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推门而入 第一章 推门而入 七月的益城，是火辣辣的了，益水河从城中间蜿蜒而过，秀出了她曲折有致的身躯，吸引了男男女女汇集于此，尽情嬉水游泳、钓鱼摸虾、划船赏莲，或是什么也不干只是三三两两来走走坐坐。燥热的天气被河水消融，历经岁月的益城也因此而变得生动活泼。 乔叶从小就生长在益城，现年二十五岁，高大的身材，白白肌肤，匀称的肌肉，明亮的眼睛，表情有点腼腆。从大学毕业后，进了益城一个国企，规模和效益在益城还算数得着的。下车间苦干了一年，第二年终于逮着机会报考了干部考试，在生产、技术、营销等部门中，他最看中的是总经办，感觉最能锻炼人。 总经办的主任是个女的，名叫唐倩，说话的声音软软的，口音像南方某个省份的，听起来很舒服，身材嘛那更是没得说，像益水河里一朵盛开的红莲袅袅娜娜的。从前在车间的时候，乔叶就知道唐倩是公司上下老少爷们的无尽谈资，偶尔她到车间走一趟，总是害得贪婪的眼珠掉了一地。 乔叶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还没有女朋友，大学里谈了两个，也抱过，也亲过，当然最重要的是也睡过，自然知道其中的妙处。可是，现在只能回味回味而已，这一年里他埋头苦干好好表现，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脱离这脏兮兮的环境。唐倩来的时候，乔叶很想看看她的婀娜多姿，但他忍住了，他埋下了头，低眉顺眼的样子，只是深深的呼吸几口那飘来的淡淡的香气。 机会终于来了。办公楼里招人了，有技术部门、销售部门、总经办等。竞争是白热化的，好多年没招人了，能不急吗，像乔叶一样渴望改变际遇的绝不在少数，只是和他一起进来的大学生就有四十几个，当时说好在车间干一年，第二年择优调岗的。机会终于来了，能不急吗？ 乔叶非常忐忑不安，人人都在走关系投门子，但他没有门子，他感到悬了。他做了最坏的打算，万一考不上，就辞职到南方去。这样有了打算，乔叶反而坦然了。试考得波澜不惊，很快成绩就公布了，出乎意料乔叶考了第三名。然后是面试答辩，主考官正是唐倩。面试后并没有马上公布成绩，一周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乔叶并没有太大胜算，别人都削尖了脑袋送礼找关系，而乔叶能找谁呢？他农村来的，公司里或官场上并没有熟悉的人，万般无奈之下他给在省城部队工作的堂哥乔利打了电话，讲了情况。 乔利淡淡地说：“我知道了，先好好工作，其他的再说。”说完就挂了电话。 几天过去了，毫无消息。乔叶沮丧的想骂娘，最后他决定不等了，他买了礼物决定到唐倩家试一试，最起码探探口风也好。 周六的上午，他在商场里来回逛荡了不知多少趟，才买好了礼物，一堆儿童玩具和食品，贵了买不起，那些化妆品动辄上千块，也未必合她的口味。想想还是给她的孩子买点东西吧，他隐约的听谁说过她好像有个五六岁的小女孩。 好不容易熬到天杀黑，乔叶出发了。七拐八拐穿街走巷，乔叶提着礼物突兀地出现在唐倩的门前。这是益城一个安安静静的角落，不长的街道只有几个人饭后懒散的行人在遛弯，路两旁的高高大大的法国梧桐，在闷热的微风里轻轻摇动。 “第三条巷子，最里面的门就是。”乔叶心里默念着费劲打听到的地址，像生怕走丢了孩子一样。 “嗯，就是它了！”乔叶深深舒了口气，终于站在了唐倩的家门前。唐倩住的居然是平房，而且毫不起眼，一样的巷子，一样的大门，一样高大的围墙，就像撒落在围棋盘上众多棋子中的一颗，想找出来还真是困难。益城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县城，像这样的住处并不少见，只是她一个外地人，怎会有这样的房子？想必这是她老公的家吧，乔叶这样嘀咕。 乔叶定了定神，敲响了大门。咚咚，咚咚的响声，像敲在乔叶的心房一般，他的额头沁出了微微的汗珠。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回应。 “咦，难道没人？”乔叶下意识的推了一下门，门居然无声地开了。乔叶呆呆地站了一会儿，进还是不进，他犯了难。管他的，既然来了就进去吧。乔叶大着胆子，小心翼翼地穿过了门楼，进到了院子。乔叶四下里打量着，正屋出了檐，又罩了起来，多出了不小的空间，正中是推拉门，里面才是正屋的门窗。东西两侧各是三间平房，和正屋连在一起。不大的院子里有几棵树，有一棵不小的石榴树，挂满了红红的石榴，一看就有些年头了，还有两棵高大的梧桐树，南边则是一个葡萄架，上面的缀满了还是绿的葡萄，下面有一张长矮桌和几个椅子。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一个冷冷的女声突然从背后传来，吓了他一跳。 乔叶转过身来，边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是一车间的乔叶，来找唐主任的。” 边抬眼看了过去。西屋的门开了个缝，里面露出半个人影，头发湿湿的，身上像是裹着一条淡紫色的浴袍，脖颈一片雪白雪白，脸上写着戒备和疑问。呆呆地看了两秒钟，乔叶赶紧低下了头。乔叶感觉对方的两道目光在他周身上下扫了两遍，然后定格在他的脸上。 “哦，你怎么进来的？” “门，没关，我敲门没人应，不小心一推就开了。” “你是乔叶？”声音温和了许多。 “嗯，我是乔叶，我想——” “你先等等，待会儿再说，没见我正在洗澡吗？”没等乔叶说完，唐倩就截断了话头。 “对了，小子，你先去把门给我关上。” “好的。”乔叶说着转身朝大门口走去。 “回来！” 一个稍稍急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乔叶停住身，扭过头来。西屋的门已经开了大半扇，一截温润光滑的小腿现了出来，再向上是曲线分明的身躯，在昏暗的光线里一小块丰满跳了出来，莹白莹白的，上面还沾着几滴水珠。 唐倩发现了他直直的目光所在，脸上稍稍泛起了红晕，赶紧说：“我是说把门掩上就行了，不用关上，知道吗？” “好的，知道了。”乔叶赶紧撤回了目光。 “你在院子里等一会吧，我很快就好。” “恩，我等着”。 掩好门后，乔叶来到院子里，等着。 西屋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刚才那截莹润的肌肤又不自觉的跑出来，那丰满令他无限遐想。天渐渐暗了起来，有了树木的遮挡，院子里的光线更是昏暗。 水声响得正欢，里面突然亮起来灯光。乔叶的目光跟了过去，半人高的窗户里面挂着米黄色的窗帘，映出隐约的光线。 乔叶不自主地朝窗户边移了移脚步。忽然他发现有一道白白的光线无阻拦地泄了出来，窗户边上有一道缝，虽然只是很小的一道缝，但里面的灯光真切投射出来。 第二章 兔子 第二章兔子 窗帘留下的缝隙很小，但对贪婪的目光来说已经足够。乔叶找好角度，贴了上去。 里面是一片柔和的白色，乔叶定了定神才找到那可人的身躯。唐倩背对着窗户，只能看到一截后背和瀑布般的黑发。水冒着热气，从她莲藕般白嫩的玉臂上流下，淌过那完美的羊脂玉般的俏背，那连串的水珠就像碧绿的荷叶上的晶莹剔透的露珠，闪耀着他的双眼。 只看后背就让乔叶感觉梦一般的享受。那要是看了正面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他不敢想，但又不能不想。 “转过来，转过来！”乔叶急切地默念着。 苍天不负有心人，唐倩终于慢腾腾地转过了身躯。轰的一声，乔叶感觉血往上涌，几乎眩晕。虽然只看得到上面的一部分，但面对这么完美的身躯，没有谁可以故作镇定、道貌岸然。乔叶感觉心快要跳出来了，他尽力屏住呼吸，贴在玻璃上，睁大眼睛生怕漏下一点细节。 