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四国祭天 神预历十七年八月三日,苍吾平原上四个大国的国主聚在一起,因为神会在这片大地上为苍生解释命运。华夏国国主东方轻一身青色长衫,手执羽扇,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大气。只见他恭敬的站在界碑前,作了一个长揖,口中念道:“以信作规,以义作则,以情作数,以真作算,开启天命。”只见一道青光冲天而上,没入云端。东方轻长久弯着的身子突然猛烈的震动起来,直到青光从云端回到界碑里后他才无精打彩的回到自己的队伍。 炎黄国国主南宫焱长发飘飘,皮甲紧紧护着周身,一弯镇国神弓羿羽横挂背后,几个大步走到界碑前,“扑”的一声飞身天空,大手一挥把弓挚入手中,一手搭上弓弦,凭空射出一箭,口中吼道:“羿羽通天,开启天命。”那羿羽神弓龙口之处火红光大作,九天之上竟降下天火与之齐和,等那天火散去,南宫焱也是无精打彩的回到自己队伍中。 轩辕国国主西门雪身着白色罗裙,纤细的玉手挥舞着一根通体玄寒的法杖,赤着双足浮在空中看缓实急的向界碑处驰去,待她来到碑前,左手捏成莲花状一朵冰莲显于素手之上,那冰莲顺着她的右手到达法杖顶端激发而出,天边隐显一个巨大的光圈,那冰莲与光圈相生相印将她囊于其内,只听那冰莲寒光深处幽幽传来:“莲洁,希望,美好,开启天命。”接着就见西门雪无精打彩走出,回到自己队伍中。 神州国国主北堂墨横刀立马,精金铠甲耀耀生辉,快马行至界碑之前,反手抽出背后虎魄神刀雷霆之势砍在界碑之上,刀石相击之处电光闪闪,雷声轰轰,连绵千里不绝,只听他喝一声:“刀与剑的战歌,死亡的洗礼,命运开启。”那电光和雷声浮在空中,形成一只隐约只见的老虎,那老虎猛的抬头,双眼漫透着王者的威严。可惜北堂墨同样也是无精打彩的回到自己的队伍中。 众人一路无语,默默的回到各自的国家。 相传,神会隔千年现世一次留下预言给人类伟大的领袖,让这些领袖带着神的愿望将人们引往幸福。几万年来,神一步步用预言将这个世界引向繁荣,引向美好。可是这一次…… 华夏国宫殿。 东方轻略带沙哑的向一个年轻人说道:“相师,这次神预着实让人担心吖。你有甚么看法?” 那青年摇起羽扇,来回跺了两步,反挚扇子,以扇柄在地上画着繁杂的印记。这个青年叫际,师承天下第一相师—琊,如今更是青于其师,年纪轻轻便是华夏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际画完印记,那圈圈点点的线条交错相生,浮于空中形成一个“无”字,那“无”字乍现即隐。但观际之神色,汗若暴雨,面如死灰,双目无神,两手无力低垂微抖,那羽扇早已掉落在地。 东方轻看此影像,不禁慌张。自从际出师以来,大大小小的预测不下万次,可是不管是大灾还是大福,他都从从容容。这次哪倒真的没救吗?神真的遗弃人类了么? 炎黄国郊野。 南宫焱独倚着一株大树,烈阳当空灼眼,而这南宫焱却目视艳不为所动。“伟大的羿啊,你的子民现在很迷惘,不知所措,您能指明你的子民方向走出迷境么?”南宫焱心中反反复复的祈祷,可是羿却没有任何的示意。 “父亲,神真的遗弃我们了么?”一个曼妙的少女手挚弓箭,款款向南宫焱走来。这个少女叫南宫兰,是南宫焱唯一的女儿,她母亲死的早,南宫焱对她宠爱有加。 南宫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多想安慰这个刚成年的女儿,告诉她神一直在庇佑着他们,可是神预的一片影像实在是不能解释。他只好无言。 风吹过,树叶沙沙。 轩辕国神塔。 闪着圣洁光芒的冰晶之塔,西门雪飘浮着,举着她的法杖,昂起头,念着咒语,古老而隐涩在字眼一个个从她那丹红的唇中飘出,击打在那颗莹莹的冰晶球上,奈何那冰晶球毫无反应。 “雪主,神将我们遗弃了吗?”西门雪座下第一弟子颜若冰迷惑地问着自己的师傅。 做为轩辕国的主人,西门雪,这个女子劳心劳力多久了啊。时间匆匆过往,这个被人称为冰神化身的女子也有了皱纹了。可是这一次神预摧毁了多年来的信仰,摧毁了她一生的意志。 神要将人类遗弃了么?她自己也在问自己。 神州国演武厅。 “左祭,如果神真的将我们遗弃,你能保护整个神州国么?” “国主,左祭领命!” 短短的两句话却将整个国家生死定下,着实沉重。 第二章 神的传承 神预历十七年八月四日,苍吾平原。辽阔的平原上,一抹黑影斜斜地拉长到界碑处。深埋在银白色头发中的那张脸略带失望,原来是个少年人。这个少年赶了很长的路,他小时候听妈妈说过神会在八月三日降临于世,他想去看看神的样子。很可惜,他的行路速度有点慢,没能赶得上神迹的出现。相差了一天,却也正是这一天改变了整个世界的命运。 他弯着腰,双手撑在大腿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看来是个顽皮的孩子,你看他的腰上还别着华夏国的青丝结,靴子上还镶着炎黄国的猎手旗,头上还插着轩辕国的冰雪簪,背后还系着神州国的寒铁刀。这个少年肯定在这些国家玩的很开心,不信你看他唇角的笑是多迷人,虽然只是弯着一个小弧度,却能将你的灵魂带入到他的欢乐中,你甚至能从他的笑容中读出幸福这个词语。再看看他的眼神,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溢流出令人神往的安静。这该是个多清澈的少的呢? 休息了好一会,他站直了身体,这一站仿佛将太阳也掩没在他的背影里,原来这个看起来只有一米七三的孩子竟是如此伟岸。阳光从他的头发中穿过些许,让我们能交他的脸庞看的更加清晰。喔,原来他并不像想像中的那么帅气,可是为什么能从他的眉宇间体会到摄人心魄的鬼魅?就好如站在一幅写意的山水前,你能看到山看到水,透过这些山水你更能触摸到那圣洁的心灵,却难以用言语将他描绘,这样鬼魅啊!他来到界碑前,用好奇的目光注视着它,干裂但不失神采的嘴唇微张:“如果这块界碑能吃该多好?”嘿嘿,少年毕竟是少年,哪怕将来他要为苍生而战,但他还只是个少年,他实在太饿了。 趁着他去捕猎的时间,我来说一下这个大陆的地型图吧。正中心是苍吾平原,苍吾平原是一个很大的正圆形,华夏、炎黄、轩辕、神州四个大国以正切方式与苍吾平原接壤,而其他各小国以零乱的方式随意摆放在四大国周围。这个少年在一个流浪的家,四海为生,居无定所,最近的三个月他暂住在华夏国。 少年打猎还没回来,我们继续等等吧。咦,这块界碑怎么在发光呢?喔,少年回来了,我们的主角是他,且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少年把捕获的狡随意丢在地上。这种狡是苍吾平原上最常见的野兽,体格很轻,全身金黄色的毛皮很受人们喜爱,但奈何其速度飞快,故而虽然常见,但难于捕捉,只有那些高等贵族才有机会穿上狡皮做成的衣服。少年人盘腿坐下,打量着那只狡,突然一个飞身双手把狡抓往,大力一扯,那狡立刻成了两半,奇怪的是并没有半点血液流出。这时少年掏出一把割皮小刀,只见他手舞若花,片刻便将狡皮剥落。转而,那少年再次双手抓紧狡肉,生撕活裂重手术使出几下就将狡骨去除。 这些其实都只是大陆常见的野外生存手法,但在这少年用来却别样的美观。少年处理完狡肉,随地捡了一起干柴,口中念念有词:“羿神羿神,快上我身,赐我神火。”右手一指那堆柴,还真的点燃了。少年看来真的很顽皮,其实炎黄国的人生下来就能有咒语生火,可是这咒语现在却被少年改在面目全非,这要是让炎黄国的人看见了,可是要打他屁股的。 就在少年转身的一瞬间,那界碑光芒一闪,一个好俊的男子出现在界碑之前。 “小哥,你这烤肉能否分我一点?”这话问的突然,少年却也毫不在意,头也未回,张口便答:“自己拿吧,还多着呢,我烤的肉可好吃了。” 男子也未客气,伸手就将火上烤好的狡肉取下。少年这时正好回头看见,心中一跳,这大陆上能这样空手从火中取物的都应该有些本事,如果自己能自己学上一手以后生活处境定然能好上许多。打定求教的主意,少年更加客气了,作了一个揖,问道:“我在这许久,可未曾见到兄长啊,兄长从哪来?”这作揖是华夏国独有的问候方式,少年觉得这方式比之其他国家要文雅许多,当下便用了出来。 那男子也不答话,只顾吃着。少年也不急,他知道没凡是有才之人都有些个傲气,于是不说话,安静地在一旁吃着狡肉。 男子吃完肉,站将起来,指着中天之日,对着少年说道:“希望。”少年对他的话毫无知解,愣在旁边没动。只觉周身有如针刺之痛。片刻之后那疼痛渐轻,少年以为无事,便想起身,哪知此念刚生,肉中之骨仿佛不在,怎么也支撑不起他不重的身子。全身竟无知觉。 那男子又指着大地苍苍,目光如炬,对着少年说道:“生命。”少年只觉得耳旁若有丝竹管起齐鸣,婉转幽幽不歇。全身的知觉渐进有感,到后来,少年只觉得一目能穷千里,一耳便听八方,心头了了清明,肉身更是轻快了许多。少年站起身来试着活动手脚,只感到四肢百骸舒爽无比。少年想来,定是这个男子对他做了些什么,便要作揖感谢。 续尔,男子左手抬起,一把抓往少年,千万个不识得的字体钻入少年身体,那少年疼的死去生来,瘫软在地左右翻滚起来,皮肤磨破了,血液流的满地都是。那男子看也不看,口中不知念的什么,空中出现的字体越来越多,一阵阵在往少年体内隐去。少年把全身的衣物磨尽了,还在继续翻滚好似要把全身的皮肤都磨穿才罢休。 男子双手结印,自身竟然一点点分散开来,散落在那些飘浮的字体中,那起原来灰暗的字迹变成金黄色闪着祥和的光,一点一点与少年裸露的肉体结合。少年的皮肤以肉眼能见的速度生长着,少年也安静了下来,仿若熟睡的婴孩。那男子全身都分解完了,那千万个不知名的字也完全融进少年的身体。 一切都平静了。 第三章 与红颜相吻 神预历十七年八月四日夜,苍吾平原。 少年从昏睡中醒来,他好像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毫不在乎,举头望着天空,原本清澈无垢的眼眸里充满了悲伤,他的嘴上依旧挂着那淡若浮云的笑。旷野里一群猾正出来捕食,眼睛发着蓝光的猾从四面八方围住了少年。猾是这苍吾平原夜里的主人,如果单个的猾可能不足为据,可是当几十只猾凑在一起时,它们的协作性足己让苍吾平原最强大的野兽“刍吾”畏惧。 少年没有去看这些猾,依旧静静的看着天空,数着星辰,算着岁月,凌乱的头发反射着月亮的毫光。就在猾准备一扑而上,吞噬少年之时,少年轻吐出几个音节:“真诚,善良,美好。”这几个发音声响并不巨大,却能看见一波一波乳白色的光晕向四周覆盖而去。那些跃起的猾定格在空中,那些站立着的猾在颤抖。所有的猾眼中的蓝光闪烁不定,三角形的嘴里发生着野兽特有的衰嚎声。 月光很安静,少年从容的走出包围圈。少年要离开这里了,他有很多事要去做。临走时,少年对着这一群猾微笑的说道:“当黎明的晨光带着雨露,神会洗礼你们心灵。”然后少年就真的离开了。 这一夜很静,少年带夜色从苍吾平原走出,他现要马上回家,因为他知道他的妈妈会有死亡之灾。少年一路赶着,但还是太慢了,三天的时间根本不足他回到家中。无奈…… 少年行走了良久,天快亮了,一夜未眠的他双眼血红。突然他高举双手大声叫道:“哪道预言师真的只能知道未来却不能改变么?我不信,我不信!”说完疯了一样向东方奔跑。 天亮了,苍吾平原下起了雨,可是太阳还在,这诡异的太阳雨真的降临了。那些猾被雨淋着,在猾群的上方,雨水渐渐形成少年的样子。那些猾能动了,乖乖的趴在地上,好像是在祈祷,这时苍吾平原的上空出现了少年的声音:“神说,罪恶会在善良面前不知所措。”这声音结束之后,雨水泛着金光,一个个的化成字体符号,散在空气中。 少年看到了太阳雨,听到了这个声音,身体里仿佛有些东西流失了,他知道,这是他的法力。但他欣喜若狂,原本他并不自信自己的预言会成功,现在事实证明了一切。当下和年便找来三十二颗小石子,奇奇怪怪的摆弄着,等少年停下来时,一个大大的符号形成了,这符号还一闪一闪的发着光将少年包裹其中。少年蹲下身子,用树枝在符号上写着什么东西,少年忙来忙去近三十多分钟才将整个符号写完字体。少年开口了:“当一片蓝色的叶子落在我身上时,两天之后,我便回到家乡。”这是少年的预言。预言师不仅能看到未来还能无中生有,只要他的预言条件会成真,那预言的结果也肯定会成真。 可不要随意说出条件,预言的规则是等价的,你想要得到什么结果就要付出同等代价的东西。少年之所以说出蓝色的叶子做条件,那是因为这个大陆从未有过蓝色的叶子。 少年并没有把希望全寄托在预言上,仍是不断的向着家的方向行去。 预言师守则第一条:预言师能预见未来,但不能改变。 预言师守则第二条:预言师能出口成断,但等价交换。 预言师守则第三条:预言师能无中生有,但爱情除外。 千万年来,只有少年一个预言师,这是上天对预言师的规则。 那一骑红尘,那一抹唇红,那一片蓝叶,你流泪的双眸解释了我一生的宿命。少年不知道他的爱情会是怎么样,少年现在只想快些回到家中,快些去救妈妈。少年从没想过,自己不经意间的一个预言,引出了一个牵绊他一生的女子。 神预历十七年八月五日正午。 少年一路向东快行,正当中午,少年饥渴难忍,终于停下来找寻食物。这时他听得不远处好像有打斗声,这苍吾平原做为国与国中间的地点,成了许多商队的必经之处,这样的地方出现打斗那就不是件简单的事了。少年本着救人之意快速向打斗处移动,少年借着一颗大树做为遮掩,静静地在树冠之上观察着。果然不出少年之意,这正是一伙强盗正在打劫商队。商队之人腰间都别着一个青丝结,必是华夏国之人。那伙强盗倒也光明,一身铠甲,面也未蒙,个个手执黑色落陨刀,那刀刃之处泛着淡淡紫光,很像是神州国的武士。 商队被强盗打的有些凌散,在地上还躺着几具尸体,黑色的血液像是中了毒。强盗这虽然围着商队,但也未讨得好处,同样的也有若干尸首横陈于地。这时,华夏国的商队突然靠紧圈着中间一个长者,这个长者正是商队请来护队之人,华夏第一守护团“青烟”的第十堂堂主,青缕衣。 只见那老者被众人包围,他从布衣里拈出一朵红花,那朵红花呈六棱之状,六瓣花叶如张口之狮,森然欲食人。少年远远看到那朵花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那些离花很近的强盗更是如淋冰水,从头至脚不禁颤栗,更有甚者弃刀卸甲,夺路远遁。常在被守护团混迹的人都知道这“青烟”青缕衣虽然在“青烟”排行最未,可若是这“狮花”在手,那在“青烟”之中能胜他之人,不若只手之数。所以这“狮死”也有“尸花”之称。 青缕衣转动“狮花”,他转的很轻柔好像是怕将这“狮花”拈碎。他转动了第一次,向着阳光的那瓣花叶流过一缕棕色,他在大声的喝着:“花开六生”。空中的那棕色光芒凝聚,幻化着…… 这一句大喝却惊醒了强盗,那些强盗将死之时,心生反抗,竟然再度与商队动起手来,在死亡的压力下,强盗勇猛异常,几个每回下来,杀死几个商队护卫。那些护卫也甚是明白,如若不能守好青缕衣,那结果必然是死。两方之人在这决择时刻都是不顾生死,竟然相持不下。 青缕衣又转动了一次“狮花”,向着阳光的那瓣花叶又流过一缕棕色,他缓缓睁开眼,微张着嘴:“六生轮回”。空中的那棕色光芒与前次的棕色光芒混合,一同幻化着…… 那些强盗明白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可是谁也不能做什么。难道就这样等死么?护卫之人却是心中大了(明白的意思),如果能这样僵持下去,那必定能活下来。