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追溯起源 建安十一年。末。 隆中。 卧龙岗。 夜晚。 “今夜恐怕不安宁”一个将近三十的灰衣男子煽动着手中的羽扇说。 “二哥,又在研究天象啊?”一个年龄相仿的白衣男子朝男子走去。 “天象奇观,有大事发生” “二哥,不知什么事是大事?”白衣男子好笑的看着他的二哥说。 “大事?我又不能预言,只能算出来,会发生就是啦!这一次我竟看不出是什么事?”羽扇轻拂,灰衣男子的眼眸闪着不知名的光亮。 “二哥,你还要在这深山里呆多久?什么时候准备出山?”白衣男子双手附后,问道。 “快啦!” “能不能准确点,你不急我们还急呢” “快了”灰衣男子依旧如此说。白衣男子嘟了嘟嘴,没再问。 二人沉默半响,白衣男子耐不住无聊,先行回去。 过了许久,“今夜有星无月……天罡正亮……会发生什么事……唉!”说完,灰衣男子抬头看了看天罡星,停啦半刻,他也离去。 这时,天罡星突然亮啦一瞬,这可不是刚才的亮度,已经变得异常闪亮,一瞬过后,星空又恢复了它原来的模样,天罡星也渐渐暗了下去。 第2章 三顾茅庐 却说玄德正安排礼物,欲往隆中谒诸葛亮,忽人报:“门外有一先生,峨冠博带三顾茅庐,道貌非常,特来相探。”玄德曰:“此莫非即孔明否?”遂整衣出迎。视之,乃司马徽也。 玄德大喜,请入后堂高坐,拜问曰:“备自别仙颜,因军务倥偬,有失拜访。今得光降,大慰仰慕之私。”徽曰:“闻徐元直在此,特来一会。”玄德曰:“近因曹操囚其母,似母遣人驰书,唤回许昌去矣。” 徽曰:“此中曹操之计矣!吾素闻徐母最贤,虽为操所囚,必不肯驰书召其子;此书必诈也。元直不去,其母尚存;今若去,母必死矣!”玄德惊问其故,徽曰:“徐母高义,必羞见其子也。” 玄德曰:“元直临行,荐南阳诸葛亮,其人若何?”徽笑曰:“元直欲去,自去便了,何又惹他出来呕心血也?”玄德曰:“先生何出此言?”徽曰:“孔明与博陵崔州平、颍川石广元、汝三顾茅庐 南孟公威与徐元直四人为密友。此四人务于精纯,惟孔明独观其大略。尝抱膝长吟,而指三人曰:“公等仕进可至刺史、郡守。” 众问孔明之志若何,孔明但笑而不答。每常自比管仲、乐毅,其才不可量也。”玄德曰:“何颍川之多贤乎!”徽曰:“昔有殷馗善观天文,尝谓群星聚于颍分,其地必多贤士。”时云长在侧曰:“某闻管仲、乐毅乃春秋、战国名人,功盖寰宇;孔明自比此二人,毋乃太过?”徽笑曰:“以吾观之,不当比此二人;我欲另以二人出之。”云长问:“那二人?”徽曰:“可比兴周八百年之姜子牙、旺汉四百年之张子房也。”众皆愕然。 徽下阶相辞欲行,玄德留之不住。徽出门仰天大笑曰:“卧龙虽得其主,不得其时,惜哉!”言罢,飘然而去。 玄德叹曰:“真隐居贤士也!”次日,玄德同关、张并从人等来隆中。遥望山畔数人,荷锄耕于田间,而作歌曰:“苍天如圆盖,陆地似棋局;世人黑白分,往来争荣辱:荣者自安安,辱者定碌碌。南阳有隐居,高三顾茅庐 眠卧不足!”玄德闻歌,勒马唤农夫问曰:“此歌何人所作?”答曰:“乃卧龙先生所作也。”玄德曰:“卧龙先生住何处?”农夫曰:“自此山之南,一带高冈,乃卧龙冈也。 冈前疏林内茅庐中,即诸葛先生高卧之地。”玄德谢之,策马前行。不数里,遥望卧龙冈,果然清景异常。后人有古风一篇,单道卧龙居处。诗曰:“南阳城西二十里,一带高冈枕流水:高冈屈曲压云根,流水潺潺飞石髓;势若困龙石上蟠,形如单凤松阴里;柴门半掩闭茅庐,中有高人卧不起。 修竹交加列翠屏,四时篱落野花馨;床头堆积皆黄卷,座上往来无白丁;叩户苍猿时献果,守门老鹤夜听经;囊里名琴藏古锦,壁间宝剑挂七星。庐中先生独幽雅,闲来亲自勤耕稼:专待春雷惊梦回,一声长啸安天下。”玄德来到庄前,下马亲叩柴门,一童出问。 玄德曰:“汉左将军宜城亭侯领豫州牧皇叔刘备,特来拜见先生。”童子曰:“我记不得许多名字。”玄德曰:“你只说刘备来访。”童子曰:“先生今早少出。”玄德曰:“何处去了?”童子曰:“踪迹不定,不知何处去了。”玄德曰:“几时归?”童子曰:“归期亦不定,或三五日,或十数日。”玄德惆怅不已。张飞曰:“既不见,自归去罢了。”玄德曰:“且待片时。” 云长曰:“不如且归,再使人来探听。”玄德从其言,嘱付童子:“如先生回,可言刘备拜访。”遂上马,行数里,勒马回观隆中景物,果然山不高而秀雅,水不深而澄清;地不广而平坦,林不大而茂盛;猿鹤相亲,松篁交翠。观之不已,忽见一人,容貌轩昂,丰姿俊爽,头戴逍遥巾,身穿皂布袍,杖藜从三顾茅庐 山僻小路而来。玄德曰:“此必卧龙先生也!”急下马向前施礼,问曰:“先生非卧龙否?”其人曰:“将军是谁?”玄德曰:“刘备也。”其人曰:“吾非孔明,乃孔明之友博陵崔州平也。” 玄德曰:“久闻大名,幸得相遇。乞即席地权坐,请教一言。”二人对坐于林间石上,关、张侍立于侧。州平曰:“将军何故欲见孔明?”玄德曰:“方今天下大乱,四方云扰,欲见孔明,求安邦定国之策耳。”州平笑曰:“公以定乱为主,虽是仁心,但自古以来,治乱无常。 自高祖斩蛇起义,诛无道秦,是由乱而入治也;至哀、平之世二百年,太平日久,王莽篡逆,又由治而入乱;光武中兴,重整基业,复由乱而入治;至今二百年,民安已久,故干戈又复四起:此正由治入乱之时,未可猝定也。将军欲使孔明斡旋天地,补缀乾坤,恐不易为,徒费心力耳。 岂不闻顺天者逸,逆天者劳;数之所在,理不得而夺之;命之所在,人不得而强之乎?”玄德曰:“先生所言,诚为高见。但备身为汉胄,合当匡扶汉室,何敢委之数与命?”州平曰:“山野之夫,不足与论天下事,适承明问,故妄言之。”玄德曰:“蒙先生见教。 但不知孔明往何处去了?”州平曰:“吾亦欲访之,正不知其何往。”玄德曰:“请先生同至敝县,若何?”州平曰:“愚性颇乐闲散,无意功名久矣;容他日再见。”言讫,长揖而去。玄德与关、张上马而行。张飞曰:“孔明又访不着,却遇此腐儒,闲谈许久!”玄德曰:“此亦隐者之言也。”三人回至新野,过了数日,玄德使人探听孔明。回报曰:“卧龙先生已回矣。”玄德便三顾茅庐 教备马。张飞曰:“量一村夫,何必哥哥自去,可使人唤来便了。”玄德叱曰:“汝岂不闻孟子云:欲见贤而不以其道,犹欲其入而闭之门也。孔明当世大贤,岂可召乎!”遂上马再往访孔明。 关、张亦乘马相随。时值隆冬,天气严寒,彤云密布。行无数里,忽然朔风凛凛,瑞雪霏霏:山如玉簇,林似银妆。张飞曰:“天寒地冻,尚不用兵,岂宜远见无益之人乎!不如回新野以避风雪。” 玄德曰:“吾正欲使孔明知我殷勤之意。如弟辈怕冷,可先回去。”飞曰:“死且不怕,岂怕冷乎!但恐哥哥空劳神思。”玄德曰:“勿多言,只相随同去。”将近茅庐,忽闻路傍酒店中有人作歌。 玄德立马听之。其歌曰:“壮士功名尚未成,呜呼久不遇阳春!君不见东海者叟辞荆榛,后车遂与文王亲;八百诸侯不期会,白鱼入舟涉孟津;牧野一战血流杵,鹰扬伟烈冠武臣。又不见高阳酒徒起草中,长楫芒砀隆准公;高谈王霸惊人耳,辍洗延坐钦英风;东下齐城七十二,天下无人能继踪。 二人功迹尚如此,至今谁肯论英雄?”歇罢,又有一人击桌而歌。其歌曰:“吾皇提剑清寰海,创业垂基四百载;桓灵季业火德衰,奸臣贼子调鼎鼐。青蛇飞下御座傍,又见妖虹降玉堂;群盗四方如蚁聚,奸雄百辈皆鹰扬,吾侪长啸空拍手,闷来村店饮村酒;独善其身尽日安,何须千古名不朽!” 二人歌罢,抚掌大笑。玄德曰:“卧龙其在此间乎!”遂下马入店。见二人凭桌对饮:上首者白面长须,下首者清奇古貌。玄德揖而问曰:“二公谁是卧龙先生?”长须者曰:“公何人?欲寻卧龙何干?” 玄德曰:“某乃刘备也。欲访先生,求济世安民之术。”长须者曰:“我等非卧龙,皆卧龙之友也:吾乃颍川石广元,此位是汝南孟公威。”玄德喜曰:“备久闻二公大名,幸得邂逅。今有随行三顾茅庐 马匹在此,敢请二公同往卧龙庄上一谈。”广元曰:“吾等皆山野慵懒之徒,不省治国安民之事,不劳下问。明公请自上马,寻访卧龙。”玄德乃辞二人,上马投卧龙冈来。 到庄前下马,扣门问童子曰:“先生今日在庄否?”童子曰:“现在堂上读书。”玄德大喜,遂跟童子而入。至中门,只见门上大书一联云:“淡泊以明志。宁静而致远。”玄德正看间,忽闻吟咏之声,乃立于门侧窥之,见草堂之上,一少年拥炉抱膝,歌曰:“凤翱翔于千仞兮,非梧不栖;士伏处于一方兮,非主不依。乐躬耕于陇亩兮,吾爱吾庐;聊寄傲于琴书兮,以待天时。” 玄德待其歌罢,上草堂施礼曰:“备久慕先生,无缘拜会。昨因徐元直称荐,敬至仙庄,不遇空回。 今特冒风雪而来。得瞻道貌,实为万幸,”那少年慌忙答礼曰:“将军莫非刘豫州,欲见家兄否?”玄德惊讶曰:“先生又非卧龙耶?”少年曰:“某乃卧龙之弟诸葛均也。 愚兄弟三人:长兄诸葛瑾,现在江东孙仲谋处为幕宾;孔明乃二家兄。”玄德曰:“卧龙今在家否?”均曰:“昨为崔州平相约,出外闲游去矣。”玄德曰:“何处闲游?”均曰:“或驾小舟游于江湖之中,或访僧道于山岭之上,或寻朋友于村落之间,或乐琴棋于洞府之内:往来莫测,不知去所。” 玄德曰:“刘备直如此缘分浅薄,两番不遇大贤!”均曰:“少坐献茶。”张飞曰:“那先生既不在,请哥哥上马。”玄德曰:“我既到此间,如何无一语而回?”因问诸葛均曰:“闻令兄卧龙先生熟谙韬略,日看兵书,可得闻乎?”均曰:“不知。”张飞曰:“问他则甚!风雪甚紧,不如早归。”玄德叱止之。均曰:“家兄不在,不敢久留车骑;容日却来回礼。” 玄德曰:“岂敢望先生枉驾。数日之后,备当再至。愿借纸笔作一书,留达令兄,以表刘备殷勤之意。”均遂进文房四宝。 玄德呵开冻笔,拂展云笺,写书曰:“备久慕高名,两次晋谒,不遇空回,惆怅何似!窃念备汉朝苗裔,滥叨名爵,伏睹朝廷陵替,纲纪崩摧,群雄乱国,恶党欺君,备心胆俱裂。 虽有匡济之诚,实乏经纶之策。仰望先生仁慈忠义,慨然展吕望之大才,施子房之鸿略,天下幸甚!社稷幸甚!先此布达,再容斋戒薰沐,特拜尊颜,面倾鄙悃。统希鉴原。”玄德写罢,递与诸葛均收了,拜辞出门。 均送出,玄德再三殷勤致意而别。方上马欲行,忽见童子招手篱外,叫曰:“老先生来也。”玄德视之,见小桥之西,一人暖帽遮头,狐裘蔽体,骑着一驴,后随一青衣小童,携一葫芦酒,踏雪而来;转过小桥,口吟诗一首。诗曰:“一夜北风寒,万里彤云厚。 