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嫦娥不是白睡的 “这就是人间吗?比天庭热闹多了。” 徐甲自嘲的摸了一下鼻子,没想到沾了一手血,黏糊糊的。 “我怎么流血了?谁敢打我!我乃是修行三千年的混元金仙……” “徐甲,你脑子被打坏了?你要是神仙,我还是仙女呢。” 一个青春靓丽的少女急匆匆跑过来,手忙脚乱的为他擦拭脸上的血,幽幽的埋怨:“你这副小身板怎么是王大虎的对手?他是个恶棍,三拳两脚能把你骨头拆了,赶紧从后门溜吧,去找警察,这王八蛋赖上咱们了。” 少女叽叽喳喳,使劲将徐甲往外推。 徐甲的灵魂终于和身体融合在一起,认识了自己新的身份。 “徐甲,福利院长大的孤儿,勉强上了一所九流医专,刚毕业就失业了,在仁心堂做一名跑腿的小学徒。” 眼前这个靓丽灵秀,唇如点绛的青春少女,是仁心堂老板宋信的女儿宋晓姝。 徐甲头痛欲裂,想到憋屈处,一把辛酸泪。 “想我徐甲,太上老君的首席炼丹童子,修行三千年的道元金仙,居然被玉帝老儿从天宫打下了人间。” “奶奶的,我不就是酒后睡了嫦娥吗?关你玉帝老儿个屁事?” “玉帝老儿,你等着,我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徐甲发泄了一通,摸着脸上的血,一双眼睛冷厉的锁定了眼前嚣张的王大虎。 “这厮眼露四白,日月角斑驳破碎,最要命的是气色煞黑,自下颌直冲天中,乃是为非作歹,不孝无德,横死之相。” “就这么一个劣货,也敢招惹我?作大死!” 宋晓姝急的直跺脚:“徐甲,你罗嗦什么呢,还不快躲起来?” 徐甲向来不记仇,有仇当场就报了。 反手将宋晓姝给推到了一边去:“小姝,快去报警,王大虎交给我来对付,这王八蛋敢打小爷?看我不打断他第三条腿!” “啊?” 宋晓姝美眸呆呆的望着徐甲,红唇翘起优美的弧度。 “这小子向来胆小如鼠,今天怎么做了一回男人啊?居然自称小爷?打鸡血了?” 她害怕徐甲被打,报了110,赶紧跟了上来。 王大虎攥着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一刀将桌子劈成两半,刀锋对准了宋信的脑袋比划:“草,宋老头,你个狗屁庸医,我爸活蹦乱跳的,你居然把他快给治死了,这笔账怎么算?人命关天,你必须给我补偿,不然你死定了。” 宋信吓得脸色煞白,急忙为王老头检查,察觉到王老头气若游丝,心机无力,已经是将死之人,心中冷如死灰:“不可能啊,昨天明明医好了他的心脏病,怎么今天突然就恶化了?” 王大虎恶狠狠叫嚣:“好个屁,你眼瞎啊?人都快死了,今天我和你没完。” 门口一帮痞子骂骂咧咧:“给钱,不然把你的诊所拆了……” 围观的街坊邻居越来越多,听说宋信将人治死了,有嘲讽,有同情。 “老宋这下玩完了,仁心堂算是到头喽。” “真要死了人,老宋倾家荡产都赔不起。” “谁让他爱占小便宜了?活该!” …… 宋信脸色煞白。 “完了,这回不仅要赔钱,还砸了仁心堂的百年招牌,可怎么办啊。” 宋信颓然坐在地上,失魂落魄:“我愿意负责任,你……你要怎么赔?” 王大虎得意的昂着头:“我可是出了名的大孝子,赔少了能显出我的孝心吗?五十万,不还价!你敢不给,我拆了你的诊所,还要告你草菅人命。” 宋信脸都绿了,心疼得滴血:“我……我赔……” 王大虎高兴极了:“算你识相!”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徐甲适应能力很强,很快代入了人间的角色,一步抢上来,满脸戏虐的看着王大虎:“你爸性命垂危,不赶紧送到大医院检查,却跑来敲竹杠,你这王八蛋还真够孝顺的。” 围观的街坊邻居看着王大虎,充满了鄙视。 “草,一个破小伙计,挨打没够,活腻歪了。” 王大虎被徐甲一句话噎得脸红脖子粗,举着菜刀就向徐甲头上砍去。 “徐甲,快跑,这王八蛋以前杀过人,很凶的。”宋晓姝急的直跺脚。 “找死!” 徐甲闪过刀锋,抓着王大虎的胳膊反转一扭。 咔嚓! 一声脆响。 王大虎的胳膊脱臼了,痛的像野狗似的,嗷嗷直叫。 “弄死他!” 四五个痞子也是愣头青,冲上来围殴徐甲。 徐甲憋着一口窝囊气,全都发泄在了这些不开眼的痞子身上。 身形闪动,如法炮制,一阵咯咯作响。 不出三秒,这几个痞子满身伤痕,全被撂倒,痛的满地打滚。 徐甲喘着粗气,对自己的身手非常不满意。 “这身子骨太弱了,打几个小瘪三居然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悲催!” 现场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想到仁心堂这个瘦弱文静的小伙子如此能打。 “徐甲,你打鸡血了?” 宋晓姝看着王大虎一帮痞子痛的呲牙咧嘴,心中无比震惊,却又异常痛快,兴奋的脸蛋白里透红,美眸瞟着徐甲,充满了仰慕。 “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徐甲看着斯文,打架却像一只老虎。” “谁报的警?” 外面警灯响起。 一个英姿飒爽的女警官,挺着丰满迷人的胸,带着几名警察疾步闯进来。 第2章 生死人 肉白骨 女警长的非常漂亮,肌肤白皙如玉,五官精致如画,冷媚的嘴角带着浅浅的梨涡,让人看了心潮涌动。 她看上去二十四五岁,配上一身紧绷的警服,英姿飒爽中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风韵,真是美翻了。 所有人都在向女警行注目礼,就连同是美女的宋晓姝也看呆了。 徐甲看着女警的肩章和警牌。 “冷雪,二级警司!这么年轻就是二级警司了,家室一定不凡。” 王大虎被冷雪馋的直流口水,邪恶的目光毫不掩饰的盯着冷雪,指着徐甲和宋信,反咬一口:“仁心堂心存不良,治死了我爸,不仅不赔偿,还纵容伙计打人。对,就是这个臭小子,警察同志,赶紧把他抓起来……” 被王大虎邪恶的目光盯着,冷雪心中一阵厌烦,但办案不能夹杂个人感情,蹙着好看的眉,冷冷道:“你把具体情况详细说一遍……” 宋信最怕警察了,吓得腿肚子抽筋,哆哆嗦嗦的数落徐甲。 “臭小子,你把事情搞大了,王大虎是好惹的吗?这一片谁不怕他?本来就是医疗事故,错在咱们,赔多少钱我认栽,现在麻烦了,你还打人,你我都要被抓进局子了。” “哎,仁心堂可是百年老字号,却毁在了你的手上。” 宋晓姝瞪大了眼睛:“爸,徐甲可是为咱们出头,你怎么能是非不分呢?” “死丫头,你懂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宋信长吁短叹。 冷雪听着王大虎说完,眸光转向徐甲,发现徐甲蹲在王老头身边,专注的研究着什么。 “你就是徐甲?”冷雪威严的问道。 徐甲蹙眉,恍若未闻。 “这小子真讨厌,装聋作哑,居然敢冒犯警察的威严?打人了还这么嚣张?小烂仔一个。” 她对徐甲印象奇差,也懒得再仔细盘问徐甲,手铐抖得咯咯作响:“你涉嫌蓄意伤人,是主动自首,还是等我强制铐你。” “冷雪警官,你觉得是抓我要紧,还是救人要紧?” 徐甲终于缓过神来,向冰山一般的冷雪微微一笑,闭着眼睛,专注的为王老头把脉。 “你……” 冷雪被堵得奶疼,咬紧了红唇:“好,我给你十分钟时间。” 心中却不屑的想着:一个小伙计,还装模作样的救人,不过是在拖延时间,早晚我要抓你。 徐甲淡淡道:“不用等太久,三分钟就好。” 宋信瞪了徐甲一眼,满口不屑:“你那点医术还试个屁!” “我刚才已经看过了,王老头是心脏病犯了,脉动羸弱,早去大医院抢救或者还有一线生机,现在……神仙也救不了。” 徐甲微微一笑:“谁说没救了?” 宋信撇撇嘴:“终究是年轻人,什么大话都敢说。” 徐甲虽然褪变为凡人,但领悟尚在,道门五术,山医命相卜,无一不精,为王老头把脉一分钟,嘴角带着了然的笑,眸子灼灼放光。 