他们松懈了。 就在这一时,一个强盗想起身上还有迷石粉,虽然不能致人于死,却可以迷失人眼,这时候用倒也实在。他悄悄取出迷石粉,正准备撒出时,耳边响起青缕衣的第三句咒言:“轮回若失。”这一声咒言,如同实质,一圈棕色之光扩散而过,击得那光圈之中的众人把持不信,跌倒在地。一个赤足的强盗在倒下的一刻,奋力向前一抛,杀死一个手拿短剑的护卫。 众人也不敢站起,强盗们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青缕衣念第四句咒语:“若失心魂。”再是一道棕光飞射而出,与前三道棕光结合,一只若隐若现的狮子显出,只是这只狮子双眼无神,爪牙不利罢了。 强盗们闭上了眼,痛苦从地下的泥土延续。强盗们跌倒的地方,一条碧油油的藤蔓生长而出,吸食着他们的血肉。混乱、挣扎、恐惧、灰色、绝望。铁制的铠甲轻而举的被藤蔓撒裂。 骨肉分家了。有个强盗睁开了眼,看到自己正在被一点点分离,他挥动着能用的左手,把自己的左大腿骨拿到眼前,他笑了。他把带着血的腿骨放到嘴里啃食起来,啃着啃着又是一阵大笑。 这残忍的场面并没有持续多久,随着第五句咒语的念出:“心魂归姝。”藤蔓快速的生长,已经将强盗们抹杀的干净。那只狮子好像活物一般,在空中咆啸。第六句咒语:“归姝花开。”碧绿的藤蔓开出了红色的小花。 这时,少年竟然发现有人骑着快马赶来,少年心想:若是这人无辜惨死,可真是不该。于是飞身下树,迎着马跑去。那骑马之人斗见眼前之人,心中一震。转而想到可能是敌人,探手从怀中取出暗,一抹幽蓝从手中飞出。少年只顾低头猛跑,未见得暗飞来,一个不慎便被暗打中。那暗力道颇大,两力相横之下,少年身体失控远远摔出。马飞快,人飞快,转眼之间,少年跌落在马上。那骑马之人见少年飞来,还未勒紧马头,便与少年相撞。 这一吻。 少年早已中毒昏死过去。那骑马的女子虽然羞涩万分,但马上就从身上掏出粒红色的丹药喂入少年口中,接着拨出少年所中的暗,一片铁制的叶子。女子把少年斜挂在马背上,仍然向着青缕衣的方向奔去。青缕衣的法术还没完,那些花还在绽放着,大地上看不见尸体,看不见鲜血,只有青缕衣还站在那里闭着眼,他在存储力量,他知道接下的战斗才是致命的。 那女子行的飞快,刚才她的马还在远方,而这一时她突然出现在青缕衣身旁。这是她的天赋:空间穿透。青缕衣没有动,他不敢动,从那马上的响呤声传来时,他就知道了知道了自己的结局。 “青缕衣,‘青烟’守护团第十堂堂主,是也不是?”那女子蒙上了脸,冰冷的声音好像是死神在审查逼问。 “青烟,青缕衣。”青缕衣连反抗都没有,低垂着头,细数着自己的生命还剩多久。 那女子核对好了要杀的人,开口便是惊人的一句:“怎么死?” 青缕衣一生纵横,可惜面对这个女子如此无视的语气却怎么也提不起脾气。“姑娘,我素闻‘凤舞阁’的‘蓝叶’会传说之中的空间之术,世间无能逃脱。但老夫行走多年,今日虽知必死,但也要与姑娘堂堂一战。还请姑娘不要手下留请。”说着,那些开在尸体上的“狮花”漫天而起,一瓣瓣花叶在空中零碎如雨落坠,似钢如铁,锋利无比的向蓝叶飞去。 蓝叶不闪不避,任花瓣打在身上。一时之间,花瓣将蓝叶紧紧包裹,而蓝叶四周之土已被花瓣穿插的千疮百孔。一只巨狮从天而降,一口将被花紧围的蓝吞进腹中。就在青缕衣以为蓝叶不过身负虚名,正准备离开之际,那巨狮竟然炸裂开来,所有的花瓣激射飞向青缕衣。青缕衣看得清晰,鲜红的花瓣中闪过一片蓝色的叶子,他祭起“狮花”一朵盛开的花朵将青缕衣笼罩,那些花瓣打落在花形的保护罩上,消散了。而青缕衣倒下了。又是一刻安静,青缕衣的尸体被“狮花”吞噬,结出一粒艳红色的果实。蓝叶拿起果实喂入少年嘴中,果实入嘴便化作一道红光钻进少年的身体,在少年的左胸之上,一朵洁白的“狮花”一现即隐。 蓝叶这一刻才安心下来,细细的打量少年。看到刚才少年跌倒飞过之时自己印在他脸上的唇痕,心头不禁一甜。蓝叶虽然是“凤舞阁”的第一杀手,但也只是个成人不久的女子,对于男女之情朦胧不解。 少年在蓝叶想得入神之时醒来,微睁开的眼流露出一点担忧:“姑娘,你没事吧?”说着左摇右晃的站起来。看到周围好像洗过一般的干净,他还以为青缕衣等人已经远走。 蓝叶被少年吓了一跳,转即恢复过来,一副冰冷,拒人千里的模样,可心中却紧张的很。万一他要上门求亲,那我该怎么做?她平时智慧聪明,可这时却慌了手脚。只见少年好像并没有要做什么的样子,蓝叶故装冰寒的声音问道:“你是谁?” 少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想快些回家。“你的马很快,能不能带我回家?” 蓝叶还以为他要带她回家见父母,心中暗喜,可脸上却仍是冰冰的。“你是谁?” 少年还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突然跪了下来:“求求你了,快送我回家,我妈妈她快死了吖。” 蓝叶被少年跪的不知所措,也跪了下来,面对着少年。她的面纱飘落下来,少年看的一呆,心中想到什么似的,不住地向蓝叶磕头,口中喃喃说道:“我知道你一定是神,求求女神,送我回家吧,再有一天我妈妈就要死了。”他哭的很伤心,蓝叶不知该怎么做,只能忙不迭的答应少年。 少年安静了下来,飞快去爬到蓝叶的马上,蓝叶笑了笑,飞身上马,载着少年一路东行。 “哎,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吖?”蓝叶还是忍不住开口先问了。 少年人看着蓝叶半晌不答话,蓝叶又催问了一次。没曾想,少年正要开口回答,那匹马竟然行久无力,栽倒在地,蓝叶反应极快,一个操手便把少年抱在怀,飞出三丈之远。立在一块大石之上的两人甚是尴尬,少年此时被蓝叶紧紧夹在腋下,整张脸都贴着蓝叶的胸部。少年先是因为惊慌还没感觉到什么,而此时少年只觉血气上涌,满脸通红,心中想要挣扎,可是那柔软的异样又让少年享受不已,少年在徘徊。蓝叶抓起少年之时也没多想,直到刚才感觉到少年的呼吸加速,而且胸前能清晰感受到少年呼出的热气,心中紧张万分,一时愣在那里,也不动弹。 于是这两个小傻瓜就这样静静在站立着,谁也不敢动一下。一阵风吹过,蓝叶被吹的而些发凉,不禁打了个颤抖,这一动,少年清醒过来,挣脱了蓝叶的手。 蓝叶坐了下来,两人谁都没提这事。这时蓝叶突然想到少年要回家救他妈妈,可是马又死了,于是问少年道:“你很急要回家么?”少年被这一尾想到马死之故,心头不由一紧。 “我要走了,我要看看这路上还有什么人或东西能带我回家,你跟我一起去,好么?”少年轻声的问着,他已经开始动身向东走着。少年走了很远的一段路,天渐渐黑了。 少年每走一段路就回头望一眼,他很想蓝叶追上来同自己一起,这种感觉在少年不知道怎么形容,少年没多想,只是默默走着。 蓝叶她其实也想跟着少年回去吖,可是她还有任务要做,她多想告诉少年,其实她可以穿透空间,只要她施展法术,瞬间就能将少年送回家。可是她不敢,她知道:如果告诉了少年,那少年一定会求她,少年求她的话,她一定会答应。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她不能浪费她的力量,她还有个任务要去做,这个任务关系到她父亲的生死。 蓝叶向西走着,少年向东走着。少年并不知道他的预言已经成功了,他执着的走着。天黑了,少年不敢有停留,他多停一会,他妈妈就会多一份危险。苍吾平原不是很大,界碑是苍吾平原的中心,只要三天就能从界碑处走到各国的边境。可是边境离家还很远很远吖…… 少年有些沮丧,行至夜半月中之时,少年实在太累了,迷迷糊糊地睡倒在地上。 第四章 军营遇险 神序历十七年八月六日清晨。 少年被阳光惊醒,揉了抒眼,少年没顾得上肚子的叫声,又向东方行走着。这时,一只野兽从远方跑来,少年很高兴,终于有吃的了。可是不没等少年高兴完,却看见那野兽不是其他,正是苍吾平原最强大的“刍吾”。少年没命地向后跑,那“刍吾”好像发现了少年,便是少年追来,少年并没有跑多远,便被“刍吾”赶上。 那“刍吾”一张口,一阵大风将少年吹起,少年被“刍吾”吸进了肚子里。少年倒强大的撕扯力弄晕了,静静地躺在“刍吾”的肚子里等待被消化。 却说“刍吾”吞下少年之后好像逃跑似地没处乱窜。原来“刍吾”跑到华夏国作乱,被守边疆的华夏国战士发现,守疆之将正是这华夏国的护国大将,东方破。这东方破征战几十年,与各国大小战役不下千场,自己一身皇家不传之法,端是厉害无比。 昨日清早之时,东方破与“刍吾”大战,几个回合下来“刍吾”便受了伤,这“刍吾”也是日久生成精,见打不过撒腿便逃,东方轻一路猛追。腹中饥饿的“刍吾”逃跑之即发现少年,大口一张便将少年吞进肚里。 就因为耽误这么一会,“刍吾”就被东方破追上。 只见东方破铁甲金剑一身霸气在“刍吾”面前凛然而立,那金剑发出一道青光,连带着沙石袭卷而去。“刍吾”不避不闪,又是一张口一股黑色旋风脱口而出,迎向青光。青黑相接之时,隐隐听到惊雷之声,那黑色旋风在原地不动,金剑上的青光接连不断,渐渐地黑色旋风外面裹满青色。风起云涌过后,青黑不再,好似从未出现,周围的一切都没发生任何变化,这么强大的能量相互抵消,归于平静了。 “以血为引,生生不息。”东方破挥着金剑,左手捏动剑诀,无名指没有伤口却流出血液,东方破左手顺着剑身一抹,那血附着剑上,金剑开始变为青色,接着又变为红色,最后金剑好像透明一样消失不见。一个青红的圆形从地面升起困住“刍吾”,”刍吾动弹不得,吼吼吼…… “刍吾”脚下的青红之圆,慢慢扭曲,而“刍吾”的身体也好像跟着扭曲起来,“刍吾”很痛苦! 痛苦的还有少年,少年在“刍吾”肚子里醒过来,黑黑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周围全是粘稀稀的东西。少年还以为自己已经死掉了,可是接着就感觉到身体不自然的拧着,好像有人拧衣服一样把少年提在空中,少年只觉得自己的腰身好似要断,大声喝出声来。 少年这一喝正好被东方破听到,东方破立即明白“刍吾”肚中有人,停下施法之手,“刍吾”原本奋力抵抗东方破的法术,东方破撤手之后的压力一失,用力空泛,跌倒在地。“刍吾”这一跌可苦了少年,“刍吾”体内的肉挤压着和年,少年一下子透不过气来,本来“刍吾”腹中空气便少,这一挤之下,少年又一次晕死过去。 东方破见“刍吾”倒地,飞身而起,剑身暴射出一簇青光,零零散散地打落在“刍吾”身上,那些光洞穿了“刍吾”的身体,从它的前身透出,把地面也击出深深浅浅的坑洞。被剑光打到的地方,生长出嫩青色的一株株小树,眨眼间就将“刍吾”的身体分解的干干净净,昏睡的少年祼露在阳光下。 东方破从存物囊里取出一套衣物为少年换好,站起身来,左手作结,舞出荷花一朵。花骨朵在空中旋转,流光异彩,撒下金星几点,仿若仙灵,这正是东方一族的救命之法“茹(gǔ)荷”。花骨朵微微一颤,裂开一道细缝,随之而来的是一种生命的祥和,盛开的荷花瞬间就隐入少年体内,少年咳出一口於血渐醒过来。 “小兄弟醒啦?”少年听到东方破的问话知道是这眼前之人救了自己,当下便深鞠一躬,行礼感谢。东方破乃是武人,不拘这小节,大手一挥,正襟端坐在黄土之上,取出些酒水自顾自的喝起。少年可不会饮酒,干坐于地,左右望盼,不知所措。东方破见状,取出杯盏斟好的酒递至少年眼前。少年伸手便要接,可是却又想起不会喝酒,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伸出的手僵在那里。 “男子汉大丈夫,扭捏做甚?喝便是喝,喝便是不喝,怎么作女儿家态,不利落的很。”东方破丝毫没顾及他的颜面,开口责怪。少年想过也是,正想接过酒杯,不料东方破稍移杯子,少年双手落空,说不出的尴尬。东方破眯起眼笑道:“这酒你是喝得,可是也要你抢得到才行。” 少年听了之话,好胜之心大起,盯准杯身,左右开弓,却怎么也捉不住东方破的左手,每每快要到酒杯之时,东方破只晃了晃手,少年的手就从空隙中滑过。少年不服,要求再来,结果却并没多大改变,反而过多次的失败让少年心浮气燥,抓的越来越不准。 就大少年又一次抓空大声囔叫时,东方破一声断喝:“你这样不肯接受失败,怎能成功,不思索失败的过程如何能走到成功的方向?虚浮!”这一喝给了少年当头一棒,少年是懂事的孩子,明白眼前这老人在教导自己,平素里少年就愿学些生活之理,奈何家中穷困不能上学,如今能有人教导他自是求之不得。 少年静下心来仔细回想刚才情境,不稍片刻便看出端倪,每次老者都是等自己的手快近时就动了,虽然看不清他是怎么动的,但能发现线索就相当好了。少年向东方破请求再来,东方破平放着左手,捏着杯子,等着少年。少年聚精定神,看着东方破的手腕,右手快速探出,东方破把左手向内转动了一下,避过了少年的手,心中却暗叹少年的天资聪颖,这么快就找到问题的关键。少年又停了下来,左手模仿着东方破的转动方式练习,等到他认为差不多时又央求东方破再来,就这样反复又反复。东方破在旁边看少年练习手法,开始还没觉得什么,可是少年练到九十几下时,他竟然也看不清少年的手影了。东方破暗自吃惊,虽然这些技巧很容易上手可是不过百余下就能如斯稔熟的却是百年不遇,心中甚为欣喜已起收徒之意。 少年已将手法了然,自信满满地要求再比。东方破笑而不语,再次平伸左手,捏着杯身。少年伸手便将杯子拿入手中,少年本能的以为东方破又会移动杯子,于是想也没想就松开了手抓向别处。等杯子落地打碎时他不好意思的抓抓头,腼腆地笑道:“把你的杯子打破了……”说着更是把头低垂。 东方破哈哈大笑:“小子,姜还是老的辣……”得意的喝了一杯酒后又说:“你小子听着,做人不能有太多心计,要真诚。只问是非,不计利弊。或许你现在不懂,但没关系我会在你身边督促你的,老夫很是看好你,做我徒弟怎么样?” 少年听得东方破前面两句话大惊不已,心中暗自想着什么,对于东方破的后句话却是一点也没听清楚。东方破见少年在思考还以为他正在考虑,也没打扰。可不稍片刻,东方破看出不对。他感觉到压抑,好像周围的空气都被抽空,呼吸极度不舒爽。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有高手,当既运功护体,一片硕大的绿叶从天而天将东方破覆盖,这是东方族的不传之法“隐叶”。待一切就绪,他四处察看却并未发现的敌人,周围的拉扯力却是越来越大,那片由功力凝结的叶子好像也受不了了一样边角之处已经有离散的现象。 东方破自十三岁南征北伐数十年,第一次感到恐惧,这是什么力量竟然连功力也能吸收?莫不是幽族之人的“饮水抽源”邪功,可是自己也曾跟幽族人起过战争,交手之时这“饮水抽源”的邪功会发出暗墨色的光泽,可是当下却并没有发现这种邪光,是怎么回事? 东方破心中惊讶却也不能动弹只好加深功力闭上了眼睛。少年还在想他的问题,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引起的混乱。以少年为中心,周围七十多里地的空气被抽的干干净净,好在这是旷野,仅有的几只动物也第一时间感到危险而逃走了。透明的真空界,所有的沙尘都漂浮起来,向着少年的方向席卷而来。一个从冥界逃出来的恶鬼正巧在这时到来,正当他为逃出冥界而开心时,瞬间就被拉扯力撒的粉碎。这个恶鬼打通的冥界入口快要消失之时,少年身上发出的力量依然顽强地从冥界吸出了弱水。守卫弱水的鬼差大惊未定就被吸出冥界之外,这股力量好像分的清好坏一般对从冥界来的两位鬼差并没有产生绞杀作用。鬼差奇怪的看着周围,发现了正在运功的东方破还以为是东方破发动的力量引动了冥界的通道大开,想也没想便闪到东方破身边。