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不是时候 凌晨五点多,我和妻子梅雨婷正在被窝里尽情畅游鱼水之欢之时,这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他妈的,谁呀?这么烦人! 任凭手机铃声催个不停,我却懒得接听。心想,管他的,不知是哪个傻帽,把号码拨错了。 不去管它,我喘着粗气,继续干着眼下的‘工作’。 可就在我朝着梅雨婷柔软的地带狠狠撞击没有几下,他妈的,烦人的手机铃声又再次响起。 哎!我一声长叹,恨得咬牙切齿,不由自主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谁呀?你眼瞎呀,这么烦人,你没看见,老子我正忙着吗? 见此情景,梅雨婷把我一推,晓辉,去吧!电话再次打来,肯定是熟人,八成有急事! 急事?我鼻子一哼。心想:就是天大的事情也没有老子的事急。极不情愿,我把硬硬的家伙从梅雨婷的身体里抽出,爬出被窝,探出胳膊,抓起手机。 一看,哎!我的一个远房表哥,林浩仁。 啥事呀?这么早,犯了什么毛病!我想。摁下接听,装满愤怒,捎着疑惑,我说,喂? 你是岳晓辉吗? 傻帽?我你都不认得了! 是。我回答。 我是浩仁,你表哥! 知道,知道。我听出来了! 我心想,谁不认得你呀?不就是咱岭南村的小学校长吗?有事快说,梅雨婷还等着我呢? 手机伏在耳边,我还是心有依恋,朝着梅雨婷望了几眼。 这时,梅雨婷也很扫兴。她把被筒一卷,对我装作视而不见。 表哥,有事吗?我催促。 有! 啥事?你说!我真的耐不下性子,硬硬的家伙等不及了。 没想到表哥淡定出奇,朝我而问,你现在在哪里? 我一听,心里暗暗痛骂:我说表哥,你真傻呀?还是心里清楚嘴装糊涂。这么早,你说我能去哪?在家呗!难道我还能像你一样,风流倜谠,夜不归宿,搂个‘鸡’睡? 在家!我声音有点大,怕表哥听不清吧。 那你现在说话方便吗?真他妈的,婆婆妈妈,装什么呆卖什么傻! 方便!没有多想,我怒气高昂。什么事呀,你说得了。难道在自己家里,我还能不方便吗?就是我脱得赤赤果,也没有人敢说我! 表哥,有事你就直说!我强压心头的欲火。 那好!看来今次表哥终于要和主题沾边,老弟,咱镇的教委主任刚换了,你知道吗? 真他妈的傻帽,刚换的我哪知道?我心里又在狠狠痛骂:表哥呀,你就装吧!我岳晓辉一不团,二不党,这镇教委主任爱谁当谁当! 耐着心烦,听着表哥继续往下讲,这教委主任是新来的, 废话!新的不来旧的能走! 名叫姚向东, 名儿叫啥,与我何干?管他向东还是向西,与我没有一点关系! 前几天,姚主任一来,我们校长开会, 显摆吧,我一个小老师,没有资格,你就别气我了! 貌似听说,你的学校要撤! 与我无关,要是撤了,毁了校长的金山。我一个平民百姓,哪儿都行?四海为家,再说我一直在外漂着呀! 那你想回来吗? 啥?我嘴巴张大,耐着心性,总算还有一句是我愿意听的话。 有戏吗?我打起了精神。 那你得找找人! 找谁? 邱泽民! 邱泽民?听着这名,我自个琢磨。管用吗?以前教管办(教育管理办公室的简称)的二把手。 心里这样想,嘴上我却没有这样说,而是找一借口,表哥,我认得他,怕他不认得我吧?再说,以前我从没找他办过事,能行吗? 怎么不行?你去就行,表哥笑笑,继续说道,去时你就说我是你表哥,他总不会不给我一个情面! 好的,好的!我嘴上这样含糊,心里却一清二楚。邱泽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心里嘀咕:表哥呀,那邱泽民还不是跟你一路货色,贪图女色,这事全镇的老师都知道! 他的手机号码你有吗? 没想到,为了我,芝麻小事表哥都记得。 没有!我说。 那你等会儿,我发给你! 好的! 总算婆婆妈妈的通话告一段落,我手机一扔,又钻进了梅雨婷的被窝。 2、看着办 钻进被窝,东西硬了,手机响了。 梅雨婷望望手机,小嘴朝我一努。 意料之中,短信!我说。 没等我双唇落到梅雨婷的脸上,烦人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来。 真他妈的疯了!我气得破口大骂。 大清早的,这不是成心折磨我呀?这恼人的铃声,简直搅碎了我的佳境。摸着两腿之间硬硬的家伙,我心想,刚刚进入状态,眼瞎的,你就看不出来?! 真是活见鬼! 我嘟囔着,而梅雨婷倒是什么话也不说。见我将要爬起,她趁机把我压着的身子一抽,而我的内心却立马空虚起来。 烦人!真是烦人!