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祸不单行 富阳市邮电局家属院的一间小屋内，王俊杰的手温柔多情地搭上了蒋晓芸柔若无骨的肩头，抚摸着蒋晓芸满头乌黑亮丽柔顺的长发，神情专注的注视着蒋晓芸。 蒋晓芸明亮而多情的眸子同样动情地望着王俊杰，美眸里全是王俊杰的身影，越来越大，越来越完整，越来越清晰。 在浓烈的情愫冲击中，他们彼此抚摸着、亲吻着。 一场暴风骤雨过后，蒋晓芸像一只温顺可爱的小花猫一样躺在王俊杰怀里，两只大眼睛眨啊眨地，那长长的睫毛时不时地在王俊杰的皮肤上划过。 王俊杰感受着那种传遍全身的惬意，蒋晓芸轻轻的从鼻孔里呼出的气息，直烧得王俊杰热血沸腾，他轻轻抚摩着蒋晓芸的头发和丰满的肩膀。王俊杰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想这样拥着蒋晓芸躺在床上，躺一辈子，永远也不要起来，永远也不要分开。 佳人在怀，王俊杰不禁遐想，这么美女的时刻，就像一个梦，希望这个梦永远也不要醒过来！想到这里，他紧紧地把蒋晓芸拥在怀中，并低下头，亲吻着怀中的蒋晓芸。 舌尖轻轻碰触蒋晓芸的脸颊，王俊杰忽然感到一股咸咸的味道。他呆呆地看着蒋晓芸，却看到一汪晶莹的泪珠在她眼眶里打着转。 “怎么了？我弄痛你了吗？”王俊杰轻抚着蒋晓芸的脸，关切地问。 蒋晓芸轻轻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 “今天，他又来了。我妈，让我离开你……”蒋晓芸轻叹一声，一串泪珠顺着她娇美的脸颊滑落。 蒋晓芸的话犹如一记重拳，狠狠地砸在了王俊杰的胸口，砸得他一阵头晕眼花…… …… 王俊杰和蒋晓芸是在省城上大学的时候相识并相恋的。大学毕业后，王俊杰回到自己的家乡当了一名乡村教师，而蒋晓芸却因为家里的关系，留在了富阳市一所中学。 虽然他们没在一起工作，但仍然保持着恋人的关系，每逢周末，便在市里相聚。 但是，就在他们为自己的将来而努力的时候，他们遇到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蒋晓芸的父母。 在蒋晓芸父母的心中，老师是很没出息的，尤其是一个男老师。因此他们不同意自己的女儿和王俊杰交往。 但蒋晓芸忘不了王俊杰，又不能跟父母撕破脸，只能偷偷地找王俊杰。 蒋晓芸的坚持和付出，让王俊杰受到了强烈的震撼，也激发了王俊杰潜藏在骨子里的昂扬斗志。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蒋晓芸过上幸福的生活。 就在这个时候，市里要招收一批公务员，于是王俊杰刻苦努力，最终以优异的成绩入围，进入富阳市农业局做了一名文员。 看到王俊杰的变化后，蒋晓芸的父母对他的态度也有了改观。 可是，王俊杰在农业局干了两年多却一事无成，连个提拔的机会也没有，依然是个普通文员。 见到这个情况，蒋晓芸的父母又渐渐对他失去了信心，还不断张罗着给女儿介绍对象。 终于，有一个叫郭大鹏的小伙子看中了蒋晓芸。 郭大鹏家里有钱，据说老爹是什么公司的老板。郭大鹏向蒋晓芸的父母许诺，如果能娶了蒋晓芸，就送她父母一栋大房子。 面对豪宅的诱惑，蒋晓芸的父母动心了，他们一边阻止蒋晓芸和王俊杰来往，一边拼命地讨好郭大鹏。 今天来找王俊杰之前，蒋晓芸的母亲再次跟她提起了这件事，希望女儿好好考虑一下。 蒋晓芸很任性，但也是个有主见的人。她对父母的想法很不以为然，因此，面对父母的叔叔紧逼，她总是不卑不亢，背地里还是跟王俊杰来往着。 …… 看着幽幽落泪的蒋晓芸，王俊杰长长叹了口气。 蒋晓芸紧紧地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眉头深蹙着，一脸的忧伤。虽然眼前没有父母那两张愤怒的脸，但一想到他们的表情，蒋晓芸仍然感到不寒而栗。 “俊杰，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 王俊杰也不知道。 深思了好长时间，王俊杰才开口道：“要不，周六我去你们家一趟吧。” “去我家？” 蒋晓芸的脸现出深深的担忧。以现在父母对他的看法，不把他打出来算是好事了！ “你真的要去？” “去吧！”王俊杰坚定地点了点头。“逃避总不是办法，我觉得我应该努力争取一下！” “那好吧。” 福无不至，祸不单行。 王俊杰做梦也没想到，蒋晓芸的父母的事还没摆平，他又遇到了更大的灾难。 第二章噩耗 第二天下午，王俊杰正趴在办公桌上赶材料，主任孙前进让人把他叫到办公室，开门见山地说：“俊杰，根据市里第一百四七号文件精神，我们局里要派一个人下乡，局里领导研究决定，派你去……” 这个“一百四十七号”文件王俊杰知道，是几年前市人大决定的，文件中说富阳市要组织下乡扶贫工作，因此每两三年各局部委都要派一些人到偏僻的县区去扶贫，扶贫时间是三年。 这项工作很苦，大多数时候都是派年轻人下去，但也不是没人愿意干，至少一些家里有背景的人愿意去，下去镀两年金，回来后就能提个主任科长什么的。 