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恐怖游轮   叶城。   维也纳号游轮上,苏阮阮浑身颤抖的躲在角落里看着眼前的喧闹。   今天本是她和爵哥哥约好出海游玩的日子,为此,她特意精心收拾,却不想到了约定时间,爵哥哥却依旧没有出现,等待的她却是眼前上演的大尺度游轮成人游戏。   酒精混杂着人们疯狂的叫喊声,让整艘船陷入了疯狂。   要不是她躲起来,那些人就要拉着她也参与那种游戏了。   看着眼前不断来回走动搜查自己的人群和渐进的脚步声,她整个人浑身恶寒,连呼吸都不敢了。   “爵哥哥,你再哪里,救救我……”   躲在红酒木桶后面的苏阮阮双手合十,不停的开始祷告。   “原来你躲在这啊!”   随着酒桶被人一脚踹开,一张狰狞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烟花咋起,映在男人扭曲的笑容上越发的可怖了。   苏阮阮几乎是瞬间从地上爬了起来,慌不择路的便是冲出去,可男人那里给她机会,两步便将人擒住,一把抗在肩上狠狠的淬了一口一脚踹开了最近的房间。   “听说你还是个处女,正好船上的这些骚货玩腻了,等我破了你的处,就让外面的兄弟好好乐呵乐呵。”   说完,将苏阮阮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床上,这股巨大的猛力让苏阮阮整个人头晕目眩,等再睁开眼,入目所见的都是满室可怕的刑具。   刚刚转醒的女人瞬时瞪大双眼,浑身颤抖的喊道。   “我求求你放过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给你钱,我老公会给你很多很多的钱的!”   “老公?你是说厉司爵?”   猥琐男嘿嘿笑了起来,鼠目盯着一脸慌张的苏阮阮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苏阮阮疯狂的点头。   猥琐男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拿过一个鞭子,眼底写满了精光。   “要是我告诉你,你就是被你老公卖到我们船上,给我们玩的呢?”   话音落地,鞭子也随之落下,苏阮阮甚至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像是傻了一般的愣在了原地。   “你说什么……”   苏阮阮只觉得全世界的感官都在瞬间消失不见了,唯有耳内轰鸣的声音不断的重复猥琐男刚刚的那句话。   “我说,你被你那个有钱的老公卖了,卖给我们轮着……”   不等最后那个“玩”字出口,猥琐男高举过头顶的鞭子骤然被人从身后夺走,下一秒,他整个人被随之踹翻在地,随着一声枪响,猥琐男甚至还没来得急反应过来,便早已倒在血泊中。   苏阮阮抬头看着这一幕,和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眼底的泪终于狠狠划落。   “爵哥哥……”   她哑着嗓子叫眼前西装笔挺的男人。   房间的灯光是暧昧的昏黄的,为了迎合那种情调特意设置的,男人又生的极高,五官的轮廓更深邃如同欧洲顶级的男模一般。   除了那侵染了一床的血,苏阮阮什么都看不清。   她颤抖的起身伸手去拉男人垂在身侧握着枪的手。   枪管上还有刚刚的余热,可不等她的手附上那抹温热,男人却抬起了手,躲开了。   他手中的枪一瞬不瞬的对准了苏阮阮。   男人的眸底没有丝毫的表情,阴冷,决绝。   “苏阮阮,当年你的母亲做为小三介入我父母的婚姻并害死我母亲,这个债,你来还。”   男人那曾经对她温柔之际的嗓音,如今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生气和柔和可言,只剩下满室的冰冷。   苏阮阮浑身骤然剧烈的颤抖。   所有记忆席卷而来。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怪不得她的爵哥哥身为叶城最出色的企业家最完美的男人,却娶了她这样一个孤儿院出生,无依无靠的女人。   怪不得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的爵哥哥总是心事重重郁郁寡欢的样子。   怪不得上船的时候,他对她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冷,而当时她却以为他只是心情不好,还傻傻的想着要如何讨他欢心。   “你知道如何伤人才是极致吗?”   男人的声音依旧凉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苏阮阮目光空洞的抬头看他。   男人握着枪的手凭空轻颤了一下,随后他抿了抿薄唇,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已然再度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只有给过极致的爱,再瞬间剥夺,那个人才会痛不欲生,我不会杀了你,我要你一点点享受这种痛不欲生,好好为你的母亲做的一切还债!”   厉司爵唇角泛起一抹冷笑,眼前的女人却已经行同木偶,只是呐呐的听着,一言不发。   连眼泪都不掉,活生生像是死了一般。   身后,房间外却是疯狂的喧嚣,尖叫声和欢愉声与这安静的房间形成强烈的对比,这让他越发的狂躁。   他扔开枪,又是俯身捏住了女人精致的下颌。   力道出奇的大。   “从头到尾我都在耍你,要不是为了报仇,你以为就凭你有什么资格做厉太太。”   刚见到他的时候哭的梨花带雨,这会儿怎么反倒不哭了。   下巴被男人的力道捏的绯红一片,可她却只是仰着头,眨着眼望着他。   好半天,她骤然笑出声,柔软的小手轻轻的扶上男人捏着自己下颌的手。   奶音带着一丝颤抖的道。   “老公,别闹了好吗,这个游戏一点也不好玩,这里好黑,气味也很难闻,我一点都不喜欢,我们走好吗?”   男人捏着苏阮阮下巴的手骤然一颤,最后几乎是克制不住的猛然间的甩开了她。   苏阮阮本就躲了一个晚上,被这样一个重力,瞬间倒在了床上。   可除了那浓重的房间里的血腥味儿,她却觉得自己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苏阮阮,你以为到了现在,装可怜还有用吗?”   头顶上,男人冷笑着俯瞰着她。   “我母亲一生行善事,不曾对不起你母亲一分一毫,即使被抢了心爱的男人,也一直隐忍。可你母亲呢?却步步为营的杀了她!你知道抱着自己亲人死在怀中却什么都不能做的感觉吗?”   男人的声音冷的如同寒冰一般,一只手指更是狠狠的扣在了领结的地方,一点点的将之解开。 第2章:屈辱的夜晚   “不要!”   她声线颤抖红唇嗫喏。   衣料柔软昂贵,从男人的指尖滑落簌簌有声。   “不要?当年我母亲说不要的时候,你母亲停手了么?”   厉司爵唇角讥讽。   上一辈的事情苏阮阮知道一点,只是却也不知道详细。   “爵哥哥,不是的,你听我……啊!”   手腕上触觉冰凉,间接是手臂被金属手铐固定在床头铁架上,苏阮阮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男人像是嗜血的野兽,凶猛的利爪将她身上的遮羞布粉碎殆尽。   就在十个小时前。   她将衣柜里的所有衣服都摊在房间里,独独选了自以为爵哥哥会喜欢的衣服,还破天荒的化了妆。   繁琐的妆容典雅高贵透着灵气。   她以为……   “嘶!”   下颌骤然钻心的疼,是男人手指的钳制。   “分心?很好!”   厉司爵声线透着寒意。   船舱豪华,装修奢靡,绸光潋滟的床上还有温热血,是地上那个人的。   现在他是一具尸体。   男人的脚步沉稳,逐渐走进带着死神的邪魅。   “爵哥哥,我怕……”   她到现在都不信,曾经那么关怀备至将她疼到骨子的里男人真的会这么对待她。   男人冷嗤,鼻音浓重。   “怕?怕他?”   厉司爵说的邪魅。   “不要!”   苏阮阮已然失了神。   身体里的血液凝固,她开始不认识这个曾朝夕相处的男人。   死者为大。   男人不以为然,抬脚踏过,贵如神胄。   游艇铁墙彻骨冰寒,她无处可躲。   皙白的小脚被人捧住,指腹饱满温热,倏然却粗暴的将她的身体拉开,小腿弯曲脚腕上被套着铁链泠泠作响。   身下倏然一冷,这姿势极其屈辱。   海面颠簸,男人稳如泰山。   那双曾爱抚怜惜她的手不知何时握上了皮鞭,是那具尸体层握过的。   “喜欢么?”   厉司爵挑眉问。   “爵……”   苏阮阮喉咙里哽了刺,将她的声带割开血肉模糊。   她忘了这已经不是她能依赖的男人。   闻声男人侧眸看着床上的女人,眼底如寒冰刺骨。   冷的让人生畏。   苏阮阮如置身地狱。   视线相接,苏阮阮眼底不可置信。   “怎么,不喜欢了?还是也想要礼物?”   厉司爵开口满是讥讽。   楼上有个房间,堆放着各种世界名牌,那是外面肉欲横流的女孩儿们的报酬。   厉司爵将她和她们归于一类。   苏阮阮开口,却倏然咬死了唇。   她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细软的皮鞭打在身上,肌肤相接火辣辣的疼,可更疼的是她的心。   口中有鲜血腥甜,苏阮阮依旧不肯有任何声音发出。   “怎么?不装清纯了?不装善良了?”   男人磁性的声音落下,有金属碰撞的声音。   苏阮阮本能的睁开眼去看,却是形状怪异的物体,她不知道那是作什么的,可是陈列满屋的都是情趣玩具。   明亮的眼此时空洞荒芜,如尸体。   心已死,不悲不喜。   苏阮阮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她母亲的脸,伴随着的还有厉司爵冰冷的声音。   “这债我会一点一点的在你身上讨回来。”   翌日。   清晨的光穿过纱幔变得柔和,浅浅的金色跟梦里不同,梦里是又冷有硬的无底深渊,而眼前是美好的仿佛油画的别墅。   苏阮阮手指动了动,坐起身体,眼底荒芜。   昨夜不是梦,身体被摆成了各种羞耻的姿势,十几种玩具在身上略过的痕迹像是地狱里的毒火。   烧的她面目全非。   门锁响动,是佣人。   “太太,您醒了。”   佣人恭谦。   苏阮阮视线清明,嘴角忽然漾出笑意,如不谙世事的少女,天真无邪。   佣人一愣。   耳边响起厉先生的话不解,太太这么乖巧,为什么要看着她?   他们不敢忤逆厉司爵。   苏阮阮动了动手臂,笑道。   “我今天想在花房里吃早餐,帮我把东西挪过去。”   佣人微楞,厉先生说看紧了人,却没有说要限制她的自由。   花房里温暖湿润,微醺的空气里是浓郁的兰草味道。   “下去吧!”   苏阮阮说完佣人退下,不疑有他。   花房是她小窝,她知道在滴水观音的枝叶后面有一堵小门。   一个小时后,佣人去收餐具发现花房里已然空无一人。   厉司爵收到消息的时候一张脸冷的凝冰。   “叫所有人去找,找不到不许回来。”   世人皆知厉司爵不养废人,半个小时后苏阮阮就被带到了厉司爵的面前。   苏阮阮精致的脸上美如瓷娃娃,却不带一丝生气。   荒芜空洞的眼里寸草不生。   男人临窗站立,身上危险的气息将整个房间的温度骤降。   “敢逃?”   厉司爵开口,压抑着怒气。   别墅二楼落地窗硕大,浅白的纱随风摇摆。   苏阮阮立着,僵硬的脖子扭转,她看着窗外繁华的都城忽然笑。   昨夜是她的一场噩梦。   快点醒来吧!   脚步缓慢,空气里的来自的男人的压迫。   阳台门开着,有风。   男人眼底闪过一丝晦暗,脚步如箭离弓迅速,伸直了手却依旧没能抓住纵身跳下的女人。   “少爷!”   “快去请医生。”   “您没事儿吧!” 第3章:我们没有妈妈了   保镖佣人被厉司爵手臂上十几公分的伤口吓疯,一个个如打了鸡血的精神病患者。   “砰!”   男人微白的脸色暴戾如魔,一脚将挡在身前的佣人踹翻在地。   “去把她抓回来。”   敢在他面前逃,苏阮阮真是好样的。   楼下灌木繁茂,粗枝大叶将苏阮阮身上划开无数道伤口,不深却密集如发丝。   她跳楼不到一分钟,灌木丛已然被厉家保镖包围。   “太太,请您回去。”   他们不是傻子,以前太太受宠,现在看来……   也就那样。   苏阮阮躺在泥土里,鼻尖有腥甜的味道。   是她的血液和泥土的香味。   “哈哈!”   苏阮阮笑的眼底泛起白雾。   厉司爵死都不肯放过她。   众人听着女人狰狞的笑,脊背生出冷汗,骄阳下却冷意遍布全身。   她最后是被抬着回去的。   男人坐在沙发上,指尖雪茄缭绕着青烟,将他刀锋一般的眉眼遮住,只剩下浑身嗜血的气息。   苏阮阮被放置在床上,是他们曾经无数个日夜爱意缠绵的大床。   指尖略过,布料柔软如丝,似水!   “砰!”   一个闷响,苏阮阮用尽了力气从床上翻了下来,她躺那床上,觉的疼!   心里发疼!   男人脊背挺直动作只是一瞬却生生止住。   带着火星的烟灰落下,正落在厉司爵的手背上,男人眼底晦涩隐忍,却无关痛痒一般。   她居然敢嫌弃他。   敲门声炸起。   “厉先生,听说太太……”   医生抱着急救箱脚底发软。   他看厉司爵的眼神不是在看人,是在看阎王爷。   “滚!”   厉司爵低声呵斥。   说完了嘴角邪魅,笑意不达心底带着玩味:“告诉他们,谁都不要管她,我倒是要看看她有大本事。”   医生愣住,视线望着大床,床尾有一双白嫩的脚,脚上密密麻麻的伤痕,鲜血已经凝固成形。   这……   心有余悸他却不敢再说什么,敢违背厉司爵,那才是真的活够了。   颔首恭敬,医生合门退出。   房间里静的只剩下呼吸。   苏阮阮望着天护板笑。   苍白的唇上有干枯的血液,黑红的颜色,如怪物的獠牙。   她只是笑,笑的颠倒众生,笑的悲天悯人,笑的无尽凄凉。   笑到她最后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天际将入夜,天空已经变成了晦暗的黄色,月白浅淡挂在天上孤苦无依,星辰渺茫远离着天际。   “你说老板会杀了太太么?”   “不知……嘘!”   地毯上男人的脚步低沉,如他的此时的面容,冷峻的脸上带着神砥贵胄一般的疏远冷漠,好似一个不留神就会要了人的命。   楼下的女佣噤声,屏住呼吸躬身尊敬。   “所有人都回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接近别墅。”   暗哨保镖女佣相互顾盼皆是不解,更有甚者心惊肉跳。   厉司爵会不会杀了太太。   心里猜测却不影响他们逃命的速度。   大厅豪华奢靡,从地毯到墙壁上的油画都是苏阮阮和他亲手挑选的,随便一个都价值连城。   唯有沙发上粉红的毛绒玩具格格不入。   那是苏阮阮的东西。   厉司爵穿过大厅走进了一个小房间,出门的时候手上带了医药箱。   脚步纷叠向前,箱子一角碰到了沙发上软软的毛绒玩具,玩具沿着皮质沙发边缘落下,跌进了黑暗里。   厉司爵脚步顿住,黑色的发掩盖着神情。   良久,男人转身将地上的玩具捡起,仔细拂去灰尘。   玩具还是以前的样子。   萌宠可爱。   厉司爵上楼,卧室里幽暗的光线让人迷蒙恍惚,他脚步微怔,此时的情景好似无数个夜里他晚归时候的样子。   床上有个人在等他。   心跳倏然加快,厉司爵指尖发白攥着药箱把手,狠狠的克制。   