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情感底线 走到宿舍部大门,肖珊目光凝视着赵玉刚,在保安室门边欲言又止,紧咬着唇快步走去。 三个月了,她每天上下班都收到他深情的目光,迎她回来,送她出去。两对平行线接轨的刹那她心跳不已,不敢迎接又不甘放弃,总是矛盾着匆匆逃去。 盯着肖珊的背影,赵玉刚轻轻地颤抖着唇,长长的清一色的职工队伍里他一眼就能认出她,修长的身材,别具一格的气质。寻找她的目光是他的快乐是他的安慰。每天晚上十一到十二点钟她总是出现在三楼的阳台上看书,不知道已有很高文化的她在看些什么书。十二点是保安交接班的时间,他总是在十一点钟就到宿舍部检查交接班情况,十一点钟宿舍统一熄灯后,她会准时出现在阳台上。坐在保安室里抬头便能看到她,他认为自己是在保护她、守候她,她是在自己身边安心读书、安然入睡。这给他枯燥的工作标示了明确的现实目标。下属的十几个人每天唠叨,说无聊透顶,他却乐此不疲,并反问他们如果这里有自己的爱人、兄弟,将会怎么去保护他们的安全呢。 后来,他发现,十二点她回房前总是凝视一下他坐的方向,他知道她已经发现了他。她可能是最后望他一眼才肯去睡,每想到这里他便热血沸腾,漫长难熬的夜会很快地度过,以至以后即便超过凌晨一点只要她不回房,他就不离岗。 他们彼此没有询问对方的状况,甚至连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只是默默地在心里、眼里、意念中热恋着。 他们都与自己的爱人分开近一年了。曾经是为了爱人和孩子能生活的更好一些背井离乡到这里。不知如何,他们的目光相遇了,竟如痴如狂彼此渴望着。 为什么会这样?肖珊躺在床上,这段时间脑子一空闲就想念这个人,每个晚上,意念中总是出现他,竭力克制也无法挥去他的影子,个子不是太高大,皮肤稍黑,透着军人的威严。丈夫的形象越来越模糊,到底是怎么了!辗转难眠,肖珊有从楼上跳下去与之相会的欲望,可是,我怎么能接近他呢?长长黑夜中她任自己的意念随意流淌。她不知道那些偷情的人是怎么向对方说出第一句话的。他为什么就不主动一点呢!我一个女人家怎么好开口呢?她强烈的渴望他,热爱他,痛苦而沉重,她设计着一个又一个相聚相拥的场面,在自己设计的场面里缠绵着,亢烈的臆想着…… 我怎么才能向他袒露自己的心思呢?又没有业务关系,找什么借口接触他呢?想到这里她突然坐了起来,我不能背叛宇飞!我的心已经出轨了,我的身体不能出轨! 她看看对面的小芬,慢慢地躺下。 为什么,肖珊想不通,自己和丈夫同学四年、结婚六年,难道十年的感情竟经不住几个月的考验!难道生理的欲望可以打破情感底线! 为什么,肖珊再次问自己。 她想了一夜决定割断这段还没有展开的情感,回家看看。 已理顺自己情结的肖珊一身轻松,她将自己手头工作交代给助理,请假回家。她完全可以不向他解说什么,可是她认为对他不公平,他们眉来眼去几个月,怎能走了一个招呼都不打,怕他有被人戏弄的感觉,她不希望他带着这个枷锁在自己走后有失落感。 星期五的上午,肖珊移交完工作,火车票定好下午的。初冬的阳光是温暖的,两边常青树也向她含情致意,办公部至宿舍部的路上,微风轻轻撩起她敞开的橄榄绿巴黎绒风衣,黑色羊绒衫,黑色一步长裙,黑色短靴,远远的看去,像迎风摇曳的松。 赵玉刚看见身着个人服装的肖珊已经猜到八九,全公司三万多人除公出、辞工的人可以在公司生产、办公部身着自己的衣服外,其他一律工装,包括偶尔来一次的董事长也得换装,否则保安将拒绝进入。 肖珊一步一韵,目光或盯一下他或飞视远处。 赵玉刚一直凝视着她,她快到保安室时他突然将窗帘拉上,一把把她拉到房间里,紧紧的拥着她,似乎是几千年积蓄的火山终于爆发一样,肖珊的脸上、脖子上被岩浆覆盖,白一块、红一块。 她没有迎合自己的行为,赵玉刚闪念的意识让自己理智了,他放开她红着脸说:“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不怪你的”肖珊一甩揉乱了的长发,一滴清泪也顺着长发抛出,“我要回家了,希望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说完她便飞也似的出去。 望着她远去的身影,那身影越来越大,越来越模糊,闭上眼睛,她的身影顺着泪流到脸颊,流到嘴角。一生中她可能是他遇到的最优秀的人了,他知道自己不能高攀她,他只有高中文化,虽然在部队里接受的后天教育还算可以,但比起她要差远了,莫说几个月来能与他心灵相通,今天又有这样亲密接触,就算永远也碰不到她,像天上的星星那样能天天仰望她也知足了。 他的婚姻还算幸福,妻子是家人介绍的领村的姑娘,五官很漂亮,无可挑剔的端正。有一个五岁的儿子,儿子随母亲一样漂亮。如果永远呆在部队或家里他一生都会是幸福快乐的,可是他偏偏来到这里,遇见肖珊。他知道了什么是女人的风韵,什么是气质美过一切! 近一年来他痴痴的爱恋着,意念中每天都飞到她那里,甚至幻想能有件隐身衣像蜘蛛侠一样爬到三楼守侯在她身旁。他克制自己不去骚扰她,但不能不思念她,他觉得自己的灵魂被她掠去,仅剩下行尸走肉了。 周六晚上九点半肖珊到了自家的楼下。没有通知秦宇飞自己回来,也许是想给他个惊喜,也许是因为赵玉刚的因素。 不管外面的世界怎样精彩,她回来了;不管自己心灵有多少微妙的变化,她将自己圣洁的身体带回了!“宇飞,请原谅我的情感迷失”她自语道。 用力提着行李,走几步休息一下,住在三楼好像有三十层高,后悔没有通知他,渴望他们有心灵感应他忽然上楼或下楼遇见她。有好长时间他们没有心灵感应了,从什么时间感知不到他肖珊也记不清了。因为与宇飞失去了心灵感应她才将情感转移到赵玉刚身上还是情感转移到赵玉刚身上后才与宇飞失去心灵感应的,她搞不清楚。 终于到了家门,取出钥匙,防盗门没有锁!他在家里! 打开灯,喊道:“宇飞,我回来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没人应答。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整齐清洁的家,她微笑着赞美丈夫,“还真行。” 当她从鞋架上取拖鞋时,她的笑容凝固了,一双比她的鞋小得多的特高女中靴!屋里一定有女人!她迅速将鞋子脱掉,轻轻地走到卧室门前,伸手开门;快摸到门执手时,手停下了,犹豫着,她的教养决定她不能目睹捉奸成双的状况,后退了一步,大声喊:“宇飞,我回来了。” 喊了两声没人应,她扳了一下门执手,推门进入卧室,打开灯,没有人!树脂锁面上的美人鱼微笑着,好像在取笑她多疑。 她拿起电话拨了宇飞的手机,无应答,又拨了一次仍无应答。 坐在床上怎么想怎么生气。 “铃铃铃”电话响了,宇飞的电话:“我就在楼下”没等肖珊说话,便挂了机。 “宇飞”她急切叫着。打开门向楼下奔去 “宇飞”在二楼的拐角处,肖珊抱住了他,“宇飞”轻轻呢喃着的肖珊感情澎湃泪水夺眶而出。 “回来怎么不通知我?” “只想给你个惊喜吗。” 肖珊撒娇的赖着不走要他背着上楼,“不要闹,我犯病了。” “要不要上医院?”肖珊关切地问,宇飞转脸重重地看了她一下,坏坏地笑:“不用,我有办法止痛”。 “你下楼怎么不锁门?”肖珊责怪道。 “没锁门?哦,我钥匙在里面,下去就上来的没什么!” “我走走停停上了好长时间楼也没见你的人影。” “我就在对面,不要闹了给我到杯水吃药。“你躺下休息一会吧,我弄点水给你洗洗”。 “我们去洗澡吧,你给我洗。” “你不要休息一下吗。” “不要休息,我要运动”。肖珊涨红了脸,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不害羞”。 转身取出自己的粉色羊绒睡袍,这套睡袍和那套真丝夏装睡袍一样是他俩结婚时最得意的物品之一,他俩的观点一致,都认为袍式比衣裤式方便。问:“这个有没有经常晒晒,我今晚可以穿吗?” “可以呀,我每月都有拿出去晒的,”浑厚的男中音有点哀怨,他从衣架的一个角上取下自己的天蓝色睡袍,拉着肖珊向浴室走去。 秦宇飞一边忍受疼痛,一边享受肖珊随花洒水上下移动的纤手,气息渐紧,肖珊半眯着眼睛,身体随着水与手的移动换着不同的方位依着他的身体,手已无力,如果不是意志主宰她必须把他洗完,她早就晕倒了。将洗好的宇飞扶到床上,肖珊又回到浴室,头发吹干,穿上睡袍,似出水芙蓉一样走到床前,宇飞冲动地爬起来一把把肖珊拉在床上 第二章 身体挪移 “宇飞”肖珊深情问,“你没事吧?” 宇飞点点头。 肖珊任身体的喜好移动自己,她主宰自己的灵与肉的亢奋,灵与肉的亢奋驱动她身体活动的频率的加快,什么事业、什么进取统统地滚蛋吧,她只要做他的小妻子,只要那一刻宇飞坚挺着随着肖珊的身体而摆动,平生第一次享受妻子自虐般的疯狂,哈哈,时间能改变人,他憋着气忍着不要过早完完,他等待着她的信号。 “啊”肖珊轻轻地喊了一声,她的身体紧紧吸着他的身体。 “哦”宇飞被她吸开了阀门情不自禁哼了起来 “咯吱”肖珊听到咬牙的声音,轻柔地问:“是不是痛得厉害了?” “我不痛了,这就是我止痛的办法,哈哈,珊珊,你就是我止痛的良药!” “你没有犯病,是骗我的,那你怎么咬牙?” “我没有咬牙呀,我真的是犯病了,可是我现在有止痛良方了” “什么良方?告诉我,” “呵呵,我不告诉你,我将申请理疗专利,呵呵” “到底怎么回事?”肖珊撒娇地拍着宇飞的脸,“告诉我!” “我告诉你不许笑我!” “我不笑你。” 肖珊的脸紧贴着他的胸,舌尖轻轻的撩拨着他的乳豆,手抚摩着他的脸和唇,柔情似水 他闭上眼睛,脸上发着享受满满的光,启唇又止。 “我还是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推了一下他的脸。 “嘿嘿,我怎么说呢。” “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在我面前你还有不好意思的”。肖珊紧逼不放。 秦宇飞不想过多说话,常言道言多必失,于是继续绕舌“想不说就不说,不该说就不说”。 “你搞什么?怎么这样酸的?看你说不说”。 她一个骨碌爬起来,跨在他身上,两手挠他掖,他皱着眉头浑身颤抖,“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说……我说,你不要哈我了,我受不了啦……”他抓住她的双手把她将拉下来。 “在你去南方后第二个月里,有一次我的病犯了,痛得很厉害,翻身打滚的,我多希望你能在我身边呀,不知觉就睡着了。梦里看见一个女人坐在我的床边,像你又不是你。 “‘你没有睡着呀’她说。我问他是谁?怎么在我家里, “‘我是你呀,’我不解地看着她,‘我是你的前身,叫兰心’。 “‘我的前身?我的前身是女人?怎么有点像肖珊呢?’ “‘是呀,肖珊的前身非常羡慕我就依我的样子生成了现在的模样’ “‘肖珊的前身是什么人?’ “‘不是人’ “‘肖珊不是人’我叫道。” 