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知她的灵魂会穿越几多障碍?又会得到怎样的栖息地? 呵,身体还是热的,心跳也是这般的有力。我把手轻轻放在心口上,感受着这强有力的跳动,活着,比一切都好。真好,我还是活的。我活着。 “小答应,小主子,是不是心口又疼了?奴婢去给你找药。”小姑娘的声音有点急切。 答应再小,也是她的主子,且皇宫是最讲身份地位规矩的地方。可我知道眼前的姑娘是在叫我“小答应”,而不是”萧答应“。 “不用了小红,我不疼的。”我把嘴咧得大大的,开心地笑着。 多好的小姑娘啊,这么关心我,还哄我说要去找药,早没药已经有半年了,有药治病也轮不到我的灵魂安营扎寨了。 “小主子真没事?”小红关切地问着。 “放心,你小主子不会再心疼了,身体也会很健康,你以后也用不着四处碰壁找药了。”我从床上爬起来,自己洗漱穿衣,打理整装自己的一切,证明我是个健康的我。 “不,不是,奴婢喜欢这样的主子。”小红好像也很开心的样子。 “有吃的吗?我饿了,……嗯,没有吗?不会穷到连吃的都没有吧?” 见小红呆站着没动,我起身熟门熟路地往偏房走去,小红一把拉住我。“小主子等着,小红马上去做。” 皇后有什么好的,辛苦管理这么大一家子,每月也只得到皇上例行公事的两次。还要天天过目皇上在哪里安睡,在跟哪个嫔妃调和感情。 皇后自己累身累心,也就混成一个镀着金粉的铜像而已,白天让人拜来拜去,晚上一闭眼,睡金床跟睡泥地也没差别多少,同样成不了仙,同样要做恶梦。 “小主子,饭菜来了。吃面食吧,身体刚好吃点面食对胃好。”小红自顾自地替我考虑好了,看得出是个心细的好姑娘。 可,我不是她了,我已是我了! ……谁说我身体刚好的?谁说我的胃不好了?我的胃好得能把石头都消化掉而不会得积食,奥,不,是不会得积石。 不计较了,现在是真饿了,一碗面连汤都一滴不剩的落到了肚子里。吃面之迅速,是我这辈子前所未有的,吃面之干净,也是我这辈子前所未有。也许是太饿了,吃面之香,更是我这辈子前所未有的。 看着小红这副样子,我倒狐疑了,难道皇宫不让人吃饱饭?还是规定一个答应一顿只能吃一碗面? “小主子能再吃下一碗?现在肚子不难受?” …… 吃饱喝足了,就该散散步消化消化。皇宫里能让人散步消化的地方,无非就是各个姐妹间的殿宇,御花园等之类的地方。我一个身份低下的小答应,不仅各类宴会被禁止参加,连御花园这种高档的地方也是被禁足的。而与姐妹间串门聊天我不想,人家也不愿,怕我带晦气给她们。 ……我想好好的睡上一觉,因为我走累了。 红|袖|言|情|小|说 节日宴请不管怎么巧立,一年也就能数得过来的那几次,可庆生宴就数不过来了。 过一次生日对上层人士来说还好,各类赏赐已有不少,送出去的财礼也有收回来的一天,可是小人物送礼就有去无回了。况且,小人物想紧跟时代的步伐,送礼都送好礼的话,不出一年就得家破人亡。 第2章 家破人亡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夸张,金牌娘娘过生日你得送吧?不管人家收不收,你的心意总要到的,总要让人家知道你是把她这个娘娘放在心里面供着的。 不管‘她’以前是怎么过的,到了我这儿,那些陋习我非得改过来不可。 “小主子,你快想想送什么礼才好?”小红把那句话都说了上百遍了,也说了快一个月了,还在不停的说。我懒得理她。 反正我已打定主意谁的礼我都不送,谁的生日我都不参加。上至王母娘娘的圣日,下至哮天犬的狗啊日,我他的妈的,我都一概不理。 ……别催了!我这个“带晦气的人”才不去现眼讨人嫌呢!人贵有自知自明。 “小主子,你快想想办法啊?”小红的魔音又传来了。 估计“她”也是个送礼狂,把好东西都送人了也只落了个人财两空。 “小主子,你就回奴婢一句吧,徐贵人的寿宴都快开始了。” “你要能找出啥,你尽管拿主意送去得了,主子我不阻拦。” “你主子的办法就是不送。小红你别磨咕了,送不送还不都一个样,除了兜里的钱变没了,其他的什么都没变。”我又回了小红一句,瞧!多给她面子。 “小主子不能这样说,小主子能平平安安的还不是四处送礼打点的结果。” 不是说送了一碗面不敢去,我是厌弃那些个互相捧着臭脚还硬说是香的人。估计小红也是个六神无主的人,我拿了主意后小红也不管好坏就同意了,我想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目前只能是那样了。 “小主子的办法真不错,奴婢先把长寿面送去,了表心意,然后再跟小碧姐说贺礼先欠着,等发了俸银再补上。” 滚!瞧她那点出息。 乖乖,小红你要敢拿我的俸银,拿我生活过日子的钱去送礼,小红!我也要你好看! 红|袖|言|情|小|说 别人的园圃我管不了,哪天我一定要在自己的屋前种上这些东西,还要再种点蔬菜瓜果,把那些不中用的花全拔了。 不找了,在花园里找草药,我以为只有小红会做傻事,原来我也一样傻,物以类聚,人以傻居,有道理!我傻了,找药应该去太医院。 “你想把你的双手烂掉,以后就让主子我侍候你是不是?告诉你,甭想这偷懒的法子,快点给我带路。” “小红姑娘,这个我更不能给你治了,我们太医院是不给宫女治疗的。我让小草给你敷点药,敷完了就走吧。” ……感情这位太医还是好心人? 就知道不是好心人,想随便找根小草打发我们,我可不接受,小红的手抵得上好几样家用电器,我得把她保养好了打算用上一辈子呢。 “这是太医院的规矩,我们太医院只给主子看病不给奴才看病。……嚯嚯嚯,如果你们有银子请得起我们,也是可以给看的。”那个太医斜着眼对我说。 哈,又是一群拿狗眼看人的人,当心狗眼用惯了把自己的人身也看成狗样了。 “说吧,多少银子?我写欠条给你,发了俸银,马上还上。” ……干嘛傻不楞登的看着我啊,没见过写欠条看病的?说吧,斜视眼,多少钱?我好把这张欠条填写完整。 第3章 “姑娘这话新鲜了,这事小的也还是头回见着,太医院不给宫女看病,要是答应给看了也不会收银子的,何况是收欠条。”还是继续斜着眼说。 “你刚才不是说有银子就可以请你们的么?”我也斜眼问斜视眼。 “那是说说而已,我们太医院吃的是皇粮,拿的是俸禄,怎么会做这种有辱清誉的事。” 不要打欠条的银子,也不给奴才宫女医治,这事有点僵。 “太医院有太医院的规矩,除非有特许令,或者小红成了主子,哪怕是跟小红的主子一样小的小答应,我们太医院也会尽心医治的。”还是斜着眼说。 红|袖|言|情|小|说 还没出太医院的门,小红就拿崇拜的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了,不相信她的主子会是个女英雄,不花一分钱就挽救了她的双手。 “是不是很佩服主子我啊?” “嗯” 好吧,一二一,我们继续排排队一起往家走。 吃不准哪天头脑发热了,写一本回忆录或隐居心得什么的书,从此走上了作家的道路,没准还能卖几两银子赚点外快。 不过我一般不会头脑发热,所以成为作家的可能性就很小了,成不了作家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我不爱回忆过去。……我的过去破烂不堪。 过去有什么好回忆的? 今天我要怎样过? ……我把竹躺椅搬到院子里,吹吹凉风先打个午觉。 孔子说过:中午不睡觉,下午要崩掉。