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寰凌之羽篇前言及序节——引子 寰凌之羽篇·前言:   大家好,我是“绯桐海”,不知不觉从想这些东西开始就已经写了那么几章了,不过还是有些心痒,想和大家说一说……关于我为何会想要写这类小说相关的事情。好了,闲话就说到这儿吧,下面开始进入正题。   我是一个相当喜欢遐想和观察事物并思考的人,差不多从娘胎里出来、很小的时候就会开始幻想一些很是奇怪的东西或者事情来。我喜欢蹲在蚁巢口堆旁,看着它们是如何运转、协调动作的;也喜欢攀上枝桠、高高的沙土堆,眺望着远方的天空甚至星夜下的江流河畔,世间竟是如此新奇万分,我真的很感谢母亲、也很庆幸,自己能够来到这个世上看到这美丽的一切。有时候,很小的、微乎其微的一样东西,通过观察和遐想,我都能够把他给塑造得很大很大,甚至就连晚上做梦,也难免时不时地会看到一些很新奇、特别的东西,第二天早上起来也开始觉得自己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一样。然而换做是别人的话,或许可能早就已经承受不住这样的事情而疯掉了吧……不过我却反倒乐在其中,这是令我比较感到庆幸的事情。而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的想象力打小就很强盛。   渐渐地,我开始在母亲的辛苦拉扯之下成长,从咿呀两句到开始学会说话,地上爬着到开始直立行走,幼稚园、小学、初中、高中、直到现在的大学!仅使变化颇大,许多事情就像是半空中随风飘荡的枯叶,从枝桠上坠下的那一刻起直到落地,发生的时间段内,总总是要比开头和结尾还要引人入胜、颇有趣味亦或是痛苦难忘得要多得更多一些。世间的一切,都在循序渐进着永恒不变的唯一,看到他们不断地变化,却仍旧存在、或是归亡于尘土。这些,种种的种种,都不得不令我对一件事情产生了更加好奇的遐想。   是的……未来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一副情形所在呢?或许我们都已不复存在,所有的一切都将载入史册、记录于冥冥之中的时光轮海。但,那又毕竟是后代们所生活着的世界、他们所将要经历的事情,又会是怎么样一副深刻、难以令此刻我们所得以预想到的事情?由谁来为这个莫名存现的世界作下一道恒定存在的定义之所在?谁来预想着种种——那因由过去悲伤的回忆、所冲刷流逝的当今的信仰之所在?谁才应该是这个世界真正的主角,来支配、操纵着这道冥冥间早就不觉已经变得支离破碎的茫茫时空?   于是,我在脑海之中逐渐开始遐想着那道世界景象的同时,开始产生了的一个问题自然而然地也便存现而来!   这——也便就是那个世界的主人公!这个脑海之中所遐想的世界,究竟谁在其中感同身受着那所有的所有?想着想着,那个世界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作为鸟瞰全局的策划者,我需要一位与我共享一双眼睛去纵观这个世界全景的人……没错!   这个人就是阿洛柯尔·知夜!作为整部彻之章中的主人公,带着大家去感受那个世界的一切!虽然现在仅仅还只是序卷的内容,且“神秘起源”当中,每一个人都可以说是故事中的主角!不过从“苏生过去”开始,所有的故事情节,都会从一个人的身上相关开始去发生、去描述!然而毫无疑问,作为纷争之地起源者所传承下去的一道的神秘存在、乃至凌羽氏族的后裔,知夜是必须充当这个角色的最佳人选!   而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脑海之中逐渐想起了的一些事情,也开始不断地充斥在那道莫名相存的未知世界里。纵使风华淡月已悄然徘徊纵逝,那些“原本属于我们那个时代所拥有着的东西”,正如杜曼·刚雨斯所说的那般,究竟又该如何去挽回呢?“循之转轮”的含义……恕我暂且无可奉告,跟大家说声抱歉,不是因为我是否能不能剧透,而是因为到了故事的末期,这个含义所包裹着的层面大大超出了故事初衷所涵盖的那份预想。我相信,如果大家能够用心、细心地看下去,把握每一个细致捉摸的瞬间,体会你所理解的那番不同,这或许才是身为一名写手所能够真正体会和感悟到的东西了吧——拉着读者的手一并进入那个自己曾经所假想、如今却仿佛不觉将要真实存在着的世界。   或许说的,终究还是有些骇人听闻、耸人耳肩。不过,这确确实实是我的真实想法没错!我的脑洞之中所涵盖着的……确实是那一个说来不觉间令人感至几分渺茫、但却又新奇万分的世界所在。如果你也想感悟那道世界的定义所在,那就来吧!我会伸出我的双手,与知夜一同迎接你的到来!因为你和每一个人的存在,证实那个世界的美好才是真正恒定不变的事实。   就像是仿佛生生不息着的“循之转轮”,在光阴与岁月的长河之间黯然流淌、轻柔荡漾。   你……终究将会明白这一切!那么,请就从“寰凌之羽篇”先开始吧!   ——绯桐海 Stac·00、序节——引子   如果……有一种方法,能够唤醒记忆的伤痕。那么我愿意……用这种方法,回忆那段悲伤、痛苦的往事。用掌握命运的手抚平那段痛苦的记忆……   也许……真的有一种方法,能够让过去的那段感情,随着微风飘拂,轻轻飘荡在心中,在自己的耳边回响着、回响着,永不停止……   大概……的确有一种方法,能够挽回当时的选择。不至于让自己失去最亲最爱的人。让他们再度回到自己的身边,平静地生活着……   可能……就是这一种方法,使我们的大脑能够保存着对过去的记忆,心中浮现出对未来的憧憬。而现在依然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个方法究竟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在过去,我们没有想过这种方法,因为我们对自己还不够了解。然在发现和了解的时候,时光却早已不待人,匆匆逝去了;而到了现代,我们刚好想要了解过去的时候,恰恰发现了这个方法,但我们却无从掌握。取而代之,未来我们就会采用这种方法,去寻找从前不愉快的记忆。   但其实我们……根本就没有想过,想要回忆过去,无论是开心的回忆、还是痛苦的,都是微乎其微、小之又小的想法。因为情感的脆弱,我们不敢面对过去痛苦的记忆;因为全新的生活,我们不想再为从前的欢乐时光所围绕。   往往事实对于人们就是这样,它们对于我们来说,有时候终究是那样莫测高深地残酷;但如果是一颗坚强的心,敢于面对过去,那么情况就截然不同了。   因为坚强总是不会向阴暗面屈服……   可真实的情况是,对于过去而言,过去就是现在;而对于现在而言,现在就是未来。人们或许认可两者,亦或许否认两者,但是尽管如此,人们始终都忽略且无法做到的一种情况,却恰恰成为了阻碍他们想要迈上巅峰之巅的唯一跘脚石。   过去……就是未来!   这个世界存在两者:一类是普通人、而另一类……   没错,就是我们!!!   ——序言(阿洛柯尔·知夜)   ……   闭上你的双眼……不必紧张、也不必匆忙!   想象一切都是未知的谜团、混恍不定的存在;而四周的空间,却也都被包裹、囚禁在了一个狭小的区位之间,没有人能够摸得清楚,也没有人能够看得清晰。   当你的思维模式,还停留在那平常人所体现出来的平常心里,来面对这个狭小区位当中——不知名讳、以何为定义的世界当中时,请务必要小心、多加注意!因为接下来的这个全新的世界,正将设法转变你平常的心智,迫使你的思想逐渐挽向它的内部,是的!且是由它所挽,带你深入它的神奇与未知。   你的思想,代表的是你的行动路径;而它的思想,代表的却是包容你、一并拉向它的行动路径!毕竟每一个道路,都有着他们不同的方向;而每一个不同的方向,也都有着它们终将分道扬镳、转向不同方位的命运彼岸……就像是转轮的车齿那样,彼此包容、亦彼此带动而前进。   今天的这个世界,仍旧还像往常那样辗转不息、循序渐进着它所行径的轨迹;可是另外——那个全新的世界,却已经走向了未来!你可能对此感到疑惑,因为并不知道接下来所将要说明的,会是以怎样的词汇和语句来阐述那道对你来说仍旧未知的世界?然我想说的事情,却并非只是因为极其繁琐,就抛弃掉了那些词汇语句的重要性,大肆地简洁明了、畅其所写;而都仅仅只是因为:   ……   “华丽的词藻,始终都是被埋没在了虚伪与现实间的锁孔之钥。只需轻轻扭转,这世界便被改写!”   ……   早在四十六亿零十二万年前,太阳星云在经受宇宙压力的分馏、坍缩与凝聚作用之下,周遭的空间环境内,形成了数万个大小不一的陨星,并由此组合成陨星系群。而同时,一部分数量的陨星系群,经过星云引力磁场间的吸引作用、不断相合之下,终于,一个水灵博盛的行星星球,在历经六千万年之久的岁月后,便就此存生在了太阳系的第三轨道间,这便就是人类的家园——地球!(注:地球的寿命是45.4亿年)   而在这长达几乎四十五亿四千万年之久的时间里,地球上依次出现过的生灵,通过源头起始、天灾消逝、环境转变、复而转生,物种日渐地更新昌盛,而却又一次次地濒临灭绝的危亡。种种因素一晃而过,终究在距离现今已有712万年前的今天,才出现了人类的踪迹。并且通过不断地进化,直到十二万年前的地球,人类的数量已近接70亿之多,几乎遍满地球大地。因此,在四十六亿零十二万年前于至今的这段时间里,人们称其为“旧法纪元”时期。   然而纵使时光的流逝,再怎样历经漫长,却仍觉度似光阴。迅速发达的科技文明,逐渐转变了人类耕织而现、赖以为生的生存方式;而这些东西的背后——人类在地球上的所作所为,却还是不得已地产生了量变的堆积……环境的破坏、能源的大肆开采、屠杀肆弱的自然生灵、天灾人祸,久而久之,翻倒覆辙。终于,这样恶性循环一般量变的不断堆积,达到了那个令人瞠目结舌的临界点,产生了恐怖的质变。因为……   “封渊神契”!   十二万年前的今天,终于!突来的灾难,并没有放过这个和谐、生机勃勃的行星星球。在人类仍旧因他们的贪婪与妄知、循序渐进着他们以“破坏”为由的行动时,悲剧在那一刻也终于开始了!自地心深处量变堆积的极恶源泉,在那一天终究化作了能量的凝聚点时……   “嘭——轰咔!!!”   ……   “新法纪元”时空历前——十万年左右……   我们的世界:   时空界、现实空间、奥隆迪亚、艾璃迦亚四个分隔而开、相对由生的世界,自十二万年前起,就已存在于这个世间。而生存在茫茫宇宙之中,唯一所知晓存在的、高等的智慧生物——人类,在经历了十二万年的岁月流逝后,终于也行至濒临灭绝的时段——被“封渊神契”所关闭的时候。   这个世界将何去何从?谁也无法为它下一个明确的定义……毕竟“维奥赫坦斯”的预言是为它而生——那一令世人而感到费解的预言:   ……   “当‘封渊神契’的力量,使得三位‘守护者’的意志遭到动摇乃至不复存在的时候,七位伸展着‘权柄之翼’的‘神谕者’就会出现,行使他们历经十万年仅能执使一次的使命,以至高无上的‘维奥赫坦斯’之名,对残损的世界实行最后的救赎。”   ……   然这所谓“封渊神契”,迄今为止,却依旧不为他人所知。传言世人们只得知晓,它们毁灭并倍剧压倒性的力量,最终将得以洗刷世间所有的罪孽;但……这仅是传言!人们无从得知,那经由他们之手所衍生、如潮水般泉涌的罪孽——它们最后的归宿,伴随着“封渊神契”的终焉,到底会何去何从?   而自那次量变坍裂的灾难,再度历经两万年之久的岁月流逝而去——十万年前的今天,浩瀚星系之间璀璨生辉的冥冥战火,却直接导致了未知敌群势力的蜂拥而至。整个时空界限的上下,都已不再平定着原来所应属的那份安宁,而不禁于此刻再度变得喧嚣了一番,混乱不断、伤亡四起。   与此同时,飘忽于时空界外,置身茫茫宇宙、璀璨星云之间,遍布空间、浮行四周的异界敌人的尸体,乃至“奥隆迪亚”、“艾璃迦亚”战士们的尸体,也不知从何时起,便早已成群地漂浮在了这片沧桑的战后之地,许久都没有了生息;然那秽染散布周边、栖息以至有十万年之久的死寂,是那样地沉沦、凄惨……然却未了。   “呼吼——嘎啊~~~”   转眼不曾飘忽方才多少短暂的分秒时刻,没过多久,又是一批凶恶的异界大军,此刻竟再度地冲向了那道屏障甚薄、脆如纸张那般手到擒来的“时空界系”,发动了最后的攻袭;然双极世界的战士们,却早已失去了他们最后一股得以维生的信念,任凭死伤无数,肆虐这角空间,也早已没了反抗的力量。   眼看大军将至,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呼嗡~——咻唰……”   却只听得“呼嗡”一声,瞬及天际的光速,便引领着七道独特、绮丽的异光,在这道璀璨的宇宙空间处一闪而过。很快,只见那异法次元斑照着的、七道谜般闪耀着不同圣光的身影,已近眨眼之余,竟就突然地集结、相聚在了此地。   他们身着不凡,不同色颜的光照遍布周边,没过多久,形成的一道“彩虹”,竟就像是能量光照的存在那般,围绕在了平行空间的每一处节点,相予抵御着异界敌军的侵袭。然最为让人惊异地——却是生现在了他们身后那几乎都伸展、呼扇翔行着虽色茫不同、但维持着同一运动轨迹的一对羽翼。   “权柄之翼”!是的,他们……似乎就是那传言中的——七位神秘的“神谕者”!   然却仿佛毫无迫胁性地,看到七位“天使”的到来,这成群犹如凶暴猛兽般频频袭来的异界大军,似乎却也并没有受到这悄无声息而来、当即诧然骤变的影响,只是疯狂地纷涌集上、冲驰依旧,恍若胜券在握,执掌敌方领域易如反掌。   于是没过多久,终于,大军同七者相碰。可接下来它们却才发现,自己的抉择,已完完全全地超乎了它们自己——那理智甚微、毫无任何慎密思想可言的卑微行径……   只见七位“天使”摒聚灵力、奋力一击:   “‘弗萨’——刃·截·罗·契……”   “‘锋翔’——宇·碫·封·鸣!”   “‘煌琰’——炬·焚·炙·烈!”   “‘蓝极’——决·烨·破·闪!”   “‘赤曜’——断·锋·绝·灭!”   “‘尤霁’——玄·茫·空·月!”   “‘璃’——泣·魄·阳·阙!”   转瞬间,只见周边竟释放出了七道无比强大的自然之能,波及周边所到之处,时而光灼四射、时而暗蔽九天、时而炎撩风月、时而冰魄寒啸、时而尘沙飞掣、时而风旋狂舞、时而棘缠百里、时而水浪翻腾、时而雷霆万均、时而电驰云擎……袭来的异界大军,顷刻间便就被这股忽然反袭而来的强大之能,成群地揆为了尘埃、灰飞烟灭。   这究竟是怎样一股强大的力量?可是……   “呼~~~呃嗯……”其中一位“天使”,竟突然地倒下了。   “吓……‘弗萨’!!!”(“尤霁”)   “‘弗萨’队长!!!”(“锋翔”、“蓝极”、“赤曜”)   “……”(“煌琰”、“璃”)   ……   『抱歉,各位!没有来得及告诉你们……其实从与大家回到了这片虚空之地的时刻,我的能量,就已经快要消耗殆尽,从来都不曾再度恢复过了。咳~……看来……桀法狄,他还是没有放过我……这一战,我释放了我剩下的能量……我很惭愧。请不要为我哭泣!世界需要你们!‘维奥赫坦斯’的誓言,需要你们来传承!你们……要好好地活着!答应我!为了‘维奥赫坦斯’大人的荣誉……而战!』   ……   “‘弗萨’!!!‘弗萨’!!!”(“尤霁”)   “‘弗萨’队长!!!‘弗萨’队长!!!”(“锋翔”、“蓝极”、“赤曜”)   “……”(“煌琰”、“璃”)   扶持着它那终究不支倒下的神躯,六位“天使”殇郁不已,圣泪有如播撒的光明,无尽地蔓延在了这片炬变的空间之中。其后所阐释的根本缘由,却与这道短暂光明的真正涵义大相径庭、背道而驰。   “弗萨”——似乎就是这位“天使”的名字。然却不为所幸……   他牺牲了!太过于突然,仅仅为了守护“时空界”和微不足道的人类。   但这一切,究竟又是怎么回事呢?而桀法狄,究竟又是谁?   让我们继续闭上“双眼”吧!或许,接下来眼前的这段历史,我们会对其有所了解! 第2章:勇者 Stac·01、勇者 作为一段尘封历史的所在……这个简单的开头,显得或许并没有那么地趣味横生、令人兴致盎然。 时空历前――三万四千多年,奈法、凌羽、暮水,三个神秘的氏族共同对抗企图扭曲空间四界的、来自异界的敌人。而同时,在“无极归尘――阿鲁空之矢”…… 这个位于整个时空界中最顶端的中心地带,同时也是一个寒冷、终生都被“大雪”覆盖的地方。这里荒芜贫瘠、一望无际,似乎除了这漫天绽白、不知究竟是否真为“雪花”所凝的物质之外,抬手定额、张眼望去,远方的大部分空隅,也仅都不过是被迫埋没在了这片白地当中的虚空踏脚点罢了那般,毫无任何存在的意义可言。 而由于空间扭曲和错乱时空的现象存在,恶劣的气候因素、空间定点方位的迷失,不觉间也正逐渐地开始成了这个地方最大的问题。