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克格勃的“启明星”计划 一九七二年的三月五日上午，西伯利亚的寒冷天气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刺骨的寒风带着哨声拍打着地面，这时候的人们，一般都不出家门。苏联古比雪夫市是一座不大的城市，城市的人口只有三十多万人，但是它和其它苏联城市一样，虽然人口不多，可它所辖区域的面积却很大。此时，虽然已近中午，但是街上的行人还是不多，宽敞的街道上不时的会驶过一辆汽车，路上也只是偶尔有几个行人，他们也是紧裹着身上的大衣，行色匆匆，因为天气实在太冷了，都急着向家赶。 五辆挂着特种牌照的轿车，鸣着警笛行驶在古比雪夫市区的街道上，车队的车速很快，街道上的其它车辆看到车队过来后，早早的就把自己的汽车停在路旁，等车队开过之后，才能开着自己的汽车上路，到了十字路口，值勤的交警看到车队过来，急忙把其它路口的车辆阻挡住，让车队通过。 轿车里坐着苏联克格勃“卡兹纳”间谍学校的校长安基洛夫少将，他今年五十三岁，个子高高的，头有些秃顶，两只深褐色的眼睛，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安基洛夫是克格勃的老人，父亲就是苏联的契卡，是一个老布尔什维克，在大学期间，安基洛夫就被有关部门看上，大学还未毕业，卫国战争就爆发了，安基洛夫就被有关部门要走，成为国家安全部门第一总局的一名成员，在敌后工作期间，他出生入死为了祖国的安全立下了不朽的功勋，由于工作的特殊性，他所做的一切不为人所知，工作期间业绩突出，国家有关部门曾经授予他苏联英雄勋章。在第一总局工作了很长时间，五年前，由于年纪的问题，他被有关部门从国外召回，成了“卡兹纳”间谍学校的校长，用他在国外工作多年宝贵的经验来专门负责培训苏联克格勃派往国外的间谍。今天早上，他接到了总局值班室的电话通知，第一总局局长莫尔京将军要来间谍学校视察，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他不知道莫尔京此次到来对自己是福还是祸，想到这里，他挣开了紧闭的眼睛，坐直了身子，看了一眼正在全神贯注开车的司机，用焦急口气说：“快点开！” 司机听到校长的命令，不由的把油门踩到了底，车队向古比雪夫军用机场疾驶而去。 古比雪夫军用机场在郊区，它是苏联克格勃的一个专用机场，机场上不时的有军用直升机在起落。机场四周有苏联克格勃的内卫部队在守卫。戒备森严，外人根本接近不了军用机场。当车队驶进机场大门时，守卫机场的哨兵听到了有远而近传来的警笛声，当哨兵看到驶来的车辆上挂着特种牌照，他们知道这是克格勃的高级官员乘坐的车辆，哨兵急忙打开机场的电动栅栏门，车队没有减速，就驶进了军用机场。 机场的负责人接到哨兵的报告后，急忙放下电话，从办公室走出来，还没走到停机坪前，他就看到车队风驰电掣驶进停机坪，汽车在停机坪前刚停下，机场负责人急忙跑到安基洛夫的轿车面前。亲自打开安基洛夫的车门，安基洛夫看了一眼机场负责人，温不经心地问：“专机什么时间到？” 机场负责人恭恭敬敬地回答：“还有五分钟就要降落。” 安基洛夫扫视了一下四周，盯着远处岗楼的士兵，态度严肃地说：“要注意警戒，可不能出问题，知道吗？” 机场负责人小心翼翼地：“将军，我们已经布置了足够的力量，不会出任何问题的。” 专机在空中飞行,宽敞的机舱内只坐着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其中一个六十多岁，面部表情严肃，正全神贯注看文件的人，看来是这次飞行的主人，穿着作工考究的法国名牌西装，洁白的衬衣上，打着桔黄色的领带，头发有些稀疏，有一双锐利的目光，个子约有一米七五，他就是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第一行动总局长莫尔京，在克格勃内部是一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自从五年前他获得这个位置后，第一总局在他的领导下，国外行动取得了空前的成绩，干了几件国内外瞩目的大事，而且深受克格勃主席安德罗波夫的信任。他的下属没有一个不怕他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他，就会不明不白的失踪。 飞行已经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看起来有些累，他摘下了老花镜，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想起了在几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事情，今天早上，他按时上班，走到办公室，刚坐到椅子上，还没喘口气，桌子上的红色电话机就响了，当他抓起电话，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莫尔京同志吗，我是安德罗波福，总书记对‘启明星’计划非常关注，你们第一局有什么考虑。” 莫尔京听到是主席同志的电话，显得毕恭毕敬：“主席同志，在您的关心下，‘启明星’计划正在按部就班的进行，我正准备去‘卡兹纳’学校，对我们的对象进行进一步考察，如果考察可行的话，我们将进入下一步的工作。”安德罗波夫听了莫尔京的汇报后，非常满意，在电话中叮嘱他一定要认真对待这件事情，情报工作慎之又慎，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莫尔京明白了主席同志打电话的意思，当他放下手中的电话后，立即通知秘书改变今天的工作安排，并通知机场准备专机，他要亲自到‘卡兹纳’间谍学校去。 为了让这次考察更具有真实性，莫尔京是到了机场后，才让秘书给安基洛夫打电话，通知自己的行程。莫尔京在随行工作前护后拥上了专机后，当专机轰鸣着从机场跑道驶离地面，专机在高空的平衡的飞行。 莫尔京将军想起了当初主席向自己亲自交待任务的情景，四年前的一天，当莫尔京刚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桌子上的红色电话就响了，莫尔京抓起桌子上的电话，从电话里传出来了安德罗波夫秘书的声音：“莫尔京将军吗，主席同志请您马上到他的办公室！”莫尔京放下电话来到三楼安德罗波夫办公室门前，秘书正在等待着他的到来，秘书亲自打开办公室的门。莫乐京走了进去，安德罗波夫正在接电话，莫尔京看到安德罗波夫恭敬的神态，他知道给安德罗波夫打电话的人一定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安德罗波夫放下电话，从办公桌后面，走到莫尔京前面，亲切的对莫尔京说：“莫尔京同志，你知道我让你来干什么吗？”莫尔京不解地摇摇头：“主席同志，请吩咐！” 秘书给莫尔京倒了一杯水，轻轻的走出了办公室的门，悄悄的关上。 安德罗波夫坐在莫尔京的对面，用眼睛盯着莫尔京，非常严肃地：“莫尔京同志，今天把你找过来，就是要交给你一项特殊的任务！” 莫尔京一听有任务，立即挺直了身子：“主席同志，请你指示！”安德罗波夫走到保险柜前，亲自打开保险柜，从里面取出一个卷宗，交给莫尔京：“政治局已经通过了，你们负责执行！”莫尔京拿起卷宗，看到卷宗上面标着“启明星计划” 安德罗波夫：“这是高度机密，要告诉执行这个计划的工作人员，不得向任何人员透露计划的内容！” 莫尔京站了起来，庄重地对着安德罗波夫：“主席同志，我知道它的分量！”莫尔京想起截止到现在“启明星计划”已经实施四年了，而且是在高度机密状态下运行的。今天他奉命来对启明星计划的实施进行检查，究竟安基洛夫会给自己一个什么样的答案，莫尔京心中不是十分踏实。想到这里，莫尔京端起了自己面前的正宗巴西咖啡，轻轻的喝了一口，咖啡刚喝进去有些涩苦，但是它的后味却让人回味无穷，给人留下无限的遐想。专机到了古比雪夫上空，飞机开始下降高度，秘书脚步悄悄的走过来，轻声地告诉莫尔京：将军，古比雪夫马上要到了，请您作好准备！”莫尔京：“嗯”了一声。秘书将一件雪狐大衣披在了莫尔京身上，莫尔京从机窗内看到了古比雪夫这座在苏联并不起眼的城市，自己此次行程的目的地就要到了。跟随莫尔京的随行人员开始紧张的收拾行装。 这时，从远处传来了飞机的轰鸣声，安基洛夫打开车门，从轿车上下来，随行人员也跟着安基洛夫打开车门，向停机坪走去。 莫尔京的专机呼啸着从空中降落。在跑道上减速后，慢慢的停在了停机坪上。机场工作人员将舷梯对准了飞机的舱门。飞机的舱门打开后，莫尔京从飞机舱门走出来，当他带着微笑走下飞机的舷梯后，安基洛夫急忙跑到他面前，毕恭毕敬的向莫尔京敬了一个军礼，莫尔京笑着同安基洛夫拥抱，莫尔京亲切地说：“安基洛夫，我的英雄，你好啊！” 安基洛夫受宠若惊地：“将军您好，你能到我们这里视察工作，我非常高兴，我代表卡兹纳学校的全体师生向你致敬。你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我们这里，是我们无尚的荣光，为此我们感到骄傲和自豪。” 莫尔京微微一笑，这种场面他见得太多了，他不想为此浪费时间，他摆了摆手：“安基洛夫，难道你就愿意让客人饿着肚子，听你的欢迎词吗？” 安基洛夫听到莫尔京的话后，感到自己的话语有些多余了，一个立正：“局长同志，我知道怎么做。”说着，他手一伸，礼貌的对莫尔京：“局长同志，请上车！”警卫人员上前将车门打开，莫尔京钻进车门，安基洛夫紧随其后也坐进了轿车内。 安基洛夫用询问的目光注视着莫尔京，莫尔京挥挥手，安基洛夫向司机下达命令：“开车！”前导车鸣着警笛，驶出军用机场。 轿车内，莫尔京无暇顾及市区的街景，他看了安基洛夫一眼，欲言又止，安基洛夫明白了，自己的上司要向自己交待事情了，他心领神会的摁了一下自己座位旁边的摁钮，顿时他们和司机面前升起了一面隔音的玻璃。这样，他们在后面说的话，前面的司机和随从人员是听不到的。 莫尔京赞许的点点头：“安基洛夫同志，你还是风采不见当年呀，我又好象看到了战争年代的你！叱咤风云！” 安基洛夫到了这时，忐忑不安的心情才彻底的放下来了，知道莫尔京这次来，未必是坏事，想到这里，安基洛夫用询问的语气：“局长同志，你这次来？” 莫尔京看了一眼安基洛夫“安基洛夫同志，我们都是负有特殊使命的人，有人把我们形容为祖国的千里眼和顺风耳，可自从我们和中国的关系从同志加兄弟演变成今天的对峙,我们情报部门对中国的情报工作开展的并不顺利，原因固然有多方面的，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我们的派出的情报人员素质太低，有些人到了中国还没开展工作，就被他们给发现了。如果我们不能给党的领导提供准确的情报,就会影响他们做出错误的判断,有时候甚至是灾难性的.你知道吗?” 莫尔京对安基洛夫说这些话绝不是空穴来风，安基洛夫知道这是有所指的，六十年代两国交恶后，克格勃对中国的了解是不充分的，以至于到了六十年代末期，两国在各自的边界上陈兵百万,战争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由于两国政府在意识形态上的不同,导致局势越来越恶化,终于在黑龙江的珍宝岛爆发了小规模的边境冲突，在这次小规模的边境冲突中,苏联边防军吃了亏,消息传到莫斯科后,当时的苏共中央正在开会,在会议上.苏联党内的所谓强硬派叫嚣着要对中国实施有限规模的核打击，当苏联有关部门把苏联的这个意图告诉美国后，美国政府对此非常振惊，当时的美国政府出于全球战略的考虑,并不希望苏联对红色中国实行所谓的有限规模核打击,可当时的美国和红色中国没有外交关系，怎么才能够通知中国，不让苏联对中国实施外科手术的核打击呢，聪明的美国人在国外的报刊上将苏联准备对红色中国实施外科手术式核打击的计划披露出后，这一消息让全世界的目光聚集到红色中国，人们普遍认为中国和苏联的实力悬殊很大，当时中国正在搞文化大革命，国内工农业生产不正常，经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可中国的领导人并没有被吓倒，而是对这一消息保持了沉默，人们在振惊的同时，也在想着红色中国如何应对这一危机，当时的中国并没有公开表态，而是悄悄的在中国的西部进行了一次没有事先宣布的核实验，事后，苏联有关部门经过测定，爆炸的当量已经远远超出了当时他们掌握的当量，实际上也表明了中国的态度，你们有核武器，我们也有，你们可以对我们实施核打击，同时，我们也有能力对你们实施核打击，中国人聪明的作法，让苏联人悄悄伸向核发射按钮的手缩了回去。克格勃由于没有向苏共政治局提供准确的情报，差点导致可怕的核战争一触即发而引起世界危机，受到了非常严厉的指责，这些对安基洛夫并不陌生。 安基洛夫点头表示认可。 莫尔京继续讲：“为此，我们的主席安德罗波夫同志，也非常着急，指示我们一定要加紧对中国的情报搜集工作，为此，总局决定启动代号为“启明星”的行动计划，这个行动计划早就已经制订，而且你们“卡兹纳”学校是我们“启明星”行动计划最重要的一个环节，获得了当时最高领导人的批准，这次，我就是奉了主席的命令，到你们这里，你明白吗？” 安基洛夫听了莫尔京的话语后，感到这次机会对自己今后的命运产生决定的作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决不能让这次机会在自己手中白白的失去，一定要利用这次机会，为了这个计划能够顺利实施他已经付出了许多。他想起了当年自己刚从国外回来，莫尔京在他的办公室对自己意味深长的一番谈话：“安基洛夫同志，总部这次把你从国外调回来，是经过慎重考虑的，你一定要把握住这次机遇，不要让你辉煌的一生在“卡兹纳”学校划上句号，希望你能为党和人民再立新功！”当时的安基洛夫对总部调自己从国外回来，非常不理解，感觉到自己到间谍学校当校长，是组织上对自己的不信任，可听了莫尔京的这番话后，他有了自己的想法，莫非组织上把自己从国外调回来，真的有什么特殊的目的吗？当时的安基洛夫是不得而知的，安基洛夫只知道作为一个忠实的布尔什维克，对组织的安排应该无条件的服从，当时他就向莫尔京表了态：“服从组织分配，既然组织上把自己安排到了“卡兹纳”学校，自己一定会全力以赴，让这个学校在今后的工作更上一屋楼，不辜负组织对自己的信任！”莫尔京对自己的表态非常满意。 安基洛夫到“卡兹纳”间谍学校二个月后的一天深夜，安基洛夫正在休息，突然接到了办公室的电话，通知他，第一总局局长莫尔京即将到学校来，这让安基洛夫心中忐忑不安，自己刚到学校任职还不到两个月，局长大人就半夜来访，这是为什么，他亲自到机场去接莫尔京，随同莫尔京来的一个中国年轻人引起了安基洛夫的注意，虽然，莫尔京当时并没有对安基洛夫透露什么，只是将这个叫卡佳的中国年轻人亲手交给他，安基洛夫敏锐的感觉到，这个卡佳决不是一个普通的间谍，因为总部对这个人特别关注，莫尔京亲自送一个中国人到间谍学校是没有先例的，当莫尔京把卡佳亲手交给自己的的时候，安基洛夫就知道这是苍天送给自己的一个机会，自己一定要牢牢的抓住，对卡佳的教学计划虽然是总部亲自制订的，可每个教学的细节问题都是安基洛夫一手抓的，安基洛夫对卡佳的偏爱在这个间谍学校是有目共睹的，这几年来他对卡佳在间谍学校的成绩还是满意的，几年来，安基洛夫可以说就像一个到赌场下赌注的赌徒，把宝都押在了这个叫卡佳人的身上，卡佳的每个星期天都是在安基洛夫家里度过的，安基洛夫把卡佳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对待,当卡佳有病的时候,安基洛夫就会出现在卡佳的病床前,以至于这个学校的其它人都已经开始嫉妒起卡佳,安基洛夫虽然在生活上对卡佳无微不至,可在对卡佳的培训上面,从来不迁就,而是比别的人要求的更严格,有些甚至让别人看了认为是残酷,是不可思议的,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锻炼了卡佳.为了锻炼卡佳的记忆力，安基洛夫让卡佳下国际象棋，从来不让卡佳看棋盘，卡佳在安基洛夫这个超级间谍的熏陶下，记忆力过人，可以从当初安基洛夫不让他子就赢不了，过了一年后，他们两个人可以下平手，到了第三年，安基洛夫已经不是卡佳的对手。可以这样说，为了培养卡佳，安基洛夫倾注了大量的心血，他记得非常清楚，那还是他刚把卡佳接到这个学校有一个月的时间，有一天，安基洛夫来到专为卡佳设立的课堂上，听老师给卡佳上国际共运史，当台上的老师在上面侃侃而谈的时候，安基洛夫悄悄的坐在后面，对卡佳进行近距离的观察，当他看到了卡佳脸上的表情时，安基洛夫心中暗想糟糕，他看到卡佳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随着老师讲课内容的深入，安基洛夫看到卡佳脸上发生了变化，脸上出现了愤怒的表情，台上老师所讲的内容深深的刺痛了卡佳，果不其然，当这位所谓的中国通教员在课堂上恶毒攻击毛主席的时候，他作为一个中国人，而且他是老红军的后代，对于这样的结论是不能同意的，当场就对这位教员进行了反驳，他说：“中国共产党有错误，毛主席受了坏人的蒙蔽，错误的发动了文化大革命，但是，我不允许你对他们进行恶毒的人身攻击！你的这些理论说服不了我。”当时把这个中国通教员搞的下不来台，这位教员愤怒地把教材摔到桌子上：“卡佳，你要注意，这里是什么地方！” 卡佳突然从坐位上站了起来，冷冷地对着台上的老师说：“老师，我不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希望你今后尊重点事实，我的祖国还没有像你讲的那样恐怖，那样，不可救药，而且，现在的中国只是我们的领导人头脑发热，可我们的党和人民大多数都还是好的，希望你能够注意这！”卡佳的这一番话，把正在台上讲课的老师给惊呆了，他根本想不到，在堂堂的克格勃培养间谍的课堂上，自己培训的学员会当场对自己讲的课进行批驳，而且还是当着校长的面，矛头这样尖锐，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恼羞成怒地用眼睛紧紧的盯着卡佳：“卡佳同学，你要知道你这样说的后果！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卡佳，仍然站在课堂上，可是他脸上分明带着倔强的神态，没有一丝一毫的软弱表现，这些安基洛夫都看在了眼里，他向讲课老师示了个眼色，讲课老师知趣地离开了课堂。安基洛夫慢慢的走到了卡佳面前，对卡佳的表现，鼓起了掌，安基洛夫这个表现，让卡佳不解，卡佳还以为自己当从顶撞老师是要受到惩罚的，可没有想到校长却对自己的态度表示支持。他带着疑问的目光望着安基洛夫，希望能从安基洛夫的脸上寻找到答案，可是卡佳只是看到了安基洛夫慈祥的笑容，卡佳陷入了迷惑之中，因为他知道在这个学校，安基洛夫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利，谁都不敢顶撞他，而且克格勃的纪律非常严格，本来自己不想顶撞他，可是听着污蔑自己的祖国，这是他不能忍受的，当时就没有想到后果，现在面对面着安基洛夫校长，他知道自己的祸闯大了，准备接受严酷的惩罚。可没想到校长是这样的态度，安基洛夫摆摆手，让卡佳坐在自己面前，语重心长的对卡佳说：“小伙子，谁都有自己的祖国，当别人在课堂上攻击自己的祖国，做为一个中国人听着特别不舒服，都会起来反驳，这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你，为你的爱国热情而感动！”这一番话，更让卡佳摸不着头脑，他用迷惘的目光注视着安基洛夫，因为他不知道安基洛夫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然而，安基洛夫根本不给卡佳思考的余地，话锋一转严肃地对卡佳：“小伙子，不过我能理解你，并不表示所有的人都能理解你，因为你不要忘记，这是什么地方，在五十年代，我们苏中两党、两国人民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可现在，你们国家的领导人出了问题，让你的祖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灾难，如果不是这样，你的父母也不会含冤而死，你不正是因为家破人亡，才投奔到我们这里来的，如果不是这样，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相识呢，可你不要忘记自己担负的使命，有一天，你要回到自己的祖国，去解救现如今还正处于水深火热的人民，小伙子，任重而道远！“安基洛夫的一番话，打动了卡佳，他惭愧的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地：”校长，我错了，下课后，我找老师承认错误！“安基洛夫意味深长地笑了，他走过去亲切的拍拍卡佳的肩膀：”小伙子，知道错了，就好！相信你会表现的更出色！” 安基洛夫深深的明白这个道理，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今天莫尔京的到来，安基洛夫知道机会来了，自己三年来的付出就要有回报了,而且安基洛夫坚信这个叫卡佳的年轻人不会给自己丢脸,会让莫尔京高兴而来,满意而归。 莫尔京：“我们需要派一个人深入到中国的东北地区，领导我们那里残存的情报网，并且还需要他建立新的情报组织，这个人不但需要有应付各项意外情况的经验，而且还要有独当一面的能力，启明星计划能否顺利实施,就看你这个“卡兹纳”学校校长能不能给我交出一份合格的答卷。你明白吗？” 安基洛夫点点头：“将军，我明白，我们“卡兹纳”学校不会让您失望的！”莫尔京赞许地看着面带微笑的安基洛夫：“你知道“启明星”计划的实施对你意味着什么吗？ 安基洛夫按捺住心中的狂喜，问基尔京：“将军，你能告诉我意味着什么吗？” 基尔京：“那就意味着，你们学校为我们国家的安全立了奇功，意味着你就要去挑更重的担子！” 安基洛夫意味深长的一笑：“将军，你放心，我们“卡纳兹”学校出来的个个都是飞翔在蓝天上的雄鹰。” 基尔京听安基洛夫说的这样有把握，锐利的目光注视着安基洛夫：“安基洛夫，这个话说的有点过头了吧！如果我们的考核没有过关，你的官场生涯就有可能结束，你如此有信心？” 安基洛夫点点头：“将军，我没有骗你，我从事间谍工作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到这样优秀的情报人员，他简直神了，各项专业技术到了他手里，别人需要学习一年，甚至更长的时间还没搞明白，可他就能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把专业技术学习的滚瓜烂熟，而且每次专业考试都是名列前茅，让别人望尘莫及。” 基尔京听了更加兴奋一拍大腿：“好，到学校后，把他的档案找出来，我要仔细的听汇报，看表演，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我亲自向主席同志汇报，给你们“卡兹纳”学校和你安基洛夫请功，我们的启明星计划就可以顺利实施了！” 车队在公路上风驰电掣的向古比雪夫郊外的“卡兹纳”学校驶去。 “卡兹纳”间谍学校隶属于克格勃第一总局，是克格勃内部设施一流的间谍学校。它位于苏联古比雪夫市东南郊一百多公里的原始森林里，占地面积有四万多平方米，学校四周有高大的围墙，围墙上并且还有通电的电网，周围有苏联的克格勃内卫部队负责警戒，市区内唯一通往学校的公路在离学校还有三十多公里的地方，就被内卫部队的岗哨拦住，不让一般的人进入，对外他们宣称是军事警戒区，是一个国家保密单位。学校有教职员工三千多人，培训学员不到一千人，这个学校还有一个和其它学校不同的特点就是，学校根据教学任务和培训对象的不同，分别设置了不同国家的街区。这里设置有美国纽约的一个街区，学校称之为“美国城”，培训对象就是将来分到美国执行任务的间谍学员，英国伦敦的一个街区，学校称之为“英国城”，培训对象就是将来分到英国执行任务的间谍学员，另外还设有日本东京的一个街区，学校称之为“日本城”培训对象就是到日本执行任务的间谍学员，北京的一个街区，学校称之为“中国城”，培训对象就是到中国执行任务的间谍学员。在这里，一切都必须要本土化，只要走进这几个街区，都必须讲各个社区的通行语言，在这个街区居住的人，也必须是所在国家的人员，街区所有的设备，商店所卖的东西，都是苏联有关部门通过当地搞过来的，大到车辆，小到一张纸，只要置身在这里，一点也感受不到异国他乡的感觉。学校规定，这里所有的人员不能违反规定，如果触犯了规定，就会被记录在案，超过三次，那你就会在这个学校永远的消失，当然，在这里居住的人都知道永远消失意味着什么，因为在这里居住的大部分都是所在国家的叛逃者，当他们怀着美好的愿望来到苏联的时候，没有想到会来到这里，失去了自由。如果是培训对象违反了规定，这些所谓当地的居民就会把违规者的违规记录登记在案，交给所在街区的负责人，如果培训对象出现三次这样的失误，他就会被永远的留在这个地方。 中国城的健身房外，站着一个身高在一米七六的中国年轻人，他国字脸，浓眉大眼，此时他站在一棵桉树下，正在发呆，虽然他到苏联已经有五年之余，可他刚到苏联时的情景还深深的记忆在自己的脑海里。那是六七年九月的一天，他为了自己的父母的事情奔波了很长时间，度过了一生最艰难的时刻，当他心灰意冷的时候，他对当时的中国充满了仇恨，为了自己的追求，他独自一人来到了黑龙江，在那个漆黑的夜晚，他站在波涛汹涌的黑龙江边，内心非常矛盾，看着对岸哨兵用探照灯不时的划过江面，他也知道自己此时如果跳下去，很有可能自己会从此踏上一条不归路，可自己的亲人不明不白的被歹徒打死，自己的父亲是一个为共和国成立而浴血奋战的红军老战士，而且还是一个负有重要责任的军工部门负责人，没有死在昔日的沙场，却死在共和国的和平年代，他想不通，更想不通的是，当他去找自己的叔叔和伯伯们时，发现他们都离开了各自的岗位，没有办法正常工作，当时的他作出了自己的判断，这个国家没有了希望，自己要到外面去,去寻找一条救国救民的道路，来挽救自己的祖国，而当时的苏联还打着共产党的旗号，他选择了投奔光明。他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当他下定决心向江边走去的时候，对自己的未来充满希望，因为在他的潜意识中，他并不认为自己背叛了祖国，而是义无反顾的踏上一条光明之路，想到这里他终于狠下心来，跳入了汹涌澎湃的江水中，当他游到对岸后，被当时的苏联边防部队发现，他没有反抗，并且用熟练的俄语向苏联军人诉说自己来到伟大的社会主义国家的目的，当一个苏联边防军大尉听完了他的叙述后，迅速向上级汇报，在第二天的凌晨就把自己从边境转移到苏联内地，经过一系列残酷的审查，被克格勃选送到初级间谍学校进行培训，从此与世隔绝，到现在算起来已经有五年多了，可对他来说严酷的训练从来没有间断，在诺大一个中国城所有的雇员都围绕着他来转，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而且安基洛夫校长对自己又特别好，每到星期天，安基洛夫都会让自己去他家里，安基洛夫太太每次都会给自己准备一顿丰盛的午餐，几年来，安基洛夫的这种策略已经起到了潜移默化的作用，卡佳把这位在“卡兹纳”间谍学校有着传奇色彩的英雄当成了自己的偶像，有时候，他还把安基洛夫当成自己的父亲，放假的时候，安基洛夫亲自陪着到苏联各地进行考察，在安基洛夫的安排下，慢慢的卡佳改变了对中国的看法，接受了苏联就是当今世界上社会主义国家，苏联的布尔什维克就是马克思列宁主义，而当时的中国就是一个独裁的国家，树立了为了把中国人民从独裁者手中解放出来，而不惜一切甚至生命，为了这个目的，卡佳投入到更加残酷的训练中 当卡佳正在外面思考的时候，卡佳在学校的格斗教官来到了他的身边，看着这个武艺高超的东方小伙子，倚在桉树上，他微笑着对卡佳说：“小伙子，在想什么呢？” 卡佳看到教官走了过来，严肃地告诉教官：“我在想我的祖国，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到那里，为拯救我的人民而出生入死，在这里的日子，我已经厌恶了！” 教官：“想回到祖国容易，可你必须有过硬的本领，如果没有过硬的本领，你走不出“卡兹纳”更不要说回到自己的祖国了，那对你将是一场恶梦！去吧，小伙子，战胜他们！”当卡佳听到教官在催促自己，他知道格斗课就要开始了，这对自己来说，将是面临着一场生死攸关的考验，他信心百倍跟着教官走进了健身房。一场生死搏斗即将开始，主角就是卡佳，他面对着比自己高大的苏联特种部队的士兵，脸上没有流露出一丝害怕的神色，教官站在他的旁边对他进行最后要领的叙述。卡佳对格斗课并不陌生，因为他的父亲就是一个出身于武术世家的老红军，从小在父亲的熏陶下，练就了一身的功夫，特别是形意拳打的更是出神入化，他的童子功和轻功也是从小就训练出来的，因为学武他没少挨父亲的棍棒，他也试图反抗过，可在父亲面前，他永远都是失败的一方，为了有一天能打败自己的父亲，他吃了不少的苦，到了‘卡兹纳’后，他又在中国功夫的基础上，学了不少西方的格斗术，三年的时间虽然不长，可对于每天早上的武术训练，卡佳从来没有间断过，即便是在医院住院期间，有一次，他发着高烧，摇摇晃晃的要出去锻炼，护士拦着他，不让去，他对护士大发脾气，最后，把安基洛夫校长叫来，可也没有挡住他的训练，安基洛夫不但没有批评他，反而对他这种做法进行了表扬。以至于，他的格斗已经到了在‘卡兹纳’无人能敌的地步，教官不得不请示安基洛夫，从特种部队调来部分特种兵，协助卡佳进行训练。 教练：“卡佳，你要记住，在你面前没有同志，只有敌人，如果你对他们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犯罪，出手一定要快，要狠，要准，不要有多余动作，要一招致敌，知道吗？” 