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来自她的请求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个千年,人类的历史……仿佛是为了破坏而存在的一般,为了兴盛自己而无止境的向着这块无辜的土地伸出自己贪婪的双手…… “该隐……醒醒吧……”温柔的女声在地底的洞穴中回荡,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声音在任何人听来都是那么的温柔,亲切,但是,这其中却包含着一种莫名的忧伤。 洞穴中伸手不见五指,这彻底的黑暗中,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随后逐渐变大,直到一束伴随着碎石飞散的红色的光从一个仿佛是石棺的物体中发出,才终于能隐约看出这洞中的模样,光渐渐变得柔和,而一只手也无力的从石棺中伸出,仿佛女子的纤细的手臂支撑起那骨瘦如柴的苍白身体,白金色的头发从肩上滑下,那张分不清是美丽少女还是俊美少年的脸上,一双红色的眼睛无精打采的半睁着,拨开了眼前的几缕乱发,他对着空空如也的洞穴开始了细声的耳语。 “我知道了……交给我吧……母亲……”慢慢从石棺里站起身来,一身纯白色的礼服仿佛一股雾气般的出现在他的身上,随着他跨出石棺,身后也传来了更多的轰鸣,伴随着成群结队飞出的蝙蝠,一座金色的城堡拔地而起,十八世纪中期的哥特风格,在城堡的高塔顶端,倒竖着一个十字架,在无人的峡谷中,他从口中唱出了一首仿佛是教堂圣歌的曲子,浑厚饱满的女高声传遍了世界的每个角落,随着歌曲的完毕,几座城堡也随着它们主人的苏醒而一同从世界各地起飞,来到了黄金城堡的四周,曾经被称为魔鬼的他们,现在就要开始为了守护这个世界而苏醒,那些倒竖着的十字架,仿佛像是在朝着上帝挑衅。 “现在……我回来了……为了保护这个在你意愿下摧残的不成样子的世界。”坐在金色殿堂中的王座之上,该隐默默地对着这个世界,宣告着他的归来。 第2章 :君临 “堕落……已经到达如此地步,所有的人类都是一样,每个人都只注意到自己的得失,就仿佛我刚刚被逐出家乡时看到的那些一样……上帝创造的罪孽的生命……讽刺的是,我也曾经是其中一员,母亲、父亲……亚伯……这一次,你们热爱的世界,真的要靠我这罪人的手来拯救了。”黄金城堡中,高坐在王座之中的该隐,手中握着盛满鲜血的高脚杯低语着,眼神中带有一丝悲伤的他,回忆着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座下的的六人都是自己最忠实切强大的部下,他们都是自己挑选出来的,有资格继承自己意志的人。 “大人……”距离自己最近的中年男子模样的人对着该隐说道“行尸部队已经成功占领了巴黎。” “嗯,我已经感觉到了……德古拉,果然啊,在人类面前,这种低智商的低能生物都能这么简单的摧毁他们。不知道他们所谓的文明到底起到了什么作用,之前我收集的他们的知识、历史还让我以为他们能多抵抗一会呢。”该隐懒散的说道。 “要把城堡转移到那里吧,大人。”座下的那个女人也开始说话。 “嗯,凯米拉,就拜托你了……”慢慢起身的他伸了个懒腰,虽然并没有这样的必要,但是他总是认为这样更能表现自己对人类的不屑。“之后的事情我已经给你们部署过了,城堡这边,德古拉,先交给你了,我要出去了,有些事要做。” “是!”座下的所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而该隐早已不知去向,消失在城堡华丽的大厅中。 罗马:似乎和久远的过去一样,当那些人回来的时候,那个名为教皇厅的地方就自然而然的被推上了战事的前线。不过,这并不牵强,在历经岁月的人类历史中,教皇厅从不向外人透露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着这样的一个种族:吸血鬼,为了不让平常人陷入恐慌也为了不让那群自甘堕落的家伙成为吸血鬼,教皇厅召集了世界上知名的狩魔猎人,其中包括贝尔蒙特、莫里斯等家族,这些家族从古至今担当者猎杀魔物的重要使命,无论是四肢发达的狼人还是狡猾的血族都在他们的猎杀名单之中,再加上现在这个时代的科技力量,狩魔猎人已经变得比以往任何一个时代都强大许多,但是,也因为过度依赖科技的力量,他们心中的某些东西被弱化了,顽强的意志,真正圣洁的心灵,这些都在消失,然而,上层人士中几乎没人在乎这些,在他们看来,这些人只要能在猎杀的过程中不损害教皇厅的名声就是对教皇厅最大的贡献了。当然,除了凯瑟琳主教,而且,作为一个女子而言,她也并不认为一味的不分好坏的猎杀就是好事,曾经被长生种也就是吸血鬼救过的她非常了解,有些长生种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保持着高贵善良之心。 如同以往一样,在大弥散之后的空闲期间,自己一如既往的喝着普洱茶,看着住所外的夜景,不过,这夜景较不久之前要昏暗了许多,在那些人的出现之前,梵蒂冈的夜景应该要比现在美丽得多。 “唉……不论怎么思考,都找不到要对抗那些人的理由……的确,如同当时那个回荡在头脑里的声音一般,他说过是来挽救,或者说纠正这个世界的,我非常清楚,人类到了这一步,完全是自作孽的下场……这样的大灾难,有些人倒是意外的兴奋呢……”所谓的有些人指的是另外一名红衣主教,现任教皇的义子——巴斯洛梅斯那家伙,虽然是自己的名义上的兄长,不过自己实在很讨厌他,这个人对权力的热衷超过了对教义的虔诚,甚至超过了对人的感情,即使他从不说,但是也能从言语中表现出来,不过他做出的所谓“贡献”也确实是很有可能让老教皇爱德华把宝座传给他的。但是说到底,这些都无所谓,自己又不会为了一个无聊的权利去和他斗得不可开交,虽然是个很讨厌的人,但是起码是自己的兄长,就算自己不想承认,但是给外人看了总不是太合适,更何况,自己更在意的事情是怎么保护人民,自己有一群身手不凡的部下,他们的能力在自己的手下都能得以发挥,本来在他们故乡被认为是怪物的他们如今却在为保护人类而工作,拿着不算富裕的薪水,不过大家都没有抱怨过就是了。 “哼哼……明天的大会又要听那个人废话了吧,唉,还是早点休息吧,这样我才有精神支撑到他说完那些话啊。”凯瑟琳放下手里的茶杯走向寝室。 “……”看着人头攒动的街区,该隐慢慢的从这城市的上方飞过,那三对不对称的翅膀轻轻拍打着,左边是恶魔一般的膜翼,右边是天使般的羽翼,这个地方,曾经叫做以诺……自己曾定居过一段时间的地方,曾经在那个广场上的天使雕塑如今早已不在,那里已经被一座楼房顶替,想起了那些事情才真的让自己伤感,在这里,自己曾经和所爱的女子度过了四个百年,但是,最终却还是没有逃过命运的作弄。“希拉……我回来了……”在污浊的空气中,该隐感受着曾经度过的那段自己漫长人生中最最快乐时光,也体味着最后结尾时那最痛苦的悲伤。“我的灵魂在这里复活,同样的也在这里再一次被焚烧……为了救人反倒被人所害,如果能倒退到那时,我绝不会让你冒险的去给那些人送去医治狼人病毒的药物。对不起……”站在路中,他掩面哭泣,然而就好像诅咒中的内容一般,被神抛弃,被世人无视,没有一个人真正的注意到他,不过,这情形终将改变,好不容易摆脱了这悲伤,该隐离开了这里,随着他的离开,三只高可入云的巨蟒伴随着人们的惊叫声凭空出现,而这个城市最终也覆灭了。 南极点:难以抑制的剧烈震动让南极驻地的考察队如同受惊野马一样四处奔逃,至南之处的冰山被融化,内里蒸腾的水汽中,一抹黑影窜出,向着巴黎的方向高速飞去,带着异常巨大的戾气,寻找多年未见的兄长。 第3章 :邀请 巴黎,凯旋门已经倒塌,奥菲尔铁塔已经从中被折断,满目疮痍的城市街道上,只剩下那些双眼无神皮肤溃烂的行尸们。昔日的浪漫城市,此刻已经成为一座死城。 从空中陨落的黑色身影将地面踏出了深深地大坑,随即激起了浓浓的烟雾。 “哈……”他慢慢的站起来,黑色的羽翼打开了对身体的保护,那身黑色的仿佛牧师一般的长袍迎风飘荡。“在这里吗……”他悄悄的说着,那种仿佛从喉咙深处发出的沙哑声音让人不寒而栗,烟雾慢慢的散开,当更加清晰的看到他时,他的样貌会让所有人惊讶,与该隐完全相同的面容,除了那头银色的长发和墨绿色的双眼,两人几乎别无二致。他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行着,步伐十分平稳,且带给人一种王者般的威严。 “等等!那是什么人!”突然传来的声音让他缓慢的回过头,一只大小可以与大象相当的黑色的狼正站在身后,这里没有别人,难道是这家伙在说话吗? “狼人吗……你是,哥哥的手下吗?”他沉着的看着对方,声音也突然从刚才那种异常沙哑的嗓音变成了柔和悦耳感觉。 “哥哥?……”狼说着慢慢用后退站立起来,然后身体逐渐变小,前爪变成了手的形状,但是头还保持着狼的模样。“你是谁,哥哥又是在说谁?等等!你的样貌!……”突然发觉对方样貌的狼人惊慌失措,竟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亚伯大人吗?!” “啊……被认出来了,起来吧,我想在哥哥那里你们没有跪拜礼吧,哥哥是很和蔼的人呢。”亚伯懒洋洋的露出了一个微笑,伸手把对方毛茸茸的身体搀了起来。 “对不起,不知道是你驾到,请骑到我背上来吧。”狼人说着又变成巨狼的模样。 “这种事不需要吧,只要带我过去就好了,我有健全的身体,而且,这么做太过分了不是嘛,嗯,说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亚伯依然在微笑。 “芬里尔,我的名字是芬里尔。”