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诡异的开局 “孙锐,愣什么神啊?”  “该死,这块铁板太硬了!”  一所废旧的零件工坊里,沙尘腾飞,灰白色的墙皮随着激烈的打斗而不断脱落。堂下四人,三男一女,正围绕着一尊暗红色的盔甲迅速跳动。  那名叫孙锐的黑衣青年,动作较为迟缓,大汗淋漓,手持一根十几厘米的旧扳手,不时朝着暗红色的盔甲背部猛击,对于异物的反击也是堪堪躲避。  反观其他人,两名将近一米八的英气男子联手出击,步伐稳健,就连唯一的绿衫少女都显得毫不吃力。而说到那件诡异的盔甲,在“以一敌四”的境地中却威势不减,暗红色的花纹不仅透露着古朴,更隐隐暗含着一股杀气。  “头部,打头,孙锐!”  “闭嘴吧,曹笙!”  正卖力捶打着的孙锐白了一眼说话的高大青年,腾出手擦掉眼角的汗,内心苦闷。  倒霉倒霉,招谁惹谁了我?不就踩了个香蕉皮吗?至于这么坑我!  回想起几个小时前的惊险一刻,孙锐的额上冒出几粒汗珠,不过已难以分辨冷热。  孙锐,男,19岁,东原省滨海市人,现为滨海大学中文系大二生。在第999次向学妹表白失败时,于教学楼天台处,滑倒坠楼身亡,缘由竟然是一根香蕉皮……而他本人也因此成为滨海大学的“痴情传说”。  在坠楼的短短几瞬里,孙锐的脑海中浮现起在中学教书的父母,老家满头白发的爷爷,爱串门七大姑八大姨和他二婶子……好吧,总之,孩儿对不起啊!  可没想到的是,等到孙锐醒来,迎接他的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和一群还算熟悉的面孔。  “曹笙,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句话,我倒要问问你呢!”  摸摸仍在作痛的脑门儿,半跪在地上,孙锐瞅了一眼身边的人。  曹笙,同专业大三师哥,一表人才,成绩优异,家中殷实,在系里担任学生会副主席一职,可谓顺风顺水。但私下作为令人作呕,滥用职权谋利,孙锐就是其中的受害者之一,两人不免敌视。  另一个大个儿男生叫张涯,大一生,体形健美,是体育系的新星,在今年的校运动会上还打破了男子撑杆跳的记录,是不少师妹的男神。  而对唯一的女生孙锐就比较陌生了,外貌普通,好像叫什么月,只在去年的表彰栏上见过一次。  “别吵了,我们现在应该先弄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绿衫女生轻音软语,制止了两人的口角之争。  “我叫赵月,经管系大二生,本来在礼堂看演出,上个厕所,不知就怎么来到了这里。”绿衫女生没等下句,就先介绍了自己。  “师姐好,我是张涯,体育系大一的。”大个儿男生搓了搓手,面带微笑,整理了下运动服的衣角。  “曹笙,大三中文系。”  “孙锐,大二中文系。”两人均是冷漠的回答道。  “哦?曹师哥,您是现在学生会的主席吧?”张涯一听这曹笙的话,有意巴结,不自觉的往曹笙旁边近了几步,对面前的孙锐倒视若无人。  曹笙得意的瞟了孙锐一眼,趾高气扬的发话:“想来大家都发现了,这鬼地方连颗草都不长,当下之际,找个有人的去处才是明智之选。”  “嗯,也是。”“我同意!”一贯谨慎的赵月对曹笙的看法表示认可,而新生张涯更是频频点头。  孙锐发现大势所趋,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曹笙凭着自身几分领导气质,确实有可能带着大家走出这片荒地,不禁腆着脸跟了上去。  “对了,笙哥,你是咋来的这地方啊!”张涯似个小跟班一样不住与曹笙搭话,赵月与孙锐对其的举态心中厌恶,但也不好发作。  “嗨呀,我这不是在驾校学着车嘛,考着科目二,一晃眼的功夫,就变了天了。”曹笙脚步不听,面色却是一滞。  “哦哦,我是去跑步来着,越跑越黑,我也没在意,结果一步迈进了个黑洞里……”  “黑洞?”赵月抓住了话中的关键,若有所思。“也就是说,是一个黑洞,或者门之类的东西,引导我们到了这里。”  “对了,我一开始就感觉……”  “看,前面!”张涯打断了孙锐的答话,激动的语气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修长的手指不住比划。而众人也朝着前方远望,果然,在几百米的荒地处,出现了些许草木,和一栋样式破旧的小土房。  “走,去看看!”曹笙挥挥手,大步朝前走去,张涯与赵月紧随其后。处于队伍末端的孙锐,倒也不生气,想想有获救的可能,只得随大流。  但他方才想说的是,在来到这里之前,坠楼的一瞬间,正脸朝下的他,的确看到了模糊的黑影,不过更确切的是一扇门,一扇墨绿色的门。  待到四人走近,呈现在眼前的是一间几十平米的土黄色平房,几束墨绿色的杂草点在门边,配上昏暗的天色,显得十分可怖。  “怎么办,要不要进去?”赵月小心翼翼的扫了一遍周围,尘土堆积,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不然能怎么办,我可受不了了!”张涯首当其冲,大步迈上前,伸手就是一敲,“请问……”话还没说完,棕色的木板门向后一靠,竟然自主打开了。  曹笙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但擅做决断的意识在怂恿,想想一旦放弃,可能就“过了这村没这店”了,于是推搡着张涯一起进入。 赵月与孙锐亦缓缓向前,心怀提防。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在跨入门口的那一刻,天色,变了,从本就暗淡的黄昏直转深邃的灰黑。  “欢迎来到,汉古空间……”  “什么?”“怎么回事!”当四人都踏进屋内的一秒,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句诡异的欢迎词,听这声音,像是不知道磨损了几十年的旧水管,被重新注入的欢喜。  “你是谁?”胆大的曹笙环视屋内,发现除了几张红色板凳,空旷的再无他物。正当大家惊异于声音出处时,在屋子的中心却突然破土而出了一个盒子。  “请选择初始秘武,敌军将在30后到达。”这一次,诡异的声音透露了更多的信息,似乎是在揭示着一场战斗的到来。  “搞什么呀,以为玩王者荣耀吗?还敌军!”张涯觉得莫名其妙,吐槽了下。你别说,听起来还真跟某个知名网游似的。一旁的赵月还在疑惑之时,最接近中央的曹笙和队末的孙锐已经同时奔向了神秘的盒子。  追逐着的两人相视一笑,却是以第一第二的速度到达了盒子跟前。曹笙也不顾什么干净礼数了,一脚踹开盒子上盖,只见一块闪光的红布中,躺着三件奇怪的物品。 开玩笑,有利不占,王八蛋!  孙锐眼也不眨一下,伸手就抓住了一只十几厘米的旧扳手,然后撤身离去。在握住扳手的那一刻,孙锐的意识里突然出现了一句机械般的提示音:“老公的扳手,下级秘武,伤害1-5,自带技能:重击,提高使用者10%的暴击率。”  哎哟,还捡到宝了!  孙锐一阵欣喜,要是按照一般小说、网游的套路,自己这可就是小极品啊!不过这名字也太……还特么老公! 出乎孙锐意料的是,当扳手被他拿走后,剩余的两件分别被曹笙和后来的赵月取得,健硕的张涯倒是一下变成了手无寸铁。  “愿为将军,效死命!”  古朴的气息自上方散开,房顶瞬间撕裂,几缕月光照进,一尊巨大的暗红色盔甲从天而降,头盔上的两只血色牛角,隐隐深刻的花纹,杀气盈天。 