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刘汉金 新历1989,东南行省,西都市,淮县,老刘村,农村总会有个以某某姓氏开头的村或者乡,概因多是同一姓氏的祖先在此延续血脉,老刘村,便是大多姓刘,其中有一户人家坐落在一处山脚下,依托着3间老旧的茅草房,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日子过的紧巴,但是好歹能过下去,生活确实平淡,却还是满怀卑微的希望。 家中二老都已是古稀之年,养育了四兄妹,三女一男,男孩是老父亲50多岁高龄的时候才有的,可谓是老来得子,开心的不得了,这要放到思想开放的大城市,就是一句话,生儿生女都一样,甚至很多家庭都是希望有个宝贝女儿,贴心小棉袄人人向往,老刘家掏出积蓄,在村里狠狠的办了一场,好不喜庆,家中有了男丁,总算没断了香火传承,一家人家庭和睦,平日父母外出劳作,三个姐姐便负担起来家里的事物,顺带照看最小的弟弟,日子一天天在和谐平淡中度过,孩子们也在成长,没过几年姐姐们逐渐长大成人,到了该出阁的年级了,于是相序出嫁了,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也都有了各自的小家庭,平时很少回娘家,只是农忙的时候,回来给年迈的两老帮忙收拾庄家,老刘家也算是开枝散叶了,自此老屋中就只留下老两口和小男孩儿,显得有些冷清了。 这年男孩已经16岁,个头不高,身材精干,在离村里8公里的镇上中学念高一,男孩也聪明,学习一直是名列前茅,每天天还未亮便起床读书,吃过老母亲做的馒头稀饭,便背上了书包,告别双亲,独自走上乡间小路,翻过几条河沟去上学,老两口没有上过学,不识字,没文化,便一心希望男孩以后有出息,男孩倒也争气,没有让两老失望,听学校里的老实都在说,这孩子是块读书的料,一直这种状态下去,定能考上大学,到时候老刘家就风光了,这一切都是按着美好的轨迹发展着。 一天上午,男孩正在教室里上着课,班主任出现在了门口,将男孩叫了出去。 “刘汉金,你家里出事了,你二姐托人过来叫你快回去…”班主任是个中年有点发福的妇女,有点急切的道。 男孩不等班主任说完,转身拔腿就往家的方向跑去,这条回家的路,还记得小时候不爱读书,经常是被母亲拿着棍子撵着去上学,等年纪大一些,逐渐懂得了父母的艰辛后,学习上就主动了起来,上学的路开始觉得走的轻松愉快,时间总是过的那么短暂,现在却觉得是那么的漫长,鞋子摔没了,爬起身来不顾疼痛继续奔跑,衣服被荆棘划破了,脸上和手上都被树枝给刮了几道血痕,也没有阻碍这场时间的赛跑… 终于看到了孤零零的三间茅草屋,还未走近,就能听到些许吵杂,夹渣着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男孩有点不敢走近他最熟悉的地方,步子像灌铅一样,一步一步的挪着,刚走到堂屋门口,三位姐姐和几位姐夫,还有些平时难得见到的亲属,正围城一圈,姐姐们正跪在中间,哭泣叙说着什么,从人缝中看到两抹刺眼的雪白,两具身影笔直僵硬的躺在地上,身上正盖着白布。 男孩记不清,那几天是怎么度过的,只知道老父亲和老母亲就这么走了,操劳了一辈子,没有等到他结婚生子,还没有看到香火的延续,没有享受过一天清福,就这么走了。 后来听姐姐们说,是老两口,在田间劳作的时候,口渴吃了些许野果解渴,结果中了毒,估计两老也没当回事,回到家中就开始抽搐昏迷,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去了九成了,被相邻的抬到村卫生站,在没有完善的急救器材和药品的情况下,只是喂了一些消炎药品,吊上了生理盐水,还没等送往镇上的医院,死神的无情就已经降临了,不多久便真的去了。 老两口的丧事,在姐姐和乡民的操持帮助下,便简单的下葬了,人已经去了,家庭条件又这样,只能一切从简了,男孩在繁琐的习俗流程中,如同提线木偶一样,走了个过场。 等事情安稳后,三个姐姐和三个姐夫却是吵的不可开交起来,原因是那时候大家家里都不富裕,都有各自的孩子了,要是再养一个,无疑都会压力颇大,更何况是个16岁的小伙,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更何况还要供他上学,没有哪家愿意独立增加这个负担,大家共同分担,又谈不确切,这场闹剧,维持了2天,最后定下来,三个姐姐家轮流养,每家吃1一个月,不管住,至于上学的学费却是没人愿意主动提起了,只是刻意忽略了。 好在寄人篱下的日子还没过几天,同村的发小放假从县城回来了,找到了刘汉金这个共同成长的伙伴,得知他家中的事情也是安慰了一番,最后了解到刘汉金现在的情况,便问其愿不愿意跟着他一同去县城打工。 刘汉金的发小李龙,从小除了上树抓鸟,下河摸鱼,调皮捣蛋很在行,学习上却是对牛弹琴,家中不得不早早的放弃了从文这条路,初中还未毕业就跟着自己家二叔去了县城打工,总算是有了个生计,能把自己养活,时不时的还给家中的老人带些东西回来,只是工作繁忙,平常个把月也难得回一次村里。 思量一番后,刘汉金还是同意了李龙的好意。 这次回来要在家陪自己父母待上一天,明天回去,让刘汉金先回去提前收拾一下,等明天过来叫他。 回到家中,收拾了一下,东西不多,随身物品家起来就两套换洗的衣裤,和一双拖鞋,一个书包赛一下就能装完,看着着从小到大的地方,看着高挂墙上,父母的遗像,往事还历历在目,想着还未尽孝就撒手而去的双亲,不禁有点鼻酸,以后只能考自己了,在农村中,几个姐姐就是泼出去的水,以后的重心是围着婆家转了,也没有怪她们的意思,只是这可恨的这老天,刘汉金的日子还长远,人不能老是活在回忆和过去中,只要还有明天,就要努力为明天而活,就应满怀希望去迎接未来。 发小跟着他的二叔在淮县一家工厂里打工,收入不高也就一月1000多,虽然工作累点,休息时间比较少,但是也强过这个年代许多人上班那600一月的收入了。 这个年代普通人首选的奋斗地点就是由国家政策扶持,从而遍地开花的工厂了,在淮县的工厂不多,但也有3,5家,多是从事电子和服装等的加工行业,毕竟核心技术含量少,需要的人员要求也低,技术含量相对高一点的电子厂,也是只需要简单的培训几天,就可以独自上岗了,李龙两叔侄工作的这家工厂是就做电子加工组装的,是近两年利润最高的产业之一了,不然也给不了这个水平的薪水,虽然大多是加班加出来的,但还在高新产业还没有红火起来的今天,时间不拿来加班,就只能白白在聊天打屁中流逝掉。 刘汉金先是被带着到了职工宿舍,是个单间带独立卫生间的那种,条件已经是很多农村人能想到的美好环境了,里面放了三张单人床,暂时只有李龙一人住了进去,还有两张空余的床铺,自然刘汉金就找了一张靠窗的床。刘汉金放下行李,收拾好之后,刘汉金又被带着在工厂里转了一下,熟悉了一下环境,然后在工厂里的大食堂里解决了午餐,给刘汉金办了入职,由于是在职员工李龙介绍的,一切很顺利的就入了职,这样第二天刘汉金就要可以在工厂开始岗前培训了。 一切搞定后,想到下午无事,又是大晴天,待在宿舍的话那是闷热的没办法,一般员工们休息都不会待在宿舍里,都是出去走走,购物,上网,瞎逛逛,两人寻思去城外找个景色环境好的地方郊游,反正不远。 刚来到陌生的环境,客随主便,商量过后,便带上了锅碗瓢盆,一些东西零碎,一股脑的装进了一个直径三十厘米的铁锅里,两人就出发了。 第2章 郊游 炎炎夏日,烈日高挂,在西南地区很常见的是各种丘陵围成一个个小盆地,这种地貌是当地人调侃的高压锅,就是俯瞰就像个大锅般深深凹陷,淮县县城就在这相对平摊的中间耸立,周围高高隆起的山像对其的土灶,热量大多只能直线升腾,然后被周围的山包挡住不被路过的气流带走,又回落下来,形成了高温闷煮,不只热,还很闷,蒸桑拿也不过如此,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里的人也得天独厚的大多肌肤饱满水润,有光泽,哪怕是晒黑的光泽,城边田间劳作的农户,正顶着烈日在田中挥动着锄头,汗水一刻不曾停歇,哪怕偶有风吹过,有也是夹杂着烘人的热量,激的人爆粗口,两人搭了一班乡村小巴,一路摇摇晃晃远离着城市的喧嚣燥热。 乡村巴士是即招即停,即停即走的那种,巴士走走停停的颠簸了约莫半个小时候,李龙就叫醒了睡得浑身大汗的刘汉金,说是到地方了,两人一同下了车,刚一下车,虽然感觉还是炎热,但没有那种城市的烦闷感,还多了乡下茂盛的植被带来的一丝丝凉爽。 此间,草木茂盛,听说是之前来过的地方,是个难得的好去处,走下公路,沿着乡间小路,还未走5分钟,狭隘的小路迎来了转折,眼前一片不大的开阔草地,好不葱郁,连着一条缓和的小河,河水平静清澈,散发着阵阵的凉气,好一处青草倒映山中泉,碧绿接连大晴天。 “这是地下泉水,也不知源头是哪,只知道周边很多小山包都有分支汇集,水质清澈,水温略凉,里面的鱼是又大又鲜,以往抓过几次,味道真不是盖的,和以往吃过的鱼比起来,肉质称的上是尚品。”李龙一副垂涎欲滴,活活是个饿了许久的山炮模样说道。 刘汉金感受了一下目光所及,心中一阵舒爽,的确是一处不可多得的郊游之地,周围或高或低的树木将草地恰逢其会的圆成了一处平台,小河水声小心翼翼的从前方走过,给人一种天水合一,大道自然的心境,烈日的炙热被树木挡了个七八,剩余的光线透过枝丫撒在草地上,被河风一吹,好不自在。 二人找个处枝叶繁茂完全遮蔽炎热的区域,铺上了彩胶布,掏出了携带的小铲,一铲子,一铲子,费力的挖土,开始做灶,刘汉金则拿出了鱼线和鱼钩穿了起来,又跑到了挨着小河边的草地就近挖了些湿土里肥硕的蚯蚓,看着大小和分量,不怕鱼儿不上钩。 一会功夫,灶已做好,在河边把锅碗瓢盆洗了个干净,刘汉金已经在河边搬了个不大的平石头坐在上面,远远的把鱼线扔进了河中,静静坐下等待这场和鱼儿的博弈。 农村长大的孩子,这些都是从小耳濡目染也罢,刻意教导也好,早就深入骨髓和本性的本事了,自然懂得索取大自然的馈赠,在农村总能看到一群小孩子,既玩了一下午,还能变出一顿不是很丰富但味道淳朴的美味…… 钓鱼最重要的是耐心,性子毛糙的人是享受不到钓鱼的乐趣的,不得要领,只是浪费时间,还会闹的一肚子怒火,确不想想,自然界的生物都这么好糊弄,轻易就会丢了性命,只怕那个物种早已灭局了,常言道,存在既有理,就是这么个道理,显然李龙就是不是有耐心的那类人,先是蹲在刘汉金旁边看了一会,没两分钟,看着湖中没什么动静,就边脱衣服喊道:我去抓鱼去了!。 扑通!河中溅起一阵老大水花,搞得刚有鱼在吃饵的刘汉金一阵无语,从小在农村,下河上树无不精通的农村娃水性显然是很不错的,过了好一会儿才见湖中漏出一张嬉皮笑脸,嘴里还喷出老远一条水柱,“爽!真凉快!这水温度刚好,不冻人,哈哈哈哈,汉金下来抓鱼!别说我没叫你啊,别你吊一下午没收获,鱼全是一个我抓的,哈哈哈哈” 刘汉金看着一切,嘴角挂上了难得的笑容,这种农村的淳朴感情也就只有在发小李龙身上才能体会到,想着想着,儿时那纯真快乐时光的记忆浮现心头,扫去了一些最近遭遇的不快。 