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美女董事长 深夜,谈冬正无聊的紧盯着电脑屏幕打着网游,刚接触电脑,谈冬觉得电脑这玩意真是个好东东。 本来值班一组两人,可强哥早就偷偷地溜回家搂老婆睡觉去了,搞得他连个吹牛的人都没有,只好玩游戏打发这漫漫长夜。 其实强哥不见得跟老婆多恩爱,女人嘛,结婚十多年了,谁还会把老婆当初恋情/人似的捧着。 男人就是那么回事,没听说过当兵三年,看到老母猪都是好的?强哥虽然没当兵三年,但在这替班也快三十天了,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谁熬得住啊,何况强哥还是个饥/渴型的。 “嘭”一声猛烈的撞/击把谈冬的眼球从电脑屏幕里给拽了出来。“他妈的,谁呀?”拉开值班室的门,已跟强哥学会暴粗口的谈冬刚想张口骂人,眼前的一幕却让他硬生生地把几个字给咽了回去。 一个醉醺醺的女人用力地推开驾驶室的门,迎风拂柳般地走着不倒翁步,嘴里还含混不清的嘟嚷着:“怎么地,撞……撞哪了……。” 就着值班室门口明亮的路灯,谈冬发现他认识这个女人,就住在这个小区,只是每次进出她都是坐在车里,只在过门禁的时候拿出卡来刷一下,谈冬的“认识”也就仅仅限于每次进出的那么一瞥。 以前谈冬没见过什么女人,但这半个月来在城里莺莺燕燕的也看了不少,但从没见过这么漂亮而且有气质的女人,虽然有玻璃挡着,他还是忍不住每次都要多瞅上那么几眼。 不过现在,谈冬可以清楚的看到这个女人。近一米七的个子,身材高挑而丰满,一头长发象瀑布一样披散在肩头,淡淡的眼影线条把一双迷醉的眼睛从精致白/皙的脸上清晰的勾勒出来,大开V领显示着夸张的丰满。 “同志,你没伤着吧?”谈冬走过去,站在女人身侧,轻声地问。 对于这个称呼,谈冬很是被强哥他们几个同事鄙视了一阵,都什么年代了还同志?小毛每次更是满脸Yin荡地说:“谈冬,你不会是gay吧?” 对于什么是gay谈冬不知道,可跟爷爷在一起这么多年,爷爷也没教过他其它对人的称呼啊。每次跟爷爷出来,爷爷都是这么叫人的。 “没……没事。”女人显然还没从沉醉中反应过来。 “您撞到门禁上了。” “撞……撞上了?”女人含混不清的说着,扶着开着的车门,探进身子拿出自己的小包,抽出一叠钞票往谈冬面前一扔“撞……撞哪了?我赔……赔你就……就是了,臭男人,不是要女人就是要钱,给……给你。” 谈冬的眼睛还直直的没反应过来,第一次见到如此漂亮的女人,更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那眩目的沟沟,平时思维敏捷度堪比“天河一号”的谈冬突然发现,自己的思维短路了。而就在他一愣神的时间,女人砸出的一大叠钞票飘落到他的面前。 随着钱的飘洒,女人也如一张钞票般瘫坐到了地上。 女人瘫了,谈冬也醒了。上去两步,扶起女人,他必须把她扶到值班室里。现在可是寒冬,要在这地上坐上一宿,不冻死也得冻个半死。再说帮助美女,也是人生快乐之本嘛。 值班室没有床,谈冬只好把女人安顿在自己坐的椅子上,又回头把女人散落的钞票捡起来放进她的包里。靠,再有钱这也是人民币呀,你以为自己是仙女啊,把钞票当花撒。 把钞票放进女人包里的时候,谈冬看到一沓名片,“雅馨传媒董事长 文若雅”。 整理好包包,刚想还回去,却发现女人已经毫不客气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不过睡姿挺美。 喂,那可是哥打盹的专属领地,你这算雀占鸠巢么,呃……不是,凤占狼巢。 把一个女人放在值班室?这可不是好玩的事,要是被小毛他们这些货知道了,自己非得好一阵子处于各种吐沫星子的“严刑逼供”中。工作这半个月来,谈冬可是领教了强哥、小毛和胡子的这三张破嘴。 女人是住这小区没错,可在哪一幢呢?工作时间太短的谈冬,根本不知道这个女人住在小区里的哪一幢,没办法,还是找强哥吧。 拿起电话,照着值班室墙上贴着的保安通讯录给强哥拨过去,很久才听到强哥那带着点喘息的破锣般的声音:“谁呀,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啊,还往人家里打电话?……” 什么时候?也是哈,强哥此时正跟老婆补着多日不做的功课。 “强哥,是我,出事了。”谈冬赶紧说话,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接口,下面就会等到强哥一大堆的粗话,什么卵蛋、鸟、B、球的,绝对把你的耳朵塞得连耳屎都装不下。 “出什么事了?” 强哥一下子紧张起来,保安保的就是平安,出事也就意味着工作的失职,强哥虽是个粗人,但工作绝对负责,不然也不会成为保安队的队长。再说了,这个小区里住的是什么人?非富即贵呀!要不是这段时间有同事请假他顶了近一个月的日夜班,实在夹不住裤裆里的那玩意,也不会半夜偷着回家跟老婆补课。上班时间溜号,那可是要丢饭碗的。 “有个业主喝大了,撞门禁上了。” “人没事吧?” “人没事,现在在值班室呢,就是门禁坏了。” “这算出个鸟事啊,住这别墅区的,都是有钱的主,你记录下,明天让他陪就是了。你这B一惊一乍的,我还以为天塌下来了呢。”只是撞坏门禁,人又没伤着,强哥舒了口气,习惯用语又连贯地喷发出来。 “可她在值班室睡着了,我又不知道她住哪一幢。再说她车还在门口呢,堵着门,要是再有业主进出也不方便。你知道的,我又不会开车。” “谁呀?叫什么名字?”强哥可是这里的老保安了,每一位业主住在哪一幢、叫什么名字、做什么工作、甚至出生年月都在他脑子里装着呢。 “文若雅,好象是雅馨传媒的董事长。”虽然只看了一眼名片,谈冬已经记住了名片上的所有内容,包括公司地址、主营业务,甚至电话号码。 “哦,那你等会,我一会到。”强哥说着挂断了电话。 过了足足一个小时,强哥才骑着自行车赶了过来。 强哥是外地人,老婆在菜场卖菜,孩子在老家,两人在郊区租了个房子,离市区有近二十里路。虽然强哥是保安队长,可工资也只有一千多块钱,打的对强哥来说是个奢侈的行为,从他家到单位的的费可是他一天的工资。 “强哥,你看……。”强哥进了值班室,谈冬好象一下子找到了救星,对付小偷、流/氓或者虎、狼、熊、豹等大型猛兽他有的是办法,可对付女人他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十岁以后,他就再也没接触过女人了,他的生活里只有爷爷,接触到的异性都是一些雌性动物,象黑冬瓜。 黑冬瓜不是冬瓜,是一只狼,他是谈冬儿时的玩伴,更是他狩猎时的助手。 “文总,文总……”强哥轻摇椅背,礼貌地叫着,别看强哥跟小毛、谈冬他们在一起鸟和B的不离嘴,但对业主却礼貌有加,为此小毛不知竖了他多少次中指,说他媚钱媚权。但强哥说这叫业务素质,我们做的是为业主服务,就得对业主礼貌。 “嗯?”叫了半天,文若雅总算睁开了惺忪的眼睛。 “您起来吧,我们送您回家。”强哥转身对谈冬说:“谈冬,文总住十八幢,你把文总送回去,我把文总的车移到边上。” 倒不是强哥对女人过敏,非得把好事留给谈冬,谁不知道送这样一个美女,一路上可以揩多少油。可刚在家里把积蓄了一个月的公粮全交给老婆,还没来得及休息,又忙着赶过来,到现在腿还打飘呢,他得赶紧补一觉。 “好的。”十八幢,谈冬知道,就是靠中心花园边上那一幢。 拿起小包,扶着这个深醉的女人向前走,谈冬觉得文若雅几乎完全倚在了他的身上。她的长发在夜风的吹动下拂过谈冬的脸庞,谈冬觉得这好象不是拂在脸上,而是撩在他的心上。这么多年从没跟任何一个女人有如此的近距离接触,谈冬的心突突的跳动起来。 也许是为了更好的扶着文若雅让她好走路,也许是自己心底里想把这个女人搂在怀里,谈冬用一只手扶着文若雅的胳膊,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 这个女人应该有三十岁了吧,可腰却还是那么细,谈冬的一只胳膊基本就可以完全箍着她的腰绕个圈。 女人的皮肤保养得很好,细腻、白嫩。 而女人身体上散发出来的香味一阵阵的往谈冬的鼻子里钻,再加上被风吹起的发梢不停的在脸上掠过带来的那种麻麻、酥酥的感觉让谈冬体/内的荷尔蒙量再次急剧增加起来,他不自觉的把搂着文若雅的手紧了紧。 第2章曾经的过往 把女人送到家门口,从她的包里拿出钥匙开门,把依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放到沙发上。 “水。”女人说着用手指着冰箱。 谈冬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递过去,女人咕噜咕噜地把一瓶水喝干,一歪身子躺到了沙发上。 “文总,文总?” “嗯?” “您到床上去休息吧。” “我,我在这挺好。”女人闭上双眼。 唉,这样可不行,蜷在沙发上,歪着个脖子,一夜睡过来还不腰酸、背痛、腿抽筋? 谈冬清楚的记得,爷爷刚教他隐匿追踪的时候,自己在爷爷挖的小洞里不吃不喝蹲上一天一夜,再等爷爷来叫他时,整个人都瘫了,四肢根本不听使唤。虽然,他现在再保持一个姿势,哪怕两天、三天,也可以通过自身运气调息,可这毕竟只是个普通的女人啊。还是自己把她扶到床上去吧,唉,一个女人,喝成这个样子,也真够丢人的。 当谈冬把文若雅扶到床边,刚准备放下来时,女人一个趔跐向床上倒去,为了稳住身形,她猛地伸出两臂抱住了谈冬的脖子,毫无提防的谈冬和她一起跌倒在床上。 “阿伟,你……你终于回来了,我……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不会的……。”