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穿穿到龙床上 “混蛋王小二,你害死老娘了!真是的,让你往里面再埋一点,偏不听,还好没炸死,不然老娘做鬼也不放过你!”岑朵朵在一张陌生的床上醒来,才找回意识就开始骂娘,奶奶的,她好歹是一个爆破专家,居然在爆炸的时候,被自己手下的工人炸晕,这要传出去的话,她的脸往哪儿搁?! “堂堂一个妃子,不觉得自己说话粗鲁了一点?” “什么妃子不妃子的,炸弹把你脑子炸坏了吧……”她真的只是想瞪王小二的,可是……可是怎么瞪到了一个……一个半裸的男人? “啊……你是哪个组的?怎么不穿衣服躺在我的床上?” “炸弹?爱妃,你真有意思,你们岑国人说话都是这般让人无法理解的吗?还有,如果朕没记错,这应该是朕的床。” 说着,那个半裸的男人慵懒的撑起身子,大手不客气的慢慢抚上她的长发,并且渐渐来到了她的前胸……咳咳,难怪刚刚就觉得凉凉的,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她也裸了?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那个男人的手已经按上了她胸前的柔软,她忍无可忍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接着借力打力腾空而起,用膝盖压住了他,然后迅速的抓了一块布,遮住了自己的重点部位! 啪!啪!啪! 那男人不但不生气,反而鼓起掌来,嘴角邪佞的笑让岑朵朵有点懵。 就在这时,男人眼中精光一闪,迅速抓住了她的胳膊,一把将她拽进了自己的怀里,重又把她压在了身下。 “爱妃,真不知道你还有这等身手,不错嘛,竟然可以一招就将朕撂倒?不过,今天可是你我的洞房花烛之夜,爱妃怎么忍心下此重手?” “什么洞房花烛,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男人赤裸的上半身重重的压在岑朵朵饱满的胸膛上,眸光陡然狠厉,说话的语气却像在向情人甜言蜜语:“爱妃,既然来和亲就要学会认命!知不知道光凭你这句话,朕就可以将你打入死牢,或者将你退回岑国,只不过岑国上下几万臣民,恐怕就要因为你这个任性的公主而丢了性命!” 和亲、岑国、公主……被那抹狠戾的眸光震慑,岑朵朵终于有点进入状况了,难道……她这是穿越了,而且现在身处的地方,就是传说中的龙床? 第2章 洞房前的特别游戏 “额,不好意思,请问……这里是哪儿啊?” “这里是北盳国,而朕,是你的夫君,也是北邙国的皇帝北盳瞑,我的爱妃,难不成你都不知道,你被你的父皇嫁到了什么地方?” 北盳瞑说着,慢慢地揭下岑朵朵胸前的白布,妩媚的春光再一次跃入了他的眼底。蓦然的,那双黑瞿一般的眸子里面,多了一种情绪,一股熊熊燃烧的火焰缓缓的从他丹田之处升起! “额,我只是,只是刚才晕倒了,一时没回过神来!皇上……”岑朵朵感觉到他的吻细细的撒在颈间,温痒难耐,急道,“皇上,这事,这事能不能暂缓进行?人家方才昏迷了,都不记得是怎么嫁给您的……”开玩笑,在现代活了二十多年还是处子身,她可不想就这么莫名其妙丢了清白,虽然这男人无论身份相貌,都还不赖。 岑朵朵被自己的“人家”恶心到了,北邙暝却丝毫不买账:“我的爱妃,和那些繁琐的仪式相比,你不觉得,真正成为朕的女人这个过程,才是最值得回忆的吗?”北邙暝头也不抬,大手滑向她光洁的腰间。 “话虽如此,可是……人家觉得很遗憾啊,不如我们先玩一个游戏吧!”岑朵朵灵光一闪。 “哦?什么游戏?”呼,终于停了。 “皇上,这是我们岑国一个比较新鲜的玩法,名字叫‘谈恋爱’,您没听过吧?” “哦,这名字倒是新奇。” “嘿嘿,很新奇吧?现在各国的男女大多都是没见面就成亲的,新婚夫妻之间没有感情基础不说,连对方的美丑也不知道!” “继续说。”北邙暝挑眉。 “最重要的是,男人娶妻就像买花瓶,到手太容易,强行把花插进去看两天,就厌烦了。谈恋爱这个游戏的大致规则,就是男女成婚之前可以先相处,合则成婚,不合就各自再找合适的!皇上想不想试试看?” 第3章 女人,朕等不及了 “再找合适的?”北邙暝眯起双眼,“莫非爱妃你已经有人选了?” “额,没有,绝对没有!皇上不要误会。况且臣妾已经嫁给皇上了,又怎么可能逃得出皇上的手心?这只是一条规则,意思是皇上要花一番心思才能得到臣妾。皇上不觉得,这样比较有挑战性,也比较有乐趣吗?”岑朵朵赶紧解释。 “哦,爱妃倒是挺能体贴朕的。”北邙暝搂过她,薄唇状似不经意摩挲过她的耳郭。 “哪里哪里,臣妾也是替自己着想,不想皇上过几天就觉得人家不新鲜了。”岑朵朵忍住战栗的感觉干笑。 北邙暝的眸子深不见底,这个女人,不会以为这样就骗过他了吧?他要是连这点把戏也看不出来,还配执掌北邙国,称霸天下吗?不过,她倒是真的勾起了他的兴致,下午明明虚弱得连一丝力气也没有了,醒来之后却那么生龙活虎,而且身手了得……岑国那老匹夫,送一个这样的女人过来,真的只是和亲这么简单?还有那个男人的预言……谈恋爱啊,有点意思!他太久没有狩猎了,希望这个女人,可以玩出点新鲜的花样! 整夜躺在北邙暝的怀里,岑朵朵全身僵硬,等待着北邙暝的答复。 “爱妃,其实,朕也不太喜欢霸王硬上弓的,同时得到你的身心才最令人兴奋!”北邙暝那暧昧的话语和邪魅的脸庞,令岑朵朵莫名的觉得耳根很烫。这色狼,说到“身”字的时候还故意停顿了一下,手指沿着她的锁骨一直滑向胸膛…… “可是你也把朕想的太好骗了点!朕看你是在外面有男人吧!今天朕就让你彻彻底底的成为朕的女人,然后我们再来谈那个游戏……” 第4章 颤栗,致命的魔力 “喂!”岑朵朵大惊失色,娇躯剧烈扭动挣扎,想要躲开北邙暝那肆意落下的唇,身子一拧,原本就七零八落的锦袍便散落开来,窈窕身姿,就这样暴露在北邙暝的面前。 身为一方霸主,北邙暝是见惯了美女的,看着眼前铺陈的春色,却不禁狠狠的怔住了,好半晌才缓过神来。 他一俯身,将岑朵朵扳倒在柔软的大床上,一边亲吻着她的嘴唇,一边伸出大手,从她衣服的下襟探了进去,沿着她娇嫩滑腻的肌肤向上攀去。岑朵朵的身子猛的一僵,虽然早就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但这色狼真的放肆起来,还是超出了她的预想。她的身子一动不动,瞪着北邙暝的大眼睛里,除了害怕,还有浓浓的不甘和倔强。 岑朵朵柔媚性感的雪白身躯一点点呈现在华丽的床上,北邙暝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这小辣子的身段这般完美,粉嫩的肌肤晶莹剔透,映衬着红锦龙床,在灯光下泛出一种妖媚的光芒。 岑朵朵眼眸闪烁,神啊,有没有搞错,难道真的刚穿过来就要失身?而且还糊里糊涂的,在这种什么状况都没搞清楚的情况下?!不行,她得想办法:“等等等等,皇……皇上,您不是不喜欢霸王硬上弓吗?那么为何不肯多花一点时间,等臣妾爱上您,心甘情愿的伺候您呢?难道您对自己的魅力没有自信?” 北邙暝抬起头,嘴角上挑,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开口道:“魅力?爱妃的新鲜词儿还真不少。”身体上倾,轻轻含住岑朵朵那珠圆玉润的耳垂,清香滑腻的触感让他微微眯起了双眼。 真是难得蚀骨的诱惑啊,北邙暝在心中下了某种决定。 耳垂这样敏感的部位被这个男人含在嘴里,异样的触觉让岑朵朵全身颤栗,脑海中一片混乱。 “爱妃,你觉得朕……会答应你么?” 第5章 爱妃,陪朕沐浴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知道自己第二天是被吵醒的,而且好像就被人五花大绑了一般,她彻底的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脱得精光……咳咳,比昨天还惨,正当她要惨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也才发现,北盳瞑并不再这里了,而且在她的面前忙来忙去的,好像是几个宫女打扮的人! “……你们……我……” 是这些宫女将她扒光的么?这些宫女难不成变态不成? “娘娘金安!” 几个宫女听到她说话的时候,连忙都跪在了床边,并且各自的手里面好像还拿着什么,光是看颜色,应该就不错,很漂亮! “咳……平身吧!” 电视里面是这样演的,应该不会有错,她倒也学的有模有样的! “谢娘娘!娘娘,您已经醒了,那么就让奴婢们伺候您更衣吧!” “更衣?” 更衣应该是穿衣的意思吧?咳咳,她的文言文学的不怎么好,所以……所以能不能说白话文啊?虽然她知道不太可能…… “是的,娘娘,这些衣服都是皇上吩咐我们拿来的,全部都是从总管那边领来的新衣服,娘娘,您的命真好,前面来的二十二位娘娘,可都没有这样的福气,而作为前来和亲的公主,皇上待娘娘可真是不同,娘娘真是一个有福之人。” “额?二十二位?什么意思?” 和亲?这家伙不会是一个不可不扣的暴君,欺凌弱小,一直都威胁着其他的小国进贡公主前来和亲吧?想想就够恶劣的了,真是差劲! “娘娘还不知道么?” “我刚刚来,并不是很清楚,而且昨天晚上皇上也没有提啊!” “是这样的,因为我们北盳国是最强大的国家,所以就会有周边,乃至塞外,关外的一些小国,会主动的送他们国家的公主前来和亲,我们北盳国才能和他们和平共处!” “樱桃,你多嘴了!” 一个看起来年纪长这个跟她说话的女孩子的宫女,用眼神狠狠的训斥了樱桃一顿,而樱桃也顿时明白过来,眼前的这位娘娘可也是送来和亲的……她多嘴了,而且这娘娘不同于之前的二十二位,有望得宠……那样的话,她就死定了!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樱桃不是故意这样说的!” “喔,没事,樱桃,不必慌张,我谢你还来不及,毕竟我不了解情况,我真的很感谢你,让我知道这些!” 这樱桃看起来没有什么心计,培养成心腹倒是不错,岑朵朵已经在物色人选,为自己以后的逃亡做计划! “谢谢娘娘,谢谢娘娘!” “没事了,如果皇上不在这边的话,你们在我的面前,就不必要如此的拘礼,我们那边没有这么多的礼仪的,人人平等哟!” “额……” 人人平等?几个宫女同时愣住,人人平等得起来吗?好像有些痴人说梦,她们都是奴才的命,而同时,她们也不得不在心里觉得,她们的主子……笨呐! “好了,你们几个不是要帮我更衣么?就迅速的帮我更衣吧,等下你们需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是,娘娘!” 很快的,她红衣罩体,而衣服外面,又套上一层薄薄的玫瑰色的薄纱,修长的玉颈下,一片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簪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宛若那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一般!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美,更加不知道穿越来的是她自己的灵魂,还根本就是她的身体了,因为这副身体好像仅仅是比她二十一世纪的身体年轻了一点,不然的话,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娘娘,您真美,好像仙子一般!” “额……谢谢!” 被人夸赞,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美滋滋的,而她也真的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自己,甚至也不知道,自己竟然这般的适合罗裙衣衫,适合这玉簪凤钗,宛若那画中走出来的人儿一般,让人感觉不真实到了极点! “娘娘,难怪皇上对您如此的特别,这后宫中,很难找到比娘娘还要美的人了!” 那位年长樱桃一点的红柳,嘴巴显然灵巧了很多,说出来的话,也很是讨人喜欢,不过岑朵朵知道,其实越是这样的人,越要小心,不过当然也要小心应付才是! “红柳,你的嘴巴真会说话,不过本娘娘能打扮的这般漂亮,也是依靠你们几个的巧手,所以我也得谢谢你们才是!” 这几个宫女,只有樱桃看起来,应该算是一个比较没心机的人之外,其他的几个,看起来全部都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所以得多加一个心眼! “娘娘客气了,是娘娘天生丽质……” “皇上驾到!” 红柳的话还没有说完,外面就传来了通报的声音,而岑朵朵当然也听到了,明明刚刚还是很镇定的她,竟然也开始有一点慌张起来,真是有点让人不知所措呐,她才刚穿好衣服,这男人就来了,难不成他长了千里眼?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几个宫女全部都跪了下来,而岑朵朵虽然心里面很不愿意跪下来,但是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那么她就先跪呗! “都平身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皇上!” 几个宫女走后,偌大的宫殿里面,只剩下他们二人,甚至彼此都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她觉得自己开始越来越紧张了! “皇上,不知道你一大早上来这里,有何事情?” “爱妃?你忘记了?昨天我们算是成亲了,今天必须给母后请安!” “啊……对哟!” 这书上跟电视上都有过,看来也还真的有这一步骤,不是吹嘘的……他的母后……会不会很可怕啊?一般这种被叫为母后的,都是……母老虎呐! “那么你准备好了吗?可以了的话,我们去见母后!” “……应该也可以不用去的吧,我们毕竟并未真的成亲!” 她还是自由身呐,还不想作出这种事情来,感觉真是冤屈,哼,心里面一个劲的憋着呐!虽然这里对她来说,是处处惊奇,但是她没兴趣,真的没什么兴趣! “爱妃?看来你真的很介意仪式的的事情,如此,今夜,朕便举办一个盛大的酒宴,举国同庆怎样?” 以前的二十二位都没有这样待遇过,只是来了,就住进各自的宫殿了,能有幸见他的,都要看他的心情的了,而他这次……却愿意为她这么做!酒宴?也好,北盳国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皇上,我不是这个意思,不必了,真的不必了!” 该死的,皇帝都会这么鸭霸吗?更该死的是,她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走下一步棋,真的好乱啊,乱七八糟的,她得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好的分析事情!就如同乱了的线一样,找到头了,那么自然就会好一点! “那你到底想怎样?现在又是怎样?去见母后?还是不见?” “……见!” 看他这说话的样子,她还有说不的权利么?这暴君……一直都知道踩她的软处,一直都知道该怎么去掌握她的情绪!他好像……好像知道了,她并不想跟他成亲! “那么走吧,我相信母后,应该等了好久了!” “好!” 跟他一起到了所谓的太后宫殿的时候,她真的不得不折服,这沿途下来的风景,就已经够让她觉得不可思议,巧夺天工的了,但是看到这太后的宫殿里面的摆设的时候,更加不得不承认,这里面古色古香,十分有韵味! “母后,早安!” “嗯,瞑儿,这就是昨天从岑国来的公主?” 这……这是太后?保养的也太好了,简直妖精啊……看着那金色的椅子上坐着的人,她便知道,那是太后!只是真的好年轻啊!这皇帝起码也二十二左右了吧?那这皇后应该有四十了啊,但是看起来一点都不老! “是的,母后,朵朵,叫母后!” 这个时候的北盳瞑,好像整个人变了一个模样,简直就温柔到了极点,简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看来这太后对他多少还是有一点影响的! “……母……母后!” “嗯,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 不远处坐着的太后,朝着岑朵朵招了招手,意图很明显,就是希望她能靠的近一点,而她也只好乖乖的抬起头,顺便的走到了那太后的面前! “嗯,不错,长相还可以,不会配不上我们家瞑儿,你叫岑朵朵?” “是的,母后!” 真是别扭,跟古人讲话,有点困难!起码她觉得有点困难!但是这所谓的太后,果真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绝对是势力! “嗯,朵朵,从今天起,你就是瞑儿的妃子了,万事都要做的有分寸,切莫不可丢了咱们皇家的脸面?” “……儿臣谨尊母后教诲!” 奶奶的,不要丢了我们皇家的脸面?真不知道有什么脸面好丢的!但是她能说什么?只能点头呗! 不知道那太后到底啰嗦了多久,总之她跟北盳瞑走出那太后宫殿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已经虚脱了,跟女人打仗,真的好辛苦耶,这太后也真够厉害的,一连讲了几个时辰! “怎么了?累了?” “嗯,有点!” “累的话,就回去休息吧,朕也带你来见了母后,所以算完成任务了,我还有奏折需要批阅!” “喔,好,皇上慢走,我现在就回朵云殿!” 原本还不知道自己住的那个地方叫什么鬼,不过后来在樱桃的嘴巴里面打听了出来,说她住的那个宫殿叫朵云殿,她当时多少有被雷到,不知道谁取的名字! “嗯!” 北盳瞑并未再说什么,只是撇下了她,往另外一边走去,他没走多远,她几乎都要跳起来了,哦耶,他走了,那么她就乘机逛逛,顺便看看这里面的布局呗,看以后逃跑的时候,能不能减轻一点难度! 沿途下来,遇到的人不少,看那打扮,也知道多半是公公,或者是宫女,不过对她行礼的人,倒不是很多,看来她真的初来乍到呐,这里的人对她几乎都还不熟悉,嘿嘿,这倒也是方便了她的行动,反正很多人还不认识她,那么走动起来就更加的方便! 穿梭过应该是御花园的地方,她不小心走到了一处较为偏僻的宫墙,心里面顿时觉得荒凉到了极点,这皇宫之中,也有如此强大的两极分化么?刚刚明明还很奢华的,但是来到这里,就感觉好像是贫民窟了! “谁!” 是一声很精短的声音,不含任何一丝的犹豫,不过声音听起来同样让人觉得紧张,因为这声音里面,充满了杀气!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走错地方的,现在立即离开!” 这地方感觉蛮像小说中的冷宫的,起码感觉凄凄惨惨的,一点人气都没有,但是一般冷宫不是应该给女子住的么?刚刚的声音明明……明明是一个男音,所以她多少被吓到,准备立即离开! “哼,走错地方?走错地方也能走到这里?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般的大胆!” 话音刚落,从那破旧的屋子里面,突然飞出来一个人……没错,就是飞出来的,而她根本就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被那人拦腰抱起,并且直接的被他抱着飞到了那个旧屋之内,她根本还没看到他是如何出手的,门却已经被关上! “哇,好厉害的身手!” 轻功么?这应该是轻功吧?在二十一世纪已经看不到的了咧!所以这时候的她,已经忘记了自己还在那男子的怀里,更加忘记了,此刻自己的处境…… “你是谁?” 男子皱眉,轻轻的将她推开,因为刚刚在捏她的脉搏骨络的时候,发现这个女子,根本就没有武功,起码那一身的骨头,绝对没有武功,那么……那么应该不是来刺杀他的才是! “我?我叫岑朵朵,你呢?” “岑朵朵?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男子一身白衣胜雪,那样子宛若孤芳自赏,但是却也给人一种独特的感觉,他就好像一个已经脱俗了的仙子……一个跌入凡间的精灵一般!咳,奶奶的,这古代的美男如此之多么?北盳瞑那家伙长的也不错,这男子……也是美男一个! “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是昨天莫名其妙的到这里来的,然后今天就随便逛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随便的逛到这里来了!” “哦?昨天来的?昨天皇宫里面……是有来人,你姓岑?你是岑国的人?” “……是啊,你知道?” “哈哈,皇宫里面的大小事务,总归需要知道一点的,你应该是进贡来的公主吧?命运真是可怜,我给你卜一卦吧,就当是你我相识有缘!” 男子淡然一笑,看向了岑朵朵的眼睛,心里面其实多少看出了此女子对他并无恶意,所以防备心便降低不少!而看她的样子,应该还是一个根本就不受束缚的女子,活在这皇宫之中,迟早会飞走的,或者被折断的翅膀…… “额?卜卦?你会卜卦?” “当然!” 男子温婉一笑,但是岑朵朵看得出来,那笑意并没有达到眼底,好像还含有一丝无奈,只是没有人知道,这男子正是因为卜卦,而被北盳瞑囚禁在此一个月,真是讽刺!不过也不怪北盳瞑,谁让他上次的那个卦象卜的真的不太好…… “好啊,好啊,求之不得,敢问先生怎么称呼?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你便唤在下慕云吧,楚慕云!” “楚先生,您好!幸会了,认识便是缘分,不知先生可以卜什么?” 遇到一个会算命的?哇咔咔,天助她也,不知道这人能不能看出她并非这里的人?呜呜,要是能送她回去,就是更棒不过的事情啦! “岑小姐想卜什么?” “我想……恩……楚先生,这样吧,说的话,我说不出来,我给您写一个字如何?” “可以!” 楚慕云看着岑朵朵,这女子穿着并不平凡,看来应该是北盳瞑的女人了吧?哈,不该招惹的,他只不过是北盳国一个算命的,但是北盳瞑却是帝王……这样的女人还是少招惹为妙,不过既然已经遇到了,并且他的话,也已经说出去了,不管怎样,也还是要卜上一卦的! 岑朵朵也不犹豫,四下看了一下,当下找了一个小小的竹竿,在地上写出了一个‘回’字。这一个字完完全全的表达了她的心声,她想回去,不想留在这里,她会疯掉的!这里全部都是古人……她格格不入的啦! “岑小姐……这字?是回字么?” 跟北盳国的字体稍微有些不同,但是楚慕云倒也辨认了出来,让岑朵朵心里面轻松了半分! “正是,楚先生,不知道你怎么解?” “回字,岑小姐写的非常随性,并且你的写法还跟别人不一样,这样可以看出你是一个天分不错的人,并且善于创新,善于吸引人的眼球,而我看你刚刚回字写完收笔之时,看到你最后一笔,那才是真正的精髓所在,显示出你,是一个不安于现状,并且不想被束缚的女子,同样也表现出你有很强的主导能力,不让自己被别人随意的摆弄,算是一个比较有思想的人,而这简简单单一个回字,更是将你的心境写了出来,你……不想留在这宫墙之中!” “楚先生真乃神人,没错,我来着皇宫便来的稀里糊涂的,所以不想放自己犯错,想要离开,只是环境尚不熟悉,不知道楚先生可有破解之法?” 其实岑朵朵的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就是问楚慕云可否助她离开,楚慕云是什么样子的人?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只是他听她说完之后,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岑小姐,你在仔细的看着这回字,是由两个口字组成,如果说里面的那个口字是代表你,那么你外面的这个口字就是你现在的处境,你想要出去?除非你能挖出一个缺口,不然绝对没有任何离开的可能!” “……我不相信,什么狗屁啦,我又不是属于这里的人……” 回不去?这先生的意思是说,他根本就没有办法离开这鬼地方是吧?天啊,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她到底是怎么穿越来的,甚至为什么会穿……她都不清楚,还直接的穿越来了皇宫,真是瞎透了! “是,岑小姐或许说的没错,你是不属于这里的人,但是一切却也已经冥冥之中注定,逃不开的东西,就别费力去挣扎了,顺其自然,岑小姐,这里并不是什么好地方,我帮你卜卦完毕了,所以你可以离开了!” “……喔,好,那楚先生保重!” 什么怪家伙,以为自己会找到什么答案的,但是被他算过之后,她的心里面却更加的窝囊而已,找不到一个发泄的缺口,并且心里面的恐慌,更加的深刻了,逃不出去?这楚先生说话可以相信么?逃不出去?她逃不出去么? 心情不好,也再也没有闲逛的心思,她匆匆忙忙的凭着自己的记忆,往朵云殿的方向走去,那衣衫上沾上了一些掀起扑鼻的花瓣,她也不得而知! 楚慕云只是呆呆的看着地上的那个回字发呆,心里面也升起一丝的恐惧,这回字……便如同之前梦境中的那个回字一般,他当初还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梦到这种‘回’字,现在多少理解了一点,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么?就如同当初给北盳瞑的那个预言? 成也女人,败也女人? 这八字几乎带给他杀生之祸,想想月初前,闲来无聊,给北盳瞑卜了一卦,得出来的结果是这八字的时候,他也被震惊了!北盳瞑一般都不近女色的,那时候他也觉得自己应该是算错了,所以被北盳瞑惩罚,关上一个月,他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在见过岑朵朵之后……心里面已经被确定了,此女子……或许便是那个能改变北盳瞑命运之人,因为当初北盳瞑写出来测的那个字,便是一个‘岑’字! 风云变色,岑字……岑朵朵,他刚刚没有想到啊,哈哈哈……他也说嘛,楚家世代专研五行八卦,世代专研测字看象,尤其到了他的手里面,已经更是炉火纯青,所以怎么可能出错? 成也女人,败也女人,岑朵朵,北盳国的命运所系,真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撼动最强大的北盳国,不,或者说是,她有什么能力可以影响北盳瞑?一个不懂爱的男人而已,岑朵朵也能影响到么?他开始期待了! “娘娘,你去哪里了?” 一回朵云殿之后,几个宫女就围了上来,并且脸色都不太好看,多多直觉性的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心情更差! “怎么了?我在御花园走了走!” 拍了拍身上的花瓣,她的脸色更加好不到哪里去,这皇宫之中,行走的确不太自如,唉! “娘娘,还好你回来了,不然的话,我们都要出去找你了!因为刚刚有人看到皇上在御书房,并没有和你在一起,我们都担心死了!” “到底怎么了?” 只不过拜完太后之后,她跟那个北盳瞑分开走,她逛了一圈而已,有必要一个个都变了脸色么?她现在都不知道怎么逃出这个鬼地方,想想就心烦,唉……也罢,先留下来熟悉环境,到时候再说! “娘娘,碧霞殿的霞妃娘娘,飞燕殿的燕妃娘娘,紫璍殿的璍妃娘娘前来看你,人家都来了好一会了,按照排序,我们的地位身份在她们之下,不应该让她们等娘娘的!” 樱桃的小脸上都已经要急出汗来,那样子煞是可爱,看着这个小爆女,岑朵朵的心里面稍微的舒服了一点,起码还有一个算是对自己不错的人存在的,这樱桃以后一定要重点的培养!嘿嘿,存在一个心腹是必要滴! “她们在那?樱桃,先过来看看我的衣服头发什么的,乱了没?” “没有,娘娘,你看起来还是那么漂亮!” “小丫头片子,那么会说话,好了,走吧,带我过去见见她们!” 啧啧,三个一起过来见她?她不过是一个刚刚来到北盳国的人而已,犯得着这么大的排场么?女人啊,永远都是嫉妒心很强的,而皇宫里面的女人,更是悲哀,因为根本就是为了一个男人在争! “是,娘娘!” “哟,妹妹终于回来了,等你真是难等啊!” 眼尖的璍妃娘娘,看到款步走进来的岑朵朵之后,连忙起身,朝着岑朵朵迎了过去,这皇宫中,还没有哪一个妃子,能留住皇上在寝宫中侍寝的,而这刚过来的岑朵朵是一个,所以当然要好好巴结,外面守着的公公可说了,皇上昨天晚上留在这朵云殿,一直到今天早上才离开的,甚至离开的时候,还特意的嘱咐那太监总管,给她添置新衣呐! “呵,姐姐怠慢了,真是不好意思,妹妹不知道你们会过来,而且按照礼数,应当是妹妹去看几位姐姐才是!” “妹妹哪儿的话,大家姐妹一场,不必要如此拘礼,何况我们都来了,妹妹说这话,可是打击人了!” 燕妃娘娘也直接扑了过来,生怕岑朵朵不认识她一样,直接的拉住了她的手,表现的跟岑朵朵好像很熟! “就是,就是,妹妹,我们大家都是姐妹,所以不必要拘礼了,我们来看妹妹也是应当,毕竟妹妹当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只要妹妹在这边,哪里需要帮忙了,就找我们,我们绝对不会推脱!” 这次是霞妃,霞妃的身材……有点臃肿,所以她走过来搂住岑朵朵的肩膀的时候,岑朵朵立即就感觉到了无比的压力,真是快让人窒息了,还没见过这样的人咧,她跟她们哪里就那么熟了?有必要一个个的扑过来吗? “……咳咳,各位姐姐们,还望你们放开我,我帮你们准备一些糕点什么的!” “妹妹,你人真好,怪不得皇上如此的宠幸你!” “额……呵呵……” 装傻吧,岑朵朵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还是装傻比较好一点,这些女人其实哪里是来看她的?拜托,那目的都写在脸上了,根本就是刺探军情的吧?想知道那皇帝是怎么对她的?咳,如果这些女人要是知道,其实昨天她跟皇帝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话,这些女人估计都要鄙视她了吧? 哼,后宫里面的女人,看似无害,其实一个比一个心眼重,都是攻于心计,害死人不偿命的,啧啧,也真是搞不懂,那些女人怎么就那么白痴,为了一个男人,斗来斗去的,有意思么? “妹妹啊,姐姐们都是过来人,其实我们也是看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从岑国而来,所以有些事情可能根本还没人照顾,我们三个就特意的商量了一下,过来关照你的!” “喔,谢谢姐姐们!” 燕妃娘娘的嘴巴真是会说,到现在好像一直都是她说的比较多,不过越是这种人,小人的可能性却越大,哼,得小心一点,留一个心眼,她才不会真的傻瓜到以为,这人是来看她的! “妹妹啊,姐姐们也曾经跟你一样过啊,都曾经被皇上宠幸过,呵,但是新鲜劲过了,什么都不是了,看着现在的你,就想到以前的我们啊,真是让人觉得难受!” 八婆,敢情是来诅咒的吧?表面上说的是很好听,但是其实刚刚那几句话,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谁听不出来,绝对不是豪好话,其实巴不得她现在就被打入冷宫才好呢? “真是谢谢姐姐们的关心了,不管怎样,都看皇上的意思吧,对于这种事情,其实我们谁也说不准不是吗?” 还没逃出去,已经骚狐狸就上门来挑衅了,真是悲哀啊,虽然她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善类,但是自己绝对也不是什么匪类,人家不欺负到她的身上来,她暂时就还不会发飙,忍着一点吧! “妹妹,唉……皇上真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不管怎样,妹妹,还希望你帮我们一把啊!” “额?帮你们一把?” 岑朵朵的大眼眨了眨,仿佛不懂她们的意思,而璍妃娘娘看岑朵朵这样,以为她比较好欺骗,所以立即解释! “妹妹啊,熟话说,枕边人的话磨一磨,那么很多事情就自然而然的成了,妹妹,无论如何,你帮我跟两位姐姐一把才是,在皇上面前,还希望妹妹能多帮我们说说好话,如果哪天皇上能来侍寝了,那么姐姐们感激不尽!” 边说,几个人边纷纷的掏出了一个夜明珠方放在了桌子上面,差点没雷死岑朵朵,这些女人太强大了,真是厉害,这一招出的漂亮,事情还没办,就准备收买了她,啧啧,强啊! “三位姐姐,这事情我一定会努力帮你们办妥,让皇上去你们寝室的,只是……这么贵重的宝贝还是请三位姐姐收好,毕竟我事情还没办成,如果可以办成的话,那么三位姐姐再谢我也不迟!” 还没做事,就拿报酬,她又不是找死,她又不知道这皇帝到底怎么想的,如果拿了这夜明珠,到时候皇帝又不去她们的寝宫,那么她就等死吧,给她们落下话柄的话,啧啧,这下场……谁都可以想像出来! “妹妹……这……这怎么好意思?” 三个女人都在心里面快要把岑朵朵给嘲笑死了,没见过这样傻的人,绝对没见过这么傻瓜的,真是笑死人了,肥肉送到嘴巴里面还不吃,这夜明珠可是稀有之物! “没事的,三位姐姐,总之我会努力帮你们便是,毕竟我们都是女人,女人就没有必要为难女人的不是吗?谁让我们都是皇上的妻!” “呵呵,妹妹说的是,说的是啊,没办法,谁让我们共有一个男人?” “嗯,妹妹,你真是懂事,那我们在这里先谢谢妹妹了!” “姐姐们不必客气!” 其他的她倒是不会,但是演戏?哈哈,绝对不会输给这三个女人,好歹她也是一个爆破专家,好歹自己的手里面也有几百个工人,那么当然也要让工人们信服才是,可见她还是有点本事的,只是这个时候,并不适合说什么,还是老实一点,先装装小绵羊吧,太冒尖了就是找死! “那妹妹你先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你了,改日再来拜访妹妹!” “姐姐们慢走,我就不送各位了,改日妹妹去拜访姐姐们才是!” 朝着这三人稍微的福了福身,算是恭送这三位神佛离开,而不一会,等她们离开之后,她立即叫来樱桃,并且让她帮忙宽衣,然后爬上了床,心里面很烦躁,所以她现在什么都不像去想,什么都不想去做!就这样吧,先让自己好好的睡一觉,睡一觉过来的话,或许就什么都好了! 御书房内,北盳瞑的面前,正摆着一份资料,而看着那份资料的时候,他多多少少的觉得有些诧异,因为这资料上的岑朵朵,跟他现在所知道的岑朵朵……性格方面,应该相差的太多了! 资料上写着,岑朵朵是岑国的公主,是皇帝的掌上明珠,只是自幼身体便不算好,只要过度的劳累,便会有气喘的状态,严重一点甚至会导致昏迷,那么昨天她应该就是因为过度劳累,所以昏倒在轿子里面的吧? 但是为何……为何只是休息了一会,短短的一小段时间里面,醒来的她,竟然可以将她一招就钳制在床上?而看她那样子,说一点武功没有,绝对不可能,只是探子来报的却是,岑朵朵因为身体不好,从未习武…… 岑朵朵还是一个知书达理,是一个文雅高贵的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并且出口便可成章,那这样的岑朵朵会说脏话?会在那样的情况下……在昨天他脱光了她的情况下,还是那般的镇定,甚至还知道还击? 卷宗上的岑朵朵,是一个柔弱的的不能再柔弱,都已经快没有个性的女子,但是他现在认识的岑朵朵是吗?柔弱吗?从昨天到现在一直都没有看出来,啧啧……一切都变得让人有些琢磨不透,到底是岑国的问题,还是在和亲的路上出现了什么问题?或者……或者岑国胆子大,找人冒充了岑朵朵嫁过来? 他发现自己感兴趣了,这一切的一切,宛若一个谜团一般,等着他一个个去破解,岑朵朵……游戏开始了,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能喊停,这面前的资料,不经意之间,被微风吹在了地上,可是他也懒得让人去捡了,就那样吧。 也不知道自己忙了到底多久,他觉得自己万分疲惫的时候,才惊觉已经是快接进晚上了,早上带朵朵去拜见母后之后,都已经快要接进中午,而后直接在御书房忙着,现在真的已经不早了! “摆驾朵云殿!” 那小家伙不知道干了什么了,或许因为今天研究了她的资料,所以很偶然的,刚刚离开御书房的时候,第一个闯入他脑子中的人便是她,所以他当下决定去朵云殿看看! “娘娘……娘娘……快点起来啦,皇上来了……皇上来了……” 樱桃都要快被吓死了,从刚刚外面传来的那一声‘皇上驾到’之后,她就一直都在努力的叫醒岑朵朵,奈何她就跟睡死了一般,怎么叫都不醒,而她又不敢掐她什么的,所以现在急到底都快满头大汗了! “娘娘……娘娘!” “皇上吉祥!” 北盳瞑已经走了进来,守在门边的两个宫女,朝着他行礼,而后都被他用大手挥开,而他踏进来的时候,发现樱桃一直跪在床边,所以立即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 “……皇上,樱桃该死,樱桃该死……娘娘可能有点累,所以睡着了,奴婢一直都叫不醒她!” “这样……没事,你先下去吧,我来就好!” “是,皇上!” 樱桃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如同听到了大赦一般,立即的离开了朵云殿,守在了门外面,而北盳瞑则是坐在了床边,看着睡着的岑朵朵,老实说,他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这小家伙稍微的一打扮,会这么漂亮,毕竟昨天从轿子上抱下来的时候,她的脸色几乎蜡白,让人看不清楚她的容颜! 但是今天早上过来的时候,还是被她的样子也惊艳到了,没想到她如此的适合这红衫,这玫瑰色……将皮肤衬托的更加的娇嫩,更加的可人,尤其那不点而朱的红唇,此刻正微微的轻启,仿佛在等人品尝一般! “朵朵……该起来了!” 原本北盳瞑是的确差点就冲动的低下头去,擒获那一张红唇的,毕竟她是他的女人,所以这样根本就无所谓的,但是想到她是在睡觉,并无意识的时候,他直接的压制住这个念头! “朵朵!” 还真是难叫醒的家伙,当真是累了么?所以睡的这么沉?看着她那挺翘的鼻子,北盳瞑当下心生一计,用手轻轻的捏住了她的鼻子,让她无法呼吸! 果真没有一会时间,床上的岑朵朵开始呼吸急促起来,并且越来越不对劲,整个人的脸色都完完全全被涨红,最后甚至都在张开嘴巴在那边呼吸,但是却也是因为这样,她整个人悠悠转醒,最讨厌睡觉的时候,被人家吵醒,所以她还没完全的睁开自己惺忪的睡眼,便开始开口大骂! “妈的,谁啊?有病啊?老娘睡觉有起床气,你们都不知道吗?还敢打扰我睡觉?想死是不是啊?” “喔?爱妃?你的脾气还真是暴躁,这就是起床气么?” 魅惑的嗓音传进她的耳朵,岑朵朵有几秒钟的呆愣,然后眼睛开始使劲的眨巴眨巴的看着坐在床边的北盳瞑…… 确定自己不是睡在自己的爆破工地宿舍,是睡在这所谓的朵云殿的大床上的时候,她顿时感觉到了什么叫冷汗直流……眼前的人,是皇帝! “咳咳……皇上,你怎么来了?我……我不知道皇上会来,对不起,皇上,我刚刚不是骂你……” “爱妃,其实仔细想想,你已经可以掉两次脑袋了!” 看着她稍微带着惊慌的样子,北盳瞑觉得自己疲惫的心情,一下子全部消失了,整个人清爽了不少!所以便故意的逗着她! “……皇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靠,暴君,不就说错两次话么?就要掉两次脑袋,真他奶奶的不是人,这讨厌的君主制度,这里根本就人命不是人命,一点意思都没有!其实她有想好好的在这里先明哲保身的生活一段时间的,但是现在……真是有点害怕!要是哪天不小心掉了脑袋,该怎么办? “哈哈,瞧你那紧张的样子,起来吧,听樱桃说,你从母后那边请安回来之后,就没吃饭,直接睡觉了是吧?” “……嗯!” 拜托,就算不是,而绝对不能交代出楚慕云的事情好不好?要是不小心连累了楚先生的话,那么她不要自责死啊? “那肚子饿不饿?如果饿的话,我让御膳房那边给你准备一些吃的!” “……谢谢皇上!” 跟皇帝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尽量不要说不,这可是看小说学来的,所以她很乖巧,能不说话的时候,就尽量不说话了,这样的话,危险性会降低不小嘛! “不要谢我,刚刚好朕也吃,你就陪朕一起吃一顿吧!” “……喔!” 切,原来是他没吃饭哟?还以为是特地的为她的咧,不过这样也好,起码彼此的牵连不会很多,陪他吃饭就陪他吃饭吧,反正也不会少一块肉! 陪着这暴君吃饭,其实说真的,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怕有人会毒死他,所以不管什么菜,第一筷子,一定是她吃的,这暴君……应该是让她试吃吧?自己贪生怕死也就算了,干嘛还要连累她? “皇上……我……我不吃肥肉!” 皇上夹给自己的东西,怎么敢随便的乱丢?如果唤作是平时的话,哼,肥肉不知道已经被她甩在什么地方了吧?但是现在不敢呐……好吧,她承认自己很孬种,但是没办法,谁都要活命! “爱妃,那是东坡肉,并不全部都是肥肉!” “……可是皇上,我真的……我真的不吃肥肉……” “这样……” 北盳瞑像想到什么一样,从她的碗里面夹走了那块带着肥肉的东坡肉,而她正要好好的感激他的时候,谁知道他竟然咬掉了那块肉上的肥肉,然后重新的将那一块被咬掉肥肉的东坡肉,放在了她的碗里,OMG! “吃吧,这次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朕已经将上面的肥肉帮你吃掉了!” “额……” 岑朵朵觉得她想掐死他,光是看着他那脸上奸诈的笑容,她就觉得这暴君一定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怎么可以这样?传染病知道怎么来的不?就是这样来的呐……口水耶,这块肉刚刚被他咬过,上面肯定有沾到他的口水,还要让她吃?没搞错吧? “爱妃,吃啊,要知道朕长这么大,一直到现在,绝对没有帮人做过这样的事情,也不会有人有这样的荣幸,你是第一个!” 北盳瞑盯着岑朵朵看,没有错过她的任何一个滑稽的表情,哈哈,好吧,他承认,其实他是故意的,好吧,他也承认,就是希望看看这家伙囧囧的样子,现在也看到了不是吗?其实她如果拒绝吃那一块肉的话,他也不会说什么,但是他赌,赌这小家伙绝对不会有这样的胆量! “……是吗?皇上,我真是受宠若惊了,既然皇上这般的恩赐,那么我吃!我吃!” 玉皇大帝,观音菩萨,这辈子她没干过什么缺德事情,甚至这次还这么的对不起她,所以不管怎样,一定要保佑,保佑这皇帝没有什么病啊,不然的话,她一定要哭死的,呜呜,她不要染病……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还是一刀,所以死就了死了吧,大义灭亲一般的将那一块被他咬过的肉,直接的放进了嘴巴里面,她假装咀嚼了几下,(其实根本就没有敢嚼)然后直接咽了下去! 那脸上的表情还真是丰富啊,那脑门皱的可真是有个性啊,哈哈,笑死了,北盳瞑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笑蹦了,不过皇帝也不亏是皇帝,即使有再多的情绪,但是却也一直都憋在心里面,脸上竟然拿也没有任何一丝的情绪,高人也! “爱妃,这东坡肉味道如何?” “回皇上,这东坡肉做的很好,肉炖的也刚刚好到了火候,入口即化,让人回味无穷!” 见过人睁眼说瞎话没有?没有见过的话,那么就看看岑朵朵吧,现在的她就是标准的睁眼说瞎话的! “是吗?看来爱妃很喜欢吃啊!” 北盳瞑觉得自己的好像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更别提什么捉弄人了,自从成为帝王之后,他就已经没哟捉弄过人了,而今天是成为皇帝之后的第一次捉弄人,而这感觉不坏,看来应该多捉弄几次才是! “嗯,不错!皇上,这东坡肉的味道真的不错,皇上也多吃几块!” 这一次她真的也是想报复回去的,所以帮北盳瞑的夹的几块肉,几乎大部分都是肥肉比较多一点!哼,肥肉的脂肪多,多吃一点,肥死他,当他变成凸肚的皇帝!边夹边想象北盳瞑凸肚的模样,她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而惊觉自己的失态之后,她则是连忙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并且假装不好意思的垂下头! 好久,使劲的憋住自己的笑容之后,她才抬头看向北盳瞑,发现北盳瞑这家伙也正看着她,而那目光里面……好像不怀好意……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她还是觉得自己的脊梁骨都开始发凉了! “爱妃对朕真好,我得先谢谢爱妃了,不过我觉得爱妃虽然不爱吃这肥肉,但是对瘦肉,好像还是蛮有感情的,这样吧,我吃肥肉,爱妃就吃瘦肉,我们把这些肉全部吃完!” 哼,小丫头片子,真的以为他不知道她想什么?他早说过她的道行还不够,眼睛一眨巴,他就已经知道她想什么了,想报复?抱歉,只有他整她的份,夹起那些肉,咬去肥肉之后,他将自己咬过的肉,全部都放在了她的碗里,直到一盘的东坡肉全部被夹光……也好在东坡肉的分量不算多! 可是不多……就算再不多,等北盳瞑吃完全部的肥肉,将瘦肉堆在她的碗里面的,也已经快要填平整个碗啦……唤作平时吃这么多的瘦肉,的确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但是这些偏偏全部都是含着别人口水的肉…… 死了吧,不,不要死了,让她能昏过去就好了,拜托,让她昏一下吧!这家伙如果不是故意的话,她把自己的头扭下来当球踢,奶奶的,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人啊? “爱妃,吃啊,我特意的将瘦肉省出来给你吃的!别的妃子绝对没有这个荣幸!” “……呵呵……呵……” 屁荣幸啊,这荣幸谁要谁拿去,她一点都不稀罕OK?起码她不觉得这是荣幸,这是折磨,是痛苦的折磨,是让那个人觉得很无语的折磨,唤作是二十一世纪的话,她一定将这一碗肉,全部倒在他的头上,然后让他去看心理医生,或者精神病科,但是现在虎落平阳被犬欺了…… “怎么了?爱妃,你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啊?” “皇上,我吃饱了,我真的吃不了这么多的!” “不管怎样,将这些肉吃完!” 北盳瞑的声音突然强势下来,并且一点温度都不含,整个人的脸色全部冷了下来,让她觉得忍不住的冷颤了一下,伴君如伴虎就是这样吧?说变脸就变脸!她……她还没有办法让自己咸鱼翻身! “……我吃,我吃!” 在还没离开这鬼皇宫之前,还是不要跟这皇帝作对,不管如何,得罪他绝对没有任何的下场,冷宫是小问题,说难听一点,她还巴不得又冷宫住,但是……但是关键怕的不是冷宫,怕的是直接掉脑袋啊,掉了脑瓜还玩屁啊? 她几乎强迫着自己吃掉碗里面的哪些肉的,吃完的时候,她觉得自己都可以哭出来了,呜呜,不带这样玩的嘛,长这么大,活了二十几年,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她是爆破专家,谁敢欺负股她啊?