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卖给三爷的大小姐 七月的海城,正是雨季。 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如无数张牙舞爪的鬼怪。 盘山路上,三辆轿车冲破雨幕,惊人的速度溅起一连串的水花,轰鸣的引擎声划破雨夜。 “孟哥,咱们没接错人吧?确定是她?”说话的男人举止轻浮,声音不错,却给人一种吊了郎当的感觉,不像正经人。 孟哥点了一支烟,冷冷的应了一声,“嗯。” “看着也就刚成年吧就这么被送给咱家三爷了,真是倒霉啊~”男人语气上扬,不怀好意的盯着后座的女人。 孟哥打了他头一下,冷漠道,“郑泽,只要她是三爷夫人一天,你就点尊敬她一天,再不老实,就给我滚下去,” 郑泽啧了一声,扭头看向窗外。 三爷夫人? 还不是盛家为了钱,才卖给他们的? 说的再好听,也不过是个交易品,那配得上三爷? 海城的人,谁不清楚三爷的性子,像这样被送来的女人多了,也没见三爷怜惜那个,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 轿车驶到了半山腰,郑泽没忍住,又看向了女人的脸。 这长相要是死了,可真够倒霉的 女人侧躺在后座上,还没醒,灯光明明暗暗,点亮了她如牛奶般白皙的肌肤,勾人心神,丹唇丰润,粉腮微晕,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让人心痒痒。 可以肯定,这是一个艳光四射的大美人,即便睡着,也能让人移不开视线。 细长的双腿从白色的浪潮中伸出,完美的曲线让她更加的诱人。 “嗯”女人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掀开了沉重的眼皮。 那是一双潋滟多情的桃花眼,一眨一眨的,让人无法抵挡,“你们是谁?要带我去哪里?” 听到她的话,郑泽打了个响指,语气颇为痞气,“盛大小姐,别怕哈,咱们马上就到三爷家了,很快就能见到你未来老公。” 盛夏双眸不敢置信的睁大了几分,有些惊慌失措。 三爷? 海城那位无人敢惹的阎王爷? 听说那位就是个变态,折磨人的手段层出不穷 盛夏还听说,他在山上养了狼,得罪三爷的人都会被扔进去,让狼捕食 “到底发生了什么?”盛夏双手紧紧捏住了裙摆,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试图平复心跳。 她不是在盛家吗?为什么会被人带到山上?她又为什么会睡的那么死? “盛家资金出了问题,盛老爷子为了礼金,就把大小姐你嫁给我们家三爷了,怎么,身为盛家千金,你会不知道?”郑泽嗤笑,带着浓浓的不屑。 盛夏双眸不由得瞪大了几分。 她就说那老不死的怎么会好心接她回来! 这是,想让她代替盛家的大小姐? 盛夏心底的那股火,蹭蹭蹭的往上窜,“那个老东西骗了你们,你们最好回去接真的盛家大小姐,不然三爷一定会生气的!” “我是盛夏,不是盛家的大小姐!” 第2章 海城的阎王 郑泽和孟哥挑了挑眉,只当她是在胡说八道。 一个刚成年的小姑娘面对这种事,生气才是正常的 “老实点!”郑泽没好气的道:“我管你是谁,既然把你接来了,那你就是盛大小姐,不听话,就把你丢进后山,和那群小家伙们玩!” 盛夏身子猛地一僵,到嘴的解释尽数咽了回去。 她刚刚注意到,他们身上都带着浓浓的血气 那冰冷刺骨的感觉缠在她的颈间,死死地勒住 这些人都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 “吱——” 轿车转过最后一个弯,猛地停在了别墅大门前。 盛夏没有系安全带,一头撞上了前面的椅背。 “盛大小姐,咱们到了,你动作快点,三爷可不喜欢等人。”郑泽哼着小曲,拽开了车门。 心脏猛地一跳,盛夏顾不上疼痛的额头,连忙跳下了车。 她身上穿着白色的婚纱,盛夏手忙脚乱的抱住,可裙摆太长,还是有不少落进了积水里,湿漉漉的贴在一起。 “拿着吧。”郑泽把伞给了她。 盛夏一手抱着裙摆,一手拿着伞,偷偷地扫了一圈四周,这一扫,她差点没站稳。 