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机会找上门 苏粟孤身伫立在暮色会所门口,寒冬腊月,京城的鬼天气都可以冷死人。 而苏粟却衣着光鲜亮丽完美展现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但外表的艳丽却掩盖不住她此刻犹如丧家之犬的模样。 苏粟如今已经一无所有穷的只剩一副好皮囊,偏偏美色这玩意在景彦川身上无处施展。 今晚的商业酒局已经是她第三次的蓄意接近,依然两字—失败! 遥记初次,苏粟记得那是在某慈善晚宴,她这一没背景二没地位的十八线小明星,可是费了老劲才弄到的入场券,为了景彦川不惜旷工被对方骂的要死,结果硬是连大佬衣尾都没摸着。 她那个气啊! 第二次便是前天兴澄的年会,兴澄是京城最大的娱乐公司,整个娱乐圈的大咖基本都在这,而景彦川则是兴澄的大老板,那晚兴澄的年会可真是众星云集星光璀璨的地方,同样也是她丢脸丢大发的地方。 要问她为什么? 因为她勾引不成,反而众目睽睽之下双脚离地直接被景彦川的保镖的架出会场,凌乱下仅剩的理智还知道遮丑,没让众人瞧见她这张脸。 “唉,你是不是那个宫妃里演小丫鬟翠景的,叫,叫什么来着……”身后一年轻的女服务员‘叫了’半天都没能喊出苏粟的名字。 闻声,回身之时苏粟顷刻间敛起面上的黯色,含笑盈盈道:“对是我,我叫苏粟。”没想连一配角都不算的她居然会有人认识。 “对对,苏粟,你长的好漂亮哦,比宫妃里的女主还好看,我能和你拍照吗?”女服务员掏出手机上前询问着。 苏粟微笑点头:“可以。” 刚拍完照,准备离家会所时,腰间徒然被人环住,鼻息间涌入陌生男人的气息与酒气。 苏粟汗毛瞬间乍起惊蛰般错开一步,蹙眉惊愕的回身看去,等她看清是何人时破口而出的斥骂声全都咽在唇齿之下。 警惕变谄媚也就眨眼的功夫,苏粟就像一只刺猬,景彦川的出现让她刚刚竖起的棘刺立马收起来,讨巧的等着他来抚摸。 苏粟眼里浮现着激动的芒光,面上却故作矜持:“景总,您还没回家。”酒局上,她可发现景彦川露一面就离开了。 “一起喝一杯。”景彦川低沉暗哑的嗓音随着微风飘进她耳朵。 苏粟颇有几分不确定的再次询问:“我们?” 景彦川漆黑的眼眸不知看向何处,沉默不语,微微颔首。 得到回应,苏粟漂亮的脸蛋上笑容绽放的格外的灿烂,跟中了百万大钞没区别。 “好啊。”她求之不得,苏粟小心试探的勾住他手臂,笑问:“景总去哪喝?” 景彦川黑眸闪了闪,却并没阻止她的靠近。 见他不排斥,苏粟笑的好似偷腥成功的猫,动作也越发大胆起来。 苏粟想仰天长啸一声,真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车缓缓行驶在沥青路,街道的路灯忽暗忽明的洒进车内平添一副神秘感。 刚上车景彦川便褪去大衣嫌弃似的扔在一旁,随即看到他用湿纸巾擦右手时,苏粟所有的思绪就像根弦一样,啪的一下就断了。 苏粟似是关怀的问:“景总衣服脱了不冷吗?” 虽然车内开足了暖气,脱了大衣也冷不不到哪去,但景彦川一连串的动作却让她不舒服。 “脏。”看似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却验证了苏粟心底的想法,瞧着景彦川无比认真的擦着每根手指,好似上面有什么脏东西一般的姿态,苏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震得苏粟浑身微微颤抖,袖子下的手紧握成拳。 娘的,大老板嫌弃她可她不仅不能反驳怼回去,还要腆着脸装作没听懂。 苏粟呶呶嘴,哀戚戚抚摸着自己受伤的小心灵自我调控。 待她自我安慰后,景彦川已经自顾自的开始办公,笔记本幽幽的光芒映在他俊逸如斯的面容上,原本棱角分明的五官变的柔和不少。 指甲修剪的整齐而干净,骨节分明的手指灵活而有力的在键盘上弹跳。 顺着手指苏粟的目光慢慢的移上他的侧脸,不得不说老天似乎格外的眷顾他,不仅给他完美的外貌和身材,就连家事也是一等一的好。 啧,没救了,人家前一秒还在侮辱她,这一秒她还能没心没肺的欣赏对方的盛世美颜。 “景总,我们这是准备去哪?”苏粟全然不记得刚刚的羞辱,说话时明亮耀眼的一双桃花眼里肉眼可见的闪耀着对他的倾慕之意。 景彦川对她的话充耳不闻,目光自始至终注视着面前的笔记本。 得不到回应,苏粟挪动着身体想要靠近几分。 “离我远点!”苏粟才刚有动作,景彦川立马出声何止她。 苏粟条件反射应了声:“啊!” 景彦川抬眸看她时,俊朗的面庞上有的只是警惕与防备,再次重复道:“我说离我远点。” 就在此时,汽车突然一个急转弯,苏粟没系安全带,失重感让她本能的往景彦川这边倒,半边身体直接倒在他怀里,她下意识的握住他腿上的手。 突如其来的变数也就一两秒的时间,车子很快驶入正常轨道,司机许辉负疚道:“对不起景少,路上突然蹿出一条野狗。” 景彦川并未次责许辉的失误,而是把注意力落在怀中的人,低头时他能清晰的闻到苏粟身上散发的幽幽的清香,不似一般女人身上的浓郁香水味,不刺鼻淡淡地沁人心脾。 他漆黑如黑曜石般的黑眸里闪烁着异色,晦暗莫测道:“起开。” 苏粟没动,好似受到了惊吓般,硬是窝在景彦川的怀中,甚至不着痕迹的摸了把他的窄腰。 景彦川食指抵着她额头,一个巧劲直接把人推开:“起来。” 苏粟好似刚回神,一脸窘迫的看着他,尴尬的嘿嘿一笑:“抱歉,景总,我不是故意的,你司机突然拐弯我也控制不了我自己。” 她不是故意的,但她是有意的,让你嫌我脏,我恶心不死你。 苏粟是不是故意的他不知道,但腰间留下浅浅的麻酥感,却是真实存在的。思及此,漆黑的黑眸不由再次暗了暗。 在那之后,一路无言,车子一路畅通无阻的抵达目的地。 苏粟看着车外的独立别墅,心思顿时百转千回起来,笑问:“景总,这是你家?” 景彦川没回话,却用实际行动告诉她,替她开车门,还主动牵着她的手姿态亲昵的进入别墅。 苏粟环顾四周,笑的一脸暧昧:“今晚在你家喝。” 别墅大门关上的那瞬间,景彦川随即松开了手,立脚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你们娱乐圈的人是不是都这么不要脸。” 第2章:唯一的曙光 苏粟自动把这话理解成景彦川对她的赞美,笑嘻嘻的说:“其他人怎样我不知道,但我肯定是娱乐圈最矜持的那个。” 景彦川黑不见底的瞳仁里泛着一丝嘲讽,似乎第一次遇见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苏粟露出一副对他倾慕许久的模样:“我这不是爱慕景总良久,第一次与您这般近距离接触被您英俊潇洒气宇轩昂的气质震撼,难免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对您的仰慕之心。” 说话间,苏粟一双贼溜溜的黑眸不安分的四周打量欣赏着屋内奢华且高逼格的装饰摆件,随意巡视一遍,眸中不禁露出感叹。 目光捕捉到半面墙的酒柜时,苏粟的脚快于意识的早早迈了过去。 各式各样的的酒遍布整个墙面,苏粟也不知道哪好哪贵,随手抽出一瓶写着英文字母的红酒。 苏粟晃了晃手中的酒瓶,笑的像只小狐狸,被红色口红勾勒后的樱唇笑时平添一丝妖冶:“景总不是说请我喝酒,我们是先喝一杯还是洗完澡再喝。” 景彦川抬眸瞥了眼她握住红酒瓶的手,目露嫌弃:“明早把红酒也带走。” 知道他有洁癖,苏粟也懒得琢磨他话里的厌弃有多深,热情依旧的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开瓶盖取酒杯倒酒一气呵成,而后端着一杯颜盛着艳丽的红酒朝他走去。 “真不喝一杯?”苏粟把酒杯送往景彦川眼前,空置的右手欲攀上他的胸膛,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对着他抛媚眼。 景彦川条件反射的错开身体,避开她的触碰,黑着一张脸不耐烦道:“你若还想混娱乐圈,那就离我远点。” 闻声苏粟佯装委屈的敛起嘴角的笑意,摆出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楚楚可怜的看着他,那可怜兮兮的样,俨然就像被自己喜欢的人给拒绝了:“景总,我是真的喜欢你……” “看样子你做好决定了。”景彦川掏出手机。 见状,苏粟立马识趣的闭嘴,退后几步。 “今晚你住那。”景彦川懒得和她纠缠,伸手指着一楼角落的一间屋子,要是可以他只想把人丢出去。 “记住二楼不准上。“临走前,景彦川还不忘警告这个一直妄想爬上他床的女人。 直至脚步声从偌大的客厅消失,苏粟回身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脸上哪还有泫然欲泣的表情。 苏粟紧紧握着高脚杯,仰头一饮而尽。 景彦川的离去让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手心里全是汗,灯光下能清晰可见她捏着酒杯的手指节泛白。 虽然是间不起眼的客房但好在东西齐全,苏粟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褪去一身伪装。 才从浴室出来,手机铃声遽然响起。 垂帘看了眼来电提示,苏粟漂亮的唇微微上扬:“喂亲爱的,大半夜的这么想我。” 顷刻,电话里传来一声雌雄难辨的声音,尖细的嗓音里带着一丝急切:“苏苏,你是不是在北苑别墅。” “姜小强,你是不是在我身上按了追踪器。”苏粟勾唇戏谑道。 姜小强气急败坏道:“说了不准叫我姜小强,叫我英文名字Tony。” “是,我的Tony老师。”每次听这名字苏粟就觉得好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没事给自己弄个发型师的专属名字。 姜小强继续回归主题:“知不知道微博都传疯了,‘娱乐大佬景彦川携嫩模回巢共度良宵亲密无限破同性恋传闻’,知不知道微博热搜全部都是你们的照片,不过好在你没露脸。” “没露脸你都知道是我。”悬起的心落了几分,她可没想过以这种方式在大众面前刷存在感。 姜小强哼唧一声,傲娇道:“你化成灰我都认识。” 随后两人继续聊了几分钟才挂电话。 没想到景彦川不是有洁癖而是不喜欢女的,难怪她一绝色大美人三番五次勾引都没用。 苏粟一脸纠结的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开始琢磨是该继续,还是选着放弃。 在她左右摇摆不定时,一条短信却彻彻底底的给她做了决策。 手机屏幕发起的幽幽白光映在她脸上,照的她面色苍白一片,短信的内容则让她觉得前方一片黑暗,而景彦川现在是她唯一的曙光她必须牢牢抓住。 一条单薄的浴巾完全挡不住苏粟傲人的身材,镜中那双长腿无瑕似玉石般完美的让人窒息,胸前的美好更是给男人无限幻想想要侵占到底。 肤如凝脂般雪白的肌肤好似染色一样白里透红,就如一朵晚间绽放的玫瑰红的滴血妖冶无限,瞧着俨然就像专食男人精气的妖精。 别墅漆黑一片安静到让人发慌,亦如她此时的心情一般,紧张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 苏粟蹑手蹑脚得上了二楼她几乎屏住呼吸握住门把,滞顿半响才下定决心推开门,门开瞬间一股凉意扑面而来,苏粟忍俊不禁的打了个激灵伸手抓住胸前的浴巾。 看着空无一人的书房,苏粟重重吐出一口浊气不知该庆幸还是惋惜。 此时的她不是不胆怯,也不是没想着后退,但更多的却是奋不顾身不顾一切的决心。 退出书房,苏粟再次谨慎推开第二扇门,看着景彦川侧躺在床上时她是既惊喜又发憷。 苏粟进入卧室后一点声音都不敢发,慢慢地阖上门屏气凝神的紧贴着门而站。 待她靠近大床时苏粟才明白什么叫纸上谈兵,爱情动作片她是科普不少,黄段子也听过很多,但她实战经验完全为零! 不过想起短信上的内容,苏粟也管不了有没有经验鼓起勇气掀开被子手脚并用的爬上床。 床上全是他的味道,清冽且强势。 闻着陌生的气息苏粟感觉到自己血液在沸腾,热血直往头顶涌,头皮一阵一阵发麻。 克服内心一切困难,苏粟才一点一点的挪动身体朝他靠近,撑起半个身子柔软无骨的手心轻轻的抚上他肩头,嗓音微颤轻声询问:“景总,今晚我陪你好不好?” 回应她的却是平稳的呼吸声,见状苏粟不由暗喜,以为是他的默许试探似的缓缓低下头红唇似有似无的磨蹭亲吻他的耳蜗,耳垂,侧脸…… 第3章:来硬的 苏粟觉得晚上的那杯酒肯定有毒,要不然为什么她觉得此时全身麻酥一片,四肢都发麻到无力,心扑通扑通狂跳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死掉。   景彦川默然接受给她无声的鼓励,苏粟动作越发大胆起来,胸前的柔软蹭着他结实的手臂,原本侧躺的人也被她扳平,翻身错开腿跨坐在他腹部,那健壮炙热的腹肌与她的肌理毫无缝隙紧密相连,苏粟身体不受控制的颤了颤,有股热源从她体内涌出。   她紧张的咽着口水看着身下的男人,压下身子长发滑落落在景彦川胸口,红唇吻过他额头,鼻翼,脸颊,最终落在他薄唇上轻轻的啃咬,不知是紧张还是初次没有经验,两唇相贴时不由的颤抖。   窗外不知何时淅沥沥下起了雨,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窗户上映着两人交叠在一起的身影。   景彦川急不可耐的想要找到发泄口,这样的春梦他不是没做过,但却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清晰,不仅是手感还是身体给予的愉快都是从未有过的真实。   身体的异样慢慢拉回景彦川的意识,睁眼瞬间眼底还有些许茫然余下的皆是猩红的欲念,让他本就漆黑的眼眸变成更加深邃。   愣了五秒有余,景彦川才从浑噩中清醒过来,怀中柔滑的触感以及鼻翼间传来淡淡的幽香,都是在告知他刚刚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目光顿时一凛,立马擒住她肩胛,苏粟一脸懵逼的被他桎梏在身下,景彦川钳着她下颚,质问的声音还有些暗哑:“谁?”   “啊,疼……松手,是我苏粟。”苏粟是被下颚传来的吃痛召回了魂,被掐住下颚的苏粟说话含含糊糊的,一张俏丽的脸涨红一片,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疼的,反正泪水不受控制的溢上眼眶。   摸也摸了亲也亲了,也就最后临门一脚的事,事成你爽我爽大家爽,结果这会半路跟她来个翻脸不认人。   这是在玩她啊!   苏粟拽着他手腕,一脸委屈的说:“景总,能松开说话吗?”你手劲真的很大。   “听不懂人话?”听出她的声音景彦川松了几分力道,却并未松开对她压制,潮红微消的面庞上满是风雨俱来的戾气,四周空气好像都变的稀薄起来。   什么叫听不懂人话,难道她刚刚说的是兽语不成。   “看你是已经做好转行的打算。”就着手上的力道景彦川一把推开她,眼尾还带着淡淡的红晕,也不知是恼还是羞耻因她而牵扯的某种情绪。   