孟子说孔子说得对。我说:然也,然也。 春困、秋乏、夏打盹,冬天捂着被窝睡大觉,这些都证明了人不能违背睡觉这个自然规律。而为何我不在屋里睡而要睡在外面?不是为了什么情趣气氛,是屋里实在太热了。 房屋的建造必须是坐北朝南的,那是符合科学的,屏研殿的落座当然是符合规矩的,只是坐北朝南的正殿我享受不到,朝西的房子冬天冷死你,夏天热死你。 乖乖,这臭小红,竟然想赶走我的知了,她想让西院更冷清吗?她想叫我除了听她的唠叨,就听不到其他声音了吗? “你要是敢给我赶走一只知了,我就叫你天天给我学知了叫。” “小主子,知了吵得人睡不安生,赶走了,小主子睡觉就不会被打扰了。”小红委屈地说。 “谁说我被打扰了?知了叫得像是在唱安眠曲,小主子我爱听,你甭操那份心了,我叫你去问你的那个同乡公公借两把锄头铲子的,你借了没有啊?” “借了,呆会奴婢就去拿。小主子要那些东西做啥用?” “小红你现在就去拿,别管那么多,现在就赶快去,快去。”想想今后美好的生活,我等不及了。明天的生活今天准备好。 到农家乐游玩还要花钱呢,我现在享受的可是免费的贵宾待遇,有个独立的院落,有个尽职的服务员,吃住免费不说还倒贴我银子,这样的好日子打着灯笼找也找不到。 多见树木,少见人头,那就是偏远僻静之地。 乖乖,内急了是吧?走那么急别眼花了当我的西院是高级厕所了。 “站住!急什么啊?你给我站住!听到了没?” ‘男人头’没听我指挥站住不动,而是越过我面前继续朝我的西院而去,目标好像就是我的西院的大门。 第4章 红|袖|言|情|小|说 “阁下的意思……你就是这第三种人?阁下可要想清楚了,冒充女人没关系,冒充非男非女的人也没有罪,冒充皇上大人那可要掂量掂量阁下的头够不够份量了。” ……哼,当我是没见过世面,没见过皇上,吓唬我来哉。 “小娘子为何认定朕……不是皇上?” 可恶这‘男人头’不叫萧娘也算了,还私自加了个‘子’字,被吃了豆腐,便宜又让他给占了。 “请阁下别在称呼上私自的加个‘子’字。……想知道?” ……像小狗一样乖乖地给我过来,我就告诉你为什么,知道不。 ‘男人头’愣了一下,随后嬉皮笑脸地缓步过来。 过是过来了,不过,这缓步的姿势,这走路的架势,不像是弄堂里跑出来的摇尾巴的哈巴狗,倒像是名牌大学毕业的满腹经纶的富贵狗。 ……乖乖,我觉得他这一系列的架势出来,我感觉我没赢得半分,好像我还输得好没有学问似的。 “听你这么一说,朕倒是越发的糊涂了。朕不认识你,怎么朕就不是皇上了?” 还说朕!我连白眼都懒得翻。 “因为皇上大人没阁下你这么聪明,会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认识。” “哦~,你是朕的女人?朕怎么不知道还有一个这么有趣的女人?……让朕想想,朕何时宠幸过你。” 别和我装傻了,我傻得都不想看你装了。我放下柴火,回转身竟发现‘男人头’跟在我后头也进到院中来了。 犯贱了不是,让你像哈巴狗似的过来,你偏要装模作样学狗中君子,我不叫你跟了,这回你倒像是哈巴狗似的跟上了。 “朕进来,进你说的后宫私宅,朕是想证明朕是皇上。……喏,朕现在进来了,这样你信了朕的话了吗?” 进入我的私宅就是皇上?那小红天天呆在我的私宅里的私宅,不就是皇后娘娘了吗?这‘男人头’还真让人开心,是哪个伟大的母亲养育了这样优秀的儿子,……哈哈,真让人开心啊。 “信,信……”我笑得已听不清自己的声音了,也不知道我的笑声是属于银铃般的悦耳,还是属于疯狂的叫嚣。 ‘男人头’咧着嘴跟着我干笑了两声,随即脸一沉,大声呵斥:“大胆,竟敢在朕面前笑得如此放肆!来人,把她的嘴给朕捂上。” ……是啊,不捂上还真停不了这笑呢。 