黑衣人陆陆续续的从后面的车上下来,沉默的站在雨中,盛夏眼神下移,看见了明晃晃的枪械。 被这么多人守着,她还怎么逃 盛夏转过身,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了。 “别浪费时间,跟上!”郑泽皱了皱眉,不耐烦的喊了声。 盛夏身子一颤,巍巍颤颤的跟上了他。 别墅奢华的犹如一座宫殿。 雨伞刚刚放下,盛夏就被“砰”的一声吓得呆住。 别墅外雷声轰鸣,伴随着第二声响,震得她耳膜都有些发疼。 随后,大厅里响起了一声又一声的哀求。 “三爷,你就饶我这次吧,我保证不会再犯错” “三爷,我就是一时糊涂啊三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心脏猛地一跳,盛夏抱着婚纱的手骤然紧握,缓缓地顺着声音看去。 只一眼,她就不由自主的瞪大了双眸,冷汗顺着脊背划过。 血 鲜红的血水打湿了地毯,一点一点的扩散,犹如一朵鲜艳的红玫瑰在缓缓的绽放 盛夏呼吸一窒,看着地上的血,一动不敢动。 “敢背叛我,还怕死?”在哀求声中,一道笑声夹杂其中,很短促,听上去更像是一声冷哼,仿佛裹着冰凌。 盛夏额头渗出了冷汗,双手抖个不停,她鼓起勇气看去,只见,男人坐在沙发上,黑色的衬衫,微微解了领带,英俊中带着一丝贵气的慵懒。 男人眉峰微微上挑,嘴角崩成了一条线,是发怒的表现,幽深的双眸横扫而去,凌厉无比。 犹如一柄尖刀,露出锐利的锋芒 盛夏双眸微睁,冷汗瞬间打湿了婚纱,粘乎乎的贴在身上。 这个男人浑身都透着危险两个字,让人胆寒。 韩深,韩三爷海城的阎王爷,杀人狂 也许是盛夏的目光太过明显,韩深向她看了过去, 目光相对的那一刻,盛夏双腿一软,向后踉跄了两步。 在安静的大厅里,“咚咚”两声,格外的明显,清晰 第3章 怕吗? 这时。 大厅内的人听到声音,纷纷看了过去,盛夏心跳停了半拍,脸色唰的一下白了,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三爷,我们把盛大小姐带来了。”郑泽笑嘻嘻的打破了这诡异的安静。 盛夏想要反驳,她才不是什么盛大小姐,可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犹如默认了般。 韩深皱眉,狭长的眸子如一柄寒光肆意的刀。 寒凉无温的眼神,似是在看一件死物。 盛夏呼吸一窒,却连躲都不敢,她一躲,等待她的一定是后山的狼群。 仿佛只是一瞬,又仿佛过了很久,韩深说道:“过来。” 他拍了拍身侧的沙发。 盛夏双腿仿佛灌了铅,艰难的抬起、落下,站在了韩深的面前,她乖巧的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生怕对上他的冰冷的视线。 刺骨的冷。 他不说话,她也不敢动。 就在这时 裙摆被人用力的拽了一下,吓得盛夏止不住的颤抖。 “大嫂,您帮帮我们吧,我们真的知道错了,你让三爷饶我们一次吧。” “大嫂,我们再也不敢了,你救救我们!” 盛夏僵着身子转过去,看到刚刚求饶的人正如抓到救命稻草般死死地抓着她裙摆,希望她能救他们一命,他们身上都中了枪,鲜血染红了衣服。 她还看到,他们身边还有三个人,已经死了,一枪爆头 盛夏下意识看向别处,却不小心,对上了韩深的眼睛。 他挑着眉,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似在好奇她会不会答应。 另一侧,保镖握着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盛夏,意思再明显不过,只要她选错,下一个被爆头的就是她。 盛夏脸色微微变得惨白,苍白的过分的肌肤在灯光下,让她更像一个极易破碎的娃娃。 她许久不开口,耗尽了韩深的耐心。 他正要下令,盛夏却突然开了口,甜美的音色中隐隐的带着些许颤抖,“三爷和传闻中的有所不同,竟然这么久都没动手,是要放过他们吗?” 韩深眉梢微挑,意味不清的哼了一声,似是没想到她的胆子这么大。 跪在她脚边求饶的两人也没想到她这么狠心,嘴里的话立刻转了个弯。 “你这个恶毒的贱人!” “我要你给我们陪葬” 两人说着,就要去拽盛夏。 