宋信愁眉不展:“人都要死了,亏你还笑得出来。” 徐甲起身:“宋叔叔别慌,你的医术勉强还算过得去,王老头的心脏病已经被你治好了,这病啊,根本不在心上。” 宋信心里堵得慌:“我说徐甲啊,你忽悠谁呢?我行医几十年,还不如你一个毛头小子?王老头若不是心脏病犯了,怎么会是这个病状?” 徐甲摇摇头:“王老头是泥丸淤血,根本不是心脏病。” 宋信脑袋发蒙:“泥丸淤血?什么是泥丸?你胡编滥造什么东西?” 连泥丸都不懂? 徐甲真心无语了:“眉心入脑三寸为泥丸,泥丸堵塞,气若游丝,血块凝结,与心脏病无关。简单说,王老头就是被活活气晕过去的。” 旁边的王大虎惊得一哆嗦,眼睛闪烁着慌乱之色,冲着徐甲大声嚷嚷:“一个小学徒懂个屁,什么气不气的,你有证据吗?你算老几?我爸就是犯了心脏病,你们仁心堂逃不掉杀人的责任。” 徐甲似笑非笑看着王大虎:“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好吧,那就让王老头自己说话。” 王大虎哈哈大笑:“我爸快没气了,怎么说话?你让鬼说话吗?” 围观的街坊邻居也十分不解,认为徐甲就是个神经病,胡言乱语。 徐甲向宋晓姝耳语:“朱砂、狼毫、水,立刻拿给我,要快。” 宋晓姝虽然不知道徐甲要干什么,但看徐甲亮晶晶充满自信的眼神,就莫名的信任他。 中医馆,朱砂、狼毫都是必备的。 宋晓姝急匆匆将东西取来。 徐甲躲在偏僻处,将朱砂浸入水中,刹那间一片血红,抓起狼毫,蘸着朱砂水,运转三生道诀,在掌心写了个血红的“临”字,龙飞凤舞,传神如生。 临:道家九字真言之一,有不动不惑,安稳神魂的妙用。 配合三生道诀,更有定魂神通。 “这家伙在搞什么鬼?” 宋晓姝看着徐甲,美眸瞪得大大的:“看起来倒是挺酷。” 宋信忽然绝望大吼:“糟了,王老头脉息没了,心脏也停止跳动了。” 王大虎开怀大笑:“死了好,终于死了……” “死不了!” 徐甲飞快跑来,粗暴撕开王老爹胸口的衣服,掌心猛的拍了上去。 啪! 那个血红的“临”字,印在王老爹胸口的一瞬间,一道金光闪烁,十分耀眼。 血红的“临”字侵入王老爹胸口,消失不见。 王大虎破口大骂:“臭小子,我爸死了,你还折腾他的尸体,你要赔我十万块。” 这厮眼里只有钱。 三秒之后,王老爹一声苍老的咳嗽,居然缓缓睁开了眼睛。 同时,一缕看不见摸不到的道气,进入了徐甲的身体之中。 “这就是功德之力了。” 徐甲周身舒泰,治病救人,可以积攒功德之力,也是一种修炼。 围观的街坊邻居叹为观止。 “天哪,老王醒了,不是没脉了吗?。” “这个小伙计不简单呐。” “这太神奇了,生死人肉白骨吗?” …… 邻居街坊震惊得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 宋信心中一阵狂跳:“真人不露相,徐甲居然是医术高手。” 宋晓姝美眸兴奋的在徐甲脸上飘来飘去,满是崇拜仰慕的目光。 王大虎彻底懵了,望着王老头,脸色煞白:“诈尸,该不会是诈尸了吧?” “不肖子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混帐东西。” 王老头颤颤巍巍指着王大虎,伤心欲绝。 徐甲向冷雪耸耸肩:“你要调查什么,只管问王大爷好了。” 冷雪也十分震惊徐甲的医术,但徐甲那副随意狂妄的样子看在眼里,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狠狠的剐了徐甲一眼,才转向王老头:“王大爷,您的心脏病犯了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老头使劲摇头:“不是,我的心脏病已经被治好了,老宋的医术真是高明。” 街坊邻居这才澄清了误会。 宋信激动的老泪纵横,像个孩子似的抱紧徐甲肩膀:“这次多亏你了。” 徐甲微微一笑:“宋叔叔行医几十年,医术高超,我一个毛头小子,可不如你。” 宋信憋得老脸通红,像是猴屁股。 “该,让你以貌取人。” 宋晓姝揶揄了老爸一句,又俏皮的向徐甲眨了眨灵动眼眸,捂着红润的小嘴偷笑。 她肤如凝脂白里透红,一张精致的瓜子脸,弯弯的秀眉下有着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眸,小巧挺拔的琼鼻轻轻蹙着,显得异常可爱。 这附灵动青春的神态,让徐甲心中一颤。 真是好美,天上仙女自命清高,端着架子冷冰冰的,可没有这么可爱。 王大虎一看形势不好,指着王老头破口大骂:“死老头,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心脏病好了你还能晕过去?” “还不是被你气的。” 王老头气的垂足顿胸:“各位街坊,就这个不肖子,不仅抢劫,还染上了吸毒,偷走了我的养老钱,更背着我把房子卖了。我和他嚷嚷几句,他居然打我,我气蒙了,脑子一沉,就晕了过去。” 众人这才明白王老头为什么晕过去,对王大虎越发鄙视,指指点点。 同时,也还了宋信和徐甲一个清白。 徐甲似笑非笑的看着冷雪,一副教训的口吻:“冷雪警官,以后办案细致一点,别动不动就抓人,我们这些小人物可惹不起你。” “你……” 冷雪满脸通红,冷媚的脸颊如火一般滚烫,窘迫的要命。 第3章 打我女儿的主意 “死老头,你胡说个屁。” 王大虎被王老头戳穿了真相,气急败坏,跑过来狠呆呆一脚揣向王老头。 “还真是个不肖子。” 徐甲半路杀出,一脚踢中了王大虎的裤裆。 “痛!”王大虎趴在地上,嗷嗷直叫。 徐甲满脸郁闷,对自己的身手很不满意:“力量太小了,居然没有将他踹死?给自己一个差评!” 那些痞子听得心惊肉跳:这力量够变态了,还嫌小? 冷雪惹不起徐甲,将怒气发泄到王大虎身上,手铐抖出来,也不管王大虎吃痛,野蛮将他的手臂掰过来,干脆利落的拷上。 “王大虎,你敲诈勒索、吸毒、蓄意伤人,我现在正式逮捕你。” 将王大虎压上了警车,冷雪发现徐甲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眸子灼灼放光,嘴角还带着邪魅的笑,一副挑衅的样子,心中的火终于憋不住了。 她走到徐甲身边,压低了声音,冷冷道:“看什么看?别嚣张,以后千万别犯在我手中,否则有你好受的。” 徐甲闻着冷雪身上好闻的香气,专注盯着女警冷媚柔滑的脸蛋,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你在威胁我?” “威胁你又怎么样?” 冷雪眸光冷厉,盯着徐甲,针锋相对。 “我当然不能把你怎么样,好男不跟恶女斗。只想告诉你,虽然你大姨妈来了,痛经也发作得厉害,但不要在我身上撒气,我可不是你的出气筒。” “你怎么知道我有痛经?” 女警粉面犹如火烧,眸子中充盈着不可思议的震惊。 她现在心烦意乱,脾气火爆,就是被痛经折磨的。 可是,去大医院找了好几个专家,都没有治好。 徐甲善于望气,通过辨别冷雪脸上的气色,就知道了她的病症,继续打击她:“你不止是痛经,而且还严重失眠,每晚十二点必定做噩梦、盗汗,有阴虚之象,若不立即调节,必有大患。” 冷雪瞪大了眼睛:“你吓唬谁呢?” 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神了,居然将她的症状说的不差分毫。 “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懒得和你计较。” 徐甲取过笔:“给你开个方子吧,包你药到病除,我是医生,医者仁心,不能见死不救。” 他写了一个方子递给女警。 “你以为我会信你?大医院的专家治不好,你能治?” 冷雪受不了徐甲那副吃定她的样子,看都没看就将方子撕了,狠狠的剜了徐甲一眼,压着王大虎一帮人上了警车,一路远去。 徐甲惋惜的摇摇头:“一方值万金,算你无福消受。” 王老头颤颤巍巍站起来,伤心欲绝:“老宋啊,给你添麻烦了,真对不起!