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不甘    八月晦,入夜,华灯初上。    南方某个古老的千年小镇,正逢夜市。    凉风习习,皓月当空,劳碌了一天的小镇居民早已习惯了在这段时间出来透气,走家访友,藉以来消除一天的疲乏。    寻常百姓大都是三三两两的蹲聚在一起,闲聊些日间所见的趣闻,或者是分享一些低俗的笑话,不时的发出一阵阵会心而隐晦的大笑声;而稍有些地位读书人或商贾之流则不屑与他们为伍,或喝点淡淡的清茶,花前月下,吟诗作对的附庸风雅,但却总是会招来几个衣衫暴露歌姬的起舞作兴,似乎看着歌姬们扭动着水蛇一样的腰身,似乎更能刺激他们的灵感,待酒席散后却各自拥着一个美丽的歌姬回家。    而终日闷在房里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们,也在家人的陪伴下,成群结队的在夜间出来,在仍旧掌灯营业的胭脂水粉店、绸缎庄、杂货店等地选购自己心仪的货物,或浅笑吟吟的穿梭来往在最繁华的街道上,看着街上商贩们贩卖的小饰品、可口的零食等等。    可是,她们却不知道,远处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正躲在一个僻静的角落,不断的流下口水,瞪着一双放亮的眼睛在望着她们呢!    “嗯,张家姑娘身材一般,胸不大;李家姑娘没有胸,皮肤不好,哦,刘家姑娘P股弹性好大啊……”,想着,那少年的手做着抓捏的动作……    正在一个一个的数着姑娘的优缺点时,猛听耳旁一声怒吼!    “乡试就要临近了,小羽,你个臭小子不好好的回去给我读书,浪费这么大好的时光在这看良家女子?小心我告诉你父亲,回去要他打折你的腿!听我的话,好好用功,只要你乡试得中第一名,我就找刘媒婆去王员外家给你提亲去,我知道你觊觎人家很久了!现在么,赶紧给我回去用功去!”一个妇女威严恩威并用的喝道。    “可是,娘,张家小姐也不错哦……”,还未等那少年说完,    便听到一声惨烈的、甚至有些夸张的叫从那少年口中声传出,借着街上的灯光,只见一个手拿折扇的青衣少年,完完全全的是纨绔公子哥的打扮,被一个胖胖的妇女从角落里扭着耳朵狠命拉出来,那少年痛的龇牙咧嘴,但是仍旧面不改色,嬉皮笑脸的向那妇人讨饶,不甘心朝着那胭脂店望去,但是却摆脱不了被捉走的命运……    循着惨叫声音,一群俏龄女子望了过来,一见是这个少年,纷纷不由自主的捂住胸或吞部,远远的跑开了。她们都曾经被这个少年吃过不少豆腐,运气好的仅仅是在洗澡的时候被偷看到身体,至于运气差的么,看着几个差点把眼睛瞪出来的少女表情,那结果也不难想象!只见一个身着淡淡素装的少女朝着这边望来,眼神中露出了一丝无奈……    一出闹剧似乎就这样结束了……    然而!    晴朗的夜空,忽然气氛变得氤氲起来,天空不知从何处飘来一层厚厚的乌云,刚好遮住了大半个月亮,顿时整个小镇上空月光惨淡,星光迷蒙起来。    渐渐的,树木开始摇晃,于是,凉风一阵接一阵的刮起来。    风势越来越大,似乎是大雨将至,本该是清凉的风此刻吹在身上,所有人却感觉到一阵阵彻骨的寒冷,风中竟然带着一丝丝寒冰的邪异气息!    “轰隆!———,咔嚓!———“    一声惊雷在夜空突然毫无征兆的炸响,整个世界似乎舵着这声惊雷震颤起来,随后一道道蛇形的闪电,带着蓝色电光划破了整个苍穹,整个世界瞬间被镀上了一层蓝色!    “要下雨了,快跑啊!”    人们顿时慌乱起来,街上的人,再也无心去闲谈、购物,各自趔趄着顶着狂风,朝着家里奔去,在街上摆摊的商贩们,赶忙收拾摊位,整理货物,可是在那越来越狂猛且冰寒彻骨的邪风吹袭之下,货物早被狂风刮的冲上天空,转眼便无影无踪,商贩们人都已经站立不稳,那还有心思去追赶货物?无奈之下商贩们只得扔下摊位,忙乱的找着躲避风雨的地点……    风势越来越猛,最后隐约见到一条贯彻天地之间黑色龙形的风柱,带着令人窒息的压力,从小镇中扭动着、肆无忌惮的穿过!    龙卷风!    无力逃避的人们悲哀的闭上了眼睛,虽然没见过,但是也知道这种风的厉害!    只见龙卷风所及之处,所有的房屋如同豆腐一般的被整齐的切割,断口整齐光滑!凡在路上遇见的物体毫无例外的都被吸进风柱之内,牛、马等较大的牲畜也如蚂蚁一般无力的被卷进龙卷风内,轻飘飘的,如片片落叶,在天空蹬腿挣扎,无奈悲哀的发出一声声嘶吼!    夜空,隐约只见无数的砖瓦、树木等在天空随着龙卷风的气势飘舞,不断的“哗啦哗啦”砸落在地上,碎片又随即再次被狂风吹起!    轰隆!——    又是一道震天的霹雳响起,天空的蛇形蓝色闪电,此刻不再满布整个天空,竟齐齐的朝着小镇西南方向射去!那情形就似万条电蛇在猛的扑向一个待宰的猎物般!    狂暴不已的龙卷风终于远去了,一道宽大而整洁无比的“S”形“大街”,将小镇一分为二,路的尽头直指东南!    然而狂风刚止,暴雨又至,只是来得有些不合时宜!    如注的暴雨从天空无尽的洒落,斗大的雨点密密的倾泻在这个小镇上,慢慢的,小镇便犹如一叶扁舟般的浮在水面之上!    不时的,隐约听见哭声在暴雨中传出,声音凄切无比,显然是刚才的龙卷风中,有人失去了亲人!    ****    不知是何等的幸运,那个被唤作小羽的少年,一家却是刚好避过了那阵狂风暴雨,家里的一切竟然也没有遭到龙卷风的毁坏,见父母此刻不再关注自己,那少年心内又再次的不安分起来,望见天空的闪电的异状,心里感觉有些蹊跷,就像探个明白。便趁着父母不注意,抓起斗笠,披上蓑衣,从后门悄悄的溜出……    小镇东南。    一个身披蓑衣,头顶斗笠的少年正一动不动的趴在一棵大树下,刚才眼前的情形让他心神俱颤,甚至开始有些懊悔自己这好奇心来!    小镇西南处颇为古怪,有一条曲折的小路直通附近的山脉,这条小路上建有一排,三十三处高达十余长的牌坊,每个牌坊上都镌刻着不同字样,但无非都是“仁”、“义”、“礼”、“孝”、“忠”、“节”等字而已,唯有一处牌坊与众不同,乌黑的浮刻着一个大大的“绝”字!而这“绝”字牌坊旁边,此刻正站立着一个消瘦而落寞的身影,一身衣衫寸寸碎裂,长发遮住了脸庞,在这忽明忽暗的电光之下,根本看不出年龄和性别来,唯一让隐伏在大树旁的少年感兴趣的就是这个人手上死死握着的一把长剑!    剑体漆黑,却有一圈圈螺旋形的白色气体围着剑身旋转不休,此刻,这个人影死命的用双手握着这把剑不肯放手,而这把剑则不断的振动,似乎要强行脱离这个人影而去……    咔嚓!——    暴雨之中,震天的雷声再次响起,无数蓝色的电蛇再次聚集而来,朝着这个人影劈去!不断的感觉地面在剧烈的摇晃,潜伏在树后的少年早已把头深深的埋进了土里,眼前的惨景他已经不忍再看了!    咔嚓!——    一声,一道游动的电蛇竟然劈倒了少年隐身的大树,大树轰然而倒,密密麻麻的树叶完完全全的将少年埋在枝叶之间,透过一丝的空隙,少年看到了最令他惊异的一幕!    所有的电光生生的钻入了那道人影的体内,随后再次透体而出,七窍之内竟然可以看见刺目的闪电光芒来!    那道人影此刻便如一个被乱箭射穿的巨大水袋一样,体内的血液、不知名的气息疯狂的朝外喷涌,终于那把长剑,他再也把持不住,脱手而出之后,便静静的悬浮在半空,竟然似乎发出了一声清越的鸣叫之声,欢愉无比!    那道千疮百孔的人影此刻遥遥欲倒,发出了不甘心的悲鸣!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离我而去?当初既然选择了我,就不该抛弃我,我只不过是做错了一点事情!为什么要我绝命与此?”    听到声音,潜伏的少年确定了他是男子……    似乎是有意挑衅般,一道蓝色电光再次炸响,这次却没有朝着那道人影奔去,而是照亮了牌坊上,那个大大的、奇黑无比的“绝”字!    那道人影也看到了“绝”字,身影一阵的颤动,显然是惊骇至极,随后便彻底的失去了支撑他继续站立的力量,犹如泄气的皮球般急剧的萎缩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跑到这个地方啊?“绝命牌坊”!……我不甘啊……”    在悲鸣了最后几声之后,那个人影已经萎缩到三尺左右,最后,从足底开始,那道人影开始一点点的化成尘土状的颗粒,自下及上,一点点的都化成了尘土状的颗粒,随后散入虚空消失不见。    在那人头部即将化成灰尘时,藏身在枝叶间的少年,心内竟然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却充满极度愤怒的怨念,执着的凝聚不散,最后冲天而起似乎弥漫了整个小镇……    终于,那个人影消失不见了,他所停身之处早已变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黝黑深洞!    