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监舍阴森 人生一切看淡 铁网高墙内,阴森恐怖。 “啾——啾——” 偶尔空中传来一阵子鸟鸣,打破监舍里死一般的宁静。 不太大的老式院内,一间间挨门逐户的监舍一字摆开,窄小的铁门里不到二十平米,墙脚泛黄发黑的陈旧牢房里,特大床铺上下睡满囚犯、挨近墙角一处几平米的厕旁的地上也排睡着犯人,一房最多暴满时也睡过十七、十八人,甚至更多。 这些人里面有杀人、抢劫、盗窃、诈骗和强暴等轻重犯人和带着手铐脚镣的死囚犯,混关一室,乌烟障气,让人触目惊心,彻底心寒!死囚犯千万不可能得罪,殊不知哪一夜被带着手铐脚镣的死囚犯用其铁器的便利活活将得罪者“做了”——砸死勒伤是轻而易举、最简简单单事的。 这里囚犯一个个身着肮脏的囚衣,憔悴的面容,发黄的牙齿,失色的眼神,对铁窗外的一切,全然提不起兴趣,虽说他们都是很年轻,都在二十、三十岁左右,可是他们的心却死了,谁处于此种环境,也都会对人生一切看淡的。 牢房里的天热天冷,好天气坏气候,都提不起人的心情,都不是人住的地方,都改变不了这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臭味,更改变不了这里沉闷、荒芜和污浊的气氛。 感冒、伤寒、皮肤病、红眼病、赖渣等各种“牢病”侵袭吞噬着骨瘦如柴的犯人躯体,这些囚犯中有老有少,年轻者居多。他们除了每日定时强劳做工和放风之外,更多的时间就是关在拥挤的监舍里,“享受”着吃喝拉撒睡闹六位一体的牢房生活。因而,最蠢笨的囚犯谁都会在闲散寂寞时,扳着手指点算着自己入狱的天数,都企盼着早一些提审、宣判及亲人的探望和送钱送物,更企盼着刑满释放这一天的到来。…… 牢房外是武警层层武装看管,牢里则是“以牢治牢,以犯管犯”。 于是,自然而然就产生绝对权威狠毒的、统管牢内众犯“吃喝拉撒睡闹”特权的牢头——体罚新犯、强劳分工、分食占用犯人的食品财物和安排睡觉之地等等,都得看牢头的情绪眼色行事,就连大小便也得向牢头或“二牢头”报告,方可入厕放松。至于洗澡也就不分春夏秋冬,一律在不到2平米的、既是厕所又是洗漱间里解决,多功能的“卫生间”肯定无门,在里面干什么?一目了然。因此争吃、体罚、打架、群殴等伤害行为时有发生,很多新来不知情又不服管者大吃过牢头淫威的苦头后,都自觉变得极乖、听话和恭维,这些犯人的身心都不同程度的接受牢内那额外的特别狱练!哪怕他初来乍到时凶猛得像头老虎狮子,但在这铁笼子里关久了,也会磨锐改变残暴野性而成只乖猫善羊。…… 这里的体罚也十分古怪奇特——有罚吃蟑螂、喝水的,也有罚做工、搞个人卫生的,还有罚背“监规”的,更有不给食宿等等。比如大热天,要受罚者包裹棉被罚站;如果是严冬,则要受罚者洗澡洗掉一块肥皂为止,这叫做“搞个人卫生”,不服则被群殴,打得你鬼哭狼嚎就范方休;如被打者挨踢的,叫“吃猪脚!”若受罚者被责令喝数瓢自来水的,美称为“喝啤酒”,诸如此类的体罚,均在牢头的指令下施行,名目繁多,难以想象,且更超越常人的接受能力。…… 因而大凡坐过班房者,对“度日如年”的诠释,深有感触,也懂得自由的可贵,更懂得爱情价更高。 这里着实凄凄惨惨度日如年,再傻的人也不想‘二进宫’、‘三进宫’,更无人愿在此凄凉而恐慌的牢里呆上几年几月,甚至几天几个钟头,包括有享受特权的牢头。…… 然而,日子不好过则天天过。 日复日,天复天,谁叫你去触犯国法刑法呢! 他,本文的主角迟强,终于熬到了头。 原来190斤壮实的身躯,如今估计不足百斤了,他觉得自己有些头重脚轻之感,更感到自己好象棉花一样轻飘飘地走出监狱的—— 第2章 走出高墙 初恋情人多情 天刚破晓,桂北市第二看守所门前便陆续开来几辆小车。 清晨,在这远离繁华市区、冷冷清清、令人望而生畏的看守所门前,也难免给人带来一丝冷落和几份凄凉的感觉。 一个穿墨绿色旗袍,白高跟鞋,戴金丝琥珀淡色墨镜的漂亮女人,第一个在看守所办公室办了相关手续后,一摆一扭地回到她的轿车里慢慢地抽烟等候。 此时,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伴随着阵阵酸楚,涌上心头,她知道她如此痴情的为一个人守候难有结果,但那曾经激起了心中的点点涟漪,那曾经的心潮澎湃,那曾经炽热的相思,那曾经慢慢的融化了的冰冷的心也是一种慰习。