你治好了我的病,却差点被讹上,哎,这不肖子……” 宋信能保住仁心堂的名誉就谢天谢地了,还能奢望什么,宽慰了王老头几句,将他送走。 围观的邻居街坊和宋信打过招呼,纷纷散去。 “有惊无险啊。” 宋信到现在还吓得头皮发麻呢,想着多亏徐甲医术不凡,不然今天就栽了。 “真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个医道高手。” 他要仔细询问一下徐甲的师承来历,刚一回头,就发现宋晓姝在给徐甲仔细擦拭脸上的血迹,眼睛放光,兴奋的像个追星的粉丝,把徐甲当成了偶像,叽叽喳喳问个没完。 “徐甲,你挺厉害呀,死人都救活了。” “我爸和你比,就是个菜鸟。” “你这是什么医术,教教我呗……” …… 宋晓姝上身穿着一件贴身的纯白小衫,下身裹着紧身短裤,曲线迷媚,纤细修长的美腿被黑丝包裹住,雪白娇滑的肌肤散发着诱人的光晕,看着让人怦然心动。 “致命诱惑啊。” 徐甲刚犯了桃花劫,对女人有种莫名的恐惧,闭着眼睛,心中默念静心咒。 不过,那好闻的青春气息沁人心脾,让徐甲心乱如麻,却又百思不得其解。 “这人间的美女居然比仙女更引人犯罪,仙女都冷冰冰的,哪有人间美女这么灵动活泼。” 宋晓姝看得好笑:“喂,徐甲,你闭眼干什么?是不是我长得太好看,怕亮瞎了你的眼睛?” 徐甲无语:“瞎说,比你漂亮的我见多了。” “呀,臭徐甲你吹牛呢。” 宋晓姝来劲了:“你见过哪个美女?电视上看的不算,要亲眼见过的。” 徐甲淡淡道:“嫦娥!” “我呸!” 宋晓姝气的笑了:“你还挺有意思的,嫦娥是仙女,你见过?谁信!” 徐甲黯然神伤。 老子不光见过嫦娥,还和她睡了呢,哎,这一睡,老子就坠落凡尘了,想想就觉得憋屈。 宋信看着两人愉快的拌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把将宋晓姝给拉过来,满眼警惕的打量徐甲:“你小子这么高明的医术,却在我这小小的仁心堂做学徒?说,你有何居心?” 徐甲有点发蒙:“我能有什么居心?混口饭吃啊。” “还装!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嘛,你是在打我女儿的主意。” 宋信碎碎念叨:“我告诉你啊,我女儿可是松江大学的校花,好多富二代、官二代喜欢她呢。你啊,没戏,趁早死心吧。” “爸,你胡说什么?真俗!” 宋晓姝鄙视的剜了宋信一眼:“那些纨绔我才不喜欢,你要是喜欢,你嫁给他们好了。” “臭丫头还顶嘴!”宋信噎的直翻白眼儿。 徐甲摸摸鼻子:“宋叔叔,我对小姝没兴趣,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开玩笑,老子刚睡了嫦娥,犯了桃花劫,哪里还敢招惹女人? “臭徐甲,我对你也没兴趣。” 宋晓姝有些莫名的生气,掐着小蛮腰,歪着滑腻的小脸,美眸狠狠的剜了徐甲一眼。 好歹我也是青春美少女,松大校花,他居然对我没兴趣?太伤自尊了。 “好,没兴趣就好,这下我就放心了。” 宋信翻脸比翻书还快,又对徐甲无比热情:“今天多亏了你出手相助,若是没有你,这仁心堂就完了。祖宗传下来的医馆,可不能砸在我手上……” 情到深处,双眼通红。 宋晓姝打趣:“爸,你比女人还爱哭。” “死丫头,就知道气你老爸。” 宋信亲热的拍了拍徐甲的肩膀:“今晚咱爷俩好好喝两盅,压压惊!闺女,把我珍藏二十年的那瓶茅台拿出来。” “又喝酒?” 徐甲惊得连连摇头,若非醉酒,也不会被嫦娥夺了童子身,这酒是穿肠毒药,万万不能喝。 第4章 让你做我妈的儿媳妇 宋晓姝下厨做了几样小菜,徐甲吃的不亦乐乎,天上哪有这么好吃的东西,人间的生活貌似也不错。 他虽然打定了主意不喝酒,但茅台的香味太浓了,馋的徐甲直流口水。 “就喝一口。” 徐甲抿了一口,就再也停不下来,不住的感叹:“真是好酒,天庭的琼浆玉液,也没有茅台好喝。” 宋晓姝被徐甲逗得笑弯了腰:“说的那么一本正经,好像你喝过琼浆玉液似的。” 酒不醉人人自醉。 徐甲满腹心事,多喝了几杯,想着天庭上的混乱,心中乱如麻絮。 “天宫肯定乱成一锅粥了,爽!” “玉帝老儿一点也不讲道理,是嫦娥睡我,不是我睡嫦娥,我就是一个受害者,你跟我叫什么劲?” “幸亏我和猴哥关系铁,猴哥超牛,一定会帮我摆平玉帝的。” “不过,玉帝最爱玩阴的,会不会偷偷摸摸派人追杀到凡间来……” 徐甲满腹心事,越喝越醉,沉沉睡去。 …… “啊!” 昏昏沉沉中,徐甲被高分贝的尖叫声喊醒,发现自己睡在床上。 宋晓姝居然站在面前,穿着绯红的睡衣,露出一截白腻的小腿,掐着小蛮腰,满脸绯红,红唇高高翘起:“臭徐甲,你居然做春梦,实在太过分了,满脑子龌龊思想。” “我哪有?” “还敢说没有?你刚才说梦话,我都听到了。你说嫦娥趁你酒醉,把你给那个啦,还用了很多姿势,真是不堪入耳。呸呀呸,你想女人想疯了吧?” 徐甲老脸一红,心想我这不是气的吗,又担心泄密,急忙追问:“我还说什么了?” 宋晓姝掰着手指头:“你大骂玉皇大帝是非不分,还夸奖孙猴子够哥们义气,嘻嘻,这都哪跟哪啊,我快笑岔了气。不过,你说的好逼真,我差点信了。” “哦,怎么可能是真的呢,我是西游记看多了,这都胡编滥造的。” 徐甲敷衍了一句,连忙转移话题:“深更半夜的,你跑到我房间干什么?是不是趁着酒醉,也想非礼我?” “臭徐甲,你太坏了,谁稀罕非礼你啊!” 宋晓姝端着杯子,重重的摔在桌子上,娇脸绯红:“我是看你喝多了酒说胡话,给你送一碗酸梅汤。哼,别不识好人心,我放这里了,你爱喝不喝。” 徐甲满满的感动,给宋晓姝点了一个赞。 人间自有真情在,比天庭那帮道貌岸然的家伙强多了。 “小姝,谢谢你啊。” 徐甲将酸梅汤一口喝掉,脑中顿时清醒了许多。 “这还差不多。” 宋晓姝美滋滋一笑,轻灵扭腰,挨着徐甲坐在床头,手托香腮,一双好看的眼眸俏皮的眨动,望着徐甲仔细的看。 “看什么看?我脸上有花吗?” “徐甲,我发现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子?” “你以前很木讷,很老实,像根木头,反正对女孩子没有吸引力。” “现在呢?” “嘻嘻,现在你就是个大滑头,看你这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多鸡贼。” “是不是对女孩很有吸引力?” “切!”宋晓姝美眸一翻:“我可没感觉到。” 徐甲心如明镜。 以前的徐甲,只是他在人间的一具分身,神魂残缺,别说木讷,不傻就烧高香了。 现在神魂归位,九九归一,气质自然超凡脱俗。 他和宋小姝有一搭没一搭的敷衍着,慢慢溜了号,心里静下来,琢磨着天庭上的烦心事。 “我这事闹得惊天动地,玉帝老儿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一定派兵下界追杀我,必须想个办法了解一下天庭上的形势。凭我现在所残存的法力,沟通一位游仙还勉强可以做到。” “不如找赤脚大仙问一下?不行,赤脚大仙虽然和我称兄道弟,但骨子里却是个马屁精,一心想着升官发财,一定会趁机捉我回去,向玉帝老儿邀功的。” “找夜游神问问?那更不行了,这家伙虽然还算靠得住,但却像个长舌妇,嘴巴没有把门儿的,早晚泄露我的行踪。” 徐甲愁眉不展,忽然灵机一动,:“哎,有了,可以找猪八戒打探消息啊。” “八戒虽然奸懒馋滑,但大事可不糊涂,和猴哥穿一条裤子的,找他来问问行情,一定没问题。” “猪八戒是净坛使者,专管负责吃喝玩乐,明天刚好六月十八,是他下界巡游值日、打扫供奉的日子,要想个办法联系上猪八戒,这机会难得,一定要抓住。说不定猴哥也处心积虑的找我呢。” 宋晓姝正和徐甲聊得开心,觉得他说话风趣,很讨人喜欢,与以前判若两人,但忽然发现他一声不吭,一副送客的样子,气的咬咬牙:“臭徐甲,你当本姑娘是空气呢,你再不说话,我可走了。” 