她不开心的话,直接制造出一个小炸弹出来,往谁的家里面一丢!哼!但是这里……这里不可能嘛,简直有点妄想! “真乖,得此妃,朕甚是开心,爱妃,伺候朕沐浴!今天晚上留宿朵云殿!” 岑朵朵……你知道不知道,征服你那骨子里面的不屈,对朕来说,或许也是一种不错的挑战呢?光是看着她刚刚那吃肉的脸,他就觉得自己的心里面,好像有恶魔的因子在慢慢的复苏! “……咳咳,什么?留宿朵云殿?” “是,爱妃有什么问题?” 北盳瞑不是笨蛋,第一次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这女人很排斥他,排斥跟他上床,哈哈哈,不过这样也最好,如果是成天想要巴着他的女人,他还不稀罕了,她不愿意?他偏偏就跟她卯上了! “……皇上,敢问一下,这应该由执掌后宫的人安排,皇上进行轮流栖宿吧?” 妃子多了,一般皇帝都是采取这样的措施,都是轮流制的,那么昨天他不是在这里已经留宿过了?为什么还要留宿在这里?她不要咧,他要是在这边睡觉的话,她的神经就去全部处于这紧绷状态,睡不好的! “你是说,每天轮流进入妃子们的寝室是吧?” “对啊!” 笑什么笑?好吧,她很没出息的承认,他笑起来的样子的确是不错,但是他知道不知道,他笑起来的样子,让她觉得恐惧?那笑容里面有讽刺,还有着让她捉弄不清楚的情绪! “哈哈哈,爱妃,你真是贤惠,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将我往外面推吗?而且我也不得不承认,你刚刚那说法很好,起码听起来蛮公平的,是,是对所有的女人公平了,但是这样的话,你是否有想过朕的感受?难不成一些我完全没有兴趣的女人,我也要去睡?” 北盳瞑的眸子里面有着几分不悦,不管怎么说,他从来都不喜欢别人掌握他的人生,这种事情更是如此,自己的房事,还要拿出来跟所有的人去分享?哈,真是无稽之谈,不要笑掉他的大牙了,自从十八岁登机,五年以来,他已经几乎完全的废弃了这种制度了! “……额……皇上……这……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了,不过……不过深宫里面的女人,真的很渴望皇上的垂爱……” 去吧,去吧,赶紧去其他妃子们的寝宫吧,天天都不来她这里最好,这样的话,她就不必让自己这么幸苦咧! “哈哈,笑死我了,垂爱?岑朵朵,我该说你是太傻,还是说你对朕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不屑争宠?别的女人想让我去她们的寝宫都不可能,而朕呆在你这边,你给朕废话一箩筐,你什么意思?” “没有……皇上多想了,我怎么会有这种意思,我是不想姐姐们误会,误以为我巴着皇上不放,这样的话,以后我在后宫里面难做人啊!” “啧啧,应变能力还真是不错,不过别白费心机了,朕既然决定今天留宿在这里就留宿在这里!伺候朕沐浴!” 这一句是感叹号,是命令句,让岑朵朵已经没有任何说话的余地,也已经无法再说什么了!她敢保证,如果她再继续说什么的话,这家伙一定要咬死他的! “……是!” 妈的,暴君,都不问一下她的意见,问她愿意不愿意让他这里的喔?这里是她的寝宫好不好?他说留就留……死暴君,不要让她逮住捉弄他的机会,不然的话,她绝对会很巧妙的让他下不了台,哼! 这也不愧是皇宫,真的很不错,皇宫里面有一个浴池,专门是为了皇室人员准备的,而皇帝的是独自的一间,隔壁还有一个供嫔妃们沐浴的浴池,皇帝右边的浴池,则是给太后用的,尊卑倒是一目了然! “樱桃,红柳,你们几个先下去把,有朵朵在这边伺候就够了!” 几个宫女陪着他以及岑朵朵来到浴池之后,宫女以及一旁的太监,迅速的被屏退,偌大的浴池里面,顿时就只剩下两人,那袅袅升起的雾气,让空气中多了几分的暧昧,让人感觉到了一些的不寻常! “爱妃,过来!” “额……” 孤男寡女,说不怕是假的,说怕绝对是真的,她虽然是一个现代人,但是不好意思,她是保守派的,是保守派滴! “帮我宽衣!” “啊?” 宽衣?她不会……而且她跟他之间还没有熟悉到那个程度吧? “还愣在那边干嘛?宽衣你不会?需要我教你?虽然你是一个公主,但是不管怎样,要学会这件事情!” “为什么?” 还要学会,拜托咧,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那个耐性的OK?而且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在这皇宫里面呆多久,虽然那个楚慕云说,她离开皇宫的可能性很小,但是不管怎样,以后逮住机会还是要试试看的! “为什么?你当我是谁了?什么事情都要问我为什么?哪来的那么多的为什么?你以后多的机会伺候朕沐浴,所以当然得习惯,我不知道我会有一个这么笨蛋的妃子!” “是啊,是啊,皇上,我真的是一个笨蛋,所以能不能不需要伺候你?我……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学过……所以皇上……我找樱桃红柳她们来吧!” 妈呀,是洗澡哟,洗澡不是要脱光的吗?虽然上次有看到他半裸的身体,但是毕竟因为情况不一样,她根本就没有注意看,真是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肌肉的身材又怎样……靠,屁啦,屁啦,现在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关键问题是,她不觉得自己的心脏有那么坚强,可以看到一个男人赤裸的身体,而还能临危不乱的! 咳咳,虽然她并不是一个好色的女人,但是……但是因为在爆破队的时候,大部分是男生,有不小心看到他们在看一些少儿不宜的片子啦……咳咳,妈呀,有病了,她怎么越想越多,越想越乱了,真是越来越糟糕了! “站住!” 她根本就还没有跑远,就已经被他喝住,并且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冲到了她的面前,拦腰将她抱起,并且冲着她邪魅的笑了一下然后直接的将他扔到了浴池里面,那铺满了玫瑰花瓣的水面,被她彻底的打乱,而她根本就不知道这暴君会这么做,所以整个人被他害的喝了几口水这……这浴池里面的水!靠……干净不干净啊? “你TMD……额……不是,我的意思是说,皇上太鲁莽了!” 生气,她真的生气呐,怎么可以这样?不带这样玩的,身上全部湿透了,衣服黏在身上,那种感觉真的很不舒服,只是她光是注意到衣服湿透了这件事情,却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衣服因为湿透,已经全部的黏在了身上,并且将她全身的玲珑的曲线,显露了出来! “鲁莽?你说朕鲁莽?还有更鲁莽的,你要不要知道?” “什么?” 看到他接下来的动作之后,她会后悔死的,后悔自己问出这句话来的,这皇帝是暴露狂吗?还是喜欢在女人的面前脱衣服?怎么可以这样啊?她好歹……好歹也是一个黄花大闺女,这皇帝怎么可以这样? 明黄色的绣金丝的龙袍,被他很随性的脱在了地上,接着是里面白色亵衣,然后是裤子……妈呀,裤子……咳咳,心跳怎么越来越快了,她很害羞的,很害羞的嘛……怎么可以当着她的面脱裤子? 下意识的她骂了一声‘下流’之后,立即的一头扎进了水里面,管这水脏不脏的,总比自己看到不干净的东西强吧? “爱妃,赶紧上来,不然等下憋死了,我可不负责哟!” 尽避潜在水下,但是耳朵里面还是很清楚的听到他说话的声音,并且还听到了有人下水的声音……这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她都已经在睡下了,那么白痴都知道,刚刚下水的是谁吧? “呜呜……不要,我不要上去!” 洒满了玫瑰的水面上,突然冒了几个泡泡,她憋不住了,她快憋不住了啦,但是谁知道这家伙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又到底穿裤子没有?呜呜……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怎么可以? 北盳瞑看着那倔强的将头埋在水里面的小家伙,心里面差点没有乐开了花,哈哈,笑死他了,这小家伙的反应很可笑,起码没有谁,为了躲避看到男人光溜溜的身子,就直接的一头扎在水里面的,他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看她能憋多久! “喂……你确定你不要上来?憋死了真的不怪我的事情,你死了对我反正没有什么损失,但是你完蛋了,你的父母,你的臣民……” “啊……” 某个憋在水里面的女人,已经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好像肺都要炸掉了,好像耳膜都已经要炸开了,好像……死了,这真的就是要接近死亡的感觉吧? 一头带着水的长发,唰的一甩,刚刚好水全部都甩在了北盳瞑的身上,甚至还暧昧的带着一些玫瑰的花瓣,而她的脸上以及头发上更是这样,沾满了玫瑰花瓣,并且一张脸,不知道是因为缺氧太久,还是因为泡在水里面太久,已经全部都涨红!看起来是有另外一番风味的! “憋不住了?终于上来了?很好,如果你再不上来的话,我不介意我也下水给你度气!” 看着她湿透的发丝站在那光洁的脖子上,以及那张大嘴巴呼吸的样子,以及她因为衣服贴在身上,被凸显出来的胸部,北盳瞑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有一股热流划过!该死的……这女人现在还真是诱人,媚惑到了极致! 那一张红唇轻启,不就是在等着他吻上去吗?那么他还犹豫什么?这是他自己的女人,吻一下天经地义,哼,当然,就算不是他的女人,只要他想要的话,那么又有什么问题呢? 度气?度气应该就是人工呼吸吧?而她刚刚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之后,还没来得及说话,自己的头就被一只大手,仅仅的扣住,并且这大手的主人,很霸道用另外一只手,将她更加的搂向了他,让两个人的身体之间,几乎贴的一点缝隙都不剩下…… 呜呜……又不能呼吸了,怎么办?她的……想起来了……她的初吻!靠,这皇帝不仅是一个暴君,还是一个色鬼,小手使劲的推搡着他,企图能让他离开自己的唇,但是显然不可能,而且她推的厉害,他则是吻的更加的深…… 妈呀,舌头进来了……妈呀。好恶心咧,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这算什么接吻啊?不就是互相吃唾液?想想就觉得自己要呕吐了! “呜呜……呜呜……放开……放开我!” 上天啊,这皇帝是色鬼啊,为什么啊?为什么她的命这般的不好啊?呜呜,她不要失身咧,虽然这皇帝如果真的想要的话,她恐怕拒绝不了,不是不想拒绝,是……是她相信,自己的蛮力绝对比不过这人! “快点呼吸吧,笨蛋,没看过接吻的时候,不会呼吸的白痴,你是第一个!” “……” 靠,她想哭,是初吻好不好?这印象还如此不好,她以后一定会对吻这种事情留下阴影的,一定会的,而罪魁祸首当然就是这家伙,这让人想要抽他的家伙,死人,怎么不去死一死? “怎样?跟朕接吻的感觉如何?” “皇上是要听实话,还是要听假话?” “两个都听听好了!” 这小家伙,好像一直都有办法惹得他开心,自然是让他觉得够诡异的,但是同样,他不下想再继续的挖下去,这里面到底包含了什么意思! “好吧,既然皇上要求,那么我便不客气了,皇上,假话便是,皇上,您老的吻技简直太厉害了,有本事让人忘记了呼吸呐,真话便是,皇上,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强吻我?” “额……强吻?” 强?这个字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在他的脑子里面,他也不觉得,自己跟一个女人接吻了,就是强吻吧?他是皇上,女人对他,不都是臣服的么?不都是心甘情愿的么?不都是巴着他的? “是!皇上,你严重的侵权了,你都不问我愿意还是不愿意啊?怎么可以这样?虽然我知道我是女人,虽然我知道,在你们北盳国是男尊女卑,但是我们那边人人平等,请你不要将女人想的太低贱,我要人权,我要属于我自己的人权!” 靠,真是受不了啊,怎么可以这样?如果时不时的被他这样强吻,要是以后失身了怎么办啊?找谁负责去?假如以后她穿越回去的话,怎么知道到哪里去找这王八蛋负责? “人权?这是什么玩意?你为什么要跟我要这个?” “……奶奶的,跟你沟通有障碍,皇上,我身体不适,不伺候你沐浴了,先回朵云殿可以吗?” 人权……她一定是封掉了,才会跟一个古代的人去讲人权,古代人要是能懂的话,就不是古代人了! “看出来你不太对劲,不过心情不好,泡一下玫瑰花瓣澡,应该有点效果,你放心,朕说过,不会刻意的去强迫你什么,在这里好好的泡一下吧!浴池很大,我在这边泡,你要是怕我的话,去对面泡!” “额……” 她生气了,他就好像变乖了,这皇帝……有病啊?妈的,她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这人到底是什么性格了,不过她直觉她是一个暴君便是! “去吧,一起泡一下,等下回朵云殿,两个时辰之后,这里会有人来负责捞花瓣,换水什么的,所以你要是想好好舒服的泡一下,做多也只有两个时辰了!” 看着她那张愠怒的脸色,他知道,这小家伙应该是被惹毛了,哈哈,好吧,她进一步的时候,他就稍微的退一步,他要将她从她的蜗牛壳里面,诱惑出来,看看这到底是不是一个有毒的家伙! “……我是很想泡澡,但是我更怕皇上会突然扑过来!” “哈哈哈……我还不需要对我的女人用强的,就像你刚刚说的一样,我不需要用这一招!” “是你说的喔!” 玫瑰花澡……奢侈啊,这么多的玫瑰,需要有多少玫瑰花啊?在现代的话,是不怎么洗的起的啦……而不管怎样,这浴池里面的设备虽然不能跟现代的比,但是总体来说,比爆破宿舍那边的浴室好多了!而她也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好好的泡澡了,也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久没回去见爸妈了…… 从这次倒霉的爆破工作接下来之后,她便再也没有回家过……因为那一条铁路很赶……需要越早的建设出来越好……所以她好像整整应该有三个多月没有回去了,都在那深山里面,小心谨慎的爆破着…… 想到自己在现代的生活,想到自己的爸妈,想到现代的一切一切,她突然仅仅的拥抱住自己,坐在了水面上的台阶上,她想爸妈……想那一切一切……这里对她来说,无比的陌生! “爱妃?你哭了?” “闭嘴,我怎么会哭啊?” 家里面她是独生子,爸妈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这次她突然出现在了这里,不知道爸妈怎样了……好想他们呢,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哭过了,但是现在真的好想哭啊! “……爱妃……怎么了?” 北盳瞑的心里面多少的有着疑惑,不是说他不明白的女生的心思,虽然……虽然可能是的确因为他不明白女生的心思,但是不管怎样,对于他来说……对岑朵朵其实还在观察期,还不知道她到底对北盳国有没有企图,构得成,还是构不成威胁的……所以现在对她……他自己都很矛盾! 明明应该不会被影响的,但是这小家伙默默的抱着自己流泪的样子,竟然也让他觉得微微的心疼,妈的,怎么回事?他怎么可能被她影响?刻意的接进这家伙,其实只不过是因为,她是进贡来的二十三位妃子里面,最让他觉得可疑的一位……所以才假意的一直呆在她的身边的啊! “你管我怎么了,我想家了行不行……我讨厌这里行不行……啊……” 还没说完,坐在水池边上的岑朵朵,竟然让北盳瞑感觉不对劲的突然的叫了起来,并且整个人的脸色好像都不对劲,所以顾不得自己刚刚说,不会到她这边来,他直接的从水里面,直接的走到了她的面前,而岑朵朵竟然也撑不住的开始往水里面倒了下去…… 倒下去的时候,是脸朝下,而背后刚刚好让北盳瞑看的清清楚楚……大片殷红的血,从她的伤口处溢出,而那伤口上,是一把箭……怎么可能?是谁有这样的本事,潜入这浴池周围,甚至在他没有任何的知觉的情况下,射出这把箭? “爱妃?朵朵……朵朵,怎么了?还撑得住吗?” “……奶奶的,谁……谁……谁这么没种暗算我……” 岑朵朵真的觉得自己快衰死,穿越来到了这历史上没有记载的国家也就算了,现在又是怎样啊?谁给她跳出来解释一下OK? 这才是真正的暗箭伤人吧?靠,靠,知道是谁的话,她一定要把他的头扭下来当球踢! “还好,能说话,表示没事,你先忍耐一下!” 迅速的给她点了穴止血之后,他才将她从水里抱起,并且很快的将她先放在了一旁的软塌上,仔细的看着那伤口,确定没有射到重点的地方,也刚好是从背后射入,那么就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我先将你身上的湿衣服换掉,然后带你出去找御医,如何?” “不要!” 靠,湿衣服脱掉,那不就是全部都曝光了?上次已经免费的让这家伙吃了一次冰淇淋,这次绝对不可能的!死也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朵朵,你听话,现在抱你出去的话,你容易着凉,现在你受伤,如果再感冒的话,那么你就别想好了!” 虽然是说着话,但是北盳瞑的脑子,早就已经转了开来,这浴池周围,都有兵力把手,而刚刚这箭是从朵朵的后面射入,那刚刚刺客应该是站在朵朵后方的位置,那地方……那地方是正南方位……那边有一个透气的小窗户……但是却也没有重兵把守…… 谁……到底是谁敢当着他的面下毒手?再仔细的想想看,北盳瞑当下确定,应该是皇宫内部的人,不然的的话,怎么会对这浴池的构造如此清楚? “就算感冒了我也不要脱!你就给我留一点自尊好不好?” 靠,讲话都痛,到底是谁这么缺德啊?暗算她?八辈子的祖宗死光了?她出来咋到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吧? “朕是为了你好!” “……不需要!你能不能将我背后的箭拔出来?”妈的,来这里的第二天就挂彩,这兆头…… 心里面多多少少觉得有些不爽,但是她却也不想将事情闹腾的多大,毕竟……毕竟在他的身边出事,应该会需要大肆的调查,但是她可不想卷入是非里面,被人指手画脚的!人心难测,但是人的嘴巴同样也是让人所无法防备的! “额?拔箭?现在?现在没有任何的麻醉散,你会痛死的!” “靠,那也比被别人知道,说三道四的强,你是皇帝,跟我认识第二天就有人行刺,我可担不起那扫把星的罪名!” 这个是她害怕的一点,另外害怕的自然就是……刺杀行动一般都不单纯,那么后宫的那些女人,不知道多少有人要盯着她不放,哼,应该各各都巴不得她死才好,她是不想死啦,更加不想连累那什么岑国!如果有人将这刺杀行动赖在她的身上,岑国肯定也连带着倒霉! “你是朕的女人,谁敢说你是扫把星!” “……我不是你的女人,你要我说几次啊?啊……” 情绪波动太大,某个女人,很可怜的叫了出来,刚刚吼的太大力了,终于牵动了伤口,奶奶的,这简直就是比开刀不打麻醉剂还要难受!如果不是刚刚这暴君在她的身上,随便的点了几下,她相信自己一定会挂掉的啦! “还叫,有本事再叫啊!白痴,还有别再跟朕废话了,朕不允许你再说你不是我的女人,饶了你一次,饶了你两次,但是不代表,朕次次都能不介意!没有一个皇帝,会允许自己的妃子,这样的放肆!” 嘴巴上是这样说,但是北盳瞑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块布,硬生生的塞在了她的嘴巴里面,然后再点了她几个穴道之后,让她动弹不得,他才开始轻轻的解开她的衣衫,一直让背后的那把箭,显露在他的眼底为止! 哑穴被点住了,某个女人就算再想叫,却也都无法叫出来,哈哈,可怜啊,而北盳瞑看着她背后的箭伤流出来的血,仍然是殷红色的时候,知道这箭上没毒,所以心里也当下宽慰了不少! “既然你要求在这里拔箭,那么你就忍着一点,我成全你!” “……嗯!” 塞着布的嘴巴虽然说不出话,但是岑朵朵听到他这样说话的时候,还是拼命的点头着,这样的做法虽然有些乌龟,但是却也是解决事情的最好的办法,她不想让自己变成别人的焦点! 不知道北盳瞑对她做了什么,她感觉有一股热流缓缓的流入了她的体内,而箭伤的地方虽然痛,但是却被缓解了不少,而北盳瞑将内力输给她一些时候,也没有犹豫,然后对着她后背的箭,看了一眼,大手迅速的抓起,同样运足了内力,用最快的速度拔出! 瞬间,岑朵朵的血,四溅开来,一开始的时候,一点痛楚都没有,但是真正的当箭离开了身体之后,那锥心刺骨到底痛楚,却几乎要了她的命,如果不是哑穴被点住,她敢肯定,她一定比杀猪叫的还要难听! “好了,这个是你要求的,朕没逼你!” 北盳瞑的风流话倒是说的很自然,并且好像他还是功臣一般,那样子让已经接进昏迷的岑朵朵,十分的不屑,这暴君……她受伤他起码得负大半的责任,奶奶的,人家都说皇帝身边不安全,这句话她来到皇帝身边的第二天,就已经深切的体会了!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是不是想说话?” 岑朵朵又迅速的点头,拜托,现在很痛好不好,咬一个布条管屁用啊! “好,你等下,现在帮你解开穴道,刚刚是怕你乱叫,现在应该没事了!” 边说,北盳瞑边小心的收好那一只从岑朵朵身上拔出来的箭,然后一下子将她身上的穴道解开,箭收起来自然是有用处的,哼,这箭他只需要看一眼,定是皇宫内部的人所为! 皇家的箭,跟宫外的箭稍有区别,这一点他不会不知道! “奶奶的,杀千刀的,痛死我了,谁暗杀我,我骂她祖宗八代,我要将她祖宗们的尸体挖出来鞭尸!” “……朵朵,你的嘴巴……还真是恶毒!” 北盳瞑听到她说那些花,稍微呆愣了几秒,然后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这岑朵朵的思想可真是大胆,鞭尸到目前为止,就算是他这个皇帝都不成做过的事情,她竟然还想鞭尸?这女人到底是什么人?跟卷宗上的那个胆小怕事的岑朵朵,简直就是宛若两人! “皇帝,这个不是我恶毒,是别人伤我在先,那么我自然要还回去!” 这皇帝的罩子不错,现在已经不叫爱妃了?开始叫她朵朵了吗?很好,就是要这样,这样的话,她觉 第6章 好痛,她想咬人! 北盳瞑先让御医在门外等候,而他自己也走到了屏风后面,让樱桃先帮岑朵朵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之后,才又重新的走到床边,并且让御医走了进来! “皇上万安!” “平身,过来帮贵妃看看伤势吧!” 一时之间,还没有给岑朵朵封妃,所以北盳瞑想了一下,就随口的叫她贵妃,这一声贵妃,可是惊吓到了这老御医,以及樱桃,樱桃尤为高兴,真是想不到公主运气这么好,刚刚来就可以做贵妃了,其他人不知道要爬多久呢!而老御医的想法,当然是跟樱桃差不了多少的! 倒是岑朵朵,她其实并不知道的,这一声贵妃到底代表了什么,所以只是淡然的看着这御医,御医也不含糊,直接的走上前去,拿出一个棉布垫子,将岑朵朵的手放了上去,然后开始号脉! 良久,御医才收回来了自己的手,并且恭恭敬敬的对着北盳瞑以及岑朵朵福了福身! “皇上,贵妃娘娘的身体虽然很不错,但是好像有受伤的迹象,并且应该有些失血过多,有些血虚,当然这个并无大碍,我等下开一点补血的药方给贵妃娘娘便是!” “嗯!你说的没错,是受了一点伤,所以你等下抓药的时候,顺便让樱桃带一点金创药回来,那金创药要是从西域那边进贡来的!” “……是!” 老御医更是诧异,西域进贡来的金创药,是何其珍贵啊?一般都是为太后,以及皇上,还有皇上的胞弟们所用,目前还没有那一个妃子有使用记录的,不要说是进贡来的妃子,就连皇上在北盳国选出来的妃子,都不曾有过! 这新来的贵妃娘娘,竟然可以由此待遇,看来以后定是一股势力!以后要巴着才是! 老御医的这种想法,谁也不必要觉得诧异,其实也很正常,毕竟不管怎样,在这宫墙里面,本来就是这样,谁也不傻,谁都想找到一棵大树好好的依靠! 樱桃跟着老大夫去抓药之后,看着已经换好衣服的她,现在的脸色好像苍白了一点,刚刚应该是在浴池里面,有蒸汽的原因,所以当时看不出来,现在则是比较明显! “朵朵,怎样?现在是不是感觉很难受?” “……很痛,我想咬人!” “哈哈,想咬人就代表你还好了,等下樱桃将药拿来熬的时候,你记得喝下去便好,至于背后的箭伤,我会让樱桃天天为你换药,所以你不必担心,会有别人知道,会有人叫你扫把星了!” 听着他说这句话,就算岑朵朵再笨,也知道这句话里面取笑的意味重一点,她的脸色虽然苍白,但是当下还是红了起来,然后她有些赌气的抓住了北盳瞑的大手,很不客气的咬了下去! “皇上,痛吗?是不是很痛?痛的话,就表示你还好,等下樱桃的药拿来之后,你也不必客气,顺便敷一点吧?而别人看我对你这么好,都将自己的金创药分给你用,别人一定会觉得我十分的贤惠的!” 一直咬着,直到感觉到自己的嘴巴里面有了一些血腥味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动作有多么过火,不是二十一世纪耶……这人是皇帝耶……不过话说回来了,反正也咬了,那么大话就说了吧,死就死,不然她的心里面,也不平衡嘛! “哈哈,算你狠,朵朵,朕先回寝宫,今天晚上你好好休息,尽量不要牵动自己的伤口了!” “……嗯,皇上晚安!” 奇怪,这家伙这次这么好?手都被她咬破了,但是不计较喔?不计较的话,倒是让她觉得心里面有些不安,计较的话,才像她认识的那个暴君嘛! “额?晚安?什么意思?” “啊……没有什么意思,是我们那边的说法,就是说,希望能一觉到天亮,不会有噩梦的意思!” “这样……” “是啊,是啊,皇上!” 吼,她始终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始终都会控制不住。露出有些现代的词语的啦,但是每次都要努力的给自己找解释,真是有点痛苦咧! “哈哈,这词不错,好吧,那朵朵爱妃,也晚安吧!” “皇上……叫朵朵啦!” 对这暴君用硬的,是绝对行不通的,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当然要软的,软一点稍微的撒娇一下,应该还管用一点!这一点她已经摸索出来了不是吗? “哈哈,好吧,朵朵,晚安!” 黑瞿的眸子,在烛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更是具有别样的光彩,让她觉得现在的北盳瞑,竟然更加的帅气,或者说,从来没觉得,北盳瞑有这么帅过! 而他也没有再继续停留在这里,帮她放下了芙蓉帐之后,他立即的离开了朵云殿,不一会门口的人,恭送他离开的声音,立即的传入了岑朵朵的耳边! 有些疲惫了,不知道穿来了古代,到底是好事情还是坏事情,唉,既然来了,就先努力的让自己生存下去吧,在闭上眼睛,要睡着之前,岑朵朵的脑子里面,已经就只剩下一个念想……北盳瞑这个人应该还不算太坏…… 御书房内,此刻风暴四起,北盳瞑用从未有过的冰冷眼神,看着跪在地上的几名侍卫!并且将不久之前,从岑朵朵身上拔下来,还带着一丝血迹的箭,仍在了他们的面前! “说,谁能给我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微臣不知……” “不知道我现在说的是什么?不知道我为何将这支箭摔在你们面前?” 不需要多说什么,北盳瞑看着这几个侍卫,他的心里面已经知道,这几个防守浴池的家伙,果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哼,果真都不知道,朕养着你们这些废物,还有何用?今天浴池有刺客,你们竟然一个都不知道?谁能给我解释一下,那么这些所谓的大内高手,到底是拿来做什么用的?摆设吗?如果是摆设的话,我还真不知道,皇宫内的高手,都已经没用到了这地步,或许你们连摆设都不如!” 黑瞿般的眸子里面,冒着怒火,仿佛要吞噬了这些侍卫一般,一个都不放过!现在的怒火,他知道是为了什么,虽然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岑朵朵被袭,但是还有另外一部分的原因,他生气的是,自己的皇宫内的防卫,竟然没出息到了这种地步,被人偷袭之后,竟然还没有人知道!炳,真是讽刺! “……什……什么?刺客?皇上,您的龙体……” 几个侍卫听到说有刺客的时候,牙齿都已经在打颤,他们真的不知道有刺客入侵,更加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啊,如果皇上受了什么伤的话,那么他们就算是被诛灭九族,也应该赔不起啊! “你们觉得呢?” 北盳瞑走到了那几个侍卫的面前,瞪大眼睛看着他们,仿佛再说,要是朕有事的话,你们就已经掉了脑袋一般! “……应该……应该是没事,皇上,微臣该死,今后一定加紧防范,绝对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 “加紧防范?等你们加紧防范的时候,应该就已经来不及了,如果贵妃娘娘没事便好,但是如果贵妃娘娘要是因为箭伤,落下什么隐疾,哼,你们全部去陪葬!” “贵妃……贵妃娘娘?” 几个侍卫现在全部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在听到北盳瞑说到贵妃娘娘的时候,全部都愣住了,并且都好像听不懂北盳瞑说什么一样! “没错,晚上陪朕在浴池沐浴的岑朵朵,便是北盳国的贵妃娘娘,这箭上的血迹,便是贵妃娘娘的血迹,贵妃娘娘为了护驾,自己为朕挡去了这一箭,而你们要是没有办法给我一个好的交代的话,你们自己看着办!” 朵朵啊朵朵,不是要拉你下水,而是如果他不这样说的话,下毒手的人,应该会以为没有得手,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那样就更加的难以防范,还有就是,如果他刻意的借着这些侍卫的嘴巴放风出去说,岑朵朵已经贵为贵妃,呵呵……那些人如果是冲着朵朵来的,那么下手的速度肯定更快! 总之他敢断定那些人不管是冲着他来的,还是冲着朵朵来的,经过御医,侍卫,樱桃的嘴巴,渲染出去朵朵已经是贵妃的事情,那么这件事情也已经可以渐渐浮出水面了,针对朵朵的话,势必下手会加快速度,针对他……那么则不会有这么快的动作! “是……是,皇上,我们一定会尽快的查处此事,绝对不会让皇上陷于危险之中,也祝愿贵妃娘娘,能够早日醒来,凤体圣安!” “给我全部滚出去!” “……是,皇上!” 侍卫们连滚带爬的迅速的从御书房里面走了出去,而那地上的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太心慌了,所以都忘记了没有带走,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一支带血的箭,北盳瞑觉得无比的讽刺,在他的面前下手,并且让他毫无知觉,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就是对方的武功,凌驾与他的武功之上,另外一种则是因为他太过用心在某一个事物上,而忘记了周遭的环境……到底是哪一种呢…… 御书房内灯火通明,虽然已经很晚了,但是偏偏还是有人不喜欢在这个时候睡觉,喜欢跑出来溜达溜达! 从御花园那边就看到御书房这边的烛光还一直亮着,一个俊美的男子,唇角就已经扬上了一丝的笑意,这时候他竟然都还没有去抱他的那些妻妾门,还在御书房里面么? 站在御书房的门口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给公公通报的机会,俊美的紫衫男子,就直接的闯入御书房内,而坐在那镶着黄金巨龙的椅子上的北盳瞑,先是谨慎了一下,但是看到来人之后,便立即放松了下来,眉头之间,竟然那也有了一丝难得的笑意! “皇上万安!” 男子的手里面似乎喜欢拿着一把山水扇子,来到北盳瞑的面前的时候,扇子一挥,手中的扇子立即打开,而他则用扇子在自己的面前稍微的摆动了摆动,也不知道是真的扇了,还是假的! “你怎么来了?” 北盳瞑的声音里面,显然有着一丝的惊喜! “太后说让我进宫一趟,说一说外面最近有什么好玩的没有,并且让我带了一点金溪寺的糕点过来,她说想金溪寺的糕点了!” “喔,原来是这样,看来母后开始怀念金溪寺了,得有机会带她去逛一逛了!” “嗯,是啊,有机会你是得带她去好好的逛一下了,不过……” 说到这里,紫衫男子故意的停顿了一下,看着北盳瞑的眸子里面,充满了戏谑!让北盳瞑真是觉得不舒服到了极点! “喂,你干什么用这种眼神?我总是觉得你这样又开始不怀好意了,以前被你这种眼神不知道害了多少次了!” “哈哈,皇上,不容易啊,你还记得,只是皇上千万别小心眼,找我报仇才是啊,不然的话,我这一介草民,怎么承担的起?” “你敢情是来讽刺我的是吧?皇甫,近来可好?好些日子没见了!” 北盳瞑看着皇甫宇的眼神里面,是充满了对老友的眷恋,没错,皇甫宇是他的老友了,在他还没成为皇帝之前,在他还小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皇甫宇,两人从小一起习武,一起读书,一起长大,彼此都知道彼此的性格! 只是做了皇帝……就什么都变了,跟皇甫宇之间的互动,早就已经不及当年,很多事情,也早就已经变成回忆,好像已经不复存在了,但是感情不会变,起码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那一份感情还是不会变的! “北盳,我还好了,哈哈,我嘛,一身轻松,可以浪迹天涯,可以想去哪就去哪里。只是少了你,很多事情已经变得没有味道了,倒是你,成为皇帝五年了,怎样,应该早就适应了吧?” “皇甫,高处不胜寒,很多事情并不是顺其自然,是迫不得已!” 北盳瞑的声音里面充斥了很多的无奈,是真的很无奈的事情,就好比成为皇帝…… “没办法,这也是你的使命,你是长子,偏偏你又那么优秀,这皇帝的位置,舍你其谁?” “少来,就别挖苦我了,这次来宫里,准备呆几天?” “还不一定,看太后吧,这两天她应该是不会放人了!你呢?怎么这么晚都还没睡?你的身上,担着的可是北盳国的江山社稷啊,千万别出什么问题啊,哈哈!” “你这厮一日不挖苦我,你心里面就不痛快,我是很想睡,但是没办法,有些烦心的事情!” “什么事情?” 北盳瞑也会烦心吗?这家伙通过五年的历练,已经不知道变得有多隐忍,有多阴沉了,还烦心?别人应该烦心,不要被他设计了才好! “宫里面不知道是谁,开始不把我放在眼里,开始跟我做对了!” “喔?何以断定?” 这一点皇甫倒是从来都不敢想,毕竟……挑战北盳瞑的权威……下场应该不会很好看让人隐隐约约的担心啊! “你看地上的那一支箭!” 北盳瞑用眼睛示意了一下皇甫宇,让他看清楚了地上的那一支带着血的箭,而皇甫宇的眼睛接触到这把箭的时候,自然也心惊了一下!真的有人敢对北盳瞑出手?不想活了? “箭上带血?你受伤了?” “笑话,你觉得要是我受伤的话,宫里面还能如此平静?” “那是谁?” “一个妃子!” “一个妃子受伤对你来说,或许不是大事情,但是对皇宫来说,却也不是小事情,怎么?好像没闹开,我下午便已经来了,但是还没听说什么妃子受伤的传闻!” 北盳瞑这家伙当真是厉害?妃子受伤的事情,都压了下来? “哈哈,你当然没听到了,虽然我很想让这事情,在皇宫里面闹腾一遍,但是受伤的人不同意,而我尊总她的选择!” “喔?” 皇甫宇更是意外,一个妃子受伤了,居然不知道利用受伤的事情,博取北盳瞑的同情,然后用来争宠么?是傻了还是怎么的? “有兴趣知道她的事情?” “当然!” 宫墙里面的女人争来夺去,这对熟悉宫墙生活的人,早就已经不是什么大的事情,而不争宠,才是稀奇,皇甫宇当然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哈哈,其实我一开始也比你震惊,就将这件事情与你分享一下吧,大概事情是这样的,两天前,岑国进贡来了一个公主……” 御书房里面,北盳瞑遇到自己的多年好友,自然将事情全盘托出,而里面更是不时的爆出笑声,气氛顿时缓和了不知道多少倍! 但是皇宫上下,一些传闻却已经迅速的传开,各种版本的都有,要雷人的也有,要让人吐血的也有,要让人喷饭版本的也有! 比较正常一点的版本的:号外号外,岑国进贡来的公主,因为姿色不错,特受皇帝陛下的宠爱,并且仅仅两天时间,已经被皇上封为贵妃!斌妃受伤,皇上竟然拿西域罕见金创药,给贵妃敷用,可见皇上对贵妃的重视程度,到底有多深! 比较雷人一点的版本的:号外号外,岑国进贡来的公主,第一天来到北盳国,便已经爬上龙床,勾引上了皇上,皇上特别宠爱她,封号为贵妃,想来这贵妃娘娘,应该是天下第一妖精,床上功夫了了得,所以直接的两天内,皇上上钩了! 比较让人吐血一点的版本:号外号外,岑国进贡来的公主,来北盳国之后,迅速的看清形势,用怪招出奇制胜,让自己受伤,并且还一直在浴池勾引皇上,让皇上的怜爱之心泛滥,一不小心,封为贵妃娘娘…… 咳咳,某个岑国公主,此刻因为吃了药,并且也已经上了西域的金创药,正在大床上忽忽大睡,甚至一点危机感都还没有,更别说知道这如此雷人的传言了,只是不知道……明天偶们的岑国公主,岑朵朵醒来之后,听到这些,到底会做何感想? “哈哈哈,奇女子也,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女人存在!” 御书房内的两个男人,本应该都是成熟男人了,但是此刻全部都笑的不成样子,尤其皇甫宇听到岑朵朵受伤之后,还提出鞭尸的时候,他更是爆笑出来,这岑国来的公主,简直就是一个活宝! “是啊,皇甫,事情大概我也跟你说了,可是不管怎样,我的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我收到的资料上的岑朵朵,跟我现在认识的简直就是判若两人,简直让我无法将两人联想到一起去!” “那你担心的到底是什么呢?” “我担心……” “担心她是岑国来的奸细?怕她对北盳国不利?” “多少有点吧,呵,会不会有点小心眼了?但是没有办法,我不能放低警戒,毕竟稍微有那里不慎,那么影响的便是整个北盳国!” 北盳瞑的心里多少有些觉得自己神经过敏了,但是没有办法,谁让他是一个皇帝?谁让他的肩膀上,担负的是北盳国上千万的臣民的生命?这就是皇帝的无奈,这就是皇帝的责任,这就是成为万人之上,所要付出的代价! “好了,很多事情防备或许没用,还不如用心看,北盳,日久见人心不是吗?这岑朵朵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时间长了,必定会看出来,必定会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而你现在需要操心的还不是这件事情,要注意的是,首先就是这带血的箭不是吗?” “我知道!” “那你怎么处理?” “该放出的消息,我都已经借着一些人的嘴巴,应该放出消息了,我在等鱼儿主动的上钩了!” “哈哈,想不到这次来皇宫,还会遇到这么好玩的事情,这次我先留个几天,等你这件事情过了之后,我再走吧!” “也好,或许接下来我刚刚好需要人帮忙,你能留下便是再好不过!” “时候也不早了,应该都快两更了吧?早点休息吧,皇上,保重龙体啊!” 边说皇甫宇边又变回了皮皮的样子,这家伙看似玩世不恭,实际上跟北盳瞑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无比腹黑的人就对了,人家不是有句话么?臭味相投,这两个人就是典型的例子咧! “还来?不是说了?私下没人之时,叫我北盳就可以了!” 都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人叫过他的名字了,就连自己的母后,也已经很久都没有叫过,哈哈,所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有时候他就很变态的希望别人叫他的名字,而不是皇上来皇上去的,感觉真是好有距离感! 漠然那一声软绵绵的‘北盳瞑’的声音跃上了他的心头,他也才想起,这世界上还是有女人叫过他的名字的,还是有一个的,哈哈,想想那小家伙的胆子也真是够大的,不仅仅叫他的名字,还咬他…… “是,皇上,不过事先事先说好,叫你北盳是可以,但是要是被一些有心人听到,要针对我,说我对你不敬的话,你可要罩着我!” “那是自然!” “哈哈,那就好,北盳,不聊了,睡吧,明天见!明天我还希望见见这奇异的女子你呢!” “好,晚安!” “额……?” 皇甫宇显然愣住了,晚安?这是那一国的语言?他好像还没有听过,北盳说这两个字什么意思? “啊?呵呵,我忘记了,你不懂这两个字的意思对不对?就是祝你晚上睡一个好觉的意思,不做噩梦!” “额?哪里学来的!” “也是从这丫头的身上学来的!” 想到岑朵朵跟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的样子,北盳瞑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了一些微笑,那样子何其的温柔,让皇甫宇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眼睛花了,都不敢相信啊! “那个岑朵朵?” “是啊,就是跟她学的,而刚刚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就突然那么一下子跟你说了!” “……我看你是没救了,小心不要创下我们北盳国的记录,两天的时间就喜欢上一个女人哟,北盳,我先回去睡了,明天见!” 皇甫宇走了之后,北盳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皇甫宇的意思,而他自己整个人也再次的愣住了,真是……他刚刚是怎么了?不会真是被那个奇怪的丫头给吸引了吧?诡异…… “我是怎么了?怎么感觉自己好像……” 今天的他,笑容变得好多,而他自己心里明白,不是因为看到了皇甫宇,起码不全部是因为皇甫宇…… 隔日,岑朵朵是在疼痛里面醒来的,妈的,这鬼地方没有止痛药吃,就更加别说什么止痛针了,昨天可能因为刚刚被射伤,所以真的没感觉有那么疼痛,但是现在不行了,现在稍微的动那一下下,就已经是让她觉得,自己已经痛的快要死掉了! “……靠,痛死人了!” “娘娘,你醒了?” “娘娘?喔……对!是娘娘!” 她现在是在这什么北盳国,不是在二十一世纪,怎么可以想麻醉药?怎么可以想止痛药?更加怎么可以想止痛针?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额……娘娘?你没事吧?是不是很疼?” “呜呜,樱桃,我真的很痛,已经让我觉得痛的快要死掉了!” “……娘娘,没事,你忍忍,御医昨天看了,说娘娘的身体没什么大碍,痛一点是在所难免的,不过御医有说,只要娘娘醒来了,如果觉得疼痛难忍的话,可以吃这个药丸,御医秘制的,说可以消除疼痛呐!” “真的?” “额……樱桃也不知道,是御医塞给我的,没有其他的人知道,不过看御医那个样子,应该是想巴结娘娘吧!” 看着自己陪伴了这么多年的公主,好像刚刚来北盳国三天而已,已经性格上就有所突破,并且命运好像也变得好起来了一样呢,都已经成为了贵妃了喔?真是替她开心,别的女子,谁能有这样的殊荣? “巴结我?为何?” 管他是毒药还是真的可以止痛,吃了再说,奶奶的,在这个地方,人不生地不熟的,如果真的死了,说不定能穿回去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之后,她示意樱桃将那药丸拿一颗过来,放入了她的嘴巴里面! “娘娘,你还不知道吗?你都被皇上称呼为贵妃了,现在虽然还缺一个封妃大典,但是不管怎样,君无戏言,所以皇上既然这样说了,我觉得应该不会有假,而且一夜之间,这件事情,几乎已经传遍整个皇宫了哟!” “额?贵妃?贵妃的等级是不是很高了?” 虽然小说是看了不少,但是老实说,穿越的小说嘛,一般看看笑笑就过去了,她知道那些全部都是虚构出来的,所以怎么可能用心去记下?也正是因为这样,其实她对这古代的等级,还真的不是分的很清楚! “娘娘,你……你这话不要给其他的人听去了,不然不知道该怎么嘲笑你,更加要嘲笑岑国了,娘娘,你是岑国的公主,不当这样问的啦,樱桃还以为你都懂这些的,所以没跟你说,没想到你竟然不懂哟?” “不懂又没有什么好丢人的吧?何况虽然我是公主没错,但是我不是妃子,我想我也不需要懂那些吧?” 啧啧,好像身体真的没有那么痛了,刚刚吃了药丸并没有多久,竟然这般的的奏效?电视上那些演的也不是假的咯?因为不再疼痛,所以她病怏怏的样子,也当下少去大半! “……公主,不,真是的,娘娘,你不能这样说啦,樱桃现在教你,无论如何,你还是要记住一些的,娘娘,你首先要记住的就是,正超品:皇后,从超品:东宫侧皇后以及西宫侧皇后,然后是庶超品:尊皇贵妃,接下来的则是正一品:皇贵妃,然后再排下来的话,则当是娘娘,从一品:贵妃!” 樱桃说的这些显然对岑朵朵来说,都仿佛如天书一般什么正超品,什么从超品?这些她是不懂啦,不过庶的倒是懂。 哈哈,这古代的人看来还真是不嫌麻烦,乱七八糟的封这么多,不过嘛,也由此可见,这古代的皇帝,果真花心,应该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三千粉黛排下来的! “停停,樱桃,好了,就到这里,下面我已经不想了解了,真是乱七八糟的一大堆,什么跟什么啊?我也对这些不感兴趣,唉,不过说真的,贵妃的权利,是不是你刚刚说的那些人里面最小的一个?” “……那是自然!” 从一品:贵妃,自然不可能跟皇后,皇贵妃他们比,也没有办法比,不过一般这些地位,都轮不到其他的国家的女人来做,都是北盳自己的的人,所以公主能坐在这贵妃的椅子上,樱桃已经觉得很谢天谢地了! “哼,还自然,算了,我的心里面算是明白了一点,总之不要说其他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就是我必须记住,我的头上,还有五个女人就是了对吧?” “……娘娘,这话不能说,小心隔墙有耳,你刚刚当上贵妃,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朵云殿,所以娘娘……拜托你说话的时候……” 樱桃谨慎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什么人之后,立即趴在岑朵朵的耳边,说出一些让她要有戒心的话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公主被保护的太好了,怎么就不知道人心叵测? “好了,好了,我知道啦,樱桃,我想下床走走,扶我起来!” “这……娘娘,你的身体尚未痊愈,暂时还是不要轻易下床走动比较好,免得引开伤口,到时候崩裂了觉对不好!” “啰嗦,我让你扶我起来就扶我起来,哪里来的那么多话?” 