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开香坛 “红花,白藕,青荷叶,三教原来是一家.”“兹有我门龙头、副首、香长、盟证、坐堂、总印、刑堂、正堂、陪堂、护印、礼堂、执堂、新福.诸位长辈聚齐,吉时已到开香坛.” “上一把香,仁义香.” “上二把香,忠义香.” “上三把香,侠义香.” “上半把香,有仁无义香.” “礼成.” “请龙头主持议事.” 只见一位五旬左右的红脸大汉站了起来.慢条斯理的抖了都身上的长衫,捋了一下袖口,然后抱拳向四周在坐的众人行了一礼.开口说到:“我洪胜堂在这江夏开窑以来已有百年,从祖师爷带着六个兄弟到江夏立足,到如今我洪胜堂独霸一方,全仗堂中兄弟从刀山血海中拼杀.我洪胜堂近百年来英雄倍出,今天开香坛不为种三节竹,也不为栽李桃树,是向大家介绍一为少年英雄.我洪胜堂一项赏罚分明,待会大伙说说该怎么奖赏这位后起之秀.” 说完,便向他下手边的一位须发皓白的老人低声问到:“华老,刑武还没来吗?” 老人一听睁开了眯起的双眼,沉声喝到:“小武,还不滚出来,抻着好看,还要龙头请你不成.” 只听见正堂外传来一个无所谓的声音:“来了,没事开她妈什么香坛,老子身上的伤还没有还利索呢!还要不要人活了!” 说着就看见从堂屋外面走进来一个年轻的黑衣男子,边走边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他刚才那番话引起了屋外丛人的一番议论:“这他妈是谁,太他妈NB了!在香堂上就敢这样说话?” :“你连他都不认识,还敢在洪胜堂里混,他是我们的红旗老九,人称武哥,这世上就没有他不敢干的事.你没瞧见这堂里的大佬们听了这话不都跟没听见的吗、、、习惯了!” 仔细一看那武哥,身材高大,体魄雄健,身型修长,全身肌肉充满野性的张力。一身古同色的皮肤更是散发着独特的雄性魅力。光光的脑壳上一层阴深的头发茬。刀削斧刻的脸庞上透出一股无法无天的匪气,一双虎目如夜空中的星星一样散发着光彩,厚薄适中的嘴唇微微上翘,隐约透出一种舍我其谁的霸气。高高耸起的鼻梁更昭示了其不屈的铮铮傲骨。 刑武往堂中间一站,大大咧咧的行了个抱拳礼.对周围的人说到:“大伙别怪,小子身上有伤,不能给诸位挂牌了.” “别,小五子,今天怎么客气起来了?别是伤着脑子了吧?” :“对,赵老大这话说的有理,你小子不和我们放混以然是老子祖上积德,还敢要你给我们几个老不死挂牌,受不起,受不起哟!” “我说你们今天把老子叫来,就是和老子我拌嘴的,快干正事.老子事还多着呢!刑武撇着嘴说到:“青帮的几个小子不开眼,说好晚上和老子拼酒,老子还要将他们收拾罗,别落了我华刑武的名头.” “好!够豪气,刚受了这么重的伤,就敢架梁子,不愧是我洪胜的红旗老九.我们就长话短说.”龙头示意刑武在一旁坐下接着说到:“大家都知道江滩的喻老二一家前不久被人灭门,全家一十八口被人全杀了,只剩下小儿子喻风外出逃过一劫.喻老二虽说已自立门户,但怎么也是我洪门的弟兄,此灭门之仇我等怎能不理!最后查出是船帮的阮奎所为.小武知晓后,单人单刀,剁了阮奎的脑袋,砍翻了他船帮十几名弟兄,最后全身而归.此种气魄,此种胆量,此种武力,我洪胜上下何人能敌.所以我决定让刑武自立门户,开窑立寨,所要人手,财物,我洪胜堂顶力支持.以后江滩的生意就是你刑武的,有谁不开眼找不痛快,我洪胜给你顶着.在坐的各位,你们认为此意可好?”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称是.只有华老一直眯着眼睛,老神在在的没有反应. 正当大家在算计这个决议会给自己带来多大好处时,刑武从旁边的红木椅子上站了起来,向四周抱了一拳. “嘿!各位嫌我华刑武碍事了,还是怎么的.这就想赶我出门?我刑武从光屁股起就被华老头带着进了洪胜堂.江湖饭我看没人比我吃得早.六岁跟着赵老头收盘子钱,从十二岁砍徽帮的青皮开始,到现在是刀没离过手,头没上过腰.在座的诸位那可都是我的师傅.我这一身的功夫都是你们教的,廖胖子你说这干架的时候往哪招呼最省事是你教的吧!赵老头,这江湖上的鬼门道可是你手把手的细心传授.铭老板,这麻将,牌九,色子,千门的玩意可是你杰作.还有周爷,这酒,色两样可是你带我入门的.十二年的江湖混下来,老子发现自己就是个天生的江湖胚子.坏,还真他妈的坏!浑身上下就没个人样.但有一样、、、老子觉的老子的心还是红的,没他妈的变黑喽! “小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在座的可都是你的长辈,你也太放肆了.”龙头拍案而起. 华刑武嘴角一挑,冷笑一声:“您稍安勿燥,我还真有些话想和诸位说说.”说着走到堂中双拳朝天一抱:“我洪门当初是为什么开窑立寨诸位可都比我清楚,祖师爷可是抱着为国为民,扶危济困,振我民族士气的心思创下了今天洪门这片基业.几百年来,我洪门堂口开遍大江南北,洪门弟兄不下百万,可还有谁记得当初的祖训.庚子年间,八国联军不过区区几万人,硬是把慈喜那个老婊子吓得跑出了紫禁城.都他妈的快亡国了,我洪门的弟兄在干什么.地拼命割,银子拼命赔,都把个家底赔光了.也不见有我洪门弟兄出来放个屁.好容易出个把人敢站出来为我们自己奔走,呐喊.可我洪门中还有人满世界追杀人家.都他妈干的是人事吗?我洪门一个个把什么忠,义挂在口边,看看有他妈谁仗义了.你们一个个勾结那蒋秃子的政府败类,烟馆,妓寨,赌场开得遍地都是,底下的小辈更是包娼,窝赌,打闷棍,套白狼.到头来还是祸害咱自己人,你们他妈有狠怎么不到租界和洋人讲去.你们还别不服气,这堂堂的大中华现如今哪没有洋人的租界.洋人他妈放个屁都是香的.还一个二个的都巴结着.这叫什么,这叫贱骨头.活该老子中国人受人欺负.打你,骂你,抢你钱财,占你地盘,杀你儿子,挖你祖坟,嫖你妹子,奸你老婆,你不但没气,还在旁边呵呵笑着叫好.这种人,不干你干谁!” 堂中众人听见这话,一个个气得目瞪口呆,有出气没进起气.个个用手指着华刑武硬是放不出个屁来,洪胜龙头更是一头红脸憋成了酱紫色,从椅子是腾身而起,失手一掌将一方红木茶几给拍散了架.怒吼到:“反了,反了.华刑武,你他妈的得了失心疯了,跑到这里撒野,老子活剐了你.” 话音刚落,坐在一旁的华老睁开了眯了老半天的眼睛,整个人仿佛从化石变成了猛兽,一股昂仰的气势迸发出来.硬是让洪胜龙头将后面的火憋了回去. 华老喝了口茶,一边将碗盖在茶杯上碰了碰,一边不温不火的说道:“我还没有死,当家的就想绝我的后了吗?小武虽不是我亲生的,可也是我一手养大的,我一生中无儿无女,这小子姓了我的姓,就要替我传接香火.” 洪胜龙头想接话,华老左手轻轻一举,示意他闭嘴,接着说道,:“话说得有理没理,大家心里清楚,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走这条路本就不易,我看大家还是要替后人积点德”.顿了顿,向洪龙头望去:“当家的我老了,也该歇了.以后堂中大小事务就不必问我了.” 说完扶着旁边的龙头拐杖向堂外走去:“小武子,完事了,回家喝汤.我让香儿给你温着”.众人见华老真的要走,都起身相送:“华老,走好!” 众人见华老走远了,洪胜龙头定了定神,沉着问道“小武,今天你这话可说得太过了,俗话说,事可做绝,话不可说绝,你总要给大伙个交待吧?” 堂中众人也是一片指责之声.“华刑武你手上的血还沾得少吗?小字辈中,我看没人比得上你手上的冤魂多吧!怎么还认为自己多干净,少他妈给老子猪鼻子插大葱、、、装象!”: :“小武,你怎么浑到这种程度,没这些营生,我们门下的弟兄吃什么?喝什么?你这样说未免也太寒人心了吧!” :“你自己也说了是吃江湖长大的,华老靠什么养你,还不是这些生意上来的钱,没烟馆.妓院.赌场,你他妈早就饿死了.” :“小武子,你他妈不就读过几本破书吗?还学人忧国忧民,那蒋某人手上几十万军队都不敢对洋人说个不字,你我算他妈哪个野地里的种.有本事你去把这市面上的洋人都干了!” 华刑武见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群起而攻之.便向众人拱手一礼:“你们也别在我面前人五人六的,我小武就事论事,咱单说喻老二这件事.当初喻老二和阮奎闹得不痛快,回我洪胜调将,你们可是谁都没接这个招,为什么?不就因为阮奎在给日本人做事,给小鬼子当狗吗?要不!就你们平日那人五人六的样,能不给喻老二顶着吗?那喻老二被阮奎灭了门.已是坏了道上的规矩,你们同样谁也没有言语一声.本来这事和我没多大关系,偏偏喻老二的儿子喻风报仇无门想寻短见,被我给救了.可这小子没出息,三番五次寻死觅活的.这俗话说,杀人要杀死,救人要救活.我既然救了他,就不能让他再死了.再说那狗日的阮奎知道喻风没死,还想连他也杀了,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连人家最后一根独苗都想杀了,也太他妈嚣张了.老子我这才将他干了.你们今天开香堂,又是好听的说着,又是自立门户,不就是怕日本人报复,却又想占喻老二江滩码头的那块地盘吗?拿我华刑武当枪使,刀里血里我上,吃肉喝汤你来.算盘打得不错嘛!我说龙头大当家,你说我小武的话没错吧? 洪胜龙头也没想到华刑武如此直白,一时听得不知如何是好. 华刑武不待众人开口,大手一挥:“行,老子答应了,既然人家不待见咱,咱也不自讨没趣.条件就是江滩那块地盘日后和洪胜没有任何关系.各人自安天命.” 洪胜龙头沉默了片刻,扬声说到:“既然你去意已决,我也不会碍你的前程,你说吧,要多少钱,多少人?” “我只要一人.” “讲.” “苏恋琴.” 众人一听,不禁都傻眼愣了. 半晌周爷才回过神来大呼:“华刑武,你他妈还不如要了我的命.你知道老子养她花了多少钱吗?她可是我的镇店之宝,老子日后养老就指着她了.” “她和老子是王八看绿豆,对眼了.老子都十八了,就她妈快开窑立寨了,身边怎么能连个女人都没有.你的老还是由你的傻儿子养吧!大当家,怎么样,说句话吧!” “我说你个小兔崽子这几年怎么有事没事往我那跑,原来你是心怀不鬼.你要想带恋琴走,老子就和你拼了.”周爷跳起来大叫到. 龙头走过来拍了下周爷的肩,把周爷摁在了椅子上:“好!小武子,我服了你,这种时候你居然还在想女人,是条汉子.人我给了!你还有什么要求就一并说吧!” “多谢当家的,有苏恋琴一人足矣!” 周爷哭丧着脸望向龙头,见龙头面色决绝,也只得无奈的点点头. “慢着,慢着,还有老子!” “你小子等等老子,你他妈给老子躲开,老子今天没时间揍人!” 说话间,从屋外冲进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个身材瘦小,头大如斗,面容猥琐,面色肌黄.一头油腻腻的乱发叫人看得恶心,还不时散发出一阵阵隔夜饭的馊味.整个人怎么看怎么叫人讨厌. 另一人身高,体重,肩宽几乎是常人的一倍,豹头环眼,狮鼻海口,头顶上光闪闪的没有一根头发.那饱满扎实的肌肉几乎快撑破身上的黑绸短打. 说起这两人可是洪胜大大有名的人物,咱先说那小个的,他人叫维义,是一偷儿,整个江夏没多少人比他手艺好。可就他事多。这小子有个习惯,他的“活”的确好,偷得你只剩下裤头你都不会知道,可他就是爱显摆,将偷来的东西带在身上满街跑。这小子眼光也毒,每次下手的东西都是稀世珍品。你将这种东西带着满街跑还不让人给逮住。也亏得这小子,腿脚灵便,能抓住他的没几个。再说洪门后台硬,即便是出事东西追回也就算了,这小子才活到今天。这事也不事一回两回了,他偷人家墨玉扳指,带在手上上街。偷人家大东珠,抱在手上上街。偷人家名画,卷好了背在背上上街,还逢人就打开让人家欣赏。最过分的是,他偷人战国时期的金缕玉衣,他给穿到街上去,被人追得象三孙子似的。他洪胜的老大见了他脑袋体积要增大一倍。洪胜上下没人不讨厌他,可就是不能赶他出门。这小子江湖门道贼精,外面的祸照闯,门里的规矩一条不犯。 那大个的叫秦阳,他也不是什么好货。你别看他憨头憨脑的,这可是个玩命的主。一句话不对海碗大的拳头砸过来。砸死了是你运气好,砸不死砸你个半身不遂,大小便失禁,你可哭都哭不出来。这一天不只是砸一回,那只要是看不顺眼的,谈不来的,自称功夫好的,通通给你砸个稀烂。你和他讲规矩,讲道理那是狗屁。洪胜上下,别的帮会人人见而避之。他老大赵爷见着他,就比亲爹还亲,一个字“怕”。可又离不了他,为什么?他能干架,谁他妈敢和他叫板。这家伙活脱一恶棍,最可怕的是,这家伙还爱喝酒,酒一喝多,劲一上来,赵爷就怕他把房给拆了。说到底,秦阳一生就三件事吃,喝,揍人。 两人进屋后,那猥琐的少年扯着破锣般的嗓子对华刑武说到:“武哥,你他妈真是太没义气了,我维义这么多年对你忠心耿耿,你现在自立门户带着你的小美人走,就没说要带老子走.”说着,就见他往地上一躺,手舞足蹈的叫到“老子不活了,没了武哥,我维义还怎么活哟!” 那大个子也嗡声嗡气的说到:“老大,老子跟你走.你砍阮奎这么好的事都不叫上老子,这回老子跟定你了.老子早就看那些洋鬼子不顺眼了,这回可叫我给撞上了,揍死这些王八羔子.” 华刑武一见这两个活宝,笑道:“你们也想让我开口找龙头要人,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你们除了跟着我,还会有谁收留你们.” “呸!老子维义可是“起皮子”的这个,老子称第二,谁他妈敢称第一.你到这地面上打听打听,谁不知老子的“活”好.”一边说一边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鼻涕,随手就檫在了大个子身上,还问到“秦阳,你说老子有没有说错?” :“对,爷们的威名谁他妈不知道!”说着秦阳一手拍着胸,还回头瞪着厅外的人,一副不服气试试的表情。 众位老大一见这两人要跟华刑武走,想也不想异口同声的答道:“这两人给你了!” 龙头走过来也对华刑武说到:“维义,秦阳可是我洪胜小字辈中的精英,这两人跟着你,保证你纵横江湖,大杀四方.苏恋琴,明早我会派人送到华老府上,你放心!” “当家的,你也别捡好听的说,这两个东西还精英,还什么大杀四方,你就是感谢我给洪胜带走了两个祸害,也别说这么恶心的话,别弱了你洪胜龙头的名头.好了,不多说了,改天我开坛的时候请大家喝酒,今天就告辞了.” 说完带着两个面有得色的活宝扬长而去.直到大门口还听见声音传来“老子早就想去租界偷洋人的,他们的女人那奶子,那屁股,真叫一个大,晚上弄点迷香,想怎么操还不都由着老子.” :“对,你操他们女人,老子揍他们男人,真他妈的快活.哈!哈!哈!” 望着华刑武的背影渐渐消失,龙头不禁自语到“老了,老了,我年轻的时候,唉! :“当家的,这小子这就算走了,他是真傻,还是真英雄?” :“可惜呀!多好的孩子,就这样跟着这小王八蛋去送死,我的小恋琴哪!你还没有给我挣一分钱哪!” :“你们都别在这瞎操心了,这次我们亏大发了.江滩那地盘不但没咱什么事,将来这小子有了麻烦,咱也不能袖手旁观.你们别忘了,华老头还活得他妈挺结实,他可是我洪门至今辈分最大的人物,全国各地的堂口,那个没有他的旧识晚辈,谁他妈没受过他的恩惠.有他在,我们能见这小兔崽子出事,没听老家伙说,还要他传接香火,他要是有事,我洪胜怎么向天下洪门的兄弟交代.这次冤大头当定了,操他大爷的,老哥几个日日打雁,今儿叫雁啄了眼睛,都他妈什么事!” 第2章 开窑立寨 华府,可是江夏一个有名的公馆!地不大,也不气派!说到出名,全因为里面的主人华文翰,华老先生! 老人家年过七十,早年间是北洋军阀内的管带,手底下带着上千号弟兄。后来不知怎地投到洪门门下,现在是洪门辈分最尊的长辈,江湖上人人见了都要叫一声华爷! 无论是四川的袍哥,西北的马帮,东北的土匪,江南的盐淮两帮,还是各大城市的青红帮,只要是到了江夏的地面上,都要来个老爷子挂个牌、问声好! 老爷子算是真英雄,一辈子刀山火海间的阵仗那是比说书人说的还多。和所有江湖上口口相传的英雄一样,老爷子一辈子不近女色,也没个亲人,只是在十几年前收养过一个孤儿! 华刑武!现如今一个响当当的名字。三天前一个人在江滩码头砍翻了船帮十八条汉子,还将阮老大的脑袋挂在了桅杆上!如今的江夏上上下下都在谈论这事。船帮的爷们四处发英雄贴,准备找有实力,有威望的江湖大佬凭个公道,堵住华老爷子的嘴。暗自已经做好和华刑武死磕的准备! 华府的大堂上,华刑武仰着头,翘着腿,一边刮着自己的头发茬子,一边吃着旁边女子刨好送过来的橘子。 说到这名女子可不简单:姓苏,叫苏念琴!也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被洪胜开妓院的周爷收养。多年来是细心培养,宝贝得就像自己的亲闺女,从来不让她沾染那些龌龊事,是周爷手下最厉害的内当家、、、不对现在可要算是咱武哥的内当家了! 