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大棚事件（一） 和煦的阳光照耀在晶莹的白雪上，闪烁的光华使人睁不开眼睛，微微的寒风吹在身上，使人有种怪怪的感觉。远处，几个顽童在打着雪仗。呼喊声打破了冬日的宁静。 这是公元二零零八年冬的边陲小村。一切是那么的恬静而美丽。 屋里的火炉如小太阳一般，冬闲的人们坐在火炕上磕着瓜子、打着扑克、耳朵里头听着二人转。 窗外的寒风虽说不上凌烈，也足以吓坏了很少来北方的南方人。 此时，村中的大喇叭响了起来。人们竖起耳朵听到：各位村民注意了，各位村民注意了。有集中扣大棚的农户请大艾财家报名。下面在播送一遍…… “老伴，外面在通知什么？” 说话的这位是阳光食杂店的老板。虽然，冬日有些清显含但还算说的过去。 “没听太清，等进来人问问。” 说话间店里进来三女一脑含其中一位女的走到柜台跟前说道：“三姐，给我称二元的瓜子。” “小梅，刚才外面通知什么？” 小梅接过瓜子说道：“刚才广播扣大棚，有扣的去艾财家报名。”说着嗑起瓜子来。 三姐转身对丈夫说：“健伟，咱家扣么？” 健伟码起啤酒箱说：“随大溜呗！有扣的咱就跟着扣呗！”健伟，码起最后一箱啤酒继续说道：“我去看看。” 三姐点了点头，照旧卖着食品。 上艾财家的人，很快汇成一支强大的队伍。松软的雪被踩的直响。 而艾财坐在火炕上，看着文件，嘴里时不时吐出几个烟圈。 门响了，报名的队伍很快挤满了艾财家的屋子。 艾财深吸了一口烟，把烟屁扔在了烟灰缸衷含用绿豆般的小眼睛打量着人群。 第2章 大棚事件（二） 艾财的房子从中间分开，北面是厨房，南面的东南方是艾财的卧室，西南是客厅，正西方则是锅炉房。 来报名的都挤在厨房里，有的坐在餐桌旁边，有的坐在锅台上，有的坐在操作台上，有的坐在油烟机下，有的靠在墙边的暖气片上，有的站在地当衷含来回踱着步。 艾财打量一番后说：“一会儿村领导来，开个会，说说扣大棚的具体情况。” 贾二递给艾财一支烟问道：“扣大棚有什么说道没釉嚎” 艾财接过烟点燃道：“釉含具体还的让村领导说，我只负责收款和统计报名人数。村领导来了。” 大门外，一辆红色QQ停了下来。村领导邹虎从车上下来。 邹虎长的不足一米五，胖胖的赘肉长在上面，远远看去俨然像一个肉球。邹虎的身材和弯弓一般的艾财形成了一道别样的风景线。 邹虎坐在炕上，双腿盘了起来。从怀中掏出软包红塔山，缓缓的点燃，悠然的吐出一个个烟圈说：“这次扣大棚，大家都知道了吧！组织给我村三十万，凡进大棚基地的用户每户配水配电。组织这三十万是建设大棚基地用的。”邹虎吸了一口烟继续说：“大棚基地在妇女主任家门前，今年秋已经收拾出来了。关于大棚的具体事宜，还是让村技术员艾财说说。” 艾财清清嗓子说道：“这大棚由村里统一订购，每个大棚交五百元押金。先把大棚骨架买回来。这大棚售价六千七百元，每个棚国家补贴一千至二千元。棚中有微喷等硬件设施。而且，统一进入大棚基地。” “还有别的吗？”人们纷纷问道。 艾财和邹虎想了一会说：“目前是没釉含各位先把这个红头文件看看。” 人们传递着红头文件。然而，这个红头文件仿佛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扑住了一些人的利益之心。 第3章 大棚事件（三） 会很快开完了，人们很快散去，当最后一位村民走出艾财家的大门外。艾财转过头，用手拍着邹虎的肩膀说：“哥们，来钱了。” 邹虎异常平淡的说：“是，来钱了。等钱到手后你打算怎么分？” 艾财想了一会说：“三七，四六，五五，怎么分都成。”继续补充道说：“谁出的力多，谁想的办法多，谁就多拿钱。” 邹虎犹豫了一会说：“好吧！不过有一点你可别忘了。这件事只能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哥们，你就等着分钱吧！”艾财故意压低了声音。 随后的日子，艾财出去考察，邹虎在家中统计着名单。短短一个星期，报名的人数已超过三十户。只能容纳二十八座大棚的基地，俨然有些吃不消了。 