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哒、哒、哒,哒哒哒!” 一阵带有强烈节奏的敲门响了起来。 张树正在房间看电视,听到声音就爬起来,打开了门,知道敲门的人是陈舒瑶。 陈舒瑶是艺校毕业,长得极为漂亮,一米七的身高穿着高跟鞋,令纤细苗条的身材更显高挑,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受到很多的关注。 然而这朵美艳的鲜花,却被张树的邻居王超追到了。 王超是在他十二岁的时候搬来,因为年龄比张树大一些,少不了被王超欺负。 然而王超和陈舒瑶从相识到结婚,人变化挺大,对他也不错起来,经常请他去家里吃饭,加上陈舒瑶还有个闺蜜,叫做李妍,一来二去,四个人关系变得不错,成了一个小圈子。 “你穿这身是打算大晚上出门逛街?” 陈舒瑶自然地走进屋,张树的目光忍不住打量起来,上身穿着宽松的白衬衫,里面穿着紧身的黑色吊带,下身穿着修身的牛仔裤,虽穿着简单,却大方得体,将邻家少妇的独特韵味展现的淋漓尽致。 而他有些心虚,眼珠子忍不住看向陈舒瑶那饱满的前胸,好在陈舒瑶没有关注到这一点。 “汇丰市场开了一家新超市,很多日常用品都在打折。” 陈舒瑶手里拿着一张传单,很是兴奋地说道。 “所以你来找我就是去帮你提东西呗?” 张树嘴角一撇,很快明白了陈舒瑶的意思,不过疑惑的是他记得陈舒瑶从来都不喜欢下厨,家里的饭菜都是王超做的,怎么突然对柴米油盐的价格来了兴趣? “猜对了!” 陈舒瑶学着王超的模样,挥舞起拳头,激动地喊道:“冲冲冲!新超市里的打折商品都特别的便宜,才卖九角一斤,足足比别处低上三四毛钱。” “就这?” 张树对这些不感兴趣,更是对陈舒瑶的兴奋感到不理解。 “什么就这,我今天要去抢购呢,准备多买一些,反正米可以放很久也没有什么关系。” 陈舒瑶说话的时候,眼睛都在放亮光。 “所以就拉我去当苦力咯?” 张树无奈地指了指自己。 “没错!你别磨蹭了,快跟我走!” 陈舒瑶学着王超的动作,伸出纤细的小手打了响指,“冲!冲!冲!” 张树只好跟在她后面下楼,看着陈舒瑶在她眼前摇曳的身姿,想着王超真是好福气,这样的尤物能被他睡到手。 恐怕陈舒瑶是江海市最漂亮的女人了吧? 而因为有了陈舒瑶作为参考,他挑选女友的眼光就变得挑剔起来,总是拿对方和陈舒瑶进行比较,这一比就感觉差了很多,导致他一年多,都没有谈恋爱。 他想着,能和她相比的恐怕只有他所认识的刘云霞吧? “你能不能快点,这都几点了!” 陈舒瑶回头看到张树落在后面,心里有些着急,停下脚步,指着手腕上的表,嗔怪道:“再晚的话,公交车就收班了,动作快点。” “要不我们打车吧,这个点是下班的高峰期,坐公交的人肯定很多。”张树提醒道。 “打车太花钱了,过去怎么也得20块。” 陈舒瑶有些心疼地说道。 等了五分钟,不见车的踪影,张树催促道:“嫂子,要不还是打车吧,这钱我出行了吧。” 陈舒瑶双手叉着小蛮腰道:“小树,不是我说你,存点钱娶媳妇他不香吗?” 张树脸上露出一道苦笑,摇了摇头只好不再说什么,看车还没来,准备掏出一根烟抽起来,可还没将火点上,公交车就慢悠悠的来了,他只好又将烟给放了回去。 因为这公交站靠近初始站,因此公交车上不算多,可也没了座位,当他们上车,车上的男人目光就忍不住看向陈舒瑶,仿佛她的身上有磁铁一样。 陈舒瑶习以为常,站在后面车门靠着,张树则抓着扶手站在一旁。 去往市场的路有些陡峭,时不时陈舒瑶就会撞在张树的身上,虽然是隔着一层衣服,但也能隐约感受到皮肤间传来的柔软,令他心头联想菲菲,但也止于想,毕竟这是自己的嫂子,可不能做出什么犯法的事情。 公交车走走停停,开了一阵后,人近乎站满,张树和陈舒瑶活生生的被挤到了最后面,两人紧贴着身子,加上公交车上里面只有上下车的时候,才会开灯,因此环境很是昏暗。 两人是面对面的贴着,陈舒瑶被挤到了张树的怀抱中,手抓着张树胸前的衣服,而张树则是紧绷着身体,手撑着上面的扶手,下巴碰着她的秀发,撩的他心头发痒。 “小树,咱们换个位置。” 忽然,陈舒瑶扭了扭身子,面色微微一变,感觉到自己的翘臀被人用力蹭了一下,她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故意的,心里十分害怕,便轻声向张树求助。 “好。” 张树察觉到不对劲,跟陈舒瑶艰难地换了位置,中途因为空间太狭窄,陈舒瑶那饱满的胸脯挤在他的胸口上,极致的柔软令张树脸色憋红,呼吸不由变得急促起来。 好在这个过程没有持续多久,没有出了洋相,而此时的姿势完全是张树张开双手将陈舒瑶护住,彼此间一个抬头一个低头,差点亲到了一起,而时不时因为车抖而导致两人身体磕磕碰碰,空气弥漫几分暧昧和尴尬。 陈舒瑶有些羞涩,但没有办法,至少被张树不小心碰到,也比其他人占便宜要好,而她低着头,紧紧抓着张树的衣领,成熟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令她脸蛋有些发红,而不经意间看到张树衣领里的腹肌,有些诧异心头嘀咕道:“没有想到小树的身材这么好。” “这是我嫂子,冷静,一定要冷静。” 张树咬着牙,身体上受着嫂子身体带来的冲击,心里如有一头野兽在缓缓苏醒,占据了他的理智,尤其是当他不小心低头,这个角度,借着外面隐隐偷跑进来的月光,能看到那饱满的轮廓,不由让他欲血喷张。 他满脸苦笑,这换谁都顶不住啊 第2章 陈舒瑶穿着高跟鞋,身高差不多达到他的脖子处,因此他的下身刚好抵得到她的翘臀部位,随着公交车的摇晃,不时相碰,他的身体渐渐有了变化。 接触的瞬间,柔软的触感传来,张树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脑海里传来一股强烈的兴奋,但是仅剩的理智,让他有所克制。 张树尽量和陈舒瑶保持距离,减少两人的接触,可见身前的陈舒瑶默不作声,也没有异常的举动,仿佛已经默认了两人的接触,张树也就暗暗受了。 “啊” 忽然,车发动,一阵抖动,惯性作用下陈舒瑶还没站稳,慌乱惊呼出声,身体不由往后仰,后背直接撞到了张树的身上,还不小心踩了张树一脚。 “嘶!” 张树倒吸一口凉气,不是因为被脚踩了脚疼,而是因为陈舒瑶后背撞过来的时候,她的翘臀用力撞在他的下身处,突然传来的弹性肉感,让他理智一阵迷失。 “小树,对不起,你的脚没事吧?” 陈舒瑶以为是她踩疼了张树,稳住身形后,赶紧关切地问道,然而她也不经意注意到张树的异样,脸色发生了些许变化。 “没没事。” 张树连忙摇头,身体稍微往后靠了靠,脸上有几分尴尬。 这时车停靠在一处站点,车上连续下了几个人,车厢里就显得不那么挤了,张树赶忙从迷乱中醒来,心中充满了罪恶感,身体缓缓向后退了一小步,轻声道:“嫂子,要不咱们下车吧,太挤了。”   