她扭着小蛮腰,起身要走。 “别!” 徐甲一把抓住了宋晓姝的小手,软滑细腻,一股温热的电流传入心扉,像抓着一块温玉,爱不释手。 宋晓姝触电一般身软无力,呼吸急促:“你想干什么?别以为我好欺负,我叫起来很大声哦。” 徐甲很舍不得的松开了宋晓姝的小手:“小姝,你要帮我个忙。” “帮个忙还用这么紧张吗?毛手毛脚的,差点吓到我。” 宋晓姝吐着鲜红小舌:“本姑娘最愿意助人为乐了,说吧,有什么事要求我啊。” 徐甲找个理由装可怜:“你也知道,我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可是昨晚我忽然梦到我母亲了,托梦让我还愿,我要是不干,她就要把我带走。” 宋晓姝吓得大声惊叫:“还有这种事?听起来有点吓人,那你就赶快去还愿啊,普照寺的香火旺盛,你可以去那里做一场法事。” 徐甲为难的挠了挠头:“可是,母亲托梦让我去尼姑庵还愿。” “但你也知道,尼姑喜欢静修,一般不愿意接受法事。我没有门路,小姝,你人脉广,能不能帮到我?” 徐甲也是被逼的。 猪八戒这厮有三大怪癖,一是爱吃,二是好色,三是懒,那和尚庙他从来都是绕道走的,尼姑庵那些妙龄女尼对他才有吸引力。 “嘻嘻,你还真找对人了。” 宋晓姝兴奋的挺胸:“我们教导主任杨老师的爸爸就是宗教管理局的领导,我明早帮你联系一下。” 徐甲终于松了一口气:“小姝,我代表我妈感谢你。” 宋晓姝翘着红唇,追问道:“你妈怎么感谢我?” 徐甲狡黠一笑:“让你做我妈的儿媳妇。” “臭徐甲,你想的美,去死吧。” 宋晓姝臊的脸红,抡起枕头砸向徐甲,心中却有些窃喜。 第5章 冤家又见面了 徐甲和宋晓姝打闹了一阵,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神神秘秘的向门口一指。 宋晓姝会意,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冷不防把门拽开。 门口蹲靠着一个人,一头栽进来。 “哎呀,痛死我了。” 宋信揉着腰,痛的呲牙咧嘴。 “爸,怎么是你?” 宋晓姝扶着宋信起来,郁闷的埋怨:“该!谁让你老不羞,半夜偷听人家说话?一点都不懂礼貌。” 宋信气的胡子翘起来:“你个大姑娘家家的,半夜跑道徐甲房里干什么?我不来瞅瞅,你都被人家吃了,大姑娘也不害臊。” “爸,你说什么呢?是你行为龌龊,思想变态,人家不理你了。” 宋晓姝狠狠的瞪了宋信一眼,也不好再和徐甲聊天,扭身回去睡觉了。 宋信长吁短叹:“臭丫头,翅膀硬了,还管不了你了。” 徐甲向满脸郁闷的宋信淡淡一笑:“宋叔叔放心,我是不会偷吃的。” 宋信不屑的翻了一个白眼儿:“你是不偷吃,而是光明正大的吃。” 这吝啬鬼,居然不相信我。 徐甲懒得和他解释,以退为进:“徐叔叔要是不放心,那我就不在你家当伙计了,明天我就离开,对面的中药馆也招伙计,我去试试看。” “千万别!” 宋信惊得跳脚,如此医术高超的伙计到哪里去找?一定要留住。 “那个……我说徐甲啊,咱们爷俩感情这么好,谈得投机,怎么舍得让你走呢?” “好了,半夜三更的,叔叔打扰你睡觉了。” 说完赶紧溜了。 徐甲憋不住笑:这对父女还真挺有意思。 “人间的日子,好像也不错,以后再也不似天庭那般寂寞了。” 第二天一大早,宋晓姝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将一幅地图砸在徐甲睡眼惺忪的脸上。 “大懒虫,还不起床?我给你打听过了,松岭山上有座慈云庵,你去那里还愿吧,就说是杨局长联系的,我要去上学了,有事给我电话。” 说完,急匆匆跑了出去。 徐甲将地图打开一看。 “天啊,慈云庵太远,一百多里地呢。” 他赶紧起床,向宋信请了假,找个租车行租了一辆三轮,急匆匆开了出去。 召唤猪八戒,那必须投其所好,不然这懒猪不会给面子的。 猪八戒最喜欢吃西瓜,还有小三牲,也就是鸡鸭鱼。 还要给他准备美女。 徐甲买了黄表,扎了两个美丽的纸人,忙活了好一阵,仅有的三千块积蓄,这一下全部花光了。 慈云庵是寺庙,鸡鸭鱼和纸人可是禁忌之品,不能明目仗胆的拿进去。 徐甲用袋子将鸡鸭鱼和纸人装起来,开着三轮,脚踩油门,风风火火上了松江国道。 一路颠簸。 到了傍晚时分,才开到了松岭山。 只有一条羊肠小道通向慈云庵。 徐甲催动三轮,冒着黑烟往前窜。 忽听一阵呼啸之声。 徐甲回头一看,后面冲上来一个车队。 警车开道,护着中间一辆豪车,从身边呼啸而过,喷了他一脸尘土。 而中间那辆豪车,在徐甲眼中,居然包裹着一层所有若无,黑漆漆的浑浊之气,阴冷恶寒。 “恶鬼煞。” 徐甲震惊中带着几分兴奋之色:“真没想到,这车中居然充满了鬼煞之气,看来我有福气了。” 道门中人,善于捉鬼。 尤其是降服恶鬼,还会增加功德之力,提升道法修为。 徐甲笑的合拢拢嘴。 “我若是降服了这恶鬼,定会提升道法修为,若是能把恶鬼煞炼制成丹药吞服,那就更牛掰了。” “这笔买卖我做定了,谁也别想和我抢。” 徐甲脚踩三轮,一股黑烟冒出,突突突的追了上去。 追到慈云庵门口,就看到一个背影纤柔的姑娘被几个人抬着,急匆匆闯进了山门。 徐甲看着姑娘的背影,立刻感悟到弄浓烈的阴煞之气。 “这姑娘恶鬼煞附体,阴气缠身,生气被完全禁锢,再过一个小时,恐怕神仙难救。” 徐甲追上去,刚要大喊,大门就关闭了。 “谁在这里闹事?” 一个英姿勃勃的女警走过来,和徐甲一对眼。 “怎么又是你?” 冷雪没想到又在这里遇上徐甲,想到昨天徐甲那“嚣张”的样子,心中还憋着一股气,眼神变得异常冷厉。 “冷警官,咱们还真是有缘啊!” 徐甲上下打量冷雪:“你的痛经好些了吗?看你眼圈通红,昨晚是不是痛的一宿没睡?” 冷雪越是板着脸,徐甲就越嬉皮笑脸,往她伤口上撒盐。 徐甲不提痛经还好,一提,冷雪脸色阴的超级难看,眼圈通红。 正被徐甲说中了。 昨晚,她被痛经折磨了一宿,几乎无法忍受,直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今天若非有重要任务,她一定要请假,去大医院做个系统检查。 但她估计就算是做检查,也是白做,那些医生根本就束手无策,最多开点止疼药,晚上还是会痛。 徐甲盯着冷雪精致的脸蛋看了好一阵:“冷雪警官,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今天,痛经之症会在下午六点开始发作,现在已经五点半,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你给我住口,我的事不要你管。” 冷雪怒视徐甲:“你来干什么?有什么目的,要干什么坏事?” 徐甲无奈的耸耸肩:“我来还愿啊,这个你管不到吧。” “不好意思,我偏偏要管。” 冷雪揶揄的冷笑一声:“接到上面命令,为了维护慈云庵治安,今日封锁山门,任何人不得进入慈云庵。” “任何人不得进入?” 徐甲非常郁闷,反问道:“刚才那个女孩怎么进去了?” 冷雪看着徐甲吃瘪,非常开心,得意道:“这事你管不着,反正你不能进。你敢硬闯,我就以扰乱治安的名义抓你。” “杨局长介绍的也不能进?” “哪个杨局长?” “宗教管理局的杨局长!” 冷雪蹙了蹙眉:“别说杨局长,就是杨市长介绍的也不行。” 徐甲见微知著,立刻明白了背后的涵义。 “冷雪警官,人民警察也说谎话吗?什么治安问题,你忽悠谁!刚才进去的那女孩是来治病的吧?居然由警察护送,还封锁山门,来头不小啊。” “你怎么知道是来治病的?你…… 冷雪意识到说漏了嘴,捂着小嘴,后面那句憋了回去。 徐甲摇摇头叹气:“不过,那女孩肯定白跑一趟,她的病谁也治不好,或者只有我能治。” “笑话,你算老几!” 冷雪最看不惯徐甲这种难缠、说大话的人了,掏出抢来,指着徐甲,冷冷道:“这不关你事,你再纠缠,我一枪打死你。” “我懒得管。” 