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他的老公跑了 两位公主,一位是当红影星艾天娇,一位是天都大学在读三年级学生陈扯清,两个人相貌长得一模一样,除了眼睛和发型,还有鼻梁上有些小小的区别,基本上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所以在旁人的眼睛里她们就是一对双胞胎。 因为长得像,常被旁人说成双胞胎,特别是同学们常常拿他们开玩笑,说她们就是一个人。 不过她们除了相貌上很象以外,却是有几个地方完全不像的。 陈扯清生性懦弱,心地善良,为人忠厚老实,一副地地道道的农村小妹的模样。 也许是职业使然,艾天娇却是一副完全的大小姐脾气。骄横霸道,不讲道理,凡事喜欢争强好胜,得理不饶人。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今天见面的目的。 由于长得像,艾天娇请陈扯清做她的演员替身。 艾天娇是当红影星,一天的事情很多,忙不过来,所以会请陈扯清替她出演一些角色,陈扯清也是为了挣点生活费和学费一直做艾天娇的替身演员,已经做了三年了。从她上天都大学开始就一直做着。 奇葩的是今天艾天娇不仅要请她做演员替身,还要让她做生活上的替身,就是到她的新婚丈夫家当假太太。 “妹妹,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只要你能答应我的条件,我也会帮你办到你想办的事情。” 陈扯清沉默。 “怎么样?我们合作那么久了,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我是说话算数的人,不会让你失望的。” 陈扯清无声。 坐在艾天娇身旁的是她的经纪人丁圆圆。 她看到陈扯清一直在犹豫便插上了一句:“你想好了,如果你答应了,我们是不会亏待你的,你爸爸的赌债就能顺利的还上了,如果你不答应,那你也应该想想,那些债主会天天的上你家讨债,你妈妈身体又不好,能经得起折腾吗?” “不行的,圆圆姐,你知道的,别的事情我都能答应你,可是这做人老婆的事情我怎么能答应呀,这传出去我以后怎么做人呀?当替身演员可以,当替身老婆这个……”陈扯清一脸的为难。 “放心好了,他跟我们艾小姐虽然是夫妻关系,可是他并不爱我们的艾小姐,所以他是不会回家的,也就是说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关系,并不会有那个……那个……事情发生,所以我可以保证,你进了他家是个一姑娘身,出来还是一个姑娘身,没什么损失的。”丁圆圆说道。 “怎么可能,?你们都已经是夫妻了,怎么可能不做那事呀?不会吧!”陈扯清一脸的疑惑。 “是真的,艾天娇跟那个吴秋生是娃娃亲,是两个爷爷在她们很小的时候就订下来的,所以……”丁圆圆说道。 对于丁圆圆的这一些话,陈扯清大部分都是没听清,只听到了三个字——吴秋生。 当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陈扯清明显的身体一震,陷入了沉思中。 丁圆圆和艾天娇并不知道此时陈扯清的心里是怎么想的,看到陈扯清脸上现出了犹豫的神情,似乎感觉有希望。 丁圆圆继续说道:“放心,你没有任何的损失,只是搬进吴秋生的别墅里享受着太太的生活待遇,一天到晚吃着山珍海味,享受佣人的侍候,过着贵族人家的奢华人生而已,别的都不会发生,直到我们艾天娇身体上的病治好了,能回来做回正常的吴家太太,你就完事了,然后拿钱走人,回去把你爸欠下的巨额赌债给还了就行了。” 丁圆圆两次提到了吴秋生,陈扯清的心立即动了:“好,我答应你!” 刚才陈扯清还犹犹豫豫的,突然却那么的爽快,令丁圆圆与艾天娇除了高兴之余,不免产生了一丝丝的疑惑,不过很快的她们心中的这点疑惑就消失了,因为时间不等人,艾天娇明天就要乘坐超音速动车去美国治病了,已经与美国的医生约好,治病这种事是耽搁不得的,时间上是越快越好。 于是在丁圆圆的帮助下,双方立即签订了合约。 陈扯清顺利地住进了吴秋生的别墅里。 果然如丁圆圆说的,吴秋生一直不回家,陈扯清一直很平静地在别墅里生活,可是三个月后他却回家了。 其实陈扯清是盼着吴秋生能回家的,那怕是发生夫妻间的那一种事情。 她之所以答应做艾天娇的这个吴家太太的替身,不仅仅是因为要还父亲生前欠下的赌债,而是她与吴秋生有着一段很奇特的缘分。 因为这一段缘分,她对吴秋生是又爱又恨。而为了解决这一段又爱又恨的爱情问题,她才答应做这个吴太太的替身的。目的就是想要见见这个人,有机会问清楚他一些事。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她可以因为吴秋生的幸福而放手,但前提是一定要吴秋生幸福,可是丁圆圆却说艾天娇与吴秋生并不相爱,一对不相爱的人在一起怎么可能有幸福?于是陈扯清就想知道为什么一对不相爱的人要在一起,吴秋生为什么会娶她?吴秋生在八年前为什么要离开自己,无声无息的消失?这些都是陈扯清迫切想知道的,所以她希望这个男人,这个有两个长得非常想象的女人深爱着的男人回来告诉自己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三个月后他回家了。 那是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电闪雷鸣,惊天动地,陈扯清心里十分的害怕,把自已紧紧的裹在了床单里,此时她更希望那个男人,那个自已深爱着的男神会回来,给她一点点的安全感,让她不再惧怕这可怕的雷声,可是她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奢望,他可能真的不会回来。 不过出乎意料,他真的回来了,三个月的一天。 一直到快天亮的时候,她才迷迷糊糊地勉强入睡。这个时候她觉得自已的身体有些重,感觉到自已的身上压了一个人,一个男人。 “咦,他真回来了?!”陈扯清心里突然惊叫一声,不过奇怪的是此时的她却没有当初的期待,更没有那种日思夜想后梦想变成现实的那种真实与欣喜,相反却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与厌恶,这是怎么一回事? 昏暗的灯光下,她无法看清对方的脸,只能从他的气息中感知到这一切,她知道这个男人就是吴秋生。 尽管他是自已日思夜想的男人,但自已的心中由于有一丝丝的恨意,因而第一次接受他,陈扯清对他突然而来的爱有些惧怕,所以她想逃离,想反抗,还有一丝丝的那种想打人的想法。 只是在她的心中,他还是自已的男神,或者说还有那么一点的美好,更重要的是现在自已是他的法律层面上的“妻子”,与自已的丈夫发生关系这也是自已的法定义务,她是没有权力反抗的。因而她还是没法把对他的怨恨充分地表现出来,只能是弱弱地问一句:“你回来了?” 吴秋生没有回答她,甚至连看都懒得多看她一眼,只顾着脱下自已身上的衣物,火烧火撩地进行着他要做的事情。 两个人的身体亲密地接触,就在这一刹那之间,陈扯清对他的怨恨几乎化为零,陈扯清此时只感觉身体浑身的燥热,有一种奇怪的期待。 其实,她此刻也想过抗拒,但她却做不到,只能顺从,象一只待宰的羔羊。 两个人的体温交灼在一起,更加的燥热难耐,心跳也加快了许多,这是人类一种面对那种本性诱惑本能的反应,当然理智一点的人能够抗拒,但陈扯清发现自已抗拒不了,却有迎合的想法,不得不承认自已不是理智型的女人,自已没有那样的抗拒的能力。 说句实话,陈扯清还是爱他的,他是自已的男神,是自已的崇拜对象,女人对于自已的男神有什么理由拒绝?只是……只是他之前做的那些事让她很伤心,因而心中有一丝小小的恨意,这种恨意使得她对于他要从自已身上要第一次很不情愿,只能是被动的接受。 对于男女之事她这是第一次,从她小学到高中,直到大学,她都没有过真正的男女肌肤之亲,连初吻都没有经历过。这是她第一次跟一个男人如此的亲密,做着她只有在一些电影里才能看到,体会到的事情,这叫她多少还是有些不习惯的。 面对陈扯清的抗拒,吴秋生似乎觉得很好笑,咬着牙骂道:“你还装,你装,你不是日夜都想和我这个的吗?你还敢去骗我爷爷,施用诡计说动了我爷爷逼我跟你结婚,千方百计的想把我逼回家,说,你是不是这个目的?” 陈扯清不说话,她不想说话,她实在是说不出话来。 “那好,我现在就成全你,让你好好的享受一下我的男人魅力。”吴秋生仍然是那样的无耻,那样的自以为是。 无话,陈扯清此时仍然是无话可说。 可吴秋生此时仍然是不管不顾,完全没把陈扯清此时的心情放到他的心里,不管陈扯清此时的心中感受如何。 第二章 欺负女人的男神 吴秋生只管做自已想要在陈扯清身上要做的事情,他对她实施“法西斯”般的“蹂.躏”。 陈扯清听到他这么说自已,心里很不是滋味,真的有了反抗的想法,可是…可是她总是做不到。 人生的第一次在这样的不和谐,心情不舒坦的情形下发生,实在是叫陈扯清很难接受。 他轻易地掀开了挡在陈扯清身上的被单,褪去了她身上的衣服,没有任何的一点点的怜香惜玉的样子,他就想直接的进入主题。 对于吴秋生来说,这一切都很自然,都是理所当然,没什么自已做不了,不敢做的,不需要任何的掩饰,他把那种人世间的所谓羞羞的感觉视为无知和做作。 窗外仍然是大雨滂沱,电闪雷鸣,此时陈扯清已经没有了对吓人雷声的害怕,倒有一丝丝的惧怕压在自已身上的这个男人。 “我欠你的,你要这样对我?”陈扯清直到吴秋生把一切事情都做完,从她的身上下来时,才有勇气用愤怒的声调喊出这样的一句话来。 她还以为吴秋生心里多少会有一些愧意,然后会对自已说一声对不起。 可令陈扯清没有想到的是,他给自已的回答竟然是很干脆:“对,你就是欠我的,我今天回来就是要报复你。” 他的这一句话把陈扯清气得差一点想跳楼。 ………… 第二天的早上,当陈扯清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却发现昨晚那个把自已当奴隶一样欺负的家伙,那个叫陈秋生的男人,已经不知去向。要不是陈扯清看到了屋里凌乱的一切,她还不敢相信昨晚上所发生的一切,还真以为这一切只是自已做的一场恶梦。 陈扯清好不容易彻底地醒过来,穿上了衣服,走下楼去想去吃点东西,昨晚让他折腾了一夜,自已真是又累又饿。 