那丰满沾着些泡沫，随着手臂的晃动而一抖一抖的，挺拔俏立楚楚动人又盈盈可握的样子。肌肤的颜色就像粉白的荷花花瓣，形状像个刚刚成熟的大一点的莲蓬，倒扣在胸前，比他大学时代的女友那个校花的胸前还要迷人。 他在这里想入非非着，嘴里喘着粗气，下面涨得难受，就要裂开一样。就在那一时刻，乔叶再也控制不住了，他积攒了多时的精华喷薄而出，发出一声低吼，头碰在窗框上，发出一声闷响。 唐倩愣了一下，朝窗户这边望过来。她的表情一惊，旋即又不易觉察的在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她快速地转过身去，用清水冲干净了身子，裹上浴袍朝里屋走去。 门外的大男孩偷看了她，这个她不会不知道，她已经发现了他的龌龊行经。奇怪的是，她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有点小小的愉悦的感觉。她这是怎么了？ 这个在车间里的男孩，长得也并不是那么英俊潇洒，她只是能叫上他的名字，知道他是刚来不久的大学生，平时也没和他讲过几句话，可以说是素无交集的。 但她承认在平时她也不讨厌他，反而对他那腼腆害羞的样子有点微微的好感，但也仅此而已呀。今天这是怎么了，被人看了，还不知羞，真可耻。 “难不成是昨天那个电话的原因吗？”唐倩胡思乱想着，进了卧室，从床上拿起几件宽大的衣服草草穿上。唐倩向窗外望去，院子里差不多完全黑了下来，那个模糊的身影还在西窗前。 “哼，死样！待会有你好看。”唐倩从客厅的冰箱里拿了罐饮料，向院内走去。打开院子里的灯，她发现那个大男孩正要往外走。 “哎，怎么要走呀？我还不知道你来干啥的呢？”唐倩不瘟不火地问。 乔叶的身子僵硬着，面朝向大门口，没有转过身来。 他暗想：“糟糕，我这个样子可怎么见人，叫她发现那可全完了。” 此时的乔叶窘迫至极，下面的一摊温凉粘滑的液体贴在哪里，裤子也湿了一大片，这叫他如何是好。 “还是逃吧。”打定主意，他准备要跑。 “改天吧，唐，唐主任，您不方便，我先走了。”说着就要往外走。 “乔利是你哥吧。”唐倩并没有阻止他，而是平和地说。 “你认识我哥？”乔叶定下身形，慢慢转过身带着一脸的疑惑。 “是他让你来的吧？”唐倩没有回答，而是接着问道。 “不是，是我自己来的。”乔叶暂时忘掉了窘迫，坦然地说。 “哦，到那边去吧。”唐倩指了指葡萄架下的桌椅，先走了过去。唐倩并没有发现乔叶龌龊的痕迹，院子里虽然开了灯，但由于有树木的遮挡，光线不是很好。 乔叶跟着唐倩朝葡萄架下走去。这一走，他暗暗叫苦，下腹部传来微微的凉意，他猛然警醒自己这样可万万不能被她发现，否则可就惨，一切就会泡汤了。但是，事已至此他又不能不跟过去。乔叶只好用手里提的礼物遮挡在身前，挪进了葡萄架下。 “坐吧，你找我是不是为考试的事呀？”唐倩单刀直入。 “这个，这个”乔叶在找着合适的词语，“我想知道我考的咋样？”边说边站在了角落里，离唐倩远远的。 “坐下说吧。”唐倩指了一下身旁的椅子说。 乔叶小心的坐下来，屁股没有坐实，一半漏在外面。 “乔利经常回来吗？”唐倩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不经常，也就是一两年回来一次。” “听说要调到上海去，去了吗？”唐倩接着问。 “没有，又留下了，嫂子不愿去。”乔叶小心地回答。 “就是那个罗菲菲吗，她会不愿去上海？”唐倩嘴里带着揶揄的口气。 乔叶吃惊地抬起头来，望向唐倩。乔叶发觉面前的唐倩好像对自己的哥嫂特别熟悉，他们到底什么关系，听她说话的口气有一丝幽怨的感觉。 乔叶的脑子飞快地转着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乔叶清楚的记得，今年上半年乔利说是可能要调到上海去，乔叶还问是不是又要升官了。乔利说只是平调，达到一定级别在一个地方呆久了，总要调动的。只是嫂子不愿意。没见过几面的嫂子那些时日回来了两趟，找乔叶的爸爸，也就是乔利的大伯。乔利幼年丧父，少年失母，乔利是大伯大婶一手拉扯大的。乔叶不知道嫂子回来到底说了些什么，但他知道她是来做二老的工作的，就是不让乔利去上海，还要大哥不如趁早转业到地方上去。 后来，乔利没有去上海。但乔利说与罗菲菲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部队的计划有变更。 “你也认识我嫂子吗？”乔叶问道。 “算了，提这些干嘛，”唐倩像是自言自语，“还是说你吧。” “说我？”乔叶有些搞不明白 “你这是买的什么呀，奥，一只大白兔，还有一堆零食，给谁买的呀？刚才还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坏事！”唐倩连珠炮般的发问，一脸严肃的样子。 “糟糕，刚才的事难道被她发现了？”乔叶暗暗叫苦，这么想的时候下面的那摊东西已经完全凉凉的贴在他身上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没有，没有，这个是给您买的。”乔叶结结巴巴地说，本来他是想说给她女儿买的，话到嘴边说出来的却是给她买的。 “给我？哈哈…”唐倩突然笑了起来。 “那就给我吧。”她俯下身子望着乔叶的眼睛说。 乔叶站起身来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唐倩。夏天的衣服本身就少，唐倩又刚洗过澡，只是在光光的身子外面随便套上了个宽松的连衣裙，肩上披了条大毛巾。 现在的姿势，唐倩俯下身子来接东西，乔叶站起身来给她递东西。她根本没有发现这么一来，胸前的旖旎风光，全被乔叶尽收眼底。虽然灯光有点暗，但这么近的距离，乔叶就是想不看也不成。嫩嫩白白的，大半个漏在外面，泛着柔和的光泽…… 一股血往上冲，鼻孔一热感到有液体流下。鲜红的血液滴到雪白的兔子身上，一点嫣红煞是醒目。 第三章 留下吃晚饭 第三章留下吃晚饭 两人同时醒悟过来，乔叶赶紧将礼物递到唐倩的手里。唐倩接过兔子往胸前一抱遮挡起了春光，并没有生气只是吃吃的一笑，目光扫过他的面颊，又看了看他的下腹，红着脸说：“我给你拿纸擦擦吧。”说着向屋里走去。 “不用，没事的，”乔叶慌乱的应付着，拿手擦了擦鼻血，不料弄的满脸都是。 唐倩当然看到了乔叶的前面，她自然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她也知道又让这该死的男孩看了她的宝贝。可是为什么她不感到生气呢？要在平时，或是换了别人她肯定大闹起来的。 “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他吗？”唐倩幽幽地想。 是了，就是因为他——乔利，她曾经的恋人。乔利和乔叶乍一看上去，长的不是很像，但是近看仔细瞧，那嘴唇，那眉毛，那眼睛真的很相似。 “我怎么没早发现呢？”唐倩喃喃自语。 “乔叶，你进来洗洗吧。”唐倩冲乔叶喊。 乔叶在葡萄架下呆呆地站着，想走又不敢走。 “唉，毁了，没戏了。”乔叶有点恨自己没管住自己，关键时刻闯祸，“看来只能南下打工去了”。 听到唐倩的叫声，乔叶回过神来。看来，今天家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好歹她老公不在家，要不说不准自己还会挨揍。反正就这样了，说不定还能有意外的收获呢。乔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乔叶进了正屋，唐倩做在宽大的布艺沙发上，还抱着那只大兔子，放在胸前。 “诺，洗手间在隔壁，你去洗把脸吧。” 乔叶正在洗着，又听她说：“裤子也洗洗吧，换洗的放在门口了，你看合不合身？” 