一会儿的时光,刘汉金钓了3条大鱼,大的有3斤,小的也有一斤多,足够两半大小子饱餐一顿了,李龙在河中来回泡了不到两个小时,水是泡舒服了,但却也未见他抓到一条小鱼,最后心灰意冷的上了岸,在草地上就着树林的凉风,躺在草地上心大的睡着了。 刘汉金本不多语,无人聊天也乐的轻松,看着伙伴已经放弃了贡献食材的行为,也不去较真,这哥俩之间没那么多勾心斗角,你做我做都一样。 时间过的挺快,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钓鱼本是一样少动的项目,大多时间都是坐着发呆,思考人生而已,看了下太阳的方向,光线已经没有那么刺眼,温度也不是很辣了,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经6点多了,可以开始准备做饭了,农村的生活都大多6,7点才开始做饭,时间上正好,叫醒了睡的跟死猪一样的某人,开始准备生火做饭了,不一会两人忙碌起来,拾柴淘米,生火杀鱼,很快就弄好了。 两人这一顿是吃的热火朝天,如同恶狗抢食一般,风卷残云的打扫了个干净,一顿狼吞虎咽后,躺在草地上的两人摸着肚子,相视一笑,发出一阵满足欢笑声。 日落西山,天色逐渐开始有了一丝灰暗,夜幕即将降临了,躺了一会儿,李龙支起身子道“饭后吃水果,有益身心健康,公路边上有些果子,嘿嘿,我去摘点过来,帮助消化,你先收拾一下,我回来我们就准备回去吧。” 刘汉金估计这家伙是去偷别人种在公路边上的的果子了,顺便还懒得收拾东西,,也不去说破,便没去管他,由着他去了。 李龙大摇大摆,哼着不知名的歌曲,走在乡间小径间,好不惬意,没多久,刚走到公路上,摘了几个果子,正想着也不知道那个傻货把果树载在公路边上,每天过这么多车,多少灰尘啊,不洗直接吃的话太不卫生了,还得洗一遍才能放心吃。 吱~~。吱~~~两声一前一后的轮胎摩擦声,在天空中回荡。 “哎哟,我槽。”李龙被急驶而过的一辆面包车的反光镜给重重刮了一下,人是转了一圈,重重摔在了公路边的草丛里,半晌没有动静,却是晕了过去。 两辆面包车隔着十来米远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下来人一魁梧壮汉,黑色T恤被肌肉撑的高高隆起,围着着走绕了两圈,有环顾了一下周围,除了草丛中的虫子鸣叫,远处的田野蛙声一片,就没发现什么东西,嘴里叨念着“见鬼了”,又回到了面包车上,不过这回重新启动车辆却是开启了车灯。 刘汉金等了有一会儿了,想着人怎么还没回来,这时天都已经快要黑尽了,听着尖锐的摩擦声,在平静的乡下传出老远,连忙也往公路走去,等来到了公路上,只看到一量面包车缓慢启动起来沿着公路开走。 刘汉金一阵疑惑,突然脚下踢到了什么东西,捡起来,是一只球鞋,看起来像是李龙的,又看到地上散乱了几个果子,联想到李龙来公路边上摘果子,却没看到人,大声呼喊了几声“李龙”,无人应答。 “肇事逃逸!异地抛尸?”刘汉金想到就是心里一怔。 连忙跟着路上还为消失殆尽的汽车尾灯跑去。 “强子,叫你开车开灯,你不听,说你是从小出了名的眼神好,刚才应该是撞到什么东西了,反光镜都给祸祸残了。” “还不是你说的尽量不要开车灯吗!说什么尽量小心行事,我才没开车灯的,还怪我,还好估计是撞到个野猫还是土狗,要是真的撞到个人,大家都别想省事” “你这个榆木脑袋,那是还在城边上的时候,为了行事不被人注意,二公子才吩咐让王明先别开车灯,等出了城走一段,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方再开车灯,现在都到鸟不拉屎的乡下了,你不开灯是想把车开到河里去啊!你想死别拉上我,专心开你的车,说你蠢,你还不承认,赶紧的别耽误了二公子的大事,耽搁了行程,回去少不了一顿责罚。”打头的面包车中传出阵阵骂骂咧咧声,飘荡在烟尘飘扬的乡间。 两辆面包车这回都开了车灯,在乡村公路上疾驶着,卷起阵阵烟尘。 寂然无声的乡间,又重新归于平静,只剩下刘汉金的身影远远吊的在面包车后面在公路上狂奔,如同不知疲惫的守山犬。 虽然心头恐惧,骨子里的刚毅还是驱使着刘汉金追了上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总不能来的时候两个人,回去就少一个,不说良心上过不去,回去也不知道怎么跟李龙的家人交代。 第3章 佛像 淮县,西南行省边陲一小县,连同下辖的几个镇,总人口也不过才50来万。县城不大,从最北边到最南边能看见田野的地方,走路也就个把小时就能实现。 从淮县开始就已经能够看到典型的西南山区地貌了,零碎的田地,夹杂在诸多小山包之中,能通车的道路也是蜿蜒曲折,在这商业气息还没有侵袭全国各地达到遍地开花的年代,小地方还是原始气息比较浓郁,田野间的夜晚,蛙声,鸟鸣声,蚊虫的声音,自然和谐,宁静安详…… 半夜的乡间道路被两辆急速行驶的面包车打破了平静,带起一阵烟尘,许久才得消散。 顺着蜿蜒乡村公路,行驶了不久,来到了离县城不远处的一处小山包脚下,寂静的野外这里却格外热闹,早有十几名壮汉手久候在此,3个帐篷,不时有手电的光芒晃过,也不知道荒山野岭的,夜晚来这里有什么目的,要是放在白天,这秀丽的风景不适为一处野游的好地方。 面包车如约而至,径直行驶到其中一顶帐篷前不到3米的距离便熄火停下,仿佛和此处的人早已认识一般,都在个忙各的事情,这些壮汉不停的在帐篷中进进出出,搬运着一些包裹,,有的看起来不只大件,还比较沉,都是几个壮汉一起搭手协作。 面包车门打开,一身中山装的男青年,踏在杂乱的草地上,微微皱了皱眉头,显然极少行走户外。 “二公子,一切都安排还了吧,希望不要出什么岔子,我们这次秘密行事,就是不希望被别人知道。”一个身着青色长袍,头戴道观,高高挽起道髻,面润如婴,三绺长髯,背负一口五尺宝剑的男子立于帐篷前的空地上,对着中山装说道。 “放心吧,常道长,我已经安排好了,该准备的东西已经都准备好了,人手也都到位了,只要您没有确定地点没有错就行。”二公子对这道袍男子略显恭敬。 道袍男子显然就是二公子口中的常道长,为了此间的事情,花了很大的代价才请动了这尊人物,虽然二公子是这次行动的发起人,但也知道常道长才是实际上的行事之人,不说本身的身份,也是怠慢不得。 “那最好,我行事还不需要向你汇报吧,既然收了你的好处,自然会把你想要的东西给你找到,其他你就不用管了,出发吧”常道长显然没有把二公子放在眼里,求他的人多了去了,他可是很忙的。 一伙人抬着从帐篷里搬出来的包裹跟在常道长后面往山丘上走去,二公子也没有含糊招呼着面包车下来同行的马仔急忙跟上,营地只留了两个马仔以应不时之需。 不多时,常道长在一处草木充裕的山壁前停了下来,二公子也落后常道长半步的一旁等待,常道长手捏道决,口中念念有词,抬头观察了一下星象后,转头说道“就是这里了,叫人把这里清理一下。” 得到答复的二公子,连忙招呼人上前把此处的草木清理一下,随着葱郁的草木倒下,漏出光洁的石头山壁,山壁之上,出现一直径两米的不规则洞口,黝黑深远,二公子随手捡起地上一个石头向洞内抛去,只听石子滚入许久还能传出微弱的声响,明显是一处天然的山洞。 二公子,大手一挥,马仔们把放在地上的包裹打开,取出一系列的探险工具,漏出来的东西更有发电机,汽油桶和鼓风机等,顿时马仔们忙活起来,同时有三两马仔带上了防毒面罩和氧气瓶打上手电,拖着风管先进了洞内,许久后洞口内出现一马仔汇报说可行了。 常道长和二公子为首的一群人才进了山洞。西南山区多是岩层,洞内风华的情况比较乐观,不用担心随时垮塌的情况,一群人打着手电把洞内照的通明,越走越深,随着风管把外面的空气抽到里面,提升了氧气含量,也稀释了有毒气体,同时也把洞内的气温逐渐降低,越走温度却是越低。 走了许久的上坡路,仿佛走不到头一般,按脚程应该都超过山丘的高度了,也不知道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是怎么造就的这些自然奇观,洞内“山鹰戏熊’”金鸡独立”,钟乳石个个奇形怪状,但又形态逼真,栩栩如生,放到二十年后,一旦公布出来又会是一处自然景区。 不算宽敞的山洞,越走越大,走到最后却是豁然开朗,眼前山泉环绕,平静清澈,只有点滴水滴从顶上的钟乳石上自然滴落于水面激起阵阵涟漪,如同一处大厅一般,一眼望去约莫有上千平米,山泉环绕着一处石台,石台呈淡红色,也不知是何种矿物岩类,规则的六边形台柱,也不知道是不是人为雕刻而成,石台不大,直径一米左右,矗立着一尊石像。 头戴毗卢冠,身披袈裟,一手持锡杖,一手持莲花,一副地道的僧人相。 不同于普通的寺庙供奉的神像,此像脚下有一尊只有十厘米高的淡红色石像,右手持剑,左手持莲花,像身修长,只是唯一突兀的是没有面相,只有三道浅浅的刻痕,显得说不出的诡异。 常道长双目放光,死死的盯着石台上的小神像,还未等别人察觉,不留痕迹的收起了姿态,“二公子,没错了,也不妄我花费这么长的时间,终于帮你们找到了,剩下的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太感谢常道长了,此行事了之后,不只原本许诺的报酬,本人还会额外给道长200万的报酬,麻烦您这么长时间了,太感谢了。”二公子明显松了一口气,为了能在商会击败大公子,成为第一顺位继承人,他花费了超过一半的身家,只要他成功,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得到的不只能弥补他的损失,甚至更多,招呼马仔忙碌起来。 马仔们麻利的在一处略显平摊的小空地上支起了一张桌子,铺上了黄布,摆上了碗筷,点起了香烛,俨然是一台法坛。 常道长立于法坛边,抽出了宝剑,剑身光洁透亮,薄如蝉翼,刃如孤月,透着淡淡的寒光,剑柄上是为金龙环绕,显得无比威严。脚踏七星,身如劲松,大开大合之间,手并二指,剑身在空中划出轮轮满月,口绽正言。 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是做作还是真的能沟通神魔,一番摆弄后,常道长一手捏兰花竖于胸前,一手持剑斜插天宇,面朝神像,喊道“快取神像!” 二公子连忙招呼了马仔,泉水不是很深,只到人的小腿处,只是刺骨的寒冷,一个马仔淌着泉水走近了神像,掏出一张红布,将小神像包裹其中,顺利的回到了二公子面前,二公子小心翼翼的打开盖着的红布,确认了一下神像,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暗道一声:终于成了! 这边开始收拾东西,就开始准备往回走。 刘汉金,作为一个农村孤儿,有着和同龄孩子不同的心智成熟度,虽不及成人,但人间百态的善恶真伪,也是提前尝过了。加上一股子执着的憨劲,硬是大晚上的跟着面包车跑到了老远,一个人忍耐着蚊虫的骚扰,百无聊赖的走在乡村公路上,找不着得到是一回事,找不找是一回事,至少刘汉金是这么认为的。 也因一群人都是糙汉子,做事没女人细小,安放帐篷的营地就在乡村公路的边上最多二十米,公路边上只有隔个十米一颗的梧桐茂密的舒展枝丫,刘汉金一直顺着公路走,看到公路旁不远处的一道直愣愣的手电光,还是摸到了营地。 