陈扯清好不容易走下了楼梯,却看到那个冤家,那个昨晚把自已折磨得死去活来的男人,此时却若无其事地站在那里打电话。 此时陈扯清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又浮现出昨晚令自已恶心的一切,心中禁不住震荡了一下。 就在陈扯清心中很是不快地看着他,正想着把昨晚的气发泄一下的时候,吴秋生却挂了的电话。 此时一直守在他身边的管家,一脸谄媚地对他说道:“吴老板,车子已经备好了。” 吴秋生却是冷冷用鼻子哼了一声“嗯!” 陈扯清似乎此时才完全的醒过来,她看到了吴秋生从管家的手中接过了一套西装外套,已经走到了门外的车旁。 他到了自已的车旁,却没有立即上车,似乎又想起什么,他回头看向管家,对管家冷冷地说了一句:“你去买一些女人用的避孕药,等那个女的醒来之后,你记得让她吃了,别给我弄出事了。”说完他没有任何的犹豫,上了他的汽车,一溜烟地开走了。 听到吴秋生临走前留下的那一句世间最冷的话语,陈扯清很久没有反应过来。此刻她的心情就好象是六月的飞雪,彻骨的冰凉。 陈扯清的心在滴血,脑子里是一片的空洞。 在陈扯清的心里,她一直以为那一次的见面他对自已说的那一句:“你谁呀?”的话,是最令自已伤心的,没想到事隔多年的再次相逢,他现在对自已的态度更是让自已心寒。 陈扯清站在大街上,任凭秋风肆虐,心如止水一般。 她死死地盯着吴秋生的车飞驰而去,心里的恨更比从前多了许多,其间还杂着自已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心情。 她此时感觉自已的身体如沉铅般的沉重,心间更似压着一块巨石一般的让自已无法喘息,她无法挪动自已沉重的身体。 “你说我是不是有些下贱,这个男人对我如此的刻薄,我却死叽八脸的非贴给他,受这样的污辱?”陈扯清心里很不滋味,要不是为了自已的一个承诺,陈扯清才没那么傻呢,陈扯清是个很高傲的女孩,怎么会是那么的厚脸皮,明明不爱——至少是对方不爱自已,自已却会如此的不要脸送上门。 送上门还不算,还得被别人这样的虐待,这叫什么事呀? 此时的陈扯清心情十分的扯蛋,说不清道不明,比那全世界最复杂的解释不清的飞碟的问题还要复杂。 “小…姐,您起床了?”管家看着她一直发楞的样子,口吻冷冷地问了一句。 她现在的身份是这个家的太太,这个管家理应要叫他一声少奶奶,可是吴秋生不让,所以这个管家也只有这样称呼她了,人家都说打狗得看主人,即然她这只狗不受主人待见,那这管家也就对她也不待见了,陈扯清倒也能看得开,不跟他计较。 陈扯清面色平静的“嗯”了一声,冲到街上,找了个大排挡吃饭,她不愿意再去吃这家人的管家做的饭,此刻的她总觉得有些恶心。 陈扯清刚刚坐下,还没及点菜呢,管家就追了过来,来到这家对于他们家来说等于是垃圾级别的饭馆里,对陈扯清说道:“小姐,我们回家吧,你不能在这里吃饭的,老板会骂我们的。” 陈扯清本来是想对管家说:“在这地方吃饭怎么了,你们不是很要面子吗?那我就不把你们的面子当一会事,虐一下自已,看看你们会怎么样,你们既然不把我当你们的家人,那我在这种垃圾饭馆吃饭怎么了,关你们什么事?” 可是陈扯清还是说不出口,因为她心里有着那位德高望重的爱她的,她也爱的爷爷,她怕自已这样做会令那位爷爷难堪。 陈扯清没有说什么,顺从地跟着管家回到了他们的别墅。 回到家中,陈扯清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却是很淡定地吃完了早餐。 一直站在她身后的管家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似是很为难。 陈扯清从容地放下了筷子,管家才硬着头皮对她说道:“小……姐……” “你买回来避孕药了吗?”陈扯清没等管家的话说出口,自已先说了。 陈扯清是想捡回一点点自已自从到了他们家已经少得可怜的尊严,故意很淡定很从容的先把话说出来,以免自已太难堪,心里太难受。 管家似是被她的话给惊到了,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她。 “如果是没买,就去给我买些来,如果买来了就请给我拿来,你楞着干什么?你是不是不把我这个女主人放在眼里,我可是他家明媒正娶来的,不是我死而八叽赖上的。” 陈扯清本来一直忍着,不愿意发火,她不想让爷爷因为她的事情而难过。两个人的事两个人有解决,不应该牵扯到别人。她不能让老人伤心,那是不孝的行为,所以不管吴秋生怎么对待自已,陈扯清就是要忍,以后即使自已真的不幸福,真的要由爱生恨,去报复这个男人哪也是自已的事情,不让爷爷操心,这是陈扯清一贯以来的作风。 但此时她确实是忍不住了:“吴秋生这样对我也就算了,你一个管家算什么,凭什么也这样对我?” 管家听了陈扯清的话,没有什么反应,神情仍然是很平静,似乎是没有听清她的话,也没有感受到她心中的愤怒。 “怎么,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这是你一个管家应该有的态度吗?”陈扯清快要暴发了,不管是不是这家的女主人,就算自已是个远道而来的客人,你家也不能这样的没礼貌,这样的对待自已吧?至少自已在娘家的时候也是一家人的宝贝,凭什么到了你们家就得受气。 陈扯清在自已家里可是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待自已的,爸爸活着的时候,虽然好赌,但陈扯清知道爸爸很疼自己,妈妈更是把她当宝贝,疼爱得不得了,想不到自已到了这个家却连一个佣人的待遇都不如,被一个佣人这样看待自已,她不能不生气,实在是难以忍受。 管家也许是不能再淡定了,乖乖地走了出去,不一会儿的工夫,便拿来了一盒避孕药。 陈扯清静静地吃下避孕药,又平静地扯了一点纸巾,把自已的嘴擦了擦,一脸从容地站了起来,走出了餐厅。 可是没等她走出门外,管家却对她叫了一声:“小……小……姐。”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什么事?说!”陈扯清有些不耐烦。 “小…小姐,老板说了,老爷要去美国,一段时间不会回来了,”管家一脸装逼的说道。 陈扯清知道,管家的这句话的意思很显然,就是说她的靠山没了,你再也没资格在这里趾高气昂的了。 陈扯清的心凉了,凉彻心扉。 不过陈扯清还是要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不动声色地对这位势利的管家说道:“你还有什么事吗?没有事的话请不要再烦我!” 管家似乎也被她吓倒是,踌躇地说道:“没…没…没有了。” “那你就请走开,今天,至少是今天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了,本小姐要休息!” “哦!”管家有点怯怯地回答。 第三章 演戏的代价 陈扯清再也不愿意跟他说话,默默无声地走开,其实现在的陈扯清真的谁也不想搭理,包括自已的妈妈,还有吴秋生的爷爷,那位把自已——哦不,应该说是艾天娇,疼得跟亲孙女一样的吴家爷爷。 陈扯清此时很生气了,非常的生气。 陈扯清回到自已的房间,啊不——确切地说是那个男人欺负自已的他们家的房间,跟现在的自已似乎没什么关系。 一走进房间,陈扯清又闻到了昨晚上恶心的气息,眼前仿佛又看到了昨晚被一个臭男人欺负自已的情景。心里很是受伤,如果不是怕妈妈知道这一切,害他们为自已担心,陈扯清真的不想再回到这个房间里来,去嗅这里的气味,看到这里的一切。真想找个地方自已一个人呆着,谁也不理会,就自已一个人,做尼姑……陈扯清的心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陈扯清也感到自已很奇怪,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想法? 不过很快她又否定了自已心中的这个想法,因为她不想让妈妈伤心。妈妈那么的疼自已,陈扯清怎么说都不会去做伤他们心的事情。 陈扯清一走进房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倒在床上就睡。 一直睡到第二天太阳晒屁屁,她也懒得起来。她以前从来没有赖床的习惯,她也奇怪,今天怎么学会了赖床了。 醒来的时候她很肯定,吴秋生肯定是昨晚一晚又没回来。 自从那一天他向管家交待了让自已服下避孕药至今他都没有回过家。 后来陈扯清从管家的嘴里得知,在他离开的那一天,他就交待过管家,让管家告诉自已,以后不要再烦他。 所以从那以后,他不仅没有回家找过她,连电话也不打一个回来。 “真是一个够绝情的男人!”陈扯清心里道。 陈扯清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心里只是在想,不打电话就不打电话,不回家就不回家,不烦你就不烦你,老娘自已还能图个清静,老娘我就是不把你当一回事,看谁耗得过谁,反正是你家媳妇是铁板定钉的事情了,你也否认不了,我怕你个球。 正在陈扯清百无聊赖的,正想着象往常一样,应该怎么消磨的今天的时间的时候,管家却走了进来。 此时的管家一改当初冰冷的脸孔,却是满脸的堆笑,一副十足奴相的样子对陈扯清说道:“少奶奶!” “什么事?说!”陈扯清没好气地说道,这些日子管家总是冷冰冰地对她,她当然也是没好气地对管家。 “少奶奶,不好意思,以前……” 没等管家的话说出来,陈扯清就打断了他的话:“不要说以前,说现在有什么事情,如果只说以前我太累,我不想太累,不要烦我!”陈扯清硬生生的地说。 “是的,我不说以前,只说现在,刚才老爷子打来了电话,说是他回来了,请小姐,啊不,请少奶奶今晚务必回老屋去吃饭。” “爷爷回来了?”陈扯清心里有一点吃惊,不是说去美国不回来了吗?怎么又突然回来子,陈扯清此刻有些不太明白,但她的心很暖,这是吴秋生的爷爷,但他非常的疼爱艾天娇,现在自己是艾天娇的替身,他当然也疼自己了,从小被爱时间比较少的陈扯清真有些恍惚,真把自己当作了艾天娇,爷爷疼艾天娇的时候,她仿佛感应也是疼自己,所以她也很感动。 但重要的是他的回来肯定会令吴秋生收敛许多,不敢再对自已放肆,怪不得昨天还对自已冷冷冰的,一直不把自已当作这个家的女主人看的管家,今天的态度有那么大的变化。 