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001位秀儿无意捉奸 村子里有沿井,井口是用条石建成的方形,而井身却是用青砖砌成的近似圆形。就是村子里最年老的人也说不清这井是何年造的,只是知道这井口的条石看上去已经被来担水的人踩磨的有点光滑了。说起来也有点奇怪,当时的人们不知为什么把井打在这条所谓的泥泞的中街上,把一条本来就不宽的路分成一窄一宽的两条。随着人口的增加,在大生产运动时,当时的老支书(现已过世)带领人们在村子的东南角、村南、和离这沿井不远的村西各又打了一沿井,可是打出来的水都是咸苦咸苦的,就是洗出来的衣服也是直绑绑的,因此这三井就象村子里的那五个池溏一样成了那些编匠们浸泡桑条、荆条或枝子槐条的地方。 路北是一片不大的小村林子。林子以东便是柳漳沅家,而以西则是柳燕玲家,再向北一点则是她的已成家的哥家。自井向东一点有一条小胡同,路南胡同以西是柳漳君家,向西则是贺俊家,隔着一条小路向西则是苇塘和林场了。而小胡同以东路南则是柳广明家,其南隔着他们家育林地则是柳漳停和贺更家。 柳漳君家的屋角旁有一个粗大的洋槐树,恰好在中街和小胡同的三叉丁子口上。每当夏天,那茂密如华盖的村冠就成了人们乘凉休憩的好地方。但因为今天是古楼镇大卷市,所以今上午这大槐下并没有人玩。 由于丈夫早早地就赶卷卖货去了,今儿的位秀儿太阳都老高了,通俗地说真是太阳都晒到了她的雪的大屁股了,她还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即使是到了现在,她还不乐意起来。夏天最美好的事就是在凉爽的清晨睡大觉;可她现在却再也睡不着了。她懒懒地伸手又把枕头向她的后脑垫了垫,把一条腿担在她的另一条腿上,仰视起了那粉红色的蚊帐顶子。 这位秀儿可是在村子里有名的美人胚子,与她的小姑子柳燕玲,被人们称为姐妹娇花。但见她的不是很长的黑亮的头发雍散在一边,就如乌云一般;略圆的脸颊,丰满的肉嘟嘟的双腮,真是如同三月里盛开着的那娇艳动力的桃花;明净洁嫩的前额,两道弯弯柳叶之眉,一双大大的秋水般的眼睛,正是明眸善睐呀;高高尖尖的鼻,冰雕玉砌般地玲珑剔透;丁香小口,两片丹唇正如红杏俏枝头呀;欣长白嫩的脖子;再看她的通身仿似是一团雪似地,但凹凸有秩,分外性感!真美,若不然怎是有名的美人呢! 此刻她的两只小手叉在她的胸前,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或许她想到了什么令人激动的事儿,她那丰硕的酥胸一挺,她的一只小手就滑了下来。“呀!”位秀儿却禁不往轻叫了一声,急忙把手拿在,在别处赶忙擦了擦。原来她的小手正好滑到了她今清晨跟她老公折腾出的那块大液斑里。说到她老公,那可是个牛犊子样的人物,他们虽然去年冬天就结婚了,可那股新鲜劲丝毫未减。这小子虽然去得快,可来得也快,一晚上总是好几次也不放手。 “娘的,这行子就跟小压井似地的,总是源源不断!”位秀儿这时也不躺了,她忽地就坐了起来,又看到了她的床单一下,只见这儿一圈那儿一圈地,圈连圈圈套圈,就跟那些小月孩子尿得地图似的。“才洗了几天,都他老娘个腿的又成了这样了!”位秀儿直接穿上了大裤衩子和半袖小褂子,下了床,趿上了她的拖鞋。她先来到脸盆那边洗了洗手,又随便用梳人梳了梳头。她这才又回到床边,看了看那挂满地图的床单。 “还洗吗?娘的,洗了用不了几天,不也是被那行子尿成这样子?拿出去搭在凉条上晒晒算了,等再满得不能再满了,再洗也不迟!以后可得要换个塑料布床单!”切,这娘们的想像力还真是够丰富的。 位秀儿想到这儿,她伸手就扯床单,可就在这时候,忽听头顶上啪啦一声。那时的屋子都是土坯房,用白石灰和泥抹墙就算是好的了,更不用说有吊顶的。为防止从顶上落土,位秀儿在蚊帐顶上面又缝了几个化肥袋的内包装塑料袋,防止土尘落下。 但今天的这声特别响,啪啦,而且这蚊帐也被砸得一晃。什么东西?位秀儿抬头一看,隔着蚊帐顶子,但见正中央洼下一团东西。什么东西?就在她惊疑间,但听哗啦一声,那东西一下子就伸展开了身子。 “哎呀,我的娘呀,长虫!”长虫,也就是蛇!那时候,虽然蛇在农村随处可见,但是猛地落在人的头顶上,也够个好怕!“我的娘呀,长虫!” 位秀儿的这一声尖叫,把那条长虫也给惊吓了,但听它哗啦哗啦地就在蚊帐顶上乱爬了起来,这塑料布是滑的,那条长虫是爬不出来的,可它越是急,就越爬,更是弄得哗啦哗啦直响不停。这边位秀儿听着好像要爬出来似地,她哇得一声就跑出了房门。 她趿着拖鞋呱嗒呱嗒地跑到了她公公家那边,使劲用力打门。“爹,有长虫!长虫,”但那门却没有开,这会她才发觉她公公家的院门上挂着一只黑乎乎的铁将军。尻!位秀儿向向东一看,见柳漳沅家的大门开着,她就又呱嗒呱嗒向那边跑去了。 “爷,”位秀儿刚喊了一下,但见柳漳沅家的那条狗就窜了出来。这狗一见是位秀儿就摇了摇尾巴,伸出舌头要来舔她的手。 “去你娘的,老娘这会可没有好东西给你吃!”她一翻手就要打它,那狗也很吊,就一扭脑袋闪了过去。 可她刚走了几步,还没有出柳漳沅的大门过堂,那条狗就咬住了她的大裤衩子腿,拽着她,不让进。 “娘的,真是谁的狗就像谁?你真是跟漳沅子似地,给你吃得习惯了,一不给你吃得,你还不认人了!”位秀儿一生气,抬腿就要踢,嘿,那条狗刷地就躲开了。“娘的,你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位秀儿顺势抽下一只拖鞋,抡在手里,作了一个要扔掷之状。 真是谁养得狗随谁,那条狗一见位秀儿生气了,要动真格地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它汪地一声就窜出了院门外。 “你这条臭狗!”位秀儿一笑,又穿上了那只拖鞋,进了院子。可这院子里静悄悄地,难道家里也没有人?就是那个坏包漳沅子也不在家?对了,这小子若安稳在家那才是他娘地不正常呢他,这小子又不知祸害谁家去了! 位秀儿还没有到正房门那儿,就听小北屋(边上的房间)里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尖叫。 “哎呀,叔,疼死了,快拿出来,疼,”是漳停的女儿美霞子的声音。 “忙活了一上午了,才找到正地方,等你,呵呵,你别出声!”这声音正是柳漳沅的声音…… “这俩小屁孩掩着门在屋里干啥?”位秀儿就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隔着门缝往里一窥,呀,她顿时大吃了一惊。 欲知她看到了有何人令人吃惊的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2章 002初试人间滋味 各位看官你说位秀儿从门缝里看到了什么?原来柳漳沅正趴在柳美霞那雪白的小身子上呢。那柳美霞用两只雪白的小脚丫乱蹬着床面的被子,两只小手乱抓着他的头发。 “叔……你快下来,疼呀……”她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不好!”门外的位秀儿大吃一惊。丫的,你这小子怎跟美霞子这小也雏毛都没有长得丫头片子勾搭上了,那燕玲子呢!你这么大的一个小屁孩就知道偷三摸四,那长大了还是个了得?不行,今天我得好好教训一下你小子,让你也长个记性。位秀儿想到这儿,咣地一脚就先把这门给踢开了,大叫一声。 “捉奸!” “呀!”立时就把柳漳沅和柳美霞吓了真是一大惊。 位秀儿这娘们一闹不打紧,可把柳漳沅吓得先咕咕地随即滋地一下就尿了出来。柳美霞也感觉到了,可她不知道怎回事呀,还以为柳漳沅真是给她往里尿尿呢。“叔,你怎给我尿进去了?”她一急,一蹬腿,就把柳漳沅推到了一边。 柳漳沅一翻身就坐了起来,却见是位秀儿。 “嫂子,你怎生生火火地来了,连个招呼也不打?”柳漳沅笑着扯过床单的一角,擦了擦。 “你这两个小玩意在这儿做的好事!”位秀儿却冷冷地说。“看我不告诉你们的大人!” “婶,这不是我……”柳美霞的脸红红的。“是漳沅叔硬往我身上趴地!”