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披着人皮的狼 素有小香港之称的凌江市,即便是冬夜,也笙歌萦绕,处处弥漫着荷尔蒙的味道。 这夜,月黑风高,空中纷纷扬扬飘着雪花。 街边摆着各式小吃摊,篷布支起的简易顶棚被风吹得呼啦啦响,食物的香味随风在空中蔓延,勾引着夜行者的味蕾。 “卖花喽……新鲜又实惠的玫瑰花,十块钱一支……” “先生,买一朵玫瑰花话吧,送给心仪的女孩,保准她笑得比这花还美!” 骆小芝身着粉色短款羽绒服、高腰牛仔裤,脚蹬雪地靴,怀里抱着玫瑰花,顶着风雪,在街头叫卖。 她的眼睛晶亮晶亮,时不时朝不远处的喜临门夜总会大门口张望,巴望着从里边出来个大买主,买走她所有的玫瑰花。 华凌风醉意阑珊,走出喜临门夜总会大门,朝身边的保镖挥了挥手,喝道:“别TM跟着我!” “少爷,先生交代,必须寸步不离的跟着您!” “寸步不离?哼哼,小爷我跟女人上床,你也想在一旁观战,附带着呐喊助威?” “小的不敢!” “既然不敢,就别TM跟着我,否则,你信不信,小爷我骟了你!” 保镖面露惧色,迟疑不决,眼睁睁看着华凌风走进夜色中,不敢跟上前去。 骆小芝迎面朝着华凌风走去,却被几个小流氓拦住了去路,她警惕的瞪着他们,问道:“你们,买花?” 小流氓淫邪的笑着,围成圈,将骆小芝包围其中,头顶翘着一撮黄毛的小流氓伸手摸向骆小芝的脸蛋,嘿嘿笑道:“玫瑰花哪儿有人美?要买也得买你这美人儿!” “放尊重点儿!”骆小芝厉声呵斥,朝后退了两步,却被一双手推了回去,她踉跄着站立不稳,险些一头栽进黄毛怀里。 黄毛笑得越发肆无忌惮,手不规矩的伸向骆小芝高耸的胸前:“美女,卖花能赚几个钱,跟着哥儿几个混,保准你穿得花枝招展,吃香的喝辣的!” 骆小芝大惊,柳眉一挑,愤恨的将怀里的玫瑰花砸向黄毛,恼怒的吐出一个字:“滚!” 黄毛双手在空中乱舞,拂开玫瑰花,生扑过去,一抱将骆小芝抱在怀里,阴阳怪气的笑着,撅嘴凑过去:““哎呦喂,这动怒的小模样儿可真撩人,哥哥我浑身都酥了,来,先让哥啵一个!” 情急之下,骆小芝张口就咬,黄毛‘哎呦’大叫,怒不可竭的抬手劈向骆小芝。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从天而降,捉住黄毛的手臂,随后一脚将他踹飞在地上。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那只大手拉着骆小芝的胳臂,拔腿就跑。 黄毛从地上爬起来,揉着生痛的屁股,咬牙切齿的暴喝:“还不给老子追,掘地三尺,也得把那臭娘们儿抓回来!” 站住!站住! 纷乱的奔跑声和凌厉的呵斥声划破了夜的宁静。 骆小芝被强拽着,躲进一条弄堂,黑漆漆看不清从火坑里将她拽出来的男人的模样。 嗵嗵嗵——嗵嗵嗵—— 追逐而来的脚步声逼近,停在弄堂口,骆小芝的心悬在喉咙眼儿,扑通通狂跳。 惊悸中,骆小芝只感觉身体轻飘飘,旋转着,随后被死死的压在墙壁上,像一条被钉住四肢的壁虎,动弹不得;紧接着,两片冰冷的唇瓣紧贴她的嘴唇。 温热的鼻息喷在骆小芝的鼻尖上,酥酥痒痒,令她感觉如醉梦境,亦真亦幻。 “人呢,我明明看见他们朝这边跑了!” 骆小芝清醒过来,瞪着大眼睛,惊恐、愤怒在心头翻涌,她挣扎了一下,双唇顿感生痛,被用力吸住,堵住了她的呼吸。 “这儿没有,分头追!” 脚步声在附近顿了顿,分几个方向扩散,由近及远。 华凌风尚沉浸在强吻的刺激中,身体猛地遭受冲击力,双脚跌跌撞撞朝后退去,阵风扑面,脸上冷不丁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喂!你疯了?”华凌风暴喝一声,骆小芝又挥出胳膊,怒骂道:“臭流氓!” 华凌风动如脱兔,捉住骆小芝的手腕,身体逼向她,再次将她的身体牢牢压住,冷声道:“你这个疯女人,我救你出狼口,你居然用巴掌回报我!” “哼哼,披着人皮的狼,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骆小芝面色愠怒,出其不意抬起膝盖,用力一顶。 啊! 一声惨叫划破长空,骆小芝突感身体的压迫感解除,趁机拔腿飞奔。 身后传来痛楚的叫骂声:“疯女人……别、别让小爷我再看到你……不然、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 骆小芝心有余悸,一口气跑回家,进院门前停下脚步,深吸几口气,才推门而入,蹑手蹑脚走向平房最西边那一间。 咳咳咳—— 骆小芝听到东边屋里传来母亲剧烈的咳嗽声,心拧在一起,揪心疼痛。 她悄然转身,摸索过去趴在窗边,自责不已,在心中暗自发狠:妈,让您受苦了,我一定会拼命赚钱,治好您的病,供养小白上大学、读博士;我发誓,我们一家人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直至屋内咳嗽声消散,恢复安静,骆小芝才揣着牵肠挂肚的心回到自己的房间。 坐在梳妆台前,骆小芝梳理着如瀑黑发,盯着镜子中娇俏的面庞,不禁想起了被陌生男人强吻的一幕,顿时面染红霞,似乎温热的鼻息还在脸上肆虐。 她又羞又恼,怒骂道:“哼哼,别让我再碰到你,不然,你死定了!” 深怕吵醒了母亲,骆小芝草草洗漱,钻进被窝里,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模糊的人影在脑海里晃动,无论怎样努力辨认,都是一张空白的脸,酥酥麻麻的滋味却真实的在心头泛滥,搅得她浑身燥热,密汗如雨。 骆小芝羞愤的扯过被子蒙住头,再次怒骂:“骆小芝,你犯花痴了么?你可是有未婚夫的人,脑子里居然想着乌七八糟的东西……你、你怎么对得起冷赴冰,他可是从小到大守护了你二十三年的人!” 第2章 第二章 闺蜜趁火打劫 次日一早,骆小芝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走出门,看到母亲阮叶玫端着粥盆从厨房出来,被腾腾热气呛得直咳嗽。 骆小芝连忙跑过去,接过粥盆,心疼的望着阮叶玫,埋怨道:“妈,您怎么起来了?说好了您负责养好身体,家务活儿我来做,您怎么不守信用!” “妈没事儿!”阮叶玫槌着胸,又咳了几声,才抬起头,凤目盛满疼爱,说起话来温言细语:“小芝,天儿凉了,夜里就不要再出去工作了,女孩子家,总让人牵肠挂肚,不放心!” “妈,您且把心搁肚皮里!”骆小芝没心没肺的笑着,昂首挺胸:“您闺女这副女汉子的模样,谁敢欺负?” “你啊,一个犟字了得!一点儿没有女孩子的样儿,也就只有赴冰这男孩子受得了你!”阮叶玫伸手拢了拢骆小芝披散的长发,二人一道跨进门去。 挂钟铛铛响,骆小芝抬眼一望,时钟指向七点,顿时惊慌失措的把粥盆放在桌子上,转身就跑,边跑边叮嘱:“妈,我快迟到了,您自个儿吃饭,记得吃药!” “小芝,拿个饼路上吃!”阮叶玫抓了桌子上的饼追出门,骆小芝已经拎着双肩包一溜烟跑出院门,如风而去。 阮叶玫靠在门框上,唉叹了一口气,望着雪花飞舞的天空,泪水盈盈,喃喃道:“都怪我这不争气的身子,连累小芝吃苦受累!