东方破很敏锐的感觉到了危险,刹那间睁开眼,久经沙场的战意反倒吓了鬼差一跳。 一个红身马面鬼差,手使双载棍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打通冥府之门,吸来弱水?”东方破一听冥府便知是误会一场,只是苦于拉扯的力量不敢泄气说话。那鬼差见东方破不答还以为东方轻瞧了他们,顿时不悦:“你这老儿不卖我们冥府面子,我倒要试试你有几斤几两。”说着挥舞双载棍便要动手,却被另一黑身牛头鬼差阻拦:“我看这老头也不像有本事引动这么大力量的人,休要动手,不然这阳界之人定要诲我冥们名声,我们且再看看。”那马面鬼一想也对,于是又四下搜寻起来。这两鬼在东方破身后发现了少年,可惜却没发现少年身上有任何能量波动,不禁叹气。 “牛头,你说我们该怎么回到冥府吖。这打通冥府黄泉道的本事我们可没有。”说话的正是使双载棍的马面鬼。“马面,我也不知道啊。要是回不去冥府,那冥王大人可是要怪罪的,单不说孟婆的不灭烛不好对付,更何况还有冥府十八刑,那可是招招要魄,刑刑归魂的。” 原来这两鬼不过是冥府低级鬼差,这次奉上命巡察弱水,没曾想却被拉出冥界,此时冥界通道已关,他二人法力低微如何能回? 正当两人感叹命运多舛之时少年撑着的手酸了,稍稍移动了一下。这一移可是要了两个鬼差的老命,竟然随着席卷来的沙石在空中打转,被许多石子嵌入魂魄之内,磨折的异样难受,那马面鬼差乱舞双载棍用以发泄疼痛,口中也不禁哼出声来:“哼哼哈嘻,哼哼哈嘻……”而牛头鬼被扭曲的七零八散,眼睛都掉落在肩膀之上,一张一合的牛嘴好像喃喃自语:“牛年快乐,牛年快乐……(此属搞笑)” 东方破更是不好受,沙石相击,碰撞产生的巨力一步步的将东方破推向少年的位置。东方破体内的气息不足,快近终点,他心知如果这能量风暴再有一刻钟那自己必定会躺在皇家陵园里和先祖一起研讨武艺法术。心中大急,他自己也清楚这时候不能紧张,可是越想控制越是紧张,心跳的越快,他自嘲似的想:我东方破也能这般狼狈。没想到这一想正好缓解紧张情绪,身体又恢复过来,东方破赶紧静心运功。 少年的身上闪过一道白光,那些飞舞着的沙石倾天而来,把少年和东方破压在几十米之下。牛头马面两鬼差终于感觉到安稳了,很艰难的从沙底向上飘出。 这二鬼可是被眼前的影像吓了大跳,平空多出一个二十多米宽十几米高的土丘,这力量让二鬼咋舌不已。少年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虽然被沙石埋着却没惊慌,他终于掌握了预言师的第一个非天赋能力:真诚。 少年对着沙石堆第一次使用这个能力:“我将与你们一起分享我的快乐,希望你们散出些通道让我们能出去。” 少年的一句言语,好像被沙石听懂,那些沙石发着淡淡的白光,疯狂的读取着少年的快乐记忆。少年第一次用这个能力并不知道分享记忆会如此痛苦,整个脑子里如若被什么东西扯开,把脑髓一点点抽净。少年捂着头强忍着没有叫出来。更有些沙石因为体会到快乐欢愉的跳动着跳进了少年张开的嘴里。跳过了一会整个沙丘全都在跳动,一震震的把牛头马面两个鬼差吓的半死。等沙丘安静下来时,两条通道出现在少年和东方破在前。少年早已疼的昏死过去。 看着自动散开得错落有致的沙石,东方破目瞪口呆,好在久历战斗心中的大惊很快就平定下来,他想:或许是那两个鬼差在帮他,毕竟能打通界门的人力量应该是很强很强的。东方破整理了一个衣物,四平八稳的走出了沙石之底。他没有看见少年的影子,还以为少年死去,心中不禁难受,他还怗记着收这个好徒弟呢。想了想,他决定去找到少年的尸体,好生埋葬。等东方破将昏睡中的少年抱出沙丘,心中大定,原来这少年却也未死,他心中大喜,这个徒弟看来是有着落了。 掐人中。东方破见少年转醒过来,从存物囊里拿出些酒食,少年耗费了太多体力,忙不迭将东西往嘴里塞,狼吞虎咽之后好不写意的打了个咆嗝。东方破看着少年吃完这时才想些还有两个来自冥界的鬼差,躬身向两鬼施礼:“谢鬼差救命之恩。”这反而使两个鬼差迷惑了。 少年心里好笑,可又不好意思出声,想了想便出声打岔道:“这位前辈,小子有幸能见到你的大神通,不知我有福气做你的弟子么?”东方破听到这话,心中暗道:鬼差可是能打通界门之人,想来救我不过举手之劳,对这等小事定是未放在心上,不如先收了这徒弟先,他对少年的喜爱之心确实难表。“好好好,好徒弟,哈哈哈哈……”东方破笑完之后觉得不对,四下打量才发现原来两个鬼差不见了。 那二鬼正在苦恼如何回归冥界,隐去在空泛泛的天际。东方破以为鬼差已经离开,也准备拉着少年回去。哪知少年朝自已左边的空旷地拜了一拜:“还请两位大神跟随我们师徒二人回营,好生招待招待。”东方破心头诧异万分,这少年怎么看得见? 二鬼在少年的话言下竟不能控制身形,自动显现出来。这时二鬼才明白,原来这个少年才是这里最强大的人,可是却一丝能量感应也没有,太奇怪了。不过不要紧,二鬼心中打定主意要跟着这少年了,只有靠他才能再回冥府。心中释然之后的二鬼格外谦逊,半透明的脸上挂满了笑容,一个劲的冲少年问好。少年心中好笑,却又不捅破,因为少年刚才脑海里闪过牛头马面二鬼将来的命运。 东方破却还不明白怎么回事,虽然他南征北战但对于穿越界门这种事也只是听说而已,那是一点经验也没有的,故而只能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的徒弟和二鬼意外的接触。 少年看到二鬼不能回冥府突然想到了家里,心头甚急,团团围转,不知所措,慌神失意,噫吁嚟稀。这些被东方破看在眼里,出于对这徒弟的爱护他便问道:“徒儿,你这是怎么了,地上的沙子都被你磨去一层了?”少年隐瞒了自己能预知未来的事,随便找了个理由告诉东方破说他要马上回家救他妈妈,但现在时间来不及了。 二鬼这时异口同声地说:“我们带你飞去。”少年笑了笑。不可置否换作二天前确实能飞到,这时却晚。已经黄昏略近了。 却见东方破从存物囊里拿出一卷什么东西对着少年说:“这是一个自定义传送符,可以快速让你到达心中想的地方。”少年接过符轴,古老的卷轴上布满了条条纹纹和圏圈叉叉,散发着悠闭的光芒。 少年心知这符的珍贵,心中犹豫。东方破毕竟活了这么久,当然知晓他在想什么,心中已有主意。“这符是我们国师做出来的,国主为了方便我出行特意给了我好多,你拿着就好了。”少年信以为真,将符轴放好,对着东方破行作过揖礼:“师傅,那我就去了。”正想打开卷轴时,二鬼忙道:“我们也去,我们也去。”便各化作黑芒红光附于少年的胸前。 东方破说:“有两位鬼差大神跟着你,为师也放心许多。不过处理完事情可要敢快回师傅这来喔。”临别之际,东方破也幽默了一小把。 随着太阳落山的刹那,少年正好打开卷轴,刚暗淡下的平原乍爆出一团白光冲天而烁。东方破无奈地看看四周,又剩自己一个人了。他感到一阵孤寂,也许过个一两年真的应该缷甲归田,含饴养孙。 资料卡 存物囊:近一千年前,华夏国出现一位天才农民,无意中发现这大陆上有一种石头只要将法力输入进去就能探究石头内部的空间,这位伟大的农民经过多次试验成功在找到了将物品存入石头空间内并能如初取出的方法,一夜暴富。据《涯角·预示》所记:更为恐怖的是这位农民临死之既研究出一种叫:空间仓库的东西,他的后人利用这种仓库大挣钱财,当今天下首富朱蠡正是其后代。关于空间仓库其实就是一个独特空间,不管你是哪存的,只要你身边有这么一家空间仓库,你就可以把你存的东西取出。这种仓库只在朱记客栈才有。 符轴:近两千年前,一位叫烛炎的神秘人在大陆动荡之际突然出现,他做出大量的卷轴以供人类代步,从而回快了人类军队的行军速度,处处先于敌军,人类军队很快将持续了数十年的战斗结束,大陆重归平静。之后,烛炎消失。他制作的卷轴有少数流传至今。据《涯角·预示》有载:“烛之神轴,能强身、聪耳明目、力举百千,走若行,行若飞。”更有野史云:“但见一卒口服神轴,身躯若如巨野,双目血红,手如利爪,举手间便杀敌数十。甚怖。”至烛炎之后卷轴制作方法消失。 第五章 蓝叶救爹 神预历十七年八月五日下午,蓝叶利用空间之术到达轩辕国都城柔云城。她换了一身冰蓝色的衣衫,在街上游逛。冰神塔就在不远处,明天能否从救出父亲就看这一举了,她的心有些不安,多年的杀手生涯早已让她处变不惊,此时的不安来自何方,她自己也不清楚。 蓝叶的父亲叫蓝亭序,很文雅的一个名字,却是很有威摄力的一个名字。他是一个很狷狂的中年人,当然他有他狂的资格。一只笔在别人手中或是写字或是作画,但他却能用来杀人,他杀人的方式很石板,如同他那严肃的字体一样,很让人觉得硬气。跟他交过手的人估计都会说:“这家伙写的字真的很臭,我就是被这字给臭死的。”其实蓝亭序的字还是很好看的,只是隐隐约约有股正气飘飘的感觉,不适合他杀手的身份。 蓝亭序被抓是怎么一回事呢? 蓝亭序作歌,歌云: 蓝亭临帖行书如行云流水 月下门推心事如你脚步碎 忙不跌围墙高易爬却难躲你的腿 交手几回我边战边退 牧笛横吹黄酒小菜有几碟 夕阳余晖我已经喝的烂醉 你已追到而我不知晓几招打的我乱跳 一根狼毫到底谁摔倒 幽幽冷月我鬼哭拼一回 宣被撅你身坠浪千叠 这招何解怎下手都不对 而我独缺你法术的了解 闪转跨越尽心尽力后流血 青石板街回眸一看心欲绝 恨了没你为何要追谁让我很颓废 而深闺徒留胭脂味 廊燕南飞转身一瞥猛流泪 你又在追这要让我怎么睡 又怎么会飞刀紫光斜我招架很疲惫 若花恋蝶我该记得谁 凄凄冷月我低吟哭一回 招式不对我吐血伤心肺 雨打蕉叶又潇潇了几夜 我的叶儿千万莫来救爹 这首很典型的歌,十分鲜明地陈述了蓝亭序为何被抓的全过程,如果你对其中歌词不解,那我来简略说明一好了。 蓝亭临帖行书如行云流水(蓝亭序是个很爱书法的人,这一天他正在一个大亳子里做杀手任务,但他突然看到一个很有名的书法家的碑刻,一时间竟忘了杀手任务,在那临摩起行云流水的石刻。) 月下门推心事如你脚步碎(敌人推门而入,脚步细碎。本来他早就应该洞察,但他太醉心于石碑,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心中全想着他的书法。这可要吃大亏的。) 忙不跌围墙高易爬却难躲你的腿(那对手的修为与亭序不过一线之差,猝然发难之下蓝亭序只能手忙脚乱的抵挡。受了轻伤的蓝亭序急于逃脱,一个飞身掠上墙头,却没曾想大意之下又中了对手一计飞腿,真可怜。) 交手几回我边战边退(逃出亳院之后,对手紧跟不舍,蓝亭序只好边战边退。) 牧笛横吹黄酒小菜有几碟(逃了不知有多久,蓝亭序体力开始跟不上了,看着身后还没出现敌人的影子,他来到了一个小酒馆。听着远处的牧笛声,喝着浊酒,吃着小菜倒真是惬意。) 夕阳余晖我已经喝的烂醉(警惕着喝了一会,发现敌人还是没来,心中定下神来。等到夕阳残红之际,蓝亭序已经喝的是烂醉。杀手做成他这样的,可真是……) 你已追到而我不知晓几招打的我乱跳(敌人突然杀到,蓝亭序还却还是昏昏鄂鄂,那人几下子就打的蓝亭序四下乱窜。) 一根狼毫到底谁摔倒(蓝亭序抽出身藏的一根狼豪笔,正准备出招,但却醉的摔倒在地。对手岂肯放过这样的好机会,手中大刀照面砍来。蓝亭序这时一个机灵,将笔掷出,那人躲闪不及,跌倒在地。) 幽幽冷月我鬼哭拼一回(月光撒遍青野,蓝亭序的酒早已醒了,那人还在穷追,真烦。无奈之下,蓝亭序大吼一声:“我跟你拼了。”拖着受伤的身体迎上敌手的攻击。) 宣被撅你身坠浪千叠(蓝亭序拿着毛笔,一招“涌浪千叠”困往对手。那对手不是好与,身上泛起一层发亮的保护层。) 而我独缺你法术的了解(原来这发亮的东西竟是轩辕独有的护体法术,蓝亭序还没反应过来,一道冒着寒气的冰刀瞬间就到了蓝亭序眼前。) 闪转跨越尽心尽力后流血(蓝亭序本能反应,一个闪躲逃出这冰刀攻击范围之内。可惜那人好似早有准备,另一把冰刀早早就在等着蓝亭序,好在蓝亭序及时弯腰,但这把冰刀还是硬生生刺入肩膀。鲜血染红了汗水。) 青石板街回眸一看心欲绝(追追躲躲,整个夜间就这样过去了。极尽心神的蓝亭序正走在大街上,心中还以为甩掉了对手。这时他突然感身后寒气大盛,禁不往回头看去,差点死的心都有了,这家伙又追来了。) 恨了没你为何要追谁让我很颓废(“我真的很恨你,我为什么要这样追着我不放,我都快累死了。”蓝亭序有气无力的一边向对手发问,一边发足奔路。此时的他再也没有了杀手的高傲和书生的清秀,破衣带血,伤口含灰。) 而深闺徒留胭脂味(穿街过巷,蓝亭序来到了一间闺房,还没等他找好藏身之处,一根极细的冰针透窗而入。蓝亭序提被挥,数根笔豪对着冰针而去。针尖对芒豪之时,产生巨大爆炸,整个香闺成了一片废墟,只有淡淡的胭脂还散着清香。) 廊燕南飞转身一瞥猛流泪(回廊之处,一只乳燕低飞向南。蓝亭序又感到那股寒气,虽然心里知晓是对手,但还是回头瞥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家伙身边双多了几十号人。蓝亭序无奈……) 你又在追这要让我怎么睡(蓝亭序抬腿就闪:“你们怎么还要追啊,不用休息休息么?”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只能逃跑。) 又怎么会飞刀紫光斜我招架很疲惫(没等蓝亭序跑上几步,那几十个身穿黑衣的人齐齐射出带着紫光的飞刀,蓝亭序一感不对,矮下身形,看也没看就在背后用手写了一个“永”字,这个“永”字是练书法的人必练的字体,只见那些飞刀沾到“永”字之上,就无力落地。蓝亭序擦了擦汗,长吁一口气……) 若花恋蝶我该记得谁(一只蝶轻轻从花从经过,引起蓝亭序无限思绪,想起从前,想起孩子她妈,想起年少时与她的爱恋,心中坚定:我不能死。) 凄凄冷月我低吟哭一回(这该死的月亮,蓝亭序在低低的哽咽。我咋会被抓呢,我怎么会被抓呢,我为什么会被抓呢?) 招式不对我吐血伤心肺(以前人家都说我死板,为什么我不信呢?明明应该出“雪拥兰关”偷袭的,我为什么要用“精忠报国”跟他正面相抗?蓝亭序想着想着,呕出一口暗红色的血。) 雨打蕉叶又潇潇了几夜(这雨是什么时候开始下的?冷风瑟瑟,这破庙里凄凄切切。) 我的叶儿千万莫来救爹(这群家伙不杀我,原来是为了引出叶儿,这可如何是好?宝贝女儿,你可别上当啊……) 蓝叶是在十天前接到父亲被抓的消息的,做为一个顶级杀手她自然知道敌人的引蛇出洞之计,但她不能不救,杀手的血再冷也会为血浓于水的亲情狂热。 蓝叶回到了客栈从仓库里取出一把近乎透明的匕首,这匕首只有食指长短,没有精雕细琢,没有寒气迫人,没有光华四溢,只是单纯的刀片,加上隐约的一些斑驳,偶而反射着蓝叶的眼光。这把匕首有个好听名字叫“寻”。 第六章 冰神的寂寞 神预历十七年八月五日黄昏。 高高在上的冰神塔里,一个薄纱绕身的美人倚靠着雕花刻云的冰晶栏杆,手里端着一杯冒着寒气的黑色液体,螓首微微伸出塔外将整个柔云城收尽眼底。看着在自己帮忙打理下一天比一天繁华的柔云城,这个女人很满足,不茍言笑的她也只有在之时才会稍稍将嘴角上扬。每天的黄昏,她都这样静静地看着,夕阳撒在她在薄纱之上,整个人都沉入一片淡金色的梦幻之中,神往。风轻轻吹过,将她的薄纱吹起,她回过神来,背着风走进塔里,身后卷起的风华迷惑众生。 她同所有轩辕国的女子一样,足不践土地飘浮着,轻颠起脚尖,和着余晖,伴着晓风,薄纱翻叠,一个华丽在转身将自己安置在凉凉的座椅上。她在思索:刚才街上的那个冰蓝色服装的女子总让她有一些说不出的异样,好似将来的某一天会因为某样事情纠结在一起。