盛夏浑身的力气都用完了,根本迈不开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多嘴。”韩深薄唇轻启。 两缕冷风从盛夏耳边划过,随着“砰——砰——”,那两人瞬间没了声息。 盛夏呼吸微滞,下意识的闭了闭眼,后背紧绷犹如一条笔直的线,腿依旧站得很稳,只有剧烈跳动的心脏证明她并不是看上去那么冷静。 “害怕吗?”韩深嘴角勾起一抹笑,手上把玩的刀上下翻飞。 “怕”盛夏声音都带着颤意,肩膀抖了抖。 韩深起身,一步一步走进她,高挑的身形让空间都逼仄起来。 之前的那些女人,看到这个场景早就吓得瘫软在地,那有这般有趣? 盛夏看着他,一双桃花眼眨啊眨,明明身体绷得很紧,脸上却扬着笑,一副乖巧的样子。 “以前在老家,我经常被狗追,一条很凶很凶的狗,我越跑它越追,有一次我忍无可忍了,就用棍子打了它,之后它再见到我,都会躲着我。”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明白了,害怕是解决不了任何事的”盛夏强撑着笑,笑得嘴角都要僵了,却还是不肯放下,“三爷,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你用狗来形容我?”韩深脸上的笑意有多深,眼底就有多冷。 第4章 披着兔子皮的小狐狸 盛夏看着他,一双桃花眼眨啊眨,明明身体绷得很紧,脸上却扬着笑,一副乖巧的样子,“以前在老家,我经常被狗追,一条很凶很凶的狗,我越跑它越追,有一次我忍无可忍了,就用棍子打了它,之后它再见到我,都会躲着我。”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明白了,害怕是解决不了任何事的......”盛夏强撑着笑,笑得嘴角都要僵了,却还是不肯放下,“三爷,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你用狗来形容我?”韩深脸上的笑意有多深,眼底就有多冷。 盛夏被吓得浑身冰凉,头皮发麻却只能强撑着,她勾着唇浅笑,潋滟多情的桃花眼,更加勾人。 “怎么会,我就是实话实说,三爷那么厉害,一定不会为难我一个小姑娘的。” 她笑容不减,微弯的双眸愈发潋滟。 韩深盯着她,有些想伸手去碰触。 更有趣的是,这个瓷娃娃般的女人,原来是个披了兔子皮的小狐狸,胆子,还很大...... 韩深眯着眼玩味的打量着她,抿唇不语。 盛夏不敢移开视线,只能同他对视,有些搞不懂他的心思。 这种情况,她该做些什么,才能让自己更安全? 她还不想就这么死了,一定要想个办法。 到底该怎么做? “张妈,她以后就住二楼。”韩深突然道,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大厅里响起。 盛夏松了口气,她暂时是安全了吧? “盛小姐,我带你去房间。”张妈适时地开口。 她是最早跟着三爷的那批人,仔细算算也有二十多年了,她神情冷漠,和别墅内大多数人一样沉默寡言,脸上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 而这里,就像别墅的主人般,冷冰冰的,不像有活人的迹象。 张妈带着盛夏上了楼,盛夏用余光打量着周围,这里很吓人,住着的人也是。 她一定要想个办法脱身,否则,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落得和楼下那五个人同样的结局。 到了卧室后,盛夏连忙关上门,随后整个人都摊了下去,身上犹如刚被从水里捞出来般,湿漉漉的,凉飕飕的。 吓人,太吓人了...... 她才刚刚成年,为什么要让她来对付这种人?她能撑到现在才倒下,已经是极限了,没了一点力气。 她努力的笑,强迫自己挺直脊,就是想让韩深能不那么厌恶她,这样,她才能平安的挺过去。 否则,她绝对活不过今晚。 盛夏摊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手掌不断的握紧又松开,缓慢的,一点点的平复着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 过了许久,她才终于缓过来,起身进了浴室。 