暴雨汇成的河流从小镇之处,顺着“S”的通道奔腾而来,谁也不知道这一刻究竟下了多少的雨水,所有的雨水源源不断的流入那黝黑的深洞之内,不一会,镇上的积水便全部流逝干净,雨水似乎在刻意的要冲刷着某种罪恶……    终于,那个黝黑且不见底的深洞终于被雨水填满,一直在半空的那把怪异的剑,忽然朝着水面射出一道黑色了光芒,整个黝黑的洞穴洞口便活转起来,逐渐的缩小、闭合,直至再也没有一丝异样出现!    那个刻着“绝”的牌坊依旧冷冰冰的不动矗立在那里,完整无损……    在完成这一切之后,那柄怪剑便冲宵而起,转眼化成了黑白两道光束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之内…… 第2章怪事    直到天空中所有的乌云散尽,月亮再次板着脸在天空出现,并且多次确认周围安全无事的时候,那个叫小羽的少年才探头探脑的缓缓爬起。    用双手将覆盖在身上的断枝残叶一点点的拔掉,小羽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蓑衣早已经支离破碎了,斗笠早被倒下的树枝扎了几个窟窿,不过他还在庆幸要不是自己刚才躲避的快,那根尖尖的树枝此刻怕是早已经扎在他的脑袋上了!此刻他身上早已透湿,一阵夜风吹来不由哆嗦起来,随后打了一声清脆的喷嚏。    阿嚏!——    “娘的,看样子是要染上风寒了,呃,这该死的鬼天气!”    小羽自顾的咒骂道。    抬头望了望天,发现此刻的月亮早已西斜,看样子至少过了四更了,小羽心里的第一反应就是:回家又要被揪耳朵了!    忽然他又咧起嘴来,双手抱着左腿又蹲了下去!一根三尺左右的,却很笔直树枝竟然穿透了小羽的小腿,在冰冷的雨水和恐惧的心理下,小羽竟然没有感觉到自己早已受伤了,根本不知道是自己什么时候受的伤!    “好歹咱也算个男人,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还好不是小弟弟受伤……”,小羽自己安慰自己道,拖着伤腿靠近牌坊,无意之中忘记了刚才看到一切,把心思都放在了自己的伤腿上,坐在了那个刻着“绝”字的牌坊旁边!    在确认了是从哪个方向扎进去的之后,小羽先把上衣脱下,双手狠命的拧动,直到再也没有一点水珠滴出的时候,他才用牙齿将衣服撕成一条条的碎片,然后分成两堆摆放。    先是将左腿至膝盖处用长布条扎紧,防止过多失血,然后他才咬咬牙,下了多次决心之后,闭上眼睛,双手牢牢的攥住那根露在外头的树枝,双臂一振将那根树枝从腿上拔出!    噗!———的一声!    血花四溅,那根树枝带起了一条细细的血流,随手将那根树枝用力朝身后甩去,小羽则同一时间将拿起布条擦干外面的伤口的污血,随后又飞速的围着伤口把准备好的布条一圈一圈的绕着伤腿缠绕起来,最后用力的打了个死结,小羽才轻轻的吁了口气!    “读什么劳子诗书,有个屁用,幸亏我最近在研读医书,要不……,诶哟……他娘的,疼死我啦!啊!”一声惨叫在夜空突然响起,听得让人毛骨悚然,那声音根本就不似人类发出的!    处理完伤口之后,小羽此刻才忽然感觉到刺骨的疼痛,冷汗直流,不由得又发出了一声惨嚎……    他却不知道,刚才拔出带着血流的树枝,经他随手一抛,无巧不巧的砸在了“绝”字牌坊一旁的立柱上,血液一经沾染立柱登时被吸收柱体之内,随后那根树枝借着反弹的力量,落在了那个适才黝黑深洞闭合的地方,只听到“叮”的一声,那根树枝竟然发出了金属与石头交击才应该有的声音,树枝上残留的血迹甫一接触那里,那地方的地面竟似活了一般,贪婪的将树枝上的血液吸的干干净净!    可是小羽早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处理伤口上,对周围的一切恍然未觉,如果他看到这一切的话,今后也不会生出那么多的事端来……    说也奇怪,每次撕心裂肺的惨嚎一次,那伤口的疼痛便减轻几分,如此这般如受伤的野兽般狂嚎了半更天之后,小羽竟然觉得伤口不再疼痛了!    他那里知道,身后所倚靠的“绝”字牌坊,在吸收了小羽的血液之后,那个黑色的“绝”字忽然黑光一闪,整个的上半部牌坊竟慢慢扭动起来,似乎某个庞大的灵魂觉醒了!    那个“绝”字此刻看来就如一个透着血异光芒的眼睛一般,仔细的审视着坐在下面的小羽,最后竟似乎是极为满意般的眨了眨,发出了一道幽幽的暗绿色的光芒,射在了小羽的伤口处,那道光芒在暗夜中的月光下根本不易发觉……    不知不觉的,小羽再也感觉不到痛苦,但是却感觉眼睑一阵阵地沉重起来,极度的困倦之意袭来,再也无力支撑,小羽竟然迷迷糊糊的靠着“绝”字牌坊睡去……    哦哦!——哦哦!——    一阵阵的雄鸡唱晓之声传来,仿佛天已经破晓,露水打湿了仍在昏昏沉睡的小羽身体。    一轮红彤彤的太阳在东方冉冉升起,似乎预示着,这是明媚美好的新一天的开始!    啊,啊!    小羽伸了个懒腰似乎想翻身接着睡去,却不经意的一头重重的撞在了脑后的牌坊坚硬的石柱上,不觉痛醒过来。    揉了揉眼,却被刺目的阳光射的睁不开眼。    “娘,你别打我的头,我还得用它读书啊……”    挥手之间不觉碰到了那个冰冷的石柱,随后小羽觉得诧异起来,随便的在地方一摸,到处是湿漉漉的,小羽终于惊醒过来,跳了起来!    “我怎么会睡在这里?我难道是做错了什么,被爹爹扔出来了么?”    痛苦的抱着头,小羽又蹲了下去,使劲想着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脑海中一片空空荡荡,什么印象也没有!    随即小羽看见了自己的腿上缠着的布条,和自己穿着小褂的上身,终于想起来昨夜发生的事情!    “我的娘啊!我竟然在这鬼地方睡了一晚上,呃,彻夜不归,依照家法第二十条要跪搓衣板两天的……,如果父亲以为我又去爬别人窗户偷看大姑娘洗澡,啧啧……,我还不得被扒层皮下来啊!”    想到这里小羽心里又打起退堂鼓来,可是此刻身上冰冷,肚子里也不争气的“咕咕”的唱着,无奈之下,小羽值得勉强站起身来,皱着眉头望家里走去。    不经意的一回头,看见了昨天刺穿自己小腿的三尺余长的“树枝”,不由得计上心来,呃,这倒是有了回去交代的证据!    小羽掉过头去,将那根“树枝“拾起,拿在手里,心里不由得觉得怪异:一根树枝,怎么会如此沉重呢?就算是整夜被雨水浸泡,也不见得吸收多少水分啊?可是它怎么摸着冷冰冰的,竟然一点湿意都没有呢?    也管不得那么多了,小羽将那跟树枝夹在腋下,踢踢踏踏,拖拖拉拉的朝着小镇里面走去,走到镇入口的时候,仔细瞄了瞄不知存在了多久的小镇名字:风雷镇!    摇了摇头,小羽心里叹道:“风雷镇,干嘛叫这个倒霉的名字?昨天晚上可真的是风起雷涌了!呜呼”,脸上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态,脚下却是毫不停留的朝着自己院子奔去。    悄悄的溜到后门,自己昨夜打开的后门竟然还一如既往的虚掩着,心内不由窃喜起来,“吉人自有天相,看来爹娘他们还没有起来啊,哈哈!”    得意的钻进门内,悄悄的从窗口跳进自己的屋内,自己离开时做的标记还没有动,看来父母不曾发现自己离开!    终于放下心来,狠狠的把那根“树枝”扔到床底下,随后一重重的坐在了床上,心里头,却是说不出的惬意。    低头看了看自己腿上的缠着的布条,似乎又想起了昨夜的痛苦来,可是为什么现在却感觉不到一点疼痛?呃,反正现在也该换上些金疮药了……    好奇心再次涌上心头,小羽轻轻的敲了一下伤口,没有丝毫的疼痛感,终于大着胆子一圈圈的将布条扯开,最后小羽两只眼睛差点从眼眶内掉出来!    哪里有什么伤口?除了一些泥点之外,左腿小腿上连个疤痕都没有!    “妈的,真是见了鬼了!”狠狠的敲了一下床铺!    说到鬼,小羽不由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想起昨夜化为灰尘的男子,感觉自己的心里竟然一阵阵的抽搐起来,恍惚中,似乎他又听到了看到了那个男子,浑身射出蓝色电光时,吼出的那句“我不甘啊,我不甘!”    “管他什么甘不甘的,只是,这撕成布条的衣服该怎么和母亲交代呢?”双手托着腮,小羽坐在床上冥思苦想起来。    咚!咚!咚!    “小羽,赶紧起来吃过早饭,刚才族长叫我们去帮忙收拾大街去!”门外传来了母亲的催促的声音。    “知道了,我马上就出去”,小羽忙不迭的答道。    慌忙的找了身干净的衣服换上,把湿漉漉的内衣、小褂、长裤等扔到床下,小羽打开门冲了出去。    到了堂屋之内,小羽狠命的揉了揉眼睛,他难以置信的看到,桌上正燃着蜡烛,借着烛光,娘亲正在把一些日常的早点摆好,嘴里则絮絮叨叨的和爹爹说着什么,这一切,小羽却是充耳不闻。    