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梦想是心灵的呐喊 李咏主持的“非常6+1”很受观众喜欢，我也经常收看这个节目，还会发手机短信说出自己的梦想，希望在某一时刻李咏能拨通我的电话。 我特别留意了一下，大部分幸运观众的梦想，价值在一千元到两千元之间。可是，有一次节目，一个小女孩说“希望得到一盆君子兰，送给生病的姥姥”，这无疑是该节目开办以来价值最小的梦想礼品。不仅节目主持人纳闷，现场的观众也觉得小女孩有点傻。最终，小女孩如愿地砸开金蛋，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在电话那端笑得花儿般灿烂。 还有一次，是阳光灿烂的一个午后，我供职的快速冲洗店进来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大概十多岁的样子。他一进来就坐在接待席的沙发上，头趴在沙发前的玻璃茶几上，眯着眼睛不说话。虽然我不太喜欢上门的乞丐，还是温和地问小男孩：“你想要什么？”我想一杯冰镇的纯净水或者有限的零钱，我还是愿意付出的。可是，小男孩摇摇头说：“哥哥，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晒晒太阳，可以吗？”一丝阳光透过门照射在茶几的玻璃上，果然男孩眼底有灿烂的光芒，是一种阳光灿烂的光芒。原来，小男孩的梦想是很微小的，仅仅是在一个午后感受阳光。我不知道小男孩的生活是怎样的艰难，但是他小小的心底在承载了重担后，其实还怀有清澈的愿望。 梦想君子兰的小女孩和梦想阳光的小男孩，比起那些胸怀大志或者向往事业、财富和名利的人一样，都不曾对生活失去些许希望。每个人都有梦想，比如我梦想环游世界，可惜我连环游全国都没实现。并不是所有的梦想都会实现，许多抽中号码的观众并没能在“非常6+1”实现梦想。 但是，梦想是心灵的呐喊，仿佛海上的帆充满了催进的风。只要心中有梦想，再小的帆也可以远航。所以，让我们珍视别人或自己的梦想，不管巨大还是渺小，那份心灵的呐喊都是有价值的，对于人生也是弥足珍贵的。 第二章 凤凰的承诺 去年，我们一群业余摄影师相约来到了湖南凤凰古城。南长城的风貌承载着历史的重量，土家族的风情更是让我们痴迷不已。久居城市的我们，仿佛每一根神经都透着轻松和自在。手中的相机快门也在一次次惊叹后，欢快地摁下。 为了捕捉土家族的风情，我们拍了许多房屋建筑和山山水水的照片。但是，要充分记录和展示风俗，人物的拍摄便显得格外重要。在河边，我们遇到了一个漂亮的土家族姑娘，大概十五六的样子。小姑娘身上的土家族衣服非常美丽，淳朴的眼睛里透着拘谨和羞涩，也让生活在尘嚣的我们有了沁人心脾的快乐。我们都提出给她拍照的要求，还承诺回到城里后给她寄冲洗好的照片。当小姑娘答应了，有的摄影师还兴奋地承诺会给她送一份城里的礼物。照片顺利地拍好了，小姑娘给我们每个人留下了她的地址。后来，我们回到了自己的城市。 因为忙碌，我缓了一段时间才冲洗好自己的照片。当我沉醉在湘西美景中时，土家族姑娘可爱的面庞冒了出来，我也想到了自己当时的承诺。填完信封的时候，我想去提醒一下我的摄影师朋友们。谁知道，大家都忘了这档子事。当我提议给小姑娘寄照片时，他们纷纷责怪我多此一举没事找事，还说小姑娘不会当真的。 我为我的朋友们悲哀，毕竟那是我们一群大人对一个小孩的承诺。一诺千金的道理小姑娘或许不懂，但是诚实和真诚是不可磨灭的。我来到街上，给小姑娘买了一对风铃，还有一条城市女孩钟爱的丝巾。我来到邮局，将小姑娘的照片和礼物一块寄出。我的心也在那刻释放，原来履行承诺也是一种快乐。 