正听的入神的肖珊拧了一下秦宇飞的脸,“你才不是人呢,编排着骂我。” “不是骂你呢,是我前身说你前身不是人,我还看见你的前身” “是什么?” “是一只猫,咪咪”宇飞手指环放在嘴的两边作了个猫脸。“打死你,打死你”肖珊拿起小靠垫连打他两下后,背对着他“不理你了” “你要不要听我说完了?” “要,但不许骂我”翻过身用手拍打他的脸。 “我疑惑地望着兰心,‘你不要以为猫不好,猫是人积了七世的德才能转世为猫的,也因为这样她才能想后世成为什么就是什么,其他的东西都没有这份特殊。’ “‘哦,那现在世界上的猫都是七世积德的人转世的?’我问. “‘是呀,你看现在的人越来越多,而猫越来越少,是因为当今世间是人欲主流,道德沦丧,能够一生把持住自己的人很少了,所以转世为猫的人很少了’ “‘猫少了是因为人变坏了?’ “‘也不尽是,过去人的思想受一种宗教信仰主宰,而现在的人被金钱主宰,被一种信宗教信仰制约的人,他的理念是希望死后或后代有个好的结果,而被金钱制约的人的理念是现在拥有金钱过得舒服,管它以后如何。如果信教的不想上天堂、不怕幂幂之中有神灵监视他,恐怕他们也控制不了自己不去做坏事’ “‘你怎么象个哲学家,你怎么转世为我的呢?’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能让我投生到你家,也是你祖上的功德’ “‘那猫咪为何要成为你的模样?’ “‘她是我养的猫,她和其他猫不一样,羡慕人的生活,她不喜欢睡了吃、睡醒玩的生活,她和我生活了九年,我让她出来吧?’她看看我, “‘不会很吓人吧’, “‘不会的,和普通猫一样’,我点头同意。 “‘灵玎’,她手摸袖筒,‘你出来见见现在的我、你的他吧’ “一只白色的纯种中国猫,脖子上带着红丝线黄金铃铛,眯着眼睛, “‘你好’我吓了一跳,她居然会说话,声音和你的一样, “‘好’我颤着双手试图去把她抱过来,她居然不过来,四脚抓着兰心的衣服,将她的衣带拉开,雪白的乳房跃入我的眼帘,和你当年嫁给我时一样,我不争气的小弟一下弹了起来,把被单顶起,‘珊珊’,我情不自禁,放下猫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到怀里,伸手摸她的胸。 “她一手阻止了我的手,一手像你现在一样抚摸着我的脸。 “‘肖珊不在我知道你很寂寞,可是我是你的前身,我们不能在一起的,否则会犯天条的’她看了一下猫咪,‘她倒是可以和你在一起的’,‘可是她是猫我是人,怎么可以’。 “我将猫推了好远,‘肖珊就是她呀’, “‘肖珊是人身,她是猫身我怎么会对猫感兴趣呢?’ “她将猫放在我怀里,用手一扬,我便象梦魇一样脑子清楚但不能说话不能活动了”。 “是不是那猫强暴了你?哈哈,你梦里和猫,哈哈” “不许笑我,愦鹩ξ业模?“我……哈哈……怎么知道……哈哈……你会做这样的梦呀?哈哈哈”肖珊笑得手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 “不都是你害的,你不离家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那也不能和猫在一起呀,哈哈” “呵呵”好象那里传来两声笑声。 肖珊以为是秦宇飞在笑,可是他脸很严肃,没有笑容,肖珊一激灵打个冷颤,“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笑?” “你在笑呀,好像我是白痴一样”他瞥了一眼她。 她向他身边挪挪“有另一个笑的声音,就两声,好像就在卧室里。” “你听错了吧?再听听”, 两人摒住气,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疑神疑鬼的。” “我听地很清楚,和我一起笑的。” “那是你自己笑的回声。” “宇飞,你真的做那种梦了吗?我们的前身会不会在房间里,我怕!”说完肖珊又往宇飞的怀里靠了靠,眼睛偷偷地环顾房间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东西。红色的烛灯默默倾吐着洞房花烛的风情,粉色的绣花落地窗帘被烛灯抹了一层红晕,两人相偎着含情脉脉微笑的婚纱照靠在浅棕色底蕴零星点缀并蒂莲的墙上,粉色的柜子洁净地立着。 “你怕什么,能有什么?” “你的梦!她们会在这里吗?” “谁呀?” “我们的前身。” “哈哈,你真以为有呀?” “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注意我!” “如果真的有的话,她们会保护我们,绝不会伤害我们,看到我们如此恩爱她们会很高兴的。” “如果你的前身爱上你了,她会不会不喜欢我?” “怎么会呢,她就是我,怎么会爱上自己?如果我和他相爱是犯天条的,如果我们在一起有性事发生,我们将会形神俱灭,我连肉体都消失掉。” “这样的天条呀,那猫咪呢,她和你在一起有性事发生了,她会怎么样?” “她没有和我有性关系发生呢,只是用幻型将你我的身体连在一起,也就是用她的身体替代你当时的位置,将你的身体移回这里和我在一起”秦宇飞又说起那天的情形: “我被兰心施术后,深怕被猫咪强暴,大声叫,可是嘴张不开,手脚乱踢乱打,可是抬不起来,费了很大的力气,感觉猫咪跳到我身上,用嘴咬着被单,跳下去,将我暴露在外。我早已疲软了。” “你怎么不穿内裤?”肖珊问。 “自结婚来我一直裸睡你不是不知道。” “可是,我不在家呀。” “不在家我也不会改变自己的习惯了,一辈子也改不掉了,珊珊,我过去说过我除了你不会对任何女人有兴趣的,当说这句话时是就没有想过我们会分开,一个常年享受性欢愉的男人突然断了性生活是怎样的难受,你知道吗?!我……我……”秦宇飞流出了眼泪。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 “那猫咪看看我的脸看看我的身体,我强烈地大喊不要,可是我说不出来。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她一旋转变成了你的模样,她用舌添我那个部位,我抗拒、我踢打,但不管怎样,我就是不能动,天哪,我有死的念头,强烈的被凌辱的耻辱。我明白地感觉不是你是猫的舌舔我,你从来不会这样厚爱我的,我企图用意志控制小弟仅为我身体的一部分,像我的手指、我的脚而不是敏感的性器官!可是不能!当那柔柔的舌缓缓地舔它时居然有一种麻麻的酥酥的快意进入我的神经迅速编辑我的大脑,很快勃起了。 “但我仍然抗拒,用意志抗拒,可是抗拒不了。她在上面套住了我,我抗拒、我竭力抗拒,可是它仍旧坚挺,我感觉到是女人的身体,并听到你喊我的名字,责怪我不愿给你,我迷糊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时,兰心在远处说话了:‘灵玎用身体替换了肖珊的身体,宇飞,和你在一起的是肖珊的身体,不要抗拒了,要让她得到性欢愉,你们两地相距太远,只有这样让你们相聚了,不然你们都会出问题的。’说完我居然可以动了,我问你是不是真的,你肯定的点点头,在我身上肆虐的狂欢。事后灵玎将你移回去。你那天在我身上象刚才那样的疯狂,你过去总是很含蓄的在梦境里你好疯狂呀!哈哈,你今天这个样子也是在梦境里学的吧。” “我看看确实是你,我也就疯狂起来,当我高潮后,醒了,我一身的汗,面朝下睡的,玩具猫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弄到我的身下,我的体液流在它身上,我气得把它扔得好远。奇怪的是我的病痛没有了,像正常人一样,前后就一个来小时,我也没有吃药,我起来活动活动居然没有疼痛的痕迹。” 说完,秦宇飞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以后只要我想你的时候灵玎就会在我梦里出现,赔我聊天,和我讲她们以前的故事,还会把你的身体替换回来和我在一起。以至后来,我犯病就往家跑,每次只要躺下,她就会把你调回来拨弄我,我的病就好了”。 “谁相信你的话呢,你要老犯病,就该到医院,怎么这样做白日梦呢”! “珊珊,如果她们真是我们的前身的话,我真的希望她永远能和我们在一起,可是她们有她们的规矩。她们有离开我们的时候,离开的时候我们难免会犯错误,如果她们永远在我身边多好。” “你怎么了,你很留恋她们,你是不是喜欢梦境的生活了,还是故意想贬低我,你前身是我前身的主人,今生你是我要伺侯的丈夫!” “珊珊,你回想一下你有没有在梦里和我相聚,并且是和我梦境一样的状态,我一直想研究这个问题,我真的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记得在一天下午三点种,我的病又犯了,回来躺下后她就来了,她把我的身体移到你那里,我看见你一边工作一边和我在一起,我看见你电脑桌面上有我们的结婚照,后来我问过你,你也说过是放到电脑桌面上了。” 肖珊一边听宇飞说话一边回想着过去,好象是有一次上班的时候…… “唉”一声叹息声。 两人都听见了“宇飞,你听见了吗?”宇飞没有回答,强烈的恐惧使肖珊用力往他的怀里挤希望能钻进他身体里,“咚”他被挤掉了下去,下意思地抓物自助,将床罩底边抓起,“啊”宇飞吓得大叫了一声,床底下有一双眼睛! 第三章 上访 藏在床下的许丽文连忙将手指放在自己的唇上,示意秦宇飞不要再叫喊。 肖珊连忙转过头:“你摔得很痛吗?”翻身下床扶他起来。 秦宇飞忙放下床罩。“没什么,只是被吓了一下”起身上床,“你老是疑神疑鬼的,说听到有声音,弄得我也害怕起来。睡觉吧!”随脚将毛毯踢下床。 “你怎么生气了,是你老说吓人的话题” “我没有生气呀,天不早了,我明天还要上班”搂着肖珊,轻拍着她的背,说“睡觉吧,不要再弄出什么吓我。”一会他便打起呼来。 他哪里能睡得着,只是装睡哄肖珊的。他一边打呼,一边听床上床下的动静,思索怎样处理,怎么给肖珊解释,又该怎样和丽文结束。他爱肖珊,一生只会爱她一人,没有人能代替肖珊在他心中的位置,可是不知道怎么就和丽文在一起了呢?他仔细地理自己这段时间走的路。 “滴铃铃”县委党政办公室里电话急促地响。 “喂,哪里?”许丽文拿起电话。 “我是张战乡党委。我乡竹苓村的五百多名农民开着五十多辆手扶拖拉机到市委上访,我乡工作人员无法拦截,差两公里到达国道了,情况紧急,事关重大,希望县政府给帮助解决!” “什么原因?”问后许丽文用手按住话筒喊秦宇飞,“秦主任,张站乡五百多人到市政府上访,是因为副乡长庄中成殴打一位农民,乡政府没有处理好。”她放开按着话筒的手向对方,“现在秦主任来接电话”。 秦宇飞拿起电话:“抓紧时间将事情的原委呈报上来。今天真的麻烦了,书记、县长等一行人到沿海考察去了,分管的副书记生病没来上班,我尽力前往处理”。 “小许,拨个电话到公安局,请派十名干警随我到西门国道口现场,”秦宇飞皱了一下眉,“哦,不要穿制服。