眨眼男人恢复了冷酷无情的样子。   “人呢?都给的滚出来。”   大厅里忽然有尖锐的女声。   紧接着是脚步匆忙的上楼声音。   厉安安气鼓鼓的在别墅里转了一圈一个人也没见到,更别说是她哥哥厉司爵了。   她上楼直奔厉司爵的房间。   “哥……”   扬手还未敲门,大门从里面打开,厉司爵一张脸阴冷至极。   厉安安不怕,现在怒气正在头上,她才顾不上厉司爵那张死人脸。   “谁在里面。”   她厉声问道。   房间里幽暗,出了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厉安安就是觉的她看到了苏阮阮。   “你来干什么?”   厉司爵声线清寒。   男人上前一步,眼底嗜血杀意。   他危险至极。   厉安安心惊,不敢再有动作。   “你对的起妈妈么?你还护着她,还为她杀了人,哥,你疯了,你爱上了杀死妈妈那个人的女儿。”   厉安安声线哽咽颤抖,眼底尽是怀疑质问。   她在酒吧喝酒,偶然听说了游艇上的事情,厉司爵是什么人?   一点风吹草动足以热闹半年。   更别说为了一个女人动手杀人,厉安安知道那个人,是苏阮阮。   因为她妈妈害的她没有了妈妈。   所以她更恨她。   厉司爵眼底闪过一抹悲痛,这些事情他没忘。   手指攥着门把手,带着手臂上钻心的疼。   “你说话啊!”   厉安安气急。   男人收敛眸子,关上门转身下楼。   楼下清冷,厉司爵挺身坐下,脊背挺直肩膀宽硕,一张脸沉溺在幽深的光里。   厉安安随着男人的脚步下楼。   视线触及粉色,怒由心生。   她将娃娃摔在地上,高跟鞋踩的凶猛。   “去死,都给我去死。”   她愤怒咒骂。   因为她看到了厉司爵爱惜娃娃的样子。   那是苏阮阮的娃娃。   “够了!”   厉司爵怒喝。   厉安安不言语,眼角落泪,像是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哥,我们没有妈妈了。”   字字泣血,是他们孤苦无依的真实写照。   厉司爵鼻息凝重,敛眉深沉。   墨染的眸子里幽深深邃,黑的不见底如古潭深井,被人遗忘连月光都照不进去。   视线略过楼梯,浅黄色地毯软糯,点缀着淡绿色的竹叶。   是苏阮阮挑的。   “我会让她付出代价,我会让她生不如死,让她把欠我们的一点一点的还回来,这样难道不比直接杀了她痛快。”   厉司爵收回视线说的清冷,有东西压在心头,压的他呼吸艰难。    第4章:把我挫骨扬灰啊   厉安安睁眼迷茫的看着厉司爵。   “真的?”   她表示怀疑,   “我会让你看着,看着她把母亲受的苦统统尝一遍,把母亲受过的委屈一一受过,那时候你就知道,杀人不用刀。”   男人说的决断冰冷。   心底倏然撼动,厉安安的想想都觉得出气。   哥哥说的对,厉安安心想。   转眼打量沙发上的男人,她无可怀疑。   厉司爵眼底寒意闪过:“还不回去?”   厉安安不情愿却不敢忤逆。   翌日凌晨   “啊!”   嘶哑的尖叫划破别墅的宁静,颤抖的羽睫忽然睁开,那一双眼恐惧无神。   骤然惊醒,胸膛剧烈起伏。   那些冰冷的器具滑过身体,像是淬着砒霜的荆棘藤蔓将她缠绕,如梦魇照进现实让她神魂不安。   是真的!   苏阮阮已经接受了现实。   低头身上是她的睡衣,洁白如雪裹着淡金色的边,华贵优雅。   她眼底闪过一丝莹莹的光。   她就这么坐着,看着窗外不言不语。   从凌晨至傍晚,   佣人劝说时候眼神怪异,说出的话不紧不慢也有了热情。   一早进门她就看出了太太的不一样,头发也理顺了,脏衣服也换了,就连伤口上都有黄褐色的药酒痕迹。   昨夜别墅除了厉司爵,空无一人。   谁做的不言而喻。   “您多少吃点。”   第一百三十七次,佣人端着清香的米粥送到了她嘴边。   书房   “她不肯吃东西,甚至连水都不肯喝。”   管家面露难色,不是他不尽心,是在这差事难办。   厉司爵视线从文件上抬起,落在管家身上带着威慑。   “跟我有什么关系,不吃就灌,灌不进去就打营养液。”   男人冷声愠怒。   管家错愕,顿了又开口:“是!我这就去叫保全过来。”   “滚!”   厉司爵挑眉怒吼。   书房和卧室一墙之隔,厉司爵进入卧室的时候,床上的女人依旧是醒来的姿势。   手臂抱腿呆坐。   “呵!”   男人冷嗤,语气讥讽:“你以为卖惨就能救你?”   苏阮阮置若罔闻。   “出去!”   厉司爵开口。   众人退散,桌子上只剩下清香浓郁的米粥,配着翠亮的小菜。   下颌被钳制,男人的手用足了力气。   疼直达心底却麻木。   “最好你能学乖一点认清事实,或者你自己吃,或者我叫人伺候你吃。”   厉司爵狠厉,将伺候咬的格外沉重。   苏阮阮闻声脑子里闪过冰冷。   是游艇上的画面。   身体本能的恐惧,她动手吃饭。   一口一口的咬着白粥,索然无味。   “你爱我么?”   忽然苏阮阮开口。   她一张脸已经不再发白,甚至有些红润,眼底清澈如他们初见时候起的光明,唇角莹莹带着米粥的水光。   厉司爵微楞。   冷峻的眉峰拧起,顷刻他转头看向了窗外的远景。   “呵!”   厉司爵笑意冷彻骨缝,绵延在空气里。   “我该说你天真还是白痴?”   男人问道。   苏阮阮也笑,红唇弯弯很是美好。   “我就是想知道。”   “没有。”   男人干脆的有些伤人。   窗前的男人五官俊朗,身材颀长健硕,不用去健身房他的身上也又规整的腹肌,双腿修长有力。   他们一起去看过山,很高的山,云雾缭绕像是仙境。   他们一起去看过水,清澈见底还有鱼群围绕。   他们一起走过四季,看过无数的风景。   他们熟悉又陌生。   心里一沉,苏阮阮还是笑,似乎要将她一辈子的笑容都笑完。   “既然你那么恨我,为什么杀了我?”   苏软软带着人生最后的希冀。   “杀人诛心,杀了你会脏了我的手,我要的你生不如死。”   凌冽的男声慵懒磁性,好听的如最好的歌唱家的嗓音,轻轻的一声足以让人深陷其中。   曾经苏阮阮也深陷其中。   “要是我死了,你记得不要埋我,恨我就把我挫骨扬灰吧!”   苏阮阮笑语温柔。   厉司爵呼吸一滞,心脏的骤然疼的他眼底发紧。   像是错觉,他很快压制下去。   “不会,我会把你烧光,连骨头都不剩。”   厉司爵附和。   苏阮阮似乎在思考,歪着头想了想又笑。   “也好!”   男人语塞,奋力摔了桌面上的青瓷小碗转身离去。   月明星疏,佣人的尖叫将门前树上鸟儿惊散。   “快来救人啊!”   “先生,先生,救命啊!”   佣人慌了神的在别墅里乱窜,带着不停的叫喊。   众人一时间堵在了厉司爵的卧室门前。   地上散落着名贵的珠宝,床铺上是大红的被褥,是他们多年前结婚的那套。   苏阮阮躺在床上,脸色青白双目紧闭。   胸膛平滑丝毫不见欺负。   “她吞了婚戒,怎么般?”   负责苏阮阮起居的佣人惊叫。   再次醒来苏阮阮面对的是一张张陌生的脸,带着白口罩。   原来地狱是这的安宁。   受尽屈辱,她觉的地狱都是美好的。   “厉总到了!”   一个男声将苏阮阮堕入冰窟。   这不是地狱,是人间炼狱。   自杀都不能摆脱厉司爵,或许上天不肯让她就此消失。   死过一回,才明白了生的重要。   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病房门外   高大的男人西装挺立,领带沿着脖子有些松散,下颌发青是一夜乍起的胡茬。   门被推来,是江承允。   “来了?”   江承允毫不客气,多年的好友,他们从不客套。   厉司爵转头看了一眼,冷眸无光。   “切!”   江承允不屑,伸手夺了厉司爵手上的烟道:“这里是医院,少自怨自艾。”   厉司爵沉默。   “我要是你,我就自己拍死自己的,喜欢都跟那什么似的,还整天装深沉,有意思么?”   