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能救命的人只有他 “想治你家丫头的病,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有这种手段。” “哪里去找?” “说这一句,我就担了死的风险,至于他在哪里,无可奉告!” 黄家家主费尽心思约到的这位皇室御医在进行了不超过十五分钟的诊断之后,留下这么一句话,就带着他的仪器和人员迅速的离开了。 得病的是黄家小姐,一个看面容姣美身材火辣二十冒头的大美女,穿上衣服的她看上去没有任何的问题,站在愁眉苦脸的父亲身边,她不禁苦笑,轻声叹息道:“爸,别看了,您都请了那么多医生了,都说了,没见过这病。” 其说话虽然温柔,但不乏一种大权在握的上位者气势,锋芒毕露,即便是病入膏肓,临近死亡,但其疲惫之中仍然充满淡定。 “你要是先我一步,我就算是到九泉之下,也没脸见你妈呀!” 穿着西装的中年鬓角飘着几丝新白的头发,虽然病不在己,但是此时此刻,他更想着,要是病痛在自己的身上,那就好了。 两父母正哀然站着,走了的皇家医师手下的一个小助理忽然走了进来,两人面露疑惑,不等询问,那人便开口道:“有东西没拿!” 他走过来,却只有一个遗留的护理箱,小助理眼珠子转了转,轻声开口道:“先生说了,要是你女儿想要完全好转,今晚去你们市里的城南酒馆,运气好的话,或许会出现转机。但记着,只能你女儿一个人去。” “去了,问江大师在不在,要是不在,转头就走。” 他仿佛漫不经意的开口,不等回应,就已经离开了。 留下一对父女,面面相觑。 ………… 夜晚,城南酒馆。 这家处在东安市城南的小酒馆,复古的装饰和安静的气氛很好,进来的时候,一股弥漫的诡异香气,像是酒香,但又不是,不觉便让人精神一震。 这里的人很少,黄家大小姐黄寅迈步走进的时候,空旷的小酒馆里没看到一个客户,只有柜台处,一个身材壮硕的冷脸中年正襟危坐在椅子上,其脚边还有一只长相出奇凶恶獠牙毕露,巡视的四处探看。甚至有点吓人。 黄寅进来游走探看了一番,没有服务员,也没有点餐单。后台上的酒坛上写着名称和价格,仅仅看了一眼,黄寅就明白这里为什么没有人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仙酿,最便宜的,也标价高到一杯一万七的高价。 虽然名贵的酒有,但这里的什么碧玉琼浆,天仙血,都是根本闻所未闻的东西。再者会喝一万七一杯的酒的人,也绝对不会来这种没有任何服务性的小地方。 黄寅虽然家境殷实,但还是嗅到了一股宰客户的味道。哪个壮硕的冷脸中年见到有客户进来,挤出一个笑意来,说话倒挺有趣,开口道:“姑娘,要来一杯酒吗?” 黄寅低头沉默片刻,抬头道:“请问,江大师在不在?” 冷脸中年忽然便捏起了拳头,旁边的凶狗一声闷哼,给黄寅吓了个倒退,冷脸中年立刻开口道:“这里没有什么江大师,滚!” 态度的骤然转变让黄寅对这个江大师起了一定的兴趣。他想到了今天那个医生的话,如果江大师不在,掉头就走。 但是这会儿,他脑中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心想自己都是要死的人了,怕个毛? 她一咬唇,开口道:“还装!让姓江的出来见我!” 这冷面男的表现,但凡有点智商都会明白,这里的确有一个叫江大师的。 黄寅这一声喊下,冷面男的脸色忽然变得狐疑了起来,但仅仅是一闪而过,就开口道:“姑娘,你找错地方了,这里没有什么江大师。” “砰!” 就在这时,酒馆的们忽然被重重的一脚踢开。 “江枫渔,你给我滚出来!” 黄寅这下面上也戴上了惊讶,那冷面男也朝着门口看去。 踢门的是个戴着墨镜的保镖,身边喊话的则是一个长相绝对不弱于黄寅的大美女,不过是一个外国人,浑身华贵的打扮,金发碧眼,与黄寅的气质截然不同。但此时满脸都是委屈和愤恨,迈着步子就朝着酒吧内部冲了进来。 这大美女朝着里面冲了进来,粉拳砰的一声落在吧台的桌子上,疯狂的吼道:“江枫渔那个混蛋在哪里???” 冷面男子的嘴角不经意的抽了抽,但貌似已经见惯了这种场面,轻声道:“姑娘,您找错地方了吧,我们这里没有叫江枫渔的。” 大美女浑身青筋暴露,道:“混蛋,还装!这个该死的男人,欺骗老娘的感情,他今天要是不出来,我就砸了他的店!” “威斯汀,砸!” 大美女吼了一声,其身边那个保镖身形壮硕,看起来十分凶悍,闻言之后,一拳当即朝着柜台落了下来。 然而还不等完全落下,一声惨叫忽然在他的嘴里发出来,只见这个保镖竟然被吧台上的冷面男子一拳砸飞了四五米。 昂在墙壁上一撞,直接昏死了过去。 黄寅面露咂舌,那个金发美女却顿时冲到了冷面男子面前,开口道:“打我的人??来呀,那你打我呀,好啊!我亲自砸!” “喂喂喂,女士你……”冷面男一慌,这个女人直接掀翻了一个酒坛子。 酒花溅射出来,淡淡的酒香味当即蔓延开来,但冷面男子愣是不敢阻止。 这个时候,黄寅神色一闪,连忙上去,开口道:“女士,你也是来找江……江枫渔的?” 这女的微微一愣,停下手来,转头看向黄寅惊讶道:“你就是江枫渔在外面的女人?” “我?”黄寅惊讶。 就在这时,一个懒散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小刀,什么事情啊这么吵吵闹闹的?给我把后面的房间收拾出来,今晚我要和我的小甜甜在这住!” 第2章 风流少年郎啊 门口进来的是一个穿着白色西装仪表堂堂的男子。 身材健壮,又不失男人豪气,眉宇间的温润,更添几分年轻。 他搂着一个黑长直网红系美女,打扮上看起来很都市。 姿色上,虽然稍逊与黄寅,但是那股女人的气息,绝对是黄寅比不上的,又一个极品。 他缓缓迈进门来的时候还在说话,看到中央的战场和散发的酒气,他微微一愣,停下了脚步。 他怀中的那个女人缓缓扫视,紧接着温柔的看向江枫渔,道:“这,发生了什么啊?” “江枫渔,你个渣男!”那个金发美女忽然激动的吼了一句。 现场状态一度有点失控,那个冷面男子摸了自己的脸一眼,转过头去。脚下那只凶恶的狼狗也转过头去,似乎不忍直视接下来的场面。 黄寅略有点瞠目结舌,两面扫视,见金发美女望过来,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应声道:“渣男!” 显然是一副原配找小三的狗血剧情啊。 不过黄寅也就纳闷了,这金发美女也漂亮的很啊,难不成男人都是这样? 不等他想,江枫渔摇头晃脑的转了一圈,显然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自然,旁边那个美女的手也逐渐松开,努着嘴道:“鱼鱼,这什么情况,她是谁啊?” 江枫渔似乎回想了半天,眼珠子里出现一丝恍然大悟,忙对着那个金发美女开口道:“利亚,你怎么来华国了呀?那个……事情不是你想想的那样。” “她到底是谁!???”这时,旁边的美女忽然焦躁的喊了一声。 江枫渔浑身一颤,连忙转过头来,出声道:“小甜甜,你别生气,事实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给你解释。” “你解释什么?”