浑身沸腾的血液顿时冷却。我伸出胳膊,抓来手机。 一看,哎!又是表哥的。 摁下接听,没等表哥发言,我先来个抢先,表哥,还有事吗? ‘还’字我顿的很清楚,怕是糊涂人也能听得出。 我本以为,我不耐烦的心情表哥蛮能听出来。可今次情况出乎我的意料,表哥的脾性出奇的好。只听,他不气不恼,慢慢说道,老弟,短信收到了吗? 收到了!我说。 嘴上答着,我的心里可是犯着嘀咕:表哥,我又不傻,只要你没发错,我还能收不到吗?再说,我的手机号码你又不是不知,一大早的,不厌其烦,你都打了无数遍了! 收到就好,收到就好!表哥少有的温婉,送来不紧不慢的腔调。 听此话音,本想着与表哥的谈话就此结束。我问,表哥,没—— 没容我把‘没事了吧’这几个字说出口,表哥关怀倍切,唠叨而说,老弟,要是你真心想回来,找人要尽快,机会摆在眼前,你可要抓紧呀! 哎!听表哥这么一说,我何尝不心急呢?可是吃奶还要等着解开怀。想着表哥催促的话音,我真是气的头要晕。表哥,要是找人,那也要等我起来再说,总不至于现在要我如实奉告,把现在的场景一一对着你说,我还和梅雨婷躺在被窝里呢! 要是这样,还不得把你气死! 好的,我嘴上答应,可心里琢磨:表哥呀,你总是催促,可这事真的有谱吗? 心里想着,我嘴上就憋不住了。表哥,咱学校缺人吗?迫不及待,我还是把心里想问的话给说了出来。 缺!表哥直截了当。一听,我心倒是来了阳光。 那好,缺几个?来了雅兴,说出话来我心里也感觉轻松。 你管那么多干啥?你回来不就得了!出乎意料,听这语气,表哥显然有点生气。 一听这话,我想表哥倒是心眼还不算太差,毕竟有点关系,认得兄弟。 没等我再开口,表哥倒是又话来催促,老弟,这好消息我告诉你了,你可要赶紧找呀? 知道!知道!顿时观念转变,对待表哥我刮目相看。刚才我还一直嫌弃表哥唠唠叨叨,没想到现在的一切他都是为我好。 那你准备出多少?手机那头表哥又来问个没完没了。 可我却一时晕了。坦白说,这晕是装的,表哥话中有话,不就是想问问我出个什么价? 我心想,好几年没干这种事了!现在的行情我哪知道? 表哥,你说多少合适?我装呆卖傻。 表哥结结巴巴,怕是他也没有想到我会这样问吧,这,这——,看你的!要是事儿办不成,邱泽民肯定把钱退给你! 那——我心里琢磨,价位该多少呢? 要不一千?我先试探。 听听,这时手机里居然没有回应。我立马心知肚明,一千表哥肯定嫌少吧! 表哥!朝着手机,我佯装咳嗽。 哎!我听见了。终于千呼万唤,表哥又说话了。 听到表哥的声音,我好似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急忙而问,表哥,那你说? 咳咳咳没想到,表哥居然学会我了。只听,表哥没有正面表态,而是旁敲侧击把话展开,老弟呀,你现在骑车去学校,是吗? 是!明知故问,我想,表哥呀,你几时见我开车了。说句良心话,就我挣得那点干巴巴的工资,还不够孩子花呢? 老弟,表哥倒是越来越客气,那你一个星期骑车的油钱,你算了吗?多少? 没算,少说也得四十多元! 我脱口而出。心想,这帐你老弟还用想吗?学校离家二十多里,每天一个来回,现在油价一路飙升,我这么说,还是保守估价呢! 是呀,耗油不少。这样算来,那一个月还得接近二百! 可不是吗!我说。 假若你要是真的回来了,肯定要花几个钱,但是我想几个月你不就省回来了吗? 是呀,是呀!我嘴上答应,心内嘀咕:表哥不傻,这帐你算得蛮准确的吗,一点都不差,还真的就是那么回事! 那你准备出多少?表哥又在给我预设圈套。 你说呢?表哥! 我嘴里含糊,心里清楚。这价要是说了,你必须做呀!只说不做,谁给你忙活!可我一个月的工资可怜巴巴,家里要用,孩子要花,还有两个老人,上了年纪,你不能不给点吧! 你听我说,听表哥的话音,貌似要支招了。果然,表哥又唠叨不前,老弟呀,你要是想来稳的,那钱就不能少了。再说,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事儿办不成,邱泽民再把钱给你退回来!邱泽民这人,关系跟我很铁,他的脾气我了解! 听表哥这么一说,我倒是自个琢磨:退回来?肉包子打狗,怕是世上少有吧? 但听表哥的意思,一千嫌少是明摆着的。我也心想,要是真的能调回来,事儿能够办成,钱再多点也无所谓,不就是自己手头先紧一段日子吗。但转念一想,回来的诱惑力还是蛮大的,至少减去了冬天路上骑车的烦恼——皮开肉绽,呼呼的西北风一个劲地往怀里钻。干脆狠狠心,没等表哥再说,价格自涨吧,我朝着手机又是高喊一声,表哥! 什么?我听着! 要不两千,你看行吗? 