猫着身子的刘汉金,从一颗颗梧桐的树干后往营地摸去,庆幸个头小,树干刚好能隐藏他的行踪,刘汉金逐渐靠近,看到营地没有任何动静,只有一只手电掉在地上,对着一个方向浪费着电池。 “常老狗!你真的要把事做绝!你就不怕我们明日商会的报复!你以为你拿了神像能逃得了!这神像对你而言没有什么用,你现在把神像还给我,我既往不咎,该是你的,一份不会少你的” “哈哈哈哈!华海,我的二公子,你的神像都是我帮你推算出来的,你真以为我不知道这神像只是你这纨绔为了讨好华援朝的一件古董而已?只要杀了你,没人会知道神像的秘密,回头我只需要给你们明日商会说,你带着人进山洞寻古董,因山洞不牢固给埋在里面了,最多落一个见死不救,比起这神像的价值,简直物超所值!哈哈哈哈,好一个恶身地藏!有了它我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哈哈哈。” “不要!啊~~~” “哼!老道我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岂是你一个小娃娃能蒙蔽双眼的”。 “哎哟,这群狗腿子,为了一个青头娃,居然真的跟老道拼命,还好道爷我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不然还真的阴沟里翻船了!”掀开一间帐篷,常道长的身影,出现在刘汉金的视线中,道袍被撕开了好一道口子,有鲜血从道袍中浸透出来,常道长一只手提着个包裹,一手提着还在滴血的宝剑,披头散发,全然没了道骨仙风的气质,只剩下狼狈。 刘汉金单纯的思维里,如何知道这是什么个情况,看着一个如同疯子一般的人满身血迹,还有刚才声音不算很大但是也足够清晰的对话,也知道这人把所有人都给杀了。只吓的双手死死捂住嘴巴,瑟瑟发抖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只看着常道长,在地上缓了一会儿,又进了帐篷,再出来时,常道长背着一具身体,赫然是二公子华海的尸体,常道长提了口气,背着尸体往山洞的方向走去,定的去收拾残局去了。 不明所以的刘汉金,等着常道长走远,又过了一会,才惊想起来,这疯子杀人,那李龙不会也被杀了吧!再三确认了已经看不到也听不到任何动静后,蹑手蹑脚的走到帐篷边上,耳朵贴上去听了一会,鼓起勇气,一点点掀起了帐篷,里面空无一人,把三个帐篷都翻了一遍过后也没看见一个活人,也没见到死人,又回第一个帐篷里,也没发现有什么暗道和地炕之类的,刘汉金有点迷惑了,正担心那人什么时候回来,又找不到李哥踪迹的时候,有手摸到一个东西,拿起一看,一红布包裹,手里掂了一下,有点分量,回想起来,刚才那人手里就拿着一个红布包裹,回想起来,好像这道人就是因为这东西才把人给杀了,秉着不能惩奸除恶,但也不能为虎作伥的原则,刘汉金理所应当的认为把这东西顺走,间接的打击到了罪恶。 既然这里找不到李龙的身影,再留下去也是无济于事,刘汉金抱着红布包裹,就往县城的方向跑去…… 第4章 你可甘心 刘汉金一个人回到了宿舍,将包裹藏在了床下面,回想起来,也是一背冷汗,为自己今天的胆大妄为一阵后怕,找不到李龙,还经历了一场血腥,怀揣着对李龙的担心,精疲力竭的在床上逐渐睡去。 半夜的乡村公路见不到任何身影,一处公路边上,草丛晃动了一下,“哎哟,我擦,这是哪个赶着去投胎的,痛死我了。” 却是李龙从草丛里醒了过来,摸了摸手,晃晃脑袋,检查了一下身体,除了被车刮的又臂膀子一阵生疼,还有因为头被磕了一下肿起一个高高的包之外,好像没什么大碍,借着月光,走回了白天和刘汉金郊游的地方,看到东西收拾好了放在一起,刘汉金的身影却不见踪影,扯着嗓子喊了一阵子,寻思着这小子是不是先回去了,怎么东西又没拿走,脑子还有点混混懂懂的,鬼使神差的拿锅碗瓢盆,往城里走去,打算先找医院检查一下,别有什么内伤留下后遗症。 在医院检查了一下,没有什么事,只是些软组织挫伤,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在医院吊了两瓶生理盐水和葡萄糖,就在医院凳子上睡着了,第二天一大早醒了,就从医院里回了出宿舍,见到李龙回来刘汉金也是一整嘘寒问暖,得知事情的经过也是捏了一把冷汗,却没有把那天晚上自己的经历说给李龙知晓。 所幸只是受了些许外伤,都是很好调养过来的,也犯不着真的和那群没有良心的人较真,只当自己被狗给咬了,以后行事还是多个心眼儿,某人无奈想着。 日子归于了平淡,李龙伤势没多久就好彻底了,刘汉金也开始了工厂的单调工作。 至于那伙人,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后来也没有任何的消息和风声,这是刘汉金乐的见到的事情。 距离上次的事情过去也有大半个月了,刘汉金都差点忘了红布包裹的事情,这天一个人在出租屋内打扫卫生,打扫到床下的时候,才翻出了这个红布包裹,这才又回想起了那天晚上的恐怖经历。 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红布,漏出一尊造型古朴,却又极为精美的石像,看风格是一尊佛像,只是通体泛着一股邪性的淡红色,佛像没有五官,而且在脸上还有三道淡淡的刻痕,这说不出的违和感却又显得理所应当。 刘汉金的好奇心是极重的,刘汉金把佛像拿在手中把玩起来,发现除了有点和普通佛像不同外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最后看到那三道刻痕,用手仔细摸了摸,感受着沟壑的粗糙,透出古老荒凉的沉重历史感,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一件古董,像网上说的拿去卖是不是能卖出一个天价,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却没注意到一道看不见的红光从佛像面部射进了刘汉金的眉心。 一阵天旋地转,只听耳边传来梵音阵阵,说不清道不明,也听不清吟唱的什么,让人忘却烦恼,抛却凡尘,也不知是不是道家说的入定还是佛家说的顿悟,刘汉金眼前涟漪激荡,逐渐清晰起来,出现了三间老旧的茅草屋,那忙碌的两道身影是那么的熟悉又疏远,过往的一切如同电影画面一般一幅幅在眼前闪过,干净的脸庞时而欢乐,时而忧郁,最后回归平静,只剩下两道泪痕挂在脸上。 “你甘心吗?” 如同本能反应一般内心中给出了答案“不甘心!” “为什么不去反抗?” “山太高,海太深!” “比人心如何?” “人心不可测!” “阿弥陀佛!” 如同醒世之言般,醍醐灌顶。 猛地睁开眼,刘汉金如同大梦初醒,嘴巴微微张合,刚才的一切,就想作了一场梦,又似重活了一遍,如梦如幻,真假难辨,除了脸上未干的泪渍,低头一看佛像,从天灵盖一道深深的裂缝从头到脚把佛像劈的四分五裂。 检查了一下身体,发现没有不一样,一颗紧张的心总算安稳下来,唯一可以说是不同的,好像脑子里感觉有一股舒适的凉意让自己的精神更集中,意识更清醒了。 刘汉金对于这一切是充满了困惑,缓了好一阵子,看着一件没法子再完整拼接起来的佛像,阵阵入神,最后把佛像收拾了下扔进了垃圾桶。 这事过于离奇,如果告诉李龙,李龙估计也只会认为是刘汉金精神分裂了,一个成年人总不会因为这种胡思乱想去较真,那只是拉低自己的智商。 随着国家经济的发展,淮县已经开始充斥着现代化气息,各种商场,网吧,洗浴中心,KTV,手机,MP3等新兴产业在淮县已经成为司空见惯的东西了,老百姓的生活逐渐丰富起来,对于年轻人而言可以通过手机,电脑等科技产品了解到千里之外的新鲜事物,开拓了眼界,也放大了野心和欲望。 刘汉金已经在电子厂上了两年班,日子单调,好歹能维持生活,但是随着物价上涨,生活消费种类丰盛起来,电子厂的工资却没有多大变化,让刘汉金对于现状已经没了当初的满足,后来听有电子厂的同事的朋友在沿海的厂里打工,那收入是翻了好几番,着实让人羡慕不已,自个儿一个人的时候也会琢磨要不要也去沿海城市打工。 李龙和刘汉金又继续着单调的工作生活,唯一值得纪念的是这一天刘汉金度迎来了18岁的生日,正式跨入了成年人的行列。 这天晚上刘汉金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了宿舍,李龙早早的在一个月之前就已经给刘汉金说过要好好的庆祝他的成年,并说要给他一个成人礼。 看到刘汉金回来,某人就连忙上前来拉着他道“汉金,机会来了,我今天去见的朋友从浙州回来了,原来他也是在咱电子厂上班的一个同事,后来去了浙州那边的工厂里打工,这回我算是搞清楚了,做的活儿和这里差不多,工资能拿到3000一个月,你去不去?我下个星期先过去,等落实了,就通知你过去。” 了无牵挂的刘汉金,自然对于自己的落脚点并没有多少顾虑,只要生活能过的好,天下这么大,哪里不是家。 自从通过网络知道发达城市的物欲横流,灯红酒绿,年轻的心按耐不住的躁动,刘汉金前面还在憧憬去大城市发展的机会,只是苦于没有门路,这不枕头送上门了,当即就满满答应下来。 说完这些,就拉着刘汉金准备出门了,说好了要给刘汉金庆祝18岁的生日。 两人打了个车,先是到了城中心新建的步行街,旺达步行街,是今年年初才建设完成,位置是城中心的黄金地段,也是淮县的第一条步行街,华灯初上的步行街,人头攒动,好不热闹,炎热的天气,帅哥靓女们都在晚上打扮一番,外出尽情的散发青春活力,有没有别的想法就不知道了。 到了步行街,哥俩找了家大排档径直坐下,俨然已经是老熟客了,对于这里的味道和价位都是比较满意的,平时发了薪水也会偶尔过来嗨一顿。 大排档夜啤酒,烤鱼,烤串,吃的是好不满足,总共也就才花了100块钱,这就是这个年代的好,老百姓虽然收入不高,但是还是能基本满足各种消费。 一顿酒足饭饱,两人步伐微晃的走的大街上,单在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李龙给抢着买了,说是早就说话的他请客,刘汉金也拗不过他,何况这份好意也不好去争执,只是把发小一直以来对他的好都记在了心里。 “走,汉金,带你去开开眼界,给你准备好了成人礼了。哈哈哈”一副猥琐的表情,不用想也看的出来这家伙指定没打算做什么好事。 拉扯一阵,被强拽着拉着走了。 狭窄的街道,偶有人走过,也是匆匆忙忙,市政建设仿佛到了这里就截止了一样,一闪一闪灯光昏暗的路灯,照不投城市的黑暗。 黑暗中刺眼的粉色和红色广告牌,给人一种邪性暧昧的气息,等看清这些,刘汉金哪怕再傻也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好你个瘪三,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别拉着我,这事没得商量,打死我也不会进去。”刘汉金一阵手忙脚乱的道。 “这怎么行,不是早就说好了吗,我给你安排成人礼的,来都来了,还怕什么,把别人把你的小虫给吃了!哈哈哈”显然无良发小,应该不只一次到这里光顾了。 