她现在也顾不上疼了,急忙抓过她的大裤衩子就穿上了,几下就穿上了她的小褂子,跳下床,趿上凉鞋就要跑。 “你这小浪妮子,做了这下流事,还想跑?”位秀发伸手就抓住了她那纤细的手腕。 也许是柳美霞真个急了,她并不求饶而是回身,张开她的小口就向位秀儿的小胳膊咬去。 “呀,你是属小疯狗的!”位秀儿赶快松开了,美霞子扑了个空,而她却跑了出去。 “站住!”位秀儿刚喊了一下,这边柳漳沅跳下床来,就抱住了位秀儿的腰。 “美霞子,快跑!”柳漳沅死死抓住位秀儿,来了个咬定青山不放松。 柳美霞一听,两条小腿跑得更快了,一溜烟就到了她自个家里,躲进了里屋里后,这小丫头才感觉到她的裤衩子的裆里粘乎乎的。她弯腰就脱了下来,呀,但见裤衩子的裆里粘乎了一片,而且还有猩猩红红的血丝点,哎呀,我的娘呀,柳美霞现在才觉得空空涩涩了起来…… 再说位秀儿用力一甩柳漳沅。“松开!” “不松,不松,就是不松!”柳漳沅耍着赖皮说。“嘿嘿,我就是不松!” “呸,你这个臭小子,竟然跟美霞子在这儿偷奸!”位秀儿冷笑着说。“看我不告诉漳停子和潘巧云,看他们怎收拾你?还有我们燕玲子,让她再也不理你了!” “嘿嘿,你吓唬谁呀你?”柳漳沅呵呵呵一笑。“你又不是知不道,我可不是吓大的我,小爷的威命,在咱们柳家庄也是打出来!再说这偷奸,俗话说这捉奸捉奸要捉双,你摁着我跟美霞子的屁股了吗?这样喊起来,我还跟你偷奸呢!” “嘿!”位秀儿被柳漳沅气得一笑,她伸手就抓了柳漳沅的那软小二小鸟一下子。“你这小玩意,刚在墙角子上磨掉了屎蛋,现在连根鸟毛都没有长出来,可他妈的事事却不少!你给我松开,不然老娘可就真不客气了!” “老娘?”柳漳沅把眼皮一翻。“我叫你老娘你敢答应呀?你还真不怕晴天霹雳一声雷,把你给劈死!” “你这小玩意说什么话?” “什么话?就这样说!”他把脖子一梗。“我叫你老娘,那我大爹叫你个啥?漳福子叫你啥?” 娘的,还老娘,在床上漳福子连姑奶奶都叫过!但位秀儿知道柳漳沅这小子是有名的鬼难缠缠死鬼,不可理喻,她可不想在这儿纠缠了,必竟她家里蚊帐顶子上还有一条蛇呢!它万一爬下来,钻进她家的被子里,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想想她身上就起棘皮疙瘩子。既然这家里没有人,再到别家看看,反正大半庄子的人都姓柳。 “你松不松?我数到一二三,你不松开,我可真不可客气了!”位秀儿严肃地说。 “你少来这一套,我松开你,你还不去追美霞子?”柳漳沅笑着说。“你就是数到十我也不松手!” “好小子,今天我也让你小子尝尝历害!”位秀儿不数了,今回她可是用足了力气,一甩。她这次是把柳漳沅给甩了出去,可刷地一声,她自己的大裤衩子却也给拽了下来。 “呀,嫂子!”倒是柳漳沅一下子把脸压在了被子上。 这下位秀儿反倒没有生气,而是咯咯一笑。“你小玩意刚才趴在人家美霞子身上,你也知不道害羞,见了我的,你却这样子,还什么号称男人!” “嫂子,不是!”柳漳沅抬起一只手摆着说。“不一样!” “哪又不一样了?”她咯咯地笑着来到他的跟前。“不都是女人?” “不是,嫂子!”柳漳沅说。“你的黑乎乎的,美霞子的光光滑滑的!” 柳漳沅这一番话,又又使位秀儿咯咯一笑,她竟一甩她那粉粉白白的圆硕的大屁股坐在了柳漳沅的面前。“你小玩意还是白精了,到了正事上,还真傻!你们男的长大了怎还长胡子呢?这女人也长胡子,只不过男人的胡子长在上边的嘴上,我们娘们的胡子长在下边这卡把裆里(两腿之间)!” “真的?”柳漳沅这才抬起来头来,笑着说。“美霞子怎没有?”他禁不住又扫了位秀儿的那儿一眼。 “她才是个屁大的孩!”位秀儿笑着说。“不信你摸一下,看看!” 柳漳沅还真伸过了手来,但他的手却放在了她那丰腴的大腿上。“秀嫂子,她咬人不?” “咬人?”位秀儿咯咯一笑,踢掉拖鞋,双手反摁着床面,一转身子,一抬腿,就把柳漳沅的身子从头上套在了她的两条大腿之间。“漳福子那小子天天晚上又是吃又是摸得也没见咬了他!你摸摸吧,很好的!” “行!”柳漳沅又看了一眼,这才把手放上了,真是妙不可言,一经着手,就爱不释手。 “怎样?”位秀儿心里被搔得痒痒的。 “好!”柳漳沅不知不觉,他的那软小二开始 “你吃一下,尝尝!”位秀儿又说。“漳福子那小子可是说又香又嫩,比苹果还好吃!” “是吗?那我可得好好吃一下!”柳漳沅就低下了头…… “呃……”位秀儿就紧紧地把他抱在了胸前,柳漳沅禁不住……妙不可言。 位秀儿香汗淋漓地把她的身子滚在一边,那脸红扑扑的,更像是一株桃花,笑着说。“漳沅子,怎样?” “挺好!”他伸手罩在了位秀儿的酥胸上。“你的又圆又大,就跟过年吃得大白馒头似的,真好;美霞子的才跟尖尖的青格当的杏儿似的!” “谁问你这上边了?”位秀儿的腮不觉一红。“我是说下面的,比没毛的美霞子的怎样?” “好多了,她的不会动,还是嫂子的这会动的好!”他嘻嘻一笑。 “怎么动?” “一收一缩地,太好了!” “动才好!记住,以后干这事你得动!”她笑着说。“你怎想起来跟美霞子捣弄这事!” “谁知道?以前我们趴在一起也没事,就是燕玲子姐和青玲子的也没事,谁知道她肚子上竟开了这个陷阱,我就陷进去了!” “陷阱?对,陷阱,有创意!”位秀儿就把柳漳沅又压在了她的胸口上……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第3章 003杀蛇以报堂嫂 柳漳沅的那条狗一见柳漳沅和位秀儿出来了,它急忙从阴影里站了起来,摇头摆尾地就跑到了柳漳沅面前。柳漳沅先笑着看了位秀儿一眼,又用手拍拍那狗的头顶。 “你小子给我跟秀嫂子看门有功,我会好好奖赏你的!” “刚才,我进来时,这破狗还拽着我不让进来了!”位秀儿笑着说。 “这才是忠于职守的好狗!”柳漳沅笑着说。“刚才是我让它给我跟美霞子看门的,呵呵,你这种看门狗的精神要继续发扬广大,呵呵,为了奖赏你小子,走,跟我去秀嫂子家,我给你逮长虫肉吃去!” 他的狗一听,那尾巴摇得就更勤加用力了。“开路!”柳漳沅他们出了院门,穿过小树林子,就径向位秀儿家走去。 “那条癞皮长虫在哪?”一进屋,柳漳沅就问。 “那不是!”位秀儿就用手一指那蚊帐顶子。果然见那蚊帐顶子中间洼下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原来刚才那条蛇刚才乱爬了那一阵子,也折腾累了,就盘成了一团正在那儿休息呢。 “好小子,你这小玩意竟敢来吓唬我秀嫂子!”柳漳沅大呵了一声。那条长虫又被惊扰了,它又伸直了身子,乱爬了起来,弄得上面的塑料布哗啦哗啦乱响。 “哗啦个屁,塑料布是滑的,你小玩意又扒不住!”柳漳沅笑着说。“秀嫂子,有铣没有?” “外面栏子墙(茅坑的挡墙)那儿竖着一张!”位秀儿说。 “好!”柳漳沅就又出来了,位秀儿一个害怕,也跟着走了出来。柳漳沅扛过了铁铣。“你害羞呀,就在这外面等着!” “小心点!”位秀儿说。 “比这个个长得多的,我都玩过,何况是这样一条癞皮长虫!”柳漳沅就进了屋,但见他的狗还站在里面,抬着头看呢! “小子,这马上就有你的蛇肉吃了!”柳漳沅拍了拍它的头顶,一手提着铁铣,一跃就跳到了床面。他先看铁铣顶在那长虫的里侧。“小子,长虫肉来了!” 柳漳沅话音刚落,但见他一扬一甩,就听啪地一声,那条长虫就被甩到了地上。这条长虫被这样重重的一摔,就跟没事的一样,它的身子一扭,就要逃跑。柳漳沅的狗汪地叫了一声,张着嘴就扑了过来。可那条长虫猛地一直身子,呓呓地张着嘴叫了一声,那声音虽然不大,但很是个碜人,柳漳沅的狗竟嗷地一声吓得窜了出去。 “真是个胆小狗,比那歪嘴虎子可是差远了!”柳漳沅心道。而那条长虫这会抓住了时机,要往床底下黑影里钻。“哪里逃?”柳漳沅大呵一声,飞身跳下,抡起铁铣啪,用力就把铁铣头揍在了长虫头上。这长虫头都被揍扁了,可还好像没有死,它的肚皮一翻,它的身子又成了一团。 柳漳沅举起铁铣,刷刷就把那条长虫给产成了几段,然后就锄在了铁铣头上,从门口里用力向院外一丢。“胆小狗,给你长虫肉吃!” 那狗这才怯怯地跑了过去,小心仔细地闻了闻,又向柳漳沅走了过来。原来太腥气了。 这会位秀儿也呱嗒着拖鞋走了进来。