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她突然皱起眉头,窗外冲天而上一只闪耀着火光的箭,那只箭停在了窗外,只是轻微的响了一声,然后绽放出流光溢彩的示爱语言:“若冰,我爱你!”对于每天定时定点会出现的这只箭,颜若冰心中大为恼火,但却没办法阻挡他,当真气人。 气怒了一阵的颜若冰一口气将杯子里的黑色液体喝光,将自己冷却下来的她摇了摇头将那个讨厌的家伙的嘴脸甩出脑外,进入玄冰又开始了修炼。 整个玄冰都是黑色半透明的冰晶,正中央有一座发着白光的雕塑,是一个浮在半空中的女人,没有半点支撑,这雕塑就这样浮着。周身荧荧莹莹的光芒有规律射向黑色冰晶,冰晶再反射光芒到另一面墙壁,就这样反反复复的反射之后,雕塑的底座下面凝聚成一个温暖的“冰”字。 颜若冰坐在那底座之上冥想,随着她功力的运用,浮在颜若冰头上的冰雕开始旋转起来整个房间里勿明勿暗,那些原本看不见的反射光线竟然也有了模样,一丝丝的纤巧灵动。颜若冰的身上冒起了寒气,那些本应归结在底座上的光线附着在她身上。冰雕停下了旋转,却如活了一般舞到起来。越来越冷的房间里颜若冰伸了个懒腰,双手直直伸向上,掌心相合,右腿抬起45度,左脚脚尖点地在原地转了一个圈。薄薄的纱衣轻掩着的她将右腿着地向前迈出一步,顺势抬起来的左脚举过头,一个翻身之后左脚又一次点地,右脚抬起之际左手从肩处举握着左脚的脚腕。 那冰雕竟然在这时开口唱起歌来: 乱剑迷音 三千年的那场细雨 看一眼吧 风雨飘摇散乱如丝中的我那柔肠百转的一剑 足尖挑起的一串水珠碎在冰冷的剑身 你一扫弦 我的长衫便旋转着洒了周遭的泥泞 放在你琴边的一杯酒 映着琴弦上掠过的一双手 还有几个这样的黄昏迟暮? 许我这一夜的狂野 许你看一眼三千年前的风 拂动我的长衫 听我远去的尘埃落地的声响 奏响明日的葬曲 别急着让我听你细乱的心思 喝一杯我举在剑尖的酒 再等我离开 那个我舞过风雨飘摇中柔肠百转的一剑的亭子 和亭中被呼吸割破手指的你 曾记得你我饮醉在午夜的楼台 携手相看以为人生的豪迈 流水无言明月无言掩映着岁月深深浅浅 风盈袖杏花随之飞满了天 佚名的古筝在云深处起伏迥旋 剑光所指就是目光所在 少年的清愁和未逝的红颜 为谁留连 酒已千觞 静寂的夜里我舞在词阙的忧伤 裙裳如霓环佩叮铛 在最妩媚的刹那清泪成行 红莲静静绽放夜鸟掠过湖的中央 热血涌动的青春终会归于冷漠苍桑 美酒仍在而红颜会消亡 落叶归于尘土 前世今生都不知此身在何方 我也将不再有如今夜般的诡媚与痴狂 裙裳如霓环佩叮铛 他朝两两相忘啊 纵然今夜明月朗朗 月明晚秋,花落去, 菊淡酒浓依旧。 把盏西楼, 遥望见, 风云千古变幻。 高山流水, 风起云涌, 但有长亭恨。 黄尘古道, 几多英雄红颜! 忽闻干戈猛骤, 天崩地裂,横刀立马。 意气风发,人间道, 谁共乾坤日月。 沧海茫茫 一笑话风流,万载清秋。 豪情去了,只余悲切难断。 又一次的恍然把酒失盏 仿佛一种诱惑沉醉如癫 千万年与千万里路 在这个最无心机的夜里 一一醒在微蹙的眉间 白色的羽和暗碎的蓝 霓裳舞落淡淡花瓣 叩山为钟鸣抚水成弦 是谁舞在月华下的温柔山川 低眉垂首间的欲语含羞 繁华似锦中的流水华年 胭脂微湿玉臂轻寒 裙裳急飞芙蓉花暗 长安古道音尘不再 前世今生也不可追问 只待急拨处 转身聆听那一声玉裂的弦断 江南的黄梅雨季里 断桥边上相遇的那两个人 欲说还休欲罢不能 相伴作舞 白袖绕那细细的雨丝 似醉了 醉了的岂止是舞步 岂止是思絮 醉了的是那一汪西湖水 还有那一潭清眸深影 一路醉了一路碎了 碎了的是灵魂中的那抹坚持 一曲碎舞 碎了所有的以往的世界 就这要醉了也罢 醉至云边 醉至山顶 醉至无垠 要与你一起 挥袖而醉 而碎 这冰雕的吟唱韵味长远,好似凝结了几世的宿怨,好似她这一生都倾泄在这首歌里。颜若冰每每听到这歌都泪流满面。这是她的祖师的雕像,而这首歌是不知是何时起就有了,只是记得每当月满西楼时,这首歌便会在冰神塔里唱起。 颜若冰桃红色的眼睛里盛满泪,舞的越来越美,那泪就越来越多,直到这歌停下来时,她的舞也恰巧结束,然后就是她的泪滴出眼眶化成一粒粒珍珠跌掉在地。这舞是她自己为这首歌而作的,跳这只舞时她总是把自己想像成歌里的女子,心碎着自己,未曾爱恋过的她从这只舞后在心里深深迷上了这种痴恋的柔情,这或许是她拒绝那个人求爱的原因吧。 “若冰,你是叫颜若冰吧?”那个雕像依旧浮着,却未见她动。 “我叫若冰,祖师婆婆。”颜若冰很恭敬地回答。 那雕像无端端的转了一下,只听空气中那个美妙的声音仿佛穿透了千万年的岁月而来:“你是近千年来第一个听到我说话的人,你比你师傅跟与我有缘份。”接着是一种轻乐的笑声,然后那声间又说:“若冰你可知道我叫什么?” 颜若冰明知雕像看不见,但还是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徒孙只是听师傅说祖师您被世人唤作‘冰神’。” “冰神,快有九千年了,还有人记得冰神这个称号么?”那声音沉寂下去,应该是在回忆着当初。 颜若冰听过这句语的意味,没有回答,静静的等在一旁。直到那个声音又响起:“冰儿,你可知道为什么我会有冰神这么一个称号?” “徒孙听师傅说过一次,好像是九千年前发生过一次大战,祖师您在那场战争时屡建奇功,所以才有冰神这么一个称呼。”颜若冰从西门雪那里的确听过这么一说。 这时那雕像的身上暴射出光芒一边,时长时短,胀缩不定。 “九千年的那场神预与神狱大陆的战争暴发,世间一片狼藉,我与另外几个兄弟姐妹做为神预大陆的主将带领人类征战沙场,当真是风姿绰绰。”这说到自己当年在战场上时,冰神也不禁高兴,语气变的轻快无比。说着说着,她突然哭了,一切都变了,都是那个女人的出现,一切都变了。那哭声良久才歇,她说:“冰儿,从现在起,我将一身功力尽传于你。你切记当你练成玄冰诀十三诀之后若是发现哪人左肩有蓝色枫叶形胎记之人,格杀之。” 接着不由分说,从那雕像上涌来一阵温暖如春的气息,颜若冰才还没来得及抵挡那如比高山的气息就消的无影无踪。 雕像砰的一声摔碎在地上。冰神的最后一句话传来:“冰儿,情字无解。” PS:对于冰神这个人物,我会在后面用另一个故事写出她的前世种种,那首歌里已经隐约透出一些故事。对于这个女子,我深感愧疚。下面引用一首诗为她做奠词。 轻轻的闭上眼 总想世界有些改变 不再想见 那无边无际的白茫茫一片 轻轻的睁开眼 一切都没变 依然看见 漫野的冰雪为灵魂祭奠 忘却了凡世的爱恋 成了掌管冰雪的神仙 独自一人漫步在冰原 不知不觉就是几千年 在孤寂的心里边 似乎那只是一个短暂的瞬间 在那只有冰与雪的宫殿 传说她永远不会变 冰神会在那里面 直到没有尽头的永远 无尽的寒冰似利剑 荒惘的心已是失陷 无尽的冰雪似一道天堑 斩断了现在与从前 一张冷漠了千年的脸 一双只剩了麻木的眼 一丝忘却了很久的思念 她学会了将自己欺骗 第七章 父女情深 神预历十七年八月六日近晨时。 蓝叶从睡梦中惊醒,她看到那个少年,那个少年的脸一片模糊,他的左手还在流着血。她再也不能入睡了,这个才见过一面的人为什么会让自己失落?她拿出寻夹在指间,轻轻向桌子划了一道弧线,一块木头飞入手中。 蓝叶细细打量这块木头,顺着方角的那一头用寻慢雕琢磨起来,不稍片刻少年略带阳光的脸庞就被雕画出来。少女总是充满幻想的,蓝叶将少年的头部雕好后,沉进了自己的愿景里。想着想着竟然想到了自己与少年成婚的场景,不禁笑了出来,然后快速的摇了摇头,又埋头雕刻起来。等雕刻好后,拿起来一看,自己吃吃的笑了半天,她把少年的身躯雕的比原本魁梧多了,跟少年身上的那种优雅一点也不像。 这也怪不得蓝叶,每个少女都有怀春的时候,都有要人保护的时候,所以难免会这样啦。(这段话由于某女子所说,摄于威胁……) 蓝叶将雕塑放在怀中,贴着心房。然后收拾了一下身上的物品,回想了一下计划,然后信心满满地走出房门。她这是要去杀人了。 大街还很静,杀手多是这样在人睡梦中移取人性命的,蓝叶从客栈牵出新买的马便向破庙驰去,过不得多时蓝叶移到了破庙一里开外的地方,下了马,轻手轻脚接近破庙。这个破庙不大,暗红色的大门朝东大开,门口只有一个人在守岗。蓝叶放下心来,还没等那守门人反应过来一刀就没入了他的心脏,那人一点感觉也没有,还接着走了好几个来回,蓝叶默默驱动刀片从心脏之处回到手中,然后大摇大摆的走近门口。那人很快发现了蓝叶,速度极快的向蓝叶贴近,蓝叶笑了笑停下身来等那人。 那人一近蓝叶的身就发动了攻击,反手持着的小刀略向上挑了一下,然后怀着不可思意的表情跌倒在地。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咳出,临死之时他还在想:她到底是怎么出手的,这样恐怖的手段。幸好组织里有件秘密法定,不然这次必是全军覆没。 蓝叶把他未合的双眼盖上,轻缓在挪动着脚步移到门口。庙里的人对门外发生的事毫不知情,还在沉睡着。这些人的警觉性不怎么高嘛,蓝叶心想。 大脚踹开门,完全没有一个淑女的样子恶狠狠的一叉腰,门外突然起了一道闪电,这一下如同魔鬼般的形象端的是美丽。 庙里的人在蓝叶踹门时已经全部立起,原来他们在假寐。一个白色襦衣的男子很有风度的问:“小姐可是蓝凤凰?” 蓝叶大喝一声:“老娘就是蓝凤凰。”这是蓝叶在杀人时的常态,一点也不做作。“把我老爹交出来,然后选择先后。”蓝叶很男子气的用右手拇指拭了一下鼻子。蓝亭序被人藏在地道之中堵住了嘴,虽然知道女儿来了,却苦于开不了口,只能用脚踢了几下墙壁,蓝叶听到这细微声响,顿时大怒。 从蓝叶冰蓝的衣服上急涌出一团刺眼的暖黄色,再见蓝叶时蓝叶已经在地道之中将蓝亭序从困顿中解开。在房中的众人也不是庸手,个个都拿出武戒备着。等蓝叶再次出现在屋子里时,这些人一拥而上,只能见得蓝叶周身全是铁制品反射着的光辉。蓝叶没来的及催动空间力量,一见敌人袭来,手中夹着的寻刃竟然瞬间变长变大,一股像水一样的能量胀大将她周围的攻击弹开。 蓝叶想也没想便是大开大阖的一招“雨打芭蕉”那手中之刀顿时化作数十道残影,如同画家的泼墨一般洒向众人。那些攻击者一招不能得手,转瞬就退出房子。蓝叶将父亲抱住,冲开屋顶便要施展那空间异术,只是那暖黄色的光亮才起就消失无影,蓝叶不禁大骇。只听得屋下等人哈哈大笑,蓝叶知道必是遭了他们的暗手,可是想来想去却也不知道他们是如果封锁往自己的法术,无奈只有下得房顶面对这些人。 那边众人见自己的法定已经生效却也不急着与蓝叶争斗,这些人也是了不起的杀手,这种情况下自然不怕蓝叶。摆开了阵形,各自将武束在背后,然后盘脚坐下。蓝叶刚见这些人委身向下坐之时闪电般出手,一道刀芒就飞向了靠左手边的一个黑衣汉子,那人冷笑一声不见他有任何动作,那道刀芒却突然粉碎。蓝叶心中大乱,这等无形中就能破解刀芒的手段她确实没有见过,不过她战斗经验颇丰,丝毫没有在脸上显露出惊慌。不过是脑中闪过这些想法之后,蓝叶又是一招“雨打芭蕉”,不过这一次她却是贴着地快速向那黑衣汉子奔去,只见得刀影交叉,笼罩住黑衣男子。那男子坐定在地上见得蓝叶的攻击,不惊反喜。仍是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交叉着的刀影却渐渐消失了。蓝叶早以知道这种结果,没有停下向前移动的身子,她是想用刀刃直接取了这人性命。 就在蓝叶的攻击到来之时,那黑衣人右掌兀突而出,硬撞硬的与刀刃接触,竟然挡这把旷世刀的锋利。蓝叶心中起了沮丧之意,有了退却之心。这一战对蓝叶来说真的不容易。那黑衣人心中却也是吃惊不已,这阵法之中有近二十来人,依靠这阵法之力能将二十几人之人叠加在一个人身上,功力之强何等可怕,可是刚才蓝叶那一刀分明没施加任何的功力却将他的手割伤。黑衣人握了握流血的右掌,心中也是起浮不定。 那黑衣人不敢有迟疑,当即左掌拍出,诺大的掌印耀着金光便向蓝叶看缓实急的击去,地上的泥土被这掌刮起一层又一层,卷在风里。蓝叶眼睛已被风沙迷的溢出了泪水,她不敢眨眼,就这样朦胧的把手中的刀掷出。那把刀一脱了蓝叶的手就缩回原来大小,破空之声乎乎,正着那金光掌印手心。这把名为寻的刀不是其他,正是当年烛炎用来刻卷轴的神,威力当真不小,一下便破了这掌力,只是这把刀也无力的向前飞了没有几米就掉落在地。 怎么办?蓝叶心神不定,回头看了一眼父亲。 蓝亭序做了十七年的“单爸”一把屎一把尿将蓝叶拉扯大真不容易,这个当爹又当娘的男子心中藏了多少酸楚没人知道,但至少蓝叶回头望的那看似坚强的眼神丝毫不能欺瞒他。女儿正在搏杀,正在面临危机,正在用她无助的眼神看着自己,他,这个杀手,这个单爸杀手,这个钢硬的杀手,这个血仍未冷的杀手却不能帮上半点忙,他好恨,恨自己为何不能圆滑一点,恨自己学艺不精。 正当蓝亭序在后悔之时,那黑衣人另一掌又遥遥拍来,这一次的掌力明显不像上次那样刚猛,但这样的掌力蓝叶怎么敢接,脚下频点,连连退后。卒不及防之下,蓝叶身后一个同样穿着蓝色衣服的妇人双手一伸将蓝叶足踝紧抓,好在蓝叶面前的那道掌影却也在这时消失不见。蓝叶趁机心头起意,将那把小刀唤回自己手中,刀刚入手蓝叶便是一个后仰身,脸对着那蓝衣妇人之时泛起微笑,片刻后那妇人的心脏处发散式的透出阵阵白光便倒地而亡。 那黑衣人心中大骇,这样的重压之下蓝叶竟然还反击成功,不由得加重了功力,又是遥发一掌,这一掌却是悄无声息。而蓝叶却双手撑地,成了一个拱形,并未看见黑衣人动手,只是凭直觉的保持这个姿势无端向上窜起三米来高脱过这一掌,那黑衣人哪肯轻易放手,双手连挥七下,一个由手影连接成的老虎扑向蓝叶,蓝叶人还在半空无处借力,眼见那老虎扑将过来,一支狼毫笔破空而来,稍稍挡往一下便被老虎吞入腹中消失不见。只是这喘息之间蓝叶就落在地面,那老虎竟然好似生了双眼一般,尾随蓝叶便至。蓝叶手中小刀暴长,只见她身子一低,双手握刀举手脑后,那刀上附加一只暖黄色的小鸟,小鸟飞至刀尖之时,那老虎正好扑来,蓝叶双手大力向前一劈,那刀尖划开老虎肚皮,小鸟飞入老虎腹中。 只见得那老虎停留在空中不动,蓝叶大舒一口气。那黑衣人不惊反笑,只见那老虎的头、身躯、前后四爪、尾竟然分享开来,又攻向蓝叶,去势比之前更加迅速。蓝叶这时反而不理会,轻轻一点地飘到一个光头的粗布衣,手持离别钩的家伙身边,那人还没反应便被一刀割破喉口,在地上扑腾了几下就死了。 那黑衣人见蓝叶又杀一人,心急如焚,这阵法每少一个人,叠加的功力便少上许多,如果被蓝叶各各击破,那今天算是死也白死了。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卷墨绿色的东西,双手合力将之折断,那墨绿色的卷轴断裂之际发出如同天雷般的巨响,这一响倒是吓了蓝叶一跳。这声巨响过后,天空中凌凌乱乱的洒下有若萤火的光点,这些光点一染黑衣人的衣服,那黑衣人就张大嘴,紧皱起眉,好像在承受巨大的疼痛。身后紧跟着的老虎零件早在蓝叶杀死兆头时就已经被蓝叶暗藏其中的力量摧毁,蓝叶哪肯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合身扑上,刚刚将刀刺到黑衣人身上之时,却发现哪里还有什么黑衣人,分明是一只野兽伫立在那里。 蓝叶反应甚是极速,一沾就退,可是那野兽伸爪便抓,好在蓝叶退的及时没被抓牵却还是伤了大臂,看着那五道深深的伤痕,蓝叶忍痛回到蓝亭序身边。蓝亭序急为担心,从戒指(注意)中取出疗伤药,待他将药酒在伤口之时才发现,这一抓竟然还带上毒,红色的血开始慢慢变黑,这毒但也不大,可是却影响了蓝叶的行动速度。那野兽大吼一声,身子又长高十来公分,却见周围坐在阵法中的那些人个个口吐鲜血栽倒在地,便这样死了。 