说这话的时候女人眼里明显有一种痛苦的神色,她急切地抱起谈冬的头,深深地吻上了他的唇。 谈冬晕了,长这么大吻过他脸的只有黑冬瓜,而这个女人一上来就吻住了他的唇,这可是他二十五年来的处子第一吻。 想推开女人,跟她解释她认错人了,可女人此时就象一棵缠树的滕,两手死死的抱着他的脖子,还伸出她的丁香之舌在他的牙齿间用力的顶着。 对女人不能用强吧,况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好不容易避开女人的吻,掰开女人缠在自己脖子上的双手,也没听清女人在他身后叫着什么,谈冬逃也似的离开了女人的别墅。 这……可是自己的初吻啊,就这么给了一个女人? 即使这个女人非常漂亮,可谈冬心里还是有那么点遗憾,不知是因为没能更深层次的口味其中的滋味,还是真的失去了初吻。 回到值班室,强哥早趴在刚才女人趴着的位置睡着了,同样是趴着,强哥的这睡姿咋就那么邪恶呢。 不知是因为刚才激动使得血流加快,还是值班室的暖气太高,反正肯定不是跑了这几步路,谈冬觉得自己的脸象火烧般烫得厉害。他坐在电脑前,想继续玩刚才的游戏,可思绪却怎么也集中不起来,脑子里总是闪烁着那丰润的唇和迷醉的眼。 索性关掉游戏,谈冬开始闭目养神起来,刚才的一幕幕又象电影一样,在他的脑子里重播了起来,当播放到女人解开他衣扣的时候,谈冬不由得伸手在脖子上摸了摸。 脖子上挂着爷爷留给他作纪念的唯一遗物。 爷爷不是他的亲爷爷。 很小的时候谈冬就听奶奶说,爷爷早就去世了,他和奶奶、爸爸、妈妈生活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可突然有一天,当谈冬正在和小伙伴们在村边的小山沟里玩耍时,邻居阿婶慌慌张张的来把他叫了回去,等他回到家,奶奶、爸爸、妈妈和曾经的家已成了一片灰烬。 六岁的谈冬被送进了孤儿院,直到四年后,爷爷把他从孤儿院里接出来,他才和爷爷来到这个无人区。 这里曾是对越反击战的主战场,茂密的原始森林和层峦叠嶂的山峰中遗留下数以万计的炮弹、手雷、地雷和其它弹药,由于工作量大,无法清扫,政府设立了一个禁止进入的牌子,使这里变成了无人区。 爷爷把谈冬带到这里后,白天教他拳脚功夫、气功、冷兵器、追踪、隐匿、枪械、排爆等,甚至各种江湖切口,晚上则教他读书写字。 爷爷每月都会出去两三天,到一个边陲小镇把打来的猎物换成生活必须品。开始爷爷每次都带着他,当他十八岁时,爷爷给了他另外的任务——单独狩猎。 第一次出去狩猎,谈冬就遇到了黑冬瓜。 那天,谈冬跟爷爷平时出去打猎一样,带上弓箭、匕首和爷爷的猎枪。没走多远就听到一阵阵猛兽的低嚎,谈冬根据声音判断出这是猛兽在争食。他寻声掠到一个山头,看到一处小山沟边,一只狼和一只豹子在争夺一只山羊。 很奇怪,一般情况下,狼是不敢和比自己体型大得多的豹子争食的,况且豹子还有爬树的本领,但这只狼好象一点也没有退缩的意思。 终究是体型和本领差距太大,狼在豹子的攻击下已奄奄一息,但它仍昂着头发出低声的怒吼。谈冬抽出的匕首,甩出去。 匕首从豹子的右眼插进去,一直没柄,估计深切脑髓。豹子在地上蹦了两蹦,滚了两滚就断了气。 谈冬走近一看,除了死去的豹子,濒死的老狼,在老狼身旁的巨石后还有一只刚睁眼的小狼。那一刻,谈冬明白了,为什么这只母狼看到豹子没有逃走,保扩孩子比保护食物更重要。 谈冬掩埋了这个伟大的母亲,把小狼仔带回了家。小家伙身上的乳毛还没褪掉,而且又长得胖乎乎的,活象一个小冬瓜,谈冬就给它起了个形象的名字——黑冬瓜。 从那以后,黑冬瓜就成了谈冬唯一的玩伴,更是他打猎的帮手。 爷爷每五年会出一次远门,有时半个月,有时二十天。 谈冬问过爷爷,爷爷说:“跟兄弟喝酒。” 但在谈冬的记忆中爷爷没有亲人,也从没人来看过爷爷。 爷爷已经八十多岁了,这一次出去的时间有点长,整整过了一个月,而且刚回来几天就病倒了,这次的病不象以往,来得很急。 好象知道自己要走似的,在临去的前一天晚上,爷爷把他叫到床前。 “孩子,爷爷要走了,要去陪我的兄弟去了,你现在已经长大了,应该有自己的世界。黑冬瓜被我赶走了,我知道它对你很重要,但你不能一辈子生活在这无人区,你出去闯自己的世界吧。” “爷爷没什么可以留给你的,那些枪械和兵器在爷爷走后,你要把它们全部埋在我的墓里,别带出去,它们和我一样,应该属于这里。” “这个挂坠是我留给你的唯一遗物,虽然有点旧,但它是我们兄弟情谊的见证。” 谈冬接过挂坠,发现这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银片儿,老得都有些泛黑。银片的正面是一头张着嘴的老虎,背面本来应该是平的,但却有几个明显是用锐器刻下的图案,一把剑、一支矛和一朵梅花。 说完这些,爷爷好象完成了一项重大工程,满足而又安然的溘然长逝。 爷爷的离去,令谈冬悲痛万分,虽然他知道爷爷不是他的亲爷爷,可这么多年来爷爷把他养大,教他读书识字,教他功夫和各种本领,早就成了他唯一的亲人。 亲手埋了爷爷,谈冬把几间茅棚从里到外的全部收拾了一遍,一如以前每次跟爷爷出门。 他并没有急着离开,他在等待,他知道他的伙伴不会丢开他。 十多天过去了,黑冬瓜并没有出现。 收拾好行囊,走了整整一天一夜,谈冬终于走出这个无人区,当他回头准备再看一眼这自己呆了近十五年的原始森林时,赫然发现在远处的山峰上,黑冬瓜正在目送着他离开。 他知道,这一定是爷爷的命令,这么多年来,黑冬瓜已经能完全听懂他和爷爷的话,对于爷爷的命令他和黑冬瓜都会无条件的坚决服从,即使他知道黑冬瓜肯定不想他离开。 谈冬对着远处的山峰,发出一声悠长的狼嚎,很快他就听到了黑冬瓜的回应。 在发出几声似怨似泣的长嚎后,黑冬瓜一扭身消失在茂密的丛林中。 走出丛林,谈冬首先想到的地方就是回去看看,凭着自己的记忆他找到了自己曾呆过的孤儿院,可破旧的孤儿院早就没了踪影,代之的是一幢幢现代化的写字楼。 而家在哪,他确实记不清了。 往日的记忆已被现实无情的抹平,谈冬随意的登上一列火车,来到了现在的这座城市——江汉市。 在城内游荡了几天,谈冬决定先找个可以解决自己温饱问题的事做。没有文凭,工作还真不是太好找,终于他看到了物业公司的招聘广告,简单的面试后,他成了这个别墅区的一名保安。 这里的保安都是一些外乡打工人员,对谈冬这个刚来话不多的小伙子倒是挺照顾,特别是强哥和小毛。 小毛是谈冬的搭档,两人一组。谈冬玩电脑就是小毛教的,这小子除了上班就盯着电脑,十足的游戏狂。任凭谈冬具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还是每次被小毛KO的滴血不剩。 还好,这几天小毛滚回老家相亲去了,谈冬才有机会加强练习,准备等小毛回来随时KO他,也正因为这,强哥才被拉来顶这个“美差”,可连续帮两个人顶下来,强哥也变成性饥渴了。 “强哥,谈冬,我回来了。”一声尖尖的嗓门,一个瘦瘦的小家伙出现在了门口,手里还拎着个与时代脱节的帆布口袋。 第3章小毛与强哥 沉睡的强哥还好,只是被一惊而醒。而沉思的谈冬这时只觉得一个尖尖的针头直往耳朵里钻,连耳膜都疼。 “毛货,你不能小点声了,现在大半夜的,知道的说小毛回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闹鬼了呢。”显然强哥正在梦里继续温习刚才被谈冬打扰的好事呢,刚到紧要关头,又被这毛货给扰了,真是个不爽。 “我是美女鬼呀,强哥,来,爱爱一个。”小毛细着声,扔掉包,伸出手作拥抱状。 “滚犊子,不是回去相亲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强哥一挥手,强忍恶心状拨开了小毛的鬼爪子。 “唉,我以为是什么天仙呢,回去一看,原来是只恐龙,我只说了三个词,扭头就回来了,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还不如回来跟强哥和谈冬在一起呢。” “三个词?”强哥眉头作探究状。 “谢谢、对不起、再见” “谢谢你能来,对不起我没看上你,再见俺走了……”谈冬把小毛的话给补充完整。 “强哥,这是给你带的,家乡特产,虽不是精品,但却绝对正宗。”小毛说着从帆布袋子里拿出两瓶家乡自酿的高粱酒,这玩意度数高,喝着够劲,强哥还就好这口。 “算你有良心。”强哥接过来,拧开瓶盖,呷上口,“不错,是他妈够味。” “谈冬,这是给你的,知道你好这口。”小毛从怀里掏出一把五六寸长的匕首,“这是一个不开眼的小混混的,竟然在网吧里公然叫嚣游戏打遍天下无敌手,老子一眼就看上了他手里这家伙,用一千块钱作赌注赢过来的,现在归你了。” “谢谢。”谈冬接过来,还真是一把好刀,通体锃亮,刀口泛出隐隐蓝光,用手指一弹发出精钢的脆响。 “这象是一把军刀啊?”虽然没见过,但从小就玩弄冷兵器的谈冬还是一眼就看出了这把刀的不平凡。 “是的,听那小子说,这是一把真正的特种兵配刀,而且见过血。” “哦?” “那小子的哥哥是个特种兵,退伍后留着这把刀做念想,不想被这小子给偷出来炫耀……” “不想又被你小子给盯上了是吧?”不等小毛把话说完,强哥插上了一句,弟兄们一天到晚在一起,斗嘴已经成了习惯。 “嘿嘿,谁让我想不起来给谈冬带什么礼物呢,回去一趟总不能空手见你们吧。”小毛说的理直气壮,好象人家刀就应该给他送谈冬作礼物似的。 “好了,算你小子有良心,坐这么长时间火车也累了吧,回去休息,天亮再来换我。”强哥吩咐小毛,他可不想明天继续帮这个兔崽子顶班。 “我?我现在正兴奋着呢,哪睡得着啊,要不我们三人斗地主吧,天快亮了,你回去也睡不着了,白天我继续上班没事。”