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偷看者的礼物 世外桃园是极致偏僻的代名词,大杨村就是一个世外桃园。 省医学院应届毕业生、中医世家子弟秦天一,租下了大杨村临街一前一后的两间土垒房,如果这也算街的话! 秦天一学的是西医,但家传的却是中医,他祖传的中医术很精湛。 开业那天,村支书杨礼勇和许多大婶小嫂子来了二、三百人。 秦天一放眼望去,一片的大婶小嫂子和小屁孩,一个年轻甚至中年的男人也没有,当然杨礼勇除外。 怎么看也没看出大杨村有四千多的人口! 倒是大杨村的大婶小嫂子全都长得白白的皮肤嫩嫩的,也许是大山深处日照时间短的缘故吧! 秦天一知道自已长得高白帅爽MEN,女人用目光替他做身体扫描,这是非常正常的,在省城里上学期间也是这样。 但他总是感觉到很别扭。 一大批的大婶小嫂子争着往前挤,大多只是买一两片创可贴的。 秦天一心里知道,她们是来围观自已这个城里白面帅书生来的。 诊所开张这一天,就这么稀里糊涂过去了。 明天开始,秦天一就要到山上采中草药,那么多品种的中草药,够他累上好一阵子了! 秦天一向一位看着面善的小嫂子,借来一个大背篓,准备着明天一早就上山挖草药去。 炎热的九月天,他这新家里连电扇都没有,这让秦天一时时都有冲进诊所门前路边的山泉沟里去的冲动。 好在大杨村还通电,秦天一做饭用电炉就可以了,还不用去烧柴火。 吃过晚饭,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 秦天一到山泉沟里提了一大桶山泉水,就在屋后的草地边上,穿着条内裤冲起澡来。 草地足有近千平米,后面是一座三十几米高的小山丘,小山丘上和草地两侧是成片高大浓密的荔枝树。 当他将双手伸进内裤,用香皂涂抹后正揉洗之时,秦天一感觉到荔枝树杈在晃动,似乎山上吹下来的落山风吹动了树杈! 大山区昼夜温差在二十度以上,大夏天的夜晚睡觉都得盖十斤大棉被,还得垫一床厚厚的棕垫子。 感觉落山风吹在湿漉漉的身体上冷入骨髓,秦天一浑身一阵哆嗦,赶紧冲干净擦干身体跑进房间里去关上后门,脱下湿漉漉的内裤匆匆擦干水珠子,就跳上床去用十斤大棉被裹住身体。 这十斤大棉被和棕垫子都是杨礼勇来的时候送来的,应该是父亲先前就跟他说好的。 过了好一阵,秦天一才感觉身子暖和了过来,赶紧推开大棉被滑下木板床,从箱包里掏出一身换洗的内外衣裤来。 就在这时,后门外传来轻微的声响,他不能确定声响是人的还是大动物的脚步声。 赶紧背对后门穿好内裤,秦天一这才边穿外衣裤,边转身朝后门问:“谁?” 其实问了也白问,如果是人的话,这大杨村里除了村支书杨礼勇和向她借大背篓的那小嫂子还认识外,其余的人无论男女老小,秦天一均不认识。 就连下午来买创可贴的大婶小嫂子们,那乱哄哄的情况下,他也没记住谁。 没人回答,这下秦天一心里开始发毛了。 不是人,那可就是会吃人的大山兽下山来了啊! 忐忑不安地躺到床上,秦天一望着天心瓦上的那一小片夜空。 一轮明月透泻下光来,心里对比着省城的繁华和大杨村的僻壤,秦天一下意识地叹了口气。 不知什么时候睡过去,秦天一被一阵嘹亮的雄鸡啼鸣声惊醒。 睁眼一看,天色已经大亮,赶紧起床来拎桶去提水洗脸刷牙。 突然想起昨晚那脚步声,秦天一开了后门想出去看看,目光却落在后门外的一大竹篮子红心地瓜上。 原来昨晚的脚步声真的是有人在偷看自已,甚至那荔枝树杈的晃动,也可能是送红心地瓜给自已那人弄出来的! 仿佛没有穿内裤被昨晚那人看光了那般,秦天一的心脏顿时跳快了许多。 省城路边摊上烤红心地瓜是秦天一最爱吃的,虽然不知道这送红心地瓜给他的人是谁。 秦天一轻哂一笑将一大竹篮子的红心地瓜拎进房间来。 管他是男是女,是年老还是年轻,老子不去想还不行么? 洗了几根红心地瓜切成片放进锅里,舀了瓢山泉水进去插上电源,秦天一就去解决晨急问题。 解决之处就在草地小山丘下面,是由砍下的荔枝树枝三面围成的透天无门简易厕所,没围那面朝着小山丘。 秦天一很不习惯这样的方便之处,东张西望了好一阵,确认没人后才解皮带蹲下。 解决后秦天一才想起没带纸,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在省城上卫生间谁带纸呀? 这下麻烦大了,犹豫了半天,秦天一才折了几支枯干的荔枝小树枝,小心翼翼地努力了许久,总算稍微放心下来。 穿好裤子,秦天一迅速走回房间,扯下手纸解开皮带就蹲下重新擦了起来。 恰在这时,一个小嫂子从前门走进来。 看到她不该看到的一切,这情况令她讶异地瞪大好看的凤眼,脱口问:“秦医生,你在做什么呀?” 秦天一全神贯注于用手纸重新擦干净,猛然听到年轻女人的声音,大脑顿时轰的一下又缺氧了! 也不管手纸还在内裤里,秦天一猛提起外裤护住裤门抬头望去,见是昨晚借给他大背篓的那位小嫂子。 秦天一记得她叫李春香,顿时胀红着脸道:“原来是你呀!我刚才忘记带手纸了,回来正在补擦!” 李春香轻抿红唇媚然一笑,转过身去道:“那你赶紧补擦干净吧!” 情势不由秦天一,他只好快步走到后门外,小心翼翼从内裤里掏出手纸来扔向草丛。 只感觉双颊烫得厉害,秦天一硬着头皮走进后门,没话找话掩盖着他的尴尬问:“春香嫂子,这么早你来做什么呀?” 李春香忸怩着问道:“你穿好了没有?” 不问还好,这一问又把秦天一本已稍微恢复正常的脸颊给问红红的起来,道:“好了!嫂子千万别跟村里的人说,羞死我了!” 李春香转过身来,下意识地扫了下秦天一的裤门处。 第2章 春香小嫂子 见他果真穿整齐了,这才羞红着一张白里透红的俏脸,道:“怎么会呢?我又不是爱嚼舌头的人!昨天你不是向我借竹背篓么?我想着你这是要上山挖草药去,担心你路生会迷路,就想着来给你引路了。” 一个不怎么熟悉的小嫂子,大清早的主动要给他引路,这里面有几个意思,秦天一再笨也想得到的。 “不了,春香嫂子,我方向感很强,绝对不会在山里迷路的!再说,我爷爷生前教过我几招武术,一般情况下可以对付得过去!”秦天一嘴里说得挺婉转的,可心里对李春香这种主动性极强的女人并没有多少好感。 何况她还是有夫之妇,秦天一对她这种有违妇德的想法,就更不感冒了! 李春香见秦天一拒绝她了,也不好死乞白赖的要跟秦天一上山挖草药去,自找台阶下着道:“那就好,我家里的橄榄还有几十棵没摘呢,正好回去摘橄榄去!那你警醒点啊,千万要防着山里的大兽突然跳出来咬你!” 秦天一心里嘀咕道:“我更怕你来吃了我呢!” 可再怎么讲,李春香面上却是好心好意来帮他,秦天一不得不表示一下他的谢意:“记着了,谢谢春香嫂子。咦,你家先生去摘橄榄了呀?” 秦天一是想提起李春香的老公来,会起到提醒她别想着给她老公戴绿帽子的效果。 可他不提还好,他这么一提,李春香的一张俏脸立马就寒了下来,语气极其恶毒道:“他早就死了!” 