每当她回忆起那美丽动人的爱情故事,就撩拨着、诱惑着、摇曳着她的情愫,那一波三折的爱与恨,也惆怅着、伤感着她的情怀!令她万分感慨,高处不胜寒,何似在人间? 每天处于工作压力中的女子,有时总希望婚后做一个“全职太太”,过上闲适安定的生活。可是她为了生活,为了爱情,为了她的公司忙于奔波,至今,乃单身一人,孤芳自赏。爱情有如猫捉老鼠的游戏,有点令她疲惫不堪,力不从心。 早上八时许,第二看守所35号男监的门打开了。迟强今天刑满释放走出高墙,他在送行的男女警军陪同下走出这个囚禁他三年的监狱。 他单瘦,有点弱不禁风,一双失去光彩的大眼睛在高墙铁门外的人群里溜转扫描着,竟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人!他失望地摇了摇光碌碌的头叹道:“唉,我是被武装押着进来的,出来时却是颠倒摇晃、举目无亲,悲哉惨哉!往后的日子将怎么过?半身子躺在棺材里半身子躺在床上,还能不能再为社会做贡献,能不能再为老婆、家人做事呢!……” 忽然,一个久违而又熟悉的甜滋滋的声音在呼唤—— “强哥,您出来啦!!!” 穿墨绿色旗袍,白高跟鞋的漂亮女人脱下金丝琥珀架淡色墨镜,朝他奔来:“强哥,不认识了?!好久没见你咧!看到你格外亲哪!” 迟强一怔,恹恹的,有气无力:“怎么……怎么是你???” 漂亮女人戴上金丝琥珀架淡色墨镜,温柔地:“来,坐我的车,我是特地来接你的!” “特地来接我的?”迟强喃喃自语,他好像钉子钉在那儿似的,一脸愁容。 “没错,特地来接你的!”漂亮女人微微一笑,纤细的手指推了推悬胆鼻上的金丝琥珀架淡色墨镜。 “是吗?谢谢。”迟强瞟一眼漂亮女人,说。 “强哥,您全变了,骨瘦如柴,还搞了个大光头,我差一点认不出来了呢!”漂亮女人嫣然一笑。 “差一点认不出我?当然,关了这么久,不剃光头不行啊!骨瘦一身轻,头光好凉爽!”迟强苦苦一笑。 “呵呵,是这样的?还有什么感受?”漂亮女人问。 “你是指光头?”迟强摸着光头,反问。 “没错。”漂亮女人目光火辣辣的盯住光头失去光泽的眼珠子。 “当然还有感受!”迟强感觉到她极尽的温柔体贴,眼光也是怪异的火辣。 “什么感受?”漂亮女人秀美的眼睛闪烁着那钻石般的亮光。 “头上无压力,心中无负担,减肥不付费,效果不反弹。”迟强不自然的笑了笑说。 “哈哈,幽默!还是以前的强哥啊!喂,强哥,走呀,难道对此高墙还依依不舍吗?”漂亮女人陷入无奈的忧愁,急切而慌神,催促着推着他说。 第3章 面无表情 好比铁板一块 “夏小玄怎么没来?”迟强满面苦相,直截了当地问起他的妻子。 “前几天,她已到北方出差了。”漂亮女人沉吟片刻说。 “到哪?”迟强面无表情,好比铁板一块。 “哈尔滨。”漂亮女人难以掩藏嫉妒的心理,抓耳挠腮,许久,才搜肠刮肚、骄娇二气地说出了这三字。 “哦,好远呐。哦,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刑满释放?”迟强有些尴尬,一篓子话不知从何说起。 漂亮女人立马变哑子,盯住迟强那对失神而有如死鱼一般的眼珠子说:“不告诉你,喂,走吧!” 迟强满面涨红,嚷道:“不告诉?我就不走。” 漂亮女人唉声叹气:“唉,真犟,那我告诉你可要有一个条件啵!” 迟强两眼睁大:“什么条件?” “简简单单——就想看你一个笑!” “笑?为什么要我笑!我坐了三年牢还笑得起来,你是不是想作弄我、玩弄我?” “不,美男笑一笑,世界真奇妙!笑啊,笑啊,笑了我就告诉你,怎么知道你今天刑满释放的?” 迟强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漂亮女人对他如此痴迷不悟,可怜巴巴、急兮兮的那副傻丑模样,不笑也想笑了,但他强忍住笑,还是“噗哧”的笑出声来! “天啊,我终于看到了帅哥久违的笑了!好美好爽好开心啊!我告诉你吧——你今天刑满释放,是看守所汪所长告诉我的。” “汪所长?!是你什么人?” “好朋友!喂,怎么你的问题这么多,快走呀!” “哦,我得到关照都是你在活动的?” “嗯。” “我得减刑也是你在活动?” “这就不是了。” “那是什么?” “你自己努力改造的呗!