也就是床够大,苏粟就算翻滚了两圈还没掉下去。   她漆黑的眼仁被泪水侵洗后,泪光点点特别水亮,刚刚的一番挣扎浴巾不知何时早已不见,发丝凌乱衣不遮体的她狼狈中又带着媚惑,苏粟简单的遮挡一下。   事到如今她哪还顾得了其它,苏粟继而一脸媚笑:“夜长漫漫这么冷的天景总一个人睡多孤独多寂寞,有人给你暖床不好吗。”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景彦川立马从床上下来,随手扯过浴巾围在腰间,冰冷的表情里掺杂着嫌弃直白回绝:“对你我硬不起来。”   苏粟目光划过他两腿之前,似笑非笑道:“刚刚戳我戳的不是挺爽的。”   “知不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景彦川一脸鄙夷的看着她,但耳尖的粉红却出卖了他的内心的心虚。   廉耻是什么鬼东西她没听过。   “景总,人家是真的很喜欢你,为了你不顾严寒酷暑的每天追随你身后就会为了多看你一眼,别对我这么冷漠好不。“苏粟端着一副娇羞的模样,羞嗒嗒的对他倾诉爱意:“再说明明你也很想要。”   景彦川沉着脸羞愤道:“立刻!马上!从我房间滚出去。”   “你这样隐忍会伤肾的。”苏粟意味深长的看着某处。   景彦川一记冷眼看向她。   苏粟敛起对他的倾慕,耸耸肩说:“好吧,既然景总真的不需要,那我们就来谈谈今晚的出场费。”   景彦川也想快点打发她,花点钱图安逸他也乐意:“多少。”   “2000万。”   景彦川闻声身子一顿,眉梢轻挑讥讽道:“你值吗?”   “您值啊。”苏粟迎上他嘲讽的眼神,笑吟吟道:“外面现在全是景总携嫩模夜宿的消息,我替您破了同志传闻,您的名誉难道不值这个价。”   “威胁我?”景彦川不答反问。   苏粟笑道:“不是,提醒您。”   嗤笑一声,景彦川道:“我从不做亏本买卖,你觉得这虚假的消息我有必要2000万。”   没等她回答景彦川继续说:“那你现在拿着这条信息去卖看有没有人敢爆。”   看他一脸坦然的模样,苏粟才知道他是真的不在意,而那些媒体屈于他的淫威之下也不敢放肆。   思及此苏粟眸子动了动随后耷拉着脑袋,片刻后屋子里响起她低泣声,羸弱的肩膀跟着颤抖起来,眼含泪水可怜巴巴道:“景老板,不给能借吗?”   “出去!”景彦川感觉自己的偏头痛又开始发作了。   苏粟裹着被单窜下床抱住景彦川的大腿,又哭又嚎:“景总,景老板,好歹我今天无偿陪你演了一出戏,你就大发慈悲借我钱行不,明天再还不了钱我就要被砍手砍脚,那些高利贷都不是人啊,你忍心看我这如花似玉的女子被人分肢吗?我不能死啊,我还上有老下有小的等着我去养活啊。” 第4章:突击检查 他第一反应便是想要抽回被她抱住的腿,结果她似铁了心要困住他,景彦川低头看着她一张俊美的面庞黑如墨,绷直着身体肌肉僵硬,咬牙切齿道:“我现在也能了结你。” 苏粟却像只无尾熊一样死死的抱着景彦川大腿,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缠着他:“了结就了结吧,只要你舍得我都无所谓,我死后记得把所有账都一并结了,用我的命换一家老小安逸那也是死的值。” “不过,死之前能谈谈价吗?”说着苏粟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带着期盼仰望着他。 这一刻他是真的被气笑了,嗤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之前都在跟你开玩笑?” 感受着景彦川身上散发出的寒意,苏粟知道他是真的怒了,身体跟着微乎其微的颤了颤,她从没想过他会是个好说话的人,但事到如今也由不得她撤退。 苏粟抬头看向他,神情真挚黑眸水光闪烁:“我也没跟您开玩笑,如果再还不上钱他们肯定让我生不如死。” 景彦川这次并没用多大的力便挣开桎梏,退后几步沉脸冷漠道:“你的死活我并不感兴趣。” 苏粟嘟囔着红唇说:“您可真狠心。” “你现在还活着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 “景总,要不我们做笔交易怎么样?”苏粟笑容明艳,心却如击鼓般紧而密集扑通扑通的狂跳。 话音掷地,景彦川轻抿薄唇缄默不语,深邃幽深的眼眸沉沉的看着她。 苏粟被他幽暗的眼神看得心慌意乱,但依然在他面前展现她傲人的身姿,摇曳生姿的从地毯上起身,挑眉道:“今晚我是您的明早我们银货两讫如何?” “为了钱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及。”景彦川嘲讽一声脸上闪过鄙夷。 苏粟扯了扯嘴角,笑道:“命都都快没了,我还有什么不能做,死之前能和自己喜欢的男人感受一番从未有过的鱼水之欢也挺不错的。” 苏粟上前一步逼近景彦川仰头凝视着他,被水清洗后的黑眸妖冶魅色更明显,勾唇似蛊惑般询问的着:“睡吗?” 月色透过窗户钻进屋内,银色的月光尽数洒在她身上,红肿的唇瓣,凌乱的黑发平添暧昧。 偌大的卧室一时静谧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芳香,景彦川鼻息间全是她的气味,这会手心残留的滑嫩感格外的清晰,之前那些朦胧的画面此时像印在胶卷上一样,一幕幕是那般真切的在他脑海里播放。 景彦川突然感觉喉咙发痒浑身燥热,目光触及她肩头的红痕不心虚的避开眼。 稳住心神,他转身从抽屉里拿出支票,大笔一挥两千万的支票递给苏粟,态度恶劣道:“拿着它马上从我面前消失。” 苏粟看着眼前的的支票并未第一时间去拿,脸上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形容此时的心情,艳丽动人的脸蛋上写满了不可置信,盯着他手中的支票问:“给我的?” 景彦川什么也没说直接把支票塞进她手中,侧身进了浴室,片刻浴室里传来水声。 苏粟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手中的支票,是即惊喜又惊愕,愣了五秒之余她才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她没做梦,她觉得自己肩上好似有什么东西卸了下去整个人都轻松许多。 “景老板一看您我就知道您一定是个大好人,谢谢您的慷慨解囊,对您的解囊相助我肯定没齿难忘,以后有用的到我的地方只要您说一声我绝对不说二话。”苏粟紧紧的揣着支票走到浴室门口,隔着一扇门开始吹捧感激起来:“还有这笔钱算我找您借的,我以后肯定会还不会骗您,如果您不相信我可以写欠条。” 浴室内,景彦川赤身站在蓬头下,双手掬水洗把脸,凉水淋在他肌肉分明的身体上冰冷刺骨的感觉顿时让他清醒几分,沉脸哑声道:“滚!” 这会苏粟似乎完全感受不到门内人的怒意,自顾自的说:“欠条我已经放桌上,这么晚我就不打扰您睡觉,晚上记得做个好梦哦,晚安我的景老板。” 说完,苏粟毫不留恋的离开二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长久以来的心事解决后,苏粟这晚睡得格外沉也格外香,相反二楼的景彦川却是整晚失眠,直至天空泛白才得以入睡。 