蓝叶看到这种现像,不由想起自己这样刀的主人——烛炎。当年就是烛炎画出这诡异的卷轴才让神预大陆之兵勇猛异常,这类卷轴倒还有个名字“兽化符”,威力有多强,蓝叶心中自然清楚。那野兽吸收了阵中所有人的功力才致使那些人身死,蓝叶看的真切,这只野兽比原来多了一份人的狡猾。原本兽化过后的人就应该真的像野兽一般,毫无理智,可这只野兽吸收了大量的功力竟然压制住了一部分兽性,释放出一些人性。 那野兽急奔而来,大地为之震颤。蓝叶在颠簸之下竟然站立不稳,蓝亭序一把将她搂往。 “女儿,你休息一会。”蓝亭序晃晃的站了起来,还没等蓝叶阻挡便踏步急行而出。那野兽见蓝亭序在移动,眼中闪烁着绿光,后腿蹬地而起,前爪沾地便起,又是一个跳跃便到了蓝亭序跟前,双爪一合险些就将蓝亭序拍死,只是蓝亭序因为无力而软倒在地反而躲过了一击。那野兽向前踏了一步,好像在寻找什么,他累的一动也不能动,只能恐惧的看着。 那野兽好像没看见到蓝亭序一样,从蓝亭序身上跨了过去。这野兽走来走去,却不见他有什么攻击动作。蓝亭序试探着挥动了一下手,那野兽猛的就蹿了过来。蓝亭序打赌似的停下了动作,但见那野兽无视蓝亭序从蓝亭序身边一跃而起,走向蓝叶那个方向。 蓝亭序在野兽背后向蓝叶示意她不要到,果然,那野兽漫无目的的四处乱走。看来这野兽的习性也因为卷轴转移到了人的身上,不动的话就应该不会被攻击。蓝亭序和蓝叶明白这一点之后,放松了一点,但他们看到急的乱砸乱踩的野兽,难保不会被它无意中踩到,该怎么办? Ps:戒指也是个储物的东西,储物囊可以做成各种各样的,尽可能发挥想像帮自己设计一个漂亮的储物囊吧。 蓝亭序早就没了力气,只能看着那野兽乱奔急走。反观蓝叶,这丫头可不简单,虽然她坐到了地上,但心中却在不断的激发自己的空间能力,但这个地方仿佛有一股奇妙的力量限制了蓝叶的空间能力。蓝叶心中闪过一个想法,不禁哑然,自己是烛炎的传人,没想到却连番败在自己的师傅手上,这个限制空间能力的东西看来又该是某件符轴了。 蓝叶放弃了抵抗,这种情况下她只能干等着禁制的时间消失,可是她也不敢保证在这符咒失效之前会不会被狂化的野兽踩成泥。蓝叶当下就催动功力,慢慢恢复体力。反观蓝亭序双眼转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蓝叶把功力催到极致之时,蓝亭序突然向远处跑去,那只野兽更是一个猛扑,三两下就紧跟蓝亭序身后,蓝亭序靠着左闪右躲的灵活,避过了好几次野兽的攻击。此时的蓝叶沉浸在生死之即的一种迷盲,不能自拨,功力运行到极点之时,天上每颗星星闪烁一下,蓝叶的功力就叠加一分。这种吸收天地能量的练功方式当真是快捷,蓝叶练了不过三年就快成为这个大陆一流的好手,但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却是凶险万分。如若蓝叶不从心障中挣脱出来,要不就是走火入魔从此就踏上一条追寻以杀戮渲泄心中纠结的不归之路,要么就是功力不断积累超过蓝叶自身的承受能力从蓝叶体内膨胀出来将蓝叶炸个粉碎。 蓝亭序跑了一会,离蓝叶已经有很她的一段距离了。只见那野兽左臂甩出,蓝亭序只听得背后风声大作,来不及细想本能反应地向前跃出五在步,双足一点踏在一颗小树之上,借着小树的高度又飞上一颗高大无比的巨木的分枝上,迫动自身仅剩的些许功力,深吸一口气纵身而上将自己藏在茂密的树冠里,不敢动弹。那野兽眼见蓝亭序上树之后失去了,不禁大怒,双目泛起红光,那长满了毛的双臂卟的一声冒起一把火焰,那野兽毫不在意在看了看火焰。似乎感觉到火焰的热量,它竟然咧嘴笑了笑,然后右抓握成拳打在那颗树。这拳带起的风连高高在上树冠都吹到了,却并没有将这树打断却也是奇事。不过那野兽手臂上的火焰却实打实的因为这一拳竟然整团从野兽的手臂上飞出击打在树上燃烧起为。 蓝亭序耗尽功力,正在树底打坐恢复。那野兽的一拳虽然没能将树打断,那巨大的劲力却透过树的茎干不断向四面八方扩散,虽然经过很长一段传播,但余力仍然将蓝亭序震的吐出一鲜血。蓝亭序真的应该谢谢老天,逃命时选了这颗轩辕国千年才长成的泽木,这泽木有个特性那就是再大的力道也能化解,他强任他强,我有铁心肠。不过蓝亭序却高兴不了多久了,那团火也不知道是那什么东西,竟然无比的凶狠蹭蹭地往上直窜。 就在蓝亭序的鞋沾上了火苗时,一团白光从那野兽身子上暴开将整个将明还昏的天空明亮,还在睡梦中轩辕国的居民在这光芒的反射之下竟然一个个都觉得的刺眼,即使远在东面的华夏国居民都以为太阳升起了。 只见野兽连半点骸骨都未留下,蓝亭序鞋上的火焰在野兽消失时也自动熄灭了,他抬起头来,看到的是泪流满面的蓝叶。 “傻姑娘,爹不是还没死嘛,泪甚?”蓝亭序下得树来抚着蓝叶头强作笑容细声的向蓝叶说道。 蓝叶拼命的在蓝亭序怀里摇头,满满的泪水沾湿了蓝亭序的胸襟。蓝亭序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蓝叶的后背:“孩子,没事了。”他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蓝叶脱出了父亲的怀抱,寞背过,对着远山,止住了哭泣。那阵繁盛的光芒在这时才渐失辉煌,天又暗了下来,离天亮不远了。蓝家父女坐在草地上休息,望着天空。 远处尖刀似的高山,挑着几缕乳白色的雾,雾霭里,隐约可见一根细长的线。重重叠叠的高山,看不见一个村庄,看不见一块稻田,这些山就像一些喝醉了酒的老翁,一个靠着一个,沉睡着不知几千万年了,从来有惊醒它们的梦。微白的天空下,群山苍黑似铁,庄严、肃穆。红日初升,一座座山峰呈墨蓝色。紧接着,雾霭泛起,乳白的纱把重山间隔起来,只剩下青色的峰尖,真像一幅笔墨清爽、疏密有致的山水画。过了一阵儿,雾又散了,那裸露的岩壁,峭石,被霞光染得赤红,渐渐地又变成古铜色,与绿的树、绿的田互为映衬,显得分外壮美。 在初暖的阳光里蓝家父女回到了柔云城,蓝叶把父亲安顿在客栈里。蓝亭序本来还想逞强,奈何咳出的血出卖了这个想在女儿面前维持父亲坚强形像的蓝亭序。蓝叶请来医生,自己拾掇了一下就出门开始准备买干粮和马匹。蓝亭序服了药,躺在床上就沉沉的睡了,他太累。 蓝叶将那些零零碎碎的事处理好后,急匆匆的又上街了,女人逛街的欲望当真是无比强烈。这看看,那瞧瞧,光看不买。蓝叶又来到一个卖冰雪簪的铺子,她正想拿起一根缀花点星凤凰绕盘的簪子时,另一只手也几乎同时碰到这根漂亮的冰雪簪。 蓝叶眼睛一转瞥了一眼这只手的主人,心中惊叹:美!这个人如同所有轩辕国的女子一样神奇的漂浮在空中,空气里沾满了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处子幽香,发尾微卷,掩着弯眉,这一弯眉舞弄起风云迤逦。一双露着柔软的眸子恰当好处地搁浅在这张洁如冰雪的脸庞上,眼睛下精致的鼻子映射着弱弱的光亮,薄唇稍扬是她看着蓝叶时露出的笑。蓝叶相不出这世界为什么会有这样美的人,愣愣的。 那女子拿起那根簪子,缓缓插入发髻,她插的极慢,尽露优雅。“妹妹,好看吗?”就在蓝叶发呆时,那女子轻启唇开口向蓝叶寻问。蓝叶这才惊醒过来,脱口而出:“美。”那女子掩着嘴笑了起来。 店铺的老板走了过来,见到这女子时异常恭敬地下拜:“若冰小姐,您来了。”这女子正是颜若冰。只见颜若冰口中说道:“张伯,你怎么这么客气吖,可是让若冰折煞了。”向前探了一步,轻倾身子双手扶起老板。 张伯这时注意到蓝叶,礼貌地向蓝叶问道:“小姐可是看中了小店哪样东西?”蓝叶本来看中了那枝簪子,可是看到它戴在颜若冰头上是那样的好看,说:“没,我就随便看看。我要走了。”说完就想走出店门。老板也没多说,客气地送她到门口。 颜若冰在店里拨下那根簪子,看着蓝叶离开的方向,心想:下次见到她就把这簪子送给她。 生命中的一个交集,谁也不知道这一次匆匆的见面意味着什么,但既然相遇了,那总会有些让人发生一些纠缠不休的故事。比如此时的蓝叶…… 蓝叶躺上床上,外面阳光明媚。她闭目回想着,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很乱的一个梦。梦是由她运功快要走火入魔的时候开始的。 这黑暗的是什么地方?这次就真的这样死去吗?如果我死了,爸爸呢,他会不会也死去?蓝叶心里上下起伏。 有个声音响起在蓝叶的心里,是蓝亭序的声音:“人的生命是脆弱的,但不能因为脆弱就气馁。当你遇上挫折,你会怎么办?不是气馁而是让生命变得更加坚强。人的生命是短暂的,但不能因为生命的短暂就放弃。当你遇上灾难,你会怎么办?不是放弃而是努力让短暂的生命变成永恒。” “爸爸,我怕,我没那种力量对抗它,我怕。”蓝叶颤颤地不停的喃呢。这时一个人影从天而降,蓝叶欣喜不已,这个人影竟然是烛炎。只听蓝叶急忙呼叫:“师傅,我害怕。” 烛炎笑了笑拈起一朵花,问道:“你害怕什么,是死亡么?”蓝叶点点头回答。师傅又说:“你看这是什么?”蓝叶说是花。这时烛炎手上的花渐渐凋谢,竟然无端端的长出一个果子。烛炎又问:“这朵花死了么?”蓝叶不知所措。好像心头有什么东西在抖动,和天空里的星光一起闪烁。 烛炎看到蓝叶若有所思的样子,把果子吃了下来,吐出几粒果核。问蓝叶说:“这又是什么?”蓝叶回答说是果核。烛炎把果核拖在掌心,几粒果核瞬间发芽,长出嫩黄色的茎叶。烛炎说:“这果核死了么?”蓝叶一震,身体里暴动的能量好像被什么东西引导,慢慢乖顺下来。 烛炎掌心的茎叶长的很壮,弄出花来,几只毛毛虫爬来啃食着叶子,成了一会就结成了蛹。烛炎问道:“这是什么?”蓝叶说:“虫蛹。”烛炎笑了笑,那虫蛹裂了开来,一道金光将黑黑的空间点亮,一只只美丽的蝴蝶飞出在空中翩翩舞蹈。这次烛炎没说话,蓝叶跟着那几只蝶飞了起来,一起舞蹈着。 破茧的蓝叶飞快赶到野兽那里,一次华丽的甩手将“寻”射进野兽的心脏,一团惊天动地的光芒过后,蓝叶站在少年身边,只见少年身边站着一个女子,那女子看不清楚脸,只是好像见过。 蓝叶兴冲冲跑近少年,可是少年对她却视而不见,搂着那个女子低声在说着什么。那个女子抬起头看向蓝叶,诡异的笑了笑后紧紧帖着少年的胸膛,好像在向蓝叶示威。蓝叶心头大惊,竟然是她。难怪,他的她真的很配。一想到这,蓝叶头也不回的逃跑了。 蓝叶跑着跑着撞到一个人,竟然又是少年。只见他伸出手,紧抓着蓝叶不放,口中说着:“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蓝叶困惑的看着远处那个搂着颜若冰的少年,又看看这个想要和自己永远在一起的少年,毫无头绪。她猛的一头扎进少年里,可是少年的身子却好像不存在一般斗然消散。 蓝叶无力的跪在地上,掩面而弃。哭着哭着,好像自己被人抱在怀里,暖暖的。睁开眼一看,又是一个少年,只是这个少年眼里含着泪,哽咽着:“我们经历了千千劫才能在一起,你为什么要放弃我,为什么?”少年将蓝叶搂的更紧,蓝叶觉得快窒息了,然后身体一轻,少年的身影哪里去寻?只是肩头他落下的泪才证明刚才他来过,只是他为什么说是蓝叶放弃他,蓝叶想不明白。 月亮变成了红色,一个拿着一本发着光的书本的轻年,打开书本,不知在念着什么。只见从那书本里不断在生出丑陋的生物,这时蓝叶才发现,整个大陆都被这种生物占满。蓝叶手中的“寻”一下子变大,蓝叶大声叫道:“你是谁?快往手。”可是没过多久,蓝叶就被这种生物团团包住,挣不脱。 “女儿,你快走。”蓝亭序不知从哪里来的,一把将那些生物全部抛开,蓝叶一个纵身逃离了这个混乱的场面,可是那群生物竟然将蓝亭序吞噬的只剩些骨头渣子。“爸……”蓝叶想跑过去,但一只手却被人拉住,又是一个和少年长的一样的人,只是现在的他混身沾了血,狼狈万分。“你拉着我做什么?”蓝叶切斯底里的叫喊。 “傻姑娘,不拉着你的话你不就掉床下了嘛。”是蓝亭序。蓝叶揉了揉眼,发现自己流了很多泪,刚才的梦真是可怕。她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寻常的事发生。她向蓝亭序笑了笑,来到窗台,窗外已是夕阳向晚。 晚风轻吹过蓝叶,几缕淡蓝色的头发帖着她的眼睛,迷离的蓝叶想起了少年,想起这个让自己心情烦乱的少年。蓝叶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回过头对蓝亭序说:“爸,我们去华夏国。”蓝亭序什么也没说,刚才蓝叶做梦时脸上的情绪变化很大,他看的出来自己的女儿正在为某些事担心。蓝亭序收拾好行李,带着蓝叶一路向东驰行。 第八章 龙皇左祭 神预历十七年八月五日,神州国庙堂之高。一只飞鸟驻留在北堂墨手上,他抽出情报看了一眼。原本不愉快的表情瞬间开朗起来。左祭静静在站在他身边,同样看到了情报,心中欣喜若狂,但他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他在等国主的任命。 果然。北堂墨晃了晃手中的纸条,大声说道:“刚接到情报龙谷大门开了,我们神州国与龙谷世代交好,这一次龙谷大门开放,希望我国勇士积极进取,能和龙族的好友达成盟约,成就神州国一番光辉。”他顿了顿接着又说道:“左祭,现在任命你去龙谷完成这个伟大的使命!”说完之后,大手一挥,手中纸条粉碎纷飞。 左祭踏出一步,大喝一声:“左祭受命。”说完左祭就下殿收拾好一干物品便向龙谷方向行去。北部的神州国再往北,有一个幽深的渊沉,一条陕长的细缝过后就有一个世外洞天,那里就是龙谷。左祭花了一天多一点的时间,在神预历十七年八月六日下午到达龙谷的大门口。 这深渊两壁光滑,无从落脚。左祭抽出虎魄刀,那刀一出鞘便有一声虎啸,风从刀刃边吹过时都被刀的气势逼得绕远。左祭打量了一下,目测落足之点,当即就跳下悬崖,快到位置之时一刀砍下,只听“吱吱吱”的声响不断,这一刀竟然全部没入高山之内顺势而下切割着,磨擦出扎耳的让人恶心的声响。 左祭也没想到这把神刀如此威力,好在他是神州国最出色的战士,反应极快,深吸一口气双手握紧刀柄,那刀的震动越来越的,下降之速也是俞来俞快,左祭大喝一声,双脚蹬在山壁之上,腰沉若弓,双膂奋力向外一把将刀拨出。这刀倒是拨了出来,可是左祭双脚蹬山时因为山壁太滑,轻身之术未能施展,身子搁浅在半空之中,左祭慌了心神,这空中没借力之处,自己也不会法术,可是要摔死么?左祭心中想。 这时,那把虎魄刀漆黑的刀身上乍现一条金龙,左祭只看到眼前一团金光之后自己下滑的速度变的急慢,倘若不是左祭看见那道被虎魄刀劈出的裂痕离自己慢慢变远的话,他根本就不可能发现自己在下降。周围和山壁又是一变,这个地方极少有人涉足本应生满杂草,可是左祭下降之时却发现这山壁分了一层一层的,刚才经过的那一层光滑无比却也隐约照出人的样子,而现在这一层粗糙却清楚的将左祭吃惊的表情都映照出来。 左祭好整以暇地坐在那团金光之上,正准备打个旽休息一下之时那道金光渐渐消失,左祭只觉屁股下的温柔瞬间消失,左祭心中叫哭不已,只是还没等他叫出声来就直直的向下掉去。巨大的气压在左祭下降不到两米的时候就将左祭击晕。 当天空中出现星星时,左祭拍拍屁股坐了起来,看了一眼落在不远处的虎魄刀,伸手拿在手上端视。这次来龙谷是希望能和一头巨龙定下盟约让自己成为新一代的龙战士。可是和以前龙战士不一样的是,以前的龙战士在还没找到龙之前,巨龙就自己找上门来了,只是大概两百年前,一头暗红色的火龙和神州国的战士定下盟约之时,那个战士竟然在走路时被泼在地上的水滑倒摔死了,至从这件事之后,龙谷里的龙就不愿意随便和神州国的战士定盟约了,觉得太丢脸了。