云霄,你生不负责任,撇下我们孤儿寡母,死了总得尽点儿责,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小芝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嫁进冷家,我不图她飞上枝头变凤凰,坐着享福,只求她贤惠孝顺,做个好媳妇儿,生活安定幸福!” 凌江街头。 骆小芝奔跑过快,脚下一滑,摔了个人仰马翻。 她爬起来,顾不得疼痛,咬牙继续跑。 骆小芝横穿马路,冲进‘八布朗咖啡店’,旋即露出笑脸:“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大家早上好!” 其他店员面色惶惶,各顾各忙碌,无人搭理她,一看这情形,骆小芝心知今日‘黎老虎’把门,又是在劫难逃。 她吐了吐舌头,勾着背,蹑手蹑脚走向更衣间,突然,身后传来黎经理比常人高八调的声音:“骆小芝!” 骆小芝心中一惊,踌躇着,转身傻笑:“嘿嘿,黎经理早!” 黎经理爆炸卷发夸张的炸开,盛气临人,指着手表,教训道:“几点了?不想干就滚蛋!” “对不起对不起,黎经理,我保证下不为例!”骆小芝举手立誓,随后恭敬的连鞠三躬:“经理放心!” “骆小芝!”黎经理气愤至极的吼道:“你是不是还有‘去吧’两个字堵在喉咙口,没有说出来?你说说,录用你不到两个月,你给我玩儿了多少次遗体告别仪式了?” “冤枉啊,黎经理,您的联想力太强大了……我、我可不是那个意思!”骆小芝哭丧着脸,心里却悄然骂道:死肥婆,去死吧去死吧! 黎经理皱眉咧嘴,一脸厌弃:“瞧瞧你这一身脏兮兮、不修边幅的模样,难怪没有男人要!” “谢谢黎经理关心,本姑娘残花有主了!” “哼,残花也只能配败柳!”黎经理眼睛一瞪,咆哮道:“还不滚去干活儿!” “谢谢经理!”骆小芝如获大赦,脚底抹油,旋风般跑进更衣室。 骆小芝边换衣服边诅咒:“哼哼,死肥婆,居然嘲笑我没男人要,我就是跟遗体告别呢,怎么着?我祝你喝水被噎死,放屁被臭死,长脚气被痒死……哈哈哈,总之,就是死死死!” 骆小芝被自己无厘头的诅咒逗乐了,笑得前仰后合。 “好啊,骆小芝,你居然敢诅咒黎经理,还笑得这么肆无忌惮!”更衣间里冷不丁冒出一个人声,吓了骆小芝一大跳。 她紧张的将工服挡在胸前,缓缓移步,东瞅西看,质问道:“谁?” 李若楠从骆小芝背后跳出来,猛拍了她的后背一下:“哈,心虚了吧?” 骆小芝转过身,小脸煞白,嗔怒道:“李若楠,怎么又是你?” “就是我就是我,怎样?”李若楠得意的扭着腰身,拌着鬼脸。 “若楠,好若楠,你什么都没听到,对吧?”骆小芝楚楚可怜,三两下套上工服,对李若楠实施软磨硬泡。 “要想我什么都没听到,也行!”李若楠手掌摊开,伸手到骆小芝面前:“拿来!” “什么?”骆小芝明知故问。 “封耳费,封口费,一样都不能少!”李若楠一脸坏笑:“不然……” 骆小芝撅嘴皱眉,瞪着李若楠:“好你个李若楠,你没瞧见我一穷二白,居然想在穷人身上卡油!” 李若楠眼睛一睖,撇了撇嘴,作势朝门口走:“我这就去给黎经理捶捶背,松松腿……顺便聊个天!” 骆小芝经不住李若楠的激将法,脱口而出:“我帮你干一个星期活儿?” 李若楠扭头冲骆小芝眨了眨眼睛,继续装腔作势走着T台步。 “两个星期?” 李若楠朝骆小芝抛了个媚眼,眼瞅着手已经搭到门把手上,骆小芝急火攻心,头脑一热,喊道:“一个月?” 李若楠转身,拍手大笑,高兴得蹦起来,作出OK的手势:“成交!” 骆小芝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拍着胸脯:“嗬,吓死我了!” “骆小芝,你可要言而有信哦?”李若楠得意忘形,笑跳着拉门而出。 骆小芝耸了耸肩,一脸苦笑,自我批判道:“骆小芝啊骆小芝,都说吃一堑长一智,这些年,你都被李若楠用同样的手段敲诈多少回了?还不长心眼儿,次次中她的下怀,你,简直是没救了!” “老天啊,赐我绝世力量吧!”骆小芝用力关上收纳柜门,闷闷不乐往外走,嘴里嘟嘟囔囔:“李若楠啊李若楠,你可真是我的好闺蜜,这辈子我算是栽了,躲都躲不开你,下辈子,我能躲多远躲多远,最好不要认识你!” 第3章 第三章 公鸡驮着牛粪 中午时分,正是咖啡店忙碌的时候。 骆小芝正忙得分身乏术,李若楠风风火火跑过来抓住她的胳臂,嚷嚷道:“小芝,骆小芝……你快跟我走、快跟我走!” 骆小芝手一抖,餐盘中的咖啡打翻在地,发出刺耳的碎裂声,她望着一地狼籍,震怒的喝道:“李若楠,你是不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有你在,准没好事儿,我真是后悔,不该听你的怂恿,来这儿应聘,与你共事!” 李若楠脸上的抱歉之色一闪而过,跳脚骂道:“好你个不知好歹的骆小芝!我……” “你俩咋回事儿?”黎经理凌厉的声音打断了李若楠的话。 李若楠恶人先告状,抢先说道:“经理,您给评评理!骆小芝的王子骑着白马来接她了,我好心好意来通知她,她却打翻了咖啡给我脸色看!” “王子?骑着白马……来接骆小芝?”黎经理指着骆小芝,满脸不可置信,旋即哈哈大笑:“别逗了,哈哈哈……是公鸡驮着牛粪吧?” 骆小芝气得七窍生烟,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李若楠一脸认真的望着黎经理,道:“黎经理,您可别不信,自个儿去瞧瞧就明白了!” 黎经理收住笑,冲着骆小芝翻了个白眼:“走吧,骆小芝,去观赏观赏你家的大公鸡?” 骆小芝狠狠的瞪了李若楠一眼,气冲冲朝门口走去。 冷赴冰捧着一束玫瑰花靠在白色跑车上,望着门口,看到骆小芝出来,他笑意盈盈迎上前,把玫瑰花递给她,道:“小芝,送你的!” “你怎么来了?”骆小芝面色惶惶:“不是说好了不来我工作的地方找我么?” “我找你有事!”冷赴冰瞅了一眼跟在骆小芝身后不远处的黎经理和李若楠,故意提高了音量:“怎么,不欢迎我?” “欢迎,哪儿能不欢迎呢!”黎经理抢在骆小芝开口之前,答着话,走到冷赴冰面前,一脸笑得稀烂:“这一定就是我们小芝的白马王子了?你好,我是这里的经理,我姓黎。” 冷赴冰浅浅一笑,道:“你好,我是小芝的未婚夫冷赴冰。” 李若楠接话道:“黎经理,站在您面前的可是冷氏集团的太子爷,咱们小芝啊,是冷家的准太子妃,怎样,是不是吓您一大跳?” 黎经理异常惊讶,面部表情变换极快,一把拉起骆小芝的手,夸赞道:“我就说嘛,咱们小芝温柔可人,美丽大方,哪个男人娶了她,那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哦?”李若楠嘀咕道:“是谁总说骆小芝没男人要?” 黎经理警告性瞪了李若楠一眼,笑望冷赴冰,殷勤的邀请道:“冷少爷,相请不如偶遇,既然来了,不如赏个脸,到里边坐一坐,喝一杯咖啡,吃一点儿点心?” 冷赴冰目光柔和的看向骆小芝,以示询问。 骆小芝尴尬的望了他一眼,目光落在黎经理脸上:“黎经理,赴冰今儿还有事要忙,改天,改天他一定来光顾!” 冷赴冰心知骆小芝排斥他接近她的工作环境,婉拒道:“谢谢黎经理美意,小芝说得没错,今天着实没有时间,改天一定来叨扰!谢谢您照顾小芝,给您添麻烦了!” 黎经理笑颜如花,抚摸着骆小芝的手背,回道:“哪里话,我只怕我这庙小,委屈了小芝!瞧瞧这细皮嫩肉的玉手,我都舍不得让小芝干那些杂活儿!” 李若楠不知是故意使坏,还是点儿不清,冒然插话:“经理,您不让小芝滚蛋了吧?” 