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祖神开天诸神战 苍茫宇宙,浩瀚无边,乾坤演变,永无止境。天地始于何时,人类源于何处,一切都无从得知,仅是有一些相关的传说。 传说,在那远得不能再远得未知年代,宇宙初成,天地一片混沌,交融不分,乾坤死一般的静寂,没有一丝生命的痕迹。 几万年后,忽然有一天,电闪雷鸣,宇宙振荡,一条直径达几十丈如光龙般的巨大火柱,从天竖劈下来,黑暗寂静了数万年的宇宙一下子变得光亮热烈起来,四周累积了无数年的天地精气迅速凝聚起来,如滔滔江水般涌向那巨大的火柱,在无穷无尽的精气驱动下,那火柱开始不停的正反旋转。 这样不知又过了几万年,忽然有一天,火柱从中炸裂,迸射的火红色光芒碎影四处飞溅,死一般的混沌天地一下子变得绚烂起来,从破灭的光影中慢慢地显现出一个高达三丈,双目如火炬,双手如蛟龙般的高大身形。 在这不知年代的一天,万神之祖盘古横空出世,愤怒的祖神见天地阴阳无序,乾坤颠倒错乱,便双手擎天,双足踏地,猛地运起蕴藏在体内的万年精气,只听“喀嚓”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天地交界处一分为二,盘古也精疲力竭地缓缓倒下,右眼化为太阳,凝聚着天地至刚至阳之气,左眼化为星辰月亮,保持着乾坤至柔至阴之气不散;四肢分别化为天云,地尊,落神,降龙四座仙山,周身血脉化为无数条江河大川,联通着整个天幻大陆。 从此,便日月经天,江河行地,阴阳相调,天地始开。后又遇乾坤浩劫,天崩地陷,经女娲一氏炼石补天,方恢复天地元气,再到后来,神农定制,伏羲画八卦,定嫁娶,从此天上人间,三间七届大归一统,平衡协调,彼此相安无事。 直到一天,天上诸神因内部矛盾,彻底决裂为两个集团,其中一方以战无不克的圣战天使战神赤龙为首,另一方是以掌握着宇宙三间七届的天帝裂天为首。 战神赤龙因爱上了人间修真者雪姬,决定离开天界,与爱人从此笑傲天涯,朝看日出,暮观落霞,快意人间。 但天帝裂天却雷霆大震,在他统治的乾坤下,竟有这等荒唐的神人之恋,简直是蔑视自己的权威,在他眼中,神是天地间最为伟大的生灵,是宇宙永恒的至尊,而那些渺小的人类只是用来被他驱使的工具,神人相爱,这不仅侮辱了他作为神界霸主的地位,更是让那些心中窥视天帝宝座的仙神有了可乘之机。 所以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轻易地放过赤龙。 于是,裂天便派遣雷神真君趁赤龙回返天界之时,杀了雪姬。赤龙知晓后,怒火衷烧,他愤怒,痛恨苍天如此无情,痛恨天帝如此残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一直陪在身边同患难共生死的爱人,忽然有一天被人给生生地夺去,此痛此很,天亦悲怜,地亦沉恸。 赤龙终于在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中,率领着自己的四大护法金鹰,青鸾,天琴,地殇及手下一干众将与天帝展开了一场亘古未有的惊天之战。 天地因之而震栗,风云因之而变色,惊天地泣鬼神的诸神之战一直持续了数年。 最后,赤龙手下仅剩四大护法,那边的天帝也遭到重创,仅有风雷神君,瑶池圣女,玉乾真人等修为迫近天帝带到三位天神跟随左右,整个云霄天宫,在此次空前的天神之战中,也已灰飞烟灭,仅剩下随风飘散的烟雾连绵不绝…… 此刻,乾坤三间七届也已是一片打乱,先是妖域的妖皇听说了天神之间内战纷争,便趁此时天地至阳至刚之气最为微弱之时突破上古祖神设下的结界,率众直捣黄龙,攻入天庭,后又魔界尊主破封印,屠人间,也是一路直杀到云霄宫。 天地七届之中实力最为强大的四股势力齐聚十七重天。 天帝眼看乾坤浩劫已成,如再这样僵持下去,势必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便狠下心来,孤掷一注,准被一举击破,便拚着耗尽万年修为,动用了从盘古开天劈地遗留下来却从未动用过的乾坤天机印,一举重创赤龙,妖皇,魔尊。 妖皇,魔尊眼见形势不妙,便双双祭出元神流星般远遁而去。 仅余赤龙,此刻的四大护法也已经奄奄一息,赤龙依旧傲然不屈,双目如电般怒视着元气大伤的天帝,嘴角溢出丝丝血迹,是为已经远去的伊人伤悲悔恨而泣,还是为仇敌明明就在眼前而自己却无力亲手刃之而遗憾愤怒。 天帝扫视了赤龙一眼,冷酷无情地大声道:“杀!”。 风雷神君,瑶池圣女,玉乾真人同时攻上,三神通天的法力如风柱般迅速交汇到一起,遮天避日的巨大光球夹杂着隐隐的雷鸣声如烈日般猛烈地向赤龙冲去,赤龙没有一丝的惧怕,傲然地大吼道:“我不服,我不服******” 那边的四大护法眼看赤龙将在这惊天动地的“乾坤御雷真诀”下形身俱灭,便祭出元神流星般急扑上去,毫不犹豫地挡在赤龙的身前,轰的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从中炸开,轰鸣声环绕在飘荡的烟雾之间连绵不绝。 金鹰,青鸾,天琴,地殇四大护法在这等灭神诛仙的罡气之下均已魂飞魄散,赤龙的身躯也被猛烈的真气震的千疮百孔,面如死灰。 忽然异变陡起,一声炸响,只见赤龙的身躯竟然在瞬间化为齑粉,顿时,黑云滚滚,狂风大作,天雷阵阵,猛地一道如火龙般的雷电凌空斩下,劈到即将随风飘散的齑粉之上,瞬间,那些齑粉好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跳跃着散发出金色光芒,慢慢地演变成四行金黄色的大字: 天地不仁万物妒, 趋狗生灵乾坤颠。 千年轮回只为恨, 缘起缘灭皆由天。 随后,便见二十八个金色大字顷刻倒塌,随风而逝。天帝宛如做了一场梦似的,任他修为通天造化,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在他心中隐隐约约有一种十分不安的预感,好像这并不是结局,而仅仅是一个开端 第2章 天云山下获新生 万载岁月,沧海变桑田,转瞬间,物换星移,奔流不息的江河又匆匆地带走来了数千载光阴。平静了千载岁月的天上人间显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繁华景象。天上,仙曲袅袅,歌舞不休;人间,国泰民安,钟鸣鼎食,无论仙神,还是凡人好像都已淡忘了数千年前的那次毁天灭地的乾坤浩劫,但天命是否会容许他们健忘呢? 西蜀秦川,沃野千里,天府之国,崇山峻岭,绵延数千里,自古有道是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名山大川纵横交错,天云山便是其中最为著名也是最为神秘的一座。 天云山坐落于西蜀秦川的正中央,地势险要,高耸入云,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雄霸气势,终年仙雾缭绕,多珍禽异兽,常有仙人驻落于此,避世修真,因此有天幻仙山之美誉。天幻大陆修真五派之一的天剑门便坐落与此。 天剑门共分为天阳,地阴,玄神,浩然,正气五宗分别位于天云山驻仙,泰北,紫华,落霞与孤鹜五座山峰之上,其中天阳为五宗之首,位于驻仙峰上,实力也最为强大。关于天剑门起于何时,为何人所创,颇具有传奇色彩。 传说,一位上古仙神遍游人间之时,无意中发现天云山乃是一处盘古开天辟地之时所遗留下来的一处龙脉,聚天地之灵气,汲日月之精华,便突发奇想,留在此处开派立宗****** 悠悠数千载岁月,如今天剑门枝繁叶茂,五宗同气连枝,天剑门已然有盖过地尊,落神,伏龙三大门派位居人间修真界翘首之势。 天云山下方圆几百里,村庄星罗棋布,当然也有居民高达几十万的大都城像平遥城,山河郡等,人间达到空前的繁盛。在天云山几十里外有一处三面环水,一背靠山的小镇,名为秦水镇。秦水镇环境得天独厚,夏日清凉,冬日温暖,端的是一处世外桃源。 忽然有一天夜晚,一直平静如水的秦水镇狂风大作,继而风停树静,天空中弥漫着一块直径达几十丈的赤红色的霞光,漂浮不定,云霞中心闪现出一团耀眼的白光,然后便见赤霞缓缓向下垂落,渐渐的笼罩了整个秦水镇,只见那白光迅速地变化成一束贯通天地的光柱直射镇子东头的一座草房上面。继而便听到一声尖锐的婴儿啼哭声传来,划破了沉静如水的夜空。随之,红霞消散,一切好像未曾发生过似的。 朝霞映水生七彩,晨风漾波水成纹,新的一天刚来临,镇子里便争相传送:“东头的老秦家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原本平静如水的秦水镇一下子热闹起来了,都跑到东头的秦家道喜祝贺。