由此理所当然,这里也成了一个没有任何生物存在的地方。只因糟糕的环境、未知的空间方位点,这里自然没有、也不可能会有生物,能够在这里生存;但由于扭曲的空间节点与错乱时空的不定向显现,有时无法预测的机遇——倒似乎会将别处幻界的生物甚至非生物的所在,都转移到此处的空间当中来。 时空浪者们曾经想过:是否能够登上这个恐怖的地方,都取决于是否能够抓握住那经由错乱时空而不断游移的空间方位定点——它们于机缘之间,不间断地生现于某处的所在!但却没有一个人如他们自己所愿地,能够踏上那个一望无际、虚无丛生的是非之地。天上的飞鸟即使傲视苍穹,也不得不悉心勘察地面上的一举一动;而地上的走兽仰天而探,有时却亦是不禁对于那些展翼飞翔的存在心生憧憬。曾经的那番遐想,仿佛均像是天空与陆地的差别一样,要求多么荒唐,便有多敢想象。然对于他们来说的现在,这……却无疑是一个愚蠢的想法! 当然本该作为就此论罢的尾声而肆下论断,所想这个莫名惊悚的未知之地,也本不该有人的存在的,可却事非所然。因为就在这么一个可怕的地方,竟还真的有一个人,恍似在漫无目的、若无其事地相与镇守着! 谁也不知道他是谁,又究竟从何处而来;似乎就像是一处庄园的存在,只要如此就必定有它的主人那般理所当然。关于他的身世、他的氏族,有的人说,他是奈法人;有的人说,他是凌羽人;也有的人说,他……是暮水人,可却都没有人说对!于是人们开始怀疑他的身份、猜测他的存在,认为他就是所谓的“神”!而时空浪者们仰慕他、钦佩他,臣服于他的勇敢,便称呼他为“勇者”! 他总是一个人,孤独地穿行在这片雪原之上,仿佛身边的一切,都不曾在他的眼中存在过丝毫应当与其共鸣的意义所在,漠视甚卑;而仰望的这片空间天空,却并不是呈现、接近于白灰颜色的那种黑;也不是黯淡、似如乌云那般混沌朦胧地那种黑;而是……几乎全黑地,映照着这片虚空的大地,顺应着这片四散飘零、反照相符来说甚是感到诡异许多的“白色物质”,时不时地在他肩头处缓缓降下、消逝不见。 皑皑“白雪”所托衬出的微妙存在感,也似乎与其完全相不上半点符合常理的边际——它们究竟是从何处而来?尽管如此诧异,但充斥着“白雪”的――这整片白色的大地,它所映衬出的那番亮白,却刚好能够同这片漆黑天空中所映衬出的黑暗相予抵消开来!这,便就形成了这样虽显单调、但却出奇诡异的双色空间――“阿鲁空之矢”! 可是孤独的“勇者”却似乎并没有为此而感到单调! 因为他觉得,自己或许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增添一些色调、亦或是产生一些有意义、有趣味的东西,都能够使得索然无味的孤独感、显得与自己更加地疏远。或许,一个孤独、无谓所求的人,他最为适应的生活,应该就是那种――“天下无敌”的生活吧。 关于这个人的一切……我想我也已经说过了,没有人听说过、甚至瞧过他的真面目,甚至就连他的名字,也无人知晓;所以如此,不论是他的意志、他的思想、还是他的信仰,似乎都总是潜在于看似险象环生、实则虚空莫名的未知与混沌之中!然纵观这处“白地”周边,生物体的迹象,似乎亦是寥寥无几;恍惚冥冥之中,暗藏着的神秘力量,以及他所生存的这片空间,几乎都是以他的恒定作为中心而生,方才显得这般宁静、死寂沉沦…… 但他却不屑一顾,对于周边突显的异象,似乎都只是当做搅扰宁寂而生现的事端前兆,只有任由其发生,才能够抓取到其发生的根本理由所在,仅此这样而已……可是。 “呼噗……哗哗哗哗——” 那一天,面对着头顶那道永无变化的、漆黑的天空,“勇者”仍旧穿行在了那片肆乱纷飞的风雪之中:只见他那悠长的白发在空中随风飘动着,犹如绘画艺术家名作当中的优美线路轨迹那般,凌乱之中亦不乏恰到好处的流畅感,不禁令人咄咄称奇;而背上的那把显得几乎有些老旧的、剑鞘边际几乎快要磨损殆尽的大剑,亦散发着一股浓厚悠远的历史气息,仿佛古代遗迹中的藏品。 而最让人不禁感慨的,还是他那饱经沧桑、岁月消蚀了一番面貌的容颜,也仍旧同往常那样定格在了这片茫茫“雪原”之中,除了诸众未知于他过去成长而来的这数十载年华间,似乎也没有显出一点变化来。但从那散乱、俯视好似融在了这片雪地间、渐渐随着轻风停止了飘扬、定落在了面前的白发之中,他的双眼,却依然如同琉璃一般透亮,闪烁着超乎于常人还要更加坚强的意志力所显出的耀眼光芒。 他一边行走着,一边警惕地凝望着寂静如初的四周,就好像身边存在着什么致命的威胁那般可怕。或许在它人的眼中,这片看似没有任何潜在危险的大地,是不存在有任何非安定物的存在的。可是…… “噗……唰——哗哗……” “!?”(勇者) 然却在这时,一道绮丽的蓝光……竟猛然间地从这道空间的高空中,一举划过了他的视线范围之内。这看似诡异、浑然天成,竟却惘然生现的匿形之轨迹,随着它的走向正于不远处天际间一道频然生现、错乱的次元光点处跃出、一瞬而去。没过多久,果不其然。一道噬鸣之声,突然地徘徊在了周边——这本无声无息、无相恍无边界的空间之中,然却未了…… 一只巨大的夲鲸,冲破了磁空立场,身长接近于4利瓦森(1利瓦森相当于3米)的蔚蓝色躯体,竟从这道空间的外部袭入、一冲逝过半空;一道优美的弧线,顷刻间便恍如凭空一条幽蓝的绳际,正相生现、形成。散发着独特的气息,缠绕在了空间中的轨迹那般灵活自如。在空中蜷旋、环绕了许久一番距离的轨迹之后,竟就突然转过身来,俯降朝他冲去。 塔帕洛斯,学名“夲鲸”,属鳍翼纲动物。这类水生生物,长久以来作为“时空之海”的中级掠食者,已经相存、统治了这片“神秘的海洋”几万年之久,但是对于新兴物种的出现,人们几乎没有任何兴趣都要比关注“维奥赫坦斯”的预言更有吸引力了。毕竟,人类很看重自己的命运,就像塔帕洛斯为了生存、捕食而陷入错乱时空一样。 似乎身觉理所当然的一番食物链之规律,这巨大的啸兽,顿时便张开了大嘴,朝着他的方向冲袭而来。他却丝毫没有犹豫…… “唰咔——嗖……啪!” 未等塔帕洛斯能够得以靠近他,他竟突然间地拔出了背在身后的那把陈旧大剑。顿时,只见从那道粗糙钝固、满刻磨痕的剑鞘当中逝出了一道恰逢柔和的黯光,灰金色的剑身,顷刻间便犹如初生的咎日辉芒一般,以无与伦比的光速呈现在了这片单色虚无、黑白颠倒的空间之中。刹那间纵上一挥…… “呜嗷~……咻咻咻咻——呼唰!” 一道巨大的幽斩,顺应着这道黯沉剑身色泽的倾出,顿时竟好似晃影一般铮动着它那诡异幽漾的身形,一瞬接地便就冲向了那只巨兽的腹部。然这一击,却似乎并未至极限,强大的能量看似给予巨兽重创,只是听得“呜嗷”一声,那巨兽便随着这道冲击力的推动之下,犹如吹飞而升的陨石,再度划向了天际的另一方,没过多久,就消失在了这片空间的尽头,再不见了踪迹。 而周边再度回复了以往的寂静。然他却瞠目一睁,仍旧望着头顶这道漆黑天际——那无穷彼岸的尽头而去,只觉奇异的声响再次逼近在了外部空间的角落处,未知的威胁并未结束…… “噗——唰啪……啪……” “嗯!?”(勇者) 没过多久,经错乱时空影响再度依次浮现而生的两道次元光点间,竟又是两道绮丽的蓝光冲袭而入、生现在了两处不同的半空间;蓝光依稀散去,顿时浮现的,又是两道不同身影的生物体,此刻竟也冲破了次元空间立场,从两处不同方向的所在点,同时朝他冲来。 那……是两只身长都接近于3利瓦森的巨型鸟类,二者自然不知何缘所故,均都阴差阳错地来到了此处这片贫瘠肆故、寸草不生的是非之地。然两道庞大的黑影,一张一合、你来我往,随着那双呼扇着的巨大翅膀、在天空当中来回飞行移动,望而生畏的超高速,反复斑驳层闪、相叠而去,仿佛均将要遮挡住这片本就无相、特殊的空间天空,甚至想要遮挡住他相与抵抗、辨清逃脱范围好将拔腿而去的视线。 利约卡犸莱,学名“犸面鸟”,属拟形科鸟类动物,天空中的顶级掠食者。或许是因为它们拥有1.5诺瓦森(10诺瓦森等于1利瓦森)长的颌部、有如魔鬼般让人望而生畏的面貌甚至每秒4利瓦森的飞行速度,才得以使它们能够威吓住所有的底、中层生物,掠食它们的存在,成为天空的霸主。 古德瓦特,学名“雉鹰”,属常科鸟类动物,虽同塔帕洛斯一样属于中级掠食者,但是却依旧没有否定它作为另一位天空霸主的现实!它们拥有每秒5利瓦森的飞行速度,以及长而有力的喙部和带毒的利爪,善于偷袭猎物并致其于死地再行掠食,这些仿佛都说明了它具备可以致任何生命体于死地,并成为致命杀手的资格。 可这些看来危险的因素,却都并没有令他感到畏惧…… “找死!!!” 说罢,“勇者”突然之间将那把大剑归入了背后的鞘内,张开双臂凝发内力。顷刻间,一道巨大的暗金光环,环裹着他的双臂,正逐渐形成一道球形的微型立场,一举从他体内顺着双臂挥动的流向迸发而出,蓄力一握。就在那一瞬,竟已率先裹住了飞速袭来的那只古德瓦特的双腿。 “呜唧……?!”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以他的双臂作为恒定而行的中轴点,依次定固在了那道以他的站脚之处而作为原点的所在,是否履行于继续运转、行动的指令;这静谧的一刻,竟都已取决于他下一步的想法甚至行动意识的走向。空间停滞住了它们原有的规律行径,这个时候却也不得不受制于他的影响,从而静止不再前行。 这时,只见他松开左臂来,再度伸臂一抓,粗壮的臂膀顿时便抓住了它那细窄的长脖。古德瓦特不觉痛苦地“呜唧”了一声,而后,“勇者”便拖举着它的身躯,犹如链球运动员掷发链球那般,围绕着自身恒定而旋转所产生的优美曲线运动,转身一连持甩几圈,便已恰好面向了那只此刻同样从另一方向飞袭而来的利约卡犸莱…… 就在这一刹那间,经由拽行牵引的惯性从而凝聚的能量,终于到了释放的临界点。他的双手竟又突然间地散冒出了又一道暗金色的环形辉芒,纵上猛地一甩。被甩出的古德瓦特,竟有如一支火箭般地,以每秒10利瓦森的速度,便很快冲去、并撞在了那只利约卡犸莱的身上。 “呜吱——” 这强大的冲击,果然缀行甚远地,在空中再度划出了一道蓝色的弧线。 两只巨兽,在接连“呜吱”了一声后,竟也就被他用如此粗鲁的手段,“送”出了这片不禁开始再度陷入了宁寂之中的空间。危险已经过去……此刻,终于开始不再留意周遭情形的他,却突然俯下了身,降下手掌细细抚触着这片雪白、纯净的大地,出于惊讶地,“勇者”几乎并没有让她沾到一处血迹: “好好休息吧,夏!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打扰到你的清静的,更别说畜生了。即使你曾提醒我不要伤及它们性命,它们这般肆虐而来也是无可奈何呐!请你原谅我不得不这么做……嗯!?” 话音未落,心绪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他,此刻竟再一次地觉察到了什么。 莫名而来的危险,似乎时刻都不曾将歇。即使是在这未知起源的空间之中,也丝毫都不得松懈下来半点精神。他重新站起了身,不禁再次凝望着头顶那道漆黑不知几何、恍惚深不见底一番境界的无相之天际。未知的威胁……似乎再一次地向他发出了宣战! “真是抱歉啊,夏。好像又有人想要来打扰你的清静了呢……愿你谅解我的苦衷,再等待一下我吧!” 说罢,他的右手几乎再次紧紧地攥住了背后——那把看似陈旧大剑的剑把,可却迟迟没有拔出。然而不觉间,就连双眼也轻闭了许久地,他明白,每当一次错乱时空现象的显现,定然会在不同方位的空间外围处,产生次元光点的所在。若想尽早解决那些不知从何处幻界转移至此的生物,此刻就必须做到凝神静心,率先感应到异象显现的初处方位。 然而这样的动作不知已经维持了多久。就在这一刻,黑暗的天空中,竟突然地惊现了一个白色的点…… ——未完待续 第3章:生或死 Stac·02、生或死? 他注意到了上空那道白色的奇点——似乎又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通过错乱时空的影响存现在了这道空间当中的样子,往下俯降、朝他这边落了过来。他并没有犹豫,而是再一次地……静静站在了原地,紧紧持握住了背后的大剑,蓄势待发。 “咻~嗡——哗咔……!!!” 看准时机将至,就在这时,他终于再次地拔出了那把看似破旧的大剑,然随着剑身摩擦鞘壁内部所产生的强烈火花,自那柄沉重粗糙、华不如实的剑鞘口处迸裂而出;当即,竟又是一道黯黄色的剑光锋芒从剑鞘之中窜出,顺随着一道庞大的灰赤色斩击,竟如同一只凤凰,伸展着涅槃众生的羽翼,再度一举纵上冲去,顿时便就击压在了那个不明物体的身上。 天空随后安静了好久一段时间。 没有了任何声响,寂静……似乎也再一次地,开始环绕在了这片黑暗的天空当中。仿佛再也留意不到任何生机的显现,那道未曾令他觉察事端所因便就已然出手相阻的举作,此刻却使得这片沉沦异常的死寂,显得更加地扑朔迷离。 他只得呆呆地凝望着——这道沉静似如无底黑洞般不可捉摸深测的天空。突然间,却只觉一丝冰冷的触感,激灵一瞬划过了肩头,不觉间便已是一阵颤栗。然不禁扭头看去,肩头间竟却淌着一丝鲜红泛滥的血迹;而这一瞬发觉回身,冰冷的触感竟又似乎消失了一般,生许温热却稍显黯淡,显然是从那个不明生物体的身上所流淌下来的东西。 然不再留意这些看似一番莫名其妙、细思甚诡的细节,待他此刻又继续抬起头来仰望头顶那个不明之物的存在之时,却又看见那个不明物体的降落轨迹开始显得诡异了起来。然而…… “咕呃~……” 一道因伤痛而挣扎的哀吟,却于此刻反响在了这片看似不见边壁的空间之中,划过他的耳畔。然而自他瞠目望去的那一瞬起,方才扩张的瞳孔,顿时亦不禁再度凝缩了一番…… 那个所谓的白色小点――似乎又是一只庞大的巨鸟,而出乎意料之外的庞大身形,也开始从那处不见眉目的高空上方,在他的眼中由远及近、逐渐扩大了开来;且可怕的是,由于遭受到了刚才的攻击,它的身形几近溃散了一番,竟在这道空间节点的内部显现出了具象破裂的状况,摔落的身体在落下的同时,似乎正被不断地撕裂、重合,反反复复、不予将歇。 仿佛一道纯白下落的雪花,不堪空气的摩擦力,终究在坠落的过程当中逐渐消融殆尽;可在他的眼中,这道非凡特殊的“雪花”,却又似乎酝杂着几道彩色的光芒,斑驳层闪不断,几经恍惚却亦是不见它的清晰面目所在。他不由得向着后方退却了几步,最后…… “嘣咣——!!!” 只听得“嘣咣”一声,这只奇特的大鸟,便就如此狼狈凄惨地,摔在了原本方才——他所站伫着的那一处雪地上头。但却很是奇怪地,顶点幻界位置所存现的时空压迫,引力的冲击却似乎并没有使得这只天降之物的坠落,在这片纯白的大地上方造成相当程度的轰坠痕迹……这处“阿鲁空之矢”的全部存在物,它究竟是什么? 他仍旧紧握着那把灰金色剑柄样身的“古代遗迹藏品”,凝视着这只奇特的大鸟,显然它并不是利约卡犸莱或者古德瓦特,毕竟相比于它们来说,这只翼兽身上的每一处地方——它们所显现出的特点,似乎都更胜于前二者数筹。然而未待他摒紧双目、细细发觉回身之时,闪耀刺眼的光芒,却率先迫使他不得不抬起左手来遮挡住了自己的双眼,重新缓缓睁开探却…… 只见那只翼兽,浑身都点缀着近乎金褐色泽的黯淡羽毛,即使在这片无相、昏暗单调的黑色天际之下,稍冷的色调,似乎却也仍旧不受外界光照的影响而消逝殆尽;但令他感到神奇的是,在这翼兽身上所存在的每一根羽毛,似乎每经一段时间,都会转变为另一种特别的色调来;同时开始闪烁、交叠更替,如此一轮下去,五光十色、反倒覆辙。这好似彩灯幻片一般美丽的色泽耀芒,顿时便成为了阿鲁空之矢的一道亮点。 可他却并不理解这番突兀的视觉变化。毕竟自己在这个黑白相间的幻界中生活了那么多年,何为红色?何为蓝色?他都早已忘却……同时,他也已经看到了大鸟身上的那道伤痕,正是方才自己所为。然当他仔细观察的同时,却又不觉惊讶再三……因为那道新鲜的伤痕周边,竟然还有几道更大的、不知谁人所为的老旧伤痕!看上去就像是几天之前已迫受他人残虐那般无济于事…… 猛然间,他才恍惚明白了这一切。原来这大鸟并不是想攻击自己,而是它已经被迫于追亡的缘由,受了更严重的伤害,不得已方才刚好逃离到了此地。然终于发觉到了这番事情的真相,他却也不禁感到愧疚了起来,再一次——望向这片无尽黑暗的天空末端,自己……似乎已经做了一件错误的事情那样,摇了摇头,惭愧至深: “原来是被迫降至此处的逃亡者么……外界厮杀滥就的腥风血雨,难道已经发展到了如此一番不可挽回地步了吗?连如此斑斓壮丽、温和无害的翼兽也……唉~夏,看来我……似乎做错了一件事情呢!这可真是……嗯?!” 想到这里,无意间亦不禁联想到了这片幻界之外的情形所在;外界的因素、事理的变遣、人为所制的形式……终究造就了如今为何会导致这番事态的诡秘发展,从而被迫于他者的一番掌控?他不禁念念自语着,仿佛这番不经意间的错误,还是受制于自己那仍旧稍欠敏锐的判断力与直觉所影响。只因相比于此处那反倒另外一番不明情形的幻界之外——此时此刻的世代,究竟都发生了怎样令他无所感应到的变化?