秦天一怎么看,都觉得李春香不过二十一二岁,他老公怎么可能早就死了呢? 既然用上了一个早字,她老公起码已经死了四五年了,才配得上一个早字嘛! 秦天一是个极注重个人隐私的年轻人,既不想被别人侵犯了他的隐私,也不会去侵犯他人的隐私。 李春香的老公到底死去几年了,这对于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年轻女人来讲,就是一个事关她隐私的问题。 更别提她年纪轻轻的死了老公,为什么不改嫁去这么敏感的问题了。 再说,他仅仅是向李春香借了竹背篓才认识的,只比陌生人熟了那么一丁点,根本就没到可以问这种极度敏感话题的程度。 这时锅里的红心地瓜逸出香味来了,李春香闻到红心地瓜的香味,脸上的寒气转眼工夫就转化成好奇,问:“秦医生也喜欢吃红心地瓜呀?改天我挑一担来给你,就够你吃到腻了!” 秦天一心里本还想着红心地瓜可能就是李春香暗中放到后门外的。 听她这么一讲,立即明白昨晚那脚步声不是她的了。 “春香嫂子,不用了,我这一大竹篮子的红心地瓜,够我吃一个月了,总不能顿顿红心,天天地瓜是不?”秦天一说完,翻开锅盖往锅里吹着气。 听秦天一将红心地瓜拆开了来讲,李春香觉得很有趣,道:“那秦医生也不能时时草药,刻刻病人了不是?” 见李春香没学像,秦天一也不好说破,笑道:“那当然了。我要吃早饭了,春香嫂子,你吃过早饭了吧?” 一个吧字,把秦天一想请李春香离开的意思,表达得非常的充分。 如果一个跟他不太熟的人,这样跟他说话,秦天一肯定顺水推舟说吃过了,然后立即告辞走掉的。 他相信李春香同样听得懂这个吧字所蕴含的意思,会立即告辞离开他的诊所。 但秦天一彻底输给了自已的推想,李春香凑近锅口猛吸一口逸出的带着红心地瓜香味的白汽,一脸陶醉状道:“好香啊!我还没吃早饭呢!” 秦天一听了心里暗自叫苦,这女人只怕想在他的诊所里吃红心地瓜了! 心里正这么想着,却见李春香边转身向前门走去,边笑嘻嘻道:“我也要回去煮早饭给我婆婆吃了!秦医生,上山挖草药,真的要当心山兽哦!” 秦天一见状有点懵圈,这大山里的女人也太实诚了吧? 既然说了没吃,怎么转身就走还说要回家煮给婆婆吃,也不等他客套上一句呢? 吃饱肚子,秦天一将剩余的红心地瓜装在一个铝盒子里,用塑料袋子包装好放进竹背篓里去关好门,手拎药锄子走就要出门挖草药去。 这时门外冲进来一个十八九岁的村姑,一脸焦灼地嚷嚷道:“医生,我弟弟发高烧不退,已经昏迷不醒了,我妈让我来请医生快去帮我弟弟看看。” 秦天一听了站起身来,惊讶地问:“你弟弟怎么了呀?” 这村姑叫杨兰婷。 杨兰婷听了,带着哭腔恳求道:“不知道呀,我妈妈都急哭了!医生,求求你,快点去看看我弟弟吧!” 起身从药柜台上取了退烧药片及注射液等应急药物和一瓶生理盐水,秦天一快步去关了后门后出来,背起出诊箱就跟两人一起走出前门落了锁。 一心以为杨兰婷的家就在村子里,不用走多久就会到的。 可杨兰婷领着秦天一竟然爬上了西山岭,而且至少爬了五公里的山坡,才在一大片松林簇拥的平地上走进她的家门。 杨兰建只有十岁上下,真的发烧很厉害,已然处于扌由搐的状态,情况很危急。 询问了情况后,秦天一立即将退烧药液注进生理盐水瓶里去,动手给杨兰建吊瓶退烧。 吊好瓶,秦天一让杨兰婷的妈妈将杨兰建的衣裤扒得只剩下一条小裤衩,说这样容易散热利于退烧。 半瓶药水流进杨兰建的身体后,他的扌由搐现象就开始缓和下来了。 鉴于杨兰建还处于昏迷状态,秦天一写好病历配好药,用瓶药子辗成粉末状,让杨兰婷调成糊状给她弟弟喂下去。 此时早已过了午饭时间,秦天一不得不在杨兰婷家吃了碗稀饭后,见杨兰建还没有清醒过来,又给他配了瓶药水继续吊瓶。 一直守到傍晚四点多了,等到杨兰建终于睁开双眼之时,秦天一才放下心来,吩咐了杨兰婷几句就背起出诊箱告辞出来,下山回诊所去。 第3章 西山岭惊魂夜 九月末的山村傍晚,山风从岭上落下,已带着丝丝的凉意。 山坳间的半个夕阳,照在秦天一的脸上,也感觉不到城里阳光的炽热。 肩挎药箱,秦天一从鸡公岭上踏着东一块西一块山路上的鹅卵石,急匆匆地小跑着下山来。 来大杨村十多天了,秦天一已经知道山里不仅昼夜温差极大,边太阳也落得快,天更暗得快。 一不留神,天就黑了。 天黑山路难走倒不是关键问题,秦天一听村民说过,天黑下来的那一阵子,正是山里的大野兽开始跑出来觅食的时候。 秦天一虽然沦落到大杨村这个偏远的山村来当小小的村医,却也不想成为猛兽口中食物。 天色说黑就黑,并不顾及秦天一惶惶然的心情。 荆棘丛中的虫儿“惊惊惊”地惊吓着秦天一,林中的鸟儿“悚悚悚”地提醒着秦天一。 这“惊”与“悚”的叫声,远远不如山坳里传来的一声狼嗥,更令秦天一胆寒魂飞的了。 秦天一还是头一次听到狼嗥的声音,虽然会些武术,但跑下山的小腿已经在哆嗦着了。 这狼嗥声一吓,秦天一顿时腿一软,瘫坐在山路上,浑身一丁点的力气也没有了。 听着狼嗥声越来越近了,求生的本能令秦天一向山下方向连滚带爬着,拼命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突然,秦天一的胸口重重的撞在一块山石上,剧烈的疼痛让他一下子很快就意识模糊起来,只记得听到一声“咣”的锣声。 “啊……,啊……。” 一阵初生婴儿的哭啼声,似乎从天边传了过来。 秦天一从昏迷中醒来,还未睁开眼睛,胸口处就传来剧烈的疼痛。 此时的疼痛不管有多剧烈,秦天一也觉得是一种享受。 因为,无论疼痛怎么剧烈,都可以证明他还活着,并没有被饿狼撕成碎片,成为狼腹中的营养快餐! 悠悠地睁开无力的双眼,昏黄的白炽灯下的景象,给秦天一的震撼跟胸口的疼痛同样的剧烈。 一位年轻的妈妈,正在昏灯下给她怀里的婴儿喂乳。 年轻妈妈的目光充满了慈爱,嘴角噙着天地间最纯洁的笑容。 一只浑圆得跟刚出笼的肉包子,似乎透着淡淡的肉香。 婴儿的小嘴,正叼住边拼命地吮吸着妈妈的甘汁,边用小手在妈妈富有弹性的肌肤上轻轻地拍抠着。 虽然在实习中见过许多女人的身体,但这样圆鼓鼓的,秦天一还是头一次见到。 婴儿也许是饱了,将嘴离开望着妈妈的笑容,“咯咯”地笑着,小手指冲妈妈一收一曲着,似乎正向妈妈索要亲吻。 年轻的妈妈心有灵犀般俯下头去,将婴儿的小手指含在嘴里,连连亲吻。 亲一下,发出一声“呣吧”的亲吻声。 秦天一受母子间爱的互动所感染,似乎觉得胸口上也没那么疼痛了。 眼中不由流露出一抹向往的目光,似乎自己就是这年轻妈妈怀中的婴儿,正在跟妈妈亲昵地互动着,传递着母子间最纯真的情感。 神情陷入迷蒙的秦天一,目光痴恋着这浑圆,似乎正在母亲的怀里吃着甘甜的母乳,嘴角下意识地做着吃的动作,不经意间发出轻微的“吧唧”声。 年轻的妈妈似乎听到秦天一发出的“吧唧”声,一下子扭过脸来。 见秦天一的目光正定定地瞅着她胸前的浑圆,好看的瓜子脸上立即浮起两抹红晕。 急切间目光一阵慌乱,勿忙别转过上身,匆匆拉下短袖衬衫的前襟。 