秦父当然乐的合不拢嘴,忙着给父老乡亲们倒茶陪笑。 正好有一位云游的老道士路经于此,见秦家草房虽陋,却隐约蕴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仙灵之气。便来到秦家草房前,含笑伫立不语。 秦父见来了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道士,便匆忙地迎上前去,含笑道:“请问道长何处,有何贵干?” 道士微笑道:“从来处来,到去处去,一切皆缘,何挂于心”接着又听他说道:“即来此,便是有缘,如不见笑,便有老道替令子取一名字如何?” 秦父听了心中大喜,单看这老道士童颜鹤冠,举止不凡,一副仙风道骨的形貌,便知绝非寻常人物。便进屋抱出一婴孩,说也奇怪,这婴孩才生下不过刚一天不到,便是见了生人也是不哭。 老道士一甩拂尘,仔细地看着那婴孩,见他脸色红润,两眼之间隐约闪现着一个白点,正是万中无一的天命之子,便含笑对秦父道:“就叫驭天吧!”说着便从怀中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挂到秦驭天的脖颈之上,对秦父道:“此子得天所幸,将来必非池中之物,定能成就一番经天纬地的业绩。但人生也必是充满艰辛坎坷。等其十岁后,便带着这块玉佩送他道离此不远的天云山上参天学艺,就说是这玉佩的主人推荐来的.‘说完便又冒出一句”半边仙缘,半边生死“,便飘然而去。 秦父望着老道士消逝的背影,耳边不停地回响着老道士那番听了让人莫不着头脑的话,怔了怔,看了看怀中的儿子那挂在秦驭天颈中的碧玉镂刻着”天剑“俩字,隐隐散发着圣洁的光芒,便抱着秦驭天进了草房去招呼那些热情的乡亲们去了****** 第3章 家破亲亡悲弥天 时光荏苒,岁月匆匆,冬去春来,逝水不止,转眼间,十岁载的光阴又悄无声息地随风而逝。无怪乎古人悲叹:“人生易老天难老”任你是富有天下的君王,还是一无所有的乞丐都经不住岁月无情的洗涤,势必被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然而,权势,金钱,名利则亘古不变地是这沧海桑田变迁之中的主旋律。 十年,宇宙之中渺小的一瞬间,秦驭天已有一个呱呱坠地的婴孩长成了一个小少年,略带稚气的脸庞掩饰不了他与生具来的孤傲,稍乱的发丝遮掩不住他英俊的面容。 平淡的十年,没有给他太多的波折起伏,留给他的只有父母无微不至的关爱,秦水镇如诗如画的景象。但美好的东西是永远不会长久的,终于有一天,镇子里的恶霸乌老大带着手下一群走狗气势汹汹地冲到秦驭天家草房前,大声辱骂叫嚷着。 秦父听到这情形,心知不好,便把秦驭天藏到床下,防止发生什么不测,并嘱咐妻子无论待在房中,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去。然后,秦父便三步并作一步地迎到乌老大面前,陪笑道:“不知乌老爷兴师动众的匆匆赶来,有什么要吩咐小人的没有” 还未等他说完,便见乌老大身旁的一个脸带刀疤的高大汉子,用手指着秦驭天父亲的额头道:”老匹夫,你还敢装蒜,前几天刚跟你说过,这么快就忘了,真是不打不长记性啊!“只听他说得咬牙切齿,挥着钢铁般的拳头便要打去,眼看就要打到秦父的面门,便见乌老大拦住那汉子,一双贼溜溜的小眼盯着秦驭天的父亲道:“只要你交出那块宝玉,我保证既往不咎” 秦父虽然面带笑容,神色却是不卑不亢,朗声道:“吴老爷,您看我家都穷成这个样子乐,哪里还会有什么宝玉啊,您这不是为难******” 话还未说完,便见那脸带刀疤的人一拳砸到秦父的脸上,顿时嘴角鲜血直流,半边脸被打的肿起老高,乌老大大哼了一声道:“你要是再冥顽不灵,我只好不客气了。” 秦父捂着如火烧般疼痛的脸道:“真是没******” 乌老大这次真是恼了,大呼一声:“给我往死里打!” 众人一听,便如一群疯狗般扑了上去,围着秦驭天的父亲拳打脚踢。房中的秦母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便冲出屋子,一看之下吓了一大跳,看见自己的丈夫被一群人打的死去活来,赶紧跑过去,跪倒乌老大面前苦苦哀求道:“乌老爷,求求您大发慈悲,放了他吧,不然会出人命的啊******” 乌老大眼看秦父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要是真的再打下去,说不定真会出人命的,便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人停手。乌老大看着在地上苦苦哀求的秦母和躺在地上遍体鳞伤的秦父,连眼也不眨一下,大声说道:“再给你们两天时间,如若再不交出宝玉,休怪我心狠手辣!”说罢大亨乐一声,摆了摆手,便带着一干手下不甘地离去。 乌老大前脚刚离去,便见秦驭天如风一般的从屋中冲出来,扑到父亲面前大声喊道:“爹,爹******”声音中满含悲痛,愤恨,恨老天如此不公不平,恨这世态如此的炎凉,但是他没有哭。他望着乌老大远去的背影,眼中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大声问道:“爹,是他们打了你******”紧闭的双唇浸出丝丝血迹,银牙咬得咯咯直响。 秦父勉强笑着对秦驭天说道:“爹爹没事的。”眼睛只是盯着秦驭天脖颈中的“天剑”宝玉,抚摸着秦驭天的头发,脸色忽然郑重起来,轻声说道:“驭天,你要答应爹爹,无论何时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丢了那块宝玉,听到了吗?” 秦驭天小脸一片迷茫,剑眉纬微蹙,他不知道为何一块小小的东西竟这么重要,但为了不让父亲担心,他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秦驭天的母亲眼角兀自含着泪扶起重伤垂危的丈夫,慢慢地走进草房,秦驭天站在房前一动不动,眼睛只是死死地盯着乌老大等人远去的方向,心中燃烧着怒火****** 夜色如水,寒风微吹,送来阵阵凉意。月光晦暗,仿佛轻轻一碰就会被风吹散似的。忽然,昏暗的月光下迅速地闪过一条黑影。从秦水镇东头沿着弯曲的青石板道飘向镇子的中央。那黑影来到一座深宅大院的门前,只见朱漆木门之上高悬着一块大扁铸刻着“乌府”两个金色大字。那黑影身子微颤勒一下,便敏捷地窜上一人多高的石墙,跳到院中。刚着地,便听到从不远处传来阵阵脚步声,黑影迅速隐藏到靠墙的一面假山后面。“乌老爷精力可真是充沛,刚刚领人到镇东头的秦家索要宝物,这会儿又抱着美人归。” “你懂个屁,这才叫能耐,不然人家能靠着一双拳头混到现在吗******”两个家丁挑着灯边走边窃窃私语着。 声音远去后,便见那黑影又闪出来,循着弯曲的石板道,溜到了一所房子的前面。房中还亮着灯光,依稀听到一个男子粗重的喘气声,中间还夹杂着让人不禁心荡神迷的女子娇柔的呻吟声.那瘦小的身形微微颤动了一下,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豁地从腰中拔出一把雪亮的菜刀,淡淡地月色下冒着丝丝寒气,,只见他手持菜刀,一脚踹到门上,很意外地,门竟然是虚掩着的。不一会便听到一阵惨痛的叫声从房中传来,划破了寂静如水的夜空,紧接着又传出一句细弱游丝的惊呼:“秦******驭******天!”声音断断续续,然后便没了动静。 原来,那黑影便是秦驭天,为了一血白天之辱,他便单枪匹马,夜闯乌府,杀掉了乌老大。 院子中的守夜家丁听到惨叫声,不一会便冲到乌老大房间中,一看之下,竟然吓得呆了半晌,只见乌老大赤裸着身子四仰八叉的躺在血泊中,眼睛睁的大大的,显然到死也很吃惊的样子,但肚子上却多了一个大血洞,有一尺多长,还兀自不停的往外冒着鲜血,在他身边躺着一把沾满了血迹的菜刀。 这时管家也已慌忙地跑了过来,衣衫不整,显然是刚起身,见了这种情形,心下也不禁骇然,从那被吓得魂不守舍连衣服都还未穿的女子口中他得知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便领着一群如狼似虎般的家丁冲出了乌府,径直奔向了镇子的东头****** 却说这边秦驭天杀了乌老大,虽然有些慌但却不乱地逃出了乌府,身后不停地传来乌府家丁搜人的大喊声,心中也颇是害怕,毕竟是一个才十岁的孩子。他顾不得擦掉满身的血污,便狂奔向秦水镇后面的一片山林中,他不敢回家,因为他杀了人,害怕连累了自己的父母。 