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意外的怀孕 “恭喜你,女士你这是怀孕了,三个月。”   沈初楚一个人强忍着疼痛来到医院检查之后拿着化验单看着医生张合的嘴只觉得脑子突然炸开了,她,怀孕了?   与旁边来孕检的一对夫妻擦肩而过,她攥着化验单坐在走廊的座椅上,望着人来人往的通道却觉得格外孤独。   这仿佛在告诉她,这是一个不被期待的孩子,没有人喜欢他。   同样的,她又回想起几个月前对她而言非常特别的那个婚礼。   觥筹交错,京城傅家大少结婚自然宴会办的极其奢华盛大。   只是身为这场婚礼的新娘却独自一人坐在在化妆间里。   镜子里的女人肌肤白皙,双眸湛湛如秋水,樱唇是淡淡的粉色,虽说不到让人一眼惊艳的地步却也是样貌秀美,穿着纯白的裹胸婚纱衬得她愈发清纯可人。   只是在自己人生中如此重要的时刻,她也没有露出丝毫喜悦之情。   她知道此刻楼下的晚宴上挽着她丈夫的人是童樱,他心中的白月光。而接下来的夜晚,也只会和以往的每一天一样,她躺在客房的大床上听着隔壁主卧激情的声音。   这是傅予琛对她长达三年的羞辱以及折磨。   一直到晚宴结束,她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去洗漱。   “哐!”的一声洗手间的门猛地被人从外面推开,她尚且来不及惊呼便被来人一把拽住了长发。   来人身材高大,又气势夺人,此时将她死死的拽住,俊朗又极其出色的脸上满是嘲讽:“终于得偿所愿了,你应该很开心吧?傅太太,恩?”   沈初楚头皮被扯的生疼,眼睛不自觉的蓄泪,却还强忍着没有哭出来,只惊慌着推搡他:“我没有!你放开我!”   “放开?”来人似乎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一把将她抵在冰凉的瓷砖墙面上,另一只手放肆的在她光裸的躯体上抚摸,轻笑出声,“你以为你是谁?现在居然开始命令我?”   沈初楚身体忍不住开始颤抖,他的手是炽热的却同样是无情的,在她身上引起战栗却没有丝毫柔情,脸颊被迫贴在墙壁上,她竭力保持镇定:“我没有命令你……傅予琛!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是应该在童樱那里吗!”   这是她新婚的丈夫,傅家的大少,亦是她心中的魔鬼。   傅予琛勾起薄唇,她狼狈不堪的样子似乎取悦了他。凑在她耳畔轻声笑道:“你是我刚进门的妻子,我怎么会舍得把你一个人丢下呢?怎么?晚上要一起吗?”   沈初楚气愤到全身战栗,拼命的反抗:“你把我当什么人!滚出去!”   傅予琛将她的颤抖战栗曲解为快感,他冷笑一声:“你又以为自己是什么人?被用强也会有快感的荡妇?”   他一把解开自己的腰带,不顾她的反抗强硬贯入了她的身体:“既然你嫁给我,自然要履行妻子的义务。”   身体宛如被撕裂般的剧痛,她的身体都开始僵硬,下一秒无法忍受的拼命推搡他:“你放开我!你这个变态!滚开!你凭什么这么对我!”这样的羞辱让她无法保持镇定。   傅予琛轻而易举的将她制服,直直的盯着她开始落泪的双眼,语气轻缓却让她停下了挣扎:“怎么?你不要钱了?”   沈初楚僵硬了一下,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傅予琛愈发放肆,粗鲁的将她摁在墙上进出,直到结束时看着她虚弱无力的滑倒在地上。   “真是乏味。”   她躺在地上,冰凉的水不停砸在她的身上,仿佛同样在侵入她的心脏。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们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呢? 第2章:孩子,谁允许你生的? “楚楚?”   沈初楚猛然回神,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病房门口。抬头看见的便是坐在病床上一脸担忧看着自己的男人。   窗外的阳光笼罩在他身上,让他仿佛也发出耀眼的光芒。即使穿着蓝白相间的病服也无法掩盖他俊美的外表,只是苍白虚弱的样子让人心疼的厉害。   “楚楚?怎么了?”沈觅看见她便站了起来,实在是她面色惨白的样子让人担心。   沈初楚连忙堆出笑来:“没事!哥,你不用担心!”   沈觅走过来敲了敲她的脑袋,动作轻柔又带着宠溺,拿起她手中的检验报告,错愕不已:“楚楚?你怀孕了?”   沈初楚强忍住心酸,做出欢喜的样子抢过报告:“哎呀哥哥!本来还想给你一个惊喜结果你这么快就发现了!哈哈,你要当舅舅啦!”   沈觅的眼神霎时温柔了下来,伸手摸摸她的头发:“爸妈若是知道也会开心的。傅予琛他对你好吗?”   沈父沈母皆是在三年前公司倒闭之后意外车祸身亡,而原本是沈氏集团的大少与千金则沦落到需要打工来还债的地步,不幸的是沈觅又查出来了再生障碍性贫血……若不是傅家出钱,只怕他们兄妹俩早就熬不过去了。他知道自己治病都是傅予琛出的费用,但他还是担心傅予琛对楚楚不够好。   沈初楚抱住他的胳膊撒娇:“爸爸妈妈肯定已经在天上看见啦,还有予琛对我很好啊,哥哥你就放心吧!你现在已经升职长辈啦,可要好好治病,以后还要帮我一起照顾宝宝呢!”   “好。”沈觅笑着点头,“楚楚生的宝宝一定跟你一样可爱。”   谁也没有提这个病治愈率有多少。   “打掉!”   现实却是傅予琛得知她怀孕的消息时第一反应便是打胎,他看着她的目光满是嘲讽与冷漠:“你大可不必用孩子来稳固你的地位,我没打算跟你离婚。”   沈初楚垂着眼帘,巴掌大的小脸苍白没有血色。此时却也坚持:“我不想打掉。”只要想到肚子里有一个生命,以后会叫她妈妈,她就无法狠心。   傅予琛将手中的文件重重的摔在桌子上,语气极其恶劣:“我在家里不是为了听你反抗我的,你该明白自己的身份。我,绝不会允许傅家的孩子从你的肚子里生出来!”   “那你上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沈初楚猛地抬头看他,说出口的话让书房里的气氛陷入沉寂。   “呵。”傅予琛错愕了一瞬,随即笑了起来,打量她的目光冷漠的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我以为你自己知道避孕,况且就算我知道你会怀孕那又怎么样?你,不配生我的孩子。”   面对这样的羞辱沈初楚只是咬紧牙关,用沉默表示无声的坚持。   傅予琛走到她面前,高达188的身躯将她仿佛笼罩在了阴影里。他享受自己带给她的威压,饶有兴致的伸手扣住她的下巴,贴近她的脸庞,带有冰冷烟草味道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   “我不喜欢你反抗我,再有下次。”   “你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第3章:哥哥和孩子只能留一个   “这位夫人身体很弱,孕酮偏低,怀孕很不容易,真的要打胎吗?”   医院里医生给沈初楚检查完身体之后显见很迟疑,见跟着沈初楚一起来的男人全程冷漠的样子虽然觉得对方不易动摇却也劝了一句:“如果这个孩子打掉的话以后怀孕的几率也会小很多。”   跟着沈初楚来医院的是傅予琛的助理祁凯,跟在傅予琛身边多年自然清楚他的态度,闻声只是冷漠吩咐:“你什么都不用管,只管安排手术就可以了。”   一直没有出声的沈初楚则缓缓开口:“我想跟傅予琛说句话。”   祁凯瞥她一眼,默默的拨通了傅予琛的电话。   “傅予琛,算我求求你,不要伤害他……”沈初楚直到此刻都抱有希望,希望他能不要那么狠心。   电话那端的傅予琛却十分漠然:“我做的决定不会改变。”   沈初楚攥紧衣角,眼泪却不争气的掉了下来,终究是软言求饶:“算我求求你行吗,这个孩子我可以自己养,跟傅家没有关系!他不姓傅姓沈也不行嘛?”这是她的孩子啊,就在她的肚子里,她怎么舍得?   “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傅予琛的语气愈发不耐烦,“而且你现在有能力养孩子吗?你当我是慈善机构吗,可以救济一个又一个?想要孩子可以,孩子和沈觅你自己选一个。”   即使她早就知道他不爱自己,但是曾经的恋人到现在的地步,实在是让人心寒。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可以!”