方待自己觉察回来这番,事情却又已经到了一番棘手、甚至难以挽回的地步了呢。 他已无心再做念想,似乎就连自己究竟什么时候想要离开这个地方的打算,也都并不存在地那般虚无缥缈。就在这个时候,那只还在垂死挣扎的大鸟,竟然也开始渐渐地发生了变化:两只黯淡缀于金褐色泽、却不断转变各式色调的大彩翼,渐渐退化,开始变成了人的双臂;而不光羽翼,就连同样点缀着非凡色芒的柔软身体,也渐渐开始变成了人的身体…… 不一会儿,他终于完全地变成了一个人类的形态,而自那道身体所散发出来的、不断变幻莫测的彩色光芒,似乎也如同生来便存在的天赋一般令他者绚丽非凡,并没有因此而消失殆尽。它们……仍旧还存在着,恍惚为了扩散、充盈在了这道单调空间当中众所欠缺的一切,而为此奉献出自己所拥有着的那份美丽。之后,倒在雪地上似乎奄奄一息、复所苏醒了一番的他,竟然说话了…… “维奥赫坦斯大人,请您……原谅我的无能……想不到我寰凌从您手中衍生之日至如今这番田地,终究还是要灭在人类的手中啊……这个世界,已经不能够再称之为那份‘安定的乐园’了吗……存活下来的生灵,即使纵杀百般、嗜血成性,如今却也早已无法挽回曾经您所掌控之下的那道安定局面了呢……” 寰凌……这似乎就是这只大鸟的名字。 然而大鸟的话,当即却令他感到震惊不已。他没想到,从这只自然生灵的口中,竟会吐露出如此一番卑微残酷、至今遗憾犹尽的话语来。且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 “维奥……赫坦斯?”这个耳熟能详、相对于他来说或许早已神秘莫测的预言者之名讳,此刻却不禁再度令他回想起了——那道疑惑了世人足有十二万年之久的神秘预言:“你是……至上神‘维奥赫坦斯’的创造物之一么?!你的意思,那些外界的存在已经开始对你赶尽杀绝了吗?你到底……” “人类?!这个陌生的地方究竟是……呵~看来纵使我逃到天涯海角,都不免有你们的存在么……”然对于周边这道莫名存生的奇特维度,寰凌却并没有多少关切的兴趣,只是看着眼前这位突然出现的人类,那双无奈的瞳眸之中,却流露出了遗憾的神色,不觉间早已失望再三。他并没有说完: “对于你们顽劣的恶性,我已经无法再度承受下去了。这肉体间的伤害就是最好的证明呢……事到如今,你们已经把我害成了这番田地,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用你那把大剑,一口气斩下我的头颅吧。我已经……不再惧怕什么死亡了!毕竟同在这惨烈的世间生活相比,逃亡的命运,终究不过是延缓死亡的到来罢了。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狰狞着最后一丝威胁的面孔,面对“勇者”,它并不想就此在这廖无人烟的陌生之地,过多留下自己那份苟且偷生的气息。所以…… …… “尽管来吧,人类!一剑……给我个痛快!!!” …… “……”(“勇者”) 寰凌大声地朝他吼叫着,可他却似乎沉默着声色,并没有加以理会对方如此这般挑衅欲肆的举动。他只是先用布擦了擦那把灰金色的大剑;而原本破旧的剑身,在他的抚拭之下,似乎也正开始逐渐地解开了——那道尘封已久的古代封印。顺随着剑锋的走向,一涌而上,那挽留在了剑鞘中的神圣力量,最终也开始流淌在了他的掌间,循转不断、萦绕四顾。 暗金色的剑身,并不同于粗糙表面之物那般平凡,光洁平滑、锋锐尽致,此乃绝非任何凡夫俗子的粗鄙之言……于三两言语间所能够诠释至尽的内涵;从中流露出的,反倒是一股无比高傲、相比于临受这份浩劫的灾难者而言,还要更加值得瞻仰远瞩的气魄所在。那,似乎正是诉说着剑主曾经高傲之意念所在的——王者的气概! 这一刻,从容举起了大剑。在这已然失去了唯一一道生存信念的大鸟面前,他的身影仿佛刑台外的审判者一般,正要挥之动用他那大剑当中暗藏神圣的、不可抗拒的力量,一举斩向那只大鸟的脖颈之时…… “喀锵——” “什么?!”(寰凌) 却只听得“喀锵”一声响动,他却突然侧手将那道黯金辉芒的巨剑,重新归回了背后的剑鞘之中。寰凌不解,闻声不觉抬起头来看着他的这番举动,很是惊讶了一番――却只见眼前的人类,此时依旧保持着伫立的姿态;而他的双眼,也依旧注视着伤倒在地上的自己,久久再没移开…… 他只是平静着愧疚依许的面容,淡然地说道: …… “我并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暴徒,况且,我是一个’人类’;但我……并不是那样的’人类’。我们的思想只不过受到了某种因素的影响,死亡并不是消去这种因素的方法!杀戳或许让我们的思想变得邪恶;黑暗或许让我们的思想变得堕落;困难或许让我们的思想变得懦弱……但请不要忘记,还有我的存在!我的思想,至少还没有变得像你想象的那样――邪恶、堕落、懦弱!” …… 话音刚落,面前之人的话语,仿佛一记沉着的鸣钟,上头篆刻着不朽之名的人理之光,闪耀着自己依然迫受是非阴邪所蒙蔽的心灵所在;这敲响的洪亮之声,彻耳欲发、由内而外冲击肺腑,震撼着他的思想不禁令他呆伫在了原地足有半个多分钟的时段,恍惚就连站立起来的力气都成了多此一举的空隅。他不觉震惊莫名,看向这位由始至终似乎都不曾动起杀心的“勇者”: “你……叫什么?人类。” “……”恍然间,这个简单的问题,此刻却似乎难住了他方才信靠在握的思想,此刻不禁微微地倾下头来:“我早就已经不记得……我的名字了呢,自待在这里以来就是如此。不过至少,我也仍旧在为了生存下去的因素而未曾抛弃掉自己的道路啊,你也应当是一样的吧?” “我吗?!可即使作为非人类而言的我也……”反问这番别样盎然的疑惑,似乎畏惧自身究竟身着何等地位的一道踌躇之意,此刻却待他话音未落。 “对生的渴望是谁都会有的,不论性别、种族、年龄、持有着何样深切的信念、亦或是彼此间的意志;唯独拥有这种渴望,‘人’才能够借以行动、持之以恒去完成他应当去完成的使命;但如若放弃了这种念头,那便已经不是能够用‘真正不懂得尊重生命’这样的涵义,去简单诠释下去的东西了呢……” …… “那将会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寻求不到自身存在于这道世间的真正意义;那将会是无比沉沦、比‘虚临界态’还要更加廖无生趣的死寂境界!那样的终焉……难道就是你所希望的的东西了吗?!又何必纠结于站在何等立场上的自我?!” …… “……”(寰凌) 这番踌躇,此刻却还是不禁被迫打断在了这道了无生息的空间当中,失去了最后赖以为生的那份绝望。终待此番言至,“勇者”还是走近了寰凌的身前,然他的双手,同时也竟在一瞬之间变得透亮、血红了起来…… ——未完待续 第4章:夏与炎心 Stac·03、夏与“炎心” 仿佛苍穹的炙日,淡却在了静夜月光之中;苍茫浑恍朦胧一番,霎时亦是显得诡异了许多。 然顿时,却又见他缓缓地支起了那双掌,挺立在了寰凌的面前。两股黯金色芒的微光,竟自那道透红双手的内部逐渐向外倾出,似乎顺应着一股独特的“循气能流”作为晃引,逐渐生成、片刻即便按抑在了寰凌的胸口间。这光芒,犹如烈日骄阳一般,猛烈、强盛;却又如同冷月静影一般,柔弱、温和……在这亦柔亦刚、辗转循环的一股力量之下,寰凌终不由得感到惊讶了起来: “这是……’愈血离合术’?!快停手,你也知道的,这种治疗伤者的方法虽然奏效,但却会耗损你的血气……你会有生命危险的。你……你这是要救我吗?!” “愈血离合术”,顾名思义!作为将自身所存在的生命能量转换为“循气能流”的存在,相予传输他者治疗的术法。当然这种方式除了用在战术攻袭方面寥寥甚微,一番自取灭亡的方式之外,绝大多数的作用,则是在治疗方面突显大能。然这种用于牺牲自我、拯救他者的极端方式,看似伟大,实却使得时空浪者们不禁对于自身存在的意义究竟抱有着怎样的一番看法,陷入了应当沉思的考究。所以此在当今时空界中的诸多方面,作为一大禁术的存在,早尽已不得其用。 然面对他的这番惊诧举动,“勇者”却并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对他施用那道骇人听闻、令时空浪者们均退以避讳的禁术——“愈血离合术”替他疗伤;此刻,在他的心中似乎可以肯定的是,面前这位无私奉献、敢于直视那份种族之间莫名隔阂的“勇者”,真正除了想要拯救自己的生命之外,再已别无其他的念头!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人类,竟然这么拼命地想要救自己?以至于不惜耗损自己的生命能量。渐渐地,他开始为自己对人类的看法,以及自己先前对这位“勇者”的态度,身觉惭愧万分。没过多久: “好了……这种程度的伤势,也真是难为你了呢。你感觉如何呢……”“勇者”收掌而落,不觉轻舒片刻。可见,疗伤的工作方才结束。 而只觉创伤的疼痛感,已经不再纠缠他渐濒虚弱的身体,他的伤确是开始好转了起来;然“勇者”似乎只用了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却只见他看似消耗了许多转化为“循气能流”的生命能量,自己却连一口气都不曾喘吁……寰凌不禁大感诧异: 『他究竟……是谁……对我为何竟愿以如此出手相救?头……昏沉沉的……好像铅块一样重……我这是……怎么了呢……呃~』 眼前这位外表看来沧桑、内在却身显非凡的人类——他究竟是何方神圣?然却在同时已然身心疲惫了一番,突现的晕眩感不觉已涌上头玄,而面前……那道敢作敢为的英勇身影,此刻却也终究在它的眼中逐渐黯淡、消逝,化为漆黑的混沌…… 它昏倒在了地上,而这样的时间……却不知过去了多久。 …… “唔嗯~……”缓缓睁开了双眼,终究漠视那片漆黑完全的天空。对于他来说,这……似乎并不是一场梦。“这里,我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你终于醒过来了么?也真是难为你了啊……拖着那副遍体鳞伤的身体,长途跋涉到这里甚至撑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可见,你对于在这世间活下去的渴望,还并没有消失呢。” 不觉扭过头来闻声探去,那个人温和之中不乏些许执着与坚定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地清晰、熟悉——那位正气凛然的“勇者”……对于他的这番搭救之恩,感慨的思绪似乎胜过了感激之情,他早已是无话可说: “活下去的渴望啊……说来,确实还是有那么强烈的呢!你的力量,真的是足以挽救任何人的啊!” 一番感激过后,理了理自己方才苏醒的精神状态,他便才重新开始直面这位虽神秘、却已然对其显出了些许亲近感的“勇者”。两人终于面对面地,互相盘坐在了这片特别的“雪地”上: “这片‘雪地’,似乎并不是一般的‘雪地’……谢谢你,先前对你这样无礼,你却还待我这么好,我感到很抱歉。我真是……”寰凌不禁惭愧地说道,仿佛显得自己正似如那帮“蛮夷彼方的来客”不明事理那般荒谬。 “不敢当,你叫寰凌……对吧?!很高兴能够认识你,方才的事情……我也感到很抱歉,误伤到了你。只是因为这片‘雪地’……她对我很重要,我绝对不能允许他人打扰她的清静、玷污她的身体!所以对于每一个想要伤害她的人,我都不能原谅!”“勇者”只是严肃地笑了笑道,他似乎并没有怪罪这位异地来客的意思。 “是吗……对不起,看来我好像打扰到了她的清静呢!我似乎只是在逃亡的过程中受到了错乱时空的影响,而不得已被转移到了这里……我真的没有任何想要伤害她的意图,还请你别误会!”寰凌摆了摆双手,他并不希望对方误解自己的意思。然而…… “不,你明白就好。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只不过,我倒是想问问,你怎么会受那么严重的伤?而且还到了这里呢……” “……”隐匿的声响,似乎连同着事态扭转沉淀下去的那份落魄感,此刻依旧是不见它的起色。不知为何,面对此刻“勇者”的这番疑问,他的脸色却降下了许多,就连平和善言的那张嘴,却也在突然之间沉默了起来。然看着他的这番举动,“勇者”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不禁微低下了头片刻,重新看向了他,摇了摇说道: “也罢,你不想说也一定有你的苦衷,那我也就不再过问了!但我只想告诉你的:有一件很关键的事情……” “你想……说什么?”没想到话音未落,他的这番关键词,顿时便引起了寰凌的注意。他继续说道: “错乱时空的存在,并不是时空当中途经顺序性演变而生的产物。其实……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就是一个明显的典例!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危险千万倍的存在,不论是气候的恶劣、还是空间方位的迷失,经常都会引发一些随机、无序性的、无法率先预料到的危险,甚至有时也会引发一些毁灭性的灾难。没有多少本事的人,呆在这里只会白白送命……所以,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劝你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 一番悉心解释过后,“勇者”只不过是淡然地望了望他接着凝沉下来的脸色,很快便不再定做那些多余的脚注。然而…… “是吗……嗯!那好吧。呃……”听了他虽严肃却显出关照的劝诫,寰凌点了点头;然同时,另一番犹豫的心绪,却又不禁阻隔了他对于这番意见感到理所当然的理解意图。 “怎么……看你心事重重的,还有什么问题吗?”“勇者”似乎一眼便看出了他的心思,不错!寰凌点了点头道: “呃,是的,我也只是想问一下,刚来到这里,所有的情形和存在的东西似乎都违背了正常空间世界的常理,显得不但陌生,更是令我感到奇怪之处。” “奇怪之处吗……”“勇者”却不以为然。 “嗯!”然面对“勇者”的这番淡然相待,他却似乎并不认为这是一件正常存在的事情:“这片天空怎会显得如此无常,看上去根本不存在任何的物质。与其说这究竟是不是天空,倒不如说这里根本就不存在天空这样的定义;而本当没有光照的地面却又显得一片雪白,竟都能够亲眼看见;而这漫天飘落的物质,它的构成元素,似乎又并非是‘雪’……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呢?听你方才说疼爱着这片土地……你为什么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然待寰凌此番说罢,冥冥之中,他的面容竟显得有些惭愧了许多。那份无言的沉默,似乎沉溺在了未知过往间曾所不幸历经而过的卑微处境当中。想要挽回,虽触手可及,却瞭望无边,永隔千年万世。摇了摇头后的那份无奈与寂寥,夹带苦衷的沉默者,此刻似乎又变成了他。 “勇者”犹豫再三,他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回答,虽然对于其它任何人都无从关联、无乎于关键点的存在;可出于事态的严重性,无法预料到的威胁,似乎无时无刻都无不在逼迫着他继续隐瞒那个不为人知的疑团,方才这般令他沉默住了那道平和的话语……留意到了这点,寰凌亦是不禁再一次地感到惭愧了许多: “呃……对不起啊,似乎问到了你难以启齿的问题,我又无礼了吗……”然未待他说完,“勇者”的嘴巴,却在这个时候咂吧了一下,舔了舔上嘴唇后又接着紧咬住了下唇……双眼间,无言沉默而现的那份凄苦,顿时便呈现在了这片无声无息、广袤无垠的空间处。他不禁抬起头来,摇了摇片刻,即便看向了他的双眼: “这里是‘无极归尘’,位于整个时空界上极点的位置。而你现在所踏落的这个地方,叫做‘阿鲁空之矢’!” “‘无极归尘’——阿鲁空之矢吗……‘时空界’的上极点?!”寰凌感觉有些陌生,因为他虽然听说过“无极归尘”处于时空界十六幻界之一的所在,但却似乎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处幻界之中有着“阿鲁空之矢”这样的地方……然疑惑半解更是不得明晰那位于“上极点”空间方位的定义。可“勇者”却似乎并没有说完: “众所周知,‘时空界’一共存在着16处这样的地方呢,而位于这样庞大的区域空间圈内,既然有整体形态的分配构造,自然也就会有支撑它们运作的尽头所在!