对方马上报出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把头低了一下作为鞠躬的代替。“那么请您跟我来吧。该隐大人现在不在这里,但是我想其他几位会迅速联络他关于您的事情的,您应该马上就能见到他。” “嗯,辛苦啦,走吧。”与《圣经》中的记载完全相反一般,互相残杀的兄弟非但未曾反目成仇,反而感情却异常的好,到底,什么才是真相。 “嗯……这个感觉应该是亚伯吧?……”虽然感觉到类似弟弟的气息朝着自己的暂时根据地飞去,不过既然已经只身来到罗马了,那也有必要到圣彼得大教堂走走,看看那个人的信奉者到了现在是不是会比以往更加空前绝后的信奉那个可笑的“神”呢?借助自己的力量使自己的样貌变成了一个小混混模样的他穿梭在城中,周围的建筑或者装饰也都是宗教味道十足,走在这样的地方让自己浑身不自在,仿佛身上长了跳蚤一般,甚至觉得鸡皮疙瘩这种早就不会在自己身上发生的现象又出现了。踏入圣彼得大教堂,彩绘玻璃首先映入眼帘,该隐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彩绘玻璃上的圣母玛利亚像,那眼神中带着嘲讽还有蔑视。 哼……圣母?未婚生子在那个年代不是会被说成娼妇吗……看来,只要那东西跟上帝有关,就一定会变得圣洁无比呢,还真符合那群白痴教徒的愚忠风格,这种事情过了多少年本身的性质都不会变得,只是无知的家伙不愿意承认自己信奉的神灵和下三滥无异而找的借口罢了。 “……耶稣……很久不见了呢……作为你的朋友,说实话,为你有这样的身世而感到不幸啊,到底为你招致不幸的是你父亲还是我和别西卜呢?”他看着玛丽怀中的小孩——圣子耶稣自言自语道。 “……嗯,之前通过感知力所探测到的那三个人,应该在这座教堂后边的一个新建的会议室里吧,哼,要潜入并不难……”该隐盯着教堂的一面墙壁笑着说,随即,他变成了雾气一样的形体,直接穿过了墙壁,而之后,更隐去了身形。 “这种事情做不到!兄长难道想用活人当诱饵吗?!你从不觉得这样有多残忍?!那些人和我们一样有血有肉,不要用什么为了伟大的神牺牲是光荣的事情来当借口!”一名女性红衣主教在座位上带着明显激动异常的情绪呐喊着。“另外,你只是对权力充满欲望吧!实际上你根本就没把教义什么的当一回事!” “凯瑟琳,不要这样说,太失礼了!”老的已经皮包骨头的教皇喘着粗气说道。 “但是陛下!……”女子似乎还要继续争执下去,却被对面那名红衣主教的吼声压了下去。 “如果这么做有错的话你又能怎样,凯瑟琳!如果你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不妨说出来,如果可以的话我自然不会采用我的方案!” “如果让我的派遣执行官他们带上一些机械兵的话不是会更好!?” “凯瑟琳,别用你那种治标不治本的方法去做事,我所要做的只是把新成品的晶片植入那些人的头脑里,当他们变成吸血鬼后也可以进行操控,这样就能打入内部了!而且,那些人不过是死刑犯。” “这样的方法!有违上帝的意愿!”女性似乎还要争辩,这是,听不下去的该隐发话了。 “哟哟……三位啊,你们在这里绞尽脑汁对付外力我十分的佩服,不过容我说一句话好吗?”他慢慢的显出形体,并变为实体,来到三人面前,惊呆了的三人,竟一时不知道要做什么,而当男性红衣主教刚刚张开嘴要呼喊卫兵的时候,竟然无法动弹了。“呀呀呀,不要太紧张,我不是来杀人的呢~至少现在不是,总之,这条情报真的好重要好重要的,请你们,啊,特别是你,坏心眼的红衣主教先生……你的方案真的很不错,如果我没听到的话可能会出好多乱子呢,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件很不幸很不幸的事情哦……在你们印象里,被吸血鬼吸过血的人就会变成吸血鬼吧~但是好抱歉,不是啊~想变成长生种啊~必须要得到长生种本人的同意,并且喝下那个长生种的血才行哦,既然我听到了就会叫我的所有手下们注意的~所以真的太对不起啦,你的计划注定告吹了呢,哼哼哼……”该隐故意用童真的腔调并且带着鄙视的眼光看着那个红衣主教说道。“那么,好了哦,现在,散会吧,守卫,请进来哦,三位大人都虚脱啦~~~!”该隐说完后,在听到门外参差不齐的脚步声后就消失了。进门的守卫只看到教皇和两位主教躺在地上,惊慌失措的众人在发现三人都还活着的情况下把三个人抬回了自己的住所。 凯瑟琳回到了住所后,终于在四个小时后清醒了,时间已经是午夜12点了,想起几小时前的情况还有点心有余悸,不过自己却感觉不到对方的恶意,好像对方真的就只是为了来警告他们计划不合理一样才来的,但是为什么呢,自己正思考着,突然发现身后多了一个人。 “你是谁!”看着身后穿着白色西装的男子,凯瑟琳吓出一身冷汗。 “呀,抱歉了呢,不过,我之前的形象跟现在确实是不太一样,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该隐。”对方深深鞠了一躬。“就是四小时前的那个人哦~。” “什么?!”凯瑟琳大惊失色,按动了床头柜上的按钮。 “啊,那个没用的,门外已经变成了结界之外了,这里的事情,无论是空气还是电波都穿不出去,不过放心,我是来邀请你的。”该隐摊开双手表示自己并非前来杀人。 “邀……邀请?……”凯瑟琳冒着冷汗。 “嗯,今天的那个会议里,我看出你是个善良的人,另外,你的生活用品里,甚至连一样真皮的衣服或者椅垫都没有,就连裘皮也都是仿造的,我来这里有两件事情,第一件,我希望你能不要参与之后的战争,因为世界需要你这样纯洁善良的人,然后,另外一件事情,你本来的名字是不是叫做:美雅力?”该隐说的话一次次令凯瑟琳吃惊,而最后这句话更是让对方全身一震。 “什,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原来的名字?”看来该隐说对了。 “并不知道啊,我只是问问罢了,而且看你腰边这道伤痕就知道了。”该隐似乎透过衣服看到了对方的身体一般,而凯瑟琳也捂住了自己的腰部。 “为什么靠这些就能判断是我,你到底怎么知道的。” “十七年前……你只有15岁,你家里被强盗洗劫……父亲被枪杀,母亲被侮辱后被杀,那些人本来想杀了你灭口,但是你被一个女性长生种救了吧?……”该隐复述着本来应该只有凯瑟琳知道的记忆,对方则睁大了眼睛。“看样子我说对了呢……知道她为什么会去救你吗?” “……”凯瑟琳虽然想问出为什么,但是却没办法说出话来。 “告诉你,那是我的命令,同时,她似乎也很喜欢你,孩子……你的善良很纯真是与生俱来的,而且直到如今也没有被彻底腐蚀,这就是为什么我愿意救你,她也自愿为了救你出力。你以后还会见到凯米拉的,但是前提是,你答应我第一个条件。”该隐就这样盯着对方的双眼说着,而对方虽然把话都听进去了,却一言不发。“难怪的,一下子知道这么多肯定会接受不了,我给你时间思考,不过,即使你真的参加战斗了,我们也会保护你的,但是,如果你被人类当成叛徒杀掉,或者被神罚的话,我们就无计可施了哦。那么,我走了。”该隐说着,又一次如同鬼魅一般的离开了房间,只留下惊呆了的女子坐在床前。 一个乞儿走在意大利的街道上,远远的望见了斜塔,他漫无目的的游走着,那个方向,似乎是巴黎的方向,没有任何人的指引,他跟着心里的感觉走着,双眼中的神采让人难以相信他只是个乞儿,倒是更容易让人想到落难的富家小少爷,他蹒跚的走着,走着…… 第4章 :追随灵魂 该隐在“告别”了凯瑟琳后,独自回到罗马的街头,因为自己的回归,这里似乎变成了那些弱者的避难所,不管是富有的还是贫穷的,所有人都在向这里聚集,街上的那些衣衫褴褛的流浪汉躺在冰冷的人行道上发着梦痴,自己悄无声息的飘过这里,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但是,总觉得有点事要做…… “跟着自己的意志去做的话应该不会有错的……多少年来我都是如此的……不过,天知道这回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唉……就算在这样危机的时刻了,这群家伙居然还在维护着心里狭隘的等级制度,看着这些人就能明白,明明在需要团结的时候,居然……”看着这些流浪汉横七竖八的躺在人行道上的他,不禁开始在心里苦笑,虽然说,自己对这些生物已经没什么更多的怜悯和伤感的心情,但是看到这种事情之后,还是想唏嘘一番。 “住手!!!”街角里传来的脆弱的喊声吸引了该隐的注意力,女孩的声音……“切!不过是块面包而已,用得着这么拼命吗!母狗!”粗野的男人这样说着。 “……还真是……唉,看看去吧……”循声而去的该隐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完全随着自己的意志,或者说是所谓的灵魂指引而行动,当他终于看清吵闹的源头时,冰冷的心居然好像是火山喷发一样的发出了砰地一声,站在那几个吵闹的男子被后的他只是微微一皱眉,那几个男人全部七孔流血倒下了,捡起地上的面包碎块,该隐交给了那个女孩,之所以该隐会这么激动,只因为对方的样貌——和希拉完全相同的相貌。 “谢……谢谢……”女孩接过冰冷双手递过来的面包,想都没想扭头就要走。 “等一下……”该隐伸出手把女孩拉住,“啊!”但是仅仅一瞬间,自己就仿佛被点击一般弹开了。 “喂,没事吧?”转过身的女孩呆呆的看着他。 “啊……没事……我……”该隐带着一种奇妙的且充满哀伤的眼神看着对方。 “喂?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呢?”单纯的女孩非常疑惑。 “啊……没什么,你,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没什么,以后出门的话不要这么晚,并非所有人都是好人的,另外,你拿着这些面包……”紧张的该隐似乎想用语言掩盖语气里的慌张,说了很多,久违的尴尬表情在他脸上出现。 “是吗,你认识的人……这些面包是要给爷爷带回去的,我和爷爷是从比利时过来的,来到这里已经花费了很多钱,唯一能买得起的就只有这些面包了,但是,现在,爷爷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了,我……” “能带我到你们的住处吗……我想我可以有办法的。”该隐温柔的说。 “诶?你是医生吗?”女孩惊喜的喊着。 “啊,就算是吧,总之,能带我去看看吗?我希望能帮上忙。” “真的吗,那,快跟我来。”女孩高兴的拉着该隐的手奔跑着。 “啊,对了,我没有问你的名字呢?” “我叫辛西娅,你呢。” “我……我的名字……亚伯。”无法说出自己的名字让该隐觉得非常悲哀,用弟弟的名字代替他自己的名字后,自己有暗自苦笑。 “意大利……虽然我是在这里成长起来的,但是却感觉不到自己属于这里,奶奶……”游走在意大利街头的乞儿——阿雷桑德罗低语着,从生下来的那天起,在自己的右眼周围就有一圈奇特的花纹(见封面最上端图形),这个图形也许并没什么特别,可是,只要在自己愤怒的时候,这花纹就会发出异常诡异的红色光芒,而且,甚至可以通过这光来拆倒一栋楼房,这种特殊的能力让自己身边的人都加倍小心,在他周遭的人都会说的一句话是“千万不要招惹路易吉奶奶家的孩子。”自己总是被敬而远之,就连一个真正的朋友都没有,前不久,唯一关爱自己的奶奶去世了,母亲据听说是在刚刚生出自己的时候病逝的,父亲则是带兵打仗战死沙场,孤独的岁月中,奶奶把自己一手拉扯大,然而,自己还没来得及报答她,她就已经不在了,当祖母下葬之后,阿雷桑德罗右眼上的纹理第一次变成了蓝色的光芒,蓝色的流动的光仿佛泪水般涌出,在墓地上以阿雷桑德罗为圆心渐渐变成了一个魔法阵,周遭的人全被这个法阵吸了下去,当自己回过神的时候,周围已经变成了一片荒废的土地,只有奶奶的坟墓依然立在那里。而此时,身后突然出现的那个身穿黑衣的人告诉自己:“去巴黎吧,那里有个孩子一直在寻找你,去巴黎吧……”这个人自己绝不认识,但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而且,在对方的衣服上,一个和自己眼睛上的花纹同样的标志吸引了自己,他决定相信这个陌生人,朝着巴黎迈进。 “但是,要怎么去。”港口上没有一艘船,连一个水手的影子都没有,几只海鸥撕咬着一条金枪鱼的尸体,仅此而已,连个人影都没有,绝望的他,默默低下了头,眼睛上的纹饰再一次发光,这一次是绿色的,然后,更加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一艘暗红色的帆船停在港口船上看不到人,自己也鬼使神差的走了上去,到货仓查看了一下后,发现里边居然会有成堆的食物,还有淡水,到底是什么……难道这眼睛的力量就在于此吗? 而就在自己捉摸不定的时候,船体晃悠了一下起锚了,船帆发出的嘎吱嘎吱声似乎在诉说着这艘船古老的历史,甲板有的已经被虫蛀空,但是这船体却依然能航行,就在自己站在舵轮前的时候,那个人又一次出现了。 “应您的愿望,出航吧,我的主人。”看起来是高贵绅士的男人对着衣衫褴褛的自己下跪,阿雷桑德罗完全摸不着头脑,而对方又开口了:“我会通知那个人您的来到,这艘船将会在三天内将您送到。”对方说完就消失了。 “嘿!等等,巴黎的话不是陆地吗,要怎么才知道我是不是到了!等一下啊!”对于自己的呼喊,只有轻轻地海风作为呼应,船开了,慢慢的开着。 “嗯,只要这样就没问题了吧,辛西娅。”该隐从女孩的暂住地离开了,女孩带着欣喜和感激的眼神把对方送到门外。 “嗯,谢谢你,谢谢,亚伯!”女孩高兴地喊着。 “……啊……那些饭菜应该足够你们最近使用,如果不够了,就按我说的方法去做,另外,你爷爷的病也按我说的用那个药物就可以了,嗯……没什么,我走了……再见……”从对方嘴里说出的感谢话语却怎么也没办法让自己高兴,大概因为那不是自己真正的名字吧,看着这个和自己挚爱的妻子相同面容的女孩,该隐在心中暗自哭泣,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微笑,该隐离开了。 “原来,这就是留下来的原因了……”他自语道。 “该隐……”身后,一个低沉的男声叫住了他。 “嗯……别西卜……怎么了。” “回去巴黎吧,有很重要的人回来了。”别西卜——掌管暴食之念的魔族对他说着。 “是亚伯吧……我已经知道了,不用……” “不对,如果是亚伯我当然知道不用特意来通知你,是另外的人,老师回来了。”这句话让该隐浑身一震,随后露出了灿烂无比的笑容。 “真的,老师真的回来了!?”他按着对方的肩膀,兴奋地问着。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所以还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老师现在的情况,是转生体。”对方闭着眼睛说道。 “嗯……如果考虑到当时的情况,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不过,不管怎么说,只要他内里的那些还是老师就好,谢谢你,别西卜,那我回去了,对了,麻烦你,辛西娅,帮我照顾一下。”该隐在消失前,对别西卜微笑着说了一句,然后就离开了恼人的罗马。 “……唉,好吧,谁叫我有照顾你的义务呢,麻烦的家伙啊……”别西卜自言自语的耸了耸肩微笑着消失了。 “哥哥在回来的路上……我感觉到了。”坐在大殿石阶上的亚伯突然起身,这让身边的芬里尔吓了一跳,不止如此,起身的亚伯撞到了他大得惊人的下巴。 “啊,抱歉,芬里尔!我太高兴了所以,我!……”亚伯捂着头道歉道。 “啊,没关系没关系,亚伯大人,主人要回来了吗?”芬里尔摸着自己的狼下巴问。 “对,是哥哥,马上就要回来了,我感觉的到,终于要回来了呢。”亚伯非常兴奋,期待和欣喜的表情在脸上不停地重复着。 “到底,在那里等着我的是什么人呢……”阿雷桑德罗在这艘船上看着周围的景物,从三分钟前,这艘船飞上了天际,周围只有如同棉花糖一样的云彩,这样的景色,让他觉得身体里某些东西回归了。 “等等,我马上就回来了,亚伯、还有老师。”在天空中高速飞行的该隐难以压抑自己的兴奋,微笑着说道。 第5章 :命运的再会 金色的城堡,明明从来没有来过……但是,这奇怪的熟悉和亲切的感觉又是什么…… 不解的少年看着远方渐渐显出形体的发出耀眼光芒的城堡,漂浮在半空中的城堡中十分寂静,仿佛在等待着他的到来一般。阿雷桑德罗依然在船上,已经,三天了。 “快到了……嗯?!血鸦舰!?”从远方飞向城堡的该隐望见了更远处的那艘巨大的暗红色帆船——血鸦舰是曾经老师拥有的独一无二的魔导飞船。“……现在应该是别西卜暂时保管的……难道是……啊!转生体乘坐的?!”恍然大悟的该隐在飞行的同时按住了自己的额头。“……以前没在高速飞行时用过,不知道行不行呢……德库拉,凯米拉……” “嗯?大人!”城堡里德德古拉突然有了反应。 “该隐大人……有何吩咐?”凯米拉也一样。 “诶?!哥哥?!”亚伯在看到他俩的反应后立刻站了起来,而他身边依然站着芬里尔,好像自从亚伯来到这里后,芬里尔就一直没离开过他的身边。 “亚伯大人,先不要妨碍他们的对话,这应该是该隐大人要传送什么命令。”芬里尔立刻在亚伯耳边耳语道。 接着,凯米拉和德古拉说了几句“是”,然后就转过来对大家说道:“该隐大人的直接命令:‘所有人到城堡外的平台集合’,另外,也包括您,亚伯大人,因为另一位更尊贵的大人即将到来,另外,该隐大人正在全速向这里赶来。”两人一通说出了命令后,六长老和亚伯一同离席来到城外。该隐也在几分钟之后到达了,如同一道白色的光芒般降落在众人面前。 “哥哥!”见到哥哥后的亚伯非常兴奋。 “亚伯!终于捡到了,不过,稍等一下,现在,要等待……那位大人,我的老师的转生体。”该隐抑制住了心中的兴奋之情,然后带着更加迫切的目光望着那已经渐渐清晰地帆船的轮廓。 “这里是……那些人……”阿雷桑德罗站在船头望着下边的金色城堡,而船体也在缓缓下降,靠近那座城堡,那座被六座黑色城堡环绕的黄金城堡,在那城堡前,一些人站成左右两排,仿佛要迎接什么。“他们……难道是来迎接我吗?”仍不知道自己是谁的阿雷桑德罗费解的想着,而也就在这短暂的数十秒钟内,船体已经靠近了那座城堡,之后,一条不知道合适准备好的绳梯从船上抛下,而少年自己也犹犹豫豫的下了船,靠近那些人之后,为首的白衣男子非常礼貌的跪了下来,而身后的……七个人也一一跪下来,仔细看这些人,还真的是千奇百怪啊,也只有为首的白衣男子和一个与他模样相同的男人还有一个中年男子以及女人的样子还能说正常,但是,衣服完全不像是这个时代的,好像倒退了好几百年一般的着装,其他的人更可怕,钉进皮肉里的铁面具,整只手的是骨质的利爪的家伙,还有一个似乎没有身体,在黑色兜帽下什么也看不到,袖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长了还是怎么的,根本看不到手,最离谱的一个是……那个不是人类吧,明明是只会直立行走的狼吧?! 看着这千奇百怪的迎宾者阿雷桑德罗着实吓了一跳。不过,看来他们好像对自己完全无害,至少没办法从本能上感觉到杀气之类的感觉,而且,还好像出奇的尊敬自己……这…… “您终于来了……”为首的人突然开口了。 “诶?!……”阿雷桑德罗惊讶了。“他在和我说话吗?” “已经恭候多时了,带来光的使者——我的老师,路西法。我是您的学生:该隐。”对方的语气中混杂了很多种感情,感激,感动,兴奋……但是,不会错的,阿雷桑德罗听出来了,非常确定的:为什么还有一丝怨恨呢?