沈初楚甚至都开始歇斯底里起来,“要我偿命吗!是不是要我死你才能满意!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地步!你明明知道我永远都不会放弃我哥!”   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泪痕,漂亮的眼睛里却只有愤恨的火焰。   “……”电话那端停顿了很久,傅予琛用温柔低沉的声音轻笑起来,“死?那太便宜你了。活着,才能长久的痛苦。”   “而我要的,是你长长久久的痛苦。”   沈初楚咬紧嘴唇,再也说不出求饶的话来。   不等她缓过气来便见一位护士跑过来叫她:“你是沈觅的家属吧?刚刚病人突然病情恶化,现在正在抢救!”   她一瞬间险些软倒在地上,只觉得全身都开始止不住的颤抖,随即拔腿跑出去。   不!   明明医生说近期病情很稳定的……   这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啊,这是从小到大最宠爱她的哥哥啊…… 直到看到刺目的“手术中”方才虚脱的跪倒在地上喘息抽噎。 这一刻现实让她明白了什么孩子都是虚妄,只有哥哥才是最切实际的重要!没有人,没有人比哥哥更重要了。   夜晚。   沉重又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出现,来人迈着长腿站到了她的面前。 傅予琛居高临下的看着蜷缩着环抱着自己双膝坐在地上的沈初楚,语气既是不耐烦又是冷硬:“你该去手术了。” 回答他的只有寂静的空气。 他微微挑眉,稍稍俯下身子,语气柔和:“不要用这样的小事来浪费我的时间,你知道我向来没有多少耐心。” 第4章:捂不热的心 沈初楚缓缓抬起头看他,他本就高大的身躯在此时看来格外的吓人。她看着他,通红的双眼里满是疑惑:“你就这么恨我吗?”在她最脆弱的时候他给予的不是安慰而是伤害,在他看来她的打胎也只是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她纵使已经知道了他的态度也觉得心凉。   傅予琛漆黑的双眸满是冰霜:“不,是沈家的每一个人。”   沈初楚沉默了好一会,慢慢的勾出一丝笑来:“你把我哥救回来,我就去手术。”   傅予琛长眸一眯:“你在威胁我?”   她摇头,缓缓靠着墙壁站了起来,即使双腿已经麻木到一动就痛也没有露出丝毫势弱,她听见自己用轻柔的语气说:“不,就当这是你名义上的妻子对你的恳求。”   傅予琛被这句话逗笑,好几秒后才说;“好。”   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沈初楚让医生没有注射麻醉,即使痛到手心都被指甲戳出血也没有喊出一声。   她要让自己永远都记得这种痛。   沈初楚,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恍惚着她好像又回到了读高中的时候……那时候一切都还很美好,威严的父亲和慈爱的母亲,还有一个无条件宠溺她的哥哥。   “楚楚!你来啦!”   来人穿着一身素白的长裙,青丝如墨,精致秀丽的脸庞显得她愈发脱俗。   “熙羽姐姐……”她听见自己这么唤她,心中却一阵恍惚。   傅熙羽笑吟吟的伸手摸摸她的头发,轻声说:“今天小琛没有跟我一起来哦,不过一会出去玩我会叫上他一起的!”说着朝她眨眨眼睛,“小琛那个家伙那么坏的脾气,也就楚楚你这么喜欢他啦!”   说罢没等她回答便又冲她身后招招手:“沈觅!”   这个时候的沈觅还没有被病魔折磨的苍白无力,依旧是俊美少年的模样,走过来朝她们笑:“要去哪儿?”   “过几天是我妈妈生日宴,我没想好送什么礼物,今天就一起去看看吧!”   “楚楚你们也来的吧?正好我妈妈也一直想见见楚楚呢!”   “刚刚我给小琛打电话了,他在商场门口等我们。哈哈,我平时让他陪我逛街都要缠好久,这次这么果断就来了应该是因为楚楚吧!”   欢声笑语的气氛让沈初楚觉得心里暖融融的,她看着笑意吟吟的傅熙羽和一直嘴角含笑的沈觅只觉得这已经是记忆里最美好惬意的时光了。   画面陡然一变,她刚刚推开奶茶店的玻璃门便看见马路对面砸下来的白色身影。   