只见她半倚在八仙桌边,水葱似的细长手指轻柔的拉着橘子丝。一身水蓝色的旗袍包裹在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上显得有些紧窄,胸前的高挺处硬是有种呼之欲出的感觉。侧身的衩开的有点高,隐约可见修长圆润的玉腿在挤压的状态下都丝毫不显赘肉,一看就知道是个长期锻炼的会家子! 要说到姿色,那叫一个漂亮!十一二岁的她就已经是远近闻名的美人胚子。现如今更是出落得妖娆妩媚!区别于这个时代的其它女子,不描眉,却柳眉含情!大小适中的凤目如水雾萦绕,春意黯然!瑶鼻高挺、有时微微皱起,韵味十足!稍稍肥厚的红唇更是撩动无数男人渴望一亲芳泽!一头时下最流行的电烫头尽显无限风流! 虽说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女孩子,不过眉宇间并没有这个年龄的青涩稚嫩!反而举止顾盼之间流露出世故圆滑之意。饱含春情的丹凤眼除了让人赞叹的清亮水灵之外,时而还闪现狠厉的光芒!仔细品评,于风尘之气中露出些许高贵之色!于热辣容颜中透出些清丽韵味! 艳丽与练达,性感与刚毅,柔情与狠辣,慵懒淡漠的神情很自然的结合在一起,形成了她独有的气质!再加上出身背景,和华刑武绝对是天作之合!难怪一直以江湖好汉自居的华刑武会对她如此爱恋! 看着华刑武有些烦躁,苏念琴扬起微微有些嘶哑的嗓音说道:“都计划好几天了,你还在当心什么!今晚,他们一个也别想跑掉!” 华刑武转过头来,一脸坏笑的望着她:“看不出来还挺横的、、、像老子的女人!” :“呸!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老娘至从认识你过过几天安生日子,辛辛苦苦为自己置办的嫁妆都给你小子发了善心、、、如今还狗屁不是,就要老娘没名没份的跟着你、、、!”苏念琴媚眼一横,看着嬉皮笑脸的华刑武打趣的说道。 :“还反了天了!谁他妈敢和老子抢女人,你老娘就是为我才生的你!走到哪,你都是我华刑武的女人!这叫胎里亲、、、要不然,你我这两个没爹疼没娘爱的孩子怎么生生的就混在一起了!这辈子,就跟着老子过吧!老子虽说现在狗屁不是,但养老婆的本事还是有的!”华刑武一面大喇喇的挂着头发,满脸的嚣张跋扈的臭模样。 苏念琴缓缓起身,一下坐到华刑武的大腿上,指着他的脑袋:“你这人横得好没道理,外面寻花问柳的爷们哪个不是拣好听的说,跟着你净生闲气、、、哎!这就是命!” 这屋里是你侬我侬的情人间的私语,而外面的世界可是月黑风高杀人夜,云遮雾盖要命天! 维义,守在一处街角,卷曲着身子,浑身污泥浊水一副小叫花子打扮!破烂的帽檐下渗出三角眼发出的凶光,这在以往可少见得很! 街的一头,四五个汉子簇拥着一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整向维义走来。维义缓缓从怀里摸出一件东西,在破破烂烂的衣服下遮掩下起身迎着来人而去。就在那男子经过身边时,维义突然发力开跑,狠狠的装在那人身上,不等那人反应过来,一下就跑得没影了。 只听见身后大骂道:“小兔崽子,活腻味、、、”话音没落“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火光将那人的身体拦腰分解成两截。 街角拐角处,维义一脸阴笑,随手扔出一件物件,翻墙而去!待众人赶来一看,地上是一枚手雷保险针。 华刑武对船帮的全面进攻开始了! 本来以华刑武的性格是不屑于这种鬼蜮伎俩,但考虑到华老爷子,所以不得已而为之。华刑武和船帮的阮奎本无冤仇,杀他一是看不惯阮奎的嚣张跋扈,二是这家伙和日本人搭上线,净干些汉奸勾当,再加上喻风的事,一时冲动将他给干了。 可江湖毕竟有江湖的规矩,船帮广发英雄贴向华刑武兴师问罪,有华老爷子给罩着本来不会真把自己怎么样,但其目的最后是要江滩的地盘,让所有人堵上华刑武对这块地盘的念想! 你不是后台硬吗!杀了我们的人,我们给老前辈面子,可地盘、、、你也不能一人占尽天下所有的便宜吧!要真开打,我几百人的船帮也会不怕你,更何况你小子现在自立门户,能有多少实力和我们拼,只要老家伙在这件事情上不给你出头,这地盘就算拿下了! 至于死了当家的,有的是人当! 于是,华刑武几人一合计,怎么办?人要杀,地盘要抢,至于怎么杀!明的不行,咱可以暗的来!只要你没证据,就不能赖在老子头上! 这江湖人讲究的就是个面子!哪怕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只要不捅破窗户纸,着秃子依然是干干净净的秃子! 船帮领头的都死了,谁还来跟着起哄!这他妈是活生生的江湖,底下的兄弟也要吃饭、赌博、嫖女人!跟着老子,一切照旧! 今晚的行动以小七为首。这小七本来无名无姓,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人。按照现在的说法,就是个失忆症患者,狗屁不会!但有一样,一身杀人的零碎功夫那是可怕得很!对于怎么让你死得不明不白,那是专家级的人物。 也算是华刑武命好,十岁的时候和苏念琴到江边小船上偷着玩,把小七从江里给捡来的!刚遇见小七时,这家伙浑身是血,满身伤痕,又被江水泡了几天,合该这小子命大,居然还有气!华刑武很仗义的将他背回家,养了半年才算活了过来! 可活是活了,一句话不会讲,什么事也不会做!华老爷子见了,只说这孩子肯定受过不少苦!最后华刑武练功的时候却发现他也会功夫。一试之下,乖乖!可不得了!这可不是江湖上人人都会的把式,是真正招招要命的阴招。就连见多识广的华老爷子都说这孩子来历很不简单,不要让他轻易路面,免得受人追杀! 后来慢慢练着,人也正常了不少。但就是没有名,华刑武想了老半天,见他手臂上纹了个七字,就叫他小七,还给了个姓,直接姓肖!从此以后形影不离的跟在华刑武的身边,但武哥却记着华老爷子的话,很少让他出门,生怕他的仇家找上门。 今晚的行动就是肖七在维义的情报支持下一手策划的。 维义干掉一个,翻墙穿过两户人家来到另一条僻静街上。墙底下蹲着三个小鬼,见维义过来对他悄声说道:“义爷!那家伙进去了大约一刻钟,狗剩子过去听了听,干得真带劲!那小婊子叫得可真欢!” 维义满意的拍拍几人的脑袋:“哥几个干得不错,这是赏钱!先找个地喝着!”说完不知从哪里抛出一个钱袋:“想女人还不简单,干完了义爷做东,让你们操的直不起腰来、、、去操洋婊子!那奶子有你的脑袋大,连毛都是黄的,真他妈带劲!” 三个小鬼,全身兴奋的抖动,两眼直溜溜的冒着光。拿出旁边的一推包袱:“给!义爷,你看好了,爷们今天保证不给你丢分子!” 维义轻巧的摸上街边的四合小院,慢慢揭开瓦,拿出一根小管对这屋内一吹,随后盖上瓦片。下来等了一袋烟的功夫,沉声喝道:“扔!”说完,燃着火苗的油瓶子被那三个小子接连扔进院里。 随着一阵碎裂的声音,整个院内燃起冲天大火!四个单薄的身体迅速消失在火光之中。 秀春楼内,船帮的三把头正在最红的姑娘身上拼着老命!干到关键之处,只见那姑娘脸上沉醉之色慢慢淡去,面露寒霜,两手在那家伙腰上一阵拍击、、、只见三把头身体乱颤,接着全身紧缩。下体传来前所未有的快感,满腔的精华倾泻不止! 随着抖动的加剧,三把头的心思完全沉醉在生命流失的快感中,仿佛要把自己的心都给射出去,直到最后,一脸微笑,面色绯红,嘴角挂着异常幸福的表情安静的去了!好香艳的死法! 那姑娘,用手探了探鼻息,又检查一下三那头身上有没有异状。然后将自己的头发弄得更乱,拉开被子扔到地上,清清嗓子、、、:“来人了!马上风了!” 江夏最有名的一间澡堂内,船帮的老五每个月都会在今天来泡个澡!老规矩,一人一个大池,谁也别想进来。这家伙整躺在大池内,脑袋搁在池边上,面上盖着毛巾,嘴里哼着小曲,得意的想着日本人给他的许诺和那白白嫩嫩的日本姑娘! 突然一个大手一把盖着毛巾上,将脑袋狠狠的按进水里。奈何这手上的力量实在太大,老五也是常年水上闯荡的汉子,却被这只手按得死死的,动弹不得,偏偏毛巾贴在脸上是叫都叫不出来。 池边的秦阳一边按着老五的脑袋,一边闪避着他胡乱挥舞的双手,看着在水里死命挣扎的人轻松说道:“你小子也算有福了,爷爷我下午就钻进来等着你,要不是武哥吩咐给你留个全尸,你秦爷爷还真想把你给拆吧了!” 船帮剩下的五个把子就死得更离奇了,有人半夜起来上厕所给跌死了,有人脑袋磕墙上给磕死了、、、反正在大伙看来都是时运不济,千里挑一的死法! 第二天,英雄贴请到的人都来了,可主家一个做主的人都没来,报丧的可是一波接着一波!谁心里都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又能怎么样,你凭什么说华刑武杀了他们!就是更要往他身上扯,总要有个说法吧!他在家用妖法把这些人给咒死了、、、这不是扯淡吗! 在洪胜堂强大实力的威胁下,在华老爷子的人情面子下,在华刑武所展现的可怕手段下,所有人都选择了闭嘴。船帮的头面人物都死光了,谁他妈没事找事去为他们出头! 想争这块地盘、、、可以呀!说不定哪天喝水就把你小子给呛死! 剩下的事情很简单,喻风伤愈后为报华刑武救命复仇之恩,投入华刑武门下!江滩地面上的爷们群龙无首,很快就在他的强势之下俯首听命! 洪武堂,在江夏正式开窑立寨,华刑武成了江湖上人人传颂的洪门最年轻的龙头老大! 第3章江滩的武爷 :“唉!我说刘黑子,你老在哪发了财了。今天还穿的人五人六的,这么早就逛窑子,不开工了?”码头上孙记面馆的伙计调笑道。 :“去你妈的,没见识的小子,老子这是上华公馆去给咱武爷贺喜,没时间和你磨菇。”说完火急火燎向前赶。 :“我说怎么平时在这接活的爷们怎么都不来,敢情是上武爷家去了!”伙计自言自语。 :“伙计,这码头上下货的工人怎么今一个没见,我们可是等着装船赶路呢!”店里两个商人模样的人边吃面边问。 :“这两位,您今天可是走不了。您没瞧见,这码头上的人今儿全歇了,到咱武爷家喝喜酒去了!” :“伙计!你说的武爷是谁,全码头的人都到他那喝酒,这得多大排场?”其中年长的客人问。 :“听口音您是北方人吧?您第一次来江夏!” :“不错,我们是关外来的,现在我们那小日本横行霸道,到处都是日本兵。许多生活必须品都断货,老百姓都没法过日子。我们是没办法才和大伙凑了钱来这置办些货物,不为挣钱,只为家里的乡亲们能过日子。可耽误不起!”那客人无奈的说道。 :“那是您那的人没用,不是爷们!在咱这,咱中国人是大爷,谁他妈敢给咱脸色看,剁他娘的。还反了天了还!”伙计一脸横相。 :“我说伙计,你这牛皮也吹得太大了吧!那蒋委员长几十万军队可都没你这口气!” :“那当然,这地方不姓蒋,这是咱武爷的地方。” :“那你给我们说道说道,这你们口中的武爷是个什么人?”两客人好奇的看着伙计。 那伙计一本正经的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我看今儿这架势,八成也没多少生意,就给你们说道说道。这武爷可是咱这地上的一片天,上至四川,下至上海,长江沿岸凡是靠水吃饭的没人没听过武爷的大名。他的洪武堂可是如今洪门中最火的堂口。江滩这地,武爷就是金字招牌,多少人指着他吃饭!我都数不过来。” 说着伸出手指头:“你看这做小买卖的,卖艺的,卖力气的,跑船的,拉车的,开饭馆的,开旅店的,开澡堂子的,开妓院的,反正三百六十行,武爷全给罩着。没人敢欺负咱,为什么!武爷给立了规矩。在我们这只要你有力气,肯干活,准能养活自己。但要是谁犯了规矩就别想在这混下去。” 说到这伙计满脸得色,喝了口茶:“要说这洋人是决不敢撒野,谁要是犯混耍横,上去就是一顿胖揍,开瓢都是轻的。你看见没有这码头上进进出出的货都得过武爷这一关。英国人,法国人的大烟都不知叫武爷给烧了多少。为这事,上海的三大亨杜,黄,张三位老板都给咱武爷来过帖子,打过招呼,咱武爷都给辞了没给这面子。不信你去打听打听,咱这片还有没有烟馆。这日本人更是不用说,就五天前几个日本浪人在九码头调戏一卖烟的小女孩,叫武爷的手下看见了,二话没说硬是剁了脑袋给寄到日本商会去,那小日本敢他妈放个屁吗?” :“打住,我说伙计,你也说得太神了,吹得也太没边了吧!这武爷有多大能耐,这国民政府都不敢和洋人对着干,武爷就敢烧他们的货,杀他们的人?”年轻的客人一脸的不信。 伙计一听急了,攫起了袖子腾身而起,一脚踏在椅子上:“你们不信,那我告诉你武爷凭什么有这么大能耐,你们到街上去说句武爷的不是,看你们能不能活着走出这条界街!” 年长的客人慌忙站起来:“小哥!小哥!别急!别上火!我们这不是不知道向你请教吗?我们没见过世面你别在意!别在意!”说完瞪了那年轻人一眼。 :“这事都是满街都可以打听到的事,我也没必要蒙你!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为什么洋人不敢惹武爷。这一嘛是武爷兄弟多,在这块地盘上讨生活的只要武爷振臂一呼起码有一半能跟这武爷去卖命。你还别不信,这武爷对我们这些个苦兄弟那是没话说。当初武爷还没到这立足的时候,这些穷爷们一天到晚累死累活挣的钱不但不能养家糊口还得受气挨揍。那时候这个来要点,那个来拿点,你不乐意揍你,动作慢了揍你,没钱给更得揍你。现在你看我们这些人养妻活儿都没问题。谁受了气找到武爷门下,没说的武爷立马给你出头。前些年,为了拉车的黄三,也就是一青帮的小辈赖了一毛钱的车钱,武爷硬是和青帮干了三个月把青帮给赶出了这块地盘。从那以后这地方就只有武爷一家。你说谁他妈不愿过好日子,和咱武爷找不痛快那不是砸咱的饭碗吗?别说是洋人就是天王老子都得和他干!”说到这伙计给自己又倒了杯茶。 那两客人面色郑重相互看了一眼等着伙计继续说。 :“要说这二嘛,就要说说武爷身边的弟兄了!这可都是些玩命的主。但就数七哥最令人害怕。他平常里一年也说不上几句话,整天跟在武爷身边。人不高,也不壮,面相嘛!这么说,您兴许见过十几面都还记不清。挺平常的一人。就有一样叫人糁得慌。他的眼睛里看不见活气,阴沉沉的,多看一眼都叫人起鸡皮疙瘩。”说着不自觉的看了看身后。 :“就他,您知道江湖上怎么称呼他吗?人都背地里叫他马脸七,不是他的脸长,而是牛头马面的意思。据说他要是想要谁的脑袋谁他妈也逃不掉。八年前武爷刚自立门户的时候,一天之内船帮的九个管事的大哥全死个干净,还他妈都死的挺邪乎。当时都还不知道是七哥出的手,可时间一长,就有人看出门道。每次武爷有了对头又不能明刀明枪干的时候,这些个人不出三五天准得没命,而每次这时候七哥都不在武爷身边。虽说人们都这样怀疑,从来也没有证据,但越是这样越叫人害怕。” :“小哥,那这为武老爷子怎么称呼,多大年纪,平日里都喜欢些什么?你是不是牵个线搭个桥让武爷也帮帮我们,家里的乡里乡亲都指着这些东西救命呢!”年长的客人恳求道。 :“什么武老爷子,没您说得这么老,武爷的名字叫华刑武,也就二十六七岁。您这事找他准成。也不用您带什么东西,武爷这人那叫个仗义,我们这人来人往的只要是找到武爷门下,武爷没得说。我们这的人都知道武爷好交朋友。不过今天是武爷大喜的日子,恐怕没空见你们。我看这样我给你们介绍一人。武爷手下的大管事喻风,这种事平日里都归他打理。他人和气,也好说话,您去找他试试,没准能成。”说完告诉那两客人去处。 两客人出门叫了两辆车直接就去了武爷家。到巷口一看,直见整条街从街头到巷尾都摆着圆桌大宴。五湖四海,三教九流的人正围着胡吃海喝。 :“老郑,他们这地的规矩可真怪,这大清早就开始摆宴喝酒到了晚上都干什么?”年轻的那位问到。 :“少说话,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你再这样多嘴多舌下次任务你就别出来了!”年长的狠狠的教训道。说完就向五爷家门口走去。 只见武爷家门口站着一人,正抱着双拳满脸笑容的迎送宾客。仔细一瞧这位,二十五六岁,长得是肥头大耳,满面红光,大脑袋,大眼睛,大鼻子,大耳朵,大嘴岔子,外加一个大肚皮。浑身是滚瓜溜圆,活脱脱一弥勒在世。别看他胖得没人型,但面像长的的得没话说,还是一帅哥。上身青绸长衫,外加苏绣坎肩,大扳指,金表链,玉腰坠,全身是珠光宝气。 身后还站着八个黑稠短打装束的彪形大汉,各个满脸横肉,一身煞气,无法无天的本性表现得是淋漓尽致,直愣愣的站在门口就像是八大金刚! 喻风正不满的对着八人说道:“我说你们几个王八蛋,今天是武爷的好日子!让你们站着是为了迎送宾客,摆摆排场,不是叫你们拉架势,谈盘子!你们他妈唬谁呢,摆个臭脸!咱武爷现如今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到时候很多江湖大佬都要来,就你们这德行,叫人说了没家教!小心武爷把你们交给秦阳、、、!” :“别别!不就是笑吗?哥几个,给喻老大笑一个瞧瞧!”其中一人赶紧说道,生怕真给弄到秦阳那爷们手里,那还能讨的好去,不死都要脱层皮! 