而这怨恨更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伤心,虽然自己只是个孩子,但是似乎是从很小就有这种判断人类感情的能力。 “啊……起来吧……”阿雷桑德罗怯生生的说了一句,那些人都一起起立了。 “请您随我进来吧,有一样属于您的东西。也许见到后会想起些什么。”白衣男人——该隐鞠了一躬,并做了一个请进的动作。阿雷桑德罗不假思索的跟了进去。而该隐向背后抬了一下手,示意其他人不要跟来。 城内:书房。 “这里……”阿雷桑德罗对于这个大得离谱的书房感到非常的佩服。 “啊……这里是我的书房,有点像人类世界所说的图书馆吧,不过,长久的生命也注定我的阅读量要高于别人,不过,这里出了图书馆,还有另一个作用,珍藏那些我怀念的,不愿意忘却的记忆。就在这扇门之后。”该隐说的门,实际上是一个伪装书架,他轻轻地弹了个响指,那书架就自动消失了。这扇门后所珍藏的东西非常复杂。照片,画像,日记,衣服,餐具,各种各样的玻璃器物,然而,最吸引人的莫过于在房间正中央祭台上被水晶罩保管的一尘不染的发着暗红色光芒的剑——路西法之剑。而此时,该隐慢慢启开水晶罩,恭敬地双手将神剑呈递给阿雷桑德罗,少年结果了剑,当手与剑相接触的那一瞬间,一些影像突然闪现在脑海里,还有一些对话。不甚清楚。 “我们都是被上帝所玩弄的人,从今天起,我帮助你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复仇。”一个男子的声音,带着独特的回音,庄严,温柔。 “不要那么拼命,时间多的是,你已经学得够快了,别把自己累得太惨啊,虽然你的身体已经没有关系了,但是你的精神也会受损伤的。”依然是那男子的声音。 “如果痛苦的话,就记住它,不要被痛苦击败,要学会使用痛苦,痛苦的累积爆发出来的话,将会是打败他的一大条件。” “可能我没办法陪你们啦,那个人似乎发觉到我的力量增长有异样了,这样的话,我只能靠转生继续积攒力量了,对不起,该隐,又要留下你了,这把剑,你拿着吧,到时候……………………”声音慢慢消失了,阿雷桑德罗也昏了过去。 “诶?!这,老师!”看着对方持剑昏了过去,该隐惊慌起来,在看到对方还有呼吸后稍微松了口气,不过,对方似乎也没有马上醒来的意思。该隐带着阿雷桑德罗来到了卧房,放在了天鹅绒大床上。而他身后也渐渐浮现起一个人的身影。 “别西卜,这是怎么回事?当时老师说过把这把剑交给他就行的啊。”该隐对着身后的魔族说道。 “……大概是因为转生次数过多导致精神和灵魂的某部分出现了缺失,分裂,这件事情……恐怕要去冥界那边一趟了……”别西卜说着。 “冥界……难道,你的意思是……” “嗯……死神,你的旧部,要去从头到尾查询一遍老师的转生记录……看看在哪次出现问题了。” “嗯,的确。”该隐点了点头。 “……唉……死神那边我去帮你查吧,你还需要指挥这一边,我把老师的转生体带过去了。”别西卜顿了一下随即改变了原定的计划。 “嗯,拜托你了,老大。”别西卜做了个没问题的手势后带着阿雷桑德罗离开了这里。 “……之后的部署必须更加严谨,既然闹到这种地步,我想,那个人也差不多要出现了,不识鬼者不知敬神……那家伙总是这么做,就像诺亚洪水那时候一样。”该隐说着召唤自己的手下们进来城堡,亚伯也跟了进来,但是该隐还是没来得及跟亚伯说上一句话,战略的部署已经开始了,对人类的征讨是当下第一的事件。而且,如果不完成这些的话,这次的兄弟相见,也一样是短暂的,该隐忍住了那份冲动,向所有人部署了任务,而就在自己要离开的时候,该隐带着无限歉意的眼神望向亚伯,而弟弟却带着一个温柔的笑容看着自己,仿佛在说:“没关系,哥哥,去吧。” “对不起,亚伯,命运让我们再会了,所以……我想尽全力将这再会无限延伸下去。”心中默念这这些,该隐消失在城堡里,而其他人除了亚伯以外,也都离开了。 “之后是要寻找我的四个孩子了……四灵兽……”飞行中的该隐对自己耳语道。 第6章 :真我 阿雷桑德罗还在昏睡,混乱的思绪中,自己仿佛沉入大海的一粒石子,不停的下落,漫无边际的黑暗缠绕在身边,当他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向下坠落的时候,终于停下了,在漆黑的梦中,他站稳了脚步。 “……这里是哪……?”孩子在梦中自语着,接下来,在他身后不远处传来了丝丝亮光,转过身,一股清风迎面扑来,随着清风飘来的,是一片片白金色的羽毛,他朝着那微弱的光源走了过去,那是一盏油灯,但是,内里的油似乎就要燃尽一般,这油灯飘在空中,而在它这点点光芒的照耀下,一个人或者说一个天使的身影渐渐显现出来,白金色的翅膀,还用同样颜色的头发,而那身沾满血迹的灰袍似乎与他的样貌颇为不符。天使蜷缩在这小小的光的圣地中,默默地盯着小小的油灯。 “请问……”阿雷桑德罗刚刚开口,对方便慢慢抬起头来,而这一抬头也让孩子吓了一跳,消瘦的脸庞仿佛干尸一般,而右眼上那个纹饰竟然和自己右眼上的一模一样。 “……是你……呵呵……终于来了啊……”对方用难以置信的优美嗓音对着自己说话。 “你是谁?!这是哪?”阿雷桑德罗显然被对方的样貌惊吓了。 “……我……这可不太好解释了……与其问我是谁,你不如问……你自己是谁。”对方没有回答他,反倒问起阿雷桑德罗问题来。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这里……” “这里可以说是你的梦,也可以说是我现在暂住的地方吧,不过,似乎这里就要崩溃了,除非……” “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真的感觉不到吗,看看吧,这个纹饰,只有我才拥有。”对方说着指了指阿雷桑德罗的右眼。 “你的意思是!……?”似乎明白了什么可怕真相,阿雷桑德罗支支吾吾起来。 “没错,你就是我,但是,我并不是你。” “告诉我我到底是谁!” “是啊,也到你该理解的时候了,我瞒了太久了,几千年了……”对方说着闭上了眼睛,他右眼的纹饰绽放出七彩的光芒,然后,把一些东西注入了阿雷桑德罗的脑海中,那是记忆,是属于光之使者的记忆。 “这……这是……” “从头说起吧……天界降生的两个孩子,一个出生时注定得到荣耀,一个则注定沦为魔王,但是真正的邪恶,却是人们认为的,那个站在顶点上的人——神。虽然那个孩子被定下了成为魔王的命运,但是他的出色才能也领上帝无法置之不理,他不甘被人排挤,逐渐成为了天界的栋梁,被万人追捧,无计可施的神也不得不重用他,就像他的那个注定得到荣耀的兄长一样,神对他说,这个世界上,你只能跪拜神一个人,他照做了。但是,好景不长,神创造了一个和他相似的生物,作为神子的他接到了各路天使的跪拜,然而,那个孩子却没有前去,因为他遵守着那条承诺,‘我只能跪拜上帝’。而不知道神是否要故意定他的罪,还是忘记了那个承诺,以他不尊敬神子的罪名贬职查办,无法忍受这种痛苦的他,终于拿起了反叛的利剑,带着他的军队,刺向自己曾经敬爱的那个人。但是,失败了,因为无法对兄长下手而遭到小人暗算,他被打入地狱,不知道在地狱中呆了多久,也不知道反上天去了多少次,更不记得失败了多少次,他决定放弃了……悔恨和痛苦缠绕着他,不甘的泪水第一次从他的脸上落下,然而,神子的孩子中有一个和他命运相似的孩子降生了,他观察着这个孩子的一切,直到那孩子被诅咒放逐;那个时候,他命令自己的手下把那个孩子带来,他如同对待亲生儿子一般的教导他以及几个下级堕天使,而他自己也重拾信心积攒起力量来,但是,他发现,自己的力量积攒了太多,可是却似乎被那个人发现了,在最后把自己的所有传授给学生后,他走进了轮回的隧道,而那个他……就是我……而你,是我从灵魂中分离出来的一部分,阿雷桑德罗或者海因斯、比尔、霍夫曼……等等,你接受了路西法之剑,而我,就要应我学生的邀请回归了,但是在此,我对你承诺,如果我们完成了一切,这个身体以及属于你的意识,统统归还,我会离开这里,所以,我恳求你,帮助我吧。”冗长的叙述和真实的记忆一并灌入了头脑之中,阿雷桑德罗在梦里陷入了沉思。 “多米特利博士。”红衣主教巴斯洛梅斯进到了一处似乎是研究室的地方,而面前在试验台上摆弄尸体的秃头对眼博士就是他口中的多米特利。“新武器的研究怎么样了?” “啊,巴斯洛梅斯大人,您来得正好。”恶心的老头转过身来用那满是皱纹的脸挤出一个令人恶心的笑容。“尸体们已经准备就绪了。” 尸体们?!这是什么意思。 “很好,马上执行下一步吧,哼哼,真是太棒了,我们得到的那些血液,看来足够叫醒这里这些家伙,哈哈哈……”在巴斯洛梅斯身后,成百上千的被冷冻起来的尸体被规矩的摆放在一个个的培养槽中,这些人虽然已经死了,但是特殊的实验设备却令这些死人的肌肉不停地被强化,这种违背人道的行为…… “嘿嘿嘿……大人的伟业一定会成功的,马上,就会有一队鬼骑士大军对您百依百顺的服从了。”多米特利恶心的笑着,他那牛皮面具一样的脸似乎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 “天之霸主,应我的召唤,归来吧。”不知何时飞到珠穆朗玛峰顶的该隐凭空在天上打出魔法阵念念有词,那魔法阵慢慢变成黑洞,而这个黑洞并不是要吸收什么,而是要放出某种东西,而也就是一瞬间,那庞大的身影一瞬间飞出黑洞,当它停在天空中时,不管是谁看到都会被吓一跳——翼展大概15米,高度可能要赶上自由女神像的大鸟在空中发出一声雷鸣般的鸣叫,通体鲜红色的羽毛和那对放着钢铁质感光芒的脚爪,头顶上带着白金色的水牛头骨,这巨兽周身散发着嗜血恶魔才应该有的气息看着眼前的该隐。 “骨面……欢迎回来……”该隐飞到大鸟近前抹了抹对方硕大的喙,对方马上平静下来。“之后是镰蟒、还有灵虎。”该隐跃上巨鹫的背上,一瞬间飞离了这里。 阿雷桑德罗依然在混睡,眼睛上的纹饰就像心中的那个自己一样发出了七彩的光华,而路西法之剑也产生了微弱的共鸣。