陈舒瑶半晌没吭声,却也没有动地方,张树心里就直打鼓,“难道是生气了,不会给王超打电话告状吧。” 直到车门缓缓合上,车子缓缓开动后,陈舒瑶才轻嘘一口气,“忍一忍吧,很快就要到地方了。” 说完,她扶着把手,只把眼睛投向窗外,再不说话。 而之后,谁都没有说话,张树也在努力调整心情,而坐了约半小时,终于是到了汇丰市场,然而在赶往那家新超市的时候,却发现打折的商品,都已经售罄。 “真是的,商家太可恶了,打折扣的商品准备的这么少,就是为了骗我们过来,真是白跑一趟。” “是啊,以后还是别贪小便宜了。” 张树和陈舒瑶站在超市门口,两手空空,此时一对情侣从超市里出来,从他们的身旁路过,听到了他们抱怨的话。 “小树,真对不起,让你白跑一趟了,这样吧咱们做出租车回去,为了弥补你我来掏钱!” 陈舒瑶满脸歉意,不由分说就拦住一辆出租车,让张树赶紧上车,然后自己坐在了副驾驶上。 因为是坐出租车,回来倒是很快。 下车后,张树一直跟在陈舒瑶身后,心里想着要不要跟她道歉,他可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到陈舒瑶和王超的感情。 但这话可怎么说才好呢,大家熟归熟,但这种事情真是没法解释,总觉得张不开嘴。 “嫂子,车上发生的事,我” 最终,出于愧疚,张树决定还是跟陈舒瑶道歉,因为车上他可是占了陈舒瑶不少便宜,若是不说出口的话,怕这会影响到他们友好的关系。 “小树,车上人多很挤是很正常的事情,要知道这样,我听你的话就好了,真是很抱歉,耽误你这么久的时间,好在你和王超是兄弟,我也就不跟你客气了。” 没等张树结结巴巴地说完,陈舒瑶骤然停下脚步,面带微笑。 说完她“腾腾”快步上了楼,拿出钥匙麻利地打开家门,走了进去。 张树愣在原地,想着这是话里有话啊,什么叫好在我和王超是兄弟? 咱们的关系也不差啊! 他总感觉听着有些生分。 张树没着急回家,而是点上烟靠着栏杆猛抽,想了一阵有些明白了。 嫂子的意思是错不全在他,而后面的话,也是在警告他,让他别踩过线,而打断他说的话,就是让他不要再提,就让这件事过去了,心里这样想着,算是落了地。 而这件事过了几天,张树一如既往的正常上班,作为一名市政局小小科员,工作量并不是很大,每天倒是清闲,可是这些天,陈舒瑶却没有一次联系过他,这让他心里有些多想起来,生怕她因此和自己疏远,就想找个机会再沟通下,缓和下气氛。 他打算主动找陈舒瑶好好的谈谈,可以的话就跟陈舒瑶好好的道歉,但是老天作怪,市政局那边下达一个文件,工作量很快增多起来,让他不得不暂时打消这个想法。 直到周五,张树手头上的工作才算搞定,回到家就倒在床上,大睡起来,一觉睡到周六的中午,醒来的时候浑身饥饿辘辘,加上工作原因回来就睡觉,好几天没有洗澡,而浑身感觉黏糊糊的。 他刚脱光了衣服,想着后面时间空闲了,一定要找嫂子道歉,而脑海中又忍不住回想起前些天在车上跟嫂子发生的事情,而一瞬间就兴奋了起来。 “哒、哒、哒,哒哒哒!” 可这时一道敲门声响起,吓得张树一个激灵,恼怒是谁打了他的兴致,就听到外面传来喊声,“小树,快开门,嫂子有急事找你。” 听到陈舒瑶的声音,张树脸垮了下来,来不及多想,赶紧将裤子穿上,甚至连内裤都没有穿上,而门声越来越急促,他来不及穿衣服,只好赤着上身赶紧去开门。 “小树,怎么这么慢,难道家里藏女人了?” 陈舒瑶有些不满地说道,说时一双秀眸打量着张树的腹肌,伸出手指捏了捏,揶揄一笑道:“没想到,还挺结实的嘛。” 张树有些脸红,赶紧随便找个短袖穿好。 “哎呀,嫂子都是过来人,瞧给你羞的。” 陈舒瑶捂嘴掩笑,看到张树居然还害羞了,觉得还挺好玩的。 “嫂子,我才起床呢,什么事这么着急啊。” 张树吐了一口气,调整呼吸,看着穿着白色短袖和牛仔裤的陈舒瑶,那怕是很简单的装束,却依然遮掩不住她的魅力,想到刚才自己在做什么,心里就不由一阵心虚。 “快点下楼帮嫂子把米面扛上来。” 第3章 陈舒瑶拍了拍张树的后背,又做出挥拳的动作,“冲!冲!冲!” 她先腾腾腾地跑下楼去。 张树很是纳闷,看着嫂子穿着高跟鞋也不知道是怎么跑这么快的,关键还没有崴脚过。 “你这是打算在小区里开小卖铺啊?” 张树来到楼下,看到楼门口不仅堆着米面,还有很多日常用品,就开始感觉自己的腰开始有点做疼了。 “嘿嘿,这不最近价格便宜几毛钱嘛,多买点屯着,反正都用得上。” 陈舒瑶贼贼地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细碎的牙齿,柔声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嫂子我在底下看堆,你赶紧弄上去,冲!冲!冲!” 在陈舒瑶的鼓舞下,张树只能用硬着头皮,先肩膀扛起一袋米,后手提一袋面,然后蹬蹬蹬地就往楼上走,来回一次他倒是没感觉到多累,可是多来几次,他的腿就有些发酸起来,不由坐在了阶梯上,喘着粗气,擦着汗,想着明天早上起来,浑身上下肯定是又酸又疼吧。 “小树,你可真能干,上半场完了,先休息一会儿,我给你揉揉,然后准备下半场哈。” 说着,陈舒瑶走到他的后面,伸出雪白细腻的小手,在他的肩膀揉来揉去,别说指间很有力度,按着张树的穴位很舒服,差点让他一不留神,就喊出了声音。 他不经意间歪头观察陈舒瑶葱翠手指,指甲如同一颗颗贝壳一样,晶莹剔透,在他肩膀揉按,弄的他骨头如有蚂蚁攀爬一样的酥软。 在他享受的正舒服的时候,陈舒瑶就双手托着他的下巴,将他给硬生生地给拉起来,然后用高跟鞋在他的屁股踹上一脚道:“冲!冲!冲!” 张树满脸无奈,憋屈的慌,只能将憋屈的心情,全部发泄在搬东西上,因此又扛起诸多的日常用品,往楼上冲。 把米面全都搬到屋里后,张树又重新折腾了一遍,原来陈舒瑶家橱柜里放不下这些米面,所以张树自作主张,把白面放在阳台上。 可陈舒瑶回来后,就嚷嚷着洗衣机也在阳台上,那样潮气太重,白面容易发潮,只能借着捣腾,活干完后,不但累到腿肚子再次抽筋,而且整个人就如同从石灰堆里爬出来一样,那叫一个狼狈! 陈舒瑶就在那掐着小蛮腰笑了半天,才把他推进洗浴间,又说:“把衣服扔出来,我给你拿去洗洗。” “衣服拿出来了。” 本来张树因为工作繁忙,好几天没洗澡,加上这一忙活,浑身脏兮兮的,因此叶没有拒绝,进去脱光后,躲在门后面,伸出一只手赶紧将衣服丢在了卫生间门外。 “小屁孩一个,毛都没长齐呢,还知道害羞。” 陈舒瑶揶揄笑道,打趣着张树。 张树累得要死,也没心思反驳,就打开热水器的喷头,稀里哗啦地洗起头来 “小树,你应该也没吃中饭吧,我去楼下买些饭回来,咱们一起吃。” 陈舒瑶将张树的衣服扔进了洗衣机后,对着卫生间说了一声,便出了门。 “哐当——” 听到关门的声音,张树的心里松了一口气,能安心地洗个澡了。 