她看着镜子里双眼红红的,面色如纸般的自己,只觉得看到了鬼。 盛夏捧起水,狠狠地拍在了脸上,用力的揉了揉,这才让自己看起来有了血色。 “我不是盛安安......不能留在这里......”盛夏看着自己,不停的说着。 韩深要的是盛家大小姐,可她,不过是盛家扔在外面自生自灭的私生女。 第5章 做你的事 盛夏被吓得浑身冰凉,头皮发麻却只能强撑着,她勾着唇浅笑,潋滟多情的桃花眼,更加勾人。 “怎么会,我就是实话实说,三爷那么厉害,一定不会为难我一个小姑娘的。” 她笑容不减,微弯的双眸愈发潋滟。 韩深盯着她,有些想伸手去碰触。 更有趣的是,这个瓷娃娃般的女人,原来是个披了兔子皮的小狐狸,胆子,还很大 韩深眯着眼玩味的打量着她,抿唇不语。 盛夏不敢移开视线,只能同他对视,有些搞不懂他的心思。 这种情况,她该做些什么,才能让自己更安全? 她还不想就这么死了,一定要想个办法。 到底该怎么做? “张妈,她以后就住二楼。”韩深突然道,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大厅里响起。 盛夏松了口气,她暂时是安全了吧? “盛小姐,我带你去房间。”张妈适时地开口。 她是最早跟着三爷的那批人,仔细算算也有二十多年了,她神情冷漠,和别墅内大多数人一样沉默寡言,脸上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 而这里,就像别墅的主人般,冷冰冰的,不像有活人的迹象。 张妈带着盛夏上了楼,盛夏用余光打量着周围,这里很吓人,住着的人也是。 她一定要想个办法脱身,否则,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落得和楼下那五个人同样的结局。 到了卧室后,盛夏连忙关上门,随后整个人都摊了下去,身上犹如刚被从水里捞出来般,湿漉漉的,凉飕飕的。 吓人,太吓人了 她才刚刚成年,为什么要让她来对付这种人?她能撑到现在才倒下,已经是极限了,没了一点力气。 她努力的笑,强迫自己挺直脊,就是想让韩深能不那么厌恶她,这样,她才能平安的挺过去。 否则,她绝对活不过今晚。 盛夏摊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手掌不断的握紧又松开,缓慢的,一点点的平复着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 过了许久,她才终于缓过来,起身进了浴室。 她看着镜子里双眼红红的,面色如纸般的自己,只觉得看到了鬼。 盛夏捧起水,狠狠地拍在了脸上,用力的揉了揉,这才让自己看起来有了血色。 “我不是盛安安不能留在这里”盛夏看着自己,不停的说着。 韩深要的是盛家大小姐,可她,不过是盛家扔在外面自生自灭的私生女。 ###第5章做你的事 小镇上的日子平静而又安宁,她一点都不想回盛家,可盛家却突然派人来接她,说老头子病了,想见她,她一心软就答应了。 可那想到,她就回房间休息了一会,再睁眼就到了三爷接亲的车上,成了三爷的妻子。 老不死的心真狠 他肯定知道三爷的性子,不想他的宝贝闺女受苦,才玩了这么一出,谁让她是个可有可无的私生女? 盛夏恨得不行,可她在三爷的地盘上,想回去质问老不死的都不行 可恶! 盛夏无力极了。 看着身上沾了泥点的婚纱,似是在提醒她,她的婚姻就是这么不堪。 盛夏气得三两下就将婚纱扯掉,打开花洒,冲洗着身上的狼狈。 她进来的太急,没拿睡衣,扯过一旁的浴巾裹在身上就出去了。 被热水冲洗过的肌肤透着有人的粉红色,犹如娇嫩的花朵,勾人而不自知。 盛夏有一搭没一搭的擦着头发,水珠落在脊背上,沿着蝴蝶骨一路流进浴巾里,在灯光的照耀下,犹如一颗颗饱满的珍珠,散发着诱人的光。 盛夏正想着今后该怎么办的时候,敏感的察觉到身后多了一道人影。 陌生的气息环绕在她周身,盛夏心跳如雷。 有人进她房间了 盛夏动作猛地僵住,迅速转过身,脚步后移,看清身后人的脸时,她脚步一顿,呼吸都停了一瞬,双手一抖,毛巾掉在了地上。 “三,三爷你什么时候来的?”