岑朵朵的眉头微蹙,让樱桃自然有些胆怯,所以樱桃还想说些什么,却话到了喉咙里面,又硬生生的挡住,真是的,公主的性子不仅仅有些变化了,好像又开始有些任性了! “好,娘娘,我扶你起来,那你要小心……” “秀才人到,安才人到,苏美人到,赵美人到!” 岑朵朵还没起身,外面公公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让岑朵朵稍微愣住了一下,不过她反应倒也快,随时看向樱桃! “娘娘,没事,这些美人,都是从其他国家进贡来的公主,在我们之前,其他国家有二十二个公主被进贡来,皇上好像一个都没有见过,但是全部赐了美人的封号,哼,娘娘,我看呐,没有一个人是好心来的,毕竟我们还不熟悉,准时看娘娘被封为贵妃,所以都来巴结着了,所以娘娘如果不相见,樱桃我去帮你打发了!” 樱桃来这里两日,一开始只有被人欺负的份,但是昨天晚上宫里的人,都知道她的主子被封为贵妃之后,却所有的人都变了样子,就连红柳也是,所以她的心里面多少还是觉得有些窝火的! “呵呵,樱桃,那倒不必,现在还不是得罪人的时候,她们来了,都到门口了,还不接见的话,不是给人落下话柄?那我们到时候更加没得安生!” 唉,真是的,小说里面写什么还真的就来什么呀,果然是这样,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虽然暂时她的身边还没有什么鸡犬,但是却有人争相恐后的做那鸡犬升呐!当然,她现在还有点意外的,北盳瞑封她为妃?还是贵妃?这里面一定有鬼! “娘娘说的也是,那娘娘还是先躺着吧,我去宣她们进来!” “好!” 嘿嘿,接见是接见,但是没说一点架子都没有滴,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早就已经看透了所有人的嘴脸,让人憎恶的要死,绝对是有钱的时候是一个样子,没钱的时候一个样子,有权的时候一个样子,没权的时候一个样子,所以该拿乔的时候,她不会白痴! “参见贵妃娘娘!” 四位才人与美人倒也不含蓄,被樱桃领着进来之后,看到床榻上躺着的岑朵朵,都朝着俄她福了福身! “自家姐妹,不必客气了,樱桃,来,扶我起来,姐姐们来了,我这样躺着不好!” “娘娘,可是你刚刚受伤,伤口未愈……” “不必了,娘娘,我们就是过来看看你的伤势的,所以娘娘不比起来,如果伤口感染了,自然是不好!” 樱桃跟岑朵朵的一唱一搭,其他的四个人就算是能看出来,也没办法说什么,毕竟人家现在尊为贵妃,而她们才是小小的从七品才人美人,没得比的,这差别就好比是当朝的七品芝麻官和当朝的宰相! “姐姐们,这话说的,我还没有去看姐姐们,姐姐们反而先来看我了,真是不好意思!” 说罢,岑朵朵挣扎着要起身,两个美人以及才人立即扑了上去,扶住了她,并且不准她起身,顺便立即拿出各自带来的宝物! “娘娘,这是我秀国的千年人参,本来是我母后让我带来献给皇上的,但是我根本见不到皇上,而且不管怎样,我觉得此刻娘娘更是需要这千年人参,所以娘娘,这人参就给了娘娘吧,娘娘记得服用,对伤口大有好处!” 好一个秀才人,果真不简单,几句话看起来什么害处都没有,但是却已是在诉苦,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啧啧,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岑朵朵只是看了一眼,并且朝着她笑了笑,然后让樱桃收了下去!而秀才人自然是得意! “娘娘,这是我安国的千年雪莲,雪莲有养肤护肤的功效,这本来也是我母妃说,让我记得服用,这样可以保持美好的容貌,让皇上赏心悦目的,此刻对我来说,也已经没有用处,所以娘娘,还望你笑纳!” 安才人?怎么没有赐她一个安美人?啧啧,浪费了,长的还算漂亮! “娘娘,这是我苏国最好的灵芝,自然是有护体的效果,娘娘,跟这两位姐姐比起来,可能我的东西稍微寒酸了一点,但是不管怎样,我也是一片心意,所以还望娘娘别介意!” 苏美人?不错,看起来没有太大的心机,小嘴甚甜,如果得宠,毕定会如日中天! “娘娘,我的也是,这是我赵国最灵验的护身玉佩,这玉石乃是我赵国经过千锤百炼,所制造出来的最好的玉佩,这么多年一直在我的身上,所以我一直都很生病,身体要比其他的人健康一点,很多人都说是这玉佩的功劳,所以娘娘,现在我将她转赠给你,娘娘笑纳!” 赵美人?巧舌如簧,不简单,这小嘴巴也是很会讲话,啧啧,虽然不知道这玉佩到底是什么做成,但是岑朵朵敢确定,却非像她讲的这样,哼,如果这样一块宝玉,她能舍得现出来?不过就算是一块普通的玉佩,只要她加上了这些说法,自然是不一样了,如果她接下了……估计这宫里,不知道要掀起什么样子的留言,如果不接……啧啧,其他三位美人的还好办,但是这赵美人…… 躺在床榻上的岑朵朵,看起来无比的淡然,但是实际上,她的脑子,也已经早就转开了,这四个人看似来探病,实则是有备而来,都是有一定的目的,要不就是跟上次的那三个妃子一样,拖她让皇帝去她们的宫殿,要不就是刺探,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的…… 哈哈,这尺度要是稍微拿捏不好,那么她这贵妃……难当啊,这宫墙里面,果真是什么人都有…… 不过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还就不相信了,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玩不过则4个古代的人,对她来说,她们可是化石了,哈哈哈! “我先谢谢各位姐姐,你们的宝贝,妹妹受宠若惊的全部收下了,不过姐姐们送上来的,全部都是宝贝,那么妹妹又怎能手软?樱桃?你扶我起来,我也想将我们岑国的一些宝贝,赠与姐姐们!” 死的可以说成活的,活的可以说成死的,所以就看每个人的造化,哈哈哈,这一招还是跟赵美人学的! 硬撑起自己,然后樱桃也立即的扶着她下床之后,两个人来到了内殿捣腾了一会,最后樱桃搬了一个小的箱子出来,而此刻这朵云殿早就已经热闹开来,只是这几个主角不知道而已,皇甫宇以及北盳瞑本来就约好,今天一起过来看她! 所以在下朝之后,约上皇甫宇,他们两个人已经过来了,也仅仅在这四位美人才人之后,所以刚刚的对话,这两人听的一清二楚,皇甫宇自然是觉得挺好笑的,皇帝的女人,似乎耍来耍去,也就这几手! “北盳,你说,你的女人们能不能来一点新招?这些都已经是上一代的人,玩着掉渣的了!” 四周的宫女以及公公们,早就已经被他们支走,所以也才没有人通报,皇甫宇更加的不必刻意的跟北盳瞑之间,闹着生疏!嘿嘿,叫北盳的话,自然是显得亲近一点! “皇甫,这些女人……我也不知道,哈哈,我不知道算不算我的女人!” “真是悲哀啊,皇帝的女人,皇帝却不承认,怪不得人家说,帝王无情,宫门深似海,但是就是搞不明白,为什么还有人挤破头,想进这宫门!” 皇甫宇显然已经对皇宫里面的女人招数,看的透彻,也已经看的都如同小儿戏一般了,现在朵云殿上演的就是这一出不是吗? “……我的女人你是不是看上了哪个?如此的多话?如果看上了谁,不必客气,我定会赏赐给你!” 北盳瞑的声音里面,倒是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带着一些危险的看着皇甫宇,这家伙在讽刺他,他又怎么会听不出来?所以他也不冷不热的讽刺了一句回去,只是这一句……还真是有够下人的,起码皇甫宇觉得自己流冷汗了! 要是这老爷们哪天不爽,随便将他后宫里面的女人,都扔给他的话,那么他不就是完蛋了么?靠,这家伙够毒!不过担心归担心,看着那忍着疼痛,却还在一直笑靥如花的女人,皇甫宇的心里立即升起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狡黠! “皇上,此话当真?” “当然!” 北盳瞑显然没注意到,皇甫宇已经不是叫着他‘北盳’,而是皇上,而皇上君无戏言呐! “好,那微臣先先过皇上,虽然以前微臣的确没敢看过皇上有哪些女人,但是这次无意当中,看到这刚刚从岑国过来的公主,觉得还蛮不错的,不知皇上可否赏赐?” 嘿嘿,经过做题这一闹腾,就算施是宫里面的瞎子,也已经知道了,这岑国进贡来的公主,是如此的得宠,而他虽然知道,这里面有一些误会在里面,并不是北盳瞑真的宠这岑朵朵,但是不管怎样,他就不相信了,北盳瞑当真对这岑朵朵一点点的兴趣都没? “……额?” 北盳瞑愣了一下,才恍然发现,自己似乎着了这家伙的道子了,不过不管怎样,他刚刚说了……说了,只要皇甫宇看上,一定会赏赐…… “皇上?君无戏言呐!” 皇甫宇在偷笑,却也同样在试探,试探是不是北盳瞑真的有不对劲,哈哈,皇帝动烦心?天下不乱则已,乱则祸及天下! 上次楚慕云给皇帝卜卦的事情,皇甫宇自然也是知道了一点,所以前后一联系,心里面自然感觉到了一些端倪出来! “……皇甫宇,朕当然知道君无戏言,但是这岑朵朵,毕竟是刚刚从岑国进贡来的,如果朕现在就赏赐给你,绝对不妥,如果你当真看上这女子,那么等一些时日,找到了适当的时机的话,我自然会赏赐于你!” 北盳瞑不知道自己为何那般的不悦,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好像在听到皇甫宇说,要让他将岑朵朵赏赐给他之后,心里面会不痛快,总之……总之现在让他将岑朵朵赏赐给皇甫宇,不可能! 心里面的那一股霸气,直接的显示了出来,是活了二十三年的北盳瞑,第一次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自己都没注意,但是某个狡猾的狐狸可是注意到了呐,皇甫宇在偷笑,这就够了,这样就够了,嘻嘻! “皇上,不急,这问题,我们可以先缓一缓,以后再说,看,现在里面才精彩呐!” 皇甫宇眼尖的看到里面的岑朵朵,好像已经将什么东西从那樱桃拖出来的箱子里面拿了出来,于是他立即顺便的叫北盳瞑看,而两个大男人一起往里面看的时候,看着岑朵朵的手里面,已经捧着一件好像看起来很漂亮的薄衣! “秀姐姐,你送我千年人参,我真的无以为报,所以我找来找去,也只有我母后给我陪嫁的这件蚕丝羽衣比较适合送你了,这蚕丝羽衣看起来好像很简单,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制作起来很是麻烦,蚕丝全部是由我们那边养蚕的人,吐出来的第一口最上好的蚕丝精制而成,这一件蚕丝羽衣,我母后说,从我出生开始,一直在做,整整做了十八年,还望秀姐姐不要嫌弃!” “这……娘娘好贵重呀,应该是你母后的心血了吧?” “是啊……是我母后亲手为我制成的蚕丝羽衣,所以不管怎样,希望秀姐姐不要拒绝!” 哈哈,笑死她了,拜托,编故事?OK啊,她好歹也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虽然不敢说上下五千年通读了,但是真的说出来一些故事,骗这些古人,还不是小事一件?而且她在这里的年龄十八岁……那就说做了十八年的衣裳吧,也是很够诚意的了! “娘娘,这太贵重了,我受不起……” 秀才人的脸上一脸的恐慌,也不知道这刚刚被封的贵妃娘娘,是真心真意,还是虚情假意! “没事,秀姐姐,收下了,以后大家姐妹,在后宫里面,也好有个照应不是吗?我初来乍到,姐姐们毕竟是先过来的人,所以以后还要仰仗姐姐们了!” 如果不是看岑朵朵一脸的诚恳,这几个女人,真的都差点觉得,这贵妃娘娘是在刺激她们了,但是偏偏人家脸上的表情,如此的醇厚,没有一丝伤人的感觉! “安姐姐,这是岑国的积攒了五年的昙花花粉,是最新鲜的昙花花粉哟,虽然有五年了,但是昙花花粉得来极其不易,五年下来,也就积累了这么一点,而之前的怕坏掉,所以之前积累的花粉,全部都是放在了岑国的冰库里面,以保证它最新鲜的香味!” 昙花一现……谁都知道,昙花的花粉,极其不易……心里面本来就有些诡计的安美人,此刻看到她真诚的捧着昙花花粉出现这里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的接了下来! “苏姐姐,这是调理身子的蜂王浆,最好的蜂王浆哟,女人嘛,有时候身体总会有些紊乱,这东西是最好的,功效应该不会输给千年灵芝呢!” ……蜂王浆……这东西何其危险,蜜蜂在这里,本来就是没有多少人敢对付的东西,而想要得到蜂王浆,不知道要付出多少代价…… “赵姐姐……你的东西也是同样珍贵,那玉佩如果是给了我,那么姐姐便是没有了护体的东西,但是如果我不收,那么就是拍了姐姐的心意,所以我想了一下……这样吧,虽然我的这件宝贝不是玉佩那么珍贵,但是希望姐姐不要嫌弃,这是我出生之后,我父皇请人在岑国最好的佛觉寺里面,求来的护身符,姐姐请收好!” 因为中箭的是背后,所以她举起手来还是有点困难的,真的很痛……举手的时候,感觉都快被痛死了,樱桃则是立即简明手快的过来,榜她将脖子上挂着的那个护身符给了最边上的赵美人! “呵呵,好了,姐姐们,你们送来的东西,我都收下了,所以姐姐们也都不要拒绝妹妹的心意好吗?这些……跟姐姐们的东西比起来,真的好微不足道,让朵朵的心里面甚是过意不去,姐姐们如果再不收下,我真的会更加内疚的!” “不……娘娘,不需要这么说,娘娘给我们的东西,也是很珍贵的啊,我们很感谢娘娘,所以娘娘,你要好好的保重身体知道吗?” “嗯,姐姐们放心,我一定会的!” 看似虚弱,但是好像还是装出很坚强的样子,让几个本来各怀鬼胎的美人才人,现在反而施展不开来了,并且都匆匆忙忙的向岑朵朵告别! “娘娘,那你先休息吧,等你的身体好了,我们再来看你!” “好的,樱桃,代我送送几位姐姐!” “是,娘娘!” 樱桃将这四人送到门口之后,立即折了回来,而皇甫宇以及北盳瞑这两人,早就很有先见之明,利用轻功飞在了房檐上!而几个美人走远之后,北盳瞑刚刚想要下去,皇甫宇却一把按住了他! “北盳,刚刚屋子里面那一出精彩吗?” “怎么说?” “不明白我的意思?” “拜托,女人们演的那种戏码,我哪里有什么兴趣啊!” 他有空的话,还是烦烦国家大事看起来比较实在一点,烦女人?他的后宫被人强制性的塞了这么多的女人,如果他为这些女人麻的话,那么不就要烦死了? “哈哈,没兴趣?没兴趣的话,你就当陪着我玩一场,静下心来,用自己的内力,听一下,你那走远的几个女人怎么说的吧!” “干嘛?” 皇甫宇这家伙真是奇怪呐,干吗今天的话题,一直都围绕着女人?而且今天不是皇甫宇提出来要来看看岑朵朵的?现在反而不着急这件事情?开始要管别人的事情了? “你先听一听!” 皇甫宇已经静下心来,用自己的内力,听着那几个女人的叽叽喳喳,而听她们说话的时候,他真的忍不住的稍微的轻笑了起来,果然不出他所料……北盳瞑见他这样,当然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当下静下心来,开始听听看,那两位美人以及才人,到底说了一些什么! “唉,你们说,这岑朵朵到底……到底是不是弱智啊?” “就是啊,我们随便在宫里面拿的一些比较贵重的东西送给她,她就给我们回赠这么好的宝贝?” “谁知道是不是有病?或者说她太笨?白痴的要死,连昙花粉跟蜂王浆都拿出来了耶!” “就是啊,我这件居然还是一件这么宝贵的蚕丝衣服,真是让人意外,恐怕北盳这边,都还没有这种蚕丝衣服呢,我听都没听过!” “我这也是啊,虽然对我来说……不是很有价值,但是看我这个护身符,还是从她的身上拿下来的,她应该很宝贝才是!” 赵美人的脸上有着一些鄙夷,这护身符……咦,谁稀罕啊,她刚刚想扔掉,但是立即被苏美人制止! “唉,赵姐姐,不能扔!” “为什么?” “赵姐姐,你想啊,我们开始跟这岑朵朵相处的不错,以后见她就更加容易,而你这东西……虽然没有我们三个人的实用,但是却是可以让岑朵朵时常看到的东西,所以你带着吧,让人加看出你的诚意,看出你有多宝贝这护身符呀!” “嗯,苏妹妹,我们四个里面,你最聪明!” 一旁的安才人听着苏美人这么说,就差点没鼓掌了,那样子真是欠抽,因为她们都不知道,房檐上的北盳瞑,整个人的脸色都已经不对劲了! “嘿嘿,不会啦,姐姐们,虽然我们4个是不同国的公主,但是不管怎样,我相信只要我们四个只要能齐心协力,然后乘着这段时间,往岑朵朵这边多跑一跑,应该就可以见到皇上的,而到那时候,我就还不相信,皇上还一直能宠着这岑朵朵么?” “就是,没有见过这岑朵朵的时候,以为是多么绝色的一个美女,但是在我看来一般般呀!” 嘿嘿,岑朵朵是美,但是女人会轻易的承认吗?敢问这世界上,哪一个女人可以允许别的女人比自己漂亮的?就算人家真的漂亮,很诚恳的承认,到底又有几个? “……还好吧,其实岑朵朵今天虽然没有上妆,但是光是看着她那架势,看着那张素净的脸,我感觉并不简单!” “说什么呀你,秀,你痴了还是傻了?好了,不要说了,这段时间我们要约好了,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要是碰上了皇上,那么就是我们的运气,就不必要再低三下四的了!” “嗯,就是,不管怎样,都要努力的让皇上,看到漂亮的我们!” “……” 声音越来越远,虽然以北盳瞑的能力,不是已经听不到了,只是对女人这种把戏,已经没有兴趣了! 想当然刚刚那4个女人,已经很轻易的躺入了北盳瞑的黑名单里面,这样的女人,让北盳瞑这样的人,继续宠爱下去?哈哈,可能吗? “北盳?” “皇上?” 皇甫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一直都盯着北盳瞑看着,看他脸上的表情,嘻嘻,这家伙刚刚的脸色,真的不太好! “皇甫,这些就是你要让我听的?你觉得有什么意义吗?我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意义,只是会让我觉得无聊而已,你说呢?” “是啊,或许你觉得没有意义,但是你不能从这件事情里面看出什么来吗?” “你想让我看出什么?看出朕的女人有多丑陋?看出朕的女人,有多么会用心计?” “不是,北盳,这并不是我需要你看到的,没错,你说的这些或许并不算错,但是很片面,你看到的只是那4个女人的一面,那我想问你一下,你在岑朵朵的身上看到了什么?” 老实说,其实从刚刚岑朵朵的神情来看,皇甫宇就已经觉得,岑朵朵应该是看出来了刚刚那四个人送给她的东西没那么珍贵,而在那样的情况下,明明知道,但是却还是能那样做,让人觉得她是一个傻子也好,是一个心善的人也罢,都只能说明一件事情…… “皇甫,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不需要让我猜来猜去,我没有心思!” “北盳,这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 “额?你是说……谁?暗示她吗?” 朵云殿里面的那个笨蛋?聪明?岑朵朵? “不然你以为我是说刚刚那四个女人?哈哈,笑死我咧,那四个女人的脑子并没有岑朵朵的脑子一半的聪明,表面上好像说岑朵朵已经全部接受下了她们的人情,但事实则上,她们知道,岑朵朵也知道,这人气已经全部还回去了, 也很明显,岑朵朵的立场很清楚,就是不想跟她们多来往多少,并且就算来往的话,绝对不是深交,同样岑朵朵这样做,还没有得罪人,你不觉得一个女子,用出这样的计策很是聪明吗?” “这……” 北盳瞑再回头将事情回头想了一下,才猛然发现,皇甫宇说的好像真的有点头头是道,好像还的确存在这样的事情!只是……只是真正笨蛋的是那四个女人才是,不仅仅没有意会出岑朵朵的意思,甚至还想继续来这里?那么在岑朵朵的眼里,无非都是很讽刺的闹剧一样而已! “怎样?北盳,作为一个正常人,一个有脑子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岑朵朵是在暗示什么?” “……朕一时大意,刚刚的确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但是现在想想好像的确是那么一回事!” “哈哈,还好,你还是可以意会过来,但是那四个女人,想要意会过来的话,你觉得需要多久的时间呢?看她们刚刚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分明是被人扇了一巴掌,但是竟然还不知道,还一直在那边,为别人加油,觉得别人是一个傻子!”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皇甫宇其实就是一个非常清楚的旁观者,当然,对这个岑朵朵的看法,也就需要改善一下了!这女人……一个才十八岁的女人,不会是池中之物! “皇甫,你也不简单不是吗?” 岑朵朵……这小家伙果真是让人意外,他都差点没反应过来了,看不出来,这家伙的手腕,竟然也如此高明! “北盳,别这样算计的看着我,我早就说过,我绝对不当官!” “你来的话,右相的位置让你做!” 如果皇甫宇肯为官,那么北盳国定当是多了一头猛虎一般!只可惜这家伙真的很难请啊! “哈哈,吸引不了我的,我还是习惯闲云野鹤了!北盳,差不多了,你不觉得,你应该下去看看了?” “嗯,也是,也应该看了,你呢?你不是也要看看她的吗?” “不必了,已经看过来,我相信她也不是一个会随便让人揉捏的柿子,所以也就已经没有什么好看的了,倒是你啊,北盳,这后宫之中,藏着一个这么貌美,但是却同样也还很有脑子的女人,有好处也有坏处!” “……皇甫,你不要一直都用一种世外高人的眼光看待我的事情,你我差不多年纪,在我的面前就别装老了!” “哈哈,不闹你了,我该去太后那边了,这两天得多陪着她一点才是!” “你不是说要等我抓住暗算她的人?” “那是因为我觉得或许有事情会需要我帮忙,但是现在看来不必了,或许这件事,你跟她说一下,听听她的看法就够了!” 皇甫宇的笑容狡黠,眼睛里面的眼光,虽然对北盳瞑来说不陌生,但是对陌生人来讲的话,还是一样具有震慑人的效果,这双眼睛仿佛可以洞悉一切! 从屋檐上悄无声息的跳下来之后,皇甫宇看了一眼,那坐在床榻前的岑朵朵一眼,脸上再次浮现出了一抹看上去很有深意的笑容,然后才离去,北盳瞑同样也一样,看着皇甫宇远去的身影,再看着好像已经陆续的走进来的太监宫女们,他有些陷入了沉思,刚刚皇甫的那一眼……代表看到了自己的猎物…… 同样悄无声息的从屋檐上下来之后,已经大约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走进她的殿内,更是没有人通报,所以刚刚进去,就让他撞到了一幕很香艳的场面! 应该是换金创药了,所以此刻的岑朵朵,外面的衣服全部脱尽,就穿了一件很漂亮的荷花色的肚兜,而背对着他,此刻的樱桃则是在很尽责的给她上药,所以两个人竟然很夸张的没有一个人看到他的到来! 因为这西域的金创药里面,带着一些薄荷粉,所以用在身上非常舒服,清清凉凉的,更加的可以带走很多疼痛,所以当樱桃给她上药的时候,她则是很干脆的抱住了自己的膝盖,将脸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享受着樱桃给自己的按摩! “樱桃,怎么停下来了?药上好了吗?” “……没,娘……娘娘,还没好!” 樱桃显然没有想过,拍自己肩膀的人,竟然会是皇上,皇上甚至都已经拿下了她手里面的药瓶,并且示意她轻手轻脚离开,不要打扰了岑朵朵!而她则立刻的跟北盳瞑换了一个位置!尽量装着没事了,但是好像声音还是有些不自然! “樱桃,你说话好像还是声音很抖颤哟,怎么回事啊?” “没事,娘娘,没事,你趴好,奴婢继续给你上药!” 樱桃一脸激动的看着北盳瞑,发现皇上已经倒了一些药粉在自家公主的背上,并且开始轻轻的按摩开来,而那动作轻柔的让樱桃都开始变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并且确定公主没有什么疑心之后,然后迅速的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并且很小心的将门关了上去! 嘿嘿,皇上来了,皇上来了…… 霎时间,看着关上的朵云殿的门,朵云殿里面有些多舌的人,当然又开始小心翼翼的跑了出去……一切好像平静着,但是却又好像都混乱了! (西宫)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一个人人影鬼鬼祟祟的闪进了西宫,并且嘴巴里面很奉承的叫着皇后娘娘! 如果要是让有些有心的人听到,那么不杀头才怪,哼,北盳国尚未封后,这不管对那个国家来说,都已经不是秘密! “慌张什么?” 大殿里面坐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看起来姿色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倒也很会打扮,玩全凸显出了西宫侧皇后的气质,让人觉得刺目到了极点! “皇后娘娘,皇上下早朝之后,又去了朵云殿了!” 明明还是一个侧皇后,但是因为东宫的那个侧皇后,比西宫的还要不得宠,而且东宫的那个侧皇后的后台,并没有西宫的这侧皇后硬,所以西宫的侧皇后已经开始命令自己的奴婢们,全部称呼自己为‘皇后’,谁要是不小心提到了那个侧字,绝对完蛋! “……什么,又去了朵云殿?那小贱人不是受伤了吗?” “娘娘知道?” 那前来通风报信的人,显然有些意外,西宫娘娘什么时候也这么关注这件事了?一个小小的贵妃受伤了,竟然也惊动了西宫娘娘?不过再转念一想,倒也不觉得奇怪,昨天夜里,这件事情几乎已经在整个皇宫里面传开了! “啰嗦什么?有屁快放!” “……是……是,皇后娘娘,是这样的,刚刚我看到皇上好像又去了朵云殿,并且不一会,那跟在贵妃娘娘身边的宫女,已经偷笑着跑了出来,并且皇上并没有从朵云殿里面出来,那殿门就被关上了!” “什么?大白天的,竟然作出如此苟且之事?还有你,刚刚叫那贱人什么?” 贵妃娘娘?想到贵妃娘娘这四个字,西宫侧皇后,就一脸菜色,快要被气死了,搞什么鬼?她在宫里面将近三年! 皇帝二十岁的时候,她就从将军府里面嫁过来的,至今尚未与皇帝圆房,这事情要是说出去的话,谁会相信? 三年……整整三年啊,她入后宫已经三年了,并且这三年之内,几乎将后宫整治的很不错,完全以真正的后宫之主自居了,同样当然也知道,皇帝在这三年内,几乎没有跟任何一个女人同房,所以她倒也绝对没有什么! 但是皇帝这次是怎么了?竟然三天两头的往一个小小的朵云殿跑?她李婉茹的脸往哪里搁?真是太不要脸了,如果不小心让那小贱人先有了龙种,那么一切就完了,现在皇后的位置还一直空着…… “……娘娘……娘娘息怒,现在朵云殿的人,都这么称呼她,那么奴才自然对也要一起叫,所以有些习惯了!” “哈哈,韩公公,不错嘛,才一夜下来你就习惯了?那小贱人到底有什么姿色?竟然让你一夜下来就对她习惯了?” 西宫侧皇后李婉茹的脸上,显然有些不对劲,并且有些阴冷,住在皇宫里面,一直都不受眷顾的人,脾气如果能一点都不变化,那倒是才奇怪了,何况她是北盳国的将军之女? “……娘娘,没有,绝对没有的事情,奴才下次绝对不会叫错了,那个死贱人,终究是一个贱人!” “很好,你先回去,等下本宫倒要亲自去看看,这到底是一个什么角色,竟然让皇上如此不思进取,大白天之内,就关门做那种苟且之事,皇家的脸还往哪里放?” “是,是,娘娘,那奴才先回去了!” 韩公公是在朵云殿内,宣布传唱的,只要有人来了,那么开始叫的那人,自然是他,只是这两天……已经被西宫侧皇后李婉茹威逼利诱的腐败咯…… “娘娘,您真的要去那朵云殿去见那小贱人?” 李婉茹身边的一个宫女,看着李婉茹气的那样子,自然立即上前拍马屁,在李婉茹的身边,能混三年之久,还一直没有被换掉的人,自然多少还是有点本事的,并且嘴巴上的功夫,自然也是很厉害,很能让人欢心的了! “不然你说怎么办?那贱人这段时间里面不来参见我,也不会有人计较,那么我就根本给不了她下马威,毕竟是一个受伤的人,如果强迫她过来参拜的话,弄不好,反而会激怒了皇上,那样根本不值得,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娘娘,要不这样好了,奴婢带人用轿子抬着她来如何?这样总不至于落下话柄,并且也保全了娘娘的身份,不会让别人觉得,连娘娘都主动去看她了!” “……你说的不是也没有道理,但是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你也要明白,现在皇上在那里,抬她来不可能,还不如我去搅局!” 那样的话……生下龙种的机会,也小了很多啊,不管怎样,都不能让其他的女人,先生下龙种,现在北盳后宫无主,谁要是先生下龙种,还是太子的话,那么就算皇上不想封后,估计太后那边也已经说不过去了! 李婉茹不想给其他的女人,任何的机会,也不会让自己搞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这西宫侧皇后的位置做的也够久了,哼,皇后的位置,她也想收入囊中,不想于其他的人瓜分!不,是绝对不瓜分! “那……那娘娘何时去?” “笨啊?都已经关门做那种事情了,当然是现在就过去,难不成还要等他们两个人完事?” “是,是……娘娘,这这就给您更衣!” 真是一个母老虎,现在又开始发火了,真是让人觉得恐惧,一个让人觉得无比恐惧的老女人一个!一个才二十一岁的女人,成天的搞出这个,搞出那个的,不是老女人是什么呢? “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是……是,娘娘!” 西宫里面已经忙碌起来,并且来势汹汹,宛若那狂风暴雨一般,但是这朵云殿里面,可是正温馨着呐! “樱桃,你的手法好像便舒服了哟,真是不错呢,伤口的地方好象也不会那么疼了,你这按摩手法,真是让人喜欢!” 双目紧闭,那常常的睫毛,在眼底形成了一抹阴影,但是却也没有折损她的美丽,蓦然之间,北盳瞑想到刚刚那秀美人说的话之后,才发现那秀美人所说之话,果然不假!的确,这小家伙不施脂粉,却依然是美的让人心动! 她的皮肤天生的就是那么水嫩,仿佛那些胭脂水粉真的用在了她的脸上,反而是亵渎了她一般!就这样清清爽爽没有什么不好,就这样清清爽爽,北盳瞑觉得自己可以看到一个真实的她! “樱桃,你怎么不讲话啊?樱桃?” “你要朕讲什么?” 看着她这慵懒的样子,北盳瞑的唇角,再一次的荡漾起一抹真心的笑容,该说她太笨,还是因为对身边的人太过信任,所以让她没有了戒心了呢?他的手上的皮肤虽然说不粗糙,但是男人的手,总归是男人的手,女人的手就总归是女人的手,绝对不可能一样的,这小家伙没有感觉么? “……樱桃?你声音怎么变……了……啊……” 慢半拍的某个女人,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并且刚刚摸在手里面很放松的皮肤,开始立刻的僵硬了起来,然后稍微的砖头,看向了自己的身后? 瞳孔不断的放大,手指甲几乎都要掐到了自己的肉里面起来,而意识到自己是一大片裸露的背……对着这家伙的时候,她更是希望,此刻地上能多出一个洞出来,怎么会这样?刚刚……刚刚明明是樱桃的啊! “你……你……你……” “朕怎么了?” 反正已经吃了她那么多豆腐了,不在乎这么一点点,看着穿着这荷花色的小肚兜的她,更是让他心动! 再加上她本来就是他的女人,所以北盳瞑倒也大方,直接一把将她抓到了自己的怀里,虽然动作很粗鲁,但是世纪上却也温柔到了极点,很小心的避开她背后的伤! “你……不是,不应该是你才对,不是应该樱桃出现在这里吗?给我上药的也是樱桃才对,怎么一下子变成了你?” “很惊讶吗?朕的手法应该比樱桃的高不是吗?朵朵,这刚刚可是你说的!” 捏了捏她的鼻子,才发现她不仅仅背后的皮肤光滑如丝,就连脸上的也是,他才捏这么一次,却已经发现,自己爱上了捏她鼻子的感觉了,尤其看到她不满的皱眉的样子! “皇上,你先放开我啦,这样看起来很奇怪,起码也先让我穿一下衣服吧?” 在二十一世纪都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面对男人好不好?现在到底是怎样哟?这北盳瞑简直混蛋,明明才第三天而已,但是她已经觉得,她好像已经被他吃了不少的豆腐了,真是好……好讨厌呐! “不必了,朵朵,你的身上,我哪里没看过?” 那个晚上的一切,一下子全部都冲上了脑门,差点没让岑朵朵撞墙,拜托,那天晚上的的事情已经很丢人了好不好?刚刚醒来就发现一个半裸的男人,躺在自己的身边,还被人轻薄了……最后才发现自己也是裸的……很囧……整个人的脸色,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皇上!再提到那晚上的事情,我要翻脸哟!” “哈哈,朵朵,你确定你要跟朕翻脸?你怎么翻脸?朕倒想看看,我这个机灵的小斌妃,能有多大的作为!” 边说北盳瞑的大手,很不老实的朝着岑朵朵的锁骨偷袭了过去,她很瘦,所以锁骨很是突出,更是因为这样,让人觉得好像分外的诱惑,女人的锁骨不知道他看了多少,但是没有看到过她这样性感的! “皇上!请自重!” “自重?朕的妃子要朕自重?哈哈哈,天大的笑话,朵朵,你可明白,这整个后宫里面,有多少女人,想要得到我的宠幸?” “皇上,这样的事情,朵朵不是很感兴趣,当然,皇上,其实你现在想宠幸谁,我也更加不感兴趣,如果皇上现在需要去其他的殿内的话,朵朵现在恭送皇上!” 拜托,好像他宠幸了她,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福分一样,有没有搞错?她才不稀罕咧OK?想到自己的男人,竟然同时会跟那么多的女人发生关系,她就觉得作呕! 她的脾气本来就不算好,有点火爆,何况几乎算是从男人堆里面长大的,所以性格更加的刚烈,她岑朵朵没有谈过恋爱,不是不想,是不屑,因为认识的男人里面,没有多少专情的……啧啧,真是头疼,就算是穿越了,还是碰上了不专情的家伙,还是一个……还是一个很沙文的种猪! “岑朵朵!” “……是,皇上,我在,所以你声音不需要那么大,耳朵会聋掉的!” 咳咳,龙颜大怒,应该就是这样吧?北盳瞑现在的脸色真的不好看! “岑朵朵,朕从来没有看过你这么不识相的女人,朕想宠幸谁就宠幸谁?很好,很好!没错,朕想宠幸谁就是谁,我现在就要宠幸了你!” 北盳瞑真的被气到了,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态度?到底是什么意思?有没有搞错?又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啊?真是想让人抽她,奶奶的,他是皇帝!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不将他放在眼里,可是她刚刚的态度,分明就是一点都不屑! 岑朵朵的荷色的肚兜被北盳瞑一个动作,直接的扯了去…… 北盳瞑的唇,就如同雨点一般,落在了她的锁骨上…… “住手……住手,北盳瞑,求求你住手……” “哼,小妖精,不惩罚你的话,你真的就不知道,不该如此的挑战一个男人的尊严!” 轻轻的在她的身上撕咬,但是却又不是真的用上力气,可是越是这样,就越让岑朵朵觉得自己全身都在酥麻,觉得痒的难受,该死的,这家伙绝对很会调情! “皇上……皇上……求你住手!” “你刚刚叫朕北盳瞑,那就继续叫我名字吧,不需要叫皇上,生疏了不是?朵朵,你说我说的对吧?” 在岑朵朵反抗的时候,北盳瞑很邪恶的用一只大手,直接的抓住了她的两只手,另外一只大手,则是很完美的拖住了她的背,几乎让岑朵朵无处可逃!而北盳瞑此刻脸上的笑容,同样是恶魔无比! 从来没有这样捉弄过一个人,因为根本就不需要捉弄,后宫里面的女人,巴不得都巴上来,等着他一个个的去宠幸,跟那些女人去玩这样的游戏?他不会赢,而跟岑朵朵?哈哈,他笃定 第7章 滚!破坏朕的好事 一路狂奔,找到樱桃很不客气的训了她一顿之后,她立即带着樱桃去了御膳房,嘻嘻,糕点嘛,自然是要做的,毕竟她这样说了,到时候捧不出糕点来,那可是欺君之罪呐! “皇上,这大白天的,皇上为何出现在了一个新来的妃子的殿里?” 人刚刚走,李婉茹立即端出了后宫之母的样子,孰不知她那样子,有多让北盳瞑讨厌,这女人一直以为自己是将军之女,一直以为她父亲掌握兵权,几乎为所欲为,甚至欺负在了东宫侧皇后的身上,哼,不说不代表不知道! “怎么?你有意见?” 慵懒的姿态,手臂随意的呆在了膝盖上面,那三千墨丝,有些很性感的垂在胸前,随着外面吹进来的风,轻轻的摆动着,为他更加增添了几分魅力!诱惑着李婉茹的眼睛,从来都不知道皇上的胸膛,都是如此的吸引人。 “皇上,臣妾自然不敢,只是……只是在这后宫之内,很多事情有人都喜欢到臣妾那儿告状,所以臣妾真的不得不说,毕竟皇上的个人行为,代表的可是整个皇族,皇上你可知道,外面是怎么传言的吗?” “喔?听你之言,好像外面现在流言四起了?” “是啊,皇上,很多人都说皇上变了,自从这岑国公主进贡来了之后,皇上就变的不是大家认识的那个皇上!” “还有呢?” 北盳瞑冷哼,心里面自然明白,有很多话其实根本就不存在,无非就是李婉茹瞎编出来,目的自然也只有一个,想约束他的言行?切,也要看够不够资格了! “还有……还有说皇上不思朝政,现在几乎一有时间,则是立即的泡在了这朵云殿,传出去真是难听!” “哈哈,是吗?看来这宫内还真是流言四起了,不过朕关心的不是这些留言,我只是不明白,这西宫如何得知?谁去了你那吗?还是这朵云殿内,有着西宫的人?” 句句犀利,北盳瞑不给李婉茹留有一丝的面子,原因?很简单,他就知道这次刻意的关注岑朵朵,一定会有人沉不住的,呵,他刚刚好看着,利用这岑朵朵,看看能跳出来多少小鱼小虾!看看又有多少人,在肖想这后宫之主的位置! “……皇上,何出此言?” “婉茹,其实朕一直以为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怎么了?才短短几天?怎么这么快,你也学起其他的人来了呢?” 北盳瞑用手将吹拂在脸上的发丝拂去,那犀利的眼神若有似无的放在李婉茹的身上的时候,竟然也让李婉茹觉得浑身是刺,让她坐立难安。 “皇上,臣妾不明,还请皇上明示!” “明示?婉茹,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朕也不让你失望,好歹你也是一个西宫侧皇后,凡事可代表着将军府,有些事情,小玩玩可以,但是如果闹大了,就算你父亲想保你,未必保得了!” 一些背地里面的事情,自然就不需要拿出来说了,但是这些简单的话语,却也已经让李婉茹有些出冷汗了,北盳瞑为什么突然这样说?他知道了什么? “……皇上……” “婉茹,给你一次机会,记住,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而证据我也已经送到了你的父亲面前,你到底该如何跟他解释,你自己好好想想,自然,我可不希望你步步错,回头还来得及,出去吧,不要来皇宫三年,还什么都学不会!” 比起岑朵朵,李婉茹逊色多了,岑朵朵中箭的事情,北盳瞑想查,自然很快的就可以查出来,皇宫里面有多少双眼睛,谁能知道的清清楚楚?哈,虽然这个他不敢确定,但是浴室行刺的事情,对他来说,还不是难事! “皇上……” “出去!婉茹,这朵云殿以后还是少来,不要惹祸上身!” 岑朵朵懂得如何化解与别人之间的隔阂,懂得如何搓揉人心,懂得如何叫人放下戒备,而婉茹……啧啧,在这后宫三年,显然是没有学到,只是一味的知道打压,只是一味的知道,该如何运用手里面的权势! 几次接触下来,北盳瞑多少将有些事情看的很清楚,岑朵朵……这个爱装傻的女人,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啧啧,本来一潭死水的后宫里面,不知道会不会因为多了一个岑朵朵,而开始多出一些乐趣来? “……是,皇上,臣妾先退下了!” 不知道北盳瞑到底知道了什么事情,更加的不确定,他到底说的是什么,所以李婉茹不敢涉险,自然是很乖的离开了朵云殿,岑朵朵跑得快,并没有吃到她给的下马威,这对李婉茹来说,是一个遗憾的事情,不过既然来了,多少就会有收获! 哼,岑朵朵今天撮合她跟皇帝,是好意还是别有用心,她的查明再说,现在岑朵朵得宠,不宜为敌,还是退避三舍,暂时与其保持友好的关系比较好,不然的话,或许事情会毁在这岑朵朵身上,她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威胁了她的后位,那么等摸清了岑朵朵再决定吧,这次她有点急躁了…… 李婉茹走了之后,北盳瞑干脆躺在了岑朵朵的软塌上,最毒妇人心,有些事情有些人,还是该防备的,而且防备起来,自然还要看时机,时机到了,他就该还击了! 李将军这么多年居功自傲……不知道今天送给他的东西,他看到之后,他会有什么表情?哈哈,他突然觉得自己开始期待了,三年多了,登基三年多,没找到他任何的瑕疵,这次该让他收敛收敛了! 想到一些事情,他笑了……那笑容里面有着一个身为帝王的狡黠,有着一个城府之人的深沉……岑朵朵,福星兮!这次不是她中箭,还没有这机会,哈哈…… (御膳房内) “娘娘,你乃贵为贵妃娘娘,这点心的事情,还是让我来啦!” 樱桃看着岑朵朵那疯疯癫癫的样子,真是有点受不了,怎么回事?以她的个性,自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难不成真的被打击了?她知道今天西宫侧皇后有去朵云殿…… “没事,樱桃,我跟你学学好不好?” 岑国点心?屁咧,她哪里会?真的要她做点心的话,还不如让她研究炸药,那样的话,或许会比较快捷一点! “娘娘,万万不可,如果你想吃点心什么的,樱桃来就好了!” “可是要的是岑国的点心耶!” 啧啧,说话间美目自然不放过这御膳房的任何一个角落,这可是古代的御膳房,不多看看,那多对不起自己啊?可惜她没有偷窃的习惯,不然真的跟那个谁学一下,偷一点宝贝也是不错! “嘿嘿,没事,娘娘,忘记了?樱桃是跟你一起来岑国的啊,岑国的点心自然是难不倒我,娘娘,你坐在那边,等我一会,我来做就好!” “……好吧,那麻烦你了,樱桃,我呢,就在这御膳房四处看看!” 咳咳,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吧,肚子好象真的有点饿了,丢人啊!不过也没办法,每次食物都是别人拿到朵云殿,多少她都没有办法限定…… 送餐的人,真他奶奶的该死,那些真的只是给一个女人吃的饭量,可她不是…… 当然不是说她不是女人,而是她不是那种跟女人饭量一样的女人嘛,她混在男人堆里面工作的时候,有时候还会跟男人抢着吃,那适量自然也不会小在什么地方! “好,娘娘小心,等会就好,你不要走远了!” “嗯,放心,我就在御膳房内,不会出去的!” 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应该有人的御膳房,此刻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不过她们两个女人怎么会注意到,所以岑朵朵大摇大摆的在御膳房走动的时候,倒也没有任何人阻挡。 走的偏远了一点,才发现这里面的食物好像不多,好多布袋,而且里面的环境自然是不能刚放食物的御膳房媲美的,怪哉,皇宫内,还有这样的地方? 好奇害死猫吧,当她走进去的时候,不知道脚踩到了什么,只听到一声闷哼,而她还没叫出来的时候,就被什么东西捂住了嘴巴,并且被拖着一起,藏在了另外一排的袋子后面! “说,什么人?” “呜……” 土匪?打劫?皇宫内还有这玩意……不是,皇宫内只会有此刻……上天啊,难不成遇到刺客了? “到底是什么人?” “呜呜……” 奶奶的,问姑奶奶的话,却捂着姑奶奶的话,怎么回答啊?白痴,这古代的人,脑子都缺一根筋吗? “三哥,你太紧张了,没事,一个女人而已,必要这么害怕。” “……可是……” 捂着她嘴巴的人,好像要说些什么话,但是却被另外一个从暗处走来的人,用眼神制止,捂着他嘴巴的人,竟然真的一句话都不说了,不过那从暗处的人,倒是走到了她的面前,啧啧,妖孽…… 不可否认,走过来的男人很帅,咋看一眼,她会觉得是现代的李俊基,桃花眼很是招人喜欢,而这次岑朵朵忘记了叫喊,因为她在这个人的身上,找不到恶意! “你希望我放开你的嘴巴吧?看你的样子,我觉得你应该快要窒息了。” 男子有些轻佻的看着她,狭长的桃花眼里面,更是有着戏谑,而岑朵朵也才发现,自己看一个男人,竟然差点看的痴了,甚至差点忘记了呼吸,罪过!不过听着这男人说话的时候,她自然是很快的点了点头,捂着她嘴巴的家伙……手上有异味! “好吧,看在你似乎很老实的份上,我就放开你,三哥,放开她!” “二少爷……” “没事,我们两个男人在这里,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何况等下差不多大哥就回来了,不会有问题的!” “……好吧,那我放手了!” “嗯,放心,三哥,轻松一点,这里不会有问题,所有的厨子都被迷昏,暂时不在这里,而这里一般都不会有人敢接进,你不必要太紧张。” 男子在笑,笑的让岑朵朵觉得冷汗直流,不是因为他的笑容害怕,而是因为他刚刚说的那句话,好可怕……难怪她总觉得这御膳房内,似乎有点空旷了,原来是因为厨子都被迷昏了!那么这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这样简单的混入皇宫?甚至在白天?让宫内的人毫无直觉? “……你们……” “姑娘,想问我们是谁?” “是!” 靠,这个妖孽的家伙,会读心术?已经被放开的岑朵朵,心里面不由自主的咒骂。 “知道我们是谁,对你没有好处,姑娘,只是不知道你是何人?竟然在这时候来御膳房?” “……我……” “她是皇帝新来的妃子,景然,毋须跟她说太多,这女人刚刚被封为贵妃,看来很得皇帝的宠爱,杀之而后快!”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了一个男人,而岑朵朵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人再一次的狠狠的掐住脖子的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到底什么情况?都是那暴君的敌人不成? “咳咳……咳咳……” “大哥!” “大少爷!” 原来那桃花眼的男人叫做景然?那现在掐着她脖子的人是谁?很费力的转头,看到掐住她的人的时候,她顿时觉得自己掉入了冰窟一般,天啊,怎么可以这样?简直糟蹋了那一张完美无瑕的脸蛋! 明明也是一个帅哥啊,明明比那个桃花眼长的好看的多,为什么脸绷的那么紧?为什么那双眼眸里面,冷的跟冰块一样?为什么他的脸上,竟然没有一丝的表情? “嗯,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这女人我杀了,免得惹来祸端!” “哥,住手,这次既然我们来了,是要无声无息,那么就不要杀人,何况就算杀人,也不能杀一个新封的贵妃,不然到时候皇帝计较起来,真的查出了什么,那就真的惹祸上身了!” 他们这次来,就是要无影无踪,不给任何人发现的,给厨子们下的药,也是他调配出来的,暂时遗忘记忆的药,醒来之后,他们什么感觉都不会有,如果闹出贵妃被杀的事情,全部功亏一篑,完全没有必要! “景然……” 这冰冷的男人,显然有些迟疑,不过岑朵朵也逮住了机会,用手迅速的朝着这男人的胳膊上,狠狠的抓去,企图让他放开她,不然这次真的无法呼吸了!