这时候吴家的一位阿姨——李姨也走了过来:“少奶奶,可不能忘了,去的时候一定要跟少爷一起去,而且…而且……” “秀恩爱,对不对?”陈扯清抢过李姨的话说了出来了。 “对对对,不管怎么样他都是大少爷,你的男人,得给他留些面子,少奶奶,你懂的!”李姨说道,脸上透着神秘。 “我懂,这个不用你们担心了,我知道我应该怎么做。”陈扯清说道。 陈扯清虽然平时很任性,这都是因为她小的时候爷爷奶奶和妈妈对她的疼爱,过于宠溺的原因,使她从小养成了比较任性的性格,但无论她有多么的任性,她却是一个很懂得分寸的人,对于在什么时候要把握自已的性格,不要过于外露,什么时候收敛自已,她是很明确的,不会做过份的事情,更何况今天自已是去见自已最尊重,最爱戴的一位爷爷。 这位李姨是吴老爷子的人,只听命于老爷子,她是这个家唯一一个可以不听吴秋生的话,敢于违抗吴秋生的人,所以她会喊陈扯清做少奶奶,把陈扯清当作家里的女主人来对待。 可是要怎么才能通知到吴秋生那混蛋呢?陈扯清此时有一些犯难了,她本是想让李姨去打这个电话,告诉吴秋生,老爷子已经回来,要请他们去吃饭的事的,可是她最终还是放弃了自已的这个想法。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已与吴秋生的事情,至少不能让李姨知道,李姨是老爷子的亲信,如果把自已与吴秋生的不快的事情告诉了李姨,那就等同于自已直接跟老爷子说出了自已在吴秋生这里受的委屈。 于是陈扯清放弃了这种做法,决定自已去面对这一切,那怕是被那个混蛋骂,自已也得亲自跟他说这事。 吴秋生已经没有了其他的亲人,爷爷是他唯一的亲人,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在自已极不情愿的情况下还跟自已不愿意娶的女人结婚的原因之一。之所以艾天娇能跟吴秋生步入婚姻的殿堂,而陈扯清能当上这个替身住到他的家里,就是因为吴秋生最听他爷爷的话。他是个大孝子,凡事都非常的顺从爷爷,那怕是爷爷的决定是错误的,他也从来不敢违抗。这也是陈扯清最看重他的一点。要不陈扯清也不会就住进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家,成为这个不爱自已的男人的太太。 不,应该说是假太太,陈扯清此时才想起了自己是替身的事情,都怪自己太过入戏了,一是自己深爱着这个男人,迫切地想来到他的身边的原因;二是自己答应了艾天娇,演戏就得入戏,不要让吴秋生看出自己的替身身份,否则就会令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自己的爸爸欠下的赌债,还有妈妈住院的医药费都没法还上了。 想到这里陈扯清醒过神来,想要回归理智的自己,可是陈扯清发现,一旦回归到原来的自己,就很容易露馅,自己千万不能露馅,自己既然已经答应了做艾天娇的替身,就得按艾天娇的要求去做,把自己完全的变成艾天娇。自己必须得入戏,于是陈扯清又一次把原本的自己忘掉,全身心的投入到艾天娇的角色中。 投入到艾天娇的角色,就是一切都是艾天娇的样子,衣食住行以及平时说的话,包括思想都得是艾天娇的一样,要完全的忘记原本的自己。 她现在是艾天娇,是嫁到吴秋生家的女人。 她既然已经“嫁”过来了,又住进了这个家,已经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了,那自已把本应要自己跟“丈夫”说的话让李姨去传,那这不就摆明了是要告诉别人自已跟“老公”的关系有问题吗?老爷子知道了这种情况肯定会很伤心,也会责骂他这个他最疼爱的孙子,那自已就成了破坏他们家庭和谐的罪魁祸手,这种愚蠢的事情陈扯清怎么能做得出来。 陈扯清想明白了这个问题,她便对李姨说道:“我知道了,李姨,你去忙你的吧,我会给秋生打电话的,告诉他爷爷回来,要他跟我一起去见爷爷的。” 陈扯清又回到了自已的房间,躺在床上,拿出手机,在手机上寻找吴秋生的电话号码。找到了吴秋生的电话号码后,陈扯清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给他把电话拨了过去。 听到手机里电话拨通的声音,陈扯清的心脏在狂跳,她真不敢想象被他拒绝接听电话时的情景,她早已断定,吴秋生肯定不会接她的电话,致使接了也不会跟她说话。 果然手机铃声没响几声,他就挂断了自已的电话,再打过去就再也打不通,很显然对方拒接。 实在无奈,陈扯清只好给他发微信留言,可是她发现对方已经把自已拉黑了。 没有别的办法,陈扯清只能给他再发了一条短信,如果他再不接这个短信,或者不看,那自已只好厚着脸皮直接到他公司里去找他,跟他当面把话说明白了。 等到信息正常发出后,陈扯清忍不住又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对方传来的是忙音,陈扯清再也忍不住,只能去他公司找他了。 陈扯清走出了自已的房间,来到了别墅外,对一直在外站着的管家说道:“去公司!” “少奶奶,不行呀,吴老板不让我们去公司找他的,他会很生气!”管家一脸为难地对陈扯清说道。 陈扯清强压住自已心头的火气,对管家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公司找他的。” “哦,明白,少奶奶,那我打个电话给他,”管家说道。 陈扯清更气,她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自已是少奶奶,还一定要让一个下人给自已的“老公”打电话,告诉他自已家里的重要事情,陈扯清用一双杀人的眼神盯着管家。 管家再怎么木纳也应该明白此刻陈扯清心中的想法了。 第四章 给你一百万算我租你 “好好好,少奶奶,我给您安排,让你去公司找少爷,”管家终于做出了让步。 他叫来司机,把车开到了陈扯清的跟前,刚要拉开车门,让陈扯清上车,陈扯清的手机响了,显示的号码是吴秋生的。 陈扯清接通了电话。 陈扯清没说话,故意的,她现在反倒不想这么快地把他爷爷的事情通过电话告诉他了。 她不急,她故意的不急。 电话那头也许是等得久了,只好自已主动地说话了。 “不好意思,刚才我在开会,你打电话给我是不是想跟我说爷爷从美国回来,要我们去吃饭的事情?”吴秋生大声地问道。 “嗯!”陈扯清冷冷地应了一声,“你知道应该怎么做,我不想多说。” “好,我去接你!” 此次吴秋生如此的干脆,陈扯清一点都不感到奇怪,吴秋生就这样,别的事情他可以不当一会事,但只要是与爷爷有关的事情,他肯定会非常的干脆,绝无二话。 接着对方就挂了电话,陈扯清有些小小的感动,想要跟他多说两句,可是他也没给陈扯清这个机会,陈扯清有些小小的失落。 大约过去了一个小时,别墅的门口果然出现了吴大少爷的车,陈扯清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了,脸上也露出自从到了这个家已经很久没有过的笑容。 要不说她自已都觉得自已有点下贱,就这么一点点的小感动就能让她把这些日子以来他对自已的伤害给忘了,心中泛起了少女一般的情怀。 等到吴秋生的车一到跟前,陈扯清就有点急不可耐地要坐上去了。 看到陈扯清上了车,吴秋生也没跟她说话,立即让司机发动汽车,往老家方向开去。 五点多钟的时候,吴秋生的车准时地到了老家。 陈扯清刚要下车,吴秋生却叫住了她:“等等!” “怎么了?”陈扯清有些不明白,静静地盯着他看, 吴秋生不再说话,他先把司机赶下了车,然后点燃了一根烟狠狠地抽了两口,再回过头来,含着笑对陈扯清说道:“待会见了爷爷,你应该知道怎么做的,不要说出让爷爷失望的话,不要做让爷爷知道不开心的事。” 陈扯清刚开始看到吴秋生对自已笑,心里很是感动,正想着也给他一个甜美的微笑作为回报,可是听到他后面对自己说的话,她全明白了,原来吴秋生突然对自已的好不是为了自已,不是真的对自已好,而是因为爷爷,他是要与自已一起演戏,演给爷爷看,让爷爷误认为他们两个是恩爱夫妻。 其实这一切陈扯清早就想到了,她肯定不会在爷爷的面前说不应该说的话,做不该做的事情,自已就是受再大的委屈也不会在爷爷的面前表露出来的。可是如果这个要求是由吴秋生的嘴里说出来的,那这一切就变味了,陈扯清当然心里十分的不舒服了。 “好吧,我知道我应该怎么做!”陈扯清淡淡地回了他一句。 “好,希望你能记住你的诺言,不会让我失望,如果你说了做了让我爷爷不开心的事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你记住了,我可是一定会说到做到了。” “嗯!”陈扯清还是冷冷地回了他一句,一脸不悦地跟他走下车。 刚一下车,吴秋生就主动地过来挽住了陈扯清的手,帮她把包拿过来,递给了刚刚走过来的张阿姨,脸上也堆出了笑容,让人一看到他们就都会误以为他们是一对非常恩爱的夫妻。 “少爷,少奶奶来了,老爷正等着你们呢!”张阿姨很热情的招呼着他们。 两个人挽着手臂款款地走向吴家老宅。 进了老宅的庭院,首先迎过来的是李姨,就是前面到陈扯清与吴秋生两个人的新房去给自已报信的那位李姨。 李姨很热情,满脸的笑容。李姨也是一个很疼陈扯清的阿姨,她对老爷子很忠心,听说自打她出生就在吴家了,她的爸爸妈妈也是在吴家生活的,她的爸爸活着的时候是吴家的管家,比现在配给陈扯清的那个管家的资格要老得多,属于是元老级的人了。 她的妈妈是吴家的阿姨,他们一家跟吴家有着很深的渊源,感情很深,几乎成了吴家的一分子。 由于几代人都是跟着吴家的,吴家都把他们当成一家人了,他们也把吴家当成了自已的家,这也就是为什么吴秋生再怎么不老实也不敢得罪李姨的原因。 吴秋生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就不在了,是吴姨把他带大的,在吴秋生的心里,这个李姨等同于是他的母亲。平时里吴秋生也对李姨十分的尊重,象对待自已的妈妈一样,很听李姨的话,不敢对李姨有任何违抗的意思。 李姨给他们每人送上了一双拖鞋,侍候着他们换上,然后就急忙地跑去告诉吴老太爷:“老爷,老爷,少爷回来了,少奶奶回来了!” 两个人穿上了李姨给他们的拖鞋,正要走上楼去,老爷子却已经走了出来。 这个时候,吴秋生似是很不放心,又对着陈扯清的耳朵叮嘱了两句。 陈扯清表情很自然的点了点头。 从外表上来看这两个人的耳语很象是爱人之间的亲密行为。 