慢慢地，我也忘了这件事，开始为工作不断地忙碌。前不久的一天，我突然收到来自湘西的包裹。土家族姑娘寄来了一对颇具民族特色的小银饰，还有一封信。信里小姑娘说，她很多次成为游客的“风景”，却是第一次收到自己的照片，她非常地开心。 凤凰依旧是美丽的，远处的城里也有着它的精彩，却非常非常遥远。但愿我小小的践诺，能够让小姑娘一尘不染的心灵，还能保持着信任和快乐…… 第三章 爸爸是最好的校车 校车事故多了起来，孩子们上学放学的那条路，仿佛刹那间也遍布荆棘。他是宅男，小小的家是他的避风港，也是他拼搏和奋斗的格子间。他的收入不算太多，也不算太少，能让他的她以及他和她的女儿生活无忧。 校车改革启动了，校车的收费自然水涨船高，而校车未来的安全性不得而知。于是，他突然有了一个念头，开始承担女儿接送的重任。当他把女儿背在身后时，女儿的欢笑像阳光般洒下，他和他的女儿惬意地走在那条上学放学的路上。不坐校车的日子，女儿说“爸爸你真棒”，他说“女儿你是我手心里的宝”。 没多久，他买回一辆崭新的电动车，他要用电动车载着女儿上学放学。骑电动车时，他总是让女儿贴在自己的胸前，而且用围巾把女儿裹得严严实实的，生怕有一丝风、一片尘吹到女儿的小脸蛋上。看着那些呼啸而来的私家车，甚至有那种专职司机开的豪车，看着那些在车厢里风雨不侵的孩子，他有点心疼自己的女儿，“宝贝，爸爸我会赚一辆车回来。” 虽然，他依旧是足不出户的宅男，依旧在十几平方米的书房搞设计，但是他比以前的自己更勤奋、更拼命，除了吃饭、睡觉和接女儿，他全身心地趴在电脑前。很多时候，甚至为了尽快完成客户的设计订单，他都顾不了按时吃饭和保证睡眠，俨然成了废寝忘食的现代新劳模。 有几回，他在电脑前感到一阵晕眩，胃也像被刀绞着般痛。还有几回，他去送女儿的时候，平常的风竟然有巨大的力量，而他仿佛是随时会被吹走的纸片。可是，为了赚更多钱，更快地赚到钱，买一辆私家车接送女儿，他把那一些些的痛和风都抛诸脑后，把自己当成是无坚不摧的铁人。 可是，他并不是铁人，私家车买回来，还在上牌和办保险的过程中，他毫无征兆地病倒了。那辆他买来接送女儿的车，还没有机会派上用场，就搁在了小区的停车场里。而他的她以及他和她的女儿焦急地守候在病床前，他的她向单位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女儿一放学就奔向医院。 医生说，他的胃穿了个孔。手术还算成功，从手术室被推出来，他脸色苍白却故作坚强，“我没事。”她什么不说，眼底却是满满的怜惜和疼爱，而女儿不管不顾地扑上去说：“爸爸就是最好的校车，我不要什么私家车，我要爸爸天天来接我，让别的小朋友羡慕我有个好爸爸。” 他苍白的脸庞多了两行泪，一行是亲情暖爱的泪在流淌，一行是心灵共鸣的泪在滑落。一瞬间，他明白接送女儿的路该怎么走，也找到了通往幸福明天的方向。 第四章 将你的尊重进行到底 清晨，火车停在了倒数第二站，到站的乘客下去后，稀稀拉拉上了几个去终点省城的旅客。一位老婆婆坐在走道对面的位置上，老人家衣着还算讲究。老婆婆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眼睛里透着亲切而和蔼的笑容，让人心底生出几分亲近的念头。 坐在老婆婆对面的是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看人的眼神怯怯的。小女孩在为下站后转长途车而发愁，她不知道汽车站在什么位置。这时，坐在女孩前前后后的男人都活跃起来，纷纷自告奋勇地揽起给女孩带路的“重任”来。坐在我旁边的男人告诉了女孩车站，不过那是距离最远的一个，要转几趟公共汽车，最后他仍然愿意承担带路的义务。