江承允瞥一眼厉司爵,说话带着讽刺。   “她是我的仇人。”   厉司爵解释。   “哈哈!”   江承允笑的毫无形象,甚至疯癫,白大褂都歪了。   “你骗二傻子呢!那伤口一看就是你处理的,那么细致除了你还能是谁,你就是喜欢苏阮……”   江承允说的缓慢。   “江承允!”   厉司爵鲜少会直呼其名,看来是怒急。   他身形僵硬木然,厉司爵指尖蜷缩关节发白,薄唇轻抿微顿转身离去。    第5章:养好身体让你报仇   江承允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笑。   入夜医院冷寂,苏阮阮安睡在床上,有人推门进入。   苏阮阮柳眉紧蹙羽睫颤抖,发白的唇嗫喏声如蚊蝇。   厉司爵眼底隐着光,脚步却不由自主靠近。   “爵哥哥!”   苏阮阮猛然惊坐起,一把抱住了病床前的厉司爵。   男人眼底一惊,女人的呼吸打在肌肤上,温热细腻。   等察觉,厉司爵的手已经将苏阮阮圈在了怀里。   就像是以前那样。   温热的触觉让梦中的苏阮阮落泪,大颗的眼泪砸在男人的肩头,刺耳的沉重。   “爵……啊!”   苏阮阮梦回游艇骤然吓醒,正开眼却对上了男人的眸子。   黑亮的眸子柔情似水。   “滚开!”   厉司爵骤然回神,厌恶至极一般将苏阮阮推开。   “砰!”   病房门被重重的摔上,苏阮阮兀自苦笑。   忽然震动,是她的手机。   “顾少卿”   一个名字直入心底,苏阮阮的笑僵在脸上。   “喂!”她还是接了电话。   “我回来了,阮阮,我回来了。”   电话里的顾长卿激动带着满满的思念。   “恩!”   苏阮阮声音低沉。   她抬头望着病房大门,眼神凌冽似乎看到了大门外消失的背影。   心冷如冰,硬如坚石。   当年的事情也许该有个了解了,她和厉司爵之间也该有个了结了。   她忽然看清的未来的路。   跟顾长卿约好了见面时间,苏阮阮躺下睡觉养身体。   接下来的三天,她乖巧的像是一个傻子白痴。   医院让做什么她就做什么,给药连问她都不问张口就吞,送饭送多少她吃多少。   正常的太不正常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   厉司爵问。   “嘻嘻!我要养好身体让你报仇啊!”   苏阮阮说的再正经不过。   厉司爵眼底探寻,却在她一双清澈至天真的眼里什么也看不到。   回到别墅,苏阮阮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厉司爵做饭。   “你要毒死我?”   厉司爵看着碗里的面出口恶毒。   “瞧你说的,以前我以为你爱我,我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你对我的好,现在不是了,我不是要讨好你一下么,不然吃苦的人不还是我么。”   苏阮阮跟厉司爵讲道理。   厉司爵斜睨女人,冷嗤不屑。   一碗面见底,晚上苏阮阮主动爬上了厉司爵的床。   “我要是主动点,你能下手温柔点么?”   苏阮阮一张脸要掐出水的可怜。   男人翻身压下,像是饿极的狼,将女人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苏阮阮每天换着花样的做饭。   每晚换着情趣让男人餍足。   第八天,厉司爵见到苏阮阮第一眼,女人递过去一张黑卡。   “我现在不是厉太太了,我估计我也没资格花你的钱了。”   苏阮阮知道厉司爵,他什么都不缺,钱就更是不缺了。   他不会在意那一张卡。   “呵!以后这种拙劣的把戏收起来。”   厉司爵冷嗤。   苏阮阮笑,玉手上前勾着男人的脖子道。   “没衣服了,我想去买衣服。”   “滚!”   一个字冷彻人心,厉司爵最近没少恶毒,可是眼前的女人依旧眼底潋滟着笑意。   她出门,进了商场就去洗手间,洗手间窗户小,她很容易翻出去。   穿过一条街道到了见面的咖啡馆。   “阮阮!”   顾长卿一把将苏阮阮抱在怀里,明眸闪烁他很是想念她。   “长卿,好久不见。”   苏阮阮下意识的看了眼四周,跟着开口。   一别数年,顾长卿有无数的话要跟苏阮阮说,有他对她的思念,有他国外的见闻,有他对未来的打算。   “我买了一套公寓……阮阮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顾长卿很是担心。   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出来,苏阮阮大概说了遭遇,只是隐去了很多细节。   “跟我走吧!我会给……”   顾长卿的话未说完,被男人的冷冽打断。   “苏阮阮!”   苏阮阮惊回头,正对上男人危险的眸子。   咬牙咽了口水,苏阮阮抽动嘴角笑意阑珊。   “你可来了,不然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苏阮阮跟厉司爵撒娇。   男人挑眉,嘴角带着讥讽。   他倒是要看看苏阮阮还是能想出什么借口。   “长卿,这是我老公,我超爱的!”   苏阮阮娇小可人,说的语气崇拜带着迷妹的心情。   厉司爵冷笑。   此时顾长卿微楞,正要开口被苏阮阮打断。   “我们要回家了,你现在相信我结婚了吧!不能做情侣,那我就祝你早日找到幸福。”   苏阮阮说完勾着男人的手臂转身离去。   迈巴赫车上,男人的嘴角挂着阴沉的笑意。   十五分钟后……   “这样的把戏骗我,苏阮阮,谁给你的胆子。”   厉司爵手上拿着手铐,寒光凌冽似曾相识。   “不……”   苏阮阮摇头脸色煞白,这是游艇上的东西。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算是什么东西?你要保护他?”   厉司爵问。   他都知道。   苏阮阮嘴唇抖了抖字不成句:“我没有……我……”   铁链脆响泠泠,代替了男人的答案。   他不信。   “你这辈字都别想再见到他,也别想再见到任何一个活人。”   男人声线冷轧。   厉司爵摔门而去的二十秒后大门狠狠的被推开。   苏阮阮抬头,迎上去的却是狠狠的耳光。   “啪啪啪!”   连续几个将她的视线抽的模糊,脸上火辣辣的疼。   这时候苏阮阮才看清了来人。   是厉安安!   踩着限量的高跟鞋身上定制的名牌,高贵的宛若公主。   “醒了么?”   厉安安质问,又道:“现在认清自己了么?进我厉家的门,菲菲姐才是正主,你算是什么东西。”   苏阮阮看着厉安安,眼底彻骨寒意。   他们兄妹口口声声是她的母亲害死了她们的妈妈,可是谁知道她这一生都过的是何其艰难?   厉安安恶毒带血说了很多话,很伤人,字字诛心。   很好!   厉司爵用她的爱情侮辱她。   厉安安用尊严诋毁她!   是夜,门外有动静,是女人的温柔音调带着娇嗔:“安安,好久不见了啊!”   “菲菲姐,我也想你!”   是厉安安的声音。   旧人还在,新人就进了门。   苏阮阮笑的猖狂。    第6章:订婚   半分钟后,房门被人打开。   坐在床上痛心的苏阮阮被女人惊吓一跳,猛然从床上站起来,表情凝重的看着来者二人。   “看什么看?这就是菲菲姐,我哥从小到大的青梅足马,两小无猜,厉家的太太位置,非她莫属!”   厉安安瞪着苏阮阮呵斥道。   青梅足马?两小无猜?   这么说,这个女人是回来和自己抢男人的?   即便如此,苏阮阮还是在忍耐,她只是看着眼前这个打扮时尚的女人,不语。   下一秒。   苏雨菲将抱着的膀子放下,面带微笑向苏阮阮走来,不削的看了苏阮阮一眼。冷笑道:“这,就是司爵的女人?”   “对,我和爵哥哥感情很好,我现在是厉家的太太,你就是苏雨菲?”   