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省城泉城市立下区经十路蓝色多瑙河酒吧二楼包间,益阳市教育局小学教研室副主任张恒远一边品尝着调酒女郎刚刚给他调制好的埃菲尔,一边耐心等候寂寞梧桐的到来。 寂寞梧桐,省城人,老公是个纨绔子弟,整天在外边花天酒地,很少有时间陪她,因为孤独,几乎每天晚上都在网上逡巡,寻求精神上的寄托。 而那段时间,张恒远不仅事业上陷入人生的最低谷,生活上也有太多的不如意。 两个月前,他的舅舅刘成凯因为在错综复杂的政治斗争中没能保持住一个清醒的头脑马失前蹄,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被免去益阳市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的职务并被一脚踢出益阳,回省城一个清水衙门做了闲职。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舅舅失势后,张恒远也跟着遭了殃,在市教育局人事科的地位一落千丈。 科里研究人事问题的时候,科长老林再也不征询他的意见,同事们见到他也不再像以前那么热情,有的人甚至开始疏远他。 在局里,他一下子从前台被推到了后台,成了落毛的凤凰,淡出人的眼球,成为生活中的配角。 最让张恒远感到郁闷和憋屈的是,舅舅大权在握时,局长对他热情有加,格外照顾,不仅一次当着他舅舅刘成凯的面拍着胸脯向他保证,只要局里进行人事调整,就会把老林从人事科科长的位置调下来,让他做人事科科长。 舅舅刘成凯调离益阳后,局长似乎对之前的承诺忘得一干二净,局里进行人事调整的时候,不仅没让他顶替老林做人事科科长,反而还把他调到小学教研室做了一名没有任何权力含金量的副主任。 生活上,妻子袁芳整天在他耳边唠叨,说他除了靠舅舅外再也没有什么本事,害得她在单位里受尽人家的白眼,跟上他这种窝囊废算是倒了八辈子霉,当初怎么就瞎眼找了他这样一个没有本事的窝囊废。 工作上的不顺心,生活上的不如意,妻子近乎刻薄的讽刺和挖苦,让他备受压抑,烦恼之至,工作之余,他把大把的时间都泡在了网络上,通过虚无缥缈的网络来排解心中的忧愁和对现实的不满。 一天,在网络里,他和寂寞梧桐相遇了。 或许同命相怜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缘故,他们很聊得来,理想、信念、婚姻、家庭、包括婚外情和婚外性,无话不谈,而且熟稔之后,他便产生了见见网络那头的寂寞梧桐长的什么样的冲动,并在一次聊天结束后向寂寞梧桐发出见面邀请。 前几次,寂寞梧桐都没有答应,但禁不住他的死缠烂打,最终还是做出了让步,把手机号码发给了他。 好像一切都是上天事先安排好的,就在寂寞梧桐把手机号码发给他的当天下午,省厅召开全省小学教学工作研讨会。 会议本来应该由主任黄梦然参加的,然而,就在开会的头天晚上,黄梦然临时有事走不开,于是去省里开会的任务就落到了张恒远的身上。 得知第二天到省城开会后,张恒远立即把到省城开会的消息告诉了寂寞梧桐,并问寂寞梧桐什么时候有时间,有时间的话,找地方见见面,一起吃顿饭。 寂寞梧桐犹豫了好长时间才发短信告诉他,见面可以,但不能在市区,必须选择偏僻的地方,最好去郊区。 巧的是,他参加会议的地点正好位于郊区的江泉大酒店,故此,他很爽快地答应了,并和寂寞梧桐约定,他到达省城后立即和她联系。 他坐中午十二点的班车,下午三点到的省城,到省城后,他立即给寂寞梧桐发了短信,告诉她,他已经到了,并问她什么时候方便出来。 很快,寂寞梧桐就发来短信:“正在上班,下班后再联系。” 得知寂寞梧桐正在上班,张恒远便直接来到了承办会议的立下区江泉大酒店。 在酒店签了到,领完会议材料,见时间还早,他便回到酒店的房间躺在床上看电视。 快到五点钟的时候才从床上爬起来,洗脸刷牙刮胡须,把自己打扮一新,走出酒店,沿着街道旁的人行道信步前行,边走边观察路边有没有环境清幽适合约会的酒吧茶馆。 路过一家叫蓝色多瑙河的酒吧,见那里环境清幽,他便走进酒吧,让服务生在楼上给他开了一间豪华小包。 包间开好后,他给寂寞梧桐发了一条短信,把见面的地点和房间号码告诉了她。 