黎经理脸上挂不住,恨不能一把捏死李若楠,沉声道:“李若楠,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我只怕留不住小芝呢,哪儿能让她走?” “哦!”李若楠怏怏的闭嘴。 黎经理笑对脸上失去笑容的冷赴冰,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道:“冷少爷,您可千万别多心,我绝对不可能斥责小芝,哪怕她天天迟到,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黎经理,谢谢您照顾小芝,我真的该走了!”冷赴冰从副驾驶室取出几个购物袋,递给骆小芝。 骆小芝惊诧的瞪着他:“这……这是什么?” “周六商界有个非常重要的酒会,你得陪我一起参加,这些是我为你准备的行头。” “让我去?”骆小芝大惊失色,一脸错愕。 “不然呢?”冷赴冰笑得邪魅:“应酬不带老婆,难不成让我带上别的女人?” 骆小芝面红到耳根子,低头不语。 “李若楠,你先替小芝收着!”黎经理接过冷赴冰手里的购物袋,递给李若楠,随后劝道:“小芝啊,瞧瞧冷少爷多疼你,你就知足吧!夫唱妇随嘛,你不去,就不怕花花蝶蝶围着冷少爷转?” 骆小芝羞怯的瞄了冷赴冰一眼,低声道:“去就去,有什么大不了!” “那我先走了,拜拜!”冷赴冰脸上挂着首战告捷的喜悦,潇洒的纵身跃进驾驶室,驱车卷尘而去。 黎经理久久挥着手,嘴里喃喃道:“冷少爷拜拜!” 李若楠轻拽了黎经理一把,提醒道:“经理,人都走远了,您还挥手,累不累呀?” 黎经理如梦方醒,脸色阴冷,呵斥道:“好你个李若楠,三番五次拆我台,你等着,回头我再收拾你!” 李若楠挠着头,一头雾水的望着骆小芝:“小芝,我拆台了吗?你评评理,我怎么会拆经理的台呢?” 骆小芝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坏笑,冲李若楠挤了挤眼睛,一切尽在那小眼神中,似乎在幸灾乐祸:李若楠,你也有今天! “小芝,来,咱们进去!”黎经理殷勤的牵着骆小芝的手,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看了直令人发笑,关键是走两步她又会柔声叮嘱:“小芝,慢点儿,小心台阶!” 骆小芝听得头皮发麻,浑身上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轻轻挣扎了一下,道:“黎经理,您放手,我自己走!” “那哪儿行!你可是冷氏未来的太子妃,磕着碰着,我可担待不起!”黎经理的手抓得越发紧,骆小芝挣脱不得,苦不堪言。 第4章 第四章 闺蜜的新衣 “哇,好性.感的礼服,好漂亮的高跟鞋……” “大手笔啊,这得花多少钱?豪门公子哥儿就是不一样,我要是能撞这狗屎运,死了都值了!” “骆小芝好奇怪,堂堂豪门准少奶奶,干嘛非得来这儿跟我们抢饭碗?” “……”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焕发艳彩的华服上时,骆小芝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怀里的那一大束玫瑰花上,手上清点着,嘴里报着数:“一、二……五十八……九十九……” “哇!足足有九十九支!”骆小芝旁若无人的大笑:“发财了、发财了!十乘以九十九,九百九十九块!” “骆小芝,你干嘛呢?”众人的目光被骆小芝癫狂的笑声吸引过来,李若楠走到骆小芝身边,疑惑的扯了她一把:“你不去瞧瞧那些昂贵的衣饰,跟这儿傻乐啥?” “你不懂!”骆小芝冲着李若楠吐了吐舌头,哼着歌儿,蹦跳着把玫瑰花放到安全地带,陶醉的嗅了嗅花香,自语道:“李若楠,傻丫头一枚,你懂什么,那些衣服再好看也不能当饭吃,还是这些玫瑰花实惠,可以变现!” 骆小芝心情愉悦,全然不去理会那些她看了就会心疼的衣饰鞋帽,兴高采烈的去干活儿。 “散了散了,都干活儿去!”黎经理一声吆喝,众人散去,各就各位。 李若楠讨好的冲黎经理笑了笑,道:“我把这些东西帮小芝收好!” 黎经理睖了李若楠一眼,鼻子里冷哼一声,转身走向办公室。 李若楠四下里瞅了瞅,抱起一堆东西,一溜烟跑进更衣间,慌张落锁。 “哇,太幸福了!让我先试试,享受一下麻雀变凤凰的滋味!”李若楠三下两下剥掉身上的衣服,捏了捏腰上的赘肉,盯着礼服迟疑片刻,还是忍不住拿起礼服套在自己的身上。 李若楠费了九二虎之力,才把浑圆的身体塞进礼服,纵然是寒冬腊月,外边下着雪,她还是折腾出一身汗。 “我就不信拉不上你!”李若楠瞅着镜子中拉链咋开,自己不伦不类的模样,很是不甘心,她深吸气,手指捏着拉链拉环,用力往上拽。 拉链拉到一半时,李若楠憋不住气,张嘴吐了一口大气,只听见‘噗嗤’一声,礼服生生被抻出一个破洞。 李若楠大惊失色:“完蛋了,这、这下怎么办?” 李若楠慌慌张张脱下礼服,换上自己的工作服,盯着那破洞发呆,脑子转的飞快:“千万不能让小芝知道,不然,她会杀了我!对,我拿创可贴把破洞粘起来,神不知鬼不觉,就算是被小芝发现了,无凭无据,她找鬼去,罪魁祸首唯有天知地知我知!” 说动就动,李若楠打开自己的收纳柜,找出创可贴,仔仔细细将破洞粘好,拍手叫好:“好嘞,大功告成!李若楠,你真是太有才了!” 李若楠将礼服叠的整整齐齐放进购物袋,又穿着高跟鞋臭美了一番,这才若无其事的走出更衣室。 下班时,骆小芝换了衣服,抱着玫瑰花就走,全然遗忘了那些比玫瑰花价值高出十倍都不止的衣饰。 李若楠在一旁偷笑,暗自嘲笑:骆小芝啊骆小芝,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花痴,玫瑰花再漂亮,也是会枯萎的,你啊,真是捡了芝麻丢西瓜! 骆小芝走到门口,黎经理尖声细语的喊住她:“小芝!” “嗯?”骆小芝听惯了黎经理粗声粗气喊她的名字,这会儿反倒有些不适应,她站定脚步,孤疑的望着她:“黎经理,您找我有事?” 黎经理笑容可掬,道:“我想请你一起用晚餐,你方不方便?” 骆小芝大感意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玫瑰花,面露难色,黎经理善解人意的替她解围,道:“哎呀,不必解释,我明白,约会要紧!改天、改天我们再约!” 李若楠突然跳出来,冲着黎经理嘻嘻嘻笑:“经理,我有的就是时间,小芝没空,我可以代替她的,高档料理就不必了,随茶便饭就好!” 黎经理沉下脸,回道:“李若楠,你妈喊你回家吃饭了!” 李若楠抗议道:“经理,我可是骆小芝的正牌好闺蜜,你、你不可以这样对待我!” “好闺蜜,还不帮忙把太子爷送给王妃的礼物送回骆府?”黎经理话刚出口,李若楠心虚的拔腿就跑:“哎呀,差点儿忘了,今天有约会,经理拜拜,小芝拜拜!” 骆小芝望着李若楠落荒而逃的身影,笑得花枝乱颤。 黎经理周到的提议:“小芝,我看你也拿不了那么多东西,不如,我先帮你锁在办公室?” “那再好不过,谢谢黎经理!”骆小芝莞尔一笑:“我先走了!” “小芝拜拜!”黎经理送骆小芝出门,贴心的叮嘱:“小芝,路上小心哦!” 骆小芝不禁打了一个激灵,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黎经理望着骆小芝在皑皑白雪中渐行渐远的瘦削身影,感叹不已: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骆小芝真是交了狗屎运! 