间都是以多欺少,俗话说好女架不住一窝汉子,好人挡不住一窝骗子。 知道要吃亏,那我也不能干等着,也不知道挨了多少下,反正抓住一个就往死里干,弄死一个不赔,弄死两个赚一个。 这时候我经常练的军体拳派上用场了,基本上十多个回合就得趴下一两个,就直到他们再也没人敢起来才算完事儿。 我打扫了一下,除了胸前没好的那条口子渗出点血以外,基本都是小伤,我看着痛苦倒地的那个小头目,心中怒火中烧。 “哥,哥!”他坐在地上向后撤,这种赖皮向来也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的主,立刻露出一副卖国求荣的痛苦嘴脸向我求饶。 爆蛋的滋味那的确不好受,看他脸上的表情就能看出来。 我最瞧不起这种人,抬腿又是一脚,踹在小头头的肚子上,看着一口酸水从他嘴里吐出来我才满意的说:“你这老大当的,受苦了!” 小头头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围观的村民像看戏似的还拍起了巴掌。 “赶紧滚蛋,告诉你上面的孙子,这事儿没完!” 小头头像得到死缓判决一样,掉头就跑,推着摩托车也不管剩下的兄弟一溜烟儿就没了影子。 我心说行你个烟袋余,跟我来阴的,我这回跟你好好玩。 第6章 你老婆不错 这人绝对不是烟袋余找的,估计他还没那个魄力,能看上这些愣头青的也只有乌老七了。 可不管是谁,都是受了烟袋余的使唤,两笔账咱们得分头算。 县医院那边铁柱哥来电话,说我爸那心脏病不是三两天就能治好的毛病,住院也是干花钱,不如回家养着。 我让铁柱哥雇辆车直接拉回家来,车子还没挺稳,铁柱哥就在门口喊我。 到屋就把我拉出去,说:“铁龙,你没啥事吧,村子都传遍了,说乌老七那小子找了混混来弄你。” 铁柱哥知道这事儿我不意外,就问他我爸妈知道这事儿不?他摇了摇头,嘀咕着:“这事儿估计瞒不住。” 我也没管那么多,问他是咋知道的,为啥说是乌老七,他看我爸妈和小兰嫂子都进了屋才告诉我。 原来他有个小兄弟就是跟着乌老七混的,知道这次下黑手的目标是我,就没来,后来知道这帮兄弟没得手,给乌老七气够呛。 铁柱哥用胳膊肘顶了顶我,说:“行啊,小子,几年不见功夫又见长了。” 我挠着头皮笑了笑,告诉他这事儿一时半会儿玩不了,我爸好欺负我可不好欺负。 正说着,烟袋余屁颠屁颠的来了。 “哎呀我说铁龙啊,咱不是说好今天把合同给你么,你咋没来拿呢?”烟袋余一脸堆笑的说着,朝屋里的望了几眼。 我看了一眼铁柱哥,我俩相视一笑都想看看这老家伙下面的戏怎么演。 “啊,烟袋叔,这不刚才有点事儿给耽误了!”这时候我看见小兰嫂子从屋里出来了。 她摆了烟袋余一眼,气哼哼的说:“你还来干啥,都给铁龙爸气昏过去了,还有脸来啊?” 烟袋余这时候也不敢发作,一来是有把柄在我手上,二来我和铁柱哥要想动手他有十条命也走不出这个门,陪着笑脸站在那不吭声。 “嫂子,这都是误会,你们先进屋陪我爸妈,我和烟袋叔说说话。”铁柱哥懂我意思,带着小兰嫂子进了屋。 烟袋余脑门上都吓出了汗,我直接问他合同带来没有? 他嘚嘚瑟瑟的从衣兜里把一张皱皱巴巴的纸递给了我。 我一看这正是承包树林地的合同,上面有村委会的红印章和我爸歪歪扭扭的签名。 “咋样?烟袋叔还算说话算话把?”他苦笑着盯着落入我口袋里的合同说。 “这事儿让您费心了。”我想了想又说:“我余铁龙也不是不懂事儿的人,这样吧,晚上我去你那一趟,窜窜门,咱爷俩喝一个。” 他一愣,根本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也不敢拒绝,毕竟偷人的证据还在我手上。 