各大幻界的空间之间,需要一股引力作为‘恒维持’,自然才能悬浮于宇宙空间之内,否则它们只有坠落下去,跌坠至整个宇宙空间的底部,不断下沉、坠落,最后遭受到密度比强大的‘时空压’还要更加坚硬的‘超维压度力’,并被它们压成碎渣,消逝殆尽!而负责托举住它们的轨道位置,并进行正常的运作,产生引力。以至于不会失去引力的支控,‘上极点’与‘下极点’的位置就是这样的一个原理!” “这些我都知道,但是这个地方……怎么会变得如此诡异?简直超越了一般常理所能够定义的范围了呢。”黑色的“天空”,失去了物质所存在的形态结构。不能够作为“天空”而定义的所在……“勇者”的解释,并没有接触到他的这番疑惑。不过: “你问的很好!当然如此……”“勇者”接着向他解释道:“因为毕竟分层而落定的各大幻界,它们的位置也都是逐渐依层而升!越靠近‘上极点’或者‘下极点’的幻界,空间内部的生态环境便会因为引力的影响产生错乱时空的空间裂缝,甚至定点方位也会发生模糊的位移现象。你现在所在的这里——‘阿鲁空之矢’,周遭你所看到的情形,正是如此一番状况波及之下而衍生的‘杰作’呢。” “原来是这样吗……‘上极点’的位置,不同于平行时空间的其他幻界的空间环境状态……想不到这个地方,竟然会是如此恐怖的一番情形……”恍然间不觉细思恐极,寰凌并不敢接着想象下去,然而此刻尽都明晰了一番事实的他,唯一不解的事情却仍旧徘徊在了自己与“勇者”之间那道未知的隔阂处,朦胧不见行路:“但是既然如此,你为何还会对这片雪地……” “时间,似乎已经忘却了我……而我也不知,究竟是否该继续追随它们,走向未来未知道路的彼岸呢?但至少从那一刻起,我就确信……自己,已经死在自己的时间里了呢。” 凝重的空气,终究顺随着因忧郁而逐渐升温的沉闷感,蔓延到了这处瞬间宁寂的空间点中,不得二人所支控自如。然始终都未曾忘却掉的那份苦痛,记忆之中懊悔迷失、难从挽回的遗憾,缠绕于他的心间,如同再度迸裂的伤疤,不但疼痛,还随之渗出了鲜活的血泪——自迷茫的心眼间流淌而落。寰凌不禁疑惑再三: “你的意思是……你曾经……”言至半止,空气之中突来的这份沉凝感,不觉间却已经使得他的呼吸,也一并开始变得沉闷了起来。“勇者”却抿了抿那道本紧咬住的嘴唇: ……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夏!” …… “!!!”(寰凌) 听来虽然不难理解,不过令他留意到的——那位名叫“夏”的挚友,对于“勇者”来说,似乎是至关重要、无法忘却的存在;只是或许这位“勇者”曾在某场变故的状况之下,使得“夏”已经遭遇了意外,如此一来,二人便已这番不得再遇、天人永隔。此番感慨的猜想之下,寰凌亦是不禁深感遗憾。而不再隐瞒自己那番不为人知的一段辛酸秘密,“勇者”说着说着,越是深感刻骨铭心,那位挚友的面容在自己的脑海之中便越发地清晰、透彻: “她不拘谨、也不散漫,凡事只求得能够顺利,便已经当作自己最大的幸福,也不刻意强求;她看起来柔弱,可内心坚强的写照与她温柔的外表相比,却完全像是两个世界!由至此刻,在我的脑海中,几乎仍然能够浮现出她的面容……那温柔的面庞、畅快的微笑,几乎总是能够给他人一种舒爽、惬意的感觉。虽然我不知道那种感觉,为何而生……” “哦……看来,你曾经的精神世界里,还有另一个人存在着!现在更是如此吗?!”寰凌不禁感慨道,他也曾感受过那样的情形。知音难觅、此乐当求已是万分艰辛,可面前的“勇者”,纵使独座于这道孤寒之地,内心当中的那道寄托,却已然无愧于自己那道虽强盛无敌、但却恍似行尸走肉般的躯体,仍旧得以踏行于这道种种条件因素险要的地域当中,前行不止! “嗯,我曾经……在时空界的各处漂泊、游走着。或许人们都曾听说过我的存在,但是他们始终都无从知晓,我真正存在的意义和使命为何。就像是一株璀璨燃晃、熠熠生辉的火焰,你虽感受到了它的热量,但却并不知道,它真正得以散发出能量的源泉所在——那处能量最为集中、也最为强盛的地方,便就是‘炎心’呢!” “‘炎心’的所在吗?我似乎明白了呢……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所以这片土地……”寰凌不禁恍然大悟。然对于“勇者”来说,面前的这位恍似如“甄灵幻种”的存在,却仍旧只是有着大自然的纯朴思想,并不明白作为人类来说自身所拥有着的全部——思想的进化、优越于不断历经考验甚至遭遇的那份“波澜起伏”,才是真正影响人们成长因素的重要关键。说到这里,他却不禁摇了摇头,继续解释道: “不,不光如此!其实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已经觉得……自己存在的意义,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为了在生存与毁灭的间隔间,寻找属于我自己的、相对于平凡者来说更有意义的生命价值。因为曾经还没有徒留于此处的我,徘徊在那段毫无意义的腥风血雨之中,却始终没有理解这种所谓的杀戮,它带给我、甚至这个世界的,究竟都留了些什么?” “腥风血雨的世界,原来你的过去从一开始,就是这么走过来的吗……”(寰凌) “那一刻,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落魄于那混乱世界的残酷,就在我筋疲力竭、再也没有力气,敌人的刀刃即将刺穿我的胸膛时,那位女性,她出现了。冲上前来,替我挡住了那残酷、毫无怜悯的一击。可是……她却伤倒在了我的怀中。她的血,竟是那样地冰凉,我不禁感到惭愧和痛苦……”说着说着,“勇者”不禁惭愧地低下了头来。 “女性……她救了您?!那……她要不要紧!”寰凌却愣住了,并非出于对方故事剧情这番突来的紧凑感,而似乎是因为他并不知道对方的那位挚友,竟是一名女性的存在! “呼……感谢至上神保佑!”“勇者”却淡笑了些许,放心地向他继续说道:“她就是夏!一位凌羽氏族的女性,我们就是在那一刻相遇的。我真的没有想到,她会挺身救我,宁可自己身受重伤。于是在那仇恨的一刻,我的心智愤怒了,扭曲到以至于最后我连自己怎么站起来的,都一无所知。方才直到重新回过神来的那一刻,所有的敌人都已经倒在了我的剑下……这真的没有办法,可能当时,我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罢。” “夏……凌羽人?啊!难道说……”待他说罢,寰凌似乎却在这个时候想起了什么…… ——未完待续 第5章:存亡恒守至此 Stac·04、存亡?恒守至此 还未待“勇者”详细提及叙述,一个熟悉的名字,眨眼之间便已徘徊在了他的脑海之中,响彻心扉。那道吃惊的面容,似乎并不是因为自己鲜有所闻、偶然打听到了这位英雄的事迹而显得如此一番动容: …… “凌羽氏族的女性,你说的……可是那凌羽氏族的第二世领皇——克亚蒂维·夏?!” …… “怎么?原来你也认识她么,这可真是巧了。”“勇者”不以为然,那故作随和的笑容,显得似乎事先并不知道提及那位挚友的事情,会使对方产生如此大的反应一样单纯自然。 “呵呵,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然而寰凌却亦是不禁同样笑了笑片刻地,摇了摇那道难以置信的头,接着却并未说完: “毕竟那位尊者的大名,可是响彻了整个时空界的所在呐!我曾听闻领皇夏其尊虽身女子,但却外柔内刚、器宇不凡;自一世领皇忒尔弥德·凌羽之后不但妥善治理、发扬凌羽氏族光大,还组建了其氏族才特有、所向披靡的‘族立护卫军分军战队’负责维护氏族的安危与调查幻界整体所在的情形异状。且还隔除开来‘圣林之地’萨鲁奇亚,并将其保护、不受他人破坏;另外,她还是《氏族协议和约》的修缮者与撰定者之一,以求三大氏族和平的最大稳定!她的功劳……不但对于凌羽氏族,甚至……就连整个玄乙薄暮,其贡献都是不可估量的。” 说到这里,越是深觉难以置信,他的话语便越发颤抖、甚至开始吞吐了起来。只因那位传奇英雄的种种事迹,太过于耀眼;然而这番光芒,却怎地都不及那位“勇者”如此镇定自如、恍似理所当然的一番淡然神色,还要来得更加的不切实际。 “你方才说领皇夏救了你!那可真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这么说来,她竟然就是你的挚友吗?世界还真是小啊……”寰凌不禁再次惊叹道。 “嗯,没错。你知道的可真多呢……”“勇者”不觉间感慨片刻,毕竟曾经那份得来不易、深沉似海的交情,如今回想而来,与任何缀加于那位知名之人的荣誉相比,都不及自己与其相识那刻的感动还要来得更加荣幸倍至。此番感慨,心中激昂之情已然溢于言表,他接着道: “当时我帮她疗伤,处理了体内‘循气能流’的循环性,她多少才通过顺畅的呼吸,再一次地苏醒了过来。包扎了伤口之后,便就已无大碍了。毕竟我能够感受得到,她体内‘循气能流’的强盛,在历经那番重创之后,竟还能说出‘不过区区小伤’那样的话来……我真的很佩服她的勇气、也很感激……她的救命之恩!于是,我们便就这样成为了朋友。” 说着说着,寰凌不禁点了点头。这样特殊的关系,似乎并未碍于彼此身份地位的不同;反之,产生共鸣的羁绊,携同着那份悄然而生的缘遇,便已然心生于两者之间。虽显朦胧恍惚、不见边际,你我的距离仍旧摸不清一个确切的数据范围,但却只需彼此之间相知相遇,这份苟且于无所事先预知而来的偶然,便就已不再是偶然! “原来如此吗,那可真是太好了呢……”寰凌亦不禁欣慰地叹了口气,但…… “不,命运并没有让我们走在一起太久,我……嗯?!”方才矢口否认的“勇者”,这个时候却似乎再一次地觉察到了什么…… “……”(寰凌) 然同样是未等“勇者”继续说完,寰凌竟也突然地站起了身来……那淡漠的视线,顿时竟也已高高地凝向了头顶正上方间的那处空隅。可想而知,那份熟悉的危机感,此刻正悄然临近于他。 理所当然的这个时候,“勇者”似乎也感觉到了,他亦不禁抬起了头来,凝望着这片无相恍无边际的天空。顿时竟不觉惊诧了甚许:只见此刻正上方头顶――这处原本宁寂、悄无声息的天空当中,竟再一次地惊现了几道特殊的白色‘奇点’,愈发愈近,在他们的视线当中不断膨胀。可见,似乎又有几道不明的存在,已正逐渐朝着此处逼近而来! “那些家伙是……”“勇者”诧异地看了看对方的身影,显然成群而至的存在,并非如同那些庞大的异界猛兽还要来得平凡无奇……两眼视线扫来,他似乎已经认出了那几名特殊的来客。 然而寰凌抬头望了望天空,顿时却心生了一股难以抑止的恨意。原来,那似乎是一帮形似“人类”的使者,可是别具一格的着装外形,却又似乎体现出了他们全然不同于平凡人类一番特点的别样身份。 只见他们手执轻型权杖一般能够单手持握的圣器,长度仅不过1诺瓦森左右,然而稍稍挥动,便能放射出具有囚锁特性的电荷物质;头戴着的圣盔上赫然印刻着数道翅膀图案的标记,没过多久,便就肆意妄为地通过手中的那道轻型权杖,在这片大地上扫射着犹如手电筒光束一般奇特的辉芒。 “勇者”心中不禁暗生愤怒……看了看寰凌的举动,他这才似乎明白了事情的原由:正就是那帮形似“人类”的使者,追踪寰凌,将他重创、一路追杀至此的。事情既然到了这番地步,自己当然已经不能够再袖手旁观: “我明白了……因为他们存心要杀你,所以你才会这么恨人类的么?毕竟追亡到了这番地步,也仍旧是紧咬不放。难免也会令你憎恶啊……” “它们一心想要杀我,并且这还不够……非得把我的尸体践踏至尽才肯罢休!我不明白,人类为何要这样对待其它物种的存在……”寰凌摇了摇头,却只得任由眼前的危机降至于此,而自己连再度逃亡的想法都不再复生。他知道,自己一路这番百般艰辛的结果,终究也将是毫无意义的无用之举,此刻已然在劫难逃。然面对他此番心中的疑惑: “我也不明白,但是有些人类偏偏就是以此为乐趣,肆意滥杀无辜呢!并没有将对方也作为同在这片土地上生存的共同体所看待……非常惭愧地,因为我曾经,也是一个这样的人类。但是现在的我相比于曾经,却早已拥有了许许多多重要甚至深奥的东西。并且希望能够得蒙诠释予他人呢。毕竟我方才也说过……” “你的思想,没有我所想象得那样:邪恶、堕落、懦弱……是吗?!”未待“勇者”说罢,这番自他口中所领悟至彻的回答却已是肯定万分、自信在握。哪知…… “哈哈哈哈~……(唰喀~叮——!!!)” “勇者”满意地笑了一笑,这道“认同彼此”的荣耀,终究与理解挂上了不谋而合的边际;他二话不说,持臂止握着背后的剑把,再一次地拔出了那把蕴藏着神圣能量的黯金大剑,仿佛曾经出生入死的伙伴,并肩作战那般默契无瑕。寰凌如此知心知意的回答,甚至这番不容分说的仇敌之抗,种种亢奋的精神因素,顿时便使他热血沸腾了起来: “你们放心吧!我是绝对不会让他们伤害你们的。仅使他们根本就做不到!毕竟……”说着说着,他竟俯下了身来,张展着的手掌,亦再一次地抚触在了这片纯白的大地上方:“我已经答应过你的,除了想要保护你之外,我是不会再肆意杀害其他自然生灵的了,更别说保护了,难道不是吗?!” “我们?这里……你,在和谁说话?!”寰凌疑惑半至,看着他竟与除了自己之外不明行踪存在的另一者如此畅言而谕。一个更加惊讶的想法顿时便衍生在了脑海之中:难不成,此处“阿鲁空之矢”中还有另一位“勇者”一般强大的存在?可是…… “很抱歉,请恕我方才未能跟你解释。这片纯白的‘雪地’……我之所以如此疼爱、甚至誓言要守护,是因为这里……”“勇者”说着说着,顿时竟不觉感到惭愧了起来。然而: …… “就是夏生前……用她自己所有的生命能量,所化身而成的空间!” …… “什么?!”那难以置信的残酷现实,此刻终究从对方的嘴中倾出。令人震惊,亦是不禁叹然犹尽!然却不得不重新振作起来那份方才险些迷失殆尽的勇气:“究竟发生了什么,领皇夏她竟然会……” “那天,异界大军进攻凌羽,整个凌羽氏族来不及反应回来,便就已然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作为领皇的她,利用‘循气能流’,将氏族族民全部都转移、安置在了自己所创的念气空间内,却唯独她一人浴血奋抗,直到将敌军引出‘玄乙薄暮’至此地。” “异界大军……也难怪,这‘新法纪元’方才建立起的数万年来,自‘弗萨’大人牺牲的那次胜利大捷之后,空间异兽的残党们连同‘时空裂节点’的所在,亦一并分散在了时空界的各地。这可真是……然后呢?!”寰凌只得叹了口气,接着问道。 “当时我看到她的时候,她亦已筋疲力竭、复退不前,却仍旧在奋勇地抵抗着;即使异兽的攻袭再猛再强烈,也不愿瓦解自己的攻势、妥协下来半步。我奋不顾身地冲上前去,一举顶在了她的身前,由于敌方的攻袭太过于猛烈,我很快便被它们伤得千疮百孔,但是即便如此,我也没有让她再受到半点伤害……” “……”(寰凌) “她当时无能为力,自己已经毫无气力,看着我即便守护她也不顾自身安危的行径,竟然在我的后面嘶声哭喊着,想要阻止我,可是我仍旧不从;想不到,她竟突然地将我推了开来,打破了自己的‘土弦离’!那一刻,释放出的能量,顿时便使那批异界大军化为了灰烬,而她的身体……也顺应着弦离元素的共鸣性,一并随着那群被掩埋殆尽的异兽,化为了这片纯白的大地,永世恒伫于此……” “这……怎么会造成这样的一个结果……”寰凌无奈。事情的来龙去脉,似乎没有一处是令人能够接受地那样悲惨;他不敢相信,如此伟大的时空英雄,竟然会以这般难以想象的极端方式英勇牺牲。看着“勇者”那顿感失落的面庞,他早已不知人们心中的希望,究竟还能以怎样的定义去诠释它们的意义所在? “徘徊在能量瞬发的冲击立场中,看到她满沾着泪流的笑,竟依旧是那样地温柔、从容,我真的没有想到,她会傻到那样做!如今,看到脚下的这片大地依旧是那样地洁白如雪……我都知道的。她的内心,就如同那纯净的颜色般,永远都是那么地纯白无暇呢!” 话音刚落,两道晶泉,顿时便犹如逝破天际的流星,荡存、衍息在了“勇者”那沧桑的面容上。周边无声无息的“喧嚣”,看似凛冽如风、实却宁寂似冬。漫天飞舞的飘雪,终究化作无言凄寥的哀鸿之鸣,此刻尽数倾倒在了那群不明来客的身上,随着一步步将乎临近的踪迹,恍若暗中袭来的杀机,正一并肆乱、飞散在了这片仍旧晃无声响的空间当中。 “很抱歉,我不知道你与领皇夏竟还有着如此一番深切的羁绊。我……”“勇者”的述说,令寰凌亦不觉感到悲伤了甚许。然而“勇者”却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头: “话不多说,如果不是你提及,我还生怕自己会忘记——如今所应当持握、固守下去的那份重要使命了呢!‘你们’……就放心吧!这份特殊的友谊,我定加会珍惜!寰凌,我是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谢谢你……无名的‘勇者’!” 寰凌点头应许。