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同命相连》 刘名哲从小就是一个在各方面都很与众不同的孩子,在他看来,人活着,应该活得自由,不应该像囚犯一样,让生活中的繁杂琐事困顿了自己。 自小他就不太习惯在课堂里呆着,这让他失去了太多做自己喜欢的事的时间,他热衷于各种探险,比如攀岩、野地露营还有探洞等等,且付诸于实践中,因此各方面的能力都很突出。 可是因为要念书,他几乎失去了参加一切户外活动的机会,每时每刻都有写不完的作业和听不完的课,在教室里,他活动的区域只有不到一平米,他再一次心得体会作文里这么说:“念书让我感觉是在坐牢。”惹得老师气愤,同学讥笑。其实,是刘名哲说出了众多学生的心里话。 所以,书也读了九年了,他都一直是在父母强迫下念的,成绩自然是很不理想,他也很孤独,因为他独特的性格和人生追求,常常遭到同学排斥,甚至老师也很不喜欢他,父母当然也对他失望到极致。 每次回到家中,妈妈就把他从金子到沙子骂得一钱不值,因此,他几乎不和人说话,除了他的患难与共的好朋友谢柯云,谢柯云三年级就与名哲结识了,与名哲一样,他也是一个在班上很不听话的学生,常挨老师训斥,有几次还差点主动退学,他们在班上几乎没有朋友,而且相比之下,柯云的命运更加悲惨,他和母亲有很深的矛盾,甚至不肯承认血缘关系。 至于罗芜冰和冯维维,自上初中两人就是同桌,感情很好,但一开始她们和名哲、柯云并不熟悉,冯维维是纪律委员,有时也很反感这两个调皮的男生,四个人都有一个很大的烦恼,那就是学习不好! 这一天!“还有三个月就中考了,真是不应该啊,我还什么都没准备好呢,我到现在连二次函数是什么都没弄明白,怎么办啊!”一个男生在与同学闲聊,聊着聊着,便谈起了中考一事,“你至少能考班上前头啊!我连前二十都进不了!”另一女生苦苦怨言道,于是很多人都参与进来,各自比拼谁的成绩差,不但各不相让,且夸大其实,男生嬉皮笑脸,女生欢声不止,好像这件事不仅不丢人,反倒还很光彩似的。 一旁的谢柯云听到考试的话题,大脑立刻像似要爆炸了一样,要论谁成绩差,恐怕除了刘名哲,没人可以与他一比了,这个真正应该为学习而烦恼的人,一直不发一言,,直到被这些虚伪的人惹急。他捂着不冷静的头,大声吼道:“有完没完,你们该讨论够了吧!”全班顿时安静下来,全部盯着他。他极其心烦地冲出了教室。“喂,你去哪儿啊!”名哲叫他不应,便跟着出去找他。 “柯云,还有不到一分钟就上课了,你这是唱的哪出啊!”名哲这才算是叫住了他,柯云转过身,喘着粗气说:“我我不打算上着节课了,你回去吧。” “什么!班主任的课啊!”“管他呢,我想要一个人静静。”柯云还是不回,这时铃声响了,名哲急了,上前硬要拉他回去:“没时间了快跟我走!”柯云闪开了他的手,说:“不,你要是我的朋友,就答应我让我静一静。”名哲见他不听,态度缓和下来,冷静地对他说:“柯云,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回事,现在也不想知道,但是你知道的,你要是不回去,麻烦可就大了,班主任本来就爱找我们的茬,你还要给他提供机会吗?有事放学我们好好聊聊,你看怎么样?” 柯云完全没听进去,依然处于浮躁之中,摇头拒绝了,“你!别逼我,我可要动武了。”名哲焦急万分,再也没了先前的耐心,“好啊,如果你打得过我,我就听你的。”柯云指着他说,“别开玩笑了!”名哲还是让了一步说,“怎么?你害怕了吗?”柯云却火上浇油,激怒名哲,名哲终于释怒出手,一拳将他打倒在地,“好哇,你还真动手了!” 柯云气冲冲地起身反击,把名哲打倒,于是两人从学校的教学楼打到操场,又从操场打到幼儿园,最后实在没了力气才停下来,倒在草坪上,这时来了一个小女孩,仅三四岁大。名哲抬头看着她,“快来看啊,两个大哥哥打架了,羞死人了,羞羞羞” 十几个小幼儿跑来看,一旁的幼儿园老师说:“看吧,像这两个哥哥一样是不乖的哦!”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咯吱’一声都笑了,名哲拍掉身上的污迹,轻叹道:“没错,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怎么打起来了,我们回去吧!” 他们正想要回去上课,冯维维跑来了,一脸严肃,很不高兴地对他们说:“你们在干嘛啊,都上课二十分钟了,怎么还在这儿啊!”“什么!有那么久吗!”柯云惊讶地说,“我看,我们还是别回去了,免得挨骂。”名哲说,“我赞成,维维,你就和方老师说你没找着我们就是了。”柯云,“你们要我欺骗老师?”维维平日里一直都很诚实,尤其是对老师,所以她没办法接受这个法子,“管不了那么多了,拜托了冯维维!”名哲说完和柯云往车棚跑去。 “我该如何跟老师说呢?”维维低语着走进教室,上课的是他们的班主任,姓方,是一位中年妇女,方老师见她回来,便问:“冯维维,他们去哪儿了?”看着老师信任的目光,维维实在不忍心欺骗,于是把真相说了出来。方老师一听,气得脸色大变,高声嚷嚷道:“明天,叫他们来我办公室!” 柯云和名哲骑着车在郊外散心,有四处的风景为伴,两人心情好了很多,两人都是深厚钟爱自然风光的人,一有什么烦恼,就会往郊外跑,躺在幽静的树林里解闷,这里几乎成了他们的大本营,无论是谁想找到他们都很容易,只需要来这片树林,八成就能看见他们俩。 “别去想了,过去就让他过去吧,再烦也没用,该面对还是要面对啊。”名哲躺在草地里对一旁的柯云说,“我知道,我只是不想时时刻刻都去想考试或者之类的事,头都大了,明明知道自己考不上高中,可还是不能歇息。”柯云抱怨道,名哲看着他,说:“柯云啊,这些我何尝不理解,我们两个是同命相连啊,我有时也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把学业看得那么重,为什么活着就那么累呢?真的不知道是自己太不上进了还是生活太残酷了,非要逼得人为它卖命啊!” “会好起来的,名哲,别忘了,我们兄弟俩的梦想,环游全世界,到处去探险,把地球每个角落转遍,不枉此生!”柯云撑起身说,“一定会的!对了柯云,你听说过这附近不远有个火车洞吗?”名哲问道,“知道啊,从这儿顺路往上走两公里差不多吧,那个洞废弃58年了,解放前修的,由于当时技术不到位,山洞两边打错位了,后来就一直废弃,听说之后那里曾经用来枪毙罪犯,到现在还有人说里面闹鬼呢!” 柯云说道,名哲冲他一笑说:“你说了这么多,不会是害怕去那儿吧。”当然,名哲是在开玩笑,两人在这方面都很大胆,“害怕?笑话,能让我谢柯云害怕的东西还没出生呢,走,等会儿我带头进去,看谁害怕!”柯云。 于是二人来到了那个火车洞,那里废弃后不久,就传言闹鬼,而且很多不法份子来此造事,因此普通人都不敢来这儿。名哲站在洞外,大吼了一声:“啊。”两秒后传回他的回音,根据这一时差,名哲估计大约有三百米深,“进去吧。”柯云说,“恩。”刚踏进洞,眼前便一片黑暗,还好两人带了头灯,这种小的探险装备两人总是时刻带着,也许是一种习惯吧,亦或者是一种心理娱乐,让他们时刻觉得自己在野外。 有了光线,他们看清了洞内部,由于多年暴露在地表,洞内积有很深的水,最深的地方能漫过人的膝盖,水很脏,到处漂浮着死蜘蛛,各种厌光生物被两人的到来吓得躲进水中,肮脏的积水,甚至漂有死的水蛇,连续不断地发出恶臭,用闻一多的《死水》这一篇文章来形容都还不够形象。 二人捞起自己的裤角,忍住这冰冷的水前进着。这种情况,换别人是绝对不愿进去的,光是这恶心的水质就足让很多人作呕,更不用说插水了,两人其实心里也有所畏惧,毕竟这不是一个常有人来的地方,洞穴深处恐怕已与世隔绝多年了。但两人谁也不表现出恐惧,一来是好面子,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有一人打退堂鼓,其他的人决心也就会动摇,计划就只好终止。 当他们差不多到一半路程时,一群‘邪恶的红眼睛’突然惊慌地噼噼啪啪向他们飞来,吓了两人一跳,但有惊无险,“哎,是一群蝙蝠啊啊”名哲说话都带有恐怖的回音。 隆隆作响的回音甚至让人听不清他说什么,“名哲,我看见洞底了了”“我也看到了了是一块空地,不知道会不会很湿湿”终于到了洞穴最深处,名哲踩在一块石头上休息,柯云用灯光寻找有价值的动西,这也是他的一贯动作,一般说来,每次探险成功后,名这都只顾着享受周围环境带来的的特别气氛,而柯云则忙着找寻有价值或者有意义的战利品!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找到了一把老前辈留下的猎枪是一把,双口猎枪,由于太潮湿,已经不能用了,枪管和扳机也被雨水腐蚀变了模样,失去了金属质感,但好在没有发生太大形变,这就意味着有可能修好再用。 另外他还找到一支停转的怀表,他用卫生纸擦干后发现,怀表的边框镀了一层金黄色物质,“哇哦,万岁,我们收获不小啊”柯云激动地叫上名哲,名哲见他手里握着的东西,闲暇神情恍然作变,倍感欣喜,接过怀表想仔细看清楚,可柯云的这一声喊叫似乎惊醒了某些东西,只听洞里‘沙沙’如蛇般的爬行声,再加上回音,吓得二人毛骨悚然,两人用头灯扫视了周围,没发现什么东西,这让他们更加害怕了,于是不顾一切地往洞外跑去。 二人就像被鬼追杀一般,一口气疯跑出火车洞,安全之后,才终于从紧张情绪中缓过来,“那东西那东西是什么?”柯云指着洞内说道,“不管了,下次有机会我们再来探个究竟,你真行啊,找到把枪,还有一支金表!”名哲用拳头锤了锤柯云的胸脯说,“金的?你怎么知道这是金表啊?”柯云问,“这表外形很精致,而且很重,肯定是支名表,估计这边框就是金子,回去看能不能卖个好价钱,至于这把猎枪嘛我们看看能不能修好它,说不定以后会有用呢!”名哲笑着说。 第2章 《萌芽》 那天晚上,名哲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站在一个不知有多高的山峰上,俯瞰山下的一切,山下尽是白茫茫的雪原,还有银装素裹的林海、瑞雪为衣的山峦。 搞不清为什么,虽然自己在梦中,但是却有一种很真实的感觉,他能够清楚看到山下的点点滴滴,鹿群在奔跑,不远处有几只饥饿的狼,在等待最好的时机扑向猎物,以及清澈的淡水湖、遨游的鱼,以及树上抱果而食的松鼠,他都能看得很详细,一点也不像在做梦。 这个梦一开始是非常安详和谐的,也是名哲一直都向往的一个世界,一个绝对自由绝对广阔的地方,无边无际的原野上可以尽情奔翔,熏陶人的内心!可正当名哲舒心地享受这一切时,他突然听见了机械的声音,他侧头一看,是自己的同胞——那些想要依靠这些为数不多的原始栖生地吃饭的人们,他们贪婪地驾驶着各种机车,想要开发这里,于是树大片大片地倒下,动物生存受到威胁开始撤离。 然后人们又将机械排出的废料任意排在本来清晰地湖水中,水生生命没有退路,全部中毒死亡一片宁静就这样被打破,天籁谐音因此不复存在,活生生消失在名哲的眼眶里。 但是那些人类并不感到羞愧,领头的工头命令他们把施工留下的垃圾随便收拾了一下,再简单植点树,等待检查。 环评师来了,简单地给了一个合格,一个工程便又运转了,至于牺牲的那些生灵,似乎从未存在过,如此美丽的原始森林就这样被人类的高楼大厦给取代,没有人记得这里曾有一片这样的梦幻净土,也没有人在乎 突然间,眼前的一切消失了,出现在名哲视野里的,是一个高大的怪兽,面目狰狞地盯着他说:“看到了吧!人类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害死所有生命并自取灭亡,只有你,能够改变这一切,拿起你的武器,带领你的队伍,为你心爱的土地而战吧!”名哲在愤怒和惊恐中醒来,吵醒了隔壁熟睡的父母,母亲厌恶地骂了他两句,他只好接着睡。(显然他不可能睡得着!) 其实,这已不是他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了,像这样类似的梦这个月不知做了多少个,一开始,他也并没有太在意,可是随着这个梦的频繁出现,他开始困惑和不解,那晚他被吓醒后,做了一个决定,要找到这个梦背后的秘密,虽然他知道这听起来很古怪,说出来即使是柯云也不懂,他自己也觉得很荒谬,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梦真的不是一个一般的梦,似乎在指引着他的方向。 没错,梦里的那个怪物虽然奇怪,但说话以及梦境都惊人的符合逻辑,的确,随着人类日渐壮大,科技进步如飞,环境遭到的破坏也是日益严重,各种生态问题开始席卷全球,梦里的场景也是随处可见,确确实实反映了当今的现状,而且名哲也的确是一个热爱大自然的人,他对大自然的热爱已到达不可收拾的程度 除了爱亲近自然外,他还总是在给自己认识的人宣传保护环境,在今天这个环保意识欠缺的社会,任何一个人听到他的那些话都会把他当做疯小子处理,就连父母也一样是不予理解,常常斥责他说:“人要现实,你连自己都养不活,还谈什么保护自然!”面对这些人的态度,名哲一直都生活在失望和愤怒中,对现实生活充满仇恨,这才导致他后来义无反顾地踏上历险征程。 由于没睡好,精神欠佳,名哲一大早就在教室打瞌睡,鼾声惹得全班大笑,弄得老师很尴尬,这时,方老师走进了教室,叫道:“我叫刘名哲和谢柯云来我办公室,这两人哪儿去了?” 全班一下子静下来,看着熟睡的名哲,柯云站了起来解释说:“老师,我们正打算下课去您那里。”“哦?是吗?”方老师听见了名哲的鼾声,见他正呼呼大睡,于是悠哉地走到他跟前,同桌见不妙,用手肘撞醒了名哲,见班主任就站在自己面前,他吓得慌忙站起身来。谁都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了。 “刘名哲同学,全班都在津津有味地听着课,恐怕只有你敢在这儿睡觉了吧。”方老师挖苦地说,“对不起老师,我昨晚没睡好。”名哲挠了挠后脑勺说,“没睡好,偷牛去了?”方老师,全班再次大笑,可被方老师止住了:“笑什么笑,好笑吗!”名哲无言以对,方老师又说道:“下课来我那儿一趟,还有你,柯云!” 下课后,俩人找到了方老师,“你们是全年级最差的学生,你们自己看看,每次考试的倒数一二都被你们两个死党包了,而且还老给我惹事!”方老师一面骂一面指着成绩单,“你们不改正,以后的生活让人焦心啊!” “老师,我们会尽力不拉后腿的。”柯云低语道,他也觉得很不好意思。“你看你说的话,你怎么不说你要尽力考出好成绩啊!”方老师,“老师,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名哲毫无顾虑地说道,“为什么!”“因为我们学习,那是被逼迫的,我们并不稀罕考什么好的高中,也不稀罕以后有什么好的工作。我们不喜欢学习,又怎么可能学得好!”名哲句句在理,没错,谁能逼迫一只老虎去吃素呢? 可方老师听后不但不予理解,反而更加愤怒,冷笑一声说:“你是说你们不是学习的料?那你们是干什么的料。”“老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你这样强人所难,那跟害人有什么区别。”柯云说,“你们的父母都希望你们能成才,你们这样轻言放弃他们怎么想?你们有考虑过他们的感受吗?”方老师语气沉重地说 “老师,要不是考虑到父母,我们早就不读了。”名哲,“哼!你刘名哲逃课我都不奇怪了,你上次也逃过一次不是吗?”方老师拍桌骂道,“不是这样的老师,我向您申请了去参加环保爱心活动的,您忘了吗?”“不管怎么说,学生的任务就是学习,我希望你们能回心转意,还有,下次再逃课,我绝对不会再轻饶!”方老师说完便没再理会,只是挥手让他们俩离开。 被老师骂后,名哲柯云心里很不痛快,放学后,冯维维与罗芜冰去找了他们谈谈。“被批评了?也好,长点记忆以后就不会再犯错了。”维维好像很得意,在男生面前晃悠着说,“天那,亲爱的纪律委员,你就不要再来骂我们了好吗?我们还不够难受吗?你还来火上浇油,你想气死我们啊!” 名哲很生气,音调拔高说道,“我是为你们好啊!”维维觉得自己一番好意却遭水泼,很是不悦,“算了姐姐,不说了,他们有他们的难处,等他们冷静一会吧!”芜冰在一旁劝道,“还是芜冰好啊,劝劝你姐姐,我们的感受你是不会理解的,维维。”柯云说道 “可是!你们的确做错了啊!难道我还不该管你们!”“那你就杀了我吧!”名哲大声说道。见男生不听,维维也没有再说,“我们是为你们好,没有要为难你们的意思,你们不要放在心上。”芜冰一边拉着维维走一边说,“借你们的好意,谢了,不过我们有分寸的,放心吧。”柯云点头说,两个女孩这才离开。 “谁都责怪我们,我们就像似罪犯一样。”名哲火冒三丈,踢翻了教师的凳子。这时,教室里来了两个人,一个是班上成绩优异的男生超剑锋,带着他初二的堂妹超凤,超剑锋因为成绩很好而高傲自大,他妹妹是初二的大姐头,平日里就好生事,更是傲得不可开交。本来班上是不允许外人来的,但现在是下课。 “又是你们两个,鬼鬼祟祟在班上做什么?”超剑锋不怀好意地说,“那你呢,放学了带个女鬼进来,要干嘛?”名哲骂道,因为超凤的头发弄成了爆炸型的,打扮妖艳,名哲抓住了这一点狠狠地辱骂她,“你说谁女鬼!”超凤不悦道,“拖后腿的两个,真是不知耻,还不自己离开学校,就是你们两个败类让我们班一直拿不了第一!” 超剑锋,“你说什么!”柯云愤怒地说,“柯云,冷静!”名哲劝住了即将动手的柯云,然后说:“打架斗殴,惹是生非,还有脸说我们是败类,你才是彻头彻尾的败类吧!”超剑锋没有停下,傲慢地走到名哲跟前,鼻子贴近他的脸,说:“我是全班数一数二的优生,我的那些行为叫潇洒,你能做什么,一无是处的家伙!” 名哲最恨别人说他一无是处,这时他心里已经决定要和超剑锋挑战了,“一无是处?除了学习,你哪样比我们强?你说吧,你觉得你有胜算的地方,我都可以奉陪!”名哲贴近他的脸说,““哦?是吗,那我们来比比,比赛车,谁输了,谁就听对方的。”超剑锋,“比就比,我们赢了,你就别再烦我们。”名哲,“那你们要是输了,就自己滚!” 围城公路坡陡路险,不是为了比赛他们也不会去那儿,由名哲柯云一组,对超剑锋兄妹,胜利条件:同组两人一个第一,另一个不为最后。“比赛规则只有一个,就是不怕死!”超剑锋说完放开了刹车,四人一起俯冲了下去。超凤知道自己车技不如对手,所以从一开始就想要堵住路,她把名哲死死堵在最后,由于一面是疾驰的汽车,名哲一时无法超车,而柯云与超剑锋在前面并排骑着,比赛成了僵局。 差不多持续了五分钟,名哲开始担心了,如果他再落后,即使柯云得第一他们也不算赢,于是他开始不妥协,骑上去猛地卡住超凤的后轮,超凤技术有限,从车上摔了下来。 “活该,女鬼!”名哲回头骂道。局解了,名哲开始拼命追赶,而柯云和超剑锋还是僵持不下,其实要论车技,柯云比超剑锋好很多,可是超剑锋的车是赛车,而柯云只是普通山地车,所以才会持平。 好在名哲赶上了柯云他们,三人齐肩而行,“我妹妹怎么样了!”超剑锋焦急地问名哲,这时名哲与柯云夹住超剑锋的龙头,用力摇摆,“你们干什么,这是犯规!”超剑锋慌乱起来,“你不是说不怕死就行吗!”柯云对他一笑,超剑锋无奈只好停下,最后柯云名哲同时抵达,完胜! “你们给我等着!”超剑锋扶着受伤的妹妹说。“哈哈哈服输吧,杂种们!”柯云与名哲痛快地笑道。 赢是赢了,但两人深知闹这么大一件事的后果,他们没去想,因为其实早已做好退学打算了。第二天,方老师知道了这一事,叫了两人的家长来学校,而没叫超剑锋兄妹。 柯云的妈妈没有来,她几乎都不管孩子了。名哲的父亲上前就给了他一个耳光,当着很多人的面,毫不顾忌名哲颜面,然后什么都不说,离开了吃了这一巴掌,名哲的心都被撕碎了,就在这时,他脑子里忽然间闪出一个离家出走的念头。 上课时,老师有提到这件事:“你们竟欺负低年级女生,你们真是太过份了!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柯云听后极其不满:“老师,别人不知情也就算了,难到你不清楚超凤是什么样的人吗,是他们先惹我们!你怎么反倒说我们不知耻!” “我不管,现在学校怪我,我就怪在你们头上,这是你们闹的事,我只知道这个!”方老师冷漠地回答道,名哲亦被她激怒,猛地起身指着超剑锋说:“为什么不是他们惹事,而算是我们呢!” “因为超剑锋平时表现很好,谁叫你们总闹事!”方老师,“姐姐,你快劝劝他们啊!”一旁的芜冰拉了一下维维说,“没用,你知道他们不会听的!”维维。名哲追问了一句:“我知道,他学习好,学习好,就什么都好吗?难道在你眼里,学习好就能遮盖一切污点吗?学习不好的人,就真的百无一优吗?” 面对名哲的质问,方老师已气得失去理智,仅狠心回答一句:“没错,你们就是百无一用,一无是处的败类,一辈子也教不好的破烂废物!” 这一句话,刺痛了名哲和柯云的心,痛不能绝,遍体鳞伤。对学校不再抱任何期望,彻底心灰意冷,他们本来还对学校有所留恋,但现在都已没有了,心如死灰地等着老师说出最后的话,“你们一次又一次惹事,学校要开除你们,我也保不你们了,既然你们不想继续呆下去,那就退学吧!”老师把头侧开说 “谢谢老师解脱我们!”名哲说完转身离去,柯云也跟着离开了,连书本也没拿。“冯维维,快去叫住他们!”一男生说,维维和芜冰一起跑出去拦他们,但无功而返,他们跟本不听。“这两个人真是掘,连前途都不要了!”回来时,维维惋惜地叹道,“其实姐姐,我倒觉得,这对他们来说是好事,这两个男生很不一般啊,不是那种游手好闲的人,而且人其实很好,但愿他们以后能够一帆风顺吧。”芜冰说道。 对于名哲柯云来说,他们的学习生崖就此告终,但这却是他们另一故事的萌芽 第3章 《远航的第一步》 虽然芜冰叫维维姐姐,其实她们之间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人一直是很好的朋友,在班上总是互相照顾,所以以姐妹相称,女孩子都是这样的。除了芜冰,维维还有几个她认为和自己可以交心的好姐妹,但其实,不是这样的 柯云、名哲离开学校的那天,正好赶上维维的另一好朋友张美晴的生日,维维早在上星期就为她买好了生日礼物,打算下午送给她。放学后,维维安排了清洁卫生,就匆忙去找美晴。 场上,美晴正在与朋友们商量着什么,开始是在商量去哪儿吃饭的问题,之后便开始议论维维,维维当时正好赶到,听见关于自己的言论,便躲在树后偷听,也许那些女生不知道维维来了,亦或许故意让维维听见,总之她们说得很大声,“美晴,维维怎么还没来啊?”一女生说,“她?我没叫她来啊!干吗要叫上她?”美晴说,“可是她都把礼物买好了,还是通知她吧!”“我不想叫她,大不了我不收礼。”美晴说道 “为什么?你们不是一直都很好吗,闹矛盾了吗?”一女生问,“那倒没有,但说真的,和她在一起我浑身不舒服,总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以为自己是谁啊,不就是个纪律委员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美晴阴阳怪气地说,“恩,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了,她成绩并不好,可老是喜欢去管别人,自以为是。”“不光如此,她还一直去开导刘名哲、谢柯云,连老师都放弃的人她还去劝,以为自己真有能力,能够让他们回心转意似的,恶心死了!”这样一来,在场的人都纷纷议论维维,不管她是否真这样看。 听到朋友这样说自己,维维极度伤心泪水忍不住下落,直到张美晴一行人离开她才哭出声。维维并非那种自以为是的人,她只是很负责任,认真管理班级,虽说成绩不佳,但论治班,她是很有主见和头脑的,除了公事外,她对朋友都很好,从无半点私心。听到这些话,她才明白,自己原来是多么天真 学校已经空无一人,除了痛哭的维维。天空下起雨来,雨水和她的泪水混在一起,滴在*场的土地上。这时,校园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踏着湿透的泥土,似乎在找一个人,不是别人,是芜冰 当她看见维维蹲在地上淋雨时,忙跑去支着伞,说:“你怎么回事?你妈妈打电话说你没回去,问你是不是在我家,快跟我回去!”芜冰拉她的手,维维不愿意,哭着说道:“她们骗我,她们骂我!”见维维语无伦次,芜冰只好硬拉她回自己家。 名哲回到家门口,“败类,你还好意思回家,全院子都知道你被学校开除了。”父亲狠狠地骂道,邻居纷纷赶来看热闹,“爸爸,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名哲,“我们花了多少心血养你,希望你有个好前程,现在你以一个对不起告终,我养的是一个有抱负的人,不是窝囊废,我再也不要见到你,滚!” 母亲说完用力关上了门,名哲知道自己已无可能回家了。而柯云的下场更悲惨,无论他怎么敲门,也无人响应,并不是家里无人,他清楚听见了家里的电视声,当他一敲门,电视就关了!” 两人很默契地在晨分路口会了面,他们决定找芜冰求助! “阿姨,我找到姐姐了,她淋了雨,暂时在我家避避吧!”给冯母通过电话后,芜冰将维维送回了自己家,“姐姐,换上我的衣服吧,应该会合适的。”她拿了一套衣服给维维,维维见她如此热情,认真地问道:“你为何对我这么好呢,难道你忘了,每次你迟到,我都不会帮你说情,而且还狠狠责怪你,芜冰,难道你不讨厌我吗?” 维维平时从不会这么认真对她说类似的话,芜冰开始有些明白,她出事了,于是她坐下,郑重其事地回答道:“姐姐,不要这么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是故意要为难我,虽然我有时是很不高兴你这样较真,但心里从来不怪你!”两个人目视了片刻,维维控制不住情感,给了她一个拥抱,眼角又涌起了泪水。 这时门铃响了,芜冰忙跑去开门,看到是浑身湿淋淋的名哲还有柯云,她忙说道:“哎呀,名哲,柯云,你们怎么也淋雨了啊,快进来吧!”“也淋雨了?什么也淋雨了?还有谁淋雨了?”柯云边进屋边问 一进客厅,便看见同样湿着头发的维维在哭,“姐姐,别哭了,有男生来了!”芜冰说,“维维怎么了?哭成这样。”名哲问,看见自己平时老训斥的男生来了,出于颜面,维维立刻止住不让眼泪再流,“发生什么事了?”柯云问芜冰,“不清楚,她也没和我说!”芜冰,“柯云,名哲,你们讨厌过我吗,我总是骂你们,你们应该都很讨厌我吧!” 维维又对男生问了同样的问题,“讨厌你?为什么要讨厌你?”柯云,“不这倒没有过,怎么想到问这个的?”名哲一头雾水地问,维维笑了笑说:“那就没什么了!”名哲,柯云被她弄得莫名其妙的。 芜冰的父亲出差,母亲在外祖父家里,所以家里只有她一人,可以支持两个男生住几天,她把爸爸的衣服给了男生换。名哲感觉维维有心事,便一直追问,虽说维维一直不肯讲,但通过她嘴里讲出的一些话,名哲、柯云大概猜出来了 “她们真这么说你?这太过分了!”柯云说,“没有,没什么。”维维还在掩饰,“我们如果没猜错,事情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几个丫头就该受罚!”名哲有些愤怒,“也许,可以不理她们,没必要惹她们。”芜冰说,“不行,非得教训她们,就算不是教训,至少也要修理一下她们。”柯云打抱不平地说,“可是你们这样又会惹事。你们还嫌麻烦不够多啊!”芜冰劝阻道,“我们现在不是学生,不怕,而且我们不会牵连你们,放心,交给我们!”名哲说 “别这样,真的别这样,不是连不连累我们的问题,是你们自己的问题,出事了怎么办啊!”芜冰进一步劝说,“你不用劝了芜冰,我们自有分寸,这事做定了!”名哲,芜冰没有再劝,她知道自己拿两个男生没什么办法。“好了,光说到我,你们两怎么了?’维维,“唉,我们慢慢跟你们说吧。”柯云。 第二天天未亮,名哲柯云就起身干活了,他们两个在郊外抓了不少的虫子,如蜘蛛,蟑螂,毛毛虫,然后翻进教室,扔进张美晴等人的抽屉里,文具里,然后又溜走了。 当天晨读时,班上突然传出几个女生的尖叫声,张美晴被蜘蛛吓得跳上了课桌,甚至有女生吓得当场哭起来。看到这一幕,维维和芜冰很明白,维维心里很是痛快,但她仍装作冷静的样子对全班说:“安静,不要闹了!”“还是维维管事,其他班委呢?名哲和柯云,一定是他们做的!”老师气得直喘气,但她也没有办法拿两人怎么样了。 放学后,名哲柯云在家等她们,一进屋,维维便把发生的一切讲给男生听,讲得很激动。见她这样,名哲笑着说:“维维,初中三年没见你这样笑过,你总是很严肃!”“是啊,原来姐姐你一天的冷静都是装的啊!”芜冰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经历了这件事后,维维才发现,有些人看起来像模像样,其实个个心怀鬼胎,待人不诚,有的人看起来很惹人厌,其实心底很真诚,值得交友,比如柯云和名哲,这两人在学校里不知挨了她多少骂,本该很厌恶她才对,可关键时刻两人却挺身而出为她讨公道,维维和芜冰都开始觉得,这两个调皮捣蛋的男生,其实是很可爱的。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芜冰和维维这样看的,毕竟对名哲和柯云来说,他们面对的压力实在太大了,无论是父母的方面的,还是学校方面的,都让这两个喜欢自由自在的孩子吃尽苦头,对他们来说,这些年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两人早就有想过去独闯天涯,但陷于种种顾虑,他们始终没有这么做,但在芜冰家住的那天晚上,名哲又再次做了一个梦 第二天早,芜冰去上学了,名哲把昨晚的梦告诉了柯云:“柯云,昨晚我又做梦了,这回你猜怎么的?和以前不一样,我梦见在一座一座雪山上,有个很深的洞穴,洞穴里面似乎有什么秘密,等着我去揭晓!”柯云当然是很不在意,回答说:“你科幻电影看多了!” 见柯云态度很不屑,名哲很认真对他说:“你在没在听?我跟你说真的,是个很真实的梦,我没骗你!”“我知道你没骗我,但你想表达什么呢?你想去找那个洞?”柯云一脸荒唐地问,这时,电视插播了一条广告,是一条公益广告,画面采用的是云南雪山风景录像,广告是在宣传环保,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雪山的外貌和名哲梦里见到的雪山几乎一模一样,当他看到广告时,整个人都呆了 他拍了拍身边的柯云说:“看到刚才的广告了吗?”“怎么了?”柯云问,“说出来你不信,连我自己都不信,那座雪山和我梦里看到的一样!”名哲傻傻地盯着电视说,“那有什么奇怪的,你肯定是那个广告看多了,所以梦见了,再说雪山都长得差不多。”柯云依然很不在意,“不!不是这样的,我从来没看到过这个广告,你别忘了这个频道我家的电视收不到,而且我告诉你,不是差不多,是一模一样,真的和我梦见的一模一样,相信我!”名哲很性急地解释 这时柯云也有点不理解了,虽然名哲平日里就对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很感兴趣,但见他这么在意,还是头一次,何况这件事的确有点意思,出于好奇,柯云问:“会不会是你去过那儿呢?”“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从来都没去过雪山,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座山到底是什么山?你知道吗?”名哲问,“不知道,不过你网上查一查就知道了!”柯云。 网上搜找后,名哲才知道广告商是在云南云贵高原与四川盆地接壤处拍的视频,显然,名哲是不可能到过那么远的地方的,见名这是如此在乎这件事,柯云也没法子,只好陪他分析。“我说,有那么重要吗?就算真的是一模一样,也许就是一个巧合,何必这样在意!” 柯云说,“巧合?这一个多月来我做了无数个一模一样的梦,总是梦见一个大怪物对我说,叫我去保护大自然,连台词都一个字不变,我都快背下来了!这巧合也太多了吧,昨晚又梦见这座山,而且就在我们四川边界不远处,离我们也很近,我相信肯定有秘密,有什么要告诉我的,绝对是!”名哲坚信不移地说,“那就算有,你直说吧,你想怎样!” 柯云,名哲转头看着他说:“我决定了,我要找出这个秘密,我要解我的梦,要不然我就没法安宁了!”“你是说你要去那儿?”柯云感觉这简直就是疯了,问,“为什么不可以?又不是很远,也就是一百公里的样子。”“那你的意思是,你决定要去了?你肯定还要回来对吧。”柯云,名哲愣了一会儿,说:“回不回来,看情况吧,我实在不知回来干什么!”柯云听后苦笑道:“你说的也是,爹妈都不要的人了,还回来干什么,算了!豁出去了,我和你一起去,倒不是对雪山抱什么期望,只是想我们兄弟两好好出去闯闯,也不遗憾了!”“你决定了?”名哲问,“当然!”柯云,两人欣慰地击了个掌。 这件事已经决定,两人就得着手准备了,出这样的远门,是不得不考虑安全问题的,除了刀具外,两人也把注意力放在了那杆从火车洞寻回的枪上。仔细检查后发现,猎枪的扳机是好的,但撞针坏了,不可能再用,而且枪是发射壳弹的,现如今在中国是不可能买到可以使用的壳弹的,但是有可能改造为简单的火枪。 好在柯云一直很喜欢收集军事用品,他的家里有很多买来的火枪圆珠弹,还有一支从北.京买来的,上上个世纪英军留下的燧发火枪,虽然已经坏了,但里面的零件还是有可能使用的。 他硬着头皮回到家中,取走了火枪、子弹以及出行装备,将燧石和转轮(古代火枪里引爆火药用的)等重要零件卸下,装在猎枪里,而猎枪的枪管已经生锈了,本来想用竹筒代替,但匹配枪管口径的竹筒很不好找,所以柯云只好给枪管上油漆,并加强润滑,最后,改造了一支燧石火枪。 