熟悉的白裙,只是此刻被鲜血染成赤红。   “姐!”傅予琛惊慌失措的狂奔过去,碰倒她手中的奶茶,滚烫的奶茶砸在地上溅在她的脚背上,她却已经没有了知觉。   “熙羽姐!”   她惊呼着从梦中惊醒,步入眼帘的便是刺目的白。   萦绕在鼻息的消毒水味提醒她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医院。   扭头看见的便是坐在床边沙发上正一动不动盯着她的傅予琛,一时间她恍惚着没分清是梦还是现实。   他没问她梦见了什么,只淡淡道:“抢救已经结束,暂时还未脱离危险期。”   沈初楚伸手就去拔手上的吊针,却发现自己的双手也缠上了绷带根本动不了。   傅予琛也没提她手上的伤,站起身来就要走。   “傅予琛,谢谢你。”   她的声音干涩又沙哑,望着他的身影她还是开了口。   “不必,这是你应得的。”傅予琛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沈初楚却缓缓勾起唇角笑了,双眼干涩红肿的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他以为她是谢谢他救了沈觅。   其实她是谢谢他的狠心,让她对他终于死心了。   他让她知道,有的心真的是捂不热的。 第5章:第三者的宣战 等沈初楚再次见到傅予琛已经是两个月之后了,傅予琛本就不想见她,哪怕结了婚也不回来,京城里谁都知道傅少心中的白月光是童樱。   傅夫人的生日宴,沈初楚不得不出席,即使没有一个人给她好脸色看。   “小琛不是和樱樱感情好?怎得娶了这个女人?”说话的贵妇正坐在童夫人身边陪傅夫人聊天,看见沈初楚一个人站在角落没人搭理的样子也觉得碍眼。   傅夫人看也没看那边一眼,仿佛沈初楚根本不是她的儿媳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陌生人。闻言也只冷笑一声,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对这个儿媳的不满。   童夫人倒是笑着搭话了:“现在孩子的事情自己都会处理的,我们这些做长辈的管不了。况且只要小琛和樱樱自己觉得好就行了。”谁也不知道傅予琛大婚那天她气成什么样子,但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总不至于给傅夫人摆脸色。   虽说夫人和情妇天壤之别,但只要傅予琛的心在童樱那里,沈初楚就不足为惧。   傅夫人这才抬眸看了眼无人搭理的沈初楚,嗯了一声。   如果说让沈初楚出席这样的场合是为了让她出丑的话,显然目的已经达到了。   她仅仅是站在这里不出声就已经被所有人用目光凌迟了,来往的宾客无人不对她从上打量到下,评头论足的嘲笑根本就没有遮掩的意思。   而她一直站在这里没有走,紧紧的盯着门口,等傅予琛的出现。   这两个月她除了在娱乐新闻上看见过他的花边新闻,根本没有任何机会见到他。电话永远被秘书拦截,傅氏连门都进不去,所以即使知道参加这场晚宴会有多难堪也还是来了。   因为沈觅在医院里的治疗已经没有医药费了,医生告诉她再不交医药费的话就要停止治疗。   门口忽然传来了躁动的喧哗,能引起这样动静的除了傅予琛不作他想。   挽着傅予琛的童樱穿着一身银灰色曳地长裙勾勒出窈窕的身段,俏丽绝艳的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此时看见沈初楚也只是眼神微变,丝毫没有露怯。   是的,在所有人看来露怯的应该是沈初楚。   傅予琛对沈初楚的存在视若无睹,端起侍应送来的红酒递了一杯给童樱,便朝傅夫人走去。   傅夫人见到他才露出笑来,其他人也纷纷捧着夸赞两人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我有事情要跟你谈。”沈初楚强忍着尴尬走过去,无视其他人奇异的目光,只看着傅予琛。   傅予琛没出声,童樱却笑吟吟的对她开口:“沈小姐,好久不见。”   沈初楚仿佛没有听到,只是看着傅予琛。   童樱笑意微冷,又笑着靠在傅予琛身上劝道:“沈小姐等了这么久应该是真的有急事,阿琛你就听听是什么事吧。”