吴老爷子也是这样认为的,看到自已的宝贝孙子与自已的宝贝孙媳妇如此的亲昵,老爷子很是高兴,嘴都笑得合不拢了。 不过老爷子不会把自已的喜怒哀乐直接的表现出来,他却是按捺住自已的兴奋心情,脸上却装作嗔怪的样子:“哎哎呀,你们年青人要秀恩爱回自已家秀去,别在我这里搞得那么的扎眼。” 听到爷爷的责怪,两个人知道是爷爷误会了自已,也不敢反驳。 陈扯清急忙满脸笑容地对爷爷说道:“爷爷好,我和秋生来看您了,秋生听说你回来了,又请我们吃饭,可高兴了,特意把手头的工作放下就赶过来了。” 陈扯清说完,转头含笑看了一眼吴秋生,意思是你看看我的演技不错吧,不会让你难堪吧。 吴秋生很是感激,脸上的笑容也是满满的:“爷爷,对对对,扯清说了,就想来看爷爷,她都说话了,我能不着急吗?工作算什么,爷爷才是最重要的,听老婆的话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就不顾一切的来了。” 不管吴秋生的这句话是真是假,陈扯清都着实的感动了一把。 “小娇呀,这段时间爷爷去了美国,秋生可没有为难过你吧?”老爷子拉着陈扯清的手关切地问。 爷爷的话令陈扯清心里感动得象是喝了蜂蜜一般。 可能也许是前些时候受到吴秋生的虐待,陈扯清心中始终有那么一些不快,今天虽然自已也知道是在演戏,为了让爷爷开心,不想让爷爷知道自已过得不好,而此时爷爷这样的对待自已,一边是吴秋生的非人虐待,一边是爷爷亲人般的关怀,这反差真的有点大,因而令陈扯清有些不适应,一时反应不过来,神情有些木然。 “你发什么楞呀,爷爷问你话了,”吴秋生轻轻地拧了陈扯清一把,满脸笑容地对她说道。 陈扯清终于从刚才的小激动中醒了过来,脱口而出:“哦,对对对爷爷,是的,是的!” 吴秋生的脸上立即出现了不快。 陈扯清感觉到了自已说得不对,好象是把话说反了,立马改口:“没有没有,爷爷,秋生不会,秋生对我可好了,一天到晚的关心我吃关心我睡,处处关怀备至的,就差不多把我宠成了什么也不会做,什么也不想做的小懒虫了。” “呵呵,好好好,男人对自已的老婆就得宠,必须宠,呵呵……”吴老爷子更是高兴得不得了。 看着爷爷开心的样子,吴秋生高兴,陈扯清也开心,更坚定了两个人把戏演好演足的决心。 看着一对小夫妻亲密得让人嫉妒的样子,老爷子心里说不出的高兴,他连忙叫他们坐下,让李姨替他们两个泡上蜂蜜红茶。 茶叶去年李姨去南国玩的时候带回来的上等的南国茶叶,蜂蜜也是李姨从南国拿回来的。 李姨有个亲戚是南国人,那是李姨现在在世的唯一的一个亲人,她时常想念她,老爷子看到这情景,便在那个时候批准了让她去一趟南国游玩。 李姨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到了南国,见到了自已唯一的一个亲人——她的小姨,很是开心,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了很多南国的特产,让吴家好好的享受了一番。 虽然吴家很富有,什么也不缺,世界上能花钱买到的东西他们几乎都有,但是这是一种李姨的小姨家里的特产,是他们家的人自已到深山里采来的,数量极其的稀少,在市面上是买不来的。特别是她带回来的那一大罐的南国深山里采来的沉年的沉香蜂蜜,吴老爷子更是特别的喜欢。听说这种沉年的野生蜂蜜对治疗老年疾病很有帮助,老爷子更是高兴得不得了,宝贝得很,平日里只有他自已才能享用,别人不管怎么样也丝毫不敢奢望沾上一点点的光,可是让人感到意外的是,今天老爷子居然舍得拿出去给她们两个人用,让李姨给她们泡上了一杯沉香蜂蜜茶。 据说这种沉香蜂蜜茶有抗癌免疫的功效,女人吃了美容养颜,男人吃了还壮阳,老爷子今天拿出这些宝贝给两个人喝,想必是很有深意的。 吴秋生对这种蜂蜜有一些了解,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他有一个朋友,结婚十几年了,仍然没有生育。有一天他们夫妻二人也是到了南国去旅游,得到了一些这种蜂蜜,喝了一段时间后,竟然在他们身上发生了奇迹,回来不久后老婆竟然怀上了一对龙凤胎,一年后圆了他当爸爸的梦。 吴秋生最怕的就是这个,怕自已当上爸爸,他为了逃避与陈扯清生孩子,特意的让管家给陈扯清买避孕药,让她避孕,可是现在爷爷让自已和陈扯清喝这个蜂蜜茶,万一让他的避孕措施无效,那可就麻烦了,自已的计划就失败了。 吴秋生心里有着一丝丝的不快,但他却不敢在爷爷的面前表现出来,仍然保持着一脸笑意,装作很乐意,很高兴的愿意接受爷爷的好意,很喜欢喝这种蜂蜜茶的样子。 吴秋生没有办法,老爷子一直盯着,他不能不喝这种有可能让自已很快就当上爸爸的沉香蜂蜜茶。他现在只能有一个选择,就是尽量的少喝,小口小口的,一点一点的,象是很用心地品味的样子。 他心里此刻在想,只要自已能少喝,即使这蜂蜜有传说中的那么灵,也不至于那么少的量就产生效果。 此时的陈扯清跟他心里的想法正好相反,她非常地感激爷爷能这样的疼爱自已,给自已喝这样好的蜂蜜茶,当她喝第一口的时候,发现这茶非常的好喝,很特别。 蜂蜜是很甜很香的东西,但正因为太甜了,太甜了必然会有腻的感觉,而茶是苦涩的,两者相结合在一起,正好扬长避短,相辅相成,相得益彰。 好喝的东西当然不能浪费了,而且这又是爷爷的一番心意,陈扯清那敢怠慢,一口气就把她自已的一杯蜂蜜茶喝得干干净净。 而吴秋生本来是很抗拒的,不想喝这东西,可是一来爷爷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仿佛在说,你今天一定得把它喝完了,否则我不会答应的。二来自已试了一点点,却觉得很好喝,比自已喝过的任何饮料都好喝,他也忍不住了,经不起诱惑,把手里的蜂蜜香茶喝光了。 “好好好,呵呵…”老爷子的脸上笑容异常的灿烂,他转头对身后的李姨说道,“快快,再给孙少爷和孙少奶奶满上。” 李姨很快又给夫妻二人各泡了一杯。 此时的吴秋生心里很是抗拒,但也没办法,只好又喝了一杯。 “好好好,太好了!”吴老爷子看到吴秋生和陈扯清喝了二杯蜂蜜香茶很是高兴,再次交待李姨,让她为夫妻二人再泡上一杯,这会吴秋生真是急了,再也无法忍受了,急忙阻止。 “爷爷,我们喝饱了,不用再喝了,再喝一会可就吃不下饭了!”吴秋生对老爷子说道。 吴秋生对老爷子说完这一句话又同时给陈扯清使了一下眼色。 陈扯清会意,也跟着对老爷子说道:“对对对,爷爷,我们喝了二杯了,不用了,一会还得吃饭,怕吃不下饭了。” 正在此时张妈跑了过来,告诉大家饭已经做好了,请他们去吃饭。 吴秋生和陈扯清的终于松了一口气,跟在爷爷的身后上了楼,来到了二楼的餐厅。 用完了晚餐,陈扯清和吴秋生又与老爷子到后花园里散了一会步,聊了一会天,才离开老宅回他们自已的家。 吴秋生一走出老宅,就对他的司机说道:“不用你开车了,我自已来,你去休息吧!” 司机本来就想偷懒的,一听到吴秋生不用自已开车,让自已回家,心里很是高兴,屁颠屁颠的离开了。 吴秋生上了车,车开出去不到百米,他脸色立即由睛转阴,好象是要把他好不容易才收藏起来的对陈扯清的恨意再一次倾泻出来的样子。 他先是把车开得飞快,用横冲直闯来形容一点不为过,把陈扯清颠得死去活来。然后又来了一脚急刹,使得陈扯清有着一种坐上一台鬼车的感觉,心中很是害怕。 陈扯清有些生气,正想问吴秋生想干什么,居心何在。 吴秋生此时却突然丢给陈扯清一张支票,用冰冷的语气对她说道:“给你一百万,就当是我是租你的,不用想着你今晚帮我哄我爷爷开心,我会感恩于你,你收下我的钱,咱们两清。” 陈扯清还没及反应过来,吴秋生又来了一句:“滚吧,不要再在我眼前扎眼。” 陈扯清并没有动,她把支票向吴秋生丢了回去,对他说道:“你收起你的臭钱,不要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你也不用记我什么恩,哄爷爷开心不只是你的事,也有我一份,爷爷不仅疼你,他也疼我,孝敬他,让他开心也是我应该做的,不关你的事。” 说完陈扯清也不容吴秋生反驳,狠狠的甩他一个不屑的眼神,便走下车去,向别墅方向走去。 陈扯清刚走出几步,吴秋生却又开车追上了她。 他把车停了下来,打开车窗,对站在车边的陈扯清说道:“实话跟你说吧,我不管你是自装清高也好,真的是想做烈女也好,我都不会卖你的帐,我都不会再回那间别墅去,永远不,你在那里住过,我不会再去嗅那里的味道,我感到恶心。” 恶心?陈扯清此时的心才是真正的恶心,反胃,反胃到想吐。 第五章 你变态 平日里的吴秋生,就给人以一种令人生畏的感觉,如今的他更象是一头发疯的野兽。 陈扯清看的心惊胆战,很想逃离,但她做不到,这个男人力大无比,沉重异常,他死死地压着陈扯清的身体,不给她离开和动弹的机会。 他所给人的压力越来越大,整个房间在他的暴怒下空气都似是充满了火药的味道,随时可能会爆炸的感觉。 对于陈扯清来说,他身形硕大,刚强有力,简直就象一个大山一般,压在自已的身上,让她连喘息都感觉困难。 她痛,浑身都痛,脑袋象要炸裂一般,她怯生生地叫他一声:“秋生……”希望他能少一点对自已的伤害。 “你喊我什么?”好象吴秋生很不愿意听到,脸上的怒气更重,表情更是吓人。 “老…老板,吴老板!”陈扯清只能这样用颤抖的声音再喊了他一声。 吴秋生的眼底,划过了一丝冷笑,他好象再也不想跟陈扯清说别的话,直接把嘴对着她的唇,狠狠地咬了起来。 陈扯清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痛,真的很想挣脱他,真的想逃。 但吴秋生不会给她任何的机会,绝对不会。 他报复式的强行扳开陈扯清的双唇,咬住了陈扯清的舌头,血腥味迅速在两人唇齿之间蔓延开来。 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向陈扯清的内心袭来,令陈扯清几乎要晕死过去。 “艾天娇,你是不是从来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你为什么总是千方百计地跟我做对?我是不是告诉过你,我和你之间的事不能让老爷子知道?” 陈扯清此刻不想说话,她是说不出来,她的嘴唇被他伤得很痛,实在是疼痛难忍。 “还是,你寂寞了,你独守空房难受了是吧?你每一次等到我爷爷回来,你逮到机会了,你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故伎重演的用爷爷逼我回来睡你,对不对?” “逮到机会,故伎重演?”