光有枪和子弹还不够,射击是需要火药的,名哲深夜翻进化工厂,偷取了不少硝酸钾、硫磺,并寻来木炭,然后又偷偷混进学校教学楼,借助实验器材配置黑火药,虽然学习不怎么样,但两人的课外知识是很多的,最后,他按照比例研磨并配制好了142克黑火药,虽然纯度不够高,但把子弹推出枪口是没问题的,而且安全问题也可以保证。 二人兴奋地带上火枪,到山里试了试,结果很让人满意,子弹能打到40码(约36米)外,杀伤力足够大,这次行动,两人想要带上这杆枪。 “芜冰,谢谢你这几天的款待,我们明天就得走了,不麻烦你了。”柯云道谢说,“走?走哪去?”芜冰,“我们不能一直呆在你家,这样可不好。”名哲说,“我知道,可你们要去哪儿?你们不说我可不放心。”芜冰,“这个嘛,说来话长,反正我们要先去一趟云南!”名哲,“你们发什么神经,去那儿干嘛?”芜冰问道,“芜冰,不要问了,放心我们没事的!” 柯云说,“放心?怎么可能放心得下,莫名其妙的跑那么远,出事了我怎么向你们的爸爸妈妈交代?”芜冰急躁地说,“算了吧,他们已经不顾我们的死活了,还交代什么。”名哲摇头说,“他们只是一时生气,你们好好聊聊,就会缓解矛盾的!不行,我的跟姐姐说,她也肯定不同意的”芜冰说完给维维打了电话。 维维听说二人要走,便急匆匆地赶来,“你们是不是疯了!去云南!”一进屋她就说,“唉,真是的,我们这回去云南,是有目的的,再说不是很远,怎么解释你们都不听!”柯云苦恼地说,“柯云,名哲,你们听我一言,回家好好和家人聊聊,没什么大不了的,认个错就完了,为什么一定要跟自己过不去,别做傻事了!”维维劝说道,听到这里,名哲和柯云对视了一会儿,名哲说:“我们此去不是赌气,而是真的有事啊”“那好,跟我们说到底什么事,行的话就让你们去!”芜冰。 女生一直问,而男生就是不说,因为他们知道,说出来两女生只会觉得是在骗她们,何况就连他们自己也觉得很天方夜谭,千里迢迢跑去,只因为做了个梦。没办法,两个女生深知这两头掘驴,一旦决定就不会动摇,于是退让了一步,“好吧,就算要去,你们的保证要回来,还有,你们打算怎么去?”维维问,“翻山!”柯云没经大脑,就把真话说出来了,名哲忙捂住他的嘴,可惜晚了,“什么!你们这两个疯子,有车不坐为什么要翻山?”芜冰骂道,柯云知道说错话了,低着头,“因为,我们得带上它!” 名哲见事情到这个地步,只好把实话说出来了,他说完取出包里的火枪给她们看。“啊!这这是什么?”芜冰和维维吓得退了几步,“火枪,自制的,你觉得车站安检让带这东西吗?”名哲,“你们为什么带上枪?”芜冰吞吞吐吐地问,“出这么一趟远门,而且我们的目的是要去雪山上,天知道那山上有什么,带上保险嘛。”柯云解释说 “是啊,再说了,我看了地图,翻山的话,就近多了,两三天就到。”名哲,“可是山上很危险的,你们考虑过?”维维质问道,“别忘了,我和名哲是登山高手,这一带的大山我们都爬腻了,不会有事的!”柯云。 坚持到最后,女生终于不再劝说,两个男生已经铁了心要去,就算口头上答应不去,也会偷着走的,那样就更危险了,维维和芜冰只好妥协。“你们执意要去,我们也留不住,但是”维维说,“什么?”“你们得答应让我们送你们,还有,要让父母知道!”维维,“送?你们要怎么送?和我们一起翻山?”柯云不解地问,“翻山就不用了,我们至少得把你们送上山,看看山里的情况,如果行,我们就让你们走。”维维说,“好吧,我看也只有如此了。”名哲。 第4章 《出师不利》 星期五的早上,名哲开始为出行做最后的准备,他去了一家文物收藏店,专门收藏国家二级或三级文物。文物管老板见是一青少年,不怎么给予理会。因为他并不认为一个这样的青年能有什么宝贝卖给他,“老板,这是四十年代的金表,你看看怎么样!”名哲很得意地将金表叩在了桌上说,“哦?是吗?”老板一边看报纸,一边懒散地转过身子看,看到这支老式怀表,他顿时开始产生了兴趣,拾过怀表仔细观察 “这还真是金表,而且牌子的确很老了。你怎么弄到他的?”老板好奇地问,的确,这只金表年代很久了,在今天很少还有人拥有它,虽说名哲手里的金表已经坏了,但它的珍藏价值还是很高的。“这个可不是交易话题,老板!”名哲笑着说,“哦,好吧,你开个价吧?” 老板很耿直地问,“这样吧老板,你看看,这只金表本身就很名贵,就是在当年也不便宜,今天又成了文物了,依我的话,一千五以下说不过去!”名哲一点也不妥协,老板最后给了他一千五百元。其实卖到这个价名哲并不占便宜,他事先查过这支表的来历,这是一只兰鸥名表,在上世纪已绝迹了,所以应该值这么多。 下午打点行装时,四人闲聊着,看见柯云装了满口袋的压缩干粮和矿泉水,维维问:“怎么?你们就打算吃这些东西?”柯云抬头看着她说:“是啊,这就是我们进山的所有口粮!”“天那,你们不会吃吐吗?这些东西又干又难吃!为什么不带点其他吃的?”维维担忧地问道,“其他东西?你指的是什么?”柯云问,“带点泡面之类的吧。”维维说道 柯云和名哲听后看了看对方,不禁笑了一声,柯云回答道:“维维,你肯定没怎么露营过吧,山上怎么泡面?难道我们还要带口锅去烧水?那可就超载啦!”“可是,山上有人家的,可以找他们要啊。”维维争辩道,“哎哟,看来你还不清楚,我们要去的地方,连个人影都”柯云的话被名哲打断了,“柯云!”名哲大叫了他一声,因为要是让维维和芜冰知道,那座山人迹罕至的话,她们肯定又要啰嗦了,“哦。”柯云做了个“失误”的手势说,“你刚才说什么?”维维赶忙问,“没什么,没什么,嘿嘿”柯云抓着脑袋嬉笑道 “我听见了,他说那座山没人去,那岂不是很危险!”芜冰说道,“不是不是!他不是说那个!”名哲忙解释道,“那他说的是什么?”芜冰问,“我是说我是说哦!我是说,那座山光秃秃的,谁会愿意在那儿安家啊,我是这个意思。”柯云很慌乱地说道,“哦,那会很危险吗?会不会有野兽呢?”芜冰又问,“不会不会,人都不愿意去住的地方,野兽还会喜欢?开玩笑吧”柯云再次嬉笑着说,“那我们就放心了。”芜冰叹了口气道,名哲和柯云就这样成功逃过一次训骂。 当晚,柯云和名哲给家里分别写了封信 (妈妈,爸爸,我要走了,走之前,我希望和你们道个别,我不想悄悄然离去,但我清楚,如果我面对面和你们说这件事,你们一定不会同意,所以只有选择这种方式和你们道别了。 我将去一个对我来说很陌生的地方,在那里,我可以独自闯荡,看看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你们知道我一直都有这个意愿,我真的不是一个擅长学习的人,原谅我,爸妈!也许我是在逃避,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在继续呆在这里了,老师排斥,同学嘲讽,我有尊严,我不愿忍受屈辱,我爱自由,我只希望日后能够亲近自然,做我想做的事,去我想去的地方。 我要走了,我真的很舍不得你们,我也知道自己对不住你们对我的期望,实在无脸再留在家里,你们要保重,不要因为我的离去而伤心,儿子会过得很好,很幸福。我很爱你们,虽然我们有过那么多矛盾,但你们始终是我生命中,最亲的人!再见,爸爸妈妈 儿子:刘名哲) 名哲在写这封信的时候,双手不停颤抖,眼泪止不住地滴落,名哲并非无情之人,相反他非常有感情,爱憎分明,虽然父母从来都没有不施压于他,给他的责骂太多太多,但他从不怨恨,他清楚父母的良苦用心,知道是恨铁不成钢。所以,一想到要和父母分开,甚至有可能再也不能见面,他的心就像被锯齿抽割一般。一直都很坚强的他如今也落泪了。 当然,柯云也亦如此,两人都没在信封里讲明要去的地方。两人回到自己家门口,悄悄将信件从门缝递入屋中,然后离开了。 维维本打算先回家,但一想到若回家,就肯定不能去送名哲柯云了,所以她没回去。 第二天,也就是星期六早晨,大街上只有两个人的身影。五点钟的天自然还是很暗的,何况是二月份。名哲与柯云各自背上了行礼(帐篷,蛇药,干粮以及很多野行需要的装备。),在他们熟悉的晨分路口等待还未就位的维维和芜冰。 “她们真慢。”柯云抱怨道,“别慌,女孩子是这样的。”名哲说,“唉,女生就是麻烦!”柯云摇头大声叹道,果然没一会儿,在路灯的照射下,模糊的雾里隐约看得到两个悠闲的身影走来,不是别人,正是两个女生。“哎哟,你们可算来了,等你们快半个钟头了!”柯云,“柯云,你刚才说什么?好像在说女生很麻烦是不是?” 维维态度强硬地质问柯云道,“呃没有啦。”柯云很不好意思地回答,“没有?你再说一遍?”微微上前揪着他的手臂说,把柯云弄得直叫疼:“哎哟!哎哟哎哟!维维,我以后不敢了,绝对改正!”“哼!放你一马!”维维这才松手,“你呀,自作自受!”名哲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半小时?有那么久吗?对不起我没有起早的习惯!”芜冰很愧疚地说,“妹妹多睡了一会儿,我只好等她,所以就”维维说,“我知道,以前在班上她也是老赖床的人之一,呵呵。”名哲开玩笑说,芜冰脸一下红了 四人选择了一条能够上山的老路,此山连绵不断,朝南翻越四座大山就可以进入云南边境,虽然很少有人走,但这条路因为天冷,所以并没有太多杂草挡路,这也是名哲选择它的理由。一路上,周边的空气特别新鲜,在城市里住惯了的人们只要走进郊区就可以感受到。路也不陡,四人并未感觉到劳累,总的来说,除了脚下的高度有点让女生们胆寒之外,其它都很顺利,四人有说有笑,忘了很多不愉快的事。 四人生活的这座城市,四周大山环绕,碧水环顾,四季长青,是现今世界上少有的保存甚好的生态遗迹,森林覆盖率高达40%(这是个很高的数字),野生动物种类繁多、数量充足,气候也很适合生命栖息。也就是因为生活在这样景色怡人的地方,名哲和柯云的内心才会充满对自然的热爱以及对破坏自然的人的憎恨,尤其是名哲,他对那些破坏环境的人,可谓是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们撕得粉碎! 进山的路很长,要走罢居住区就要走近十公里,对名哲和柯云来说,这当然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对两个瘦弱女生来说,这可真是一个吃不消的活,女生开始抱怨了,“累死我了名哲,我们就把你们送到这里吧。”芜冰喘着粗气说,“好的,其实已经送很远了,谢谢你们的好意,你们也该回去了,路上小心啊!” 这是维维突然想到,这个地方还没有真正进大山,她们说好要送两人进山的,如果就这样回去,首先是食言,而且也不能确保前方的路是否很安全,出于种种不放心,她回绝了:“不行,我们一定要看看山里的情况,要是危险,你们就不可以走。” “啊?维维,芜冰都说累了,你这个当姐姐的就这么心狠?回去了吧,我们没事。”柯云说道,芜冰听出了他此话的含义,其实就是想让她们走,这样她们就不清楚山里的情况,就不会阻止他们进山,于是芜冰态度一下变了,说:“我刚才是开玩笑的,我一点也不累,柯云不用担心,走吧姐姐,我们送他们进山!”女生又继续跟着,柯云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声嘀咕着:“女生就是麻烦!” 大约到了早晨八点,名哲四人来到了山腰,原本安全的山路突然断了,摆在他们面前的竟然是一片茂密的丛林,“这是怎么了?路呢?”名哲奇怪地说,“名哲,我想一定是我们刚才走岔了。”柯云,“可是,另一条路应该通往一个村子,不是去云南的!”名哲,这时维维和芜冰说话了 “名哲,柯云,老实说,我们这一次跟着来,就是为了找机会劝你们回去,我知道我们当时劝不动你们。”芜冰说,“芜冰说得对,你们两个,现在路也没了,想走也走不了了,回去吧,你们还没有独立生存的能力,一片树林就可以阻挡你们。”维维也很认真地说,“我们不会回去的,树林也挡不住我们!”名哲非常固执,于是他和柯云又继续往前走 “喂,柯云,我知道你还比较清醒,别一根筋了!你跟我回去,名哲就会死心的。”维维想叫住他们,柯云回头看了看她,说:“呵呵,事实上,我也不怎么清醒。你们也知道,名哲此行的决心是劝不住的,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可能抛下他不管!你们回去吧。”“姐姐,我们跟着他们,不把他们劝回去我们就不回去!”芜冰有点生气地说。 一直行到上午十点,女孩子一路走一路劝,男生希望她们回去,可她们不听,没办法,责任所在,男生不可以再走,因为再走就危险了,前方便正式步入无人区,他们很清楚,而两个女生还不知道,他们为了保证女孩安全只好停下脚步。“早知道我就不应该告诉你们我们要走!”柯云说,“你们不回去,我们就一直走下去!” 芜冰说:“哦,真感人”柯云抹了抹嘴无奈地说,“听话,你们回去吧,我们不会有事的!”名哲也劝说道,“出了车祸的人在出事前一秒都不认为自己有事,我们要是走了,那就是在害” 维维没把话说完,远方的森林突然传来一声野狼的嚎叫,“啊呜——”,声音传来的方位所有鸟都吓得飞离了树,“啊!”芜冰被吓得尖叫,两个女孩抱在了一起,“名哲,好象不太好!”柯云警惕地说,“看来狼离我们不远。”名哲说,“你们别吓我!”维维眼泪都流出来了,“没关系,我们带有枪,不过我们不能再走了,得等狼群走远才行。” “什么?还是狼群?你怎么知道?”芜冰惊恐地问,“狼一般不会独自行动,它们是群居动物。”柯云,“那我们怎么办?”她又问,“没事的,你们先别回去,等中午了,大概狼就回窝了,你们那时再回去。”名哲小声说道。 于是四人在原地停留了几小时,柯云升起了火(防野兽)。等到中午,太阳已经高挂在头顶,四人用过午餐后,才决定恢复原计划,“好了维维,芜冰,我们把你们送回山路,到时候你们就可以找回去了,谢谢你们的远送,再见了!”名哲微笑着说 “不行的名哲,柯云,别走了,太危险了,求你们了!”芜冰哭着对他们说,“到底什么矛盾,你们宁可送死也不回家,家多好啊。”维维说,“你们不会理解的,你们是女生,父母不会象要求男生一样要求你们,你们可以学习不好,只要开心,父母就不会过多唠叨,而我们,学习不好就表示没有了一切!”柯云 “柯云说得对,再说,我们此行不是单纯的离家出走,我早就说过我们是有目的的。”名哲很吃力地解释道,“我不管,我要跟着你们,我不能让你们去送死!”芜冰,“芜冰!前面一定很危险,你们实在要跟着,那我们也没办法,你们什么时候想回去了,我们就什么时候送你们回去!”名哲毫不动摇地说。两方都很坚持自己的想法,只好又一起走。 十三点,四人路过一处断裂带,山体突出来的大石头让人生畏,可四人一路争论,并没有留意,刚好十三点,这是一个在美国人眼里看来很不吉利的一个数字,倒霉的事发生了,就在四人激烈争吵时,他们刚经过的路发生了塌方,大石头滚下来堆得老高,把可以返回的路封死了 “这下好玩了,这下想回去也不行了!”柯云呆呆望着百米远的塌方说,看着堆得像座丘陵的巨石堆,女孩们知道自己回不去了,再也压制不住恐惧,哭了起来,“你们这两个疯子,都怪你们!”芜冰哭闹着说,两个男生是很重责任的,女生这样闹让他们心里很是难受,因为他们感觉自己这次很不负责,拖累了他人,违背了自己的责任心。 为了让女孩不哭,名哲平静地安慰她们说:“别哭别哭,路堵是死了,不过我发誓一定找路送你们回去!”“你发誓?”维维擦了擦眼泪说,“我发誓!”“好吧,不哭了,反正都死定了!”芜冰吐了口气,振作起来说,“没事的,放心,你们会安全回去!”柯云也安慰着她们。 这一回,四人依然没有分开,又继续前进着,原本不该踏上这条路的女生也不得不跟着走,前进的路上,女孩没有感到过多害怕,名哲柯云的话让她们放心下来,开始有意欣赏风景。所有人都只是在抱怨为何这样倒霉,偏偏这时遇到了塌方,唯独名哲没有这样想,名哲莫名地觉得,这一切,似乎是一种安排 第5章 《开路者诞生》 尽管四个青年很努力的寻找能够回去的路,但大自然似乎从不给他们机会,在这个巨大的植物王国里,无论他们怎么想办法,也分辨不清方位,几小时过去了,四人依然在森林里打转,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柯云找到了一条水流。 水流两岸宽大约二十米,水流湍急,清澈见底,没有一点污染,急流偶尔还会将河水中心的鱼冲到岸旁的浅水域。这让四人看到了一丝希望,要知道,名哲与柯云仅仅带够了两人的食物,他们并没有料到会出意外,所以,如果能捕抓到河里的鱼,食物问题也就不愁了。 “太好了,有水源,我们可以在那儿休息。”名哲兴奋地说,“这有什么好的?又不是看到了回家的路!”芜冰抱怨道,“别急嘛,回去的路自然是要找的,但是如果没有吃的东西,就算找到了也没力气回去了,你们看这里,看见什么了吗?”名哲指着水里说,“嗯,有鱼!”芜冰高兴地说道,“是啊,天然的鲤鱼,要知道像这样可以生长这么大的野生鲤鱼的地方已经不多了,估计会在21世纪中期在中国全部消失,今天我们能来到这个还没被人类践踏的地方,真的是有幸了,好好享受享受!” 名哲微笑着说,“享受?你可真有闲心!我们现在连命都保不住了!还谈什么享受!”维维一脸焦急地埋怨道,“急是没用的,我们得先休息一会儿,才有力气找路啊,对不对?”柯云说。劝了好久,才把两个女孩劝服。四人坐在河水旁,准备用午餐。 “名哲,去抓个大的!”