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QQ识破老公 昨夜公司一号夫人也许给了老总太多的温柔起着不可估量的作用,今早老总心情特别好,一进办公室就笑着开口:“给大家一个惊醒,今天放假,全体工作人员去西冲冲浪!” 怎么?没有听错吧?大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老总不轻易让人得到休息,况且今天是星期二!张珊有些愣着站在自己的办公桌前,一张瓜子脸显示出美女特有的那分遗憾表情。 既然去郊外旅游,还用得着打开电脑吗?张珊拿上挎包离开自己的办公桌,跟随几个没事时总拿她开玩笑的同事出来。 盐坝高速公路上,张珊还在尽情观赏大鹏湾海面的浪花,挎包里的手机彩铃声就打扰。 一看来电显示张珊就有点不高兴:怎么啦? 电话传来余海的声音:“中午我不回家,下班回家就少做点饭。” 张珊:“好,我们谁不欠谁,这一餐你在外面吃,我也在海边解决。” 余海:“怎么?你到海边去用餐?“ 张珊:“是啊,我现在正在沿海高速公路上,我们去西冲.” 余海:"西冲?你的业务需要到西冲" 张珊:"笨蛋,是去旅游!" 余海:“我还是不明白……” 张珊有些不耐烦起来:"不明白那就等着晚上回来我再跟你解释,放心,你的女人不会被人拐走的!" 余海:“我倒是不怕你失踪。对了,西冲好象很远哦,听说从市区到那里上百公里呢?” “得了得了,怎么就这么话多?”张珊关上手机。 车上的姐妹们立刻轰笑张珊这对情侣够恩爱,张珊申辩这点够不上爱情。然而,同事一句“那怎么就同居结婚了起来呢?”张珊就回答不上来。因为还在没有与余海一起领取那张全国通用的结婚证,她和余海每天下班的时间,各自从不同的公司出来,然后走进同一个地方,同在一起吃饭,同睡一张床,这些生活是什么范畴?中华文化再文明,绝不允许情谊再多深的非婚男女光明正大地睡到一张床,况且现在是从亲友到民政局都认可的婚姻! 到了西冲,海风、浪花等等把张珊塑造为快乐女孩,与同事们一样欢天喜地尽情享受着海水与阳光的沐浴。 回到家里,洗锅、淘米、炒菜使之俨然一副妇女模样,即便年龄二十二,婚龄仅为六个月,但出嫁为人妇,这是千古不变的规矩。 菜够丰富,餐桌上四菜一汤,平均下来每人应该是两分菜了,那个多余的汤呢?平时余海不可缺,张珊能够做到让他喝个够。 但,一口烫喝到喉咙半节余海就吐出来,大吼:“你怎么了你?做这样的烫怎么喝?你当这是乡下喂猪?” 张珊傻傻地张大嘴,眼睛望着那大眼宽脸的余海,不知道这家伙吃了什么牌子的火药发这么大的脾气! 张珊显得恐惧,小心地问:“怎么啦?” 余海就是吼:“你自己喝就知道,这是人吃的东西吗?你这哪里是烫?充其量是刷锅水!” 张珊这才回忆起自己忘了在锅里添加盐和调料。 待到余海没了话可讲时,张珊说:“其实,没必要这么生气,不就是一次失误吗?” “你还说?你想让人餐餐喝白水”余海的一只拳头随着话声扬起来,但到半空中就慢慢放了下来。 张珊:“打我一拳可以,但这拳头注定你失去了知识分子应该有的形象,有知识的人,有素养的人,是不能用拳头表达意向的!” 余海没了嚣张气焰。他也差点笑出声,刚才的那分凶相回复知识分子应有的文俊。 张珊:“余海啊,我发现你现在已经不再是婚前的你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变化这么快,我们才结婚六个月啊!” 余海不再跟老婆罗嗦,餐巾纸擦嘴就出门去了。 六个月对于一对夫妻来说,要生一个孩子,时间都还不允许,可是这么短暂的时间,余海就对婚姻乏味,婚前对张珊的那分热烙不见踪影,遇到不顺心的事,就自认为有第一百万个理由把气出在张珊身上,这到底是为什么?张珊开始认真研究。 网络时代的今天,张珊想起从网上入手,查查这个开始大胆在她身上出手的家伙,究竟有什么足以影响婚姻的秘密。 谢天谢地,急着出门的余海忘了关上自己的QQ,张珊一个点击聊天窗口就四平八稳地显现在屏幕的中间。 几十个网友清一色女性,这没什么错,现今的人们,除了坐办公室的人,业务需要在工作QQ上容忍同性成为网友外,每几个能够胸怀宽广地让那些同性人在我的好友圈里厚着脸皮出现。但“雨中花”之类的网友留下的文字确实超越了网友。 可以说,此时的张珊找到了余海开始对婚姻乏味的真正原因。 这也让张珊糊涂起来,网络时代的今天,人人都知道网络是虚拟世界,这家伙怎么就真实地爱上了虚拟世界中的女人? 从聊天记录上可以看出,余海同时爱上了三个女人,并且他们在网上结婚,网下去开房幽会。 难怪余海与自己上床睡觉几乎不需要搂抱!张珊害怕起来。 二十二岁就成了三十岁人的老婆,你知道这是一种不公平的婚姻吗?这个年龄段的我,完全有条件享受不受束缚的快乐,“我一定会让你幸福!”“年龄差距大的婚姻,使我保证这辈子一定好好爱着你!”几句肉嘴制造出的铁一般的誓言,让我走进了你设计的婚姻宫殿,现在呢?就开始淡漠我,明天会不会突然宣布把我修?被人修不仅是伤害心里,更是一种耻辱,余海,我恨死你!张珊的眼睛已在流泪。 为什么网上的女人能够把身边的男人拉出去?冷静考虑张珊觉得自己没出息。 “不要在寂寞的时候说爱我……”桌上的坐机打破了张珊的沉思。 张珊拿起电话:“喂,你好,哪位?” 传来甜美的女声:“听不出我的声音了?” 张珊立刻找回笑容:“哦,是你啊?刘兰,你换号了? “对,所以才给你打这个电话。对了,你现在过得还好吧?” 张珊敷衍:"还好。" 刘兰:“告诉我,什么时候生出小宝宝?你们结婚可有半年时间了哦?” 张珊一脸痛苦:“说什么啊你?他都很少跟我那个呢?” 刘兰几乎吼“张珊,你可别把我当傻瓜啊?谁相信新婚夫妇不在一起睡觉?” 张珊差点哭出声:“刘兰,你是我的好姐妹,说给你知道吧,现在余海有外遇了。” 刘兰:“外遇?我的天,太吓死人了,都说四十岁以上的男人,才容易被年轻女子美貌吸引而移情别恋,余海才是三十岁,才跟你结婚,连孩子都还没有生出来就这样了?你能够告诉我,他是被什么女人把心勾走的? 张珊:“这些女人我还不知道是谁,只是在他的QQ上发现迹象,但我敢肯定他与她们干了与我和他干的事,因为聊天记录上的文字,已够充分证明。” 刘兰气愤:“好啊,这家伙竟然这样背叛老婆,什么时候叫上几个哥们教训!不过,哦,对了,她们有本事把他从你身边拉出去,站天时地利的你怎么就不想办法把他套牢?” 张珊:“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我现在心里很乱啊,你就帮我出点子吧。” 刘兰思考了一会儿:“你必须改变自己,把自己变成比以前更温柔,更体贴人的女人!” 第二天下午六点种下班,张珊不再象以前那样随意在街上逛,走出公司大门就上360路车赶回家。 特意做了几道好菜。 要学会一点关爱,学会一点柔情,什么时候他真被那些女子勾走了,低头乞求并答应每晚帮他洗脚,都挽回不了他的人。张珊想。 但,张珊的好菜比不上余海的好网络,张珊催着他出来吃饭,他却在卧室里吼:急什么?正在查资料,不要打扰! 等到余海出来吃饭的时候,脸上挂着太多的兴奋。 但对张珊说的话却又不与这分兴奋关联。 吃完张珊做的饭,余海给张珊的回报是:“删删,一个刚参加工作不久的朋友,要我去帮忙辅导平面设计,今晚我可能回不来了,你就一个人在家啊。” 就知道你这是去跟网友开房,外面的女人多可爱?多浪漫?多激情!张珊话到嘴边,但还是收住了嘴。 果然在张珊跟踪到体育中心时,一个女子和他手牵着手上了一辆出租车。 捉奸要逮个正着,张珊立即向一辆出租车走去。 然而张珊的脚步却停了下来,就算把他抓住了,不一定抓住他的心,再说不一定追上他坐的车! 我不够温柔还是不够激情?回到家后,躺在床上张珊认真反省自己。 第二天的晚饭后,张珊调整心态,故意在余海面前再现婚前的情调,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拉起他要与自己裸舞。 余海:“这是神经病!” 不过作为男人,这么一身摆在面前,余海还是与张珊上了床。 但张珊感觉出余海是在敷衍了事。 难道外面的女人,都是颠倒体位让他仰躺着享受快感? 在后来的晚上,张珊强迫自己去扮演男人的角色。 但余海最终还是老跑外面,整夜不回家。 电话打给刘兰哭诉。 刘兰气愤,想破脑袋出个点子。 “你就就不能用与她们相同的办法套住他吗?”刘兰说。 张珊:“你意思是说让我去当他的网友?我可是天天跟他在一起的夫妻都没用呢?!” 刘珊笑:“那为什么她们就能够拉去他的心?这你就不懂,现实中的人跑到网上感觉可不一样,试试吧。” 是的,必须去试试,因为刘兰是好姐妹,因为点子是出自好姐妹嘴里,因为余海值得去把握!妻子与网友,他看重的是网络中女人,刘兰的点子有一定的道理。张珊想。 张珊决定爬到网上去了解这家伙的心态,于是上班的时候,利用办公室的电脑把余海加为好友。 当然张珊不敢用原来的QQ号,而是申请了一个新号,这样余海就不会知道是朝夕相处的人。 为能吸引余海,张珊特意在签名匡上写着:“寻找天下最浪漫的男人,不讲结果,只求情感服务!” 果然,余海真对张珊这新网友大感兴趣。 余海急着组字造句:“请问您是哪里人呢?”发送过去。 张珊回复————当然是虚假:“小女来自成都。” 余海:“干哪行呢?” 张珊:“一家公司搞行政管理”。 余海老是追着问在哪里上班发展如何? 张珊干脆发去足以当作简历的文字:“来东莞工作已有五年,文不成武不就,同来的姐妹们都已成家,唯独我没人看得起,让我成为老处女,多可怜。” 余海发来:“哈哈,哪有嫁不出去的女人呢?” 不多久,余海就提出视频请求。 事实上公司规定,不许任何人安装视频,张珊说用的是办公室电脑,没有安装视频。 余海很遗憾。 好啦,轮到张珊问余海的简历了:“请问先生能让我知道你的情况吗?” 余海特别爽快,说自己也是内地人,只不过是来自湖南,在深圳打拼已有几年,目前在一家公司当副总———余海是把自己的身份地位提高了一等,他只不过是部门经理! 余海接着说,自己都是30岁大龄了至今还没有女朋友! 张珊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过张珊继续让他说个没完没了,他的下一句是,“如果能有一个女人走进自己的世界多好。” 张珊沉默。 许久后张珊说要下线了。 余海说有缘网上相遇,何必这么急着下线? 张珊回复:“要下班啊” 余海哈哈笑,说是不是急着回家给老公做饭了? 张珊气得要吐血。 不过张珊得忍气回话:“如果我有象你一样的男人就好,只可惜这个人我还不知在那里。” 张海又笑,回复:“好吧,那你先下线,不过别忘了晚上聊。” 张珊:“我的出租屋里根本就没电脑,晚上我不敢去网巴的。” 好久了,张珊的QQ仍然开着。 余海发来疑问:“怎么还没下班呢?” 张珊思考了一下,找出勾引的招数,说回到家又没人陪着太寂寞,干脆在公司多呆一会儿。 余海发来的字句令人发抖:“不如我来陪你,反正我俩都是需要另一半的。” 张珊回复:“这太荒唐了,我们才是四十分钟的网友,这样有些一夜情的感觉。“ 余海说一夜请也罢,闪婚也罢,只要二人相处愉快就行。 张珊不回话。 余海发来请求:“我们能不能从虚拟的网络走到现实中来见见面?“ 原来他的本性就在此!张珊气得真想骂人。 张珊缓过气:你好象是专到网上找性伴侣? 余海坦率:“这就是男人喜欢的生活方式。” 张珊:“你就不怕我是网贼,来了我找哥们洗劫你!” 余海老练地说从来自己不怕这些小混混。 张珊不回话了。 没多久,余海再次追问能不能见面,张珊说见面暂不可以,因为彼此不是同住一个城市,很不方便。 余海说:“行,等到有时间了就来东莞找你。” 张珊:“好吧,等着你的到来。” 余海:“请你作好心理准备,网友见面意味着什么。” 张珊笑:你总不会是跟我做完事就杀人灭口吧?不杀人我又在乎身体干吗?“ 天打雷劈的!张珊心里骂了句。 张珊真的下了线。 张珊前脚进家,余海后脚进门。 张珊努力去重新面对这个每天见面却不见心的男人。 张珊自己要了一杯水,接着给余海递去一杯。 余海有点不情愿的把杯子接下,总觉得这一殷勤是多余。 喝干水余海又把头埋进了他的电脑。 张珊则在厨房里做饭。 这一晚余海的确不出门。 可床上,对张珊的要求他好象觉得是签了不平等的条约。 如果我真是外面的网友,他可是这样不耐烦的履行职责吗?张珊伤心。 走进办公室,打开电脑张珊便去会议厅开会。 等到会议结束回办公桌,他的人头摇晃得快断脖子。 点击一看,五六条留言出现在对话匡。 “对不起,刚才我们开会。”张珊这么一句发过去。 余海立马追击,说了很多情柔似水的话,最令张珊哭笑不得的一句:“昨晚我好想你啊,要是能天天和你在一起多好。” 天,这就是我的男人吗?跟我在一起睡觉总感觉枯燥无味,跑到网上我就显得珍贵了! 整个上午几乎是在跟余海聊天。 余海要求发给他照片。 张珊一下子慌了。 但急中生智,把网上那些全世界都公认的美女艳照拷贝,然后发过去。 这么一来,余海恨不得从电线里钻到电脑前突然跳到张珊跟前,然后很很的要张珊。 余海厚无颜耻地说:“如果见到你了要干个连环,直至你心满意足,我筋疲力尽!” 接下来的日子,张珊和余海网上恩恩爱爱,家里过的夫妻生活就显得淡淡涩涩。 终于有一天,余海强烈提出要求来东莞今见面! 怎么办? 张珊可是跟他同在深圳共住一个房子呢! 再三考虑,张珊说待自己把时间安排好了再答复。 下班回家,张珊给他编故事,说两天后公司将派自己去广州学习,为期两天。 余海高兴,同意张珊去广州,还说为期十天无所谓。 其实你是需要机会出去与我这个网友幽会!张珊气得真想当场揭露! 睡一觉醒来去上班. 张珊照例打开电脑。 往往都是余海先给张珊发话,问张珊安排什么时候呢? 张珊回答那就两天后吧。 于是余海把自己的视频打开让张珊认识认识,以便那天好接头。 看到余海那副高兴的样子,张珊真想把电脑砸烂。 按照计划张珊出去了,不是去广州,而是去东莞。 在东莞,张珊找了有宽带的宾馆开房。 刻意把自己打扮象贵夫人。 然后去打开电脑,在QQ上把自己入住的宾馆房间,详细地发到他捆绑的手机QQ上。 一切就绪等着他的出现。 阳台上,张珊看到余海从出租车出来。他把自己打扮得象绅士,确实具有吸引女人的魅力。 跑回房间,张珊将门半掩,然后坐在椅子上背对着房门等着他的出现。 张珊听得见,是服务生把他带到203门口。 余海轻轻走进来,有点羞涩却又大胆地念出张珊的网名:天上的云朵! 张珊暂不回头,沉重地读出他的名字:余海! 然后慢慢转身。 余海脸色变青。 看着张珊怒不可碣的样子,他两腿发软,扑通跪到张珊面前。 张珊的吼声是惊雷:这个时候你才承认自己是错误?! 余海给自己打耳光,给自己定性是狗,什么都用了。 最终张珊还是原谅了他。 同时张珊也哭了,自己爱上的仅是这样的男人! 余海下了一万个保证,永远不会再出轨! 谁想到呢?这家伙一把抱住张珊,把张珊往床上放,说:“不信?从现在开始我就爱着你!” 于是,床上他变化多端的把张珊象三级片那样,弄得神魂颠倒飘飘欲仙。 他这为赔罪而努力寻找的快乐,总算让张珊找回了婚前的感觉。 天亮起来,张珊说是不是走到网上,女人就多一分美丽多一分性感? 余海不好意思地笑。 而张珊没好气的凶他一句:“早知如此,我早一点成为你的网友!” 一曲优美动听的歌声响在床头上,张珊捡起手机接听,是刘兰打来的电话。 “现在他对你怎样了?是不是还象以前那样?”刘兰问。 张珊不好意思:“他说改邪归正了。” 刘兰:“是你采用那方案的结果吗?” 张珊:“是,还真管用!” 第2章 奇迹,招的是教师,干的是保险 周末深圳人就特别喜欢涌往大梅沙,这跟管理体制有关,小梅沙的沙质再好,浪再多高多美,市民们还是精打细算节约十元门票,而选择实行免费进门的大梅沙。刘兰在电话上再三说明,去的是大梅沙而不是小梅沙,大与小字一字之差就是相差几里远,张珊笑着反驳,难道自己在深圳这么多年还不对深圳熟悉? 刘兰一张桃红水色的脸,配上一身华贵服饰,使得自己更具艳丽;张珊身着的裙子,极为考究,一对美女出现的确引人注目。 蓝蓝的天,蓝蓝的水,海天同一色,张珊和刘蓝眺望着茫茫的海面。 “也许你我太狭隘,心胸宽广的恰恰是余海,他心里就象这大海般海纳百川地容下若干个女人!”刘兰笑着说。 张珊又气又笑:“你怎么站到他的立场上帮他说话呢?” 刘兰:“可你比我更严重,还居然跟他结婚呢!” 两个女子笑着互相追打在沙滩上。 若干张面孔转过来,若干双眼睛在观望。 有人说:“神经病!” 有人说:“多漂亮的快乐女孩!” 不能再让人们把自己成为焦点,张珊和刘兰把自己深埋在松软的沙滩上,只露出头脸,能够开口聊天就行。 刘兰显得有些神秘地说:“你把余海引到东莞,整个过程中他就没一点觉察?” 张珊:“我是不能让他有半点怀疑啊,否则就失败!” 刘兰:“从那晚以后,他对你可很好?” 张珊:“他说没想到网恋比毒瘾还厉害。” 刘兰:“那,你认为他变坏是怪罪于网络吗?” 张珊:“我想应该是这样,每天上网自然会使他迷失道德的方向,想想,聊东西南北,聊地球太空,时间长了不就聊到人体艺术了吗?所以就会出现他越轨。要是没网络,他怎么认识那些女人?” 刘兰:“傻丫头啊,你的认识就这么局限,没网络就没机会接触外面的女人了?真正使他变坏的不是网络,而是他肚子里的那颗心呢,你再不好好把握,他仍然跑到外边去找另外的女人!” 张珊:“哦。” 刘兰:“对了,他现在在公司里的地位怎样?” 张珊:“听说他马上提升一级,就是说副总经理。” 刘兰笑:“看不出他有这般上进,一个花鬼不被淫色阻碍仕途?” 张珊:“你当公司是行政单位?” 刘兰也笑:“他要是这样你就得多几分警惕,往往成功男人所到之处都栽下情人树,到时候到处开花结果了,他就不知道怎么去收摘!” 张珊叹气:“哎,爱情与婚姻怎么就这么令人向往令人害怕呢?” 刘兰:“不这样人间怎会多姿多彩?既然是人就得去适应这现象啊,怎么?你觉得做人很累吗?” 张珊笑:“有点。” 刘兰:“对了,你在公司里干得如何?” 张珊:“还行。这个月我就有一万的业绩收入。你呢?” 刘兰:“你每月都是这样进帐?” 张珊:“怎会有这样的好事呢?运气不好时就只能吃基本工资呢,做营销的就是高回报与高风险并存。你呢?” 刘兰:“我的辞工批了,过两天就出工厂。” 张珊:“辞职了?你在工厂里负责的报表连小学生都能胜任,这样轻松的活怎么就不想干了呢?” 刘兰苦笑:“是啊,那是分轻松的活儿,但也是最廉价的劳动,每月一千二,几个朋友聚一餐,再逛超市就没了,我干吗要继续下去?” 张珊:“那你打算出来了去干什么?” 刘兰:“所以我约你出来就是问问你。” 张珊:“问我?” 刘兰:“你们那里现在招人吗?” 张珊:“刚好招够了呢。我们公司又不是集生产销售科研为一体的企业,只是搞营销,所以用人很少,二十人就足够。这让我怎么帮你忙啊?” 刘兰:“那,你那个讨厌的余海,他们公司找招人吗?” 张珊:“他昨天还跟我说,他们公司准备裁员呢!” 刘兰:“怎么就这样运气啊?” 张珊:“谁叫你这时候跳槽?” 刘兰:“好啦,先出来了再说,总不会是找不到一碗饭吃吧?” 张珊:“吃饭很容易解决,关键是怎样才发财?在深圳,钱才是重要,有车有房就是富有的象征。所以我决心好好干,过几个月我就能实现车梦……” “接着是实现房梦?”刘兰说。 张珊:“应该是这样。” 刘兰:“你多好,我现在连梦都还没有做,哎,什么时候深圳的大道上才有我开的车子啊?如果有一天我买上了车子,我要从布吉到到盐田,宝安机场到西冲,横直穿梭驾驶过把瘾” 张珊扑哧笑。 刘兰也笑。 一阵欢笑两人破沙而出,然后扑进海水冲浪。 沙滩回来,告别张珊,离开工厂,刘兰把自己安顿在出租屋里。 今后怎么走? 刘兰将要实施的是,复制千千万万来深圳闯荡的外来人的版本———找工作! 人才市场里,多的是骗子,刘兰明白这一点。 但,刘兰还是走进机会与骗子并存的地方。 呼吸了一上午空调机制造出的空气,刘兰骂一句“明知是这样怎么还进来这骗人的地方,”就走才走出万人挤破墙壁的人才市场的大门。 刘兰发誓这辈子永远不再进人才市场,如果懒得挨家挨户地在工业区或商业区里寻找吸引的招聘广告,那就网上去点击招聘信息栏。 但,按照用人单位提供的电子邮箱,发去了数不清的简历,等了无数个日夜没有心里期盼的回复。 奇迹就在此出现,绝望时巧遇了一个女孩。 王云说可以介绍一分工作,而且这分工作是有车有房的最佳途径。 至于什么工作呢?王云没有当即说清楚,只是信誓旦旦地说绝对不是违法的工作,而是国家许可的正当职业! 王云告诉刘兰,有心加盟就在星期一早上到楼下等她。 王云够大方,出钱打车把刘兰带到一栋楼前。 这不是保险公司吗?抬头看看招牌刘兰纳闷。 是的,这是保险公司,这是造就富翁的理想职场,王云说话的底气容不得刘兰半点怀疑。 天,保险公司的人是不是服了兴奋剂?大家聚在一个办公楼里,疯狂地唱歌,疯狂地跳舞,接着轮流上讲台,高喊要有车要有房。 一小时了这帮人还在高歌着! 这是在上课还是在上班? 别忘了这里不是学校! 天下有这种上班的方式啊?刘兰糊涂透顶。 不是说带来工作妈?