望着几人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喻风长叹一声。也知道这哥几个是用心笑了,至于好看不好看,那就要怪他妈了!谁让他生来就是以亡命徒的脸! :“得了!得了!别笑了,爱咋的咋的吧!笑成这样还能见人吗?王八羔子!”说完转头又是笑盈盈的迎来送往,不亦乐乎! 老郑走上前去双手一礼:“这为大哥,我们俩是北方的客商,有点小事想麻烦一下五爷,要是五爷没空您能不能带我们去见一下喻风喻管事?” :“鄙人就是喻风,您二位不知有何贵干?”喻风满脸堆笑的仔细打量着这二人。 华府正堂内咱武爷穿着一身笔挺的灰呢西装,一手夹着雪茄,一手在后脑上刮着头发茬,靠在正堂的红木椅子上,晃荡着腿.还是一脸无法无天的匪气.不过还真亨味十足.:“这西装怎么就这么别扭,穿着混身不是滋味。真不如咱自己的东西舒坦!恋琴今天怎么非得叫我穿这个?”说着还不耐烦的松了松领带。 下手右边的维义还是和当初那邋遢样,只不过现在嘴上有了些稀稀落落的胡茬子显得更让人恶心:“武哥,我们什么时候去老周那里接亲去?老这么坐着也不是个事,要不我到门口去张罗张罗。” 武哥瞟了他一眼:“就你这模样就别跟这丢人了。平时也就算了,今天的人多,别让人笑话。老子现在也他妈算是个人物、、、、、、我说你他妈的就不能洗洗干净,收拾得有个人样。操你妈的狗东西老子今天办事你他妈还这副德行,真他妈欠揍。秦阳给他拎后面去洗干净,不行就别让他出来。操!什么玩意!”武哥越说越上火站起身来掐灭了雪茄,见秦阳还坐着抱着酒瓶,上去对着秦阳的光头就是一巴掌:“我说你他妈听见没有.还他妈喝,你个狗日的也欠揍!” 秦阳这才站起来晃荡着巨大的身体一手拎着酒瓶一手抓着维义的头发向里屋走去。边走还边嘀咕:“都他妈多少天了,这日子还怎么过。不就结个婚吗?都他妈是你个狗东西害得老子不安生,老子整死你!”紧接着从屋后传来一阵阵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武哥解开了西装上衣的扣子,长叹了一口气,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雪茄。旁边的肖七给他点上火:“小七,你说我这几天是怎么了?怎么总是憋得慌!” :“高兴!” :“是吗?” :“嗯!” 武哥看了小七一眼,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 这时喻风带着那两位客人进来在武哥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对着那两位说道:“二位,这就是你们要见的武哥,有什么是您直说。我就先出去招呼着!” 武哥抬了抬手:“二位坐吧!你们的来意喻胖子都告诉我了,先坐下再说。小七给二位上茶!” 老郑赶紧起身:“不敢当,不敢当。武爷,我叫郑新民,他叫刘海。我们二人这次是给家里的乡亲们办的货,都在家等着救命了!还望您多帮衬帮衬!” :“你说的事没问题,立马可以给你办。不过我这人不喜欢被人糊弄,你们还是给我个清白的交代好!”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可都是正经的买卖人,我们有什么要交代的您可以明说,再说我们可以多出钱,决不让您的弟兄吃亏就是了!”老郑一本正经的看着武哥。 武哥吸了口雪茄吐着烟雾:“二位,我这光棍眼里可不揉沙子。看二位的样子可不像是正经的商人。二位身材健壮,肩宽颈粗,双臂有力,下盘有根。这右手的虎口和食指都有老茧,我看像是行武出身的吧?” 听到这话刘海起身叫道:“姓华的,你想这么样?别人都说你仗义疏才是条汉子,我看是徒有虚名。”说着伸手向后腰摸去。但没等手碰上腰就见小七拿着根细针抵着刘海的喉头。 :“等等,误会,误会。还请这位兄弟有下留情!”老郑见势不对赶紧阻拦。 :“他姓肖,单名一个七字。小七放了他,没事!”武哥无所谓的挥了挥手。就见小七没怎么动就回到了武哥身后。 老郑上前抱拳一礼:“也不瞒您,这批货的确是军需物资。我们也不是普通商人。我们实在是非常需要您的帮助。因为这些东西能救回很多真正为老百姓拼命的军人的命,他们都是真正的中国军人。”老郑满脸热切的望着武哥。 :“好,老子就他妈想听这话。小七,你亲自去安排。他们的船上全换上自己人,把英国人的盘里西林给他们五十件,上次干小日本的军火库搞到的东西给他们一半。午饭之前全部装船,午饭后出发。派得力的弟兄去一直把货送到家。” 武哥站起来拍着刘海的肩:“兄弟,和我耍横没用,留着你的命多干点事。要什么再来找我。”没等那二位搭话直接转身进屋:“送客!” 第4章 轮回 江口,日本井川株式会社是日本在江夏的商会总部。从事进出口贸易,航运的业务。它的负责人叫井川秀平,原来是日本京都的一名普通商人,后来得到日本政府的资助来华做生意。据说此人在日本有很深的黑道背景,和日本军方来往密切,经常帮日本军方办理军用物资。 今天井川秀平在他的家里宴请从日本本土来的一位很特殊的客人。席间井川秀平向一位身穿黑色绸缎和服,身材纤细容貌像女子一样俊美的年轻人介绍道:“石原君,这位是大日本帝国陆军本部驻武汉军队的指挥官龟田大佐,这位是驻武汉领事馆领事松原隆.” :“很高兴认识阁下,对于认识石原家族的人我们感到十分荣幸,请多多指教!” 井川秀平接着说道:“这位石原君,石原幸次郎是黑龙会新生代最优秀的成员,现在正跟随神道社的大神官修习我大日本最高神术奥义。” 龟田大佐和松原隆二人听到这里面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紧接着向石原幸次郎深深的行礼。 石原幸次郎面色倨傲,扬着头谈谈的说道:“这次我是受大日本皇军陆军本部的委托来帮你们完成任务。但是我十分不高兴,堂堂大日本帝国对付一个小小的支那人居然把我从大神官身边招来,还需要我亲自动手,这简直就是我的耻辱。你们说说看吧!”石原幸次郎的声音听起来细腻阴柔,从一个男人的嘴里说出来让人十分的不舒服。 :“嗨依!您这次的目标叫华刑武,是江滩洪武堂的老大。他二十七岁,汉族,三天前刚结婚。这个人据现有情报显示武力十分强悍。为人很讲义气,做事冲动不计后果,不善于算计。而且非常排斥外国人,是个典型的种族主义者。他行事的方式非常霸道,与其它帮派的关系不是很好,但在平民中有很高的声誉。在江滩这一片威信非常高,几乎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此人没有政府和赤色背景,但不排除向赤色份子靠拢的可能。三天前他帮两个北方商人押送了一批物资,我的情报部门怀疑这是批军用物资,那两人也是赤色份子。这是他的近照请您过目。”说着龟田大佐从身边的公文包力拿出一张照片恭敬的递给石原幸次郎。 石原幸次郎不屑的瞟了一眼并没有用手去接:“看起来他很强壮,也很有魅力,很有男人味。我喜欢这样的目标。不过我不认为他有能力使皇军的计划受阻。到底是他太强还是你们太没用呢?”说完拿起茶杯闭着眼平静的嗅着茶香。 :“石原君,是这样的。”井川秀平接口说道:“华刑武本人倒是没有多可怕,大不了我们牺牲一些力量是可以干掉他。但是他背后的力量确使我们不敢轻易行动,怕破坏帝国对华的整个计划。他八年前脱离江夏最大的帮派洪胜堂,仅仅八年时间他在江滩这块地盘上异军突起。到目前为止这块地盘已是他一家独大,掌握着整个长江中下游航运的命脉。从他的码头上每天进出的货物全在他的掌控中。致使我们至今也没有完成军部交办的在江夏屯积军火的计划。这三年来我们通过航道运进来的军火不是给他偷偷换掉就是明目张胆的抢劫,但我们也不敢声张,所以使军部蒙受了不小的损失。您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用陆运和空运的方式完成这计划的,这样会引起中国政府和各国的注意。所以在八年前我扶植了一股势力想通过他们控制住码头,以便将来为帝国使用。但这些笨蛋采用了非常极端的方式挑起了冲突,使华刑武介入进来,他杀了他们的首脑,又仅仅用了三天时间清除了这股势力的全部领导人物,所以才造成现在的局面。” 井川歇了口气,小心的望了石原一眼,见他闭着眼手拿这茶杯在鼻下轻轻地晃动,才又接着说道:“华刑武这个人虽然不善于用脑,但我相信他的背后一定有人给他规划才使他走到今天。我仔细分析过他每次挑起事端的时机都把握得非常好,将势运得十分到位,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我们也不是没想过以华制华的办法,但他背后的势力太强大。他的养父是现在中国所谓洪门中资格最老的元老。您知道中国是一个非常注重传统的国家,这个洪门从满清开国延续至今已有几百年历史,其帮众遍布大江南北,像什么洪胜堂,洪武堂,上海的红帮,四川的袍哥以及其他地方的帮派林林种种都是洪门的分支。他们这些人都供奉一个祖师爷,但没有信仰,也从不听从政府的号令。平时他们是一盘散沙,甚至相互内斗火拼,但他们不会允许外人侵犯他们的利益。特别是在一个帮中资格最老的元老的号召下。所以没有人愿意和华刑武生死相搏。我们也不敢轻易动他,一是他和他的下属武力太强,我们在华的力量没有一击必杀的把握。二是怕事情泄漏引起洪门的报复,毕竟我们是外国人,在这样的压力下,我想这些平时面和心不和的帮派大佬们会联合起来对付我们,这会使我们在华的利益遭到致命的损失。” 石原听到这里浅浅的喝了口茶,慢慢的吐了口气将茶杯放下:“你们为什么不利用英国人,美国人或者法国人?我想这个华刑武也同样会使他们的利益受到很大的损失吧!” :“您非常英明石原君,这些所谓的绅士们也都想让华刑武早点完蛋,但他们决不敢打华刑武的主意,还都挣相巴结他。因为华刑武手下有非常精通暗杀的高手。英国领事家的宠物曾在一天之内全部离奇死亡,就连现代西医也无法判断死亡原因。最可笑也是最可怕就是他的太太,那个丰满的白种女人居然大白天被人脱光了昏迷在床上,全身都是类似精液的东西,还被人用口红在肛门处划了个圈旁边写着“下次我会从这里进入”! 听到这里石原睁开了双眼,嘴角上翘,整张脸一下充满了生气:“非常有趣的威胁方式,很有创意。我很喜欢,我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见见这个有趣的家伙。好吧!那你们告诉我为什么你们认为现在就可以杀死他而没有这么多麻烦?虽然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策略都是空谈,但我还是想听听井川你的想法。我突然发现你的口才不错,也许我可以向我的家族推荐你,你的说话让我很愉快!” 井川听到这非常激动:“嗨依!多谢您的栽培,能够为石原这样的豪门贵族服务是天照大神对我的眷顾,我会努力的,我的主人!您的问题非常好!因为现在华刑武过于自大,他对于下属很放纵,家里的防御也很松懈。这就使我们有了一击必杀的可能,尽管华刑武的个人实力很强,但他决不会是主人您的对手。再就是他最大的靠山他的养父已经病危。据可靠情报他已经无法治疗,只要他一死华刑武是不会得到以前那种支持的,所以现在杀他也就不足为虑了!” 石原起身说道:“好了!我都知道了,你们回去吧!还有,井川,我警告你不要拿我和支那人相提并论,你知道侮辱石原家的人的后果吗?”石原满脸寒霜了看这井川。 井川听到这浑身冷汗直流吓得面无人色,脑袋如捣算一般:“嗨依!属下知错了,请主人责罚!”边说边拼命的抽打着自己的耳光。 龟田大佐和松原隆见势不对赶紧行礼告退。井川见二人离开,小心翼翼的问道:“石原君,小女井川莺现年十四,也算有几分姿色。不知有没有荣幸为您伺寝,您看、、、?” :“看来,你很讨人喜欢,真是很个不错的属下!”石原望着井川发出一阵阵淫笑声,那声音说不出的诡异。 深夜,华刑武,苏恋秦二人站在华老大人床前,望着已是宾入膏肓在弥留之际的老人心情十分沉痛。旁边的贴身丫头香儿一口一口的为老人喂这粥。但看着像清水一样的稀粥顺着老人的嘴角流下,小丫头一边轻轻地为老人擦拭一边努力的忍住泪水。 华刑武拍拍香儿的肩:“算了吧!别勉强了,看看老爷子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吧!”看到香儿一下捂住嘴泣不成声。苏恋琴走过来轻轻地挽住香儿向屋外走去。 华刑武静静地在老人的床边坐下直愣愣地看着老人形容枯槁的脸,心中一片空白,嘴里无意识的自语:“瓦罐不离井边破,将军难免阵前亡。老头子你这样走一定不甘心吧!我知道你英雄了一辈子,但就算一个人再怎么强大也不能不走这条路。你安心去吧!我会为你风广大葬的。” 说道这,老人突然很激动,挣扎着抬起枯枝般的手一下抓住华刑武,混浊的眼睛在努力寻找华刑武的影子,嘴唇颤动地发出一丝微弱的声音:“小武子,我要教你最后一点东西。记住了,男人要有骨气,有傲气,有勇气,但也要有心气。人不可能做一世英雄,要懂得让步,懂得低头,有时候退让比死更需要勇气。” 一下子说这么多话老人的精神更萎靡了。华刑武见老人还没有说完只得将头贴在老人的嘴边:“国家太弱,个人太强,是没有好下场的,这就是当英雄的代价。我走后,你不要给我办丧事,更不要声张。尽快结束这里的事情带着你的这些兄弟出国去吧!你要明白、、、你的处境早已是四面楚歌,你现在的地盘太诱人了,为了利益你的敌人会越来越多。好好、、、、保重自己,记得为、、、我华家传接香火。”说完华刑武眼睁睁地看着生命之火在老人身上熄灭。 回味着老人的话,华刑武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无奈,一丝悲哀,一丝愤怒。对于华刑武来说这位叱诧风云数十载的江湖强者的临终遗言,不是人性的回归,而是对现实的一种妥协和屈服。 正当华刑武恼怒不已的时候,突然发现屋外有打斗的声音。他推门出去一看倒是叫屋外的景象惊了一下。 只见门外院内站着九个日本武士,其中八个全身黑衣黑裤,黑巾蒙面,手中的长刀在月光下反射出幽冷的寒光。中间站着一位身穿华丽武士服的年轻人,长发披肩,双臂挽在胸前,一把外表血红妖异的长刀横在腰间。他苍白俊美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十分妖艳。 华刑武向四周一望,见喻风,秦阳,维义浑身是血,半躺在地上。肖七直挺挺地躺在那个年轻武士的旁边不知是死是活,周围散落着八九具日本武士的尸体。 渐渐地华刑武冷静下来,见到场中没有苏恋秦和香儿的身影不由感到一丝庆幸。他望着年轻的武士笑道:“好啊!这世道变了,狗也会咬人了!”说完和喻风他们交换了一个眼色叫他们躺着别动。 那个年轻武士上前一步向华刑武行了一礼用十分阴柔的语调慢条斯理地说道:“鄙人是大日本帝国黑龙会特别行动组组长石原幸次郎,请多多指教。久闻华先生大名,今日特来拜会、、、” 不等石原说完华刑武接口道:“对不起!你要我向一条狗指教什么呢?教他怎么吃屎吗?” :“巴嘎!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你会为你的口舌之利付出代价的!”石原脸色铁青,显然十分愤怒。 :“少他妈屁话,老子是吓大的,今儿有什么你武爷爷全接着就是了,看看谁他妈命硬!”说完华刑武扔掉上衣,飞身向石原冲去。 站在一边的那八个武士齐声大叫:“巴嘎!”一起举刀迎上,八把刀分别向华刑武的头,颈,胸,腿等部位砍去。 华刑武此刻明知无法善了,全然不去躲闪。就在刀落在华刑武头上的那一刻,喻风肥胖的身躯像是被人扔过来一样正压在两名武士的身上,其中一把长刀从喻风的左腹穿过,一把直接砍在了他的右肩,喻风的右臂齐肩而落。:“武哥,兄弟终于找到机会报恩了!兄弟先走一步!” 华刑武一声怒吼:“喻风,你个死胖子!”就见华刑武双腿一曲,身体后仰,双拳爆起重重地击打在两名日本武士的腹部。瞬间,被击中的两人口吐血块,身体向后飞出。紧接着华行武双手拍地,借力而起,一个后翻,左手抓住一把向上刺来的长刀,同是时右手握拳向那武士头顶击出,在强大的拳劲下,硬是生生地将那武士的头颅给摁进了胸腔。 华刑武落地站稳后,甩开左手的长刀,在自己的衬衣上擦了擦手上的血。见到场中的八名武士已被全部干掉。 喻风压在两名武士身上,左手四指全部插进其中一人的眼中,自己已经断气,嘴还死死咬住另一人的喉咙不放。 维义躺在一人的后面,双腿齐膝而断。但手上不知从什么地方找来一根木棍,一头死死的握在手中,另一头好像是插进了一个日本武士的肛门。嘴里还断断续续的说道:“他妈的敢偷袭老子,不是老子血流多了,硬不起来,爷爷我的东西会然你更爽。我操!我操!”边说还边在拼命的抖动木棍。 秦阳的身体被两把长刀穿过,是他替华刑武挡住了刺往胸部的双刀。