小张,通知司机将车开到楼下。小王电话报告书记,小李报告县长,小刘报告副县长,老梁报告主任,就说情况紧急我没有时间给他们汇报,让他们直接打我手机。”说完跑步下楼。 “秦主任,就你一人去吗?”赵枫打开车门担心地问。 “我先去拦住他们,不能让他们上国道,否则将影响交通,若造成交通阻塞,后果不堪设想,今天领导都不在,我必须在第一时间将他们拦住,然后处理”秦宇飞上了车。 “等一下我!等一下我!”许丽文气喘吁吁地跑下来,“我也去”。 “一个女孩子不能去,去了反而是累赘!”秦宇飞关上车门,示意赵枫开走,许丽文一个箭步跑上来抓住后车门,随车跑了两步。“你不要命了!好!小赵让她上来”。 一阵优美的轻音乐,秦宇飞的手机响了:“喂,您好,魏县长” “宇飞呀,我身体不舒服,就不过去了,你全权处理吧。要注意方法,尽一切可能平息下去,不能让他们上访到市里,你叫公安局的人了吗?叫了,好,我马上再打个电话给程斌,好,你先去吧,要注意安全。” 车子下了国道颠簸在砂子路上,他们看到不远处尘土飞扬,秦宇飞让司机停在距国道一公里的地方,将车横拦在路中,示意他们在车上不要动,他一人手拿刚刚在车上用大号笔写好的“县党政办副主任秦宇飞代表县委在此接待张站乡人民的上访”的纸,下车站在距车五米开外的路中央。 许丽文看见一米七八的秦宇飞两手拿着报纸的两端站在那里,她感到有点好笑又有点害怕:“公安局的人怎么还不来?” “前面有人拦车,要不要停下?”开在前面的拖拉机手问。 “先停下,看看是什么人,好像还有什么字!”钟文远说,“将我们的标语也拿出来。本来计划到国道上再拉开的,怕走漏消息被拦截上不了国道,可是还是有人来了。乡政府处理事情不及时通报消息倒挺快”。 “还被殴打村民以公道!” 两幅白布标语拉在两台拖拉机上。 “突突”,“突突”两辆拖机先后停在秦宇飞的两边。 “大家有什么事需要解决的先跟我说,不要冲动”没等拖拉机停稳,秦宇飞便高声说道。 “办公副室主任,你能代表县委吗?”钟文远跳下拖拉机,“秦主任,我是被殴农民钟文华的哥哥钟文远。”钟文远向秦宇飞诉说了事情的原委。原来钟文远的弟弟钟文华喝多了酒骑自行车,不慎撞到了庄中成停在路边的摩托车,摩托车被划破了点漆。道歉后,庄中成不依不挠,认为钟文华是故意找岔。因为庄中成经常到他弟媳妇的理发店理发,行为有点过火,两人有点过节。钟文华就和庄骂起来,后来又打了起来,喝多了的钟文华被庄中成打得多处受伤。庄中成却骑车扬长而去,钟文华被送到医院后被诊断为脑震荡。让庄中成付医药费他不理睬;报警,有人说他是市人大代表,有法律豁免权,让找政府出面调解;找乡镇府处理,乡政府又让找派出所,找派出所又让找乡政府,后来乡政府处理赔偿五百元钱。他弟弟住院花了三千多,现在仍在住院治疗。多次要求乡政府重新调解,都没有消息,他们只好上访了。 后面的拖拉机已全部停下,几百人将秦宇飞围住。许丽文拼命地打电话问公安局干警大约到什么地方,自己打开车门走到秦宇飞的身边。 “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可以将材料报给县人大常委会。如果你弟弟伤情很重,庄中成构成伤害罪的话,县人大会上报给市和省人大的,希望你不要夸大事实,不要冤枉别人” “我弟弟在医院里还没有出院呢!治疗一个星期了,仍然呕吐、昏迷不醒,庄中成居然连去看看也不去,还扬言说,给五百不要,就一分钱不给,看能怎么办他!秦主任,就因为他是人大代表就这样无法无天吗?!” “有些话别人传的,未必是他说的。你先把村民劝说回去,将材料带着,我带你到县人大和县检察院解决好吗?” 钟文远看看秦宇飞,看看已围住他们的村民,犹豫一下,没有回答。他知道庄中成的妹夫是县检察院的,所以他们才要上访到市里。 “如果县里不能解决你弟弟的问题,你们再到市里去上访。只要庄中成真的违法犯罪,他就要受到应有的惩罚,相信我好吗?” “呜呜呜”,“呜呜呜”,两辆警车由远而近,停到人墙的外面,赵枫在车里看管车辆,不停地探出头说“请不要摸车子,否则报警器叫得太难听了,影响他们对话”。十几名荷枪实弹的警察下车,拨开人群走到秦宇飞的身后。“我们来的有点迟了,没什么事吧,秦主任?”队长说。 “没事,我们在谈。”他看了一眼他们的制服,继续和钟文远说,“你们可以通过正当法律手段解决问题,不要这样劳民伤财地搞什么集体上访,这样将造成不良影响,希望大家派代表到县里谈,其他人请回去好吗?请相信我。” “我们不上访,你们能处理吗?” “我们能相信你吗?” “你能靠得住吗?” “我们要等多久才有消息?” “……” “……”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说着。 钟文远也不想将事情闹得太大,弟弟受伤已花了三千多,今天十几台手扶机出来时加油已经加了五百多了,中午这么多人再吃饭,每人两元钱的标准也要一千多!要不是被逼的没有办法,谁要上告呀?民不告官不是一天的话,可是事到如今,不为弟弟出头,谁都会骂我窝囊,可是我实在没有钱呀!两个孩子上学,大的在南京上大学,小的上初三,都要花钱。一个靠几亩地的农民一年不到一万元的收入我怎么办呀?弟弟要是废了,他的孩子以后又怎么办?我因小孩上大学已欠了五千多债了,现在又借了五千,弟弟还没有见好,我怎么办呀,想着想着,蹲下来嚎啕大哭起来。 “不是被逼无奈,谁愿意这样呀?啊……啊……,秦主任,你可要为……我弟弟做主呀!恩……恩……我弟弟的……孩子还小……现在我……也没有钱……继续为他交医药费,秦主任……你一定要为……我弟弟做主呀……” 村民中有几个女人眼泪也掉了下来,许丽文看看秦宇飞,秦宇飞弯下腰伸手拉起钟文远,“发生这样的事大家都很难过,希望理智地去处理,不管谁的过错,他们两人打架已是错误处理纠纷并造成恶劣后果,希望大家不要再错下去了,要通过正当的法律途径解决,我向你们承诺,在我的职责范围内,我会尽力去解决,你弟弟现在在治疗吗?” “今天要不去交钱就要停药了。” “这样吧,我们先到医院看看,希望你马上让其他人回去,你带我到医院去,治病要紧,不能断药。” 第四章 处子风情 县医院脑外科住院部,一行六人来到钟文华的病房。见有人进来,杨敏从床边站起来 钟文远向弟媳说:“县党政办秦主任等人来看文远,” “您好。”她又向其他人点头致意。 “今天情况怎样?”秦宇飞看着昏迷的钟文华,“一星期了怎么还没有苏醒?” “医生说他可能潜意识不愿醒来。”杨敏怯怯地说。 “丽文,和杨敏一起把医生请来”秦宇飞看一眼出去的杨敏向钟文远说,“你的弟媳妇这样年轻,应该不会与老庄有什么事情,以后处理这件事情不要将你弟媳妇拉扯进来,否则对谁都不好。” “是,是”钟文远连声道,“还是秦主任考虑得周到。” “医生,你好”看见医生进来,秦宇飞站起来与他握手,“他的病情怎么样?”秦宇飞直接问道。 “他属比较严重的脑震荡,但是这个病人比较特殊,一周了仍未苏醒,你看他的呼吸很均匀,偶尔有呕吐现象也不至于这样昏迷不醒,我推测,可能是他有什么心事,潜意识里不愿醒来,如果真的是这样比较麻烦。” “他会不会有其他病?” “我们正在观察,就他的生理反映我认为没有什么大问题了。我们现在首要任务就是将他的脑外伤治疗好。” “他今天没有用药吗?” “是,他已经没有钱了。这是医院的规定,我也没有办法。” 秦宇飞看了一眼医生,欲言又止,伸手到自己衣内取出钱夹,把一张银行卡拿出交给许丽文;“将卡里三千块钱取出,密码980218”他转向马医生,“先给他用药吧。” 他转向钟文远;“你那里有多少钱?” “有一千多,我现在去交。” “等丽文取回一起交吧。” “秦主任,怎么好意思用你的钱。” “先给他治病要紧,算我借给你的。” 许丽文想,月薪只有一千来元的秦宇飞,一个办公室的副职除了有时下乡能吃喝一些外,没有任何第三收入,能有三千元的积蓄说明他日常开支是怎样地节约了,在关键时刻又这样慷慨。许丽文对秦宇飞又增添几分好感,同时将自己的一千块钱也取出一起交给钟文远。 肖珊翻一下身打断了秦宇飞的思绪,他推推肖珊并喊了两声没有声音。 他起身下床,走到书房急速地写道:“对不起,请你轻轻地马上离开,明天上班时找你”。返回卧室,敞着门,躺在床上一手扶着肖珊一手伸到床下将纸条递给许丽文。 许丽文接过纸条委屈地从床下爬出来,她满眼含泪轻轻地出了卧室顺手将门关上。 夜深人静,马路上没有几个人,清冷的路灯照在她戚白的脸上,她裹紧大衣,一边急急地走,一边看前后有没有出租车或人力车,她要快速逃离这个地方。 “我算什么?”她质问自己,“算什么?好好的一个女孩怎么会弄出这样槽糕的事情”她突然发疯地向前冲去,高跟鞋在地上踏踏地敲着。到县里上班已两年了,当年来报道时是秦宇飞接待的,第一眼见到他时,她知道他们之间将有故事发生,浑厚的男中音磁力般的吸引她。他是她的上司。已经二十四岁的自己好像终于发现自己要找的对象了。事违人愿,上班半天后便知道他有妻女了。两年来一直在默默地爱恋着他,辛苦地暗恋着…… “嗒嗒”人力车的声音。 “我到学士巷五号,一块钱。” “这么远的路,深更半夜,两块钱” “白天才五毛钱,晚上怎么翻了好几倍?” “走就走,不走就算,谁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他轻声嘟哝着前行。 “好了,我有急事。两快就两快吧,快一点!” 许丽文回宿舍后久久不能入睡,短小的身体在冰冷的被子里发抖,她知道秦宇飞对她的态度。如果肖珊没有南下,如果不是接连发生那么多大事,如果她不是在副市长叔叔的面前帮过他,他们不会有今天。她知道自己就自己的内外在条件都没法与肖珊相比,但是肖珊自己放开他,给了自己一个接近他的机会。肖珊回来了,她半夜被赶了出来!一个女孩子半夜在外面他难道放心吗?她知道他们一开始他就说过他们没有结果。可是他要真的不爱我又何必接受我的爱呢?为什么? “蛐蛐蛐”许丽文拿起手机,打开短信“我在洗手间给你发信息,你到家了吗?她今天没有通知我就回来了,让你受委屈了” “我一直都在受委屈。自接近你后,我从来就没有快乐过,今天我听到你们的声音才知道男欢女爱的真正境界。” 秦宇飞看到许丽文回复的短信,没有责怪的责怪,他深深地感觉对不起许丽文。 村民上访是被挡回去了,秦宇飞将材料交到县人大时没人处理,自己又不好去追问,怕别人说他惟恐天下不乱。钟文远找他问结果时他又没法向钟文远交代,只好让钟文远自己去追问,半个月过去了没有结果。县长书记回来后还责怪他没有劝说钟文远就此了结此事,还要移交到检察院立案,一旦刑事案件立案庄中成的党员将被开除,省人大代表将被罢免,是非常严重的事,搞不好市里也会怪罪!虽然庄中成殴打钟文华至伤,已构成伤害罪,但是如果两家愿意赔点钱不就得了,何必建议他们请律师,对庄中成批捕呢?批捕还要上报省人大,老百姓又不懂法糊弄过去算了,何必为了一个小老百姓弄得众人不安呢? 他被县长书记批评过后,怎么想怎么生气,将上访的村民劝解回去,没有造成重大后果,不求表扬却落个批评。