但是这男人却好像一点痛的感觉一般,只是淡然的看着自己手背上被抓出的血痕,然后将岑朵朵,直接的摔在了地上! “……大少爷?要紧吗?” “没事,一个女人还奈何不了我,只是这次先绕过了她的狗命,下次被我碰到,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这男人突然危险的瞪了她一眼,她虽然心里面有些害怕,但是却也硬撑着,但是无意中,看尽这男人的眼睛里面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看到了一丝的伤痛! 而她不明白这伤痛到底为何……只知道自己好像也有被牵动,心里面竟然莫名的疼了一下,直觉性的想要为他抚平那心伤一般的感觉……天啊,好奇怪…… “好了,大哥,快点走,这时候的守卫,刚刚好换岗,现在出去,可以跟来时一样,不需要惊动任何一个人,我们现在就走!” “嗯,竟然,老三,走!” 男人这次没有再看岑朵朵,立即走了出去,而岑朵朵的看的清清楚楚,他用轻功飞上了屋顶……而那个被叫成老三的人,也立即的跟了上去,景然在离开之前,将被推在地上的岑朵朵拉了起来,并且朝着她微笑了一下! “贵妃?啧啧,我看你不是那种适合在这种皇宫内住下去的女人,嘻嘻,叫什么名字?或许我们下次还会再见。” “额?” 景然的态度自然让岑朵朵有些反应不过来,这……这个人的虽然没有恶意,但是他皮皮的样子,却更是让人无法分辨他的真假…… “你的名字?你刚刚不是问我的名字?我叫萧景然,你呢?” 萧景然?可惜了,她真的不知道是谁,有些疑惑的看着他,还是乖乖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而萧景然看着她的反应,当然知道,这女人真的不知道箫景然是谁,嘻嘻,心里面的忧虑多少淡了一点! “我叫岑朵朵!” “岑朵朵……不错,名字虽然普通,但是却也好记,岑朵朵,我走了,记住,我们肯定还会再见!” “可是我不想跟你们这些奇怪的人见面,见你们一次面,我差点完蛋了两次!” “哈哈,你说话真是耿直,是啊,你差点就死了,记住,你可欠着我一条命,刚刚要不是我给你向我哥哥求情,现在的你,应该就是一具尸体了!” 原本还想用轻功迅速离开的萧景然,听着岑朵朵这样说,所以忍不住停留了一下,然后再努力的看了她几眼,这女人长的的确不错,而且她眼眸中的那一抹精光,是容易让人记住,并且忘不了的,呵,岑朵朵吗?记住了!这一次彻底的记住了。 “切,得瑟什么劲?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些?怎么?是要我报答你不成?” “报答?” “你这样说不就是想让我报答你?放心,萧景然,我不欠你什么,你说我欠你一条命,那你可欠着我几条命了,你没杀我,可得防备着,我是不是会将这些话告诉皇帝,我告诉皇帝了,你觉得你们还活的成?” “哈哈,果真是个奇女子,不错,很有本事,这时候还知道跟我说这些话,岑朵朵,你真是让人觉得过目不忘!” “过奖了!” 朵朵看得出来这萧景然对自己也是一点恶意都没有,而在这里她也没什么朋友,所以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我走了,岑朵朵,期待我们下次见面,再不走那些厨师们可就要醒来了。” 估算着自己下药的剂量以及时间,萧景然知道,那些人应该就要醒来了,而且这段时间的记忆应该空白,都是停留着的,他抓住机会离开,应该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 “……唉,你就这么走了?留我活口,你不怕?” “自然是不怕,你能跟我说出这些,就说明你不会这样做,岑朵朵,我相信你!” 脚尖清点,应该他是用了轻功,没一会他也飞跃一般消失在了岑朵朵的面前,岑朵朵虽然还因为刚刚那‘我相信你’四个字,有些感动,但是她却也深深的明白,刚刚虽然刺激,但是对她来说,不过就是一场戏而已,对萧景然的说的我们以后还会再见,她可一点把握都没有。 所以看着消失的人影之后,她稍微想了一下,也知道御膳房不可久留,所以连忙跑了出去,到了外厅之后,看到樱桃的点心也刚刚好差不多了,所以连忙拉住了樱桃。 “樱桃,都好了吗?” “娘娘,您去了哪里呀?刚刚樱桃还叫您来尝点心呢,你都没有反应,我还以为你离开了。” “没有,我刚刚在那边坐了一下,差点没睡着,嘿嘿,樱桃的手艺肯定很棒,看上去就觉得好吃。” “那娘娘先尝一个?还是跟皇上一块吃呢?” 樱桃看着岑朵朵那两眼放光的样子,多少觉得有点好笑,所以没等岑朵朵说什么,立即拿了一块糕点,放到了岑朵朵的嘴巴前。 “嘻嘻,还是樱桃对我最好!” 不客气了咬了一口桂花糕之后,岑朵朵跟樱桃开开心心的收拾了糕点,准备往朵云殿赶去,嘿嘿,没办法,她的朵云殿现在应该还有两尊佛在等着她回去招待呐。 “皇上,我们岑国的糕点已经好了,你尝尝吧。” 刚刚到了朵云殿之后,岑朵朵就蹦蹦跳跳的进来了,而刚刚进来就只是看到了北盳瞑一个人斜靠在床柱上,而看到她进来之后,北盳瞑显然也在看她,他的眼皮微微的上扬,看了朵朵一眼之后,又随即的垂了下来,不知道在算计着什么。 “咦?皇上,那个什么侧皇后娘娘呢?” 该死的,这鬼地方,连皇后都分这么多等级,老实说,很难记得住! “是西宫侧皇后!朵朵,给朕做了什么好吃的?” “喔,皇上,这是我们岑国很有名的桂花糕,你要不要尝尝?还有侧皇后为什么走了呀?我不是说了吗?我做糕点给你们一起尝尝的。” 切,西宫侧皇后?岑朵朵怎么会不明白,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个道理?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来干嘛的,但是绝对不是什么好人便是,可是这一点小小的想法,就不必要让皇帝知道了。 “好吧,拿过来让朕看看,朵朵的手艺怎样。” “呵,好啊!” 她的手艺?切,她又不会,真的不好意思,不是她做的,嘻嘻,所以樱桃对不起啦,功……她就先领着了。将一块桂花糕递到北盳瞑的嘴巴前,看着他张口咬下去的时候,她真的有点愤怒,一个男人,吃东西那么斯文! “皇上?味道如何呢?” “……嗯,还不错!” 桂花糕?北盳瞑的心思现在怎么可以还在那桂花糕上面,他一直都在算着,一直都在想着,这李家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婉茹突然出现就算了,那浴池的箭,到底是李婉茹找人的?还是李庆(李婉茹的父亲)李将军?现在他还真的没有答案,只是将心思锁在了李家的身上而已。 李家兵权在握,并且这么多年没打仗,一直都很繁荣昌盛,太平盛世,却往往就是这种太平下面,都是包藏祸心啊…… “那皇上多吃一点好了,做了很多的呢,本来还给侧皇后给做了,准备让她带回西宫去尝尝的呢!” “给她也做了?” 北盳瞑从李家的事情上,拉回一点心绪,看着自己面前坐着的笑靥如花的岑朵朵,心里面有点冷哼,这小家伙是真没戒心,还是假没戒心?李婉茹对她的敌意,她不会不明白吧? “是啊,当然也做了,人家来我这里,我自然不能失礼,这样好了,皇上,我派樱桃给她送点过去,你看如何?” 嘿嘿,她虽然知道李婉茹对她绝对没有什么好心眼,但是她并不是很想跟她斗,毕竟在这里,还是少个敌人比较好,所以此刻岑朵朵只是很单纯的想拉拢关系而已,而北盳瞑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之后,还是点头答应,让她派樱桃给李婉茹去送了一些桂花糕。 而他……嘿嘿,算了,先抛开有些烦心的事情,让朵朵好好伺候着就好,此刻美人亲自喂他吃桂花糕,怎么可以不赏脸呢? (西宫) “娘娘,朵云殿的宫女樱桃求见。”李婉茹的贴身宫女翠儿毕恭毕敬的来报。 “哦?她来干嘛?”一听到朵云殿三个字,李婉茹的眉心就已经紧蹙了起来。只是碍于有下人的面前,她还是强烈的控制住自己的怒气。 “听说是贵妃娘娘派来的,送了些岑国的糕点过来。娘娘,见还是不见?”翠儿跟在李婉茹身边多年,察言观色的事情倒也是学了不少,所以最后的一句话是小心翼翼的再试探着。 “翠儿,哪位贵妃娘娘啊?本宫怎么从未听说过皇上举办册妃大典?以后说话要注意一点,不让就算你是本宫的人,本宫也保不了你,明白吗?”哼,贵妃娘娘?有资格做上那个位子的时候再叫也不迟。 不过,本宫未必会给你这个机会。 “奴婢谨尊娘娘教诲。” 翠儿战战兢兢的回答着,她伺候的这个主子可不是一个容易应付的人,只能唯唯诺诺。 “传吧。”李婉茹轻轻的抚开裙摆,优雅的坐到那个专属她的座位上。漫不经心的喝起茶来,可是谁也不知道此时平淡的面容下的她,内心是多么汹涌澎湃。 “奴婢朵云殿宫女樱桃给西宫侧皇后娘娘请安。”樱桃规规矩矩的行礼,单纯的小心理还以为自己做得多好,她刚刚就听到皇上对公主说这位是西宫侧皇后娘娘,所以她也一字不漏的将其几下,生怕一个不留心小命就不保。 可是她那单纯的思想或许永远都想不到,西宫侧皇后的这个‘侧’字听到了李婉茹的心里是多么的可恨,犹如眼中钉肉中刺一般。 这个该死的宫女是故意的吗?是岑朵朵那个贱人故意派来要虎扬威的吗? “有事吗?”李婉茹声音散漫的问着。 “回西宫侧皇后娘娘,这些桂花糕是我家贵妃娘娘让奴婢带来给西宫侧皇后娘娘品尝的。”樱桃甜甜的笑着,那单纯的笑容看在了李婉茹的眼中更是如刺般的不舒服。 李婉茹‘哦’了一声缓缓的起身,走到了樱桃的面前,很‘不小心’的将手中的茶杯滑落在地。 虽然茶水只是溅起一点在樱桃的身上,可是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还是让樱桃吓到全身瑟瑟发抖。 “哎呀,你看本宫真是不小心了。”李婉茹给翠儿使了一个眼神,示意她将樱桃手中的食盒接过之后又接着说:“回去告诉你们家娘娘,就说本宫谢过她的有心了。” “是,奴婢知道了西宫侧皇后娘娘。” 樱桃这次或许是因为觉得李婉茹很好说话,又或许是因为刚刚被打碎的茶杯吓到了,还惊魂未定,又或许是因为在朵云殿的时候岑朵朵总是让她们不拘泥于这些死板的规矩之中,所以一时间之间只是微微了欠一欠身,并没有再次行礼。 可是她哪知道自己一口一个西宫侧皇后娘娘简直就像是在挑衅李婉茹一般,就在她转身要离开之际,李婉茹开口道:“这就是你家娘娘教给你们的规矩?” “西宫侧皇后娘娘?”樱桃一脸的茫然。自己已经很小心了,刚刚这西宫侧皇后娘娘不是还很好说话吗?怎么一下子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李婉茹用着一种阴森的声音说道:“向本宫跪安你一个小小的侍婢倒是好大的胆子,竟然不下跪行礼?” 哼,你一个小小的蹄子就知道叫我西宫侧皇后对吗?岑朵朵那个贱人就是让你来提醒我的身份的吗?很好,即便我现在不是真正的皇后,即便我只是一个西宫侧皇后,那我就让你看看我这个侧皇后也不是你可以诋毁的量。 “娘娘……”樱桃慌了,明明公主就是让她来送糕点的,明明就是出于一片好意,而且她也已经很小心翼翼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西宫侧皇后娘娘说翻脸就翻脸。 “还不跪?跪了就可以下去了,本宫也乏了,只不是替你们主子好好调教调教一下你们这些没有分寸的奴才罢了。” “可是……”可是地上有着她刚刚摔碎了的碎片,如果真的要跪下去的话,她的膝盖岂不是? “可是什么?” 接收到李婉茹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之后樱桃哪里还敢再说什么话,双膝一弯,重重的就跪在了刚刚茶杯打落的地方。 碎片也因此刺入了她的膝盖之中,痛得她想死去的心都有,额头也冒出了一层细微的汗珠。 咬着牙吃力的说:“娘娘,奴婢告退。” “恩,退下去吧。” 李婉茹看着樱桃连把陷在膝盖上的碎片拔掉都不敢就这样一瘸拖着带血的腿走出去的背影,露出了一抹让人猜测不透的笑容。 岑朵朵,你看到了吗?你让这个下作的东西来提醒我的身份,那么我也同样让这个下作的贱人来答复你,最好掂量着自己几斤几两再说吧。 “娘娘,奴婢去将这里收拾一下。”翠儿对李婉茹对付人的手腕早已见怪不怪,她一个做奴婢的最重要的就是认清自己的主人,少说话多做事。主人叫做什么就做什么。当一个会说话的哑巴,才能让小命活得久一点。 “把糕点放下,传本宫命令就说本宫想要跟赵才人好好的叙叙旧,只是近来身子有些不便,让她来西宫走一趟吧。” “是。” 李婉茹打开了食盒,看着一块块可爱的桂花糕,不由得发出了冷笑,墨色的瞳孔越缩越紧,最后变成针孔般细小。岑朵朵,跟我斗?你还嫩了点。今天我在皇上那里受的耻辱,我一定会加倍的从你身上夺回来,本宫倒是要看看你还能得意嚣张多久。 离开了西宫的樱桃并没有立刻回到朵云殿,而是找了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将脚上的碎片拔了出来,那痛到骨子里的感觉让她轻声的哭泣了起来。虽然自己是‘笨’了点,但是李婉茹做得这么明显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公主初来乍到就得尽皇上的宠爱,这个西宫侧皇后是故意在给公主难堪的。她人微言轻不能帮到公主什么,但是她还是可以减少自己给公主惹的麻烦。 随便用手绢擦拭掉伤口上的血,又回住所将破了的宫女装换掉,才回朵云殿。 “樱桃,回来了呀,那个西宫什么娘娘的有没有说什么?”岑朵朵见樱桃回来漫不经心的问着,小嘴却不断的在消灭着那些好吃的糕点。 不得不承认樱桃这小妮子有两下子,起码她这样的粗人,是根本就无法做出这样的糕点出来的,毕竟她算是个小粗人,学的是爆破专业,有时候野性惯了,而且怎么说呢?她算是混在男人堆里面的,所以……嘿嘿…… “西宫侧皇后娘娘说娘娘有心了,然后便见桂花糕留下了。”樱桃低着头说着,最怕的就是这个没什么事情都不上心的主子发现了些什么。 其实岑朵朵不说,她也很明白,娘娘自从上次回赠了那些妃子送过来的礼物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她们家娘娘并不想要跟其他的妃子一样争宠之类的。就算让她知道了估计也没有什么用处,反而让她担心了而已。 反正做奴婢的,又怎么能够不受委屈呢?分到岑朵朵这个主子,其实她已经很满足了。 “那就行,你要不要吃点?”岑朵朵将手中的糕点递了一块放在了樱桃的嘴边问着,而自己另外一只手也没有停歇,不断的将糕点往自己的手里塞。 那个李婉茹一看就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送掉糕点让她以为自己只是一个笨蛋花瓶也就可以了,对于这些麻烦可是能少就少。 “不了,娘娘您慢用,奴婢先退下了。” “恩,去吧去吧。”吃的津津有味的岑朵朵也因此疏忽了樱桃走路的姿势以及面部的表情。 (西宫) “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收到翠儿的传召的赵才人一步也不敢停歇的往西宫赶来,要知道李婉茹可才是真正掌管六宫之人,他日正皇后之位也非她莫属,自己自然一刻都不敢怠慢。 “翠儿,你去给赵才人沏一壶皇上前些日送来的贡茶,这东西可是三年才可以摘一次,而且只取那小芯子烘焙出来的。” “嫔妾惶恐。”赵才人不知道这个素来高傲的李婉茹为何突然会对她这么礼遇,心里反复的掂量着,生怕哪一个环节出现什么失误。 翠儿遵命下去,李婉茹亲自将赵才人扶了起来,带着大红色的指甲套的手指轻轻的拍着赵才人的手背,道:“你我同为皇上妃子,都是自家姐妹,何须这般客套,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也就不用那么多礼了。” “嫔妾谢皇后娘娘抬爱,只是礼不可废。”赵才人可不认为这个西宫侧皇后是什么好惹的人,今儿个跟她说不用注意那么多礼数,明儿个说不定就会用这个礼数来作为借口了。 做人做事但凡小心一点,还是不会吃亏的,特别是根本还不知道对方用意为何的时候。 “妹妹倒是一个懂礼数的人儿,只是这皇后娘娘之称本宫可不敢高居,这头有东宫侧皇后,那边亦有刚刚得宠的岑贵妃,本宫又是何德何能呢?” 李婉茹叹息了一声,牵着赵才人来到了棋盘边。 “最近皇上都留宿朵云殿,本宫倒也是清闲,这过于清闲也不好,特别是这样的时节实在容易令人犯困,妹妹可有雅兴陪本宫对弈几局?” “嫔妾倍感荣幸。”李婉茹刚刚的话里暗示得很明显了,无非就是在抱怨着罢了,而这或许也就是她今天找自己来的目的,既然她已经心急的暗示,自己也就不用再多做揣测,等着她自己明示再说吧,见李婉茹黑子落下棋盘,自己也执起白子落下,道:“娘娘佳慧非常,知书达理,统领六宫也非一朝一夕之事,这贤德之举可是人尽皆知,若是这皇后不是娘娘的,嫔妾倒是不服了。” 赵才人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还故意撒娇的嘟了一下嘴。哼,既然要来利用我,那么我就让你以为我很单纯的利用。 后位?如果不是你父亲是掌握兵权之人,皇上畏惧三分,恐怕连这个侧皇后也与你无缘了吧。 “妹妹这话切莫乱说,须知隔墙有耳,若是到了一些人耳中指不定会成了本宫和妹妹争夺后位的话柄了。” “嫔妾只是一想到有人竟敢窥视娘娘的后位便慌了神,才会一时口不择言的,娘娘恕罪。” “在本宫这儿倒是不碍事,怕只怕……哎。” 眼见李婉茹已经把自己引导话的门口等着自己一脚跨进去了,如果这个时候还装疯卖傻的话倒是会让她起疑心,便说:“怕什么娘娘?娘娘天生丽质,嫔妾艳羡不已呢。” “天生丽质?”李婉茹用着自己带着指套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笑道:“这后宫三千,哪一个不是天生丽质?倒是本宫进宫多年,早已人老珠黄,还是妹妹你们好啊。” “谁说的,娘娘是天下最美的女人。”装傻,我就陪你装到底。 “呵呵,妹妹说笑了,这岑贵人可才是真正的美人,要不皇上也不会进来夜夜留宿,这也是本宫担忧的地方,倒不是本宫见不得她令皇上宠爱,只是如此下去,后宫怕死怨声载道,本宫掌管六宫也不是一件易事,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啊?” 李婉茹仔细的观察着赵才人脸上的一举一动,这个女人很聪明,但是即使再聪明,也不过如同她手中的这颗黑子一般罢了,利用她来对付岑朵朵,再处之而后快,一举两得。 “有这样的事?”赵才人故作吃惊。只是自己早就在听说到岑朵朵将要被封为贵妃的时候去探望她了。这后宫哪有可以预料的事,今日得宠明日失宠早已习以为常,她素来与所有人都交好,左右逢源,为的也就是巩固自己的地位。这不,身上还带着那岑朵朵回赠的护身符呢。 “可不是,已经有好多妃子都来本宫这儿抱怨,你说本宫容易吗?毕竟皇上也只有一人啊。” “对啊,皇上只有一人……不过这些人也真是的,尽傍姐姐惹麻烦。” “这也怨不得她们,若是换了本宫,本宫或许也会那么做。” “说是这么说,可是这后宫虽没有明文规定,但是大家也都形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不能专宠。这岑贵妃刚来没几天就这样嚣张,以后还得了。” “没错,这也是本宫担忧的问题。本宫倒是无所谓,对后位也并不敢兴趣,只是若让岑贵妃这样专宠之人做了妃子,不要说本宫危言耸听,妹妹你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那可怎么办?”赵才人显得有些慌张,只是这些慌张都是做给李婉茹看得,在她看来,李婉茹不过也是担心岑朵朵忌惮自己的后位罢了。不过如若说真的,她一定会助李婉茹一臂之力,至少李婉茹现在有求于他,他日也比当会欠下一个人情。 而岑朵朵,赵才人想了多日,始终猜不透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所以最好的方法也是除之而后快。 “妹妹你输了。”李婉茹将被围攻的白子一一收起,笑到:“要知道下棋可不能心急,一步错,满盘皆输。” “哎,娘娘果然精通,嫔妾自叹不如。” “不,这下棋是看人心,因为妹妹心烦气躁,而本宫现在镇定自若,光是心态上,本宫就已经赢了妹妹了。” “娘娘教训得是。”赵才人内心冷笑,这个李婉茹太高估自己了。她以为自己赢了,可是她如果认真的观察棋局的话,不然发现,她只需要再下两子,便可反败为胜,其实真正心浮气躁的人是她。 “妹妹可愿意听姐姐一句?” “娘娘的话就如同金玉良言,嫔妾求之不得呢。” “那好,附耳过来。” 赵才人依言照做,只见听了李婉茹的话之后她时而皱眉时而点头。 “妹妹觉得如何?” “这……” “事成之后,本宫向你保证,让你荣升昭华。”(昭华也是一种妃子的职位,后宫等级为正三品) “娘娘抬爱嫔妾惶恐,切不说这昭华,就算是娘娘一句吩咐,嫔妾也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有你这句话,本宫也就放心了。这翠儿可真是磨蹭,一杯茶倒了这么久。” 赵才人哪里听不出她话中之意。“娘娘,好茶自然要好生对待冲沏,才能让它有着最好的味道,看来今日嫔妾尚且没有口福,改日嫔妾一定早些来,等着这杯好茶。今日天色也不早了,妹妹便先回去了。” “好好好,妹妹果然聪慧,来人啊,送送赵才人。” “有劳姐姐了,嫔妾自己回去便可,正如姐姐所说,隔墙有耳,这宫中的眼线也未尝不是。” “如此,妹妹好走。” (朵云殿) “樱桃,你过来帮我一下,我这个够不着,真郁闷。”岑朵朵站在了椅子上点着脚尖就是想要把她刚刚因为贪玩儿不小心挂到了房梁上的小绣球拿下来。可是该死的,她的身高也不算太差,怎么够就是够不着,见樱桃端着茶水上来,立马就搬救兵。 “娘娘,奴婢去叫侍卫来。” “别别别,要是让人家知道我这么大了还玩这个多丢人啊。你来帮帮我嘛!”岑朵朵露出了媲美蒙娜丽莎的招牌笑容。 嘿嘿,这个笑容可是所向披靡的,我就不信你这个小妞招架得住。 果然,樱桃无奈之下只好放下茶杯,让岑朵朵下来,自己吃力的站了上去。 “高一点,高一点,你的手比较长,快要够到了,come on,come on。” 一看到樱桃比她长一点的手快要够到了,岑朵朵也跟着紧张和兴奋起来。 其实不过是一个小玩意,她要多少都有,但是要的就是这样有玩劲的气氛,玩嘛,当然就是要开心了。 “娘娘,什么是‘砍’什么?” “你先帮我把它拿下来,我等下教你。” “哦。”樱桃膝盖上的伤口好像因为这样的动作而裂开了,可是为了不被岑朵朵发现她还是坚持的忍着。 可是那个小锦球就是死活不让她抓到,就差一点点,因为这样一下一下的垫着她的脚更痛,樱桃索性一拼,跳了起来。搏一搏总比一直撑着好。 只是锦球是被她抓住了,可是自己也重重的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这突然起来的阵仗把岑朵朵吓了一跳。“樱桃你没事吧?” “没事,娘娘,您的锦球。”樱桃摇着牙,强忍住疼痛感把锦球交到岑朵朵的手里。 拿到就好了,只是好像她的腿一时间受不了她的控制一样,只是铺天盖地的疼痛感不断的席卷而来。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什么锦球。让我看看,有没有摔到哪里?” “没事,没事。”樱桃想要站起来,不然岑朵朵发现任何的异状,可是刚刚她摔下来的时候就是膝盖着地,现在更是痛得动弹不得。 岑朵朵见她这样哪里还容得她说没事,一把揪过来一看,樱桃膝盖处的裙摆早已被血液染红。 天啊,这到底怎么回事?从椅子上摔下来会这么严重?不可能吧? 岑朵朵将樱桃的裙子掀起来,不容樱桃有任何反抗的将膝盖部分的衣料撕掉。 血肉模糊的膝盖看得岑朵朵全身的血液开始逆流。 如果是刚刚从椅子上摔下来的话,那也不过是小小的破皮罢了,显然那有着一个洞一个洞的伤口并不是这样而来,而证明的一点就是有了这个伤口,所以才会让樱桃小小的跳跃也从椅子上掉了下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岑朵朵的脸色突然变得异常的严肃。 该死的,樱桃你最好不要跟我说是不小心的,这种骗三岁小孩子的借口最好不要从你的嘴里说出来。 见岑朵朵的脸色不大好看,樱桃却生生的低着头,脑子里收罗出她可以想到的仅有借口。“奴婢,奴婢刚刚不小心……” “够了。”岑朵朵水灵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樱桃,“告诉我怎么回事,我不要听你那些片三岁小孩子的话,你的那些借口我随便就可以编出十几二十个来。” “娘娘……” “告诉我。” 岑朵朵的话很平淡,没有任何的命令口气,却让樱桃不敢不遵从,因为这是她第一次见岑朵朵这么严肃,平时的岑朵朵都是那么的好说话,而现在显然是不可能的。 “是西宫侧皇后娘娘,她说奴婢不懂规矩,帮娘娘教训奴婢。” “怎么教训的?”岑朵朵一脸的平静,可是没有人知道她放在身后的手,指甲早已深深的嵌入掌心。 西宫侧皇后,又是你,又是你,我已经一再的避开了你,你却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挑战我的底线,老娘不发威,你还真以为我是hello Kitty了不成?还教训我的人,靠你丫丫的,你打狗也得看主人吧?额,这话好像该有点骂到樱桃了,不过她岑朵朵对天发誓,真没那意思。 “西宫娘娘不小心打翻了茶杯,然后,然后刚好奴婢忘记跪安,所以她让奴婢……” “好了,好樱桃,我们不说了。”岂有此理,不说自然也已经是很明白了。 岑朵朵带着樱桃来到内殿,找出了上好的金创药为她敷着。 “娘娘,奴婢自己来就可以了。” “你自己怎么会弄?如果今天我没有发现的话你是不是打算让它自动好就行?我告诉你,伤口要是没有清理好的话很容易就破伤风的,到了天气不好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做痛苦。再说了,你是为我而受伤的,我也应该照顾你。” “不是,是奴婢不懂规矩才……”此时的樱桃好担心岑朵朵回去找西宫算账,因为她这个娘娘对下人的好是众所周知的,而且有时候争辩着一件事为的也就是一个理字,难保她不会有什么惊人之举。 “樱桃,你是我的侍女,没有保护好你是我的问题。” 好你个李婉茹,我本来是不打算要与你为敌,却不想让单纯的樱桃无辜的受伤,你最好不要跟我玩什么花样,否则,我绝对可以玩死你这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深宫怨妇。 (李将军府) “将军,皇上派人送来了一个锦盒。” “哦?是什么?”李庆看着下人呈上来的长方形锦盒眉头皱了皱。 这皇上是怎么回事?今日早朝的时候也没有说要赏赐他什么,怎么这下倒是派人送东西来了。 “小的不知,但是送锦盒来的公公说皇上让将军自己打开。” “拿上来吧。” “是。” 李庆犹豫了半响,还是打开了锦盒,在锦盒打开的一瞬间,李庆骤然失神了。 锦盒里面装的是——一支箭。 “咦,将军,皇上送箭来干什么?” “滚出去,立刻给本将滚出去。” 送上锦盒来的管家被李庆突然的失神吓了一大跳,此时此刻的李庆犹如乱了心智的猛兽,他惹不起还躲得起,正要依言退下自己,李庆又说:“被马车,本将要进宫见西宫娘娘。” “现在?” “还不快去。” “是是是。” “慢着……” “……”管家心里欲哭无泪,真想不耐烦的问一句又怎么了,可是到底那个人是主人,他可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所以只是用眼神询问着。 “明日再去,今儿个已经很晚了。” “是。” 李庆拿起锦盒中的箭,心开始颤抖。 北盳暝这是在提醒他吗?他察觉到了?不行,他李庆征战沙场多年,吃的盐比这乳臭未干的小儿吃的米还要多,是在威胁他吗? 哼,等老夫将你从龙椅拉下来再说吧。 (翌日,御花园) “樱桃,你的脚好些了吗?” “谢娘娘关心,已经好很多了。”有娘娘亲自为她擦药就是那份殊荣都不是谁可以有的,心情好,自然伤口也好得快了。 “那就好。”岑朵朵本来想要好好的跟李婉茹算一帐,可是又想会不会是李婉茹那天来到朵云殿之后觉得委屈了才会做出的举动,只是为了解气。 想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能委屈一下樱桃,但是这样的事她只允许发生一次,如果再有下次,她一定会双倍要回来。人不犯她,她不犯人,这是她最浅显的原则。 “咦,这不是贵妃妹妹吗?” 日不能说人也不能说鬼,估计说的就是现在岑朵朵的情况,刚刚才在想着这个西宫侧皇后,这不她那尖锐的带着某种音调的声音就传来。 岑朵朵顺着声音看过去,她的身后还站了一个赵才人。 从一开始,岑朵朵就对这个巧舌如簧的赵才人没有什么好印象,这下两个讨厌的人站在一起,她脑袋里浮现的一道公式就是讨厌加讨厌等于不是一般的讨厌。不是有句话叫做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吗?她们两个女人可以凑到一起,肯定不是什么好鸟,臭味相投。 但是讨厌归讨厌,礼数还是不可废,她找樱桃的借口不就是说樱桃没有规矩吗?那她现在就要做到让她找不到半天瑕疵。 连忙起身行礼道:“嫔妾参见侧皇后娘娘。” 而赵才人在她想李婉茹行礼之后也对着她行了一个礼。 岑朵朵真想痛骂,这古代人的虚荣心可不比现代的那些个什么拜金女差,要不然怎么见到人就喜欢让人行礼跪拜的。 阶级观念根深蒂固。 李婉茹的脸色铁青,这后宫,她最可气的就是别人把那个侧字挂嘴边,等着吧,过不了多久,她一定会去掉这个侧字。到时候,她一定会变本加厉的将一切要回来。 皮笑肉不笑的假意上前搀扶,道:“妹妹赶紧起来,都是自家人,何必这么见外。而且妹妹都是贵妃了,也不能自称嫔妾了哦。” 岑朵朵在李婉茹假意的搀扶下站了起来,道:“嫔妾惶恐,嫔妾只是一名姬妾,皇上并未册封,嫔妾不敢以贵妃自居。昨儿个皇上才告诉嫔妾,这身份要认清,可是嫔妾就是一个不懂规矩的荒蛮之人,昨儿个嫔妾因为仰慕姐姐才称了姐姐一句皇后娘娘就已经被皇上教训了一顿,这下嫔妾要是再不长记性可就真真是不行了。” 你怕人家说你是侧皇后对吧,昨天恐怕樱桃那个傻妞就是因为这个字才会让你想要对付她的吧。 如果你刚刚没有话里来讽刺我,我也想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可你偏偏太把自己当成一棵菜了,我不提醒提醒你还不是真主的身份还真是太亏待你了。 我就揭你伤疤了怎么着?我还很乐意在上面多放一把盐。 李婉茹听完岑朵朵不紧不慢的一番话之后脸是一阵青一阵白,可是岑朵朵的话却说得如此的自然,说完之后还朝着她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让他一个错处都找不出来。 只能眼巴巴的吃亏。 好,你能说会道,我说不过你,不过很快的,你就会知道本宫的厉害了。 “妹妹真是一个可人儿,难怪皇上会对妹妹不一般。”李婉茹说了一句客套话,转而又说:“今儿个天正热,恰巧两位妹妹都在这里,我们一起去池塘看看锦鲤如何?听说这些天内侍监新近了一批锦鲤,模样可是好看得很。” “嫔妾遵命。”岑朵朵和赵才人两人都行礼称是,跟在了李婉茹的身后,朝着池塘走出。 此时行走的三个女人都是各怀心事,所以一路上都是一片寂静。 “妹妹,你过来看看,这边这只红色锦鲤,果然趣味得很呢。”李婉茹莞尔的笑着拉着岑朵朵靠近池塘边。 因为为了美感,这个池塘没有搭建任何的小亭子,自然也就没有任何的围栏,在岑朵朵的眼里,这也就跟用泳池里面养鱼差不多。 中间就有一条一米宽的走道让人通行而已。当然凡事都是有利有弊,这样确实是有益于观赏池塘中的鱼儿,但是稍微一个‘不小心’发生什么意外,那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控制的事情,一想到自己的计划李婉茹不由得笑了笑,岑朵朵,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得到太多的宠爱了,得到我付出了所有的努力,却从来都得不到的一切。 李婉茹给赵才人使了一个眼神,又对着朵朵亲切的笑着,那笑容是多么的人畜无害。要不是看到了樱桃膝盖上的伤口,或许她根本不能联想这个女人内心的狰狞。 而她对赵才人做出的眼神自然也逃不过她的眼神,靠,好歹她一个爆破专家,在她的面前玩这种深宫怨妇的伎俩是不是也太小看她了。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就是她们要下手的地方了吧?还真是挺不错的。 这古代的女人一个个都身居闺阁,哪有几个会跟现代的女人一样穿着bikini到游泳池去练游泳,要知道就连露个小脚都会被人认为是不检点呢。 可惜就是她根本就不是一个古代的女人,更不是什么娇弱的女人,所以她们的如意算盘似乎也打错了。 岑朵朵任由着她牵着自己看锦鲤,也扎好了脚力,要是李婉茹敢想要把她推下去的话,那么她就会自尝苦果。 而赵才人这个时候也靠近了过来,装模作样的说池里那个什么鲤鱼有多好看。很明显的,这个女人肯定就是帮凶。 靠,她不过就是一个跟你们分享了宠爱的女人而已,你们至于这样吗?现在的朵朵还真的是挺怀念二十一世纪的法制国家。要不然那么多的小三二奶的,估计天天都会出人命案。 可是她好说歹说也是出生在那个法制国家的人,这下却还要跟这些女人玩这么低级的戏码,突然她真觉得自己一个好好的人才就这样给浪费了。 赵才人掩嘴一笑,指着一条红色的锦鲤说道:“娘娘你们看,它好像是在对着咱们笑着呢,说不定是一条鲤鱼仙子呢,如果可以看到鲤鱼仙子那咱们可就都是有福气的人了。” 奶奶的,这个古代的女人都是被闷疯了,不过就两条金鱼,被她们虚伪的形容成了什么天上有地下无一个样。 还鲤鱼仙子,等下整出一个鲤鱼妖精不把你们这帮胸大无脑的女人给吓死了。 “是啊,是啊。”李婉茹附和着,看到岑朵朵一脸的无奈,问道:“岑妃妹妹不喜欢这些小锦鲤么?这些可是刚刚进贡的,想必在你们岑国应该没有看到过吧?” 说话间不由得暗中讽刺她们岑国是一个荒蛮之地,而岑朵朵是一个土包子不懂情趣。 岑朵朵的在内心很鄙视的丢了一个白眼给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哼,土包子?大姐,我玩金鱼的时候你估计都已经作古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其实朵朵本来是想说我玩金鱼的时候你估计还在你妈肚子里。可是回头想了想,这个年代问题太纠结了,不管算年龄还是算穿越,岑朵朵好像都是比这个女人年轻,所以想想还是算了。 “是吗?可是我真没觉得有什么稀奇的,你看看这池中的锦鲤,其实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在岑国见过了,这锦鲤又称金麟仙子,水中牡丹。锦鲤依其头部、身体、尾鳍,以及有否背鳍等特征区分为四种品系,分别是鲫系金鱼、文系金鱼、龙系金鱼和蛋系金鱼。 而现在这里的这些身体狭长呈流线型、小眼睛、单尾鳍、游动很快但不怕人的只不过是最普通的鲫系金鱼,嫔妾还见过体型短、头嘴尖、腹圆、眼小而平直,不凸于眼眶外。 有背鳍并长有四开大尾鳍,犹如“文”字,的文系金鱼,体型短粗,有背鳍,四开大尾鳍,头平而宽。两眼球突出眼眶外的龙系金鱼,无背鳍、身体肥短呈蛋形。它的尾分四开,有长短之分,头平而宽,眼平直不突出,或形成水泡眼的蛋系金鱼,那些可比这些美多了。” 岑朵朵高高的扬起脖子,切,小样,想要在她面前谈时髦,她随便糊弄一些出来都可以把这两个无知妇孺折腾得一愣一愣的。 不过这些金鱼的品种她倒是没有说假,当初有一个工人没别的爱好,就是养金鱼,每次都是在她抓狂得想要把鱼缸也给炸了之后,那个工人就会喋喋不休的讲一些金鱼的品种,真的跟唐僧念经差不多,而她也从中被迫知道了不少。 “天啊,岑妃你懂得可真多。”赵才人露出了艳羡的表情,只是内心是如何感想便没有人可以得知了。 “想不到小小一个岑国荒蛮之地还有这些?倒是让本宫长见识了。”其实李婉茹刚开始被岑朵朵说着的时候确实也是一愣愣的。可是转而又想,这岑朵朵肯定是在吹牛,连北盳国这样的富饶之地都没有的东西,她岑国怎么可能有。 “呵呵,那些都是小东西,所以我现在真是提不起这种兴趣来欣赏这些小鱼儿,如果娘娘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请容嫔妾先回朵云殿了。”朵朵也看出了李婉茹眼中的不屑,而自己也懒得再跟她磨机,反正见到李婉茹自己都觉得倒胃口。 “妹妹这么急做什么?难不成有什么不能让姐姐们知道的么?” “呵呵,没有,娘娘你想太多了。”岑朵朵的嘴角抽搐了两下,就差没有抓狂。跟女人一起演戏,还真的是比去爆破难。 “那便不急了。”李婉茹说笑间,开始了推推搡搡,好像一副玩笑的样子。 就在岑朵朵冷笑的以为李婉茹和赵才人要动手的时候。‘扑通’的一声,赵才人掉进了池塘里面。 “救命,救命……”赵才人的手不断的打着水,那表情痛苦到了极点,一看就知道是一个不会游泳的人。 李婉茹先是一愣,转而又是一瞬的气愤。这个赵才人怎么回事?刚刚明明可以将岑朵朵推下去的,可是她怎么会自己掉下去。难道她想要嫁祸岑朵朵? 好一个阴险的女人,这可比把岑朵朵推下去的方法好多了,原本只是打算将岑朵朵推下去,据探子来报,这个岑朵朵自幼体弱,更是不识水性,只要她们默不作声,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再叫人,那这个岑朵朵也就必死无疑了。 但是那样皇上那边免不了也是一个问题,这个赵才人倒是聪明,如果她起来之后说是岑朵朵干的,那岑朵朵一定会被‘妒妇’这一个不能容忍的后宫条例而处罚,只要岑朵朵失宠了,那她就有办法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只是现在的她还是必须伪装,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大叫。“来人啊,赵才人掉进水里,快来人啊。” 岑朵朵也被眼前的情况给彻彻底底的雷到了,这什么跟什么?不是要把她推下水吗?怎么她刚刚感觉这个赵才人是自己扑通一下就给跳下去了呢? 吃饱了撑着了不成?要跳水也得先把游泳给学会了吧?真是,这样多拖累别人? 算了,真不晓得她们是玩什么把戏,但是总不能看着她给淹死吧。等那些侍卫来估计就太晚了。 那个赵才人已经喝了好几口水了。而那头好像也不再怎么个折腾,眼看就要沉下去了。 岑朵朵纵身一跃跳入了水里,如同鱼儿般的游向了赵才人,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往回游,这一系列的动作也让刚刚路过的北盳暝看在了眼里。 看着她矫捷的动作,那落水的姿态,还有她那娴熟的泳技,北盳暝突然想起了皇埔的话,他的这个妃子真的是不简单。她那个游泳的动作是那么的娴熟,怎么可能跟卷宗上面的一样呢。她真的是那个岑国公主岑朵朵?体弱多病的岑朵朵? 岑朵朵将赵才人弄上来了之后自己也跟着上来,侍卫正要将赵才人送回寝殿,却被她拦住了。 “你们将她放平,然后统统都退开一点。” “这……”侍卫们面面相窥,好像拿不了主意。 北盳暝的眼神也是深不可测,他的妃子,他的朵朵,又想要做出什么让他震惊的吗?从认识她到现在,她给他的震惊已经不小了。好,他倒是要看看她还想玩什么把戏。 将手轻轻一抬,侍卫们只好照着岑朵朵说的话去做。 “你们都退开一点。”岑朵朵焦急的说着,这可是一条人命,即使她不喜欢,她也不会自私到看着她死在自己的面前。 刚刚冲水里走出来的她就如同出水芙蓉一般,被谁浸湿了的罗裙也紧紧的贴合着她的身体,让她曼妙的身材完完全全的体现出来。 那些侍卫的眼中都有了惊艳的眼神,该死的,他现在真想把所有的侍卫的眼珠子都挖下来,不管她是什么人,这个女人只能是他的。 不悦的声音说:“贵妃娘娘让你们退开你们没有听到吗?” 显然谁也没有料到,北盳瞑会出现,而且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看到了多少,更加揣摩不出这皇上的心思,众人见北盳暝已经有了怒意,更是一点都不敢靠近,而这些岑朵朵全然不知。 只是焦急的将赵才人放好,然后挖开了她嘴里的杂物。 有条不紊的做着急救心脏挤压法。 可是好像这似乎没有用。 可恶,难道真的要给这个讨厌的女人做人工呼吸吗?好吧,她承认现在的她真的是千百般的不愿意,可是救人一命好过用红红的钞票去修塔,这话她可是记住了。 拿出袖中已经湿了的手绢放在了赵才人的嘴上,眼睛一闭,给她做着人工呼吸。 这样的一个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住了,他们的贵妃娘娘,竟然在亲吻已经昏迷了的赵才人,还是当着皇上的面,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皇上,你看妹妹她?”李婉茹自然也是被震惊到,但是她还不会忘记在这个时候好好的添油加醋一下。 北盳暝的眼睛深不见底,最后只是说:“朵朵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其实他也不知道岑朵朵到底在做什么,可是内心深处隐藏的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要相信她,所以他就纵容了她。事实证明,他的纵容是正确的。 在岑朵朵用心脏挤压法和人工呼吸的办法双管齐下之后,赵才人将口中的水吐了出来,人也跟着醒了…… 所有的人顿时目瞪口呆,后来在场的侍卫还美化了这个过程,也就有了以下几个版本的话题。 正常点版本:岑贵妃乃仙女下凡,给赵才人吹了一口仙气,赵才人就醒过来了。 雷人版:岑贵妃是鲤鱼精转世,所以不愿意让赵才人玷污了一池美丽的锦鲤,略施法术就将赵才人从水中捞起来,然后隔空打牛了三下,让赵才人在倒立的情况下醒过来。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皇上……”醒来的赵才人一看到北盳暝在场立刻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 北盳暝轻轻的皱了皱眉。对着赵才人的贴身宫女吩咐说:“带赵才人回去换身衣服,赶紧请太医。” “是。” “皇上,这刚刚我们在看锦鲤,好好的妹妹怎么就会失足了?还是问问妹妹再说吧。要不妹妹受了惊吓回去就算太医看也药石无灵啊。”李婉茹在刚刚添油加醋的时候没有达到目的,现在赵才人醒过来了,她那里会那么容易就放过这个机会。 而李婉茹却不知道他的话已经引来了他更多的反感,如果不是因为现在还对李庆有所顾忌,他一定废了这个女人,越看越碍眼。已经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么? “你不是也说了吗?是失足。” “还是问问妹妹比较好。你说是吗?贵妃妹妹?” 岑朵朵当然知道她是冲着自己来的,可是现在的她只是想快点回朵云殿换衣服,她可不想这样待着这里,因为她已经感觉到了那男人的异样眼光了。 耸耸肩说:“那就问问看吧。” “是,是嫔妾看到那小锦鲤好生趣味,一时间没有注意,才失足掉落的。”赵才人却生生的说着,小脑袋已经借势埋在了北盳暝的胸膛之中。 “赵才人你……” 李婉茹话还没有说完,北盳暝便不悦的打断说:“够了,既然赵才人也说是失足,侧皇后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臣妾不敢。”李婉茹狠狠的瞪着赵才人,眼里透露出从未有过的委屈和愤怒。 “朕刚刚说的话没有听到吗?”北盳暝用着森冷的眼神看着赵才人的贴身宫女。 那宫女哪见过皇帝这个样子,哆嗦的说:“奴婢遵命,奴婢遵命。” “没我的事了吧?那我回去了。”岑朵朵想不到这个赵才人会这么容易的善罢甘休,但是现在她也懒得想那么多,赶紧将这身重重的衣服换掉才是最重要的。 “站住!” 北盳暝不顾众人的眼光,将自己最外层的衣服披到了岑朵朵的身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的朝着朵云殿走去。 “北盳暝你干什么快点放开我,放开啊。”无论朵朵怎么打,北盳暝就是无动于衷。 看着他们这样离去,李婉茹更是不服气,一个大巴掌就甩向了刚刚想要跟宫女回宫殿的赵才人。 “贱人,你以为苦肉计就可以留住皇上了吗?哈哈,现在在他怀里的是另外的一个女人。你今天给本宫的耻辱本宫会记住的,你最好祈求,祈求那个女人会愿意跟你统一战线,不然你会死得更早。哼。”说罢便甩袖而去。 赵才人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默不作声。 (西宫) “啊……可恶……” ‘乒乒乓乓’的破碎声音在西宫宫殿骤然响起,翠儿这个时候什么话都不敢说,只能躲在一旁,以免自己也被无辜的伤害。 “可恶,好你个赵才人,好你个岑朵朵,你们一个个都要来对付本宫对不对?本宫没有那么容易就善罢甘休的。只要本宫在一日,一定让你们不得好死。” 说话间,又将香案上的檀香扫落在地。 宫殿内一片的狼藉,知道掀到已经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给她掀了,她才停了下来。 “女儿,你这是怎么了?”李庆刚刚下了早朝就往这边过来。 来之前他也听到了一些今天的事情,可是却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为什么会气成这个样子。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他今天来就是要让他的女儿好好的跟自己合作的,为了这件事,他昨天可是一宿的辗转反侧,才熬过来的。 “爹,我……”一见李庆这个时候进来,她从小被宠坏了的骄纵都使了出来,泪水也簌簌而下。 翠儿在心中烧香拜佛的感谢着,这个李将军可真是来得及时,她现在也可以以去沏茶的理由而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见翠儿退下,李庆才对哭得在自己怀里的宝贝女儿问道:“怎么了?都是一个掌管后宫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小孩心性?” “婉茹就算再大也还是爹爹的女儿,而且,而且女儿现在好生委屈啊爹爹。” “不哭不哭,是不是皇上让你受了什么委屈了?告诉爹爹。爹爹找他去,你爹这张老脸还是可以跟他要几分薄面的。” “爹爹,女儿想当皇后。” “急什么?这后位可不就是你的?要知道那东宫那位可是不成气候的。” “女儿也不怕东宫那个窝囊废,可是那个岑国来的公主现在都骑到女儿的头上了。”李婉茹越想越委屈,长这么大,她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三次了,北盳暝竟然为了那个女人,连续凶了她三次,是可忍孰不可忍? “女儿莫怕。