利亚冲了出来,到了江枫渔的身边,握着拳头却没有打下去,咬唇道:“你跟我说过要爱我一万年爱我永不变的,现在你却抱着别的女人,这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吗?” “还有那边那个,我原本以为你只是脚踏两只船,没想到你竟然脚踏三只船!” 利亚一指头落在了黄寅的身上。 “算我看错了你了,江枫渔,你个渣男,从此以后,我们俩永不相见!”利亚指着江枫渔,浑身颤抖了片刻之后,甩手朝着门外冲出去了。 “呸。渣男!”就在这时,他身边的小甜甜也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瞪了江枫渔一眼之后,转头离开了。 两人来得快去的也快,就在这时,被打晕的那个保镖翻起身来,左右打量,见情况不对,连忙冲出了门外去。 冷面男子和獠牙凶狗转头看过来,江枫渔翻了个白眼,盲流子似的坐在一张桌子上,开口道:“这下好了,鸡飞蛋打!” 江枫渔一眼扫视过去,看了黄寅一眼,冷声道:“你也滚!” 黄寅微微一愣,目光微微一变,正准备说话,酒馆门又吱吱响了一声。江枫渔的身体整个窜起,猛地躲到了黄寅的身后,连忙开口道:“说我不在!” 酒馆门推开,一张看起来十分精致乖巧的脸首先印入眼帘,紧接着,一个相当可爱卡哇伊的小姑娘弱弱的眼光投入进来,小声而礼貌的问道:“请问,江枫渔在吗?” 黄寅感受到身后江枫渔的颤抖,嘴角抽了抽,暗自想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多情债,旋即缓声道:“不好意思,江老板不在!” 小美女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哦了一声,缓缓道:“好的,我下次再来!” 说着,小美女关门出去了。 江枫渔仿佛泄气似的,做到了一张桌子上,杞人忧天的看着天花板,叹息道:“看来这里也快待不下去咯!” “不是小刀,你怎么搞得,不是让你跟她们说我不在吗?”江枫渔一冷眼看到冷面男子小刀的身上。 小刀的嘴角抽了抽,道:“那么多人……那有人信,有人不信,非得等着啊。” “废物!” 江枫渔咬牙说了一声。 紧接着他的目光缓缓转动到黄寅的身上,没有她插话的机会,上下探视两眼之后,他舔了舔嘴唇,缓声开口道:“仙人血,两万一,有病治病没病健体,喝一杯,你就可以走了。” 黄寅微微一愣,忙打算开口,道:“江大师,我……” 江枫渔伸手,道:“看出来了,情况我已经知道了。先喝一杯酒,三年之内,你这个病不会复发了。” 黄寅面色惊讶,只是稍微思索,就开口道:“那三年之后呢?” 江枫渔翻了个白眼,道:“三年之后当然是病痛爆发然后一命呜呼呗,问这话你傻不傻?” 黄寅眨了眨眼,眼珠子里忽然流露一丝悲哀,道:“难道我这个病,真的没办法治吗?” 江枫渔微微一愣,不禁挠了挠头,道:“好治啊,谁说不好治?” “那为什么只是三年?”黄寅看着这个奇怪的男子。 江枫渔耸肩,道:“因为我懒得给你治。” 不等黄寅反应过来,江枫渔忽然站了起来,带着邪笑抬起黄寅的下巴,道:“像你这么美的美妞儿,按理来说,我是不能错过的。但是现在你都知道我是个渣男了,就不会爱上我,不会和我在一起了,我为什么要费力气呢?” “这三年,就当是报答刚刚你替我挡箭之恩了。” 黄寅一愣,似乎顿时明白了那个医生助理说只能她一个人来的意思。看来这个江大师的好色,已经到了一种不可挽回的程度了呀。 见江枫渔转身准备往酒馆后堂去,黄寅几乎想都没想的转过头,开口道:“我和你睡觉,我嫁给你呀,渣男有什么?我不怕!” 江枫渔面露惊讶,道:“求生欲这么强?” 黄寅点头,目光坚定。 江枫渔上下扫视了一眼,忽然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道:“明天早上你可以派人来接我,去你家治。” 第3章 告知状况 黄寅在回家的路上告知了父亲这个状况,他的父亲首先惊讶,紧接着又平静了下来。如果真的要在生命和节操之间选择,无论之前怎么想的,你最大的可能都是选择前者。 更何况,黄寅有他绝对要活下去的理由。 至于江枫渔,对他来说,这只是一个小插曲。 夜晚的东安市,小酒馆第二层楼上,正好与外面的路灯齐比肩。整个二层八百平方的地面上,十二个人盘腿而坐,在江枫渔的面前。 当头的江枫渔看起来十分平常,的坐在椅子上喝茶,小刀站在他的身后。 忽然,面前的十二个人中一人目光睁开,痛苦的颤抖,嘴角一丝鲜血流了出来。 江枫渔当即皱眉屈指,一道光弹入此人的身体中,这人身体一震,才维稳。 江枫渔出声开口道:“胡广峰,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仙法修炼,切忌激进。半瓶水就想冲破境界?你他娘的还有没有把师傅的话放在心里了?” “师……师傅,我……我错了!” 江枫渔挥了挥手,当即驱赶道:“行了行了,今天就这样。” 胡广峰,东安市胡家三十年前有一位精彩艳艳的商界强人,就是这个名字。按理来说,今年他已经七十多岁了,而面前此人,不过青年容貌。 等众徒弟散去,江枫渔才有点神色恍惚。 “小刀,多少年了?” 他出声询问,旁边的冷面青年擦了擦鼻子,出声道:“师傅,一百六十五年了。” ………… 第二天一早,黄寅的父亲亲自开车到了酒馆门口来接江枫渔,上车之后立刻便嘘寒问暖,并询问起他女儿的情况来,但见江枫渔一言不发,虽然心里面奇怪,但也只好忍耐,到了家里面。 黄家别墅,江枫渔手揣在兜里缓步走入,黄寅的父亲刚想跟上,就被江枫渔挡在门外,开口道:“你不用进去。” 黄父只好点头。 进入了黄寅的屋子,经历过一段时期的治疗,这屋子里面已经弥漫着重重的各种药水味。所有的床单都是白色,墙壁物品全部是消毒水的味道。 进屋的时候,黄寅躺在床上,只穿了一间薄薄的睡衣,勾勒出身材优美的轮廓来。 江枫渔进屋随意的坐在她的椅子上,面色古怪的看了黄寅一眼,开口道:“你真的想好了,和我睡?跟我结婚?” 黄寅的眼珠子跳动了半晌,紧接着点了点头,道:“嗯,我想好了。” 江枫渔坐到了床边上,黄寅的眼珠子幽幽跳动。睡衣虽然轻薄,但是遮蔽的也很严实,江枫渔拉开黄寅的一截袖子,其玉臂上,有一道道看起来十分诡异的猩红色血痕,而且还有一点点溃烂的意思。 容貌再美,这样的身体,恐怕看见都会让人觉得恶心。 黄寅下意识的朝着后面躲避了一下,眼神也变得有点闪躲。 江枫渔缓缓的敲击了几下她的胳膊,黄寅立刻发出一丝仿佛窒息一样的闷吼来,江峰鱼停下来,轻声开口道:“实际上要是按照我本来的意愿,我不想让你活着的。” 黄寅微微一愣。 江枫渔继续出声道:“应该有很多医生给你看过病了,看不出来是什么病吧?想不想知道,你这个究竟是什么?” “血灵邪体,解决的办法有一种,喝血。” 江枫渔的眼珠子力闪烁幽光,黄寅先是微微一愣,紧接着瞳孔闪烁。因为江枫渔不说也就罢了,但是这么一说,他的确有很多时候,忽然会记起来一些血腥味,甚至觉得那是一种迷人的味道。 “血气滋养可生出铭文,到时候,你就拥有很强大的实力,甚至久远的寿命。” “我昨晚说过给你一杯酒,就可以免你三年苦楚。” 江枫渔娓娓道来,道:“我有种酒,叫仙人血。是仙人精血酿制,内含正气,可以让你血灵体满足血气之源,但又不会有血煞邪气进入身体,就挺好。” “今天我改主意了。” 