乔叶一时大囧，惨到家了，原来这个她也看到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换下来得了，于是开了洗手间的门拿进来门口的裤子。居然是一条厚厚的牛仔裤，大热天的这不整人吗。刚想抗议，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是自找的，也就忍了。 还好裤子还合身，穿上后他又把脱下的内裤和裤子一块洗了，晾在衣架上。对了他现在下面是真空的了。从洗手间出来，乔叶看到厨房的灯亮着，肚子里忽然一阵叽里咕噜，饿了，到现在还没吃饭呢。 “还没吃饭吧，待会吃吧。”厨房里传来唐倩的声音。 “用不用我帮你？”乔叶也不客气的决定留下来，正好也探听一下她和哥的关系，反倒是他自己要办的事放在了脑后。 “不用，你先看会电视，一会就好。”厨房里的女人应道。 乔叶做在沙发上，呼吸着她留下的体香，一时头脑迷离。 反正也是闲着，乔叶决定先看看电视打发时光。这是40英寸的液晶电视，视觉效果不一般呢，音响一看也很高档，信号是有线信号，有机顶盒，比他在公寓里用的卫星小锅可强多了。这个牌子的电视乔叶没有摆弄过，试着摁了一通按键和遥控器，还是没有图像，索性把下面的两个盒子都打开了开关，过了一会儿，忽然就有图像了。 “咦，这是什么节目，难不成是国外节目，而且像岛国片呢。”乔叶既兴奋又困惑。 “果然是岛国动作片，这声音，这画面，赛极了。”有饭吃，还有美女作伴，简直神仙一般的日子呀！乔叶一时忘乎所以。 厨房里，唐倩已经忙得差不多了，正要端菜出去，忽然被奇怪的声音所吸引。往外一看，居然是这不知死活的家伙在胡乱鼓捣，气的她要炸。 “居然放AV，简直狗胆包天！”刚要发作，忽然又泄了气。她忽然想到这是在自己的家里，更重要的是AV片子是她的。她又能拿他奈何，如果这个莽撞的小子出去乱讲，可就毁了他的清白了，简直没法做人了！唐倩忽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片子不是她买的，就连这座房子也不是她的，是她姐夫杜明的。杜明是本地人，原先在益城政府做个不大不小的官，姐姐唐青和姐夫杜明是大学同学，后来就嫁到了益城。 唐倩之所以来益城上班有两个原因，一是姐姐在这里，二是这是乔利的家乡，当时她对他还是没有彻底死心。就是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依然念念不忘，而且至今未嫁。后来姐夫调到南方去了，姐姐也跟着去了。 房子是他们留给她住的，当然片子也是他们无意中留下来的。有一天她无意中发现了它，寂寞无聊的时候偶尔看看。可惜，没人陪她，心爱的男人被罗菲菲横刀夺爱，害得她只能独守长夜。 她想乔叶心里肯定有鬼，现在又动她的面前看动作片，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挑衅行为吗？ “哼，小子敢调戏我，待会让你好看！”可是又不能发火，怎样才能让他服服帖帖听话呢，唐倩一咬牙有了主意。 其实，听着门外的声音，看着再熟悉不过的画面，想着过往的一切，唐倩的身体不自觉的热了起来。她在洗澡的时候已经动情，如果没人的话她会自己稍稍放松，单单这小子的闯入坏了她的好事。先前她不是故意不穿内衣的，平素家里又没有别人，洗澡后真空套一件大睡衣躺在沙发上看看电视或是听听音乐，真是惬意的享受，早已习惯了的。今天她没有真空，下身特意穿了一件小内内的。 “看了你就要负责。”唐倩轻手轻脚从厨房里走出来，胸脯起伏着，腮上带着红晕，对正在入神的乔叶说。 乔叶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唐倩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粉面桃花气喘吁吁。 没有声音，没有解释，此时的乔叶已被情欲所掌控不能自拔。他一下抱住了唐倩，摔倒在宽大的沙发上。燃烧了，空气都燃烧起来了。 窗外一轮明月升起，皎洁的月光透过树枝照射进来。屋内的两人不一会就翻滚起来，吟哦起来，月亮不知何时渐渐隐入云层。 从沙发到地板，从地板到卧室，整间屋子搞得都乱七八糟，一夜无眠，到天快亮时才筋疲力尽相拥着沉沉睡去。 第四章原来如此 第四章原来如此 第二天，乔叶从沉沉的甜梦中一觉醒来。 “这是在地板上还是床上？”乔叶有些迟钝，昨晚的确太过疯狂了，他有些浑浑噩噩，整个就像一场梦。 这个梦太绮丽了，他不想睁开眼，他不知道清醒了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闭着眼，伸手摸了一下，柔软的床单，身子下面也是软绵绵的，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香草味道。 他确信是在床上，是在她的房间，但枕边人却不知去向。 昨晚的一切历历在目，回味无穷，只是他该如何面对，如何应对呢？他单身一人，无所谓，再说本身他就是个入侵者、掠夺者、破坏者、得便宜者，可是她呢，她有家人孩子，她如何去招架？她的丈夫是个怎样的人，会不会把我暴打一顿或是送到公安局？ “你该起来了吧！”乔叶正在胡思乱想，唐倩的喊声在耳边响起。 “再赖在床上是不行了，管他的，先起来再说。”乔叶睁开眼，哗的一声，窗帘开了，一道白亮的光线打到床上，刺了他的双目。揉揉眼，唐倩一身居家打扮站在床前，身着睡衣，长发蓬松随意的披在肩上，脸上微微有些红晕，一双弯月眼望着他似嗔非嗔。显然，她也是刚起来不久。 “几点了？”乔叶问。 “快十点了。” “昨晚，昨晚对不起了，我…….” “快起来吃饭吧。”唐倩截断了他的话头。 “那，那你—” “怎么了？” “你先出去一下，我穿衣服。”乔叶小声说。 “呵呵，害羞了。”说着唐倩笑呵呵的出去了。 乔叶快速地穿上衣服，又到洗手间洗涮了一番，然后来到了客厅。唐倩已经做好了饭等在了餐桌旁，只等他加入。乔叶有些尴尬，做到桌上，像个犯错的孩子等待父母的责骂。 “吃吧，要不饭都凉了。”唐倩轻轻的说，并没有恼怒。 饭是电饭锅煮的香米饭，有一大碗银耳汤，还有几个小菜，乔叶吃着香甜可口，很久都没有吃到这样上口的饭菜了，整天吃食堂的滋味不是很好受。 两个人很快吃完了饭，唐倩利索地收拾了桌子。唐倩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乔叶低着头不知说什么好。沉默中的时间格外漫长。没有想象中的暴风骤雨，没有泪水和哭泣，甚至连一点责骂的意思也没有。眼前的女人让乔叶搞不懂，不知如何是好。 “你老公和孩子到哪儿去了？”乔叶终于首先打破了沉默。 “呵呵，你真的以为我结婚了？”唐倩的脸上稍稍有些吃惊，但依旧不瘟不火。 “啊，不是吗，我听说你女儿都五六岁了。” “你以为我有老公和孩子还会跟你那样？你能得逞？得逞后你还有饭吃？还能做在这里说话？”唐倩一连串的反问呛过来。 无言以对，乔叶只能无言以对。又是长久的沉默。 “那你带你女儿到公司是怎么回事？”乔叶记得听别人提到她带个小女孩到公司里去过，说是她女儿。乔叶想搞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你说小贝贝呀，她是我外甥女，我姐姐的女儿。这房子也是我姐姐姐夫的，他们到南方去了，就把这房子给了我。”唐倩简单的说。 “那，他们怎么说是你女儿？”乔叶还是搞不懂， “我自己说的。整天不是这个就是那个介绍对象，推又推不掉，我只好领了小贝贝去堵堵他们的嘴了。现在除了几个关系近的人知道我单身外，其他的都蒙在鼓里呢。” “可是你怎么解释，先前你不是去相过亲吗？” “这还不是好办，我就说我是未婚先孕，男朋友先是跑了，后来又回心转意了呗。”唐倩说的一脸轻松。 “那你姐姐姐夫知道这件事吗？” “当然不知道，知道了还不吃了我，以前他们没少瞎操心。” “那现在——” “现在他们鞭长莫及，管不到我了。