不过王俊杰不一样，像他这样靠自己本事考上的公务员，没背景没靠山，去了很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说实话，王俊杰做梦也想不到，农业局这个指派的名额会落到他头上。 前阵子孙前进升了办公室主任，副主任的名额就空出来了。 不管是论资历还是论能力，王俊杰都是副主任的不二人选，而且前任主任离开的时候，也已经为他做了一些工作。如果没有意外，他很快就能荣升副主任了。 可听完孙前进的话，王俊杰心凉了。看来，副主任的事又没戏了！ 王俊杰知道，这事一定是孙前进在后边搞鬼，因为孙前进不喜欢他。在孙前进的心里，他的亲信刘恒林才是办公室副主任的最佳人选。 虽然刘恒林能力不如王俊杰，但他和王俊杰是同一年考的公务员，至少资历上不想上下。更重要的一点是，刘恒林的叔叔是市委组织部第一副部长。 本来王俊杰以为，当上副主任后，蒋晓芸的父母就不会再瞧不起他了，也许他们俩的事就成了。可没想到，这突然间的一记闷棍，又把他打下了无底深渊！ 王俊杰心中清楚，自己的父母只是普通的农民，没背景没关系，祖祖辈辈都没有一个当过官的，因此只能靠自己。 这个“副主任”的机会对他来说太重要了，这不仅仅是他用来向蒋家提亲的彩礼，还是他人生中一个新的开始！抓住这个机会，他才能平步青云，失去了，也许就是万劫不复！ 因此，听到孙前进的话，王俊杰浑身冰冷，呆呆地问了一句：“主任，能不能……能不换别人？” “这个，恐怕不好办。”孙前进咳嗽了一下，打着官腔说：“这是局里的决定。再说了，这是一件好事啊！俊杰啊，你们年轻人，就该到基层去锻炼锻炼，多接触、多了解、多积累一些基层工作经验，对你们的将来是有好处的……” 王俊杰嘴角抽搐着，露出了一丝苦笑。 “俊杰啊，名单已经报上去了，我看你还是把手头工作交接一下，这样，放你两天假，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孙前进还在一个人唠叨着，但王俊杰已经一句都听不进去了，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 此刻王俊杰欲哭无泪，他已经绝望了。以他的背景，这次恐怕真的万劫不复了！ 当时，他真想和孙前时撕破脸，可转念一想，这样做不但改变不了现状，很可能连下乡的机会都没有了，直接就丢掉了这份公务员的工作。 孙前进在农业局干了这么多年，不说是手眼通天，但至少还是有一些人脉的；而他王俊杰，是个八辈贫农，怎么跟人家抖？ 按照一百四十七号文件的宗旨，三年后他要回来，还得办公室主任签字。王俊杰不知道三年后孙前进还是不是主任，但他知道，不管谁当主任，现在得罪了孙前进，将来都是个麻烦。 既然自己的小细胳膊怎么都拧不过人家的大粗退，干脆就安份一点，说不定以后还会有什么机会呢。 因此他打碎牙往肚子里咽，憋了一口气，违心地说：“主任放心吧，我会认真工作的，绝不辜负您和各位领导对我期望！” 孙前进嘿嘿一笑，“小王啊，这就对了！别胡思乱想，这是局领导对你的栽培！”孙前进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咳嗽了一声接着说：“当个副主任有什么意思？要当就直接当主任！你看我老孙也这把年纪了，还能干几年？你下去两年，只要能干出点成绩来，回来后这个主任的位子还不就是你的！” 王俊杰违心地说了声“谢谢”，退出了孙前进的办公室。 第三章分离前的温存 王俊杰下去扶贫的事就一经公示，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农业局，也传到了蒋晓芸的耳中。 蒋晓芸正为母亲反对她和王俊杰来往而烦恼，得知王俊杰被下放，她心情更加低落，当晚就跑到王俊杰的住处，一进屋就问王俊杰：“俊杰，听说你要下乡扶贫？” “是的，领导昨天找我谈的话。” 蒋晓芸的大脑一阵昏眩，努力控制住自己脆弱的情感，焦急万分地说：“你能不能找领导通融一下，换其他人去。” 王俊杰摇了摇头，道：“名单已经报到了人事局，一切都不能看再更改。” 听王俊杰如此说，蒋晓芸心情低落到了极点，趴在王俊杰的怀里幽幽叹了一口气，道：“你下去扶贫，我怎么办？” 王俊杰故作轻松道：“才三年的时间，转眼间就过去了。”边说边捧起蒋晓芸秀美的脸庞，吻向蒋晓芸柔软的红唇。 蒋晓芸张开嘴唇迎合着他，双手也主动搂住了他的脖子。 第二天早晨，王俊杰一进办公室就被同事李春成拉住了。 “有事吗？”王俊杰看着李春成问。 “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周科长说要给你送行。” 李春成口中的周科长正是农业局前任办公室主任周剑飞，前段时间调到市委办公室任综合科科长。 周剑飞做办公室主任的时候对王俊杰特别的欣赏，曾多次在分管局长面前推荐王俊杰做自己的副手，正因为如此，王俊杰对周剑飞特别的尊重。 