盛夏干笑着看着突然出现的韩深,只觉得头皮发麻,喉咙干涩。 该不是后悔了,想把她丢到后山去吧? 可,可她记得自己反锁了房门啊 韩深将手中的钥匙扔给了她,深邃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犹如在笑话她的天真。 愣愣的看着手里的钥匙,盛夏这才明白。 这别墅是他的地盘,他想进来有无数的方法,也不需要通知她。 盛夏双手手指不安的搅动着,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韩深目光扫过她如牛奶般白皙的肌肤,顺着缓缓划过的水珠,一路向下,细长的双腿映入眼帘,又直又白,脚踝细的一直手就能握住。 才刚成年的小姑娘,就这般诱人。 那明晃晃的目光越来越炽热,盯的盛夏身子越绷越紧。 下意识的垂下头,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副装扮在男人眼里有多勾人,多不安全。 “三爷,是有事找我吗?”盛夏将堪堪围在胸口的浴巾向上拽了拽,低垂的眉眼下,藏着害怕和慌乱,声音却一路既往的平稳。 韩深觉得有趣极了,也懒得拆穿她的小心思。 “不用管我,继续做你的事。”韩深视线落在了地上的毛巾上。 盛夏偷偷的打量了番他的神情,摸不准他的想法,只能听话的捡起毛巾。 韩深依旧看着她,目光在她弯腰时又变得炽热了几分 过了片刻,才渐渐恢复原本的深邃,晦暗不明间,似是隐藏在暗处,准备随时抓捕猎物的野兽。 盛夏焦躁不安,还没等她想出办法,身子突然腾空,重重的落在了床上。 等她反应过来,韩深已经压在了她身上。 第6章 你有拒绝的权利吗 “三爷,你要做什么!”盛夏惊慌失措的喊道,剧烈的挣扎起来,可身上的男人似有千斤重,根本就推不开。 看着她慌乱的神情,韩深哼笑,“刚才不是挺冷静的吗,就过了一会,便怕了?” 盛夏一时语噻,无措的看着他。 韩深俯视着她,发现浴巾因为她的挣扎,松散了些,白皙的肌肤勾人眼球。 “真是个天生尤物,”韩深扼住她的下颌,轻笑出声,“盛家可真是大手笔。” 下颌被捏得疼痛不已,盛夏眼睛一眨,浮出了一层水雾,可怜兮兮的。 这变态太吓人了 不会是要弄死她吧? 韩深眉梢微挑,紧紧的盯着她那双含着水雾的桃花眼,“好想把他们剜出来,藏起来。” 说完,他摸了摸她的眼角。 盛夏被吓得僵住了,她就知道这个变态不安好心! 可这也太狠,太凶了 “三爷,眼睛剜下来就没了神采,会变丑的。”盛夏为保小命,连忙出声打消他这个念头。 韩深静静地看着她,浓密的睫毛挡住他深沉的目光,“有道理。” 盛夏如释重负,总算安全了。 然而,她脑海中紧绷的那根弦还没松下去,一抹温热的触感停留在了她的眼睛上。 是韩深的唇。 盛夏整个人都僵住了,仿佛被恶鬼盯上了般,害怕,厌恶,各种各样的感觉在她心中盘旋。 怎么办,她会不会死 韩深吻着她的双眼,眸中含着病态的喜爱,让人不寒而栗,盛夏下意识的反抗起来,犹如被人摆在案板上的鱼,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韩深按住她的肩膀,力道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凶狠。 盛夏瞬间没了力气,脸色惨白。 韩深的唇终于放过她的双眼,缓缓下移,脖颈,锁骨 盛夏握紧双手,害怕的看着身上的男人,“韩深,你停下,不要碰我!” “别忘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作为新婚之夜,你觉得你有权利拒绝吗?”韩深笑了,眸底却寒凉无温。 “现在还早,我们还是再等等!”盛夏不停的反抗,手脚并用的踢打着,却徒然无功。 一股冷意顺着脚底板一路向上,冷得她骨头缝都咯吱作响 韩深不耐,只觉得吵闹,嗓音不由得沉了下去,“再闹,就把扔到后山。” 听到他的话,盛夏挣扎的动作一顿,身体也愈发的僵硬。 她不想被狼群捕食,也不想将第一次交给这个变态 就在她还没回过神时,韩深伸手拽向她的浴巾 盛夏惊呼出声,心底的恐惧越积越深。 