徐甲也不墨迹,走到一边,将西瓜砸开,蹲在树底下成荫,美滋滋的吃起了西瓜。 冷雪气势汹汹:“你怎么还不走?” “等到六点我就走。” “为什么要等到六点?” “因为你会犯痛经,我想看看你疼起来是什么样子。” “你小子敢故意找茬,我要把你抓起来。” 冷雪气的酥胸乱颤,拿出手铐向徐甲冲去。 “诶哟,痛!” 冷雪小腹突然剧痛,娇脸绯红,香汗淋淋,弯着腰,一头撞进徐甲怀中。 徐甲软玉温香抱满怀,看了看表,开心的笑了:“刚好六点整。” 第6章 一枪崩了你 徐甲闻着冷雪身上散发的诱人馨香,娇柔的身体亲密贴入怀中,旖旎温软的拥抱让他迷失。 这妞的胸前真的好软,不比嫦娥小呢。 “冷警官,你怎么了,是不是这混蛋袭警?”几名警察跑过来,对准徐甲举起了枪。 真是红颜祸水! “不是我袭警,是冷警官故意袭击我。” 徐甲毫无怜香惜玉之心,一把将冷雪给推了出去,推出之前,指尖在冷雪脉门上滑过,病因了然于胸。 冷雪蹲在地上,痛苦呻吟。 一名警察打开车门,大吼:“快,送冷警官去医院。” 冷雪咬紧了粉唇:“不,我在执行任务,不能擅离职守。” 说话的时候,身体不受控制的颤动,脸蛋红热滚烫,如璀璨的火烧云。 几名警察把冷雪强行拉到车上,发动警车,赶往医院。 徐甲一把抓住车门,向冷雪耳边吹气,小声说:“来不及了,冷雪警官,你阴阳失调,痛经引发妇科病变,若再耽搁,以后极有可能不孕。” “那怎么办?” 冷雪貌似坚强,但毕竟是个女孩子,听到可能不孕,吓得瑟瑟发抖,害怕到了极点:“你别吓我,我好怕。” 徐甲将其余警察给推了出去,关上车门,凝重道:“你的情况很严重,必须立刻诊治,你背过身去,将衣服掀开,我给你治疗一下。” “这……”冷雪非常犹豫,怀疑徐甲别有用心。 “不识好人心,我懒得管你。” 徐甲意兴阑珊,开门就要下车:“实话告诉你,自恋是种病,别以为人人都想占你便宜,比你漂亮的我见多了,对你这种一般货色没有半点兴趣。” “混蛋!” 冷雪被徐甲的蔑视气炸了肺忍着痛,抬枪指上了徐甲的脑门:“信不信我一枪打死你?” 她十分想看到徐甲吓得瑟瑟发抖的样子。 徐甲不以为意的吹着口哨:“我不信。” “为什么?” “因为枪里根本没有子弹。” “你怎么知道?” 冷雪惊得目瞪口呆,完全想不通徐甲为什么会这么神奇。 看着徐甲嘲讽揶揄的笑,冷雪痛的更厉害了,想了想,将手枪扔掉,背过身去,脱去警服,露出诱人的贴身小衫,双手紧张兮兮的抓紧了衣角,一点点的挽上去,冷漠中带着无限娇羞。 “你要是敢骗我,我……我真的会一枪蹦了你。” 徐甲看着冷雪洁白如玉、毫无瑕疵的美背,像是温润的美玉,心里起了旖旎,涌上伸手触摸的冲动。 “看什么看,你不是对我这种一般货色没有半点兴趣吗?” 冷雪捂着发烫的脸,似乎能感受到感受到徐甲贪婪的目光锁定了玉背,紧张得腰身颤抖。 “额……” 徐甲老脸一红,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感到丢脸:“好吧,我收回刚才那句话,你很美。” “我美不美跟你没关系。” 冷血居然有一丝小得意:“你要是治不好,有你好受的,诶呦,痛……” 徐甲捏了一个神秘的手诀,体内仅存的一点念力流动至中指。 刹那间,中指一片殷红。 他咬破手指,那点殷红渗透出来,正是包裹着念力的精血。 “皆!” 徐甲念动咒语,指尖划过冷雪的美背,慢吞吞的写了一个“皆”字。 皆:道家九字真言之一,意为:解!配合咒语、手诀、念力、精血,可以消灾解难,祛除病痛。 “哼……” 指尖在冷雪细白的美背上轻柔划过,使得她身子突然的绷直,指尖传来的灼热感让她舒服的忍不住嘤咛。 听着自己发出的声音太过暧昧,冷雪的俏脸发烫,急忙捂住红唇。 “叫出来,这是病气外排,越大声越好。” 徐甲也没想到冷雪会叫的这么勾人,指尖碰触滑腻的肌肤,让他心里极为紧张和兴奋,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冷雪以为徐甲是在故意骗她,心中骂他是个登徒子。 可是叫了几声,居然神奇的发现,居然真的有黑灰色的气从口中排出,小腹上的疼消失了大半。 “哼……” 冷雪这才相信徐甲的话,忍着羞,红唇一张一合,抑扬顿挫的嘤咛。 警车玻璃是特制的,外面完全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那几个警察看到车子震动,还传出冷雪诱人遐思的叫声,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满脸震惊。 “冷警官在玩车震啊?” “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 冷雪是松江警界一支带刺的玫瑰,追她的人有一个加强连,可她一个也看不上。 这个蹬三轮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居然把冷雪弄到了手,真是不可思议。 徐甲写了一个“皆”字,足足用了十分钟,道气外泄,累得他额头见汗,心中狂跳。 写到“皆”字最后一笔,徐甲一声大喝,一掌拍在了冷雪光滑的后腰上。 “嗯!” 冷雪身子控制不住打颤,一阵尖叫过后,身软无力,慵懒的爬在座椅上,气喘吁吁。 “咦,真的不痛了。” 冷雪这才发现小腹不痛了,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透着一股清爽。 徐甲长出了一口气:“你叫的太不矜持,我不喜欢,给你一个差评。” 说完,起身打开了车门,车门摔得啪啪响。 “徐甲,你混蛋!” 冷雪臊的满脸通红,想着自己刚才那花样繁多的叫声,别提多丢人了。 徐甲刚钻出来,就被五六个警察给围住,通红的眼睛锁定徐甲,一脸的羡慕嫉妒恨。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又没惹你们。”徐甲感受到了浓浓的敌意。 “冷警官呢?”几人一同质问。 徐甲道:“你们放心,冷雪警官好着呢,只是浑身酥软,气喘吁吁,想要躺一会。” 几名警察满脸沮丧:完了,冷警官这朵玫瑰花的刺儿果然被这小子给拔光了。 冷雪慵懒的躺在车椅上,隔着车窗看着气质超群的徐甲,终于意识到徐甲不是在吹牛,医术当真高明,堪称神乎其技。 松江医院的那些专家与徐甲一比,真成了砖家。 “以前倒是小瞧了这小子。” 冷雪对徐甲的坏印象大为改善,但听着徐甲与几个警察说话,故意往邪恶的地方引导,满脸羞红,一脚踹开车门,拿枪指着徐甲大吼:“再敢乱说话,信不信我真一枪崩了你?” 第7章 煞气冲天 徐甲连忙举起手:“我错了,这是咱们的隐私,我不该乱说,为了你,今后我一定守口如瓶。” 几个警察更加误会了徐甲和冷雪之间的关系。 冷雪气的酥胸起伏:这小子百分百是故意整我,遇上他真倒霉! 她害怕徐甲再说出什么夹缠不清的话来,拿枪指着徐甲的头,冷冰冰道:“你给我立刻滚下山,我一秒都不想再见到你。” 徐甲伸出手:“怎么下山?我把你伺候舒服了,你连钱都没给。” 那些警察惊的差点背过气去。 “天呢,冷警官和这小子玩车震,还要给他钱?” “没天理啊,人比人气死人。” …… 冷雪臊的粉脸火热,气呼呼的拿出钱包:“多少钱?我现在给你,你给我立刻消失。” 徐甲竖起一根手指。 冷雪满脸鄙视:“不就是一百块吗?我给你……” “不是一百块,是一万块!”徐甲说的理直气壮。 “什么?一万块?” 冷雪噎得满脸潮红:“你怎么不去抢?” 徐甲非常不耐烦:“你应该去大医院检查好几次了,花了多少钱你自己清楚。你扪心自问,我救了你的性命,包括你未来的下一代,难道还不值一万块?” “这……” 冷雪被徐甲驳斥的哑口无言。 她去医院跑了十几趟,被医生指使的团团乱转,做了几十项检查,加上开药,花了好几万,还没有治好病。 而徐甲分分钟给她治好了病,要一万块,虽然有点敲诈的嫌疑,但真的不贵。 其实这点钱,对于冷雪来说算是九牛一毛,但今天急着出任务,就只带了一点零用钱。 