呵呵,其实我有啥证据,都骗他的,那时候光顾着看戏了根本没来得及录。 “行行行,晚上你婶子也在,咱们整几个小菜喝点。”说着他犹豫了一下,轻声哽咽着,“那昨天的事儿你可不能让婶子知道啊!” 我笑着送他出去让他放一百个心,关上门我心里偷着乐,你特娘的也有这时候。 回到屋,我爸躺在炕上的阴沉着脸问我,“那个王八犊子又来干啥,合同都给他了。” 我从兜里掏出合同递给我爸,“这不原原本本的送回来了么?往后啊树林还是咱的,他再打歪主意我就大刑。” 爸妈一脸惊喜的接过合同,满是不可思议,我妈埋怨着我爸说:“你这老东西还总说咱儿子没本事,要不是他回来树地都没了。” 我爸不吭声,看来对我离家出走的事儿还没放下,本身也不咋爱说话,我一看这也得需要个适应阶段,自己一个人出了门。 其实别看烟袋余乖乖的把合同送回来了,其实这梁子算是结下了,我一个返乡的无业青年他能放过我么? 可想让我服软绝对没可能,不然我在外面可就白混了三年。 到了村子里的小卖部挑了两瓶最贵的白酒,哼着小曲就往烟袋余家走。 刚一进门,就看见葡萄架下烟袋余正和乌老七在那儿说话。 我大摇大摆的走进去,顺手把两瓶酒放在桌子上,说:“正说喝酒人多才热闹,七哥你也在呢,一起喝点儿?” 乌老七咋也没想到我会来,楞了一下,转头看了看烟袋余,脸色有些难看,“烟袋叔,你这啥意思?” 烟袋余也没寻思我能赶这么巧,一进门这架势就像回自己家似的,被乌老七这么一问也不知咋说好,沉默半天才说:“老七啊,你先回去。” 我赶紧接茬,“来都来了一起呗!”乌老七理都不理我,呸了一声就朝外走。 我也没管那么多,看到屋里亮着灯,八成烟袋余那年轻老婆回来了。 “做菜的是嫂子啊?” 烟袋余一问白了我一眼,“废话,不是你嫂子还是谁?我可告诉你别瞎白话。” 我嘿嘿直乐,这老烟袋还是个软耳根子,竟然还怕老婆,说话工夫,屋里就出来个风韵犹存的娘们来,这女人看起来三十多岁,风华正茂,跟着烟袋余那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她见到我就跟我打招呼,放着电的说:“这不是铁龙么,听说你这几天才回来。” 我点了点头,这个叫冯莹莹的女人保养的真不赖,皮肤白白净净的, 这女人最大的特点就是长了一双勾魂的桃花眼,眼角上一抹春意,花多少钱娶进门都不亏。 可我一琢磨,这年纪轻轻找了个老头,那说不定给烟袋余扣了多少顶绿油油的帽子戴。 “看啥呢?”冯莹莹见我看她看得直愣神,凑过身子说:“你这一晃都这么大了,小时候我可见过你!” 我纳闷这娘们啥时候见过我,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一看就发现她那眼睛的余光正瞄着。 这就尴尬了,我看了看烟袋余,这一切都在他眼中,老脸也有点挂不住,看来确实是个不检点的娘们。 冯莹莹撇了撇嘴,“饭菜都整好了,我抬桌子你俩喝吧!” 说完就进了屋,我赶紧跟上去,“我来我来!” 这自从见了小兰嫂子之后,我发现我越发经不起,这酒还没喝呢心里就痒痒的不行。 她一边说我是客人,一边用眼神示意我桌子在里边,这一看就是勾人的行家,烟袋余的绿帽子是戴定了。 “等会儿,我把桌面擦擦,时间长不用都是灰!” 冯莹莹抿嘴一笑,压低声音说:“大小伙子了,结实不少。” 我不敢再逗留,如果让烟袋余发现我动他老婆,那我就被动了,所有的计划都打了水漂。 赶紧拿起桌子往外走,就听到后面的冯莹莹嘻嘻一笑,“还装啥正经,我看不出来咋的?” 冯莹莹的手艺还是相当不错,几道家常菜做的色香味俱全。 我们边吃边聊,酒一杯接一杯的喝,客套话说了一筐又一筐。 