就在几人迟钝反应之时,诡异的盔甲已以俯冲的姿态落向最娇小的赵月……  目光一转,曹笙与张涯用一根暗灰色的长鞭吃力的控制住了盔甲,便是四人疲于应战的场景了。 第2章 蜀军的突袭 只见那尊暗红色的盔甲并无手足,身长一米,单靠顶上的血色牛角头盔横冲直撞,猛烈的攻击下,甚至使得这间十几平米的小屋子都在颤抖。  曹笙抓住机会,将自己所得的那根暗灰色长鞭与张涯并用,两人围圈,来回几下,竟将暗红色盔甲的腰肢缠绕了起来,使其一时间动弹不得。  机敏的赵月得到了一件护心镜般防具,将其当作一个小盾牌,提防着飞舞的沙石反击。  作为唯一的输出点,孙锐不断用力捶打,但感觉就像用一根木棍拍在铁板上,毫无意义。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怎的,暗红色盔甲突然发狂了。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盔甲再次朝天嘶吼,竟然奋力挣脱了曹张两人的束缚,朝着孙锐猛冲过去,像是恨不得用两只尖锐的牛角顶翻一切。  孙锐在一瞬间慌了神,但就在盔甲的头部只距离他不到两米的时候,他的脑海中竟然冒起一个奇妙的声音。  “挑了他的头盔!”  孙锐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仓促之下,他拿着扳手的右肢竟然不自觉地跟随声音的指示,试探性的向前一伸。  不管了,横竖都是一死,不如试试!  短暂的时间里,极限挑战的念头一闪而过,孙锐右腿弓步,身体前倾,目光对准了那顶散发着邪气的牛角头盔……  “孙锐,快躲啊!”疲惫的赵月在一旁大声呼喊,而眼神呆滞的曹笙和张涯虽未说话,亦有些不敢相信。  只见那只带着几分铁锈的扳手在此刻绽放出了点点精光,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暗黑色的头部阴影无限放大,孙锐再也不顾其他,右手用力一撇,勾住头盔的下沿向上一勾,甩出了八丈远。  “啊,吼!”  一下被命中要害,暗红色的盔甲仿佛回光返照,在半空中发狂般的来会跃动,伴随着一声苍老幽怨的嘶吼,盔甲崩开碎裂。  “呼……呼……”完成击杀,孙锐吓得上下哆嗦,大口的呼气,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刚还在拼命的战斗,竟然因一挑就这么解决了。赵月几人马上朝他涌来,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孙锐,你没事吧?”  “小子,没想到,还藏着两手啊!” “师哥,厉害厉害!”众人恭维几句。  孙锐勉强站住脚,稳住身子,抬起头看向他们。赵月的眼里满是关切,张涯更多的是一种无声的惊讶,而最奇妙的是曹笙,那,好像是种怀疑。  “侥幸罢了。”孙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推开赵月的搀扶,貌似高冷的朝盔甲坠落的地方快步走去。其实现在的他,内心同样震惊,因为那个奇妙的声音,来的太突然了,并且救下了他的小命。  走到盔甲碎裂的地方,孙锐用双手使劲的扒拉,但眼底之下,竟然除了一抔尘土,再无他物。  怎么会,我刚才明明看到有什么发光的东西掉了下来……  惊疑的转头,望向身后的三人,希望能从他们的表情中找出那么一点痕迹,但一无所得。赵月首先被排除,她到达自己身边的时间最快,应该没有提前拿走的可能;曹笙仍旧一脸的傲气和不屑,张涯则眼神发愣。  该死的,先静观其变吧。  没办法,孙锐紧抓着那把老公的扳手,暗暗地咬牙切齿。他知道,方才的那束精光正是这把下品秘武的技能——重击,10%的暴击率在那一刻直接打掉了诡异盔甲的大半生命值。  “这到底是哪啊,我想回学校!”  张涯抱着头蹲在墙角,神情麻木,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像个哭哭啼啼的小女生般无助。也难怪,在大学里星光闪耀的他,哪里遇到过这样的情景,仗着优秀的身体条件,堪称体育系的新星。  “我觉得,这可能只是个开始。”曹笙话音未落,原来放着秘武的盒子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节一节的木梯从屋顶处放下!  “恭喜恭喜,考验完成,请登上屋顶,到达第二阶段。”那个令人作呕的声音再次传来,这一次,它虚伪的对四人表达关心,并提示了下一阶段的道路。  “也不知道,路还有多长。”  “我们,又要去哪?”张涯带着几分哭腔。  曹笙没有回答两个问题,长腿一抬,用行动表明了意图。出人意料的是,孙锐竟然紧跟其后。  “走吧。”赵月朝着张涯招了招手,也顺着木梯向屋顶走去。  在孙锐登上屋顶的那一瞬间,他惊异的发现,这哪里是什么荒地、土房,自己已经站在了一片森林之中,甚至到达了一望无际的地步。而等到回头望向来处时,那个楼梯口早已消失不见。  这鬼地方,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难道是切换了位面?”曹笙脑子一贯灵光,却也看不透这是障眼法,还是实实在在的地转星移,但这确实令人难以置信。  就在几人还未缓过来的时候,远方传来阵阵急促的马蹄声。  “蜀军所至,来人退让!”  声音高亢嘹亮,完全没有警示的含义,倒更像是一种示威和炫耀!  果然,不一会儿,十几个墨绿色的身影便迅速的出现在了几人的视野里。他们一人乘一骑,士兵身着精致的盔甲,人高马大,表情严肃冷漠,仿若眼里只有前方,对外毫不关心。  “小心!”孙锐意识到来者不善,用手将赵月向后一扯,离开人马的必经之路,并随即摆出了战斗姿态。曹笙当然也不傻,亦是举起长鞭。  就在军队即将飞奔到众人面前时,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的张涯竟突然朝着人马半跪了下来,大声哭喊……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多少钱都……”  “张涯,你疯了吗!”曹笙狠狠拽住张涯肩膀的试图将他从轨道上拉开,但奈何他铁了心的要如此,眼瞅着骑兵已至,曹笙只得放手。  “求求你们……”张涯仍在重复着那句话,好似已经被吓破了胆。  “野狗挡道,斩!”为首的骑兵长面目冷酷,眼都不眨一下,竟然抓起了马背侧面的长刀,向后挥手。 第3章 神秘的空间  这时的张涯再傻也看得出来,这群牲口根本不会理会自己,常年的运动体魄使他大腿绷紧,瞬间发力,身体向右一偏。而多亏了张涯的身体机能,竟然刚好躲过骑兵长的致命一击。  “啊!”就在张涯即将远离军队的一瞬,还在心存侥幸的呼气。谁知队列第二位的士兵回头一刺,接上了未完成的一击……  刹那间,血液喷飞,骑兵的随手一刀竟然将张涯的整条左臂横着切了下来,从肩膀处开了一个碗大的血口,画面实在血腥可怖,引得其他人纷纷捂嘴呕吐。  “我……我……”张涯忍受着剧痛,面色苍白,匍匐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朝着其他人的方向爬去……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剧情任务:蜀军的下落,完成,30秒后到达空间。” “欢迎来到,汉古空间。”  