这才回过身来,目光羞怯地望着秦天一,柔声问:“秦医生醒来啦?” 这声柔弱的问询,立时让秦天一一阵激灵,大脑立即从迷蒙状态中清醒过来。 为了掩饰刚才偷窥的窘迫,秦天一机智地问:“我还活着么?” “噗哧”一声,年轻的妈妈笑了出来。 柳叶眉一展,笑意盈盈地抱着怀中的婴儿,起身走近床边,道:“你要是死了,我不是在跟鬼魂说话么?” 秦天一故意惊诧地道:“我真死了呀?” 年轻妈妈嘻嘻笑道:“活人不能跟鬼魂说话的。我是活人,那你死了么?” 秦天一见年轻妈妈很风趣,嘴角流出一丝自然的笑意,道:“原来我还活着。是你救的我么?” “这几百米不见人家的山坡上,不是我救你的,难道是鬼救你的?”年轻妈妈仍然笑嘻嘻地说道。 秦天一眨着长长黑黑的眼睫毛,目光定定地瞅着美丽嫂子非常好看的脸蛋,回忆道:“我只记着听到“咣”的一声锣响,就失去了知觉。嫂子,也是你背我回这里的么?” 年轻妈妈眼角流出一缕妩媚的神情,道:“我们家就三个人,一个睡在床上你里边,一个在我怀里抱着。你自己说呢?” 秦天一听了,转过头朝床里边望去。 一个六、七岁的男孩正酣睡着,睡相很是甜蜜,应该是在梦里见到好吃的东西了,嘴巴不时地嗫动着。 回过头来,秦天一充满感激地对美丽的年轻妈妈道:“谢谢你救了我!我叫秦天一,是村里新开诊所里的医生。” “听说过村里新来了一位很帅的年轻医生,原来就是你呀!村子里的人都在说你呢!”年轻妈妈嘴角噙笑着道。 柳叶眉一呶,年轻妈妈笑望着秦天一道:“秦始皇的秦,天穹的天,一二三的一,我知道的。” 秦天一一听美丽嫂子听赵丽英说得有趣,道:“嫂子,你叫什么?” “赵云长的赵,美丽的丽,英雄的英,我就是赵云长那般美丽英雄的赵丽英。嘻,你叫我丽英嫂子好了。”赵丽英眉角噙着笑意道。 “哦。赵丽英嫂子,谢谢你救了我。现在几点了?” “下半夜一点多了。哦,你刚才昏倒在鸡公岭的山路上,我听到你喊救命才敲着锣,去将你背回来的。你什么地方撞伤了?”年轻妈妈关心地问。 这一问,倒真让秦天一浑身都感觉到痛,特别是胯间火辣辣的痛。 朝床里面转过身去,秦天一左手刚想抬起,却发觉手肘处非常痛,便改用右手伸手摸了摸,这才知道大腿根部的裤子裂开了一道大口子,内裤都直接暴露在外头了。 第4章 纠缠的烦恼 感觉那地方有种特别的刺痛,秦天一轻轻地用手指触摸一下,才发现内裤上有许多的牛鞭草种子粘着,一摸那根上面扎心的痛,不由轻哼出声。 赵丽英嫂子听秦天一痛哼出声来,关切地道:“背你回来后,我发现你衣裤破了许多地方,到处都是牛鞭草的种子。我帮你拔掉大部分了,只是那里我不好意思替你拔。你自己能拔吧?” 秦天一背对着赵丽英嫂子,道:“会的,谢谢你。我手肘受伤了,你帮我把药箱拎过来,我自己上些药。不然,发炎了很麻烦!” 赵丽英嫂子听了显然吃了一惊,问:“你还有药箱啊?那应该掉在鸡公岭的山路上了。你帮我照看一下这小的,我去给你找药箱啊!” 将怀中的婴儿放在秦天一里侧的床上,转身从桌子抽屉里摸出一把三节手电筒,顺手拎起桌面上的铜锣和锣槌,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反手关上门,扣上门扣子。 “你小心点,山上有狼的。”秦天一担心地叮嘱着。 “没事,狼怕锣声的!”门外传来赵丽英嫂子的声音。 听赵丽英嫂子扣上门扣的声音,秦天一急忙撑着爬起身来。 见婴儿圆圆的双眼正冲着自己笑,不由笑着眯起双眼,冲婴儿扮了个鬼脸。 下了床,感觉胸口很痛,秦天一用手撑着床沿,慢慢撑到桌前。 就着昏黄的白炽灯光,查看着自己的胯部。 赫然发现自己的内裤裂开了一条三寸多长的缝,缝里的事物一眼就能看得到。 心里不由暗想,自己昏迷的时候,赵丽英嫂子替自己拔牛鞭草的种子,应该也看到自己藏在最密处了吧? 想像着自己的密处展现在赵丽英嫂子的目光下,秦天一的心脏“噗通噗通”狂跳起来,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 一粒粒拔起倒钩钩在红色内裤上的牛鞭草种子放到桌面上,看看拔完了,秦天一拉开内裤裤头往里看了看,竟然发现那毛上也纠缠了好几粒。 伸指捏住一粒牛鞭草的种子往外拔,只觉一阵钉痛。 原来拔出牛鞭草种子的同时,还带出三四根长长的长毛来! 叹了口气,秦天一想找把剪刀剪掉很难拔出来的牛鞭草种子,就转头在屋里找着。 这才发现屋里的设施简陋到不能再简陋的程度了。 没找到剪刀,秦天一只好忍着痛,歪咧着嘴角,生生将紧紧缠毛的牛鞭草种子一粒粒往外拔。 见拔出来的牛鞭草种子上缠着毛,秦天一连忙捏起扔到桌子底下去,免得被赵丽英嫂子看到了尴尬。 可内裤破了条长长的缝,该怎么办呢? 思来想去,秦天一只想到脱下自己的背心,反穿在内裤上,以免一不小心就冒出头来。 左手肘很痛举不起来,秦天一右手慢慢脱下蓝格子衬衫。 刚将背心抽出裤头,背上就传来针扎进肉里的那种令头皮发麻的刺痛。 咬咬牙忍着痛,好不容易才将背心从头上扯下来。 喘了口气,秦天一望了望门口,注意听了听,见没有声响,心里估计赵丽英嫂子没这么快回来。 急忙解开皮带和裤头上的扣子,拉下拉链,任由外裤往下掉到脚脖子了,才坐到椅子上,双脚交替着扯下外裤。 右手反拎着背心的下摆,双脚协作着才将背心套进两条腿。 弯腰下去拎长裤的时候,胸口一阵疼痛袭来,秦天一急忙直起腰来。 用右脚趾夹住长外裤弯上来,右手抓住裤头,秦天一将右脚伸进外裤管里,好不容易才穿好外裤。 低头一瞅,从外裤档裂开的口子处,白色的背心同样格外的醒目。 宽松的背心虽然已将会令人尴尬之处遮挡住了,却无法象内裤那般勒紧。 一动身子还是会从内裤的破缝处探出头来,将背心衬得老高起来。 无奈加自嘲地摇摇头,秦天一伸手再次将探头出来的按回背心里去。 瞅瞅勉强可以看得过去了,便在心里叮嘱自己,呆会在赵丽英嫂子面前要小心些,得尽量少动身子。 山间的夜很是静谧,只有蛐蛐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撞击着耳膜。 秦天一边逗弄着小婴儿笑,边留心门外的动静,希望赵丽英嫂子能快点回来。 估摸着一个小时过去了,门外仍然死寂死寂的,并没有传来秦天一期盼中的脚步声。 秦天一心里开始替赵丽英嫂子担心起来,种种的可能性,不断地在他的眼帘前置换着场景。 仿佛看到赵丽英嫂子正打着手电筒,在鸡公岭山路两旁的草丛中焦急地寻找着; 仿佛听到声声凄厉的狼嗥从岭上传来,赵丽英嫂子正拼命地敲打着手中的铜锣; 仿佛一条大蟒蛇正将赵丽英嫂子缠勒着……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嘀嗒过去,秦天一焦躁的情绪越来越强烈。 望着香香地沉睡中的两个小孩,秦天一好几次想出门去寻找赵丽英嫂子,可每次都被胸部的剧痛所阻止。 