柯云一边生火,一边朝着水边的名哲喊道,“放心,大自然不会让热爱她的人饿着,这里的鱼多着呢!”名哲一边说一边在一棵树上拧下一结实的树枝,“你要干嘛?”维维问道,“等着吃大鱼吧。”名哲说完脱掉鞋袜,然后踩水进入浅水区,“小心啊名哲!”芜冰说。 河水冰冷难耐,刚把脚伸进去,名哲就被冻得颤抖了一下,”这水还真冷啊!“名哲忍着冰冷的流水,等待被急流冲到脚下的鱼,功夫不负有心人,没过多久,就有几条鱼被冲过来了,名哲竖起了树枝,视线垂直水面,用力一插,抓到了其中一条。名哲把树枝举起给伙伴看他的战利品,枝头的大鱼还在挣扎。“哇,这么大一条,你真行啊!”柯云说,“这下不愁没吃的了!真好!”维维拍手说道。 柯云升起火,接过名哲手里的鱼,然后故意将一息尚存的鲤鱼在芜冰面前晃,鲤鱼的身子还在不停摆动,吓得芜冰急忙倒退了几步,受惊的她叫道:“快给我拿开!”“哈哈”见芜冰吓成这样,柯云得意地大笑,维维走来了,用很凶地眼神看着他说道:“柯云,你是不是又想被揍了?”“我当然是不想啦。”柯云害怕地挪了几步说,“再敢欺负芜冰看我怎么收拾你!”维维骂道。柯云看了看她,心里想:天啊,真是个惹不起的大小姐啊! 开始烤鱼肉,四人围坐在火旁,一边吃东西,一边谈起心来。“今天真是过得太刺激了,同一天,我们经历了野狼、山塌、迷路,还在这儿吃上了一条免费的鲤鱼,而且还这么大,在市场上都买不到。”芜冰说 “告诉你们,这条鱼可是纯天然的,没有饲料,所以绝对健康,我说了,大自然不会让我们饿着。”名哲含着鱼肉说,“名哲,这种生活是很有意思,但你们必竟要面对社会,你还是不打算回家吗?”维维突然又严肃起来说,名哲听后,放下了手里的鱼肉说:“维维,这个问题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我说了我不会回去。” “名哲不可能回去的,我也一样,老实说,我并不和他一样疯狂,但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会抛弃他自己回去。”柯云说,“柯云,如果你真的关心名哲,那就应该劝他!”芜冰对柯云说,“劝?劝是劝不动的,你们又不是不清楚,你就是把罗纳尔多劝去改打乒乓球,也无可能把他劝回家,再说了,我也不是很想劝他!”柯云,“为什么?”芜冰问 “你们想想,就算我们回去,又能怎样?我们是肯定考不上高中的,再回学校只是浪费时间。再说,我们能回哪儿去啊,无家可归的人了,还不如去外面闯闯!”柯云说,“不读书也行啊,你们可以找份工作做,行行出状元,你们这样走,能走多久?走到哪去?你们又能不能在云南找到工作?这些问题你们想过吗?”维维说,“芜冰,维维,看来我必须的跟你们说真话了。”名哲抬头说道,“什么真话?”维维问,“我之所以要去云南,不是因为我想去那里找工作,更不是为了和我的父母赌气,柯云刚才说的那些原因都不是主要原因。”名哲 “那主要原因是什么?是不是就是你说的,去云南的真正目的?”芜冰问,“没错,在我告诉你们之前,你们得答应我不再阻止我,还有,不要怀疑我或者嘲笑我。”名哲,“为什么我们要怀疑你?是因为你觉得这个目的很不可思议吗?”芜冰又问,“是的,你很聪明,那么,你们答应吗?”名哲说,“嗯!我们答应,你说吧!”维维,“我最近总做梦,梦见人类在肆无忌惮地破坏自然,我似乎有种使命,或者说是安排吧,有什么东西要我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要我去云南寻找一个洞穴” 名哲花了很长时间把事情的详情告诉了维维和芜冰,两人听后果然觉得很荒谬,认为名哲的这种想法很怪异,两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他,“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名哲感到很不自在,问道,“我的天,我真的不想怀疑你,也不想嘲笑你,可我没办法做到,刘名哲,你你是刚从幼儿园出来的吗?你居然会因为一个梦” 维维觉得不可理喻,甚至都不知该说什么,“柯云,你不会也是这样想的吧!”芜冰一边笑一边说,“我我嘛倒也不是,我主要就是想一路上照应他,等他把这事办完了,就和他去谋生!”柯云也觉得很丢脸,结巴地说。 “我原以为,你们两个人里面名哲最傻,今天看来错了,柯云,你也是够傻的,和名哲有一拼啊,你们两个傻帽真是遇到一起了,怪不得那么好,真是臭味相投啊!”维维骂道,没等男生回答,柯云突然发现在不远的森林里有几个东西在动,于是他提醒伙伴:“喂喂,别说了,你们看看那边是什么东西?”三人顺着柯云手指的方向看 “好象是动物,灰色的。”芜冰说,“不止一个,有好几个,真的在动,它们真的是动物!”维维有点害怕地说,“不好,是狼,有六七只!”芜冰这回看清了,“什么,你没看错吧?”维维更加害怕了,“是狼,我也看清了,名哲,这些家伙一直跟着我们的!”柯云说,“那怎么办?”芜冰焦急地说,“我们赶快撤,柯云,把枪给我。”“给我好吗,我拿着它会有安全感一些。”芜冰请求说,“好吧,你拿着!”名哲把枪递给了芜冰。 狼群蠢蠢欲动,正在找机会靠近名哲四人,柯云把正燃烧的木柴拾起,狼见有火,一时不敢上前。“快想办法啊,我可不想死在狼嘴里!”维维表情非常恐惧,名哲看了看身旁湍急的流水,他发现有一块地方水流较缓,而且水不深,可以过河,于是他指着那里说:“我们快从那里过河!”“过河?我不会游泳!”维维说,“名哲说得对,我们得过去,火灭了狼就会冲过来,那个地方不深,淹不过胸口!”柯云说完带了个头,“啊呜——”领头的狼大概知道他们要过河了,它长啸一声,其它的狼便开始靠近四人。 “狼行动了,别犹豫了。”名哲本来还想告诉维维慢慢离开,因为如果离开得太快,狼就知道其实人是怕它们的,就会毫不犹豫地扑上来,可没等他说,维维便疯跑去水边,这时狼不再妥协,猛追过去,“不要慌!”名哲边叫边拾起火把挡住狼群保护维维,狼群再一次停下,这时它们离名哲只有不足五米,名哲能够看清这些野兽的饥饿面目,还有嘴里发出的凶恶吠声,只要手里的火一灭,名哲就会被狼群四成碎片。 而芜冰和柯云、维维正在过河。一共六只狼,饥饿的狼群很想吃肉了,名哲的火把让它们一时没办法下手。“名哲,我来帮你!”柯云见名哲处于困境,想调头回来帮助,被名哲阻止了:“别回来,保护她俩过河!” 就这样,僵持几分钟后,另三人成功过河,狼看见到手的猎物跑了,很愤怒,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见事不妙,柯云对芜冰说:“快开枪!”“可我怕打到名哲!”芜冰表现得不知所措了,“那就对着天打!吓吓狼群!”柯云说道。 狼群已欲扑向名哲,只听“啪”一声枪响,芜冰开了枪。狼群也许曾经听过猎枪的声音,这可怕的响声它们是认识的,枪声把它们吓得退了十几米远,但依然没有放弃猎杀。“名哲快过来!”维维对他大叫道,名哲趁机慢慢后退至水边,然后跳进水里快速游过了河,“名哲!”维维扑上去抱住他,显然她是吓坏了,并且为名哲陷入险境而极度受惊,“好了好了,没事了,我们赶紧撤,狼也许还会过来!”名哲松了口气说。 顺着河的另一旁,四人离开了危险。 傍晚,四人来到了瀑布旁,决定搭营休息了。在瀑布的两边都是望而生畏的断崖,坡度有些超过九十度,很有塌方的危险,不过四人离断崖较远,没有安全隐患。 名哲和柯云负责搭营,维维做晚餐,芜冰在寻找柴火,寻找的时候,她还在断崖周围收集了很多煤渣(岩石塌方地带常有),煤由于潮湿,暂不能用。 到了晚上,一切工作做好了,大家才开始用饭,维维似乎吃不下,“怎么了维维?你自己做的饭啊,你自己不吃?”柯云问她,“我吃不下。”“哎呀,姐姐,我们肯定回得去,别想了!”芜冰以为维维是在担心回家的问题,说 “我不是在担心这个!”“那是什么?”芜冰,维维停了几秒,对名哲说:“名哲,谢谢你今天救我!”名哲正在大口吃东西,“哦,没关系。”他含着食物说,“我现在好怕,我一想到当时你有可能被狼”“没有这种假如的,维维,过去了,别想了,你看名哲不是好好的吗?”柯云笑着说,“名哲,我差点害了你,我不该不冷静的。”维维落泪了,“姐姐”芜冰轻轻叫她 “什么?”维维问,“你以前对名哲不是说就是骂,现在我倒不习惯了!”芜冰,“名哲,你才是我真正的朋友,永远的朋友!虽然我平时对你是挺凶,可我都不是真正和你过不去,而你从来不记恨我,屡屡帮助我。”维维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深情地说,名哲听到这番话,很是害羞,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哎哟,好感人,我都快哭了!”柯云开着玩笑 “行了,队长,我们商量一下明天的路线吧!”芜冰表情欣慰地说,“队长?为什么这么叫我?”名哲盯着她说,“因为我觉得你就是我们四个这一次出行的领导啊!”芜冰说,“对啊名哲,这一切都是你在安排,这个队长,非你莫属!”柯云也这么说,“什么队?”名哲问,“当然是探险队啊!虽然我与维维只是临时队员,但我们一路经历这么多,难道不该组建一个探险队作纪念吗?”芜冰,“我赞成!”维维举手说,“好啊,听起来是满有趣的,那么我们的队伍叫什么名字?”名哲问,“队长,你定!”柯云直率地说 “让我想想恩对了,寻找者如何?”名哲问,“寻找者,名字很酷但缺少霸气,再想想吧队长!”芜冰说,“那探秘者如何?”“不好,太俗!”维维摇头道,“队长,你知道探路者吗?”柯云问,“当然,户外运动装备的名牌啊!”“这个名字和寻找者中和一下呢?” “中和一下,恩开路者怎么样?”名哲,“恩!好,这名字好,有霸气。”芜冰拍了拍巴掌说,“那就这个名字了,我宣布,我们的队伍就叫——开路者!”名哲起身说。 不光有队名,四人还各自给自己起了代号,名哲的代号——LIONKING(狮子王之意),因为他从小就喜欢凶猛动物。柯云的代号是101,他很崇拜那些身穿花斑战服的斑点豹战士。而维维的代号是FF,芜冰的是UMB,选取这些字母是因为这几个字母是她们最喜欢的英文字母,四人也许都想不到,本来是起着玩的几个名字,而这几个代号却会陪伴他们一生,成为他们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深夜了,四人正熟睡,森林里很安静,这是在城市里感受不到的安静,平时,街上行驶的汽车、工地施工的声音,甚至楼上的顽皮小将玩球都会吵醒人。 不知是谁的鼾声,很响 第6章 《贼手夺宝》 四人离开后,刘名哲的母亲以及谢柯云的母亲看了儿子留给自己的信,焦急万分。而芜冰跟朋友去大山那天,刚好赶上她的母亲将从老家赶回来,她给家里打电话,想告诉女儿自己要回来了,可是发现没人接,觉得不对劲,于是她提前赶回,发现家里果真没人,而且还找到了男生的东西——名哲的运动鞋和柯云的外套。这时罗母开始担忧了,“这丫头这些天在干什么!”她生气地说。听到这一消息,芜冰的父亲也从外地赶了回来。 得知芜冰失踪了,冯维维的父母也担忧起来,因为芜冰失踪的那几天维维是和她在一起的。 于是,四位青年的父母全部不约而同地赶到了学校,想在老师那里得到孩子的下落。“什么?柯云没有回家吗?”方老师听到谢柯云的母亲说儿子没回家时,大吃一惊。“他就回来过一次,拿走了家里的帐篷,后来他留给了我一封信,说是要走,我不知道他要到哪儿去啊!”谢母很是着急地说 “方老师,我们是罗芜冰的家长,女儿这些天不知哪儿去了,你知道她在哪儿吗?”罗父急匆匆地走进办公室说,“芜冰也不见了?怎么这样啊!”方老师一脸茫然地说,“方老师,我儿子最近在学校吗?他没回家。”刘名哲的母亲也赶来了 方老师莫名地看着这些家长,“怎么?你们的孩子也失踪了?”谢母说,“是啊,他就留下了一封信,你们见过我儿子吗?”刘母急切地问,听到这里,谢母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将谢柯云写给她的信取出给刘母看,并说道:“我儿子也给我留了封信,说他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这几个学生的失踪一定有关联,如果没有猜错,冯维维也失踪了!”方老师,“你怎么知道的?”另一个任教方老师班上语文课的老师说 “芜冰和维维两人很好,总是一起,估计冯维维的家长也会赶来。”方老师刚说完,冯母果真焦急的赶来了,“女儿不见了吗?”方老师对她说,“是啊你知道了吗?方老师。”冯母完全没有预料到方老师已经知道了,表现得很意外,“这几位家长也是。”“恩?这位不是罗芜冰的妈妈吗?你知道我女儿在哪儿吗?她这些天和你的女儿一起的对吗?”冯母问 “我不知道,你怎么会问我?”“我女儿这几天在你家住啊,你不知道吗?”“什么?有这事?”罗母毫不知情地说,“我们这几天都不在家,留她一人在家住。”罗父说,“方老师,我儿子会不会也和她们一起啊?”刘母问,“不太可能,男孩子住女孩家不太方便,何况她们和你儿子关系并不是很好”方老师没说完,被罗母打断了:“那可不一定,我在家找到了一些男孩的东西。” “有这种事?你没告诉我,这丫头!”罗父听后大怒,“都有些什么?”谢母问,“一双白色安踏运动鞋和灰色奈克外衣。”罗母,“果然有我儿子的东西,那外套是他的!”谢母,“运动鞋应该是我儿子的!”刘母说,“你们的孩子怎么会住在我家?”罗父指责道,“肯定是那天我把他赶走后,他求助于你的女儿!”刘母说,“你女儿呢?她又怎么回事啊?”方老师问冯母 “那天她淋雨了,我允许她暂住在罗芜冰家!后来她回家了,可没过多久她又说要到芜冰那里去,我要是知道会出事,当时就不会允许她出家门了!”冯母责怪自己道,“也许他们是去哪玩了,我们先不要太担心!”罗母。 家长们开始想办法找孩子,因为柯云在出走前从家中拿走了帐篷、睡袋这些户外装备,所以谢母猜到了自己的孩子很可能正在大山之中!可是,那么多的山,想找到他们根本不可能。 开路者四人在深山迎来了第一个早晨,天亮了,山上的露珠滴在帐篷上,“嗒塔”的声音吵醒了维维,她看了看时间,“糟了,9点钟了,还没给他们做饭呢!”她于是赶紧起来用最后的木炭生火。维维在家里她就很能很好的照顾自己,有时还要给家里人做饭。 “早餐做好了,懒猪们起来了!”她对着帐篷里还在沉睡的队友喊道。三人迷迷糊糊地走了出来,“几点了?”柯云懒散地揉了揉眼睛说,“快十点了,我把剩下的土豆烤了烤,够吃了。”“我们还有多少食物?”名哲问,“不多了,碰到狼的时候也没来得及取走那条鱼!”维维说,“看来我们得去打猎了!”柯云说。 用过了早饭,开路者开始准备行程,“根据我的方位感,我们应该往东走,虽然我们一路上很倒霉,但是好像并没有严重改变我们的原计划,再翻一座山我们就该到云南了。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坐客车回家了。” 名哲看着指南针说,“那你们呢?还是不愿回去?”芜冰问,“那是一定的,我们不会回去。”名哲,两女生摇了摇头,芜冰叹道:“唉,看来我们是真说不动你们了,既然这样,但愿你们能平平安安。”“我们会的,你们也不要太过担心,放心吧,我陪名哲办完他想办的事后,就会回四川看你们。”柯云道,“然后又离开对吗?”维维道,“这个嘛再议,到时候是去是留,还是到时候的事,我们先解决现在的问题吧,要是迷失在这山里了,那可就惨了!”柯云转移了话题。 按照队长刘名哲的计划,开路者继续开始赶路,这一回他们面对的依旧是茂密的原始森林,山高路陡,最高的地方银装素裹,大山周围还有猛禽翱翔,非常壮观! 又是一天的路程,这一天过得并没有昨天刺激,四人反倒不习惯了。“名哲,今晚我们可能还得在山里住,这山太高了,今晚恐怕是过不去了!”柯云边走边说,“好的,我们找地方扎营!”名哲,“哎哟!口误!”柯云突然说道,并轻轻扇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怎么了?”维维问 “我怎么还叫他名哲,该叫LIONKING队长才是!”维维听后笑了笑说:“哎呀,就是无聊随便起个名字罢了,干嘛那么当真,还小啦!”“维维说的是,不过维维,你要是想叫我队长,我还是没有意见的!”名哲得意地笑道,“去死吧你!”维维说着一脚踢过去,名哲忙闪了一下,山里回荡着四人的欢笑声。 就这样走了很久,直到下午四点多,四人都还没有找到适合搭营的地方,山里树木太密集,根本没有位置,何况原始森林里,如果就把帐篷搭在地面上,是非常危险的。这个时候柯云发现头顶的树很高大,而且容易攀登,他突然想尝试把帐篷搭在树上 于是他说:“队友们,我们现在离云南很近了,这里的树很高。”“是啊,你想说啥?”维维不解地问,“这还不懂!真够笨的,你们知道在云南的一些森林里,一些人喜欢把木屋搭在树上,我们可以试试在树上睡,这样可以防野兽。”柯云 “你说得轻松,怎么搭?那么高的树!”芜冰不太赞同,“就算是搭好了,我也不会爬树,上不去!”