意识忽然混沌起来,孙锐只觉得眼皮外浮光流转,身体渐渐失去平衡。等到他能够看到外界的时候,却已经不在那片满是杀戮的森林了。  “终于,醒了吗?”  孙锐缓缓站了起来,发现自己正趴在一个十几平米的晶蓝色房间里,身边躺着昏迷的曹笙、赵月和张涯三人,奇怪的是,张涯那只断臂的伤口处,已经结成了完好的伤疤。  “小子,往上瞧!”孙锐听着这声音有着几分熟悉,与两次提示如出一辙。抬头一望,和他对话的竟然是一团青绿色的球形物体。  “你是?” “哎呀,忘了正事儿了!”苍老的嗓音,说完这话,那团青绿色的物体绽放出了刺眼的光芒,变换之间,伸缩拉扯,逐渐形成了一个一米六七高的人形。  “请问……”孙锐已经受了太多的刺激,对人形的出现,内心的三观竟然可以接受了。不自觉的抓了一下右手的空气,等等,我那件老公的扳手呢?  “嘿,小宝贝,是不是在找这个呀?”人形很快结束了变化,竟然是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士形象,横眉冷对,却又面带嬉笑。更夸张的是,他青筋外显的双手,还托着一个十几厘米的旧扳手。  “对对对,您……”孙锐不怎么想搭理这个奇怪的老头,但事到如今,把柄在人家手里,他也不得不客气点的对这个“本地人”了。  “臭小子,接着!”老道士随意的用手一抛,旧扳手便隔空消失,再次出现就到了孙锐的手里。等到孙锐触摸到旧扳手的那一瞬间,新的秘武信息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老公的扳手,下品秘武,固定伤害5,自带特技:重击,提高使用者15%的暴击率。追踪任务:老公的愿望。”  诶,看起来不错啊?这老头还真有两手!  “呵呵,老夫我,可不止这两手呢!”老道士似乎从孙锐跳动的眉毛中看透了想法,也不理会孙锐的震惊,开始了滔滔不绝的讲述。  “老夫名为南华老天,是这汉古空间的指路人,算是半个本地人吧呵。而你们呐,姑且算是些有机缘的娃,只要能在这空间口里混出个人样,那自然……”  “自然啥?”孙锐接茬。  “啧啧,天机不可泄露。不过,万一你有什么三国血统,乖乖,那就炸了!”  “啊?”孙锐越听越糊涂,什么空间?什么血统?还三国!自己这到底陷进了一个多深的坑啊! “老人家,那我们……”  “叫,老天!”道士口一张,怒气横发。  “好好好……老天老天,那我们还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吗?”被莫名的压力束缚,孙锐只得妥协在了南华老天的淫威之下。  “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行了,上路吧!”老天不愿多谈,眉头一皱,不知从哪抛出来一柄拂尘,仙人指路般的点出了一扇墨绿色的大门。  “那,他们……”孙锐看到熟悉的大门,代表着未知的可能,心中隐隐有些警戒却激动,回望昏迷的众人,又不知该怎么办。  “对对对,倒是老夫糊涂了,起!”  却见南华老天拂尘一摆,几人均以不自然的昏迷姿态挺身,伸着手走向了大门,更像是三个受人摆布的“僵尸”。  孙锐虽是心生疑惑,倒也只能抓起多了几个星光的旧扳手一步迈进。  “小子,今后的路,还能看你自己啊……”悠远的声音回响在晶蓝色的空间里,神秘的南华老天却已不知所踪。  与此同时,孙锐四人缓缓从那扇墨绿色的大门走出,而伴随着脚步,恍惚间,几人的脑海中多了几组纷杂的信息。  原来,这个地方叫做汉古空间,像他们这般通过踏入集结之门到来的人,数不胜数,不知目的为何,也不知该去向何处。  汉古空间只是一个统称,内含五支分区,分别为止道,代表禁地;狭巷,代表试炼;乱堂,代表竞技;衙门,代表生活;最后是荒口,代表着无尽的探索。 这里的货币被称为灵石,可以购买灵药、特技与秘武,像孙锐手中的扳手属于下品,也就是最低层次。 “该死,这又是什么地方!” 四周零零散散的走着几个行人,尽是荒凉的光景。失去一只臂膀的张涯用右手强撑着身体,显得十分孤立和怪异。18岁的他,大好的年华,却被迫经历这样的事情,任是谁也心怀怨气。 “咱们先互相留下联系方式吧!”赵月似乎总是这么容易适应环境,已经懂得了简单使用系统的操作。曹笙满脸的不乐意,但也无可奈何,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你们几个,快过来!”寻声而去,一个膀大腰圆的卖肉大汉正守在摊子前,朝几人呼和。孙锐不知该做何,正迟疑不定,那个大汉抹抹胸前的油渍便走了过来。 “叫你们呢,听不见吗?”大汉离着几人一米多远的距离,满脸横肉,再次发话。 “你好,请问……”赵月面带笑容,试图调解。 “别他妈给我废话,新人是吧,赶紧给我滚过来!”从腰间突然掏出一把沾满血浆的菜刀,摆出威逼。 第4章 曹笙的下落 “走吧!”曹笙首先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聪明人到底是聪明人,在这样一个充满危机的世界里,就算你又凌天的傲气,也不得不夹着尾巴了。 孙锐无奈,这对抗肯定对抗不了,只能随大流了。屠夫看几人就范,肥胖的身体一晃,转身带着四人朝一间店铺样的房子走去。 赵月眼神闪烁,偷偷躲在了孙锐的身后,挡住了整个身体。 张涯低着头,看不见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肩膀痛倒是也不痛了,想来南华老天的外科技艺还算不错! 屋里面点着一盏油灯,放着一张屠宰用的方桌,算上方才门口挂着的几块猪肉,活活就是一个可怖的地狱。 “嘿我说……等等!”屠夫回过头来,一面凶相上的小眼睛眨个不停。孙锐和张涯不禁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几秒之间,哪里还有曹笙和赵月的身影? “砰!”别看屠夫这满身赘肉,动作倒是一点都不迟缓,小粗腿对着房门就是一踹,算是牢牢锁住了两人。 “他娘的,一转头功夫还跑了俩。” 张涯现在是彻底的心中发毛,孙锐已经在暗中抓起别在腰间的扳手,蓄势待发。 “你们俩,坐吧。”只见这时的屠夫摇摇头,再无方才的杀气和狠意,菜刀随意的挂在门梁上,掏出了俩小木凳,精准的扔在了两人的面前。 “大哥……这……”孙锐不敢相信这样的变化,坐在小板凳上却又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嗨,你们呀,也别怪哥哥。新人是吧?估计再过一会儿,就得有官府的卫兵来抓人了!”屠夫话中老气横秋,样貌四十左右,胡子拉碴的大方脸令人心生畏惧。 “官府?卫兵?可系统给的记忆里,他们应该算是好人啊!”张涯面色苍白无力。 “是,是好人不假,至少官府的人给了咱老百姓一个苟活的地儿。可……唉,最近把持朝政的是他个袁氏父子!咱们,可就不好过了。” “袁氏?”孙锐对这些词儿有些好奇。 “这么跟你们解释吧,三国,三国知道不?” “嗯嗯!”张涯和孙锐一同点头,想来华夏国五千年历史,三国文化的形象可谓深入人心,尤其是他们这样的少年心智。 “现在的大环境里,袁绍血统的觉醒者代替曹操拥护了刘协,带着一群北华军祸乱纲纪。而说到其他势力血统的觉醒者,就只有孙坚和刘备了。”