若因替自己找药箱,赵丽英嫂子就此一去不复返,这两个小孩该怎么办呢? 难不成自己要带着这两个小孩过生活? 想到这,秦天一生出了解孩子父亲的想法来。 孩子的父亲到哪儿去了? 也象村里的年轻人一样,抛下娇妻幼子到外地打工挣钱去了么? 突然,秦天一想到一个令他自己也吓了一大跳的问题:“孩子的父亲要是长期不在家,那她身体的需要问题要如何解决呢? 想起自己忍不住时常常手撸的情景,秦天一不由产生出一个好奇的问题:“女人想了时,要是男人没在身边,她会怎么解决自己的需要问题呢?” 正想像着女人自己解决时的各种方法,门扣啪啦一声落解下了。 赵丽英嫂子肩挎药箱推门进来,一脸惊愕地望着坐在床沿喜出望外的秦天一。 愣了好一阵,才突然双掌掩住脸转过身去,道:“你怎么啦?” 秦天一不解地望着赵丽英嫂子的后背,困惑地问:“我怎么啦?” “你自己看看!”赵丽英嫂子并没有转回身,只是羞涩地背着身子让秦天一自己看。 第5章 挑刺 秦天一低头一瞅,这才发现自己不该发动的地方,已在刚才胡思乱想中无意识地发动了,将白色的背心很异常地高高地托了起来。 这一发现,顿时让秦天一羞愧不已。 急忙用手按实藏最里面去,再抽出衬衫前摆遮住关键部位。 见再也不明显了,秦天一才长舒一口气,低声道:“没事了,你将药箱给我吧!” 赵丽英嫂子慢慢转过身来,目光透过指缝间隙射向秦天一那部位。 见不再让她难为情了,这才胀红着脸,将药箱背带递到秦天一的手上。 脱下右臂上的格子衬衫,秦天一蘸上酒精开始清洁左手肘处的伤口。 由于左手肘受伤后转动的角度小了些,有些受伤的地方并未清洁到。 赵丽英嫂子瞅得明白,轻声问:“我帮你来吧?” 秦天一感激地将棉签递给赵丽英嫂子,随口问道:“你家先生去哪了?” 赵丽英正想给秦天一擦拭伤口,听了略停下,才边清洗秦天一的左手肘伤口,边叹了口气道:“他去年过完年就去上海打工了。” 见秦天一的手臂收缩一下,赵丽英关切地问:“很痛吗?” 秦天一将因痛拧紧的眉头展开,微笑道:“没事。酒精沾到破皮地方的肉,都会痛的。瞅你这小娃儿,才三、四个月大吧?你分娩的时候,他没有回家来吗?” 赵丽英清洗伤口的动作略见停滞,道:“没有,他说请不下假来。” 秦天一不可思议地瞅了眼赵丽英,道:“那你家就你一个大人,分娩的时候不是很危险?谁帮你送去医院的呀?” 赵丽英微叹了口气,道:“医院?我是在家里分娩的,是我自己弄的。” 秦天一浑身一颤,惊讶万分地抬起目光望着赵丽英。 见她眼眶里有点潮湿了,赶紧将滑到喉咙口的话给咽回肚子里去,只是同情地点点头。 为了转移赵丽英的注意力,秦天一连忙转移话题,道:“赵丽英嫂子,伤口清洗好后,帮我上点红药水。红药水消炎杀菌,可防止伤口发炎化脓。” 见秦天一左肩胛处有多处擦伤,赵丽英问:“你背上有很多处伤口,要不要也清洗一下,涂上红药水?” 背上的伤处,秦天一定然无法自己涂抹的,只好让赵丽英帮他。 帮着脱下格子衬衫,赵丽英惊叫起来:“你背上有很多倒钩刺啊!” 秦天一一听,顿时想起刚才脱背心时那一阵刺痛,这才明白自己滚下鸡公岭的时候,浑身都被荆棘刺儿刺着了。 强忍着赵丽英用蘸着酒精的棉签,清洗自己背上伤口带来的刺痛。 但秦天一却实在无法忍受赵丽英用缝衣针来挑刺末的痛,不时唉呀痛叫出声来。 赵丽英见自己已经很轻柔地挑刺末了,秦天一还是痛得叫出来,只好边挑着刺边安慰他道:“刺末不挑出来会发脓的,忍忍啊,快挑完了。” 秦天一感觉过了一年那么久,才听赵丽英道:“终于将背上的刺末都挑出来了。” 终于挑完了,秦天一暗自舒出一口气,道:“谢谢赵丽英嫂子,帮我上些红药水吧!” 赵丽英上完红药水,迟疑了好一会,才声音低低道:“你屁股上还有很多刺末呢!我不方便帮你挑,你自己又挑不到,该怎么办呢?” 听到赵丽英这句话,秦天一连哭的心情都有了! 这该死的山村,这该死的山路,这该死的荆棘倒钩刺儿! 但无论心里怎么诅咒秦天一也知道,不把屁股上的荆棘倒钩刺儿挑出来是不行的。 期期艾艾地,秦天一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赵丽英嫂子,你先转过身去,我用衬衫先遮一下,你再来帮我挑刺儿吧!” 赵丽英心想也只能这样了,便转过身去,忐忑不安地道:“你遮好些,遮好了说一声。” 秦天一从懂事起,还从未在女人面前脱过裤子,可此时想不脱也不行了! 脸色胀得通红的秦天一,不得不反趴到床上,右手反手艰难地脱去撕扯破好多处的外裤,将臀上的白色背心和血红内裤拉到大腿处,小心翼翼地用格子衬衫遮住应该遮住的地方后,还用右手仔细检查了一遍,直到确认该遮住的地方都遮住了,这才忐忑不安地轻声道:“嫂子,我遮好了!” 赵丽英犹豫了一下,追问一句:“真都遮好了?” “嗯。” 此时的秦天一已然尴尬到想隐身的地步了,可惜他没可能隐身,还得将自己的整个臀部展露在赵丽英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面前。 赵丽英慢慢转过身来,目光甫及秦天一紧绷窄小的臀部,脸“唰”的一下就红透了。 心里犹豫了好一阵,赵丽英才壮着胆子走近床前。 俯身靠近秦天一的屁股,用手指轻轻地捏住肉中有倒钩刺儿的地方,小心翼翼地用缝衣针轻柔地拨挑着刺儿。 秦天一的小心脏“噗通噗通”跳得象刚跑完三千米一样激烈,但他还是感觉到赵丽英的手指有点颤抖。 赵丽英好几次将针头扎得很深,疼得秦天一嘴巴直歪,心想赵丽英嫂子心里肯定也很紧张。 捏着秦天一屁股上富有弹性的肉,赵丽英仿佛捏着老公的一样,感觉颤栗正从心里漫出来。 以至于她捏着秦天一肉肉的左手拇指和食指都明显颤抖起来,右手上的缝衣针更是老找不准倒钩刺儿的着力部位,经常将针尖扎进秦天一的屁股里去。 赵丽英不断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该去看。 每次误扎了秦天一的肉肉,赵丽英都能从秦天一用力夹臀,绷紧臀部肌肉的动作上体会到秦天一的疼痛。 几次错扎后,赵丽英惊讶地发现,包着秦天一那一大坨东西的格子衬衫有些松脱了。 看着那长在皮囊上略带卷曲的毛发,赵丽英的心脏“呯呯”直跳,感觉呼吸不畅,气有点喘不过来了。 偷偷将头抬起昂高,赵丽英舒缓地连做几次深呼吸,才将驿动的心情平复一些。 颤抖着手指,将针尖对着倒钩刺儿边沿插下去。 情绪的紧张导致赵丽英手指有点僵硬,想扎的地方偏偏没扎,不能扎的肉肉却偏偏深深地扎了。 第6章 尴尬死了 痛得秦天一“唉呀!”一声大叫起来,脑袋也抬了起来,整个背部绷紧上翘收臀着,进一步将格子衬衫从那一大陀东西上面滑落下来。 赵丽英目光死死地盯着整只皮囊,心慌意乱地连声道:“对不起,扎痛你了!” 她心里却在想像着这只大大的皮囊里面,到底包着的有多大。 秦天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用几乎要哭的声音轻声问:“嫂子,快挑好了么?” 