维维说,“放心吧你们俩,这些问题能难住我?开玩笑差不多!”柯云很自信地说,“那么柯云,你就负责搭营,我去抓点野味回来。”名哲说,“你自己小心啊。”柯云。 “在这里找吃的真不好办,什么都没有!”名哲一路寻找食物,当他正在抱怨时,他身边的草丛突然动了,显然是某种动物被他的路过吓着了,“有了!”他忙跑过去揭开草堆一看,吓了他一跳,竟然是一条蛇,他急忙收回伸出的手,蛇知道自己被发现,还想跑,名哲没有让它得逞,用力一踩它的尾巴,蛇受伤了,爬不动了,便回头防御 只见它的上身直立起来,露出了可怕的尖牙,嘴里发出“吱吱”的声音,警告名哲不要再靠近,名哲所踩中的部位是蛇的尾部,他知道,只要蛇的腹部肌肉没受伤,它就可以射向敌人给其以致命一击,所以名哲没有敢靠得太近,他在身旁捡了块石头 然后故意在蛇的眼前摇晃石子,蛇此时很专注地盯着石头,身体跟着石子晃动,名哲借机将石子扔向蛇的身后,几乎同时,就在蛇转身看那块石子时,LIONKING上前一把抓住它的七寸,然后往旁边的树上一鞭下去,蛇开了腹,毙命。“反抗啊!小样!”名哲弹了一下蛇头,骄傲地说。 柯云爬上树将帐篷搭在了树分干上,树上的枝干间有个很大的槽,足以搭营,然后他将携带的长绳的一头绕过分树干并搭在上面,女生只要将地面上的一端固定在自己身上,柯云抓住另一端纵身一跳,上升时女生可以扶着树干这样身体就不会失去平衡,就像滑轮一样将女生带至帐篷处,柯云自己也可以安全落到地面。 柯云用这种方式成功地分别将芜冰和维维送上树干,自己再爬上树。“好了,该佩服我了吧!”他骄傲地说,“不行我怕高!”芜冰抬着头说,“没事的!”“不,还是怕,可以下去吗?”芜冰 “好不容易上来了,干嘛要下去,放心,你就坐在原位,一点事都没有!”柯云安慰她说,这时名哲带着野物回来了,见三人都已上了树,道:“行啊你,怎么把她俩送上去的?”“小事一桩,名哲,上来吧!”柯云。 名哲爬上了树坐下,他让女生做好心理准备,然后从袋里取出了蛇,“好了女孩们,今晚不会挨饿了,我抓到了这个!”名哲把蛇亮给女孩看,把女孩吓了一大跳,“啊!蛇!”芜冰惊叫道,好在有心理准备,她没有太大的动作反应,“我可不吃这个!”维维忙摇头说 “没关系,蛇肉很好吃的,一会儿我们做好了你们就知道了。”名哲笑了笑说。名哲和柯云烤好了蛇肉,柯云问:“你们真不吃?”“不吃,绝对不吃!”芜冰一边躲一边说,“那我们先吃了?”“你们吃吧!”芜冰。“好香啊,真好吃!真是美味啊!”柯云故意挑衅女孩们的胃 “就是,可惜有两位美女是不吃哦。”名哲边吃边说,其实,他们一直吃得很少,他们知道女孩最后一定会忍不住的,果然,维维开始动摇了:“这个真的好吃吗?”“好吃,你们再不吃,就没了!来,拿一块尝尝!”柯云说完递去一块蛇肉 “好吧,我饿了,不管了,吃!”维维说完靠上前和男孩一起吃,“姐姐,我怎么办,你背叛了!”芜冰无奈道,F维维尝了一口,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妹妹,这真的好吃,不骗你快来吧。”芜冰只好也上前一起吃蛇肉了,她小心尝了一小口,于是便一发不可收拾,开始大口大口吃起来,“呵呵”看到两女孩最后吃的比谁都快,男生欣慰地笑了。 很快,又将是一个在森林里度过的晚上,四人烤着火,欣赏日落,“真美,太美了!”维维感叹道,“我和名哲一直向往隐士般的生活,就像现在这样,怎么样,是不是很自在?”柯云 “我真的都快想要和你们一起过这种生活了,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没有人会烦你,吵闹你。”芜冰道,“芜冰,怎么?你想加入我们的队伍?”名哲笑着问,“妹妹,你可开不得玩笑啊,小心他俩把你也骗去流浪。”维维态度强硬地说,“不会的,我和名哲虽说是疯子,但疯子也有疯子的原则,这种不负责任的事,我们才不会做呢。”柯云说 “是啊,芜冰,我刚才和你开玩笑的,这支队伍你们是不能加入的,你们是女孩子!”名哲说,听名哲这样说,维维开始不服气了,说道:“什么意思,女孩子就不能吃苦?就不能保护自己?”“嗯?姐姐,你不是不赞同吗?怎么你态度变这么快?”芜冰问,“不是变,我是在为女孩的尊严辩护!”维维道 芜冰微笑了一下,然后望了望天空,说道:“天啊,活在这个世界为什么这样累,谁不愿意能够自由地过完一生,谁不愿意能够游遍大江南北,谁会愿意就这样在书本里度过青春,说真的,要不是我觉得不现实,我都和你们两个一起去外面的世界闯闯,不想再回去坐牢了!” “呵呵,芜冰啊,原来你也有和我一样的共鸣,时候不早了,什么都不要想了,休息了吧。”名哲微笑着对她说,四人很快又进入梦乡。 深夜,唯独名哲睡得不好,他再次梦见那些恐怖的场景,似乎是前一个梦的续集,他梦见大自然发怒了,开始对那些破坏她的人们施以处罚,于是山崩地裂、洪水泛滥、疾病肆虐、食物枯竭,家园破碎的人们这才开始明白自己犯了滔天大罪 才开始清楚自己是多么渺小,才开始忏悔自己对大自然的不敬,可是已太晚,大自然毁灭的力量似乎想吞噬每一个人类,名哲梦见一个怀孕的母亲抱着自己的大儿子,跪在他的面前乞求他给一点食物,名哲正想给她,梦便做完了,眼前仍然是黑绿的大山和熟睡的队友。 名哲开始思考了,“这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他轻声对自己说,就在他苦思冥想之时,他发现,在距他们不远处的一座山的山腰,有一处微弱的亮光,像星星似的闪着,他心想:怎么回事,是着火了?他赶紧叫醒柯云:“柯云柯云,醒醒!”“怎么了?现在才几点啊!”柯云很不耐烦地说,“你看看那边是怎么了?”名哲一边指一边说,“什么怎么了?”柯云看去 “哇,那里着火了吗?”柯云顿时清醒过来,“你我真是铁哥们啊,第一反应都一样。”名哲笑了笑说,“怎么了你们两个,在看啥?”芜冰醒了过来,“芜冰,你眼睛好,你看看那边是怎么了!”柯云,“好像是灯光。”芜冰仔细地观察着说,“有可能是护林员的房子吧。”维维说,“你吓我一跳啊姐姐,你也醒了啊。”“我迷迷糊糊听到你们说话就醒了。”“但愿是护林人,但不排除有可能是火灾,我们现在赶去看看,如果是火灾那我们趁火小救火。”名哲说,“听你的队长!”芜冰。 四人就这样摸着黑往光亮处赶去 匆忙地赶到目的地后,眼前的一幕让开路者四人感到自己白折腾了这么久,竟然是一座砖砌的小房子,房子里有人点煤油灯照明,“哎呀队长,你们真是大惊小怪。”芜冰抱怨道,“对不起啊,我是真担心是火灾。”名哲道歉道,“不管怎么说,我们找到了护林人员,我们可以询问下山的路了。”柯云说,“对哦,这是个好主意,看来也没白跑一趟。”维维说 接着她便准备去询问了,“等一下!先别急。”名哲立马叫住了她,“怎么了队长?”维维,“我怎么感觉这不像是护林房,哪有这么小的护林房啊!”名哲疑惑地说,“嗯,你这么说我也觉得了,这房子才20平米的样子,而且这么简陋,连电灯都没有。屋里还点煤油灯。”柯云道 “护林房一般会建在一个较高的位置,便于护林人观察四周情况,而且护林房一般会修两层,也是一个道理,再说了,这里一根电线一点信号都没有,屋里肯定没通讯设备,护林人怎么和外界取得联系?”名哲分析道,“有道理,那名哲,他们是什么人呢?”维维问,“不知道,我们不要掉以轻心,先悄悄靠近屋子看看。” 四人缓缓靠近小屋,然后在窗外蹲着,打探情况。“队长,有四个人,一张桌子。”芜冰悄悄看了看说,“你小心推开一点窗,听听他们说什么。”柯云轻声说道,“好的!”芜冰推开了一点缝隙,足以听到里面的对话。 屋里的四人全是中年男人,个个不修边幅,打扮土里土气,显然不是城里人,是一些在大山里活动的人。“今天晚上,我们千万小心,我们要行动的的村,离城不算远了。” 其中一个人说,“队长,他们似乎有什么计划。”芜冰轻声说,“你再听听!”名哲,“好的。”“不要怕,我们每次打劫,都不超过二十分钟,警察不会比我们更快的。”一个人喝了口酒说,他那凶恶的眼神让人胆寒,听到这里,芜冰吓坏了,急忙转身对队友说:“队长,他们是” 名哲捂住她的嘴说:“小声点我听到了,看来他们是土匪。”“天啊,我刚才还差点走进去。”维维惊恐地说,“21世纪了还有土匪在山里活动?有意思。”柯云似乎并不害怕,说道。屋里的人还在说话:“头,我们可以行动了。” “好,我们出发,速战速决!”最凶的一个土匪说完背上了包,手持武器(芜冰没看清具体是什么武器),和另几个人准备出门了,而屋门与窗在同一面,一旦他们出来就会发现开路者,名哲立刻叫队友快速躲到屋后。土匪出门了,走远后,开路者终于放松下来。 “太危险了,还好队长反应快。”芜冰拍着胸口压惊道,“我看,我们赶紧离开吧!”柯云说,“既然都来了,还是再看看吧,等他们再走远些,我们就进屋看看。”名哲说,“啊?万一他们回来”柯云说道,“不会的,拿个人在外面放哨,有情况就通知我们。”名哲。 过了五分钟,土匪走远了,开路者翻进屋查看,仅留芜冰在门外看着,他们发现,屋里只有一张桌和两个箱子,一个大箱子一个小箱子,连床都没有,显然这里只是土匪行动的一个站点。“把箱子打开看看有什么。”名哲似乎还在刚才的状态中,说话依然小声,柯云找了块石头击碎了箱锁,打开一看,小箱子里是一大叠人民币和各种物品,比如首饰、戒指,而大箱里的,竟然是一把微型冲锋枪,一把Anaconda(.357马格南装弹)和一把国产92式手枪(9MM口径),以及一颗催泪瓦斯,一颗手雷和若干子弹弹匣。 “我的天,这是帮持枪的土匪!”柯云说,“我们赶紧走吧!”维维说,“不!我觉得我们不能走,既然我们发现了他们,我们就要消灭他们,否则他们会继续危害社会!”名哲说,“可我们哪有这样的能力和他们拼?”维维说,“你们不用怕,我不会让你们参与的。”名哲说,“名哲,你这是什么话,我们不是害怕,只是担心你们!”芜冰说 “不用担心,我会搞定他们的,现在他们在明我们在暗!”名哲说道,“名哲,这回我也不太支持你这么做,太危险了,而且此事与我们无关啊,你不是要去云南找那个山洞吗?”柯云说道,“柯云,我刘名哲一直以来都打抱不平你知道的,当初为什么你我能成为最好的朋友?就是因为我们都有一颗正义的心,今天怎能坐视土匪为非作歹!”名哲认真地说 “唉,名哲,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你实在要这么做,我和你一起!”柯云说,“我们劝你们回家,劝到现在你们也不回去,我知道我劝你们别和土匪斗你们也不会听的,柯云,名哲,我们不会让你们单独冒险,我也和你们一起!”维维说 “你们也知道很危险的,柯云和我一起我不反对,可你”“名哲,你知道吗,当你为了保护我们独自与狼对峙时,我就明白,你是我们真正的朋友,现在你和柯云有危险,我怎么可以抛弃你们?”维维说 “姐姐说的没错,我也不会让你们单独去冒险的!虽说我的确很怕”芜冰无奈地说,“我很感动,真的,我此刻感觉到,我们开路者,是一个真正的探险队。现在,我们赶紧准备吧,等土匪们回来我们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名哲,“什么?名哲,你是说,你要和他们硬拼?”芜冰问道,“是啊,还能有什么办法。”名哲说,“你想怎么拼?”维维问 “用他们的武器,打击他们!”名哲,听到这里,另三人一下子吓呆了,“什么!你是说杀人?”维维害怕地问,对于她来说,杀人一事是一件想都不敢想的事,前些日子还是学校里规规矩矩的学生,今日竟要朝人开枪,她当然无法接受,芜冰也一样,就连柯云也没想到名哲会这么决定。 “名哲,你让我害怕了!”芜冰说,“我没有说我要杀他们,只是打击他们,不害他们的性命!”名哲解释道,“那也不行啊,怎么可以朝人开枪!再说,万一打死他们怎么办,或者万一被他们发现了,朝我们开枪怎么办!”维维说 “放心吧,只由我和柯云真正射击他们,你们两个就对着天打就行了,这样可以让他们慌乱起来,我和柯云只对着他们的腿脚打,让他们失去行动能力,然后我们就可以下山报警了。”名哲说 “这听起来就够难了,你们两个能保证只打中脚吗?”芜冰,“这个倒没什么问题,军训的时候我们打靶的成绩很好,关键是名哲,你真够狠的!”柯云厌恶地说,“对付不同的人当用不同手段,好了,我安排一下分工!”名哲,听了名哲这一番话,另三人突然觉得,他们以前对名哲的了解还不够,面前的这个人,并没有那么简单。 “妹妹,你用我们的猎枪吧,你拿它开过枪,相信你会用了。”维维说,“维维,你来用这支左轮。”名哲说,“好的,它看起来比较好使,反正我也不真正打人。”“队长,我用这支冲锋枪吧。”101给冲锋枪上好弹匣说 “好吧,我来用这只92手枪,我们都没经验,使用时要小心别打到自己人了。”名哲,“那么具体流程是什么?”芜冰问,“我把催泪弹的栓系在了门上,等会儿土匪们回来一开门,栓便拉开,瓦斯气体会让他们非常难受并且看不清周围,这个时候就是最好时机,有我和芜冰在屋的右面,柯云和维维在左面,由柯云先开枪,争取你的三十五发子弹把敌人全击倒,如果没有倒完,再由我来补,至于芜冰和维维嘛,你们就随便开枪,明白?”名哲说 “嗯!”柯云,“另外,柯云和维维的位置、我和芜冰的位置、屋的位置,三个位置不要排成一条线了,这样容易打到自己人。”名哲,“明白了!” 准备工作已做好,门上拴好了催泪弹,四人按计划埋伏起来。在等待土匪归来的一段时间里,四人心情很紧张,但等了许久后,还不见土匪回来,四人开始松懈了,“队长,他们会不会不回来了?”芜冰问,“不要放松,认真点!”名哲。 两小时过去,就在开路者四人都不耐烦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土匪回来了!“他们来了,来了,我好紧张!”维维说,“别怕,他们不知道我们在这儿!”柯云说。对四人来说,如若对付不了土匪,接下来就性命不保了,这对四个中学生来说,这无疑是一场心理、胆识和人性的巨大挑战,可面对这场挑战,唯独名哲丝毫看不出畏惧。 一切按计划进行,土匪头打开了门,催泪瓦斯呛人的气体喷了出来,“咳咳”土匪们还没反应是怎么回事,便被呛得直咳,柯云这时扣动扳机,子弹像雨点一样射向敌人,三十五发子弹打完了,土匪倒下了两个,分别被击中左腿和臀部,另两个一个躲到了屋子里,一个被子弹和瓦斯弄得跑到了林子里躲着 屋里的那个从烟熏的痛苦中缓了过来,他摸出手枪,将头探出窗外对着柯云的方位准备开枪,他刚才一定是看到了柯云开枪时火舌喷出的火花,发现了敌人的位置,名哲知道柯云没子弹了,于是他举起手枪对准屋里人,由于那人下半身都看不见,名哲只好比着那人的胸部开了两枪,那人没来得及开枪便死了,趴在窗上。 “队长!你打死他了!”芜冰惊慌地说,就这时,林子里的人也缓过来,他躲藏时看清了火舌的位置,他开始慢慢靠近对手,远处的名哲看见了他的动静,向他开枪,可子弹打完后,他并没有中枪 “遭了!那人还在*近队长他们!”维维急了,“不好,那人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名哲说,“怎么办队长?”芜冰焦急地问,“开枪!”名哲接过芜冰的枪开始拼命朝对手开枪,最后子弹打完了,敌人也没事,反而更确定他们的位置了,这时名哲注意到,敌人似乎身上没有带枪,因为如果他带了枪,他早该开枪了,于是他对芜冰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搞定他!” “队长!”UMB想阻止他,可名哲已跑了出去,“嘿,我在这儿呢!”他站在显眼的地方大声喊道,“队长想干什么?他疯了吗?”维维问,“他一定是想引开对手。”柯云。 土匪发现了他,跟着他追,名哲有头灯照明,速度比他快得多,但他的目的并不止是要逃跑,他站在一个很宽阔的位置等着土匪过来,一会儿,土匪愤怒地跑了过来;“你个小子,去死吧!”他想攻击名哲,名哲突然指着地上说:“小心有蛇!”土匪没反应过来,本能地往地上一看,名哲这时一脚狠狠踢中他的命根子,“啊!”土匪疼得直叫喊,可是还没倒下,名哲又跑开了 “给我站住,我要把你的皮撕下来!”土匪又开始追,名哲再次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这回他发现地上真有一条毒蛇,应该是刚用过餐,肚子很鼓,盘在地上。土匪来了,他又指着地上说:“有蛇!”这一次是真的,但土匪不知道,“你当我是傻子吗!啊!”土匪没听信,继续上前,踩到了毒蛇,毒蛇回身一口咬中了他的小腿,土匪伴着他的叫声倒下了。 “救我!”绝望的土匪知道自己被毒蛇咬了,开始希望名哲同情他,名哲摇了摇头,然后准备离开。他走了几步,回头看见土匪的小腿已开始变青,他知道,如果自己就这样走了,土匪会死得很痛苦,他摸出自己身上携带的抗蛇毒血清和注射器,往土匪身上一扔,说:“我本不想救你,但我相信每个人都应该有一次机会重新做人。这是我的蛇药,相信你会用,我不能保证它救得了你,如果无效,说明是大自然要灭你,如果你幸运活了下来,我希望你以后做一个有良心的人!” 