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终是落的一场空 北明国边境荒凉之地。 昏暗的地牢中,九潇被锁链捆绑在木桩上,身上一道道血淋淋的伤口不计其数,北绾清已经将自己所有能想到的折磨方式都用在了九潇身上,看着她生不如死。 北绾清顺手拿起匕首,居高临下的走到已然奄奄一息的九潇跟前,嘲讽道:“没想到令人微风丧胆的毒医杀手,也有今天!” 说着,她举起匕首毫不犹豫的斩断了九潇的脚筋。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地牢,回过神后,九潇抬眼,阴狠的看向北绾清,“为什么?” 北绾清抿笑,“你不过是暗夜卫的一把刀,一个卑贱之人而已,还妄想和萧研在一起,简直是痴心妄想!” 北绾清再次将匕首狠狠的刺入九潇的心口,用力转动,九潇的心口顿时血肉模糊。 她凑到九潇耳边,带着一丝戏谑,“父王已经下令给我和萧研赐婚了,而你会彻底消失在暗夜卫,消失在萧晏面前,这世间无人还会记得你。” 九潇摇头,“不,不会的,师傅不会答应的。” 北绾清玩弄着手中匕首,“忘了告诉你,小十一和小十二都已经死了。” 小十一和小十二是几年前九潇在外执行任务救回来的孤儿,今年不过才十岁。 看着九潇充满恨意的眼神,北绾清更是兴奋了,“没错,是我亲手杀的,不过你放心,我会把你们的贱尸丢在一处喂狼。” “北绾清,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九潇绝望的冲北绾清喊道。 “呵,下辈子吧!”北绾清冷笑。 下一秒就用匕首割破了九潇的喉咙。 完事后,九潇依稀听到北绾清冰冷的声音,“划烂她那张狐狸精的脸,扔到外面喂狼!” 她能感觉到冰冷的刀锋在她的脸上肆意划过,最终被人像污秽之物扔到荒凉之地。 北明国边境尤为荒芜凄凉,饿狼遍布,她知道不会有人来救她。 九潇,这个名字是萧晏给她取的,打有记忆起她就跟着萧晏,无条件服从他,信任他,而今沦落到这个下场,也是活该。 只是,她不甘心,若有来生,她定要北绾清和萧晏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嘶~” 九潇疼的喘不上气,浑身仿佛被碾过了一般,意识好不容易才从黑暗中抓住那丝亮光想要睁开眼。 “呜呜呜……都是衣霓不好。” 眼睛刚睁开条缝的九潇,听到耳边传来呜呜咽咽的哭泣声,一阵头疼。 然入目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房间简陋,除了梳妆台和一张旧的不能再旧的桌子之外,就只有一张现在躺着的床了。 “小姐,你醒了。”自称衣霓的小丫头哭红了眼,激动的拉着九潇的手说道。 愕然间,脑袋一阵剧痛,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源源不断的涌入了她的脑子里。 她现在这副身体的主人名叫白辛夷,南清国将军府最不受宠的嫡出二小姐,母亲早逝,同胞兄长白子芩驻守边关,父亲白祖兴和柳娇娥还有二女一子,白子柒、白子燃和白子剑,白辛夷因为无一技之长,加上从小体弱多病更是这个家里最多余的人,不受白家重视。 这一次,就是被白子燃玩弄后推进池塘,丢了性命。 接收完这些信息后,九潇长叹一口气,也接受了自己重生到邻国的事实了。 只是前世她高傲冷艳,毒医杀手,想让谁生就让谁生,想要谁死,定不会留到五更,作为杀手身材自然保持的很好,而现在白辛夷这具软踏踏、瘦巴巴的身体,让她着实有些无奈。 可那样的自己尚且被北绾清残害而死,现在这病恹恹的小姑娘,拿什么和北绾清对抗? 002:要从将军府崛起 衣霓见自家小姐一愣一愣的坐在床上,担忧道:“小姐,你等着,奴婢这就去找大夫。” 白辛夷一把抓住衣霓的手,“我没事了。” “都怪奴婢不好,要是奴婢守着小姐,小姐就不会被三小姐骗出院子,更不会掉进池塘。”衣霓言语中满是悔意。 原本白辛夷还觉得有些烦躁,可记忆中除了大哥,对她好的只有衣霓了,“我这不是没事了吗,别哭了。” “要不是因为大少爷去北明国贺亲,早就回来了,小姐也不会受欺负。”衣霓暗暗道。 闻言,白辛夷一把捏住衣霓的手腕,“北明国?贺亲?” 衣霓不明白辛夷为何突然这么大反应,“据说是北明国的绾清公主和青梅竹马成亲了,大家都说他们是天作之合。” 呵!好一对天作之合! 萧晏亲口答应她,荒芜之地将会是她最后一次任务,他会将她从暗夜卫除名,与她隐身世外。 可结果呢? 她在荒芜之地的行动路线,北绾清知道的一清二楚,她被北绾清折磨而死,萧晏却转身跟北绾清成亲了。 