此时，艾财也在某大棚厂家看中了大棚的样式及钢材。 艾财正和厂长商量具体价格时，冷不丁看见镇里的两位主管农业的领导。艾财示意等一下，厂长点了点头。 艾财走到两位领导面前道：“二位领导，怎么有时间下来考察？” 其中一位说：“你是邹虎他们村的吧？” 艾财点了点头。 其中一位说：“你就是村技术员艾财先生吧！” 艾财见领导认出了自己十分高兴的说：“正是，我现在受村民之驮含给大伙买大棚呢！” 二位领导异口同声的说：“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相比之下那家的更好。” 艾财有模有样的说道：“从质量上看，都差不了多少，从价格上看是有极大的差别。” 一位领导耐不住性子问：“到底有多大差别？” 艾财便把走过的厂家，看过的大棚的样式、钢材厚度、价格清单等一一说了出来。二位领导做着笔录。 “就这些？”艾财十分骄傲的说道。 “这家大棚你看了么？感觉如何？”其中一位领导问：“能说说看法么？” “我看了。其钢材厚度基本可以，硬度、柔韧度还算说的过去。价格可以说的上是十分合理。而且，送货上门，服务到家。”艾财回答道。 “就这家。”一位领导拍板道 另一位领导听后，心中偷着乐个不停。心中的小算盘不停的敲着。 艾财正准备和厂家在商量一会儿。一位领导走到他跟前说：“艾财。三天后，镇上开大棚订购会，你和邹虎过来听一下。具体和厂家定一下价格。” 艾财连忙答应各不停。 第4章 大棚事件（四） 天上的雪，从半夜下到现在。丝毫没有要停的迹象，来开会的人们走不上二百米，就会变成一个“雪人”。 雪越下越大，三楼会议室里，人也越聚越多。不一会儿的工夫早已黑压压的挤满了人。人们议论的声音，足已揭开楼顶。 几位工作人员维持好秩序后，几位领导作起了如同作秀似的报告，三千字的报告足足作了四个多小时。一些人都在会场上打起呼噜。 艾财和邹虎终于等到厂家的工作人员主持会议，还是强打精神听了起来。 厂家工作人员拿出一根长37.5公分，厚0.15公分的钢管说：“这就是样品，我们厂的大棚管材个个如此。” “那价格如何？”有人问道。 “不会太高，会以很合理的价格买给大家。” “要是出现问题怎么办？” “请大家放心，我厂会和大家签订合同，如出现质量问题，由厂家负责。” “大家还有什么问题么？”工作人员向大家问道。 “货是我们自己去取，还是你们送货上门啊？”那个继续问道。 “我们是服务到家，送货上门。如果需要的话，我们可以派技术人员上门服务。” 随后厂家负责人拿出准备好的讲稿，讲了起来。 此时，艾财和邹虎被镇领导叫了出去，说了些关于大棚管理和中介费等一些问题。作为下层单位，二人无条件的答应。 镇领导自是十分高兴，表扬声更是不绝于耳。 时间很快，一天一天的过着，邹虎村的第一批大棚骨架很快拉了过来。 艾财通知第一批用户前去卸大棚，农户来到车前细细的看着车上的大棚。 谁也没有想到，这头一批大棚骨架在卸车中会发生一个不大不小的一个插曲。 第5章 大棚事件（五，上） 当健伟和儿子曹冲来到贾二家门口时，人们已经从车上卸下了若干捆大棚骨架。 “这个大棚钢管有些薄，照样品差远去了。看看，这还有个瘪。”卸大棚的人看了之后说道。 “这家伙能用么？！不会是‘脸蛋’工程吧！”贾二偷偷的对健伟道。 健伟并没有说什么，车上又卸下来几捆砸在地上啪啪直响。 贾二边抬大棚骨架边问道：“有没有人听说这骨架是多宽的？” “好像是九米的吧！合同书你没看么？”郝实说。 “没有。郝实，我现在卸多些了？还有多少够一个棚？” “现在已经卸六捆了，还差一捆零六根，正好一个棚。共七十六根骨架，你查查对不？” “不用查，郝实办事我放心。” “还是查查的好，你放心我，我可不放心我自己。”郝实半开玩笑的说道。 “这家卸完了么？”车上的司机不耐烦的说道：“卸个东西这么慢。” 这句话一出，使人们卸大棚的热情顿时浇个精光。人们装做没听见，继续忙碌着。 “贾二家卸够了。”郝实接着说出了下一家的名字。司机往靠背上一以含并没有开车，倒抽起烟来。 郝实又催促了起来，司机涨着脸说：“就卸这里吧！