长空雪乱飘,改尽江山旧。仰面观火虚,疑是玉龙斗。纷纷鳞甲飞,顷刻遍宇宙。骑驴过小桥,独叹梅花瘦!”玄德闻歌曰:“此真卧龙矣!”滚鞍下马,向前施礼曰:“先生冒寒不易!刘备等候久矣!”那人慌忙下驴答礼。 诸葛均在后曰:“此非卧龙家兄,乃家兄岳父黄承彦也。”玄德曰:“适间所吟之句,极其高妙。”承彦曰:“老夫在小婿家观《梁父吟》,记得这一篇;适过小桥,偶见篱落间梅花,故感而诵之。 不期为尊客所闻。”玄德曰:“曾见令婿否?”承彦曰:“便是老夫也来看他。”玄德闻言,辞别承彦,上马而归。正值风雪又大,回望卧龙冈,悒怏不已。后人有诗单道玄德风雪访孔明。 诗曰:“一天风雪访贤良,不遇空回意感伤。冻合溪桥山石滑,寒侵鞍马路途长。当头片片梨花落,扑面纷纷柳絮狂。回首停鞭遥望处,烂银堆满卧龙冈。”玄德回新野之后,光阴荏苒,又早新春。乃令卜者揲蓍,选择吉期,斋戒三日,薰沐更衣,再往卧龙冈谒孔明。 关、张闻之不悦,遂一齐入谏玄德。正是:高贤未服英雄志,屈节偏生杰士疑。 却说玄德访孔明两次不遇,欲再往访之。关公曰:“兄长两次亲往拜谒,其礼太过矣。想诸葛亮有虚名而无实学,故避而不敢见。兄何惑于斯人之甚也!”玄德曰:“不然,昔齐桓公欲见东郭野人,五反而方得一面。况吾欲见大贤耶?”张飞曰:“哥哥差矣。量此村夫,何足为大贤;今番不须哥哥去;他如不来,我只用一条麻绳缚将来!” 玄德叱曰:“汝岂不闻周文王谒姜子牙之事乎?文王且如此敬贤,汝何太无礼!今番汝休去,我自与云长去。”飞曰:“既两位哥哥都去,小弟如何落后!”玄德曰:“汝若同往,不可失礼。”飞应诺。 于是三人乘马引从者往隆中。离草庐半里之外,玄德便下马步行,正遇诸葛均。玄德忙施礼,问曰:“令兄在庄否?”均曰:“昨暮方归。将军今日可与相见。”言罢,飘然自去。 玄德曰:“今番侥幸得见先生矣!”张飞曰:“此人无礼!便引我等到庄也不妨,何故竟自去了!”玄德曰:“彼各有事,岂可相强。”三人来到庄前叩门,童子开门出问。玄德曰:“有劳仙童转报:刘备专来拜见先生。”童子曰:“今日先生虽在家,但今在草堂上昼寝未醒。”玄德曰:“既如此,且休通报。”分付关、张二人,只在门首等着。 玄德徐步而入,见先生仰卧于草堂几席之上。玄德拱立阶下。半晌,先生未醒。关、张在外立久,不见动静,入见玄德犹然侍立。 张飞大怒,谓云长曰:“这先生如何傲慢!见我哥哥侍立阶下,他竟高卧,推睡不起!等我去屋后放一把火,看他起不起!”云长再三劝住。玄德仍命二人出门外等候。望堂上时,见先生翻身将起,忽又朝里壁睡着。 童子欲报。玄德曰:“且勿惊动。”又立了一个时辰,孔明才醒,口吟诗曰:“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孔明吟罢,翻身问童子曰:“有俗客来否?”童子曰:“刘皇叔在此,立候多时。”孔明乃起身曰:“何不早报!尚容更衣。”遂转入后堂。又半晌,方整衣冠出迎。 玄德见孔明身长八尺,面如冠玉,头戴纶巾,身披鹤氅,飘飘然有神仙之概。玄德下拜曰:“汉室末胄、涿郡愚夫,久闻先生大名,如雷贯耳。昨两次晋谒,不得一见,已书贱名于文几,未审得入览否?”孔明曰:“南阳野人,疏懒性成,屡蒙将军枉临,不胜愧赧。”二人叙礼毕,分宾主而坐,童子献茶。 茶罢,孔明曰:“昨观书意,足见将军忧民忧国之心;但恨亮年幼才疏,有误下问。”玄德曰:“司马德操之言,徐元直之语,岂虚谈哉?望先生不弃鄙贱,曲赐教诲。” 孔明曰:“德操、元直,世之高士。亮乃一耕夫耳,安敢谈天下事?二公谬举矣。将军奈何舍美玉而求顽石乎?”玄德曰:“大丈夫抱经世奇才,岂可空老于林泉之下?愿先生以天下苍生为念,开备愚鲁而赐教。”孔明笑曰:“愿闻将军之志。” 玄德屏人促席而告曰:“汉室倾颓,奸臣窃命,备不量力,欲伸大义于天下,而智术浅短,迄无所就。惟先生开其愚而拯其厄,实为万幸!”孔明曰:“自董卓造逆以来,天下豪杰并起。 曹操势不及袁绍,而竟能克绍者,非惟天时,抑亦人谋也。今操已拥百万之众,挟天子以令诸侯,此诚不可与争锋。 孙权据有江东,已历三世,国险而民附,此可用为援而不可图也。荆州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地,非其主不能守;是殆天所以资将军,将军岂有意乎? 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国,高祖因之以成帝业;今刘璋暗弱,民殷国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思得明君。 将军既帝室之胄,信义著于四海,总揽英雄,思贤如渴,若跨有荆、益,保其岩阻,西和诸戎,南抚彝、越,外结孙权,内修政理;待天下有变,则命一上将将荆州之兵以向宛、洛,将军身率益州之众以出秦川,百姓有不箪食壶浆以迎将军者乎? 诚如是,则大业可成,汉室可兴矣。此亮所以为将军谋者也。惟将军图之。”言罢,命童子取出画一轴,挂于中堂,指谓玄德曰:“此西川五十四州之图也。将军欲成霸业,北让曹操占天时,南让孙权占地利,将军可占人和。先取荆州为家,后即取西川建基业,以成鼎足之势,然后可图中原也。” 玄德闻言,避席拱手谢曰:“先生之言,顿开茅塞,使备如拨云雾而睹青天。但荆州刘表、益州刘璋,皆汉室宗亲,备安忍夺之?”孔明曰:“亮夜观天象,刘表不久人世;刘璋非立业之主:久后必归将军。” 玄德闻言,顿首拜谢。只这一席话,乃孔明未出茅庐,已知三分天下,真万古之人不及也!后人有诗赞曰:“豫州当日叹孤穷,何幸南阳有卧龙!欲识他年分鼎处,先生笑指画图中。”玄德拜请孔明曰:“备虽名微德薄,愿先生不弃鄙贱,出山相助。备当拱听明诲。” 孔明曰:“亮久乐耕锄,懒于应世,不能奉命。”玄德泣曰:“先生不出,如苍生何!”言毕,泪沾袍袖,衣襟尽湿。孔明见其意甚诚,乃曰:“将军既不相弃,愿效犬马之劳。”玄德大喜,遂命关、张入,拜献金麻礼物。孔明固辞不受。玄德曰:“此非聘大贤之礼,但表刘备寸心耳。”孔明方受。于是玄德等在庄中共宿一宵。 次日,诸葛均回,孔明嘱付曰:“吾受刘皇叔三顾之恩,不容不出。汝可躬耕于此,勿得荒芜田亩。待我功成之日,即当归隐。”后人有诗叹曰:“身未升腾思退步,功成应忆去时言。只因先主丁宁后,星落秋风五丈原。” 又有古风一篇曰:“高皇手提三尺雪,芒砀白蛇夜流血;平秦灭楚入咸阳,二百年前几断绝。大哉光武兴洛阳,传至桓灵又崩裂;献帝迁都幸许昌,纷纷四海生豪杰:曹操专权得天时,江东孙氏开鸿业;孤穷玄德走天下,独居新野愁民厄。 南阳卧龙有大志,腹内雄兵分正奇;只因徐庶临行语,茅庐三顾心相知。先生尔时年三九,收拾琴书离陇亩;先取荆州后取川,大展经纶补天手;纵横舌上鼓风雷,谈笑胸中换星斗;龙骧虎视安乾坤,万古千秋名不朽!”玄德等三人别了诸葛均,与孔明同归新野。 玄德待孔明如师,食则同桌,寝则同榻,终日共论天下之事,孔明曰:“曹操于冀州作玄武池以练水军,必有侵江南之意。可密令人过江探听虚实。”玄德从之,使人往江东探听。 第3章 卧龙缘起 诸葛均早起准备去练剑,却在门前不远处发现了一个女子晕倒在那里。连忙跑过去,将女子翻过身来,那一瞬,他呆愣了。好美,这简直是仙女。但马上他恢复理智,现在不是欣赏的时候,他道了句:“均逾越了”横抱起女子回到茅庐。 诸葛亮看到诸葛均怀里抱着一个陌生的女子,眉头一皱,摇了摇羽扇,开口道,“三弟,她是什么人?” 诸葛均答道:“我也不认得,只是她晕倒在茅庐前,我便把她带回来,想请二哥给看看,她是怎么了”诸葛均将女子放到床上,见诸葛亮没有动作,撇嘴道:“二哥,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诸葛亮眯着眼睛说,“这个女子来历不明,恐有不祥啊”诸葛均见诸葛亮不仅不救还说这种话,双手叉腰,指着诸葛亮,脸涨得通红,“你学过医术,自是医者,怎能见死不救?”诸葛亮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到床边搭上女子的脉搏,嘴里说道,“如今这个天下,医者也救不了所有人啊”诸葛亮摇摇羽扇,道,“她没大碍,只是晕过去而已”诸葛均这才放心。 “姑娘,你醒了”当彦儿睁开她朦胧的双眼时,耳边就传来男子高兴的叫声。 “你是?”彦儿勉强的从床上坐起来,一脸茫然的看着跟前的白衣男子。 “姑娘,你晕倒在我家茅庐前,我便将你弄到这里了”白衣男子想当然的说。 彦儿抚了抚额前的刘海,环顾四周,却发现这里是个茅庐,古典的茅庐。难道自己也摊上了那虚无缥缈的穿越事件。太可笑了。 “这衣服是谁帮我换的?”彦儿揉揉头,不经意的俯首,却发现自己的衣服被人换掉了。红着脸问道。 “我请村里的王阿婆帮你换的,我这可没女子”白衣男子搔搔头,不好意思的说。 彦儿这才放心的松了口气,却听到有人走来的脚步声。她微微抬首。 诸葛亮踏步进去,眼角却瞥到彦儿。那一瞬,他仿佛似曾相识,好像二人认识一般,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而彦儿正好与他四目相对,那一瞬,她觉得自己似乎与他相识了千年,自己来这里就是为了他。 诸葛均咳了一声,诸葛亮撇过目光,摇摇羽扇,淡然道,“姑娘身体安好?”彦儿颔首。 “寒舍鄙陋,姑娘不要嫌弃”诸葛亮迈步到床前。彦儿微微侧首,“二位公子,不知如何称呼?” “诸葛均”诸葛均抱拳道。 “诸葛亮”诸葛亮执扇于胸前,双手抱在一起,谦道。 “你们可以称呼我彦儿”彦儿学着他们的样子,笑道。 诸葛均见状大笑,诸葛亮只是嘴角略扬,含蓄的笑。 彦儿垂目,心中私赋:诸葛亮?他就是历史上的蜀国丞相诸葛亮,诸葛孔明。那个将自己一生效忠给刘备的神一般的男子。自己迷恋多年的圣人。如今却站在自己面前,真的不敢想象,自己竟这么幸运。 “先生在观星啊”彦儿站到诸葛亮的旁侧,诸葛亮微微颔首,轻摇羽扇。彦儿看着他,有些失神,这么近距离接触他,是自己做梦都没想过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从前,只在武侯祠见过他的塑像,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被他深深地吸引,他的眼神很深邃,自己想要看透,却无法。 