这时另三个队友跑来了,“你没事吧名哲!”芜冰问,“没事,他被蛇咬了!”“他会死吗?”维维问,“等等,队长,你把蛇药给他了?”柯云问道,“我实在不忍心他就这样死去!”名哲说,“名哲,你真是虚伪,屋里那人你眼睛也不眨就把他给杀了,现在你却要发善心!” 芜冰似乎很难接受,说道,“芜冰,他当时下半身都在屋里躲着,只露出上半身,我若不是看见柯云他们又危险,也不会杀他,我并不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我只是一个懂得分析情况的人,好了,我们下山吧!”名哲。芜冰虽觉得有道理,但她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自己的朋友,居然能做到杀了人之后却完全不表现出丝毫的不安。 柯云数了数,一共10万元钱,加上那些首饰、装饰,这一箱子东西值不少钱,“这下可发了!”他说,柯云的脸上没有喜悦,反而有种负罪感,自己生平第一次朝人开枪,并且伤了人,那种忐忑不安可想而知。名哲看出了他的心思。 名哲决定,将所有的钱和物品还给那些村里人,另一部分,而枪,他们留下。 第7章 《去,还是留》 清晨,开路者四人翻越过了高山,才终于开始往山下行去,此时四人已离开了四川,来到了云南省的边界。 “前面有个村子。”芜冰说道,“太好了,我们可以去那里休息一下!”柯云道。进了村庄,四人发现,村里的人个个提心吊胆的,脸上露出担惊受怕又带有凶险的的表情,开路者猜到,他们一定是受过很多侵害。名哲找了一个人问:“大叔,请问,这里是哪儿?” 那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像似在防贼一样,弄得名哲很不舒服,但他还是又问了一遍:“大叔,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这回那男人才开口说话:“这里是云富村。”。 通过和村里人的对话,开路者知道,原来自己已来到了云南的北边山区,而这个村庄,就是常遭到那几个土匪侵害的村庄之一,而且也是最严重的村庄之一,于是开路者找到了村长,把自己从土匪手中夺回的东西还给了村民。 可当村长看到名哲手里的钱还有被抢去的物品时,不仅没有感到高兴,反而脸色一变,唤来十几个大汉,手持农作工具将四人团团围住,“他们这是要干什么?”维维不安地靠近名哲道,“你们是谁?这些东西怎么在你们手里?”村长质问道,“我们是过路的。”柯云说,“路过的?不可能,你们到底是谁!我们的东西怎么在你们手里!快说!”村长咄咄*人,那些高大的男子开始慢慢接近四人,看样子是要将他们抓住。 “你们怎么这样啊,我们归还你们失去的东西,你们却把我们当敌人!”芜冰对村长说道,“归还?你们肯定是那些土匪派来的,假装好心还我们东西,实际上别有企图对不对!我要把你们抓去警局!”村长 “笑话,你看我们的模样,像是土匪吗?我们是青年探险队刚好路过这里!”柯云解释道,“正是因为你们长个娃娃脸,所以才好骗去我们的信任,乡亲们,就是这帮土匪把我们给害苦了,给我把他们抓住,痛打一顿!”村长对村名喊道。 见事不妙,名哲果断掏出手枪,比着村长说:“给我往后退,马上!”见名哲来真格的了,那些彪悍的村民个个都不敢再往前,可又不想就这样放过他们,犹豫不前,名哲见他们再找机会上前,愤怒地往地上开了一枪,枪声瞬间吓退了围着他们的村民,趁机会,开路者快速溜出了村。 脱离危险后,开路者才放慢脚步,“名哲,你朝他们开枪,就更让他们觉得我们是匪徒了!”维维指责道,“我也不想把事做绝,可我看当时的情况只有如此啊!”名哲说道,“虽然你处理得很好,但是,我真的不能理解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做到把枪口比着别人?难道你不知道这是违法的吗?你就不会害怕吗?天啊名哲,你好让我感到意外,你简直就没有人性!”维维说道 名哲大笑道:“你们啊,一路上指责我这个,指责我那个,可最后不也靠我的方法把事情解决了吗?维维,不是我没有人性,而是我懂得审时度势、爱憎分明,什么时候该善良,什么时候该狠心,这有这样才能成大事。那句歌词唱得好啊,该出手时就出手!”说他又扬长而去,听了名哲这番话,三人仿佛找到了一点心理安慰,至少名哲这一观念可以让他们减少一点负罪感。 下山后,开路者正式进入云南,行走在一个小县城里,“哈哈,朋友们,欢迎来到——云南!”走在最前面的名哲转身对队友说,“你还有心思想这个!”芜冰说道,“为什么不能想啊?”名哲问,“你杀了人”维维很不冷静,说得很大声,柯云立刻捂住了她的嘴,说:“小声点,你想让全县的人都知道啊!”这时维维沉默了。 “这里是云南的一个小县城,我们找个旅馆住一晚,明天再送你们去车站吧。”名哲,“名哲,我们”维维似乎有话要说,“怎么了?”“我很害怕,我们在深山里闹了事,打伤两人,打死一人,还有一个生命垂危,虽说他们是土匪,但我现在好乱,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做得对不对,我情绪好不稳定!”她一边抓头发一边摇头说,”我也是,现在很不安,今晚我肯定睡不好!”芜冰也说道 “维维,芜冰,你们相信我,这件事做得很对,一来,这帮土匪在大山里活动,报警也无济于事,二来,这帮人为非作歹这么多年,早就罪不容诛了,我们消灭了他们,是见义勇为,是为民除害,你们不要感到不安,安心下来过正常的生活。”名哲耐心说道 “可我们毕竟杀了人,要负法律责任的,还怎么过正常的生活”芜冰反驳道,这时名哲看了看柯云的表情,一向把小容挂在脸上的柯云如今也是低着头,心情复杂,名哲是个聪明人,他理解队友现在的心情,对于三位队友来说,持枪杀了人是一件滔天大事,接下来要面对的问题太多,有可能每晚做噩梦,有可能看见穿制服的人就会害怕,要忏悔,甚至有可能顶不住心理压力选择去自首。 名哲清楚,这件事的发生全赖他一人,他没有权力让队友承受这些,所以接下来,他说了一句让三位队友意外的话,他说:“芜冰,你刚才说的不对,不是我们杀了人,是我,是我杀了人,这件事全是我一人的责任,与你们无关,首先,你和维维没有伤人,而且如果不是我坚持要与匪徒对抗,柯云也不会打伤人,所以只由我一人负责,为了让你们内心安稳,我这就去自首!”名哲说完从容地走去 名哲自认一生只做问心无愧之事,不违背自己的大原则,他认为对抗匪徒是一件正义的事,而正义,就是他的原则之一,他并不认为没有经过法律途径做的事就一定不是好事,所以他完全不担心任何问题,即使真要负法律责任,他也会从容面对。 见名哲做出这样的选择,三位队友感动了,名哲这一席话消除了他们心中的不安,并且也让他们再次深刻了解队长,队长,是一位敢作敢当、有热血有胆识的人,并非他们之前所想的没有人性、没有血性的人,相反他是那样重情义。 于是三位队友忙跑去叫住他,“队长!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误会你了。”芜冰说道,“名哲,你可千万不能去自首,别忘了,还有更大的事要你去做呢,况且你要是去自首,兄弟我陪你去!”柯云道,“名哲,别这样,有你这句话我们就安心了,我不该怪你,仔细想想,你说的是对的,那些匪徒杀得好!”维维 见队友不再感到担惊受怕了,名哲很高兴,微笑着说道:“我对你们发誓,一旦有一天,我刘名哲完成了我想做的事,我就立马去自首,好不好!”“唉!要是你真这样,我倒不希望你完成梦想了!”柯云笑着说道,“是啊,名哲,为了那几个坏人去伏法,断了你的一腔抱负,不值得!”芜冰说。四人的气氛再次好起来。 四人找到了一家不需要登记省份证的旅馆住下,要了两间房,决定在此住几日。晚上,四人用过晚饭后,聚在一起聊天。就这时,电视播起了一则当地新闻,不是别的话题,正是四人干的。 媒体记者报导了他在野山发现枪战后留下的现场一事,现场发现一具尸体、两名昏迷的伤者,均是枪伤。通过当地人的辨认,媒体已经确认了这些人就是匪徒,可是还不知道是谁攻击了他们。好在警方的猜测是,匪徒团伙内部起了冲突,没有怀疑外人,所以就没有进行办案调查。 “队长,这不是”柯云惊讶地说,声音有点大,“小声点,别被人听见。”名哲说,“这不是我们干的吗?”柯云,“是啊,我看这件事不会有后续故事了,既然警方都已经判断是土匪内讧,那么过不了多久就会风平浪静,我们这些日子千万别走漏了风声知道吗?”名哲说 “嗯!奇怪了,不是明明是四个人吗?他们怎么只发现了三个?”芜冰自言自语到,“可能他后来跑了,别提这件事了,这些枪放哪儿啊?”柯云问,“这些家伙太危险了,我们得找个山上的某处地方把他们藏好。”名哲。 “名哲,我们什么时候走?”芜冰问,“明天吧,我们送你们去车站,然后你们就可以回去了,我们保证过会让你们安全的,我没骗你们吧!”柯云以为芜冰和维维是急着想回去了,实际上,这些日子经历了这么多惊奇的事,两个女生反倒不怎么想回去读书了,“我是说可以晚点吗?我们来到云南,还没参观过这里呢!”芜冰 “那就后天吧,也别太晚,你们的父母会很担心的!”柯云又说,“后天,能不能多呆会儿?”芜冰再次想要拖延回去的时间,这时男生有些不理解了,柯云说:“哟,今儿个撞了邪了?你们在山上的时候不是一直闹着要回家吗,怎么现在又不想了?”“柯云,你还没看出来吗,她们是不想回去了!”名哲笑着说,“啊!这可不行,你们的回去继续上学啊,你们耽误这几天,学校还有父母肯定在担心你们!”柯云拒绝道,“柯云,我真的不想,就这样和你们告别了!”芜冰又说,“我也是,队长,我们很舍不得你们,而且”维维 “而且什么?”名哲问,“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有点天真,我觉得,我似乎也很喜欢这样的生活了。”维维说道,“你们不劝我们回去了?”名哲说,“我们不想劝了,反正你们不会听,现在我想要和你们一起去闯一闯世界!”维维说,“啊!你知道如果我们真同意了,我们就太不负责了。”“怎么会,既然你们认为自己可以在外独创,那我们也可以,就算很危险,我们不会责怪你们的。”芜冰说道 “别这样想啊,你们可不能一时意气用事,别忘了,你们这样突然失踪,你们的父母会怎样想?你们不考虑这些问题了?”柯云道,“柯云说的没错,这不是你们是否会责怪我们的问题,如果你们真的跟着我们,假如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自己会责怪自己的!”名哲,听了这些话,两女生突然有清醒过来,也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太傻,所以答应明早回家。 第二天一早,名哲和柯云就早早起来送女孩们回家,到了车站后,两女孩都哭了,“别这样啦,这又不是永别,以后我们会常联系你们,有空也会来看你们。”名哲说,“你们答应我们一件事好吗?”芜冰哭着说 “什么事?”柯云问,“一定要注意安全,不管你们打算做什么,都要注意安全。”芜冰,“我们会的!”柯云,“发誓!”维维说道,“我发誓,我和名哲会好好的,绝不做过于危险的事,就算这家伙想做,我也会阻止他!”柯云盯着名哲说道,“那我们放心了,保重!”维维。 上车后,两女生还是哭个不停,“别哭了妹妹,名哲说得对,这又不是永别!”维维安慰芜冰说,“姐姐,他们一定会很危险的,这两个家伙答应得好好的,头脑一热他们还是会去做很危险的事,我还是担心他们!”芜冰,“你说得对!”维维说,“那我们得阻止他们。”芜冰 “可他们又不让我们留下来,我们也管不了啊!”维维,“姐姐,他们把我们当傻瓜,叫我们走我们就走吗?我们可以先回去,给家里人打个招呼,然后再来找他们!”芜冰想到了这个主意 “就是啊,凭什么我们要走啊,我们偏要留下!”“姐姐,我们先回家,跟爸妈见面,别让父母担心,然后我们再去云南找他们!”芜冰说,“父母不会允许的吧!”维维怀疑地说,“我们悄悄离开便是,给他们留下纸条!”芜冰,“好主意,就这么办!可是妹妹,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们就算下次再去看他们,可也只是暂时的,我们还是要回来读书,看与不看又有什么用。”维维感伤地说,芜冰听后沉默了 第8章 《决心》 芜冰和维维回到家里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芜冰打开家门进屋后发现,客厅的灯还没有关掉,父母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苦恼着。 “爸爸,妈妈,我回来了。”芜冰轻轻说了一声,父母抬头一看,是自己的女儿罗芜冰,脸上的苦闷一下子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放下担子的轻松和愤怒的复杂表情。 “你可算回来了!这些天你到哪儿去了,怎么都不给家里打声招呼!”父亲严厉地责骂道 “爸爸,我”芜冰很是愧疚地低着头说,“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你找得好心焦,学校也在找你,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母亲责骂道,芜冰看着自己的父母为自己如此担忧,心里很是难过,她想给家里解释,可又不知道该不该说、从何说起,一开始她没有说什么,只是低着头挨骂等父母消气。 可是,她的父母并没有允许她沉默,要求她把这些天发生的事告诉他们,包括为什么家里会有男生的东西。可问题在于,芜冰不知道是否要将这些天发生的一切告诉他们,因为一旦告诉,那么问题就大了,她毕竟是和两个男生在山里度过了好几天,而且还闹出这么多大事,再加上她也承诺过要为名哲和柯云保密,一旦告诉家长这些事,就意味着把名哲和柯云的去处给暴露了,这样就等于出卖了他们 可她心里又想:假如不告诉别人,那才是真正害了名哲和柯云,那才是真正不对朋友负责。矛盾冲击着芜冰的脑袋,难以做出抉择,所以最后,她只是为父母解释了为什么名哲和柯云的东西会在他们家里,她只是承认名哲和柯云有困难时的确在家中住过,晒干的衣物和鞋子忘了取回,并告诉父母她和名哲、柯云一起出行过以及为什么会这么久才回家的原因,但她没有告诉父母名哲和柯云在哪儿,即使父母亲一再追问她也没有说,她打算想好后再告知家长。 维维比起芜冰,情况稍微要好些,父母没有过于指责她,也没有问太多问题,更多的是关心和担忧。 可是晚上两人都没有睡好,都在思考着,出行这些天发生的所有事,两人回到家中后都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空洞。虽只离开家几天,但这几天所经历的一切让她们难以忘怀,她们这十几年来,这几日,是一生中最痛快、最刺激的时光,就在这短短几天之内,她们经历了迷路、野兽、强盗,领略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每次险情都有惊无险的度过了,内心充满了遭遇危险的恐惧,第一次在树上睡觉,第一次吃蛇肉和第一次开枪的新奇感受,当然还有第一次亲眼看见枪杀人后天真的心灵遭受的强烈刺激,以及之后的不安情绪。 没有哪一件事不是巨大的考验,没有哪一件事是平日里很容易撞见的小事,也许有人一辈子都不会经历这些,对世界的美妙和险恶一无所知,而她俩就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长了不少见识,几乎都有种不枉此生的感觉了。 然而回到家里,似乎那些都是一场梦,忽然就醒来,或者说,回到家里才是真正的噩梦,眼前依旧是嘈杂的电视机、昏暗的灯光、零乱的床、冷冷的电脑屏幕还有令人厌倦的书桌和堆积如山的各种课本、参考资料。强烈的落差让芜冰和维维一时间无法接受。可是没有办法,两人还是要努力入睡,因为明日还要继续早起上学。 第二天,两人又出现在阔别几日的教室里,让很多同学都感到意外,两人有两日没有来上课,并且所有同学都以为两人是失踪了,很多人都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忧虑外,其实更多的是想找点事情去关注,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学校生活太单调无味,可没想到两人这么快就回来了。看着同学失望的眼神,芜冰和维维甚是感到骄傲,维维心想:你们盼着我出事想看稀奇?我活得比谁都好呢! 那节课,两人仿佛成了大明星,前后左右的同学不住地问她们问题,两人把一些可以说的事情讲给了同学听,周围个个目瞪口呆,不敢相信。 下课后,方老师找上了她们。“你们两个的事情,你们的父母已经告诉我了,唉,平日里我最信任的就是你,冯维维。