诧异的走到窗前,转头看看窗外,小羽奇怪的发现,此刻外边竟然还是一片漆黑,偶尔传来些蝉鸣之声,只是有了些许白色,看来天还未亮!    只觉得脑子里突然的一阵轰鸣,小羽张大了嘴巴,他无论如何也弄不明白,这天为什么还没有亮! 第3章夜袭(上)    恍恍惚惚的,小羽脑子里一片混乱的坐在餐桌前,食不知味的胡乱吃了一些东西,甚至可以夸张的说,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把那些饭食填进肚子里的,最好的解释就是这是他的本能而已。    终于,一声洪亮的雄鸡鸣叫划破了夜的最后宁静,随着这声鸣叫,窗外陆续的传来了街坊邻居们推窗、开门、走上街头的声音;火红的太阳不再偷懒,也终于从无尽的黑暗之中爬了出来,这一次,天是真真切切的亮了!    “噗”的一声,母亲吹熄了蜡烛,“小羽,别发呆了,出去干活,今天无论如何也不可以偷懒,听族长说昨天死了不少人啊!”母亲摇着头,目露悲哀,声音凄切的说道。    小羽这才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走到天井里,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深深的吸了一清晨的空气!    空气很凉爽,很潮湿,仍旧带着昨夜暴雨的气息,是真是幻,小羽也无心再去追究了,接过父亲递过来的箩筐、扁担等物,小羽随着父母也出了家门,走上街头。    当小镇的居民三两成群,分别以家或者家族为单位的来到昨夜龙卷风袭过的地方,当看到眼前的情景后,不禁都一个个的目瞪口呆!    昨夜只顾避雨逃命躲在屋内而幸免的居民们,只听到不断的隆隆雷声,感觉到地面不断的摇晃,他们能做的只是在神像之前拼命的跪拜磕头,甚至每个人都有些后悔,为何自己当初不多做点善事来!自然是对于外面的情形无从了解。    可是祈祷无用,当龙卷风无情刮过的时候,整个小镇便生生的被撕裂成两大部分,一条宽二十余长的路面,高低不平的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    路的两侧则是所有建筑残留的整齐断口,两三层楼阁、普通民居此刻看来就像一个个建筑的剖面,只可惜的是这些剖面上却很不和谐的挂着昨夜遇难的人和牲畜的尸体,而被刮碎的建筑上的碎石烂瓦则是遍及小镇各处!    当风住雨停之后,镇上的几个家族的长老们便紧急的集合起来,整夜未眠的提着灯笼查看了灾情之后,便商讨该如何处理这起天灾所造成的后果,最后决定,由各族长去联络各自族人,明日清早集合清理这残破的局面.也是合该这些长老们命大,他们的居所大都分布在小镇的两侧,加上年龄的因素他们也乐得在家内安享清福,不料却也因此保住了一条性命!    这个风雷小镇内共有五个姓氏,分别是丁,王,张,范,邢几家,由于人数基本相若,因此在处理镇内事宜时候,里长也无法决定,索性直接让五个大家族的长老开会决定,这个习惯也因此流传下来,约定成俗。    于是,便大致的居住范围所在,五个氏族便各自派人去清理各自范围内的碎石残骸,人畜尸首去了。    过程复杂,非止一日可以完成,整个风雷镇的人们足足忙碌了半个多月,才将整个镇内的环境整治干净,最后只剩下那条宽二十余张龙卷风洗过的路了。而路两旁的残破建筑,随时都有可能倒塌的危险,因此几个族长再次商议之后,便将这段曲曲折折的路分成五段,每个家族各自负责一段距离的拆除及修筑道路任务。    无巧不巧的是,丁氏家族和王氏家族刚好分在一起。    起早贪黑的忙碌了半个多月,小羽早累的直不起腰,此刻趁着族人不注意,便偷偷的躲在靠近王氏家族旁的一处矮墙处休息,可惜的是,小羽很不幸的被那天晚上笑过的素装女子看见了。    那女子大概是十七岁左右,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本来这个年纪早该躲在深闺中,学习些女红之类的活计,专心待嫁便是了。可是自风雷镇出了这个意外之后,人们也顾不得不许女子不得抛头露面的规矩,都在这段路上或多或少的帮些忙,至少端茶送水,递递汗巾之类的工作还是完全可以胜任的。    用一片不知道哪刮来的大树叶挡住脸,小羽正在这里悠哉悠哉的偷闲,这个素装女子拎着水壶过来,她以为这是本族的人太过劳累在此休息,因此便轻轻的放下水壶,从提篮内拿出一个大碗,满满的倒上一碗水,很恭敬的说道:“伯伯,您先喝点水解解乏吧。”    说罢,她很平稳的把水碗端到小羽面前,本来正无精打采,心里一直想着什么时候可以完成这件苦差的时候,小羽忽然听到了一阵黄莺般悦耳的声音,仔细一听,这不正是自己日思梦想王员外的女儿诗诗嘛!    装作迷迷糊糊的样子,小羽没有拿下遮脸的树叶,透过树叶上的小洞,小羽两只乌黑沾满泥浆的爪子便瞄准诗诗的两只玉手抓去,毫不提防之下,诗诗竟然被抓个满把,本以为是“伯伯”无意的碰到自己的双手,正要提醒时,却发觉抓着自己双手的爪子正在用力揉捏着呢!    诗诗当时觉得不对劲,奋力挣开了小羽的握着的一只手,掀掉了小羽脸上遮盖的树叶!    “丁羽凰!果然是你,真是枉你也是个读书人了,难道不知“非礼勿动”么?”怕被别人看到自己的窘迫,诗诗倒是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    见诗诗防抗并不强烈,丁羽凰的胆子大了起来,嘿嘿笑道:“我读书多年,自然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非礼勿动”就是说我在非礼你的时候,你不能动,更不能反抗!”    诗诗见他胡搅蛮缠,乱解经书,便说道:“你还不赶紧放手,否则我要大声喊叫你非礼我了!”    吃准了诗诗不敢大声说话,丁羽凰依旧面色不该,不断用那只乌黑的爪子捏着诗诗的手不放,甚至一只手已经摸到胸前道:“我娘亲说了,去年已经去过你家提亲了,虽然没听过什么回音,不过我觉得你既然早已是我的人了,你现在还是趁着旁边放弃这无谓的反抗吧!”    见丁羽凰越说越不正经,两只本来还算漂亮的眼睛竟然色迷迷的看着自己,动作也越来越大,诗诗没有反抗,但心内不由暗暗叹了口气,“都是命啊,我怎么一见到他就失去一切呢?”一年多前发生的事又浮现在眼前……    ***************************************************************************    这丁羽凰自小就常去找诗诗玩耍,可谓青梅竹马,但随着年龄慢慢增大,因丁羽凰父母的防备和当地的规矩,诗诗便常常躲在屋子里不出门了,也因此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    这丁羽凰说来奇怪,似乎生来就对女子极为感兴趣,在尚在襁褓的时候,每每哭闹不停,但是一旦有女子走来,便停止啼哭,目不转睛的盯着看起来,忘记了哭!    父母起初以为是这孩子见了生人有了恐惧而停止哭闹,可是随着孩子的一天天长大,便发觉不对,竟常常在小女孩如厕的时候在一旁偷看!父亲感觉面子上挂不住,便经常把他锁在屋里,但是他却总翻墙出去,时间久了父母也没办法,好在孩子还小,也只是看看而已,没做出什么过格的事来。    这丁羽凰本是个头脑极为灵光的人,可惜的是心里却从来不往功名上用,虽然自己书房里摆满的经史子集之类的书,怕是灰尘早已经积满了半尺有余!若不是被母亲逼着打扫几次,怕是连这些书都找不到了~!丁羽凰酷爱看一些杂七杂八的数目,比如风水了,相术了,医术,天文地理类了,奇闻异事了,甚至还偷偷的弄来几本春工图册来,对这些倒是充满了浓重的兴趣,对于诗书倒也翻过一卷,但也是仅仅一卷而已,起因也很简单,一次偶然翻书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一句诗:“玉体横陈牙床边,翠袖遮衣不胜寒,!”遂认为这是一本好书,倒是把这本书背的滚瓜烂熟!他哪里知道这本书是本登徒子的大作呢!    因为经常不见面,丁羽凰倒是每天想起诗诗来。一个漆黑的夜晚,待父母睡着后,丁羽凰蹑手蹑脚的爬出墙外,顺着路去诗诗家走去。    诗诗家离丁羽凰家不过几个街头便到。院墙不高,丁羽凰很容易的翻墙进去。根据小时候记忆里的印象,丁羽凰顺着墙根朝着诗诗居住的屋子走去。诗诗的屋子此刻依旧闪烁着朦胧的灯光,似乎诗诗仍然没有安睡。蹑手蹑脚的走到窗前,用手沾了点唾沫捅开窗纸一看,丁羽凰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一颗心剧烈的跳动起来…… 第4章夜袭(下)    随后丁羽凰用手捂着还有些生疼的小弟,踉跄着躲在诗诗的房门另一侧……    一会儿,诗诗洗浴完毕,拎着小桶,把洗澡水一桶一桶的从房门里提出来,倒在院旁的阴沟里。