小毛好象还耗上了。 “得了吧,除了第一次,我们斗地主哪次赢过谈冬,你小子不会跟谈冬串通好了,把哥哥我当肥羊宰吧。”这倒也是,自从小毛第一次教会谈冬斗地主,每次都是他赢,而他和小毛一班,所以别人都没有理由不怀疑两人是串通好的。 “天地良心啊,强哥。”小毛貌似也确实被冤枉的叫道。 “反正我是不斗了,你不睡,我回去了,我晚上再来啊。”强哥拎起两瓶酒,打开值班室的门,跨上车走了。 其实小毛和谈冬都知道,强哥是迫不及待回去享用小毛带来的高粱酒去了。 “这是谁的大衣?”天一亮,文若雅就来到了保安值班室。 “我……我的。”谈冬第一次发现自己有时说话会结巴,再想起昨天晚上跟这个女人的亲密接触,不由得一阵脸红。 今天的文若雅穿着一件大翻毛的皮草和一条紧身牛仔裤,高筒马靴紧紧的勒着纤细的小腿,头发随意的盘在头顶。脸上明显经过修饰,两道柳叶弯眉和淡淡的眼影衬托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高挺的鼻子,小巧的嘴,有点混血的野性美。 “你?”文若雅微微一笑,“是你昨天送我回去的?” “嗯,昨天您喝多了,撞到了门禁,是我把您送回去的,您的车在那边。”谈冬很快的镇定下来,他跟文若雅解释着,并顺手向门边的行人道上指去。 那里,文若雅被损的蓝鸟小跑车正静静地躺在那。 其实,文若雅刚到门口就看到了自己的车,也看到了门禁和自己车头的破损,这么冰雪聪明的她一下子就明白了昨晚的事。 “哦?谢谢你啊,这是你的大衣。”文若雅说着递过大衣。 谈冬接大衣的时候,不经意的碰到了文若雅如葱般的手指,只觉得心头一震。昨天晚上还好,灯光较暗,再加上文若雅当时醉的不醒人事,可现在是白天,看着那如魔鬼般面容和身材的美女,再加上身体的亲密接触,不由得谈冬不感到震动。 “怎么?没见过美女?”明显感觉到谈冬的眼光在自己身上滞了滞,文若雅戏谑地说。 谈冬被人捕捉到心里的活动,不禁脸一红,赶紧转过头,把大衣放到椅背上,借以调整下自己的情绪。 “呵呵……”文若雅抿嘴一笑,不再逗弄谈冬:“这门禁的事,你跟物业说一下,修理多少钱我出。” “好的。” ………… “哎,你叫什么名字?”刚准备离开,文若雅又顿了一下,转头问道。 “我叫谈冬,安全的安,冬天的冬。” “谈冬,呵呵,我记住了。”说完飘然离去。 望着文若雅离去的背影,谈冬突然觉得心里有点惆怅,至于为什么,他也说不上来,他发现跟文若雅说话,哪怕在站在一起都是愉悦的。 “喂……”把整个过程看在眼里,并发现谈冬有点发愣的小毛拖着长长的尖嗓子道:“没看过美女也不能这么对着看吧,小心眼珠子掉出来,嘿嘿……”紧接着是一阵有点yin荡的笑声。 “滚犊子,”谈冬学着强哥的语调,举起巴掌作势要落到小毛身上。 “被我说中了吧,急了,嘿嘿。”小毛一扭身,灵活的躲闪了过去,并迅速钻进值班室。临关门之前还不忘回头学一句:“我记住你了。”你别说这小子模仿还真有一套,简直惟妙惟肖。 谈冬没有追,兄弟朋友间闹着玩,要是真想揍他的话,估计再灵活的小毛也闪不掉,毕竟小毛的动作没有豹子快吧,徒手杀死猎豹谈冬可不废什么力气。 叮呤呤……,值班室的电话铃声急促的响了起了。 “喂,你好。”谈冬拿起话筒。 “喂,小毛在啊?”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哭叫着的声音。 “小毛,你的电话。”谈冬叫过小毛。 “喂,嫂子啊,您别哭,别哭,有什么事您慢慢说。”小毛接过话筒一下子就听出是强哥老婆的声音。 强哥对小毛他们很好,常带他们一起到自己那并不宽敞的家里改善伙食,强哥的老婆是个厚道的农村妇女,一直把小毛他们这一帮小保安当弟弟看。 对着电话一阵嗯、啊之类的,小毛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妈了,这些畜生,嫂子,您别急,我马上就到。”说完啪的一声把电话搁了。 “谈冬,你顶下班,我出去有一下事。”小毛扔下一句话,抓起衣服就要往外冲。 “怎么了?”谈冬已经看出事不寻常。 “强哥被人打了,嫂子打电话来让我送他去医院。” “怎么回事?” “你别问了,等我回来跟你细说。”小毛说完又要往外冲。 “那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大门必须有人在。”虽然油,但小毛没忘了职责。 “知道。”谈冬也抓起衣服,一边陪着小毛往外走,一边拿出对讲机:“东门,东门,我是北门,临时急事,请调一个人在北门临时值一下岗。” 小区有三个门,每个门有两个保安,谈冬临时通过对讲从东门借调一个保安过来顶一下,这在保安之间是正常的,谁都有个急事啥的,互相照顾一下,都是端一个饭碗的兄弟。 很快,强哥被送进了医院,事情也已搞清楚,原来强哥晚上值班,白天就帮着老婆卖卖菜,白天值班晚上就帮老婆拣菜。本来今天强哥是不用来卖菜的,可小毛回来了,强哥想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这个菜场是本市最大的菜场,刚建起来还好。可几个月前,来了那么一伙人,每天强行从每个摊位收二十块钱管理费,一月六百,商户们不服,说摊位费已经交给市场管理处了,怎么还要交管理费。可一打听,管理费不是管理处收的,原来是本地的一帮小混混强行收的保护费,管理处也不敢得罪他们。有几个带头抗交的商户不是被打,就是砸了摊子,为了好好做生意,大家只好忍气吞声地交了。 交了几个月,这个月来收的时候,混混们说现在物价上涨了,管理费也要涨,要收四十块钱一天,一月一千二。卖菜本来一月也就赚个三两千块钱,本来六百块钱大家就已经心疼了,现在一下涨到一千二,生意没法做了。 今天正巧是这些人又来要钱,强哥带头说了几句,小混混就拿出铁棍,木棒等一顿暴打。强哥虽然身强体壮,但架不住对方人多,最后被打瘫在地。 “嫂子,你知道这些小混混住哪吗?”谈冬听了强哥老婆的话,气得心里真冒火。 “不知道,不过他们说明天要我们交钱,不然见我们一次打我们一次,我们是做小本生意的,惹不起我们就不做了。”强哥老婆说着,又掉下了眼泪。 “嫂子,明天你正常去卖菜,我陪你去。小毛,你跟单位帮我和你请个假,明天你在这陪强哥。”谈冬决定明天要好好教训一下那帮混蛋。 “不用了,我没事,明天小毛继续上班吧。谈冬,你也别冲动,那帮家伙人多,你会吃亏的,我没事,休息一会就可以回去了。我们穷乡里出来的人,哪住得起这医院呀。”强哥听说谈冬明天要去陪他老婆卖菜,赶紧阻拦说。 “没事,强哥,你安心住着,有人会为你付医药费的。”说这话的时候,强哥从谈冬的眼里看到了一种冷峻的寒光,那种猛兽要撕碎猎物的寒光。 第4章第一次出手 “妈的,那个臭保安居然敢顶撞大哥,真是找死,今天他要是再不给钱,老子再扇他一顿。”第二天上午,十几个小混混又来到了菜市场,当中有个戴耳环的小混混对着领头的黄毛谄媚地说。 “那是,在这片,谁他妈敢跟我们大哥过不去,那不是找死?”另一个光头小混混接口说。 “……” 一阵谄媚,搞得这领头的黄毛很是受用。 “今天再努力一下,把钱收齐,晚上我请弟兄们喝酒。”黄毛兴致颇高。 “好嘞。” “先找那个刺头,把他收了,其他人就好说了。”黄毛对手下的小弟说。 十几个人来到了强哥老婆摊位。 “钱带来了吗?”戴耳环的小混混抽出铁棍扛在肩上,伸出一只手对强哥老婆说。 “请问你们收费有什么文件吗?”谈冬望着小混混冷冷地说。 “妈的个B,哪个裤裆没夹紧把你给漏出来了,找死啊,老子的话就是文件,交钱。”黄毛一指谈冬骂道。 “他就是领头的,昨天他打强子打的最狠。”强哥老婆低声的对谈冬说。 “咯嗒”一声脆响,紧接着是一阵杀猪似的嚎叫:“啊……” 十几个看热闹的小混混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只见领头的黄毛已经半趴在地上,两手握在一起,痛苦的哀嚎着。原来就在强哥老婆的话音刚落,谈冬已经拽过黄毛伸出的手指,喀的一声拧断,再上去一脚踹在黄毛的小腹上,黄毛只好一手捂着另一只手的手指,两手合在一起按着腹部狂叫着。 “弟兄们,废了这小子。” 虽然吃了一惊,不过仗着人多,光头小混混狂喊一声,抽出铁棍向谈冬头上招呼过去,其它小混混也纷纷亮出家伙。 “啊……”谈冬听到人群中有人发出惊叫。 一伸手,接住光头兜头砸下的铁棍,顺势一带,光头“噌、噌……”向前跑去。谈冬一闪身,照着光头的屁股就是一脚,光头一下趴在地上,来了个狗啃屎。 抡起从光头手里夺过来的铁棍,架住朝自己身上招呼过来的铁棍和木棒,谈冬一个旋风腿又撂倒了两个。紧接着又是一阵令人眼花缭乱的出拳出脚,很快,十几个小混混全都或趴或躺的倒在了地上。 还好他们只是小混混,谈冬并没有真正的用力。 “好……”围观的人群开始替谈冬担心,这时不由得叫起好来,甚至有人带头鼓起了掌。 “还要钱吗?”谈冬一把抓住黄毛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要知道黄毛近一米八的个子,小说也有一百七八十斤,可谈冬提起他象提起一只小鸡似的。 “不,不要了,大哥,再也不要了。”黄毛拼命的蹬着悬空的双脚。 “好,你真不要了是吧?” “真,真不要了。” “真不要了?那好,我现在开始要了,强哥的医药费你给报了吧?”谈冬把抓黄毛衣领的手紧了紧,黄毛象被老虎钳卡着喉咙般张着嘴,却叫不出声来,只好拼命的点头。 谈冬把黄毛放下来,黄毛立刻对跟着来的小弟叫到:“没听到这位大哥说的话吗?把身上的钱全掏出来。” 十几个小混混踉踉跄跄的爬起来,把每人口袋里的钱全部掏出来交到了黄毛的手上,甚至还有一些毛票。 黄毛把所有的钱捧到谈冬的面前:“大哥,就这么多了。” 