这样,在寂静如死一般的山林中躲了一整夜。到了第二天早上,天色突然阴沉了起来,像一个巨大的黑锅扣在大地上,压抑的人心中难受之极。不知怎地,秦驭天突然有一种十分不祥的预感,老是心神不宁,坐立不安,总感觉着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于是,他便悄悄的溜回家,还未到家,便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冲鼻而来,秦驭天脸色大变,飞一般的冲到家门前,一下子呆了,两只眼空洞地望着前面那倒在血水之中的人,灵魂仿佛被抽空了一般。 他欲哭无泪,或许此时眼泪已经不能表达他心中的悲痛,或许在他心中正汹涌着一种如潮水般的血泪。天空中黑云滚滚,电闪雷鸣,顷刻间,如倾如泻的暴雨漂泊而下,好像苍天也在愤怒这世道的丑恶,也为这人间的悲剧而痛哭流泪。秦驭天依旧傲然地伫立在雷雨之中,英俊的脸庞仰视着苍天,嘴角的鲜血和着雨水流下,无限的悲痛化为一句惊天动地的狂啸:“为什么******为什么******” 第4章 他乡古道逢偶遇 滂沱的大雨一直下了一天一夜。日出朝霞红胜火,晨风轻吹鸟鸣语,崭新的的一天又悄悄的来临了。秦水镇经历了一场暴雨的洗涤,仿佛显得更加山清水秀了,一切依然是那么的美好,清晨的秦水镇好似一个还未睡醒的婴孩似的是那样的安详平静。 镇子东头不远处,依稀好像跪着一个瘦弱的身影,正是在狂风暴雨之中伫立了整整一天一夜的秦驭天。他面前,安静的躺着一座并不是很高大的坟冢,没有祭品,也没有碑文。秦驭天静静地注视着那座从此将把自己与父母天人永隔的坟墓,清澈如水的眼眸中缓缓的流下两行泪珠,但他并未出声,只是无助地任凭眼泪一洗脸庞。想起了小时候做错了事,父亲严厉的苛责,母亲极力的维护;想起了自己生病之时,父亲抱着自己四处求医的焦急,点点滴滴,好像昨天刚发生的一样。而现在,父母被人无情的夺去,留下自己孤苦伶仃一个人。 是的,他恨,恨这世道的丑恶,恨这苍天的无情,为什么无辜的人偏偏要死去,而那些恶贯满盈的人间渣子却长命百岁,但他是不会屈服的,他知道,在这弱肉强食的世道,要想生存,要想维持这天下一丝的公道正义,只有变强! 他慢慢的站起身来,用手拭干了脸上的泪水,伸手到颈中拽出那块镂刻着“天剑”俩字的晶莹玉佩,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它,眼神默默地望着远方。他知道,从这一天起,自己就要为了心中的信念而踏上一条风雨兼程的坎坷之路 伴着清凉的晨风,迎着早晨的第一缕阳光,秦驭天形单影只地离开了秦水镇,去寻找心中的圣地--天云山。 顾不上欣赏沿途暮春的美景,秦驭天日夜兼程,这一天终于来到了天云山脚下的一个小镇。 虽说是小镇,可也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口干舌燥的秦驭天便找到一处茶棚坐下,想喝一杯凉水解渴,放松一下,可没想到刚坐下,旁边就走过来一彪形大汉,双眼直直地瞪着他道:“小子,这是我的座,快给大爷我滚开!”说着便在秦驭天面前晃了晃如铁锤般的拳头。 秦驭天见了这种情形,心中自是大感厌恶,他最是看不惯那些仗势欺人,依靠一点小手段,便想横行霸道的小人嘴脸,剑眉一耸,傲然道:“是我先坐下的,为何要起来!”语气之中没有一丝惧怕。 “好小子,有骨气!”旁边不远处传来一句由衷的叫好声。只见那人身着一身白衣,面如冠玉,一头黑发披散在肩上,却丝毫遮掩不住那俊伟的气势。 “爹爹,这个小哥哥好像要被人欺负了。”坐在那白衣男子身旁的小女孩好奇地睁着大眼看着秦驭天,水汪汪的大眼睛透着让人不由自主想抱抱的可爱。 那白衣人好似安慰的说道:“有爹爹在,雪儿不用着急。” 刚才那呵斥秦驭天的彪形大汉见有人竟为了这小子喝彩,面子上挂不住,心中大怒,伸出铁拳便向秦驭天面门打来,秦驭天年纪虽小,反应却一点也不低于那汉子,只见他头稍微一偏,便躲过了那大汉的全力一击。见一拳落了空,那大汉心中更是火冒三丈,合身扑去,真有点不死不休的气势,秦驭天毕竟不过是一个刚十多岁的孩子,反应在快,也挡不住那如小山丘般的身躯,眼看便要被这如鹰扑下的身形擒去,忽然间,只见一条白影如流星般一闪而过,然后便见刚才还嚣张的不可一世的大汉顷刻间便摔倒在茶棚一丈之外的空地上,围观的众人都没有瞧见那白衣男子是如何出手的,个个都张大了嘴巴,但随即便响来一阵如潮般的鼓掌叫好声,那大汉见了这种情形,肝胆俱裂,爬起腿来便飞一般的逃命了。 “哥哥,你没事吧?”刚才还坐在白衣男子身旁的小女孩跑过来稚气地问道,语气中颇带关切之意。 秦驭天一见这小女孩虽然不过是十多岁,但却身着华贵,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人家的闺女,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厌恶之感。自从父母被人害死后,在他心中便恨透了这世上所有有权有势的人。秦驭天不愿理睬她,转身便要离去。 那小女孩见秦驭天对自己不理不睬,心中满是委屈,眼中噙着泪水又叫了声:“哥哥” 秦驭天于心不忍,毕竟是别人救了自己,如若就这样走了,岂不是与那些忘恩负义,欺弱怕强的小人一样可恶了。便又回身走到那白衣男子面前硬生生地说了一句:“多谢救命之恩了” 白衣男子微笑道:“小兄弟,不用客气!” 那女孩见秦驭天又转了回来,便跑到白衣男子的身旁,眼睛骨溜溜的望着秦驭天,秦驭天向她微笑了一下,伸手抚摸着她一头如飞瀑般的秀发,转身又要离去,那白衣男子看了看秦驭天消瘦的背影,不禁问道:“你要到哪里去?” 秦驭天犹豫了一下,随即便一字一定地说道:“天云山!” 白衣男子身子不易察觉的动了一下,语气深长地说道:“那天云山高达几万仞,悬崖峭壁嶙峋不绝,便是鸿雁也难有横渡的,你要怎么上去呢?” 秦驭天眼色顿时迷茫起来,他可没有想到要上这天云山竟是这么难,但随即剑眉一扬,傲然道:“爬上去!”语气颇为坚定。 白衣男子泛起一丝笑意,颇含赞赏之意,但又接着说道:“就算你有三头六臂,也不济事的” 话还未说完,旁边的小女孩好似撒娇地说道:“爹爹,,我们帮帮小哥哥,好不好?”眼睛看着白衣人颇带乞求之意。 白衣人抚摸了一下她的头,便大笑道:“好小子,我就再送你一程。” 秦驭天本不愿接受,因为他不想欠别人的人情债,但看到小女孩温柔的眼神,更感胜意难却,最后只好答应了。 只见那白衣男子从袖中取出一把乌黑得发亮的铁扇,上面画着一个惟妙惟肖的中年美妇,面带笑意,秦驭天不禁心中一阵酸楚,想起了自己刚去世的娘亲。只见铁扇竟然在那白衣人法诀的催动下,慢慢的变大,最后竟达三丈多长,足够承载三人了,他微笑着看了看秦驭天道:“我们走吧!”然后便一手抓着秦驭天,一手牵着那小女孩飞到了那浮在半空中的铁扇,旁边的那些围观的平民百姓哪见过这等场面,一个个都大声喝彩 耳边不停的响起呼呼的风声,旁边的悬崖峭壁飞一般向下垂落。置身在烟雾缭绕的半空中向下眺望,秦驭天真有种“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的悲怆感,想着自己将来也定要这般遍行天涯,傲视苍穹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小女孩稚嫩的问句打断了秦驭天的思绪,他慢慢收回目光,看着眼前娇柔可爱的小女孩,微笑道:“秦驭天!”此时的他已不像先前那样厌恶她了,毕竟这世上除了自己的父母之外,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关切自己,她爱怜地抚摸了一下她那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发丝。 小女孩两只黑漆漆的大眼睛望着秦驭天天真的说道:“我叫雪姬,以后你就叫我雪儿就行了。” 秦驭天听到猛地心头一震,不由的蹙起眉头,好像在回忆什么事情似的,雪姬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亲切,好像是自己相交多年的一位故人,又好像是让自己魂牵梦绕的百世千年的恋人,他用力的甩了甩头,想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奇怪想法抛掷脑后。 “天哥哥,我们到山顶了”雪姬说着便要从铁扇上跳下去,却被那白衣男子给拉住了,只听他温柔的说道:“雪儿,这里不是我们待的地方,我们就不要下去了,让你天哥哥一个人下去就行了。” 