于是设置了一道关卡:让神州国的战士自己来龙谷找战,赢了就能成为龙战士。可惜吖,大部分的神州国战士都没能在这深渊下活下来,少数聪明的下到渊底却又打不到龙谷的正道入口。 为此,北堂墨专门将镇国神拿给左祭,希望这个最年轻的将军能成为神州国两百年里新的龙战士。可是谁也没想到这把神的威力如此之在,硬生生的将山都砍裂了。这把虎魄刀在九千年前的那声战争中可畏是让敌人闻风丧胆,谁也不知道这把刀是怎么来的,连《涯角·预示》上都只记着:“战神手执虎魄神刃,一挥而斩杀敌人数百。无人敢挡其锐。” 左祭打量着这把刚才发过金光的神刀,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有一只龙在里面呢?他哪里知道,当初这把刀原本是一块像水一样流动的金属因为偶然封印了一只母龙帝的灵魂,后来被战神阿七从天极魔宫带出,亲手打造而成的神。至于刚才那金光为什么会消失,那可就是左祭的不对了,不过也不能全怪他,你要问为什么,我不说,嘿嘿…… 左祭左摇头,右晃脑看了半天,没看出半点线索,自己生起闷气,狠狠地从地上翻起来,一脚将一根枯枝踢的老远。这一踢左祭就反应过来了,刚才就发现这里没树,怎么来的树枝?左祭把屁股一蹲,挨寸挨寸的找起那仅有的一根树枝,好在他踢的准头不行,把那树枝踢到了石壁下,不一会主被左祭找到了。 左祭又一次犯难了,虽然知道这一根树枝是进入龙谷的关键,可是怎么用呢?左祭把插到土里,见没反应又把它细细的对着一个方向,不行又换下一个方位,等把三百六十个方位换完,那根树枝也没有什么反应,左祭不经大大的生气。在把将树枝甩在地上不管,自己摆了个大字形就躺了下来。不过多久左祭就睡死过去了,这个刚长大的将军不安分的转动起身子来,这一转不要紧他自己身的大字和那根树枝连和在一起成了一个天字,只见睡梦中的左祭身上不断冒着水泡然后那些五颜六色的水泡轻轻的嘣了一声碎裂之后,左祭就不见。 左祭转动了一下他的脑袋,看着这个陌生却又熟悉的地方,左祭突然痛哭流涕。他的眼泪掉落在土地时摔成四份,每一份泪珠反射着圣龙峰上散发的光亮,折射出左祭刚出生的时候投影在左祭在面前。左祭的眉心有一滴血以极度缓慢的速度渗出。 那滴血鲜红若研,在阳光下还保持着活力似的轻轻跳动,圣龙峰上发出的紫色亮光突然在这滴血出现时起伏不定,整个龙谷的龙都紧紧的注视着圣龙峰。只见圣龙峰上的那团象征着龙族圣火的光芒急剧地收缩,整个九十万平方米的龙谷一下子天黑了。所以的龙都呆呆地看着这近万年来都耀耀生辉的圣龙峰,发生什么事了? 龙皇从沉睡中醒来,一双夺目的眼睛里流动着金黄色的光辉,他高高飞在圣龙峰上盘绕着,在龙皇在目光下,龙谷稍微有了一点光亮,这时众龙才反应过来。龙皇正想开口派属下去看看出了什么事的时候一束紫色光点从龙谷在边缘慢慢升起,不大的萤火之光升上天空,像一点点的星。那束紫光中,一只母龙帝在飞舞,连龙皇都震惊不已。他,龙皇,从八千年前最后一只龙帝无故消失后他努力了将近三千年才成为龙皇,他一生都在为龙帝这个传说中才有的神奇龙族修炼,可惜他在修炼的瓶颈时被心魔所惑,若不是龙族至宝龙髓液在紧要关头救他一命,保住一身功力可能他早就会了吧。经过这一次之后,他永远不可能成为龙帝了。 此时龙皇看着空中那只流转七彩光华的龙帝,虔诚地低下了他的头颅,心中默默祈祷:龙帝归来,光耀龙族。就在龙皇闭上眼睛之后,他感到一阵撼天的力量将要从圣龙峰喷发,他赶紧调用全身力量勉强使出瞬间移动逃到龙谷边缘龙帝所在不远之处。 果然,龙皇抬头看向龙帝时,那只母龙帝娇声啼叫一声,化为一道七色的闪电碰向圣龙峰。龙皇张大了嘴,吃惊地看着这一幕。那圣龙峰是传说中龙帝的墓地,每一只进化成龙帝的龙在垂死之时都将投向圣龙峰将毕生的能量凝聚在圣龙峰上以供后世的龙族中有新秀能吸收他们的能量修炼成超越龙帝境界的龙神。可是一代一代过去了,整个龙族就只有他勉强修成龙皇,连龙帝都不是。看到龙帝向圣龙峰飞去,哪道? 龙皇不敢想像,莫非这只龙帝要死去了么?刚刚才为龙帝一要死去么?是修炼成龙帝后体力不支,无法控制龙帝庞大的能量?是修炼成龙帝的方法不对,只是偶然修炼而成但最后不免死亡么?是……龙皇脑子里闪过千万种理由,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这只龙帝要死了。果然不出他的意料,那只龙帝才碰到圣龙峰,原本黑暗无比的圣龙峰漫延出一阵紫色,将龙帝轻易的吞没。一时之间,龙谷九十万里之内,处处落暴雨,狂恕的风声呼啸不停,一座座百米高的山峰被吹倒,那些刚出生幼龙在预兆刚刚出现时就被安全转移到了龙族在密道中。而成年的龙族都将自己的功力发挥到极致来抵御能量碰撞,这可是千年难得的一次修炼机会能在这在场风暴中吸收多少能量就要靠自身本事了。 “妈妈。”龙皇在惊诧中听到一个更让他吃惊的事,一个人类在喊这只龙帝叫妈妈。龙皇庞大的身躯动了动,低下头仔细看打量起这个男孩。一头紫色的头色凌乱而有形的在能量风暴中飘摇,上半身是一件露出左胸的护甲映着紫光,下半身竟然也是纯铁制的战裤,光着脚,丝毫不被这风暴影响。只见这个男孩的喉结上下抖动,呜呜地发出哭声。他凝视着圣龙峰,他就是左祭。 龙皇靠近这个男孩,生怕不小心伤到他。可是等龙皇离少年身体不到三米之时,他恐惧地发现,自己的能量都在源源不断在流向那个男孩。龙皇当机立断,向后艰难地挪动了一小步,离开了左祭的能量吸收范围。龙皇身体一轻,心却不由紧张起来,这个男孩很奇怪。 暴风渐渐停息,靠近边缘的某些龙族飞快去向左祭所在方位靠近,他们想看看龙帝的死亡之初。龙皇不敢靠近左祭,在旁边大吼不止可左祭却冲耳不闻。就在龙皇打算睡上一会时,一个被能量风吹倒的山头惯性地向左祭砸来。龙皇想救左祭,可是又怕左祭身上奇怪的吸扯力,犹豫不决之时那山头已经掉落在左祭身上,大地震了一震,左祭站在地方好像新长出来一座小山一样。 龙皇向前靠了一步,就觉得身体里的能量又想往外涌出,这表明左祭没死,于是他又退了回来。过了一会,周围的其他龙也都到了,他们看着龙皇在打量那一座小山,很是莫明其妙,竟也跟着打量起来,渐渐的这些龙无聊地围着这座小山打着圈圈。 圣龙峰发出的光芒更亮了,这些龙一会抬头看看天,一会摇头跟着伙伴们聊天,只是龙焕然很搞笑地看着小山不离开他们实在不好意思先走开。 终于有只龙忍不住想靠近一些小山包,只是他才跨了一步就脸上抽畜起来,眼睛眨扑个不停。他总算明白龙皇为什么这样搞笑在干坐着看了,这小山竟然在吸取他的能量。剩下的几只龙看着伙伴的痛苦不知所措。吵闹声将龙皇弄醒了,他睁开眼看见有龙被少年吸住,赶紧借自身的力量将那只可怜的龙救了出来。 “皇,我好痛苦。”救出的那只龙憔悴万分地向龙皇诉说着。 “你赶快回家养伤吧。”龙皇的两只龙角散出一丝金光,将那只受伤的龙缠绕往,为他治疗了伤势,小心翼翼地将他交给其他的龙族。 龙皇坐了两天,看着那座山,真是无聊吖。龙皇不是没想过要将那山包击碎,可是他发出的攻击一进入那个看不见的圈内就消失了,龙皇放弃了开山看人的想法,只好干坐着等左祭自己出来。 上苍不负苦心人。 龙皇看着一点点消失的山头,男孩的射影渐渐出现,活了三千多年的龙皇不禁心头喜悦,你小子终于出山了。 你有秘密吗?你好奇龙的秘密吗? 左祭身上的衣服都在山尖压顶时被弄碎了,这时的他光着身子一点也不觉得羞怯,携带着一股隐含待放的霸气慢悠悠地朝龙皇走近,当走到龙皇跟前时,左祭斜抬着头很不屑的看了看天。 “你就是龙皇?”左祭用一种很懒散的语气说着,表示自己心中的不满,至于他心中有什么不满的话我想应该是他刚刚成为龙帝这龙皇却高高在上的看着他让他有点不舒服吧。 很显然龙皇对这个不足自己一爪子大的人类很是兴奋,完全对这种不屑不主在心里。他早就感应到左祭龙帝的身份啦,只是他实在不会变成人形没办法只好把自己缩的更小一些,表示自己的尊敬。 左祭看到了龙皇的表现心中大爽,当下笑了起来。郞郞的笑声过后,左祭把虎魄刀抗在肩上也不管人家龙皇愿意不愿意就爬到龙皇身上。“龙皇大叔,带我进龙谷吧。”他说的很是客气,这一客气反而让龙皇适应不过来,愣了愣才无奈的向龙谷的中心飞去。 要说这龙啊,可是神预大陆上最伟大的生物了,一条普通的龙一般能活七百年,修炼到龙师就能活到近一千年,到龙导师之时如果没有意外活个二千年没问题,往上再继续修炼的话可能会成为被龙族唾弃的邪龙或是被龙族视为圣师的龙圣师。再往上邪龙会变成魔龙,全身发黑双角萎缩,身体变的肥胖畸形的前爪变小后爪变成双足,变的狂燥耆杀,而龙圣师则依然保持四爪长身龙须随风安祥内敛的儒雅风范,只是他身上的鳞片颜色会发现若干变化,例如火属性的龙圣师会变成红色,水属性的龙圣师会变成蓝色,土属性的龙圣师会变成棕黄色,木属性的龙圣师会变成青色,金属性的龙圣师会变成银白色,光属性的龙圣师会成透明色,暗属性的龙圣师会变成黑色,等等。 魔龙如果安心修炼或是一些特殊原因也有可能变成龙皇,但机率很小。一般的魔龙修炼之后都会成为长了双翼的天极魔龙,整个神预大陆有四只天极魔龙,是天极魔宫里的强大驻守者。龙圣师能往龙皇的道路异常困难,整个大陆就只有一只龙皇。但龙皇的恐怖力量令山峦惊叹,海洋折服。一只龙皇足以完胜三只天极魔龙,在四只天极魔龙攻击下支持四个小时不败。 四只天极魔龙有一个头领,他也是天极魔龙修炼而来的,他创造了天极魔龙的神话,所以他把自己称作为天极。龙帝是龙族最接近龙神的,他的天极一样都在不断向龙神这个目标奋斗,可惜自从八千年前最后一只龙帝无故消失之后龙帝的修炼方法再也没有出现过,也就是说龙帝再也没出现过。天极和龙帝一样都可以化作人形出现,很帅。 没有了龙帝的龙族和天极魔宫对抗之时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当年的那一声龙与龙之间的战争若不是有被神指引的人类出现得以平息的话,龙族或许就不存在了。而当初救了整个龙族的人便是神州国战神阿七。 龙皇没有想到这一次龙谷会出现一个强与天极争锋的龙帝,心中早已不禁狂喜。龙皇飞的很快,不到二个小时就飞到了龙族的集会大广场。可是我们伟大的龙帝左祭竟然在龙皇的背上睡着了,他变成龙帝之后遗传了一个龙族非常不好的习惯,嗜睡。 其他很是龙很是奇怪龙皇背回来的这个小东西,围上来打量。普通的龙族还没什么感觉,可是那些龙圣师以上的大长老们可是兴奋的不得了,龙帝的气息给他们带的震撼比给了他们一瓶龙髓液更让他们吃惊,神话中才出现过的龙帝出现,什么感觉?你平时朝思暮想的情人突然答应嫁给你是什么感觉?自己对比对比。 好嘛,若大广场上一群发着各色光芒的龙族都在等着左祭醒来。脾气比较火爆的长老火龙圣师烽烟很是纠结地围着左祭转来转去,好几次想喷口龙息将左祭弄醒,可是又怕龙皇责备,这种矛盾的心理就好似你梦中情人答应嫁给你了,可是你爸妈却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一样,纠结。 美丽的水龙圣师源沁轻轻地用她巨大的爪子碰了碰左祭,左祭感觉到有人挠他翻了个身用手挥开源沁的爪子,这一挥可把源沁吓坏了,左祭手中传来的力量不大,却钻进了她爪子的指甲里,针扎的感觉一阵阵的向源沁心里传去,怎么也停不下来,源沁到后来竟然疼哭了,硕大的眼泪滴个不停。 憨厚的土龙圣师无垢用土法术支起一个小小的摭光罩把左祭包裹在里面。无垢很细心,他做爸爸有些时日了对于照顾小孩子他还是有些办法的,伟大的无垢。 一道青色的虹拦在棕黄色的摭光罩上,那虹很委婉在摭光罩上流动着,给左祭带来很加清凉新鲜的享受,左祭舒服地呻吟了一声。在无垢边上是他的妻子木龙圣师林析,一个令无垢永世不忘的妻子。 剩下的金龙圣师月鑫高傲地没有去看左祭,仰着她洁白的头看着圣龙峰上。她心里很不屑,也很委屈。两年前她修炼到龙圣师这一级别,算是龙族中发展的最快的一个后辈了,很多龙都认为她将成为下一代龙皇,可是眼前这个小子一回来就成了龙帝,是强的她几乎落下泪来,可是她的高傲不允许她哭于是高仰着头装作不关心的样子。 光龙圣师和暗龙圣师出了龙谷去了桃花源,他们也有自己的事是做,比如交配。所以……嘿嘿…… 过了有些时候,就在龙皇和各个长老快是入睡时,左祭打着哈欠醒了。见到很多龙聚在一起,他心里不禁有一丝害怕起来,虽然现在他成了龙帝,但毕竟人类世界生活了二十多年,一下子见到这么多龙心理上多少有些不适应。忙向各头龙打招呼,叔叔阿姨乱叫一通,但叫到月鑫时他很嘴快的叫了一声老奶奶把月鑫气的大吼了一声,空中正在飞的一只龙不小心被这吼声震到了,吓的直往下掉。 左祭听到这声吼无奈地对着月鑫耸耸肩:“I'msorry。”这是他在神州国学到的土话,意思是对不起。月鑫也听不懂他说的什么,气呼呼的离开了…… 左祭不明所以地看着月鑫离去的背影无奈地耸耸肩然后向龙皇说:“这是谁啊,这么有个性?” 龙皇看着这两个小家伙心中想到,或许他们将来能成就一段姻缘。听到左传在问话,他先是一笑然后才说:“她叫月鑫,是龙族近千年来少有的奇才。”龙换边说着话一边流着涏液,两只大眼睛看着远方的圣龙峰,这就是希望么? 左祭打了个哈欠,变成龙帝之后的他越来越嗜睡了。强打着精神的左祭对着高大无比的龙皇问道:“龙皇伯伯,这龙谷之内可有适合修炼的地方?”左祭吸收的能量没有个一年两载是消化不完的,而且他还有点心事未解。 龙皇自然明白左祭的想法,把左祭带到圣龙峰上。 “这是历代龙帝的墓地……”突然想起左祭的母亲也是龙帝刚刚就死在这圣龙峰上,龙皇停了下来没有多说。 左祭心中明白,没多说话。辞别了龙皇之后一个人傲立在这圣龙峰上,身上一块块的肌肉鼓起,一阵暴风袭过,他突然想起自己没穿衣服不禁红了脸。好在这圣龙峰上也同有其他东西,左祭也就懒得去幻化衣服静静地盘腿坐好的圣龙峰的山顶。 这时的左祭没有去修炼,正如我前面说的,他有心事。 第九章 炎琛之箭 神预历十七年八月七日,左祭刚到龙谷的那一天,左祭额上的那滴血出现之时,左祭双手撑地跪着哽咽。那滴血渐渐渐左祭笼罩,左祭周围的场景一变,一个美丽的妇人出现在左祭面前:“孩子,是你么?”她伸出手将要抚摸左祭的脸庞,可惜她的手从左祭身上穿透而过。那妇人有些失落,不地很快又高兴起来:“孩子,孩子……”她就这样叫了几声。 左祭愣愣地看着这个妇人,好熟悉的感觉,好像是千缕细线将他全身的肌肤牵扯,牵连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那个地方有一种向往,有一种安慰,有一种慈祥。 他突然想起来,三年前十七岁的他在与小日国的战斗。那场战斗他面对是小日国的一个强大的阴阳师大昭。做为一个军人,左祭面对着这个比自己强大几倍的敌人毫无畏色,但实力的相差足以要了他的命,就在大昭用出草雉剑的时候,一个火红的影子将左祭包裹,草雉剑击打在那个身影上只听到一声疼痛的吼声那个身影便不见了,左祭得以逃生。 那个身影竟然是母亲。左祭想到这里的时候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他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没有感受到家庭的温暖。记得有次和别的小孩争吵,开始一直是左祭占上风,后来那孩子说了一句:“你这没娘的东西。”左祭沉默了,他从那个时候再也没跟人吵过,他怕,怕别人说他没有娘。 那个身影竟然母亲。左祭咽了咽口水,胡乱的用手抹了抹眼泪,带着哭声地大笑起来:“我也是有娘的孩子了。”说着就往那妇人的怀里扑去,奈何阴阳相断,左祭跌倒在地。