听说是周剑飞的意思，王俊杰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一定帮你把话带到。记住，晚上七点，帝豪大酒店桂花厅，不见不散。” 晚上七点，王俊杰准时来到了帝豪大酒店。 李春成早在酒店大门口等候多时了，见王俊杰出现在人群中，快步迎上前，道：“今天人真多，幸亏周科长提前订好了房间，要不，我们又得白来一趟。” 王俊杰问道：“周科长来了吗？” “早就来了，正在包间里等你呢。” 得知周剑飞超早就来了，王俊杰快步走进酒店，来到二楼桂花厅。 桂花厅内，周剑飞早就到了，正坐在圆形餐桌的首位上，除了周剑飞，还有高振飞。 见王俊杰从门外走了进来，高振飞站了起来，指着周剑飞身边空下来的位置，冲王俊杰道：“俊杰，坐周科长身边。” 王俊杰推辞道：“有高哥在，我哪敢坐这里，还是高哥你坐那里合适。” 高振飞道：“今天是专门为你接风的，你必须坐那里。” 周剑飞也冲王俊杰招了招手，道：“俊杰，过来吧。” 王俊杰这才忐忑不安地坐在周剑飞身边。 王俊杰坐下来之后，周剑飞冲李春成道：“春成，让服务员上菜。” 李春成出去后，周剑飞再次把脸转向王俊杰，道：“俊杰，在农业局干的好好的，怎么突然申请下乡了？” 王俊杰嗫嚅道：“我没申请下乡，是局领导研究决定的。” “局领导研究决定？不会吧，这次下乡扶贫，是本着自愿原则下去的，你没申请，局里怎会让你下去呢？”周剑飞不解道。 “我看都是孙前进的事，他这么做还不是是为了排除异己，把你赶出办公室。”高振飞在一旁愤愤道。 宦海沉浮多年，周剑飞当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听高振飞这样说，他就没再说什么，转过脸安慰王俊杰道：“既然事情已经定下来了，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不过，只要有机会，一定要想办法尽快回来，越早越好。” “谢谢周科长的关心，到时候恐怕还得麻烦周科长您。” “这个你放心，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你，但是，你自己也要努力，下放下去之后，千万不要有思想包袱，无论到哪里，一定要把工作做好，踏踏实实工作，老老实实做人。” 周剑飞说完，举起酒杯敬了王俊杰一杯。其他人一看，也跟着举起杯子，纷纷给王俊杰敬酒 几杯酒下肚，王俊杰突然感到肚子里有些不适，站起来冲周剑飞等人道：“周科长、高哥、春成，你们先喝，我去一下洗手间。” 走廊的灯光有点昏暗！在走廊的尽头拐角的地方，三三两两的站着几个人，有一个女子，坐在地上哭，在她旁边，还有一个男子耷拉着脑袋，不停地解释着什么。 一个光着膀子，上身纹满花纹的男子对着他就是一巴掌，然后一把推倒那个女孩子，蹲在地上，冲着女孩子大声骂道：“他妈的，给脸不要脸，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陪老子玩玩，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第四章救美 那女子大声喊叫：“请你放尊重点，我不是小姐，我是和朋友来玩的。” “我他妈的知道你不是小姐，但是老子看上你了，怎么着。”那男人恨恨说道。 王俊杰感觉那女子的声音好熟悉，想走近仔细看一下。可是，站边旁边的两个男人走过，对王俊杰气势汹汹的说：“看什么看，滚远点，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见对方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而且人多势众，王俊杰识趣的转过身，准备离开。可就在这时候，他再次听到女子熟悉而凄厉的叫喊声：“别碰我。” 王俊杰发现那声音非常熟悉，像是和他一年考进农业局，又做了两年同事的沈洪琳的声音，他情不自禁地再次转过身来，冲着女子的方向大声叫道：“沈洪琳，是你吗？” 那个女子正是沈洪琳，和沈洪琳在一起的那个男的则是刘恒林。 “是我，是我……俊杰……快救救我……”女子哭喊着 王俊杰一听，大手一挥甩开两个痞子，大声道：“放开她！” 王俊杰话音刚落，一个家伙闪过来，用刀子抵在王俊杰的小腹上，恶恨恨地说：“你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敢和我们魏家帮过不去？得罪了我们魏四爷，保证你明天就在富阳市消失。” 王俊杰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道：“放了她，她是我朋友，如果她得罪了你们，我替她向你们赔罪。” 一个痞子怪声怪气道：“你替她赔罪？你他妈的算老几？” 王俊杰冷着脸说：“大家都是一个城市的，低头不见抬头见，说不定哪天就成为朋友了，所以，还是恳请几位高抬贵手，放了我朋友。” 另外一个痞子不屑道：“我们就是不放，你能把我们怎样？