真人远比塑像更难以捉摸。诸葛亮自然不知道彦儿在想些什么,只是眼角余光看到彦儿看着自己在失神,开口道,“彦儿姑娘,为何如此看着在下”他自知自己在这襄樊也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平日里,只要一出卧龙岗,但凡到那,那就有无数女子尾随,竞相献媚,但他从感觉上觉得彦儿与那些女子与众不同,但具体哪里不同,他也说不上来,他却没想到,就连彦儿这样的美女子也会望着自己失神。 彦儿自知失态,干笑道,“只是看着先生,想起了故人”诸葛亮了然一笑,复问之,“那彦儿姑娘所思所念之人定是姑娘至亲或是友人,亮有幸引起姑娘所念,自是福分了”彦儿摇首,浅笑道,“先生猜错了,彦儿所思所念之人既非亲非故,又好不熟识”诸葛亮一愣,笑道:“亮愚钝,不明白既非亲非故又好不熟识,姑娘又为何念之思之?”彦儿抬及右手,袖口略滑落,露出纤细的手腕,手腕上,一只鲜红的血玉镯环绕在她的手腕,她淡然的开口,“我亦懂君,君非懂我”诸葛亮眯着眼,对彦儿这句话很是困惑。 大概是看出诸葛亮的困惑,彦儿明了的说,“听周边的人说,我自出生便带着这血玉镯,没有人知道怎么回事,没有人知道是福是祸,自古有宝玉含玉出生,我却戴血玉出生,也是奇了,那一年,我去成都,在一处古刹遇到一位老僧,他对我说:‘此玉通灵,但若姑娘于危难之时,此玉便会救之,但凡是个物皆有停用的那一天,机缘尽了,此玉便无用矣’本不信得,如今,我却不得不信了,刚才看先生,是想起了一位被世人赞颂的圣人,他是智慧的化身,是忠义的楷模,他一生鞠躬尽瘁,为了一句话,一件小事,付出了一生,将自己的一生托付于人,从未为自己着想过” 诸葛亮沉默许久,才说道,“这个人是谁?能够识君,定是人生一大喜”彦儿失笑,诸葛亮竟想结识自己,“不久的将来,先生自会与之见之”诸葛亮却是神往,“这样的人,亮定结识,才不枉此生” 大雪飘然,卧龙岗上一片寂静,飞禽走兽皆冬眠,不复出。 彦儿负手站在茅屋前,享受着雪花的洗礼。彦儿也很喜欢雪的,南方人,自然很少见一次雪。 “彦儿,很喜欢雪吗?”诸葛均窜到彦儿跟前,好奇的问。彦儿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又看向天,雪花打落在她的脸上,感觉丝丝凉意,很是享受,张开双臂,想要拥抱大自然。诸葛均看看彦儿,也抬头,疑惑的问:“雪有什么好看的?”彦儿答道,“当你很少见到时,你自会感到很难得” “诸葛玑,用我帮忙吗?”彦儿走近灶房,看到诸葛玑忙碌的身影,有些心酸,曾经,有一个人也是每天在厨房进进出出的,但那个人已不复存在。诸葛玑抹了把汗,笑道,“不用了,姑娘且等我做好便可以了,姑娘是客,怎能让姑娘动手,这种活就是我们下人分内之事”彦儿一听诸葛玑说自己是下人,脸色刷的拉下来,言辞严厉, “你记住,下人也是人,人不分贵贱,只要是人就有自尊,怎能连自己也将尊严丢掉,要重拾尊严,勇于反抗,你要坚信,人生来平等,没有贵贱之分,不要总是张口闭口一个‘下人’‘下人’的,下人绝不是低等人,在这个世界上,人都是高等的”诸葛玑被彦儿的样子给吓了一跳,只知道唯唯是诺。 转眼,彦儿在这里已呆了数月。 建安十二年,八月,诸葛亮携彦儿、诸葛均一道游山玩水,刘备第一次错开。 十月,诸葛亮一人去游玩,刘备第二次错过。 十二月,诸葛亮那里也不去,就专等刘备,刘备终于见到诸葛亮,流传至今的《隆中对》诞生。 等诸葛均与彦儿归来,诸葛亮辞别,随刘备离开。 彦儿至始至终未曾与刘备三人正对面。 诸葛亮走后不久,彦儿不辞而别。 诸葛亮(181年4月14日~234年8月28日),字孔明,号卧龙,琅邪阳都(今山东临沂市沂南县)人,汉族,三国时期杰出的政治家、战略军事家。蜀汉丞相。谥曰忠武侯。 他是汉朝司隶校尉诸葛丰的后代。诸葛亮于汉灵帝光和四年(181年)出生于琅邪阳都的一个官吏之家。 诸葛瑾(174-241)字子瑜,琅邪阳都(今山东省沂南市)人。三国时期吴国大臣,诸葛亮之兄,诸葛恪之父。经鲁肃推荐,为东吴效力。胸怀宽广,温厚诚信,得到孙权的深深信赖,努力缓和蜀汉与东吴的关系。建安二十五年(220年)吕蒙病逝,诸葛瑾代吕蒙领南郡太守,驻守公安。孙权称帝后,诸葛瑾官至大将军,领豫州牧。 历史传记 诸葛瑾,诸葛亮之兄,经鲁肃推荐,为东吴效力。胸怀宽广,温厚诚信,得到孙权的深深信赖,努力缓和蜀汉与东吴的关系。吕蒙病逝后,诸葛瑾代吕蒙领南郡太守,驻守公安。孙权称帝后,诸葛谨官至大将军,领豫州牧。 演义记载 诸葛瑾,诸葛亮之兄,经鲁肃推荐,为东吴效力。胸怀宽广,温厚诚信,得到孙权的深深信赖,努力缓和蜀汉与东吴的关系,曾于刘备伐吴之际出使求和,但未成功。 诸葛均,诸葛亮之弟。自幼和诸葛亮随叔父诸葛玄来到荆州,叔父死后,与诸葛亮隐居隆中。公元207年,诸葛亮出山后,诸葛均仍在隆中。后为蜀国长水校尉。 诸葛均出生,并在徐州成长。 [汉初平四年]公元193年曹操攻打陶谦,徐州陷入战乱,诸葛均跟随叔父诸葛玄、兄长诸葛亮背井离乡躲避战乱到达扬州。 [汉兴平二年]公元195年袁术委任诸葛玄为豫章太守(今江西南县),诸葛玄于是带诸葛亮、诸葛均前往上任。适逢李傕控制的东汉朝廷改派朱皓代替诸葛玄,诸葛亮等人于是投奔曾有交情的荆州牧刘表,在荆州安顿下来。 [汉建安二年]公元197年诸葛玄去世,诸葛亮、诸葛均等人在襄阳城西二十里的隆中隐居。 [汉建安十二年]公元207年刘备三顾隆中请出诸葛亮,而诸葛均仍留守隆中。 [蜀汉年间]公元216——263年诸葛均为官 第4章 周郎顾曲 彦儿自离开隆中,便前来江东,在江东,寻得弟弟孙罡,结识小乔,入住周府。与小乔日益亲密。周瑜因公事忙,无暇去看小乔身边多了一个人。 这日,彦儿正在蹲在池边喂鱼,背后却突然想起冰冷的声音,“你是什么人?胆敢在府上如此不守规矩?”彦儿惊得手中鱼食尽散落池中,她慌乱的站起身来,转过去,低着头,不敢抬头,凭女人的第六感,她可以肯定眼前人就是多日未曾谋面的周瑜,敢在周府如此嚣张之人怕是除了他,便没别人了。 周瑜见眼前丫鬟连基本的礼数也不懂,有些微怒,“抬起头来”彦儿却将头低得更深了。“你是哪里的丫鬟,这这么不懂事?我命令你抬起头,你竟然连我周瑜的话也不听”周瑜却是走上前,一把捏着彦儿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周瑜明显的一愣,手上也松了。 彦儿连忙后退,揉揉自己被捏疼的下巴,但不想却忘记身后是池塘,一失足成千古恨,眼看就要在美男周瑜面前丢人了,周瑜却立马反应过来,一把揽住彦儿的腰肢将她带到自己的怀里,彦儿长舒了口气,却发现自己还在周瑜的怀里,连忙推开周瑜,这次学精了,不自己往后退。 周瑜被彦儿推后几步,站稳脚,眯着眼,“你胆子不小,被我周瑜抱了还不乐意,要知道,这江东有多少美人想对我投怀送抱,你还真是个另类”彦儿从心里啐了一下,长得帅就了不起了,不见得所有女子都对你投怀送抱啊,再说,我还是青少年。“你是哑巴吗?”周瑜见彦儿竟然无视他,更是恼火,他这辈子还没被女子这么轻视过。 彦儿看着周瑜的样子,笑道:“我不是哑巴,我会说话”周瑜见彦儿竟然还笑,气得不行,双手紧握,关节在咯吱咯吱的响。如果彦儿是男子,怕是周瑜早就一拳打上去了。彦儿收起笑意,颔首道,“都督息怒,彦儿刚才无礼,还请将军莫怪”周瑜暗惊彦儿调控情绪波动的能力。的确,彦儿可以做到喜怒不言于色,调控极好。 “彦儿”小乔的呼唤声传来,脚步声在靠近。小乔看到周瑜时,明显的一愣,连忙施礼,“都督”周瑜看了眼小乔,问道,“她是你的丫鬟?我怎么从没见过”小乔微微一惊,丫鬟?随即明白,解释道,“这几日都督都在忙,自然注意不到妾身身旁人的变化”周瑜略点头,对小乔的托词有些赞同。 彦儿拿出箫来,轻抚,然后放在嘴边吹起,一曲汉乐府《广陵散》倾巢而出。吹到高潮时,琴声也夹杂进来。 一曲毕,彦儿回首,却见身后人,白衣飘飘,羽扇纶巾,不是周瑜还是谁? 彦儿巧笑嫣然,施礼道:“都督”周瑜将琴放在石桌上,坐了下来。“没想到你竟能以箫吹出《广陵散》来,而且还没有错处,可见你对音律的了解甚多,不知你能不能填词”周瑜挑眉道。 彦儿撇了撇嘴,“略懂一二”周瑜修长的手指以翩然的在琴弦上来回波动,彦儿仔细聆听,待节奏明了,缓缓地吟出,“风萧萧,水茫茫,暮云苍黄雁声寒。斜阳外,浪涛涛,滚滚东流辞意健。奔入海,何艰辛,长风乱石阻归程。纵南行,挥手去,直捣沧海会有时。 问人生,叹华年,时不我与华叶衰。举杯醉,对月吟,愁肠千结寒声碎。长河水,奔腾急,壮志难酬空悲切。知音少,洒泪还,断弦残曲与谁听?”周瑜却是一惊,“你怎么会这首词的?这是我昨夜才想出来的,还未试唱,当时无人知晓,你怎会知?”彦儿心中暗呼糟糕,怎么就这么碰巧周瑜刚刚才写出来《长河吟》,我还以为他早就写了。 这下可好,还要想办法圆谎。彦儿略微思付,半响才道,“我只是曾经听过而已”周瑜追问,“何时听过?在哪听得?听谁人所作?”彦儿被周瑜问得一愣一愣,垂眉道:“我记不得了”周瑜却是挑眉,嘴角上扬,拉过彦儿的手,彦儿一颤,想要抽回,怎奈周瑜握的更紧,但见周瑜轻柔的抚摸彦儿的手背,嘴里却吐出这么一句话, “你是曹军派来的”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表肯定的。彦儿闻言,心一抖,连忙解释,“我不是”周瑜目光炯炯的看着彦儿的眼睛,“不是曹军?那你是谁派来的?如若不说,我废了你的手”周瑜掐住彦儿的命脉,彦儿吃痛,眼眶泪花显现,虽然她是习武之人,但命都在别人手中啊,不得不受制于人。 彦儿摇摇头,“我不是奸细”周瑜更用力了。彦儿泪眼摩挲,看周瑜的眼有些怨恨。周瑜见彦儿如此倔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点了彦儿的穴道,彦儿意识到情况不妙,但她又怎能料到周瑜什么想法。 