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毛病又犯了,他捧着胃走到门边将门半掩着躺在沙发上。 中午下班后,许丽文处理好文件,大厅里已没有人了,正要去吃午饭,她看了一眼秦宇飞办公室半掩的门喊:“秦主任,下班了”。 没有应答,她走过去敲了一下门。 “知道了,谢谢”秦宇飞有气无力地回答。 “吃饭了”她推门进来,看见秦宇飞脸色煞白,皱着眉头,满脸是汗,便问,“你怎么啦?生病了?我扶你去医院吧?” “不要紧,我是老病了,吃点药就好,我已经吃过药了,躺一会就好了。” “那我送你回家吧?在家里躺一下,这里有点凉。”说完她扶他起来。 许丽文将煮好的粥端到卧室的时候,秦宇飞已经睡着了,梦里和肖珊在一起,面带微笑,歪向一边的笑嘴,性感撩人,许丽文灵魂被摄住,她将碗放在床头柜上,轻轻地捧起他的脸唇热烈地吻起来,哦,她幸福地享受着他的双唇。 “珊珊”秦宇飞分不清是梦里还是现实,闭着眼双手搂着许丽文狂野地吻起来。 “珊珊,我想要你。” 翻身将许丽文压在身下,勃起的玩意儿隔着衣裤顶着许丽文的身体。 外表文质彬彬的他居然这样狂野,她喜欢,许丽文一阵心跳,自己要的不就是这样的人吗?该斯文时斯文该狂野时狂野,她愿意和他在一起,她愿意将自己给他,她觉得自己不给她自己将要裂开了。可是穿着衣服怎样给他呢?他现在还是迷糊状态,如果把他弄醒了他会不会不要自己了?她没有性经验,但她下体已经很渴望了,酸酥地渴望,即便不能嫁他她也要给他,哪怕一生只有这一次,她也决不悔恨,他是她一生唯一想要的男人,她要在他迷糊中给他。 他顺手将窗帘拉上,防紫外线的双层窗帘将中午的光线挡在窗外,房间漆黑一片。 “衣服没有脱”她在他耳边轻声地说。 他俩起身将衣服脱掉 秦宇飞一手抚摸到她的一只乳房,坚挺丰满的乳房让他感觉到身边的人不是肖珊,他已经清醒了,他的手一颤,缩了回来,回忆起躺在家里的前前后后,他知道他身边的人是许丽文,凭男人要征服身边所有女人的心态,他知道早已将她征服了,但他从不主动追女孩子,因为自己是已婚男人。他用欣赏赞许的目光、关心温柔的话语去征服女人是他内心的自豪。他要她但不能让她知道自己知道她是许丽文而要她。他手伸到她的茂密的茅草地,同时嘴里喊着珊珊。哈,茅草包着的花心已是蜜露涟涟了。她是不是处女是他想知道的,县政府谁都知道许丽文没有男朋友,他又喃喃地喊着珊珊。 许丽文陶醉在秦宇飞的抚摸中,任他上下左右摆弄自己,她的意识消失了,她感觉自己是个享受快乐的软体动物,无与伦比地快乐。 “她是处——女”当他轻轻几次探而不能入时,秦宇飞突然有想看看处子私处的冲动,当年和肖珊在一起时,没有来得及看看处子是什么样子就迫不及待地破了她,那是怎么样的一道风景?他一定要欣赏一下再破。 他起身突然将灯打开,许丽文连忙拉被子将自己的头脸盖上。 第五章 邻居的话 “一个傻女人”看着这个穿高跟鞋不足一米五五的躯体,秦宇飞心里窃笑,躺在这里满身的肥肉倒是满性感的;以为盖上脸我就认不出你是谁了。处心积虑想得到我,我偏不给!用手将她的腿搬开,现在已经不是过去那种男尊女卑的年代了,现在女人以女人主义为宗旨,以占有男人身体、索取男人钱财为荣。她现在躺在这里任我摆布,不知道哪天她会随意摆布我。我还想在政界混,虽然只是个副科级,但我还年轻,我有的是时间,现在全市三十三岁混上副科级的曲指可数。且她又不美丽,两只眼睛靠的太近有点像比目鱼,她叔叔又是副市长,搞不好我甩也甩不掉。心里想的太多,那勃起的玩意儿早就疲软了。当他想一睹处子风光时,一股臭气直扑面来,嘿,怎么放屁了,他一下将脸抛了好远,还是咽下了一口:“臭屁!比县长书记的批评还难咽!”许丽文格格笑起来,拉着被子将自己身体盖上。 “去洗澡!”秦宇飞“啪”地打了一下她的屁股,对仍然蒙着头的许丽文说。 不管怎样两个人也算有肌肤之亲了,许丽文裹着一个被单起床,一手抓着被单一手搂着秦宇飞的头,深情地说“我爱你”,然后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我知道”他微笑着拍了拍她,她走进洗手间。 秦宇飞的脑子一直在斗争着,破还是不破,他妈的庄中成五十来岁了还霸占别人的女人,我风流倜傥,年轻力壮,现在身边没女人,天天急得看到一个母猪也想操两下。况这是送上门来的,虽然长得不怎么样,身体倒也宜人,还是一个处女。肖珊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她在那里一个月的工资快有我一年的多了,一时间让她回来也难,身边没有个女人我快要崩溃了。我一定要从长计议。我要搞定她,又让她不能赖着我甩不掉,否则肖珊肯定要把我涮掉,我不亏大了,十个许丽文换一个肖珊我也不换。我得和她谈谈。 “寒主任”秦宇飞用手机打电话给主任请假,“我胆囊炎犯了,小许将我送回家,我下午不能去上班了,小许现在在烧饭,可能下午迟点过去”。 “好的,你休息吧,我要多说一句啊,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呀,还是打电话叫肖珊回来吧,我感觉自肖珊走后你经常犯病的呀”。 “谢谢主任关心” 许丽文洗完后躺在秦宇飞怀里,秦宇飞一手搂着许丽文,一手放在被子外面。 “丽文,”他说,“对不起,刚才差点坏了你的身体。” “我渴望你坏了我的身体”许丽文悠悠地说,“我找你二十五年了,给你保留一个完好的身体,不管你有没有要我,你都是我唯一的男人了” “可是我已有妻子、女儿了,我也不能伤害她们,我爱肖珊,这辈子我只会爱肖珊了。其他女人我不会动真情了。” “我知道,她好幸福,我好羡慕她。可是她现在不在你身边,她要爱你,也不会将你扔在这里跑到出去,如果是我,打死我也不会离开你半步。” “哎,不能怪她,她是为了我好,你知道我一个月工资只有一千来元,她原来在单位能拿一千五左右,我们一家三口除了开支一月不能余一千;我现在只是个小副主任,逢年过节要到领导那里联络感情,礼又重,没有三两千元拿不出手,每年积蓄不够我拜年的费用。过去她因为在国营大企里等种种原因不舍放弃,现在她们公司被港资收购了,被聘了也只有两千来元,她就素性跑出去闯闯,那里是这里工资的两三倍。这样,她在那里干两三年,以后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 “她在那里有多少工资?” “年薪最少五六万吧,我五六年的工资!” “这么多,她干什么的?” “一个集团公司子公司的营销经理,月领五千,年底业务提成还有万分之二。” “万分之二能有多少?” “大概四五万吧,看销售额的,年销售额在两个亿以上的年薪就能拿拾万。 “这么多,” “因为她专业好,是市场营销专业的,文采也好,人又有气质。” “她这么优秀,你不怕她在外面找个小白脸。” “不会的,她忙都忙不过来了,哪有那个闲心,她一天电话就要接几百个,就是小白脸堆成山她也没时间享受。哪象我们在这里,一天上班真正工作的时间有几个小时呀?平均一天没有三个小时,天天没事干瞎生事,你就算一个没事干瞎幻想的人,我也是一个,没事就想找精神刺激” “哈哈,你这样厌倦我们这里,和她一起去算了。” “其实我也想去,在那里可以靠自己的能力和辛勤劳动去实现自己的目标,在这里干与不干有裁戳窖灰叵道煤谩W羁珊薜氖悄闩ぷ鳎挥邪盐蘸昧斓嫉男乃迹Ψ炊涑闪舜恚惺贝砹艘膊恢馈L焯炜戳斓剂成聊チ斓嫉男氖拢嗬垩健D闶侵乐游脑兜氖碌模裉毂幌爻な榧且欢俚乜耍》逞剑娌幌敫闪耍墒俏已姓芾淼模衷谟衷谛姓ぷ鳎乙Γ≡谌逅昵白烧萍叮绻饺昴诿挥邢M铱悸堑剿抢锶ィ么跷乙彩歉霰究粕Э榈墓ぷ首苣苷业桨伞!? 他看着吊灯,停了一下说:“所以你爱我是没有结果的,我是不能离开她和你结合的,我也不愿伤害你,你还是个处女,你可以找个好人嫁掉。” “在没有见到你之前,我计划今年年底随便找一个人定下来,下年结婚,可是当我第一眼看见你时,我觉得你就是我要找的人了,我不要嫁你,只要你,做你的情人,一辈子的情人,今天这样和你在一起,我更坚定了自己的信心,我可以生一个孩子,我和孩子单过,你有时间就来看看我们,我不会逼你离婚娶我的。” “这样,对孩子和你都是不公平的!” “我不这样认为,公平对于我来说只要我愿意,就是公平的,比如我和你在一起,我给了你,只要我愿意没有什么不公平的。反而,我光着身体你不给我是我做女人的最大的失败。” “唉”秦宇飞见自己的目的已达到,佯装着叹口气,翻身面向她,伸手抚摸她的脸,深情地说,“丽文,我只怕对不起你。”许丽文顺势小猫一样地蜷曲在他怀里,他那玩意儿又蠢蠢欲动了。 七点的钟声响了。 肖珊推了推秦宇飞:“起床了,我们去看你爸妈,然后到我爸妈那里。”秦宇飞没有睡好,一动不动:“你自己去吧,反正你不在家我每周都去看他们,我要睡觉。” “我回来了你就不去了!”肖珊生气地把被子拉开,“起来啦,我们一样睡的,你怎么还没有睡好呀?” 哪壶不开提哪壶,秦宇飞想,见过肖珊的人都认为她是精明人,今天居然愚蠢了,唉,愚蠢好呀,愚蠢才会幸福,昨天她要太敏感,发现丽文在房间里,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他见肖珊生气了,不能让她察觉出什么来。赶忙爬起来说:“还不是你害的,你睡得象猪一样,让我干翻眼不舍得动你,一夜几乎没有睡。” “是你先睡着的,还打呼,现在竟责怪我!” “你怎么离开我几个月就忘记我的习惯了?第一次是小毛毛雨,毛毛雨后我要睡一觉,一觉后是龙腾虎跃,龙降虎服后再睡一觉,最后让你天翻地覆求饶!”秦宇飞色色地说。 “不要脸。”肖珊刮了他一下鼻子笑骂道,“抓紧时间爬起来,不要贫嘴了。” “可不可以下午去呀,让我睡一会,你先到我家看淇淇好吗?” “不行,我妈妈说看老人不能下午去,我奶奶今年身体不好你是知道的。” “好!好!,就上午去,你总是有道理。你先去和我爸爸妈妈聊聊,十点我去接你们,好吧,宝贝,我真的好想睡觉。” “我先去了,你早餐吃什么?我给你买来。” “我想喝你烧的小米花生稀饭,我好久没有喝了,珊珊,你烧一点好吗?” “家里有东西吗?” “哦,没有,你走后我没有买过小米。” “一点稀饭你都不会烧吗?懒虫!我下午买点料子回来。我吃饭去了,回来给你买个水薄饼吧,你要卷馓子千张的还是豆牙肉丝的?我也好久没有吃水薄饼了。” “卷馓子千张的吧。” 肖珊下楼走到早餐店。 “阿姨,你生意好吧?来碗糊辣汤,一张水薄饼卷豆芽肉丝。” “肖珊,你回来了!”王清玲卷了张水薄饼套上塑料袋,递给肖珊,“来,坐这里。你瘦了。我生意还好,你在外面怎么样?听说很不错!” “还马马虎虎,很累的。”肖珊接过饼坐了下来。 “你的汤。肖珊呀,我和你叔叔经常唠叨你,这不,就回来了。” “谢谢叔叔阿姨挂念。” “你这么早,宇飞呢?” “他还没有起来呢,我要去看孩子。” 吃早餐的人还不是太多,肖珊一边吃一边和他们说话。 “是呀,肖珊,阿姨说你不要生气,你走了,虽然钱挣得比家里多,孩子和宇飞都扔在家里,你怎能放心得下呀?” “我是放心不下孩子,宇飞倒没有什么。” “来两个青菜包子,冲一碗砂汤。”