赵丽英心虚地道:“才挑出来三根。” “还有几根呀?”秦天一快要哭出声来了,这种窘迫情形下的钻心疼痛,简直跟被绑在十字架上受刑的那个人一样备受摧残! 悲摧的夜晚,秦天一心里直呼着:“我真是个悲摧的男人!” 实际上,秦天一的悲摧才刚刚开了个头,更悲摧的事情正在等待着他呢! 因为,秦天一听到赵丽英的回答:“还有二十几根呢!” 也难怪赵丽英每每针尖刺痛秦天一,一方面秦天一的窄臀对于久旱的赵丽英来说,诱力真的太大,令她就是无法静下心来。 另一方面,这倒钩刺的刺身是弯曲的,类似于鱼钩上的倒刺,要将它们从肉里拨挑出来,挑口绝对小不了的。 因而,这时的秦天一不仅绝对不爽,更可说正受着这一生所经历过的最大痛难了。 人在连续不断的高强度痛苦折磨下,会将最初的戒心全部丢弃。 秦天一现在的状况就是这样,初时还惦记着自己的格子衬衫里的东西,有没有滑露在赵丽英跟前。 待痛得他吡牙咧嘴,心思全部在痛感上后,再也没有心思去顾及是否掉出来了。 的确,秦天一不仅一袋东西全部掉出格子衬衫的包裹,在针尖连续不断施予的剧痛中,在他一次次因剧痛而收臀之下,连脖子也露出了后半截。 只留下最前面的一小截,还躲在格子衬衫的包裹里,羞涩地不肯露面了。 此时的赵丽英,目光不时地瞟向秦天一弯曲着被他身体关压着的那大半截,大半的心思都在幻想着另外那一小截的模样,勉强只能用一小半的心思在挑着倒钩刺儿。 这情形,无异将秦天一所遭受的痛苦放大了好几倍。 更可怜的是,赵丽英似乎存心想看看秦天一那羞答答不肯露面的小半截,更有心无心地每每下重手让秦天一痛得抬高臀部。 终于,在赵丽英的整治之下,秦天一全部展露在赵丽英的目光下了。 这下赵丽英似乎满意了,下手的时候也轻柔了许多,挑刺儿的速度也加快了。 但赵丽英的手指却总在有意无意中触碰一下她所不该触碰的部位。 不知是痛久后神经有点麻痹了,还是赵丽英的缝衣针尖带来的疼痛感不那么强烈了,秦天一好受了些,这才惊讶地发觉自己彻底露了。 心头一紧,秦天一的脑袋顿时轰的一下,不知是该假装没发现,还是伸手重新去遮挡那些不该展露在赵丽英面前的部位。 正在犹豫间,秦天一听赵丽英说出一句让他的意识顿时模糊起来的话。 “秦医生,你那个上面也有两根刺儿,要不要我帮你挑?” 秦天一听了这话,感觉所有的血都涌向头部。 急忙侧身背对着赵丽英,迅速地用格子衬衫重新包裹起来,惊慌失措地道:“不用,呆会儿我自己挑。” 见秦天一重包起那些有趣的东西,赵丽英虽然知道那都是自己不该看到的,可心里却顿时生出浓重的失落感,不由自主地轻声叹了口气。 秦天一听见赵丽英的叹气声,急忙问:“你怎么啦?” 赵丽英发觉自己失态了,连忙掩饰着用手指轻轻一点秦天一屁股沟,道:“在这里呢,你恐怕自己挑不到啊。还是我帮你挑吧,啊?” 赵丽英很期待秦天一会说“好吧!” 那样的话,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想怎么抓着就怎么抓着了。 自老公去上海打工后,赵丽英都一年九个月多没男人了。 对于二十六岁的赵丽英来说,一年九个月的寂寥生活,每个夜晚都是漫长的,漫长到必须靠幻想加手才能解除夜的空虚。 此时,年轻帅气富有男人味的秦天一就趴在自己的床上,赵丽英一心想着秦天一能将自己压得紧紧的,大展男人的威风,一承自己已经久盼的甘露。 但女人的矜持却让赵丽英羞愧难当,觉得自己这样子,实在愧对自己的老公。 但女人承受了太久的寂寞,身体动作跟思想指令会有极大的悖离。 身体动作往往会背离思想的控制,像脱轨的电车一般,再也不对思想的指令作出任何的反应。 赵丽英虽想着等秦天一同意了再动手,可左手却已经拉下秦天一包在那地方的格子衬衫,一手握住她渴望了一年九个月多的小男人。 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刺儿的地方,其余三指紧紧地勾搭在那东西上面。 到了这关头,秦天一心知自己答不答应都是多余的了,只好默许了赵丽英。 可是,秦天一感觉赵丽英手握得太重,让血液流动不畅,开始淤积而肿大起来了。 秦天一心里暗想,莫非赵丽英想……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令秦天一痉挛不已的剧痛袭上心头,秦天一不由夹紧两条腿,绷紧身体向后躬起,大叫一声:“唉呀,痛啊!” 原来是赵丽英开始在那里开始拨挑倒钩刺儿了! 望着秦天一陡然间肿大许多反射出来的光线又陡然间暗淡下去,赵丽英心头狂乱起来,似乎看到老公正赳山一夫状对她示威着,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 可在就要吻上那东西的一刹那,秦天一的叫痛声让赵丽英心头一颤,意识顿时清醒了许多。 急忙抬起脸来,装作关心的样子问:“很疼啊?那我轻一点,好不好?” 都到这份上了,秦天一还能说不好么? 秦天一带着央求的口吻道:“真的很痛,你轻点儿啊!” 赵丽英左手拇食两指死死捏住倒钩刺儿扎中的地方,道:“我捏紧些,就不那么痛的。” 秦天一果然觉得真没刚才那么痛了,这才意识到赵丽英是用紧紧死捏着,来阻止神经末梢将疼痛的感觉传送给大脑,他才会感觉没那么痛。 第7章 嫂子别这样 其实疼痛并没有减轻,烈度还是一样的高。 但秦天一却感到被赵丽英的手掌捏得太死了,血液只进不出,已经肿胀得很难受了。 秦天一很想让赵丽英轻点捏,却又怕赵丽英一松手,剧烈的疼痛感会再度传送至大脑来,再摧残一次自己的脆弱神经。 随着赵丽英挑拨倒钩刺儿的动作,她的左手指似乎有节奏地配合着右手,不时微微地滑动着。 这让秦天一有点儿爽的感觉,心头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想到赵丽英那个浑圆的时候,秦天一似乎心里生出想非礼赵丽英的念头。 随着赵丽英双手的配合挑刺儿动作,秦天一的疼痛感越来越弱,心思却越来越迷蒙起来了。 想来是因为赵丽英捏得死死的,秦天一也就没感觉到太多的疼痛。 这次赵丽英倒是挑得快,才三四分钟就把三根倒钩刺儿给拨弄出来了。 但让秦天一意外的是,赵丽英的手仍然握着自己并未放开,而是左右翻看着。 秦天一心想,赵丽英也许在检查还有没有倒钩刺儿吧! 可等了好一会儿,秦天一没见赵丽英再下针,也没见赵丽英放开手,不由纳闷地问:“还有刺吗?” 秦天一这样一问,赵丽英立即撒开手,声音低低地道:“没有了!” 秦天一翻身坐起,红着脸急急地用右手将内裤和倒套在内裤上面的白色背心一起拉上,将小pp给遮住,再伸手去拉长裤。 赵丽英羞红着脸,瞪着一对大眼睛一直望着秦天一穿裤子的动作,口中不时咽下唾沫,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秦天一穿好裤子,抬起头望着眼角富蕴春色的赵丽英,极其尴尬地结结巴巴的道:“谢谢嫂子!