但见周瑜却是绕过石桌,走到彦儿的身后,凑近彦儿,手抚上彦儿的脸,语气暧昧的说,“我正愁无人侍寝,恰逢你自己撞上来,雏子,应该更好玩吧”彦儿在心里狠狠的鄙视周瑜,“都督,彦儿真的不是谁派来打探江东虚实的细作,倘若都督不信,我也没办法”彦儿只有选择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 周瑜邪魅一笑,“这是你自己说的”打横抱起彦儿,走向书房。彦儿凭直觉知道周瑜定不会真做。 周瑜将彦儿放在软榻上,倾身在彦儿身上,嘴角挂着邪笑,注视着彦儿的眼睛,手下挑开彦儿外衣的结绳,“还不肯说实话”彦儿歇斯底里,“我不是细作,你让我说什么实话?”周瑜凝目看了半响彦儿,收起笑,起身,负手,“暂且信你”然后头也不回离开书房。彦儿一会儿冲破穴道,长舒一口气,这个字码押对地方了。 彦儿正缓行于过道间,却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蕊儿”这是她娘的名字。彦儿回眸,一男子却一把拥著她,口里喃喃的喊着,“蕊儿”彦儿无奈的开口,“请问,你怎么知道家母闺名”彦儿明显感觉到男子身体一僵,他微微与彦儿错开距离,蹙眉紧目,“原来你不是蕊儿啊,你们真的好像,你是她女儿?”彦儿点点头。 男子笑道,“我是孙权,你的哥哥”彦儿略微一震,哥哥,这个名词对她来说很陌生啊。 就这样,彦儿成了孙权的妹妹:孙菀彦。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竟然和彦儿的名字相符。虽然彦儿一直不承认这是她的名字,因为她不喜欢姓孙。孙权接彦儿住进孙府。 这一日,孙权特邀周瑜夫妇来饮酒。 孙权与周瑜喝的伶仃大醉。这样安闲的光景不知过了多久,周瑜忽然坐起身道:“这高山流水的曲子听得厌了,叫她弹一曲广陵散。” 广陵散原名广陵止息,是东汉时流传于广陵(今安徽省寿县境内)的民间乐曲,它背后有一个意味深长的故事!据东汉蔡邕所著的《琴操》典籍中介绍:聂政是战国时期韩国人,其父是一名铸剑师,因为铸剑交期延误,被韩王所杀,聂政听闻韩王喜好音律,为报父仇便上泰山学琴艺十载,并将自已毁容,让人认不出。 十年后,聂政身怀绝技入韩,以惊为天人之曲引得韩王入痴入醉,聂政趁机从琴腹中抽出短剑,将韩王刺死,面自己也壮烈身亡。 后人便依此故事谱成了广陵散,因为弹奏难度很大,一般琴师忘却止步。 那歌伎听闻让弹此曲,脸先红了一红,轻笑道:“妾琴技鄙薄,恐怕不能胜任,再加之此琴音质偏高,弹出来要叫将军见笑了!”周瑜拍手笑道:“对呀,名曲该有名琴相配方才显其精妙,来呀,把我的秋桐拿来。”二小童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不大一会儿,琴童持琴而来,周瑜接过安好架子笑道:“你只管放心弹奏,来,试试我的收藏精品。”那歌伎伸纤指在筝上滑过,一串金石之音迸出,犹如春雷过空,余音不绝,歌伎情不自禁赞道:“好琴!” 她弹着弹着很快进入了一种无人之境界,俏脸上露出悲苦之色。周瑜一边听一边与孙权喝酒。 孙权笑道:“公谨,我只觉此曲除了清越低沉之外,怎么再也听不出妙在何处?”周瑜笑道:“主公不懂音律,所以不知其妙!广陵散初极为平和悠扬,犹如月照空山,风过花溪一般恬淡,到后来却平地起一股激越之气,金戈铁马之音交响不绝,直达心际深处; 到尾处却又余叹无穷,大有义愤填膺、豪情满怀之意,所以我一听此曲,就陡生斗志。”歌姬一音弹错,彦儿回首,却与周瑜四目相对,二人皆一愣,相视一笑。周瑜只知道彦儿是孙权妹,便对彦儿一改冷漠,转变为兄长对妹妹的关照。 孙权笑道:“公谨好雅量,来干一杯!”周瑜酒杯方至唇边,忽然叫道:“不对,你有一个音符弹错了!”原来那歌伎偶尔分神听到周瑜的一番妙论,心中自然起爱慕之意,她一动情思,手下便颤了一颤,将本来的低音符拔成了强音,而这一切都让沉醉在琴声和醉态之中的周瑜听得清楚。 歌伎花容失色,忙赔罪道:“将军,我——”周瑜笑道:“弹的很了不起,也真难为你了,以后你就留在我府上吧,有时候能听你弹奏一曲也能聊解心怀。”女子脸红低笑道:“妾今日有幸得闻将军之妙论,受益无穷,当对琴技之境又修深一层也!”说完,面带欣色分花拂柳而去。 后人把这个故事缩成六个字便是“曲有误,周郎顾”,这也算是对他的魅力的一种肯定吧,必竟在那个乱世之中,像这样风度翩翩的儒将并不多见! 吴大帝孙权(182-252)字仲谋,汉族,吴郡富春县(今浙江富阳)人。三国时期吴国的开国皇帝,公元229-252年在位。 传说是中国兵法家孙武后裔。长沙太守孙坚次子,幼年跟随兄长吴侯孙策平定江东,200年孙策早逝,孙权继位为江东之主。208年,孙权与刘备联盟,并于赤壁击败曹操,天下三分局面初步形成。219年孙权自刘备手中夺得荆州,使吴国的领土面积大大增加。222年孙权称吴王,229年称帝,正式建立吴国。 周瑜(175-210)字公瑾,庐江舒县(今安徽舒城,一说庐江)人。东汉末年东吴集团将领,杰出的军事家。汉族。美姿容,精音律,长壮有姿貌,多谋善断。 公元208年赤壁之战中大败曹军,奠定三分天下基础。后图进中原,不幸早逝。周瑜自幼与孙策交好,孙策初崛起时周瑜随之扫荡江东,并送钱粮物资助孙策成就大事。 袁术仰慕周瑜的才干,欲聘周瑜为将,但是周瑜以袁术难成大事而拒绝,其后设法正式投奔孙策,与孙策一起南征北战,为打江东基业立下汗马功劳,深受孙策信任。 孙策遇刺身亡后,周瑜与张昭一起共同辅佐孙权,执掌军政大事。曹操消灭袁绍后,威逼孙权送儿子为人质,周瑜志向高远,劝阻孙权送质。 赤壁大战之时,力主抗曹,并慧眼预见到曹军的劣势和我军的优势,指挥全军在赤壁、乌林大败曹军,是为三国历史上最经典的以少胜多的战役。 其后又成功地攻克了荆州战略要地南郡,曹仁败走。赤壁之战后,周瑜向孙权建议出兵攻取蜀地,消灭张鲁,吞并刘璋,与曹操二分天下,周瑜在江陵进行军事准备时死于巴陵,时年三十六岁。 第5章 威武射虎 “彦儿,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周瑜关切的声音从彦儿头顶响起,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出他压抑着一丝笑意。 坏蛋,坏蛋,明知道是因为你,你倒还问?彦儿头低得更低,脸也更红了。本来彦儿可以不和周瑜同乘一匹马的,但是谁知到他说那马性子烈,怕彦儿再摔下去,就婉言拒绝了。谁知到他安了什么心? “彦儿,你看~”周瑜欣喜道。 彦儿抬起头,看向周瑜所指处。 是瀑布!在瀑布上还有彩虹呢! “好美!”彦儿由衷的感叹道。 “不过,没有彦儿美!”周瑜调笑的声音又响起来。 彦儿闻言又气又恼,但不好发作,人家那是赞你,你生个什么气?明知道周瑜图谋不轨,但她也没办法,人家就是不放过她。 彦儿从马上下来,跑到水边。 “好清澈的水!”彦儿撩起水来,就势泼向走到她身边的周瑜身上。 “呵呵~彦儿喜欢玩水,那公瑾奉陪到底!”周瑜说着,也撩起水来,泼向彦儿。 “呵呵~好玩!呀!你泼我,我也泼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彦儿被周瑜给泼个精湿。愣了半响,回过神来,也开始反击。 “呵呵~看招!”周瑜话音一落,水已到了彦儿身上。 “呵呵~” “呵呵~” 两人就这样互相泼对方,连日落西山也没注意到。 “嗷唔~”一声虎啸,打断了两人的嬉闹。 “嗷唔~”又是一声虎啸。 “呀!天黑了!~哎!看来来者不善!”彦儿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害怕。 “也是,俗话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吗!”周瑜的语气没有了刚才的嬉笑,但也没有害怕,有的只是严肃,不敢怠慢。他说的很对,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出现在两人面前的并非一只老虎,而是好几只,大概一看,也有十几只。 “怎么办?”彦儿与周瑜并排站着,她询问道,这次她没有了以往的自信,连她也有点担心、害怕。 人家武松赤手空拳对的是一只大虫;李逵杀四虎是因为他老母被虎吃了!而且他也有武器!可现在,她和周瑜是两个人对十几只大老虎,而且一个个都至壮年,一个都够受的了,现在来得更多。 四只手,怎地对得过那几十只爪子,而且个个锋利,一下就能把你给抓栏,再加上那牙,一牙下去,不把你脖子咬断,才怪! 是人见了这情景,都会害怕。 彦儿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就这么倒霉,第一次与国家级保护动物接触这么近,而且说不定那下自己就成人家嘴里肉了!以后再也不狩猎了! “别怕!有我在!”周瑜拉住彦儿的手,安慰道。彦儿能感觉到周瑜的手在颤抖,但他在极力掩饰,但他越是掩饰,他的手就颤抖得更厉害,本来是想安慰彦儿的,怎奈自己竟这样害怕?他自己也没发现,他刚才的话,也是颤抖的。 不怕是假话!彦儿本来想说的,但是她还是忍住了!她不想给周瑜平添一些压力。 “一、二~”周瑜准备数清对方数目。 “整二十只”彦儿脱口道。 “彦儿,你~”周瑜吃惊的看向彦儿。 “呵呵~我对数字敏感,只要有数量,不多的话,我很快就会记清!”彦儿傻笑一声道。 “你十只!我十只!”彦儿摆好作战架势。 “彦儿,你是女子,我有义务保护你,怎么能让你~”周瑜摇摇头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男女之分,现在同在一条战船上,谁也跑不掉,不求同生同死、有福同享,但求有难同当!来吧!一人一半,我绝不会输给你,让你也见识一下,我孙家女子不是柔弱的大家闺秀”彦儿对周瑜笑道。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小心,老虎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周瑜担忧的道。 “放心吧!