次日,早起的苏粟为了感谢景彦川的雪中送炭替他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刚刚做好早餐景彦川便出现在通往一楼的楼梯上,一身浅灰色套装居家服,未整理过的短发虽然有些凌乱,但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此时他抹去得来平日的凌厉显的温和几分。 与他对视瞬间,苏粟嫣然一笑:“早啊,景老板。” 景彦川见状眉心微微一蹙,嗓音沙哑不悦道:“你怎么还不走?” 苏粟心情很美好,他的不耐烦也只当没看到:“过来吃早饭,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随便做了点。” 景彦川刚准备说话,门铃突然响起,两人皆是一愣,苏粟眸光一闪转身便往外走。 “站住!”景彦川出声试图想要阻止她的步伐。 苏粟端着一副‘我乐意为你效劳的姿态’,颠颠地往大门跑:“没事我去开。” 门外站着的是个女人,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保养的很好皮肤白皙肌肤紧致,虽然衣着简单但浑身却散发着贵气,让人忍不住对她尊敬起来,不过她怎么瞧着眉眼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苏粟礼貌的微笑着:“阿姨,您找谁?” 贵妇目瞪口呆的瞪着苏粟上下打量着,似是想要把她里里外外的探个透彻,瞧瞧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妈,你来干嘛?”景彦川烦躁的皱起眉头,头疼的看着门口的两个女人。 “妈?”她说美人瞧着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景彦川的母亲。 但她怎么瞧都觉得面前这位貌美如花的贵妇生不出景彦川这么大的儿子,不管是气质还是年纪看着都不像:“伯母快进来,屋里暖和。” 董倩看两人时的目光意味深长,似探究又似有几分八卦的心思,不知道委婉是何意,她开口直接问道:“儿子,这是?” 第5章:上门看戏 昨夜看见娱乐新闻她可是硬生生憋了一晚忍着没来一探究竟,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便立刻跑来堵人。 景彦川看着自己母亲眼底的闪烁的八卦之光,既无奈又头疼唯一想做的便是把这两人都轰出去。 苏粟笑道:“伯母我叫苏粟,您可以叫我苏苏或者小苏都可以,您快进来坐。” 要知道她这儿子活了三十二年,且不说他有没有交过女朋友,就连身边的雌性生物她都没瞧见几个,也不知是什么毛病一度怀疑他是不是走上一条不归路,愁的她可是皱纹都多长好几条。 景夫人一副和蔼可亲的牵过苏粟的手上下打量,笑盈盈说:“哪来的小姑娘长的真好看,瞧瞧这模样水水嫩嫩的都能掐出水来。” 苏粟面含羞涩,嘴甜道:“您才是呢,如果不是阿彦喊您一声妈,任谁看着都只会觉得您是阿彦的姐姐,一点都瞧不出是母子,您是不知道您看着有多年轻多好看,真是让人羡慕的很。” 赞美的话语不管哪个年龄的女人就没有不喜欢听的,景夫人听着可是笑着见牙不见眼,她说:“这小蜜嘴真甜。” “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一点水分都不掺,不信您问阿彦。”苏粟拉着他的手问:“阿彦你说是不是伯母是不是很年轻?” 话毕,两女人四只眼睛齐刷刷的看着他。 这次景彦川却并没卖苏粟面子,漆黑的眼眸里其实并没多少温度,神情冷峻勾唇道:“话多。” 苏粟娇嫩的脸蛋写着嗔怪与娇羞,似是埋怨道:“昨晚你一整宿都不让我说话就算了,现在还不让我说话,人家又不是哑巴,就知道欺负我。” 话落,景夫人看自家儿子的眼神顿时变的暧昧起来,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份深意,可比中彩票还高兴。 景彦川回眸看她是目光也变的凌冽起来,瞧着他眼底散发的寒意苏粟立马见好就收,转身对景夫人说:“伯母您想喝点什么?” “茶就好。”景夫人此时再看她时那那都觉得满意。 苏粟并没离开多长时间,十分钟左右用托盘端着两杯茶一杯牛奶还有一盘水果过来。 景夫人和苏粟一人一杯茶,相反景彦川面前却摆放着一杯温牛奶。 她可知道自己儿子从小到大最讨厌牛奶的膻味。 苏粟一脸体贴的端着盛满牛奶的杯子送到他嘴边:“昨晚你应酬喝了不少酒,喝点牛奶暖暖胃,免得到时候又说胃不舒服。” 景彦川瞅了眼前的热牛奶,随后把目光移至苏粟身上,深不见底的黑眸深沉的让人发憷,道:“拿走。” 苏粟嘟囔着红唇不依不饶道:“我特意为你泡的,昨晚你还跟我说想和牛奶来着。” “你在做梦?”景彦川冷言道。 “对呀,梦里都是你。”苏粟笑容甜甜。 景彦川黑着一张脸,嘴角抽了抽。 景夫人把两人间的互动看在眼底,笑容更加真诚:“小苏啊,有你这么照顾彦川我也放心。” “您客气了伯母,这都是我该做的。“苏粟笑着应承,顺势放下手中的杯子:“伯母您吃点水果。” “不喝牛奶那你吃点梨,清热化痰的,你平时抽烟量太大的了吃它能清肺。”苏粟用叉子插着一小块梨再次往他嘴里送。 “拿开。”景彦川身体微微往后倾,一脸不耐道。 “别淘气听话。”苏粟语气温柔一脸宠溺的哄着。 景彦川沉着脸绷着身子,黑眸就像一把用冰雕塑的利箭,仿佛想一秒就能捅破她的心脏:“别让我在说第二遍。” “彦川。”景夫人那一眼嫌弃的眼神似乎在说让他别娇气,而后安慰着苏粟:“小苏你别惯他,这孩子从小就倔,一身的臭脾气也不知道像谁。” “其实平时阿彦不是这样的,他脾气很好对我也很好,可能今天伯母来了他觉得不好意思。”说着,看他时她脸上满是对景彦川的纵容。 说话间,苏粟弯腰放叉子浴袍领口往下滑了滑,景夫人目光忽然被她锁骨处的红痕给吸引住,表情一变眸光不由亮上几分。 随着景夫人火热的目光,苏粟垂帘瞧见身上的吻痕白皙的脸颊顿时羞红一片,极其不好意思的拢了拢浴袍领口。 迎上自己母亲戏谑的眼神,景彦川侧目瞧见苏粟拽着衣领一副害羞的样子,似是忆起什么来轻咳一声对苏粟说道:“进屋穿衣服。” “衣服没法再穿了。”苏粟含羞带怯的瞅着景彦川,双颊染上绯色。 景彦川闻言什么也没说,但漆黑的眸子沉沉的看着她。 苏粟一脸歉意道:“伯母您坐,我去换件衣服。” “去吧。” 当客厅只剩下他们母子二人时,景夫人忍耐已久的好奇之心终于燃烧起来,揶揄道:“果然是我跟你爸的儿子,选女人的眼光真棒。不过我瞧着小苏这细胳膊细腿的是不是太瘦了点身体行不行,要不我让李嫂弄点补品让小苏补补。” “妈!”景彦川俊逸的面庞上布满愠怒,面含不悦的冷睇道:“热闹看够没。” 景夫人在景家可是管天管地,可唯一管不了景彦川这个儿子,哼唧道:“你以为我很闲,这不是有事来通知你嘛,你说说我生你这儿子有什么用,一年到头你算算你回家过几次,眼瞅着我年岁已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两腿一蹬就去了,不回家也就算了好歹给我生个大胖孙子玩玩,结果你连女人都不找一个,你是不是想气我。”说着恨不得还挤出几滴眼泪来,哭诉他的不孝。 “说吧,什么事?”景彦川沉着一张脸看着自己满身戏的母亲。 景夫人表情一收,笑道:“今晚你秦伯父生日举办一场寿宴。” “我知道。”景彦川面无表情道。 景夫人瞅了瞅苏粟所在的房间,突然扭捏起来:“你秦伯父的女儿才从国外回来不久。” 景彦川问:“你是教唆让我脚踩两只船?” 第6章:我只是他女朋友 景夫人当即瞪大眼睛,大声反驳着:“你妈我是这么没道德没底线的人吗?” “难道你有?”景彦川挑眉反问。 她好像确实没有,景夫人不由面露尴尬。 