距离他的回归,不远了。 第7章 :不得安息 多米特利的研究所内,长长的传送带上,一排排的尸体被不停地向后方运送,在这传送带上的各种机械手臂在对着这些尸体做着各种操作,这些人虽说原本都是死刑犯,可是却要遭到这样恐怖的待遇,无论犯下多大的罪过……这样也。 “嘿嘿嘿……这样的话就能完成了,这些血液真是至宝啊,哈哈哈哈哈……”疯狂的多米特利在一台庞大的机器前手舞足蹈起来,而那些血液输送管所连接的源头,赫然插在一个女性大动脉上,赤身裸体的女人,无法判断年龄,她的血液已经将近被抽干,身体自上而下已经完全干瘪了,如同一具木乃伊,而即便成了这样,她却没有死去,那双在眼眶里微微颤动的赤红色双眼证明她还活着,或者说,至少精神是活着的。然而,如此量的大出血却没有进入休克状态,这女子如今绝非人类。 她慢慢的,用接近死前呻吟的声音开口说话了:“父亲……这样可以了吗……?”她正对着说话的人,正是多米特利,父亲,他的父亲。 “艾蕾莎,马上就好了,这支军队如果成功制造出来爸爸会得到更多研究经费,用你的身体接受这些血液真是抱歉了,但是你要知道,吸血鬼是非常有研究价值的。”只为研究竟可以出卖自己的家人,这样的家伙,竟然会被巴斯洛梅斯选成首席圣军武器研究员,可见,那个红衣主教与这个科学狂人同属一类。 在这无眠的夜晚,我们步履蹒跚的前进着,前方到底是什么,神……还是魔……神是正义的,亦或者莫才是真正的正义,没办法判断,正邪的交界线就如同现实和虚幻的界线一般模糊,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哥哥做的决定是对的…… 母亲……母亲……我们做的事情,能得到这片大地的宽恕吗,为了复仇而选择的路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因为那个人对生命的玩弄,我和哥哥失去了母亲你……为了复仇而想方设法获得那个诅咒寻求力量,但是,这样的事情,果然是不可原谅的吧,对不起,母亲,现在已经无法回头了。 亚伯脑中回荡着这些话,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脑中说了多少次了,黄金城堡里,该隐为他预备了卧室,这间卧室里的陈设毫无新奇可言,就好像该隐自己的卧室,整个房间的四壁也仅仅是围绕着一口核桃木特制的棺材,棺材盖上边的断头十字架更是对上帝无限的蔑视和不敬的表示,这种露骨的表达方式,的确是该隐一直以来的作风,就像之前看到的,那些城堡上都竖着一个倒立的十字架一样,这里的所有装饰都深深表达着对上帝的不满憎恨鄙视,被鲜血浸满的圣水盆,更不要说那些被用各种方式摧毁的十字架,甚至还用羊头骨画在了耶和华画像的头部,更把圣母像上玛利亚的脸部用一个女人的生殖器全部覆盖,这样对上帝的鄙视如果放在凡人里早就遭天谴了,但是,哥哥从没畏惧过那个居高临下俯瞰世界的混蛋,不过,话说回来,倒是没见到一个侮辱耶稣的画像或者其他什么。 “唉……几千年了,哥哥的怨恨,非但没有削减,反而日益增加了……如果上帝和哥哥都是普通人的话,哥哥的这种程度的怨恨,足矣把那人撕成两半,甚至更可怕吧……”亚伯默默的说着,露出了一个无奈的微笑,“之前哥哥派了些人去做工作了,城堡里只剩下德古拉伯爵和我,还有芬里尔……作为我的随从……不过说实话,我并不想变成一个废人一样呆在这里,如果不做点什么,总觉得有点对不起这里的人啊……”他说着从棺材中起身,穿上那身黑衣离开了卧室,并且没有经过德古拉所在的大堂,直接化身成雾气飘到城堡之外。 外面的阳光刺痛了亚伯的双眼,不过也只是这样而已,从哥哥被召回之后,太阳仿佛重新接受了他们一样,或者说,大地用某种力量阻隔了紫外线的穿透,对长生种们再无影响,亚伯深呼吸一口,冲上云霄,朝着梵蒂冈的方向飞去。 “骨面!停下,送我下去吧。”乘着骨面鹫的该隐在将近半小时的飞行后终于下达了停止的指令,骨面鹫缓缓的降落在地面上,这里是一片雨林中的空地,这块空地奇迹般的呈现着正方形的形状,该隐落地后张开了翅膀,猛然张开的翅膀释放出无法阻挡的力量,周围的树木随即被冲击力冲倒,该隐的双眼发射出异常红色的光芒,仿佛双眼在燃烧。而奇怪的是,在这么一场的状况下,周围甚至没有任何鸟兽的声音,就好像一早知道一样,那些生物都离开了这片区域。 “毒与杀戮的领主,优美而强硬的镇压者,从墓穴中觉醒吧,镰蟒!”脚下的土地上,一个紫红色的法阵呈现出来,那正方形的土地,仿佛变成了一扇通往地狱的大门向里侧开启,一对发光的绿色眼睛仿佛试探一般的看着外边眨了眨眼睛,随后,它看到了该隐,借助翅膀浮在空中的该隐,那双眼睛随后带着庞大的身躯冲出深渊,掀起了一阵气浪,仿佛要将人掀翻一般,然而该隐也只是被吹动了衣襟和几丝头发,那个它慢慢停止了动作,盘在了主人的面前,七彩的鳞片覆盖在纤长的身体上,在巨蟒头部上更前所未见的生出了坚硬的针毛,从脊椎更挺立着一把镰刀的刀刃。他看了看主人又看到了半空中的骨面鹫,发出了一声仿佛兴奋地吼叫,而空中的对方也做出了相同的回应。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几千年没见过面了,我知道你们两个很兴奋,不过,还有没完成的事情,镰蟒,你知道该怎么做。”该隐看着眼前的巨蟒说道。而对方会意的点了点头,随后闭上那双大得惊人的眼睛,接着,不可思议的现象发生了,它的身体逐渐缩小,在这期间,它的身体逐渐笔直起来,金属一般的光泽开始在它身上闪耀,之后,它变化身成一把蛇头镰刀,该隐将它握在手中,朝着天空中的骨面使了个眼色,又跳上了对方的背上。 “之后是冥虎……我们走吧。” “死神,你能做到吧?”已经来到冥界的别西卜站在五位死神的身后,后者正在用过特殊的魔法在石壁上寻找着所有关于一个人的转世记录。 “太……太奇怪了……怎么会这么多的……这些奇怪的分支是怎么回事?弗兰德!你知道这个吗?”一个死神用沙哑的嗓音问着。 “完全无法理解,虽然记录都会被保存,但是那位大人似乎用特殊的方法骗过了我们的审查官,他把自己的灵魂和精神分成了好几份转世……”名为弗兰德的死神说道。“但是照这样看,伊森,这也是那位大人的一种策略……” “没错……大概是害怕我们这边的审查会被上边的那些家伙监视从而导致全盘计划失败才这样做的……梅菲尔,这件事本来应该定为你们核查部的失职,不过这次看来失职的恰到好处啊。” “……你这说我高兴不起来啊……哈尔森,把这份资料整理出来吧。” “…………这样的话,至少有十五个分支,飞禽走兽,人类,每一样生物都有一个拥有那位大人的灵魂啊……”名叫哈尔森的死神整理出一份资料交给了别西卜,“别西卜大人……这个请交给主上,我们几个老家伙,能帮到他的暂时只有这些了。”骷髅的手指将一份羊皮纸的资料送到了别西卜的手里。 “我看不然……你们应该还有能帮上他的一件事,那小子正在召集自己的旧部呢,现在正在找四灵兽,而且,我来这里也是为了带走其中一位的。”别西卜扭过头看了看一直蹲坐在身后的庞然大物——三头犬。 “啊……这孩子已经感觉到主上的召唤了,已经吵闹了好久了,我们也在想,差不多该让他去帮助主上了。” “啊,还有,弗兰德……到时候,还要借助你们五位的力量了,帮那孩子一把吧。”别西卜微笑着说道。 “荣幸之极。”五位死神一同鞠躬,而此时,别西卜早就化身成巨大的苍蝇离开了。 “虽然已经几千年了,不过,还是不习惯别西卜先生的爱好啊……”弗兰德说着,其他四人纷纷点头。 罗马,那些被用作实验的人此刻已经站在了官场上,他们身穿黑铁铠甲,整齐的排开,站在巴斯洛梅斯身边的多米特利带着那种献殷勤的恶心表情对着伪善的红衣主教做起了死士团的解释。 “大人,这些就是您所期待的不死军队,他们的脑子里已经被植入了指令芯片,并且没有主体意识,不会反抗晶片的指令,另外还有吸血鬼的血液,您可以放心的调度他们,我已经将这六千人分成了您之前计划好的三队,之后,您只需要发令就可以了。” “哈哈,很好,多米特利博士,您的才华真是世界第一的,有了这些军队……哼哼,哈哈哈!……”大主教掩饰不住内心的狂喜放声大笑,回荡在充满死寂的广场之上。 第8章 :逃跑的白老鼠 “死士团已经制造好了……接下来,那家伙要做的事情我真的不敢想了……”凯瑟琳接到了密报后,无奈的摇着头,她最近一直在考虑那次和该隐的接触,“邀请……邀请……真是个难以抉择的事情啊……梅爱丽,你觉得呢……”她缓缓抬起头,带着疲惫的表情问着身旁的修女。 “凯瑟琳大人……恕我直言,如果继续在如今这个教皇厅待下去,反而会在不久后被人唾骂,您兄长做的事情……如果要形容的话,恐怕只能用人神共愤来形容了吧。”名叫梅爱丽的修女毫不避讳的说道。 “是啊,我也是这样想,但是……如果我离开了,那这个教皇厅会更快落入巴斯洛梅斯的手中……老教皇恐怕会被他疼爱的义子用残忍的手段害死也说不定。” “唉……总之,我希望您能放下一些在您看来很重要的事情,比如名声,权利,甚至尊严,如果您愿意投身那一方,我想,至少我和海因兹神父会和您一道前往。” “谢谢你,梅爱丽……” “什么!?少了一个,你开什么玩笑!多米特利!!!!?”巴斯洛梅斯的吼声从电话那头传来,正在整备死士团的多米特利很狼狈的接着电话。 “对,对不起,大人,我我我……我一定会想办法找回来的……请您相信我,这些死士脑袋里的芯片都是互相连通的,可以很快的找到对方,除非……除非……”说道芯片,多米特利突然支支吾吾起来。 “除非什么?!”电话那头,红衣主教的咆哮声更猛烈了,看来这样的士兵丢掉了会对教皇厅的信誉造成不小的影响啊。 “不不不……当然,没什么,不会有任何事,不会有事的,绝对,请您相信我吧,我马上去找那个跑了的家伙!拜托您给我一次机会吧。”多米特利颤抖着说道。 “好吧,但是必须给我找回来,不然你知道后果!”