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兄弟   中国,西南边境某丛林。   张东北趴在一处低洼的土坑里,身上盖满了丛林中的落叶和其他植被。他趴在这里已经两个小时了,两个小时的时间他一动也没有动。因为神经的高度紧绷,他的脸上满是汗水,经过汗水的侵浊,他脸上的油彩已经被洗去了不少,渐渐的可以看出他的本来面貌。他的眼睛透过身前的狙击步枪上的瞄准镜注视着前方的丛林。   两个小时,对面没有一点动静,可是他坚信对方一定会出现在那里。因为他了解这个敌人。汗水顺着额头流进了眼睛里,让他的眼睛有一丝不舒服,他本可以用手去揉一下,可是他没有动,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终于,瞄准镜里出现在了情况,前方三百米处的一棵树旁的草堆轻微的动了一下,他知道目标终于出现了。   两年了,看来你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啊。志明。张东北在心里为对方感到可惜。曾经张东北和孙志明两个人是最要好的朋友,也是最有力的竞争对手。他们一起参军,一起熬过新兵训练,一起以优异的成绩加入到特战部队。在特战部队的日子,他们一直把对方假想成自己的对手,一起流汗一起拼博。终于他们完成了所有的考验,成为了合格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特战队员。从此他们一起经历了大大小小数十场生死战斗,他们之间建立起来的不仅仅是友谊,更是生死相托的信任。可是世事无常,也许是老天弄人,他们谁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们会兵戎相见。   就在一年前,孙志明因为严重违反部队纪律而被开除了军籍,可是性格偏激的孙志明却不甘心,他认为自己没有错,在得不到部队的原谅之后,孙志明踏上了另外一条人生轨迹,可这却是他走向恶魔的开始。由于出色的战斗技巧和搏斗格杀能力,他迅速成为了东南亚雇佣兵团中极为抢手的人物,仅仅只用了三个月,他便建立了一个属于自己的雇佣兵团—红蜘蛛兵团。从此,他开始在中国的各个城市各个地方展开针对中国军方的恐怖行动。   中国军方也曾派出数支特战小队对其兵团进行围剿,可是每次都无功而返。而就在前不久,孙志明再次带领红蜘蛛兵团袭击了西南区一个小镇的地方政府,造成十死九伤的结果之后,西南军区终于派出了张东北的狼牙小队,这两个曾经的生死兄弟终于还是没有躲过命运的捉弄。   “风速4.0,风向东,空气湿度50%,空间能见度八百米,目标实际距离三百二十米,中间无障碍物阻隔,击杀目标可能性100%。”张东北再一次在脑海中将周围环境信息计算了一遍,他要确保一次成功狙杀目标。因为一旦失手,丧命的将会是自己。   两人都太过了解对方,所以在先前的激战中,两人的队伍已经都受到了重创。现在只剩下张东北和孙志明两人还在对峙着。这是两个人自从分别后的第一次见面,可是谁也没想到竟会是这种情影。   犹豫了一下,张东北的手还是扣向了扳机。他的脸颊上流过两行水滴,不知是眼泪还是汗水。“咔!”一声空响。张东北这才知道自己的狙击步枪里早已没有了子弹。先前的战斗让他的神经绷的太紧,他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这一点。这对于一个狙击手来说是致命的错误。   张东北知道自己这下完蛋了。不过这一刻他却感到异常的轻松,他的脸上露出了这五天来的每一次笑容,他似乎在等待着孙志明的子弹穿过自己的身体。   没有动静,张东北睁开了闭着的眼睛,没有理由啊,难道志明他和我一样,心里根本就不想杀死对方?   没过多久,张东北便知道这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他发现对面的孙志明在迅的速的换弹夹,他的枪竟然也是空的。   抓住这个机会,张东北迅速跃起,此刻他就像是一头扑向猎物的花豹,在树林间迅捷的穿梭着。   嗒!嗒!嗒!一排排子弹擦着张东北的身体飞了过去。他的右臂已经被子弹划出了好几道伤痕,子弹带着血渍钻入了树林里。   一百米,五十米,三十米,十米……   张东北张开双臂将孙志明扑倒在地,孙声明手中的枪掉落在了一旁,两人瞬间扭打在了一起。   “为什么,黑狼,这是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张东北怒吼着,一拳重过一拳的打在孙志明的身上。   孙志明的手也没有停下,两人你一拳我一脚的就在地上翻滚着。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你怎么不去问问邱中华。不去问你们解放军司令部。还有,这里没有黑狼,只有红蜘蛛,我们现在是敌人。我现在的代号叫红蜘蛛。”   两人以前在部队之时,无论射击,格斗,体能,智力全都不相上下,此刻两人扭打在一起,拳脚是分不出胜负了,也只能看谁的体力先不支。   “跟我回去吧。我向部队求情,他们一定会对你从轻发落的。”   “让我跟你回去?你是在开玩笑吗?你知道我的手上有多少条人命吗?你知道我现在的身份吗?我杀过多少人我自己都不清楚了,我现在是国际A级通辑犯,而且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从他们把我从那里赶出来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过誓再也不会回到那个该死的地方。不如你过来跟着我干啊,以我们两人的默契,一定可以打下一片更宽阔的天地。怎么样?”孙志明嘲弄道。   “黑狼,难道你真的想要丢弃自己曾经的信仰吗?”张东北使出了剪刀脚锁住了孙志明的脖子,而此刻他自己同样也被孙志明制住了要害。   “哈哈,曾经的信仰?你也知道那是曾经,那我还留着干什么?张东北,不要再浪费唾沫了,今天既然遇到,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今天我们两人只有一个能走出这片丛树。   “黑狼,自你离开部队之后,这么长时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无时无刻不在回想着我们曾经共同战斗的日子。自从你离开之后,狼牙也不再是狼牙了。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哈,所以我让你跟着我一起干,到时候说不定曾经的狼牙就会再次出现。”   两人的脸和脖子都被对方的双脚缠的死死的,说起话来也十分的费力。   “既然这样,我就无话可说了。黑狼,我是绝对不会放你出这片丛林的。”张东北放弃了游说的想法。   “怎么?你认为你可以杀的了我吗?”孙志明有点开心,他们两人从开始竞争开始就从来没有分出过胜负,看来今天是时候知道答案了。   “哼,我杀不了你,但是我可以和你一起死。毒狼呼叫飞鹰,毒狼呼叫飞鹰。”张东北打开了耳机上的通讯开关。   “张东北,你想要干什么?你难道疯了吗?”孙志明突然间明白了张东北的想法,无法抑制的怒火在胸中燃烧。   耳机中传来回应:“黑鹰收到,毒狼请讲。黑鹰收到,毒狼请讲。”   张东北用尽全力压制住想要挣脱的孙志明,回复道:“地点B1,坐标23,54。请求空中弹火支援。”   “地点B1,坐标23,54。锁定目标。锁定目标,毒狼请快速撤离该点,飞弹马上发射。地点B1,坐标23,54。锁定目标。锁定目标,毒狼请快速撤离该点,飞弹马上发射。”耳机中重复着黑鹰的答复。   “你简直疯了,快放开我。张东北,赶紧离开这里!”   张东北不去理会他,随手关掉了身上的传感器。   “己方人员已撤离,飞弹发射!”耳机陷入了沉静。随之而来的便是飞弹穿过空气的呼啸声。   突然张东北笑了:“兄弟,我们永远都是兄弟。下辈子转世我们还要做兄弟,还要一起参军,一起战斗,因为我们说过的,要同生共死。但是绝不再做敌人。”   轰!张东北和孙志明两人被爆炸所产生的气浪掀上了天。 正文 第二章 穿越   钟翠芬端着脸盆走进房间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弟弟正坐在床头一脸茫然的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便急忙放下脸盆走到床边又将钟发白扶倒在了床上:“唉呀,小白呀,你刚刚醒过来可不能乱动啊,受了伤就要好好休息。可别再出个什么意外,昨天都快把爹娘给吓死了。”   小白?小白是谁?这个女孩子是谁?这又是哪里?我不是死了吗?怎么又会来到这里?   看着眼前这间破败的土坯制房屋张东北心中充满了疑问。看着床边这个女孩子的打扮张东北觉得这里的观念似乎太落伍了,因为眼前这女孩子少说也有十八九岁年纪,可是却还扎着两根麻花辫。也许是因为穷的关系吧,屋子里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而且张东北环视了一周,在这屋子里竟没有发现一个完好的东西。   “谢谢姑娘救了我。不知道我那位朋友在什么地方?是不是也被姑娘所救?”张东北突然想到既然自己没有死,那么孙志明很有可能也还活着。   钟翠芬一脸惊恐的望着张东北,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说道:“没有发烧啊,小白,你在说什么呢?我是你姐钟翠芬啊。你不认识我啦吗?”   钟翠芬?我姐姐?张东北不知道到底哪里出错了,自己是家里的独子,哪里来的姐姐,而且就连自己的父母都是家里的独生子女,连表姐都不曾有,怎么现在冒出一个叫钟翠芬的姐姐出来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现在根本就不清楚自己是在什么地方。   