在情敌面前,苏阮阮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认怂,特别是这么嚣张的女人,都找上门来了,这种侮辱不是她能忍受的。   “你耳朵聋了么?刚才我已经给你说了,菲菲姐才是和我哥青梅足马天造地设的一对,你,明天他们就要订婚了!”   一旁的厉安安实在是看不下去苏阮阮这样装傻模样,她更不愿意和她多说一句话,因为多说一句,就让厉安安受罪一分钟!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   苏阮阮听了以后,眼睛睁大看着这个叫做苏雨菲的女人,问道:“什么?”   苏雨菲不紧不慢道:“安安说的没错,明天就是我和司爵订婚的日子了,苏小姐,你要是识相的话,今晚就可以离开厉家了,这样可以省去明天你受屈辱的一面,我可是好心来提醒你的,”   显然,苏雨菲是抱着一副很嚣张的态度,在她心里,一直认为苏阮阮就是厉司爵的玩具,而她,才是厉司爵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女人,她当然有资格在苏阮阮面前显摆。   苏阮阮此时已经丧失了所有心情,她对厉司爵可是花费了全部心思,到头来,这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而且,而且情敌都已经上门来赶走自己了,她才是这里的太太好么?   “来人,把这个女人的所有东西都给我扔出去,包括她的一根头发!”   还不等苏阮阮开口,厉安安已经向门口的下人命令了,她是一刻也不想看见这个女人,早走早开心。   下人为难,厉司爵说过,要看住苏阮阮,要是这么做的话,苏阮阮百分之百会离开别墅,到时候厉司爵找人可麻烦了。   “小姐,厉少说了,太太不能离开别墅半步,所以……”   管家带头难堪道。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厉安安像是吃了炸药一般对管家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现在是本小姐在命令你,你敢和我抗命?!”   “不不,小姐,你别生气,我这就让人搬东西。”   管家在厉家待了几十年,厉安安的性格管家再清楚不过,这种主人,明显是定时炸弹,管家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苏阮阮走了,而且还是在两个女人得意的笑容中离开的。   黑暗的夜空中,初夏的夜晚凉瘦瘦的。坐在门口抱着自己粉红色布娃娃的苏阮阮,目不转睛的盯着大门。   她,难道就要这样离开了吗?   要是真的这样的话,她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为什么高兴不起来,她是舍不得厉司爵吗?   翌日早晨。   厉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佣人都在为订婚宴忙碌着。   突然门口出现一声男人火山爆发的声音:“苏阮阮苏哪里了?!”   刷……   忙碌的屋里,随着厉司爵的声音顿时鸦雀无声,屋里的佣人更是吓得全身颤抖起来,   昨天晚上给苏阮阮收拾东西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想到了今天的结果,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比想象中的还要可怕几倍。   没有人敢出来说话,家里上上下下二十来个人,个个都把头低着,生怕谁稍微抬头就会被厉司爵破口大骂一番,甚至有生命危险。   这个时候,从楼上下来一个女人。   女人穿的十分美丽,今天是她和厉司爵订婚的大好日子,她一定要成为厉司爵眼里最漂亮的女人。   踩着恨天高的她踩着自信的脚步来到厉司爵身后,一双修长的手臂围着厉司爵的腰际搂住,美丽的脸蛋儿轻轻靠在厉司爵的肩膀上,闭着眼温柔道:“司爵,今天是我们的订婚日子,那个女人,是时候离开了。难道你想让别人知道你订婚的背后家里还有个女人吗?”   “幸好有苏小姐,不然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嘘,小声点儿,事情还没有结果,谁都不敢泄气。”   佣人不敢抬头,可是也忍不住议论起来。   一瞬间,门口突然冲冲忙忙进来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男人,看到厉司爵后,急切的说道:“不好了,厉少。”   原本他要继续说下去,可看到苏雨菲以后,他不得不停下来。   “什么事儿这么着急,没有看到厉少心情不好么?”   苏雨菲即将成为厉家的太太,她是时候在厉家显示自己的地位。   “说!”   厉司爵一如既往阴冷。   男人颤抖着身子低头道:“刚才,我听到有人说太太她……”   “怎么?!”   一听到苏阮阮,厉司爵不得已急切起来。   “出车祸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呢。”   “什么?!”   二话不说,厉司爵无情的推开苏雨菲的手,向门外冲了出去。   “哎,司爵,司爵,你干什么去?”   苏雨菲没有想到自己这么重要的日子,会出现这么巧合的事情,她看着厉司爵为苏阮阮如此着急,气的直跺脚。   市中心医院。   苏阮阮躺在病床上,身上已经各种做了出车祸重伤的模样,鲜血,绷带,石膏,还有已经毁容的脸蛋儿都被包成了粽子的模样。   “江医生,今天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我不能没有爵哥哥。”   苏阮阮已经被包的只剩下两个眼珠子,她干巴巴的看着江承允,江承允虽然是厉司爵的好朋友,可这个忙,只有江承认能无条件帮。    第7章:保护我的爱情   江承允看到苏阮阮如此模样,还真是头疼,他眉头紧皱道:“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厉少对你怎么样,这段时间你已经很清楚了,这是干嘛呢?”   江承允作为厉司爵的好朋友,他什么都清楚。今天是厉司爵和苏雨菲订婚的大好日子,原本要去参加订婚宴的他突然在路边捡到这个全身是“血”的苏阮阮,他很尴尬。   这还不止,让江承允最尴尬的还是苏阮阮要求自己帮她撒谎,这是他第一次欺骗厉司爵,也不知道后果如何。   苏阮阮才不想搭理江承认这番话,她瘪瘪嘴,漫不经心道:“为了保护我的爱情,所以,你就当作自己在做好事儿吧。”   说完以后,苏阮阮露出一副调皮的笑容。   突然间,房门被厉司爵猛然推开。   苏阮阮和江承认吓得一个颤抖一个脸色发白。   可苏阮阮被绷带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哪怕她笑的很开心,厉司爵还是看不清楚。   他的眼前,出现是已经血淋淋的苏阮阮了,他才不管任何原因和问题,二话不说冲上前去将苏阮阮搂在怀里,哽咽道:“怎么会这样?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谁都没有想到厉司爵见到苏阮阮会如此态度,管家,江承认都被眼前的男人吓了一跳。   不过最惊讶的还是只剩下两只眼睛的苏阮阮,厉司爵的表现,已经让她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温柔又回来了,她,难道重新被这个男人给宠爱了吗?   