但倒打一把的本事她也不缺,理直气壮道:“这不是之前不知道你有女朋友,谁让你成天不着家也不和我通个气,要是知道你有女朋友我又怎么可能到处让人给你介绍对象。再说我都答应了,你总不能让我做个言而无信的人。” 景彦川把问题丢给她:“你想怎么办?” “那要不你今晚和小苏一起去,他们看见你带小苏也就明白了。”景夫人劝说着。 景彦川张嘴刚想说话,苏粟的出现结束了这场谈话:“伯母让您久等了。” “没关系。”景夫人巴不得快点结束这个话题做个甩手掌柜,不去看自己儿子阴沉沉的脸,说:“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们年轻人约会先走了。” 苏粟跟着一起起身,问:“伯母不再坐会?” “不了不了,我还有事。”景夫人头也不回的往外走,行至大门处时,她回眸看着景彦川叮嘱道:“儿子,别忘了妈吩咐你的事。” 瞧着匆匆离去的景夫人,苏粟怎么都觉得有种落荒而逃的既视感。 不过这事轮不到她来操心,苏粟再次抱住景彦川的手臂,柔声邀请道:“亲爱的,早餐还是热的过去尝尝?我做的可都是你爱吃的。” 景彦川漆黑的眼眸里毫无波澜,声音平淡的让人听不出喜怒,视线却不偏不倚的落在她那双攀在自己手臂上的素手:“还没演够?” 无形中感受着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势,苏粟识趣的收回手,还不忘捋了捋他衣服上的褶皱,谄媚道:“我这不是一看见您就压抑不住对景老板的爱意。” 嗤笑一声,景彦川讥讽道:“你还真是上赶着不要脸。” “我喜欢你也有错?”苏粟伤心又委屈的说。 景彦川讽刺道:“你的出现就是个错误。” “那也是个美好的错误。”苏粟厚着脸说。 景彦川忽然周身弥漫着寒意,冷言道:“别试图试探我的底线,我的家人不是你能算计的对象。” 闻言苏粟不由心底发虚,眼底更是有被他拆穿后的难堪,只不过被她掩饰的很好罢了,依然笑吟吟道:“我对伯母那是真情流露爱屋及乌,毕竟我这么喜欢你。” 景彦川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上,薄唇含着烟蒂青烟缕缕模糊他的神情,犀利的眼神透过烟雾直戳她内心,看到她是心慌慌,在她即将扛不住高压时,对方突然话锋一转:“晚上跟我出席宴会。” 苏粟敛起心神,笑问:“那我以什么身份出席?女朋友还是女伴?” “费用我会另算。”景彦川吸了几口烟,随手灭掉烟头起身。 闻声,苏粟挑眉了然,笑言:“放心,我肯定让您物超所值做个称职的女伴。”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 寒冷似乎并不妨碍京城的繁华与热闹,熙熙攘攘的人群,热热闹闹的街道,拥拥挤挤的商场让这城市更加充满活力。 车内,景彦川和苏粟并肩坐在后座,前者依旧严谨的对着手提电脑处理公事,后者不是看看街景就是偷瞄景彦川的美颜。 半个小时后,车子顺利驶到怀瑜酒店外。 门童替两人开车门,二人一前一后的下车。 礼服苏粟选了件旗袍,倒不是她喜欢主要还是为了遮掩身上的吻痕。 锦袍雅致的包裹着她的俏姿,高高竖起的衣领尽显她纤细的脖颈弧度优美,左腿高高叉开一条缝隙,白皙无瑕的美腿若隐若现袒露在外,行走间风姿绰约尽显妖娆。 她外貌太过耀眼,一路过来吸引不少人的注目,景彦川眉心不由微微轻蹙起来,突然有些后悔让她作陪,瞧她笑靥嫣然的模样,以她种种恶行容不得景彦川对她警示一番:“给我安分点。” “您放心,我肯定会做一个称职又完美的花瓶给您挣面。”苏粟笑容得体主动环住他的手臂。 宴会上众人已经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上流社会彼此间的交流总是那般和谐热情,虚伪的让人习以为常。 “彦川你终于来了。”秦杰祥秦家当家人,也是今晚宴会的主人。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来迟来,秦伯父这杯酒敬您,祝您生辰愉快。”景彦川举杯喝下杯中的酒水。 “没事,你人能来就行,都跟你母亲说了别麻烦了,你工作这么忙。”秦杰祥态度热情。 景彦川道:“不麻烦,再怎么说您都是我长辈。” “哎,我们老咯,如今的商场是你们年轻人的,你爸妈生了个好儿子年轻有为,后生可畏啊!”秦杰祥一脸感慨的拍着景彦川的肩膀。 苏粟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秦杰祥辈分虽然要比景彦川大,但简单的两句话里她却能看出对方对景彦川的巴结。 “对了,这是我女儿慕珊刚刚从国外回来。”秦杰祥一边说一遍介绍着身旁的人:“珊珊这是你的彦川哥,小时候你们还一起玩过。” “彦川哥。”秦慕珊嗓音娇柔,含羞带怯的和他打招呼,双颊跟摸了蜜粉一样粉扑扑。 景彦川闻声神色没有多大的变化,微微颔首:“你好。” “彦川你最近都会在京城吧?”秦杰祥问。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说。”景彦川颇为客气的询问。 对于景彦川的直白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笑着掩饰自己的尴尬:“这不是珊珊常年待在国外,国内很多地方都变了,我想着要是彦川你有时间能不能带着珊珊在京城随便逛逛,如果没时间那就算了。” “有时间。”她说从不带女伴出席宴会的景彦川今晚怎么就为她破例,原来是让她挡桃花,苏粟立马摆正姿态,搔首弄姿道:“亲爱的,我知道你有工作没时间,但珊珊妹妹好不容易回国,既然秦总都这样说了我肯定替你的安排好,京城我熟啊,我肯定带着珊珊妹妹玩的开心。” 苏粟出声打破了刚才的和谐气氛,秦家父女两脸色皆变。 景彦川没说话漆黑如墨的眼眸深深的凝视着她,别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但苏粟心里明白他带自己来的目的就在这。 毕竟常年混迹商场秦杰祥很快敛起异色,好似这会才发现苏粟:“这位是?” 苏粟嘴角含笑,自我介绍:“秦总你好,我是阿彦的女朋友,叫我小苏就好。” 秦杰祥别有深意的看了眼苏粟,好似她在他眼里只是跳梁小丑一般,然而景彦川的默许却让他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第7章:维护 秦杰祥强颜欢笑道:“你妈之前还一直愁你不找女朋友,还总是让你伯母多注意注意,没想你悄无生息的就有了,这是哪家的千金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我不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就是个小明星,您没见过也不奇怪。”苏粟就像没听到他话中的讽刺一般:“之前就从阿彦这里听过您的大名,一直没机会见您本尊,今天见着果然是出类拔萃与众不同,与那些一般的商人就是不一样。” 秦杰祥笑着对景彦川说,其中不乏对苏粟的鄙视与不屑:“彦川啊,你这女朋友果然是混娱乐圈的,人不仅长得漂亮这张嘴也是能说会道。” 明星对普通人来说都是至高无上的向往,而对秦杰祥这类人而言也就是高级点的小姐,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人不值一提。 苏粟笑道:“您过奖了,我这人唯一的优点就是爱说实话,从不撒谎。” 