烟袋余其实酒量不咋地,一瓶还没整完基本他就不行了,我这一顿溜须拍马拍的他连北都没找着,估计高兴的连被什么事儿都忘了。 第7章 明枪易躲,暗炮难防 臭娘们胆子也太粗了,这也就是烟袋余喝多了,要是被发现,这明显就是给我挖的坑啊! 我趁烟袋余还有最后一点思维,从衣兜里翻出两千块钱,往桌子上一拍,“烟袋叔,树林地儿的事你费心了,这一点意思别嫌弃!” 其实我合同到手还不成,这事儿要是他从中作梗那后面的麻烦事儿还会有,不管咋说,我得先用钱堵住他的嘴。 烟袋余眯缝着小眼睛,勉强睁开假装推辞,“铁龙啊,这是干啥?树地的事儿啥大不了的,我说是你家的就是你家的,那谁也抢不走,你这把我当外人了!” “就是一点意思,做晚辈的这个还是懂的,来来来,咱啥也别说全在酒里!”我又和烟袋余干了一碗。 这一下估计是彻底到位,烟袋余已经成了一滩烂泥,嘴里开着哼哼着也不知道说个啥,身子直往地下出溜。 “看把你烟袋叔喝的,啥时候喝过这么多酒,还以为自己年轻呢!”说这就架起烟袋余的胳膊,“我先把他整屋儿去,等会我陪你喝!” 我点了点头,琢磨着好戏是刚刚上演啊,看着月光下水蛇腰的冯莹莹,这一顿饭她可真不老实,不是撞我胳膊肘,就是用腿蹭我,给我整的七上八下的。 要说男人清醒着都有把持不住的时候那是借口,可要喝了酒真就危险了,自控力再好也白费。 可这是主动送上门的,是个男人都不会拒绝吧,我看着酒杯里晃荡的酒,一口闷进去,这要是我嫂子那我说啥也不能干畜生的事儿,可她谁啊?他是我仇人的小老婆,我顾忌个啥? 冯莹莹在屋里墨迹了半天才出来,我凑,这一看竟然还换了一身行头,粉了吧唧的小睡裙,胳膊都显得白了不少,顿时年轻好几岁,看着和我都差不多大。 她走到我面前转了一圈,香扑扑的,“咋样?美么?” 我咽了口吐沫。 我刚要伸手去够,她乖巧的闪身一躲,白了我一眼:“我就说你装正经八?大门都还没锁严实,你也不怕被人看见。” 说着她去锁门,锁了门还不过来,背靠在大门上,慢慢的用手把睡裙的下摆撩起一块, 我骂了一句,几步走到跟前,横着就把她抗到肩上。 “别,别进屋!”她见我要进屋,忙说:“屋里那老不死的浑身酒臭味儿,咱就在外面,反正天都黑了。” 外面就外面,在烟袋余旁边整也确实太别扭,万一被发现了也不好说,我扛着她就奔着窗户外面一个刚过膝盖的水泥矮墙前,她老老实实的趴在我前面。 这一晚上她就是早预谋好的,除了我时不时给烟袋余倒酒,她比我还积极,没少灌,我现在怕啥?怕的是他们合起伙给我下套。 这些手段常人用不出来,烟袋余可不好说。 我们两人沉浸在这无边的夜色中,都不说话,都享受着美好的时光,丝毫没注意到这时已经移动到葡萄架下的藤椅边。 这个点,左邻右舍都睡了,烟袋余家的围墙又比较高,还算比较安全。 刚找到点感觉,房门忽然被推开了。 “我日你妹……”这一声吓的我提裤子的速度都不知道多快,完全是下意识的,就看到烟袋余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左右看了一下,朝我们的方向走。 鼻子上的冷汗都快结成了冰,我心说这两个狗日的,还真给我下套。 冯莹莹停在那,我连杀了她的心都有。 这下把自己玩进去了,烟袋余晃悠着脑袋从我旁边路过,在我身旁一步的位置啦啦的放起水来。 我提到嗓子眼的心像个凌空的石头,冯莹莹细声细气地说:“他没发现。” 我不信,等着烟袋余放完水,他竟然没回屋,而是直接坐在藤椅上,身子一靠,马上鼾声想起。 哎呀我凑,我心说这尼玛真是需要大心脏,我感觉心都跳出来了真不是盖的。 冯莹莹抽空显得有些沮丧,眼珠一转翻过身来,“铁龙,咱这回多刺激,继续啊!” 