看着弟弟一脸呆滞的表情,钟翠芬急了:“那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你还记得自己的爹娘是谁吗?”   职业本能让张东北觉得事情已超出了自己的想像,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意图。   钟翠芬把张东北从床上拉起来,摇了几下,神情看起来很是激动:“怎么样?想起来没?”   张东北只觉得后脑勺一阵阵的疼痛,吡着牙道:“好痛!”   钟翠芬“啊”了一声惊叫,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又将张东北扶倒在床上躺着,尴尬道:“我一急忘了你头上还有伤了。那你告诉我,你想起来没?”   张东北问道:“想起什么?”   钟翠芬瞪着双眼,道:“你叫什么,咱爹咱娘叫什么啊?”   张东北决定先假装失忆看对方什么反应再说,便摇了摇头。   钟翠芬急的直跺脚,道:“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啦?咱爹叫钟大魁,咱娘叫吴云霞。我叫钟翠芬,是你姐;而你自己叫钟发白。现在想起来了没?”   钟大魁?钟发白?捉鬼天师和麻将?张东北觉得对方这个冷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完了,完了!这准是昨天被王小六那个狗汉奸打伤了脑袋,把人都打傻了。小白,你躺着,我去叫爹过来,你千万要躺着别动啊。”钟翠芬替张东北盖上被子,边盖边喊:“爹啊,大事不好啦,小白成傻子啦!”   钟翠芬这一嗓子差点没把张东北从床上惊的跳起来。毫无征兆的就把声音突然之间提高几十分贝,还好张东北没有心脏病,否则准出人命。张东北惊恐的看着钟翠芬,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看起来挺文气的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够发出这么震耳欲聋的声音。   不过他也没心思去想这么乱七八糟,无聊透顶的事情。现在最关键的是要弄清楚自己这是在哪里,而这些救自己的人又是谁,这个钟翠芬说自己是她弟弟,难不成她们认错人了?还有就是刚才她说的话也很奇怪。狗汉奸,她怎么会骂那个王小六是狗汉奸呢?从自己醒来,张东北就发现似乎一切都有些不对劲,可是到底问题出在哪却又不知道。现在的他只能等着别人来给他解答心中的疑惑。   没过一会,钟翠芬便带着一对中年夫妇走进屋来,三人一进屋便全都围到了床边,中年妇女更是泪眼婆娑,道:“小白啊,你这是怎么啦?怎么连自己家人都不认识了呢?你说你要是成了傻子,那让你爹和俺咋活啊?小白,你说句话,你说句话让娘听听。”   张东北现在可以肯定这家人一定是认错人了。难道自己和这个钟发白长的这么像吗?就算是双胞胎也是有区别的吧。   张东北安慰道:“大娘,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的儿子钟发白,我叫张东北,是名解放军战士,是因为在战斗中受了伤才被你们救了回来。我还要谢谢你们呢。”   张东北这一开口,钟家三人全都愣在那里,吴云霞更是惊的张大了嘴,顺着脸颊滑下的泪水全都流进了嘴里。   钟翠芬哭道:“爹娘,你们看吧,我说小白傻了吧,你们还不相信。昨天我们两人在河边洗衣服,王小六他们那几个狗汉奸突然来调戏我,小白为了保护我便和他们打了起来,他的后脑勺的伤就是被王小六用砖头砸的。当时小白的头就流了好多血昏了过去。我当时求他们停手,他们不肯,还是后来我答应嫁给他做小老婆他才放过小白的,不然的话小白就活不成了。可是没想到,小白是活过来了,可是却傻了。爹娘,你们说这可怎么办好啊?“钟翠芬越哭越凄厉。张东北却越听越觉得情况的严重性。   听着钟翠花的哭声,钟大魁心里烦闷之极,怒声道:“好了,你给我闭嘴。现在哭有什么用,哭能解决的了问题吗?*他奶奶的蛋,全都是让小鬼子给闹的。早知道会有今天这么一遭,当初就应该让发白去参加八路。就算是死在战场上了也比现在被个狗汉奸打成傻子强。”   小鬼子!八路!   张东北彻底凌乱了,这是在干嘛?拍电影吗?怎么没人知会我一声咧?但是转念一想,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做为一名中国人民解放军特战队员,身份和信息都是极其保密的,就算是牺牲了墓碑上都有可能没有名字的存在,自己怎么又可能会出现在电影电视里呢?而且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现在清楚的记得当时自己和孙志明被飞弹的气浪卷上了天空,能活下来的机会小之又小,也可以说没有。   如此推断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也是最不可能的可能,一种根本就不符合现代科学价值观的可能,难道自己穿越重生了!想到这里,张东北自己都震憾了。这种情况不是只会出现在YY小说中吗?   “大叔,你们可以告诉我现在是什么年月吗?”张东北明显的感到自己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看到自己的儿子突然变得有些异样,听到自己的儿子叫自己大叔,钟大魁,这个以前从来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的庄稼汉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苦,浑浊的泪水滚出了眼眶。   “一九三七年九月十五日!孩子,你问这个干嘛呀?”吴云霞哽咽道。 正文 第三章 抢亲   其实对于张东北来说,后脑勺上的伤根本就不算什么,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可是犟不过钟大魁一家人的叨唠,硬是在床上躺够了十天才下床。对于张东北这个曾经在军营里呆惯了的人来说,这十天真的让他度日如年。这下好不容易能够下床了,张东北早早的便起来洗漱完毕,便一个人到村子的后山上去跑步了。   虽然现在自己所处的年代是个乱世之秋,不过在张东北看来至少这个村子还算平静。可是这里的平静并不能让张东北就此在这里安心的住下来。既然命运安排他来到了这个时代,那么自己就必须得做点什么才行。不然的话,张东北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而且最重要的是,张东北的那种保家卫国的思想觉悟。   “中国领土宛整不可分割,中国主权神圣不可侵犯!我誓死保卫我的祖国,誓死捍卫祖国的尊严,当祖国需要我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的挥洒我的热血,甚至付出我的生命!”广场上响起了一群新兵蛋子嘶吼的叫喊,在他们的脸上都可以看到兴奋,但更多的是坚定的眼神。   “你为什么来部队?”张东北问着身边的一个年轻人。   “我喜欢这里,在这里我可以实现我的梦想。”孙志明笑着回答着。“你呢?”   “我要保卫我的祖国。让我的祖国不再有犯罪,不再有流血。我要让所有人都幸福的活着。”张东北如是说。   前世的场景在脑海中浮现。让张东北有一种悲凉的苍桑感。也不知道孙志明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来到了这个战乱的年代。如果他也来到了这里的话,那么他一定可以实现他以前没有实现的梦想。   张东北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站在半山腰向远处望去,一片苍黄让这个世界看起来有些落寞。可是在这种落寞的背后又是怎么的一种硝烟弥漫呢?张东北觉得自己是该和钟家人告别了。当然他会以对方儿子的身份。在张东北看来,这是他欠钟家的,也是自己应该做的。   “好吧,无论在哪里,我都是一名中国人,都是一名战士,都要保卫我的祖国。就让我从这个地方开始,让这个世界都记住我张东北吧!”感受着秋日早晨特有的冷风张东北豪情万丈。   张东北此刻在山上感受着大自然的安静,不过钟家村现在可是热闹非凡。只是这热闹的场景没有让钟家村的村民们感到一丝高兴,反而引燃了所有村民的愤怒之火。   王小六穿着一袭黑色的长衫,头上带着一顶汉奸帽。长衫是他前些天找县城里的裁缝新做的,不过帽子就是自己以前的了。   王小六骑在马上,胸前挂着一朵大大的红花,嘴里叼着烟,整个身子在马背上随着马行走的节奏左右摇摆着,一幅悠然自得的模样。在他的身后跟着一队人马,每个人都是穿的花花绿绿,敲锣打鼓,吹拉弹唱,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在这队人马后面便是一座四抬花轿。他这是来迎新娘子来啦。可是谁都知道,这狗汉奸是在明抢,要是不同意,他就会拔枪杀人。前不久,他们这帮狗汉奸就抢了邻村张家的丫头,当时张老汉死活不同意,结果就被那狗汉奸枪杀了,张老婆见自己的老头子被杀,哭喊着冲过去要找那汉奸拼命,结果也被一枪打死,只是眨眼工夫,张家就只剩张家丫头和自己的弟弟两人,本来张家丫头也想要一死了之,可是狗汉奸用她弟弟的性命相威胁,最后了为保住弟弟的性命,张家丫头忍辱同意跟了那汉奸,可是没想到嫁过去没几天,张家丫头就被活活打死,而张家那小娃儿也被赶了出来,最后流浪到了钟家村便一直在钟家村当乞丐。所以当钟家村的人看见王小六骑着马带着花轿来到钟家村的时候,整个村子的人都很愤怒。   看到这么多人给自己捧场,王小六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了。他骑着马径直来到钟大魁的家门前,看到钟家的房门紧闭着,外面也没见到人,王小六的心里有禁有点恼怒。在他看来,现在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出来了,你们自己到是全都躲起来了,这能躲的了吗?