九潇捏着衣霓的手,不禁加重了力道。 杀她的人!断她的筋!毁她的容! 萧晏!北绾清!得以重生,她定要让你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从现在起,她会让白辛夷从南清国将军府崛起! “我倒是要看看这个病秧子到底死了没有。”回味回过神,房间外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 紧接着,“嘭”的一声,房门被一脚踹开了。 “还真是命大,池塘那么深的水都没把你这个病秧子给淹死。”白子苒用罗扇挡住自己的口鼻,眼中满是嫌弃。 衣霓见状立马挡在白辛夷跟前,“三小姐,我们二小姐还要多休息。” 白辛夷虽见衣霓瘦小的身体在面对白子苒时,浑身都在打颤,但此时她的形象显得格外高大。 “啪”的一声,白子苒身边的丫鬟春喜一个巴掌打在了衣霓脸上,“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么对我们三小姐说话!” 啪! 接着又是一声脆响,房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众人难以置信的看向白辛夷。 “病秧子,你竟敢动手打我的人?”白子苒回过神来,气急败坏的举起手来冲白辛夷而去。 然这一巴掌终是没有落到白辛夷脸上,反倒被白辛夷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光。 她这一巴掌打过去,几乎用了她全部的力气,白辛夷无奈,看来自己得好好调养调养才是。 “你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白子苒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白辛夷。 要知道以往的白辛夷软弱到府中的下人都敢欺负,而她连哭都不敢哭出声来,今天怎敢打她? “凭什么?”白辛夷强忍着痛,走到白子苒跟前冷笑道:“论长幼我是你姐姐,论尊卑我是将军府嫡出,而你不过是一个庶女,你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嚣张跋扈!” 白子苒惊呆了,白辛夷不管面对谁都是一副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样子,何时敢像现在这样眼中毫无畏惧。 回过神来,白子苒看向身侧的丫鬟,怒声道:“还不赶紧给本小姐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要脸的病秧子。” 003:直戳痛处 “住手!” 正当白辛夷在想要如何成功避开这几个没头没脑的丫鬟攻击时,外面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 很快,一身着浅绯色的绣罗裙,一双含着水光的杏眼,外加一张荷花般娇艳红晕的脸,削肩细腰,身段惹眼的女子走进屋来。 “三妹不可无礼。” 说话之人正是比白辛夷稍微年长些的白子柒,白子苒的亲姐姐。 “大姐,是她先打我的。”白子苒一脸委屈又愤怒的来到白子柒身边倒苦水。 白子柒杏眼微抬,尽显温柔,“你二姐伤势未愈,情绪难免失控,你又何必与她计较。” 不愧是都城数一数二的才女,说话瞬间成了一门艺术。 如此一看,白子柒比白子苒这个一根弦的丫头段位高上几个台阶了。 “谁是她二姐?我母亲只生了我和兄长,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妹妹。”白辛夷冷漠别开脸,随口道。 白子苒气直跺脚,心想她还不愿意有个这样废物的人当姐姐,“大姐,你看她……” “好了,让你二姐先好好休息。”未等白子苒说完,白子柒立马打断了她的话。 而后,白子柒眸中含笑的看向白辛夷,“二妹妹,你先休息,有什么事等父亲和母亲回来了再说。” 温柔中带刀,果然是一针见血,知道搬出府中具有权威的人的来压她。 但白辛夷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我母亲早就归于尘土,哪儿来的什么母亲?” 白子柒一把扯住了想上前同白辛夷理论的白子苒,“看来你二姐这次落水伤的不轻,让府医来一趟吧。” 说完,匆匆地拉着白子苒离开了白辛夷的屋子。 “她就一死病秧子,大姐,你干嘛还让府医给她看病?”白子苒一想到自己被白辛夷那个病秧子给打了,心里满是火气不说,完全不明白自家姐姐又是怎么想的。 