最后没办法,进了一家店,某人一副很熟的点了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怂恿着让刘汉金快点点人。 挣扎了一会,最后硬着头皮点了一个,至于长什么样,刘汉金也没敢仔细看,“兄弟好好享受,我先进去了,哈哈哈”,李龙倒是急不可耐的拉着人先行进了包间。 只剩刘汉金呆立在原地,一阵手心出汗,“哎,造了什么孽啊…” 看着没什么动作的刘汉金,被点中的小姐姐,估计是想赶紧完活好接下一个单子,便主动上前去,想拉着刘汉金的手,准备到了包间里好好教导教导这一看就是小纯情的男孩子,说不定还真的要包上一个红包。 手刚触到刘汉金的指尖,一道电击般让小姐姐猛的缩了回去“神经病啊你,到底玩不玩,老娘没时间陪你浪费。” 这道电流,犹如晴天霹雳在刘汉金脑中炸开,瞬间仅存的一丝醉意,立马清醒,刘汉金连忙道歉,感受着脑中出现的炙热,愈演愈烈,又留下一句,让告知还在里面快活的李龙出来就回去,说他有事先走一步。 急匆匆的步子就只留下刘汉金远去的背影。 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刘汉金的脑子中蹦出来一般,直冲的刘汉金加快了步伐,不知不觉中,等刘汉金回过神来的时候,周围已经没了人声鼎沸,只剩下寂静的凉风吹动着脚下的青草,徐徐摆动,这里已经是城外的一处小山包。 “人性本恶,善者伪恶也,恶无根,常伴身…….渡人者,可渡己” 佛语梵音阵阵响彻天灵,刘汉金双眼微闭,盘腿而坐,双手捏法印立于胸前,刹那间草木舞动,狂风呼啸。 背后一轮血月圆盘散发渗人的淡淡光彩,刘汉金面上浮现出模糊的恶像,青面獠牙,大耳吊垂,眉心一道半开银色竖眼。 “汝可甘心!” 如同平地炸雷,种种神级消失不见,刘汉金豁然睁开双眼,大口穿着粗气,这在炎炎夏日,背上竟全是冷汗。 又是这个声音,惊恐的眼睛环顾四周,回想着刚才这如梦如幻的经历,吓的刘汉金拔腿就跑,一路不知被多少撞到的人骂上一句“神经病”,回到宿舍,刘汉金身心疲惫的倒头就睡。 第5章 可可 那天晚上过后,刘汉金就把一切深藏心中,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只能自己承受,第二天早上,李龙还在抱怨刘汉金的不讲义气,也笑话了好一阵子,过了几天,李龙就先行一步去了浙州市,等落实好了之后,刘汉金就接到了李龙的电话,就踏上了去往浙州的行程。 浙州市,隶属东南行省,作为华国最早一批对外开放的沿海城市,这里无疑已经充斥着现代城市的繁华和拥挤,大量的外来人哭涌入这里淘金和打工,给这座古城带来了活力和动力,进一步促进了城市的现代化进程。 一个城市繁华与否在这个年代体现的最直观的地方就是火车站,浙州市火车站每天都是人头攒动,大量商贩的叫卖声和天南地北各种方言的吵杂声汇集成这个时代特有的景象。 早上10点,一列列火车进站出站,伴随着鸣笛声,身背一个深蓝色牛仔背包的青年,第一次踏在了这篇黄金之地,个子不高,身板也不壮士,目光坚定透露出一丝精干,刘汉金坐了3天的火车,还好买的是硬卧,但像尸体一样躺了3天,也感觉人都快报废了,还好终于熬到了浙州市。 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从拥挤的火车站里逃了出来,深深吸了口新鲜空气,沿海的空气清新中有着意思海洋的气息,温润潮湿。 此时又到了春季,沿海的气候春季还有一丝没有退却殆尽的凉意,但温度还算适宜,穿着单薄长衫的刘汉金感受着和内陆城市不一样的气候。 火车站外,随手招了辆出租车,就往市中心的方向驶去。 刘汉金低头看了下手里写着地址的纸条,又抬头确认了下地点,“丽丽旅馆”这是和李龙约定的碰头的地方,既然是个旅馆,也顺便可以解决住的问题。 进了旅馆,大厅面积不大,只容得下一个前台和走道,前台是个三十来岁风韵犹存的少妇,一门心思的搓着手指甲。 “开间房” “单间50,标间80,双人间100,押金100,住几天?”女老板只是略微抬头看了一看就继续自己的搓指甲大业。 “一间单间,这是500,先住着,不够会加”刘汉金掏了5张大票,顺带身份证一起递到吧台上。 登记了信息,开好收据,女老板起身拿起一串钥匙,“走吧” 开了房门,女老板又叮嘱了一下刘汉金,什么不能赌博,不能吸毒,晚上2点关大门之类的话,就自行忙事情去了。 把背包放下,整个人大字形在床上躺了一下,刘汉金坐了起来,“明天中午旅馆门口碰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电话也不留一个,搞的这么神秘,难得来一趟大城市,先出去逛逛,顺便把饭吃了。” 把房门锁好,出了旅馆,刘汉金孤身一人如同大多数有野心,想出人头地来到浙州的人一样,一会儿就融入了庞大的人群,不见了踪影。 刘汉金是地道的农村娃,从小也是农村长大,虽然青春期是在城里度过,却没有失了质朴的本性,一个人吃饭也没多大讲究,只吃味道,不是太注重牌面,恰恰很多美食都是隐藏于市井小巷之中。 一条老旧的居民巷,各种商业样样俱全,理发店,餐馆,钟表店,珠宝行,是这个时代的繁华。 此时时间还早,11点多,还不是饭点,但一间间餐馆已经忙碌起来,零零散散的食客也添了一些热闹,刘汉金找了一家生意还算好的店走了进去。 刚坐下,就有服务员上前来“请问,吃点什么?” “你们这招牌菜上3个,再随便来个汤就行”钱赚来就是花的,不需奢侈,但也用不着委屈自己的刘汉金还是知道这个道理的。 “好的,请稍等,马上就来” 刘汉金看着周围逐渐多起来的顾客,神游起来。 不一会儿,饭菜就上齐了,一盘土豆烧肥肠,一份红烧排骨,一碟洋葱炒肉,一盆番茄蛋汤,色香味俱全,早就被这几天火车上的伙食虐的鸡肠挂肚的刘汉金,急不可耐的动起了筷子。 吃的不快不慢,毕竟不赶时间,人生就是奋斗,奋斗就是为了享受。 “咕噜~” 刘汉金本来专心解决饭菜,听着有点突兀的声音,看到没有察觉间,桌子旁边站了一个小孩子,衣衫褴褛,个头看起来估计只有7,8岁,光着脚,头发乱的跟鸡窝一样,脸上和手脚都是满是污垢,只漏出一双大大的眼睛还算清亮。 “咕噜~”小孩子不好意思的捂住了独自,可能是怕声音吵到了刘汉金。 也不说话,就直直的看着桌上的饭菜,有一口没一口的咽着口水,仿佛看看就能饱一般。 “服务员,加副碗筷。”也不知是不是看到自己小时候的影子,刘汉金转头对着小孩子道“小朋友,饿不饿?” “饿”说着小孩子又咽了口口水,也没有看刘汉金,目光只停留在餐桌上。 “过来吃吧” 小孩子突然惊觉起来,微微退后半步,作势要跑道“叔叔,我不饿,你别打我” 声音虽然稚嫩,还是能分辨出来,是个女孩子,刘汉金让自己的表情尽量柔和道“不会的,叔叔怎么可能打你,过来吃吧,叔叔一个人也吃不下。” “真的?”“真的” 小女孩再三确认之后,踱着步子,挪到了离刘汉金最远的餐桌对面,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就开始胡吃海塞。 “慢点,没人跟你抢,来先喝完汤”刘汉金知道自己帮不了所有人,但是能遇上就是一种缘分,能帮就帮,至少别昧了良心。 小女孩儿一顿风卷残云般很快就把桌上的菜扫了个干净。 “小朋友,你妈妈呢?” “没有妈妈” “那爸爸呢?” “没有爸爸”小女孩一边舔着盘子,一边淡然的回答刘汉金。 刘汉金有点心疼的又问道“那你家人呢?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可可,只有奶奶,可是奶奶睡着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可可已经饿了三天了,你不要打我。”说着声音都有点颤抖起来,眼珠子都起了水雾,小女孩儿没两句就让别人不要打她,明显是被打怕了 虽然小孩子的话语逻辑性不高,但是从有限的信息,刘汉金还是分析出来,估计是小女孩儿是个孤儿,一直跟着奶奶生活,后来奶奶也去世了,就自己跑出来讨事,遇上心狠的打过她,小孩子已经有心理阴影了。 刘汉金叫服务员结了账,小女孩儿跟着一起出来餐馆,刘汉金看着小女孩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也是个愣头小子,而且这次来是办事的,也没时间管这闲事。 刘汉金最后咬咬牙,狠心的往旅馆走去,走了没两步,转身一看,小女孩儿隔了3米远,也不靠近,就这么吊在刘汉金身后,继续往前走,一回头,刘汉金看到小女孩儿还是这么跟着,也不说话,就直愣愣的盯着刘汉金。 这下刘汉金有点无奈了,“这个是什么事…….” 刘汉金蹲了下来,也看着小女孩儿,“小朋友,你不要怕,叔叔问你为什么跟着叔叔啊” 小女孩儿想了半天回了一句“跟着你吃饭,你不会打我” 这天真的回答差点把刘汉金腰给闪了 “小朋友,你是叫可可吧,叔叔可以叫你可可吗?” “嗯” “那既然叔叔叫你可可了,那我们就是朋友了,叔叔可以靠你近一点说话吗?” “嗯” 看来经常与人打交道的刘汉金在沟通上还是练就了一点本事,动作自然的来到小女孩儿面前蹲下。 “可可,你是想跟着叔叔,这样每天都会有饭吃吧?” “嗯,可可想吃饭” “那可可,你以后就要听叔叔的话哦,叔叔不会打你,叔叔问你,你奶奶的家在哪里?”刘汉金既然决定要管这一趟子事,就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清楚。 “奶奶睡着了,来了一群人,把奶奶接走了,只剩可可一个人,后来有人来把可可赶出来了”可可童真的回答着刘汉金的问题。 刘汉金大体心头有了数,估计是社区工作人员把可可的奶奶给安葬了,至于后来可可被赶出来,估计就是些心肠恶毒的人了。 “那可可,现在住哪里啊?” “可可住街上蓝色的桶子旁边,睡那里不会挨打” 蓝色桶子,刘汉金不是小孩子,当然知道垃圾桶是蓝色的,听着小女孩儿的回答,刘汉金气的青筋暴起,怒火心中烧。 既然知道了可可已经是无家可归了,也下定了决心,要收养可可了,不过光从可可口中的信息只是片面之词,还是要做进一步的确认。 “可可,以后跟着叔叔,叔叔会让你一天三顿都吃饱的。” “嗯” 顺手拉起可可的小手,可可也没有躲闪,刘汉金也没有嫌脏。 带着可可,找到了最近的街道办,找到工作人员询问了一下,可可的确就是这个社区的。 在确认了详细情况后,知道了可可奶奶于半月前去世了,房子是租的,房东见交租金的人都没了,也联系不上可可的其他亲人,最后就把可可给赶了出去,至于街道办的工作人员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事,但谁也没多的本事去管这档子事。 刘汉金心里是对这世态炎凉又多了些许感慨,低头看了看望着自己的可可,轻轻紧了紧手心的小手。 从此就当多了一份责任,一份担当吧。 在街道办给可可重新补办的身份信息,顺带办理了领养手续,还好刘汉金已经满了18岁,也庆幸这个年代对于领养审核还卡的没那么严,交了钱,只是说让一个星期过后就可以来领官方领养手续了。 带着可可回旅馆,给了200块给女老板,让她给可可洗个澡,再帮着买几身小孩子的衣服,在门外无聊吞云吐雾的刘汉金等了快一个小时了,女老板给可可洗了澡,又给可可买了衣服后,就先走了,只剩下屋内可可自己穿衣服。 “咔”门后露出一张雪白的小脸,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大大的眸子忽闪忽闪,秀丽的琼鼻微微怂了一下,小嘴殷红,半边身体斜出门外,一身淡黄色的连衣裙,脚上红绿相间的凉鞋大小正好,诺诺的看着刘汉金。 好一个可爱的小丫头,刘汉金惊讶的差点把烟都给抽反了。 心中胡思乱想,这怕是要被别人当成童养媳吧! “造的什么孽啊~~~”自己的事情都还没有落实,就多了这么个责任的刘汉金一阵无语。 第6章 药厂 夏季的浙州虽是沿海城市,却也难逃炙热的气温,屋子里的电风扇真发出老旧的机械卡顿声,拼命的摆动着脑袋,刘汉金一晚上在床上是热的辗转难眠,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到了天亮就已经受不了了,赶紧起床去厕所里冲了个凉。 可可倒是睡的安稳,毕竟风扇被刘汉金转到频率更高的照顾到了这小女孩儿。 看到还在熟睡的可可,给她理了理被子,盖上小肚子以防着凉,悄悄出了门,浙州市的清晨阳光已经遍布城市的大街小巷,熟悉的叫卖声从个个临时早点摊贩上传来,简单的吃了个早饭,买了些包子豆浆,给可可带回去。昨天晚上李龙已经来过电话了,说是一早9点左右就会过来,然后带他去工厂。 回到旅馆的房间,可可才打着哈气,边揉着眼睛,边坐在床边上发呆,看到回来的刘汉金立马浮现了甜甜的笑容,腻腻的叫了一声哥哥!这是和可可争论了很久才转变过来的称呼,自己才18岁被叫叔叔,着实让刘汉金无奈,还好以后少了这种烦恼。 可可洗漱过后,吃了早点,便在房间里,跑来跑去,闲不下来,小孩子的童真是难能可贵的,天性该释放的时候就不要刻意去控制,刘汉金希望可可有一个快乐的成长环境。 “咚咚咚!” 开了房门,就看到了熟悉的那张嬉皮笑脸……. 还没等刘汉金打招呼,就推开门进来,之前已经在电话里和李龙说过关于可可的事情,李龙也是很同情可可的遭遇,当即就大义凛然的道“你妹妹就是我妹妹!” 站在原地,眼巴巴的看着可可,社会老油条的某无良男,有点手足无措,能看的出想和可可亲近,但又怕吓着小女孩儿,表现出了一份难得的真诚。 刘汉金走过去,拉起了可可,做了个简单的介绍,可可还是有点对生人的胆怯。 不过也知道这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形成融洽的大家庭氛围,强求不得,只好慢慢发展吧。 某人也是没心没肺,对可可是异常的关心,和刘汉金一同去退了房和押金,三人便打了个车,车上的可可在窗户边上看着沿途的城市繁华和高楼大厦,双眼放光,出租车走了10来分钟就到了地方。 华建药厂,听无良男介绍,是浙州市最大的制药厂,业务范围是全国,还有很多国际业务,实力是相当雄厚,来这里打工,不怕拖欠工资,也不怕工厂倒闭的问题,至少现在的工厂情况看来是相当不错的。 药厂占地500多亩,里面容纳了各种职工超过10000人,厂区都有4个,每个厂区有单独的食堂和宿舍,每个厂的分工不同,人员需求量和门槛也不一样,像李龙和刘汉金这种文化水平,只能在里面从事简单繁琐劳累的工作,还在两人已经习惯了这种谋生手段。 准备安排刘汉金在工厂C区里面做工,整个工厂C区主要是做包装和印刷,无良男干的就是包装,底薪1000,提成计件,一月下来也有2500左右,在老家算得上是白领收入了,问过刘汉金的意向后,带着刘汉金去办理了入职手续,也是做包装,做印刷虽然轻松一些,但容错率更低,出错得自己买单,想着来赚钱的还是安稳一点比较好,宽且两种工种收入差别不大。 办了入职,三人一起,到药厂外面,去旁边的私建房里租房子,房子很多,都是当地的农民自己修的,每家都是三四层的小高层,大多都有空余出租,很快就找好了,房租也便宜套二的房子也才300一个月,价格还能接受,毕竟可可太小,还是个女孩子,如果和大家一起住宿舍难免会有些不方便,所幸就在外面租房子得了。 一切很快就安顿好了,几人去买了些生活用品,把房子好好打理了一下,基本的生活电器都是有的,这配置放到高层住宅或者闹市区起码是800以上,快翻了3倍了,屋子打扫干净,东西收拾好,刘汉金看了看旁边刘海被细汗贴在前额的可可,在心里说了句:终于有个家了。 为了庆祝刘汉金的乔迁之喜,大家乘着时间还不晚,去了不远的菜市场,买了些食材,啤酒,饮料,瓜果,3人在屋子里吃了第一顿家庭聚餐。 一夜的欢声笑语,吃的是酒足饭饱,好不惬意。 第二天,刘汉金就开始了药厂的工作,单调,充实,白天可可一个人在出租屋里面看书,刘汉金和李龙已经商量好了,等9月份就安排一所就近的小学,让可可入学上一年级,自己在学习上的遗憾不希望在这个刚认的妹妹身上重蹈覆辙,指望给她一个完整的人生经历,还好,这个年代上学的费用还很低,刘汉金还是负担得起的,可可确切年龄是7岁,刚好到了上小学的年龄,但是一直跟在奶奶身边,奶奶又一直病痛缠身,也无力照料可可上学,因此到了适龄的年级却还没有上小学,只得先给可可买了书本,让她这段时间先在家熟悉一下课本。 药厂的氛围和其他大型工厂一处无二,都是一溜人沿着流水线的传送带工作,需要上厕所就举手,自然有组长安排人顶一下,工作简单,就是把各种生产出来的药品包装起来,一道道工序井然有序的衔接起来,看着规模一天也不知道能装好多少药品运出去销售。 药品名称都是很少见的那种,很多都不是中文,有英文还有其他国家的文字在上面,也不清楚这药厂怎么有资格做外国的药。 药厂的生活很平淡,刘汉金唯一感觉生活中有些点缀的就是每天回到出租屋,看到可可乖巧的叫声哥哥,感觉到一份沉沉的责任,也扫去了工作中遇到的不快和一天的疲惫,总算是体会到了一丝成家立业的明悟,成了家,有了责任感,就不在是为了自己,更多的是为了家庭,当然家庭的欢乐带来的,也是一个人体悟不到的,日子过的很快,刘汉金也习惯了药厂的工作,也叫过李龙过来住,李龙美其名曰住宿舍一个人多自在,想出去泡妞就出去泡妞,刘汉金不用想也知道这家伙只是懒得做家务和做饭而已,看看李龙他们宿舍就知道,里面想垃圾车一样,穿过的袜子也不洗,直接往床下一扔,等袜子穿没了的时候,就伸手到床下随便摸一双继续穿,听他说,他们宿舍一个哥们儿的袜子都能立起来了,刘汉金想着这种没心没肺的生活也是一阵无奈…… 转眼到了药厂已经小半年了,时间已经10月底了,浙州市虽然还是每天艳阳高照,但是气温已经比较舒坦了,可可早在9月的时候就已经开学了,就在离药厂不远的金太阳小学,坐公交车2站路,先是带着可可熟悉了几天的路线,小女孩儿就不要刘汉金陪同了,说是别的小朋友会看她的笑话,刘汉金也不强求,只是每天早上看着她上了公交车,下午和李龙换着去公交站接放学的可可,一切都是这么自然美好,平淡幸福。 最近浙州市开始进入雨季了,绵绵细雨已经下了好几天了,气温虽然凉爽了,但也给每天出行的人们带来了一些狼狈,下班回到家的刘汉金,只是简单的泡了个泡面,可可今天晚上不在家,因为昨天学校组织去郊游,每个小朋友都要去,说是去三十公里外的华山感受大自然,刘汉金也不知道那些个小孩子能感受到什么,不过也懒的去纠结,给可可买了很多零食,又给了可可一些零钱,可可在昨天就跟着老师一同出发了。 闲暇无事的刘汉金,早早的洗漱过后就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发起了呆,窗外的夜幕被细雨笼罩了一层神秘的面纱,雨势越来越大,刘汉金有点担心可可,也不知道这孩子现在怎么样,希望一切安好。 一道利剑般的闪耀,在夜空中肆意穿梭,耀眼的电光把大地和天空照的通亮,雨势却更大了。 就在第一道闪电伴随着轰鸣雷声的时候,刘汉金感觉眉心一热,整个人仿佛神游虚空,淡红色的光芒充斥着整个世界,这种邪性的美,瞬间让刘汉金回忆起了在淮县的那晚,紧接着又是同样的梵音环绕,心境空明,无欲无求。 感觉全是的细胞如同初春的嫩芽,缓缓激活,如果有高人在,一定会惊恐道:真我! 淡淡的红光笼罩了刘汉金,端坐在床上,双目微垂,一副佛家之态。 眼前一道紫光闪烁,在脑海中都显得有些刺眼,分外醒目,只留下几个淡紫色的字迹悬挂虚空:陈可,7岁,时间:10月30日,死因:山洪。 陈可,陈可?陈可! 刘汉金双眼猛的睁开,一切消散,只留下内心的惊恐,忐忑不安。 陈可就是可可的全名,刚才又进入到了当时在淮县的状态,说不清道不明,不知是胡思乱想,还是神经衰弱,以往刘汉金选择可以遗忘,但这次和上次不同的是,牵涉到了可可。 又是一声巨响,犹如平地炸雷,猛然吸引了刘汉金的注意力,看到这倾盆大雨,联想到可可他们学校组织的华山郊游,哪怕这是个巧合,刘汉金也不得不信! 连忙掏出手机给药厂组长请了3天的假,匆匆穿上衣裤,拿了把伞就出了门,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第7章 山洪 华山自古以来就是神州名山,被奉为五岳之一,向来以“奇拔俊秀”驰名海外,被誉为“奇险天下第一山”,景色秀美,符合华国山水画的风情。 每年慕名而来的游客络绎不绝,这个季节正是游览华山的绝佳时候,气温适中,空气优美,古往今来多少文人骚客为其留下绝美诗词,只为松赞它的秀丽。 金太阳小学,机会每年都会组织学校师生来此游玩,从浙州市驱车至此只需不到半个小时,所谓是绝佳的第一选择,由于学校常年来此组织游玩,华山管理层和各处的旅馆都早已熟识,价格也是给的很是优惠。 可可坐的是一辆32座的巴士,一路上在老师的组织下,大家是分外的开心,唱歌,玩游戏,伴着沿途的风景,很快就到了华山脚下。 第一天早上10点就到了,由个个老师带队分别管理,中午吃了饭,就组织了学生们开始爬山,一路上是奇峰险峻,怪松林立,学生们个个精力旺盛,好不热闹。 等到下午饭点的时候,终于在老师的带领下,到了半山腰的旅馆,大家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后,考虑到都是小孩子,不适宜夜晚出行,于是就安排住了下来,小朋友们走了一天的山路也累了,早点休息,明天还有景点要走。 哪想第二天一早醒来,天空开始下起了蒙蒙细雨,云雾厚重,看着趋势还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停,考虑到学生的安全,老师们临时决定今天就在旅馆的大堂里组织活动,等雨停了再做下一步打算。 这雨一直下到了晚上,也未见减弱之势,老师们所幸在旅馆带着学生们做游戏度过了一天,等学生们都回了房间,老师巡查了一番,看着窗外还在逐渐变大的雨势,不得不心里暗骂了一阵老天爷不开眼,出来游玩全待在屋子里了。 只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幕和雨雾中,从山上顺流而下的水流汇集的越来越端急,在看不到的一处山坳水声轰隆,俨然是大雨冲开了一处山壁,恰逢是一处暗泉,两者相加直接引起了强大的破坏力,沿途的草木是被冲的四散飞舞,水流夹杂着碎石和木头飞流直下。 刘汉金火急火燎的打车往华山赶,到了华山脚下,刚一下车,还未等撑起雨伞,半边身子已经被狂风暴雨给湿透了。