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方水土 水杏村位于群山之间，远离尘嚣，鸟语花香，现陕南一处比较隐蔽的地方。 水杏村的男人们，又输出了一大批，该出去打工的打工，该上学的上学，原有近百的村子，却极少还有男人留在家里种地，除了那些手脚不伶俐，还一些老态龙钟的老者留在村里活动。 村里人守着小小的一方水土，祖祖辈辈都安定在这深山老林，村里人信佛，相信因果报应，今生来世，村里人蹈规蹈距地度着岁月，一任生老病死。 李小强是村里比较有名的男人，故因他是村里第一批出外去大城市打工的，当年李小强非要出去闯荡，不想呆在村里种地。 结果没干三年，又回到了水杏村，按他的话说，村外的大城市，连猪狗都当爹娘供着了，花花绿绿的世界，实在不是他这等种地人能待得下去的。 “小强，你说男人出去就变坏，是不是真的啊，就我家里那口子，一口大黄牙，十天半月的都不洗回澡，在外面找女人，谁跟他啊。” 此时，李小强燃着一颗烟卷，听着身边的老婶子来了这么一句。 不下地的时候，李小强就会在村东头的小广场转悠，因为这里是村里女人们的聚集地，她们没事的时候，就喜欢聚在这里拉拉家常里短。 而李小强只要一来，那就是焦点。 李小强笑了笑，看着隔壁家不远的老婶子说：“燕婶，我可不是说德叔是那种人，但是外面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燕婶一听，啐道：“你个死小强，少骂我家那口子，小心我撕烂你的臭嘴。” “得得得，燕婶，我说得可是实话，你还不高兴了。”李小强缩了缩脖子。 燕婶可是村里有名的泼妇，骂起人来那可是毒的很。 有次村里一个娘们因为洗衣服溅了她一身，她竟然能把那娘们骂了一整天。 虽然在村里是有名的嘴碎，但是燕婶的为人还是不错的，没事喜欢唱唱花腔，在村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名角。 每当李小强谈起大城市的事情，她都非常喜欢听，也不知道是喜欢听李小强说外面的事，还是喜欢和他说话。 夕阳西下，村里的一天又过完了，天只要一黑，村里的女人们就都开始回笼了。 每次李小强都会回去的最晚，他是一个光棍汉子，三十出头了，也没娶到一个媳妇，就因为他家穷，爹娘死得早，留下了一口锅一口缸，加上一张床。 但是他家的房子可不小，李小强爹当年也是盖房子的，用现在话说就是建筑师。 在村南头的村子边，李小强独门独院，在村里也算最敞快的院子了。 一个汉子回到家也是面对孤独，还不如多在外面待会。 “小强，你还不回家的啊？” 燕婶也没走，她平时都是第一个带头回家的，但是现在嘛，男人不在家，孩子也已经长大出去上学了，她一个妇女，回家也是一个人。 看了眼燕婶，李小强苦笑道：“回去也就是吃完饭睡觉。” 燕婶白了他一眼，道：“不然你还想干什么，早就说了，让你找个媳妇，你就是不听话，虽然你没钱，但是你有体力啊，村里有谁能比得上你种地。” “燕婶，你就别批评我了，我也想啊，可是谁能看得上我李小强嘛。”李小强自嘲的笑了笑说。 虽然有着五大三粗的个子，要人要人，要样有样，但是李小强穷的自己都养不起，娶个老婆也是跟着他活受。 燕婶说：“要不改天，燕婶我给你介绍一个呗。” 李小强摇了摇头说道：“可别了，燕婶，我可不想姑娘嫁给我遭罪。” 见他要走，燕婶跟了上去，急道：“一提老婆你就愁眉苦脸的，我要介绍，肯定给你介绍一个不要钱的，只要你管人家吃饱喝好就行。” 李小强停下了脚步，双眼落在了燕婶上，咧嘴笑道：“燕婶，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了呢，平时你骂我最凶了。” 燕婶一掐腰，嗔怪道：“打是疼，骂是亲，别看婶子骂你骂的厉害，我可没对你有什么坏心眼吧。” 燕婶这话说得实在，李小强就没见过燕婶对谁有过坏心眼，就是那张嘴有够碎的。 “嗯，燕婶最好了，我记燕婶这个情了，但是找老婆的事呢，我还得在琢磨琢磨。”李小强点了点头说。 瞪了李小强一眼，燕婶气道：“你就不把婶子当自己人，我可是真心要给你介绍老婆。” 李小强点头嗯道：“燕婶的好意我先心领了，如果有人家了，我见就是了。” 燕婶花枝招展的笑了笑说：“一言为定了，我先回去做饭了。” 看着燕婶回了家，李小强吸了口口水。 在城里虽然见惯了比燕婶漂亮的女人，可是那些女人都是浓妆艳抹，一卸了妆，就跟农村唱花戏的似的，丑到极致。 回到了家，李小强生了火，为自己晚上的吃食准备。 刚吃完晚饭，外面大门传来了笃笃的拍打声。 这外面天都黑了，谁还能往自己这来啊。 “谁啊？” 李小强边吆喝了一声，边往大门那走了过去。 “是我，你燕婶。” 一听是燕婶的声音，李小强又加快了点脚步。 拉开了门，燕婶正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两壶酒。 李小强疑惑道：“燕婶，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燕婶往门里一走，j说：“啥意思，这酒是你德叔留给我喝的，我一个女人家，啥时能喝完啊。” “我不太会喝酒。”李小强关上了门。 虽然他的家在村最外围，最近的一户离他家也有二十米开外，但是保不准燕婶过来的时候，被人看到了。 这村里，就怕有人说闲话，当然了，燕婶这样的女人，那是绝不怕有人敢在背后说她坏话。 第二章 喝酒 “刚吃饱啊，小强。” 看到院子里的小桌上，还放着一只碗，仅剩了一点汤渣。 李小强嗯了一声说：“是啊，我自己一个人，不用做什么菜，就下了点面条吃。” 燕婶撇了撇嘴道：“就你这么壮的个子，吃一碗面条管什么饱啊，有没有下酒菜，陪燕婶喝两杯呗，我还想听你聊聊城里人的事情呢。” 平时燕婶就爱听李小强聊大城市的生活。 也不止她自己，许多村里人都喜欢听。 有的人一辈子都没出过水杏村，连汽车是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生活落后，但是在村里的生活，也是朴实农民喜欢的，够吃够喝就足了。 可是现在呢，国家发展迅速，老一辈人对文化和生活追求，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倒是一些后来的，乃至于现在的年轻人，都觉得在村里那是在消耗生命。 从屋里搬了一张小椅子，又多添了一副碗筷，李小强拿了一盘生的花生米放在了院子里的桌上。 “燕婶，就这些了，要不我去找油过一过再吃。”李小强有些不好意思了。 燕婶已经坐了下来，打开了一壶酒，轻笑道：“别了，你那点油还是省着点吧，来坐。” 李小强没有拘谨，不就是喝酒嘛，他在城里打工那会，也和女人一起喝过酒，只不过是啤酒。 两个碗里被燕婶倒上了白酒，燕婶端起来说：“我不知怎么的，今晚特别想喝酒，可能是想你户弟了。” 李小强笑了笑说：“我户弟现在上高中，一个月也回来一次啊，我看你不是想他了，而是想德叔了才对。” “那个没良心的，我想他做什么，在家还不是跟我一天两小吵，三天一大吵的。”