再说了我跟他们说了我正在谈对象呢。” “可是你没有吧？”乔叶问。 “昨天还没有，今天就有了。”唐倩一脸的调皮。 “真的？” “千真万确。” “不是会是我吧？” “没错，正是你！” “啊，大姐你饶了我吧，我错了，我不该占你便宜，我向你赔罪，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当你男朋友。”乔叶叫苦不迭。 “什么？！你还不愿意了，反了你了！得了便宜还卖乖，看我不打你。”说着唐倩把沙发上的靠枕扔向了乔叶。 “姐姐，我的好姐姐，我错了，可是我真的不能做你的男朋友。”乔叶只有招架。 “那你给我个信服的理由！”唐倩的脸沉了下来。 “那，那我可就说了”乔叶还真的有点怕唐倩生气的样子。 “说，快说！”唐倩厉声道。 “我，我不能也不敢把前嫂子当女朋友。”乔叶小声地说完后，只等狂风暴雨的来临。 寂静，出奇的安静。屋子里能听得到心跳的声音。乔叶偷眼瞧过去，此时的唐倩像泄了气的皮球，没有了刚才的威风。 “是乔利和你说的吧？”过了好一会唐倩才幽幽地说。 “不是，是我自己猜的。”乔叶庆幸自己的判断。 唐倩的心里一时像打翻了的五味瓶，酸甜苦辣一起涌上心头。 周五的时候，唐倩突然接到乔利打来的电话。乔利想请她帮个忙，帮他弟弟问一下，说是笔试成绩拔尖，只是面试的成绩迟迟下不来怕是有变。乔利并不知道唐倩正是这次面试的主考官，但一些人员早就内定好的了，面试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只是陪着走走过场而已，这些并非唐倩所能左右的了的。 这个企业是几十年的老厂了，曾经还有段生产军工产品的光辉历史，关系自然盘根错接错综复杂。政府里有的官员在提拔前，先安排在公司里任职一段时间，一般是副总经理或是党委副书记之类的职务，过个一年半载直接调到市里。 唐倩的姐夫杜明就是从副总经理的职位上调到市委组织部任职的。当然那时候，唐倩大学还没毕业呢。今天她能干到总经理办公室主任的职位，自然与她的才干和努力分不开，但更重要的是因了杜明的关系。 现在的总经理刘一民一心想着向上爬，三天两头和市里的头头们打得火热，今天去欧洲，明天到东南亚，大半个地球差不多转遍了。 当乔利打过电话来的时候，唐倩才知道他有个弟弟叫乔叶，就在这个厂里。就是那个文质彬彬腼腆的小伙子吗，仔细想来两人长的还真有点相像。 “你怎么不早说？”唐倩免不了埋怨几句。 “我怕给你添麻烦。” “和我你用得着这么生分了吗？罗菲菲对你好吗？”唐倩幽幽的说。 “很好，我们都很好。倩倩，我对不起你……”电话那边传来压抑的声音。 “乔利，我想你。”电话这边唐倩已是满眼泪水，虽然这些年来她一直不甘心，但她心里已经绝望了，被人横刀夺爱的滋味不好受，而且这个人还是她的好姐妹。但她却无能为力，这就是悲哀。为了乔利的前途，她没有去哭、去闹，去找领导，写告发信，她唐倩干不出这样的事。她祝福了他们，然后离开了那个伤心的城市，来到了益城。 “乔利在磨蹭什么呢，快下来。”一个尖尖的女声在电话里响起，“不说了，倩倩，再见”，然后就是挂机后“嘟嘟”的声音。 彼时的唐倩泪流满面，放声痛哭。 现在的唐倩梨花带雨，隐隐啜泣。 “这个女人一定受了很深的伤，她和乔利一定有一段不寻常的过去。”乔叶这样想。 乔叶忽然觉得她好可怜，于是把她揽在了怀里。唐倩没有反抗，把头埋在了他的肩上。 第五章临时恋人 第五章临时恋人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长久的沉默后乔叶还是忍不住好奇。 “你想听吗？”唐倩忽然有一种倾诉的欲望，她从乔叶的怀里坐了起来。 “那是十一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我刚考上大学，从浙江来到你们省城，刚开始是军训，波澜不惊的，分列式我们中队取得了第一，大家都很兴奋。军训结束的时候学校组织了联欢晚会，我是主持人之一，罗菲菲也是，她还和我一个宿舍，一个中队，可以说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 “联欢会的时候，你哥来了。穿着军装扛着上尉的肩章，高大英俊，实在是飒爽英姿，吸引了所有女生的目光。然后是舞会，女生们纷纷找那些兵哥哥跳舞，我径直找了乔利。幸运的是我成功了，我和他跳了三支舞，直至舞会结束。其实你哥他不太会跳舞，经常踩我的脚，但我很幸福。他的驻地离我们的学校不远，之后我有事没事就经常去找他，然后我们就相爱了，当然是秘密的。”唐倩的脸上洋溢着幸福。 “爱情进行了差不多四年，就在大四那一年，意外发生了。乔利慢慢的对我冷淡了起来，后来干脆借口工作忙不出来见我。他变心了，他又爱上了罗菲菲，我碰到他们一块吃饭，拆穿了他们的伎俩。她罗菲菲不就是省城的吗，不就是有个当官的爹吗。乔利背叛了我们的感情！” “不是的，他一定有说不出的苦衷。”乔叶忙为他辩白。 “可是就没有利益的成分吗？没有罗菲菲的爸，你哥能这么快步步高升？爱情在利益面前是那么的无助渺小，没有利益的爱情到底能走多远？到底还有没有真爱？即使有那么点点真爱，又能保持多久？”唐倩几乎在喊。 “我了解他，他不会干出背叛的事情，不会做出绝情的事。相信还有真爱在。”乔叶说。 “是，他是有苦衷。罗菲菲引诱了他，趁他酒醉与他发生了关系，还拍了照片，要挟他。可是我呢，难道就要牺牲我吗？牺牲我们快四年的感情吗？前途比爱情更重要吗？” 乔叶无言以对。 “可是，听我爸说，那时候我哥曾经和家里商量离开部队的事儿，爷爷和我爸坚决制止了，当时他也没说因为什么，只是说不想在部队干了。”乔叶说。 “其实我早就原谅他了，”过了一会，唐倩又说，“罗菲菲不仅拿照片要挟，还怀了孕，她早就精心策划好了，那天正是她的排卵期，一招中的，又拿肚子里的孩子要挟乔利。后来部队的领导又给他施加了压力。” “所以，不得已就牺牲了你们的感情。”乔叶很同情的说。 “乔利是爱我的，我不想他太为难，就退出了。” “可是，你后悔了是吗？” “我当时还小，不懂得失去意味着什么。我放弃了我一生中最珍视的感情，如果当时我知道真相后给予他最坚定的支持，罗菲菲就不会得逞。可是覆水难收，已经失去的即使再得到，那种感觉也不是原来的味道了。”唐倩慢慢平静了下来。 乔叶被眼前的这个女人感动了，“我要娶了你！”乔叶看着唐倩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唐倩睁大了眼睛望着乔叶：“就因为昨晚那些吗？这些是我，我自愿的，你不必这样。” “不是！我是真的爱你，我会永远爱你的。” “永远，永远有多远，三个月，三年？我不相信。” “真的，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你多年轻，会有更好的女孩等着你的，我老了。”想想今年自己都三十二了，乔叶才二十五岁，自己不能耽误了他的青春。 “不是的，你不是！”乔叶心痛的把她拥在自己的怀里。 “可是，可是你哥会怎么想？”唐倩有些感动。 “他会接受的，他欠你的，让我来偿还。” “让我再想想。”唐倩还在犹豫。 乔叶用手拂了下她那秀美的长发，他知道现在她需要抚慰，“唐姐你很美，你不应该这个样子，把自己封闭起来，你应该忘掉过去快乐起来，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的！”乔叶伏在她的耳边温柔的说。 一瞬间唐倩的心里涌进一阵暖流，尘封的心扉开始有些滋润。 “不行！不能再相信这些花言巧语了！”唐倩心想，刚刚开启的大门又轰然关上了。 “你是不是预谋已久了？”唐倩一边挣脱开他的怀抱一边提高了声音说。 “不是，在此之前我几乎对你一无所知。” “一无所知，那你第一次来就欺负了我一夜！” “这，这也不能全怪我，谁让你那么美呢。” “你怎么不说你耍流氓呢？