电话被粗暴的挂断了,电话这头,多米特利擦着头上的冷汗哆哆嗦嗦不知道该怎么是好,然后,脑袋里好像突然有人喊了一声一样,他突然对着死士团的控制器按下了集合按钮,并下达了搜索任务。“编号:4713的家伙,快去找到他带回来,你们这群活死人!”对着这群只懂得服从命令的忠实仆人,多米特利发泄一般的指挥着他们。 罗马小镇的街道上,一个身披黑色战甲的人匆匆跑到一户人家门前,他东张西望,甚至无法理解自己到底为什么还活着,自己应该是被执行了死刑才对……可是现在,绞刑的伤痛非但没有了,身体还异常的有力、灵活,好像死刑之类的事情都是一场梦罢了,但是,自己却对血产生了异常的渴求欲,刚刚袭击了路上的一个女人后,自己好不容易克制了那种冲动跑了出来,他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更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穿上这身奇怪的印有教皇厅标志的铁甲,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之前古铜色的皮肤会变得惨白无比,但是既然自己活过来了,他就很想要回家看一眼。而眼前这户已经被铁链和挂锁封起的大门,正是自己原来的家。 “为什么会被铁链锁起来了,这……”他用力的拽着铁链,稍稍发力,铁链居然整个被扯断了,看着脆弱的好像细线一样的铁链,自己都惊呆了,既然已经打开了门,那就进去看看好了。“妈妈!妈妈!”他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呼喊着,寻找着自己的母亲。但是结果可想而知。“妈妈……您,您真的相信我是杀人犯吗,所以为了抛开我这个污点离开了这里?为什么啊……妈妈……”他跪倒在地,低声的哭着。 “你母亲是相信你的,但是,如果知道你还活着,或者说你复活了,她一定会后悔在昨天去世吧……”身后突然响起了陌生的声音,他回头一看,一个黑衣银发的男子正站在身后,旁边还跟着一只巨大的狼人。 “你是谁,你们!你们怎么进来的!离我远点!!!!”紧张的看着眼前的两人,他尖叫着退到墙角。 “放轻松,我们绝无恶意,但是,这些事必须告诉你……老人的灵魂还在这间空房之中徘徊呢。”银发男子伸出手,一道奇妙的银色光芒照在这个屋子的简易床上,一个老妇半透明的银色形体赫然显现。“有话要说就趁现在吧。” “这?!这是!”对方非常难以理解,可是,这的确是自己的母亲,而这灵魂似乎随时都要消散一般。 “安德烈,你回来了?”老妇人的灵魂开口了,那声音仿佛是从幽深的峡谷中缓缓传来的一般。 “妈妈!”他——安德烈跑到床前,“妈妈对不起……都怪我,都怪我,如果我没有被处刑,您也不用变成这样,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对不起……” “别哭了,傻孩子,我知道你不会杀人,就算全世界都说你是杀人犯,我也不会相信的,孩子,活下去。”老妇人的灵魂似乎交代完了一切。“现在,妈妈要去那边了,但是不是天国,亚伯先生,谢谢您,谢谢,安德烈,交给你可以吗?……”消散中的灵魂向着银发男子——亚伯请求着。 “当然可以,夫人。”亚伯鞠了一躬。 “谢谢您,安德烈,再见了,我的孩子。” “妈妈!妈妈!”灵体的轮廓越来越模糊,最终化作一团雾气消失,安德烈跪倒在床前哭泣着,亚伯看着眼前的年轻人,默默地等待着他的答复。 “亚伯大人。”身边的狼人——芬里尔插话了,亚伯偷偷离开城堡的时候,作为狼人的芬里尔因为拥有超乎其他长生种的第六感发现了亚伯的离开,顺着气味跟随而来,不过对亚伯来说,这倒也还不错,芬里尔并不会因为是狼人而引人注目,平时的芬里尔完全是以一头普通狼的形态出现,最多是路人把他看成一只被亚伯驯服的狼。“您真的要接受那位夫人的请求?” “死者为大吧……而且,我想换做是哥哥也会这么做的……芬里尔,难道不是嘛?”亚伯面无表情的问道。 “这,好吧……” “亚伯大人是吧……我……您能不能告诉我,我的身体,我的灵魂到底发生了什么了?”跪倒在床前的安德烈终于起身了,泪水依然在他的眼中打转。 “……你真想知道吗……”亚伯迟疑着要不要回答对方这个残酷的问题。 “当然,我想知道,我要知道那群混蛋到底对我做过什么!”对方的语气异常愤怒。 “冷静点听我说吧……你……变成了长生种……”亚伯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和我一样的……生命……” “…………………………”安德烈感觉,时间仿佛一瞬间在自己身上静止了,无法理解的事情居然是这样的原因,他不知道如何面对这样的自己。 “如果这两天我调查的没错,你的衣服,应该是教皇厅那群恶棍为了和我哥哥战斗而设计的死士团的服饰……那么……现在就有一个更麻烦的问题,你……”亚伯的话说到一半停住了,芬里尔也注意到了,安德烈刚刚虽然在发呆,但至少并没有翻白眼,可是现在……他的瞳孔翻了上去,机械一样的站直了身体,突然从那身铁甲的腿甲中蹦出了两把银枪。 “真是够戏剧化的,那个芯片看来还没有彻底坏掉,芬里尔,帮我锁住她!”亚伯迅速下达了命令,芬里尔极快的跑到对方身后扣住了他的双手,亚伯迅速飘到对方身前,那只手再次伸出按在了安德烈的头上,没有银色的光芒,什么都没有,无形的力量让安德烈全身胡乱抽搐起来,随即,整个人瘫软的倒在芬里尔毛茸茸的怀里。 “怎么样了……大人……”芬里尔连忙问。 亚伯收起了自己的手,摇了摇头:“这些人类啊,就像掌管他们的那个杂碎一样玩弄生命,安德烈现在没问题了,那块芯片已经被我震碎了……”亚伯看着眼前的昏死过去的年轻人,黯然神伤。“芬里尔,你靠远一点,我得把他先送到亚米姐姐那边……虽然大部分的情况证明他没事了,不过还要让亚米姐去确认一下。”芬里尔退开数米,亚伯在小屋内画下一个成年人大小的法阵。 “舞蹈于空中的云朵,轻抚着沙滩的海浪,美丽温柔的光景,转瞬即逝的璀璨,无法重返家园的人,等待你的救赎!”手重重的锤在法阵中央,法阵慢慢成为了绿色,并出现了一个淡绿色的气泡,漂浮在空中,气泡的大小足够装下一个人。“芬里尔,把那孩子放进来……”芬里尔照做了,气泡包裹着安德烈慢慢变小,最终消于无形。 “好了……我们……”刚刚要离开的亚伯话只说了一半,因为,一个自己完全陌生的声音,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亚伯!”女孩的声音。 白茫茫的雪地……空无一物,雪地上只留下为数不多的拖拽痕迹和小型鸟类的足迹,这里是南极…… “冰原上的统治者,把冷酷和炙热融合的你,回应你主人的召唤,回归吧,寒冰之帝王!”该隐再次开启召唤阵,雪地上,那个魔法阵透出青白色的光芒,慢慢碎裂,一声王者般的咆哮从飞散的冰碴和雪片中迸射而出,慢慢归于平静的雪雾中,一个强壮高大的身影显现在面前——冥虎 “主人……我来了……”四灵兽之中,除了三头犬就只有冥虎可以使用人类的语言。 “我需要你的帮助,看到了?”该隐抬起手中镰蟒变成的镰刀和身后空中的骨面鹫。 “最终一战吗?……那家伙在哪?”所谓那家伙指的正是三头犬。 “应该已经先我们一步到我的城堡了,接下来,看你得了,如果顺序可以是先找你再找其他三位的话会轻松些呢,呵呵,总之,打开穿越门吧。”该隐笑了笑。 “我明白了。”冥虎转过身,朝着一无所有的空气狂暴的吼着,接着,凭空出现了一个冒着白光的洞穴,冥虎退到一边,将该隐让了进去,然后是骨面,之后冥虎才跟了进去,这道门让该隐直接回到了黄金城堡…… 第9章 :觉醒之时 “都到齐了……四灵兽……”该隐看着眼前自己的四个孩子,“……别西卜,听说你找到老师的转世资料了。” “的确……不过老师的转世资料真的是太混乱了,看来为了掩人耳目下了不少功夫,可是这下,我们就该麻烦了……”别西卜拿着手上那份资料。 “啊……是啊……应该会有什么特殊的记号吧……如果是老师的话应该会给我们留下点线索,这13条记录是最新的吧?”该隐同样盯着这份资料。 “没错,最新的……弗兰德他们做的跟随记录魔法还是很管用的,不过……他们为什么没发现这份记录才让人觉得奇怪。” “嗯……我想……”该隐的话刚说出来,整个城堡却发生了严重的震动,“怎么?这……震动,这源头似乎是……书房那边!!!!跟我来别西卜!!!” “怎……”别西卜还有疑问,但是还是跟了过去。 收藏品储物室里,阿雷桑德罗的身体翻出了淡淡的灰白色光芒,握在胸前的光之剑也发出了尖锐的蜂鸣声,他猛然睁开了双眼,那双眼睛里同时也发出了灰白色的光芒,还有口耳鼻,都发出了这样的光芒,而他的样子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光芒越来越耀眼,他变成了一个与自己等身大小的光球,之后变成了一个灰白色的巨蛋,随后碎裂,内里发出了黑红色的光线,然后,三对无比巨大的黑灰色翅膀冲破蛋壳而出,最后,整个巨蛋碎裂了。他变了,变成了那位堕天使的模样,只是身体却依然是那个孩子的身形。 “嗯……果然不够……”他说完伸展了一下翅膀,这一下仿佛释放出了巨大的力量,让大地为之一振。 “灵魂……只有这部分的‘神’所存在的灵魂是不够的……还有12个……12个灵魂……”他闭上眼睛,感觉着什么。“嗯,散落在世界各地……哼。” 突然,储物室的门被快速打开“老师!!!”冲进来的该隐和别西卜一通说道。 “该隐……我早说过的,做事稳重一点……别这么毛毛躁躁的~”他看着该隐微微一笑,那表情仿佛春天的湖水般温柔。 “是,但是,老师,您终于回来了!我……我太激动了。” “啊,我知道……别西卜,你也看好他啊,该隐总是激动,我担心的就是这个,呵呵。” “抱歉抱歉,老师。”别西卜带着明显的笑容鞠躬道歉。 “这些都不要管了……你们仔细看看我这身体……”路西法自己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嗯,这……借体回天……的确是没问题了,可是灵魂不够,老师……您看,这个。”该隐拿起了那份资料,而却被路西法拦住了。 “我知道情况,毕竟事情是我自己干的……我虽然感知到了那些灵魂的位置,不过不像我想想的那么好办,那些分出去的灵魂分为‘力’和‘怨’还有‘气’……其中力和气我可以自己去找,但是怨却不是我能随便找到的,虽然我知道具体位置……但是……” “但是……?”该隐仔细听着。 “水里……现在这个只包含着精神的灵魂无法进入水中……这就是最大的问题,所以需要别人帮我去寻找,怨是我遁入水中的必须灵魂,但是,全都在水里……四个……” “沃尔特!”该隐打了个响指,大喊道,身后的墙里立刻走出一人,那个只有黑袍而看不到身体的人。 “大人有何吩咐。”那人似乎是恭恭敬敬的单膝下跪,但是没有身体,所以只能看到衣物摆出了那个姿势。 “老师,把灵波高速沃尔特吧,他是水魔军的指挥。” “……嗯,看来现在也只能靠你们了,现在这个我,除了别西卜和你能认出来其他人都看不出来,我看连撒旦那家伙都看不出来,好吧,拜托你了,沃尔特先生。”路西法礼貌的对着沃尔特鞠了一躬表示感谢。 “遵命……”沃尔特起身,没用该隐再做过多指示走到了路西法身前。 “记住这个波段……嗯……”路西法用一只手指顶住对方应该是额头的地方传达着那种特殊的波段。“刚好……你有不错的感知力……嗯,好了,之后麻烦你了,沃尔特先生。”路西法完成了波段传送后又一次深鞠一躬,对方也以同样的姿势回礼。 “……去吧,沃尔特,靠你了!”该隐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位置。 “我去了!” “你的人做事的效率都够高的啊……该隐……”别西卜看着已经遁形的沃尔特。 “嗯…还好……”该隐随便回答了一下“之后老师,您怎么办。” “‘力’和‘气’我自己就可以了……不过,需要你赔给我一个灵兽,冥虎吧,那样能省不少时间……这段时间如果沃尔特找完‘怨’的话。”路西法递给该隐一个似乎是水晶球的东西。“放进这里就好了……” “遵从!”说话间,该隐已经招来冥虎。“虎,之后你跟老师出去一段时间吧,拜托了。” “是,主人……”冥虎应允了一声放低身体站在路西法身前。路西法跳上冥虎的背脊。 “好了,之后的我自己解决,剩下的,你别太冲动,等我回来之后在考虑复仇的事情,孩子,虽然说你现在有独当一面的力量了……但是,那个人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估计的……”路西法又跟该隐叮嘱了一句。 “是!谨尊师命!”该隐鞠躬。 “嗯,走了!”路西法轻轻拍了拍冥虎的背,对方打开了穿越门,随后,他们消失了。 “……既然老是这么说,看来你需要忍耐一段时间了,该隐……” “嗯……等等!亚伯呢?!”回来不久,该隐突然发现该觉不到兄弟的气息了。而此时,德古拉突然出现在身后,并速速下跪。 “属下无能!亚伯大人今早失踪,和芬里尔一起……我……”听到亚伯和芬里尔在一起,该隐紧张的表情缓解下来。 “好了……没事了,既然是和战狼在一起就没问题了。起来吧孩子……”该隐扶起德古拉。“亚伯啊亚伯……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亚伯!你在这里啊!!”女孩的声音呼唤着亚伯的名字,后者不明所以的看着对方。 “她是谁……大人?”芬里尔问亚伯。 “我刚刚想问你同样的问题……”亚伯也是一头雾水。 “诶?亚伯,你的头发怎么?上次还是金色的呢,遇到什么事情了,怎么几天就变成白发了?!”女孩看到了对方与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的不同之处。 “啊……我想我知道了……小姐,你认错人了,你见过的是我哥哥,我的确是亚伯没错,不过,你见到的不是我,抱歉。”亚伯微微一笑。 “诶?双胞胎?你们真的好像呢?除了头发和眼睛……” “啊……哥哥他做过什么吗?” “啊……他治好了爷爷的病,但是还想再见他一次……还没好好谢谢他呢……” “……你的谢意我会替你转达给哥哥的。”该隐听着女孩的话,心里暗自为自己有这样一个哥哥感到骄傲。 “嗯……谢谢……我……啊,我还有事呢,那你,嗯,如果可以,去我家休息一下也行,还有你的……大狗也可以,我先走啦,我家在这条巷子最后一间。”女孩笑着离开了。 “大……大狗……………………”芬里尔变回了狼的样子好长一段时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被人看成了狗。 “好啦,芬里尔,别闹别扭了,我们走吧。” “……啊,不过那个人……好像在大人的画室里见过,好像是‘希拉’……” “诶?希拉?!!”亚伯非常惊讶。 “对啊,亚伯大人,您知道吗?……” “……大哥的妻子啊……” “那个女孩吗……大人的眼光,还真独特呢。” “不废话了,别忘了我们是来当间谍的,去那个地方吧……”两人迈开脚步朝着教皇厅的方向前进。 “大人,原谅我,原谅我吧,我,我,我真的找不到,也许已经被人杀死了,既然找不到肯定就是坏掉了啊,不要,不要啊!”一声清脆的枪响后,多米特利被一枪击毙,巴斯洛梅斯身后的男人手中拿着一把异常巨大的手枪,转眼看多米特利的头,被硬生生的轰掉了一大半。 “废物……留你无用了……”巴斯洛梅斯带着毫无感情的眼神看着倒在地上的疯狂博士,又鄙夷的瞪了一眼后转身走了。 “有罪者,清理完毕,处刑模式解除,破坏者保险上锁,任务完成,撤退。”巴斯洛梅斯身后的男人说出来一连串机械的词语,迈着沉重的不发跟在前者的身后,就连走路的频率,也如此机械。 “该死的多米特利,竟然弄丢了一只危险的白老鼠……X-304,搜索那家伙留下的麻烦,带上你的钢铁部队,就算把整个罗马翻个底朝天也要给我找出来!!!” “确定!任务开始!”对方说完后朝着另外的方向走去,气红了脸的巴斯洛梅斯向着旁边后赶来的几名守卫下达了处理多米特利尸体的命令,怒目圆睁的离开了。 第10章 :被背叛的背叛者 “今天搜索队不知道又在干什么了……那些铁疙瘩已经把罗马城搜了个上上下下了。”罗马街上,几个普通民众围在一起交谈着。 “是啊,天知道这群疯子到底在找什么呢,我今天睡的好好的被硬生生的从家里拽出来。”带着黑眼圈的男子不满的说道。 “听说好像是什么实验事故跑出来了什么危险地生物吧,真搞不懂。”一旁的女人似乎知道什么消息。 一个中年妇女在旁边调侃着说:“哈哈,不会是什么僵尸之类的东西吧。” “别开玩笑了,这里可是最接近神的地方,怎么会有那么邪恶的研究,玛丽阿姨你又在胡思乱想了。” 所有人都在讨论机械兵搜城的事情,没人注意到一人一狼从身边走过。 “看来他们已经对安德烈的失踪恐慌了……还有这些可怜的人们,最接近神的地方……也许他们根本不知道,神本身是多么自私的存在。” “大人……”芬里尔用头拱了拱亚伯。“那边,我们要不要避一避。”对面走来一队机械兵。 “放心,他们查不出我们来的,我已经对我们的身体做过加护了。稍微低调点就好……”亚伯看到机械兵之后非但不躲,还迎着走了过去。 芬里尔摇了摇头跟了上去,但是刚走出几步就停了下来,趴在地上仔细听着。 “怎么了,芬里尔!”亚伯见对方停住了回身问道。此时机甲兵正从身边走过,不过因为亚伯使用心灵感应传达的语言,所以没发现。 “地下……地下有个很大的建筑……而且传出来微弱的求救声……”芬里尔同样用心灵感应传送回去。 “先离开这里,我们不能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地下做出对他们来说不可思议的事情,找个稍微偏僻一点的地方……”亚伯迅速做出了决定。 人和狼一起以最快速度图为出人头攒动的闹市,来到一处偏僻的小巷。 “这下边呢,芬里尔!” “看来是联通的……要去吗大人……?” “当然……我们走!”亚伯说完后,芬里尔变回半人半狼的样子,一拳砸向地面,但是,这一拳似乎没有半点力量,只是单纯的砸了下去而已,随后,地表的泊油路渐渐呈现旋涡状下陷,慢慢的变成了一个黑乎乎的大洞,芬里尔和亚伯对视了一下,跳了下去。而那洞口也在两人跳下后立刻复原,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这地方还真是,必须要用变态来形容了吧。”芬里尔小声说着,生怕声音大了引起什么机关。 “……这里简直就是个屠宰场。”明亮的实验室里,各种培养槽中浸泡的人的身体,但是有一些已经不能算是人了,那些歪曲的脸,破体而出的内脏,扭曲的仿佛面条一般毫无生气的四肢,无论如何,这里都不像这个所谓的最接近神的地方该有的景象。 “我还真想问问那些红衣主教,这难道就是他们所宣扬的人道?真够可笑的啊……”芬里尔鄙夷的看着这里的一切。 “你刚才说的求救声从哪里发出来的,芬里尔。” “啊,差点忘了,按照现在我们的位置和刚才的位置……应该是东北方向,那边的回音给人的感觉是个球形室,而且面积相当大,声波判断的话……至少有圣彼得教堂的占地面积那么大……” “走吧,闲逛我也不想在这种恶心的地方……”两个人一个变成狼快速向着东北方跑,另一个则用低空飞行的状态紧随其后,当他们好不容易来到那个地方的时候,眼前的景象真的让他们吓了一跳,整个实验室围绕着一个巨大机器建成,那机器上接触了无数根管子,而管子的源头,是一个被扎成刺猬一般的女孩。也许说女孩已经不合适了,这更像一具女尸,但,她显然还活着,亚伯一抬手,那些管子都自动从女体身上拔出,随后,女体从机器的束缚中解脱出来,慢慢飘起。 “芬里尔,接住她。”