你是刺激了,我都快吓死了,可我还真不能就这么了事儿,我能让个醉鬼给吓着? 女人控制不住的时候,比男人还疯狂。 第8章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我现在是云里雾里根本就不再考虑什么烟袋余的美人计之类的事儿,按捺不住的手一把按住这娘们的脑袋,让你越整越来劲儿,我就看看到底你这喉咙多深,是不是无底洞。 她见我不言语,干脆站了起来,商量着说:“这老东西就让他在外面晾着,咱进屋吧?”我看她眼神近乎哀求的模样,心里软了软。 可这天也不早了,琢磨着该办的事儿也办完了,现在都算是占了大便宜,简直就是一晚惊喜,我可不敢奢求后面还有啥好事儿。 毕竟,这到底是烟袋余的老婆,要是被他发现了可就糟了,啥事儿都得有个度,今天暂时见好就收,不能太恋战,毕竟以后还有机会。 我从背后环住冯莹莹,问他:“你就不怕烟袋余发现?” 她撇了撇嘴用手指点了点我的鼻子说:“我看是你怕了吧,我可不怕,本来我也是被他逼的,那老东西要赶上你一丁点儿强,我都不会这样!” 我嗤笑一声,心想,猫只是给自己找了一个爱吃鱼的借口罢了! 从脖子开始一直到后面,我一寸寸捕捉,当我蹲下来时,随手就捡了一块小石头捏在手中。 趁着她不注意,拿捏好力气就朝烟袋余甩了过去,正好砸在他鼻梁子上。 “咣当——”烟袋余闭着眼一翻身儿就摔趴在地上,嘴里还念叨着:“铁龙啊!来来,咱们接着喝……” 这一下是真给冯莹莹吓出一身冷汗,捏着我的手都浸出了水,然后见烟袋余又没了动静才安慰我说:“没事儿,他一喝多就这吊样,醒了啥也不知道了!” 我装着吓破胆的样子,颤抖着声音说:“嫂子,我看今天差不多了,这也没法儿整,万一他真要是醒了可咋办,再说都快后半夜了!” 她显得有些扫兴,更是对我恋恋不舍,娇嗔道:“那我可跟你说,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得记着来找我!” 我一面答应一面收拾妥当,看起来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指着地上的一滩水让她自己处理然后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大觉,这就到了第二天,阳光明媚,我伸着懒腰从床上爬起来,到院子里锻炼锻炼身子骨。 一想到昨天冯莹莹的样子,回味起来真是不可思议,俗话说女人三十如饿狼,四十如猛虎,这话一点不假,那冯莹莹可不就是头没食儿吃的狼么? 可她也怪可怜的,她的身世真假我倒不知道,烟袋余满足不了她是个雷打不动的事实,哎!有空我就关心关心她好了。 “铁龙啊!起来了啊?”正想着,我妈也出来了,昨天后半夜才回来,今天起的又早她以为我没睡好,披着衣服出来问问。 我晃着胳膊,说睡不着起来锻炼锻炼,一到家所有人的关心都无微不至,心里别提多暖呼了。 “锻炼个屁,你要闲不住去看看林子,改修的修,改灌溉的浇浇水,瞅把你抖擞的!”我爸推门就拿话挤兑我。 可我一点都不生气,这才是家的感觉嘛!在外面哪有人跟你拉这些家常话儿? “兔崽子……”我爸见我没反应,骂了一句就和我妈出门干活。 随便练了几下,就觉得这肚子空唠唠的,以前没啥吃早饭的习惯,又没什么固定的休息时间,很多时候一执行任务就连着几天几夜不睡觉,吃的都十分简单,对时间根本没概念。 村里人都起得早,我这几天也慢慢适应了,进了屋看到放在桌子上给我准备的早饭,哎呀我去,这以前咋没觉得生活这么美好呢? 正吃着,我小兰嫂子一推门进来了,胳膊上还挎着一个篮子。 “哟!起来够早的,叔和婶子呢?”她进屋之后,就把篮子放在一边问。 “走了,去树林地了吧!刚出去没一会儿!”我往嘴里塞着馒头看着地上的篮子问她带的啥? “这不看你受伤了么,得补补,带点鸡蛋来。”我都有点不好意思,铁柱哥家里条件也不咋地,好不容易整点鸡蛋还先想着我。 “对了,铁柱哥呢,他咋没一起来?” 小兰嫂子说铁柱哥一大早就准备去县里打听打听看那天来惹事儿的什么来头,她一直都没抬头看我,脸颊红扑扑的,我想还在为那天早晨的糗事儿害臊。 我应了一声,心里不免有些担心,其实我早就知道这伙儿人九成是乌老七找的人,不过都是社会上的小混混儿,能打听出来个啥。 可铁柱哥心直口快,三两下说不好就得动手,万一出点啥事儿可就麻烦了,乌老七可正愁找不到事儿做,他早就想弄铁柱哥了。 我赶紧让小兰嫂子给铁柱哥打个电话,让他千万别招惹那些人,啥事儿咱先回来再说。 小兰嫂子看我脸色儿不咋对,似乎有些担心起来,不过提醒我说:“出门的时候我就嘱咐过好几遍,不会出啥事儿吧!” 就这样一直等我吃完饭,她帮忙收拾过后,脸色有些发红,垂着头说:“刚才我在医院买了点纱布,晚上你又不在,今天帮你换一下!” 我哦了一声,她岔开话题聊着说:“铁龙,你这次可在咱村出名了!” “一个打好几个,你可不知道咱村村民都老解气了,这些混子地痞没事儿来就咱村。”她说着不自觉笑了起来。 “这算啥好事儿,不知道的以为我在外面干啥坏事儿了呢,恐怕讨老婆都费劲了这下!” 她不再接下去,而是去拿纱布和白酒,一层层的将我身上的白布拆下来,我能感觉到她的手指在抖。 这也无法避免,昨天晚上幸好没在烟袋余家,可现在小兰嫂子看到我身上不少的疤痕,我闭着眼都知道这些疤痕的样子。 纵横交错,我看着都渗人的,左肩膀上三个圆形的伤口更增添了一丝狰狞。 “铁龙,你这身上……” 我笑着转过身没说话,接过嫂子手上的白布条,裹了裹藏在被子下。 她也不再问,双手抻着纱布在我身上一圈圈绕了起来。 我深深的吸气,鼻子里隐约能够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 我都能听见她的心跳声,也不知为什么她鬼使神差的把身子往上一挺,没有一点点防 第9章 他女儿是啥样的体验 “嫂子……”我低沉的叫了她一声,连我自己都听不太清楚。 她一阵心慌,赶紧就把推开捂着脸将身子背过去,像忏悔似的说:“这,这是咋地了,你是铁柱的弟弟,可不能这么干!” 我突然有点失落,可是又不能做什么,这可真真的是我嫂子,完全不是冯莹莹那样的娘们能比的,我真娘的是个畜生。 过了半天,小兰嫂子才红着脸转身,抿嘴对我笑,“可不准出去乱说!” 我挠了挠头,“不说,不说!”尴尬的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是不是说明我现在渴望发生点什么,难道我变坏了么? “来,好好的,我给你换药!”她稍微定了定神,仿佛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再也不敢接近她,老老实实的定在那里。 身子僵了好一会儿,才听她说行了,药换好了,我低头看到重新包扎好的伤口,才松了一口气。 我赶紧把衣服穿好,虽然小兰嫂子就是个农家姑娘,可论对男人的杀伤力那可丝毫不比城里那些时髦姑娘差,就这天然的白暂皮肤,很多昂贵的化妆品都整不出来。 小兰嫂子帮我弄好就准备要走。 我其实很想嫂子再多陪我呆一会儿,哪怕啥也不干说说话都成。 可我们已经尴尬了好一阵儿,她现在跟我一样矛盾,这种感觉让我俩都有一种负罪感,尽管我们什么都没干,可就是感觉对不住铁柱哥。 过了半晌,小兰嫂子满是遗憾的叹了一声,说:“我先回了,以后,要是有个伤啊,就来找嫂子。” 