不行,绝对不行 韩深轻笑,对她无能为力的反应感到十分满意,仿佛一只任人宰割的小动物,让他愈发的想欺负她,他勾唇,再次俯身 第7章 胆子大得很 就在他即将撤掉浴巾时,盛夏手指飞快的再他身上点了几下。 一股酥麻感翻涌上来,韩深身子一僵,再也不能动了 这个女人动了什么手脚? 盛夏趁着这个时候,连忙将韩深推到一边。 “哼。”一声闷哼,韩深从她身上滚下去,摔在了另一边床上。 盛夏跳下床,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外套裹在了身上,随后同韩深拉开距离,看着他阴骘的神情,盛夏害怕的又向后缩了缩。 他很生气,恨不得直接弄死她 韩深费力地撑着床下来,身体上的酥麻感还没消失,也猜不透这个女人做了什么。 “你给我下药了?”他声线带和刻骨的冰冷,让人忍不住的颤抖。 “没有,只不过是点了你的穴道。”盛夏害怕的裹紧了外套,眸中水光闪动,详装镇定,“三爷放心,再过一会就会好了。” 韩深薄唇轻抿,不顾全身的酸麻,走向了盛夏。 盛夏退无可退,干脆不管不顾的说道:“三爷,我劝你还是不要靠近我,不然的话,我一害怕,手就会乱点,那种感觉,我想三爷不想再体验一次吧?” 她早就发现了,韩深没带任何武器,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嚣张。 韩深步子一顿,脸色愈发的阴沉。 眼前的女人面如白纸,唯独那双眼亮的惊人,透着不肯认输的倔强,似是寒冬腊月的梅花,美的让人心动,也美的让人不由得想要摧毁 而眸底深处,还潜藏着厌恶,没错,对他的厌恶,他能看出来。 这女人,胆子大的很 “呵,你胆子倒是大,希望你以后还能继续这样”韩深冷冷一笑,笑声很短促,却冷如冰窟。 盛夏做好了反击的准备,犹如一只被逼到极致,准备反扑的小兔子,她不敢乱动,害怕一不留神就会被猛兽拆吞入腹。 看着她满是惊恐的眸子,韩深嗤笑,突然没了兴趣,径直走出了房间。 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盛夏这才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浊气。 她浑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干了,瘫软在地,仿佛一只刚刚逃脱升天的小动物。 等她回神发现自己从韩深手中讨到了便宜,就忍不住的笑出了声,很轻松的笑声,笑得眼泪都落了下来,可那双眸底却藏着恐惧。 她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竟敢去点韩深的麻穴。 她不是没想过忍耐,就当是被蚊子叮了,可当韩深碰她的时候,她发现她完全忍耐不了。 即便她代替盛安安嫁给了他,她也接受不了!她的底线不容被触碰。 她不想死,只能在沉默中爆发! 她骤然反抗,看似是在不管不顾,其实却是在赌,赌韩深对她的兴趣更多,更好奇,从而留她一命。 索性,她成功了 盛夏缓过神,扶着墙站起来,短暂的胜利是不行的,她无法从别墅里逃出去,必须继续想办法。 她贴着墙,往床边走,突然步子一顿,转身走向房门,将门反锁后,又将柜子桌子都推了过去,将门堵死。 这下,她能睡个安稳觉了吧? 又检查了一遍,盛夏这才放心的爬上床,体力和脑细胞都消耗了太多,她下一秒就睡了过去。 从那天开始,盛夏再也没见到过韩深。 也许是害怕她再点他的穴道一次,所以不敢来找她了吧 这样挺好! 如果那变态一直不出现,就更好了! 遗憾的是,她刚这么想完,窗外就传来了轿车的引擎声,之后,别墅里的那些黑衣保镖门恭敬的迎了过去。 难道,韩深回来了? 第8章 将她喂狼 盛夏瞪大了双眼,三两下的吞下小馄饨,就要往房间跑。 “盛小姐,三爷回来了,还望你懂点规矩。”张妈悄无声息的拦住了她,出言提醒。 别墅的佣人们都叫她盛小姐,也是没错,她是被卖过来的,别说婚礼了,就是结婚证也没有,她的存在就同情妇差不多。 只是,她无所谓,这样不是挺好的吗?给她省了不少麻烦。 盛夏不乐意的出去了,按着张妈的要求,等着韩深。 韩深在保镖的拥护下走了进来,还是黑色的衬衫,靴子落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声音,身上寒气森森,犹如深渊恶鬼。 