一个小孩将一个鸡蛋和一个不锈钢缸子递给王清玲。 她打开鸡蛋一掰两开,蛋清和蛋黄流到不锈钢缸子里,她拿起筷子快速地搅,然后将翻滚着混有煮开花了的麦籽及丝丝屡屡肉丝的鸡汤舀了一勺冲进鸡蛋里,蛋花迅速充满一缸子。 “给你钱。”小孩将一元钱放在桌上,提着包子端起缸子走了。 “小心点!”王清玲喊道。然后走到肖珊对面坐下语重心长地说:“肖珊呀,我们已是多年的邻居了,你不要嫌我话多,宇飞可是年轻人呀,你不要太轻心了,你就不怕凤巢鸠占?” “谢谢阿姨关心。过两年我就会回来的,平时我也会常回来,宇飞应该没有事的。” 王清玲张开嘴还要说什么,老伴在旁边咳嗽了一声,她忙把话题转开:“在外边能吃到这些东西吗?” 肖珊听了王清玲的话后,想到昨天晚上的女鞋,好像刚刚出来时没有看见。表面没有露出声色,心里盘算要弄个究竟,见大叔阻止阿姨说话,更感觉到事情不妙了,得想法把她的话套出来。 “这些东西是我们地方小吃,那里哪有这些!”她看着王清玲说,“阿姨是不是看见一个个子不高的女孩子经常到我家里来?”王清玲没有回答。 肖珊瞬间判断她是不愿多说。为了让她放松警惕,肖珊不经意地说:“她是宇飞的同事,她来的时候都是因为宇飞生病了” 第六章 礼物(1) 王清玲不知是计接着聊“我说呢,白天来的时候都是扶着宇飞过来的,有时晚上自己也过来。这个孩子,生病了怎么不喊我们上去帮忙,大老远的让一个女孩子过来,半夜三更的多不好!” 宇飞从来没有和我说起过有人经常夜里来,为什么瞒我?嘴里却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他怕累你们吧,再说那女孩是她的下属,听说宇飞病了,也想表现表现。” “听你这么说我倒放心了,”王清玲一边给顾客拿包子一边自言自语地说,“是呀,宇飞怎么会喜欢她呢?” “阿姨,再给我卷一张馓子千张的,一碗小米稀饭。我带给宇飞。”吃完饭,肖珊一边掏钱一边说,“给你钱?”将五元钱放在桌上。 心想平时阿姨经常给我看孩子,回来后一点礼物也没有送给她,怪不好意思的,又不能送钱,正好看见钱包里那烫金的观音菩萨像护身符,双手递给王清玲:“阿姨,这是游普陀山时收到的开光护身符,送给你吧。我回来得匆忙,没来得及给阿姨买礼物,我知道阿姨是信佛教的,我妈妈、奶奶都信的,希望这个能给阿姨带来财运。” “还是送给你奶奶吧,她年龄大了。” “我原打算送给奶奶的,这个护身符好像与阿姨有缘,所以就送给阿姨了,阿姨不要推辞了,我是给你老送福送财的呀。” “肖珊真会说话,还不快收下!谢谢肖珊!”老伴插嘴道。 “谢谢!”王清玲听了老伴的话擦了擦双手,又用双手抚了一下脸,以示净面,然后双手接过,放在面前仔细看了看。正面是观音菩萨盘坐在莲花座上,左手端瓶、右手执柳,身后佛光四射;背面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好、好!谢谢你肖珊,只是夺了你奶奶的礼物。” “阿姨,佛祖凡事讲个缘字,今天这个护身符送给阿姨也算是送给有缘人了吧。” “看肖珊说得多好,如果我不收下好像要与佛错过机缘一样” “呵呵,我得这个护身符时也是缘吧。那天几个人一起出去玩,那出家人偏偏要送给我,当时我身上没有钱,我不要。可他说,佛遇有缘人,一定送给我,说开光日可以凭护身符前往寺庙观看开光仪式,寺庙提供免费斋饭一天。后来听说开光仪式的那天菩萨显灵,天空出现彩云,久久不去。可惜我没有时间前往观看开光仪式。” 肖珊接过大叔递过来的早餐说:“阿姨、大叔我上去了。”说完,走了。 “哎……你的钱” “是付给你的饭钱。” “哪能收你的钱呢?老头子快还给她!” “不用啦,你们辛辛苦苦的,我怎能白吃呢?” “那也要不了这么多呀,找你两块五毛钱。” “放你这里吧,我明天早上还来吃呢。我在外面一个人早上要吃三块钱的,这里两个人才吃两块五毛钱,吃的还没有这里的好。” 肖珊到家后,看到鞋架上的鞋子不见了,将饭放到餐桌上,怒气冲冲地冲进卧室。 “起来!”宇飞还在梦乡,她拉开他的被子。 “恩……恩……,你吃好了。”他半睁着眼。 “是呀,我问你,昨天晚上鞋架上的一双女鞋怎么不见了?” “什么?……女鞋?……你的?……”他脑子飞速地旋转,完了,她看见丽文的鞋子了,我怎么搪塞过去? “你不要装傻了,我回来时看见鞋架上有双黑色女短靴,怎么不见了?” “哦,那双鞋呀,我把它拿出去了,在门外边……恩,你看看,外面有吗?珊珊你是不是多想了,恩,女人家就是小心眼多。”。 肖珊打开门走出去:“没有!” “就在墙角的一边,怎么没有?”他穿上睡衣跑出去,惊讶地叫,“可能是被捡破烂的拿走了。倒霉,我还要跟许丽文解释一下。”他将肖珊拉进屋里关上门,“许丽文,你认识吧,就是那个眼睛像比目鱼的那个矮个子,她有次送我回来,上楼时不小心将鞋跟踢掉,穿拖鞋走了,走的时候靴忘了带走。第二天,她让我给她带过去,我怎么能给她提鞋呢?”他调侃道,“我孬好也是她上司,给她提鞋太有失体统了吧。夫人,我就怕你看见多心,所以把它扔在外面,谁知道你还是看见了。”见肖珊没有出声,一脸正气地反口责怪她,“恩,你昨天晚上怎么不问呢?昨天问了我也不会把它扔到外面去了。现在好了,丢了,我还要向许丽文解释,怎么解释呢?恩,说你回来了,怕你看见生气,把它扔在外面被捡破烂的捡去了,不仅丢鞋了还丢人呀!让人家笑你小气笑我怕老婆。恩……” “你为什么把它扔在门外,我有那么小气吗?除非你心里有鬼!” “肖珊,我警告你!不许侮辱我,就许丽文那鸟样的,我能心里有鬼?你太不自信了。”秦宇飞看看肖珊没有接下去,搂着肖珊的肩膀,“老婆,这世界上……”他用邓丽君的歌曲唱出“除了你我谁个也不爱,难道你还不明白”的句子。 肖珊心里有数,她相信他一定有事瞒着自己,她只是不想太追究,装糊涂吧。食指点了一下他的鼻子恨恨地说:“你要有之改之,无之加勉,不要让我逮着你!” “知道了,老婆,我要吃饭。” “你自己吃吧,我走了。记着十点钟去接我们。你打个电话给爸妈说我过去了” 肖珊跨进婆家的门, “妈妈”,坐在沙发上等妈妈的秦书淇叫着飞跑过来,肖珊双手卡起她的胳膊将她抱了起来,额贴着她的脸额,说:“淇淇,妈妈好想你。” “肖珊回来了。”秦啸天夫妇听到声音从厨房里出来,异口同声地说。 “我也好想妈妈,”淇淇抬起头,“妈妈,我想你想得好很呀,看见和你有点像的人就追过去,可是都不是,妈妈……”她把头埋在肖珊的怀里,“妈妈,可不可以不去了?” “爸妈,早上好!”听见公婆的声音她回答。 “淇淇,下来,妈妈累。”秦啸天过来说。 “妈妈就去两年,不出去在家里吃什么呢?”她走到沙发旁。 秦妈妈看看肖珊手里没有提东西,目光扫到门边,也没有扫到东西,皮笑肉不笑地拉着肖珊的手说:“快坐下,你瘦了。” “你还可以在公司里上班呀,梅斯的妈妈不还在公司上班吗?”淇淇接着说。 “我和爷爷奶奶说话,妈妈有时间再和你说好吗?”她紧紧地抱着女儿。 “爸妈,因回来得匆忙,没有来得及给您买礼物” “那里话,自家人,还浪那个费。”秦妈妈眼睛滴溜溜转动着说。 肖珊坐在沙发上将淇淇放在腿上:“妈妈,你的手机给我玩一下。” 肖珊打开包拿出手机递给她,又拿出钱包,取出两千块钱:“妈,这两千块钱你拿着给自己和爸买点东西吧。” “这么多钱,我也要。”淇淇伸手过来抢。 “给奶奶的。” “给我这么多钱干吗?你在外面也不容易,还是留着你们自己用吧,”她眉开眼笑地说。 “淇淇在这里让你们辛苦了,宇飞也经常在这里,妈,你拿着吧。”肖珊将钱递到婆婆的手上。“是我的儿子孙子,我应该的”她推让着。 “奶奶,你就拿着吧,留给我买好吃的。” “你妈不给我钱我也买好吃的给你呀。” “吃饭了。”秦啸天将饭菜摆好喊道。 “妈妈坐这里。”淇淇跑到餐桌边坐下,又给妈妈指定在身边的位置。 “爸妈,我吃过了,你们吃吧。” “你喝碗豆浆吧,是你爸爸自己做的,很好的。”秦妈妈将钱收到房间里后,回到餐厅笑眯眯地说。 淇淇一边咬馒头一边吃咸鸭蛋,仅吃了蛋黄,肖珊将蛋白夹一点给她的嘴里,“呸”她将蛋白吐出,“我不吃蛋白。”, “你不吃蛋白,剩下来的蛋白谁吃?” “奶奶吃。”她将蛋白推给奶奶。 “小孩子真难治。” “你妈胆固醇高,不能吃蛋黄,她们祖孙俩正好搭配。”秦啸天嚼着馒头说,“哦,肖珊,那边有没有适合我做的事呀?” “爸爸,你还没有累够呀!” “唉,我退休后,每天养养花喂喂鸟,没事找事做,这样一天一天等死,很难受。如果有的话,我也想出去。” “妈妈,你的意思呢?爸爸是高工,应该可以找到事做,我公司就有个退休的东北高工,都六十多岁了,开发的产品比那些三四十岁的工程师要多。但是也很累的。” “累点没有关系,又不是出体力,他是什么专业的?” “机械设计,跟爸的专业差不多。” “他工资有多少?” “差不多四五千吧,我也搞不清。” “这么多呀”婆婆羡慕地说,“你要留意一点,如果有合适的让你爸爸也去。” “再说吧,不要着急”,秦啸天指着肖珊面前的碗,“快把这碗豆浆喝掉,我买了一台豆浆机,自己磨的,比外面的好喝多了。” “恩,”肖珊喝了一口,“味道不错。我留心,如果有合适的我推荐您去”。 “要多喝豆浆,据说是抗癌的。”秦啸天说 吃完,肖珊起身收拾碗筷,秦啸天说:“我来吧,你去和你妈聊聊吧,等会你还要到淇淇的外婆家。” “爸,怎么好意思……”没等肖珊说完,秦妈妈就说:“自从淇淇过来后,烧饭洗碗都是他的啦,反正他也没有事情,就让他去吧。”她拉着肖珊往客厅里走。 “爸,我出去了?” “去吧,这么长时间才回来一次,怎么能让你干家务。” 吃完早餐,秦宇飞电话通知两家老人,想了想给拨打许丽文的电话。 第七章 礼物(2) “喂”许丽文睡眼惺忪,“宇飞,你这么早。” “肖珊看见你的鞋子了,你昨晚穿的什么鞋子?” “是那双黑色的短靴吗,怎么啦?” “她昨天看见你放在鞋架上的鞋子了,早上她问怎么没有了,我胡说八道,糊弄过去了。哦,丽文呀,肖珊在家里住一周左右,她没有走之前,你不要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上班时再说。还有,我想等她走后我们好好谈谈,怎样处理我们的事。你这几天不要穿那双鞋子,她说要过去送你们一点小礼物。” “宇飞,我爱你,怎样处理,我都不怨你。” “好在没有给你带来不可挽回的损失。” 一听这话她火上来了:“希望你不要以没有拿走我的童贞为借口与我分手,这样会让我很难过,两个月来我承受了多少痛苦,你不是不知道,肖珊能这样为你付出吗?……呜……呜”许丽文哭了起来 “可是我不能和你结合,你是知道的,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我也没有办法。” “我并没有渴求与你结婚,我只想一辈子做你的小女人。” “那样太苦了你,肖珊知道也不会原谅我。” “肖珊、肖珊!没有肖珊呢?” 他本想说没有肖珊我也不会娶你,感觉太绝情就说:“可是现在有肖珊了呀,还有孩子。