当洗的差不多,还没来得及擦干净身子,就听到门外楼道处,传来陈舒瑶地喊声,“爸妈,你们怎么来我这里不打个电话提前说一声啊,我家里现在乱的很,你们要是来的话,我肯定得先收拾干净啊。” “你妈的眼疾又犯了,我带他来城里看病,不想麻烦你们,就只是顺便过来看看,告诉你们是生怕又花心思在我们身上。” 随即张树就听到王超爸爸的声音。 “!” 张树吓得脑袋嗡嗡作响,意识到王超父母来了的话,撞见他光着屁股单独和陈舒瑶在家里,那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啊! 一瞬间,他想到的只有躲起来! 他赶紧以最快的速度将身上擦拭干净,还抖了抖自己吓的没精神的小家伙,一阵欲哭无泪,今天的惊吓可真是不少啊,真害怕自己的小家伙吓得出了什么问题啊。 “妈,你等下,我找下钥匙,咦,怎么钥匙不见了啊,可能是落在后面了,我下去找找。” 陈舒瑶的声音已经到了门口,而张树明白陈舒瑶是在为他拖延时间,但是他也不能趁着这个时间关着屁股出去啊,这被街里邻居看到,指不定派出所就成他家了。 因此他一把冲出卫生间,如一阵风一样跑到了卧室里,全身裸体地钻进了床底下,不敢出声,紧张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没过多久,他听到外面传来动静声,显然是陈舒瑶和王超的父母三人进屋了。 “真是,还好钥匙找到了,你可真是粗心大意。” 听到外面王超母亲对陈舒瑶的训话声,张树心头更加憋屈至极,工作忙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有个假期能休息不说,还来当了半天苦工,现在更是赤裸着身体躲在床头,这要是被发现,那事情就真的大发了。 “我是来扛大米的!” 张树忽然觉得自己都不信,这光着屁股藏到人家床底下,还解释个屁啊,他现在都觉得自己像是来偷人的西门大官人,只是这潘金莲的老公换成了宋玉,难度系数高了十倍不止 “我太难了!” 张树总算明白,这年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是时候不到,前几天刚刚当了一把公车色狼,今天就要被人捉奸在床,这他妈的就是报应啊 第4章 张树的脑袋乱成一团,听到陈舒瑶在客厅里慌慌张张道:“妈,我来帮你挂衣服好吗,您老人家眼神不太好,还是让我来挂吧!” “小瑶,让我自己来,现在眼睛还算能看到,等后面瞎了那就晚了,你要帮忙就将门口一筐土鸡蛋搬进来,我们还给你带了自家种的蔬菜,都是没打药,新鲜健康的很。” 张树虽然不知外面情况,但隐约听到外面的声音,就猜到陈舒瑶以为他躲在衣柜里,所有担惊受怕,若是自己暴露,两人没发生什么也会被误会。 王超知道这件事,就算愿意听两人解释,恐怕未必会相信他们没发生什么。 “小瑶,我菜给你放到阳台上啊?“ 这时,王朝爸爸来到客厅,大嗓子问道。 “爸,阳台很脏,还是我来。” 说着,陈舒瑶拧着土鸡蛋跑回屋里,抢先一步来到阳台,发现阳台没人才松了一口气,心里在想着衣柜和阳台张树都没有躲在这里,而卫生间的门也是开着的,那么极有可能是在卧室里。 “小瑶,你怎么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忽然又想起王超妈妈的声音。 陈舒瑶回过神,摆手道:“没没事,阳台太乱,一时不知怎么下手了。” 王超妈妈就开始喊:“老头子,你别闲着过来帮忙给收拾咯。” 张树趴在床底,胸口憋得慌,稍微侧了侧身子,目光扫向门外,就看到王超爸爸提着蔬菜袋子走向阳台。 趁着这个时候,张树赶紧伸手江床帘往下一拉,等王超爸爸回来时,他立马把手撞回来。 这时,他们已经坐在沙发上,陈舒瑶为他们沏茶,就抱着腿坐在地上,张树正好这个角度能看到陈舒瑶的正脸,见她神情紧张,眼睛飘忽不定时不时朝卧室看一眼,就明白她已经猜到自己的藏身之处。 知道王超不在家,王超妈妈不由抱怨,好不容易过来一趟,却未曾想儿子出差,真是没挑准日子。 “咱们上来是给你治眼睛,这次见不到,下次让他们去我们那里看我们不就行了么。” 王超爸爸在旁边大大咧咧道。 王超妈妈心里还是难受,舍不得孩子来回跑,路上遭罪受。 三人唠了会家常,陈舒瑶便主动说请吃饭,“二老好不容易过来一趟,我请你们去外面吃顿好的,不然王超回来会骂我的啦。” 张树暗叫聪明,要是三人出门吃饭,自己就能脱身。 “不行,家里这么多菜,出去浪费这钱干什么。” 然而王超父母死活不同意。 王超在床底浑身难受,可又不能随便翻身,只能轻轻动下身子,感觉到此时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的煎熬。 好不容易等他们吃完饭,陈舒瑶手脚麻利收拾完桌子,就将客厅电视打开,让两老人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然后自己则是去了厨房弄了几个饭团便往卧室走去。 “小瑶,是刚才没吃饱吗?” 王超妈妈疑惑地问道。 陈舒瑶有些慌乱,赶紧回道:“我我最近不知道什么情况,特别能吃。” 听到这句话,王超妈妈脸色先是一愣,后喜出望外,想着难道有喜了? 顿时间,她看向陈舒瑶的肚子,眼神发生了变化,透着股亲热劲,她忙笑着说:“好,好,多吃点,多吃点。” 说完,就转身坐回去,凑到王超爸爸耳旁嚼起耳根来。 陈舒瑶用脚后跟儿轻轻将门带上,随后用胳膊肘“啪”地一声把卧室的灯撞开,不敢拿眼去看,只伸手将饭团送到床底下。 张树赶紧接过,吃的正开心,王超妈妈突然开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画,说:“小瑶这话我们请高人开光过,叫做送子观音,贴上后指定后年生个大胖小子。” 陈舒瑶赶忙接过画来,把画随手放在床头柜上,羞答答地说:“等王超回来后我们一起贴,那样心诚,观音看了高兴,效果就好。” “那行。” 王超妈妈点头,看到卧室很乱,又说:“小瑶,房间这么乱,妈帮你收拾收拾。“ 说着,就蹲下拿个抹布四处擦拭,把躲在床底下的王超吓得汗毛竖立,生怕被她发现,要是被发现,真不知怎么去收场。 好在陈舒瑶眼疾手快抢过抹布,说:“妈,这苦活咋能让您老来,还是我来吧,您老去看电视就好。” 谁知道老太太倔强的很,几次将陈舒瑶推开,还说什么现在你不能干活,得好好躺着才行,你可怀着身孕,妈还等着抱孙子呢。 陈舒瑶听得一头雾水,但又没有办法,索性就坐在地上,用身体挡住躲在床底下的张树,同时老太太抹布擦到哪,就往哪个方向乱比划。 张树也跟着他的动作,一会蹬腿,一会卷缩。 王超妈妈有些不解起来,疑惑地问:“小瑶,你做什么呢?” “我我练瑜伽呢。” 陈舒瑶眼珠子一转,连忙回答。 这时大厅里王超爸爸乐呵呵笑道:“这练瑜伽可对身体很好啊。” 