屠夫说到曹操的时候双手猛拍,好像专门为了表达多么心痛。 “袁绍……改变了,历史?”孙锐抓住了重点,不禁与自己记忆中的三国对比了起来。 “准确的说,是那些具有三国血统的觉醒者,在这汉古空间里,重演罢了!” “什么是,重演?”  “唉,这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来来来,天都快黑了,先带你们找个休息的地方。”屠夫边说着,边扭动着肥胖的身子,大手一拉,把疲惫的孙锐和张涯往屋子后领去。  几步功夫,当看到两张小木床和简单的饭菜时,紧绷的那根弦渐渐松弛,孙锐和张涯的戒心也已消除,别看这屠夫大哥长得不像好人,但做的这一桩桩照顾自己的事,可真暖到人心底去了。 回想门口的几句话语着实吓人,就连曹笙和赵月两人都也因此不知所踪。 “大哥,这,我们,还以为……”容易情绪激动的张涯,拖着一只手臂,面红耳赤,似乎是为自己的猜疑而感到惭愧。 “行了行了,我呀,这叫一报还一报!不瞒你说,兄弟能活到今天,还得赖着我师父的……唉…………”话没说完,屠夫大哥长叹一声,摸了摸本就稀疏的发丝,自言自语中想起了伤心往事。 “还没问您,怎么称呼?”孙锐殷切的望向屠夫,隐隐觉得这个人并不简单。 “名字也不过是个代号,不嫌弃的话,就叫我个郑哥吧!”之后,屠夫又和两人交代了几句,便转身走向了其他的房间。 本就饥肠辘辘的两人,此时对着郑屠准备的晚饭立即开始狼吞虎咽,吃急了眼的张涯甚至一头扎进了米饭盆里,缓缓补充体力。 夜晚,窗外是一片模糊的浓雾,一切都变得平静安宁,让人感觉不出面孔下深藏的可怖。躺在小床上,弓着身子的孙锐难得惬意,思绪中多是今天的奇遇。 在这压抑难耐的汉古空间里,短短几个小时的经历,已经完全超过了自己前二十年人生的苍白枯燥,但代价,却是失去了永远的安全和部分自由。 据郑屠说,像他们这样的人被称为混子,混好了就能出人头地,成为地域的楼主,作威作福;混不好的,脑子没带的,张涯就是个鲜活的例子。 今天他们费尽心思才击败的神秘盔甲,只不过是一个新手级别的怪物,连那些骑兵一把刀的伤害都比不上。如果张涯没有主动招惹他们,蝼蚁般存在的孙锐等人,是完全入不了剧情人物的眼,纯属活该! 而这样的战役更像是一种周期性的工作,每两周进行一次常规试炼,弃权者直接抹杀。不过对于郑屠这样的生活职业者,官府放低了要求,改为一月一次。 “哥……以后,你打算怎么办?”打破寂静,声音从对床传来。 经历了断臂之痛的张涯,多了不少成熟沉稳的气质,渐渐清楚环境。自己这样一个废人,唯一能够信任的只有同一大学的孙锐了,至于郑屠,只怕还难说。 “我嘛,准备明天偷偷去街上走走,官府应该只抓从集结之门出来的新人,你呢?”孙锐心绪不宁,嘴上轻松,实则内心已经在做最坏的打算。 “我……想问问郑哥……有没有……” “接上条断臂的方法?” “嗯……”张涯不再作声,显然他心里也没底,不过还是抱着一线的希望。对于一个体育生来说,身体是最起码的本钱,更何况谁也不想当一辈子废人。 “唉,睡吧,明天的事,明天再想吧。”结语后,一夜无话。 第5章 凭什么抓我 第二天早晨,拿着一份屠夫亲笔写的指路书,孙锐正漫无目的的游走在大街上。按照这一个个蛇虫乱爬的小字,孙锐现在五大区中的衙门,想要寻找代表试炼区的狭巷,应该往北走! 可,哪是北啊,我特么好慌啊! “让开让开,官府亲卫!”远处传来了一句高声的呼喊,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身穿现代服饰的人群马上四散,让开干道。一时间,复杂的内容冲击着孙锐的大脑,接受不了。 这,究竟是一个怎样混乱的世界啊!到底是古代,还是现代? 几分钟后,几辆鸣着警笛的轿车快速驶来,滑稽的是,在小轿车的身后,正缓缓跟着一辆载满人的灰黑色货车。 车上的人们个个低头不语,盘坐一起,双手戴着钢铁制成的镣铐,面色发黄。 “真是可怜了这帮新人了,都怪那袁大头!” “呸呸,可别让这帮绿皮狗听见啊……” 围观的人群站在道路两旁,大多数人对这样的场面早已司空见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有几个人,还在评头论足,指指点点。 “兄弟,啥情况啊这是?”孙锐躲在人群里,言语中透露着好奇。 “嗯?你是……”答者打量了一眼孙锐,有些怀疑。 “那什么,我以前啊……不住这条街。”孙锐眼瞅着询问的人语气不对,连忙打了个马虎眼。 “哦哦,难怪呢。这些人呀,也真倒霉,本来到咱们汉古空间受罪就挺难了,现在倒好,因为袁大头和曹老板打仗,个个都得当大头兵。” 原来如此,看来这袁绍血统的觉醒者,实在是不得人心,如此下作的事情都能做的出,还好昨天有郑屠搭救,自己才逃过一劫。 正当孙锐思索之时,拉着满满一车新人的货车经过了他的面前。几十个身材不一的混子,有男有女,规规矩矩的坐在那,大气都不敢呼出一声。 等等,那是……曹笙? 就在货车经过身边的那一瞬,孙锐突然认出了其中之一,那个高瘦的身形,同样的服饰,满脸傲气。 不正是独自逃跑的曹笙吗? 想到这里,孙锐猛然向人身后一钻,也多亏他瘦,倒是露不出一点身形。 开玩笑,万一自己这大师哥成心喊自己一声,不就啥也暴露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几辆警车完全离开了孙锐的视线,他这才敢悠悠的从躲避处走了出来。又不知从哪搞到了狭巷的确切位置,孙锐大步迈向了目的地。 目光一转,再回到曹笙这边,情况可就不是那么轻松美妙了。 “老实点,抬起头!”一间几百平米的房间里,站着一群手戴镣铐的新人,愤愤不平的死死盯着包围着他们的几个卫兵。 “知道你们现在的身份吗?”一个官阶明显较大的人撅着嘴挺着身子骨,不屑的看着面前的众人。 “你们凭什么抓我!” “放开我,你们有什么资格抓我!” 一群戴着镣铐的新人里,忽然被打破宁静,猛然钻出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女人,捶手顿足,吱吱呀呀的乱跑乱叫。  “韩统领,咱们北华军的征兵标准,已经低到这种程度了吗?”  厂房的中央摆着一张带有扶手的椅子,一名着金衣梳刘海的青年端坐其上。生的样貌俊俏,器宇不凡,正目光斜视着方才说话的那名高级卫兵。  “羽公子,请容在下解释……”  “不必了,我看,要是北华军的每个人都像韩统领这般用心,恐怕那条曹老狗,早就被咱们清剿了……呵!”哂笑一声,不给韩统领任何辩解的机会,话语中透露着讽刺与嘲弄。 话音刚落,被称作“羽公子”的金衣青年,松散的气息突然冰冷,灵气凝结在那双狭长的眼睛里,而他所直视的目标,正是堂下那名正在叫喊的中年妇女。  “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啊?老娘可是,京州市长夫……啊!”看不见的空气中,两束无形的射线在一瞬间,直击中年妇女的额头,本来嘈杂的示威声戛然而止了。  “以后,没有以后了。” 冰冷的留白,伴随着呼喊声的消失,妇女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有胆大的新人上前查看,发现,她已经失去了气息,吓得其跟前十米都空出大片。 韩统领回头再看刚刚羽公子所坐的地方,发现其早已离开。 面露愤愤的表情,捏紧拳头,咬牙切齿。韩统领知道自己惹不起这位大佬宠爱的小子,只能加大对手下亲卫的训话力度。 “没吃饭吗啊?