真没有想到,这一招还挺管用的,苏阮阮知道这个办法很贱,可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爱情,她必须变得这样。   “咳咳,你…!你弄疼我了。”   苏阮阮一直被厉司爵仅仅搂在肩膀上,她的喉咙一直被卡着,许久都喘不上气来,她只能一副吃痛的模样说道,   厉司爵听了以后,立马将苏阮阮松开,可是关心又心疼的目光照样停留在她的身上,是的,在他心里,苏阮阮的位置已经变得越来越奇怪了,甚至他明明知道她是母亲仇人的女儿,他还是有那么些奇怪的感情。   “江承认,到底怎么回事?!”   虽然着急,可还是改不了厉司爵那副高高在上的性子,他不再想到江承认是自己的朋友而毫不客气对他呵斥一声,因为苏阮阮的模样让他实在是太难受了。   江承认看了眼静静躺在病床上的苏阮阮,可是苏阮阮的眼神一直在给江承认灌输东西,江承认只好咬牙对厉司爵严肃的说道:“车祸,致命级别,全身都是伤,除了两颗眼睛,没有一处好的,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厉司爵厉声呵斥道。   “而且,而且她现在还处在生命危机关头,很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江承认必须把事情的严重性说的重点儿,既然他决定帮助苏阮阮,脑子可不能不管事儿。   “什么?!”   厉司爵见江承认这么说,两颗眼睛顿时一登,原本就已经冷的让人发寒的他,此时已经快要冻结全世界。   苏阮阮是不得不佩服江承认这幅言语,而且他撒谎,居然还一副十分认真的模样,让人丝毫看不出来有问题,此时的苏阮阮真在忍不住心里暗暗赞叹江承认呢。   江承认却不敢和苏阮阮对视,只是不挺的给她眼色,表示让她也表现表现。   果不其然,苏阮阮是个聪明的女人,二话不说就晕倒过去。   是的,苏阮阮晕倒了,而且睡的是那么的平静。   江承认见状后,连忙上前去呼唤苏阮阮道:“嫂子,嫂子,嫂子,快,快准备急救!”   随后,江承认身后的几个医生连忙手忙脚乱将苏阮阮准备一番,送往手术室。   厉司爵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在苏阮阮晕倒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开始着急了,甚至还难受,心痛,他很心痛,虽然他很苏阮阮,可是这么多年了,不代表他对苏阮阮一点儿感情也没有,更何况这个女人这么可怜,他更不会坐视不管。   “阮阮……”   “江承认,你要是就不好她的话,你这医院,就别想继续做下去了,还有,我和你的友谊,也一刀两断,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一句话后,厉司爵向苏阮阮跑去。   虽然苏阮阮已经离开了病房,可刚才厉司爵说的话太大声了,她听的很清楚。   对此,苏阮阮心里满意极了,她就知道厉司爵对自己不会那么狠心的。   江承认更是忍不住嘴角抽搐起来,他似乎在做好事儿,可是从厉司爵这里看来,自己这典型的是在做坏事吧!   手术室中。   苏阮阮坐在沙发上,一身的纱布已经被换了一次,毕竟做了手术,伤口不会比之前的差。   江承认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刚才他么表现你还满意吧,我早就说过,他心里有你的只是他好面子,再加上你母亲的事情,依照他的性格,是不会给你当面说的,我和他朋友这么多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了。所以,我还是劝你别折腾人了好吗?”   江承认可是清清楚楚看到手术室门口已经来回走了两个多小时的厉司爵,没有一秒钟停下来过,能明显的看出来。厉司爵不可能那么狠心,相处了几年的女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江承认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好朋友厉司爵被苏阮阮这样折腾。   江承认一番话后,的确让苏阮阮心暖了很多。   不过这不是苏阮阮的目的,她要的不是证明厉司爵对她的感情,而是要用这种手段将即将和苏雨菲订婚的厉司爵留下来。   “江医生,我求求你,在帮帮我吧,这些还远远不够,你也见识了我们两个这么多年,你人这么好,一定不忍心看到爵哥哥和其他女人订婚,我,我才是爵哥哥的最佳人选,好呀好么?”   说完以后,苏阮阮又是干巴巴的对着江承认眨了眨眼睛,然后嘴皮轻轻一咬,可爱呆萌又让人心疼的一面立马出现在了江承认面前。    第8章:紧张   江承允见状后,真是哭笑不得。   “天下好男人多的是,比如说你现在眼前就有一个美男子,虽然美满没有你的爵哥哥好,可也是数一数二的,论才华,自然也是出众,我可是穿着白大褂的救人天使,难道这么优秀的男人,你就没有一点儿欣赏的意思?”   说完以后,江承允还忍不住在苏阮阮面前摆了个造型。显然,他是个十分有自信心的男人。   江承认的举动,让苏阮阮真是哭笑不得。她当然知道江承允是个自恋狂,可是这个时候了,江承允还是改不了这个习惯,要是两个人关系特别好的话,恐怕下一秒苏阮阮就会毫不犹疑狠狠一脚提在江承允的肚子上。   可是她没有,不代表她和江承允关系不好,而是这个非常关键的时刻,容不得江承允开玩笑。   苏阮阮干咳两声后说道:“江医生,我承认你很优秀,我也很喜欢,不过你可别搞错了,我可不是你的那些粉丝疯狂喜欢的那种,我只是把你当做医生的喜欢而已。所以你给我开这种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   “你……”   江承允没有想到苏阮阮一点儿也不配合自己,他气的脸都绿了。   甚至下一秒还想转身离开,再也不想帮助苏阮阮了。   苏阮阮见状后,立马从沙发上起身,拦在即将离开的江承允面前,道:“干什么?你刚才白说了自己是救人的天使,这你还没有救到一半呢,就要放弃了。我还真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天使。”   江承认本来就生气,可被苏阮阮这么一刺激,他反而狠狠压制住自己的心情,强颜欢笑咬牙切齿道:“谁说我要放弃了?我现在就给你做手术!”   说完以后,江承允让护士将苏阮阮死死按在手术台上。还真让人把手术刀拿来了。   这一次可把苏阮阮给吓坏了,她吓得真个人都颤抖起来,对江承允紧张的说道:“你干什么?开真的?喂,你可别胡来,我会告你故意伤人罪的,到时候你吃不了兜着走。而且,而且我会大叫救命,爵哥哥就在门外,他看到你真的对我动刀子的话,你的医院,分分钟跨掉!”   被逼急的兔子也是要咬人的,刚才苏阮阮温柔。那是因为她有求于人,可是她也见不得自己被江承允这样对待,她什么话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   苏阮阮话语一落,几个护士帮手也是一愣,她们承认,苏阮阮说的这些一定会发生,到时候她们还不是一样丢了饭碗儿。   其中一个护士忍不住劝导道:“江主任,你还真来呀。三思而后行吧。”   “是呀,江主任,苏小姐虽然说话是中了点儿,可是也不至于让你丢了医院吧,你再想想?”   还有的人直接松开苏阮阮,甚至将手术用的东西都藏了起来。   江承允见自己的帮手居然怕成这样,他脸色变得越来越不好看,对众人呵斥道:“谁说也要动刀子了?你们没有看见她的石膏还没有跟换么?要是不换掉的话,分分钟被厉司爵看出了,那个人的眼睛可是火眼晶晶,既然要做,就要做的万无一失,难不成,你们想穿帮不成?!”   “这……”   江承允的一番话让众人纷纷相互对视一番。