我不会拖你后腿的!”彦儿晃晃手中弓箭,笑道。 “嗷唔~”一只老虎已经发起攻击,看来是饥不可奈了! “嗖~”一支羽箭已经穿过它的喉咙,它顺势倒下。 周瑜冲彦儿笑笑。 “不要太轻敌!”彦儿嘱咐道。 “嗷唔~”这一次,全体出击,齐心协力。 “太多了吧!怎么也是单挑啊!你们这是群疵,不公平,不公平!”彦儿连忙放箭,但是一次只是一箭,又怎么能抵挡住老虎那猛烈的攻击。 一具具老虎的尸体倒下,但是又是几只攻上来。 “嗖!”一直带着火苗的羽箭射到老虎与彦儿对峙的中间地带。 “谢谢!”彦儿对周瑜报以感谢的一笑。 “这是我应该做的!”周瑜笑道。微风中,周瑜那白色的衣摆随风飘浮,在黑夜中是那么闪耀。 大概是草木太干,火势一下子上来了。 大概是火势太大,老虎一时不敢上前。 “可别把树林都给烧了!”彦儿看着那正往天上攒的火光道。 “放心吧!不会燃到其他地方的!”周瑜到不担心。 “你还真有信心!”彦儿顺手从地上拿起几枚石子。 “你拿石子干嘛?”周瑜不解的问。 “一会你就明白!”彦儿神秘的一笑。 彦儿的箭不多了,只有靠石子了。 “嗷唔~”大火挡不住老虎的攻势。 又是几只老虎扑上来。 彦儿专心对付几只老虎,却忽视了背后那双贪婪的眼睛。 “小心!”眼看那老虎就要伤到彦儿,只见周瑜却扑了过来,他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彦儿。 “啊!”周瑜忍着痛低呼。 “傻瓜!”彦儿连忙扶起周瑜,看着周瑜背上那白色的衣衫被血染红,在白色中是那样的夺目,就好像盛开的玫瑰花,血红血红的。 眼看那只老虎又要抓到周瑜,彦儿迅速将手指一弹。 是石子,每一粒石子都是劲道。 老虎吃痛,不敢上前,便往后退去。 彦儿前后受敌,身边还有一个伤患,更是没有胜算。 彦儿将周瑜轻轻放下,拿起手边的弓箭,对准身后这只最危险的对手就是一箭,那老虎也不是吃素的,当然知道彦儿的目的,它才不会让彦儿得逞,只见它身体一跃,便躲过了彦儿的第一箭。但它怎会知彦儿的第二箭已经射出,是紧随第一箭的射出,彦儿料定它会一跃,早在这等着它了。 在老虎不敢相信的震惊眼中,它的喉咙已经被箭穿透。 那只老虎就这样从彦儿的面前直直的落下。 后方敌患已除,彦儿只有专心的对付她前面的老虎—— “怎么回事?我让你们留下就是为了保护好她,可你们却~”孙权愤怒的吼道。 “主公,现在去寻吗?”鲁肃问道。 “不了!公瑾也未归,也许他们碰见了呢!明天一早,就给我去找,找不到就要你们的命!”孙权冲着侍卫长吼道。 “是!”侍卫长胆战心惊的接命。 “小乔,你也别太担心,公瑾是不会有事的!”孙权温和的对小乔说道。 “我知道,我现在担心的是彦儿!不知她怎么样?希望她不要出事!”小乔担忧的说道—— 看着最后一只老虎在自己面前倒下,彦儿彻底的颓累了!她跌落在地上,看着满地的老虎和它们身上的鲜血。 “痛~”周瑜痛得不行。 听到周瑜的呼声,彦儿马上爬到周瑜身边,她扶起周瑜。 “公瑾,公瑾!你醒醒,你不能睡啊!”彦儿唤道。 “彦儿!老虎都死了吗?”周瑜虚弱的问道。 “恩!都死了,它们都死了!” “你没受伤吧!”周瑜担心的问道,他伸出那沾满鲜血的手抚上彦儿的脸。 “我没事,我怎么会有事?倒是你,为了救我却受伤了,一定很疼吧!”彦儿抓住周瑜的手,担忧的说道。 “不疼!”周瑜撒谎道。 “别骗我了!不疼才怪,疼你别忍着,很难受的!疼就叫出来!”彦儿心疼的道。 “别担心我,我只是想睡一觉,好累啊!”周瑜虚弱的笑道。 “公瑾,公瑾!”彦儿着急的唤道。 但周瑜却连个反应也不给。 第6章 患难真情 彦儿在四周找到一点草药,费力的用石头将药捣碎。 彦儿心疼的扶过周瑜的身体,双手颤抖的将他的衣服褪下。 看真几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彦儿的双眸湿润了。 “公瑾,你忍着啊!”彦儿拿过草药,慢慢的为周瑜背上的伤口服药。 等到药上完,彦儿也累了,她替周瑜穿上衣服,便趴在周瑜身旁睡去—— 感觉的脸上一片湿热,彦儿睁开疲惫的双眼。 看到是那只被惊吓逃跑的小兔。 “小兔,你怎么在这?”彦儿无力的摸了下小兔那雪白的毛。 小兔乖乖的伸出舌头舔舔彦儿的脸,然后跑开。 彦儿虚弱的站起来。 “你是要跟你去一个地方?”彦儿问道。 小兔回眸,叫了两叫,便继续往前跑去。 彦儿在小兔身后缓慢的迈着步伐,跟着走去。 小兔扭过头来,又叫了几声,便消失在眼前的草丛中。 彦儿好奇的走上前去,发现了一个山洞。的确,在外面不安全,随时都可能受到其他野兽的袭击,这里果然是个好地方。 彦儿将周瑜带过来,让他躺在这洞穴里早已准备好的稻草之上。 她在安顿好周瑜后,欣慰的一笑,转身正好看到那只小兔又出现了,这次,它的嘴里还有野果。 “谢谢你!小家伙!”彦儿接过它嘴里的野果,又揉揉它那小脑袋。 小兔一个扭身,便又跑出洞穴。 彦儿无奈的笑笑。 在洞穴里,她拾起一些干柴来,放在一块,利用最天然的生火方法——钻木取火,将木柴点燃。 火苗一下一下的窜上空中,洞穴里本来潮湿的空气也因为火的存在而变得暖和。 彦儿安心的在周瑜身旁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周瑜睁开他那疲惫的双眼。 他环顾四周发现他现在已不在外面,而是在一个山洞里,待他看到已睡去的彦儿时,他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 幸好她没事!周瑜一起身,发现自己的伤口已不知何时已被彦儿包扎好了,笑意更深了。 周瑜将沉睡的彦儿抱在怀里,用自己那冰凉的手抚上彦儿的脸上。 “彦儿!你让我该如何说你好!本来以为我不会被美色迷惑,但是,没想到自己还是沦陷,每次都是不知不觉的被你给吸引,看到你的一瞥一笑,我的心也会为之颤动,一看不到你,我就发现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似的!~ 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爱上你,看到你开心,我也就满足,我不会强求你也爱上我,我只要你能幸福的生活,我不能给你什么,但是你要的幸福,我不能给,总会有人可以给,等到你幸福,我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我只想你可以幸福,不要去做自己觉得不幸福的事,没有人会比你去做的~彦儿! 不知道你对我的感情又是怎样,我也好想让你给我个答复,但是,我不想你为难,我不想再以后见面时,我们之间会很尴尬~彦儿!不知道那个可以让你倾心的人会是谁,他和我相比会怎样?……”周瑜对怀里的彦儿,喃喃的叙述着。 他没有注意到,有那么一滴不起眼的泪珠从彦儿的眼角滑落。 “彦儿!第一眼见你,就觉得你非同一般,不是一般大家闺秀,可是我怎样也想不到,你竟然会是仲谋的妹妹,原本,如果你是普通的小姐,我可以去提亲,可是,事违人愿,你偏偏是仲谋的妹妹,我们之间永远也不可能有结果~呵呵!连开始也没有,何谈结果!”周瑜自嘲的一笑。 彦儿现在有想要睁开眼的冲动,但是,理智告诉她,她现在还是保持沉睡比较好。 自刚才周瑜抱起她时,她就已经醒了,只是想听听周瑜会说什么话,可是,她万万想不到,周瑜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她有点庆幸,幸好刚才没有睁开眼, 不然的话,如果周瑜当真对她说了,她该如何给他答复,难道就那样直接的说,我不喜欢你,现在不喜欢,将来也不会喜欢。那样的话做得太绝,也许那样他们两人以后恐怕连朋友也难做。 周瑜仔细的看着彦儿的脸,慢慢的将目光往下移,当目光移到彦儿那樱唇上时,他的目光停住了,再也移不开,他慢慢的倾身下去,将自己的嘴对上彦儿的嘴…… 在嘴唇相触的那刹那,彦儿心里颤了一下。 她还不起,周瑜的情和意,她还不起。 在三国,她不想欠下情债! 原以为周瑜只是吻她一下,可当她感觉到周瑜的手在她身上游走时,她的心寒了,如果周瑜敢解开她的腰带,她与周瑜之间,连兄妹也无法再做下去,更别说朋友。 周瑜的手在彦儿腰间的腰带上停留下来,只要他轻轻一挑,彦儿那洁白的侗体就会暴露在他的面前。但是,他却慢慢的收回自己的手,然后,将头靠在彦儿的肩上,慢慢的睡去。没有人知道,那一刻他为什么会犹豫,他为什么会放弃? 待周瑜睡去,彦儿睁开眼,深深的看了周瑜一眼,她也放心的睡去。 那夜,也有人无法入睡,那人便是——小乔。 公瑾,彦儿,你们在哪?为什么连个消息也没有?你们有没有遇到,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还有一个人,他也无法入睡,那人便是——孙权。 彦儿,你刚刚才回来,怎么就又从我的眼前消失,蕊儿的离开,我已经后悔,这一次,无论如何,我要留下你,不让任何人带走你,我要你永远的只陪我! 第7章 捉奸捉双 翌日,天刚刚亮,王府便热闹开来。 孙权召集所有侍卫队,只为了找彦儿。 “所有侍卫听令,今天务必找到小姐,不然的话,你们都提着人头来见我!”孙权在马上,大声的吩咐道。 “是!”侍卫们异口同声。 “夫人!你不能去啊!”一声女子娇嫩之声响起。 “你放开我,我要去找他们!”小乔挣扎着。 “小乔,你来干什么?”孙权语气缓和了许多。 “我要去寻公瑾和彦儿!”小乔说明来此目的。 “不行,太危险,那里随时会有野兽出没!”孙权摇头道。 “既然那样,我更应该去了!”小乔固执的说道。 “非去不可?”孙权无奈只能做出让步。 “非去不可!”坚定无比的语气,显示出她不愿因自己身为妇人而愿意甘为人后。 “好吧!可是你不会骑马,你怎么去?”孙权提出问题。 “这~”小乔无措了,她没想到这点。 “和我同乘一匹吧!”孙权脱口而出。 “啊!”小乔吃惊的看着孙权,她更想不到孙权会提出这样的解决办法! “你别误会,我只是看你不会骑马,想要帮你,我们都是因为太担心了!”孙权话刚说出口,他就后悔了,他连忙解释。 “小乔知道主公的苦心!”小乔笑道。 “好!来!”孙权伸出手。 小乔将她那纤细的手放在孙权那那大掌里。 