老太太没多想,准备掀窗帘继续擦拭,张树和陈舒瑶惊恐到极致,慌乱下陈舒瑶突然“啊”地尖叫一声,把王超妈妈吓了一跳,立马站起来问:“小瑶是咋了?怎么一惊一乍的。” 陈舒瑶立马抢过抹布,说:“妈,其实我没怀孕,前些天我用了验孕棒,只显示了一根杠。” 听到这话,王超妈妈脸色变得不好看起来,“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出去。 这反倒让陈舒瑶松了一口气,躲在床底下的张树更是现在都还心有余悸,心脏“扑通扑通”乱跳,真是就差一点就被发现了啊,太刺激了。 “小树,你再待会,等爸妈进屋睡觉的时候,你就能走了,现在你就待在这里,千万别出声” 陈舒瑶低声安慰张树一番,没等张树回答,她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咳嗽声,随即又是一阵响动,她也不敢再继续待在我那个是,赶忙将灯关掉,回到客厅陪王超爸爸看电视。 王超妈妈则是坐在沙发一声不吭,脸色很不好看,就是陈舒瑶跟她说话都没有搭理。 直到晚上十一点,王超爸爸才和他老伴回房睡觉,陈舒瑶在客厅待了一会,从门缝看到屋里等关了,心放下来悄悄关上客厅灯,摸回了自己卧室。 回了房间,陈舒瑶第一时间打开衣柜,找了一件王超的睡衣,再将张树家的钥匙放进睡衣兜,随即顺到床下。 张树赶紧将衣服穿好,可没敢出来,等了半小时,认为老人应该睡着了,才小心翼翼爬出来,顿时感觉到浑身腰酸背痛。 可让张树预料不到的是,门突然推开,王超妈妈如同梦游伸着双臂摸了进来,吓得王超退后,一骨碌地爬上了床,而刚好陈舒瑶坐在床上,他就从后面贴过去,双手抱住她的小腹,双腿盘在她的腿上。 两人如同叠罗汉搬坐在一起。 陈舒瑶赶紧拉过被子将张树捂在被窝里,捂得那叫一个严实       闻着诱人的体香,抱着温软的佳人,张树只觉得一下午受的苦全都值了,超值!       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王超妈妈摸着就走进屋来,随手把门关严实,低声说:“小瑶啊,我实在是睡不着,咱娘俩得好好聊。” 而在被窝里的张树,抱着怀里的尤物,脑海里忍不住想要将陈舒瑶就地正法的场景 第5章 想归想,张树还是不敢这样做的,毕竟上次刚踩了线,陈舒瑶好几天没有找他,若是重蹈覆辙,脾气再好的女人,怕也无法容忍这样的行为。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百年之后,红粉佳人是骷髅,倾城倾国化白骨。 张树心头默念,将邪念压住,然而陈舒瑶的身姿实在是太过于妙曼,迷人的曲线,绝美的身段,充满弹性的翘臀,纤细的小蛮腰,仅仅是微微扭动带来的触感就让他销魂不已。 张树开始佩服那些坐怀不举的古人,他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陈舒瑶内心又慌又乱,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麻烦,可又不好发作,轻声说道:“妈,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 王超妈妈眼睛不好,加上卧室没开灯,她什么都看不清楚,摸着墙壁坐到了床边,叹气道:“小雪啊,你和王超都结婚三年了,咋还不要小孩呢?” 陈舒瑶调整下身子,生怕王超妈妈一不小心发现张树,悄声回道:“妈,不是我不想要,是王超不肯,说再等一段时间。” 王超妈妈有些生气,语气加重,“不能什么事情都听男人的,有时候你要有主见,你要是真怀上了,还怕他逼你打胎不成?” 陈舒瑶没有回答,选择了沉默。 可王超妈妈又接着问:“你们一个月行房事几次啊?” 陈舒瑶吓了一跳,满脸绯红,低头道:“妈,您干嘛问这个呀,多难为情啊。 王超妈妈笑了笑,“这屋里又没外人,说吧,一定要照实说,不许糊弄妈。” 在窝里抱着陈舒瑶的张树立马耳朵竖立起来,心想王超身体看着挺壮的,加上陈舒瑶这么漂亮,一个月十多次肯定是有的吧? 陈舒瑶脸红到了耳根处,低头很难为情地开口:“应应该有三次吧。” “啥?” 张树惊得险些叫出声,幸好到嗓子处给硬生生咽了回去。 王超妈妈很是吃惊,急切地问道:“三次次?你确定没有骗妈?” 显然王超还有些不太相信。 陈舒瑶肯定地点头,犹豫了一会儿,又轻声补充了一句,“还是两个月。” “是王超不行还是你不乐意?” 王超妈妈的声音立时冰冷起来,虽黑暗看不清神态,但语气中已经有些咄咄逼人了。 “他喜欢看小电影解决,不太爱碰我的身子。” 陈舒瑶支支吾吾说完,白皙的脸蛋羞的如同熟透的红苹果。 王超妈妈知道这些,她不至于这么害羞,可问题是她还压着张树坐着呢,王超经常出差在外面沾花惹草,她是知道些,但却没想着当着老婆婆的面来告状,毕竟这是家丑,打算两个人给解决了。 王超妈妈愣了半天,才咬牙切齿地道:“我知道了,这事都怪对门那个叫张树的小崽子,肯定是他把小伟带坏了。” “啥?”张树又差点喊了出来,这也能怪到我头上。 而这次换成陈舒瑶吃惊地叫了出来。 “都怪我,没有将王超给看好,以前那小子就偷偷带着王超去偷看对面楼的女寡妇洗澡,估计那些东西,都是从他那拿的。” 王超妈妈越说越气,最后直接破口大骂:“这多好的孩子,就被张树给带坏了,那个挨千刀的下流胚子,我咒他今生今世都没有好报应。” 张树听得气得鼻子都给气歪了,王超这狗篮子,到底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在他家里人面前扣了多少屎盆子? 那些东西,还主动找我借钱去买回来看,回头被发现又去你妈那里埋汰我? 明明是我被带坏了,没想到却倒打一耙! 听到王超妈妈将他骂的这么狠,心中升起了一团怒火,心想着你不是骂我下流吗? 我今天就在你面前下流一把,我就好好下流一个给你看看! 想到这,他的手就不老实了,悄悄探到陈舒瑶睡衣下沿,如蛇般钻进去,贴着滑腻平坦的小腹,直接往上摸。 陈舒瑶心里不是滋味,王超妈妈说的事情她都知道真相,王超喝醉酒吹牛的时候给讲了出来。 起因是有一次陈舒瑶还赌气,说张树毕业就考上了公务元,到了市政局里面工作,你毕业三年还蹲在报社,不安心工作,整天琢磨着勾引女人,我看跟了你一辈子都不会有出头之日,当初真是瞎了眼。 王超听后很生气,借着酒劲说张树脑袋不行,能轻松玩死他,于是将那些事拿出来嘚瑟,而陈舒瑶则是相劝,说人家哪天发达,仕途走高,借着这层关系,说不定还能拉你一把 第6章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王超才开始对张树热情了起来。 突然,她感觉到在被窝里的张树有了动作,明白是王超妈妈的话刺激到了他,双手压住被子,让张树的手停住,并焦急地说道:“妈,你别说了,小树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 张树这才停下了手,安静地贴在陈舒瑶的小腹中间。 