江枫渔缓缓出声,忽然从兜里面掏出一个只有大拇指大小的小葫芦来,递给黄寅,开口道:“喝了它!” 黄寅一时盯着江枫渔,觉得这个男人竟然有点可怕,但她有极强的求生欲,只是思考了片刻,就打开了葫芦。 葫芦打开,顿时仿佛有一股炎热的气息从里面钻出来似的,使得整个房间都有点诡异的燥热。黄寅并没思虑,仰头喝下。 她整个人忽然浑身一颤,紧接着,一口浊气吐出来。 江枫渔缓缓的撩起黄寅的胳膊,黄寅微微一愣,看过去,只见那些溃烂的肌肤竟然一寸寸的全部被修复了起来,甚至连同整个肌肤,似乎都变得更加嫩柔,还出现了一丝淡淡的娇红色,微不可查。 黄寅一喜,盯着江枫渔,道:“我……我好了?” 江枫渔勾起一丝笑意,道:“没错,你好了。” “这……这么简单?” “那没办法!”江枫渔邪邪一笑,道:“你的老公可是在世医仙。” 黄寅微微一顿,紧接着缓缓的点头一笑。 江枫渔缓缓的站了起来,出声道:“好,那就这样,你先调整调整,等过了今天,明天就准备一下。我会置办我们的婚礼,以及,娶你。” 黄寅微微一顿,不等江枫渔走,缓缓出声道:“那个……先等等。” “嗯?”江枫渔缓缓转过头。 黄寅的眼珠子转动几下,缓声道:“要不这样,虽然我已经答应了,但是毕竟我们俩还不太熟悉。还有就是,最近我家族面临着一些事情,可能不能很好的做这件事。” “要不然,我就和你确立男女朋友的关系,然后,等过个几年,我完全处理事情,脱身以后,我们俩再结婚,怎么样?” 江枫渔盯着黄寅的眼睛看了片刻。 黄寅说话虽然带着询问的语气,但是那股子毋庸置疑,不容反驳的味道,还是十分明显。 “呵呵!” 江枫渔一笑,道:“你知道我有多少个女朋友吗?” 黄寅一怔。 第4章 讲点人情 “江先生,这不是一件小事,这也不是一个交易。您医术超群,我和我女儿都很佩服,但是我女儿要嫁人这件事,作为他的父亲,我总应该提前知道吧!” 黄父演技超群,虽然昨晚上就知道了这件事,但是这会还是一脸懵逼的模样。 黄寅并不看自己的父亲,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江枫渔的面上含笑,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抓了一把瓜子吃,闻言缓声回应道:“总而言之我觉得事情既然这么确定下来了,就应该这么做。” “荒唐!” 黄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眼珠子只是轻微的闪烁了两下。 “我坚决不同意!” 江枫渔的眼中出现一丝冷笑,开口道:“你们这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了是吧?病治好了,答应的条件就都不作数了?天底下那有这样做生意的?” 黄父面色一黑,只是挣扎了片刻,就开口道:“那天底下也没有你这种用人命来要挟别人的婚姻的黑心医生!” 他摇头晃脑,道:“总之我是不同意,医疗费我们可以在原则范围内全数付给你,但是要我女儿和你结婚,这不可能,要是你觉得不好,那你可以上诉,我们等着法院的传单!” 还法院的传单,一点证据都没有,这最多算是个民事纠纷。 当然,世间人无耻的嘴脸对于江枫渔来说,也见的多了,他呵呵笑了一声,开口道:“你可别把所有人都想的那么简单,今天,你的女儿算是好了。但你认为,你的女儿会不会重新得上这个怪病呢?” 黄父的面色顿时一变,指着江枫渔,道:“你想干什么?你想谋杀吗?” “以后的事情我都不知情!”江枫渔耸肩开口道。 “你!” 黄父正想说话,黄寅忽然转过头来,开口道:“爸,你别说了!” 黄寅看着江枫渔,一脸的苦恼,道:“江枫渔,我说了,这件事情我答应。但是我们能不能等到眼下的事情都结束之后?我不是都跟你解释原因了吗?” “现在我的家族正在面临一些问题,如果没有适当合适的处理方式,我也活不了的。” “我的女人,没人能杀得死!” 江枫渔淡淡一笑出声道。 黄父正想插嘴,黄寅面色一黯,缓声道:“好,我答应你,但可不可以缓一天。今天晚上,我带你去参加一个舞会,如果你有合理的和我在一起的方式。那我明天就和结婚,行吗?” 江枫渔微微一愣,紧接着伸手开口道:“OK!” 看着黄父苦恼的表情,和离开的江枫渔,黄寅叹了一口气,道:“行了爸,你别多想了,他既然那么想进入豪门,就让他试试,他自然会知难而退的。” ………… 江枫渔看起来毕竟太普通了。 一个小酒馆的老板,虽然是一个风流无双的在世潘安,但是在黄寅看来,社会地位的确很低。 黄家,东安市的大家族,真正的豪门。Y国的皇家御医,他们或许真的很尊重,但也仅限于对一个医生的尊重罢了。 江枫渔更加的普通,毕竟他没有任何身份的冠名,除了一个小酒馆的老板之外。 夜晚的时光来的很快,恢复如初的黄寅开着自己的玛莎拉蒂接上了江枫渔,缓缓的往目的地行驶。 江枫渔盯着她,目光中有一丝猥琐的笑意,十足像个屌丝。 黄寅淡笑了一眼,看了看这个男人的表情,出声道:“我先给你简单的介绍一下今天的注意事项。” “今天是胡家老爷子的寿诞,胡家是广安市顶尖家族的其中之一,胡老爷子的分量,自然不低。除了有请柬的人之外,按理来说,外人不可以进入。” “我带着你,你当然可以进去。但是即便对我们黄家来说,胡家都是庞然大物,所以你进去千万不要说错话,做错事。” “最重要的是,我们黄家现在有一件事需要胡家帮忙,恰巧胡家负责的那个后辈喜欢我,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得到我的。但是,会场上他可能会有一些比较轻佻的举动,你千万不要生气。” “有时候应酬交往,是难免的。” 江枫渔挑眉,嘿嘿笑了一声,道:“这件事我可能没办法答应,因为我一向是个心眼比较小的男人,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我会打他的。” 黄寅蹙眉,道:“你要做蠢事?” 这时,胡家老爷子寿诞举行的位置也到达了,是他们家的一套别墅。此时外面挺着的一溜全部都是豪车,玛莎拉蒂也几乎不起眼。 两人下车,黄寅看着江枫渔轻佻的表情,真怕他进去会做点什么让人不高兴的事,她咬唇,紧接着把车钥匙交给江枫渔的手上,开口道:“我自己进去了,没有请柬,你进不去的,在车里等我,或者给我电话。其他的,我出来再说。” “喂,你要干嘛?丢我一个人在外面?”江枫渔当即挑眉轻佻道。 黄寅露出一个苦恼的表情,开口道:“江枫渔,我都答应嫁给你了。我肯定会完成了,你不要给我添乱了好吗?” “你觉得我进不去?” 江枫渔指了胡家有两个保镖的门口。 黄寅耸肩,紧接着缓缓的迈步,朝着胡家走进去了。 江枫渔无奈的摇头一笑,紧接着缓缓的走到门口,两个门卫当即微笑出声道:“先生,请您出示您的请柬!” 江枫渔淡淡一笑,从自己的兜里面缓缓一掏,紧接着,一个金丝楠的手串出现,手串上面刻着明显的胡家标识印记,他往手上一套,对着两个门卫点了点头。 两个门卫当即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对着江枫渔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江枫渔双手交叉在背后,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胡家的大院里面。 