陈扯清此时一头的雾水。 陈扯清此时嘴唇还是很疼,但她忍住了痛,勉强地为自己辩解了一句:“我没有……” 她一时弄不明白吴秋生为什么会这样说,她只能暂时这样解释。 她的回答不仅没能打消一点点的吴秋生心中的怒气,且成了吴秋生认为她是为自已的狡辩找了借口,因而吴秋生更是生气。 “没有,真的没吗?好得很,都学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没有是吧?那你说爷爷是怎么知道我不回家的,为什么那么晚了还会跑过来给你送什么蜂蜜?你明明在那里已经喝过了蜂蜜了的,什么时候想喝再去要不就行了,为什么会让爷爷再送一次来,还是在半夜?这你做何解释?说呀!” 陈扯清听到这里终于有了些头绪。原来是这个原因,吴秋生认为爷爷知道了自从他去美国的这段时日里,吴秋生从来没有回过家的事情。可是自已明明没有跟爷爷说过呀,刚才自已明明是跟爷爷说是吴秋生回家的,而且也明明地看到爷爷相信了自已的话的,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告诉爷爷真实情况的? 是管家,因为当晚在场了解这一切情况的人只两个,管家和自已,自已是肯定没有告诉爷爷什么的,那就只有管家了。 就在这一刹那之间,陈扯清终于算是弄明白是什么一会事的了。 陈扯清想起来,当时自已看到的一切,也证明了这一点,……难怪刚刚管家跑上楼的时候,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歉意…… 看到陈扯清一直没有回答自已的问话,一直是默默地躺在那里,任由自已折腾,吴秋生心中更是生气:“怎么不吭声了?刚才你不是还一口咬定不知道的吗?说呀!是不是你故意引爷爷过来的吧?” 陈扯清紧咬着自已的嘴唇,忍着不说话,因为她知道自已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吴秋生都不会相信自已,相反还会认为自已在狡辩。 “你厉害,佩服,我真他马的佩服,你可真…你这事干得漂亮,真他马的漂亮!”吴秋生一边说着一边糟蹋着陈扯清, “嘶…”的一声,陈扯清的睡衣被他撕开。 “你也不用那么那么的累了,一天到晚的花心思去想这些没用的,我现在就好好的侍候你一番,让你如愿以偿吧!” 吴秋生一边说着一边动手,把她重重地压住,把陈扯清身上所有能摭羞的东西全都给弄得破烂不堪。 陈扯清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抵挡他伤害自已的东西了。 这一切又让陈扯清回想起三个月前的一切,而且是现在他的行为与三个月前相比只有过之而无不及,伤她伤得更重更伤心,陈扯清的心正在滴着血。 她要反抗,她要挣扎,可是她越挣扎却越能激怒吴秋生,使他更来劲,在自已的身上伤害自已。 他的身体是重的,她的心是沉的,房间的空气也是沉重的,一切的一切现在对于陈扯清这样的一个正在受着伤害的女人来说都是无比沉重的。 她现在对于吴秋生来说正象是一头羊,任他宰割 就跟上一次一样,吴秋生随意地践踏着她的心灵,她的尊严,他在她心目中那一点点仅存的好感,崇拜之情。 他的身体是灼热的,但陈扯清此刻全身却冰冷的,象个死人一样。 他的每一个动作,他的一言一行,此刻都象一把锋利的钢刀在她的心上任意的屠宰。 她不敢出声,她也不能求饶,因为她怕自已一旦软弱下来,去求他放过自已,那她真的是会彻底的崩溃,完全的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疼,疼到最后她麻木了,也不觉得疼了,伤,心伤,伤到极处也麻痹了,也不知道什么叫伤心痛苦了。她只能在心中默默地计算着时间,希望时间快一点过去,好让这一切象一场恶梦一样尽快地结束。 可是,人在伤痛的时候时间会过得很慢,仿佛是要跟自已做对,要把自已折磨得久一点。 直到她完全失去了知觉,这些时间还是没有能消逝。 也不知道的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吴秋生终于从她的身上下来,走进了浴室,他一边哼着歌,一边把水龙头开得很大,洗了澡换上新的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离开时还不忘重重地关门,把她再次惊醒。 此时,房间里只留下只剩半条命的陈扯清,瘫在床上,连呼吸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等到吴秋生的车声消失在夜空中,卧室的门被敲响,还伴随着管家怯怯的声音:“小…姐,你还好吗?” 此时的陈扯清已经没力气说话,她不想回答, 管家不放心又敲了门:“小…姐,我可以进来吗?” 陈扯清怕管家真要进来,看到房间里的情形,会笑话自已,她强打起精神勉强回了一句:“我没事,就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门外安静了一会,又传来管家的声音:“小…姐,对不起,是吴老爷子逼问我的。” 第六章 心塞呀 陈扯清心里明白,管家现在说的是他在老爷子逼他说出吴秋生不回家的事情,陈扯清知道,这一切是怪不得管家的,他与自已一起编的那些谎言,老爷子是不会信的,老爷子如果信了怎么又会去逼管家说出真相呢? 而如果管家不说实话,那他的饭碗可就没有了,他家里有老也有小,他没得选,干他这一行的那敢不听主人的话,如果不听话那他就得马上离开这里,就会失业。 而且,不管他说的是真话假话,老爷子都会去找吴秋生的,因为他不相信吴秋生。 看来老爷子早就有所怀疑,他来送蜂蜜只是个借口,他就是担心陈扯清会受他孙子的气再来求证一下。 老爷子是疼爱她的,可是老爷子这样的对她的疼爱反倒给吴秋生找到伤害她的理由。 陈扯清想到这里,便打起精神对着门外的管家说道:“事情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 “那好吧,小…姐你休息,有什么事你再叫我,”管家顿了顿,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陈扯清没再出声,她真的很累,太累了,已经真的不想再说话了。 过了很久,门外才传来下楼的脚步声,是管家走回去了。 此时整幢别墅才算安静下来。 她原名叫陈扯清。 可是现在的她却叫艾天娇,没错,她现在是大名鼎鼎的艾天娇。 艾天娇是很多她的粉丝心中的女神,她凭着一部电视连续《萌公主爱男神》红遍大江南北,一夜成名,成了世人皆知的当下当红女星。 陈扯清与这个艾天娇很象,很多人见了她们两个人都说她们是一对双胞胎姐妹。 本来她们并不认识,陈扯清是广东佛山人,而艾天娇却是天都人,土生土长。 陈扯清家里贫寒,生活很苦,家里除了有二位身体残疾的爷爷奶奶,还有一个好赌的父亲,一个懦弱的母亲,还有一个正在上学的弟弟。陈扯清是为了帮已经因为车祸丧生的父亲还赌债和供弟弟上学才不得不中途休学出来打工挣钱帮老爸还赌债和供弟弟上学的。 而她仅靠打工那点点少得可怜的收入要还清父亲生前留下的赌债,恐怕那得还上一辈子也未必能还得清,正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遇到艾天娇。 那是陈扯清在一次去红店想找一份群众演员的业余工,赚点外块时遇上的,当年她们俩人的见面时,把当时的导演都给弄蒙了,分不清她们谁是谁了,还弄出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正因为她们长得象,她们成了好姐妹,艾天娇十分的照顾她,不仅让陈扯清成了她的替身演员,还交给了陈扯清一个特殊的任务,当吴秋生的老婆。 说也奇怪,陈扯清与艾天娇两个都爱着吴秋生。这一点艾天娇并不知道,如果知道艾天娇当然不会让陈扯清去扮演她的这个角色,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可是现在让陈扯清纠结的不是艾天娇的引狼入室,让她有机会接触吴秋生,抢走吴秋生。而成了艾天娇把陈扯清这只羸弱的小羊羔送入了豺狼的嘴里了,成了羊入虎口了。 艾天娇的家与吴家是世交,艾天娇的爷爷与吴家老爷子以前是战友,而且是相互救过命的。 艾天娇的爷爷救过吴秋生爷爷的命,吴秋生的爷爷也救过艾天娇的爷爷的命,两个人是生死之交。 因为两个爷爷当年就订下了规矩,如果双方生了儿子,就是兄弟,双方生了女儿就是姐妹,如果双方生了一儿一女,就成亲家。 他们的儿辈这一代双方生的都是儿子,因而成了兄弟,成不了亲家,因而成亲家的只能是孙辈了,也就是这个成亲家的任务理所当然的就落到了吴秋生和艾天娇两个人身上了。 可惜到了孙辈这一代,吴秋生却很叛逆,不肯按照老一辈的要求去安排自已的婚姻,他死活不肯娶艾天娇为妻。而说也奇怪,艾天娇却在见到吴秋生的第一眼起就爱到了吴秋生,于是对吴秋生发起了疯狂的追求。 可是始终是一头热,无论艾天娇多么的热情似火,吴秋生却总是冷惹冰霜。 可是艾天娇却不甘心,她一心想得到吴秋生,做吴秋生的妻子,于是想尽了各种办法,用尽了各种手段。 艾天娇工作太忙,不能时时刻刻的守在吴秋生的身边,可她却怕自已一疏忽吴秋生被抢走了,成了别人的老公了,于是她就想到了一招,就是让已经成为了自已的替身演员的陈扯清做了自已的未来老公的替身老婆。 本来吴秋生是死活不愿意娶艾天娇的,艾天娇施了一计,就是从吴秋生的爷爷处入手,让吴秋生的爷爷以死相逼,迫使吴秋生答应和自已结婚。 吴秋生是个最孝顺的孩子,特别是对他的爷爷,他真的是百依百顺。 可是吴秋生可以为了讨好爷爷,什么话基本都是听爷爷的,唯独是婚姻这一条,吴秋生却死活不肯就范,这就使得老爷子很是头痛,他一心想实现自已年轻时的承诺,与艾家成为亲家,于是只能用了艾天娇的计策,以死相逼。 果然,孝顺的吴秋生经不住爷爷以死相逼的要胁,最后不得不答应了爷爷,娶了艾天娇。 可是这毕竟不是吴秋生心甘情愿做的事,心里不舒坦,当然是不情愿的了。 不娶艾天娇,爷爷不答应,娶了艾天娇,吴秋生不乐意,吴秋生最终采取了折衷的办法,就是娶是娶了,却没把对方当作自已的女人,把她晾在那里,只做个摆设。 只有在爷爷逼得太急的时候才勉为其难地回一趟那个所谓的家,去完成爷爷的心愿,与艾天娇做一个夫妻的事情,这就是为什么他一直伤害艾天娇的原因。 