不早了,嫂子快去睡觉吧。” 说着,秦天一望了望床上的大小两个孩子,心里可愁坏了:“这小小的一张床,怎么睡得下两个不相干的男女呀?” 秦天一认为床小,其实床并不小了,足有一米五宽了,只是有两个孩子这么一睡,顿时使人感觉窄了。 赵丽英的脸红扑扑的,就象六月的向阳荔枝那般艳红。 见秦天一朝床上望,声音低得象蚊子般道:“家里就一张床,我睡里面,你睡外面吧。” 秦天一听了连连摇头道:“嫂子你睡吧,我坐坐就可以了。天快亮了,我坐一会儿,天一亮就回诊所去。” 赵丽英娇羞地盯着秦天一,道:“你不睡,我怎么睡呢?” 秦天一望望两个睡得正酣的孩子,也许是太困了,不由打了个老大的哈欠。 赵丽英见状笑道:“你看都困成这样了,还是到床上睡会儿吧!” 这一晚上的悲摧遭遇,也的确让秦天一筋疲力尽了,恨不得有一张软软的席梦思大床,可以让自己睡个三天三夜都不想醒来的大觉! 踌躇了一会,秦天一指着孩子睡的另一头,道:“那我就睡那一头,嫂子跟孩子睡这一头吧!” 见秦天一终于肯到床上去睡了,赵丽英红着脸轻声道:“嗯,好的。” 见赵丽英同意分两头睡了,秦天一这才和衣爬到床上,在床的另一头躺下,闭目就睡。 秦天一这是想让自己尽快入睡,不去胡思乱想。 见秦天一躺好了,赵丽英加点了一盘蚊香放在秦天一那头床底下后,这才回身绕过床头拉熄了电灯。 摸黑走到床边,轻手轻脚地坐到床上沿,在孩子这一头躺下。 心里戒备着赵丽英搞突然袭击,秦天一虽然闭着眼睛,却一心提防着赵丽英有不该有的举动。 戒备了好一阵,见赵丽英规规矩矩地躺着相安无事,秦天一这才放松戒备之心,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仿佛赵丽英还在替自己挑刺儿,可挑着挑着,赵丽英的手竟然不老实有了额外附加的动作来了,秦天一大吃一惊,急声道:“嫂子不要这样!” 可眼前一片漆黑! 秦天一立即意识到自己是做梦了,刚想重新躺下,猛然发觉已成赳山一夫露在外面,上面还有一只手。 秦天一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急忙伸手去拨开赵丽英的手。 可他没能拨拉开,就压抑着自己着急的心情,道:“嫂子,别这样!这样子,让我怎么对得起大哥啊!” 赵丽英粗着气息低声道:“他又不在家,没事的!” “不行!嫂子,这样绝对不行!我不能做对不起大哥的事情。”秦天一边说边滚身下床,也把小爽从赵丽英的掌中拉脱开来。 边急急地将小爽塞回去,边摸索到自己的药箱子,背起就往门口走去。 一声长长的叹息,从秦天一的身后传来。 但秦天一顾不得这么多了,打开门就闪出去,借着月色就往山下跑去。 好在赵丽英家的房子离山脚下不是很远了。 睡了个圄囫觉,也让秦天一的体力恢复了一些。 象躲避瘟疫一般,秦天一很快就跑到山脚下的绕村碎石路上了。 靠在一棵高大的酸枣树下喘息着,在赵丽英嫂子家发生的一切再次闪现在秦天一的眼帘。 凌晨的山风冷嗖嗖的,混杂着各种树叶散发出来的芬芳香味。 树荫下开始腐烂的酸枣果子,不时飘逸起一缕酸酸的味道,混着山风中各种树叶的芬芳,使得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淡淡的果酸味。 不时就有熟透了的酸枣果子,被山风摇晃得从枝头掉落下来,撞击着地面发出“噗”的一声响。 秦天一的老家在省城,属河流冲积成的小平原,并没有种植酸枣树。 诊所刚开张的头两天,来看病的大妈大嫂子们,怀里常揣着几粒七、八成熟的酸枣送给他,让他尝尝鲜。 刚开始的时候,秦天一兴冲冲地将黄黄的酸枣剥了皮,一口塞进嘴巴里去,却被酸得两颚松软,条件反射般立时吐出嘴巴去,惹得病人大嫂一阵轰笑。 然而,被酸透的嘴巴里,却不时泛起酸枣肉淡淡的香甜味道来,诱惑着他再去尝试。 后来,秦天一慢慢地就喜欢上酸枣的酸甜味道了。 此时坐在高大的酸枣树下,秦天一口中不自觉地分泌出唾液,又想吃酸枣了。 第8章 春香自卖救兄 一粒酸枣掉落下来,听声音应该在枝桠间跳跃了好几次,才砸在秦天一的肩膀上,弹落在他的脚边。 秦天一知道,只有熟透了的酸枣才会自己掉落下来,就伸手到脚边拾起这粒酸枣。 剥了大半粒的皮,才将果肉和着果核一起挤进口中。 顿时,酸酸甜甜的香香的味道充塞着秦天一的口腔与鼻腔,让他的味觉与嗅觉充分沉浸在酸枣的酸甜香味之中。 秦天一心里泛起一种奇怪的感觉,竟然再次想起赵丽英嫂子那浑圆来,进而回味着赵丽英嫂子手捏着帮自己挑刺儿的时候,自己那点色心暗动的感觉。 刚才还象逃避瘟疫一般逃离赵丽英嫂子的床,这时的秦天一却有点怀念起赵丽英嫂子来了。 秦天一突然生出一个令他自己也觉得好笑的比喻:“赵丽英嫂子就象熟透的酸枣果子,酸得让人逃避不及,甜得让人思念不已,香得让人流涎不止。” 背起药箱,一路踏着月色,沐着山风,闻着虫鸣。 秦天一回到村子里自己的诊所里间卧室的床旁,在桌面上放下药箱子。 立即躺上他的木板床,一心想美美地睡上一觉。 却徒然地望着从天心瓦透明玻璃上斜照在床上的月光,脑子里全是赵丽英嫂子那春意盎然的妩媚目光。 赵丽英嫂子似乎一直望着他羞涩地笑着。 秦天一躺在床上,目光透过天心窗玻璃,望着半轮皎洁的月轮儿。 暗暗心想:“月亮表面上那棵生长了亿万年的大榕树下,嫦娥仙子是否还象神话传说中那样,用悔怨期艾的目光,恒久地向人间投来永远的眷念,寻找着曾经属于她的射日救人类的英雄后羿?” 秦天一嘴角泛起一缕苦笑。 赵丽英嫂子纵然是奔月的嫦娥,我也不是她射日的英雄后羿。 刚才的经历,只是自己人生漫长轨迹中,匆匆路过赵丽英嫂子人生轨迹时的一个交点,今后与赵丽英嫂子绝无再交集的可能性存在了。 突然,秦天一听到屋后草丛中传来秋虫拉长了音调的“切……切切切”叫声,似乎连秋虫都在不屑于秦天一的想法那般,正在一个劲地嘲笑着秦天一的绝无交集论。 想着想着,赵丽英嫂子给她怀中婴儿喂奶时,婴儿小嘴巴那微张微闭时的情景,又一次浮现在秦天一的眼帘。 那么的浑圆鼓胀! 淡淡的奶香宛如又飘逸在秦天一的鼻端,让他的心又向往起来。 痴痴地望着月亮,嘴巴不时呶起,似乎他就是那小婴儿在吃那般。 秦天一吧唧着嘴巴想像着,那吃进自己嘴里的甘汁,异常滑爽香甜,比商店里盒装的牛奶不知香了几百倍! 对于男人来说,女人是酒。 温柔的女人就象葡萄红酒,诱使着男人在她醇香柔和的味道中慢慢醉去。 性烈的女人更象烈度白酒,使得男人带着深深的畏惧心向往着,可以喝到时怕喝醉不敢喝,喝不上时又不时干想着。 赵丽英嫂子就是性烈的白酒,烈得让秦天一唯恐避之不及,象躲瘟疫般逃下她的床,逃出她的家门。 此时,再也不是在赵丽英嫂子的家里,更不在赵丽英嫂子的床上,秦天一心里却一个劲地想着赵丽英嫂子,回味着赵丽英嫂子的手按在自己背部时的感觉,回味着赵丽英嫂子喂儿子时,给他的身心所带来的强烈震撼。 