偷看人家洗澡还好意思说。” “你早就发现了呀！” “哼，你那点勾当，能瞒过我！”唐倩嘴里强硬，脸上却羞得红红的。 “爱她，就要了她。”不知是谁说的话，乔叶感觉是真理，在交融中才会产生炽热的爱情。 乔叶突然站起了身，走到唐倩的近前深情地说：“来吧，让我爱你吧！”说着把住了她的香肩。 近在咫尺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迫的唐倩有点呼吸困难。她想站起来，却被他压住了肩膀动弹不得。 “你放手。”唐倩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摆脱这尴尬的局面。？“好吧，就算是临时的吧。”唐倩娇喘吁吁地说。 “临时恋人，亏你想得出。”乔叶摩挲着她的后背说。 “我总得先考验考验你吧，看你的表现再是否转正。”唐倩还在嘴硬。 “好吧，你马上就能领略到了。”说着乔叶蹲下了身，把她抱在怀里。 第六章 总经理夫人 第六章总经理夫人 “别闹了，还想不想你调动的事儿了？”唐倩推着乔叶说。 “哦，想啊。你不就是面试的主考官，你说要就要呗。”乔叶说。 “小年轻就是小年轻啊！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这次人员基本都内定好了，只有一个名额没定，但十有八九这个名额是用来打酱油的。” “啊，这怎么办哪？”乔叶一脸的吃惊。 “凉拌！赶紧收拾跟我出去一趟，都快十一点了。”唐倩说。 乔叶这才不情愿的松开唐倩，情绪也低落下来。 “放心，虽然有点晚，但也不是一点希望也没有。”唐倩看他这样安慰道。 “好，等等我。”唐倩进了里屋。 乔叶也进了洗手间，昨晚的衣服已经干了，他换好衣服，在镜子里看了一下，发现嘴边的胡子该剃了，于是出来敲敲卧室的门喊道：“唐倩，你有没有刮胡子刀？” “啊，刮胡刀是吧？” “恩。” “你到浴室看看，哪里有几把刀片，看你能不能用的上。”唐倩在屋里说道。 乔叶走到院子里，打开西屋的门来到浴室。里面很宽敞，大大的浴缸足以容纳两个人，对着浴缸有一面镜子，墙边的架子上摆放着一些洗浴用品。乔叶找了一下，看到一把刀片，应该是唐倩用来刮腿上的汗毛的。乔叶蘸了些肥皂把毛茸茸的嘴巴刮干净后来到葡萄架下。 过了一会儿，唐倩出来了，一副白领的职业打扮掩盖起刚才的妖娆。 “走吧，时间不早了，看能不能赶得上午饭。”唐倩边往外走边说。 “你要请出去吃饭呀，不用破费在家里就行的。”乔叶说。 “想得美，你！你去给你办正事！” “谢谢！”乔叶一听赶紧跟了上去。 两人上了出租车，乔叶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唐倩坐在后座。半个小时后来到了益寿山庄，乔叶有些胆怯，他知道益寿山庄的档次，就他的水平两个月的工资也不够消费一顿的。唐倩看出了乔叶的疑虑，说道：“放心，不用你掏钱的。” “那怎么行，怎么能让你破费！我身上的钱不够，你先替我垫上，回去我还你。”乔叶说。 “就你那点工资，还是留着自已用吧。”唐倩说。 乔叶的脸一下红了，他感到有些无地自容，于是不再说什么，跟在唐倩后面向里走去。 “待会要来的人是总经理的夫人，你嘴要甜点，别乱说话，知道了吗？”唐倩对乔叶说。 “嗯，知道了。”乔叶感觉自己就像小学生一样。 等了大约十分钟后，一辆黑色的丰田越野车停在了酒店门前，车上下来一个穿着入时的妇人。来人正是刘一民总经理夫人耿箐。 “耿姐您来啦！”唐倩迎上前去。 “哎约，小唐呀，你请我吃饭也不用来这么高档的地方呀，真是见外。” “哪里，这儿才配得上您的身份呀。” “总经理没和您一块儿来？” “他去市里了，也不知道整天在忙啥。”耿箐说。 两人边说边走，把乔叶落在了后面。 进入包间后，两个人还是自顾自地聊的起劲，仿佛完全忘了乔叶这个人。直到菜都快上齐了，耿箐才指着乔叶说：“你这个服务生真奇怪，一直坐在这里偷听我们聊天，小心被投诉。” 乔叶一时无话可讲，靠，这老娘们把他当成服务生了，真是岂有此理。 唐倩赶紧说：“您看只顾着和您说话，都忘了介绍了”，她指了指乔叶接着说，“这是一车间的乔叶。” “阿姨您好。”乔叶赶紧站起来说道。 “叫什么阿姨，叫大姐多亲切！”唐倩白了乔叶一眼。 “大姐您好。”乔叶改口叫到。 “哎约，你们两个是一起来的吧。”耿箐说着拿目光巡视了乔叶一会儿，附在唐倩耳边悄声说：“你新交的男朋友吧，眼光不错。” “算是吧。”迟疑了一小会唐倩低声讲。 唐倩的事情耿箐还是知道一些的，也曾经热心介绍过几个不错的男人给唐倩，可惜都没有缘分，后来看到唐倩实在不想谈，一副铁定出家当尼姑的样子，也就作罢了。她倒不担心唐倩引诱自己的男人或是自己的男人搞婚外恋，她有自己的哲学，男人想出轨，你看也看不住，不如由他去，只要自己攥紧了钱袋子，自然跑不了。再说，你玩儿，我也可以玩儿，小妞漂亮，那小伙也帅呀，看谁玩儿的过谁。她耿箐石榴裙下的年轻男子还少嘛，女人要想年轻，保持青春不老，就要找年轻帅气的小伙，这叫采阳补阴。眼下的乔叶就有点对她的胃口。 “哈哈，别不好意思，你也不小了，不用我传授经验吧？”耿箐大声说道。 “耿姐，你小点声！”唐倩说。 “说真的，哪天你有空，我带你去个地方，我叫你几招，甭管多傲的小子保管让他俯首称臣。”耿箐低声说。 “您还有这本事？”唐倩问。 “你想我们女人最大的资本是啥？身体呀，在女人曼妙的身体面前，哪个清高的男人到头来都是狗熊。所以呀，要想鱼儿咬钩还跑不掉，关键是如何用好这个。”说着耿箐扭了扭丰腴的身体。 “奥，多难为情呀。” “你就别装了，我看的出来，你和他已经那个了吧？” “箐姐——”唐倩羞红了脸。 “哪天你腻了，不合你胃口了，借给老姐玩玩如何，舍得吗？”耿箐压低了声音说。 “就他这熊样，你也能相中？” “看，不舍得了吧！” “你还好这一口？” “嘻嘻，你不好呀？” “那我可做不了主，你得问他自己愿不愿意？”唐倩说。 “呵呵，抢不了你的食儿！”耿箐说道，接着话锋一转问：“你这妮子今天叫我出来不只是看帅哥、吃饭这么简单吧，说吧有什么事求我？” “箐姐英明，的确有事求您。” “说吧，什么事？” “这次我们厂不是提拔干部不是有一个名额没定下来吗。” “你想给他。” “箐姐你真聪明。” “难呀！你也知道你们办公室那个名额就是凑数的，那个老马谁能动得了他？” “他不是已到退休年龄了吗？” “可谁又能拿他怎样，他妹夫不是市委秘书长吗？” “来，箐姐别光顾了说话，咱喝起来。”唐倩说。 “恩，小伙子，一起来。”耿箐一边招呼乔叶，一边又低声问唐倩：“这小子有啥背景没？” “箐姐，我敬您。”乔叶站起身端着酒杯说。 “坐！坐！，什么敬不敬的，一起来。”说着抿了一口红酒。 “也没啥背景，就是有个哥在省城是军官。” “嗯，这酒不错！这就是背景。”耿箐接着对唐倩说。 “那您就多喝点。”唐倩说。 “什么职务？” “好像是正团职吧。” 这边唐倩和耿箐窃窃私语，再看乔叶这边却是赌气似的把酒一饮而尽，喝完了才感觉这酒有股尿骚味，难喝得很。 耿箐望着乔叶笑了，“小伙子，你太心急了，红酒不是这么喝的，得品，一点一点的咂摸，就像这男女之间的事。” 乔叶窘得不行。唐倩也低低地对他说：“这酒后劲大着了，小心醉了。” 果然，过了没多久，乔叶就感觉晕乎乎的了，后面她们聊了些啥，他一句也没记住。 吃完饭后，唐倩看乔叶喝得差不多了，就让他打车回公寓了，自己陪耿箐先是洗浴又做美容。 第七章赴宴 第七章 赴宴 周六晚上和周日带给乔叶无限的眷恋，但好时光总是短暂的。 周一开始了，又是周而复始的车间劳作。乔叶对能不能进办公楼已不在意，但精神也颇有点心不在焉的，毕竟值得回味的太多。中午到食堂吃饭时，他试图从人群里找唐倩的身影，很遗憾没有找到。饭吃的有点索然寡味，一个夜晚加一上午没见，他开始有点想念唐倩。