我王小六想要的女人,她就算躲到天上去,我也要把她给抓下来。   前段日子,就是钟发白被打死的那天,王小六曾经对钟翠芬说过要选个好日子来娶她,当时因为看见弟弟被打成重伤,悲伤害怕之下根本也就没当回事,可是当今天早上村口突然响起锣鼓声的时候,钟翠芬跑出来看了一眼,发现马上的竟然是王小六的时候,他才想起那天的事情。   想到弟弟现在变成了傻子,这一切都是王小六造成的。钟翠芬就想冲过去找王小六算账,最后被钟大魁拦了下来。   “仇是要报,不过要想个法子才行,不能这么鲁莽。”钟大魁毕竟上了年纪,考虑的要周到一些。   最后一家人商量,得出的结果却是:只有将王小六骗进了屋,三个人一起才能将他杀了。至于杀了他之后会怎么样,钟家三人根本就没有考虑。到时候是杀是剐他们都已经不在乎了。他们现在唯一想到的就是要杀了这个狗汉奸,为钟发白讨回公道。   钟大魁听到屋外的马蹄声,急忙打开房门从屋里跑了出来:“六爷,你来了。前些天听翠芬提起过这门亲事,本来还以为是六爷你开玩笑,没想到您真的来了。我老钟家这是先世修来的福份啊。能攀上您这位亲戚,六爷,要不你先进屋吧。翠芬这孩子舍不得她娘,这会娘俩正在屋子里哭着呢。”   听到钟大魁一口一个六爷的叫着,,王小六心里的那一丝怒火早就消退的无影无踪了,这老钟头到是个识趣的主,知道我六爷的身份不一般,这小娘们,我还以为她不愿意呢,原来是舍不得她那老娘啊。唉,大姑娘头一回上花轿都这样,待六爷我进去好好安慰她一番。   王小六的心里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舒坦过,因为从来没有人叫过他六爷,今天这是头一遭。他王小六是个什么东西,只不过是周八皮手下的一个小喽啰,从来只有他叫别人爷的份,可是今天他终于也当了一回爷。心里那个畅快是无法言表的。   整了整身上的新衣服,王小六迈着老爷步走进了屋子。   钟大魁的这种态度让村民们大大的不解。这些天,因为儿子变成了白痴,钟大魁没有少骂王小六这个混蛋。可是现在却这副模样,还要把女儿嫁给王小六,他这到底是怎么了?有些村民已经看不下去,骂骂咧咧的进屋去了,有心的村民觉得这事有点蹊跷,钟大魁在村里可算是出了名的硬骨头,从来都不向人低头,以前这些狗汉奸来村里缴粮,他还抡过锄头和这些狗腿子拼命。可是现在却在儿子变成白痴之后要把女儿嫁给这个狗汉奸,难不成他以后不打算在这钟家村里住了吗?谁都知道,如果哪家和汉奸狗腿扯上点联系,那一定会被村里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这是件大事,虽然钟发白现在已经是个白痴,变的谁也不认识了可是毕竟他还是钟家的男丁,他有这个权力知道这件事情。 正文 第4章 初露身手   张东北呼吸着山间新鲜的空气,感受着这片珍贵的宁静。他想尽量多留在这里一会,尽量多感受一下这一刻的宁静。因为他已经做了决定,他知道也许从今天过后,自己的生活中也许不会再出现这么安逸的画面了。就在张东北闭目养神之际,一个沉重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呼吸声传入了张东北的耳朵。从脚步声可以判断的出来,来的是一个小孩子。   张东北绷紧的神经松驰了下来,两年的军人生涯让他培养了这种警惕的本能,只要有物体进入他的感知范围内,他的神经便会犹如拉满的弦,而这个时候他的身体无论看起来处于什么状态,他都可以瞬间完成击杀对手,或者是隐藏自己的一切事情。   不过此刻他却不用这么紧张,因为他没有感到一丝危险。生活在战斗中的人,对于危险有一种天生的直觉,即使危险还离自己很远。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这种本能,只有极少数优秀的战士才会具备这种直觉,也许这种便是所谓的第六感吧。张东北正是拥有这种第六感的人。   “不好啦,发白。不好啦,发白。你快点回去看看吧。狗汉奸他们要杀你爹娘,杀你姐姐了。”小乞丐喘着粗气对着躺在地上的张东北喊道。这个小乞丐正是邻村张老汉的小儿子,他亲眼看到自己的父母姐姐被狗汉奸杀死在自己面前。在他小小的心灵里印下了抹之不去的阴影。后来他回到自己的村子,虽然村里人都很可怜他,可是却没有人敢收留他,因为狗汉奸发话了,谁收留他,谁就得死。后来他流浪到钟家村,在钟家村虽然他还是孤单一个人,但村民们对他已经不像自己村子里的人那么冷漠,有哪家有多的粮食有时都会分给他一点,钟发白更是为他搭了一间简单的木房子,让他有个住的地方。从那一刻起,他便把钟发白当成了自己的大哥,他觉得自己终于不是一个人了。后来,当他发现钟发白被打的不醒人事,他以为钟发白也被杀死了,曾在心里发过誓,等自己长大了一定要杀尽狗汉奸,为自己的爹娘,姐姐,钟发白报仇。那时他以为他又要变回自己一个人了,第二天当他听说钟发白醒了过来,他高兴的手舞足蹈。可是当他发现钟发白再也不认识自己的时候,他又哭了。在他小小的心灵中,他再一次确定了自己的目标,杀光狗汉奸,杀光小鬼子。   今天当他发现狗汉奸王小六来村子是要来抢钟翠花做老婆的时候,他马上便向后山跑去,早上他看见钟发白上后山去了。他要去告诉钟发白,不能让钟翠花嫁给王小六,不然钟翠花会和自己的姐姐一样被打死的。   张东北一下子从地上弹了起来,拉着小乞丐问道:“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小乞丐说道:“狗汉奸他要抢你姐姐去做老婆,如果不同意的话他就要杀了你爹和你娘,然后把你姐姐抢回家去,再然后就天天打你姐姐,直到把你姐姐打死为止,然后就会再把你也赶出来,就和我一样。”对于这个小乞丐一家人的遭遇张东北也听钟翠芬提起过。   不用再问什么了,情况大致明白了,而且张东北也想到了一些可能。他甚至可以断定小乞丐所说的这个狗汉奸就是王小六,因为他曾经听钟翠芬说过,钟发白就是为了保护她不被王小六侮辱才被打死的。如今这个王小六又明目张胆的跑来抢人,真的是色胆包天。不过也正好,就让自己拿这个王小六先开刀,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些软骨头,让他们好好记得自己还是个中国人。   张东北快速的向山下冲去,犹如一匹迅猛的恶狼。小乞丐在后面追着,可是凭他的速度又怎么可能跟的上张东北。只是一根烟的工夫,小乞丐便看不到张东北的身影了。   “跑的不真快啊。对,就是要跑快点。最好现在就跑到好狗汉奸身前,把这狗汉奸给杀了。”小乞丐一边跑一边喘着气说着。不知道他是说给张东北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当张东北跑进村子的时候,发现村子的空地上站了许多村民,而另一边则站着一队迎亲队伍,还有几个一标准汉奸打扮的狗腿子站在那里,这几个人腰间都高高的彭起,一看便知道身上带着家伙什。不过张东北却没时间去理会他们,在张东北看来,这些人除了会欺负老百姓以外,什么也干不了,跟废物没两样,如果张东北愿意,只要一分钟,这几个全都不可能再站在那里。   “我爹娘和姐姐呢?”张东北拉着一个村民问道。那村民一愣,没有回答张东北的话,而是惊奇道:“发白,你的病好了吗?你终于记得你爹娘了?”   这些天虽然张东北一直钟家人住在一起,可是从来没有喊过钟大魁一声爹,正是因为如此,钟大魁才会整天唉声叹气,逢人便要拉着骂一会那些狗汉奸才解恨。   张东北不想多做解释,而且解释也解释不通。就直接点了点头道:“嗯,我记起来了。”   “那你记起我来没有?”张东北突然觉得这个村民很烦人,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问这些无聊的问题。不过他还是想了一会,这几天钟大魁为了帮他恢复记忆,带着他把村子里的村民都介绍了个遍。   “王大叔,你就快点告诉我,我爹娘人呢,我现在可着急了。”张东北确实很着急,虽说自己是重生到钟发白身上,但总的来说,钟家人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现在恩人有难,自己当然着急。而且就算对自己没有什么恩德,但做为一名军人,保护老百姓的生命安全也是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   “发白,不要着急。他们在屋子里呢,那狗汉奸刚才也被你爹请进去了。没什么事,只不过你爹好像有点不对,他竟然同意把你姐姐嫁给这狗汉奸。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王老汉低声向张东北说着。   张东北一愣,这是个什么情况。张东北需要马上确认一下,钟老汉怎么会突然做这个决定。难道这几天被自己剌激的神经出现问题啦?   张东北快步向屋子走去,还没走两步,站在一边的狗汉奸便围了过来。   “嘿嘿,小子。还记得爷爷不?如果不想再被打破头,就给我乖乖的滚一边去。你爹都同意了这门亲事,你还想干什么?”一个汉奸挥着拳头嘲弄道。   张东北根本就没时间理会这几个家伙,左手闪电般击出,一拳轰在了这个汉奸的鼻子上,张东北的全力一击那是何等力道,只听“咔”的一声,那汉奸的整个鼻子塌了下去,整个身体竟然倒飞出去,鲜血在半空中飘洒着,看样子是再也站不起来了。张东北这一拳干掉一个汉奸后却并没有罢手,顺势向身旁另一个汉奸挥去,同时左脚抬起踢向另一汉奸。   只听两声惨叫,两个汉奸便如第一个一般,倒地不起。三个汉奸,一个鼻骨被打断,一个脸颊骨碎裂,另一个更惨,胸肋骨断了六根,眼看就活不成了。   突如其来的变化,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平日里嚣张跋扈的狗汉奸就这么一下子被干掉了三个。也不知道是谁发出了第一声的惊呼,顿时整个广场空地上乱成了一锅粥。迎亲队伍一看出了人命,早就吓的作鸟兽散。不过这也是要分情况的,如果是汉奸杀了老百姓,他们顶多就是吓的哆嗦一下,他们不敢跑。