还真不是什么难事,胡广峰是他的三弟子,胡家现在的老爷子,是胡广峰他哥哥,当年的事情,自然是清楚晓得的。 至于江枫渔,想要进入胡家,还真是没什么压力。就像刚刚的手串,那是十年多前,胡家老爷子收购了一块上好的金丝楠,给家族人每人一串,证明都是胡家内部人员的。 第5章 打的就是你 大院子里面已经布置好了宴会的准备,一些胡家的故交旧友,生意伙伴,还有胡家的小辈,都在院子里面。灯火闪耀,各处的桌子上都已经布置了食物。 江枫渔随意的坐在一个摇椅上面,取了旁边的食物,缓缓思索,忽然一笑自语道:“胡广云这个小子,当年因为没有修炼资质,也暗自叹息了很多次。这次见面不准备个礼物,倒也说不过去。” 四下无人看,他的手倒要也没有伸到兜里去,只是随便转了转手上的戒子,一个勾琼模样的玉璧便出现在手上,随手把玩了两下,装在兜里,等会送出去就是。 这时,场中人群流转,但江枫渔一直在关注着自己的老婆黄寅的活动。 黄寅和各种商界强人觥筹交错,但都是点头交往,没有什么过度的举动。她行动优雅,处事理智,别有一番风味。 在江枫渔漫长的生命中,驱策他和女人发生交往的唯一目的只是因为寂寞,他生存的年头太长,导致当年的故交老友,早已经魂归西天,后来留下的都是小辈。 虽然看上去他是个浪子,但对于女人,从来是点到为止。 动什么真情,是想都不敢想的,毕竟就连他的徒弟,第一批也早都进了黄土,也就剩下一个冷面小刀,资质尚可,能陪他几百年的光阴年华了。 就在他正关注着的时候,一个身穿西装的高瘦青年忽然面带笑意的到了黄寅的身边去,他端了两杯酒,到了黄寅跟前递过去一杯。 两人一口喝干,紧接着,那高瘦青年就面带邪笑的开始邀请黄寅,貌似是要去什么地方。黄寅虽然拒绝,但还是不得不保持优雅半推半就的。 紧接着,就发现这高瘦男子,搂上了黄寅的肩膀。 “哎呀!胡公子和黄小姐果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呀!”此时,正好一个人经过,忙出声拍马屁道。 “客气客气!”高瘦男子回答,紧接着转头对黄寅道:“莹莹,我们什么时候去见你的父亲呀?” “呵呵……胡公子也不用着急吗,毕竟这件事……” 黄寅正在出口搪塞,目光顿时一变。 因为她忽然发现,在他的面前,江枫渔手中举着一个蛋糕吃了一口,另一只手则放在自己的耳朵畔上摩擦着,显得十分自然惬意。 黄寅面色怔然,胡公子和旁边几位马屁专家也反应了过来,胡公子微微一愣,不禁开口道:“你们认识?” 黄寅感受了一下,胡公子的一只手还在自己的肩膀上。虽然只是很自然的抓着,没什么过分的举动,而且还隔着一层衣服。但鬼知道这个看起来十分臭屁的江枫渔会怎么做? 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话音刚落,不等他回话,江枫渔骤然面色一变,冷道:“认识?还认识?你特么搂着我老婆的肩膀问我认不认识?” 胡公子一呆,紧接着,江枫渔手上的蛋糕根本没有停止,一把扔了过去。鸡蛋奶油蛋糕直接糊在了胡公子的脸上。 “你你你……你干什么?竟然敢对胡公子出手!” 旁边的一个马屁专家吼了一声,旁边顿时骚乱。黄寅的面上出现一丝怔然,紧接着一闪,心道:这下全完了。 胡公子擦了一把脸,脸上满满的都是凶狠,对着江枫渔,露出一丝要吃人的目光来。 “小子,你特么的是什么人?想干嘛?” “干嘛?” 江枫渔上前走了两步,直接一巴掌摔在了胡公子的脸上,开口道:“我替你们家老爷子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一下,做人要知道进退,别人的女人是摸不得的。” “妈的。我要杀了你!” 胡公子的面上出现一丝疯狂,整个人一把朝着江枫渔抓了过来,一声淡淡的冷笑。江枫渔其实也没打算把事情闹大,毕竟是胡广云那个小子的生日,不看僧面看佛面。 他轻轻一伸手,那金丝楠木的手串在胡公子的面前一闪而过。 胡公子的拳头在距离江枫渔还有十公分的时候乍然停止,瞳孔一缩,眸子里出现深深的恐惧,浑身一颤,道:“你……” 江枫渔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道:“什么你?你想说什么?” 这时,黄寅已经快崩溃了。但见到有这个转机,连忙冲上来,出声道:“胡公子,没有,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他,其实他……” “也别说什么了,认人了吧!” 江枫渔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黄寅,再次到了胡公子的面前。 胡公子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小丝巾来,擦拭了两下脸,紧接着点了点头,出声道:“不好意思,原来黄寅是您的女人,我不该去骚扰别人的妻子的。” “挺懂事,给黄寅道歉!”江枫渔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胡公子稍微调整了一下,眼神眨巴,眸中没有丝毫的怨恨,甚至还有一丝惊喜,连忙朝着黄寅九十度躬身,道:“抱歉,黄寅,我还不知道你已经有了男朋友,请原谅我对你愚蠢的追求,我一定会退出的!” 胡公子起身带笑,朝着江枫渔道:“那我安排您和黄寅先去首桌坐下来?爷爷那边已经快要开始了,我想下去看看。” 这语气中,明显带着一股请求的味道,黄寅捂着嘴,直接有点分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江枫渔淡淡点了点头,他就被带到了他爷爷坐的那一桌的位置,也没敢让江枫渔坐那儿,指了桌子就转身走了。 江枫渔看了看主位,又看了看旁边,转身对黄寅道:“我们两还是坐后边吧,前面挺麻烦的。” 黄寅惊讶的看着江枫渔,不禁出声道:“你怎么回事?怎么进来的?那胡公子刚刚对你又是个什么情况。” 江枫渔翻了个白眼,一把拽上黄寅的手,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老公我可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进一个胡家的门还能难倒我?” 黄寅刚想继续发问,江枫渔开口道:“别说了,看观礼吧!” 第6章 寿诞观礼 江枫渔拉着黄寅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不过并不是晚宴的首座,而是首座旁边的客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江枫渔也不是个喜欢找麻烦的人,首座留给胡家本家人坐就好,免得被套上失礼的帽子。 而黄寅看江枫渔打住了话题,明显不想再说下去了,也就安心端坐好等待寿诞典礼的开始。 月上枝梢,胡家宅邸的钟楼悠悠晃晃传出浑厚的钟声,像一双无形的大手抚平了深宅大院上的觥筹交错,只留下代表着典礼开始的钟鸣。 