我开玩笑说她可以在村里开个诊所了,她笑了笑起身离开,透过窗户,我看着她走出院门,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感觉特别别扭。 出了门,百无聊赖,回来几天还没正八经儿在村里走一圈,今天正好有空,就出了门。 村里一条大道从南到北一把瓜子就能走完,我走的很慢,就听到后面叮铃铃响起一阵车铃声。 我转身一瞅,红色的山地自行车上是一个穿着白色T恤衫的女孩儿,穿着蓝色超短热裤风一般的从我身边呼啸而过,只留下一双腿晃得我直晕。 我看着远去的山地女孩儿随风飘起的长发,摸着下巴寻思着怎么三年没回来,村里的小丫头片子都这么新潮了? 穿着这么前卫时尚,在村里不常见,一般都是城里的范儿啊! “嘿,我凑,铁龙,哎呀我凑!”我转过身回头看了一眼,这叫我的人是个胖子,脖子都胖没了,这胖子谁啊? 我印象中不认识胖的这么洒脱的人儿啊! “我凑真是你,不认识我啦是咋地?”他指了指自己的脸,笑的脸上肥肉乱颤。 我左右一打量,“谁?余德全?”然后推了他一把,“你咋胖这B样?” 他笑着推我说:“哥们这叫富态,现在城里都兴这个,倒是你,我凑,一点没变啊!” 这余德全小学和我一个班,一直挺到初中,接着就学不下去了,跟他爸到城里打工,那时候我们关系铁的不行,就我离家出走那次,还是他给我偷了二百块钱路费。 我搂过他的膀子,几年不见,那些美好的捣蛋时光忽悠一下都闪现出来,我凑兜里掏出五百块钱往他兜里塞,“提钱不亲近,但是我一直没忘你这江湖救急,咱哪说哪了,钱你得收着!” “别别别,你瞧不起我这是,我都听说了,你一回来就整这么大动静,把那些社会小混子一顿削,以后还得指着你罩着呢!”他推搡着把钱又塞我兜里,提出一起去喝点。 这还正合我意,一路上他就问我这几年都咋过的,说那次他给我整了二百块钱之后肠子都悔青了,万一这出去有点啥事儿这辈子他都饶不了自己。 我就喜欢他直来直去的性子,这么多年一点没变,不过说到底这不都挺好的么? 在城乡结合部随便找了个馆子,费了能有半个小时的路程,点了几样小菜,天南海北的吹起来。 他埋怨我说:“你小子也真是,一走就是好几年,你是不知道你老爹老妈可担心坏了,我都不好意思从你家门前路过,就怕看见二老。” 这小子能这么说还算有心,然后跟我说了一下他的发家史,基本现在算是奔小康了,还在城里弄了小铺子,他老爸做了点干杂生意,这几年攒了钱正准备给他讨老婆呢! 说到这他还脸红了,我不忍心打击他,不过他原来就是有名的吃货,胖成这样也是情有可原,就问他有心仪的对象没? 他说还真有,可人家指定瞧不上他,我也没问是谁,就这么一吹就喝了两三个点,他说等会儿还有点事儿,晚上接着喝! 等我点了点头,他转身就要走,看来真是有急事。 他刚出门我想今天那个骑自行车的女孩儿的事儿,赶紧叫住他。 他晃悠着大脑袋问我啥事,我就问他咱村那个骑山地自行车的女孩儿是谁? 他挠了挠脑瓜子,说:“你说她啊,烟袋余的小闺女啊!我可跟你说哈,那丫头片子可不好惹!”他说完急匆匆的离开。 烟袋余的女儿?我扭了扭脖子这事儿怎么越来越有意思了。 行,反正现在也没事儿,我去看看那老东西酒醒没有,没准儿啊,还能看到那个娘们呢! 我听说烟袋余有三个女儿,但都没咋见过,他没儿子也许想找个小的要个儿子,可随着年岁大了,估计也造不出来了。 老大老二都嫁到城里,逢年过节回来一次,可这个三丫头看起来岁数不大,应该还上学吧! 我想着余胖子的话,暗想这小丫头有着有权有势的爹,手里又有两个钱儿,肯定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但我是一般人么? 