雪姬厥起小嘴,心中颇是不高兴,秦驭天转身向那白衣人道:“多谢大叔了,请问尊姓大名,滴水之恩今后定当涌泉相报!” 白衣男子哈哈大笑道:“名字不过一代号而已,何足为挂,今后有缘,我们定会再相见的!” 秦驭天心中颇为敬佩这人心胸的大度,心中默默想着此人定是有一些不同寻常的经历,有着不一般的身份。秦驭天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准备离去,这时雪姬却拉着他的衣襟缓缓道:“天哥哥,这是我娘送给我的玉镯,我把它送给你,今后就好像我陪在你身边一样”语气之中颇带不舍之意,说着便从白皙如藕般的手腕上退下一个紫玉镯子,阳光下泛着点点金光,一看便知绝非凡物,秦驭天心中一阵感动,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人这么关心自己,老天真是待自己不薄,秦驭天本想推辞,毕竟这是她娘留给她的,却听旁边那白衣人笑道:“驭天,你就收下吧,雪儿既然愿意送给你,就说明你们有缘,这“紫金镯”乃是雪姬的母亲用当年女娲补天所遗留下来的赤玉历经二十年祭炼而成的蕴藏着通天的灵力,将来可能对你又所帮助的。”不知为何,他提到雪姬的娘亲时,眼神种却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伤感。 秦驭天接过紫玉镯,用布包好,放到怀中,看了看眼中噙满泪水的雪姬,便跳下了铁扇。 白衣男子向秦驭天微笑了一下,便和雪姬乘扇而去,秦驭天看着那不停挥动着小手的白色身影慢慢消逝在远处的白云之中,心中感慨万千 第5章 初入天云遭人欺 天云山高达数万丈,高耸入云端,终年烟雾缭绕,但却四季常青,鸟语花香,奇树异草遍地皆是。秦驭天走在一条青石板道上,完全投入了这片如仙境般的天地之中,直看得他眼花缭乱,瞠目结舌。 “哪里来的野小子,竟敢跑上天云山来!”远处传来的一声轻喝吧秦驭天从陶醉中拉了回来,然后便见一黑一白两条身影落到秦驭天面前。 只见这白衣人眉目清秀,二十多岁年纪,一身白衫随风飘荡,颇有些玉树临风的感觉,黑衣人身材稍矮,鼻阔脸方,给人一种很憨厚的感觉。不用说这啸声定是这二人中的一人所发。 秦驭天听这二人口中辱骂自己野小子,心中自是很厌恶,但又想到自己所来是为拜师学艺,有求于人,就勉强装笑到:“二位少侠,我是来拜师学艺的,要见你们的掌门,不知” 还未等他说完,便听那白衣人斜视了他一眼,冷笑道:“拜师学艺?说得挺冠冕堂皇的,你以为这天剑门是江湖卖艺混饭吃的,收你这样的凡夫俗子,我看你在这里东张西望的,怕是有什么不轨之图吧?”说完嘴角便露出一丝邪笑,转头看了看旁边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脸上并未有什么表情,只是默然不语。 秦驭天听道他这等数落自己,分明是有意挑衅自己,骨子里克制了半天的傲气终于冲破禁制,剑眉微扬,脸色郑重的反驳道:“天剑门果真不愧为人间修真界的翘楚,竟然能培养出像你这样的正人君子。” 那白衣人心思也颇为敏捷,听出他出言有意讥讽自己,心中不禁气恼,眼光一寒,盯着秦驭天道:“你说什么,天剑门这样的圣地岂是你这等山村野夫所能妄加评论的?说,你到底是不是妖域之人,来此是不是为了打探消息?” 秦驭天听了这等莫名其妙的话,心中颇为恼怒,心想此人明明是有意针锋相对着自己,故意刁难,却又在这里胡搅蛮缠,编一些连傻子都不信不着边际的谎言,便冷笑道:”所谓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便是这个样子啊。” 那白衣人闻言,顿时火冒三丈,脸色气得铁青,眼光凌厉如鹰眼般射向秦驭天,恰好秦驭天也正冷视着他,四目相对,视线相碰,仿佛要在两人之间炸开一般,氛围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只听那白衣人道:“好小子,有种,今天看小爷我如何教训你!”说着便拔出手中的仙剑,长剑出鞘,寒气逼人,阳光之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秦驭天虽知这人肯定是天剑门中修为不凡的弟子,而自己又无半点修为,但却不愿临阵退缩,眼光依旧瞪视着他。那白衣人大喝一声:“看招!”便想扑将上来,却不料被身旁你给一直沉默寡言的黑衣人拦住了,只听他言辞灼灼的劝说道:“风师弟,我看这孩子定是有要事要见师父,不如” 话才说了一半,便听那白衣男子面带怒容的说道:“段师兄,这事你最好别管,今天我要不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点眼色瞧瞧,就妄为天剑门人!”说罢,便推开那黑衣人,向秦驭天冲过来。 不知为何,那黑衣人虽然是师兄,但却好像还颇为忌惮那白衣男子似的,只见他略为犹豫了一下,便祭起收中的仙剑飞快地向远处射去,不知要干什么 这边秦驭天见那白衣人一剑刺来,不偏不倚,正是刺向他的小腹要害,心中不觉有些慌张,毕竟这是第一次身处这样的险境,但他反应却颇为敏锐,只见他身子微侧,便躲过了这一剑,同时挥起拳头朝那白衣人的头顶砸去,那白衣人心中也是微惊,心想对方不过是一个身无修为的毛头小子,自己一时大意竟让他给避开了一剑,见秦驭天拳头挥过来,心中不禁冷笑,心想这小子果真对修真练武一无所知,竟然不守自己门户,以卵击石。只见他左手轻轻一挥,便了拦下秦驭天毫无章法的一招,同时迅速舞起右手中的长剑,正好指着秦驭天的咽喉,只听他大声狂笑道:“小子,服了吧!” 秦驭天冷笑道:“你那算什么本事,只不过仗着手中的宝剑罢了,废话少说,要杀要剐,就快动手吧!“说完神色依旧不动,慢慢的闭上眼睛,此时的他在生死一线之间,连眼都不曾眨一下,这是他与生具来的一种浩然傲气,一种从容大度,这一切都已注定了他这一生都将处于风口浪尖之上。 白衣人默然,眼射精光,一字一定的说道:“好,小子!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心服口服!”说完便丢掉了手中的仙剑,退后了几步。 秦驭天睁开眼,望着他,二人的眼光再次相撞在一起,这次是秦驭天先出手,只见他依旧是举起拳头临空砸向那白衣人,只听他冷哼了一声:”雕虫小技!焉敢卖弄!”便想伸出右手去拦截,谁知秦驭天这次只是个虚招,拳头打到半路,便见他停下,然后双腿迅速下蹲,右脚同时扫出,竟是一招平时小孩子打架是常用的“扫绊腿”。 白衣人见了秦驭天反应之快,悟性之高竟在瞬间化用了这一不能叫做招式的招式,颇有化腐朽为神奇之效,心中也大为震惊,但他毕竟是一个身负二十多修为的天剑门弟子,见对方飞腿扫到,身子突然凌空跃起,轻松飘逸的躲了过去,然后便双手成爪凌空向秦驭天扑过来,竟是一招“飞瀑流泉”身法之飘逸可见以深得其精髓,秦驭天此时招式已用老,想躲已是不及,便硬生生的被他扑到的地上,脖颈之上的那块“天剑”宝玉也随之露了出来,那白衣人初看到那玉也并不在意,但仔细一看,上面竟刻有“天剑”两个字,眼中精光一闪,随即冷笑道:“好小子,果真被我说中了,竟敢偷窃我天剑门的宝物,这世上还真有你这种不要命的!”说着便伸手抓住那块宝玉使劲的拉。 秦驭天被欲拉欲紧的那金丝线勒的满脸通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在,那金丝线被白衣人用内力给震断,秦驭天才免死于难,只见那白衣人用手轻轻的抚摸着那块散发着灵光的宝玉,自言自语道:“奇怪,我怎么没有见过天剑门有这种东西?” 那边的秦驭天缓了缓气,看到陪伴自己十多年的东西被人给抢走了,心中大怒,何况那是自己的父母用生命换来的,不顾一切的扑向白衣人,想要夺回,谁想道那白衣人一拳打到他的面门,把他按到地上,冷笑道:“好个妖域小贼,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说着只见他右手中指冒出一束白芒打到秦驭天的右肩处,竟是天剑门至高无上的“困神指”,专用来控制人的行动,秦驭天顿时动弹不得,只是一双燃烧着愤怒的眼狠狠的瞪视着那白衣人。 这一切都注定了两人从此将走向两条完全对立的道路,一条通向天堂,一条通向地狱 第6章 乾坤金殿父子仇 “一花一木皆造化,琼楼玉宇鬼神工”用这句来形容天云山顶的环境和建筑可谓是再恰当不过了。 天云山高耸入云,虽然四周皆弥漫着无边无际的云雾,但其山顶的中央却又是一个天地。