所有人都知道,今晚的主角,要登场了。 胡家大院的铁门被推开,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推着一把檀木轮椅慢慢走进院子里。 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坐在轮椅上的老人身上,四方脸,满头银发,虽然没有白胡挂颔的风度,但是鹤发童颜的他只是坐在那里就给人精神矍铄,气质浩然的感觉。 江枫渔撇撇嘴:“这老小子装什么大尾巴狼,要不是我当年传授他……” “你说什么?”黄寅看江枫渔嘴唇翕张,生怕这不懂礼节的家伙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我说这老爷子都这么大岁数了还看着这么精神。” “我也觉得奇怪,像我家那老爷子六十高寿后就隐退幕后去过田园生活了,这胡老爷子现在都七十高寿了还掌管着胡家最至关重要的事务,博弈手段不输年轻鼎盛时期,在上流圈子,无论是谁见到他都不得不尊称一声老爷子。” 毕竟江枫渔是第一次接触这个圈子,黄寅心底再看不起江枫渔的社会地位,也慢慢给他解释。 胡老爷子坐着轮椅慢慢从院子大门横穿过晚宴席位,在年轻女子的搀扶下在首席主位落座,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院子里零散响起了掌声逐渐变大。 胡广云目光环视全场,问问一笑,平伸出双手向下一压,全场顿时安静了下来,看到这一幕,江枫渔在心里默默地点了点头。 刚刚胡广云这一手是气的一种用法,没想到这老小子把自己传授给他延年益寿的功法勉强修炼到练气境入门了,在没有自己的指导下,这份悟性算是不错了。 “非常荣幸,我胡某人的七十寿诞上能邀请到在场这么多声名远扬的大佬门以及这么多年轻有为的后辈们,毫不夸张地说这里汇集了整个我们东安市的半壁江山。” 听到这里,无数老一辈的人不由会心一笑,小一辈的则不自主的坐得更加挺拔。 这一场晚宴的含金量可以说是分量极重,单不说东安龙头的胡家,就是其他家族也是跺跺脚东安就要经济地震的存在。 “我也算是幸运,从四十年前到现在,见证了我们整个东安从不知名的三线小城市咸鱼大翻身变成了华国数一数二的一线城市,有前辈说过,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起来,正是这么一场风让我胡广云从一介岌岌无名之辈有执此牛耳的机会,当然不止是我,在场的诸位其实都应该深有感受,虽然和我同辈的那些老家伙们可能都已经退居二线了,但是我可以说是一点一点看着你们成长起来的。”胡广云说着目光慢慢扫视过去。 “张家,数十年来经营着东安的珠宝黄金行业,靠的是阿才独具慧眼,有不一样的智慧。” 一位中年男子闻言望着湖广云微笑颔首。 “安家,安澜那小姑娘从小就不简单,也就她能把安家的产业越做越大。” 一名身穿旗袍的美服掩嘴偷笑,没有一点感觉小姑娘是在调侃她,毕竟她也算是老爷子一手带大的。 “还有黄家,今天来的是寅寅小姐呀,非常不错,很有当年你奶奶的气质。” 黄寅听到老爷子念到自己名字,忙低头行礼,心里偷偷暗喜,没想到老爷子还记得自己。 怪不得父亲推脱把请柬交给自己,自己家族现在这样的状况也就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能去解决隐患。 “嗯,还有……”胡广云忽然声音一顿,像是看到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只见胡老爷子微微颔首像是在向谁行礼,不过动作很隐蔽,没人看出来,而胡广云心里却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没想到先生居然出山了,还出现在自己的寿诞上。 自从数十年前一别,自己就再也没见过先生和自己的弟弟,自己有如今的这番成就,有九成功劳都来自这位先生,江枫渔微微一笑,示意不用太声张。 胡广云这老小子也没到老眼昏花,一眼就认出了自己,说起来他和胡广峰也有数十年也没有见面了吧,回头让广峰回家来看看,江枫渔想着一边摩挲着兜里的勾琼壁玉。 “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呀,看到我们东安后继辉煌,胡某也是甚感愉悦,那我就不多说了,接下来的时间就请诸位好好享受我们为大家准备的晚宴吧。” 站立在院落四角的小提琴手,优雅地架起小提琴,悠扬轻松的音乐环绕在大院上空。 胡老爷子身后的年轻女子也推着轮椅缓缓走入院子更深处的一座亭台上去,月光透过亭台的藤蔓可以看见那里还有另外一席寿诞宴。 这么一场晚宴当然不只是庆祝寿诞这么简单,一代人的更迭可能就意味着一整个时代的更替,也是一整座江山的洗牌。 晚宴现场重新变得热闹起来。 “张先生近来也是越来越精神了,看样子是好事连连呀。” “哈哈,看到老爷子还这么精神硬朗,我作为小辈也自然是欣喜。” “听闻张先生开始逐渐让令郎接受家业了,不知先生对他的表现还是否满意。” …… 无数小家族想巴结上豪门,也有许多豪门彰显着自己的实力与野心,觥筹交错间尽是人情世故。 江渔枫看着在场的那些家族,从荒古到现在,他见证了一代代的兴衰盛败,这样的场面也像走马观花一样从他眼前掠过,一瞬千年令人失神。 “喂,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第7章 送礼风波 江枫渔感觉肩膀被人轻轻一锤,回头是黄寅趴在他旁边盯着他看,立马露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 “我看那个胡家老头身后的姑娘长得挺标致,快要可以和你比较了。” “渣男,口口声声说有未婚妻还盯着别人家女孩子看,你可知道那是谁,那可是胡老爷子的孙女,胡家最受宠的千金小姐胡依依,就你还妄想吃上这天鹅肉。” 黄寅本来对江枫渔还是满肚子的怨气,突然被这么不痛不痒地夸了一下,心里好像突然放掉了一股气。 “行了,刚刚的事就不跟你计较了,现在我要去乌啼亭送礼了,你给我好好待在这里,等我处理完事情再带你回去。” 江枫渔当即挑眉,这又是要把自己扔下,这小丫头就这么担心我上不了台面。 “还是我跟你去吧,还有这东西你拿着,送礼别送那些不入流的玩意儿,就当是我给这老小子的寿力了。” 黄寅一脸疑惑地看着手里的勾琼状的壁玉,还没反应过来,前面江枫渔就大步流星地向乌啼亭走去。 “喂,你别乱走啊,没有特殊邀请函你会被赶出来的!” “胡老,听闻您一直喜好收藏古玩,家父不久前淘到一串奇楠沉香打磨而成手串,心想着您一定很喜欢,我就刚好趁着您寿诞给您当作寿礼了。” “哈哈,阿才也是有心了,这手串的成色看上去可是沉香当中的极品呀。” “老爷子你喜欢自然是我们小辈最开心的了。” “你看人家送的可是奇楠沉木手串呀,你这个壁玉拿什么跟人家比呀。” 乌啼亭外,黄寅焦躁地捧着手里的礼盒,礼盒里面装的正是江枫渔准备的勾琼壁玉,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吃了什么药,居然对着家伙这么信任。 