一个个的,动作利索点!”卫兵们也懂事故,噤声行动,个个手忙脚乱起来。 而站在人群当中的曹笙仍旧是低头不语,一言不发。他内心沉思,考虑着当下发生的一切。 他没有料到的是,自己已经逃过了蛮横屠夫的逼迫,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三下五除二,镣铐在手,倒进了官府的大牢。 在这儿的人,大都是刚进空间不久的新人,相比那些街上的混子,他们没有根基、身份清白,可供官府奴役调遣,更是最好的大头兵人选。这段时间,代表朝廷的袁氏与曹操血统的觉醒者频频接战,在曹军的游击战术下,多多失败,眼看就要兵力不足,才出此下策。 不行,我曹笙绝不能死在这里,更不会苟延残喘。 “我,我要见羽公子!” “嗯?”正在暴怒的韩统领一听这种话,当是曹笙在无理取闹,对着地上就是一记闷棍,震得附近的卫兵上下颤抖,足见韩统领发威的程度和身体强化的力量。 “这位老哥,我是真的认识羽公子啊!”曹笙用链子拨离人群,跑到他的面前,急切的神色倒是让人多了几分相信。 “那,你有什么证据?”渐渐平静的韩统领也明白事情轻重,万一这个新人和羽公子那样的大混子有点交情,自己一个小小的北华军统领,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知道,羽公子是现任北华军执帅——袁国坤的小儿子,袁昊羽。”曹笙滔滔不绝的开始白扯,其实这些资料,都是他从昨晚的卫兵处“套”来的,不等韩统领眼睛一瞪,他便说出了真正关键的部分…… 第6章 接下来的战役 “袁昊羽公子,曾经,和我父亲在来的世界里,做过几笔生意!” “什么?”韩统领这可吓坏了,想法简单的他只以为自己闯了大祸,怕是无意间得罪了羽公子的贵客,赶忙扔掉手中的杀威棒,躬身上前谈话。 不一会儿,在一众新人和卫兵羡慕又嫉妒的眼光中,曹笙被送上了去往袁家别墅的警车,而韩统领则面带喜色,嘟嘟囔囔,像是找了个好靠山似的。 但在曹笙的心里却是翻江倒海,因为,这都是根据他自己的臆想胡诌八扯的啊! 在另一端的衙门大街边上,此刻孙锐已经站在了通往狭巷的集结之门,整装待发。 原来,不管是新人的进入,还是五大区之间的连接,都是靠这样一扇扇墨绿色的青铜古门传送,颇为神奇。相传,如果谁能研究透它们,就连穿越时空都不过尔尔。 今天,集结之门旁的人并不多,寥寥几个。或男或女,不过大都神情凝重,因为一旦踏入,便已经脱离了对自己生死的掌控。 “我倒要看看,这试炼,究竟是一种怎样的磨难。” 二话不说,当孙锐全身没入门中的那一瞬间,他就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支配权,复杂的状态下,他的眼里只有一团团的深绿色水汽。 “欢迎来到,狭巷。鉴于您距离上一次参与试炼时间较短,故难度有所降低。”耳边熟悉的是南华老天的配音,不过全无他本人的知性和顽皮。 难度降低?老子才不信你的鬼话! 孙锐知道,就连昨天刚进时的新手难度,暗红色的盔甲,都已经让四人疲于应付,这样正规的试炼,估计也降低不到哪里去。 “您接下来进入的战役是…… 黄天祸乱——宛城破防战。” 黄天祸乱?宛城?如果结合这条空间三国的大背景,不会是让我去当黄巾贼吧?兄弟,要我扑街啦! 只见无数道光影穿插在孙锐的全身,几度变化下,等到孙锐能够感受到四肢之时,他已经被传送到了一个杂草丛生的平地上,在距离他两米的地方,站着一位近一米八五的健硕男子,看穿着打扮,也是一名空间的混子。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黄天祸乱,是东汉末年由大贤良师张角率领农民军起义的宗教民变。本次战役,属于南方征伐的分支,宛城破防战。” 在孙锐熟悉环境的同时,南华老天的讲述正喋喋不休,另一人上前搭话。 “你好,我叫刘放,新人。”身材高大、棕色衣服的青年面带笑容,朝孙锐表达握手的善意。 “孙锐,新人。”孙锐总是那么言简意赅,在这个未知的世界里他不敢暴露太多信息,是敌是友还不晓,一旦疏漏,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所抽到的身份是,官军。任务:于两天之内找到黄巾军头领——张曼成的藏身之处,奖赏为100灵石,若未完成,惩罚为抹杀。”  “张曼成?”作为中文系专业的孙锐,必读书目中本就有《三国》这一类,所以张曼成这个名字对于他来说并不陌生。  “张曼成,东汉末年黄巾军起义首领,常年于南方活动。作乱斩杀南阳郡长褚贡,后被新到任的秦颉反杀。”  教科书式的语言,孙锐自然流畅地背出,引得一旁的刘放不禁侧目。  “不错,所以咱们现在的任务,就是找到这个大头领了。”刘放眼中闪烁着期待,活动活动筋骨,似乎一点都不为接下来的探索而忧虑。  “那么,走吧。”孙锐不好多言,脚底生风,快步上路,刘放也不敢怠慢,紧随其后。  在遥遥的山峦间,鸟雀声鸣,远远望去,不知哪里飘着一缕袅袅炊烟。  寻踪索迹,没一会儿功夫,两人就翻过几座陡坡,站在了悬崖边上,鸟瞰着下方。 那是一个只有几十户的小村落,房屋犬牙村落,皆是朴素布衣。男子卖力挥舞着锄头,辛勤劳作;几个农家妇女闲坐一旁,任由堂下孩童嬉戏打闹,俨然一幅农家乐景图!  就是不知道,这张渠帅有没有藏身其中。  当两人走近村子时,没等开口,就有一个乱跑的孩童停了下来,目光呆滞的看着来人。上下摸索,刘放也不知从哪变出来一根圆悠悠的棒棒糖,朝着小孩儿“引诱般”地摇了起来。  那模样,活像一个邪恶大叔在诱拐萌萌哒的小萝莉。  “小宝,过来!”石桌边闲聊的一个妇女高声呼喊,只是在孩童的眼里,那一根彩虹似的棒棒糖更有吸引力。  妇女见状恼怒,扔下手里的针线活,匆匆几步走了过来,一把狠拉小孩儿就往后拽,眼神躲闪,偷望向孙刘。  “你好,请问……”  没等孙锐的话说完,就见妇女推着孩子就往后快步离开,根本不给孙锐询问机会。  奇怪,怕生也不至于这样吧?我长得有那么吓人吗?  孙锐想想大学时撩妹无数,风流倜傥的自己,人送外号“多情野子”,没成想来了这空间地界,还换了个鬼神避让的体质。  “尔等何人?”不知从哪个房间走出一个白胡老翁,拄着一根古木拐杖,面容憔悴,吹须瞪眼,颤巍巍的问话。看来,他应该是这个村子的长者了。  “我们……”孙锐刚要作答,腰间却被刘放暗地捏了一把,感觉吃痛,身子不自然地退后一步。  “我等自东土大唐而来,到西天求取真经。有幸路过贵地,不想叨扰长老。” 边说着,刘放朝孙锐使了个眼色,那虔诚的表情,那小眼神儿,活脱脱的一个得道高僧样。看着他双手作恭拜礼,孙锐真是一脸懵逼。  卧槽,老哥……稳啊,小李子附体啊,愣是把《西游记》里唐僧的经典台词给套了出来,简直演技派。  你别说,刘放这一招呼还真有那么点效果,瞧把老头给哄得,一口银牙上下抖动,就差喊老刘个把兄弟了。  “原来是东方来的大师,失敬失敬,不知二位来我们这小村,有何贵干啊?” 第7章 古怪的村庄  得了,还得靠老刘,哦不,刘大师继续角色扮演着,套套话。  “老人家,请问,最近您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人啊?” “奇怪的人?”老村长扶着拐杖,表示十分茫然。 “就是那种,嗯……绑着黄头巾,多半是个大汉的。”刘放尽量使自己的措辞合适。 “没有没有,想来是大师一定是找错方向了。我们这小村地远路偏,谁都不会无事至此啊。” 