很快,寂寞梧桐就给他回了短信,说:“二十分钟后到。” 得知寂寞梧桐马上就要到来,张恒远心里竟然莫名的慌乱的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想象着寂寞梧桐的样子。 中间他多次看表,看看过去三十分钟,终于传来了悦耳的门铃声。 打开门,他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穿着讲究的女人站在门口。 女人看上去二十六七岁的样子,柳眉杏眼,好看的大眼睛有股子迷离的光彩,尤其是那散发着点点红润光泽的小嘴,闪耀着让人头晕目眩的魅力,浑身散发出一种成熟女人独有的妩媚气质。 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七分袖衬衣,完美无瑕的小脚踩着一双黑色的高跟凉鞋,露出十片染着粉蓝糖果色的趾甲,黑色的职业套裙刚好盖过膝盖。 在看到女人俊美脸庞的一瞬间,张恒远心里不由一颤,连忙站起来冲女人道:“寂寞梧桐?” 女人上下打量了张恒远一番,浅浅一笑,道:“你是枫桥夜泊?” 张恒远点了点,并再次打量了寂寞梧桐一番。 说实话,在来之前,他心有余悸,顾虑重重,担心网络那边的寂寞梧桐是个恐龙级女人。 现在见面之后才让他悬到嗓子眼的心重新放回到肚子里。 很显然,寂寞梧桐对他也很满意,跟在他身后走进包间,并顺势坐在他的对面。 在寂寞梧桐坐下的一瞬间,她身上那股淡淡的似兰似麝的香气不经意间沁进他的心脾,他心头禁不住泛起阵阵涟漪。 平复下来心情后,他说:“真没想到你这么漂亮,能和这样一位大美女喝酒聊天实在是小生的荣幸,你想喝点什么?” “随意就可以了。” 寂寞梧桐的声音十分轻柔可人,而且大方端庄,如同她清纯的外表一样柔美娟秀,不像平时在宾馆酒吧中所遇到的那些小姐总喜欢矫揉造作,搔首弄姿,惹人讨厌。 张恒远微微晃动了一下手中的酒杯,不无感慨道:“记得有人曾经这样说过,喝红酒的男人都是绅士,喝红酒的女人都是淑女,我就请你喝杯红酒吧,不知道是否可以?” 寂寞梧桐朱唇微启,轻声道:“当然可以,既然你如此看得起我,如果我不接受的话,岂不是辜负了你的一番美意?” 张恒远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对早已等候在身边的售酒小姐吩咐道:“再来一杯艾菲尔。” 售酒小姐最大的心愿就是把酒推销出去,张恒远话音一落,她就非常愉悦的应道。“好的,先生,我现在就帮您调酒,还请帅哥和美女耐心的等候一会。” 售酒小姐出去后,张恒远再次把目光投向坐在他对面的寂寞梧桐,不无谄媚道:“真没想到你这么漂亮!” 寂寞梧桐浅浅一笑,说:“没让你感到失望吧?” 张恒远摇了摇头,故意用一种非常夸张的语气冲寂寞梧桐说道:“哦…失望?还不如说让我惊讶……” 寂寞梧桐说:“有什么好惊讶的?是不是认为网上都是恐龙?” 张恒远说:“就算不全是恐龙,像你这种条件的只怕是稀有动物……” 寂寞梧桐说:“你别太夸我,现在美女满大街都是……” 就在这时候,售酒小姐把调制的好埃菲尔送了进来,非常客气的说了声“两位慢用”。 “谢谢!”寂寞梧桐回答道,还礼貌的冲售酒小姐微微点了点头。 从这点可以看出寂寞梧桐的教养很好,也让张恒远觉得十分诧异,按理说如此女子应该养在深闺,受尽千般宠爱才对,不应该整天沉溺于网络之中,更不应该背着丈夫出来和他这样一个认识时间不长的陌生男人幽会。 尤其是寂寞梧桐喝葡萄酒的姿势十分优雅,十分标准,应该是专门受过这方面的礼仪训练,一看就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 就在张恒远心绪起伏浮想联翩的时候,寂寞梧桐眨巴着美丽的大眼睛,冲他微微一笑,说道: “你一直没问我一句话!” 第2章 张恒远问道:“什么话?” 寂寞梧桐说:“我对你满意不满意……” 张恒远说:“对喔!那你说,你对我满意还是不满意?” 寂寞梧桐挑一下嘴角,逗弄着说:“还可以,否则我就不进来了!” 张恒远暗骂自己刚才怎么笨到不走出包间瞧瞧,只知道像傻鸟一样坐在包间里,活该被她消遗。 不过寂寞梧桐这句话总算把他的信心重拾回来不少,心情能比较放松的与她边喝咖啡聊天。 