他喜欢上了唐倩，究竟是喜欢她的身体多一些，还是喜欢她的人多一些，乔叶自己也搞不清楚，反正他觉得有点离不开她了。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他听车间的工友说参加面试过关的人的调令下来了。大家议论纷纷，说很多笔试成绩好的反而名落孙山，排名靠后的反而成功晋级，这里面的文章大着哩。乔叶嘴上虽说无所谓，但内心里还是渴望能够晋级的。他们车间参加考试的有七八个，但调令只有一个，很遗憾不是他，是与他一同来的大学生曹强，调令上写着要到保卫科报到。全公司上下都知道曹强的姑父是保卫科的经理，他能去保卫科没人感到意外，这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很快所有晋级人员的名单就在公司尽人皆知了，总共5人，参加考试的有差不多三百人，面试的有八十人，但成功晋级的只有区区五人，可见竞争之激烈。 花落谁家终见分晓，有人欢呼，有人痛哭，真个几家欢乐几家愁。今夜将是个不眠之夜，到酒店海吃海喝大肆庆祝的有之，关起门来牢骚满腹痛哭流涕的有之，在大街上指桑骂槐撒泼耍混的有之。乔叶安安静静的，虽然失望是难免的，他不像这三种人，他觉得自己是有素质的人。 下班的时候，曹强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他一番，并诚恳的邀请他今晚去吃饭，去哪个酒店很快就会打电话通知他。乔叶本不想去，但怕扫了他的兴，也就答应了。 在出厂的汹涌的人流车流里，乔叶没有瞧见唐倩的身影。一整天没见她，他不是想追问她晋级的事，毕竟一些事不是她说了算的，上面还有总经理、书记、副总等头头脑脑，后面则是市里的大大小小的官员，事情远没有考试那么简单。没晋级就没晋级，还有机会，乔叶是个认账的人，不想埋怨谁。 乔叶心里有一种惦念。他和她已经是有关系的人了，他们是恋人，虽然她说是临时的，但这正是需要他表现的时候。他想给她打手机，却忽然发现根本没有她的手机号码，去问别人又有些害羞，再说在这特殊时刻容易让人产生疑问。 正在这时手机突然想起来，一看是曹强的。 “喂，乔叶，今晚7点在金顺大酒店，你一定要来呀。”曹强的声音掩饰不住高兴。 “好的，我会去的。”乔叶说。 看看时间，还早着呢，乔叶朝办公楼走去。他想去办公室看看，说不定唐倩正在加班呢。穿过自动门，进入楼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来到三楼，朝右一拐就是总经办，屋里关着灯，敲敲门许久没有回应。 乔叶无奈地离开了。 晚上6:50乔叶来到了金顺大酒店。曹强和几个同事迎在酒店门口，热情的招呼大家。落座之后，乔叶打眼一瞅有七八桌的样子，本车间的主任、副主任、车间办公室人员、班组长全部到场，还有一些是普通同事，也有公司的中层领导，保卫科经理李海军率领的保卫科人员估计除了值班的差不多全部到场。 席间觥筹交错你来我往好不热闹，恭喜的话前途似锦的话说了一箩筐。酒过三巡，李海军领着他的侄子曹强挨桌敬酒，来到乔叶这一桌，喝完例行的三个酒，李海军并没有立即去下一桌，而是指了一下乔叶，对曹强说：“那是你朋友乔叶吧，去你们俩喝个酒。” “来，咱兄弟俩喝个酒。”曹强走到了乔叶身边说。 “别，别兄弟，你太客气了，再说我喝多了…”乔叶连忙站起身来，有点受宠若惊。 “咱俩是兄弟吧，一块进的厂吧，在一块儿干活吧，看得起兄弟就把就干了，我先干为敬，兄弟看你的了！”曹强带着满嘴的酒气颇有些诚恳的说。 “兄弟恭喜你高升，今后前程似锦！我干了！”说着一饮而尽。 “痛快！不愧是兄弟！”然后曹强俯在乔叶的耳边轻声说：“兄弟，总经办还有一个名额没有公布呢，到时你可别忘了兄弟咱。” “不会吧？”乔叶满脸吃惊。 “我姑父告诉我的还有错！你就等着吧，我先到别的桌敬酒了。”说完曹强和李海军走向别的桌，临走时李海军还朝乔叶微笑示意。 曹强说的没有错，的确还有一个名额没有公布，是总经办的。总经办的老马这个月办退休，他出差半个月了还没回来。说是出差其实也没什么正经事，就是借出差之名公费旅游散散心，说好了回来后就办手续退休。他都在这个位上多赖了半年多了，就是不愿下来。说是身份证年龄搞错了，档案上年龄还差两岁呢。退休后啥待遇，撑死了每月两千多退休金，各种福利没了待遇没了，上班多好呀整天没什么事，办公室有空调，有上好的茶水，有书报杂志，有公车私用，工资还比退休后多得多，搁谁谁也不愿意退休，能多待一月是一月。再说他妹夫在市里做官，谁又能耐他何呢。新人就是接他的差的，他人在外面，新人就占他的位，回来自然不舒服，再以此为借口再待上个半年，也是极有可能的事。 乔叶这才想起来当时考试前公布的部门有总经办，可这次公布的晋级名单里没有总经办，又没说取消，换句话说晋级的应该是六人，而不是五人。报名时除了技术部门的一人要求事先选定而且专业对口之外，其他部门是统在一起的，晋级之后再分配部门。 “难道总经办的名额真的是自己？”乔叶心底升起了一线希望。 酒席结束后，乔叶又帮忙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搭同事的顺风车回到了宿舍。已经快十点了，宿舍里本身就没住几个人，今晚除了乔叶没有别人。乔叶倒头便睡，在疑问、忐忑和希望中度过了一夜。 第八章藕粉色 第八章 藕粉色 三天后乔叶终于接到了调令，是去总经办的。调令上说让他即刻报到。老马已经回来，正在办退休手续。乔叶洗了洗脏兮兮的手，把工具啥的理了理和保管员交接了一下，又到车间办公室打了声招呼，穿着油乎乎的工作服这就去报到了，来到三楼，他敲了敲门。 “请进。”一个悦耳的女声响起。 乔叶推门而入，一个女人正在看报纸。女人抬起头望了望乔叶，说：“你就是乔叶吧，欢迎，坐吧。” 乔叶做在了墙边的联邦椅上，他懂得这是待客的座位，外人可以做的。虽然今天起他就是这儿的一员了，但办公桌位置还没有确定，做别人的位置可是很容易招人烦的。 “唐主任没在？”过了一会儿乔叶忍不住问道。 “唐主任到市里开会去了，也不知是什么重要的会，已经开了好几天，攒下的活全落到我身上了。唉，我就是苦命的人哪。”女人唠叨着说。 过了好一会，她终于站起身来对乔叶说：“我叫李春，木子李，春天的春，叫我李姐就行。唐姐临走时嘱咐我先给你介绍一下的。” “谢谢李姐。”乔叶连忙恭敬的站起身。 “甭客气，都是自家人。” “办公室连你总共有5个人，老马不算，今天就走人了。唐主任、我、老牛、小郄，再就是你。人不多，管的事儿可不少，公司级别的会议安排、资料准备、会场布置等等都数这儿管；领导视察、外来参观接待；传达布置公司领导的各类指示规划命令等等，协调督促各部门的工作任务指标进度，当然还有考核；人员选拔、任免，公司级别的奖惩等；车辆管理使用，维修购买等等，事儿可多着呢。人事科和保卫科是咱这儿的两个下属部门。对了，还有两个分厂也归咱这儿管，一大摊子事儿呢。” “这是我的办公桌，这是老牛的，牛致远副主任，这是小郄的，郄秀秀，这是老马的，去人事科办理退休手续去了，等会交接了你就坐在他那儿吧。” “嗯，好的。”乔叶答道。 “老牛带着小郄去分厂检查工作了，现在就剩我自己，哦，咱俩。” “对了里间的办公室是唐主任的，没事不要随便进去。”李春好心的提醒。 “知道了，谢谢李姐，你忙吧。”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乔叶百无聊赖的做在联邦椅上，李春的办公桌在椅子的侧面，她坐在那里写写画画，不再理乔叶。乔叶无意识的抬眼偷瞧，心里不由赞叹“美女！”。为什么男人对美女天生就没有免疫力呢，也许这就是造物主的安排吧。乔叶不由得多瞧了几眼，眼前的美女也就30岁的样子，身材保养得很好凹凸有致，皮肤白里透红，蜂腰丰胸，樱桃小口，弯眉大眼，葡萄紫色的长发拢在脑后用一个粉色的蝴蝶发卡卡着，一身高档白色的连体紧身短袖裙裹住身体，黑色的胸、罩隐约可见，两座山峰耸立胸前，乔叶目测是D杯，裙子到大腿中部，光洁的腿上是透明丝袜，足下登一双高跟鞋。