老头说了几句客套话,连连摆手,眼神里却又有些与村妇同样的闪躲,遮遮掩掩。 “爷爷,他们是不是说的……”正当孙锐遐想疑惑之时,刚刚被刘放差点诱拐了的儿童插嘴了,不过,话还没吐露出来,就让妇女给快速捂住了。 “少年郎,能告诉叔叔,他们在哪吗?”刘放似乎抓住了事情的关键。 “我知道……哎哟!”谁知老村长突然一个巴掌下去,打得孩子的右脸马上火红一片,哇哇的大哭起来。 “依老夫看来……你们,根本不是什么大唐僧侣,倒更像是官府的细作。狗子,二蛋,来人呐,把他们给我赶出去!” 不知道是戳到了哪根筋,刚刚还和风细雨的老村长判若两人,眉头紧皱,突然爆发。在他激动的呼喊下,马上就从田地里跑出了几个壮硕的庄稼汉,手持锄头,怒气冲冲的赶来。 “不好,快走!”孙锐惊奇地发现,随着老村长性情的大变,整个村子的百姓头上……都出现了相应的红色浓雾,这在系统的说明中,可是敌军姿态啊! 话不多说,俩难兄难弟开始了玩命儿的狂奔,不时还得躲避着各类“农作工具”的偷袭。 “呼……”被几个村民连续追了有十几分钟,山沟沟里,孙锐和刘放终于成功逃脱,正扶着树,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而就在这时,系统任务也发生了些许变化: “任务:于两天内找到黄巾军头领——张曼成的藏身之处,任务进度:1/2。” 等等,这个莫名其妙的进度条是哪里来的? 孙锐心生困惑,不过马上明白了系统的判定。从孩童的话,以及村子其他人的表现看来,这个神秘的张曼成极有可能就在这个村子里,只是被秘密保护了起来。 而且,他们似乎十分厌恶所谓的官府和官军。 所以,孙锐等人,现在只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确定猜想的关键。 “大王叫我来巡山,小心遇见官相公,咿儿哟呀咿儿哟…………”跟乌鸦一样的沙哑嗓音,哼着小调,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猥琐青年,缓缓走来。 刘放仔细的探查,发现他并没有任何黄巾贼的特征……不过,感觉告诉他,这个砍柴人,一定有文章! “怎么办,要不要下手?”孙锐压低了嗓音,蹲在草丛里,询问刘放的意见,其实右手已经摸上了腰间别着的扳手,那把经过南华老天强化的极品秘武。 “再等等,马上就要过来了。”搭档老刘轻轻眯起眼睛,屏住呼吸。 “大王叫我来巡山,抓只野鸡做晚饭…………”难听的歌声仍在继续,猥琐男根本就不会想到在前方,有人正埋伏着,脚步越来越近。 “就是现在,动手!”一声令下,两人一左一右同时包抄,瞬间锁住猥琐男的前后退路。一直想知道自己搭档秘武的孙锐,这会可真长了见识了。 Excuseme?这特么是,洛阳铲? 担任奇葩大哥的老刘,从背后随手就是一摸,竟然掏出了一把通体灰色,长度40厘米左右,半圆柱形的铲状物体。 没错,你没听错,就是那种只有在“盗墓”小说里才能见到的极品工具,堪称盗墓必备的泥铲! “老哥,你混哪个坟的呐?我马王堆的啊!” “这玩意儿,以后再跟你解释。”看到了孙锐眼里的一抹惊奇,老刘面色也没有得意的改变,而是把精力都集中到了目标的身上,心无旁骛。 也是,还是先把张曼成给揪出来要紧。 孙锐知道是自己失误了,赶忙操起那把老公的扳手,眼神冷漠,完全进入了作战姿态。孙锐没有注意到的是,随着他进入汉古空间的时间越长,整个人的气质都较以往发生了明显地变化,从一个满嘴跑火车的滥情小师哥,变得深邃,变得压抑。 “两位大,大哥…………要,要钱没有,要…………” 猥琐男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舌头哆哆嗦嗦,瘦弱的身躯不住摇晃,眼看就要被两人吓出尿来了。 “哦?没钱,那…………你有什么?”一贯巧舌如簧的刘方,忍不住捉弄起来。 “要,身子,俺也…………不给!” “噗…………”一听这话,孙锐和老刘同时吐血,这厮也想太多了吧…………还,还要身子?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那熊样,活脱脱的一副算命先生样。 老刘见状,知道不使点手段,这猥琐怕是吐露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了。当下就找来一根粗壮的枝条,没费多少工夫,就和孙锐将猥琐男绑了起来。 经过一番审问,老刘总算是得到了不少让自己满意的信息,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猥琐男子的腰间竟然藏着一条黄色的头巾,这分明就是太平教教徒的标志! 踏破铁鞋无觅处,两人顺藤摸瓜,摸到了黄巾渠帅张曼成的一点踪迹。 原来,在几日之前,张曼成因于南阳遭到官军的埋伏而损失大半黄巾教徒,无奈之下,只得就地分兵,自己率一部分教徒藏匿于此,准备收养升息,顺便将这个村子作为发展地点。 “看来,这个村子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就在这时,南华老天的苍老之音也出现在了两人的耳边。 “任务:寻找张曼成的踪迹,完成,剩余时间为40小时。鉴于您超额完成任务,获得奖励提升至200灵石。”让孙锐感到震惊的是,提前完成系统给的任务竟然还能增加奖励,做个勤快人还有这么点好处。 第8章 黄巾的蛊惑 “任务进度更新:获得张曼成存在的证据,回报新任郡守秦颉。任务时限:三天,任务奖励:300灵石、随机下品秘武一件,任务惩罚:扣除500灵石。” 根据任务信息的描述,孙锐和老刘只需要获得能够证明张曼成在这的证据,然后回报给不知道哪来的顶头上司就可以了,但冥冥之中,孙锐有一种感觉,笼罩在村子上空的恐怕不只是黄巾乱党的暗淡,更可能是一种官民相逼的不好势头。 夜已深,村子里的道路两旁,家家户户的门前都点起了火把,甚是耀眼。然而,灯火通明的氛围不但没有使人觉得温馨,反倒是有一种莫名的不协调。 “将军,这样真的能救我们全村人吗?” 白天那个蛮横的老村长,此刻正手托着一根黄色的头巾缓缓说道,浑浊的双眼里透露的是些许的畏惧和怀疑,但更多的是一种悲戚和心痛。 “村长,您老尽管放心。想我教大贤良师上通天神、下知鬼怪,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保这一个个小小的村子,还不是几张符咒的事。” 火把明亮的光束照射到答话人的脸上,渐渐明晰。那是一个一米八左右的黝黑大汉,许久不整理的胡须根根针扎,严肃的神情恍若一名职业的得道术士。 而更让人关注的是,在壮汉杂乱的头发中,明晃晃的绑着一根土黄色的头巾,再加上左右跟随着十几名同样打扮的青年,这一切都已经表明了为首人的身份——黄巾渠帅张曼成。 “可是,老朽总觉得…………”老村长不禁回头看向身后的村民,面露不忍。在村中一片较为宽阔的场地上,近百个朴素布衣的老幼杂乱的站在一起,脸上有的欢喜,有的解脱,更多的是一种迷茫。但相同的是,无论大小,在他们的手里,都紧紧握着一根黄色的巾布。 “老朽总觉得…………官府的人会不会…………” “哪来那么多废话,要是不想再…………”没等张曼成接茬,他手底下一个喽啰先是指指骂骂了起来。 “诶,住口,村长这不也是为了大家伙儿着想吗?村长啊,咱村子天高皇帝远的,官府怕是想查也查不到这啊,您说是吧?”张曼成暗中捅了一下那个多嘴的黄巾兵,语重心长地解释。