寂寞梧桐再次开口道:“真看不出,在网上你跟我聊天那么放浪不羁,真正见了你,才发现是个书生,这么文气!” 张恒远顺着她的话说:“我白天是教授,晚上就变成野兽了。” 寂寞梧桐说:“我倒是想看看你变成野兽是什么样子!” 张恒远看寂寞梧桐一副不怯不惧的样子,觉得这女人够胆量,索性就拿出来他的痞子样,一把把她抱过来。 寂寞梧桐只略微迟疑了一下,就温顺地趴在他肩上。 他把她有些陌生的身子狠狠地搂进他的怀里,也就是十几分钟的时间,他们的身子已经是非常熟悉,紧紧地缠在了一起。 就在他准备采取进一步行动的时候,寂寞梧桐推开他,说:“这……这里不行……” 他也知道这里不行,万一有人闯进来发现他们是对野鸳鸯就麻烦了,便松开怀中像烂泥一样的寂寞梧桐,并帮她整理好衣服。 帮她整理好衣服之后,他们一起走出包间。 出了包间,他先到前台结了账。 结完帐,他们肩并肩走出酒吧。 出了酒吧,寂寞梧桐立即把柔若无骨身子靠在了他的身上,雪白的胳膊顺势搂住他的脖子。 寂寞梧桐身上散发出来的淡雅的幽香让他心中狂跳不止,他心惊胆战,再也控制不住的将寂寞梧桐紧紧搂在怀中,把嘴贴在她耳垂,轻声道:“去我下榻的酒店,怎样?” 寂寞梧桐拒绝了他的提议,说:“不行,去你那里遇到熟人怎么办?我们还是重新找一家吧。” 是啊,万一遇到熟人传到益阳被袁芳知道后的确是件麻烦事。 故此,他接受了寂寞梧桐的提议,拥着寂寞梧桐来到附近的金都宾馆,掏出三百元钱和身份证开了房间,拥着寂寞梧桐走进了房间…… 一进房间,他们得嘴唇就如同加工精细的明代家具一样紧紧镶嵌在一起,彼此贪婪地吮吸着,索取着…… 一阵热吻,寂寞梧桐推开张恒远,说:“我先洗澡去。” 说完,转身走向客房的浴室。 张恒远跟在寂寞梧桐的身后也走进浴室中,说:“我们一起洗吧。” 寂寞梧桐没有拒绝,并当着他的面,一件一件褪去身上的衣服,似乎在做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一点也不忸怩。 张恒远心里一颤,心跳随之加速,双眼紧紧盯在了寂寞梧桐的身上,一刻也不想离开。 说实话,刚才在蓝色多瑙河酒吧里,他心中隐约还有一丝担忧和顾虑,并一度怀疑寂寞梧桐是网络骗子。 现在在网上利用美色行骗的骗子太多,一般情况下,那些女子先在网络上逡巡,寻找下手的目标,目标一旦确定后就会主动加你为好友,和你建立起交情,交情建立后继而采取种种手段诱惑对方上当,做冤大头。 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顾忌。 即使寂寞梧桐真是网络骗子,他也不会有任何顾虑。 就在这时候,寂寞梧桐伸手打开了淋水器。 寂寞梧桐的皮肤保养的真好,在浴水的沁润下,更显娇艳欲滴。 张恒远被女人凹凸有致白嫩滑腻的胴体彻底吸引住,血流开始加剧,心跳开始加速,呼吸随之变得急促起来,再也控制不住,一把将寂寞梧桐搂在怀中…… “啊……” 女人似乎受到了惊吓,本能反抗了几下,青葱白玉似的胳膊来回摆动,火热的娇躯扭来扭去,但随即被张恒远的疯狂所淹没…… 一番跌宕起伏的抵死厮杀过后,张恒远和寂寞梧桐一起回到宾馆那张宽大的双人席梦思床上…… 略作休息,寂寞梧桐从床上坐了起来,随手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衣服开始穿衣服,一边穿衣服一边冲张恒远说:“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张恒远说:“不是说好了吗?等下我们一起出去吃东西?” 寂寞梧桐说:“不了,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说话间,寂寞梧桐穿好了衣服,穿好衣服之后,随手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坤包转身向门外走去。 张恒远追到门口,问她:“明天晚上我再联系你,好吗?” 寂寞梧桐说:“明天晚上再说吧。” 