燕婶嗔怪的说道。 李小强知道燕婶只是嘴上说说，德叔去城里打工，已经走了两个多月了，这两个多月，对于燕婶那可是非常难熬的。 其实称呼她婶子，燕婶的实际年龄，也就三十六，只不过按农村习惯，李小强按辈分称呼，叫德叔为叔，就得跟着称呼燕婶。 “燕婶，别提那些不开心的事，说实话，德叔是个老好人，在村里可没少照顾我，来，我敬燕婶您一杯。”李小强端起了酒杯，一脸恭敬的说道。 燕婶辈分长，自然不用学李小强站起来，而是理所应当的陪着李小强喝了一杯。 这白酒烈的很，是德叔在自己家里酿制的，平时村里和德叔要好的，想要上一壶喝，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可是燕婶这一下就拿来两壶，让李小强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 要是单纯喝酒聊天，也就算了，可是燕婶是什么人，她刁钻刻薄，也不是一个多大度的女人。 喝完了一杯，燕婶那张还算不错的脸蛋上，立刻浮现了红晕。 “小强啊，我对你怎么样？”燕婶伸着脖子问。 李小强奇怪的说道：“非常好啊，燕婶对我像亲儿子似的。” 燕婶啐了一口，道：“老娘比你大几岁，我过来找你喝酒，就是想听你给我说实话。” 李小强狐疑道：“什么实话？” 燕婶这时小声的说：“你以前去城里，有没有和城里女人睡过觉。” 这种事，李小强可没吹嘘过，就是村里那些女人追问，他也只是说自己没碰过。 看着燕婶的眼神，李小强沉默了几秒后，才点头说：“睡过。” “花钱睡的？还是泡上的？”燕婶又问道。 李小强不善喝白酒，只是一碗，早就让全身都热了起来。 平时他也很胆大，但是在燕婶面前，这个一开口能骂一整夜的女人面前，他就不那么敢放肆了。 酒精的作用下，听到燕婶聊到睡女人的话题，他不禁来了兴趣。 “当然是花钱睡的，二十块钱一次，在街边发廊就有，年轻的，年纪大点，像燕婶这么大的也有，只要化化妆，在穿的暴露一点，那就是美女一个，让人看着就有冲动……” 李小强侃侃而谈了起来，殊不知他的一句话，让燕婶心有感触。 话题越聊越深，越来越露骨。 两壶酒也就有二斤，不知不觉间，被两人喝了个干干净净。 燕婶那眼眯得都快闭上了，看那摇晃的肩膀，似乎已经撑不下去了。 李小强也晕乎乎的，看燕婶都变成了两个影子。 这时燕婶站起了身，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进了李小强的房子里。 迷迷糊糊的，李小强也跟着走了进去。 睡觉的那屋点了蜡烛，这回也该十点钟多了。 燕婶往李小强床上一躺，面红耳赤，眼露桃花的冲着他直媚笑。 她伸出手指勾了勾说：“小强，过来，和我在聊会天，聊完你在回你家睡觉。” 李小强是喝了不少，可是他还记得这可是自己的家啊。 见李小强不肯过来，她不禁说：“过来，让婶子尝尝你的厉害！” 听到这话，李小强觉得是不是自己喝多了出现了幻听，可是看到燕婶那搔首弄姿的样子，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酒精麻醉了大脑，还是精虫控制了大脑。 那一刻，李小强迈步走了过去，毫不客气的压在了燕婶的身上。 燕婶今晚好像是故意的，因为平时身上只有一股浓郁女人味的她，这时身上却多了一股花香，参杂着酒香，闻着也挺舒服。 “给燕婶一晚上，来吧，小强。” 两人只是仅仅的抱在一起，李小强酒醒了一半。 他是和女人睡过，但那是花钱在城里睡的。 这身下的女人可是德叔的老婆，万一出了点什么事，自己哪还有脸待在村里。 可是不容他多想，燕婶说完，双手紧紧的箍着他的脖子。 第三章 迫不及待 额头沁出了汗水，李小强哪知道燕婶会这么迫不及待。 李小强一个激灵，清醒了许多。 “燕婶，咱不能这么做，你是德叔的女人，我不能对不起他。”李小强用力掰开了燕婶的手臂，竟然下了床。 他自己都很郁闷，这是多么好的一个机会啊。 燕婶哀怨的看着他，明亮的眸子里竟然出现了泪花。 说哭就哭，燕婶坐起身，蜷在床头呜呜哭了起来。 李小强一愣，他就怕女人哭了，而且还是在这个环境下。 “燕婶，对不起，如果咱们做了那种事，对谁都不好，以后我李小强还怎么在村里做人啊。” 燕婶头一抬，道：“你还是不是男人啊，你有什么错，想你德叔一走就是两个多月，他一年半载都不回来一次，我是个女人啊。” 说完，燕婶又哭了起来。 李小强暗叹，这算哪门子事啊。 李小强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床边，抬起手迟疑了一下，还是放在了燕婶的背上。 “燕婶，你还是回去吧，这么晚了都。” 燕婶转头坚定的说：“我就不走。” 她又开始发疯了，抱着李小强又亲又吻。 反正是她自己送上门的，李小强心想，既然燕婶过来是有目的的，那她一定很小心的才来的这边。 而且这么晚了，谁又会过来自己的家，即使来了，不敲门也进不来，更别提知道屋里有谁了。 李小强吞了口口水，双手有些粗暴的解着燕婶衬衣的纽扣，几下就把纽扣解了开。 李小强笑了笑说：“燕婶太美了。” 过了许久，蜡烛被点燃了，李小强侧身点燃了一根烟卷，大力的吸了一口。 虽然刚开始是有点害怕，但是现在，李小强一点不怕了，你情我愿的，有什么好怕的。 吸完了一支烟，李小强本想催燕婶回家睡去吧，不然等到天亮从自己家回去，要是被人撞到就不好了。 可是一看燕婶，早就发出了鼾声。 她喝了不少酒，在这么兴奋了一次，这一觉也不知能睡多久。 李小强也躺了下来，靠在燕婶身边睡了起来。 也不知睡了多久，李小强朦朦胧胧间，一扭头，李小强看到了一双明亮的眸子。 “你醒了。” “嗯。” 李小强可不敢让她久留，起来穿了衣服，催促道：“你该回去了，不然被人看到就麻烦了。” 燕婶实在不想动，可是一想到被人发现自己从李小强家里走出去，那后果可就大了。 “我晚上还会再来的。” 把燕婶送到了门外，她的一句话，让李小强愣了半天。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啊，遇到燕婶这种女人，李小强真怕自己会死在她身上。 回了屋，李小强激动的把房间里收拾了一番，吃完早饭，扛着锄头就下了地。 “小强，起这么早啊。”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啊。”李小强笑着与村里的人打着招呼。 在村南边，是村里人的自留田，李小强虽然家穷，但是却有两块玉米地种，比起村里其他家的，还要多一些。 第四章 下地 李小强这精神气，一点都没有萎的迹象。 下了地，锄头挥舞的比平常还有劲，就像昨晚没做过什么体力运动式的。 地头树上不时响起知了的叫声，虽然还没到最炎热的九月十月，但是现在七月底，天也热的贼毒。 临近中午，刨了一上午的草，李小强还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光着膀子，挥着锄头继续着。 “小强啊，该歇会了，天太热了，出去喝口水吧，不然累晕在这，可没人能发现你啊。” 跟李小强打招呼的是在他隔壁地的刘老汉，近六十岁的老头了，他也只能留在家种种地，出去打工也干不成什么。 李小强点了点头问道：“你家儿媳来给你送水了吗？” 刘老头笑了笑说：“是啊，不止送水，肯定还给我做了好吃的呢。” 全村都知道刘老头有个好儿媳，而且听说他儿媳妇是城里人，他儿子当年在外面当兵的时候，退伍回来带回来的。 因为是瞒着家里嫁到水杏村，所以刘老头的儿媳妇一直都没有户口，在村里算个黑户。 李小强羡慕地说：“大娘走的早，要是不走的早，这回也跟你一起享儿媳妇的福了。” 说话间，两人走到了地头，刘老头的儿媳妇果然在路边等着了。 平常她也是每每在中午，刘老头只要一下地，送水送饭的都是她来。 “小强，喝点水别回去了，要不咱爷俩一起吃吧，吃完继续干。”刘老头先自己喝了一口水壶里的水，又递给了李小强。 李小强一看那铝制的饭盒里，白米饭，还有土豆炖ji，不禁暗吞了下口水。 喝了口刘老头递来的水，李小强摇了摇头说：“不了，够你自己吃的，要是我吃，这两饭盒才够，再说了，这是晓月妹子孝敬你的，我更不能吃了。” 刘老头笑了笑，也没再招呼。 见他要回去了，刘老头看了眼自己的儿媳妇，忙说道：“晓月，你也回吧，正好跟你小强哥一起回去，路上也有个伴。” 李小强扛着锄头停了下来，回头看向了刘老头的儿媳妇。 标志的美女，身高一米六多，她叫陈晓月，现在也不过是二十三四的年龄，跟着刘老头儿子回村时，也不过是二十岁。 这都来水杏村三四年了，可是陈晓月却跟村里的人都不太熟，因为她一口普通话，和别人聊天，不是她听不懂别人的话，就是别人嫌她说话别扭。 “哎，我知道了爹。”陈晓月乖巧的点了点头，两手握着放在了小腹上，就跟了过去。 这田地离村里不算太远，来回也就近一小时的时间，主要是路边都是稻田，刘老头是不放心陈晓月自己回村。 李小强在前，陈晓月在后，谁也没跟谁说话的走了一段路。 这时李小强轻轻哼起了以前在城里打工学来的流行歌曲。 “小强哥，你在城里待了几年？” 陈晓月突然这么问了一句。 李小强吓了一跳似的回过了头，奇怪的看了眼陈晓月，心说你要说话早说嘛，这走路都没声，突然来一句，怪慎人的。 “不多，就三年，没啥意思，还不如回来种地呢。”李小强很随意的说道。 陈晓月一怔，疑惑道：“城市里的生活不好嘛，村里那么多人都不想回村种地，你却想种地……” 就在陈晓月很想说，在村里种地是不太上劲的一种作为时，她看到了李小强那健硕的上身，背后倒三角的体形，显然是经常锻炼身体的。 这并不算什么，而是在李小强那肩头上有个不规矩的圆状伤疤。 指着那伤疤，陈晓月轻声说：“小强哥，你挨过子弹啊。” 听到这话，李小强停下了脚步，转头冷冷的看着陈晓月，低沉道：“你从哪看出我挨过子弹了。” “你肩上……肩上有子弹击中的伤疤。”陈晓月有些发怵的说道。 她以前在城里学的是护士专业，而且亲眼见过这种被枪子弹打过留下的疤痕，所以敢肯定。 本来她对李小强是没细致观察过的，平时来送饭，也是送过就回村。 今天怎么就这么巧和他一起结伴回去呢，看着李小强有些凶狠的眼神，加上他那健壮的身材，六块腹肌凸显的很明显，古铜色的肌肤，无一例外，是女人最喜欢的一种类型。 李小强瞪了她好一会，才摇头轻声说道：“这事情你要保密，我以前在城里惹到社会上的人了，挨过一枪。” 陈晓月弱弱的点了点头，其实她是不信李小强的话的，他是去打工的，怎么会得罪城里混社会的人呢，那得有多大的仇，才能动上枪啊。 看着李小强转身继续向前走，陈晓月的眼神又落在了他的后背上。 焦点当然不是那疤痕了，而是在他后背两边，出现了不太清晰却很新的抓痕，看到那抓痕，陈晓月的脸顿时红了，她也是人家的媳妇了，怎么能不懂那抓痕是怎么造成的呢。 可是她知道李小强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光棍之一，一个光棍，后背有抓痕，难不成是自己洗澡时抓的。 陈晓月不信，她眼尖的看到李小强的指甲并不长，修整的很平。 到了村边，李小强连句话都没说，就朝自己家走了去。 而陈晓月则站在那，目送李小强走了许远，才缓缓朝自己家而去。 第五章 夜不闭户 扛着锄头到了家，李小强还没推开门呢，就看到自己家的大门闪了一点缝隙。 他记得自己下地的时候，门是关的严严实实的。 这实木的老门，就算有点风也不一定能刮得动，推开都很费劲。 因为家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而且水杏村的人们朴实，从未发生过偷ji摸狗的事情。 所以李小强是夜不闭户，白天也从不设防，门没上锁，其实是他没有买锁。 “小强回来了啊，我刚刚弄好两样菜呢，快洗洗手，马上就可以吃了。” 李小强刚推门，就看到燕婶从自家厨房里走了出来。 闻到了喷香的菜味，李小强咧嘴笑了笑说：“你怎么来了啊。” 燕婶说：“我在家也没事，就过来帮你拾掇拾掇，想到你中午回来还要自己做饭，我也没事，就帮你整了俩菜。” 李小强一愣，这才看到自己平时不愿意收拾的院子，到处都显得格外干净。 再看屋里，现在也整齐了许多。 有女人在家里，就跟没是大不同啊。 李小强不禁感叹了一声，可是燕婶这么明目张胆的来自己家给自己做饭，这要是被村里人知道，那还了得。 走出堂屋，李小强刚要让燕婶赶紧离开，她已经脱掉围裙，把菜放在了院子里的小桌上，又带来了一壶酒。 “快来吃吧，刨了一上午的草，肯定累了，喝点酒，下午好继续干。”燕婶招呼了一声。 李小强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怎么好意思赶走燕婶呢。 也不客气，李小强走过去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就先吃了起来。 燕婶一脸乐呵呵的坐了下来问：“怎么样？我做的菜合你的胃口吗？” 何止合胃口，李小强已经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了。 而且他家里也没什么菜，这还有蒜苔炒肉，凉调萝卜丝，肯定都是燕婶从自家带来的。 “嗯，很好吃。”李小强笑了笑说。 燕婶给他夹了菜，又倒上了酒，轻声说：“那就多吃点，晚上我给你炖排骨汤喝。” 听她这么说，李小强忙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晚上我可能要晚点回来，地里草太多了。” 他这话是个借口，是不想燕婶来这里太勤快。 可是燕婶就跟没明白似的，嘟着嘴道：“那就晚点吃嘛，来，我在陪你喝两杯。” 李小强没有什么可搪塞燕婶的话了，他也不是那种无情的男人。 昨晚的事情，两人吃饭的时候只字未提，而燕婶就好像是李小强的老婆似的。 吃完饭，收拾碗筷，洗刷完，又帮李小强洗了几件衣服，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想到晚上她还会来，李小强是既怕又喜欢。 