徐甲盯着冷雪手中那几百块钱,馋的直流口水:“冷雪警官,你该不会想要吃白食,赖账吧?” “谁赖账了?” 冷雪脸蛋艳若朝霞,心中大骂徐甲是个守财奴,气的大吼:“你少罗嗦,我今晚去仁心堂,亲自送给你还不行吗?” 这句话刚巧又被那几个警察听到了,羡慕的眼睛都红了,恨不得将徐甲暴打一顿。 这小子真有口福啊。 冷雪和他车震还不算,不仅给钱,居然还要赶去过夜,羡慕死人了。” “算了,你别来找我,我伺候不起你,收这一点意思一下就好了。” 徐甲一把将冷雪手中那几百块钱抓到手中。 他现在身无分文,蚂蚱再小也是肉啊。 冷雪一愣:“这点就够了?” 徐甲摇摇头:“你再给我一点方便,这笔账就算抹平了。” “什么方便?” “对你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你让我进山门就行。” “不可能!” 冷雪断然拒绝,将子弹上膛,打开了枪栓,对准了徐甲:“钱我一定给你,但你敢闯山门,我一枪打死你。” 正待此时,慈云庵中传出悠扬钟声,群尼高耸佛号。 “超度鬼煞?” 徐甲眯着眼睛,感受着佛法之力,遗憾的摇摇头:“鬼煞凶猛,这点念力微不足道,捉鬼不成,反而惹得鬼怒出窍,这姑娘危险了……” 果然,不出三分钟,就见一缕黑气从慈云庵中涌出。 阴风萧瑟,和煦的天气传来阴冷之气,让冷雪和几名警察心里发毛。 鼓声戛然而止,佛号中断,紧接着传出一阵凄惨混乱的哭声。 “糟了!” 徐甲眉头紧蹙:“鬼煞冲天,苦主遭受反噬之苦,神魂湮灭,命不久矣。” 冷雪冲着徐甲大吼:“你在胡乱念叨什么东西?” 徐甲收起了玩世不恭之心,看着冷雪,面色凝重:“我没时间和你逗趣,你最好进去传个话,就说我可以帮助苦主消灾解难。” 冷雪丝毫不为所动:“你死心吧,不用耍花招了,谁都不能进去,也包括我。” 徐甲摇摇头:“你可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算了,我只等十分钟,一切随缘。” 其实,冷雪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切都是保密的,心中也很好奇。 既然是治病,为什么不去医院,反而进了慈云庵? 尼姑会治病吗? 但听着里面传出悲切的哭声,就知道出了大乱子了。 冷雪蹙眉,犹豫着要不要相信徐甲一次。 这厮虽然讨厌,但医术却非常精湛。 “可是,一旦进了山门,可就违反了纪律……” 冷雪左思右想,里面的哭声越来越撕心裂肺,她狠狠的瞪了徐甲一眼,终于闯了进去。 徐甲其实也很担心。 “一旦鬼煞外泄,阴气四散,将会掩盖慈云庵微弱的佛气,相当于明珠暗投,猪八戒那懒猪怎么也找不到这里来,那就耽搁了自己的大事。” 等了十分钟,不见冷雪出来,徐甲失望至极。 “看来,只能另想办法联系八戒了。” 他上了三轮就要离开。 “等等!” 冷雪从慈云庵中跑出来,被庙中阴冷的气息侵袭,浑身冷飕飕的,娇脸发白,抱着肩膀叫住徐甲:“算你得逞了,叫你进去呢。” 徐甲大喜,疾步走到门口。 “站住!” 一个五十多岁,举止高贵的妇人堵在门口,眼睛挂着泪珠,上下打量徐甲,满脸失望:“我当是什么大师,原来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你给我立刻出去,这不是你行骗的地方。” 徐甲一声冷笑:“苦主鬼煞附身,怨气冲天,佛不能度,不出半个小时,必然殒命,亏你还有闲心在这里大放厥词。” 那贵妇就是想要试探一下徐甲,害怕他是骗子。 听着徐甲一语道破机关,激动的涕泪交流,急忙向徐甲恭敬的行礼。 “大师勿怪,请大师救救我女儿性命,我们白家必当厚报。” 徐甲进入了庙门之中,佛号之声断断续续吟诵,但浓烈的鬼煞之气却让他浑身发凉。 观音殿前横躺着一个知性女孩,一身雪白的连衣裙,领口撕开,雪白的肌肤晶莹剔透,胸口点缀着一串闪闪发亮的佛珠,饱满的山峦若隐若现,动人心弦。 一头乌黑秀发随意披散开来,五官精致,美艳不可方物。 但是,女孩双目紧闭,眉心处冲出一抹骇人的青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直贯天中。 徐甲吓了一跳:“这鬼煞之气当真凶猛。” 这缕青色就是鬼煞之气。 天中乃是神魂之晶,一旦天中被煞气冲破,就意味着女孩魂飞魄散。 砰! 正在此时,女孩胸口那串佛珠瞬间崩碎。 女孩的身体像是打摆子一般剧烈抖动,青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逼近天中。 噗! 慈云庵主持云祥师太吐出一口鲜血,向那贵妇有气无力说道:“施主节哀,贫尼无力回天……” 第8章 咸猪手 “岚岚!” 贵妇一把扑在女孩身上,哭哭啼啼:“都是妈害了你啊,妈不该强迫你去上坟……” “闪开!” 危急关头,徐甲粗暴的将贵妇给推开,除掉女孩胸口上的佛珠碎屑,捏着外狮子手诀,念动安神咒语,咬破中指,在女孩丰腴细腻的胸口上写了一个血红的“斗”字。 斗:意为勇猛、果敢、反抗,斗志强烈。 配合咒语和手诀,可以激发神魂威势,暂时抵挡鬼煞之气。 血红的“斗”字印在女孩胸口一瞬间,红光四射,女孩的身体立刻停止了抖动。 徐甲一滴精血滴在了女孩额头天中穴。 滋滋…… 居然发出一阵灼烧之声。 那直冲天中的青气立刻停止了扩散。 云祥师太看在眼中,无比震惊:“施主高人。” 贵妇大喜过望:“大师,我女儿是不是好了?” 徐甲蹙眉:“鬼物凶猛,我只是暂时将它定住而已。” “那我女儿到底有没有救?” “少罗嗦,快告诉我你女儿的名字、生辰八字。” “白岚,九一年八月二十四……” 徐甲飞快的将名字和生辰八字写在黄表上,贴在白岚细腻的胸口,将白岚柔若无骨的身体抱起,双手平伸,一手捏住白岚颈后大椎穴,一手按住白岚后腰肾俞穴。 这两个穴道相当于神魂的出口和入口,徐甲捏住这两个穴道,鬼物就被锁定,无法离体。 只是白岚身体柔若无骨,抓在手中别有一番旖旎韵味。 徐甲向云祥师太说道:“我需要一间安静的禅房,任何人不得打扰。” “好,我派人安排。” 云祥主持立刻安排一个女尼引领徐甲进了一间安静的禅房。 贵妇看着徐甲亲密的抱着白岚,进入了禅房,非常担心,害怕徐甲对白岚图谋不轨,紧跟着进去监视。 徐甲横了贵妇一眼:“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一看你就是显达超凡之人,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贵妇满脸通红,再也不好意思跟进去。 徐甲关上了房门,反锁,这才放下心来! 砰! 白岚原本安静的身体忽然挣脱了徐甲的怀抱,身体悬空、僵直,一双美眸含着冷漠的光,死死锁定徐甲,一股阴冷的煞气向他双眼迸射。 “居然敢攻击我,还真是个烈鬼。” 这股煞气无色无味,肉眼不可见,寻常人必定中招,神魂受创,轻者痴呆,重者魂死。 可是徐甲非同一般,虽然法力枯干,但神识依然强大。 闪身躲过煞气,双手交叠,做了一个内狮子手诀,无名指充血殷红。 他一口咬破无名指,一股鲜血外喷,指尖凌空飞舞,写了一个血红的“者”字。 者:道家九字真言之一,有沟通之意,万物之灵力,任我接洽。 血红的“者”字闪灼着诡异的光芒,冲入了白岚身体之中,立刻让徐甲有了沟通鬼煞的能力。 隐约之间,有一团黑气在白岚身体中凝聚。 那股怨气四散开来,阴冷肃杀,让人不寒而栗。 “果然是恶鬼煞,今天当真有福气。” 虽然捉鬼驱魔,可以增加功德之力,提升修为,但徐甲却有自己的一套分辨法则。 仙有好坏,人有善恶,妖魔鬼怪也有是非之分。 比如猴哥就是齐天大妖,但绝对是一只好妖,那些道貌岸然的神仙,给猴哥提鞋都不配。 徐甲可不是什么愚笨的卫道士,遇上良善鬼物,不仅不戕害,甚至会和他交朋友。 但要遇上邪魔歪道之类的鬼物,那就宁杀勿滥了。 