卸完了我好走。” 话音末落，啪的一声，又从车上落下一捆骨架，郝实忙问：“范彪，你干什么？怎么又卸下一捆？” 范彪有些惭愧的说：“不好意思，没扶住。” “你们把东西都卸这，我有事。快点卸。”司机催促起来。 “不好抬，不好拿，卸下来你抬呀？”范彪反问道：“你不抬我就不卸了。” “爱卸不卸，你们买的东西和我有什么相干。”司机说出这句话带着几分轻蔑。 谁也没有理睬司机的话，人们纷纷议论起大棚的钢材质量不好，跟样品相差太远，等等话语。 第6章 大棚事件（五，下） 司机也不着急(其实他心里比谁都着急)，在驾驶室里悠然的抽着烟，听着音乐。人们看到司机举止，反到更加的放松，每个人嘴里虽不说什么，心里却想着谁能靠过谁。 “你们到底卸不卸了？”司机冷不丁的说道。 人们故意装做没听见，继续议论着大棚。 “你们到底卸不卸了？”司机的底气有些不足。 此时，郝实的电话响了。电话是邹虎打来的，问卸的怎么样了，郝实一一做了汇报。邹虎很快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司机的电话响了。约摸过了三五分钟，司机放下电话。用十分平和的语气说：“刚才你们村领导打电话来了，我们卸的确实有些慢。这回我听大家的，下家谁家？我把车开过去。” “早这么办不就得了。”范彪接过话茬说：“何必僵持这么久呢？” 人们有的随声附和：“就是，就是。”有的静观事态的发展。 司机为了多拉几趟也就没说什么，人们的热情又燃烧了起来。 “贾二，哪里去了？”健伟向大家问道。 人们有的说不知道，有的说贾二去打麻将或者被人请去喝酒去了，有的还说串亲戚去了。 “这么办可不成啊！卸一户少一个人，剩最后一家就没法卸了。咱们几个人谁都不能走了。” 健伟的主意很快得到人们的一致赞同，卸大棚的热情在一次高涨起来。 “有谁看见刚才那捆大棚了？”司机向大家伙问道。 “地上那捆被附近的老张爷俩抬走了，他家也定大棚了。”范彪回答道。 “那好，去吧！”司机把车启动了起来。 “冲儿。你回家收拾个地方，把大棚卸那，”健伟对儿子曹冲说道：“这用不着你了，快点，一会儿就卸完了。” “放心吧！老爸。”曹冲爽朗的回答道。 “范彪。站稳了，别在滑倒了，卸这几捆你没数数摔了几个跟头！”郝实开着玩笑。 “去，干活去。管好你自己得了。”范彪有些不大高兴，手头的活仍继续着。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卸到了健伟家，放大棚的地方早已收拾了出来。 很快，车上的骨架卸完了，司机下车对曹冲说：“小哥，车上剩这几根放你家。下趟来取，可以吗？” “可以。”曹冲回答道。 司机招呼大家把剩下的几根卸在健伟家。这几根被郝实看见并对健伟说：“二哥，有根管有个口子，我换一根。” 健伟看在一个村子的情分上就答应了。郝实从剩余的骨架中挑了一根好的，拿回家去了。 第7章 大棚事件（六） 第二天一早，范彪来到阳光食杂店，劈头就问曹冲你爸在那？ “上货去了。”曹冲问道：“有什么事么？” “没有什么大事，一点小事。”范彪回答道。 “那你跟我说吧！我转告。” 说话间健伟上货回来，曹冲照旧去卸货。同时，曹冲对父亲说明范彪的来意。卸完货后，范彪对健伟说：“健伟叔，昨天骨架是不是剩了几根？” “是剩了几根，厂家是要取回去的。”健伟回答道。 “这个我知道，我想找一个跟样品比对比对，我怎么觉得跟样品差的太远了。”范彪继续说道：“我要看看到底差多些。” “差是定形了。”有人接过话茬道：“差多少你知道么？” “我这不找管和样品比对么！不叫称怎么知道差多少。” 健伟边理货边听着二人的议论声，双方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 范彪转向健伟道：“叔，有时间么？咱们找根管锯开看看到底差多些。” 健伟默许，突然说：“昨天有一根让郝实拿走，说回家换一下。你给他打电话。” 范彪拿出电话拨出郝实的手机号。此时，郝实正拿着大棚骨架向健伟家走去。范彪说出了他的想法，郝实改变方向向阳光食杂店走来。 