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外来客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 ——生物平衡定律 “万灵昭瑞,天地赞昌期。 宝运协开基。 巍巍烈圣无疆德,神化洽重熙。 虔思出驾罄彰施。岁暮俨神宜。 云舆迎奉依珍馆,塞外焕朝仪。” 一首由无名氏而做的爱国词《导引》一直从宋末传唱至今,比起岳飞《满江红》“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来少了几分豪情却多出不少人情味道来。 狼烟滚滚,一望无垠的呼伦贝尔草原上远远走来一路黑点儿,孤鹰徘徊的天空里落日映出无数的单影儿,与地上的黑影相互陪衬。 服色艳丽的仪仗队前面有三百铁骑后面有三百铁骑,七百多人的仪仗队从真个蒙古国建立到兴盛都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如此隆重的仪仗队伍吸引了不少牧民出来观望,不过并没有人敢真正的靠近。 “王叔,我们为什么要走呼伦贝尔草原,从鄂嫩河草原不必走这里?” 华丽的马车轿子窗帘儿轻轻的被掀了起来,说话人的年纪不过十六七岁,语气非常的老成,声音委婉。 “公主,到江南莫家确实应该走雁门、襄樊两道,这次借道呼伦贝尔,是警告远处的高丽人,最近高丽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可汗希望我们能顺道派人去探视下敌人的情况,现在人已经派出去了,我们马上就走山海关,慰问三军然后过大都,再进江南。” 回话的人是一个年纪三十六七岁的中年男子,体格健壮,貂尾的帽子和狐皮的夹衣,腰间一把稍微加长的蒙古短刀,说明身份和地位都非常的高,他一直护卫在轿子附近,听到问话,马上骑马靠近轿子。 “原来是这样,王叔,咱们还有多少天能到大都?” “一个月。” 十六七岁的少女听说还有一个月,马上把头伸出轿子,淡黄色的衣领显得高贵而不俗气,鹅蛋似的圆脸儿上写满了疑问,一个月才能到大都,那多少时间能到江南,三个月,还要在这个该死的轿子里呆三个月?古灵精怪的眼神儿马上写满了不乐意,微微撅嘴,引得周围不少护卫大起色心,不过他们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草原上的第一美人也是太后的罕禄鲁氏太后唯一的女儿,当今大汗的嫡亲妹妹,年仅十七岁,垂顔的人几乎包罗了整个蒙古草原。 “小姐,还需要三个月,咱们……” 另外一个声音从轿子里传了出来,还来不及回答中年人的话,赶紧回掀起帘子的手把另一个声音给盖了下去,从唔唔声里应该是里面的人被堵上了嘴。 “回报帖木儿将军,前卫队已经按照将军安排在离山海关六十里处安营,山海关众位大人已经在大帐处等候。” “知道了,全部火速前进,天黑前进大帐,明天入山海关。” 帖木儿向驱赶马车的人说了两句话,然后命令所有人加速赶往山海关外大营。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草原上的美景中永远少不了滚滚的烽烟,是一种宿命,也是一种精华,就像驱赶在整个历史中的车轮,一直推动着人们向前再向前。 暮色里等待帖木儿将军的山海关将领已经有些不耐烦,两个时辰了,现在大队都还没有到,怎么会这样,难道出什么事情了,前卫的人出去三批人了,却没有一个人回来,这是怎么回事儿? “王帐遇到些问题,各位请多多包涵。” 说话的人年纪不大,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军职不高,不过因为是亲卫军,说话语气虽然没有多少敬意,其他人也不能多说什么? “前卫头领,王帐遇到什么麻烦了呢?” “刚才公主的鸾车被一个巨大的黑色东西击中,现在已经修好了,大概需要半个时辰就可以到。” “不会是有人偷袭……” “帖木儿将军已经证实了,不是偷袭只是意外,让各位大人先休息,明天早上见各位大人,一同赶往山海关,各位大人都到帐里休息吧。” 年轻人说话客气,但是帖木儿将军既然已经这么说了,其他人也知道今天晚上见不到帖木儿了,各自都回营长中休息去了,留下几个溜须拍马的人,在护卫处碰了一鼻子灰后,也都乖乖的回去了。 半个时辰后,一队人缓缓的来到山海关东六十里的大营,护卫马上去迎接,七百多人安排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简单,庞大的队伍已经有些涣散,应该是走了不少路,王旗都有些萎靡。 “安排公主住下,刚才的人一定要照顾好,时间不多了,大家马上休息。” 帖木儿将军一声令下,马上开始分别安排住宿和防卫,安顿好了众人,魁梧的帖木儿一直在严查军纪,众人都安排好了,帖木儿在走进军帐休息。 第2章 少女的心思 “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可能是唐僧,烧香的不一定是和尚,也可能是熊猫……” ——纪念偶在病毒浪潮中消失的二十章原创文字 “帖木儿将军,这是地方官员送来的东西,册子上已经全部标注好了,请将军过目。” “师爷安排就是了,这些礼节以后能少就少,就说我帮不上他们什么忙,不要白白浪费他们的银两,这样对我和他们都不好。” “将军,话不能这么说,咱们可以不帮忙,但是如果不收东西的话,恐怕会遭人嫉妒陷害,不近人情的话恐怕容易出事情……” “真是弊害甚多……” …… 帖木儿的营帐外的草堆里两个人影看到帐内灯熄灭了,然后趁着夜色向旁边儿的营帐摸了过去,看看里面没有人,两人走了进去,这里几乎没有守卫,只有里面的一个仆人在,两人踏步走了进去。 “两位……哦,公主殿下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情?” “来看看这位公子,你先下去吧,现在由我们两个来照顾,你可以下去了!” 仆人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年轻人,脸色惊异,不过一闪而过的想法马上被排除了,公主怎么可能喜欢上这个人,而且公主现在已经被许配给别人了,慢慢退了出去,她不敢走远,如果被发现的话,她不在场,那就是死罪。 “小姐,咱们来看他做什么?” “阿香,你没有发现这人和别人有些不一样吗?” 换了身儿护卫装扮的两个少女看起来除了瘦弱些,一米六多的个子有些矮外,其他倒是和别的蒙古人没什么分别,应该是脸上涂了些黑,旁边儿的丫鬟一直在摸自己的脸,好像非常的不舒服。 “除了衣服古怪些外,就是头发短,颜色虽然有些黄不像中原人的头发外,不过黄头发的人也不少,我在大汗那里见过红头发的,蓝眼睛的也有,这没有什么好奇怪!” 丫鬟嘟嘟嘴,手上大概因为刚才摸脸的时候沾了不少黑,正在拿了旁边儿的一个毛巾擦着手上的黑灰,这个怪异的年轻人有什么可看的,除了脸英俊些外,身体并算不上强壮,比起蒙古武士来,他还有些差距。 “阿香,你说为什么这个公子会从天上掉下来,而刚刚好砸到咱们的鸾车,砸到的地方又刚好是咱们两个都不在的车右角儿,你说是不是很有缘?” “我的公主小姐,咱们现在是去成亲,你还希望和这位公子私奔不成?” “胡说些什么,我只是觉得过了山海关后,咱们逃跑先去江南莫家的计划也正好需要一个拿行李之类的人,那些武士只知道听帖木儿王叔的话,肯定都不会去,他是生人,而且咱们救了他的命,应该报答下咱们,顺路的话就让他拿行李,怎么样?” “不好吧,咱们……” “难道你想坐三个月的这破鸾车……” “不是,带他就带他,不过看他现在的样子,三天未必能醒的过来,一个文弱的人未必能帮咱们多少忙?” “没关系……” 说完两人看看床上躺着的年轻人,路上天色将黑的时候,一道黑影突然朝整个仪仗队冲了过来,一开始没有人注意,不过越来越近的时候,众人才感觉害怕,车队马上开始进入戒备状态,还是出现了惊人的一幕,鸾车被击中,有三处被破坏,整理了两个时辰才弄好,还好没有人伤亡。 床上的年轻人盖着被子,好像睡熟的婴儿一般,微黄的短发显得人更有精神儿,颧骨高些,面色微红呼吸均匀,偶尔还能看到脸上笑的酒窝,恬静的脸上一丝的安详,让人以为他只是睡熟了。 “算了,咱们走了,明天派人好好照顾就是了,咱们也该去准备准备了,再过三天咱们就自由了……” 两个少女相互打个招呼,然后才离开了这里,少女的心思最是不易琢磨,刚下去的仆人马上回来继续帮躺在床上的少年擦洗手脸,年轻人的衣服太奇怪了,脱下来很难,几个黑色的衣服扣儿弄下来,花了不少时间,布料虽然不是很讲究,不过非常坚固。 “我儿子也该这么大了,真是可爱的孩子。” 女仆人笑笑,然后把年轻人的衣服剥了下来,把里面的东西收拾下放好,才继续帮年轻人把身上都擦了一遍,听人说的奇怪,只是看不出来年轻人从天上掉下来,身上没有一点儿的伤,是有些奇怪。 第3章 公主小宁(上) “我不是随便的人,我,随便起来不是人!” ——网络强人新论:随便 “小姐,咱们能不能说些别的东西,我很怀疑你为什么缠着我问这些?” 一大清早衣服还没有来得及穿的陈祥看着眼前的两个小姑娘突然闯了进来,马上警觉的把被子捂了起来,不是陈祥害羞,而是他本能的反应。 “我们问的并不过分,你叫什么名字,你是中原那里人,这些也算过分?” 其中一个紫色衣服的丫鬟冲着陈祥辩解道,看来她是得理不让人了,陈祥也不想多解释什么,自己怎么来的这里都不清楚,那里能回答他们的问题,最开始他们两个进来就已经让陈祥很吃惊了,特种兵原来还有美女伺候的想法,被两人的发问给蒙了好半天。 “我真的是说不清楚了,这样吧,我问一个问题你回答一个,那么我就回答你一个问题,你觉得怎么样?” 陈祥是刚从南部特种部队里被选送到国际特种兵训练基地的,集训刚开始三天,生存训练的时候陈祥感觉外国教练走过自己旁边儿,一阵儿电流使自己的意识有些麻木,醒来已经到了这里,难道又是特种训练的一个过程,陈祥机警的听听外面的动静,有很多人,而且不少人的脚步很轻,说明都是些不俗的人,这是怎么回事儿? “你,还跟我们小姐讲条件,如果你不想活的话,我现在就……” “阿香,算了,你让他问吧,公子你先问。” 陈祥看着刚从说话的小姐眼睛马上就开始直了,从进来到现在陈祥一直眼睛都没有离开这个女人,绝对是个尤物,陈祥咽了下口水,不管是什么考核,陈祥暗下决心一定要搞定这个女人,虽然年纪稍小了些,但是体型绝对一流。 “你们是谁,把我弄这里做什么?” 陈祥是真有些迷茫了,老外教练找人做的这是什么练习,机智、体能、应对还是别的什么,这些演员儿的职业道德可靠不? “嗯,这是我们小姐,是太后的罕禄鲁氏太后唯一的女儿,也是当今大汗的嫡亲妹妹,你至少应该给她行跪礼,今天是看你没有穿衣服的份儿上才放过你,否则单凭你不下跪就能杀你三族。” “罕禄鲁氏?大汗?你们扮的是中国的元朝人,只是不知道大汗是谁?” “你想死,这样的话也能乱说……” “算了,阿香,公子,我们已经回答你第一个问题了,你是不是应该回答下你是谁了,这不违反咱们的约定,对吧?” 淡黄色的衣服看起来舒服极了,她的声音也非常好听,身材更好,鹅蛋儿的脸上没有脂粉的感觉,嫩嫩的好像可以滴下水来。 “我叫陈祥,陈世美的陈,吉祥的祥。” 陈祥一直都是这么介绍自己,自从高中被一个喜欢的女孩子以连接吻都这么差劲给拒绝了后,陈祥就一直这么介绍自己了,也从那时候开始,陈祥一直保持了见美女只留情不留心的习惯,因为样子长的孩子气,半年内被陈祥骗到的人少说也有十来个,不过陈祥大多都不记得了,让那些女孩子幸运的是陈祥由于成绩一落千丈被父亲送去当了兵,新兵受欺负是常见的事儿,陈祥不服气,虽然没有少受罪,不过一年多的兵下来,身板儿强壮了很多,得了个硬汉子的称号儿,从此陈祥更努力锻炼,只到两年内加入了特种兵,三年后又被送到了这次国际军事训练基地集训。 “你和宋朝的驸马一个姓,是有些匪夷所思,不过很少有人会和他扯关系,你也太例外了,难道你真是他们家的后裔,这应该不可能?” 被喊做阿香的丫鬟一说话陈祥就有些生气,宋朝怎么了,那也是历史,陈世美那可是历史名人,这丫头怎么还保持看不起的样子。 “废话少说,我问第二个问题了,现在是几年几月了?” 陈祥的话一出口,把对面站着的丫鬟和坐着的小姐给问傻了,两人表情突然间的呆滞,让陈祥也预感到了什么不对,这两人难道不是在演戏,怎么表情如此古怪,难以琢磨,陈祥阅人无数了,再狡猾的罪犯都接触过,但是两人刚才的眼神儿绝对没有假,陈祥能看的出来,那是一种诧异的表情,绝对不会是装出来的。 “至正十年十一月初八,你难道被烧糊涂了,这个也会忘记?” 阿香的丫鬟和旁边儿坐着的小姐都有些吃惊的看着陈祥,陈祥心里暗道,这下完了,至正年的话,那是元顺帝了,这两人的话里绝对没有骗自己,而且两个十六七的孩子是绝对骗不过陈祥的,难道自己遇到时空隧道,倒流到了八百多年前,这怎么可能,花花都市自己都还没有去,私藏的六千万美金都还没花,怎么就可能遇到时光倒流了…… “我,我,你们是蒙古人,你是顺帝的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陈祥一时真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唯一能提起陈祥兴趣的就是眼前的美女了,这个顺帝的妹妹,其他陈祥更本想不起来,这个现实比陈祥的承受能力要大多了。 “草原第一公主的名字你都不知道,你是不是人……” “我叫艺宁,你可以喊我小宁……” “小姐,这可不像你了,你什么时候这么乖了,你以后必须喊艺宁公主殿下,否则你会死的很惨,你知道吗?” 阿香的话虽然说的冲了些,陈祥还是能接受的,阿香的话说的严厉,但是用心没有什么恶意,元朝对汉人的地位放的一直都很低,直接称呼公主的名字,这样死九族都不过分,想到这里陈祥善意的朝阿香笑笑,让自己喊她小宁,百分之两百对自己有意思,陈祥怎么可以放过她们。 第4章 公主小宁(中) “大师兄你知道吗?二师兄的肉现在比师傅的都贵了!” ——沙和尚最不能接受的事实! 陈祥对自己的容貌还是有把握的,三年的特种兵生活中,总共执行了六个案件的调查,其中四个靠的是小白脸儿的样子出现,没有少陪黑大哥的情妇,打入内部并不容易,出卖的恐怕不仅仅是身体,有时候你必须出卖你自己的感情。 阿香和艺宁公主看到陈祥的笑,两人看的都有些呆了,陈祥没有穿衣服,只能看到陈祥的脸,稍微淡的眉毛,利落的短发,炯炯有神的双眼,一对酒窝在笑的时候最是迷人。 看到两人都有些傻的看着自己,陈祥才意识到自己无意中已经用了自己最迷人的杀手锏,这可不能乱用,现在也不是动凡心的时候,自己怎么来的这里,来了这里总要想办法回去,而且这里什么都没有,自己怎么活下去,打架也不清楚能不能对付了别人,外面的人都不好惹,那些应该是护卫,自己以后可怎么混,还是想办法回去的好。 三人沉默了好大会儿,陈祥才用咳嗽声儿打破了刚才的沉寂和尴尬。 “咳,你们能不能把我的衣服给我?” 陈祥正在执行的是野外生存训练,身上有定位系统、通话系统和一身儿的极品装备,那可是最先进的M6冲锋枪和两支沙鹰手枪,一把军用铲和一把军刀夹,用来防身,陈祥觉得应该够了。 “你的衣服已经全部烧焦了,你还找它用做什么?” 阿香回忆下慢慢道,旁边儿艺宁公主也点点头,陈祥一听心就凉了半截儿,陈祥是彻底的绝望了,这还怎么混,难道自己也要弯弓射雕,那还得从头儿学,铁马金戈,陈祥也梦想过,可自己什么都不会用,难道去送死? “公主殿下,这是公子的衣服,用不用给他看看。” “给公子看看,你先退下吧!” 艺宁公主的脸色微微有些不悦,佣人的地位非常的低,汉人的佣人几乎就是一个奴隶的位置了,这么直接冲进来说话,是严重的错误。 “谢谢阿妈了,我的东西就这么多了吗?” 陈祥一看到进来的人就有些亲切的感觉,虽然自己的父母很穷,甚至不得已的情况把自己送去当兵,但是现在想起来,父母也都是没办法的选择,看到这人的年纪和父母的年龄差不多,不免多说了两句话。 “公子的衣物就这么多了。” “谢谢。” 似乎不敢多说话,把东西给了陈祥然后就退了出去,陈祥赶紧打开里面的衣物来检查,剩下的是自己的防弹背心儿,只是被熏黑了,并没有多大的损害,里面唯一能证明自己身份儿的特种兵训练卡已经被烧焦了,烧卷了的卡片儿放佛在嘲笑陈祥,让陈祥更是生气,这东西还有什么用,随手抛了出去。 “铛!”的声音把陈祥和阿香、公主三人的眼睛都吸引到了卡片儿落的地上,艺宁公主和阿香暗道句这人好大的力气,陈祥则是不解的看着地上的卡片儿,卡片儿几乎全部没入土里,平常自己的力气确实很大,但是绝对没有这么大,这张卡片儿又轻,怎么能插入到土里,身上没有衣服陈祥也不好意思下地再来一次。 “公主帮我弄套衣服吧,不然我这辈子都不能下去了。” 陈祥笑笑,这个说法是有些卑鄙了,不过不下去更没有办法活下去,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就没有什么好后悔了,陈祥一直都这么认为,在特种作战手册中第一条儿强调的就是适应环境生存下去,无论什么样儿的环境,一般都是大环境影响个人,对于特种兵来说,必须要做到让自己去影响环境,这样才能生存。 “阿香,你去拿套衣服给公子。” 阿香的丫鬟行礼然后慢慢退了出去,衣服不难找几百人的车队找身儿差不多的衣服还是不难的事情,只要艺宁公主愿意要,其他人肯定争着给。 陈祥心里更是意外,时空隧道的事情只听说过一些,而且一般都是告诉行驶的飞机突然消息,然后若干年后又突然出现并且失事,这次怎么会轮到自己头上真是没有天理,那天老外教练为什么要电击自己呢,陈祥心里也不清楚是为什么,俗话说的好,既来之则安之,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公主,我还想问一个问题,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咱们要去那里?” 陈祥脑袋转的快,既然要在这里混,那么眼前的公主可是自己的保护伞,一通万事通,比自己光着脚混要强的多,扛包能挣几个钱,马上就开始和艺宁公主拉关系。 “你是从天上突然掉下来的,下午的天被遮黑了一大片,也巧了,你刚好砸到了我的鸾车,还好我和阿香都没有坐后面,要不肯定被你压死了……” 说到“被你压死了”的时候,艺宁公主的脸色突然红的厉害,陈祥那里不知道这丫头想到什么了,自己好歹也大她几岁,这些小孩子才有的害羞,他可看的出来,不过现在不是点破的时候,自己还要靠人家混口吃的。 “谢谢公主照顾了,咱们这是去那里,回大都吗?” 陈祥知道元朝大都是国都,胡乱混句话说而已,那里知道大都在什么地方。 “陈公子真是聪明,不过也不完全对,我们现在是去大都,不过我要去的地方不是大都而是江南,陈公子要去什么地方?” “哦,我也正好去江南,咱们看来是顺路了,难免要麻烦公主照顾了!” 陈祥只是想把公主靠牢些,去那里都成,这个社会和自己相处的社会很多地方是不一样的,能耐的人多了去,社会发展就是这样,原来的社会里很少有先进的工具,那么他们就会充分发挥身体的潜能,以对付可能的危险甚至战争,陈祥记得所有特种兵教官一直强调的一件事情就是本能和潜能,这说明人的潜力随着进化丧失了很多,自己未必是外面那些人的对手儿。 第5章 小宁公主(下) 我问一个在深圳工作了二十年的朋友:“如果你死后,你的墓志铭打算写点啥?”他说:“我解决了住房问题!” ——人生最大的不幸之一,现代版! “这个好说,但是你必须听我的安排,最好不要得罪我,否则你小心了。” 陈祥暗叹看来这也是个野蛮的公主,至少不会有表面上看的那么随和,刚才阿香的话看来是有所指,不过这些娇生惯养的公主能是好脾气的不容易。 “我能不能有几个手下,在公主手下做事儿,总得有个官职,就算领十来个人也行,总比一个人强。” 陈祥媚笑着问,不过心里已经骂翻了天,凭自己的本事,带领一个机械化的师绝对不是问题,这么屈尊已经很无奈了。 “这个要求没有办法答应你,你直接效力于我,应该可以给你个官儿做,能不能帮你弄到手下,恐怕是要我的皇兄或者现在的帖木儿将军同意,我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分派给你人,你必须得好好办事儿,目前来说你带人也是累赘所以就先不替你说好话了,你就当个只有名儿的官儿算了。” 