怎么不安排面试、报名、签合同之类?王云说别急。 在一个没人的办公室里,刘兰带有逼问性质地询问关于这种工作的待遇。 王云如实说,保险公司是没有底薪的,拿的是佣金。 “没基本工资怎么吃饭?”刘兰差点吼。 王云:“是的,所有进保险公司的人,第一天是这样说的,但提出这样质疑的人全都做到了今天,而且做得很好,很多人在这深圳买上了房子;很多人是开着车来上班。” 是的,楼下停放不少车子,刘兰回忆。 “你有这样的顾虑是正常的,因为我还来不及给把保险的好处告诉你。我们这里是保险代理公司,专门代理销售各家保险公司的保险产品,我们把这称之为保险超市。”王云说。 刘兰疑惑:“保险超市?” 王云:“对,代理的产品多了就象卖百货,所以就叫超市”。 刘兰:“还真有创意。” 王云:“当然你会说人们怎么会来买你的保险?当然会,把钱存入银行,得到的利息抵不上通货膨胀,把钱存入银行,生大病了就得取出来治病;把钱买保险,病了有保险公司买单,本金不动,而且还可以享受分红,保险期限到了本金连利息一并取回,有这样的好处,有钱人自然会买,这是有钱人最理想的投资理财。” 刘兰:“哦”。 王云:“保险佣金相当高,人寿险40%上下,车险10%左右,做一张车险下来也有1000元的收入,人寿险呢?一张十万的保单成功签下了你就有三万的收入,三万是什么概念,是工厂管理族一年的工资哦,如果你努力去开拓客户,一年下来做下几上单,真碰了几十万上百万的大单,你这一年不就是几十万的收入了?” 刘兰:“怎么去找买大单的人啊?人家有钱可不写在门口上啊。” 王云:“放心,深圳是一座奇城,短短的二十年发展,走完了其它城市要走几百几千年的路,正因此,中国的钞票集中在深圳,深圳的富翁多如牛毛,富翁每天在考虑怎样使资本不缩水,不怕找不到他们买单。” 刘兰被说得心花怒放。 “还让你知道的,这一行有你多的是发展空间,你自己去增员,增员做出单子就有相应的提成给你,这就是所谓的育成金,你的增员去增员了,增员的增员做出的业绩你还可以享受提成,用最简单的比喻,孙子的挣的钱爷爷可以按提成领取,如果你成功发展了十人,这十人又各自成功发展了十人,这等于你有了第一百人在为你打拼。” 刘兰傻愣了,传说的传销即将降临自己身上! “你这就是传销!”刘兰说。 王云笑:“是有点象传销。不过,我要告诉你,先有保险,后有传销,传销是借鉴保险公司的营销模式发展壮大……” “得了得了!”刘兰来不及等待王云把话说完就走出办公室。 王云象泄了气的球,瘫软地着看着刘兰的背影。 回到出租屋,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张珊。 刘兰把一天的经历原滋远味地给张珊叙述。 这让张珊哭笑不得。 张珊鼓励:“继续找吧,总会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 加油!,为生存而找工作,为找工作而努力!刘兰给自己鞭策! 又是一个晚上的网上查找,终于锁定南方学院的招聘广告。 找不到高薪工作也得将就,师大毕业的刘兰勉强自己前往应聘。 几乎没有考官设障就被通过录用。 刘兰给张珊报喜。 张珊祝贺,叮嘱珍惜。 兴高采烈去上班, 然而,在南方学院的大楼里,看到有保险代理公司和影视中心的存在! 怎么又都是保险公司?她纳闷。 同事告诉她,学院院长是懂事长,这层楼所有的机构都属于他。 刘兰明白了,原来保险代理公司的老板在搞多种经营。 管他那么多,只要自己是南方学院的老师就OK。 几天后她清楚看到,前来咨询的倒有不少,要填表就读却没一个。 再往后的日子里,刘兰发现,身边的人逐渐多起来。 她心里纳闷,招的学员都没几个,怎么招的老师却多,这样下去,收的学费会够开支老师的工资吗? 南方学院主打项目是,代理几所国家重点高校招生考试,至于教学方式是网络教育,这一点,南方学院是绝对对学员负责的,也是有能力办到的。 只是刘兰所在的这里是分校,所谓的院长,充其量只是教学点负责人,他斗胆地开设一些职业培训,开设专业没有吸引力,老是招不来学员。 不过,院长并不着急,那么多事业缺的是人手。 刘兰与其他同事一样,每天无事电脑前上网,或同事间聊天,再不行就给张珊打电话聊天。 不多久院长通知他们,每人自行购买西装穿上,去珠海培训。 到了珠海一处幽雅而豪华的度假村,大家才明白,原来是来接受与自己职业无关的保险培训。 有人开始疑问:“我们不是保险公司的人而是南院的老师,怎么参加这种培训来了? 保险公司营业部经理笑说:“是的,你们是南院的老师,但我们这一帮人马全都是一个大公司的人,让你们南院的老师,来参加保险培训是让你们增长见识。当然不是说参加了培训就非得做保险营销,你们还是自己的老师,但如果谁想挣点外水,可以兼职去跑点业务。” 不改变工作性质,培训就培训,多学点知识也好,反正是免费培训的,刘兰也就懒得去争执。 培训的讲师,由各家保险公司抽调出业务精英,经理级别以上的人担当。 每一位讲师上台讲课,都是自己的实战事例,一句话概括,都是营销技巧。 一位当过海军,且上校级别的保险公司经理走上台,说:“为什么转业后我不选地方行政单位而进保险行业呢?是因为保险在中国是朝阳行业,市场潜力大,外国人都在虎视眈眈中国这块大肥肉,自己是中国人为何不珍惜?我有一个最成功的找客户例子。2006年8月的一天,我在报上看了一篇报道一个厂的文章,就拿上电话打到该厂所在地的镇政府办公室,接电话的是办公室主任。我说:我是市委宣传部主任,请问,你们镇看了省报报道的青太厂的休息了吗?接电话的主任说还没看,我大声责备,全省都看了,学习了,发生在你们镇里的好人好事竟然不看?现在我要求你立即看今天的报子,半小时后拨打我电话,告诉我该厂的电话和地址!注意,扮演领导角色,千万话别多,说话底气要足。半小时后,那位主任真的来电了,告诉我该厂的电话和地址。有了这两样就好办,我开车前往。要知道,现今工厂的保安喜欢作威,你不要对他们有任何敬畏,在他们面前要显得高傲一点,有种蔑视他们的感觉,他们才敬重你。到了该厂门口,我大步迈进,果然真有个保安冲过来叫站住,我理都不理,他追上来喊:‘你是干什么的?’我反问:你看我这样子是干什么的?他说:‘凡进厂必须经过我们保安同意方能进入。’我大声说,我为什么要经过你?走开,少点罗嗦。那个保安心想,口气如此之大一定与老板有关系,就不再阻拦了。工厂里多的是大楼,哪一栋是老板的办公室?我见一个大楼有人进出,走了过去,到了门口我故意对一个人发问:好象不对?我记得上次来是进这个门的呀,难道老板办公室换了?那人笑说:‘那是你的错觉,办公室仍然在这楼里啊,在2楼呢。好啦,我直向2楼走上去,到了2楼,前台小姐迎上来,问我有何事,我说找老板,她说老板不在了,我说:怎么不在?是他约我过来的。你是做顺水人情,带我去老板的办公室,还是待会儿老板自己出来迎接了你不好意思?就这样,这位小姐把我带到了老板的办公室。放心,到了这个时侯,就是皇帝,他老板也不会贸然下逐客令,作为商场上的人,老板自然以理待人,因为,万一我是他需要的客户呢?” 高明!刘兰佩服这些保险人。 同时想,不受人尊重的职业往往挤破脑袋想出歪点子。 培训回来,所有南院老师,都被叫到保险公司、南方学院、影视中心共用的大型会议厅里开早会。 这种早会,是全国每一家保险公司,每天早上必须完成的项目。 这种早会,都是类似于传销组织的那种洗脑。 而保险公司的人却说,世界上先有了保险,后起的传销组织借鉴保险的营销模式发展壮大。 以前,南方学院的人马是不参加这种会议的,只是有时觉得奇怪,将脑袋探进去看了一下就缩头回来,之后往自己的办公室回走,刘兰和姐妹们却成了参会人员。怎么又进了保险公司呢?天底下究竟有多少保险人?走到哪里都被保险人忽悠!刘兰气不打一处来。 会上,经理重复着每天说过的爱字,说保险是社会安定的保障,要把爱心奉献给社会,就是必须让更多的人购买保险,说什么,“如果我努力工作,能抢在灾难不幸降临这个家庭之前签下保单,我就成功拯救了一个家庭;如果我工作努力,发展十人,则一天能拯救十个家庭。”为什么有理由去让人们买保险呢?因为保险的功能:1具有保障抵御风险。2不打税。3不抵债。4快速融资,5安全养老。 事实上,保险是国家大力倡导推广的事业,它是抵御风险的社会保障机制,没一点害处,多少工厂,因为忽视保险出了事故被迫关闭,多少家庭因为没有保险,重大疾病发生了只有望天哀叹。多少人不知道,当老板的,有的是太多的钱,就因为不相信保险,企业破产时,所有的设备,存款,房产被清算抵债,弄成个分文不值的穷光蛋。在这方面,世界五百强企业排在十几位的美国安然公司,称雄了一个多文学,却于2004年突然倒闭,负债380亿美元,总裁肯莱思在2002年购买了400万美元人寿保险,唯独保住了这笔资金。为什么呢?因为按照国际惯例,保险之受益人的保险费,任何组织和个人不得占有。 保险有如此好处,刘兰真不明白国人为什么不主动去买,导致保险公司的决策者,拼命去发展下线以扩大业务量。 开早会几天后,老总给刘兰她们下了死命令,每周三六开创说会,每人必须叫来至少一个朋友参加。 老总认为,只要有人进来参加会议自然有人加盟保险,他的磁力卖点是,把20万元存进银行,所得的利息,抵不过通货膨胀,假如家里有人病了这20万有可能花完,就算花不完,也是减少了许多;而把20万以投保方式存进保险公司的帐户里,发生意外或重大疾病了,有保险公司买单,而20万本金分文不少,保险期满了,20万本金连加红利拿走。如此优点,宣传得当会有人购买,而保险代理人成功给客户推销了保险,佣金一般是百分之三十以上,如果一张保单20万,那么代理人就有了6万的收入呢。 但,可恨的是保险这行业,没有底薪,都是靠佣金,所以多少人,在人才市场里冲着招聘广告上的那句年薪十万不是梦进来,拿着从家里带来的老本吃了个精光,还是找不到能给他施恩的客户买保险,身无分文的他,悄声无息地离开那个每天早会上,人人都在高叫要有车要有房的梦想职场。现在,刘兰完全知道这一内幕,不想把自己的朋友拉进来。 一个月去了,刘兰十几个老师仍然没有成功发展下线。 老总找她们“谈话”,让他们深刻检查自己为什么没有增员。 刘兰直冲老总说:“没有底薪的工作有多少人愿做?就算看中高提层的又具有推销能力的人,如果他身上没有几千存款,他敢进来吗?都说保险行业效益好,为什么没有基本工资?同是金融系统银行有的是基本工资呢。我可不忍心去骗没有把握推销保险的人进来,他们在工厂上班,虽工资不高却有保障,除非他上班时间长了有积蓄,愿意往这方面发展了我可介绍进来。” 一通话,气得老总脖子发涨。 但老总不敢吼骂。 只是语气加重地说:“你怎么知道没有人愿做?现在全国170多万保险代理人是怎么进来的?你们出去遇到人要讲保险行业的好处,有新人进来了要多多关心,给他作辅导,让他尽快成长起来。你们别要以为没底薪就没人干,我们这些前辈的也是从没底薪干起的呢。要知道,你发展了十个人,这十个人又发展十人,你就有了第一百人,他们做出了业绩,这就是你们的财富呢。干这一行的利润可大呢,干得好的业务员一年几十万可不是天文数字呢。你们是身在金窝挖不出金矿,太气死人了。” 刘兰:“所有的保险人都是这么说。” 老总:“你!” “好,以后我出去逢人就说保险公司是金窝。不过我要问的是,我们十几个南院的人是老师还是保险代理人?请老总给我们一个明确的身份。”刘兰理直气壮。 老总语顿。 稍后说:“你们都看了吧,现在招来的就那么几个网络教育学员,其他的就招不来人怎么上课?所以没事干你们去跑点保险业务有点收入也好嘛。当然你们几个仍然是老师身分,招来学员就上课。” “那我们还有底薪吗?” 这关键词,刘兰一句老总说绝对有,公司不会取消这笔开支。 好,只要工资不被取消!刘兰放心。 神奇的深圳真奇怪,有人打着招聘教师牌子招收保险业务员!刘兰又气又笑。 打算干一段时间以观后效。 这样的工作,刘兰不敢说给张珊知道,要把这分工作象国家机密一样保守,直到找到好工作,离开了这样挂羊牌卖狗肉的地方,再毫无保留地说出来,让张珊笑落门牙! 第3章 情人找上门 周末的今天,张珊早早起来就出去找她的那帮姐妹。 没事的余海,睡的懒觉足够钟表绕走一个圈。 拉开窗风看看外面,建筑物反射的光线够刺眼,揉一下眼睛出房门,大门外的铃声就响起。 门开了,余海傻了眼,这个超女何洁再版的女孩令她不安。 女孩一脸灿烂:“没想到走到你的家。” 余海把门前这位丽人放进了家里。 余海:“小韩,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家的,在我的印象中我尚未给你我家的住址。” 小韩笑:“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你的家里见上了你真高兴。” 余海:“哦”。 小韩:“你的夫人不在家?” 余海:“这样的日子她哪里找?天还没亮都想飞去跟那帮雀鸟嘴姐妹聊个没完没了呢。” 小韩莞尔一笑:“是吗?” 余海:“对了,你现在应该告诉我了,今天来这有什么事要做。” 小韩眼睛盯着余海:“我可以帮你理财,你现在已是副总,收入很不错,在深圳算是中上等,作为朋友我必须让你的财富规避风险,保值增值” 余海:“什么?帮我理财?你现在做证券?” 小韩笑:“不是证券,实话告诉你,我是一名保险业务员。” 余海的眼睛死盯着小韩,重新审视这个“雨中花”,从网上到网下,开房睡了五个夜晚,口口声声说是工厂推销员,竟然是那帮满大街西装革履行,手拿公文包走上走下,A栋到B栋扫楼,敲门找人买保险的其中之一! “你从来不是这样说的。”余海说。 小韩:“过去我没有这么对你说,但现在我是这么给你亮明了身份,说明看在朋友这分情上,我一心一意帮你做好理财规划。” 余海:“理财规划不一定要我把钱买你们的保险啊,我可以买基金。” 小韩:“这你就不懂,存银行也行,买基金也好,买股票也罢,如果家里有人生病,或者出意外事故,所支付的钱,都在这些数字中扣减,而以买保险的方式把钱存入保险公司的帐户,那就不一样了,医疗费用就有保险公司来埋单……” 小韩身上的芳香,早已使余海的原始欲望跑到山顶,只差一点点就腾飞云空,没了心思再听小韩的娓娓道来。 他向她投去了能使女人震动灵魂的眼光。 不知是小韩的畏惧还是一种什么,她把眼珠掩饰得看不见眼前的什么。 她听话的任由余海随心所欲。 再往下,余海把她横抱着拿到卧室里妻子和自己共用的那张床。 余海很很的要了她。 颠峰退回低谷时,余海说:“女业务员每次都是这么跑保险业务吗?” “不知道别人怎么跑,也不知道每次怎么跑,但知道自己这第一次是这么跑了。”小韩躺着不动。 每次这么跑,跑不出单才怪!小韩想。 家里的女人随时都可能回来,看到这一幕娘子军可要打仗! 余海催促小韩快起身穿衣服。 当最后一颗纽扣扣好,大门外有了响动。 进来的是张珊。 小韩惊呆:“怎么会是姐姐?” 张珊也奇怪:“你是怎样知道我在这的?” 余海更是一头雾水:“你们互相认识?” 小韩点头。 张珊:“是我同学的妹妹。” 余海:“天哪,怎么现在才知道呢?对了,小韩现在是保险代理公司的业务员,她来给我们推销一种投资型保险产品。 一听说是保险,张珊噗嗤笑出声,这种笑声分明是讽刺的味道。 张珊:“还真有点佩服保险公司的人,能挨家挨户的扫楼,不知一天能扫出几个大客户。算了吧小丫头,我们家没钱,有钱也不会拿去作这种股票一样的投资。我的姐姐就因为被保险人说得天花地乱,非买不可,买了,结果呢?我都不好意思说了。保险人与证券公司的人没什么两样,高叫会怎样怎样增值收益,当跌的时候没了那些专家的声音……” 再让张珊说下去,当老公的余海将会跟着动摇,所有的献身就白白付出!小韩恰到好处的把自己的话插了进去:”保险啊,有太平洋、中国人寿等等,在中国境内有九十六家,每家开发出若干种产品,比如购买意外伤害险,生了病就属重大疾病医疗险范畴。所以好多人没有弄清楚,只认为家里有了保单就什么都保险,去索赔时当然得不到理赔,就抱怨保险是骗人……” “好啦好啦”。张珊打断,“卖时什么都得赔,赔时什么都不赔。我见来我家的保险人比你干保险的还多,你讲在后面我能讲到你前面。小韩啊,我是你姐姐,我必须奉劝你,什么你都可以干,保险你就不要干。保险公司是永远不会亏本的,亏的是你们这些号称白领的员工。不是吗?你们最起码的生存他们都不负责,让你们花钱租房住掏钱买饭吃去跑。有没有创收他们可没有在你们身上投入一分钱,他们就只给你一个平台。你啊,就别把自己的时间和本钱拿去帮他们做无本生意了。他公司就算招来一千个业务员,也是没有给出一份工资,一千人中只要有第一百人能跑出单,他公司就赚了钱,你是这第一百人中的一个吗?你可好好评估自己。” 余海深为妻子的嘲讽感到不安,偷着看小韩的反应。 余海要制造机会使小韩挽回面子:“我有事出去了,不如这样吧,你让我们家好好考虑,以后再谈好吗?” 视保险如瘟神的张珊,巴不得小韩快离开这个家, “他要出去我就不能作主了哦,跟我谈就没有实质意义了呢。”张珊说。 “好的,那我也出去了。”小韩跟着余海出门。 楼下一辆小车显眼。 当了副总,公司给余海配了专车。 余海:“小韩,要不我搭你一程?” 小韩:“谢谢,我还有事。” 整个过程,阳台上的张珊监视,但看不出二人有越轨的迹象,放心回了里屋。 张珊讨厌保险,越讨厌小韩越出现。 躺在沙发上的小韩缠着张珊游说。 但张珊却不敢一棍打死,同学的妹妹不可能粗鲁去对待! “小韩,我宁可给你一笔钱,或适当时候给你介绍另外一分工作,不想让你在保险公司里耗费时间。“张珊说。 小韩拉长脸:“姐姐,你尊重我的选择好吗?相信我会在这行业有发展。” 沙发上的张珊气得把脸转一边去。 “哎哟,我的妈哟,不知道保险公司是用什么模式培训,输入了什么理念,使你们这帮业务员象传销分子一样洗脑得没自己的思想,总认为年薪十万不是梦!知道吗?在你之前,不知有多少人,干了几个月后没钱生存了,哭鼻子出来呢。” 小韩:“那是不努力的人,只要努力就会做好的。” “我说啊,你要是再不离开这行,以后你千万别再进我的家,我是没信心跟保险人打交道的!”张珊的语气够凶。 小韩真有本事,把张珊泡了一个下午。 见小韩没有回去的迹象,张珊动了心。 “就签一分吧,五千元!”张珊不耐烦地说。 小韩:“不,要等姐夫回来,我要跟他商量,我要做大单,他现在是公司的副总,掌握着两百人的工伤险。” 总之,小韩是想吃尽能从姐夫身上挤出的油水。 张珊生平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业务员。 “你就不怕我把你赶出家门吗?” “不敢!”小韩自信地说。 张珊瞪眼:“懒得理你了,你自己跟你姐夫谈吧,他回来了也不会在这方面帮助你。” 小韩笑了起来:“你怎么认为姐夫不认可保险呢?好吧,我就跟姐夫谈,不关你的事。” “难道你用色去勾引?” 凶了一句张珊走厨房做饭去了。 刚要用餐,余海就回来,跟着进来的还有刘兰。 未等余海拿碗,张珊就数落。 “你看,人家刘兰也是跳槽出来的,就不象你这样去搞保险,人家做的是教育,谁象你这样厚着脸皮到处去敲门卖保险?” 刘兰心里一凉:自己现在不也是在搞保险吗?还好,没人知道自己这教师是名存实忘,自己的那分底薪还能领得到! 张珊:“刘兰,对保险你了解吗?” 刘兰差点脸红,支吾说:“哦,好象,好象……” 张珊:“好象什么?好象传销,你知道我有多气吗?小韩谝要去干这行呢,今天在这里赖一天不走,缠着我卖给我保单,等我答应了,她又说等余海回来,要做就做大单,什么公司的工伤险,什么家庭的存款她都想吞尽!” 余海的眼光和小韩对视。 小韩笑了起来:“姐姐,别生气嘛。” 刘兰洋装一点不知道:“对了,保险应该待遇好啊,媒体不是报道今年的保险公司高管年薪千万吗!” “没错,千万,那是高管啊,小韩干的业务员能有这么多收入?做第一百年的梦等着吧!”张珊吼。 “是这样啊?”刘兰看着张珊。 “好啦,气归气,还是照顾你生意,就跟你买个两万寿险,让你有点收入解决吃饭问题!”张珊的口气象是一种最终的拍板。 两万保单,代理人就是几千元的收入呢?是好朋友,要做自己就有先决权呢,但怎能让张珊知道自己现在是沾上了保险的边呢?在朋友这圈中,沾上保险好比上了贼船被他们冷眼光!刘兰不敢站便宜。 “哎呀,姐,我要做大单!“小韩一味强求。 张珊:“有本事你跟你姐夫谈,嘿!” 小韩赌气跟姐夫余海谈保险,要让成功来向姐姐证明自己是保险的材料。 不过,有一点小韩要做到,让姐夫出来谈,在那个家里谈,讲不上两句保险就被姐姐泥团塞嘴的。 小韩把余海约去了酒店。 小韩:“做梦想不到,你的夫人竟然是我姐姐的同学!” 余海:“是啊,太离奇了,一跟电线把你我绑为网友,网友把我成为你的姐夫。” 小韩笑:“你说说,当我姐夫好,还是当朋友好?” 余海:“我还是愿意让自己当你的姐夫。” 小韩搂着余海的脖子:“我不要姐夫,我只要朋友,朋友好开心。” 余海:“是吗?” 小韩:“我们绝对不能让她和我姐姐这对同学知道我两的事哦!” 余海:“你曾经打算告诉她们一切吗?” 小韩:“没有啊。” 余海:“那你还担忧什么?” 两人笑了起来。 两人疯狂地吻着。 