罗芜冰,你给我的印象也是一个很听话很懂事的女孩子,你们怎么会和刘名哲、谢柯云之流的学生跑到深山里去,你们就不怕他们会骗你们吗?”方老师失望地说 “方老师,我们我们只是想去送送他们,可没想到迷路了。”芜冰吞吞吐吐地解释道,“那他们人呢?”方老师问,“这个”芜冰还在犹豫要不要说,“他们在山里没欺负你们吧。”方老师担心地问,维维听不下去了,愤慨地对方老师说:“老师,名哲和柯云不是你想的那种学生,他们没有欺负我们,相反,要不是他们努力想办法,我们也回不来了!” “那就好,记住,女孩子要学会保护自己,怎么可以轻信别人。另外,我要通知你们一件事,你们做好心理准备。”方老师说,”什什么事啊?”芜冰问,“由于你们无故旷课,给学校和家里都带来不少麻烦,学校决定处分你们。”方老师努力把话说完了,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两人均无法接受,“老师,怎么会这样,我们不是故意旷课的,不能记处分啊,要进档案的,会影响升学的!”维维焦急地说,“方老师,求求你,你给学校求求情,饶我们一回吧,我们绝不会有下次了!”芜冰恳求道,方老师没有说话,只是无奈地摇头,她也没有办法。 这时门外有几个人急匆匆地赶来了,他们是名哲和柯云的父母,四人焦急地跑来,刘母一把抓住芜冰的两手臂问道:“罗芜冰,我儿子呢?我儿子名哲呢?我一听说你回来了就马上赶来了,告诉我他在哪儿?” 见家长如此着急,芜冰终于不犹豫了,把一切告诉了名哲、柯云的父母。双方父母听后,决定立刻动身并带上两个女孩赶往云南寻找孩子,可方老师没有同意,一来她们刚回来,不该让她们再走,二来也是考虑到两人的父母也绝不会同意女儿再次离开。 就在芜冰和维维离开后第二天,名哲决定先去找份工作做,其余时间就去寻找那座神秘的大山。 “名哲!你快点行不行!你已经霸占厕所一小时了!”柯云无奈地在门外叫嚷着,“哎呀你急什么,洗澡哪有那么快的,我已经够快了!”名哲在洗手间内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啊!这还快!我求你了你出来吧,我憋不住了!”柯云苦苦哀求道。 清早就这样在两人的吵闹中度过了,用过早饭后,两人退了房,出门找工作。路上,柯云问道:“喂,你为什么非要把房退了?像这样不用登记的地方可不好找啊!”名哲笑了笑,回答道:“不退,你想被抓回去啊。”“嗯?什么意思?你是说,你爸妈还有我爸妈会来找到我们?”柯云问,“没错!”名哲 “为什么?难道她们(芜冰和维维)会把我们在这儿的事说出来?”“对,她们肯定会说的,虽然她们答应过要保密,但最终还是会说出来。”名哲说,“为什么啊?你就那么肯定她们就这么不够意思?”柯云 “唉,你怎么这样理解,这跟够不够意思没关系,维维和芜冰都是很懂事的,她们一回去,我爸妈一定就会去问她们我们在哪儿,你爸妈也是,她俩一路上就劝我们回去,你想想看,看见到你我父母那样急,那个时候她们会不说出来吗?她们还会信守诺言?”名哲说 柯云思考了一会,点头说道:“嗯,你说得对。不过名哲,你是铁了心不回去了?”名哲停下了脚步,回头对他说:“柯云,你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都看不起我们吗?包括我们的父母在内,他们也一样小看我们,只不过是用另外的方式表达出来的罢了。” “愿闻高见!”柯云道,“很简单,就是因为在别人眼里,我们是两个不学无术青少年,不懂事的孩子,他们认为我们无法自立,无法养活自己,只能靠父母,所以他们看不起我们,在我们独立以前,是没有办法赢得真正的尊重的,所以我们回去也没有用,即使父母态度变了,那也只是因为担忧我们,不想让我们再次离开家,并非对我们有新的认识,要想让他们对我们有新的认识,那我们就得做出点成就,到那个时候再风风光光回家,看望我们的亲人!” “嗯!我原以为你离开家多多少少都带有赌气成分,今天看来不是的。名哲,你又让我刮目相看了一回,你说得对,你我兄弟,凭什么屈于人下?我们非要轰轰烈烈干一番大事!”柯云向他比了个拇指说。 两人找到了中介所,好不容易才得到了一份餐馆服务员的工作,工资较低,不管吃住。但两人没有拒绝,而是选择接受这份工作。 两人又花了半天时间才找到另一家不用登记的旅馆,这一回是要长住了,累了一天后,两人到床就呼呼大睡,准备迎接未来。 另一方面,谢柯云和刘名哲的父母赶到了云南,找到了名哲二人先前住的旅馆,当然,事实又让他们失望了,两人已经离开,由于没有登记身份证,旅馆也没有留下住房记录,双方父母很失望,可他们没有放弃,刘母打电话给芜冰,把情况告诉了芜冰和维维,两人得知后大惊,因为她们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于是两人纷纷向家人请求再去云南寻找名哲二人,可是,父母坚决不同意。 维维和芜冰坐在教室的座位上,深思者很多问题。学校的处分已经下来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打击几乎要将两个安分守己的女孩击溃了,本来成绩就不好,再加上处分记录,升学希望再一次降低。 而当她们知道名哲柯云又一次失踪后,她们更焦虑的,不是自己的学业问题,而是两人的安危,尤其是维维,一想起名哲、柯云,两人对她真诚相待,两人的执着与率真,以及两人非凡的胆识和坚固的友情。再看看周围,那些自己曾在乎过的,却在背后捅人一刀的朋友,维维心里感慨万分。 望着窗外的大山,芜冰突然觉得,名哲、柯云似乎还在那山中自在地跋涉着,她心里充满了憧憬,又突然想起开路者这个名字,虽然有些幼稚,但却又那样亲切、那样值得回味。 于是,两人再也按捺不住了,心中暗暗决定,要去找到名哲柯云。想到这里,两人脸上吐露出微笑,并且都被对方发现了,“姐姐,你笑什么?想起什么高兴事了?”芜冰乐着说,“你不也一样吗,你也在笑啊!”维维说 “有吗?”芜冰说道,“有!你在想什么,不妨告诉我。”维维说,“这样吧,你我都把心里想的事写下来给对方看,怎么样?”“好的。”维维道。 两人交换了写下心思的纸条,看后都非常欣慰地笑了 第9章 《再聚云南》 名哲、柯云二人在云南餐馆里非常努力的工作,接连一个星期下来,二人总是很早就去餐馆,忙着打扫卫生、布置餐桌面,生意高峰期,二人也是在餐馆里忙上忙下不停歇,毫无怨言。 比起其他的员工,可谓是相当的刻苦,从而两人很快就得到了老板的赏识,屡屡表扬他俩,而且还给他们加了薪,这样一来那些在餐馆工作了很久的老手们开始不满了,可是又不敢对老板抱怨,于是他们开始秘密商议,想要找名哲和柯云的茬,意在将两人赶走。 这一天晚,名哲柯云顺利完成了工作,回旅店的途中,两人注意到了后面有人跟着他们,两人心里很清楚,是餐馆里的伙计。“名哲,今天不知怎么的,我们后面跟这么多尾巴。”柯云有意大声地说,“就是,还以为自己很聪明,不会被发现,他们要跟就让他们跟吧!”名哲说。 两人一开始不慌不忙地走着,后面的五个伙计也就这样跟着他们,想找好机会教训二人。可是,当名哲柯云行至一条小巷时,突然由跑代走,行动很快,后面的伙计以为他们是想甩掉自己,于是就发疯地追了上去。 奇怪的是,当他们跑至巷道的尽头时,发现道路不通,被一堵高墙堵死了,五人开始纳闷了,“嗯?怪事儿,老子看见他俩跑进来的啊,难道他们翻墙走了?”一伙计道,“不可能!这墙这么高,他们怎么可能翻得过去!”领头的说,这时,他们身旁的楼房上落下两个身影,当场就撂倒两个伙计,其中一个就是他们领头的,这场计划的策划人。 倒下的两个伙计疼得直叫喊,原来柯云和名哲借助防护栏爬上了楼房的二楼雨棚。“哈哈,你们这帮混蛋,想干什么?”柯云骂道,“揍他们!”倒在地上的伙计叫道,于是剩下的三个伙计便冲向二人,而他们没有料到的是,而人手里均握有石头,名哲和柯云就是用石头打翻那两个伙计的,两人将石头藏在身后,等三个伙计冲上来时,突然亮出来,重重地给了其中两个伙计的肩部一下,两人顿时疼得瘫在了地上,最后一个伙计没有再敢上前。 “哼!我们二人来餐馆工作,与各位无冤无仇,你们竟然就因为一点工资问题来找我们麻烦。今天就到此为止,也不过多为难你们,记住,下一次,可就没那么轻松了,希望我们日后能够好好相处,这样对大家都是好事!”名哲对着五个伙计说。 回到旅馆后,柯云对名哲说:“名哲,今天还是有点危险啊,要是他们手里有武器,那可就不好办了。”“那有什么,大不了我们翻墙就走,不和他们计较便是,他们以为我们翻不过那座墙,真是可笑。”名哲回答 “可是,你觉得你最后说的那些话他们听得进去吗?”柯云问,“当然听不进去,今天他们吃了亏,日后肯定还要找我们茬,不过没关系,随机应变就好,开动脑筋去应对,就像今天一样,要论打架,他们个个都比我们强壮,而且还比我们人多,可为什么我们最后打赢了?原因就是我们打了他们个出其不意,一出招就让他们再无还手之力,他们打架不动脑子,而我们不同,我们在与他们斗智,这是我们取胜的关键。”名哲说 “嗯,管他的,以后要应付什么麻烦那是以后的事,我才懒得去伤脑筋呢!对了,明天老板给假,你要不要去山上看看,你不是一直在找那座山吗?明天是好机会啊!”柯云说道,“是啊,我正琢磨着呢。一会儿你陪我去上网查查,广告里的那座山的具体位置,顺便也可以打听一下当地人,查清楚了我们就去!”名哲。 柯云听后说道:“名哲,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真觉得,你梦见的那座山就是电视上看到的山?老实说,我还是不怎么相信,不是不相信你,是不相信这件事,哪有这样稀奇古怪的事啊,你再仔细考虑一下好吗?” 名哲喝了口水,对他说:“柯云,我的确没有办法让你明白,为什么我对这件事这么执着。我刚开始做这些莫名其妙的梦时,我也没有多想,可你知道吗,这一个多月来我每天都在做这些梦,要么就是梦见那座山还有那个深不可测的洞穴,要么就是梦见一只异型对我说要我去保护大自然,要么就是梦见山洪海啸、病毒、地震,各种可怕的灾难降临,这么多天来就没有一次例外,如果是你,你还会觉得那是巧合吗?你还会觉得那很荒唐吗?” 柯云沉默了许久,然后说:“名哲,我很了解你,你在做这些梦以前,就一直是一个环保主义者,你还记得吗,去年,你看见一个人往河里倒垃圾,你居然就直接冲上去揍了那人一顿,当时在场所有人都很不理解你为什么这样做,除了我,因为我清楚,你就是一个这样的人,憎恨他人污染水源、滥砍滥伐、捕杀动物,你爱地球,你爱自然,你不愿看见它被人破坏。” “你想说什么?你是想说,我做这些梦是因为我日有所思对吗?你想说这些就是巧合对吗?”名哲表现得有些不悦了,“不是的名哲,我只是想告诉你,也许是这样。也许真的就是因为你太执着,所以你的精神有些失常了。”柯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柯云,你是担心我真的成了神经病对吗?放心吧,我没有疯,我清醒得很!”“名哲,不管怎么说,我也一定会陪你上山看看,谁叫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呢。”柯云笑道。 很快,二人查清了那桌山的具体位置,山名罗加里雪山,位于国道108线以北六十公里,距离两人所在位置仅有不到三十公里,两人可以选择坐客车赶往。 罗芜冰和冯维维二人分别给家里留下了辞别信,带上平时所有的积蓄,乘车离开了四川,前往云南寻找名哲二人,两人都已下定了决心,不再做一个中规中矩的学生,要和两个男生一起勇闯天涯。 当车开离站后,天空开始飘雨,两人放开了所有的顾虑,一心只想要面对全新的未来 来到云南后,她俩四处询问哪里有不用登记身份证的旅店,可是,范围毕竟太大了,她们根本不可能用这种办法找到名哲柯云。这时,芜冰想到一个办法,她对维维说:“有了,姐姐,我们这样是找不到的,不过我们可以分析一下什么地方他们一定会去。”“什么地方?”维维问 “别忘了,他们把枪埋在了山上的草堆里,那个地方我们是知道的,他们日后一定会去取枪,我们现在赶去看看,要是枪还在,说明他们应该还没去取,我们可以留张字条在那儿,让他们知道我们来了,让他们来找我们。”芜冰说,“嗯,真个办法听起来不错,就这么办。”维维。 名哲、柯云出行那日早,来到埋藏枪械的地方,“不好!有人动过这些草!”见草堆被人掀开过,名哲慌忙地说道,揭开草堆一看,四支枪并没有丢失,手雷和子弹也都在,可里面却多出一张字条 写道:“LIONKING(刘名哲代号),101(谢柯云代号),看见字条后来找我们,我们是UMB(罗芜冰代号)FF(冯维维代号),我们在第一家旅店(四人初来云南时住的店)204号房。 这张飞来的字条让两人很是疑惑,“是她们?”名哲怀疑地说,“这倒不用怀疑,除了她们还有谁知道我们的代号。不过,会不会是我们的父母让她们这么做的啊?”柯云问,“不清楚,不过她俩倒是很聪明啊,没有在字条上用真名字,也没有把旅店名写出来,要是这堆武器还有字条被别人发现了,我们四个可就惨了。”名哲,“那么,我们不妨去看看,先不让她们发现我们如何?”柯云说,“嗯。”名哲。 两人来到旅店,在204号房旁边开了间房,决定观察一下情况。一上午过去,两人发现只有芜冰和维维在那里住,这才放心去见她俩。 “名哲!柯云!真的是你们,可算找到你们了。”见到男生后,维维非常激动地说,“你们是看到我写的字条才来的吗?”芜冰高兴地问,“是啊,你们怎么又来了?不会又是要让我们回去吧。”柯云边进屋边谈笑着问,“放心吧,这会不仅不劝你们回去,我们自己也不回去了。”维维坐下说,“啊?什么意思?”名哲问,“就是说,我们也想和你们一样,去过无拘无束的生活,怎么,你们不欢迎?”维维,“天那,这回玩笑开大了”柯云扶着额头说。 “不行!你们必须得回去!”名哲说道,“为什么?”芜冰问,“这还用问吗?你们不觉得这很疯狂吗?”名哲双手摊开说道,“那你呢?你不也一样疯狂吗?为什么就不允许我们也疯狂一回?”维维反驳道 “我们和你们不同,我们的处境很坏,我们的奋斗目标也和你们不同,何况你们还是女孩子。”名哲,“你又来了名哲,我说过了,女孩子不一定就不能保护自己,你怎么总是”维维道 “维维,不是我们觉得你们不能保护自己,只是我们不明白,好好的家中公主不做,为什么非要跑来这儿?”柯云问,“柯云,你以为,我们就真的一点也体会不到你们的苦吗?你真的就认为,我们在家里就是小公主,在学校里就过得那么好吗?还是你觉得只有你和名哲才懂得自由的生活,我们不懂,也体会不到,因为我们娇生惯养!”芜冰说道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柯云解释道,“你错了柯云,我承认,我们和你们的确不同,你们从来不愿被人管制,向往逍遥自在的生活,而我们一直以来都是规矩的女中学生,没有你们那些胆识和想法 但是,如今不同了,上次和你们俩一起穿越原始森林的那段时光,是我罗芜冰一生中最美好、最快乐的经历,我们已经向往那种生活了,经过三思后,我才知道我并不是一时热情,我们不会后悔做出这种选择的,请让我们加入你们的队伍。” 芜冰这一腔深情的话,有些打动名哲和柯云了,可名哲依然不太安心,问:“那你们不要你们的学业了?你们的父母又该怎么办?”“我们已经没有学业了,那天我们回去,被学校记了处分,本来我们的成绩就差,还遭此一棒,我们哪里还有升学的机会,就算能升学,估计也不是什么好的高中了,与其让父母失望,还不如和你们一起去闯荡,也许这才是我们的出路。”维维说道。 商议最后,名哲已完全明白两个女生的诚意,其实,他和柯云也是很舍不得维维、芜冰的,但是出于对朋友负责,他才坚决不让女生留下,可如今,见两女生已经下了决心,他也是深感欣慰,见自己的队友都和自己一样,同命相连不说,而且向往自由的热情如此浓厚,他终于妥协下来,答应了。 “唉,其实,谁不知道我们四个都发疯了,连我自己也觉得自己疯了,既然大家都愿意疯,那我们就一起疯下去。”名哲说,“真的?你答应我们了!太好了!”芜冰高兴得拥抱着维维,“不过,别高兴太早,要是我日后发现你们不适合在外独闯,我就把你们撵回去!”名哲故作严肃地说,“行!听你的,队长!”维维笑着说。 “那么,名哲,我们可以进行原计划了吗?”柯云微笑道,“什么原计划?”芜冰问,“嗯寻找名哲的梦。”柯云有些不愿说出,“啊?名哲,你还在想你的那个荒谬的梦啊。”维维惊讶地问,“是的,我一定要破译那个梦的秘密!” 第10章 《神秘古穴》 要赶往罗加里雪山,只需要客车一小时车程,为了协助刘名哲找到那个山洞,另外三位队友决定和他一同前去,其实他们三个并不相信名哲所谓的安排,甚至觉得这种行为是很可笑的,但是名哲的固执让他们没有办法拒绝,陪他上罗加里更多的是想要证明给名哲看,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神秘的洞穴,更没有命运的安排。 