果然,老村长不再彷徨,瘦弱的手狠狠抓起了巾布。 “好,老夫和整个村子就把命,托付给将军了。” “哈哈哈,您这次赌对了!”张曼成朝着手底下的几个人挥挥手,示意行动。身旁的黄巾兵收到命令,立即转身开始摆弄堂下的火把和石块,来回摆弄,不知道是想做法还是…………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仪式开始,定睛一看,在村子中央的广场处,几十块杂乱的碎石和圆木,此刻已经被严整密合的摆放成了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什么人的面孔。 火把放在整个图形的上段两处,更活像是一双可怖的眼睛,令人生惧。 阵阵妖风忽然袭来,张曼成高呼起太平教的作乱口号。而首先得到呼应的便是足下的十几名黄巾兵,他们神情冲动,目光狂热。然后才是一众村民零零散散的附和,畏惧和陌生占了大半,好像他们并不属于这里。 “老刘,你说他们这是在干嘛呢?” “你问我,我问谁啊?老子又不是黄巾贼,哪懂这么多道道。” “也是,嘿嘿嘿。” 离着村子几十米的一处大树下,孙锐和刘放对着太平教摆出的启动仪式是怎么也瞧不明白,但就是感觉那么憋屈和不对劲,因为一阵妖风的吹动,整片地域的压力倍增,连树叶都在疯狂的抖动。 “嗨呀,要是有个手机就好了,哪废这么多功夫。”老刘上下摸索,这回可摸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了。 “等等,老刘,你看,那…………”孙锐远远望去,发现随着张曼成的高声呼喊,天空的黑暗仿佛更加深邃,空气凝滞,气温骤降。 “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张曼成的一声高呼后,四方死寂,万物屏息,唯一听得的只有大风沙沙的落叶声。  孙锐迟疑不决,肩膀前倾,不自觉的有种转身的冲动。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在暗示着他,如果现在不走,恐怕待会儿就走不掉了。  “别慌,再等一会儿。”老刘似是看破孙锐心中的慌乱,拍拍他的右肩,示意沉稳。但没有人注意到的是,老刘也抹了一把额上的汗。  “黄天在上,厚土为证,今日,太平教张曼成携教众行拜天大礼,望各路鬼神略赏薄面……”  粗犷的声音中夹杂着无上的恭敬与虔诚,虎背前躬,熊腰一弯,竟然对着广场中心的奇异面孔跪拜起来。张曼成身后的人群自然纷纷跟随,前仆后继的拜倒一片。  “这张曼成,搞什么鬼啊?我怎么越看越发毛啊!”明明是夏日时节,却有一阵凛冽的寒风忽然袭来,引得孙锐打了个冷颤,而老刘却没有搭话。 “黄天有眼,大贤良师显圣!”仪式逐渐进行到最后,奇异面孔双眼处的火把更加旺盛,一瞬间,孙锐似乎觉得那活像一双真实而又邪魅的眼睛,不禁对太平教的邪术有几分畏惧。  看来,历史上张角能够那么快的聚起百万民众起义,也是不无道理啊!只怕在这样的“神迹”下,劳苦的百姓更容易相信。  “将军,那……”  “现在,该叫渠帅了。”经历过太平教仪式的洗礼,张曼成一扫往日的阴霾之态,长呼一口气,炯炯的虎目随意地垂向村长,后者却只感觉天崩地裂,无法起身。  “渠……帅,那老朽能,能为咱们教,做些什么吗?”老村长被压抑的吐字困难。  “当务之急,是先拿村里的老鼠,给黄天打打牙祭。”  “老鼠?”村长疑惑不解。  “兄弟,既来之,何不坐下喝几口茶?”话锋一转,张曼成的头颅缓缓右转,圆悠悠的一双虎目直愣愣的瞪向远处。 第9章 强劲对手  “该死,走!”老刘终于是反应过来了,这大渠帅可能早就已经注意到了这边,自己还傻乎乎的想等待机会。  “你们,走的了吗?”只听一句阴冷的答语,蹭蹭蹭的从左右的草丛中跳出了几个肌肉绷直的大汉。头戴黄巾,面目狰狞,人手一把近乎锈蚀的柴刀,将两人团团围了起来。 老刘冷静的扫视周遭,几米的逃生空间已被数名黄巾兵全全封锁,两人已经再无退路。 “老刘,只能放手一搏了。” 略带星光的扳手举起,手腕发力,孙锐一马当先,攻向了看似薄弱的一面。老刘虽然一直在尽力避免这样的相遇,但事到临头,亦是不得不正面迎击。 一把洛阳铲上下飞舞,只见一个棕色的身影疯狂跃动,电光火石之间,在刘放身边的黄巾贼首先遭了殃,近看之下,身上都留下了不同程度的伤口。 不论是刘放的身法,还是这秘武的伤害,都端是锋利啊! 反观一旁吃力蛮打的孙锐,境况却是岌岌可危。占了秘武的优势,老公的扳手时常触发暴击特效,怎奈何孙锐自身的功夫不到家,双拳难敌四手。 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就算给他把倚天剑,恐怕也做不到“一打五”的地步。 庄稼汉打扮的黄巾兵相互配合,隐隐摆出了形如阵法的姿态,个个眼睛血红,亢奋无比。刘放挥动着一把泥铲游走于刀尖之上,仗着秘武的长度优势,随意的挑拨就将黄巾兵的柴刀化作无用。 但他真正在意的,是几十米外岿然不动的张曼成。冷冷的注视着树林中激烈的打斗,作为渠帅的他,自然的有一种上位者的气质,他在等待一个值得出手的契机。 “啊,好强……”刘放并不下死手,对几名围攻他的黄巾兵仅仅是做到打废的程度,十几分钟的时间,除了孙锐身边的杂鱼,已经收拾的一干二净。 刹那间,远在石堆旁的张曼成动了,乱发躁动,全然没有沉重对敌的神色,反倒是一种戏弄和玩味。 他的眼里,只剩下在轻轻呼气的刘放,猎物。 “砰……”孙锐终于是坚持不住了,筋疲力尽后半跪在了地上,三名壮汉面露痴笑,欲行不轨。刘放亦是感受到了张曼成的威视,想要出手帮助,却根本挪不动脚步。 “小子,黄天,在看你。” 这位黄巾大渠帅步步紧逼,手无寸铁,但给人的感觉却像一只站立着的巨熊,舌头横甩着腥臭的唾液。 “哪里有什么黄天,不过利用百姓的无知罢了。”刘放用洛阳铲强撑着身躯,不卑不亢。 “没有黄天,难道要靠你们来拯救天下苍生……”张曼成接下来的一句话将自负正义的刘放,给噎了个半死,不禁陷入沉思。 天下,苍生? 一想到现今礼崩乐坏的时代大局,惨遭罹难的普通百姓,黄巾军……真的有错吗? 孙锐望见原本刚稳住身子的刘放,被张曼成三言两语就被攻破心城,忍不住放声提醒。 “老刘,别听他一派胡言,拿起铲子啊!” “嗯?”听到搭档的呼喊,刘放目光一滞,好似摆脱了什么异常的状态,握着洛阳铲的右手渐渐发力。 “哼!”渠帅张曼成也不生怒,一脸的凶相里透露着戏弄。 天色已近深夜,夏日的炎热总使人心烦躁,包围了孙锐的几个大汉步步紧逼,轻轻摇摆手中的柴刀,下一秒就要对准孙锐的脑袋。 可恶……为什么我会这么弱,难道就真的坐以待毙了吗? 倚靠着树根的孙锐狠狠地咬住下嘴唇,试图不让自己失去最后的一丝意识。 双手抓住扳手放在胸前,往下看,大腿上带着七八条触目惊心的伤口,正在不断滴答滴答地流血。再这样下去,即使敌军不出手,孙锐也要失血过多而死了。 “喝!”另一边的战场上,原本横扫一切的刘放,在张曼成弥天威势的逼迫下节节败退,洛阳铲没有了方才对敌时的灵动,倒显得吃力笨重。 只见张曼成虎目一瞪,雄壮的身体简单的一转然后前倾,脸盆大的拳头携着虎虎的雄风冲向前方。转眼间,刘放已无后路,眼瞅着就要被这一拳锤打致死,谁知在关键时刻,一把宽大的暗器愣是飞了过来。 那是,老公的扳手? 刘放死里逃生赶紧闪到一边。张曼成停止动作,看着发射暗器的孙悦说道:“这是你的兵器?” 