这里没有一丝缭人视线的云烟,有的只是一排排高大雄伟的建筑分立再一条宽阔的青石路两旁,檀木琉瓦在阳光下泛着点点金光,房子四周全是些参天大树,最大的纵使是三人合抱也未必能合围,不知在这聚天地灵气的天云山上生长了几千年,几万年。林中时不时地传出阵阵鸟鸣声,直给人一种人间天上的感觉。石道尽头处,赫然是一处方圆数里的演武场,场边琳琅满目的放置着各种仙家兵器,置身其中,让人不由产生一种天高地远,乾坤无际的感慨。以演武场正前方,一座宏伟霸气的大殿稳如泰山般屹立而起,大殿共分有五门,中间一个大门,两边分别旁置着四个小门,显然代表着不同的含意。正门上方高高悬挂着一块长达一丈的镶金大扁,铸刻着三个金黄色的古篆:乾坤殿,透露着一股睥睨天下的雄霸气势,泛着耀眼的光芒。 忽然,一道黑影从空而降,飘落道大殿前的演武场中,正是刚才那与白衣男子在一起的黑衣人,只见他慌忙地收起仙剑,跋足便径直奔向乾坤殿的一个偏门,一脚刚跨过门槛,便立刻停下了身子,一看之下,竟然呆了半晌。 只见大殿之上正中央正端坐着一位额宽脸方的终年男人,一缕长须荡在胸前,不怒自威,颇有一代宗师的风范,此人正是天剑门当今的掌门司徒天,背后还站着一位身着灰色长袍的年轻男子,神色颇为严肃,眼眸深邃,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大殿两旁分别正襟危坐着天剑门其余四宗的首座,正是地阴宗的坤玄真人,玄神宗的张正常,浩然宗的玉冰师太,正气宗的林师雨,一个个脸色严肃得如寒霜一般,好像正在商议什么大事。 那黑衣人本未想到天剑门五宗的首座今天全部聚集于此,心中一阵紧张,便随即放慢脚步,收起略带慌张的情绪,许许向里走去。 “段羽,你不是和风儿一起下山打探妖域的消息了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司徒天不怒自威,脸色颇为严肃的看着那黑衣人。 原来这黑衣人便是天剑门天阳宗第二代弟子段羽,而那白衣人则是司徒天之子司徒长风,怪不得当时他有些惧怕那白衣人。 大殿之上其余的四位首座的目光一起射向段羽,段羽顿时感觉道一股无形的压力倾泻而来,但却有条不紊的说道:“师父,刚才我正要与长风师弟下山,却在天云山顶上发现了个十多岁的小孩,他说是来拜师学艺的” 话还未说完,便见司徒天脸色颇为激动的颤抖了一下,问道:“多大?是十多岁?”不知为何,像司徒天这样名震天幻大陆贵为一门之首的风云人物竟会如此的关切这样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孩子. 两旁的四位首座好像察觉道了司徒天的异样,只听玄神宗的张正常站起身来,躬身道:“天师兄,怎了,有什么不对劲吗?”说完眼中满是怀疑的望着司徒天。 只听司徒天轻咳了一声,沉思片刻便道:“没什么。”脸色瞬间恢复一如既往的郑重威严,又向段羽问道:“那小孩现在在哪呢?” 段羽颇为犹豫,脸色忽红忽白不知如何应答,显然是惧怕得罪了司徒长风。 “堂堂七尺男儿,有话就说,别婆婆妈妈的像个小女子!”司徒天脸色微怒的说道。 段羽深呼了一口气,心想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便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 司徒天一听顿时大怒,口中骂道:“这个混小子!” 段羽见师父动了真怒,心中也颇为忌惮,心中不住的嘀咕:“自己跟了师父这么多年也并未见他发过几次脾气,今天却是怎么了,竟为了一个不知名的小孩子而大动肝火,这里面难道有什么隐情” “快把长风给我找回来!”司徒天如炸雷般的声音把段羽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显然说话之时已用了几成功力。 段羽也是惊得脸色一白,便唯唯诺诺的应道:“是,师父!” 天剑门其余的四位首座见司徒天莫名其妙的动了大怒,心中也是犯疑,只见林师雨走上前去劝说道:“天师兄,你何必动此大怒,想必是那小孩子与长风有什么误会。” 司徒天哼了一声,并未说话。 那边的段羽刚要奔出大殿,便迎面撞来一人,白衣俊颜,却不是那司徒长风,又是何人。 他手里还提着一人,正是秦驭天,此时秦驭天受了司徒长风“困神指”的禁制,身子不能动弹半分,只是嘴角溢出丝丝血迹,眼中满含怒火的瞪视着提着他的司徒长风。 段羽看了一眼司徒长风,脸色稍微变了一下,便退向大殿一旁。 司徒长风趾高气扬的迈着大步子一手提着秦驭天,一手握着一把宝剑走进殿内。 司徒天早就看到了司徒长风和他手中提着的那小孩子,顿时气得脸色铁青,板着脸大声道:“畜生!还不快放开他!” 司徒长风本想向父亲炫耀一下自己抓了一个妖域小贼,却没想到一见到父亲便被劈头盖脸的痛斥,,他本也是心高气圣之人,见父亲不但没有夸赞自己,还这么当着众位师叔师兄的面苛责他,心中很是愤怒,便从怀中掏出一物,正是那刻着“天剑”二字的宝玉,大声说道:“他是奸细,这就是他从我们天剑门偷盗的东西” 还未等他说完,便听“啪”的一声,司徒天一掌挥来丝毫不差的打到他的脸颊上,留下了五道清晰的血红手印。 司徒天眼神一呆,他完全没有想到父亲竟会这样狠地当众打自己。 旁边的四位首座在见到那刻着“天剑”俩字的宝玉之时心中也都感大惊,他们没想到这传说中就连他们自己也没见过的宝玉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更没想到司徒天竟为了一个小孩子痛下手来打自己一向宠爱的儿子,脸上满是不解和不信。 一边的段羽见了这等从未见过的情景,两腿也直是发抖。 仅有那一直站在司徒身后的灰袍男子神色不动,好像从未发生过什么似的。 只见司徒天从司徒长风手中夺过那“天剑”宝玉,看了看,便大声喝道:“去!到后山面壁崖思悟三年!” 此时的司徒长风已如梦初醒,嘴角流着淡淡的血丝,目光瞪视着这一向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父亲,心中慢慢的生出一股恨意,只听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好,你竟然为了这来历不明的小子打我!我记着,你别后悔!” 说完便狠狠的掷下秦驭天,充满仇恨的瞪了他一眼,便飞快的辈出拉乾坤金殿,紧接着外面便传来一阵如狼似虎般的狂啸声,夹杂着无限的怨恨回荡在大殿之内,好像预示着他从此将踏上一条不归之路,或许是秦驭天的出现改变了他的命运,也或许是他自己傲慢自大,度量狭窄的心魔注定了他人生的悲惨 第7章 七拜祖师入剑门 天云山上,乾坤殿内。 司徒天听着儿子如疯似狂般的吼叫,心如刀绞,但他毕竟修炼了一二百年,涵养颇深,喜怒不形于色。此刻,大殿之内死一般的沉寂,甚至能听到微风从外涌入大殿内的丝丝声响。 “驭天,你没事吧!”还是司徒天首先打破了沉默。 秦驭天心里一惊,心想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呢,不禁心中疑惑重重,随口答道:“没事的。” 司徒天快步走到摔在地上不能动弹的秦驭天面前,只见他右手一捏法诀,便从食指顶端激射出一条白色光束,竟是用修真之人体内最为纯正的真气凝聚而成的剑气,径直打到秦驭天脖颈下右偏一点。 四宗的首座见到这种情形,都大惊出声,只听玄神宗的张正常睁着大大的眼睛自语道:“没想到天师兄的功力竟至如斯,竟练成了传说中的‘通天指’” 其余三位首座一听到张正常所言,也都颇感意外,要知道这“通天指”乃天剑门中三种最为神奇霸道绝学中的一种,其旨乃在于“聚意于气,引气出指”,只有修为达通天化境之人方能做到这一点。 传说中,天剑门创派数千年以来,也仅有几个人能练成,据说这种完全依靠体内真气而凝成剑气出体的神功练到炉火纯青时,有诛仙灭神,毁天灭地的威力。 而另外两种绝学“天禅玄清诀”和“无极灭天掌法”能够有机缘参悟透的则更是屈指可数,好像是仅有天剑门当年的第三代掌门天纵奇才,才领悟了十之七八,其威力霸气更是远胜于“通天指”。 却说那边秦驭天被司徒天一击即中,心中大惊,以为司徒天要杀人人灭口,但随即感觉又不像,那剑气一碰到他的身体,便如溪水归大海般迅速融入他体内,顿时感到体内热气滚滚,仿佛正有一条温泉流经全身经脉,缓缓注入自己丹田之内,秦驭天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清爽舒适,直有种想冲天而飞的玄妙感觉,心中一阵激动,便出乎意料的坐了起来,只见他脸色红润,神采奕奕。 