可是这样下去，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被人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在村里一传开，李小强倒没啥，大不了卷铺盖在出去打工。 而人家燕婶呢，以后还怎么在村里混下去。 想到这，李小强思索着，晚上是不是得跟燕婶商量商量，要么不再来往，要么就十天半月的一回，那样还有激情，天天在一起，肯定就失去了新鲜感，没了意思。 休息到了下午两点多一些，李小强才又扛起了锄头下了地。 到了自家地头，李小强看到了刘老头一头汗水匆匆忙忙的从玉米地里钻了出来。 “老刘，里面够热吧。”李小强笑着朝他挥了挥手。 看刘老头一身汗，敢情他吃完午饭，没歇会，就又钻地里刨草去了。 这大中午的太yang最毒，玉米杆又有一人多高，密集的很，就算晒不到太yang，在地里刨草，也跟置身在一个大蒸笼里似的，要是体质不好的，很容易就能热晕在地里。 刘老头一句话没说，坐在地头，直摆手。 看他这样子不太对劲啊，李小强放下锄头走过去，疑惑的问道：“咋了啊？不是中暑了吧。” 刘老头左右看了看，摇了摇头。 李小强狐疑道：“到底怎么了啊？” “我……我看到不该看得了。”刘老头小声地说了句。 见他一脸害怕，李小强追问道：“看到什么了啊？吞吞吐吐的，快说。” 刘老头盯着李小强低声说：“你能守口如瓶吗？” 看着他很严谨的表情，李小强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嗯道：“当然能，我发誓不会说。” 这时刘老头靠近了李小强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听完他的话，李小强眼一瞪，吃惊地说：“不太可能吧，戚桂花不像那种女人啊，她那离死不远的男人还在家呢。” 戚桂花是村里一个很苦命的女人，也就三十出头，刚嫁到水杏村没几年，她的男人就病倒了。 而刘老头说的事，就是关于戚桂花的。 他说在隔壁地里不远看到了戚桂花和一个男人躺在玉米地里，正干那种龌龊的事。 刘老头是勤勤恳恳一辈子的老实人，他没那么多花花肠子，也比较胆小。 李小强问了他，他就说没看清那个男人是谁。 可是在李小强的了解里，戚桂花不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在村东头小广场聊天时，她很多时候都是再听，说白了，就是一个有点愣的女人。 “这事咱保密，刘老头你没看清，我去看，我倒想知道是谁跟桂花嫂子胡搞。”李小强把锄头放在了刘老头的脚前，起身 就要往玉米地里进去。 刘老头突然拉住了李小强，紧张的说：“小强，你还是别去看了，那个人你惹不起的，万一被他知道，咱俩都得倒霉。” 李小强一怔，皱眉道：“你看到那是谁了？” “嗯，但是我不能告诉你。” 甩开了刘老头的手，李小强笑眯眯的说道：“老刘，你还不知道我李小强什么人嘛，光棍汉子一个，村里我怕过谁啊，我就去看看，你这把年纪了，当然不喜欢看，想我独身一人，有好看的不看，那回去可要后悔死了，你就在这歇着吧，我偷瞧两眼就回来。” 不等刘老头再说话，李小强已经冲进了玉米地。 虽然不知道刘老头说得具体在哪边，但是这玉米地都是直趟子，他家玉米地隔壁就是戚桂花家的玉米地，既然是戚桂花和人在地里偷欢，那肯定是在戚桂花的地里了。 走到刘老头家地的一半，李小强放慢了脚步，慢慢的向前摸进，又走了十几米，李小强突然听到了声音，那是让他心情刹那紧张起来的声音，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第六章 偷了汉子 那是戚桂花的叫声，绝对没有错。 虽然现在是在叫，平时李小强也听过戚桂花说过，就是这个调调。 李小强实在不明白，戚桂花怎么就能做出这么违背常理的事情，难道是因为自家男人长期卧床不起，她一直都没有过上真正女人的滋味，所以才出了轨，偷了汉子。 玉米地确实是一个偷欢的地方，但是这里闷热无比，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坚持下去的。 想到刘老头说那个男人自己惹不起，李小强本想就在这听听声音，但是转念一想，他实在想弄明白，和戚桂花胡搞的男人会是谁。 吸了口气，李小强朝着声音匍匐着又前进了一些。 声音越来越近，近的就像在耳边响起来似的。 这时李小强看到了在自己左前方的地上，两个没穿衣服的男女正在一上一下的叠在一起。 看那脸上表情，戚桂花似是一点都不情愿，因为那脸上可没多少享受的表情。 只能看到那个男人的后面，但是从男人的发型和体型来看，李小强顿时知道了。 在戚桂花身上正欺负她的男人和李小强差不多大，只比他小个一两岁。 虽然年纪相仿，可是两人的家世和身份却是一个天一个地。 那男人叫花达，村里人送他一个外号，花公子。 花达是水杏村的村长的长子，下面还有两个妹妹。 一村村长，自然在村里是地位显赫，平时掌管着村里的大小事。 而作为水杏村村长的大儿子，花达从小在村里，那就是嚣张跋扈惯了，他也是上过大学的，只不过大学一毕业，在外面一事无成，就被他老爹花巴山留在村里，给安排了一个村里会计的职位。 因为他是大学生嘛，但是村里的人谁不知道，这样的安排，也就是他花巴山，想独揽大权。 看不惯归看不惯，却没人敢说三到四的，上年有一户挺老实的，因为分地的事情，去找花巴山闹，没想到花达动手了，纠结了村里几个赖皮，把人家打了一顿。 所以刘老头说惹不起他，确实一点不假。 看戚桂花那样享受，两人肯定不是第一次了。 在原地蹲了十来分钟，突然花达怪叫了一声。 “啊，蛇……”戚桂花尖声叫了起来。 花达捂住了她的嘴，一头冷汗的说：“别an叫，被人听到怎么办，是土蛇没毒，我去村里卫生所包扎一下就行。” 听到他的话，李小强不禁捂嘴笑了起来。 这田间里蛇虫鼠蚁的可多了，活该被咬。 又等了几分钟，花达跟戚桂花说了一声走了，李小强也准备向后撤了。 就在他蹲着身子向后挪动的时候，一个不小心碰到了身后的一根玉米秆子。 其实碰一下的声音也不算大，可是这地里太安静了，没有一丁点的声音。 结果他碰这一下，让玉米秆子折断了，清脆的成熟玉米掉在了地上，又发出了轻轻的砰响。 “谁？” 李小强蹲在那可不敢在动了，花达肯定已经走了，不然这回应该是他问是谁才对。 他闷不吭声，那边却传来梭梭的声音，想必是在穿衣服了。 “是谁蹲在那？” 戚桂花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李小强心一沉，看来自己是被发现了，就算现在跑，也来不及了。 要是戚桂花去告诉花达自己偷看的事情，花达那小子还不想方设法的整死自己啊。 但是李小强也不是胆小的人，于是他站起了身。 “是我，我在方便呢。” 两人距离也就十多米，要是蹲着可不易发现，但是一站起来，李小强那身材和体格，就将他暴露了出来。 