可是这男人头刚说完‘来人’,怎么就真的来人了呢?来的还是另外一个顶着男人头的男人,像是个侍卫的男人。 哎,哎,侍卫大哥你得听我解释,你要是听了保准你也笑翻天,……哎!你别再捂着了,我都不笑了你还捂得这么严实做什么!? 乖乖,我居然动不了! ……捂嘴巴干嘛把我的身子骨捂那么紧?想做什么? 劫财?家徒四壁,我没得白内障,男人头看上去也不是青光眼。 劫色?小姿色是有点,大美人还算不上,看男人头两眼也没放绿光,就知道不会那么没眼光会盯上我。 ……呸,怎么可以这么自贬自己呢!或许男人头现在正空虚的很,所以劫色是最有可能了。 “不笑了是吧?不笑了就放开她,你把福泉去叫来。” 第5章 ‘男人头’一句话,侍卫男人就消失了。我知道福泉肯定是个大公公,小太监都叫小全子,就跟太医都姓胡,搞财务的都姓张一样的普遍。 今天还真热闹,过去的那些岁月里,除了我以外,在我眼前晃动的就只有小红一个人头,今天居然晃动着的是两个男人的头,外加一个不男不女的太监头。 “福泉,说说这女人的来历,朕怎么从来没见过。” 乖乖!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我惹上他们了吗?我没惹过啊,那我现在惹的都是些谁和谁啊? “既然真是朕的女人,虽然位份小了点,相貌差了点,这性子么……还不是很清楚,不过,瞧着倒是挺解闷的。这样吧,朕就封你为御前答应,明天就过来吧。” 红|袖|言|情|小|说 乖乖,谁这么狠要挖我眼睛? “等等,我信眼前的皇上是皇上,但我不信昨天的皇上是皇上。” 都要挖眼睛了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了,我是怎么顺口就怎么说,自称奴婢什么的,会把我的思维给搞混乱,……而且,我只要头脑发热,我的本性又会彻底的张牙舞爪:“如果皇上能证明昨天的,和今天的,都是皇上,或者说,是同一个皇上的话,我这双眼睛是不用长了,我还会奉上我这只鼻子。我竟然连天子的气息都闻不出来,我也是白长了这只鼻子。” “哈哈哈,朕说了,你能给朕解闷,果然不假。……那要如何证明呢?” “简单,不用太多,只要皇上的枕边人中,有三个人能指认出昨天的,就是今天的皇上就行了。她们与皇上朝夕相处,我相信她们的眼睛和鼻子都能带给我好的消息。” “看来萧娘还是个自信的人,好了,眼睛和鼻子先留着吧,福泉,下去给她讲讲御前答应该做的事。” “我提供一个方案,不会为难公公的,公公听听看怎么样?……公公你不用回答我的问题,我说的话你只需摇头或点头。”我做了一次无赖:“不然我就在皇上面前故意做错事,把责任推给公公。公公也用不着吓唬我,我都敢跟皇上理论一番,可见我的胆子比我的命还要大。” “就依萧答应的,老奴还是头回见着你这么难缠的主子。不过说好了,老奴只选择一次的。” 福全公公会成全我的无赖行为,接受要挟,是因为他“心灵手巧”,看出我以后将会有“不平凡”的表现。以后的事实也证明了福全公公有眼光,他比皇上还懂我。 “不是只要老奴点头或摇头吗,两个答案只有一个是对的,这怎么点,怎么摇啊?” “是吗?公公你不用回答了,我已知道答案了。那么再请问公公,昨天皇上假扮他人,私会的是宫外的女人,而不是宫里的娘娘,对吗?” “萧答应不用再问了,说好了老奴只摇这一次头的,以后在皇上跟前做事,也要学会察眼观色,做到不闻不问。” 福泉的话是中肯的,他今天会配合我,也无非是看我引起了皇上的乐趣,他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高手。 皇上与修仪的初次见面是在宫外,那时的皇上就是那天改头换面后的容颜。