走到烟袋余家门口,就听到一阵争吵的声音,烟袋余正在教训着什么,我瞄了一眼,还正是那骑山地车的女孩儿。 烟袋余酒还没咋醒,醉眼朦胧的,显得有些不高兴,“小楠啊,你看你这穿的啥啊,这一走一过的,多少人看着呢!” “这都啥年代了,你的思想咋还这么封建,你看人家城里都这么穿,凉快!” 我看烟袋余是一点招都没有,我敲了敲门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余小楠看我进来,瞥了一眼,丝毫也不介意我那火辣辣的眼神。 烟袋余咳嗽了一声,像换了个人似的不咋搭理我,看来他小老婆又出去了,剩下小女儿余小楠和他在家。 昨天晚上的战场已经被冯莹莹打扫干净,我打量了一下站在房门口的余小楠,目光从她的脸颊上一寸寸的下落。 细长的脖子,不堪一握的小蛮腰,脚上还穿着一双无跟儿的水晶皮凉鞋,充满了青春活力。 “昨天你可把我喝糟了,身子现在还没劲儿呢!”烟袋余没心思理我,猫着腰回了屋。 我就是想来看看,也没啥事儿,注意力都集中在余小楠的身上。 她见我一脸坏笑的打量她,简直就是肆无忌惮,不禁恼羞成怒,叉腰呵斥我说:“你看啥?没见过美女咋滴?” 我一听乐了,“还挺蛮横的,你就烟袋叔的小女儿?余啥,余小楠?”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打算逗逗她。 她寻思着扬了扬头,眼珠一转,“连本小姐的名字都不知道,你谁啊?” “我你都不认识了?”我从葡萄架下面穿过去,伸手在上面摘下一串葡萄有滋有味的一粒粒丢在嘴里,然后吧唧着嘴看着她。 第10章 哎呦喂 “混球,你居然敢在我家里耍混球!”余小楠见我竟然当着她的面那啥子,又羞又恼,都吓坏了,左右看了一眼,发现门口旁边放着一把扫帚,伸手就抄了起来,朝我丢过来。 这彪悍劲儿和刚才吓破胆的模样还挺搞笑的。 我刚才还真怕给她吓着,瞄了一眼屋里,烟袋余连出来看都不看一眼儿,还真放心。 我一把跑上来抓住她的胳膊,把脸凑到余小楠跟前儿,笑眯眯的说:“小小年纪这么凶干啥?” 越说我就越近,几乎快要零距离接触了,她急促的呼吸。 “你干啥啊你?”我这股气势跟混球也没啥区别,关键看这气势就给她震的浑身发抖。 “怕啥,大白天的,我让你看清楚点儿,还记得我不?”我尽量微笑,这么小的丫头片子对我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不过我也没啥别的意思,就是感觉刺激。 算起来,余小楠也是十八岁的大姑娘了,也没啥不懂的了,这种举动只要她往下猜,就知道我要干啥。 我往她身上压了压,“别乱动!”近在咫尺的余小楠皮肤细嫩,脸上没画啥妆,这股青春的气息跟她那小妈冯莹莹的成熟完全不同。 “你给我松手哈,要不我可喊人了!”我看她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想要挣扎又挣扎不开,语气近乎讨饶。 伸嘴我就在余小楠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然后向后一退,松开了手。 这一下她完全愣了,气急败坏的捡起石头就打我。 “气人!”她气得直跺脚,大呼小叫的嚷嚷着让他老爸出来,可烟袋余在屋子里不知道是整啥呢,死活就没动静,我看她眼泪在眼圈里打起转来。 小丫头被我就这么逗哭了的,朝屋里大喊了一声:“那啥,我走了哈,走了!” 然后走到门口,冲着脸色发白的余小楠一笑:“有空哥找你哈!” “滚,你滚……” 扫帚,石头块,杂七杂八的东西招呼着我出门。 