呵呵,表哥一笑,可话还是云山雾罩,这钱是你自己的,你要心里有个数,我只是提前给你透个信,至于这钱该花多少,你看着办吧! 说完,表哥把电话挂了。 谁打的?梅雨婷看着我。 表哥,林浩仁。 找你什么事? 送钱呗!我说。 3、晕了 送钱? 看到梅雨婷用写满疑惑的眼神盯着我。我想,梅雨婷呀,难道刚才我跟表哥的通话你就一点都没有听到吗? 耐着性子,没有办法,我又把与林浩仁的通话详详细细对着梅雨婷说了一遍。 听完,梅雨婷可是乐了,喜上眉梢,连声叫好,晓辉呀,这可是好事。你可要抓紧呀! 抓紧?我扪心自问。梅雨婷呀,我的工作你哪知道? 看了梅雨婷一眼,我的心里又在自发感叹:梅雨婷呀,咱表哥说的话你能信吗?他的办事风格你又不是不知。以前的时候,难道咱没找过他吗?可结果呢? 不管怎样,今次说句实话,还得感谢表哥。要是没有兄弟关系,这消息他也不会告诉我的。我想,事情到了这关节眼上,这兄弟情分就看得出来了。但是一切,表哥又能说了算吗?他也仅是小学校长一枚,管理着手下的这几个人。至于他想要谁,这一切还不得要看领导的脸色。 话虽这样说,今次林浩仁总算发扬了一次‘助人为乐’的风格。他要是话儿憋在心里,烂在肚子里,那不就麻烦了。听表哥这么一说,机会摆在面前,就看自己的了。但是凡事不能鲁莽,容我细细想想。 低着头,我的心里翻江倒海。 见我装个哑巴,一言不发。这下梅雨婷心里可是想歪了。晓辉,怎么?你不想回来! 听到梅雨婷的问话,我慢慢把头抬起。她这样问我,我也不知她的心里是怎样想的?雨婷呀,整夜搂在一起,难道我的心底你还不知? 那你什么意思?看着我,梅雨婷继续说。 还用说吗,当然想回来!我脱口而出,梅雨婷,今次你可听清了!出门在外的奔波,那罪我可是受够了哟!可一切没有领导的批示,心想的事儿能依着我吗? 那不就得了!梅雨婷先是朝我投来不可理喻的眼神,瞪我一眼,然后话语继续,晓辉呀,既然你想回来,那还犹豫干什么?咱哥跟你说了吗?让咱找谁? 说了! 那不更好了!赶紧的! 看梅雨婷的表现,我可是有点反感,好像事情的一切主动权都掌握在她的手里似的。我心里嘀咕:梅雨婷呀,你着急没用,你说了算吗? 思忖再三,我还是犹豫不前。我心想,毕竟把钱送出,可事成功的几率有多大呢?一切很难预料。对此,我的心里可是没有一点谱。根据以往的经验,我的情感挫折接二连三。我这样说,也不是怀疑表哥办事的能力,而是我呢,头皮薄,没有那个运气。所以,以前找过几次,次次碰壁。今次,机会来了,我就不能马马虎虎,而要仔细斟酌,好好考虑。 现在的我,心里还有一个情结。要是扔出几个,一切顺利,也无所谓。唯恐事儿不成,钱儿打漂了。你说到时这钱问谁要?难道白白扔了,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哪能行?自己一来不是老板,二来不是大款。自己仅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小老师,挣钱可也真不容易! 表哥的电话,效果算是达到了。我的心里一搅和,七上八下。躺在床上,我算是睡不着了。 见我起床,梅雨婷居然乐了。看看我,她又说,晓辉呀,你可想好了,今次可是绝好的机会,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到时你就是再想想回来,可也晚了! 我知道!听着梅雨婷的唠叨,我的心里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4、打探 头儿晕晕乎乎,我的心里就是想不清楚。你说,表哥的这话靠谱吗? 突然,我的心里一丝杂念闪过。这事,何尝不问问赵荣波呢? 看看梅雨婷,我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听我说完,梅雨婷心里的疑惑立刻塞得满满的。 我说晓辉呀,你的脑袋里是不是缺了一根筋? 没有呀!看看梅雨婷,我一本正经地说。我心想:我才不呢,你说的是你吧。我果真如你所说,你能爱上我? 赵荣波,我的堂哥。你可想好了? 是呀,我把头一点,继续发表我的意见,正是因为他是你的堂哥,所以我才想把此事告诉他! 不可理解,梅雨婷又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盯着我。晓辉呀,你没有发烧吧? 没有,我发什么烧呀?我好好的。 见我反驳,梅雨婷接着往下说,那表哥告诉你的事,你告诉我堂哥干啥?你俩在一个学校。明摆着,你不是傻子一个? 你才傻呢?