公主一直都是坐着说话,狡猾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两圈儿,陈祥也知道其中肯定有什么事情,但是现在有求于人又不好问,忍了忍,把手里的衣服擦了擦,这防弹服是特制的,不会占东西,稍微一擦就能恢复本来的军绿色,陈祥看到迷彩色就开始兴奋,这才是自己的理想。 陈祥没有多说什么,一边儿的公主也认真的看着出声儿的陈祥,好俊俏的书生,艺宁公主心里有底,这个陈祥绝对不是平常人,单是刚才一手儿把纸片儿插入土地上的手劲和腕力来说,应该是高手儿中的高手儿了,帖木儿将军都未必有这么厉害,真不知道这么俊俏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陈公主如果愿意和本人签个契约如何,你可以选择你是自由的,不过这样获得的照顾会很少,你也可以选择卖身给我,这样你的机会就有很多,待遇会和亲卫一样,你看看适合那类?” 陈祥苦笑下,艺宁公主说的客气,还能选择,那里能选择,这可是自己第一次出卖自己,不应该说是第二次出卖自己,上次应该是卖给那些少人性的教练了,每次都能痛苦死,可又没有别的选择。 不过陈祥转念一想,马上踏实了下来,契约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自己就当跟古人做个交易算了,眼前的公主虽然好看,但是算起辈分来,估计能是自己的上十几代祖宗,签一个也许能获得不少帮助,管他是不是卖身的契约,干了。 “公主殿下,我也痛快点儿,你去拿契约吧,我卖给你了,不过我有两个要求,第一我的奉银要提前给五个月的,第二我既然卖给了你肯定有责任保护你,但是为了你我都能安全,我希望你的食宿都必须听我的安排,怎么样?” 陈祥自然不肯放过这个艺宁公主,敲诈还是要的,只不过是稍微变个方向而已,奉银的事儿不过是个幌子,重点在后面的安排上,这样自己就有了足够的主动权,还能吃不少回扣,估计给公主送礼的人不少,据说和珅的钱多是受贿捞的,自己现在是皇帝和皇太后最喜欢的公主的贴身人,收点儿东西,最多也就是麻烦这个公主说两句好话,死罪肯定是不会有了,想想满房子的黄金,陈祥就笑了。 “只要你能签了这份儿契约,我升你为贴身管家,如果你能效忠于我,那么你的手下会多起来,应该有几千人,我哥哥和母后是不会单独留我一个人到江南的,那么他们派来的人都由你指挥。” 这公主傻到这个份上,陈祥勉为其难的只好答应了下来,心里已经偷笑翻了天,这个那里是卖身契约啊,这简直就是自己的财神计划开始,想不到来这里能碰上这么好的事情,早知道这样就不偷偷摸摸倒腾N手挣那几个小钱了,还冒极大风险。 陈祥刚想再说点儿感谢的话,这时候阿香拿了套衣服走了回来,陈祥眼睛都直了,这可是真虎皮的衣服,虽然相互的距离有十几米,但是陈祥看的清楚绝对是真品的虎皮,在商场转了几百次,多数儿都是为了看商厦里的虎皮展衣,人家根本不卖,陈祥骂了几次,只好每到展期就去看看,现在这么容易就有一套。 “阿香给他穿,你再去拿一套契约来,我要羊皮的卖身契约。” 阿香的眼神儿有些奇怪,陈祥看不明白,这么优惠的契约,这阿香丫头眼里怎么有些恐惧的表情,好像会给人吃了,难道这个契约有什么别的意义,绝对不能上当,一会儿好好看看,没有问题了再签。 接过衣服来看,陈祥才知道虎皮的是条围裙和一半儿的上衣,裤子和衣服都是粗布做成的衣服,坚固是应该的,只是少了些美观的感觉,顾不得那么多了,摸摸身上还是一丝不挂的,有些为难的看看眼前的公主。 “我回避下,你赶紧穿衣服,一会儿带你去见帖木儿将军。” 起身儿的动作真好看,袅娜多姿的风情让陈祥的热情高涨,看着眼前的艺宁公主离开后,陈祥赶紧穿衣服,先把自己贴身儿的防弹衣穿好,这衣服以后绝对用的上,然后再披上麻布粗衣,把虎皮的外套合身儿套上,穿这身儿虎皮的人个头应该比陈祥大一个号儿,陈祥穿起来显得有些拖拉。 第6章 初见帖木儿 “人生的最大遗憾莫过于错误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轻易地放弃了不该放弃的。” ——人生遗憾甚多,望大家借鉴共勉此句! o(∩_∩)o 没有镜子陈祥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不过心里也知道好看不到那里,这衣服穿的跟猎户有些相似,弄不好有人就当自己是个猎户了,拿个钢叉似乎更像。 陈祥看看刚才躺的屋子才知道是个帐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做的跟屋子如此的类似,大概是因为这是公主的行辕,不能马虎。 “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问话的应该是阿香,阿香的声音少了些甜美,听起来就打了很多的折扣。 “两位请进。” 陈祥整理下衣服,将就能看的过去就行了,以后再弄好的,这个年代老虎不是保护动物,弄些虎皮应该很简单,再弄顶好帽子,就算齐全了。 “这是羊皮契约,签的要求是要用食指的血来按一个血印儿,给你。” 阿香拿了张并不整齐的羊皮来,长六十公分,宽有三十公分,上面歪歪扭扭的有几排字,陈祥也不认识,认识的汉字本来就没有,更何况是外文,简直就是要命。 “这个,我签在那里?” 陈祥看了一会儿看不出有什么不对来,签就签了,反悔的事情想做就能做,自己卧底都做过六七年了,说过的假话不计其数,兵不厌诈,陈祥还是知道的,有利就干,无利就撤,一贯都是这样,更何况这是个美女,想想用不了多久,这两个丫头就会投在自己怀里,陈祥邪恶的笑了起来,既然穿越了,那就多扫老婆都无所谓了,江山美人,同样重要,分的那么清楚人不是要累死。 “右下角儿的地方找个空白地儿把右手的食指咬破摁上去就行。” 阿香的话让陈祥有些不踏实,又感觉不出那里不对,不知道两个人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摁上去再说,那里有过不去的坎儿。 慢慢把右手上的食指咬出一些血来,把手指摁在一块儿空白地儿上,血迹渗的并不厉害,血红色的鲜血在羊皮上看的非常醒目,陈祥刚把手拿开,老实乖乖的公主马上跳了过去,把陈祥手里的羊皮卷给抢了过去。 “对不起了公子,看在你什么都不懂的份上,我告诉你,羊皮契约是最为严厉的契约,如果违背了羊皮契约,你会受到全部人的追杀,所以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主人了,我说的话你必须执行。” 