由于可可他们一行人人数庞大,很好辨认,在山下的一处治安点询问到了情况,借了个手电就着夜色,往山上爬去。 “快走!山洪暴发了!” 旅馆里一阵慌乱,老师在和旅馆工作人员了解了一下,知道了上中山洪暴发,已经有愈演愈烈之势,慌忙的叫醒了刚刚入睡的孩子们,在旅馆工作人员的帮助下,穿上了雨衣,组织这学生们往山上走去,雨水淌成了小溪,在石头台阶上急速冲刷,大人们把孩子们夹在中间,有条不紊的往山上迁徙。 狂风呼啸,雨雾如幕,水流端急,一路上有慌乱,惊恐,摔倒,还在一切都还在控制之中。 最终,人群到了一处地势相对安全的巨石堆中,大家靠在一起,一双双眼睛透露着恐惧,老师和工作人员把孩子们围在中间,开始清点人数。 “李明” “到,老师” “张继龙” “到,老师” …………. “陈可” “陈可!” “谁看到陈可了!?”班主任,李雪梅的声音在狂风暴雨中大声传来。 刘汉金,这一路走的是好不狼狈,高高的石梯水流像瀑布一般,早已将其全身湿透,刘汉金如同不在意一般,在山间穿梭,快速行进,打滑,绊倒,被冲刷而下的树干擦伤,看着这雨水之势,心中对可可的担忧更上一层,忍着疼痛又加快了步伐。 “可可!可可!” 在可可他们落脚的旅馆里没有看到人,看到这已经被水流冲击的有些摇摇欲坠的木楼,继续往山上赶去,边喊着可可的名字,希望能在黑暗中得到一声回应。 “可可!陈可!” “这里!我们在这里!” 刘汉金看到前方照过来的光线,连忙赶了过去,一处水流暂时没有怎么波及的石堆中,看到学校的孩子们都在这里,又看到可可的班主任李雪梅正在招手对这刘汉金的方向挥舞,紧张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急忙走了过去。 “李老师,你们没事吧?” 还未等刘汉金接着问可可在哪里。 李雪梅急切的道“可可不见了!” “槽!” 刘汉金怒火中烧,根本懒得去继续和李雪梅交谈,直接转身就又沿路返回,明显他们是从刚才的旅馆上来的,那么可可只可能是在这沿途走丢的,这么大的雨,慢一分钟,对于可可而已就是一分钟的危险。 “可可!可可!” 早已把伞扔掉的刘汉金,一人在山间嘶吼,“可可!” “哥哥” 刘汉金猛的炸毛,“哥哥” 寻着模糊的声音的方向,刘汉金在山林中前行。 手电的白光在雨夜的影响下,还是能多少看清的,一个半人高的石头后面,漏出一张被雨水淋湿的小脸,照的那么苍白,楚楚可怜,嘴里下意识的在喊着“哥哥” 刘汉金喜极而泣,连忙跑了过去,一把就抱起了可可,“可可,总算找到你了,有没有哪里受伤,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哥哥,我就是有点冷,浑身都被打湿了,我还以为见不到哥哥了”说着,可可就是声音发颤,只是满脸的雨水及时洗去了落下的泪水。 检查了一下可可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的刘汉金,让可可爬在他后背上,径直背着可可,往刚才学校师生寻的那处还算安全的地方走去,刚走能看到人群的地方,还未下石梯,只听轰隆隆的声音,如同翻江倒海般的水流从石梯上能看的到的地方汹涌的扑下,一瞬间冲的两兄妹是人仰马翻,刘汉金眼疾手快一把将可可推到了石梯旁的巨石路标后面,只剩下刘汉金被洪流卷着往山下飞速而去,意识失去之前刘汉金想到:总算可可安全了。 漆黑的夜幕又失去了视线,只听闻隐约传来带着哭腔的“哥哥~~~” 时间如同静止一般,没有风和雨,只有无尽的黑暗,但这黑暗却让人感觉非常安心,红光乍现,紫雾弥漫,梵音吟唱…… “众生渡尽,方证菩提,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若渡尽,善恶不分” “也罢,只留一恶身,惩奸除恶,明辨是非,是为大德,阿弥陀佛” “是谁在说话!”刘汉金这才发现如同在脑海中自言自语般,那么的空旷,孤寂。 “恶身,还不归位!”一道红光从黑暗的远处直射刘汉金的双眼,直照的灵魂震颤。 一句佛语从刘汉金口中自然念出“阿弥陀佛!” 意识浮沉,空间轮转,刘汉金魂归本体,回想着脑海中的东西,总算是知道了来龙去脉。 话说佛家,有一菩萨曾发下大宏远: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自此便有了熟与人知的地藏王菩萨,这位大慈大悲的佛家大能,可地藏王菩萨是为渡尽世人,但佛家中又有人主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在地藏王菩萨看来和其理念已经有了冲突,如若能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么世人在世间得到无限宽恕,作恶之人,只要有悔过之心,便能免去轮回之苦,地狱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至少在地狱的地藏王菩萨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理念支持者,但在佛家内部,至少在佛教东进后为了扩大影响,其中有些大能的理念是支持的,为了整体佛家,只能放下小我,供求大我,便斩下了这一恶尸,恶身。 为了自身佛果得到圆满,便将恶身轮回转世,只是上古不知什么缘故,人间界和其余几界的通道关闭,还是佛家道家悄然无踪,这恶身便在世间沉沦。 不知轮回几世,这一世的恶身就是刘汉金,在机缘巧合之下,接触到了古时之人,供奉的地藏恶身,也叫恶之地藏,虽然上面的业力微薄,但总算是作为一把钥匙,开启了刘汉金的记忆传承。 这记忆传承中,被加了封印,在脑海中浮现的只有一部地藏佛典,记录了地藏之身,和地藏功法。 那天脑海中未卜先知出现关于可可的信息就是地藏功法之一,名叫:阎王索命。 这部功法是地藏为了恶身连身打造的功法,能提前得知离自己近的或者亲近之人的命数,提前得知生死簿上面那些阳寿未尽的人。如果救了这些人,其实也算是一份功德,功德可养身,配合着地藏功法修行,简直完美无瑕。 后续地藏之身修炼到一定程度,后面的封印会逐步解开,怎么发掘恶之地藏的潜力就是刘汉金的事情了。 将这一切了然于胸后,一阵金光从天而降,撒在刘汉金头上,灵魂传来一阵飘飘然的舒爽,身体如同包裹在娘胎之中般,温暖安详,一阵暖流流遍全身,以一种固定的脉络游走了一圈,刘汉金知道这是将可可从冥冥之中夺了过来,天道降下的功德,虽然不多,但放在洪荒,不知道多少大能会为之掀起腥风血雨。 “咳!咳!” 猛然清醒过来的刘汉金,狠狠的被水给呛了一口,试着站起来,才发现,自己不知道被山洪给冲到了什么地方,只看四周的树木,应该还在山里,周围还是漆黑一片,只是雨势已经可有可无了,一身伤势已经被天降功德给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浑身还一阵酸痛,还是有些精疲力竭,看到远处传来的微弱光亮,拖着身子摸索过去…… 第8章 恶身 这场暴雨终于在清晨来临之前收回了獠牙,如同揽食的猛兽总有归巢的时候。 寻了一户山间农户家住了一晚的刘汉金,一早便给可可的班主任李雪梅通过了电话,得知一切安好,他们已经被警方给安全的接回了景区的旅游集散中心安顿好了。 感谢了农户,被拒绝了付住宿费的刘汉金,到山脚下的集散中心见到了安然无恙的可可。 两人是一顿亲昵,小丫头如同袋鼠一样吊在怀中,泪水和珍珠一样在脸上挂了一长串,可让刘汉金一阵心疼,也是感慨万分,悬了许久的心终于落定了。 陪同可可一同上了回浙州市区的大巴,总算是回到了久违的家。 李龙得知情况,也是早早的买好了食材,在出租屋中等候可可的归来,一段时间的接触,可可已经和李龙熟络了许多,李龙也是非常喜欢这个妹妹,刘汉金两兄弟是把可可既当妹妹又当女儿的养,简直是宝贝的紧。 三人在家好好弄了一顿火锅吃的是酣畅淋漓,开心至极,享受着来之不易的温馨。 日子又回到了往常一样,刘汉金上班,发小偶尔过来蹭饭,可可上学,只是一有空闲,刘汉金就会在房间中放开心神,、观想脑海中的地藏佛典。 地藏之身,也可以称之为恶身,是地藏证佛果的时候,从自身上斩下的恶尸,但佛家向善,地藏王菩萨不忍这个有独立思想的分身如同影子一般活在自己的阴影下,就将自己的恶身投入轮回之中,希望恶身能完成自己心中的执念,希望有一天恶身能功德加身,从而让自己的佛心圆满。 地藏佛典之中,地藏之身,虽然独立于地藏功法之外,但其本身其实也是一门功法,只是不同于其他炼体功法,此功法无需修炼,只需行善积德,惩奸除恶,弘扬善念,待到功德天降,便能不断提升。 地藏之身总共三层,分为浊凡尘而不染之身,当此身修成,便百毒不侵,百病莫扰,不沾尘土,是乃净洁之躯。 堕红尘而不沾之身,此身已脱离凡胎肉体,可谓是刀枪不入,除了反器材武器点对点的针对,以及大型航空炸弹中心轰炸,就只有核武器能将至摧毁,可谓是钢筋铁骨,创伤恢复能力也达到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最关键的一点是不沾凡人因果。 最后便是琉璃净悟跳脱之身,到这一步,已经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不堕轮回,真我不灭,暂时对这一境界是个什么概念,功法还未对刘汉金开放,只有寥寥几句。 至于还有没有后续的境界,每个境界修成之后,还有什么未知的本事却是不得而知,只待修成之后慢慢发掘。 地藏功法,作为整个地狱的幕后大能为恶身量身打造,里面包罗万象,融合了很多关于生死,命运,业力,因果之力。 功法现在只对刘汉金开放了两种能力,一种便是阎王索命,俗话说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这只是营造阎王爷高大形象和作为地狱明面上的掌管者之一的权利,地狱中还有一号人物,被人们熟知,就是判官,话说判官执掌生死簿,这上天入地的生物,都有既定的命数,都在生死簿上有准确的阳寿时间,待到阳寿将近,判官便会派出无常鬼勾魂索命。 地藏王菩萨,深坐地狱深处,但自古以来神话传说等都未提及具体位于地狱哪出,连地府的十殿阎罗都不知明确去处,只知坐镇地府从未离开,需要请示也是心头默念,就能在地府中接收到地藏王菩萨的佛音真言。 刘汉金却是知道,地藏王菩萨一直都在,从未刻意掩饰法身,只是在寻常之辈根本不敢想象的地方坐镇。 原来地狱有十九层,广为流传十八层地狱,连十殿阎罗都不知,地狱还有第十九层,这是一处腥风呼啸,血云肆掠,这里连广阔的黑暗都是奢侈的一个地方,这里关押着自洪荒以来的某些大能,地藏王菩萨只身于此,永世坐镇其中,法身绽放万丈金光,佛音环绕,周身金莲护体,口诵佛语,以一己之力化解着滔天戾气,这才有地藏的成道宏远: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虽不得分身,却也对地府了然心中,对于在地狱历经折磨的凡间作恶之人,当然是罪有应得,但对于阳寿未尽,只因天数即定,早早的到地府轮回转世之人,难免不忍,故此创下阎王索命一法,希望有朝一日能解救这些天道下的蝼蚁,少些轮回蒙智之苦。 