小伙子点点头：“我知道了！” 陪练的三个特种兵士兵，看着眼前要与他们对垒的对手，个子还没有他们中间任何一个人高，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他们三个生怕出手太狠，会让对方爬不起来，不要说三个对一个，他们的感觉是一个打对方一个就用不完的劲，他们站在那里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搏斗教练看到时机一到。他向这个小伙子伸了一下大拇指，示意比赛可以开始。 小伙子走到健身房的中央，一步步向这三个人走来，当走到离这三个人不到二米的地方他站下了，冷泠的看着对方，显然，这种冷漠的态度激怒了对方，一个人迫不及待的向前跨了一步，一个右击拳向小伙子面部打来，小伙子敏捷的躲开对方击来的一拳，迅速的来到对方身后，当人们还没看到小伙子是怎么动作的时候，小伙子在瞬间已经将这个轻敌者的颈椎扭断，只见这个高大的士兵躺在地上痛苦的扭动着身躯，他的两个伙伴看到这种情景，不敢大意，相互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两个人从两个方向分别向他攻来。 小伙子看到形势对自己不利，他迅速退到墙边，防止自己的后边受敌，一边观察着对方攻击的套路，他通过观察，这两个人虽然个子比自己高了许多，但是，他们攻击的套路基本上还是部队学的一些擒拿术，没有更深的功夫，比起自己学的中国武术来，还相差许多，他避实就虚，对方看到这个小伙子不出手，认为是怕他们两个人，气势上更加咄咄逼人，小伙子在观察中已经有了战胜他们的法宝，一个士兵举拳向小伙子打来，只见他双掌一张，用了个白鹤亮翅，挺身往前一进，接着双掌一合，来个双锋贯耳，这个士兵看到事头不好，双手一穿，身形往下锉，躲过了上面的双拳，可没想到，这个小伙子往前一进身，从下面又来了个滕打，小伙子在动作的时候，加大了发力，只听扑通一声，这个士兵被扔到了五米开外，栽到在地上。另外一个士兵，看到这个同伴也被这个貌不惊人的小伙子打倒在地，知道他的功夫不凡，已经露出一丝怯意，在搏斗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分心，小伙子看到对方的拳头向自己的头顶砸来，他头一偏，拳头带着风声砸在自己肩膀上，他身子一晃，腾地从地上站起，不待对方再出拳，小伙子身形一变，右手迅速出拳，当拳头离对方面部还有一段距离时，他看到对方已经准备躲开自己拳头的攻击，实际上这是自己的虚招，当对方的注意力都在上面时，他的下面已经出击了，他迅速的抬起右腿，向对方的档部狠狠的踢去。只听这个士兵一声嚎叫，捂住档部蹲在地上，用惊恐的眼睛看着这个小伙子。 搏斗教练看到这里，拍了拍巴掌，用赞扬的口气：“卡佳，好样的。你的中国功夫真是出神入化，眨眼间就打趴下三个特种部队的士兵，真不简单！” 小伙子拿起入在旁边的衣服，对搏斗教练说：“教练，今后再找人，不要找这些不经打的人来陪我，要找一些有功夫的人，如果再找一些这样的饭桶的话，我怕我的功夫也荒废了。”说完，小伙子对躺在地上的三个特种部队的士兵丢下不屑一顾的眼神，连一点怜悯的感觉都没有，就走出了健身房。 搏斗教练看到小伙子走出了健身房，他恶狠狠的对躺在地上的士兵大声喊叫：“起来，你们这些无能的傻瓜，你们还有脸待在特种部队吗，回去告诉你们的长官，今后如果特种部队没有人，就不要来充数，你们丢了我们苏联人民的脸，知道吗！ 第2章 叛国者 副校长听到门口警卫的报告后，急忙对早就等候在这里准备欢迎的军乐队，摆摆手着急地对他们说：“快点，贵客马上就到了！”学校军乐队都是学校的教职员工组成的，而且这样的欢迎场面平时并不多见，当他们看到副校长紧张的面孔，知道这次欢迎的客人对学校一定非常重要，他们迅速的整理好自己的队形，莫尔京的车队驶进卡兹纳间谍学校,轿车刚来到学校办公楼前面,军乐队指挥就举起了电镀的指挥棒，他的指挥棒向下一挥，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军乐队就吹响了欢快的欢迎曲,当莫尔京在车里看到欢迎他的人群时,舒展的眉头邹了起来,他最烦感的就是这些迎来送往的事情,当安基洛夫看到基尔京紧邹的眉头后,知道这件事情办砸了,他告诉司机：“继续开，不要停在办公楼前。” 司机听到安基洛夫的命令后，准备踩刹车的脚收了回来。轿车在办公楼前掉了个头，又加速向其它地方开去。在楼前欢迎的人们都楞了，军乐队还在演奏着欢迎曲，副校长一看车队没在这里停，急忙招手让军乐队停了下来。气急败坏的对军乐队的指挥说：“把人都撤走，快点！”军乐队指挥看到副校长的样子，知道刚才的贵客不高兴，对手下的军乐队员一招手，垂头丧气的说了一声：“撤！”军乐队员急忙收拾起自己的乐器，悄悄的溜走了，一会，办公楼前，就剩下副校长自己，望着空无一人的空地在发呆。 莫尔京坐着轿车顺着学校转了一圈，安基洛夫看到莫尔京的脸色好了许多，他小心翼翼的对莫尔京说：“将军，饭都已经安排好了，你看咱们？” 莫尔京严厉的批评安基洛夫:”安基洛夫同志,知道吗,你犯了严重的错误.” 安基洛夫点头表示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将军，我已经知道我违犯了纪律。” 莫尔京语重心长的告诉安基洛夫：“我这次来，是保密的，你让那么多人来欢迎我，那不是等于告诉人们，我莫尔京要到你们卡兹纳来，要知道，我们是从事秘密工作的，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咱们，而且我们还要预防我们的对手，他们也在想尽一切办法在打听我们的行踪，今后遇事要多动动脑子。” 安基洛夫佩服的低下了头：“还是将军考虑的周到。” 说着车队又回到了学校办公楼前，这时的楼前已经空无一人，前导车上的警卫从车上跳下，来到他们乘坐的轿车前，一个警卫走上前拉开车门，莫尔京从车上走下，安基洛夫随后紧跟着走下轿车，安基洛夫一伸手：“将军请！”莫尔京在安基洛夫的陪同下，向卡兹纳间谍学校的办公楼走去。办公楼前的武装警卫，向莫尔京敬礼，莫尔京微笑着向警卫点点头，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了这幢建造于五十年代从外表看并不起眼的灰色六层大楼。 安基洛夫用询问的口气说：“将军，你看是否先吃饭？” 莫尔京摆摆手，用坚定的语气：“不，立即通知档案室，把那个人所有的材料都调过来，并且让他的教官迅速来这里，我要亲自听汇报！” 安基洛夫用手擦了一下额头上因为紧张而沁出的汗水：“好，我立即通知有关部门，让他们安排！” 安基洛夫对走在旁边的副校长说：“立即通知档案室，把A5O5的档案调出来，送到贵宾室。”副校长点点头：“是，我立即安排！” 莫尔京被安基洛夫让到了学校的贵宾室，刚坐下不久，一个长得青春靓丽的穿着克格勃军装的女军人走进来，给莫尔京的茶几前面摆上了热气腾腾的热茶，嘴里甜滋滋的说着：“请喝茶！”说着，向莫尔京莞尔一笑，莫尔京用礼貌的微笑应对着女服务员。女军人知道这里已经没有自己站的位置，知趣的退了下来，当她走出贵宾室的时候，还顺手带上了贵客室的门。 莫尔京打量着贵宾室的四周，地上铺着棕色的橡木地板，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伏尔河风光的油画，在自己坐的正对面显著的位置，摆放着一尊克格勃的创始人捷尔任斯基的塑像。莫尔京去过许多克格勃的间谍学校，他也知道克格勃把捷尔任斯基奉为圣明，自己就是捷尔任斯基的崇拜着。四周摆放着从国外进口的法国真皮沙发，另外一个角落里摆放着一个在国内并不多见的二十四寸进口彩色电视机。 安基洛夫着急地看着摆放在一边的座地钟，他知道莫尔京对时间的观念要求很强，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可莫尔京要的档案还没有送来，安基洛夫坐不住了。正在这时，安基洛夫听到了敲门声，安基洛夫脸上堆着笑容，对莫尔京说：“将军，材料送来了！”说着，安基洛夫对门外说了声：“请进！”当外面的人推门走进来时，安基洛夫不禁失望了，因为走进来的是卡佳的专职教官，档案室并没有把莫尔京需要的档案送过来，他歉疚地对莫尔京说：“将军，材料还没有送来，这是卡佳在学校的教官，先让他给你介绍一下卡佳的情况！” 莫尔京轻轻的端起杯子，对笔直的站在那里的教官，和颜悦色地摆摆手：“请坐，你给我介绍一下，卡佳在学校的情况！” 教官听屋内客人让自己坐下，他舒缓了一下坚强的心情，坐了下来，面对着这个自己并不知道姓名的来历的客人，开始介绍起卡佳在学校的情况。 学校档案室主任芭莎上校,是学校公认的美人,她今年已经四十岁了,是克格勃培训的王牌“燕子”虽然已经步入中年，可在她的脸上能依稀看到昔日艳丽的容貌。合体的军装衬托着她婀娜多姿的身材，由于受过克格勃的专业培训，她的一举一动，无不透着迷人的风姿。因为她现在还是单身，所以她的身后至今仍有不少追随者。芭莎从间谍学校毕业以后，作为第一总局的一张王牌，在纽约她曾迷倒过联合国的官员；在伦敦她曾迷倒过英国议会的议员；在东京她曾迷倒过日本自卫队的高级军官；在伊斯坦布尔她曾迷倒过黑市的军火商人。她高超的性技巧让许多得到过她的人，久久不能忘怀。五年前，由于年龄的原因，她被第一总局调回到“卡兹纳”间谍学校担任档案室上校主任。至今她已经记不清有多少男人曾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芭莎清楚的记得,那还是刚从间谍学校毕业,她就接到了一次特殊的任务,命令她去土耳其,到了伊斯坦布尔后,很快她就于克格勃在当地的组织联系上了,接到了命令,让她想办法接近一个年轻的空军军官,然后,当地间谍把这个年轻空军军官的照片交给了她。 芭莎当时的身份是一个舞厅的舞女，当地间谍告诉她，这个年轻空军军官每个星期六都会来舞厅跳舞，让她见机行事，年轻时候的芭莎确实漂亮，高高的个子，凹凸不平匀称的身材，明亮的大眼，小巧的嘴巴，金黄色的披肩发，每当她走在大街上，就会引来许多异性的目光，她对自己充满了自信，在舞厅芭莎拒绝了许多热情的男士的邀请，静静的坐在那里，等待着鱼儿上钩，到了下午六点多的时候，目标终于出现了，芭莎优雅地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精美的法国女士皮包，从里面拿出女士专门抽的女士香烟，然后拿出镀金的高档打火机，点着香烟，吐了一个烟圈，她用眼睛的余光注视着目标，只见目标看到第一次出现在舞厅的芭莎，眼睛一亮，随即向自己这里走来，芭莎知道有戏，可是她故意不看目标，只见这个长得高大的美国空军军官来到自己的桌子前面，他用纯正的英语问了一声：“小姐，你这里有人坐吗？” 芭莎看了看空军军官用手作了一个手势,微笑着告诉他：“不知道！”空军军官一听这里没人坐，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谢谢你，小姐！说着，他坐在了芭莎对面，芭莎的美貌深深的吸引了他，他征得芭莎的同意，为芭莎要了杯带糖的咖啡，服务员把咖啡端来，军官殷勤地对芭莎说：”小姐，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给你要了杯咖啡，你不会介意吧！“芭莎脸上露出了媚人的微笑：“怎么会呢？谢谢你！”当舞厅的华尔兹音乐响起的时候，这位美国空军军官站起来，向芭莎发出了跳舞的邀请，芭莎很乐意的接受了他的邀请，芭莎站起来，两个人在舞厅里跳起了华尔兹，这位美国空军军官的举动，引起了舞厅许多男人的不满，由于他是美国人，不满有什么用。跳舞的过程中，芭莎用自己高超的性技巧不断的引诱这位年轻的空军军官，她已经感觉到这位年轻的军官把持不住，果然不出所料，舞曲没有跳完，他就迫不及待的向芭莎发出邀请，让芭莎跟着自己到外面开房，这也是芭莎求之不得的事情，芭莎故作羞涩的：“咱们初次见面，就出去开房不好吧。” 芭莎欲擒故纵果然见效，这位自认不凡的军官连连摆手，极力的邀请：“小姐，我真的被你的美貌吸引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芭莎看起来非常做难，她犹豫了一会，终于同意了，跟着他走出了舞厅，她们伸手拦了一辆出租汽车，芭莎告诉他，如果要开房，不如到她租住的房子，那里比较安全，这位让美丽漂亮的芭莎迷昏了头的军官竟然不知其中有诈，欣然同意了，当出租汽车驶到芭莎租住的楼下，已经接到通知的芭莎同伙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好了，芭莎和他来到房间后，芭莎给他倒了一杯放有春药的茶叶水，军官喝了茶叶水后，性欲更加旺盛，迫不及待地搂着芭莎就向卧室走去，当两个人宽衣解带共度了春风后，美军军官还沉浸在芭莎的春色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这个美国军官听到敲门声，脸色立即就变了，正准备穿裤子，就被冲进来的芭莎同伙抓住了，这位高大的同伙，冒充芭莎的丈夫，要把这位美国空军军官告到军事法庭，刚才还凶猛异常的军官，面对着突然发生的变故，吓的瘫软在地上，向芭莎的丈夫求饶，最后，这位美国空军军官被迫写下了事情的经过，后来在芭莎同伙的逼迫下，被迫偷出了关于美军战斗机的零件，并且偷出了美国空军的通信频率表，芭莎胜利的完成了任务，受到了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的嘉奖。芭莎陷入了对往日的回忆，沉浸在幸福之中。 突然桌子上的电话响了，她习惯的拿起电话，听筒里传来了副校长的声音：“你立即将A505号档案从档案室取出，带到贵宾室，要快！”芭莎从电话里听到副校长的声音非常焦急。芭莎对着话筒：“我立即去办！找到后，立即送到贵宾室！”芭莎放下电话，看了看表，指针已经指向十二点，她收拾一下桌子上的东西，走出自己的办公室，正好看到档案室副主任彼得罗夫准备下班。芭莎微笑着对彼得罗夫说：“彼得罗夫同志，请你不要走！” 彼得罗夫感到奇怪：“芭莎上校，为什么呢？你没看几点了。” 芭莎两手一摆，摇了摇头：“有什么办法呢，上面下了命令，让我们立即去取A505号档案。你当然不能走呀，不然的话，我怎么进档案室呀！” 彼得罗夫一听恍然大悟：“原来主任不是请我吃饭，是让我干活！” 芭莎笑了笑：“不要贫嘴了，咱们赶快去吧，安基洛夫要的非常急！”说着，芭莎和彼得罗夫走进了电梯间，芭莎按了一下电梯按纽，电梯向地下一百米的深处降落。 芭莎和彼得罗夫走出电梯，看到了警戒的士兵，芭莎和彼得罗夫分别掏出了自己的红色通行证，哨兵仔细的看了两个人的证件，挥手让他们通行。 地下室的走廊里灯火通明，而且在里面感觉不到气候的差异。当芭莎和彼得罗夫来到了标有A级档案室字样的门前时，门前的警卫哨兵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芭莎和彼得罗夫又掏出了自己红色的通行证，哨兵仔细的看了两个人的证件后，点头示意他们可以走进档案室的大门。芭莎和彼得罗夫分别从自己身上取出各自的钥匙，芭莎将钥匙插进去，扭动后，门顶的绿灯亮了，她将钥匙取出。彼得罗夫又将自己的钥匙插进去，在里面转动了三圈，门顶的黄灯亮了，又将钥匙取出。芭莎又将自己的手掌放到了识别仪上，一会，识别仪上的绿灯亮了，通过了。彼得罗夫也将自己的手掌放到了识别仪上，一会，识别仪上的黄灯亮了，也通过了。芭莎又输入了密码，彼得罗夫也输入了密码，当密码验收通过后，档案室沉重的铁门终于开了。两个人走进了“卡兹纳”间谍学校的核心地区，这里面安放有“卡兹纳”间谍学校所有的机密。芭莎和彼得罗夫来到标有A字头的的档案柜前，两个人分别拿出各自的钥匙，又重复了在大门外的操作，档案柜打开了，芭莎拿出A505的档案。关上了档案柜。芭莎将A5O5号档案放到了随身携带的保险箱内，将保险箱铐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按照规定，凡是A字头的档案只要从档案室取出，就必须放在保险箱内，而且这个保险箱是特制的，如果是外人打开，里面的特殊装置，可以在瞬间将档案销毁，不留任何痕迹。那么有权取出A字档案的另外一个人，就成了这个人的警卫，负责携带着和档案的安全。两个人看了看档案室，没有遗留下什么东西，两个人走出了档案室。 芭莎和彼得罗夫走出档案室后，分别在来访登记表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和来访的时间。芭莎和彼得罗夫乘坐电梯来到了地面上。当两个人走出办公室时，看到了停在外面的轿车，学校办公室的副校长已经等在门外。副校长看到他们出来，着急的催促着他们赶快上车：“我的芭莎主任，快一点吧，安基洛夫校长都急坏了！” 芭莎对着副校长温柔的一笑：“我的大校长，你们也太性急了吧，我们接到电话，就一刻也没停，刚取出来，就是再急，我们也得办完手续吧，你说是不是？”说着，芭莎和彼得罗夫先后上了接他们两人的轿车。 贵客室内，莫尔京掏出自己精致的雕花烟斗，打开烟袋，从里面取出特制的莫合烟，将烟叶用手捻了一下，摁在烟斗里，安基洛夫急忙掏出打火机，为莫尔京点上烟斗，莫尔京深深的吸上一口，让烟在自己的肚子里舒服的转了一圈，然后吐出来，安基洛夫讨好的看着莫尔京在吸烟。卡佳的教官汇报完卡佳在学校的训练情况后已经离开了贵宾室。 莫尔京吸完烟后，将雕花烟斗在茶几上磕了几下，莫尔京抬头看了看摆放在贵宾室的大座地钟，正好这时候，座地钟敲响，指针已经指向了十二点。安基洛夫看到了莫尔京的神态，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已经等着急了。 芭莎和彼得罗夫坐车来到办公楼前，芭莎和彼得罗夫下车，急步向办公楼内走去。她们两个人来到二楼，当她们来到贵宾室的走廊时，看到了门外站着彪悍的警卫人员，芭莎和彼得罗夫正要向里走时，一个警卫人员拦住了彼得罗夫：“同志，对不起，你不能进去。” 彼得罗夫一楞，奇怪地问警卫人员：“是吗？” 警卫人员肯定的因答：“对，我们没有接到让你进去的通知，你只能在外面等待，请你支持我们的工作。”彼得罗夫两手一摊，向芭莎做了一个怪脸：“芭莎，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了，让上帝保祜你！” 彼得罗夫只好看着芭莎向里面走去。他只能呆在外面的走廊里。 芭莎来到贵宾室门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大声的喊了一声：“报告！” 安基洛夫正等的着急的时候，听到了从门外传来芭莎清脆的报告声，他顿时来了精神，立即向门外喊了一声：“进来！” 芭莎提着保险箱走进贵宾室,莫尔京看到走进来的芭莎，脸上露出惊奇的神态激动的站了起来：“芭莎，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芭莎看到了莫尔京同样也是一脸的惊奇：“莫尔京局长！感谢您还记得我。” 莫尔京：“我怎么会忘记，我们局的传奇女英雄，我们已经有五六年没有见面了，你生活的还好吗？” 芭莎看了一眼安基洛夫说：“我们校长不是在这里坐吗，我生活的如何您可以问他呀？” 莫尔京微笑着点点头：“灵牙利齿，好样的，风采不减当年！” 芭莎听到莫尔京局长在夸奖自己，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局长，我想着您可能已经把我忘记了。没想到您还能记得我。” 莫尔京：“不，你的事迹在你毕业的学校被当成了经典教材，影响了一代人。学校把你当成了典范。你是我们国家的骄傲和自豪，你在保卫我们国家的安全中起到了旁人起不到的作用。” 芭莎说着掏出钥匙，打开锁在自己手腕上的钥匙，将保险箱放到桌子上，她打开了保险箱，从里面取出A505的档案袋。 安基洛夫向莫尔京介绍：“我们的芭莎对A505的情况非常了解，具体情况可以让芭莎上校给您介绍。“ 芭莎用询问的目光注视着莫尔京，莫尔京看到这个情景后，向芭莎摆了摆手：“我们的女英雄开始吧，请你将A505的情况汇报一下。” 芭莎打开档案袋，从里面抽出一叠材料，清了清嗓子，开始汇报A505的情况：“卡佳，男，今年二十四岁，高中文化程度，原籍是中国湖南常德，原名叫李枢明。其父亲李宏生，系参加过二万五千里长征的老红军，一九五三年，李宏生作为一个师级干部转业来到西安当了一家军工企业的党委书记，其母亲比他父亲小了二十岁，是一九四七年参加革命的大学生，一九四八年与李宏生结婚，一九四九年李枢明出生于广西桂林。李宏生从部队转业后，全家从广西桂林来到西安，一九五四年，李枢明的妹妹李倩也来到这个人世上。本来这个四口之家可以非常幸福的生活下去。” 莫尔京用鼓励的口气道：“继续说。我很感兴趣。” 芭莎喝了一口水，抿了抿嘴：“一九六六年，中国大陆爆发了文化大革命，很快，革命的风波就波及到李宏生所在的工厂，这个时候，李宏生的夫人已经是军工厂医院的院长，由于，李宏生对这场大革命非常不理解，与红卫兵小将据理力争，而且他的夫人也在帮助自己的丈夫说话，在一次批斗会上，他们两口子被狂热的红卫兵小将活活的打死了。当他妹妹和保姆听到蘁耗赶到批斗会现场时，已经看不到自己的父母亲，她们二人又来到了医院，在医院太平间二个人看到了是无情的事实，李枢明的父母躺在冰凉的床上。保姆掀开蒙在他们身上的白布单，看到他们的脸上和身上都淌着血水，李枢明的妹妹哭喊着扑到父母身上，别人怎么劝也劝不住，当时，李枢明并不在家，他和同学参加大串联，去了北京，当他向家打电话，知道父母的消息，急忙回来后，他的父母还没有下葬，当李枢明和妹妹把自己的父母下葬后，他带着妹妹去找有关部门讨要说法，可当时的中国一片混乱，几个月期间，他和妹妹先后从省到市找了不下十几个部门，可没有一个部门能给他们兄妹一个完整的说法，李枢明对自己的祖国彻底的失望了。他把自己的妹妹交给了一个亲戚后，于一九六七年四月他从黑龙江边境地区越境，投奔我国。” 莫尔京对安基洛夫：“芭莎讲的这些情况，你们都落实了吗？” 安基洛夫点点头：“李枢明案卷记录的情况，咱们总局有关部门已经派人进行了调查，基本上已经落实了。而且我们先后到过西安，还有李枢明的老家，都调查过，基本没有问题。” 莫尔京向芭莎：“继续说！” 芭莎：“到了我们国家后，经过有关部门甄别，就把他送到初级间谍学校进行培训，在那里培训期间，发现了李枢明有超常的间谍天才，经过总局有关部门批准，与三年前，将李枢明转到我们卡兹纳间谍学校进行重点培训。” 莫尔京：“培训的结果如何？” 安基洛夫接着莫尔京的话语回答：“李枢明这小子简直就是天生搞间谍的材料，他父亲李宏生是习武之人，戎马生涯几十载，也没有断过习武，李枢明从小就被他父亲教育学习他们家传的武术套路。得到了他父亲的真传。到了我们这里后，每门功课都比别人学习的深，而且领会的透。间谍技术在他手里没有一样不透的。而且全部是优秀，如今在我们卡兹纳这么多的培训学员中，他是最出类拔萃的，如果他不当第一的话，那么其它的人就不敢认第二。” 莫尔京的眼睛盯着安基洛夫：“你说的是不是有点夸大，他真的有这么神奇？” 安基洛夫：“将军，我知道你此行的目的，我怎么会拿这么严肃的事情开玩笑呢。他确实很厉害，我们学校的人都有目其睹。” 芭莎：“局长，我们校长没有说错，他确实是搞间谍的最佳人选。请你相信我的眼睛，我不会看错的。” 莫尔京笑了笑，用手指着芭莎：“在我的记忆里，你芭莎轻易不服人，能让你这个王牌间谍服气的人，看来我是需要好好重视一下。如果真像你们说的那样，我会向安德罗波夫同志亲自汇报，党是不会忘记你们的！” 安基洛夫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将军，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为祖国的安全培训出合格的人才是党和人民赋予我们的责任！” 莫尔京摆摆手：“对李枢明要认真进行考察，绝不能马虎，中国有句俗话叫‘大意失荆州’，你们明白这个道理吗” 安基洛夫：“明白，我们会抱着对党和人民负责的态度，对李枢明进行严格考察，让党和人员放心！” 莫尔京吩咐秘书：“你把A5O5的档案带回总局！”芭莎听到莫尔京的吩咐后，立即将档案放回档案袋内。秘书走过来将档案接过来。芭莎走上前，将档案交接记录递过来，莫尔京看到档案交接记录，在档案交接记录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芭莎听到莫尔京的吩咐后，立即将档案放回档案袋内。秘书走过来将档案接过来。芭莎走上前，将档案交接记录递过来，莫尔京看到档案交接记录，在档案交接记录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莫尔京感到自己的事情已经处理完毕。非常高兴。 安基洛夫对莫尔京说：“我们把卡佳平常学习和训练的情况都拍成了电影，将军是否有兴趣看一看。” 莫尔京赞许地点点头，安基洛夫示意芭莎把窗帘合上，芭莎站起来，把窗帘关上后，屋内的光线顿时暗了下来，放投影的银幕从天花板上放了下来，在安基洛夫的安排下，电影机很快就摆好了，随着电影机的转动，银幕上出现了卡佳在学校学习训练的情景，莫尔京目不转睛地看着银幕上卡佳的情况，随着电影的放映，莫尔京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来自己的心血没有白费，自己不虚此行，可以回去向安德罗波夫同志交差了。 安基洛夫：“将军，咱们是否吃饭？” 莫尔京这时感到肚子确实有些饿了，他用手指着芭莎：“我们的女英雄，大概也没有吃饭吧，走，咱们一起吃饭，中国有句俗话说‘民以食为天’你们说对吗？” 安基洛夫笑着：“将军的工作态度真令我感动。” 芭莎：“局长，您可真很幽默，在您的手下工作我们有冲天的干劲。”莫尔京打断了他们两个的话语：“走吧.再不走肚子要提意见了。”莫尔京和安基洛夫还有芭莎一起说笑着走出贵宾室。 莫尔京一行人从办公楼出来后，莫尔京邀请芭莎坐到自己乘座的汽车上，安基洛夫看到这种情景后，只好识趣的坐到另外一辆汽车上，汽车开到学校餐厅门前，车还停稳，警卫就来到莫尔京车旁边，打开车门，莫尔京下车后，四下望了望，餐厅把处的位置，学校餐厅位于学校的中部，地处幽静，四处都是白桦树林，空气清新，莫尔京在芭莎和安基洛夫的陪同下，走进了学校餐厅，副校长早就已经按照安基洛夫的吩咐准备好了，宽大的餐桌上摆满了精美的餐具，而且桌子上还摆放着伏特加酒，莫尔京在桌子的主宾席上坐下后，副校长小心翼翼地问安基洛夫：“开始吧！”安基洛夫点点头，副校长向站在门口餐厅的负责人一摆手，负责人知道自己在此刻应该做些什么。他向操作间方向一招手，早就准备好的餐厅女服务员端着盘子走进来，倾刻间，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安基洛夫看到女服务员把伏特加的酒瓶打开，他站起来，从女服务员手中接过酒瓶，挥挥手，女服务员离开了贵宾室，并且关上了门。安基洛夫把酒给莫尔京倒上，正想说什么，莫尔京看了一眼安基洛夫，安基洛夫没有把话说出来，只见莫尔京端起酒杯，没有喝，而是站起来，意味深长地说：“安基洛夫同志，现在还不是我们喝庆功酒的时候，如果我们的“启明星”计划能够顺利实施，到时候，我会请大家喝酒的，而且会让大家喝的一醉方休，可现在不能喝，我们要保证计划的顺利实施，现在到了关键时刻，希望大家不要有丝毫的松懈！”宴席就是在这种沉闷和状态下进行的，宴席上没有人敢多说话，吃完饭以后，莫尔京坐在了贵宾室的沙发上， 芭莎一看此刻屋内的气氛有些沉闷，她向莫尔京抛了一个媚眼：“将军，这些我们都知道，而且学校始终都是按照您的要求来完成的，目前计划也正在一步步的实施，为此，我们的安基洛夫校长付出了许多的心血，您回去后，可要放在心上，要知道我们基层的同志很辛苦！” 莫尔京轻轻拍拍芭莎雪白的小手，哈哈大笑：“芭莎，安基洛夫给了你多少钱？”芭莎听莫尔京这样说一楞，顿时明白了莫尔京的意思，委曲的撅着小嘴：“将军，我说的都是实情！” 莫尔京理解地看看安基洛夫：“你们的工作情况我都看到了，回到莫斯科后，我会向主席同志如实汇报的。你们的功劳我不会贪污的。” 芭莎一看达到了目的，拉着莫尔京的手：“将军，我请你跳个舞如何？”莫尔京看着这个在克格勃非同一般的女上校，向自己发出了邀请，当然不能示弱：“既然芭莎同志发出了邀请，好，我就陪我们的女英雄跳上一曲！”莫尔京的话刚说完，贵宾室立刻响起了悦耳的舞曲。莫尔京用手轻轻的搂着芭莎，两个人跳起了圆舞曲。 莫乐京兴致勃勃的和芭莎跳完了舞，安基洛夫陪同莫尔京走出了餐厅，芭莎搀扶着莫尔京上了车，汽车来了了中国城，莫尔京下了车，芭莎由于还有其它的事情，没有下车，她在车上向莫尔京挥挥手，莫尔京在安基洛夫的陪同下，走进了中国城，莫尔京他们来到卡佳训练的地方，从远处看到了卡佳正在刻苦的训练，安基洛夫用询问的口气：“将军，是不是要把卡佳叫过来？” 莫尔京摆摆手：“不要打扰他的训练，也不要告诉他我到来的事情，你们做好准备，我回去后，立即着手准备启明星下一步计划的实施。”只到这个时候，安基洛夫才长出了一口气，看来，将军同志对自己的工作很满意，因为他已经从莫尔京的脸上看到了答案，这个答案对他的工作是肯定的，安基洛夫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知道胜利的女神在向自己招手。 第3章 燕子的诱惑 莫斯科鲁比扬卡是苏联克格勃的总部所在地,办公大楼外面的广场上矗立着契卡的创始人,在波兰出生的捷尔任斯基的巨型雕像,他昂首挺立,注视着每一个进出办公大楼的工作人员,在苏联提起捷尔任斯基,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的,他是一个铁碗人物.为了苏维埃新政权的建立,呕心沥血.可以说没有捷尔任斯基,就没有苏联克格勃的今天. 莫尔京从卡兹纳回来的当天，就向安德罗波夫汇报了情况。