小韩把话引入正题,她从中到外都翻出来讲。 “国家已对遗产税讨论,一旦遗产税开征保险是避税港,按照国际惯例,基于保险是社会稳定的保障,遗产税实施条例明文规定保险资金不在征收范围;保险不抵债,世界五百强企业……” 余海:“美国安然公司,雄称了一个多世纪……” 小韩笑:“你怎么知道我会这样说?” “这不是你们保险人每天都在使用的话术吗?所有来向我推销保险的都这么说呢!”余海不由得笑起来。 总之,保险是有益无害,作为企业高管的余海是清楚, 但余海就是不答应把存款上的部分资金,转到保险帐户上投寿险。 不过,余海不敢让小韩心灰意冷,答应考虑员工的工伤险。 继续喝酒。 结果余海一个男人率先醉来了。醉得扒在桌子上不动。 小韩这才知道姐夫是这么不经喝。 小韩就在姐夫身边护看着。 累了,她将就靠在姐夫身边躺下。‘ 她感到有手在动自己的裙子,她协助姐夫退去了自己的底裤…… 天亮时,余海惊跳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睡到这张床。 迎面送来的是小韩欢心的笑容:“慌什么慌?” 余海:“昨晚我喝醉?” 小韩:“是的,醉得好烂。喂,这次喝酒的意义可不一样哦。” “这是怎么意思?”余海问。 “你说是什么意思?”小韩笑着说。 余海把小韩搂着:“你是想让我买大一点的单吗?哎,这样吧,反正现在我已有公司配给的车了,可以不买车,就把五万来买人寿险吧?” 小韩:“才五万?这样的保单与你的身份格格不如啊!” 余海:“那你说多少才与身份想配比?” 小韩:“就十万吧,行吗?” 余海:“好,依你的。” “这才是我的姐夫!”小韩狠狠地把余海吻着。 第4章 刘兰好笑,保险是这样做的 刘兰进办公室正要打开电脑,有人高呼:“开会喽!” 又是那洗脑会议!刘兰抵触情绪,差点吼出声。 跟着那帮疯狂的伙伴们高歌狂舞了一小时后,老总走上讲台。 这次不再是刘兰讨厌的洗脑会了。 但,却是敢鸭子上架的部署。 老总发话,保险公司要做一个大动作,开一场震天动地的产说会! 所谓产说会,是召集有余钱的富有人,到指定的地点,让一个冒充北京来的什么狗屁专家的保险营销员,用权威专家的口气解释保险公司开发的保险产品。 业务经理搬来一大堆资料。 经理给每人发几张。 刘兰接到手一看,全部是人名、住址、电话。 “请问,这些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刘兰问。 经理显得得意的样子:“这些都是工商界的成功人士的住址和电话,别看是一纸名单,这就是我们的财富!“ “这么多啊?起码几十万人吧?”刘兰说。 经理:“一千多万人口的深圳,按比例,所收集到的这些人数还达不到我们的要求呢!” “怎样收集到这些人的资料的?”刘兰把眼睛盯住经理。 经理:“平时呢?收集所有名片;物业小区有的是业主的资料;学校里有学生家长的电话地址,等等,到处都是有价值的资源,只看平时留心注意并收集。” 刘兰佩服这行业的情报工作竟然做得不亚于间谍组织。 经理清一下嗓子,说:“上面这些人在深圳都是富有人,你们就按照上面的电话号码去联系,先给他们发短信问候,然后再拨打电话与他们沟通……” 刘兰:“哇,有没有搞错?现今是什么年代?市民被营销电话的骚扰还不够头疼?人家还会接听陌生人的电话?” 经理:“别怕,几十万人中总有接听的人。你说得对,人们已厌倦了营销电话,所以我们才打算在这几十万个名单中拉来第一百个人士参加。” 刘兰笑:“到处都撒网,总会捕上几条鱼?” 经理也笑:“按照以往的经验,要请来100人,就得送出去500分请贴。为能够把请贴送到这些人的手中,打电话就要求讲究技巧,所以公司特制订了一套话术,你们就把这些话术背诵好。” 把话术一看,刘兰吓了一跳:“经理,我们哪里是中德安联公司啊?” 经理笑:“放心,我们不会被安联公司起诉冒充他们的工作人员的,因为我们这次推销的正是他们的保险产品。” 刘兰和几个姐妹笑了起来。 经理:“好啦,别磨嘴了,开始行动吧。” 刘兰与所有的业务员一样,按照自己手中的资料,给那些不知道是鬼还是人的电话号码通通发去短信。 第二天,同是一帮姐妹,在同样的办公室按照资料上的电话号码拨打。 刘兰拿起话筒贴上耳朵,然后拨号。 旁边的姐妹几乎停止了呼吸,寂静而又恐慌地的等待。 “喂,哪位?”电话通了。 刘兰强迫自己镇静:“我是中德安联公司客户服务部经理。昨天我们公司给你发了短信,不知你查看没有?我们公司于本月11日在东山大酒店举行‘卓越人生,财富论谈’峰会,专门邀请象你这样成功人士参加……” 对方:“等等等!” 刘兰立即暂停。 对方:“你稍等,我叫来一个成功的人士与你谈谈。” 刘兰还想等待对方换人接听,电话就传来了挂机的声音。 旁边的一姐妹:“天,人家比我们精明!” “说不定人家也是搞过这一行呢,要不怎会一听说成功二字就说请一个成功人士来跟我们谈?”另一姐妹说。 刘兰:“来,再试一试。” 又是一个打通了的电话。 “你好,陈先生,”刘兰沉着说。 对方:“哪位?请讲。” 刘兰:“我是中德安联公司客户服务部经理。昨天我们公司给你发了短信,不知你查看没有?我们公司于本月11日在东山大酒店举行‘卓越人生,财富论谈’峰会,专门邀请象你这样成功人士参加。本次峰会,规格相当高,额很有限,本市一千多万人口仅为100人名额,你是我们在本市一千多万人中电脑筛选出来的一名,希望你珍惜这次机会。我这次打电话是想跟你确定时间,看今天下午还是明天早上方便,我将派人把请贴送到你手中以表示我们的诚意。” 对方:“小姐,你这样是钓不到鱼的,这招啊,也许你拿到内地去管用,在深圳就显得落伍。哈哈哈,要不改行吧?也许我的公司能够提供,比你现在做的行业更优越的岗位,怎么样?” 刘兰几乎是愣了! 旁边的姐妹哭笑不得。 按照统一的话术打过去,保险代理公司所有的业务员,成了经理级别人物。 公司交代,如果遇到对方追问怎么知道电话号码,就说本次活动有政府参与,名单是政府派发下来的。 那些名单上的电话拨打过去,很多很多的无法接通,又有多少多少通了的没人接,有些财大气粗的狠狠回骂:“我这是私人秘电,你这样打,你知道是侵犯了我的人权吗?记住,再拨打我可要投诉。” 当然其中不乏接受者,因为那些人中,可说很多人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很多人也是知道是保险,闲着没事出来一趟也快乐,就回话说出自己所处的位置,让人送请贴过去。 为完成500张任务,就分摊到人,陆玲分到手上的有10份请贴,她想把那10张扔到河里去,但,不是手上没了请贴就了事,公司是看那天前来参加会议的准客户,是否有谁是你签名请贴的,所以来不得半点虚假。 刘兰运气够倒霉,公司发给她的名单才有三人是有效,也就是说这三个人答应让她送请贴过去。 气恼的是,到了人家家里,当明白是保险推介会时,对方却说自己是台湾人,要买保险是不考虑在大陆买的。 当然这些人是有礼貌的,让她把请贴留下。 回来总结,那些老业务员为什么比自己送出去的多,同事说谁叫你直说是保险?你只能告诉是投资理财方面的资讯讲座。别管那么多,到了那天他来了,被专家说动情了就买一单,买了单自己就有佣金进腰包。 轰轰烈烈发出去500张请贴。 又是轰轰烈烈在当地一家五星级酒店作布置。 结果来的人数不是100人,而是56个。 在包装上,保险公司确实下功夫,让内刊的编辑扮演记者,凶前挂上采访证,走前走后于会议厅里,大有国际研讨会那么隆重。 人家来宾绝对不会去检验采访证真假,三个假记者放心去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那个所谓的北京高级理财规划师呢?其实是珠海某家保险公司的经理。 讲师首先作了分析中国股市行情的讲解,大肆抨击存款的缺点,赞美保险的优益,接着吹捧中德安联所属的世界地位以及实力,添盐加酱喧染中德安联的保险产品如何如何收益, 台下听得入谜时,保险代理公司的人马拿上保单走到参会人员面前,说这么好的投资产品要买几十万呢? 此时,众人才从傻瓜心里弹出一份明白:原来邀请过来不是免费听投资理财讲课,而是套过来买保险。 台下乱了,人们你看我,我看你,不签吧,没面子;签吧,投资进去了会象台上那个人说的那样十万变百万吗? 更要命的是,会议主持人说签下保单的,为表示诚意必须交下1000元诚意金。 虽然台下的人都是社会的消费主流,身家千万,但很多人不是钱包里有1000元现钞的,而这种人又顾面子,胆子大的人直吼,既然如此为什么事先不说备现金,你们这又不具备刷卡条件。 会议厅一角,四十岁模样,面容与中央电视台张宏民有几分相似的男子好尴尬,因为一位女业务员把一分保单放到他桌上,就没有离开的意思,那势头好象要非签单不可。 实际上,这位男子是这女业务员的准客户。 这些参会人员哪里知道呢?还在手拿请贴进场时,早已被给他送去请贴的业务员盯上,在整个会议过程中,业务员必须把控好自己请来的准客户,总之,要千方百计让自己的客人签单,自己才有佣金,要不会议结束了自己的客户没谁签单,就只有心里不是滋味地看看自己的同事有帐进。 刘兰真为那男子感到难堪,她不想看到这些人被‘忽悠’,心一狠,站到客户的立场上为客户解难。 “先生,我跟您解释,好吗?没有现金的也可以签单,只要有诚意买保险,会后我们的业务员会跟踪服务的。至于这一千元,不是白交,也是算在保费上的。我还告诉您,考虑尚未成熟的,就算今天签了保单,按保险公司的规定,15天为犹豫期,签后如果反悔是可以退保的。”刘兰说。 男子露出笑脸:“是这样?我还以为签了单现在就必须交一千元呢,今天我没有带这么多现金啊,真不好意思。” 男子轻松地签下了保单,而且数字是第一百万。 那女业务员脸上光芒四射。 男子抬眼看看刘兰:“请问小姐贵性呢?” 刘兰微笑:“我姓刘,先生,这是我的名片。”说着把名片递过去。 男子也把自己的名片递给刘兰。 那女业务员就这样被男子冷漠在一边。 刘兰就这样为三人解围。 信息在互相传递,很多很多人,轻松地签下了保单走出会议厅`。 大会结束,统计下的保费数额为500万。 老总脸上露出不满意的微笑。 十几天后跟踪服务的结果,能进保险公司的账户的为15万元人民币,与会前公司上下高喊的2000万保费,差距是北京至深圳! 老总脸上的笑容退回他娘的肚里。 还在总结本次产说会的失败,南院的领导来了,说这个分院的院长,只想借助学院的招牌招收保险业务员,在教学方面根本不重视,办不出成绩! 为不影响声誉,按照合同中止合作办学。 刘兰她们的老师身分自动消失了。 但,老总不让她们走人,让她们留下为保险公司打拼。 她们重复解释自己不适合这工作。 老总仍然那句话,只要努力,不出六个月每人至少几万元收入。 刘兰的一位好姐姐嘟着小嘴说:“我可是干了六个月啊,至今都没钱花呢。” 老总吼:“那是你自己不努力。” 刘兰抢在前面答话:“全公司的人都努力了,这次产说会才有15万的收入!” “你们真的要走?你们太缺少爱心了。”老总失望地瞪眼。 刘兰几个噗嗤笑起来。 刘兰:“你们保险公司的所谓爱心,不就是骗拉人头吗?我想揭穿的是,国家提倡、许可的保障事业,收益那么好,为什么你们公司内部制度不有基本工资,让很多的求职者进来,亏了很多生活车马费,使得人家哭肿眼睛去转行。如果国家把保险教育搞好了,人人都有保险意识了,象去银行存钱一样购买保险了,还有你们这些人,整天高叫爱心去骗人家过来吃老本?人家没钱吃住了,有爱心的你们怎么不去救济?还指责人家没本事。好啦,老总,我学的是教育,专长是教学,我应该去为教育事业做贡献,即便我不能在教育行业,但我不会再进保险行业!” 好啦,该是去见张珊的时候了!刘兰心里好笑。 刘兰乐哈哈地出现在张珊的家里。 未等刘兰坐稳张珊就开口:“在南方学院干得如何啊?” “到现在,我没有上一节课,我自己也没有一个学生。”刘兰说。 “你在做后勤?” “没有”刘兰回答。 “什么?这几个月你是怎样混出来的?”张珊几乎是吼叫。 “搞保险啊!”刘兰边说边看张珊的反应。 “保———险?”张珊拉长脸,“你别要把我吓死哦,我心脏可是有问题哦!” 刘兰忍不住笑:“你真死了我来照顾余海!不过,你的心脏却是健全的。” 张珊:“别开玩笑了,你这样子是去搞保险的人吗?你以为我会相信你那张嘴巴?” 刘兰:“我真的搞了保险,不骗你,真的。” “啊?”张珊这回真吓呆了,“哎,你现在亮明了底细,一定象小韩一样又来找我买单了,不用你游说了,就跟你买个一万的单吧,免得你为那业绩犯愁,毕竟我也是跑业务的,知道业务是多么不好跑!” 刘兰放开喉咙笑起来。 张珊:“笑什么笑?别的不干,偏要去干这行,小韩刘兰没什么两样,气死人!” 刘兰:“我什么时候说要你买保单了?我今天是来窜门呢!” 张珊:“我知道,保险人都是先交朋友后交易,今天你不给我推销保险,明天一样来缠着卖保险,我不如先买你一分保单,这样你还欠我人情,通过你说服买了,你还理直壮气说是自己的努力结果呢!” 刘兰:“你就这么恨保险?” 张珊:“当然恨!” 刘兰:“难道我们就不需要一分保障?” “保障当然要,而且我需要买保险,我宁愿自己上保险公司的门购买,不想看见那些满大街捕猎客户的保险人的面孔,他们那种营销模式让人难以接受!”张珊说。 刘兰:“我也看不惯他们那种人!” “那你为什么还进去做保险?”张珊吼。 “我这不出来了吗?” 张珊:“太好了,你终于醒悟了!” 刘兰:“那么,现在我是你心中最好的朋友了吗?” 张珊一伸手,把刘兰拥抱起来。 “太戏剧化了,这年头居然有人打着招聘教师招保险业务员,我还以为我找到了与专业对口的工作,没想到被他们忽悠。”刘兰笑着说。 张珊:“那,怎么进去就做到现在啊?” 刘兰:“你要知道,他们既然是以招聘教师把我们要进去,当然不敢一下子让我们干保险。给我们的名分是教师,他们必须给我们基本工资,比起没底薪的那些保险业务员,我们十几个南院人马就是小康人家了,所以我们就决心做下去,看看是什么样的结局。结果南院领导来拆牌了,我们也就出来了。” “一干就这么长时间,告诉我,你一共忽悠了多少人?” 刘兰:“实话告诉你,我一个都没有骗进去,我不会让我的朋友进去干那种朝夕不保的工作,我也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要人家稀里糊涂地把资金存入保险帐户,人家的钱,人家有自己投资的决定,不会去蒙他一把。因为,我的理智告诉我,商业保险是以赢利为目的,他需要的是大量客户把钱存入他的帐户,如果单纯的保障,社保就可以解决,所以我干吗跟着他们去忽悠人?” 张珊笑了起来:“他们真是看错了人,把这么一个你招进去!” 刘兰更是笑:“你以为他们招人真的要考核吗?跟你说吧,只要能走路,能讲话都招,在保险公司里这么长时间,我就知道一个内幕,就是为了发展下线———用他们的话说是增员———他们那帮人每时每刻都在物色人,就算是上街买菜他们都不放过任何机会,记住,当有一天,突然有个人特别对你客气,并设法与你交为朋友,这个人就是保险人,等到时机成熟,他不要你买单就把你拉去加盟。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呢?因为保险是人人需要的保障,大至领导干部,小至贫民百姓都需要,所以就在日常生活中注意每一个人,因为这些人完全可以成为他们的客户,哪象你干的那行,只有厂家才是自己的客户,所以就懒得去关注身边的任何人。” 张珊:“啊,那从此上街我可要注意好。这个家现在已有了小韩,还有你,都是保险亲戚了,再来几个保险人走进这个家做朋友,我可要喊天呼地了!好啦,我问你,下一步怎么走啊?你老是换来换去的,什么时候有一个好的工作环境稳定自己啊?” 手机突然彩铃响。 看一眼来电显示的号码,刘兰看不出是何人。 “喂,哪位?” 电话传来男人声音:“我是因你的出现,使我能够轻松地走出你们那所谓的财富论谈峰会会场的戴云山。” 刘兰:“哦,是戴老板,我记起了,我有这印象。” 戴云山:“这次峰会回来,我一直在想,那么多的业务员一直在千方百计把客人套牢,而你却从客人的立场上去说话,能够这样做的业务员是需要多大的勇气。我一直在担心,因为我,你现在会不会有来自公司内部的压力?如果是这样我真对不起你。说心里话,保险没什么害处,只是不是我需要的时候,被骗进去购买心里是不舒服的,毕竟我需要资金去投资自己的实体,那样的场合,手里拿不出一千元现金,作为一个在商界混的人,你想我面子往哪放?然而,那种显阔绝对不是合乎情理。好,不讲这些了,毕竟你们也是在做生意。” 刘兰:“戴老板,那天我是不应该跟你那样说的,因为这是对用人单位不尊重,也是违反用人单位的纪律,但是我的良心不允许自己,看见那么多人被忽悠,企业家的宗旨是赚钱,但也得让人明白消费,不能那样去赚取糊涂钱,对吧?” 戴云山:“你是善良的女孩,但也许因为这分善良你会受到公司处分。” “值得高兴的是,我现在离开了那种工作环境。” “你离开保险公司了?”戴云山惊奇。 “对。” 戴云山:“一定是因为我!” 刘兰笑:“没有啊。” “那为什么?” 刘兰:“实话告诉你吧戴老板,我是被他们骗进去的,他们是以招聘教师为名把我招进去。在他们那里,我是老师的身份,可是我一直在做保险工作。他们与南方学院合作办学,然而,这老板只是想借助这牌子去招保险业务员,根本没有信心办学,所以被人家南方学院叫停,这样一来我当然就出来了。” 戴云山:“还真有创意啊,什么时候招不到人了,我们公司也要打着招聘节目主持人招人来工厂里开机器!” 刘兰笑得好开心。 戴云山:“对了,下一步你打算往哪方面发展呢?” 刘兰:“不好意思,我现在还不敢决定干哪一行,这之前进去是学校,谁知道做的是保险,我一直在想,以后还会不会再掉进这样的陷阱,在这座城市,我感觉到处都是在互相欺骗啊。” 戴云山:“是啊,这叫都市现象,也叫文明病症,除非离开这里走到偏僻的乡村,才有那种真实与善美,但别忘了,那是落后愚昧的地方,人类不需要那种古朴。好啦,说去说来,我们绕了一大圈,离开了本次通话的主题。是这样,为感谢你,我打算请你吃餐饭,不知道刘小姐是否赏脸?” 刘兰的眼睛看着张珊,张珊明白刘兰是在征求自己,笑着点头。 “戴老板,有这必要吗?我只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而已呢。当然如果带老板认为必须请我客,我想我没有理由使你不高兴。“刘兰说。 戴云山:“谢谢刘小姐,今晚我和我的夫人在“水上人间”等着你的光临。你可能不知道,那天我身边正有我夫人陪同,当时的情景她感到很难堪,是你帮我们解了围,所以,是她提议请你吃餐饭。好啦,话就不多讲了,今晚见。” “好,拜拜。” 关上手机刘兰看看张珊:“总不会是陷阱吧?” 张珊笑:“那不一定啊,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哦,要去赴宴就到街上找一两个保安护航啊,深圳的保安还不够多?” 刘兰:“我哪有钱作小费请他们保护?你当人家是拿工资请保安是保护你一个人?” 张珊:“他是什么人?” 刘兰:“他给我的名片,是经营电子产品的公司总经理。” 张珊:“哦,说不定去了,你还能找到一分工资呢,你现在不正是需要工作吗?” 刘兰笑着点头。 弟五章招来情人当经理 戴云山和夫人汪娟驾车来到水上人间酒楼。 两杯茶功夫,等来刘兰的出现。 雍容华贵的汪娟使出的那分热情,让刘兰显得有些不适应。 脸肌丰厚的人总是富贵命,浏览一下微胖的汪娟,刘兰下结论。 点来的菜肴够丰富,三人边聊边用。 汪娟:“小刘啊,那天的经历使我一直在惦记着这么一个业务员的你,这是我第一次遇见的人,也是我敬佩的人。” 刘兰笑:“我想,所有的公司,所有的业务员都象我这样,所有的公司就全倒闭了,所有的业务员就全部失业了,我觉得我是叛徒,出卖了公司的利益,所以我认为自己应该被炒鱿鱼。” 戴云山:“但恰恰是你炒了公司鱿鱼,哈哈哈……” 汪娟笑:“我不这样认为,现在工商界流行一句话‘诚实做人,诚信做事,’你们公司以招聘教师把你招进去,让你干的却是保险;送给我们的请贴,说是邀请参加财富论坛峰会,结果是要我们买保险,这还能说是诚信吗?一个被骗的人,一个具有良知的人,当然勇敢地站出来揭露骗局。我和我老公,在深圳已经生活十多年了,可说算得上深圳人了,到了现在才发现有这样的怪事,如果不参加这次什么狗屁论坛,我还不知道有这种现象呢!今晚约你一聚是我想很好地了解这一行,不瞒你说,我还真佩服你们公司,因为你们的营销模式确实超前!” “别忘了,刘小姐已不在保险公司做事了,怎么老说’你们公司’?!”戴云山笑。 汪娟不好意思:“哦,我都忘了,对不起啊。” 刘兰笑“谁叫我在那干过啊?” 汪娟:“作为商人我们发的名片确实多,但从来就没有与业务无关的电话打过来,大不了是打错电话,而这次确实被与我们的业务无关的保险人利用了,而且成功地把我们两口子骗进了圈套,请你告诉我,你们是用什么方法找上我们的家门的?” 