就在诗诗开门出去倒水的时候,丁羽凰鬼魅般的从门后钻进了诗诗的卧室,掩身藏在了床下,心里咚咚的跳个不停,得意的想道:“诗诗,一会给你个惊喜……”    把脏水全部倒掉,地面清理干净之后,诗诗穿了一个大红肚兜,披着一层薄纱回到了屋子里,坐在床上,两条腿不停的踢来踢去,似乎很舒坦的样子,几次差点把脚后跟踢到丁羽凰的脸上,而丁羽凰此刻却伸着长长的舌头似乎等着诗诗的脚踢过来,很有兴趣去舔一下。    一会,诗诗终于倦了,便起身去熄灭了烛台,再轻移莲步走回床前,放下幔帐,伸了个懒腰,打个哈欠,躺在床上慢慢的睡去。    听见诗诗的呼吸渐浓,轻微的鼾声起来之后,丁羽凰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    终于在一阵的剧烈的抖动之后,丁羽凰停止了疯狂,人也无力的瘫在床上,而脑子里是激情过后的一片空白。    随后发觉自己竟然做了这种事情,重重的捶打起自己的脑袋来,内心却是痛苦不堪。    “啊!我怎么会这样啊!”    诗诗早已痛晕过去,丁羽凰赶忙用食指紧紧压在诗诗的“人中”上,半晌,诗诗终于苏醒过来,睁眼便看见了丁羽凰!    说不出话,诗诗眼里满是泪水的望着丁羽凰,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丝毫的恨意,却带着一丝看不透的迷茫。    丁羽凰此刻内心愧疚无比,本来只是想来偷偷“看看”诗诗,没想到自己竟然坐下如此错事,虽说二人对他们将来的关系早已经彼此内心默认,但是现在突然发生这种事情却是绝对让人难以接受。    “对不起,诗诗,我一时鬼迷心窍,我本来只是想来看看你,谁知道看到你洗澡,我竟然迷失了心智,你要是恨,你就杀了我吧!”丁羽凰无限愧疚的说道。    咕噜咕噜的一阵响痰之后,诗诗的哑穴也终于自行解开。    “哎!我不恨,这都是命啊。希望你以后不要负我,我便心满意足了!”诗诗幽怨的叹息道。    丁羽凰也没有想到诗诗此刻竟然如此的反应,郑重的点头道:“放心吧,我定会娶你的!”    诗诗挣扎着看了看窗外的月光,叹息道:“你快走吧,都要五更了,你走的时候不要被别人看到。”    丁羽凰点了点头道:“放心吧,诗诗,明天我就要父母来提亲。”说完下床穿起衣物,却找不到内衣裤,只好穿了一身外衣悄悄的溜到门口,刚要推门却又再次转身回来,郑重的说道:“诗诗,我明天还要来……”    诗诗吓了一跳,“你疯啦!快走吧!”    丁羽凰看出诗诗此刻没有生气的样子,心里也知道诗诗十分喜欢自己,便无赖似的说道:“你如果不答应,我就不走了!”    诗诗倒真的怕丁羽凰不走,脸色红红的说道:“我……下面好疼,等一段时间我好了在告诉你吧!”丁羽凰也明白了怎么回事,点了点头道:“诗诗,你要保重好身体啊,我等你的消息。”    诗诗点了点头,随手抓了被子盖在身上,却催促丁羽凰快点离开。    这次丁羽凰才推门**而出,回到了家里。    可是,丁羽凰却再也没有等到诗诗叫他去的信号,丁羽凰倒也出奇的本分,一晃一年便过去了。这一年中,诗诗极少出门,几乎每日呆在家里不动,一直到龙卷风来袭的时候,经不住邻里姐妹的劝诱,诗诗才肯出门。却不料遇见了丁羽凰依旧不改的色心,不觉得心内一凉,投去了鄙视的目光。虽然丁羽凰很守约的让他父母托了媒人去提亲,但是却被不知就里的诗诗父母拒绝,好在那一晚诗诗的没有被丁羽凰种下孽根,否则便要出大事了!    诗诗沉默了半晌放说道:“小羽,你放手吧,被大人们看见了不好的……”    看到诗诗脸色有些不悦,丁羽凰放开了手,他从小便喜欢作弄人,现在已经变成习惯,长成大人后也没有多少改变。    四目相对,正要说些什么,突然丁羽凰脸色一变,双手猛然的朝着诗诗的脖颈里面伸去,朝着凶部使劲的抓去,在与丁羽凰一番**后,一年后的诗诗凶部更加丰满!    这动作如此突兀,而又如此的让人难以接受!即便与丁羽凰有了一夕的欢存,诗诗还是大吃一惊!    一惊之下,手中的水碗“哗啦”一声摔落在地,碎落满地!    本能的,诗诗本能的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叫喊声,那声音如此之尖锐,可谓穿云裂帛,而那叫喊的内容更是牢牢抓住了所有人的心,立刻几乎整条街上的人都吸引过来了!    “啊,非礼啦!”    顾不上手里的工作,离着这里最近的丁、王两大家族顿时奔着声音来处,蜂拥而至,转眼便将丁羽凰和诗诗所在地点围个水泄不通!    一个脸色气的通红的中年男子,挺着鼓胀的大肚子,正上气不接下气的叉着腰,如妇人般指着丁羽凰的鼻子骂道:“丁羽凰,你枉披人皮,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公开非礼我的女儿,都怪我瞎了狗眼,看错了你!”    旁边的王氏族人自然更是怒不可遏,纷纷抄起手里的家什就要朝着丁羽凰打过来!    不管自己孩子错了什么错事,在这种情况下,谁都会维护自己孩子的,丁羽凰的父母自然也不例外的挺身而出站在了丁羽凰的面前,挡住了王氏族人。丁氏族人自然也不甘示弱的持械站在一旁,眼见这一场械斗就将开始!    突然丁父看了一眼丁羽凰,不由的忿忿骂道:“你个小杂种,怎么还把手放在人家胸前不拿出来啊!”    丁母也是脸色早已经变成猪肝色,熟练的用手拧住丁羽凰的耳朵,想要把丁羽凰拎起来,可是丁羽凰却置若罔闻,似乎根本没有感觉到这种痛苦,双手在诗诗凶部游走的竟然越发激烈!    场面紧张,尴尬,双方的人群开始叫骂起来,而后双方更是愤怒,纷纷抓紧手里的工具,朝对方猛冲过来!    场面已经完全失控,而丁羽凰的双手,却更加放肆朝着诗诗的下面伸去!    诗诗则早已经懵了! 第5章惊现,血心蜘蛛!    “不得造次,都你们给我住手!”    一声苍老的声音突然在人群中响起,声音不大,却是有着极为震撼的作用,两旁涌来的人群如遭雷击般,颓然止住前冲的姿势,就生生的站在那不动,内心似乎对这声音甚是恐惧,但恐惧归恐惧,脸上却是充满了愤怒和不解之色。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两边的人群不断朝着两侧自动分开,笃笃的拐杖敲击石板的声音传来,声音不大却很清脆,在此时显得格外的响亮,声音逐渐的朝着场面的焦点走了过来,两个青衫白须的老者,神态威严的,各自拄着拐杖从两边的人群中走了过来。    过来的正是丁、王两族的族长,因为年老体衰,故此一直在旁边督导族人的工作进度,虽然表面上两人一团和睦,但是多年来二人一直在明争暗斗,誓要将其他户族踩在脚下,因此两人见面之后都是皮笑肉不笑的打了个哈哈。    不过这次王氏族长虽然族人被占了便宜,但是自己却总算有了把柄可以训斥一下丁氏族长,这个机会他自然不能放过,而王氏族长却一直是以护短为长,从来不肯让自己的族人吃亏,虽然这次局面看似对自己族人极为不利,但是无论如何他也是不肯轻易放弃的。    至于为何王氏族长如此行为也让其他各族敢怒不敢言呢?原因在于,王氏族长是本镇内的第一郎中,凡是有治不好的毛病在他手里,简单的几副草药下去,就能起死回生,因为有求于人,故此其他户族只好一再忍让!    半年前,丁氏族长终于宣布因为身体衰弱从此以后不再行医了,背地里却在偷偷的研究祖上传下来的一本记载上古灵异的奇书,而研究的动力则是传闻那本书中隐藏着长生不老之术,毕竟他还舍不得那些年纪小她几十岁的小妾们,也舍不着这族长呼风唤雨的地位……    今天,王氏族长终于把柄在手,可以有恃无恐的横眉冷对丁氏族长了,最小的程度也要让他的面子上过不去!如果真的械斗起来,地方的官府怪罪下来,他们这两个族长可都是吃罪不起的……    “呵呵呵呵,老友,许久未见,你一向可好啊?不过,今天你这族人也未免太过放肆了吧?虽说青梅竹马,郎情妾意的,毕竟还未到谈论婚嫁之时,在此光天化日之下,嘿嘿,也太过伤风败俗了吧?你叫我家诗诗今后如何见人?!”王氏族长大义凛然的说道。    丁氏族长倒是不紧不慢的说道:“是啊,是啊,好久不见!不过老友的脾气却从来没有变过,既然小羽和诗诗青梅竹马,早已有意,不如就趁着今天这个机会,当着族人的面,把亲事定下,至于聘礼么,我随后便送到,老友意下如何?”    王氏族长完全没有想到丁氏族长竟然轻描淡写的便把自己的攻击化去,不甘心之下不由的问道:“哼!自古亲事讲的是门当户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由你说了算,大搞一言之堂么?