安德罗波夫听了汇报后，非常满意，并且向莫尔京转达了苏共政治局的意见，启明星计划的实施，应该刻不容缓，莫尔京这几天就在忙着让手下人准备启明星计划的实施方案。莫尔京的办公室在办公大楼的第三层，这是一个宽敞的三套间办公室，外面是秘书和警卫的办公室，走进里面才是莫尔京的办公室，巨大的办公写字台上摆放着三部办公电话，后面是一个舒适的大靠背可调真皮椅。后面的墙壁上悬挂着列宁的画像，右边的墙壁上悬挂着捷尔任斯基和勃列日涅夫的画像，办公室的右侧摆放着三个双人沙发，显然是为来访的客人准备的。左侧靠墙摆放着一溜书柜，里面都是一些关于文学巨著和有关情报方面的业务书籍。写字台的旁边还摆放着一个巨大的地球仪。今天早上，莫尔京刚走进办公室，坐下没有五分钟，秘书就拿起来一叠绝密文件，让他签阅，当他拿起文件，一看，气就不打一处来，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总局的通报，中国反间谍部门又在东北破获了两起间谍案，对于第一总局局长的他，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他在盛努之下，摔了手中的茶杯，嘴里骂着：“这帮混蛋，总是出错！”莫尔京的发怒，吓的秘书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当莫尔京看到秘书楞在那里，知道自失态了，摆了摆手：“你出去吧，我想单独呆一会。”秘书听了吩咐后，悄悄的走出了莫尔京的办公室，并且在出去的时候，还顺手关上了莫尔京的房门。 莫尔京静静的坐在靠背椅上，在想着如何实施“启明星”计划，正在这时，他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莫尔京此时的心情烦躁，不想接电话，可当他看到是放在桌子上的红色电话在响，他急忙打起精神，拿起电话。听到了电话里传出来的熟悉的声音：“莫尔京同志，通报看到了吗？” 莫尔京毕恭毕敬的对着电话：“安德罗波夫同志，我已经看到了！” “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莫尔京:“我们的情报工作不断失利，是我们工作的失职，为此我感到惭愧，请求组织上给我处分。” “我不需要听这些无用的话，我是要你拿出具体的措施，让情报网迅速恢复起来，能够正常运转，我希望能够在近期看到你们第一总局能够有新的动作，这样，我好在上面为你说话，否则，我就不说了。”说完，对方挂断了电话，莫尔京长出了一口气，他知道安德罗波夫给自己打电话，是为了自己，如果第一总局不能迅速打破僵局，实施“启明星”计划的话，当六月份第一总局从这里搬走后，新的办公大楼恐怕就没有了自己的办公室。这个后果对他来说是非常严重的。他不得不慎重考虑，“启明星”计划对自己太重要了，如果能顺利实施，自己就有可能有更大的发展空间，如果不能顺利实施，对自己意味着什么，安德罗波夫的电话已经告诉了自己的结局。莫尔京放下电话，摁下电铃，秘书闻声走了进来，他轻声地问：“将军，有什么事情吗？” 莫尔京坐在办公桌后面：“立即通知乌奇留维夫到我办公室！” 秘书谦卑地“是！”说完，立即退出了办公室。莫尔京想静下心来，看一下文件，可想到安德罗彼夫的电话，他把文件夹又放下来，拿出自己的烟斗，把烟丝装在烟斗里，用火柴点着，深深地吸上一口，把烟雾吐出来，倾刻间办公室就弥漫了浓浓的烟味，这时候，莫尔京听到门外有人喊报告，莫尔京把烟斗在办公桌上磕了磕，说了声：“请进！” 乌奇留维夫手里里拿着文件夹走了进来，径直走到莫尔京办公桌前，毕恭毕敬的：“将军同志，乌奇留维夫奉命来到，请将军做指示！” 莫尔京对这个行动处长的平时的工作还是满意的，挥挥手，和颜悦色地：“行动计划准备的怎么样？”乌奇留维夫打开手中的文件夹，从里面取出根据莫尔京的指示拟订的行动计划，放到莫尔京面前的办公桌上：“按照你的指示，我们又结合局里其它专家的意见，已经详细制订了一个完备的计划，至于下一步如何进行，我们正在等待您的指示！” 莫尔京并没有看乌奇留维夫放到自己桌子上的行动计划，他面对着这位自己得意的行动处长，严肃地：“启明星计划的分量有多重，你我都清楚，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你们回去后，按照行动计划，做好准备，参加人员随时待命！” 乌奇留维夫立正敬礼：“将军同志，保证完成任务！”莫尔京挥挥手：“你去准备吧！”乌奇留维夫转身走出莫尔京的办公室。当乌奇留维夫走后，莫尔京想了想，他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当电话接通后，他向安基洛夫下达了新的命令。 卡兹纳射击场，坐落在学校的西北部，这里面设施齐全，不但有室内射击场，而且还有各种模拟实战情况下的碉堡和战壕之类的东西，在这里培训的学员，不出射击场，就可能模拟在各种情况下的射击教学活动。卡佳此时，就是在射击教练的带领下，正在进行移动条件下的射击训练，卡佳驾驶着苏制伏尔加轿车，在公路上疯狂的奔驰，突然他看到前面出现了目标，卡佳边驾驶边举枪射击，枪声响过，目标应声落地。在不到五百米的距离内，卡佳分别打掉了六个目标。射击教练在一旁，笑眯眯看着自己的得意弟子的杰作。突然，一辆轿车从射击场外面急驶而来，轿车冲到了射击教练面前。轿车还未停稳，搏斗教练就从车里冲下，射击教练感到惊奇，今天不是他的课，他怎么会到这里呢，他正想开口问是怎么回事，搏斗教练说话了：“射击训练停止，立即让卡佳到校长办公室报到！” 射击教练：“我课还没上完呢？” 搏斗教练：“这是安基洛夫校长刚下的命令！你看着办吧”说着，他向射击教练打了一个响指，吹着口哨，开着车离开了射击场。 射击教练知道这个得意弟子将要离自己而去，带着眷恋的口气说：“好，我执行命令！”当卡佳开车转到射击教练旁边的时候，射击教练打手势让卡佳把车停下来。 卡佳看到教练的手势后，一个急刹车，把车停下问“教练，有什么事情吗？” 射击教练走过来，怜惜的看着卡佳，把手中的毛巾递过去：“擦擦脸，安基洛夫校长要亲自接见你，今天的射击课就到这里！” 卡佳望着射击教练：“教练，有什么事情，不能等课上完吗？” 射击教练：“你不是一个老百姓，永远不要问为什么，服从就是我们的天职，知道吗！” 卡佳点点头：“我明白，请教练上车，我们一起走！” 安基洛夫坐在自己的办公室，正在等待着卡佳的到来，今天上午，安基洛夫到办公室还不到十五分钟，就接到莫尔京从莫斯科总部打来的电话，从来电话的语气中，可以听出莫尔京对卡佳作为启明星计划的候选人之一是十分满意的，关键下一步就要看卡佳本人了。如果能通过总局的考核，那么对卡兹纳学校还是对自己来说，都是一件好事，如果通不过总部的考核，事情就不会那样简单了。想到这里，安基洛夫看了看坐落在墙角的落地钟，指针已经指向九点三十分了。心中着急，这个卡佳怎么现在还不到呢?这时，他听到外面传来了期盼已久的报告声。 安基洛夫精神一振，回答到：“请进！” 卡佳迈着标准的军人步伐走进安基活夫的办公室，他面向安基洛夫立正站下，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声音宏亮的：“卡佳中尉奉命向校长报到！请校长指示！” 安基活夫站起来，仔细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东方小伙子，他一米七五的个子，四方脸，两只大眼睛炯炯有神，两只微微上翘的剑眉，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安基洛夫脸上露出了笑容。招呼着卡佳：“小伙子，来坐到沙发上，咱们好好聊一聊。” 卡佳被校长的态度迷惑住了，要知道这个学校有一千多培训学员，他们本国的学员能受到校长亲自接见的都不多。更何况自己还是来自中国的一个叛逃者，校长不但亲自接见自己，而且还对自己非常热情，卡佳更不明白，自己的未来将是什么样的，带着迷惑不解的神态，卡佳坐在了沙发上。秘书走过来，给卡佳倒了一杯水，放在了卡佳的面前，卡佳礼貌的对秘书说了声：“谢谢。”秘书微笑着点了点头，走出校长办公室。 安基洛夫坐在了卡佳的身边，微笑着对卡佳说：“小伙子，在这里生活的还习惯吧？” 卡佳点点头：“还可以，我生活的很好，可就是不知道这样呆板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安基洛夫意味深长的说：“雏鹰已经长成了雄鹰，就要展翅飞翔了。” 卡佳听不明白安基洛夫的话语：“校长，你的话我听不明白。” 安基洛夫拍拍卡佳的肩膀：“小伙子，由于你学习成绩突出，总部已经批准你提前毕业了。” 卡佳兴奋地望着这安基洛夫：“真的吗，我就要回到那边去了，我可以为我的父母报仇了！” 安基洛夫摇了摇头：“卡佳同志，你想错了，根据工作的需要，你暂时还不能回国，你被总部分配到了古比雪夫市国家安全委员会，为我们国家的安全，发挥出你的智慧和勇敢，祝贺你，我们国家安全委员会又增加了新鲜血液。我相信你在新的工作岗位上会干得非常出色，不会让‘卡兹纳’学校丢脸的。” 卡佳不解地看着安基洛夫：“校长，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让我到古比雪夫国家安全委员会报到。” 安基洛夫坚定的：“没有搞错，这是第一总局下达的命令，我们必须执行，你也是一样，回去收拾东西，今天下午就出发，到古比雪夫国家安全委员会报到，不能讲任何条件！” 卡佳的眼睛顿时暗淡了许多，只好接受这个无奈的现实，他站起来，向安基洛夫敬了个军礼：“校长，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准备，下午就去古比雪夫市国家安全委员会报到！” 安基洛夫赞许的点点头：“这才是我们卡兹纳学校培养出来的精英，好好干，我等待着你的好消息！去吧，有什么困难，你可以随时来找我，知道吗？” 卡佳大声说：“我知道！谢谢!”说完，卡佳转身就要走出安基洛夫的办公室，安基洛夫：“小伙子，由于情况特殊，我们学校给你准备了一个非常特殊的毕业仪式，希望你不要拒绝！” 卡佳听到安基洛夫说要给自己准备一个特殊的毕业仪式，心情显得格外激动转过身来，涨红着脸问安基洛夫：“校长，是真的吗？” 安基洛夫肯定的点点头：“你是我们“卡兹纳”学校的自豪和骄傲，根据你的表现，学校做出了这个空前绝后特别决定！” 卡佳立正站在那里：“校长，我会让你们看到我的实力的，不会给”卡兹纳“丢脸！” 安基洛夫微笑着对卡佳说：“卡佳，我们相信你有这个实力！回去准备吧，一会我们小会议室见！”卡佳立正敬了一个军礼：“是！”转身走出了安基洛夫的办公室。 当卡佳走出办公楼，看到了教官还没有走，正在汽车前等待，当他看到卡佳从办公楼出来，他挥手招呼：“卡佳！”卡佳也看到了教官，急忙跑过去，教官从卡佳的神态中已经读出了自己应该知道的信息，他打开车门，卡佳默默地上了汽车，教官开着车，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卡佳打开烟盒从里面取出一支香烟，递给教官，教官接过烟后，用点火器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我们这个天地太小了，你翅膀长硬了，应该出去见见世面。” 卡佳：“教官，我不会忘记你对我的教诲。”说着，汽车已经来到了卡佳宿舍的楼下，汽车停下来，卡佳下车后，上楼，来到自己的宿舍门前，当他打开自己的宿舍门，看着这熟悉的一切，突然决定走了，对这个住了三年的宿舍，有些留恋。可卡佳知道一切都不能改变。实际上对于卡佳来说，自己并没有什么东西可收拾，因为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配发的，他走到床前，掀开枕头，从下面取出一个小布包，这是自己不论走到哪里，都要带的东西，也是唯一值得自己留恋的东西，卡佳坐到床上，从里面取出一张照片，照片是八年前自己全家人照的全家福，卡佳凝望着照片上，父亲慈祥的笑容，想起了当年照相的情景，那还是八年前，他接到了东北大学的通知书，兴高采烈地回家，当老红军的父亲从自己手里接过通知书，仔细的看了看，眼里流出了激动的泪花，他兴奋的打了自己一拳：“好小子，有你的，你是我们李家出的第一个大学生，是我们李家的骄傲！”母亲在旁边看着自己丈夫高兴的样子，嗔怪地：“老头子，看你乐的，我从来没有见你这样高兴过！” 父亲用眼睛瞪着母亲：“你知道什么，这要在过去，我儿子就是考上了秀才，我们李家世代为农，我是大老粗一个，只是参加革命后，才扫了盲，识了几个字，可我儿子竟然超过了老子，成了大学生，这能让我不高兴吗。”到了吃饭的时候，父亲吩咐母亲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而且还破例让自己喝了酒，吃完饭后，父亲建议全家去照一张全家福，当父亲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儿不高兴，他还用手拍了拍女儿的头：“姑娘，放心，你只要努力，当你考上大学，我们全家还要去照全家福。”父亲当时就打电话通知厂里的宣传干事，拿着照相机，来到家里，照了这张具有特殊意义的全家福，当时，他从国内跑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只是带了这张对自己来说弥足珍贵的照片，在这里每当自己思念亲人的时候，都会把这张照片拿出来，他轻轻的抚摸着照片，思绪万千，在异国他乡自己还不知道将来的归途是什么。可既然已经走上了这条路，那就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回头是不可能的。想到这里，他把照片又细心的放到小包里，站了起来，坚定的走出了宿舍。卡佳来到了楼下，教官的汽车还在楼下等着他，卡佳坐上汽车又回到了学校的办公楼前，教官先下车，打开车门，卡佳走出汽车，两个人的目光互相注视着，倾刻间传递着别人无法理会的信息，这里面有理解，有感动，有留恋，教官一把将卡佳搂在怀里：“孩子，今后的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 卡佳的眼睛湿润了，他的双手紧紧的搂着教官：“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教官松开卡佳：“好样的！”卡佳整理好自己的军装，庄重的向教官敬了一个军礼，坚定地向办公楼走去，当他走进办公楼的一瞬间，回头看到教官还站在那里，目送着自己。卡佳走进办公楼，看到安基洛夫的秘书正在大厅焦急的等待着，当他看到卡佳从外面走进来，一把拉着卡佳：“快点，校长在小会议室等着你！”卡佳和秘书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三楼的小会议室，卡佳看到了会议室的门外有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精神抖擞的站在那里，秘书摆摆手：“卡佳，我只能送你到这个地方，校长在里面等着你！” 卡佳来到门外，仔细的整理一下军装，大声喊了一声：“报告！” 会议室里只有安基洛夫和芭莎两个人在等待卡佳，学校其它人，由于没有参与到启明星计划，所以无权参加卡佳的毕业仪式。会场已经布置好了，正面的墙上贴着领袖的画像，，画像下面是苏联的国旗，会场布置的庄严肃穆。安基洛夫也穿上了平时极少穿的将军服，他们在等待着卡佳的出现，当听到门外传来卡佳的报告声时，安基洛夫向芭莎摆摆手，说了声：“来了。”接着，他对门外的卡佳说了声：“进来！” 卡佳从外面走了进来，笔挺的站在那里，芭莎主持卡佳的毕业仪式，虽然是一个人，但程序一点没少，首先是芭莎宣布奏国歌，芭莎宣布完，按响了旁边的录音机，国歌奏完后，芭莎宣布：“下面有：“卡兹纳”学校校长安基洛夫少将宣布命令！” 安基洛夫从文件夹中取出命令，看了一眼卡佳，严肃地：“苏维埃社会主义联盟共和国国家安全委员会命令，根据卡佳的突出表现，现在批准卡佳提前毕业，晋升为上尉军衔！”安基洛夫宣布完命令，卡佳从安基洛夫手中接过命令，这时，闪光灯亮了，芭莎为这一瞬间留下了永恒的纪念。 安基洛夫严肃地：“卡佳，你今天提前毕业了，是我们卡兹纳的骄傲，可你知道吗，自从我们卡兹纳学校成立至今，我们学校有十一位学员从这里出去，由于工作表现突出，被国家授予苏联英雄的称号，他们的雕像被永久设立在校史馆，我希望你是我们卡兹纳学校的第十三位苏联英雄！” 卡佳信心百倍的：“校长，我一定成为学校的第十三位苏联英雄！”芭莎鼓掌为卡佳喝彩，芭莎：“要成为苏联英雄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要付出许多，甚至生命，因为你知道从事我们这个行业意味着牺牲和付出，要用行动和鲜血来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卡佳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女上校也是一位获得“苏联英雄”称号的传奇人物，平时学校都传颂着她的英雄事迹，对芭莎的名字卡佳已经如雷贯耳，可和她面对面的交流的机会没有，今天她能出席自己的毕业仪式，这让卡佳很惊奇，卡佳向芭莎送去了敬佩的目光。不过他也从这个特殊的毕业仪式中看出一些端倪，自己提前毕业，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后面可能有许多的考验在等待着自己，自己只能凭借着自己的经验和智慧来应付下面即将发生的事情。 安基洛夫向芭莎招呼：“芭莎上校，请你给我和卡佳合个影。”芭莎听到安基洛夫的建议后，立即响应，安基洛夫搂着卡佳以苏联国旗为背景照下了一张毕业照片。照完相后，安基洛夫招呼卡佳：“好，今天我要亲自送我们的雄鹰踏上征途。”安基洛夫和卡佳一起走出了会议室，当他们下楼后，安基洛夫的专车已经停在楼下。安基洛夫和卡佳上车，卡佳向自己仰慕的女英雄芭莎上校招手致意汽车开动了。 古比雪夫国家安全委员会，位于古比雪夫市一个偏僻的地方，当地的市民并不知道个院子是干什么的，而且院门口站着苏联内卫部队的士兵，只是看着车辆进进出出，而且有许多都是挂特种牌照的车辆，由于在苏联人们都知道克格勃非常厉害，所以对这些特殊机关，当地人们还是不打听为好，说不定什么时候横祸就会落在自己头上。安基洛夫的汽车驶进古比雪夫国家安全委员会，这里的负责人已经得到卡兹纳学校的通知，主任看到安基洛夫的车进院，急忙从办公室跑出来，安基洛夫和卡佳下车后，负责人也来到了车前，毕恭毕敬地：“将军，怎么你还亲自来了？” 安基洛夫用手指着年轻的卡佳用得意的口吻：“这是我们“卡兹纳”学校培养出来的精英，今天我就把他交给你了，如果他在你这里少了一根毫毛，小心，我拿你试问！” 负责人看了看这位站在安基洛夫旁边的年轻人，小心翼翼地：“将军，放心吧，我会亲自安排，不会让你失望的！”安基洛夫说转身对卡佳，意味深长地：“我要走了，今后就要靠你自己了！小伙子，不要让“卡兹纳”失望！我们在校史馆还给你留着位置！” 卡佳：“校长，我会让你满意的！”说完，卡佳向安基洛夫敬了一个军礼，安基洛夫上了汽车，负责人拘留安基洛夫去办公室，安基洛夫拒绝了，汽车缓缓的从古比雪夫国家安全委员会开出，卡佳跟着汽车跑出了大门，卡佳挥手向安基洛夫告别，卡佳站在哪里目送着汽车在远方慢慢的消失。 卡佳来这里报到已经有一个多星期了，由于刚来，对工作环境不熟悉，卡佳的上司并没有为难卡佳，也就是带领他熟悉一下市里的工作情况，没有分配具体的任务。 这天是星期六，卡佳下班后，感到无所事事，回宿舍也没什么意思，就一个人在大街上闲逛，来到一个小酒馆，卡佳走了进去。酒馆的老板娘是一个胖胖的俄罗斯妇女，看到一个东方人进来，感到奇怪，因为在古比雪夫市很少能见到东方人，她热情地问卡佳：“想吃点什么？” 卡佳由于心情不好，从身上掏出钱包，拿出一叠卢布让老板娘看，，老板娘一看这个东方小伙子有这么多钱，脸上露出了笑容。她把卡佳让到桌子前面：“我们这里虽然店小，但是非常干净。保证让你这次吃了，下次还想吃。” 卡佳说：“给来一盘熏鱼，一盘香肠，搞瓶伏特加酒。” 老板娘：“好的，你先坐，马上就好！” 大概有五分钟左右，熏鱼、香肠和酒端了上来，老板娘下去后，卡佳没有用起瓶盖的起子，而是用手上的力量将瓶盖打开，开始喝酒，自从他到古比雪夫后，感到自己很孤单，在这里他一个人也不认识，而且一个机关里就他一个人是中国人，别人干什么都不愿意与他在一起，觉得自己非常失落。酒越喝越闷，不久，一瓶酒就喝完了，他又向老板娘要了一瓶酒。 天在不知不觉中黑了下来，卡佳喝的有些头晕，他感觉自己应该走了。他把酒钱付给老板娘后，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小酒馆。 街上由于天气寒冷，行人已经很少了，卡佳走着回机关，当他走到街心公园的时候，突然听到从街心公园里传出了微弱的呼救的声音，而且还是中国人，他是受过特种训练的人，当情况突然出现时，他的酒醒了不少，他站在那里，观察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又一声呼救声音从前面传来，卡佳的酒全醒了，他迅速向前跑去，当他跑到街心公园的树林里，看到有几个人影在前面晃动，当他走进一看，三个不怀好意的歹徒正在向一个姑娘动手，这个姑娘在拼命反抗，当她看到有人过来营救，她奋力挣脱歹徒的纠缠，跑到卡佳面前，哭喊着：“大哥，救救我！”卡佳看到姑娘那青春美丽的面庞，由于害怕和和惊慌而扭曲，同情之心油然而生，他决心帮助这个无辜的姑娘，想到这里，他把姑娘拦在自己背后，眼睛狠狠的盯着面前的这几个歹徒，这几个歹徒看到有人突然站出来打扰了他们的好事，恼羞成怒，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就向卡佳走了过来，其中两个人拔出了腰中的腰刀，卡佳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这几个人，说句实在话，对眼前这几个人卡佳并不放在眼里，可他担心的是在自己身后的这位姑娘。他生怕由于自己的粗心大意会伤害了她，可当时情况紧急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必须把这几个歹徒干掉，否则自己和这位姑娘就脱不了身。 他们看到到自己的好事被这个亚洲人给挡了,怒气冲天,气势汹汹的向卡佳走来,卡佳计算着他们走过来的距离,当他们走到离卡佳还有三米的距离时,卡佳出手了,只见他以闪电般的速度冲上去,一个漂亮的右冲拳向领头的人打来,领头的也不是一般的人,他迅速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但卡佳出的这招是虚招,这家伙躲开致命一拳的同时,卡佳迅速的腾起,一脚踢在对面的面部,这个家伙啊的一声惨叫,倒在地上,另外一个家伙拿着腰刀冲到卡佳面前,举刀就向卡佳砍来,卡佳上前抓住这个家伙举刀的手,一发力这个家伙手中的刀掉在了地上.卡佳一掌砍下去,这个家伙扑通一下栽到地上,另外一个家伙扭头想跑,卡佳冲上前拦住这个家伙,他一看卡佳冲上来,知道自己跑不了,就大喊一声,举刀向卡佳冲了过来,卡佳轻巧的躲开这家伙向自己砍来的一刀,他的重力前移,卡佳抓住机会,用右手搂住这家伙的脖子,,左手一发力,这个家伙的脖子被卡佳扭断了,这三个人在瞬间就被卡佳放到地上.卡佳顾不得地上这几个人,回过头来看到这位姑娘还没有走,他来到姑娘面前：“姑娘，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姑娘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清醒过来，畏缩地说：“大哥，你能送我回去吗，我害怕。” 卡佳想了想：“好吧，姑娘，我送你回家！” 回家的路上，这位姑娘与卡佳没有说话，当走到离街心公园不到一千米的地方，姑娘指着路边的一幢三层楼房告诉卡佳：“我就住在这幢楼上！” 卡佳听到姑娘说已经到家，他长出了一口气：“姑娘，我的任务完成了，你回去吧！” 姑娘用哀求的目光望着卡佳：“大哥，你能送我上楼吗？”卡佳犹豫不决，送一个姑娘上楼意味着什么，卡佳心里清楚，可如果不上楼，看着姑娘那哀求的目光，心里有些不忍，于是，卡佳决定上楼：“好吧，姑娘，我送你上楼！”这时，卡佳看到姑娘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欢喜的神态，卡佳心中有数了。 姑娘领着卡佳来到三楼，她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姑娘一伸手：“大哥，请进！”卡佳走进了房门。 这是一个三居室的房间，客厅不大，布置的干净典雅大方，说明主人非常讲究，卡佳被姑娘让到沙发上，姑娘拿出热水瓶给卡佳倒了一杯水，放到卡佳面前：“大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刚才救了我，我不敢想像将会发生什么可怕事情。”姑娘热情的招呼卡佳喝水，卡佳端起了杯子，正准备喝，可长期养成的警惕性让他把手中的杯子放下了，姑娘看到卡佳没有喝水，眼睛中流露出一丝失望的神态。 卡佳淡淡的一笑：“谁遇上这种情况，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姑娘望着卡佳英俊的面庞，又想到刚才那精彩的一幕，瞬间击倒三个人，姑娘佩服的五体投地。更何况对她来说今天晚上赋有特殊使命，想到这里，她轻轻的走过去，面对着卡佳嫣然一笑：“大哥，你先坐，我去换换衣服！” 卡佳：“姑娘，这是你家，你请便，我一会就走！” 姑娘走进卧室,打开灯,她脸上露出犹豫不决的神态,似乎有些什么心事,可过了一会,她的神态平静了,手慢慢的伸向自己的胸前,衣扣一个个解开,乳罩和内裤都脱掉了,她把衣服放在床边的椅子上,来到镜子前,看着自己赤裸的身体,脸上露出一丝羞涩。因为这是自己第一次出外执行任务，而且又是自己国家的同胞，小伙子长得十分帅气，她感觉自己十分幸福。 卡佳坐在外面的客厅，等着姑娘从卧室出来，自己就向她告别，可等了一会，还没见姑娘出来，卡佳有些着急，可自己是一个小伙子，不能随便进人家姑娘的闺房。正在这时，他听到姑娘从卧室里传出一声惊叫，卡佳心想不好，姑娘出事了，他也没想那么多，一个箭步窜进卧室。 卡佳进到卧室后，他惊呆了，姑娘赤身裸体的躺在地上，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卡佳顾不了许多，走上前问：“姑娘，怎么了？” 姑娘痛苦地说：“大哥，我换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把脚崴了。请你把我扶起来，好吗” 卡佳犹豫着来到姑娘身旁，只见姑娘俊俏的脸庞，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着一丝娇羞望着自己。姑娘胸前的一对椒乳由于心跳的缘故，在微微颤动，洁白无暇的皮肤，小腹下面的一片黑色的阴毛显得格外突出。看的卡佳下面起了反应，因为卡佳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而且在“卡兹纳”培训的时候，顾不上想这些，然而现在一个美妙动人的姑娘赤裸地呈现在自己面前，原始的冲动和欲望在自己脑子里不停地燃烧，当他的手刚碰到姑娘光滑的肌肤，姑娘一把抱住了他，正在他失去理智的时候，卡佳耳边响起了教官在他临离开“卡兹纳”学校的一番话：“卡佳，当你走出卡兹纳的大门时，你随时都可能遇到罪恶和陷阱，你的每一步都要格外小心，因为你从事的是一项特殊的事业，千万不能盲撞，稍不留心，就有可能酿成大祸，遇到事情三思而后行！”卡佳的热情减退了，也冷静了许多，卡佳挣开姑娘搂抱自己的手，冷冷地对姑娘说：“姑娘，请你自重，你自己起来吧，我在客厅等着你，如果在三分钟内你还不出去的话，我就离开这个房间。”说着，卡佳走出了姑娘的卧室。 第4章 燕子的诉说 卡佳来到客厅后,坐在沙发上,他从衣兜里掏出烟盒,拿出一枝香烟,拿出打火机把烟点着,从刚才卧室里姑娘的举动来看,她是受过专业培训的,是专门为了对付自己而设置的一个圈套,可据他所知,克格勃在喀山间谍学校培训的燕子一般都是苏联本国的少女,这个中国姑娘又是怎么当上的苏联燕子呢,难道她是专门为自己准备的吗,卡佳百思不得其解,看来问题的答案还是应该让这个姑娘告诉自己。 卧室的门开了，姑娘低着头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羞愧的看着卡佳，卡佳示意她坐下来，姑娘坐在了卡佳的对面。没有说话她一直看着卡佳，欲言又止，卡佳冷静地看着姑娘：“对刚才的举动，难道你不想说点什么吗，姑娘，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姑娘张张嘴，没有说出来，卡佳有些不屑地：“你是不是想说，看到我在歹徒的手中将你救出，你非常感动，想以身相许，是吗？” 卡佳的一番话，更让这个年轻美貌的姑娘无地自容，她用眼睛瞥了一眼卡佳，低下了头，低声说：“大哥，你想听什么？” 卡佳站起来，在屋内的客厅走了两圈，面对着姑娘，严肃地问：“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是谁策划的这次行动？” 姑娘摇摇头眼睛里滚动着泪水：“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执行者，请你原谅。” 卡佳看到姑娘流出了眼泪，心顿时软了下来，他从桌子上拿起了一块纸巾，递给姑娘，柔声地问：“你是一个中国人，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到的苏联吗？” 