原来司徒天这一指不仅解了秦驭天先前被司徒长风种下的“困神指”更是以他那雄厚至纯的真气替秦驭天在一瞬间打通了七经八脉,让秦驭天在短时间内便有了质的飞跃。 要知道,在一个人刚开始修真时,体内真气循环更新最为重要,如不能顺畅连贯流通,便随时有走火入魔的危险,这就好像江河奔流之时如若突然被拦腰堵截住了,则会爆溢出来,泛滥成灾. 此刻秦驭天方知司徒天不是害他,相反是在帮他,便恭敬地走上前去道:“多谢相救!”只是因他刚才看到司徒天刚正不阿,大义灭亲的教训司徒长风,心中由衷的钦佩他胸襟气度,所以语气之中多了七分敬意。 只见秦驭天犹豫了半晌,不禁问道:“前辈怎会知道我的名字呢?” 司徒天听了,脸色微微一笑道:“这个我以后自会告诉你,现在我只问你想不想加入我天剑门?”说完脸色又颇为严肃的看着秦驭天。 秦驭天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剑眉一挺,昂首傲然道:“我愿意!”三个字犹如千斤万钧一般。 天剑门其余四位首座听到司徒天所说的话,也都是颇感惊讶,他们完全没想到司徒天才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孩,便要收他入门,连他的来历身份也不问。 司徒天听到秦驭天洪钟般的应答,神色颇为高兴,好像注意到了旁边四人不解和怀疑的目光,只见他转身说道:“四位师弟,今天我就要收秦驭天为我天剑门第二代弟子,至于缘由,以后你们自会知晓的,现在就请四位师弟随我入后山祖师祠,我秦驭天作个见证。”说完便转身向后殿走去。 张正常,林师雨等人虽然心中不解,但谁也不明着提什么异议,便一起跟着司徒天向后山走去。 “龙飞,一会儿你带着秦驭天到后山的祖师祠来。”空中又传来一句司徒天的叮嘱, 只见那一直站在司徒天身后默不做声的灰袍男子大声地应了一声:“是,师父!”。 原来这人正是司徒天空中的龙飞,乃是天剑门天阳宗的首徒,一身修为已到“参天”之境,别看他平时惜字如金,但办起事来却是勿庸置疑,在天剑门年轻一代之中,其修为可以说已独占鳌头 古木参天,遮天避日,秦驭天跟着龙飞穿过一片树林,便来到一处雄伟的庙堂前,只见其周围一动不动的站立着十数个手持仙剑的天剑门弟子,看其身形就知其修为只是比起那龙飞稍逊一筹,好像是在守卫这里。 这里正是供奉天剑门历代掌门灵牌的祖师祠,虽说他们中的一些都已羽化飞升,但依旧不能磨灭他们在这人间的身份地位,一朝身为天剑门掌教,就要世代受其徒子徒孙们的供奉拜祭。 龙飞走到祖师祠门前,停下了脚步,转身向着秦驭天道:“你进去吧。” 原来这祖师祠乃是天剑门的禁地,寻常弟子一般严禁入内的,不知是藏有什么秘密,还是又其他的什么玄机。 秦驭天看了他一眼,便不卑不亢的昂首走进祠堂内,不知为何,龙飞看着他的背影的神色竟有些奇怪。 这祖师祠从外看来虽然不是很大,但走进其中,秦驭天才发现这庙堂原来又前后两间,前面的一间是用来供奉历代掌门灵牌的,司徒天,张正常,林师雨等人都分立在两旁,神色颇为严肃;灵牌的后面还有一个暗室,却不知是用来干什么的。祠堂内,烟雾缭绕,透着一股数不出的神秘。 “秦驭天,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天剑门天阳宗的第二代弟子,现在就向历代的祖师磕头认宗!”只听司徒天朗声说道。 秦驭天神情也随即严肃起来,走到祠堂正中间,缓缓跪下,朝着那些曾经在天幻大陆叱咤风云的前辈祖师重重的拜了七拜,眼神激荡,想着自己从此就要与这些曾经为人间正道领袖的风云人物同处一条战线上,心情忍不住的汹涌澎湃起来。 他知道,从这天起,自己就肩负着天剑门的兴衰荣辱,承担着为天下斩妖除魔匡扶正义的一份义不容辞的责任,好像从这刻起,让他久违了不知几千年的雄心壮志又重新燃烧了起来,那湮灭了百世千年的天命又得到了重生。正是: 归入天剑轮回定, 扫清寰宇平浩劫。 天命神话震乾坤, 一曲长歌传七届! 第8章 停水榭中述身世 天云山主峰驻仙峰处于群山环绕之中,四周东,南,西,北分别座落着泰北,紫华,落霞与孤鹜四座高峰,五峰互为犄角,紧密相联,地势互补,正好占据着天云山金,木,水,火,土五行天罡之位,一座山峰便是一处分散的灵脉,最后齐聚驻仙峰,形成了古今罕见的天龙脉,难怪能汲天地灵气,聚日月精华,让人不由感叹造化之伟大,自然之神奇。其实驻仙峰就在那乾坤殿的后面几里之远,山上多奇石异木,花草遍野,环境优雅实是一处人间险境。 “驭天师弟,今后你就住在这里了。”只见龙飞领着秦驭天来到一排排并不是很雄伟气派但却很整齐的木房前。 这些房舍虽然简陋,但全部是用良好的紫木搭建而成,房前有一片空地,好像是平常用来练武修真的,空地之前便林立着一片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紫木树林。 传说这紫木乃是天地灵气相聚历经几万年而生,仙气内敛,长期与之相伴有净化人心灵,加速修真之人体内真气流通循环之功效,端的是天赐之物。 秦驭天看了看这里安静祥和的环境,不禁又想起了生他养他多年的秦水镇,心中一阵酸楚。 龙飞好像注意到了秦驭天神色的异常,便说道:“这排房舍是众位师兄弟平时居住用的,后面不远处还有一幢房子,是师父他老人家及其家人住的,你先进屋休息一下,等到傍晚时分到师父那去一趟,他老人家好像有话对你说。”说完神色不动的看了看秦驭天,便转身走向旁边的一间房子。 秦驭天走进那并不算很宽敞的房间,里面的布置很是简单。 靠窗处摆放着一张单人床,上面还叠放着一张被子,好像正等待着它的新主人,床头上挂着一张已经发黄了的古画,一位眉须皆白,鹤冠童颜的道长面带微笑的伫立在上面,不知为何,秦驭天初见到画中之人,竟有种是曾相识的感觉,好像曾在哪见过似的。 房子的正中间四平八稳的放着一张桌子,上面安静的躺着一个茶壶和两只竹杯。 秦驭天走到桌边慢慢地坐下,静静的注视着自己的新家,想着这许多天所发生的种种,恍如隔世,不禁感慨万千落日血红薄西山,赤霞遍染半边天。 秦驭天走出房间,望着天边那一轮血红的残阳带着慢慢消散的红霞缓缓的沉落到天外,顿感造化之伟大,心胸如一片浩瀚无边的海洋般开阔。 秦驭天轻轻的关上门,迈步向房后面走去。 大概走了约半柱香的时间,秦驭天看到一个不大不小的湖泊横卧在前面,碧波随风荡漾,映着落日血红的余辉泛着点点金光。湖泊之上赫然伫立着一座楼阁,上面悬挂着一个朱红大扁:听水榭。楼阁典雅而不奢华,九曲回环的过道连通着外边陆地,栏杆旁边正迎风伫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须发随风飘荡,不禁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这人正是司徒天。 秦驭天犹豫了半晌,不知这水上楼阁是如何建造的,竟然这般玄妙,然后便踏上竹道,向前走去。 才刚踏上走道,便听司徒天轻声道:”驭天,你来了,跟我进来吧。” 秦驭天不禁心中感叹,不知自己何时才能达到师父这般通神的修为,能够有意无意间便察觉到四周的一切波动,然后便跟着司徒天缓缓走进了“听水榭” 楼阁内虽然也颇为简陋,但却很是宽敞,共分外,中,内三层,外面一间自然是司徒天用来见客的;中层则是他平日修炼,处理门务之所用;最里面的一间应该是其家人的寝居。 司徒天走到一个椅子旁边坐下道:“驭天,你也坐下吧。” 秦驭天对司徒天的为人颇为敬佩,因此举止极是恭敬,忙答道:“弟子不敢。” 司徒天则微笑了一下道:“修真之人,何必拘谨于繁文缛节,坐下吧!”秦驭天也不再推辞,便大方恭敬的坐到了司徒天的旁边。司徒天面色沉重的说道:“你知道我叫你来所为何事?” 秦驭天摇了摇头,迷惘道:“弟子不知,还望师父指教。” 司徒天沉思了一会,从怀中拿出一个用灰布包着的东西,正是那“天剑”宝玉,只见他看着那闪烁着紫色光华的宝玉缓缓道:“这宝玉名曰”天剑“,是本门开山祖师大罗金仙得自于海外蓬莱仙山,此后又历经百年炼化,以致通灵。当年祖师爷撒手人寰归隐海外之时便随身带走了它,此后数千年便再无音讯,没想到十年前大罗金仙却又突然重返天剑,仅是对我留下一句话,便又飘然而去。” 秦驭天听到此玉乃是传说中的大罗金仙的随身之物,心中颇为大惊,没想到这“天剑”宝玉来历如此神奇,忍不住问道:“他说了些什么?” 司徒天看了看秦驭天,接着说道:“他说十年后,会有人拿此玉前来拜师学艺,此人乃天命之子,是数千年前被天帝所灭的战神转世,身系乾坤七届的安危,又说此”天剑“宝玉之中隐藏着一个天大的机密,等到机缘巧合之时,自会揭晓。” 秦驭天听到这里,不禁脸色大变,心中如惊涛拍岸般沸腾不已,心乱如麻,师父口中所说的“此人”难道是自己吗,他带着不敢置信的眼神怔怔的望着司徒天。 