白子柒是都城人人称赞的才女,却终究摆脱不了自己是庶出小姐的头衔。 而刚才她在门外就听着白辛夷一口一个“嫡出”一口一个“庶女”,无疑是戳到了她的痛处,便知现在的白辛夷不比往常。 更何况现在白祖兴和柳娇娥都不在府中,要是让白辛夷在这个时候死了,难免会有人说闲话,而她不允许自己身上出现任何的瑕疵。 再说了,让府医过来看看,不过也是做做表面功夫罢了。 白子苒见白子柒不语,摇晃着白子柒的胳膊,慌忙道:“大姐,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此次落水,没准儿还真就治好了你二姐姐的病。”白子柒挑眉看向白子苒,抿嘴一笑。 白子苒虽对刚才白辛夷的表现有所震惊,但却还是不屑一顾道:“就她?能好到哪儿去。” 她觉得这根本不值得一提,毕竟白辛夷疯疯癫癫,时好时坏十年了,早已是都城人尽皆知的事了。 更重要的是,白辛夷长的不好看,又目不识丁,祖父和父亲都不喜欢她,对她来说,完全构不成威胁。 白子柒不再说话,想要知道白辛夷是否真的恢复了,就看她待会儿如何应对父亲和母亲了。 004:原来她得了疯症 没出一会儿,府医张大夫便不情不愿的来了偏院。 只见他一脸嫌弃的瞥了眼白辛夷,从药箱里取了两副药丢在桌上。 见状,白辛夷冷哼道:“张大夫真不愧是神医呐,还没给我看病,就把药都开好了。” “这有什么可看的,反正没回都是一样。”张大夫并未在第一时间察觉到白辛夷的变化,随口回应道。 白辛夷刚恢复意识就察觉到这幅身子之所以变得这么弱,一定是有原因的,现在看来她所料不假。 “那就麻烦张大夫跟我说说,我这得的到底是什么病?”白辛夷抬眼看向正要走的张大夫。 张大夫有些不耐烦了,“还能是什么,就是疯症呗。” 疯症? 她记得原主五岁时从马背上摔下来,只受了些皮外伤,怎么就转变成疯症了。 “我手上还有些外伤,劳烦张大夫再帮我瞧瞧。”白辛夷故意喊道。 张大夫并未理会白辛夷的话,拿起药箱就要走。 “我让你走了吗?”白辛夷向来脾气不好,加上她一想到将军府这些人那么对待原主,这心里的怒气更是抑制不住。 今儿要是不好好治治这帮人,还真当她还能像以前一样好欺负好忽悠了。 张大夫心里也觉得很是憋屈,他好歹是将军府这么多的年府医,今儿居然让他亲自来给白辛夷这么个疯子看病,“今儿要不是大小姐亲自发话让我过来,我才不会来,再说了就凭你还想让我给你看病?” 哐嚓~ 白辛夷将手上的药碗重重的丢至地上。 吓得衣霓和张大夫都不禁怔了怔。 衣霓从白辛夷睁眼醒来,便觉得自家小姐变了,现在的小姐再也不是那个随便什么人都能欺负的人了。 对此,她现在对自家小姐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崇拜。 “放肆!”白辛夷冷眼斜视,怒斥道:“我就算再不济也是将军府的嫡出小姐。” 张大夫震惊中找回了神,心想,白辛夷即便是现在神志恢复了些又能如何,照样还是那个不受宠的人,便讽刺的笑了笑,“嫡出小姐?你倒是看看谁把你当小姐了。” “你!”衣霓听着就来气,想帮白辛夷出气。 白辛夷拦下衣霓,在衣霓的搀扶下下床,来到张大夫跟前,“往大了说你是将军府的府医,往小了说就是将军府的一个下人,还敢在本小姐面前论资论辈!我告诉你,倘若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怕是你也没办法跟我祖父交代吧。” 在这一刻,张大夫仿佛才意识到了白辛夷的变化,从她冰冷的眼神中感受了一丝丝冷意。 在他看来,白辛夷确实不值得一提,但不管怎么说她也是老将军的亲孙女,终究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无奈,张大夫只好不情不愿的给白辛夷重新包扎了伤口。 衣霓心疼的看着白辛夷,“小姐,让你受委屈了。” 白辛夷面无表情的拍了拍衣霓,“以后我不会再受委屈,也不会让你受委屈。” “嗯。”衣霓点点头。 现在的小姐似乎有种特别的魔力,能让她对白辛夷坚信不疑,如今她对往后的生活又充满的期待。 005:替长辈教训了 晚些时候,果然有人来传,说白祖兴要见白辛夷。 经过一天的休息,她的精神比上午好了许多。 “辛夷,听说你落水了,现在感觉怎么样?”柳娇娥见白辛夷进了前厅,便假惺惺来到白辛夷面前询问道。 白辛夷不予理会,直接绕开她,款款向白祖兴行礼后,面无表情的问道:“不知父亲叫辛夷来有何事?” 柳娇娥面对白辛夷的无视虽有怒气,但当着白祖兴的面,只能忍了。 “你妹妹的脸,是不是你打的?”白祖兴指着一旁白子苒被打的红肿的脸,板着脸向白辛夷问道。 