要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是以果断决绝在圈子里行事的,肯定是因为刚才这破医生在胡公子使得手段害自己这么迷惑,黄寅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 “这勾琼可比那个手串更适合当寿礼的多了,别说你准备的那幅古画,就算全场都找不出来比你手上的东西更珍贵的了。” 江枫渔看着四周,还是熟悉的布局摆设,也不知道那池塘里面的锦鲤还在不在,四十年前自己亲手在这里池里养下了数条锦鲤的鱼苗,给胡家深院的格局布下几分生气。 “你暂时就在这里等我,不出意外今晚我会把事情定下来,然后我们回去说我们的事情。” 黄寅调整好些许惴惴不安的心态,忽然就变回来家族内外那副女强人的姿态,看着江渔枫往池塘边走就跨着脚步就往亭子走去,出示邀请函后畅通无阻地走上了乌啼亭。 “寅寅丫头来了呀,来来来,来这边坐。” 亭子里人不多,黄寅看了看周围,张家,安家,李家都有人在,听到胡老爷子的声音,黄寅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 “胡爷爷,家父最近身体大有不适,所以由我前来给胡爷爷祝寿,这是给您准备的寿礼。” 檀木精雕的礼盒散发着清香,胡广云笑呵呵接过手去,摩擦了一下,忽然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似的,手指居然有些微微的颤抖。 “我东安市的小辈们真是一个比一个出色,在我像寅寅你这大的时候,还在社会的底层打拼只求一口饭吃,你们就已经开始接受家族里的事了,还做的有模有样,非常好呀。” 黄寅顺势就在一旁的座位坐下,其实在她很小的时候,黄家和胡家算是世交,她也常在胡广云跟前听胡广云讲故事,就像现在这样。 “我们能有现在这样的机会,全凭着的事老爷子你们一代人拼搏出来的天地,要是照你这么说可真都是高估我们喽。” “你这小女娃子哈哈,有意思,最近家里怎么样,家族的那些事管的还顺不顺手,要是有困难就只管跟爷爷说。” 黄寅闻言心头一动,想起最近的那些事情,刚要开口就瞅见周围的人都在看着她,略一思索这些事情还是别被外人知道的好,改口想打个圆场带过。 “黄家哪能有什么难处,牵上了国外一家知名医学研究所,市场价值直接突破历史新高了,外面都说黄家的女儿有眼光有魄力呢。” 突然坐在一旁的身穿青灰色礼服的端了端身子,这番有种吃不到说葡萄酸的酸溜溜的话正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黄寅回头看,是李家的李夫人。 李家家主早年遭遇不测,家族里就留下两个儿子和夫人李媛,不过没想到的是这李媛倒也有些本事,在自己产业面临破产边缘硬生生给起死回生,不失为圈子里的一大奇迹。 “李夫人谬赞了,寅寅运气再好,也比不上您当年留下的佳话,当真是我们这代人的楷模。” “伶牙俐齿的小丫头。”李媛说着从身后拿出了一尊玉瓶,瓶身晶莹透亮,隐隐之中透着不凡的气息。 “胡老爷子,你看我这前朝天山翠玉瓶如何,这光泽色度我当时第一眼就看上了。” 胡广云打量着桌上的玉瓶,心中暗暗感叹,这李家的女人确实不凡,单看着玉瓶的质感和年代就知道是下了大功夫的。 “不错不错,不过我觉得此瓶虽好,却也不及玉瓶当中玉浆的百分之一。” 李媛眼眸中闪过几丝惊讶,这可是自己的珍藏,居然还被瞧了出来,不由心里面对胡广云有了更进一步的思考。 “不愧是老爷子,就是有眼光,别看这巴掌大的玉瓶装不了多少东西,这里面的三滴玉浆可都是无价的宝贝呢,一滴延年益寿,两滴包除百病,三滴骨生白肉。” 李媛举起玉瓶在众人面前晃了晃,伸手接过一旁递过来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把玉瓶放了进去。 “李媛你有这种宝贝怎么早不拿出来给我们瞧瞧,说不定你们李家早就不用受那边那股气了。”张才打量着李媛手里的盒子缓缓开口。 第8章 那你送出的又是什么垃圾呢 “呵,要是我早先拿出来可不就被你们这些白眼狼给盯上了吗,别说那边了,估计你们都得把我李家给吞个精光,剩下这三滴可是早就给老爷子准备好的寿礼。” 李媛直接白了张才一眼,张才听了也是打个哈哈一笑而过。 “倒是不知道黄寅小姐给老爷子准备了什么呢,我倒是好生好奇,区区檀木盒子装着里面的物件定是不凡。”李媛这时说道! 黄寅心里暗骂李媛这个老寡妇,哪壶不开提哪壶,亭子里的其他人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虽然明知李媛是故意在彰显自己的寿礼后打击一下黄家,但是也各自想看看和自家寿礼相比怎么样。 “既然李媛阿姨好奇,那就烦请胡爷爷打开盒子欣赏一下寅寅精心准备的寿礼吧。” 胡广云眉头微皱,这里头的东西关系到的背后的人可不怎么一般,他方才没打开看就是想得到那个人的确认。 “既然大家都对寅寅的寿礼感兴趣,那我倒也想去出来看看是个什么宝贝。” 黄寅看着勾琼慢慢被胡老爷子拿出,吊在嗓子眼的心也直接灰沉下去,明明知道这勾琼比不上人家那些珍藏奇宝。 自己居然还信以为真的把它当寿礼,不过要是现在拿出来的是那幅画,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 “哟,我还以为是什么大宝贝,就是一块普通的璧玉呀,就算你们黄家攀上了高枝也不至于拿这个来糊弄老爷子吧。” 李媛看着这有些年份却少了些光泽的勾琼止不住地嘲笑,这段时间总算出了这一口恶气。 李家和黄家同是东安市内掌控着医疗产业的两家龙头家族,在黄家攀上高枝后,李家的市值和呼声一直在往下走坡。 要不是她使了些不好见人的手段,李家估计都要被黄家强压一头了,不枉她拿出这三滴玉浆,在胡老爷子面前狠狠地削了一把黄寅的面子。 “没想到李家夫人不仅能力出众,连嘴皮子上的功夫也是了得,古语都说礼轻情意重,寅寅对老爷子的感情可不是单单看寿礼来衡量的。” 一直没有出声的安澜夫人有点听不下去了,这李媛的话的确狠辣了一点。 李媛冷哼一声:“上不了台面的就是上不了台面。” 饶是黄寅这般强硬的女子面对这样的情景也是有些脸红。 “听说有人说我们黄家送出的寿礼上不了台面,那你送出的又是什么垃圾呢?” 带着些许轻浮和强烈质问语气的声音从亭外传来,黄寅猛然回头,这个熟悉的不正经的声音。 翩翩少年带着浑然天成的儒雅气质踏进乌啼亭,正是被黄寅又一次扔在了门外的江枫渔。 “你怎么进来的?”黄寅看向江枫渔惊讶的眼睛里写满了着六个字,进胡家大门是意外,那能踏进这个亭子可不可能是什么意外了。 “你是什么人?从来没听说过黄家有你这号人物?”李媛些许奇怪地大量着江枫渔。 “这副模样倒是长得不错,你说你是黄家的人,还替黄寅出面,莫不成你还是是这黄家外招的女婿不成?” 胡广云在江枫渔踏进来的瞬间瞳孔一缩,恭迎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李媛无情的嘲笑给打断了,这可是那位先生啊,居然还在我胡家这个亭子里闹出这样的事情。 