戚桂花脸上一红，用牙咬了咬唇，心说这李小强怎么可能蹲在人家刘老头的地里方便，他一定是听到声音，故意蹲在那，偷看了自己和花达的好事。 一想到这，戚桂花脸上的红晕更深了，要是李小强把这件事传到村里，那可怎么办是好啊。 想归想，戚桂花朝李小强这边走了过来。 到了离他近五米时，李小强忙说道：“桂花嫂子，我这边味可不好闻，你就别走过来了吧。” 戚桂花朝他周围的地上看了看，那里哪有什么方便的痕迹。 这就更加可以肯定，李小强蹲在这，一定是在偷看刚才的事情了。 “你看到什么了吗？”戚桂花底气不足的轻声问道。 李小强故作不明白的说：“我什么也没看到啊，就在这蹲着方便呢。” 戚桂花道：“你骗我，你刚才一定看到了。” 李小强坚定的说：“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对了，桂花嫂子，你想说我看到什么了啊？” 他这么一反问，顿时让戚桂花气的无语了。 看他那有些猥琐的眼神，戚桂花敢打包票，李小强就是看到了。 “哼，你最好别到处an说，不然就别想在水杏村待下去了。”戚桂花面色一冷的jiao哼道。 要是她装作没事发生也就算了，可是她这句威胁，一下惹恼了李小强。 他长这么大，什么时候被人要挟过，而且还是一个偷汉子的女人。 “哟哟，桂花嫂子，你这话说得我好怕怕哦，可是在玉米地里偷汉子的可不是我，我走的直行得正，怕个鸟啊。”李小强一脸痞气的咧嘴说道。 戚桂花一怔，怒道：“你……你……” 李小强冷笑道：“我什么我，不怕告诉你，你和花达刚才干得好事，我全看在了眼里，要挟老子，好啊，你去告诉花达我偷看你们在地里做那种事，我倒要看看，是你怕，还是我李小强会怕。” 他是村里出了名的光棍汉，戚桂花在村东的小广场也和李小强接触过。 常听他谈起城里打工的生活，她也很喜欢听，一直以为李小强不是这种会耍无赖的人，没想到他竟然会是这样的男人。 到底谁会怕，几句话就体现出来了。 戚桂花抱着膀子蹲在了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李小强最怕女人哭了，戚桂花这一哭，好像是自己犯了错一样。 第七章 道歉 本想悄无声息的转身离开。 但是李小强也想了，这件事要是不好好说通，那以后麻烦事可多了。 要是因为被抓到偷汉子，而害怕被村里人知道，戚桂花在寻死腻活的，真出了什么事，李小强也觉得不好。 于是他走到了戚桂花的身边，也蹲了下来，轻声说：“桂花嫂子，咱们呢，虽然没说上几句话，但是我一直都叫你一声嫂子，魏大哥摊上这个病，搁谁也受不了，你一个女人家过的很难，我也知道，你放心吧，这件事我打死也不会说给第二个人知道的。” 其实刘老头就知道，但是以他那个胆量，根本不敢到处宣扬，只会一直憋在心里，到死都不会说出去的。 一听这话，戚桂花抬起了头，泪眼婆娑的望着李小强，说：“你这话当真？”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她，没了脾气。 要比硬，她一个女人怎么能比得上男人硬。 再说李小强还是个光棍汉，村里的那些痞流氓，都不敢得罪他。 花达也说过，自己在村里怕得人有两个，一个是他爹花巴山，另一个就是李小强。 在好多年前的时候，花达还没去外地上学时，因为太嚣张，就被李小强揍过一顿，那次花巴山非但没找李小强的事，反而带着花达去李小强家里道歉。 这事在当时可是村里的一件大事，那时村里人就知道，花家也是有怕头的，那就是李小强。 拍了拍胸脯，李小强认认真真的说道：“我堂堂男子汉，怎能有戏言，要不我发誓吧。” 说着，李小强扬起手指天，刚要发誓，戚桂花的手直接堵在了他的嘴上。 这么一堵，戚桂花脸上一红，又忙收回了手。 不敢与李小强对视，戚桂花别过脸去，低声说：“小强，我相信你，不用发誓了。” 李小强笑了笑，转念一想，戚桂花刚才好像是很不情愿的，这其中肯定有所隐情吧。 虽然是个苦命女人，可是戚桂花在村里，也能算得上村花一列的，屁股大，ru子大，她男人又长期卧床不起，在村里留下的一些男人，哪一个不想打她的主意。 “桂花嫂子，有句话我不知道当问不当问。”李小强看着戚桂花说。 戚桂花抹了抹眼泪，若有所懂的点了点头说：“问吧。” 李小强直说道：“你怎么就能跟花达那小子好上呢，他家虽然有点臭钱，在村里也有势力，可是像桂花嫂子你，这么漂亮，有地种着，不缺吃喝的……”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已经传达到位了。 戚桂花眼里露出了悲戚的神情，显然她跟花达勾搭在一起，绝不是你情我愿的。 “你能保密吗？”戚桂花不放心的说。 李小强嗯道：“一定保密。” 戚桂花这时讲起了一年前的事情。 原来她和花达在一起，是因为医药费的事情。 戚桂花男人魏光瘫痪了，那时送医还觉得有可能康复，当然那也是小医院的医生说得。 结果送大医院一查，这瘫痪是一辈子的事情了，还有可能恶化，导致死亡。 戚桂花没说放弃治疗，魏光自己强烈要求不看病了。 那会住院就花了他们家的所有积蓄，还四处借了一些，其中就有花巴山家的两万块。 两万块在农村可不是小数目，戚桂花哪偿还的起啊，但是她和花巴山有过商量，每年种地的收成，偿还他一些。 可是花达呢，知道了这件事，就欺骗戚桂花，只要跟他好，这钱就不用还了。 戚桂花是个老实巴jiao的女人，哪经得起有点文化的花达连哄带骗。 这关系也偷偷的保持了半年，没想到今天这件事会败露。 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李小强只有苦叹，好女人都被狗拱了。 看着戚桂花面容，李小强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魏光是好几年前瘫痪的。 “魏小凡是魏大哥亲生的吗？” 他的问话，让戚桂花脸上露出了怒容。 戚桂花瞪着李小强，嘴巴张了张，好像要咒骂他似的。 但是最终，戚桂花没有骂，只是轻声说：“是我和魏光亲生的，我这辈子就两个男人，一个是他，还一个是花达。” 女人曾跟多少个男人睡觉，肯定不会有实话。 李小强可是保持着怀疑，魏光长得也算中规中矩，可是戚桂花配他，那就是绰绰有余的了。 花达虽然是个无赖，可也算是一个小白脸，只是太坏了，要是这小子品行好点，那在村里勾搭女人，比现在还方便。 到底孩子是谁的，跟李小强毫无关系，他只是随口问问，因为魏光的儿子魏小凡，一点都不像魏光，村里人有的说，魏小凡和花巴山长得很像，有和花巴山一个年代的人都说，小凡和花巴山小时候一模一样。 说归说，村里人议论这件事的并不多，因为没有人敢去得罪花巴山。 一村之长，那可是权利大大的，在这水杏村，花巴山就是个土皇帝，他儿子花达就是个太子爷。 和戚桂花又说了两句话，李小强才离开了玉米地，准备回去拿自己的锄头继续刨草。 刚到地头，李小强就看到刘老头侧卧在地头的沟渠里，那头上还有着一些鲜血。 “刘老头，你这是怎么了？”