灰尘粘在泪痕上,将左祭的脸弄的斑驳。左祭坐了起来,又奔跑着,跑向往妈怀里,那是一个多年未偿的心愿,那是一个许久不得的安慰,那是一个朝思暮想的美满。这样跌倒、爬起、奔跑了好多次好多次,左祭再也没力气了。每一次左祭爬起时,那妇人就大喊着叫左祭停下来,她口中喃喃道:“没用的,孩子。” 左祭累了,静了。这时那妇人蹲下来望着左祭:“我的孩儿都长这么大了,真好,真好。”说着说着她也哭了起来,女人的泪一滴滴地将尘世滴碎。左祭紧张地安慰妈妈,好一会那妇人停下了幽咽。 “孩子,娘没能好好照顾你,今后也没机会再见到你了,娘临走时要告诉你一些事,你仔细听着。”她顿了顿,“八千年前娘刚刚成为龙帝之时,好奇的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于是化作人形去到了神州国,没想到却对你父亲一见倾心。”说到这,那妇人甜甜一笑,过了一会又接着说:“你父亲那时可是有名的才子,后来娘同你爹结了婚,怀上了你。可是龙的生命是很漫长的,我看着你爹爹老去,他临走时还笑着跟我说:‘这一生最大的幸福就是有了你,有了孩子。虽然我不能看着孩子出生,但到了地府我也会笑的开心。’后来娘带着你回到龙谷,正巧遇上天极带兵来犯,为娘与天极战了三天三夜,可是不巧的是,这时的你竟然吸收了战斗中的残余能量提前要出生。天极发现我的异状出手更加残暴,为娘渐渐不敌,七大长老在危急之时将娘救出,娘顺利将你产下不久七大长老全部战死,长老战死之际用出本命绝技,全力重创天极。” 说到这,妇人仿佛又回到那天的战争一般。她伤心地颤了颤:“天极重伤,却没有退兵,硬是拼尽余力将娘杀死。没曾想你身上那怪异的吸扯力将娘的灵魂吸进龙蛋里,之后的的八千年娘一无所知,直到你孵化出来后的这二十后,娘借你的眼睛看到现在这个世界。” 左祭安静的听着,等那妇人说到这时,他忍不往又流了泪。 “傻孩儿,不要哭,娘要走了,回龙谷了。最后娘要告诉你,你爹叫轩辕逸,娘叫红粉。” 说完之后,左祭周身环境又是一变,一个潇洒的男子穿着长袍,左手负背,右手持书,一双不大的眼睛看了看左祭,然后消失了。只见红粉的影子腾空而起,化作一只紫色的五爪神龙投向了圣龙峰。 “妈妈。”左祭从回忆中醒过来,忍不往又叫了一声妈妈。左祭心中有了很多想法,但他不想告诉任何人,只见他在圣龙峰上用手垒起一座新坟,墓碑上写着:“母亲。” 神预历十七年八月三日,神预,四大国主无功而返。 神预历十七年八月四日,少年得到神的承传。 神预历十七年八月五日,少年与蓝叶邂逅。蓝叶到达轩辕国。颜若冰得到冰神的承传。左祭向龙谷出发。 神预历十七年八月六日,少年遇见东方破,斩杀“刍吾”,黄昏时回到家中。蓝叶救出父亲并与颜若冰相遇。左祭到达龙谷入口。 神预历十七年八月七日,蓝叶向华夏国出发。左祭进入龙谷,成为龙帝。 神预历十七年八月八日,左祭被压在大山之下,吸收了一头龙的能量。 神预历十七年八月九日,左祭被压在大山之下。 神预历十七年八月十日,左祭在圣龙峰上修炼,为期一年。 仿佛这故事像断了线一般,少年能否救得他母亲?蓝叶会否与少年再次见面?蓝叶的那个梦预示着什么?啊骏会怎宿将故事发展下去呢?嘿嘿……看看标题,又是一个角色要出场,会是谁呢?原来是他…… 神预历十七年八月六日黄昏,颜若冰再一次伫立在冰神塔之上,等待着那个烦人的炎黄国的弓箭手,这个无赖。颜若冰恶狠狠的想,下次找个没有人地方把他冰死。果然,天生对火极为敏感的若冰又轻易地捕捉到了那个熟悉却厌恶无比的感觉。她习惯性地回过头,看向窗外,一支穿云响箭刚好在这时到达窗户位置然后缩放出一个心形,紧接着又是几道光亮冲达窗口,在心形未消之际成功的组成了一句求爱的语句:“你若冰的容颜,我用炎心来温暖。”接着又有九点光芒一闪既逝。 这个在颜若冰心中憎恨的男子正是将来成就一箭退却百万师神话的炎琛,当然现在的他不过是炎黄国的三流射手而已,平时就喜欢研究怎样射箭。比如刚才那向颜若冰示爱的几箭就是他自己研究出来的,称之为“倾天射”一箭在前射出,其后跟随细小的一百七十九箭,第一箭到达敌人面前之时,出现爆炎然后无力的掉落,其后的一百七十箭如牛毛攒射向对手,而最后的九箭则有两层含义:一、如果对手死于攒射,那最后九箭用来庆祝。二、对手如果躲避过那一百七十箭,那这后来的九只箭则是追命之箭。九九归一。 别看炎琛只是三流射手,但他取箭搭弓的手法却是大陆之最,当今天下无人能极,最快的时候,他在一秒钟之内抽出四百根箭,不过射出的只有三十枝。主要是他功力不足的原因,不然,他可以更快。奈何他只是个平民,没能学到那炎黄国国的神技“羿神射”,当真可惜。 炎琛射完“倾天射”也不管颜若冰是什么反应,大喊了一声:“若冰,我爱你。”然后故人潇洒的甩了甩头离开了。至从一年前来到轩辕国看见颜若冰之后,对她一见倾心,在炎琛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语:“这个女子会伴随你一生,这将是你的宿命。”炎琛不知道宿命是什么,但他发现自己真的离不开颜若冰了,于是每天下午准时在冰神塔外日复一日的向颜若冰示爱,可是人有颜若冰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什么人嘛,满身的火的味道,想想就让颜若冰生气。 炎琛走回酒馆,上了几瓶冰枣酒,很无聊地喝着。耳朵灵敏的他在收集四方的消息。 “青烟的青缕也那老匹夫被蓝凤凰杀了。“这句话说的声音很细,是靠角落的几个青色衣服的人说的。炎琛听不话感觉不善,偷偷看了地几人一眼,原来是华夏另一个守护团——天团的人。 “大消息,大消息,神州国有人去龙谷了。”有几个人围在一起很大声的嚷嚷,引得酒馆的人纷纷侧目。这个消息意味着神州国有可能出现一个强大的龙战士,神州国的春天来了。 不过最让他震惊的一个消息是在西边角落里,三个农夫模样的人口中偷来的。炎黄国敬天观被全观被诛。炎琛听到这个消息当场就呆了,敬天观不是他处,正是将炎琛养大成人的地方,没想到…… 炎琛当下就扔下钱币,匆匆走出酒馆行向传送之门,付过了不轻的传送费后炎琛第一时间回到炎黄国。行色匆匆的他根本没注意到那几个他被有跟踪了,是什么人要跟踪这个三流的射手? 来了敬天观,果然……一片狼藉的敬天观,被火染过的敬天观。炎琛很愤怒,左手虚空一握,一把奇异的弓出现在他的手里,这把弓没有弦。但炎琛凭一拉,一要若有还无的细丝出现在弓上,那张弓被炎琛拉成满月,炎琛怒吼一声:“诛。”只见那无箭的弓激荡回旋,那根细丝消失无影,而天空上一道龙卷风突然出现,地下的那些沙石被吸进风里,然后风暴带来了雨,炎琛脱力在倒在了敬天观的废墟之上,那张弓隐入炎琛身体里,雨猛烈的下着。 跟踪炎琛的几人飞快将炎琛抱起,几个跳跌就消失在这片雨打风吹中。空旷的敬天观只有一只飞过的小鸟添加了些许生气,但不幸的小鸟在龙卷风里迷失了,被龙卷风无情的绞杀,留下一声:“哇……”。 第十章 孟婆之徒 神预历十七年八月七日,炎黄国一座深山里。 一个浓眉的中年人看着昏睡的炎琛,直叹:好一个天生的神射手。那中年人一掌推出,炎琛的身子平平浮在空中,几道游丝虚气涌进炎琛身体里,只见炎琛左右震动了一会,微微睁开眼。 那中年人散去功力,炎琛毫无防备地被扔在地上,一阵阵的疼痛从后背传来。他不禁生气起来:“你是谁?”那中年很是轻蔑的看了看炎琛:“你的主人。”炎琛还没反应这句话的意思。只听那中年人大笑起来,双掌合十,一团耀眼的火焰从他手中喷射而出,那火焰一碰到炎琛就像沙石吸水一般,一触既没。 那场战斗时常在强良·雷的的脑海中浮现,那时的他就在强良·燃育儿袋里,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被杀,好在他虽然不成熟但足够机智,当下取出高魂珠将强良·燃快消散的灵魂保留了下来。而南宫烈在射出羿神射后当场死亡,一生纵横的他全身发绿一个个气泡从他的皮肤上冒出然后炸裂,带着血液的浓水迸射出来这后沾染到地上,土地立马发出咝咝的灼烧声,片刻之后,一代箭神尸骨无存。大地上留下的只有毒液腐蚀残余的恶心气息。 想到父亲的死强良·雷不禁又是一阵心痛,六只蝎足将地砖敲地梆梆响。强良·燃的魂魄在墓碑处看着心爱的儿子,不禁一笑,他突然想:如果当初不跟南宫烈比试或许自己现在正更家人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但这种想法也只是一闪而逝,一想到南宫烈,一想到羿神射,一想到那团吞噬自己的金光,他咽不下这口气。 “雷儿,最近地府怎么样?有没有追查?”强良·燃突然想起来,已经有一段时间地府没派人来追捕了。 “父亲,至从三个月前地府来过人被我们打败之后,到现在还没派人来过。”强良·雷听到父亲的问话也想起地府这个掌管天下死魂的地方。“不过,父亲,地府派在人越来越厉害,如果再这样下去,很有可能孟婆会现,我们要提早做准备。” “嗯,这种事你处理就好了。”强良·燃虽然说的轻松但心里却实在没底。 强良·雷又与父亲交谈了几句便变回人身,退出了暗。强良·燃心中起伏不定,一直想着地府的传说。 这地府的事虽然世间传闻甚多,但确实是诡异无比。谁也不知道哪天突然有个鬼差出现在你面前,告诉你说你快死了,我们是来等你的死魂的。然后你走一哪都能看到一个阴影跟着你,等你死去。被你告知死亡的感觉,但人监视的感觉,不爽。当然这只是针对普通人,像强良·燃这种死魂生前能力强大,死后也残留一部分能力可以与鬼差对抗,更何况还有他儿子这个活人在。 但地府同样是能人无数,世间传说地府至尊天齐仁圣大帝,身坐五彩神牛,肩蹲金眼神莺,金甲锁魂,手持长枪,双目紧闭,心房大开,掌管一切死魂。手下北阴酆都大帝,八目青牙,至头以下皆为白骨,鬼手之中一把钝刀能裂三山开五湖,胸腔之中却有一颗红心跳动,掌管陆地一切死魂。当然世界鬼魂太多,酆都大帝一个人可管不过来,于是任命五个能力出众的鬼帝帮忙治理。 这五方鬼帝分别是:东方鬼帝蔡郁垒、神荼,治"桃止山"鬼门关。这桃止花正是华夏国的一座灵秀之山,蔡郁垒与神荼经常在桃止山下棋,有很多华夏国的人都会去桃止山上试试运气,如果运气好碰去两个鬼帝就会用他们喜欢的东西祭献,然后问问自己的生死,他们心地善良经常点化前来之人。西方鬼帝赵文和,王真人,治"嶓冢山"。处在轩辕国嶓冢山常年积雪风景秀丽是轩辕国人常去的旅行之地,赵云和生的英俊不凡,王真人却是因为与赵云和志趣相投自已留在嶓冢山上帮赵云和的忙的,他们大部分时间在一起喝酒,常常大醉之际就跑出嶓冢山,曾经就有传闻说有一女子对赵云和一见倾心,硬是追着赵云和的身影到过嶓冢山,但后事却没人知晓。 北方鬼帝张衡、杨云,治罗酆山。罗酆山地处神州国,的的确确是一座刀山,上山这路只有一条那便是踩着刀刃走上去。说道张衡、杨云那可就好笑了,张衡、杨云本是凡人,但为人耿直不屈,被天齐仁圣大帝遇到并且看中,以无上大法助他们成为鬼帝,他俩本来不识,因为工作原因聚在一起,两个人刚见面之时相互掐起来。直打的两人身上衣服全都炸没才停手。然后两人同时说道:“饿了”。南方鬼帝杜子仁,治罗浮山,炎黄罗浮山自古就有火海之名,满山的树开出的花都是一片火云,映红天际。杜子仁正是炎黄的一个官史,机缘之下修得一身鬼族奇功被酆都大帝看中,等杜子仁死后酆都大帝便将他留在身边做鬼帝。在罗浮山中其实还有一人,她便是与杜子仁长相厮守的妻子,罗浮。 中央鬼帝周乞、稽康,治"抱犊山"。抱犊山传说在苍吾平原之中,但却从来没人见过。但《涯角·预示》上有说:“抱犊之山,状如一牛,其身有一物似孩童抱牛颈,故称抱犊。每九十九年显露一次。”《涯角·预示》里还说周乞、稽康刚掌管抱犊山之时,抱犊山上还有一只七足黑牛,周乞、稽康二人常在牛背上研读诗书。如此看来这周乞、稽康却是风雅之人。 而掌管海域的便是阴曹。阴曹有十殿,这十殿之主被人称为殿王。但是人们对于阴曹的事却所知甚少,只是《涯角·预示》里偶有提起。有人总结《涯角·预示》里的记载得出:十殿阎王分别是,秦广王——专管人间的长寿与夭折、出生与死亡的册籍;统一管理阴间受刑及来生吉、凶。鬼判殿位居大海之中、沃焦石之外,正西的黄泉黑路上。楚江王——主掌大海之底,正南方沃焦石下的活大地狱。宋帝王——主掌大海之底,东南方沃焦石下的黑绳大地狱。五官王——掌管地狱在大海之底,正东方沃焦石下的合大地狱。阎罗王——司掌大海之底,东北方沃焦石下的叫唤大地狱。卞城王——掌理大海之底,正北方沃焦石下的大叫唤大地狱。泰山王,掌管大海底,西北方沃焦石下的热恼大地狱。都市王,掌管大海之底,正西方沃焦石下的大热恼大地狱。平等王,掌理大海底,西南方沃焦石下的阿鼻大地狱。 而刚才所说的孟婆却是一个官职,所有的鬼帝殿王手下都孟婆这个官,孟婆必须是女性,会迷惑之术,摄魂夺魄,但想通过轮回道的死魂都要喝下孟婆特制的汤药,忘却前生,抵御轮回道上的风火雷电四大关卡。(像这样的官职还有很多,以后有机会再介绍。) 强良·燃的魂魄渐渐隐入墓碑之中,原本红光大作的暗里恍然安静。就在强良·燃魂魄消失不久,又一阵扭曲在暗里出现,一些暗淡的灰色像雨一样落下,从扭曲中走出一个女子,她没有面貌,但有一条白布绑在她的额头,那白布上赫然写着:孟婆。只听她轻轻说了一句:“明明感觉到这里有死魂,怎么不见了?” 只见孟婆四下打量了一下,把目光锁定在墓碑之上。孟婆的两个手下随着孟婆的目光走向墓碑,左边持骨刀的鬼差提刀便砍,那墓碑上一阵火花四溅。两个鬼差轮流敲打摹,片刻之后强良.燃的灵魂便被打出墓碑。 孟婆大声呵斥道:“野鬼孤魂速速跟我回地府受罚。”手中更是不依不饶,一串白纸铜钱排列而出,片片打向强良.燃的死魂。 那强良.燃隐入墓碑之后便静下心来修炼,没曾想被鬼差特有的驱魂之法打出墓碑之外,心中甚恼。原本紧闭的六眼睁开一双,盯着孟婆,却见孟婆对他发出攻击,生前的战斗经验很快让他有了反应,手中黑色长矛平平向前一指,将所有纸钱串了起来,长矛之上缭绕的黑气突然涌入纸钱里。强良.燃得意一笑,心中想到原来孟婆也不过如此。没想到原本洁白的纸钱出现一丝丝的裂纹,接着那些裂里喷出一团团的烈火。红艳艳的火苗把长矛烧得泛红,强良.燃生前不愧是一代强者,见势不妙立马抖动双手,一团黑气从长矛中飘出如同两只大手直接合拢将烈火扑灭。 孟婆一见攻击被阻,右手一招,一支蓝色的骨牙浮空而现,孟婆掌力一推,那只骨牙直直向强良.燃飞去。强良.燃右手将长矛提往,左手一道黑气从长矛的把柄处注入,那长矛本身的黑气被引动,也纷纷挤入长矛之中。但孟婆的骨牙就在这时已经插入强良.燃的灵魂里,只见那蓝色的骨牙尖锐之处一触及强良.燃的灵魂就如毒蛇之口一般张开,吸食着强良.燃的能量,一股股细小的扭曲能量被幽蓝幽蓝的骨牙吸走,强良.燃疼的大吼一声,手中长矛差点把持不往。但生性顽强的他硬是凭着心中的一种坚持将颤颤抖抖的长矛拿紧。 强良.燃突然发出一句声响:“寂寞。”然后便是漫天的黑气勃动,那蓝色的骨牙被这股黑气激荡开来,掉落在地上。而紧跟其后的孟婆却是看到一只黑色化成的老虎降临在强良.燃身后。那只黑虎大吼了一声,便把她的骨牙给震落,她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一圈黑色的力道漫延开来,将整个暗红色的石席卷。几个能力稍落的骷髅兵就在这圈力道中变成一堆堆碎骨。 孟婆本能的生出抵抗之力将这力劲阻挡在身外一米之处,但那力量却好似流水一般源源不断,让人生出无限的疲惫,又仿佛是一首诗,吟唱着郁积在胸中的哽咽。