可是现在是这几个汉奸被杀了,他们当然要跑了,如果不跑,等下被当做同伙,也都被这个年轻人杀掉怎么办。   不远处还有几个狗汉奸,那几个人早吓的双腿打颤,双手扒开衣服抓着腰间的枪套,想要把自己的武器掏出来,可是这会不知道是他们自己手抖的太厉害还是这枪套今天卡的太紧,掏了半天手上还是什么都没有。   张东北一个箭步冲向最近的两个汉奸,他的眼中射出犹如恶狼一般的慑人光芒,在离两个汉奸几步之遥的地方,只见张东北一个跳跃,整个人竟然凌空飞起,双腿在半空中弯曲,直接用膝盖顶住了两个汉奸的脖子,两个汉奸被他猛烈的冲击力撞的向地上倒去,张东北双腿跪在两个汉奸的喉节处,看着两人口中溢出鲜血,身体无力的瘫软,张东北这才站了起来。   看着剩下的几个早已吓的面无人色的汉奸冷声道:“滚,不然他们就是你们的榜样。”那个汉奸犹如得到大赦一般,怪叫着向村外跑去。 正文 第五章 汉奸   当张东北冲进屋子,看到已倒在地上气绝身亡的王小六。张东北突然明白了一切。原来钟大魁是为了把王小六骗进屋然后杀他报仇。王小六的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嘴里被塞的满满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钟大魁三人瘫坐在地上,身体还在不停的发抖,他们的目光都有些呆滞,嘴里喃喃自语道:“杀了你,杀了你。”手上还在虚空中比划着,看着三人手上因为用力过猛而暴起的青筋,张东北知道这一次对这一家人的剌激太大了。从来都只知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老实巴交的农民,突然之间杀了人,这样的经历对于他们来说是有点难以消化。可是张东北知道留给自己和钟家村的时间不多了。刚才逃走的那些迎亲队伍和自己放走的那几个汉奸一定会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传出去,到时候,小鬼子一定会派兵前来。所以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带着村民们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张东北想的不错,那些人逃回县城之后,钟家村有八路的消息就在城里传开了。在这些人看来,敢杀日本人的人就只有八路军。   李大虎是这次从钟家村逃出来的其中的一个汉奸。他逃回县城之后并没有像另外几个汉奸一样躲回自己的家中,而是跑去了城西的喜迎客茶馆。   周八皮正坐在二楼一张靠窗的桌子边悠闲的喝着茶。这两年周八皮一有时间便来到这里坐一会,这里几乎成了他的专座,如果哪天他突然发现有哪个不长眼的坐了他的位置,那么这个人第二天一定会进医院。   周八皮微微的抿了一口,铁观音的阵阵清香让他不忍心吞下,含在嘴里回味了好久才咽下喉咙。清茶顺着喉咙缓缓的流进身体,周八皮都可以感到身体顿时变得不一样起来。他闭着眼睛体会着这种奇妙的感觉。   周八皮又想到了两年前,那时候自己只是街上的一个小混混,人人见了自己都可以踢上一脚,每当看到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来到这喜迎客茶馆喝茶,周八皮都极其羡慕,幻想着有一天自己也可以进到这里面来坐上一坐。后来,日本人来了,他的幻想随之也变成了现实。   自从当上了彭县保安队大队长,周八皮就再也不是周八皮了,应该说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打骂的周八皮,他把以前欺负过他的人全都送进了医院或者是日本人的大牢。也是自从那时候起,周八皮便开始进出这喜迎客茶馆,在彭县,能来这间茶馆喝茶就是身份的相征。而进入茶楼之后,也还有身份的差别,一楼的是普通的客人,二楼的客人都属于贵宾,而贵宾中又分低中高三级,而周八皮则是属于高级贵宾行列。这一切都是日本人给他的,所以他对日本人吩咐的事可谓是十分用心,因为他不想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坐在这里喝茶,这茶的味道就是不一样。特别的香。”周八皮睁开了眼睛,突然他发现一张脸正凑在自己眼前,这一下可把周八皮吓的不轻,直接就从椅子上坐到了地上。   “老大,你没事吧。痛不痛啊?”李大虎急忙扶起地上的周八皮。   看见来人是李大虎,周八皮大骂道:“你个狗日的,你走路都不带声的吗?吓死老子了。你他妈的自己摔一下试试,老子的屁股啊,不知道今晚还拉不拉的了屎。你不是跟王小六去钟家村去抢亲了吗?怎么跑回来了?”   “小六死了,我们好几个兄弟都死了。”李大虎话音刚落,周八皮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叫道:“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边问还一边揉着自己的屁股。   李大虎说道:“本来我们去钟家村抢亲进行的挺顺利的,钟大魁那老家伙也很合作,可是后来他儿子钟发白回来了,看到我们后什么都没说一上来就杀了我们好几个兄弟,我也是好不容易才逃回来的。逃回来就来给您报告了。”其实李大虎没有看见王小六是怎么死的,只是他猜想钟发白是一定不会放过王小六的。   周八皮骂道:“这么大的事情,你刚才怎么不叫老子?还吓了老子一跳。”   李大虎委屈道:“老大,我哪敢啊。你还记得上次二狗子打扰了你喝茶,你是怎么处置他的吗?我可是记得,二狗子在医院足足躺了一个月呢。我可不想也进去躺着。”   周八皮踹了李大虎一脚,骂道:“你他妈是猪头啊。这次情况紧急,能和那次一样吗?”顿了一下,周八皮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道:“咦?不对啊,你刚才说是谁杀了小六他们?”   “钟发白,钟大魁的儿子。”李大虎以为周八皮没听清楚,这次特意说的很慢,一个一个字的向外吐。   “放屁。前段时间,小六你们几个不是才把钟发白打成重伤,听说他现在是白痴一个。他怎么可能杀的了小六他们?他要是有这本事,小六他们几个上次就没命了。”周八皮给了李大虎一嘴巴,这是对他说谎的惩罚。   “是真的。就是钟发白这小子。老大,我怀疑这小子之前是装傻,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傻,而且他还懂武功,还是很厉害的那种。以前他装成不懂武功,一定是有什么目的,只是这次实在忍不住了就出手了,不过这小子出手太狠了,只几招便杀了我们五六个兄弟。老大,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李大虎揉了揉被打的脸颊。   周八皮思索道:“你是说他一直装的。就算受欺负他也不暴露自己的身手。那你说他为什么要这样?”   李大虎道:“这小子肯定是八路,他怕暴露自己的身份,我们便会带着日本人去钟家村抓他。”   周八皮奇道:“你说他是八路,有什么证据?”   李大虎道:“这还需要证据吗?就凭他有功夫,还敢杀咱们。他不是八路他是什么,老百姓见到我们就怕的要死,他肯定不可能是普通老百姓,而且他隐藏在钟家村肯定是有任务。有可能就是想得到咱们县城的情报回去报给八路军。”   周八皮想了一会,拍了拍李大虎的肩膀,道:“你小子行啊,现在都学会分析了。还分析的是那个理。好,我现在就去找龟田太君,让他随我一起去钟家村。到时候如果这钟发白真的是八路,到时候领了赏,老子不会忘了你的。”   李大虎谄笑道:“多谢老大,多谢老大。老大,那我就先回去了。”   周八皮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嘿,这次看来可以在日本人面前好好露回脸了。周八皮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将剩余的茶一口气灌进了肚子便下楼向日军驻彭县指挥部跑去。可不能让这个功劳跑了,他必须快点才行。 正文 第六章 束手   钟家村位于晋鲁交界处,此处群山林立,交通十分的不便利,唯一只有一条道路是通往彭县县城,村里的人想要出去闯世界,彭县就是必经之地。不过虽然交通不便利,但对于躲藏和隐蔽却是极好,只退进钟家村周围的任何一座山上,小鬼子便无法找到。因为这里方圆数百里群山连绵,只靠彭县的那点兵力,根本就无法进行大规模的搜山行动。而且最主要的是,龟田一郎对于周八皮的情报并不是那么的信任,这两年,周八皮时不时会抓回几个反日份子,可是审来审去却毫无所获,这些人都只是一般的平民百性,久而久之,龟田一郎对周八皮的情报已经麻木了,如果不是周八皮对他还有那么一丁儿用处,他早就去见阎王了。   今天周八皮又来到了指挥部,而且信誓旦旦的说发现了八路,请求派兵。本来龟田一郎想直接把他哄出去的。他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这个人提供的一些没有价值的情报上。但听了周八皮的分析之后,龟田一郎觉得这回也许真让这个家伙给撞到了。   自从国共合作开始全面抗日开始,龟田的日子便开始变得难受起来,虽然这两个月来没有遇到什么大的情况,但是偶尔的有部队和地方武装袭击县城,他每一天的神经都绷的很紧,他不知道哪一天这些土八路就会出现在自己眼前,然后轻松的要了自己的小命。所以他每天都呆在指挥部里不出门,指挥部的防守也比以前增强了许多。虽然他也崇尚武士道,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死在异国他乡,他还想回到日本,回到家乡陪着妻子和孩子一起看盛开的樱花。   每天的神经紧张让龟田一郎变得喜怒无常,有时一件很小的事情便能让他暴怒半天,甚至有杀人的冲动。而他自己把这一切的责任全都算在了这些土八路的身上。在他内心深处是十分憎恨这些连一把像样的枪都没有却想反抗大日本帝国强大士兵的土八路。