她知道他肯定会去的,还不如自己表现的大度一点。   傅予琛伸手轻抚了一下她的耳鬓,扭头再看沈初楚的时候却没有丝毫柔情。   “走吧。”   看着两人上了楼童夫人才掐了把女儿,不满道:“你让他们说什么话?”   童樱保持微笑不变,只道:“说句话罢了。”眼里的狠戾却一闪而过。 第6章:他说:真贱! 傅予琛进了书房也没理她,自己站到全身镜前收拾自己的衣领。   沈初楚却攥紧双手开口:“我……我想找你借笔钱。”说起来也是好笑,傅予琛以钱要挟她嫁给他,但是每次都要她主动要钱。   傅予琛闻言只是理了理领带,勾唇:“之前给你的一百万呢?”   沈初楚咬牙:“已经用完了。”   傅予琛挑眉,看着她的目光仿佛十分惊异:“你当我赚钱很容易吗?”   沈初楚竭力保持镇定:“傅氏……”   话未说完就被他打断:“傅氏跟你有什么关系?”   终于无言以对。   傅予琛似乎很喜欢看她羞耻的模样,竟是笑了出来:“哪怕傅氏赚再多的钱,你有什么资格找我要呢?哦,差点忘了你嫁给我就是为了钱。”说着从书桌上取出一张支票,问她,“这次要多少?”   沈初楚垂眸:“三百万……”这是医院说从美国请来的教授亲自问诊的价格。   傅予琛刷刷在支票上写了一排字,递给她。   她的手还未碰到支票那张纸便轻飘飘的掉落在地上。   “真是抱歉啊。”傅予琛勾唇,语气十分恶劣。   沈初楚无视他的羞辱弯腰捡起支票,只见上面赫然写着“恬不知耻”四个字,霎时眼泪便掉了下来。   她几近颤抖的跪坐下来,眼泪扑朔着砸在她的手背上,声音都在发颤:“求求你……”   没有钱,她就要失去她唯一的亲人了。   “呵。”傅予琛嗤笑出声,看着她这样落魄乞求的样子只觉得讽刺,“把自尊踩在脚下,像一个乞丐一样像我乞讨……沈初楚,沈觅如果知道他最疼爱的妹妹现在为了他跪在我脚下,会不会悔不当初?”   沈初楚攥紧地毯,抽噎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凭什么?”傅予琛伸手拽住她的长发,看着她哭的梨花带雨却依然秀美的脸庞,眼里满是残忍与困惑,“凭什么害死了姐姐还能好好活着?他凭什么还能靠傅家的救济活着?”   沈初楚惊慌失措的握住他的手臂求饶:“不要!求求你!哥哥现在不能停止治疗,求求你了,熙羽姐姐的死全都怪我,不要怪我哥哥……我可以赎罪,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傅予琛眸色猛地沉下来,一把将她拽起来甩在沙发上,撩起她的长裙扯开里面的衣服,没有一点前戏的直接进入了她的身体。   看着她霎时苍白的脸蛋,连额头都开始冒出细汗,娇小的身躯不住颤抖,他没有丝毫停顿就开始在她身上驰骋。   沈初楚攥紧身下的沙发,竭力忍住痛呼,一遍遍在心里告诉自己:沈初楚忍住!不要惹怒他!   傅予琛死死盯着她的眼睛问她:“舒服吗?”   沈初楚挤出笑容,明亮的眼睛却开始泛泪:“舒服。”这是她第一次在床上对他表现出驯服。   傅予琛却嗤笑出声,凑近她的耳畔,宛如说情话般的羞辱她:“真贱。”   眼泪终于还是滑落下来,她却笑着望着他,就像是曾经年少的她看他时那样爱慕的眼神。   沈初楚,这就是你深爱的男人啊……   你还认识他吗? 第7章:楚楚我喜欢你!  情事结束之后傅予琛留下的便是没有丝毫眷恋的背影以及一张三百万的支票。   就像是妓子与恩客,金钱算清了他们之间的所有感情。   看见傅予琛下楼的时候换了身衣服童樱眼神一闪随即笑吟吟的上前去挽住他,试探性的询问:“沈小姐是有事相求吗?”   傅予琛含笑伸手轻抚一下她的耳鬓:“樱樱,你管的太多了。”   即使他的语气十分温柔也让她霎时一惊,随即垂下眼眸模样十分惹人怜爱:“抱歉……”   傅予琛仿佛透过她看到了什么,脸色也柔和了下来,并没有责怪她:“你只要一直乖乖听话就够了。”   童樱望着他笑了起来,俏丽无双的脸上带着娇羞愈发可人。   在垂下头的时候眼里却只有冷漠,她怎么会觉得够了呢?他的妻子是别人,纵使旁人都知道自己是阿琛的爱人,但终究名不正言不顺……她要的是傅家少夫人的位置啊。   而挡她路的人,全都要付出代价。   沈初楚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准备从后门离开,却被家里的女佣拦住了,说是傅予琛下了命令不允许她提前离开,要她待到宴会结束再跟他一起走。   