我有些明白了，这些男人带路是假，其实是想亲近女孩。这时，老婆婆站起来发话：“小姑娘，你出站后沿马路往右走两百米就到了，出门在外不要轻易相信陌生男人。”听老婆婆这么一说，女孩顿时对老人家感激不迭。一路上，女孩跟老婆婆凑得很近，不停地聊着天。我知道，老婆婆是赢得了女孩的尊重。 火车还有十分钟就要进站了，旅客们都开始做下车的准备。这时，老婆婆从手提袋里掏出一个塑料袋。然后，老婆婆在走道里穿行，把旅客喝干水的矿泉水瓶、饮料瓶收到自己的塑料袋里。很快，老婆婆的塑料袋装得满满的。老婆婆对女孩说：“捡这么几个塑料袋，下车后卖给废品回收站，可以换回乘火车的费用。”老婆婆说得自然，反而让人觉得她的举动很平常了。可是，女孩没想到老婆婆会这样做，脸上有一丝鄙夷，捂着鼻子紧靠窗沿坐着。老婆婆再说什么，她也不搭腔了。也许，女孩在一瞬间收回了她对老婆婆的尊重。 “热心为你指路的老婆婆值得尊重，而捡矿泉水瓶换车费的老婆婆，也是值得尊重的。你无法否定老婆婆的热心，也无法否定别人的生活的方式和态度。老婆婆对你的关心是一种爱的表示，尊重便是对爱的接纳和延续，而你对老婆婆的鄙夷却是对爱的伤害。”我忍不住说了这番话，听后女孩惭愧得满脸通红。 将尊重进行到底，不仅需要勇气，而且需要智慧。我们轻易收起了对他人的尊重，更多的时候，并不是他人不值得我们尊重了，而是我们抛却了衡量人生的标准，那就是将尊重进行到底的决心。 第五章 送给公交歌手的掌声 前不久，看到一则国家出于安全的考虑，将立法禁止公交卖艺的新闻。于是，脑海里浮现出公交歌手的形象：拎着硕大的音响设备挤上车，在闹哄哄的车厢里高分贝地唱歌，一首歌刚刚过半，便向乘客们伸出索要的手。 刚刚放下阅读着的报纸，想在颠簸的公交车座位上闭目养神。突然听到有吉它的声音，睁开眼，在车厢后门边的立柱上，靠着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一番公交歌手惯常的“流浪告白”后，男人开始弹着吉它，唱起了他喜爱的许巍的歌。坦白说，男人的歌声还是不错的，但是想着他马上会伸出的手，还有当下拥挤的交通，我的心情莫名地变坏了。 男人完完整整地唱了一首歌，公交车竟然只移动了几十米。车厢里的乘客开始把头扭向窗外，或者像我一样闭目做起“白日梦”，用实际行动表达着自己不会掏钱的决心。可是，男人的歌声并没有停，依旧是许巍的歌，依旧激情澎湃，依旧丝丝入扣，浮躁的心情仿佛也被轻轻地抚慰着。第三首是齐秦的歌，齐秦的歌很适宜让疲惫的、焦躁不安的乘客平静下来，没有人看窗外，没有人玩手机，大家仿佛在听一个小型的音乐会。 在我的印象中，公交歌手的歌声是粗糙的，卖艺的过程也是匆忙而草率的，甚至还有公交歌手用假唱来忽悠乘客。可是，这个男人显然不是那样的，他的歌声很有穿透力，像天王在现场完美地表演。更重要的是，男人不像别的公交歌手唱完半首歌，就把全部的心思用在收钱上了。男人竟然唱足了三首歌，每一首歌都那么专注，是求生的卖艺，更是自我的抒发。每一个乘客付出五元十元，甚至只是一枚小小的硬币，男人都会报以真诚的谢意。车厢里，几乎每一个乘客都有所表示，像我这种平时对公交歌手很抗拒的人，也用小小的心意表达了我对男人的尊重。 我身边的女乘客边掏钱边说：“唱得蛮不错的，再给我们唱一首嘛。”男人脸上有一丝感动，一丝羞涩，但是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回应，静静地转身走开。比起唱半首歌就要“回报”的公交歌手，唱了三首好歌的男人算是非常“敬业”了。男人已经收足了“回报”，依以往的经验来看，再要他开口“义务”唱歌，无疑是不切实际的奢望。 