阳光倾洒而下,将他精致的眉眼点亮,完美的不似凡人。 盛夏盯着脚尖,尽量缩减自己的存在感。 她可不想和那变态斗智斗勇,她只想跑回房间,锁好房门。 没多久,韩深那双靴子就进入了她的视线范围。 盛夏无声的“啧”了下,抬头露出一张笑脸,“欢迎三爷回家。” 少女清甜软糯的嗓音,比蜜糖还甜,很悦耳,勾人而不自知。 韩深眼帘微垂,微微俯身看着她,眸色似海,翻涌着汹涌的浪潮。 盛夏只觉得压得她头皮发麻,喉咙发干,她连忙拉开距离,背在身后的手不安的搅动着。 她感觉自己就是一只待宰的羊羔,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拆吞入腹。 不知道过了多久,盛夏听到了韩深的声音,“你,跟我走。” “哈?”盛夏有些迷茫不解,只觉得韩深莫名其妙,跟他走? 去哪? 她抿了抿唇,犹豫不已,心中疑惑很多,可她不敢问,只能乖乖地跟着他,但愿她这次能安全的回来。 可当她想到那天,心里便愈发的慌张,害怕的情绪一点点的蔓延开来,她走着走着,不由得软了腿。 她皱眉,小心的观察着四周,韩深没带她进别墅,反而是去了后面,一抹不好的预感在心头盘旋,盛夏不由得咬紧了唇瓣。 别墅后面? 貌似,那里通着传言中去往狼群的路口,所以,韩深是要将她喂狼吗? 她还没想清楚,韩深便停下了脚步,站在一处阴气森森的地方。 别墅的后面,种满了青翠的树木,树叶顺着风抖啊抖,斑驳的光点越晃越快,说不出的诡异。 在树林的不远处,围了一圈铁网,网后,时不时的传来狼嚎,山的深处有什么在明显不过。 盛夏艰难的吞了口口水,害怕的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韩深带她来这里,果然是想弄死她吧? “过来。”她站的太远,韩深不耐的催促道。 盛夏听着他清冷的嗓音,恍惚听到了恶魔的低语,她不敢,也不想过去。 她沉默着,脚底仿佛落了根,双颊惨白,可怜兮兮的。 韩深眸底晦暗不明,声音更冷了,透着森森寒气,“快点,别让我过去抓你。” 盛夏脑海中紧绷的那根弦啪的断了,她捏紧掌心,用小碎步,一点一点的走了过去 等她停下步子,冷汗早已打湿了盛夏的衣服,粘乎乎的贴在她的身上,难受极了,她不安的拽进了衣摆。 韩深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见她抿唇不语,突然没了兴趣,目光冷冽下去,仿佛裹上了一层冰凌,“知道,里面有什么吗?” 第9章 背叛者只有死 低沉阴骘的嗓音在盛夏耳畔响起,她身子一抖,目光下意识看向了远处,看到了隐藏在草堆里的绿油油的狼瞳。 数不清的绿光在树木后面闪烁,又阴冷又凶残,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从中跃出,盛夏被那密密麻麻的绿光,盯的汗毛直竖。 她转过头,因为恐惧,声音里带上了颤音,“是三爷养的狼群” “没错,你猜猜它们是吃什么长大的?”韩深眉梢微挑,手指流连在她的桃花眼上,很温柔的力度,仿佛深爱着她。 可盛夏清楚的知道其中的凶险,冰冷的手,带着深入骨髓的冷 “不知”盛夏目光闪烁,不敢去看树根旁的骸骨,答案显眼的很。 如她听说的那般,狼群是用人喂养的 “我讨厌背叛,而那些人,都被扔了进去。”韩深轻哼,目光阴沉的盯着她,带着森然的杀意,随后,他宽厚的手掌扼住了盛夏的脖颈。 盛夏身子微麻,似是有看不进的发丝紧紧的勒住了她的脖颈。 韩深就是大变态,他果然想弄死她! “咳韩深你干什么,快松手”氧气渐渐被剥夺,盛夏脸色通红,下意识的去拽韩深的手,可她那点力气根本就不够看的。 “威胁我,嗯?”韩深被她的表情取悦了,轻笑一声,“想进去和他们作伴吗?” 盛夏被迫抬头看向他,同他那双寒凉无温的双眸对视。 森冷,阴骘,让人恐惧 盛夏不安的咬住了下唇,变态果然都是记仇的,他还记恨着那天点穴的事。 呼吸越来越难,她会被掐死的 “不,我不想”盛夏艰难的开口,沙哑的声音又细又弱,“三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不过是个小丫头,你不会同我计较的,对吧?” 