可是他并不知道这个被他折磨的,伤心的人却不是艾天娇,而是陈扯清。 当初陈扯清答应代替艾天娇做她的替身,代替她在她忙的时候去守住吴秋生,替她做这个假妻子,一是因为她也深爱着吴秋生,二是因为她需要一大笔的钱来替父亲还赌债和给弟弟学费。这也就是后来陈扯清为什么不爱吴秋生了,由爱生恨了,陈扯清仍然能忍辱负重地忍受着吴秋生的欺压,仍然继续做这个别人妻子替身的原因。 艾天娇让陈扯清做自已心上人的替身老婆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她身体有病,是一种妇科病,那种不能与男人行夫妻之礼的女人的病,所以但凡是要与吴秋生亲密的事情都由陈扯清替自已去做。得等到艾天娇的病彻底治好的,艾天娇才能真正的履行做妻子的义务。 为了治病,艾天娇不仅让陈扯清代替自已住进了吴家,还把大部分的演出任务全都让陈扯清来做;为了让陈扯清能很好的做好这个自已的替身,艾天娇还让自已的经纪人对陈扯清进行了培训,让陈扯清从生活到工作的方方面面模仿自已,把陈扯清真正的变成另外的一个自已。 想到这个计策的不只是艾天娇一个人,艾天娇是个直性子,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那一种,她没那花花肠子,这种离奇古怪的计策只有一个人能想到,那就是艾天娇的经纪人丁圆圆 能够让艾天娇走到今天如日中天的这一步,经纪公司前期是投入了大笔的资金的。 投入了巨额资金,正是艾天娇大红大紫,能为公司赚回大钱的时候,艾天娇却突然病了,眼看着公司要有损失,经纪公司当然不会对艾天娇的病坐视不管,于是身为艾天娇的经纪人丁圆圆只得用了这个计策,让艾天娇安心治病,演出和当别人妻子的事都由她的替身陈扯清来完成,真到艾天娇的身体恢复到从前的样子,能负起演员的职业和做吴秋生的妻子的责任的时候才又把陈扯清给换出来。 陈扯清缺钱,为了替死去的父亲还赌债和供弟弟上学,愿意做人替身。 艾天娇要名和爱,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已生病了,因而怕失去工作同时也失去了收获吴秋生的爱的机会。 因为各取所需,陈扯清答应了艾天娇,愿意做这个替身。而艾天娇也答应了她经纪人的要求,愿意让陈扯清替换自已,做自已的替身,自已出国去专心治病,只是偶而回来盯一下,她也怕陈扯清这替身替着替着就真正成了自已。到那个时候自已就什么也没有了,白忙了。 不过其实在这一点上她不必担心,因为假的毕竟是假的,成不了真的,经纪公司不会让一个假的真正变成真的,那样的风险太大,万一其间出了一点点的问题,经纪公司不仅没有收获,却有可能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经纪公司不会去做这种损已不利人的蠢事。 本来陈扯清还有一些犹豫,当演员替身还可以,要当别人的老婆—这个替身,是关乎自已的一生清名的,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能让自已迅速地还清债务,再次回到学校去完成自已的学业,但拿自已一生的幸福做赌注那未必是好事,陈扯清很是纠结。 直到艾天娇和丁圆圆告诉她这个男人是吴秋生的时候,她才非常爽快地答应了,因为这个人是她心中的男神,她已经整整暗恋他八年了。 既能赚钱又能与自已的梦中情人在一起,实现自已爱的夙愿何乐而不为呢? 这个吴秋生与她是同学,很多年以前她追求他,他也对自已有意思,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们最终没有能走到一起,现在眼看着自已朝思暮想的人终于出现了,而且很快就成了自已的男人,陈扯清心里不知道有多么的高兴。 她爽快地答应了嫁给吴秋生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那一年他离开自已之后为什么不再与自已联系,就这样说走就走,连一句话也没有留下,她想问问他,她想解开这个谜底。 第七章 我爱你也恨你 此刻陈扯清却开心也难过,因为自已所爱的,一直暗恋的男神竟然要跟别的女人结婚,如果自已不是做了这个替身,那她将没有机会再与他在一起,他的妻子是艾天娇,不是自已,自已只是个替身。 因为吴秋生的爷爷与艾天娇的爷爷是战友,因为他们是生死之交,所以吴老爷子对艾天娇比对吴秋生更溺爱许多。 吴秋生和艾天娇两个人是典型的妾有情而郎无意。 艾天娇仗着吴秋生爷爷的宠爱,变着法子的纠缠吴秋生,最终还真能让吴秋生的爷爷鬼迷心窍的在今年逼着吴秋生娶她为妻。 在住进吴秋生的家里,还没有见到吴秋生之前,纵使陈扯清知道自己这一生和吴秋生可能都没有在一起的机会了,可是她还是有些小欣喜的。 她喜欢的男子,并不喜欢他娶的女子。 就凭一点陈扯清觉得自已还有希望,于是她愿意做这个有点希望的替身,但她又那一种忠于职业操守的人。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必须的,何况此时吴秋生已经是艾天娇的丈夫,至少在法律层面上是了,而自已只是一个替身,只是一个为了赚钱而从事一份职业的人。 所以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让吴秋生知道真正的自已,自已现在只能是艾天娇。 她知道自已的爱只是一场梦,永远是梦,只能在睡着的时候想想而已,回味一下而已,永远不会变成现实。 虽然最终会梦醒,但是偷偷地喜欢了吴秋生那么多年的她,还是有些期待的。 她知道吴秋生所有的残忍,针对的都只是艾天娇。 她只是一个拿钱办事的替身,与她无关,她没道理去难过的。 但是,为了这份职业,很多事情她都能忍受,唯独是床上的欺凌,她的确是很难承受,那是非人的折磨。 毕竟没有人喜欢被那么欺负,更何况他还是她心目的男神,一个女人被自已的男神欺负是什么滋味,有多么的难受,恐怕在这个世界上就是只有她陈扯清能体会得到了。 窗外一阵猛烈的雷声把陈扯清惊醒,她才从回忆中醒悟过来。 她感觉到自已刚才应该是沉浸在回忆中很久了,自已浑身都湿透了也没感觉。 她收回了自已刚刚飘远的思绪,平静了一下自已的心情,拿起吹风机,吹干了自已的头发,换上睡衣,回到了床上。 吴秋生折腾的有些狠,陈扯清接连好几天,都没能下的了床。 这些天,艾天娇没有工作需要,所以陈扯清没有必要出门,闲下无事,我能在家里呆着。她也想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自已的确是太累,身心俱疲。 这些天里他仍然是没有回过家,陈扯清倒是清静了不少,心里没有了压力。 吴秋生家里有一台固定的电话,这个电话的号码,除了吴秋生自已知道,就只有老宅的人才知道了。 自从陈扯清住进了这个家,吴秋生就当这个家不存在一样,从没给家里打过一次电话。 因而可以说这台座机形同虚设,除了老宅那边打来电话的时候,会派上的用途之外,其他的时候跟摆件没任何区别。 一天傍晚,这台电话却突然地响了起来,这个时候管家正在厨房泡蜂蜜红茶,刚巧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的陈扯清,以为是老宅那边来的电话,没去看来电显示,顺手就接了起来。 听筒都还没举到耳边,电话里传来他的声音:“你叫她准备下,今晚七时,我开车去接她。” 听到吴秋生的声音,陈扯清先是楞了一会,抓着话筒的手久久地停在空中,直到吴秋生把电话挂了很久她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他把自已当成了管家了,因而他肯定是把要让管家通知她的话告诉了她的,陈扯清心里这样想。 许久,陈扯清才清醒过来,把话筒放下,可却在这个时候,电话又再次响起,因为刚才是自已接的电话,而吴秋生又误认为自已是管家,才会对自已说的那一番话的,所以这一次陈扯清不敢再接这个电话,只能把管家叫过来,让他替自已接这个电话。 管家听到陈扯清的叫唤急忙从厨房里跑了出来。 他替陈扯清接了电话,与对方通了一通电话后,放下电话对陈扯清说道:“少奶奶,少爷说老太爷吩咐,今晚天都饭店举办的慈善晚会,让你务必参加!” “哦,我知道了!”陈扯清简单地回了一句。 “哦,少奶奶,少爷还说……”管家欲言又止,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还说什么?”陈扯清口气冷冷地问道。 “他说他刚出差回来,很累,如果不是你去跟爷爷说让他带上你,去参加会议,他真不想参加这样的会议,以后请少奶奶不要再去找老爷子,说这样的事情,否则否则……” 陈扯清本来是想问,否则会怎么样,但陈扯清已经猜到了管家往下的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她不想再点破,点破也没什么意思。 “哦,知道了,你先去忙你的事情吧!我自已处理。”陈扯清把管家打发走。 陈扯清知道,这一次爷爷让自已与吴秋生出席什么慈善会,是因为爷爷怀疑自已与吴秋生的感情有问题,想要帮自已修补一下双方的感情,而吴秋生却误以为是自已又去窜多爷爷,挑拨他们爷孙之间的关系。 也许他的推测不无道理,因为这个时间真的是太巧了,他这些天出差,什么事情也没有,一回来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不由得他不这样想,可是陈扯清心里明白自已根本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自已本来就是不再想跟他有什么瓜葛,根本就不想再去烦这个男人,本来就想着要逃避,何来再去打扰他的想法。 唉,一世间真的很容易产生误会,特别是在这种容易产生误会的环境。 此时的陈扯清已经是心如止水,可以说如果自已不因为一个承诺,不是因为这份替身的职业,不是因为缺钱她早就想逃离这个家了。 难怪这一周很清静,老宅那边一个电话也没有,原来是吴秋生出差了啊…… 现在他一回来,爷爷就立刻逮着机会,把她和他往一起拽。 知道,爷爷是好心,可是……偏偏就是爷爷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好心,害惨了她! 