我可不同意梅雨婷的看法。 我心里有数,虽然赵荣波是你堂哥,但他的心眼比我多。再说,赵荣波的妻子夏白雪也恰好在表哥林浩仁的学校里,我去跟他说一声。一举两得,一来我实心实意,有事不会撒谎的;二来嘛,顺路打探,看看我的表哥,是不是又在糊弄咱。 想好了,我对着梅雨婷说,我的事不用你管了,我去赵荣波家一趟! 见我主意已决,梅雨婷的嘴里还是没有闲着。我走出房门,还听到床上的她一个劲地吆喝,随你吧,没有你这么傻的。自己制造麻烦,缺心眼! 赵荣波的家离我不远,五六分钟,我就到了。 把门推开,我走了进来。站在院内,我也没有急着进去,生怕天色太早,不知两人的衣服还有没有穿好。 我先话语试探,朝着房内轻轻喊了几声,赵老师,赵老师,在家吗? 在!赵荣波听到我的叫声,他也感到奇怪。他心想:这才几点呀?虽是第一天开学,那也不用这么早吧! 果然,赵荣波把房门敞开,见了我,他开门见山,岳晓辉,饭你吃了吗? 没,没有!我实话实说。我也自叹:这才几点呀,刚才我走出家门的时候,梅雨婷还躺在被窝里呢! 进了屋,貌似夏白雪还没有起床。只见,赵荣波走过去,把虚掩的房门紧紧一闭。 赵老师,我想问你点事? 时间紧迫,我没有啰嗦,而是直接切入主题。 你说!赵荣波看看我。 赵老师,林浩仁给你打电话了吗? 怎么,给你打了? 打了!为了证实自己说的不是谎言,我摸出手机,翻阅一阵,递给赵荣波看。 赵荣波把我的手机接过,看了一阵,这么早呀,五点多! 是呀!我随声附和。 他有事吗? 有事,听表哥说,咱的学校开学要撤了! 不知道!赵荣波把头一摇。 我也是犹豫,不知这事是真是假? 合班并校这事是早晚的!你听都吆喝几年了。实话实说,我们的那所破学校早应该撤了!以前是雷声大雨点小,那是投资的新校舍没有盖好。 是呀!我深有同感,听赵荣波这么一说,我俩所在的青山小学还真的就是那么回事。破破烂烂,一点都不让人留恋! 看看我,赵荣波接着说,岳晓辉呀,你知道吗? 什么?一听,我可心急了。什么事呀?我想。 前几日,我有点事。去过阳光小学,也就是青山小学合并以后要去的地方,那楼盖好了。我进去看了看,里面收拾得也差不多了! 奥!既然这样,那开学合校就有希望! 听我发表见解,赵荣波也把心里的猜测倒了出来,是呀,看来合校势在必行,就是不知什么时候? 5、不是好鸟 赵荣波,谁来了?你在跟谁说话呀?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我循声而望,把目光移了过来。 卧室的门开了,夏白雪走了出来。 白皙的皮肤,高挑的个头。她人如其名,像白雪一样美丽。 原来是晓辉呀!见了我,夏白雪说。 我点头,朝她嘿嘿一笑。 夏白雪继续问道,晓辉呀,这么早,你吃饭了吗? 没!我说。 晓辉早来有点事!赵荣波看看我,算是把我来的理由坦白了。 有事?呵呵,怪不得,刚才我在房内听到唠叨,我还以为是谁呢?那你说吧! 夏白雪立马满脸充满了疑惑,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我说什么呀?我想刚才的一切都对着赵荣波说了。要是再来一遍,那赵荣波岂不听着心烦吗?干脆来个简单的。朝着夏白雪,我说,夏老师,你等等! 等什么呀?我的意思,夏白雪当然不明白了。 见我把手伸进裤兜,夏白雪可是皱紧了眉头。 你这是?夏白雪问。 当然,我刚才秀给赵荣波的演技,夏白雪肯定是没有看到啰!我想故技重演,省得唠唠叨叨。 手机又被我掏了出来。 原来你要打电话呀?夏白雪还以为心里的疑问解开,朝我而问。 不是!我说。 夏白雪的心里顿时更加疑惑。那是什么? 夏老师,你等一下!我嘴里嘟囔着,手里可没有闲着。 过了一阵,表哥和我的通话记录又被我找到了。 夏老师,你看! 夏白雪接过手机,两眼紧紧盯着。 这不是你表哥林浩仁的号码吗? 是!我说。 夏白雪拿着手机靠近我,我还以为她看够了呢! 我把手伸出,手机刚要取回。 夏白雪急了,你等等,我再看看! 好吧!看看夏白雪,我感觉此时的她有点像小孩子了。手机拿在手里,生怕我要夺了去。 你看吧,我心想。夏老师呀,不就是一个电话记录,量你拿出侦破大案的手段,看看你能有什么新的发现。 林浩仁五点多给你打的电话? 是呀! 屏幕上有那显示,夏老师,这你还用核对吗? 这么早,他是不是有病? 我想也是!我赞同。 夏白雪看看我,又盘问了,他找你有事吗? 当然有事。没等我说,赵荣波咳嗽了。 朝着夏白雪,赵荣波说,你说你呀,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要是没事,林浩仁这么早能给岳晓辉打电话? 