况且,你这么做也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我这里是根本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再者说,如果真的从了这门亲事,以后凡有男子对女子有意,尽可非礼一番,那么便可达到目的了?那么,天理何在呢!”    丁氏族长依旧的不紧不慢的,捋着胡须道:“老友此言差矣!我孙儿小羽家资殷实,天性聪颖,虽然只有十七岁,但是每日提亲上门的人早把门槛踏破,况且二人婚事我两家也早已默许,虽然我孙儿有时做事有些莽撞,但是绝对如此胆大妄为之人,今日之事我想其中必有缘故!老友你也莫因为一时冲动而毁了一双儿女的大好姻缘,否则便是作孽诶!至于老友你所说的天理何在之事,自然要区分对待,否则要王法何用?”    王氏族长一时间竟然被丁氏族长反驳的哑口无言,他没有想到这平时沉默寡言的老头,竟然如此的枪舌剑,自己明明是据理力争,反倒被倒打一耙,心里的不甘可想而知!    转头看了看仍旧在肆意在诗诗体内抓摸的丁羽凰,王氏族长愤怒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渐渐涨成猪肝色,不由的恶向胆边生,慢慢的退回自己的族人群中,举起拐杖就要喝令族人攻击!他早已忘记了械斗的严重后果了……    他本来出头一方面是想阻止械斗的发生,另一当面也希望丁氏族长能够地下那颗高傲的头,自己也好借这个机会奚落他一次,如果丁氏族长能够道歉的话,那自己便可以借坡下驴,争争面子,顺便也就借着情况及早的把诗诗和丁羽凰的婚事及早定下,他何尝不知道现在每天去丁家提亲的人满为患呢?即便丁羽凰口碑不佳,但是他的家族势力和颇为富有的资产还是让很多人眼红,况且如果丁家和别的户族联姻,对自己户族在镇的地位无疑又是一次挤压……    可是,弄巧成拙之下,局面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王氏族人也蓄势待发的等着命令了,丁氏族长神色严峻,似乎根本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眼睛一直盯着丁羽凰不动,似乎从中看到了什么蹊跷般……    眼见一场械斗不可避免了……    却在这时,丁羽凰的手终于从诗诗体内抽出,随后便看见了两旁这剑拔弩张的气势,当时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慌忙从诗诗身旁窜到两个即将冲到一起的人群中间,大声喝道:“别打架啊,是这样的……哈哈哈哈……”    正要讲解自己如此动作的原因时,丁羽凰突然大声狂笑起来,然后整个人便直直的摔在地上,五官的颜色瞬间变色乌黑,口中不断的吐出白沫,四肢不断的抽搐起来……    即将冲到一起的人群,再次停住了脚步,这事情发生的也太突然了。    王氏族长心内剧烈的震惊起来,举在空中的拐杖就那么僵直的举在空中不动!    毫无疑问的,即使没有一点医药知识的人,也知道此刻丁羽凰是中了剧毒!    乌黑的血液不断的从丁羽凰的眼、耳、鼻中流出,丁羽凰抽搐的身体渐渐的停止动弹,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不动,诗诗从慌乱中终于醒过神来,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在丁羽凰僵直不动之后,只见一只杏儿般大小的血红色蜘蛛从丁羽凰紧紧握着的手掌内爬出,地面所经之处,留下了一条细细的黑线,气味腥臭无比,晦不可闻!    “血心蜘蛛!”!    丁氏族长突然高呼起来!    “所有人全部后退,千万别让它的毒气碰到身体!沾身必死啊!”这一句话无异于晴天惊雷,人群顿时惊恐的朝着两个方向潮水般的退去,带着一脸的愧疚之色的王氏族长终于低下了头,在族人的搀扶下朝后面退去。    那只血心蜘蛛从丁羽凰的手掌内爬出后,先是在地上悠然自得的转了几圈,见人群都惊恐退去之后,似乎觉得很无趣,又转回丁羽凰的身体旁边,狠狠的又咬了一口,才不甘心朝着一旁的废墟爬去,而在这时,一把巨大的铁锨早已无声无息的拍了过来!    “啪”的一声,铁锨重重的拍在了血心蜘蛛身上,随后铁锨上便隆起了一个蜘蛛样的凸痕,显然是那只蜘蛛坚硬无比,随着这一拍之势,那只血心蜘蛛直截了当的透过地面的石板,钻入地下消失不见!    丁氏族长,提着铁锨怔怔的站在那里,无奈的望着消失的血心蜘蛛……    丁氏族人惊奇的看见,老族长在一霎那间竟然如狡兔般的敏捷,那动作的利索根本就不似一个耄耋老者!    而丁氏族长心内此刻却在暗暗盘算……    “天劫之后,必有妖物横行!”    “血心蜘蛛,洪荒毒物,通体红色,性极,腹部亮如灯盏,坚似玄铁,沾身立死。以血为食,尤喜饮少女之血。初生者如握拳大小,成年者大如车轮,性妒通灵,睚眦必报。”    这是《灵异经》内记载的关于血心蜘蛛的一段文字,丁氏族长想起之后不禁冷汗直流!    目睹血心蜘蛛退去之后,两族之人再次汇聚中间,只是遥望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丁羽凰,王氏族人脸上很明显的写满了愧疚之色,王氏族长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只是低垂着头,族长的威风早已荡然无存!    丁羽凰并没有非礼诗诗,实际上若非丁羽凰将那只蜘蛛从诗诗体内抓出,此刻死的便是诗诗了;丁氏族人脸上只有无尽的悲哀,丁氏族长尤其如此,丁羽凰可是他直系嫡孙啊!    丁羽凰的父母和诗诗想要扑向丁羽凰的尸体,可是随即却被丁氏族长拦住了,因为那血心蜘蛛的余毒仍旧猛烈,一经沾染丁羽凰身体必然也是中毒身亡,无药可救!    一场即将发生的械斗就因为丁羽凰的突然出现,突然死亡而消弭于无形。    对丁羽凰这个平日里游手好闲,喜欢惹是生非,到处嬉皮笑脸调戏少女的少年的印象,所有的人虽然没有彻底改变,但是却深深的感觉到一丝惋惜,可是改变了印象又改变的了丁羽凰死亡的命运么? 第6章有鬼啊!    不知是谁,从哪里弄来了一张大大的席子,上面铺着一床厚厚的大被,用几根长长的竹竿把丁羽凰的尸体滚到席子上,再把席子卷起,捆好,丁氏族人便用几根长竹竿架着丁羽凰的尸体走了,根据小镇上的习俗,死者必须在家里停尸三天。    停尸的地点自然而然的设在了丁羽凰的寝室内。    灵堂则设在了丁家的堂屋内。    这三日,丁羽凰的父母因为事情来的过于突然,禁受不住这中年丧子的痛苦,纷纷一病不起。    带着愧疚之心,王氏族人便派来一些善于应对红白之事的能手来帮忙。诗诗则是一身白衣,默默的每日跑在厨房、丁羽凰父母病室之间,端药送水,而大部分时间则是呆在灵堂,给那些前来拜祭的人还礼,显然她早已把自己当城了丁家的人。    有时候,诗诗则偷偷的跑到丁羽凰曾经的寝室,现在他的停尸间去观望一下,而除了刺鼻的腥臭之外,便是一个层层卷着的丁羽凰尸体的大席子。看着丁羽凰的尸体,诗诗不禁潸然泪下,大概这就是所谓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最好注解吧?    诗诗的父母原本不愿诗诗来此,毕竟名不正言不顺,但是看到女儿那哀伤欲绝的眼神又心下不忍,只好任她来到丁家尽一番孝道,可是丧事结束之后,她会就此守着一辈子的空房么?不管丁家认是不认,似乎她已经决定在这呆下去了……    第二日,是摆设灵堂的最后一日,毕竟丁羽凰还未成年,施弱冠之礼,因此在家内灵堂也只能摆设两天,也因此各户族前来拜祭的人也是越来越多,按理讲,丁羽凰小小年纪本不该有这么多人来此拜祭,只是他悲惨无比的死状和舍身救人的事迹,却让镇上的人莫名感动,浑然忘却了这些。    傍晚,灵堂开始撤掉,上好的棺木已经准备完毕,而运送丁羽凰尸体的马车也已经准备好了,只待明日一早便上车运往镇北的义庄,而镇西北三里处的义庄也为丁羽凰留好了位置,准备停够七日便则处风水宝地下葬。    丁羽凰的父母强忍悲伤,拖着疲累的病体,在诗诗的搀扶下走到了丁羽凰的寝室内,燃气了满屋的烛火,三人忍着难闻的气味,将丁羽凰的寝室打扫的干干净净。    积着几寸尘土的诗书,屋角仍在织网的蜘蛛等等所有的角落,包括床底下丁羽凰随手扔进去的湿衣服都被清理出来,而那根沉重的“树枝”却不知道为何却没有被发现,或许是床底下的灰尘太多,沾染了灰尘而难以辨认的缘故。    待诗诗和丁羽凰父母离开之后,整个屋子又冷清起来,显得空空荡荡。留下的几盏明灭不定桌光,随着透过窗子吹进来的晚风不断的摇曳着,但是却更增添了屋内的冷清。    窗子不知什么时候被风“哗啦”一声刮开,“砰”的重重砸在了两侧的墙上。