刘兰忍不住了起来:“信息发达的今天,我觉得我们每天都处在恐怖之中,在这坐城市里,不要认为自己不露面就没有人知道你,告诉你吧,在公司,我能亲眼看见的就有几十万人的名单、电话、住址,你猜猜是怎么弄到的?你的孩子应该上学;你居住的地方应该有物业管理;如果你还参加一些社会活动,自然成为该团体成员,所以这些地方就会留下你的相关信息。你可能不知道,保险业务员,他们每天必须完成的任务,是收集几个新名单和电话号码;发十个以上的短信;打十几个以上的电话;拜访一两个朋友或陌生人,他们要慢慢地把这些名单上的人变成自己的客户。汪姐姐,你们是深圳有头有目的人,怎会逃脱他们的目光呢?” “天,多恐怖!”汪娟惊叹。 刘兰笑:“还有更恐怖的,保险公司业务员的人数是所有行业不能比拟的,一个小公司最少都七、八十人以上,可以说没有那哪家公司限定业务员数量,一千个、一万个业务员,公司都嫌少,只看有没有人愿意去加盟,就算是有一亿个业务员,公司又不花钱开基本工资,你担心亏本?” 汪娟:“哇,这么简单,喂,戴云山,要不我们也注个册,开它一家保险公司,反正业务员是白请,只需开支管理成本费,你还怕亏本?” 戴云山被老婆说笑得前仰后俯。 “哎,我老戴做不成这样的生意!” 汪娟:“对了,刘小姐已离开保险公司,打算做什么呢?” “还没有出去找工作,我还不知道将要做什么,哎,来深圳几年了,我觉得我混的很差劲。”刘兰不好意思地说。 汪娟:“别急,慢慢来,想当初我来深圳打拼时,也是多困难啊,有时候连饭都找不到吃呢。你是学什么专业的?对工厂的管理感兴趣吗?” 刘兰:“我读的是教育专业,同时兼学行政管理,然而,以前在一家工厂干的只是每天的进度报表,对于工厂的管理,应该说是与我的专业对口。” 汪娟看看戴云山。 戴云山:“如果要你做工厂的行政工作———主要是管理人事方面,你能够胜任吗?” 刘兰:“我只能说,我努力去做,因为我从来没有做过。我这人不善于吹牛,所以在每一次应聘中从不渲染自己,毕竟用人单位看重的是实际业绩,而不是看好就职演讲。” 汪娟笑:“如果你愿意,来我们工厂试试努力吧,怎样?” “什么?汪姐是不是在开玩笑啊?”刘兰觉得太突然。 汪娟:“不是开玩笑,是真的。我们工厂正需要一个人来管理,这行政经理是我一直担当,但,不可能什么都是自己负责,所以我物色了好长时间,但没有找到适合的人选,那天遇见你,想想你人很讲正义,所以我和戴云山就考虑了你。” 刘兰羞怯一笑:“汪姐啊,你就不怕我是叛徒吗?在保险公司我可是出卖了他们的利益哦。你可要考虑好,别招错人啊!” 汪娟也笑:“我已考虑好了,我们就用你这样的人,因为我们需要的是诚实的人,这与我们的理念有关,我们的工厂需要的是务实,管理者务实;工人务实;推销员务实,大家诚实做事了,就不会出现虚假行为,这样我们的产品才永远站有市场分额,我们的事业才能做长做强。” 戴云山笑:“怎样?” “那我试试吧。”刘兰说。 汪娟高兴,这分高兴她用鼓掌来表达。 刘兰笑:“这好象不符合规则吧,用人单位怎么反过来找求职者了?” 汪娟:“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那就努力工作吧!” “明天就来报道吧。”戴云山说。 “我觉得好象在梦中一样,一分好工作来得没一点准备。” 汪娟笑:“其实你是准备了十几年,从小学到大学,毕业到现在都一直在准备,只是比你预想的来早了一点。你说是吗?” 晚宴就在聊天中结束。 喜事总是少不了让张珊分享。 就算此时上床也得让你们接听!刘兰心里好笑,走进家门就把电话打到张珊的手机上。 不错,张珊正陪余海睡觉,但显示的号码容不得张珊怠慢,赶紧按下确认健。“张珊,我找到工作了!” 张珊笑:“又是保险?” “你说对了,那老板和夫人委以我重任,你猜猜,给我什么职务?”刘兰要兜圈子。 “大不了一个业务员!”张珊说。 “去你的,这不大材小用?”刘兰口气好大。 “哟,听口气,是不是高管?”张珊笑说。 “应该算是高管吧?给我一个行政经理呢。” 张珊:“祝贺你!” 旁边的余海插嘴:“哟,差一点就是我的级别了呢,加油!” 刘兰笑:“喂,姓余的,你那副总算什么老几?小心我和张珊联合对付你!” 张珊的嘴喷出一串笑声。 刘兰:“张珊,别再理他,把他踢下床,让他滚一夜地铺!” “行!”张珊笑。 刘兰:“他要是对你不客气,明天我来你家一起收拾他!” 张珊:“好啦,说点正经的。你对他的工厂了解吗?” “了解一点点,是外加工,生产的产品全部复运出口;工人有四百多人。”刘兰说。 张珊:“这样的规模,你完全应付得了。放心去干吧,相信不会再被人忽悠了,工厂不同于保险公司,总之,实业的不同于虚业,起码到工厂应该看到人和机器,要是看不到这两样,再笨你也会出来吧?” “好啦,不敢再打扰了,免得被那家伙恨,哪天上你家,他把我骂死才是最大的悲哀,晚安!”刘兰笑说。 “知道这样还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时间还早?”旁边的余海笑着凶上一句。 “对不起啊余大经理!”刘兰高叫一声就关上手机。 城市的夜,灯光不灭。 床上的刘兰想象着如何走进工厂上任,心里设计着一个又一个方案。 好不容易两只眼睛才慢慢合拢。 刘兰出现在三萧电子制品厂的办公大厅。 工作人员们除了问声好,更多的是投来好奇的眼光。 汪娟宣布:“根据工作需要,公司任命这位———刘兰女士为行政经理,今后工厂的人事将由她负责,希望大家互相配合。” 众人报以热烈的掌声,从古到今,从中到外,从官场到商场,只要上司发的言不是训责,还没把话讲完,下面的人早已把手做好鼓掌的准备! 刘兰:“大家好,我来自贵阳。很高兴在这里与大家成为同事,初来乍到,有很多东西需要向大家学习,希望大家多多指教,同时希望我自己能够和大家一样把三萧建设得更加美好!” 同样的,大家热烈鼓掌,管她以后是否胜任! 事实上,刘兰是才女,很快进入了工作状态。 在这一点上,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汪娟很得意,因为用刘兰是她的提议,她相信自己就是看准马性的伯乐。 有了刘兰,而且刘兰能有条不紊地把工厂打理得有声有色,汪娟要云游四方。三年来,家里到工厂这条固定的线路,每天如同专线班车一样两头跑,外面的名山大川她只有到网上去欣赏。她是多么希望戴云山陪同自己出游,女子外游男人是得力的贴身保镖,但她明白,现在的工厂还达不到职业经理人打理,老板坐家等进帐那种程度,重要事情,比如融资等没戴云山的出马绝对是不行的。所以汪娟就只有自己拉上手提箱,跟随旅行社组团的游客上车。 学了那么多年的行政管理,长期以来一直从事与专业知识不沾边的工作,现在有了与专业对口的岗位,刘兰变成了工作狂,18时,办公室的大小管理都下班回家,19点半了刘兰还把头埋在办公桌上。 戴云山从外面回来,看到刘兰如此兢兢业业,不忍心走上去问候。 “你还没有下班?该下班就下班吧,别把身体搞坏了。”戴云山说。 刘兰莞尔一笑:“我还不饿,晚一点回去没事的。” 戴云山:“是什么事非得加班呢?” “明天海关要来检查,我必须把工厂的库存、边角料作统计。还有,新换的车和司机,我要把这些照牌号码、驾驶人员姓名等相关资料准备好,向海关办理登记备案手续。” “这些业务不让文员们做,非得你亲手?你是不是还不明白自己该做的是什么?”戴云山说。 刘兰笑:“戴老板,别忘了我刚进工厂不久哦,我必须对业务熟悉,没有亲手做怎么熟悉呢?” 戴云山点头“还要多长时间才做好?” “电子版快做得差不多了,快了。” 戴云山笑:“难得你这么敬业,今晚我请客,继续做吧,工作完了我们一起去用餐。” 刘兰笑:“哇,戴老板就当即给我奖励了?” “不打扰了,快做吧,我在我办公室等着你。”戴云山笑着离开办公厅。 等到整理好资料,把头伸出窗外,市区的上空已换成了电灯的光线。 天黑尽了!刘兰小声说给自己听。 戴云山走出办公室,和刘兰一起下楼。 戴云山驾驶的车在市区里穿梭。 车子停在一家酒楼门前。 服务生把戴云和刘兰引领一间包箱。 点的菜肴足够流水线上的工人一个月的工资,如果要加上酒水,那就是白领的月工资了。 戴云山酒后吐真情。 “刘经理啊”,“他说:“现在在你看来,也许认为我是多么幸福的人,其实并非外人想象的那么美好,十多年前我来深圳,说是来打拼,不如说是干苦工,深南大道的马路有我流下的汗水,从这个工地到那个工地,干了四年的建筑,后来进了一家工厂,从流水线工人到班组小领班,再到车间主任,当了三年主任,我想我该创业了,一咬牙,一跺脚离开了工厂。在那时候,创业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搞不好亏本了,就是大街上的乞丐,跟着我出来的女人跑了,她说什么?说跟着一个大脑发热做事的人在一起,迟早是败家子的典型事例,不想等着饥寒交迫的来临。我失恋了,我没了足够的创业资金,因为那女人把一部分钱拿走了。我还应该创业吗?我想我必须创业,但,一个严峻的,不可忽视的问题———资金,去哪要?不早不晚,我遇上了汪娟,汪鹃是大学毕业生,在认识我之前她的收入比我高,而他父母在内地来说也算是中层了,她发现我是个有志气的人,决定跟我走在一起,也愿意跟我创业,但前提必须是,我终身不能对她有任何过激的言行,否则她不会跟她父母要钱来补助资金的不足。所以,在工厂里,我是总经理,在家里,我是一个债务人,永远还不清汪娟,因为她那笔资本总是增值的。” 刘兰忍不住笑起来:“好就好在你有了汪姐的资助,好就好在那笔资金不是贷款,而是一辈子都不需偿还的资金。如果汪姐真要你还,你就打欠条,让你的继承人儿子来还,让她的继承人儿子来收债。” 戴云山笑:“是啊,夫妻间不存在欠债还债,但我是因为这而丧失了男人应有的说话权。” “戴老板,你不要背后说汪姐的坏话啊,小心我给他告密!” “我说小刘啊,一个男人受到老婆管制的太多,应该是件痛苦的事吧?哎,你没有经历婚姻不知道婚姻的苦涩。”戴云山变得沮丧起来。 “我知道了,婚姻是一块磨石,会把男人磨得锋利,然后要去砍另外一棵树,戴老板,你不要做出对不起汪姐的事来哦,到时候,不只汪姐,全工厂几百人都不饶恕你!”刘兰凶凶地说。 戴远山苦笑:“女人总是在互相帮腔。哎,要是汪娟能象你这样善良、宽容、体贴多好啊。” 刘兰瞪大眼睛:“我善良?应该是这样;我宽容?戴老板,你怎么就知道我会宽容男人去爱上另外一个人?” “不不不,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比如我当时是借她父母的钱来创业,也不能在后来的婚姻上对我要求那么严吧?”戴云山说。 刘兰:“再不严,男人可要乱天下,《婚姻法》是放在法院里,远离家庭效果不明显,所以家庭里,必须制订出暂行条例,老婆逐条对照丈夫的行为,使其规范化!” 戴云山:“男人问题有这多严重?” “你问问自己嘛。”刘兰笑。 戴云山:“你这一笑,可看出你不象汪娟那样狭隘。” “《汉语词典》里的狭隘是怎么解释?” 戴云山眼盯着刘兰:“真的,你不象他那样心胸狭隘,我觉得你很善良、大方,可爱、我就喜欢这样的你。” 刘兰发现了戴云山眼里的欲火,心里一阵紧张。 还在紧张中,戴云山的手捉住了刘兰的一只手,随即身体靠过去,把刘兰拥抱了起来。 “不要,戴老板,不要……”刘兰挣扎着。 慢慢的,刘兰的手开始在戴云山的脖子上紧箍。 两张嘴紧密地吮吸着。 放开两只手,戴云山自己喝了一杯酒。 “我送你回去”。戴云山说。 刘兰没有回答,只是起身跟着戴云山走出酒楼。 来到家门口,刘兰真想一个推手把戴云山拒之门外,但稍作沉思,就任由戴云山跟着自己进了家。 “你为什么进来这?我们是不应该这样下去的。”沙发上的刘兰重重地读出这些字句。 戴云山显得有些恐慌:“刘小姐,我喜欢你,真的,我会对你负责。” “我是不能做出对不起汪姐的事,这一点你应该明白。”刘兰说。 戴云山手一伸,把刘兰拉进自己的怀里抱上:”你知道吗?那天看到你我就喜欢上了你,我心里发誓我一定找到你,谁知道,汪娟也看中了你,把你要过来,所以我必须利用这样好的机会,好好爱着你。” 刘兰:“我好害怕,真的,我不想由一个经理变成情人,戴老板,请你放开我,如果你喜欢我、关心我,我只能好好把工厂里的事务做好以回报你。放开我,我这辈子是不允许自己做二奶的。” 戴云山吻了刘兰一口:“我不要你做二奶,我要你做我的老婆!” 刘兰:“你疯了,你想把汪姐修了?” “只要我想要的东西我一定得到,正如我想要的工厂,终于创办了工厂;我想舍弃的东西,我不会留恋,就象工厂的垃圾让环卫工人随意拉走。刘兰,相信我,相信我是真心爱上你。” “这好象是电视剧里的故事,戴老板,我们别再演戏了好吗?你这样,让我怎么面对汪姐?是她给了我机会做事啊,我不能这样去对待她吧?,你为你儿子考虑吗?你忍心让你儿子的妈妈被赶出去,让一个陌生女人来家,逼迫他瞪眼睛喊‘妈妈’?换是我,我也不叫!” “可我是多么喜欢你啊!”戴云山几乎是吼叫。 戴云山把刘兰抱去了房间。 床上的刘兰除了慌张,只能做到不断地说:“不要,不要……” 但戴云山给予的太多太多。 品尝高山美果的滋味总是令人回味无穷,刘兰喜欢上了戴云山,她需要这么一个男人的身躯陪伴自己度过美好的夜晚。 第5章 死缠烂打也要姐夫买一单保险 张珊的家里硝烟弥漫,刘兰走进客厅感觉是刚打扫好战场。 张珊没了往日的欢喜,余海还算勉强招呼客人。 刘兰:“你们怎么了?是不是刚打架啊?我看你们吃多了没地方消化!” 张珊开始数落:“刘兰,你知道吗?这疯子说要买十万的保险,现在股市低弥,保险人趁机跳出来,吹嘘保险如何如何好收益,谁知道这家伙竟然相信,看吧,小韩一来他就铁心要买十万,家里的积蓄就只三十万,如果要买房,这点钱都不够买一扇门,别说是套房了,可他倒是为了面子先拿去买保险做人情,你说,我应该不应该生气?” 刘兰:“啊,小韩真的是保险人说的那样具有爱心啊?按照保险公司的常规,帮客户做计划书,只是要求客户按把家庭收入的20%来买保险,剩余的80%留着其他开支和投资呢,她小韩这样为你们理财啊?这不是明摆的为自己的佣金来要求人家买保险吗?谈上什么爱心?这就是保险人的爱心!余大经理,你怎么了你?你还是一个公司的二当家,连自己的家庭都不会当了,一个保险业务员都把你人头玩转了?我跟你说,要是以前我想挣那种钱,我早就连同张珊和你一起骗买了,但是我的良心不允许我这么做,我不想让人稀里糊涂地把钱存进保险公司的帐上。” 余海:“十万,的确对现在的家里来说是占去了很大比例的资金,但股市也很低弥,我们不可能老是拿去银行存,不如拿去买保险。再说,现在我是有公司配用的车了,买房子还不列入我们的计划,反正都是投资型的保险产品,这也是很好的投资渠道呢。” 刘兰哭笑不得:“我知道,任何一个人,一旦被保险人缠上就只认为天底下只要保险是最好了,知道吗,我进过保险公司,我知道他们用什么方法说服你!天,早知道你这样相信保险,当初我应该把你‘忽悠’,使我有一笔佣金!” 张珊:“怪就怪小韩,三两天跑我们家,哎,我不应该有她这妹妹,谁叫我同学是她姐姐呢?” 门铃响,张珊过去开门。 真把张珊气死,来的又是小韩,一张笑脸走进来! “你来干什么?保险我们不买了!”张珊没好气地说。 “姐姐,你听我说,你是我的亲友,我有责任让我的亲人在灾难降临之前买上一分保单,如果等到灾难发生了,我们能做到的只有‘后悔’两个字,如此,作为保险人的我良心会受到谴责。我宁愿让现在的你恨着我买保险,我不想大难降临了大家束手无策。” 张珊:“好,就买,但,把这个单让刘兰来做,怎样?” 小韩的心凉了半截,勉强微笑说:“好啊,哪个做都一样。” “是的,哪个做都一样,让刘兰来做让刘兰拿佣金!”张珊说。 小韩:“无所谓啊。” 张珊:“你真的无所谓?你真的不是冲着佣金来向我卖保险?你以为你心里装的是什么我不知道?” 刘兰:“我说小韩啊,你能不强人所难好吗?你们所谓的爱心,实际是为了佣金,保监会、保险公司的高层虽然严禁下面的业务员夸大其实宣传保险的功用,没底薪的你们,为了生存,不计后果地跨大,人家买了,真的有你们所说的那样高回报吗?告诉你,我是被骗进保险公司,保险公司里的内幕我很清楚,我为什么不坚持干下去?我的良心不允许我去‘忽悠’人,而不想‘忽悠’人,在保险行业绝对发展不起来!” 小韩的脸色明显在变化,她瞪眼看着刘兰:“你进过保险公司?” 刘兰:“没错,我还想让你知道,他们打着南方学院的旗号把我以教师招进去,慢慢的把我转岗,要我去干保险的业务,但我绝对不干自己不喜欢的工作,为什么我不去拉保单,能够在里面呆了这么长时间?因为给我的是教师身份,他们必须给我底薪,这分底薪维持生活使我不干亏心事。你看见了吧,社保的人进工厂,人家门卫不阻拦,商业性保险的业务员,走到哪里都有人回避,这是为什么?你比我清楚。” 张珊:“‘防火防盗防保险,’这句话一点都没错,小韩啊,自从你这保险人进了我的家,我的心就不再平静,你能让我安静一点吗?求你了,别再来打扰我家!” “瞧你们这些人怎么啦?保障事业不要了?你们口口声声说保险是骗人,你们怎么不知道国家把这当作民生保障来重视?,刘小姐,你说自己进过保险公司,怎么连这起码的常识都不知道?“小韩凶凶地说。 刘兰:“没错,保险是民生保障,错的是你们这帮业务员,在客户面前夸大了保险的功用,跟你说,保险跟股票没多大区别,只是挂上保险二字,多给客户一分医疗保障而已,根本不是你们所说的比基金比股票高回报,保险公司收去的保费不一样拿去投资吗?难道把钱放在保险柜里就增值,就有红利分给客户?我们的朋友买的保险,现在是怎样的增值我们还不清楚?你自己反省吧,凡是被叫去开什么产说会的人,你们再次去邀请,他们还来第二次吗?不会来了,人家已变得聪明而警惕!” 小韩笑起来:“我知道了,刘小姐一定在保险公司里混得最差的一个,所以就这么恨保险。” 刘兰也笑起来:“小韩,在保险公司里,我是混得最差的一个,因为那不是我追求的目标。不过,我得对你说,就算你现在相当恨我,如果以后你需要换工作,可以来找我,我现在的身份还可以为你解决就业问题。在保险公司那段时间里,我听了太多的人喊出的口号,看了太多的人发过的誓言,他们一心一意要在保险行业里使自己身家千万以上,但没多久,他们哭鼻子出来了,原因很简单,没钱吃饭撑不下去了。” 余海吼:“还要不要安静啊,争论到什么时候?反正她不来要我把钱拿去赌就好了!” 小韩:“对不起,是我的到来使大家不愉快,我该走了。但我还会来的,因为我必须让自己的亲友享有保障,这也是一个保险人的天职!” 张珊:“走了就不要再有第二次进这个家啊,没保险,死了人我们家不会怪罪你!” 小韩出去许久,刘兰走进余海身边坐下:“你就相信我一次好吗?你买保险我并不反对,作为一家之长,你有责任买一分保障。但要量力而为,因为这个家庭,毕竟还有其他方面需要开支,不要相信什么狗屁理财专家,他们所谓的理财,实际上是把别人的钱放到自己的腰包,懂吗?” “我懂,我懂,我什么都懂!” 吼完这句话,余海走出家门,把张珊和刘兰留在家里去唠叨。 余海开的车还在小区里打转,就被小韩招手叫停。 余海按照小韩的指使把车开到小韩租住的小区。 小韩的家,虽说是出租屋,但装修和配置的家具,使其显得雅致。 小韩笑:“怎么样?第一次到我家感觉如何?” 余海笑:“环境、妆饰都不错,只是缺少一个人,如果加上一个男人,那就名正言顺的一个家庭了。” “说的没错,要是有一个意中人来相陪到永远多好”小韩给余海送去秋波,“要不你来扮演这个人行吗?” “我?”余海看着小韩。 “我知道你不敢。”小韩走上前,一把抱住余海,“姐夫、朋友,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爱你吗?” 余海六神无主:“爱我?” “是啊,从跟你第一次起,我就发现我已经在爱你,只是我不敢对你说。”小韩边吻边说。 余海:“你在爱我,爱我能使我买保险,等到我买了保险就完成任务了,下一个爱的目标就放到下一个被保险人身上。 小韩又很很吻余海一口:“你怎么这么说呢?我只爱你一个呢,真的,我觉得我比张珊更懂得爱你,珍惜你,照顾你。” “可惜中国的制度只允许我取一个老婆。”余海笑着说。 “你怎么就这么呆板啊?变通不就解决问题了?” 余海把小韩抱起来,放到沙发上,搂着。 “小韩,我现在很为难,因为家里的存折是张珊拿着。我卡上的余额不多,所以我买不了十万的单。你都看见了,她跟我吵了架,我已经无法让她把存折给我。”余海说。 小韩:“那你的卡上现在还有多少?” “五万。” “就这么少?” 余海:“是啊,我怎么知道她会把存折给把控?再说我们历来互相信任,只是你这一保险她不认可,所以才发生她这‘财政部长’第一次冻结。要是她真的不同意拿存折出来,我就只有买五万了,你看怎样?” “这样吧,你现在的工资也很高了,等你攒上两个月的薪水钱了,再买十万行吗?”小韩说。 “你疯了,这两个月我不把工资交给她拿去存,我怎么交代?她就不会不知道是我把钱买保险?”余海说。 “那我们怎么办啊?”小韩有种失望感。 “我能知道怎么办?少买点就不行?” 