胡广云一下子慌了,心中对李媛的怒气一下子发泄出来,怒不可遏地猛拍书桌,直接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闭嘴!” 李媛被胡广云突然的怒骂给吓到了,马上闭了嘴,量她嘴皮子再厉害在胡家面前依旧还没什么胆量。 况且别说是他,就连作为千金公主的胡依依都没见过胡广云的这副模样。 要知道胡广云早先年在他们的圈子里可有个“笑佛陀”的称号,从来没人看过愤怒的胡广云是什么样子。 看到这副情景,江枫渔压了压手,在众人不敢置信的眼光下走上前去。江枫渔走到黄寅面前,黄寅只感觉一只光滑的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庞。 “我说过,没人能杀死我的女人,当然,也没有人能欺负我的女人。” 黄寅从小到大生活在黄家,小时候起就接受家族最严格的训练,包括教育,礼仪,社交…… 从懵懂到成年再到现在都是凭借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打拼到现在,从来没有一个人像江渔枫这样做过,她也是头一次听到有人对她说这样霸气的话。 这一刻,眼前这个背影留给她的不只有渣男这样子的感觉,总感觉冥冥中多了什么触动她内心的东西。 江枫渔带着玩味的眼神看向胡广云,冷哼一声道。 “胡广云,看来这些年你也是一年比一年更回去了,连这些碍眼的跳梁小丑都压不住了。” 胡广云脸色一片铁青,大手一挥:“李媛你回去吧,今晚的这晚宴不欢迎你了,这瓶玉浆你也带回去吧,我可享受不起你李夫人的绝世珍藏。” 一边说着胡广云把李家送的寿礼置到一边,反倒把黄寅送的勾琼放到了身边,这其中的含义更是不言而喻了。 李媛脸色一白,她没想到胡老爷的态度这么坚定,这翩然的男子究竟什么来头,连她今天精心准备的一切都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江枫渔微眯着眼,打量着摆在桌上的玉瓶琼浆:“这位就是李夫人吧,我在外头听你的嘴皮子这么凌厉,还以为是带了什么奇珍异宝进来呢,区区一个玉瓶琼浆就给你得瑟成这样了,那我们黄家的勾琼玉璧到了你手里,你岂不是要在这东安市里称王称霸?” 李媛此刻心中可是一肚子怨气,瞧着江枫渔往这枪口上撞来,当下脱口而出:“我这玉浆一滴延年益寿,两滴包除百病,三滴骨生白肉,在你这种不是货色的人的眼里,也就只能玷污了这奇珍异宝。” 说完,李媛转身向胡广云微微行礼:“老爷子,今天李媛惹您不快,日后会把赔礼送到胡家. 第9章 密谈 这玉瓶琼浆也算是我李家来参加寿诞的一份心意,还请您多包涵,既然老爷子不欢迎李某,李某就先走一步了。” 明知自己今晚做得准备全部落了空,李媛还是想把损失降到最小,毕竟要想在这东安市继续发展,胡家可是能一掌遮天。 眼看着李媛就走出来乌啼亭,从背后又传来江枫渔的声音。 “怎么?杀人凶手逞完嘴皮子就想溜?怪不得都说最毒妇人心。” “杀人凶手?” 亭子里的众人一脸疑惑,就连即将踏出亭子的李媛也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江枫渔。 “你说我是杀人凶手?”李媛指着自己,突然一笑,像是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 一个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面冒出来的小子,居然信口雌黄污蔑自己有不轨之心,胡广云好像对他很看重,也不知道给灌了什么药。 “那我倒是要听听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是杀人凶手。” 江枫渔走到石桌前,一手抄起桌上的玉瓶,朝着李媛摇了摇。 “你要的证据不就在眼前吗?” “这个玉浆本名是寒髓玉琼,是在极其阴寒之地长成的寒髓玉生化出来的浆液,这种浆液生化条件极其苛刻,你能找到这三滴也是有不错的运气了。” 江枫渔绕着亭子走了一圈,像是让所有人都仔细看看他手上这个东西的真面目。 “寒髓玉琼的功效可谓惊人,也就是你口中所说的一滴延年益寿,两滴包除百病,三滴骨生白肉。但是!” 江枫渔突然厉声,脸上轻浮的表情也逐渐消失。 只见江枫渔拧开玉瓶的瓶盖,双眼紧盯着在灯光下绿到发白的瓶身,右手慢慢向下倾斜,滚躺在瓶底的浆露也随着江枫渔的动作朝着瓶口滑去。 “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这东西多珍贵!” 李媛瞪大了眼睛看着江枫渔。 “好好看着,你要的证据。” 江枫渔专注地盯着瓶身,就像是在做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寒髓玉琼虽然是宝药,但是也只有在寒髓的包裹下是,一旦脱离了寒髓,它就变成了,彻头彻尾的” “剧毒。” 伴着江枫渔吐出最后的两个字,玉瓶内的琼浆终于从瓶口滑落,碧绿的琼浆在空中划出抛物线,灯光之下,一下子众人感觉这像极了毒蛇锋利毒牙低落的毒液。 阴冷,致命! “呲……”众人见此兼是觉得诡异! 琼浆滴落在石板上并没有发出正常水滴低落的清响,而是那种热铁瞬间碰上冷水的瞬间。 琼浆低落的地面瞬间出现巴掌大的冰冻区域。 江枫渔低下头,对着结冰的地面轻轻一吹,冰块区直接开裂碎成颗粒状。 亭子里的人瞬间倒吸一口凉气,这哪里是琼浆啊,简直就是致命的凶器,这要是进入到人体岂不是要一命呜呼。 一时间所有人看向李媛的眼睛都带上了几分异样,有的则是幸灾乐祸。 这时,江枫渔缓缓开口:“要是我猜的不错的话,你家里应该还有一块跟这玉瓶大小差不多的寒髓吧,那你究竟是多珍惜那块寒髓呢还是另有企图。” 李媛脸色微变,但还是立马正色道:“我珍藏这寒髓玉琼就是因为它珍奇的治愈能力,至于别的我一点都不知道。”说完,李媛立马转身离开。 江枫渔看着李媛的背影摇摇头,转过身来盯着黄寅的眼睛。 “我说的,必定能做到。”这一刻黄寅好像在江枫渔眼中看到了一种叫做坚定的光芒。 “胡广云,我们黄家送的那块勾琼你应该能感受到不用我多说了吧。” “是的,先生,我当时没打开就是想再跟先生你确认一下,这份珍贵的宝物真的是给我的吗。” 胡广云一脸尊敬地站在江枫渔旁边,张才,安澜等人瞬间觉得自己印象里的胡老爷子的形象被颠覆了,胡广云也觉得有些不妥,忙开口道:“先生,那我们这边边走边谈可好?” “嗯。黄寅你先回去吧,我们的事情我回去跟你再谈。” 黄寅脸色一僵,这句话好像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不过没想到这场闹剧竟然是以这样的结局收尾,这不由得让她对江枫渔的身份开始有了猜测和怀疑。 其余家族的人见状也很识趣地离开了,江枫渔轻车熟驾地绕着深院走去,胡广云也紧跟其后。 “没想到四十年没见,你也是有很大地长进,当年测试资质你不如你哥哥,所以我收了你哥哥作为徒弟,让我意外的是你资质平平,在悟性上却又很独特,一门不入流的功法你也快摸到练气境的门槛,这也着实可贵了。” 江枫渔边走边采摘了几片绿叶,像是游园似的绕到了亭台旁的拱桥上。 “当年也是多亏了先生,不然我们两兄弟哪能有今天这样的成就。” “我和你们相遇是缘分,缘分到了就是到了,就像这池塘里的锦鲤,缘分到了,就在怎么也死不了。” 之间江枫渔微微屈身,把手放进池子里,轻轻一挥荡开涟漪。 下一刻池子深处竟浮现出数道金红色的光芒,等到光芒游近,才看清竟然是两条金红相间的大锦鲤。 “四十年前,你们在这里建了这座宅邸,我也在这里播下了鱼苗的种子,也不过就是四十年啊。” 忽然间,江枫渔也有点感叹,从荒古至今自己也经历了数十万年,区区四十年对于这么大的基数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对了,江先生,这么多年来我记得您一直很在意收集一些上古典籍,大部分都在我的藏书阁里,其他人都误以为我爱好喜欢古玩,随之而来的也就有更多的上古典籍了。” “没想到你这么有心,藏书阁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江枫渔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在寻找着关于荒古之后的一些秘密,这些秘密关乎着江枫渔数万年的唯一使命。 “藏书阁离这里很近,平时只有我能进去,先生跟我前来。” 第10章 时代皮影戏 藏书阁内。 江枫渔在书架前驻足,胡广云这些年收集起来的古籍没有上万也有数千了。 朝代史记,野史杂文,志怪奇闻诸如此类,其中真假参半,数百年数千年的流传,真正被保存完好的又有多少。 灵识在书架上一扫而过,古籍里信息悉数被纳入脑海当中,江枫渔地脸色变得怪怪的。 “你先回去吧,有空来城南酒馆坐坐,小刀在那,胡广峰也在那。” 胡广云闻言还哪能不知道江枫渔这是给自己又开了一扇窗,微微行礼后就离开藏书阁。 江枫渔踱步走上藏书阁顶楼,阁楼里除了古籍就是一些价值连城的古玩了,立在窗前能看见池塘里的两条锦鲤。 在浏览的古籍里面,竟然隐隐约约出现了自己的身影,从荒古到现在,江枫渔也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存在了多久。 曾经有个男孩跪倒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只为了想要一点天雷轰击平原之后的火焰,然后他给予了男孩火种,教会那一个耕种播种,圈养牲畜。 曾经有个青年治水十三年无果,三过家门而不入,碰巧被他撞上,略施术法,山洪不再。 曾经有个女孩不甘命运而起,终成女帝,他为幕后宰相。 曾经也有万里土城墙拔地而起,风流人物封神演义,三国鼎立,那都是他的弟子们各展身手。 …… 可是大道无情,视天下万物为刍狗!也不知道荒古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整个世界本源崩坏,凡间界通向衔接的通道消失,修炼体系被抹得一干二净。 千万年来江枫渔一直都在苦苦追寻着有没有一个和他一样的存在,但是历史和现实总是不会让人如意,自荒古走来,孑然一人,也终将一人,江枫渔只感觉真是时代的悲哀。 江枫渔仙法高强,见者无不顶礼膜拜,他也尝试过广收弟子,传授仙神道法。 可这个世界就像是被诅咒了一样,无论是资质再好的弟子也抵不过天道轮回,几代英雄豪杰,终成黄土一抔。 要是说历史的时间线是一场皮影戏,那么江枫渔就是皮影戏的操作者,时代的影子,永远的幕后者,连史书都不敢记载名字的存在。 江枫渔在最开始疯狂收集典籍,想从其中搜集到一些什么蛛丝马迹,他很想知道荒古之前究竟是什么?自己是谁?自己从哪里来?自己又要到哪里去? 仿佛一切在他睁开眼睛苏醒的瞬间都被决定好了,而现在他真正的领悟了,自己的使命不是这些已经消失了的淹没在尘埃里的腐朽。 找不到的永远找不到,顺应规律才能洞察规律,一瞬间,江枫渔心念通达,压抑了千万年的心结解开,冥冥之中他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枷锁破裂开来了一丝。 再度睁开眼的时候,江枫渔的仙术道行又更近了一步,江枫渔望向更远处。 这样的感觉再来几次感觉他就能强行打开堵住通向仙界的桎梏成就仙位了,可是到了他的层次,说提升哪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城南酒馆,长相凶狠的冷面小刀像是感应到什么一样,突然停下喝酒的双手,看向胡家的方向喃喃。 “先生终于悟了,我可不能拖先生的后腿。” 说着,当即盘膝起来,身上氤氲开来淡淡的雾气。 酒馆二层内闭眼修炼的十二人和小刀修炼的功法也是同根同源,一人有感应,他们所有人身上也开始氤氲光影了。 江枫渔没有在胡家多停留,轻轻一挥手,整个人就在阁楼消失了。 再次出现的地方,就是在一所咖啡店旁的小巷子里面。 “啊!鬼啊。” 突然凭空出现一个人影可把在巷子里面幽会的一对小情侣吓得不轻。 江枫渔看了看小两口,摇摇头就走了出去。 见江枫渔直接离开,在幽会得男生长舒一口气。 “哦,没事,应该是做错路了,小宝贝,让我们继续吧。” 在他怀里一个女生脸色一红,发出一声肯定的呢喃。 “嗯。” 江枫渔是感觉了一下,黄寅的特殊特质就在这里附近,本来是出现在偏僻一点的地方,没想到还能碰上人。 “一家咖啡”,这是这家咖啡店的名字,橘黄的灯亮打在玻璃窗上,整个店里都显得温暖舒适。 “行,张总,那我们的协议就是这样,我们黄家转交一年百分之二十五的研究所经营权和共享近三年的特效药成果,换取张家在燕京的三成地皮商铺三年租界权以及这里所述的一些资金供应。” 一旦上了谈判桌席,黄寅就是说一不二的女总裁,她清楚黄家自己的现状,虽然研究所和特效药可以说是黄家现在的经济命脉。 但是这些跟未来的发展相比,真的不过就是九牛一毛,她也没想到在晚宴之后,张才作为张家的一把手会亲自邀请自己来进行生意,而且开出的条件之优渥她真的很难拒绝。 黄寅脑海里突然浮现那个男人的脸,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然后说出那么霸气的话。 “可以,希望张家和黄家合作愉快,以后也要多多来往。关于地皮协议和资金我明天就让他们弄好,你这个小女娃子很有眼见。” 张才刷刷地在纸上签上名字,虽然也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了,但常年在外应酬的他里外都透露着一个成熟男性的魅力。 “话说,今天晚上的那个男生是?” 张才眼里流转开一丝莫名的光,突然话锋一转,问起了发生在今晚的事情。 他也着实看不清那个男子,不管是胡老爷子的态度还是那个男子的博问,都已经超出了常人能够想象的范畴。 但是在他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个男子不简单,尤其是和黄家、胡家的关系,这可关系到整个东安市格局的变动。 “他呀。” 突然提起江枫渔,黄寅也是一愣,余光忽然瞟到窗外,一道安静的身影靠在自己的车上,发现自己看过来,好像还冲自己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