“可是个吓死人了,你没事吧!” “我哪来的事!”柳漳沅笑着说。“这样一条小长虫还能奈我何?”他就把铁铣竖在了门口。 “吹吧你!”位秀儿笑着瞧了他一眼。“你小子就是知道吹!不过,还是谢谢你小玩意!” “谢我?怎谢?”柳漳沅却呵呵一笑。“秀嫂子再让我吃几口呀!” “去,去!”位秀儿的脸一红。“你这小玩意尝到了真味,还吃起来没个头了你!” “谁让嫂子教会我了呢!”他嘻嘻一笑,就过来搂住了她的腰,就要把她往床上推。 “你这小玩意!”位秀儿瞧了他一眼,却伸手往她的裤衩子里一抓。“你小子刚替嫂子打死了那条长虫,你这裤裆里又直起了一条长虫!” “所以才要打嫂子的洞呀!”柳漳沅笑着就响响地亲了一下位秀儿那香喷喷的香腮。 “那可不行!”位秀儿却把小口一撅。“你小子一局比漳福子那小子十局,用时间还长,你看这天是啥时候了,漳福子也快赶卷回来了,万一被他碰上,这还了得?” “我只放一下就行!”柳漳沅呵呵一笑。“才找点感觉!” “小样!”她见柳漳沅拽自己的大裤衩子,急忙说。“让你这小玩意得了手,我可倒了八辈子邪霉了,咱可说好了,就此一下,别上了瘾,再来个没完,若被捉了,咱姐弟俩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呀!” “知道,就一下!”柳漳沅又嘻嘻一笑。 “先别!”位秀儿一推柳漳沅。“还开着屋门呢!” “这怕啥?这儿隔着那门这么远?”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大白天的关上个屋门,别不更是怀疑?只要你咬着牙不出声就行,我让我的狗替咱们把门!”柳漳沅松开她,又出了屋门,向他的狗一招手。柳漳沅的狗就跑到了他面前。他用手指了指门口,嘿,那条狗就真趴在了那儿。他又用手指了指井那边的路,嘿,那条狗就把头担在两只前爪上,直勾勾地盯着那边了。 柳漳沅回到屋里的时候,位秀儿已经躺在了床上了,可是仅脱了她的大裤衩子,而解开了她的小褂子,露着她那圆满挺好的酥胸。 柳漳沅急忙脱了他的裤衩子,也上了床…… “嫂子,你再用用劲!”柳漳沅…… 位秀儿用小脚丫蹬在床面上,蜷竖起了她的双腿…… “呃……你也动动……”位秀儿…… 柳漳沅双手抱住了她的腰…… “秀嫂子,你别出声呀!”“……” “几下了,漳沅子?” “忘了!”柳漳沅一笑…… “你再呀!”位秀儿扯过枕头就咬住了其一角……柳漳沅……位秀儿猛地一甩枕头,就紧紧地抱住了柳漳沅的头…… 外面的看门狗还没有咬,柳漳沅和位秀儿又吃了一会嘴。 “你小子还一下呢?”位秀儿用手胡乱整了整头发。 “你不也是一夹,没有收住闸吗?”柳漳沅嘻嘻一笑,又摸了她一把。“这真想跟秀嫂子过回瘾!” “去,小鬼头!”她笑着说。“等以后你若忘了我,我可饶不了你!” “秀嫂子这样好,想忘也忘不了!”柳漳沅禁不住又吃了她的小口一下,这才拿着那把铣出去了。 柳漳沅把铣放在栏子墙那里,就带着他的狗去了那棵大槐树底下去了。 位秀儿站在屋门口,向柳漳沅摇了摇手,才又闪了进去。 “还是这娘们好!”柳漳沅心道。“天天大卷才好!”他就坐在了屋基坡子上,而他的那条狗就趴在了他的脚下。 又过了一阵子,他才看到柳漳福骑着个破车子吱吱悠悠地从西边过来了。 “漳沅子,你这祸害包怎这样老实今天?在干啥?弄狗玩呀!” “草!”柳漳沅白了他一眼。“我还弄位秀儿呢!” “你这小玩意,淹杀你!”柳漳福骑着车子就向他家去了。但一会,就见那小子哎呀一声,欲知这为何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4章 004槐树底下好乘凉 原来柳漳福无意看到柳漳沅丢在道上的成段的死长虫了。哎呀,这小子大吃一惊,车子一摇,差点摔倒了,幸亏这小子身手溜,他急忙用长腿支住了。而柳漳沅却哈哈地大笑着领了他的狗回家去了。 “怎么了?”位秀儿听到动静急忙从屋里趿着拖鞋呱嗒呱嗒地跑了出来,而她的眼却不由自主地向大槐树这边扫了一眼,没人了。 “你看?”柳漳福蹁腿下了车子。“这肯定漳沅子这小子弄这死长虫,故意吓我的!” “你还说呢!今头午没把我吓死,我这魂还没有回过来!”位秀儿见他的怀里鼓鼓的。“幸亏有漳沅子!”她把蚊帐顶子上落长虫,柳漳沅砸死长虫的事讲了一下。 “嘿,这小子还有做好事的时候?少见,肯定是我爷爷昨晚烧了高香了!”他把车子推到屋门口,一打撑子。“秀儿!”他低声笑着说。“快回屋,我买得肉包子,可他娘的烫死我了!”他用手拍了拍他的鼓鼓的扎在腰里的背心。“娘跟燕玲子在后面呢!”他拉着位秀儿就进了屋。 这小子在卷上等着包子熟了掀锅,可他哪里知道柳漳沅在家里把位秀儿的香嫩的肉包子吃了个饱。 午后,柳广明和柳漳福,也就是柳广俊外号镰刀头的儿子,柳燕玲的哥哥都在那编自己的活计。虽然他们都是编匠,却编的东西不一样。漳福只会用大条子,即粗点的桑条、荆条和枝子槐条编笆。这笆就是用在地排车厢两头,相当于挡板的作用。编笆的主要工序是先编一个笆板、再用绳子绑成弓形,然后是花纬(过一径编一)、再用上纬(用细条)最后是盘沿。别看他看上去是如此一个老实的庄稼,他也经常使诈,用杨树枝或棉柴梗做径条的帮径,不仔细看瞧不出来。 而他的族叔广明却编一些细话计象罩篱(用去皮的柳条编成的捞水饺用的,也就是相当于现如今的不锈钢漏勺)、圆形的或方形的干粮浅子、篮子、垛篓(放在自行车的后座上,一边一半)和拾粪用的粪臭子(也就是粪篓子)。有时他也用大条,用牛角三角錾子把一根条一劈为三,编草筐。虽然广明老汉心善,但是他那位小脚老太婆却从没有为他生过一子半女,目今唯一的养女在外省工作(而且她亦没有给丈夫生过儿女只好收养了男人弟弟的一个儿子)。 或许是天太热的原故,今天下午镰刀头在田里摘了一会棉花边芯(这叫打边芯,当时还不行用助壮素或矮壮素的)就把老婆撇在了棉田里,独个回家来了。他来到老槐树下,从铁桶里拿起铁瓢,舀了满满一瓢水就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个饱,然后把瓢向桶里一扔回身坐在那根裸露在柳漳君家基台上的粗大的树根上。 “妈的,也太热!”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烟袋子。他从烟袋子里拿出一张用台历纸撕成半大的纸,一会就熟练地卷成了一支喇巴烟,他把烟扔给了广明。“哥,歇一会!”接着他又给自己卷了一支。但是此时儿子漳福却看了他一眼。“你妈的腿,你看我干吗?”他笑骂着。“难道让老子给你卷不成!”他非常疼爱自己的这对儿女。自从为他娶了这房媳妇后,他就觉得自己的任务一下子就完成了,闺女不愁嫁,更何况她才十六七就已是如此水灵灵的了。 漳福嘻嘻笑了一声,走过来从他爹手中拿过烟袋子去,自己也卷起喇巴烟来。 “我说,老四,”广明深吸了一口烟说,“昨晚老九来我家叫我们起子弟兄今晚到他家去一趟,再说说小五十四和凤莲侄女的事!”老九是族里行九的柳广善而小五十四是他们的拐腿十二叔继忠的儿子广孝,行五十四的。 “这事最就该办了!”镰刀头吸了一口烟,又吐了一口痰,然后说。“什么鸟事!妈的,小叔娶侄女,这不是老虎拉碾乱套了吗?也不知拐子叔怎么想的?先不说小的,难道他和自己的侄做亲家称兄道弟也?也不怕别姓人笑话!” “不仅笑话他,是笑话我们这一大院的人!自古道同姓通婚,其族不蕃!何况是叔侄!”广明看上去非常气愤。目前在族里他这一辈六十多人中他最大,因去年行一的广任已经去逝了,他的亲大哥,他亦无子嗣,也就是说柳家真正的长房嫡系到他这儿已经失传了。但是维护全族人的体面和尊严,他却觉得责无旁怠。“自从太始公迁徙定居至此处时,就严申同姓不婚,他老人家是有亲身体会的。我们太始公的父亲就娶了一个同姓之女,结果共育八子,仅太始公一脉迁来此地血胤得以延续!” “老封建!”儿子漳福嘟哝了一句。 “说什么呢?”镰刀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刚掉了屁蛋子,就乱咬了起来!” “你以为现如今还是从前!”漳福说。“五十四叔跟凤莲妹子,咱不说太远的,他们出了八服十服是有的。