除此法之外,刘汉金还的一法,名为:业力之眼。 此法可观人气象,命理定数,理同算命之人的看相之数,只是那些只是伏羲所创八卦之术的残存皮毛,这可是涉及到命运规则一道的功法。 刘汉金,在功法传承和轮回记忆觉醒后,已经不是以往那淳朴,平淡的青年了,既然有了这份使命和恩泽,就要有些作为,常言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在熟悉了功法之后,先是找人试试,心怀鬼胎的刘汉金,自然而然的把没心没肺,神经大条的李龙做为了首选目标,在一次吃饭的时候,心中默念,运气功法,双眼凝视,常人看不见的红色微光,充斥眼眶,李龙头上出现了一系列的信息:李龙,生于某年某月某日,年岁19,阳寿93。想不到这皮实的家伙尽是个长寿之人,再待看下去,头上升起三道不同色彩的光柱,最左侧一道红光,主管业力,也就是因果,光柱越高便是业力越盛,俗话说: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得人福报或是占人便宜便是接下了别人的因果,这是需要偿还的,得的越多还的越多,恶贯满盈之辈也是结下因果,也是要还的,如未在有生之年还尽,到了地府如自由清算,轻则六道轮回,重则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李龙的业力一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刘汉金也在心中感慨:真是个二愣子,一看就不是多管闲事之辈。 业力旁边是一道绿色的光柱,位于天灵盖中心,主管生机,看李龙这郁郁葱葱的翠绿,映的满头草原色,也不知道这家伙以后会不会被人给带绿帽子,至少现在看起来是一顶色彩浓郁的绿帽,生机显示一切正常,甚至可以说是旺盛。 最右边是一道淡淡的白色光芒,代表运气,光柱越高代表命理越好,命运一道,包含“命”和“运”,命数天定,有人一出生便是荣华富贵,有人则贫困至极,这便是命,运则代表人生在世有多大福报,有人出生平平,后来却一飞冲天,运势是不可或缺的。 李龙的运气一般,若有若无,看起来平平无常。 刘汉金也给自己看过,对着镜子,眼睛都瞪酸了,却没有半分效果,看来是没法观自己。 也给可可看过,可可的三光,业力一项比常人略多,不知是否是因为刘汉金救了可可,强该了命数,生机一项显示也是个长寿之人,最后的运,却是耀眼,如果常人可见,都可以当个灯塔了,隔老远都能看见的那种。 在实验过后,确定了本事的厉害,刘汉金就开始琢磨着,怎么才能行善积德,一到休息时间,刘汉金就开始了最原始的行动,扶老太太过马路,在一个路口,蹲守了一天,总共扶了17个老人过马路,每扶一个人,就停下来,对着天望的脖子都酸了,也没感觉到有功德降下……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该回家了,赶紧扶了最后一位老太太急匆匆的过了马路,就往回走,留下一句:不用谢,因为我是黄领巾! 远远传来一阵叫骂声,“臭小子,我才过了马路,又把我扶过来干什么!” 回到家和可可吃过饭,可可去做家庭作业去了,留下刘汉金继续寻思怎么才能迅速积累功德。 “诶!有了,可以去算命啊,替人消灾解难,或者提前驱祸避难,还可以谋生”刘汉金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痛的龇牙咧嘴,搓了好一会儿。 想到就做,刘汉金出了门,去买了根竹竿,和白布,顺带在夜市地摊上买了一身中山装,花了70多块钱,好一阵肉疼。 在房间里,把竹竿和白布穿上,上留歪歪斜斜的四个大字:问断今生。 这字丑的如同狗爬,连可可都笑话了好一阵子,刘汉金只能硬绷着面子说是街上捡的现成的,打死也不承认是自己写的……. 东西准备好了,地方也想好了,就在老东城,那里有一条古玩街,算是半个古镇景点,每天白天人流量也大,晚上就是个夜市加跳蚤市场,烧烤摊,大排档,夜啤酒,生鲜虾蟹现杀现卖,卖小饰件的地摊,批发衣服裤子,生活用品,只有你想不到,想的到的东西大多有得卖,二手马桶,锅碗瓢盆,秦岭刚出土的人马陶勇,某位古代皇帝的陪葬玉佩,人员混杂,便宜实惠,里面卖古玩的大多是坑外地游客和一些脑残古玩发烧友,但也有人在里面淘到稀世精品,总之你想贪便宜,就的有那份本事,不然只能被打眼,晚上夜市的摊位费一天也就20块,无疑是个绝佳的地方。 恰好明天调班休息,收拾好心情的刘汉金便满怀憧憬的进入了梦乡…… 第9章 夜市 老东城,是浙州市东城区的一个老的片区,这里人口众多,但街道狭窄,多是老旧房屋,当地一直想对其进行整改,但这个片区紧邻当地出名的一个古镇,或者说,这个城区当初就是依托古镇修建起来的。 长生街,老东城的一条街道,联通古镇后门,或者说,想从古镇后门进去,就必须要经过这条街,白天街道两边是各种卖手工艺品,和旅游商品的摊贩,还有各种店铺里面的当地小吃美食之类的,这里几乎就是步行街,想开车从这里过,会把你堵的怀疑人生,如同开车穿过菜市场一样。 白天这里是人头攒动,水泄不通,各种叫卖声,热闹非凡,随着一天的繁华落幕,夜幕逐渐降临,刘汉金穿上中山装,带上家伙,到了这里,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来这里,因为刘汉金脸皮薄,怕别人看清楚他的模样,以后要是在街上遇到就尴尬了。 找了一个街中的转角处,两个摆地摊卖古玩的中间刚好有个不大的空位,东西少就是方便,打开随身的折櫈安心坐下等生意,晚上的夜市也是极其热闹的,人群络绎不绝,来来往往,看看美女也不错,这初春的天气,美女们已经漏出了美腿,单薄的衣衫勾勒出美妙的曲线。 灯火点缀,由于和古镇挨着,这条街也挂上了灯笼,存托出一丝古色古香的氛围,叫卖声不绝于耳,坐了老半天,腿都坐麻了,刘汉金的帐前连驻足的人都没一个,都是匆匆而过,旁边摆地摊的是个中年男子,一脸的精明像,买卖间隙,看着刘汉金打趣道“小兄弟,你是算卦的?你这身行头看起来还算过的去,但你这嘴上无毛,别说办事不牢了,说话估计都没几个人信,要不要在我这买一把拂尘,我这把拂尘可是龙虎山上下来的一位老道的,是他们祖师爷当年用过的,你看这毛色,这色泽,保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相见即是缘,我就吃点亏,帮你一把,就收你2000,你要就拿去。” 刘汉金又不是个傻子,才看到这家伙卖了一副某位书画家的手稿,又从自己的箱子里面拿了一副一模一样的出来放在原地,连摆放的位置都没有变过,要是真的信了他的鬼话,那才真的见了鬼了。 话都不想回他,不过好歹没有欺压他这新来的,“不用了,谢谢了。” “哎,现在的年轻人啊,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刘汉金听着这明显带了诅咒的话,差点把腰给闪了,好不容易稳住了心神,干脆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这位先生,请问你能算卦吗?”犹如百灵鸟一般的嗓音,清新脱俗,光听声音就让人忘却了烦恼。 刘汉金身前一席淡白色的连衣裙,遮住了膝盖,修长的小腿,踩着一双点缀着几多小白花的平地凉鞋。 “对,请问你想算什么?”抬起头的刘汉金,看到一张美如画,颜如玉,肤如雪的脸庞,青丝如瀑,眉似柳,好一个古典气息的女子,看模样17.8左右,在没有征得别人同意的情况下,刘汉金一般不轻易用功法去看一个人的三光,不是道德问题,而是看到人们在世间挣扎,命数天定,心怀怜悯。 “阿璃,别看了,走了,这种街边算命的,明显就是骗子,你越是理他,越容易被骗。”女子旁边一男子,端的是气宇轩昂,风姿潇洒,乃出尘之表,面相于女子有7分相似,只是眉宇间微微皱起,明显有些不耐烦… “等一下嘛,哥哥,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依我一次吧”白衣女子朱唇轻启,转头注视着男子说道。 女子不等旁边的男子回应,兴趣盎然的对着刘汉金说“帮我和我哥哥都看个相吧。” “好的,看相100,先交钱”伸出一只手摊开手心的刘汉金明显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虽然这女子美貌着实出众,但是在刘汉金这里漂亮又不能当饭吃。 “给你!”有些生气的女子,从钱包里抽出两张大钞,拍到刘汉金手里。 刘汉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把钱揣到口袋里,转眼就恢复到一副道貌岸然的神态,“谁先来” “我先来,看看你这骗子能说出个什么花”白衣女子的哥哥明显想拆穿这欺骗小姑娘的神棍。 刘汉金装腔作势的深吸一口气,陡然间猛地睁大双眼,暗地里运起功法,眼前的男子,头上出现了三道光柱,业力比较重,浑浊,显然和人纠缠许多,气运之光比较耀眼,应该是大富大贵之人,只是生机也是悠长。 “这位先生,你乃先天富贵命,此生如若无重大变故,事业一帆风顺,还望平时多行善积德,可庇子孙无忧。” 男子,显然有些不买账,这种套话,是个江湖神棍都能说出来,关键你对谁说,都能说的过去,只是听着刘汉金一顿马屁说的心中略微舒爽,也就先放过这小神棍了。 “到我了,到我了,先生你好好帮我看看姻缘吧”女子好不容易等到自己,有点耐不住性子。 过程相同,刘汉金仔细看了下女子的三光,只是一看,心中暗道不好,这女子其他都没问题,唯独生机一脉黑线缠绕,暗淡无光,又观这女子印堂泛红,显然是大灾之兆。 刘汉金一时不知该如何出口,毕竟说好事,人人开心,说坏事,遇上心诚的还好说,就怕图个乐子的人,翻脸不认这种事,又不是没听过。 思量了一番,凭着天地良心也好,秉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理念,还是沉吟道“姑娘,你最近可能有血光之灾” 啪的一声,支在一旁的竹竿从中应声而断,紧接着一阵烈风袭来,只见一条腿险险在离刘汉金脑袋5公分的位置停住。 “哥哥你干什么”女子好在一把拉住了自己的哥哥。 “哎哟,妈呀,看来好人不好当啊”差点就得结结实实的吃上一鞭腿的刘汉金,拍着心口,乘着有人劝架,连忙后推了几步,到了自己认为相对安全的位置。 “让我,打死这神棍,本事没有,连好话都不会说,小妹,你别拉着我,不替你出这口恶气,我这个哥哥就白当了”男子面容都有些扭曲了,只要是个有血性的人,怎能任人说自己至亲之人的坏话。 “算了吧,哥哥,只是看个相而已,看把你急的,你还真信了,咯咯咯~”也不知是为了转换话题替刘汉金解围,还是小姑娘真的心大,面若桃花般掩嘴轻笑,一边就拉着自己的哥哥动身离去了。 “喂,姑娘,你真有凶兆!”刘汉金看着要远去的两兄妹,好心提醒道 前行的两兄妹,顿时停下,女子的哥哥转身就一副要过来拆了刘汉金骨头的架势,“你全家都有胸兆!” 女子急急拉住,拽着自己哥哥消失在人群之中,一路都是男子的谩骂声。 