那不一定!听赵荣波一说,夏白雪又来罗列证据了,我的校长我清楚,他的电话想打就打,他还管你什么时候! 说谁不是,夏白雪的这句总算说到了我的心坎上。看看夏白雪,我来一补充,表哥打来电话的时候,我还在梦里呢!他一搅和,我就睡不着了,所以就来了! 呵呵,你听!听听我的表白,夏白雪的心里当然喜欢了。她瞅着赵荣波,继续说,林浩仁呀,烦死人,好心眼没有多少,学校里的老师没有一个不烦他的! 就你知道!听着夏白雪发着牢骚,赵荣波先是看了我几眼,随后他就把心里的担心忧虑给展露了出来。你呀,就少说几句吧,林浩仁可是岳晓辉的表哥! 呵呵,这关系我吗?我想,本来我的表哥人就不怎么样,一些事情大家有目共睹,大伙心里都不糊涂。 说吧!见夏白雪话语止住了。那我接上,赵老师呀,实话实说,我的表哥,这人呀,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 都知道!听我这么一说,夏白雪又憋不住了。 赵荣波气了,看看我,又看看夏白雪,并一个劲地朝她挤着眼色。 6、不要阻止 站在房内,任凭赵荣波把眼珠子挤出来,可作用呢,还是丝毫不起。 夏白雪对着赵荣波愣是装作视而不见,理都不理。夏白雪口若悬河,那嘴犹如决堤的坝口,把心里对着林浩仁的不满和仇恨,一一都给倒了出来。 我不是说了,林浩仁就是看着赵荣波人老实。你说,有事没事林浩仁的电话就一个劲地打给他! 听夏白雪又要发飙了,赵荣波赶紧话来止住。你就少说几句吧! 可效果呢?夏白雪哪能听他的。咱不说别的,隔三差五,很准,林浩仁的电话就打来了!荣波,我的电脑坏了,你来给我看看!要不就是,荣波呀,我们学校里的网线断了,你过来给整理一下。你听!赵荣波又不在他的学校,凭什么他就对着赵荣波呼风唤雨。 你知道啥!听着夏白雪的唠叨,可是把赵荣波的脸憋红了。谁能没有事呢?相互帮忙一下,很正常。看你这样,用得着值得如此大惊小怪吗? 我?看看赵荣波,夏白雪的心里可是来气了。她质问,我这叫大惊小怪吗?你不敢说得了! 夏白雪盯着赵荣波,看看自己的男人可是气得浑身哆嗦。 可夏白雪并没有照顾赵荣波的感觉,只要谈及林浩仁,听到这三个字眼,她就如同对着药物过敏一般。 瞅了赵荣波几眼,夏白雪继续汪洋肆意,发表心中的感叹,我不是对着赵荣波说了,要是林浩仁再给你打电话,你就直接找个借口,回绝不就得了!可—— 没等夏白雪把这句啰嗦出来,赵荣波倒是把心底的不愉快给鼓了出来。只见,赵荣波,长叹一声,把头一摇,你说,我不去能行吗?你不是还在他的学校! 一听,夏白雪更是气恼了。白了赵荣波一眼,她接着继续洋溢自己的感叹,我不是说了,对着林浩仁这样的人,用人不使力气,帮了感觉还是应该的,你就不要低三下四,越是这样,越是让他瞧不起!再说,我是他的手下,又不是你! 你——?瞅瞅夏白雪,赵荣波心里的郁闷也就忍不住了。 赵荣波开口之前,还是先用眼角的余光多看了我几眼。哎,岳晓辉呀,我说你那表哥,还真的就是那么回事,用人如同唤狗。 谁说不是!我双手赞成。 那你不会不听?瞅着赵荣波,夏白雪话语漾起阳刚的感觉。 可听后,赵荣波话语还是软了,哎,人在屋檐下,你知道个啥? 是呀,我不知道?那总比你要好! 我怎么了? 你心里没数吗? 你说! 听听,作为第三者,我感觉两人还硬起来了。 这时的我,插在两人中间,我就感觉很不自在了。我心里打鼓:赵老师和夏老师呀,我不是来挑拨你们吵架的,我也是被表哥的一个电话,搅得心里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我求你们帮着给我做个参考。 这下好了,火苗旺了,我干脆找个借口走吧。抬头看看表,我说,时间不早了,你们还没吃饭吧,我走了! 没事,没事!见我要走,赵荣波还是佯装挽留。 可我前脚刚迈出门口,夏白雪又把我喝住了,晓辉,你还没有告诉我呢,林浩仁打电话找你,有啥事? 7、尊严 刚到门口,听到夏白雪的吆喝声,我又把步子止住了。 说句实话,清早来到赵荣波的家里,对着他们,我憋在心里的话也只是说了一点皮毛,我的根本目的并没有达到呀。这也正好,何不趁此再跟二人聊聊。 我还是假装要走的意思,可夏白雪就急了。 冲着我,夏白雪说,怎么,晓辉,心里的话不说了? 呵呵,我感觉,夏老师呀,你怎么就跟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你咋就琢磨的这么准呢?还知道我心里有话。 可不是吗?说吧。我心里嘀咕:晓辉呀,你来的目的是干什么,不就是想把表哥的来电对着赵荣波和夏白雪说说,好让他们两个帮着斟酌斟酌。 