“勇者”说罢,那愤恨甚至自信在握的坚定目光,潜存着几分不屑相战的怒意,顷刻间便投射在了那帮“人类”使者的身上……他沉默了些许,顿时,顺着体内各向脉路而蓄的“循气能流”,顿时便凝集在了全身、甚至掌间那柄非凡大剑的剑身间。恍惚间,源源不断的神圣力量,旋荡体内迸发而出。这一瞬…… “唔嗯……先等一下!”(圣使A) “呃~那光,是怎么回事……”(圣使B) 恍若悬置半空当中急坠而降的存在,遇到了空间落脚点处错乱方位的指示。即刻散发的黯金光辉,顿时便刺入了那帮“人类”使者的双眼当中,迫使他们止步不前。此刻,未先得闻其踪,他们便就已感应到了这股突如其来的神圣力量,不得不突然间地震慑在了原地,再未敢向下靠近一步。 然而令他们惊诧的事情,却似乎并不是因为那股突然出现的神圣力量,震慑住了他们的行动而令他们如此这般慌张莫测: “咔——嗒!” 只见锐剑的锋芒一举冲逝而去,划过这道空白无垠的半空间;“勇者”竟仍旧紧握着那把令人震骇莫名的黯金大剑,横架于肩头处齐肩并至。以一道非比寻常的迎战态势,具有迫胁性地已然仰对向了那帮对此怀疑万分、亦尽一无所知的“弱者”。 不错……那是一道看似毫不起眼,却欲将冲上云霄的藐视;虽凌人之下着那道不明所向的屈辱感之所在,可却处处暗藏着至上凌巅的本意,临合成了这道英勇无畏的迎战之势。扛剑而持、拔地即斩,那股架势,仿佛正予警告着他们: …… “胆敢再向前一步,小心你们的性命!” …… 然那把黯金光泽的大剑,此刻似乎也并未逝去它那循迹环行、蕴藏无穷的威力,反倒越发闪耀着神圣的辉光,定握在了“勇者”的手中,便越发像是射映在了湖水之中的朦胧倒影那般,忽闪忽现、层迭起伏;正相展现着的强大——那道生生不息的神圣之力,亲眼可见,倒映在了这道虚无空间当中的每一处角落,冰冷无声的气息,顿时便不再充斥着沉沦的宁寂。此刻竟都连同着这把大剑的所在,融合在了一处固定的节点之间! 那把剑…… 『‘奥古斯都·霍拉斯’?!‘维奥赫坦斯’大人的杰作——‘神域四圣剑’之一的‘战’之圣剑,怎会在他的手上……』 寰凌惊诧不已,锋芒盖世、已没千秋。细细看去,一眼便已认出了那把外表粗糙、平淡无奇,实则精湛非凡、巧夺天工的“天降陨器”,竟是那传奇的预言之人曾所费尽一番岁月所构铸而成的绝世杰作。然“勇者”却只是平淡地看了一眼他如此这般惊诧的表情,反倒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这把剑跟了我很多年了,说来他可是我的老朋友呢!不过,看你似乎并没有感到紧张的样子,那帮家伙来了,我在想,你现在……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果不其然,寰凌并没有注意“勇者”的这番话,甚至就连他如何知道自己方才正在留意那把剑的意图,都已经不再打算过多地追究一番了;因为他的双眼,此刻已经死死地锁定在了那帮“人类”的身上,仇恨似乎亦使他忘记了一切,也使得思想遭到了片刻的停滞。这往往也是令人无法捉摸预料,得以回首的。然却在这时…… “呼嗡~——唰嚓!!!” ——未完待续 第6章:无谓的胁迫 Stac·05、无谓的胁迫 “什……什么!这……”寰凌讶然。没等自己能够再看他们一秒时,彷徨未知的双眼,却已于一瞬之间脱离了那道视线的轨迹。且莫名濒缩的视角,竟也在自身逐渐脱离那处原点的过程中,不断地化作微弱的细点,由面即化为线、再归作点,终究隐没在了难以摸清的虚无之中,不复存在。 一番发觉回身,他这才明白了这奇特状态下的一切:原来,自己早已被一股莫名存生的引力,弹出了这道幻界空间的磁空立场,可是自己却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到。此刻,待他再仔细看去,却只见空间内部大地上已然存显的四个细点,聚集在了那处看似狭隘、实则宽阔万分的定点之间,展开了似乎即将一战的觉悟局面——“勇者”已经在那片大地上方,开始了迎击那帮“人类”到来的行动,可是自己却已经完全地被他率先驱逐出了这道乱局之外。 没有人知道他如此这般意图,究竟是为了什么?寰凌亦一无所知;但是那道黯金大剑的存在,却着实引起了寰凌的注意力。作为“至上预言者”维奥赫坦斯的杰作所存在,如若是为了令他隐瞒某些不必要的实情,而不得不将其如此草草地“驱赶”出来;他亦没有理由这样为了守护彼此之间的友谊而抛弃这段简单的邂逅之举。 他不明白,“勇者”这样竭力做的目的,孰因孰果?此刻早已无关紧要。因为此刻令他感到欣慰的唯一,毕竟为了最大化地解救自己从而避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把自己弄飞出这片大地的,正是“勇者”啊! “你又一次拯救了我的性命,唉~……‘愈血离合术’、对活下去的渴望。无名的‘勇者’,想不到我在你的心里,竟被置以如此一番重要的地位所在……此番深切的恩情,寰凌铭记在心;终有一天,定当竭力报还。” 寰凌发出由衷的感慨,对于“勇者”对他所做的一切,他都铭记在心、未曾忘却。磁空立场之外的屏障,已然固若金汤,无从持握再度受之牵引而入的媒介,他已经无法再度进入“阿鲁空之矢”当中。无奈之下,他只得再一次地变回了鸟兽的原型,这便就顺着另一道“错乱时空裂节点”的位置而去。很快,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无极归尘”的彼岸尽头处,不见了踪迹。 而一切,也终不得不再度回归了片刻的平静,此刻仅相对于那帮仍旧不得已慌张赶至此处的“人类”使者,周边宁寂如初的环境氛围,顿时也不得不变得再度紧张了起来。 “勇者”依旧站在原地,他那英勇不屈的迎战之势,似乎并没有动摇半刻。然待那三个特殊的“人类”终究降落到了他的面前之时,他这才开始仔细打量起了对方那三位——不知究竟该如何叙述的着装甚至身份所在了……是的。 华丽即不失庄重的一副轮廓外形所在,在外围撰绣的斑纹点缀之下,似乎诠释着别样一番典雅非凡的蕴意。很难让人想象即使作为轻型铠甲,那外部的斑纹叠缀与圣痕的紧密交织,也能够显得如此地井然有序;而那手中的“轻型权杖”作为“圣器”外形的存在,光照四散映落在了这片大地上的作用,虽不得不让人联想起手电筒来那般滑稽;但是从它们当中放射的电荷物质,能够破开这道幻界空间的“磁空防护立场”这点来看,即使作为手电筒也不容他人小觑呢。 方才也已经看过了他们……那头戴着的圣盔上方,赫然印刻着的是以八道翅膀为主要图案而现的标记。纯白的羽翼印记,象征着的正是高贵的圣界之邦。然看着他们同样一个个如此这般光鲜亮丽,缓缓飘降而落的轨迹;恍若秋冬的落叶飘雪,在优雅而又美丽的行径当中便已自然地显现在了他的眼前。如此这般恍若神使下凡而来的举作,可想而知也只有高贵的“奥隆迪亚”才会让人显得如此高尚。 “勇者”顿时便明白了这一切,看来,他们似乎是从这处“时空界上极点”的极点之地——圣界“奥隆迪亚”远道而来的使者。这时,其中的一位终于耐不住长途跋涉而来的性子,开始无所事事地向他嘲弄道: “真是没想到,那只大鸟哪里不去,偏偏来到了这处鸟不拉屎的地方。难不成真是来拉屎的么……”圣使并没有停止自己那傲慢的言语,看着面前的“勇者”,一无所知地故作视察社地的高层官员道:“喂,‘鸟粪场清洁工’!我们刚才都看见了,你为什么要救走那只大鸟?难道你不知道,他就是我们一直在抓的犯人吗?” “勇者”很是不解,他并不知道寰凌是因为犯了错误而逃亡至此的。然而面对对方如此傲慢无礼、甚至侮辱的言语,他却并没有显出半点愤怒的样子。只是站回了身子,重新将大剑插嵌回了背后的剑鞘中,这方才不解地向其反问道: “哦?这我还真不知道呢,他犯了什么错?”“勇者”问罢,哪知…… “哼……可真是卑贱的庶民呢。也难怪,即使作为高阶圣界之下领域所存在的蛮夷之民,此等滔天重罪的犯例,又岂是你们这等无知的苟民所得知晓闻讯的呢?看看你穿得这身邋遢,我似乎都能够闻到你身上的臭味儿了呢。难不成……还真是个‘清粪工’么?”对方竟却是一副极度不屑的样子,看着他那平凡邋遢的着装,甚至他的这番好似傻瓜一般无知的问候,高傲地继续撇嘴向他解释道:“我若说:他当街辱骂我们尊敬的’圣天使’殿下,殿下闻之而怒于是便给他下了死罪下令我等将他擒回……你又如何呢?!” “勇者”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奥隆迪亚”的法律竟会是这样地无理、残酷,显得这般荒唐、可笑;即使是面前这位“圣使”荒唐至极的族际玩笑,也显得毫无任何的道理可言……一番不可思议下来,他竟不禁大笑了一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然而接下来的话,竟也开始令这三位的态度顿时变得警惕了起来:“我当是什么事儿呢,不就是骂了几句吗?!为什么要勉强不必要的事情?难道仅仅因为他做了让那位‘圣上’不高兴的事情,他就应该死吗?再说来,我不禁还想问一句呢……” …… “你们那位荒唐的‘圣上’,是不是小孩子脾气?还在娘怀里颠腾着身子,呜呜啼哭着等着喝奶呢?照顾一个毛孩子就得动用你们这些来‘粪场’视察环境工作的酒囊饭袋呀?好像,我还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哪个圣上会特意为了关注‘粪场’的情况,而派一群甘心接受的人完成这么肮脏的使命呢。甘心接受的你们,还真是既辛苦又荣幸啊……” …… “你……说……什……么?!!”(圣使A) 话音未落,眼前这位“圣使”越听、身子似乎也开始越发颤抖了起来。听到“勇者”如此“放肆”的话语,亦不禁突然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庸俗之人”的同时…… “咻嗡~嗡——唰喀!!!” “喀锵——!!!” 恼羞成怒的心绪,顿时竟迫使他支起了手中的“圣器”,接连放射出的束形电荷元素,即刻竟对向了“勇者”的胸膛冲去。哪知却得以率先觉察到了他的举作,“勇者”却以一个迅速的转身,将背后宽阔的剑鞘奋急向上一挡,电束的冲击顿时便被这道坚硬的防御态势一举溃散而逝。 “找死!!!你这个‘鸟粪场清洁工’!胆子不小,竟敢嘲笑我们尊贵‘圣天使’殿下的审判……你被定以重罪判刑了,我们有权对你的嘴进行封锁处理!” 那位领头的圣使说罢,另外随行的二人顿时便一同摆开了架势,形成了一个三角的包围圈。支舞起了手中的“圣器”,以释发而出的电荷相互连接,以一道半球形的立场轨迹,在这道空间当中反复运作,循转不断。顿时便形成一道瞬白的磁网状立场,将“勇者”围在了内部,正相进攻。然而…… “咕咔——轰……咵咵咵咵……唰~嗡——!!!” “呜~呃……”(圣使A) “怎……怎么回事?咕啊~”(圣使B) “呼吸……变得好困难……咕呃~……”(圣使C) 却在这个时候,只见一阵幽蓝的颖光,凭空划过“勇者”的头顶,三人不知为何,突然之间便就像是被人捏住了鼻子、紧扼住了脖颈那般难受,相继失去了呼吸的效应,行动亦随之开始终止在了原地,不得已倒在了地间,被囚难以动弹。 他们只得痛苦地蜷缩着,倒在地间抽搐不止,可却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乎前一秒方才逝去的那一瞬间,周遭的一切,顷刻间即化作了混沌的液态空间,将三人吞没在了其中,恍若坠入了深深的海底,受及液态环境因素所制约的影响,不得已地阻隔了呼吸的媒介方式。然而看着眼前的那位“清粪工”,此刻却若无其事地插着双臂、交叠在了胸前,竟就这样平静地注视着可怜的三人。对方却对他都究竟做了什么,反倒一无所知。 …… 『对于你们来说,在这世间最恐怖的事情,并非死亡!而是……‘就连自己最后究竟怎么死的,自己都一无所知’!』 …… 此时终究不再袖手旁观,叹然片刻,“勇者”即刻竟固身向前推进一步,头顶间的幽蓝耀芒,顿时便恍若绳际般的所在,好似方才被驱赶出去的塔帕洛斯一般,顺应着那道推飞而去的轨迹流向,开始缓缓降下、逐渐凝缩在了身前。霎时间一瞬的功夫,由此作为媒介一举借力,朝向前方扭转推压而去,顿时便用力地向那三人的所在处做了一个推升的动作。 果不其然,这一奇妙精怪的招式,即刻竟犹如一条汹涌的波浪那般,毫不留情地弹打在了他们的身上。只见三人仅仅眨眼之余,便被如此强大的空间之力弹飞了出去。没过多久,遥远天际的幻界空间尽头,便生现了一道浅显的裂节点,所见可知,三人已然被他连同赶走塔帕洛斯、利约卡犸莱甚至古德瓦特的方式,也一并被轻易地赶出了“阿鲁空之矢”。 “呼~……呼啊,又可以……重新呼吸了。”(圣使A) “怎么会这样?那个家伙刚才……究竟对我们做了什么?”(圣使B) 异常的状态似乎已经脱离、并且消失不见,然当他们此刻纵眼俯探周遭,自己置身的位置却早已被弹飞、转移到了幻界“磁空防护立场”的边界处。就在他们此刻如此狼狈地叹然自己方才正相濒临死亡边际的遭遇之时,突然出现的一个声音,此刻却已然回响在了他们的耳边: …… 『请转告你们的主人――所谓’圣天使’。自然生灵各个都是平等的,生灵的性命、自由的权利,是不隶属受到法律制裁的两种因素,法律是无权制约他们的。所以,请不要因为一己之私,对自然生灵做出错误的制裁!我并不想滥杀无辜,你们回去吧,这里不是你们这种人该待的地方,你们的狂妄也证实了你们,没有资格踏在这块大地上!而且……』 …… “……”(三位圣使) 『我讨厌别人……把我当成‘清粪工’,也憎恶别人把这里比作‘粪场’!你们方才无礼的言役,本可成为你们通向‘尘封狱界’的通行证!相比于‘清粪工’,我本更加荣幸倍至、不厌其烦地愿意成为——将你们送去那里的准行官呢!曾想‘奥隆迪亚’如此一个高贵圣洁、礼义尽致的国度,可没想到她的国民……所言所语竟如此令人失望!别再让我看见你们这帮不懂礼貌的混帐踏在这片土地上!哼……否则,我定血洗‘奥隆迪亚’!滚!!!』 “呃――是、是!”领头的圣使畏畏缩缩,一个怯懦地大转变,只得如此回应着他这道不可思议、诡异万分的“逐客令”。同时不得已改变了计划的他,也只得向另外两位圣使叹道:『好可怕的家伙!他究竟对我们做了什么,竟然……弄得如此狼狈,我们还是快把这件事情禀报‘圣天使’大人吧……离开这里,我们走!』 “是!!!”(圣使BC) 说罢,三人顿时便转向了另处定点方位的所在,顺应着“错乱时空裂节点”的指引,离开了“无极归尘”。而后,“勇者”亦不禁再度蹲下了身来,细细抚摸起了这片纯洁无暇的大地。上头除了寰凌方才坠落不慎飘染的几道血迹之外,便再无其它。看着那道血迹,脑海之中不禁浮现起了已然离去的寰凌——那恍将张翼乘风而去的背影,他的嘴角便微扬了起来: “如此冤冤相逼,一辈子也解除不了彼此间的仇恨……为什么,我们人类就是无法理解这一点关键的所在呢?我救了他两命,却还是让他的气息流落在了你的身上……呵~说起来他跟你啊,还真是有几分相似呢,夏!你,应该不会怪我的吧?!可千万不要怪我啊……被人说成是‘粪场’又不是我的错,我不也被他们说成是‘清粪工’了么……你不可能会是那种肮脏的东西的……呃~不好意思,我是说……” “勇者”再次站起了身,看着地面一边解释着、一边继续忘却——那些在他身上似乎已经无关紧要的时间。他知道,自己此刻仍旧恒守于此的意义,都是为了因舍命救他而不幸失去的那个她,此刻依旧穿行在了这片“雪地”——她的身上,继续前进着……他那永不停止的道路呢! 理所当然的之后,由于这类事件的莫名其妙,“奥隆迪亚”的举动开始显得诡异了起来,竟再没有显出一点行动的动机来。然而关于“勇者”的身份,甚至他的姓名,虽依旧不为人所知,但是这类事件,却似乎令更多的时空浪者们不禁感到更加地炙手可热了一番。因为如此,他们知道了不但有个神通广大、名副其实的“勇者”所在…… 那另一位作为他“挚友”的存在,此刻却自那一次起,也已完全地改变了自己对人类的看法…… ——未完待续 第7章:凌羽 Stac·06、凌羽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然而箭指向何处,飞逝的光阴又将走向何方?飞梭即使穿越而去、抵达彼岸,那无尽的日月,却又化作了何等令人无穷于惆怅境界中的不实之遐想?终焉,依然是令人捉摸不定的存在,从古至今,一往如依,翻倒覆辙、不见眉目。 相传“新法纪元”时期的开端——即时空历十二万年前,经由“封渊神契”之手所产生的“第二次毁灭”事件,正是由于异界之力反转空间引力,从而产生的维度爆炸现象的最终写照,于是这次事件,又被称为“量子反引”现象。由此导致地球整体破碎开来,四散飞裂的区域领土,却在同时历经爆炸因素、所衍生而出的数万个“错乱时空裂节点”形成的牵引立场影响之下,逐一分裂了开来,化成了十九或以上个不同性质的平行空间,飘散在了此处本被称作银河星系群的空间范围之中,它们便被称作“幻界”! 