司徒天看着大惊失色的秦驭天郑重地说道:“没错,那人就是你!”说着便把那“天剑”宝玉塞到秦驭天略微颤抖的手中,又说道:“既然大罗金仙把它赠送于你,便说明你与它有缘。” 秦驭天此刻方明白为何刚才在房间中看到那画中之人时,感到如此的面熟亲切,原来他就是那位给自己取名的云游道士——大罗金仙。 司徒天拍了拍秦驭天的肩膀,又说道:“明日清晨,你到房舍前面的紫树林找我”话还未说完,便从外面传来一声如银铃般清脆的稚气声音:“爹爹,我们回来了。”, 然后便见一个身穿绿群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进屋来,后面还跟着一个面带笑容的中年美妇,一身紫衣,不知为何,却与先前那白衣中年男子铁扇上面的女子有几分相似。 再看这小女孩大概八,九岁年纪,修眉妙目,一双大眼睛如一潭清水般澄澈,脸盼上镶嵌着两个小酒窝,笑起来,颇为甜蜜,远远看去,如出尘水仙般秀美。 中年妇人笑道:“慢着点,别摔倒了。”,语气之中颇带关切。 那小女孩跑到房中,一看里面还有一个自己从来未见过的人,便停下脚步,一双妙目好奇的盯着秦驭天。 “伯雅,快到这边来,这些天可把爹爹想坏了。”只听司徒天面带笑容的向那小女孩说道。原来这小女孩便是司徒天的小女儿与那司徒长风乃是一父异母的哥妹关系。 那中年妇人此时也已走了过来,笑盈盈的说道:“看你们父女两个亲热的,好像几年没见面似的。” 司徒天望着她温柔地说道:“玉儿,这些天过得还好吧?” 原来这中年美妇便是司徒天的夫人,出阁之前乃是天幻大陆三位散仙之一袁幻的独生爱女袁紫玉,这次出门,自是为了探望远在东海雁荡峰隐居的父亲了。 只听她微笑着说道:“怎会不好,只是你这宝贝女儿老是吵着要回来。”说着伸手拧了一把在司徒天怀中撒娇的司徒伯雅的小脸蛋。 “驭天,快过来见过你师娘。”司徒天转头含笑冲着秦驭天说道。 秦驭天见到他们谈笑如此,心中也早已猜到了他们的关系,便上前一步,恭敬的说道:“弟子秦驭天拜见师娘!” 袁紫玉看了一眼秦驭天,微笑道:“不必多礼了。”只见司徒天怀中的司徒伯雅伸出一双白皙的小手,稚气地向秦驭天说道:“我叫伯雅,我们做个朋友吧。” 司徒天一听,哈哈大笑道:“好!像我的女儿。” 秦驭天看了看正微笑着望着自己的袁紫玉,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感动,便伸出右手轻轻地握住了那只柔软的小手,眼角含笑的望着司徒伯雅 第9章 传授九歌初修真 第二天,天刚朦朦亮,东方还泛着白色的鱼肚,晨风微吹,秦驭天便走出房间,按照司徒天昨天说的走向那片深不可测的紫树林。 清凉的晨风轻轻的抚摸着那一颗颗紫树林的枝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响。秦驭天轻迈着步子,感受着那沁人心脾的清香,心中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舒适,好像这一刻他已融入了这一棵棵紫树之中,仿佛他自己的心灵正与这通灵的紫树发生着碰撞。忽然,秦驭天止住了脚步,望着前面伫立着的高大身影,朗声说道:“师父,弟子来了。” 这身影正是司徒天,只见他转过身来,含笑着对秦驭天说道:“昨晚休息可好?” 秦驭天心中一阵感动,没想到师父会这般关心自己,上前一步,恭声道:“还好,多谢师父关心。” 司徒天转过头看着远处郑重地道:“从今天起,我亲自传授你天剑门中的法诀神功,不过,我不会讲的太多,大部分还是要靠你自己的努力与悟性。” 秦驭天听了他的话,顿时欣喜若狂,面带激动地说道:“多谢师父。” 司徒天转过身来看着秦驭天缓缓道:“今天,我就先讲一些有关人间修真的常识,你要牢记于心。” 秦驭天望着他,重重的点了点头。 司徒天接着说道:“所谓修真之人既是人间凡人通过参天悟道来激发体内的潜能,以达到一种天人合一的境界,从而到最后便有可能超脱凡尘了,羽化飞天,成为一名傲然物外的仙神。不过能做到这一点的也不过是少数之人,大多数便在经历飞升最关键的一步——天刑时功亏一篑,甚至形神俱灭。人间修真依据修为的高低大致可分为六阶。第一阶为“登堂”,然后便是“入室”,“坐定”,“无我”,“参天”这最后一阶为“通化”。多数人在“登堂”这一阶段要花费一年左右,但也有的天赋奇才,悟性通灵,一两个月便可突破而进入“入室”境界,而这六阶之中最为关建的一个阶段,便是“无我”,有许多在突破修真之人在突破“坐定”进入“无我”境界后,便一直停滞不前,一直要修悟一二十年,甚至一生才有可能有所突破,也有少数人仅用一至两年光阴便得其精髓,进入“参天”这一阶。最难也是最为凶险神奇的一阶便是这最后一阶“通化”,能够修炼到如此通天造化境界的可谓是屈指可数,除了拥有大智大慧,还需要机缘巧合。此外,天幻大陆还分布着一些隐居避世,逍遥物外的散仙,这些散仙的修为更是远在那些修为达到“通化“境界的修真者之上,直通他天神真力”司徒天娓娓道来,竟似丝毫不觉厌烦,而且脸色也随着他说话的快慢而变动,时而平淡,时而激动。 秦驭天更是聚精会神,思维完全融入了司徒天的语言之中,丝毫不觉时光的飞逝,好像对这些修真仙神的东西特别的感兴趣,脑中不停的闪现出一些奇怪的画面。 日上三杆,和煦的阳光散在茂密的紫树林投下参差斑驳的倒影。不知不觉,司徒天已经讲了一上午,此刻他停下来,看看兀自神游在那些仙神故事之中的秦驭天,轻声道:“驭天,刚才我所说的,你可都清楚了。” 秦驭天如梦初醒,仿佛灵魂归位般眨了眨眼朗声道:“弟子记下了。” “这就好,时间也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司徒天说着便从怀中拿出一本略微泛黄的书籍,说道:“这是本门至高无上的修真法诀”天剑九歌“,此诀共分乾,坤上下两卷,现在我传于你乾卷,这里面记载着一些有关炼气,悟道,御剑的法门,主要靠你自己的灵悟去参悟它,如有什么疑难之处,便去问你龙师兄,至于坤卷,现在还不到时机,等你深得乾卷精髓之时,再传之于你。切记勿要急攻冒进,不然会适得其反!” 秦驭天抑制着激动的心情,双手慢慢接过那好似有千斤万钧之重的“天剑九歌”上卷秦驭天回到房间,走到床边慢慢坐下,伸手翻开那散发着书香气息的“天剑九歌”只见第一页之上赫然写着“开篇总纲”四个大篆,下面又以正楷写着一篇总决:“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万物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关其妙;有欲,以观其徼。 其二者同出而异名,可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秦驭天看着这些处处透着玄机的文字,不禁心驰神往,灵台一片空明,便盘膝而坐,慢慢的闭上眼睛,竟是进入了入定状态时光飞逝,不知不觉间,日薄西山,红霞似血,一天的光阴又轻轻的随风而去。这是秦驭天进入天剑门的第一天,也是他开始一个全新生命的一天。此时,秦驭天衣旧魂游太虚,打坐不停,只见他脸色忽白忽红,头顶冒起丝丝蒸汽,显然正处于修真突破的关键时刻。不一会,红,白两种颜色忽然同时出现在他的脸上,好像在彼此对抗着,秦驭天剑眉微蹙,似乎正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但随即脸色又平静了下来,只见刚才还互相对抗的红,白两色相互融合,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彻底消失,。秦驭天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依旧是那么清澈,不过好像更加明亮深邃了。在这不过一下午的时间里,秦驭天竟然一举突破了别人大概要花费一两年才能突破的“登堂”境界,直接进入了“入室”,不可谓不是修真界的一件奇迹,按照司徒天所说那些天纵奇才至少也要一两个月才能有所小成,但秦驭天却仅用了几个时辰而已,其悟性,其灵识简直惊世骇俗,其实这里面除了需要天赋悟性外,还包含着一种机缘,先前秦驭天脸色忽红忽白,那就是一种走火入魔的征兆,幸好,他心灵福至,关键时刻稳定了情绪,才因祸得福。 秦驭天收起“天剑九歌”,长嘘了一口气顿感神清气爽,脚轻身飘。半天之内,他的体魄竟也有了质的飞跃,四周的灵孔已经慢慢的打开,感觉着身旁发生的任何一丝波动。 “天哥哥,你在吗?”