孙权一使力,小乔已落到他的马上。 “抓紧!”孙权紧攥着马绳向身后的小乔道。 “嗯!”小乔连忙抱紧孙权。 腰间一紧,孙权面上一红,连忙策马飞奔,想要让晨风吹散他的热气。 小乔脸上也是微红。但是她极力让自己清醒,她和孙权没有任何关系,既然没关系,又何必脸红—— “彦儿!你醒了!睡够了吗?”彦儿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周瑜那帅气的俊脸。 “恩!”彦儿揉揉头,坐起身来,目光看向火堆上。 “你饿了!?”周瑜顺着彦儿的目光望去,了然的一笑。 “恩!”彦儿点点头。 “我给你拿!”周瑜走到火堆旁,将火上那烤虎肉取下,又来到彦儿跟前,将那散发着香味的虎肉递与彦儿。 “谢谢!”彦儿笑着接过虎肉,“你吃了吗?” “我吃过了!”周瑜笑笑,坐在彦儿的身边。 “是吗?那我就不客气了!”彦儿不失淑女风度的将手里的虎肉解决掉。 “好吃吗?”周瑜问道。 “烤的不错!只不过是野味!”彦儿点点头。 “怎么?你不喜欢野味?” “也不是,野味以前我也吃过,但是,我还是头一次吃虎肉!”连国家级保护动物我都敢吃。彦儿享福的笑笑。 “你在笑什么?”周瑜不解的看着彦儿问道。 “不告诉你!”彦儿冲周瑜做鬼脸。 “好啊!不告诉我,那我可要使出杀手锏了!”周瑜作势要去咯吱彦儿的腋下。 彦儿连忙跑开,她怎么会让周瑜得逞。 “你别跑!看我抓到你!”周瑜也起身追彦儿 “那你就来抓我啊!”彦儿笑道。 “好啊!看我抓到你不惩罚你才怪!” “那你来啊!我看你怎么抓到我” 两个人就在这山洞里嬉闹着。 “啊!”彦儿低呼一声,眼看就要摔倒。 “小心!”周瑜反应极快,一把揽过彦儿那柔嫩的小腰。 一不小心,两人的动作成了一幅画。 周瑜向前半倾着身体。 彦儿则在周瑜的怀里。 就这样,英雄救美图成了。 两个人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还是彦儿先动。 彦儿想要离开周瑜的怀抱,但周瑜却抱得更紧。 “放手了!”彦儿脸涨红的嚷道。 “我偏不放!”周瑜却偏偏不放手。 “你~”彦儿气得不知该说什么。 “彦儿!”周瑜轻唤。 “干吗?”彦儿抬头。 “唔~”还不待彦儿做出任何反应,周瑜的吻已经落下来。 “你~”彦儿气急想要开口骂周瑜。 但周瑜却正好利用彦儿开口之际,将舌深入彦儿的齿内。 彦儿无奈,她不能做回应,但她也不能让周瑜就这样放任下去。 正在彦儿在想怎样摆脱周瑜时,洞穴口却响起暴怒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是孙权。 一听到是孙权的声音,周瑜连忙放开彦儿,看向洞穴口。 洞穴口的人,让周瑜的心漏了半拍。 小乔掩面在低声哭泣,孙权就站在小乔的身旁。 小乔大概是哭的太悲切了!竟然一下子扑到孙权的怀中,一个劲的痛哭。 孙权则傻傻的站着,他大概没想到小乔会有这样的举动! 第8章 赤壁前夕 昏黑的地牢里。 离烟晃着晕沉的彦儿,焦急道:“姑娘,你怎么就那样忍气吞声?明明不是你杀的人啊!” 彦儿却是笑道:“你怎么就知道不是我杀的人?” 离烟伤痛的看着彦儿,颤抖的说:“离烟相信姑娘,姑娘一定不会杀人的,七公子他不会看错人的!” “离烟,你是爱他的,对吗?”彦儿伸出右手,轻轻地抚上离烟的脸。 离烟颤抖了一下,哑道,“你知道,为什么还要再问我?” “对不起”彦儿红唇轻启,“我没有保护好他!让你失去他啦!” “这怎么能怪姑娘您呢?这不是姑娘的错啊!”离烟急道。 “如果我早发现,如果我早些警惕,也许就可以阻止了!”彦儿悔恨的摇头。那日上元节,就应该有所防范的,当时只是猜疑,却没有在意啊! 离烟安慰彦儿道:“姑娘,怪只怪老天爷,与你无关,是公子他天命已到啊!人是都不过老天的!” “离烟,曹操还有多久会到?”彦儿猛然想起什么,问道。 “大概明天会到!”离烟思付了一番,答道。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彦儿挥挥手让离烟离去。 离烟无奈的离去。 “这一次,你再一次的害死我对重要的人!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你!”彦儿抬起头,黑色大袍裹在曹操的身上,显得有些松垮,看来他消瘦了不少。他的眼睛已经是杀红的了!当真对不住他啊! “为什么我要遇到你?为什么你会是我的克星?” “我多不想杀了你,但我却无法拟补失去他们的痛!” “为什么女子都是祸水?为什么漂亮的女子都是催命鬼?” “之前有个貂蝉,如今又来了个你,而你又有着那样的身份,让我杀不能杀,留不能留,只能恨!” “你和冲儿他娘蕊儿很像,不管是性格还是容貌,难怪他不曾对你提防!” 曹操的每一句话都如重锤使劲的敲打在彦儿的心口。 环夫人!难怪仓舒说他对我一见如故!如亲人相见!彦儿沙哑的问道,“环夫人她~” 曹操愣愣的说,“她消失了,只留下冲儿,消失了,不管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他的声音哑哑的,在那一瞬间他仿佛变老了,他对环夫人的感情恐怕是任何人也及不到的。 彦儿费力地问,“怎么会呢?” “她离开多年后,将冲儿送回来,可她却不回来,只有一封信,便断绝了我们之间的所有联系,从那时到现在”曹操跪下来,伸出手轻轻地拂过彦儿的脸苦涩地笑道,“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留你这么久不杀?你想不想看看冲儿他娘的画像?你想不想知道冲儿为什么对你一见如故,如亲人相见?” 他话音一落,一幅画便从他的袖中滑出,掉到地上,慢慢展开。 随着画卷的不断展开,彦儿的头更疼了,有些眩晕。 那画上的女子明明便是她自己。 “所有人都以为你是孙坚的女儿,只有我,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是我的女儿,你和冲儿是龙凤胎!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真的!”曹操一把抱住彦儿,默默地流着老泪。 彦儿傻傻的任由他拥着。 彦儿昏沉的耳边响起离烟的唤声,“姑娘!”彦儿睁开眼睛,环视四周,没有看到曹操。大概他离开了吧!看向离烟的脸时,彦儿一瞬间的惊讶,“你~” “姑娘!快,你快离开,这里有我!”离烟扶起彦儿,“哥,姑娘就交个你了,拜托!好好照顾她!”彦儿还没有看清离烟的哥哥的容颜便被点了穴道,昏睡过去。 “放心吧!我也是我的主子,我怎么会不好好照顾她?倒是你,要小心,曹贼与孙刘联军马上就要在赤壁一带开战,你要小心!” “哥,放心吧!不杀曹贼我绝不会死!”离烟笑道。 “爹!节哀!”曹植、曹丕、曹彰几人立于曹操座下。 “你们都回去吧!”曹操掩面,挥挥手。 “是!”几人想要离去。 曹操却又道:“子建,你和冲儿一向交好,你留下!” “是!”曹植愣了一下,点头。 没有人注意到曹丕那时看曹植的眼神。那眼神分明是看敌人的眼神,而非看亲兄弟的眼神!曹丕已将曹植列入敌人的帐列。 房间里只剩下曹操与曹植父子二人。 “子建,还记得那年上元节吗?那时你十岁,冲儿几岁,在佛前,他许愿要见到他的娘亲,如今,他的愿望实现了,可是,他却忘了他还有一个爹,他怎么就能忘了呢?”曹操那满脸的泪渍让曹植的心颤抖了一下。 他知道爹对七弟的感情深,却没想到已经深到这样的地步。深到他可以忘记他还有其他亲人!深到他泪流满面! 曹植开口:“怎么会忘呢?七弟那时许愿,我们还嘲笑他傻,却不曾想他竟然真的实现了!”声音不经意间的沙哑、苦涩。一想起七弟那时充满信心、希望的双眼,心头便觉得一酸,眼里泪要落下。 曹操站起来,发狠道,“子建,爹就要去替我的谋士报仇了!冲儿的仇我也绝不会忘!” 彦儿睁开双眼,看到是久违的蓝天白云,慢慢支起自己的身体,放眼望去,是深山!怎么会在这里?离烟!对了!离烟! 彦儿站起来,冲着山喊,“离烟!离烟!” “你在找离烟吗?”一个声音自身后响起。彦儿猛的转身,看到一个容貌极丑的男子。 彦儿并没有因为他的容貌而色变,“你是~” “荆州庞统!”庞统抱拳道。 彦儿开玩笑道,“原来是凤雏啊!早该想到这世间除了你,还有谁会有这幅容颜?” 庞统大笑道,“姑娘心直口快!所言极是啊!” 彦儿问道,“你认识离烟?” 庞统答道,“同乡!我与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彦儿调笑道,“青梅竹马!” 庞统但笑不语。 彦儿疑惑的问,“这里是?” 庞统笑语,“濒临赤壁!” 彦儿低声惊呼,“赤壁之战!” 庞统一脸自信,“离烟将你托付于我,我就要用尽浑身解数保护你,即使战争来了,我也绝不会让你受伤!”—— 庞统(179-214年8月29日),字士元,荆州襄阳(今湖北襄樊)人。东汉末年刘备帐下谋士,官拜进侍中侍郎。才智与诸葛亮齐名,道号“凤雏”。在进攻雒县时,统率众攻城,不幸被流矢击中去世,时年三十六岁。 追赐统为关内侯,谥曰靖侯。庞统死后,葬于落凤庞统墓坡。现于四川省德阳市罗江县城西的鹿头山白马关处有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庞统祠墓。 第9章 赤壁之战 赤壁之战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以弱胜强的战争之一。公元208年(汉献帝建安十三年)曹操率领水陆大军,号称百万,发起荆州战役,然后讨伐孙权。孙权和刘备组成联军,由周瑜指挥,在长江赤壁(今湖北赤壁市西北,一说今嘉鱼东北)一带大破曹军,从此奠定了三国鼎立格局。 赤壁之战是第一次在长江流域进行的大规模江河作战,也是孙、曹、刘各家都派出主力参加的唯一的战事。 进取荆州:曹操经200年官渡之战、207年北征乌桓,完成了统一北方的战争。建安十三年正月回到邺城(今河北临漳西南)后,立即开始了向南用兵的军事上和政治上的准备。 