白辛夷在心里冷笑,正常人家的父亲,听说女儿落水,都会第一时间关心,然而她这位父亲,倒像是落水之事的人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毫不在乎。 “是我打的。”白辛夷也没有要否认的意思。 柳娇娥瞥了眼谈完生意回来脸上略显疲态的白祖兴,假意维护白辛夷,“想必是子苒调皮,辛夷也不是故意的。” 正当白祖兴要开口的时候,白辛夷抢先道:“可不是调皮这么简单,她出言不逊,目无尊长,我这个当姐姐便替家中长辈教训了。” 闻言,柳娇娥心头一紧,白辛夷的转变果然如白子柒所言,看来日后确实得好好提防了。 又见白祖兴眉头皱了皱,柳娇娥立马上前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子苒一向很懂事的。” 然白辛夷根本就不买账,冷眼瞥向柳娇娥,“庶出妹妹骑到嫡出姐姐头上耀武扬威,这日后要是传出去,世人又该说咱们将军府没有管教好,到时候丢的可就是整个将军府的脸。” “我怎么就丢脸了,白辛夷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听到这话的白子苒心里便不乐意了。 柳娇娥给白子苒一个眼神示意后,立马换上一副委屈极了的样子来到白辛夷身边,“辛夷,我知道你对我,对子苒他们三姐弟有敌意,但也没必要把子苒说的如此不堪吧,她终究也是你的妹妹啊。” 一旁的白祖兴听此,抬眼看向白辛夷,“你母亲说的没错,子苒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妹妹,你出手打人就是不对!” “我没有母亲,我的母亲早在十五年前就没了!”白辛夷冷漠看向白祖兴。 白祖兴听到这话,顿时怔了怔,当年白辛夷的母亲难产,他在外地谈生意没能赶回来,心里终究是有些亏欠。 柳娇娥看出了白祖兴的心思,只好道:“没关系,辛夷想怎么叫就怎么叫。”说着,又走到白辛夷跟前,试图握住她的手。 但白辛夷可不打算买账,直接避开了。 柳娇娥只好尴尬的收回手。 白子苒见自己母亲落了下方,也不顾白子柒的阻拦,来到白祖兴面前叫委屈,“父亲,白辛夷这个死病秧子就是故意的,您一定要替女儿做主。” “白辛夷?死病秧子?”白辛夷冷哼着笑了笑,“当着家中长辈就敢直呼嫡姐名字不说,还给姐姐起了一个如此不堪入耳的名字,这要是让爷爷听到了,怕不单是一个耳光这么简单了吧。” 006:不妨就试试看 大家心里都知道老将军是最看重长幼尊卑,这要是让老将军知道了,定会大怒。 于是,柳娇娥犹豫了,不单是怕老将军生气,她更是知道老将军对她这个曾被外养上位的儿媳妇一向不满,白祖兴也一再叮嘱过,没事就不要去打扰老将军,毕竟家中掌权的还是老将军。 白祖兴心里也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子苒赶紧给你二姐姐道歉。” 白子苒心里自是有一万个不乐意,从小她就是被大家捧在手心长大的,还从未受过如此委屈。 “快给你二姐姐道个歉,此事就过去了,父亲和母亲还要休息。”白子柒见白子苒不为所动,上前推攘道。 听着白子柒的话,白子苒不仅觉得委屈,还觉得大家都变得不再宠爱她了。 心里想着,白子苒转身就想跑出前厅。 但没成想被白辛夷给拦下了。 白辛夷知道白子苒肯定不可能乖乖道歉,所以早就做好了防备,今日这歉,她必须得跟原主道! “歉还没道,妹妹这是要去哪儿?”白辛夷盯着眼前这只看似小白兔,实则内心丑陋的恶狼,冷声道。 白子柒见状不妙,急忙将白子苒拉到了一旁,“我跟子苒说几句。” 就看着白子柒在白子苒耳边说了句什么,白子苒脸上虽不情不愿的,但还是点了点头。 一会儿,白子苒在白子柒的陪同下,来到白辛夷跟前,将脸别向一边,不甘心的小声道:“对不起。”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白辛夷可没打算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毕竟原主是被她残害折磨而死,面对这样一个凶手,要一个道歉都是轻的了。 白子苒的小脾气立马又上来了,“白辛夷,你别太过分了!” “子苒!”白子柒怒斥道。 白子苒被白子柒这一声吓得一颤,再看到白子柒凝重的表情后,再次不情不愿的给白辛夷道歉。 白祖兴见事情也差不多了,这才起身,“行了,我一天生意已经够忙了,不要因为这些小事再来烦我。” 