但他那比常人大腿还粗的胳膊带着蒲扇般的巴掌死死地将两个脑袋挤在一起,红白之物溅得到处都是。嘴里边咳着血沫子边大声叫到:“敢和老子动手,你他妈活腻味了!”并且向石原叫道:“小B养的,来,你爷爷把你的蛋黄给挤出来,你他妈有蛋吗!哈、哈、哈、、、”说着声音渐渐弱下来,脑袋一偏,就这样站着去了。 华刑武见自己的兄弟一个个走了,心中狂怒,一阵阵的杀意已经把自己催逼的发疯。他提起全身力量疯狂的向石原冲去。当他的拳头快要击中石原的面部的时候,只见石原口中念着一段古怪的咒语,左手结印向华刑武一挑,华刑武便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看着倒在地上拼命挣扎而又不能行动的华刑武,石原一面轻轻地拍手一面用不屑的口吻说道:“非常精彩,华先生。您和您的属下的武力的确不俗。今天和我一起来的十八名忍者是我黑龙会的一流死士。我原以为不会要我亲自出手,看来我是低估了你们。:”说着指着肖七问道:“这就是你们中的暗杀高手吧?先前的十个人有五个死在他手上。但你看,我只用了一点点小手段他就向条狗一样的匍匐在我面前。 说完石原伸出左手食中二指向上一挑,就见肖七的身体从地上直立而起。从肖七的脸上可以看出他在努力的挣脱束缚。整个面部,颈部血管爆起,大汗淋漓。 石原望着华刑武慢慢地说道:“你看华先生,不管你有多大的能力,在我大日本帝国的最高神术奥义下你也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你的属下被我虐杀。就向你们的国家一样,终究要被我们大日本帝国所征服。所以觉悟吧!求我!用你那咄咄逼人的眼神求我,我会很乐意痛痛快快地杀死你们。”说完,脸上带着极度享受的表情发出一阵阵变态的笑声。 随着石原的狂笑,肖七的身体不断地发生变化。一阵阵刺耳的人体骨骼脆断的声音过后,肖七的身体完全的被扭曲,就向一件洗后被拎干的衣服。但肖七那没有生机的眼神依然从一个怪异的角度木然的盯着石原,看不出一丝痛苦,一丝恨意。 华刑武此刻双目几乎从眼眶中蹦出,全身的血管爆起,一颗颗小血珠从他的皮肤下渗出。整个面孔都在宣泄着他的恨意。目光中散发着野兽般嗜血和挑衅的光芒。 就在石原得意的向华刑武走去的时候,就听一声厉叫:“日本杂种,给老娘拿命来!”一道寒光向石原的脖子闪去。石原来不及闪身,就见他左手结出一印大喝一声:“风遁!”原地一下子失去了他的踪影,空中只有一缕长发落下。 随即一声刺耳的惨叫:“巴嘎!该死的支那猪,你竟敢斩断我的头发,伤害我的身体。我要用你的魂魄练成式神,让你受无尽的煎熬,永远受我奴役!” 紧接着一道绚丽的红光从苏恋秦身上划过,苏恋秦即刻倒在了满天飞舞的血花中。 石原对着苏恋秦的尸体双手接印,嘴里开始蠕动。但此时一个娇小翠绿的身影闯到石原面前。一道黑气从石原的眉心发出正中香儿的脸部。香儿此刻仿佛是一副快速褪色的画卷,生命的色彩从她身上急剧流失。瞬间香儿全身蜡黄向后倒去,握在右手上的手雷也滚落下来。 就在石原暴跳如雷的时候,双腿齐膝而断的维义挣扎地爬到华刑武身边,一手抓住从香儿那滚落的手雷。就见华刑武挥舞着肌肉全部裂开露出深深白骨的双臂,抓住维义向石原扔去。空中的维义拉开了手雷的保险,一下抓住石原的头发,将手雷送到石原的面部:“我操你妈!” “轰”的一声,一切全都结束了! 第5章摩加迪沙的中国商人 索马里,非洲东部的大国,是世界上经济最不发达的国家之一。公元前1700多年,非洲之角即出现了以出产香料著称的“邦特”国。公元7世纪起,阿拉伯人和波斯人不断移居于此,在亚丁湾和印度洋沿岸建立贸易点和若干个苏丹国。1887年,索北部沦为英国“保护地”,称为“英属索马里”;1925年,索南部沦为意大利殖民地,称“意属索马里”。1941年英国控制了整个索马里。1960年6月26日索北区独立,7月1日索南区独立,即日南、北两部分合并,成立索马里共和国。1969年,索国民军司令穆罕默德·西亚德·巴雷发动政变上台,成立索马里民主共和国。 自1991年西亚德政权倒台后,索一直处于军阀割据的无政府状态。国内因为部族冲突,宗教信仰,军阀割据,各西方大国的政治角力和资源掠夺使国家陷入长期的内乱之中。各大军阀势力互相混战,国内的国民生产几乎处于停顿状态,人民的生存环境极度恶劣。长久以来这里是佣兵,冒险投机商人,军火贩子,人口贩子和毒枭的乐园。一个典型遵守弱肉强食自然法则的世界。 摩加迪沙是索马里的首都,是索马里东南部的主要港口,也是这个国家有数的几个能称之为城市的地方。由索马里最大的武装派别“索马里民族运动”控制,这个武装派别的领导人“罕默德·易卜拉欣·艾哈迈迪”也就是这个国家名义上的元首。 摩加迪沙外围的西北角,有一座占地面积巨大的庄园。庄园的四周全部被坚硬的花岗岩砌成的围墙围住。巨大的铜制大门镶嵌在这灰白的石墙上,成为这座庄园的唯一合法入口。 庄园内部的主体建筑是一幢典型的欧式风格的城堡。黑色的玄武岩堆砌而成的墙体,教堂式的尖顶,宗教意味浓郁的窗花,描述战争的雕栏和地狱里魔鬼头像的墙面装饰,还有硬胡桃木制成镶满铜钉的大门,使这座年代久远的建筑看起来格外阴深恐怖。 庄园的建造者已无法考证,只知道这里曾经住过一个德国的老纳粹。他带着一生掠夺来的财富,招募了一批护卫,想在这里安渡晚年。但他还是没有逃过满世界报复的犹太人的仇杀。被人在自己的卧室里割成了碎片。后来几经转手都没人敢住,以致于这里被当地人称为“魔鬼花园”。 一年多前,一位来至欧洲的华裔商人买下了这里。这位自称是商人的华人据说继承了一个几百年前早已被吞并的欧洲小国的公爵爵位。天知道这个看上去地地道道的中国人怎么会和欧洲血统扯上关系! 他来了没多久就招募了一批整个东北部非洲最臭名昭著的暴力团体。这些人几乎个个都是被几个国家通缉的要犯。人人满手血腥,为了追逐利益什么事情都可以干,都是些暴力狂,无政府主义者,嗜血狂,强奸犯,变态,同性恋甚至有的是精神病患者。总之,他们是连黑帮都不愿意收留的垃圾,代表了人类中最黑暗,最扭曲的人格。摩加迪沙市政府的官员甚至为了感谢他收留了这些人给他颁发了奖章,为此他和摩市的高层还建立了良好的友谊。 凌晨三点,五个索马里人来到庄园按响了铜制大门上的门铃。随后,从里面走来两个身材剽悍的黑人男子。其中一人拔开身上的西装,露出腰间的大口径手枪,翘着下巴低声问道:“干什么?” 为首一人说到:“我找华刑武,华先生!我们约好的!” :“进来吧!跟着我!”随着大门刺耳的摩擦声,一行五人进入庄园。一路上,发现庄园内到处闪烁着一双双绿色的充满敌意的眼睛。五人背上一阵发凉。长期在野外战斗的他们知道这是狼群,从它们喉咙发出的声音可以分辨出它们正处于饥饿状态。 :“它们是高原狼,我老板的宠物。它们喜欢撕开猎物的喉咙,然后向下撕扯,直到用尖利的爪子剖开你的胸部。它们吃食物喜欢先吃内脏。你知道一个人在断气前看着狼吃掉自己内脏的表情吗?赞美该死的安拉!这真是太美妙了!”带路的黑人男子满脸兴奋的盯着几人的颈部并用猩红的舌头舔拭着嘴唇,雪白的牙齿在月光下显得特别的狰狞:“老板吩咐了,今天会来客人。所以我没有给它们食物!”一阵可怖的笑声从喉咙深处发出。 为首那人不受威胁:“希望它们认识菜谱,要不然你我的心对于它们来说没什么区别!” 古堡前,带路的男人上去敲门并大声说道:“我是贝克,老板要见的人到了!” 五人进入古堡后见到二三十名身穿黑色紧身T恤和迷彩裤作战靴的黑人大汉。有的在打着美式台球,有的在玩牌,有的在不停的酗酒,有的在给自己注射毒品,有的则在擦拭枪支,摆弄刀具。整个大厅充斥着烟草,大麻和酒精的气味。给开门的那人随手向楼上一指:“上去吧!老板在二楼。”说完整个人瘫在沙发上从另一人嘴里抢过一支大麻,拼命的吸了几口。 二楼大门处,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大汉挺着壮硕的胸部,扬着头挑衅的看着他们。其中一人走上前示意他们举起双臂检查一下有没有携带武器。他们也许是认为自己受到了侮辱,正准备反抗,屋内传来:“阿卜,没有必要,让他们进来吧!五个都进来!”阿卜停止了动作,不满的盯了他们一眼,一脸算你走运的表情歪了一下脑袋示意另一人开门。 五人进了二楼大厅,却被里面的情景弄得不知所错。 这个大厅占了整个二楼面积的一半,厅内全是用胡桃木的原木装饰而成。巨大的水晶吊灯将屋内照得分毫必现。四周墙壁上挂满了水彩画和中国汉字的条幅。正北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张中国老人的画像,画像面前的桌子上有一个陶制的罐子,罐子里燃烧着类似于香料的东西,罐子周围还摆放着水果等物品。 整个房间到处摆放着价值连城的艺术品,什么复活节的彩蛋,铂金制成的座钟,黄金雕像,镶嵌巨大钻石的皇冠,镶满宝石的长剑,古代的盔甲等等数不胜数。东西方文化所诞生的各种艺术瑰宝放置在一起相映成趣,另人目不暇接。 屋内具有强烈中国古典风格的家具显得十分古朴,典雅。整个屋内的格局布置在彰显档次的同时并没有给人庸俗显摆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相得益彰,华贵天成。 正中的红木大椅上坐着一位留着漂亮八字胡,面目菱角分明,五官大气充满阳刚之美的男子。他一面抽着雪茄一面看着手中的线装书。旁边一位身穿英式管家服饰,面貌平凡的男子正带着白手套一丝不苟的泡着茶。 门口的沙发上一个留着马尾辫,身穿中式唐装的胖子正拿着一串翠绿的玉手串盘膝闭眼的端坐在沙发上。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玉手串还在一颗一颗的挪动。 左边窗台下一个体型硕大的光头大汉正在拼命的做着俯卧撑,那坟起的大臂肌肉叫人看着害怕。从他趴在地上的长度和他光光的脑袋来看简直就是个巨人。 最让人不解的是右边书架旁的一个男子。凌乱的短发根根竖起,而且在灯光的照射下油腻腻的。由于被电脑挡住看不见面貌,只是看见他的手在胸前不停的抖动,时不时还发出喔喔依依的声音。 坐在中间的男子见他们进来,放下手中的书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装:“您觉得我这里怎么样?我的朋友!鄙人姓华,华刑武!”并向为首那人伸出了右手。 为首那人赶紧上前握住华刑武的手:“华先生,您是我见过的最有品位的商人!”一个不轻不重的马屁:“我叫拉法尔,是拉汉文将军的全权代表。这几位是我的随从。” :“来!请坐下说,一起来品尝一下来至古老东方的茶叶,你会发现这是个不错的享受!”边说边示意拉法尔几人坐下:“我说秦阳,你能不能把那只欲求不满的公狗带出我的客厅?平时我可以原谅他的这种行为,可现在我有客人!”说完又笑着拿起雪茄盒示意他们抽雪茄:“对了!让他洗洗,或者让他剃头!” 就见那个光头巨汉迅速从地上腾起,二话没说几步抢到坐在电脑前边的那人前,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向门口拖去。动作十分敏捷,真怀疑这样巨大的身体是怎样拥有如此迅捷的身手。:“等等!等等!武哥!就他妈差两分钟,我就快完事了!他妈的,那个法国婊子收了我五十法郎!” 拉法尔几人看得目瞪口呆。原、、、原来电脑前的那个男人居然在对着电脑、、、手淫!在他被带出去的时候他的手仍然还在他的阴茎上拼命的动作。 华刑武看着他们出去,正色对拉法尔说道:“他是我的兄弟。他非常喜欢女人,但他至从和我来到这里,他的欲望就没有得到过满足、、、喔不!对不起!我并不是说索马里的女人不好,只是他喜欢白种女人或者是南美风情的女人。你知道男人的性生活如果不和谐会影响他的身心健康,所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想您应该可以理解!” 拉法尔听着华刑武的奇谈怪论,愣在那里不知该干什么。 我想决大多数人都没有在拜访主人家的时候,遇见有人在事无忌惮的当着所有人的面手淫的经历。 拉法尔心想这时该说些什么,结结巴巴半天:“我、、、我想我也是男人,不、、、我的意思是说我、、、我能理解。”说完嘘了口长气。并借着说话的机会深吸了几口气,稳定了一下心神开始仔细观察这位近一年来传奇般崛起的人物。 这个人身材高大,体魄雄健。可以从他笔挺的西装下感觉到他肌肉的力量。健美的体型虽然使他看上去卓尔不群,但更多的透露出一个讯息:他是一个战士。虽然他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但依旧不能掩饰他目光中被掩藏的霸气。特别是他的发型,光光的就头上一层阴深的头发茬。尽管他留着十分有绅士派头的八字胡,他的穿着和行为姿态都显示出他的教养。但仍能十分强烈的感觉到他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匪气。:“这是一个十分强势的人物!”拉法尔在心中对自己说道。 华刑武缓缓的跷起二郎腿,深吸了一口雪茄:“小七,让几位朋友品尝一下你的茶艺、、、几位!请!” 旁边泡茶的那位管家模样的男人面色木然地将茶杯放在几人面前。动作看似从容轻柔,但十分迅速有力,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拉法尔被小七的动作吸引,转头看了小七一眼。不由后背生出一丝凉意,感到十分的不舒服。他在这个名叫小七的身上感觉不到一丝生气。特别是他的眼睛,黑多白少的眼珠似乎可以将人的灵魂吸走。拉法尔不由在心中问道:“这到底是他妈什么地方?怎么就没有一个正常点的人,将军派的好差使!” :“这是我的管家,他叫肖七。他不是很爱说话!”华刑武谈谈的介绍道。接着他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座姿,舒展了一下身体:“你们的要求我都知道了!你们要军火,药品,食物,燃料,汽车、、、总之一切和军队有关的东西。我说得没错吧!这些都不是问题。可现在你们的处境好像不太妙!原先支持你们的西方势力被现政府收买,你们的老朋友“血腥恰立”,收了你们的钻石却没有给你们所需要的。我说得对吧!你们现在面临政府军的围剿连抵抗都成问题,我在怎么相信你们有能力支付这些款项呢?” :“华先生,虽然现在的政府是利用了一些手段来困死我们。但我们是不会妥协的,我们部族的勇士会血战到底。相信我,我们一定会建立自己的政权,为此我们不惜一切代价。您会得到的将比现在多得多。您可以开出您的条件,来的时候拉汉文将军告诉我,我们可以在不损害部族生存和发展的条件下满足您的一切要求!”拉法尔情绪激动的说道。 华刑武望着他摇了摇头:“单就谈生意而言你决不是一个好的谈判者。但我喜欢你的直爽!” :“华先生,我觉得和您这样的商人谈生意应该开诚布公。您能在短短一年多时间内做到现在这个局面,我认为很能说明问题。再说您是中国人,我们大多数非洲人都相信中国人!”拉法尔目光诚恳表情严肃的拍着马屁. 华刑武站起身来,走到拉法尔身边拍拍他的肩,盯着他的眼睛用一种复杂的口吻:“和您谈话和愉快!但我要纠正一个问题,拉法尔先生。你要明白我是一个商人,我珍视每一次挣钱的机会。你们都去血战到底了,我的利润呢?我的回报呢?虽然我很尊敬你们渴望自由的理想和不屈的战斗意志。但对于我来说是对我们的合作不复责任的行为!我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出现的!” 说着华刑武又从雪茄盒里拿出一支雪茄,直接用嘴咬掉了烟蒂,划了根火柴点燃:“这样说吧!拉法尔先生,既然你告诉我,你们能为我做的是一种预期,那我能不能把这次生意理解为是我对你们的投资。” :“我不明白,华先生,!您的意思是不是您可以事先提供我们所需要的,然后在某种情况下我们再来保证你的利益得以实现!在我们渡过危机之后或者说在我们建立政权之后?”拉法尔一脸不解而又用期待的目光望着华刑武。 :“你很聪明!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拉汉文将军会派你来!” :“您不怕您的投资收不会来吗?” :“这需要魄力,也需要实力,而我恰恰具备这两个条件!” :“这与事先我来时的计划不一样华先生,我恐怕不具备再和您谈下去的资格!” :“这个世界是上没有什么计划是一成不变的,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而永远不变的只有利益!你说呢?我的朋友!” :“我会尽快安排您和我们将军的见面,我从内心来说希望和您这样的人合作!”拉法尔站起来握住华刑武的手。 肖七这时送上了两杯香槟:“那预祝我们有一个好的合作机会!干杯!”华刑武一饮而尽。 接着肖七走到南面的墙边拉开窗帘露出一扇华丽的玻璃门。 