说血缘关系,只是同一个太始公而已。他们不行,那怎儿还有表兄妹表姐弟结婚的呢?” “你懂个粪啊你!那是亲上加亲,能跟这一样!”气得镰刀头直哆嗦。“你这个狗日的王八喂的,再在这儿胡咬咬,老子用荆条子抽死你!” 儿子看了他一眼,低下了抽起自己的烟来,他是非常了解自己的父亲的。 “孩子小,别这样整天个吆五呵六的!”广明老汉说。“漳福子,一些事你不懂。我给你讲几个例子啊!原先就在我们家东有一家姓举的,就因这种事,没出二十年这不绝户了。再说个目今的,北湾上姓连的,怎么样呢?还不服气,又给闺女找了个同姓上门女婿,这不又是两丫头片子,过了这么些子年,她的肚子也没见再动!” “你不是连个丫头片子也没有吗?”漳福却心里嘀咕着。 这时,一个老汉子赶着一辆车牛来到这里。那老汉一见到他们连忙从车辕上跳丁下来。“二舅好,四舅好!” “是大星子啊!去哪儿?”镰刀头问。 “还不是为大妮子的事!我这去十姥爷家!”他心疼地看了一眼车厢里被她用绳子绑着的已熟睡的女儿。 “还不见好?”广明说,“我早说过这事你得来找你十姥爷,可你这孩子总不听说!” “家里的娘们总让看先生,这不这几年草药洋药吃了不少,没见一点好!”来自临村的段星子愁眉苦脸地说。先生是对教师和医生的通称,这里是指医生。 “屁话!”镰刀头说。“啥事都让娘们作主,还有个好!没辙了,才想你神仙姥爷来!早干什么了!” 段星子有点不自在地说:“现在我们能把锁养在家里,可是将来我们死了,总不能也带上她吧!”说完,他叹了一口气,然后又赶着牛车拐进了小胡同,缓缓向南去。 第5章 005老神仙自觉大限 而此时老神仙也正困惑着。他的长房长孙漳君因昨天打死了一个小刺猬,今早突然发病了,口吐白沫,不醒人事。他好不容易用所谓的法力把他救活了过来。他共有三子,依次是广杰、广次、广刚;虽然他对他这一房中行一的漳泯(广次子)、行三的漳华和行四的漳清(俱为广刚子)以及广杰的女儿鸿玲,他唯一的孙女都很疼爱,但是他异常关心这长房长孙。 “难道报应真得要来了!”他赤着双脚,用手捋着已花白的长胡子沉思。他又想梦中那只千年百狐所说的诅咒,我会让你断子绝孙的,我会让你硬朗地活着亲眼看到你的儿孙一个个死去!这个可怕的梦经常出现,他也想以绝食而亡去赎回他的罪孽,但都没有成功。 那是二十多年前,在村西的林场边有一个硕大的坟墓,俗称霍家墓田。成立的公社决定挖开它,于是他和几个人就被派了这个任务。墓穴是不少,但他们并没有得什么所期望的财宝,却发现了一窝六个小狐狸。他们用铁锹打死了两个,逃跑了三个而他却逮住了一个活的。他把它带回家关在一个铁笼子里准备当作小狗来养。可是当天晚上那个母白狐就寻来了。但是被他拿着那把大铁刀给赶跑了。白狐不敢再靠近,但是每晚围着他们家哭嚎,但他却无动于衷。终于有一天,那只小狐狸不食而饿死了,他把它的尸体扔到西边的苇塘,那晚那只白狐就抱着小狐狸的尸体哀嚎着围着他们家转了好几圈,而且咬死了他家养的所有的鸡和兔子作为报复,就是那个晚上他得了这个可怕的梦。 起先他并不怕,而且很长一段时间,他家里风平浪静。只到十年前秋天的一个晚上,那个白狐又出现了,它又咬死了他家养的所有的鸡和兔子,而且围着他的房子哀嚎。第二天的那个晚上,他的老婆被莫名奇妙的在床上被火枪给打死了。据说临村的李二狗子那晚扛着火枪打獾回家的路上,路过传说经常出现无头的驴的墓时,看见一只白狐坐在坟头上正在数银元。他也知道狐狸一般千年才变成白毛而且会有很深的道业,他不敢招惹它,于是想赶快离去。但是它却一再的骂他而且叫着他祖宗的名字骂他,他终于忍无可忍就朝它打了一枪,可他只听到一个女的哎哟一声,那个白狐就不见了。 自那以后,神仙柳继业终于害怕了,他每天都跣足跪在他家中堂上挂着关帝圣君的神像膜拜以求忏悔。虽然这十几年他家的人丁没有事发生而且又添了几个孙子,可是他们家一养鸡兔什么的,没几天就会被咬死。 今天早上可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他默默地祈祷着。这时他听到外面有人喊他。 “十姥爷在家吗?” “是谁呀?”他慢慢地睁开双眼,站了起来。 “是星子!”随着他的声音,他提前用红纸包着的二斤点心和一条金鹿烟走了进来。 “是大星子啊!”他坐到八仙桌旁的圈椅上,慢慢地穿上了他的鞋子。“今这怎有空到这里来?” “姥爷,还不是你那重外甥女的事!”他把东西放到桌子上。 “我早就说过你屋后的那棵歪脖子的枣树该锯了,因为曾有个女子在那儿吊死了;你的大门不应朝着南边的那个干湾,虽然没有水了,但有个男人在那溺死了!可你不听我这个做姥爷的,却偏信你娘们!不听老人言!” “是,是!”大星子说。“这次姥爷您要大慈大悲,救救那可怜的妮子吧!” “时隔这么长了,说完全治好她,我真没有完全的把握!”他捋着胡须慢慢讲道。“你早听我的,或者你太姥爷在就好了!我这点子道行还没有他老人家的十一!唉!”他叹了一口气。“我说大星子,妮儿醒了,解开绳子让她进来吧!” “是!”他连忙跑出去。果然他的女儿妮子刚刚睁开双眼。 “爹,回家!”她怯生生地说。 “我们来你太姥爷家玩!听话,妮!”他解开绳子,扶着她下了牛车。“妮,进去后,叫太姥爷!妮听话,回家我给你买糖吃!” “叫太姥爷!”大星子进来后说。 “太姥爷!”妮子傻乎乎地说。 “好!”神仙说。“过来让太姥爷看看!”他拉着她的手,却双目如电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瞳子一会!突然他倒吸一口凉气。“哎呀!” “十姥爷怎样?”星子连忙问。 “我只能谅力而行了!”他说。“成事在天!你让妮脱了衣服,躺在这窗子底下,我到里间去换件衣服!” 妮子虽然傻乎乎,但她发育的却十分丰满,而且通身嫩白嫩白的!过了一会,神仙从里间跣足走了出来,穿着一件宽大的道袍,手里提着一把桃木剑。 他恭敬地走到关帝圣君神像前深深施了一礼,然后把木剑放在香台的香炉旁。他从香盒里拿出一把子香在常燃着的香烛上点着,他嘴里嘟哝着别人听不懂的话,然后又向神像施了一恭。然后走到星子面前。“拿着这把香,站在门口的正当中,等会不论发生什么事,我不叫你,不要过来瞎掺和!” “是,十姥爷!”星子拿着香站到了指定位置,而那个赤裸裸的傻妮子愣头愣脑地看着这个奇怪的白胡子老头。 神仙闭目定了一口气,双手合掌又嘟哝了几句,然后用牙咬破自己的食指,飞快地在黄裱纸上画了一道正常人看不懂的符,而且立刻贴到她的两个丰满的乳房之间;随后又飞快地画了另一道符,贴到了她的额头。这时突然傻妮子猛然站了起来,对他怒目圆睁。“我们与你有何怨何仇!”说着她舞动着双手向他扑来。他连忙抽身抓起桃木剑,用剑柄猛地击了一下她的头顶。“孽仗,哪里走?”他突然感到有人重重击了他的心口一拳,他喉头一痒,哇地吐了一口鲜血。“还不快走,难道让我打散你们的魂魄,让你们永不超生吗?”他又击了一下她的头顶。她立即倒在了地上,而他仿佛又听见那两个声音:虽然你驱散了我们,但白狐娘娘是不会放过你的! “姥爷!”在他又吐了一口鲜血时,星子着急地叫了一声。 他没有言声,但是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他扔掉桃木剑,又迅退咬破手指画了四张神符,分别贴到她的手心和脚心。突然他觉得心头一涌,又是一口鲜血,他颓然地倒在了地上。“星子,把香分成两把,关上屋门,分别插在门框两边的香炉里!” 星子办完后,立刻过来扶起了他。 “扶我到关帝爷面前!”他说。来到关帝面前,他推开星子的手,然后跪了下去,他默默祈祷关帝圣君能够佑护他的子孙。过了一会,他颤颤微微地站了起来,斜了他一眼,星子赶忙过去扶着他。 “到里间去!” 星子扶他进了里屋,他躺在那张破木床上。“好了,妮子的魔障已除,再过一个时晨就会醒来了!” “谢谢,十姥爷!”星子的眼里噙着泪珠。 但是他却冷冷地说。“刚才为什么喊我?我不是事先告诉过你吗?” “我……” “哎!”他却哀婉地深深叹了一口气。“这是报应啊!报应啊!”他伸出手从自己的枕头下取出了一本已经发黄的纸装手抄书。