李小强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扶起了他问道。 刘老头喘了口粗气，一脸痛苦的说：“没事，一不小心摔倒了。” 摔倒了？ 这地头是有个沟渠，但是一直都是干旱的，一般是用来下雨存水灌浇地的。 还是个斜坡，连半米都没到，刘老头是坐在沟渠上面的，就算摔倒，也不至于一下把头也摔破了吧。 这时李小强看到了上面的锄头，一把是自己的，而另一把是刘老头的，因为他用的是细杆锄头，那木杆子早就断裂开了。 李小强又不是傻子，他不相信是摔的，再一看锄头断了，立刻愤怒的低吼道：“是谁打你了？” 其实不用刘老头说，李小强也能猜到，是谁打了他。 刘老头擦了擦头上的血迹，其实砸的也不深，就是裂开了一条小口子，不太严重。 “没谁打我，真的是摔得。”刘老头低着头说。 李小强冷哼道：“是花达那个王八蛋干的吧，你别骗我，到底是不是。” 刘老头抬起头看着他笑道：“算是吧，他可能也没看见我在上边坐着，急匆匆的撞了我一下。” 敢情刘老头怕他就怕到这个地步，李小强知道，就算再问，刘老头也还是那句话，就是不承认挨了花达的殴打。 就在他帮着包扎刘老头伤口的时候，戚桂花从她自己家的玉米地里走了出来。 看到路边沟渠里的两人，她楞了一下，但脚步没停，扛着锄头朝村里去了。 “看的过瘾吧。”刘老头一脸坏笑的问道。 时不时还朝已经走远了的戚桂花看上几眼。 李小强坐在了他身边，抽出了一根烟递了过去，轻笑道：“过瘾个屁，花达那小子不行，就那两下子，估计也满足不了谁，就这样下去，迟早废。” 刘老头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只听他附耳对李小强说：“桂花男人不行，她只有偷汉子了，你小子光棍一个，除了没钱，但你这体格，让戚桂花一夜享受个几次，没问题吧。” “切，刘老头，你忒俗了，看来你也动心了吧。”李小强也来了兴致。 刘老头忙摆手说：“可别开这玩笑了，我这把年纪了，还想多活几年呢，你大娘我都满足不了。” 一听这话，李小强欣然接受了刘老头的撒谎，其实他能猜得出来。 花达被蛇咬了，一心想去卫生所包扎，一出地头看到了刘老头，他这小子就是个惹事的主，平时看女人就眼神发绿，一看老实巴jiao的男村民，就想欺负欺负。 估计刘老头挨揍，就是因为他看刘老头不顺眼。 虽然嘴上没说什么，李小强却在心里，已经和花达结下了这个梁子。 倒不是为了给刘老头报仇，而是为了村里人不要再被这小子祸害。 想到村里那些留守在家里的村妇们，还有未嫁的一些大姑娘，花达这小子完全有能力，去用自己老爹的名义，在村里拈花惹草。 一个戚桂花就这么白白的瞎了，李小强可不想再有哪个好女人家，遭了花达的道，被他给睡了。 刘老头受伤了，李小强可不管他同意不同意，拉着他回了村。 为了不让刘老头担心，李小强跟着他回了家，找了一个蹩脚的借口，说自己和刘老头遇到了g子，一追一堵的就出了事。 刘老头家的那位大娘，也算明白事理的人，没有闹什么，要是搁燕婶那样的女人，早就破口大骂了。 第八章 秘密 李小强撒谎还算流利，虽然刘老头话说得有些不清不楚，但是他的老伴花大娘也没多问什么。 “小强，你晚上就别回去了，晚饭搁大爷这吃吧，我还有一坛珍藏的女儿红，咱爷俩晚饭好好喝两杯。” 见李小强要走，刘老头招呼了一声。 花大娘是没下厨，但是她和刘老头的儿媳妇陈晓月，已经做了几道菜。 李小强一脸不好意思的说：“算了吧，我还是回去随便做点吃的吧，刘大爷，明天下地，叫我一声。” 他不想留下来，是因为不想看到陈晓月，因为陈晓月发现了他的秘密。 这个夏天，李小强可一直都是光着身子的，但是村里人哪见过子弹击打过的伤口，而陈晓月却认识。 说完，李小强转身就要走。 刘老头的媳妇花大娘可不答应了，一把拉住他说：“小强，你大爷留你吃饭你就留下，我也是明白人，上年种地的时候，你可给我们家出了不少力，户子不在家，老刘也只能刨刨草什么的，要不是你帮忙，我们家玉米地还种不上呢，你要真想走，那好，以后我见了你也不说话了。” 一听这话，李小强苦笑道：“那我留下来不就行了嘛。” 走是走不掉了，刘老头就算了，他是一脚踹不出个屁来的主。 但是他老婆花大娘在村里，也算是一个比较出名的角色。 李小强小时候，就知道刘老头的媳妇花朵，在当时那个年代可是最出名的村花了。 即便现在已经有近六十了，要不是脸上有些皱纹，在有些驼背，往回十几年，花朵这女人放在村里，也能数一数二了。 四菜一汤，陈晓月做的菜，飘出了香味。 一坛陈酿的女儿红放在了桌上，陈晓月忙给自己的公公倒上了一碗，接着又给李小强倒了一碗。 两个女人只是吃了点，不喝酒，花大娘吃饱了，可能因为年纪大了，直接一句话没说就回了屋。 刘老头看了眼自己的儿媳，又给李小强倒了一碗酒，笑着说：“小强，咱爷俩也是第二次喝酒吧，这次喝的高兴，你陪大爷我多喝点。” 李小强是白酒啤酒都擅长，在城里打工的时候，他是啤酒天天喝，白酒虽然沾点，但从不喝多。 就是前天和燕婶一起喝，他喝了一壶，也就是一斤白酒，也清醒着呢。 这女儿红不是刘老头自酿的，所以不够烈。 一老一少就这么边喝边聊了起来，刘老头讲起了村里以前的趣事，而李小强则讲起了自己在城里打工的事情。 这一喝，就到了大半夜。 虽然天还不是很凉，但是刘老头的年纪在这摆着。 一碗两碗的，李小强是越喝身子越热，刘老头却不同了，他喝了几碗，就撑不下去了。 一坛酒两人喝了个见底，见刘老头都快趴桌子上了，李小强才算喝了个过瘾。 “大爷，咱们改天再喝，我这就回去休息了。” 李小强没喝多，还想着燕婶说的话，晚上她肯定要去自己家的。 可能现在就在家里等着呢。 见他要走了，刘老头起身说道：“我就不送你了，让晓月送你回家吧。” 李小强摇头说：“不用了，两步路，我自己晃着晃着就到家了。” 他哪能让陈晓月送自己回家，即便不是怕说闲话，但是陈晓月可是刘老头家的儿媳妇，这要是被人看到，闲言碎语的又要出来了。 刘老头显然喝多了，坚持让陈晓月送。 李小强推辞不得，也就答应了。 等陈晓月收拾了一下院子里小桌上的餐具，刘老头也进了屋。 李小强这才离开了刘家，准备往自己家去。 “晓月妹子，你就不用送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看到陈晓月跟着自己走了出来，李小强忙说了句。 陈晓月说：“我公公和婆婆都说了，让我送你回去，没事的，我送到你家门口，就会回来的。” 李小强本想拒绝，他觉得这个时间，燕婶肯定在自己家里床上躺着了。 但是陈晓月这么说了，自己要是再拒绝，那就太不好意思了。 没说什么，李小强在前，陈晓月跟在了后面，一前一后的向着村南头走了过去。 因为到了近乎半夜，村里的人基本上都休息了，陈晓月不胆小，但是这巷子里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也有点害怕。 “小强哥，你走慢点。”陈晓月低声说了句。 李小强走的并不快，他还清醒得很，不就是半斤酒嘛，还不能把他灌醉。 听到陈晓月的话，李小强停了下来，回头说：“够了，你回去吧，要不然你送我到家，我再送你回来，那多没意思。” 