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竟然刮起了大风,只听见不断的呼啸的狂风在夜空吹过,随着的是不断的“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却是这风来的突然,所有小镇居民根本没来得及收拾的盆碗之类的东西被狂风吹落,不断摔破的声音。    一阵狂风吹进了丁羽凰停尸的寝室,所有烛火转眼被熄灭,屋内顿时一片黑暗,刚刚码的整齐的书本不断的被狂风吹的到处都是,屋里转眼间又凌乱不堪!    床底下的灰尘未被清理干净的灰尘,便在这一阵狂风中被吹袭殆尽,那根“树枝”也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三尺左右长短,闪烁着淡淡的银色光芒,外形确实和一段树枝无异,两头钝,只是不知这树枝当初是如何穿透丁羽凰小腿的……    丁羽凰的寝室,绝对不能称作寒酸,面积宽大,屋长近三丈,宽约两丈,除了当做寝室之外,这里也是丁羽凰的书房。墙上刷着雪白的石灰,挂着几幅泼墨山水;地面铺着一层一寸左右打磨的极为光滑的青石板,丁羽凰的床则靠在墙北侧,而书桌和书架则放在靠窗的一侧。    床底下的石板突然发出了一声“咔嚓”的声音,随后石板碎裂,一个如握拳大小的火红影子从地下钻了出来!    血心蜘蛛!    睚眦必报!    难道是为了报复而来?可是丁羽凰早已命丧在它的剧毒之下……    发散着淡淡银色光芒的那根“树枝”,越见光华强盛,不知何故,那个火红身影的血心蜘蛛却朝着那根树枝爬去!    银色光芒宛若一个小小的银色太阳般,忽然射出了一束光华,将坚实的床板刺穿,包裹着丁羽凰尸体的席子也未能幸免,被刺出了一个细细的小洞。    说来也是奇怪,本来按照正常的情况,丁羽凰停尸两日血液早已凝固,可惜此刻却淅淅沥沥的不断的滴下了黑色的血水,似乎血液仍然未曾凝固。    血水滴滴答答的不停的落下,床下就如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般,地面上越来越多的黑色血水,逐渐的朝着四周慢慢散去。那爬向银色树枝的血心蜘蛛突然加快了爬行的速度,似乎是这根树枝才是它来的目标,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再接近那根树枝之后,血心蜘蛛突然一跃而起,朝着那根树枝扑去!    而那根树枝依旧散发着淡淡的银色光芒,就在血心蜘蛛扑向它的一霎那,银色光芒突然凝聚成束,树枝也自行转动起来,对准了那血心蜘蛛,于是,银色光束便和亮如灯笼的血心蜘蛛撞在了一起!    只听到细微的“啵”的一声,血心蜘蛛便被那银色光束击中,跃起的身体啪的一声摔落在黑色血泊之中,而床上滴落的黑色血水突然如泉涌似的一阵喷射之后,便停止落下。    跌倒在黑色血泊之中后,血心蜘蛛似乎异常恼怒,再次跃起,而在跃起的瞬间,银色光束突然变成了细细的无数根丝线般的光束,而这光束竟然若软无比,有如蚕蛹般的便把血心蜘蛛包在里面,随后银色树枝中再次射出了一束更为耀眼的银色光束,刺入了血心蜘蛛体内!    嘶!——    血心蜘蛛似乎发出了一声哀鸣,而在这之后,就见血心蜘蛛体内的红色血液源源不断的朝着床上射去,顺着丁羽凰的血管流遍全身,而原本漆黑的脸色也慢慢的恢复了红晕之色!    小小的一只血心蜘蛛体内的血液竟然如此之多,不知道在此前它究竟吸食了多少人的血液!    在体内血液大部分被丁羽凰吸收完毕之后,血心蜘蛛的颜色黯淡下来,而地上的乌黑的腥臭血水则如一条条涓涓的小溪般,逆流而上悉数注入到了血心蜘蛛体内,血心蜘蛛的体色转眼之间变成了黑色!    随即,那根树枝的银色光芒渐渐消失,变得和一根普通树枝无异的样子,老老实实的躺在了床下,丁羽凰躺着的床下!    血心蜘蛛则顺着爬来的地面缝隙再次钻了进去,随后地面破碎的青石奇怪的恢复如初,一切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而在此刻,窗外的狂风也突然止息,来的无声无息而消失的却更为突然。    大约是五更即将结束的时候,天空中开始出现了一抹抹的白色光晕。    哦!哦!哦!——    雄鸡报晓,天即将亮了!    一夜未曾合眼,丁羽凰的父母死死的在盯着室内的一盏烛火,心里知道这根烛光燃尽之后,便是儿子即将彻底离开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一丝睡意的他们,在昨夜的突然而来,悄然而去的狂风吵嚷下,更是没有一丝平静。    诗诗也是一夜未眠,心里五味杂陈,心内喟然长叹一声!时也,命也!自己为什么偏偏会喜欢这个吊儿郎当的纨绔公子哥呢?可是一想到今日之后,便将永远的分别,心内不由的涌起一阵阵酸酸的感觉,也想在最后去看一眼丁羽凰的尸身。诗诗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胆子会突然变的如此之大,为什么竟然不惧去看一具尸首!    顺手摘下墙上挂着的灯笼,摘下灯罩就着烛火点燃之后,便小心翼翼地朝着丁羽凰的寝室走去,她根本不想去惊扰丁羽凰的父母,只想静静的和丁羽凰无声的道别,哪怕他此刻依旧裹在那草席之中,也算是了却了一番心事,至于今后的生活,她只觉得空荡荡的一片……    悄无声息的推开丁羽凰寝室的门,借着朦胧的灯光,诗诗只见屋内一片狼藉,书本乱七八糟的铺了一地,灯火则早被昨夜的狂风吹灭了!窗户依旧的大敞着,微微的曙光透了进来,回头走了几步,靠近丁羽凰的床前之后,逐渐一张敞开的席子上,整齐的铺着一床干净的棉被,可是,那里还有丁羽凰的影子?    就在诗诗惊甫未定之时,只觉得肩上有人轻轻的拍了一下……    转头一看之后,诗诗登时晕了过去,在晕倒之前仍旧不忘发出那声刺耳的大叫!    “天呐!有鬼啊……” 第7章吉人天相?    还好,摔倒的时候,诗诗并没有把灯笼摔倒,靠着灯笼底座的重量,灯笼好好的站在地上,一阵阵橘色的光芒从灯笼内射出,照在诗诗因惊吓过度而惨白的脸上。    鬼魅般的,丁羽凰愣愣的站在那里,摇摇晃晃,但是一脸的错愕,看着地上突然晕倒的诗诗,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诗诗会如此的胆小?可是当他转头看着窗外时,仍是大黑的天色,再使劲的揉了揉眼睛,丁羽凰心里不禁奇怪起来!    “咦!深更半夜的,诗诗怎么跑到我的房间里了?一年前的约定吗,她自己来找我了?这不是作梦吧?”丁羽凰挠着脑袋,任他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呃!诗诗好像长的也不是很漂亮啊,脸色蜡黄,黄脸婆么?怎么还流口水呢?”丁羽凰嘀嘀咕咕的在一旁观察着诗诗。    随后,丁羽凰脸上诡异的一笑,“嗯,早知道诗诗胆子这么小,我平时早拍她一下不就解决了嘛!”他倒是这样想,要是别人碰到这样的情况,如果不晕倒才怪。    “咦!不对啊,她早已经被我解决了……”    “王氏族长很凶的,要是知道诗诗在我房里,这问题就严重了!可是怎么办才好呢?”丁羽凰依旧在抓耳挠腮,随后不经意的抓起诗诗的手,准备把她扶起来,“这地上可是又脏又凉,等她醒了说我唐突佳人怎么办?”    刚巧把诗诗的手掌对着灯笼,借着灯笼发出的光芒,丁羽凰无意间扫了一眼诗诗的掌纹。    丁羽凰的脸色慢慢的凝重起来,两道秀气的眉毛也拧了起来……    “掌纹如此的错杂,横丘处处,旁干突生,看不出她竟是命运多舛之人啊!在二十岁会有一次大劫,三十岁时会丧夫再嫁……我的娘亲啊!这个女人不简单啊!”丁羽凰从平日里看的相书中大致得出了以上结论,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慌忙的把诗诗从地上扶起,正要扶上床时,忽听门外传来的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一些在奔走中的说话声。    “好像是小羽屋子里边发出的声音……”    “好像是诗诗的声音……”    “怎么没动静了?”    听到屋外的声音,丁羽凰不由得汗毛都倒竖起来了!    “王氏族长,他怎么也会在三更半夜的来到我家啊?好像还有他的父母,这是怎么回事?”正在思考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只听“咣当”一声,屋门被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开,带着屋外夜色独有的气味,和一身的浓重刺鼻烧纸味道,几个人影提着灯笼窜了进来!    啊!——    噗通!噗通!噗通!    