秦杰祥闻声不屑一顾。 “娱乐圈混了这么久,还听不出什么是褒,什么是贬?”景彦川说。 “什么意思?”苏粟一脸委屈的说:“难道秦总是在说我虚伪啊?” 二人一唱一和,直接让秦杰祥黑着一张脸满脸尴尬,僵着一张老脸,哽了半天没出声。 想与景彦川结交的人不少,一会的功夫除了秦杰祥身边又围过来几位西装革履的男人欲与攀谈,气氛也重新活跃起来。 苏粟侧身对景彦川说:“你先忙,我去那边看看。” 因着景彦川刚才的维护,秦杰祥吩咐秦慕珊,说:“珊珊带着苏小姐下去休息。” 秦慕珊颔首点头:“好。” 苏粟踮脚亲了下他的侧脸,用着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呵气如兰道:“你可要快点过来不能丢下人家太久哦。” 身体一僵,柔软温热的触感划过他的心房,景彦川薄唇微抿,垂下的眼睑遮盖住眼底的暗涌,身体的紧绷感从她手心传来,苏粟笑的妩媚,一双媚眼临走前还不忘对他抛着媚眼。 宴会厅金碧辉煌灯火通明,众多衣着光鲜的人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谈笑风生。她从未参加这样的宴会,也从未与这些所谓上流社会的人打过交道。 退出景彦川他们的视线后,秦慕珊表情秒变,且一脸嫌弃的与苏粟错开几步,哪还有之前小绵羊的模样,面对她完全就是一副炸了毛的母鸡浑身是刺,对她冷哼一声高傲的挺起胸膛转身离开,苏粟也乐得清静独自找个安静的角落去休息。 苏粟想着清静,但麻烦总是如狗皮膏药似的自动黏上来,即恶心又难受。 细腰突然被人袭击,热源从身后扑来,刺鼻的香味闯入她的鼻息,油腻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苏苏,这是在等我?” 苏粟身体一颤惊蛰般的转过身,年轻男人动作轻浮的在她脖颈嗅了嗅:“真香,让我摸摸。” 闻到从他身上散发的酒味,苏粟秀眉微蹙,眸中划过厌恶,退后几步给保持一个安全位置:“魏少您喝醉了。” 苏粟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魏浩,她十足的厌恶他这样的二世主,长得人摸狗样却有点小钱就喜欢欺男霸女。她与他认识是在一次投资商酒会上,为了得到演出机会她平时没少被拉去陪酒,但最后的底线还是会留,这也是为什么她有过人的容貌却至今也只能当个小配角。 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但最不需要的就是她这样不上道的演员。 而面前这人却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那晚喝多的魏浩当着众人准备直接在包厢强睡她,这事她当然不会干,争执中苏粟直接用酒瓶给他爆头,当时包厢的人面色可是精彩万分,而爆头的后果虽是保住了节操,但从而也让她失业很长一段时间。 这次魏浩显然又喝了酒,虽不致醉当也有三分醉意。魏浩此时看苏粟的眼神毫不掩饰着对她的占有欲,扯着唇角自认邪魅的对她笑,舔舔嘴唇:“苏苏,对方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今晚跟我走。” 没见到苏粟魏浩可以忘记她这个人的存在,但人一旦出现在他眼前心中的邪念便再次被她勾起,毕竟这样的尤物还是很少见。 苏粟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刚刚为了图安逸她目前的位置显然有些偏僻。 如若魏浩再次对自己用强,这样的场合苏粟肯定不能像上次那般,不说手边没酒瓶就算有,闹出大动静她不嫌丢人,但丢了景彦川的脸面那才是真完了。 苏粟压制着心中的慌乱,拖延着时间:“魏少您也是有脸面的人,您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大家讲究个你情我愿是不是,再说这样的公众场合您做出强迫女人的事情传出去也不好对不对。” “别给老子扯些有的没的,爷这里没有你情我愿一说。”魏浩本就是个混人,第一次没发作就让人给跑了没逮住人也就算了,这次肥肉到嘴边在不吃下他还混不混:“卖一次是卖,卖两次不是卖,都当了婊子你还想在我这立牌坊啊。我告诉你,今晚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爷都睡定了。” 苏粟也是被他无所畏惧的架势给吓住了,说不害怕那都是假的,再怎么说她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魏少,我的金主你可是得罪不起。”软的不行那也只能来硬的:“宴会里可是很多人都看见我是景彦川带来的,你觉得景总可能让自己的女伴平白无故的受辱?” 魏浩全然没把她的话放心上,虽没见过景彦川本人,但像他那般有身份的人,一个戏子在他眼底又算什么东西:“你什么身份也值得景彦川为你出面?” 和一个精虫上头的人放狠话显然是件不理智的事情,往往只会激怒他的斗志力。 魏浩睡女人从来不顾忌场地,不考虑对方愿不愿意:“来吧,苏美女,跟了我你绝对不亏,保证让你爽死。”说着就往苏粟身上扑。 旗袍限制她身体,即使她躲的及时但还是让他逮住自己的手臂禁锢她的行动。 “放开。”苏粟顿时大惊失色,她没想到这人这么胆大。 魏浩桎梏着她的身体,直接把人压制在墙与他人的间隙里,俯身便要强吻她。 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酒精的味道极为冲鼻,一股恶心直涌心头,苏粟左右摇晃着身体躲避他的侵犯。 苏粟寻找空隙屈膝击中他双腿之间转身往外跑,才跨出两步远的距离魏浩却一把薅住她的头发往后拽。 “啊,放开我。”疼的苏粟眼眶当即湿润了。 魏浩拽着头发把人摔在墙上,面目狰狞道:“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便上前去撕扯她的衣服。 后背撞击的疼痛让她还没缓过神眼前蓦然一黑魏浩便压了过来,一抬头,余光瞥见一身姿挺拔的男人从黑暗处走出来。 第8章:出手相救 男人和女人天生体力悬殊,即便魏浩此时已有些醉意,即使苏粟全身心的抗拒着他的侵犯,整个人却依旧被压的死死地。 景彦川挺拔修长的身影渐渐的暴露在灯光下,他的出现让苏粟看到了希望,满含期许的看着景彦川。 然而景彦川却冷然漠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即不替她解围,也不转身离开,指尖香烟肆意燃烧,周身弥漫着淡淡的青烟。 灯光有些晃眼,视线相对苏粟却从他冷漠的脸上看到一丝讥讽与鄙夷,苏粟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瞳孔聚缩,短短的几秒时间让她心生凉意。 一瞬间只觉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难受的快不能呼吸。 无人解救苏粟只能自救,看着魏浩这张恶心让人想吐的嘴脸,她扬起脑袋用尽全力的用头朝他撞去。 砰的一声闷响,魏浩低吼一声捂住鼻子后退几步,不过她差不多也脑震荡了,眼前一片花白看不见任何东西,耳朵还嗡嗡作响,顺着墙无力的蹲坐在地上。 苏粟这一举动不止是景彦川,就连突然路过的待应生也震惊住,景彦川黝黑的眼眸看她时多了份深意。 