“回家以后把这本《天罡地煞经录》放到她的枕头下面,枕一辈子可保她此生无忧!” “那您,” 他摇了摇头,却用手轻轻摸着星子的粗糙的老脸。 “孩子,听我说!我们的先祖是太姑公的第六房,俱以这本太始公的亲手书的经录相传衣钵。可是他们三个皆无道心,用此经录保她一生无虞也算是善缘已结了!今晚子时,你再过来给她两道符回去,勿忘切记,我的好孩子!”然后他慢慢地又合上了双眼,喃喃而语。“都该了结了!都该了结了,” 第6章 006众人合耍贺更 商四十八手里一手拿着一把细桑条,另一手提着一只未编完的篮子弯着像弓一样的脊背和贺更一前一后的也来到了大槐树下。说到商四十八这个奇怪的名字,即使是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当时他的父母给他取个这样的名字。有人猜测是他们在四十八岁时才有了他,可是他还有一失踪多年的弟弟叫商三十六。现在已没有人可清楚了,在他们很小时,他们的父母就早死了。四十八有一女一儿,女嫁在外乡,而儿子商振中却和儿媳李生给他生了四个孙儿女:老大是个丫头,叫商燕子,已经十七八岁,到了说婆家的年纪了;老二和老三是比肩而来的两个孙子,大的叫延华,十四岁,小的叫延强,十三岁;老四也是个孙子叫延泽,刚刚九岁。正因为他们家的男丁过剩,有的人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老方丈。而贺更,或者叫他老更子,却无儿无女。此人精瘦又黑! 四十八一坐到镰刀头旁边,就开始了他的活。 “四十八,今天过晌怎来晚了?”广明问。 “晌午睡了一觉过头了!”四十八笑了笑。 “你还睡觉?这样能躺得下?”镰刀头笑着说。 “我不会侧着身睡?” 而老更子却也从那个铁桶里舀了一瓢水,象饮牛一样咕咚咕咚一口而进。“还是这井水香甜!” “那当然!”商四十八说。“原先这儿事他们柳家莲花池!”他抬头看了看那三个姓柳的。“起先这儿向北约摸着半里多地,有两座柳家的山,再向北有个双驼岭。前驼泉发出的前清河恰好流过这里,是吧,广明少爷?” “还什么鸟少爷?”广明苦笑了一下。“一文不名!” “不仅是你们柳家大院没了,就是那山岭他妈的也成了平地了!”四十八婉惜地说。“真不该呀!山没了,河也填平了,假若再能打出一沿甜水井来,恐怕你们柳家这口古井也会被填平的!” “这就够不错得了!”广明若有所思地说。“四外临村的那几家,也有我们的世交,几乎都被砍了!” “那是因为柳老太爷是个大善人啊!这村里有几个没受过他老人家的恩惠的!”四十八又说。 “有大老太爷的佑护,我们柳家才少遭了这么些子难!只是苦了光祖爷!”镰刀头说。“敬祖爷不去台湾就好了!就因为这,他是我们柳家唯一的受害人。找了个媳妇没过门就散了,到现在还是一条老光棍!” “别说他,就是我挨了多少斗呀!”商四十八又说。“我和我们三十六不就是被国民党抓过去壮丁吗?后来散了,兵荒马乱的谁能知道三十六跑到那去了!说不上,他们就打我!” “冯刚老汉子还做过鬼子汉奸呢?不也是没有杀他吗?”老更子插了一句。 “你懂个球!”四十八瞪了他一眼,他对冯刚老人特别遵重。“他是给日本干过,谁见过他杀过一个好人!鬼子被赶跑了,他又到了济南干了国民党。那时,我和四十六不想和他们干,就跟了几个人想逃。可被他妈的一个歪脖子给逮住了!若没有冯刚老人我们弟兄两个也被砍了!” 他还清楚地记得,他们十多个人被五花大绑押上了刑场,可这时已成为军长机要参谋的冯刚认出了他们。他走到他们身边,二话没有就踢了他们两脚。“你他妈这两个狗日,没事到这儿掺和什么!看大戏?”说着给他们解开了绳子,但又踢了他们两脚。“你这两个狗娘养的,军长还等着你呢?误了事,老子做了你们!”他掏出手枪也撵着出去了。在一个胡同里,他给了他们六块大洋。“快跑吧!这儿也快解放了,我也住不下去了!”他们给他磕个头,就跑了!后来他们平分了大洋,兄弟两个也分手了!从此,他就没了他兄弟三十六的消息,而他却躲在一个山里为一个老财干工活。他的腰背就是那几年给压弯的。只到一天,那个山里来了个工作组,他才知道家乡已经解放了。于是他回到了家乡,而此时冯刚也成了看林人。在那会子,那几个小鬼要抓他,他就联络几个被他救过的人,整天整夜拿着铁锹守着冯刚的房口。谁要动他一根汗毛,他就跟谁拼命。后来冯刚的批争平息,但却又斗起了他来。 “这人不能忘恩负义,不然禽兽不如啊!”四十八激动地说。“没有冯刚老人,就没有我这条命!谁再说他的坏话,我就跟谁急!”他又狠瞪了贺更一眼。 “我只是说了几句,你就说了这一大趟子!”老更子又嘟哝了一句。 “真是刚掉屎蛋,你懂个球!”四十八说。 贺更没有说话,而是把披自己肩上的湿毛巾,他身上的汗毛很少,因此他最怕热,所以一到夏天,他总是一天到晚披着条湿毛巾,扔到水桶里。 “你这个行子,别人还喝呢!”漳福急忙说。“你刚饮饱了,不想别人了!” “看你急得这样,过会我再给你打一桶不就行了!”贺更一边说一边弯下腰在桶里搓洗着那条又脏又破的毛巾。 “你个种还有什么正事!”漳福又说。“昨天你不也这样说过,可你小子没干过!今个你歪种再无信,以后别再到我们这头来玩,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你看你这个鸟孩子,好孬不说论庄乡爷们辈,你还得叫我叔呢!瞧你这是怎样吵呼呢?”贺更说。 “你这是怎样呢?”却是镰刀头说,抽着自己的喇巴烟。“你没得个装叔的样,还怨起了我们漳福子!” “镰刀头,你可真护犊子啊!”贺更笑着说。 “你他娘就是想护,老毛也没有给你下个蛋来抱窝呀!”镰刀头笑着说。老毛是老更子的老婆。 “操,别那壶不满倒那壶!”贺更把湿毛巾披在了肩膀上。“我又少使劲少干活,可他娘的鸟肚子就是不见大!” “你不会用别人的!”镰刀头笑着说。 “胡扯!”贺更的脸一红,他也用过这招,可他老婆白让别人睡了大半个月,也没戏。“就是没自己的亲崽子,我也不养别人的!” “有骨子气!”镰刀头笑着说。 “现在不是没有养老院,再费那鸟气干啥?”贺更说。“赶子我还是小青年吗?象漳福这小子这样一宿十会八会也没事,我怎么行!万一弄断了腰,还不够花钱修小钢炮的呢!” “说着说着你又不着头了,还怨别人挤兑你!”四十八说了一嘴。 “你行呀!” 这时,漳福的老婆从自己的屋里出来,手里拿着根黄瓜,一边吃嚼着一边喊着。 “柳漳福,来屋里!” “行!”漳福赶忙站起来。“你这个疯更子,快提桶水。我回来时你还没干,小心点!”说完,他跑向了自己的老婆。 “年青人就是火大!”贺更又说。 “关上你的鸟粪门!”镰刀头骂了他一句。“老毛都你夹没牙了,还叫!” “你这老小子!”贺更说。但是他倒了桶中的水,真得又提来了一桶。他又喝了一飘。“真好!有这么一瓢,就是给个皇帝老也不干!” “你做梦想呢,若你真做了皇帝老,还不被娘每们美死了!”广明突然说。他守着自家的晚辈是从来不说玩话的。“三宫六院十二夫人七十二嫔妃的,你那点小行子几天就被磨成大米粒子大小!” “就是磨成小米粒子大小也行,能一辈子找那么多媳妇睡那么多漂亮小娘们也值!”贺更哈哈一笑,坐到了漳福刚才编笆坐的马扎子。“你们家当年的柳大老爷才娶了三十六个老婆吗?” “可你一个也没有弄出个事来!”四十八说。 “你可好,每次都得把你老婆拖到炕沿上,不然就在她屁股下还得垫上两个大枕头!”贺更说。他笑他的弓背。 “就象是你见过!”四十八哈哈一笑。“不这样怎么弄出你来?” “这个老东西!我是听光祖爷啦得,他的货话多着呢!”贺更说。 “他就知道日羊,还能有什么?”四十八又说。“对了,疯更子你还不如把媳妇盘给他。他是老光棍,火力足,准能老毛生个崽!” “那可不行!”镰刀头说。“那他的萝卜背(辈)不也跟着长了!倒不如你把老毛让给他,再给他们当干孙子,那我们还是弟兄!” “这好!疯更子只要你同意我这就给光祖爷说去。这早晚,他还没去放羊!”广明也笑着说。 贺更抽起一根条子。“让你们这两个老东西胡裂裂!” 第7章 007潘巧云暗算柳漳沅 柳漳沅打着哈欠从家里走了出来。现在他的主要任务是挖野菜喂那十多只兔子。他看了他们,没有说话而是一屁股坐在漳福的那棍条子上,用手搓弄着惺惺的双眼。 “小子,还没醒过来!”