姑娘一听卡佳问自己怎么到的苏联，眼中泪水更止不住了，抽泣起来，用纸巾擦着眼泪，然后，抬起头，用泪眼望着卡佳：“大哥，你真的愿意听吗？” 卡佳看到这位姑娘的神态，知道她身上已经有许多的故事，不然的话，她不会来到苏联，和自己一样，做一个叛逃者，被苏联克格勃吸收，而且从事着在中国人看来，是最大逆不道的事情，他坐到姑娘对面，笑了笑，用鼓励的口气：“我愿意听，因为你毕竟是我的同胞，而且又这么年轻，来到这里，成了我的同行，已经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平常你深埋在心底，今天你可以对我这个同胞讲一讲，也算我们的邂逅相遇能够让人留下一些回想，我想听你讲讲你的过去，也算我们认识一场，你说呢？” 姑娘擦了擦眼泪,卡佳这席话，引起了她的共鸣，她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遇到的最好的，而且是自己的同胞，当初是自己想害他，他不但不忌恨自己，而且还愿意听自己倾诉，这更让姑娘羞愧不已，可她看到对面这个人用鼓励的眼神在鼓励自己，给了她说出来的勇气，这也是她来到苏联后对第一个人敞开心扉,讲自己不光彩的历史和所受到的屈辱。卡佳站起来，给姑娘倒了一杯水，放在姑娘面前，但是姑娘看到这杯水，眼睛里流露出心慌的神态，她没有喝，而是把这杯水倒掉了，卡佳不解地问：“姑娘，你怎么把水倒掉了？” 姑娘回到座位上，把杯子放到桌子上，经过卡佳的安慰，姑娘的内心平静了许多，她看了一眼卡佳，轻声说：“暖瓶的水不能喝！”姑娘一说，卡佳就明白了，他庆幸刚才自己长了个心眼，否则，今天自己可能就要真的陷进陷阱，那样，自己也许永远没有出头的日子：“谢谢你的提醒，你能讲讲怎么到的苏联吗？” 姑娘思考了片刻，捋了捋飘落在眼前的长发，唉了一声，叹了一口气，娓娓而谈说起了自己的悲惨境遇：“我叫张娅，是北京人，父亲是清华大学土木工程系的大学生，抗日战争爆发后偌大的华北大地已经放不下一个平静的书桌，我父亲在学校党组织的帮助下，参加了八路军，一九四九年，新中国成立后，百废待兴，国家急需建设型人才，国家有关部门了解到我父亲是清华大学土木工程系的高才生，就让我父亲转业到了北京。” 共同的家庭境遇，让卡佳更充满了同情：“原来你父亲也是部队下来的！” 张娅惊奇地瞪大眼睛望着卡佳“那么说，你爸爸也是！”卡佳用肯定的语气：“对，我爸爸也是新中国成立后，从部队下来的，你爸爸是那个部队？” 张娅脱口而出：“我爸爸是四野的。” 卡佳的父亲也是从四野转业的，此时的卡佳更同情面前这位楚楚动人的姑娘，卡佳点点头：“我爸爸和你爸爸是一个野战军，咱们有着同样的经历，你继续说。” 张娅理理思路：“我爸爸和我妈是在部队认识的，他们两个于一九五零年结婚，我一九五二年出生，原来我们的三口之家生活的幸福美满，爸爸在北京的一个科研单位担任负责人，我妈妈在单位里担任外文资料的翻译工作。我是家里的小公主，爸爸、妈妈他们工作忙，顾不上我，还专门雇了一个保姆来照顾我，回忆那段时光，我真是幸福极了。” 这时候，张娅脸上荡起了幸福的笑容，仿佛又回到那难忘的岁月，卡佳注意到，这个幸福的微笑只是在张娅的脸上停留了瞬间，接着张娅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一九六六年文化大革命开始了，我凭着对革命的热情，迅速响应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号召，在中学参加了红卫兵，还被同学们推荐为组织的负责人，那段时间，我们没有白天黑夜的去破四旧，立四新，到处去抓坏人，去抄家，经过我的手，不知道毁掉了多少珍贵的文物，毁掉了多少珍贵的书籍，可我认为自己就是最革命的。毛主席在北京八次接见红卫兵，我先后参加了六次，当时我们参加接见的红卫兵都认为我们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毛主席是我们的红司令，毛主席指到那里，我们就打到那里，天天背诵着伟大领袖毛主席的语录，高唱着革命歌曲，横扫一切牛鬼蛇神！当时社会上不是流行着这样一首歌吗”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你要是革命站过来，你要不革命，滚你妈的蛋！我当时自诩为红五类，从来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好像这个世界就是我们的，” 张娅对往事的回忆，引起卡佳强烈的共鸣，同样的经历，也让卡佳唏嘘不已，更坚定了自己将来一定要想办法回到中国去的念头。自己将会承担着一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祖国目前处于灾难之中，自己有权利有义务来拯救它。张娅看到卡佳陷入了深思之中，想着可能自己的讲述刺痛了这位大哥，她停了下来，卡佳看到张娅停了下来，摆摆手：“你继续讲，我正在听。”张娅又继续讲述对她来说，是一场痛苦的回忆：“六七年揪走资派的时候，我爸爸单位把他当成了走次派给打倒了，当消息传到学校，我在一夜之间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从红五类变成了黑五类，从一个人见有爱的白天鹅变成了人见人恨的丑八怪，我失去了所有的朋友，红卫兵也把我开除了。当时失落的心情简直无法形容，我当时坐在父亲单位礼堂的台阶上，想了许多，首先是恨我爸爸，他为什么要当走资派，为什么不跟着伟大领袖毛主席闹革命，而当了可耻的走资派。为此，我跑到父母亲的单位，要求给父母亲断绝父女关系，要求和自己的父母划清界限，还幻想着回到红卫兵队伍里去，可我的想法太天真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梦一个一个破灭了。我的同学就是不接受我，而且在学校还孤立我，那个时候，我真是体会到了从天堂到地狱的感受，那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我真是想不明白，当时的造反派，也不知道从那里搞到的材料，说我爸爸是苏修特务，因为我爸爸在五十年代曾经到苏联去进修过，家里有一些俄文版的图书，他们就把我爸爸关到了监狱里，我妈妈为了救出我爸爸，到处去申诉，可没有用，在一次去申诉的路途中，过马路的时候，被汽车给撞死了，我们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爸爸单位每个月给我发点生活费，我成了一个孤儿，一九六八年，我和成千上万的北京知识青年一起，从北京来到了遥远的黑龙江插队落户。”张娅讲述的这一切和卡佳的境遇实在是太相似了。引起了卡佳强烈的共鸣，他没有想到这个长得文静漂亮的姑娘，身上埋藏着这么多的苦难，原来，卡佳以为这个世界对自己太不公平了，可听了张娅的叙述后，他感觉到张娅比自己受的苦要大的多，因为自己是个男的，毕竟还有一些承受能力，可眼前的女孩就不一样了。卡佳的好奇心驱使着他鼓励张娅继续讲下去。 张娅停顿了一下，看到卡佳饶有兴趣的在等待着自己向下说：“下乡以后，当时我感觉到心情比在北京要好一些，也不是太压抑了，我们三个女知青被分到一个生产队，她们两个也和我一样，是属于可以教育好的子女，当时的那个生活点艰难的没法说，可我们咬着牙也挺过来了，白天我们和社员一样，出工挣工分，晚上我们累的躺在床上，一点都不想动，这些都不算什么，比这在苦一些也无所谓。可没过多久，厄运就开始向我们袭来，因为我们的大队书记没事经常到我们屋里晃悠，当时我们也没感觉出什么来，认为他是大队干部，到我们这里是对我们女知青的关心和爱护，可时间长了，我们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他的那双眼睛总是盯在我们三个人的身上，这就引起了我们的警惕，我们三个商量，今后干活要一起干活，回来也一起回来，不给他机会，可是我们想的太简单了，有一次，我们三个出工，去森林里伐本头，中午的时候，他走过来，指着我们中间最小的一个，让她去树林里去拣蘑菇，当时她不想去，可这个家伙说：“如果她不去的话，将来招工，她就永远回不去！”没有办法，在他的威逼下，我们的同伴只好跟着他走进了森林，可到了晚上，我们正为她着急的时候，她回来，我们看到她身上到处都是土，而且衣服也撕破了，一见到我们两个，就抱着我们哭了，我问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就是不说，只是一个劲的哭，后来在我们的一再逼问下，她才说了自己被大队书记奸污的经过，今天她去树林里采蘑菇时，大队书记趁着没有人在跟前，上前就要调戏他，当时她打了大队书记两个耳光，大声的喊人，没有人答应，大队书记实际上早就找好了这个机会，我的同伴与这个家伙搏斗了半天，由于自己力不从心，被他奸污了。我们两个一听，当时就气炸了，嚷嚷着要去告他，可后来想一想，怎么告，这个村子离公社还有五十多公里，而且我们告他万一告不倒怎么办？”我们三个人实在想不出办法来，只能抱头痛哭，感叹我们的命不好，关键是这次他得手后，马上还会向我们两个下手，如果我们三个人不想个办法，就很有可能会受到他的污辱，当时我们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卡佳听了张娅的讲述，气的够呛，这个时候，他接着对张娅说：“你们当时应该去告这个色狼。你们让他逃脱了惩罚！”说着，卡佳气愤地拍了一下桌子：“有一天，如果我遇到了这个家伙，我非要扭断他的脖子！”继而，卡佳双关切地问：“你是怎样来到苏联的？” 张娅继续说：“当时在那种情况下，你说我们三个北京来的女孩，能有什么办法呢，忍辱负重，不行，那样我们宁愿去死，这时候，我们其中的一个人，试探着说‘实在不行，我们到江对岸去，就可以躲避色狼对我们的伤害，由于我们年轻没想那么多，我们两个当时就同意了。于是我们就做了精心准备，当时是冬天，江面已经封冻，我们就在夜间观察边防部队的巡逻的时间，经过观察后，我们找到了边防部队巡逻的规律，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我们三个人悄悄的来到了江边，当边防部队巡逻过去后，我们三个人就从江边下去，在冰冻的江面上拼命的跑，终于跑到了江对岸，见到了苏联军人，我们三个人想着，这下可好了，我们终于逃出了那个色狼的摩掌，可有救了。但是没想到事情并不想我们想的那样好，苏联边防部队看到我们后，就把我们抓了起来，进行审查，审查了四个月，看我们没有什么背景，只是三个普通的北京女知识青年，就把我们送到了劳改营，在那里我们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干着最苦最累的活，吃着最差的饭，劳改营里面都是苏联的罪犯，本来生活就不好，可我们比她们更差劲，真是刚出虎口又进狼窝，我在劳改营生活了四个多月，度日如度年，想着这辈子再也出不去了，后悔我当初的选择。可人这一辈子有卖后悔药的吗，没有！一天，我们劳改营来了几个陌生人，他们在当官的陪同下来到我们干活的地方围着我们三个人看，因为在那个地方我们都已经麻木了，什么人来看对我们三个来说已经无所谓了。到了晚上，看守把我提出来，我跟着她来到劳改营负责人的办公室，我又看到了这几个人，其中一个人问我为什么从中国跑到苏联，问了我一些家庭问题，我都如实的告诉了她，过了一会，她从里屋和另外一个人从里屋走出来，问我愿意离开这里吗，我一听当时就表态愿意离开这里，她们当时让我填了一个加入苏联国籍的表格，还有一些其它的表格，因为我对俄文也不懂，她们让我怎么填，我就怎么填，填完后，她们进去告诉这里的负责人后，就没让我回住的地方，也没让我和我的同伴告个别，就直接让我跟她们走了。” 卡佳：“后来，你再也没见到你的同伴吗？” 张娅摇了摇头：“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她们两个，也没有她们的消息，我们分别已经有二年多了，我真想她们，也不知道她们现在生活的怎么样。” 卡佳：“后来呢，你从劳改营出来后，怎么样了？” 张娅：“我跟着她们走出了劳改营的大门，坐车来到了当地的军用机场，坐上飞机来到了喀山市，我们的飞机已降落，汽车就在飞机边上停着，当我们一走下飞机，就被汽车接走了，坐了三个小时的汽车，我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因为当时天还没亮，等到天亮以后，我发现这个陌生的地方好像是一所学校，其中一个佩戴着上校军衔的女人亲自来迎接我，对我非常热情，问寒嘘暖，把我感动的当时就流下了眼泪。因为人是需要关怀的，特别是长期得不到温暖的人，更需要雪中送炭，这几个人把我交给她后，就走了，从谈话中我知道她就是这个学校的校长，虽然年龄有些大，可说话非常亲切，我想着，这下子可解放了，再也不用回那个谈虎色变令我害怕的劳改营了，刚到学校的几天，我没事情，可以在学校随便转转，就是不能出学校的大门，过了几天舒心的日子，和劳改营比起来，那真是一个是天堂，一个是地狱，在这几天中，陆陆续续的来了有几十个女孩子，都是天真烂漫长得就像花一样的少女。我们举行了隆重的开业典礼，在典礼仪式上女校长在讲话中称赞我们，说我们是祖国的骄傲，为了祖国我们会贡献出我们的一切，我们会像无数的革命先烈一样，在祖国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会挺身而出。当时我们对这一切的含义还不是太懂，我们只是知道我们将来要从事的是一项特殊的事业，当时在开学典礼上，我们一起来的女孩子都热血沸腾，会后我们开班务会，都表态如果祖国需要，我们可以奉献自己的一切。开学典礼后，我们就开始了训练，课堂上老师给我们讲了无数个苏联的英雄，卓娅和舒拉的故事，我们听了不止一遍，老师讲完课就让我们回去分组讨论，祖国高于一切的思想，已经深深的扎在我们每个学员的心里，一个月后，我们就开始上有关的业务课，当时我的同学们和我，对我们的将来有许多设想，有些人想着可能要把我们训练成特务，派到国外执行任务，有的想着可能要把我们训练成报务员，每天对着电台发报，我们的设想太多了，因为我们都是女孩子，是一个爱做梦的少女，把我们的未来想像的非常美好。特别是和我住在一个宿舍的女孩，她的家庭条件非常好，父亲是一个加盟共和国的州委书记，参加过苏联卫国战争，在家里骄生惯养，当她和我说起她的家庭时，言谈举止中透出一份自豪，我当时百思不得其解，我怎么能和这些家庭条件十分优越的苏联女孩子在一起。当时无论如何我也找不到答案！” 卡佳：“事实上什么样？难道出了什么事情？” 张娅张了张嘴，想说又不敢说，卡佳鼓励她：“张娅，我们既然在异国他乡遇到了，这就是缘分，你应该把你的一切都告诉我，将来咱们不管谁回到国内，都应该有义务把对方的情况告诉家人，请你相信我，好吗！” 张娅想了想，下定了决心：“好吧，大哥，我全都告诉你，请你不要笑话我。” 卡佳：“我不会笑话你，我也有一个妹妹，和你一样大，我也有和你一样的遭遇，我怎么会笑话你呢，不管你遇到了什么，我都能理解你。“ 张娅看到面前的这位和蔼可亲的大哥没有一丝一毫笑话自己的意思，对自己悲惨的境遇十分同情，于是，她鼓足勇气，开始讲述自己那残不忍睹的一幕：“我们的业务课开始了，当初我们都是带着兴奋的心情去上的，第一堂课就是让我们到学校的礼堂看电影，电影没开始前，我们女孩子的的天性发挥的淋漓尽致，又唱又跳，我们的女校长也陪着我们，当影院的灯关掉，电影开始了，当时我们看到了银幕上的情景，我们所有的人都惊呆了，银幕上是男女交织在一起做爱的镜头，当时，我们的脸都红了，看着，看着，我们几十个人都没法看了，我们跑出了礼堂，当我们跑出礼堂的时候，我们发现校长和教师就站在礼堂的外面，她们严肃的看着我们，我们几十个人站在那里，校长严厉的批评我们：“你们不是已经不止一次的表态，当祖国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可以贡献自己的一切吗，可现在祖国需要你们认认真真的看一场电影，你们就像逃兵一样，逃掉了，看你们显得多么虚伪，难道这就是你们对待祖国的态度吗，你们这样让我们很失望，要知道，你们现在不是一个小孩子，你们是军校的学员，你们大部分都是团员，现在我命令你们回去，把这场电影看完！”我们在她严厉的目光下，无奈的走进了礼堂，可老实说，我们是闭着眼睛听完的，回去后，老师给我们布置了作业，谁知道，作业的题目就是看这电影的体会，我们四十多个同学的作业都没有完成。 校长看到我们没有完成作业，第二天上午就在操场上罚我们跑一万米，大操场上我们几十个女孩在不停地跑着，有些人坚持不住，累的趴在操场上，而平时看着很慈祥的校长这个时候对趴在地上的女孩视而不见，当这些趴在地上的女孩从地上爬起来后，仍然还要继续跑，一直把任务完成。 下午上课的时候，我们的女校长来到课堂，她严厉的批评了我们，课堂上非常静，但我知道，这四十多个学员中，除了我一个是中国人外，其余的都是苏联各地选送的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有些还是经过多次政审家庭条件非常好的。校长说‘同学们，我看了你们的作业我很沉重，现在我想问一下，你们在坐的谁不是苏联共青团员。请把手举起来！’我举起了手，我一看，课堂上只有我一个人举起了手。校长示意让我把手放下来。‘看到了吗，你们在坐的绝大多数都是共青团员，是党的助手，你们的心得写的多好，当党和人民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愿意听党的话，愿意赴汤蹈火，愿意为党献出自己一切，可在事实面前，你们却背判了自己的诺言，多么可悲呀，党就是让你们看了一场电影，你们就看不下去了，可能它太下流了，可能它太恐怖了，这能成为你们不看的理由吗，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党和人民需要你们站出来，就像桌娅一样，挺身而出的时候，你们能做到吗，我看你们做不到，你们不要做语言的巨人，行动中的懦夫，不要说男女性交是科学性的常识问题，是人类的本能，如果说党需要你们的身体为了国家的利益而做出牺牲的时候，你们能勇敢的面对吗，你们今天的表现党会为你们惭愧，我也会为你们惭愧，因为你们辜负了党对你们殷切的希望！’说到这里，我们班上的同学都惭愧的低下了头。校长看到我们的表情，知道我们被她的讲演打动了，她又继续说：“接下来，你们可能会感到难堪，会感到不能理解，但我告诉你，党需要你们这样做，你们都是同龄人的佼佼者，我不希望你们中间的人被淘汰，真心的希望你们能够在这几年的学习中取得优异的成绩，我相信只要你们努力，列宁勋章会挂在你们胸前，当你站在颂奖台前，面对着掌声和鲜花的时候，你会想到我为了党的事业贡献出了全部的一切，那时候你是多么的自豪和骄傲！’校长讲完后就走出了课堂，我看到这时候的课堂里，学员们已经清醒了许多。 接下来，教师让我们围成一圈，坐下来，中间一个软垫子摆放在哪里，教师说现在开始上课，说完以后，她一摆手，有一男一女走了进来，两个人披着浴巾站在了我们中间，他们两个把身上披着的浴巾扔到地上，我们看到这一男一女根本没有穿衣服，只见女的上前，抚摸男的身体，两个人在课堂上当着我们的面做着我们无法想像的动作，男女之间淫荡的声音在课堂上回响，我的同学看的面红耳赤，但是，我们毕竟看了，而且是在现实中看到的，他们当着我们的面做的是那样的自然，根本没有把我们当成观众，我也看到了女的在性交中流露出的那种满意的表情，这些都深深的印在了我们的脑子里。我在间谍学校的学习生活就是在这样的情景下开始的.后来,我们每天晚上都要去礼堂看这些电影,有些电影就是我们上届同学的作品,在这样的熏陶下,我们慢慢的麻木了。对这些色情电影已经习以为常，在这期间，原来天真烂漫的女孩子的性格发生了变化，变的玩世不恭，变的麻木不仁，谁知道这样的课程还在继续进行着，.有一天上课的时候,老师突然让我们全体同学把衣服脱掉,我们当时以为老师可能是把命令下错了,我们都楞着没有脱,老师当既就生气了,又大声的重复一遍,她嚎叫着：“我现在命令你们，把衣服全部脱掉！”在老师的威逼下，有些同学开始慢慢的解自己衣服的扣子，我是最后一个脱掉的，当我们脱掉了各自的衣服,面对着赤裸的身体,如果是在洗澡的时候,都无所谓,可现在是在课堂上,当我们互相面对的时候,脸都红了,不敢面对.有些女孩子捂着自己胸部和下体，每个人都是面红耳赤，和我住在一个宿舍的同学，仗着自己父亲是高于，从来没有在众人面前这样过，她羞愧的蹲了下来，老师发现后，立即来到她面前，厉声的呵斥她：“起来！”她从地上起来后，手还捂着自己的胸部，老师命令她把手拿开，这个同学终于忍不住了，她哭着告诉老师：“我从来也没有这样过，我要求退学，不上了！”老师并没有被她的眼泪把打动，而是立即叫来了学校的警卫当即就把她拉走，关了紧闭。当这个女孩子被警卫带走后，教室又恢复了平静，老师看了看我们那狼狈的神态，严厉地告诉我们，现在你们要两个人一组，互相抚摸对方的身体,而且不能露掉一个地方,而且抚摸以后,要把各自的感触写出来,如果有人违抗命令，刚才的同伴就是你们的下场，在老师的淫威下，当时的同学没有一个敢于发表不同意见，只好按照老师的要求去做，当我的同伴抚摸我的时候,我感到有一些快感,我看到我的不少同学在互相抚摸中已经陶醉了.有些女孩子发出了满足的呻吟。这样的互相抚摸大概我们持续了有三堂课,当第四堂课,让我们脱衣服的时候,我们已经感觉到无所谓了,当我们把衣服脱完以后,我们发现有许多的男人从外面走进我们的课堂,他们各自挑选了自己的目标,就把我们搂在怀里,说实话,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一个男的这样搂着我,不过,经过前几堂课的铺垫,我们已经自然了许多,在这些男人的抚摸下,我感觉到我浑身发热,心中有一种渴望,可就在这时,下课的铃声响了,我带着失落的心情,眼看着那些男人离我们而去.当天晚上,我们在宿舍里,我们自己搂抱在一起,但我们还没有性经验.我还是一个处女。就是这样的训练，我们持续了有一个月。有天晚上，我们学校来了许多男学员，我们不知道他们来自何方，也不知道他们的姓名，可我们知道，这天晚上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们按照学校的安排，还是到礼堂去看我们每天必看的电影，电影看完后，我们重新分配了宿舍，当我拿着新的钥匙，来到新的宿舍后，打开门，就看到一个高大的男子，在宿舍里坐着，他看到我后，眼睛一亮没有说话，但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他对我的渴望，我走了进去，关上了门，他走上前来搂着我，要亲吻我，我告诉他，我还是第一次，希望他对我温柔一些，他高兴的点了点头，我慢慢的脱掉了自己的上衣和乳罩，当他看到我的乳房后，他突然发狂了，就像疯子一样，急不可待的扑了上来，粗暴的撕扯着我的裤子，他的嘴在我的乳房上留下了重重的痕迹，他急速的扒掉了自己的衣服，一点也不温柔，把他那粗大的东西，一下子就插到我的里面，当时，我痛的都快晕过去，我拼命的咬他，他只管在我身上晃动，就这样，我从一个少女变成了一个女人，当他完事后，他把东西从我身体里拔出来，看到我的身体下面有血，他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他惭愧地对我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还以为你们早就不是处女了！’当他穿上衣服后，他庄重的向我敬了一个军礼，慢慢的走出了房门。我赤裸着身体躺在床上，我想哭，可眼睛里面已经没有了眼泪，我走到这一步，能怨谁呢，不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吗。后来的训练就顺利的多了，我们的性格已经完全改变了，把生活当成玩世不恭，什么理想前途都被我们抛到了脑后，在学校期间，我先后接待过十几个男人，总之我什么样的男人都接待过。而且学校还把我们作爱的情景拍成了电影，在学校上课的时候，公开的放，让我们学生自己讲评，那一点做的不好，互相学习互相观摩。” 卡佳问：“那你怎么来到古比雪夫呢？” 张娅：“半个月前，我正在学校上课，被校长叫到办公室，给我分配了任务，让我到这里来，一切都是他们安排好的。只是告诉我，让我想办法勾住你，可没想到，还是被你识破了。如果你能喝下我给你的那一杯水，你肯定会和我做爱的，可你没有喝，我不知道为什么，大哥，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没有上当？” 卡佳想了想：“我可以告诉你，主意是不错，可就是戏演过了，第一，这场戏的导演不应该让你来当这个主角，他们的设想是好的，让一个中国姑娘出面，可能我会接受，但他们没想到，一个中国姑娘单独出现在这里，面对着一个中国的小伙子，这种机率太小了，而且为了引起我的注意，你还是用的中文，这更不对了；第二点，我把你救了后，按照一般的规律，这个故事就应该结束了，可由于你们操之过急，你又让我把你送到家里，这又违背了一般的规律，由于这些情况的出现，不能不引起我的警惕，这场戏的结局就是必然的。” 张娅：“大哥，你是一个好人，如果你不嫌我脏的话，你就要了我吧。” 卡佳动情的对张娅说：“你不应该这样说，看到你，我就想起了在国内的妹妹，我妹妹和你一样大，我也有着和你同样的遭遇，将来咱们不管谁回到国内，一定要记着告诉我们的家人，把咱们的情况告诉他们，不让他们为我们操心，好吗？”说到这里，卡佳的眼睛里的泪水夺眶而出。 张娅听到这里，止不住哭出了声音。 第5章、死刑即将执行 安基洛夫自从把卡佳送走后,这心里就像搁块石头一样,时刻掂记着卡佳的一举一动,因为他不知道卡佳能否顺利通过总局对他的考核,这个结果是关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如果考核顺利通过,自己的前途就能一片光明,说明自己教学有方,莫尔京这个老滑头也不会亏待自己,如果卡佳不能顺利通过考核,说明自己夸大了卡佳的能力,影响了”启明星”计划的顺利实施,自己有推卸不掉的责任,上面追究下来,自己的前途就不是那样光辉灿烂,也有可能自己就此在仕途上停止不前了,想到这里,安基洛夫有些后怕,不过,他有些欣慰的是,据总局来考核的人说,他们对卡佳的初步表现非常满意,并且对总局精心设计的美人计能够识破,这大大超出了总局有些人的意外,,他们认为设计的圈套是天衣无缝的,可就轻易的被卡佳识破了,而且还让燕子捎信回去,指出了他们设计圈套的缺陷,而且还提出了好的建议,让总局考核的人赞不决口,可是,安基洛夫也为卡佳的不知天高地厚而感到一丝担心,因为他知道,对卡佳的考核才刚开始,总局考核的人不会轻易罢休,他们还会设计更多的圈套让卡佳去钻,卡佳会顺利过关吗?安基洛夫有时候真想给卡佳捎个信,让他注意一些,但是克格勃有严格的纪律,他不敢逾越这条高压线,而只能在暗地里为卡佳加油,为卡佳祝福和祈祷,希望卡佳能顺利通过考核。 卡佳自从和张娅分手后，生活又陷入了平静，对他来说，这种生活是平静而无聊的，但他没办法改变这种局面，只能得过且过，走一步说一步，可是，卡佳始终相信，自己肯定会回到中国，因为他深知克格勃对训练自己投入了巨大的精力和财力，如果把自己当作一个普通的克格勃官员，把自己放在古比雪夫是不合常理的，因为自己是一个中国人，在古比雪夫并没有需要自己干的事情，可自从张娅的事情过去后，一切又都回到了往常的那种循规蹈矩的生活之中，然而卡佳对这一切只能忍受，他也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相信这种平静的生活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打破，克格勃不会就这样让自己心安理得的平静生活下去，也许今后更加难以想像的考验在等待着自己，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等待等待还是等待！ 今天早上，他来到办公室后，看到办公室其它的人已经来到办公室，因为他与这些人没有共同的语言，所以平常他很少与他们交流，但他始终有些期待，因为他相信克格勃花费那么大的代价不会永远把自己放在这个偏僻的小城市冷冻起来的。 古比雪夫市国家安全委员会主任彼得维奇上校来到办公室，刚走进办公室，椅子还没坐热，桌子上的红色电话机就响了，彼得维奇上校拿起电话，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他听清楚了那是第一总局行动处处长的声音：“彼得维奇同志，请你通知你们单位的卡佳同志，立即到第一总局报到！”彼得维奇上校听说是让卡佳到第一总局报到，他立即回答到：“好的，我们马上执行，立刻通知卡佳同志，到第一总局报到！”彼得维奇放下电话后，沉思起来，他对这个新来的卡佳能够得到第一总局乌奇留维夫处长的青睐，感到不可思议，这个家伙究竟有什么背景，他从“卡兹纳”间谍学校毕业后，分配到这里，并没有干出什么出色的成绩，可是竟然得到第一总局的重视，看来这小子的前途不可估量，同时他也知道，凡是从“卡兹纳”学校分配到这里来的人员，都是把这里当成一个跳板，往往是在这里工作没有多长时间，就会从这里消失，他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想到这里，他拿起了电话：“让卡佳到我办公室来，对，立即来！” 卡佳正在办公室无聊的坐着，办公室的同事通知他，头让他去办公室，卡佳听了后，立即起身出门，上到二楼，来到彼得维奇办公室外面，卡佳稍微停了一下，精神抖擞的喊了一声：“报告！ 彼得维奇听到外面传来了卡佳的报告后，停了片刻，彼得维奇平静的说：“进来！“门被推开了，卡佳走进了彼得维奇的办公室，他立正面向彼得维奇：“上尉卡佳奉命来到，请您指示！” 