鲜血从魏浩指缝溢出,再抬头时,他还算俊秀的模样变的惨不忍睹,双眼猩红面容狰狞的瞪着苏粟,鼻翼传来的痛感,让他气息粗喘:“老子今天弄死你。” 苏粟头昏脑闷的坐在地上,脑子一片空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魏浩抄起身边的花瓶向她逼近。 预期的疼痛未能落下,苏粟只听哗啦一声,抬眸一看,见景彦川拽着魏浩的头发撞上一旁的镜子上,而魏浩手中的花瓶也被景彦川夺去。 目之所及的是一地的玻璃碎片,眨眼的功夫,苏粟看见几步之远的魏浩,鲜红的血液染红了他半张脸。 见状,她本就苍白的脸,这会彻底失去颜色,身体不受控制的颤粟着。 魏浩挨的这一下反倒让他酒醒了,但怒火却攀升上一个新高度。 像他们这种二世主,最不能丢的就是脸,特别还是在苏粟这女人面前丢脸,这事要是传出去他都不用混了。 魏浩平时仗着自己姑父秦杰祥的地位,往日在外没少耀武扬威,红着眼,他说:“你他么找死,知道老子是谁吗?知道今晚是谁的主场?” 话音刚刚落下,景彦川直接挥起手中的花瓶,对着魏浩的脑袋砸下去,眨眼之间,花瓶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这一下,魏浩是直接让他砸傻了,突然两眼一闭,直挺挺的昏倒在地。 面对如此狠厉的景彦川,此时苏粟心中的恐惧不亚于魏浩。 景彦川面无表情的睨了眼昏倒在地的魏浩,转身进了一旁的卫生间,站在盥洗池前,洗掉手上沾染的鲜血。 等他从卫生间出来时,看见苏粟依旧保持原状,一动不动的蹲在墙角。 额头红肿一片,头发凌乱,衣着不整。 景彦川跨步径直向她走去,解开西装外套罩在她身上,西装上的热度驱赶不了她身体上的寒意,因为他的靠近,苏粟甚至还忍不住的抖了抖。 “起来。”景彦川伸手准备去拉苏粟的胳膊。 苏粟条件反射的侧开身体,避开他的触碰,想自己扶着墙慢慢站起来,双脚无力的苏粟起身的过程并不是那么容易,全程颤颤巍巍地,景彦川蹙眉一脸不耐,直接拽着她的手臂把她拉起来。 即便隔着衣服,那小幅度的颤抖,景彦川依然能清晰的感觉到。 “浩浩。”安静的走廊突然响起一声叫唤。 秦杰祥走在最前面,紧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三女一男。 看着满身是血瘫在玻璃碎片上的魏浩,几人皆是脸色巨变,胆小的秦慕珊直接吓的啊的一声尖叫起来。 一个身形略丰满,浑身散发着珠光宝气的中年妇女蹲在魏浩身旁,瞪着眼一脸惊惧道:“儿子怎么回事,谁干的?” “妈,我好疼。”魏浩此时虚弱的已经话都没力气说。 魏母看着自己的独子,心疼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转头怒斥着景彦川他们:“是不是你们伤了我儿子?” “闭嘴!”秦杰祥看到魏浩这个样子不是不心疼,不是不生气,但他还不至于像魏母这样失了理智,强忍着怒火,询问:“彦川,告诉伯父这都怎么回事?我侄儿好好的怎么会被人伤成这样?你有看到是谁伤的吗?”说着,目光略过他身旁同样带伤的苏粟,目光却顿时凌冽起来。 “妹夫,这还用问吗?这里除了他们两人还有谁会伤害我的浩浩。”魏母失声尖叫:“妹夫,你不能放过他们,浩浩可是你的亲侄子。” 秦杰祥回头瞪了眼魏母,见状,秦夫人赶紧伸手拉了拉自己嫂子一下,挡住她的视线,魏母不知道景彦川的身份,可她知道啊。 景彦川要是真把她侄子弄死,弄残,纠缠到底最后他们也只能自己憋着。 景彦川卸掉身上客套,整个人都变的冷漠了,看魏浩的眼神如死人般毫无波动,冷言道:“秦总,以后这样什么人都能进的宴会就不要邀请我。” 第9章:喜欢你的粗暴 话音掷地,秦杰祥当即沉了脸,一张老脸气的通红。 说完这些话,景彦川没再去看这些人脸色有多难看,拉着痴痴的苏粟从后门离开了会场。 “妹夫,你准备就这样算了?”魏母被自己小姑子挡住身前,没能第一时间阻止景彦川他们的离开的步伐,随即挑唆道:“且不说浩浩是你们的侄子,难道你就任由一个小辈在你生日宴上闹事,不给你面子?” 被景彦川打脸秦杰祥确实很窝火,但自己侄子是个什么德行他也心知肚明,不耐烦的说道:“赶紧把魏浩送医院,你是想看着你儿子就这样流血而死是不是?要报仇也等他醒来再说。” 看着奄奄一息的魏浩,众人又手忙脚乱的把人送往医院。 出门后,景彦川把人塞进劳斯莱斯的后座,跟着坐进去,对许辉说:“去医院。” 去医院的途中,二人一路相继无言,路上没堵车,很快便到了医院,全程苏粟像个木偶人一样,任由景彦川牵扯,让她干嘛就干嘛。 做完一系列的检查后,医生拿着检查报告,说:“没什么大问题,有点轻微的脑震荡,你看你们是选着留院观察,还是回家静养。” 还没等景彦川回答,一直安静任由人摆布的苏粟,条件反射说道:“我不住院。” 景彦川也没强求让她住院,让医生开些药便带她离开了医院。 汽车启动,许辉问:“景少,回北苑?” 瞧着突然安分下来的苏粟到让景彦川有些不习惯,侧目睨着她,只见她白皙的额头红肿一片,在她精致的脸上显的格外突然。 景彦川开口问道:“家在哪?” 苏粟扭头看着车窗外,对他的问话置之不理,独留个黑漆漆的后脑勺对着他。 封闭的车厢里,一时安静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沉默几秒后,景彦川盯着她的后脑勺,再次出声问道:“你家住哪?” 话音刚落,苏粟蓦然回首瞪着他,一双圆溜溜黑白分明的眼眸满含委屈,就像一只被人欺负的小奶猫,看着格外的可怜。 二人视线相对,缄默了数十秒之久,苏粟一吸一顿的哭泣,带着哭腔说:“你不相信我。” 苏粟开口说话的瞬间,许辉便识趣的按下中控,前后座立马被隔离成两个空间。 景彦川面色淡淡的看着她,缄默不语。 “你不相信我对你的喜欢是真的。”苏粟双眼含泪,控诉着:“你觉得我是主动勾引魏浩,因为你的出现我故意做戏给你看,是不是?” 见他不说话,苏粟好似受了天大的冤屈,眼泪巴巴的往下流,平时妖冶妩媚的人,这会到变的楚楚可怜起来。 “你看,你总是怀疑我对你的衷心,总觉得我是一个轻浮的人。”说话间,苏粟突然扯过他的衣袖擦着脸上的泪,接着说:“人家会那样做还不是因为喜欢你,要不喜欢你又怎么会主动勾引你,你不接受我的爱也就算了,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人这样侮辱我?” 泪水浸湿衣袖,直接接触到他的肌肤,景彦川只觉那块被眼泪侵袭过的地方,有火在燃烧,身上激起层层小颗粒。 景彦川本能的想收回手,但苏粟却死死的拽着不肯不撒手,景彦川尽量的忽视手腕传来的触感,说:“我救了你。” 苏粟瞪他一眼,嗔怪道:“那你还不是看人家拼命为你守身如玉,誓死不成的样子,你最后才大发慈悲的伸把手。” 景彦川一看她又开始作,表情不由冷了冷:“你对所有男人都这样?” 闻声,苏粟顿时不开心起来,说:“你怎么可以这样贬低我喜欢的男人,知不知道你有多优秀,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从喜欢上你的那一刻,其他男人在我眼里那就想空气,不存在的!我眼里心里都是你,魏浩算什么东西,连你一根毛都比不上,我瞎了才会看上那些歪瓜裂枣。” 景彦川面不改色,用着一贯清冷的声音,道“别再我身上浪费时间,我对你不感兴趣。” 苏粟梗着脖子,一脸不服输的说:“对我没兴趣,你想说你喜欢男人?我不信!知不知道你对着我的身体会硬。” 虽然车内的隔音效果不错,但苏粟的这一声确实够响亮,即使隔着屏风板许辉也听的一清二楚,被她话中内容吓的方向盘都飘了一下。 