这后位肯定是你的,你可是我李庆的女儿呢。” “真的吗爹爹?”李婉茹一脸不敢置信。 在她爹爹面前,她好像永远就是一个孩子。 “当然,还记得浴池那件事吗?” “知道,那个贱女人就是为皇上挡了一箭,皇上才会那么宠信她的,还在她进宫没有几日之后就扬言要封她为贵妃,虽然没有册封大典,但是这是谁都知道,也不过就是早晚的问题了。” 一想到这里,李婉茹就更加的气愤,但是在浴池的人如果是她的话,北盳暝是不是已经让她坐上皇后的宝座了? “那箭是爹爹命人放的。” “什么?”李婉茹听到李庆的话大惊失色,连忙跑去见宫殿的大门关上,才回到李庆的面前说:“爹爹,弑君可是诛九族的死罪。你怎么可以这么鲁莽?” “爹爹还不是因为你?虽然爹爹不在这后宫生存,但是这后宫之事却没有一样爹爹会不知道的。原本只是想要射伤皇上,让人以为这个女人不祥,这样也就对你够不成威胁了,谁知道这个女人会……” “爹爹,你真是糊涂啊。这是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所以爹爹今日就是来提醒你的,必要的时候,茹儿,爹爹需要借你之力。” 李庆的话已经很,明显,吓得李婉茹连退了两步,先是弑君,再者是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她的爹爹真的只是为了她的后位吗? 当初她会进宫就是为了巩固他在朝中的地位,如今他手握兵权,她最怕的也就是他的爹爹不甘于现状。这次的动手,她真的可以理解为真的只是为了让她登上后位而已吗? “茹儿,今日爹爹的话你切莫要记得,今后后宫的路会更加凶险,你也要戒骄戒躁。但是只要爹爹尚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好了,这后宫爹爹也不便多留,这就离去。” 李庆离去之后他的话却在李婉茹的脑海里不断的回荡,那明显有了造反之意的话语让她越想越怕。如果换做是平时,她一定会劝她爹爹,因为那个男人,她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可是却偏偏是在今日,在她的心最乱的今日,现在的她内心异常矛盾,到底,该站在何处 第8章 动作太大,扭到了 箫苍然也明白,装傻是混不过去的,看着李庆这咄咄逼人的样子,他心里面也明白,这李庆估计是猜出了大概,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胸有成竹的说出这些话,而他只要一遇到威胁‘她’的事情,他绝对不能让他发生,所以此时他的眼中已经有了杀气。 “怎么?想杀了我?”李庆也算是一个武人,又怎么会看不懂了,箫苍然的眼睛里面,那一抹杀气有多凝重?可是也就是在这凝重里面,他在箫苍然的眼中也看出了他对东宫的在意,那么这一点就恰恰好是他的死穴。 “不过你觉得在你杀了我之前,我能跟你过几招?在这过招的期间我相信我还是有本事,为自己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引来御林军,就算你武功高强把我杀了,可是御林军来了之后呢?或许你可以逃出去。可是我们的皇帝何等的聪明,难道就不会威胁到这墙里面的那个女人吗?那个你在乎的女人?”李庆故意进最后一句话加重了声音,提醒着他,只要他敢轻举妄动,那么大不了鱼死网破。他也看死了箫苍然不会拿东宫的命来做赌注,所以这场棋局中,他不战先胜。 “你到底想怎样?”“萧公子不用这么着急,这里属于荫蔽的,东宫平日不受宠,所以也很少人回来,只要本将不喊,是绝对不会有人来的。”“说吧,如果你想要我们两个的命的话你早就喊了,都是习武之人,不必如此婆婆妈妈。”“很好,我就是欣赏你这个个性。”李庆在官场之久,难免已经没有了曾经的锐气,见箫苍然并没有想要跟他诸多客套之时他也收起了虚伪的官场话,并且整个人浑身上下,开始散发出了一种肃杀之气! “我要你杀了当今皇上。”“什么?”箫苍然明显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人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有些吃惊的看着李庆,更多的是微微的诧异!毕竟他的女儿现在宠冠六宫,他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果杀了皇帝,那他唯一的动机也就是想要自己称帝。 而李庆在外面的名声怎样,箫苍然这样的人,自然会知道的一清二楚,搜刮民脂民膏,而且此人阴险狡诈,让这样的阴险小人称帝,那岂是万民之福?所以箫苍然几乎是立即一点犹豫都没有,斩钉截铁说:“不行。”“你不用这么着急,容我把话说完。其一,这谁是皇帝都不会威胁到你武林至尊的地位,其二,难道你就不恨他吗?如果不是他,你今日用冒着这样的危险进宫探望自己心爱之人?”“……”箫苍然知道他是在挑拨离间,可是现在他有把柄在这老狐狸的手中,他想要反抗也不行。 “这样吧,只要你杀了他,本将想你保证,一定让你两双宿双栖,这不是你一直最想的吗?”“卑鄙。”“不不不,这不是卑鄙,这叫做各取所需罢了。”李庆狡黠一笑,从他身边经过说:“本将给你时间考虑,不过本将的耐性不是很好,想来萧公子一定有所耳闻吧。若是要追查,即便没证据,你们那感情是不可能造假的,只要你们都爱着彼此,你就应该相信本将有那个能力,而我相信箫公子是聪明人,是跟我合作,还是当个乌龟,你自有定夺,本将会在府上恭候大驾!”而李庆有些嚣张的离开了之后,箫苍然愣愣的站在了原地,一时间连要离开这里都忘记了一般,并且整个人的脸上,有着从未有过的颓废之色! 朵朵看着一直在挣扎的箫苍然,自然明白他此刻心里面有多难受,有多拿不定主义,所以也没多想,她看着李庆走远了之后,才走出来,并且用最冷静的态度面对着箫苍然,声音里面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慌张! “你不可以杀了他。”“又是你?”箫苍然看着突然蹦出来的人不免有点诧异,也从他刚刚的那句话之中猜到岑朵朵肯定听到了一切的原委。若是换做平时,只有周围有人靠近他都能够察觉到,可是今日却让这个丫头偷听了全部也不曾发觉。 果然,正如李庆说的,‘她’是他的死穴。 充满杀气的眼神又一次闪起。 岑朵朵立刻在胸前交叉了一个十字,动作夸张的说:“你想杀我?不过你觉得在你杀了我之前,我能跟你过几招?在这过招的期间我能不能喊人,就算你武功高强把我杀了,可是侍卫来了之后呢?或许你可以逃出去。可是我们的皇帝何等的聪明,难道就不会威胁到这宫墙里面的那个你在乎的女人吗?”岑朵朵在看到箫苍然那样的神情之后一时情急,脑子也没有闪过什么就把刚刚李庆说过的话一字不漏的套用了下来。 说完了之后她才发觉自己也挺卑鄙的,更鄙视自己竟然盗用那个老狐狸的台词,不行不行,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学语文,不然词穷就是有坏处。 “对付你我有把握可以不让你开口。”箫苍然的脸上漾起了一抹笑意,看似在笑,却冷得人直发麻。因为那样的笑意,显然根本就没有达到眼底。 这个小丫头半点武功都不会,竟然敢学着李庆的说话,难道她不知道李庆是多年征战沙场的人物,若是真的打起来,他在百招之内未必可以取胜,可是对付她,那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等等啦,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岑朵朵一脸的郁闷,在武林高手面前她肯定要学乖一点才行,可是这个男人实在不行,总是得人家强调才肯听别人说话。 “怎么?还想学他?”“我呸,那种烂人我还不屑学他呢,刚刚不过是一时情急而已。”“好,我听你说,看看你能不能把你的小命留下。也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去救这个狗皇帝了!”箫苍然只是爱‘她’,本意也就不想要杀害皇帝,而且不可否认,北盳瞑在位的这几年,整个北盳国,更是比以往繁荣昌盛了几倍,而且民心越来越齐全。这样的皇帝杀了可惜了!所以此时的他还真的是想听听岑朵朵到底会说些什么。 “你这人真的很白目。”“白目?”“别打岔,就是笨蛋的意思。”一下让人家说,一下又打岔,真没礼貌,岑朵朵不由得在心里抱怨着,可是这个时候不是她小家子气的时候,所以她也懒得跟他计较那么多。接着说:“你想想啊,我待在那里半天你都没有发现我,如果在你那样失神的情况下我走了你是不是也没有察觉。”“说下去。”箫苍然淡然的看了岑朵朵一眼,也已经随即明白,这女人无心害他,起码不会叫人来抓他,更加不是想把事情闹大的人,那么她到底是好心?还是也是一个卑鄙小人?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想知道。 朵朵同样也直接丢给了他一个白眼,真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这时候,还可以装出这般镇定的模样,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每次总是很害怕看到这箫苍然的眼睛……“箫苍然,你也不是傻瓜,我刚刚说的那些话,你也应该明白了里面的意思,而你有没有想过,假如我刚刚离开,此刻的你现在是什么情况?或许此刻你已经被所谓的御林军围攻了,而我没走,还跑出来跟你说话,自然也是有我的想法,我不主张你杀皇帝,这样不仅仅可能会害了你,也可能会害了你在乎的那个她!”“怎么说?”“呵,李庆是什么样子的人,老实说我不是很了解,不过他既然想杀皇帝,你觉得他是个好人吗?他会说话一定就算话吗?你帮他杀了皇帝,你有把握说,他一定会帮你,还有那个女人?让你们远走高飞?”心思好缜密的女人! 箫苍然听着岑朵朵讲这些的时候,自然是免不得佩服这个女人的,这女人很厉害,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面,分析出来的,的确也是头头是道,而且自然也全部在理!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让李庆拿着这个把柄继续威胁我?让李庆从此以后,盯上东宫?”“呵,我当然也不会让你跟她处于那种难堪的四位上,箫苍然,走另外一条路吧,这世界上,什么事情都不是绝对的!”“……你要帮我?”这次箫苍然眼睛里面的神色,已经更是骇然,并且充满你的是浓烈的不可置信,这种事情谁揽在身上,谁就是臭狗屎,并且可能随时会被杀头,这岑朵朵不怕? “可以说是帮你,也可以说是为了帮助爱情!”“喔?这话怎么说?”“你是一个敢于追求爱情的人,在这个该死的封建社会下,难得你可以对那个不能操纵自己宿命的女人不离不弃,一如既往的爱着她。所以我不愿意看到你们被那个该死的老狐狸利用。”没错,是为了帮助爱情……呵,在岑朵朵的心里面,自然是多少有些遗憾的,在二十一世纪,他从来没有见识过爱情,从来没有真心的爱过一个人,而箫苍然跟那个东宫侧皇后之间,应该爱的很深吧?不然的话,箫苍然怎么会愿意冒着生命危险,这样独闯皇宫? “会吗?我只要杀了他就可以跟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了。这条件如此的诱人,我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好。”箫苍然嘴上是这样说,但是其实心里面却早就已经不这样想了,这岑朵朵……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好像不需要对她有太多的戒心,所以他说这句话,其实无非就是为了试探一下,朵朵到底有什么反应而已。而如果真的要杀皇帝……他倒宁愿跟朵朵赌一次,宁愿相信她……“你觉得那个老狐狸的话可以相信吗?现在他利用你对东宫娘娘的感情来威胁你去杀了皇帝。事成之后他难道就不会用东宫娘娘来威胁你做其他的事情吗? 箫苍然,如果这就是你的想法,那么我刚刚对你说的那些话,算是白说了,呵,你走吧,我也巴不得不参与到这件事情里面来,只是或许我可以提醒皇上,要小心一点才是了……而且我也不觉得,李庆就一定能造反成功,北盳瞑做了这么多年皇帝,一直做的这么稳当,聚集了多少人心,不是你我可以预料,更加不是李庆可以预料的。 箫苍然,这天下,不是谁想做皇帝就可以的,或许你就算你真的可以杀掉北盳瞑,但是你就确定你跟东宫的女人,可以过的幸福?可以浪迹天涯,不被追杀?”朵朵心里面自然多少是有点气愤的,她几乎对他分析了这里面的所有利害关系,这箫苍然是属猪的吗?为什么竟然还说出那句话来?而她转身走了没几步的时候,却被一双大手,也牢牢的扯住!被他强迫性的转身!被强迫性的面对面! 箫苍然想不到她一个女子,竟然能够把事情想得这么透彻,看来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要恐怖的多,而他那双似乎充血的眼睛,此刻正狠狠的瞪着岑朵朵,看着岑朵朵那双一点恐惧都没有的眼睛,他突然微微的笑了起来! “岑朵朵是吧?你说的那些都没有错,分析的很对,但是你怎么确定,我一定会跟你合作?不会杀了你?”“要杀你刚才就杀了,用得着现在在这里废话吗?而且箫苍然,我相信你不仅仅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更是一个有脑子的男人!箫苍然,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我倒是有更好的方法。”岑朵朵无奈的叹了口气,但是心里面却也已经明白了,其实箫苍然已经动心了,起码他没有想着要去杀北盳瞑,拉住她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箫苍然选择的是她,是跟她合作,而不是选择被李庆威胁! 不过他是个男人,是一个古代的男人,一个爱面子的男人,他刚刚那番说法,自然是要个台阶下,所以她给他台阶,给他面子! “我凭什么相信你?”“凭我只是想要你们两个好,不需要你回报我任何的东西和条件。凭我对你和东宫娘娘爱情的尊重,凭我不想北盳瞑的命,以及他的帝位,被李庆那样的小人威胁。”筹码不够?呵,筹码不够的时候,这箫苍然应该不会相信,她是真心无私的想帮他跟那个女人吧?那么就拉上北盳瞑吧! 在箫苍然的眼里,北盳瞑起码还是她名义上的丈夫,还是她的男人,那么她不想让自己的男人有事,自然是理所应当! “李庆,不是一个容易善罢甘休的人。”箫苍然的话仿佛是在提醒岑朵朵,但是更多的却是在提醒自己,他不能冒险,一步都不可以。 “你相信我吗?只要你相信我,我就有办法将东宫娘娘偷渡出去,毫发无损的交到你的手里,没有东宫娘娘,李庆威胁不到你,即使威胁,他也根本没有任何的能力。但是在这之前,你必须答应我,不可以伤害北盳暝。”箫苍然审视般的看着岑朵朵,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很不简单。而她眼里的那股自信也让自己觉得她说的话绝对不是空口白话而已。 他本意就是不愿意伤害北盳暝,‘她’也不会同意,那么如果岑朵朵可以做到的话,自然是最好。可是这就如同一场赌局,压大压小,他真的可以信任她吗?不过似乎他跟她合作倒也不错,这岑朵朵应该也很在乎北盳瞑的吧?不然为何要保住他? “好,但是你最好不要给我玩什么花样,她如果有任何三长两短,我不止会要了北盳暝的命,你也不例外。岑朵朵,我的信任不轻易给任何人,而你……我只给一次,记住,别背叛了我,不然代价谁也无法估计!”箫苍然话一说完,脚尖一点,便逃过了侍卫的巡逻,离开了皇宫,而站在宫墙上回眸的时候,他看到了朵朵眼睛里面的笑意,那样的笑意没有任何的坏心眼,只有欣慰……她是真心帮他的吧? 岑朵朵看着那刚刚箫苍然站了的位置,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跟这个男人说话真累,特别是面对那种杀气的时候,她只能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是那般的镇定,那般的不畏惧,可是鬼知道,她现在几乎腿都软掉了……而一切看似已经平静下来了,天空中偶尔飞过的几只鸟儿,更是像粉饰太平一般,让人觉察不到任何的肃杀气息,只是其实不然,有什么东西,已经在悄悄的变化了……“皇上”黑衣暗卫如同鬼魅一般的出现在了北盳暝的身后。 对于这人的到来,北盳暝似乎早已在预料之中了。 “说吧。”北盳暝把玩着手中的扳指,耐心的听完暗卫将刚刚在东宫外所见的事情娓娓道来,嘴角露出了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 “哦,她也出现了?箫苍然没有杀了她?”“没有,贵妃娘娘如果有危险的话,卑职也会现身的。”“她竟然可以在知道了箫苍然的秘密之后还活着,这个小妮子看来朕是低估她了,而且她竟然有本事说动箫苍然合作,并且信任她?”北盳瞑手里面的扳指在不断的转动着,可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他的心情,明明该是冰冷的,但是却偏偏划过一丝温暖,刚刚黑衣暗卫说出全部事情的时候,自然也不忘记,将朵朵说的话,全部转述给他……那么朵朵那样跟箫苍然合作,是为了他吗?是为了他的性命着想?朵朵啊……岑朵朵,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女人呢?你对朕是动心了……还是别有所图? “皇上,李庆那边需要行动吗?看来他已经有反意了。”暗卫小心的询问着。 “不急,朕倒是要看看他会玩出什么把戏。下去吧。”“是。”暗卫在北盳暝的一声令下之后瞬间就消失不见,若说这如同隐身术,那也一点都不为过。 北盳暝依旧把玩着手中的扳指,心头的想法却开始慢慢的涌现上来。 现在如果对付李庆的话,可能只是棘手了一点,但是并不是没能力,只是现在的他,突然好想看看,岑朵朵这个小妮子到底会用什么方式来应对。 而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她现在几乎是这局棋盘里面,唯一能带给他惊喜的小东西了,而且他开始期待,她到底怎么跟箫苍然合作,朵朵……不要让朕发现对你有点感觉的时候背叛朕,千万不要……一个人坐着,但是北盳瞑的眼眸里面,很显然已经经过了几番变化,几番让人想不透彻,也看不透彻的变化了,这天啊……快秋天了,会是一个多事之秋吗? (朵云殿)岑朵朵回到朵云殿之后就开始绞尽脑汁想着到底要怎样才可以帮助一下这对苦命鸳鸯,额,其实说苦命鸳鸯好像也是有点过了点。不过一时间她真找不到什么别的台词。 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换来了第二天脖子有点歪了的代价之后她还是想到了一个挺不错的办法。 扭了扭已经歪了的脖子,当脖子发出了一声脆响她才感觉好像没有那么难受了,可是还是感觉怪怪的,就是忍不住想要去扭动它,总感觉自己跟申公豹有得一拼了。 哎,这怎么以前对着电脑的时候反而没有人家说的什么脊椎病。而来到古代根本用不到什么电脑了,她反倒可以给自己折腾出点什么颈椎病出来,真是服了自己了。 “娘娘,你这脖子为何扭来扭去?是不是落枕了?”“好像是吧,昨天太兴奋了,现在好像问题挺严重的。”是啊,真的是有点兴奋了一点,不对,应该是说上心了一点,所以才导致了现在这个问题。 “娘娘,您不要扭了,要是扭伤了更不好。”“那怎么办啊?”岑朵朵欲哭无泪。 “娘娘,岑国有一土方子,据说让属老虎的人在脖子上写一个虎字就可以治愈落枕这个毛病了,奴婢刚好就是数虎的,要不让奴婢帮娘娘写上去好么?”樱桃看着岑朵朵不断的转悠着脖子也真是挺担心的。 这个娘娘都多大的年纪了,竟然还因为睡相不好而扭到脖子,她真是一脸的哭笑不得。 “你还会写字?”这个古代提倡女子无才便是德,特别是樱桃一个小小的侍女,如果还会写字的话,那真是算作了不起的了。 “奴婢哪里会啊。只是奴婢是属虎的,刚好在进宫之前隔壁家的大婶就老是要落枕,于是去请了先生写了一个‘虎’字,依样画葫芦的让奴婢给她写上去,她落枕的次数多了,奴婢对这个虎子也就熟悉了。”对于樱桃的娓娓道来岑朵朵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因为古代迷信的方式还真的是不能多说。可是要让她在脖子上面画一个虎字,她想了想不由得嘴角抽了抽,想着白白嫩嫩的脖子一团黑乎乎也就算了,还写了字,要是走出去她还用见人吗?那还是算了吧,好歹她一个爆破专家,相信科学多一点。 但是看着樱桃那一脸着急的模样又不好意思打击,使劲的将脖子一扭,又传来清脆一声,忍着痛露出一个无比勉强的笑容对樱桃说:“咦,好像没事了。”“哦。”樱桃半信半疑,这娘娘说没事怎么表情就这么怪异。 “那个樱桃啊,你做的那个糕点很好吃,你现在去多做一点,我要去东宫看一下东宫侧皇后娘娘。”赶紧转移话题把樱桃给支走,要不然岑朵朵真不知道自己能保持着这个姿势多久。 哎,睡觉睡得这么受罪的估计她也算是强悍的了吧? 可是人家樱桃可并没有想到要她如愿,因为她一听说要送糕点给侧皇后,她在西宫那边受到的折磨就立刻让她不寒而栗起来。 虽说这个东宫侧皇后没有掌管后宫,可是妃位还是在岑朵朵之上,要是这个侧皇后也跟李婉茹一样看着岑朵朵得宠就故意找茬怎么办? “不行,娘娘,奴婢不能让您去冒险,要是想要送什么糕点让奴婢去吧。奴婢皮厚不怕的。”岑朵朵真是哭笑不得,原因有两点,一点是现在她的脖子不再扭一下估计就真出问题了。而她刚刚那么大的动作还跟樱桃说好了这会再扭一下,一招樱桃那个性子肯定会帮她写一个虎字在脖子上,那样的话多丢人啊,她是肯定不干的。 其二就是对她这个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这模样给折腾得哭笑不得,现在估计在她的眼中除了自己之外,其他的妃子都会被她列入李婉茹一列之人了。 “我是去培养感情的,这点你肯定做不到。而且这个东宫娘娘很好,不会对我怎样的。”岑朵朵发现,就算她做爆破工程都还没有要说服眼前这个小妞难。她随便一下就可以完成任务,可是现在对这小妞,她的脖子感觉更难受了。 “可是……”樱桃还是显得很担心,那个西宫侧皇后娘娘刚开始不也好得很,谁知道说变脸就变脸。可是抱怨归抱怨,自己毕竟是一个下人,很多事情她都不敢逾越。 “没有可是,你赶紧去做糕点吧,不然再这样下去天都黑了,我也就直接不用去了。”“那我可不可以等天黑再做?”“你说呢?”岑朵朵欲哭无泪。 樱桃屁颠屁颠的跑去做了糕点,虽然百般不情愿,但是为了不让岑朵朵被人家有茬儿可以找,所以她还是使出浑身的解数将糕点做到自己认为最好吃。 也调了一点小小的图案,稳稳当当的放到了食盒里面,又重复的检查了几遍才放心下来。 “好了,我走咯。”岑朵朵在樱桃走了之后就使劲扭动自己的脖子,还给自己擦了点药酒,脖子也勉强算是好的了。反正只要不要在她脖子上写一个虎字,那就什么都好。 “娘娘,奴婢陪你去吧。”樱桃还是不放心,陪同一起去的话要是娘娘做错了什么她也可以站出来顶罪。 “你去干嘛?我们姐妹培养感情,你瞎参合什么?”岑朵朵说完之后就觉得好像很怪异,什么姐妹培养感情,好像承认了自己跟北盳暝的关系了一样,不对不对,不是那种姐妹,是好朋友的那种姐妹才对。 哎,算了,要是再这样跟樱桃说下去,还指不定自己又会说出什么胡话出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娘娘……”樱桃看着一步并作三步走的岑朵朵不由得对着背影叫唤着。可惜于事无补,人家岑朵朵都不知道走了多远了。 “哎,原来家里有一个管家婆确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岑朵朵走到了没有樱桃的地方才叹了一口气感慨到。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男人会那么那啥了,因为要应付一个管家婆真的比她去爆破还要艰难,要不是刚刚快步落跑的话,樱桃估计真的会揪着不让自己走了。 虽然知道她是关心自己,可是这样过分的关心岑朵朵还是显得有些受不了。 从朵云殿到东宫的路程也不算近不算远,但是这中途需要经过赵才人的住所,而赵才人此时也恰好因为昨日落水之后太医吩咐要多照照日头,趋去体内的寒气,便这样给碰上了。 岑朵朵在听到赵才人说出的这个什么赛太阳驱除寒气的说法之后也不由得汗颜,是应该是这古代的女人真的太过金贵了,还是应该说她自己太彪悍了,所以根本不把这些当回事呢? 好像昨天她也在水里泡了几下吧? “嫔妾给贵妃娘娘请安。”“赵才人,你可真是折煞我了,哪来的什么贵妃娘娘?”又来?她到底要跟人家解释多少次这些人才能明白自己还没有什么册封典礼之类的事情呢? 也不知道为什么岑朵朵一听到别人叫贵妃娘娘几个字就感觉有陷阱让她跳下去一样,看来自己现在算是一只惊弓之鸟了。 而这些子事情都是拜那个该死的北盳暝所赐,一想起来就觉得火大。 “这也是早晚的事,嫔妾也就是先熟悉熟悉罢了。”赵才人讪讪一笑,这后宫的女人本来就喜欢在一个名分上较真,却不料想岑朵朵竟然不领情。 “呵呵,赵才人身子不舒服也就不用那么多礼数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这还有事,就先走了。”我呸哦,你这个女人心机那么深,多跟你说几句话我都担心会不会有陷阱在里面,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妹妹,姐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赵才人看到岑朵朵要落跑,连忙说了出来,一时间的着急没有了什么优雅形象。 “姐姐想说什么不妨直言。”奶奶了,你都这么说了,我就算说不可以你还不是照说不误。 “昨日嫔妾落水只是为救妹妹一命,妹妹可知?”“哦?”“西宫娘娘或许对妹妹你有了些误解,所以才会一时乱了心智,昨日姐姐如果不下去的话,恐怕今日也就见不到妹妹了,只有我下去才能保住我们两人的性命,只是得罪了西宫娘娘,嫔妾将来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赵才人说着说着还惺惺作态的拿起手绢在自己的眼角擦了擦。 这更然岑朵朵作呕,丫丫的,这眼眶都没有红,哪里来的眼泪,还擦,小心把你的妆容都给擦没了。 “姐姐想来是昨日落水之后受的惊吓还未好吧?姐姐的忠告妹妹自然心领了。只是这后宫姐妹是一家,西宫娘娘是这后宫之主,也等同是一家之主,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西宫娘娘自然也很清楚。姐姐是不是有些过虑了?”“妹妹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赵才人直盯盯的看着岑朵朵的一举一动,昨天那么明显的事情,岑朵朵就算是白痴也不可能不察觉。 特别是西宫在皇上的面前添油加醋要嫁祸于她的时候,她难道真的一点都不疑心吗? 还是说,她真的就是有了皇上的宠爱一切都肆无忌惮了?这让她想到了昨天北盳暝抱着她离开的那一幕。 她也落水了,可是北盳暝却只是让一个宫女送她会寝宫,而她,却将她在众人的面前抱回。 她才是那个受惊吓的人,皇上,你的眼里到底有没有我的存在? 还是说,这次的决定真的是错了?本以为她可以和岑朵朵贺礼扳倒皇后,而岑朵朵也会因为欠她一个人情而有利于她,毕竟一个得宠的妃子可比一个手里有着功高盖主的兵符的父亲的妃子好。 可是却没有料想会是这样的结局,岑朵朵救了自己一命,而她已经俨然成为了西宫的眼中钉。岑朵朵现在竟然还不买她的帐。 真的是验证了李婉茹说的那句话,一步错,满盘皆输。 这一次,是不是真的是她太心急了。 “姐姐你真是会开玩笑,昨儿个姐姐不也跟皇上说了吗,是姐姐不小心失足跌入池塘之中,这姐姐都已经失足了,这西宫娘娘肯定会多加照拂与你才是,怎么可能还会加害姐姐呢?姐姐还是好生休息吧,恐怕是昨日的惊吓让姐姐现在总是爱胡思乱想了一点。”靠,以为老娘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算盘,你一个不知道作古了多少年的深宫怨妇,竟然要给我用借刀杀人这一招。 老娘倒霉才从你这宫殿路过,下次一定绕道而行,远一点也算了。反正我现在要你记住的就是昨天是我救了你一命,而不是你救了我。 现在要用我的手去对付李婉茹,那只能告诉你,门都没有,不对,是连窗户都没有。你们这些女人的戏码我还不屑一顾呢。 “妹妹说得是,自从昨儿个之后,我就一直做恶梦,一夜未眠,恐怕刚刚是胡言乱语了。”“那姐姐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岑朵朵提着食盒朝着东宫走去。心里却想还好这个赵才人这次是打算要跟她统一战线,要不然这个女人也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料,难怪李婉茹会找她。 不过现在好了,两个人起内讧了,斗吧斗吧,她们两个斗一斗,自己倒是可以清闲起来。 “你就是东宫侧皇后娘娘?”岑朵朵提着食盒走进东宫宫殿之时,便见到院落有一个穿着红色宫装的女子正在日光下刺绣。 那优雅的姿态就反复画一般美丽,唯一的缺陷就是这个女子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丝的血色,困倦的容颜让她可以称为绝色的面容逊色了不少。 “你是岑贵妃吧?”段木琅抬眼看了提着食盒而来的岑朵朵,不知道是因为岑朵朵太耀眼了,还是因为阳光刺得她的眼睛发痛。只是稍稍的看了一眼,那倾城般的容貌就在那一眼让她记住了。那般耀眼的光芒,好像在一瞬间,就让她黯然失色。 “娘娘,你可真是说笑了,虽然你久居东宫殿内,但是这皇上有没有举办册封大典的事情娘娘不会不知道吧?”岑朵朵挺郁闷的,每个人一见到她就叫贵妃贵妃的要知道她自己可是压根不稀罕。将食盒往段木琅旁边的石桌上放下说:“你可以叫我朵朵,这些糕点是我侍女做的是我们岑国的特长,你可以尝尝。”“朵朵?”端木琅静默的看着这个女子,昨日自己已经收到苍然让内线送来的话,她今日出来刺绣为的也就是等这个人,而现在她等到了。 “对啊,你应该也知道了我来的目的,我们都不在意那些虚名,那就叫名字好了,这样比较舒服。”端木琅莞尔一笑道:“好啊,已经很多人不敢跟本宫说什么姐妹相称了。”“你就好把你那个本宫也给去掉,不然我不保证我可不可以完完全全的跟你说话,好好的一个人,就老是本宫本宫的。”“好,朵朵。”端木琅一时间真是不知道要对上什么话,只是苍然说这个女子能够帮到自己,苍然做什么事情都那么小心谨慎,只要他说对的,那就是对的。“那你也叫我木琅就可以了。”“好吧,我们闲话不多说,昨天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办法。”“什么办法?”端木琅一听到可以离开这个高强困锁的是非之地,显然有了些迫切。 “这些日子我会多来你这东宫转转,培养培养我们彼此间的感情,随后你便去像北盳暝讨一道圣旨,说你因为身体不适,倍儿的想家,让北盳暝可以准奏,当然还要让他同意让我陪同你一起去。然后我们联系箫苍然,在途中拦截,把你给劫走就可以了。”“劫走了我,那你怎么办?”“我?到时候你们随便在我的手臂上来一刀,不过不能太用力哈,我怕痛。”听完岑朵朵后面的一句话,端木琅不由得‘扑哧’的一下笑了出来,已经好久,她不能这么真切的笑着了,只是从小的教养让她还不至于太过夸张的笑。 “笑什么啦,怕痛有罪啊。好了,现在也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了,好好配合。我祝你们永浴爱河。”端木琅只是微微的朝着她点了一个头,知道看岑朵朵的身影跨出门口,拐想朵云殿的时候她的嘴巴才一张一合的说了一句‘谢谢你’。 她真的很想当面谢她,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说不出口。 (李府)“将军,这些便是刚刚探子来报的情况。”管家毕恭毕敬的陈述着刚刚东宫发生的一幕。 那日离开了皇宫之后,李庆为了怕箫苍然玩把戏,便在东宫附近安插了自己的眼线,以防万一。想不到这个万一还真的就出现了。而李庆自然也从来都没有想过,竟然会卷进一个岑贵妃进来,多少气的有点牙痒痒! 好你个箫苍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却不请自来,那就不要怪老夫不客气。 你会为你今天做的事情付出惨痛的代价。 “让探子继续盯着。”“那东宫去请旨的事情用不用让西宫娘娘适时的阻挠一下。”“不用,就让他去吧,她不出宫,我怎么好下手呢?明白吗?”李庆脸上的笑容摆明的就是刻着奸诈狡猾。而管家却拍马屁说道:“将军果然深谋远虑,小的这就去办,一定万无一失。”“去吧,还有那个岑朵朵一并解决了,这个女人一而再的坏了老夫的好事,此女不除,难卸我心头之恨。”李庆咬着牙说着,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会让他感觉到了威胁感,而她岑朵朵是第一个,那么也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自从那日朵朵和端木琅商量好了之后她就几乎每天都带着樱桃做的各式各样的糕点去东宫,为了这事北盳暝还笑话了她一顿。 不过被她一句‘我这还不是为了培养感情,想想这些可都是你老婆呢’给堵了回去。 后来端木琅去请旨会娘家也比她们预料的要容易得多,而北盳暝竟然也不问朵朵为什么会要陪同东宫侧皇后一起随行。 本来她天天去跟东宫培养感情,侧皇后喜欢跟她在一起那也是人之常情,可是朵朵总是感觉有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般。 北盳暝不是一个什么都不会去想的人,这次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 可是即使她想破了脑袋还是想不出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不对劲,此事也变作罢了,毕竟她最近可没有太多的心思放在北盳瞑的身上,何况北盳瞑很是乖巧,端木琅要回娘家的事情,他也很大方的准奏了,甚至也同意她陪同,那么事情就发展的很顺利了,应该不会有什么插曲的了吧?出宫之日近了,一切无恙,朵朵以及端木琅的心里面,自然也轻松了不少了……今日,便是出宫之日。因为侧皇后只是回家探亲,以身体不适为由,没有要什么凤辇之类的大队伍。 只是北盳暝赐了十几名御林军陪同前行。 而这十几名御林军里面就有两名是萧景然和箫苍然扮演的,岑朵朵从轿子里探出了一个头,对上了萧景然的视线,微微的点了一下头,暗示他们在下一个路口就可以出手。因为那是一个极为僻静的转弯口,没有什么侍卫防范。 以箫苍然和萧景然的武功绰绰有余,而从这出去,便是他们的接应,一切都是竟在掌握之中。 岑朵朵将头缩回了轿内,轻轻的拍了拍端木琅紧张得溢出汗水的手背说:“木琅,不同担心,很快,你就可以重获自由了。”“朵朵,谢谢你,我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想要谢谢你。”“傻瓜,你忘了吗?我们是朋友,为朋友两肋插刀是应该的。”岑朵朵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虚伪了。其实她会做这么多的事情,并不只是为了这个才认识不到几天的朋友,而是不想让北盳暝受到伤害。她对北盳瞑那个混蛋……唉,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的!这一点明明想骗着自己的,但是欺骗不了的,呵呵……“啊……”就在两人还要多多说一些感人肺腑的话,轿子便传来了一阵颠簸。 端木琅紧紧的抓住朵朵的手说:“朵朵,我好怕,他们会不会有事?我真的好怕。”“不用担心,一切我们都是经过周详的计划的,不会有事的,现在我们只要躲在轿子里不要出去就可以了。”话虽这么说,但是一个前所未有的不安涌上了她的心头,总是感觉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一把剑刺进了轿子里,好在朵朵眼明手快的将端木琅推到一边,而自己的手臂却被划伤了。 不对,这很不对劲,如果是箫苍然他们的话根本就不会往轿子里面刺,北盳暝派来的侍卫也只会保护她们,不让她们受伤才对,好像事情已经不再是预期中的那样了。 轿子外面传来的更大的厮杀声,吓得端木琅瑟瑟发抖。“朵朵,怎么回事?”岑朵朵的眉头皱了皱。“我也不知道。”轿顶被掀开,一个门面的黑衣人从顶端急速的付着剑刺了下来,千金一发之刻,她只能用着自己的身子结结实实的挡住端木琅。 她当时脑子里面就只有一个念头,端木琅不能死,如果端木琅死了,那一切就有理说不清了,只有她誓死保护端木琅,箫苍然才会相信她所做的一切真的不是在蒙骗他,否则只要箫苍然能活命离开这里,那便会天翻地覆。 箫苍然在黑衣人将剑刺下的时候也冲到了轿子前,一把的将端木琅揽入了怀中,而因为这一拉动,端木琅安全了。 而岑朵朵也因为角度偏移而躲过一劫。可是她奶奶的,这个箫苍然也真的是太现实了……要救就两个一起救,好歹她为了他的心上人也这么不顾一切性命了。可是这家伙竟然这么重色轻友,不对,他们还不能算友。 可是还没等她内心抱怨完了之后,那个黑衣人的剑就朝着他猛刺过来,好歹她岑朵朵也是一个爆破专家,手头没有任何可以与之抗衡的武器,只能以最快的动作躲闪着。 但是黑衣人很明显看起来便是受过训练的死士,岑朵朵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哪里可以应付得了,轿子已经被劈成了碎片,而她眼下也根本躲不了。那个该死的箫苍然怀里紧紧的抱着那个受惊了的人儿,另外一只手对付着一批一批的黑衣人,再好的武功也分身无术。 好吧,岑朵朵在看着内衣人那剑急速的冲向自己,可是却没有能力招架的这一刻,她还真的就发现自己原来自己还是有点怕死的,她还没有好好谈一场恋爱呢,她还没有回现代呢,她还有那几百号的工人等着她去指挥吧。 好吧,她承认,她这时候抽筋了,想的有点多了……而她还没有任何反应时间,就感觉自己的身子在原地转了一个圈,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在萧景然的怀中。 而此时为了救她而胸口被划了一刀的萧景然笑笑的对她说:“你打不过不会跑吗?傻傻的站在原地等人杀,还真是不怕死。”“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个时候岑朵朵可不认为自己还有跟萧景然看玩笑的心情。 萧景然轻蹙眉道:“多来了一批人,目的是为了杀了你和木琅。”“杀了我?我跟他们无冤无仇的,有这个必要吗?”岑朵朵在脑海里想着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会到这种要杀了自己的地步。 萧景然手中的剑一挥,又挡住了两个人的攻势,分心对岑朵朵说:“现在不知道,但是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死士,而今我们要保护你们两个女人,对付起来也有点吃力,根本看不出是哪门哪派的。”“……”岑朵朵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很悠远一般的听到了很冷酷无情的声音,而那声音,几乎直击她的心脏,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把他们统统拿下。”远处,站着的是一身暗红色蟒袍的北盳瞑,他的发丝随着风轻轻的摆动,而此刻他的眼神同样是放在在岑朵朵的身上,看着萧景然那样誓死一般护卫着自己的女人,而他的女人,此刻正惊恐的看着他!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虽然之前暗地里面控制这一切,也有想到过,会有这样的场面的,但是真正看到的时候,还是一点都接受不了,接受不了她惊恐的躲在别的男人的怀里。 别的人在奋力厮杀,在刀光剑影,在努力的为自己博得一丝生机,但是这一切却都跟北盳瞑没有关系一般,他只是单手背在身后,另外一只手,则是转动着自己手上的扳指,更是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记住,留下活口,就算是死士,也要留下活口!”依然是北盳瞑的声音,依然好像是那种空谷幽兰一般,跟现在这股血腥,没有一点关联的声音,却也就是他这样好像什么事情都跟他没有关系,他这样莫名其妙的冒出来,让岑朵朵在紧张的同事,却也已经眉头紧蹙!怕是怕,但是她不服输的倔强气息还是存在着,所以强迫自己镇定的看着这一切,也同样看着不远处北盳瞑的反应! 终究还是有力量悬殊的,终究还是北盳暝带来的御林军控制了局面,而停下来的时候,所有没有死掉的死士,已经全部被抓,然后硬生生的,全部被人压着,跪在了北盳瞑的面前。 萧景然依然抱着岑朵朵,忘记了放开,而岑朵朵稍微的挣扎了一下之后,他才注意到自己还一直抱着她,所以连忙松手。 但是很明显,他跟箫苍然叫唤了一个眼神之后,知道自己跟大哥暂时走不了,所以也只是那么镇定的站着,他跟抱着端木琅的箫苍然,谁也没有离开,但是却谁也没有跪下! 北盳瞑安静的站着,此刻的他,竟然好像温润如玉一般,感觉不到任何的杀气,好像全身上下,都是和谐气息,而看着所有跪在他面前的人,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朵朵,以及箫苍然兄弟两个,还有自己的东宫侧皇后的时候,他突然笑了! “带上来!”又是不容人抗拒的声音,笑容依旧不变,但是却到达不到眼底,而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从北盳瞑的身后,又迅速的窜出一些人来,而越来越多的人,包围了这里的时候,甚至还有人夸张的为北盳瞑搬来了椅子。 一个人突然就这么被御林军推到了北盳瞑的面前,不仅仅让那个北盳瞑看的清清楚楚,同样也让岑朵朵,还有箫苍然看的清清楚楚! “李将军,陪朕看的这场戏是不是比上战场来的有趣多了呢?”没错,此人正是突然莫名其妙被北盳瞑带出来的李庆,今天上朝之后就被北盳暝想着办法扣留下来,他就已经觉得会发生些什么事情,想不到他竟然会带他来看这个,看着那些厮杀,他心里面明白,他全盘的计划统统在这一刻被摧毁,所以这时候几乎面如死灰! 而心里面多少还是有些不服气是真的,这北盳瞑才年纪轻轻的二十二岁而已,当上皇帝虽然有五年时间,但是没打仗过,没有经历过多大的变故,一直以来他都觉得,他不可能是多厉害的人……“上,老臣不明白皇上再说什么!”纵然已经败了,纵然已经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了,但是李庆还是想做最后的挣扎,想来个抵死不认账。而北盳瞑显然早就料到他会这样,只是淡然的笑了笑,然后突然大手一挥,不知道什么飞了出去……就只见那些黑衣人的蒙面巾,全部掉了下来! “李将军可认识这些人呢?”其中一个就是李府的管家,李家世代都是武将,所以管家的身手,自然也不会差劲到哪里去,那么他出现在这黑衣人里面,倒也不算意外。 “老臣,老臣不认得。”“哦?是吗?”北盳暝皮笑肉不笑,好你个老狐狸,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还可以装傻充愣的来打算蒙混过去。 不过还在他已经有了应对这一手的准备了,对付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他可不会那么容易就掉以轻心的。 “是,老臣确实不知。”这些人都是他训练出来的死士,一般来说如果遇到紧急情况他们都会将实现含在嘴里的毒药咬碎,毒发身亡。 因为他们只有一死,他们的家人就可以荣华富贵安享晚年了,可是北盳暝的手下竟然也有这么了得的身手,好像可以洞悉这一切,在这些人都还没有服毒自尽的时候就点住了他们的穴道。 “这个人你也不认得?”北盳暝饶有兴趣的指着穿着黑衣的管家,只见管家一只低头不语,他现在想要冲破穴道服毒自尽,可是这穴道却不是一般的点穴位置,他竟然无从下手。 北盳暝看穿了他的想法,于是又说道:“不用白费力气了,这些人朕是特意培养的,他们的点穴功夫从不外传,所以除了他们四人,这世间还尚未找出可以帮你们解穴的人。”“皇上,这等贼子竟然敢行刺侧皇后和贵妃娘娘,按律当斩。”李庆一时心急,夺过身边侍卫配在腰间的刀,便朝着管家砍去。 死吧,只要你死了,就死无对证了,这个皇帝就算知道,也奈何不了我。放心,你的家人我会看在你如此忠心的份上善待他们的。 只是李庆并未如愿,虽然他的手很快,可是却被凭空出来的一道鬼魅黑影打落,而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竟然看不到这抹黑影。 可恶,这太诡异了,竟然有人可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现,然后在消失。 “李将军?你想在朕的面前杀人灭口?那可不行。”“皇上,老臣惶恐,不知道皇上所言之事,只是这帮贼子实在太过猖狂,老臣脾性容忍不得这样的沙子揉在眼中,所以才……请皇上明察。”“朕如果记得不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李府的管家吧?”“皇上,老臣府中并未有过这么一个人。”“哦?”北盳暝一个眼色,身边的侍卫便将管家的衣服脱下,他的左手臂处有一个李家军的标志。 而这个标志也只能是李家的人才有,而管家手臂标志的颜色是藏青色,也说明了他是在李府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 “李将军,你该不会太久没有打仗,连自己李家军的标志都不认得了吧?不过没关系,朕会让你认得的。”“你们,你们要干嘛?我是两朝元老,就算是先帝也对老臣礼让三分,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儿竟然敢这等的放肆。”见侍卫上前抓住了自己,要脱自己的衣服李庆显然有些慌了。他想不到北盳暝竟然会一点脸面都不顾,撕破脸的跟他杠上了,在佩服他的胆识之前也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看来北盳暝是早有准备的。 “李将军,朕是君,你是臣,即便你功劳再高,也还是朕的臣子,朕是天子。脱。”