彼得维奇赞许地点点头：“小伙子，好样的，卡佳同志，接上级命令，命令你于今天下午乘车前往莫斯科国家安全委员会第一总局报到！听明白了吗！” 卡佳听说自己要离开这个城市，知道自己盼望的时刻终于来到了，下面可能自己要面临着更加严峻的考验，不管什么，自己只能勇敢的面对，狭路相逢恿者胜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想到这里，立正站好：“卡佳明白，今天下午就乘车前往莫斯科，到第一总局报到！” 彼得维奇走过来，拍拍卡佳的肩膀：“小伙子，我知道我这里庙小，容不下你，是雄鹰就要展翅，祝贺你，小伙子，你就要从这里起飞了。” 卡佳：“彼得维奇上校，我感谢你对我的教诲，不管我到那里，我都不会忘记古比雪夫这个城市的！” 彼得维奇上校感概地说：“你是我遇到的少数精悍的特工人员之一，你的前途不可估量，好好干吧，小伙子，将来你发达了，不要忘记我，就行！” 卡佳：“我怎么会忘记你呢，你是我走出学校的第一个领导，而且对我这么关心，不会忘记你的！” 彼得维奇：“你到财务处去领出差费用，同时到其它部门办一下交接手续，然后回去做一下准备。” 卡佳：“明白，我可以回去了吗？” 彼得维奇点点头 ：“你回去吧，和同事们告个别，同时，我也祝你一路平安！” 卡佳立正敬礼：“是！”然后转身走出彼得维奇的办公室。 莫尔京在办公室正想着卡佳的事情,因为卡佳的事情莫尔京已经听说了,卡佳以优异的成绩通过了总局安排的第一次考核,而且能够识破总局行动专家安排的圈套,确实有一套,可是他会通过总局行动专家安排的第二套方案吗,那就太神了,“启明星”计划实施就有了胜利保障，如果通不过总局安排的考核,启明星计划就可能推迟实施.想到这里,他实在坐不住了,他打电话通知乌奇留维夫处长,也是这次考核的具体负责人,让他到办公室来汇报下一步的行动方案.因为时间已经不多了,”启明星”计划必须尽快实施，对卡佳的考核也必须加快，而且要布置周密，决不能出一点差错，特别是自己这个部门，有多少人在盯着自己的位置，棋错一着，满盘皆输的道理他懂，更为要命的是，作为国家的情报机构不能向党和国家的领导人提供准确无误的情报，这是绝对不能原谅的，中国国内最近发生了许多大事，林彪事件刚发生，基辛格秘密访华，就像一颗重磅炸弹一样爆炸了，当人们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尼克松又访华，而且发表了上海公报，我们的情报部门事先没有得到一点信息，这不能不是我们的失职，而且直到现在我们还没在中国国内建立一个有效的情报网，想到这里，莫尔京不由的增加了许多无名的烦恼，正在这时，秘书走了进来，低声的对莫尔京说：“局长，乌奇留维夫同志已经来了，正在门外等候！”莫尔京听到秘书的话语后，急忙对秘书说：“让他进来，我正等着他呢！”秘书急忙走出去，对在门外的乌奇留维夫处长说：“莫尔京局长正在办公室等着你呢！”乌奇留维夫处长走进了莫尔京的办公室。他向莫尔京敬了个军礼，站在莫尔京面前，等待着莫尔京的指示。 莫尔京看着眼前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乌奇留维夫，他是莫尔京非常信任的部属，总局有许多绝密的行动莫尔京都是交给他去完成，这次对卡佳的行动方案也是有行动处的技术专家根据卡佳的具体情况量身定做的。莫尔京带着疑问向乌厅留维夫询问：“你们准备的怎么样？” 乌奇留维夫处长面对着自己十分敬重的总局局长说：“报告局长，我们已经全部准备好了，而且按照部署，我们已经通知了古比未雪夫国家安全委员会，让卡佳坐下午的火车到莫斯科来，保证不会出任何问题！” 莫尔京：“你准备什么时间出发？” 乌奇留维夫处长：“我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就等局长的指示！” 莫尔京嘱咐乌奇留维夫处长：“这次事情非同小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要把每一步的行动方案都要想好，不能出任何纰漏，因为时间不允许我们犯任何错误，知道吗？” 乌奇留维夫处长：“我知道，局长，请你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辜负局长的信任，保证圆满的完成任务！” 莫尔京：“如果你们能胜利的完成任务，我亲自为你们举行庆功会，而且我还要亲自给你敬酒！” 乌奇留维夫处长从来还没得到这样的荣幸，总局局长要亲自为自己敬酒，想到这里，他的信心更足了，胸脯一挺，大声地说：“局长，你的酒我喝定了，不会让你失望的！” 莫尔京：“好，我等着你们胜利的消息，希望对卡佳的考核能够圆满成功！你出发吧！”乌奇留维夫处长向莫尔京敬了个军礼，转身走出了莫尔京的办公室，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 乌奇留维夫处长走出总部大楼，司机看到处长走出总部大楼后，立即将汽车发动着，当处长坐进汽车的同时，司机问处长：“处长，我们去什么地方？” 乌奇留维夫处长手一挥：“咱们立即去军用机场！”司机听到处长的命令后，立即将车起动，然后打开警报器，向军用机场急驶。 乌奇留维夫处长的汽车驶进军用机场的时候，其他的人都已经在机场等候多时了，当他们看到乌奇留维夫处长从汽车里走出来，就纷纷的向等候在机场的专机走去。人们很快的就上了飞机，当飞机的舱门关上后，专机载着乌奇留维夫处长一行人，呼啸着冲出跑道，消失在空中。 古比雪夫火车站是一个中等车站，每天发往莫斯科的火车有三趟，而且全部都是过路车，早上八点多有一趟，下午五点多有一趟，晚上十二点多有一趟，站前广场占地不少，可由于天气的原因，车站广场的人不多，而且除了少数接客的出租汽车司机外，还有一些饭店和旅社的接站人员，其它的就是坐车的人，在广场停留的人几乎没有。都是匆匆忙忙的走着，卡佳坐着单位送他的车，到了车站广场，卡佳看了看表，已经到了四点三十分，他从汽车里出来，司机打开后备箱，从里面取出卡佳的皮箱，他想帮助卡佳提到车站里面，卡佳阻止了司机，卡佳接过箱子，对司机说：“谢谢，你回去吧，我在这里等车！”司机看到卡佳一个人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情,司机对卡佳这个亚洲的同行并不熟悉，只是知道他前不久才从神秘的卡兹纳间谍学校毕业，他到古比雪夫，来车站送他也是单位的例行公事，他看了一眼卡佳，公事公办的口气，:：“卡佳,到地方后，给单位来个电话，报个平安！” 卡佳握着司机的手：“好的，我到地方后，一定给单位打电话，报平安，有时间到莫斯科找我。” 司机向卡佳挥挥手，开着车离开了，卡佳提着皮箱来到车站贵宾候车室，因为卡佳持的是软卧车票，在贵宾候车室等车的时候，卡佳发现有人在悄悄的跟踪他，他想不明白，他是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的工作人员，在这个时候，有谁能来跟踪自己，他们究竟想达到什么目的，他想不明白，可这些人又确实存在，看来这次去莫斯科不会一帆风顺的，说不定在什么地方又有什么不测在等待着自己。但是他不怕，他知道凭自己的功夫，三五个人是奈何不了自己的，现在自己只是一颗小棋子，没有什么自由，别人让自己干什么，自己就得干什么，没有半点自由。正在想着这些的时候，车站上一个个子高高的，棕色长发，有着漂亮面孔的女工作人员走过来，面带微笑：“同志，请你到站台上去，列车马上就要进站了！” 卡佳用微笑回应着这位漂亮工作人员的提醒：“谢谢你！”提着皮箱从贵宾候车室走出来，来到站台上，他用眼睛的余光观察着那两个人，他发现那两个人也悄悄的跟了出来，就在后面不远的地方在观察着自己，卡佳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会从远处传来了火车的轰鸣声，火车鸣着笛驶进车站，卡佳慢慢的向软卧车厢走去。走到软卧车厢，卡佳出示了车票，列车员让卡佳上车，卡佳回过头来看到，那两个人没有跟着自己上车，而是在远处观察着自己。 卡佳按照车票的号找到自己的包间，卡佳走了进去，买的是下铺，他把自己的皮箱放到自己的卧铺下面。观察了一下房间的基本情况，他看到在自己的对面睡着一个女青年，虽然不知道她的年龄有多大，但她鲜艳的服装已经向卡佳通报了，她的基本情况，这是一个年龄不算大的女青年，就是不知道长的如何，由于她面向里睡着，卡佳此时看不到她的面部，卡佳的上面也睡着一个人，不过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年龄大概在三十五六岁的中年人。卡佳观察了一下房间后，走出了包间，来到车厢的走廊里，他望着外面的情景，心中暗暗说：“古比雪夫再见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回来，也有可能永远都不回来，但是你毕竟给我留下的很深的记忆，在这里自己毕竟度过了一段不平常的时光，自己还在这里结识了一个特殊的姑娘张娅，古比雪夫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此时，列车在悠扬悦耳的音乐声中离开了古比雪夫车站，卡佳心情沉重的走进了自己的包间。 乌奇留维夫处长就在离卡佳三个门的包间里，此刻卡佳的一举一动都在乌奇留维夫处长的掌握之中，为了这次行动，他们行动处出动了十几个人，此时，他们全在火车上，就连卧铺车厢的列车员也换成了他们处的特工，他已经安排好了，只等晚上二点多，等到卡佳熟睡的时候，这也是人防备最薄弱的时候，在那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动手，这样，整个行动就完成了一大半。因为这是一趟特快列车，一般的小站不停，到达前方站还有四个多小时，列车的两边都安排的有人在监视着卡佳，估计不会出问题，当列车从下个车站开车后，不到两个小时，他们就要行动了。他越想越兴奋，这个卡佳简直不得了，为了对他进行考核，竟然动用了他行动处的大批人马，这在克格勃还是没有先例的，这小子真幸运。乌奇留维夫处长此刻竟然妒忌起卡佳来了。 安基洛夫接到了莫尔京的电话，让他立即在学校的中国城准备一个特别牢房，而且要把知情人限止到最少，这段时间内，中国城不要让人随便进出，一切行动听从总局乌奇留维夫处长乌奇留维夫的安排。安基洛夫接到命令后，亲自来到中国城，安排这些事情，他把事情安排好以后，回到办公室亲自向莫尔京作了汇报。 列车在高速行驶,包间内非常安静，只能听见车轮撞击铁轨的声音，卡佳上车后，对周围的环境已经做了观察，他也知道，目前的列车上肯定不平静，克格勃会在上面安排人对自己进行监视，考验很有可能会马上开始，不管下一步，克格勃对自己如何考验，自己都要勇敢的面对，只能这样，才能冲出重围，想到这里，卡佳心中放松了许多，随着车轮的撞击声，卡佳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包间内这一男一女听到了卡佳熟睡的声音，他们从铺位上各自坐了起来,当他们看到卡佳已经熟睡,相视一笑,男的微笑着向女的伸出指头表示一切顺利，然后，这个男的从包间走了出来，走出包间后，这个男的警惕的向四周观望后，没有发现可疑情况，迅速的来到处长乌奇留维夫的包间门前，轻轻的敲开包间的门，走了进去。 乌奇留维夫处长正在着急的等待着下属的汇报，当男的走了进来后，乌奇留维夫处长迅速从床铺上坐了起来，自从卡佳上车后，他就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因为对卡佳的考验已经引起了总局高度的重视，自己也不能懈怠，否则出了问题就交待不了，他着急的问：“情况怎么样？” 来人轻轻一笑：“处长，他睡的像猪一样，我观察了好久，才走出来的！” 乌奇留维夫一听卡佳熟睡了，兴奋的一拍桌子，斩钉截铁地：“立即按原计划行动！” 来汇报情况的男的，听到乌奇留维夫处长下达了行动的命令后：“是！我们马上执行！”说完，他转身走出乌奇留维夫处长的包间，当他回到自己所在的包间后，他看到留在包间的女同事正聚精会神的盯着躺在床上的卡佳，女的用询问的眼神问男同事，男的微笑着点点头，然后，男的走出了包间。女的看到男同事走出了包间门，她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里取出一个瓶子,女的向嘴里放了一片药,然后,她举起瓶子向卡佳面部喷去，卡佳没有反应，这个女的向卡佳喷出的是克格勃最新研制的特效麻醉剂，一旦人被喷上这种麻醉剂后，没有二十四小时是绝对醒不过来的，乌奇留维夫这个时候走过来，轻声地问这个女特工人员：“情况怎么样？” 这个女的回答乌奇留维夫处长：“放心吧，处长，他此刻睡的像猪一样，保证在二十四小时内醒不过来！”乌奇留维夫处长对其它人员说：“按照我们的安排，到下一站立即将他弄下车，返回古比雪夫“卡兹纳” 列车在车站停稳后，乌奇留维夫处长指挥着自己的人员，将仍然熟睡的卡佳从包间搀扶出来，当他们一行人走下列车的时候，包间门前早就已经有克格勃的汽车在等候在哪里，卡佳被人搀扶着坐进车内，乌奇留维夫上车后，看到卡佳仍然熟睡着，他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心中想到，这个局长非常重视的中国人，并不像自己原来料想的那样优秀，自己略施小计，他就成了自己的瓮中之鳖，乌奇留维夫感觉到自己亲自出马，就这样收场，有些意犹未尽，可没有办法，所有的方案都是经过总局批准实施的，他摇摇头苦笑着，指挥着司机：“走，我们去机场！”汽车来到军用机场后，乌奇留维夫处长指挥着手下的人们，将卡佳搀扶到飞机上，飞机迅速起飞，一个小时后，飞机在古比雪夫军用机场降落。 安基洛夫早就在军用机场等候多时，安基洛夫看到乌奇留维夫处长从打开的机舱门走了出来，他迎上去紧紧的握着乌奇留维夫处长的手，关切地问：“还顺利吧！” 乌奇留维夫处长用手指着正从飞机上向下搀扶的卡佳骄傲地对安基洛夫说：“全搞妥了，不像我想的那样复杂，还没有交手就已经完了，不过瘾！”安基洛夫听着乌奇留维夫处长傲慢的口气，不禁为卡佳的前途担心起来，难道自己精心培养的王牌间谍就这样全完了，安基洛夫不甘心地问：“下一步准备怎么办？”乌奇留维夫处长：“按照总局的行动方案，回你们学校！”说着，他和安基洛夫一起坐上汽车，卡佳也被人搀扶着上了汽车，汽车鸣着警笛驶出了军用机场。 卡佳在梦中回到了自己的祖国，见到了自己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小妹，可由于自己身份特殊，自己不敢相认，正在这时，天空突然刮起了狂风，当风停止的时候，小妹不见了，他拼命的喊叫着小妹的名字，可就是喊不应，当他想奔跑着去找小妹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跑不动了，他感觉到自己的四肢不能动了，这是怎么回事，他在梦中挣扎着醒了，感觉到自己的手不能动弹了，睁开眼睛一看，自己的手上竟然被带上了手铐，而且脚上还戴着沉重的脚镣，他在睡觉前分明是在列车上，可现在自己感觉不是在列车上，而是在陆地上，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脑子在飞快的转圈，眼前自己面临的是什么，他竟然一无所知，感觉到自己失策了。 在另外一个地方,乌奇留维夫处长通过安在牢房的摄像头在关注着卡佳,当他从屏幕上看到卡佳已经苏醒过来,他迅速向部下下达命令：“立即按照预案，对他实施审讯！从现在起不能让他有丝毫的空闲时间！”部下接到命令后，立即下去按照行动方案进行安排。 卡佳正在想着我现在是在什么地方时，突然听到牢门响，他扭头看去，只见进来的人穿着自己十分熟悉的解放军服装，帽子上佩戴着五角星，衣领上镶嵌着红领章，卡佳看着来人不由的迷惑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来人走到卡佳跟前，用脚踢了踢卡佳，说着卡佳十分熟悉的中国话：“起来，审讯！”卡佳带着满脸的疑惑脚上拖着沉重的脚镣，慢慢的跟着来人走出了关押他的牢房，走出去没有多远，他就看到了一个上面写着审讯室的牌子，这个人用手一指，严肃地对卡佳：“进去！”卡佳走进了审讯室，他看到审讯台上坐着三个人，他们都穿着解放军的服装，后面的墙上贴着用毛笔书写的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两边的墙壁上还分别贴有毛主席语录，他好像又回到了祖国，他有些不敢想像。可眼前的一切毕竟是事实，他必须去面对。 审讯室中间有把椅子，卡佳走到那里坐下，看着面前的人，心里在想着如何应对他们。 审讯台后面的一个年纪较大的人用自己十分熟悉的中国话问：“姓名！ 卡佳回答：“卡佳！” 这个中年军人，用眼睛紧紧的盯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卡佳，用严肃地口气：“我问你真实姓名，难道你去了一趟苏联，就连你的老祖宗都忘记了吗？” 卡佳故意装作茫然的样子：“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我就是叫卡佳！” 这个人气恼地，从桌子上拿起卷宗，大声地说：“你叫卡佳，那么我问你李枢明是谁，你知道吗？” 卡佳摇摇头坚守地：“我不知道李枢明是谁，他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个人一看问不出卡佳的真实姓名，就换了一个话题：“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卡佳：“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我犯了什么法，你们为什么把我弄到这里来！” 这个人一脸严肃地告诉卡佳：“这里是中国新疆伊犁州公安局，由于你投敌叛国，我们决定逮捕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卡佳：“我不清楚你说的是什么，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虽然在苏联，可我没有叛国，我是跟着父母过去的，是属于华侨，你们一定搞错了。” 这个中年军人，从卷宗里拿出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正是卡佳精心收藏，经常放在身边的全家福：“小伙子，不要抱有什么幻想，我们既然把你从苏联搞到国内，那就说明我们对你的一切都非常清楚，这张照片上都是你什么人，和你什么关系，我们了解的一清二楚，现在我们不说，让你说，是给你机会，让你走坦白从宽的道路，你不要继续走上与人民为敌的道路，那样，你的下场是可悲的！“ 卡佳对这个中年军人所说的一切不感兴趣，摇摇头：“我说的都是实话，如果不相信你们可以去调查！“ 卡佳这种冷静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对方，他走过来，用力向卡佳的脸上掮去，一个耳光卡佳的嘴角渗出了血迹，卡佳抬起戴着手铐的手，轻轻的擦去嘴角的血迹，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态：“我说的都是实话，如果你不相信，我就没有办法了！“ 这个人气急败坏地：“你不要认为我们不知道，包括你在什么地方训练，你的老师是谁，我们都知道，我们只是给你一个机会，希望你自己说出来，如果你还是这样执迷不悟的话，我们就对你就不客气了。你可要想好！” 卡佳摇了摇头：“你说的这一切，我都不明白，如果你不听我解释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乌奇留维夫处长在监视器面前，满意的欣赏着卡佳的狡辩，但他知道，如果这样，就太简单了。这样的讯问持续了三天二夜，始终继续不下去。 卡佳在审讯室里始终不承认自己叫李枢明，几天的审讯几乎把卡佳的精神搞垮，卡佳已经处于精神恍惚的地步。但审讯仍然没有结束。 车轮战的审讯没有拿下卡佳，乌奇留维夫处长吩咐手下的人：“换另外一套方案，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让他承认，如果拿不下口供，你们想想你们的下场！”乌奇留维夫处长的话就像一颗炸雷在他们头上炸响，如果自己还是没有进展，结局就非常可悲了。于是针对卡佳新一轮的审讯又开始了。乌奇留维夫处长对新的审讯方案很有信心，他知道克格勃训练的间谍都是非常优秀的，如果前面的审讯能让卡佳交待，他就会永远也看不起卡佳，对此，他是有着充分的思想准备的，那么下面的审讯对卡佳来说可能就有些难度，他的手下人对付审讯还是有一套的，可是对卡佳有效吗，乌奇留维夫处长心中也没有数，到是，安基洛夫十分关心对卡佳的审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看到了安基洛夫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从安基洛夫的笑容上乌奇留维夫读出了不少有用的信息，这说明安基洛夫的荣辱已经和卡佳紧密的结合在一起，这也是一个奇怪的现象，对自己来说只能按照总局设定的行动方案继续进行。 到了第三天，开始审讯的那几个人又来到了审讯室，其中另外一个人，轻声细语的对卡佳说：“小伙子，何必呢，我们已经掌握了你大量的证据，你不交待也不行，何必硬顶着，你不交待，我们也没有办法向上面交待，你也过不了关。我是为你好，还是说了吧，免得皮肉受苦，到最后还得说，那样就不划算了，小伙子考虑清楚，” 卡佳摇摇头，无精打彩的说：“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让我说什么？”这个人一看，这样的劝说不起作用，就悻悻的走到一边。 另外一个人说：“看来今天不给你点厉害，你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把他带下去，换个方式，清醒清醒头脑！“他的话刚说完，就从外面走进来几个彪悍的大汉，将卡佳带走。 卡佳跟着他们来到另外一个房子，卡佳看到里面有刑讯器材，知道可能要对自己用刑了，心中作好了准备，刚走进屋子，几个大汉就上来扒光了卡佳的衣服，卡佳面对着他们的疯狂没有反抗，因为他知道反抗是徒劳的，只会增加自己的痛苦。 他们把卡佳绑到一个架子上，审讯负责人走到卡佳面前：“小伙子，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说不说！你的真实姓名，还有你在苏联间谍学校学习的内容！” 卡佳脸上露出无辜的神态：“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说什么呀。” 审讯负责人牙一咬：“看来，你中毒太深，不给你清醒清醒是不行了，你们几个让他清醒一下！”几个大汉走过来，他们将几根电线接头卡子分别接到卡佳的阴茎上和肛门里，卡佳知道严厉的考验开始了。 审讯负责人：“你小子楞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给你点厉害，你是不说实话，我问你，你愿意说还是不愿意说！” 卡佳：“我真的不知道！” 审讯负责人手一挥：“开始！”只见一个大汉将电闸推上，一道蓝色的弧光在卡佳身上闪现，卡佳的阴茎猛然勃起，卡佳极为痛苦的惨叫一声。 审讯负责人问：“你想好了没有！” 卡佳还是摇摇头，没有说话。审讯负责人手一挥，电量加大了，只见电一通上，卡佳整个身体弓了起来，他的阴茎在一次的勃起，随着电流的加大，精液从卡佳的阴茎里喷射出来，卡佳的惨叫声响彻在审讯室内。卡佳头一低昏了过去。审讯负责人见卡佳昏迷过去，怕出人命，他让这几个大汉停止了用电刑，把人送回去。几个大汉拖着卡佳送回牢房后，关上牢门。卡佳慢慢的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他感到自己身上发困，浑身有说不出的难受，可是他不明白，这一切的发生真是太历奇了，自己分明是在苏联的国土上坐着列车去莫斯科，怎么眨眼的功夫，却被中国的特工给带回到国内，他越想越搞不明白，这时候，从远处传来了东方红的乐曲，还有士兵训练队列喊口号的声音，他相信自己是回到了国内。由于几天没有睡觉，不管他是在哪里，我先睡上一觉，既来之则安之，想到这里，卡佳的心里平静了许多。 早上，卡佳被窗外小鸟的叫声惊醒了，卡佳对这种小鸟的叫声太熟悉了，因为他在“卡兹纳”间谍学校培训的时候，天天听到这种叫灰鹭的叫声，而且这种鸟是生长在这种地方，卡佳突然明白了这其中的一切，这是克格勃对自己的考验，这里就是“卡兹纳”间谍学校，自己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学校，想到这里，卡佳自信了许多，信心倍增。 乌奇留维夫听到手下汇报，对卡佳的刑讯没有任何的收获，而且来汇报的手下，讲到卡佳时：“处长，这小子实在是太硬了，我们什么方法都用了，可就是咬着牙关什么也没有跟我们说，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如果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说着，手下人对卡佳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这让乌奇留维夫非常不舒服，他上前搧了手下人一个耳光，恶狠狠地：“你小子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我还有杀手锏没有用，我就不相信撬不开他的嘴！”手下人用手捂着自己的脸，点头哈腰的：“我相信，处长大人出马肯定会让他说的！” 安基洛夫办公室，此刻正坐着乌奇留维夫处长和安基洛夫，他们正在商量下一步的行动步骤 安基洛夫：“怎么样，我们学校推荐的卡佳还不错吧，你看如何？” 乌奇留维处长：“他的心理素质稳定，应对能力很强，这一点，我确实佩服，但是考核还没有完成，下结论还未时过早，你说呢，安基洛夫同志！” 安基洛夫笑了笑，手一摆：“我的处长大人，考核是你们的事情，至于能不能过关，也是你们说了算，我们学校只是负责推荐考核的人选，你们肯定要严格把关呀！” 乌奇留维夫处长笑笑：“卡兹纳出来的人，我非常佩服，特别是对卡佳的能力我表示赞赏，考核能不能通过，就看今天最后一招，校长同志，我们有许多的优秀的考核人选都是在这一招中露出了原形，你可要有思想准备呀！” 安基洛夫：“卡兹纳学校不是我私有财产，我培养的学员也是为党培养的，至于卡佳行不行，我们当然要看结果呀，考核不都是按照你们拟定的方案进行的吗，我希望你们对卡佳进行最严格的考核，这也是对党的事业负责，不希望滥竽充数，损坏了党的神圣事业！” 乌奇留维夫处长：“你说的对，当人们面对生死的时候，很少有人能够做到视死如归，他如果真能在死亡面前还能保持现在的状态，他就是我们的佼佼者，我们的启明星计划实施起来，就没有了后顾之忧！” 安基洛夫：“乌奇留维夫同志，我对你们的行动方案表示完全的赞同，你们的方案越完善，行动越有力度，如果他能顺利的通过考核，那我们就共同为启明星计划奠定了胜利的基础！” 乌奇留维夫站起来，面对着安奇洛夫：“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希望你能理解我们，如果卡佳能够通过我们的考核，你安基洛夫就是最大的功臣，庆功的时候不要忘记我们啊！”说完，两个人对视着笑了起来。 卡佳在牢房里，听到了牢房的门在响，知道了又要审讯了，当他刚从铺上坐起来，就从外面冲进来几个穿着军装的战士，他们进来后，不由分说，就将卡佳捆了起来，卡佳迷惑了，他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他们将卡佳带到审讯室。 审讯室内，坐着几个身穿军装的男子，他们看到卡佳被带进来，穿军装的几个人站起来，其中一个人手里拿着一张纸，他用严厉的目光看了一眼卡佳，开始照着纸念了起来，这是一张伊犁州中级人民法院布告。布告中罗列了卡佳的所谓罪行，最后布告上说明了根据的规定，依法判处卡佳死刑，立即执行。布告念完后。从外面走过来几个全副武装的战士，押着卡佳向外面走去。 他们来到审讯室外面，把卡佳坐到地上，过来一个战士，手里掂着大锤，来到卡佳面前，看了看卡佳，没有说什么话，用力的举起大锤，开始砸卡佳脚上的脚镣，随着铁锤的击打，脚镣终于砸开了，由于这个年轻人砸脚镣没有经验，把卡佳的踝骨震的非常痛，卡佳咬牙坚持着，他不知道这场戏还要怎样向下演。这个时候，走过来一个负责人，手中拿着判决书，来到卡佳面前，用手指着判决书：“这是判决书，你在上面签上字！卡佳倔强地说：“你们没有口供，就把我判处死刑，我不服！” 负责人拿着判决书说：“这是非常时期，没有口供，对你这罪大恶极的间谍，我们一样可以判处你死刑，而且不允许你上诉！你不签字判决照样可以生效！不影响对你执行死刑！我们可以写上你顽固到底，拒绝签字！”说着，他掏出钢笔，在判决书上写下了一行字，写完字后，他把钢笔放到衣兜里，他一示眼色，旁边的人用力按着卡佳，这个负责人来到卡佳身后，他掏出印色盒，将卡佳捆绑的手上，按了红色的印油后，拿着判决书在上面印上了卡佳的指纹，这个负责人来到卡佳面前，严肃地：“判决已经生效，把死刑犯李枢明押赴刑场执行枪决！”说着，这几个战士将早就准备好的亡命旗用力的插到卡佳的后背的绳子里，紧捆的绳子勒的卡佳说不出话来，卡佳被这些人簇拥着向刑场走去。 他们把卡佳押到一个土堆旁边，让卡佳跪下，把亡命旗从卡佳的后背拔出来，放到前面的土堆旁边，卡佳看到亡命旗上写着枪毙反苦命分子李枢明，而且自己的名字上面还打着红叉，这一切都和国内执行枪决的程序是一样的，如果自己事先心里没有准备，也许有可能就过不了这一关，看来克格勃对自己的考验真是太严格了，审讯负责人走到卡佳身边，语重心长地对卡佳说：“你想好了吗，如果你想对我们说点什么，还能挽回你的生命！