把头回过,站在门口,我脸上浮现一丝尴尬,夏老师,我——我其实并没有什么事? 见我吞吞吐吐,倒是让赵荣波和夏白雪夫妻两个感觉心里很不舒服了。 夏白雪说,没事的,你走干嘛?赵荣波就是这样,我们两个吵架是经常的。 呵呵,我心里说,俗语道:夫妻二人,床头吵了床尾和。可你们呀,怎没注意场合。我今个一来,致使你们两人闹得不愉快,你说我的心里能好受了? 站着不好,走了也不好,你说我该怎么着? 有事你就说吧?见我犹豫,夏白雪催促。 赵荣波也感觉不好意思了,朝我挤个眼色,没事的,晓辉,进来吧! 经不住几经诱惑,我的步子又靠不住了。 迈进屋里来。我干脆把我的心情来表白,夏老师,你看,让你生气了! 没事!我是就事论事!说句真心话,我待在林浩仁的学校里,我感觉他人真是不怎么样! 是的!我哥我知道!没有一个说他好! 那你哥打电话跟你说什么了?夏白雪看着我,当然相当期待我把心里的话语说出来。 干脆直说,不罗嗦。看看夏白雪,夏老师,我哥打电话说,一开学我们青山小学就要合并了! 果真一样!听我这么说,夏白雪先是发来自己的感叹。看了我几眼,然后她又把目光游离到赵荣波的脸上。 赵荣波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仍是保持沉默,继续听我说。 夏老师,你说这事是真的吗?我问。 一切很难说!领导的心思有时咱猜不到。林浩仁没有再跟你说点别的?听着我的表白,夏白雪也是极尽引诱好让我把心里的话语展开。 说了,我干脆来个直接的,我哥问我想回来不? 那你怎么跟他说的? 我实话实说,当然想啰! 是呀,出门在外很受罪,现在在外面的也就是你和赵荣波了! 谁说不是!当领导的也是柿子看着软的捏。你看,我跟赵老师在外几年了,领导又不是看不见! 呵呵,听我一说,夏白雪倒是乐了,你还指望领导看见?现在的领导一个来头,稳住江山,借机洗钱。你也参加工作好几年了,你看看真真正正想着一线老师的能有几个? 看看夏白雪,赵荣波就要插上几句了。你也不能这样,以偏概全,毕竟这样的领导总是少数,大部分还是不错的。 听着赵荣波不偏不倚,不温不火的话语,夏白雪可是心中来气了。他知道,赵荣波为人处世,总是瞻前顾后,明是有的领导骑到他的头上,他也不敢哼哼两声。 不用别人说,这事也是明摆着。你看,每到放学回家,或者出门在外,只要林浩仁的电话一打来。明是赵荣波心里有一百个不乐意,可他呢?一想到夏白雪还工作在林浩仁的学校,他就委曲求全,装个心甘情愿! 夏白雪就是看不惯,看不惯赵荣波这种该硬还软的性格。有时他想,为何林浩仁对着赵荣波呼风唤雨,大呼小叫,追根求源,就是赵荣波个性柔了一点。要是跟自己一样,来个硬的,顶他几句,八成有活干的时候林浩仁也不会再想着赵荣波了。 所以,男人该硬的时候还就得硬起来,这点感觉,作为女人的夏白雪心里当然很晓得。 8、交锋 站在我的面前,夏白雪算是把潜藏在心底的怒气好好发泄了出来。当然,言谈之中,既包括对林浩仁的不满,也包括对赵荣波的软弱。 听夏白雪这么一说,作为男人的赵荣波,感觉颜面荡然无存。特别是听着夏白雪的滔滔不绝,说话很不注意场合,尤其是我还夹在两人中间的时候。 男人的自尊受到了触动,赵荣波的心里就风起云涌。看看夏白雪,赵荣波倒像是田野中微风乍起的高粱,他的身子晃荡起来了。 我说你呀,赵荣波两眼狠狠盯着夏白雪,你说你这样发着牢骚,起什么作用?到时候到了学校,还不是一样乖乖的,领导叫你干啥你就干啥? 哪像你呀?夏白雪向赵荣波投来鄙夷的眼神。 我怎么了?你说!听听,感觉赵荣波好像要硬了。 夏白雪回敬了赵荣波一个白眼,更是歇斯底里,激动无比,我最起码还活的真实,心里有啥想法,说出来,可你呢,敢吗? 夏白雪的这一句话,无疑把赵荣波作为男人的尊严逼到波谷浪尖。看看夏白雪,赵荣波说话就不那么客气了。难道你还以为你这样,就能扭转乾坤。可结果呢?还不是跟我一样! 可——夏白雪还想说,努力想证明自己活得最起码很真实,很潇洒。可她想想也是,自己在学校里的地位,并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呀?从教二十几年了,还不是风景照旧,自己当过的最大的官,也就是孩子的头——一个小小的班主任而已。 一时半会儿,赵荣波算是把夏白雪弄得语塞了。见这样,赵荣波终于风光了起来。 我不是跟你说了,纵观历届朝代,当官都一样。