门外面突然传来一声银铃般清脆悦耳的声音,秦驭天一听大感意外,心中想着“雪儿不是已经跟着她父亲走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便冲到门前打开房门,刚想喊一声“雪儿”,却一看眼前之人竟是司徒伯雅。只见她一手提着饭盒,里面还正冒着丝丝的热气,夹杂着阵阵香味迎面扑来。秦驭天颇感失望,还以为是雪姬来看他了,但随即嘴角含笑道:“伯雅,你怎么来了?”然后便领着司徒伯雅走进了房间。 司徒伯雅看到秦驭天那惊奇的神情,一厥小嘴,说道:“我怎么不能来了,爹爹说你练功辛苦,便让我来给你送饭来了。” 秦驭天不由心中一阵感动,眼角微微有些湿润,没想到司徒天竟也像雪儿那般的关切他。 司徒伯雅略微一笑:“不用你谢,只要今后天天陪我玩,让我开心就行了。” 秦驭天一愣,慢慢说道:“可是我还要练功的” “这没关系,每天只要你陪我一会,可以了吧。”司徒伯雅打断他的话。 秦驭天默然了半天,终于点了点头,司徒伯雅间他答应了,心中一阵欣喜,便取出饭盒中香气四溢的饭菜放到桌上,笑盈盈的说道:“天哥哥,可以吃饭了。” 秦驭天慢慢拿起筷子,看着眼前古灵精怪的司徒伯雅,不禁百感交集 第10章 九歌小成初照人 岁月如梭,时光似箭。白云千载空悠悠,清风微吹拂人面,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转眼间,八年光阴悄悄的淹没在时间历史的长河中。八年,人生之中最美好最绚烂的时光,他能让有些人奠定功成名就的基石,同样也能成为一些人前进的绊脚石。 天云山,驻仙峰上。人群嚷嚷,热闹非凡,只见人群的中央有一黑一绿两条身影正在翻飞打斗,剑鸣阵阵,不停地传出雷鸣般的喝彩声。黑影动作敏捷,翻挪腾飞之中尽现行云流水之势,绿影身法飘逸,宛如凌波仙子游走在那黑影的周围。 “伯雅,别闹了,快停下来吧,你打不过驭天的。”只见一黑发长髯的中年男子对着那两个飞舞着的身影说道。此人正是天剑门掌门司徒天。原来今天刚好是天阳宗一年一度的论武大会,天阳宗门下数百名弟子齐聚驻仙峰,在此谈酒论武,相互切磋,其旨在检验其弟子在一年之中修为进步如何。场中那绿裙少女自然便是司徒天之女司徒伯雅,八年的光阴已使她由一个稚气可爱的小女孩出落成一位婷婷玉立,容颜绝美的豆蔻姑娘,一头乌黑的柔发随着她飘逸的身姿飞舞着,让人不禁心荡神迷。那黑衣男子便是在天剑门修真悟道整整八载的秦驭天,只见他身长七尺,长发披肩,剑眉高耸,眼神深不可测,依旧是那一副英俊岸伟之中又带着一丝傲然不屈的神情。八年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秦驭天已深得“天剑九歌”乾卷的真髓,不仅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参透了别人可能需要几十年甚至一辈子才能有所小成的神厥,而且还从中悟出了一套完全由他自己创造的剑法“乾坤无极剑”,不可谓不是一件修真界的奇迹。此时的他修为已成功突破“无我”境界,进入了修真者梦寐以求的“参天”大道。 “爹爹,你就知道偏着他,比试还没结束,你怎么就知道我打不过他!”只听司徒伯雅一边说一边舞动着手中的仙剑,举手投足间尽现二八少女的丰姿。 “伯雅,我看还是算了吧,你这剑法虽妙,但是还欠缺点火候。”秦驭天说完,便想收起手中长剑,但司徒伯雅岂肯这般轻易让他放手。只见他凌空跃起,手舞仙剑便径直刺向秦驭天的小腹,用的正是一招天剑九歌剑诀之中的“银河落九天”。 秦驭天见她一剑刺来,浑不在意,用左手食指轻轻一弹便以纯厚刚劲的内力震开了这一剑,未消的余劲竟沿着剑刃传向司徒伯雅,只听她”呀“了一声,手腕一麻便丢掉了手中的仙剑,人却并没有受伤,秦驭天这一指可以说火候拿捏的恰到好处,丝毫不差”好个秦驭天,竟然对本姑娘使诈!“只听司徒伯雅厥着杏仁小嘴嗔怒的看着秦驭天。 秦驭天微微一笑,也并不说话。旁边的那些围观的天阳宗弟子也都不敢作声,生怕得罪了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 “伯雅,别耍脾气了,你刚才的那一剑虽然身法飘逸优美,但确实是欠了点火候力道。”司徒天看着司徒伯雅慢慢的说道。 “师父,天色已晚,我看今天的论武就到此为止吧。”一直站在司徒天旁边的龙飞此时开了口。 司徒天轻声“嗯”了一声,便运起天剑门神技“万里传音”大声说道:“大家都累了一天了,今天的论武大会就到此结束了,各自回去休息吧!”说完便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秦驭天郑重道:“驭天,你更我来。”司徒天安排了龙飞几句话,便向那片紫树林走去。 “爹爹,我也要去!”司徒伯雅好似撒娇般说道。 司徒天顿时脸色一寒,看了她一眼严肃的说道:“你去做什么,不关你的事!” 司徒伯雅见父亲有些生气,便不再耍小姐脾气了,一双妙目只是盯着秦驭天。 秦驭天向着她微微笑了一下,便循着司徒天的身影走进那片被落日的余辉染的一片血红的树林。 大概一柱香的时间,司徒天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秦驭天说道:“你现在的修为已经踏入了”参天“境界,的确大出我的意料,只要加以时日,定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所欠缺的只是只是一把得心应手的神兵罢了。” 秦驭天见司徒天一眼便看出了自己的修为,心中也颇为叹服他修为之高竟至如斯,恭声道:“一切都逃不出师父的法眼,还望师父多加指点!” 司徒天微微顿了一下说道:“你今天的一切全都是靠自己的辛勤和造化,我不过起个辅助作用罢了,但你要切记:修真是永无止境的,心有多大,天就有多远。” 秦驭天重重的点了点头,却发现司徒天好像忧心忡忡的样子,不禁问道:“师父,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为何你脸色如此难看?” 司徒天抬头望着远处,缓缓道:“昨天,你断师兄飞鸽传来一封书信,说是南荒的云梦大泽近日异象重重,好像是有什么天地宝物即将出世。不仅吸引了人间修真界无数高人隐士前往,就连几千年未曾露面人间的魔域和妖域高手也都云集而至。还有一件事就是两个月后便是天幻大陆百年一次的人间修真论武大会,届时天上人间,三间七届的许多高手可能会插手此事,我担心人间潜藏了数千年的空前浩劫即将来临。”说到这,他叹了口气,然后有接着说道:“本来我打算让你同玄神宗的二代弟子楚昭南和落霞宗的余诗音明日前往云梦大泽探察情况,但奈何你修为虽高,却缺乏一件能与你灵心相通的神器” “师父,我愿意去!”秦驭天打断了司徒天的话,斩钉截铁的说道。 司徒天看了他一眼夸赞道:“好!”沉思了片刻又说道:“此次前往云梦泽必定凶险异常,切记要小心,现在我就先把天剑九歌坤卷之中所记载的第一种绝学”无极灭天掌“的口诀传授于你。你要牢记于心。” 秦驭天一听,心中大喜,想着自己终于有机会参悟那坤卷中的仙法神诀了,抑制着激动的心情,大声说道:“多谢师父!” 司徒天看着他喜不自胜的表情说道“天剑九歌的坤卷所记载的神功只因太过威猛霸道,全靠体内纯阳至刚的真气来支持,如若时机不成熟便急攻冒进,势必会被其反噬,轻者重伤,重者经脉尽段,形神俱灭,你要切忌不可贪快,要循序渐进,步步为营,方可成其大功。” 秦驭天看着司徒天郑重严肃的表情,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便朗声应道:“弟子记住了!” “天地万物,阴阳有序,各有所司。阳为坤,阴为乾,阴阳乱则乾坤颠。若以阳为阴,以阴为阳,阴阳互补相容,则人天合一,能汲天地灵气,取日月精华为我所用。如是,不分阴阳,无极既成,则天力汇于丹田,以意导之,聚于双掌,灭天一击,诛仙灭神!”司徒天一气呵成的朗诵出来,颇有抑扬顿挫的感觉,脸色严肃的望着秦驭天接着说道:“记下了吗?” 秦驭天低头默思了一会说道:“弟子记下了!”眼中光芒闪烁,似乎正烙印着司徒天那段艰涩难懂却又隐藏着无数玄机的神诀。 司徒天走到秦驭天身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缓缓说道:“明天,你就到乾坤大殿同楚昭南和余诗音会合,一同前往南荒云梦大泽。” 司徒天大声应了一声,抬头看着远处那一抹即将被黑夜所吞噬的红霞,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