我摸了摸嘴,就这么干巴巴的亲一下,感觉少了点啥似的。 约摸着六点多的时候,余胖子在大门外喊我,我一开门看见他手里还拎着一瓶酒。 “中午没喝好,晚上继续啊,你看我这酒都整好了!”余胖子手里那瓶酒不便宜,赶紧把他让进屋。 一进屋就问我,“你和内个余小楠是啥关系啊?”我听了一愣,说没啥关系啊,这一问给我整蒙圈了。 他把酒倒上,说:“忘了跟你说个事儿!我这不在城里跟我爸混呢么?多多少少在城里也认识点人儿。” “打住,你这儿跟内个余小楠还有我啥关系啊?”我没听懂。 他一急嘴皮子也不利索,一口就闷了,说下午的时候正喝着呢,城里有个哥们给他打电话,说余小楠为了找我在县城圈了一帮人非要把我腿打折。 我笑着就把酒喝了,这丫头片子还真是脾气不小,不就亲了一口么,至于这么破马张飞的么? “哎,你到底咋惹着她了?我可跟你说,回来还是先消停消停的,要不跟着我捣腾干杂吧?”余胖子四处打量着我的屋子,想说啥又没说出来。 其实我知道他想说啥,余胖子这几年听说发展的还不错,全家都搬到了省城,随着饭店越来越多,干杂生意也跟着好起来,倒不算是暴发户,可也算富裕。 而我看吧,我在外面接触的富豪也不少,那都是一点点积累出来的,他们能有现在的地位和金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但极少有挚友,余胖子对我表达的意思可能就是想帮我一把。 说着说着,我俩的话题就扯到余小楠身上了,他抿了一口酒,似乎对村里的大事儿小事儿都门清一样。 “内娘们啊,在城里都叫啥官二代,凭着一个当村长的爹和在县里当官的表哥那都横着走,不是个好东西,看着挺清纯的,实际上可能早就不是雏了!” 我撇了撇嘴,“你都听谁扯的,不过这些跟我还真没啥关系。” “咋没关系?你要没把她咋滴,她会找人削你啊?我可听说人乌老七看上她老长时间了,一直没拿下,哎,你上次打架的事儿……” 我抿了一口,“这不是一回事儿,是树地的事儿,跟余小楠没啥关系。” 之后,他听我简单的说了一下我回来之后和烟袋余还有乌老七之间的瓜葛,一直没吭声。 就在这时候,我们同时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哎呀呀的喊声。 “哎呀妈呀!”天都快黑了,我和余胖子出来发现乌老七看来是被撞了,还不轻的样子。 乌老七捂着身子蹲了下来,想要破口大骂,我一看对面这谁啊,这不是余小楠么? 可她理都没理会他,骑着车就走了。 “这干啥呢这?”我走到乌老七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吓了一跳。 乌老七嫌弃的打走我的手,一看我和余胖子,“关你们啥事儿,滚滚滚!” 余胖子赶紧赔笑:“我们这不是看咋的了么?七哥肯定是看上那丫头了吧,您这眼光那没挑!” 这月黑风高的,看乌老七那欠打的样儿,我真想暴打他一顿。 要不是他在背后怂恿烟袋余,我爸也不会气的住院。 这小子比烟袋余还不是东西,他不仅想弄铁柱哥,还觊觎小兰嫂子,现在还打余小楠的主意,虽然余小楠和我也没啥关系,可我也不能袖手旁观。 余胖子见乌老七走了,不好意思的对我说:“铁龙,你跟他结梁子万事儿都得小心,有事儿跟我张嘴,现在你回来了咱就又回到原来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时间也不早了,我让他先回去。 我得想想这个乌老七,我必须得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