华刑武放下酒杯:“来吧!拉法尔!接下来的事情会让你对我们的合伙更有信心的!” 拉法尔跟着华刑武穿过玻璃门来到了二楼阳台。但他发觉此刻庄园内气氛的有点不对,显得格外安静。战士的直觉告诉他有危险,立刻和他的护卫们将手搭进了怀里。 :“放松点!我的朋友。要知道你是我的客人,没有人能在我的地盘伤害你。这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拉法尔发现此刻的华刑武语气很重,眼神中的笑意全无,凌厉得几乎可以散发出类似利刃般的寒光。 华刑武双手搭在阳台上,燃烧的雪茄含在嘴中一明一暗,夜空中显得特别显眼:“让我看看你们的价值,希望你们配的上我支付的薪水。去吧!你们这些垃圾!” 拉法尔十分紧张,正准备提醒华刑武在这种情况下似乎不应该如此嚣张的站在这里。“砰”的一声闷响划破了沉静的夜空。 :“是狙击手!”拉法尔敏捷的矮下身体寻找可以掩护的物体,左右双手从怀中掏出两把大口径手枪向枪声响起的地方开始还击。 这时四周一阵突击步枪开火的突突声,但立刻被剧烈的爆炸所掩盖。 当拉法尔抬头看华刑武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华刑武还和刚才的姿势一样,不、、、应该说刚才站得随意,而现在更像是在造型。一颗大口径反器材狙击枪子弹正像一只陀螺般在离华刑武眉心二公分的地方高速旋转,但仅仅是旋转,没能更进一步。可以从这颗子弹的体积看出它所蕴含的能量,如果打在人身上,那么这位就和一块从高出摔下的玻璃没什么两样。但我们的华先生看着这颗在自己面前旋转的子弹扔掉了口中的半截雪茄,又慢条斯理的从自己的怀中掏出另外一根,用一把精致的雪茄剪剪掉了烟蒂,他缓缓地用两根手指捏住子弹点燃了雪茄,最后将雪茄竖起看着燃烧的烟头,淡淡的说道:“不错,温度刚刚好!”接着左手中指一弹,子弹从手中“飕”的飞出,射进了来时的方向。 华刑武没有去看下巴几乎落到胸前的拉法尔和他的护卫,只听他大声叫道:“贝克!你个王八蛋!谁他妈叫你用反坦克火箭弹的、、、”话音没落,一道火光直接打在了庄园中间的水池雕像上。一个抱着小天使撒尿的圣母像立刻变成了四处散落的青铜碎片。 直到小天使那精致的男性标志落在拉法尔的头上他才回过神来。低头看了一眼打在头上的那东西,不知所以的说了句:“是铜的!” 也许是战士的本能让他反映过来,也许是一下子嘈杂的枪声全部消失。拉法尔才想起去观察庄园内的情况。 庄园里到处是爆炸后流下的火焰,燃烟。刚才价值不菲的花园,树林,雕像,水池和马坊全都成了残枝败叶。就连花岗岩的围墙都给炸的支离破碎。到处大小不等的弹坑像是被重型轰炸机光顾过一样。上百具尸体被炸得面目全非,断手,断脚,鲜红的内脏流得到处都是。一股强烈的血腥气夹杂着粪便的味道四处弥漫。一些还没有断气的人在其间挣扎,呻吟。 那些刚才见到的颓废大汉此时一个个生龙活虎,嗜血的目光还在不停的寻找活的目标。那些没有被炸死的人成了他们最好的发泄对象,被他们拿着开山刀一拥而上给活活剁成肉酱。 :“你们这些蠢货,老板的宠物还没有进食,给它们留点活的!”贝克将西装的袖子卷得老高,挥舞着手中亮晃晃的大刀嚣张的大叫。 华刑武满意的看着下面,躺在一旁的长椅上:“我认为这时来一杯威士忌是个不错的选择!拉法尔,你认为我的这些部下怎么样?”对着肖七作了个手势,示意他拿酒。 :“恕我直言!”拉法尔努力使自己不去想他刚才见到的一幕,尽管他很想弄清楚华刑武到底是怎样做到的?但他心里也很清楚这是华刑武在向他炫耀武力。 :“华先生!您的下属都是狗屎!是暴发户!它们在浪费您的金钱!您看它们都用了什么?”他指着庄园内那些大汉似乎很愤怒:“榴弹发射器!火箭筒!反坦克导弹!迫击炮!还有这群家伙用了多少颗预制破片手雷?在这么近的距离内天知道怎么没把他们自己也炸死!还有那个家伙,他居然拿着狙击步枪在冲锋,这可是要五万美元一把的高级货。您请看!那个蠢货!他直接扔的就是TNT。我想这地上的大坑就是他的杰作。” 拉法尔稳定了一下情绪:“确切的说,他们不配称之为战士。这是一群疯子,精神病患者!他们恐怕将对手臆想为某个大国的装甲师!”他说完后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但为了即将到来的合作可能,他不得不保持自己强势,至少他认为是强势。 :“华先生,如果是我的士兵,他们只需要花费十分之一的费用就可以消灭您的这些敌人。而且您的庄园也可以好看、、、很多、、、至少比现在的!”他同时也在努力的推销着自己的军队。 :“哈、、、哈、、、哈、、、!你说得对极了!我的朋友!我十分同意你的观点,我和我的兄弟们都是这样认为的。你真是直爽得可爱!可我非常喜欢他们,也非常喜欢热闹!钱不是问题,我一向认为会花钱的人才会挣钱。来!干杯吧!”向拉法尔举起手中的威士忌,并对庄园里那些看着狼吃东西的手下大声叫道:“有人说你们是浪费金钱的狗屎,我告诉他我喜欢热闹,干得不错!你们这群疯子,我敬你们!你们再次证明了自己存在的必要!” 庄园内立刻传来怪腔怪调的哄闹声!:“谢谢您的赞美!我们会更好的取悦您!我最最亲爱的老板!您比那该死的安拉可爱一千倍!” :“风胖子,你可以告诉我,我今天损失了多少吗?我好向恰利寄去我的帐单!”华刑武将头伸到门口,对着沙发上的胖子说道。 :“呵呵!武哥你今晚损失了、、、喔!不、、、应该说恰利欠你二百八十万美元。他会给你的,这点钱对他不算什么!”风胖子笑嘻嘻的结束他的沉默,慢慢地从房里挤到阳台上。拿起餐车上的酒一口就倒去了一大半。 :“好吧!明天给恰利寄去帐单,我想、、、应该加上利息,就五百万美元吧!你说这个价格合理吗!我亲爱的兄弟!” :“如您所愿,他要是不给,我们自己会拿的!”风胖子满脸的笑意。 拉法尔越听越不对劲,心中反复嘀咕一个名字:“恰利”。正想开口,风胖子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块钻石原矿扔给了他:“我们喜欢做没有竞争对手的生意!你们这批钻石所要的军火我们会帮你向恰利要的!你们的利益现在由我们的保证!”风胖子越笑越可爱。 华刑武无所谓的对拉法尔摊开双手耸了一下肩:“不错,这是我们的习惯!” 拉法尔此刻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脱光衣服的处女,面对着一个虎视眈眈的嫖客。心中翻腾着一个念头:这是阴谋,他们正等着我们自投罗网!顿了半天:“我想恰利知道我今晚和你接触吧!他在报复你的同时也在向我示威,对吧?” 华刑武右手夹出嘴中的雪茄,用力的向楼下一指:“你和你的部族还有选择吗?” 第6章 血腥恰利 恰利,英裔索马里人。他的先辈是早期的殖民者,从小在酒鬼祖父和黑帮父亲的灌输下就向往非洲的黄金和钻石。十几岁网罗了一批黑帮的后代来到索马里,见证了这个国家近三十年的分分合合。其血腥残酷的手段和精明过人的头脑成就了他索马里东南部最大冒险投机商人的地位。 在强大的政治势力背景下,他和所有索马里的武装势力都有良好的合作关系。他一直为三个军阀提供军火,并收购他们的黄金和钻石。同时他也是索东南部最大的色情巨头和人口贩子,摩加迪沙的最大的色情场所就是他名下的产业。每年经他手的交易额高达近十亿美元。其中的每一分钱都沾满了非洲人民的鲜血。 他和东北非的一些佣兵组织的关系密切,他的手下常年雇用着一些几十人的小型兵团,并经常给一些较大的组织提供工作机会。所以他绝对是摩加迪沙一个举足轻重的强势人物。 但是,近来他的权势似乎受到了新生势力的挑战。 年近五十的他依然保持着健壮的身体,这与他多年良好的生活习惯的有关系。清晨,他已游完晨泳,坐在泳池边的餐桌旁一边享受着鸡蛋,香肠,一边欣赏着泳池内裸体美女的诱人曲线。当他看着湿淋淋的傲人凸起缓缓的埋住了自己的脑袋,他的下腹一阵热流上涌,情绪顿时亢奋起来。他非常享受这种感觉。他认为一个男人如果这种能力退化,那他生命将失去很多意义,特别是像他这样有权有势的男人。 :“可怜的科尔特,听说他现在需要用塑胶来满足他的金丝雀。也许我该给他推荐一个部落的巫师,这些该死的黑鬼在这方面还是很有用处的。”一面得意的在心中嘲笑别人,一面用脸摩擦着那和篮球同等体积的乳房。 :“老板!杰克回来了!”一个穿黑西装的白人站在离餐桌二米远的地方说道。 :“叫他来见我!他给我带来了好消息,这会使我一天的很愉快的!”说完拍拍那迷人的臀部,还顺手在挺翘的臀间缝隙中撩拨了一下,让她离开。 一个面色苍白,形容颓废的英裔男子坐到了餐桌的对面。望着走动时夸张摆动的臀部和从身体背后两侧都能看见的半球,十分风骚的吹了声口哨,还伸出舌头不停的颤动舌尖:“老板!你的新宠物不错呀!小心点!老家伙,她会把你吸干的!” :“好了!我亲爱的杰克!记住她是我的女人!至少、、、现在是!”恰利用餐巾擦了下嘴,喝了口佐餐酒:“亲爱的!你给我带来了好消息,对吗?快说给我听听!” :“对不起!我的老板!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杰克伸手从餐车上拿了瓶白兰地,拼命的灌了几口,平躺在座位上:“你的那些勇士们还没看见人家的脸就被炸上了天。没有伤者,没有活口,甚至连尸体都没有!准确的说他们都被狼吃了!” 恰利的脸忽然变得铁青,一字一句的问道:“那你在干什么?” :“你只是叫我跟着去,又没说我要干什么!我很好的完成了你的命令,仅仅是跟着去了!”杰克无所谓的耸耸肩。 :“你这个笨蛋!”恰利暴怒的转身厉叫道:“马修!你他妈的死到哪里去了,快到我的书房来!” 杰克看着甩手而去的恰利,一面灌着酒,一面掀起自己的衬衣看着左胸上似乎刚刚愈合的圆形伤口。左手指间摆弄着一颗子弹头,嘴里喃喃地说道:“看来好日子要到头了!不过我可以换一个老板,有什么关系呢?谁叫我是开膛手杰克呢!” 书房内散座这四个年龄不一的白人男子,恰利坐在他的大班桌后面叼着烟斗严肃的说道:“昨晚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吧?说说吧!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这没什么!恰利!和我们以前所做的一样。杀死他们!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你要知道在这块地盘上还没人能和我们正面对抗。”一个四十几岁脸上有刀疤的白种男人一面用一把军刀刮着胡子,一面满不在乎的说道。 :“我和瑞的看法一样,恰利,这没什么!这里是非洲,在这里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但我们必须对一切挑衅作出反应。这是我们生存的法则!没什么比这更重要!”一个看上去作风硬朗的的绅士一本正经的建议。 另外一个喉咙处有一道很深的伤口的中年男子望这恰利点点头,目光中充满了肯定。 :“我的朋友们!你们说的很对!如果我们在这种情况下还没有回应,那我们的组织也就在这片土地上生存不下去了!现在肯定有很多人在看着我们,他们都在等着取代我们的地位!所以我们不能输、、、当然这是不能的!我所要确定的是我们要花多大代价来反击,毕竟我们有很多敌人!”恰利这时的心情已完全平复下来,说什么他也是在刀山血海中走出来的一代枭雄。 :“我亲爱的叔叔!我们来确定一下下面几个问题。我想这对我们怎样采取下一步行动很有帮助!”一个坐在墙角带着金丝眼镜的年轻白人男子,一面喝着咖啡一面平静的说道:“首先我们要确定我们敌人的目的。最开始我们一直认为是一群游串的匪徒劫财,但事实证明我们错了。我们被劫走的三批钻石和黄金的价值并不大,不过二百万美元而已。这就给我们造成了错觉!记得当时我们讨论时并没有确认谁是主谋,所以才会决定去试探一下那些来历不明的中国人。但现在很明确,他们是有所准备的。同时也就告诉了我们谁干了这几件事情。” 他歇了口气继续道:“从他们的身价来看,似乎他们并不缺钱,至少不会缺二百万美金。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认为他们在和我们抢生意。大家都清楚,现在除了我们,还有犹太人吉米和俄国人士多夫在给索马里的军阀提供军火。他们的背景和我们一样都有政府的影子,而且我们都各自有各自的地盘,谁都不会踩过界。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的客户出现了问题。军情6处的那些人要我们放弃“拉汉文抵抗军”。所以那些中国人的机会来了,他打击我们就是想和“拉汉文”抵抗军拉上线。 :“等等,马修!你这样说我就不明白了!就算我们不放弃那些黑鬼,那些黄皮猴子也可以去联系他们。这里是非洲,一个只要你有军火,你就是上帝的地方!”硬朗的绅士问道。 :“不错!您的观点太正确了!但是“拉汉文抵抗军”的情况和那些所谓的将军们不一样。他们渴望部族自治,渴望摆脱这该死的伊斯兰教,他们是在为自己的部族利益而反抗。这就和那些拉着一票人靠种族屠杀为噱头的将军们不一样。他们都知道自己不会长久,所以当他有势力的时候拼命捞钱,军队也就成了他们捞钱的资本。只要是军火,不管是谁,他们都会要!而拉汉文需要的是为他们部族事业无限支持的盟友,所以他们会谨慎的选择卖家,为的是有长期稳定的货源。如果不是军情6处,我想我们和拉汉文的合作不会中断的。 :“所以,这些中国人一是在拉拢我们的客户,二是在展示实力!”马修非常肯定的说道。 :“非常精彩的分析!就你,小白脸!你说得不错!不过你能把老子怎样?”嘣的一声,书房的大门被人踢开。门口站着一位身材瘦小,头大如斗,面容猥琐的黄种男子。他叫嚣着用手指着马修。 :“老子叫维义,是武哥的兄弟。今天来是替我家武哥送帐单来了!”说着大摇大摆的走进恰利的书房,一本正经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皱巴巴的衬衣,还装模作样的紧了紧领带。 如果恰利等人在中国上过学的话,就会认出这几乎是所有中国人都会的红领巾的系法。 恰利等人对这个不速之客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他们打死也不会相信在这个驻守了三支小型佣兵和一大批护卫,将近四百多人的家里会有人肆无忌惮的走进自己的书房。直到维义走到恰利的大班桌前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在打开纸条的时候那纸条似乎还被什么胶状物给粘住了。 他小心翼翼的打开:“还好!上面的字还看得见!嘿!那个恰利,是你吧?给!我家武哥说了,你欠他五百万美元!只是凭证!” 恰利看着桌上的破纸片,上面的字迹好像还被什么东西给打湿了,有点模糊。并且还散发着一股腥味:“这是什么?这他妈到底是什么?” 恰利怒不可遏的指着眼前这臭烘烘的东西,他已经被眼前这个令人恶心的中国人给逼得发疯了!可怜的恰利,多年在权势中浸泡的尊严什么时候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他感到了耻辱!深深的耻辱!。这种感觉并不是因为他的权势受到了藐视,而是让他觉得他被人强奸了、、、精神上的! :“这是帐单!你欠我们钱!武哥说的!你不认识字吗?可怜的家伙,居然是个文盲!”维义对着恰利的脸一本正经的说道:“喔!对了!这上面的东西是那个屋里的女人留下的!”维义指着窗外。 :“我只不过当时看你们谈得很尽兴就和她干了一场!她是你的女人吗?非常的不错,她肥硕的胸部让我很激动,她的叫声也很诱人。不过现在你要另外找人了!她好像被我给干死了,不过这也不能怪我!我到现在还没有射精。你看!我总不能带着她的体液来要帐吧?武哥不止一次的交代我们,要做一个体面人!我只好用这张纸片擦了擦!”说完还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手伸进裤裆里掏了掏,然后拿出手来对着鼻子:“还是有味!唉!我说你的女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乒乒乓乓、、、”书房里一阵乱枪响起!还外带着恰利几人发疯般的嚎叫!这时屋外的护卫们都拿着家伙朝书房跑来! :“想打你爷爷我!门都没有!小B养的!老子纵横江湖的时候你们他妈还没被你老子射出来!想赖爷们的账!好,和老子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不偷你个倾家荡产老子还能混吗?”众人随着声音的来源见到了诡异的一幕:只见维义的整个身体在空气中消失了,只留下半边脑袋,挥舞这一截手臂在那里发狠。