所以在听完周八皮的分析之后,龟田一郎马上叫来了自己的小队长,虽然周八皮提供的情报土八路只有一名,但龟田一郎还是给了小队长吉井淳一百多人。让他务必将这个土八路活捉回来,他要亲自审问。在他想来,如果真的能从这个八路的身上问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那么自己便立了一大功,只要上报军部,也许自己就会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不用再整天这么担惊受怕。   “给我把这个土八路活捉回来,如果让他跑了,我要了你们所有人的脑袋。”龟田一郎的这道命令让周八皮肠子都悔青了。他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大耳瓜子,跑来报个屁的信啊,现在可好,到时候功劳没捞着,还有可能把小命给搭进去。对于日本人的手段,这两年周八皮见的多了,他们从来不会跟你讲什么条件或是交情,他们只要认为你该死,那么你就活不长。   一路上,周八皮都在祈祷这个土八路钟发白没有逃走,还在钟家村等着自己去抓他。可是他自己都不相信。有谁会有这么笨,杀了人会不逃走而等着别人去抓他的。周八皮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钟发白这小子逃走了,自己便随便抓一个村民回去交差,现在保命才是头等大事。   不知道是老天爷的眷顾还是这钟发白是傻子,他还真没有逃走。当周八皮看着一村子的人都在村子里,并没有消失的时候,周八皮差点没跪下来给观世音,如来佛磕头道谢。   本来钟家村的村民们完全有时间逃走,他们只要躲进大山里,凭小鬼子这一百来号人完全拿他们没有办法。可是他们却不逃走。不管张东北如何劝他们都没有用,他们不离开村子。在他们看来他们根本就没有杀日本人,只不过杀了几个平日里欺压百姓的狗汉奸而已,日本人不会为难他们。而且杀人的人只是张东北一个人,他们根一就没有动手,只要张东北一个逃走就可以了,他们根本不用逃。钟大魁让自己的儿子一个人逃走,他觉得这是自己给村里带来的灾难,所以如果小鬼子要为难村民,他会第一个站出来。可是他不能让自己的儿子也呆在这里,钟家必须有后。所有的村民们也都让张东北自己一个人逃命,根本就不用担心他们。   张东北看着眼前这群善良纯朴的村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心里清楚那些逃回去的人会把这里发生的事情传出去,而日本人迟早也会得到消息,而这个消息在日本人眼里看来那是十分珍贵的,按照他们的思路,只要敢杀大日本皇军部下的人那就是抗日分子,他们实行的政策就是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虽然对于二战时期侵华日军的种种暴行张东北只是在历史课本中知道了一些。但那些都是真实存在过的事实。或许他们暴行远不止书中所提到的那么轻描淡写。看着身边这些老百姓。张东北决定用自己的命来保住他们的命,这是一个军人的责任。只要自己还在这里,村民们的性命便有一半的机会可以保住;但如果自己逃走的话,结果可想而知。   吉井带着日本士兵挨家挨户把村子里的所有人都集中到村口的空地广场上。他这次的任务是活捉土八路钟发白。所以他并没有在进村前就向村子里开炮。而且据周八皮的提供的情报,他也没有必要这么做。村子里只有一个土八路而已。   “你们中间谁是钟发白?”吉井用青涩的汉语厉声问道。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但是张东北却甩开了钟大魁拉扯的手臂走出了人群,来到吉井身前。同一时刻,一百多名鬼子,一百多个黑洞洞的枪口同时对准了张东北。   “太君,没有错。就是他,他就是八路钟发白。赶紧抓住他。”李大虎站在吉井身后大叫道,看到钟发白眼中射出的寒光,李大虎不由自主的又向后退了几步。   “你过来,谁是他的家人?把他们也给我抓出来。”吉井抬手右手用手指向李大虎勾了勾,示意他去人群里找出钟大魁等人。   “你想干什么?我才是你们要找的人,我做的事情和他们无关。”张东北愤怒的吼道,右手却如出洞的毒蛇般掐住了吉井的脖子,将他拉入自己的怀里,控制了起来,只一招便制住了此刻在这里的日军最高指挥官。吉井心里也是吃惊不小,这个人的身手如此之好,自己根就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制住,这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这个人肯定是八路没有错。   “窝藏八路与八路同罪,更何况他们是你的家人,那也就是八路。所以要一起抓回去。”吉井虽然被制住要害不敢轻举妄动,但却没有一丝惧意。   “你说什么,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张东北的双眼泛起血丝,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你如果杀了我。不但是你,包括这里所有的村民全都要死,一个也活不了。”吉井的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原来这吉井并不是不害怕,而是他手中有这么一张王牌。他很清楚八路的作风,为了这些老百姓,身后这个人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只要你不做无谓的抵抗,我可以保证其他的村民会没事。但是你的父母家人却必须和你一起被我们抓回去。”吉井感到张东北制住自己咽喉的手有些松动了,他说话的底气就更足了,脸上的笑意也更浓了。   只要抓住了八路的弱点,那么再厉害的八路也是那么的不堪一击,而八路最大的弱点就是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吉井真的很佩服自己能想到这一点。   “把这一家人全都给我带回去!”吉井用日语命令着手下的士兵。顿时冲上来几个士兵将刚刚被李大虎抓出人群的钟大魁等人还有张东北一起上了锁链。 正文 第七章 受审   彭县并不大,从城东到城西只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彭县是一座古城,据说这里本来是一片荒野,古时彭祖在此升仙,因此使这里聚了不少灵气,渐渐的开始有人烟,后来发展成了城镇,这座城镇历经无数朝代,一直保留至今。所以城中到处可见颇有古风的建筑。   张东北被押在一辆辎重车的后车厢里,身体两旁各坐着两名日本士兵,在他的对面还有三名日本士兵。一路上七个人一直就这么盯着他。看着这七个日本宪兵一直处于高度戒备状态,张东北脸上闪现嘲弄的味道。看来这些小鬼子对自己有些害怕啊。   钟大魁一家人在车厢的尾部,上车后小鬼子到是没有多少为难他们,也许他们也是看在张东北的面子上。这个张东北可是龟田大佐要的人,至少现在还不能杀了他,可是打又打不过。所以既然是这种结果,那么就最好连他的家人也不要为难,否则到头来吃苦头的还会是自己。   对于张东北一招便制往了吉井,这些小鬼子可是的确被震住了。吉井可是搏击高手。在部队里他可以徒手打倒五名拿着剌刀的强壮士兵而不受伤。实力之强,龟田部队里无出其右者,是龟田一郎最得力的手下之一。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竟然一招便被张东北制住了要害而无还手之力,可想而知,张东北的可怕。他们很清楚,如果不是张东北自己束手就擒,那他们想要抓住这个家伙将会非常困难,就算可以抓住他,但伤亡也会很大。所以现在虽然张东北已被上了手链脚链,但是他们还是对他十分的不放心。   汽车驶进了一个大院后停了下来,这里原本是彭城县的县政府,可是自从日本人来了之后便把这里占为己有。而且这个龟田还特别的怪,他把好好的一个县政府改造的不成样子。只留下必须的办公地点和休息室。其他的房门便被改造成了审讯室和牢房之类的建筑。这也使得这个日军驻彭县办事处的名声在县城里颇受微词。可是这就如何,龟田根本就不理会这些,而且如果有谁敢把不满表露出来,那么他就会用武力来镇压。龟田一郎在彭城县的百姓心中就是一个魔鬼。其实大部分的老百姓都希望打鬼子的八路军快些到来,那么他们就可以得到自由了。   张东北被带到了一间暗黑的房间里,现在是白天,可是当房门关上以后,这间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两名日本宪兵把他架到了审讯架前用铁链将他绑在了审讯架上之后便离开了屋子。   张东北原以为会有人过来对他进行审讯,可是一个小时过去了,他就这么一直被绑在审讯架上,似乎小鬼子把他绑在这里之后就将他遗忘了一般。周围的黑暗和孤寂开始慢慢的侵入张东北的内心。隔壁不时传来汉奸的咒骂声和抽打皮鞭的声音,还有犯人那惨厉的他叫喊。看来旁边和这里一样是一间审讯室。突然张东北明白了一件事,小鬼子这是在跟自己玩心理战,首先把自己关在这种环境里,让自己的神经慢慢的被腐蚀,意志一点一点的崩溃,到自己的防线崩溃了以后再来审讯自己,那么就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小鬼子这一招不可谓不高明。   屈之人兵,攻心为上。看来这个龟田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对于中国的兵法思想还是很了解的。可是这些对于张东北却没有一点用处,在前世进入特战队之前,他就经过了比这更可怕的魔鬼式考验。这点程度的心理战对于现在的张东北来说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既然小鬼子不来审问自己,那么自己也乐的清闲,还不如闭目养养神。只是不知道钟大魁一家人现在怎么样了?