没想到，男人的歌声还在继续，那一刻，我的心莫名地感动，车厢里的其他乘客个个也是讶异的表情。男人加唱完第二首歌，公交车终于抵达了下一站，我也顺便知道，在城市拥堵的地段，公交驶向下一站，竟然需要五首歌的时间。男人边祝福乘客，边做下车的准备，车厢里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那是第一次，我听到了送给公交歌手的掌声，而我也情不自禁地拍打着双手。 公交车继续行驶，男人或许会上另一辆公交，可以预见的是男人会继续受到欢迎，诚恳的他的未来会比现在更美好。 其实，不管你身处何地，事业的发展在高潮或者低谷，不急于求成反而更能平稳发展，淡定从容反而更能获得进步，因为掌声永远是送给脚踏实地的敬业的人。 第六章 电梯里的歌声 本来是阳光灿烂的一天，无比惬意的一天：工作顺利、同事友爱、老板和气，不时来打扰午间清梦的推销员也没出现。下班了，正要吹着口哨离开公司之际，接到一通来自XX医院的电话：您的朋友莉子出了车祸，请您代为联系家人，或者亲往医院办理手续。 莉子是个漂亮的女孩儿，她不仅是我的老乡，更是我的红颜知己。放下电话，我急火攻心地赶到医院。 莉子在医院四楼的护理室，我挤进了医院唯一一部电梯。电梯里有护士小姐散发的福尔马林的味道，有前面男士汗津津的臭味，还有肥胖大婶刺鼻的香水味，不断有人涌进这拥挤的空间。这时，有个不知忧愁的小女孩轻轻地唱着歌，一遍又一遍。暴躁的我按捺不住，大声地呵斥小女孩，声音大到让我自己都有一些惊讶，也有一些自责。随之而来的是电梯里的寂静，小女孩的歌声戛然而止，电梯也开始上行了。 没想到，电梯还没抵达二楼，一阵轻微的晃荡后，电梯就处于停顿的状态。停顿后的电梯一片黑暗，身边有胆小的女士失声尖叫后，想蹲在电梯的角落哭泣，无奈因拥挤而无法动弹。这位女士可能有幽闭恐惧症，不断地痛哭、不断地尖叫，让本来被困的我们更加浮躁，空气里有一种濒临爆炸般的绝望。可是，电梯并没有恢复运行的迹象，没人在电梯外鼓励受困的我们，我们也丝毫没有自救的能力，等待犹如夸父追日般漫长和遥远。 这时，小女孩的歌声再次飘起，是《隐形的翅膀》。坦白说，这是一首流行程度很高的歌曲，有很多明星和选秀歌手唱过，童声版也有无数个版本。但是，当小女孩用清亮的声音唱起时，那种黑暗中的无助和焦虑，仿佛被一支无形的手安抚着。刚才又哭又闹的女士也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还感激地说：“谢谢你，小妹妹，阿姨是个怕黑的胆小鬼。”不一会儿，电梯恢复运行，小女孩在三楼下了电梯，护士小姐告诉我们，小女孩是白血病区的病人，她治愈的希望非常渺小，但每天依旧会快乐地歌唱。 不管是黑暗或光明，不管是健康或病痛，不变的是美丽的歌声，变的是我们的心境，心境的混乱是对好歌无情的辜负。 第七章 电梯里的亮光 中午时分，很多人挤进了电梯。电梯启动之前，一个头上扎着蝴蝶结的小女孩赶上了“末班车”。 电梯里人很多，彼此之间都贴得很紧。但是，由于彼此陌生，而且同程的时间有限，于是大家都保持着静默。谁也无意打破这样的沉寂，都抬头看着楼层显示牌上数字的更替。 “嗵”的一声，电梯骤然停了下来，电梯里的灯也熄灭了。 刚才在大街上还顶着烈烈的阳光，此刻却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大伙都有些不适应，有性急的甚至开始骂娘了。大伙儿怨声四起，猛敲起电梯的墙壁来，还时不时发生身体的冲撞，电梯的空间显得分外狭小了…… 突然，电梯里发出一个女孩的哭声。原来，是扎蝴蝶结的女孩在嘤嘤哭泣。脑筋转得快的首先想到，女孩一定是怕黑的。