骆小芝走了一段路,拐进僻静处,将玫瑰花束拆解成支,从双肩包里取出塑料包装纸,麻利的套上。 这些年来,但凡冷赴冰送给骆小芝玫瑰花,她都会第一时间售卖变现,贴补家用,她的双肩包宛若百宝箱,装备齐全。 包装好玫瑰花,骆小芝开始沿街叫卖,天色渐晚,街上行人越来越少。 回想着昨夜的遭遇,骆小芝唯恐会碰到那帮流氓,不敢再去喜临门夜总会门口,而选择了离家更远一些的夜市一条街。 纵是天寒地冻,凌江市的人们还是热衷于丰富的夜深活,围着火炉喝酒谈天,不亦乐乎。 骆小芝走通一条夜市街,怀抱中的玫瑰花已所剩无几,伸手摸一摸兜里鼓鼓囊囊的零钞,想着弟弟骆小白下周的伙食费有着落了,想着能买些有营养的东西给母亲补补身子,她异常开心。 收工回家的路上,骆小芝踩着松软的积雪,冲着天空大喊:“骆小芝,你开心吗?我开心、太开心了!苍天啊,保佑赴冰下次还是送我玫瑰花吧!” 第5章 第五章 亲情苦乐兼并 华宅。 华凌风像是昼伏夜出的生物,睡得昏天黑地,直到家人都睡了,他才爬起来,叉开双腿,迈着机械性脚步,艰难的下楼寻找食物,每走一步,都忍不住咧嘴皱眉。 卖花女那致命一顶,可把华凌风害苦了,差点儿断了他的根,让他变成真人版‘东方不败’。 这一天一夜,他可是遭够了罪,像被人追打怕了的老鼠一样,窝在屋里不敢见人,深怕旁人看到他如此狼狈的模样。 华凌风可谓是对那卖花女恨之入骨,就连梦里都在咒骂她。 昨夜一夜不眠,一大清早,他就吩咐随身保镖杜陵江查找卖花女的下落,立誓一定要一雪耻辱。 拿了食物、酒水,华凌风移步客厅,席地坐在地毯上,摆好相对舒服的姿势,开始自斟自饮。 几杯酒下肚,华凌风的大脑不由得有些发晕,神情逐渐恍惚,眼前时不时闪过卖花女模糊的身影。 那夜,华凌风只顾着英雄救美,后来又沉浸在霸道强吻的激.情中,压根儿没注意她长得美丑、高矮胖瘦,只能根据与自己的身体对比来做判断。 一想到两片冰冷的唇瓣被他捂热,再想到她竟敢对他大打出手,华凌风突变受虐狂,感觉骨头都酥了,他不得不承认,那激.情一吻,是他懂得泡妞以来最为刺.激,最为引人想入非非的。 华凌风不信奉爱情,更不相信陌生的男女能擦出火花,可,这种心痒痒的滋味又令他难以自持。 华凌风自认为自己顶着花花大少的名头,摧花无数,与女人约会从不回锅,对女人早已具备抵御能力,但是,这一次,他却莫名其妙的想要再次触碰那张柔唇。 “哼,好一个卖花女,小爷我就不信,治不服你!”华凌风发狠的骂了一句,仰脖饮酒。 恰在这时,手机在茶几上震动,吓了华凌风一跳,他愤恨的抓起手机,气急败坏的骂道:“打电话也不提前通知一声,你TM要吓死小爷我?” 电话那端顿了顿,才传来杜陵江的声音:“少爷,喜临门附近没有卖花女!” “找,继续找!把江陵市翻个个儿,也得把她给爷找出来!”华凌风气愤至极的挂断电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就不信,一夜间,你能飞到月球上去!” 城边村落。 骆小芝走到离家不远时,看到院里还亮着灯,她深怕母亲阮叶玫为了等她,受凉加重病情,着忙拔腿就跑。 骆小芝跑进院里,果真看到母亲依在门口,翘首期盼,心里一酸,泪水直往上涌,哽噎道:“妈,您看您,说了多少次,让您不要在门口吹风,您就是不听,快进屋!” 阮叶玫心疼的拍打着骆小芝身上的雪花,道:“冻坏了吧?妈给你捂捂手!” “进屋,先进屋!”骆小芝搀着阮叶玫进屋,把手里的东西搁在桌子上,笑眯眯的说:“妈,这是您最爱吃的锅盔,您趁热吃!” “瞧你,又乱花钱,你赚钱多不容易啊,妈身子骨不争气,帮不上忙,反倒拖累你!”阮叶玫拉过骆小芝的手握在手心里,轻轻揉搓,自责写在脸上。 “妈,您别这么说,您哪儿有拖累我,在我心里啊,您是我的精神支柱,有您在身边,我精力充沛,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骆小芝凑过脸去,撒娇的在阮叶玫的肩头蹭了蹭,催促道:“您快趁热吃,养好了身子,周末给小白做两道拿手菜!” “好好好,妈听你的!”阮叶玫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骆小芝从阮叶玫手中抽出手,解开塑料袋,拿出锅盔送到她嘴边,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阮叶玫张嘴下口,咬下一小块锅盔,再也抑制不住,泪水滚落下来。 “妈,您别哭嘛!您看看我,瞧我多幸福?”骆小芝抬手拭去阮叶玫眼角的泪水,安慰道:“我最大的幸福就是看到您和小白发自内心的笑容!” 阮叶玫轻咳一声,挤出一丝笑容:“你瞧,妈妈这不是笑了么?小芝啊,妈妈有你这个女儿,真是前世修来的福!” 骆小芝依在阮叶玫的身畔,无比满足的说道:“妈,我和小白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因为有您这个好妈妈!” “妈妈羞愧啊!”阮叶玫唉叹了一口气,伤怀满满:“都怪我这不争气的身子骨,拖累得你连大学都放弃了……我算哪门子的好妈妈!”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谁说一定要念大学?”心塞划过心头,骆小芝脸上依旧保持温暖的笑容:“妈,都过去那么久了,咱不再提了,好不好?” “不提了不提了!”阮叶玫抹了一把泪,接过骆小芝手中的锅盔,大口大口的吃,心里却如刀割。 阮叶玫一直自责于拖了骆小芝的后腿,让骆小芝与冷赴冰在家境的差距下,又添了文化的差距;她惧怕因为她的因素,断了一份好姻缘,耽误了孩子一生的幸福。 虽说冷家遵守约定,如期给两个孩子举行了订婚宴,也没有分毫看低骆家的意思,但是,阮叶玫的心里还是不踏实。 当年,号称江陵三剑客的骆云霄、华九千、冷剑平三兄弟在一起喝酒,为阮叶玫腹中的骆小芝定下婚约,阮叶玫并不知情,她也是在骆云霄出事之后,听冷剑平提及。 骆云霄出事丧身至今,一晃过去了十八年,孩子们都长大了,可那段痛苦的经历依旧刻骨铭心,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阮叶玫不怀念大富大贵当阔太太的日子,可她却铭记着曾经的欢声笑语,此生,她内心深处最为遗憾的是,丈夫骆云霄未能看一眼他们的儿子骆小白,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骆云霄的死因众说纷纭,有人说他是承受不住破产的打击,选择了逃避;有人说他是被人所害,矛头直指华九千,就连冷剑平,也含沙射影的抨击华九千不仁义。 那些年,骆云霄坠楼事件在江陵市闹得沸沸扬扬,却并没有实质性证据,对于阮叶玫来说,她相信华九千不会做背信弃义的事情,更不会残害自己的兄弟;但是,她又不能忽略那些舆论,因此带着两个孩子隐居,以避开万般风雨。 第6章 娇嗔女郎 漫天的白雪四处飘扬,街灯都被朦住了,一路上晕晕暗暗的,当车子接近酒会的会场时,骆小芝感到眼前逐渐明亮,耳边也依稀可听到音乐的声音,酒会的会场外搭了棚子,有DJ在那儿放着音乐,并有一群人忘我地跟着音乐跳舞,酒会的灯光设计非常明亮鲜艳,照在霭霭白雪上,折射出来的光让色彩更加地缤纷。 