一周之前那场噩梦,到现在都还让她心有余悸,若是今晚她真和吴秋生见了面,都不知道他会使出什么样的法子再折腾她。 前两次,发生的太突然,她是避都没机会避,这次不一样……她不能明知道自己今晚会很惨,还送上门去接受那种惨的局面。 她不能逃,但她能躲,惹不起我躲得起。 心中有了想法的陈扯清,此刻正在细细地琢磨着吴秋生的出差那两个字,她有了主意。 第八章 我惹不起我躲得起 陈扯清重新又拿起了电话机,拨通了老宅的电话。 老宅那头接电话的是李姨:“你好,这里是吴宅。” “李姨你好,爷爷在吗?” “哦,是少奶奶呀,你找老爷子呀,在,他在家,您等一下,我去找他!电话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不一会儿,陈扯清就听到了爷爷那苍老却有力的声音。 “小艾呀。” 尽管自已做了艾天娇的这个吴秋生妻子的替身已经有半年了,可是每当被人喊她“艾小姐”、“小艾”的时候,她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至少会迟疑半分钟才反应过来那是在喊她。 现在也一样,吴老爷子喊她“小艾!”喊完一会儿后,才回过神来,急急忙忙的回了句:“爷爷!” “哎,小艾呀,你这么晚了打电话来,是不是想爷爷了,那你就直接来爷爷呗!爷爷也想呀,咱们爷孙俩有好久没在一起聊天了,呵呵……” “哦!”陈扯清刚想把自已此刻想对爷爷说的话说出来,可是爷爷却没给她机会,只顾着对自已说话,陈扯清也不好打断爷爷的话,自已抢先说话,只能听着。 当听到爷爷说自已好久没有去看他了,他想自已,心里很是感动,心里想着也好,反正电话里说话也不是很方便,自已也是应该去看看爷爷的,那自已就去到老宅去看爷爷,顺便把自已想说的话跟爷爷说说。 可是陈扯清一想不妥,自已之所以这段时间不敢去找爷爷,就是怕吴秋生怀疑自已去爷爷那里有别的目的。所以自已尽管一直想着爷爷,想去陪陪爷爷,尽一份孙女的责任。可是就算是她没去找过爷爷,没有跟爷爷说过话,吴秋生都会怀疑自已有着跟爷爷挑拨他祖孙二人的关系的行为,如果今天自已那么晚了又去找爷爷,那吴秋生肯定便会怀疑自已有什么目的了。 算了,就在电话里跟爷爷说吧! 想到了这里陈扯清只得对话筒那一头的爷爷说道:“爷爷,刚刚秋生给我打电话了,说今晚有个慈善晚会,您让我和他一同过去。” “哦,对对!秋生跟你说了是吗?”老爷子说道。 “哦,是的,不过…爷爷很抱歉,我刚刚接着美国来的电话,那边有个通告,我得去一趟,所以今晚的晚会我看我是不能参加了,…对不起…爷爷。对不起!”陈扯清一连说了好几个的对不起,生怕爷爷生她的气,或者是怕爷爷看出自已在撒谎。 电话那头静默了很久,陈扯清的心里呯呯直跳,她真的很怕老爷子生气。 她静静地等着,等着老爷子的责骂。 许久,电话的那一头才再次传来爷爷的声音:“小艾,你告诉爷爷,是不是秋生不让你来,他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幸好爷爷没骂她,他只是不相信自已所说的话,于是陈扯清又进一步地向爷爷解释:“没有,爷爷,是真的赶巧了……” 没有回音,但陈扯清感觉得到老爷子还在听着她说话,她努力的以一种撒娇语气把话说得委婉一点,让老爷子相信自已:“再说,通告都是很早之前就定下来的,爷爷您都可以在新闻上看到的,就算是我想拿着工作来骗您也骗不了啊!” 老爷子也许真的被陈扯清的话说动了,好象没有生气,反而很是怜爱的说道:“没关系,既然是工作需要,那你就先去吧,我是担心你与吴秋生闹什么别扭,只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没事,工作要紧,那你就先去忙你的工作。以后有机会再说。” 电话一挂,陈扯清就迫不及待地收拾起行李, 她是真没骗吴老爷子,后天在美国真有一个通告,只不过超音速动车的票订的是明天。 收拾完行李,陈扯清给艾天娇的经纪人打了个电话,让她帮忙把超音速动车票改签成今天,然后就拖着行李箱下了楼。 临行之前她把自已的行程先告诉了管家,让管家给吴秋生打个电话,告诉他自已临时做的决定,并且让他告诉吴秋生,这事自已已经跟老爷子商量过了,经过老爷子同意的。这样吴秋生就没有理由怀疑参加慈善总会的晚会这件事是自已窜多老爷子的。 此时吴秋生正在办公室里批阅文件,突然接着管家的电话,他有些吃惊,手上仍然不愿意放下批阅的文件,只是打开了手机的免听键,一边批阅着文件一边听到管家的电话。 “吴老板,是小-姐让我给您打的电话……” 听到是关于陈扯清的事,吴秋生微皱了一下眉,心里明显地泛起不耐烦的情绪,心中明显的不快,嘴里轻蔑地应了一声“哼!” 管家吓得手一哆嗦,差点话筒都抓不稳了,他急忙长话断说,直截了当的把陈扯清要他说的话用最简短的方式告诉了吴秋生。 吴秋生翻阅着文件的动作,停滞了下来。 顿了一下,管家发现吴秋生好象已经不生气了,便接下去说道:“这事小姐已经跟吴老爷子打过招呼了。” 管家的这一句话好像令吴秋生心里产生了一丝波动,这个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他愣了一下,不太相信似的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似是要证实自已是不是听错了。 许久他才回过神,然后依然是用冷冷的口吻回了一句:“嗯,知道了!” 管家早已经习惯了他这种爱理不理,惜字如金的反应,客客气气的说了再见,就挂断了电话。 十五天后,陈扯清从美国乘天朝国超级海底超音速动车回到天都——这是天朝国刚刚建成并通车的时速为一千公里的特级超能列车,从美国到天朝仅用几个小时,比超音速飞机还快。 不知道怎么的行踪就被泄露了,车站外挤满了艾天娇的粉丝。 尽管陈扯清戴了口罩,可是她从车站里走出来的时候,还是被艾天娇的一位女粉丝一眼就认了出来。 粉丝们尖叫着把陈扯清团团的围住,每一个人都拿着手机不停地偷拍,令陈扯清动弹不得,寸步难行。 好不容易的陈扯清才在保安,火车站的工作人的保护下离开了车站,坐上了早已为陈扯清准备的车上,可是由于粉丝太多,道路被堵,车子根本无法前行。 不少粉丝围在车旁,不断地拍着车窗,司机怕刮到了人,只敢一点一点的蠕动,直到火车站的工作人员通知了乘警出来把粉丝驱散,车子才加快了速度,迅速的离开了超音速火车站的停车场。 刚刚在超音速火车站里,被粉丝围堵的时候,陈扯清被挤了一身汗,车里开了冷气,温度还没下来,有点闷,陈扯清将车窗落了下来,想要透透气。 陈扯清刚刚打开车窗,一眼就看到不远处的一辆熟悉的车和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的目光蓦然地停住,定了几秒钟,才缓缓地转过头再次看向了那辆车子。 对方车子的车窗也没有关,吴秋生坐在驾驶座上,一手控制着方向盘,一手夹着烟,神情显得十分的悠闲。 他的那张精致得无以轮比的脸,在明媚的阳光下显得更加的优美,本来吸烟是天下大多数女士都讨厌的动作,此刻在陈扯清的眼中却是那样的完美,美仑美奂。这一副精美的画面像是陈扯清年少时看过的漫画。 看到眼前的这一切,陈扯清惊呆了,一时就忘了关车窗,一脸楞愣盯着对面。 第九章 恶梦还是美梦 因为交通堵塞,陈扯清的车一直与吴秋生的车保持在一个平衡的车道上,一直分不开。 也许是陈扯清盯着吴秋生太久的原因,最终被吴秋生发现了。他的神情也是一楞,然后就十分厌恶地盯了陈扯清一眼。将烟头一丢,把车窗关好,关得严严实实,使外面的人一点都看不到车内的一切。 车窗的玻璃是光学玻璃,是那种只能从里面看外面,外面却看不到里面的那一种。 此时的陈扯清只能看车窗上黑漆漆的一片灰。 车子过了超音速火车站收费站,道路一下子变得通畅了起来,吴秋生像是生怕陈扯清的的车再靠近自己的车子一般,猛地加了速,左拐右拐,接连并了好几次道,然后就融入了前方的车流中,不见了踪迹。 不管是多年前他已经忘记了的那个自已,还是现在做了替身,用别人的身份住进他家里的这个自已,都有着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她和他的心间再也无法交集在一起。 陈扯清发楞了十几分钟,怔怔地看着吴秋生远去的方向,把车窗关上,才闭上了双眼,她也太累了,想想自己也应该好好的休息一会了。 陈扯清的车刚一开进城里,艾天娇的经纪人丁圆圆的手机就响了。 “喂!哦,好!”她对着手机,说了几句,然后挂了电话,对着司机说:“去天上华都。” 一直沉浸地往事的回忆中的陈扯清已经被丁圆圆的电话铃声给打断,回到了现实。她听到了丁圆圆的话,有些吃惊,一脸不解地看着丁圆圆,却又不好问她是什么事,为什么一定要去天上华都。 丁圆圆却已经看破了陈扯清的心思,便对她说道:“是黎猴子的局。” 陈扯清没有说话,她心里揣测这些应该是艾天娇的事情,应该是她那边的朋友,因为自已现在是她的替身,当然她的事情得自已去做。 顿了一会,丁圆圆才似想起,坐在自已身边的人是陈扯清不是艾天娇,便又补充了句:“艾天娇的富豪朋友。” 收人钱财替人办事,这个道理陈扯清明白,即使丁圆圆现在让她去参加的局她不喜欢但也得去。于是应了一声:“哦!”便再也不出声,仍然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 在陈扯清与丁圆圆还在路上的时候,天上华都那边早已开始了,场面很是热闹。 今天参加的这个饭局,人有点多,几十平米的包厢里,两个有二、三米宽的圆桌边上,坐满了人,没有一处是空的。 作为东家的的黎猴子看到陈扯清和丁圆圆进来,立刻喊了服务员,添了两把椅子。 如果是一张桌子添上两张椅子,看上去有些拥挤,于是丁圆圆选择到另一张桌子,而陈扯清却在另外的一张桌子前坐下。 等到陈扯清坐定,她一抬起头仔细的一看,才发现不太对劲,吴秋生就紧挨着她的身边坐着,手里捏着一根烟,半靠着椅背,歪着头,正听他另一侧的人在讲话。 包厢里人太多了,太吵杂了,陈扯清虽然紧靠着吴秋生坐着,但是她却听不到两个人在一起交谈些什么。 此时的吴秋生也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跟自己说话的人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陈扯清什么时候坐在自已的身边。 