这样的打扮中规中矩，既不太保守，又不失时尚性感，典型的职业白领的打扮。 “哎，乔叶，你过来看一下，这个表格怎么老变样呢？”李春低着头说。 乔叶走过去一看，原来李春正在复制一份长长的Excel报表，而复制的那份显然与母本是有差距的，行高列宽全都迥异于母本。 “你这样选定就OK了。”乔叶俯下身子，轻点鼠标示范给李春看。 “哦，这样也行啊。”李春说。 一股淡淡的香气冲入鼻腔，说不出是发香还是体香还是化妆品的味道，反正吸入肺泡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这么近的距离一些东西乔叶想不看也不可能呀，李春的领口并不低，但她的确是丰满，把胸前的衣服撑离了身体，一道优美的弧线呈现在眼前。白嫩的肌肤在黑色的胸、罩的衬托下愈发挺拔诱人。 李春似乎发现了乔叶的目光，一只手连忙放在了胸前，掩住了那抹秀色，并略带一语双关地说“你看得够多的。” 这句话表面上是说自己看的书够多，但隐含的意思是乔叶看了她身上不该看的地方。女人的直觉就是灵敏，不服不行。 乔叶尴尬地退回到联邦椅上不再作声。又过了一会儿，电话响了。电话在乔叶对面的小方桌上，桌子两边各是一个沙发。乔叶正在犹豫着是否去接的时候，李春已走过去坐在沙发上拿起了电话。 “老牛呀，什么中午不会来了，就在外面吃了，那就不用给你们打饭了，好的。老牛呀你可真有口福，吃上了嫩草…”说着李春咯咯地笑了起来，全身也不自主的一抖一抖的。她一边放电话，一边说：“老牛真逗，他那点心思还不知道，只是小心吃草不成，反被草噎着。小郄那个小狐狸精会是省油的灯，咯咯咯” 乔叶嘿嘿的陪着笑了几声，没有说什么。他的注意力在李春的美腿上，李春的裙幅很窄刚好紧紧包裹住她圆润的屁股和大腿，坐在沙发上接电话的时候身体不由的放松起来，微分的双膝隐约透露着裙内风光。她笑的时候双腿也轻轻扭动着，乔叶看到一抹藕粉色一闪而过。“走光了！”乔叶有些兴奋，他猜想她的底、裤一定很小，说不定是丁字裤，因为在她薄薄的裙子上面并未显露一点底、裤的痕迹，这点肯定是丁字裤的功劳。 李春刚要站起身来回到办公桌，刚放下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她只得又拿起了电话：“喂，你好，这里是总经办。” “主任你好，嗯，老马在人事部办手续呢，马上就好了，乔叶来了，在这呢。”李春说的一本正经，那抹藕粉色再次出现，缓缓的幅度大了一些，然后又缓缓的并拢，又叠放在一起。那诱人的活色生香就在乔叶面前像慢镜头一样上演，窄窄的夹在中间，鼓鼓的，隐约有绿色的花边。乔叶一时有些血脉喷张。 “让老马下班后别走，今晚给他送别，办公室的人全去！乔叶呢？他也去，好的，谢谢主任！”李春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奥，今晚吃大餐了！”李春有些兴奋，“你小子刚来就碰上好事，美吧你就！”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乔叶一眼，欢快的回到了办公桌。 乔叶搓了搓双手，嘿嘿的傻笑了几声，不知说什么好。他把双手放在了身前，掩盖身前的微硬。真不敢想象，如果幕布不是适时拉上，继续上演的话，他不知该如何收场。 第九章三个美女 第九章 三个美女 乔叶对自己之所以能峰回路转最终进入总经办的原因并不是很清晰，只是猜测可能与那次请总经理夫人吃饭有关系。这个事情的确还是要感谢耿箐的，要不是她在刘一民枕边吹风，刘一民也不会去调查乔叶的背景，也就不会知道乔利是他哥，乔利的岳父是财政厅长，他乔叶也就断然不会被录取。现实就总是磕磕绊绊的。 唐倩这几天确实忙着在市里开会，但躲着乔叶也是真的。那天答应乔叶做临时恋人，她有些后悔。乔叶给了她无边的快乐和激情，她感觉已经陷落进去，但是她觉得自己不能太自私了，为了自己的快乐，就毁了他的幸福，毕竟他那么年轻会有很多选择。于是，她有意识让温度先降一降，也观察观察他的表现。再说，他刚进总经办，两个人就打得火热，容易让人误解。几天下来，她感觉有些失望，“是，自己是有意识躲开了你，但你可以给我打电话，可以到我家来找我的呀！但是没有，你没给我打电话，你也没来找我。” “你个虚情假意的家伙！”唐倩有些恨恨地想。 唐倩决定不再理乔叶，权当是一场春梦，醒了还要正常生活。 下午的时候，老马和乔叶交接的很顺利，老马还特意交代了乔叶一些注意事项什么的。后来，唐倩回来了，她和老马聊了会，对乔叶说了声“好好干”就进里屋了。这是几天来乔叶第一次见唐倩，他想问问这几天为什么老是躲着他，可是她没给他机会。 “晚上吃饭时再问吧，”乔叶暗自想到。 很快下班的时间到了。唐倩从里屋走了出来，说：“咱们走吧。” “不等老牛和小郄他们了？”李春问道。 “我在电话里告诉他们了，这会儿他们应该去了。唐倩说道。 “去哪儿？”老马问。 “益海楼。”唐倩。 “不是吧，主任，这么高档的场所。”李春兴奋的喊了起来。 “嗨，为了老马，我们奢侈一会。”唐倩说。 “距离可不近哩，我要辆车吧。老马说道。 “就开那辆商务，舒服。”李春。 唐倩没有反对。乔叶听说过“益海楼”的名声，休闲洗浴桑拿按摩美容餐饮K歌提供全方位的个性服务，价格自然不菲。其实唐倩并不想去那，到附近的酒店吃顿像样的饭就行，可是总经理刘一民说要去那，她自然不好反对。其实，她明白刘一民打的什么算盘，老马的妹夫在市里干秘书长，他要趁机熟络熟络，另外嘛，李春早被他瞄上很久了，苦于没机会下手。“他是一箭双雕，”唐倩暗道。 商务车穿过拥挤的市区，来到了南边的山区。路上可真堵呀，下班的晚高峰让他们足足在市里挪了近一个小时。牛致远和郄秀秀早已候着了，过了一会总经理刘一民来了，最后到的是老马的妹夫于立方秘书长。 所有的流程早就安排好了，酒宴K歌温泉浴桑拿按摩松骨，乔叶这一趟算是长了见识，什么叫奢华什么叫享受。 一上来，刘一民先给老马戴上了高高的帽子，什么贡献了什么高风亮节啦，表达了不舍等等，听得乔叶都肉麻。于秘书长也讲了几句夸赞公司的话，唐倩也说了冠冕堂皇的话，最后当事人老马表示了万分的感谢，然后酒席热闹的进行下去。女士们喝的是红酒，乔叶不能喝酒也跟着喝了点红酒，这次他没有一口下去，试着小口喝，感觉还不错，其余的男士喝的是五粮液。几杯酒下肚后，男人们高谈阔论，女人们窃窃私语。乔叶有些晕晕乎乎的，但还清醒着，他插不上多少话，陪着小心，不时打着哈哈。 三个女人各具特色，好比三朵花。唐倩宛如莲花，外冷内热；李春恰似桃花，艳而不俗；秀秀则像蔷薇，平凡精致。郄秀秀属于耐看的那一类型，初看平常，细赏标致。酒后的她们各具韵味，唐倩娇柔，李春妩媚，秀秀亲切。 酒宴之后，一行人到了K歌的包房。点歌小姐拿来了啤酒和饮料放在桌上，于立方感到不过瘾，就喊：“拿白兰地来!”于是大家面前就又多了几瓶白兰地。 大家让秘书长先唱，出乎意料，方秘书长的歌喉完全够得上业余水平，一曲《北国风光》引来阵阵喝彩。接下来刘一民唱得实在不堪入耳，虽然如此礼节性的掌声还是必要的。包厢里灯光昏暗，酒精的作用慢慢显现，女人们的脸上现出酡红，男人们的目光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夏天的衣服很是单薄，穿得又少，酒酣面热之下女人们有些放纵或是沉醉，领口松了，身子斜了，曲线毕露，连说话的声音也充满磁性，男人们正好上下其手。 乔叶想找机会与唐倩谈谈，可是实在没有他的机会。三女五男，不好搭配呀，但很自觉很默契的分成了四组，方秘书长与唐倩一组，刘一民与李春一组，牛致远与郄秀秀一组，剩下的还用说吗，一老一少只是陪衬而已。看看他们刚开始都是正人君子，不一会儿就是野公狼了。手搭上了香肩或是腰肢，目光在胸前逡巡，哈喇子都快要出来了。