甚至,秦天一想起赵丽英嫂子手中的缝衣针尖,扎进自己肉里所带来的疼痛感受。 赵丽英嫂子那春意盎然的妩媚目光,恰似一道闪电的电流通过秦天一的全身神经末梢,让他的身心不由痉挛一下,狠狠地哆嗦了好一阵。 就在这一下的痉挛引起的这一阵哆嗦中,秦天一似乎看到赵丽英嫂子的衣衫正一件件地从她身上滑落,一具活色生香的女人身体呈现在他的目光下。 赵丽英嫂子那色蕴双眼中的目光,似乎投在秦天一身上,似乎正伸手捏住,轻轻地亲抚。 秦天一微闭着双眼,享受着赵丽英嫂子的手带来的快意,那种飘浮在似有似无、虚无飘缈云海中的爽。 突然,一阵如山洪咆哮的感觉从秦天一的身体深处涌出,让他不禁叫出声来。 待急促的呼吸渐渐恢复正常些,秦天一这才惊悚地发觉,自己的右手湿漉漉的。 顿时一跃而起,一拉电灯开关,急急瞅向那发洪灾的地方,不由长长地叹了口气。 一抹苦笑噙在嘴角,不得不爬起身来去取手纸。 直睡到中午时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秦天一从酣睡中惊醒。 睡眼惺忪地边伸手揉着眼皮,秦天一边趿着拖鞋到前面诊治病人的那间开门,边慵懒地问:“谁呀?” 门开处,李春香一张俏脸蕴笑望着他,秦天一下意识咧嘴笑了笑。 李春香耸了耸小肩膀,调皮道:“秦医生不想让我进去呢?” 秦天一听了这才发觉自已双手把着门,便侧身让进李春香,问:“春香嫂子,今天又有什么事情呀?” 李春香听了叹了口气,道:“秦医生是省城来的大学生,见闻肯定比我多,我是来向秦医生请教一个问题来的。” 秦天一坐到诊桌后的椅子上,朝病人就诊椅子伸了伸手,待李春香坐下后问:“你有什么问题要问我? 刚才还俏意生春的李春香,听了脸色瞬间沮丧下来,长叹一声道:“秦医生得让发誓不会笑话我!” 这是什么话呀? 是你来请教我的,还得我先发誓? 秦天一心里虽然觉得李春香有点过分了,但想到昨天提到她老公时,她那恶狠狠说她老公死了好些年的事情,隐约觉得她要问的事情,肯定与她的老公有关。 犹豫一下,秦天一还是举手向天发誓,说他绝对不会笑话李春香问的问题。 李春香望着清爽帅MEN秦天一,幽幽叹了口气,目光仿佛回到了从前,说起她嫁给赵义清的前因后果。 父亲死得早,哥哥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十六岁时就辍学打工赚钱供妹妹李春香继续上学。 哥哥对她的好,李春香都记在心里。 第9章 两全法 上 五年前,李春香还在读初二,她十八岁的哥哥却从县城工地三楼的脚手架上摔下,被送进了县医院抢救。 医生说她哥哥的脊椎摔裂,要送省城的大医院才能做手术。 不然的话,定将终生躺在床上。 哥哥的病绝对要治,不然李家就绝后了。 但治病的巨款从哪里来? 巨额的医疗费,让李春香和母亲有泪只能往肚里咽。 走投无路的李春香,萌生出把自已卖了给哥哥治病的想法。 通过亲戚介绍,在省城开诊所的大杨村男人赵义清,同意以三十万的价格卖下李春香当老婆。 母亲用李春香的卖身钱,将哥哥送进了省立医院接受治疗。 迎亲那天,母亲和李春香抱头痛哭。 李春香还不满十七岁,赵义清整整大了她二十岁呀! 但这是李春香自行决定的,既然收下赵义清的三十万元给哥哥看病了,她就得嫁给赵义清。 何况赵义清眉清目秀的很好看,李春香也有点喜欢他。 虽然赵义清已经三十七岁了,看上去只有二十六七岁的样子。 赵义清是他娘的遗腹子,他爹取了他娘还没出蜜月就出事过世了。 是身为老中医的爷爷将赵义清拉扯大,还将浑身医术都教给了他。 爷爷死后,赵义清就去省城开诊所了,从此很少回大杨村来看他苦命的妈妈。 眼看着孤苦伶仃的老娘渐渐老去,赵义清便想娶房媳妇替他在大杨村里照顾老娘。 赵义清急需娶,李春香急需嫁,李春香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嫁给赵义清的。 毕竟赵义清很有钱,婚礼很热闹,李春香内心也在憧憬着婚后幸福的情景,一心认定赵义清会带她去省城一起生活。 赵义清很关照李春香,将婚礼上收到的红包悉数都给了她,还让她明天回门的时候给她的母亲,也拿去作哥哥的治疗费用。 婚礼这天,赵义清架不住亲戚朋友左邻右舍的劝酒,喝了个酩酊大醉,连洞房夜都如一头死猪肉般不省人事。 李春香望着秦天一幽幽叹了口气,道:“后来,李春香才知道,婚礼当天赵义清是故意喝醉的,连第二天的回门宴也是故意喝醉的。” 秦天一听了大惑不解起来,人生得意事里洞房花烛夜列在第一条,赵义清放着洞房花烛夜的美好不享,为什么要故意喝醉酒呢? 李春香望着一脸困惑的秦天一,苦楚一笑,道:“秦医生想不通吧?其实我也很长一段时间想不通。但有一天,我哥的一名工友告诉我后,我才恍然大悟了起来!” 秦天一怔怔地望着李春香,寻思着她恍然大悟到什么事情了呢? 原来,赵义清在省城已经结婚了,儿子都已经十五岁了,只比李春香小一岁多。 当哥哥的工友将实情告诉李春香后,她整个人都懵圈了。 李春香也跟婆婆大闹过,但她婆婆只有一句话:“你是我儿子花三十万买回来的,想走就还回来三十万!” 哥哥此时还在医院里躺着,李春香三十万元的卖身钱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她拿什么钱还给赵家? 李春香此时也明白了,她只是赵义清买来照顾他老娘的! “日子就在无奈中一天天过去了,一晃就五年了。秦医生,你说我这种情况,要怎么才能挣脱赵义清套在我脖子上的枷锁呢?”李春香充满期待地望着秦天一问。 秦天一不是读法律的,但他也懂得赵义清是钻了当时李春香未到法定结婚年龄的空子,故意以结婚为诱饵买下卖身救兄的李春香,让她替自已在大杨村照顾老娘一辈子。 但李春香嫁给赵义清时办了热闹的婚礼,这就是事实婚姻关系存在的证据,赵义清在已经结婚生子的情况下,又娶李春香就是重婚行为。 还算赵义清人性未泯,没有睡了李春香,也就没有让李春香替他一男半女的可能性。 不然的话,有孩子拖累的李春香,今后的路就更难走了。 秦天一叹了口气,道:“春香嫂子,你这叫什么破事呀?赵义清已婚之身再娶你,他就是犯了重婚罪,你可以去法院告他犯了重婚罪!” 李春香听了长长地叹了口气,非常无奈道:“这五年多来,赵义清每个月都给我妈三千块钱,给我的家用钱也是三千。我妈就是靠他给的钱替我哥买药,我哥才挺过难关重新站立起来的。我妈说,赵义清是我哥的救命恩人,让我认命帮他侍候他老娘一辈子,也算替我哥还了他的救命之恩。” 秦天一听了也觉为难,按李春香的叙述,赵义清待她娘家还真不薄,一定程度上的确可以说他是李家的救命恩人。 但他深深知道,赵义清这是用钱编织一个情感枷锁,牢牢地套在李春香的脖子上! 李春香若是告赵义清犯重婚罪,在情感上真的有点下不了手。 