你他妈的要是不怕我们魏家帮，尽管放马过来。” 对于这个魏家帮，王俊杰是知道的。魏家帮的帮主叫魏东山，原是东城区一霸，八三年严打的时候，被抓进了监狱。 出狱后魏东山，不思悔改，又网罗一批刑满释放人员，东山再起，越混越大，凭着其精明头脑，并与执法部门相勾结，在保护伞下，终于一统富阳市东城区黑社会。眼前这个魏老四，就是魏东山的弟弟。 魏家帮在富阳市可是无恶不作，势力又极其庞大，所以，提起魏家帮，没有人不害怕的。 但是，王俊杰并不怕他们，再加上已经喝了酒，俗话说，酒壮英雄胆，更何况对方欺凌的是一个弱女子，而且这个弱女子又是同他一起进农业局的女同事，因此，他愤怒地瞪着那个人，咬牙切齿地说：“我再说一句，马上放了她！” 拿匕首的痞子被王俊杰激怒了，大骂一句“去你妈的！”一拳打在了他的鼻子上。 王俊杰一时没注意，正好被打在鼻子上，脑袋里“嗡”的一声响，只感觉鼻子里有东西在流出来，嘴里咸咸的，不一会，白色的衬衣上就印上几个红点！ 那一瞬间，王俊杰也被痞子彻底激怒了。他怒火中烧，一抬手抓住痞子拿匕首的手，向前一带，紧接着又向后一送。痞子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匕首也落到了王俊杰的手中。 王俊杰抢过匕首，指着一群魏老四断喝道：“马上放了我朋友！” 魏老四见王俊杰就一个人，而自己这边四个人，自恃人多势众，根本没把他放在眼中，依然很嚣张，不屑道：“小子，你有种！知道我是谁吗！你他妈真的不想混了。我一个电话，让你走不出帝豪大酒店，你信不信？” 王俊杰擦了擦了鼻血，冷笑着对他说：“是吗？我看你到底怎么让我离不开帝豪大酒店。”一边说一边向前迈出了一步。 见王俊杰真的不怕事，魏老四把沈洪琳往旁边一推，指着在一旁发愣的两个痞子，嚷道：“你们他妈的愣着干什么，给我上！” 两个痞子这才回过神来，和魏老四一起，呈三角形向王俊杰围拢过来。 王俊杰在大学里是运动健将，而且和体育老师练了好长时间的散打，身手非常矫健，再加上三个痞子都喝了酒，自然不是王俊杰的对手，王俊杰看准时机，一个“侧踹”踢倒一个，紧接着又一个“后摆腿”，以电闪雷鸣之势又放倒了一个。 直到此时，魏老四才意识到王俊杰的厉害，但已经晚了，被王俊杰一个漂亮的左勾拳击倒在地。 就在这时，周剑飞等人闻讯赶了过来。没过多久，接到报警的民警也赶了过来，把几个地痞带走 。 民警离开后，周剑飞、李春成和沈洪琳三人围到了王俊杰的身边，不无关切道：“俊杰，去医院看看吧。” 或许是感动，或许是后怕，沈洪琳说着说着又哽咽了起来，一边哽咽一边掏出手帕，细心地帮王俊杰擦去鼻息的血迹，道：“俊杰，你的鼻子还在流血，去医院看看吧？” 第五章情谊暗生 刘恒林硬着头皮走了过来，低声道：“是啊，俊杰，去医院看看吧！” 王俊杰看了看他，摇着头说：“没事，你还是陪陪沈洪琳吧。” 刘恒林这才走到沈洪琳身边，关切地问：“没事吧，洪琳？” 刘恒林正在追求沈洪琳，这是全农业局都知道的事。 想起自己被几个痞子欺辱的时候，刘恒林不仅不敢上前救自己，反而可怜兮兮的去祈求痞子，沈洪琳对他的好感消失殆尽，继之而来的是轻视，淡淡道：“我没事。” 刘恒林急忙检讨道：“洪琳，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沈洪琳不屑地扫了他一眼，道：“是我不好，让你跟着我受委屈了。”说完，再次走到王俊杰的身边，关切地说：“俊杰，我就住在附近，要不，你去我那擦点药吧？” 王俊杰道：“就点皮外伤，真的没事。” 沈洪琳这才把心重新把心放回肚子里。 见王俊杰没什么事，周剑飞、高振飞和李春成三人提出了告辞。 周剑飞、高振飞和李春成三人离开后，沈洪琳叫住了王俊杰，以担心痞子回来报复为由，让王俊杰送她回家。 王俊杰也担心痞子回来报复沈洪琳，也就没拒绝。 刘恒林本来对沈洪琳还充满无限希望，现在见沈洪琳对自己不仅不闻不理，而且主动邀请王俊杰送她回家，立即意识到自己和沈洪琳是完了，心里就像堵着什么东西似的，难受到了极点，但他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一声不响的悄悄离去。 走在回家的路上，王俊杰一时找不出合适的话题，只是静静的和沈洪琳并排往前走。 王俊杰的样子，让沈洪琳感到非常的好笑。就在刚才，这个男人是那样勇敢，那样的富有男人气概，然而现在，当他单独和自己在一起却像奶油小生一样羞涩。想到这里，她一时没控制住情绪，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把王俊杰的目光又吸引了过去。 看着微风中沈洪琳俏丽的身影，王俊杰由衷地发出赞叹。王俊杰不由得看呆了，情不自禁地停下脚步。 “看够了吧？你没看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吗？”