方大秘书长碍于小舅子在此还没有太过分，只是不时瞄着唐倩丰满的胸脯，手没有其他动作。乔叶很是悲愤，心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亲亲我我，他却无能为力，他攥紧了拳头，却也无可奈何。直到现在他和她还没说上几句话，在来的车上时本想找机会问问她，谁料她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而李春则过分的躺在了中排，他只有做在了后排，只能远远地望着她。 老马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来看了一下，然后拉着乔叶来到了过道里。 “老婆，我在吃饭呢，这不才十点吗，这就回去。”老马说完挂了手机，转向乔叶说道：“小子没咱俩什么事了，咱回吧。” “可是，主任他们—” “放心，他们经常这样。” 然后，老马进了包厢跟他们打了一声招呼，拉着乔叶出了大堂。乔叶纵有千般不愿也无计可施，想想自己留下又能干什么，找刺激，找难堪吗？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不过，路上老马的一句话，着实让乔叶后悔莫及又提心吊胆，他说：“我那妹夫呀，别的毛病没有，就是有点好女人，男人嘛不算啥问题。” “可惜他哟有贼心没贼胆，我那妹妹对付这样的男人很有一套，没有正经事他就不敢晚回家。别看他现在还自在着，只要我回家不出10分钟他呀保准乖乖的回家，懂吗小兄弟，这叫一物降一物，学着点。”老马有些自顾自地说着。 第十章坐着警车回家 第十章 坐着警车回家 乔叶走后，唐倩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她能感受到乔叶的情绪，她内心中有些不安，自己这样对这个大男孩是不是有点过份？在某种程度上说是自己诱惑了他，他给了自己前所未有的快乐，那种感觉甚至超过了与乔利在一起的时候。可是现在自己在做什么？折磨他吗？ 正在想着的时候，唐倩感觉一只手停在了她的前胸，触碰着她的丰满。她吓得往后挣了一下，而背后那只手却更加用力往前带。 “哦，于秘书长您喝多了，我给您倒杯饮料吧。”说着唐倩双手想要推开他。对方不但没有罢手的意思，反而一用力把她结实地搂着了怀里，一只手向下移动到她的屁股上并揉捏着，另一手碰上了她的丰满。 “哦，秘书长您不能这样！”唐倩一边哀求一边挣扎。 “来，小唐，喝酒！”于秘书长把一大杯白兰地硬灌进了唐倩的嘴里。 “咳咳，咳咳！”唐倩剧烈的咳嗽起来 哀求是没有用的，挣扎更加刺激了他。唐倩明显感觉自己一件硬硬的东西，而胸前的那只手正伸了进来，抓住了丰满，搓弄着那两团柔软，捻动上面的敏感。 “呃，别，别这样。”唐倩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 男人并没有住手，另一只手已经撩起了她的裙子，占领了她的后面。先是顺着那优美的弧线上下摆弄。 “唔，哦，别，求你了，放过我吧。”她扭动着身子无力的挣扎着。 于立方不管不顾，干脆把剩下的半瓶白兰地统统给唐倩灌了下去。他还没遇到这么野性不好驯服的小娘们呢，今天要让她尝尝自己的厉害。 唐倩很快就昏昏沉沉的了，头脑似乎还是清醒的，她想反抗手上却只有软绵绵的动作。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她的身体背叛了她的思想，她的蓓蕾已经不自觉的立了起来…… 另两对则已是倒在了沙发上，衣衫不整，男人在上面耸动着身体，女人在下面不知主的迎合着，发出抑制不住的呻吟声。 唐倩的防线已完全崩溃了，她放弃了抵抗，男人已经把整个身子压了上来。唐倩瘫倒在沙发上，男人扯下了她的上衣，嘴唇吻上了红色的葡萄。正在这时，男人的电话炸弹般响起，男人犹豫了一下没有接，嘴唇向下转移，吻上了光滑的小腹。手机顽强的响了一遍又一遍，严重影响了男人的兴致，动作也迟缓了下来。当手机第三遍被打通时，男人似乎有点胆战心惊了，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唐倩的身体，拿着手机到了走廊。唐倩也迅速穿好了衣服逃了出去，刚要到卫生间，却又被于秘书长叫住了，这次轮到她胆战心惊了。 不过幸运的是，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已从刚才的野兽恢复成一个衣冠楚楚的领导，堆着笑脸说道：“小唐啊，我家里有点急事，就不陪你们了，待会儿你和他们说一声，我先回去了。” 唐倩不敢看他，小声说道：“好的，好的。” 到了卫生间，唐倩望着镜中的自己流下了眼泪，这么多年了经历的酒局不在少数，遇到麻烦也不是一个两个，比于立方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她坚守住了防线，始终没有让对方占到什么便宜。然而，这次她却沦落了，“真该死！”她在心里诅咒自己。 平复了一会儿情绪，洗了把脸，唐倩走出了酒店。她没有再回包间，与其说她不想扫了他们的兴，倒不如说是不想自己尴尬。已经夜里十一点半多了，摇摇晃晃的唐倩招手叫了辆出租车，说了声：“师傅，西宿舍。”然后把自己摔进了出租车后座。 夜晚的益城五彩缤纷，灯红酒绿，宽阔的街道上依然穿行着不少车辆。近期市面上不是太太平，在西门附近发生了几起飞车抢包案件、在益水湖几对出来偷腥的男女被敲诈等等，案件到现在也没有破，搞得人们有点人心惶惶。公安局加强了夜晚巡逻，在主要的路口有警察值守，车辆都要停车检查，看有无可疑分子，顺带查查酒驾，出租车也不例外。该着唐倩倒霉，她所乘的出租车的司机刚接班，晚上和媳妇吵了架，心情不好和狐朋狗友喝了几口，带着酒气就上岗了。到路口的时候看到警察值守慌了，急忙掉头往回走。警察也没有追，只是在步话机里一阵呼叫，很快前面的路口亮起了警灯。司机见无处可逃，索性停下了车，锁了车门弃车而逃，进了小巷，扔下还在后座睡觉的唐倩不管。 一辆警车开来，见车门紧闭不见了司机，也就没有理会，只是派人守在这里以期守株待兔。警察没有发现在后座睡觉的唐倩，唐倩也没有发现车外的警察。两个多小时后，唐倩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车停着以为到家了，就打开车门走了下来。留守的警察一看车里下来了人就赶紧围了过来，他们把唐倩当成了司机，要她吹气测试酒精含量。唐倩这时候才弄明白原来被司机撂半道上了，又被警察误会酒驾连忙解释。警察当然不会轻易相信，围住了唐倩不让她走。唐倩有些愤怒，又百口莫辩，毕竟车上只有她一人，她的身上有明显的酒气。纠缠了一会，警察们有些失去了耐心，正要采取进一步行动的时候，有一辆警车赶到，车上下来了两个警察，其中一个很有有派头，显然是不小的领导。警察中的一人立马上前汇报。两个警察赶过来一看究竟，那个领导认出了唐倩，他去过原益城组织部长杜明的家中，看到过唐倩一次，当时杜明的夫人唐静女士还托他为唐倩介绍对象呢。 “荒唐！这是市委杜部长的妻妹，怎么会是出租车司机，赶快道歉！”那人厉声对现场的警察说。 “是！副局长。”现场的警察一听如此顿时立正噤若寒蝉，向唐倩诚恳道歉。 来人正是公安局常务副局长丁力，“唐小姐，您受惊了，这么晚了您在外面不安全的。”他满脸堆笑的说。 唐倩简要说了一下经过，于秘书长的大舅子退休厂里搞了个欢送酒会回来的路上在车里睡着了，醒了下来就这样了。 “误会！误会！” “不怪你们，你们也是为了群众的健康和安全，那没事我可以走了吧？”唐倩不想纠缠。 “小王！” “到！” “送唐小姐回家。” “是！” 就这样，唐倩坐着警车回到了家里时，已是凌晨两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