只见三道刚刚窜进屋子的人影,一抬头便看见了丁羽凰抓着诗诗的手,作势要吃人状,吓得随即一P股摔坐在地,随后手脚并用的从屋子里争先恐后的爬了出去,地上留下了三滩湿漉漉的臊臭的味道……    这一爬不打紧,倒把屋外几个赶来的人撞的东倒西歪。    “混账!什么事情如此的慌张,成何体统!”一个威严的声音喝到,正是王氏族长的声音。    “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怎么会如此的狼狈不堪?”却是丁氏族长的声音。    “族长,丁羽凰他诈尸了,正在吃诗诗……”    陡闻此言,随后赶来的丁王两个族长,丁羽凰父母,诗诗父亲不禁都大吃一惊,面面相觑!    尸变之事,虽然众人都曾有过耳闻,但是此刻真正的经历了,不禁的都在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进屋。    最初进屋的三个壮丁,此刻早已经对族长等不管不顾,连滚带爬的逃的远远的,只恨爹娘当初给自己少生了两条腿!    丁母道:“小羽死的虽惨,但是也算轰轰烈烈!况且小羽生前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死后没有做恶鬼的理由,况且我们也请了道士做了半天法事了啊!”    “此事我觉得甚是蹊跷,罢罢罢,活到今日也未曾见过尸变究竟是什么情形,你们是否随我进屋去看他一看,反正我这把老骨头活到今日也不在乎什么了!”丁氏族长冷静的说道。随后不管其他人是否跟着自己,自顾提着灯笼朝屋内走去!    王氏族长虽然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但是也只好硬着头皮,胆战心惊的跟随在丁氏族长和丁羽凰父母身后,走进屋子。    躲无可躲,藏无处藏,丁羽凰就那么愣愣的逮着诗诗的手,保持着往上拉的姿势,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干人等走进来!    乌黑的脸上,挂着几缕乱发,遮挡了大部分面容,而两只雪白的大眼睛就那么一眨不眨的望着门口,嘴,半张半合,同样雪白的牙齿,在灯光下显得甚为恐怖!丁羽凰听着母亲和众人的对话,似乎也想起了自己似乎曾经倒在了路上的事情。    此刻能想起来的感觉就是全身瞬间的麻木,随后失去知觉,自己似乎在一个无比漆黑的空间内飘荡,不知过了多久似乎被一根棍子将自己自己从半空中打落下来,醒来后,便看见有人提着灯笼在推门而入,丁羽凰便飞快的从床上跳下,闪身门口,他自己都不知道当时自己的速度有多快……    而可怜的诗诗刚进门后,便被丁羽凰发现,于是恶作剧般的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可是没有想到诗诗的反应竟然如此强烈!此刻,丁羽凰还在纳闷,既然敢推门进我的屋子,看见我为什么还会害怕?    丁氏族长看见此时的情形不觉的停住了脚步,王氏族长则悄悄的躲在丁氏族长的背后,丁羽凰的父母则站在一旁瑟瑟发抖,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形!    明明早已经直挺挺躺在地上毫无生气的丁羽凰,竟然在那里拉着诗诗的手,泥雕木塑般的瞪着众人!    一切都是因诗诗的手而起,一切又从诗诗的手而结束。    丁氏族长忽然踏前两步,闭上双眼,随后双手十指交叉,食指紧贴相对,然后又用合在一起的食指点在自己额头,片刻之后,丁氏族长睁开了眼睛……    “小羽,你没事么?”丁氏族长突然发声问道。    丁羽凰终于醒过神来,慌忙的放下诗诗的手道:“祖父,我只是感觉身上一麻,睡了一觉而已,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在我家里啊?难不成是把诗诗送来成亲的么?这也未免有点太早了吧……”    丁氏族长稳健的上前,拉住丁羽凰的左腕,五指紧紧搭在脉上,沉吟不语。    王氏族长则露出惊异的表情死死的盯着这对祖孙,他根本就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机?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只有天知道。    丁羽凰的父母在听完丁氏族长和丁羽凰的对话之后,身体终于停止了抖动,他们相信族长的判断不会出错,丁羽凰肯定是吉人天相,这次才能脱离大难,兜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看来这个孩子今后也许会有一番作为呢!    于是夫妻二人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在下了多次决心之后终于把手放在了丁羽凰的另一只手上,手上传来了暖洋洋的气息,不错,那是人才有的热度。    丁氏族长终于把手从丁羽凰的腕上拿下,从脉象里看不出任何诡异的地方,脉搏强劲有力,五脏六腑毫无受伤之状,除了感觉心跳较正常人缓慢许多外,一切正常!    放心的点了点头,丁氏族长道:“小羽没事,都放心吧。他根本不是鬼,或许是我弄错了!那个血心蜘蛛到底是怎么回事,按理说,书上的记载应该是没有错的……”    不过后面的半句话,丁氏族长只是在心里嘀咕而已,没有说出来。    见到此刻情形,王氏族长也终于把悬着的心放下,长长吁了口气。    “孩子,你没事啊,这真是太好了,感谢上天啊!呜呜呜呜……”丁羽凰的母亲拉着丁羽凰的手不禁哭了起来,至于为什么没有抱着丁羽凰大哭的原因很简单,丁羽凰身上凝结的那些腥臭的血迹还在,只是在惊恐之下,都浑然忘记了嗅觉的存在,此刻当危机消失,鼻子也终于发挥了作用。    “小羽他爹,你快去给小羽烧些热水,让他洗个澡,换身衣服。”小羽的母亲说道。    “娘亲,你还是把诗诗先弄走吧!”丁羽凰皱着眉头道。    “恩,好,好。娘亲这就把她搀扶到我的屋子去,族长,你看看诗诗没事吧?”    丁氏族长看了看诗诗苍白的脸色,点头道:“这也是个痴情的孩子,只是受惊过度,一会你找些生姜砸成汁液,灌服下去便可醒转。”    “你们暂时先出屋去,我有话对小羽说。小羽,你先换身衣物,站在一旁。”丁氏族长转头对丁羽凰说道。    “知道了,祖父,您放心吧!我今天老老实实的在屋子里呆着!”丁羽凰一脸恭敬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丁羽凰突然对丁氏族长刻意的尊敬起来,说出之后,丁羽凰自己都感觉有些诧异,我什么时候对别人如此尊敬过?    在听完丁氏族长的话之后,丁羽凰的母亲便搀着诗诗走出屋子,父亲紧随其后。    不过,第一个走出屋子还是王氏族长。    经过一番折腾之后,几个人鱼贯走出屋子,而丁氏族长却还停留在屋子里面。    此刻,东方天空已泛起层层的鱼肚白,门外,似乎聚集了不少人,不时传来马儿“希聿聿”的叫声,看样子是已经把装运丁羽凰的棺木运过来,准备拉往义庄了! 第8章再次送葬    “小羽,你附耳过来,我有话说。”丁氏族长眼内闪烁着奇异的火花,怪怪的盯着丁羽凰。    丁羽凰很温顺的走了过来,低头对着丁氏族长。    丁氏族长作势要讲话的样子,伸手去抚摸丁羽凰的头。    丁羽凰受宠若惊的低头不语,却没有想到,丁氏族长在他头顶的抚摸的右手忽然骈指如剑,带着一抹微微闪过的光芒,直直的刺入丁羽凰头顶的百会穴内!百会穴为人之神府所在,被刺穿后人必死,无可救!    丁羽凰直觉得耳畔一阵轰鸣,整个世界一片黑暗,瞪大了眼睛,丁羽凰不敢相信的望着丁氏族长,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孩子,你莫怪我。我已经看出,你是靠着血心蜘蛛再次复活,可惜你的血液已经被“血心蜘蛛”所占,今后定然变得嗜血嗜色,你,早已不是我的孙儿了!留着你,只会给我们小镇增加无穷的祸害啊。”丁氏族长无奈的摇摇头,露出了无尽的伤感。    随后,丁氏族长从怀内抽出两本黑色的书,塞进了丁羽凰的怀内。随后自言自语的说道:“多年来,我隐忍在此不过是为了等这个血心蜘蛛,此刻,这两本书也已经无用了,你平时最喜看这类的异书,我权且将他作为你的陪葬,望你在九泉之下能够原谅祖父的身不由己,大义灭亲啊!”    丁氏族长再次踏步走出屋子,却正迎上了捧着新衣来给丁羽凰换衣的父母,丁氏族长便将丁羽凰的父母拉到一旁,低低耳语了几句。    丁羽凰的母亲似乎瞬间衰老了几十岁,手中的衣物无力的划落下去,而丁羽凰的父亲则是重重的摔坐下去!这种得而复失的感觉,已经彻底的将他们击垮了!    而悲伤归悲伤,这种今后为祸整个小镇的事,丁羽凰的父母也深深知道其中的厉害,他们知道自己绝对不可以成为丁氏一族的罪人!既然这个丁羽凰已经不是那个丁羽凰了,那么也只好认命了!    