女孩确实是怕黑的，在黑暗中伤心无助地哭着。 这时，有个男士掏出手机，摁下键，彩色的屏幕发出一丝光芒。四周的乘客见了，纷纷掏出自己的手机，顿时电梯里呈现出一片彩色的世界，仿佛乡间美丽的萤火虫一般。 女孩止住了哭声，被大伙围在了电梯中间。女孩的脸上写满了笑容，犹如在度过一个有亲友陪伴的生日。 电梯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恢复正常运转，而这样一片美丽的光芒一直陪伴着女孩。有的人手机已经没有电了，却毫无怨色，一脸温和地看着扎蝴蝶结的女孩。 电梯里的人到了自己的楼层，纷纷出去了；而那电梯里的亮光，相信会照亮女孩的整个人生…… 第八章 水浸车里的诚信 大昆是我的老乡，同龄的我们一起在小镇成长，拥有着共同的童年回忆。得知他在南方开了公司、赚了大钱时，我忍不住想：这小子还挺精明的，做生意也有一套。 前两天，我突然接到了大昆的电话，他说过来办事想见见老朋友。于是，我见到了久违的大昆，他挺着硕大的啤酒肚，一副大老板的派头。身后停着一款上市不久的新车，车是挺气派的，却给人饱经风霜的感觉。大昆请我在酒店吃饭，菜很多、酒很棒，他趁机聊了许多童年的趣事，友谊让推杯换盏充满着快乐。 吃完饭，大昆试探地问我：“大勇，你认识二手车行的朋友吗，我想把这辆车卖掉，再换辆新车。”听到大昆说卖车，我刚刚泛起的醉意也没了，联想到几个月前南方的暴雨连连，还有数以万计的水浸车。“大昆真精明，知道南方水浸车难卖，也卖不出个好价钱，所以把车开回来卖。”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答应帮他联络。 没多久，大昆的车就有了买主，是一位本地的年轻人。年轻人在二手车行看到如此成色的车，脸色的喜悦根本掩饰不住。年轻人循例问了：“大昆先生，您的车这么新，为什么要卖掉？”我想大昆肯定会说车开厌了，想试试别的车型之类的。没想到，大昆却实话实说：“我的车在南方浸过水，虽然是维修好了，我还是不想再开了。”此言一出，不仅是年轻人，我和二手车行的老板都吓了一跳。年轻人还是买了大昆的车，不过比车行的开价低了两万元。 此前一直认为大昆精明的我，却反过来埋怨起他来：“你这又是何必呢？揭自己的短，少卖了两万元。”大昆拍拍我的肩膀说：“大勇，诚信就是我经营的信念，正是秉承了这样的信念，我的生意才会从小到大，有了今天的规模。我可不想因为一辆水浸车，而丢掉自己诚信的原则，不然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卖了车的大昆是坐飞机回南方的，我亲自去机场为他送行。而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经营的成功不仅需要精明的头脑，诚信也是不可或缺的。 第九章 被嘲笑的梦想 虎子是村子里的小孩，他从小的梦想就是上清华，在中国最好的大学里念书。虽然虎子聪明又勤奋，在镇上就读小学和中学时期，都是学校的尖子生，但是没有人相信他会是村里第一个上清华的孩子，甚至很多人都笑他不知天高地厚。果然，高考放榜后，虎子以两分之差和清华无缘，去了省城一所普通的院校。 嘲笑预言般兑现了，那些人很是得意，越看虎子越像个笑话。可是，虎子却并不在意这些，很珍惜自己的大学生活，只是把梦想继续藏在心底。心底的梦想有着巨大的推动力，虎子将考研的院校选择了清华。最后，虎子顺利地考上了清华的硕士研究生，四年之后圆了自己心底的梦。 我也有着和虎子一样梦想被嘲笑的经历。我做着这样的一个梦：希望自己的稿费能超过薪水，甚至做一名完全靠稿费为生的自由撰稿人。