不知是灯光太强还是骆小芝太兴奋,当她走出车外时,一点也​​不觉得冷,反而觉得有点暖和,“这酒会真High,怎么像夜店一样”骆小芝抬头看着,照射在建筑物上的灯光,看得痴神。 “这个酒会分成两个区,外面是给年轻人玩的,就像夜店,假如怕冷不喜欢吵的话,里边儿的酒会比较正式,可以安安静静地在那儿吃东西、喝红酒。”冷赴冰一边牵着骆小芝的手走向会场,防止她在雪地里滑倒,一边向她解释。 “这夜店我是一定得来玩玩儿的,但我现在肚子超饿,得先大吃一顿,喂饱我这凹陷的肚子。”骆小芝夸张地拍拍自己的肚子,不小心打到身旁的一名年轻女子,那女子稍微绊了一下,差点跌倒。 那女子将一头乌黑的长发盘到头上,露出又白又细的脖子,大大的丹凤眼充满灵气,也散发出一股刁蛮的艳气,她一身艳红的毛制紧身装,凸显出凹凸有致的身材,性感十足。 “姑娘,走路小心一点,把这当妳家呀。”那女子拍了拍被骆小芝打到的地方,像是要拍掉什么脏东西一样。 “对不起,对不起,妳没事吧?”骆小芝伸手想去握那女子,跟她赔罪。 “妳别碰我!离我远一点。”那女子柔声斥喝,看起来像是在生气,但听起来却像是在撒娇。 “欣尧,原来妳在这儿呀,我刚刚看到凌风一个人四处走来走去的,我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了,妳这个女伴是怎们当的,待会华老爷宣布事情时,你们小俩口可是要在一旁陪着老爷一起露脸呢。”一名女子身穿厚厚的皮草大衣,又是披肩,又是围巾的把自己包得紧紧的,只露出一张白皙的脸,对着欣尧说话。 “妈咪,人家就是在这找凌风的呀,是他撇下我不管,喝了酒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欣尧拉着那女子的手,脚上轻轻跺着,像是在抱怨,也像是在撒娇。 “好啦,快跟我去找凌风吧,爸比和妈咪,帮妳找到这么好的男人,妳可是要好好看住呀。”说完拉着欣尧的手离去。 “哇,这妈咪可真是冻龄,我还以为他们是姊妹呢。”骆小芝瞪大着眼睛,看着这对母女的背影离去,突然感到羡慕,心想着假如自己也能更母亲一起来参加这酒会那该有多好。 “妳不是饿了吗,我们快进去吃东西吧,我可不希望我的小宝贝儿饿着了。”冷赴冰温柔地摸着骆小芝的肚子,像是她怀了孕一样。 “哟,你在吃我豆腐,看我怎么修理你!”骆小芝又羞又嗔,轻推冷赴冰一把,他一个锒铛,在跌倒之前往会场跑去,骆小芝追在他后头。 室内酒会的氛围和户外酒会天差地远,室内酒会放着古典音乐,里边儿的人,有的优雅地坐在位子上用餐,有的手上拿着一杯酒,轻声地和身旁的人聊天,像是走进中古欧洲的贵族世界一般。 “赴冰啊,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将食物打包带到外面吃呀?”骆小芝看到这景象, 觉得有些不自在,感觉自己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别闹了,这里又不是路边的餐馆,而且我也得先在里面跟长辈打打招呼才能出去,妳应该不希望长辈们看到我孤伶伶的一个人来参加酒会吧”冷赴冰看着四周,想看看是不是有熟人,并握住骆小芝的手不让她走。 骆小芝心想着,冷赴冰对自己的家人付出了这么多,自己应该也要尽点本分,就留在这陪他一下:“好吧,那我们拿点儿东西吃。” “这才是我的好女人!”冷赴冰牵着骆小芝的手,找到一个位子坐下。 骆小芝看会场上的女人,各个举手投足都高贵典雅,突然发现自己坐着时双脚开开的,而其他的女人,都将双脚合得紧紧地,双手互叠,优雅地摆在大腿上,骆小芝跟着学她们的坐姿,但坐没几分钟就浑身不舒服,动来动去的。 “怎么了?想上厕所吗?”冷赴冰用着关心的眼神看着骆小芝。 “没有,我没事,只是动动儿。”骆小芝脸上微红,对于自己装优雅的行为感到不好意思。 突然冷赴冰的电话响起,他看了看电话“宝贝儿,很抱歉,我得接这通电话,妳先点些东西吃吧,我马上回来。” “喔,要帮你点些什么吗?”骆小芝才刚问,冷赴冰就已一溜烟地走掉了:“这么急呀……” 骆小芝拿起菜单翻了翻,突然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一个人占四个人的位子,羞不羞呀。” 骆小芝抬头一看,是刚刚的欣尧和她的妈咪,现在身旁又多了一个男子。 “怎么又是妳,真把这当妳家呀,妳一个人到那边儿的深宫怨妇区去”小尧指着接近门口厕所的一排长型桌,那里坐着几位醉得不成样的年轻女子,应该是在外面喝挂的人。 “欣尧,怎么可以这么没礼貌,来者是客,不可以这样对客人说话。”那男子眉头微微一皱,对着欣尧说。 “很抱歉,华老爷,是我们余家家教不好,我这小丫头带回去会好好管教的”余欣尧的妈咪先是对华老爷表达歉意,再哄着余欣尧“小尧尧,我们再去找别的地方坐。” “我不要!”余欣尧气着身体发颤:“要我让这个野女人位子,等于要我的命,怎么知道她是不是哪个夜总会闯进来的女人,妳有邀请卡吗?把妳的邀请卡拿出来!” “余姑娘,妳是不想给我这个做主人的面子,硬是要为难我的客人。”华老爷冷冷地道。 “她哪是你的客人,她……”余欣尧还没说完就被她妈咪捂住嘴带离现场,但还是挣脱说了几句话:“别让我再看到妳……不然、不然妳会死得很难看!” 骆小芝听到这句话心中一震,突然脸上一红,这句话让她想起了一个人,且想到那个人的嘴唇贴在自己嘴唇上的感觉,骆小芝似乎能闻到那个人混着香水、酒味和独特的男性阳刚味,而那个人的身影似乎出现在骆小芝的眼前,她揉了揉眼睛再看,那个人的身影真的在自己的眼前。 第7章 大少爷酒会的精彩发言 那身影走进人群中,骆小芝的反射动作就是站起来往人群中望去,踮起脚尖,身体左右摇摆,试着找那身影。 “小姑娘,妳没事吧?是不是喝太多啦?”华老爷搓了搓骆小芝的背,扶着她坐下,并竟自坐在她的身旁。 “我没事,谢谢你关心。”骆小芝对华老爷微笑,但心里想着”我到底在发什么花痴,在陪着未婚夫的社交场合上,竟然莫名其妙地想起非礼自己的人,而且还不知道那个人长什么样子,我怎么会这样子呢?” 华老爷对会场的服务员招了招手,请他们送几饮料过来“小姑娘,算是为刚刚的事情向妳道歉,我跟妳喝几杯吧。” 骆小芝两只手对着华老爷挥了挥“不了,我还没吃饭,就这样空腹喝酒很伤胃的”。 “喔,是吗?那我请妳吃大餐好了。”华老爷再举起手来招唤服务员。 “华伯伯,好久不见。”冷赴冰用着极具敬意的笑容向华老爷打招呼。 “你是?”华老爷看冷赴冰是个后辈,认为是个来攀关系的,打断自己和年轻女孩相处的时间,口气有点不耐。 “小芝,你身边这位是凌江市非常有名的商业巨头华九千,今天的酒会就是他主办的,我们能够来参加,可得感谢华伯伯才是。” “啊,是喔,谢谢你了,华伯伯。”骆小芝好似仍然牵挂着刚刚看到的那身影 “客气,客气。”华九千对于被叫伯伯感到有点不悦,但还是强露微笑,以免在骆小芝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突然会场的灯变暗,一道聚光灯照到会场上的舞台。 一名主持人用着充满朝气的声音说着:“各位先生,各位女士,欢迎您莅临本酒会,对于各位在这寒冷的天气,特别来到本会场,表示最衷心的感谢,我们为大家准备了无限量的餐点和酒水,请大家尽情地享用。” 