不知道?” “嗯。好像不是吧,我总感觉到有谁在暗中帮助我。……” “啊哈,暗中帮助?恐怕是美利坚共和国自由女神吧!” “笑话,那倒是中国的浪漫女神还沾点边!说贴切点,应该是‘中国的维纳斯’在帮我,对啵!?” “呵呵,真逗!会不会是夏小玄呢?” “我也不知道。” “走吧,你还得赶快去洗澡,瞧你脏兮兮的,好像有股味道了。” “嗯,这一身该换洗了。”迟强不知不觉慢慢移动脚步,跟随她走到停在监狱一侧的一辆“雪铁龙”轿车。 漂亮女人打开车门:“请上车。” 迟强楞了!许久才问:“叫我上这靚车?” 漂亮女人微翘的角上露出一丝笑容:“没错,还楞着干什么?请上车吧。” 漂亮女人一只手卡在苗条的腰部,另一只手很优美的一个“请”的姿态,胳膊随着弯腰的幅度画着美丽的弧线,身型舒展极美,犹如天鹅腾空展翅,煞是好看。 迟强好像站在这白色的云雾里,脸上被阳光映的云蒸霞蔚,眼里闪着不知是幸福之光,还是辛酸茫然的光芒:“你不怕我弄脏你的车?” 漂亮女人感到他的话抨击着她的耳膜,微微一怔:“亲爱的,我们还讲这些?车子弄脏了还可以冲洗呀!上车吧。” “嗯,好象也有道理,但我郑重声明——本光头没钱给你去洗车的。”迟强很认真地说。 第4章 香汗淋漓 美丽急急切切 “哎哟,谁要你出钱洗车呀?强哥,快上车呶,你啊,肚子里的弯肠肠挺多的。”漂亮女人暗自窃喜,像喜鹊一样呱呱叫。 “这个女人变了!会不会是一个温柔陷阱呢?”迟强犹豫着。 “快上车呶,强哥,难道说你还留恋此地不成?” “去你的,此地值得留恋的话,你不妨也进去体验一下坐牢的滋味。”迟强神色凝重地看了一眼漂亮女人,最后还是低头钻进了这辆豪华的轿车。 “呵呵,就是送给我一个加强连的帅哥,我也不去那种折磨人的鬼地方呢!” “聪明,开车吧。” “强哥,你那位到监狱看望了你多少次?” “没有,一次没有。” “为什么?” “不知道。” “太无人情味啦!” “你给我住嘴!” “怎么啦,强哥?” “你快给我住嘴好了!!!”迟强狂风暴雨般的喊着。 果然不出所料—— 顿时,只见迟强偷偷在抹泪,他两眼挂满着忧伤而失望的泪水慢慢地淌下。…… 漂亮女人在反光镜上看到迟强用手背擦泪,心疼温柔地:“强哥,你哭了?” 迟强勉强一笑:“我没有哭。” 漂亮女人心痛地:“不会吧,别用手背擦泪,喏,这里有香巾纸。” 迟强默不做声。 不一会儿,轿车在一幢豪华别墅前刹车。 “强哥,默认啦?” “莫美丽,你送我到哪里!?” “到家呀!请下车。” “这是我的家?!” “没错!” “没搞错吧,夏小玄几时在这里买有房子!” “您进来看看便知。” 迟强鬼使神差地慢慢移动脚步,跟随着莫美丽走进别墅。 “哇,这别墅好漂亮嘢!”迟强情不自禁地叫嚷起来。 “可以看得出,你很喜欢这别墅。”莫美丽大喜。 “当然,漂亮死咯。”迟强摸着光头说。 莫美丽将房门轻轻一关。金丝琥珀架淡色墨镜一脱,扔在皮沙发上,就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他,扳转过身子,将他贴在墙上狂吻:“强哥,我像喜欢这别墅一样的喜欢你!!!” 迟强两眼圆睁,大吃一惊:“你……你说什么???” 莫美丽柳眉一扬,娇艳地说:“呵呵,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迟强生气地说:“清楚,很清楚!请你放开我。” 一个罪恶的想念头在莫美丽心中产生!她想占有他,并且马上要在他的心上占有一席之地。 莫美丽拼着小命,死死地抱住:“不,我不放开!除非你满足我一次。……” 迟强惊诧地:“满足你一次?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莫美丽更死死地抱住他不放:“强哥,因为……因为我很喜欢你!” 迟强欲推开她,可是手脚疲软,力不从心:“莫美丽,别这样,我是有妇之夫!懂吗?” 莫美丽却不死心,丝毫不松手,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竟把他推倒在沙发上:“你是有妇之夫,我知道,本姑娘也喜欢!