小韩亲一口余海,撒娇而拉长声音说“余———海,我好爱你哟,我会好好报答你哦” 余海扑哧笑起来:“就算你天天亲我吻我,我也没办法啊,除非你有办法说服张珊把存折交出来。” 小韩:“总不能让我一个女的去跟她上床睡觉吧?” 余海瞪大眼睛。 “明晚你就去跟她睡吧,万一她能够答应你。” 两人笑,接着热吻。 冷却后的两人,坐在沙发上,小韩的一只腿搭在余海的大腿上横放。 小韩:“你就决定只买五万?” 余海:“真让人头疼,你说,我还能买多少?这样吧,你最终是为了佣金,干脆我就买五万,以后方便时,我给点钱你用不就行了吗?” “你知道吗?我不是单纯的佣金,我还为了业绩啊,干我们这行的必须讲究业绩,我们这行的级别不象其他行业那么随便提拔,我们必须完成规定的保费数字和增员人数,才能提升呢!”小韩说。 余海:“这就奇怪了,干吗你老是痴迷保险?如果你这行这么难提升为什么不出来?我可以帮你换换工作环境啊。” “我不想换工作,我热爱保险事业!” 余海摸摸小韩的头:“这颗脑袋已被人洗去了脑汁,一切都听人家的摆布。” “我就被人洗脑了怎样?谁叫你是我的朋友?所以你必须帮助我!” 余海:“你应该知道,如果你一再强求十万,把张珊逼急了,她会向你姐姐投诉,那时的你,不仅面临张珊的压力,还要去承受你姐姐的指责,你说是不是?” “我不接听我姐的电话不就行了吗?我姐又不在深圳,她在内地上班哪能管得着?” “反正我解释的已够多,你想要我买十万你自己去说服张珊!”余海显得有些不厌烦。 “好吧,我明天试去找她谈。”小韩笑说。 “去啊,我巴不得你自己搞定,别再来罗嗦我。好啦,我想休息了。”余海说着站起来。 “你想休息你回去,我已发现我给你的已是白白的浪费,你根本没利用价值。”小韩偷看着余海笑,“知道你是这样没实权,当初我直接套好张珊还能管用。” 余海笑起来:“我不是说了吗?明晚你就去跟张珊睡觉啊。” 小韩起身,朱唇一动,笑着扑进余海的怀里,柔声地说:“抱我去睡觉。” 余海的两手,一上一下就把小韩横抱在胸前,然后,他把头低下,用嘴唇去吮吸着小韩的小嘴,,他就这样抱着小韩向卧室里走去。 一切都是重复古老的故事,然而却品尝出新鲜的滋味,小韩感觉云里雾里,飘飘欲仙,忘了余海是姐夫,忘了张珊是姐姐的好友,忘了一段时间以来时刻牢记的保险,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余海的存在,余海那分骑士般的驾仅,能把她从草原升腾到云雾中。 “我好爱你,”小韩踹着气说:“要不我们结婚,我想一辈子拥有你,真的,行吗?嗯?” 余海粗声粗气地说:“我现在就跟你结婚,我们已经结婚了,我好喜欢你,宝贝。” 粗踹的声音淹没了话语,小韩的双手紧紧抓着余海的头发,恨不得把余海挤进自己的体内。 丈夫出去了,刘兰回去了,张珊活寡似的守着空房。 她知道丈夫负气出去,但她不会知道余海是在跟好同学的妹妹睡在一张床上。 床上的她翻来覆去,她不知道如何度过这气死人的漫长之夜。 她的眼前浮现了还是小丫头的小韩。 “珊姐,你跟我姐姐一起去省城上大学,假期一定要回来哦,我好想你们呢。”小韩仰着小脸说。 张珊:“放假了当然回家看你啊。你要加油哦,到时候也要考上大学吧。” “我不是上大学的料,看书多我就觉得头晕。我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总是拼命考大学?不是有好多人大学毕业都没找到工作吗?好多人不知道大学是什么样子也一样有工作?珊姐,我最多读完高中就出去,大不了流水线上当工人,没什么见怪的。”小韩笑着说。 张珊也笑:“那你就去当流水线工人吧。” “珊姐,你从来就不留级吧?”小韩认真地问。 “你问这干吗? 小韩:“你现在要上大学了才是十八岁,根本就没时间来留级,你的成绩真好。你呀,等到大学毕业才满二十一岁,我姐呢?可就是二十四岁了呢。对了,到了大学里不要急忙去谈恋爱哦,现在啊,好多人都还没有毕业,假期一到就把男朋友带来家,真不知道是炫耀还是赶时髦!” 张珊忍不住地笑起来,正要伸手打小韩,小韩欢笑着跑走了,张珊就追着小韩,但抓到小韩时,没了打的勇气,扬到小韩头上的手随着笑声瘫软地放了下来…… 张珊回到现实。 这么一个固执倔强的女孩,这么令人气愤的保险人,可是她毕竟是妹妹,谁叫自己是她姐姐的好友?是好友的妹妹我有责任去帮助她,可是,她干的却是象无底洞的保险,这次答应十万,什么时候保险公司又推销出什么产品,她还会厚着脸皮过来缠着要你买,我什么时候能买完保险公司的产品?我能够拒绝吗?我拒绝了将是怎样的结果?我能够把这情况告诉小云吗?让小云知道了,当姐姐的小云将对她怎样的指责?哎,把读书看着比攀登高峰还难的这小丫头,到头来却不去当工人,竟然有股冲劲去做多少人被淘汰的保险,做保险锻炼出的这分厚颜无耻,如果拿去干其他行业的营销绝对混出名堂,张珊心里在说,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把自身打扮好,还没来不及出去,小韩就按下门铃了。 真把张珊气死,她现在最不愿看见小韩的那张脸。 然而,小韩依旧微笑着走进来。 “我真服了保险人,骂了走,走又来,今天赶出去,明天笑着脸进来,难道让我用刀追着你出去?难道你们这些人做人没有一点自尊心?难道佣金比自尊心更重要?” “姐,你怎么变得这么凶啊?好象这不是你自己呢。我还是那句话,我的职责是在灾难降临一个家庭之前让这个家庭买下保单!” 张珊吼:“喂,大清早别来我家说什么大灾难啊,我家有灾难吗?你知道灾难降临我家?怎么不知道承认自己这是为了佣金跑我家?为了自己的腰包有钱进,还让人家背你人情?跟你说,我也是跑业务的,但我绝对不会这样没尊严地跑单。算了吧,放下你的千万财富梦离开保险公司,我答应跟我们老总说情,我会把你这些日子来死缠烂打地拉单详细地告诉他,他知道了你这些情况,肯定让你来我们公司做事,你这么放得下面子,在我们公司干,我相信你一定是个业绩最大的业务员!” 小韩坐到沙发上,象个主人似的:“坐下啊,怎么老是吼人,连请坐都忘了。” 张珊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打算跟你谈了?我今天要出去,今天是国家以法律的形式让公民休息,你不要打扰我这来得不容易的周末!” “姐姐———” “我不是你姐!”张珊气愤地说。 “真的不是我姐姐?” 张珊沉思一会儿笑了起来。 小韩得意地笑了:“我就知道你不是心胸狭隘的人。”起身拉起张珊坐下来“坐下,有什么冤仇,有什么火气,只要姐妹俩好好沟通,什么都变得天空海阔!你说是不是?” 张珊没好气地说:“我才不跟你嬉皮笑脸的!” “我也没有打算跟你嬉皮笑脸啊,我是认真跟你谈呢,谈保障的东西总不会犯错误吧?” 张:珊:“告诉我,真的,请你说出真话,你这样缠着客户谈保险,心里有没有一点羞耻的感觉?” 小韩够直率:“怕羞耻就不来做保险!” 张珊深深地呼吸一口气:“我的妈哟,你们这帮人心理素质真一流!” “当然,做保险就必须心态好!”小韩得意。 “你少点发狂,我可不夸奖你!”张珊吼。 小韩咧齿笑:“其实你心里也在佩服我,只是我干的不是你喜欢的行业。” 张珊:“再罗嗦,我马上把你拉出去!” “姐姐,气归气,现在我们两个好好地研究保险的利益与功用……” 还没等小韩把话说完,张珊就起身吼:“你不走,我走,你就跟沙发谈保险吧!” 张珊真的出去了。 小韩嘟着嘴一笑,也走了出去。 第6章 冒出第三个情人 余海做贼似的翻查柜子。 张珊猫似的游入屋里。 只是余海没有发现张珊的到来。 望着余海这副模样,张珊摇头,吼:“别翻了,我已把存在拿到外面去放!” 余海被吓了一跳:“我,我没有翻存折啊。” 张珊走向沙发去坐下:“哎,不找存折那就继续翻查吧,我不打扰你。” 余海不再翻找东西,也坐到张珊身边。 张珊:“怎么?不找东西了?除了存折,其他什么都放在家里啊,你想要的东西怎么就不去找了?” 余海要讨好老婆,嬉笑地说:“其实,多买点保险也是对我们自己有好处的,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不开窍?再说小韩可是你好同学的妹妹啊,关照她一下生意总应该吧?” 张珊:“如果你决心买保险,可以,前提是你我把帐算清,把属于我的存款数字留下来,然后你我去办理离婚手续,我把我的钱带走,你把属于你的钱拿去买保险,你要买多少不关我屁事!至于小韩是我同学的妹妹,这层关系我会处理好的,我反对买保险,小云不会埋怨我。我问你,你为什么这么倔强地跟小韩买保险,你和她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余海心里吃惊,但很快镇定:“说什么了你?不因为你是她姐姐好友,她怎么死缠着我们?我给了你面子你倒怀疑我来了?那好,下次她再来,我就当着你的面把人赶出去!你以为我时时都去外面沾花?” 张珊本想诈一把,但还是相信了余海的话真,但还是顶上一句:“谁知道色心不改的你究竟做了什么?!” “原来是这样———改邪归正的人永远是坏人,看来我还是回复过去的沾花惹草!” “你!”张珊气得想跺脚。 “你什么?我说的没错,你应该换位思考,如果是你,会不会破罐子破摔?你怎么就连功过是非都明辩了?” 张珊闭上眼睛:“余海,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是在极力维护我们的婚姻,我感觉我苦心经营的这婚姻摊点是多么累,你问问自己,有谁能够对在外面跟女人有染的丈夫既往不咎地爱下去?我给了改过自新的机会,是因为我在乎的是你未来,可是,你现在却为了保险美女的出现,不顾家庭情况做出不切合实际的决定,你想,这让我怎么重新审视你?” 余海盯着张珊说:“哎哟哟,你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的?才是一个二十多点的人就这样了,上了五六十岁不把活人咒死才怪。” “是啊,我才是二十出头的人,我现在是后悔自己过早的嫁给了你,现在回想起来我都感到害怕,十八岁上大学,二十一岁从校门走出来,就跟你走进洞房,这样的日程安排几乎使我对爱情与婚姻,没有很好的研究和充足的准备,现在让我这幼稚的女孩每天在应付工作上的压力下,挤出一分精力来学习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学问,都已使我喘不过气了,你能够让我减轻一分负担快乐的生活下去吗?请你告诉我,是我重要,还是你的保险美女重要?在我和小韩身上,你倾向于谁?”张珊说。 是的,这是必须回答的问题,张珊注定给自己里里外外看护,给自己生儿育女,重要场合有她的陪同,自己的人生价值就多高一等;小韩,虚拟到现实,网友到暂时找不到定位身份却能够象妻子一样给予自己温柔与激情,她的生存需要,可以说是最重要,假如连最起码的一张保单都不能满足她,不说在女人面前高谈阔论,连男人应有的发言权都不能享受。 “张珊啊,难道一张保单就足够摧毁一纸婚约?有一种理论是,拥有保单就使婚姻更有保障,因为一个家庭拥有了保障,爱情婚姻自然变得坚固。我当然是在乎你,不在乎你,不倾向你,我不会千方百计把你和我组合到一个家庭。”余海说。 “是的,你在乎我,也在乎小韩,把我我和小韩同等看待,你很想同时拥有我和她,你不想失去两个人,这就象大家熟悉的故事,老婆和母亲同时落水你想救谁,我要告诉你,我不许自己和另外一个女人同时拥有一个男人!” 余海:“喂,怎么啦?都把小韩说成了我的情妇,你别忘记了,以你的身份,我是当她的姐夫啊,别乱套好不好?” 张珊:“是啊,你只是她的姐夫,可是我感觉你却以男人关照女人的心态来买她的保单,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当然,我不是侦探,我手里缺少证据,但我心里没有缺少良知。” 余海沉思好久,凶上一句:“我不买保险了好不好?!” 张珊白她一眼:“好啊,现在就把你那张建行卡交出来,这样我完全相信你说的话!” 余海狠瞪着眼:“你想把我全部缴械?你还让不让人活啊?” 张珊鄙视一笑:“放心,我不会让自己的男人饿死,银联卡交给我不等于你身上无分文,我这个老婆会按照你正常的日开支给足你费用!” 余海:“真服了你,你拿我当小孩?只要每天付给糖果钱就了事?你还让我活象男人样吗?你有没有搞错?在家里,我是一个丈夫,在外面,我是一个副总经理,我是一个有头有目的人,你不要一跟我结婚就把我塑造为靠老婆养活的低智商男人好吗?我真成了到处受约束于你的男人,你也不光彩吧?家里有一个随时欺负老婆的,但外面能呼风唤雨的男人应该比什么都光荣吧!” “不想跟你谈了,我就知道,一个男人要把目光离开漂亮女人的身段是很难做到的!”张珊起身,边走边说。 “喂……” 没等余海说完,张珊走进房间重重地把门关上。 被凉在沙发上的余海,走进书房。 余海要在网络上寻找能够代替张珊的女性来解闷。 一股莫名其妙的气愤,余海疯狂地在签名栏打下一组字句:“这个老婆不比外面的女人懂得体贴男人,看来该考虑换人了” 没等余海主动去点击对话框,咳嗽声就不断发出,几个好友同时挤进来。 “梦中人”网友够火暴:“要不换为我吧,我保障让你满意,让你回味无穷!” “海女”发来的字句真有趣:“如果把老婆折磨得快死,老婆不把你踢下床,我想这应该是笨蛋的女人,幸运的是这女人能够使老公偿到了厉害!” “星云一朵“比任何网友都开放:“要换就换我吧,不过,必须讲究规则,一,你从此不能再想起她,二,当我真正体贴了你,你必须不能再发现老婆不够体贴男人。能够遵守这规则,今晚上我们可以结婚,不需办理婚姻登记,只要你情我愿就OK。” 其中一个网友直接点破:“不幸将要降临这个家庭,埋藏的炸弹即将爆炸,中国的法院将多了一桩婚姻诉讼案,小子,怎么婚后的女人总不令你满意呢?” 浏览这些字句,余海忘却了张珊制造给他的那分烦恼。 余海一一回复了关注自己的这些网友。 “草莓香”发来:“今晚你有点反常,把情绪带到网上来了,告诉我,是什么原因?” 余海:“我好痛苦,我无法应付眼下的困境。” “草莓香”:“直说吧,别拐弯抹角的!” 余海:“你现在方便吗?我想跟你见面,只有你我的聚会才能冲淡心中的痛苦。” “草莓香”:“怎么了,非得要这样?” 余海:“对!你现在就这样。” “那你过来吧。” 关掉电脑,余海走出书房。 迎面碰上张珊。 “你去哪?”张珊横着挡住余海的去路。 余海不愧是这方面的专家,一眨眼就想出很好的借口:“公司突然有人病倒,我必须看望一下!” 张珊:“如果我跟着去了,不见到病人怎么办?” 余海吃惊,笑:“那,我们一起去啊,怎样?” “其实我没必要现在跟着去,我认为捉奸不是追着老公的屁股就能够抓到人!” 张珊的话犹如铁锤,捶打着余海的心脏,然而情场老练的余海还是沉着应付,开口一个勉强的笑,就把张珊拥入怀里,再深吻一口就出去了。 虚拟世界的“草莓香”,现实中的陈艾圆,网上网下对余海是那么痴迷,她深深爱着余海,但她知道自己不是当着深圳人的面跟余海公开地生活,然而她却喜欢偷偷地跟余海吃饭,跟余海同上一张床,这种另类生活,她觉得刺激,觉得新鲜,觉得时髦,她不喜欢一成不变的固定生活方式,她喊出的口号:“颠覆千万年的传统,给人类一个全新的典范!” 余海的到来,陈艾园给予的迎接是热烈的拥抱,紧密的吮吻,她是多么需要余海,她已有几天见不到张海,她觉得此时的张海刚从太空旅游归来,那么新鲜。 一张迷倒千万个男子的脸庞,一条纤柔得象蛇缠的身段,余海已经忘记张珊给他带来的烦恼,只知道眼前的陈艾园,比张珊更温柔,更动人,更体贴。 陈艾园明显感觉,此时的余海比任何时候都更生猛。 两人恨不得将二人融为一体。 一切似在疯狂,一切又都情理,谁叫张珊不能给予陈艾园所付出的?谁叫陈艾园把一颗完美的心奉献给心中所爱的人,法制与道德体制下的东西已经是狗屁,情才是他们的最重要! 风平浪静,余海筋疲力尽,陈艾园心满意足。 陈艾园疼爱地把余海搂在自己的怀里:“我给你制造的欢乐已经把你跟张珊闹出的别扭烦恼消除了,你好好休息吧。” 余海并没有象陈艾园所想象的那样好好休息:“你说,张珊有没有你一半会体谅男人?” 陈艾园笑:“我怎么知道啊?你在我和她之间来回行走,你就不会做比较?不过,我认为我自己在努力关爱我所爱的人。” 余海:“张珊好象也作了努力,但度与量可能不到位,是不是男女一旦组合为一个家庭就不再努力讨好对方了?” “所以,我才不打算结婚,跟你这样过的日子,没有负担,因为我们没必要承担更多的义务和责任,每一次结束等于每一次开始,我们始终在新的起点寻找新的刺激生活,哪象结婚的夫妇,结婚是任务,任务一旦完成,就失去了努力的动力。”陈艾园说。 余海:“这么说,你永远不会要我对你负责什么?” 陈艾园轻吻一口余海:“你放心去生活吧,在你我之间永远不会发生男女间的恶果的。” “那我将好好爱你一辈子!”余海说。 “这句话显得老土”。陈艾园笑:“我什么时候要你爱我一辈子了?你能够做到一辈子爱家以外的女人?” 余海甜蜜一笑。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今天晚上跟张珊闹什么别扭?” “哎,还不是为了保险,现在股市低弥,我想把钱买保险,可张珊老是不同意,所以就吵嘴了。” 陈艾园:“买保险是完全可以,但必须考虑成熟,因为那东西期限很长,一旦你有重要而可靠的项目需要资金投资,就很难退保,退保,对作为客户的你是不利的,等于你白白把钱给保险公司做生意,当然我不反对你买保险,但我知道买保险,只能是家庭资金的少数部分,不能全都拿去买了。我自己也买有保险,所以我知道保险只能算是一种理财,不能报着高收益而去投资,如果一味去听保险人的话,那就失望越大,每一行业都在想方设法打动客户的心坎,他们把话说得煽情也就理解万岁了,说得最简单一点,毕竟那些业务员要生存嘛。” “哦” “你还当真保险是高回报?”陈艾园笑。 余海:“总比把钱放在家里好吧?” 陈艾园:“好象深圳人并不是全把钱放在家里吧?应该每个家庭都有存折是不是?” 余海点头。 “对了,”陈艾园把嘴放在余海的脸上,“你明天有时间吗?我想要你陪我去西冲。” “西冲?跑那么远干吗?” 陈艾园:“西冲除了给游人带来欢乐还能提供什么?我要去旅游。” “晕,要玩沙滩、海水,大小梅沙完全可以提供你,大可不必跑那么远,知道吗?第一百公里呢,坐车够你晕倒!” “你陪,还是不陪?” 余海没了反驳的勇气,他可以在张珊面前吼人,甚至打人,完了,照样上到床上跟张珊一起睡到太阳从东方出来,面对陈艾园一微小火气她得小心谨慎! “回答我,陪还是不陪?”陈艾园低沉地逼问。 余海勉强一笑:“我当然陪。只是我明天的确要处理公司的重要事情,我怕……” “你怕得罪公司,又怕对不起我?” “你说的没错!”余海看着陈艾园的反应。 陈艾园把余海推出怀里:“情人和事业,当然我知道前者可有可无,后者必须珍惜和努力。” 余海:“不是这样,我是想改天再陪你去,我必须跟你讲清楚,明天我们公司要应付海关的检查,有些事情必须由我经手。” “哦,这样吗宝贝?” 给余海一个吻,陈艾园开始进入睡梦。 太阳高高挂起的时候,余海和陈艾园走出家门,在小区里肩并肩行走。 没人知道他们是地下情人,邻居们只认为这是一对恩爱的情侣,有些上了年龄,却仍停留在男孩子女孩子称谓的男女投来羡慕的目光,陈艾园没半点掩饰,光明正大地把自己这一行为晒光,让邻居们知道自己有的是男人! “我想来你们公司上班。”陈艾园冷不防一句。 余海吃惊:“怎么回事?” 陈艾园:“因为我想经常性地与你在一起,包括工作时间……” “还包括吃饭、睡觉,最终与我组为一个家庭?”余海把陈艾远堵住着问。 “放心,我不会得尺进仗。怎么?不敢把我放进你公司里?” 余海:“你怎么会这样呢?如果让你来我们公司,这不等于你与张珊面对面较劲吗?因为她始终会来我们公司的,那时的你们两人,不就成为整天吵架的骂街婆?” 陈艾园:“你直接说明白,你自己是没有能力给我一个位置,还是真的怕我和张珊吵嘴?” 余海:“你应该相信,作为副总的我,安排一个位置是多么容易,但你更应该相信,你最不适宜来我们公司上班!” 余海向车房走去,把车开出来。 余海乐意把陈艾园送去上班,天底下的男人,再怎么忙碌,再怎么懒臃,要送女人总会舍己,总会干劲十足。 当余海把车停在陈艾园上班的公司门口时,一辆出租车也同时停下。 走下来的人令余海打寒战,只是这家伙面不改色。 陈艾园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从容地走上去,把手伸向张珊:“你好,余夫人,谢谢你家余海帮忙,若不是半路遇到他,也许我要迟到了。” 张珊本想生一个足以毁灭感情的气,但听了陈艾园的话,怕是自己误会也就不敢乱来,一头雾水地吞吞吐吐说:“你是,你是……” “我叫陈艾园,我们公司是余先生的客户,所以我就成为了余先生的朋友,不介意吧?” “不,不介意,我是来找余海,我家里有点事。”张珊倒显得自己对不起人家。 “不好意思,我进去了,失陪了,拜拜。” 陈艾园往公司大门走进。 望着陈艾园的背影,张珊总感觉一肚子火气。 余海准备开车:“要不要我送你去上班啊?” 张珊终于开口骂:“送外面的女人,不请你就自己要求去;送家里的老婆,你就显得多余了?你以为我刚才什么都看不出?!” 余海故意把喇叭按响:“哎呀,快上车啦,要不就迟到了,有什么话先上车再说好吗?” 张珊无奈,只好瞪着牛眼睛走进车里。 车在市干道上奔驰,张珊在不断地唠叨。 “你说,到底你昨晚去哪?你为什么今早送一个女人去上班?这一连串问题你怎么解释?” 余海:“你不会是健忘吧?我昨晚不是说要去看望病人吗?” 张珊:“你不要回避后面一个问题!” “我没有回避你的提问!告诉你,在去公司上班的路上遇到了陈艾园,人家招手搭车,不可能拒绝吧?做生意的人,是没有理由拒绝客户的,因为她是公司的上帝,诚然是我的朋友,我不敢得罪这样的人,也许她没有呼风唤雨的本领,但她却是关系我们公司的存亡,你也是做业务的,应该清楚任何一个客户都不能忽视!” “让我看到这样的场面,在这样的时候,我想,你唯一做到的是这样的回答!”张珊吼。 “那你还要我怎样回答?” 张珊:“老老实实地交代,这女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余海一个急上刹车,把车停下。 “你少点在车上吵架好吗?你要不要交通安全了?” 张珊似乎疯狂:“连婚姻都不安全,家庭都不安静了,还要什么交通安全?你不开,我来开,真出车祸了,死了也是解决感情纠葛的最佳方法!” “喂,你怎么了,大清早别乱开口说不吉利的话啊!” “你怕死?你有这多留恋这世界,你怕失去那些女人?我来开!“张珊强蛮地要换坐正驾位。 余海一推手,把张珊推回原座:“你疯了!你冷静点好不好?求你。” 张珊突然失声哭泣:“余海,别演戏了,你以为我没有抓到现场的你和她,就不知道你跟她有染?你知道我从什么地方追踪你到她们的公司门口?余海,是我看错了人,让自己跟着这么一个你结婚,我后悔来深圳遇到的第一个人是你,我恨自己草率地跟你结婚,等到对婚姻完全认识的时候,已经没有后悔药可救……” 张珊的哭,余海算是有点回心转意,低着头检讨:“是我对不起你,昨天晚上我不应该出去,把你冷放家里。我说了,这辈子我会好好爱着你。”用手给张珊擦去眼泪。 “你用这样的语言,把我象小孩一样哄骗了一遍又一遍,你还会说多少次这样的话语呢,余海?” “哎呀,别这样哭哭啼啼了,都快到上班时间了,我得快点把你送到你们公司,走!”余海把车飞快地向前开去。 第7章 又冒出情人 办公室,同事们埋头在自己的办公桌里忙碌着整理资料。 张珊老是走神,无法进入办公状态,幸好是做业务,要是做文职工作,这样的状态足以公司把她炒鱿鱼,在珠三角地区,同是靠文凭走进有办公室的地方上班的,休想盼望内地那种一张报纸一杯茶混一天考勤,要不这里的白领薪水怎会比内地高?没有高效率的工作哪来的高收入?所以内地那些臃懒人群,看到人家珠三角地区白领有高收入,心里除了羡慕就是嫉妒,也就活该! 后面的一位同事杨柳燕发现张珊不对劲,把烫得达到丑女人变美女的黄头发的头,伸长过去看看张珊的动静。 杨柳燕的脸上渐渐挤出笑丝,悄悄在张珊身后指手。 邻桌的同事会意地笑。 张珊没有发现姐妹们在关注着自己,眼前只是浮现着陈艾园的身影,耳里回荡着余海的话语。 电脑荧屏右下角显示的时间才是11.30,张珊就点击“开始”“关闭计算机”。 再怎么,张珊不会忘记那个外表误导男人认为装文件或钞票,内里却是太多女人用品的挎包,把挎包拿上,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张珊就走人了,看得她是挂着出一副厌愤的脸孔走出办公室。 后面的同事互相看眼睛。 杨柳燕笑:“我看啊,一定是闹别扭了,要不怎么这样不声不吭地早退了?哎,深圳这地方让人欢喜让人忧,在这座城市的人心理压力好大,难免在伴侣身上发泄。” “同事们,说不定她的余海有外遇了,现在啊,不说有权势的大官和只有汽车才拉动钞票的富豪,就算是有点余钱的人,都喜欢到外面养小密,余海在他们公司混上了副总一职,只要在公司里的帐上,去掉小数点保留整数,钱就够养情人,我们的张珊再不好好看守、把握,什么时候我们都被迫参与到他们闹离婚的诉讼活动!”一个女同事用演讲的口腔说。 “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这句话很老土,可是这些男人就喜欢做老土的坏事,我看,把男人通通灭了!”一女同事说。 “可是现在查遍全地球,已经找不出第二个希特勒了,要干这样的大事,没希特勒的勇气是完不成任务的。”杨柳燕说。 大家一阵欢笑。 比牢房还牢固的升降机里张珊低头沉默着。 走出升降机的一楼大厅里,张珊仍然低着头行走。 迎面走来公司老总。 张珊心里不免一沉,但老总却做出一副难得的笑容,此时给人的感觉是没有任何威严,没有任何恐惧,一个慈善的老人! “哟,我们的张珊走得这么早,一定是客户约去吃饭了。” 张珊将错就错:“客户打来电话催着去谈谈,这可好,有了免费的午餐。” 谢天谢地,整个公司的人都畏惧三分的老总没有识破,他这让人害怕又令人仰慕的成功者,平时谁违反了他的戒律,他会让自己把权交给的那个人,用比国家法律还难以接受的土政策来制裁,也奇怪,往往受到制裁的人心甘情愿,因为大家都明白,作为民营企业的公司,之所以能够在同行业发最高的薪水,是与公司的铁制度分不开。 走出公司大楼,张珊在街边招手叫来出租车。 钻进车里张珊就把电话打到刘兰的手机上。 “喂,请讲。”刘兰一边看文件一边回话。 张珊:“你下班了吗?你马上到我家一趟。” 刘兰把文件一放:“什么啦?你好象有点情绪问题?” “是的,我情绪不好,我需要你来我家一趟,我有事情跟你说。你现在下班了吗?” “还没有,还在办公室里。好吧,我马上出来。” 张珊:“好,我等着你。” 刘兰陷入沉思,琢磨着张珊究竟是什么回事,她漫漫把手机放入挎包里,然后离开了办公室。 刘兰打的车速度好快,几乎与张珊同时到张珊的家门. 进到家里,张珊向厨房走去:“我先去做点吃的,然后我们再谈。” “好的。“刘兰坐到沙发上。 不晚不早,余海进来了。 跟着进来的还有小韩! 保险人是训练有素的,小韩不会象常人那样或胆怯或小心谨慎地进来,而是大落大方满脸微笑地走进曾经把她驱逐的这懂房子。做出单是她的目标,低三下四是她一时的忍受,她完全可以在被人骂得抬不起头的时候微笑着跟人讨好。假如有朋友问为什么这么做人,她的回答会使你错愕,那就是:“厚着脸皮去求人买保险,总比脱裤子去卖肉体好。你知道做情报工作的,有多少女子把所谓的尊严之一的贞操献出后才获取情报吗?”这样的回答,也就使一个正想担负起社会责任而去谴责、教育的人没话可说了。 “哟,还有刘小姐啊,好长时间不见你了哦。”小韩坐到刘兰的身边。 刘兰气不打一处来,但同样是这里的客人,刘兰不敢怎样,只有压住心中的火气去做一个勉强的应酬:“你好。” 听到小韩的声音,张珊就顾不上做什么饭了,跑出厨房,站在大厅的中央,用一双大眼睛去瞪着小韩。 “姐,”小韩一脸不在乎的样子,“你应该知道,我除了是保险业务员身份,还以妹妹的身份出现在这里,你不要认为除了保险我们就没有其他方面可谈,所以你大可不必这样惕防我。” 张珊:“关键是你来的目的是为保险,如果把保险放开,你不会到我家来,那好,现在你想谈什么?请直截了当,珍惜你我的时间,如果到了最后还是回到保险的主题上,我想我还是不会再当你的姐姐,我敢肯定地说你姐也是不会赞成你做保险的!” 现在的小韩正是对张珊家这客户发起最后的总攻,此时来的目的必须是动员张珊对保险的认可,说到底,把那存折交给余海她就有把握做出十万的单,拿上几万的佣金,要回避保险不谈,来这里的意义何在呢?张珊提出的要求,让训练有素的小韩也就很难对付,“毕竟都是做业务,只是性质不同罢了,难怪这么不容易被说服!”小韩心想,差点把这话讲出来。 “姐,你们公司经营服装、经营电器,你去推销你们公司的产品,也是把温暖送给每一个家庭,把文化传播给每一个家庭的人,这都是在为人类造福;跟你们一样我把保险单送到每一个家庭是为了使这些家庭有保障,怎么你到了现在还再这么恨保险呢?” 张珊:“没错,我是把服装电器送到我们的客户家里。但你要明白,我推销的产品是人们明白而愿意接受的产品,不象你,人家不愿意也缠着人强行接受!” “我说了若干遍,保险是好东西,只是你暂时不能认识到它的真正功用……” 张珊火了:“你真的要这么谈保险下去?走,请你离开我的家,我现在有重要事把刘兰约来,你不要耽误我们谈话好吗?” 小韩稍顿,然后一笑:“我总看到我的姐姐能发这么大的火了。” 张珊:“你不走,那好,我们走,刘兰,我们到外面去用餐!” 从刘兰身边拣上挎包张珊就走。 刘兰也只好跟着出门。 张珊把刘兰带到一家湘菜馆,应该是湖南人开的饭店,在珠三角地区,往往四川麻辣味和同样带有辣味的湖南菜占有市场席位,任何一个城市,任何一条街,总见到川字号和湘字号的饭店,至于深圳有多少家是川菜、湘菜,恐怕连主管部门的工商局都说不清楚。 走进去的这家饭店,也许是刚经营不久,没多少客人. 但恰恰是张珊需要的理想用餐场地,她有太多的话要向刘兰倾诉! “明明知道中午余海是要回家吃饭,怎么还要回去?”坐到餐桌上刘兰有点埋怨地说。 “谁知道那家伙说话不算数,今早在车上的时候,他打电话给他们公司的人,说安排客户中餐在什么‘海风’酒店,没想到我们回到家他也领着小韩来了,真把我气死。” 刘兰:“开始进入主题吧,到底是什么回事?一下班就这么急着要见我。” 张珊:“还是余海的问题,我又对他有了新的发现,现在多出一个女人来了。” “哦,”刘兰一脸惊讶与气愤,“怎么就这样?我先问你,1,你到底有没有能力看守好自己的男人?2,你是不是具备做妻子的条件?” 张珊叹气地说:“哎,这怎么讲呢?如果上帝安排给我的男人,是一匹没有缰绳的野马,肯定娇弱的我是驾仅不了的。至于具备做妻子的条件,我不知指的是生理方面还是性格方面,但我自己认为,不管是那一方面我都具备,在我身上应该是没有怀疑的地方,我一直认为应该是在余海身上查找原因。小韩为了生存要他买保险,我想这其中肯定有我不知道的情节在发展,而当我注意他和小韩的来往时,又多出了一个叫陈艾园的美女,天,让我防不胜防,刘兰啊,我很不希望整天处在惕防状态中过绷神经的生活。” “陈艾园?这女人是谁?”刘兰说。 “我暂时没有查清她的背景。昨晚,余海说公司里突然有人生病住院,必须去看望,就去了,作为一个上司去看望部下不可能一直守护到天亮吧?所以,天还没亮我就起床出去了,我很想去捉奸,但这么大的深圳上哪去找人?我只有随意在大街上溜达,奇迹就在此出现,我突然看见他开的车,里面还有一个女人,我打车紧跟随,追到一家公司的大门前,这女人下车,我们三人就在这门口前见面,然而,这女人却从容地与我打招呼,我当时真的被搞昏了头,怕真的是她搭个顺车,可后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为什么这么早就搭上一个女人?说是客户的女人与余海这么亲近难道就真的洁白?以前我在他的QQ上发现他与三个女人在网上结婚,这陈艾园会不会是其中之一?” 刘兰稍作沉思:“深圳给人的压力好大,往往成功的人总是付出不该付出的艰辛,所以出现了若干健康俱乐部,目的是给这些人减心理压力,但起到的作用不大,还是有人选择了情人这一办法来给心理减负,你想想,传言的二奶村为什么出现在这个城市?为什么香港那边的老板喜欢跑到这边背着老婆养小密?受这些人影响余海难道就不尝鲜?难道就不把这种生活复制到自己的身上?有一种观点是只要老公把家的符号留下就好,不指望老公把完整的心交给自己,毕竟这是中国的前沿城市,跟资本主义制度的香港一河之隔,你无法保卫所谓的‘社会主义’的你,你好好考虑吧,我不希望你活得太累,有时候宽容也是一种幸福。不过,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站到你的立场上对付那家伙!” 张珊:“直到现在我才完全相信‘婚姻是座坟墓’这句话,哎,还不满二十一岁我就走进这婚姻的殿堂,比活埋一样难受。” “别这么悲观好吗?婚姻不一定是坟墓,关键看你怎么去营造这婚姻,做得好它是附丽富丽堂皇的宫殿,做不好它就是冷漠恐怖的坟墓。其实,要改变余海是完全有办法的,她不就是一个喜欢泡外面的女人吗?如果找到一个很好的办法来节制他跟外面的女人通融,我想还是有救的。对了,那陈艾园所在的是哪个公司?我们必须从这里入手,调查这女人的业务往来,就会知道她跟余海的关系。”刘兰说。 张珊:“那是‘海马’电子公司。” “这家公司?还好,这家公司跟我们公司有业务关系,我们的产品有他们公司生产的部件,你放心,我会有办法查清她和余海的关系。”刘兰信心十足地说。 张珊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这样?” 刘兰点头。 突然间,张珊又陷入沉思。 好久后张珊说:“如果我们能够割断了陈艾园跟他的连线,会不会还有下一个女人跟他有染?我到底前辈子做了什么孽,跟这样的一个男人结婚,让我每天都在算计与斗争中度过啊!”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要是当初有人阻拦你和他往来,也许你还以为别人在干涉自己的婚姻。说真的,我无法理解你,还差一点点才满二十一岁,大学毕业就跟他结婚,到底你是怎样跟上他谈恋爱?你又不是跟他是同学,难道在公司实习期间你就跟他好了?” 张珊:“是的,来公司实习三个月,我和她发现彼此在相爱,他要求我毕业就跟他结婚,结果一毕业我真的跟他结婚了,好在我们的结婚没有给我的事业带来影响。” “我们把话说得离开主题了,那女人————陈艾园你还记得她的相貌吗?”刘兰说。 张珊:“当然记得,余海说她是他们公司的客户,她做的业务与余海有直接关系,余海这样一个贪色,肯定与她有不正当关系,要不昨晚上说是去看望病人,怎么今早却送一个女人去上班?逻辑上应该是不正常的关系。” “现在我敢肯定他跟她是不正常的关系。”刘兰说:“好吧,我回去就开始帮你查查,我看这个家伙到底有几个女人!” 两人边谈边用餐。 一餐饭就在谈话中结束。 被甩在家里的小韩,无可奈何地泡着余海,小韩知道没了张珊,在这里等于耗费时间,但还能怎样呢?就算白费时间也得跟余海撕混。 小韩明白再混下去,也不过是用语言和身体去缠绵余海,因为这不是他们没有尝试过的东西,而是有了尝试后一种深深欲陷不能自拔的欲求,小韩的理论,同行的经验告诉她自己,只要付出不该付出的艰辛,最终会有回报。 “我们怎么办呢?”沙发上小韩搂着余海说,“姐夫,你可要好好帮我做好这单哦,你也知道我对你有多爱哦,真的,虽然我不是你名誉上的妻子,但我会以一个妻子的心来对待你,我姐姐是出去了,可她不是永远离开你,她回来了你千万想出办法让她把存折交出来哦。”说完深深地吻余海一口。 余海:“我说小韩啊,别再指望什么业绩了好吗?还是那句话,将就我那五万的卡,适当的时候我会给你钱用,如果你真的因为业绩问题不能在保险公司发展,就来我们公司做事!” 小韩:“我还是一样的态度,必须做好这张单,没有走到山穷水尽前我绝对不会放弃,因为现在只是处在我前进的努力之中。” “放开我,要是你姐姐突然进来了,看到我们这样搂抱,不说你做不了单,连身子都被打成散骨架!” 小韩一笑,放开了箍着余海的双手。 “对了,”小韩神秘地说:“要不你想个办法,趁她睡着什么的,把存折偷出来嘛。” “傻瓜,她现在会放松警惕吗?她大脑可不是进水。”余海笑说。 手机的铃声突然响起。 尽管余海把手机贴着耳朵,传出的声音还是清晰地听出是女人的声音。 是陈艾园打来的电话。 “今晚你还是到我家里来吧,关于今早我提出的问题,我想今晚上我们好好商谈,我多么希望到你身边工作。” “今晚?不方便啊,好,挂了,拜拜。”余海不敢再谈下去。 “谁?”小韩敏感地问。 余海敷衍地说:“我的一个同事。” “1,电话的声音是女性,2,女人约你去她家,3,约去的是晚上,4,‘我多么希望到你身边工作,’还说这样的话的人是你的同事了?余海,你应该知道我是一个有智力的女孩子,这样的孩子是完全想出是怎么回事?”小韩瞪着余海说。 余海感到一阵寒战:“她的确是我一个同事。” “你怎么慌得忘记了撒谎呢?你应该说‘我以前的同事’,这样才圆滑嘛!” 余海报之一笑敷衍了事。 这家伙到底有多少女人?如果他真的有若干个女人,也许要从他身上得到更多的油水就没多大的希望了,他现在还不具备给多个女人太多的物质,我是不是物色错了对象?给他打电话的这女人是不是也象我一样想从他身上得到更多的东西?这女人是谁?小韩望着余海思考着。 “这女人是谁?”小韩平静地问。 余海心里却不平静:“我说了,她是我一个同事,我们公司的,只是前几个月跳槽,现在想回来。” 小韩冰冷地说:“‘我多么希望到你身边工作’这话应该是不一般的人才说出吧?” 余海:“你?你是什么意思?我除了张珊和你,再也没其他什么人啊。” 小韩没有回话,低着头考虑这下一步怎么走。 望着小韩失望的表情,余海担心会失去什么。 余海几乎是傻愣了。 第8章 小韩够大胆,到处吊男人 布吉海关检查站,小韩随同乘客下车,尽管已是作为深圳的建设者,持有深圳的工作证件,但只要出关卡返回关内,武警战士总会把人拦下请进检查站的站房,让人无奈地递出那些挤鼓行囊,令人厌烦却又不敢有任何闪失的证件,电脑上一刷后才能进入所谓的关内。小韩不理解,同是一个国家的国土,定性为经济特区就在前后左右安上检查站,把来往人员堵上验证,城乡一体化的珠三角已把广州、中山、佛山、东莞、惠州、、深圳、香港等等连接得找不出分界线,今天去一趟东莞,而且还是东莞的风凰镇呢,房子挨着房子,走进深圳就被当作外人来检查了,难怪定性为特别行走区的香港,一河之隔,就算是深圳户口的人了,还得老老实实去办理与出国护照没什么两样的证件,否则戴盖帽的决不会放行,十多年前天天盼望香港回归,回归了,现在天天在深圳这边可望不可及! “晕,都在深圳工作了还每次被检查,好象我们不是中国人!”走出检查站,小韩发牢骚。 “这是制度嘛。”一位中年男人笑说。 小韩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牢骚话被人发现,也就笑了起来:“不是吗?我都在深圳上班三年时间了,每次过关总被请进站房,一,我不是外国间谍,二,我不带物品没偷税行为,凭什么还要检查我?” 中年男人逗趣:“万一你是间谍美女,我们国家不就遭殃了?还是感谢武警战士这样提高警惕!” “什么?间谍美女?!”小韩有些生气。 但她很快给出笑容,因为做保险的,每天都在想方设法寻找新的名单,何况这中年男子不找自来。 “我可不是美女哦,我都在为自己的长相感到羞愧呢。”小韩笑说。 “哇,这就是美女的本性,往往越是漂亮的女孩子越谦虚。”中年男子笑说。 “是吗?”小韩的眼睛一闪一闪。 中年男子看到的眼神总觉得是秋波,他身上一股暖流:“是啊。” 中年男子希望长时间与这萍水相逢的小韩聊个没完没了。 “请问,小姐要坐那路车呢?” 小韩:“我要去银湖汽车站那边,有几路车都可以走,很随意的。” 男子笑:“那我们就同一个方向了哦。” “好啊,我们同行!”小韩爽快。 谁在算计谁?中年男子再聪明不会算倒做保险的小韩,小韩心里已经在盘算着如何使这个十有八九是好色之徒的中年男子变成准客户,就算中年男子想把小韩弄到手,男人最坏也不过是想跟美女同上一张床,这一点恰好是小韩乐于奉献呢,来深圳,一无资金,二学历,三无技术,除了还在母亲肚里父母就送给的一张好脸蛋,再就是一条苗条的身躯,加上一个神秘的女人附件,所以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小韩都在做好讨好有钱有权的男人的准备! 走到有开往银湖汽车站的站台,中年男子跟随小韩上了一辆公交车。 中年男子挨着小韩坐在座位上,现今的男人,就算正派也都趁机光明正大地站这点小便宜,所以‘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这句话是有依有据制造出来的典型语汇。 当然中年男子还不敢偷悄用手去做些小动作,因为这不是坐长途车,时间上不允许发展到这一步。 “请收下,如果有需要我服务,可打我电话。“小韩递去一张名片。 这是一张不仅精心制作,而且还是别出心裁做出的名片,上面的公司番号、职称全都是假的,只有电话号码是真。小韩深深知道自己从事的保险,,容易被人误解与警惕,直到现在都是先与人交为朋友了,最后才亮明身份动员朋友去买保险,所以她从不把保险的名片发给任何人,而是利用朋友的关系在朋友的酒业公司里挂上一个职,能够给酒业公司带来单子就好,不能给朋友拉上单,要好的朋友也没什么怨言,反正大家朋友一场。