贺更笑着说。 “谁象你样整天无觉睡!冯大爷还没来?”漳沅又是一个哈欠。 “他比你还安时!几点了?”贺更又问。 “出来时,还差十分钟就到四点了!” “今又不挖菜去了?”镰刀头问。 “今头午挖了不少,等凉快凉快后再去。”漳沅说,切,在位秀儿的身上挖了不少。“先听冯刚大爷个小段!” “怎么不去你光祖老爷爷那去听他的了!”广明笑着说,他又开始了另一个篓子,而商四十八的那个半载篮子还没有做完呢。 “他还敢去?”镰刀头冲漳沅笑了一下。 “又向他的锅里扔泥包子了?”广明笑着说。原来放羊的光祖老汉住在羊圈对面的那间圆形平顶的颇象炮楼子的房子里,他又在临林搭了一间无门的小伙房。一天,他们几个趁他放羊在外之际,就和泥包了泥包了和泥馒头给他放到了锅里,弄得他生气。 “这次倒没有。让他自己说!”镰刀头又笑道。 “有什么好说的,太没面子了!”漳沅不好意思地说。 “小毛孩子还有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镰刀头笑着说。“那晚不是我找到他们那儿,他们还不敢回来!” “他竟讲一些鬼和狐狸皮子的事,吓得我和燕玲子姐不敢回来!亏了还是四大爷寻到那里!从那我再也不去他那间破屋了。”他说。“他讲是啥,还不如冯刚大爷讲得好呢!” 听完他的话,那四个人哈哈大笑。 漳沅人小眼尖,远远地就看见冯刚老人一手扇着折扇一手提着个马扎子沿苇塘旁的那条小路缓缓走来。他穿着白色的跨肩背心和她老婆给他缝的浅色的粗布大裤衩子。远远望去,他长得慈眉善目;若不是走得进了看到他左腮上的那条长长的刀疤谁也不相信他曾经干过那么多的事。无论对大人小孩,他总是笑哈哈,剃着发亮的光头就纯像一个弥勒佛。商四十八看到他来到近前,连忙站了起来。冯刚向摇了摇,他就坐在了自己的马扎子上,之后四十八才坐回自己原来的地方。 “冯老哥,再来一段!”镰刀头迫不急待地说着,递给了他一支自己卷得喇巴烟。他是一个标准的听书迷。贺更子也是如此。 冯刚点上了烟,慢慢吸了一口,然后笑哈哈地说。“也没有什么多少好讲得了!我才有多少故事呢?” “冯老哥您就别再卖关子了!”贺更子说。“别钓心了!昨儿那段不是您老没讲完吗?” 冯刚笑了笑,却对漳沅说。“快开学了吧!” “老师还没找到,还开什么学!”漳沅说。村子已经把村东头原先柳家的家庙也叫做长柳寺,曾经当过仓库用,改做学校办小学让那些未满十八的没上过学的读书。 “不是要请你们家连祖老先生做先生的吗?”冯刚又问。连祖、光祖和外号叫老猫的文祖是目前柳姓的辈分最高的。连祖和文祖是亲弟兄俩,也是当初柳老太爷的两个最小的儿子;广明老汉的爷爷为长,而漳沅的曾祖为次。而光祖则和他们是再从兄弟,说起来和广明他们恰到五服上。 “我七爷才不干呢?”广明说。其实广明受支部书记的委托曾去劝过连祖,可倔强的连祖老头对他说,他们填了我们家的河,平了我们家的山,拆了我们家的房,占了我们家的庙不说了,现在让我去教他们的孩子门都没有。我们家是地主,可那是从太始公起一辈一辈过起来的,他们凭什么?说到打仗,我们家打鬼子打国民党死的人也不少。当初我们救他们的时候怎么不说,反过头来说打倒就打倒。若只教我们柳家的孩子我早去了。怎么教好了他们的崽子再来治我们。广明子你告诉他们,有本事把也治得跟光祖样的,就是把我毙了我也不干!他现在没事整天在家里就凭着记忆画那幅柳家大院图,其实他真正在乎是占了家庙和烧了柳家那么多的古书还他祖父的手泽尤其他老人家临的兰亭卷序。 而广明接着说:“他老人家现在眼都花了,就是毛笔也几十年没拿了,何况用粉笔呢!” “我懂!”冯刚若有所思地说。 “冯老哥,快开始吧!”贺更又催着说。 “好吧!”他一下子合上折扇,清了一下嗓子。“自古姻缘天定,不繇人力谋求。有缘千里也相投,对面无缘不偶。仙境桃花出水,宫中红叶传沟。三生簿上注风流,何用冰人开口?说的是人的婚姻乃前生注定,非人力可以勉强的。今日就听老汉我从《古今故事》上看的故事,叫做《乔太守乱点鸳鸯谱》。若问这故事出在哪朝哪代?哪个地方?这出故事发生在大宋朝景佑年间杭州府。话说有个人姓刘名秉义,是个郎中,老婆谈氏,为他生了一对好儿女,” 正在漳沅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燕玲子背着一个篮子,拿着一把镰从家里走了出来。她虽然才只有十六岁,可是她已经长得非常美丽了就象一枝花。她的眼睛大大的水灵灵的,桃花一样的腮上各长有一个浅浅的小酒窝,一笑就会露出来两个可爱的小虎牙。长长的秀发,婀娜的腰,挺拔的乳房,丰满的臀,那几个和她年龄差不多大的家伙都被她迷住了,只可惜同产于一个柳家族,只有远观干眼馋的份。她穿着大裤叉和红色的半袖背心,粉嫩的胳膊和腿真使人想到弹风就破。 她来漳沅身旁,没有说话而是用光着小脚丫穿着凉鞋的脚轻轻踢了一下他的坐在条子上的屁股。 “干啥?听说书!” “听什么书!挖菜去!” “等完了再去!” “你不去,我自己去!”她撅起了小嘴。“我以后再不和你一快去了!” “好!好!”他站起来,跑进自己的家里。 镰刀头对着令他骄傲和自豪的女儿笑了笑,而贺更却干咽了一口唾沫。一会儿,漳沅也背着篮子拿着镰刀出来了,他们一起沿着小胡同向南走去。 他们看见柳漳停那白净圆脸的老婆潘巧云正坐在她家大门口却是广次家的那棵大槐下衲鞋底,而她的那个可爱的十一岁的女儿美霞却在一边玩拾小沙包呢。潘巧云也看到了他们。她笑迷迷看着燕玲说:“到哪儿,燕妹子?”她长得确是是漂亮,虽然她想把她说给自己娘家弟弟的试图失败了,但她看到燕玲仍非常喜爱。 “挖菜去!”她笑着说。 “美霞子,跟你姑和叔也给我们的小猪挖菜去吧!” 但是美霞却摇了摇头。 “既然不愿意和我们一块去,我们走了!”燕玲子看了美霞一眼就和漳沅走了。 “你这妮子,前几天还好好,为啥不去了呢?”她白了一下女儿。 “我才不呢!”她嘟哝着。 “他们欺负你了?” “没有!” “那为啥?” 她看了一眼母亲,说:“上午,漳沅子叔往我尿尿的里边尿尿,尿得我这里头涩疼的。我才不和他们一块呢!” “真的!” “嗯!”她点了点头。 “这个鸟东西,”她低声嘀吐着,“毛还没有,就胡扑弄。有空我非得收拾你一下不可!”她狠狠地瞪了他的背一眼。 第8章 008于喜偷奸老毛 于喜和贺更的家都挨着小庙子湾,因为当破四旧之时,他们把柳家庙里的东西扔到了这水里面而得名,自从那以后,这个没有水源池塘竟再也没有干涸过,但于喜家在南沿,贺更家在西边。今天一大早上,于喜的老婆就带着儿子于军回娘家去了。于喜这小子今天也没有去田里干活。自从分田到个户后,他却不象以前一样象头公牛似的出力干活了,他害怕说不一定那天公家又收回田去了。中午头自己就着昨晚剩下的花生来又喝了一杯,一直睡足了晌觉才起来。 “真是一场好觉呀!”于喜站在门口定心了定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又双手夹在腰上,前后左右地扭摆了几周,做了会腰部运动。也许是昨晚这小子跟他老婆折腾累了,也许是这小子睡了这长时间的晌觉,把他的腰杆子给躺累了。反正做腰部运动没有错,能够增强腰肌,据说还能增强那方面的能力,乖乖,这才是他做腰部运动的主要目的! 他活动几周,感觉还真是个不错,然后他才拿起了铁叉向贺更家东湾西的树林子走去。虽然他门口就有个树林,却不是他家的而是一个姓何的,而且那个老小子垒了一道院墙在那儿。奶的,非旦他放不了东西,而且出门就撞墙,气得他几次就想把那破墙子给踢倒,可何大拿家人多势众,不好招惹他也是只有生一肚子闷气而矣!现在呢,他也只好把自己的柴堆放在远些的自家的树林子里。 于喜在自家的树林子里用铁叉扒了一会柴,正要抱着回家,他忽然听见贺更家的墙里面有人嘟哝。 “那个狗娘养的,又死去听书了!你怎不跟着那冯老小子,给他当个干儿子,天天让他给你说书听?” 正是贺更的老婆老毛。 原来,贺更的老婆老毛被尿给憋醒了。 他家的院门以前是朝东的,因为一直老婆没怀上孩子,贺更就去请教老神仙。老神仙告诉他他的院子里原来有一个坟场,大门朝东不利生育,因此贺更堵了东门,又开了个西门,但仍就没能有个孩子,老毛那小肚子大了点是大了点,可那是多了些赘肉而矣。 