其一,在邺凿玄武池以练水军;其二,派遣张辽、于禁、乐进驻兵许都附近,以备不测;其三,令马腾及其家属迁至邺,做了实际上的人质,以减轻西北方向的威胁;其四,罢三公官,置丞相、御史大夫,进一步巩固了他的统治地位;其五,铲除了数次戏侮及反对自己的孔融,以维护自己的权威。 七月秋,曹操亲领大军十余万南下荆州,用王夫之在《读通鉴论》中的话来说是“乘破袁绍之势以下荆、吴”。 企图一举消灭刘表和江东的孙权,统一天下。正当曹操疾趋宛、叶之时,八月间刘表病逝。九月,其次子刘琮在新野(今属河南省)不战而降于曹军。荆州水军数以千计的蒙冲、斗舰,悉归曹操所有,至此曹军水战实力大增。 依附刘表屯兵樊城(今湖北襄樊)的刘备,闻讯后率部南撤。 当时江陵(今湖北江陵)贮有刘表的大量粮草、兵器等,因此刘备一方面由樊城向江陵撤退,另一方面命关羽带领水军经汉水到江陵会合。 九月,曹军亲率精骑五千,包括亲兵虎豹骑,追击刘备,在当阳长坂坡(今湖北当阳东北)击溃刘备军后占领江陵。 曹操至江陵后,立即采取安顿州吏民的措施,下令“荆州吏民,与之更始”。 贾诩劝说曹操先利用荆州的资源、休养军民、稳定新占地,可是曹操并没有理会他的建议。 曹军的作战部署大体是:以赵俨为章陵(郡治在今湖北枣阳东南)太守兼都监护军,于禁、张郃、朱灵、李典、张辽、冯楷等七军,统一指挥他们在汉水、淮水之间的行动。荆州方面,曹操以曹仁和夏侯渊驻守江陵,以曹洪驻守襄阳,另以一部水陆军由襄阳沿汉水南向夏口。曹操亲率一部连同新附荆州之众顺江而下,攻打东吴。 当曹操南下时,孙权派鲁肃出使荆州,吊刘表丧,兼说刘备同心御曹。鲁肃与刘备相遇于当阳,后刘备用其计折向东南汉水方向撤退,和自汉水东下的关羽水军会合,并与刘表长子江夏太守刘琦所部一万余人联军退至夏口(今湖北武汉汉口),图谋联合孙权抗击曹操。刘备遣诸葛亮随肃往东吴共谋抗曹之计。 诸葛亮到柴桑(今江西九江西南),孙权已接到曹操威胁的书信,信上说:“今治水军八十万众,方与将军会猎于吴。” 孙权不愿以“全吴之地,十万之众”受制于曹操,又顾虑孙刘联军不能与曹操相匹敌。孙权部下以鲁肃为代表的主战派和张昭为首的主和派也展开了激烈争辩。诸葛亮为孙权分析敌我双方的利弊:“豫州(刘备)军虽败于长阪,今战士还者及关羽水军精甲万人,刘琦合江夏战士亦不下万人。” 他指出(一)曹操劳师远征,士卒疲惫;(二)北人“不习水战”;(三)荆州之民尚未心服曹操。诸葛亮的结论是如果孙刘联合,定可取胜。 鲁肃又用激将法进言,说服了孙权,同时劝孙权立即把周瑜从鄱阳(今江西波阳东北)召回。 周瑜支持诸葛亮和鲁肃的意见,先后分析曹军的弱点,指出:第一,曹军疲惫不堪;第二,“又今盛寒,马无藁草”第三,加之马超、韩遂尚在关西,为曹操的后患。既而进步分析了曹军的实际力量,指出来自中原的曹军不过十五六万,而且所得刘表新降的七八万人,人心并不向曹。 孙权增强联刘抗曹取胜的信心,命周瑜和程普为左右都督,鲁肃为赞军校尉。周瑜率精锐部队三万人,沿江而上至夏口,与刘备统军两万多人会合,共同抗曹。 兵败乌林:周瑜率领的军队在樊口与刘备回合。然后逆水而上,行至赤壁,与曹军相遇。曹军新编及新附荆州水军,战斗力较弱,又遭瘟疫流行,以致初战不利。曹操不得不把军队“引次江北”,把战船靠到北岸乌林一侧。周瑜则把战船停靠南岸赤壁一侧,双相对峙。 北兵不惯船上生活,曹操下令用铁索将战船连锁在一起,以减轻风浪颠簸。周瑜部将黄盖建议采用火攻战术以败曹军:“今寇众我寡,难与持久。然观操军船舰首尾相接,可烧而走也。” 周瑜采纳了黄盖的建议,并即决定让黄盖用诈降接近曹操战船。黄准备了十艘蒙冲斗舰,满载薪草膏油,外用帷幕伪装,上插与曹操约定的旗号。 时值隆冬,多刮北风,但按气象规律,几天严寒日过后,以常见有少暖之日,风向亦或变为东风,南风。 据说,十一月十二日甲子日(合公元208年12月7日)这一天,晴空风暖,傍晚南风起,及至午夜风急,黄盖以准备的船舰出发,顺风驶向曹船。到了江的中心,黄盖手锯火把,使众兵齐声大叫:“降焉!”曹军官兵毫无戒备,“皆延颈观望,指言盖降”。 离曹军二里许,黄盖遂令点燃柴草,同时发火,火烈风猛,船往如箭,烧尽北船,延及岸上各营。顷之,“烟炎张天,人马烧溺死者甚众。” 在南岸的孙军主力船队乘机擂鼓前进;同时刘备也自蜀山向乌林进发。盟军横渡长江,大败曹军。 曹操见败局已无法挽救,当即自焚余船,引军退走。周瑜、刘备军队水陆并进,曹操沿华容小道(今湖北监利北),向江陵方向退却,加以瘟疫、饥饿,曹军损失大半。 幸得张辽,许诸等接应,才得脱险。至江陵城下,曹操恐后方不稳,自还北方,留曹仁、徐晃守江陵,满宠驻当阳。 后果:赤壁战前曹操的优势是非常大的:第一,曹操“挟天子令诸侯”,诸侯自然在道义上难以争锋;第二,曹操以新胜之军南下,其气自盛,第三,曹操兵力数倍于孙、刘两家。 既然曹操具有如此的优势,孙刘联军的战绩更以辉煌。此战,孙刘军扬水战之长,巧施火攻,可以算是中国历史上果断、以少胜多的的著名战例。赤壁战后,曹操退回北方,再未有机会如此大规模南下荆州。曹操集团也失去了在短时间内统一全国的可能性。 周瑜等与曹仁隔江对峙,遣甘宁袭取夷陵(今湖北宜昌),曹仁率部进围甘宁,周瑜率军救援,大破曹仁军。 刘备回师夏口,欲溯汉江迂回曹仁后方。次年,曹仁被迫撤退。孙权继续与刘备联盟,以抗拒曹操。 刘备乘势取得荆州大部,包括武陵(郡治在今湖南常德)、长沙、桂阳(郡治在今湖南郴县)、零陵(均在今湖南境)等四郡。稍后又夺得刘璋的益州。孙权据有江东,形成了魏、蜀、吴三国鼎立的割据局面。 点评:在评论曹操兵败赤壁,传统的史学家强调其思想轻敌骄傲。如张作耀《曹操传》说:「曹操其人极易激动,易被胜利冲昏头脑」。 曹操没有乘胜把刘备彻底击溃。 为《三国志》作注的裴松之则不以为然,他认为:「曹操当时既新平江汉,威慑扬越;资刘表水战之具,藉荆楚楫棹之利,实震荡之良会,廓定之大机;不乘此取吴,将安俟哉?」 传统的评论一般忽略的一面是疫病流行因素。曹操把失败原因归於疾病,他写信给孙权说:「赤壁之役,值有疾病,孤烧船自退,横使周瑜虚获此名。」裴松之评论赤壁之战是说:「至於赤壁之败,盖有运数。实由疾役大兴,以损凌厉之峰,凯风自南,用成焚如之势。 天实为之,岂人事哉?」李友松的《曹操兵败赤壁与血吸虫病关系之探讨》一文,指出曹操赤壁之战兵败的原因是「疾病」-急性血吸虫病。赤壁之战的战场恰恰是当时血吸虫病严重流行的地区,而且时间又是血吸虫病的感染季节。赤壁之战是在冬天开始的,但曹军在转徙、训练时间是在秋天。 曹操水军在赤壁之战战前染上血吸虫病,经过一个月以上的时间就发病了,致使大战时疲病交加,不堪一击。而刘、孙军队长期在血吸虫流行的疫区中从事生产、生活,士兵体内或多或少已产生一定的免疫力。 RafedeCrespigny认为乌林之战实是一场小规模的遭遇战。 赤壁的位置 多年来,学术界对於「赤壁」地望问题讨论,诸说并起被近代传媒称为「新赤壁大战」。一般统计,至少有七种「赤壁说」:蒲圻说、黄州说、钟祥说、武昌说、汉阳说、汉川说、嘉鱼说。从目前讨论的情况看,争论的焦点是蒲圻说、嘉鱼说与黄州说何者为是,其余四说难以成立。 1.蒲圻说:阴法鲁主编的《古文观止译注》中写道:「那个赤壁,在今湖北省蒲圻县西北,长江南岸。」 《元和郡县图志》亦称:「赤壁山在蒲圻县西一百二十里,北临大江,其北岸即乌林,即周瑜用黄盖策,焚曹公舟船败走处。」胡三省注的《资治通鉴》和谭其骧主编的《中国历史地图集》也主是说。 三种说法,蒲圻说较为可信,因为近年蒲圻的赤壁陆续有大批的器物被发掘。1991年湖北大学人文学院出版了《古战场蒲圻赤壁论文集》赞同上述观点。 2.嘉鱼说:王力主编的《古代汉语》和朱东润主编的《中国历代文学作品选》,都持赤壁在今湖北嘉鱼县东北的观点。如上溯此说之源,有《大清一统志》引据《水经注》为证。《水经注》曰:「赤壁山在百人山南,应在嘉鱼县东北,与江夏接界处,上去乌林二百里。」此说后来为清末著名地理学家杨守敬所首肯。 3.黄州说:还有一说认为赤壁在今武汉以东地带。唐朝杜牧和北宋苏轼都把黄冈(古黄州)西北的赤鼻矶(今「东坡赤壁」)视为赤壁,因为此地岩壁垂直,一片红色,宛若烈火烧过一样。苏轼《前赤壁赋》称:「西望夏口,东望武昌。」 赤壁之战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以弱胜强的战争之一。公元208年(汉献帝建安十三年)曹操率领水陆大军,号称百万,发起荆州战役,然后讨伐孙权。 孙权和刘备组成联军,由周瑜指挥,在长江赤壁(今湖北赤壁市西北,一说今嘉鱼东北)一带大破曹军,从此奠定了三国鼎立格局。 赤壁之战是第一次在长江流域进行的大规模江河作战,也是孙、曹、刘各家都派出主力参加的唯一的战事。 进取荆州:曹操经200年官渡之战、207年北征乌桓,完成了统一北方的战争。建安十三年正月回到邺城(今河北临漳西南)后,立即开始了向南用兵的军事上和政治上的准备。 其一,在邺凿玄武池以练水军;其二,派遣张辽、于禁、乐进驻兵许都附近,以备不测;其三,令马腾及其家属迁至邺,做了实际上的人质,以减轻西北方向的威胁;其四,罢三公官,置丞相、御史大夫,进一步巩固了他的统治地位;其五,铲除了数次戏侮及反对自己的孔融,以维护自己的权威。 七月秋,曹操亲领大军十余万南下荆州,用王夫之在《读通鉴论》中的话来说是“乘破袁绍之势以下荆、吴”。企图一举消灭刘表和江东的孙权,统一天下。正当曹操疾趋宛、叶之时,八月间刘表病逝。 九月,其次子刘琮在新野(今属河南省)不战而降于曹军。荆州水军数以千计的蒙冲、斗舰,悉归曹操所有,至此曹军水战实力大增。依附刘表屯兵樊城(今湖北襄樊)的刘备,闻讯后率部南撤。 当时江陵(今湖北江陵)贮有刘表的大量粮草、兵器等,因此刘备一方面由樊城向江陵撤退,另一方面命关羽带领水军经汉水到江陵会合。九月,曹军亲率精骑五千,包括亲兵虎豹骑,追击刘备,在当阳长坂坡(今湖北当阳东北)击溃刘备军后占领江陵。 曹操至江陵后,立即采取安顿州吏民的措施,下令“荆州吏民,与之更始”。 贾诩劝说曹操先利用荆州的资源、休养军民、稳定新占地,可是曹操并没有理会他的建议。