而所有呈主体为关键存在的十九个“幻界”当中,除了作为中心恒定区域未曾受到影响的“现实空间”、位于时空界上极点位置的“奥隆迪亚”和下极点位置的“艾璃迦亚”之外,剩下的十六“幻界”,则共同被称作“时空界”!但是,十九个“幻界”空间起初却并不稳定间隔相存,于是“维奥赫坦斯”这才运用了自己的力量,创造出了“三大天中圣柱”的存在,并用以其强大的“恒维持”能量,于三处位置作为定节点,这才得以一并奠定下了整个四维世界的稳定。 终待又是两个时月的光阴一逝即去,然而三大氏族的人们对于位在“阿鲁空之矢”所发生的那件事情,竟然一点儿都不曾发觉到。可就在两个时月过去之后,同位属“时空界上极点”处所在之一的另一幻界——“玄乙薄暮”的凌羽氏族当中,竟发生了一件令凌羽族人们感到怪异的事情…… 那天,黯淡的阳光虽显沉沦,但却仍旧温暖着和谐安定的气息,不经意间地沐浴着那片大地上的一切。虽置身于异界外乡空间的另一处领土所在,天空却也仍旧呈现出了别样一道黯沉不现光芒的独特姿色。恍惚之间,阴阳交叠更替着,不明状态物质的存在,似乎淹没住了经由这道空间外围的光照所能够给予传递而来的一切。已然间,才使得这道空间内部的环境状态,显得如此地濒弱、不见起色。 天空恍若画卷一展,只见那阴郁的深蓝之光中,似乎还夹杂着几分阴暗的幽绿之色;或许是因为“量子反引”因素导致濒临破碎开来的星系风暴粒子,呈现在了空间外围磁空立场之间所产生的状态吧:独特而又奇异的电荷物质,于外围空间的真空状态下,凭借着引力的作用相互碰撞摩擦,这才导致其中的物态性质在不断冲击裂变的状况之下,产生了奇特绚丽的现象外观。 并非是因为维奥赫坦斯出于无聊,才真将这道波澜壮阔的华美画卷肆意点缀而现;长久以来分离在了宇宙空间各个节点上的“幻界”区域,不同时空粒子之间的摩擦碰撞因素,往往使得不同“幻界”的天空场景产生这般千奇百态的花样现象来。不过围绕在了“玄乙薄暮”的空间之中,相比于另外的那些“幻界”空间来说,这样一番因素所造就出来的外观结果,还是比较能够让人舒坦地接受的。 一切……恍惚间就像是一场难以苏醒的美梦,萦绕在了朦胧的桃园仙境中般,与世隔绝地循续着行进不止的脚步。美轮美奂,仅限于这道终将消逝的短暂,拥有的荣耀仅仅处于这瞥眼即去的暂时;可这种种类类、卑微而生的时空因素,却都不得不间接性地停落在了彼此之间——均最为关键的一刻落点处。除了不断改变的状况之外,均不是所能够看见的唯一。 因为毕竟看得见的是暂时的,终究都会消逝不见;然而看不见的却是永恒的,千秋万世都不曾抹去它们的光辉。谁也无法拨动它们的转轮,令它们再行不止,不再停滞,挽回已经失去了的东西,改变已经历经而去的事实。是的,至少此刻已经没有人能够从中把握。 没有! 此刻的宁寂,仍予稍显安舒,不容他人所打搅——位于凌羽氏族众所居生的聚存之都——“千凌舜城”的圣殿“千凌殿”外,凌羽氏族的现任领皇――阿洛柯尔·氓,正持抵着下巴、抚捻着那道不宽不短的胡髯,专心致志地沉坐于殿门前的殿院广场间,与同样沉坐在对面的那位外表器宇不凡的青年下棋……双方似乎已经“对峙”了许久。 只见青年外表俊朗,那明动扉开的褐色双瞳之中,似乎充斥着一股不甘于放弃、勇往直前的坚毅勇气;深蓝色泽的发颜飘逸自在,悬贴于脖颈之上的那份从容,恍若幽漾夜空中的天景画卷,虽没有群星点缀般地那样璀璨生动,但那随着清风飘摇、摆动不定的鬓角刘海,却仍旧恍若月色笼罩之下静湖岸边的垂柳,不禁令人心生一番舒爽、惬意的境致。 然而过了许久,仔细瞭落了一番棋盘上方——那看似稳固不乱、已然定下结果的阵局之后;提溜着眼珠的他,突然之间却还是不得不收回了那道抓拨着棋子儿刚想出棋的右手,哀声惭愧地低下了头来…… 他知道,这场对方看来简单的胜负,似乎在两人的心中,早已有了不变的定局! “唉~……父亲的棋术甚是高明!我又败下阵来了啊。真是惭愧……” 然而面对他这看似一番惭愧至深的感慨,领皇氓却只是仍旧抚捻着胡髯,看了看几许失望的他——这位自己所深爱着的、唯一的爱子。只见那副悠然自得的表情之中,似乎又含带着几分紧迫的神色,透析着方才的棋局,似乎并没有呈现出先前对于此局胜券在握的自信感,此刻却是依然惆怅着醒悟一番的面色,呈现于上头相对反倒感至落魄了一番的爱子。 “呵呵,你呀……”不过,他却还是祥和地笑了笑片刻,不禁摇了摇头、温和地向着年纪轻轻的儿子说道:“棋术并不是一个人下棋的主要应战手段,因为相比于棋术,还有比之要更为重要、甚至所必须具备的东西——那即是坚定不移的精神,和静滞如山般的心念!你可明白,诺格?” “坚定不移的精神……静滞如山般的心念?”诺格不解。毕竟久经沙场,父亲的教导,有时候相对于直线思维的他来说,并不是一件能够连同思想家那般安静地坐在书桌前去凝神思考的事情。当然对此,父亲领皇氓的耐性却毫发无损: “所谓坚定不移的精神,可以让你在做任何事情上都能够全神贯注,以至于不轻言放弃;而静滞如山般的心念,能够让你时刻都保持着冷静的头脑甚至思绪,这样你才不会受到外界因素的影响,乱却了全局,将任何事情都做到极致、没有半点缝隙。” “原来如此……”诺格恍然大悟,然却未了。 “每个人都有他的弱点,就连你父亲我也不例外!但是能够率先保持这二者条件之下去行事的人,往往不会令他的弱点,成为阻碍他前进的绊脚石所在!我看到你方才,似乎尽了最大的怒力而为,这几十步棋,就已经杀到了我的帐幕之下,勇气着实还是可嘉的。” 领皇氓仅仅只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但是看着方才为此而感到欣慰了一番的诺格,却又突然之间换了一副严肃的脸色: “不过……操之过急,是你最大的弱点。有的时候如若不经过慎密地思考,这稳固无乱、恍若千里之堤的全局,也终会因为一只蚂蚁的存在,而最终溃于混沌的虚无之中!不过,并不是凡事都要求如此极致,只要做到尽力就好!因为那些不必要的因素,有时往往会令你的心智受到压迫,理所当然。那种压迫虽小,一时造成不了多少麻烦;但终待水滴石穿,压迫越积越多,终有一天会将你压至‘尘封狱界’!无法再次站起来。” “是吗?!可是父亲,孩儿还是有些疑惑,这和下棋……有什么关联?”诺格的提问,一语中的,这番似乎绝非偶然之间所产生的思绪疑惑,顿时不禁令领皇氓眼前一亮。 他不由得再一次将视线,转移到了那未再动触过丝毫的战棋盘上。他又看了一眼诺格,而后便抓起了诺格那方的一子,定在了棋盘左方的一点处…… “唉?!”这番动作,立马引起了他原本消沉、冷落下去的斗志;此刻不禁再一次地注视起了这道棋盘当中的“定局”,看了片刻后,竟不禁叹为观止:“啊!这……这……” 诺格讶然再三,然却只见领皇氓扬了扬嘴角,不经意的这番短暂一刻,顿时便又抓起了己方一子,降于棋盘的营格之上。只听“啪”地一声: “喏!我下在这里……你再往下走走看!” “嗯……这样啊,那么……”(诺格) 没过多久,似乎看穿了正确棋路走向的诺格,此刻竟也开始由先前定下的败局态势,逐渐转为了步步稳赢的情形。一子一举、接连通吃下至,数分钟来的最后,竟然已经下得领皇氓无路可走: “呃呵……看来,走不下去了呢。不错!”眼看着这番经由自己所控败仗、难以挽回过来的定局,领皇氓无奈地笑着抓了抓头道。 “赢了?!这真是……太神奇了,父亲!”诺格不禁再度讶然了起来。然而看着此刻竟又重新严肃了一番神情的父亲,他真不知道,对方定下这番范例局势的意义,对于自己来说,究竟起着怎样的作用。不过: “输赢并不重要,重要在于与对手对决的过程,观察对手的特点,学习优点,加以强化自身;寻找弱点,一举攻破防御!不断累积自身所得到的经验,不一定要透过双眼,身临其局、自行体会亦是及其重要的事情。那两样东西,只不过是成为强者最基本所需的东西罢了。因为同时具备这两样东西的人,最后……一定是会成为强者的人!” 『坚定不移的精神、静滞如山般的心念……有了这些,方能成为强者?!一定……要成为强者吗?虽然不明白何为强者的定义,但是这两样东西,似乎都很重要的样子呢……』诺格暗自深深地思索着。毕竟,这是一个令常人匪夷所思的问题,不过感觉自己似乎,又并非常人那般平凡……这样莫名其妙、荒唐滑稽的第六感,却还是不禁令觉察到了他这番思绪的领皇氓,再度耐起了性子: “所谓‘强者’的定义……其实即使是身为领皇的我,也不知道究竟应该怎样向你解释才好。他人对于你的看法与否、自己的职责究竟,甚至你对于自己所能够承担的限度,都像是容器的存在一样,多少斤两能够掂量着,在秤上一见即可分晓。你将来所能够持握住的东西……那便是自己成为强者时所能够看到的觉悟了呢!” 说到这里,迷茫之中挥散不去的阴霾,似乎方才显得有所疏通了一番,令他脑海之中蔓延不止的迷惘,逐渐清晰了甚许。或许对于此番透彻的定义终究没有一个稳定的草案,不过父亲耐心的教导和劝诫,却还是一定性地从根本上,解决了他所想要明白的东西。对此,他着实感到收获不少、欣慰甚多。 然而看了看儿子这番意得于满的态度,老皮匠不接新裁缝,领皇氓却还是不禁无奈地瞅着这道棋盘,叹了口气片刻道: “唉~说了这么多……不管怎样,终有一天当你经验百出、熟识他我,真的全部都领悟了,你也就能够战胜父亲我了呢。记得任何时候,都用脑袋瓜子谨慎地想一想!不到稳固全局的关键时刻,千万不要妄下定论,毕竟知己知彼,则百战百胜,善于寻找当中的规律、借以灵活自如地运用,反倒覆辙……这在战场上,也就已经算是专心地——发挥你全部的本领了呢!” “是,孩儿明白了,父亲!”终究还是不禁犹豫了片刻,面对着领皇氓那副喜忧参半的嘴脸,想了想后他这才不得不妥切地应答道。 “明白就好!那么接下来,你来看看我方才走下这步棋的作意,如何能够使我不得不走下方才那步棋的策略技巧,甚至你再看看这整个棋局的大势趋向……嗯?!” “!!!”(诺格) 父子二人仍旧正专心致志地谈论着那盘似乎具有研究性价值的棋局,然而周围的风,竟却于不知不觉间的这个时候,渐渐变得猛烈了起来…… ——未完待续 第8章:天赐的神羽 Stac·07、天赐的神羽 当然已经觉察到了这番异状的领皇氓,同时却亦觉周边原本明亮的光线,竟也开始变得昏暗了起来,可这却并不是因为自身年迈由而视力衰退所引发的患疾因素。果不其然地推测,令他不得不将身觉诧异的视线转移到了自己的头顶上方……不错! 只见天空当中,一只身形庞大的翼兽,正晃动着它那浑身相予点缀着斑斓多彩之羽翼的庞大身体,此刻朝着这处殿落殿院的广场中央——这父子二人正相下着棋局所在点的范围之内,纵向慢落下至。显然狭隘的视角之内,使它并没有留意到这处广场的内部还有着人的所在。不过待父子二人再度仰望天际,将诧异的视线转移到了那只翼兽的身上时…… 只见它巨大的翅膀,仿佛黑洞般地难以捉摸,张展庞大于近乎5利瓦森左右的宽广范围,一举包揽着令人沉没于迷茫光辉之下所衍生的震骇感,弥漫这处所见频绝的“小宇宙”,眨眼之间,抚散星尘;然四散漫布着的羽翼耀芒,却连同这恍若神一般的日月光辉,在天与地交接的那一瞬,即刻竟就已吞没殆尽了——那仍旧荡延于苍穹之巅的最后一线战天。恍若顺应拂晓的黎明,此刻便已这般从容自然地……降临在了这处亦不禁令众神感至卑微的定点之中。 但依傍羽翼所循转缭绕、不断环顾其周身的——那道五芒十色的非凡光耀,却仍旧仿佛神圣力量般的存在,随着他不断降落至下的同时,亦正以一道纯洁之力的星茫散传周身;整道翠碧堂皇的殿落外围,顷刻间便予收揽反射而出,连同这道越相直视、则越发强盛明朗的多彩辉芒,一并形成了一道难以言喻的奇迹之境界所在。顺应着那双庞大羽翼的指引,顷刻间便播撒在了这片和谐了几百年之久的氏族大地上空,连同着它的那位主人,相予渐渐降落至下。 领皇氓凝望片刻,眼看着那位稀客的身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越显越发宽阔、逐渐靠近而来,不觉讶然一惊。因为,他似乎认识那只出身不凡、绮丽万分的“甄灵幻种”: …… “寰凌神鸟?!‘维奥赫坦斯’之力所创造的‘甄灵幻种’之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说这……跟至上神‘维奥赫坦斯’的预言有关吗?这可真是……” …… 果不其然,那只庞大、令他熟悉万分的翼兽,不是别者,正是寰凌! 然终当寰凌降落到了距离千凌殿不足1利瓦森左右的上空时,他却突然间地侧身一转,即刻,那看似庞大、笨重的身体,竟在这番悠然自如的灵活扭转动作下,逐显轻盈了许多,然却未了。只见它缓缓挥扇着左翼,轻巧不失规律、稍显一番柔和的举态;靓丽的彩光,顿时竟在那相与点缀着数千道彩羽的羽翼当中,频频烁动着非同堪比于‘阿鲁空之矢’当中那番单调无趣之色调的奇特耀芒。然而就在这道令父子二人叹为观止的动作之下…… 此刻,一片羽毛,斑驳着五芒十色的光调变化,于半空当中不断变幻多样的另外一番视觉形态,竟就如此自然地从他的羽翼上头脱落、降坠了下来。而随着羽毛断落的同时,他那原本庞大的身体竟也开始发生了显著的变化,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他再一次变成了曾在“阿鲁空之矢”当中,与那位“勇者”相遇时所现的人类形态。而同时,伸出来的那道左手于半空间盈力而持,却见那鬃仍在半空当中漂浮下落的羽毛,最后刚好竟也顺应着这道神奇的指引,落在了他的手中。 整个“玄乙薄暮”,恍惚之间竟于这一刻,已然陷入了非同寻常的安静之中。不过…… “欢迎您的到来,寰凌神鸟!凌羽上下,无不因至上神‘维奥赫坦斯’的荣耀而蓬荜生辉!”氓不禁又惊又喜,看到这位突然现身的“稀客”,便只身上前迎接。 寰凌却并没有太多的客套话,想要对面前的这位凌羽氏族长者所倾吐。他只是心怀感动地上前一步,当即竟已握住了氓的双手,同时亦将自己刚取下来的那片色泽非凡的羽毛,放到了他的手中。只见羽毛虽离开了主人,但却依旧散发着十色相替的奇特耀芒,在这父子二人的双眼之中,显得熠熠动人。氓很是奇怪,不知这位“稀客”为何要给予这样一样美丽特别、价值连城的东西。 然而看着二人眼中,那番终究不知何因何果便就如此应当欣然接受的迷惘,他便不再卖着关子,激动地向他解释道: “就在两个时月前,我被迫于一帮‘圣界’使者的追杀,逃离到了‘无极归尘’,原以为我的生命将就此结束,但是至上神却并没有抛弃我的命运!因为……” …… “一位凌羽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以他无私的、生灵平等的意志和精神感动了我,他甚至不惜自身的安危,竟还动用了……作为‘上古时空五大禁术’之一的‘愈血离合术’挽救了我的性命。且在他的帮助之下,我终于逃离了那帮‘圣界’使者的追杀!为了感谢他、乃至他的精神,还有贵氏族的救命之恩,这片羽毛……是我的谢礼!还请您收下。” …… 听到这里,在一旁的诺格震惊不已。然而领皇氓却冷静得出奇,他们并不知道两个时月前在‘阿鲁空之矢’所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在那一个恐怖的地方,竟还有一位身为凌羽人的“勇者”生活着,更别提……还是一位掌控了“愈血离合术”的“凌羽人”。寰凌口中所述的那位“凌羽人”,难道真的就是“勇者”吗? 不,并非如此,那么到底是什么因素,导致寰凌错误地认为“勇者”就是凌羽氏族的人呢?领皇夏吗?不,现在这却不是最关注的事情,诺格和父亲知道,这件不为人知、瞒于冥冥之中已有两个时月之久的事情,已经不得不使“奥隆迪亚”的注意力,定在了凌羽氏族的身上; 危险……已然有如迸生裂缝的坝堤,不得知晓一个固定的时日范围,只需暗中一个眼目的通报,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使其毁于一旦。然而…… “你们……怎么不说话?对了,关于这片羽毛,请务必妥善地保护好它,别把它弄坏了。它可是蕴藏着无穷的力量!毕竟神圣至上的‘维奥赫坦斯’大人,曾经利用它的力量,封住了‘封渊神契’的大契司呢!仅此一个。” 周围的气氛显得很是尴尬,可寰凌却截然不同,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到来,给了凌羽氏族多大的包袱!领皇氓没有说话,只是沉默了片刻,他知道,事到如今,就算不收下这份“谢礼”,受到暗中逼近而来的危险的事实,也已经无可避免……他不得不扬起了尴尬的笑脸,把羽毛接了过去,收入袖内。见了领皇氓的举动,寰凌满意地说道: “嗯,差不多了!那我就先告辞了,请替我转告那位……至高无上的‘勇者’!非常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寰凌一定会回报的。