就这么一个看上去不起眼的东西能砸死几个人,不能不让张曼成感到惊讶。 孙悦没有回答,反问道:“你知道我是为何而来吗?” 张曼成摇摇头,打了个响指说:“虽然不知,但是从您的身上,我嗅到了危险。我这人谨慎,生平最害怕危险两字,所以我想请您从我的面前离开。” “不用你说,我一会儿也会走。”孙锐说道。 “不,我的意思是,您离开这里远远的。”张曼成颇为严肃的说。 在张曼成身后,已经站着数十个大汉,都是凶神恶煞,看上去就能吓哭小朋友的。 孙锐指着这些大汉问道:“你觉得他们能够对付我?” “当然不是,我来对付您,他们负责将您送回你老家去。”张曼成摇摇头说道。 孙锐气极反笑,他问道:“你凭什么绝对我会威胁到你,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对付我?” “我来这里的一瞬间,就被数十个人盯上,只有你让我心惊肉跳。”张曼成表情严肃。 正说着话,张曼成闭上眼睛,搓弄手指,口中念念有词,从他的身体上面,浮现出一小团黑色的雾气。 刘放见他们两打起来了,赶紧偷偷的溜走。什么英雄豪杰,什么热血豪情,统统狗屁,不如自己的小命要紧。 张曼成雾气阴森恐怖,仿若聚集着无数的邪恶,只是看到,就让人胸口发闷,恨不得吐出一口老血。 雾气浮浮沉沉,飘向孙锐的身边,那股腥臭味道让人难受。 孙锐有些心慌,自己战斗力还不是很强,想要面对这雾气还是有点麻烦。看着雾气漂浮到自己的身前,孙锐想闪,但是却闪不开,雾气接触到孙锐的身体,一瞬间便被汽化,这让孙锐感觉到有点意外,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强大了。 第10章 击退张曼成 再看张曼成,脸色阴沉不定,眼神惊恐,捂着胸口沉默不语。 “你果然不是一般人。”张曼成狠狠地说。 张曼成左手掐诀,一把雾气凝聚而成的小剑出现在指尖,只见他脸色一冷,手中的小剑便朝着孙锐的脑袋劈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粉红色的小飞蛾突然撞在小剑上面,黑色的雾气直接被飞蛾吸收殆尽,飞蛾凌空打转,朝着张曼成飞去。 看到粉红色的小飞蛾,张曼成脸色大变,惊讶的躲开飞蛾,惊恐地说:“这是?” “你没有见过吗?”清脆的男声,带着笑意问道。 张涯走到孙锐的身边坐下,伸手一招,小飞蛾就飞回到张涯的手指上面,转眼就消失不见。 张曼成惊魂未定退下,想到那只飞蛾脸色更是无比难看,他张开嘴巴正想说话,冷哼一声,对着身边的彪形大汉说了几句话。 彪形大汉们散开,张曼成也不墨迹,认真的询问:“敢问小哥师承何处?” 张涯笑了笑,没有说话。 张曼成有些尴尬,继续问:“张某,并没有找事的想法,只是想问清楚小哥的师承,让张某知道哪位大人的手下。” 张涯对张曼成的话不感兴趣,他对孙锐说道:“我救了你一命,你要怎么谢我。” 孙锐淡淡的说道:“就算不用你,我自己也能够安然无事。倒是你,浪费我这么多时间,你想怎么补偿我?” 心里却暗想:“我说刚才有那么厉害的本事了,原来是这小子出手帮忙的。” 张涯被问得一愣一愣,他气的牙痒痒,自己让好不容易培养的小粉去替孙锐解围,这家伙不领情也就算了,竟然还跟自己讨价还价。 张曼成趁两个人争吵的时候赶紧开溜,他不怕孙锐,确实对张涯的虫子十分的忌讳。刘放见张曼成跑了,急的直跺脚,说道:“怎么可以把他放走了。” 孙锐和张崖都是穿越之人,对于张曼成的逃跑不以为意,闻言只是说道:“他既然惧怕我们了,那我们就趁势追击,杀他个片甲不留。” 刘放一想也是,当下便纠集他们的势力联合孙锐和张崖一起朝张曼成逃跑的地方追击过去,只是张曼成跑的太快,孙锐等人毛都看不到。刘放不甘心就此放过张曼成,让孙锐等人先回太平乡等着,自己带人追击。 孙锐本不想多事,见人家这样安排了,当然是十分乐意。路过一座寨子的时候,发现一个女子带着几个小孩子在路边不停的张望,好像等人帮忙那样。 孙锐好奇的走了过去,一问才是遭受张曼成迫害的女子人家,被抢过来一直在他的胁迫下做苦差事,现在他仓皇逃跑了,自己想离开这里,却不知道怎样才能回到家里。 那刘放对孙锐也是义气,怕刘放回去不安全,又安排了一队人马保护着他。孙锐也不客气,见那侍卫走过来,当下对为首的说道:“你们护送她们回去,再给他们留下些银子过日子。”孙锐缓缓的说道。 “是!”为首侍卫长沉声应道。 “多谢公子。” “多谢恩公。” “多谢公子。” “多谢恩公。” 四位女子齐齐到孙锐的身边,对着孙锐施了一礼,这才跟着侍卫他们走了。 张涯柔和的说道:“孩子们,你们饿不饿,哥哥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好啊!好啊!”那几个年龄比较小的孩子立即便是高兴的说道,孩子毕竟还是孩子,一有了吃的便是忘记自己曾经受过的伤了。 只有四个孩子没有动,依旧是站在原地。一个是小十五,一个是大个孩子,还有两个年龄差不多的,大概也就是个8岁吧。 “十五你想不想去吃?”那女子轻声问道。 “娘去吃,我就去吃,娘不吃,我也不饿。”十五依旧是奶生奶气的说道。 那女子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是流下来。将十五紧紧的抱在怀里,生怕这是一场梦,下一瞬间便是消失不见。 “你没有亲人了吗?”孙锐神情踌躇,缓声问道。 那女子惨淡一笑,说道:“家人早就没了,那四个姐妹刚被抓过来不到一个月,自然能够回去,我已经被他们抓过来五年了,哪里还有什么家啊!就算有家,他们还认我吗?还会认我十五姨吗?” 闻言孙锐一时愕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在这个时代自然是讲究什么三纲五常,的确现在的十五姨回去怕是也是被人诟病!接着便是问道:“那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 十五姨顿时便是抱着十五跪在了地上,说道:“老大,老二,老三,你们跪下。” 三个孩子没有任何的犹豫齐齐的跪在了地上。 十五姨接着又是说道:“我家公子原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十五个孩子都是孤儿,无家可归,还请公子将他们收下,孩子们还小做不了重活,能给公子端个茶,递个水什么的,我身无长物,唯一的身子也是不干净的,献给公子,还怕脏了公子的身子。” 十五姨接着又是说道:“女婢不知廉耻,还请公子允许我将小十五抚养成人,我为公子当牛做马。还请公子莫嫌弃,奴婢也念过几年书,颇识几个字,还请公子收下做个老妈子也行。我只求抚养小十五成人。” 十五姨看着怔怔的孙锐没有言语,还以为孙锐不同意呢,接着便是磕着头,将小十五放开来,说道:“公子不愿意也罢,奴婢也不敢奢望公子什么,只求公子好好对待这些孩子们。这些孩子都是苦命之人,奴婢这就走。” 说罢,还不等孙锐说话,立即便是踉踉跄跄的朝大马路走去。 “娘!”小十五顿时哭声道。 “十五乖,记住娘的话,好好的侍奉公子。”言罢,抹过脸去,用手拭去不舍的泪水,便是就要走。 “孙锐!”张崖也是心软,见状比较急道! “等等!我说让你走了吗?”孙锐伸手拉住了十五姨,听到十五姨的那些的话,当时便是愣住了,没有反应过来,在小十五的一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