陈舒瑶呼吸有些急促,耳根发红,想着这老太太可千万别说张树的坏话了,不然的话吃亏的可是你儿媳妇啊。 王超妈妈本就在气头上,听陈舒瑶还为张树说好话,更加生气,接着骂道:“我呸!我一看他就不是个东西,他妈我见过,跟个狐狸精一样,到处勾引野男人,你爸当年都被他迷得颠三倒四的,我当初上门骂过她好几次了。” 张树却不知道有这种事情,这时听到对方侮辱自己母亲,就气得失去理智,再不管其他,双手猛地向上冲出,两只丰盈挺拔充满弹力的小白兔就已尽在掌握,他怒气尤未消去,就又用力在上面弹拨几下。 “呀!”陈舒瑶浑身颤抖地娇呼一声,这样倒惊醒了张树,他不敢在动作,但也舍不得离开。 “小瑶,你怎么了?”听着儿媳妇的声音暖昧,王超妈妈就赶忙奏了过来,陈舒瑶慌张之下就放下被子,双臂向前轻推道:“妈,我在练瑜伽。” “先调调音,你要是再出口不逊,我就给你这老太婆弹上一曲十面埋伏。“ 张树心头赌气似地想着。 “这样?那你练吧,真是奇怪,发出的声音莫名其妙,怪不得白天你爸说练瑜伽好,老不正经!” 王超妈妈这在怒头上,是逮谁都骂。 “妈,咱不能背后嚼人耳根,会遭报应。” 陈舒瑶感受到胸前被张树两只宽厚的手握住,虽然没有动,可她的身体紧绷到极致,盼望老太太说点豪好话,让张树感觉消消气。 “报应?我老头婆就要说,才不怕什么报应!这能有什么报应!” 王超妈妈很是倔强,别人越劝她,她越不乐意她,活生生的老顽固。 陈舒瑶叫苦不迭,妈咱这报应早就来了啊,你儿子这是要带绿帽子了啊。 “嗯哼” 陈舒瑶又把双臂推出,王超妈妈见状皱眉道:“小瑶,以后这瑜伽别练了,听声音就不对劲。“ “好的,妈妈妈,我听听你你的,哼哼哼、。” 王超妈妈听了也慌了,心说这瑜伽到底是啥玩意儿,儿媳妇的声音听着怎么那么像是在叫床,就赶忙慌慌张张地往出走,临走时还没忘把门给关上。 半天才喘着气摸到另一个房间,上了床倒下时也跟着哼哼两声,王超爸爸被弄醒,迷迷糊糊就问老婆子你叫唤个啥,王超妈妈就低声说我也在练瑜伽,随后又哼了一声,把两只胳膊往上一推,王超爸爸低声骂道:“你会练个狗屁。” 随后转过身子,又接着睡去。 陈舒瑶见王超妈妈终于走了,赶忙手伸进被窝里掰扯开张树的手臂,却怎么也拉不动,那双手就跟黏在她上面一样,甚至还很讨厌的扭捏一番,表示抗议。 陈舒瑶娇躯害怕地颤抖,不敢再轻举妄动,眼眸里更是有委屈的泪水聚集,她没想到自己会被张树如此轻薄,很害怕自己反抗剧烈,激起他的兽性,导致两人就保持着这姿势,大口喘着粗气。 张树其实早没怒火了,但是觉得嫂子是那么的迷人,不知多少次做梦揉捏这柔软的身躯,胸前的饱满,握在手中,传来的柔软让他血脉喷张,那微凸的地方如同熟透的葡萄,只需轻轻一弹,就会流出鲜美可口的蜜汁。 “金芽嫩采枝头露,雪乳香浮塞上酥。” 脑海中,张树不由来想起这样一句诗词。 陈舒瑶吓得不敢动,张树同样如此,生怕陈舒瑶叫出声,那么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可现在就此打住,放开那两件宝贝,却又做不到。 坐了大约十多分钟,空气的温度逐渐上升。 张树从她背后,向她那雪白的脖颈吹气,陈舒瑶娇躯乱颤,酥痒难耐,颤栗着转过身子,对张树颤声哀求:“小树,嫂子求求你了,放过嫂子吧” 看到陈舒瑶楚楚可怜地向她羞赧哀求,反倒激发起了他内心的欲望,嫂子说话时,吐气如兰,一股幽香钻入鼻中,竟令人熏然欲醉。 又看她满面酡红,眸中春波乍起,浮荡着诱人的神采,张树见她并没有大声求救的意思,脑子一热,就抱着她躺在床上,一翻身骑了上去 第7章 陈舒瑶脸上写满了慌乱,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伸手把张树用力推开,挣扎着就要坐起。 张树却没给他机会,当陈舒瑶刚从床上站起来,又重新将她压倒在床上,双手捧着她娇艳欲滴的面容,看着那饱满红润的嫩唇,忍不住啃了上去。 陈舒瑶身体用力扭动挣扎,摇晃着头,不想让张树得逞,她蹬着修长的双腿,用力过猛,一不小心踢到床沿,发出“砰砰”两声响动。 深夜里,碰撞的声音格外刺耳。 两人身体同时定格住,四只耳朵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 王超妈妈刚要睡着,却被吵醒,不由生气地说:“小瑶,你做什么呢?搞这么大的动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陈舒瑶强行控制着紊乱的呼吸,缓缓开口道:“妈,我睡觉爱动,对不起啊。” “真是闹心啊,赶紧睡觉吧。” 王超妈妈满是不满,回到了屋里,用枕头将自己的耳朵给压住。 过了一会儿,外面安静下来,两人又开始纠缠起来。 两人纠缠的动作很激烈,但却都心有灵犀般,动作都十分的小心,陈舒瑶不敢再踢腿,只能用双手抓住张树的肩膀用力推开,不让他接近自己。 柔软的身子勾着用大长腿去踹张树的头。 她艺校毕业,学过舞蹈,身体的韧带很好,两条大长腿如水蛇一样灵活,踩住张树的胸,用力猛地往外一踹。 张树完全没有想到,身体后仰,一屁股摔在床上,发出“扑通”一声闷响。 两人身体又紧绷起来,不敢乱动,好在这次倒没引来质问。 张树借着窗外偷跑进来的一丝月光,看到陈舒瑶正抿着嫩唇微笑,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心头火起,自己还压不住一个女人了? 张树翻起身子,一手抓住陈舒瑶的一只脚踝,用手指轻轻拨弄她柔软的脚丫,缓缓用力,顿时间陈舒瑶的身子就开始如波浪般起伏,她怕叫出声来,只好用双手去捂住嘴巴。 张树看效果不错,放开她的小脚掌,顺势身子压在她的身上,感受得到这副柔软身躯无比的滚烫,不由让他更加兴奋起来。 陈舒瑶见状,浑身没了力气,放弃挣扎做出停下的手势,这让张树纳闷,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了,难道还能坐下一起好好协商? 这时,只见陈舒瑶指了指窗外,又指向自己,然后另外一只手做了个自由落体的动作,随后脑袋一歪把双眼向上一翻,舌头伸出老长来。 张树明白陈舒瑶的意思,若是他在强行继续下去的话,他若是侵犯了嫂子,肯定会选择跳楼自杀,一瞬间精虫上脑的脑袋变得清醒过来,看到压在身下的嫂子,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想着自己到底是在干嘛! 来帮忙搬东西,怎么还搬到了嫂子的床上啊? 就算他强行侵犯了嫂子,嫂子就算不自杀,那肯定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悔意涌上心头,直接当着嫂子的面给了自己一巴掌。 “又是怎么了!” 王超妈妈实在忍不了,又出声大吼。 “妈,有蚊子!”陈舒瑶慌忙坐起,抓住了张树的手,让他别出声。 “真是还让不让人睡好觉了!” 王超妈妈无比的烦躁,语气满是抱怨。 “一点声音就给你吵醒了,我都被你给整醒了,你给我感觉滚回来睡觉。” 王超爸爸被王超妈妈的声音给吵醒了。吼了一嗓子,王超妈妈只能嘴上嘀咕两句,又关门睡去了。 听见王超妈妈关门的声音,陈舒瑶总算出了口气,用另一只手拎过枕头,狠狠地砸在张树头上,又伸手做了个左右开弓的动作,随后搬过他的肩膀,悄声说:“别瞎闹了,回头嫂子给你找个漂亮老婆,包你满意,好不好?“ 张树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怂拉着脑袋,愧疚道:“嫂子,对不起。” 陈舒瑶看张树认错态度不错,觉得张树为何对自己动手动脚也是因为王超妈妈说他坏话的原因,她“扑通”一笑,身子爬过去,附耳道:“你给嫂子点补偿费,嫂子就原谅你。” “没问题,嫂子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张树连忙点头。 “那可多了,我要吃大餐,买漂亮衣服,一天送我一个小礼物,直到我原谅你为止,否则,哼哼!” 陈舒瑶掰着手指说着,随后又握成拳头,在张树面前挥了挥。 “行,嫂子你说了算!” 张树毫不犹豫地答应。 随后,两人坐了一阵,等到王超父母再次睡着时,张树才悄悄从床上下来,胆战心惊地轻推开卧室门,然后蹑手蹑脚来到大门口,轻开轻关,直接关着脚溜回了家。 陈舒瑶看到张树离开,便轻合上卧室门,身子一下没了力气,背靠着门,滑座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周日下午,天渐亮。 张树这才醒来,站到窗外点起一根芙蓉王,发呆地看着外面的风景。 这时,兜里铃声响起。 张树拿出一看是王超打来,叼着烟接通,道:“王哥,咋了?” 他此时面对王超有些心虚。 “兄弟,老子被人堵门口了,赶紧给我打三千块过来。” 王超很是焦急地骂道。 “堵门口?王哥,什么意思啊?” 张树皱眉,王超喜欢外面沾花惹草,时不时让他帮忙擦屁股,不知道多少次了,而因此王超的钱,也全部被陈舒瑶给把持着,因此他借出去的钱,从来就没有还给他过。 “我在一个姑娘家睡了一晚,早上没起来,他父母回来给我堵门口,逼着我要钱,非要一万!我跟他讨价还价,那姑娘又不是处女,讲到三千,不过话说回来三千老子都嫌贵了!” “他们同意了,你别磨蹭,赶紧打钱过来,要是不给的话,闹到公司离去,你王哥我就完了啊,真的求求张树弟弟了,这事我也不敢跟你嫂子开口啊。” 听完,张树摇了摇头,对王超仅有的愧疚,瞬间荡然无存了。 他沉默些许后,问道:“是以前的卡号吧?” 王超连忙回道:“对,没错。” “我知道了,我现在转给你。” 张树挂了电话,给王超转了三千过去,转完后心里有些不舒服。 你王超干坏事,才花三千,我就偷点腥,怕一万可能都不够吧? 他重新躺在床上,想着要真是花钱能摆平,别说一万,两万三万他都舍得,只要能跟陈舒瑶春宵一度就行。 脑海里忍不住回想嫂子妙曼的身姿,却在这时门又被敲响。 “哒,哒,哒,哒哒哒。” 熟悉的敲门声,张树一猜就知道是谁来了 第8章 张树赶忙从床上爬起,下了地,把房门打开,只见陈舒瑶打扮得异常性感妖艳。 不但眉毛精心修饰过,唇边还涂了亮彩。 上身穿着绷紧的小衫胸前露出半截雪白肌肤,还带着张树出差回来送给她的白玉吊坠。 下身只穿了黑色中裙,里面只套了丝袜,黑丝中玉腿若隐若现,充满了神秘的诱惑。 张树一下看呆了,感觉到喉咙一阵干燥,心想嫂子你打扮得这么妖娆风骚,是勾引人犯罪啊! “小树,我来要赔偿了。” 陈舒瑶不知道张树心里想着什么,而是笑眯眯地看着他。 张树苦笑回道:“嫂子,你说买什么吧。” 陈舒瑶兴致很高,挥舞了一下拳头,“冲!冲!冲!” 下了楼,他们打车来到了百货商场。 下车后,商场店铺人来人往,周末购物的人非常的多。 两人进去后,乘坐电梯,来到了五楼,专门卖女人衣服的区域。 陈舒瑶开始一家一家的试穿,兴致高昂,每一件都很漂亮,她都非常喜欢,可是在看到价格之后,就会说出一堆不好的理由,然后放了回去。 张树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些感动,五楼区域的衣服,都是杂牌货,价格其实不算贵,也就两三百,但是陈舒瑶舍不得买,肯定是在为他省钱。 他心念一动,看向旁边的精品区,二话不说就拉着陈舒瑶的手,来到了这里。  “干什么呢,松手啊。”陈舒瑶涨红了脸,用力甩开手,随后挥包在张树的后背上狠狠砸了两下,“臭小树,再敢动手动脚的,瞧我不告诉你王哥,让他打扁你。” 张树微笑不语,在来到精品区的时候,就松开了手。 陈舒瑶看着精品区店铺里的衣服,都非常精美,跟刚才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眼中流露出渴望,但却没动摇头道:“小树,这里都是名牌,衣服动不动就上千,还是回刚来的地方买吧。” “没关系,这是我对嫂子的补偿,而且嫂子不愿意买,也可以试穿啊,你看这里的衣服多好看,是不是。” 张树指着精品区的衣服,笑着说道。 陈舒瑶被张树说动了,一咬牙道:“那小树,我要是看上了,你可别心疼噢。” 张树往前走,用行动告诉了陈舒瑶。 陈舒瑶看到这些漂亮衣服上,脸上笑开了花,开始不停试穿起来。 张树就一直在旁边微笑看着,见陈舒瑶欢欣雀跃的样子,恐怕现在赶她走,都赶不动了。 两人最后选了一件国外名牌的羊毛大衣,陈舒瑶个子不矮,穿上这件衣服,令那被黑丝包裹的大双腿,显得更加修长。 店里其余的客户都忍不住瞟过来偷看,幻想着那双黑丝大长腿将自己紧紧夹住,该有多爽。 导购员很有经验,走到张树旁边,笑着说道:“先生,你老婆穿上这身衣服真是漂亮啊,简直是为她量身订做的。” 张树低声问了价格。 导购员连忙说道:“原价6888,现在搞促销活动,现价只要5999。” 张树记得手头有一万的空闲前,给了王超三千救急,还剩七千,完全足够。 “开票吧。” 张树跟着导购员去付钱,将付好的发票揣在兜里,走了回来,看到陈舒瑶恋恋不舍地将衣服脱下,对导购员说:“这件衣服我穿着不好看,还是看看别的吧。” 导购员笑道:“太太,您别心疼钱了,您老公很大方的,已经付完款了。” “啊?” 陈舒瑶愣了一下,目光朝张树看去,看他微笑的样子,气鼓鼓地将衣服放在了桌子上,叉着小蛮腰道:“小树,你怎么擅作主张了,我要退货。” 张树寻求导购员帮忙说点好话,好一阵在导购员三寸不烂之舌下,才将陈舒瑶给说服,然后去试衣间换上后,美滋滋地走了出来。 