说完,转身走出门外,头也不回地下楼去了…… 寂寞离开后,张恒远收拾了一下,来到前台退了房间,回到承办会议的罗湖大酒店,带着对寂寞梧桐的无限眷恋和遐思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晨在酒店吃完早餐,张恒远和大家一起走进酒店八楼的会议室。 开会期间,他拿出手机,给寂寞梧桐发了一条短信:“亲爱的,干嘛呢?” 不知道何故,等了足足一个多小时,寂寞梧桐也没给回复信息。 于是,他又给寂寞梧桐发了一条:“亲爱的,怎么不给我回短信啊?是不是生气了?” 这次,仍然石沉大海,直到散会,寂寞梧桐也没给回短信。 这下,他心里泛起了嘀咕,心里道,是寂寞梧桐没看到他短信还是看到了短信之后不方便回还是根本就不想回呢? 带着这个疑问,他躲到没人的地方,从包中掏出手机并调出寂寞梧桐的手机号,摁下了绿键。 让他做梦也没想到的是,话筒中传来的竟然是声讯小姐悦耳而并不动听的“你拨叫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的提示音。 稍后再拨,依然是声讯小姐悦耳而并不动听的“你拨叫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潜意识告诉他,寂寞梧桐不想再见到他,也不会再见他。 也就是说,她昨晚回去后一定后悔了。 既然人家不想再和自己见面,那就算了吧,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能见光,毕竟他们没有任何感情基础,毕竟他们之间有的只是一夜情。 一夜过后,彼此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就像火车道上并行的铁轨,永远没有相交的时候。彼此谁也不认识他,谁也不用对谁负责任。 再说了,在这场情爱游戏中,他又没有什么损失。 想清楚这一点,他就没再给寂寞梧桐发短信,也没不再给她打电话,安下心来开始开会。 会议期限原定三天,两天开会一天观摩,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会议只开了一天半。 第二天中午快散会的时候,主持会议的省教育厅小学教研室祁副主任告诉他们,下午的会议和第三天的观摩会取消,散会在酒店吃完中午饭后大家就可以打道回府,各自返回原单位。 中午散会在酒店吃完中午饭后,张恒远来到省城大润发超市给袁芳和女儿贝贝分别买了礼物。 给袁芳和贝贝买完礼物之后,张恒远来到长途汽车站,坐上省城发往益阳的班车。 张恒远是下午一点半做的车,下午四点半到的益阳。 在益阳汽车站下车后,张恒远本来打算给袁芳打电话让袁芳开车来车站接自己的,但考虑到袁芳还在上班,再加上他们之间最近经常闹别扭,关系不是非常融洽,就没给袁芳打电话,直接打的回到自己所居住的小区。 出租车在小区门口停下来之后,张恒远掏出钱交给出租司机正准备下车,一辆崭新的红色飞度车从他所乘坐的出租车旁边驶过,径直驶入小区。 红色飞度车从他旁边驶过的时候,他禁不住把目光投向那辆崭新的红色飞度车。 飞度车的速度不是很快,他一下子就看清楚飞度车的车牌,东DAW168,袁芳的座骑。 认出那辆车是袁芳的车之后,张恒远禁不住在心里想: 还不到下班的时候,袁芳怎么回家了? 难道她知道自己今天回家,专门回家准备犒劳自己的? 第3章 想到这里,张恒远心里禁不住一热,之前对袁芳所有不满和误解,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随之而来是对袁芳的无限愧疚,并在心里开始暗暗后悔,后悔不该背着袁芳在外边找女人。 就在张恒远愧疚不已的时候,那辆红色飞度车在他们单元门前停了下来,袁芳打开驾驶室的门从车里钻了出来,几乎与袁芳从车里出来同时,飞度副驾驶室的门随之打开了,从车里钻出一个身材富态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虽然背对着他,但张恒远还是一眼就认出中年男人是袁芳的顶头上司,市广电局副局长王长春。 鉴于袁芳和王长春之间的上下级关系,张恒远和王成春不止一次在一起吃过饭。 