沈洪琳戏谑道，说完，嘟囔着小嘴，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哦，哦，我不是……”王俊杰急忙掩饰道，但一时找不到掩饰的理由，只能加速向前赶去。 沈洪琳紧赶几步，跟了上来，有点不高兴地嚷道：“你也慢点啊？人家都追不上你了。” 王俊杰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再次放慢脚步，但一时还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后，还是沈洪琳率先打破了沉默，道：“俊杰，我想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 沈洪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张了张嘴，却没问出口，最后说道：“不聊这些，我们还是聊些高兴的吧。” “是啊，人生苦短，就及时行乐！”王俊杰豪爽地说。 沈洪琳本来以为王俊杰被下放应该非常悲观，没想到他的胸襟会如此宽广，根本没有她想象中的那种落魄和失望，心中不由得对他产生了一份敬仰之情，同时了生出一缕莫名的遗憾。 自己为什么没早点认识王俊杰，如果早认识，他或许就会成为自己的蓝颜知己，她甚至会主动向他坦白心迹，告诉他，自己喜欢他，愿意做他的爱人。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王俊杰已经有了心上人。为此，她只能长叹一口气。 见沈洪琳刚才还是意气风发，一脸喜气，突然之间又长吁短叹，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王俊杰非常不解，情不自禁地问道：“怎么了，洪琳？” 沈洪琳脸一红：“没什么，我是在想，如果你不下乡扶贫，继续留在办公室该有多好。” 王俊杰道：“说实话，我也不想下去，但领导已经决定了，我不想下去，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俊杰，你真的以为是领导让你下去的吗？”沈洪琳突然插了一句。 “是局领导研究决定的。” “孙前进的话，你也信？” 孙前进的话，他的确不相信，但一切都已经无法改变，他不相信又能怎样呢？因此，他摇了摇头，道：“真该死，又聊这些无聊的话了，不聊了，不聊了，聊点高兴的，讲个笑话给你听……” 第六章爱你到天荒地老 两人有说有笑，不知不觉地来到了沈洪琳的住处工商局家属院。 在工商局家属院大门口停下来之后，沈洪琳向王俊杰发出了邀请：“我就住在这里，进去坐坐喝口茶。” 一路的交流，已经让王俊杰消除了所有的矜持，看到沈洪琳不在意的样子，他也半开玩笑地说：“大半夜的，让人家看见我们孤男寡女的在一起，指不定会说什么呢？” 王俊杰虽然语带轻薄，但沈洪琳并没有生气，反而很柔媚的盯了王俊杰一眼，甩了甩秀发，嫣然一笑，万种风情地说：“走自己的路，让他们去说吧。”一边说一边转身向家属院里走去，并不时地回头冲着王俊杰笑。 看着沈洪琳婀娜多姿的背影，王俊杰体内竟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回到住处后王俊杰发现，蒋晓芸正坐在床沿上等他，急忙走上前，不无歉意地冲蒋晓芸笑了笑：“晓芸，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没多会。” “这么晚了，你还来做什么？” “明天你就要离开了，我过来看看你，俊杰……我真舍不得你走……”蒋晓芸呢喃着。 王俊杰激动地拉起蒋晓芸，再次紧紧地搂在怀中，彼此深情地注视着，互相深情地微笑着，一会就自动凑在一起接吻…… “亲爱的，我爱你，永远爱你，爱你到天荒地老，爱你到地久天长，”王俊杰不停地亲吻着蒋晓芸，嘴巴贴在蒋晓芸的耳边：“晓芸，我会记住你一辈子……” 蒋晓芸很开心，双手捧着王俊杰的脸，不停地用舌头在他宽阔的额头和厚重的嘴唇上游动，轻声道：“俊杰，我也爱你，永远都不回离开你。” 想到马上就要与心爱的人儿分开，蒋晓芸低声啜泣起来，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大颗大颗滴落在衣襟上。 王俊杰帮蒋晓芸擦尽眼角的泪花，安慰蒋晓芸道：“晓芸，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你等着我，到时候，我一定要混出个人样来！那时候，你爸妈就会同意我们的亲事，我们再也不分开。” 蒋晓芸使劲地点了点头，道：“只要你不忘记我就行，对了，到了之后别忘了给我写信。” 王俊杰点了点头，道：“到了就给你写信。” 蒋晓芸道：“还有，信不要往我家里寄，家里收信不方便，直接寄到我们学校了，记住，一周就要给我写一封信，必须写，不许偷懒！” “坚决执行领导指示，一周写一封，绝对不偷懒！” 第七章结拜 周二上午九点，王俊杰准时来到市政府办公楼三楼小会议室，参加扶贫人员下乡动员工作大会。 