白祖兴前脚准备迈出前厅,白辛夷便转头对柳娇娥三母女警告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可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白辛夷你可别高兴的太早!”白子苒顿时又来了气。 “二妹妹,你这话严重了吧。”白子柒虽有被白辛夷那冷如冰窖的眼神震慑到,但还跟着白子苒镇定的回道。 “严不严重,不妨试试看,我也不介意再打你一回。” 说完,白辛夷嘴角留下一抹冷笑走了。 白辛夷走后,白子苒挽着柳娇娥的手撒娇道:“母亲,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饶了白辛夷吗?” “怕什么,她母亲尚且斗不过我,我还怕她女儿不成。”柳娇娥虽见识到了白辛夷的变化,但依旧没将她放在心上,在她看来,有其母必有其女,白辛夷厉害不到哪儿去。 但白子柒却不这么想,总感觉白辛夷没有看着这么简单,“或许她还要更胜一筹。” 007:我想参加祖父寿宴 三日后,老将军南下归来,将军府按照往常惯例,举办宴席给老将军接风洗尘。 和往常一样,无论是举办什么宴席,都没有召唤白辛夷。 然而此次不同,白辛夷自己出现在了宴席上。 “你来干什么,这里是你该来的地方吗,还不赶紧出去。”白子苒拦住了白辛夷的去路,趾高气昂道。 白辛夷冷眼扫向白子苒,“我作为将军府的一份子,难道不该来吗?” 白子苒不依不饶道:“这里没有安排你的位置,我劝你还是赶紧走吧。” “有没有我的位置,不是你说的算。”白辛夷不甘示弱,回应道。 “子苒,愣在门口做什么,还不赶紧进来。”柳娇娥见白子苒逗留在饭厅门口,便招呼道。 就白子苒一个愣神的时间,白辛夷便进了饭厅。 “祖父,辛夷想参加您的寿宴。”白辛夷来到老将军跟前,直截了当道。 顿时,饭厅就安静下来了,大家齐齐将视线落到了白辛夷身上。 “你想什么呢,整个都城都知道你是个疯子,让你参加祖父寿宴,那可真是丢咱们将军府的脸。”白子苒快步走到白辛夷身边,讽刺道。 老将军没有说话,只是面色凝重的盯着白辛夷。 而一旁的白子柒和柳娇娥都不禁为白子苒捏了一把汗。 白辛夷面不改色,瞥眼道:“这些年我确实迷糊了些,但我倒是想知道一个不懂得礼数,满嘴污言秽语的人又能好到哪儿去?” “你……” 啪~ 未等白子苒说完,老将军重重一掌拍在了饭桌上,刹那间,大家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吱声了。 白子柒看了看大家,面带笑意的开口打破了沉静,“祖父,这么多年二妹妹确实没有参加过您的寿宴,子柒看二妹妹已经恢复了许多,要不就让她参加吧。” 柳娇娥瞬间就明白白子柒的用意了,跟着附和道:“子柒说的没错,这么多年了,也应该让辛夷见见各位长辈同僚了。” 老将军依旧不语,抬眼看向白辛夷。 有些日子没有见过这个丫头,若她今日不出现,确实险些忘了她的存在,没想到而今这丫头已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只是看到她那消瘦的脸,心里不禁有些心疼。 他常年忙于军营之事,加上听闻白辛夷得了疯症,便对这个孙女没有过多的问候,如今想来着实有些对不起她那已故的母亲。 “祖父放心,既然辛夷提出要参加寿宴,就定不会让您失望的。”白辛夷看出了老将军的顾虑,便道。 “坐下吧。”老将军算是答应了。 一顿饭下来,大家的交流并不多,似乎心里都有事儿。 饭后,白辛夷主动提出要搬去生母生前所住的梨香苑,理由是这几日常梦见亡母,想在母亲生前住的地方以解思念之苦。 实则她是想拿回原本就该属于原主的东西,无论是身份还是财物。 柳娇娥听着这话心里一下子就急了,梨香苑算是将军府女主人的象征,她曾多次防敲侧击想要搬进去,前后都遭到了老将军和白祖兴的反对。 而今要是让白辛夷住进去,那她这么多年的辛苦岂不都白费了。 “二妹妹若是想念母亲,改日我陪二妹妹去墓地祭拜就是了,梨香苑多年无人居住,湿气大,怕是对二妹妹刚刚恢复的身体不太好,要不二妹妹暂且搬去与我同住如何,正好我也可以多多照看二妹妹。” 梨香苑对于柳娇娥的重要性,白子柒最为清楚不过了,所以她必须帮忙阻止。 008:想让她出丑 白辛夷直接回绝道:“谢谢大姐的好意,不过梨香苑存有太多关于母亲的记忆,我想多靠近母亲一些,多了解母亲一些。” 一旁的柳娇娥听着白辛夷这些话,无疑是在她伤口上撒盐,她不接纳自己就算了,还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 白子柒见白辛夷不为所动,只好做出让步,想着能拖几天算几天,“那要不这样吧,我让人重新整顿一下,二妹妹过阵子再搬进去。” “不用麻烦,关于母亲的一切,我想亲自动手。”