就在孟婆发出一声叹息之时,她才猛然发现,这或许就是寂寞。这美丽如烟的瞬间,孟婆好似从三百年前走来,看见他挽着她来自己面前,喝下自己特制的忘情水然后走散在轮回道。 孟婆不自觉的闭上了眼好像在享受一般,但她没有五官看不出她的表情。好在强良.燃发出这一招之后便不能动弹,只有等受术之人死在自己的幻想之下,或是有人逃脱这寂寞倾城的感觉之后他才能再动,趁着这个时间,他慢慢恢复着自己的力量。 寂寞的软弱有如毒药,如果你一味地顺从它,沿着它划定的曲线走,你就会掉进它设置的陷阱,在那里,特有的压抑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你无法冲破它,你会被寂寞杀死。寂寞一旦攫住了谁,谁就慢慢改变自己,直到面目全非。它像个吸血鬼,吸走你的精神之髓,让你的精神患上软骨症,阳光也无济于事。 正好强良.燃在恢复自己,孟婆也闭上了眼,我来讲讲这个孟婆的故事吧。 三百年前,孟婆还叫李清照的时候,那时候的她有如一把稻穗,金灿灿的闪着幸福的光亮。她有自己心爱的男人,认为这个男人将安稳的陪自己走完一生。但生活总是这样喜欢在你眉飞色舞的时候为你描点暗淡,李清照的这点暗淡来自于一个飞花乱肠满袖盈香的女人,这个女人叫长袖。 长袖是一个画舫的老板,那年李清照与周怀安一起走入画舫时,长袖正在为自己画眉,李清照乍见长袖惊讶地称赞长袖的美貌,长袖笑着起身与李清照笑语甜甜的谈论着,谁也没注意到周怀安眼神中的炙热。就在那天晚上,色胆包天的周怀安当着李清照的面将长袖衣衫撒裂,脆弱的李清照当场掩泪奔逃。 不幸的事接二连三,无助的李清照不满25岁就魂归地府。到了地府之后,杜子仁为妻子偶然翻阅到这个可怜女子的生前经历央求着杜子仁将李清照留在地府。留在地府的李清照想起生前种种,每个流泪,但她只是个鬼魂,哭着哭着竟将自己的容颜洗去。后来在杜子仁的帮助下李清照修炼鬼术变得越来越强,成了罗浮地府的孟婆,自己改名鸠尾,意为断心。 两百年前,周怀安死了,和长袖一起死的。当鸠尾看到周怀安的灵魂时,一层冰霜冻结在她的脸上。她没有开口问他一句话,送上早已制好的孟婆汤。长袖笑着将汤饮下后,松开了紧箍着周怀安的手,走进了轮回道。周怀安在喝孟婆汤之前轻声的说了一句:“好像。”然后将汤一饮而尽。 就在周怀安说出“好像”时,鸠尾才明白爱情原来这样,她没有流泪,只是心中默读着周怀安的名字,祝他一路走好。从此之后,鸠尾便真的是鸠尾。 孟婆.鸠尾的有故事讲完了,没有太多曲折。我们回到暗来看看吧。孟婆.鸠尾未醒,强良.燃未动,其余鬼差有的已经在黑色力量圈中死在生前的种种阏结;有的还在挣扎痛苦;有的却只是在轻松一笑之际化作一道灵光回到地府,这些鬼差反而在寂寞中想通了生前的心结投胎去了。 不消多久,暗里只剩下孟婆.鸠尾和强良.燃之时。一道原本不应该在鬼魂身上出现的碧绿色出现在孟婆.鸠尾身上。我好像从这道绿光中隐约看风她的寂寞,是化作芭蕉雨,叶叶心心,点滴霖霪,凄凄惨惨戚戚,个中泪尽。 只听一声淡笑:“原本花开叶落,叶生花谢,花叶永不相见的彼岸之花竟然叶绿含蕊。”孟婆.鸠尾用手拨了拨流海,招手就将骨牙召入掌心。这时又有两个声音同时响起,说的还是同样的内容,只是两种声音叠加在一起的效果让强良.燃一阵恶心。 “强良.燃,强良一族领袖,死于南宫烈羿神射,卒年神武历七月初六,距今三百九十三天,其间地府九出鬼卒,但皆招拒捕,可有此事?” 鸠尾没有动,仍然静静地回味着什么。强良.燃身边出现了一黑一白两个鬼差,白脸白衣白发白鬼差笑口常开,头戴一顶长帽,上有“你也来了”四字;反观那黑脸黑衣黑发黑鬼差却是一脸凶相,长帽上有“正在捉你”四字。 强良.燃没由来的震惊,从这两个鬼差身上传来的能量极其庞大。听到两人发问,强良.燃打了个哆嗦,那长矛之上的黑气全部收回,他身后的那只黑虎也同时消散在空气中,两股无形之威压得强良.燃的死魂辗转难受,低沉的吼声不断从强良.燃嘴里发出。 那白面鬼差笑嘻嘻地问道:“阳魄,强良一族,燃。你可否伏法认罪,跟随本帅前去地府受惩?”而黑面鬼差也同时开口说道:“阴魂,强良一族,燃。你可否认罪伏诛,跟随本帅前去地府受罚?” “作梦。”强良.燃怒吼一声,那根长矛猛然增长三丈,锋利的矛刃瞬间变长三丈扎入白面鬼差的身体,但见那白面鬼差好似不知一般伸为避免手将长矛从身体里拨出,从白面鬼差的伤口出喷出一股股绿色的汁液。那白面鬼差仍然笑个不停,强良.燃可是被吓的呆了,刚才那一击可是自己攒了许久的力量全部爆发在一点之上的威力,他自信那一击能击破一丈大石,但没想到却这么轻易地被白面鬼差给挡往。虽然好像给那个白面鬼带来了伤害,但强良.燃却不认为这伤害能有多深。 果然,那个白面鬼差边笑边将手覆盖在伤口之上,一丝丝绿色的能量填补在伤口处。他转过头对黑面鬼说道:“老黑,你出手吧。”他永远都在笑着好像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该伤心的事一般。 黑面鬼差听了白面鬼差的话,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强良.燃看着这两个不知何物的鬼差心中斗志全无,手中的长矛都快要脱落,身下六足紧张地缩在一起,他紧盯着黑面鬼差,看他将要有什么动作,在这种情况下他竟然忘记了反击。黑面鬼差看了看强良.燃不屑的说道:“三招。”那白面鬼哈哈大笑:“四招。”黑面鬼摇了摇头,然后伸手一招,一把纯黑色大剑出现。这把剑足在五米长,看起来比黑面鬼差高三四倍,但黑面鬼差却单手将大剑拿在手中,平平地抛向强良.燃。 强良.燃还迷惑在他们刚才说的什么三招四招上,这时看见黑面鬼有了动作,他心生惧意往后退了退。黑面鬼差一剑遥遥抛出,夹杂着激起的尘土朝着强良.燃夺面而去,暗的地板上一道又长又深的裂痕足以说明这一招的霸道。强良.燃识得这招厉害,可惜自己已经没有久战的力气,只得往旁边闪躲。霸道的剑气没能完全打中强良.燃,但强良.燃却只觉得双眼迷乱,已是看不清周围状况。 白面鬼差这时说道:“一招。”而黑面鬼差的大剑无声地没入了墙壁。只见黑面鬼差摇了摇头,从身后抽出一根绑满黑色纸花的棍子。强良.燃只听到白面鬼差说了一句:“喔。”就不明所以的挨了一棍子。等他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沾满了那讨厌的黑纸花,一团团的绿色气体,从黑色的纸花里往强良.燃的死魂里钻,针刺的感觉一丛丛的从三魂中传来。 白面鬼嘻嘻笑道:“两招。”黑面鬼差看了他一眼,无奈地难得地笑了笑,看着强良.燃的死魂轻轻一叹:“你别撑着了,哭出来吧。”果然,强良.燃听到这话,一阵阵的能量波动在眼睛处出现,然后依稀能发现强良.燃流下的“泪水”将他的脸庞洗过,他的脸有点模糊了。这就是鬼魂的哭泣,当初鸠尾就是着哭着将脸哭没了的。 没等强良.燃哭完,黑面鬼差打断了他的哭声:“好了,我要开始最后一招了,你忍着啊。”强良.燃真的想快点去地府报道了,还来?而白面鬼差却伸手将正要攻击强良.燃的黑面鬼差拦了下来:“你一定要出第四招才能让他服。”黑面鬼差白了他一眼,又一次举起那根棍子。 强良.燃这次看清楚黑面鬼差的攻击手段了,不过他真后悔他看清楚了。因为黑面鬼差只是动了动身体,就将那根棍子直接穿透了强良.烯的死魂。强良.燃看着那根还插在胸膛的棍子,只觉得全身的能量源源不断的向棍子流去,刹也刹不往。做为死魂的强良.燃自然不会觉得棍子插进身体会痛,但那根奇特的棍子却是地府的东西,从地府带出来的任何一样东西都能对死魂产生强大的杀伤力。 黑面鬼差没有理会强良.燃的大喊大叫,而是向着白面鬼差说:“三招。”哪知白面鬼差指了指强良.燃:“好像……”黑面鬼差随着白面鬼差的手指看去,忍不往骂了一句:“曹操。”原来那边的强良.燃竟然顽强地将棍子从胸腔中拔了出来,带起的一股股绿色汁液那是相当恶心,就好像是一只青虫被人一脚踩死溅出来的青黄相接的液体想想就让人反胃。 白面鬼差哎了一声说道:“出第四招吧,小黑。”黑面鬼差怒目睁圆,真想一棍子打死这个整天笑嘻嘻的家伙,可惜打不过他。无奈之下的黑面鬼差又手向天一举然后握拳,一阵阵阴风吹起,他的两个拳头上布满了碧绿的光芒,燃烧成一道炫目的绿色火焰。 “灵魂灼烧。”黑面鬼差很酷的高喊了一声,强良.燃只觉暗中的气压越来越小,空气竟然被这两团火抽干了。慢慢的,伤的极重的强良.燃看到自己的死魂好像被什么东西拉扯着欲往两团阴火上碰。 强良.燃深深地下了一个决定,只见身为死魂的他在这团阴火之中爆出一阵红光,一把巨大的弓出现在空中,强良.燃不断的重复着念着。这一时无两的气势竟将黑白二鬼震往,黑面鬼差手中的阴火骤然熄灭。二鬼知道强良.烯要爆发了,两道绿光从地上升起,护往黑白两鬼。强良.烯的身子慢慢变小,每缩小一次就能听到一声极其悲伤的叫喊,直到强良.燃的灵魂变成了一枝箭。 一枝箭,像虎一样的威严。自动搭靠在红色巨弓之上,然后不断变长,将红色大弓拉圆拉满。一个淡淡的旋涡出现在箭尖之上,周围无端升起了七彩的点点亮光,这些亮光一点点被旋涡吸走,旋涡的颜色也渐渐变的多姿多彩。等到能量饱和之时,黑白二鬼突然看到旋涡正中心出现一只箭头,还没等他二鬼发动护身法术,那只带着旋涡的箭就已经到了眼前。 只听到空灵的一声:“破天射。” 先不管那声破天射,我们先来说说鬼魂这一事,就先让破天射停在那里吧。 当某样东西死后,他就分有阴魂阳魄,当阴魂阳魄同时存在之时,他就称之为鬼。所有的鬼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物理攻击无效,你再怎么强大的力量打到鬼身上都一点效果都没有。本来成为了鬼的东西会受以地府特殊力量的牵引不自觉的前往地府,然后在地府受评定,根据前生善恶来给予下辈子的生活状态。但不泛有些鬼生前强大无比或都带有极强的某种魄力还有就是受到宝物的保护,死后积攒的能量能让他们挣脱地府力量的牵引,留在人世之间,这样特殊存在的鬼被地府称之为死魂。 地府自然不会放任这些死魂在人间游走,天齐仁圣大帝在一次偶然之下发现地府里带有阴气的东西都有对死魂造成一定的伤害,于是煅烧出一些灵魂武,分发给各界地府。这些由天齐仁圣大帝亲的制的东西当然不是凡品,分别是蔡郁垒的桃木杖、神荼的桃花伞;赵文和的冰晶镜,王真人的玄冰拂尘;张衡的地动山摇仪、杨云陨铁嗜魂刀;杜子仁的天炎八部龙捥弓;周乞的安然书、稽康镇魂琴。而这五方鬼帝又按照天齐仁圣大帝的方式模仿着做出一些次级灵魂武,就这样模仿又模仿,终于地府的鬼卒人手一把灵魂武。但这些鬼卒手中的灵魂武的威力实在不敢恭维,只能对一般的鬼(不是死魂)起些作用。 而由五方鬼帝所制的武虽然比不上天齐仁圣大帝的威力强大,但五方鬼帝各自有本事,那些由他们做出来的武都有些独特的能力。以后碰上了再给大家讲讲啊,嘿嘿。我们现在就来说说黑白鬼差吧,这鬼白鬼差同样是个地府官职名叫无常,如同孟婆一样,但他们很少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关于他们的传说很少。这南方罗浮山地府的无常分别是白无常·笑始,黑无常·怒止。刚才大家看到黑无常·怒止拿出一根纸花棍,不错这根纸花棍正是灵魂武,名叫吸魂纸花棍,这吸魂纸花棍的特殊能力就是吸魂,从死魂的身体里吸收死魂的能量让死魂慢慢变弱,然后回归地府的“怀抱”。 因为一个鬼有阳魄和阴魂,所以黑白无常永远都是成双成对的。对于死去的男性,白无常散去他的阳魄,黑无常吸走他的阴魂;对于女子则由黑无常吸走阳魄,白无常散去阴魂。 地府的事就说到这先,看看那枝破天射吧。 只见强良·燃以灵魂为引的大箭眨眼就到了黑白无常跟着,他们俩心中想到这下是必定要散去三魂七魄了,下意识的闭上了眼。但过了好一会什么都没发生,他们不由得睁开眼,原来是她。 她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还在作梦的鸠尾,从沉睡中醒来的鸠尾淡淡一笑,是的她笑了。黑白无常看到鸠尾时不禁一愣,心中想到:她原来这么漂亮。只见鸠尾撩拨了一下长发,轻轻地对着强良·燃说:“还来么?”就在黑白无常没理解发生什么事,搞不清楚状况时,只见强良·燃跪在地下向孟婆磕头:“孟婆大人,你带我走吧,我再也不敢了。你带我走吧……”不可一世的强良·燃就这样被鸠尾带回地府了,留下黑白无常两个人面面相觑。 最后两人同时说道:“搞什么嘛。”无奈地去向了别处。 写到这不经出现很多疑问了:黑白无常是怎么来到暗的?鸠尾为什么会沉睡?那破天一箭又是怎么消失的?鸠尾的脸怎么又变回来了呢? 我一个个来说吧。先说第一个,黑白无常在最紧急的关头出现是什么原因呢,原来是杜子仁的原因。当初派出九次鬼卒仍然没能将强良·燃带回来,他就在想这次孟婆出马是不是也不会顺利于是他就留了后手,派出黑白无常跟在后面当援手。所以他们会神奇的出现在暗里。 第二,鸠尾为什么会沉睡呢?还记得强良·燃发出的攻击吗,就是寂寞。那无边的寂寞如同一粒毒药投进孟鸠尾独了百年的心里,发芽成长,然后猛然将鸠尾的精神撒裂。鸠尾的灵力回到了地府,回到了杜子仁的边上。杜子仁看着发狂的鸠尾心疼不已,急忙用法力将她震往。但这寂寞却是心结,心病还要心药医,身为鬼帝的杜子仁同样没有办法。杜子仁唤来夫人秋华帮忙照顾鸠尾,秋华夫人却不像杜子仁那样呆板,一眼看出孟婆是为情所困。不由得想生鸠尾的身世,又一次为鸠尾流出泪水。 而鸠尾却在心中与自己的心魔做斗争,每每想起周怀安、长袖,这两个人的影子不断地出现她脑海里浮现,周怀安不良的笑,长袖在周怀安身体下的呢喃,想起自己三百年的岁月没有一点人的感情,成为孟婆是对是错?鸠尾想不明白。鸠尾冷冷地看着,然后拨出骨牙往自己的心口插去。秋华夫人大惊之下赶忙将骨牙抛飞,手指在虎空之中频点几下,一道画满安神静心的符咒散发着碧绿气息出现在鸠尾的额头。 鸠尾从梦中醒来,看见秋华夫人。低声向夫人请安后询问道:“夫人,我该怎么办?”秋华夫人笑了笑:“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鸠尾呆了一下,她从没想到秋华夫人会这样回答她。 该怎么办就该怎么办。鸠尾反复念着这句话,一团绿色的火焰没由来的燃烧在她的头上,开成一朵朵美丽的鲜花。然后她那张被睛水洗平的脸一点点的复员,美如鸠尾花一般的她。这就是爱情,一句看似简单的话诠释了鸠尾的爱情。 其实当你不爱时,你只是放不下你的付出而已。所以你看清楚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接下来的问题就变得简单了,那破天一箭是怎么消失的,想想也能猜出来。无非是看破了心结的鸠尾同样也突破了她法术的极限到达了另一个境界。鸠尾回到暗里看到强良·燃想杀死黑白无常,很是优雅在跳起了生前的舞蹈,一波波的力量通过舞蹈传播,一点点的将破天射的威力削减。强良·燃睁大眼睛看着这怪异的舞蹈,心中的一点点坚持崩碎了。 其实黑白无常是幸运的,鸠尾是幸运的。如果这一箭换作强良·燃生前那在场在三人都必死,可惜强良·燃只是个死魂,他的能力减了至少七八成,而且之前又被黑无常·怒止给打成重伤。所以他才想到要用灵魂作引子射出这一枝已经超过了他负苛的破天箭,破天箭的威力大减,这才被刚刚突破自身极限的鸠尾给挡了下来。这一切要谢的话,就谢谢那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