那时候,张恒远的舅舅刘成凯还没有下台,还是益阳市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 或许是碍于刘成凯的情面,王长春对张恒远恭敬有加,私下里与张恒远更是称兄道弟,好不亲热。 不过,他们的关系仅仅局限于此,再也没有其他什么过深的交情。 王长春也从来没有进过张恒远的家门。 如今见袁芳和王成春一起出现在自己的小区里,而且还是自己外出开会期间,张恒远心里突然升起一缕不祥之兆。 而且就在这时候,王成春四下里扫了一圈,见周围没什么人,径直走到袁芳的身边,伸出右手揽住了袁芳的肩头。 袁芳不仅没有躲闪,反而顺势将头靠在了王成春的胸前,两人就像刚刚坠入爱河的青年男女一样亲密。 一切昭然若揭,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普通同事那么简单。 而且从两人亲密无间的态度可以看出,他们绝对不是一天两天了,很可能他们很早之前就已经陈仓暗度有了一腿,只是他一直被蒙在鼓里罢了。 意识到到袁芳很可能很早之前就背着自己红杏出墙和王成春有了一腿,给自己戴了一顶绿帽子之后,张恒远心中升起巨大的耻辱和仇恨。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夺妻之恨仇深似海。只要是个有血性的男人,就无法忍受这种奇耻大辱。 当时,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冲上前去,把这对狗男女暴打一顿,如果他手里有刀的话,一定一刀一个把这对狗男女全给结果了,那样的话他才能感到解气,也才能像男子汉一样活着。 就在他准备冲上前把这对狗男女暴打一顿的时候,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女儿贝贝的身影。 想起贝贝,他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战。 打死了这对狗那女,贝贝怎么办? 贝贝是他的骨肉,是他的挚爱。 再说了,贝贝还小,如果他真的一时冲动冲上前去打死了这对狗男,即使不被枪毙,后半生也将在监狱中了却残生,这样一来,贝贝不仅会失去妈妈,而且还要失去爸爸,成为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更何况是连爸爸都没有的孩子,杀了那对狗男女,他坐了牢,贝贝怎么办?就算是为了贝贝,他也不能这样做。 还有年迈的父亲和母亲。 父亲和母亲都已经是年过七旬的老人,为了他们这个家,为了他们兄弟姐弟几人,父亲和母亲操劳了一辈子,没享过一天福。 尤其是母亲,身体一直不好,就在两天前,弟弟打电话告诉他,母亲的身体每况愈下,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他一旦出事,父亲和母亲怎么办? 即使没把这对狗男女打死,把这对狗男女打伤了,那也是故意伤害罪,民事案立即转化为刑事案了。 这样一来,事情就会传的沸沸扬扬,弄的左邻右舍都知道他的老婆偷人。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时间不长,袁芳偷人的消息就会传到到他的单位中。 墙倒众人推,现在正是他走背运的时,单位里那帮领导和同事知道他妻子红杏出墙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后,没准会兴灾乐祸,甚至有人还会乘机在他的伤口上再给撒上一把盐。 那样一来,他的最后一点做人尊严,也就丧失殆尽了。 现在是一个畸形时代,你睡了别人的老婆,人家说你有本事,向你竖起大拇指,你的老婆要是被别人睡了,不仅没有人同情你,反而大家都说你窝囊。 而且,法律懒得管这种事,道德又管不了。 真的把这事闹开了,说不定,反倒让他们扯下了最后一块遮羞布,会更加的无所顾忌,那就会闹得全世界都知道了。 家庭和事业,是人生的两大支柱。两根支柱可以断一根,但绝对不能两根都断。 当一个人家庭和事业都陷入困境的时候,你必须稳定其中之一,只有稳定了一半,才能好好处理那烂掉的另一半。 他目前所面临的,恰恰就是这样的难题,家庭和事业都不顺。