如果你执迷不悟的话，那么你将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卡佳摇了摇头，困难地对他说：“我没什么说的，你们既然都这样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反正我是冤枉的！其它的我不想说,你们这是草菅人命，如果都像你们这样做，不知道世界上有多少冤屈鬼，他们会找你们算帐的！” 审讯负责人听到这里咬牙切齿的说：“看来，你是铁了心了，好，我成全你！”说着，他向后退了几步，一个战士模样的人，手持半自动步枪来到他身后，半自动步枪的刺刀正对着卡佳的后脑勺，两个战士走上前来架着卡佳，刑场负责人下达命令：“子弹上膛！”卡佳清楚地听到了半自动步枪子弹上膛的声音，卡佳的眼睛闭上了，他听到了刑场负责人下达的：“预备，放！”卡佳听到了从自己脑后“嗵”的一声枪响。 第6章 “启明星”计划的的实施 枪声响过后，卡佳还依然笔直的跪在哪里，刑场的负责人楞了，他搞过不少这样的场面，一般的考核对象在这种情况下，几乎都吓瘫在刑场上，大多数人是被架着回去的，可唯独这个人，据然面对着死亡面不改色心不跳，他走了过去，示意手下的人给卡佳松绑，卡佳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这种目光让刑场的负责人感到心惊胆颤，他不敢面对卡佳的目光。这时候，安基洛夫和乌奇留维夫兴高采烈地走了过来，安基洛夫走上前，热情的与卡佳拥抱：“卡佳，我的雄鹰，你终于可以展翅飞翔了。你是好样的！” 乌奇留维夫走过来，双手紧紧的握着卡佳的手：“亲爱的卡佳同志，祝贺你通过了总局的考核，你是我们总局考核过所有的学员，表现最出色的一个，我们为你而感到骄傲和自豪！希望你能原谅我们所做的一切，因为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如果你处于我这个位置上，我相信你也会这样做的。” 卡佳沉默了片刻，点点头：“是的，我理解你们，每个人处在你这个位置，都没有别的选择！执行命令是我们的天职！” 卡佳在众人簇拥下，来到安基洛夫的办公室，乌奇留维夫不解地问卡佳：“卡佳同志，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卡佳对这个在幕后指挥对自己进行残酷迫害的总指挥，实在不感兴趣，可既然他主动向自己提问题，在众人面前总还要给他些面子，他傲慢地一笑：“不知道，处长大人要提什么问题，我洗耳恭听。” 乌奇留维夫从卡佳的语气中已经听出了对自己有些不恭的味道，可是他想解开这个密，他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发问：“卡佳同志，当你面对死亡的威胁，你就没有害怕过吗？这可是常人做不到的，你能告诉我这其中的秘密吗？” 卡佳听了乌奇留维夫的提问，知道自己决不能实话实说，如果实话实说，那就在他们的心目中贬低了自己，于是，他看看坐在那里的所有人：“其实，我也是人，面对死亡我也一样害怕，可我知道自己还是卡兹纳学校培训的间谍人员，我要向苏联英雄桌娅学习，面对着敌人的威胁应该视死如归，如果我在死亡面前退却了，害怕了，我就对不起安基洛夫校长和卡兹纳学校对我的精心培养！就对不起自己的信念！所以在那种情况下，我只有保持沉默！”安基洛夫听到这里，激动的鼓起了掌，他来到卡佳面前，双手握着卡佳的手，兴奋地：“卡佳，你说的这些话，太让我感动了，我没有看错人，你一定会为卡兹纳争光的！” 莫尔京在总部的办公室听到考核的结果后，感到非常高兴，他在电话里告诉行动处长，立即用专机将卡佳接到莫斯科来，他要亲自接见卡佳，放下电话，他兴奋地大声招呼秘书：“给我拿瓶酒来！”秘书不知道因为什么能把这个倔强的老头子高兴成这个样子，她默默地把酒送进莫尔京的办公室，莫尔京把酒倒进酒杯里，高兴地喝了一口酒，兴高采烈地对秘书说：“我们第一总局是不会轻易的被人打倒的！” 莫尔京抓起桌子上的红色电话机：“给我接安德罗波夫同志！”在电话里，莫尔京兴奋地告诉安德罗波夫，卡佳已经通过了第一总局组织极为严格控制的考核，他同时向安德罗波夫建议既然计划的人选已经确定，“启明星”计划可以正式启动，通知有关部门配合此次计划的实施，在电话中，安德罗波夫告诉莫尔京上面已经同意正式启动“启明星”计划的实施，第一总局作为实施计划的主管部门，要做好计划实施的前期准备工作，一旦“启明星”计划进入实施阶段，就不能出任何差错，如果那个环节出了问题，就追究那个环节负责人的责任，不论涉及到谁也不行！ 莫尔京放下电话,他沉默了,从安德罗波夫的电话是,他知道头对他说的这些话意味着什么,其中的潜台词他已经听明白了，“启明星”计划一旦实施，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如果失败了就意味着在将来的政治舞台上自己将永远没有立足这地。现在，自己已经和这个叫卡佳的命运联在了一起。想到这里，他摁响了呼叫秘书的电铃，秘书从外面走了进来，莫尔京吩咐道“你询问一下，专机什么时间到机场？” 秘书答应一声：“局长，我现在就问值班室.”说着，秘书走出了莫尔京的办公室。莫尔京来到地球仪前，心事重重的转动着地球仪，他的大手拍在地球仪上，手掌正好拍在中国的版图上，他的眼睛盯着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版图，发呆，他不知道这次的“启明星”计划给自己带来的是福还是祸，但既然是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第一总局的局长，自己就必须承担这个责任，就像赌博押宝一样，只能赢不能输，否则自己就白在国家安全委员会混了这么多年了。秘书轻轻的走进来：“局长，我问清楚了。”莫尔京从沉思中惊醒过来：“飞机什么时间到？”秘书说：“值班室说，专机会在一个半小时内降落！”莫尔京挥挥手：“你出去吧，我知道了！”秘书刚走出办公室，莫尔京就拿起电话：“准备车，我要去机场！”放下电话，莫尔京走出办公室， 莫尔京刚走出办公大楼,就看到自己的专车已经停在了楼前面,莫尔京的警卫站在车门旁边,莫尔京刚走进自己的专车,警卫拉开车门,用手护着车顶,莫尔京坐进车,警卫关上车门,他拉开前面的车门,坐上轿车后,司机将车开出克格勃总部大楼.他的车驶近每个路口,都是绿灯,因为莫斯科所有的交通警察都已经熟记了这个特殊的车号,就是在莫斯科遇到堵车,交通警察见到这个车号,也要想尽办法让这辆车优先通过,因为克格勃在国内享有太多的特权,这是苏联国内老百姓永远也享受不到的。莫尔京的专车风驰电掣的行驶在通往军用机场的高速路上，四十分钟莫尔京的专车来到了克格勃所属的军用机场，畅通无阻的驶进了机场，机场的负责人在这之前已经接到了通知，正在贵宾室的门前等待着专车的到来，看到专车驶来，负责人走过来，警卫从车上出来，观察了四周后，他打开专车的门，莫尔京从专车上下来，负责人急忙走过来，向莫尔京问候。 莫尔京在负责人的陪同下，走进了贵宾候机厅。 专机降落在机场后，飞机舱门打开，乌奇留维夫处长手一伸，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谦让地让卡佳走在前面，当卡佳走出舱门后，他看到了下面有人在迎接他们，当他刚走下舷梯，乌奇留维夫处长就对卡佳低声说：“第一总局局长莫尔京将军亲自到机场迎接你了！”卡佳这时也看到，微笑着向自己走过来的就是克格勃第一总局局长莫尔京，当他们两个走到一起的时候，莫尔京亲密的拥抱着卡佳嘴里说着：“卡佳，我可爱的勇士，你表现的非常出色，祝贺你！” 卡佳：“局长，谢谢你，亲自到机场来接我！”莫尔京拉着卡佳的手，两个人边说边走，来到莫尔京的专车前，警卫打开车门后，莫尔京和卡佳坐进专车内。莫尔京的专车迅速的开出军用机场。 莫斯科大酒店,在莫斯科是一家非常有名的五星级酒店,酒店有名就在于,能在这里就餐住宿的顾客,不是有钱就可以办到的，,如果没有权利部门的许可,这个酒店不接待任何顾客,餐厅的厨师在苏联也是第一流的。莫尔京和卡佳乘座的轿车来到莫斯科大酒店的门厅，车刚停下，警卫人员还没下车，穿戴着鲜红衣服的门童，疾步走过来，恭恭敬敬的为莫尔京他们打开车门，莫尔京和卡佳走下车，莫尔京一反常态的搂着卡佳走进了莫斯科大酒店的大堂。饭店负责人今天上午接到了第一总局的通知，早早的来到这里等待，当他见到莫尔京走了过来，忙不迭的跑过来，谦卑的笑着：“将军，我们接到了通知，早就准备好了！”饭店负责人在前面带路，来到一个装潢十分豪华的包间，他伸出手，推开了包间的房门。 饭店负责人对莫尔京媚笑着：“将军同志，请！”莫尔京和卡佳走进了包间，莫尔京进屋后，脱掉了身上穿着的貂皮大衣，卡佳在莫尔京之后，也随手脱掉了自己穿的短皮大衣，卡佳看到这间豪华无比的包间内就莫尔京他们两个人，包间的大台子上，摆满了丰盛的佳肴，莫尔京坐到主宾席上，他笑呵呵的看着这位被行动处长称之为奇才的中国年轻人：“小伙子，坐吧！”莫尔京从心里喜欢这个来自中国的小伙子,他的出色表现已经让原来对启明星计划不看好的同行改变了主意.卡佳坐了下来,站立在旁边的服务员小姐看到客人们已经到齐，她们伸出纤细的手，拿起放在台子上的路易十三，微笑着对莫尔京：“客人到齐了，是否可以开始！”说着，她打开了路易十三的瓶盖，要给莫尔京斟酒。莫尔京伸手拦住了服务小姐：“小姐，我们自己可以服务，不叫你们，你们不要进来！”服务小姐听到客人这样吩咐，她笑对对莫尔京说：“请你们慢用！”说完，服务小姐走出了包间。莫尔京站起来，拿起酒瓶，伸手拿起放在卡佳面前的高脚酒杯，把酒倒了进去。莫尔京的举动出乎意料，卡佳有点受宠若惊，他站起来，有点窘迫的对莫尔京：“将军同志，你这样对我，让我有点承受不起！酒还是让我来倒！” 莫尔京摆摆手：“卡佳，你是我遇到的最好的情报天才，美酒敬英雄，祝贺你通过了总部的考核，你为我老头子挣了光。” 卡佳望着这位在克格勃有着极大权利的莫尔京，想起了当年就是这个老头子亲自送自己来到卡兹纳，如今已经过去了两年，这个另人生畏的老头子，已经变老了，真是岁月不饶人，他知道自己已经通过了苏联克格勃的严格考察，自己的出色表现为这个第一总局局长挣了不少的印象分。不然，这个位高权重的将军，不会亲自来宴请自己。想到这里，卡佳心里坦然了许多。在宴席上，莫尔京高兴的亲自为卡佳倒酒，也就是在这次特殊的宴席上，卡佳生平第一次喝醉，紧绷着的心终于放松了。 “启明星”计划批准实施后，克格勃的各个部门为了配合计划的实施，大开绿灯，第一总局十四处制作假证的专家，为卡佳回到国内制作了各种完美无缺的证件，这些证件如果拿出来，几乎可以乱真，同时，克格勃总部向苏联驻北京大使馆的有关人员下达了启动“启明星”计划的指令。 “启明星”计划终于按照导演的指示，拉开了具体实施的大幕，克格勃的各个部门为启明星计划的实施开启了绿灯。 卡佳在莫斯科期间，被安排到了克格勃在郊外的一处别墅，这处别墅环境优雅，处于森林之中，空气清新，到处都能感受到鸟语花香，别墅内为卡佳专门配备了服务人员，宽敞的别墅内只住了卡佳一个人，而且还为卡佳准备了专车，司机随时待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待遇，在克格勃官员的陪同下，卡佳游览了莫斯科的各个名胜古迹，享受到了过去从未享受过的美味佳肴，对卡佳来说，这一段时间是彻底放松了，克格勃的有关部门对卡佳提出的要求都尽量满足，因为有关人员都知道这个中国人是莫尔京局长极为看中的客人，如果得罪了这个中国人，就极有可能得罪莫尔京局长。 六月的一天晚上，卡佳刚从外面回到自己的住处，看了一会电视，正准备休息，他听到了外面传来的汽车刹车声，卡佳感到奇怪，急忙走出来，正好看到了莫尔京局长从车上下来，向别墅内走来，卡佳迎上前去，莫尔京看到了卡佳，热情地与卡佳拥抱，微笑着问：“卡佳我的孩子，这段时间休息的还好吗？” 卡佳松开莫尔京后，热情地回应着莫尔京：“局长，这段时间，我可被你宠坏了，如果再这样下去，我就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说着，两个人走进了别墅。服务人员看到莫尔京局长和卡佳一起进来，急忙跑过来给莫尔京倒茶，莫尔京摆摆手，服务人员明白了局长的意思，知趣地离开房间，卡佳在局长面前坐下，他知道，莫尔京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专门来别墅看望自己，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甚至有可能自己将要离开莫斯科，当卡佳还在遐想的时候，莫尔京开口说话了：“卡佳，你知道我对你非常看重，而且你的出色表现也证明了自己将会是一个创造历史的英雄，而不是一个懦夫！本来，我还想让你多休息一段时间，可由于情况紧急，我只能遗憾地告诉你，你将要回到自己的祖国，到了那里，你可以大显身手，你对我们的安排有意见吗？”说完这些，莫尔京用征询的目光望着卡佳。 卡佳站起来：“局长，我早就做好了准备，也早就期望这一天早点到来，回到我的祖国去一显身手，也不辜负您们对我的一片苦心！” 莫尔京微笑着点点头，“对卡佳的回答十分满意，他喝了一口红茶，把杯子放到茶几上：“看来你已经准备好了，小伙子！” 卡佳坚定地：“莫尔京局长，卡佳早就做好了随时出发的准备，请您下命令吧！” 莫尔京看到了卡佳坚定的神态，更相信自己没有看错人，对启明星计划的顺利实施更坚定了必胜的信心。他站起来：“你能这样回答，让我很高兴，我们现在就出发，有困难吗？” 卡佳坚定地：“没有困难！”莫尔京对卡佳的表态非常满意，他关心地问卡佳：“你还有什么东西需要收拾吗？” 卡佳来到床前，翻开枕头，从下面取出自己精心珍藏的小包，莫尔京看到卡佳对这个小包非常珍惜，就走了过去，好奇地对卡佳说：“卡佳，看来这个小包，对你十分重要，能让我看看小包里装的什么吗？”卡佳犹豫了片刻，当他看到莫尔京那探望奥秘的眼神一直在观望着自己，他就把小包递了过去，莫尔京接过小包，看到红色小包上面锈着一对鸳鸯戏水的图案，他轻轻的打开小包，里面精心的放着一张照片，莫尔京取出照片，看到是一张全家福，莫尔京似乎明白了，仔细的看了看照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一定是你全家人的照片，我说的对吗？” 卡佳表情沉重的点点头：“是的，这是我当年考上大学的时候，我们全家人照的全家福，我一直把它带到身边，是这张照片给了我前进的动力！” 莫尔京把照片轻轻的放在小包里，双手递给卡佳：“我想这里一定有着一段另人难以忘怀的故事，可我现在不想听，我想等你从你的祖国凯旋归来的时候，在庆功宴会上，你再给我讲这段故事，你同意吗？” 卡佳接过小包，细心的放在自己贴身的地方：“我有信心，等我回来，我一定给局长讲这段故事！”莫尔京抬手看看表，现在已经是深夜二点多，莫尔京的神态变的严肃起来：“卡佳同志，我们现在去机场！”说完，莫尔京没有等待卡佳的回答，就向外面走去，卡佳跟着莫尔京来到门外，莫尔京的司机看到莫尔京从别墅出来，立刻发动汽车，莫尔京和卡佳刚坐进汽车，汽车就驶离别墅，汽车风驰电掣地向军用机场驶去。 汽车进入机场，专机早就等候在那里，卡佳和莫尔京一下汽车，就看到了乌奇留维夫正在下面等着他们的到来，卡佳准备和莫尔京告别，登上飞机，可莫尔京摆摆手：“小伙子，我要亲自送你！”卡佳听到莫尔京的话，感到很吃惊，堂堂的克格勃第一总局局长亲自送一个普通的间谍，这在过去从来也没听说过，他看莫尔京的神态并不是在骗自己，卡佳感到此时的心情暖融融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楞在那里，莫尔京看到卡佳发楞，拍拍卡佳，亲切地：“勇士出征，我理应相送！走吧，有什么事情，我们在飞机上说！”卡佳跟着莫尔京登上了专机。专机轰鸣着向跑道尽头驶去，轮子离开地面，渐渐地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中。 七二年六月，莫尔京亲自陪同卡佳来到苏联与中国接壤的边界地区一个克格勃边防部队的一个营房，边防部队的负责人已经接到了总部下达的指示，接待了这批从莫斯科来的神秘的客人，晚宴上，莫尔京倒了一杯酒，递给坐在旁边的卡佳，深情地说：“卡佳，我的勇士，你就要出征了，我代表第一总局所有的人员敬你一杯酒！” 卡佳接过莫尔京递过来的酒，激动地说：“局长，谢谢你，你能亲自来为我送行，令我十分感动，因为我听说，你当第一总局局长以来，从没有送过去国外执行任务的情报人员，我是第一个，你敬我的这杯酒，我一定要喝，在这里，我只说一句话，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说完，卡佳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莫尔京看到卡佳喝酒的痛快表现，心里踏实了许多，也把自己杯中的酒喝完：“今天，你就要回到你的祖国，希望你能够发挥出超常的水平，真正能够起到作用，成为照耀在你们祖国黑暗上空的一颗耀眼的启明星”。等到你胜利完成任务后，我还到边界亲自去接你！”这时，乌奇留维夫处长从外面匆匆进来，走到莫尔京身边轻声对莫尔京说：“局长，时间到了！”莫尔京站起来，握着卡佳的手：“卡佳，唱戏的舞台已经给你搭好了，就要你这个主角出场了，下面的戏唱好唱坏，就看你的了！”卡佳站起来，握着莫尔京的手：”;请您放心，我一定会让这部戏唱的有声有色！局长，我走了！”莫尔京站起来，陪同卡佳走出房门，夜色中，一辆越野车静静的停在那里，卡佳握了握莫尔京的手动情地：“局长，再见，我会回来的！”行动处长默默的站在越野车旁边，看着这一切，莫尔京挥挥手：“去吧，卡佳，我的勇士，我等着你胜利归来，你们中国有一句老话‘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走吧,祝你一路顺风!”卡佳换上了一身哈萨克人的民族服装，坐进了越野车，车开动了，他向莫尔京挥手告别。 越野车内，乌奇留维夫处长羡慕地对卡佳说：“你小子真幸运，能让这个老头子亲自送你到这里，在我们局你是第一人。你到了那边，可要好好干，不要辜负了老头子的一片苦心！” 卡佳注视着前方,此刻他没有说话,心中想了许多,父母亲被迫害致死,导致了自己出国叛逃,如今我成了苏联的情报人员,要回到自己的祖国为别的国家从事间谍工作,自己这样做值得吗,我的父亲为了新中国的成立和他的战友们浴血奋战,他有许多的战友为了自己理想的事业而永远的长眠大地,父亲生前曾经多次教诲自己要热爱自己的祖国,可现在自己的身份算什么呢,父母如果在天有灵的话,会原谅我这个不孝的儿子吗,卡佳的心情变的沉重起来.乌奇留维夫处长看到卡佳没有说话,以为卡佳害怕了,轻松的说:”小伙子,怎么沉默了,是不是有些害怕了,刚开始都是这样,时间长了就习惯了。” 卡佳怕乌奇留维夫处长看出自己的情绪，故作轻松地：“是不是快到地方了。” 行动处长：“过了这个小山包，就到了，前面就是额尔齐斯河口，就是你的的越境地点！” 新疆额尔齐斯河口边防部队观察哨，于当天下午发现边境线对面的苏联边防部队活动异常，对面比平常多了许多部队，而且还有重型坦克，空中还有几架直升飞机在盘旋，当时我们与苏联关系紧张，如果发现异常情况观察哨就立即向上级有关部门报告。当边防团接到基层部队观察哨的报告后，立即向军区作了汇报，军区指示基层部队进入一级警戒，并且要密切观察，发现情况立即汇报，同时，军区将这些异常情况汇报到总参一部。 实际上苏联边防部队异常调动，就是为了掩护卡佳偷越边境，而做的一种佯动，是为了吸引中国边防部队的注意，苏联边防部队调动了一个团的兵力，在中国边境的对面搞起了夜间军事演习。 我边防部队得到上级的指示后，也做了周密的部署，一线部队进入了一级战备，观察哨密切注视着对面的一举一动。 越野车将卡佳送到离边境还有一华里的地方，越野车停下了，乌奇留维夫处长和卡佳在车内，乌奇留维夫处长打着微型手电，他们面前有一张额尔齐斯河口的军用地图，乌奇留维夫处长向卡佳交待，卡佳越境后应该怎样走，在哪里可以坐上汽车，卡佳听的非常仔细，记下后，卡佳收起了面前的地图，乌奇留维夫处长握了握卡佳的手：“我只能送你到这里，前面你需要自己走，为了配合你越境顺利，我们在你左侧一公里处，搞了个夜间军事演习，把对方的注意力都吸引到那个地方，你顺利通过边境，到达乌鲁木齐市后，给我们发一个平安到达的信号！”卡佳点头表示认可。乌奇留维夫处长和卡佳走下车，卡佳背着属于自己的东西，与乌奇留维夫处长握手告别后向边境走去。 乌奇留维夫处长看到卡佳消失在黑暗之中，他回到车上，拿起电台下达命令：“演习开始！”演习部队的指挥官接到命令后，立即下达开始演习。夜空中打出三发红色的信号弹，随着信号弹的升空，苏联境内响起了密集的枪炮声，军用直升飞机在演习的上空盘旋，坦克车在地面发出隆隆的轰鸣声，在坦克的掩护下，地面的步兵向假想敌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当我方观察哨看到异常情况后，立即向部队进行汇报，部队首长根据预案立即命令部队集结，向苏联边防部队演习的边境地区推进，部队首长在下达命令时，一再强调，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要先开枪，这是纪律！部队进入阵地后，发现对面的苏联部队只是在对面进行动作，并不逾越国境，边防部队的连长感到这和已往的情况不太一样，他和指导员商量后，把这个异常情况报告给上级有关部门，为以后破获这个案子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卡佳一个人悄悄的走着，寂静的夜伸手不见五指，他背着沉重的背包，在高低不平的草地上走着，他知道从现在开始，自己每走一步，危险和陷阱随时都陪伴着自己，自己如果稍微有一点差错，那么中国的监狱大门就会为你敞开着。他听到了从自己左侧传来的枪炮声，他知道此刻中国的边防部队的注意力全部被吸引到哪里了，自己越境的地方是绝对的安全，当他来到界碑附近时，他潜伏下来，仔细的观察着对面的情况，边界对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只有草原上特有的莹火虫的嗡嗡声，他在界碑对面潜伏了有三十分钟，对面没有发现异常情况，卡佳知道时间到了，他按照教练平时教自己的那样，拖着背包，在草地上爬行，慢慢的越过了界碑，越过界碑后，他又在界碑附近潜伏了十几分钟，看到没有动静，他迅速站起，拼命向边界纵深跑去。卡佳跑到离边境大约有三公里的地方时，他看到前面不远的地方有灯光，卡佳悄悄的走近一看，这是一个小居民点，居民点养的狗听到动静叫了起来，卡佳从背包中掏出准备好喂狗的东西，将东西往旁边一扔，狗闻着味就跑了过来，狗吃到东西后，就悄无声息的倒下了，卡佳迅速来到这户居民的马棚里，看到里面有马，卡佳从里面牵出一匹马，他将背包放在马背上，连马鞍都没要，慌忙骑上马，离开了边境。 卡佳骑马急驰，因为按照乌奇留维夫事先交待的，卡佳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离开自己偷越国境的地区，不管想什么办法，这是最主要的，也是第一步，既是边防部队发现有人偷越国境，按照以往的惯例，中国边防部队发现有人偷越国境，需要层层上报，当引起有关部门重视的时候，自己早已经进入安全地区了。 急驶的马蹄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的刺耳，卡佳顾不得这些，他在马背上不停地催促着马向着远处飞奔，当东方的天空已经看到云彩的时候，卡佳已经离开自己偷越国境的地方有二百多地，他从马上下来，拿出地图和指南针，对照了一下，发现自己前进的方向正确，向前走大约有二十里地，就是一个边境的小城市，到了那里，自己就安全了，卡佳脱下掩护自己的哈萨克服装，来到一个水坑旁边，把这些自己不用的东西，包了一块石头，扔到水里，他看到服装慢慢的沉到水里后，卡佳来到马旁边，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为自己效劳了一夜的骏马，他知道自己应该离开它了，让它自己地奔驶吧，不能让自己留下的痕迹，让边防部队抓住，想到这里，卡佳用劲照着马的屁股上狠狠的踢了一脚，马吃惊的向前飞奔而去。卡佳换上了军装，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自己，没有发现明显的破绽，坚定了一下信心，手里拿着背包，向这座边境小城走去。 卡佳来到边境小城后，看到已经有人在开始进行晨练，卡佳擦了擦由于走的过急，而从额头上流下的汗水，按照事先的安排，向这座城市的长途汽车站走去，来到长途汽车站后，卡佳警惕的向四周观望，没有发现可疑的情况，卡佳来到售票口，排队买票的人不多，轮到卡佳买票了，卡佳从衣兜里掏出人民币，向售票员微笑了一下：“同志，请买一张去乌鲁木齐的车票。” 售票员接过卡佳递过的钱，撕给卡佳一张去乌鲁木齐的汽车票：“汽车马上就要开了。”卡佳接过售票员递过来的车票和找的钱，离开了售票口，他来到候车室，看到去乌鲁木齐的旅客正在排队等候上车，卡佳站在队里，可他警惕的眼睛不时的向四周观望，自从他进入国内的那一刹那，他就知道自己随时随地都要百倍小心，稍不小心就可能大意失荆州。在车站工作人员的引导下，卡佳跟随着人群检票走进车站，他看到了去乌鲁木齐的长途汽车，是一辆有些年代的国产客车，斑驳的车体已经向人们展示着自己的苍老。卡佳跟着人们登上了这辆长途汽车，当司机看到人们已经上完，端着茶杯，对着车上的售票员喊：“人到齐没有！”车上的售票员清点了一下人数：“都到了！”司机嘴里不知在说着什么，掏出钥匙，点火起动，车慢慢的驶出了长途汽车站，卡佳的心情随着车轮的飞驰，慢慢的变的越来越轻松。他知道自己潜回国内的第一步终于成功了，只要能到乌鲁木齐，自己就像渔儿融入大海，如果到时候，边防部队即使发现自己偷越国境的痕迹，茫茫人群何处去寻找，凭着自己的本事，他们奈何不了自己。 苏联边防部队军事演习搞了一夜，驻守在额尔齐斯河口的边防部队也在野外守了一夜，边防部队的连长总感觉苏联边防部队的演习有点问题，他们不晌不夜的搞什么军事演习，而且演习非要放在半夜进行，这是在边境上多年未遇到的情况，天亮后，他把疲惫不堪的部队带回营房，让部队士兵休息，他没有睡觉，而是在捉摸问题，他突然想到苏联亡我之心不死，在我边境集结了百万大军，不断的搞冲突，虽然最近太平一些，可这些家伙昨天晚上会不会搞的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诡计，想到这里，他立即集合了一个班的战士，跟着他顺边境线巡逻，他交待战士们，这次巡逻我们一定要注意观察，不要放过一个疑点。发现情况立即报告。战士们听到连长的动员报告很有信心，他们在连长的带领下，沿着边境线中国一侧开始巡逻，当巡逻到27号界碑附近时，连长发现了异常情况，他让战士们停下，他仔细观察，发现了有人从对面进来的痕迹，他一下子明白昨天晚上对面演习的意义是什么了。连长命令通信员立即用电台向团部进行报告，并让战士们把越境者的痕迹保护起来。 边防团接到报告后，立即派出保卫干事用最快的速度赶到现场，并且立即向军区报告。保卫干事赶到现场后，对现场遗留的痕迹进行了拍照。军区保卫部门接到报告后，立即和当地公安部门进行联系，可由于当时的条件限制，当有关部门知道情况后，已经是当天下午了。卡佳已经远离了越境地区。 第7章、步伐追踪专家 军区情报部吴部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军人，从一九三二年参加红军那一天起，就是搞情报工作，原来在总参搞电台报务工作，后来当上领导后也一直在部队的情报部门工作，他是今年年初从总参二部下来任军区情报部长的，长期在情报部门工作，养成了上班早的习惯，昨天晚上他接到了基层部队的汇报，脑子一直没闲着，总在思考这个事，他走进办公室后，刚坐下来，打开桌子上的文件，正要批阅，就听到外面有人喊：“报告！”吴部长答应：“进来！” 值班参谋推门走了进来，立正站好，向吴部长敬了一个军礼：“首长，这是昨天晚上的值班记录，从昨天晚上九点三十分到今天凌晨三点，共接到基层边防部队报告，发生三起越境事件，其中有两起越境者被我边防部队发现后，负隅顽抗，我边防部队进行还击，共打死三名越境者，生擒三名，另外一起越境者下落不明，目前部队和当地有关部门正在追查这名越境者的下落。”说着，值班参谋把值班记录递给吴部长，吴部长接过值班记录后，看了一下：“你立即通知一处的肖处长让他立即到我这里来！并把这些情况立即整理上报总参二部！”值班参谋回答：“是！”向吴部长敬了礼后，退出吴部长的办公室。 吴部长稍微思索一下，他拿起电话：“请接自治区公安局刘副局长，我是军区情报部！”军区一号台立即将电话转接到自治区公安局总机。 吴部长听到电话里传出熟悉的声音：“老刘，我是情报部老吴！咱们的老朋友不太安分了，恐怕我们闲不住了，昨天晚上闹腾了一夜，情况比较特殊，咱们还需要去现场，详细情况咱们路上讲，如何，三十分钟，咱们机场见！”吴部长刚放下电话，就听到外面传来肖处长的报告声音，吴部长站起来，活动一下胳膊：“进来！”肖处长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军人，挟着公文包走了进来，他向吴部长敬了一个军礼：“首长，您好！”吴部长挥挥手：“坐下说，昨天晚上情况处理的怎么样？”说着，吴部长给肖处长倒了一杯水，肖处长接过水杯：“谢谢首长！我们接到基层边防部队的报告后，已经向他们下达了命令，从生擒的越境特工的口供来看，他们上级交待让他们越境后，就是到我们这边刺探边防部队的布防情况，这两起事件的越境者都是这样说的。而且没有交给他们具体的任务，他们的上级并交待，如果遇到了边防部队，就进行抵抗。” 