动员会结束后，王俊杰才知道自己被派到云山县扶贫。 云山是富阳市九县三区中经济最落后的一个县，在富阳市南部，县域内四分之三的面积是山地和丘陵，交通闭塞，对外只有一条县级公路和外界连接。 得知自己被派去云山县，王俊杰心里很不平衡。但一切已经成事实，再也无法改变，他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和王俊杰一起去云山扶贫的有四个人，分别是宣传部的赵卫国、市委办的李群、物价局督查科的刘丛云和人事局政策研究室的吴连生。 五人中，赵卫国年龄最长，也最活跃，而且和其他三个人也都非常熟悉，他以大哥哥的身份把五人召集在一起互相做了引荐，并对王俊杰等四个人提出了要求和期望：“咱哥五个以后就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了，相互之间要团结互助，不管有什么事，一定要互相通气，否则就对不起朋友……说真的，我们不能白来吃这三年苦，怎么也得干出个人样来吧？将来也好回去弄它个科级处级干干。” 王俊杰他们来到云山后，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朱广东接待了他们，并告诉他们，县委古书记去省城开会了，让他们先在政府招待所住下，等古书记回来之后再给他们安排工作。 第三天下午，云山县县委书记古恒超从省城回来了。 古书记回来的第二天，县里对王俊杰等五人的工作进行了安排：赵卫国任红旗镇党委副书记，李群任中峰镇党委副书记，吴连生任刘桥镇组织委员，刘丛云任黄楼镇副镇长兼党政办主任，王俊杰则被安排到山左口乡任乡长助理。 听完工作安排，王俊杰心里非常郁闷，凭什么他们几个不是书记就是主任，老子只能当个助理！而且还是全云山最偏远最贫穷的山口左乡！ 但是他初来乍到，又不好意思提意见，而且其他几个人也都欣然接受了，他也只能假装很高兴，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回到住处，吴连生提议道：“明天就要下乡镇了，今天晚上哥几个找个地方聚聚，好好聊一聊。” 刘丛云也在一旁道：“来云山的时候，我提议结拜，仪式一直还没举行，今天晚上正好把这事给办了。” 赵卫国道：“是啊，我们是一起从富阳来云山的，不论什么时候，我们五个人都要团结一致，有什么事互相通下气，而且今后我们一定要经常聚。” 晚上七点，五人来到县委招待所附近的一家饭店，定了间包间，点了八个菜。酒至半酣，在刘丛云的再次提议下，大家乘兴举行了结拜仪式。 五人当中，赵卫国年龄最大，当之无愧是大哥。李群排行老二，刘丛云老三，王俊杰老四，吴连生老五。 既然行了结拜之礼，大家就是兄弟，喝酒的时候也就不再有拘束，都放开了量喝，聊天的内容也开始风马牛不相及，黄段子，荤笑话全部搬上了酒桌，一直闹腾到十点多才结束。 走出饭店后，五人都微带醉意，摇摇晃晃竟然来到了云山汽车站附近的昌盛路。 这是全市有名的一条街道，这条街上全是娱乐场所，什么洗头房，泡脚屋，练歌房，咖啡屋，舞厅，应有尽有。 当然，这里最吸引人的还是那些洗浴中心和几个大饭店。每家洗浴中心和饭店里都有几十甚至上百个年轻倩丽的“小姐”招待着来客，只要有钱，来到这里后就可以得到任何想得到的服务。 最诱人的是，在这里无论享受什么“服务”和进行什么样的“娱乐”活动，都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公安机关很少来这里检查，即使偶尔在检查中发现了问题，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成立至今，没有一家场所受过较重的处罚。 每天天还不黑，这里就聚集了不少来拉生意的皮条客，这些皮条客一点也不怕人，甚至说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见到有人过来就问：“先生，要小姐吗？我们那里小姐多，而且个个美若天仙，价位也不高，放炮五十，过夜二百，办会员卡的话还可以优惠……” 王俊杰等五人刚到昌盛路路口，就有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凑上前来，主动同他们套磁道：“几位，想放炮吗？” 第八章真他妈的白 赵卫国、李群、刘丛云和吴连生都是结过婚的人，在家的时候，每天晚上都是搂着老婆睡觉，几乎夜夜萧歌。现在一个多星期没沾女人，心里都憋得慌，再加上喝了点酒，酒壮英雄胆，都停下脚步开始与女人调侃。 见赵卫国一行五人，女人以为遇到了大生意，心里乐开了花，笑的也更加灿烂，摆动着杨柳一样的细腰和丰满浑圆的屁股，把整个身子都倚在了赵卫国和吴连生的身上，并用猩红的嘴唇亲了赵卫国一口，娇笑道：“大哥，跟小妹玩一会吧，小妹一定让你满意的。” 酒能乱xing，在酒精的刺激下，赵卫国和吴连生立马酥了，立马缴械投降，恨不得马上跟女人回去成就好事。 