本来应该是要配上点怒气的话才可以让人更加的畏惧,可是北盳暝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音调,没有过大的起伏,却也让周遭的人都感觉到了他强大的压迫感。 老匹夫,今天即使不能收服了你,那也可以消减你的兵力,如此一来,你便如同那失去了爪牙的老虎,纵使要嚣张也需要等体力恢复。不过在你的体力恢复之前,恐怕我已经将你这只过气的猛虎,完全摆平! 李庆的衣服被撕下,和管家一样的标志呈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唯一不同的就是李庆的标识镀上了金色。 “李将军,你还有何话可说?”“李府上下,百号人吃饭,老臣公务繁忙,哪里会记得这么多事情,这人就算是李府之人,也不能断定这是便与老臣有关吧?”哼,小小的一个李家标志就想要扳倒他,这皇帝是不是想的太天真了一点,只要双方都打死不认,你能奈我何? 北盳暝早就料到了李庆会这样,不慌不忙的说道:“这些李将军应该不陌生吧?”将一碟资料统统都放到了李庆的面前,是这些天他一举一动的证据,让李庆连想要反驳也找不到借口。 “李将军,这次你错就错在了太轻敌了,至少你不能轻看了岑贵妃这个女人。”看着李庆不甘心的表情,北盳暝提醒的说着。 “为什么?”“从浴池开始,朕就已经提防着你……”北盳瞑说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微微的顿住了一下! “如果你够聪明,一定会再赠送你箭之后收敛起来,可是你并没有那么做,反而在朕对岑妃的种种好处之后感到威胁,不仅仅怕自己的女儿,掌握不了后宫,还想要联合西宫侧皇后来对付朕,不能说你不够老谋深算,只是这次你太过心急了而已。”北盳暝故意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不去看岑朵朵,因为他害怕自己在看到她知道了自己原来一直以来都是在利用她的事情之后那种眼神,是的,他在害怕,害怕自己会痛,也害怕会让任何人看了出来。 而他并不知道在他说这话的时候,岑朵朵的心已经猛然的抽痛着了。那双大眼里面,也写满了不可置信,原来那段时间她跟东宫侧皇后之间的互动那么频繁,他不闻不问,原来出宫的事情,他那么容易的答应,都是之前安排好的? 这一切现在如同白纸上,突然写出来的黑字一般,全部都瘫在朵朵的面前,她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在乎。可是不争气的自己好像有种很想哭的冲动。该死的,该死的!一切的一切,难不成都只有她一个傻瓜? 她冒着生命危险做了那么多事情,可是他却一直只是把他当成一颗棋子?原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只不过她是用着她的小聪明,利用着她来引出李庆这只老狐狸而已?北盳瞑!她在顾忌到他的安危的时候,为什么他竟然可以完全不顾忌她的安全?拿她的命去赌?去拔掉他的心头大患? 从头到尾,所有人都在他的操控之中,而自己也不例外被控制的悲哀。呵……北盳瞑啊北盳瞑,真不愧是一个皇帝! 她低估了,低估了一个皇帝的智商,高估了自己的能耐,心脏在不断的缩紧,所以脸色难免有些难看! 萧景然看出了岑朵朵的不对劲,看着她有些蜡笔白的脸色,他连忙低声问道:“你没事吧?”“我没事,我怎么可能有事,你可要好好的管好你自己,伤口流了那么多血,等下不要血流干死掉了才好。”岑朵朵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的心不受她控制了呢? 而北盳暝现在竟然还是云淡风轻的说着这一切,仿佛他就只是一个下棋人的姿态,一切都与他无关。那么他之前对自己的一切一切,都只是为了引出李庆的狐狸尾巴而已吗?真的只是这样而已吗?而她又在期待什么呢?呵,真是有点讽刺! “来人,先将李庆压入天牢。行刺东宫侧皇后,皇贵妃之罪容后审理。”“是。”李庆被押下去了之后北盳暝才走到了朵朵的面前,对她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道:“朵朵,这次真是不得不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朕也没有那么快就抓到李庆的把柄。起码这进度不会这么快!”“哦,只是这样?”岑朵朵突然感觉到天都要塌下来般的难受,刚刚明明就是希望可以看到他对着自己的眼神。可是现在她看到了,看到那双眼睛里面,似乎并没有她的倒影一般,却没有由来的更加痛心。她到底这是怎么了? 难道想要从北盳暝口中听到一句不是这样的,难道想要从北盳暝口中听到一句他什么都不知情,只不过是顺便路过然后就把他们救下来而已吗?那是不可能,不是吗?可是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奢望呢? “是啊,朕要好好的嘉奖你,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北盳暝此时的内心并不好受,朵朵眼睛里面的那种如同受伤了小兽一般的疼痛,多多少少的也刺疼着他,可是他却不能让任何人都看出来。 他是一个王者,并不可能对任何的女人动情,而眼前这个带满了哀怨眼神的女人却如此的掌控他的心。其实只要这个女人落泪,只要这个女人哭泣的问他为什么,他或许就会控制不住的将她拥入怀中,告诉她,一切并不是表面这么简单而已。 可是她没有,她是一个骄傲的女人,她不会在自己的面前展现出她悲哀的一面。自然也就给不了他可以好好的把他当成一个自己心爱的女人来宠爱的机会。 “真的可以要赏赐吗?”岑朵朵的心在听到北盳暝那么充满利益的话的时候彻底的冰凉掉。 原本在他的宠爱而拥有的一颗心,一点一点的被冻结,一点一点的不复存在。 只感觉到内心一滴滴滴血的声音。 “君无戏言。”朵朵啊,朵朵,你为什么就是这样要强呢,朕明明看到了你眼中的神伤,为什么,你可以再一瞬间就化为灰烬消失不见,让我怎么也找不到,我想要从你的眼中找出不一样的光线,为什么却始终找不到。 还是说,你跟其他的女人都一样,只是为了名誉,地位? 不,你不会,你并不一样,那么你现在来质问我啊,只要你责问我,我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告诉你。 可是你为什么不问?为什么? 北盳暝或许以为自己讲情绪隐藏得很好,可是他和现在正在伤心头上的岑朵朵都不曾发现,原来他说出‘君无戏言’这四个字是多么的咬牙切齿,多么的不甘心情愿。 “那我求你放过他们。”“如果朕不同意呢?和侧皇后私通,还企图将侧皇后运出宫中,祸乱宫闱,这几条罪,每一条都不够他们砍脑袋的。”岑朵朵,我给你要赏赐的机会,你不要金银珠宝,只是为这些与自己毫不相干的男人求情?你太让我失望了,太让我失望了。 北盳暝一瞬不瞬的看着岑朵朵,想要在她眼中找到刚刚那种受伤的无助,因为那样的眼神会让他的心骤然的柔软下来。 可是找不到了,竟然一点都找不到了,他连想要自己欺骗自己的借口都找不到。 “皇上,你刚刚说了,君无戏言,这就是我要的赏赐,请皇上成全。”岑朵朵面无表情的说着。 反正这个男人可以出卖自己的感情,让自己以为她是真心的对自己好,那么岑朵朵也根本不抱希望说那句什么君无戏言的话会有多真。 这个男人,这个什么事情都掌握在手中的男人,只会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如果放走了箫苍然和萧景然,或许会成为他的心腹大患,她实在不敢再对这个没有任何情感的皇帝抱有任何的希望。 可是,她还是抱着侥幸的心里试一试,只要有机会,她都不愿意放过。 “好一个君无戏言,原来你是设了一个圈套让朕往里头跳?”该死的,这个可恶的女人,竟然到了这样的地步还能耍小聪明,而自己竟然会这么迷糊的就给载到进去,还浑然不知。 可是自己并不是因为她为了这些毫不相干的人求情而生气,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是不是只有她用这次的事情来威胁说要给她兑现皇贵妃的头衔他才不会生气? 那样他才可以明明白白的知道这个女人跟其他人没有什么区别? “皇上言重了,朵朵不敢,朵朵只是就事论事,如果皇上为难的话,那就当做这个赏赐只是一句因为皇上一时高兴而不经过大脑说出来的一句话吧。”北盳暝紧皱着眉头说:“你说朕不经过大脑?”是不是他太放纵这个女人了?竟然敢当着他的面说他不经过大脑? “皇上听错了。”岑朵朵差点咬下自己的舌头,原本只是想要用用激将法而已,反正这个男人可以用感情来当做资源。 那么她用一下激将法好像也不算什么。 可是她却忘记了跟他说话的这个人是一个皇帝,一个九五之尊,这天下哪里有人敢跟他这样说话。 又不是二十一世纪,有什么言论自由。 在这里他就是天,他说的话就是王法。 看来这下子肯定是完蛋了,只能适当的打一下马虎眼了。 “被你这么一说好像朕如果不放人的话,反倒成了言而无信了,好,朕放了他们,君无戏言。朕还可以再送你另外一个赏赐,东宫侧皇后也可以离开。”“什么?”朵朵根本不跟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算她没有在这个年代生存过,可是多多少少小说电视连续剧也没少看。 这后宫的女人,除了她这样想办法给弄出去的。 全部都必须老死在宫中。 又或者说是皇帝翘辫子了,那些个没有生过孩子的妃嫔们一个个都要殉葬。 可是现在,西宫侧皇后既没有被她偷渡出去,也没有老死,北盳暝更是好好的站在了她面前,哪有可能让她离开皇宫? 难道? 岑朵朵惊慌的抓住北盳暝的衣角:“不可以,你不可以杀了木琅。”“木琅?看来你们真是姐妹情深了。”北盳暝看着这个此时正揪着他袖子的人儿,哭笑不得。 自己受了委屈却不来质问他,可是反倒是他想要放过端木琅被她误会成自己要杀她才来责问自己,不对,不能说是责问,这小妮子根本就是在命令,对,命令,命令他不能杀了端木琅。 “不要杀她,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岑朵朵的泪水簌簌而下,其实她并不是真的跟端木琅就那么姐妹情深了。 她只不过是为了救北盳暝才跟箫苍然合作,只是为了救他的性命。可是现在她才发现,这一切根本就不需要,一切都只是多余。 她不知道自己哭什么,可是她很清楚的知道绝对不是因为端木琅要被处死,这只不过是她已经忍了好久的泪水控制不住而找到了发泄的一个借口而已。 看着岑朵朵一行行的泪珠,北盳暝好像自己的心就要被揉碎了一般,可是他没有设想的那样去抱住他,安慰他。 因为他现在更多的是愤怒。 这个女人,如果她刚刚在得知他利用她了的时候这样哭的话,他是不是就不会想要这样戏弄一下她了。 可是她哭了,哭得跟一个泪人一样,只是为了他不要杀一个跟自己不相干的人。不,应该是说被她视为姐妹的人。 只是短短的几天,她就可以对端木琅付出了这么深厚的姐妹感情?不,或者说,她的眼泪是为了那两个男人而流?抱着她的同时,北盳瞑同样也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萧苍然还有萧景然,他眸子里面的神色,更加的深邃! 她是为了这两个男人哭吗?是因为这两个男人难受吗?那么他呢?他对她的好,难道她就真的一点都无动于衷?他对她……是的,他承认,他从一开始对她好只是为了引出李庆,利用她来削弱李庆手中的兵权。 可是如果只是那样的话,他并不需要什么事情都自己亲力亲为。 不需要在知道,她这次可能会遇到危险的时候,他这次亲自来这里掌控全局! 只要放出风声,说要立她为贵妃的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他培养出来的人,可以全部搞定! 而同样,他也不会在池塘看到她全身被水浸湿了之后那么愤怒,不会不顾众人的眼观就将她抱回了朵云殿,这一切都不在自己的预期之中。 这一切都流露出他连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情感,可是,她真的无动于衷吗?朵朵,对面站着的这两个男人,在你的心里面,到底有什么样子的地位?你的眼泪是为了谁?那泪水透过他胸前的蟒袍,几乎灼伤了他的皮肤,灼伤了他那颗为她隐约疼痛的心! “你是在命令朕吗?”北盳暝的声音空荡荡的,仿佛在这宽阔的空间之中都可以听到回音,而岑朵朵不懂,不代表箫苍然以及萧景然不懂,他们感觉到了,感觉到了,从北盳瞑身上散发出来的怒火,这男人真的大怒,仅仅这几个字,他几乎灌注了所有的内力! 北盳瞑……北盳瞑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箫苍然已经萧景然都觉得自己的耳膜在隐隐的痛着……北盳瞑这是在警告……他的身手……或许凌驾与他们兄弟之上! “不,皇上,这怎么能是命令?是请求,呵,皇上,朵朵不明白,原来朵朵在皇上的这盘棋局中,占了这么重要的地位,皇上刚刚不也是说了吗?这次多亏朵朵,才将李庆拿下,但是皇上,那你也应该知道,如果没有箫氏兄弟,就算朵朵再聪明,也万不能有这样的效果,万不能逼得李庆狗急跳墙。”“……你什么意思?”现在的岑朵朵变了,并且突然好像陌生了不少,让北盳瞑竟然一下子都看不透她的内心了! 脸上仍然是挂着泪,但是却被她倔强的抹去,然后突然离开了北盳瞑的怀抱,并且一直退着,退的好远,退到他的大手,拉不到的距离! “皇上,既然感谢朵朵,那么就麻烦你直接给朵朵一个面子吧,箫苍然以及萧景然是无辜的,这个计划是我提议的,而如果我领功,但是他们却罚过,皇上,那么我不明白,这是哪里的王法。”伤心也伤心过了,岑朵朵的心里面虽然还是有些不舒服,但是可惜了,呵,她不是白痴,也不是这古代的女人,一点脑子都没有,呵,帝王本来就无情,她自己也不是不明白的,她白痴一些什么? 专情吗?希望他能给她全部的感情?切,她傻了,她一定是傻了,才会稀里糊涂的在乎了北盳了,她一定是脑子进水了,才觉得北盳瞑对她来说,或许……或许就是那个人……她怎么可以这么笨呢? 帝王无情,那么利用了她一个嫔妃又算得了什么?何况对北盳瞑来说,她应该根本就什么都不死吧?北盳瞑这样的人,怎么会懂爱?就算懂爱,他能爱吗?会爱吗? 还有一点微微的抽疼,但是她已经努力的隐藏起了自己的情绪,并且用倔强的眼神看着北盳瞑,看着这个她几乎心动的男人……老实说喜欢上北盳瞑绝对不难,这男人有钱有势,这男人要人有人,要貌有貌,可惜了,可惜了这样的男人,她不可以喜欢的,喜欢的话,会痛的,而这种最初的痛楚,她也已经尝到了不是吗? “喔?那不知道朵朵你是什么意思呢?”“皇上,朵朵哭是因为怕皇上陷我与不义,箫苍然萧景然您是答应让他们走了,但是端木琅……端木琅本来就是箫苍然的恋人,我希望皇上还是成全他们吧,不然端木琅有什么问题的话,我相信这箫苍然对记恨朵朵一辈子,朵朵不喜欢被人记恨!”所有的人都诧异与朵朵的反应,也都诧异于她言辞上的陷进,这个女人……给北盳瞑挖了陷进,如果北盳瞑真的是赏赐她,真的不记恨她的话,并且心里面稍微有她,就会放走端木琅,不会让她难做人! 但是反之……她的意思很清楚,她的个性,她也不知道她会因为被人记恨,而作出什么样子的事情来,这是威胁!是最赤裸的威胁! 好一个岑朵朵! 好一个让北盳瞑吃惊诧异的岑朵朵! 好恨!好恨!罢刚的疼惜,在这一刻,几乎化为乌有,北盳瞑现在的眼睛里面,充满的是阴霾,岑朵朵的确是很成功的激怒了北盳瞑,呵,但是这一次她也几乎让岑朵朵打破牙齿和血吞了! 萧景然也在不远处,稍微眯起眼睛打量着岑朵朵,这女子……才见面两次,但是每一次都可以给人带来不一样的震撼……箫苍然虽然紧紧的搂着脸色苍白的端木琅,但是他的眼睛却也从来没有从岑朵朵的身上移开,他明白的,虽然目前的情势,好像是岑朵朵跟皇帝,用计利用他跟弟弟还有端木琅设计了李庆,但是……从岑朵朵的身上,他已经很明白了,所有的人,都不过是皇帝的一颗棋子……好诡异的一盘棋,好让人心慌的一盘棋,好让人觉得只要错一步,就满盘皆输的棋,而控制这盘棋子的人,原本是北盳瞑,原本他有绝对的优势,但是现在岑朵朵这棋盘上的棋子,却几乎反败为胜,谁都在期待,期待操控这盘棋的北盳瞑,到底是会怎样选择! 该是满盘皆输,让所有的人,都几乎毁灭,没有颜面可言?还是皆大欢喜?这一切的权利,都被北盳瞑狠狠的捏着,而北盳瞑现在也已经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心慌! 从来都只有他操控人心的,但是这一次,操控人心的人,不是他了……是……是她! 是站在他对面的岑朵朵!是这个妖孽,这个让他在心疼的妖孽,刚刚明明哭的那么难过,让他在纠结,她的眼泪到底是为了谁,但是这一刻,她觉已经跟一个王者一般,在用他言语上的缺陷,给他狠狠的一击,将他完全的推上了顶端,所有的人,都等着他,都看着他……多久了?有多久?北盳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控制住了自己全身的怒火,然后将自己的眼神,全部放在了岑朵朵的身上,呵,他的答案是不是对她很重要?是不是只要他说出了让她想要的答案,那么她就会不记恨这次被他的利用?是不是就不会让她觉得,他对她……不是冷血无情? “你并不用求朕,东宫侧皇后只是在回府省亲的路上,暴病身亡了而已,她本就体弱, 第9章 对你,朕一败涂地 看着樱桃慌张的跑掉,北盳暝的嘴角不知觉的扬起一抹浅笑,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是有什么样的奴才,她的影响力,总是那么大。 只是如今的她,还会那么可爱吗? 不知不觉的,北盳暝已经走入了殿中,透着屏风的缝隙看到了坐在床上的岑朵朵,此时的她正抱着自己的膝盖,将头磕在膝盖上,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任谁看着都觉得很心疼。 岑朵朵木然的坐着,其实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想要干什么。伤心吗?难过吗? 那些都是有感情的人才会做的事情,而北盳暝是一个君王,不会对自己有感情,而她,也不能对她有感情,要不然就只会如同那日一样,在得知他的全盘计划的时候伤得体无完肤,可是为什么,明明知道应该要如何去做,可是她的心却一直都不受自己的控制,越是不想要往哪方面想。可是脑子里面出现的更多的都是他。 “什么人?”突然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声响,让陷入沉思的岑朵朵猛然的回过神来,赶忙跑了出去一看。 她天生的敏感能力给了她很好的防御感觉,而这样细微的声响肯定不可能是樱桃发出来的,因为即便樱桃没有去御膳房给自己做好吃的,她也会喋喋不休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想方设法的让自己可以开心一点,其实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不开心了? 来到了屏风后面只是空空的空气笼罩着她,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人,不对,连根头发都没有。 岑朵朵甩了甩自己的头自嘲的说:“岑朵朵,你在想什么呢?我看你就快要精神分裂了,你还指望什么?”说完便如同行尸走肉的回到床上,继续抱着腿坐着。 刚刚飞身从窗外而出的北盳暝自然也看到了这样的一切。包括岑朵朵说的话。 精神分裂是什么?而她在指望的又是什么?是自己的出现,还是那天她为之求情的男人?岑朵朵,你那颗心里,到底装着的是谁? 如果是我,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发现,如果不是我,那我又该把你放在何地?我应该如何处置你? 我并不认为自己有那个能力可以处置端木琅那样来处置你。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如果你真的要逼我做出选择。 那么,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朵朵,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只能是我的女人。见远处的樱桃正端着糕点兴冲冲的走了过来。 “皇上,这么快就要走了?奴婢多做了皇上的份儿,皇上要不要尝一尝?”皇上以前天天来朵云殿,可是自从自家娘娘跟东宫娘娘的事情之后皇上好像就已经好久没有来了。 也都不知道皇上和自家的主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一定要帮忙的留住皇上,听管事的姑姑说,这后宫的女人只有得到皇上的宠爱开可以肆无忌惮的生存着,她们家娘娘什么事情都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她这个做奴婢的也只能多操心一点了。 “不要告诉她朕来过。”平板的声音夹带了一丝丝的无奈。是的,他不敢去面对她,或许这样远远的看着她,自己的内心还可以得到一点小小的安慰,可是她很怕她会告诉自己,告诉他,她并不爱她。 因为岑朵朵,绝对做的这样的事情,所以他不敢出现,不敢质问,只能够供应她的需求,这是这些真的就够了吗? 北盳暝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就患得患失,他觉得自己并不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更多的,他像是一个毛头小子遇到了感情的问题而乱了心智。 “啊……”樱桃的嘴巴大的可以把她做的糕点都塞进去。不是吧,皇上的意思是不是说,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进去过? 完了完了,那我们家娘娘怎么办呀,皇上,你该不会这么快就不要我们家娘娘了吧?可是想是这么想,就算再给樱桃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说出这样的话,只能低头默允。 北盳暝哪里会看不出樱桃那个小脑袋里面现在想的是什么! 此时的想法都是樱桃这个样子,希望可以多得到一点他的宠爱。 偏偏,他奉上的满满宠爱,岑朵朵却无动于衷,她根本就不稀罕。对,她不稀罕。 看到了樱桃默允了之后北盳暝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朵云殿,他倒是不担心樱桃会告诉她自己来过,因为他是皇帝,他说的话就是圣旨,违背了皇帝的旨意就是违抗圣旨,樱桃并没有那么大的胆量。 突然有点懊恼自己,为什么要对樱桃说出这样的话。如果他只是从樱桃的身边走过。那樱桃一定会端着差点进去跟岑朵朵禀报。 那岑朵朵会不会因为他的到来而追逐出来呢?就像刚刚听到声响的时候她匆忙跑到屏风那边的慌张模样一般? 可是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没有勇气,说到底,他只是害怕她不会,与其提心吊胆的去担心,那还不如就这样算了吧。 她不知道也好。 “娘娘,糕点做好了。”樱桃一脸失望的端了糕点进来,都怪自己啦,别的宫的贴身侍女都会为自家的娘娘想方设法的留住皇上,而自己却这么没用,皇上都到了大门口了,竟然还没有办法让他进来,要是以后他们家娘娘失宠了怎么办? 呸呸呸,她真是乌鸦嘴,皇上那么喜欢自家娘娘,肯定不会的,对,虽然她什么都不懂,可是她还是觉得皇上看自家娘娘的时候那个眼神是不一样的。娘娘你可要加油啊。 “怎么了,糕点做坏了?哭丧着一张脸。”看着樱桃手里端着的糕点,真没看出坐坏了的迹象,那这个樱桃又是怎么了? “才没有呢,奴婢这次可是很用心的做。”而且还多做了一份呢。 “那就好了。” “娘娘……” “怎么了?”岑朵朵拿起一块糕点放到了嘴里,却发现原本认为极其美味的东西现在吃起来竟然如同嚼蜡。 “没,没什么。”皇上交代了不能说,就算真的想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啊。 “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人?”樱桃的神情不对劲,让岑朵朵想到了刚刚屏风外面的声音,难道刚刚真的是他来了吗? “什么……什么人呀?”樱桃矢口否认,但是表情极其不自然。 “哦。”岑朵朵拿起另外一块糕点吃起来,头低低的。 其实如果是换了往常的话她肯定就可以看出樱桃现在是在说谎,可惜现在不是往常,失落的她已经失去了正常的判断力。 其实朵朵并不知道,从那天之后,每到了入夜时分,北盳暝总会来到窗外站着,然后看着樱桃侍候她上床歇息,直到樱桃来关掉窗户,他才离去。 这也让北盳暝自己都郁闷了好久好久,明明知道这要是传出去的话肯定会有失帝王家的威严,只是每到那个时间,他的叫便会不受自己的控制,鬼使神差的来到这里。 其实很多次,看到失魂落魄的岑朵朵他都很想像以前那样,带着戏虐的笑意走进去,挖苦一下她,然后看到她稍微有点慌张,稍微有点气鼓鼓的小脸。其实没有人知道,那个样子的她,在他的心中却是深深的烙下了烙印,或许,这辈子,那样的模样他都无法遗忘。 只是那是以前,现在的他做不到,不敢做,怕对上的不再是气鼓鼓却羞怯的脸,而是一张冷若冰霜,什么事情都规规矩矩进行着的皮。 那样的皮他真的看多了,他会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她,就是因为她的不同,可是如今,她变了,只是因为别的男人吗? “娘娘,今天外头的日头好,咱们出去走走如何?”看着岑朵朵一天到晚就窝在朵云殿里面,人都消瘦了不少,她每天照顾她的起居饮食,看着都心疼,什么时候才能让他们家以前那样的娘娘回来呢? 而且皇上还真的从那天之后就没有再来过朵云殿,不会真的这么快就遗忘了自家娘娘了吧? “晒多了会黑,你不怕吗?” “娘娘还记不记得落水了的赵才人?”樱桃突然问道。 那个工于心计的女人自己怎么可能忘记呢,而且还恶心巴拉的给她做了人工呼吸,现在想想都反胃,想要忘记也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记得,这跟我出去走走有关系吗?” “当然有,奴婢听说,那日赵才人落水了之后太医就嘱咐她要多照照日头驱走身上的寒气,你猜怎么着?” “被晒成黑炭了?”虽然说朵朵的八卦天分不是很高,但是出于女人的好奇心,她还是来了一点兴致,又或者说这些日子她过得确实比较枯燥乏味了。 “才不是呢。”樱桃有点别扭了起来,这个娘娘,怎么尽是说写于别人不一样的呢? “哦,那是什么?”经常晒太阳不就是会晒成包拯那种黑炭吗?这樱桃又搞什么神秘呢?而且晒太阳也确实除了让你的身体进行一下光合作用,结实一点之外没啥稀奇了。 “自从赵才人听了太医的话晒了太阳之后脸色都红润了很多,脂粉不施都艳压群芳呢。现在其他宫殿的娘娘,一有日头就出来晒呢。”樱桃说着说着就是一脸的自豪,要不是她只是一个奴婢她也一定会跟着去晒一晒的,女为悦己者容嘛。 岑朵朵的眉角抽了抽,无奈的苦笑,这樱桃在说这话的时候她竟然联想到了饿某一个牌子的钙片‘吃了之后腰不酸了背不痛了,腿也不抽筋了,吃嘛嘛香。’ 原来现在的那些个广告台词都是这么来的?宣传效益? 不过如果那些疯狂的跑去晒太阳的女人要是知道了紫外线的辐射,太阳晒多了会出现什么斑点黑色素之类的副作用的话,她们会怎样呢? “行,那我也去晒晒,不过樱桃,不要说我没有劝你哈,你如果爱美的话最好就少晒一点,因为以后你就会明白了。”岑朵朵就差没有哈哈大笑起来,她还真的挺期待这个北盳国会不会变成了一个非洲部落。 “娘娘,您等等我。”眼见岑朵朵已经走出了朵云殿,樱桃才从琢磨着刚刚岑朵朵的话的走神中回头头来,连忙的追了上去。 岑朵朵现在只是想要自己一个人清静清静,随便走走,散散心。多了一个樱桃,那肯定就会变味了。“樱桃,我突然发觉我又想吃糕点了。” 岑朵朵凭良心说一句,樱桃做的糕点确实很好吃,但是同时也把她的嘴给养叼了,而且最近要支开樱桃就是让她去做糕点,可是糕点做来了不吃总不行吧?于是,岑朵朵现在看到糕点也就有了一种强烈的抗拒感。 不行,肯定要再想个更好的借口,要不然她肯定会吃糕点然后活活的给腻死,不过现在实在没有想到更好的理由,那么就只能继续忍受吧。 “是。”樱桃嘟着嘴朝着御膳房走过去,这娘娘,每次都是这样,她那么爱唠叨不也是为了她好。 朵朵穿梭过御花园,走着走着,进来来到了不知不觉的来到了那日的偏僻之地,而更巧的是,竟然再一次遇到了楚慕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楚慕云的时候,竟然都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这人……知天命么? “岑贵妃,别来无恙。” 楚慕云同时也看到了岑朵朵,先行打了个招呼。 今日北盳暝下令放了自己,却想不到在这立刻皇宫的一天竟然可以再遇到岑朵朵。而虽然被北盳瞑关在这偏僻之处,但是岑朵朵被封为贵妃,以及宫里面最近发生的事情,他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楚先生,你……你怎么出来了?” 楚慕云应该是被囚禁的吧?上次偶然打听了一下,好像他是因为触犯了北盳瞑,所以才会被关起来的,他现在就这么突然出来了,不怕被抓? “贵妃不必诧异,看你的眼睛,我也明白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了,而今天我受罚时间到了,皇上自然放了我。” “呵,这样啊,北盳瞑还算是一个有良心的人,知道才人需要珍惜,放了你,算他还有一点脑子。” 说话间很显然的,朵朵最近在烦心北盳瞑这家伙,并且对他似乎很有抵触心理,不过说实话,那或许也不是抵触……北盳暝,又是他,为什么每次都会在不知不觉中就想到他了呢?而一想到他,为什么自己的心就会这么的痛? 岑朵朵脸上不断转变着的表情也统统都落入了楚慕云的眼里,这个不受拘束的女人竟然也会有这样的表情,多少有些意外,毕竟现在的她,跟第一次他见到她的时候,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像她这样的女人,从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就说过,皇宫这样的金丝牢笼要么就是被她飞了出去,要么就是她的翅膀被折断,啧,难不成她也要走上被折断翅膀这条路了?现在看来,仿佛那一天已经比较快就要到来了。 “岑贵妃,有心事?” 岑朵朵摸了摸自己的脸,诧异的问道:“很明显吗?” 真的有这么明显吗?不就是没什么动力了一点,颓废了一点,不活泼了一点,除此之外好像真没什么了。 怎么一眼就被他看出来了?自己的演技难道真的差到了这种地步了不成?不对不对,应该说是这楚慕云本来就有点神,看出来应该算是正常的。 “哈,岑贵妃不必如此,女儿家自然会有心事,只是我有点难以想象,岑贵妃竟然也已经看不透这宫墙里面的事情了吗?” 看着楚慕云嘴角扬起的笑容,岑朵朵的嘴角抽了抽,这楚慕云真的有点让人无法招架,他好像真的什么都能看出来,只是不好意思,她不算是为了这宫墙内的事情烦心,她只是…… “楚先生,宫墙内的事情,我有多没有兴趣,想必你应该看得出来,我不是那种会兴风作浪,跟着势头就往上爬的人,我……老实说我最近很迷惘。” 楚慕云笑了笑,看来朵朵真的是困扰了,他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想要求助的眼神,虽然不那么明显,但是也足够说出现在的岑朵朵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随性了。唉……皇宫,真的是会葬送了女人一生的地方,原本以为会在岑朵朵身上看到奇迹,可是现在……堪忧呀! “岑贵妃,不知道你因何而迷惘?” 皇上吧?这宫内的女人,难过的时候,不一般都是为了皇上?这一般不用看相,只要稍微用了点心,就会察觉的事情,呵,可是这事情他从来不便点破,也不需要点破。 “……楚先生,你还是叫我朵朵如何?不然我觉得我们两个之间的距离太远了,无法沟通。” “这……” “没事,楚先生不必担心,在其他人面前,你还是称呼我为岑贵妃,只有我们的时候,叫我朵朵吧,楚先生人很好,跟大哥一样,所以希望楚先生能答应这个请求,并且帮帮妹妹!” “……岑……朵朵!” 原本还是想叫岑贵妃的,但是看到她眼睛里面的恐慌,楚慕云竟然又转了舌头,叫出了朵朵二字,而叫出来的时候,看着朵朵脸上的淡淡笑意,他自己都觉得微微的诧异。 “谢谢楚先生,不,是楚大哥,楚大哥……我还想问问,我还有离开这皇宫的可能吗?” 呆在这皇宫里面,就算没有人杀她,但是她明白,时间久了,这样的氛围,就足够她窒息的! “朵朵,怎么……你怎么还想问这个?” “楚大哥,很多事情说不清道不明的,但是冥冥之中,却也早就已经有了定数的,对吗?所以请你帮我看看,看看我到底能不能离开好不好?” 心急了,想到自己突然可以逃离这让人窒息的地方,她竟然觉得微微的兴奋,并且好像有着无比的轻松,而她虽然不相信命运的人,但是这时候却也只有这样的逃避方式,只有找楚慕云算命,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摆脱这种让她无法驾驭的命运。 “……朵朵,我早就跟你说过,你要出宫,几乎难上加难,除非能找出一个突破口,你才可能出的去,不然的话真的不太可能!” “什么是突破口?” 突破口……楚慕云看着她突然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面都忍不住微微的颤抖,这样的突破口……或许就是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进宫了的女人,还想出去?几乎是天方夜谭,除非皇帝松口,不然不可能的! “别问那么多了,我也无法回答你那么多,你最近的心情太过浮躁了,朵朵,静下心来,有时候可以看清很多事情,我刚刚无意中看了你的眉心的脉络,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或许这几天你就可以出宫了,但是仅仅是出宫而已,还是要会来的。” 有时候从眉心的脉络里面,就可以预知这个人,到底会不会出远门什么的,而这技艺几乎已经失传,在整个北盳国,或许也只剩下楚慕云会用了。 “真的?楚大哥没有看错?我这几天可以出宫?有出宫的机会?” 也罢,就算还是要回来,但是能出宫散心,又未尝不是一桩好事?她压抑的太久了,真的太久了,需要好好的释放一下,而她也正是因为听到楚慕云这样说,所以整个人几乎都扑在了楚慕云的身上,抓着他的手臂,一直在那边跳着! “……朵朵,赶紧放开我,自重,皇宫内眼线太多,我们这样或许会出事的,就算没什么,但是有心人看到了,可是还是会出事的!明白吗?” 这丫头……还是太过单纯,明明算是一个聪明人,但是没办法,好像真的一点都不暗通这皇宫内的相处之道,不进步的话,迟早要出事! “啊……不好意思啊,楚大哥!” 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没有最初时候的郁结,而很显然,现在的岑朵朵,几乎对楚慕云说的话是深信不疑了,根本还不知道真假的东西……兴奋个什么劲? “没事,朵朵,我在宫内呆的太久了,好久没有回府了,今天暂时这样吧!我先回府报个平安。” “……真的不好意思啊,楚大哥,耽误你这么久的时间,你赶紧回去吧,等下我让樱桃准备些礼品,送到你们府上……” 朵朵还没说完,立即被楚慕云制止了,他多少是有点哭笑不得的,她一个妃子,给他一个算命的送什么礼品?他还不想死的那么早。 “不用了,朵朵,你送我礼品的话,不在情理之内,好了,天气有点凉,你还是回寝宫多穿点衣裳,别生病了才行!我也先走了!” “好,楚大哥,那你慢走!” “嗯!” 告别了楚慕云,岑朵朵此刻感觉自己都要飘起来了,出宫……近期之内,她可以出宫么? 真的假的?如果是真的,她一定要赏楚慕云,好开心,来这皇宫这么久了,只有送端木琅出去那次,她算是出了宫门,但是却什么都没有看到,也没有吃到! 这次如果她真的可以如同楚慕云说的一样出宫的话,一定要好好的大吃一顿,好好的玩一趟,让自己开心一下。不然这样下去不死人才怪。不过最好就不要再吃糕点了,要不然她真会崩溃了的。 “皇儿,哀家近日来中感觉头痛不已,恐怕这次你的杀戮太重了。”太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低声的对着刚刚过来给自己请安的北盳暝说着。 “母后,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儿臣并不这么认为,若是母后身体不适的话,那儿臣这便去请太医过来。” 北盳暝哪里会不知道太后此时说这些话,恐怕也就是要为了李婉茹他们求情,可是他这次只是将李婉茹打入冷宫也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若是太过放纵,那或许就说养虎为患,太后妇人之仁,可是他却不行,他要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这或许就是他的精明,同时也是他的悲哀,因为如此,他少了所谓的人情味。 “哀家并没有责怪皇帝的意思,只是哀家近日连连噩梦缠身,夜夜不得入寝,这头疼的毛病也就这样出来了,那些个太医也来敲过,说是开了些安神的要让哀家定定神,可是却一点疗效都没有。”太后抱怨的说着。 “那母后可是有其他的想法?”北盳暝不想做出任何的提议,若是等太后说出来了他还有讨教还价的余地,若是他说出来的建议,也就只能被太后给讨价还价了。 “哀家是想说,要么哀家还是去一趟金溪寺,为皇帝祈福,为这北盳国祈福,愿皇儿你这天下都能够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哀家也有惟愿足矣。” “母后身子本来就不是,此去金溪寺路途遥远,舟车劳顿,岂不是更糟?” 去金溪寺倒是一个很好的提议,可以安抚一些蠢蠢欲动摇摆不定自己方向的余党。也可以借此让百姓知道他这个皇帝做的一切事情都只是为了天下苍生某福祉,只是太后年事已高,恐怕诸多不便。 “皇帝想些什么哀家又何尝不知道呢,李庆这次入狱实属他罪有应得,婉茹再是无辜皇帝也只能是仁至义尽了,没有诛九族也是皇帝的仁慈,只是婉茹那孩子,哀家可算是看着长大的,实在不愿意看着她受太多的苦,哀家此次去金溪寺自然也是想要让她在冷宫的日子里头好过一点。” 是啊,只要是后宫的女人,进了冷宫就没有再出来过的,而不管你曾经的身份多么的显赫,只要进了那里面的,那都是人下人,哪有不苦的道理。 “母后大可放心,吃的用的,儿臣依旧不会亏待于她,也算是感激她没有联合起李庆来对付儿臣了,但是儿臣可以做的仅有这些,对敌人过多的仁慈就等于对自己的残忍,李庆,再不好,始终也是她的父亲。”北盳暝提醒着太后,就算太后再喜欢李婉茹,她也会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哀家自然是知道,所以哀家才要眼不见为净,去金溪寺上柱香。” “可是母后的身子?”北盳暝皱了皱眉头说道。 太后想了一想,提议道:“,这样吧,皇帝安排一下,到时候也一同前去?” “李庆的事情过后倒是有许多的暗涌蠢蠢欲动,但是朝堂之上倒也算是平静,母后的提议不失为一个好法子,朕陪同前去,也会放心些,那儿臣这便命人去准备准备,择日前往。” 北盳暝想着反正朝堂之上李庆的事情之后倒也算是平静,不如就皆由这个机会让自己偷得浮生半日闲。 只是他在答应太后的时候想到的却是另外的一个人,一个女人——岑朵朵。 她每日总是那样的郁郁寡欢,他也根本是手足无措了,每每到了朵云殿之外,他都不敢进去,是的不是不愿而是不敢,堂堂的一个皇帝,竟然不敢进自己妃子的宫殿,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她以前就在他的面前表现过渴望出宫的模样,那么如今趁着这次机会把她带出宫一趟,她是否会变回曾经活蹦乱跳的岑朵朵呢? 这些北盳暝都不得而知,但是他现在有种想要迫切见到她,想要告诉她可以带她出宫的冲动。 可是回过头来他才发现,他是多么渴望可以见到她,只是一直以来都找不到一个理由,找不到一个可以不用去看她面无表情的脸蛋的理由。他在等待,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所以此时,他才会如此迫切的想要见到她。 当然,这些想法统统都是在他的心中泛起波澜,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依旧和太后寒嘘了几句,让太后在出发的前几天要好好的注意休息和调理才离开。 只是离开了之后,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无尽的思念,大步流星的朝着朵云殿走去,没有备龙辇,也不让任何人跟随,他只是想要自己一个人前去见她。 “奴婢参见皇上。”樱桃一看见北盳暝,立刻喜出望外,皇上终于来了,盼星星盼月亮也总算把他给盼来了。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自家的娘娘出去了一趟之后回来就嚷嚷着要吃好吃的。 而且自己不知道是不是看走了眼,竟然看到了自家主子已经久违了的笑容,现在皇上又来了,是不是表示所有的日记会跟以前一样了呢? “平身吧,岑妃呢?”北盳暝没有迫不及待到直接冲进了朵云殿,他不能让她看出他有多在意,他只能极力的克制自己,让自己尽可能的平淡下来。 岑朵朵啊岑朵朵,你是否对朕下了将头?要不然朕怎么会为了就如同丢了魂魄般呢? “娘娘正在前殿用膳呢。” “用膳?”这丫头又高什么?现在如果是用午膳那早就过了,若是晚膳似乎还不到时辰。不过她肯好好吃的话也是一件好事,是什么事情让她想开了?如果是说出宫的事情的话,那么太后绝对不可能告诉她,而也没有人会比自己的速度更快。 那是为什么。难道她所有的喜怒哀乐,从来就不是为自己而准备的吗?那他欢欢喜喜的过来,是不是也同样的失去的应有的意义? 一说到这个,樱桃的委屈劲就来了,要不是眼前的人是皇上,他肯定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了,娘娘已经多久没有好好用膳也只有她一个人放在心上。不过她一个小小的宫婢可以说什么呢?还不就只能是主子说什么他们就挺什么,要不然项上人头就很容易跟脖子搬家。 再说了,这个人是皇上啊,高高在想的皇上,他怎么可能去顾及到这些琐事呢? “娘娘近日来总是胃口欠佳,今日出外走了些路途许是因为累到了,所以就提前用膳了,请皇上恕罪。” 字字斟酌,就怕会说出了点什么不对的。 出外走走?她似乎是真的很久没有到外头走走了?如果只是在宫里走走就可以让她胃口大开,那么告诉她可以带她一起去宫外的话,她会如何呢? 似乎一想到她眉开眼笑的样子,北盳暝也跟着笑了起来! 朝着朵云殿内走去,留下了挠着头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的樱桃,她这到底算是说对了还是说错了呢?而且刚刚皇上是在笑吧?那是不是自家的娘娘很有望再重新得宠呢? 岑朵朵此时正一只手抓着鸡腿另一只手抓着凤爪,一边一个的啃咬着一点吃相都没有,但是她实在是饿到了,也不知道之前自己是怎么回事,竟然看着这么多好吃的一点胃口的提不上来,现在不好好的吃回来那岂不是太亏本了。 不过她听说太后哪里吃饭可不是这样的,有专门的太监盯着,一盘菜多吃少口都要计算,吓得那些被请到太后宫殿吃饭的妃嫔一个个花容失色! 要不是懿旨难为的话,那些妃子哪里会去哪里受罪?不过为了讨太后的欢心,她们也就能忍则忍了。不过要是换了她,那是打死也会想借口推掉,她可做不来那些个虚伪的功夫。 一想到这里,嘴巴又是狠狠的咬了一口鸡腿,嘴上全是油腻腻的,但是这样的她少了一份恬静,却多了一份俏皮的可爱,刚刚踏入殿内的北盳暝不由得被这样的景象所迷住。 原来不管是怎样的她,都可以如此的牵动着自己的心。就连很不经意的用手将因为胡吃海吃而弄到了嘴边的一小撮头发挽到耳后,也是如此的让他沉醉。 岑朵朵,你真的是一个妖女,一个蛊惑着朕内心不应该情动的那段情愫的妖女。 “北……皇上,你怎么来了。”岑朵朵一抬眼就看到了北盳暝站在那儿有那么一会儿震惊到了,差点就跟以前一样脱口而出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可是很快的,她便从那种不应该里面走了出来。她想,无论如何,自己肯定是没有办法和他毫无芥蒂的从新回到原来的相处姿态。 自从他那天,从他口中说出了那么多刺痛她的话开始,或许他就应该想到他们会变成这样的一天。 或许,这些他都不会在乎吧,毕竟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情,他只是为自己活着,为天下的苍生活着,但是,那并不是他的情,或者说,那不过是一种使命,所以,自己怎么敢去奢望什么呢? 他会同意放过萧景然兄弟,还有顺道把木琅也送给了箫苍然,这不就已经是他的恩赐,这不就已经是他的仁慈了吗? 想着想着,朵朵竟然在问那句‘你怎么会在这里’之后失了神。 而这一切北盳暝自然全部尽收眼底。 没有答话,坐到了她的身边,掏出绢子为她擦拭掉嘴边的油脂,这才让失了神的岑朵朵回过神来。 靠,自己刚刚是怎么回事?竟然连他到底是怎么坐到自己身边的都不知道,现在竟然还是如此暧昧不明的姿态,连忙抢过他手中的绢子,自己随便的往嘴边抹一下就当完事了。 “怎么,看到朕如此的紧张?”有多久了,多久他不能这样随心所欲的戏虐于她,看到她脸上那死要面子而‘不诚实’的辩驳。 其实他真的很怀念,他从来不为自己做出的任何决定而后悔,可是他现在却常常在想,明明当初自己有其他的办法可以对付李庆的,如果不是利用了她。她是不是就不会如此戒备的将自己保护起来。 像是在宣告什么一般,不让他靠近半步? 北盳暝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脸蛋,希望向从前一样,看到她不服气而涨红的脸朝着他辩驳,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一定不会顾及任何的君王形象,指向把她拥入怀中,深深的嵌入自己的身体里面。 只是他端详了半天,却换来一句:“皇上说笑了。” 皇上说笑了? 皇上说笑了? 她就这么的恨他吗?到底是恨自己利用了她?还是恨他让她为了别人而求了他呢? 难道在她的心中,自己就连那么一丁点的位置都没有吗?是的,他在嫉妒,他发了疯的在嫉妒,嫉妒那个可以让她不惜对自己求情的那两个男人。 