吴部长：“还有吗？” 肖处长想了想，欲言又止，吴部长看到了肖处长的神态，知道这位部下很有头脑，遇事好分析，是一个自己十分看好的部下，吴部长鼓励肖处长：“有什么想法，大胆说吗，看你想说又不敢说，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肖处长一听吴部长这样说，知道他看透了自己的心思，就放开了：“首长，我说的不一定对，我总感觉，这里面有可能是个阴谋，他们当了别人的替死鬼！而真正的对手，已经进来了。” 吴部长一拍桌子，站起来：“你小肖说的有道理，咱们立即去额尔齐斯河口，那里情况更特殊，我估计那里才是昨晚闹鬼的关键所在！而且我通知了自治区公安局的刘副局长，咱们现在就去机场！”说着，肖处长站起来跟着吴部长走出了部长办公室。 办公楼前，北京越野车已经做好的准备，司机在车上等着，他看到吴部长和肖处长出来了，立即发动越野车，吴部长和肖处长坐上汽车后，司机在等着首长下指示，吴部长：“去机场！”司机听到首长下达的命令后，将越野车开出军区情报部的大院。向机场驶去。 当吴部长他们的车开到机场后，吴部长看到刘副局长正在这时等他。吴部长下车与刘副局长握手：“老刘情况紧急，只好咱们在飞机上碰情况了！” 刘副局长笑着指着吴部长：“老吴，你呀，什么情况把我从办公室风风火火的整到机场来，而且还要在飞机上说！” 吴部长笑着用拳打了一下刘副局长：“你这个老刘呀，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以为我想这样呀？”吴部长和刘副局长边说边向直升飞机走去，他们刚上飞机,直升飞机驾驶员就向塔台指挥员报告：“037号请求起飞！037号请求起飞！”塔台指挥员听到飞行员的报告后，指挥员下达命令：“037号可以起飞！037号可以起飞！”驾驶员听到指挥员下达的命令后，立即打开起动开关，螺旋桨开始转动了，直升飞机离开了地面。 机舱内，肖处长向刘副局长介绍情况：“昨天晚上我辖区共发生三起越境事件，其中两起在越境时被我边防部队当场发现，越境人员竟向我边防部队开枪射击，边防部队当场还击，击毙三名，生擒三名，动静闹的挺大，而额尔齐斯河口的越境事件是静悄悄的进行的，为了配合这个人越境，我们的老朋友为此还一反常态的进行了一次团规模的夜间军事演习。” 刘副局长听着，非常严肃地问：“现场发现有什么痕迹！” 肖处长：“这里的越境是早晨发现的，当时部队就报到我们那里了，由于情况不是很清楚，所以有些情况估计只能到现场才能了解！” 刘副局长听完点点头，问吴部长：“老吴，你看这些情况会不会是其余的人都在为额尔齐斯河口的人作掩护，老朋友真正的用意就是为了这个神秘的人物！” 吴部长：“我们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感觉到事情比较复杂，这时候还得你这个老将出马！” 刘副局长：“看他们的胡芦里究竟买的什么药？” 直升飞机已经到达目的地上空,驾驶员看到了着陆的信号,这时地面的指挥已经通过电台传到驾驶员的耳机里:：“037地面情况良好，可以降落！037地面情况良好，可以降落！”直升飞机驾驶员：“037明白，037明白！”驾驶员同时打开机舱内的播音系统：“请首长们坐好，飞机现在就要降落！” 地面上边防团的团长和政委还有政治处主任都在注视着直升飞机缓缓的降落。当飞机在地面停稳后，团长和政委走上前去。机舱门打开，吴部长一行走下飞机，团长迎上前去，向吴部长敬了一个军礼：“首长好！欢迎你到我们团指导工作，团长李晓！”吴部长还了一个军礼：“现场情况保护的如何？” 团长：“我们已经按照要求，对现场进行了周密的保护！” 吴部长对刘副局长：“咱们还是先到现场去看一下，然后再开会！”刘副局长点头同意吴部长的意见，一行人在团领导的陪同下，来到了27号界碑附近的现场，只见现场已经被士兵封锁，遗留的痕迹被妥善的保存，而且团里的保卫干事已经先期将一部分足迹用石膏固定了，吴部长看看现场，满意的点点头，对团长说：“你们一定要给这个连长记功！”团长听着连连点头。 会议在连部进行，外面站了岗，无关人员不能参加会议，当地公安机关的负责同志也参加了会议。 吴部长用手指着边防部队的连长：“你是首先发现的，你最有发言权，你先说说！” 连长看着坐在这里的与会人员，那个都比自己的职务高，都比自己的资格老，当吴部长指名让他发言时，他的脸突然红了，嘴张了张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不知道怎么说？” 吴部长用鼓励的语气：“不要紧张，你就把当时的情况给我们讲述一遍就行！” 连长稳定了一下情绪：“昨天下午，我们的观察哨就发现对面不太正常，以往他们的兵力只是有一个连，可昨天下午，他们的部队向这里集结，有一个团的兵力，而且还有十几辆坦克，到了下午五点多的时候，空中还有三架直升飞机，我们发现问题不对头，就及时的向团里作了汇报，团里命令我们密切观察，发现异常情况及时报告。晚上大概是十点左右，对面天空升起了三发红色信号弹，他们开始在对面调动兵力，我们连队也做了应变的准备，把战士拉上了阵地，演习进行了四个多小时，我们的战士搞的筋疲力尽的，回到营房后，我让战士们休息，我就越想越不对，平常这里从来没有搞过什么夜间军事演习，就是偶尔搞一次军事演习也是在白天，这次晚上搞军事演习实在是太突然了，而且用了一个团的兵力，这不是太正常，我就想对面是不是在搞其它的阴谋诡计，会不会搞调虎离山，我想到这里，就和指导员商量了一下，今天早上天刚一亮，我就带着几个战士去沿着边境线巡逻，当巡逻到27号界碑时，发现了异常情况，我让战士们把头上的钢盔取下来，盖在痕迹上面，就让通信员和团部取得了联系，把发现的情况上报！” 地方公安负责同志：“我讲讲我们发现的情况，今天早上，我们接到当地居民的报告，他的马匹被盗，我们到现场进行了勘查，在现场提取了指纹，而且经过比对，我们发现27号界碑附近的痕迹和盗窃现场留下的痕迹是吻合的，这说明两个现场都是一个人所为！” 吴部长看了一下与会人员，问道：“还有什么情况？”会场一片寂静，没有人介绍情况，吴部长向刘局长望了一眼，刘局长摆手，示意让他说，吴部长望了一眼与会的工作人员：“刚才有关人员介绍了情况，大家对目前的情况已经有了初步了解，可究竟情况怎么样，我们目前心中还没数，这个偷越国境的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目的是什么，为什么我们的老朋友为了他的越境，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这些对我们来说都还是一个迷，至于这个迷如何解开，恐怕对现场的情况我们还要进一步的勘查，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疑点，这个工作有肖处长和公安局一处的同志们负责进行，另外还要走访当地的群众，看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发生，因为搞清这个神秘的人物非常关键。”说着，他对当地公安机关的负责同志讲：“这个走访的工作，我看还需要你们去落实，我们部队配合你们，你看如何？”当地公安机关负责同志：“这个没有问题，同时，我们接到部队的通知后，已经在通往内地所有的公路都进行了封锁，设卡堵截，争取在当地截获这个神秘的客人！” 吴部长对着刘副局长：“你看，根据这些足迹我们能不能判断一下对方的基本情况，老刘，这可是你们的强项！你可不要保守呀！” 刘副局长苦笑一下：“吴部长，我们的业务骨干大多都已经下放到干校，至于你提的这个问题，在我们当地也是解决不了的，我们可以向公安部求援，取得他们的支持，你说的这些，我知道一个人能够做到！” 吴部长眼睛一亮，急切地问：“你说是谁？” 刘副局长：“我听说内蒙有一个专家叫马玉清，他能办到,而且在步伐追踪方面，是全国数的着的专家，其它的都够呛！” 吴部长一听，就急了，对着刘副局长：“那你还坐着干什么，立即向公安部求援，我们用专机把马玉清接来！” 刘副局长：“有你这句话，我就踏实多了，我现在就向公安部求援，取得他们的支持！” 卡佳乘座的长途汽车在公路上急驶，突然司机看到前面有公安人员在挥手示意停车接受检查，司机急忙减速，车停了下来，上来三个全副武装的公安人员，他们上车后，对着车上的旅客说道：“我们接到上级公安部门的指示，有一名越狱罪犯逃跑了，请大家配合我们检查，把边境证准备好！” 车上的旅客听说要抓逃犯，纷纷掏出自己的边境证，卡佳默默地从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军官证和出差的证明，这是克格勃给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卡佳在掏证明的同时，也迅速观察了四周的地形，如果遇到麻烦后，自己怎样能够迅速脱身，他对眼前这三个公安人员并不害怕，因为他知道凭自己的功夫放倒他们，没有一点问题，但是不以万不得以不能那样做，不能过早的暴露自己，这也是克格勃要求自己必须做到的。当公安人员走近自己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检查的公安人员看到这位年轻的军官，和蔼地：“同志，请出示你的证件！”卡佳把自己的军官证和出差证明递了过去，当公安人员看到面前的这位年轻军人是总参三部的，他也知道总参三部是干什么的，把军官证递给卡佳后，说了声：“谢谢！”全车的旅客经过检查，没有发现可疑人员，公安人员对着司机说：“师傅，谢谢你配合我们工作。” 说完，上车检查的三个公安人员走下长途汽车，摆摆手，长途汽车开动了，司机嘴里还说着：“我说呢，我这车上怎么会有坏人呢。”长途汽车继续沿着公路前行。卡佳没有想到边境的公安机关反应这样敏捷，当天就已经开始在寻找自己，什么越狱逃犯都是骗人的谎话，这些谎话只能骗老百姓，是骗不了自己的，长途客车不能做了，不能让他们摸着自己进来的路线，如果顺藤摸瓜，很有可能自己就会暴露。卡佳决定到了休息的地点后，要想办法离开长途汽车，车子继续行驶，卡佳一路上都在想，用什么办法，既要让自己离开长途汽车，还不能引起车上人的注意，突然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长途汽车驶到了一个路途中吃饭的地方，当车停稳后，司机对车上的乘客说：“咱们在这里吃饭，一个小时后上车，过时不候！”说完，司机把车门打开，车上的旅客陆陆续续的下了车，卡佳下车后，向司机走去，当司机看到车上唯一的一个解放军军官向自己走来，脸上堆着笑，问：“同志，有什么事吗？” 卡佳对司机说：“我原来要到乌鲁木齐去，可现在临时有事情，要返回部队，你能否帮我拦一辆回程的汽车。” 司机望着卡佳求助的目光，信心十足的说：“同志，没问题，咱们军民本来就是一家人，你的困难就是我的困难。”说着，司机向卡佳一摆手：“跟我来！”卡佳跟着司机来到公路边，过了一会从远处驶来一辆解放牌汽车，司机招手让汽车停车，解放牌汽车一看有人站在路边招手，就把车停了下来，司机跑到解放牌汽车跟前，他对司机说：“我是地区车队的，这有一位解放军同志，临时有急事，请你捎个脚。” 解放牌司机一听是捎解放军同志，用手一摆：“没问题，上车吧！”卡佳和长途汽车的司机握手告别，拿着自己的背包，登上了这辆解放牌汽车，他向这位热情的司机招招手，解放牌汽车开走了。 当解放牌汽车驶了大约有三十公里左右，卡佳对解放牌司机说：“师傅，请停下车，我到地方了。”开车的师傅一听解放军同志到地方了，踩刹车，车停在了路边，卡佳拿起自己的东西，下车后，向司机热情地说了句：“谢谢！”并向司机摆摆手，司机继续开车离开了卡佳。 卡佳望着汽车渐渐的消失，他知道自己下一步的行程要非常艰难，因为边境公安机关已经开始寻找自己，那么他就不能在人们的视线中出现，自己必须想办法消失，现在离乌鲁木齐还有几百公里，不能掉以轻心，因为他不知道前面还有多少关卡在等待着自己的到来，所以他决定昼伏夜出，步行到达乌鲁木齐，让公安机关找不到自己的行踪。 卡佳在这几天的行程中，可以说吃尽了苦头，渴了喝一口路边的凉水，饿了就啃一口克格勃给他准备的压缩干粮，当天放亮的时候，他就会找一个隐蔽的地方把自己隐蔽起来，睡觉，总之，他始终不让自己离开公路五百米的地方，与公路平行的前进者。绕过了六道检查关卡，经过六天艰苦的行进，卡佳终于看到了乌鲁木齐，脸上露出了惊喜，自己的第一步终于就要实现了。 公安部接到求援电话后，立即和内蒙古自治区公安局取得了联系，当天中午接马玉清的专机就从机场起飞了。直升飞机的机舱内坐着公安部一局的任柏林副处长和总参二部的杨处长，杨处长递给任副处长一支香烟：“老任，你说咱们去接的这个叫什么马玉清真有这么神奇？” 任柏林点着香烟，吸了一口，开始在飞机上给杨延长摆起了龙门阵，他想了想，对杨处长说：“这个人还就是这样神奇，我可是亲眼所见！” 杨处长：“飞机上没事，你就给我摆摆龙门阵，看看这个马玉有多神奇，好吗？” 任柏林想了想：“好吧，就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也算是解除一下我们路上的寂寞。”杨处长听说他愿意讲，就向任柏林这边挪了挪位置。 任柏林讲道：“马玉清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内蒙人，他早年给牧主养马，由于当时的内蒙盗马贼比较多，在当地经常出现马匹被盗，如果马玉清养的马被盗了，那么对他来说这一年就等于白干，尽管他百般小心，丢马的事情还是落在了他身上，有一次，他丢了马，被主人打骂了一顿，而且当年的工钱还没给，把他气的，恨不得找到盗马贼和他们拼命。可茫茫人海到何处寻找，于是，他就开始捉摸马蹄印，谁知道他这样一捉摸，竟然入了迷，而且捉摸出道道来，他能够分辨出马的蹄印来，后来就有人丢了马，让马玉清帮忙找，马玉清就循着踪迹去追踪，一来二去，马玉清在当地成了一个小有名气的辨别马蹄印的人，后来，马玉清就捉摸既然马的蹄例子能辨别，那么人的足迹能辨别吗，他就试着去辨别人的足迹，通过多年的捉摸，他研究了一套辨人足迹的办法。就在当地进行试验，谁知道一试验，果然有效。慢慢的，人们就找他去抓盗马贼，他一抓一个准，名声在草原上迅速传开了，盗马贼对他是又恨又怕，为此，他还遭到盗马贼的暗算。解放后，当地公安机关听说了有这样一个人，通过考察，就把他吸收到公安队伍里来，当一个抓贼的公安人员，他竟然非常称职。在当地抓了不少小偷。慢慢的马玉清在当地的名气也越来越大，外地的一些公安机关也请他去去帮助破案。” 杨处长有些不相信的：“他有文化吗？” 任柏林摇了摇头：“马玉清是个文盲，至今还不识几个字，领工资还要别人代替签名。” 杨处长一听任副处长说，马玉清没有文化，连领工资都要别人签字，显得不以为然的：“你们是不是树立了一个假典型，没有文化怎么能够破案？而且还像你说的那么神？” 任柏林笑了笑用手拍拍杨处长的肩膀：“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不要说你，当初我听说，也不相信，为此我还和别人打赌，输了一瓶酒！” 任柏林副处长的一席话，引起了杨处长的兴趣：“老任，你说说，那是怎么怎么回事？” 任柏林：“别人给我说了马玉清的事情，我不相信，正巧我们到内蒙出差，碰到了内蒙古自治区公安机关对马玉清进行考核，我和同事们赶上了。那一天我们来到考核现场，马玉清出现了，我一看他貌不惊人，个子不是太高，穿着极普通的衣服，手里拿着一个旱烟袋走到场子中间。 我就对同事说‘就他能够破案，也太悬了点吧！’同事和我打赌，如果我输了，我买一瓶酒，我答应了。考核开始，马玉清退场，考核人员开始布置作案现场，现场布置的非常复杂，其中我都想不到他们设计的方案，然后布置完现场，考核人员让马玉清出场开始考核。马玉清来到现场，他对足迹进行仔细的观察，拿出了他随身携带的旱烟袋又对足迹测量一番，这时候现场的人都为他捏着一把汗，大部分人还像我一样带着疑问，他行吗？只见他来到人群中寻找，因为根据考核的规则，作案人就在我们人群中，他首先找到了“作案人”之一的一个人，他让这个人在他面前走了几步后，就用肯定的口气说‘这就是那个作案的小个子。’说完，他又继续在人群中找那个作案的高个子，找了几圈下来，也没见马玉清说话，这时，人群中就传出了嗡嗡的说话声，这时，只见马玉清除出党看到刚去罢卫生间正向这里走来的一个大高个，他手用指着这个大高个：“现场作案的大高个就是他。”现场的气氛一下子静了许多，他又开始寻找作案的第三个人，这第三个人是最难寻找的。他仔细的看了看现场第三个人的脚印，反复看了几次，又想了想，就在人群中寻找，这一次他特别注意女同志，看了几个女同志后，他在一个女同志面前停下，你这个同志，放着自己的鞋子不穿，干吗要穿人家男同志的鞋子到现场呢。’这时候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当时我还不服气，认为这有可能是他们当地安排的，不然的话，这么神奇可能吗，于是我的同事就悄悄的告诉了负责考核的同志，考核的同志答应了，接着继续马玉清进行考核，我和同事上场了，我们假装成一个盗窃案，而且我在现场穿着女人的鞋子，后来我又让我的同事背着在现场走了几圈，马玉清出场了，他首先看那个穿女人鞋子的脚印，他仔细看了看，又用旱烟袋量了量鞋子的尺寸，他就开始在现场找人了，当他来到我面前看了看，笑着对我说：‘你这个同志长这么大个子，为什么要穿一双女人的鞋子，你不怕脚疼吗？’我当时就楞了，真是太神了，当他看了看第二个脚印，又来到我同事面前，‘你个子不高背着他不感到吃力吗？’这一次场上的掌声比刚才还要热烈，我彻底服了。就是这样，我输给了同事一瓶酒，可我输的口服心服，输的高兴。” 杨处长听的如痴如醉：“真是太神了，这次我可要亲自领教一下这个专家的厉害！” 直升飞机降落在马玉清的家乡，直升飞机的降落引来了不少的人观看，有许多老乡没有见过飞机，任柏林和杨处长走下飞机，就向围观的人问：“你们知道马玉清的家吗？”老乡们由于没有见过外人，不敢说话，只见有一个小孩站出来：“叔叔，我领你们去！”说着，他就在前面带路，领着我们向马玉清家走去。当走到一个用木头围着的栅栏，小孩用手一指：“叔叔，这就是他家。” 任柏林和杨处长看着木栅栏里面是一幢极其普通的三间土坏房，当任柏林和杨处长推开木栅栏门走进去的时候，他们看到有一条狗在凶狠的向他们咆哮，屋里人听到狗叫声，从屋里走了出来，任柏林一看出来的人正是他们此行要找的步伐追踪专家马玉清， 任柏林副处长兴奋地叫了声：“老马！” 马玉清听到有人叫自己，抬头望了望来从，似曾相识，可又不敢相认，他犹豫着：“你是……” 任柏林走上前，一把拉着马玉清除出党的手：“老马，你还认识我吗？” 马玉清仔细地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人，想了一会，他笑了，用手指着杨柏林：“你不就是当年那个不服气、在现场穿着女人鞋子的任柏林吗？” 任柏林：“谢谢你还记得我。老马，怎么样，现在过得还好吗？” 马玉清的笑脸凝固了：“好什么呀，人家不相信这一套，这不，让我回家了，说我是骗人的！”杨处长趁着他们俩个说话，仔细打量着站在面前的马玉清，他个子不高，穿着极其普通，由于岁月的侵蚀，额头上布满了皱纹，一双锐利的眼睛，透出让人捉摸不定的目光。 任柏林拉过来马玉清除出党给杨处长介绍：“这是总参二部的杨处长，这是我们的专家马玉清同志！”两个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马玉清热情的把两位远方来的客人让到家里，马玉清的老伴忙着要给客人打奶茶，任柏林拦着：“大嫂，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马上就要走，你就不要忙了！” 马玉清拦着任柏林：“小任，到了我家，不喝口奶茶，能行吗，如果将来传出去，我马玉清还怎样做人，不管什么事情，喝完茶再说！”任柏林一看马玉清执意要上他们喝茶奶茶，看来不喝是不行的，任柏林和杨处长就坐下了，趁马玉清老伴去打奶茶的空，任柏林对马玉清说：“老马，你也是老同志，客气话我也不说了，今天准备请你出山，执行一项重要的任务！” 马玉清不相信的望着任柏林和穿着军装的杨处长：“你们今天来找我，是为了让我执行重要的任务?你们相信我?”说着，马玉清的眼睛里流出激动的泪水。 杨处长握着马玉清的手：“久闻你的大名，我们首长，今天专门让我们两个来请你出山，马老师，情况紧急，请你立即登机，有什么话，我们在路上说，好吗？” 马玉清点了点头，把眼中的泪水擦干：“我现在就跟你们走，只要党还能想起我马玉清，我就是受多大的委曲也无所谓，我们当地有句老话就是乌云遮不住太阳！”这个时候，马玉清的老伴把奶茶打回来，马玉清亲手给任柏林和杨处长每人倒了一杯奶茶，对着两个人说：“你们把这杯奶茶喝了咱们就走，如何？” 任柏林和杨处长互相看了一眼，知道如果这杯奶茶不喝，有可能伤了主人的心，他们端起放在自己面前的奶茶，一饮而尽，把杯子放下，任柏林副处长抿了抿嘴，意犹未尽地：“真好喝！”马玉清笑咪咪地望着任柏林和杨处长，老伴静静地坐在那里，看到客人喝下了自己新手打下的奶茶，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态，她知道，只要有人来找自己的老伴，那么自己的老伴就必须跟着来人出差，这已经形成了多年的习惯，虽然，这两年，老伴被公安机关辞退回家，外面的人也没有来找自己的老伴，老伴也清闲了许多，可她每天守着老伴，知道老伴并不幸福，而且每天闲着，看着别人在工作，对自己的老伴是一种折磨，是一种痛苦，今天有北京来的客人要找老伴，她非常高兴，知道老伴又要出山了，她虽然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更多的道理说不出来，可她知道，自己的老伴不是一个等闲之辈，对老伴的工作她从来都是全力支持的。 任柏林对马玉清的老伴说：“大嫂，我们要让马玉清老师去外地出几天差，您没什么意见吧？”马玉清的老伴笑笑：“我这个老头子，如果你们不来找他，他成天就像丢了魂一样，不是这疼就是那痒，只要你们一来，那就什么也没有了。去吧，我早就已经习惯了。” 马玉清对任柏林说：“家里人其实早就已经习惯了，我每天忙来忙去的，可现在我成天憋在家里，他们到是不习惯了，走吧，没事！你们能坐着飞机来，一定是有大事！”任柏林为马玉清老师这种忘我的精神而感动，这就是我们的公安人员，一旦有任务，他们就会立即投入到工作中去，从来不讲价钱，不图回报。任柏林紧紧握着马玉清除出党的手：“马老师，咱们走！马玉清接过老伴给自己收拾的东西，向老伴摆摆手：“老婆子，我走了！”老伴带着微笑：“快去快回！”马玉清跟着任柏林和杨处长来到了空旷处，远远的就看到了直升飞机，直升飞机的驾驶员看到了任柏林副处长和杨处长走了过来，立即发动直升飞机，直升飞机的螺旋桨开始转动，他们登上了直升飞机。飞机在人们的视线中渐渐的消失在云空中。 当载着马玉清的专机降落在额尔齐斯河口边防部队时，已经接近下午九点，马玉清他们一下飞机，吴部长一行人就陪着马玉清来到27号界碑现场，马玉清对现场遗留的足迹进行了极为仔细地观察，他又拿出那个随身不离的旱烟袋对着脚印测量了一下，然后马玉清又来到丢马现场进行了仔细的观察，在现场马玉清没有说一句话，回到连部，一行从都坐下，肖处长给马玉清倒了一杯水，轻轻的放在马玉清面前，大家都在注视着马玉清，看这位著名的专家会怎么说。 马玉清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开始说话了：“在坐的都是领导，我说是仅供大家参考。根据现场遗留的痕迹来看，这个越境者年龄在二十四岁左右，个头大概在一米七五左右，从他的步伐特点来看，这个人有很深的功夫，而且爆发力特别好，他能负重三十多公斤，奔跑三公里，确实不简单，你们将来在抓他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而且这个人走路的特点是身体向前倾，走路的特点是有点外八字步！我讲完了！” 吴部长看着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步伐追踪专家，微笑着说：“老马，你能那么肯定这个人的年龄和身高吗?还有他走路的特征?你有多大的把握？” 马玉清想了一会说：“把握不敢说百分之百，有个百分之八十吧，到时候抓住人可以对照一下！”马玉清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屋子里的人都听到了，他既然已经肯定说出了这个人的年龄特征和身高，就为下一步的侦察工作提供了条件。吴部长走上前来握住马玉清的手：“老马，谢谢你，你帮了我们的大忙！”说着，他转身对刘副局长：“老刘，听说你们公安让老马这样的人才回家放马，你们忍心吗，如果你们公安不把老马收回去，我们部队可要下手了，到时候不要说，我们挖你们的墙角哟！” 刘副局长苦笑了一下：“老马的事情，不是我能说了算的事，恐怕你们部队眼下是挖不走了。哈哈！”说着刘副局长大笑起来。 吴部长对刘副局长：“咱们现在就按照老马说的身高特征和年龄特征，以及步伐特点对通往内地的各交通要道立即下发通知，重点注意这些有特点的人。” 刘副局长：“我同意你的意见，同时，我们也要在全区进行一次认清当前形势的教育，不能在我们面前放走一个可疑人员！” 这时,一个参谋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来到吴部长面前敬了一个军礼:”报告首长,这是军区发给你的电报!”吴部长接过电报看了看，他转身对刘副局长：“我要到北京去汇报了，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老伙计！你可要把握住！”刘副局长走上来握住吴部长的手：“我知道我的职责，只要他还在我们辖区，我会让他原形毕露的！” 吴部长对马玉清说：“老马，你帮了我们的大忙，我现在就要去北京了，你让刘副局长陪同你，好好在这里休息一下，到时候说不定，还需要你出大力呢！”吴部长和刘副局长、马玉清他们握手告别，坐上直升飞机离开了额尔齐斯河口。 第8章、案惊中南海（1） 这里有必要介绍一下当时中苏两国的历史渊源，十月革命一声炮响，布尔什维克夺取了政权，在苏联革命的影响下，一九二一年中国共产党宣告成立，自从中国共产党成立之日起，好像就和当时以苏联布尔什维克领导的共产国际不太合拍，到了三六年共产国际派出了一个不懂军事的李德来到中国指挥工农红军，结果造成了红军第五次反围剿的失败，从而导致红军被迫进行二万五千里长征，离开苏区，来到陕北；苏联党在共产国际中一向以老大哥自居，可就是中国共产党这个小弟弟不太听话，到了解放战争，解放军就要打过长江了，苏联方面竟然提出要划江而治，中国共产党的领袖当然不能接受，苏联的驻华大使馆跟着当时的国民政府搬迁到广州。解放后在抗美援朝的时候，中苏两国之间又有点小摩擦，当时共和国的领袖毅然坚定的出兵帮助朝鲜，经过艰苦的浴血奋战，终于迫使美国人第一次在没有胜利的停战协议上签字，五十年代苏联要与我国政府签订协议，要和我国一起建立长波电台，被我国政府拒绝了，要和我国建立共同舰队的建议也被搁浅了。由于两国党对一些重大问题存在分岐，两国关系出现了紧张的局面，最后导致了当时的苏联政府撤走了大批的专家，所有的援助项目被迫中止，这更激发了中国人自力更生的干劲，中国人战胜了自然灾害，走过来了，而且中国人在六十年代完全依靠自己的努力，研制出了原子弹和氢弹，中国人终于挺直了腰杆，苏联人撤走的时候，建立了一些间谍网，可到了文化大革命爆发，间谍网已经被中国的反间谍部门破获殆尽，苏联方面得不到有效的情报，不知道中国这个巨人要对自己干什么，得不到有效的信息，从而导致了一九六九年爆发的珍宝岛冲突，使当时的苏联领导人不知所措，竟然有一部分领导人提议要对中国进行核打击，差点摁动对中国进行核打击的摁钮.美国政府得到了情报，在报纸上发出了有关信息，使这只罪恶之手没有摁动，现在还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说的是当时的苏联部长会议主席柯西金要和我们的周总理通电话，想表达一种信息，当国际长途要到军委一号台时，当时的话务员一听是苏联部长会议主席柯西金要和我们敬爱的周总理通电话，她竟然在电话中说了一句：”打倒苏修！”而把电话挂断，我们现在也分不清真伪。但是我知道当时苏联领导人确实急于和中国领导人见面，一九六九年的九月二日凌晨，越南党的领导人胡志明逝世，周总理作为胡志明的朋友和中国政府的领导人，理当参加吊唁活动，可为了避开与当时的苏联代表团见面，周总理先与苏联代表团来到河内，九月四日清晨，周总理在叶剑英、韦国清的陪同下，乘专机飞往河内，向胡志明主席的遗体告别，与下午五时，周总理率领代表团前往主席府吊唁。 晚七时，周恩来总理和叶剑英到医院瞻仰了胡志明主席的遗容。 晚八时，周恩来总理率代表团飞离河内回国。 九月九日上午十时许，越南在河内巴亭亭广场为胡志明主席举行了隆重的国葬。前来参加吊唁活动的外国代表团有32个，其中有柯西金率领的苏联政府华表团。柯西金急欲同周恩来会晤，河内之行算是天赐良机，谁知道前脚刚到，周恩来已经悄然离去。柯西金苦无良策，最后毅然采取了一个大胆的行动。他决定不告诉北京，而直接飞到北京去，柯西金把自己的想法报告给国内，得到了最高领导人的任可。便在临回国前，通过中国驻越南大使馆发出电报，要求在回莫斯科的途中路过北京，并同周恩来总理会晤。 电报发出后，柯西金心烦意乱地在河内等了一天，没有答复的消息，柯西金几近失望了，在专机临起飞前，他将回国飞行停留的路线告诉了中国大使馆，从河内经印度、阿富汗、中来细亚到莫斯科，他期待着奇迹的出现。 柯西金在杜尚别过了一夜，这是忧喜参半的一夜，同意去北京会谈，这便是一种和解的姿态，一种诚意的表示，固然可喜。 中国会不会派出级别较低的官员同自己会晤，借些来羞辱自己呢？不管怎样，柯西金仍然期待着前往北京。 