徐甲洞察到了附身白岚身体中的恶鬼煞气息,立刻动了杀心。 “这等恶鬼,只是不停的寻找宿主,吸收阳气修炼,直到宿主死亡。” “附身白岚,绝非因为什么因果轮转之事,除之,必有大功德。”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坏我的好事?” 白岚双眸冷厉,红唇勾勒出一抹冷笑,气场阴森,声音苍老犹如巫婆:“云祥那老尼超度我,都被我打得吐血,你区区一介凡人,不过懂点阴阳之术,也敢找我的麻烦?找死吗?” 徐甲一阵心塞:居然被一只恶鬼鄙视了。 换成以前的徐甲,一个念头闪过,这恶鬼就嗝屁了,还能轮到他这么嚣张? 徐甲微微一笑:“你说的对,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也的确活腻歪了,你来杀我吧,别光顾着放嘴炮。” “找死!” 白岚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僵直的伸出双手,半空中向徐甲冲去。 煞风呼啸。 那根碗口粗细的柱子,被白岚撞得粉碎。 “来的正好。” 徐甲念动咒语,一只充满古朴气息的八卦炼丹炉,出现在徐甲手中,闻风放大,向恶鬼罩去。 正是太上老君的八卦炉,拥有六丁神火,至阳至刚。 “啊,糟了,居然是法器。” 恶鬼惊得大叫,掉头就跑,那股冲天的阴煞之气被至阳的八卦炉一冲,瞬间消散。 “还想跑,晚喽。” 徐甲立刻冲上去,一把抱住白岚的身体,一手捏住大椎穴,一手抓紧后腰肾俞穴,锁住了恶鬼煞逃离的出口。 “放了我,快放了我……” 恶鬼歇斯底里,操纵白岚的身体横冲直撞,狠狠一口咬在了徐甲的脖子上,渗出了殷红的血迹。 “给我进去吧。” 徐甲痛的一打哆嗦,他身子骨太弱,肉身搏斗,根本就不是恶鬼的对手,忍着剧痛,念动驱鬼咒,在白岚酥软的胸口狠狠一拍,将她砸进了炼丹炉。 “饶命,求求你,我要出去……” 附在白岚身体中的恶鬼发出了绝望的吼声。 炼丹炉属性火,至刚至阳。 恶鬼进入了炼丹炉,如同被捆住的囚牢,动弹不得。 “恶鬼,别挣扎了,这八卦炉可是顶级法器,能被这等法器炼化,是你的荣幸。” 徐甲心中大喜,没想到捉鬼如此顺利,虽然脖子被咬出了血。 他为太上老君炼丹三千年,与八卦炉同气连枝,如臂使指,念动咒语,八卦炉中灼烧起一股汹汹烈火。 八卦炉拥有最高级的六丁神火,不仅能炼制丹药,炼制法器,甚至可以炼化出空间结界。 孙悟空的金箍棒,八戒的九齿钉耙,都是八卦炉中炼出来的。 只可惜徐甲现在太弱小,法力近乎于无,勉强只能操纵最低级的鬼火焰。 鬼火焰只有四十度的温度,与人无损,但恶鬼却受不了鬼火焰的摧残。 徐甲催动咒语,八卦炉悬浮在半空中,疯狂旋转,八卦炉变得通红,里面传出恶鬼惨叫之声。 霹雳啪啦一阵炸响,炉鼎冒出一缕黑烟。 这股黑烟正是恶鬼的浊气。 “好,提纯成功!” 徐甲兴奋的窜到了八卦炉前。 一枚赤色丹药安静的躺在白岚细腻莹玉的胸前,看得他眉开眼笑,急忙伸手去抓。 刚巧,白岚睁开了眼睛,一把抓住他的“咸猪手”…… 第9章 山寨A货 徐甲的目标虽然是白岚胸口那枚丹药,但如此大胆的举动,任谁看在眼中,都会认为他是在耍流氓。 徐甲被白岚抓住了手,温软细腻的触觉让他怦然心动,如今的白岚神魂明悟,不仅脸蛋妩媚,美眸流盼传神,更透着一股诗书气华的闺秀气质。 “白小姐,你醒了。” 他急忙将手抽出来,搓着手,表情讪讪:“那个……小姐,我不是对你无礼,我是……” 白岚抿嘴一笑,红唇弯弯,似桃花绽放,诱人神魂,抓起柔软胸口那枚红彤彤的丹药,落落大方送到徐甲面前:“哥哥,你要的是不是这个?” “对,对,就是这个……” 徐甲一把将丹药抓过来,急匆匆吞了进去,一声哥哥叫的徐甲心上痒痒的。 这枚丹药是炼气丹,虽然属于最低级的丹药,但却可以凝练道气,重塑身体。 吞下这枚丹药之后,徐甲运气融化,炼气丹流经百骸,让他通体舒爽,刚才耗费的心神瞬间弥补回来,还隐约有一股暖流在身体中流动。 “这就是道气了,虽然很微弱,但在人间也十分难得。” 十几分钟后,徐甲回过神来,发现白岚坐在八卦炉中,娇柔的身体倚靠着炉壁,正摸索着八卦炉的炉壁,美眸泛着兴奋的波澜。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像是炼丹炉,调理和纹路有沧桑之感,古韵浓厚,大巧不工,一看就不是凡品,恐怕……有一千年的历史了吧?” 何止一千年,一千万年也不止啊。 徐甲有点佩服白岚的眼力,但他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讨论,挠着头皮打哈哈:“这就是个山寨A货,买来装水用的,不值钱,那个……小姐,可以出来吗?” 白岚落落大方的望着徐甲,伸出柔软的双臂:“不好意思,我的身体软软的,哥哥能不能抱我出去?” “这个……” 徐甲有些犹豫,鬼火焰的温度虽然只有四十度,对白岚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但闷热却让白岚浑身湿漉漉的,衣衫紧紧裹在身上,将完美的身材勾勒的呼之欲出。 白岚抿嘴一笑,大方的挺着胸:“哥哥又不是没抱过,害羞什么?” 完蛋! 被鄙视了。 人家女孩都不在乎,自己装什么纯情小郎君? 徐甲弯腰将白岚抱出来,让她扶着桌子站好,写了一个方子递给白岚。 “你元气大伤,身体虚弱,照着这个方子抓药服用,七日必好。” 白岚接过方子,珍藏着装入怀中:“我叫白岚,哥哥您……” “徐甲!” 徐甲挠挠头:“别叫我哥哥了,我心里发毛。” “我就叫你哥哥,谁让你救了我呢。” 白岚俏皮一笑,伸出手和徐甲轻柔一握,一张金卡送入了他的手中,美眸顾盼,涌动着感激之情:“哥哥,大恩不言谢,这张金卡是我送给你的一点小礼物。” “持有这张金卡,哥哥可以在白氏集团下的任何一家项目中心免单消费,请哥哥务必收下。” 徐甲这才知道了白岚的身份。 白氏集团,在整个松海省都是排名前三的集团,涉及诸多产业,放眼全国,也榜上有名。 在白氏集团背后,更有巨无霸暗中支持。 “怪不得白岚可以调动警察护送,看样子她是白氏集团的重要人物。” 徐甲就是一个俗人,心满意足的将金卡揣进了兜里。 “有了这张金卡,至少吃喝不愁了。” 白岚又给了徐甲一个电话号码,笑容可掬:“这是我的私人号码,只有三四个人知道,哥哥日后有什么需要,只管开口。” 这小妞儿口气倒是很大。 徐甲促狭一笑:“玉帝老儿要杀我,你怎么帮我?” 白岚忽闪着明眸:“哥哥真会开玩笑。” “我哪里是开玩笑啊。”徐甲郁闷的叹了一口气。 白岚翘起好看的嘴角,追问道:“哥哥,我这几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想想都吓死了。” 徐甲叮嘱白岚:“我仔细算了一下白小姐的生辰八字,你今年冲犯太岁,大运、小运、流年三关聚会,尤其是六月之中,犯了祖龙煞,万勿靠近祖坟之地。以我推算,白小姐定是回家祭祖所致。” “哥哥,你太厉害了。” 白岚惊诧的瞪大了眼睛:“七日之前,我来到松江上坟,烧纸的时候,我的身体一沉,就觉得一团阴黑的东西闯了进来,随后我就晕倒了。” “等我醒来后,就发现意识受到了控制,身体好像也不是我的了,我吓坏了,去医院什么也检查不出来,更有许多高人指点,也无济于事。” “最后,打听到慈云庵云祥主持佛法精深,急忙赶来求助,可是没想到云翔主持也被反噬受伤,但最为庆幸的是,多亏了哥哥出手相助。” 徐甲笑容意味深长:“这也是你命不该绝,呵呵,任人机关算尽,终究无法将你奈何。” 白岚心中一惊:“哥哥这是什么意思?” 徐甲提点道:“按照流年、流月推算,六月时,你驿马在南,也就是说你六月的时候,因为一些事情肯定会去南方的。” “但不知为何,你居然反其道而行之,来到松江祭祖,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通过劝说改变的,而是有高人暗中改变了你的气运。