好了,她走后我们再说吧”说完把电话挂了。 许丽文眼泪顺着眼角流到手机上。“宇飞,宇飞,不要离开我”她将手机放在胸部,两手紧紧地拥抱着,像抱着秦宇飞。 如果我有了他的孩子,会怎么样?可是宇飞借口保全我的身体,根本不给我怀孕的机会,我怎么办,怎么办?我不能就这样放手。我要找突破口,肖珊,对,肖珊!想办法让肖珊离开他,肖珊是那么骄傲的人,她怎么能容得下自己的老公喜欢其他女人。可是怎么做才能让那个才貌俱全的女人就范呢?我们三个人的关系是不平等的,我爱宇飞,宇飞爱肖珊;宇飞体贴讨好肖珊,我体贴讨好宇飞;肖珊不在乎宇飞,宇飞不在乎我。必须巧妙地让肖珊知道我和宇飞的关系,又不让肖珊知道是我故意布局,她会自动离开宇飞的。对!我要天天穿我那双鞋子,让她看见那双鞋子。 宇飞,对不起,不是我坏,是我太爱你了,你应该也是爱我的,不然你不会对我有冲动,对我有冲动就不能说不爱我,如果我们结合了,你会很幸福。看你每次行事时那激动快乐的样子,我就是受苦,也很感动,你是因为我而那么快乐的呀,我死也会让你快乐的。 他从那个部位攻入真的是为了保全我的身体吗?还是为给自己留个后路?她脑子突然想到这里,恼怒地坐了起来,“秦宇飞!如果你是为了自己的后路,而让我如此受苦,我决不会放手的!” 我要做两手准备,要和他斗智,如果他是爱我的,因为已有家室不能娶我,我将悄悄地来悄悄地去,如果是存心玩我,需要时要我,不需要时就赶我走,我要和他玩,将他玩死。天哪,我不能想,我不能想宇飞是坏人,我那么爱他,他人也是那么的好,县政府大院没有人不说他是个正派人的,可是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呀?我怎样才能洞察到他心灵深处呢?我要用无形的网网住他,让他永远挣脱不了,我要把全城有名的才貌双全的女人的老公弄到手!哈哈,我也要给肖珊准备一个礼物,这个礼物就是痛!她从来没有痛过,她认为自己是最棒的,不屑于防范有人插足,不要以为秦宇飞永远爱你!哈哈,也许我就是那让人讨厌的苍蝇,我要占领那有缝的蛋! “笛……笛…笛…”秦宇飞在楼下鸣笛催母女俩。淇淇趴在窗上看见爸爸,忙喊:“妈妈,爸爸来了。”蹬蹬蹬地往楼下跑。 “妈爸,我走了”肖珊放开婆婆的手起身要走。 “肖珊,你把这些礼品带给你妈。”见肖珊要走,秦妈妈急忙将柜子里的秦啸天徒弟们串门时带来的家人都不喜欢吃的礼品拿出,殷勤地说“我和你爸用不着,你拿去送给你妈妈或叔叔大爷们,不要空手回娘家,你给再多的钱,别人都会说你空手去的。” 秦啸天看看那些,想说你都不吃拿给她妈干吗,又觉不妥,就说:“可以送给你远房的叔叔大爷们,虽然农村现在经济条件好起来了,这些东西他们也少用,就带过去送他们。你妈说的也对,带点礼品也好看。” 肖珊看看公公婆婆;“那好吧,放在家里时间长了,不吃也坏了。谢谢爸妈。” 早已在门口等待女儿女婿回娘家的肖明然夫妇,看见摩托车掉头进院时立刻迎上去,“宇飞来了,淇淇来了” “爸爸妈妈”肖珊没有下车就喊道。 “外婆”淇淇一下车就喊外婆。肖妈妈一手牵着外孙女一手牵着女儿:“淇淇,外婆好想你呀,你妈不在家,你也不常来。” “爸爸不让我来,说我淘气。” 肖妈妈又仔细地看看肖珊:“你瘦多了。” “淇淇来了,淇淇来了”邻居孩子听见摩托车声有几个跑来,身穿玫红色大衣、脚著黑色皮靴的淇淇挣脱外婆的手像公主一样被他们围着,肖珊连忙打开车后箱取出水果和糖,分给他们。 肖珊一边和妈妈往房屋里走一边问奶奶现在怎么样,躺在床上的奶奶听见肖珊的声音,努力地起来。 “奶奶,”肖珊打开门帘进奶奶的房间,“冷,奶奶不要起来。” 一阵干咳,肖珊连忙将奶奶扶躺下。将香蕉拿出来,放在炉火旁烤。 “珊,我都怕见不着你了,我今年不是太好。” “奶奶你没有事的,一辈子的气管炎了,冬天就这样,夏天就会好起来的。” “我还是去了的好,活这么大干吗,会把你爸爸妈妈拖垮的。” 肖明然帮女婿把车停下,让女婿到正房的沙发上坐,肖妈妈已经将开水倒在杯里,端到宇飞面前:“喝点水吧。” 宇飞连忙站起来双手接过来:“我自己来。谢谢妈妈”。 “娘,珊刚回来,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肖妈妈从正房里走进来。 “奶奶,还能再活十五年,活到一百岁。”宇飞跟在岳母后面进来,对奶奶说。 奶奶抓住宇飞的手:“我要活那么大干吗呀,你爸爸妈妈身体还好吧?” “他们都很好,奶奶,我们这么多家只有你一个老人家了,你一定要活到一百岁”。 肖珊将一光盘从包里拿出来,放在影碟机里:“奶奶,妈妈,这是我带给你们的礼物。” 电视机里播放出梵呗合奏的旋律、和着敲打的木鱼声、女生独诵的观音菩萨的大悲咒,听者顿觉心灵净化。“好,好,好!”奶奶和妈妈被那美妙画面和乐曲迷住,秦宇飞也不由自主地赞叹起来。 “莫幻,不要站在前面挡着太太”肖妈妈下床走到叫莫幻的男孩旁边,厌恶地用力拉他一把,将他拉到旁边,莫幻一个趔趄,肖珊一个箭步将他拉住没有摔跤。 “妈,他不是嫂子弟弟家的孩子吗?” “是呀,他妈被他爸弄走了,他爸一个人在外边不能照顾他,他奶奶年龄大不能带,就呆在这里,很淘气的一个小孩。他爸现在也没有多少钱了。” “他不是买台十五吨货车给哥哥跑运输吗?哥哥今年的生意怎么样?” “不知道是你哥倒霉还是他倒霉,车买来后准备专门拉飞凰集团的货,可是飞凰集团一下买了五十辆车,外面的车都被挤回家了。本来计划一年可以将车钱赚回来的,只干了两个月就回来了。现在车在你哥朋友的工厂里拉货,生意不是太好,听说现在这种车又改什么型了,七吨半的框架也有这样大,那你哥他们的车过路费就高多了。” “我哥怎么经营呀,怎么能将人家的车钱赚上来?” “还赚什么钱,仅能保本,你哥哥算算还不如给人家开车呢。” “那不如买掉,能买多少是多少,也不至于会几年过后钱没有赚上来,车也不值钱了。” “上次好象有人来问,车连买带加蓬大约花了二十二万吧,可是人家只给十万,你哥不舍得卖,天翔也觉得买掉后吃亏,你哥哥又没事干,就没卖了。” “唉,总的说来,他还是为我哥着想的,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老给别人打工也不是事。” 肖珊抚摸一下莫幻的头,当初天翔一家三口从上海回来时,小孩是多干净漂亮,现在弄得脏兮兮的。莫幻,他爸妈给他取名时是怎样的思想呢,是不要有过多的幻想吗? “姑姑,你在那里?离我爸爸远吗?” “姑姑离你爸爸很远,你想爸爸了吗?” 莫幻点点头:“我爸爸离家远还是你离家远呢?” “我离家远,你爸爸可能比较忙没有时间来看你。你吃好玩好,好好学习,不要想爸爸。” “我妈妈走了,不要我了,我好想和爸爸在一起。” “谁说你妈妈不要你了,你妈妈有妈妈的事,你妈妈也很想念你呀。” “他们说的!”他指了指肖奶奶,“那些小孩也是这样说的。” 肖珊看看奶奶,拉着莫幻的手说:“可能是你淘气,不听话,大人骗你的吧?” “太太吃的烤香蕉好不好吃呀?”他听到肖珊的话不对自己的心思就转话题,“姑姑,这是什么片子呀,怎么这么多莲花、菩萨像、山还有水,怎么没有人呀?” “你想尝尝烤香蕉吗?因为太太咳嗽不能吃凉的,所以才烤的,如果你想吃我也烤个你尝尝。” “妈妈,我也要” “三姑,我也要” …… 第八章 莫幻 肖珊放四五个香蕉在炉边。 “咳、咳、咳”肖奶奶又干咳了几声。 “妈,我们家是不是要给奶奶买台空调?就不要升炉子了,炉子有烟。” “早想买了,可是那么贵,再说电费也贵,买起也用不起呀。” “妈,用不了多少电费的,保持室内温度,不会很费电的,一个月也只不过一百多元。” “咳、咳、咳”肖奶奶大声地咳着。痰溅在自己的大襟褂子上,用手抹几下,手又往床沿抹几下,老式雕花床板的漆已掉没了,花纹上黑乎乎的。 “妈,”肖珊本来想说‘给奶奶买个空调吧’,眼睛一转想到宇飞,就停了下来。 “笛铃铃,笛铃铃”自行车在院里响起来。 “二姐、二姐夫,你们来了。”秦宇飞从椅子上站起来迎到院里。 肖珊让妈妈照看那些在烤着的香蕉,自己卷帘出来。 “二姐夫、二姐你们来了”,进屋里后,肖珊到堂柜上拿起水瓶正要倒开水, 二姐肖玲过来说:“我来,我来”,顺手拿起倒扣在茶盘里的杯子。 “都一样。”肖珊接过杯子倒了一杯走到华东前面,华东双手接过来:“谢谢,谢谢。” “二姐夫太客气了,小妹给姐夫到杯水是应该的。” “二姨夫”淇淇从里屋出来,“洪杰哥哥怎么没来?”两手举起来坐在爸爸的腿上。“不要乱动,手上都是香蕉。”秦宇飞责怪道。 “哈哈”淇淇伸手抹在爸爸的脸上,“爸爸,让你说我,哈哈!” 秦宇飞用力推她一下:“人来赛。” 站在一边的肖珊上前一步准备拉她。 “哈哈”淇淇顺手抹了一下华东的鼻子,“哈哈,二姨夫。”褪了门牙没有长出的淇淇笑的合不笼嘴。 “哈哈”华东摸了一下鼻子,“淇淇真可爱。” 里面的孩子们听到外面的声音纷纷跑过来,把喜欢和他们开玩笑的华东围起来,争着要往他脸上抹,肖珊和肖玲急忙过来拉,小孩太多没有拉住莫幻,莫幻挤到华东旁边仰头看看弯腰快要站起来的华东笑呵呵的脸,一手抓住他的衣领,一手抹到华东的脸上。华东脸色聚变,一下将莫幻推倒,“咚”莫幻的头磕在茶几上。 “哇……”莫幻大哭起来。 肖珊放下淇淇,忙拉起他:“摔得重不重?”肖珊把六岁的莫幻抱起来,另一手摸着被磕红的鬓角 肖玲为他檫眼泪:“不哭,二姑父不是故意的,我打他!”她扭过头骂道,“你太差劲了,怎么这么用力!” “我今天第一次穿的新衣服,他一下给我弄脏了。” “弄脏了不能洗,谁让你没有人样天天和小孩疯,你就不能象宇飞那样!” “他是当官的我是一个农民,怎么能象他那样呢?”华东气愤地说。 “好了,好了,二姐夫又不是故意的。”宇飞肖珊一起说。 肖珊不停地摸着莫幻的头,希望能止住他的啼哭:“揉揉消消,不给姑妈知道,游,跑到二姨夫头上。” “啊,我头好痛,跑到我头上来了。”华东手捂着头,脸上夸张地挤着痛苦的表情,“莫幻,你不痛了吧?我痛了。” 莫幻咧起嘴笑了起来。 “笛……笛……笛……”肖勇的车在村外面的时候,就鸣了长笛。 “爸爸回来了!”心荷、心菊、心竹三姐弟跑出去, “大姑父回来了。”莫幻从肖珊的怀里挣脱下来,跟着出去了。淇淇也想跑,看看妈妈,肖珊说:“你想出去就出去吧。” 肖妈妈也站在大门口,远远地看见车子停下来,那三四个大点孩子都爬上去了,肖勇下车将莫幻抱起来放到中间的坐位上,后面四个小孩跪在里面像小鸟一样头趴在靠背上。 不到五分钟,车到了肖家的门口停下 “怎么不开进院子里?”肖妈妈问。 “下午五点钟要跑趟短途,我们三点钟要回去装货。” “哥”肖珊肖玲都到门口。 “三妹,你总算回来,二妹也到了。”打开零件箱,提出两个食盒,每盒四层。肖珊肖玲每人接一个。 驾驶员小张拔出车钥匙,赶几个小孩下车,可都坐在里面不愿下来,肖勇把手伸给莫幻慈爱地说:“幻幻,跟大姑父下来,我们去吃饭,他几个不下来就不给他们吃,”他看看淇淇,“淇淇,你不跟舅舅下来吃饭吗?” “我吃”,“我也吃”……。 肖勇把莫幻抱到院里,一边和两个妹夫打招呼,一边将莫幻放下。 “心荷妈呢?” “到蒜地锄草去了,快回来了。” “肖玲肖珊你们去烧点汤和米饭,我们爷几个喝酒”。 肖玲肖珊将菜摆满一桌子。 “小张过来坐下。”肖勇说。 淇淇坐到爸爸旁边,心竹坐到爷爷旁边,莫幻坐在大姑父旁边,心荷、心菊进厨房帮忙。 肖妈妈端个小碗过来:“弄点菜给奶奶吃。”肖勇夹了一只鸡腿,肖爸爸夹了一块鱼,肖妈妈用调羹舀些鱼丸、豆腐、韭黄鸡蛋,秦宇飞夹了两块回锅肉,华东夹起羊肉正要往碗里放,“好了,好了”肖妈妈将碗端走。 酒喝了三轮,魏之雄与肖瑾方赶到。 “大姐夫,要罚酒三杯!”魏之雄刚坐稳,华东就要酒司令肖勇倒酒罚他 “我甘愿受罚,但是我是冤枉的,我到十一点才接到肖勇的电话,我那么远,忙得连衣服都没有换。”魏之雄爽快地一口饮一杯,三杯酒下肚后,他夹了一块羊肉放在嘴里。“酒司令,我是替你喝酒的,你通知过迟,也该罚酒” “是是,该罚!”华东附和着说, “看你是唯恐大家不醉,你也该罚,罚你多嘴。”肖勇给自己到了一杯后,给华东也到了一杯。 “我只不过是说公道话,怎么就脑不公道人了,我不该罚。”华东争辩道。 “谁是不公道人,就凭你说这句话该再罚一杯。” “二姐夫,你见好就收吧,不要再争酒了,你就陪大哥喝一杯吧。”秦宇飞笑劝道。 “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这个酒我不该罚,大哥该罚,你也该罚。肖珊昨天到家的,你早上九点种才通知家里,是你通知迟了,大哥才通知迟的。”他将那杯酒端在秦宇飞面前。 “爸爸该罚,早上七点半才通知我和奶奶。”淇淇乘火打劫。 “这个小坏蛋,窝里反。”他轻轻拍拍淇淇的胳膊,淇淇一拐胳膊,“哼!”鼻子一攮做了个不服的表情。 “淇淇说得对,你爸爸该罚。”华东看着她说。 “二姨夫,我问你什么叫公道?” “公道,就是公正的、无私的道理,是吧,大姐夫?” “差不多,应该是吧。” “‘大概’、‘也许’‘差不多’,到底对不对?”肖勇抬头环视了一下,“心荷,心荷,拿词典查查。”他听没人应就对心竹说,“让姐姐查查公道是什么意思。”他转向淇淇,“淇淇还真好学,不懂就问。心竹、莫幻要向姐姐学习。”他逗淇淇,“如果二姨夫回答的不对就让他喝酒好不好?” “好!”淇淇拍手笑道。 宇飞倒一杯酒,将华东的酒端回去,然后自己端起酒杯,“我们三人一起受罚吧。” 许丽文失魂落魄的心一天没地方放,没有宇飞的任何消息,也不敢打电话给他。两餐没有吃饭,一会醒来一会睡着地躺在床上,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是下午四点钟了,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迅速起床。简单地洗漱一下,出去吃东西。 县城的喧嚣特别是街道店里传出的摇滚乐曲冲击着她无力的身躯,意识的松懒被节拍赶去,不经意地踏着节拍行走。吃什么呢?一个人也不知道要吃什么,只知道饿了。不知不觉走了好远,一阵悠悠的古乐传来,好象是筝萧合奏的梅花三弄,哦,是梅花三弄。顺着乐曲她拐了一个方向,噢,是刚开业不久的古乐轩茶坊,据说内设古色古香,并且餐饮俱全,男女服务生都身着华丽,可惜没有时间来过。今天一个人,就一个人去一下吧,她走了过去。 “欢迎光临!”两边的男女迎宾鞠躬。男生引领:“请问,小姐有预定吗?” “没有。” “希望在小轩里浏览还是到雅居中聆芳?” “请说具体一点。”许丽文环顾一下大厅。 “小轩可容纳四人以下的聚会,在一楼以八卦的位置摆列,每个轩以其命名的内容为背景,播放相应的图文并茂的VCD音乐,消费价位限定在两个小时内,超时另计:中间旋转的是聚景轩,最低消费为九十八元,可以旋转观看大厅的所有风景,赠送精美的世界名景图册一册;里层是梅、兰、竹、菊、山、水、鸟、鱼八轩,每轩消费最低在八十八元,赠送相应的盆景一盆;二层是琴、棋、书、画、茶、酒、诗、词、联、曲、赋、舞、桥、亭、廊、榭十六轩,每轩最低消费为六十八元,赠送相应的象征性的礼品一件;外层是云、雨、雾、雪、春、夏、秋、冬、日、月、星、城、衣、食、住、行、学、仕、商、教、德、情、礼、义二十四轩,每轩最低消费为五十八元。”服务生一边说一边翻目录表给她看,“雅居可容纳十二人以下的聚会,消费价位限定在三个小时内,超时另计:有四大美人四室、四大名著四室、历代王朝十个室、异国风情十二室,每个居室都是以其情其景为背景,配当时的道具,服务人员也着相应时代的服装,让您有置身其中的感觉。请问小姐几位?” “就我一个人。” “我推荐聚景轩给您。那里的客人就结束了,其他还有外层的几个冬、日、礼、义还没有人,您看选择哪里。” “就选择聚景轩。” “您先点吃的东西和饮料,看,他们出来了,整理一下就好。” 许丽文坐好,顺手翻起茶几上宣传册。 “啊……啊……啊……啊”一声撕心裂肺地嚎叫,许丽文吓站起来。 第九章 古月轩茶坊--兰心成长 许丽文的眼睛顺着声音看去:孩子顺着羊水喷泻而出,听到孩子的哭声后,黄豪然推开产房的门。 “恭喜将军,是个公子。” 他向护士点点头,大跨步到产床边,抓住兰心的手关切地问:“你怎么样?” “还好。”兰心睁开眼,无力地说。 “医生,她没什么事吧?” “没事。让她休息一会,一会给她一些水喝。” “陈妈,让秋菊回去煲一些汤送来” “小公子八斤重呢。” 黄豪然从护士手里接过孩子,抱给兰心看:“你看他像谁?” 兰心看看那红红的小脸,摇摇头:“看不出来。” “当然像将军了!”陈妈附和着,看看产床上的兰心,“你终于修成正果了,完成将军几十年的心愿。要喝水吗?” 兰心点点头。 陈妈冲点红糖水,荡了荡,一调羹一调羹地喂她。 喝完水,护士给她量了量血压。 “母子的情况都很好,将病人送到病房,给她吃些东西,今天晚上可以出院。”医生一边飞快地在病历上写着字,一边嘱咐黄豪然道,“要给产妇多吃水果和蔬菜,保证产妇大便的畅通,刚生过孩子,容易便秘,不能让产妇受凉也不能过热。另外孩子母乳喂养时,要注意母体的饮食卫生。”将一张处方和出院证明递给黄豪然,“去取点药,给病人使用,可以早点回去,这里条件不好,又兵慌马乱的。” 王护卫从黄豪然手中接过处方,向门外走去。 陈妈帮助兰心将衣服穿好后,护士将推车推近产床。黄豪然拉开护士说:“我来吧,不要搬来搬去的麻烦。”他将兰心双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楼着我。”兰心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他轻轻地在兰心的脖子上吻了一下,托起兰心走出产房,陈妈抱着孩子,春桃将其他东西收拾起来放在箱子里,一行人回到病房。 “轰、轰、轰”几声炮响,黄豪然惊醒,他看看时间,起身穿好衣装。 “你要走吗?”兰心无力地拉着黄豪然手,“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就叫免武吧,希望孩子远离战争!” “这个名字真好,”她将孩子递过来,“你亲亲他吧,孩子才五天。你回来时孩子不知道长成什么样子了。” “你要做好南下的准备,现在解放军势不可当。你要养好身子,带好孩子,过去你在我身边一直像个孩子,以后要长大了,已经二十岁了,凡事要多思考,现在兵慌马乱的,那些下人未必靠得住。一定要将身体养好,等我回来。” 他亲了亲儿子,吻一下兰心:“为了你们,我一定会回来!”拿起大衣走出去。 “哐”门关上后,孩子“哇”地大哭起来。 黄豪然停住脚站在院里,犹豫了一下,叹口气,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免武不哭,不哭,是不是不想让爸爸走,爸爸很快就会回来了。”奶妈从工人房里走过来,给免武换了尿布,包好放在小床上。她先倒些温水洗洗手,洗手水倒掉后,又倒些水洗洗乳房,用洁白的纱布擦干喂免武吃奶。 “张姐姐,将军回来前,你就和我们住在一起吧。” “少奶奶,怎么可以呢,我是个下人。” 看见另一只乳房向喷泉一样喷出奶水,兰心侧身拿起一个杯子接奶水。 “姐姐,你奶免武,就像他妈妈一样,我们都没有把你当下人呀,我一个人也寂寞。” “是呀,你就过来吧,”陈妈推门进来,“过来陪少奶奶,如果孩子醒了,我们没有醒,少奶奶还要喊你过来,你住这里方便些,等将军回来你再回去住就可以了。” 张素珍看看粉色蚕丝麒麟送子图的被子,豪华宫廷蚊帐,两米宽的黄铜床,软绵绵的垫被,说:“我睡这里,我也太有福气了吧,我睡不习惯,我怕我躺在这里被棉得浑身没有力气。” “呵呵,”几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陈妈,陈妈”王护卫急匆匆地从外边走过来。 “王护卫,你回来了,将军呢?”陈妈从厨房里出来。 “抓紧时间将贵重的东西打理一下,要送夫人和孩子到南方,这里快保不住了。将军还在前线。” 说着两人走到卧室。 “将军怎么样了?”兰心问。 “前线状况不好,解放军神出鬼没,我们没法控制他们,现在坚守阵地,没有援兵派来,很危险。将军正和解放军谈判周旋,要你们母子马上离开。”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兰心。兰心看看王护卫,急忙打开: 兰儿我妻: 见字如晤,不免长叹。 原本是欲为你设一温柔乡,逍遥百年,如今却战事连绵,不得已抛妻弃子奔赴沙场。作为一名军人,早已决定己之命运,廿二年之军事生涯,几死几生,早把战死做为归宿。故过去的奢华糜烂皆是因之而为——得乐且乐,不知何日亡。然自惜红院里见你后,我军人之心肠顿变,你无倾城倾国之貌却有清纯婉约之心,我能挥动千军,却不能挥去你恬静之笑影,你似我生命之再现,我不能不亲近你、热爱你。我珍惜与你相识之每一秒钟,甚至不愿再做军人。可是,我不能退,也退不出去了!因为我成了这个时候的军人!逃跑我是死,投城也是死,我不如战死! 我死也值了,在四十之岁末,我有了免武,该有的我都有了,该享受的我都享受了,只可怜你和孩子了…… 你要侨装出城,隐名埋姓,投奔我香港兄弟,我在那里有一些财产,可够你们母子安生立命,等我回来。我一定要和你长命百岁! 夫黄豪然 民国38年2月10日 兰心眼泪不由自主地滴落下来,想自己出生时母亲死于产后出血,爷爷奶奶先后两年也生病去世,父亲也因抑郁过度,五岁时丢下她撒手而去,指腹为婚的婆婆家把她收养,不到半年,“丈夫”居然出天花死了。公公婆婆没了独生子,把气撒在她身上,受尽了折磨,公公婆婆想把她送给别人家做童养媳,可是没人家敢收养,说她命硬。七岁时公公把她买给惜红院。在惜红院里她是快乐的,她和几个小姐妹一起干完活后要上课,识字读书、唱歌跳舞、学律抚琴。虽然经常被妈妈姐姐打骂,只要一到上课她什么悲哀都没有了。她非常喜欢读书,她希望能在书中找到她依稀记得的父亲教她的“明月空间照,清泉石上流”的诗句出自何处。所以每天她都非常勤快地将自己的活干完,以便早点去读书。