这一天 “柯云,维维,芜冰,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只真正的探险队了,有组织有纪律,我们要携手同心对抗一切苦难,当然,也要分享一切成就和喜悦,我们开路者探险队虽只有四个人,虽都还是未成年人,虽然还有很多问题需要我们去解决,比如说,如何活下去,如何面对新的挑战,如何在危机中生存。不管多大的风浪,我们都要在一起,因为我们是一体的,是手足,绝对不可分割!”名哲煽情地对队友说了这些话 “名哲,这些话时你想出来的?以前怎么看不出来,原来你语文还行嘛!”柯云笑着说,“认真点行不行!你就不能给我点面子!”名哲批评道,“哦。”柯云羞愧地说,两人的对话惹得两女生大笑起来,“柯云啊,从今天起,名哲就是我们名副其实的队长了,你怎么可以对队长不敬呢?”维维开了句玩笑,“是是是,我有罪,队长,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日后我定改!”柯云对名哲说 “行了,假惺惺的,我说完了,说什么还是要给点掌声让我有台阶下嘛!”名哲道,三人于是拼命鼓掌,面带笑色。“谢谢各位,好了,我们该出发了,本来昨天就打算赶去罗加里,就因为你俩我们延误了一天,今天要是不去,明天我们又得去餐馆里了。”名哲 “队长,有个不好的消息,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芜冰道,“什么消息?”名哲问,“我和姐姐昨晚出去逛街时,听到有人议论被枪杀的土匪一事,据说警方已经开始怀疑是四个青年做的了。”芜冰说,“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名哲又问,“不知道,我估计可能是警方询问了当地村民,别忘了,我们路过了一个村,还把匪徒抢走的东西还给了他们,那些人完全有可能跟警察提了这事,才让警察开始怀疑。”芜冰 “嗯,的确有可能。”名哲摸着下巴说,“我有个建议,从今天起,我们四个都尽量用代号,不要用真名字。”芜冰说道,维维笑了笑说:“哎呀,妹妹你想太多了,没这个必要吧,就算警察知道了是四个青年做的又怎样?他们又不知道是我们。”“姐姐你千万别这样想,不要忘了我们四个都是离家出走的,家里肯定会报警,加上我们回去时把我们翻山进入云南的事情告诉过父母,假如警察询问起这件事,时间地点人物都比较吻合,那就肯定会怀疑到我们头上,如果我们还用真实名字,被人发现了就不好办了。”芜冰解释道。 听了芜冰这番话,另三人也觉得用代号很有必要,名哲夸她说:“芜冰,你真是个细心聪明的人啊。”“嗯,除此之外用代号也可以不让父母找到我们。”柯云说,“好吧,既然那些警察开始怀疑了,估计那些村名也给他们描述了我们的年龄还有相貌,事情开始复杂了,等我们从罗加里回来,尽量不要到人多的地方去,以免招嫌疑!”名哲。 四人出发了,名哲考虑到车站是要过安检的,虽然身体不安检,但行李是要经扫描才能放行的,四人带上了59厘米长的冲锋枪,又不能藏自身上,所以不可以在车站上车,四人选择了在街道上车。 “名哲,以我说,我们根本没必要带上这些(代指冲锋枪还有手雷等武器),就是去爬个山而已,带上火枪就行了,你为什么非要带这些?”柯云小声抱怨道,“101,你怎么又叫队长真名!”维维指责道,“哦,怎么老改不过口?抱歉。”101做了个赔礼的姿势说,“我知道,可我总觉得,这次行动用得着这东西。”LIONKING(刘名哲)说道,“那你是凭借什么觉得的?”“直觉!”LIONKING,“哎呀,队长,求你以后别再只凭直觉办事了!”101说。 约上午九点,四人赶到了目的地——彝族自治州永仁县,这里距罗加里雪山已经很近了。 很快,四人下车后便赶到罗加里山脚下,山高三千多米。罗加里并非彝族名字,这座山的山名源于一个传说:在300万年前,那个时候人类祖先南方古猿已登上历史舞台,一颗巨大的陨石从天而降,落到此山,引来不少古猿围观,突然间,陨石崩裂,出现了数十只怪物,嘴里念着:“罗加里,罗加里”。 古猿们吓得张惶而逃,从此不敢再上山,并将此山视为邪恶神灵的住所,不可靠近,同时,“罗加里”这一发音被南方古猿流传下来,经历了能人、直立人还有智人,也就是今天的我们。这个传说对当地旅游影响深远,至今不许游客上山游览,只可在山下观望,当然,也是因为山体太陡,不适合开发进山旅游。这两大原因很好的保护了此山的生态环境。 开路这也是从导游嘴里得知这个传说的,来到山脚下后,由于山的正脚下已被开发成观景区,不许游人进入,四人只好寻找可以上山的路线。好在罗加里雪山面积广,可供选择的路很多,只是非常陡峭。 “我们可以沿着这片林子上去,这里看起来好像较平坦,而且不会发生地质灾害!”LIONKING(刘名哲)说道,“早知道这座山这么陡,我就不支持你来了,我们什么装备都不齐,怎么上去?”FF(冯维维)说,“就是,队长你看看,这座山山顶都看不见,被云给埋了,我们没有攀岩的装备,就算有,这里还有女生,她们是上不去的!”101(谢柯云) “我又没说要到山顶去,看着山体我们大概可以努力爬至一千多米左右,要是还没什么发现,我们就下来吧。”LIONKING,“队长,我觉得根本没必要,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发现的。”UMB(罗芜冰)劝说道,“算了吧UMB,队长这头倔驴你是说不动他的,就依他吧!”101说,“柯云,来的时候你也听见了,这座山是有个传说的,说明它不是一个普通的地方,而且我屡屡梦见这座山也说明是有玄机的,你们就信我一次不行吗?”LIONKING说道,“队长,你又叫我真名了,行,我们都舍命陪你吧。”101。 借助周围的大树和石头,四人就这样很努力地往山上爬,一路上,除了LIONKING在非常认真地寻找线索外,另三人都在一直不停地抱怨他,罗加里在海拔1000米处就有积雪了,天气寒冷难耐,路面也是结冰地滑,除了探险队外几乎不会有闲人往这座山上跑,开路者每一步都非常辛苦,好在名哲选择的路径还没有陡到需要攀爬。 就这样一步一个脚印地爬着,雪地上留下了一串他们的鞋印。当四人行至海拔1300米高时,两个女生开始叫累了,“队长,我们能不能不走了,休息一会儿吧,我快累死了!”UMB气喘吁吁地说 “累了?”LIONKING问道,“嗯,很累!”UMB,“好吧,休息一会儿,休息好了我们再上去。”LIONKING说完,两女生找了块大石头,如饥似渴地倒在上面,101看到这一幕对LIONKING说:“队长,你舍得啊,让她们累成这样。”“唉,我明白你们有怨言,对我不满,可是,你们就当这回是来探险不就成了,一路欣赏风景不就挺好?”LIONKING微笑着说,101想了想,对自己说:“好吧,101,记住,你不是来发疯的,你是来探险的,来旅游的!”“这就对了嘛。”LIONKING。 四人在原地休息时,名哲也趁这时观察上山的路,有东西两条路可以供步行,一时间他有些一筹莫展,其实他的心里也不是那样有把握,这次出行,他顶着三个队友给他施加的舆论压力前来,他也有想过,假如真像队友所说,罗加里上面什么都没有,那么他将会颜面扫尽,更为重要的是,他所坚信不疑的信念破灭后给自己带来的打击。他只好努力不让自己怀疑自己,因为队伍是他带上山的,他的心,动摇不得,也动摇不起,一旦动摇,前功尽弃! 看着身边疲惫的队友,他的心里十分心酸,他曾无数次谴责自己,拖累他人,可事情已到这一步了,他也别无他法。就在他思考着诸多问题时,他闻到一股异味,虽然是冬季,气味散发缓慢,但这股味道也很重,“什么味道?真臭!”他嘀咕着,“你也闻到了?我也在想这是什么味道。”101说道,“好像是某种动物的排泄物。”LIONKING,“大便就大便嘛,你讲那么含蓄干嘛。”101说,“唉,这里有女生嘛,还是要文明点,我俩找找看在哪儿。”LIONKING,“你们俩真是太有情调了!”FF摇摇头,继续休息。 两人顺着味道找到了粪便,“哇,好几堆呢,这是什么东西拉的啊?”101问,LIONKING突然面色大改地说:“这个,很有可能是熊的粪便!”这时,在石头上养神的UMB听见了,起身问:“啊?不会吧,别吓我!”“快!把枪取出来!”101说道 说时迟那时快,不远处的丛林散发出一种安静,静得吓人,四人注视着那片林子,“芜冰维维,你们赶快从石头上下来,趴着不要动!”LIONKING小心说道,然后自己和101也趴在地上不动。树林里发出一声咆哮,窜出一头黑熊,体形健壮,看起来非常凶猛。好在四人已趴在地上,熊没有迅速扑向他们,而是缓缓靠近。见黑熊*近,UMB问:“队长,怎么办?要不要开枪?” “先不要,不到不得已就不要开枪,要是没打中它,它就会杀了我们!”LIONKING说道。熊就这样靠近了开路者,它见四人都趴着,便没有攻击,这是熊的天性,它一般不会攻击没有反抗力的动物。熊来到LIONKING面前,用鼻子冲他的脸仔细嗅了一通,野兽嘴里的气味差点把LIONKING熏昏过去,接着它又分别用爪子刨了刨另外三个,见四人的确没有反抗的能力,边走到一边坐下,刚好堵住了东边的山路。 “名哲,它这是干嘛呢?”101问,“这里是它的窝,我们侵犯了它的领域,它是在给我们机会让我们赶紧离开。”LIONKING小声说,“那我们还不快走?”FF说,她本想起身就跑,可她想起了上次遇见狼的教训,便没有如此,“嗯,听我的,我们往西边那条路爬,不要太快,千万不能起身!”LIONKING。 在LIONKING的带领下,四人缓缓爬离了熊窝,离远后才再次起身。“我的妈啊,吓死我了!”FF长舒了口气说,“好在有惊无险,现在我们没别的选择了,往这条路上去吧。”LIONKING,“队长,刚才那头熊吻了你,是何滋味?”101戏耍他说,LIONGKING脸一下子红了,“呵呵,说不定就是因为那头熊是母的,看上了你,所以不攻击我们呢。”UMB也趁火打劫,玩笑道,“你们几个没良心的,怎么就会挖苦我!”LIONKING.苦笑道。 有先前的教训,四人手里均握着枪,时刻准备应对危险,LIONKING叫队友不可轻易开枪杀野生动物。开路者带着一身的警惕,最后终于爬上了他们力所能及的最高处——2200米,这是一大片雪地,尽头是悬崖峭壁,要想再上去,就只有攀岩了。四人来到了这里,也算是成功了。 望着这片银装素裹的雪地,四人不禁惊叹,“哇塞,酷哦!”101道,“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这是我生平见过最壮观的景色!”FF感叹道,“看来我们这趟没白跑,有这样的美景陪伴,我感觉我自己一下子释放了!”UMB一边说一边抬平双臂在厚厚的雪地上跳了几个舞步。 是的,她的确被释放了,以前的她,把大笔大笔的时间花在数学题上,花在英语作业上、考试上,青春在几十平米的教室里挥霍着,如今,她终于释放了,自由了,在这片庄严而神圣的土地上舞蹈。 对名哲来说,那更是释放了,他从小就希望自己能够登上雪峰、步入草原、驶入海洋,无数次梦见自己置身于这样的冰雪世界里,有鹿群奔跑、有竞争和捕食、有繁衍虽然这里没有这些迷人景象,但也算是完成了他一点心愿,他转身望着远处的高山,群峰屹立在蓝天白云下,有些离他很远,远得只能看见一个轮廓,那样神秘无暇,有的很近,距自己脚下的大山仅几百米,能看清山上的岩石、断层、植物,同样显得伟大而壮丽,深深打动了LIONKING,他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用一生捍卫这些自然栖息地,绝不让它们再次成为人类贪婪的牺牲品! 开路者在仙境中陶醉过后,四人感到饿了,于是就地搭好帐篷,享用午餐。用餐时,四人闲聊起来,“我现在明白了,你和101为什么这样喜欢往野外跑。”FF说,“是啊,我也明白了,以前班上的人不理解你们,包括我也是,今天我才知道,你们不是奇怪,你们才是最正常的人,而我们,已经被生活给困顿了!”UMB也说 “希望你们两个被生活所困顿的人,从今天起,摆脱束缚,追求自由!”101说,“借你吉言,柯云!”UMB微笑说道,“喂,又忘了?”101提醒她说,“哦,对不起,是101,真是不好改口啊。”“呵呵,没关系,习惯就好了。”LIONKING说道,“队长,你能再去抓点野味来吗?上次你抓的那条蛇实在太好吃了,我现在都垂涎三尺呢。”FF说 “算了吧,我们又不是没吃的,干嘛要杀野生动物。”LIONKING回答道,“队长啊,没什么,就抓点小东西过来,不算捕杀野生动物。”101蛊惑他道,“也行,可是这儿没什么可以抓的啊。”LIONKING刚把话说完,UMB便看见远处有一团白色的东西在跑,她便告诉说:“那儿有东西在跑,好像是只兔子!”三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只兔子,队长,我跟你比赛看谁先抓到它!”101说完便冲兔子追去,LIONKING也起身跑去。 兔子体毛白色,是适应周围的环境的产物,以便伪装自己,若不是芜冰眼睛尖,还真不好发现。兔子发现自己暴露了,开始疯狂奔跑,LIONKING、101一路紧追,他俩知道若是就这样追,是不好抓住它的,于是两人分头追捕,由名哲把兔子赶到101脚下,可是,那可不是一只家兔,奔跑速度极快,名哲没能撵上,反被它拉了一长截,就在兔子以为自己已逃脱时,它突然跌落,紧随其后的名哲没反应过来,一时没刹住脚也差点跌落,他的下半身已经落下,靠双手撑住边缘才没跌入。 101见不妙,迅速跑来把他拉起,回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一个洞穴,由于被一层冰和白雪覆盖,一开始没能发现,兔子踩在上面,将薄薄的冰层压裂,自己跌入洞中。 “怎么样队长,你没事吧?”UMB慌忙跑来问,FF也跑了过来,“我没事。”LIONKING平静地看着洞穴道,“没想到这儿还真有个洞,喂,跟你梦见的一样吗?”101问LIONKING,“不知道,我梦见的是洞穴内部。”LIONKING,“既然没事,那我们回去吧。”UMB说,“等会儿,我要观察一下这个洞。”LIONKING说着探头看了看洞底。 洞穴似乎很深,望不见底,LIONKING本想用声速初略探测一下洞有多深,可他吼了一声后,只听洞穴里传出朦胧而空鸣地回声,无法知道深度,他又捡了块石头扔下去,只听石头“乒乒乓乓”想了好几声才落底。“队长,怎么样?”FF问,“没什么,就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洞穴。”LIONKING说完正打算离开,可突然间他又回头看了看洞的边缘,像是发现了什么。 “怎么了队长?发现什么了?”FF又问,“这个洞有点奇怪啊。”他说,“奇怪?哪里奇怪?”101问,“你不觉得吗?奇怪的地方很多啊,首先,这个地方常年积雪,按理说这个洞早就被雪塞得满满的了,就算没被塞满,里面也应该有积雪了,为什么仅有表面一层冰雪?”LIONKING,“唉,队长啊,大自然能创造这么神奇的世界,还不能做到你所的这一点吗,依我看没啥可稀奇的。”101说道 “好吧,就算是这样,你再看看这周围堆起的泥土。”他说着用脚抛开被雪覆盖的泥土,又说:“洞穴边缘堆了一圈土,再看看这土质,应该就和洞里的一样,这可不像一般的洞穴,倒像是什么东西打的洞,把泥土刨出洞外堆成的。”“嗯!你这么一说我倒真觉得有点像,可是,这些泥土都是硬的,要是被抛出来的,应该是疏松的才对啊?”UMB问道 “这洞形成很久了,泥土经过这么长期的风化也凝固了。”LIONKING解释说,“好吧,那你觉得是什么打的洞?”FF说,“刚才我扔下一块石子,你们注意到了吗?石子碰了好几次壁才落到底,而且我刚才吼了一声,回音也是很混乱,说明这个洞穴不是笔直的,而是弯曲的,这让我想起很多虫类在打地洞时,为了不让雨水能够直接落入巢穴,就会把洞穴挖得曲曲折折。”LIONKING “你的意思是,这是某种虫子挖的洞?可是队长,你也不想想,哪有这么大的虫?要是有还得了?”FF不赞同,说道,“这也是我不理解的地方,天然形成的洞穴一般都是比较直的,不会弯曲成这样,而且周围也不会有挖掘的痕迹。”LIONKING说道,“那么,你想不想下去看看?”101对他说,“嗯,当然想,我觉得,我一直寻找的答案就在洞里面!”LIONKING认真地说 “你又来了,名哲,你不要总是那样神经质好吗?这洞又深,而且又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怎么可以说下去就下去!”FF劝说道,“维维,这是我一直想要得到的答案啊。”LIONKING,“队长,够了,你不要再沉迷于你的那些幻想了,这个洞里面什么都没有,你进去一定会失望的,而且很危险,根本不值得,反正我是不想下去,我要回去了!”UMB说完转身离开了,她的这一举动很是让名哲难过,见场面气氛不好,101解围说道:“要不这样吧,队长,我们先回帐篷再说怎样?”“好吧”LIONKING闭着双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