李小强的家住在村最南头，在村边了，那边只有李小强自己。 陈晓月摇了摇头说：“我公公说了，一定把你送到家才行。” 在黑暗里，李小强看向了陈晓月，不禁吐了口酒气，这女人也太傻了吧，她就一点不害怕啊。 心里想着，李小强却没有拒绝陈晓月送自己回家的好意，虽然让一个女人家送自己回家，是件非常不好的事情。 两人一路没再说话，李小强到了自家门前，回头看了眼月光下的陈晓月，低声说：“这你可以回去了吧。” 陈晓月没有转脸就走，而是站在原地，轻声问道：“我公公被谁打了？” 她这么一问，李小强直接说道：“你公公自己在地头摔了一下，谁敢打他啊。” “我不信，那头上的伤疤一看 就是被人打的，一点不像自己摔得。”陈晓月坚定的说道。 这判断的可太准了，其实李小强也知道，陈晓月既然是学护士出身，连自己背上的子弹伤痕都认识，那认出刘老头被打的伤痕，也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李小强轻笑道：“那你回去问你公公吧，我可不知道。” 嘴上说着，李小强推开了自己家的门。 他平时可没有锁门的习惯，所以大门一直都是一推就开的。 当他推门进了院子里时，刚转身要关上门时，陈晓月已经跟着到了大门外，一双手推着门，阻止了他关门。 “他不会说得，小强哥，你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的。” 第九章 守口如瓶 李小强可是答应过戚桂花，她和花达的事情绝不会让别人知道。 刘老头不敢说，李小强也要守口如瓶才行。 “我从地里一出来，他就坐在地头了，我问他，他也说是摔得，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啊。”李小强苦笑道。 其实明眼人一看，刘老头那头上就不是摔出来的伤。 但是不细看，也没几个能看出是被打伤的。 陈晓月直视着李小强说：“你一定知道，还和我公公合起伙来撒谎。” 李小强点着头说：“随你怎么说吧，这么晚了，我就不送妹子你回去了，早睡觉，明天一大早还得下地锄草呢。” 催陈晓月走，李小强是怕燕婶这个女人在自己家，要是被陈晓月撞到，那事情可大了。 他执意要关门，陈晓月脾气也够倔的，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使劲推开门，愣是挤进来了。 见她进院子往院子里的小凳子上一坐，敢情她晚上是不想回去了还是怎么着的。 人家陈晓月可是小媳妇，这大半夜的赖在这不走，那哪成，要是刘老头和他老伴，老不见陈晓月回去，再过来寻找，那可说不清道不白的了。 “你怎么回事？我一个光棍汉子，你赖在我院子里干什么。”李小强冷冷的说了句。 他和陈晓月可没说过几句话，只是常在村里照面，见面也就点点头笑一笑，算是打招呼了。 陈晓月昂着头说：“你今天把打我公公的人供出来，我就走，要是不说，我今晚就不走了。” 见过耍赖的，没见过这么不要点皮面的。 李小强笑了笑说：“那好啊，反正我大门不锁，我去睡觉，你就在这坐着吧，要是你公公婆婆过来寻你，我就说你赖着不走，我是男的，可不怕人说三道四的。” 嘴上说着，李小强头也不回的进了堂屋。 刚推开堂屋的门，李小强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往里屋去。 果然啊，燕婶还真的在这。 她没出声，显然是听到了自己和陈晓月的对话，不然以她的那点脾气，听到自己回来，早就冲出来迎接了。 “哼，你要是不说，回去我就告诉我公公和婆婆，说你对我耍流氓欺负我。”陈晓月站起了身，伶牙俐齿的说道。 李小强暗骂了一句，这刘老头的儿媳妇，可不是善茬啊。 就算没对她做什么，她要是回去那么一说，刘老头不信就算了，可是他老伴那边可不好说。 想到这，李小强深吸了口气，自己要是说了，陈晓月包准要去找花达的麻烦，就凭她，找花达报复，那铁定是吃亏的料啊。 保不准还要被花达给欺负了，李小强想了想，还是得心平气和的跟她说说。 一转身，李小强朝着陈晓月走了过去。 洁白的月光下，陈晓月那张尖尖的小脸蛋上，带着倔强和生气。 那嘟着的小嘴别提多诱人了，一双明亮的眸子，直击了李小强的心。 水杏村没有几个省油的女人，这陈晓月的嘴上功夫也不差啊。 见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陈晓月害怕的向后退了一步，生怕李小强真的会欺负她似的。 “晓月妹子，我和你公公那关系好得很，要是见他被人打了，我又怎么能干瞪眼的见着不救，他这把年纪了，谁又敢动手打他啊，打出事了，不要担风险的嘛，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个理。”李小强语气缓和了下来。 陈晓月说：“我公公那头上一看就是棍伤。” 李小强脱口而出道：“他要下地的时候，不小心自己踩了锄头摔倒的，可能正好摔在锄把上了嘛。” “那……” “别这那了，你这妹子咋这么倔呢，回去睡觉吧。”李小强不等她说完，就推了她一下。 闹了半天，陈晓月也觉得事情差不多是这样的，虽然怀疑，可是李小强和自己的公公都对好了口供，就算再问，两个人说的还是差不多。 到了大门外，陈晓月停了下来。 李小强吸了口气，一脸猥琐的笑道：“晓月妹子，你不是打算在我这住下吧，想住也行，我家里就一张床，你公公婆婆这会也睡下了，要不，你睡到凌晨再回去。” 他这么一调戏，陈晓月白了他一眼道：“臭流氓。” 看着她快步走了，李小强继续说道：“我不是流氓啊，晓月妹子，我一光棍汉，你发发善心，留下来吧。” “留什么留下，她留下，我怎么办。” 燕婶突然出现在了李小强的身后，冒出了这么一句。 李小强紧张的关上了门，拉着她边往屋里走，边轻笑道：“我不是吓吓她嘛，这小媳妇也真是的，没事找事。” 进了屋，燕婶疑惑道：“她公公挨打了？” 李小强刚点头，又摇了摇头。 到了睡觉的屋里，燕婶看着坐在床边的李小强皱着眉，不禁jiao声说：“小强，我都是你的女人了，你有啥话，还瞒着我啊。” “不是瞒着你，只不过这件事比较特殊。”李小强低声说。 燕婶挨着他坐了下来，问道：“什么事啊？” 李小强本不想说的，可是他这个人，就是有个不好的毛病，那就是肚子里不能憋着秘密。 他就是一个直肠子的人，有啥说啥，想啥也说啥。 一想保证戚桂花的时候，自己也没发毒誓，于是李小强把自己和刘老头在地里发现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听完他的话，燕婶也没取笑戚桂花不守妇道，她自己不也是这样了，其实村里的女人，要是家里男人不在家，又身体不太行的，哪个女人不想找相好的。 “花达那小子也太不地道了，打人家刘老头干啥啊，都一把年纪了，要是把人打死了，他不也得吃官司。”燕婶摇了摇头说道。 李小强躺了下来，唏嘘不已的说：“做够自死，像花达这样的败类，迟早得把自己玩死。” 