买完衣服,张树和陈舒瑶就离开百货商场,在繁华街道闲逛。 忽然,走在后面的陈舒瑶捅了捅张树的腰,说道:“小树,衣服的钱我补给你吧。” 张树笑着摇头:“嫂子,咱们可是约好了,你要是补钱给我,就是不打算原谅我了吗?” “不是,我已经原谅你了,只是这衣服太贵重,这样吧,咱们各出一半?” 陈舒瑶咬着手指道。   “嫂子,你就安心收着吧。” 张树停下脚步,意味深长地笑道:“若是你觉得太贵重,我不要你钱,满足我一个小小的心愿就行。” “说说看?”陈舒瑶眨着眼睛道。 “当我一个下午的老婆。”       “你去死吧!” 陈舒瑶抬腿就是一脚,直接蹬在张树的屁股上,想了想,脸色就沉了下来,“小树,这衣服我不要了,你是退回去还是送人我不管,总之我不要了。” 张树见她伸手去脱衣服,忙不迭地道:“嫂子我是开玩笑的,你咋还真生气了呢,我这两天一直在反省自己,决心以后再不胡闹了,你可别这样。” 陈舒瑶动作停下,沉默下来,心里对身上的衣服很是喜欢,说实话让她脱下来还是很不舍的,许久她内心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在路边摊买了一个便宜墨镜带上,道:“小树,我就当你三十分钟的老婆。” “可你要答应我,这只是你我之间的玩笑,你应该明白,我不能对不起你王哥,我心里只装得下他一个人,没有其他人的位置,不管以前现在,还是以后,都不会有。” 陈舒瑶语气透露出认真。 张树愣在原地,其实他就是开玩笑,没打算让陈舒瑶真的答应,听到嫂子答应后,他还有些不知所措。 陈舒瑶又说道:“记住,三十分钟你不能碰我,不能说下流话,反正什么都不能做!” “哦。” 张树听完,这好像答应了但又没有完全答应,但也没在意,笑道:“没问题,那咱们走吧。” “去哪?”陈舒瑶有些好奇地问。 “当然是去开房间了,难道要在大街上?”张树说完哈哈大笑,在前面发足狂奔。 “你去死吧!” 陈舒瑶怒不可遏,挥包在后面猛追,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一家咖啡厅,点了两杯咖啡,然而陈舒瑶却不善罢甘休,在桌子下面踩着张树的脚用劲地拧。 张树疼的龇牙咧嘴,看的身旁的服务员有些觉得古怪。 等陈舒瑶发些一通后,张树又凑过去问道:“那叫声老婆,总没问题吧?” “有问题!” 陈舒瑶柳眉一挑,低声道。 “哦。” 张树觉得没意思,端起咖啡就喝了起来,也不说话了。 陈舒瑶看张树愁眉苦脸的样子,就“扑哧”一笑,把最后一口喝完,就娇声道:“老公,买单!” 张树被叫的心里很是舒畅,走出咖啡厅后,追问道:“老婆,再叫声呗?” “死开!” 陈舒瑶红着俏脸,将张树硬生生推开,而张树直勾勾地看着她羞红的样子,气氛很是暧昧。 陈舒瑶被盯得心慌意乱,抬手看向腕表道:“时间到了,走回家!” “哪有这么快?” 张树一脸错愕,看了手机的时间,连一半都没到。 陈舒瑶却当做没听见,一股劲地往前走 第9章 周一上午,张树正埋头修改一份市建委送来的文件。 办公室主任李大柱迈步走来,在他跟前故意晃悠,然后“咳咳”咳嗽两声,张树赶忙起身,轻声道:“李主任好。” “哼!” 李大柱根本没接话,而是鼻腔里冷哼一声,耀武扬威地背着手走了出去。 张树还在纳闷,办公室门被推开,进来的是综合二科科长周强。 周强径直走来,手里拿着一份档案袋,放在他的桌面前,轻敲桌面,低声问道:“小张啊,你是怎么得罪李主任了?怎么被发配了?去青山县林业局沙岗子林场调研三个月,嘿!好家伙,发配边疆啊。” 张树一听周强的话,脸色一愣,自己唯一得罪过李大柱的地方就是顶了两句嘴,原本只是一点小矛盾,想着后面会给他穿小鞋,看样子是真的来了,比他预料的要迟了几天。 “没什么大事,只是有次跟他吵了两句,我都没在意,却没想他还惦记着。” 张树觉得很可笑,难怪李大柱就混到办公室主任的位置爬不上去了,这气量之小,上面的人看到,就明白干不成什么大事。 可又一想,自己不过是最底层的小科员,而他也算是副处级干部,被他顶撞,颜面过不去,所以这口恶气当然是要出了。 周强朝张树竖了个大拇指,低声笑道:“你小子牛,有种!居然敢去惹他!这回可够你喝一壶的了。” 周强和李大柱是同一年参加工作,可却一直被李大柱压一头,心里对李大柱很不爽,但也是敢怒不敢言。 在组织里就是这样,官大一级压死人。 “手头工作交接下吧,上午就出发,有意见可以向上面反映嘛,市委上面还有秘书长呢,又不是他李大柱一手遮天。” 周强拍了拍张树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 张树没有回话,哪里听不出周强是什么意思,这是打算让他当枪头啊,他不是笨蛋,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肯定不会去做。 果然往上爬的人,城府都深得很啊。 不过就是三个月,待在这里也会被穿小鞋,倒不如出去清静清静。 更何况,他现在很需要找个清静的地方想清楚,以后该怎么面对陈舒瑶,又该怎么去面对王超,这件事情现在对他来说才是头等大事,假如三个人的关系处理不好,很可能会出现张树不愿面对的局面。 张树意识到,自己定力再强,和陈舒瑶单独相处,思维就会不受控制,就会有冲撞那根道德的底线的强烈中动,而这一切,似乎并不是从那次公车上的一次意外开始的。 张树昨晚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以前王超夫妇为自己介绍女朋友,自己都会从心底发生抵触,比如李妍也算是很有魅力的女人了,但为什么自己就是看不惯她呢? 张树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将这些年所有跟陈舒瑶和王超有关的事情梳理了一遍,花了一夜,他理清了一些,那就是自己内心恐怕早就有了陈舒瑶的影子。 否则,他不会容忍王超那么久,事实上,上了大学以后,张树就对王超疏远了很多,因为这个朋友总是让他失望。 似乎他从第一眼开始,就对陈舒瑶产生了好感,所以才会以维持跟王超的感情,来多跟嫂子有着接触的机会。 最初种下的种子,一直未曾萌芽,让他自己都没有察觉,而这些天种种巧合,那深埋在心底的种子,已经苏醒,如野草一般疯狂地滋长。 张树现在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他很迷恋陈舒瑶,而且和绝大多数男人一样,对这个尤物有非分之想,梦想着有一天能接近她,征服她,拥有她 第10章 有时候男女之间的关系就是那么微妙,纯粹的友谊很难把握,一步踩过界之后,或许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张树知道自己就站在这条线上,但他不知道,是该迈出去,还是该收回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或许已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 端着茶杯思虑了半晌,还是理不出头绪,张树摇摇头,索性不再去想这个伤脑筋的问题,转过身来,开始跟坐在后桌的同事开始交接工作。 