一直到有一个认识艾天娇的人跟陈扯清打招呼,喊了一声艾小姐,吴秋生才突然楞了一下,转过头来看向陈扯清。 他足足盯着陈扯清看了几分钟。 面对吴秋生带有敌意的眼神,陈扯清也是呆楞了很久,不知所措。 不过还好,与陈扯清从超音速火车站出来时一样,吴秋生的视线并没有在她的身上停留多大一会儿,就抽了回去。 吴秋生没有愿意跟陈扯清说话的想法,陈扯清也不想搭理他,两个就这样怔怔地盯了对方几眼,便各自把目光从对方的身上收回。 吴秋生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仍然转过头去跟别人聊天。而陈扯清也不把这一切当一会事,她举起手中的一个酒杯,对刚才喊自已艾小姐的人示意谢谢他。 她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还用眼睛的余光瞄了一下身边的吴秋生,不知道是不是自已的错觉,在她的心里,她感觉到了吴秋生此刻的脸色比刚才还阴沉了许多。 与吴秋生一起聊天的那个人好象发现了点什么,似是不经意地问吴秋生一句:“你们认识?” 吴秋生的神情先是一怔,然后他又重新点烟了一根烟,口气很平淡地说道:“不认识。” “哦我还以为你们是认识的,刚刚你们盯着对方看那么久,没有理由不令人产生联想,呵呵…”那个人看来是有一些风月场中经验的人,他真把陈扯清当作明星,而现在的有钱都喜欢与明星们制造一些绯闻,大概他的心里此刻也是这么想的。 这一点陈扯清已经从他看自已的眼神上察觉出来了。 而令陈扯清有点诧异的是,吴秋生竟然对此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只是仍然是用着冷静很平淡的口气说道:“不用在这里用说这种让人倒胃口的话,来点开心的话题好吗?” 此时的陈扯清心里想说,再怎么样艾天娇也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能在外人面前说你的妻子,真搞不懂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人?连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当初自已是怎么会把他当成男神来敬仰的,自已会不会真的是瞎了眼了。 对于吴秋生的冷漠,陈扯清虽然心里也泛起了一点点的小水花,但还好,不是很严重,比起当初自已热恋他的时候要好很多了,所以她心里此时也不是很在意,只是一口口地喝着杯中的酒,强制自已不要去想那些没用的事情。 可不管怎么样,陈扯清想安抚自已这颗曾经受过伤的心似乎不太可能,她还是不小把酒洒吴秋生的身上。 “对不起……”陈扯清连忙抽了纸巾,冲着吴秋生的袖口擦去。 可没等陈扯清的手沾到吴秋生的身体,吴秋生就如被电伤着似的,条件反射似的把手抽回,并且猛然从自已的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着刚才和自已聊天的那个有点花花肠子的男人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失陪了!”便迅速地转身,离开了包厢。 吴秋生那一走,没再回来。 陈扯清心里很清楚,吴秋生为什么会走,为什么不再回来,都是因为她。 此刻的陈扯清也无心再在饭局里呆下去,便以自已太累了为借口也匆匆地离开 竟然都忘了跟丁圆圆打个招呼。 也许是因为酒喝多的缘故,也许是因为别的原因,反正陈扯清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那天晚上陈扯清的确觉得得自已很累。 回到这有中,倒头便睡,短短的几分钟内便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一阵电话铃声把陈扯清给吵醒了,是丁圆圆的电话:“我…我…我喝多了,你来来来接我下……”说完,丁圆圆口齿不清的报了个地址,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陈扯清急忙穿衣下楼,跳上自已的汽车,向丁圆圆在电话里报的地址开去。 丁圆圆所说的地方陈扯清去过,那是在天都城的郊区,是个一个修闲山庄,离陈扯清的别墅有点远,陈扯清也不知道丁圆圆为什么会选一个这样的地方去喝酒。 陈扯清整整开了三个小时才到了那个地方。 陈扯清车一停下,透过自已的车窗,一眼就看到了吴秋生倚着山庄的院里的一颗大桦树上,正接电话。 第十章 冤家路窄 也不知道是第几次一天,她与他总能不期而遇了。 在从超音速火车站回来路上她们相遇,如果不是自已打开车窗想要透会气,如果不是他也开着车窗,他们也许就是擦肩而过而已,也不会看到对方。 在饭局上如果不是因为没有了座位,她不会坐到他的身边,她们也许不会贴着他那么的近。 从前两次的不期而遇,他对自已的态度足以证明,他很不情愿看到自已。 俗话说大事不过三,如果此时她们再次相遇,他对自已的态度会更恶劣。 陈扯清想到这里,不敢在这里下车,她只好重新启动汽车。 可是就在此时,丁圆圆忽然从山庄里走了出来。 她一眼就看到了陈扯清停在山庄门口的车,一边用力的摇晃,一边扯破嗓子地喊:“小艾,是你吗?是你的车,我看到了,快来呀,我在这呢!” 正接着电话的吴秋生,眉头一皱,把目光投向了陈扯清的车这边,脸上立即阴云密布。 陈扯清的心“咯噔!”了一下,连丁圆圆的也忘记招呼了,呆在车上不敢动。 丁圆圆是个性子很急的人,看见陈扯清一直坐在车上不肯下来,她就迈着摇摇晃晃的步伐,走出了山庄,来到陈扯清的车旁。 “干嘛呀,你来了干嘛不下车呀?哦,是不是在车上有一位帅哥,跟帅哥做着好事不方便呀?”丁圆圆满嘴的酒气,不停地胡说八道。 丁圆圆可能真是喝大了,站都站不稳了,几次要倒地,如果不是她还能扶着陈扯清车门的把手,她肯定会摔倒,陈扯清实在是不愿意看着她摔跤,不得不硬着头皮打开车门下了车,去扶丁圆圆。 陈扯清打开了车门,刚想把丁圆圆扶上一车,可是此时丁圆圆却说道:“我的包…我的包!” “包在那里?”陈扯清不禁问道。 “在我楼楼上!”丁圆圆说道。 这个山庄有好几幢小楼,地方很大,陈扯清搞不清楚她说的是那一幢楼。不过…还好,其他的楼都只有二层,只有中间的一幢最大的楼房是三层的,从丁圆圆的手势上来看,她说的楼上应该指的就是离陈扯清站的地方最近的那一幢主楼。 陈扯清知道,这个时间让丁圆圆自已回去拿那是不可能的,只能自已去帮她拿了。 “在那一层,几号房?”陈扯清为了确认一下,不得不再次问了一句。 “三号包厢!”丁圆圆虽然醉得不轻,不过幸好,她的发音基本上还算清晰,陈扯清基本上还能听得明白。 陈扯清把她扶上了车,放到后座上,然后自已跑上楼去,要给她拿包。 陈扯清冲上楼去,四处寻找,却一时找不到丁圆圆所说的那个包厢,正在自已着急的时候,她想不到此时已经醉得迷迷糊糊的丁圆圆竟然还能自已爬上楼来,跟在自已的后面。而陈扯清居然不知道丁圆圆跟在她的后面。 陈扯清刚想再去问她,她的包到底在那里的时候,她却冲进了卫生间,对着马桶吐得一塌糊涂。 陈扯清看到丁圆圆醉成这样,也不敢离开她,怕她有什么闪失,只好一直守在她的身边。直到她吐完,她才又把丁圆圆扶了起来,把她扶到她原先的房间去找她的包包。 丁圆圆比陈扯清的体形要大很多。陈扯清从小生活在农村,生活较为清苦,营养不是很好,体形偏瘦一点。而丁圆圆的身体偏胖,体重在接近一百公斤,是个胖妞体形,陈扯清扶着她感到很是吃力。 此时的丁圆圆酒劲已经上来了,醉得有些迷糊了,陈扯清要扶她更显得困难。 陈扯清只好把她扶到大厅的沙发上让她躺下,然后顺着刚才丁圆圆还算是清醒时指给她的包厢,要去帮丁圆圆找回她的包包。 大厅里有好几个人,有陈扯清认识的,但大多数陈扯清都不认识,不过有他们在,暂时丁圆圆不会有什么危险,陈扯清便放下丁圆圆,走向丁圆圆所指的那包厢去拿包。 包厢的门没关,陈扯清也没多想,到了就立即冲进去,一眼就看到了放在一张长沙发上的丁圆圆的那个白色的lv包。 陈扯清拿起那个lv包,正想回头离开,没有想到由于包厢里的灯光比较暗,陈扯清看不清,一不小心脚下一滑,身体向前倾斜,一头撞在了刚刚走进来的吴秋生的身上。 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巧合,可是三次四次的接连碰面,别说是吴秋生,就连陈扯清都觉得是刻意的了。而且四次打照面有二次是与他有着身体接触的,这怎么能说得过去呢? 陈扯清急忙从吴秋生的怀里挣脱出来,不敢说话,她现在觉得自已说什么都变得很苍白,没有任何的说服力,无法解释清楚这么多的巧合。 她只能低着头赶快地离开。 可是没等陈扯清离开,却听到身后的吴秋生的手机响了。 也不知道吴秋生接的电话是谁给他打来的,电话说了什么,只知道吴秋生听到电话之后很是生气,陈扯清的身上被吴秋生的手机重重地砸了一下,正好砸在陈扯清手里拿着的vl包上,陈扯清才免去了一阵皮肉之痛!” “艾天娇,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吴秋生暴跳如雷。 陈扯清一直提心吊胆,一直担心吴秋生会对自已不利,可是怕什么来什么,陈扯清此时不敢多想,她现在能做的,唯一的办法就只有一条路—逃! 她连头都不敢回头看一下,抖着步伐冲着门外跌跌撞撞的跑去。 可没等陈扯清跑出多远,她就被吴秋生拽住,硬生生地被拉回了屋里:“你给我站住,还想跑,你可真行,竟然是这么有心计了,手段一次比一次市里了,还学会了跟我玩猫腻了不是?整整在我面前都晃悠大半天了,现在还敢直接来到这里来撞我了,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说!” 陈扯清此时不敢说话,不想说话,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你说什么都是等于是多余的,因为他根本不会听她的话。相反,沉默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接下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陈扯清不敢想象。她只能听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