只有等到事业稳定下来之后,才能着手解决他和袁芳之间的事。 一番痛苦思索后,张恒远终于冷静下来。 冷静下来的张恒远意识到,眼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忍。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样想过之后,他咬紧牙关,将一生中最大的屈辱,硬生生地吞了回去,转过身子,沿着大街旁边的人行小道漫无目的往前行走着…… 沿着大半个益阳城转了一圈,他来到益河岸边。 面对滚滚南逝的益河水,他的脑海中不由再次浮现出袁芳和王成春在一起玩暧昧的情景,再次浮现出那让他耻辱终生的一幕。 想起那屈辱的一幕,他的心就像被谁用刀子割的一样,开始流血,心里升起一缕莫名的仇恨…… 第4章 他恨袁芳,结婚这些年以来,他对她百依百顺,而她却不知道珍惜,背着他在外面偷男人,给他戴了顶绿帽子。 他恨王成春,表面上对他客客气气,和他称兄道弟,居然趁他外出的时候偷他的女人。 他也恨舅舅,舅舅要不是因为玩女人出事,还是他们益阳市的副市长,就是再借给王成春几个胆,他也不敢招惹他,舅舅要是不出事,袁芳也不敢背叛他。 他还恨这个变态的社会,他甚至憎恨他不该提前出差回来,恨他不提前给袁芳打个电话,如果他出差不提前回来,就不会撞见袁芳偷人的一幕。 如果他在回来之前给袁芳打个电话,把他提前回来的消息告诉袁芳,也不会撞见那个让他耻辱终生的一幕。 他甚至在心里想,即便是绿帽子被戴上了,他不知道也是一种幸福! 他突然觉得生活跟自己开了一个大玩笑,他自以为他聪明,自认为命运完全被他牢牢掌握在手中,谁知道它却总是走在他的前面,他一步一踉跄的想抓住它,却怎么也抓不着。 先是舅舅刘成凯玩女人东窗事发被免去副市长,继而受舅舅牵连,他成了生活的弃儿,紧接着老婆红杏出墙,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 他越想越觉得生活跟他开了一个玩笑,越想越觉得憋屈,越想越恼火,最后,他对着滚滚南逝的益江水,低声啜泣起来。 在江边哭了一阵,他抬起头看着江堤上三五成群来来往往的人们,大多都是男女夹杂,素手相执嘻笑打闹,此情此景令他心情更加恍惚。 就在不久前,他也和袁芳如此这般一起在江堤上散过步。 他突然觉得来来往往的人都在看他,那眼神中带着嘲笑、可怜、得意、侵略等等各种乱七八糟说不清楚的情绪。 他心伤又心慌,顾不得人们异样的目光,就地蹲下,双手抱膝,头深深地埋入臂弯,眼眶发热发胀,泪水无声地涌出…… 街道旁的一家商铺里放着一首饱含忧伤的歌曲: “午夜的收音机轻轻传来一首歌,那是你他都已熟悉的旋律所有的爱情只能有一个结果,他深深知道那绝对不是他,既然曾经爱过又何必真正拥有你,即使离别也不会有太多难过,午夜里的旋律一直重复着那首歌,willyustilllvemetmrrw。” 这首歌,他非常熟悉,之前不知道听过很多遍,那时候,他觉得这首歌很动听,很优美,充满着婉约的优美。 可如今,听到这首歌,他仿佛被点了穴道一般,静静地站在一个不妨碍行人的角落,充满着忧伤地听着童安格温柔成熟的歌声。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或许有几个小时之久,他突然想喝酒,想让自己大醉一场。 此时此刻,也许只有大醉一场,才能彻底忘记一切,才能彻底麻醉他近乎疯狂的神经,才能让他受伤的心灵找到少许的安慰,才能忘记眼前所有的悲伤和不快。 眼下,能够坐下来陪他一起喝酒,恐怕只有曹树军和臧家祥。 曹树军是他上大学时的同班同学,臧家祥则是他在市教育局最好的哥们,舅舅失势后,也只有他们两人没有疏远他,继续一如既往和他来往。 故此,他掏出手机,先拨通了曹树军的电话。 得知他让他出来陪他喝酒,曹树军不无遗憾告诉他,他小舅子今晚正好从深圳回来,他已经和老婆定好了,今晚和老婆一起去丈母娘家吃团圆饭。 曹树军是标准的妻管严,处处以老婆为中心,既然他已经和老婆约好了,就是再借给他两个胆,他也不敢出来陪他,指望他出来陪他喝酒是没戏了。 于是,他又拨通了臧家祥的电话,然后,话筒中传来的却是声讯小姐悦耳并不动听的提示音“对不起,你拨叫的用户无法接通,请稍候再拨”,稍候再拨,依然无法接通,于是他想起了童瑶瑶。 