我爱你,强哥,我……我想……我想……” “不能这样,你给我起来,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不要脸的女人也罢,下贱的女人也罢,反正今儿个我非要得到你不可!……” “咔嚓”一声! “什么东西烂了?”迟强惊恐地问。 “别管它,谁都不能干扰我们的好事。”莫美丽不顾一切,嫣然一笑。 “你想干什么!瞧,这漂亮的眼镜烂了!”压在她身下的迟强更无能为力了,他嗅觉到她有浓郁的体香十分呛鼻,不由皱起眉头粗气大喊。 “强哥,旧的不烂,新的不来!脱,快脱呀!我……我……我已等你、盼你、想你十三年了,我想……我想要你!我想马上得到你。……”莫美丽急急切切,香汗淋漓。 第5章 有妇之夫 本姑娘也喜欢 “不……不行,我刚从牢房出来,一身脏得很!”出狱后的迟强面黄饥瘦、胡子巴叉,早已失去往日那男子汉独特的勇气和骨力。 “脏,算不了什么!爱,无所畏惧,什么都不怕!”莫美丽噶噶喘息,一头散发,丑态百出,高兴的说。 “你不怕我怕,能不能先给我洗澡呀?”迟强对这位拼命痴女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击,已无能无力,慌作一团。 “能,你同意啦!洗澡后,我们再继续?……”莫美丽闪动着秀眼,幸福而激动的说。 迟强默不做声。 “强哥,默认了?” “我们还是做好朋友算了。” “不行,我想你都快要发疯了,这十三年我是怎么样熬过来的!你知道吗?” “你给我起来,我也不想知道,我没那个闲情,也没那个逸致。亲爱的,你对我好,我心领了,我们还是做好朋友,做永远的好朋友。……” “你不爱‘中国的维纳斯’了?” “爱啊,曾经爱过。” “爱我就别离开,就要给我!” “你没听清楚?我说曾经爱过,这是以前的事。” “强哥,给我,求求你了!” 迟强抿了一下嘴角,许久,才说出一句:“洗澡后再说。” 莫美丽欢天喜地,眼神充满爱怜,放开他:“亲爱的,你同意了,讲话要算数!” “谁说同意的!” “你呀,你不同意我会起身的?别辜负我一番心意啵,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噢,好像有点道理,不愧是爱情理论家!喂,你能不能借点钱给我去卖一二套换洗的衣裤?” 莫美丽脸一沉:“借点钱?凭什么要借钱给你?本姑娘自顾不暇,还要给你借钱?!” 迟强的心突突地跳着:“大老板,向您借点钱就好比在九牛身上拔根毛!我总不能光着屁股,等候洗罢的衣服干了再穿吧?” 莫美丽情浓意融,笑逐颜开地打开衣柜:“亲爱的,岂能让你光着屁股等衣干呢!你过来,瞧,早已帮你准备好啦!这些内外衣裤和几套西服都是名牌坚货,喏,这件是‘新郎’西服、这件是‘杉杉’、这是‘罗蒙’、这是‘报喜鸟’、这是‘法派’,哈哈,总而言之,都是中国驰名商标,中国名牌,国家免检产品,喏,这些IngFeel性感男士前卫型内衣、三角裤,还有这咖啡色、狂野豹纹情侣诱人内衣,本姑娘可为你整整跑了好几天专卖店,困得我整整睡了两天!” “哇,辛苦啦!谁叫你买这么多的?瞎忙,我可没有这么钱还给你啵。”迟强看傻了眼。 “宝贝,谁要你还钱,送给你的!去洗吧。”莫美丽将衣服递给他。 “买这么多名牌货,花不少钱吧?” “将近一万,多乎哉,不多也。” “喂,一万不多,多少才算多啊?真是财大气粗气煞穷鬼哪!” “呵呵,为强哥哥买的,花再多的钱也不算多!本姑娘愿效犬马之劳嘛!” “啊哈,这么说,是‘千金难买个愿字啦!’” “那还用说,但愿别辜负本姑娘一片心意哟!” “好啊,本人得感谢你了!不过我得郑重声明,请莫老板洁身自好,不要把太多的时间和精力放在坐过牢的光头身上,否则‘竹篮打水一场空’时,你会后悔莫及、遗憾终生的。” 第6章 娇声滴滴 中国的维纳斯 “不会的,我相信我的感觉!”莫美丽忽然热泪满眶,终于明白对于一个离开了三年的情人来说,这段怀旧怎样的让人情何以堪!她说话有些激动含糊不清。 “感觉?什么感觉!”迟强瘦俏苍白的脸上更加苍白。 “不告诉你,喂,快去洗呶,等一会,你就明白我的感觉的。”莫美丽沉默片刻说。 “等一会?!……”一向严肃的迟强只好顺其自然了。 “嗯,傻瓜。”莫美丽有着日本女性那种清纯和温柔。 “傻瓜?我真的是傻瓜吗?