片刻之后，郝实把大棚骨架放在阳光食杂店门口，进屋对范彪说道：“彪子，钢管拿过来了，就在门口。” 范彪说道：“先放那吧！你忙你的去吧！”说着走出门拿起大棚骨架用钢锯锯了起来。 进进出出买东西的人们也没太注意，顶多问一句锯它干什么，也就没有什么话了。 “称称样品多沉。”范彪对曹冲说道。 “放稳了，别让它骨碌下去。”曹冲说着把样品稳稳的放在称上接着说：“380克。” “在称称这个。”范彪说着把锯下来的跟样品换了一下。 “这个照样品长出不少。”曹冲说：“重量应该差不多，我量量。”曹冲用手一下一下的量着，量完后说：“样品34.5厘米，实物50厘米，也就是半米。实物重量为360克。” “好了，有数了。”范彪松了一口气说：“曹冲，你手量的有那么准么？” “不信也可以用尺量。”曹冲若无其事的回答道。 “等有功夫的吧！多谢。” “不客气。” “健伟，你的电话。”三姐把电话递给健伟。 “哦，性含一会儿得，嗯嗯。”健伟接过电话后说：“行了。” “什么事？”三姐问道。 “没什么，大棚塑料布来了，让去卸车。冲儿，一会儿你也得过去。”健伟边穿棉袄边说：“别忘了。” “好的。”曹冲回答道：“一会儿就过去。” 第8章 大棚事件（七） 邹虎家此时早已塞满人，东边的大火炕紧挨着走廊门，对门的客厅人已只有立足之地。 艾财坐在火炕上，和几个人说着大棚内的喷灌。自己买是多少，一块定购又是多少。那几个人似听非听，也说着别的话。艾财见大家不太关心也就不在说关于大棚的事了。 邹虎家的客厅又潮又冷，在客厅里的人为了能热乎一点侃起了大山。 有的说今年春晚要有个新人要上，叫什么小沈阳；有的说昨天晚上的二八杠，胜负如何；有的说“阳光工程”的学员人数和什么时候开班。 “且。真能骗人，定的塑料布还没有保鲜膜厚。”贾二忿忿的说。 “这就对了，要给你厚的。厂家挣谁钱去。”范彪起哄道：“大家说是不是。” 大家伙跟着起哄：“是。” 艾财见局势要乱，说了一些话。可是，没有人听。艾财走到健伟身旁说：“二哥，帮帮忙。把局势稳下来。” 健伟见是一个村子住的也就答应了，局势被健伟稳定下来。“邹虎哪去了，卸塑料布他怎么不在。”健伟问艾财。 “邹虎开会去了，晚上能回来。” “不对呀！艾财，你说车一会儿就来。这都一头午了，车怎么还没来？”贾二问。 “我刚才打电话问了，车走到鹤岗了，一会儿就到了。如果大家有事的话，先办事。车到了我给大家打电话。”艾财不紧不慢的说。 贾二回头对大家说：“大伙听见没，大家散了吧！等艾财电话。” 此话一出大家一哄而散，只有健伟爷俩走在后面。艾财叫住曹冲说：“曹冲，下午别忘了叫你爸来开会。” “性含我一定转告。还有什么事么？” “没有了。” 一上午的时间就白白的浪费了。健伟爷俩送了几箱啤酒也就下午了。 曹冲对父亲说出了艾财让转告的话，健伟吃了几口饭就匆匆去了邹虎家。 曹冲下午有事要办就没跟着去。曹冲办完事后回到卖店，听了一下午的麻将声。 捱到晚上，健伟从邹虎家回来。曹冲问：“爸，会上都说什么了？” “那开什么会了，让去卸塑料布和配件。”健伟回答道。 “质量如何？有样品好么？” “能有样品的一半就不错了，简直没法比。” “没有人管啊！”曹冲自言自语的说道：“老农民也太好唬弄了。” “别发感慨了，明天你报的‘阳光工程’电脑班明天开课。晚上好好收拾收拾，给我领个儿媳妇回来。”三姐在一旁说。 “妈妈，你又来了。是你儿子的媳妇跑不掉，不是着急也没有用。我饿了，吃完饭我还的回家烧炕呢！”曹冲回答道。 “吃饭，吃饭。”健伟催促道。 第9章 大棚事件（八） 整个冬天似乎总离不开雪。曹冲来到学院报到，晶莹的雪花和曹冲不期而遇。 这个电脑班已经是第二期了，也是零八年的最后一期。来报道的人很多，但认真学的没有几个。 走完例行程序后，值班老师重复道：“我在说一遍早上六点起床，七点开饭。中午十一点放学，十二点开饭。下午一点半上课，四点半放学，六点开饭。还有一个，就是抽烟的注意一些别点着了被褥。”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吱声的。