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身份可以对调过来,她从来不求他,他当时一直在想,要有什么方法她开会张开那个倔强的小嘴开口求他。 可是他错了,原来被她求,是那么痛苦的一件事情,原来她一直不开口求他,也是为了他好,而他为了别的男人,却已经把这种好给淹没掉。求了他。 在看到她为了别人而落泪的那么瞬间他所有的防御统统瓦解,没有人知道,当时的他是多么想要杀了那两个不相干的男人,那怕那样会引起皇室和武林之间的一场动荡。 可是他没有那么做,他在赌,赌他如果放了那两个人的话,岑朵朵是不是会因为感激而对他逢迎一点。 可是他又错了,岑朵朵不是那样的女人,她情愿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之后就将自己的心紧紧的关了起来,也不再让自己踏入半步。岑朵朵,你果然是一个自私的女人,可是我却不得不爱你的自私。 北盳暝呆滞了一下便笑了起来,想要打破掉刚刚的那份尴尬:“怎么今天用膳这么早?” “也不早了,中午我没吃什么,出去走了一圈之后就觉得饿了。”岑朵朵象征性敷衍的说着。 她可不认为今天北盳暝是因为发现她吃得比较早,所以故意来找茬的,但是她也想不出他到底是要来干嘛,干脆就静观其变好了。 只要她保持着这样的姿态,就不会伤害到自己,自己的那颗心,绝对不能再让他牵动了。 因为她不知道,如果再一次全心全意的为了他之后发现,他对自己一切的好,还有她自认为的有能力去保护他全部都在他周密的盘算利用之中,自己只不过是一颗棋子。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那个勇气,还有那个能力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去承受。 “哦,去哪走了,可以让你这样食欲大振?” “没什么,就是随便走走,走着走着走远了,就饿了。”岑朵朵本来是想说‘是不是自己上哪儿走这些都要向你汇报’可是话到了嘴边,又给咽了下去,她突然发觉,没有必要了。 因为她已经少了那种想要跟他斗嘴的冲动,有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当你在不知不觉中开始抗拒了的时候,那是再也找不回最初的情感了。 这一切,也都是他想要的吧?利用她,用荣华富贵的赏赐来玷污自己对他那种付出,不就是为了让自己不能爱他吗? 如果是这样,那好,如他所愿,她一定会好好的做到的。一步都不会去逾越,但是前提是,他可以按照他的意愿,彼此都做到,不要想出现的时候就出现,不要想利用的时候就利用。 或许对于他,自己要的更是安静。 “只是宫内走走就可以让你食欲大振,那么宫外呢?”对于朵朵的不冷不热,北盳暝真的是受够了,他多么希望她可以跟以前一样,哪怕只是假装要强的在自己的面前鼓起腮帮子说着一些口不对心的话。是不是,再也看不到了? “宫外?”岑朵朵的眼前突然一亮,她可以出宫吗?楚慕云不会这么神吧?才刚刚告诉她不久,而现在北盳暝就说这样的话,她是不是应该好好的去感谢他一番才是啊? 但是,真的可以吗?真的可以出宫了吗? 看出了朵朵眼里的急迫,北盳暝矛盾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应该喜还是应该悲。 喜的是,朵朵终于不再用着那样一板一眼的表情看着他,朵朵终于正视了自己的话题。 悲的是,朵朵只是因为能够出宫才会感到如此的开心?那么是不是说,他这个拥有着天下最富饶的地方,这样一个可以让她衣食无忧的金碧辉煌的住所,却一点都留不住她,对她来说,竟然还不如宫外那破旧的瓦片遮头,这满桌子的山珍海味,也不如她对糠筵菜来的兴致? 岑朵朵,你到底要我将你如何是好?如果离开了这皇宫,离开了我的视线范围,你会不会如同那出了金丝笼的鸟儿一般,无拘无束的在天空中飞翔。然后离我而去。 北盳暝似乎后悔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间会有那么强烈的感觉,仿佛朵朵跟他的距离已经被隔开。仿佛他很快就会失去朵朵。他多么想要反口说,刚刚那句话只是他随口说说而已。 但是他不敢,因为她,他有了太多的不敢,如果他现在说了一句那只是说说而已,那是不是这个该死的女人就连以后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当成耳旁风了呢? 该死的,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说一句话,要有了这么多的顾虑,而且这些顾虑在别人的眼中都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如果朕说带你出宫一趟,你可愿意。” 带出宫一趟?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或许这几天你就可以出宫了,但是仅仅是出宫而已,还是要会来的。 楚慕云的话开始回荡在了岑朵朵的耳边,是的,只是出去一趟而已,还是会再回来的。但是即便是几天,那对自己来说也未尝不必天天留在这个是非窒息之地强,不是吗? “我愿意,我愿意,什么时候可以走?” 朵朵忘记了她油腻的手,忘记了在她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她不开心的源头,忘记了本来就应该铭记的一切,抓住了北盳暝的手,用着迫切的眼神问着。 但是这样的眼神看到了北盳暝的眼里,却成了一种伤痛。 只有这样吗?只能这样,她才会开心吗? 北盳暝声音找不到任何的情绪,只是淡淡的,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说:“朕让皇普去处理,应该过两天便可以启程。” “是吗,你不骗我?”朵朵不敢置信的问着,因为一切来得太快,来得太过突然,她有点不敢相信了。 北盳暝被朵朵的这句话一说,顿时哭笑不得,他堂堂一个九五之尊,用不着来骗她这个吧。 笑她的可爱。 悲的却是,原来,他在岑朵朵的心中竟然已经折磨缺乏信任了,还是说,朵朵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所谓的安全感了呢?她只是在挣扎的抓住一根稻草,得以续命? 那么着一切,都是他一手铸成的? “君无戏言。”四个字,沉甸甸的,犹如一个承诺。 君无戏言,又是君无戏言,岑朵朵突然内心莫名的感到了一阵阵的悲哀,他们之间,永远隔阂着太多太多的东西。 无法坦诚,无法任性,甚至,无法自由。 突然之间,也因为他的这句君无戏言,岑朵朵竟然不知道到底要找一句什么样的话来接,只能是沉默。 尴尬的气氛开始在空气中蔓延,两个人都选择了沉默,只能是沉默。 朵朵受不了这样的气息,才不自在的指着桌子上那已经被他吃得不成人样,不,是不成菜样的残羹剩饭问道:“你吃了吗?要不要吃一点?” “你当我是猪?”北盳暝看到了桌子上的菜,不由得脱口而出。 而他却不知道,这样一句话,会引来更大的沉默。 若是换成了以前,岑朵朵一定会出言顶撞,但是今天她没有,只是低下来头,小声的说了句‘抱歉’。 如今的岑朵朵,变了,变了太多太多了。 也在这个时候,北盳暝才发现,是他改变了她,她曾经愿意在他面前卸下的范围。曾经愿意在他的面前露出最真挚的笑容,已经不复存在。 也在这个时候,北盳暝才发现,他爱上的那个岑朵朵,就是因为她是用一颗真心在对待自己。可是,他却将这颗真心,当着众人的面,生生打碎。 是他毁了这一切。 曾经的朵朵,还会回来吗? 现在的她,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 见到他,一如所有大臣一样的行礼,说着那些不着边际的逢迎话,却不曾是真心的关心他,不曾是真心的看待他身边的任何一件事。 更不曾,甘心为自己冒险。 她宁愿为了毫不相干的人在他面前哭泣,求他,却不肯为了自己,为了他的利用,而质问自己,而训斥自己。 更不会在自己的面前低头。 北盳暝不由得自嘲一笑,岑朵朵是何等骄傲的人,他竟然可笑的奢望她会在他的面前低头?然后呢?岑朵朵低头了之后呢?那颗骄傲的心不复存在了之后,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 时至今日,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想法到底是多么的可笑,原来他才是那个真正矛盾的人? 北盳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了朵云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了御书房,只是回到御书房的时候原本被他传召的皇甫宇已经等候多时了。 他的心里面不知道闪过一丝什么情绪,或许是不满了,他自己的娘,有时候真的好像很多事情,都会先跟皇甫商量,而不是他! 看着现在已经站在御书房这里的皇甫宇,他的心里面也就有底了,皇甫来这里,自然不可能一点事情都没有,只怕是母后应该又先找了他了! “皇甫,你应该知道太后的想法了吧?朕相信去金溪寺的事情,你应该会比朕先知道!” “呵,皇上,怎么了?难不成嫉妒了?” “……好了,别闹了,今天没有心思斗嘴,皇甫,去金溪寺那边,朕相信太后应该早就跟了知会了她的想法了,并且应该都还还不多了之后,才通知朕,说是征求朕到底意见,朕却看其实不是吧?而是肯定,让朕必须去!” 母后找他说那些话的时候,北盳瞑心里面可是比谁都明白,母后是让他必须去!完全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北盳,不必这样说,太后先找我说,无非是想看看到底能不能安排,等确定好了在跟你说,也是怕如果没确定好,照成你的困扰!” “算了,算了,现在私下我们是兄弟,没有君,没有臣,我说句心里话,其实我有时候真的有点嫉妒你,我的母后似乎太重视你了!” “……呵,还好!” 这时候的北盳瞑不再称自己为‘朕’,皇甫也就明白,这时候的北盳瞑是最真实的,是没有面具的他!所以他倒也是放松了一点。 “皇甫,安排在什么时候过去?” “快了,这就两天就可以动身,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喔?是吗?怎么说?” 东风?何为东风呢? “就差你了,其他人应该都一心一意的准备出发了,现在就等你一声令下,这样我们就可以随时出发!” “哈哈哈,我就说,你们是赶鸭子上架的那种,反正其实不管母后到底会不会问我,你们是吃定了我一定会去就是了,对吧?” “……北盳!” “没事,只是玩笑,现在我们可是用朋友的立场在说话,不需要那么拘谨,这件事情母后让你来安排,那么就你来做安排吧,什么时候可以动身,你通知我就可以了,我这边的事情,可以交给左相以及右相处理,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就先谢谢你了,后天早上动身,我现在去给太后复命!” “好,去吧!” 北盳瞑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唉,他就知道,皇甫宇其实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的,肯定又是他母后的主义,也知道是让皇甫宇来过来探听一下他的口风的! 他们是来要答案的,那么他就给他们答案!无所谓! 反正他是一个皇帝,有时候还是一个需要做到没有自我的皇帝,那么只要他在乎的人会开心,又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呢? 一切的一切呀,似乎早就已经冥冥之中注定了的,他只能跟着命运走,而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 金溪寺么?好吧,去就去一趟吧,也没有什么,至少是出宫去了! 朵朵其实不是一直都希望她可以出宫吗?她不是一直都好像很向往那宫外的生活吗?那么这次就宠她一次,放纵她一次,带她出去好好的走走吧! 最近她到底是什么情形,他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只是知道了,也无力改变一些什么,这次带她出宫,就当是改变的一个开端吧! 他开始期待了……因为他知道,要是出宫之后,她应该就如同那飞出鸟笼的鸟儿们一样,自由的翱翔! 不……他不会让她做鸟儿的,做鸟儿的话,那么就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了,他让她做一只风筝可好呢? 一只可以在天空中随便飞翔的风筝,自由自在,但是风筝那一头的线轴,必须由他来把握…… 想到这些的时候,北盳瞑的唇角,总算是扬起一某笑意,这样想,也就果真是轻松过了! 去金溪寺的时候,北盳瞑只带了岑朵朵一个妃子,已经不知道眼红了多少深宫里面的女人,但是谁敢言?谁敢抗拒?谁敢说什么? 以前端木琅还在的时候,或许太后会宠爱她一点,让北盳瞑带着她一起,或者说也需要带着李婉茹,但是这两个人侧皇后,‘死’的‘死’,冷宫的冷宫! 所以也罢了,随便皇帝怎么对待那些女人吧,太后也是过来人,知道有些事情,是完全没有办法控制的! 岑朵朵这次倒是一反常态,她知道会有一大堆的女人,会在她的背后诅咒她,会有一大堆的女人,用她的模样,做成玩偶,然后用针扎她,来表示自己的怒火!也知道会有一大堆的女人,巴不得她死了的! 呵,不过这次她都不在乎了,也没有心情在乎了! 从马车出了皇宫门的那一霎那,她就已经彻彻底底的让自己的心飞跃了起来,让自己将那么多扰人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去他的皇宫,她自由了……不,她短暂的自由了,她终于从那深入海水的皇宫里面出来了么? 马车的车帘被她轻轻的拉开,因为他们是化妆成商人的样子,从宫里面出来的,所以他们现在没有人叫太后,没有人叫皇帝,没有妃子,没有侍卫! 他们是普通的人,她是普通的女人! 前面的马车里面,坐着北盳瞑跟太后,前面领队的,是那个传说跟北盳瞑关系很好的皇甫宇! 而她则是坐在这中间的马车上,跟樱桃一起!心里面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滋味,她只知道,掀开车帘之后,光是看着那蓝蓝的天,看着那白白的云朵,看着那在秋天里面,预警接进枯萎的小草,看着那欢腾奔跑的马儿,她就觉得自己整个人舒畅了! “……娘娘,你在干什么呀……不可以掀起车帘的,这样是不对的!” “樱桃,在出门之前,北盳瞑不是交代过了?我们是用商人的身份出来的,不可以再叫娘娘的!” “……我一时该不过来嘛!总之小姐你不可以掀起车帘啦!” “为什么?” 如果可以,她现在多想骑着马儿,感受着风轻轻拂过自己身体的那种感觉? 想她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骑马可是要收费的,而且还都是那种劣马,去马场也不一定有好马的,可是看着北盳瞑的这些马儿,光是看毛的色泽,看马腿,看它们的腹部,她就知道,肯定是好马…… “女子是不可以这样随便的……” “停,打住,我不想听到你那些说教了,我对你接下来说的这些,可没有一丁点的兴趣!” 这里崇尚女人无才便是德吗?没有感觉到,就算嘴巴里面再弘扬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不管是哪家的小姐,主要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话,那么不还是可以拿来炫耀? 何况更是说什么女人是不可以这么豪迈,不可以让男人随意的触碰到自己,不让男子看到自己的脸……都省省吧,这些对她岑朵朵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 “……小姐……” “樱桃,难得出来一回,你可以放过我吗?” “小姐,你不能这么说好不好,我也是为了你好,我对小姐是绝对没有恶意的!” “我知道,我知道,在那个皇宫里面,你对我是最好的那个人了,可是樱桃,你也知道,我在那个深宫里面,是快被闷得窒息的人,所以你放过我嘛,拜托!” “……好吧,那你再稍微放下来一点嘛,你车帘都拉起来了……” “是,是,是。我的小泵奶奶!” 朝着樱桃扬起了嘴角,岑朵朵用另外一只空闲的手,点了点她的鼻子,整个人看上去,真的是好不开心呀! 樱桃明明还想说些什么的,但是看着岑朵朵这样,硬是将到了喉咙里面的话,给吞进了肚子里面! 也罢,也罢,难得她如此开心一回,好久都没有看到她真心的笑容了呢,这样的笑容,让人不得不珍惜,让人不得不为之动容! 金溪寺本来就是在皇城里面的,所以倒也离皇宫不算太远,大半天的行程就可以赶到了! 到了金溪寺的时候,樱桃已经昏昏欲睡了,但是岑朵朵却很明显的越来越兴奋了! 看来不管是哪个朝代,不管是不是架空,是历史上没有记载到的,总之都是一样,越是靠近皇宫的地方,就越是森严,几乎都听不到快乐的声音! 但是反之离开皇宫越远,那么就越是人声鼎沸,越是吵嚷,越是开心! 她喜欢的不正是这样的生活么?呵,这样的热闹,几乎是久违了! “夫人,请下车,少爷和老夫人已经在前面等着了!” “喔,就来!” 听到马车外有人叫唤她的时候,岑朵朵迅速的放下了车帘,推了推几乎睡着的樱桃! “樱桃,该下车了,我们应该到了那个金溪寺了!” “……喔,好,娘……唔,小姐!” “没事,没事,记得,我们两个私下的时候呀,你叫我小姐,但是等下去北盳瞑的面前,可记得叫我夫人,不然恐怕我不倒霉,但是你会倒霉的!” “……是,夫人!” 樱桃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公主真是爱折腾人,一会小姐,一会夫人的,她要是出现什么差错,可怎么了得? 虽然有些哀怨,但是她又哪里会明白,其实岑朵朵是因为有点抗拒做北盳瞑的‘夫人’,所以才会在这趟出巡的时候,让她私下叫小姐呢? 北盳瞑有太多的女人,太多的夫人了! 呵,凭什么他是她唯一的夫,但是她却是他众多夫人里面的之一呢? 不要,她太不要随便跌了自己的身价,可真是不好意思了! “娘……相公!” 来到北盳瞑以及太后的面前的时候,朵朵愣了一下,还是犹豫的叫出了‘娘’跟‘相公’这两个词语! 因为这些可都是他们在皇宫里面,都早就已经套好的,叫老太后‘娘’是没有关系,但是叫北盳瞑‘相公’,真的怪别扭的! “嗯,人都到齐了。走吧!” “是,娘!” 北盳瞑扶着太后,顺便微笑的看了朵朵一眼,然后两个人走在了前面! 朵朵虽然没有忽略掉北盳瞑眼睛里面的那一抹得意,但是不好意思呐,她自己直接忽略,哼,不要以为她叫了一声‘相公’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木琅的那一件事情,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她不喜欢被人利!所以对他……她心里面的那一抹好感,也早就已经死亡了!曾经动了的心弦,她也要扯断的! 不然喜欢上一个皇帝,会让自己彻底的万劫不复,会跌进那无底的深渊,那样的痛彻心扉,是她这辈子都不想尝的! 她跟着樱桃,跟在他们的身后,而皇甫宇则是狡黠的看了北盳瞑以及朵朵一眼,跟在朵朵她们的身后,接下来则是依次按照实际的身份排下来的彼此跟着走! 到了金溪寺的时候,方丈大师自然亲自出来迎接的,毕竟皇甫之前将一切都打点好了,而且寺内也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最上乘的斋菜等着他们了! 方丈大师因为知道他们的身份,丝毫不敢怠慢,虽然别人看了奇怪,但是方丈一致对好奇的人解释说,他们是寺内最大方的香客,所以也没有人在疑心什么了。 首先方丈带着他们安顿好了他们一行人带来的行礼之后,然后迅速的让他们用寺里面上好的井水让他们洗漱,洗去了车舟劳顿之后,才带他们进入了他们吃饭的饭厅! 整个桌子上,都是素菜,但是色泽倒也是让人想要迅速的品尝了才甘心! 在方丈大师的安排下,一行人迅速有条不紊的按照彼此的身份坐了下来,才进行用膳! 不过这次自然,吃饭是分成两桌在吃的,北盳瞑,太后,皇甫宇,朵朵,还有另外两个跟在太后身边多年的心腹坐在一桌! 而武将以及化妆成车夫的武将,还有两个丫鬟,以及樱桃一桌! 优劣一看变明了,朵朵有些鄙视的看了一下桌子的坐法,但是她的不满却也没有让任何人看出来就是了,一直在埋头吃菜! 她吃饭不优雅,但是那吃饭的样子,倒也让人觉得,这里的东西是真的好吃,惹来太后阵阵的笑意之后,她差点不好意思的放下筷子! 只是北盳瞑用眼神示意她不用在意,继续吃饭,甚至帮她夹了一些饭菜之后,她才继续吃了起来! 只是这次……头低低的,更低……更低……让他们看不到就是了! 哼,吃饭不是用来耍优雅的,就是为了填报肚子的嘛! 饭后,一群武将都去休息了,而太后则是让北盳瞑陪她去听禅,就算北盳瞑想要将朵朵带在身边,但是有太后在,也是自然不可能了! “朵朵,娘让我跟她一起听禅,应该是顺便有事情要跟我说,所以不方便带你在身边,你一个人……” “我?我没事啊,我很好,放心吧,不去听禅对我来说,其实吧,反而是一件好事情,不然我真的去了的话,我可不担保,我是不是会惹你娘生气!” 她从来就不是淑女,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还因为工作关系,是混在男人堆里面的,个性自然是好动的,怎么可能安静的在那边听什么禅呀? 何况对她来说,没有他跟太后,才是自由的,才是真正可以好好玩玩,不需要收到拘束的,所以呀,她现在听到他这样说,其实不知道有多开心呢! “……你说话倒是直接,这些话别让娘听到,在我的面前说说,倒是无所谓了,明白吗?” 他可以宠她,但是母后不一定!从母后的反应来看,其实对她还在考察状态,不算讨厌,但是也绝对谈不上喜欢! “是,是,是!好了,你去陪你娘听禅吧,不然的话,等下她等急了!” “那你自己如果想在寺里面走动的话,记得叫樱桃陪着你,还有皇甫,让皇甫保护你,这里毕竟是金溪寺,人多,也杂。我不放心!” “知道了,去吧,放心好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拜托,怎么那么啰嗦,还不走干嘛?不知道她会烦么? “嗯,自己小心,最好呆在房间里面,等我陪完了娘,我就来陪你!” 不在宫内,他们在宫外,他是她的相公,而他发现自己很喜欢听她叫‘相公’,所以这时候的他,同样也抛开了宫里面一切的不开心,捏了捏她的小翘鼻,才往禅房那边走去的! 朵朵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面突然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的难受! 其实她有时候觉得,自己应该是喜欢北盳瞑的,但是应该也仅此而已,她喜欢他宠她,就好像他刚刚捏了捏她的鼻子的时候,她确定自己是开心的,绝对一点都不抗拒! 或许喜欢上北盳瞑真的一点都不难,只是因为他是个皇帝!他的爱……让人握不住!呵,或许在他开心的时候,他可以将她当成一只猫咪,好好的宠爱一番! 不高兴或者遇到了什么事情之后,这种宠爱应该就会消失的干干净净了吧?这样的宠爱,比保质期还让人没有安全感,因为这样的宠爱,像风!随时会消失不见! 唉……北盳,别对我太好了,我好不同意从你给我的假象里面醒过来,千万别再让我跌进去了! 北盳,我们这样其实挺好的不是吗?爱或者不爱,对我们现在来说,都是奢侈的,也都是没有必要的,而我现在很享受,享受我现在的生活,享受我这个没有你的世界! 等哪一天我有了机会,我会飞的,我一定会飞出来的!我要的是自由,我要的是唯一!而我也相信,你不会是我的唯一! 有什么东西,在心尖悄悄的滑落,有什么感觉,在自己的强制性下,在慢慢的消失,有什么心绪,在心里面悄悄的萌芽,落跟了…… 而她知道,那落跟的萌芽,则是——只要北盳瞑再次负她,她会毫不犹豫的离开!深宫锁不住她的,绝对锁不住! 走在寺里面的青石板上,感受着那和煦的阳光照射在自己的身上,她的嘴角漂浮饼一丝的笑意,是因为在宫外吗?明明知道是一样的空气的,但是对她来说,却是格外的好闻,格外的新鲜! 抬头看着烧红了的天,傍晚了呢!有了晚霞了! 那炫目的晚霞,让她突然觉得,好像一切的一切,都变得那么的美好! 难得太后以及北盳瞑都不在,而且樱桃似乎也整理房间去了,皇甫宇?她更是不想惊动,嘿嘿,那么她就一个人走走吧,这个金溪寺真的好大,大到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会迷路! 不过不管了,迷路不迷路的,是一回事,开心才是最重要的,稍微转身,看着这个似乎佛光普照的金溪寺,看着那插满了香客们敬奉的香,看着那大的离谱的香炉……她更是决定,好好的走一走! 从金溪寺的前面的大厅,到一旁放慢了十八罗汉的佛堂,然后再转一下,则是看到了观音大士,再沿途下去,经过一个水榭,看到了一个类似于许愿的地方,门口坐着一个负责算命的大师,而后再走下去,则似乎是可以够买辟邪之物的地方…… 一个金溪寺,到底是皇城里面的金溪寺,里面不光是香火不断,不光光是金碧辉煌,也看的出来,这里的方丈很有经济头脑,呵,只要是能拿来赚钱的,他都做了! 寺庙呢?她越看越不像了,太精明了不是吗? 在经过一个凉亭,发现居然走到了客房的时候,她连忙绕开,金溪寺内,还没有逛多少呢,她怎么可能这么快的就回去?不行,不行,得继续走走! 绕过了客房之后,她再次的经过了2个凉亭,三个水榭,还有一个走廊之后,竟然竟然看到了一片绿油油的菜地! 嘿嘿,好奇怪,这里是哪里?走到这里的时候,竟然发现,好像完全没有了金溪寺前面的那种人声鼎沸,跟前面比起来,这里简直就是安静到了极点,让人觉得好像是个梦境! 而且更是让她诧异的便是这满地绿油油的菜,好多她不知道的菜,在不断的生长,好奇特,虽然是初秋,但是也应该不会生长这么多菜的吧?而且应该很多菜,应该都不适合生长了才是呀! 她的好奇还没好奇完毕,她稍微的抬头,更是发现,虽然这里好像已经到了金溪寺的某个角落里面,好像已经是到了尽头了一般,但是细心一点还是可以发现,墙壁外面,似乎有竹子的清香味! 好奇怪,菜地也就罢了,但是为何围墙外面,似乎有竹子的清香味呢? 朵朵无暇顾忌那么多,沿着那墙壁走了一下,发现似乎这墙壁都是有些古怪的,这墙壁乍看上去,好像什么都没有,粉刷的干干净净! 但是她不是普通人,她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她知道在二十一世纪,有一种设计,要做隐蔽门的设计,为了就是让空间看的更大一点……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不管怎样,这墙壁上,应该是被人装了一扇隐蔽门才是,这么一片无暇的墙上,突然多出来一朵看起来应该是紫鸢花的图像,而且那紫鸢花的花朵的设计……看上去,就那么刚刚好,好像是隐藏的门把手…… 天啊,不是吧?这么先进么? 盯着那一朵紫鸢花看了好半天,晚霞烧的似乎更厉害了,但是某人似乎还在一直犹豫,到底是要不要去摸摸看,那是不是一扇隐蔽门的! 心脏跳动是贼快的,如果不是隐蔽门还好,算正常啦! 但是如果是一扇隐蔽门的话,那么是谁这么强大?竟然作出这样的设计?这个时空,就有人会做隐蔽门了吗? 而且再来,如果是隐蔽门的话,那到底是通往哪里的,打开了这一扇门的话,她会看到什么呀…… 所有的灵异画面从她的脑子里面一闪而过,她慌乱的拍散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之后,迅速的让自己清醒了一点,然后暗自打定了主义,还是用手往那一扇门摸去! 好奇是会害死猫的!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果真是隐蔽门呢!手运用了一点巧劲之后,她发现这紫鸢花好像竟然真的是一个门把手! “吱嘎!” 门开了!她本能的后退了一下! 等了几秒钟,发现没有危险之后,她立即的往里面张望了一下,而后进入她眼睛里面的,竟然是满眼的竹林之后,她发现自己要疯了!真的是快疯了! 居然是竹子! 真的是竹子呢! 刚刚她的嗅觉没有出错,这里的确有好多的竹子,嘿嘿,看着生长的很是茂盛的竹子,她立即抬脚走进了那一扇门,只是刚刚踏进去之后,那隐秘在墙上的门,竟然自己主动的关上了! 多少有点点被吓到,确定门关了,应该没有什么事情,而且门也可以打开之后,她才放心的往竹林里面走去! 秋天了呢!为什么在这个地发,竟然感觉不到秋天的萧瑟呢? 闻着鼻息之间的竹子的清香味,感受着大自然的气息,她顿时觉得好是满足! 慢慢的在竹林里面徜徉,慢慢的在里面玩耍,她几乎没有了任何的戒心,直到越走下去,越发现似乎不对劲了之后,她才清醒了过来! ……不对!一点都不对劲! 她发现自己好像越走,越走不出去,刚刚是怎么走进来的? 为什么她往回走的时候,竟然看不到刚刚那扇门?为什么竟然觉得自己好像一直都在原地走一样? 心里面泛起一股慌乱,但是她很快的逼着自己镇定了下来,努力的分析着这到底是什么该死的灵异事件…… 她在焦头烂额的同时,也早就已经被惊动了! “少主,好像有人闯入!” 竹林的另一个尽头,似乎很不和谐的多了一个竹屋,但是却又不会怪异,好像又完全的融合了在了一起一样! 一个俊美如斯的男子,单手而立,听着身旁的人的话,唇角扬起一某好看的笑容! “叶巍,我们的这个竹屋,在这里已经多少年了?” “少主,已经快10年了!” “可曾有人发现过?” “……有,但是很少!” “结局如何?” 男子的声音听起来如温玉一般,让人觉得舒服到了极点,像风!像春风拂过了身体一般! 叶巍听着他这样的声音,似乎早就已经习惯,没有多少的反应,只是他在看到男子的唇上,扬起的那某笑容的时候,他才忍不住稍微的打颤了一下! 这样的笑容……对跟在少主身边,已经也快12年的他,熟悉到了极点,这不是真心的笑容,这是嗜血的笑意! “……都死了!” “哈,那就不必担心了,不管是谁,只要闯入了竹林,是生是死都听天由命,你也不必紧张,这么多年下来,就算有人发现了这里,但是可目前还没有人成功的走到我这个竹屋前面!” “是,少主!” 男子不再说话,朝着叶巍挥了一下手,让叶巍先离去,在这个竹屋的时候,他不喜欢被人打扰,不管是谁! 叶巍已经是个例外了,也只是因为,他跟在他身边12年了而已,可是就算这样,就算是跟着他来了竹屋,可是不代表可以打扰他这一段难得修身养性的时间! 运动了一些内力朝着一旁的水缸击了过去,让水缸里面的水,就如同被水壶洒出去一样均匀的的洒在了他面前不远的紫鸢花上! 花香!花艳!他那双似乎可以勾人魂魄的眸子,也已经在不断的变得柔和! 什么花都不爱,但是他却钟情这紫鸢! 而明明该是五月才开的花,此刻竟然也在这初秋到时候绽放,不知道懂花的人,看到这样的情景,会不会被吓到? 蓝紫色的紫鸢花在怒放,而这男子的唇角一直微微的上扬,那模样明明就似乎在等待一些什么,而大概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等待那一抹惨叫…… 八卦阵虽然不是他所创,但是他却也早就已经经过了改良! 那一大片的竹林,是保护竹屋最好的屏障,因为那看似简单的竹林,不仅仅是有八卦阵,而且甚至早就已经被他移了三大宫位,只要走错一步,不死也残! 10年了,这个竹屋已经伴着他度过了10年了么,好快呢! 日子都好像在飞逝,让人感觉抓不住一般,而10年了,却也没有任何人可以闯进这里!因为这里,是他的世界! 陷入在竹林里面,在原地不动的岑朵朵,经过了仔细的分析,她惊讶的发现,这个看起来似乎祥和的竹林,竟然早就已经被人布下了阵法!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阵法,竟然还是八卦阵!!! OMG!要不是她刚好因为了解过,而且还在桃花坞里面走过那个小型的八卦阵的话,不就命丧于此了? 不对,不对,这似乎还不是一般的八卦阵,如果八卦阵走错一步的话,那么似乎会触动里面的宫位……该死的,这到底是谁这么缺德?不是要人命的么? 奶奶的,幸好刚刚没有很凄惨的走到设置了宫位的地方去,不然她就不归西,估计也残疾了! 心里面已经开始迅速的默念破解八卦阵的办法,不管怎样,都势必要走出去,只是八卦阵有点麻烦,现在她从入口进了,要先走到另外一个尽头,而不能直接走回门边赶紧回寺里面去! 因为她很悲剧的方向感并不算太好,只会正绕,不会反的…… 算了,算了,不管了 第10章 乖,再叫一声相公 “随便你怎么说吧,不过我倒是好奇,你是如何闯进这里来的?而且又如何破解了我的八卦阵?” 放过她最大的目的,是因为他还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有个莫名的女子闯进来,而他发现,自己对这个答案,似乎很有兴趣! “拜托,有什么好好奇的,我要是知道里面有杀人魔,打死我,我都不会进来的好吗?” “……怎么说?” 杀人魔?他吗?嗯,一个新的绰号呢,虽然不雅观,虽然不贴切,但是他觉得不错! “哼,刚刚那个人不是杀人魔吗?还有这位帅哥,你怎么称呼?你是脑子有病是什么?你是不是不想让人发现这里,更加让人不想闯入这里,所以将进来这个竹林的门,设计成了隐蔽门,而且还在竹林里面设下了八卦阵?” “自然是!” “……还自然是,果真是个白痴,以为你多聪明的,但是你不知道吗?就算你做的再完美,但是那隐蔽门上面,镌刻着的那个紫鸢花,就已经很轻易的将这里败露了好吗?” “额?” 凌砜亦微微的愣住,紫鸢花?这个关他的紫鸢花什么事情了? “你不知道吗?那隐蔽门上,突然多出来一个紫鸢花的图案,而墙壁本来就是纯色,那个蓝紫色的紫鸢花,本来就很让人觉得不和谐到了极点,所以只要有点脑子的人,当然会想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吼,她真的不得不骂耶,她还以为这人很聪明的呢,甚至还可以设计隐蔽门,设计八卦们,但是没想到会败在这个小的细节上,啧啧,真是百密一疏!还是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人聪明一点嘛! “……原来是这样,你是因为看到觉得突兀的紫鸢花,所以才无意中推开了隐蔽门的?” “当然了,不然我怎么可能发现这里面别有洞天!而且还洞天的要人命?” 她瞟了他一眼,很明显的,这句话里面充满的是讽刺,是满满的讽刺!凌砜亦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呢? “这里是私人领域,我不喜欢别人随便闯入,所以设下八卦阵,我也没有觉得那里不妥,至于要你的命……好像并不是我!” “哼,不还一样?我可没记错,刚刚那个人是多么听你的话!” “好,随便,你呢,是不是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走八卦阵了?” “这个岂止这个八卦阵?你简直丧尽天良,想要将人逼上绝路是不是?那里面明明还没不设了陷进,只要八卦阵走错一步,踏上你设计的宫位,不是死也是伤了!” 说到这个就来气,就算在聪明,也不带这样玩的吧?这样会死人的咧,OK? “……你居然还能看出宫位?” 凌砜亦心里面更是微微的吃惊,女子能走八卦阵的本来就少之又少,起码他还没见识过,而她刚刚不说出宫位的话,他会理解为,这是她的运气好,误打误撞的走出来的! “当然了,我只看出一点点而已,紫微斗数中有108颗星,但是最重要的只有14颗主星,就是紫微、天机、太阳、武曲、天同、廉贞、天府、太阴、贪狼、巨门、天相、天梁、七杀、破军。而你居然狠心的,在八卦阵里面,同时设下,天机、太阴、巨门、七杀以及破军!你……你简直就是个……杀人魔!” 咳,好吧,他不是禽兽,而暂时她又早不到别的词语来形容这个帅锅,那么就杀人魔好了,居然在八卦阵里面,设下这样的隐藏式宫外的,也的确够变态了! “哈哈哈,不简单,你果真不简单,紫微星斗能说出来的人,绝对不是寻常女子,我敢所目前在北盳国,你应该是第一个可以懂八卦阵以及紫微星斗的,你……到底是谁?什么人?” 凌砜亦大笑,只是朵朵跟他都明白,那笑容分明不真实,里面再次充满了戒备,而朵朵也这才大惊,她太锋芒毕露了咧…… 这些东西可都是她从现代看书看来的呀,这里还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全面的说法咧,而她居然全说了,而且还将宫位分的这么清楚…… 呜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美男的表情不好看,而且拳头似乎有捏紧的迹象咧,不会是……不会是准备杀人灭口吧?不……不是吧?救命咧,咋么可以这么不厚道嘛! “……呵,呵呵,我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而已,不是,不是,反正我是不会找你麻烦的那种人就是了,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好不好?我有一种全身都发毛的感觉,你让我一种噩梦一般的错觉! 喂喂,喂,不是让你别看了,我说了啊,就算我懂这些,我也不会害你,不会出卖你,这个竹林的事情,我发誓绝对不会说出去!” “该怎么相信你呢?我觉得对你这样的人,说不定杀之而后快才比较爽快!” 凌砜亦的凤眸微扬,危险的盯着朵朵看,只是他的心里面对此女子的感觉,已经在不由自主的升级咯!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如此有灵气,如此的能言善辩! 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一种……此女子会是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的那个! “……不是吧?太不厚道了!我又不是故意闯进来的,你就留我一条命吧,你们这里的人,怎么就都跟鬼一样,甚是吓人!都动不动就要人命么?” “怎么?难不成还有人要你的命?” “应该有,而且也很多!” 后宫里面的那些怨妇们,应该都巴不得抽她的筋,扒她的皮,喝她的血吧?呵,那些怨妇们,哪个敢说是不恨她的? 想到那个后宫,原本神采飞扬的小脸蛋,不由得暗淡了几分神色,看上去是那般的让人心疼,宛若这样的女子,不应该有这样的神色才是! “啧啧,看来你应该是个麻烦精,不过不管怎样,杀了你,或许守住竹林的秘密,但是却少了一个奇女子,所以我觉得或许我可以选择相信你一回,走吧……你有办法进来,就应该有办法出去!” 杀了她? 不,凌砜亦很清楚字的心,很明显的,他的心不想这么做的,那么又何必呢? 不管是谁,都可以偶尔犯一次错误,如果说放走她,是一次犯错的话,那么好吧,他接受,就让他的人生中,有这么一个小小的败笔好了,他一点都不介意! “……你愿意放我走?真的假的?” “我或许会后悔我的决定!” “啊啊啊啊,我走,我立即走!” 开玩笑!现在不逃命的话,还什么时候逃命? 她撒开腿就跑,只是因为刚刚这里,被凌砜亦浇水过,土壤上面多少湿了一点,她转身跑的动作急了一点,而且很不凑巧的,一脚就踩在了地上湿润的土壤上! 上帝啊!要让她摔一个狗吃屎,应该也不是这个时候吧? 这简直太欺负人了! 不过她又能怎么办呀?人命吧!她发现自己只能认命,因为她没有轻功,不会飞! 所以现在的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闭上眼睛,等待那重重的一摔…… 好沁人的香味…… 呀,香味?对,夹杂着竹子香味的紫鸢的味道…… 啊啊啊啊,咋么回事?虽然是土壤,不是水泥路,也不是柏油路,更加不是大理石,咋会这么柔软? “小心了,我不知道,聪明的你,也会状况百出,你这样我还真的有点怀疑,你到底是怎么走出我的八卦阵的!” 凌砜亦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同样也很注意……她的重点部位什么的,毕竟男女是授受不亲的,这样抱着就已经很不合时宜了,如果说再咋么碰到了重点部位的话,那么就真的翘辫子了!她不害羞,他也会不自在的! “……额,谢谢!” 慌忙从他的怀抱里面离开,她尴尬的朝着他道了谢,然后很小心翼翼的转身离开! 哼,她才不会状况百出呢!她才不要他怀疑咧!莫名的她就是不喜欢,不喜欢被这个男人瞧不起! 一个落在地上的手绢,在风的摆动下,轻轻的飞扬,落在了他的紫鸢花上,凌砜亦看着远去的背影,心里面一阵惆怅!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女子呢…… 捡起画上的手绢,他看了看,随即明白应该是她落下来的了,毕竟这个地方,好像都快10年了,却从来都没有女人走进来过呢! 看着那手绢,上面竟然一绣着一个名字,他微微蹙眉,不是因为‘朵朵’两个字蹙眉,而是他可以认出这手绢的材质…… 这手绢的材料特殊,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而这手绢,乃是天下布庄的手艺,天下布庄的布匹只卖给所有当官的,或者一些富商的家眷!普通百姓绝对买不到! 而就别谈这个精致的手绢了,天下布庄每天只做两千条手绢,分别供给宫里还有供给凌家堡! 凌家堡绝对不会有这种手绢……因为细心的人都知道,供给宫内的手绢,以及供给凌家堡的手绢,还是有一些不同的! 这手绢来自宫内,这手绢从她的身上落下…… 这么说,这个女子,来自皇宫? 想到皇宫这个词语之后,那好看的剑眉,再次的微蹙,这样个性的女子,竟然是那宫内的? ——也罢,也罢,管她是谁,管她到底来自哪里,又管她到底是什么人,他相信只要她是宫内的女子的话,那么以后两个人应该就不会相遇的! 而原本还想追出去将手绢还给她的呢,后来看着早就又已经闯入了八卦阵内的她,他失效了起来! 一个手绢?算了,就留着吧,当作一个纪念,纪念他在今天,此时,曾经遇到过一个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女人! 他单手背在身手,看着走远的身影,手里面的手绢,也不由得的握紧! 朵朵吗?她的名字叫朵朵? 很普通的名字呢,但是却也让人不同样忘记! 今生若有缘再见,手绢定当奉还! 今天缘尽于此的话,那么这手绢……就陪着他吧! 晚霞消逝,天色暗淡了下来,而晚风四起,晚上的空气格外让人觉得舒服,再次扬风的时候,带来那阵阵的紫鸢花香,他醉了,醉在了这迷人的夜色里面…… 朵朵好不容易的走出八卦阵,并且打开了那个隐蔽门,怪异的看了一眼那个紫鸢花直之后,立即迅速离开,而当她穿过水榭,再穿过走廊,刚刚走到那个许愿树下,知道自己没迷路,等下应该就可以见到北盳瞑跟樱桃什么的时候,她微微的笑了起来! 现在应该算是安全了吧? 现在应该不会有人莫名其妙的要了她的命了吧? 现在应该离那个诡异的竹林,蛮远的距离了……她好想休息一下呢,刚刚给都紧张死她了! 那个男人长的这好看,而且感觉脾气也不错,最最重要的是,他放了她!他放了她耶! 呼呼,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命还在,偷笑一个,嘎嘎…… “呜呜……谁!” 刚刚的得意的摸着自己的脖子,感觉到生命的美好的时候,她就又感觉到,自己被一股蛮横的力量拉扯了一下,并且撞上了什么……好痛! 不是吧?难不成又遇上要她命的人了不成?如果是那样的话,她真的想哭爹喊娘了耶,呜呜,不带这样玩的撒! “放开,放开我,你到底是谁?” “……别动!” 好低沉的声音,好让她心安的声音,也好熟悉的声音! ——是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额……皇……相公?你怎么会在这里?” 差点忘记了,在外面是不可以叫皇上的,要叫相公,而且当初她也很可耻的答应了他,说只要交错一次的话,以后有机会出来玩的话,就不带她出来耶,那样的话,怎么行啊? “还敢问我么?你为什么不问问你,你去了哪里?朵朵,你难不成忘记了之前我跟你说的?” 听她叫相公是很享受没错,可是现在他生气,担心,已经大过了享受了,她消失了好久,久到让他差点觉得,他的心脏都忘记跳动了! 他从母后那边出来之后,就迅速的去找她,但是没想到樱桃很茫然的告诉他,她不是跟他在一起么??? 就这一句,他整个人的魂儿就差点掉了!她一个人!她一直没有回客房,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侍卫,她不会武功…… 想着这些,想着刚刚的担惊受怕,他更是将她抱的更紧了,仿佛要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一样! 他北盳瞑从来没有为了任何一个女人紧张过,他北盳瞑从来都不会这样牵挂着一个女人,他北盳瞑从来都不会在乎一个女人的生死…… 唯独她,唯独她啊! 他只能为了她破例,他的那颗心,也只能跟则她波动了…… 岑朵朵,岑朵朵呀…… ……当一个人丢了心,当一个人的心,给了另外一个人的时候,大概就是这样了吧?大概就变得自己也会不认识自己了吧? 对朵朵……他是一败涂地! 没错,皇甫说的对,他打破了北盳国的记录了,两天喜欢上一个女子……不,或许说是她在他的床上醒来的时候,那瞬间就应该有某种东西产生了! “……我没有忘记,相公,你生气了?” 他的脸色真不好,他抱她的力气好大,但是她不敢挣扎,因为她感觉得到他的紧张,感觉得到他的害怕! 北盳,是在担心她了吗?是为了她而害怕吗? 意识到自己这个想法之后,她的心里面踊上来一股甜蜜,并且她也轻轻的用她的手搂上了他的腰! 这里是宫外,不是宫内,这里只有他跟她! 这里没有利用与被利用! 这里没有皇上和妃子! 这里没有距离! 这里现在站着的是真的她! 那么现在站在这里……站在她面前的,是真的他吗?是吗? 如果是的话,那么她是不是该庆幸呢? 北盳瞑啊,北盳瞑! ——明明知道不该跌进你给的这种爱情的陷阱,明明知道现在表现出来的是深渊,但是我还是跌进去了,或许我应该是喜欢你的吧? 不喜欢的话,应该不会因为木琅的事情,不会因为你利用我的事情,更加不会因为你有那么多的妃子,而感觉的难过! 不喜欢的话,应该不会被你抱着的时候,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不喜欢的话,应该不会在听到你说,你在紧张我的时候,而我竟然会有一丝甜蜜吧? “废话,朵朵,你到底去了哪里?这里不是可以随便走动的地方,人太杂了,你要是出事什么的,我该怎么办?” 是啊,到底该拿她怎么办呢?岑朵朵,岑朵朵这个扰乱了他心湖的小家伙呀…… “……相公,我没事,只是在金溪寺内走了走!” “以后再也不准了!不准一个人随便的离开我的势力范围内!” 是皇帝吧?所以才会有这样的霸道? 