谈冬一看大概有三四千块,够强哥的医药费了,就朝强哥老婆一呶嘴说“给她。” 黄毛乖乖的把钱放在菜摊上,口中连不迭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从今以后,别再在这里收管理费,不然我见你们一次打你们一次,滚。”谈冬对着黄毛和一群小混混道。 “是,是,是……”黄毛是小混混一迭声的应着,落荒而逃。 “谁在这打架?”众人刚刚准备散去,一声娇喝从人群外传来。 大家扭头一看,一高一矮两个警察朝人群堆中挤了进来,高个是个书生状的瘦高个,矮的是个女的。说她矮,倒不是她真正的矮,怎么着也有一米六五吧,只是他站在那瘦高个警察边上,看起来矮罢了。 原来有好事的看这么多小混混,怕谈冬吃亏,偷偷报了警,虽然他们知道这伙混混跟警察本来就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但还是要报案。 “打架的已经跑了。”“是刚才那几个小流氓”“……”大家眼看着谈冬把小混混收拾一顿,心里甭提多解气,可要是谈冬被警察带着,可就有苦头吃了,谁知道这些警察会对谈冬使些什么阴招儿。 “你们哄谁呢?刚才那一批小混混一看就是一伙的,他们能自己掐起来?你们这肯定有人和他们打架了是吧?”女警向说话的人一瞪眼。刚才警车来的时候,她已经看到了那群狂奔的小混混。 “是我,他们无理取闹,无根无据收管理费,不过经过协商他们已经走了。”谈冬来到女警身旁,由于女警刚对着围观人群说话,谈冬只看到她的背影,等女警扭过头一看,霍,一等一的美女,只是那双眼睛现在好象要吃人。 “哦?小混混们这么好协商?”女警嘴角露出了嘲讽的微笑,虽然这笑里不怀善意,但你不得不承认这笑配在她这美丽的脸蛋上,让人看着还确实舒服。 “额……”谈冬一时语塞。 “警官同志,是几个小混混想收保护费,不过看我们这里群情激昂,害怕,跑了。”很快一个甜美的女声替谈冬解了围。 “哦?是嘛?”女警看了说话人一眼。 顺着说话的声音望去,赫然就是文若雅。 “既然这样,收队。”女警朝男警说了一声,然后狠狠的剜了谈冬一眼。她生平最恨这些违法乱纪的混蛋了,就是他们搞得本来安宁祥和的城市到处变得藏污纳垢。不过看到这里人心这么齐的帮谈冬说话,她也不愿惹众怒。 “别犯在我手里,不然我让你们这些公牛都做不成男人”走过谈冬的身边,女警低声地说。 汗,这个女警真暴强,我只是自卫,干嘛要我做不成男人,谈冬微微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错嘛,没想到你不仅能助人为乐,还能见义勇为呀。”人群散去,文若雅走到谈冬身边。 “文总,你怎么在这?”不知为什么,一见到文若雅,谈冬就有一种脸红的感觉,仅仅是因为她是跟自己有过亲密接触的唯一女人? “我怎么不能在这?”文若雅轻笑着:“孩子住在我妈家,我来看看孩子,顺便买点菜给他们带过去。” “哦。” “这位是……?”文若雅盯着强哥的老婆向谈冬问道,刚才的一幕她可全看到了,谈冬就是为了这个女人才和小混混打架的。 “噢,这是我大嫂,我们队长强哥的老婆。” “噢,原来你是替你大哥护花呀。”文若雅说完,咯咯的笑着。 “我哪是什么花呀,路边的野草都不如了,倒是小姐您才真是一朵花呢。”赶跑了小混混,又解决了强哥的医药费,还有谈冬这个兄弟保护着,强哥的老婆也活跃了起来。 文若雅抿嘴一笑,然后也不问价格,指着几样蔬菜说:“把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分别给我称一点。” “好嘞。”强哥老婆熟练的装好菜,“既然是我兄弟的朋友,就不要钱了,您以后只要需要就常来我这,绝对免费供应。”强哥的老婆一看就是个会做生意而又心灵手快的人。 “别,那多不好意思啊。”文若雅快速的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扔到强哥老婆的菜摊上,提起菜就准备走。 “唉……”强哥老婆拿起钱,刚想伸手拉住文若雅,可突然发觉自己拿菜的手太脏,人家身上这么名贵的衣服就是洗一下也不止一百块,所以赶紧缩回来,直接将人拦在文若雅的面前,“小姐,你要这样,就是骂我了,强子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我兄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这钱我肯定不能收”说着就把钱往文若雅装菜的方便袋里塞去。 你别说,一个农村妇女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也是个爽朗的人。怪不得兄弟们都喜欢往强哥家里凑。在外漂的人,如果能有个知疼知热的嫂子关心着,那肯定心里暖暖的。 “文总,您就别客气了,一袋菜值不了几个钱。”谈冬看两人在让来让去,觉得没必要,就替强哥的老婆说起话来。 “你看,我兄弟都说话了。”强哥的老婆连忙说,并转身又进入摊位的档口。 “那我就不客气了。”文若雅拎着菜向前走了几步,迟疑了一下,还是停了下来。 “嘿……”她叫了一声,见谈冬望过来,就向他招了招手。 “怎么了,文总?”谈冬走来问道。 “别文总文总的,叫我文姐吧,我比你大,你叫我一声姐不吃亏。”文若雅大咧咧地说。 “好,那我就叫您文姐。文姐,怎么了?” “你知道刚才黄毛是谁吗?” 第5章我是你姐 “不知道,我才来半个多月,连小区里的业主我都不认识,怎么会认识这么远的一个小混混?” “那我提醒你一下,你可能惹上麻烦了。我妈住在这个小区,我常过来,知道这小子是这派出所所长的小舅子。人品极坏,这里不乏这个所长的撑腰,你揍了人家小舅子要提防人家报复,俗话说的好‘民不与官斗’。这是我的电话,有事打电话给我。”说完文若雅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谈冬。 其实谈冬早记住了她的电话号码,但这时却不能不接,总不能说‘我前天晚上就记住你电话号码了’,毕竟前天晚上是谈冬避免想提的事,因为一想到这他就觉得自己脸红。 “谢谢。”谈冬接过名片,真心的道了一声谢,因为一个萍水相逢的人愿意在你有困难的时候帮你,说明这个人是真心对你好。 自从走出那无人区,除了强哥和小毛,还没有人对谈冬这样。也正因为强哥对他好,他才会帮强哥出这口气。谈冬是个与人交往很少的人,只要有人对他好,他会加倍的回报。 “给姐留个电话?有事请你帮忙也找得到你。”看谈冬接过名片,文若雅讨要起谈冬的电话来。 “额,我没有手机,文姐有事就打值班室电话吧,他们都能找到我。”手机对谈冬来说还是个新鲜玩意,他在这的朋友除了小毛就是强哥,买了手机还不知给谁打电话呢。 “怎么会没手机?”文若雅象看异形生物一样的看着谈冬,她真不敢相信现在还有这么落后的年轻人,居然连个手机也没有。 “真没有。”谈冬一脸无奈的说。 看他这样也不是装的,再说了,一个大男人手机号也没什么保密的,“那行,有事我就打你值班室电话。” “哎,你今天不用值班吗?”文若雅象想起什么似的对谈冬说。 “我这个星期值夜班。” “哦,那中午跟我一起去吃饭怎么样?”文若雅也不知为什么,反正觉得自己喜欢这个小伙子。 美女竟然主动请吃饭,谈冬还真有点反应不过来。 “啊?”谈冬刚想说什么,文若雅补了一句:“主要是车拖去修了,到我妈家还有一段路呢,这菜也太沉了,找你当个临时搬运工,帮忙不?” 谈冬本来还想客气一下,可现在却没法客气了,人家是在请你帮忙你,你客气那就是不肯帮忙了。 “好吧。”谈冬接过文若雅手中的几个方便袋。 文若雅偷偷一笑,小样,看你还有什么说的。她这时候脸上的表情,绝对是十来岁的小女孩做了坏事却又让人哑巴吃黄连的那种坏笑。 几个方便袋其实太轻了,拧在谈冬手里象没拧东西一样,再一望文若雅脸上坏坏的笑容,谈冬知道自己上当了,文若雅这么说就是为了让他不好拒绝。 “那我过去跟嫂子打声招呼。”谈冬对着一脸坏笑的文若雅说。 “好的,我等你。” ‘我等你’,这句话听起来怎么想情侣间的亲密对话呢,幸亏谈冬没有交过女朋友,不然他又得好好的瞎想一番。 “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两人刚走出没多远,一阵悦耳的和弦声在耳边响起。 “喂,嗯,好的,我一会过来。”挂掉手机,文若雅歉意的对谈冬说:“不好意思,公司临时有事。” “没事,要不我帮你把菜送过去,你去上班吧。”谈冬本来就没准备要她请吃饭,要不是上了当,才不跟着她走呢。 “你也不认识路啊,要不这样吧,我们一起把菜送过去,然后你和我一起去单位怎么样,反正也快中午了,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我就在外面请你吃饭怎么样?” “不用了,以后再说吧。” “切,看你一个大男人这小器样,还怕我把你吃了不成。”文若雅佯装生气状,好象不为谈冬放点血,自己心里就过意不去似的。 “好,好,那听你的。”谈冬可不想这样的美女因为自己生气,“千万别生气,生气是女人娇美容颜的头号敌人,容易使人变老。” 谈冬发现自己在文若雅面前不再结巴了,而且还顺嘴把前天老虎哄女朋友的话说了出来。 老虎是小区里的另一个保安,跟强哥搭档。 “嗯?”文若雅拖着长长的语音,闪着一双迷人的大眼睛盯着谈冬道:“没想到你还会油嘴滑舌啊,是不是以前常骗女孩子?” 谈冬心里可个冤,心说除了你我还没亲过和摸过任何女人呢,可这话他却不能说出口,只好讪讪的笑了一下。 “怎么?被我说中了?”看谈冬不回答,文若雅还不依不饶了。 “哪啊,我还没交过女朋友呢?”