……”迟强拿起莫美丽递到手上的浴巾、衣服,懊丧而不解地离去,口中喃喃自语地走进洗澡间,轻轻把门关上。 这时,“嘟——”电话铃响了。 莫美丽拿起话筒:“喂,哪个?哦,我没空,我出差在外地。” 对方打电话的是个男人低沉的声音:“亲爱的,你在哪儿出差呀? 恰在此时,莫美丽好象挨打的狗去咬鸡,正好拿这个无赖出气:“哈尔滨。” 男人的声音更低沉:“哦,好远呐。” “远近关你屁事,我挂啦!” “哈哈,娇声滴滴的‘中国的维纳斯’,吹牛皮也太玄了,太不谐调了!太离谱了!你以为我是接彩球的乞丐——高兴得发傻?听不出你在撒谎?!” “什么,老娘有没功夫与你磨嘴皮子吹牛皮,真的,出差啦!” “喂,你以为你在拿手机与我通话吗?错了,请看清楚,你手上拿的是家里的话筒呀!” “没错,我说马上要到哈尔滨出差,哈哈,是你耳朵塞什么毛听错了吧?” “呵呵,中国的‘维纳斯’很会狡辩耶!” “伍总,你别把我捧得太高了好咩?摔下来很惨的会马上死的。” “犯贱!拜托你出远门不要说些不吉利话好吗?” “唉,女人的命本来就是犯贱的嘛!不然,高傲的‘中国维纳斯’,你又怎能轻易的得到手呢?” “为何这么说?难道我在你的身上花钱还少吗?别这山望着那山高了!” “谁这山望着那山高了?我是说女人的命本来就是犯贱的,女人好像争芳吐艳的鲜花开给猎艳者欣赏,一结婚,爱情就进坟墓,随之母体孕育一个小生命,拖累十个月痛苦生出后,又担负起小生命的哺乳、教育和成长。最后人老株黄,成了断翅蝴蝶向阎王报到!人生最大的错误,就是长得美丽漂亮,往往各方面条件好的女人却嫁错了郎。这种女人比拖累的母狗还下贱!唉,做女人难、命苦、遭罪。……” “呵呵,做女人难、命苦、遭罪?为什么还有不少羡慕做女人的男人,却花巨款、买痛苦,去做变性手续呢?” “这是变态,这是男人的悲哀!” “唉,真遗憾!世上竟敢还有这种无聊的男人!” “悲哀是什么,我经历了!是那种难以释怀,不能自已把持的感觉!哦,酉时已到,收拾东西走人。我挂啦!抱歉,回见!” “喂,宝贝,几时回来?” “哼,哈萨克族的,案板顶门——管得宽!” “说对啦,伍某人就是这个民族的,喂,亲爱的,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呀?” “不告诉你!‘伍痞子’!” “好吧,中国的维纳斯,‘伍痞子’祝你一路顺风,天天好心情!拜拜。” “拜拜。”莫美丽冷冰冰地。 电话那头是南方宾馆总经理伍开明低沉的音声:“慢,我还有件事问你呢!” “伍总,还有什么事,请赶快说?我真的要去机场啦!”莫美丽仍然冷冰冰的。 “这段时间你不到我的别墅来,忙些什么?” “忙工作呀!” “总不想男人啦!?” “想啊。” 第7章 母狗发情 等你过来安慰 “那——为何不过来呢!我每天都想你,知否?”伍开明吟风弄月,很低沉的音声。 “喂,你以为天底下就是你一个男人吗?三个脚的男人罕见,但两个脚的男人多的是,比啃骨头的蚂蚁还多!哼。”莫美丽听了伍开明味同嚼蜡的挑逗,讨厌的骂道,因为这个男人带来的只有一次一次的伤害。 “啊哈,我就是罕见的三个脚的男人哟!”伍开明时隐时现出流氓本质。 “什么,你有三个脚?扯淡,笑话,牛B!”这男人的冷暖,大概这数年间莫美丽已经领教尝遍。 “有啊,你享用过的啵,忘了!?”伍开明随心而转,随口而出。 “你的小脚在哪里?”莫美丽懒洋洋地问。 “我下身两腿之间——不是有条你很喜爱的小脚吗?嘿嘿,男人真奇妙,大腿中间设大炮,不打飞机不打鸟,专打女人下水道;女人更奇妙,大腿中间设圈套,不套老虎不套狼,专套男人火腿肠。” “呸,痞子,流氓!”莫美丽受辱若惊的大骂。 “美女你曾经夸奖并授予它有‘雄才大略’的棒家伙,不会这早就忘吧?所谓爱过一次就铭心刻骨,终生难忘!我说的对啵?嘻嘻。……”伍开明笑嘻嘻的。 “对你的头,痞子,大色狼!!!”莫美丽破口大骂。 “大色狼?这么性感的词用在我身上有点浪费吧!亲爱的,逗你的,请别生气,不说笑话,我怕你孤单,怕你寂寞,孤单寂寞了就容易出老和生病。”伍开明满心欢喜。 “病你的头,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拜拜,我要走啦,回见!” “喂,不忙不忙,这趟车耽误了,还有下一趟车嘛!” “很抱歉,我是坐飞机的。” “坐飞机?