这里的女孩子个个身世都很悲惨,她已经没有了悲哀,除了想念自己的父亲,她的亲人中她只记得自己的父亲的模样了,她想念父亲慈爱的目光,想念父亲哄她睡觉时轻拍她的背,想念父亲拍背时哼着的好听的小曲……. “夫人,我们还是早点整理东西出发吧。”王护卫的话打断了她的沉思。她理了理头发,深情地望着熟睡中的免武,心神又不由地回到了过去。 “兰心,妈妈待你怎样?” “很好呀。” “你已经十四岁了,技艺在我这里是最好的了。你兰韵姐姐已经被人包下来,你也要梳头接客了。” “妈妈,我可不可以等明年再说,我会努力端盘子,可以为妈妈挣很多钱的。” “做我们这一行的总是要接客的,早接客,钱就赚得早一点呀!” “可是,妈妈,我可以用其他方法给你赚钱呀!” “什么方法?做我们这一行的,能有什么好方法?” “我听客人说,上海那里有歌舞会什么的,我们可以开歌舞会呀,可以买艺赚钱的。” “你又不是名歌星,那有那么容易的,我们这里也没有舞场歌厅呀。” “妈妈,我们可以往这方面发展呀,我不想卖身,可以吗?我学了那么多东西,妈妈,你不希望我能为你赚钱不卖身吗?”她一边说一边摇晃鸨母的胳膊。 “看我把你惯得上头了,开歌舞馆是容易的事吗?” “妈妈,我们可以尝试一下呀。” “那要有场地的,你的想法也有道理,我和你爸爸商量商量。” “谢谢妈妈,如果女儿能够成功,妈妈您就是女儿的亲妈妈,比亲妈妈还亲。” 兰心,七岁就到这里,又乖巧伶俐,鸨母陈芬芳无儿无女,母性的内心世界,已经把她当成女儿,也许是因为这样她在这里才会读那么多书,学那么多东西。每次看她取得好成绩陈芬芳有说不出的高兴。上次老师说兰心的文化水平相当一个高中毕业生。如果把兰心培养成名角不更好吗,就是不成,再接客也不迟。陈芬芳打定主意,去找男人陈一万。 “最新消息,惜红院开设本城第一家歌舞馆,本月十八日将正式开馆,歌舞演出中午十二点开始,一直到晚上九点结束,届时有上海红歌星影星登台演出……”报纸上刊登了本场演出的节目单。 第十章 古月轩茶坊--兰心之死 铺天盖地的宣传,惜红歌舞馆在十日就开始售门票,门票每张最高二十块大洋,送掉五十个前排的座位,其他五百个座位全部买完,看见白花花的银圆,陈芬芳合不拢嘴,除去邀请红歌星的费用,一下子歌舞厅的所有投资都上来了。开厅时还可以卖茶水食品什么的,哈哈,卖这些东西的利钱可以够其他费用了。她看着自己的兰心,那模样那声音比金嗓子周旋的不差,又有如此的学问,说不定能唱红,那时我这个娘不就哈哈成了亲娘了,唱歌比卖身赚钱,卖身如果染上病了要多少钱治呀,再说开歌舞馆的档次比妓院高多了,如果生意红火我将关闭妓院了,我不当什么鸨母了,我也要来点有文化的洋玩意。她一脸咪咪地笑,看见谁都心情好。 十八日,上午十点钟,两挂两万响的鞭炮在惜红歌舞馆门外齐燃,鞭炮霹雳啪啦地尽力渲染热烈,礼花一朵跟着一朵地绽放震撼的美丽。烟雾中,两队舞狮队狂舞着,翻滚、作辑、滚绣球……外面围观的人山人海,打手们来回走动,保证中间通往剧厅的路畅通。惜红院里的那些舞蹈好的妓女们经过两个月的排练在鼓乐声中载歌载舞。 十二点演出开始,舞台上的幕帘缓缓拉开,男女主持人一左一右,站在麦克风前,后面是一朵盛开的牡丹花——由三十名美女组成、兰心领舞的《洛阳牡丹》在舞台上展放,随着花瓣的不停变换台下阵阵掌声掩盖了主持人的一人一句的解说。看到如此的场面,陈芬芳微笑着给兰心她们每人准备一杯冰糖犁汁。 舞罢,整朵牡丹缓缓后退,兰韵在牡丹尚未退完时身着绿色嵌花缎面旗袍上台。甜美嗲气的四季歌歌声自霓红灯下浓装艳摸的脸上传出,电击台下观众的神经,那些曾经嫖过她的嫖客们更是骚动:嘿,怎么这个妞在台上居然如此娇媚。个个磨拳察掌,下台后一定要再领风骚。 兰心喝完冰糖犁汁,换上粉色旗袍。 兰韵的演唱结束后,台下鼓掌再邀,兰韵谢了两次幕仍然不能下去。男主持人出来解围,浑厚的男中音道:“一曲四季歌甜美明丽,让我们联想到女孩的情思,所以大家不舍演员下去,可是她要下去喝口水,现在由陈兰心小姐为大家自弹自唱‘明月千里寄相思’好吗?陈兰韵一会儿再上台为大家演出。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兰心小姐年方二八,聪慧过人,棋琴诗画无所不通。另外,我有个秘密要告诉大家……” “什么秘密?” 台下一片喧哗。 “她是个绝对的处子,小荷初露,请大家捧场。关于她歌声如何,请大家欣赏。有请陈兰心小姐……” 兰心袅袅地走出,似出水芙蓉,手拿琵琶,坐在麦克风前弹了过门后,宛约地唱道“月色茫茫罩四周,天边新月如钩,”一句唱完掌声四起,兰心往台下望一眼,台下戛然寂静:“回忆往事恍如梦,重寻梦境何处求?人隔千里路悠悠,未曾遥问心已愁,请明月代问候,思念的人儿泪常流……”掌声狂起盖住了台上的琵琶声。 坐前排的黄豪然轻声对王护卫说:“去打听一下,陈兰心的来历。” “陈老板,这是我家将军送给兰心小姐的礼物。”王护卫手托几匹绸缎,上面放一对金手镯。“啊呀呀,王护卫呀,我们兰心那里有这个福分,让将军送这个大礼呀,如果将军有需要我家兰心侍侯的只管吩咐,这让我们怎么受的起呀?”未等陈一万说话,陈芳芬连忙说道。 “将军说了,兰心小姐是个难得的才女,他让我来问问兰心小姐的身世。”低头附在她耳边“将军可能要娉她作第五房太太,等兰心小姐十八岁时过来娶,这期间陈老板只可以让她演出不能接客,将军会派人保护。当然只要鸨母愿意将军现在也可以赎她从良,你可以考虑考虑。” 许丽文按一下铃,服务生进来,“为什么电脑里放这个动慢给我看?” “小姐不喜欢你可以选择其他的。这个是我们茶坊网站的首页。” “为什么做为首页?与你们茶坊好象没有关系?” “噢,小姐第一次来,这个动慢可是我们董事长自己监制的,是纪念他父母的,里边的男女主人公是他父母,形象也是他父母照片翻版过来的。”他指指自己的工作牌,她看见:08余平。“什么意思?08,余平,没什么特别!” “再看。” 她仔细看看工作牌的底色,浅浅的覆蕴着一张结婚照,那男女的样子和动慢里的男女主人公很像。“这是他父母的照片?你们董事长也真的有心,这样做他的员工都要戴着他父母,你们有过什么想法吗?比如对公司不满时,践踏你们的工作牌?” “你如果继续看下去,你就会有答案了!” “噢”她继续看,刚过去的一段是什么内容许丽文没有在意,一边吃饭一边继续看动漫。 一阵剧烈的颠簸,兰心醒来,眼睛凹陷,双颊彤红,嘴唇干裂,咳了几声。张素珍放下孩子,将她扶起,递过水壶,兰心喝几口,将水壶递给她又躺下。 “王护卫,夫人的病老这样拖着不行,等到上海再治疗,夫人会被病垮的。” “时间太急,我们要赶去香港的船,现在船票难买,如果误了时间,可能去不了啦。国内现在战事难料,在上海走不掉很危险,那些党政要员的家属基本上都去了香港和台湾,将军以前的几个太太和孩子都在台湾,因为这场战争注定要失败的,我军已经是军心涣散,节节败退,只是在做最后的挣扎了。“ “听说,解放军的军纪严明,每到一处就解放一处,人人都有土地分配,当官的都为人民着想,哪像国民党的军队,还有那些当官的都是为自己捞钱。” “这些话,不要乱说。”王护卫打了一下马,“给夫人吃退烧药了吗?” “灵玎,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到这里来了,灰蒙蒙的、混沌沌的。” 兰心飘飘然地跟在灵玎的后面,自己虽然走着步,没有落在地面上的感觉,也没有感觉地面支撑脚底,可是仍然在走。 “怎么回事?”她看看地面,“灵玎,你等等我,这是哪里?” 灵玎头也不回,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远远的正好能让兰心看清它的身体,它前面的是什么,兰心看不见,好象是到了视线的尽头,她前后左右地看看,什么也看不见,只有灵玎。她害怕起来,努力思索自己怎么到了这里来。 我们不是到了上海吗?我好象听到王护卫说到上海了,我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孩子呢,张姐姐呢? “王护卫,王护卫”她大喊,没有人回答。 “张姐姐,张姐姐”仍然没有人回答。 “医生,你救救她吧,她才二十岁。”急救室里王护卫抱着兰心急切地说。 “不是我不救她,是你们送来迟了,没到医院她就死了,她现在一点生命的迹象也没有了。” “可是,在路上她还可以喝水,怎么一下就死掉了呢?到上海的边界我告诉她时,她还应了一声,怎么一个多小时就死掉了呀?”他拍拍兰心的脸,放声大哭起来,“夫人,都是我不好,没有早点停下来给你治病,夫人你去了我怎么办呀,我怎么向将军交代呀.……” “快!快!程医生,又来一个急救病人!”一个护士跑过来。 “把病人放在病床上,输氧!”程医生扒了扒担架上的病人的眼皮,招呼道。他转向王护卫:“你是把她的尸体放在太平间还是运走?不要放在这里了,我们还要救人。”把早开好的条子给了王护卫。 “不放在太平间,她没有死,她会活过来的。”他抱起她走出门。 “张姐,我去开旅馆,我不相信夫人死了。”王护卫将兰心放在车上,将被子盖好,拉着马车向旅馆走去。 “灵玎,你过来,这里是哪里?我的孩子呢?” 兰心一边走一边喊,可是灵玎就是不理她,她生气地坐下,灵玎居然在前面也停下,仍然头也不回。她坐的地上,好象一点灰尘也没有,也不象土,这是什么地方?她向后一仰躺下闭上眼睛,希望灵玎会跑过来跳到她身上和她玩……隐约的感觉有只手颤抖的抚摸自己的胸部,哦,是将军,将军回来了。他一喜,喜悦和享受使她眯着眼睛,看见天花板上粉色的天棚布。啊,怎么亲我那个地方,好脏的,一直流血的呀。“将军,不要。”她说,可是没有声音,却提臀迎合着他的唇,她心意荡漾着,好久没有这样享受了……她伸手去摸他的头。 王护卫突然停下来,双手抓着她的手,惊叫:“夫人,你醒过来了!” 她听声音是王护卫,猛地睁开眼睛,王护卫满嘴是血地俯在她面前。“怎么是你?!你在干吗?”她挣脱他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臀部,抬头看看自己裸露在外的腿,“啊”她口吐一口鲜血,倒了下去。 “夫人,夫人”王护卫连忙掐兰心的人中,把她扶起来,放下去,放下去,扶起来……半天不见她醒来。 “扑通”王护卫跪在兰心床前,痛哭道:“夫人,我不是故意侵犯您的,我只是想救你,我在老家的时候,听说过用这种方法来救人。夫人,我知道你没有死,只是晕了过去了,医院不救你,我才用这样的方式来刺激你神经救你的,夫人,你回来吧,我不是故意侵犯您的。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将军身边,将军待我如子,我怎敢对你造次?夫人,你活过来吧,你活过来哪怕我立即去死也可以。”张护卫头撞着地,悲痛欲绝,“如果你不愿见到我,我可以现在就死掉,只要你回来,你回来呀,夫人,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