发现她就要晕过去,韩深这才放过了她,脸上还挂着愉悦的神情。 得到了呼吸的权利,盛夏大口大口的喘息,氧气进入肺部,过了许久,她才觉得自己是真的活下来了。 她还是轻看了他的变态程度,差一点就死在他手里。 他就是个暴君,得罪了他就是一个死字,想活下去就要服输投降刚刚她要是一直犯倔,一定会被扔进去喂狼。 “怕了?”韩深强迫她转头对上那些绿油油的目光。 又是掐她脖子,又是捏着她的下颌让她和狼群对视,盛夏觉得自己要被逼疯了再来两次,她一定会被关进精神病院。 “不想死,就乖乖的,别惹我,懂吗?”说完,韩深冰冷的指腹又抚上了她的眼睛,眼里是满满迷恋和病态的满足。 变态,大变态! 他就那么喜欢她的眼睛吗? 盛夏不敢动,也不敢说话,捏着她下颌的力道,让她觉得自己随时都会死 “我会乖的,三爷”察觉出他的意思,盛夏迫不得已的保证道。 她视线飘忽,瞥到后山的一朵花上后,猛然停下。 有些蔫,花瓣也零零散散,看着并不好看,可就是这朵花,让盛夏兴奋不已。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那朵花极其稀有,且药用价值惊人! 阳光落进她眸底,一片流光溢彩,盛夏愈发的想将后山扫荡一遍。 即便韩深在里面养的狼群很吓人,可其他东西却让她眼热 第10章 三朝回门 发现盛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里面,韩深以为吓到了她,他微微收力,手指下移,在她锁骨处打转,“没事的,只要你不招惹我,就不会被扔进去。” 盛夏在心底冷笑。 呵,她是不是还要谢谢他? 韩深皱眉,拉着她的手,回了别墅。 盛夏还惦记着后山的花,等回过神来,已经进了别墅,被韩深一拽,坐在了他的腿上,被他圈在了怀里。 盛夏差点炸了,不愿的挣扎起来。 “老实点,”韩深眸底晦暗,嗓音平添了几分沙哑,“忘了你的保证了?” 盛夏一僵,猛然间发现身下的不对,似是猜到了什么,老老实实的让他抱着。 人来人往的,她可不想被他 “真听话。”韩深薄唇轻启,看向她的眼神不带任何感情,犹如在看一件物品,让人难受极了。 盛夏舌尖抵住上颌,这才没恶心的吐出来。 就在这时,张妈捧着三四个礼盒过来,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茶几上,高档又奢华。 盛夏心中不解,好奇的看了过去,这里面都装了什么? 似是察觉到了什么,韩深难得的开口解释,“你记得带去盛家。” 听完,盛夏更加疑惑,为什么让她带去盛家?里面又都是什么? 盛家的人从不将她当成亲人,那个家,她是不会在回去了。 盛夏抿了抿唇,对盛家排斥不行,“三爷,去盛家,为什么要带这些?” “三朝回门,你不知道?”韩深看着她潋滟的眸子,目光微敛。 盛夏被他这话给惊住了,根本就没注意到他眼底的炽热。 她要回门? 可她根本就没嫁给韩深,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又那来的回门一说 盛夏不确定韩深真正的意图,嘴角勾起一抹假笑,甜甜的说道:“三爷,我确实很久没见到父亲了,倒是挺想他。” 想个锤子,她恨不得给那老不死的开个瓢。 自她出生后就没管过她,现在想起自己有用了,就叭叭的贴上来,是把她当成可以随意摆弄的布娃娃了? 韩深幽深的眸落在她的身上,久久不语。 盛夏被盯的汗毛直竖,脑海中的弦紧紧绷住,她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问道:“三爷,你要去吗?” “你想让我陪你?”韩深薄唇轻启,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盛夏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浓密的睫毛挡住了盛夏眼底的神色,她如蜜糖般甜腻的说道:“是啊,三爷不想陪我回门吗?” 她当然不想,她只想离这个大变态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