没关系,这航班耽误了,还有下航班的机嘛!飞往哈市的飞机多得很。” “去你的,我没你那么富有,好象买机票没要钱似的!” “误机了,我双倍、三倍包赔偿你的经济损失好了,你还是等我过去和你谈一谈,好吗?” “没搞错吧,你还想谈什么?” “我想……我想……” “你想啥子?” “我想过去给你临行前的快活。” “想过来做爱?” “聪明。” “痞子,你想快活,到单位找你老婆,回家找你老妈去!” “哎哟,哪壶水不开你就提那壶,我老妈子早死八百年了,老婆嘛,性冷淡你不是不知道的,否则我会青枝过户找你吗?再说我老婆去‘新马泰’商务考察未归哪!我好久没做爱啦,心里憋得难受啊,美丽,可怜可怜我吧?” “好啊,宝贝,过来吧。” “哇噻!心肝,你真善解人意啊,想要痞子带些什么好吃的拿过去?” “买笼小笼包行了。” “买笼小笼包?哈哈,十笼百笼都行,只要你高兴!” “别浪费,就要一笼,因为我邻居的那条母狗正发情,等你拿小笼包过来安慰安慰!” “什么,莫美丽,你竟敢耍我?” “伍总,没耍你呀!我是说真的,邻居那条母狗发情得很厉害,见了男人走近就拼命地扑过来,叫人看了头皮发怵!” 伍开明音声更加低沉了! 好像刚睡醒似的说话吱吱唔唔,又像嘴里塞有只乱蹦乱跳的哈蟆一样,吐词模糊不清:“莫美丽,你……你竟敢耍我?你以为老子是傻瓜好耍的!老子捧得你上去,也可以拉得你下来,信不?娘希匹,丢那妈,溅骨头,狗不操的。……” “伍总阁下,嘴巴请放干净点,拜托你——注意你的领导形象!本姑娘岂敢耍你,就是想耍你,此时也不是时候,我也没那份闲心!对不起,在下着实要走了,以后再跟你慢慢解释吧。” “解释?解个屁,你太使我失望了!等一等,臭三八的!老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急着要走,我看你是‘八虎闯幽关,不死也丢官!’回来后,你这个公司的总经理还想当不当!!!” 莫美丽不吭声,面对这“八月的天气,一会儿晴,一会儿雨”的上司,她着实无言以对。 “三八货!老子告诉你,惹火了我,你没有好屎屙的!!!” 莫美丽对这“捉摸不透的无赖”依然不作声。 第8章 女人贞洁 交给可恶无赖 “喂,哑了,还是狗屎塞嘴了!咹,贱货、破鞋、臭三八、烂麻包!……”伍开明喋喋不休地骂着。 让人永远无法抗拒诱惑,诡异气质,致命气息的莫美丽不发火,不生气,倒静下心来,倾听这位得寸进尺、火暴脾气的上司,将如何处置她刚才说话时,似乎有些偏激、偏坏,甚至有些过份的挑衅和反叛。 “伍痞子”连珠炮似的骂困了,突然间又说了许多好话,挂线之前,又问了一大堆无聊的废话。他怎么都无法把那个诡异妩媚,玩弄他的莫美丽与这么圣洁的女神、娇声滴滴的“中国的维纳斯”联系在一起。 莫美丽保持沉静,默默地忍受着对方的恶语中伤。 此时此刻,莫美丽懊丧地检讨自己:“我充当了什么角色呀?真该死,一腔痴情的走错一步,步步皆错!——女人的贞洁,竟然交给了一个可恶的无赖!” 她强忍住泪水,没有掉下来,悄悄地挂断电话,口中喃喃自语:“我真傻,千不该万不该,为了坐上这狗杂赏赐那下属公司总经理的交椅,竟将自己的初夜交给了这个十恶不赦的混蛋!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莫美丽,刚才跟谁打电话?!”迟强在洗澡间里突然间大声问道。 “哦,一位朋友。”莫美丽回个神来又说:“强哥,洗好了吗?” “洗好了,我正洗衣服呢!” “哈哈,难怪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在洗澡间睡着了呢!喂,为何不用洗衣机,难道想回到旧石器原始社会?” “呵呵,搞笑,替你节约电费呗。” “好了,你慢慢洗,我去炒了几个菜给你下酒压压惊。” “美丽,不用了,太麻烦你,我真有些过意不去。” “强哥,别客气,这里就是你的家嘛!至少称为第二个家还是可以的,对啵?” “臭美!你睡进点别跌下床,自作多情,想入非非会有你难受的。” “难受?恰恰相反,难受的对面是好过,哼,不想白不想。”莫美丽说罢便“咚咚”的走进厨房,赶紧煮饭、炒菜,忙碌起来。 不一会儿,迟强洗澡出来了,她的饭菜也做好了! 