燕婶没说什么，其实村里人谁见了花达不恨，这小子在村里，那是十恶不赦，仗着他老爹花巴山的权势，欺压村里人。 躺在了李小强的身边，燕婶的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胸口上，轻轻的抚着，边说道：“那小子继承了花巴山的基因，花巴山当年就是村里有名的风流鬼，和他一个年代的女人，没几个不被他上过了。” 李小强惊讶道：“这么厉害啊，那你呢，跟他也有过吧。” 燕婶嘴一撅，道：“我才看不上他那样的，要模样没模样，要体力没体力的，就是有两个臭钱，能多弄点福利，我不稀罕。” “那你稀罕什么，你在我这可捞不到什么好处啊。”李小强不怕燕婶生气，反正这样的话题，也是两人之间闲聊。 到了天亮，一醒来，想找冤家李小强算账呢，他早就下地干活去了。 第十章 遭罪 早晨下地的村里人有很多，李小强起的也够早的，因为早上的空气好，天还不算热，要不然到太yang完全出来时，在下地锄草，那就又要遭罪了。 天还蒙蒙亮着，李小强来到了自己家的地头，看到了地头放着的草帽，显然刘老头已经来到了地里。 而在他家玉米地隔壁的另一块地头，戚桂花刚从地里走出来。 一眼看到了李小强，戚桂花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笑着用点头的方式，算是和李小强打了招呼。 “桂花嫂子，来这么早啊。” 李小强笑着招呼了一声。 他可不像戚桂花，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话的。 戚桂花嗯了一声：“草太多了，所以来得早一点。” 见她扛着锄头，穿着花衬衫，灰色的长裤。 李小强疑惑道：“这么早，还不多锄一会，要回去了？” 戚桂花苦着脸说：“不知道怎么的，地里好像有蛇窝，刚才看到一条土蛇，吓死我了。” 见她脸上真的血色全无，是被吓到了。 其实李小强也很怕蛇，因为他在小的时候，曾被蛇咬过。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这可是一点都没错。 只不过现在李小强想笑，因为那天和戚桂花正一起干那是时，花达就被一条土蛇给咬了。 虽然没有毒，但是从那次之后，估计花达再不敢和戚桂花在这玉米地里玩了，而是得换地方了。 “蛇窝？你看到很多蛇了吗？”李小强觉得这不是儿戏。 地里有蛇，是很正常的事，但是遇到蛇窝，那可就麻烦了。 戚桂花摇着头说：“我也不知道，但是每次都能见到土蛇，我怀疑地里有。” 怀疑？ 李小强笑了笑，拍着自己的胸脯说：“jiao给我了，要是真有蛇窝，我就给埋了，你在哪看到的土蛇，带我去看看。” 这常有蛇在地里爬来爬去，那以后戚桂花还怎么下地干活啊。 就算不怕被咬，就她这胆量，见到也能吓得不敢走进玉米地啊。 “我怕。”戚桂花怯懦的说。 李小强轻笑道：“怕什么，有我在，你要是不说蛇在哪，我怎么帮你驱走那些蛇啊。” 戚桂花一想也是，她本来是想回村里找花达来帮忙的，可是李小强都这样说了。 就算找花达，那小子也顶多赚她点便宜，可未必会敢来。 于是戚桂花在李小强身后，两人一起走进了她的玉米地。 这玉米地很长，长度近百米，而宽度也有七八米。 两人钻了好深的地方，李小强的脚步慢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了一处好笑的地方。 在他和戚桂花的面前一小片，都已经空着了，本来这里应该也是有玉米的，一看那地上被刨过的痕迹，显然是被清理掉了。 为什么要清理出一小片呢，李小强在明白不过了，因为花达和戚桂花偷欢的地方就是在这。 “还在前面一点点呢。”站在他身后的戚桂花见李小强停了下来，不禁小声的催促了一句。 李小强一回头，看到了戚桂花此时的脸蛋上，浮现出了浓郁的红晕，那羞怯的模样，真是惹人喜爱。 哦了一声，李小强边向前走，边低声说：“花达就是在这被一条土蛇咬的吧。” 戚桂花想都没想的就嗯了一声，很快她又暗骂了自己一句。 显然李小强提起这茬，是故意的。 戚桂花可没想到这一点。 “我和刘老头那两块地，都极少见到蛇，蛇窝不太能安置在这里，我觉得这里有别的窝。”李小强是庄稼人，对地里的环境也比较熟悉。 再往前，草就多了起来，有的草已经到了膝盖的高度。 戚桂花问道：“什么窝啊？” 李小强再次停了下来，轻声说：“野兔子窝。” 戚桂花可没料到他会再次突然停下，因为跟得紧，一个措不及防直接撞在了他的后背上。 也不知道李小强是不是故意的，她更害羞且有些害怕的向后退了一步。 李小强却在偷乐了。 “这里起码有五六只野兔子，恐怕被蛇吃光了。”李小强可惜的指了指脚前说。 戚桂花顺着他所指看了看，果然在这草密集的地方，有个土窝，再看那痕迹，也像是野兔子留下来的痕迹。 见她一脸的惊惧，李小强平静地说道：“你去地头等着吧，我在地里转转，看看有蛇窝没，估计也有几条蛇，我也一并给消灭了。” 戚桂花巴不得赶紧回地头，她见到那些土蛇就恶心。 等她回头去了地头，李小强拿着锄头，一步一步寻着痕迹向前加快了脚步。 在地头，戚桂花这一等就是近一个钟头。 太yang都开始明亮了起来，也有来早下地的村民，已经有回村吃早饭去的了。 就在她想着李小强是不是去自己地锄草了，李小强突然从地头钻了出来。 “嘿嘿，晚上有蛇汤喝了。”李小强一手扛着锄头，另一只手却拎着好几条大拇指粗细的土蛇。 一看那蛇都血淋淋的，没了生命迹象，戚桂花捂嘴跑到一边干呕了好一会。 ≈nbsp ;看她被吓到了，李小强把蛇全都挂在了锄头上，头也不回地说：“桂花嫂子，回去好好休息吧，看你这样，今天的草别锄了。” 戚桂花真想破口大骂了，她都说自己很怕蛇了，这李小强还故意吓自己。 话还没出口呢，一抬头，李小强已经扛着锄头回村了，那数条土蛇挂在他的身后，左摇右摆的极为恐怖。 到了家，李小强动起了刀子，虽然土蛇没有太多的营养成分，但是对于好久不见荤腥的李小强来说，这土蛇rou和汤，肯定是打牙祭最好的了。 而且土蛇是无毒的，因为在地里，时常会吞食田鼠，田蛙和野兔之类的，所以李小强才敢全拿回来炖了吃。 几条土蛇正好炖了一小锅，李小强连地都懒得下了，蛇rou炖好后，他又想了想，这么好的菜肴，自己分享岂不是太不够意思了，要不叫燕婶过来尝尝，也能在问她要壶小酒喝。 正这么想着时，大门被推了开。 进来的不是燕婶，而是李小强特不想见到的陈晓月。 见她来了，李小强毫不客气的说：“你来干什么？” 陈晓月扭捏的走进了院子里，看着李小强柔声说：“小强哥，昨晚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对。” 她竟然来道歉了，看到她手里拎着一坛酒，李小强挠头笑了笑说：“晓月妹子，你这就不对了，昨晚你做什么了，跑来跟我道什么歉啊，还拎着酒来，我哪好意思啊。” 嘴上说着，李小强却不要脸的走过去，接过了陈晓月手中的酒，那可是刘老头自酿的好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