谈冬只好实话实说。 “不会吧,是你眼界太高了,还是那些女孩儿不长眼,这么帅的帅哥没人追?”文若雅似乎有点不相信。 谈冬心想,不是我眼界高,也不是女孩儿不长眼,是我根本没接触过女孩。但这些还真不好说文若雅说,毕竟他们认识才不过两天。 “既然这样,我今天就带你去见一见美女,只要你到时别觉得眼花就行。”看得出,文若雅很健谈,一点没有前天晚上见到的那种痛苦的神色。 来到文若雅妈妈住的楼下,文若雅把菜拎了上去,很快就下来对谈冬说:“走,去单位。” 两人上了出租车,可车没去单位,反而走到一个商场停下了。 “嗯,不是去单位的吗?怎么来商场?”来这个城市这么长时间了,谈冬还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大型商场。 “先请你帮我做个模特,我要给我弟弟买一身行头,他个头和你差不多,你就权当一次试衣架吧。”文若雅狡黠地一笑说。 来到男士专柜,文若雅很快选了一大堆衣服,运动休闲棉装、皮鞋、羊毛衫、衬衣,就差买短裤了。 “来,帮我把这些试一下。”文若雅把衣服和鞋子拿到谈冬面前说。 还真得佩服文若雅的眼光,这一套衣服朝谈冬身上一穿,立刻把他身上的那些土气全给去了,十足的一个城市小白领。 “就这个了,营业员,开票。”文若雅显然也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好的,小姐请稍等。”营业员的脸笑得象一朵花,这么多衣服,居然也不要求打个折,不过她看谈冬的眼光好象有些复杂。估计心里肯定在说,又是一个被bao养的小白脸。 “那我进去换下来。”谈冬见营业员开票,说明文若雅已经准备买了,自己模特的任务算是结束了。 “别换了,把你原来的衣服打包带走就行了。”文若雅很麻利的到收银台刷卡,签字。 当文若雅回到柜台前,谈冬已经换上自己的衣服,营业员也已把衣服鞋子等一起打了包。 “不是说别换了吗?”文若雅提着带子边走边说。 “你不是说给你弟弟的嘛,我总不能穿在身上吧。”谈冬故意装傻地说,其实他已经知道文若雅就是想给他买一身衣服。 “是给我弟弟买的呀,你今天叫我什么?” “文姐呀。” “那不得了,你都叫我姐了,还不是我弟?做姐姐的给弟弟一点见面礼不算过份吧?” “可……”谈冬刚想说什么,文若雅把衣服往他手里一塞,佯装生气地说道“你不要就扔了,反正我妈就生我一个,我也没有其它弟弟可以送。”说着自顾自的朝前走去。 “好,好,我穿。”女人的脸还真比他生活的热带雨林的气候还要多变,谈冬紧跟两步,他还真怕文若雅生气,哪怕是假装的。 “这还差不多,你去试衣间把衣服换上,我去一楼数码部买张卡,你换好到门口找我。” 当谈冬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文若雅已经买好东西站在门口等他了。 文若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这小子,难道仅仅是他碰过自己? 其实,那天文若雅开始真的醉的很厉害,可当谈冬送她回家时被冷风一吹就已经清醒了不少。至所以主动吻上谈冬,完全是自己心里感到寂寞,想放纵一回,没想到事到临了,这小子却逃了,不过这倒增加了她对这家伙的好感。 今天再看到这家伙一人打一群小混混,想着如果有这样一双坚实的肩膀那可以遮挡掉多少的风雨。所以才主动站出来给谈冬解围,还要认他做弟弟。 而谈冬现在是真感动了,自从他懂事,这是除了爷爷外第一次有人给他买衣服。换衣服的时候谈冬就想好了,妈的,认弟弟就认弟弟吧,最多以后不碰她,真当姐姐就是了,能有个这么漂亮的姐姐也不错,最起码养眼。 “嗯,这才象话嘛。”看到穿着一身新衣服的谈冬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文若雅有点呆住了,没想到这小子一打扮会这么帅。看样自己喜欢他也不仅仅就是因为他碰过自己,而是他确实很帅。 额……,这话说的,好象谈冬不穿上她买的衣服就是不象话,而她逼人家接受他的馈赠是很象话的事。 “谢谢文姐,可……” “别谢,也别叫文姐了,以后你就直接叫姐就行了,我认你这个弟弟了。”文若雅再一次没有让谈冬把话讲完,她知道谈冬想说什么,直接就给他升格了。 “是,姐。”谈冬把本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姐,那我们现在去单位?” “走。”文若雅答应一声,伸手拦了一辆的士。 谈冬心想她单位在哪自己也不知道,就自觉的做到了后排座上,让文若雅在前排副驾驶座领路。可没想以他刚要关车门的时候,文若雅一拉车门也坐进来了。 第6章遭遇围攻 本来谈冬想一个人坐后排,也没往里坐,文若雅这一坐,有一半的屁股立马落到了谈冬的大腿上。虽然隔着很厚的冬装,但谈冬能感到到那种肥实的感觉,对于他这种具有超级敏感器官的妖孽来说,跟直接的肉贴肉没什么两样。 谈冬赶紧往里移一移,给文若雅腾出坐的地方。 “怎么了?姐压着你了?”文若雅坐下,尽然把一只手放在刚才被她压着的谈冬的大腿上,还顺势这么揉了揉,“是这吗?” 靠,问的好纯洁,只是手有点不安分。 “没事,”谈冬又往边上移了移,尽量避开这只带着文若雅体温的手。 “没事就好。”文若雅注意到了谈冬的反应,挪开了那只揉搓的手。 额,终于拿开了,谈冬发现自己居然在这大冷的天里有点冒汗。 手是拿开了,可这熟悉的、扰人的香气还是不停的往鼻子里送,谈冬发现自己还是有了点反应。 冷静,冷静……,谈冬努力控制着自己,还摇了摇头。 “你怎么了?不舒服?脸红红的。”这次手没放腿上,直接贴到了脑门上。 “没事,可能是车里暖气太高了。”谈冬掩饰着说。 很快到了公司,饱受煎熬的谈冬终于坐到了离文若雅有一米远的沙发上。 刚坐下就传来了敲门声,在文若雅说了声请进后,一个身着职业装的美女助理拿着一只文件夹走了进来。 “文总,不好意思这么急把您叫来,这是需要您签字的急件。”美女助理把文件打开放到文若雅的办公桌上。 文若雅扫了一眼,迅速在文件下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助理走后,文若雅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手机,装上刚买的手机卡,然后拨了一串号,谈冬又听到了“两只蝴蝶”的铃音。 “这是我们办活动剩的礼品,虽然不是最新款,但质量不错。”文若雅说着把手机递到谈冬面前。 “啊……?”谈冬还真有点懵了,刚才送衣服,现在送手机,这女人想干嘛?仅仅就是自己送她回家一下?不会是……? “想什么呢?”见谈冬不接手机,文若雅问道。 “文总……” “嗯……?”文若雅瞪大眼睛,长长的拖了一声。 “哦,姐,”谈冬赶紧改正,“你给的这些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再收了。” 谈冬不傻,就从刚才文若雅买衣服那狠劲,他也知道,虽然她说这是举办活动剩的礼品,估计也是价值不菲。 “刚才是给弟弟的见面礼,现在是感谢你那天送我回家。” “你都是我姐了,还要感谢?”谈冬抓住文若雅说话的漏洞,赶紧补了句。 “也是啊,都是姐了,干嘛还要感谢。” 听了这句话,谈冬刚心情一松,没想到文若雅接着说:“都是姐了,给弟弟个手机,还要什么理由?来,拿着。”说到后来简直就是命令的口气。 话都说到这份上,谈冬没有理由不再拿着,只好说声:“谢谢姐。” “这就对了嘛。”文若雅露出小女孩耍心计得胜后的微笑。 “刚才那女孩怎么样?是一美女吧,姐帮你介绍介绍?”文若雅盯着谈冬打趣的说。 “确实不错,不过跟姐不是一个档次。”谈冬说:“我要找就找跟姐一样漂亮的。” “姐老了,哪还谈得上什么漂亮啊,不过算你嘴甜,会哄姐开心,这一次啊,姐叫个超级美女让你看看”文若雅说着拿起了电话:“喂,星星,在哪呢,过来陪我吃饭。” “能在哪呀,画室,要不你过来给我指点指点?”虽然话筒里人的声音很小,但谈冬的听觉那可不是一般,几十米外,他能清晰的听到任何野兽的喘息。 “还是你过来吧,我的车撞了,这两天尽打的了,你是不是得帮我省点?” “人没事吧?”很关切的语气。 “没事。” “好,那我一会到。” 搁下电话,文若雅扭头对谈冬说:“一会见到美女,别流口水啊。” 晕,哪那么多美女啊。 当谈冬真正见到王语馨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错了,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不仅王语馨丝毫不逊于文若雅,就连王语馨带来的小祝也是个一等一的美女,比起那些电影明星一点不差。 “这是我弟弟谈冬,这是我的好姐妹王语馨,我们都叫她星星,这是她的助手小祝,祝菲。”在跟王语馨简单的招呼后,文若雅给他们相互作了介绍。 “你好。”王语馨爽快的伸出手。 “你好。”谈冬赶紧伸出手,他发现自己接触到的是如脂般凝滑的肌肤。 “你好。”小祝也伸出了手,谈冬连忙又跟小祝轻握了下,不过看得出王语馨属于开朗型的,而小祝相对腼腆。 “文姐,你什么时候有个弟弟了,我怎么第一次听说?” “怎么的?对我弟弟有兴趣?”文若雅拿王语馨开起了玩笑:“不过你眼光还真不错,我弟弟仪表堂堂,绝对的帅哥一个。” “嗯,有这个想法。”谈冬暴汗,这哪象个女孩子说的话,竟然一点不感觉害羞。 “别,你可别吓着我弟弟,他可还是个孩子呢。”其实文若雅说这话是有毛病的,谈冬二十五了,王语馨才二十四,论起来谈冬还大一岁呢。 “你怎么知道他还是个孩子?是不是……?哈哈……”王雨馨笑了起来。 “死妮子,胡说什么呢?叫你浪,”文若雅说着,照着王雨馨胸前就抓了过来。 “哇,救命。”王雨馨一闪身,躲到了谈冬背后。 好诱人的一阵香风。 三个女人一台戏,还真是的,三个女人在一起,闹起来还真没完没了。 “走,想到哪吃饭,今天第一次见到文姐的弟弟,我请客。”终于闹够了,王语馨提出请客。 “就对面吧,方便。”文若雅说。 陪着三个女人来对了对面的静逸轩。 这是一家私房菜馆,虽不象一些星级饭店那样有各种名贵菜系,但口味却自有其独到之外。因此,每天都是顾客盈门,当谈冬一行四人来到这的时候,包厢早就满了。 文若雅、王语馨和小祝,任何一个人都能秒杀一大帮男人的眼球,何况是三个美女在一起。很快大厅里基本百分之百的眼球都被这一桌吸引了过来,就连那些女士也不自觉向这边多瞅了两眼,都是爹生娘养的,自己跟人家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男人们就更不用说了,估计如果眼睛能杀人的话,谈冬现在已经死上一百次了。一个人有一个美女陪着就是幸福的事了,这家伙一下子有三个美女围着,而且还都是一等一的。 临桌的几个男人显然是喝的正高兴,甫一出现美女,其中的几个还吹起了口哨。 谈冬皱皱眉头,不过还好,这几个人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举动。 很快菜上来了,几个人边吃边聊着。由于来得比较迟,所以当谈冬他们吃到一半的时候,包厢里已经陆续有人结完帐出来了。 当中有一桌明显是喝大了,出来的时候几个人相互搀扶着,还走得歪歪扭扭,嘴里更是七嘴八舌的说着别人听不懂的鸟语。 大厅里人行过道本来就不宽敞,再加上这几个人横着走,走道都挤满了。由于王语馨认为自己是请客的,所以坐座位时抢先坐了靠近走道的位置。走到谈冬这一桌时,最边上的一个家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手在王语馨的脸上摸了一把。 王语馨“啊”的一声大叫起来,而那几个大则哈哈大笑,继续往外走。 谈冬正在低头吃菜,听到叫声赶紧抬起头来,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他一腾身,桌上的其它三个人还反应过来,谈冬已经拦在了那几个人面前。 “站住,向这位小姐道歉。”谈冬的脸冷冷地说。 “什……什么,道歉?”很显然,这几个人没想到会有人敢拦在他们面前。 “对,道歉。”谈冬重复了一遍,声音异常的冷。 “哈哈哈……”几个人狂笑了起了,摸王语馨的那人口齿不清的对中间的一个光头说:“大……大哥,这小子说要我道歉,哈哈……”说完,随手抄起一把椅子朝谈冬砸来,嘴里还叫着:“妈的,叫你多管……” 可还没当他把“闲事”两个字说出来,就已经斜斜地倒在了地上。 呼啦,其它的几个人立刻散开,把谈冬他们围在了中间,显然这些人都是打架的好手,虽然喝醉了酒,但却立刻以群殴的阵势散开,截断了谈冬所有可能逃走的方向。 当中的那位被叫着大哥的醉的不是太厉害,他很满意手下的这些兄弟在醉酒的状态下还能迅速占据有利的攻击位置。 “兄弟,怎么称呼?混哪条道的?”为首的大哥问道。 这位为首的看得出谈冬是个能打的,特别是那一身爆发出来的气势,有种水银泻地之感。 难道这家伙来自于哪个大势力? 这时的三个美女早已吓得花容失色,虽然文若雅见过谈冬的身手,可这几个人一看就不是那些小混混可比的。可当她们看到谈冬的脸时,却发现谈冬冷冷的面孔上,嘴角居然扬起了细微的笑意。 “哪也不混,只是你手下的兄弟对我的朋友不礼貌,让他道个歉而已。”谈冬仍然保持着刚才冷冷的声音。 “我手下的兄弟犯错有我这个大哥管教,还轮不到你,既然你不报名号,那就躺着和我兄弟说话。”说完使了一个眼色,几个人立即攻了上来。 第7章耿天柱的招揽 既然不报名号,那自己也不能丢了面子,都是在这条道上混饭吃的。 其它食客一看这边要打了起来,赶紧散了,毕竟是个小店,连保安都没有。 一阵乒乒乓乓之后,除了那个为首的大哥还勉强撑着外,其它几个都已经要么抱头,要么捂着肚子的躺到了地上。 “兄弟,身手不错。”带头的大哥此时酒已醒了大半,他知道自己兄弟的身手,自己一打三肯定没题,多于四个自己肯定挂彩。而自己和其它五个兄弟一起上,己方五个倒地,对方却还象没事人一样,这家伙的功夫不是自己所能想的,但又不好直接下台,毕竟自己是也是靠功夫混饭吃的人物。 “只要道一声歉,你们就可以走了。”谈冬也不想真的树敌,对方既然已经失去攻击的能力,那只要道个歉就行了。 “好,算我们对不住兄弟的朋友。”领头的大哥一抱拳。 正说着,外面响起了警笛声。 “走。”领头的大哥叫了一声,其它躺在地上的几个人迅速从饭店侧门退去。 “又是你?”进来的警察一抬头就看到了谈冬,也旋即明白这里曾发生了什么,“这次没协商好?” 日,又是早上那个警花。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警花指着谈冬问一个服务员:“刚才是他在打架吗?” 小服务员还没从刚才的刺激场面中恢复过来,只是机械的点了点头。 “来吧。”警花得意的拿出手铐就要铐谈冬。 “慢,警察同志,你还没调查呢怎么就要铐人?是那伙人先对我们不礼貌,而且是他们先动手的,我弟弟是被迫自卫。”见警察上来就要铐人,文若雅连忙上前去理论。 “哟,又是你呀,怎么这次你们又是群情激昂把打架的那伙人吓跑了?”警花记得这就是上午帮这小子解围的人,原来是他弟弟呀,怪自己上午没注意,以为是围观群众呢,真的放过了这小子。 “那不是我们,是你们的警笛把人吓跑了,抓人还鸣警笛,不是通知坏人快跑嘛。”见警察真要铐谈冬,惊魂未定的王语馨连忙站出来说话。 “就是嘛,本来就不是我们的错。”小祝也在旁边帮腔。 哟,警花一看,小子艳福不浅啦,三个一等一的美女都帮着说话,看不出这小子不仅混蛋,还挺有女人缘。看样真是英雄爱美人,美人爱流氓。 “谁的错也不能打架。来,带走。”警花向边上的瘦高个一呶嘴,不过还是收起了手铐。 瘦高个拉着谈冬就往门外走。 “哎……,你们不能随便抓人啊。”三女几乎异口同声地说。 “怎么地,妨碍警察公务,你们也想进局子啊?”警花说完,狠狠的瞪了三女一眼,留下一个飒爽的背影,走了。 “文姐,怎么办?”王语馨拉着文若雅着急切地问。 “算了,我找人想想办法。”文若雅也认识一些警察,谈冬又没犯大事,到派出所捞个人应该没什么问题。 三个人再也没心事吃饭,都回了文若雅的办公室。可文若雅忙活了半天,人一听说是派出所这个女警抓的,居然都说没办法。 原来这个女警是派出所的副所长林素静,人称“拧不清”。工作认真负责,嫉恶如仇,很多人想跟她拉关系,可她油盐不进。但这也耽误了她的升迁,按她的能力早就应该升上去了,可到现在还是个副所长,而且还要不停的带着人出警。 正在三个人抓耳挠腮,无法可想的时候,文若雅的手机响了。 文若雅拿起来一看,居然是谈冬。 “姐,我出来了,你不用担心。”谈冬知道,文若雅她们这时肯定急的上窜下跳呢,所以一出来赶紧打个电话。 “哦,他们把你放了?我们现在去接你?”文若雅还有点不敢相信,怎么刚抓进一会就放了。 “嗯。不用了,我一会回单位,晚上还要值班呢。” “噢,那行,晚上姐再去看你。”文若雅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其实谈冬也在奇怪呢,怎么刚抓进去一会就把他放了,连审都没审。不过先打电话报个平安再说,免得三女担心。 挂了电话,谈冬刚走到派出所大门就看到了那个被人称作大哥的人依在一辆帕萨特轿车旁。 “兄弟,对不住啊。”大哥上前两步拉着谈冬的手说。 “是你把我弄出来的?” “是,不好意思,兄弟,我们今天冒犯了。认识一下,我叫耿天柱,擎天安保公司的经理。” 原来听到警笛,耿天柱他们就从侧门撤了,可他们并没走远,而是站在街的另一边看着警察把谈冬带走的。耿天柱看上了谈冬的身手,自己的生意需要这样的人,他找到自己的战友,战友又找到派出所指导员。指导员不愿得罪市里的领导,给林素静找了个出警任务,趁她外出把谈冬给放了。 “你好,耿经理。”既然人家跟自己这么客气,自己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谈冬伸出手和耿天柱握在了一起。 “走,我请兄弟喝杯茶。”耿天柱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把谈冬让进去,开车就向不远处的一家茶馆走去。 “兄弟好身手,现在在哪高就?”两人做定,服务员倒上茶后,耿天柱问。 “在御城物业做保安。” “御城物业?那个别墅区?” “是的。” “兄弟想不想换个环境?” “什么意思?” “我看兄弟的身手很好,我们需要兄弟这样的人才,如果兄弟愿意加入的话,我非常欢迎。” “谢谢你的邀请,不过我刚来这个城市,在御城物业也只做了半个月,我可是定了一年的合同,以后再说吧。”谈冬跟对方根本不熟悉,怎么可能丢下小毛他们几个,毕竟对他来说,只有强哥、虎子、小毛才是朋友。文若雅和星星也是刚认识的,何况这个几小时前还跟自己过招的人,自己是一点都不知对方的底细。 “只要兄弟愿意来,御城的合同我来解决。”耿天柱道。 “真是谢谢你的好意,我刚来,还是等合同到期再说吧。” “兄弟是不是不相信我?”耿天柱看出了谈冬的犹豫。 “没有。”谈冬暗暗吃惊对方居然看穿了他的心思。 “兄弟的谨慎是对的,把我也不会立即相信几个小时前还跟自己动手过招的人。不过我跟兄弟说说我们的情况,然后兄弟再考虑我的建议。” “从兄弟的身手我看出兄弟应该是出身行伍,我也是,我原来是一个特警。