看着有些得以忘形的公主,陈祥暗暗冷笑,这有什么好高兴的,全世界通缉的事儿见多了,国际刑警都未必能抓的到,这群人那里能把自己怎么样。 “我一定听话,不过我的要求您也要答应小人。” “这个一定,你的奉银是每月六十两,是其他人的十倍,先给你三百两,三个月以后再给你五个月的,你现在就跟我出去转转。” ———————————— ————————————— 看着陈祥害怕的样子,公主更是得意了,那里知道陈祥在想什么,陈祥不怕什么契约,他现在担心的是不认识人,在路上会寸步难行,至于其他的事情都能慢慢考虑。 陈祥听话的随艺宁公主走了出去,为了表示恭敬之意,甚至走在阿香的后面,阿香满意的点点头,暗道这小子倒是蛮会做事情。 陈祥是第一次出来看,外面侍卫很多,一律的铁甲护衣,军纪严谨,从这些人的神情里看的出来,一定是些训练有素的军士,战斗力绝对的强,如果这些人都是马军的话,战斗力估计会更高。 “阿香,这些人都是骑兵吧,怎么没有看到咱们的马?” “嘘,以后你就是我们的人了,你说话要小心,虽然有公主护着,但是军令更严不该问的不要问,帖木儿将军不好说话,公主也要让他三分。” 陈祥点点头,然后慢慢跟了过去,公主应该是想回营帐里,陈祥不管那么多事儿,只要跟着走路,其他人不敢问就是了,公主走路的样子看上去非常的漂亮,只是如此的人却有这么阴险的心眼儿,实在是让人不解。 前面的公主稍微停顿了下,陈祥赶紧抬头看下,眼前是十几个人,领头儿的是银色铠甲的军官,头戴一顶带有银钉儿的铁色帽子,应该是个将军,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艺宁公主口里的帖木儿将军。 “帖木儿拜见艺宁公主,这位是昨天的那人?” “帖木儿将军,这是我的新护卫,这是他的契约书,以后麻烦将军照顾下他。” 艺宁公主挥挥手让阿香过去,把刚才陈祥刚刚按手印儿的羊皮卷给了帖木儿,陈祥不知道艺宁公主的用意是什么又不敢轻易动手,只好静静等待事情地发展。 “公子相貌堂堂,怎么会答应他怎么为难的条件?” “小人陈祥拜见帖木儿将军,公主没有说要为难我?” 帖木儿看看陈祥然后看看艺宁公主,哈哈笑了两声,跟公主说句话,然后带人走看了,看着帖木儿离开,陈祥心里有些失落,帖木儿应该是个将军,怎么会当着众人面儿大笑,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问题,看看艺宁公主又看看阿香,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公主向前走去,陈祥也赶紧跟了上去。 失去了紧张的训练,陈祥反而有些不舒服,整个身体都非常的乏,浑身儿不动都有些难受,被安排住下的地方在公主营帐的外面,一个临时搭建的小帐篷,说小也不小,至少要比公主的帐篷小了很多。 不知道为什么修整了一天,第二天陈祥才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山海关外面,而公主是要下嫁江南的莫家,陈祥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陈祥仔细想了想就知道公主要做什么了,公主肯定要想办法躲开官场的事情,否则不会这么极力拉拢自己,而且立一个契约,肯定是要自己拿东西跑路,实在是歹毒,可惜了陈祥的收财计划。 看看天上的星星,陈祥暗叹自己运气不佳。 陈祥最多听过几场历史戏,看过几部儿历史句,其他根本一无所知,帖木儿感觉熟悉,但是却想不起任何的线索来。 第7章 逃跑计划 “很久很久以前,谎言和真实在河边洗澡,谎言先洗好,穿了真实的衣服离开,真实却不肯穿谎言的衣服。后来在人们的眼里,只有穿着真实衣服的谎言,却很难接受赤裸裸的真实。”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是是非非,非非事事,难有公论! 心里打着如意算盘的陈祥,认真的开始盘算以后的收入问题,这关系到以后的日常生活,这里不认识人,没有依靠,找个养老的地方都没有,等钱多了,养个老婆,陈祥想了想还是多养几个老婆,记得古人常说三妻四妾,原来不能满足,现在满足下应该不违法,至少也要弄两个…… “陈祥,想什么呢,咱们选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艺宁公主的话打断了陈祥继续淫荡的想法,眼前的困难都不知道怎么对付,想的是有些远了。 “这个很容易了,明天早上入城后,仪式肯定不少,为了表示咱们皇家的英明神武,公主最好亲自召见下所有的校尉级别的军官,咱们也好趁乱走人,不过公主不能轻易见人,您最好蒙上面纱,不让人认出来最好。” 陈祥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这里的地方长官估计不少,见见公主的人更是多,只能挑自己记忆中比较高的职务来说了,至于蒙面纱之类的纯粹是模仿故事剧情,没有任何的依据。 “我们蒙古女孩子不用蒙面见人。” “话是这样说,咱们现在是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了。” 陈祥继续说了一堆的话,大意是说如果被人看到了,就很容易被认出来,这样会增加麻烦,最主要的是现在人心不是很稳,很容易被歹人记下来,然后危机生命,其实陈祥心里早就乐翻了,光不得两个丫头对自己爱意看起来这么浓,原来和中原女孩子的保守还是有一些区别的,计划在陈祥心里马上定了下来,一定要搞定她们两个,否则对不起穿越而来的自己,更对不起上天给自己的机会,是人就该把握机会。 一直到艺宁公主点头同意,陈祥才稍微松了口气,原来都是长官训话自己,现在轮到自己训别人了,感觉就是爽,暗道原来被人训也有这么多好处,现在看来,自己模仿的很快,很有潜力。 “好,就这么定了,明天晚上三更天的时候,咱们离开,我们两个是不是要女扮男装,这样更方便些?” “公主说的是,你和阿香一定要扮男装的,而且咱们最好骑马走,这样就能省不少力气,银子能不能多带些?” 六百两的银子,陈祥可都带身上了,虽然负重走路很麻烦,不过陈祥可不愿意丢了银子跑,这不符合人类的正常意识。 “马匹好弄,咱们的马都是万里挑一的好马,你想要几个?” 阿香鄙夷的看看得意忘形的陈祥,草原上的马都是好马,那里会有低劣的马。 “那就好,不过你们的马不能要,最好是临时买几匹,这个我去办,我会把马放在城外,咱们走的时候也容易些。” 陈祥连想都不用想就否决了阿香的办法,这里弄好马是容易,但是不管是帖木儿还是守军的马丢了都是大事儿,很容易被发现,还是去自己买的好,虽然质量上有些差。 “陈祥说的有道理,就这么来,你明天最好中午前就办好,我们两个晚上装扮下就出发。” 