他们彼此心仪,入宫后修仪娘娘更是得皇上的恩宠不断。 第6章 可是后来,修仪的父兄获大罪被处死,宫中谗言不断,为求清净,修仪就自贬去冷宫。而我和皇上相遇的那天正是修仪病危时,她要求皇上能用宫外认识时的模样再重温最后一次当初的感觉。 皇上还是有感情的,答应了一个将死之人的最后请求。 当时皇上走的急了点,情绪也还停留在与修仪的那时之中,所以开口说的也是‘在下’,还没恢复皇上的身份。 ……敢情把尿这事还是个耀门楣的光鲜事?我有点不相信。 蛾子也是近身侍候皇上的,但她的近身比起我来还是远了点。我和蛾子的距离就是,我是真正的近身,把尿是皇上的女人才能干的活;而蛾子是个宫女,虽然职位不低,但也只能替皇上暖夜壶。 皇上使用的夜壶是纯金的,把那么可爱的金子用在夜壶上,实在是太不可爱了,害得我想从夜壶上刮下一层金来的欲望都没有。相同模样的金夜壶有好几把供皇上使用,蛾子就是这样天天把皇上用的金夜壶疙瘩捂在身上,随侍在一旁。 倒夜壶是再低点的宫女干的活,我认为她们比蛾子的活要轻松,虽闻着骚味,不过倒了就没事了。而蛾子却认为她比她们好,虽看不见摸不到,但能听到皇上淅淅沥沥的下雨声。 红|袖|言|情|小|说 白天在御书房里发了一通脾气,估计是被朝臣气的,晚上当然要在嫔妃的身上把受的气撒出去。 皇上去泄那个欲去了,文雅点应该说是去临幸某妃了,我和蛾子的工作算是暂时结束,我们可以轻松地休息了。 蛾子关紧房门,拉住我神秘兮兮地说:“答应姐是第一次替皇上把尿吧?也是第一次看到吧?有没有仔细看过皇上的宝贝?是不是真的很漂亮?” 对,我不但是第一次替皇上把尿,还是第一次替一个大男人把尿,这封建社会还真不是一般的万恶,皇上也不是一般的可恶。连这种事自己也不肯做,不但要人侍候,还要女人侍候,真是可恶。 而张作霖的五姨太也是因为特别会给张作霖把尿,才成为张作霖喜欢她的原因之一,张作霖喜欢五姨太用她那温暖的小手给他把尿,所以常常夜宿五姨太的房间。……看来把尿也不是不要紧的事。 把尿的好坏直接影响女人的性福和前途问题,这活确实是重要。可我琢磨不出该不该做好此事? “答应姐不认为漂亮吗?” 蛾子见我没回她的话,又追问了我一遍。 “蛾子你闻到尿骚味了没?皇上那玩意儿和平常男人一样又臭又丑,算不得漂亮。” 蛾子迷蒙着眼说道:“答应姐说谎的吧?我以前也偷偷问过麻姑了,麻姑说皇上的那个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一个。蝶姑也说了,握在手上滑滑的就像婴儿柔滑的皮肤。” 快拿个痰盂来,让我先呕两声。 乖乖,麻姑是谁? ……蝶姑又是谁? 皇上那玩意儿不但是丑物,还是蠢物,连自个的尿都要别人帮忙的蠢物。那软体虫叫柔软,不叫柔滑。 “蛾子,你说的麻姑是谁?” “小时候的皇上就是麻姑侍候的,麻姑天天给皇上把尿,她说皇上长得白嫩乖巧,非常漂亮。” 第7章 “蝶姑呢?她又是谁?” “蝶姑一直是侍候皇上的,皇上还不是皇上的时候,蝶姑就侍候皇上把尿了,蝶姑说她每次给皇上把尿就感觉柔滑得像要溜走似的,得非常的小心。” 蛾子觉得不可思议,也无法想象,所以拿眼瞪着我说:“答应姐肯定撒谎了,怎么会是破的呢?如果真那样丑的话,那娘娘们为什么争着要给皇上把尿呢?听到皇上要临幸时,娘娘们怎么会这么开心呢,还争着讨好皇上向皇上邀宠呢?” 不是破的,那尿是从哪出来的?我两眼瞪得比蛾子还大。 乖乖!蛾子你没受过性教育吗?这跟软体虫是两回事。 乖乖,我这是在哪儿跟哪儿啊? ……迟到了会被毒打一顿吗? 皇上如果临幸完王婕妤后不回宫,留宿在王婕妤处的话,我和蛾子和小全子,就在御书房侯驾。