白辛夷不是不知道白子柒的用意,岂能让她搪塞过去。 说着,白辛夷又看向老将军,“我是母亲的女儿,我不能比母亲差,所以请祖父允准。” 白辛夷的母亲齐世柔是出了名的医者圣手,不仅如此更是都城女辈中数一数二的剑客,当年老将军就是看上了这点,才请求皇上给白祖兴和齐世柔赐婚的。 齐世柔难产而死,众人皆感到惋惜,而今老将军似乎又从白辛夷的身上看到了当年齐世柔的影子。 良久,老将军也没说出一个字来,盯着白辛夷看了会儿便转身走了。 白辛夷愣在原地,不禁皱起了眉头。 “二小姐还愣着作甚,将军这是同意你搬进梨香苑了。”是将军府的福管家让白辛夷回了神。 刚才她也是在赌,赌老将军对自己亲手促成婚事的齐世柔到底存有什么态度,现在看来她赌对了。 而后白辛夷便从柳娇娥的眼神中感觉到了一股久违的怨恨与杀气。 然而这对她来说,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因为无论是白子柒还是柳娇娥,她根本就没有放在眼中,她想要的只有复仇。 参加寿宴,博得老将军的欢心,就是朝将军府权力进了一步,更是向北绾清和萧晏迈进了一步。 可如此一来柳娇娥和白子苒就更气了。 老将军向来都不会过问府中还有没有白辛夷这号人物的存在,可今日白辛夷的出现,像是警醒了他。 白子苒不明其由的冲白子柒质问道:“大姐你是不是疯了,干嘛还帮她?” 白子柒知道现在的白辛夷已是非同寻常,但接下来白辛夷的选择不一定是正确的,“祖父寿宴,你说一般会做些什么?” “咱们作为后辈的要表演节目,还要进行一些比赛项目,但这跟你帮白辛夷有什么关系?”白子苒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白辛夷痴傻了这么多年,你觉得她会什么?” 白辛夷五岁起便神志不清了,该识字该习武该女红的年纪都过去了,现在的她即便神志清醒了,也什么都不是。 白子苒仔细琢磨了一下白子柒的话,这才明白过来白子柒是想让白辛夷在寿宴上出丑。 要知道像他们这样的高门贵族即使有着高贵的身份,要是没点本事,也是上不了台面,更是入不了老将军的眼。 “那梨香苑呢?难不成就这么眼睁睁看她住进去了?” “她要是搞砸了老爷子的寿宴,还不得乖乖滚回她的偏远。”柳娇娥生气后也清醒过来了。 如此一说,老将军寿宴才是关键。 009:唯独不能为他们而死 白辛夷如愿踏进了原主母亲曾住的梨香苑,然而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她却对母亲没有任何的印象。 走到小院里,福管家指着一旁显得略微有些枯瘦的绿植对白辛夷说,“这都是夫人生前种的药材,还记得当年夫人种下这些药材说,它们又可以救很多人了。” 听福管家这么一说,白辛夷忽然才反应过来原主的名字辛夷和兄长的名字子芩都是药材的化名,可见他们的母亲对行医用药是有多么的热爱。 福管家见白辛夷盯着这些药材失了神,急忙道:“老将军命人按时打理,但无人知晓这些药材的属性和生长习性,所以……” 所以才会长的就像是快走到生命尽头了一样的枯草。 他这一番话像是解释。 仔细想想这些枯萎的药材倒是和她现在的样子有点像,枯瘦又弱小。 不过看来至少母亲离开这么多年,府上的人虽然大多都淡忘,但至少还是有人记得的。 最后福管家带白辛夷走进房间,房间很大,装扮素净而不失优雅,可见他们的母亲是一位将身份地位置身世外的人。 白辛夷扫了一眼放满了医书的书架后,将视线落到了那把没了剑穗的剑上。 后来才知道剑穗被兄长白子岑收起来了,剑穗断了,找了很多人都没办法将其复原。 借着白辛夷向屏风后走起,似嗅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福管家察觉到后,连忙道:“二小姐不用担心,奴立马让人来打扫一下。” 白辛夷走到摆放了一离床不远的盆栽前,“这也是母亲生前就在的?” “奴也记不大清了,不过这么多年梨香苑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样子。”福管家不明却也老实答道。 闻言,白辛夷更是感觉奇怪,按理说齐世柔医术了得,自是应该知晓孕妇所处之处不能有刺鼻性气味或香味过重的东西。 可面前这盆九秋香,花香浓郁,晚上散发的气味更是对孕妇严重不利,齐世柔怎会犯下如此大错? “福管家,我母亲身体不好吗?”白辛夷转头看向福管家。 “夫人不仅是大夫,还是习武之人,身体好着呢。”福管家脱口而出。 如此说来,齐世柔的死怕不单是难产这么简单了。 