待某日,定当与贵氏族畅饮无绪。告辞!” 说完,他便再一次地飞向了那道看似一番险象迭生、却仍旧宁静如初的天空,风也渐渐地小了起来,他原本低小的身躯,也于同时再次变得庞大,逐渐恢复了神鸟的形态。两只巨大的羽翼,亦是仍旧散发着虽沉茫四散却绮丽多彩的光芒。随着羽翼在空中划过的轨迹,两道彩虹竟就这般悬绕着地定格在了二人头顶的天空间。顷刻间,顺着这两条优雅、美丽的轨迹,他便就消失在了这道异象丛生的“幻界”苍穹之中,不见了踪影。 而领皇氓则突然收回了那道——方才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微然扬起的尴尬笑脸。重新从袖中掏出了那鬃散发着五色之光的神奇羽毛,不禁细细端详一二。眼看着这道绮丽光耀在他的手中显得越发艳丽多彩,他的心便越发不得平息下至。而后…… “危险……果然不需要任何理由,总能在不经意间接近你呢。看样子,情况不妙啊……”不觉间转过了身来,看了看仍旧懵于未知当中的儿子诺格,他当即便喝令道:“凌羽族立护卫军,第一分军战将——‘粼剑’阿洛柯尔·诺格,听令!” “在!!!”耳旁为之一震,诺格即刻便绷紧了神经,重新以另一道巍然的站姿,伫立在了这位氏族最高权者的面前,听候发令。 …… “速召氏族内各大部族使长,还有七位族立护卫军的分军战将,立即于千凌殿议事堂召开政议!会议之前,这件事情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可明白?!” …… “是!!!领皇大人!” 一声令下,诺格当即便转身凝蓄内力,体内的“循气能流”即刻便集聚在了脚底,形成了一股强盛的气旋推助力。弹开腿力即踏,便一举迸发向着殿落外围的方向冲了出去: “幻踪步!!!(咵唰——嗒嗒嗒嗒……)” 幻踪步,扑朔迷离。所谓借以“循气能流”于体间的运转,借力即发、而得蒙“循师祖”所撰创的术法——“循合之术”的基本步法!作为其术四大分支之一——“破空式”的基本运转形式所在,将“循气能流”集聚于脚底脉络,并于一瞬之间迸发而出,以形成的反弹力作为推助作用的媒介并达成加速度的作用所在,如今早已作为诸众时空浪者们均所熟悉尽至、借以加赶行程的基础步法的存在,起着不可小觑的作用。 看着离开殿落的诺格——那匆匆之间恍然亦经彷徨不止的背影,甚至掌间这鬃仍旧不曾消停半刻的绮丽彩羽,领皇氓忧心忡忡。毕竟这突然降临的危机,对于方才教导了他那番事理之后的这份觉悟…… “看来这局‘棋’,已经不单是考验……他如何将我方才所教予他的东西,发挥出来这般简单的事情了。就连我也避免不了,要开始重蹈覆辙那自己所需要重新审视一番的经验了么?!可真是时也命也……” 已经不是单纯的一局棋,所能够诠释下来的东西,甚至令他能够静下心来去仔细思考的事情了呢!或许在领皇氓的眼里,这……无不是一个令他能够亲临身受、累积经验的磨练。毕竟子承父业,自己的位子,将来还是要由他来继承,方才于情于理。 …… “唰唰……唰呜~” 呼啸的风声,顺应着这道冥冥之中匿形生现的轨迹……恍惚无尽的未来之路,显得依然那般苍茫、望尘莫及。 此刻随着“幻界”之内这片奇异色调的幽漾天空,导引的焦点,一瞬之间便恍惚蕴存着难以捉摸的神秘力量那般,一举冲逝在了无尽蔓延的朦胧彼岸间,荒野丛生尽现。然顺着这片贫瘠之地尽头的那方之所在,只见一片郁郁葱葱的林木,一望无际,裹揽着天空那片异界光耀的倾降下至,恍惚已然遮盖住了行进的道路,未知终焉的确切定点所在。 与此同时,一道诡密未知的身影,却远在千凌舜城外的另一节点处——萨鲁奇亚森林的一处岔道间,暗中眺望着方才远处——那位偶然发生于千凌殿间的离奇事件,顿然不觉疑惑甚多。 只见他身披圣铠,一身纯透雪白所呈现的非凡姿色,即恍如银耳一般闪亮耀眼;那番潜藏于树荫之下不得明晰的未知面目当中,狡黠亦不乏几分坚毅的目光,却恍若两道锋锐的冷芒,于那处黑暗当中频射即出。似乎具备着能够探勘,乃至预测到远处所发生的一切事态的超能力……这可真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萨鲁奇亚森林。这是一片终年在晨曦时段都积聚着阳光的地方。茂盛、浓郁着清新之气的桑凯拉树,作为这片密林之中唯一的深绿阔叶树种,甚至作为主要种群地,成群围绕在这片原本伴随了十万年的巨大荒地上方生存了五万年之久。他们所释发出的清新之气,仿佛令人徘徊在富含着能量的世界般地,是那样地令人感至舒爽、酣畅。在三大氏族族民的眼里,这里无疑是受神圣力量沐浴着的圣地。所显所见,尽都是那么地至高无上、神圣不可侵犯! 不过关于这位神秘者的存在,似乎连同“勇者”那般地鲜为人知;恍惚谁也无从知晓,他究竟有着怎样的目的,连同他那神秘的身份一般神秘莫测地,飘荡在了这处未知的空间角落里,循序渐进着一切亦从未知的点纪。 他……究竟想做什么? “寰凌……哼!你到底想做些什么,你自己心里可清楚着呢,虽然无人知晓;但是,别以为仗着‘维奥赫坦斯’的名义,我就会纵容你的所作所为!‘奥隆迪亚’,是不会就此罢休的!走着瞧吧,头脑简单的毛球生物……喝——!!!” 说罢,这位神秘者即刻便单手抬挥,猛然间忿现的一道亮白、巨大的冲击裂斩波,竟从他的手中凭空释发而出。顿时,前方岔道的林木,乃至土壤,在这强大能量冲击力的影响之下,被连根拔起甚至焚焦殆尽。“隆”地一声巨响后,浓烈的焦烟,便伴随着依旧燃腾未止的少许火焰,残生在了这片废墟之中。 然没过多久,顿生的两段烈炎,顷刻间便围合成了两道羽翼的形态,在这位神秘者的背后凛然而现。 “萨鲁奇亚·马格纳斯!看来……一场浩劫,不可避免地就快要发生了呢,你……又是否真的能阻止它的到来呢?不过……” 神秘者顿了顿道,然身后忽然间显现、扑扇着的两道巨大的炎翼,翔行在了半空中。 “可惜啊!这却想当然地……都将是人类自己所为的后果!可笑啊,可笑……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无情的神秘者,他不停地维恒着那荡存于周身仿佛无间断、无止境的笑声,张展着炎翼翔升而腾。 这一切,似乎就像是一场电影般地,只顾去观赏,什么都与他毫不相干;可是作为观众地,取之为乐却成为了他真正得以僭取的目的。这当然连同浪费时间来说,是一样没有半点意义的。即使……“时间”已经成为了这一时期世上最不宝贵的东西。 “只有最尊贵……才最至高无上!这一切的一切……都毫无意义!哼!终有一天,”说罢,神秘者纵身一闪,便如同世纪末的审判者般,一瞬地便消失在了这片茫茫无极之中。 天芒尽头,是那样谜般地令人难以捉摸…… …… “呵~最尊贵……才最至高无上?说什么陈旧的烂调?不过,寰凌……惹了‘奥隆迪亚’,这果子,你可就没那么好尝了。更何况,还捅出了如此大的篓子!” 然此刻,另一个神秘的身影,不知从何时起,早已伫立在后方的一棵高大的桑凯拉树上,聆听着神秘者方才所道的一切。 他没有犹豫,只是紧紧地抚握着腰间,那展耀着乌青光泽的圣剑,仰头凝望着神秘者逝过——那炎翼划破天际的,一道炙亮的炎痕…… 恍如降临的审判…… ——未完待续 第9章:匪夷所思的谨慎 Stac·08、匪夷所思的谨慎 “出事了!!!出大事了!!!” 随着族立政议的结束,传令者呼喊的声音,就像坠落在平滑水面上的扁平石子,泛起层层涟漪。他那高亢、激昂,从中凝聚着力量的声波,此刻通过体内“循气能流”凝聚于咽喉间的一道独特推助力,竟就好似汹涌奔腾的浪涛,不断冲刷着恍若礁石一般冥顽不移的诸众族民耳畔间,一波接着一波,三两之余,便就已环绕在了这片神圣的领地上。 此刻,所有在自己的领地上努力干活的、在大路上悠闲散步的凌羽人,亦包括刚出猎不久,从萨鲁奇亚森林回来、同家人团聚的凌羽战士们。他们恍然间都如同遇到了灾难一般,顿时便就停下了彼此手中正在做的事情。并将彼此的意念,都开始集中在了那位——站在“符空图腾记录点”旁,有着犹如美声音乐家一般稍逊优雅、但却声显洪亮的传令者身上。 无尽的天空之中,衬托出的深蓝之光,仍旧夹杂着几分阴暗的幽绿之色;稍显一番落魄的境况,冥冥之间却将这片幻界空间当中的一切,尽都揽入了这番未知危机前兆的波澜之中,变得无底昏暗、沉沦无光。然而那样的颜色为何仍旧不得捉摸、变化万千,谁也不得知晓其间究竟蕴藏着怎样的一番规律所在;只因为那“量子反引”的影响,而导致时空界外围的状况——那与其它另外几处幻界之间凭借引力所产生的“亲密联系”,此刻方才如此变幻无常着那番令常人难以捉摸明晰的空间状态所在。 幽光透过桑凯拉树枝丫间的间隙,照射在这片荒芜却满载着生机的大地平原上,到处都散发着浓厚的阴郁气息。这里……并不同现实空间一般,有着那样蔚蓝的天空;不过大地却也同样显得沃若自然,一切都是那样地和谐。毕竟近来的几百年之间,这里人们的思想,已经不再显得黑暗,欲想着去彼此伤害、彼此仇恨;然当他们想要这么做的时候,却谁也阻止不了。 这里,幽暗的大地、昏沉的天空;这里,暂定的和平、暂定的安宁;这里……就是凌羽氏族的圣城——“玄乙薄暮-千凌舜城”! 而关于那近来看来途经两个时月之久、却觉眨眼一瞬的光阴一逝即去,“奥隆迪亚一方的音讯,却似乎丝毫都没有显现出半点的蛛丝马迹。或许除了他们自己,谁都不知道他们那深不可测的“心机城府”之中,究竟还在密谋着什么令人可怕、匪夷所思的阴谋。然这,却也正是领皇氓所正担心的事情! …… 『就在两个时月前,我被迫于一帮‘圣界’使者的追杀,逃离到了‘无极归尘’的‘阿鲁空之矢’,原以为我的生命,将在那片大地上就此结束,但是至上神却并没有抛弃我的命运……』 …… 『因为一位凌羽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以他无私的、生灵平等的意志和精神感动了我,他甚至不惜自身的安危,竟还动用了‘愈血离合术’挽救我的性命。』 …… 『这片羽毛……是我的谢礼!还请您收下。你们……怎么不说话?对了,关于这片羽毛,请务必妥善地保护好它,别把它弄坏了。它可是蕴藏着无穷的力量!毕竟神圣至上的‘维奥赫坦斯’大人,曾经利用它的力量,封住了‘封渊神契’的大契司呢!仅此一个。』 …… 沉坐在了千凌殿内,他的内心久久不能平息,只因为掌中静卧着的——那鬃仍旧散露着五色之光的绮丽羽毛,又不禁想起了那之前……那经由寰凌口中所述的每一句话:斑斓十色的光芒、蕴藏着的无穷之力、“维奥赫坦斯”曾借此之力封印“大契司”……种种因素特性,一概而现,由此可想而知,它的由来甚至作用,都着实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过仍旧令他陷入了深思的事情,此刻却并没有使他的注意力过多地放在了这片羽毛之上: “‘阿鲁空之矢’……‘阿鲁空之矢’……”领皇氓喃喃不解,对于位在“无极归尘”当中这处奇特而又陌生的地域名,别说寰凌神鸟,就连他自己也似乎从来都没有听说过:“‘阿鲁空之矢’,想不到‘无极归尘’当中,竟然还有这样的一处地方。啧~这可真是……” “父亲?!”看着领皇氓如此焦虑的一番模样,诺格讶然不已。很难想象现在的他,竟就是之前那位正与自己端坐于前耐心博弈、悉心教导的父亲:『这几百年来,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父亲如此焦虑的样子。究竟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呢……』 然而不理诺格的这番唤诫,此刻他却将掌间的那鬃彩羽收回袖中,不禁叹了口气地掰起了手指头,尽数一二: “‘无极归尘’、‘天茫尘锋’、‘沧鲁黎卡’……这些都是隶属于‘奥隆迪亚’所划分的‘上极点区域幻界’的所在。尤其是‘天茫尘锋’和‘沧鲁黎卡’,这两处‘幻界’的异状显而易见,所以对此没有什么好考虑的;但是‘无极归尘’出于错乱时空频繁的因素,我亦是无从捉摸得到那些不断游移的空间方位定点,如此也就难从寻觅那处幻界真实的方位所在了,所以我对那里并不清楚。但是奇怪的事情却偏偏出在这里……” 领皇氓越想着越说,便越是不禁感到匪夷所思了起来。正是这处关键的疑惑点,似乎恰恰成为了他最不能够理解的情形所在: “一个‘凌羽人’竟会出现在那个地方——据寰凌所述若是当真的话,可想而知那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时空界上下,能够确切、并且轻易捉摸错乱时空定点的时空浪者,这样的‘强者’可谓是寥寥无几。虽然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不过从我听说的……除了鼎鼎大名的那五人之外,我想定然是再无他者了。”领皇氓话音刚落…… 诺格不禁诧然万分,听闻父亲所述的那五位存在……脑海当中竟恍若炸裂的陨星、一瞬划过那道璀璨于苍穹尽头的九天银河间,不觉震骇莫名。这番短暂的惊诧之举待后,不禁眼前一亮的他,自然而然竟就已毫不犹疑地想到了那五位传奇之人的所在: …… “父亲说的,可是‘苍暮五龙侠’?!” …… “虽未尝不可如此猜测……”然听着他的这番应答,领皇氓不禁摇了摇头,却欲言又止。可是相对于那五位曾经同样令人璀璨耀眼的传奇缔造者,诺格却并没有停伫下自己那道难以置信的惊诧目光: “说来近百年前,因为‘预疗医圣’萨鲁奇亚的失踪,那场由此爆发在了‘玄乙薄暮’的三族纷争,的确是止于他们之手。不过在他们定止了纷乱之后的这几百年来,他们却失去了音讯……我知道那五位前辈,的的确确是时空界中佼佼于‘奥隆迪亚’一方、甚至‘维奥赫坦斯’使下七位‘神谕者’的存在,不过却并没有听说过,当中的哪位出身于我们凌羽……而就连我们氏族的史册也是未曾看到有记录过。” “罢了,我并没有说那位就是他们五人当中的一位,而且这件事情,太过于蹊跷了。我们没有理由就这样断定是他们……不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只能说除了于‘维奥赫坦斯’预言之下所笼罩的这个时空界当中……还有我们不曾知晓的另一股强大势力,被无尽的黑暗掩埋在了某处未知的角落,无人问津呢。不过令我感到蹊跷的事情又并非只有这些……” 话音未落,他接着向诺格阐释自己的看法: “对于这些‘时空界上极点’附近‘幻界’当中未知地域的所在,我唯独不明白的……就是这个‘阿鲁空之矢’呢。照道理说来,‘无极归尘’这处‘幻界’空间的定点是虚无缥缈、不断变化的,那么它存在的形式,必然不会有各类物质形态所构成的实体!应当会以‘虚临界态’那样,呈游离漂浮、无形的空间形式所显现。可是那里却为何会出现像‘阿鲁空之矢’这样奇特的存在……”说到这里,噤声片刻,越想越发感到诡异甚至离奇的情形所在,他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 …… “在这个‘阿鲁空之矢’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奥隆迪亚’的圣使……为何追击寰凌神鸟?这才导致寰凌神鸟会找来这里!而寰凌神鸟说的那个‘勇者’——‘凌羽人’,而且还是会‘愈血离合术’的凌羽人……又到底是谁?” …… “父亲稍安勿躁。谁有这个能力,能在‘无极归尘’里行走自如呢?那可是一个谁都不曾踏入进去、令人望尘莫及的地方啊!别说是否真是‘苍暮五龙侠’的那五位前辈们,就是氏族内部现在都找不到具备那样资格的家伙啊……而且‘愈血离合术’可是禁术,若真是我们凌羽内部的族人,掌控这样的禁术,可是摆脱不了终身监禁罪的呢!” 诺格理所当然地说道。然而领皇氓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摇了摇头地看了他片刻……那道沧桑之中不乏忧虑的眼神,似乎并非因为如此一番卑微的事情而苦恼不滞: “我现在担心的不是这个,诺格。‘勇者’救了寰凌,还触怒了‘圣天使’,我想‘奥隆迪亚’一方是不会对这件事情撒手不理的,毕竟要知道,他们随时都有可能行动,因为这件事情而对我们发动攻击!我们现在每时每刻都处于危险之中。”哪知面对他的这番忧虑回应: “如果真的要来,就让他们来吧!这也是不可避免,也无法挽回的事情,我们并不用太在意!只要张开架势,痛快地一战就行了啊。这么多年来,我们族立护卫军的威名,也不是白立的。真敢过来,定叫那帮摇篮之中长大的家伙爬着滚回老家!”诺格握了握拳,仿佛抱着必死的意志和信念,无谓地宣扬着自己——这番悍不畏死之勇气所衍生而出的看法。 然而领皇氓却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似乎并不同意诺格的这种想法,毕竟在这位父亲的思想之中,除了具备‘坚定不移的精神’和‘静滞如山般的心念’之外,他认为除了谨慎面对,什么事情都不要太勉强为好。