那情景就像是他的身体被一堵墙给挡住了,但也没人能看见那堵墙。说完,他的脑袋和手也一下不见了!就像、、、就像是关门后走开一样。 众人一个个呆在原地,睁着牛眼般大的眼睛,张着能放下自己拳头的嘴。不知过了多久,恰利的那些黑人佣兵嘴里发出一阵阵古怪的音节,像是在祈祷。恰利这才清醒过来,看着跪了一地的人对马修喃喃的说道:“快去定机票,我们回英国。这次的麻烦大了!是异能者!” :“我们不干了吗?老板你、、、” :“放屁!我们去找救兵!笨蛋!快去,你想我们都死在这里吗?” 第7章 驱狼吞虎 这是摩加迪沙的一处废旧码头。大型石料堆砌的泊位已没有一个码头所应有的平整。这些石料在海水的侵蚀和人为的破坏下已经缺失或者整体脱落。上面的木制部分更是残破不堪。码头上黑灰色的石制仓库的墙体上布满大大小小的弹坑。窗户的玻璃明显是双层的,这些玻璃虽然早已裂成碎片,但在玻璃内铁丝的作用下,依然顽强的牵挂在原来的位置。一阵海风袭来,原本应该起到隔潮作用的双层玻璃却发出风铃般的响声。 这处码头是一处天然的深水港,原先是英国殖民者所建,距今已有一百多年历史。由于岁月的侵蚀和战火的蹂躏下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索马里政府多次想重建它,但由于资金匮乏只能放弃。尽管如此,它还是在为某些利益集团服务。 码头上离泊位不远的一个仓库里,十来个面容冷峻,体型彪悍的欧洲男子散落在四周。他们站立的位置看似随意,实则像是某种警戒阵形。手中都握着全球知名品牌枪械“AK47”,穿着全黑的作战服。 其中一个有着一头浓密金色头发的中年男子对着手中的对讲机说道:“小鹰一号,小鹰一号,我是鹰巢,我是鹰巢,你有没有发现?你有没有发现?” :“小鹰一号收到!小鹰一号收到!没有发现,没有发现!继续观察,继续观察!” :“该死的利夫!他应该在临晨三点就到了,这个家伙整整迟到了五个小时,该不会又喝醉了吧?”那个金发男子嘴里发泄着不满,一手从胸前的口袋里摸出酒壶灌了几口。 :“给我留点!伊万!”另一个大汉走过来,拿走酒壶刚要往嘴里送:“我的上帝!你他妈的嘴太臭了!不过,管他的!酒就是我们俄罗斯男人的血!”说着怪笑举起酒壶:“敬该死的利夫!他让我们等了一夜,伊万的婆娘会用化学清洗剂来清洁他的口腔的!哈、、、!”一口气喝光酒壶里的酒。 这拨人是摩加迪沙著名的暴力团体,来至俄罗斯的黑手党。他们的头叫士多夫,前苏联克格勃特工,据说和现在的俄军方的很多实权人物曾经的战友。那个带队的金发男子是这个组织的二号人物,伊万!前苏联内政部的军人。 前苏联解体后,国家再也养不起那么多军人,特工。这些曾经发誓为了红色政权而牺牲一切的人在这一刻变得一无所有。他们中绝大多数人一生都在情报,渗透,暗杀,收买,恐怖活动中渡过,红色旗帜倒下后,他们还不如一个只会种地的农夫。所以在那之后,他们除了选择饿死或者冻死,剩下的就只能是为自己战斗。所以他们的组织庞大,专业,他们的行动最偏激,最暴力,也最有效率!人们对这个可怕的新兴组织起了个非常贴切的名字“俄罗斯黑手党!” 士多夫的组织只能算是一个小小的分支。他们在索马里没有固定的生意,一向是什么挣钱做什么!这里面当然包括整个非洲最流行的军火和佣兵。众所周知,现在的俄罗斯有着源源不断的武器弹药和最顶尖的特种战士。并且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被闲置,或者说被抛弃! :“大家还是小心点好!家里来的消息,CIA那帮家伙好像又和政府达成什么新的协议!我们的生意会比以前难做很多。而且现在也不太平,恰利那个猪猡好像有了麻烦,他的货据说被人抢了几次,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干的!我心里的感觉很不好!”伊万点燃一根烟,对大家缓缓的说道。 :“好了!伊万!我们是什么?”那个拿酒壶的大汉拉起自己的袖子,露出手臂上的刺青。 :“信号旗!”十几个人同时大叫道。 :“我们是最好的!这你知道!”那个大汉骄傲的昂起硕大的脑袋。 :“鹰巢!鹰巢!我是小鹰二号!我是小鹰二号!船已到港,可以收货!” 仓库内的人听到消息停止了嘻笑,扔下手中的烟头,各自整理武器。其中四人拉开仓库一角的油布,露出四辆卡车。 :“注意警戒!我们去下货!”伊万率先走出了仓库。 在码头西北角的一幢破旧的瞭望塔上,华刑武手下那个叫秦阳的巨人一手灌着酒,一手用一把重型潜水刀刮着自己光光的脑袋。 旁边一个拿着望远镜的黑人看见缓缓驶近港的渔船,对秦阳说道:“老大!船来了,动手吧!” :“在等等!等他们把货装上车再说。通知阿卜他们先干掉那三个狙击手。记住!留一个活口,别演砸了!秦阳嗡声嗡气的交代。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眼见伊万他们将货全部装上车。秦阳站起身来将手中的刀插进裤腿上的刀袋:“都别插手!他们是我的。记住将车开到恰利那去!维义会在那边等你们,到了那边一切都听维义的!”说完一手提起一把转膛机枪,一手提着弹药箱直接从灯塔上跳下去。 只听嘭的一声,秦阳像高空坠物般的落在了伊万他们面前。伊万他们惊异的看着从天而落的巨人将石头的地面砸出一圈圈蜘蛛网状的裂纹。其中一个尖兵高声叫道:“他妈的!敌袭!” 真不愧是精锐的特种战士,他们没来得急考虑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本能的拿着手中的突击步枪对着秦阳就是一阵狂扫。这样近的距离内,他们没有使用最拿手的点射。十几把枪一口气打完一个弹夹。 AK47特有的剧烈声响过后,秦阳依然站立在一堆弹头中,衣服浑身是洞,几乎快要遮不住他巨大的身体。全身不但没有流血,就连一丝伤口都没有。衣服的破洞出露出紧致光滑的皮肤,浑身到处冒着烟。 伊万他们这时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疑惑的看着手中的步枪。但多年严酷的训练使他们没有过多的犹豫,本能的直接换上新的弹夹。 秦阳将弹箱扔在地上,一把拉下身上的破布片,显露出像钢筋一样盘扎的身上的肌肉。那发达得另人害怕的肌肉瞬间散发出极度狂暴的力量感。秦阳活动了一下脑袋,将头偏到几乎和肩平行的位置,就听见一阵巨大的骨节活动的声音。突然,秦阳手中的转膛枪喷出了火舌、、、。 、、、直到弹箱里的子弹全部打光,秦阳扔下手中的枪。只见伊万等十几人全部被打成碎块,残肢断臂到处都是,鲜血流满了整个驳岸。但是那四辆满载货物的汽车却丝毫无损。 贝克指着驾驶室里那几个被打成两半的俄国人,满脸崇拜的看着秦阳:“老大!你是怎样做到的?汽车玻璃都没破,你是怎么打到他们的!天啊!你简直就是他妈的神! 秦阳无所谓的看着贝克:“很奇怪吗?这不过是一个小把戏!我很不爽!我喜欢的是听拳头打在人身上那中实在的断裂声,枪这东西、、、还不是武哥要求的!如果按照我的方法,他们会死的比现在还难看!就像这样!” 说着秦阳对着泊位上的船虚空出了一拳,只见船身无缘无故的出现一个巨大的凹洞,接着才听见刺耳的金属摩擦挤压的声音。整个船体像是被鱼雷炸断龙骨一样,船身向上折成了两节,缓缓的下沉。:“你也去死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躲在哪里!”秦阳左手立掌,随手对着船身一划。就见船头的船体一下被撕裂,鲜血从裂缝中渗出,伴随的是一声闷哼。 整个场面就像是描述海战的电影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没有剧烈的爆炸声和火焰冲天的景象。 望着满脸不可思议的众人,秦阳颤动着自己夸张的胸部肌肉,挥舞着拳头:“看见了吗?这才是我所要的!哈、、、哈、、、哈、、、!剩下的就看你们的了,要是这点事都办不好,嘿嘿、、、!” :“放心吧!老大!我们会办好的!我们会一直让那个没死的家伙看到我们将车开进恰利的院子!我们也会将老板要的东西带回去的!”这时几个黑人迅速上车。 华刑武的庄园,昨天夜里被炸毁的花园,树林已全部复原。花岗岩的围墙结实的仍然耸立着,甚至连一丝缝隙都没有。院内被精心修剪的草坪还是这样气派!漂亮的水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铜制的雕像完好无损的屹立在水池中间。仔细一看,那小天使精致的生殖器依然在辛勤的工作。 华刑武正在花园的遮阳伞下休闲的吸者雪茄,看着报纸。喻风还是在一旁打坐,肖七在餐车上调着酒。 :“武哥!我回来了!”一个尖利的声音传来,只见空气中出现一个淡淡的人影,慢慢越变越浓,最后变成一个完整的人,维义!他一把抓过肖七手中调的酒直接倒进嘴里:“我是按你的要求办的,操了他的女人,偷了他的金子,最后还吓唬了他,我想他现在可能已经回英国去请救兵了!我操!该死的小七,你他妈就不能正常一点,弄点可以喝的东西,和你们这些变态的家伙在一起简直就是埋没了我的天才!我他妈怎么认识了你们!”维义一边咒骂一边使劲的用手往喉咙里掏。:“还有士多夫的那批军火我已经放在恰利的家里了,那些笨蛋会将恰利的货全拿来的!哈!我他妈真是太有才了!只有在我的控制下,恰利家的那些笨蛋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完成这个低劣的计划。”说完手抱在胸前,一副舍我其谁的小人模样。 这时秦阳也几乎用坠落的方式回到了庄园。看着被砸个大坑的草坪,和浑身赤裸只剩一条内裤的秦阳,还真有几分终结者出场的味道。不过终结者和他的体积比起来,那就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了! :“我说你个吃货!还记得武哥说什么吗?我们是体面人!体面人你懂不懂!你他妈就不能找件衣服好好的回来!笨蛋!”维义指着秦阳大叫道。 秦阳看也不看他一眼,走到华刑武身边摆出一副健美先生的架势,一边变换着姿势一边憋着喉咙仿佛朗诵一般:“只有、、、像我这样、、、充满战斗欲望的、、、真正男人,才会乐于在别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强大。你除了两腿之间那个经常会勃起的东西像男人,还有什么部位具有男性的特征,是你干瘪的胸部,还是你枯萎的手臂。我可怜的兄弟,我可以原谅你的无知,体面人!”说完随手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瓶酒猛灌了几口,倒在身后的躺椅上。 :“你、、、!你、、、真正的男人是会创造财富的男人、、、你懂不懂?你个笨蛋,你这个巨乳症患者,我要是你我会去做手术!或者去拍小电影、、、去满足那些对畸形身体有特殊欲望的变态!”维义歇斯底里的对着秦阳狂叫。 :“亲爱的小义!你就是我见过的最大的变态!你的意思是说,秦阳的胸部可以满足你的特殊欲望,是吗?天啊!你的品位真可怕!”一直在静坐的喻风此时一脸笑意的看着维义。 :“武哥,我们用得着废这么多劲吗?直接将他们干掉不就完了?要知道我们现在没有必要畏惧什么?完全可以痛痛快快的干!”秦阳没有再和维义纠缠。 :“我亲爱的兄弟!我们在玩世俗的游戏,所以要遵守世俗的规则,尽管我们使用了一些力量,但这仅仅是作弊。懂吗?记住!我们虽然获得了力量,但我们还是要低调些。天知道这世上还有些什么怪物存在!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和我们一样的人还有很多,并且我们的能力比起在那个地方退步了很多。应该说是我们的能力被封印了,除非找到解开封印的办法!所以在现阶段,头脑应该是我们最好的武器!”华刑武放下手中的报纸,正经的说道。 :“我看很难,我们身上的封印太奇怪了!我们的身体强度和全胜时期是一样的,但是能使用的力量只有原来的十分之一。在那个地方这么长时间,我们很清楚自己的力量是和我们的身体强度成正比的。力量的增强是因为我们的身体在不断的强大。我现在几乎每天都在做着尝试,可没有丝毫办法!”喻风满脸遗憾的看着华刑武。 :“会有办法的!兄弟们,还有什么奇迹没有发生呢?只要我们找到当初那个人!而且我觉得他会来找我们的。现在我们应该好好利用这些小小的力量,按照原定的计划继续玩下去!好好的玩下去!这是一个停止了几十年的老故事!是吗?我的兄弟们!”华刑武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怪异的笑容。这种笑容一下传染的所有人,就连面色木然的肖七似乎脸上都有所松动。嘿!嘿!嘿!的声音使在庄园内游荡的狼群全部吓得回了窝。 :“老板,我们回来了!很精彩!我们将恰利所有货全部给拖回来了。义爷真他妈的厉害,恰利家里这么多人没一个认出我们来。我们就这样进进出出他们都当做自己人。我们留的那个活口也一直跟到那。他看见我们在恰利的后院内停车就回去了!阿卜的刀法真不错,几乎割开了那家伙的半个脖子,只是让他昏迷了一会,刚好可以跟上我们的车!”贝克一脸佩服的望着面有得色的阿卜。 :“那当然!我们图尔朵族是最好的刀手!”阿卜手拿一把虎牙军刀在五指间不停的转动。 :“小子!你很NB吗?能和你爷爷玩玩!”维义见他嚣张的样子心里不爽,试想,老子可是玩刀的祖宗。想当年刀片子可是玩得出神入化。就见维义身边不知从那里飞出几十把刀片,围着他上下翻飞,滴溜溜的转,俨然就是一个刀阵。看着刀片那薄薄的锋口锐利得寒光四射,谁都知道这要是给扎一下,命是肯定没有了,就看死像好不好看了! :“好了!你们今天的行动我很满意。明天我们就去给拉汉文朋友送去礼物!家里就留给阿卜,阿部两个。让士多夫和恰利的人开打吧!记住!你们不要插手,当他们拼得你死我活的时候那个犹太佬吉米会去检便宜的!你们只需要做的是让他们不要停,然后等待、、、结果!”华刑武对着全部回来的属下说道。 :“遵命!我的老板,您会看到一场精彩的火并的!我们不会让他们停下来!当您重新回到摩加迪沙时,你将是这个城市最大的老板!” 第8章 最无耻的敲诈 索马里朱巴河南岸,下朱巴州达得贡比以西是一片高原。起伏不定的山脉和茂密的原始丛林一直延伸的肯尼亚境内。这里就是“拉汉文抵抗军”现在的实际控制范围。 达得贡比是下朱巴州的主要城市,曾经是拉汉文抵抗军所占据的有数的城镇之一。现在的达得贡比断橼残壁,满目疮痍。本就不高的简易楼房在炸药的帮助下几乎快要称为地下室。黄土轧平的街道如今和碎石滩没什么两样。整个城镇的空气中弥漫着腐败,血腥,和粪便的味道。地上到处到都是头颅堆成的小山和被木桩穿过的身体,按高度说起来,这些穿着人体的木桩应该算是这里的高层建筑了。 随处可见的都是靠在断墙边快要断气的老人.一些满脸绝望的妇女赤裸着身体木然的坐在街边,本应是男性最喜欢的身体器官却像两个破口袋一样挂在胸前。肥大的苍蝇趴满了这些和医学院人体骨架标本没什么区别的身体,他们甚至连驱赶的意识都没有,就像是一堆堆已经腐烂的残骸。 偶尔能看见几个孩子,他们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在乎。只是不停地在建筑物的碎块下翻找着什么,时不时的传来一阵喜悦的叫声,然后看着他们拼命的往嘴里塞东西。有的还会挺着硕大的肚子和怪异的脑袋跑到一个女人那,抓起胸前满是污垢的破口袋塞在自己口里,拼命的吮吸。天知道他能在里面得到什么? 除了这些孩子,我们没能找到可以称之为“活人”的人。只因为这些孩子眼中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对生命的渴望,这也许是因为他们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太短。而那些大人们早已放弃了希望,他们渴望死亡,他们拥抱死亡,但他们连结束自己生命的兴趣都没有,他们只想静静的坐着等待腐烂。 :“嘿!我说黑哥们!这些人都他妈怎么了?这里是地狱吗?也许我还可以遇见他妈的撒旦!”维义捂着鼻子对着来接他们的拉法尔大叫。 :“这里刚刚受到政府军的围剿!”拉法尔面色沉重的说:“这里是非洲,先生们!种族灭绝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你要相信我们的反抗是不会停止的!”拉法尔望着这些行尸走肉般的族人,面上并没有悲愤激昂的神情,只是从他的眼中可以感受到刻骨的恨意! :“我可以理解,我的朋友!你们可以在抗争和妥协之间选择!只有愿意付出代价的种族才会在现实情况下选择抗争!”华刑武面色凝重的说道。:“但是你要知道,你们和我、、、合作,只会在抗争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你们要承受的也许是灭族的命运!”