童瑶瑶是他在省城师范大学读书时候的上下级校友,比他晚两届,上大学的时候,他们经常在老乡会上见面。 大学毕业后,他们又都回到益阳工作,而且他调到市教育局人事科做副科长不久之后童瑶瑶就找到他,让他把她从她所从教的那所郊区中学调到市直学校来。 看在他们是校友的份上,他没收她一分钱就把她郊区那所偏僻的乡镇中学调到了市重点中学市第十六中学。 从那之后,他和童瑶瑶之间的关系更加密切,她没事就给他打电话,说些情意绵绵的话,并在电话里暗示他,她对他有好感,只要他愿意,她可以做他的情人。 既然袁芳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何不把童瑶瑶叫出来,在童瑶瑶那寻求一下心灵上的慰藉。 说实话,之前,每当他和其他女孩在一起的时候,始终心存不安,感觉对不起袁芳,回到家后,他会主动帮袁芳做家务,通过帮袁芳做家务来赎罪,继而获得良心上的安宁。 可如今,袁芳竟然背着他和其他男人上床给他戴了顶绿帽子。 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他和袁芳现在谁都不欠谁的。 出于对袁芳红杏出墙的报复,他从口袋中掏出手机,从电话本中调出童瑶瑶的号码,摁下了绿键。 当然了,找童瑶瑶喝酒倾诉是一方面,他其实还有一个正常男人早就拥有的想法。 那个想法早就在心中生了根发了芽,只是没有真正灌溉而已。 拨打童瑶瑶手机的时候,他心里还没底,感觉这么晚了如此冒昧地打搅她是不是不合适? 正想着,童瑶瑶婉转悠扬的嗓音通过无线电波传了过来:“你好,师兄?都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童瑶瑶的声音极具穿透力,让张恒远听了心里直发痒,他深呼吸了一声,让自己镇定了些,说:“睡不着,想找人说会话,你是不是已经睡了?如果已经睡了,那就算了。” 童瑶瑶嘻嘻一笑,道:“没,刚洗过澡正躺在床上看电视,这么晚了打电话给我,不会就是为了跟我说几句话吧?” 刚才还想得好好的话,此时他竟然感觉喉咙似乎被一团软绵绵的东西横亘住了。 平时给童瑶瑶打电话都是谈些工作上的问题,可这次是想把童瑶瑶约出来,与工作上的事毫无关系,因此有些话他还不好意思开口。 男人虚伪无人能比,猥琐起来简直无敌。 本想着直接开口请童瑶瑶喝酒,结果被童瑶瑶反问一句后说不出来了,只好虚伪地答道: “没……没事……既然你已经睡了……就……就不打扰了。” 应该说童瑶瑶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他肯定有事,否则这么晚了是不会主动打电话给她的。 故此,她略微沉吟了一下,就顺着他得话道: “师兄,有事你就说吧,是不是需要我帮忙?说吧,只要我能帮的,一定尽力而为。” 他顿时尴尬了一下,自己的心思竟然被相隔很远的童瑶瑶给猜到了,真是知己啊! “那倒没有,我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问你有没有空,有空的话我想请你吃顿饭。” 第5章 “有空,我正闷得无聊呢,你在哪?” “我在时代广场。” 童瑶瑶又笑了一声,似乎很是兴奋,说:“你在时代广场等我,我穿上衣服就去,不见不散哦!” 挂掉电话后,张恒远心里泛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童瑶瑶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难道她睡觉不穿衣服么?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童瑶瑶赶了过来。 童瑶瑶的出现让张恒远眼前一亮。 今天晚上,童瑶瑶穿着一件雪白色的蕾丝立体花层吊带裙,裙子的位置刚刚没过了大腿,修长的腿留在外面,脚上则穿着一双时尚的水晶凉鞋。 整个人看上去就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走进了再看,她化了浓浓的妆容,白皙的脖子里还挂着金红色的项链,看上去非常妩媚,漂亮极了。 