退役后才发现,自己除了会打架外,什么都不会,也迷茫过一段时间。后来,也是各种机缘吧,干上了这一行。今天跟我在一起的几个兄弟,除了第一个被你撂倒的,其它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退伍军人。我们现在做的是正当的安保生意,但象我们这样正当做安保的很难立足,一是各种费用,二是受黑恶势力排挤。我们急需身手好的兄弟,所以我是诚心邀请你的加入。至于薪水,月收入肯定会超过你现在的年收入,怎么样?” “对不起,我现在真的不能答复你,人要讲信用,我订了一年的合同,还是等合同到期再说吧。”谈冬还是拒绝了耿天柱的邀请。 “那我不强求,兄弟如果什么时候想通了,或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打我电话。”说着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了过来。 “行,那就这样,有空联系。”谈冬站起来和耿天柱握了握手。 “喂,姐。”谈冬这几天上白班,晚上休息,谁知刚下班就接到了文若雅的电话。 “冬子,有时间吗?陪姐吃个饭?” “好啊,刚下班。”谈冬答应着。 “那好,我一会来接你。” 挂断电话一会儿,文若雅的小蓝鸟就来到了谈冬的宿舍门口。自从认了这姐姐,谈冬的宿舍里就充满了胭脂气。 本来谈冬和小毛两人一套小两居,两个人都没有女朋友,宿舍不要说干净,比狗窝也强不了多少,反正两人在这无亲无故,除了同事基本没人来,更别说女人。可现在文若雅会时不时的来帮着收拾一下,再加上现在有女人会到宿舍来,两个小伙子也不敢太随意了。什么臭袜子、画过地图的短裤、脏衣服,能及时洗的就及时洗了,不能及时洗的,也正儿八经的倒点水加点洗衣粉给泡了起来。 直到现在,谈冬一想起文若雅第一次到自己宿舍来,心还是怦怦直跳。 一大早,值了一夜晚班的谈冬正在睡觉。 “咚、咚、咚”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谁呀?”自从谈冬住到这里,除了虎子、强哥还没人来过,肯定又是虎子或强哥有什么事了,光着身子仅穿一条内裤的谈冬想都没想,掀了被子就去开门。 谈冬有个习惯,再冷的天都是光着身子睡觉,这也是爷爷以前的一种训练。要不是因为跟小毛住一套房,估计连一个小短裤都不会穿。 门一打开,门前出现的是文若雅一张精致的脸。 “啊”两人同时叫了起来,谈冬是因为看到了文若雅,而文若雅又是因为看到了裸身的谈冬。 谈冬脸一红,赶紧准备关门,可文若雅在一愣后却一脚跨了进来。 “姐,我去穿一下衣服,”谈冬连忙往自己房间跑。 “切,还不好意思?放心,姐看了你也不会少一块。”文若雅说的轻松,其实这样的场景也让她的心怦怦直跳。 “别起来了,我就坐在床边和你聊一会。”文若雅跟着谈冬走进了卧室。 此时,谈东已经钻进了被窝,不过从没经历过这种场景的他,却尴尬得不知道怎么开口。 好在,小毛听到开门声,打开房门出来跟文若雅打招呼,才消除了两人的尴尬。 第8章发丝的清香 今天的文若雅上身穿了紧身的皮衣,拉链直拉到刚刚遮住胸的位置,细长的脖子于衣领间露着一段雪白。 深棕色的皮草短裙紧紧包裹着臀部。 修长的双腿上一条薄的黑色打底裤隐约透出皮肤的颜色,一双黑色的高跟皮鞋,一件将整个人衬托得更加的青春与野性。 这样的文若雅与谈冬此前几次的接触完全不是一个形象,谈冬看得有点呆。 “看什么呢,小坏蛋。”文若雅笑着问。 “姐,你真漂亮。”谈冬由衷地说。 “开什么玩笑,姐都快三十的老女人了,女人一到三十,也就到花谢的年龄。”文若雅道。 “但在我心里姐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谈东正色地道。 “哦?是么?”文若雅微微一愣,“好,今天姐开心,我请你吃饭,想去哪?” “我随便,”对于吃饭,谈冬真没什么要求,只要能填饱肚子,那怕是几个白镆头也行。 “那我们今天去吃烧烤,吃完了,你陪我去跳舞。”文若雅显然兴致很高。 “吃饭行,跳舞,嘿嘿,我不会”谈冬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没事,去了就会了。” 两人边吃边喝,等到酒吧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 “你喝什么?”文若雅问。 “还喝?” “客人来酒吧不喝酒,老板要穷得当裤子了,”文若雅开玩笑说。 “那,我随便。”谈冬还从没来过酒吧,根本就不知道这里有什么酒。 “来一杯伏特加和一杯烈焰之吻。”文若雅对服务生说。 本来就已经喝了不少的文若雅,刚呡了一口,就加入了疯狂摇摆的人群中。 文若雅平时看起来很端庄、文静的一个人,即使今天着装有点狂野的味道,但与谈东在一起,还是比较沉稳。可当她一进入舞池,立马象变了个人似的。 随着音乐疯狂地甩动着披散的头发,扭动着水蛇一样的腰肢。 皮草短裙下,穿着黑色打底裤的修长双腿摇罢着。 因为喝酒而绯红的脸色,就象在白色的牡丹上染上一抹嫣红,迷离的双眼似开似合,传递着一种狂野的激情。 几个在舞池里跳舞的男人挤到文若雅的身边,他们围着文若雅,跳着、叫着、吹着口哨,有的甚至贴着文若雅的后背跳了起来。 谈冬先开始还在欣赏文若雅的舞姿,当看到几个男人围着文若雅的时候,他就皱起了眉头,当有人贴着文若雅跳舞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了,冲进舞池,一把拉住她,扭头就走。 “哎,哎,干嘛呀?”围着文若雅跳舞的几个人叫着。 谈冬瞪了几人一眼,拉着文若雅快速的出了酒吧的大门。 “你干嘛呀?”文若雅甩开被谈冬拉着的手:“我正在跳舞呢。” “我不喜欢你在这里跳舞,更不喜欢你跳这样的舞。”谈冬气呼呼地说。 “为什么?”文若雅看出谈冬是在吃醋。 “你是我姐,我不喜欢那些男人围着你跳舞。”谈冬说。 “仅仅因为我是你姐?” “我……”谈冬不知该怎样回答,自己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吗?还是仅仅因为她是自己现在最亲的人? “好了,你不喜欢,姐就不跳了,走,我们回家。”文若雅没有再执着于刚才的问题,她心里真的希望能听到谈冬说喜欢她,可真的要是谈冬说了,自己会和一个小自己七八岁的小男人在一起吗?自己的答案显然是不会。 “姐,你干嘛要到这来跳舞?”上了车,谈冬仍没从刚才的气氛中缓解过来,也许这么长时间以来,文若雅是跟他关系最近的一个人,他的心里已把她当成与自己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你不懂的。”文若雅没有正面回答谈冬的话,而是悠悠的叹了一声,然后发动车向家的方向驰去。 我不懂?谈冬还真不明白文若雅是什么意思。 在小区门口,谈冬没有象往常一样下车,而是侧着脸,盯着文若雅,一路上他就这么盯着,好象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见谈冬不下车,文若雅什么也没说,只是继续把车向前开,一直开到自己的别墅前。 开门,进屋,谈冬跟了进来。 这是谈冬第二次来文若雅的家,想到第一次,谈冬的脸有点泛红。 文若雅的家简洁,大方,一点不象有点别墅里富丽堂皇的模样。 换上鞋,把谈冬让坐到沙发上,文若雅给自己和谈冬分别冲了一杯咖啡,然后坐到了谈冬的旁边。 “冬子,你最怕什么?”文若雅问? “我……?最怕什么……?”文若雅的问很突然,自己最怕什么呢?毒蛇?猛兽?这些自己都不怕,那自己怕什么呢?谈冬思索着。 “你没什么怕的是吗?年轻真好,”文若雅再次悠悠的叹了一声,然后说:“但姐怕,姐怕孤独,姐怕每天一个人回来面对空荡荡的房子,怕黑暗中只听到自己的呼吸,怕四周静得只有自己的心跳,怕……”说着,文若雅的脸上淌下了泪水。 “姐,”谈冬伸出手,搂着文若雅的肩头,拍了拍。 文若雅顺势依到了谈冬的怀里,“冬子,你知道姐为什么常常深夜才回家吗?姐就是不想回来,在外面吃着、喝着、玩着、闹着、笑着、跳着,姐可以把孤独抛到脑后,只到自己累了,累得再也不想爬起来,然后回家倒在床上就睡,这样我就不会害怕。” “姐……” “别说了,让姐抱会,姐需要这样结实的肩膀,真的。”文若雅扭身,紧紧地抱住了谈冬。 女人发丝的清香,再一次飘进谈冬的鼻息。 第9章发现车祸 认识了文若雅,谈冬有了学车的机会。也许是天生异禀,这小子只学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把车开的跟专业赛车手似的,估计达不到国际水平,在国内要是举行拉力赛,进前三肯定没有问题。 这一天天刚蒙蒙亮,外面下着雨,值班室里的谈冬正在玩着电脑,猛的听到外面“轰”的一声剧烈的撞击。 擦,又是谁撞到门禁上了? 现在的驾校只注重收益,哪管你的驾驶技术如何,甚至考试的时候直接安排人代考,造就了一大批的“马路杀手”,所以就算再有人推门禁也不稀奇。 谈冬伸头一看,门禁好好的,门口也没车,再往外一瞧,对面的马路上除了一辆变了形的自行车,还躺着一个人,隐隐的传来孩子的哭声。 车祸……,谈冬的第一反应是找肇事车辆,可由于下雨,视线不好,而车子又开出很远,只隐隐约约看似一辆卡车。 顾不了那么多,救人要紧,谈冬赶紧推了一把正趴在桌上酣睡的小毛:“快醒醒,出车祸了,救人!” 睡得正香的小毛被叫醒还有点迷糊,可一听说救人,立马清醒过来,看到谈冬已冲进雨中,赶紧拿上一把伞跟了过去。 