可不去告的话,李春香又没有理由堂堂正正地离开大杨村自行嫁人去。 秦天一这时才意识到李春香所说套在她脖子上的枷锁,还真的是一个极难挣脱的情感枷锁! 告,情感上说不过去。 不告,李春香就得继续替赵义清照顾他老娘一辈子! 秦天一真的觉得很难,望着李春香道:“从法律上来说,你应该靠赵义清犯了重婚罪,然后走人;从情感上来说,赵义清在相当程度上还真是你哥的救命恩人,你的确无法去法院告他犯了重婚罪。” 李春香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就是呀,我就是这样怎么做都觉得非常为难啊!” 突然,一道光从秦天一脑门闪过,他凝思片刻,兴奋道:“春香嫂子,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两全法!” 李春香听了双眼顿时放起光来,惊喜地望着秦天一急声问:“秦医生,什么两全法呀?” 秦天一笑嘻嘻道:“让赵义清回村宣布他跟你的婚姻无效,他从来都将你当妹子看待,然后你们认作兄妹,你保证继续替他照顾他老娘一辈子。” 李春香听了思索了一会,不解地问:“秦医生,这样做后与我现在的处境,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么?” 第10章 两全法 下 秦天一开心道:“当然有啊!首先,你身份置换后就是你婆婆的女儿,是赵义清的妹妹了。这样,你就不再是赵义清名义上的老婆了,你去嫁人在情感上不也就名正言顺了么?” 李春香听了省悟过来,道:“是呀!这身份置换后,我真的可以自由嫁人了啊!可是,我不是保证要替他照顾他老娘一辈子么?难不成我要带着他老娘嫁人去么?” 秦天一咧嘴笑道:“你不可以大杨村找个好后生嫁了么?” 李春香听了“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反问道:“秦医生可以帮我在大杨村里,找出来一位适合我嫁的好后生么?” 秦天一刚来大杨村开诊所,人还没认识几个,哪里知道谁适合李春香嫁的呀? 朝李春香苦笑着摇了下头,秦天一道:“我还没认识几个人呀!” 李春香长长叹了口气,道:“秦医生纵然把呆在村里的人认识个遍,也找不出一个适合我嫁的好后生,甚至找不出一个未婚适娶的后生来!” 见秦天一一副困惑不解的神情,李春香解释道:“村里十六岁以上,六十五岁以下的男人,除了村支书外,全离开村子外出打工去了。” 秦天一听了这才恍然大悟过来,苦笑道:“怪不得我在村子里,除了村支书杨礼勇外,还没见到过一个青壮年男人呢! 李春香苦笑着摇摇头,道:“如此一来,秦医生那么好的两全法,不就失效了么?” 秦天一坚定道:“不!先跟赵义清认兄妹,是你摆脱目前困境的先决条件。我建议你这事宜早不宜迟,以备将来情况起了变化,再商量起来就困难了许多。” 李春香听了哈哈大笑起来,问:“秦医生是担心赵义清真的让我做他儿子的后妈,是么?” 见李春香真是聪明,秦天一讪讪一笑,道:“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快,未来的事情谁能说得谁呢?” “秦医生希望我趁早跟赵义清认兄妹是么?”李春香定定地望着秦天一问。 秦天一纠正李春香的说法,道:“路在你自已的脚下,怎么走是你的选择,也是你的权利。我只是给你一个建议,不带任何其他的意思!” 李春香媚了秦天一一眼,站起身来,道:“谢谢秦医生给我的两全法,我这就先回去跟我婆婆商量,赵义清很听他老娘的话,希望我能说动他老娘!” 秦天一也跟着站起身来,开心道:“祝春香嫂子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成功说服你婆婆!” 李春香妩媚地望着秦天一,道:“谢谢秦医生,我会努力跟我婆婆讲道理,让她也明白这样做,对赵义清可免去重婚罪名,对我可重获嫁人的权利,是双方都赢的大好事!” 李春香回家后,秦天一心里老想着她婆婆能不能被她给说服了呢? 正想着之时,门口走进来一名七八岁小女孩,怯生生地望着秦天一道:“秦医生,我奶奶肚子痛,我妈下地去了,我奶奶叫我来请你过去看看。” 秦天一听了边站起身去整理出诊箱,边很温和地问:“小妹妹,你奶奶有没说肚子为什么痛呢?” 小女孩很努力地想了会,道:“我奶奶有说过吃坏肚子拉稀了!” 听是吃了变质食物引起的肚子痛,秦天一在出诊箱里备下专治药物,便挎起出诊箱带小妹妹一起出去,落了门锁。 将近走了四百多米村路,小妹妹将秦天一带进几间破旧的土垒房,只见床上一名佝偻着身子的老婶子,声声叫嚷着肚子痛。 秦天一仍旧重新问了一遍,才在老婶子的叙说中去查看了她家菜罩里的剩菜。 在一碗猪肉里,秦天一看到两簇淡黄色的苍蝇卵,找来筷子拨拉几下,发现还有成蛆了的。 找到病因,秦天一开好药方给老婶子注射后又配了药,叮嘱小妹妹每四个小时给她奶奶口服一包。 收了出诊费和药费后,秦天一安慰了几句老婶子就肩挎出诊箱走出来。 回诊所的路上,遇见不少认识他,他却不认识对方的大婶小嫂子,她们仿佛跟秦天一是老熟人似的热情地打着招呼。 秦天一哼哼哈哈着应付过去,走回诊所里却见李春香坐在诊所门前抹着眼泪。 心想李春香肯定没能说服她婆婆,还可能被她婆婆说了几句重话和难听话,这才伤心起来又来诊所找自已求解了。 开了锁让李春香进诊所,秦天一见她哭比刚才更厉害了,便故作诧异问:“刚才太阳还老大着,怎么一眨眼的工夫,就下起了梨花倾盆雨来了呀?” 李春香知道秦天一在逗她乐,用袖子抹了抹两边脸颊,带着哭腔道:“人家伤心死你,秦医生还来笑话人家!” 将出诊箱挂到墙壁的钩子上,秦天一转身坐回他的椅子,道:“如果哭能解决问题,你请尽管哭;如果哭不能解决问题,请你停止哭。好好坐下跟我讲讲吧,我们一起商量着怎么解决你的问题。” 原来李春香回到家就去找她的婆婆,将秦天一所说的两全法及其好处,说给她婆婆说。 孰料,她婆婆静静听完李春香的话,只淡淡地回了她三名话:“你是我家买回来的女人,想离开还钱来就可以自行离开。如果不还钱,你生是赵家的人,死是赵家的鬼,想嫁人门也没有。如果不还钱还想去告义清的话,你良心过得去也行!” 李春香顿时被婆婆堵住了所有话头,禁不住伤心地哭了起来,就跑出家门又来找秦天一讨教来了。 秦天一听了,觉得李春香的婆婆三句话里,最重要的是第三句。 她婆婆就是算准捏定了儿子赵义清是李春香哥哥的救命恩人,李春香根本不会上法院去靠赵义清犯重婚罪! 李春香告赵义清犯重婚罪的心理关若不能过去,她婆婆永远占着上风,她也别想着去嫁人了。 秦天一重重叹了口气,望着诊桌对面坐着娇小无助的李春香,道:“春香嫂子,你若不硬起心肠来,永远别想说服你婆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