哎,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虽然灾没有消到,不过这满大街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人,刘汉金实在做不到这笔行善积德的买卖也不强求,摸了摸口袋,感受到里面的钱安然无恙,总算是有一丝安慰,仰天长叹“做好人真难!” 刘汉金也不在意,继续百无聊赖的坐在后面商铺的石梯上,等待下一位客户,想着,要是一天只有两个人看相,这收入就顶得上在药厂打工了,要是再来几个,完全就自主创业了,打算看看情况,要是生意能持续的下去,干脆药厂的工作就不干了,干这活才是舒坦。 一个人想着想着竟是美的哼起了小曲儿“妹妹你大大的往前走……” “怎么这里有个傻子…看年纪不大,怎么就傻了,多可惜” “是啊,还真是个傻子”,路过的人群中,众口铄金 “…………….”刘汉金懒得去计较,继续等待自己的猎物。 也不知道这门生意是不是和刘汉金想的有些偏差,自两兄妹走了过后,路过的人倒不少,一个掏钱的都没有。 等到人流开始逐渐变少,旁边的地摊倒爷们,都开始收摊了,刘汉金也收起了工具,准备回家了。 一阵天旋地转,红光乍现,刘汉金眼前出现了几行字:白璃,17岁,4月3日,死因阴寒。 自可可之后第一次出现的阎王索命!可刘汉金也不知道这人是谁啊,想着时间,还有2天,这茫茫人海去哪里找一个不认识的人啊,不过通过上次的事,往往解救阎王索命的受难者,这功德可是实打实的,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可不能错过。 “等等,刚才那来看相的两兄妹,小姑娘被她哥哥叫阿璃!”脑海中灵光一闪。 刘汉金匆匆拿上自己吃饭的家伙,在街道里面穿梭搜寻,找了半天,刘汉金是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弯腰扶在旁边的墙上,缓了好一会儿,才骂骂咧咧的放弃了。 尽人事听天命吧,刘汉金踏上了回家的路,只是这事确是放在心头,时间紧迫,想着这副本一定要刷到! 热闹了一天的大街,繁华落幕,灯火渐灭,将回家的人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第10章 白璃 深夜的浙州市,不同于白日的喧闹,街道上的路灯孤零零的坚守着最后的光明,城市的热量陪同吃完宵夜的人们散去,剩下的也只有少数精力旺盛的年轻人在各种KTV,酒吧等娱乐场所,释放过剩的荷尔蒙。 紫竹园,位于浙州市市郊的一处半山腰,从中心驱车至此不过30分钟,光听这名字就一种古风,别致典雅。 这里是浙州市的别墅区,也就是人们想当然认为的富人区,这里的别墅动则上千万,普通老百姓,打工的收入,是想都不敢想在这里安家。 别墅区中一处,视野开阔,正对市区的宁静之地,一座独栋别墅独自占有着这自然风光,此刻别墅中灯火通明,里面传出阵阵的吵杂声。 “别吵了!快安排车去接陈医生,璃儿的病又犯了。”别墅的二楼,一间布置精致的房间中,一群人正围着一张白床,看着忙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的众人,一身着黑底金边的唐装中年男子,不怒自威的道。 “爹,小妹的病情又发作了,哎……”一年轻男子边说边叹气。 刘汉金在这里的话,就能认出来,这年轻男子就是晚上在夜市上被他看相的两兄妹之一,果然和他的三光气运如出一辙,看着别墅里的布置,各种青花瓷,梨花木,好不富贵,身份可见一斑。 中年男子就是两兄妹的父亲,姓白,名龙,年岁42,白氏集团的创始人,也是CEO,正直中年的他,虽故作镇定,稳住众人,但眼神中一丝忧愁也是没有表面上那么从容,两个儿女之中,女儿白璃生产的时候,母亲难产,在面临着很多女性同胞保大保小的问题的时候,也是力不从心,万般无奈,最后在白璃母亲的央求下,这才诞下了白璃,自己老婆却是早早的去了。 从小白璃就是家中的掌上明珠,白龙早一把对妻子的爱,加倍的放在了白璃身上,在家中是舍不得打舍不得骂,从小到大都是疼爱尤佳,儿子白灼做错是就是一顿家法,女儿白璃几乎都是言语教导。 白璃由于是难产,故而从小体弱多病,一吹寒风就感冒发烧,昏迷不醒,跑遍了全国大大小小的医院也查不出个所以然,也求遍了各种名医,怎么治都没有效果,只等几天过后又会自然醒来,后来花了很大的价钱,从一名高僧手中求来了一舍利吊坠,当初那高僧在赠下舍利之时,说过,贴身佩戴,可拖到18,白龙自然不甘心,除了舍利常伴白璃,更是四处购买各种奇珍,通过饮食和药物配合,总算把白璃的病情给压了下去,拖到了鲜花绽放的年岁。 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这种情况了,白龙都已经刻意去遗忘白璃的病情了,但真的等到来临的一天,白龙也是惶恐万分。 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白璃,白龙仿佛依稀看到了故去的妻子的,看不见的袖笼里拳头紧握,心中笃定,哪怕花光钱财,也要将女儿从鬼门关里面拉回来。 刘汉金行尸走肉般在流水线上度过了一天,打算干完今天就正式不干了,不为算命看相能赚多少钱,工作占了他大多的时间,就没时间去行善积德了,毕竟和这比起来,那点小钱还不值一提,下班前已经和主管说好了,今天就是他最后一天在药厂上班了,流水工这点还是不错的,随时可以走,临走,主管还说,如果刘汉金在外面混不下去了,随时欢迎回来,刘汉金也是一阵无语,得知消息的李龙,没有惋惜,没有沮丧,只是没心没肺的说要给刘汉金好好庆祝一下,安心在这家伙脑子里只要是个事都值得庆祝,估计是说道蹭饭特别热情。 等一起下了班,带上可可,三人便到了闹市区,底层民众最津津乐道的街边大排档,三人也不会嫌弃,反正便宜又实惠,而且味道不错,点上菜,要了酒水,某人又说什么今天要不醉不归,一旁的可可,连忙拿了一整条烤鱼塞到李龙嘴里,堵住这张八婆嘴。 小女孩儿可可,在刘汉金的照顾下,是长的越发的可爱了,如同鲜嫩可口的小白菜,看着大口大口吃着东西的可可,给她擦了擦从嘴角快流到衣服上的油水,刘汉金想着回头还要给可可添几身衣服了,小孩子长的快,苦什么别苦了孩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多好。 等众人酒足饭饱后回到家已经晚上8点了,刘汉金带上用换了根竹竿的帆布,换上行头,准备去出个晚摊,心有梦想就要坚持,晚一点没关系,但是要动起来! 到了夜市,来到老地方,看着两边已经摆着摊的熟人,点个头算是打过招呼,又在老地方坐下继续等买卖上门,这地方也摆不下一处摊位了,也就自然而然的给刘汉金留着了。 还是人来人往,刘汉金也不知道这些晚上出来逛街的美女靓男,有多少是每天都来的,还是游客,感慨着这大城市就是这点好,人多,商机就多。 一回生二回熟,闲暇无事,刘汉金已经和旁边的地摊大叔侃上了,两人都不是拘谨之人,多个人聊天打发时间,总好过一个人发呆。 “终于找到你了!”气喘吁吁的白灼,出现在刘汉金面前,一手就抓住了他的肩膀。 正在聊天打屁的刘汉金被吓了一跳,看着家伙虽然有点喘,满脸大汗,还是认出了是昨天晚上来看相的两兄妹中的哥哥。 看到就他孤身一人,又被抓当场,刘汉金委屈的道“大哥,算我怕了你了,我把钱退给你吧,你要是不满意,那我祝你全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长命百岁,万寿无疆”,也是看到这莽夫一个人,没有昨天陪同的小姑娘,估计没人能拉的住他,别最后赔了钱还得挨一顿揍,所幸先示弱。 “你全家都万寿无疆!又不是王八,活那么长干什么!”白灼也被刘汉金说的一愣,反应过来道。 “你昨天说我妹妹,有血光之灾,是真的还是唬我!” “我这,该是真的还是假的,真不假!”刘汉金也有点发懵。 家中的妹妹还躺在床上没有动静,除了还有微弱的呼吸,叫来的医生是什么办法都没有,说是只能顺其自然了,为这事,父亲当场就给了医生一耳光,附送两个字:庸医,就让他滚蛋了。 白灼想到昨天晚上和妹妹一起在夜市上看相的家伙,干脆就死马当活马医了,今天一早就到集市来寻,找了一天,人都快废了,终于把这家伙等到了,但是看到这家伙的神态,哪里有一点高人形象,不得心中怀疑自己是不是犯病了。 “哎,只能试试了跟我走吧!”不等刘汉金反应过来,就抓着刘汉金的手臂,生拉硬拽的走。 “喂!大哥,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把钱退给你,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男女是授受不亲!不对,男男更不亲!” “我的招牌,还没拿!说好了不准打脸啊!” 如同一只扯脖子的鸭子,刘汉金只能认命了,心里希望对方下手轻点。 两人拉扯着走出了街道,在街道口子上,一辆宝马760早已等候多时,打开车门,就把刘汉金推了进去,自己也坐了上去,汽车发动迅速提速,卷起一阵烟土。 “救命啊!绑架!救命啊!呜~呜~” 如同被糟蹋的小媳妇一般,难听的鸭子声久久回绕。 汽车没有停顿,在市区中飞速行驶,不一会儿工夫,就顺着路上了山,进了紫竹园中的一栋别墅。 在车中,白灼已经和刘汉金说明了情况,问刘汉金有没有办法,刘汉金也只能说试一试,双方坦诚相待,得到了初步的平静。 进了别墅,刘汉金是看的眼花缭乱,虽然认不出一些古董摆件的价值,至少这别墅的装潢是富丽至极,光一个大堂估计就有80个平方以上,果然是大富大贵。 未等刘汉金仔细欣赏,就被白灼拉着上了楼,进了一间屋子,屋子极大,中间那张大床估计能睡5个人,就这床,屋子放上4张都不会显得拥挤,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床中睡着一白裙美人,安详柔美,娇俏可人。 “你试试吧,希望能行”白灼不忍直视床上的少女,如同孤注一掷般说道。 刘汉金,收起了以往的嬉皮笑脸,来到床前,看了许久,心中也犯嘀咕“我他么的知道怎么看相,一直想着给人消灾,才想起来,我他么的不会消灾啊!” 只能豁出去了,刘汉金又运起了功法,严重又出现了白璃的三光,生机上的黑线缠绕的更浓密了,果然阎王要你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按着进度,明天,肯定会撒手人寰。 “解锁:佛光普照”脑海中一阵佛语。 简直就是瞌睡遇到了枕头,正愁没有替人消灾解难的本事,也不知道怎么个操作法,地藏佛典主动解锁了这一法决。 “灼儿,你来看璃儿了?嗯?你是谁?跑到璃儿这里来干什么”忙了一天工作的白龙,一回到家就赶忙来看自己的宝贝女儿,一进门就看到除了儿子之外,还有一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瞬间提起了警惕,护犊子一般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