华刑武刀削斧刻的面容上出现一丝线条的起伏,但立刻又僵硬了。 :“我希望我可以决定一切!但事实总是让人沮丧、、、!不、、、也许、、、!总之、、、!我们的领袖会告诉我们方向的!”拉法尔似乎非常肯定的告诉大家。 但所有人都可以看出,他是在告诉自己!或者说他在说服自己、、、在事实面前!或者说服、、、别人!用尸体!也许用孩子,谁知道呢? 华刑武一行人跟着拉法尔在丛林中穿过,没有直升机,没有汽车!低矮的蔓生植物,和高大的乔木所构成的赤道雨林给他们的行进带来很大的不便。拉法尔似乎对华刑武穿着名贵的西装拄着宝石镶嵌的象牙手杖走在丛林里感到十分不安,他一直想表示些什么,但很可惜、、、! 好像他们一行人对这个地方非常的享受!每个人都面带陶醉的表情感受着什么!当然拉法尔不会知道,他们身上的特殊力量在这个很少有人类涉足的地方十分的活跃。他们在感受,在体会! 一路上,拉法尔非常奇怪!那些致命的昆虫,残暴的丛林动物和罕见的食肉植物没有给他们带来一丝麻烦,他在到达目的地时一直感谢他的好运气! 方圆两公里范围内的树木全都被砍伐一空,所产生的木料构成一座座建筑。所有房子下面用结实的圆木撑起,这是热带特有的建筑形式。干瘦的黑人男子穿着合身或者不合身的各式作战服在整个营地内游走。每个建筑物或者空地上都尽可能多的布置防御火力。 一些刚刚只有枪高的男孩背着对于他们来说沉重的步枪,一脸骄傲的表情,全身能够遮羞的东西只有那些弹链。他们带着敌视一切的目光目视这华刑武一行进入他们的营区。可以确信,如果没有拉法尔,他们可以毫不犹豫的射光他们的子弹!尽管华刑武所吸的雪茄吸引了他们。他们在丢掉自己手中劣质烟草的同时,几乎是用手中的枪威逼华刑武将自己所带的雪茄奉献给他们。然而华刑武并没有因为倾其所有而得到优待,他们看待华刑武的表情依然是不可信任和充满敌意! 一座相对来说比较“宏伟”的木制建筑前,拉法尔用土语对门前的卫兵说了些什么。不一会一辆破旧的轮椅从屋内慢慢的推出,轮椅上坐着一位五十岁左右的黑人男子。他的双肩很宽,脖子很粗,显得十分有力。黝黑的面容带着他这种肤色的黑人那特有的光泽,满脸花白的胡子,目光很有神,很锐利。 他吃力的将轮子已经变成椭圆形的轮椅推出,那种行进中的摇摆给人一种举步为艰而又不屈不饶的强硬势态。:“欢迎来拉汉文族做客,尊贵的朋友!我叫多西莫,是现在拉汉文抵抗军的领导者!”他的声音嘶哑低沉,明显声带受过伤。最另人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说的是汉语,而且还字正腔圆。:“请进屋吧!我们可以好好的谈谈!” 屋内的陈设明显是个作战室,到处堆积的颜色发黄的地图,墙边发出很大噪音的老式电台。三五个类似参谋的黑人不知在忙些什么。木板搭建的床上没有行李,但似乎有某种动物的粪便。 直到那几个人给华刑武几人搬来几块可以座的木块,他们才知道原来刚才的忙碌是在找椅子。 :“我说,黑哥们!你不是在耍我们吧?你们那个什么、、、拉什么将军怎么没来?你们不会是在故意装穷吧!那些金矿,钻石矿呢?你们穷得连裤子都没有,还怎么和我们做生意?”维义一脸的不满。 :“这是我的兄弟,他不是很会讲话,请您原谅!您的中国话说得不错?”华刑武坐在其中一块木头上,丝毫不在乎身上的西装有多昂贵。 :“我曾经在中国留过学,主要学习政治和军事!那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我十分热爱那里。并且对于中国人的智慧和勇气感到无限的钦佩!于是这就成了我前进的方向和动力。”多西莫的目光变得十分热烈,是那种信徒对于宗教的热烈! :“至于你们说的拉汉文将军,那就是我!我可以解释一下,拉汉文是我们部族的名字。拉汉文抵抗军是我一手创立的军队,和中国的人民解放军一样,他也是人民的军队。带领我们的部族反抗暴政,抵抗宗教侵略,建立属于我们自己的政权,能够过上真正自己想过的生活。”多西莫信誓旦旦的挥舞着自己的拳头,那样子就和那些为了鼓动无知的群众发表激情演讲的政客一样。 “狂热的疯子”维义和与喻风相互看了一眼,心底产生同样的想法! :“就像我的兄弟刚才说得一样,先生!您和您的军队,或者部族有什么能力来和我们交易?至于您的民族解放事业、、、和我们没多大关系。您的军队到底是您的还是人民的、、、我们是商人,我们只要机会不管对象!”喻风带着非常亲切的笑容,甜蜜的就像对着他的情人! 华刑武从口中拿出雪茄,随便掸了一下。点头示意多西莫这也正是他所感兴趣的。 多西莫立马坐直了身体,就像一个给你推销保险的业务员:“拉法尔将华先生的建议转达给了我,要知道在全非洲都找不到像您这样有头脑和魄力的商人。我对您的建议非常有兴趣!您可以向我提出您所希望回报的!只要我们能做到、、、!” :“我说!你是不是脑壳坏掉了!不要他妈废话!你就是拍他的马屁,他也不会少收你一分钱!说重点!我们给你们需要的一切,你们用什么来支付?我的黄金在哪里?钻石在哪里?我甚至没有在你这看见一丝闪光的东西,除了你他妈的脸!维义不耐烦的指着多西莫的鼻子大叫。 这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就是为了试探多西莫的反应,看看他有多需要一个合作伙伴。所以态度当然是越恶劣,越嚣张越好。 华刑武用手杖敲了一下维义的脑袋:“别急,亲爱的小义!生意是谈出来的,注意我们是体面人!要知道有句老话,真财主不穿衣!多西莫将军会给我们一个好的答复。”说完对着多西莫不怀好意的阴笑:“小义!把我们带来的礼物给多西莫将军看看!你的钻石就会出来了!” 维义流里流气的哼了一声,随手在空中一抓。当手拿回的时候多西莫看呆了,不仅是他,屋子里的人全看呆了! 他手里的是一把崭新的恩菲尔德突击步枪!英军的制式装备! 维义将枪直接丢给多西莫:“你要的还有很多!好好看看,这可比恰利的东西好多了!” 多西莫看着手中突击步枪,神情十分激动。一拉枪机,发现里面还有枪油,连一颗子弹都没有发射过!他仔细的检查着枪的每个部分,突然想起维义拿枪的方式,满脸古怪的看着华刑武。 见怪不怪的拉法尔凑到多西莫跟前低声说了几句,多西莫仿佛下定了决心:“我需要长期稳定的货源。还有你看见了,我的人民正在挨饿,我的战士在等待药品!你需要的东西我会带你们去的!现在告诉我,华先生!您到底需要什么?像您和您的下属这样有能力的人是不会在乎一点点钻石的!”多西莫的表情很慎重。 华刑武拿起手杖轻轻地敲打着自己的手:“很简单!我可以免费提供一切,条件只有一个!你们部族一切能产生财富的资源我占百分之四十!包括以后你们的生存地域扩大,这个协议同样作用于那些地方!按照专业的说法就是将拉汉文族的产权转让百分之四十到我的名下,而且没有期限!” :“什么?”多西莫恨不得割下自己的耳朵,身体几乎要从轮椅上暴跳而出:“你这是敲诈!这是抢劫!这是奴役!这是我他妈这辈子听过的最不可思议,最无耻的语言!你们、、、你们、、、!”多西莫指着华刑武已经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一个劲的憋着紫红的脸踹气。 屋内,屋外的士兵听见多西莫的咆哮,一个个端平了枪对准华刑武等人,只等着一声令下将他们打成马蜂窝。 本来无所事事的秦阳见到这种景象,脸上浮现出一丝残忍的笑容。懒洋洋的站起身准备在那些干瘦的士兵身上活动一下。 :“将军!您的反应也太激烈了!刚才不是还说过生意是谈成的吗?况且您认为这些所谓的战士能够作些什么呢?”喻风仍然面带春风。他随手指着屋内一个肩部受伤的士兵十分平淡的说道:“暴力是可以解决问题,但要看对象、、、” 随着喻风的动作,只见那名士兵肩部的伤口渐渐的扩大,血液像是受了什么力量牵引,一点一点的在伤口处堆积,然后变成带状开始围绕着那名士兵的脑袋旋转。接着血带越转越长,越转越快,直到把那人的身体全部包裹。 此时的景象说不出的诡异,大家都看着一个大活人,看着他身体里的血液正在体外围着他自己的身体疯狂旋转。而当事人的表情却没有一丝恐惧,反而显得很享受。所有人见到这一幕后都不由自主的发生了一件事,手中的枪掉了! :“他们是魔鬼!伟大的神明啊!快来救救您的孩子吧!驱逐这些魔鬼!”神智恢复的人开始祈祷。 :“使用暴力的同时,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我的将军!”华刑武打了个响指。 那些快速旋转的血液慢慢的停下来,又一点点的回到了那人的体内,最后连那处伤口也不见了。 :“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承受、、、”多西莫嘴里喃喃说道。 :“这是生意,将军!没人强迫你!你可以选择不干!”华刑武 :“但是你的理想永远不会实现,你的族人会被奴役或者屠杀!”喻风 :“答应我们的要求,想想!你可以得到什么?权力,金钱,地盘,还有他妈的女人!”维义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多西莫此时快要发疯。 :“帮助你!帮助你的族人!这是我所要做的!”华刑武优雅的摊开双臂。 就在这时,一个浑身赤裸,下身围着兽皮的年轻男子进来,对着多西莫和他的手下大声用土语说了几句。他的神态高傲,语气也不是很客气,像是在传达什么指令。 :“好了,华先生!我们的大祭师要见你们,这一切还是交给他决定吧!”说完,多西莫似乎全身轻松了很多。 第9章 力量的来源 华刑武一行人跟着那个神情高傲的年轻男子开始爬山,多西莫也找了个牛高马大的士兵将自己绑在他背上一同去见大祭师。 一路上维义对这个自以为是的年轻人十分讨厌,几次想要动手教训他。华刑武都拦住了,理由就是他在这个人身上感受到了不寻常的力量,尽管这力量很微弱,对于华刑武来说可以忽略不记,但他还是想弄个究竟。众人在半山腰的一处溪流边停住了,这里的树木遮天蔽日,格外高大繁茂。 维义摇晃的身体突然站直了,空气产生一道道水流般的波纹以他为中心四处散开。数十把锐利的刀片破空而出,静静的等待着!秦阳满脸兴奋,浑身翻腾着深紫色的气浪,双拳的紫色光芒越积越厚,随时可以爆发而出。 最可怕的是肖七,他的双眼此时全都被黑色的瞳孔占满。雕像一般刻板的身体全都包裹在浓浓的黑气中,只能若隐若现的见到他苍白的脸,十分可怖!他所散发的黑雾似乎能吞噬一切,黑雾扩散的地方连光线都没有了,所有的植物沾染上黑雾后立刻枯萎焦黄,就像生命能量一下被吸干。 溪流中的溪水此时如同有生命的水蛇一般,汇集成一股水柱。水柱的最前端化成五把利剑高悬在喻风的头上,随着溪水的不断注入,利剑的体积越变越大。 华刑武没有去管旁边的多西莫等人,双手拄着手杖对着丛林深处的某处严肃的说道:“这是试探还是挑衅?” 正当众人准备动手时,那个带路来的年轻人似乎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他的身体缓缓离开地面,嘴里发出古怪的音节。这声音十分的沉闷,就像巨大的撞钟所发出的响声,很难辨别说得是什么。渐渐的众人听清了,那是汉语!邀请他们进来的意思。 华刑武几人太吃惊了,这古老的非洲还真给他们一些意外。想也没想几人就在华刑武的带领下进入了丛林深处。 一股微弱的,友好的力量始终带领着他们,直到走到一个好像是丛林中央的地方,他们终于见到了邀请他们的主人。 一棵占地几乎上百平米的巨大树木在他们眼前出现。真不敢想象世界上怎么还有如此巨大的树木。但他并没有长到他所应有的高度,它在到达这片丛林的平均高度后,躯干向四周发展,把方圆十公里以内所有树木的树冠全部连成一片,就像是一个家庭的大家长要把所有的孩子都庇护在他的羽翼之下。 :“这他妈是什么!谁带我们进来的?一棵树吗?”维义呆呆地望着华刑武。 就在众人困惑的时候,那颗巨树的树干上出现了一张脸,木头嘴唇抖动发出了刚才那沉闷的声音:“欢迎你们,我都不记得多长时间没有见过纯正的血脉了!我们可以好好谈谈!”说完,从树梢上探下五根树枝,慢慢的变化,最后变成五把椅子,很舒适,带靠背的那种! 华刑武毫不犹豫的坐上去:“您是、、、怎么称呼呢、、、树先生吗?好了!不管了!是您要见我们吗?” :“是的,你们有人拥有禁忌的力量,所以我才想见见你们。我都多长时间没有感受到这种力量波动了?”气氛一下子又沉静下来。 :“他睡着了吗?”维义疑惑的看着几人。 :“对不起!年纪大了,就很容易陷入回忆当中!” :“等等!不是我冒犯您!您找我们到底有什么事?不会是让我们看你这怪异的、、、身体吧!”维义还是不相信的看着这颗树。 :“我想看看是不是我的家人来了!你们都不能想象我有多久没回家了!” :“回家?您怎么回家、、、”不待维义说完华刑武打断道:“这样吧!我们的交谈可不可以换个方式进行?我们来提问您来回答!好吗?”华刑武认为要是不这样做,就该陪着这颗树忆苦思甜了! :“您有名字吗?” :“有,很久以前有人给我取过。我想想、、、我好像叫句芒!” :“好了句芒!您是怎么学会汉语的,就是你现在说的语言?” :“我天生就会,那时我们的家人就这样说话!” 喻风在一边思考了半天好像想起了什么:“武哥!等等!句芒!你知道这个名字代表什么吗?他是中华民族传说中的上古大神,他就是木神!”华刑武惊异的看了喻风一眼,看着他肯定的眼神,示意他冷静点。 :“句芒!您的家在哪里!” :“在东方!一片神奇的土地!那里有许多像我这样天地灵气所化的生命,他们就是我的家人!”那张呆板的木头脸上居然呈现出一丝丝温情。 :“您能给我们讲讲你的家吗?” :“我诞生的时候,天地间还什么都没有。这个天地也才刚刚诞生,很不稳定,只有非常强悍的生物才能生存。那时只有三四种生物,我想想、、、那时、、、有龙,凤凰,麒麟和一种很大的龟。男人有、、、一个、、、叫什么天尊,女人也有一个叫太元圣女,她很凶的。不、、、不对!不应该叫人,因为那时还没有人。他们是神,是天地生成的最古老,最强大的神。他们还有一个被抛弃的孩子,是天地间最早的妖怪,他的名字我记不清了。” 听到这,华刑武等人早已目瞪口呆。:“我在做梦吗?一棵树给我们讲开天辟地的故事!我没有吸毒!我他妈从来不沾这东西,天啊!秦阳,揍我两下好吗?”维义自言自语的看着已经坐到地上的几人,华刑武的雪茄从口中掉出,落在了他名贵的西装上。 :“后来我的母亲诞生了,她是大地之母。后来我们称她为后土娘娘!她掌阴阳,育万物。开创了这片天地最初的秩序。这个时候,这片天地才有了生机。我和我的兄弟们分别掌管着这个世界的秩序,也就是我们与生俱来最本源的力量。” :“对不起!句芒!你刚才说你想看看是不是你的家人来了!是在指我们吗?”烟头烧着了西装,却让华刑武回过神来。 :“不是!是指你们的力量!所有拥有你们这种领域力量的生物都是我的家人!” :“那神话传说中的一切都存在?”华刑武试探的问道。 :“你们人类的传说我怎么会知道?再说很早以前我就被驱逐了!我是一个被放逐的可怜虫,我的领域力量也被封印,我和我的伙伴在这片土地上流浪,直到有一天有人杀死了他们,剥夺了他们的力量。我只好化成种子深埋在地下,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也许是力量的流失,也许是时间太长了,反正我记不清了!还是你们的力量波动唤起了我的一丝记忆!” :“你为什么被驱逐?那时候有人类吗?”华刑武很谨慎。 :“因为战争,神与神之间的战争。我只记得我和我的几个伙伴战败了!那时候,人类刚刚诞生,是我的妹妹女娲闯下的祸。我记得她用一种奇怪的方式创造了一个拥有无限潜在力量和身体极度脆弱的生物,就和你们一样,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还有奇怪的身体组合方式。由于她创造的人身体太脆弱,太容易受伤害,她又用泥土创造了一些身体强大的卫士,只不过用不同的颜色加以区别。” :“你是说,像我们这样的是女娲亲生的。而那些和我们不同肤色的人是用泥土做成的?”喻风最先反应过来! :“是的!像那些黑色的家伙就是泥捏的!” :“我是妈生的?那些洋鬼子是泥捏的?”秦阳不敢相信的看着大家问道。 :“笨蛋!他们也是妈生的,只不过在最初,是我们妈用泥捏的!对吧?老树!”维义敲了一下秦阳的脑袋。 华刑武从地上站起来,摸出一根雪茄,准备冷静一下,稳定心神。他将雪茄放进嘴里用力一吸,雪茄就这样被点然了。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又重新坐到椅子上。:“你们为什么会有战争?是争夺什么吗?” :“没什么!只是想偷懒,我们不愿意按照后土的规矩每天重复同一件事情。你都不知道我们到底这样做了多久!