她不明白他的用意,但想来无非是羞辱她的另一种方式罢了。   她攥紧手里的包,微微调整脸色让自己不那么难看才举步走进歌舞升平的宴会厅。   然而她在不在并没有区别,没有人因为她的身份对她另眼相看,反倒所有人都去吹捧傅予琛和童樱,仿佛他俩才是恩爱夫妻。而她这个不被在意的妻子仿佛成了介入二人的小三。   她一个人站在角落里,在旁人时不时瞥来的诡异目光中默默的等待宴会结束。   “楚楚?”   她闻声茫然抬头,看见的便是一名极其英俊的男人满脸笑容的快步走了过来,甚至一对上她的眼睛便笑的愈发阳光灿烂:“楚楚!你还记得我吗?”   说是男人,其实单从气质上来看更像是个男孩,阳光又富有朝气。   “韩泽锡?”沈初楚是真的惊讶,她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而且,三年不见他的变化竟然这么大?   韩泽锡走到她面前微微低下头看她,明明已经是高大的男人了却在面对她的时候宛如一个青涩的学生。他深深的看着她,眼里满是喜悦与温柔:“楚楚,我回来了!”   沈初楚一愣,察觉到什么却像是什么都不知道般露出笑来:“欢迎回国。”   韩泽锡脸一红,似是想起什么很是不好意思,轻声道歉:“很抱歉当年的不辞而别。”在跟她告白的第二天,甚至没有听到她的回答。   随后又拉着她坐到最角落的休息区,给她端了甜点,说:“当年出国也是没有办法,不过好在我现在回来了。这几年是我亏欠了你,希望我还能来得及弥补。”   沈初楚微微睁大眼睛,连忙摆手:“没关系的,我们之间的师生关系在你付清学费之后就没有什么亏欠了!”她当初利用大学课余给人当家教,韩泽锡是她带的最后一个学生。本来说是一年,最后却在他冲动向她表白后戛然而止,韩家给了她一笔钱,对那时的她而言是很好的帮助了。至于表白,对现在的她而言也没有意义了。   韩泽锡一愣,随即又笑了出来,看着她的目光满是甜意,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这么傻!”这是他放在心里最干净的女孩,也是他从始至终都想保护的女孩,只是当初身不由己,无法反抗。 第8章:傅予琛,我放弃! 沈初楚虽是觉得他的举止太过亲昵,但还未做出反应就听见了让她浑身僵硬的声音:“看来韩少和我妻子是旧相识?”   两人转头便看见了不知何时站在旁边的傅予琛和童樱。   不同的是童樱满脸笑意,而傅予琛则满目冰霜。   童樱娇笑道:“阿琛别误会,沈小姐应该和韩少只是朋友关系吧?”只是看着沈初楚的目光却满是恶意。“不过说来也是新奇,韩少长居国外,竟然和沈小姐这样熟稔?”   不等傅予琛说话,韩泽锡先是拧眉不解起来:“傅少的妻子不是童家小姐吗?”他刚刚回国,对京城圈子不甚了解,但也听说过傅家大少的爱人是童家千金,两人感情甚笃来着。   傅予琛展眉一笑,仿佛没看到沈初楚僵硬的样子,而是温柔的上前轻抚沈初楚裸露在外的颈脖:“韩少误会了,我半年前就和楚楚结婚了。”   韩泽锡满脸震惊,好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沈初楚强忍住惧意,身体却因为在颈脖处不断摩挲的冰凉触感而不自觉的发颤。   “好了,母亲还在等我们。”傅予琛伸手拉起沈初楚,又冲韩泽锡点点头,“韩少自便。”从始至终都表现的非常绅士。   韩泽锡下意识的拉住沈初楚的手腕,看着她的目光满是询问。   沈初楚扯了扯唇角,略带干涩的嗓音对他说:“韩少,先失陪了。”   傅予琛见状勾唇冷笑,甚至连童樱都没管,便带着沈初楚离开了。   童樱在背后望着他们离开的脸色极其难看,随即又见韩泽锡震惊的样子小声叹息:“韩少若是和沈小姐真是朋友,便想办法帮帮她吧!”既然沈初楚是为了钱和傅予琛在一起的,那么韩泽锡也可以给她钱啊!   韩泽锡愣住:“楚楚过得不好吗?”   想来也是,公然在外有情妇的丈夫怎么会对她好呢?   另一边傅予琛则直接将沈初楚拉到了一处无人的阳台一把将她抵在栏杆上,大掌掐住她的脸颊,语气阴冷:“看不出来你居然还有相好?”   沈初楚心里又是愤怒又是委屈,只辩解:“我没有!”自始至终她爱的只有他一个人,何曾有什么别的男人?   