当在外面刚刚喘息未定正准备回去的王氏族长接到通知说,丁羽凰刚才不过是因死的太冤而诈尸外,这次却是被丁氏族长以法术制住,是真的死去之后,才长长的出了口气。脸上却难得平展起来,似乎有一丝的得意之情呢!    于是,丁羽凰便被装入棺木,由大车拉着送往了小镇西北的义庄!    就在刚刚拉去的当晚,义庄突然接连响起了惊天的震雷,一团巨大的火球将整个义庄吞噬,一切都化为灰烬,后来小镇上有人传说,那是丁羽凰又再次诈尸而被天火焚成了粉末…… 第9章转生?    轰隆!——    一声惊雷炸响!    “啊!——热死我了!救命啊!”    声音尖细无比,传出了整个卧室,随后一个小区内的灯火都亮了起来。    “扑通”一声,似乎有重物从床上摔落,砸的竹木地板微微的颤动。    随后一阵嘀嘀嘀的拨打电话的声音。    “呜——呜——呜——呜——”    消防车的声音从楼下传来,随后嘈杂的脚步声响起,一支高压水龙便对准了7号楼14层一处起火的房间。    十几米高的水柱窜起,直接冲向了那间冒烟的房间。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扑救,刚刚冒出火苗的房间才被扑灭。    随后,消防队员上楼,将事情的经过仔细询问了一遍。    “昨天晚上做菜,忘记关掉气罐,可是晚上突然响起了一声惊雷,正好劈在我家厨房这里,所以才失火了……”    “你个臭娘们,干什么都不中用,还好小羽机警,及时报警,要不我们现在都被烧成灰了!”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没有出现人员伤亡就是天大的喜事,你们今后要吸取教训啊!你们要知道,你们这栋楼后不远处就是加油站,如果你们这栋楼着火,这个小区的几千人可危险了啊!”    “知道了,同志,我们以后一定吸取教训,不再马虎大意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很诚恳的说道。    “好了,你们以后要注意,幸亏这次发现的及时。如果你们有什么财产损失的话,你们看看有没有投财产保险,那样可以减少一些损失。”说完后,几个消防队员在确认排除了屋内继续起火的可能后,离开了房间。    “啊,小羽呢?”这对夫妻在送走消防队员后,才响起儿子似乎一直没有出现,这才疯狂的在屋内到处寻找起来,最后在一处积水最多的地方发现了他们的儿子,丁羽凰!    此刻的他,身上的衣衫烧的黑乎乎的,身上隐约的能看出来被火烧灼过的痕迹,而手里却是死死抓着两本黑乎乎的书,趴在水中一动不动。    “小羽,你快醒醒,快醒醒啊!”一个女人带着哭腔摇晃着丁羽凰。    “你别鬼哭狼嚎了,赶紧送医院,他好像烧的不轻啊。”男人很清醒。    “你快打120啊!”    ……    哎——哟——哎——哟——    120急救车发出刺耳尖叫声,火速赶来,几个白大褂抬着担架,在电梯旁把烧的乌黑的丁羽凰接到车上,看着伤员伤势严重,司机狠狠的踩了一脚油门,    “嗤——”    轮胎便发出了一声刺耳的与地面摩擦的声音,朝着医院飞速驶去。 第10章一等雁弟    “真是怪事啊,都昏迷半个多月了,怎么还不醒过来呢?从心电图、脑电波来看一切生理功能正常啊,嗯,心跳也格外的有力?”几个护士在一个特护病房一个角落里窃窃私语,不时的把眼光瞄向浑身缠满绷带的丁羽凰。    一个老护士神秘兮兮的悄声说道:“哎,我当了这么多年护士,第一见到男人有那么极品的东西啊。嘿嘿。”    一个年纪差不多的护士问道:“什么极品啊?”    见其他护士饶有兴趣的在倾听,这个护士当时来了劲头。悄声道:“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是我在给他更换缠身的纱布,涂抹药膏。知道么,我却大开了眼界!我跟你们说啊,男人的那玩意分“一雁二黑三紫”三等,这小子的竟然是头等大“雁”啊!”    “雁是什么意思?”一个护士不解的问道。    那个护士很得意的悄声道:“雁指的那“头”比较大的那种,然后根部在黑,再就是那“头”发紫。最难得的是他的还有弯度,又有长度、粗度!极品啊~~~啧啧。”说完不停的咽下口水,似乎想一口吞下去一般。    另一个年级相仿的护士问道:“张姐,你没搞错吧,都烧得跟烤乳猪似的,那玩意还不早成了烤火腿啊?嘿嘿”    几个一起笑了起来。    那个护士摇摇头说:“听他母亲说,当是发现的时候他趴倒在地上的积水中,因此他那个宝贵才没有受伤。也是啊,男人把那玩意看的那么重,有火灾的时候也是第一时间保护那玩意啊!”    说完几个年纪大的护士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发出了一阵很暧昧的笑声……    而有两个年轻的护士则红着脸,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个老护士。    那个老护士煞有介事的靠近年轻的护士说:“你还没和男人有过关系,等你以后好这口了,你就知道“雁”的多难找了……”    那个年轻的护士也没回答,红着脸跑开了。    剩下的几个护士还在一旁悄悄的讨论着什么,不时发出会心的微笑来。    *************************************************************************    头脑中浑浑噩噩,一片空白,耳畔炸雷之声回响不停。    丁羽凰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到处是一片的雪白。    感觉自己身体不能自由活动,低下头一看原来自己的身体却像个木乃伊一样,被绷带仔细的不知道缠了多少层。    心内叹了口气,“看来我昨天晚上被烧的不轻啊。”    由于头部在内的部分都被绷带缠住,眼睛上也缠了一层纱布,还好还些许的露出些空隙,这才能让自己全新的打量这个世界,不过,几个护士的窃窃私语却引起了他的好奇。    “我的是“雁”?不会吧,我自己的东西,自己最清楚,私下里不知道摆弄多少次了,最多是稍微有点发红而已,难道说自己被雷击中之后产生了异变?真要是那样的话,以后小敏就不会说自己不中用了,嘿嘿!”想到这里,丁羽凰心里不禁一阵兴奋!    这个丁羽凰今年十九,为人倒是十分正直。父亲开了家小型的外贸公司,经营虽然说不上兴隆但是却也算是盈利颇丰,平时忙忙碌碌,到处联系业务,也很少回家。    这两个丁羽凰平相同的特点是根本不用功读书,倒是对身边稍有姿色的女同学很是用心,每个人的生日都记得清清楚楚,每次过生日的时候他肯定会送上一份不薄的礼物,这样下来也算结识了一些关系不错的女生,等高中毕业的时候,由于成绩太差,被学校劝退没让他考大学,学校当时的解释是:你很有经商的天赋,如果上大学怕耽误了你今后的发展。    丁羽凰当然知道学校的意思是因为自己成绩太差,考的不好会拉学校的后腿,如果在全市的综合评比中落后,那么所有老师的奖金、先进个人等荣誉就都泡汤了!    好在丁羽凰度量却比较大,没跟学校领导一般见识,也没说什么,便跟着父亲在公司里帮些忙,顺便拉了一个同样被劝退的女同学小敏一起去自己父亲的公司帮忙。这个小敏平时和丁羽凰很谈得来,思想又很开放,长的很是妖艳,姿色说不上上等,但是绝对可以算得上是中上水平。在一个日光明媚的中午,趁着办公室没人,小敏便暗示丁羽凰去宿舍办事,虽然觉得在婚前有这种关系十分不妥,但是丁羽凰还是在宿舍里和她尝了禁果。    虽然前几次丁羽凰觉得这样不妥,但是二人目前的恋爱关系已经十分“深入”了,所以丁羽凰也就默认了,等到婚龄知道时候就娶她。每次办事的时候,小敏发现自己刚有了感觉,即将起飞的时候丁羽凰就丢盔弃甲了,因此心里总有些抱怨。    丁羽凰哪里会看不出来小敏的不满足,就哄骗说自己在公司宿舍很紧张,怕有人进屋撞见,等过一段时间,自己的业务熟悉以后,能够单独出去跑业务的时候,就带着她出去,一起出外租个屋子,一定把欠她的补上。    将信将疑的,小敏依旧和丁羽凰保持着关系,只是总催着他早点搬出去住。在月前刚催完之后,丁羽凰便家里失火,自己也受了重度烧伤而住进了市第一医院。    起初的时候,小敏天天前来探视,但是后来探视次数逐渐减少。    现在,小敏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来看望了,只是丁羽凰还不知道,这小敏早已经在他父亲的公司辞职不做了。    一想起小敏,丁羽凰就觉得心痒痒的,慢慢的下肢也有了反应,不过在绷带的紧紧缠绕下,也没弄出什么乱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