还有,如果皇上夜宿冷漠的张贵妃处,或优雅的李昭仪处,我和蛾子和小全子也在御书房侯驾就行了。 皇上临幸的是其他嫔妃,那我和蛾子他们就得早早的起床,忙着给皇上洗漱布菜,恭送他早朝,然后再去御书房侯驾。 红|袖|言|情|小|说 “不要来回转头,让朕仔细瞧瞧。” 皇上捏起我的下巴,像五官科医生似的上下左右检查一番,“嗯,对,就是你这个不做事坐河边学主子样的奴才,朕还没找你好好惩治呢,你自己倒是又疯跑着出来了。你这奴才的胆子还不是一般的大,敢三番五次的无视朕。” 皇上踱着步在我身前身后转了一圈,在我的面前停下,边说那些话边用手指戳我的脑瓜子,特别是最后几下,是特别用力也特别疼。皇上的最后一句话是一个字一个字说的,手指配合着也是一下一下的戳。 “皇上不能怪奴婢无视,皇上那天没着龙袍,也没表明身份,奴婢未敢瞻仰天颜。当时奴婢视皇上为轻狂男人,而奴婢是皇上的女人,奴婢要为皇上守身如玉,不与陌生男人说话勾搭成奸,所以才会无视皇上逃离皇上的。” “哼,不与陌生男人说话,就敢用树枝打陌生男人的头与陌生男人勾搭?宫规都忘脑后了你!”我听到这里,其实心里嘀咕的是:我根本没学过宫规。 皇上反剪着手继续说到:“……没见过朕的天颜,你还敢去太医院顶着是朕的女人假公济私!” 皇上注意到我的表情,瞪我一眼继续说:“怎么,惊奇朕会知道此事?太医院的人把你一个小小答应的欺诈行为告到胡骄处了,胡骄叫朕好好管管自己的女人。……前段时间没空,就今天吧,该怎么罚你?你自己说。” 皇上说了一大通,虽不知道胡椒青椒的是什么人,但中心思想是掌握了。原来斜视眼表面顺从了,暗里却向他的顶头上司打小报告,说我以皇上的名义胁迫他违反太医院的规定,坏了皇上的清誉。 等着瞧!小人斜视眼,别落我手上。 “好,看你态度诚恳,就罚你替朕暖两天的夜壶吧。” 皇上的本意是开个玩笑取笑我,但他忘了他是金口,出尔就不能反尔了。 ……可怎么只有两天?我打算在跳槽前就以此为业的。 第8章 “谢皇上给奴婢赎罪的机会。”我立即谢恩。 不管愿不愿意,恩还是要谢的,就算皇上要砍你的头,死前你也还要三呼万岁,感谢皇恩浩荡让你人头落地。 ……臭蛾子,你今天失业了。我不让你看皇上的漂亮小鸟,也不让你听鸟儿优美的啼叫声。 “蛾子,把夜壶交出来。” 蛾子把夜壶捧得牢牢的不肯松手,我伸手就往她怀里摸。 “明天开始再受罚,过来给朕捶锤肩。” “我给皇上洗个头吧。皇上仍然可以坐着看奏折,洗个头人也会更轻松的。” ……嗯?这是我说的话吗?我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我不敢置信地咂巴几下嘴,好像是我开口说的,是从我的嘴里发出的声音。 “朕坐着看奏折也能洗头?” “试试吧,做得不好奴婢天天给皇上倒夜壶,如果皇上觉得舒服,奴婢要一点奖赏。” 估计没人会不喜欢边看书边洗头,我就是很喜欢。累了乏了时,去洗头房坐上一小时,出来后就觉得从头到脚的轻松。如果皇上也享受这种服务的话,要一点点奖赏应该没问题。 “萧娘挺自信的,朕倒是喜欢你这点。好,让朕满意了,朕就奖励你。” 皇上平时洗头都是在沐浴时同时进行的,只为清洁去垢,没享受过专门的头部按摩和揉搓的舒爽。 皇上洗头也有专门的训练有素的洗头妹,古人的头发又长又多,不好挽也不好洗,给皇上洗头那可是个技术活,我好像有点高估我自己了。 可,事情总不能搞砸了吧。我问皇上要来了两名专业洗头妹来帮我的忙。 红|袖|言|情|小|说 皇上看我一眼后,冷悠悠的话不起波澜:“朕准了。” ……是吗?同意了!我波涛汹涌的心马上风平浪静。我庆幸我平安无事的赢了。 “御前的封号取消了,御前答应该做的事可不能懈怠。” 不合规矩又怎样?谁叫皇上是宫里的老大,说一无二的主。我这个不是御前的答应,也只能继续杵在御前了。 唉,就当是花钱买教训了。以后要思量好了,绝不能再上皇上的当。 可我觉得我好像玩不过皇上,一个打理江山的人,修理我一个小答应连吹灰的力都不用费。从遇见皇上开始我就没沾到什么便宜过,除了皇上在没防备之下被我扔过树枝。 “过来陪朕一起用餐。”皇上等御厨布完菜后,指着他对桌的位子说道。 “谢皇上赐食。”我高兴的给皇上祈个福,坐在皇上指定的座位上。小全子不知打哪弄来一副餐具放在我面前,还朝我挤眉弄眼恭喜我。 皇上吃的是新鲜,是精髓。 皇上大人环视一圈,点了几道喜欢吃的,移到桌头。福泉拿了只更小的盘子,在皇上点的每样菜上扒拉一点,尝过后皇上才动筷使用。 君子吃饭都是有绅士风度的,皇上就更有君子风度了,细嚼慢咽的,是君子中的君子,皇式君子。 皇上大人啊,你能不能吃快点?看得我眼馋肚更馋。……吃饭还讲究什么‘皇君’,使劲嚼快速咽才够味。 不管叫再大声,也只能等,规矩就是皇上吃着,我必须陪坐一旁看着。我的陪吃也只不过是坐等着吃皇上吃剩下的。真正的陪吃只有皇上喜欢的那几个宠妃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第9章 “饿了就吃吧,今天就免了那些规矩。”皇上估计听到了咕咕的声音,也看到了我饿狼般的眼神。 ……乖乖,我突然明白。敢情毒死我没关系是吧? 肚子正饿得慌呢,不管了,毒死也总比饿死强。毒死死的干脆,饿死太让人难受了,而且还是面对美食而被饿死。 ……对哦,筷子是银做的,虽不能试出有毒没毒,但能试出有没有有害物质。 筷子用银的,夜壶用金的。银不如金贵重说明啥了?说明皇上吃进去的不如拉出来的值钱,说明皇上的宝贝是真宝贝。哈哈哈…… “还不快进来!” 皇上这话听起来凶恶,我看他的嘴角却挂着戏虐。 解腰带,伸手到鸟窝掏鸟,我熟门熟路的完成了准备工作,就等皇上的最后一步了。 ……现在清静了,不用为谁更重要、为舍谁要谁而烦恼了,两个老公都不属于我了,只有眼前这个天下为公的男人。 红|袖|言|情|小|说 ……是我在做梦? ……难道真是我午梦了? “没听见吗?倒茶!”‘嗒喇’一声,皇上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没眼色的奴才,茶没了也不知道吗!?” 茶水满上了,那皇上大人就请喝吧。我躬身弯腰还没退后几步呢,就只听“当啷”一声,茶水撒地上了。皇上不但没喝茶水,还一挥手把茶杯扫下桌子。 皇上也不说话,扫完茶杯后,甩手把正看着的奏折又摔在桌上,提臀拔脚就往门外走。 “答应姐别瞧了,皇上一定是去哄贵妃娘娘了。”小全子说道。 “小全子你这次肯定猜错了,这次不是娘娘们之间的争吵打闹,皇上是真生气了,不会这么快就去哄贵妃娘娘的。”蛾子反驳小全子的观点,我也认同,但我不认同蛾子说皇上是去优雅的善解人意的李昭仪处。 “蛾子说的我同意一半,我认为皇上是去找王婕妤‘散火’去了。”我说道。因为皇上需要用生理疏导,来解决他的心理情绪。 “好,我娘还等着我寄钱回去呢,赢了我就可以寄三份的月钱了。”小全子同意了,赌上了。男人都好赌。 蛾子犹豫了一会儿,也赌上。 ……可还有一个人也要参赌,我们都不同意。 “朕也凑一份子,赌一赌,可好?” ……不好! 乖乖,皇上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又黑着脸回来了?是我们赌性太大太投入了,还是皇上的前身是干警察的,能嗅出我们会豪赌,使的声东击西之计,故意生气离开然后再收网让我们全部落套。 “哼,胆子都不小啊!敢拿朕的事做赌,福泉,把这几个奴才这个月的月钱全扣了,下去都各挨十大板子。” “皇上手下留情。”我还想喊刀下留人呢,想想没那么严重。“……皇上罚我们是要我们记住错误,记住奴才的本分,皇上把奴才们都打烂了,不但不能伺候皇上,还浪费宫里的药费,不划算,不如皇上把帐先记下,以后如有再犯的,就直接处死。干净。” “哼,听着倒有几分道理,可朕讨厌记账。给宫里省点药材也好,就把大板改为中板,痛一痛记着教训,下去领罚。” 第10章 把大板该为中板已是万幸了,我可不敢不识相地继续讨价还价,万一弄拧了赔上更多的皮肉之苦,那就得不偿失了。 封建社会就是万恶,定罪论处不公开审判也就算了,打得屁鼓开花,一瘸一拐的还要谢皇上赐棍。……恶棍!第二天也不给休假,照样得挂着笑,尽心尽力地侍候好赐你恶棍的人。 解啊放军的天是明朗的天。可解啊放军的天太亮了也不好,这意味着我又犯错了,犯错了屁鼓又得开花了。我的屁鼓哪经得起花上添花。 “答应姐可以起床准备了。” “……啊,蛾子你也起晚了!太好了!”我太高兴了,有人陪我一起犯错。 “那,夜壶给你,皇上昨晚在徐贵人处安的寝。我去御书房了,答应姐也快点。”挨了打学乖了,蛾子竟然不违抗皇命地跟我抢夜壶了。 不过我也没有蛾子那么笨,用身体去暖金疙瘩。我取过热水倒入夜壶里,然后再梳洗用餐,出门时把夜壶里的水倒了,抱在怀里温温的正合适。 “怎么做事的!走路也慢吞吞,快过来给朕洗头!” 搞不懂皇上在火什么,想泻火也要找对泄口,找我洗头有什么用?上头舒服了不能代替下头也舒服,这是两种感觉,不一样的感受。 “皇上,洗头不是奴婢的职责,但奴婢一定会尽心尽力地做好,只是……,只是奴婢想讨一点额外的奖赏。” 皇上先是说一句戳一下,后来是连戳数下,再后来就重重地戳一下结束陈词,动作潇洒有序。 就拿今天这事来说吧,有几个奴隶敢跟奴隶主讨价还价的? 但我知道精明的皇上不会爽快地打赏我的,所以我要再加点‘花头’才能搞定。 “皇上劳累了一天,洗个头确实能去疲劳。不过现在天色也渐暗了,湿发不易干,皇上不如放下奏折,到软塌上休息一会,奴婢给您做个眼保操外加面部按摩操,保证皇上能消除疲劳。”为达目的我先亮胆色后亮狗腿。 “什么什么操?……有趣,你这丫头还真能给朕解闷,听这话就新鲜。好吧,看你说的自信,朕就信你一次了。” 白菜豆腐和熊掌鲍鱼两种人也实在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是一日三餐,都是暮睡朝起。所有美好的想象都不过是穷人的幻想罢了。 “奴婢谢皇上信任,皇上满意了,那,奴婢能不能要一点……小小的赏。” “朕满意了再说。” “如果皇上喜欢奴婢给皇上洗的头、给皇上做的操,奴婢肯定是随叫随到,……只不过,平日里奴婢想住在屏妍殿的西院。”先把要求提了,省得又被皇上忽悠。 乖乖,别再斜眼瞧我了!我告诉你,我不缺钙,骨头硬的很。 “回西院是罚,不是赏,换一个。”皇上研究评定完毕后,手一挥就拒绝了。 皇上这次审视时间倒没有第一次的长了,也没有剥夺我再次得赏的机会,还允许我换一个。 换一个,换什么? 多管闲事! ……如果让我回西院,我什么都不差,就差钱!如果不让我回西院,我不差钱!就差自在和清静。咱不差钱!知道不? 看皇上的坚定我估计回西院的事又得黄了。皇上让我换一个,我就赶紧想想换什么好,骨头该硬时硬,该软时就软,这叫识时务。我又没有喝过三鹿奶粉,难不成傻傻的再白白浪费一个发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