曹军的作战部署大体是:以赵俨为章陵(郡治在今湖北枣阳东南)太守兼都监护军,于禁、张郃、朱灵、李典、张辽、冯楷等七军,统一指挥他们在汉水、淮水之间的行动。 荆州方面,曹操以曹仁和夏侯渊驻守江陵,以曹洪驻守襄阳,另以一部水陆军由襄阳沿汉水南向夏口。曹操亲率一部连同新附荆州之众顺江而下,攻打东吴。 当曹操南下时,孙权派鲁肃出使荆州,吊刘表丧,兼说刘备同心御曹。鲁肃与刘备相遇于当阳,后刘备用其计折向东南汉水方向撤退,和自汉水东下的关羽水军会合,并与刘表长子江夏太守刘琦所部一万余人联军退至夏口(今湖北武汉汉口),图谋联合孙权抗击曹操。刘备遣诸葛亮随肃往东吴共谋抗曹之计。 诸葛亮到柴桑(今江西九江西南),孙权已接到曹操威胁的书信,信上说:“今治水军八十万众,方与将军会猎于吴。”孙权不愿以“全吴之地,十万之众”受制于曹操,又顾虑孙刘联军不能与曹操相匹敌。 孙权部下以鲁肃为代表的主战派和张昭为首的主和派也展开了激烈争辩。诸葛亮为孙权分析敌我双方的利弊:“豫州(刘备)军虽败于长阪,今战士还者及关羽水军精甲万人,刘琦合江夏战士亦不下万人。”他指出(一)曹操劳师远征,士卒疲惫;(二)北人“不习水战”;(三)荆州之民尚未心服曹操。诸葛亮的结论是如果孙刘联合,定可取胜。 鲁肃又用激将法进言,说服了孙权,同时劝孙权立即把周瑜从鄱阳(今江西波阳东北)召回。周瑜支持诸葛亮和鲁肃的意见,先后分析曹军的弱点,指出:第一,曹军疲惫不堪; 第二,“又今盛寒,马无藁草”第三,加之马超、韩遂尚在关西,为曹操的后患。既而进步分析了曹军的实际力量,指出来自中原的曹军不过十五六万,而且所得刘表新降的七八万人,人心并不向曹。 孙权增强联刘抗曹取胜的信心,命周瑜和程普为左右都督,鲁肃为赞军校尉。周瑜率精锐部队三万人,沿江而上至夏口,与刘备统军两万多人会合,共同抗曹。 兵败乌林:周瑜率领的军队在樊口与刘备回合。然后逆水而上,行至赤壁,与曹军相遇。 曹军新编及新附荆州水军,战斗力较弱,又遭瘟疫流行,以致初战不利。曹操不得不把军队“引次江北”,把战船靠到北岸乌林一侧。周瑜则把战船停靠南岸赤壁一侧,双相对峙。 北兵不惯船上生活,曹操下令用铁索将战船连锁在一起,以减轻风浪颠簸。周瑜部将黄盖建议采用火攻战术以败曹军:“今寇众我寡,难与持久。然观操军船舰首尾相接,可烧而走也。” 周瑜采纳了黄盖的建议,并即决定让黄盖用诈降接近曹操战船。黄准备了十艘蒙冲斗舰,满载薪草膏油,外用帷幕伪装,上插与曹操约定的旗号。 时值隆冬,多刮北风,但按气象规律,几天严寒日过后,以常见有少暖之日,风向亦或变为东风,南风。 据说,十一月十二日甲子日(合公元208年12月7日)这一天,晴空风暖,傍晚南风起,及至午夜风急,黄盖以准备的船舰出发,顺风驶向曹船。到了江的中心,黄盖手锯火把,使众兵齐声大叫:“降焉!”曹军官兵毫无戒备,“皆延颈观望,指言盖降”。 离曹军二里许,黄盖遂令点燃柴草,同时发火,火烈风猛,船往如箭,烧尽北船,延及岸上各营。顷之,“烟炎张天,人马烧溺死者甚众。” 在南岸的孙军主力船队乘机擂鼓前进;同时刘备也自蜀山向乌林进发。盟军横渡长江,大败曹军。 曹操见败局已无法挽救,当即自焚余船,引军退走。周瑜、刘备军队水陆并进,曹操沿华容小道(今湖北监利北),向江陵方向退却,加以瘟疫、饥饿,曹军损失大半。 幸得张辽,许诸等接应,才得脱险。至江陵城下,曹操恐后方不稳,自还北方,留曹仁、徐晃守江陵,满宠驻当阳。 后果:赤壁战前曹操的优势是非常大的:第一,曹操“挟天子令诸侯”,诸侯自然在道义上难以争锋; 第二,曹操以新胜之军南下,其气自盛,第三,曹操兵力数倍于孙、刘两家。既然曹操具有如此的优势,孙刘联军的战绩更以辉煌。 此战,孙刘军扬水战之长,巧施火攻,可以算是中国历史上果断、以少胜多的的著名战例。赤壁战后,曹操退回北方,再未有机会如此大规模南下荆州。曹操集团也失去了在短时间内统一全国的可能性。 周瑜等与曹仁隔江对峙,遣甘宁袭取夷陵(今湖北宜昌),曹仁率部进围甘宁,周瑜率军救援,大破曹仁军。 刘备回师夏口,欲溯汉江迂回曹仁后方。次年,曹仁被迫撤退。孙权继续与刘备联盟,以抗拒曹操。刘备乘势取得荆州大部,包括武陵(郡治在今湖南常德)、长沙、桂阳(郡治在今湖南郴县)、零陵(均在今湖南境)等四郡。 稍后又夺得刘璋的益州。孙权据有江东,形成了魏、蜀、吴三国鼎立的割据局面。 点评:在评论曹操兵败赤壁,传统的史学家强调其思想轻敌骄傲。如张作耀《曹操传》说:「曹操其人极易激动,易被胜利冲昏头脑」。 曹操没有乘胜把刘备彻底击溃。 为《三国志》作注的裴松之则不以为然,他认为:「曹操当时既新平江汉,威慑扬越;资刘表水战之具,藉荆楚楫棹之利,实震荡之良会,廓定之大机;不乘此取吴,将安俟哉?」 传统的评论一般忽略的一面是疫病流行因素。曹操把失败原因归於疾病,他写信给孙权说:「赤壁之役,值有疾病,孤烧船自退,横使周瑜虚获此名。」 裴松之评论赤壁之战是说:「至於赤壁之败,盖有运数。实由疾役大兴,以损凌厉之峰,凯风自南,用成焚如之势。 天实为之,岂人事哉?」李友松的《曹操兵败赤壁与血吸虫病关系之探讨》一文,指出曹操赤壁之战兵败的原因是「疾病」-急性血吸虫病。 赤壁之战的战场恰恰是当时血吸虫病严重流行的地区,而且时间又是血吸虫病的感染季节。赤壁之战是在冬天开始的,但曹军在转徙、训练时间是在秋天。曹操水军在赤壁之战战前染上血吸虫病,经过一个月以上的时间就发病了,致使大战时疲病交加,不堪一击。 而刘、孙军队长期在血吸虫流行的疫区中从事生产、生活,士兵体内或多或少已产生一定的免疫力。 RafedeCrespigny认为乌林之战实是一场小规模的遭遇战。 赤壁的位置 多年来,学术界对於「赤壁」地望问题讨论,诸说并起被近代传媒称为「新赤壁大战」。一般统计,至少有七种「赤壁说」:蒲圻说、黄州说、钟祥说、武昌说、汉阳说、汉川说、嘉鱼说。从目前讨论的情况看,争论的焦点是蒲圻说、嘉鱼说与黄州说何者为是,其余四说难以成立。 1.蒲圻说:阴法鲁主编的《古文观止译注》中写道:「那个赤壁,在今湖北省蒲圻县西北,长江南岸。」 《元和郡县图志》亦称:「赤壁山在蒲圻县西一百二十里,北临大江,其北岸即乌林,即周瑜用黄盖策,焚曹公舟船败走处。」胡三省注的《资治通鉴》和谭其骧主编的《中国历史地图集》也主是说。 三种说法,蒲圻说较为可信,因为近年蒲圻的赤壁陆续有大批的器物被发掘。1991年湖北大学人文学院出版了《古战场蒲圻赤壁论文集》赞同上述观点。 2.嘉鱼说:王力主编的《古代汉语》和朱东润主编的《中国历代文学作品选》,都持赤壁在今湖北嘉鱼县东北的观点。如上溯此说之源,有《大清一统志》引据《水经注》为证。 《水经注》曰:「赤壁山在百人山南,应在嘉鱼县东北,与江夏接界处,上去乌林二百里。」此说后来为清末著名地理学家杨守敬所首肯。 3.黄州说:还有一说认为赤壁在今武汉以东地带。唐朝杜牧和北宋苏轼都把黄冈(古黄州)西北的赤鼻矶(今「东坡赤壁」)视为赤壁,因为此地岩壁垂直,一片红色,宛若烈火烧过一样。苏轼《前赤壁赋》称:「西望夏口,东望武昌。」 第10章 赤壁之战 是夜。 “夜里风大!小心着凉!进屋吧!”庞统替彦儿披上羽衣。 “我为你吹箫好吗?”彦儿笑问。 “好!”庞统痴痴的看着彦儿答道。 彦儿自腰间抽出萧放到嘴边。 一曲《夕阳箫鼓》响彻山林—— “公瑾!不要这样!”鲁肃一把夺过周瑜手中的酒罐,一下子掷在地上,无奈道,“属于你的终究是你的,不属于你的永远也不属于你!不要强求!你这样,到最后受伤的是你啊!” “子敬!我一闲下来就会想起她!挥之不去!你帮帮我!帮帮我!我也想忘记她啊!可我却无法~”周瑜趴在桌上,一把拉住鲁肃的衣襟喊道。 鲁肃道:“公瑾,眼下最重要的是这场战争!你要一心专战啊!打败了曹操,彦儿才有救啊!” 周瑜道:“真的吗?只要我们胜了!就能见到吗?彦儿就会回到我身边吗?” 鲁肃道:“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再商议战事!” 周瑜睡语:“你一路走好!” 鲁肃无奈的离开帅帐—— 一曲终了。 彦儿笑问:“怎么样?好听吗?” “好听!好听!士元今生有幸听得此天籁之音真是三生之福啊!”庞统回过神来,恭维道,负又疑惑,“十元想问姑娘一下,为何姑娘所吹之曲为何士元从未听过?” 彦儿笑道:“你没听过才正常!你要听过我还干嘛吹啊!” 庞统一针见血的笑道:“曲中那点点忧愁应该是姑娘自己吧!” 彦儿点头,“果然不愧是凤雏!连曲音之中的忧愁也可听出!” 庞统问道:“姑娘以笑面掩饰心中的忧愁,不知那忧那愁是因何而起?” 彦儿抬首望天:“因人因物因事,皆因众果!道不清,言不明!” 庞统看着彦儿,心中荡起一波一波的涟漪。超凡脱俗的她会因何人因何事而忧愁?一袭白衣素袍、一支碧竹玉箫,不加妆染却美艳绝伦,这世间又有几人与她可比?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这几日,彦儿与庞统终在这山间待着。不曾下山,但彦儿对战事却清楚得很。 “彦儿,该吃晚饭了”庞统在茅屋前冲彦儿喊道。 “知道了!我马上就来!”彦儿看了眼山下,便转身回去。 该来的终究会来! 不多时,彦儿所预料到的人也就该来了。 “在下蒋干!叨扰了!”蒋干抱拳道。 “在下庞统,庞士元!”庞统也抱拳道。 蒋干惊讶:“您就是凤雏?” 庞统点头:“正是在下!” 蒋干问道:“没想到啊!凤雏竟会在这深山中足不出户,不问战事?” 庞统邀蒋干坐下,庞统故意说:“唉!一言难尽啊!” 蒋干果然问:“怎么?” 庞统看了眼彦儿,说道:“不是士元不想,只是~唉!你也看到了,我这样子~”欲言又止,只待蒋干中计。 蒋干中计。“难道士元兄这样的谋士无用武之地?皆因这张脸?” 庞统自叹道:“是啊!去东吴,孙权以我貌慎人将我扫地出门,去蜀汉,刘备亦是如此,唉!难道,我庞士元今无用武之地,那我又何必学那么多兵事之说?” 蒋干略一思付,探到,“如若兄不嫌弃,可跟随我主公!” 庞统明知故问:“你主公又是何人?” 蒋干答道:“曹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