平时小韩就靠酒业公司业务经理的身份去推介自己,与人打得火热了,就渐渐地给人输入保险理念,这个时候呢,就说自己是兼职做保险,至于她真正兼职做什么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中年男子认真看了小韩的名片后也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小韩。 “哇,”小韩惊喜,“你是‘海龙王集团’的高管?,兰副总啊,对你们公司我早有耳闻呢!” “是吗?”中年男子笑说。 小韩点头笑。 这种人总会有钱买保险的,看他这肥头肥脑就是有钱人的模样!小韩心喜。 但小韩不敢保持那分高兴了,自己的名片是假,诚信与欺诈共舞的深圳,谁敢保证他的名片是真正证明身份的有效证件?又不是通过公安局审核!在珠三角,挂羊牌卖狗肉的公司还不够多? 小韩开始摸底兰副总:“请问兰副总出差去哪回来呢?怎么不带上自己的车呀?” 这么问,小韩感到心虚,毕竟自己也打着业务经理职称名片,在深圳经理级别的出差少哪一个没车?自己的车在哪?有车吗? 兰副总:“我去上海回来,因为买的是飞广州的航班,只有转坐快巴回深圳。” 如果回答的是真,自己真的遇上了准客户,如果是假,倒佩服这家伙,行骗很圆滑!小韩盯看兰副总一眼。 毕竟这个兰副总是龙还是虾尚未弄清楚,小韩不敢进行所谓的趁热打铁与兰副总深交下去,她要及时去调查那个陈艾园,以便把握余海这块已到嘴边的肉块,车到银湖汽车站便友好地与兰副总挥手再见。 保险人做调查决不亚于侦探,茫茫人海谁是有钱人都会从有限的资料中认定谁,何况只是调查陈艾园与余海的鸡毛蒜皮之事,小韩满怀信心地去了余海的公司。 小韩第一次出现在余海的家,让余海惊讶,现在小韩第一出现在余海的公司,余海感到一颗炸弹将要爆炸! “你怎么就到我的办公室来?你是怎样通过门口的保安一关进来?”余海疑惑地问。 “你忘了我是做什么职业?如果连你门口的保安我都说服不了,我怎么做到让客户把钱拿出来买保险?”小韩骄傲地回复。 小韩的大声说话,余海怕引来同事们窃听,忙上前把门关上。 “小韩,你要知道,在这里是不允许谈保险的,你既然来了就谈别的话题。”余海说。 小韩笑:“我的大姐夫啊,我来这里并没有打算跟你谈保险啊。” 这女孩子还真会掩饰,这种称谓公司的人绝对听不出什么名堂!余海觉得好笑。 “说,来我公司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 “怎么?闲时我就不能来你这里看一看了?你以为我会偷走你们公司的保密性资料?放心,不会因我的到来给你添上什么麻烦的。” 余海笑:“如果要偷最好偷我的人,别偷公司的任何东西哦。” “哎哟,我的手机没电了,把你的手机借用一下好吗?我约定的打电话时间已到了。”小韩几乎是撒娇。 余海:“座机打啊。” 小韩:“有没有搞错?跟客户谈话的内容怎会让旁人的你听到呢,我们保险人是要对客户负责哦。借还是不借?” 余海把手机递给小韩:“真拿你没办法,拿去打吧。” 小韩拿上手机走去卫生间. 小韩并没有给任何人打什么电话,而是按照昨天中午陈艾园给余海打电话的时间去查找电话号码。 小韩快速地把陈艾园的电话号码存进记录下来。 为掩饰好自己,她还是拨下一客户的电话,随意与客户聊了一阵后走出卫生间。 小韩今天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得了这个号码就离开余海的办公室。 与小韩一样着急的仗义女孩刘兰,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心里设计着一个又一个方案,最终选择自己亲自与陈艾园接触。 虽然自己不是负责公司的业务,不便于跟陈艾园交谈业务,但同是公司管理层的人,刘兰决定找个借口去套近陈艾园。 刘兰跟随业务部的人坐车去了‘海马’,一路上刘兰笑说自己要学会跑业务,熟习公司的采购环节,希望同事们给个机会。 销售部经理张军笑弯了腰,乐意让自从刘兰进公司的那一天起,心里就盘算如何把这位新来的美女变成自己的夫人,让周围同事去嫉妒。早在三年前,他这身高一米八二,帅得连隔河相望的香港那边的几位明星都没他相貌一半俊美的帅哥,不知流年走到哪一倒霉的运程,竟然被高傲的一位东莞本地人少女,象扔烂白菜一样把他摔了,原因有二:一,父母反对女儿跟内地人结婚,虽然张军优秀,但背景与靠天时地利发迹的东莞人门不当户不对;二,本地一男子澳大利亚留学归来,成了东莞认可的高端人才,享受政策给予的优厚待遇,少女就发现了自己所选择的是嫁错了方向。此后的三年中,张军蓄精养锐,等待时机向某位优秀丽人发起攻击。现在,刘兰心血来潮跑一次外面见识世面,这点要求,一不是赔本买卖,二不是足以推翻自己的位置,再说也是套近刘兰的一个很好借口,做个顺水人情多好,他不但答应刘兰,而且还鼓励刘兰好好学会销售知识提升销售技能,车上,他把这次采购的资料全都告诉了刘兰。 果然是陈艾园接待刘兰一行。 陈艾园的出现,刘兰心里难免一惊,因为陈艾园的相貌胜过张珊,那一张脸恐怕美容师整容都整不出这么一副漂亮的脸谱,这种脸型只有那些走遍全国到处挑选演员的导演才能找到,身段高大的女人往往偏胖,而陈艾园却恰到好处地苗条,要是在帝王时代早就被选妃的那些人贪小便宜地看上看下,摸上摸下,甚至把臀部量尺寸,然后拍手叫绝地选送皇宫,让皇帝忘记江山整天去抚摸;要是在今天的选美大赛,那些看似正派,却心里龌龊的权威评委们,会在过五关斩六将的程序中分别在不同的场合和地点,暗示她与自己“亲密”,许诺“我会让你成功,”美美享受后,打出的分数是十,最终主持人报出“最后得分十分”于是成为本次模特大赛的冠军! “难怪余海跟她好,换我是男人恐怕也守不住自己的灵魂了!”刘兰话到嘴边又咽下。 “你好!”陈艾园与刘蓝握手。 “你好。”刘兰回礼。 张军则在一旁作介绍:“这是刘经理,加盟我们公司不久,在我们公司是位得力的干将。” “哦,很高兴认识你啊刘经理,希望以后多多关照。” “彼此彼此。”刘兰笑说。 话开始进入采购主题。 “现在我们公司在研发上迈进了一步,原来我们用的‘HD125’已经不再适合现在的需要,所以我们这次来的目的是提前告知,让你们公司在生产‘HD125’上不在按照以前的数据,也就是说这产品必须减小体积,”把资料递过去,“资料在这,你们就按照图纸上面的数据去生产。” 陈艾园微笑:“我会通知生管部的同事,我保证按照贵公司的要求生产出让你们满意的产品。” “之前让你们生产的数量是20万件,不知道你们现在完成了多少?”刘兰说。 “刚报上来的数字是15万件。“陈艾园说。 刘兰:“这样吧,已经生产了多少就算多少,马上通知车间停止生产这种型号,改生产这资料上的产品,有困难吗?” 陈艾园笑:“怎会呢?我们是按照客户的需求进行生产加工,任何时候我们都随时为客户解决问题。好,我马上让生管部的人过来。” 一个电话过去,走进来负责‘海马’生产调度的一个不高不矮的男人。 与刘兰、张军交谈了一会儿后男人去车间落实任务去了。 业务上的事就此告一段落。 刘兰适时地把话引入关于陈艾园的背景。 “听陈小姐说话的口音好象是成都来的?”刘兰说。 陈艾园笑:“不是,我是河北来的。” 北国女人多窈窕,桃红水色是基本,难怪出了这么一个你!刘兰心里想。 “哦,那是个好地方呢,不说其他什么,首先离北京近啊,要是有去北京上访倒不怕没钱住旅馆!”刘兰说. 一句话把大家逗笑。 “陈小姐,能告诉来深圳几年了?”刘兰笑说。 “大学毕业就南下,这一来就在深圳混了五年时间,五年啊,换算分秒可是一组可怕的数字,但又是短暂的时间线,怎么说呢?因为这五年,我没有象一起来的姐妹们那样有收获。” 刘兰笑起来:“说这样的话,难道陈小姐还没有在深圳的海岸线上找到停泊航船的地方?” 陈艾园不好意思地点头。 “那你呢?”陈艾园笑问。 “我?还早呢,我自己都还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啊!” 对面椅子上张军瞪大眼睛:“刘兰啊,你别把资源浪费好吗?你是一个女人就应该有义务为社会作贡献,因为社会需要你,男青年们需要的是女孩子来担当家庭的责任!” 陈艾园把眼睛盯向刘兰,笑起来:“你听出话外音了吗?” “话外音?”刘兰糊涂。 陈艾园更加笑:“你啊,别装糊涂了,说得具体一点,张经理这男青年需要一个女孩子来组建一个家庭,他应该是把这么一个女孩子定向为你刘经理了!” 刘兰脸上泛起红晕。 张军也脸红:“陈小姐,我可没有这样想哦,别让我们的刘经理难堪哦。” 陈艾园:“是吗?这是你的的心里话吗?” 陈艾园温柔的一句让张军有种被逼迫的感觉,张军吞吐说:“是,是我的心里话。” 刘兰突然变得勇敢起来,笑说:“如果是他真的需要我这女孩,如果我能胜任做家庭主妇一职,我到愿意去扮演好这样一个角色。但,别忘了,我们是同事,我们还有公司的重要事情去做,时间不允许我们去建立这样一个家庭,大家说,是吗?” 三人笑起来。 张军突然间神秘地说:“不好了,我们违反了‘海马’的铁纪钢律,怎么就在人家公司的办公室里谈这些关于男女的话来了?公司老板发现有陈小姐受的!” 刘兰笑:“好啦,我们下次再聊这些吧。对了,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说着递去自己的名片。 陈小姐同样回报刘兰一张名片。 张军驾车,愉快地盘算着的刘兰。 刘兰坐车,沉闷地思考着下一步怎样调查出陈艾园的底细。 下班后刘兰向张珊汇报今天的结果。 “姓陈的没有结婚,那么,她完全有可能选择余海,她真要选择了余海,下一步是余海考虑如何处理我的去留,我是留是去,是由我来决定还是由余海来主宰?多可怕的婚姻啊!”张珊说。 “如果人类的祖先没有给自己规定与谁结合,什么时候想跟什么人就与什么人在一起,什么时候不想与这个人了,就再去找另外一个人,过真正的自由生活多好,这样就减轻心理负担,比如拿鸡来说吧,公鸡爬上哪一母鸡了,完事后下来,不慌不愁地走在鸡群中,没一只鸡去谴责,它们只认为那公鸡在履行职责!你看见了吧?道德、伦理这两词语就把文明的人类压得踹不过气,看来啊,人类亲手建立的道德这坟墓,应该由自己亲手挖掘了!” 张珊忍不住笑起来:“你总逗我笑,都什么时候了你?” 刘兰笑:“我说啊,心病比任何生理病症都要命,知道吗?” “是,所以,就算我是被押上断头台上了你都要我微笑着去过那一分秒?!”张珊说。 “对了,”刘兰开始认真起来,“我们的侦察已经有了开端,下一部你多留意余海的电话,还有他的开支方面,总之,方方面面我们都要做到清楚查清。” 大街上,小韩想了又想,拿出手机与陈小姐进行试探性沟通,当然不是熟人,小韩不敢直接打电话,而是采取发短信方式。 小韩在手机屏幕上写下:“由于电话号码太多无法认定你是谁,如果是我记得不错的话,你好象是做证券的张经理吧?” 发过去。 事实上小韩在瞎编故事,但陈艾园却很礼貌地回复:“我不是张经理,我做的是电子行业,如果需要电子方面的可以直接与我联系。” 小韩继续发短信:“哦,那你应该是某公司的有权支配产品的人才,祝你高升。对了,我是经营酒业,现在已接近新春,如果贵公司需要发给员工年货,酒应该是很好的赠品,‘茅台’在我这里可以打折,优惠的价格一定让你惊喜。” 也许今天的陈艾园心情好,乐意去一一回复。 “可惜我不负责公司的这方面工作,每年的年货、年会都是另一帮人马操作的。” 小韩:“你可以去跟他们接洽嘛,我说了,如果你能让你们公司今年的年货定为我的酒,我会让你得到优厚的回报,做生意的决不会让人没有利益去白跑,这道理你应该是明白不过。” 有利益可图,陈艾园信心来了,发问:“给我的回报是怎样?” 与小韩发短信,陈艾园是在饭店里,旁边还有余海。 但余海没信心去关注她。 小韩回复:“我给你们的是七折价,而你拿的酬金我会在我卖给你们的货款中拿出20%,这样你就没有任何顾虑地拿上应该得到的报酬。当然,我要告诉你,不是我的价格优惠就降低了产品的质量,只是我进货的渠道绕开了广东的总代理,这样就会让客户得到更多的优厚,诚然,我这么做是要保密的,因为我不敢公开打破广东总代理的垄断性价格。” “好啊,我试试跟公司建议,有了消息后我回复你。” 旁边的余海已变得不耐烦,说:“别发了,我们该走了,都快到上班时间了呢。” 陈艾园还是继续发,只是边走出餐厅边在手机上拼字组句。 对面马路的小韩看到了余海和陈艾园,她已经感觉到自己发去的短信正是与余海一起的女人在接收。 为证实自己的猜测,小韩及时发去:“希望我们合作成功。” 小韩的手机很快发起响声,只是对面马路的陈艾园不会听到,确认“读取”,屏幕上显示:“希望如此,好,拜拜。” 这就是打电话给余海的人,这是说“我多么希望到你身边工作”的人,幕后的神秘女人终于走出前台了! 小韩很快地把身上携带的摄像机打开,神秘地把陈艾园和余海拍摄了下来。 第9章 帮朋友侦察情敌 刘兰没事,将电话打给陈艾园。 聊天十分钟,陈艾园答应刘兰的宴请。 刘兰高兴,赶紧把工厂资料印刷。 把资料放进抽屉里,刘兰就匆匆走出办公室。 “哟,”戴云山出现在走廊,“刘经理走得这么匆忙,是不是有什么好事了?” 刘兰一笑:“没有啊,我的步伐只是多快了一两秒而已呢。” 戴云山也在这时候下班,跟着刘兰一起走出办公楼。 戴云山:“你就不用回去了,我请客,我们去酒楼。” 刘兰:“谢谢,今晚我没有时间。” “那晚餐后你有时间吗?”戴云山说话的声音变得低了起来,“我好想你。” 刘兰的心徒地一沉,斜着眼睛看一眼戴云山,小声回话:“戴老板,灯心的火焰大了总会烧破灯笼的纸,算了吧,我不想给汪姐带来心灵创伤。” 戴云山有些失望,他不想失去刘兰,刘兰对他而言是多么重要,首先刘兰不会象汪娟那样或高傲地骑在他头上,或平起平座地与他平分权势,停留在佣人身份的刘兰,对他既尊重又喜爱,给予的是温柔言行,一直以来刘兰时刻把自己拦在二奶的警戒线之外,但还是不自觉地以情人关系给了戴云山调合心理,现在刘兰这样的回答让他心里落空。 “那,”戴云山说话的语调吞吐,“单纯的宴席能够共赴吗?” 刘兰:“戴老板,我今晚上的确要宴请一位朋友,改天吧。” 戴云山叹了一口气,走进自己的车,把车开走。 望着远去的车,刘兰低头。 张珊的婚姻遭遇外侵,自己要去支援张珊保家卫国,而关系汪娟的婚姻家庭,自己却三番五次去跟戴云山私混,现在为了正义一词而去进行调查陈艾园,岂不是小人伪装君子?一直纯洁正派的我怎么就变成这样了?难道这是都市现象?难道来深圳就有理由改变自己?难道深圳只允许人由好变坏?难道有一天被人揭破了底就理直言壮地说这是时髦?刘兰想得太多,眼睛一闪告诫自己振作起来,想得多了消极多了是不能完成张珊交给的使命! 一招手,一两小车开过来把刘兰带走。 刘兰和陈艾园入座在一个包间。 酒店营造的气愤还真够幽雅、温馨,难怪上星的宾馆有一万个理由高收费,一桌饭菜的价格为一个内地农民家庭的全年生活费,还说是打了折,喜欢显阔的大款为增加自己的身价心甘情愿让这种地方宰割!也好,国家的税收正是有这种地方交上去,富人的钱不要白不要! 当然还不属上层人物的刘兰和陈艾园,不敢点那瞎定的高得离谱的价格的菜肴,两人都明白,人只要走进这种地方来消费,从门口走出去,不知底细的马路上的人们看见了总会把他们视为社会消费的主流,他们就有头有目地混走在深圳的人流中。 当酒过三杯时,刘兰把话转移到能够插入关于余海和陈艾园的缝隙上。 “陈小姐,”刘兰羞怯地说:“不怕你笑话,我觉得象我们这样年纪是该考虑另一半了,我很清楚自己还没有这方面的人选,但对于你,我就不清楚了,但愿你已有理想的侯选人员,哎,谁叫我们是女人呢?女人就必须嫁人啊,爸妈可不希望生下的是一个不负责人的女儿呢。” 陈艾园莞尔一笑:“也许我是爸妈不想要的女儿,直到现在我没有考虑婚姻,我的理念告诉自己,婚姻是折磨人的东西,所以我不想让自己折磨地生活。但是,我又知道感情的空虚会更使人难傲,我现在是处在欲望与理智之中。你来深圳闯荡的时间不短了,你应该看到,在这座城市里多少人欢天喜地地结婚,然后又有多少人骂爹骂娘地离婚,婚姻成为这些人过夜的旅馆,天一亮就走。” 所谓的另类应该是这种人,自己遇上了另类人!刘兰神奇地看一眼陈艾园。 “是不是你在感情上受到伤害过了?”刘兰一副关切的样子。 “是的,我是被创伤过的女孩子,那是大学生赶时髦的祸害,一个我自己认为遇到了没任何人媲美的男生,走进了我的世界,当时多少女同学羡慕又嫉妒。我心里好高兴,我发誓要好好爱着他把握他,可就因为他是众人追星的那一类,在我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情况下,一个晴朗的下午,一个洁净的沙滩,他给了我一句:‘我们不适合在一起了,今后我们各自寻找属于自己的天空吧。’就这样他走了,要知道,他的走并不是净身出炉,而是沾有我太多的感情沾液,不怕你笑话,大二到大四,同居两年,二乘三百六十五等于多少?等于七百三十,除去我的例假,他至少跟我做了六百个夜晚的爱!是女人就该没有任何约束地把女人的东西付出给男人?难道我就是随便捡起随便扔掉的玩具?我很伤心,伤心的程度达到我对婚姻惧怕啊,现在想起来我都要掉泪了”陈艾园的眼眶已在湿润。 “那,现在那男生怎样了?” “他现在确实比我走得远飞得高,到美国去发展,跟随过去的就是从我怀里抢走他的一个女同学。” 陈艾园自己喝上一杯酒,看得出这杯酒是她此时唯一的解恨。 “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刘兰说。 陈艾园放下手中的酒杯:“我现在的确是没有目的过日子,我还能嫁人吗?嫁了人会不会还要迎接下一次打击?如果有可能,我宁可与一个不需要婚姻的人过日子。但我清楚,这世界上————至少深圳这里,没有一个男人愿意牺牲婚姻,而选择非昏非家庭方式来过一辈子,他们最多能够做到外面养二奶,二奶的日子我们可以想象是什么样子,我决不会把自己放进这么一个圈子。” 刘兰:“陈小姐,振作起来吧,积极地生活,勇敢去面对未来,‘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观念决定一个人的走向,现在你因为曾经的伤痛把自己封闭在固有的思维里,只要你跳出这思维疆域,你会感觉这世界还是广阔而光明。” 陈艾园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 刘兰也没有去打扰陈艾园的那一分沉默,她在想,要是在农村会有这种现象存在吗?那里的人会象阿拉伯人对待圣经一样把婚姻视为神圣的寺院来敬贡,只要长到二十来岁,就听父母的话去寻找对向,然后亲友一聚,鞭炮鸣放,便走入洞房去制造新的生命以传宗接代。奇怪就奇怪在文明程度较低的地方,总能够圆满完成人类的使命,高度文明的城市,知识水平高的人群,竟然履行不了人类最简单的婚姻职责,难怪这年头高学历女人没有高质量的婚姻,甚至连最起码的追求者都没有,这就是都市现象啊?这就是所谓的高度文明啊?人类自己在作孽! “看到我周围的人恩恩爱爱,我多么羡慕,但除了这分羡慕我还能做到什么呢?那就是望而却步。”陈艾园说。 只有多么痛苦的人才能说出这样的话,看着可怜楚楚的陈艾园,刘兰不忍心起来,她差点放弃了调查,只是张珊这老朋友比新交的朋友陈艾园更重要,何况为了帮张珊才结交陈艾园。但谁敢保证陈艾园与自己不发展到成为要好的朋友程度呢? 很快地,刘兰发现了自己的脆弱,往往女人就因为这脆弱成为男人或俘虏或欺负的对象,她狠下心决定为张珊侦察到底! “对了,”刘兰把话题移开悲伤的情绪,“你在公司里应该很有发展前途吧?” 陈艾园:“发展前途应该说有,但我想换换工作环境。” 刘兰:“你要跳槽?” 陈艾园点头。 “要不来我们公司,好吗?”刘兰试探。 陈艾园:“谢谢你的关心,我还是到别的公司去。” “已有明确的去向了吗?” “在我离职前不便透露,到时候我会让你知道的。” 刘兰笑:“希望你找到更好的工作!” 陈艾园笑。 “对了,听说‘三新’那里还可以,要不你去试一下。”刘兰说。 “三新”是哪里?是余海操纵的公司,是一家待遇优厚的公司,很多人想进去却进不了的企业,陈艾园要是跟余海有染,会在她此时的言语上透露一些信息。 陈艾园:“我也知道他们公司的情况,我现在的业务与他们这家公司有直接关联,如果现在他们缺人,我想,我要是想进去还是能够进去的。” “那,你真的对这家公司感兴趣了?”刘兰问。 陈艾园只是笑。 刘兰:“你的业务跟他们有来往,对你的能力他们应该了解,我想,如果你真有进去的意向,他们会考虑的,毕竟用一个互相了解的人,比从人才市场上抓来一个还得花一番精力去调查背景的人更放心。” “是吗?”陈艾园脸上满意的样子。 “哦,我知道了,陈小姐一定已在跟他们秘密洽谈调动工作的事!”刘兰说。 “没有啊,”陈艾园笑说:“不过,我的确羡慕他们公司,但不是我羡慕就能够进去,毕竟用人是多方面考虑嘛。” “是的,对了,你跟他们有业务关系,对能够在他们公司起着重要作用的某个高管熟悉吗?如果是这样,不愁进不了这家公司。” 