听到老毛的这声,嘿,于喜竟突然来了个心血来潮,这小子向四周看了看,一个人也没有,必竟现如今正是趁着稍稍凉快在地里干活的时候,没有几个人跟他似的,闲人一个呆在家里的。他悄悄地把铁叉放在柴堆旁,蹑手蹑脚地走到不是很高的院墙下,两手向墙头一搭,身体向上用力一提就把头搭在了墙顶上。 他望里一看,呀,但见老毛正骑着栏(粪池称之为栏)角撅着大屁股哗哔地尿尿呢。别看她长得不怎样,半脸黑雀斑两个大黄牙,可是她的暴露着的大腚看上去却又白又嫩的。于喜嘿嘿暗自一笑,他一只手搭着墙顶,一只手抠下一个小土块轻轻向她的腚扔去。 “妈的,谁招惹老娘?”老毛骂了一句,她回过头,却发现是于喜趴在墙头嘿嘿地笑。“是你小子偷看老娘!” “不是偷看,是观赏,嘿嘿,真没有文化!”于喜笑着说。 “观赏你娘的腚!”老毛立刻说。“滚!” 而于喜却啧啧地说。“真好个黄盆!” “好你娘老子的屎,快滚!”老毛现在是正尿了一半,欲罢不能欲收不住的时候。 “还没看够,怎么就走!”于喜又笑着说。“看啥,也得看个够,看到半截一忽打地怎行?就象你尿了这半截尿了,让你不尿了,你乐意呀你?” “去你娘的,你滚不滚?”老毛横横地说。“不滚,老娘可就喊人了!” “怎么?你叫我进去!好,我这就过去!”说着,他一翻身就过来了。 “嘿嘿,我来了!”于喜几步跑到她身边,伸手就摸她的大屁股。 “娘的,你真敢过来!”老毛白瞪了他一眼。 “你叫我进来,我再不过来,那岂不是多伤了你的这份心!”于喜嘿嘿地笑着,他的手滑向了她的两瓣大腚间的那沟…… 老毛的身子禁不住一颤,又多嗦出了半道尿柱。“拿开你他娘的臭手!” “嘿嘿,还没有摸到正地方,这拿开不是有点早?” “奶的,我可真喊人了!” 老毛的脸憋得红红的。 “现如今都上田里干活了,喊人谁听啊?既使来了人,让他们也来看你卖黄盆!” 于喜呵呵一笑。“让我自己看还不够呀,还要大伙儿都来看?” “狗日你娘的!” 老毛骂道,她就是再泼再辣,遇到这种无赖,她也是没办法了。 “日吧,我娘早烂没了腚巴骨了!”他娘早死了,他娘到底长得什么样他早已记也不得了。“你要有那东西,你日也行!” “那有你这样不要脸的,趁人之危!拿开你的臭爪子,弄得的老娘痒痒的!” 老毛说。“狗东西!” “我这就弄你这里面也痒痒的!你不是到处借种吗?我这可是优良品种,一级货!”说着,他就开始解开自己的裤带子。 “娘的,你玩真的!我可真喊了!”她急得把尿给憋了回去,站起来急忙就要提裤子。 “不玩真的,过来干啥?不就是干你吗?”说着,他就把她压倒在那里。 “松开,真喊了!” 老毛一蹬脚。 “松开个鸟!” 于喜趁势压挤了进去 “强,” 他一把捂住她的嘴,她也挣扎着直到她意识无意义的时候,因为她已感觉到了,反而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 一番紧张激烈的交织拉锯战终于结束了。 老毛浑身都汗淋淋的了,她喘了一阵大气,这才瞧了一眼于喜,说道。 “娘的,你老婆不让你做呀?怎么尿了这些!我的大腿都湿了一大片。” 他先冲她嘿嘿一笑,并没有回答她,而是问。“怎样?比贺更子手段好吧?” “全身麻酥酥挺舒坦!”原来是被强奸的一方,现在反倒有点害起了羞来。“比那个软柿子强多了!” “那再一盘!”他抚摸着她…… “扯淡!还中用吗你?” 老毛又扫了他一眼。“你以为你是铁打的呀!” “摸摸试试!”他又嘿嘿一笑。 “娘老子的腿,你是属驴的,怎这快又胀了?”她红着脸,急忙又把手抽了回去。 “再来!” 他笑着说。 “别!千万可别!你就饶了老娘一命!”她把他推到了一边。“让别人看见!” “他不是让你给他借种吗?我就是那台送上门来的播种机!” 他呵呵一笑。“我这可是免费上门服务的,不省得你出去!” “他让是让,也得偷偷摸摸地,万一别人碰见丁,该说得很难听!找个有空的晚上再说!”她开始提自己的裤子。 “慢着,我再摸摸黄盆呀!” 于喜…… “晚上到西湾边上树林子里的那个干氨水池里去!” 她点了点头,用自己的小裤衩子擦了擦身上,系上裤子跑进自己的屋里。而他满意地笑了笑,站在刚才她尿尿的栏角上,也撒了一泡尿,然后这才翻墙而去。 第9章 009柳光祖惊散小鸳鸯 撇下于喜回自己屋里躺在床上回味,期待着天快点黑不提,单说柳漳沅和柳燕玲这二人。 漳沅一到南边树林子里,就把镰和篮子扔到地上,而他自己也坐到一边的草上。 “怎么还不理我?长大本事了?”燕玲也把她的东西扔到了一边,走向了他。那时还没有戴乳罩的习惯,两只肥实的肉食鸽子一样的乳房活泼地也伴着她矫健的步子摇动着,煞是个诱人。 “谁让你不叫我听说书呢?”他看到她坐到了他的身边,就嘟哝了一句。 “切,就为这和我赌气呢?”她笑起来更加迷人,就象杏树上熟透了的甜杏子。“你可以再回去听呀!” “他都快讲完了!” 柳漳沅又禁不住瞧了燕玲子一眼。“现在我再回去,连个屁股也听不到了,还回去?” “那你为什么还跟着来?”她笑眯眯地盯着他的脸。“真可笑!” “不是你说再不跟我一块玩吗?”他也看着她。 “知道就行!”她一昂头,但是她的宽松的裤衩子的一条腿一下子滑到她的大腿根处…… 他的脸有点发热,简直有点呆了。 真是太美了,以前也见过很多次了,也没有觉得怎样,可经过今上午位秀儿的那一阵亲身点拨,深知其妙的柳漳沅已经跟以前大不一样了。他真想 “看什么看?” 燕玲子扫了他一眼。“没过人似地!” “没什么?” 柳漳沅一笑。“你长得好看,还不让人看呀!” “样,没什么还这样?”她仍这样无邪地笑着。“玩玩再挖菜去!” “行!”他点了点头。 “今天怎象块木头似的!就为少听一会儿犯这神经?”她把她的小手伸进他的腋窝里痒他。“再让你木头!木头!” 他禁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姐,痒!别痒了!” “我就是要痒你!”燕玲子咯咯地笑着说。“你不是木头吗?痒死你这个臭小子!” “快住手!”柳漳沅说。 “不!”燕玲子一歪她的脸。“我就是要痒死你这个臭小子!” “我数到三,你再不住手,我可真不客气了!”柳漳沅把她的一只小手夹在他的腋窝里。 “切,你就是数到一万,我也不怕!难道你小子还要把我给吃了不成?”她的小手在他的腋窝里一扭一转,又搔动了起来。 “好,让你不住手,看我怎样收拾你?”柳漳沅也开始痒起了燕玲子。 她是最怕痒的,她哈哈地笑着躺到了草上。 “好兄弟,饶了我吧!” 她的小身子一扭。 “不行!谁让你不让我听书!”他又开始痒她。 “说啥也不行!” “哈哈,”她的眼泪几乎要流出来了。“饶了我吧!我投降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真不假不?” 柳漳沅笑着问。 “真不敢了?” 燕玲子急忙说。 但柳漳沅的脸却突然一红,他的手一不小心罩在了她的富有弹性的酥胸上。 虽然还发育得不及位秀儿的大又圆,但是更有一种奇妙在其中。 “怎么了,沅子?” 燕玲子看了他一眼。 “没!” 柳漳沅赶忙要拿开自己的手,而她却抓住他的手腕。“沅子,摸摸吧!姐让你!”她抛起自己的前襟,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我看见我福子哥也是这样摸嫂子的,他还亲她的呢!你也亲姐的一下!” 真是太妙了!柳漳沅看了一会,他的心真是个砰砰直跳。 “好兄弟,姐让你!”她斜视了他一下。 “我可真亲了!”柳漳沅的双眼直盯着燕玲子胸口那对直扑愣着的白鸽。 “小傻瓜,姐不让你,还让谁?”燕玲子羞涩一笑。 柳漳沅低下头还真得亲了她一下,真是个满腹香馥呀。“姐,真香!” “香,你就再吃口!”燕玲子起伏着她那雪白的胸口。 柳漳沅尝到了甜头,这下他就低头吃了起来,同时他的手也乱摸了起来…… 呃……燕玲子不由得呢喃了一声,双手紧紧把他抱在胸前,慢慢地闭上眼睛,体会着那种来自这个小男人的笨拙的抚摸带来的那种莫名奇妙的滋味…… 柳漳沅把他的身子挤进了她的双腿之间…… 但是突然他却猛地挣脱了她的怀抱。 “怎么了?姐让你!” 她的身子一抖,睁开了双眼。 “燕玲子姐,我们不能好!”