咱作为一般的小老师就不要逞强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就是心里有一百个不满,跟领导对着干,结果还不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一个熊样! 听听赵荣波颓唐的心态,夏白雪总算又缓过气来。 我不是说你了,结果不也证明了,那你就是一个劲地哄着领导,可结果呢?还不是有活的时候想着你,而喝酒的时候,领导叫你了? 叫我我也不去!听听,夏白雪一语戳到赵荣波的脊梁骨,他还话语强硬,装个不愿服输的。 倒是看着赵荣波吃不到葡萄硬说葡萄酸的样子,夏白雪一句话儿把赵荣波的心底挑明,你呀,也别吹了,我可知道,你说领导喝酒的时候,什么时候喊你了! 你——你——哑口无言,赵荣波吹胡子瞪眼,上气不接下气,夏白雪心里更是来气。 见赵荣波这样,夏白雪倒是感觉自己心里又愉悦了。夏白雪想,刺激刺激赵荣波,让他心里想想,也许他的观念就有所转变,活的就是另一副样子。朝着赵荣波她瞟来一个白眼,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你看,你给林浩仁干那么多的活,他看见你了? 赵荣波想想,哎,还确实就是夏白雪说的那个样。但看看夏白雪,赵荣波心里说,老婆呀,你这样发着牢骚,就管用了?我委曲求全,还不是为了你吗?你在林浩仁的学校,也好将来求他对你有所关照。 去你吧!得了!看赵荣波卡壳,夏白雪更是有话要说,人呀,本来就不能低三下四,那样只会让人更看不起! 9、屏障 听着夏白雪的唠叨,赵荣波想,夏白雪呀,平白无故你冲我发什么火呀? 我停在两人之间,也是感觉有些惹事生非。你说,我这是来干什么呢?大清早的,本来都是好好的心情,而现在看看赵荣波和夏白雪夫妻二人,如同形同陌路,我的心里很不舒服。 我抬头朝着赵荣波望了几眼,只听他呼吸凝重,面色铁青。沉默了一阵,赵荣波就如同休眠的活火山霎时爆发了。 这火很明显,是冲着夏白雪来的。 我不是说你了,不论什么时候,你只要跟领导对着干,保准没有什么好果子! 一听,夏白雪肚子一鼓,可是嘴上却懒得搭理他。随你吧,赵荣波呀,死不开窍,那你对着领导一味地讨好,可结果呢?还不是明摆着。哎!干脆,别给我丢脸了。 说来你都不知?赵荣波呀,那一日,你来我们岭南小学给修网线。等你修好了,你前脚刚走,我去上厕所的时候,在外面我就隐隐约约听到厕所内传来小声嘀咕:你看,不就修个网线吗?咱的学校里难道就没有人了?大老远的,还把赵荣波给请来!哎,咱也不知,咱的校长安的什么心,还是赵荣波呀,一味地哄着林浩仁,莫非他另有企图。 站在厕所边,夏白雪听着这刺耳的声音,她的心里就憋不住了。她大步一迈,走进厕所。霎时,闲扯的那几个女教师倒是动作麻利,提起裤子,一溜烟走了。 越想越气,夏白雪雪白的脸上如同挂了一抹红色。一阵白,一阵红,可是把她气的心里怒潮翻涌。 最终,夏白雪鼓起勇气,带着怒火,跑进校长室了。 林浩仁倒是一身的清闲,转着老板椅,玩着蜘蛛纸牌。 林校长! 夏白雪话语铿锵有力,这说话的火候,好似一颗子弹射入林浩仁的心里。 听到夏白雪不太温柔的声音,林浩仁把头抬了起来。 望着夏白雪的脸色,林浩仁说,怎么,夏老师,有事吗? 夏白雪可是装了满腔的怒火,她掷地有声,林校长呀,以后咱学校里有什么事,你可别叫赵荣波再来了! 怎么?听夏白雪这么说,林浩仁心里倒是糊涂了。 没什么!夏白雪言语简洁,可身体气得哆嗦。 夏老师,你这是怎么了?看着夏白雪胸前起伏的双峰,林浩仁想:什么事呀?至于吗? 夏老师,有事你就直说!林浩仁瞟了夏白雪一眼,随即把玩着的游戏一关。 没有什么!反正以后有事你别叫赵荣波来干就行! 这好说,可理由呢? 夏白雪看了林浩仁一眼,把感叹的话语挂在嘴边,林校长呀,赵荣波又不在咱的学校,再说修个网线谁不会? 呵呵!林浩仁笑笑,夏老师呀,听你这么说,我就感觉奇怪了,赵荣波虽然不在咱的学校,但是兄弟单位帮个忙总是可以的吧? 那咱学校没人吗?夏白雪反问。 有!但是他们不会! 能人这么多,不可能都不会吧?夏白雪话中有话。 林浩仁就开始寻思了,夏老师,是不是有人私下说三道四! 我可没说! 是谁?林浩仁继续追问。 可考虑再三,夏白雪还是心忍了,她也没有说出那几个窃窃私语的人的名字。她心想,大家都在一所学校,特别是和那几个女教师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只要自己知道,以后心里有数就是了。 看看林浩仁,夏白雪又来语气坚决,林校长呀,你也别问,问了我也不说。反正,以后咱学校里的事,能人那么多,你就别想着赵荣波! 