公司的女同事知道了我的梦想，和睦相处时，她衷心地祝福我；有了细小的矛盾时，她便嘲笑我的梦想，以增加她对我的攻击力。 我有些感伤，却并不把这些放在心底，将那些嘲笑都过滤了。当我发表文章的频率越来越高，稿费远远超过薪水时，我开始考虑做一名自由撰稿人。再回首时，我知道自己被嘲笑的梦想正在一点点变为现实。 总有一些梦想，在你的心底日日沸腾，却难免被他人嘲笑……不过，嘲笑并不是人生的阴霾，反而能给我们一种前进的力量。当我们的梦想实现时，甚至要感谢那些嘲笑过我们的人，谢谢他们的嘲笑陪着我们走向圆梦时刻。 第十章 只坐一个座位 我是城市里的巴士一族，每天挤公共汽车上班、见客户或与女孩子约会。时间长了，我也目睹了公共汽车上的许多怪状，比如上车不刷卡用口技冒充、比如没有人给老弱病残孕者让座…… 每每看到公共汽车上的不文明现象，我总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就拿大人指使免票的小孩占座来说，人家公交部门明明给小朋友免了票，家长却贪图一时的舒适，让孩子旁若无人地坐到一旁的位置上。哪怕是座位边上有乘客站着，甚至是抱小孩者站立不牢地摇晃着，家长依旧视而不见，弄不好还说句：“我们坐我们的，甭管别人。”这样的自私实在不是合适的家教，也无形中侵占了别人的权益。久而久之，竟然无奈地习以为常，不过内心的悲哀从来没停止过。 前不久，我又一次坐公共汽车出门，车上人不怎么多，还有许多空座位。刚过两站，上来个民工模样的男人，带着个脏兮兮的小孩，背后还背着个硕大的行李包。男人径直来到我前面一排坐下，将行李包安顿好，然后抱着孩子靠窗坐下。他身边分明还有位置，可是他依旧选择和孩子只坐一个座位，而且他的选择是那么自然和从容。 没过一会儿，又上来一个衣着光鲜的城里女人，她的孩子明显不够买票的身高，但是她和她的孩子却占了两个座位，就在我的前两排，民工模样男人的前面一排。即时的对照，仿佛一面镜子衡量了他们，顿时也显示出两人的差别。 乘客渐渐多了起来，男人“让”出的一个座位，很快坐了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但是，女人和她的孩子却依旧稳如泰山地坐着，不管她身边是男人、女人或者老者。车上的人越来越多，女人边上又站着个年轻妈妈，怀里抱着个苦闹不止的孩子。这个年轻妈妈是八○后，显然没有什么经验带孩子，更何况是在摇晃不已的公共汽车上。 女人依旧没有让座的意思，还和孩子一起看着窗外，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态。我前面的男人坐不住了，他轻轻地拍拍他前面女人的肩膀。女人回头后，表现出的是厌恶的情绪。男人轻声说：“大姐，您抱着孩子，让个座位给这个抱孩子的年轻妈妈吧。”女人不理，眼神里透露着鄙夷，仿佛在说：“乡巴佬，要让你让！”男人提高了分贝：“您的孩子和我的孩子一样都免了票，所以我们只有坐一个座位的权利，您何必抢别的座位呢？” 或许是一个“抢”字刺激到了女人，或许是车厢里聚拢过来的眼神给了女人压力，她终于面红耳赤地让出了座位。坐上座位的年轻妈妈环顾四周，忙不迭地言谢，给男人、给女人、给车厢里每一个人。下车时，女人的耳根依旧红红的，带着孩子仓促地离开了“现场”。 男人的选择，让我们明白城里人也好、乡下人也罢，只有遵守“只坐一个座位”的准则，遵守城市里诸如此类的基本秩序，我们的城市才会更美，才会更接近我们所追求的和谐。而我们有理由相信，真正的和谐是没有城乡之别的，也没有贵贱之分，只有融合的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