王俊杰和李群虽然也有些心猿意马，但他们相当清醒不少，知道这些女人招惹不得。而且他们也非同清楚，自己是国家公务员，这种事一旦被抓住，前途就彻底完蛋了！ 王俊杰深爱着蒋晓芸，心性也就更稳一些，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他下定了决心，拽住赵卫国，低声道：“大哥，时间不走了，我们抓紧回去吧，回去晚了，招待所就关门了。” 那边李群也一把拉住正准备跟女人一起走的吴连生，道：“老大，老五，你们想做什么？别忘了我们身份！” 经王俊杰和李群这么一掺和，赵卫国这才挣脱女人的拉扯，道：“对不起，我们还有事。” 吴连生和刘丛云虽然舍不得女人香艳艳的身子，但他们也知道今晚好事做不成了，于是也挣脱女人的拉扯，跟在王俊杰他们的身后，快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回到招待所，吴连生和刘丛云还意犹未尽…… 两个人越说越下流，王俊杰实在听不下去了，洗了个澡，倒在床上睡了。没过多久，他又被一阵轻微的响声惊醒，醒来后发现，吴连生和刘丛云两人正坐在床上小声的交谈着。 刘丛云说：“老四这人太死板，不知道变通。” “是啊”吴连生接口道：“你看咱们一个个不是书记就是主任，就他是个助理，他来的时候肯定没找关系！” “哎，以后有时间慢慢开导他吧！” …… 听完吴连生和刘丛云的谈话，王俊杰终于明白了自己被冷遇的原因。原来，他们在来之前都做了工作，怪不得云山县委对他们如此器重，都委以重任，唯独只有自己被打入冷宫。 想到这里，他不由感慨万千…… 第九章当兵不带长，放屁都不响 第二天，在县委组织部张超的陪同下，王俊杰来到山左口乡报道。 王俊杰一进山左口乡的政府大院，一个身材矮小精明利索的“小平头”就快步迎上前，一脸谦恭地道：“欢迎张干事来山左口指导工作。”然后又转过脸握住王俊杰的手道：“如果我没猜错，这位就是新来我们山左口的王助理吧？” 张超点了点头，道：“是的，周主任，这位就是分到山左口的王助理，王俊杰同志。” “小平头”立刻堆出一脸笑容，连声道：“您就是王助理！欢迎欢迎。我姓周，叫周世杰，乡党政办主任，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工作中，还请王助理多批评指正。” 王俊杰道：“不敢不敢，我初来乍到，很多地方都不懂，还得请周主任多指正。” 张超见山左口乡党委书记张树刚和乡长谭家麟两个人都没出来迎接自己，颇为不满道：“你们张书记和谭乡长呢？” 周世杰道：“张书记正在办公室等你们，谭乡长到市委党校学习去了。” 得知张树刚在家，张超更加不悦，悻悻道：“那好，我们现在就去见张书记。” 王俊杰的心里虽然也很不舒服，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因此，他虽然心里很不舒服，但没有表现出来。 在周世杰的引领下，他们走进了山左口乡党委书记张树刚的办公室。 张树刚看上去四十出头，面孔白净，非常有官相，穿着也很讲究，见王俊杰和张超从外边走进来后，从老板桌后边站了起来，绕过桌子，走到王俊杰和张超面前，分别和两个人握了握手，指着沙发冲两人道：“请坐。” 办公室主任都是八面玲珑的人物，从张树刚的神情和语气中，周世杰立马断定，张树刚不认识张超，他立马指着张超和王俊杰道：“这位是组织部的张干事，这位就是县里派来的王助理。” 张树刚这才道：“欢迎张干事来山左口指导工作，欢迎王助理加入我们山左口这个大家庭。” 王俊杰的级别虽然只是副主任科员，但他是市里下派的扶贫干部，是县委任命的乡长助理，关于王俊杰的任命应该在班子大会上宣读。因此，与张树刚说明情况后，张超提议道：“张书记，是不是得把在家的班子成员都叫过来，让王助理和大家都认识认识。” 于是，张树刚让周世杰把在家的班子成员都叫了过来，一一引荐给张超和王俊杰，之后就是一套正式的任命程序。 程序走完后，一群人簇拥着张超和王俊杰来到了乡政府食堂。一番觥筹交错之后，张超回县里去了。 张超走后，张树刚让周世杰带着王俊杰到各部门转一转，熟悉一下人员和工作情况，以便尽快进入工作状态。 周世杰带着王俊杰先来到了经管站。刚到门口，他们就遇到了一个成熟美丽身材窈窕的漂亮女人，周世杰停下脚步叫住女人：“薇姐，等一下。” 漂亮女人停了下来，不经意地扫了王俊杰，冲周世杰道：“周主任好，不知道周主任有什么指示？” 周世杰指着王俊杰道：“指示不敢当，给你介绍一位新来的领导，这位是新来的王助理。”然后又指着女人向王俊杰介绍道：“乡财政所所长肖薇。” 肖薇伸出手，握住王俊杰的手，妩媚一笑，道：“王助理好，早就听说我们乡新来了一位王助理，只是没想到王助理这么潇洒，这么年轻。”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任何人都喜欢别人夸，王俊杰也不例外，虽然他知道肖薇是在拍自己的马屁，但心里还是像吃了蜜一样甜，何况他现在还抓着肖薇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心里说不出的舒服，于是恭维地说：“能和肖所长这样的大美女共事，我也倍感荣幸。” 