看到迟强穿上她买的名牌衣服挺合身挺帅气的!彻头彻尾换了一副生机勃勃新模样,心里极为舒坦,如荡春风。 “哇,你好帅咧!展露了贵族的气势,谁人能不为此倾倒?” “哈哈,帅?蟋蟀的蟀吧?你说这个倾倒,可能是挖苦我从牢房倾倾倒倒的走出来吧?” “真逗,强哥还是以前的强哥!哟,强哥哥,你这个澡也洗得夠彻底的了,好像足足洗了一个钟头哩!” “何止一个钟!不过,时间对我来说,已不显得重要了。” “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大凡进过牢房者,就脱胎换骨了,就没有时间观念了。唉,我不想说了。” “经典,精辟。” “美丽,你炒菜好香哩!”迟强发现桌上的五菜一汤喷香扑鼻。 “一般啦,谢谢你的夸奖!好香就多吃一些。”莫美丽心花怒放,话音甜美。 “弄这么多菜,有客来吗?” “没有呀!就我们‘二人世界’,快过来吃饭。” “‘二人世界’?” “是啊,你不想要有个很温馨浪漫的家?” “想啊,喂,你说什么,与谁温馨,跟谁浪漫?” “我啊!” “有可能吗?” “算了,不说啦,快吃饭吧,咦,这些衣服不凉晒了?!” “不凉了,吃罢饭拿回家再晒。……” “笨蛋,晒干了拿回去不行?来,我帮你拿去晒台晒。”莫美丽点着他的额头笑嘻嘻地说。 “不好意思,还是我自己来吧,失礼失礼!”迟强像被传媒追问绯闻似的,即时涨红了面,恨不得以双手遮脸。 “嘿嘿!我和你一块去,吃汤圆——放心!你的‘内摆’自理,本姑娘不会帮你晒的。”莫美丽话中平稳,阴笑道。 第9章 口是心非 为什么离开我 莫美丽不知何时换了件十分绮丽而性感的黄色晚装,两只高耸的乳峰在薄薄的绸缎里隐隐约约、上下抖动,最为瞩目,充满着女性青春活力! “知趣,就好。”迟强对眼前这个羞花闭月的美人儿秀发披肩、模样清纯,如此火辣的装束不为心动。 片刻,他俩晒毕衣服回来,便坐在一起吃饭。莫美丽打开了音响,客厅立刻传出幽幽歌声,无不荡人心扉,糜糜之音,令人心旷神怡。 迟强端起饭碗大口大口地吃:“美丽,刚才跟谁打电话?好象打了好久咧!” 莫美丽却慢条斯理地:“不是说过了吗?一个女朋友的来电,邀我与她逛商店。” 迟强突然“噶”的一声,赶紧跑到洗手间,不一会儿,回来坐下。 “强哥,怎么啦!”莫美丽问。 “没事,被菜咽了一下。”迟强笑了笑。 “强哥,拜托你别狼吞虎咽好咩,好像刚从牢里放出来一样!” “哈哈,美丽,真幽默,什么好像好像?我就是刚从牢里放出来的嘛!今早不是你亲自到‘二看’接我回来的吗?不会这么快就健忘啦!哈哈,你这个‘好像’用错对象喽!” “强哥,您好会说话耶,我越发喜欢你了!” “喜欢我?你口是心非,我恨你,恨死你了!” “强哥,又怎么啦?” “你还好意思问我,哼,口口声声说爱我喜欢我,为什么却离开我?!” “强哥,您说反了吧?是你提出分手的呀!其实女人最怕男人提出分手的,哪怕他不小心说出来了,女人也盼着等着她爱的人向她赔不是认个错,可是你就是没……” “没搞错吧,我何时提出分手的?” “你不是给我写了一封‘绝情信’么?” “‘绝情信’?我没有写呀,快拿来我看看。” “还看什么看,反正上面有你的落款大名,白纸黑字,难道还想赖账不成?!” “喂,有我的落款大名就是我写的?大笨蛋,大蠢猪。” “如此说来,这封‘绝情信’不是你写的!那——是谁写的,是谁搞的‘恶作剧’?” “你问我,我问谁呀?!说千道万,都是你的错——爱我就别离开!莫美丽,我想知道,当时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莫美丽沉默。 “说话呀,为什么不说话了呢?” “我不想说。” “不想说也罢。” “强哥,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好了,一切从头来吧。” “哈哈,你说我们还要从头来?” “是啊,为了一切从头来!我们是否喝些白酒,一来庆贺,二来解闷,三来消愁。……” “一切从头来是不可能的,喝些白酒倒是好主意!三年来,牢里真的很难闻得到一星半点的酒香!美丽,去啊,快去拿洒来。” “好的。”