雨中,自行车已经撞得不成样子,一个女人蜷缩在马路边上边抽搐边呻吟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正在边哭边叫着妈妈。 “喂,醒醒,醒醒。”谈冬把女人抱在怀里,拍打着她的脸,希望能让他保持清醒。 小毛抱起了孩子,还好,孩子好象受伤并不严重。 在谈冬的摇晃下,女人睁开了眼,嘴里模糊的叫着:“孩子,孩子……”,同时伸出一只手指向路边。 母爱就是这么伟大,出事不是想的自己,首先是孩子。谈冬想到了黑冬瓜的母亲,那只为保护孩子而失去生命的母狼。 但就在女人伸出手的一霎那,谈冬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图案,女人的手背上有一个月牙形的胎记。 不会这么巧吧。 谈冬想起他刚进孤儿院时,几个小伙伴欺生,把他按在地上打,这时一个小姑娘跑过来边叫边用手指着几个小家伙说:“不准你们欺负人。”小伙伴们一哄散,谈冬一抬头还没看到女孩的脸,就看到一只稚嫩的小手,手背上有一月牙形的胎记。 这个女孩比谈冬大三岁,从那以后,她就成了谈冬的保护者,直至他被爷爷带离孤儿院。 “蛮子姐?”谈冬轻轻的唤着。 女人的意识并不是太清醒,但听到这个称呼明显的身体一震,她努力的睁大自己的眼睛。 “你……你是?”眉间一个大大的问号。 “真是你,蛮子姐,我是冬子。”谈冬的声音有点颤抖。 “冬子,冬子……”女人的声音渐渐低下来,又一次昏过去。 “小毛,叫救护车啊。”谈冬朝小毛叫道。 “已经叫了,120,122,110我都打过了,救护车一会到。” “蛮子姐,蛮子姐……”谈冬不停的摇晃着,现在不能让她睡觉。 爷爷说过,人在受伤严重的情况下一定要想办法保持他意识的清醒,不然一睡可能就真的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蛮子姐,蛮子姐,你醒醒,想想孩子,孩子。”谈冬有点发狂了,十五年了,没想到跟蛮子姐是这样见面的。 很快救护车,警车呼啸而至。由于下雨现场已被水冲刷干净,只留下一辆已不成样子的自行车。 市交警队………… “你是伤者什么人?”一个警察在给谈冬做笔录。 “我是她一个多年没见的朋友。” “你知道她还有什么亲人吗?” “不知道,这么多年没见面了。” “肇事车,你看清了吗?” “我冲出去的时候车子已经开得很远了,只隐隐约约看到是个卡车。” “…………” “伤者被送到医院做了手术,但什么时候醒来还是个未知数,幸好孩子只是些皮外伤。很明显,伤者在发现车子撞过来的一刹那,做出了保护孩子的行动,也就是说她要用自己的命去救孩子。不过,谈先生,我很遗憾的告诉您,由于别墅区不在市中心,位置相对较偏僻,该路段的监控设备还没装,肇事的车辆还没有找到,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 “另外,许阿蛮已经跟丈夫离婚,她自己又没什么积蓄,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您能联系到她的亲人,赶紧到医院交费,因为紧急救治的钱是医院先行垫付的,但接下来的治疗还需要一大笔钱,我希望……” “那她就没有亲人了。”谈冬突然冒出一句。 “什么?” “她跟我一样,是从孤儿院出来的,如果她跟丈夫离婚了的话,那她就没有亲人了。” “那我们就先把她女儿送到孤儿院,她前夫在外地打工,等他前夫回来就把孩子接走,但她在医院的治疗费用……。” “别,别送孤儿院。”谈冬连忙打断警察的话,他知道孤儿院是个什么地方,如果没有许阿蛮,他都不知道自己会怎样度过孤儿院的日子,“孩子交给我,治疗费用我来想办法。” “你……?”警察好象有点犹豫。 “放心,我一定想办法筹到治疗费,孩子我请朋友照顾,别送孤儿院。” 警察也知道孤儿院是个什么地方,把孩子送到孤儿院还不如把孩子寄养在朋友家。 “好吧,我们同意你的决定,不过你要尽快想办法筹到治疗费用。” “谢谢。” …………………………………… 孩子,钱,钱,孩子……。 坐在许阿蛮病床前的谈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自己一个单身小伙子哪会带孩子呀,再说到哪去筹这一大笔医药费呢? 第10章走上安保路 万般无奈的情况下,谈冬拨通了文若雅的电话。 “姐,有件事想请你帮忙?”虽然谈冬和文若雅的关系已经不一般,但他从不会跟她谈钱。 “什么事?跟姐有什么客气的。”耳边响起文若雅轻快的声音。 自从有了谈冬,文若雅再也不象以前那样忧郁,整个人象年轻了许多。 “我想借钱。”谈冬低声地说。 “借钱,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文若雅的声音显示着关切,让谈冬很感动。 “我没事,是我一个朋友出了车祸,急需用钱。” “你现在在哪?” “我在市一院。” “你等着,姐一会就到。” “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很快,文若雅开着她那辆小蓝鸟赶了过来。 谈冬把事件从头到尾跟文若雅细细说了一遍,包括他和阿蛮在孤儿院的日子,但跟爷爷在一起的日子他却没说,只是一带而过。 “你别着急,我们一起想办法,孩子先送到我妈那,我女儿在我妈那,正好把阿蛮的孩子也送过去,两个孩子还有个伴。喏,这里有十万钱,你先去把阿蛮的药费交了,不够我们再想办法。”说着,文若雅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了过来。 “谢谢你了,姐,我一定尽快还你。” “说什么呢,救人要紧。”文若雅满怀深情的瞥了这个男人一眼,男人的无助让她感到心碎,她愿用自己的所有去换回他的笑颜。 孩子虽然安顿好了,但钱是个问题,虽然借了文若雅十万块,但对于小病来说也许够了,对于一个重症来说,这是杯水车薪。 文若雅的公司也需要周转资金,实在挪不出太多现金。 而且文若雅的公司起名叫传媒公司,其实就是个小广告公司。 强哥、小毛、王语馨也都来看过阿蛮,但强哥和小毛都只是小保安,没什么钱。 王语馨倒是送过来两万块,但对于庞大的数学来说只是冰山一角。 王语馨也就是和文若雅一起开的传媒公司还赚点钱,她那画廊完全是满足个人爱好,收入都不够房租、水电,有时还要往里贴钱。 钱、钱、钱…………,谈冬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钱他妈真是个要命的东西。 电话响了,是医院来的。 “安先生,许阿蛮的帐户上还有不到一千元,您要续费了,否则会影响后面的治疗,我们……。” “行了,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谈冬狠狠的掐断了电话。 钱、钱、钱……,谈冬觉得不能再靠借了,自己得想办法。 把电话放进口袋的一霎那,谈冬碰到了一个硬纸片,那是耿天柱的名片. 谈东知道耿天柱虽然是正经的安保,但肯定来钱快,不然大家也没必要提着脑袋干活,还要受到黑帮的排挤。 “耿经理你好,我是谈冬。”拨通耿天柱的电话,谈冬自报家门。 “哎,你好,安兄弟。”电话里传来耿天柱粗大的嗓门。 “耿经理,有空吗?” “有什么事,兄弟尽管说。” “如果有空,上次我们见面的茶馆见,兄弟有些问题想请教。”电话里也说不清楚,谈冬直接约见面了。 “好的,我十五分钟后到。” “兄弟找我什么事?”坐定,泡好茶,耿天柱问道。 “那我就不拐弯了,兄弟我需要钱,而且是一大笔,耿经理有没有什么来钱快的路子,但有一条,最好别碰毒品。”谈冬也是被钱逼急了,这话里的意思是只要不碰毒品,犯法的事也可以干。 混世界这么久的耿天柱岂能听不出谈冬话里的意思,他知道谈冬肯定是碰到麻烦事了,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要钱。 “兄弟,碰到什么事能跟我说说吗,看我能不能帮你,多的不敢说,三五十万现金我还是不费力就能拿出来的。”看得出来,耿天柱是个豪爽的汉子,仅凭一面之缘就愿意借给对方三五十万。 “谢谢,我这事不是借钱就能过得去的,是个长期花钱的事,再说借了也要还,我还得找个来钱快的事做。”紧接着,谈冬就把许阿蛮出车祸的事说了一遍。 “好,我手头正有一件差事,我还在考虑要不要接,既然兄弟需要钱,那我就替你接下来。这是一万块钱,我身上也没多带,表示个意思,替我看望一下你的朋友。”耿天柱说完就从包里拿出一叠捆得好好的钞票。 “这怎么好意思?”谈冬要推辞。 “是兄弟就别娘们,我比你大,你也别耿经理耿经理的了,就叫我耿哥就行,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你加不加入我们无所谓,只要认我这个兄弟就行。”耿天柱一摆手。 “那……?耿哥说的差事是?” “是这样,有一个古董商最近在本市淘了一件宝贝,想要送到自己在南方的公司去,你也知道,这些宝贝是摆不上台面的,所以不能请求警察帮忙,只能找公司。因为我们以前帮他送过一些东西,合作还算愉快。这次东西的价值太高,对方出价保费四十万,但现实就是有很多人盯着这玩意,包括本市和附近的一些黑帮,这也是我犹豫要不要接的原因。保费是挺高,但危险也比较大。” “是什么东西知道吗?” “兄弟还是没接触过我们这一行,我们这一行不问客户托的是什么,客户只告诉我们东西值多少钱,我们按百分之五收保费。” “那如果是毒品或一些高风险的东西呢?”谈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