张东北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他们,这完全就是自己给他们带来的灾难,如果他们因为自己而遭到什么不好的对待更或是失去生命,那自己可就万死莫赎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的门终于开了。张东北想睁开眼睛看一下外面的天色判断一下现在的时间,不过也许是由于睡的太久了,一眼望去,眼前的景象都有些模糊。没等张东北看清楚,门又再次关上了。不过他看到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张东北眨了眨眼睛,终于让自己的眼睛恢复了正常。同时进来的这个人打开了屋内的电灯。张东北看了看对面这个日本人,瘦削的脸庞上有着一双猎鹰一般的眼睛,站在那里,那的身体挺的很直,就好像他的整根脊椎被一根钢筋固定着一样,给人一种僵硬的感觉,不过配上身上那套日本军装看起来也并不是那么难看。   房间里摆满了各种刑具,有些刑具上还带着已经干枯的血渍。张东北冷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龟田用流利的中文问道。   “我想笑就笑。你管的着吗?”张东北很是不屑。   “年轻人,你这样很没有礼貌,你知道吗?我现在坐在这里,只是想和你以朋友的身份谈一谈。不要对我这么有敌意可以吗?”   我靠,把老子绑在这里这么长时间,现在来跟我说以朋友的身份,你他妈的脑子进水了,还是以为老子是三岁的孩子。老子现在要不是被绑着,准过去抽你丫的。连说谎都不会。   “我和你是永远也成不了朋友的,因为我和你是永远的敌人。小鬼子,你有话就问,有屁就放。如果话跟屁都没有的话,那就给老子滚蛋。爷爷我刚才正做着春梦呢,被你个狗日的打断了。”张东北的粗口一句接着一句,把坐在对面的龟田气的脸都绿了。   “好,骂的好。看来这次周八皮没有骗我,你的确是土八路。除了土八路,没有人敢这样对待大日本皇军。既然这样,就请你说出你的部队番号和直接领导吧。”龟田现在已经完全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土八路。而且在来这里之前,他已经向吉井了解过他的一些情况,虽然吉井只是说了自己被对方一招便制住了这一点信息,但只是这么一点点对于龟田一郎来说已经够了。   此时的八路军都是一些民兵和地方武装组成,整只部队的人都没有什么文化,但是会武的却不在少数。而且在八路中会武的战士一般都晋升的比较快,因为他们在战斗中立的功比较多。战士就是要靠军功才能提升自己在部队里的位置和声望。而张东北的身手如此之好,在八路军部队里的职位一定不低,少说也应该是团营一个级别。   龟田一郎在心里盘算着张东北的身份,越想他就越高兴。可以活捉到一个八路军团营级干部,自己这次可算是立了大功了,要是上报军报,自己一定可以离开彭县这个鬼地方,他已经在这里呆的时间够久了,他再也不想呆在这里了。不过现在他还想再为自己打一张保票,那就是从张东北口中问出更多更有价值的信息,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离开彭县的计划顺利进行。   “嘿嘿,老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八路军,只是普通的老百姓。你想让我告诉你什么番号,什么领导?张东北冷笑道。   “其实我也知道这样你是不会说的。所以我也不打算再浪费口舌。你刚才也看见这里所有的刑具了,既然你喜欢让它们帮你开口,那也不会介意的,我相信你一定会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一切。来人,给这个人用刑。”龟田终于忍耐不住了,他想要尽快的得到他想要知道的一切。   从门外进来了两个人,一看身上的打扮便知道这两人是汉奸。两个软骨头进来后向龟田点头哈腰,极尽恭维之色,看的张东北差一点都吐了。   “你们两个狗东西快点过来,爷爷我身上都痒的不行了,等着你们来给爷爷挠痒呢。”   两个汉奸齐声怒骂道:“你他娘的,死到临头嘴还这么不干净,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你。”说着两个汉奸便跑到墙边去挑选称手的刑具。 正文 第八章 灭敌   自从龟一郎告诉他这次抓住的有可能是条大鱼以后,吉井淳就异常的兴奋。这次抓到的可是八路军团营一级的干部。对于八路军吉井淳还是很了解的,八路军和国民党的军队不一样,八路军做战风格很硬朗,他们往往不计后果,以付出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来完成任务,就算在战场上战至最后一个人,他也会拼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所以对于日本军队来说,想要活捉到八路军那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而这一次竟然一出手就抓到了一个团营级别的八路军干部,吉井淳知道这次龟田一定不会亏待自己的。   入夜以后,吉井淳便找来了一名慰安妇陪自己喝酒,他因为实在太高兴了,所以也就把龟田一郎定下的规矩给抛在了脑后。他把慰安妇带到了自己的宿舍里,不过说实话,吉井淳这两个月来可是憋坏了,自从国共合作开始全面抗日以来,他们几乎隔几天就会受到大大小小的攻击,这让他们的神经也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在这种随时都有可能丢掉小命的时间里,谁也没有心思去考虑那些事情。可是今天不一样,今天他吉井淳立了一件大功,他高兴。这人心情一好便有了兴致,有了兴致,他便要去找发泄的对像。所以现在一名慰安妇就出现在了他的宿舍里。   几杯酒下肚以后,吉井淳心中的欲火更盛了。坐在自己对面的这名长相一般的慰安妇此刻在他脸里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吉井淳已经等不及了,吞下杯中的清酒便把杯子丢向了角落,犹如恶虎扑食一般将这名慰安妇压在了身下。   吉井淳熟练的扒掉她身上的衣服,看着她雪白的胴体,吉井淳眼里燃着炽烈的火焰。压在她的身上,吉井淳贪婪的亲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令人销魂的呻吟在房间里回荡着。   可是就在吉井淳准备提枪上阵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一个焦急的声音,让他的头脑顿时的清醒过来。   “吉井太君,大事不好了。吉井太君,你快去看看吧。”周八皮在门外很是不安的叫喊着。   当吉井淳听清来人是周八皮以后,一股无名之火噌的一下就窜上了胸膛。正是关键时刻你给老子来这个,坏老子的好事。看老子不好好的教训你。吉井淳穿好衣裤打开门之后,上来就给了周八皮一脚,怒吼道:“这个时候来找我干什么,难道不知道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吗?”   周八皮抚摸着肚子的痛处从地上爬了起来,卑躬屈膝的道:“是,是,是。是我的不对。我不该打扰了吉井太君的好事。可是我也算是救了吉井太君你一命啊,龟田太君可还就在楼上,如果让他听到刚才屋里的动静,我想你一定会有麻烦的。”   吉井淳想想也是,先前只因为自己得意忘形才会将慰安妇带来来宿舍,此刻经周八皮一提醒,心中对周八皮的怒火也就消退一半了。   “说吧,这个时候来找我有什么事,刚才在楼道里大呼小叫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周八皮突然哭丧着脸,声音哽咽道:“吉井太君,看在我刚才救了你一命的份上,你这次一定要帮帮我啊。不然我周八皮这条小命可就要丢了。”   吉井淳觉得这周八皮还真是搞笑,今天刚刚才立了一大功,这会怎么可能就会丢了小命呢,不过听他说的这么严重,吉井淳还是开口问道:“嗯,你说说看是什么事情,要是我能帮你的,我一定帮。”   周八皮连忙作辑道:“谢谢吉井太君,谢谢吉井太君。今天中午抓到的那个八路钟发白死了。”   虽然周八皮说话的声音有如蚊吟。可是带来的震憾却不亚于一记惊雷。吉井淳当即就跳了起来,抓住周八皮的衣领小声吼道:“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他怎么会死掉的。你知道他有多重要吗?我告诉你,如果他死了,不但是你,就算是我也会没命的。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周八皮心虚道:“我也不知道,晚上的时候龟田太君让我们对钟发白用刑然后我们就用刑了。可是没想到那小子那么不经打,没打几下就昏了过去,然后我们就把他给弄醒了继续审问,可是没想到没过一会他又昏了过去,于是我们就想再把他弄醒,可是没想到他就再没醒过来,后来我们探他的呼吸和心跳,才知道他死了。吉井太君,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们也不知道这家伙这么不经打。我们想他是练过武的,一定很能抗打才对,可是谁也没想到他是个纸老虎,一打就趴了。吉井太君,你可得帮我想个办法啊,不然我的小命可就没了。”   吉井淳现在能想什么办法,他现在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他是龟田一郎最得力的助手,也是心腹之一。所以龟田一郎的一些想法也会跟他提起。他知道龟田一郎早就不想再呆在这个彭城县里了。而这次这个钟发白更是被他视为离开这个地方的一张王牌,可是现在这张王牌没有了,这如果让龟田一郎知道了,他岂不是要发疯。到时候恐怕首先受到牵连的便会是自己。   吉井淳有些手足无措:“你带我去看看情况再说。”说着就准备向楼梯走去。   