陈艾园:“他们公司的老板很少在公司里,每次去倒是经常接触副总,不知道这副总有没有能力要我进去。” “说什么了你?一个副总还要不了一个熟人进公司?” “倒也是。”陈艾园说。 “这副总人怎么样?” “当然人品好,乐于助人,公司上下对他很尊重,认识他的人都会说他是个友善的人。”陈艾园话中显得骄傲。 “哇,这么好的人,谁要是跟他结婚在一起那是件美好的事!。”刘兰注意着陈艾园的反应。 陈艾园笑,一种失望的苦笑:“是吗?可惜啊,人家已经有了家庭哦。” 要不你就跟他名正言顺地夫妻一起过日子了!刘兰心里说。 打算调动工作,对“三新”有意向,觉得余海人品好,难道跟余海还停留在客户关系上?张珊猜想的没错!闹不明白,现今的人们,为什么或工作关系或生意联盟,时间久了总彼此爱上了道德上不以允许爱的对方,于是拿出当年追求原配的那股冲劲来拼命地闹离婚,当孩子反对时,一句“你还小不懂大人的事”就敷衍过去,事实上孩子不懂的,就是他的父母需要尝鲜换换口味,要挟,打骂之后,结婚证换成离婚证,最终在一片不太理解的目光中,红着脸走进第二次婚礼的红地毯去做三拜,让彼此的孩子去一边羞怯。 结束宴席,刘兰和陈艾园走出酒楼。 陈艾园住的是关内,刘兰招手叫来一辆出租车把陈艾园送回家。 为方便上班,公司安排刘兰居住的房子是公司租下的商品房,送走陈艾园后,刘兰自己也打车返回关外的布吉。 办公室里,陈艾园在清算本月帐单。 小韩的电话不晚不早地打了过来,正好是陈艾园刚放下计算器的那一刻。 “哪位?”陈艾园:“请讲。” “我们曾经以发短信方式沟通,我是经营酒业的那个女孩,不知道您是否还有这印象?”小韩的声音。 陈艾园微笑:“哦,我记起了,是你啊?什么事呢?” “现在是快下班的时候了,我能请你吃饭吗?”小韩说。 思考一下后,陈艾园说:“有必要吗?” 小韩:“就算我们成不了交易,交个朋友行吗?” “好吧。”陈艾园简短回答。 “谢谢您赏脸,下班后您到‘深川’我在那里等着您的到来。” “谢谢,半小时后我就到。” 陈艾园准时出现在深川酒店。 应该说彼此都是小精灵,两人没有任何拘束地交流。 小韩再三告诫自己,新朋友第一次见面决不谈生意,还没有向公司提议关于年货之事的陈艾园感到小韩真会体贴人。 虽说都是跑业务过来,练就的谈判技巧、挖掘对方潜在的隐秘,小韩的能力远远超过陈艾园,因为产品好销售的公司,决不浪费精力去下苦功夫对营销人员进行超越销售实际需要的训练,所以陈艾园也就没有接受过魔鬼似的培训,做不出保险人能够做到的事情。交谈还不到半小时,陈艾园就在小韩的计划中透露出了跟余海的关系的相关信息。 再进一步谈话,小韩感觉到陈艾园竟然跟自己一样,同是余海生命中重要的组成部分。 小韩提醒自己,必须在陈艾园还来不及瓜分余海家庭财富时让余海购买一分保险,张珊的不支持已够头痛,日后再添上一个陈艾园暗中操纵余海家庭财政那可了得! 还在二人干杯时,陈艾园的电话响了起来…… 看一眼显示屏陈艾园就回话:“我在‘深川’,正在跟一位朋友喝酒,你过来吧。” “好吧,我马上过来。”对方挂了电话。 小韩不敢追问是谁,只是平静地等着新客的出现。 往下,陈艾园和小韩瞎聊一些天南海北,就算那是与自己的生活不相关,也得用来打发等待中的这一时光。 终于来了。 站到餐席旁的是小韩几乎失控尖叫的余海,幸好保险人的心理素质一流! 余海更是糊涂透顶,怎么自己的两个情人同时在一起?而且友好地共进晚餐! “深圳一千多万人口,怎么把三个互相认识的人在没有预感的情况下安排到这里见面?还真奇迹!”余海逗趣说。 “你早就认识小韩?”陈艾园说。 余海点头,坐下来:“她是我夫人的好朋友的妹妹。” 陈艾园把眼睛盯上小韩:“那,刚才谈到余海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一点反应?” 小韩笑:“深圳一千多万人口同名同姓的人还不够多? 陈艾园点头承认这一事实。 “我倒要问,你们两是怎样相识的,你们两从来都没有在我面前提及呢。” 陈艾园:“小韩做的是酒业,需要推销酒,自然就与我成为朋友啊,朋友多一个就多有一条路吧?” 余海苦笑,小韩哪里是推销酒哟,她那酒业公司经理是他妈的冒牌货,什么时候不缠着你卖保险才怪! 但余海不会当场揭穿,就算日后也不会去撕破小韩的面纱,哪怕小韩再打着广东省政府部门的名片来交上陈艾园,余海也不会把与自己睡了若干个夜晚的觉的女人揭露! “哦,那我们真有缘分了,一个是我的妹妹;一个是我的生意伙伴,来,”举起酒杯,“为 我们的相聚干杯!” 小韩痛快地带头干了。 余海是干杯了,脸上荡漾着欢喜的微笑,但心中还是苦闷,小韩交上陈艾园是单纯的保险?广交天下朋友是每个保险人的宗旨,但还没把深圳的一千多万人口的百分之一的人认识就拉上陈艾园来这里用餐,恐怕就不正常了吧?小韩到底为什么要交识陈艾园?她跟陈艾园认识会不会使自己的私生活变得复杂起来?如果有一天真闹起来了,我余海能够控制得了这局面吗? 接下来,余海不再去多想,天要塌下来不会是在今晚上。 连连与两位女子碰杯而饮。 啤酒总会让人不分男女地快速排泄,小韩走去卫生间。 同样的,余海也去卫生间。 但余海并不是小便,而是找个借口问问小韩为什么。 小韩从卫生间里出来,门口的余海压低声音沉闷地说:“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朋友啊!”小韩低声却有力。 “为什么把她和我安排到这里?” 小韩没有回答,若无其事地走回餐席。 余海的眼睛变得牛眼,瞪着走过去的小韩。 当然陈艾园没有发现这一细节。 结束晚饭,小韩只有望着余海用车把陈艾园送回去。再怎么,小韩是不敢在这种时候抢余海,因为是陈艾园叫来余海,因为一旦陈艾园发现自己是余海的情人中之一员,战国时期的那种互相残杀即将发生。 第10章 情敌算计情敌 街边的树阴下,坐着两个女子. 看得出是忧伤的表情。 张珊:“看来这姓陈的真的跟余海有不一般的关系了,天,我怎么就成了能够写入电视小说的典型事例了呢?” 刘兰:“奇怪的是,陈艾园与余海发展到了这种地步,余海没有暗示离婚,只是背着你去偷吃禁果,难道余海还真保持外面有美女的同时极力维护婚姻?” 张珊:“但他能够保证自己一直停留在这点上吗?就象公园里的缆车,一旦滑走就直达对面山崖。 “这余海真是,到底他身边有多少女人?对了,小韩你也怀疑跟他有染,至于有染的迹象你看到了吗?”刘兰说。 张珊:“我是凭直觉,但我相信自己的直觉,就象我怀疑陈艾园,结果我们还真调查出这种事。说真的,我不敢去调查小韩,我不想知道小韩跟他有染,毕竟我不想伤害小云的感情,如果我要调查出了小韩跟他的事,小云自然会知道,这样小云心里是很难以接受的,对小云我是多么了解,我知道她将会怎样对待小韩,我不想看到很好的朋友去打骂自己的妹妹。” 刘兰突然结合自己的经历想,心也就软了,自己不就同样在扮演第三者的角色吗?明明心里有的是正义、传统的思维,在做旁观者时,是极力谴责不道德的行为,轮到自己当事,却做出与被谴责人没什么两样的事情,当有一天对自己多么好的汪娟知道了,不就同样成为张珊谴责的对象吗?就算是朋友,相信具有正义、良知,并且受害甚深的张珊恐怕也忍不住骂起来! “往往人们走到这种地步,多半是用‘情’字来解释,张珊,你说是情还是欲?”刘兰低头说。 张珊:“情,是文明的说法,比较好开口,欲,显得比较庸俗,甚至邪恶,难以启齿。说到底,出轨的人,都怪性欲望强烈,男人呢?指定的家里人满足不了,于是天不怕地不怕去寻找多个性伴侣,要是在旧中国会是三妻四妾;女人呢?不论朝代,不论时期,背着老公到处去找男人偷情!我认为,所谓的需要照顾而找另一半,都是为了晚上那个缠缠绵绵的鬼东西,都看到吧,患性障碍的人有谁结婚了?我在想,政府都会考虑控制人口的增长,采取药物与手术来控制人的受孕,怎么就不为治安考虑,对全民进行测试,发现性欲望强烈的就采取措施控制!” 张珊这不雅不俗的言论引得刘兰扑哧发笑。 “我没有结婚,没有这方面经验,但我无法理解,为什么你就没有能力稳住结婚还不到一年时间的男人?这恐怕不仅是余海一人的问题了吧?陈艾园的确漂亮,如果你发挥了能够使他感到超越陈艾园的温柔与激情,也许权衡过后,余海还是舍不得把你冷藏家里而去外面寻花问柳。”刘兰说。 张珊感到很难堪:“刘兰啊,你还要我怎样呢?我可什么都使用了呢,不怕你笑话,什么招数我没有使用过?难道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方式一直没有被人类发明?” 刘兰不语。 张珊:“现在我完全相信,余海QQ上的三个网上结婚的人是真了,已经暴露出来的是陈艾园和小韩,下一步是那一个女人显露了,三个情人加一个我,天,余海到底需要多少女人?还会不会发展到让我无法说出数据的人数?” 刘兰:“他这样不记其数的发展女人,多可怕,告诉我,你怀孕了吗?” 张珊条件反射地摸一下肚子:“没有啊,他这样没固定女人谁敢帮他生孩子?以前我盼望生孩子,现在我想都不敢想了呢。” “还好,真怀孕了,万一他为情所困,咬咬牙齿把你离婚了,倒霉的是你。对了,回去后,你就跟他说要求去他们的公司上班,看他有什么反应,他要是不敢让你进他们的公司,那就更证明他和陈艾园有染。”刘兰说。 “我也这么想,刘兰,要不我就辞去现在的工作,到他们公司去死盯着他,让他没有半点机会去跟她们,你看可以吗?” “铜墙铁壁的监狱,都有犯人跑出来,没枪没炮的你能够看守好一个脚板擦油的他?而且一个严峻的问题,你看好他今天,看好他明天,后天你困打盹了,你敢保证他跟你一样睡着了吗?有一天你们的孩子长大了他提出离婚走人了,你怎样去面对未来?”刘兰说。 张珊没了话。 刘兰:“不管怎样,我们一定好好看住他这家伙,休想在我们眼皮下做出过激的动作,真把我惹火了,你不敢请人教训,我就喊一帮吃黑的人马来收拾!” 当刘兰和张珊诅咒余海的这一时,小韩把余海“禁闭”在自己的家里。 小韩要软硬兼施,她不能做不成功的女人! 余海心里好笑,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小韩温柔地请来这里,然后就凶狠地威逼他留下,不能离开这个家。 “小韩:”余海笑说:“你应该请几个男人来帮忙,把我绑起来,然后逼迫我买了保险再放人。” 小韩忍不住一笑:“我还是不忍心绑架跟我一起上过床的人呢,最起码,我们算是夫妻了嘛,只是名分上不承认而已。” “你应该清楚,这个月我不把工资交给她拿去存,他就更加怀疑我跟你有不正常关系,一旦她对我们怀疑,别说买五万,五千恐怕都买不了。”余海躺到沙发上。 小韩:“我说你啊,堂堂惶惶的一个公司二当家,怎么就连老婆都说服不了……” “你还不知道皇帝怕老婆?”余海打断说。 “你是皇帝吗?好吧,那你就不要走了,关押在这里!”小韩坐到余海身边。 “好啊,在这里吃饭不花钱,还有你这美女陪我,这是件美好的事呢。” “你!”小韩的指头指到余海的鼻头,“休想占我便宜!” 余海笑。 小韩:“这个月的薪水你一定留在我这里,加上你那张卡的五万,积蓄够十万就办理投保手续。”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傻?我什么时候把工资的钱放在身上了?” “这我知道,”小韩搂着余海说,“我并不是把你绑架你买了单才放人回去,而是要求你答应把本月的工资留在这存放。” “十万保单,你最多拿四万佣金,何不如我给那五万的银联卡给你,就恨你这不开窍的脑袋!” 小韩一笑吻上余海一口:“同样在为公司效劳的你,应该知道业绩的重要性吧,干吗还让我三番五次解释?” 余海:“好啊,能够体现业绩的,我可以买十万的保险,但我不做趸缴,按年缴怎样?” 小韩哪敢给客户做年缴?虽然发誓在保险公司干到底,在这里实现千万富翁梦想,但同样与她一样信誓旦旦的,不知走了多少人,跟自己一起走进保险公司的姐妹们,到今天才剩下两三个,什么时候一惊雷一地动山摇,被迫走出保险公司大门,自己不只流泪还真正流血拉客户,做出的单就成了孤寡单,期限年缴还没结束让那些经理占便宜,公司里,好多经理就是靠这些孤寡单发财,所以保险行业流行的“剩者为王”这句话没一点错! “你不觉得按年缴是多麻烦的事吗?”小韩说。 “趸缴不麻烦?你现在有办法让我有帐款打入你们公司的帐户了吗?”余海抚摸小韩的脸,“你这小精灵啊,真聪明,爬到网上找客户,早知道你是有这样目的,当初才不做你网友呢。告诉我,你用这办法找上了多少客户了?又跟多少人爬到一张床了?” 小韩一巴重重打在余海的脸上,凶狠地瞪眼睛。 余海火辣辣的痛,眼睛一角溢出泪水。 “你怎么了?”余海不敢相信娇柔的小韩做出这样过激的行为,呆楞望着小韩。 小韩抿嘴一笑,立刻变得温柔起来,用手去轻轻擦余海脸上的泪水:“不许你这样说,知道吗?我是全心全意爱着你,除了你没有任何男人看见过我的身体,你不要误把我当着下贱女孩,跟你上床是我真正爱你的付出,懂吗?实话告诉你,我要把你从我姐姐好友张珊怀里夺过来!” 余海的心在发生地震:“什么?你要夺走我?你要变本加厉?” “没错!”小韩点头;“我想做的是事没有做不了的!我问你,那个陈艾园跟你是什么关系?!” “你在刑询逼供?”余海说。 “这个词用在执法犯法的人身上还可以,用在我这里行不通,我可不是执法人员!说,她到底跟你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余海倒爽快:“跟你一样与我上了床啊!” 又是突然的一巴掌打到余海的脸上。 余海防不胜防,忍着痛苦笑说:“打轻一点不行吗?把我惹火了,一个弱女子抵得了一个男人的还击?” 这么宽宏度量,小韩忍不住笑起来。 小韩努力做出一副凶相:“我不许你再跟她发展下去!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我会联合张珊一起把陈艾园驱逐在警戒线之外!” 余海笑:“这就奇怪了,你不是说要从张珊怀里夺走我吗?为什么还要跟她联合?” “你别望了,战国时期的诸侯王都是在互相利用,到了最后秦始皇还是把自己的盟友消灭!” 余海又一次摸摸小韩那颗脑袋:“还真行,能够把军事战略运用到婚姻上,看来你应该是把中国的孙子兵法学透了。” 小韩笑起来:“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在她身上花费很多钱,才没有办法来买这保单?” 余海严肃地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就算你打算夺走我,现在你还没有权利这么做!” 小韩:“我当然有这个权利!” “你有这权利?天,什么逻辑啊?”余海好笑。 “什么逻辑、道德,在我这没用,只要我爱上某个人就不会让别人来分享!”小韩嘟嘴。 “你就真的这么爱我吗?” “还用说?”小韩白眼。 “好,我会让你以后不想再爱我的,我会不断地更换女人,直到你恶心,把我当一堆垃圾远远地回避!” “什么?”小韩傻了眼,“你敢这样做?” “信不信由你,做不做是我的权利!” 小韩一猫腰钻进余海的怀里:“我不许你这样,我的余海是不会这样的,你不要吓死我好吗?” 余海搂着小韩:“你的确聪明,但锻炼还不够,做假还是露破绽啊,你口口声声说要夺走我,跟我永远在一起,而我要求按年缴你就不敢,有心跟我组建一个家庭的人会逼着我去一次性买清吗?” “你懂什么?万一有一天我突然离开保险公司,这孤寡单不就成为别人的收益了!”小韩吼。 “哦,你终于说漏了嘴,你不是说一辈子干保险吗?怎么就有这预防了?我说啊,什么行业你都可以去做,保险这东西难度大就不要死撑下去了,你腰杆子不够硬的。” “喂,余海,你把我绕了一大圈,你想回避我?说,这单你具体怎么落实?”小韩喊着说。 “这样吧,原来的五万,本月薪水两万,我必须把一万交给张珊,减少她对我们的怀疑,就先买六万,怎样?挤破牛屁股总不会有牛犊生出来吧?以后方便了我还可以再买,你要放聪明一点,” 扳伤手杆使完劲,跟余海较量到现在,小韩还是面对现实,毕竟张珊已经那么防范,心里还装着张珊的余海不会采取暴政把财政大权夺会,小韩再纠缠下去也就是没结果的努力。小韩答应了余海的要求。 张珊的确变得更具主妇化,把饭菜做出三盘四碟,等着既恨有爱的余海回来。她相信刘兰的话是很有道理,体贴的分量多了男人还是无法做到狠心离家。 回到家,看到餐桌上五花八门而又热气腾腾的菜,看到一张温柔可爱的脸在荡漾着微笑,心中就知道是什么回事了。是的,张珊在极力维护婚姻,对自己这么关照上哪去找理由说不爱她呢?余海心软了。 余海想赶在用餐前做出回报,把身上的一万元递给张珊:“这个月的薪谁在这,你就拿去存吧。” 用不着点数,张珊一眼就看出那只是一万元的一捆钞票:“怎么才一万?这几个月你不是一直领两万了吗?” “我说啊张珊,我现在可不是一个工人,几百元就够用,什么层次的人怎样消费你还不懂吗?”余海说。 “可是,上个月你也是副总,消费水平应该还是同样级别吧?怎么这个月就只给家里交一万了?你不打算积蓄买房了?”张珊尽量温善地说。 “过几天我要出差,当然有公司报销,但出门在外,我不可能做到不买属于私人的东西吧?” “其实,我都知道为什么只把一万交给家里的老婆存,你是在存私房钱好跟小韩买保单!” 够厉害!余海心里一惊。 “没有啊,我现在是想方设法回避她呢。”余海说。 “对,你很想回避她,但也同样想避开我而去跟她私下买保单,你是要做两全齐美的事,要是在旧中国,你一定会把所有喜爱的女人通通接来这个家,然后大家开开心心地过日子,是吧?” “啊?看你怎么说的?“余海望着张珊。 “你怎么做我就怎么说啊。”张珊平静地说。 “你不就相信我会变好吗?” “我是相信你会变好才死心塌地跟你到现在啊,要不我早走人了呢。”张珊说。 还是家里的女人好,都这样了还这么温柔地对待自己,换是她张珊跟别的男人上床自己不拿刀追才怪,就算上了开往美国的轮船,也都在大鹏湾海面把对方追到手,然后剁成肉浆喂鱼!余海惭愧。 “真的,过几天我要出远门,去新加坡,不是我为买保单隐瞒钱。”余海极力辩护。 “钱是你的血汗钱,你自己有权利支配,只是作为你的女人,作为为家庭承担起责任的老婆,才厚着脸皮要你把钱交出,这算是我非法侵权了,对不起哦。”张珊说。 余海不好意思起来。 “余海。” 张珊等着余海答应。 余海只是抬头看着她。 “余海!”张珊又一次喊。 “干吗非得回答啊?”余海不耐烦起来。 “会有一天你发现我们的结婚是错误吗?”张珊问。 余海错愕,想不到老婆会在这个时候这么对自己提问。 “我没有打算离开你啊!”余海的口气显得坚定。 “是吗?那我就好好爱着你哦,来,我们吃饭!”说着给余海夹去一条煎得恰到好处的鱼。 余海深受感动,找遍全地球,不论人种,不论民族,张珊应该是最好的女人! 还没等余海把碗中的鱼用完,张珊又把糖醋排骨放进他碗里。 “张珊,”余海望着张珊:“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 “就因为爱你啊。”张珊低头说。 余海点头:“你现在对我可很好啊。” 张珊:“一直以来我都这么对你好,只是你以前忽略而已。” 是的,她一直这样对待自己,不论春夏秋冬,不论婚前婚后,她是这样把自己当着她生命中的一部分,然而自己却背着她去干让她伤心的事,假如要打离婚官司,法官要是判她败诉那绝对是错判!余海站到了张珊的立场。 “我对不起你。”余海惭愧地说。 “我没有说你对不起我啊。”张珊不在乎的样子。 天,能够一拳打破老婆鼻孔的男人余海,还能有什么理由说张珊不是好女人呢?这样的老婆到哪里去找? 余海:“我老实交代吧……” “我要你老实交代什么了?我只是要你好好陪我吃饭呢。”张珊说。 余海苦着脸:“我确实是想跟小韩买保险,我答应买六万。” “是这样?”张珊惊讶。 余海点头:“所以我隐瞒了一点点的钱。” “这不重要,关键是你有负责得起这个家庭!”张珊的话柔中带钢。 余海望着张珊,征求的样子:“你能够同意吗?” 由十万降到六万,再说是好友的妹妹,以这种方式去关心一个外出打拼的妹妹也是情理之中,虽然知道小韩已经与自己的男人有染,但还是给小云一个面子,张珊心里软了,说:“就买吧,我知道你左右为难。但是,你必须跟我讲清楚,你是否与她有染?” 余海被张珊这一软计套中,他知道自己再申辩已经无法使张珊消除对自己的怀疑,只有把头低着。 “我知道你不敢承认,承认错误不是件容易的事,需要很大的勇气,这勇气确实使一个高傲的男人感到耻辱。”张珊说。 余海终于开口承认:“是啊,我跟了她。” 张珊的眼睛在看着余海,好象现在才发现余海是这么一个人。 “这已成为过去,关键是你以后还会跟他发展下去吗?你不要认为我是她的姐姐,不好开口骂人,就没完没了地跟她演戏下去!” 余海又想上次一样下了保证。 张珊:“写保证你最拿手,我可不是你的上司,不需要你如何下保证,我只是你的女人,我需要的是你身边确确实实没有一个女人,对吧?” 余海重重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