傅予琛却冷笑:“看来我要好好调查一下了,表面上装的像个贞洁列妇,实际上呢?哦我差点忘了,那一夜你确实流了血,但是现在修复一下膜并不是难事吧?”他自然知道她并没有和别的男人上过床,但就是要以此来羞辱她。天知道他刚刚看到她和别的男人那么亲密有多气愤。   沈初楚眼里蓄泪,浑身都在发抖,她拼命的推搡他:“你滚开!你凭什么污蔑我!我没有!”   傅予琛改为掐住她的脖子,让她不自觉的抬头对上自己视线,他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笑:“不必在我面前演戏,就算你以前真的跟别的男人怎么样我也不会计较的。但是你要记住自己现在的身份,拿了钱就做好本分的事,若是让我知道你现在还和别的男人有什么关系,可别怪我狠心。”   沈初楚顿住动作,看着他的目光满是不可置信:“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的人?”   傅予琛却是笑了出来,看她的目光宛如在看一只卑微的生物:“一个为钱出卖自己的人,还觉得自己有多高贵?”   沈初楚咬住嘴唇,眼泪不住的往下流,她的心脏宛如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的攥住,让她痛到无法呼吸。   “宝贝,你和外面的鸡,区别只在价位。”   仿佛不知道自己说出口的话有多么残忍,他说罢甚至温柔的擦拭了她眼角滑落的眼泪,猛地松手将她推开,看也没看她一眼便离开了。   大量空气灌入她嗓子,她忍不住连连咳嗽,她扶着旁边的栏杆咳的眼泪不住的往下掉,只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绝望的事情了。   爱一个人真的好累又好卑微,她朝他展露自己最脆弱的地方,给了他伤害自己的利刃,以为这是表达自己心意的最坦诚方式。   她以为他会守护她柔软的地方,就像是她一次次原谅他一样。   却没想到也是他在那里扎下了刀。   她从未像此刻这样疲惫,她真的爱不动了。 第9章:生命的倒计时 沈初楚次日便去医院交了医药费,主治医生劝她:“其实这个你哥哥已经是晚期再生障碍性贫血,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骨髓,治愈的希望真的很低……”一直这样大把的砸钱的结果只会是人财两失。   沈初楚只诚恳的请求他:“多少钱都没有关系,我只想要我哥哥好好活着,医生拜托了!”   医生理解家属的心情,只能叹气答应:“也幸亏家里有钱能支撑……”在医院里四年用最好的设备和药物维持生命不是所有病人都能有的待遇,更多的家庭为治病倾尽所有却人财两空。   沈初楚沉默了,这也是傅予琛对她极尽羞辱她也一直忍受的原因,因为无论如何哥哥的命都是他的帮助才留下的。   更何况,熙羽姐姐的死……   她至今不明白当初发生了什么事,她和傅予琛去买个奶茶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熙羽姐姐为什么会想不开去跳楼…   只是哥哥一直不愿提这件事,她也不忍心问。   “咳咳……”   沈初楚一进病房便看见沈觅靠在床边咳嗽,连忙跑上去扶他,却在下一瞬间惊叫起来:“哥哥!”   沈觅脸色苍白如纸,咳出来的血却触目惊心。   沈觅强忍着继续咳嗽的欲望,用毛巾擦掉嘴边的血液,语气一如既往的轻柔:“没事的,你怎么没有在家里休息?”   他知道她流产的事情,却以为是她不小心,故而近期一直让她在家里休息。   沈初楚跪倒在他脚边,抱住他的腿哭出来:“哥哥,你什么时候开始咳血的?为什么都没有告诉我?”   沈觅原本细长漂亮的手如今连青筋都可以看出来了,他轻抚她的头顶,只是笑:“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没事的。”   她抬头望着他瘦到脱形的脸庞,恐惧席卷而来,她发抖的攥紧他的手祈求:“哥哥,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求求你,我现在只有你了!你一定要治好,你不能不要我啊……”   如果没有哥哥支撑着自己,那她坚持的意义又是什么?   