众人欢呼鼓掌,主持人继续说着:“今天的活动是由华氏企业所主办,我们请华氏企业的大家长,华九千董事长来为大家说几句话。” 音乐四起,乐队们演奏着音乐,聚光灯落在华九千的身上,他缓缓地走到舞台上,聚光灯也跟着他到舞台上。 华凌风和余欣尧也从会场的一角走向舞台,跟在华九千身后,骆小芝看到华凌风,呼吸变得急促,心想着“他会是那个人吗?” 骆小芝觉得腰​​间一暖,原来是冷赴冰抱住了她的腰,骆小芝看了冷赴冰一眼,感到有点愧咎“骆小芝啊骆小芝,你真是糟糕,身边有了一个这么好的男人,怎么还在想着街头上的小混混?难道真的有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回事?” “谢谢各位赏光,来这里捧场,华某在此由衷表示谢意,这个酒会表面上看起来是由华某出钱主办,但其实不然,这酒会是大家一起出钱的,因为大家对华氏企业的支持,让本企业的产值不断上升,华氏企业当然要将获利回馈到我们的支持者身上啦!”会场掌声响起,宾客不断喝采。 “华氏企业好要更好,因此我们决定在明年初扩展华氏企业的业务,将开发凌江市近郊具潜力的地带,在那儿盖商场、休闲场所、规划交通运输路线,让居民的生活更方便,并期望吸引许多外来的观光客,为凌江市带来更多的商机,钱不是我一个人赚,是大家赚!” 这时会场内的掌声和欢呼声更加地响亮,骆小芝好奇地问冷赴冰:“他的意思是说,以后我的花会有更多人来买啰?” “算是吧。” “耶,太棒了,我也支持华氏企业!”骆小芝兴奋地举起双手,跟着群众喝采,并跳了起来。 华九千以手势请大家安静后才继续说:“华氏企业做得这么大,我一个人是做不来的,背后有一个重要的功臣,这个功臣是我的儿子,在此,便请我的儿子华凌风来为大家说几句话,诉说他的经营理念,大家一定要仔细听他说了什么,听完后再决定要不要买华氏企业的股票。”众人听到这里,笑声四起。 华九千将麦克风拿给华凌风,一群年轻的女子聚到舞台前去,像是追着偶像明星的追星族,用着痴痴的眼神看着华凌风,骆小芝看着华凌风的身形,好像若有所思。 “嗯……”华凌风拍拍麦克风,身体晃来晃去的,显然是喝醉酒:“大家好。” 台前的女子团惊声尖叫,不断拍手欢呼。 “嘿嘿……”华凌风裂嘴大笑,指着舞台前的几名女子说:“妳们这几个人的叫声我记得,但在床上叫的时候骚多了。” 会场突然一阵死寂,只有台前的几名女子娇滴滴地斥道:“讨厌啦!” “嗳呀,羞死了,大庭广众的说这个” “嗯~好不害臊” 站在一旁的华九千脸一沉,余欣尧又羞又怒,直接走下台去,在台下看的骆小芝则是噗哧一笑。 “真是没家教”冷赴冰摇了摇头。 “不会啊,我觉得挺屌的。”骆小芝忍住不要笑,免得在寂静中引人侧目。 “我们谢谢华公子发言”主持人试着打破冷场,一边独自大声地拍手,希望大家跟着拍,结束这个僵局,一边试图将华凌风手中的麦克风拿过来。 “别拿,我还要说。”华凌风将手一甩,麦克风掉到地上,滚到扩音机旁,回音尖声划破整个会场,有些人捂住耳朵。 “抱歉,抱歉,对不起,对不起。”华凌风赶紧将地上的麦克风捡起来:“我想问一下,这里到底还有谁是处女的,举个手。” 华九千用力抓住华凌风的手,低声在他耳边说:“你在搞什么,快给我下台,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嘿嘿,老爸,你也想知道吧,我刚刚看到你在钓马子呢,她是处女吗?” “你好大的胆子,在这胡言乱语什么!”华九千抓住华凌风的衣服,想把他拉下台,华凌风挣扎了一下,滋的一声,他的衣服被撕成了一半,露出一半厚实的胸肌、结实的腹肌和明显的人鱼线,台前的女子团疯狂地尖叫,华九千赶紧招手请警卫来将华凌风带走。 现场的其他人不知该离开,还是要留下继续看戏,离开怕得罪人,留下又很尴尬,几名警卫已经到台上抓住华凌风。 “你们敢抓我,不想要工作了是吧!”警卫们一听到华凌风这么说马上把他放开。 “你们不搞定他,明天就全部都不用来了!”华九千命令警卫们。 警卫们又抓住华凌风,在那与他拉扯,前台的女子团看着华凌风挣扎时,身体各处肌肉的律动,看得如痴如狂,兴奋地又叫又跳。 华凌风突然身体抖动几下,倒抽了几口气,恶的一声吐向前台的女子团,几名尖叫的女子吃到华凌风的呕吐物,也跟着呕吐起来,异味四起,会场的人受不了,优雅地快步离开会场,整个场子一阵混乱,冷赴冰也拉着骆小芝的手离去,骆小芝回头看了舞台上的残局,摇了摇头,露出一抹微笑。 第8章 童年的回忆 场外酒会的DJ看到人潮变多,音乐放得更起劲,由于室内的会场一阵混乱,在内场提供餐饮服务的人全转到场外服务宾客,骆小芝拿了几块牛排来吃,喝了几杯酒,摊在一张摆在室外的沙发上。 “我还是在外面比较自在,这可得感谢华伯伯的儿子呢。”骆小芝打了个饱嗝。 “那种人妳还是少来往的好”冷赴冰坐到骆小芝的身旁,将她微微凌乱的头发整理好,露出她可爱细致的脸庞:“妳今天玩得开心吗?” “嗯,谢谢你带我来。” “你要怎么谢我?”冷赴冰露出淘气的表情。 “你也想听我叫吗?就像刚刚才那群女人一样”骆小芝说着说着便在沙发扭着身子,啊啊啊地叫了起来。 “妳别这样,挺丢人的。”冷赴冰脸上微红,试着以身体掩盖骆小芝的行为,以免旁人看到,嘲笑他们。 一首慢歌响起,骆小芝突然坐起身子:“这首歌是……” “怎么了吗?”冷赴冰看骆小芝的表情不对劲,担心了问了起来:“扭到腰了?” 骆小芝突然尖叫起来,双手迅速上下摆动:“竟然会放这首歌,好久没听到这首歌了。” “什么歌?”冷赴冰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听到一首自己喜欢的歌。 “这是我们小时候常常听的一首歌,你不记得了吗?”骆小芝一边仔细聆听,一边对着冷赴冰兴奋地又拍又抓的。 “我完全没有印象。”冷赴冰无动于衷地说。 “我们以前小时候常常一起听这首歌,然后跳我们自己发明的舞啊。”骆小芝手舞足蹈,想唤起冷赴冰的记忆。 “我完全不记得有这件事了,妳会不会记错了?”冷赴冰眉头微皱,抓了抓头。 “不会的,我永远记得这首歌,快跟我一起跳,你马上就会记起来了。” 骆小芝兴奋地拉冷赴冰的手,走到舞池,尽情地舞动身躯,冷赴冰不知道怎么配着这首歌跳舞,只依照骆小芝的舞步,做出协调的动作。 “你连舞步都忘了,来来来,跟着我做吧,这首歌就是要这么跳才够劲儿。”骆小芝放慢舞步,领着冷赴冰跳。 这首歌本来是慢歌,DJ见骆小芝的舞步独特,开始慢慢挑整歌曲的节奏,骆小芝听音乐越来越快,成了电音版,也不甘示弱地加快舞步,动作越来越大,成了舞池中的焦点,DJ满意地笑着,对着骆小芝点了点头表示赞赏,骆小芝神气地对着DJ眨了眨眼。 骆小芝忘我地跳着舞,别具风格的舞步,引起旁人的注意,有些人停下自己的舞步,看着骆小芝跳舞,冷赴冰也因为跟不上她的舞步,默默走到一旁观看。 “你们大家别站在一旁看着,跟着我一起跳。”骆小芝对DJ挥了挥手,待DJ看到她那边时,她调整自己舞步的节奏,DJ跟着她调整音乐的节奏。 音乐一变,有些围观的群众跟着骆小芝跳起来,顿时众人在舞池上跳起群舞。 冷赴冰见骆小芝玩得开心,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时电话又响起,他看了来电显示,接了起来,让骆小芝一个人在舞池和大家跳舞,往安静的地方讲电话去了。 