景彦川万年不变的表情终是出现裂痕,没想到她脸皮厚成这样。 苏粟好似没看到他黑脸,继续和他掰扯:“所以,你对我不感兴趣的说辞不成立,既然有反应,为什么不让我陪你在床上乐呵一下,我会让你快乐……” “闭嘴!”景彦川一张俊逸的脸已经黑的滴墨。 苏粟再次刷新了他的三观。 她吓的顿时闭紧红唇,缩缩脖子,瘪瘪嘴,苏粟小声嘀咕说:“你又凶人家,不就是仗着人家喜欢你。” 景彦川侧目冷眼睨着她。 苏粟眼睛滴溜一转,忽然捂着额头,娇弱的说:“哎呀,好晕啊。” 随之身体慢慢的半靠在景彦川身上,佯装娇柔,媚声说道:“景老板,人家头好疼,你看都肿了,你给人家呼呼好不好?人家这伤可都是为你受的。” 景彦川冷言说道:“松手。” 苏粟左手紧紧抱着景彦川的手臂,撒娇道:“不要,人家头真的好晕,你抱抱我。” 景彦川垂帘睨着她,冷声说道:“你是觉得我比魏浩好说话?” 忆起那血腥的画面,苏粟不禁打了个激灵,眼底一闪而过的恐惧,立马坐直身体,不着痕迹的与他拉开一些距离:“景老板你可真粗暴,不过人家就喜欢你的狂野粗暴,要是床上我会更喜欢。” 第10章:魅力不够 景彦川面无波澜,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睨着她。 空气一时凝固,两人视线相对,静谧片刻,苏粟媚笑道:“干嘛这样看着人家?是不是爱上我了?” 讥笑一声,收回视线,景彦川薄唇微张,说:“许辉,停车。” 话音落下,车子很快停靠在路边。 景彦川开口说道:“下车。” 苏粟余光瞥了眼车外,车子不知何时早已经过了闹市区,停留在一处较为偏僻的马路上,苏粟记得这里,这是回景彦川北苑别墅的道路。 让她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边下车,她自然是不愿意,苏粟说:“你知道全国每晚有多少妙龄女子无故失踪吗?特别像我这样姿色过人,美貌出众的人,你让我在这里下车,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人家的安危?” 景彦川睨了她一眼,重复一声:“别让我再说一遍。” 苏粟张嘴还想继续说,但对上景彦川那双漆黑如深渊般深不见的眼眸时,顿时怂了,惹怒他不是她想要的,最后老老实实的从车里下来。 不过关车门前,苏粟还不忘撩一下:“记得要想我哦。” 话落,景彦川都懒的看她一眼,直接让许辉开车。 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子,苏粟敛起脸上的媚笑,面无表情的目送他们的离开,车子很快便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寒风吹过,苏粟才发觉自己身上披着景彦川的大衣,即便如此她还是冷的的直打哆嗦。 这地方根本打不到车,她给姜小强打电话报了地址让他过来接自己。 半个小时后,姜小强终于驱车过来。 拉开副驾驶的门,苏粟弯腰坐进去,车内暖气扑来,手臂上不由激起层层鸡皮疙瘩,说:“冻死我了。” 姜小强调高车内暖气,把买来的珍珠奶茶递给她,大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气势,道:“你说你一张脸白长这么漂亮,一男人都迷惑不住,还让人半道把你扔下车,真是出息。” 甜甜的热热的奶茶入喉,苏粟身体大半的寒意都被驱散了,笑嘻嘻的说:“你这大帅哥不就被我给迷惑,任由我使唤。” 姜小强没好气的剜了她一眼,瞧让她嘚瑟的。 迷惑吗? 她可以迷惑很多男人,唯独迷惑不住景彦川这男人。 姜小强把苏粟送回家,也没在她家休息片刻,转头又开车走了片场,照顾自家艺人。 一回家,苏粟第一件事情便是洗个热水澡,随后还煮了姜茶驱寒,现如今她可是连病都生不起,一点都不敢马虎。 本来就有点脑震荡,又吹了半个小时的冷风,这会躺在床上,苏粟都来不及思考些什么,便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一觉到天明,梦都没做,上午十点多苏粟才醒来。 起床后,苏粟简单的吃了中午饭,收拾了一下,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拎着包出门了。 途中,苏粟倒了几班地铁才抵达目的地。 苏粟站在一家名叫忘忧茶社门口,这地方她来过不止一次两次,谁能知道外表看起来雅致的茶社,内里却大有乾坤。 忘忧茶社内部,是专门给那些所谓的有权人,有钱人提供特殊服务。 苏粟跟着人直接去了茶社后院,领她进了一间包厢。“龙哥,人带来了。”领路的在里面通报。 “让她进来。” 包厢很大,空气中的烟味浓的呛鼻,沙发的正中央坐着一个寸头,五短身材的男人,怀里还抱着一个漂亮的女人,两人你侬我侬的亲热着。 一进门,苏粟便笑着打招呼:“龙哥,好久不见。” “哟,这不是我们的苏妹妹?”龙哥流里流气的看向她,但看到包裹严实的苏粟,不由有些失望:“来,坐哥着。”说着拍了拍自己左手边的沙发。 苏粟并没坐在龙哥身旁,而是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看她对自己的防备,龙哥一点也不意外。 苏粟抬眸看向他,微笑道:“龙哥,我来还钱了。” 龙哥啧一声,抽着烟,一边摸着怀里女人的细腰,一边说:“我说苏妹妹,龙哥我可是给你延长不少时间,你这总是一下几千几万的还,真当我这是慈善机构?” “我知道,这两年很感谢龙哥对我的照顾,没有您我也不可能还好好的坐在这。”苏粟很似真诚的道谢。 “知道就好。”他瞧着苏粟这张精致的脸蛋,似是在回味什么,眼神变了变,说:“哥我是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只要你跟了我,你欠下的这一笔账我替你免了。你说你现在演戏能赚多少钱?龙哥这里有的大佬,随随便便给你介绍几个,保证让你大红大紫。” 苏粟笑说:“谢谢龙哥这么抬举。” 他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份合同,丢在茶几上,扬扬下巴对她说:“不废话,你把这个签了,之前在我这欠的钱我们一笔勾销。” 苏粟把卖身合同往回推了推,微笑着说:“您误会了,我真是来还钱的。” 话落,龙哥脸蓦地一沉,不悦道:“给你脸了是吧?” 苏粟好似没看见他变脸,从包中掏出前天景彦川给她的支票,放在茶几上,说:“我欠您的两千万都在这,您看看。” 闻声,他目光落在苏粟手中的支票上,瞧着支票上面的数字,龙哥眸光缩了缩,滞顿几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行啊,几日不见,苏妹妹本事变大了,这么大一笔钱说还就还,我倒是小瞧你了。” 苏粟放在双膝的手,紧紧相握,恭敬道:“龙哥,钱我已经还清,那份借据是不是就可以给销毁了?” “当然可以销毁。”龙哥随后对着门口的手下吩咐道:“去,把苏妹妹的借据拿过来。” 闻言,她悬着的心,终是落了下来,脸上的表情都变的轻松不少。 不过片刻的功夫,借据到了龙哥手上。 苏粟的手才刚刚碰到借据一角,龙哥却同时摁住借据:“慢着。” 身体一僵,苏粟不明所以的看向他,问:“还有问题吗?” 龙哥面露讽刺,笑她的无知:“谁告诉你,你只欠我两千万?” 话音刚落,苏粟脸唰的一下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