飞机向北，进入了苏联境内，当飞机在中亚细亚的杜尚别停留时，心灰意冷的柯西金突然接到了来自中国的电报：同意与周恩来在北京会晤。 柯西金在专机上思绪万千，他清楚的知道，这次中国之行是何等的艰难。面对着当时一触即发的核大战，柯西金深感焦虑不安。他认为苏联政治局少数人采用“外科手术式”的核打击的想法是一种丧失理智的意念，大量的放射性尘埃会随着高空气流四处飘散，不仅会杀死千百万中国人，而且会威胁到远东的苏联公民以及与中国接壤的其它国家人民，何况几颗核弹难以从根本上毁灭像中国这样幅员辽阔，人口众多的国家，一旦中国被逼上绝路，铤而走险，倾其所有的核弹扔到苏联头上的话，这种灾难是苏联无法承受的。柯西金的种种和平建议虽然在政治局多次会议上受到否决和冷落，他却甘愿再冒一次风险，做一次和平的使者。 九月十一日，北京南苑机场，下午三点，柯西金的专机在跑道上停稳，神情严峻的周恩来带领随行人员迎了上去。 舱门拉开，柯西金出现在舱门前的舷梯上，他身材细长，着一身浅灰色的西装，土黄色的稀疏的头发在微风中拂动，当他灰褐色的眼眸发现了周恩来身影的时候，笼罩在脸庞上的疲惫倦容随风飘去。 柯西金放心了，不管此行的结果如何，国家的尊严没有受到损害，自己的人格没有受到贬辱。因为站在面前的是周恩来，而且首先伸出了表示友好的手。 周恩来、柯西金一行走进机场的一个会客厅。 柯西金：“周恩来总理，我们已经四年半没有见面了，我非常想念你，急切地想同你同志式的坦诚的交换看法。” 周恩来神色严峻地：“柯西金主席，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要同我会晤，我要坚持不同你见面，就有点输理了，可是事情搞到这个样子，我不知道我们还能谈些什么？” 柯西金辩解着说：“我们两国之间的边境是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我认为，这是由于误会和缺乏克制造成的。” 周恩来虽然气愤，声音却很平静：“什么是误会，谁缺乏克制？三月珍宝岛事件和上个月的铁里克提事件，是你们出动了飞机、坦克、装甲车，侵入我国边境进行武装挑衅，我们误会了吗？你们在武装挑衅中开枪开炮，打死打伤我边防军民数十人，我们还缺乏克制了吗？是不是把主权都让出去，才算解除了误会，不缺乏克制了呢？” 周恩来义正辞严的一番话，令柯西金有些手足无措，他暗暗自责，此行本不是来斗口舌的，何必再为那些事情辩解呢？于是，但转了话题。：“总理阁下，今天同您好会晤，主要是为了消除敌意，缓解边境紧张的战争局势的。” 周总理冷峻地：“边界的紧张局势是怎么造成的？谁要发动战争？你应该清楚，你们在我们边界陈兵百万，几乎天天挑起边境纠纷，边界的局势怎么会不紧张？去年你们派二十多个坦克师入侵了捷克和斯洛伐克，现在又要打我们的主意，我们应该如何消除敌意呢？” 柯西金强词夺理地说：“你们也在边界不断增兵，而且让400余万青少年到边界紧张地区定居，这对我们边界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啊？” 周恩来淡淡一笑：“他们都是些中学生，还是些孩子，只不过到艰苦的地方进行锻炼，如果这也算构成威胁的话，你们的两百辆坦克，几万门大炮，还有进入一级战备的核弹，一齐对向我们，谁的威胁更现实一些呢？” 柯西金发现这种唇枪舌剑的交战实在难以应付，干脆坦诚地说：“我这次来，知道不可能通过一次会晤，就企望改变我们的分岐，但避免战争，是我的目的，我认为，这是符合两国人民的共同利益的。” 周恩来沉思了一下，说：“主席阁下，您为避免战争所做的努力，我表示赞赏，我想重复一遍我们的立场，中苏两国边界有些地段没有划定，有争议的地区应该通过外交途径谈判解决，在未达成协议前，双方应该努力维持边界现状，在任何情况下，不得动用武器向对方射击，中国绝不会首先挑起战争，但我们并不怕战争，不管是小打，大打，打核大战，如果有人想欺负我们，我们会坚决奉陪到底的。” 柯西鑫婉转地说：“我想，不再动用武器向对方射击，不首先挑起战争，我们保证能够做到，只是上次边界谈判时，贵国的一些先决条件我们很难堪，比如要我们必须承认沙俄与清政府签订的几个条件是不平等条约，然后再进行谈判，如果我们承认是不平等条约，还有什么脸面再谈下去呢？” 周恩来寸步不让地说：“沙俄的侵略扩张政策当然与你们现任政府无关，但你们却继承了沙俄非法掠夺的土地，在这上事实面前，你们连当年的条约的不平等性都要否认吗？苏维埃建立之初，列宁曾明确表示把沙俄非法侵占的领土归还我国，为此还同当时的中国国民政府进行过多次会谈，只是由于历史的原因，会谈不得已中止了，现在重开谈判，你们非但不准备归还这些领土，连条约的不平等的性质都不肯承认，你们还有丝毫的诚意吗？” 柯西金沉默了。细细思量，周恩来的话并非没有道理，作为两个毗邻的国家，在漫长的历史演变中，疆界的更动是一件牵动双方领导的大事情，承认那些条约的不平等性，既为过去的历史划上一个句号，又顾及了现实中国人民的感情，只是，勃列日涅夫能同意吗？政治局的其它人能同意吗？ 双方会谈了五十五分钟，柯西金的随员根据会谈的要点起草了一份公报，经柯西金审阅后，交给了周恩来，外交部的有关人员对苏方草拟的会谈公报进行了修改，周总理审阅时，又将“同志般的”“友好的”这几个字划掉了，只剩下“坦率的”这个公报很短，按周总理的意见被安排在《人民日报》第二版中间不显眼的位置，全文如下：“新华社北京十一讯，国务院总理周恩来今天在首都机场会见了从河内参加胡志明主席丧礼后回国途经北京的苏联部长会议主席柯西金。双方进行了坦率的谈话。中国方面参加会谈的有李先念、谢富治，苏联方面参加会谈的有卡图谢夫、亚什诺夫。”会谈结束后，苏联代表团匆忙坐上专机，离开北京南苑机场，当柯西金离开北京的一刹那间，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感想。特别是进入到七十年代，中国在联合国取得了合法地位后，中国发生了许多大事，苏联方面竟然不知道，七一年的林彪叛逃，美国总统对中国的突然访问，日本首相紧随其后也对中国进行了访问，这些事情促使苏联当局必须在中国国内恢复情报网。否则，苏联就太被动了。 七二年六月的北京，天气特别热，到了晚上，人们在家里热的呆不住，不像现在家里安有空调，那个时候谁家里有个电扇都是一种奢侈品，大部分北京市民天热都习惯到外面乘凉，那个时候北京的街头上有不少的市民携家带口，在离家不远的地方找个能通风的地方，搬个板凳，拿把扇子，有些家庭好一点的，会给老人搬个躺椅，一家人坐在一起，听着广播里的新闻联播，相互间在一起再聊点家长里短的，不再像前几年那样，全家搞革命搞的家人四分五裂，妻子和丈夫不一个观点，父母和儿女们不一个观点，为一个问题争论的面红耳赤，甚至搞的夫妻离婚，七二年的中国人们已经慢慢的走向成熟，走向理性。 中南海是中共中央和国务院的所在地，新华门是个神圣的地方，在天安门的右侧，新华门前的两个礼宾哨兵站的笔直，自从党中央设在中南海后，中央警卫部队的哨兵就把守在新华门，不管什么时间，新华门的礼宾哨兵都会笔直的站立在哪里，不管遇到什么情况，因为他是庄严的象征。 西华厅是周总理办公的地方，周总理接见完外宾，回到西华厅就开始办公，自从林彪叛逃事件出来后，周总理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一个大国的总理，每天要处理国内处的许多大事，真是日理万机。总理每天工作都要在十几个小时，总理身边的工作人员对总理真是又心疼又无奈，看着首长干不完的工作，批不完的文件，秘书、警卫、司机、服务员都想尽一切办法想让总理能多休息一会，可总理只要一进办公室，就停不下来。工作人员也知道这个国家有太多怕事情需要总理去操劳，去处理，去决策。所以总理办公室的工作人员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谁要是能让总理多休息一会，那怕是几分钟，那你就算是立了大功，在党支部生活会上就会受到表扬。 总理在办公室正在看秘书送来的文件，当他看到总参送来的敌情通报上提到了额尔齐斯河口越境事件的报告，总理的眉头紧紧的邹了起来，因为作为一个国家的总理和国家政策的制订着，他对北面的这个老大哥，是十分了解的，他也深知这个老大哥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是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的，关键是我们如何去应对。想到这里，他随手摁响了办公桌下的电铃，秘书走了进来，轻声问：“总理，有什么事情？” 总理对秘书交待：“请你立即通知总参、中调部、公安部的有关负责同志立即赶到我这里来开一个短会。”秘书把总理的指示记了下来：“总理，我现在就去办，你是不是先吃晚饭，现在已经九点多了！”总理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好的你通知伙房，把我的晚饭送过来！”秘书听到总理要吃晚饭了，高兴的急忙走出去通知伙房把热了几遍的晚饭立即送来。 第9章、案惊中南海（2） 中国的隐蔽线的奠基人就是我们敬爱的周总理，说起中国的隐蔽战线的开创，那还是在一九二七年大革命失败后，白色恐怖笼罩在中国大地，当时的党中央在上海，为了保卫党中央的安全，决定成立中央特科，周总理就是中央特科的第一任负责人，当时的中央特科有几大任务，一个是组织人员保证党中央的安全保卫任务；一个是派出得力人员打入敌人内部，为我们的党提供重要的情报；另外就是对叛变投敌的叛徒进行惩处。当时周恩来化名伍豪，为了对敌斗争的需要，周恩来安排了我们党的优秀党员，分别打入敌人内部。他手下有三个最重要的人也称龙潭三杰，那就是钱壮飞、胡底、李克农他们奉党的指示分别打入敌人的内部，钱壮飞打入了中统南京总部，作了徐恩曾的秘书，李克农打入了敌人在上海的敌特机关，胡底打入了敌人在天津的敌特机关，他们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特别是在中央特科负责人顾顺章在武汉投敌叛变后，顾顺章就告诉武汉的敌特机关，千万不要给南京发电报，因为在南京有中央特科的人，并要求把他立即用飞机送到南京，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当时的武汉敌特机关没有用飞机，而是用了军舰，并且给当时的中统特务头子徐恩曾连续发了三封绝密电报，钱壮飞同志破译了电报内容后，感觉到事情非常重大，他立即派自己的女婿赶到上海，找关系，后来他又亲自到上海去。找到了联系人，使我们的党中央机关提前转移，躲过了一场灾难，党中央负责同志及时转移了地方，当敌人在顾顺章的带领下，去抓我们的负责同志时，只是看到了屋子里正在燃烧的灰烬，当蒋介石知道了这一消息后，大发雷霆，可对这样的结局，他也只能无奈的接受。可以这样说，在这次事件中，钱壮飞起到了别人起不到的作用，危机关头他不惜暴露自己，及时的把这一重要情报送到上海，致使敌人晚到了一步，从而在真正意义上挽救了党中央，否则中国的历史就有可能重写。后来在周恩来的领导下，中央特科处决了叛徒顾顺章。周恩来始终领导着中国的隐蔽战线，就是在文化大革命爆发的时候，周总理也是尽最大的可能保护了隐蔽战线的同志不受伤害，可以这样说，中国的隐蔽战线是文化大革命中受冲击最少的，在周总理的领导下，中国的隐蔽战线作为国家机器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始终在高速的运转着。为了保卫人民的胜利果实和共和国的安全，一刻也没有停止转动。 各部门的负责人接到总理办公室的电话通知后，迅速来到中南海西华厅会客室，秘书看到人已经到齐，就轻轻的走进总理的办公室，对正在埋头批阅文件的周总理轻声说：“总理，你通知的人已经到齐！”周总理抬起头，揉了揉额头：“我知道了，这就去！”说着，周总理合上文件夹，站起来，走到客厅。各部门的负责同志看到周总理走了进来，他们站起来向周总理问候。 周总理示意同志们坐下后：“同志们，知道我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通知你们来开会吗？” 在座的都互相用询问的口气看着邻近的同志，猜测总理的意思。后来都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周总理晃了晃手中的文件：“我看了二部的敌情通报，所以才把你们召集起来，谈谈额尔齐斯河口的事情！那个神秘的客人有线索吗？” 总参情报部长：“线索还没有，不过，我们的监听站已经截获了国外的无线电信号，根据破译的情况分析，最近，他们启动了一个叫‘启明星’的计划，我们分析是不是与这个神秘的客人有关系？其它相关情况和线索我们正在抓紧搜集。” 周总理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热茶：“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是中国的一句古话，可说明了一个道理，我们在座的都是搞这个工作的老同志，国家安全无小事，自从林彪叛党事件发生后，国际、国内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特别是我们北面的老大哥，对我们国内十分关注，由于我们的工作出色，老大哥原来设立的间谍网被我们破获的不少，他们不甘心失败，还会一次次的派‘客人’来千方百计的刺探我们的情报，对此你们要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这是一顶长期的任务。要长抓不懈。要有大海捞针的精神，一定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这个神秘的客人！” 公安部的负责人：“总理，我们已经布置下去，根据现场的情况，注意寻找可疑人员！” 总理：“你们调查部的同志要注意拓宽情报来源渠道，要设法搞清‘启明星‘计划的内容是什么，他们想要达到什么目的。敌中有我，我中有敌，历来如此，可我们要想办法打掉敌人的千里眼和顺风耳！” 调查部的负责人：“我们回去就安排有关同志去专门办理这件事情，按总理的指示，想办法搞清启明星计划的目的！” 总理：“我考虑针对‘启明星’计划，我们可以成立一个专案组，这个专案组以公安部一局为主，二部和调查部的同志也要派人参加！”总理讲到这里，问公安部的负责同志：“你们一局的郑方同志不错，可以让他到专案组负责这个案件的侦破工作。” 当总理提到郑方这个名字的时候，公安部的负责同志眼睛亮了一下，喊了声：“总理！”欲言又止，总理看到了他的神态：“难道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吗？” 公安部的负责同志讲：“总理，可现在郑方同志不在部里？” 总理：“不在部里，可以把他调上来，专门侦破这件案子！怎么有困难吗？” “总理，郑方他现在还在监狱里面！” 总理听到郑方还在监狱里，总理的剑眉一邹，严肃地问道：“郑方同志为什么会到监狱里呢？” 公安部的负责同志：“文化大革命一开始，红卫兵冲击公安部，郑方同志为了保守国家的核心机密，不向无关人员透露任何的机密，受到了人们的误解，由于情况的特殊性，郑方同志无法向人们陈述，当时我们都被打倒了，也说不上话，所以，郑方同志就被关押审查，据我们得到的消息，郑方同志是以特务嫌疑的名义被审查的！” 听到这里，总理愤怒了，他不由得折断了手中批文件的红蓝铅笔，站了起来：“胡闹，简单是胡闹！你回去通知他们，让他们立即给郑方同志下结论，郑方同志我是非常了解的，参加革命后，就在隐蔽战线工作，建国后，参加了多起特务间谍案件的破获，他对敌斗争还是有一套的，怎么能说他是特务嫌疑呢，如果他们有什么疑问，让他们来找我，我周恩来愿意为郑方同志作证明人，不能让同志们寒心呀，你们是在为共和国的安全沤心沥血，而且随时都可能会牺牲在敌人的枪口下，你们是共和国真正的英雄，难道他们不明白吗！” 公安部的负责同志：“总理，我们回去就传达的您的指示，立即落实郑方同志的事情，争取尽快让他到专案组报到！” 总理心情沉重的向在坐的人们说：“我们再也不能干哪些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了，我们已经失去了许多的好同志，我作为一个总理，没有尽到责任，我心里有愧呀！你们回去后，要查一查还有那些同志没有出来工作，都是什么原因，立即报告我这里，我要为你们那些受冤屈的同志说话，要为他们作主，不能让他们再受到新的伤害！”总理的一番话，说的在座的人连连点头，有些人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总理每天都有许多重要的工作，他们也知道总理非常繁忙，可总理还是把他们的事情放在心上，这是多大的关怀，他们只能暗暗的下定决心，回去后把总理的亲切的关怀，当成一种努力工作的动力，更好的为党和人民作好自己的本质工作，为了国家的安全而无无怨无悔的默默无闻的继续当无名英雄。 夜已经深了，新华门门前的彩灯依然亮着，门前的哨兵还是那样，炯炯有神的站立在自己的哨位上，几辆轿车从中南海内悄悄的驶出来，消失在长安街上，他们带着党中央领导同志的关怀，开始了一场悄然无声的对敌战斗。 第10章、监狱里的特殊犯人（1） 青海省地处中国的西部,西宁是青海的省会,虽然是省会城市,由于青海的人口不多,相应的西宁这个省会城市也不是太大,可以这样说,西宁最热闹的地方就是西宁的大什字,离开这个地方,七二年的西宁就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离西宁市区约三十公里的地方,有一所占地面积很大的单位,这个单位四周有高大的红砖砌成的围墙,围墙上有日夜通电的电网,围墙大概隔有五十米的地方就有一个岗楼,上面有警惕的哨兵在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当地人都知道这是一所关押重刑犯的监狱,在当时的历史时期,这个监狱关押的大部分都是国民党时期的书记长、宪兵团长、军统特务、中统特务、恶霸地主、伪保长、汉奸等历史人物，他们大部分是在建国后镇反时候被逮捕入狱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已经对昔日的天堂不报任何希望了，艰苦的岁月已经磨平了他们的楞角，他们只能是在这里度日如度年的度过自己剩下的日子，在心里默默的期待着早已经久违了的自由，能够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在这所监狱除了罪犯劳动改造的场所和生活的场所外，这所监狱与其它监狱不同的地方，就是监狱里面还有一所特殊的监狱，这个监狱的特殊之处就是，凡是被送到这个监狱的人，都没有名字，全部是代号，也可能在这个监狱里关押十年二十年，而这里的工作人员也只是知道他们的代号，因为他们往往被带到这里的时候，都是带着头套进来的，他们可能在这里生活了多少年，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而且这里面根本不允许看押对象与外面通信，他们每天的活动天地就是牢房里不足十五平方米的地方，全部是单独关押，每天有三十分钟的放风时间。这里面有严格的规定，监狱的管理人员严格禁止和关押人员单独接触，更不允许和关押人员随便交谈，如果发现，作为违纪轻者受到党纪处分，重者有可能会成为这个监狱里的客人，所以在这里每个工作人员都小心翼翼的侍候着这些特殊的犯人，特别是文化大革命开始后，黑白颠倒，善恶不分，这个监狱更是处于非常的阶段，时不时的会从外面送进来一些不明身份的人，被关押到这里，可是自从林彪“九一三”事件出现后，这里的气氛也缓和了许多，这个监狱的某些犯人也许会在一夜之间，被宣布无罪，而释放出来，往往是这些人如果释放出来后，当地党政机关的负责干部要来监狱迎接这些特殊的客人，客人只要离开这个地方，往往过了多少年，都不愿意回忆起这个另他们伤心的地方。因为他们在这里被关押，许多都是中央专案组直接办理的案件，平常没有人提审他们，只有专案组组提审他们，这里的人们在这所特殊的监狱的时候，最大的愿望是能被专案组的人提审，牢房里的关押对象只要听见监狱大铁门响，都希望工作人员的脚步能停留在自己的门前，有许多单独关押的客人，由于长期不与人交流，当他们一旦回到社会上，往往与人刚开始交流的时候会非常困难。自从监狱里虐待犯人的事情被周总理知道后,周总理做了严厉的批示,现在监狱的条件已经比前一段时间好多了,伙食定量增加了,管理人员的态度也改变了不少。 天已经亮了，来接夜班的哨兵到了岗位上，他们在按照部队的条例，进行交接岗位的工作，接岗的哨兵持枪向下岗的哨兵敬礼，来到哨位上，下岗的哨兵走下哨位后，转身向上岗的哨兵敬礼，然后才能离开哨位。天空中还飘着蒙蒙细雨，雨水顺着牢房的窗户也纷纷纷扬扬的飘进了牢房内。六号牢房的058号客人正在作着他每天都必须作的事情，天一亮就起床围着不足十五平方米的地方跑步，四年来从没间断过，跑完步后，他还会打一套拳，每天消耗的体力都很大。今天他作完这些每天要做的事情后，拿起毛巾擦擦额头上的汗珠，气喘吁吁的坐下来，一米七四的个子，四方脸，两道剑眉下炯炯有神的眼睛曾经让不少特务间谍为之胆寒，他就是原公安部一局副局长郑方，由于长期关押，他的身体已经有些虚弱，可他仍然坚持每天跑步打拳，从不间断。郑方，四十七岁，河北沧州人，其父亲是当地的一个武术高手，郑方从小跟父亲习武，一九四二年他参加了八路军，成了一名光荣的八路军战士，由于他武功高强，被部队首长看中后，成了军区敌工部的一名侦察员，不到两年，他就成了军区敌工部的一个骁勇善战神出鬼没的情报高手。多次到敌占区深入虎穴，利用自己的优势，获取敌人的情报，为消灭敌人立下了不朽的功勋，他的名声大振，在军区出了名，被中央社会部指名调到延安，成为中央社会部的一名工作人员，此后，他在中央社会部担任肃清边区敌特的任务，此后，他就一直从事这项工作。建国后，他调到了公安部一局，在罗瑞清部长和杨奇清副部长的领导下，曾经参与侦破许多间谍特务案件，如敌特企图暗杀毛主席案、外国特务李安东企图炮击天安门案、北京万能能电台案、东北美国间谍飞机案，他在长期的对敌斗争实践中，日臻完善，到了一九六五年，他已经担任了公安部一局副局长，成为中国隐蔽战线不可多得的一员虎将，在国外许多情报机构都知道郑方的鼎鼎大名，也吃过他不少苦头，对他是咬牙切齿，因为他手下有一批特别出色的队伍。一九六六年，文化大革命爆发了，由于红卫兵冲击了公安部大院，部分绝密档案泄露，郑方受到了牵连，因为对敌工作的需要，我们释放了一批特务，在这批特务释放的审批表领导一栏上签署的有郑方的名字，所以郑方就成了众矢之的，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就让郑方交待他是受谁指使，把这批特务放走的，郑方知道干这一行的规矩，自己永远也不可能把这些秘密说给他们听，如果他说出来后，很有可能我们国家的安全就会受到威胁，我们精心安排的情报网就会毁于一旦，自己受点委屈无所谓，在那个年代是没有理可讲的，他被逮捕了，四年间，专案组先后审问了他不知道有多少次，他始终就是一句话，我有纪律，不应该我说的我一句都不能说，我相信历史会证明我的清白，能证明我对党的忠诚！其它的我无可奉告！”郑方在这几年受到的苦，是别人无法想象的，可郑方怀着对党的无比忠诚默默的承受了。 郑方打完拳,刚擦完汗,就听到了送饭车从远处传来的声音,因为长期关押在这里的人,都是单独关押,已经养成了对声音的特殊敏感性,什么时间传出来什么声音,已经形成了一种定式,他知道吃早饭的时间到了,他端起了饭碗等着饭车走到自己的牢房前,好打饭,车子终于停在自己牢房前，他听到了离地有一米高专门用来打饭的小门被打开了，郑方右手将碗伸出去，一碗稀粥被倒进碗内，他伸出左手，一个不大的窝头和两根咸菜，郑方的手刚缩回来，小门啪的一声，被关上了，屋内又是一片寂静，郑方吃着手中的窝头，他陷入了沉思之中，在想着自己刚被抓时的情景，那是一九六七年三月十五日，郑方接到了开会的通知，他像往日一样，与自己的家人匆忙告别后，来到单位，当他走进办公室后，看到的情景使他这个对敌斗争经验十分丰富的专家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因为办公室内不见了往日朝夕相处的战友，而是几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还有一个他不认识的军人，这个军人看到郑方走进办公室后，面无表情的向他宣布中央专案组的决定，郑方由于有特务嫌疑被隔离审查了，随后，他被这几个大汉围着带上手铐从办公室带走了，这一去就是几年，他真想自己的领导和战友，在北京一个神秘的地方押了几个月，反复审讯了十几次，他又被押上飞机来到这个地方，虽然他是带着头套进来的，可他进来后，没有多长时间他就已经知道这个关押地点是在位于西宁郊区的监狱，因为这个监狱对他来说太熟悉了，原来他曾经多次到这里提审过罪犯，对这里的一切都十分熟悉，可他万万想不到自己会以这样的身份来到这个监狱，而且一关就是四年，现在，郑方对这里的一切规定习以为常，尽管这样，他没有放松对身体的要求，天天坚持锻炼，就像他对党的忠诚一样，从来也不没有怀疑和动摇过，他知道党和人民是不会忘记自己的，乌云永远也遮不住太阳的光辉，一旦组织上召唤自己，我就要有一个好的身体，去适应对敌斗争的需要，他就是带着这样的信念而坚持下来的。 公安部凌副部长得到总理的指示后，回到部里迅速落实，他向中央专案组提出请求，要求看有关郑方问题的案卷，中央专案组涉于总理的压力，将郑方的案卷交给凌副部长，当他看完郑方的案卷后拍案而起，这样的问题竟然会发生在堂堂正正的公安部，而且逮捕的对象就是我们负责对敌斗争的负责人，理由牵强附会，满嘴胡说八道，任何旁证材料没有，把我们的同志秘密关押了四年，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因为从案卷中不但没有发现其它材料，没有郑方的交待，审讯笔录上也非常简短，郑方在审讯中从来没承认专案组对自己的指控，而是反复表明自己工作的特殊性，我没有义务向你们说明这些问题，因为这涉及到党和国家的绝密，就是这样，他们仍然不管不顾坚持把郑方同志关了起来。想到这里，凌副部长把秘书喊过来，向他亲自交待：“你立即通知专案组，根据总理的指示和对敌斗争的需要，我们要求立即解除对郑方同志的审查，恢复郑方同志的工作！”秘书将领导的指示完整的记录下来，秘书：“我立即去办！” 秘书走后，凌副部长思索起来，他们这样整郑方同志是为什么，真的是郑方有特务嫌疑吗，显然这些理由是站不住脚的，他们是想从郑方同志身上打开缺口，从而把矛头指向我们敬爱的周总理，因为隐蔽战线的工作一直都是周总理过问的，如果郑方同志特务嫌疑的罪名能够成立的话，那么他们就要追问是谁让郑方释放这些特务的，他们是项庄剑舞意在沛公，郑方同志是好样的，他坚定了党和国家的机密，经受住了严峻的考验，可这四年来，对一个久经考验的共产党员来说，这种考验实在太残酷了，他不但要经受精神上的折磨，而且还要承受着肉体上的折磨，现在的郑方还好吗，他的身体能经受住未来对敌斗争的考验吗， 一局吕局长走进办公室：“凌部长，你找我？” 凌云热情的招呼一局局长坐下：“郑方同志的事情，总理已经有了批示，我想请你亲自出马去接郑方同志，你看如何？有什么困难吗？” 一局局长惊喜地望着凌副部长：“太好了，郑方同志终于可以出来工作了，我没问题，什么时间出发？” 凌云看着一局吕局长脸上露出的笑容用手指着他：“这次你满意了吧，又多了一个得力干将！” 一局局长：“我们在你的领导下，你也知道，现在不像过去，干活如果没有得力的人，他就干不好，可得力的人又被他们不明不白的关了起来，几年，也不给个说法，其它的人看着心寒呀！” 凌云拍了拍一局吕局长的肩膀，深有感触地说：“我怎么能不知道呢，可我们工作的特殊性别人是无法了解的，有些问题又不能公开讲，受点委屈也是必然的，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干咱们这一行，对党的忠诚都是不能变的，我们要像郑方同志那样，保守党的秘密，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秘书走进来：“部长，给郑方同志平反的文件已经打出来了，飞机也已经准备好！” 凌副部长握住一局局长的手：“老吕同志，我抽不出身，只好麻烦你去一趟，如果见到郑方同志后，首先要代表组织向郑方同志赔礼道歉，并且要在当地为郑方同志做一下体检，如果身体可以，立即将郑方同志接回北京，我通知郑方同志的家人，如果郑方同志回到北京后，我亲自到机场去迎接郑方同志。” 一局局长：“凌部长，我保证把郑方同志顺利接回北京！ 凌副部长：“祝你一路顺风，把郑方同志接回来后，接受新的任务！”两双大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在去西宛机场的路上，吕局长想了许多，因为他和郑方是多年的老战友，在一起办了许多堪称经典的案件，郑方是对敌斗争不可多得的一个奇才，然而，到了文化大革命一切都变了，一夜之间，黑白颠倒，是非不辩，正常的工作秩序没有了，党的好干部变成了叛徒、特务，被无辜的关押起来,想想郑方,又想想自己,当初如果不是凌副部长顶着压力,全力保护自己,那么自己的下场很有可能也会和郑方一样。汽车到了北京西宛机场,凭着汽车上的特别通行证,汽车直接开到了机场跑道前,一架伊尔苏制飞机已经停在机场跑道,吕局长从汽车上下来,一个三十多岁，身材魁梧的军人走上前,向吕局长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首长，我是总参二部的杨林,奉命陪你一起执行任务，请首长登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