张树收拾一番,就急匆匆赶往长途客运站,因为李大柱刻意刁难,这次调研连车都没有为他安排。 可就在这时,一辆黑色小车停在他面前,正当他疑惑时,车窗打开一看,原来是信访办胡主任走了出来。 “小张,怎么没上班?”胡主任的脸上透着一股子亲热劲。 胡主任哈哈一笑,就说巧了,我要去沙岗子村去做调解工作,咱们正好顺路,快上车。 小车很快就上了高速,外面的环境飞速倒退,忽然胡主任随意的闲聊道:“小张,听说省台的事情搞定了。” 张树点头,说罗台长已经答应不追究了。 “还是王秘书长有水平,老将出马,一个顶俩。” 胡主任吹溜拍马一句后,又接着说:“我托王秘书长给罗台长稍了两条玉溪烟赔罪,你看到了吧?” “烟已经送到了,罗台长很高兴。” 张树点了点头,敷衍似地说道,听他的口气还担心人家秘书长私吞了他送的烟。 当这话题完后,气氛沉闷了下来,张树为了活跃气氛,主动找了话题聊了起来。 通过聊天,张树知道了,上次信访办有人闹事,就是沙岗子的村民。 事情的起因是半年前沙岗子村新任村长在老账本上发现了笔一百五十万元的收条凭据,但这笔款子来路不知,去向更是不明,所以引起他的怀疑,在跟老村长对质的过程中发生争执,结果被老村长的两个儿子打得双腿骨折。 村民报案后,当地派出所只把老村长的两个儿子叫去做了个笔录,人就给放出来了,新村长四处告状没人敢管,结果气愤之下,就带着一群村民到市信访办门口闹事。 张树听后说:“查这笔钱应该不难吧,为何没人管呢?” “市局宣传部罗部长的亲戚,除非他亲自从京城飞回来大义灭亲,不然下面的人谁敢管?” 张树眉头微微皱起:“这事若不捅到市委书记那里去,怕是激不起风浪。” 胡主任听了笑而不语,这事聪明人谁敢往上面捅,那不是给领导上眼药吗。 然而他却不知,领导最需要的就是这种眼药。 小车下了高速,进入乡道,一路颠簸,开了近五个时辰,才看到沙岗子林场的轮廓。 这还是张树到的地方,胡主任是要去沙岗子村,还得再赶两里路。 下车后,对胡主任感谢一番,目送车子离开,不由感叹道:“信访干部真不好当啊。” 张树收回目光,来到林场大门处,发现铁门被锁着,里面还栓了条大黄狗,充满敌意的露出獠牙,对着张树汪汪大叫。 “哐当哐当。” 他拍了半天的门,看门大爷才被惊动走过来,不耐烦地问:“你找谁?” 张树忙说:“老爷子,我找你们领导。” 老头一听乐了,笑呵呵地说:“除非上级单位来检查,否则这里一般就我一个人,我就是领导,我不在的时候大黄就是领导,你是找我还是找大黄?” 张树忙给老头递根烟,就说老爷子,我是来这里调研的,你看能不能让我先进去。 老头见状才打开门,领他进屋,坐在土炕上瞅着张树嘿嘿乐,说这穷山沟子有啥好调研的,你是来这实习的大学生吧? 张树想着老头没见过世面,怕说市局他们也不懂,索性就顺着他的话点头。 老头笑着说,“去年也来了几个大学生说是调研,结果一周没待完就跑了,我看你也就三天。” 张树没有接茬,毕竟想回去也不是他能回去的,必须在这里待满三个月才行,索性将背包放在空铺上,点起了烟闲聊似地问起农场的事情。 老头却摇头说:“领导吩咐了,不能乱说话,你有啥疑问可以自己到处转转。” 张树没想到老头油滑的很,问不出什么话来,便起身在屋里看材料。 这仔细一看,才得知沙岗子林场是两年前开始由宣传部操办,年年都被评为模范单位,还曾经得到过省林业厅的嘉奖,看着里面那些数字张树就有些怀疑,感觉这里水分不小。 虽然这次是李大柱发配过来的,但是再怎么说也是他第一次调研,要是做出成绩出来,对于自身的仕途有很大的帮助。 于是,他开始着手调查,根据材料做出完善的调研计划。 一直忙到深夜,看门大爷不禁有些佩服这位年轻的大学生,给他安排好住宿的地方,便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空气很是湿润。 张树起床洗漱一番,很有干劲,带上干粮,独自上山。 看门大爷特意为他准备了拐杖,作为他探路的工具,还好心提醒小心山里的蛇,擅长伪装,稍不注意可能就糟了道。 张树面色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可明白这不是退缩的时候,打起精神拄着拐杖便朝山上走去。 张树行了一段路,山里大树将天都遮盖住了,潮湿昏暗,无比的寂静,他边走边做标记,防止迷路。 饿了就吃一口干粮,渴了就喝口热水。 三天下来,他就是这样经过的,总算是根据实地考察发现宣传部印发材料中,有着大量的虚假数据。 除此之外,张树还有一个意外收获,在山里发现了一件宝贝。 一段人形树根,他是从樟木枯桩下面找到,形象酷似古装侍女,拿回来后在看门大爷那里借了工具,花半天时间对这宝贝抛光打磨,再用小刀精心雕琢。 一个栩栩如生的侍女便出现在他的手中。 看门大爷看了一眼,很是惊奇,没想到这大学生手这么的巧,也帮忙从床底拿出清漆,帮张树这宝贝上了色,然后放在窗台上风干。 深夜,张树躺在床上,难以入眠。 脑海里不禁回想起陈舒瑶妙曼的身姿,怎么都挥之不去。 他站起身来到屋外,坐在破旧的石阶上吸烟。 不多久,地上满是烟头。 这时候,屋里看门大爷披着大衣走了出来,手里拿出一瓶白酒,坐在他的身边。       “咋,想女人了?”老头把酒瓶递过去,张树接过来“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放下酒瓶后一抹嘴:“大爷,你怎么知道的?“       “大黄发情时的眼神跟你的一样。”老头拍拍张树的肩膀,点起一袋旱烟,抽上两口,才慢悠悠地说道。       “大爷,您留点口德好不,别拿我开玩笑。”张树对这个老头有点无可奈何,老头在石阶上磕打磕打烟杆:“啥样的娘们?” “这有啥的,主要还得看那娘们心中有没有你,要是有你,那抢过来还不简单,没有你的话,我觉得趁早断了念想。” 看门大爷很有深意地说道,一看就是年轻时候有故事的人。 张树没有搭话,抬头看着夜空发呆。 他喜欢的女人,就如天空的明月那样,绽放出属于她的光泽,而他呢就是月亮旁边不起眼的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似乎努力在月亮面前刷存在感。 “不说了,回去睡觉,明天还得早起工作呢。” 张树甩了甩脑袋,打算用忙碌的工作掩饰内心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