周八皮拦住他,指了指屋子道:“吉井太君,这个可不能让她呆在这里。”   吉井淳这才想起屋子里还有一个慰安妇的存在。他转身走进屋子将早已穿好衣服躲在屋子里的慰安妇带了出来。龟田曾经规定过,慰安妇不能出现在部队的宿舍里,否则两人一并论处。所以这个慰安妇此刻也被吓破了胆。任由吉井淳拉着自己向外走去,自己的脑子早就一片空白。   吉井淳把慰安妇悄悄送走以后,便径直去了审讯室。周八皮还在审讯室外等着自己,而另一个参与审讯的汉奸李大虎在屋子里守着张东北的尸体。   直到现在,张东北还被绑在刑讯架上没有放下来。因为没有日本人的命令周八皮他们不敢随便私自做决定。   吉井淳走到刑讯架前看了一眼头已垂下的张东北。亲自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和心跳,又检查了他身上的伤口之后,怒道:“把他放下来。看他身上的伤,你们对他用的刑确实很重。难道当初龟田大佐没有交待你们不能让他死掉吗?你们是不是觉得他杀了你们的同伴,想要公报私仇?现在这个人死了,这个祸你们闯大了。就算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知道怎么办那就凉拌。”刚刚被解开锁链的张东北突然间复活了。   周八皮和李大虎二人顿时吓的向后暴退数步,差点一屁股坐倒在地。   “你,你,你没有死。”周八皮的舌头都有些打结了。   “哼,我当然没有死。我没有死,现在你们就得死。我平生最恨的就是叛徒,你们这两个狗汉奸好好的中国人不做,偏偏做投靠日本人做汉奸,该死。”张东北话音刚落,人已经到了周八皮和李大虎身前,行动之迅猛,犹如一只扑食的野狼。看来周八皮和李大虎在他身上留下的这些伤根本就没有对他的身体产生多大的影响。   看到张东北突然冲到了自己的身前,周八皮和李大虎两人早就吓的忘记了逃跑和叫喊,整个人都傻傻的呆立在那里。张东北可顾不了那么多,身体刚冲到两人身前,手中锁链一紧直接套在两人的脖子上,一个交叉之后两手同时用力,只听“咔咔”两声,周八皮和李大虎的脖子便被张东北手中的锁链绞断。   本来在吉井淳想来,虽然张东北并没有死,但是身上受了这么重的伤对他应该有很大的影响,他的出手比起中午来应该大打折扣才对。所以当他发现张东北并没有死的时候第一时间并没有逃跑,他对自己的格斗枝术还是很自信的。可是当他看到张东北出手杀死周八皮和李大虎时的迅猛的果断,他知道自己错了。吉井淳想要逃出审讯室,可是最好的时机已经错过了。   张东北在结果了两个狗汉奸的性命之后,转身便将手中的锁链甩向了吉井淳,就好像甩回旋镖一样,锁链准确的套在了吉井淳的脖子上,就在吉井淳想要大声喊叫的时候,张东北人已冲到了他的身后,双手再次拉紧了锁链,吉井淳顿感喉节一阵疼痛,已到嘴边的声音却再也没有力气喊出来。   其实张东北从突然复活到杀了周八皮和李大虎再到控制住吉井淳总共才用了不到十秒的时间,这对于一般人来说只是一个在受到惊吓后正常的反应时间段内。吉井淳虽然受过训练自身格斗技术也算不错,可是跟张东北比起来那就是天壤之别。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张东北的速度让吉井淳的自信在一瞬间崩塌。   “在我死前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吉井淳此刻已万念俱灰,根本没再抱有活着离开这晨的幻想。   “说!”张东北的声音很冷,就好像雪峰顶上的寒冰一样,让人的骨头都可以感到那一股寒意。   “刚才我明明探过你的呼吸和心跳,而且我还特意留意了你的眼睛,呼吸心跳停止,眼中毫无生机。这分明就是死亡的最好证明,为什么你会再次活过来?”   “龟息功!”说完这三个字,张东北手上力道一紧,吉井淳便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正文 第九章 救人   当张东北从审讯室里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换上了吉井淳的衣服。他仔细的观察着这个大院里的一切情况。四边的围墙上都安了暗哨,广场中间搭建的嘹望塔上探照灯不时的转换着方向,剌眼的白光将地面上照的清清楚楚。院子里还有时不时出现的巡逻岗。而在政府办公楼同时也是龟田等有军级职称的人的宿舍的楼梯前还有两座机枪哨。此处的防守不可谓不严密。单单只是这个大院便有如此布局,张东北也觉得有些棘手,并不是说张东北想要逃出去不容易,而是张东北准备救人。他不能丢下钟大魁一家人,他要救他们然后一起逃出去。如果单单只是他自己,他现在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出这座大院。   院子里的空场地上停放着几辆辎重车,还有几辆边三轮。在院子的另一边和此刻张东北身后一样是几间房子,在那里的几间房子的门口都有日本兵守卫。张东北知道那有可能就是关押钟大魁一家人的地方。不过他还是不能鲁莽,他要确认一下才行。否则自己的身份就会暴露,那时虽说这些小鬼子挡不住自己的去路,不过却会给钟大魁一家人带来危险。   张东北一步步的向院子的另一边走去,虽然这段距离只有两百米,可是对于此刻的张东北来说却十分的漫长,每迈一步,他的脑海里就会闪现出一个救人的计划,可是每当再迈下一步的时候,他就会把刚刚想到的这个计划给否决掉。他要想一个万全之策,可是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保证万无一失呢。   不知不觉,张东北便走过了那片广场,现在他离那几间牢房只有几步之遥,门前的守卫看到他之后向他敬礼。守门的士兵并不认识他,只不过见他穿着的军服的领章是有一颗樱星,这可是少佐的级别。他只是一个新兵蛋子,只能在这里守牢门,所以当他看到张东北走过来的时候,立马便行了一个军礼。   “有火吗?借个火。”张东北用流利的日语向这个士兵说道,他的脸上带着微笑,让自己更可能的显得平和。   在前世,张东北进入特战队之后,他便学会英语,俄语,日语。而且三门语言都已经达到精通的程度,所以这个日本士兵根本就没有从他的口音中听出有什么不对劲。   新兵蛋子立马掏出了火柴为张东北点燃了嘴里的香烟。张东北吸了一口,这烟的味道真他娘的不是一般的差,抽在嘴里都辣嗓子。张东北在心里把吉井淳狂骂了一顿。   要是老子穿越过来的时候带两包大中华过来让这些小鬼子尝尝,说不定让他们叫我爹他们都愿意。   张东北又意思的吸了两口便把手里的烟丢掉了,实在不能入口。张东北从上衣口袋里把那包剩下的烟送给了这个新兵蛋子做了顺水人情。新兵蛋子喜的屁颠屁颠的。   “听说白天抓了几个土八路,是关在这里吗?”张东北向新兵蛋子问道。   新兵蛋子道:“是的,少佐阁下。不过也不全是,还有一个还在那边的审讯室里受审呢。”   “嗯,把门打开,我进去看看这几个土八路长什么样子。到了中国之后便听说八路如何如何厉害。到现在还没有见过八路是个什么样子,难道他们是猛兽吗?”   “少佐阁下,原来你也是刚刚从日本调派过来的吗?我也是咧。”新兵蛋子像是遇到了亲人一般,没有刚才那么拘束。   “嗯,因为中国的战事不是很顺利。自七月开始,中国掀起了抗日*,我们大日本帝国皇军节节败退,天皇陛下十分震怒,所以才派我们前来支援。原来你也是这一批过来的,你叫什么名字,等明天我会向大佐阁下向你请功,让你不用再守牢门了。”见这小鬼子这么好忽悠,张东北索性便跟他胡侃起来。   “多谢少佐阁下。我叫川野太泰。”新兵蛋子一脸的兴奋,本来从日本来到中国便有些不情愿,谁知道最后还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小县城,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小酒馆,没有日本艺伎,更没有樱花。不过这些还是让他最不满的,最不满的是他来到这里之后却只能看守牢门。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就没有出过这个院子,整天就站在这个小牢房前,他简直快憋屈死了。难道自己参军,远渡重洋来到中国就是为了来守牢门的吗?他想上战场,他想立功,立了功就可以早点回到自己的国家,自己的故乡。   嘿,川野的太太,这名字起的好,日本人真他娘的会起名字。太有文化了。硬是把一个活生生带把的老爷们变成了个人妖。谁说人妖是泰国的特产,我看日本才是人妖的始祖国度。   看着川野太泰掏出钥匙开着牢门上的锁,张东北又开始盘算下一步的计划。   房间里只有钟大魁一个人,并没有发现吴云霞两母女。张东北让川野太泰先到外面去等着便走向了缩在墙角的钟大魁。看样子小鬼子还没有对钟大魁动刑,他的身上并没有伤痕。   看见小鬼子进来。钟大魁的身子又向墙角里缩了缩。看来他受过惊吓。张东北想起了白天自己被关在审讯室里所受的心理战。难不成小鬼子也对钟大魁如此做了?看着浑身颤抖的钟大魁,张东北心里一阵难过。   “爹,是我。我来救你了。”张东北蹲在钟大魁身边小声的说道。   可是钟大魁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身子又再次向墙角缩了缩。看到钟大魁如此模样,张东北鼻子一酸,眼泪便掉了下来。本来不该是这样的结果的,可是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张东北把拳头捏的格格直响。又尝试着叫了钟大魁几次,可是他始终没有任何反应,张东北知道钟大魁的神经防线已经崩溃,有可能这一辈子就这样了。   张东北擦干了眼泪走出了牢房,向川野太泰问道:“他这是怎么了?跟个傻子一样,这样的人能是八路吗?”   川野太泰道:“听说下午的时候吉井少佐带他们去了对面的审讯室,回来之后他们就这个样子了。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是晚上才来接的班。白天守门的三井平现在回去休息了。”   