他拉下了她的前襟替她盖好她的胸口。 “姐愿意!”她拉着他的手又放在自己的胸口。“姐让!” “四大爷知道了非剥了我们的皮不可!” 柳漳沅说。他跟柳燕玲可不是跟位秀儿不是一回事。 “哪能?”她说。 “你没听他们说小五十四叔和九大爷家凤玲姐的事?” “他们是隔辈的,可我们是一辈的!” “他们说同族好要沉河活埋的!” “真怕事胆小,还天天叫嚷着天不怕地不怕呢!亏你还是个男人,真要是沉河活埋,有姐陪着啊,你怕啥?姐就愿意跟你好!” 她一伸手又搂过了柳漳沅。 “姐你说他们会把凤玲姐和五十四叔沉河活埋吗?”他把脸贴在她的胸前。 “胡扯!那有这么狠心的父母?谁不是肉长的!再者说,他们又没有什么血缘关系,都多少代了!政府的婚姻法不是规定出了五服吗?不就因为都姓个柳吗?到公社里,改成别的姓不就行了!若是我,我才不嫁一个我不喜欢也不认识的男人!”燕玲子用小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顶。“我的小男人兄弟长大了,我就嫁给你!姐让你娶我,你高兴吗?” “高兴!” 柳漳沅立刻说。“姐,你这样好看,十里八乡的大美女,谁不乐意娶你!” “样,你的小嘴倒变甜了!我今上午赶卷没在家,是不是你偷着吃了蜜了?”她笑着吃。 蜜倒是没吃,可位秀儿身上的那比枣花蜜还甜的女人蜜吃了不少。可这怎能说出口?柳漳沅笑着说。“我往哪里去找蜜吃去?还不是刚才吃姐的,你身上的香甜味给粘和地!” “样!”她用小手指轻轻地点了他的额看一下。“再亲那一下!”她娇羞羞地说。 “嗯!” 但是他刚抛起她的前襟,他们就听远处传来一声清脆响亮的鞭子声,随后是一群羊乱叫。光祖老汉扛着他的大挑鞭放羊来了。 柳漳沅赶忙为燕玲子整好衣襟,当然他是忘不了飞快地亲她的一下子地,然后把她拉了起来。 “这老东西,这真也不是时候!”她的脸变得娇红。 “他不会到别处放他的那些娘呀!” “他的那些娘?”柳漳沅咯咯一笑。“他有这些吃草的娘吗?他草这些羊还差不多!” “扯!”燕玲子的脸又一红。 “这事,谁知不道?柳光祖去放羊,蹲在羊群里耍流氓,羊吃草他草羊,装上两角装公羊!”柳漳沅呵呵地笑着说。 “你也是小公羊了快走吧!” 他们拿着自己的东西连忙走了。 在此,咱们再丢下他们二人不提,等会再交待他们精彩的故事,因为此刻发生了一件大事,欲知是何事,且看下回。 第10章 010白狐现惊魂变 什么大事呢?就是老神仙的事。到底是何事,各位看官且听我娓娓道来。 话说段星的女儿醒来之后,还真得和正常人一模一样了。你说神不神,这老神仙的称号还真是对了的。“切记今晚子时!”神仙有气无力地说。 “记住了!”段星用手擦了擦眼泪。“妮子,过来给爷爷磕个头!”她变得很听话,给老神仙磕了个头。 “好妮子!好啊!”老神仙拍了拍她的嫩白的面颊。“真可人啊!可惜,好了,你们回家吧!记住我的话!” “嗯!您老保重!” “走吧!” 老神仙摆了摆手。 出来门后,段星子见他跟老神仙之间的那层窗户纸,都捅破了,原来的十姥爷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他突然觉得不愿再碰到路口的那些柳家人了,于是他就赶着牛车向南走了。 过了一会,神仙柳继业挣扎地坐了起来,穿上了鞋子,把那二斤点心揣到了道袍里,摇摇晃晃地出了屋门。 对着他住的房子的是小儿子广刚的三间坯房,而院门就在他东边屋山旁的房子后面的院子便是大儿子广杰的家。路过小儿子的屋门口时,隔着竹子门帘,他听到两个小孙子漳华和漳清在里面吵闹,但是他却还是拐进了他大儿子的院子里。 此刻他却看见十八岁的孙子柳漳君和十六岁的孙女鸿玲在院子里打闹着玩呢。他连忙走过去说。 “漳君子,你看你这个不听话的小子,不是让你待到屋里的吗?快进去!” “出来凉快凉快不行吗?”漳君还没有说话,但是鸿玲说了一句。 “天天闷在屋里,这样热的天,热也热死了,别说再加上闷了,是吧,哥?”她跳了一下,她的已具规模的圆圆鼓鼓的胸口,也是跟着一颤。说起这鸿玲子呀,说实在的,这人长得也是不赖:剪得齐耳的短发,白白嫩嫩的脸,两道弯弯的细眉,大大的眼睛,小口,双颊肉嘟嘟的,下颏略尖而且略前上翘,真是性格温和柔顺,体格风骚诱人。 “鸿玲子说的是,我又不是不会走的小月孩子,天天闷在屋里不动!”漳君是啥样的性格,也是个找事的冠军,惹祸的首领,没事拿着拳头打石头的主儿。这几天,他蹲在屋里真是比坐监狱还难受。“爷爷,人家坐监狱也是放风的时候呀,我这有胳膊有腿的,出来放放风又怎了,你看我这不是还没有出院门吗?” “别说风,最怕的就是撞上了邪风!快进去!七天以后再出来玩!”老神仙就赶他们进屋。 可他们怎乐意再进屋。 “我再练一会连环腿就进去!”漳君子说完,就呜呀着踢了几脚。“呜呀,呜呀呀,” “进屋去!”老神仙好像是生气了,他大声呵道。“都进屋去!” 这时在屋里缝被子的大儿媳听见公公在院子里说话,连忙从里面笑着出来了。 “爹来了,进屋坐!”她说。 “我怎么说的!”老神仙看了一下他的大儿媳妇。“漳君子的这病,最怕的就是撞上了邪风,你怎还让他出来?” “你怎么还让他出来!”他又重复了一句。“都进去!” 大儿媳妇一听,急忙对两个孩子说。“漳君子,鸿玲子,听话,都进屋去!” 他们兄妹这才极不情愿地跟着老神仙进了屋。等老神仙坐到椅子上后,大儿媳妇就又盘腿在床沿上开始做她的活了。 老神仙从怀里拿出用红纸包着的点心放到了桌子角上。“记住七天以内,不要再到外面去!再撞了风该怎么办?”他撕开包裹的纸捻绳,打开了红纸,每人各给了他们一块。“吃吧,孩儿!”他慈祥地看着俩孩子。“以后,可听话!” “嗯!”漳君子和鸿玲子点了点头。有好吃的东西,谁不听话?那年代,别说是点心,就是白面馒头也是稀罕物,还以为他们都还是柳家大少爷小姐呀! “慢点吃,没有人跟你们抢!”老神仙这才呵呵一笑。“别咽着!” “嗯,”但是他们的嘴那还有个住呀! 过了会,老神仙又拿起一块点心说。“鸿玲子娘,你也吃块!歇歇吧,别累着,冬天还早着呢!” “您吃吧,爹!” 大儿媳妇看了那块点心,偷偷地干咽了一下唾沫,笑着说。“爹,您吃,我响午饭吃得饱饱的,现在还有点撑得慌,什么也吃不下!” “吃块吧,娘!可好了,又香又脆!”女儿鸿玲子却在一边笑着说。“吃吧,娘!” “孩子说的是!漳君子这小子都吃了好几块了!”神仙笑着说。 “才吃了三块!”漳君伸手又拿起了一块。 “你吃了五块了,加上手里的这块,都六块了!”鸿玲急忙着说。“我才吃了三块呢!别以为别人都不识数!” “都管饱!吃饱了听话,漳君子!呆在屋里别出去!”老神仙又笑着说。 “嗯!”漳君点着头,一边吃着,两腮塞得鼓鼓的。 “给你这一块,鸿玲子娘!”老神仙这才又对大儿媳妇说。 “好了,爹!”大儿媳把针捌在头发上,走了过来。 神仙无意中觉得她的眼神很奇怪。就在她从他的手中拿过去的刹那间,他又仔细地看了一下她的眼。呀,她的那双眼分别就是那只白狐的眼睛,老神仙仿佛感觉到就是那只白狐,它向自己狞笑着走了过来,报应来了,呵呵,我回来了!老神仙大吃一惊,赶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白,” 没等说第二个字,老神仙感觉喉咙口有一种阻塞感,紧接喉头又是一甜,哇地,他就吐了大口鲜血,随即倒地不醒人事了。 “爹!”大儿媳妇吓了一惊。“爹!” “爷爷,你怎了?” 但老神仙躺在地上就跟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快去到北坡叫你爹去!啊,鸿玲子去!漳君子在家里待着!” “哎!”鸿玲子把那小半块点心往桌上一丢,扭身就跑了出去。 “去哪儿?这怎么了,脸怎么这个色?”在老槐树那里,广明先看到了,就关切地问。“怎了,鸿玲子?” “二大爷,快,我爷爷吐血了!”鸿玲子大喘着气说。“快去看我爷爷!” “真的!找了先生了吗?” 广明忽地一丢编镰,就站了起来。 “还没有!我这去找我爹!”她急乎乎地又跑了,欲知老神仙性命如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