显然,江承允并没有她们想的那么糟糕。   苏阮阮被吓的心也是松了很多,她哭笑不得道:“好小子,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为了表示自己对江承允的感激之情,她又忍不住露出一个可爱的笑脸来。   江承允见状后,眉头一皱,道:“干什么?你想诬陷我对你有什么?告诉你,我江承允一生中最重要的就是朋友,厉司爵虽然脾气不好,但是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熟话说朋友妻不可欺,你是他的女人,我一根汗毛也不会碰的,你别想破坏我和司爵的友谊。”   说完以后,江承允又对自己的帮手呵斥道:“没有听到我刚才说的话吗?还不赶紧行动起来,这都手术三个小时了,难道你们要让那小子等不及冲进来不成?”   话落,众人立马格尽职守,为苏阮阮“整理伤口。”   完事儿后。   手术门终于打开了。   厉司爵见状后,立马过来看望情况。看到还在昏睡的苏阮阮以后,厉司爵问江承允道:“怎么样了?能从鬼门关就回来么?”   “这……她现在情况还是很不稳定,刚才是因为体内出血。所以导致休克,血是止住了,可是我也不敢确定她能不能恢复。”江承允故意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道。   厉司爵闻言后,呵斥道:“什么叫做你也不知道?江承允,你可别忘了,在这里,你是最好的医生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你的最佳荣誉证书还是我给你发放的呢,不过看你这情况,我应该转换他人了?”   显然,厉司爵从来不喜欢这种不明确的回答,更何况现在是苏阮阮出事儿,他必须认真点儿。   江承允闻言后,真是难受不以,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欺骗自己最好的朋友来帮助这个并没有多少接触的苏阮阮,到头来,还让厉司爵这样对待自己,他才是受伤最深的好么?   猛然间,江承允的手背人苏阮阮狠狠一掐,显然,虽然闭目的苏阮阮早就能感应到江承允犹豫不决的心思,这个时候,她必须出面提醒他一声?   “啊!”   从手背传来的疼痛让江承允忍不住吃疼的叫了一声,脸上还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显然,他也没有想到苏阮阮会对自己下手这么重,再怎么说自己好歹也是苏阮阮的恩人吧,有这么对待自己恩人的呢?   “干什么?!”   原本就着急不已的厉司爵,突然被江承允的惨叫声吓了一跳。忍不住呵斥道。   “没……没什么,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江承允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而且还要化干戈为玉帛,幸好他脑袋机灵,讲话题转变了一下。   “说!”   对厉司爵来说,一个千金,更何况现在这种重要的关头,厉司爵只想让苏阮阮赶紧平安苏醒过来。    第9章:阻拦订婚日   可是对江承允的一番话他又必须问问,谁让厉司爵是自己从小到大的朋友呢?   虽然性格方面两个是天然之别,不过这并不耽搁两人的友谊。   虽然他现在表面上是是帮助苏阮阮,可他心里想的却是厉司爵,他也不想看见厉司爵连他想和谁过日子都搞混淆了。   或者说,江承允也不想看到自己的朋友在外人面前丢了影响。   “我要是记得没错的话,今天还是你和未来嫂子的订婚日子呢,晚上的订婚宴我可是也要来的。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家里陪着未来嫂子么?怎么会来关心这个女人?”   江承允一边说还一边看了眼躺在床上假装昏迷的苏阮阮,这番话,其实是刚才苏阮阮拜托自己问厉司爵的,她只想知道,自己在厉司爵心里究竟有没有位置。   话语一落,厉司爵严厉的目光瞪着江承允,冷酷道:“我来不来又如何?你小子能别东想西想么?就算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我也必须来!赶紧给我把这个女人弄醒,我可不愿意背负上一些闲言碎语!”   背负闲言碎语?   什么意思?   苏阮阮心都快死了,原来,原来厉司爵如此关心自己,是害怕被别人笑话,说白了,厉司爵对自己根本就没有感情。   想到这里,苏阮阮的眼泪已经忍不住流了出来。可是她不能穿帮,就算如此,她也要继续演下去,不能让厉司爵回去和雅雅姐订婚!   厉司爵的一番话不仅仅让苏阮阮伤心难受,一旁的江承允也感受到了苏阮阮的心情,他只能让护士将苏阮阮送回病房去。   随后,江承允丢下一句话。道:“你说你心里没有这个女人,就算全世界的人相信,我也不会相信的,因为,你的眼神出卖了你。”   说完以后,江承允也向病房走去。   厉司爵见状后,立马跟上江承允道:“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我让你救就救,她要是就这么容易的死了,怎么平复我母亲的事情?!”   “厉少,我知道了。”   完后,江承允头也不回的离开。   可是江承允的心情并不好,他并不是外人,而且他把这对情人看的非常清楚,要是以前的话,厉司爵对苏阮阮绝对没有任何感情,只有憎恨,可是自从上次苏阮阮出事儿,厉司爵居然亲自给苏阮阮处理伤口,而且处理的那么认真,这就足够说明,厉司爵是认真的。   只是江承允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心里有那个人,却又打死也不承认呢……   屋里。   苏阮阮还在偷偷落泪。   自从上次游艇的事情以后,她已经感受不到那个曾经疼爱自己的爵哥哥了这让她很难受,刚才厉司爵的举动,再次证明了厉司爵的态度。   她,甚至后悔自己还在傻傻欺骗厉司爵。   “哭了?”   江承允进来以后,屋里的护士纷纷离开,来到床边就看到苏阮阮的眼泪已经将洁白的枕头打湿,他心里也不好受。   苏阮阮看到江承允进来以后,两眼泪擦掉,眨了眨眼睛,却还是一副哭过的嗓子道:“你说,我是不是做了多余的事情?”   “有吗?我看未必。”   江承允当然知道苏阮阮在说什么,他最忌讳的就是看到女人哭,女人一哭,他就什么办法也没有了,所以现在他只想安慰苏阮阮,让她不要多想。   苏阮阮轻轻笑了笑,没有任何力气道:“问你也白问,他走了吗?”   “没有,一直在门口,我让他在门口等,进来会影响你康复的。”   “谢谢你。”   苏阮阮第一次见识江承允有些头脑,她很满意。   房间外。   坐在椅子上的厉司爵现在心情非常复杂。脸上没有一丝暖意,对他来说,冷,才是最平常的。   嘀嘀嘀…!   突然间,厉司爵的手机响起。   是雅雅姐打来的。   第一次,厉司爵直接无视电话,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再去搭理其他人。   别墅中。   雅雅姐因为找不到厉司爵急的不知所措,害的家里所有下人都挨了一顿骂,现在家里没有人敢招惹她。   唯独只有一直在她身边的厉安安,打电话的主意是厉安安出的。   “到底去哪里了?电话一直不接听。这都快要到时候了,怎么办?”   雅雅姐很着急,她对厉司爵的感情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终于能圆梦,可是厉司爵到现在还不回来,多半是毁了。   厉安安连忙给雅雅姐倒了杯水,安慰道:“雅雅姐,你别担心,我哥他现在一定是在给那个女人安排后事吧,听管家说,那个女人伤的很重,多半是完蛋了,可她毕竟和我哥在一起了一场,我哥是个温柔的人,没有功劳也有苦恼,咱们再等等。”   “好吧,希望不出任何岔子。”   厉安安的安慰让雅雅姐的确安心了很多。   医院中。   江承允进去还不到几分钟,突然屋里的急救警报再次响起。   厉司爵听的很清楚,二话不说,他连忙推门而入。看到屋里只有苏阮阮和江承允,厉司爵问道:“怎么回事儿?!”   江承允做出一副很着急的模样道:“厉少,嫂子她怕是不行了,失血过多,没有人能出奇迹。”   “什么?!你说什么?!”   厉司爵被江承允的话吓了一跳,差点儿没有倒过去。   说他心里没有苏阮阮,那是不可能的。   “只有一种办法有可能救他一命,不过只是有可能。”   “什么办法?”   江承允看了看苏阮阮,又对厉司爵说道:“必须让她最亲近的人呼唤她,她现在已经在鬼门关转悠了,必须将她呼唤回来,我记得没错的话,嫂子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她和你倒是相处了几年,你试试。”   “这样,真的可以?”   厉司爵半信半疑道,已经在鬼门关的人了,难道真的说两句话就可以回来的话,那这个世界上不是可以少死很多人?   “嗯,这是唯一的办法。我先出去了。”   说完以后,江承允转身离开。   他该做的已经做了,接下来,就只有看苏阮阮自己的表现了。    第10章:厉司爵失踪   眼看就要到举行宴会的时间,只有使用这种办法将厉司爵挽留住。   江承允离开后,安静的让人害怕的病房里,除了心跳仪器的声音以后,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厉司爵并没有按照江承允的意思赶紧去给苏阮阮说话,他,心里还是很犹豫。   苏阮阮是他的敌人,要是苏阮阮真的死了的话,这不是正符合厉司爵的意思么?   想到这里以后,厉司爵毫不留情向门口走去,他必须狠心,为了母亲能安心的离开,他必须这么做。   苏阮阮心都快死了,厉司爵对自己就真的有这么讨厌?还不管自己的死活了?   不好,不能就这样让厉司爵离开。   苏阮阮突然屏住呼吸,按照江承允的办法让心跳仪器显出一条直线。   厉司爵听见以后,立马转过身向病床边跑去,握着苏阮的手颤抖起来。   他心里有她了,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那种又爱又恨的矛盾心里,已经将厉司爵折磨的不成样子。   与此同时,厉司爵的手机再次响起。   响个不停,一次又一次。   这让厉司爵完全没有心情来呼唤苏阮阮,他只有接听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雅雅急切又柔弱的声音:“司爵,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在哪里?”   “我……”   厉司爵不知道怎么回答,要是知道苏阮阮会出这种事儿,他就不会选择今天和雅雅订婚。   雅雅听出了厉司爵为难的语气,她一副十分懂事儿的口吻道:“司爵,你能在今天赶回来就好。我可以让他们重新调整下时间,不着急,我不着急。你先将你那边的事情处理好。”   显然一副典型的贤妻模样。   厉司爵和雅雅订婚,其实是厉安安的意思,厉安安一直将母亲的仇恨放在嘴边,厉司爵不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他当然记恨仇人,所以只能答应厉安安的意思,这么做,让苏阮阮活在痛苦之中。   可是雅雅的举动,让厉司爵多了些好感,这个女人,看起来并不简单,至少凌微不乱。   “哥,你在哪里?赶紧回来呀,时间都快到了,算命先生多次强调,你们必须在时辰进行仪式,要是错过了,后果不堪设想,哥,难道,你现在心里还想着那个女人?她死这不是好事儿么?这样就可以给妈妈报仇了,你究竟一直在哪里待着干什么?”   厉安安毫不犹豫将手机从雅雅手里夺了过来。雅雅一副懂事儿的模样,不代表厉安安也很懂事,特别是因为苏阮阮,她恨不得苏阮阮现在就死!   电话里厉安安刺耳的声音很大,苏阮阮听的一清二楚,她心里不知道冷笑了多少遍了,原来那个表现对自己好的厉安安,背地里居然对自己如此憎恨。   不过这也不能怪罪人家,母亲的误会,一天解决不了,就一天也不能安静的过日子。   她以为,厉司爵会毫不犹豫忍下自己回去和雅雅订婚。   可是,接下来厉司爵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今天的订婚宴,不算数。”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已经明显说明厉司爵在乎的是快要死去的苏阮阮。   话语一落,电话里的厉安安和雅雅都忍不住呵斥一声:“什么?!”   “司爵,你说什么呢?今儿的日子,可是算命先生给我们挑选的最好的日子,过了今天,以后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日子了,司爵,你可以先忙你的,我不着急。只要你今天能回来陪陪我,我就满足了。”   厉安安却不这么认为,她大声对电话里的厉司爵说道:“哥,你有没有搞错,现在所有的客人都已经来了,你想让厉家为难?哥,我记得,你不是这种人,现在大家都在等着你呢,你快回来。”   厉安安从小就一副暴脾气,对哥哥也是一样。更何况今天是个大日子,她可不想让苏阮阮的事儿给耽搁了。   “咳咳咳……爵哥哥,爵哥哥,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咳咳……”   苏阮阮感觉厉司爵再这么说下去一定会出事儿的,她必须做点儿什么。   果不其然,刚才厉司爵是有其他的想法,可是苏阮阮这样一闹腾,厉司爵果断挂到电话,心思都放在了苏阮阮的身上。   电话被厉司爵无情的话费,屋里的两个女人已经气的不行,特别是厉安安,脾气大的她忍不住愤怒,家里的东西她挨着往地下扔。   雅雅此时心里也十分不安,她才是最生气的一个人,喜欢的男人,好不容易可以订婚了,居然又拿出这种事情。她只是没有厉安安那么大的脾气,没有摔东西而已。   “一定是哪个死女人,她耽搁了我哥的好日子,不行,我必须现在就找到他们,把我哥从那个女人带回来!”   说完以后,厉安安向门口走去。   雅雅见状后,赶紧拦在厉安安面前,她看起来并没有厉安安那么生气,不对,是她根本就没有想过把愤怒摆在脸上,可不代表她心情没有任何影响。   “安安,别着急,你这样,反而会让司爵厌倦的。”   此时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的厉安安,怎么也想不到雅雅会如此淡定,她歪着头问道:“雅雅姐,你是不是伤心过头了。你放心,我不会让我哥如此伤害你的。”   顿了顿。厉安安眯着眼咬着牙继续说到:“厉家的太太只有你一个,那个女人,永远也别想再进这个门,除非我死了!”   雅雅看到厉安安对苏阮阮如此厌倦,她心里自然很开心。   “好了好了,你别生气了,既然今天的事儿和那个女人有关系,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和她玩儿,到时候一定要让她尝试到和我抢男人的滋味儿!”   雅雅从国外回来,知识没有学到多少,倒是学到了一些心机。而且,她早就对苏阮阮心存不满,甚至憎恨致及,她才不会对那个女人手下留情呢。   “小姐,时间都快到了,厉少还是没有看到人影。怎么办?”   突然门口出现一个男人的身影,男人是今晚主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