莫美丽立即起身,迈着走秀的步子,扭动苗条的黄蜂腰,摆动翘起的性感臀部,走到酒柜取酒,问:“强哥,喝什么酒?” “你有什么酒?” “多咧,有茅台、五粮液、竹叶青、汾酒等等,喝哪样?” “随便。” 少顷,她一手提酒一手拿杯,满面春风,哼着小曲,又迈着走秀的腰身和脚步,笑盈盈地回到餐桌,那高挺的大胸脯上下急剧颤抖着,挨近迟强坐下,笑说:“呶,强哥,你最爱喝的‘北京二锅头’来啦!” “‘北京二锅头’?好啊,好啊!”迟强不胜欢喜,急着盛酒。 “强哥,今天为你洗尘,可要不醉不给归啵!”莫美丽瞟一眼迟强娇气地说。 “中!初恋情人,瞧这菜这酒,都是我最喜欢吃的喝的,你的心太细啦!真让我感动,喝,不醉不归!”迟强一时高兴,竟使起了流宗的山东腔调,仿佛他与莫美丽有较深的齐鲁情结。 “要得,喝,本姑娘舍命陪君子!干!”莫美丽心中窃喜,却用川话甜美回敬。 第10章 初恋情人 风流浪漫吟对 这温柔的话儿可把迟强爽得没话可说。他俩一时兴起,连干八杯!干罢,大家都默契的笑了。 八杯酒下肚,莫美丽当老板应酬多,自然无事。而多年没碰高度酒的迟强,此55度烈酒倾倒下肚,这怎么受得了!他的肚子里翻江倒海起来,而且眼花缭乱,头脑也不听使唤了。 大厅里顿时鸦雀无声。 “强哥,这样碰杯很快容易醉的。”莫美丽打破僵局。 “那……不喝了!我……也该回家了。丢那妈,这里没有酒,老子家大把酒菜,回家再喝!……”酒精作怪,迟强说话粗鲁,词不达意。 “HOHOHO,我并非不让哥喝酒,而是怕哥这样碰杯很快容易醉倒的!”莫美丽差一点就乱了方寸。 “哈哈,女人不醉,男人没机会,男人没机会,女人更不醉!……”迟强说话颠三倒四,乱七八糟。 “呵呵,哥说反了吧,应该是,男人不醉,女人没机会,女人没机会,男人更装醉!”莫美丽喜形于色鼓噪着。 “哈,哈哈,哈哈哈……对对对,还是……还是美丽的话说得对。”迟强笑得还蛮开心的。 “不不不,不是我话说得对不对,而是你做人会不会!” “飞机上作报告——高水平!” “去你的!不如我们猜谜、吟诗、作对如何?猜不出、吟不上、对不了的,罚酒一杯,敢应战吗?”良久,莫美丽投其所好提议说,她深知猜谜、吟诗、作对是他的拿手好戏。 “敢,谁怕谁!倒酒倒酒!我先出谜——辽阔大海随风来,好男不与女相斗,自古官爷两张口,双泪落在一人上,猜四个字。” “啊哈,小儿科,就是‘望子成龙’四字。” “轮到我出——有水不能种荷花,有土能种庄稼,有人不是你我,有马大步飞跨,猜四个字。” “哈哈,难不倒我,此乃‘有水是“池”,有土是“地”,有人是“他”,有马是“驰’也就是‘池地他驰’四字,对啵?” “对喽,好了,不来这些小儿科谜语,换高难度的吟诗,好吗?” “好,很好,因为这些谜语只能让不谙世事的孩童颇感兴趣,对我们而言,已经失去吸引力了。我先吟——三尺郎君七尺妻,画眉必须架双梯,夜来并卧鸳鸯枕,凑得头齐脚不齐。”迟强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兴致勃勃的抢先吟道。 “且听——风流郎君浪漫妻,丈夫何必论几尺,只要中间卡得住,管它两头齐不齐。”莫美丽莞尔一笑。 “哇,才女,才女!此诗乃拾手吟来,佩服,佩服!喂,能否来点‘命题诗’?”迟强交口称赞。 “好啊,我先出——《咏雨》”莫美丽抢先出题。 “这难得倒我吗?我最喜欢雨天了!请听好——暗日我撵走,淫花我打落。雷公伴我行,万物我洗净。”迟强朗朗上口。 “好诗,好诗!”莫美丽拍桌连声称好。 “一般啦!到我出题——《咏风》”迟强更来了精神,两眼亮瞠,得意忘形。 “呵呵,小菜一碟!听我的咏风诗——彩云遇我起舞,柳枝见我摇头,沙尘得我起飞,万物皆入我怀。”莫美丽镜花水月为流水,轻轻松松。 “妙,妙啊!算了,看来诗这玩艺儿,谁也难不倒,换个新玩艺,搞点剌激、高难度的——出对子,每人出六对,必须在一分钟对出。”迟强提议说。 “好主意,总要有人喝酒才行,别冷落了桌上的好酒玉液。”莫美丽无异议。 “我先出,你听好——门对千棵竹。”迟强特来劲。 “哈,家有万贯书。”莫美丽自得其乐。 “犹忆眉边呈碧色。”迟强又挑战火。 “风抚花节水轻扬。”莫美丽不费吹灰之力。 “人闲桂花落。”迟强满面光辉。 “夜静春山空。”莫美丽一脸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