因为这样对彼此都没有好处,只会让怨念越来越重,成为那终将水滴石穿的无形压迫,终将自己压至‘尘封狱界’。 “我的孩儿……”终究走到了他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头,领皇氓无奈地向他劝诫道:“你不应该有这种想法,战争不是解决纠纷的合理做法,因为这种做法是要付出代价的!暂时的伤亡虽能保全氏族走下去的短暂胜利,不过对于那些痛失亲人的族人们,我何时也不曾因他们的悲伤而悲伤呢?同仇敌忾,是一致的想法,方才的族议大会中不是都已经说过了么?且这些,都是你其萨尔伯伯告诉我的观点!而且我想你逝去的母亲,也一定不会允许你这样做。我也是不会的!” “母亲大人……”想到这里,诺格不禁松开了刚握紧的拳头,直望向了那道反射着淡淡微光的天花板,不禁仰头叹去。他无力地淡笑了一声,仿佛周边的一切,就像凝散于清烟当中渐渐漂浮未落的尘埃……捉摸不定、飘忽不清。 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凝重,同时也不禁显得安静了许多,静得似乎就连两人的心跳声都听的见。可诺格什么也没有说,却不得已深吸了一口这股凝重莫名的气息。当即殆止的一刻,模糊的记忆当中,竟浮现出了自己已然战死沙场的那一幕…… 他不禁细细地思虑了起来,可怕的幻想,或许并不同常人所说的那般恐怖。但是此刻,他却突然之间变得怪异了一番,甚至也开始感至匪夷所思了起来,被无言的恐惧埋没在了‘尘封狱界’的最底深处,恍若未曾触及,便就已身临其境。他完全没有想到,眨眼之余的片刻,自己竟就被这道可怕的记忆给震慑住了。 “吓——呼呃~” 他不禁猛烈地摇了摇自己的头,不一会儿,幻想这便才再度如同消散的烟雾一般,慢慢散去、随风消逝不见。他无法解释自己方才的举动,却只是擦了擦额上的汗,说道: “抱歉!父亲……我想,我该去找阿月了!” “嗯,那好吧。希望你能牢记我方才所说的。方才会议结束后,我看见她朝着东南城角角楼的方向去了……去吧!”领皇氓无奈道。 “是,孩儿告退!幻踪步——!”说罢,诺格这便就匆匆地,转身离开了这道蔓延着凝重气息的千凌殿落,朝着东南城角方向……一处赫然挺立的角楼之所在,踏着气旋流赶了过去。 而与此同时,千凌舜城中,所有的凌羽人都了解了他们现在所处的危急境况。原本热闹喧天的大城,顿时变得寂静了一番,恐惧、忧愁的声音,遍布在了城内的每一个角落,无不令人叹然失落。毕竟这一可怕的事情,犹如幽荡的轻风,悚然飘忽在了他们的耳边,回旋不止;犹如恶魔的双翼,让周围的气息变得阴森、寒颤不断;亦犹如天降奇难,导致危亡的火花迸裂开来,不断燃烧、燎原不息…… 传令者说完,随之一道斑斓的异光,从闪过这处非凡的定点间一瞬消逝而去。眨眼之间,他这便就消失在了这处作为关键境地之所在的“符空图腾记录点”处。 …… “嗯~唔……” 这个时候,一阵独特而又抱有坚定意念的气息,同时却又于鼻息当间漫含着的几分忧愁倾吐,朦胧之际,便就已弥漫在了伫立于千凌舜城东南城角间的那道角楼顶处…… 一道温和、坚定的目光,一瞬接地扫过这座城落的每一角地。伫立于那道东南城角角楼的顶处,一位女性,此刻正眺望着这座神圣的城落、光明的归宿地——千凌舜城!因感慨而波澜起伏的心绪,久久亦不得平息下至。她知道,该来的,终究还得静下心来去迎接。不该来的,却怎么地都无法平息着性子,去坦然面对…… 在她的心目中,这是她的故乡、是她所诞生的地方;而一切无言的感慨,顺随着那道惆怅似水的优柔双眸,起伏如涟漪那般不觉令她频繁杂乱的一切,显得尽都已不禁打破了那道——相对于和谐来说还要更加一番宁寂、一番舒畅的神圣感。可却又不禁俯首探去,这发生的一切竟又是那么地突然,措手不及! “唉~……寰凌神鸟,你虽然出身不凡、高贵特殊,可你为何就偏要来到这里呢?为什么要让‘奥隆迪亚’对我们的家园虎视眈眈呢……感恩虽不需要理由,可是存蓄在内心、默默祈祷着相予祝福,不也是很好的一种报答方式么?!唉~真是的……” 女性发自内心的叹息,殇郁不已、愁塞于心。她眺望着这道神圣的家园,内心却已然沉淀着一股无比艰巨的使命感,不得随意轻言抛弃。毕竟,氏族家园的和谐安定,毋庸置疑是每个族民都希望存蓄、完好地保留于脑海记忆当中的永恒啊!是谁都不希望失去和忘却的东西……此刻想着想着,除了守护,她已是百感交集。 当然,这些并非都是她的全部。因为在她的内心深处,更为重要的,则还是得说那位男性——那位在她心目中处处都想着氏族安危,英勇、睿智亦不乏几分温柔的男子: “话说,诺格他……现在在哪儿呢?唔嗯,一个人在这里也挺无聊的呢……嗯?!” “哗!呼~——唰……” 忽然间就在这时,一道风声赫然扫过她的耳畔…… ——未完待续 第10章:挚爱 Stac·09、挚爱 她不禁抬起了头,这番苏醒回神之余方才眺望前去。 只见前方一个迅敏亦显模糊的身影,眨眼之际,竟就已如隐没在了风中那般地迅速。飘渺于无形的虚空间,方才这就一闪而掠,一举从她的头顶上处飞了过去;但这眨眼间的一瞬,却似乎并没有令她引起过多的在意。毕竟,对于这处令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神圣领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比让她此刻置身这处角楼高台之间——享受这番舒爽的清风还要更加惬意、美好的事情了呢。 然正当她惬意地享受着这道拂面而过的清风时,明亮的视线,却于一瞬之间变得昏暗了一番,不得已令她失去了那道景仰于这片神圣故土之和谐的光明之所在。两道黑暗,即刻便遁入了她的双眼;而周边的一切,亦于顷刻之间变得漆黑一片。她不由得愣了片刻,支起了纤柔的身子站伫在了原地。而随之紧绷起来的全身,亦是不由自主地为之震了一下……但双眼间这道熟悉的抚触感,却并没有令她觉得这道未曾预想而来的黑暗,就是命运糟蹋自己而现的噩梦彼端。 原来,后方一双看似不知何人的手,此刻居然从后方“偷袭”而来,遮蒙住了她那道尽彻尽洁的纯透双眸。恍然间,就像是不想让那双美丽的眼睛接触到——那片在他心目之中,想来反倒令她忧虑一番、而非光明神圣的氏族领土;很快不再故作忧虑于心间的那道沉默,伴随着一道熟悉、淘气之中带着几分温柔的声音,此刻悄然滑过了她的耳边: “猜一猜,我是谁?!”对方轻声地呼舒在了她的耳边。那出自鼻尖轻盈掠出的温和气息,恍若顽皮的小妖精,来回不断地逗弄着她的那双耳珠,此刻亦不禁令她感至稍许生痒了一番;但这经由如此特殊之媒介的一道愉悦抚触,却又平静地出奇。即使翻云覆雨也未曾将耳旁这道独获魅力的盎声轻语,吞没在了无尽的羞涩与暧昧之中,此刻显得竟是那样地自然如往,不禁令她舒爽、温暖! 不出一会儿,她那平淡嫩白、恍若一线天际黎明的双颊,即刻便犹如初生的晚霞,在黄昏的尽头,灼烧着大片大片彤透似火、不为人所知晓的落夕残云。即刻变得红润、通透了起来……情不自禁的她只觉犹豫片刻,那道熟悉之声的源泉,却抢先一步轻嗫在了她的脸颊间。幸福,顿时恍若天降而落般突然,令她小鹿乱撞的心头,难以平息。 她再也无法保持那番羞涩、徜徉于幸福海洋间的沉默: “阿洛柯尔·诺格!呵呵~讨厌……你每次都玩这种游戏,都不嫌暧昧的嘛?!”从喜悦之中品尝着这份简单、真实的感情,她似乎并没有觉得这样的游戏,多少显之庸俗老套。只是那仍旧泛着红霞一般彤透似火的容貌,此刻竟是那样地美丽、动人心扉!这出离奇顽固的“闹剧”,或许真的变成了那把解开她心间忧虑的钥匙了呢! “真不愧是阿月啊,又猜出来了……不过这次,好像久了一点呢。”诺格故作惊讶地对她说道,毕竟听他如此解释而来,这样难以言述的特殊“闹剧”,以他二人为主角的戏份“出演”,似乎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呢…… 他还是那个老样子,一点儿也没有变化。或许这……就是此刻这位名叫阿月的女性心中,真正唯一能够立下观后感所阐述的中心思想间——感悟定义所梗概的真实写照了吧?!支吾着踌躇的话语,面对他的这番感慨,她不禁赶忙向他解释道: “我……我还没有回过神来嘛!真是的,每一次都显得这么急。你看看你的样子……” 她这才温柔地抓住了他的手,从那忧郁之中、又有几分顽皮的柔情双眸间放了下来。转过身来,微笑亦不乏深情地看向了如此一往如初的他。似乎是出于方才他那有如孩子般的可爱举动,让她不禁感到欣慰了一番,静定心神;这才使她的注意力,尽都转移到了此刻如此这番未曾预想而来的短暂。她知道,这就是那位在她内心之中处处都想着氏族安危,英勇、睿智不乏几分温柔的男子了;她亦知道,自己是深深地喜欢着这位男性的。对此之外喧嚣纷乱的那番忧愁,她再无别意。 但当那温和的目光再一次地转移到了——那片深蓝光中夹杂着几分阴暗之幽绿色芒的天空时,她的思绪,却恍如顿生恐慌的梦魇之根,变得失落了一番,甚至陷入了那道再度因忧愁而复生的绝望之中。回想起了不久之前,那道千凌殿政议中所谈及的关键内容,依旧没有忘记“奥隆迪亚”随时都有可能来突袭的危险。定格在她脸上那道片刻于惆怅、甚至些许温馨、快乐的微笑,此刻却又不由得失去了它们的踪迹。 而看着转瞬间又深感惆怅不已的她,诺格的面容显得亦有些忧愁了起来。他知道,他们害怕“奥隆迪亚”来夺走他们的和谐、夺走他们安宁的生活。这是换做谁都不愿意去感同身受的绝对!然而相对于这道“绝对”的定义,他的想法却似乎还是迫使他不得不走向了难以挽回的极端。况且,这并不是在“现实空间”当中那般平凡、安定,只因为战乱并非因果性地出现,而是源于那难从预料的随机性…… 这可真是一个令人棘手、难以预料到的麻烦!然而对此却毫无办法,只得强迫着定滞住了她的意志,按部就班、孤注一掷着那番勇往直前的极端思绪: “别再为此而难过、甚至忧心忡忡了。” “可是……可是……”(阿月) …… “安然地去面对一切吧!因为家园……是没有绝对的、永久的和谐的;我们从中得到的,也不会有绝对的、永久的幸福!毕竟这个世上,是没有任何一个事物能够以‘绝对’的性质定义,得以行续着它们于短暂光阴间一瞬即去的道路的。而唯有艰难坎坷,才是我们的必经之路!这才得以令我们去争取属于我们自己的和平!” …… “不,诺格!族民们……他们可是无辜的啊!!!”阿月忧伤着惊恐万分的话语,那道险些就快要哭出来了般的悲观言役,顿时竟令那道纯朴姣美的花容,失色在了这片和谐、宁寂的大地上空: “骇阑泽、阿乌……纪拉斯、克璃卡、御朔甚至还有你!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和他们为此受到半点的伤害。因为我害怕,失去你们甚至比失去我自己还要更加恐惧……‘奥隆迪亚’的力量太强大了,他们对抗过异界的大军、甚至就连他们的君王都残暴无比。我真的好怕……好怕我们万一真的不能够坚持到最后,我们所拥有的和谐都毁于一旦……就连我们自己都无所幸免!!!”。 “够了,别再说了!!!”听着她这番异常强烈的悲观倾吐,诺格再也忍受不住深感窝囊的心绪。双手抚持在了她那纤小的双肩头间,他深情地凝视着她那道惊恐的美丽双眸,道:“别怕,阿月!即使‘奥隆迪亚’,他们迟早有一天会来,我也绝对不会允许,他们伤害我们的族民的!仅使这也以‘绝对’的定义,难以永恒实现,而我……也迟早有一天会再度登上战场……” 仿佛临死者生前庄严的述说,越是身觉严肃倍至,孤骜不桀的心便越发对于这番看来残酷、实则无奈的嗜血行径不屑一顾。毕竟出于英勇的意志,不懈奋抗到底。只要是为了守护重要之物而浴血奋战,那么一切看来不禁残酷的行径所在,便都有了它们理所当然的理由所存在!对此,他的心已然坚定不移,似乎没有什么能够再相予阻挡。然而…… “诺格,你……在说什么?!”真正担忧他这番一昧赴死的极端思绪,忧心忡忡不止,阿月难以置信,眼前这位置身于自己心目当中无比温柔的挚爱之人,竟会道出如此一番可怕、骇人心扉的念头来。可他却并没有说完: “抗斗他们的战争,迟早有一点会到来!但我不知道从现在起,我还能够坚持多少天、多少时、多少分、多少秒……直至战争到来的那一刻,大家都会要冲上战场,一举杀敌!也许就是在下一秒,我可能……就将战死在战场上,阿月……你可知道?虽然我们并不能够率先预测,自己将会有怎样一道迷离莫测的未来。不过……”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越说越小。仿佛即将湮灭在了黑洞当中那般卑微,不复存在于类似“尘封狱界”那般令人怖惧、湮灭虚无的彼岸。但尽管如此…… …… “看的见的,是暂时的;看不见的,却是永恒的!不管我们身处何样的境地,我们都应该明白,过去、现在、甚至未来的结果,都不会像绝望的彼岸那般无趣至极。既然上天有好生之德,将如此璀璨的你赠予我、陪伴在我的身边,我自然不能认为这样平凡的施予,就是那份得以让自己安享晚年的荒谬之理!为了你、为了整个凌羽,就算是让我死,我也在所不惜!” …… “不!!!”对于敢于直面这道真实的他,却还是将内心间的誓言,稳立在了她这番泪容之下终究感至惊恐万分的悲号前:“这样的话……你怎么能够说得出口来啊,诺格?!!你这么说,我真的不知道……我究竟该怎么面对、甚至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了呀……呜嘤嘤嘤~” “……”(诺格) 周边的空气,此刻不禁再度变得凝结了些许。然静谧无声的、这斑斑渍渍有如尘埃飘舞般不绝如缕的细雨。此刻,竟也开始在没有半点预兆的情形之下,幽然地飘落在了这座圣城的上空,随着遮挡住的乌云,将这处天际尽头间的幽绿色芒竟都吞噬在了其间,变得些许朦胧的氏族领域,上空却好似古代异象的迭生,连同着祭司们恍若幻术一般的施引作用,相与朦胧在了这座暗中围绕于危机间的千凌舜城内。 他默然片刻,嘴角间悬垂着的那抹淡然,当即化作了游离四散的飞花,顺随着沉默无言的这番短暂,似乎……却也依旧是无言再述予她——那相对于她这番未待危亡到来,便就已趋惊恐万分的绝望。不过亦不禁再度抬起头来眺望着那道阴沉的天空,他惆怅的心境,却并没有因为她这番迫切于绝望当中的惊恐而接着失落下至。 “对不起,阿月。”他只是接着平静下来温柔的话语,抱以歉意地对她如此呢喃道:“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你说这些。或许从一开始,我就已经明白了自己的终焉,究竟会通向怎样的一条道路彼岸。” 并不明白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地,对此,他无能为力。只得看着阿月那道姣美却沉浸在了忧愁境况中的脸庞,在细雨的轻灵沐浴之下,随着混杂其中的泪渍,一同斑驳滋润着那道终究不再因羞涩而红润的双颊,他再无言以对。 “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你,从来都没有做出过对不起我的事情呢。可是你这句话却~……这句话却~……”阿月却懵然地睁持着眼,震惊地看着诺格。哽咽在了嘴前支吾不定的那句感慨,顿时变得卑微难待、无从倾口而出。她不明白,为何眼前的挚爱宁可抛弃这份在她心目之中应当存蓄而来的忧愁,也不愿意直面这份安定相待、与她厮守到底的艰难命运? 然而最不敢预想的事情,此刻却从他的口中倾举而出: “时间,终究会证明那最后的一切。如果……我真的不幸战死了,请你不要为我哭泣!我希望你能好好地活下去!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不,不会的~不会的~!!!”她用力地摇着头,纤柔的双肩奋力一转,竟就这般突然地挣脱开了他的双臂:“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一定不会!!!必须不会!!!因为我不同意你这样……去随意决定自己的命运!!!我……我……” “阿月……”(诺格) 踌躇着这番不知该当作何举动的尴尬境况,两人彼此突然之间,尽都不得不静滞在了原地,陷入了难堪的沉默。而那原本深蓝之中蕴藏着几分幽绿的天空,即刻也随之变得更加灰暗了一番。不知是谁的力量,让它改变了它原有的绮丽光辉。阿月悲伤万分,无奈之中亦不禁感到焦急迫切的她,只得接着自己那方才凝于嘴前犹豫未觉的话语: “我……会一直保护你的!但如果我失败了,如果……你真的牺牲了,我……我是说如果……” “……”(诺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