我们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天地秩序被打乱,然后发生战争,我们的力量被封印,最后被放逐!” :“能告诉我们关于力量的事吗?” :“这没什么可讲的!力量是天生的,有些力量可以控制规则,或者代表一个物种的本源,又或者说代表一种力量的本源。这一切天生的力量就是领域力量或者说本源力量,它不需要去修炼就可以获得。你们几人所拥有的是最初的本源力量,你们应该明白你们的身体越强大你们的能力也就越强大。你们的身体被人重新塑造过,所以你们才经得起和如此巨大的力量相融合。” 句芒用树枝对着华刑武:“你是火灵!但为什么你身上有龙的气息?而且你拿在手上的那东西是龙的牙齿!好像你的身体内有龙的血脉!” 华刑武十分茫然的望着句芒,接着又看了看手杖,显得毫不知情。 接着用它的树枝碰了一下肖七:“你的能力很危险,拥有这种能力的人是不可能不受控制的乱走的。曾经有个拥有和你一样能力的神灵自己放弃了力量,毁灭了身体。我想,你的力量应该来至于那个本源。还有你!”随后指着维义:“你的能力来源和他一样,也是曾经被毁灭的。这就是我说的禁忌的力量。是连神明都不愿见到的东西。” 维义十分紧张:“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曾经被毁灭,怎么又和我的这两位兄弟扯上关系?”华刑武十分不解。 :“身体只是力量的一个载体,身体可以被毁灭,但力量不行。这种本源力量就像是个光环,它可以带在你的头上,也可以带在他的头上,这就是力量的传承。但前提是控制力量的灵魂也被毁灭或者被吞噬。就像我的伙伴当初被吞噬一样。当时那个吞噬者称这种本源力量为神格,很形象!” :“那你的本源力量呢?” :“它爆炸了!看看这个世间所有的植物,不管它生长在什么地方,我的力量就在那里、、、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没有你们想象的这样伟大,我只是想逃避、、、想活下去,因为有人想吞噬我的本源。所以现在我只能是一棵树,我和这些孩子们唯一的区别就是我还拥有强大的精神力量!至少在这片范围内我还是主宰!” :“到底是谁会这样做?你认识他吗?” :“好了!不说了,这并不光彩。你们记住!如果有一天你们见到有生物同时拥有光明和黑暗的力量,你们就跑,有多远跑多远。你们回去吧!我很高兴还有人和我聊天!” :“等等!句芒!”华刑武的右手对着自己的左胸像是在往外拿什么东西,神情十分痛苦。直到他浑身大汉淋漓,双膝已经跪在地上,才见他缓缓的抬起右手,手上有个五彩斑然的光球。这个光球就像是实体一样,五彩光华在球内按照一定的顺序不停的转化,球外还有繁复的类似铭文的东西,好像是某种法阵!仔细观察球体内部,你还会看见有类似鱼类的生命体在四处游走。 :“我要怎样才能复活她?”华刑武的目光中充满了希望。 :“真有趣!你的体内居然有两种神格,这个神格充满了妖力,我好像认识!你可以融合它,但你要先吞噬里面的那个灵魂。这样你的力量会更强大!” :“不!我想知道我能复活她吗?”华刑武在诱惑面前不为所动。 :“倔强的家伙!就像我说的,本源力量随着身体的强大而强大。你需要给她找一具强大的身体才能容忍如此强大的力量。这具身体不但要非常强大,而且身体内要没有灵魂。要不然这个神格内的灵魂会灰飞烟灭或者被另一个灵魂吞噬。不过!你现在也不用着急,灵魂在里面呆得越久,她将来控制这力量就会越容易。” :“最后给你们一个忠告!不要随便使用你们的能力,这很危险!你们的本质是人类,这就意味着你们需要花很长时间来融合这力量。你们想要完全控制自己的能力就需要不断强大的身体,没有任何捷径可以走。在此之前,你们是很好的食物!而且那个吞噬者还在!我能感觉得到他!” 华刑武还想开口问什么,但被句芒打断了:“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你们走吧!记得有时间再来和我聊天。还有!那些黑色的泥人,能帮就帮帮他们,他们崇拜了我很长时间,算是一点回报吧!” 第10章 战争 :“上校,我们全查清了!“亚若”说的没错,我们的军火的确在“恰利”的仓库里。而且“恰利”带着他的两个心腹去了英国。他的庄园里现在就像是军事基地,是由“瑞”和“割喉者”在主事,几个和他关系良好的佣兵组织也正在来摩加迪沙的途中。这一切表明他是准备和我们开战了!”一个形体彪悍的俄罗斯男子说道。 听到这,一个矮胖的秃顶中年男子放下了手中正在擦拭的猎枪。用他那猎鹰一样锐利的眼神盯着面前的大汉:“伊万若夫,还是那句话,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你难道不认为我们不能找到合理的解释吗?” :“这需要什么解释,士多夫!”伊万若夫似乎显得十分不满:“这些资产阶级敌人天生就仇视我们,他们害怕,害怕伟大的俄罗斯民族!他们倾其所有使我们的祖国变了颜色,但他们的敌人依然存在,这种仇恨是不能简单的用鲜血来平复的。所以他们会不惜一切来打击我们!”语气越来越激烈。 :“伊万若夫,现在冷战结束了。我们应该换一种思维方式,一种更加理性和务实的方式。这是为了我们自己的利益,把你他妈的国家,民族全部丢到一边,我的朋友!”士多夫的语气也十分严厉。 伊万若夫情绪非常激动:“士多夫,把你他妈的那一套收起来。这里不是东柏林,你也不再是情报官。就像你说的这里只有利益。我不清楚恰利那条疯狗想干什么!但我清楚一点,如果我们没有反击我们就无法生存。直接后果是,我们将失去客户,自己的手下也会因为我们的软弱而离开我们,你应该知道你的手下全部是军人,你应该用军人的方式处理问题。” :“、、、你说得很对!我的朋友!、、、我是考虑太多了,我只不过想一切都再掌握之中。是的!为了生存,我们应该用黑帮的法则处理这件事!”士多夫的语气软了下来但态度异常坚定:“伊万若夫!集中我们的全部力量对恰利的产业展开全方位的打击,目的!尽量多的消灭他的有生力量。对于重点目标使用重型武器。记住一点,所有的战斗都要围绕摧毁据点和杀伤人员来进行,不要有顾虑,放手干吧!” 战斗在夜里11点打响。 首先,摩加迪沙最大的色情场所遭到了袭击。士多夫的手下并没有强行占领这里,而是采取小股部队袭扰的办法不停的用冷枪和炸药打击这里。在通往这处产业的各个路口,这些战斗经验丰富的北极熊们早已布下陷阱。数十把反器材狙击步枪和各种型号的火箭弹严阵以待,只等恰利的援兵。 为了削弱恰利大本营的实力,这是最有效的方法“围点打援”。 而几处和恰利关系良好的佣兵组织的据点却遭到了灭顶之灾。这些曾经闻名天下的前苏联特种战士充分展示了自己的才华。在他们良好的团队合作,过人的技战术水平,坚决果断的战斗作风面前,那些刀口舔血的雇佣军们没有丝毫还手之力。死亡成了他们最好的归宿,至少他们还死得还有个人样! 如果现场有观摩团的话,他们会对眼前的一切感到震惊。居然有人可以将突击行动表演的像一出精心策划的舞台剧,整个过程是这样流畅,各个参演人员的个人技巧是这样完美,节奏的把握是这样到位,时间的标准是这样准确!这一切再次证明了那个国家昔日的强大,同时也证明了这些杀人机器现在的可悲。 可惜的是,一切并没有按照士多夫的计划进行。恰利的大本营似乎对它的外围产业和外围组织不闻不问。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却没有看见一个人从恰利的庄园出来。 于是,这次行动的最高指挥官伊万若夫下达了一个让他后悔终身的命令:炸毁恰利名下所有的外围产业!也许他是为了进一步刺激龟缩在庄园的人,也许是为了泄愤,也许是为了表现自己的强硬。谁在乎呢!这里是非洲,是索马里,建筑物被炸是家常便饭,没人有多在意。但他没有意识到,他给了某些人制造更大事端的机会。 :“阿卜!士多夫的人开始行动了!“乐园”遭到了袭击,四周还埋伏了很多人!”华刑武手下那帮废物中的一员躲在乐园附近的建筑里用卫星电话报告。 :“阿卜!小鹰安保公司被人袭击,好像没什么活人了!” :“阿卜!野鹅全都被人干掉了!他妈的那些大块头好厉害,差点我就回不来了!” :“阿卜!、、、、、、、、、、、、、、、” :“、、、、、、、、、、、、、、、” 各地的情况不断的汇报到华刑武的庄园里。以阿卜为首的一批人正一边搞着他们自己的娱乐活动一边听着电话。 :“老板这么拙劣的栽赃嫁祸居然真的让这两个家伙打起来了,这世界上的笨蛋可真不少!” :“笨蛋!我他妈看你是最大的笨蛋!你也不想想,没老板几下子他们能开打吗?你能无声无息的抢下恰利的货!你能一下子搞定那些俄国佬!你能把恰利给吓跑!你能大摇大摆的把俄国人的军火放进恰利的仓库,再把他自己的货给拿走!” :“对!敬我们可爱的老板!他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大方的老板,好好干吧!我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是的!兄弟们!我爱他已经超过了爱我的母亲!我会为他做任何事的!” :“去你妈的!老板才不会喜欢你的屁眼,你这个玻璃!” :“好了!别他妈扯淡!听我说兄弟们,这是个好机会,外面在开打,老板不在家,并且告诉我们要让他们不停的打下去!我们为什么不去活动一下!这是个PARTY!” :“对!我们去抢劫银行,强奸小姑娘!” :“不!我们应该去放火烧掉一条街!” :“我只对那些白人的臀部感兴趣!” :“好吧!你操完了,我刨了他的皮,我一直想有一件皮背心,白色的!” 就在这些杂种讨论自己该干些什么的时候,剧烈的爆炸声响起! :“都错了,你们这些肮脏的家伙!听见了吗?我们应该去炸市政府,国会,法院,一切我们能炸的东西!”一个小个子黑人摆弄着手上的C4。 众人都抬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接着大叫道:“你是个天才,阿里!” 阿卜露出白深深的牙齿,眼里显现出疯狂的色彩:“英明的老板一定会赞成你的意见!行动起来吧!我们会得到奖励的! 这些人拿出了华刑武所有的可爆炸物,分成几组开着车疯狂的进入市区,一路上的怪叫声不绝余耳。于是摩加迪沙的party开始了! 就在伊万若夫指挥他的勇士围攻恰利的庄园的时候。 一辆沃尔沃大巴在索马里的最高行政机关国会大厦门前广场停住。卫兵正要上前制止,就见面对大厦的一面所有的车窗全被打开,“嘭嘭”两枪干掉卫兵,紧接着十数枚火箭弹从车窗射出,而后是近二分钟的迫击炮射击。就在大批警卫赶到的时候,车上的人扔出几十颗手雷开车扬长而去。 摩加迪沙市政府,五个蒙面军装大汉端着突击步枪拼命扫射强行闯入,楼上楼下的乱串一气后被一辆飞驰而至的汽车接走,离开的同时建筑物几乎被炸塌。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 索马里最高法院,一辆码头拖鱼的破烂货车直接开进了大厅,然后是近二十公斤的TNT爆炸,可以想象后果怎样。 摩加迪沙的圣地大清真寺外,7具迫击炮对这那大圆顶丢下了二十几枚炮弹。当疯狂的信徒赶到的时候现场只留下了没来得及带走的老式迫击炮。 在近半个小时内,摩加迪沙市内所有的重要建筑全被人炸了个遍。国家剧院直接遭到TNT的袭击,自由战士纪念碑被炸垮,五一广场本来什么也没有,但是地面都被炸了个深达2米的大坑。 摩加迪沙的普通民众在刚开始听见爆炸声的时候没人有多在意,早已习惯枪炮的他们还以为是哪个激进的小组织在发表他们的声明。但随后而来的一连串爆炸让他们渐渐的敢到不安,直到有人见到了清真寺被袭击,末日降临了! 一群群民众从家里出来,口里叫着各种口号拼命的向他们心中的圣地冲去。当开了天窗的清真寺落入他们眼中的时候,人群疯狂了!妇女老人们惊天动地的哭喊声,年轻人声嘶力竭的惊叫声此起彼伏。 最先清醒的人开始向政府,国会走去。他们要质问当局!可是当他们发现到处是火光,到处是残檐断壁的时候,就只有一个地方好去了。 索马里别墅内,这个国家名义上的元首艾哈迈德被雷鸣声响和冲天火焰惊醒。他一把推开身边的两个女人,甩着胯下满是秽物的物件直接冲上了房间的阳台。面前一片激动吵杂的人海,而且还有人拿着石块。成千上万的愤怒民众所发出的怨气将他一下打蒙了。直到有人拿来衣服遮住他的赤身裸体,他才从眼前的景像中回过神来:“卫兵!、、、卫兵!、、、谁他妈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了?这些该死的叛军!我要把他们全杀光、、、杀光!”见到眼前的火焰几乎把黑夜燃成了红色和那些已经失去理智的民众,他愤怒得快要窒息。 在听到他的高级参谋的简短汇报后,他致电给摩加迪沙的最高驻军司令:抓捕所有暴乱份子,如遇抵抗一律格杀。在全城范围内收缴武器,不配合的一律作为暴乱分子处理! 伊万若夫正指挥他的人对恰利展开疯狂报复,市内的爆炸引起了他的警觉。他似乎也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就当他下达撤退命令的时候,他和浩浩荡荡开着老式坦克和装甲车来的政府军相遇了。尽管是二战时的老坦克,但是面对数千政府军伊万若夫和他的步兵勇士们也只能暂避锋芒。 :“前面的武装份子听着,我们是政府军,立刻放下你们的武器投降!不然就将你们全部杀死!”军队有人喊话。 伊万若夫满是肌肉的大脑这时固执的认为是:恰利,资产阶级的代表人物和索马里政府,资产阶级的走狗联合起来要对他们伟大的俄罗斯不利。于是他高叫道:“你们可以改变一切,但不能改变战士的信仰,为了生存!” 一颗反坦克火箭弹将一辆老式坦克的顶部给掀开、、、真正的战争开始了! 而此时的华刑武正在多西莫的营地里享受着这里所能提供的最好待遇。 那些为了自由的黑斗士们看着眼前崭新的军火装备,就仿佛他们的理想已经实现一样,围着篝火跳着他们部族特有的舞蹈。他们用森林里的动物和自己酿造的类似酒的东西盛情款待华刑武等人。就连那些小孩现在都愿意在他们身边嬉戏一下了。 华刑武的雪茄没了,他也抽着这里的劣质烟草,一边吐着烟沫一边对多西莫说道:“我的第一笔投资已经给你们了!以后会有更多,亲爱的多西莫将军!你对我的提议有什么看法,我们还可以商量!” :“尊敬的华先生!您是我们大祭师认定的人,又给了我们如此大的帮助,按说我们不能拒绝您!可是我们实在负担不起这样的代价。您看!您的要求已经严重影响了我们的生存和发展,如果我答应,就等于说我们部族永远背负了巨大的债务,我实在是不能接受!”多西莫非常慎重的组织着语言:“这样您看可以吗?我们可以送给您两座矿,而且我们免费帮您开采!”多西莫小心翼翼的看着华刑武。 华刑武微笑着看着多西莫:“亲爱的将军!我需要的是长期稳定的收益,我的兄弟有一个好的提议,您想听听吗?”说完示意喻风。 喻风脸上的笑意依然是那样和蔼可亲,但看在多西莫眼里怎么都觉得不舒服:“多西莫将军,您看这样行吗?我们退一步,要求拉汉文族的实际控制区内所有自然资源百分之二十的所有权。当然也包括将来你们的地盘扩大!而且你们的所有资源我们有优先开采和优先采购的权力。也就是说,在我们愿意开采和收购的情况下,你只能和我们合作!” 看见多西莫的脸上有疑问,喻风立刻说道:“您可以放心的是,我们完全按照市场来合作!开采的工人我们支付工钱,采购也完全按照市场价格收购。并且我们可以保证!我们出的价格都要高于市场价,不论是工钱还是收购价!最后的利润我们按照比例分成,我们拿自己的百分之二十!” 多西莫面色凝重陷入沉思! 过了很久,他抬起头:“说说您能为我们做的吧!” 华刑武立刻来了精神,扔掉口中的劣质烟卷:“很多!我的朋友!除了你们需要的,还有军事援助。我可以给你找来受过严格训练的士兵来训练你的这些杂牌军。甚至帮你们打战,当然这要另付费用。而且,我可以帮你们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和长远的战略规划,我还可以帮你们联系志同道合的盟友,避免你们现在这种孤军奋战的局面。总之,你要知道!如果你同意我兄弟的意见,那么我的利益就和你们紧紧的拴在了一起,你的理想就是我的理想!你的目标就是我的目标!你的族人就是我的兄弟姐妹!最后,也是最关键的,您亲眼见到过我和我兄弟们的实力,那种常人不可及的力量也许是您成功的决定因素!” :“成交!华刑武先生,您现在就是我们拉汉文抵抗军的特别顾问!”沉默了很长时间后,多西莫下定了决心,咬着牙使劲的说道。 在决定后多西莫浑身一下松懈下来,嘴里喃喃的说道:“伟大的自然之神,希望我没有和魔鬼合作!” :“老家伙!将来就会知道你的决定有多伟大!你他妈会成为名垂千古的人物!”维义那张令人恶心的脸在火光的照射下居然还有几分可爱,至少在现在的多西莫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