蒙古女子虽然多数儿依然不识骑射,不过艺宁公主和阿香例外,两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在军中见的多了,自然少不了骑马和射箭都会涉及些。 看到陈祥点头,阿香和艺宁公主又走了回去,呆了些时候,陈祥无事儿可做也就回去睡觉了。 天刚蒙蒙亮,大营里已经开始热闹起来,早上要入山海关,这里是离大都已经不远了,这些卫队在外面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回去了,都有些着急,入关就意味着太平了,自然高兴的很。 陈祥被吵了起来,如果是原来好梦被人打搅了,陈祥非要这些人好看,现在可没有那么火爆的脾气了,在人屋檐下必须矮一头,悄悄摸起来,看所有人都在准备,也赶紧起来收拾下屋子,带好了银子和其他的物件儿,然后想公主的营帐走了过去。 陈祥没有想到的是周围的侍卫尽然没有任何人盘问和阻拦,脸上有些暧昧的笑意,陈祥更是得意了,这叫靠山硬,流氓都没法挡的住。 陈祥不知道,其他人笑是因为陈祥签的契约过于阴险,陈祥现在基本上属于艺宁公主的人了,而且是永世不能反悔的人了,打个不好听的比喻,陈祥在这些人眼里就已经是宫里的太监了,虽然依然保存了生理能力,但是已经和太监差不多,没有任何的人身自由了。 陈祥现在心里很美,没有人可以管到自己了,心里自然舒服,不过如果他知道他已经开始和半个太监划等号儿,估计也就笑不出来了,陈祥见人就媚笑,让其他人更是窃窃私语起来,不时还会有些笑声,这些人说的是蒙古话陈祥那里听的懂,如果不是艺宁公主从小就有汉文老师,陈祥根本无法和艺宁公主交流。 也正因为这样,陈祥才能骗过艺宁公主和阿香,陈祥说话略带些老家的乡音,生硬的普通话在那里是行不通的,老家是燕赵大地上的陈祥也占了不少离大都近的便宜。 陈祥始终都在艺宁公主的大轿外面,为了和别人和谐点儿,临时陈祥找了匹劣马骑在上面,陈祥练习过骑马,这个难不倒陈祥,除了跑起来比别的马慢些外,其他倒是没有什么毛病,装装样子对陈祥来说已经足够了。 元朝山海关并没有陈祥想的那么雄伟,半数儿的城墙已经开始剥落,战争比较少的缘故,城墙的修筑也并不是那么坚固,陈祥叹口气,看来大元朝的败落已经出现端倪了,重要的防务都到了这个地步,恐怕已经成了一个空壳子,摇摇欲坠的空壳子。 “天下大乱将成,昨天送礼之银用来修筑城防多好……” 陈祥旁边儿的公主大轿将要进关的时候,突然听到旁边有人出此感叹,马上看了过去,原来是帖木儿,陈祥冲帖木儿笑笑,心里赞到,这才是个真正的将军,细微之处都能看的到,将来必成大器。 时间来不及,不然陈祥真想和这位帖木儿将军多聊聊,有远识的人,都是聪明人,陈祥最喜欢的就是聪明人,虽然有时候这样的敌人很难缠。 进城后,陈祥直接离开大队的人向城内的马市走去。 陈祥总感觉自己骑的马有些不对劲儿的地方,可就是看不出来那里不对,陈祥对马没有多少研究,能从马嘴里的牙看出年龄来就已经很不错了,至于能不能跑的很快,陈祥根本没有可能知道,汽车永远比马更合适,没有汽车的情况除外。 第8章 相马术 “有些真话,听起来很假;有些假话,听起来令人毋庸置疑。” ——令人尴尬的社交 陈祥到了马市后才下的马,仔细看了看自己的马,红棕色的鬃毛非常的漂亮,耳朵迅速的跳动,刚才走的路不少,并没有见它有多喘,陈祥有些不解,这样的马为什么说是劣马呢,对这行了解不多,陈祥也考虑不了那么多了,直接牵马向马市走去。 边关要塞,草原和中原马匹的中间市场自然就集中了这些边关地区,来往的人很多,生意自然也就热闹。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陈祥本着一个先找伯乐后找好马的心态,慢慢的绕着马市转了起来。 叫卖声很多,陈祥挨个的看,一直看了有一个多小时,手里没有表,根本没有时间概念,陈祥只能凭运气乱转,这里看看那里瞅瞅。 “公子,您是来卖马还是买马呢?” 陈祥听到招呼声儿笑笑,这已经是地无数次的被人询问了,报以简单的微笑。 “公子,不管您是来做什么的,来我们吉祥马坊来看看,耽误不了您事儿,我看你已经转三圈儿了,没有中意的马对吧,您来里面儿坐坐,我去请我们老爷来给公子选两匹好马,您是有钱儿的主儿,看您打扮就知道,呆会儿您要是满意就给小的几文赏钱,要是不满意,你尽管走人……” 看来这家的小二确实用心看了,陈祥也点点头,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拒绝是有些不厚道了,进去看看又不碍事儿,摸摸自己衣服里的钱,是重了点儿。 陈祥随小二向里面走了去,园子应该是家大园子,走了不少的路。 “公子是从大都周边儿来的吧,从您的话儿里能听的出来,河北一带人的腔音,肯定跑不了准儿。” “小二哥真是好见识,问下你家主人的称呼,一会儿也好打招呼,省的麻烦。” “我家老爷已经关外关内混几十年了,说起他老人家来,这里的人都知道,关东柳二爷那是相当出名儿的,在这一代摸爬滚打多年了,官军还是道儿上的,都要给老爷子几分面子。” 陈祥当然是连连点头,他那里听说过柳二爷柳三爷,点头只是应付下,不过老爷子这么忙,今天怎么会亲自给自己挑马? “老三,你怎么又带人来了,二爷不是已经告诉你,不要再带人来了吗?” “王才哥,您别生气,最近不是手头儿有些紧,老爷子现在这么闲会生病的,帮这位公子选两匹马既不会累着,还能散散心,一举两得,您就放我一次,我保证最好一次了。” 进后院儿的门口儿处,陈祥两人被一个黑面的汉子给拦了下来,陈祥一听两人说话就知道是什么事儿了,这小子肯定是赌钱之类的拉个零活儿,他口中的老爷子应该已经不问世事很久了。 “王才又吵什么呢?” 脚步很轻,一直到来人开口,陈祥都没有听出来有人靠近,看来是个高手儿,至少轻身功夫一流儿,陈祥不免多看了两眼,年纪应该有六十多岁了,头发花白,胡须留到了脖子处儿,满是皱纹的脸上带着些许的笑意,陈祥看的出来,这个人应该是老三刚才提到的柳爷,现在看来老爷子确实有些道行。 “二爷,老三又带一个公子来,让您看马去,他做的太过分了……” 黑面的汉子说的有些激动,本来黑色的脸已经开始有些紫,看起来倒是有几分的恐怖模样。 “柳二爷,冒昧打扰了,我受朋友的托付来挑三匹上等的好马,所以叨扰之处希望老爷子能见谅些。” 陈祥赶紧作揖,虽然不标准不过做的也算像模像样了,老爷子倒是没有多大的架子,看看陈祥然后瞪眼看了刚才的小二一眼,不威尔怒,陈祥心里赞了一声儿好。 “公子算是找对人了,老朽确实善于相马,今天就陪公子走一遭,许久不看马了,也许看不出亲来,不过公子放心,大致绝对不会让公子失望。” 老爷子拉了陈祥就向外走去,后面跟着的是黑面的王才然后才是笑呵呵的老三。 “老爷子,我去牵我的马过来,稍微等我一会儿。” 刚才陈祥把马栓在隔壁了,现在去取回来,刚出门儿,陈祥赶紧打个招呼,然后马上去把马牵了过来。 “公子牵的就是匹好马,红色的枣马算是上等马了,为什么还要去挑别的马?” “老爷子问的有些深了,我那里知道是不是好马,这是借来的马,他们说这马跑不快,算不得好马,您老怎么说是上等马呢?” “哦,是这样,我帮你看看,不过我肯定是匹好马。” 陈祥点点头,柳二爷过去把马的缰绳牵在了手中,伸手摸了摸马的脖颈处,然后伸手把马嘴扒开看了看,然后摇摇头,似乎有些不解,又好像是在说可惜了,陈祥看的直是心境肉跳,老爷子的表情太丰富了。 “公子,不瞒你说,这是优等汗血宝马,怎么会借给公子呢?” 柳二爷的话一出口,陈祥就有些惊呆了,其他两人也好不到那里,汗血宝马难得见到的程度和自己被送到这里来一样,不奇怪才诧异,汗血宝马据说出汗都是血红色,陈祥赶紧翻下马身儿,没有见到血红色。 “汗血宝马不一定都要流红色的汗液,那是最为极品的汗血马,这个世界上难得有一半只,而且不清楚在那里,家里是养不出汗血马的,公子这只汗血马算是上乘好马了,也非常的难得,你看马身微拱见圆,脖颈处少有汗泥,舌头滑而不涩,老朽这点儿眼里还是有的,公子可以放心。” 柳二爷说话的时候很自然,好像眼前的马很平常一样,陈祥有些意外,不过转念一想陈祥就明白了,老爷子见的东西多了,那里会贪恋这些小财,倒是旁边儿两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第9章 相马术(下) 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后商周英雄五霸闹春秋顷刻兴亡过手,青史几行名姓北邙无数荒丘前人播种后人收说甚龙争虎斗 ——每隔十章,共享一句古文经典!请笑纳! “多谢老爷子指点了,不过为什么它没有别的马跑的快呢?” “哦,这个我说不好,不过大致上应该是马蹄上有伤口儿感染的缘故,一会儿逛马市的时候,我顺道儿给你抓些药来,喂两天就没有什么大事儿了。” “真是谢谢老爷子了,这些钱您拿去,算是报酬了。” 陈祥从怀里就把钱给掏了出来,也不知道是多少,拿了两个元宝就递了过去,这比起一个汗血马来,陈祥怎么想都值得。 “现在兵荒马乱的,大乱将至,小兄弟还是多留些钱回去好了。” 柳二爷说什么也不收陈祥的钱,陈祥没有办法只好把钱先收了起来。 “二爷,您说兵荒马乱的会不会还有人继续倒腾马匹买卖呢?” “肯定有人做,不过都是些不要命的人,奉劝兄弟现在不要做,一旦你被盯上了,恐怕就没有翻身儿的余地了,要考虑到后果再办事儿,现在贩马很挣钱,关内随处都能见到想买好马的人,算是军需物资,自然价格不菲,老朽不想再参与这些是非了,这才安顿在这里,人老了,志气也就没了,岁月不饶人。” “老爷子说话太客气了,那里老了,看您身轻如燕,红光满面,应该不是一般人的,太过于谦虚了。” 陈祥还是忍不住问了句柳二爷的私事儿,外带红光内敛神气,怎么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不是高手儿,恐怕也不能在关内外混迹如此久。 “兄弟也不赖,隐藏的够深了,肌肉结实,走路生风,应该是拳脚硬朗一派的高手儿,内外兼修是最好的了,兄弟外力不错,内气调节看似均匀,其实差了很多,调息的成败关系到一个人的内气的好坏,兄弟能告诉我师从谁不?” “小人自幼以砍柴为生,那里有什么师尊,老爷子这次看走眼了,如果不是一位有钱的兄弟带我出来,现在我还砍柴为生呢!” 陈祥那里有什么师傅,只好胡编一个说法儿,陈祥也知道瞒不过柳二爷,只是嘴里道个说法儿而已,果然柳二爷看看陈祥笑笑,两道里不乐意说身世的人多,多陈祥一个也不奇怪,柳二爷也不深究,领了陈祥往马市里走去。 “看马如看人,先观马头,头分类多,分为直头、兔头、凹头、楔头、半兔头等几种,马头基本上可以马的品种、品质、体能、齿口等外部的特征了,一般来说兔之头与其肩,狐之周草与其耳,鸟目与颈膺,鱼之鳍与脊这样就算是上等马了,难能有其一二,有其一二则多为良驹,蒙古马多数儿体力稍差,西域马要好很多,陈祥兄弟的马肯定是西域马了,虽然不是兔头,不过其他特征都不错,马头长耳朵直挺,脊背自然而弯挺,目光如鹰,毛色光泽应该只有两年,正值壮年,是上等中的上等了。” “柳老的话,真是让人受教,那看了外形,其他最重要的是看什么?” “相马一般说的是看看马的好坏,其实也要看马相的,好马未必能骑,或者说骑起来未必合适,三国刘备所乘名马的卢就会克主,而赤兔马同样识别主人,所以马相很重要,再有就多了,马认主的事情很多,说句不该说的话,此马虽然优秀,可眉毛下有泪槽,有克主之相,兄弟要小心,如果无福的话就让它择主而生吧,形态和你虽然很亲密,可马终究是马,未必能盖过天命。” 陈祥听柳二爷语气中肯,哪怕是迷信的说法,陈祥还是非常诚恳的点点头,这些东西也许一辈子都看不明白,不过只要是好马总有两个标准一个是跑的快而且远,另一个是能认识路,这就是优秀的马了,至于马上的意外,未必是马造成。 “一为外形,不过更重要的是看日后的内神儿,伯乐曾约马贵于内,而不在于外,外形相似的居多,内里就未必能一同,善待马对自己有好处,马能意识到危险,从而提醒主人要小心,好马似好剑,护主而生。” 一路上柳二爷跟陈祥一直在说话,后面的三爷和王才好像已经习惯了,陈祥一看就知道应该是老爷子常把这些挂嘴边儿,其他两人已经习惯了,看来有个倾诉的对象也不容易,想到这里,陈祥马上搭起了话。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老爷子为什么不去谋个官职来,以先生之才恐怕少有人能及!” “不提这些了,话多了别人都会嫌烦,兄弟能听老朽把话说完已经不容易了,所见略同的未必是英雄,不过英雄所见必多相同之处,你我有缘,虽然年纪大了些,以后你就喊我老哥哥就行,以后如果活不下去了,就来找我,这里给你留间屋子。” 陈祥笑笑,自己浪迹还有多久都不清楚,那里谈的上混的下去混不下去,不过老爷子是翻好意,陈祥自然不能怠慢,怎么说现在都是有求于人家,该有的礼貌还得有,该说的好话还得说。 “那就谢谢老哥哥了,只是今天我朋友事情急,不能到家里多叙了,还望老哥哥见谅。” “兄弟也算在江湖中跑了,人在外就要刀头含血,你只要记得小心就成,留不留一两天,没有什么关系,咱们后会有期。” 陈祥偷偷塞了个元宝给了刚才引路的老三,拱拱手儿向三个人做个揖,然后牵了三匹马向城外走去。 陈祥辨了方向,从南门向外走去,刚才柳二爷非常肯定的推荐了两匹马,陈祥也照实说了两个朋友的身份儿高贵,需要些提醒好些的马,因此两匹马都是白色骏马,给陈祥医治马病的药也开了,陈祥算算一共才画了四分之一的银钱儿,还剩下四百多两银子,带身上确实不怎么方便。 