值班老师看看手表说：“十二点了，大家去吃饭吧！” 一句话，大家呼啦一下去了饭厅。桌子上放着四盘菜一样二盘，一荤一素。大家跟风卷残云一般把饭菜吃了个精光。 回到宿舍，大家东歪西靠。有的说话，有的休息。正说话间，有人进来走到窗台前对东北角的一个人说：“兄弟，又看上了？” 那个人白了他一眼说：“太无聊了，吃饭了吗？” “刚吃过，你们正午吃的如何？” “简直是太好了。白菜萝卜，土豆炖肉。” “不错嘛。” “当然不错了。尤其猪肉最好，好的不能再好了。” “入口即化？” “比那还好。” “香十里？” “你别猜了，我告诉你。吃肉，肉在嘴里嚼，牙碎了，肉没碎。” “就这么个好法。” “对，就这么个好法。” 随后，又扯了一些闲话。大家实在无聊的很。有的睡觉，有的离开了学院。 半小时以后，上课的铃声响了。大家走出宿舍，向教室走去。在这条路上大家议论阳光补贴这件事。 不一会儿，大家来到教室。这是上理论课的教室，在这间教室后边就是微机室。每个人找好了位置坐了下来，老师开始上课。 课刚上不久曹冲的手机响了起来，曹冲掏出手机一看是村领导邹虎打来的。曹冲走出教室，来到走廊接起了电话。 电话中邹虎让曹冲送一箱啤酒，二个猪蹄，三个鸡块，四个茄子，五根香肠，六瓶饮料，七个面包，八个单爪，九个鸡蛋，十块钱的苹果和一些小食品。 曹冲解释道说：“邹叔，我现在在技院。现在回不来，你让我爸送吧!” “那好吧！” 曹冲正准备挂电话，隐隐听到艾财正和一个人说大棚的事情。 第10章 大棚事件（九） 艾财说话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大棚厂的厂长崔小强。 崔小强五十五岁左右，方脑袋团团脸，眼睛中充满奸诈，表面上给人一种和和气气的样子。此时，崔小强正和邹虎、艾财商量如何应付村民们对大棚质量问题所产生的各种意见。 艾财依旧吸着烟说：“这个么，说好办也好办，说不好办也不好办。好办是因为有一部分人已经交了押金，不好办就在没有交押金的那部分人。” 崔小强是个经商的老手，心中已有了几分把握，便说道：“正是因为不好办才和你俩商量，谁会在没有押金的情况下就发货。还不是咱们三个是老同学，想好办法了么，艾财师兄。” 艾财把烟丢尽烟灰缸中说：“办法是釉含但不一定有效。” 崔小强迫不及待的问：“什么办法？说出来听听。” 就在此时邹虎关掉了手机，曹冲自然也就听不见那头在说什么了，也就进教室听课去了。 课堂上老师正在介绍电脑的几个部分和QQ如何申请，这些对曹冲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讲完这些就是上机实习，曹冲找了一台机器独自学习MP4下载。 五天的课很快结束，曹冲心中自做总结道：伙食一天比一天好，宿舍一天比一天冷，学习的人越来越少，讲的太快，消化的太慢。有基础的能听懂，没有基础的根本听不懂学不会。 曹冲边想边走出学院大门，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家。 “爸，妈。我回来了。” “回来了，在学院适应么！”三姐问道。 “还好吧！妈，我爸呢？” “上货还没回来呢！这箱啤酒你给贾二家送去。” “现在么？” “现在。” “知道了。”曹冲说着把啤酒装上小推车，向贾二家走去。 刚走出食杂店不远，三姐追上曹冲道：“冲儿，送货回来你去艾财家一趟。听听大棚是如何处理的，问题是怎么解决的。” 曹冲答应了一声便送货去了。 秀梅听见三姐这么一说，便有心要学学第一次的处理结果便走进食杂店，找了个靠近火墙的地方坐了下来。 此时，三姐也进了屋，走进柜台里面卖着商品。忙过一阵之后，秀梅便要向闲着的人们学学第一次调节的过程。 秀梅道：“三姐。曹冲干什么去了？” “送货去了。” “是不是一会儿去艾财家，听听大棚的事。” “对啊！” “这件事不太好解决。” “怎么说？” 于是秀梅便学起第一次调解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