呵呵!听听,林浩仁更是笑了,夏老师呀,赵荣波是个人才,早晚我要挖到咱的学校里来。你别气,是谁说三道四,我肯定会查清的! 10、摸不清 夏白雪阴沉着脸色,就像一副黑云压城笼罩着林浩仁。这样的场景,犹如在冰天雪地的日子,一间窄小的房子里,生了一个不太喘气的小炉子,那个浓烟真是呛得人呀眼都睁不开。 当夏白雪离开校长室的时候,这浓烟滚滚的气氛还是留在了校长室里。为了给夏白雪一个心理安慰,等夏白雪走出之后,林浩仁就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 喂,是清水吗? 一听,电话是林浩仁给教务主任张清水打去的。 是我,林校长。有什么吩咐,您请说! 通知全体老师,放学之后我们开个会! 嗯,好的!张清水胸部沉重一喘,他心想,哎,整天的会山会海,真他妈的烦!今次还单单瞅在放学之后,那可是自己的时间哟!放下电话,张清水看看办公室里的老师。他双眼一咂摸,差不多,都在。他就清了清嗓子,对着几个还在说说笑笑的老师吆喝一声,各位,先不要吵了,我先说个事! 啥事?各人心内嘀咕,随即各就各位。 刚才林校长打来电话,说是放学之后,谁也不要走,有个会要开! 哎!听完张清水的敬告,竟然有人低声叹起气来。 没有办法,君命如山。明是心有不满,你也得挨着。等着中午到点,老师们把学生护送出了校门。一个一个又返了回来。 坐在办公室里,每个老师犹如霜打的茄子。看看表,怎么林浩仁还不下来呀? 夏白雪的心里也是疑惑,开什么会?难道我去找校长,他心内不满要发泄一通。不可能吧?我是私下跟你说的。再说了,要是你不叫赵荣波来干活,我会找你吗? 管他的,开就开吧。正在夏白雪遐思神游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开了。林浩仁拿着一支钢笔夹着一个本子走了进来。 往早已腾出的位上一坐,林浩仁就气壮山河,各位老师,现在咱利用放学之后这点时间,开一个小会,时间不长,请大家放心! 哎!少罗嗦。看看林浩仁夏白雪心里说。校长呀,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可没有得罪你呀!摸肚子,夏白雪感觉里面咕噜咕噜,哎,到点了,里面反抗了! 各位老师,百年大计,教育为本。我们干着老师,说句实话就是一个良心买卖—— 废话,套话,你快讲吧!各位老师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都记恨你呢。你看都几点了?回家都还要赶着吃饭呢? 看看各位听众,倒是一本正经。有的老师佯装做着笔记,可林浩仁说的那话却记不到心里去。而有的,干脆笔也不拿,装个聚精会神的。托着下巴,听着林浩仁讲话。 所以,林浩仁顿了一顿,扫视老师几眼,接着把心里的话题挂在嘴边。结合我们岭南小学的实际,在坐的各位老师,都是本村的,当然也包括我, 哎,夏白雪心里说,你呀,林浩仁呀,谁不知道,要不是本村,谁会暗地里叫你地头蛇,说,快说!我可等着呢! 林浩仁不紧不慢,保持抑扬顿挫,所以,先因后果,林浩仁讲话还很注重逻辑哟。 对着学生,我们要爱生如子,心怀一颗爱心,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特别是近几年教育特别不好干,这事大家也都有目共睹,我也不再哆嗦, 呵呵,夏白雪心里说,林校长呀,你发挥不错,很会说。快了吗? 所以,既然我选择了这行,我们就要干的像模像样。比如说,现在的教学方式变了,全国上下都注重课程的改革。我们在坐的各位,都深有体会,改革之后,更难教了。学生不能体罚,成绩还必须要上去,我们就得自己琢磨点子。你看,以前的老师一支粉笔一本书,而现在我们赶上了好时代,走进了信息化的网络—— 一听这个,夏白雪心里‘咯噔’一沉。莫非,林校长又要牵扯上我?先不管,继续往下听。 所以,我们老师要有大局意识,通盘考虑,全体老师一盘棋。所以—— 林浩仁用眼角的余光,瞟了夏白雪一眼,接着他又发表自己的感叹,我希望在坐的各位,我们必须首先有个清醒的认识,要以大局为重,要以团结为重。所以,对学校和我如有什么不满或有更好的意见,不要私下窃窃私语,当面给我提。 一听,各位老师除了夏白雪和窃窃私语的那几个,别的人都傻了。心想,林校长呀,你这是吃了哪一门子枪药,对着我们发什么牢骚!快,赶紧!我们肚子都饿得咕咕直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