来往人较多,陈祥混在贩卖马匹的人当中就趁乱出了城,三两私银还是要交,现在陈祥也不知道该去那里,先想办法安置了马匹再说。 第10章 常遇春买马 “有错就改,当然是好事,可往往被我们改掉的是正确的,却留下了错误,以至错上加错! ——改正错误要有选择分析! 四面都是丛山,路不好辨认,陈祥还得把马藏好,以防有人来盗,这样难度就大了很多,这里马贩和马商多,都是套马老手儿,保不齐谁会动自己马匹的主意,陈祥仔细算了算,还是往里多走了两里的路。 虽然已经是秋天了,不过草还是很茂盛,陈祥把三匹马都栓在树上,顺手弄些草放三马中间,防止他们饿了。 摸摸三只马,这次一半儿的行程就靠他们了,祈祷会儿,陈祥才离开这里。 一直到晚上,陈祥才见到艺宁公主,这里的王公大臣不多,谋职的人不少,这里马匹生意这么好,有钱人多了,来见见公主顺便买个职务,这是件儿好事儿。 陈祥这边儿着急,艺宁公主那边儿更着急,要求见面的人不断,这些人虽然势力不大,也轻易得罪不起,只能礼貌的全部见见,说些好话,恩威并施下,糊弄过去再说,晚上有宴会帮艺宁公主推了不少人,这才忙里偷闲回来看看陈祥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公主,马匹已经安置好了,咱们可以进行计划了,帖木儿将军最多在城内寻找三天,咱们三日后出发,走山东河北一线入江南。” “本公主就喜欢办事儿利落的人,小祥子,这事儿办的好,有赏,今天花多少钱,你都去阿香那里取回来。” 陈祥心里已经骂翻了天,这丫头越来越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小祥子,陈祥实在不能接受这个称呼。 有人的皇帝才是皇帝,没人的皇帝那是傀儡,陈祥马上换了副脸色,媚笑连连答应一定好好办事儿,不过心里已经盘算过了,这丫头离开了帖木儿将军和王帐,那就不是什么公主了,这帐一定要讨回来,至于怎么算,从山海关到江南一路行去就几个时间,慢慢琢磨慢慢算。 入夜,来的人很多,整个守备府里到处都是人,陈祥不大喜欢热闹,一个人闷在房间里,外面的喝酒猜拳声儿不绝于耳,陈祥已经很习惯这种情况了,狂欢的时候不能少了酒,听外面一吵,陈祥的酒虫儿也开始蠕动起来,看看天色离三更天还早,就走了出去。 卫军还算尽职,拐角儿处都有人把守,巡逻的也有三批人,暗哨的位置不多,陈祥对这个比较熟悉,偌大的守备府里,其实没有多少能藏人的地方,应该是平常不注意防范的缘故,四进的院子里,公主和陈祥住第四进,来这里喝酒的人多是有身份的人,陈祥看看一个个面目可憎的样子就想吐,赶紧向外面的几进屋子走去。 来到第二进院子,这里摆的酒宴明显差了很多,陈祥随便找个地方就坐了下来,反正来的人多,未必都能认识,浑水摸鱼的人多了,混口吃的,守备大人还能经的起。 “兄弟是那里人,也来混口吃的?” 说话的人坐在陈祥旁边儿,一身儿简装,破旧了些不过还能拿出来穿,比起百姓来要好不少,身材魁梧,比陈祥还要高一个头,给陈祥印象最深的是此人手臂非常的长,陈祥感觉有自己的一倍半,伸手就从桌子对面拿了只酒杯给陈祥递了过去。 “小弟是河北燕赵人,听兄台口音是安徽人,对吗?” 陈祥把酒杯接了过来,来这里就是喝酒来了,感觉好几年没有喝酒了,闻到酒香已经醉了一半儿,拿过酒杯来就是一口,看来是低质烈酒,入口辛辣味浓重,不过纯度差很多,有二十五度已经不错了。 “安徽怀远人,老弟真是爽快,来来,咱们再喝一杯,不过这里文明多了,这么小的杯子喝起来是麻烦,以后大哥请你用碗喝。” 陈祥没有想到这人如此大方,有些尴尬的再把酒接了过来,酒杯一碰,陈祥又喝一杯,杯子小,两人都是杯杯见底,桌子上的其他人也应该是相互并不认识的,陈祥冲每个都笑笑,算是打个见面的招呼。 “大哥怎么称呼呢,一个人来这里做什么?” “常遇春,你直接喊我名字就行,不用大哥大哥的喊,听的不习惯,平常都是我喊别人大哥,现在你这么喊,我还不适应。” 陈祥彻底傻了,别的名字陈祥可能不记得,但是常遇春可不能说自己没有听过,平民皇帝朱元璋的开国功臣,历史名将,不禁多看了两眼,粗眉大嘴,眼睛微小,鼻梁平塌,能看出来的就是身材魁梧,臂长了。 “兄弟怎么不说话了,还没有问兄弟名字是什么?” “哦,这个,我叫陈祥,陈世美的陈,吉祥的祥……” 陈祥一时看的有些傻,听到常遇春再次问话,陈祥才回过神儿来,赶紧介绍下自己,此人是员猛将,陈祥心里清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回来这里,按照道理来说,朱元璋是凤阳人,常遇春不应该在这里,相差太远了。 “陈兄弟真是有意思,陈世美的陈,好一个陈,咱们两个再喝一杯。” 常遇春声音洪亮,旁边几个人都听的见,邻桌的人也都有些笑意,陈祥不好意思的笑笑,厚了脸皮朝大家笑笑,这些人都是饭桶,不过以后确实要想想怎么介绍自己了,陈毅将军的陈,肯定行不通,那就说陈年的陈算了,酒不醉人,人自醉,以后就这么说了。 “常大哥来这里做什么?” “我跟刘聚大哥到这里来买些……贩些马匹回去,兄弟来这里也是要买些私马,难道不是?” “对对,我也是来买些马回去的,大哥什么时候走,咱们能同路最好了。” 常遇春肯定心里有些保留,不过陈祥也知道,问的那么详细没有什么用,有些话不该问就不应该问。 “我们回安徽阿平山去,兄弟要到那里?” “阿平山,我们要回河北,不过此次要去江南,如果有机会兄弟一定要阿平山去看看老兄,来,咱们再饮一杯。” 陈祥想想安徽离江南杭州并不远,也许路上会去看看,有的人难得一见,日后未必能再见的到,陈祥才决定有机会就去看看。 “刘聚大哥怎么没有来?” 陈祥听的出来,常遇春对刘聚并不怎么上心,刚才说话的语气就听的出来。 “钱都买马了,我们只能将就过日子了,他胆子小些,不敢来,我可不怕,不就是吃顿饭,吃他的那是给他面子,咱们怎么不去吃别人的,你说对吧兄弟,别光听,吃着喝着,咱们再走一个。” 原来是这样,陈祥点点头,伸手把杯子接过来又喝了下去,陈祥虽然爱酒,不过还是有限度的喝,今天晚上还有事儿,喝多了误事儿。 “常大哥,真有些对不住了,今天不能陪大哥多喝了,我们晚上还有事儿做,酒瘾犯了,这才来过过瘾,您慢慢喝,这些钱算是给大哥路上的盘缠了,您务必收下。” 陈祥随手把刚才从阿香那里领的三百两银子塞到常遇春手里,赶紧起身儿,常遇春有些惊异,这么大的手笔来这里混吃的,是有些不符合常理,想要推迟下,可惜陈祥已经钻没了影子,这里人又多,找人并不容易。 常遇春又回到桌子上吃了起来,也许他并不知道他的未来是什么,今天吃饱了才是最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