肖薇妩媚一笑，道：“老了，哪能和你们小青年比！” 王俊杰笑着说：“我看肖所长也就二十出头，顶多也就二十二三岁。” 经王俊杰这么一夸，肖薇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花容乱颤。笑毕，她把脸重新转向周世杰说：“周主任还没告诉我叫我有什么指示呢？” 周世杰道：“张书记就是让我带王助理到你们财政所熟悉工作的，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薇姐，正好，薇姐你带我们一起过去吧。” 肖薇笑着应道：“谨遵领导安排。” 周世杰也笑着调侃道：“我算哪门子领导，在这里，只有王助理才是领导。” 看着两人的笑容，王俊杰突然想起，来之前高振飞曾经提醒过他，让他到乡镇后，千万不要以领导自居，要放下架子，想办法和身边的人都打成一团，最好能和自己身边的人称兄道弟。 想到这里，王俊杰谦虚地一笑说：“什么领导，我就是个助理而已，当兵不带长，放屁都不响！” 第十章郎才女貌 肖薇和周世杰忍不住地笑了起来，笑毕，肖薇道：“王助理真幽默，能和王助理这样的领导在一起共事一定非常愉快。” 王俊杰接过肖薇的话，一脸虔诚地说：“以后还请薇姐和周哥多帮忙。” 肖薇妩媚一笑，道：“这么说，你这个弟弟我必须认了？可是，我怕担上一个冒犯领导的罪名。” 看起来周世杰平时和肖薇调侃惯了，肖薇话音刚落，他就在一旁插话道：“做不做领导无所谓，要是能认识肖所长这样的美女姐姐，死也值了！” 肖薇伸出粉拳捶了周世杰一下，笑道：“周主任就知道欺辱我。” 周世杰坏笑道：“现在又不是晚上，我怎么欺辱姐姐你了？” 周世杰的话非常暧昧，非常露骨，当着王俊杰的面，肖薇脸一红，抬起脚，对着周世杰的屁股，狠狠地踢了一下，嗔道：“让你乱说，以后再乱说，看我不把你耳朵撕掉。” 周世杰涎着脸道：“打是亲，骂是爱，姐姐你使劲打吧。” “周主任太坏了，不理你了，王助理，我们走。”肖薇一边说一边转身向乡财政所的方向走去。 王俊杰急忙跟在她的身后，一边走一边打量着眼前这位生性泼辣的美女所长，这一仔细打量，他才发现眼前这位美女所长是货真价实的性感美女，尤其是身材，高挑，性感，一身套装把她衬托得更加妩媚。 就在王俊杰望着肖薇后背的时候，肖薇带着他和周世杰走进了财政所办公室，指着坐在办公桌前的几个办事员给王俊杰一一介绍道：“这是李副所长，这是王会计，这是小张。” 肖薇刚介绍完办公室里的三名手下，门外又走进一个女孩子。 女孩子也是一个美女，而且和肖薇的美不一样。如果说肖薇是一株正在绽放的牡丹，那女孩子则是一株含苞待放的清水芙蓉，而且女孩的年龄看上去也不大，也就二十一、二岁的样子，漂亮的瓜子脸上写满了学生般的青春和清纯，让人忍不住产生那种把她纳入怀中肆意轻薄的非分之想。 看着这一个个大小美女，王俊杰心道：真没想到这里的女孩都这么漂亮，来这里当官的可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 肖薇就指着女孩子向王俊杰介绍道：“这是我们财政所的出纳李璐，王助理我跟你说，小璐妹妹才是我们政府大院的第一大美女，如果王助理你还没有对象的话，可要抓紧啊，排队追小璐妹妹的男孩子没有一个连也有一个班了，你要是行动晚了，可就没机会了！” 李璐一听，俏脸一下子就红了，推了肖薇两下，娇滴滴地说道：“薇姐好坏，就知道欺负人家。” 肖薇一边躲闪一边继续拿李璐调侃：“谁欺负你的？人家是关心你，你看，王助理也是标准的大帅哥，而且又是市里下派来的扶贫干部，年轻有为，和你郎才女貌，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媒，我保定了，我可说好了，结婚的时候不要忘了请我喝酒……” “薇姐，你再说，人家就不理你了。”李璐一边说一边佯装生气的样子，同时偷偷地扫了眼王俊杰，见王俊杰身材高大，器宇轩昂，非常有男人气概，心里不由得对王俊杰凭空生出几分好感。 王俊杰正打量着李璐，突然看到李璐投过来的眼神，不自觉脸上一阵火热。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也为了避免肖薇继续拿他和李璐开涮，他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后和大家就是同事了，希望大家都能把我当成朋友。” 在财政所告辞肖薇、李璐等人后，在周世杰的引领下，王俊杰又走进了计生办、土地所、文化站等部门，转完所有乡直部门后，他们再次回到张树刚的办公室，但张树刚已经不在办公室，王俊杰只好问周世杰：“周主任，我该到哪里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