沈觅一顿,最终缓缓点头:“好。”   这是他最疼爱的妹妹,他怎么会舍得丢下她一个人?   韩泽锡来医院探视的时候便看见兄妹俩正凑在一起读书,窗外耀眼的阳光撒进来将屋子里都带上了暖意,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高中时期。   那时候他叛逆的很,和家里关系也很是生硬,他不肯好好读书,只想着怎么气老头子,天天要去混社会。   老头子被他气坏了,下了死命令,要是期中考试不及格就等着冻结银行卡吧!   也正是那时候他狐朋狗友出主意说知道一个大学生专门给高三生补课,然后他就见到了她。   永远穿着简单的T恤和洗的发白的牛仔,素面朝天,一心扑在学习上,他打听了才知道她每天还去做兼职,原因就是有个生病的哥哥。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思,大抵是难得有了同情心,答应了让她补课。   而补课的那半年,是他最快乐的时光。 第10章:傅予琛,我们见一面 “韩泽锡?”沈初楚见到韩泽锡便露出笑来,还跟沈觅介绍他,“哥哥,这是我的朋友也是学弟,我大一的时候还给他补过课呢。”   沈觅笑着对韩泽锡点点头,态度很是温和,毕竟从沈家落魄开始,沈初楚的朋友就真的越来越少了。   两人陪着沈觅说了会话,见他露出疲态沈初楚便为他简单擦洗了一下,见他开始沉睡便轻手轻脚的送韩泽锡出去。   “楚楚……”韩泽锡跟她并肩走了一路,直到走廊的尽头,他低头看着她依然漂亮却显得憔悴许多的侧脸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这两年你过得好吗?”   当初因为老头子蛮不讲理解雇了沈初楚,又将自己送出国,两人连个正经的告别都没有,这两年他一直很担心她,怕她误会自己,更怕没有办法保护她。但因为老头子从中作梗,他连她的消息都查不到。   沈初楚撩了撩耳边的长发,含笑:“自然是好的。”只要有哥哥在,再苦的日子都不那么难熬了。   韩泽锡想想童樱跟自己说的话,觉得她是在故作坚强,但也怕说别的话怕她觉得难堪,挤了半天才挤出一句:“如果缺钱的话可以跟我说,我可以给你!”   沈初楚抬眼看他,愣了一下:“你现在还没毕业呢,居然像一个真正的男人那样让人觉得有安全感了啊。”在她印象里他还是个小孩子,原来不知不觉他也长大了。   韩泽锡有些害羞的摸摸头说:“我现在自己有公司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所以,如果有需要,请一定不要忘了我!”   沈初楚含笑看着他,点头说好。   韩泽锡看着她觉得有点难过:“还有,真的很抱歉,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没有在你身边。”   目送韩泽锡离开后她才敛下笑容,觉得心里沉甸甸的难受,好半晌才叹了口气。   她并非看不懂他眼里的爱慕,只是现在的她已经配不上这样纯粹的爱意了。   在医院陪着沈觅的某日沈初楚突然晕了过去,沈觅连忙叫了医生过来,却查出来她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只是因为体质太差又休息太少才会晕厥。   “沈小姐之前流过产又没有好好休养,现在这一胎要好好保护好了。”妇产科的医生对沈初楚还有印象,见沈觅关切询问沈初楚情况便忍不住责怪他,“也不知道你们年轻人怎么想的,上次好好的孩子非要打掉,这次可要护好了!”   沈觅错愕:“打掉?”   医生这才发现自己似乎弄错了什么:“你不是孩子的父亲吗?”   沈觅向来温和的脸庞此时只有阴沉。   等待沈初楚醒来的时候他时隔多年第一次拨通傅予琛的电话。   “你有脸联系我?”傅予琛接到他的电话便忍不住嘲讽起来,“想见我?你有什么资格见我?”   沈觅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柔和:“关于楚楚的事情,我们需要谈一谈。”   电话那端的傅予琛冷笑:“没什么好谈的。”   “楚楚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