华凌风被吐完后一阵舒畅,回到房间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又继续跑到场外的酒会喝酒,他在吧台一口气喝了五杯短饮型鸡尾酒,脸上一皱,试着抑制酒气从鼻子冲到脑门儿,待酒气散去,他唔地一声喝采表示过瘾,背靠在吧台上,闭着眼抬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听着耳边一首熟悉的音乐,被改成了快版,身体微微地跟着舞动。 舞池里传来群众的欢呼声,引起华凌风的目光,他眯着眼向舞池望去,看见骆小芝正带领着大家跳着群舞,他一看到骆小芝的脸,眯细的眼睛立即瞪大:“她怎么会在这里?” 华凌风双眉一挑,嘴角上扬:“哼,看我怎么整妳。” 音乐结束,众人跟着骆小芝停下舞步,掌声四起,有的对骆小芝示出大拇指表示赞赏,有的又是拍手又是点头表示鼓励华。 凌风慢慢走进舞池,双手拍出又重又响的掌声:“好神的舞技,佩服,佩服。” 骆小芝看是刚刚在室内酒会胡闹的小鲜肉,先是忍不住笑了一会儿,再对着他说:“刚刚您在会场上的表演也很精采呀。” “过奖,过奖,有荣幸请姑娘到吧台喝个几杯吗?不知道姑娘的酒量如何?”华凌风认为骆小芝没认出自己来,否则不会对自己这么友善,但这正合他的意。 “谈不上有什么酒量,但喝个几杯应该没问题。”骆小芝其实还满想认识这个有趣的男人,看看他脑子在想什么,竟然可以在刚刚那么正式的场合里胡闹。 “那姑娘有请了。”华凌风像个绅士般地轻轻地牵着骆小芝的手,领着她到吧台去。 两人坐在吧台旁,华凌风点了两打短饮型鸡尾酒,在等待时问道:“姑娘一个人来吗?” “我跟我的未婚夫一起来的。”骆小芝毫不隐瞒地说。 “喔,原来已经名花有主了,那还跟我来这儿喝酒,是在床上不够满足吗?”华凌风用着暧昧又带有质问的眼神看着骆小芝。 “你说什么?”骆小芝眉头一皱,不敢相信华凌风这样对自己说话。 华凌风哈哈大笑,手按了按骆小芝的肩膀:“开玩笑的,别那么认真,你也知道我就是疯言疯语的,哈哈哈!” 骆小芝虽然觉得有点不舒服,但想了想,或许这男人的性格就是这样,自己还是别太敏感的好。 华凌风的手从骆小芝的肩膀滑到他背后的胸罩束带,往后一扯一放,啪的一声弹到骆小芝的背上。 “哎呀,你干什么!”骆小芝背部一阵疼痛,又气又羞,并觉得自己的束带被拉断了,胸罩正在往下滑。 “开个玩笑嘛,别在意,别在意。”华凌风挂着绅士笑容哄着骆小芝。 骆小芝看华凌风对着自己笑,只能将怒气往回吞,但随即灵机一动,本来板着一张脸,顿时化为灿烂的笑容:“对对对,人该有点幽默感嘛,不要太压抑。”。 “这胸罩,坏了就丢了嘛”骆小芝从衣服里拉出断掉的胸罩:“反正也是市场里一块钱一件的便宜货。” 酒保看到骆小芝从衣服拉出胸罩,赶快将眼神避开,专心调自己的酒,华凌风则惊讶地盯着,心想这女的也挺疯狂的,不知怎么华凌风觉得脸有点热,心跳加快。 “我也想看看华少爷的幽默感如何。”骆小芝站起来走到华凌风的背后,对着他露出诡异的笑容。 第9章 房间中的猫娃娃 骆小芝走到华凌风的身后,手迅速地揪住他的耳朵,抓住他的耳垂用力拉扯,华凌风哇哇大叫,滋的一声,裤子被拉破了。 “妳做什么!”华凌风捂住隐隐作痛的身下。 “恶心死了。”骆小芝将撕烂的内裤一抛:“华少爷,只是开个玩校嘛,你说好不好笑呀?” “妳为什么老是要攻击我的那里下!”华凌风不再绅士,重重地拍了一下吧台的桌子 “是你先整我的,你撕坏了我的衣服,我就扭掉你耳朵!”骆小芝也重重地拍了一下吧台,不干示弱地兇回去。 “上次的账还没跟妳算,妳还在这讨价还价!”华凌风抓住骆小芝衣服的前襟,将她提了起来。 “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上次有什么账可算?快放我下来!”骆小芝见华凌风无动于衷,也看看他身上有什么能抓的,观察了一会儿,彆扭地抓住他的头发往后一扯。 “上次我把妳從小混混那儿救出来,妳不知感恩,还伤了我的命根,害我好几个礼拜不能行房,走路也有问题,我就是来算这笔帐的!” “快放我下来!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就不客气了!”骆小芝一边扯着华凌风的頭发转来转去,他就是不放手,骆小芝左脚一踢。 华凌风一声惨叫,捂住自己的那里坐倒在地:“又踢我的那里……” “少爷,你怎么了?”几名保全听见华凌风的惨叫声,前来关注。 “快把那疯女人抓起来!”华凌风指着往花园方向跑去的骆小芝。 保安们赶紧朝着华凌风所指的方向追去。 花园在会场建筑的后方,酒会并未在那儿规划活动,没有绚丽的灯光,只有几盏小路灯,和会场的景象是天壤之别,但这样的地方正好是骆小芝躲藏的好地方,只是缺少舞台强光的热度,骆小芝感到有点寒冷。 她找到一个池塘旁的大假山,躲在后方,并在地上找到一根断掉的大树干,作为武器,待一切就绪才感到安心,在假山后静静地躲着。 “原来他真的是那天遇到的那个男人。”骆小芝在一阵慌乱中,终于有时间思考。 “这么暗怎么找啊!”可以听到一名保全在远处说道。 “还是得找出来,今天少爷的心情不是很好,没找出来我们的工作可能就不保了。”另一名保全说道。 “小姑娘,您就行行好吧,让我们抓着你,我可不想失业啊,家中还有一个生病的老妈得供养呢......哎呀,这里好冷呀。” 骆小芝一听保全这么说,鼻子一酸,也想到自己的母亲也是卧病在床,不由得产生了同情心:“我就出去让他们抓去交差吧,那姓华的也不能对我怎么样,这酒会是他老爸的场子,他敢对我乱来,我就闹得它天翻地覆,让他挂不住面子,再说,我和赴冰一块来的,看我不见了,一定会来找我的。” 骆小芝才要出去自首时,突然保全一名大喊一声:“谁!” “会不会是那位姑娘?”另一名保全说道。 “应该不是,那里不只一个人……” “可能是找了帮手来。” “还挺多人的,我们两个斗不过他们的。” “我也来找帮手。” 待保全要用呼叫器通知同伴来帮忙时,那群人攻击他们,双方打了起来。 骆小芝想着:“我人在这儿啊,还会有谁在那儿?难道是赴冰知道我有难,搬救兵来?” 保全们的打斗声停止,花园里突然一片宁静,像是保全被打倒了,骆小芝想着这群人应该是冷赴冰带来的,便毫无防备地朝他们走去。 骆小芝从远方可看见那一群人的黑影,每个人都手持着武器,好像是开山刀,突然停住脚步,心想:“赴冰的朋友会这么暴力吗?用刀攻击人可是会出人命的。” “快把那个女的找出来。”那群人当中有人说道。 骆小芝觉得有点不对劲,又小心翼翼地回到刚刚的假山躲起来,心想:“这些人是谁啊,不知刚刚家中有病母的保全有没有事,会不会被杀了,这样他的母亲怎么办?我会不会也会被杀,那妈妈跟小白谁来照顾?” “小芝,你在这儿吗?”冷赴冰的声音从远方传到骆小芝的耳里。 她像得救一般朝着声音的方向去,但才走没几步,突然觉得后脑勺一阵剧痛,接着眼前一黑。 一首儿歌响起,那儿歌就是刚刚在舞池DJ所放的那首歌曲,四岁的骆小芝正跟着儿歌欢乐地跳着舞,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小男孩,和她一起跳着双人舞,两个人两小无猜,纯真地在雪地里跳着,手拉手旋转起来,越转越快,突然一起跌在雪地上,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雪地里响彻云霄。 “好好玩喔,我以后要永远和哥哥在一起,天天跳舞。”骆小芝童稚的声音惹人怜爱。 “我也要永远和芝芝在一起,爸爸和妈妈说我们长大一后就会天天住在一起,睡在同一个房间哦。” “好棒喔,那哥哥就可以和我的猫娃娃一起睡了,我有两只猫娃娃,一只叫Kiss,是只母的白猫,另一只叫问问,是只公的黑猫,他们是我最好的朋友了,一定要介绍给哥哥认识。” “为什么一只叫Kiss,一只叫问问?” “因为我每天睡觉前都会吻Kiss,有问题的时候就会问问问。” “哈哈,猫娃娃会回答你吗?” “会呀,它会到我的梦里回答我。” “那你睡觉前不吻叫问问吗?” “不,因为Kiss喜欢问问,我不想让Kiss难过,所以我不吻问问的,只会摸摸他。” “好有趣哦,真希望现在就可以跟芝芝住在一起。” 天上飘起了白雪,骆小芝起了个冷抖擞:“哥哥,我好冷哦。” 小男孩拖下他的披风还围巾,盖在骆小芝的身上,并紧紧地抱着她:“我来为你取暖。” 骆小芝渐渐觉得身体暖和了起来,像是被包在烤过的柔软棉花糖里,非常的舒服:“哥哥,我爱你。” 突然骆小芝觉得头一紧,感到阵痛,眼睛一瞪,醒了过来,原来是一场梦。 骆小芝发现自己全身一丝不挂,趟在一张白色的柔软大床里,床单上有爱情酒店的字样,她除了觉得头有点痛外,隐私部位也隐隐作痛,心中不由得一惊,她拉起棉被往里看,果然床单上有些血渍,脑子顿时一阵混乱。 第10章 爱情酒店的床战 骆小芝看到自己的衣服贴身衣服又是惊恐,又是悲愤,一声大叫,将心中的郁闷嘶吼出来。 “是那位姑娘一大早这么鬼哭狼嚎?别人给不了你幸福,就让我来吧。”华凌风打开房门,一看到骆小芝躺在床上,心脏差点从口中跳出来。 “怎么是你?”华凌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来是你!”骆小芝见到夺走她一次的人就是当初非礼她的人,心想这为何他要着样折磨她,心中一阵悲愤,顺手从床头抓了一只花瓶朝华凌风丢去。 “怎么又这么野蛮!”华凌风手一挥,将花瓶打到墙上去,咳啦一声花瓶被砸得粉碎,才刚躲过花瓶,又飞来一台床头灯,幸好这床头灯插头插着,还没砸到华凌风就因为电源线不够长,卡住掉在华凌风的身前,否则被砸中铁定头破血流的。 “我要你的命!”骆小芝不顾没有穿衣服,飞身从床上扑向华凌风。 华凌风见一命裸女朝自己飞来,当然是一手接住,但骆小芝的冲力太大,接是接住了,但站不住脚,就这样被她扑倒在地。 骆小芝跨坐在华凌风身上,对他又抓又打:“你为什么要着样对我我,我可是有未婚夫的人,你这样要我怎么嫁人!” “你在胡说什么?我才刚进门什么都没做啊,你别再打了!”华凌风抓住骆小芝的双手。 骆小芝像是累了,只是坐在华凌风的身上气喘呼呼地。 华凌风看着骆小芝起伏的山峰,先是看得痴神,过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我才要问你没穿衣服在这房间做什么呢,你是刚跟谁做了什么,还是在等我?”他虽用着开玩笑的口吻来说这句话,但其实是真的关心她是不是跟谁上了,还是在等他。 “你到底想怎样……?”骆小芝已经没力气了,只能一边喘气一边落泪。 华凌风听到骆小芝的喘息声,心跳加速,吞了一口口水,柔声说道:“你想要我怎么样,我就配合。” 骆小芝大怒,先是重重地乎了华凌风一巴掌,再站起身来不停地踢他。 华凌风抓住骆小芝的脚一扯,她一个不稳倒在了床上。 “你这个没人性的,为什么要强暴我!”骆小芝忍不住嚎啕大哭。 “强制?你胡说什么?我姓华的女人一堆,各个姿色胜你百倍,我想要和女人鬼混,一堆在外头排队等着,哪还用得着来这样动你,你现在着样把自己送过来,我看了几眼就有点腻了,还在考虑要不要跟你那个呢。”虽然这么说,但眼睛不断打量着骆小芝的身影。 “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报复我?”骆小芝用着毫无情感的声音说着。 “开什么玩笑,我要报复,才不会用这种方式,动你不但费力,而且也太便宜你了,外面等着让我动的女人,比排买热门手机的人还多呢,你少在那儿自作多情了。”华凌风从地上站了起来整理了衣装,觉得脸上一阵湿湿凉凉的,往脸上一摸,原来他的脸被骆小芝抓出血来了,华凌风看着手上的血,叹了一口气。 “你上次说再遇到我的话,要我死得很难看,我现在宁可死,也不想要这样被侮辱。”骆小芝像一具没有灵魂的人,缓缓地从床上坐起身来。 “怎么我随便说说的话你记得那么清楚,我真的没动过你,你快把衣服穿上吧,回家洗个澡休息一下,再慢慢回想你是跟谁鬼混过了。”华凌风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搽掉脸上的汗水和血渍。 “你还想赖!不承认我就先杀了你再自杀,反正我现在成了这个样,也活不下去了!”骆小芝拿了一片刚刚掉落在床上的花瓶碎片,向华凌风划了过去,在他的手臂上割出了一道伤口。 华凌风又惊又怒,将骆小芝扑倒在床上,骆小芝手上的花瓶碎片,又要往华凌风的背部插去,华凌风情急之下用力抓了骆小芝的身体一把。 骆小芝感到一阵剧痛,啊的一声大叫,华凌风胸脯这一抓,加上骆小芝的叫声,突然感到一阵情欲在自己的腹部游走着。 “我没做的事,你硬要说有,好!我就完成你的愿望,让你说的话成真。”华凌风用力压住骆小芝的双手,开是强吻她,吻了几下,开始吻她。 “救命啊!谁来救我啊!”骆小芝嘴巴一有空档,马上大声呼救,但不知是酒店隔音太好,还是酒店的房事本来就比较多,这种呼救被认为是床上的角色扮演,不管骆小芝怎么呼救,就是没有人来。 华凌风越来越兴奋,看骆小芝手上的花瓶碎片已经脱手,将她的另一手压在同一边,只以一只手压住骆小芝的两只手,华凌风的另一手则开始脱他自己的衣服,他待衣服脱到膝盖间后,将自己的贴身衣物往下拉,露出不该露的。 骆小芝感觉到东西滑过自己的,大吃一惊,此时华凌风正吻着她,紧紧地盖住她的嘴,不管她多用力地呼救,叫出来也只是唔唔唔的声音。 骆小芝不再使力挣扎,全身放松,华凌风不知她是乖乖就范,还是开始享受两人之间的接触,压住骆小芝手也慢慢挣脱,转为轻抚她的身体。 骆小芝趁华凌风失去防备,用力往他又软又柔的嘴唇用力一咬,华凌风长声大叫,骆小芝的膝盖再重重地往华凌风的身上一蹬,她先感觉膝盖顶开了他的那里,再来是一团软软的部位,华凌风像是无力的海绵。 房间内一阵宁静,华凌风的长叫声中断,原来他昏了过去,整个身子压在骆小芝的身上,骆小芝用力将他的身体推开,到衣柜随便找了一套衣服穿在身上,在房间里找看是不是好有自己的东西。 她走到浴室里,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又想到自己已经不是完璧之身,无法将自己最宝贵的一次留给自己喜欢的人,不由得悲从中来,崩溃地大哭起来。 哭了一阵,她打开水龙头洗了洗脸,在镜子前梳理了一番,让自己看起来不要太狼狈,至少不是一副被强暴过的模样,以免离开酒店时有人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