如果换做是平时的话,那么她一定会不开心的,毕竟她不是那种可以随便的接受霸道的女人! 但是今天不一样,她知道今天的他,说出这句话,应该是紧张,是害怕,所以只有感动! 微微的离开了他的怀抱,但是他似乎还是不愿意放开,大手一直放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仿佛在宣告所有的人,这个女人是他的! 而朵朵看着北盳瞑,心里面更是乐开花了,他应该是真的被她吓到了,北盳,是不是有点喜欢她的呢? 唉……如果他不是皇帝该有多好,如果她不是穿越成一个被当成贡品的公主多好? 如果她只是一个很平凡的江湖女子,如果他只是一个风度翩翩,翩若惊鸿的江湖男儿,她相信其实她跟他之间,应该可以简单很多的! “朵朵,回答我!” “……是,相公!” “哼,再叫一遍!” 原来她叫他最好听的声音,不是皇上,不是北盳,不是北盳瞑,而是‘相公’! 相公么?对,很喜欢,那样感觉他们彼此好像属于彼此! “什么?” “再叫一声相公来听听!” “……不要!” 跟着他一起迈开步伐,跟樱桃,皇甫宇他们会合,这时候应该早就做了晚膳的时间了,希望他们没有等她才好,更重要的是,希望没有任何人发现她失踪了这么长的时间耶! 毕竟她可是承诺了竹林里面的那个男子的,她绝对不会将竹林的事情说出去的呢! 那么就算是北盳瞑,她也绝对闭口不提! “快叫!” “就是不要!” 看着北盳瞑好看的侧脸,她不由得将他跟刚刚她看到的那个男子放在一起比较了一下! 啧啧,两个都帅呀! 北盳瞑是那种霸气,阳刚,让人心悦诚服的帅气! 而紫鸢花下的那个男子,则是阴柔但是却不失阳刚,是那种让人觉得舒服,觉得有安全感的帅气! 在北盳瞑的身边……尤其在宫里,会有压力! 但是在那个紫鸢花下的男子身边,即使两个人是斗嘴,即使他们说的是生死……她好像觉得一点压力都没有耶! NO,NO,NO! 她在想什么?她到底在想什么? 暂停,暂停,必须暂停! “朵朵,确定不叫?” “嗯,不叫!” 拜托,虽然是晚上,但是现在来来回回走动的僧人什么的,可也不少的好吧?在这个大庭广众之下,叫‘相公’?才不要咧! 她拍着字的胸口可以说,就算是在现代,她可也绝对做不来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太邪恶了咧! “不叫的话,我觉得要是我在这里吻你,或许也还不错!” 收紧了在她腰上的手,他突然转头,邪恶的看着朵朵,那脸上的表情,很明显的是…… 势在必行耶…… OMG,不是吧?他是皇帝耶……怎么可以这样做呀? “……黄……好吧,相公!” “这样才乖!” 再次听到那声软绵绵的相公,他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而且将她更是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完全不在乎别人的侧目,完全不在乎,他们两个人,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有多么的……暧昧! 朵朵本想拒绝的,但是她也了解北盳瞑,这个家伙真的好可爱的,反正每次谁要是不顺从他的意思,而忤逆他的话,那么一定会收到更激烈到底反效果的! 如果她现在挣扎,应该就真的完蛋了…… 在宫外他们什么都不是,他们或许真的是一对平常的夫妻……那么就让她沉沦一下吧! 将自己的脸往他的怀里面藏了一点,她笑了,这是这么多天来,最最真心的笑容,比她刚刚出宫的时候,在马车里面的那个笑容,还要真实,还要甜蜜…… 北盳瞑带着她出现在饭厅的时候,发现大家竟然还一个都没有吃,都在等着他们,不,确切来说是等她……她自然是过意不去了! 不断的道歉,不断的让大家不要介意,那诚恳的样子,让太后原本蹦着的脸,总算是稍微舒缓了一点! 最后太后下令之后,大家才一起吃饭的! 虽然饭桌上,说话的人少,但是气氛也还好,不算让人觉得食不下咽,看上去和谐到了极点! 朵朵调皮的跟樱桃互相的吐了吐舌头,然后‘虚心’的听着太后说着今天跟方丈大师所悟出来的‘蝉’…… 万籁俱寂,是夜晚了! 朵朵怎么也想不到,北盳瞑竟然会出现在她的房间里面,她以为他应该跟皇甫宇会在一起,或者保护太后什么的,咋就出现在她的房间里面了呢? “……你……你赶紧回去吧!我们都要睡了,你看樱桃都打盹了!” “无碍,让樱桃去隔壁睡吧!” “隔壁?隔壁是男人的房间耶,我的樱桃尚未嫁人,怎么可以跟男人睡一间?” 天,这个无奈,赖在她的房间里面好久了,咋还不走呢? “对我来说无所谓!” “是,是,皇上对您来说是的确无所谓,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樱桃的感受呢?她还没嫁人耶,你居然让人家跟男人们睡一间,你怎么会这么的……” “我怎么了?” “额……没事!” 天,她差点说他怎么那么的变态呢? 真是找死!他是皇帝耶!不行,不行,以后说话呀,还是得小心警惕一点,不然脑袋怎么掉的,还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咧! “朵朵,今天晚上,我就留宿在这边吧,樱桃,你去找一间客房,自行安排一下!” “……是,皇上!” 樱桃激动死了,她左等右等的,可就是这个时候咧,皇上跟娘娘两个人相处,孤男寡女的,想不出什么事情,应该都难吧? 嘎嘎,当今后宫,放眼望去,谁有她们家的公主得宠?这个天下,谁有她们公主可以得到皇上的宠爱呢? 所以呀,最好还是发生一些什么吧,最后能让娘娘早日生下龙种才好!不是樱桃邪恶,而是这个可是这个皇宫里面的生存法则! “等等!皇上,这么晚了,你还让樱桃一个女孩子这样出去找房间睡,肯定不行了,而且虽然我们是扮演的一对夫妻……但是也不用真的住在一个房间吧?人多嘴杂的!” “什么扮演?我们本来就是夫妻!” 宫内谁敢不承认她的身份么?她可是金口玉言!一诺千金,她本该就是他的妃的,何况她本来就是被送来和亲的,不管怎样,都逃不过他们是夫妻的身份的! 总之听到她说什么,扮演一对夫妻,他就浑身不对劲,就来火就是了!她本来就是他的妻!不需要扮演! “额……是,是,只是皇上……” “朵,你叫错了,你说朕该不该罚你?” “……相公,那你不也是叫错了?我们出门在外,你也不能自称为朕的,所以我们扯平!” “哈哈,你这个鬼灵精!好吧,扯平!” 将她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坐下,也不管樱桃是不是离开了,他还真的是大方的可以! 只是他们两个人或者不觉得折磨,可是朵朵却是折磨的可以呐…… 皇上跟娘娘真的是太不厚道了,不带这样的撒……一个让她退下,一个让她不要退下,她到底该听谁的,到底是该退还是不该退呀,真的感觉好如履薄冰耶! “……别闹了,你回去休息吧,我没记错的话,侍卫们有准备你的客房!” “怎么?难不成不希望我留下来?” “实话要听?” “自然要!” “实话的话,那么自然是不希望你留下来,毕竟太后他们大家都是一起出来的,你这样留在我这边不好吧?” “不,朵朵,相信我,‘娘’会很开心,我留下来的!” 娘?叫惯了母后,再叫娘还真的好不习惯呐,但是没关系,跟朵朵约定好的,出来了就不存在宫内的任何称谓,那么自然也没有‘母后’这个说法了! 叫娘就叫娘,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偶尔来尝试一下新的叫法,也没有什么不好! “……不可以!” “为什么?” 他跟她还没圆房! 虽然他没跟任何一个女人圆房,但是不代表他不谙男女之事,在皇宫没呆久了,很多事情都会不由自主的明白的,这大概也是皇宫内的孩子,早熟的原因! 而不跟那些女人圆房,自然是因为不喜欢,不想要,而跟朵朵,则是想的,是有渴望在里面的! 他不是圣人!他二十三岁了! 一直守身如玉,不是他不行!是他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个女子,可是现在这女子就在他的身边,甚至坐在他的大腿上…… “我……我还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何况这里是佛门境地,还希望……相公可以尊重我!” 北盳瞑留下来,那么潜台词里面的意思,其实就算不说,也自然谁都可以猜的到,毕竟没有人是傻子,只是这层纸……她现在必须捅破而已! “朵朵……” “相公,我从未求过你什么是吧?” “嗯,当然!” 就算在宫内,她都不屑争宠,对他来说,她是唯一特别的一个!是他想要好好守护的那个! “那么今天朵朵就有事情求你,可以吗?” “嗯……你说吧!” 北盳瞑暗自的叹息了一下,虽然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的,但是不管怎样,他也都得给她说出来的机会啊! “樱桃,你先出去吧!” 岑朵朵看了一下一直还在畏畏缩缩,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的樱桃,她微微的笑了笑,对着她扬了扬手! 而这无疑对樱桃来说,就是大赦天下啊!此刻不闪,更待何时?她走也!! “皇上,此刻这里没人,我也就摊开说吧,虽然我们说好了,我们在宫外,没有任何称谓的限制,虽然在宫外,我们没有这些称谓,其实好像更开心一点,但是不管怎样,其实我们都是明白的不是吗?你终究不是我一个人的‘相公’,我也终究不会是你唯一伉俪情深的‘娘子’!所以皇上,有些事情,还请皇上能放过朵朵!” 圆房……其实并不恐怖! 只是她不想跟别的女人,共有一个男人,她不想让自己变得那么的廉价,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开始会期盼的怨妇而已! 女人没有谁敢说自己是不贪心的那个! 女人没有谁敢说,自己是没有嫉妒的那个! 因为女人的嫉妒心,有时候强大的可以杀人! 当然,女人也没有谁敢说,自己是无怨无悔,甘心默默付出的那个! 就算没有恋爱过,就算她没有做过一个弃妇,但是她太明白那种望眼欲穿,那种渴盼,但是却怎么也盼望不到的心里了,二十一世纪的那些偶像肥皂剧,可演的绝对都不是假的! “……朵朵,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些话?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些话说的很不得体?” 北盳瞑微微怔住,他可从来都没有想过说,朵朵突然会跟他说这些!而他也懊恼的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因为她说都的没错啊,他们之间,其实谁也不是谁的唯一! 不,他是她的唯一!而他也可以是她的唯一!只是皇宫……太多的枷锁了,他的心可以是她的,他的身体……他不知道到底可以保存清白多久! 等到了一定的时候,皇帝必须要有子嗣的!就算他不想,但是庞大的压力,会压垮他的! 皇帝是什么?看起来是不是高高在上?看起来是不是好像什么都有?但是其实有时候,为了得到一些,那么就不得不放弃一些…… “是,是很不得体的话,甚至我也不知道,皇上到底会不会因为这些话,而跟朵朵生气,但是皇上,朵朵说的这些话,绝对是朵朵内心里面最真最真的话!我相信皇上对朵朵的真话,不会真的抱有什么看法!” 真心!此刻她逃出来的是自己的真心! 她的意思其实也很明显了不是吗?她真的无法跟那么多的女人,共用一个丈夫! 北盳瞑看着一脸坚定的她,心里面虽然有些叹息,但是他的脸,却也还是在笑,朵朵起码愿意跟他说心里话,起码已经不抵抗他的接触,起码已经慢慢的接受他了,比在宫内要多好了! 这样也算是个进步了,端木琅的事情,她也应该渐渐放下了吧? 也罢,也罢,对她,他有的是时间,不急,不急! 这次出宫的收获,已经不小了,他很满足了,起码两个人之间,其实并不用像个陌生人一样了呢! “是,朵朵,我爱听你的真心话,放心,我不勉强你,我也会尊重你,所以你可别每次见到我,就那么紧张了!” “……谢谢皇上!” 好惊喜!她应该是没有听错,他居然答应了的,是吧? “不客气,傻瓜朵朵,你知道不知道,你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呢?” “皇上,朵朵不是特别,是不想败于命运!” “喔?怎么说?” “自古以来,皇帝身边的女人,永远都是多如过江鱼鲫,而且那些女人的命运,其实没有人应该比你更了解了,太悲剧了不是吗?而虽然不是没有专宠,只是那些专宠,要不就是祸国殃民,要不就是下场包加凄惨!皇上,我不要做这两种女人!” 女人的命运不该如此悲剧的! 依然是坐在他的腿上,依然是刚刚那个坐姿,但是她的身体,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僵硬,现在的她,因为他刚刚那句话,而选择信赖他! “呵,朵朵,你果然特别,见地也很不错,你告诉我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懂,放心吧,朕用皇帝的名义告诉你,朕不会让你成为那种女人的!” 好一个岑朵朵! 好一个聪明的让人没有办法反驳任何一句话的岑朵朵! 她不要做他那么多女人里面的任何一个,也不要做他的专宠,只是因为他是皇帝么? 呵,这样一个女子,又如何能让人不爱?又如何让人不珍惜呢? 将她从腿上抱了下来,轻轻的放在了大床上,朵朵微微紧张了一下,随即就发现,他没有侵犯她的意思! “好了,朵朵,你跟我讲的那些话,我也都记下来了,放心吧,今天这种情况,不会再发生了!” 不管他是不是克制不住自己,他不会如同一个禽兽一般,强要了她! “谢皇上!” “睡吧,不早了!” “嗯!皇上,你也是,早点回去睡吧!” “好!” 北盳瞑微笑的起身,刚刚想离开,但是却又想到什么一样,立即的再次俯身,轻轻的在朵朵的耳边,说了一些话!让朵朵的脸色,顿时涨红了起来! “朵朵,虽然我后宫的女人,的确不少,但是我告诉你,我没有要过任何一个女人!” 北盳瞑是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立即就走的,老实说,连他自己都快搞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说出这些话了,但是同样,她绝对不后悔! 关门声响起来的时候,朵朵才从被窝里面,伸出自己的头!罢刚北盳瞑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就石化,然后本能的钻到被子里面去了! 而这时候,她将头钻出被子,看着那关上的门,脸上笑靥如花! 从那夜之后,虽然北盳瞑和朵朵也会经常碰面,但是两个人都是相视笑笑,并没有逾越什么,气氛可比以前好了不少!只是北盳瞑一天到晚的忍着……遵守自己对她的诺言!难受呐! 而太后一直是在跟方丈大师悟禅,并且帮整个皇室祈福,帮北盳瞑祈福…… 不再皇宫的日子,对岑朵朵来说,那才是天堂,就算这里不怎样,就算人杂,但是还是一样开心的! 偶尔四处走走,跟樱桃疯疯闹闹,偶尔跟北盳瞑两个人,下下棋,喝喝茶,偶尔想一些帅锅,想二十一世纪的明星,想……那天在紫鸢花下遇到的帅锅锅,倒也惬意,一晃就好几日过去了呢! 而这次皇太后则是将皇甫宇招了过去,皇甫宇到了太后身边的时候,太后朝着佛像敲着木鱼,默默的念着经文。 皇甫则是面对微笑的站在一边,直到太后将木鱼放下,从容的转过身来时,才毕恭毕敬的搀扶住她。 太后面带喜色,连着人都跟着和蔼起来。 皇甫看了之后小小的说:“太后娘娘,想来心结倒是打开了?” 对于太后,皇甫自然说话不会像跟北盳暝那样随便不拘礼节,但是他也懂得什么叫做观察人心,现在的太后,是不会去顾及那些个礼数的。 “哀家近日来青灯木鱼的,倒是好了些琐碎的烦心事,这人啊,难得清静。” 太后和蔼的笑着说,一如一位慈祥的老奶奶,就连皇甫都很少看到她这样的笑容,平时那雍容华贵的笑容也是带着形式化,如今的她是得到了真正的宽心才会有如此真挚的笑容吧? 也难怪,太后在宫中这么多年,一步一步踏上了太后的宝座,其中的辛酸自然不得而知,而呢后宫的争斗就犹如战场,甚至比战场还可怕! 因为战场是真刀真枪,而后宫却是暗器连连,稍有不慎,那就会命丧黄泉,而太后可以到如今安稳的坐着太后的宝座,自然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多年了,她许是真的累了。 “既然如此,太后娘娘不如多住些时日?” 皇甫略微建议道,并没有怂恿,也没有敷衍,反正这里,太后是主子,决定权在她那儿,他并不想逾越一步。 太后想了想,不由得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哀家倒是想,这里虽然清贫了点,但喂饱是不在话下,这样的日子,哀家可真是求之不得。” 在宫里,一天到晚就有那些有事没事的主到自己的面前搬弄是非,想要清静也不行。 “太后娘娘是否有所顾虑?” 皇甫平板的问着。 “是啊,哀家倒是无关紧要,这后宫琐事缓一缓也不急,但是皇帝可不成,江山社稷,国不可一日无君。” “还是太后娘娘设想周到,那么太后娘娘作何打算?” 皇甫卑谦的说着,这个时候他敢确定太后已经有了主意,他也不至于笨到去出谋划策。 “皇甫啊,你去准备一下吧,明日就回宫。” “是。” 对于太后做好的决定,他也只是需要照着吩咐去做边可以了,退出了大殿之后便开始筹备一切事宜。 銮舆凤辇在御林军的包围下缓缓起行。 朵朵带着樱桃乘坐在轿子之中,心情却是复杂万分。 或许宫外的这一次行走真的是让她从郁闷的心态中走出了不少,可是却不想时间真的就这么短暂,太后一声令下,她还没有缓过神来呢,就已经要回宫了。 手托着腮,趴在了轿口,轿子一起一浮的前进着,她眼前的景色一件一件的晃过,很美,但是,那也不过是路过风景,始终都不属于自己。 可是皇宫呢?那个让她歇息停驻的地方,是否就是她的依靠了? 她跟北盳瞑之间……只要进宫了之后,那么这几日琴瑟和谐的日子,应该其实也就到头了吧?他们会不会回到最初的样子? 宫内……谁都不能做最真实的那个自己,不然恐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呀! 北盳瞑……我们之间,或许真的注定了不可能!我委屈不了自己的! 而一般坐在轿子里面,朵朵都有个坏习惯,喜欢没事的时候,缠着自己的手绢,而这次实在无聊,并且思绪纠结的时候,她变立即伸手去自己的怀里掏手绢,但是摸了半天,却都没有发现手绢的踪迹! “……樱桃,我的手绢呢?每次你洗衣服之后,不都是会帮我放在我外衣里面?” “娘娘,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我好几天没有看到娘娘的手绢了呀!” “额?没看到?” “是啊,娘娘,好像……好像就是皇上找你的那个晚上,然后那晚你洗澡换衣服之后,我就没有看到你的手绢了!” “喔,这样啊,算了吧,没事,等到了宫里,我就有新的了!” 只是还要麻烦樱桃,帮忙绣上名字才行了!而樱桃也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因为她看的出来,岑朵朵此刻可并不想说什么! 而朵朵的思绪一直在飘,也不知道乱想什么,她的手绢?对,手绢哪里去了呢?那天晚上不见的……竹林?难不成掉在了竹林里面了? 蓦然,那个帅锅的脸孔再次从她面前闪过,她忍不住暗地在心里面骂了自己一声‘花痴’之后,又开始无奈的任凭自己的思绪乱想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由于路途遥远,朵朵竟然在轿子中睡着了。直到听到太监尖锐的声音在轿子外提醒道:“娘娘请下架,已经回宫了。” 岑朵朵这才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走了下来。 是的,回到皇宫了,再一次回到了这个金丝笼中,那金碧辉煌的建筑物现在对她来说已经不再是当初的新鲜感,取而代之的是在担忧。担忧,是不是自己会永远的被束缚在这里了呢? “朵朵,看什么呢?” 北盳暝走到了朵朵的身边,一把揽住她的腰际,宠溺的问道。 因为这一趟的出宫,他终于可以多靠近岑朵朵一步,只是北盳暝很清楚,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时间,岑朵朵现在对他,似乎总是带着一种警惕,当然比起没有出宫的那个时候,北盳暝现在是应该要偷笑的。 既然他可以让她重新开始接纳自己,那么北盳暝就有那个信心可以让他们之间回到最初的样子。 可是北盳暝算错了一点,那就是人算不如天算,那不测风云不时的就会降临,让人防不胜防,即使他是天子,也不例外。 “没什么,就是刚刚太累了,现在一下来,有点难以适应。这轿子实在是不怎么舒服,我可要好好的泡个热水澡舒缓舒缓筋骨了。” 北盳瞑倒也没有再拉着她问什么,先跟着皇甫宇护送太后回寝宫去了!而朵朵则是立即往朵云殿那边走去!樱桃则是比她先走了一会。 一踏入朵云殿,樱桃早已将换洗的衣服都准备好了。而岑朵朵也不矫情,迅速的宽衣,踏入了浴池,在浴池中享受着花瓣澡的同时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朵云殿的小浴池是北盳瞑特意给朵朵建的) “娘娘,有什么事情这么值得高兴的?” 樱桃看到自家娘娘去了一趟宫外回来之后竟然会笑,而且这笑容她看得出来,那是打心底里笑出来的。 以前的一个姑娘跟她说过真正的笑容是会传染的。而现在看着自家的娘娘笑得如此的开心,她也跟着高兴。 “有吗?我有很开心的样子吗?” 岑朵朵湿哒哒的手摸到了自己的脸上,也不知道是蒸气让自己的小脸变得热辣辣的,还是怎么回事。 自己真的有开心吗?自己真的有笑吗?为什么自己浑然不知,而自己刚刚又是再想了什么? 岑朵朵努力的搜刮了脑袋里面的回忆,却让自己吓了一跳。她想的竟然是紫鸢花下那温软的男子,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竟然都是如此的清晰。 天啊,她是咋个了么?刚刚回宫,怎么想的不是北盳瞑?而是想那个陌生男子了?难不成是刚刚在轿子上迷迷糊糊睡着,因为想手绢的事情,梦到了他,所以现在才想到的? 对,对,一定是这样的,绝对是这样的没错! “是啊,娘娘这趟去金溪寺是不是和皇上和好如初了呀,真是太好了,我可盼着这一天好久了呢。” 樱桃自顾自的说着,丝毫没有察觉到了岑朵朵脸上的变化。 北盳暝,和好如初了吗?为什么会走到需要和好如初的地步呢? 岑朵朵勉强一笑,从浴池中走了上来。 她的心仿佛被抽空了一般,乱乱的。 但是总归如此,日子到底还是要过的,北盳暝也时不时就来串门,可把樱桃那个丫头给高兴了。天天的叫着是什么老天爷保佑,娘娘和皇上终于是和好如初了。可是岑朵朵却是挺郁闷的。 或许,他们两个现在看来确实感情还不错。 外人都觉得他们两人甜甜蜜蜜的,那些个什么妃子的也三天两头的来串门,让岑朵朵一个头有两个那么大。 可是却只有她和北盳暝两个人知道,其实所谓的和好如初倒不如是是相敬如冰。完完全全没有在金溪寺时候的那种快乐! 两人的有说有笑都是象征性,北盳暝没有向以前那样肆无忌惮有事没事就逗她玩,她也不会因为北盳暝一些什么话就气得鼓起小脸来,这或许就是区别吧。 或许这就是皇宫……可以折磨着每一个人,让每一个人都不是真的自己! 但是这样的区别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感觉到不同,只有他们两个人会明白这种微妙,却不能去打破,也不会去打破。 反正在岑朵朵看来,这里或许也就是自己路过的一道风景线,很快的,她就会回去,做回她的爆破专家也说不定…… 深夜! 夜凉如水,月白星稀! 一条通往冷宫不为人知的小路上,月光洒落在了两个人身上,一个是穿着太监服的小太监,而另外一个人穿着黑色的斗篷,并没有人看清她的脸面。 大半夜的,打扮成这样,为的也就是干一些不为人知的勾当了。即使这里很偏僻,即使这个小太监没有任何的胆子去告密。但是赵才人还是要步步小心。 她谨记李婉茹的那句话‘一步错满盘皆输’,虽然当日她选择了岑朵朵之后,人家岑朵朵并没有跟她站到一条战线的意思。让她颜面尽失。 但,或许她还应该要好好的感谢她一下,若不是她,或许李婉茹被打入冷宫之时,她肯定也会受到牵连。 即使没有这样,因为她的倒戈相向,却又没有后台,李婉茹那么心胸狭隘的人也断断不可能放过自己,所以,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只是,这后宫的女人,没有任何人愿意对着铜镜,看着自己渐渐老去,而那个名义上自己的丈夫却连自己长成什么样子都不曾记得的人。 岑朵朵享受着只有皇后才有的殊荣,跟北盳暝去了一趟金溪寺,而回宫之后北盳暝更是宠信有加,所有的妃子和宫女太监都在私低下议论着。 这个岑朵朵肯定是未来皇后的不二人选。所有的人也跟蜜蜂一样,只要找到了缝隙,立刻就跟看到蜜糖一样的粘了上去。 哼,未来皇后?就岑朵朵那个蠢才,那个丑八怪,那个胆小怕事的国家为了不让北盳国攻打而不断送过来的‘贡品’之一,她有什么资格做皇后? 想想自己的花容月貌,却每天只能对镜梳妆,顾影自怜,皇上呢?皇上在哪里?不,她不甘心,她不要跟冷宫里的那些女人一样。 最后落得一个疯疯癫癫的下场,她不要连到底是怎么做女人都不知道,就了此残生。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她绝对不能放任自己就这样让她过了。她不甘心,绝对不会甘心。 曾经有人告诉过她,要在宫里生存,就不要去争宠,那样才可以活得久。可是她从来都不这么认为。要在这个吃人的宫闱中好好的生存,那么就是要争宠,得到皇上的宠爱才是一切的道理,只有得到了皇上的宠爱,那自己才可以为所欲为。操纵别人的生杀大权。 而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奴才给赵才人请安。” 御药房的小太监慌慌张张的东张西望了一下,才小声的行礼。现在自己做的事情要是被发现了,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所以必须要小心谨慎才好。 赵才人压低了声音说:“如今这样的情形不必多礼了,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 小太监从袖子中拿出了一个瓶子,毕恭毕敬的递过去! “才人吩咐的小的不敢怠慢,这东西宫外很多的女人都在用,听说大有用处。” 赵才人看着那一瓶小小的药瓶,满意的上扬起嘴角。这小小的一个瓶子,可就是她成就大事的必备品。 北盳暝,你既然不能正眼的看我一眼,那我只有用这样的方法了,不过,我一定会让你发现,我可比岑朵朵好多了。一定会让你醉生梦死,流连忘返的。 赵才人拿出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交给了御药房的小太监,满意的说:“这次你做的很好,这个是给你去喝酒的。” “才人这是哪的话,为才人效劳,那是小的的荣幸,哪里还敢要什么赏赐。” 小太监虽然嘴上那么说,但是那财迷心窍的嘴脸已经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那么狰狞了。 而那手,也已经将那个装着沉甸甸的银子的荷包接了过去,迫不及待的打开看了一眼,露出了贪财的神色。 赵才人在内心冷哼,这种人,也就只有这个德行,这副嘴脸,不过只是小小的一个太监,她也懒得去理会那么多!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袋银子也够他好好的封住了自己的嘴巴了。莞尔一笑,说到:“这是公公应该得的,公公就收着吧。” 小太监笑呵呵的,一脸狗腿样,将荷包收入囊中,说:“奴才谢过才人赏赐,才人以后若是有任何的事情,尽避吩咐,小的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这夜,静的如此的出奇,小太监离去了,只剩下穿着斗篷的赵才人,明明是一个如花美女,可是当她痴痴的定在原地看着手中那个瓶子而勾勒起来的笑容,竟然显得如此的鬼魅,如此的让人感到恐惧。 如同鬼魅般的存在,更是暗夜之中的一道可怕风景。 这日,北盳暝找了个借口说是想要吃樱桃做的岑国糕点。 其实樱桃倒是挺郁闷的,每次这两个主子总是这样,明明那宫殿做了之后送过去也不见得吃多少。 但是她这个糕点却好像就成为了一些途径的借口,不过为了自家的娘娘可以好好的得宠,做点糕点,她樱桃还是乐此不彼的。 岑朵朵让樱桃给送过去,谁知道北盳暝竟然发难,说是要岑朵朵亲自送过去他的寝殿。 谁让北盳暝是老大呢,没办法,岑朵朵就算有个千百般的不愿意,也不得不屁颠屁颠的拿起那个食盒过去。 谁知道去到北盳暝的寝殿的时候赵才人也在哪里,两人还有说有笑的,看在朵朵的眼里竟然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的刺眼不舒服。 丫丫的,你侬我侬就算了,用得着这么明显吗?不过就算是再不顺眼。但是礼数这个东西她还是没有忘,朝着北盳暝行了一个礼。“臣妾参见皇上。” “平身吧。” 赵才人也起身,朝着岑朵朵行了礼,“嫔妾给娘娘请安。” 纵然赵才人不愿意在岑朵朵的面前显得自己卑微,但是身份的关系,而北盳暝也在场,她只能够用最好的姿态保持着。让岑朵朵看着碍眼,但是就是挑不出刺来。 “起来吧。” 岑朵朵漫不经心的说着。 自从李婉茹事件之后她就对这个赵才人没有一丁点的好印象,口蜜腹剑城府极深是岑朵朵对这个赵才人的评价。 所以可以减少自己跟她打交道的次数她就自然的避开了。反正跟这个人耗那就是典型的浪费自己的时间,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浪费自己的时间等于慢性自杀,而她还想多活几年呢。 而经过上次李婉茹的事情,其实不说她也知道,这个赵才人估计已经把她恨得牙痒痒。 回宫之后一大堆的妃子老是去她那儿叙叙家常,这个很会做表面功夫的赵才人都没有象征性的去跑堂一趟,也可以证明她现在对她也并不是逢迎的。 只是岑朵朵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很恶心,明明就讨厌自己,当然岑朵朵也非常的讨厌这样的女人,但是岑朵朵还是不由得佩服她这长在人前人后的虚伪嘴脸。 竟然还可以用着那么甜和那么纯的笑容来给她行礼,不过她如果去相信她真的是那么纯那么甜的话,她岑朵朵肯定就是见鬼了才会那么认为。 北盳暝见岑朵朵一直站着,也没有说任何一句话,便开口道:“朵朵,可是带了你们岑国的糕点过来了?” 其实今天北盳暝是打算想点办法和岑朵朵打破僵局的。 每次看到朵朵那种带着敷衍的笑容,他的心中便是很不舒服,想借由这个机会好好的‘通一通’,却想不到这个赵才人竟然半路杀出来,或许他是有点疯了,竟然留下了这个赵才人下来,说是等下顺道也让她尝尝岑国糕点的特别。 其实他根本想不到,自己会头脑发热到想要用赵才人来看看岑朵朵到底对自己有多少的心。 岑朵朵从发呆遐想中抽回神来,说道:“是啊,请皇上慢用。” 恭恭敬敬的将糕点从食盒中拿出来,话里也说得分外的客气。 好嘛,你要跟这个赵才人卿卿我我还让我给你当丫鬟送糕点过来,你丫个皇帝当得也太嚣张了吧? 一想到这里,岑朵朵的火气就更加的旺了,可是在这个皇宫待了一段时间,她倒是学会了一点喜怒不那么明显的表现出来。要是换成以前她那个性格的话,说不定把食盒一放立马说告退闪人了。 “坐下来一起吃吧。” 北盳暝见岑朵朵又变得这么客气跟自己说话心里更是不舒服。 这个该死的女人,总是可以如此轻易的操纵着他的心,而她却可以如此大摇大摆的晃来晃去。一张若无其事的嘴脸。 岑朵朵再不愿意,北盳暝开了口,她也只好忿忿的坐下,这简直就是超高压的电灯泡,内心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很不是滋味。 “这就是岑妃娘娘岑国的糕点吗?” 赵才人装出了一副很吃惊的眼神,就好像看见新大陆一样,可没把岑朵朵给喷死。 好吧,她承认,樱桃做的糕点确实是味道不错,但是这个赵才人好歹也是一个才人,估计没有进宫之前也应该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什么山珍海味没有见到过。 摆出这样的一幅嘴脸无非也就是要讨北盳暝欢心。女人啊,何苦让自己的身价变得这么低贱了呢? 难道这后宫之中的女人,除了围着眼前这个男人转之后就真没别的事情可以干了? 赵才人拿起筷子帮北盳暝夹了一块之后便自己也吃了起来。忙着点点头:“不错不错,这确实是很不错的糕点,嫔妾可从来没有吃过如此美味的糕点,真是沾了岑妃娘娘的光了。” 岑朵朵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真想问问这个赵才人,至于这么夸张么? 她这个样子让人看上去倒不像是因为糕点有多么好吃,更像是北盳暝囚禁了她很久,一直都不给她饭吃的饿死鬼一个样。但是最后她还是选择了沉默,而北盳暝到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不过……” 赵才人欲言又止。 “何事?” 北盳暝问道。 “嫔妾想起宫殿中有一种梅子酒,那淡淡的酒香配上这个糕点那味道应该会更好,嫔妾斗胆,请皇上移架,前去品尝如何?” 赵美人莞尔一笑,终于,她还是等到了这个时机,今日原本就从疏通的太监那儿打听到皇上一个人在用膳而已,她才找了个借口过来。 原本还琢磨着要如何和他套近乎,谁知道皇上竟然在见到自己之后,竟然留她下来吃饭。 原本以为是自己的盛装打扮让皇上对自己有所好感,皇上嘛,哪个不是贪恋美色的。而自己对自己的姿色倒是还很自信的。 可是,当见到岑朵朵拿着食盒出现的之后,自己才发现了其中的可笑。 皇上啊皇上,你堂堂的一朝天子,也需要用我来刺激你的女人吗?好,既然你要,我就帮你,我们各取所需吧。不过,希望到了米已成炊的那个份上的时候,你不要后悔就好。 “哦,梅子酒?听着这名字倒是挺不错的。” 北盳暝并没有对那个什么梅子酒有任何的兴趣。 只是见到坐在一旁若无其事的岑朵朵,他竟然有了一闪而过的念头。 他在想,岑朵朵那个刁钻的脑袋是不是又会想一些什么招数然后去对付赵才人,让自己留下来呢,他似乎有点期待了。 要知道岑朵朵绝对是有那种气死人不偿命而且还让人暴跳如雷却不能发作的本事。 见北盳暝这么一说,岑朵朵更是气不打出来,丫丫的,你们两个人要卿卿我我也就算了,没有人阻止着是不,好死不死的偏偏要在自己的面前晒恩爱,真当她以前的日子每天只知道去爆破,而没见过男人女人一起的那副嘴脸了不成。 对着北盳暝微微一笑,用着自认为很甜的声音说: “皇上,既然姐姐都这么说了,皇上也似乎对这梅子酒有兴趣,不去品尝一番恐怕今夜也是难以入眠。同时也枉费了姐姐的一番心意,不是吗?” 哼,你们要晒甜蜜是吧,那就滚回你们的地盘慢慢玩去,我可没有那个闲工夫在这里陪你们玩游戏。 北盳暝,你去啊你去啊,我偏偏不阻止你。不拦着你,你最好就腻死在花丛里面,那就叫活该。 赵才人哪里听不出来岑朵朵话里暗讽的意思,可是碍于表面,她还是一如既往温柔的说: “妹妹说的是哪里话,妹妹若是有兴趣也便一道同去吧,这人多我们还可以行酒令呢。” 岑朵朵或许你比我得宠,或许你比我聪明,但是扮演通情达理你并不是我的对手,在我看来,你还嫩了点。 赵才人想到这里的时候更是在内心不屑的看了岑朵朵一眼。 “不用了,我不胜酒力,而且对吟诗作对也实在是不敢恭维,去了也只会徒增笑话,就不打扰姐姐和皇上二人的雅兴了。” 岑朵朵可不会白痴的认为这个赵才人是真心想要邀请自己去喝什么梅子酒的。 在这里看着他们两个恩恩爱爱已经够讽刺了,她难道还主动送上门去给人家讽刺了不成? 而且赵才人话里的意思也暗指了让她不要去做多余的,她要是再装傻充愣的贴上去,那实在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可是两个女人你一来我一往的对话说得噼里啪啦的,却没有人注意到北盳暝此时已经变得愤怒了的眼神。 该死的,这个女人,非但没有吃醋,还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自己送入别的女人的怀中。 难道自己在她的心目中尽是如此的不值一提,毫无所谓吗? 突然间,北盳暝发觉自己好可悲,好可笑,既然试图让自己女人为自己而生气,为自己而吃醋。可是他忘了,这个该死的狠心女人压根就没有情,哪来的吃醋一说。 不,或许她有情,但是那个情却不是为了他。 愤怒的起身甩袖,对宫殿之外的通行太监说了一身摆架,便走了出去,甚至连对岑朵朵说一声让她先行回去之类的形式话都没有。 见他竟然什么话也没说,就这样走了的岑朵朵更是一肚子火,回到了朵云殿之后一个劲的砸着枕头,一边振振有词的骂着:“可恶,你个该死的种马。” “娘娘,枕头好像要坏了……” 樱桃用着同情枕头的声音小心的提醒的岑朵朵不要殃及池鱼。 “樱桃,你现在最好不要说话,不然我不保证我可以控制咬人的欲望。” 岑朵朵还故意露出了一种要咬人的狰狞模样吓唬着。 樱桃肯定知道自家的娘娘现在火气很大,也不敢再上前去。 “皇上来,多喝一杯,这梅子酒不枉让皇上来一趟吧?” 赵才人的宫殿之中,琳琅满目的菜肴摆满了桌子,当然也包括那岑国的糕点,和赵才人说得跟琼浆玉露一样的梅子酒。 只是郁闷的北盳暝压根就没有把这些放在眼里。 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还怂恿着他到别的女人的寝殿里,他北盳暝在他的心中难道就那么不值一提吗? 一想到这里,手中赵才人刚刚递过来的酒杯他便不作多想一仰头便咕噜的喝了下去。 北盳暝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的酒,平日里他堪称千杯不醉,可是他却不知道在人生气的时候不应该喝酒,非但不能让自己减少愤怒的气息,反而会借酒浇愁愁更愁。 该死的岑朵朵的样子不断的浮现在他的眼前,无论如何都挥散不去。 赵才人见北盳暝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似乎一点也没有在意到她是否在倒酒,而今又是有些昏昏沉沉的感觉。 从怀中掏出了那瓶她冒着危险得来的媚药趁其不备之时倒入杯中。 听说,这媚药遇上酒之后,药效会猛增无疑是给了她一个绝佳的机会。 “皇上,再来一杯吧。”赵才人妩媚的笑着,而笑容之下掩藏的那种心机,却是没有任何人可以随便窥视的。 “朵朵,朵朵……”北盳暝只觉头越来越沉重,眼前的人一分为三。 让他想要捕捉都难。 是朵朵,朵朵在对他笑。 “皇上……” “朵朵,朕还是喜欢听你叫我北盳暝。” 北盳暝捧起了赵才人的脸,试图可以看清楚一些,试图可以让眼前的朵朵可以不要摇摇晃晃的,这样他才可以感觉到她真实的存在。 北盳暝的话无疑让本来就已经知晓北盳暝此行来目的的赵才人更加火大,岑朵朵,岑朵朵,难道你的心里就只有岑朵朵那个贱人而已吗? 难道自己就如此的不堪入目?就连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留住了你,你依旧不会正眼看待吗? “朵朵,你怎么了?还在生朕的气吗?事隔那么久,难道你就如此的放不下?” 北盳暝昏昏沉沉的,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说了下什么。 只觉身体渐渐的燥热起来,汗珠也不断的溢出。他的手不受控制的剥去自己的外衣,嘴上呢喃到: “好热,怎么会一下子突然变得这么热?” 北盳暝的声音让刚刚因为嫉妒而变了脸色的赵才人猛然的抽回了神智来。 真是险,就差点坏了自己的好事,起身搀扶起他躺倒了那已经铺好了一条白色绢子的大床上。 想来可笑,这本该就是属于她的一切,如同明间所有女子一般,在新婚之夜得到的一切。 而她非但没有得到,还必须用到了这样的手段,才能够让眼前这个已经因为药物而面红耳赤,粗矿的吐着气息的男人,这个她名誉上的丈夫来联系她一番。 最最可悲的竟然是,这个男人的眼里看到的只是另外的一个女人,一个她恨之入骨的女人。 高床软枕,旖旎春色,整个寝殿都回荡着赵才人不大不小的声音之声…… “朵朵,你真美。” 赵才人笑而不语,而今的她,褪下了华丽的美服,更加显得妖艳动人。 但是,今日她是得偿心愿了,但是却也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而这一切,也统统都是被岑朵朵所赐。 赵才人的手紧紧的揪住了被单,伴随着恨意,而将那被她抓着的被子也被她纤长的手指而抓破…… “皇上,您醒了。” 见北盳暝从熟睡中苏醒过来,赵才人将紧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的头抬了起来,笑语盈盈。 北盳暝宿醉过后,头更是剧烈的疼痛着,不得不用力的揉了揉,还没有从疼痛中反应过来,早已被身边‘坦诚相见’的赵才人吓到了。 脑子里不断的回忆着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脸上却是面无表情。 只是,他似乎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只是想到了朵朵,朵朵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他,然后……这难道就是所谓的酒后乱性么? 该死的,四年了,自己从来都是很好的克制了自己,女色,向来只是坏事的东西,而他更加不屑于流连,他不要动情,他作为一个帝王也不该动情。 可是,他却因为情而动怒,而让自己因为愤怒而卸下了防备。而现在呢,谁能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是不是犯了他最不应该犯的错误? “皇上,若是太累了,就在休息一会儿。” 赵才人当然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她也知道北盳暝根本不可能在多休息一会,她现在这么说只是让北盳暝放松戒备,不要让他想到了昨天那个酒不对劲而已。 北盳暝的眼神不时的打量了一下身边的人,而因为他的打量,赵才人也羞怯的低下了头,虽然她知道这个男人不爱自己,但是在他如此赤裸的打量下她竟然无法控制自己。 看到了赵才人这个样子北盳暝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还是一丝不挂,想要审问也似乎不合时宜,早朝的时间也快到了,他现在并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去浪费,便匆匆起身,在赵才人的帮忙下更衣。 其实他非常不愿意这个样子,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诺大的宫殿就留下了他和赵才人两个,如果不让赵才人帮忙,也没有办法。 “皇上,午膳想要吃点什么?嫔妾给你做?” 赵才人一边打理着北盳暝的衣领,一边甜甜一笑的问道。 说实话,这个赵才人确实是一个响当当的美人,可是北盳暝只要一见到她的笑容就会对比一下岑朵朵的笑容。 而相比之下,赵才人的是娇态,而岑朵朵的却是可以让人感到自然的放松。会让人无论何时何地都希望可以看到她的笑容,仿佛她笑了,自己也会跟着笑了一样。 一想到这里,北盳暝自己拉了拉龙袍,面无表情的说: “不必了,午膳朕会在朵云殿吃。” 说罢便立刻离开,他不愿意再在这个宫殿多带上那么一片刻,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些什么。而他现在就如同一个弱者一般的逃离了。 望着渐行渐远的北盳暝,赵才人笑了,笑得异常的妩媚。走回到那张雕花大床之上静静的看着那床上那块白色的丝绢上晕开的红色血液…… 想着昨夜所有的缠绵,只是那根本不属于她的,不过很快的,很快一切都会属于她的了!!! 岑朵朵,是你自己要与我为敌的,那就不要怪罪于我了。 太后身边的姑姑若何似乎对赵才人的贴身侍婢小花特别的好。而这也就是赵才人利用好的一点。 小花借口说因为昨日皇上来这儿,而她今天却赵才人拍去做别的事情,很担心如果没有及时的将宫殿的事情做好会被赵才人怪罪,而若何却把小花当成自家妹妹一般自然在看到她左右为难的样子之后不忍心。 太后那儿的事情她可以先做好,再抽点时间过来办赵才人整理一下也是未尝不可的。 只是她不知道,她当做妹妹的人,竟然会为了一点钱财,一点在赵才人身边的地位而沦为了棋子。 “赵小主?” 若何踏入了宫殿之后发现并没有任何的人,于是出声道。 赵才人的浴室之中传来了细微的声音, “是小花吗?你将我穿上的衣物拿过来。” 若何依言到了床上拿起那套宫装,而那白色丝绢上的东西她自然也就看得一清二楚,跟随在太后娘娘身边多年,她虽不经人事,但对于这些自然是懂得了。 隔着屏风将衣服递给了赵才人,赵才人也没有立刻走了出来,吩咐道: “小花啊,你过来帮我按按,昨儿个皇上可……” 说到这儿的时候赵才人故意的停顿了下来,表现娇羞,而在看到了过来帮她按摩的人是小河的时候她又假意的诧异了一下。 “若何姑姑,怎么会是你?” “给小主请安。” 赵才人连忙将自己的衣服粗略的系上,仓皇道:“姑姑多礼了,我怎么受得起。” 这若何虽然只是一个宫女,但是毕竟是跟在太后身边的人,一般的人见到她还是会给她一点薄面。 “小主是主子,奴婢是下人,这礼数可不能废。” 若何笑笑的说着,但是不免对这个赵才人不太有好感,不知道为何就只是觉得她现在的神情太过作假了。 不过因为小花她自然也不会去激怒到这个赵才人,而是很理所当然的走到赵才人的身边,帮她把匆忙之中穿的不三不四的衣服整理好! “小主,早晨刚刚醒来可不适合沐浴,我们做女人的,要是稍不留神弄坏了身子骨,那以后可就后悔都来不及了。” “谢谢姑姑提醒,只是昨夜皇上……我觉得全身有点怪怪的,所以才……” 赵才人的脸上迅速飞起一抹红霞,羞怯的低下了头。 若何原本不以为然,但是突然想到了皇上登基以来似乎还为宠信过任何人,前阵子又听说岑妃得宠,可是却也迟迟不见音讯,反倒是这个赵才人…… 太后为了这个事情也着急了许久,若是让太后知道了这个事情,那赵才人也就会因为被皇上宠信了而依照理进位。 她到不是存心想要帮这个赵才人,但是赵才人如果进位了,或许小花的日子也会好过一点,在宫中太多年了,自己已经变得世故圆滑,而看到现在的小花,她就仿佛看到了当年刚入宫的自己。 吃了多少亏,受了多少苦,现在她就当做是帮帮那个曾经的自己吧。曾经自己走投无路的那种无奈她是深有感触。 “奴婢在这儿恭喜小主了。” “姑姑此话怎讲?” 赵才人故作不知,迷茫。 若何也不去理会赵才人到底是真是假,说道:“后宫子嗣稀薄,小主可以得到皇上的宠信,那自然是可喜可贺。” 赵才人故意拉下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