看似平静无常的将军府,实则暗流涌动,日后她必须小心谨慎些,避免发生不必要的麻烦。 在梨香苑安置的差不多了,老将军还特意嘱咐若是还差什么,让福管家再去置办。 白辛夷想打听一些关于北明国的消息,所以主动提出要自己出去置办。 支开福管家派来的几个小厮后,白辛夷径直去了茶楼。 很快她便熟练的融入了那些正在聊八卦的茶客中,随聊了几句后,白辛夷自然而然的插入了关于北明国的话题。 然隔间的男人刚抿了一小口茶便听见了不远处白辛夷和茶客相谈之事,随眼一瞥。 小姑娘不过十五六岁,但瘦小的身体像是长期营养不良的样子,在听到北明国绾清公主大婚时,骨瘦的脸上出现了细微的变化,本该清澈透明的眼睛里竟出现了一丝杀气。 男人缓缓放下茶杯,不禁有些好奇,到底经历了什么让花季般的小姑娘出现了这样的眼神。 白辛夷听着大家对这场盛世婚礼的赞叹,捏着一颗花生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 “小姐,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吧。”衣霓看了看周围,生怕回去晚了被责罚,便提醒白辛夷。 回过神来,白辛夷缓缓摊开手将已被捏碎的花生放在桌上,换了张笑脸跟茶客道别离开。 让天下人赞叹的神仙眷侣,不过是用她生命换来的罢了。 她九箫可以是为了任务而死,可以是为了想保护的人而死,但是唯独不能为北绾清和萧晏在一起而死! “小姐,小姐?”衣霓跟在白辛夷身侧说了好多,可白辛夷一点反应都没有。 白辛夷回头看向衣霓,“去药店看看吧。” 距离寿宴还有不到半月的时间,白辛夷需得在这半月内恢复体力,除了梨香苑母亲种的一些药材之外,她还需要些别的。 然就在白辛夷和衣霓回头的瞬间,两人就被柳娇娥身边的秀嬷嬷拦下了。 秀嬷嬷带着一脸假笑向白辛夷问道:“夫人担心二小姐,特让奴来帮二小姐,不知二小姐还有什么可需要的?” 衣霓看到秀嬷嬷战战兢兢道:“小姐身子骨不好,所以要去药店看看。” 此话一出,白辛夷就后悔没有提早将衣霓的嘴给缝上。 秀嬷嬷一听,脸色一变,“府中有府医,二小姐不舒服只管找府医就是了,何必再去跑一趟。” 衣霓还想说话,被白辛夷拦住,“母亲留下的药材我看快枯了,所以想去问问大夫那些药材该如何养。” “那些药材可不是什么寻常可见的,除了死……”去的齐世柔之外,没人能养的了。 秀嬷嬷看了眼白辛夷后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白辛夷听福管家说过,府医去试着养了一阵子,结果却养死了不少。 之后白祖兴说那些药材不像药材,花不像花,倒像是一堆杂草,为了美观不如铲了,被老将军拒绝了,之后便只能顺其自然能活则活了。 秀嬷嬷松了口,“那奴陪二小姐去一趟吧。” 随后便来到都城最大的药房——妙春堂。 然在门口便听到了一片嘈杂声,药房内围观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作为都城最大的药房,大夫竟然不在?”一壮汉气急败坏道。 “求求你了,快让斯言大夫出来看看我儿子吧。”一妇人哭着向药房伙计恳求道。 伙计一脸为难道:“实在是抱歉,斯言大夫出诊了。” “要不你们去别处看看吧。”周围有人建议。 妇人抱着孩子带着哭腔,“我们都去过了,没用的,现在只有斯言大夫能救我儿子了。” 白辛夷扫眼一看,这孩子眉眼间像极了被北绾清害死的小十二,心里一揪。 “你要干什么?”妇人察觉有人靠近,警惕的看着白辛夷。 010:上好云锦,可惜了 白辛夷看了孩子的症状,又摸了摸孩子的额头,面无表情道:“气促,呼吸困难,发热,肺疾的症状。” 妇人一听,就像快陷入沼泽里,一把抓住了根救命稻草一般,“你知道我儿子得了什么病?求你救救我儿子!” 壮汉满脸质疑的看了看白辛夷,对妇人说道:“就算斯言大夫不在,你也不能病急了乱投医。” 周遭的百姓打量了白辛夷一番,几乎无人相信她能救人。 正当大家议论的时候,妇人怀中的孩子咳嗽了几声后,气息逐渐便的微弱。 “虎子,虎子,你别吓唬娘。”妇人见状就急了。 白辛夷跟着也急了,提高音量,“要是再不进行医治的话,这个孩子命不久矣。” 有人提出质疑,“你一个小黄毛丫头能懂什么?” 大家跟着附和:“谁知道你是不是江湖骗子。” “就是,就是……” “如果你不想你儿子就这么死了,那就赶紧让我帮他医治!”若是换做旁人,白辛夷可以不闻不问,但是这个孩子不同,他太像小十二了,她做不到再一次看着小十二在她面前没了。 妇人犹豫了,可壮汉却怎么也不愿意把孩子交给白辛夷。 “姑娘你当真能救人?”妙春堂的伙计走到白辛夷跟前。 “若是出了任何问题,后果我一人承担。”白辛夷认真道。 伙计想了想,斯言大夫不在,现在出现个白辛夷,要是出了问题,这么多人看着,也自是不会怪罪到他们妙春堂身上。 “姑娘需要什么?” “劳烦帮我准备一副银针和纸笔。” 于是在伙计的建议下,妇人和壮汉同意让白辛夷给孩子医治。 只见白辛夷快速解开孩子的衣服,从银针包里取出银针,十分果断的刺入心口处及其几处重要经络。 接着白辛夷将新鲜的柴胡和紫苏碾碎后,用油纸包好放在孩子的额头上。 看到这儿,大家忍不住小声议论,毕竟无人见过白辛夷这种治疗方式。 最后,伙计将熬好的药给孩子服下。 过了一会儿,孩子呼吸逐渐顺畅均匀,睁开眼看了眼自己的母亲又睡过去了。 妇人担忧问道:“这……怎么回事?” 白辛夷见门外秀嬷嬷回来,急忙告诉妇人,“放心吧,他已经没事了。” “劳烦务必代我将这个交由斯言大夫检验。”而后将自己带出来的药包递给妙春堂伙计后,匆忙离去。 白辛夷将一脸怀疑望向妙春堂的秀嬷嬷拉回了思绪,“东西买好了吗?” “这东西府中都有,二小姐要的话,奴差人去库房取就是了,又何必……” 秀嬷嬷总感觉刚才白辛夷让她去买蒲扇是故意将她支走。 白辛夷眼神凌厉的扫向秀嬷嬷,“怎么?我要一把蒲扇嬷嬷有意见?” 一瞬之际,秀嬷嬷被白辛夷极具威慑力的眼神给吓到了,“奴不敢。” 妙春堂。 斯言被匆匆召回,伙计将刚才白辛夷给孩子治病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并将白辛夷开的药方和纸包一同递给他。 伙计见斯言盯着药方皱起眉头,“堂主,可是药方有什么问题?” “此药方开的甚妙。”斯言一边摇头,一边难以置信道。 伙计挠头,却未看出什么特别之处,“这些药材不都是最常见不过的吗。” “天南星和半夏燥湿化痰、降逆止呕,白前和前胡散风热、降气祛痰,桑白皮和葶苈子泻肺平喘、利水消肿……特别之处便是她用了白果做引。” “看来咱们南清女医的位置有人继承了。” 只见斯言拿着药方连连点头,可见他对白辛夷所开药方确实赞赏有加。 “是她。” 斯言诧异的转向站在阁楼上望着白辛夷远去背影的秦北顾,“王爷认识刚才治病的姑娘?” “在茶馆有过一面之缘。”秦北顾折回身坐下,回想起刚才白辛夷在茶馆一系列的神情转换。 不过,这种小事根本不足以放在心上。 得亏常年顶着个废物病秧子的头衔,所以无人将妙春堂娇娘救人之事牵扯到白辛夷身上,也免去了不少麻烦事。 而从那日回去后,柳娇娥听闻秀嬷嬷说白辛夷并无异常,加上这段时间白辛夷一直待在梨香苑研究那些快枯死的药材,也就放松了警惕。 白子苒和往常一样喜欢找白辛夷的茬,但每次都讨不到好,甚至还吃了闭门羹。 至于白子柒嘛,听着白子苒的抱怨,再谨小慎微的各种分析白辛夷。 除了性子强势了些,身体不似以往娇弱之外,当下还真看不出她有什么特别不对之处。 可越是如此,白子柒这心里就越是不放心,因为她怕,她怕她引以为傲的一切被白辛夷抢走。 很快的,半个月过去,老将军的寿宴如期而至,白辛夷的身子虽还算不上圆润,却比半月前有型多了。 老将军寿宴当日一大早,白子苒就跑来梨香苑,一脚踢开白辛夷身侧的水桶,“我告诉你,就算你参加了祖父寿宴,也没办法跟我姐姐比,秦王是我姐姐的。”似是警告。 白辛夷一头雾水,却无心搭理她,像白子苒这种不长记性的人,多说无益。 然白子苒见白辛夷并未理会她说的话,心里瞬间来气,“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白辛夷回头对白子苒怒斥道:“白子苒你要是再这么跟我说话,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哈哈哈……” 当白子苒看到白辛夷脸上脏兮兮的样子时,忍不住捧腹大笑,“就你……就你这样还想跟我姐姐抢秦王,看来是我多想了。” 白子苒看到白辛夷毫无准备又邋里邋遢的样子,这才满意的将柳娇娥给白辛夷准备的衣裳丢到衣霓怀里。 “今儿来的可都是都城里的大人物,你可千万别给咱们将军府丢脸。”说完,白子苒留下一抹坏笑,扬长而去。 衣霓摊开衣裳看了看,一脸怒气的来到白辛夷跟前,“小姐,这衣裳是坏的,她们简直欺人太甚了!” 白辛夷摸了摸被剪破了几个洞的衣裳,脸上却毫无波澜,“上好云锦,可惜了。” 见自家小姐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而寿宴在即,衣霓慌的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