张东北说道:“这里就他一个人,我听说还抓到了两个女八路,她们被关在隔壁吗?”   川野太泰道:“是的,少佐阁下。不过她们的情况和这个男人一样,也变得痴痴呆呆。什么也不知道了。”   张东北强忍着将要爆发的怒气,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没有任何的变化:“把牢门打开,我到是要看一看女八路长的是什么样子,和我们大日本的艺伎比起来谁优谁劣。”   川野太泰一脸“我了解”的笑容打开了牢门。和刚才一样,只有张东北一人进去了。这次川野太泰到是很聪明,直接自己就站在了门外,只把牢门虚掩着。和另一个看守的士兵相视一笑,只不过这两个人的笑都显得那么的*荡。   张东北走进牢房的时候也惊了一下,因为这间牢房里除了钟翠芬两母女外还关着另外一个女子。这个女子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的不成样子,是被皮鞭抽烂的,她的头发蓬松着,整张脸上全是污浊,根本看不清面貌。   这女子本来靠在墙边闭目养神,听到动静便睁开眼睛,当看到进来的张东北时,不屑的瞟了他一眼,然后就重重的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张东北没有理会她,而是径直走到钟翠芬母女俩身前看了一眼,果然如川野太泰所说,她们的情况和钟大魁一模一样,已经变得痴痴呆呆,根本不认得自己了。   张东北的呼吸变的沉重了。他现在有了一股杀人的冲动。他决定要杀了龟田一郎这个王八蛋。   张东北又走到先前那个女子的身旁,小声对她说道:“想活着出去就别出声。”张东北这句中国话一出,那女子本来毫无神彩的眼中突然射出两道精光。   “你是中国人?”那女子想要站起来被张东北制止了。张东北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故意用日语大声道:“这个小妞长的还不错嘛,只不过脏了点。不过洗干净也应该也能用。”这句话真是这女子听不懂,否则的话,张东北可得吃点苦头了。   张东北的这句话就是说给门外的两个守卫听的,因为他决定要把这个女人救出去。被小鬼子关在这的人那不用说一定都是好人。而且这女子受了这么重的刑还是没有屈服,看来是个硬骨头,而且应该还有点来头。   张东北一把把这女子拉了起来,便准备向房外走去。那女子突然挣脱他的手跑到了钟翠芬两母女身前,伸手便向两母女的脖子掐去。   张东北冲过来一把拉住她,低声怒道:“你干什么?你想杀了她们?”   “对,杀了她们,给她们一个解脱,不然她们之后会更痛苦。”   “她们现在已经变成了傻子,对小鬼子已经没有用处了。小鬼子是不会把她们怎么样的?到时候会把她们放了的。”   那女子用一种看傻子的眼光看着张东北,嘲讽道:“你也太天真了吧,你认为小鬼子有那么好吗?既然你不相信我。那就算了。到时候可别后悔。”   “哼,你放心,我不会后悔的。只是你现在不跟着我走,我怕你会后悔。”说完张东北便向牢外走去。   那女子急追两步,拉住张东北道:“难道我们就这样走出去吗?”   张东北不回答她的话,只是一把抓住她的手道:“你只要不说话,跟着我就行了。”   张东北要带这女子离开牢房,而且还是要带出指挥部,这让川野太泰实在无法办到,不过看到张东北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川野太泰的声音也越来越弱。   “川野君,你放心吧。我只是带她出去快活快活。等一会就会把她给送回来的。龟田大佐现在早就已经休息了。他不会知道的。而且你难道不想让我帮你找龟田大佐求情了吗?难道你想守一辈子牢门吗?”   张东北终于说动了川野太泰,其实川野太泰也是为势所*,难道他敢不听少佐的话吗?那以后这日子可不好过了。更何况他还有一点私心,还指望张东北帮他呢。 正文 第十章 女土匪   赵如芝没想到这么轻易就从牢房里出来了,她听不懂日本话,所以也不知道张东北到底和那两个守门的士兵说了些什么。不过赵如芝心里却还是没有完全相信张东北。也许这只是小日本甩的一个阴谋也说不定。因为张东北的日语说的实在太好了,和小鬼子一模一样,根本无法区分。而且张东北在日军里的职位似乎还不低。这两个看门的士兵似乎很怕他一样。这个男人到底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这到底是真的营救还是一个阴谋。   赵如芝打定主意只要能先从这里出去,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凭自己的身手,对付一两个小鬼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张东北糊弄了川野太泰两个人便拉着赵如芝向院外走去。指挥部的大院门口的两个士兵看到一个少佐带着一个脏兮兮的女人走了过来,便将两人拦了下来。   当然首先敬礼是必须的,张东北现在的身份可是少佐,一个小小的门卫是不敢对他无礼的。在日军部队里有着十分森严的等级划分,上级对下级有着绝对的指挥权,而下级除了服从就还是服从。   “少佐阁下,请出示您的证件。”一个门卫向张东北伸出了手。   张东北心里暗叫糟糕,不过脸上却不动声色,而是假装在身上的口袋里摸了个遍,然后无奈道:“不好意思,证件忘在宿舍里了。我出去一会就回来,不会让你为难的。”   “对不起少佐阁下,如果没有证件确定您的身份,我无法登记,那么你就不能出去。不然的话,我无法向龟田大佐交待。请您回去取了证件再来吧。还有,请问这个女人是干什么的?她也是要一起出去的吗?”士兵一点也不给张东北这个冒牌少佐面子。   “没错,我要带她出去快活快活,等会再把她送回来,她是个死囚,明天就要枪决了。我带她出去玩玩,不然就这么死了会很可惜的。”张东北又故技重施。   两个门卫向赵如芝打量了一番,在他们眼里赵如芝简直就像是从粪坑里出来的,全身上下脏的无法入目,而且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臭味。看完了赵如芝,两个门卫又将张东北打量了一番,当然他们没敢看的太过仔细,因为那样会很不礼貌,会受到惩罚的。   两个门卫彻底无语了,他们打心眼里佩服张东北的重口味,连这样的都不肯放过,这得饥渴到什么程度啊。虽然两个门表示对张东北莫大的理解。可是规矩就是规矩,是不能违反的。   “如果她也要出去的话,那么她也要有出入证明才可以。不然的话,是不能出去的。更何况她的身份太特殊,如果到时候她逃走,我们负不起这个责任。还请少佐阁下向龟田大佐请示,只要有了他的放行证明,那么你们就可以出去了。”其中一个门卫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显得特别的刚正不阿。   “如果能找龟田大佐开放行证明,那我还得着晚上带她出去吗?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大佐阁下知道吗?你难道是个傻子吗?我现在带她出去,两个小时之后回来,只要你们不说,我不说,龟田大佐是不会知道的。我不会让你们为难的。”张东北还在这里跟他们浪费着口水。   “少佐阁下,请您见谅。如果没有大佐的批示我们真的不能放你们出去的。”门卫还在坚持。   赵如芝似乎看出了事情进展的有些不顺利。瞭望塔上的探照灯已经来回照了好几次,如果不是因为张东北身上的日本军服,他们早就被小鬼子给包围了。张东北也知道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不然的话迟早会露馅,到时候就算想走也走不了了。   “证件是吧?出入证明是吧?还要龟田的签条是吧?你知不知道惹怒了我后果会怎么样?是会死的,知道吗?”张东北说一句就给这个门卫一耳光,说一句就一耳光。瞬间这个小鬼子卫兵的脸都肿的老高。   这个小鬼子被打的一愣一愣的,虽然觉得满腹委屈,可是却不敢再说什么。站在旁边的另一个小鬼子见张东北出手这么重,也躲在一边不敢吱声,只希望这灾难不要降临到自己头上。到了这个时候谁敢再讲什么规矩原则,只希望张东北快点消失才好。   “把你的枪给我。”张东北一把抢过了被自己打的都呆掉的小鬼子背上的三八大盖,然后又对另外一个小鬼子说道。   要枪干什么?难不成要缴了我们的枪,然后枪毙我们?   这个小鬼子心里一阵胆怯。可是现在不把枪交出去也不行,也许少佐并不是想要杀了自己,只是想缴枪。如果自己现在不给他,那自己有可能再在就没命了。这个小鬼子在心中权衡了一下轻重,最后还是将枪交给了张东北。   张东北点头道:“你们的枪我先没收了,等明天早上你们去龟田大佐那里领取。还有,今晚也不用你们站岗了。去把川野太泰他们换过来。等明天决定了对你们的处罚,再看看能安排你们做什么。”张东北这会俨然把自己当成真正的日军佐官了,一副老气横秋的架势,不过也正是这样,才把这两个小鬼子唬的找不到东南西北。   张东北提着两条枪,带着赵如芝穿过了两条街之后确定后面没有小鬼子跟来,这才放下心来。张东北也没想到这些小鬼子这么好唬弄,随便几句谎话就可以这么轻松的从里面混出来,想想刚才的情景,张东北自己都觉得好笑。   就这些蠢驴,还妄想三个月统治中国。日本的天皇真不是一般的可笑。   张东北向赵如芝问道:“喂,你会使枪吗?”   “当然会。”   张东北笑着递了一条三八大盖给赵如芝:“看来你对自己的枪法挺自信啊。回答的这么爽快。”   “那是,本姑娘我使枪的时候,说不定你还在尿裤子呢。”赵如芝拿着枪用手摸了摸,赞道:“这小鬼子的枪就是好。要是多弄几把,让山寨里的兄弟们都换上这玩意,那实力会大大的增强啊。到时候用小鬼子的枪打小鬼子,那才叫过瘾。”   “山寨?你是女土匪?”这到是张东北没有想到的,不过听她所说,她也是一个抗日的土匪。只要是抗日,不管她是什么身份,那都是好样的。   毛主席他老人家不是说过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