亚伯下达命令后芬里尔冲了出去,在跳跃的过程中变回人形接住了女体,亚伯拉起袖子,手中运气形成一把无形的匕首刺破了自己的皮肤,让血液流出身体,他走到女体面前,将流血的伤口对准对方已经破裂的嘴唇滴了下去,血液被女体一滴不剩的吸收了,差不多的时候,亚伯在那伤口上轻抚,伤口消失,他让芬里尔放下女体,两人观察着,接着,全裸的女体开始从腹部开始,如同冲入了空气的气球一样,干别的身体上,皱纹慢慢的以腹部为中心消失,之后,全身扩散,最终,一个17、8岁的少女慢慢呈现在芬里尔和亚伯面前,亚伯把身上的黑色长袍脱了下来,让芬里尔给对方穿上,而意识模糊的少女慢慢的清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她勉强站了起来。 “是,是你们救了我?” “救你的是你自己,如果你不呼救,我的朋友也不会听到的。”亚伯温柔的说道。 “谢谢!”披着黑色长袍的少女深深鞠了一躬。“但是……父亲,我父亲在哪!?”女孩突然惊慌起来。 “这里只有你,小姐,这里除了你难道还有别的长生种?” “不,我父亲不是长生种,是我人类时的父亲,他,我,这个机器就是他的发明。” “什么?!你的意思!你是说,你的父亲是在用你做实验?!”芬里尔听到之后震惊的有点语无伦次。 “不,父亲……父亲是为了人类更好生活下去才在这里……我,我是自愿用自己当做母体的。”女孩为自己的父亲辩解道。 “……”亚伯只是张开了一下嘴,没再多说,但实际,他心里的想法也是不言而喻。 “人类……还真够伟大的……”芬里尔不屑的催了一口。 “看来昨天死掉的人……应该就是她所说的父亲了……”亚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什么?大人您怎么知道的?” “虽然我不知道那些机械兵是什么原理的,不过还是看到他们那个领头的记忆力的东西了,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工作牌上似乎写着多米特利……是他吧,小女孩。” “什么!?父亲……父亲被处死了?!”女孩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是事实……但是……切……”亚伯在心里为这个女孩感到悲哀,有这样绝情的父亲再加上她自己这么愚蠢,真的太可笑了。 “不……父亲他……父亲……”已经变成长生种的女孩依然对父亲存有眷恋,痛苦的掩面哭泣。 亚伯看和芬里尔对视了一下,点了下头。 “想报仇吗……?”亚伯试探的问道。 “想!”女孩义无反顾的说道。 “那好,跟着我吧……你叫什么名字!”亚伯严肃的说着。 “艾蕾莎!” “很好,我是亚伯,是该隐的弟弟,也就是你们认为妨碍你们人类生存下去的那些人头目的兄弟。”亚伯挑明了自己的身份,他想知道,对方知道自己是和人类敌对的生物是还会不会义无反顾的跟随自己。 “我愿意跟随您,亚伯大人,那些人用难以原谅的方式背叛了我的父亲,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继续站在人类这一方了,我愿意追随您,我要复仇!”充满憎恨的火焰从少女的双眼中迸射出来,亚伯带着一丝无法察觉的微笑看着眼前的女孩,随后摇了摇头。 “不管怎么说,先给你找一件像样的衣服吧……”亚伯无奈着。 “已经搜集到一个了……真没想到会在抹香鲸的身体里……”被下达寻找深海中路西法“怨”魂的沃尔特看着手套里那颗晶莹剔透的灵体,身边游走的那头抹香鲸似乎没有受任何影响。“看来,哪位大人的灵魂只是以寄宿形式依附在这些生物体内……去除这些不会干扰到那些动物的正常生活……这样最好……”他用之前路西法交给他的那个容器把魂装在其中,“下一处……下一处……好像挺近的呢。”无形沃尔特继续在海面上游走,在别人眼里,他只是一件随风飘舞的长袍,这样说不定会把路过的船只吓个半死也说不定。 “喂,没搞错吧,我不喜欢鲨鱼……”沃尔特孤独的漂游在海平面之上,距离目标不远的时候,他发现了,目标是一只大白鲨。 “……第三个……‘力’之魂……”路西法这边就轻松得多,他已经找到了三个‘力’之魂,一个‘气’之魂,“非洲的天气,不知道你会不会习惯啊,冥虎……”他轻轻拍了拍座下的冥虎。 “硬要说的话,这里的天气真的很糟糕,我终年生活在严寒地带,对于这样的天气的确忍无可忍。”冥虎照实说道。 “抱歉啦,等我找完灵魂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先忍耐一阵子吧。”路西法微笑着说道。 “是!” “弗兰德,虽然说,这次你们的失职让老师的转生秘密没被发现,但是,希望,以后类似的情况不要发生在别的灵魂身上。” “是,大人!” “好了,退下吧,你们五个。” “吾等告退。”五个死神一起消失在该隐城堡的大厅内,他们留下的那个东西,让该隐饶有兴致的端详了好久。 “大人,这是……”德古拉凑上前来,凯米拉则紧随其后。 “……上古冥界石板……是冥界最初时发现的……当时,我只发现了十七块……这是最后一块,也是最重要的一块……这些文字只有我和弗兰德以及老师才能看懂,所以,不是我不信任你,德古拉,这是机密……” “我当然没有怀疑大人的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 “这东西给人的感觉实在太差了……我不知道,尽管是曾经被人说成无恶不作的恐惧的支配者的我在这东西面前居然都感觉……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德古拉带着紧张的表情看着这石板。 “的确……它就是那样的东西……这是我的王牌……”该隐满意的看着石板,露出一个恐怖的笑容。“啊……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德古拉,看来还需要你帮我照顾下这座价值不菲的城堡了。”该隐突然想起了什么。 “是,大人!” “另外,那个石板,放在我藏书阁的储藏室里。凯米拉……想的话,去见见那孩子也没关系,我批准了。”该隐交代完事情之后,冲着凯米拉一笑。 “……这,大人……我……”凯米拉居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该隐看到对方的窘态,捧腹大笑:“哈哈……你居然还有这样的时候,唉,凯米拉,能让人悲鸣的呢居然会有这么腼腆的时候,好了好了,我说真的,你可以去,我先走了,骨面!”随着该隐笑声越来越小,他慢慢走出城堡大门,骨面鹫已经应他的召唤来到了城堡前的漂浮广场上。“我先走了,这次时间虽然不会太长,不过,还是要劳烦你了,德古拉。”该隐说着就催动骨面鹫冲向云霄。 “哼……”德古拉强忍着的笑声终于被释放出来了一点。明显也是因为凯米拉刚才的窘态。 “弗拉德!!!你不要再笑了!”凯米拉生气的同时叫出了德古拉本来的名字,两个人是老相识了。 “好吧好吧,女王殿下,唉……呵呵。”德古拉摇摇头略带笑意的返回城堡,凯米拉瞪了他一眼,随即站在原地。 “凯瑟琳……已经……十七年了啊……” “说实话……这样的事情,我还是不喜欢……”年轻的男子朝着身边的同伴说着。 “没办法啊,肖恩,这是我们的工作……虽然,我也不喜欢杀人……” “就算是已经被咬了,可是,也应该在他们完全失去人性的时候再动手吧,有的时候……我一直在考虑,狩魔猎人,到底是正是邪……也许,也许我们才是邪恶的东西吧,路易……”被称为肖恩的人看着眼前已经失去生命的那具老人的尸体,沉痛的说着。 “……我知道……你的悲伤,我都理解……但是,这就是宿命,更是没办法反驳的严酷的事实,你不杀他,他过不了多久就会反过来杀你……与其让他以那样的姿态活着,还不如让他以人类的身份死去,如果真的有什么歉意……这样吧,我们把他安葬了吧。”被称为路易的人收起手中的长剑,搬动老人的尸体。 “也只能这样了……唉……”肖恩把手上的鞭子插入裤腰带中。“搞不好,我们才该死呢……”说完他也去搬老人的尸体。 “别这样朋友……我们能做的只有祈祷,仅此而已……看开点吧,这就是现实。” “如果这就叫现实的话,我真希望,自己不是人……”肖恩愤恨的看着自己的手中抬着的尸体。 “……你这话是认真的吗?!”路西惊讶的看着他。 “嘿嘿……放轻松……我的家族历代都在做这个……话虽是那么说,不过我可不想死后被家族的祖祖辈辈唾骂啊……” “……希望是,贝尔蒙特……”路易阴沉的说着。 “你们莫里斯家也一样……”这就是两大除魔者家族的末裔,他们的联手给教皇厅的整体士气提高了数倍,但是,迷茫的两人却也对自己做的事情充满疑惑。 “这件衣服好像蛮适合你的……”看着眼前女孩的新装束,亚伯赞许了一下。对方现在的样子很像童话故事里的巫女,不过是可爱的那种,黑色的面纱、黑玫瑰一样的发卡,还有那身黑色的礼服晚装以及蕾丝长袜和黑色的皮鞋,看上去还有几分魅惑感。 “谢谢大人。”女孩用一个非常标准的贵族女孩应有的礼仪回敬对方。 “不管怎么说,亚伯大人,您的钱是从哪弄到的?……” “诶……说来话长,还是不解释了……”亚伯心虚的避开了这个问题。 “诶……”芬里尔看着对方的眼神,刚才亚伯离开了一阵子,回来之后就拿了一个奇怪的皮箱,之后…… “不要那么看着我,我发誓我没有变成雾气到那个什么银行金库里去拿钱。”看着对方的眼神,紧张的亚伯不打自招。 “还是……还是当我没问吧……”芬里尔无奈的看着亚伯。 “好了,结账走吧,我可不想总在这么引人注目的场合呆着。”亚伯站起身来,身上竟不知何时穿上了一身神父的衣服。 “大人,扣子,排列完全错了!”芬里尔看着亚伯把扣子弄得七扭八歪很是无语。 “……失误了,总之,去教皇厅总部吧,间谍的工作就要开始了……”亚伯自信么吗的呆着一人一狼出发,但是衣服扣子还是歪七扭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