其中门道,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哥哥果然神算。” 白岚激动的身体摇晃,缓缓靠在了徐甲身上,红唇紧紧抿着,怅然若失道:“我终于知道是谁害我了。” “真没想到,为了白氏集团董事长的位子,他居然可以对我下死手,同是白家子,相煎何太急!” “哥哥,你又帮了我一次,我该怎么谢你?” 徐甲笑了:“你这几声哥哥不能白叫,给妹妹指点,还需要感谢吗?” “哥哥真是好人!” 白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需要连夜返回白家总部,明天一早,白氏集团就召开董事会了。” 徐甲俏皮的向白岚眨了眨眼睛:“那我要提前恭喜白小姐了,嘿嘿……某些人见了白小姐,估计会吓得屁滚尿流喽。” 两人说了一会话,白岚要了徐甲的电话号码,才意犹未尽的推开了房门。 “岚岚,你醒了?太好了。” 那个中年贵妇一把抱住白岚,喜极而泣,又向徐甲连连道谢,她真没想到连云祥师太都搞不定的难题,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给搞定了。 白岚笑道:“妈,不用这么客气,徐甲已经是我的哥哥了。” 徐甲连忙顺杆爬:“对,阿姨,我和白小姐是自己人,用不着客气。” “自己人?哥哥?” 贵妇心里咯噔一下,意味深长的看着白岚,低声耳语。 “哎呀,妈,你胡说什么?烦死了。” 白岚撒娇的跺跺脚,红着脸向徐甲说道:“我走了,有了好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和哥哥分享的。” 徐甲点点头:“静候佳音。” 送走了白岚,徐甲念动咒语,将八卦炉变小,送入了泥丸宫,再一看表,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的天,还有一个小时就12点了,要赶紧做法,召唤八戒,再晚就来不及了。” 第10章 打翻醋坛子 徐甲急匆匆找到云祥师太,为她开了一个方子,并解释了还愿的原因,请云祥师太通融。 云祥师太蹙眉:“施主乃是高人术士,为何还要来此还愿?慈云庵并非什么名门大寺啊。” 徐甲立刻为云祥师太送上一顶高帽子:“虽然慈云庵庙小,但云祥师太佛道精深,念力通达,由您做主持,慈云庵犹如野鸡变凤凰,鲤鱼跃龙门,辉煌指日可待。” 徐甲毕竟是活了三千年的大仙,洞察世事,花花轿子人抬人的把戏玩的熟能生巧。 慈云师太受了徐甲一记马屁,通体舒泰,笑容满面:“那徐施主请便吧,徐施主有大神通,还愿之时想必也不需要我的帮助。” “多谢师太通融!” 云祥师太为徐甲打开了焚香阁。 焚香阁,就是供奉瓜果,沟通神佛之龛堂。 徐甲鬼鬼祟祟抱进来两个大口袋,匆忙关上了房门。 “这下就放心了。” 徐甲打开两个口袋,将两个纸扎的美女抱出来,立在供桌前。 佛堂之上供奉着观音菩萨,徐甲将观音菩萨搬下来,换上了猪八戒的净坛使者尊像。 供桌上的瓜果被徐甲换成了小三牲,也就是鸡鸭鱼。 此刻,若是云祥师太闯进来,看着纸人和小三牲,一定会气的晕过去。 徐甲焚香闭目,手指极速闪动,捏了一个静心诀,口中振振有词。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瞬息之间,徐甲的气质就变得无比安详,身眼口鼻耳,都进入了静止、忘我的状态。 周身道气汇于左手无名指,道气鼓胀,一道红光攒射出去,形成了一个八卦图案,将徐甲围在中心。 呼啦啦…… 纸人滋滋灼烧起来,化为一缕缕飞灰。 西瓜一个个崩碎,贡品果盘颤动不停。 徐甲捏了个手诀,高唱请神咒。 “威猛赫赫天蓬帅,九齿钉耙傍在身;十年取经风霜苦,劫难重重炼佛身。” “慈云庵,三牲祭,素酒香,美人迷,恭请净坛使者临,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请神咒的手诀要一势不偏。 咒语要一字不差。 阵法要流通圆转。 这需要耗费徐甲大量的道气。 徐甲浑身颤抖,脸憋得紫红,眼神涣散,汗珠子簌簌落下,道气以恐怖的速度外泄。 若非他炼化恶鬼,吞服了一颗炼气丹,恐怕早就道气枯竭,一头栽倒在地了。 “八戒怎么还不来?这家伙真是太懒了,美女你也享用了,鸡鸭鱼你也吃了,总不能光吃不干活儿啊。” 徐甲一便便的念动请神咒,心中将猪八戒大骂了一百遍。 就在徐甲几乎要坚持不住时,忽听一阵玄风起,凶戾异常,迷得他睁不开眼睛。 “老猪我好好的睡觉,到底是谁在一遍遍的请我?真是烦死了,惹得我不高兴,九齿钉耙伺候。” 玄风恍惚中,出现了一个猪头人身的大肚子。 徐甲兴奋的飞扑上去,一把抱住猪八戒粗大的胳膊:“八戒,我是徐甲啊,你个猪头总算来了。” “我靠,原来是你小子啊,怪不得投我所好,又是美女,又是三牲的,若非有美女佳酿诱我,老猪我才懒得现身呢。” 猪八戒看着供桌上还有素酒,端起喝了个精光,醉眼朦胧的看着徐甲,竖起大拇指:“徐甲,你小子行啊,连嫦娥都敢睡,比我有福气。” 徐甲苦着脸:“明明是嫦娥睡我好不好?我是受害者,不过这话说出去估计没人相信。” 猪八戒狠狠的点头:“别人不信,但我老猪相信你。” “八戒,你为什么相信我?” “因为我也是受害者啊。” 猪八戒气呼呼摔碎了酒杯:“当初,谁都认为是我老猪色迷心窍,调戏嫦娥,其实是嫦娥蓄意勾引我,麻痹的,这种苦处谁能理解?我憋了几千年了。” “不过,你比我老猪幸运,你至少在人间还有具分身,老子直接被玉帝老儿惩罚,投胎变成猪了。” “八戒,原来咱们是同命相连啊。” 徐甲委屈的想哭,打开二锅头,和猪八戒一起借酒装疯,你一杯,我一杯,喝个痛快。 “八戒,我就不明白了,就算我睡了嫦娥,又关玉帝老儿什么事?” “徐甲你还没有我这个猪头聪明呢。” 猪八戒满脸神秘,压低了声音:“偷偷告诉你,玉帝老儿早就对嫦娥有觊觎之心了,只是王母娘娘这个醋坛子不好惹,玉帝心有顾忌啊。” “我靠,居然还有这事?”徐甲惊得目瞪口呆。 八戒满脸苦笑:“我就是个倒霉蛋,那一日,王母出差,玉帝终于有了接近嫦娥的机会。” “嫦娥看穿了玉帝的心思,急中生智,故意勾搭我,我老猪就遭殃了。” “结果,我坏了玉帝的好事,被打下凡尘,成了一头猪。” 徐甲惊的一拍大腿:“我懂了,昨天王母娘娘出去旅游了,玉帝终于又找到了接近嫦娥的机会,嫦娥一时情急,故技重施,让我做了挡箭牌。” “算你小子聪明。” 猪八戒哈哈大笑:“你说,嫦娥本来是玉帝的果子,却被你小子给摘了,玉帝老儿能不生气吗?” 徐甲满脸郁闷:“哎,嫦娥害谁不好,怎么专门害我啊。” 猪八戒哼了一声:“你就别得了便宜卖乖了,谁让你小子长得帅来着?睡了嫦娥,也是你几千年修来的福气,各路神仙都羡慕死你了。” 徐甲郁闷的要死:“这也是我命中劫数。” 猪八戒喝多了,想到天庭上的一片混乱,搂着徐甲的肩膀哈哈大笑。 “吼吼,你都不知道玉帝老儿有多生气,居然调动天兵天将,三界找寻,要将你捉回去严刑拷打。” “他还请太上老君出手捉你,太上老君对你真心不错,不理睬玉帝,直接闭关了,可把玉帝老儿的鼻子气歪了,真是好笑。” “八戒,那后来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猴哥站出来给你撑场面,谁敢炸刺?玉帝老儿只能吹胡子干瞪眼。” 徐甲顿时兴奋的没开眼笑:“猴哥这么厉害?” “猴哥后台太强悍,你想啊,唐僧现在可是佛家二号人物,如日中天;菩提祖师也是道门大佬,一言九鼎,加上猴哥已成斗战胜佛,不死不灭,法力通天,这么一股大势力,谁敢惹啊。” 徐甲兴奋的眉开眼笑:“这么说,我已经安全了?” “安全?” 猪八戒冷哼一声:“徐甲,你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