张恒远被童瑶瑶的美丽震撼了一下,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过来了。” 说完,他的目光开始在童瑶瑶的身上游走,太好看了,简直就像黑夜里的绚丽美景,让人百看不厌。 童瑶瑶注意到了张恒远的反常,冲其嫣然一笑,“师兄,看什么呢?” “没。” 张恒远那色色的眼光一直盯着童瑶瑶的身上,随后清醒过来,脸霎时红了半边,“不好意思,没想到你今天晚上打扮得这么漂亮,简直是太美了,你该不会想勾引我犯罪吧?” 童瑶瑶的脸色略显羞红,凑到张恒远身边,诡谲一笑,道:“你说呢?” 张恒远的血霎时直奔一个地方而去,顺着童瑶瑶的话道:“应该是的。” 童瑶瑶轻嗔一句“去你的,别胡说!” 张恒远嗅到了童瑶瑶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浓烈的香味,“我可不是话说,谁让你长这么漂亮,要不做我老婆吧?” 童瑶瑶推了张恒远一把,“少来,你都是有老婆的人了,小心我回头去嫂子那里告你一状。” 张恒远暗自庆幸今天晚上找对人了,和这么漂亮的一个美女喝酒,肯定是一种享受啊! 他没有把老婆红杏出墙给他戴了顶绿帽子的事告诉童瑶瑶,家丑不可外扬。 “我可以休了她,然后再追求你。” “没听说过一句话么,宁愿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男人那张破嘴,师兄,从你嘴里蹦出来的话没几句是真的,有时候连标点符号都是错的。” 看到童瑶瑶莞尔的笑容,张恒远内心一阵潮涌,血液流淌速度明显加快。 他恨不能当场亲一下眼前的这位性感撩人的小师妹,太让人心潮澎湃了。 “怎么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相信你就是鬼了,走吧?去哪儿?”童瑶瑶随即转移了话题。 “你说吧,你说去哪儿吃我们就去哪儿。” 童瑶瑶说:“要不……咱们去吃烧烤吧?今天晚上我已经吃过饭了,就去吃点烧烤,喝点扎啤好了。” 张恒远没有反对,美女的意见怎么可能反驳,他笑道:“好,就去吃烧烤。” 童瑶瑶是个益阳土著,对益阳的地理位置相当熟悉,当然了,对哪里有好吃的地儿也是非常清楚。 她率先走在了前头,往前走了几步后感觉奇怪,就又转过身来,看了看还站在原地的他,不禁摇了摇头。 张恒远竟然看着童瑶瑶发了一会呆。 童瑶瑶不得不又走过来,朝张恒远伸出手,紧紧地勾住了张恒远的手,然后一拖,“走啊!” 这一刻,张恒远忽然感觉到了一种酥麻的舒服感传遍了他的全身,那是一种仿佛被电击的感觉,从他的手指一直传遍他的全身。那种感觉异常地美妙,绵延不绝,以致于他都不想从那种美妙的感觉中抽离出来。 童瑶瑶狐疑地看着他,用娇媚的口吻说道:“师兄,你这人怎么一下子像傻了似的。” 张恒远猛地清醒过来,面对童瑶瑶的主动,他不但没有一丝的招架能力,反而还被电着了。“没有,刚才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不好意思。” 童瑶瑶自觉地松开了手,“什么事让你想得那么入迷?” 张恒远冲童瑶瑶笑笑,“没事,我们走吧,去看看还有没有位置。” 其实他并没有想事情,只是刚才看得太入迷了,加上童瑶瑶主动拉了下他的手,顿时让他感觉到一阵快感,意识出现了短暂的模糊。 他总不能直言不讳地说出来吧,只好临时编了一个借口。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借口,才避免了一段尴尬…… 十分钟后,他们来到启阳美食街的一家烧烤店。 到烧烤店后,他们没有定到包间,本来想定间包间和童瑶瑶好好喝一顿的,结果包间都已经被占满了。 童瑶瑶提议坐在二楼的一处临窗位置。 正好有一桌客人吃完了,腾出了一个临窗的位置。 张恒远感觉蛮幸运的,临近窗户吃饭的时候还可以欣赏益阳的夜景,想想也是一件挺浪漫的事情。 服务员送来菜单,他把菜单推到童瑶瑶面前,道:“女士优先,你点吧,什么好吃点什么,捡你最爱吃的点,别客气。” 童瑶瑶真的没客气,拿过菜单点了二十个羊肉串,十串烤虾,十串五花肉,六个烤鸡翅,五串板筋,两个烤馍片,两个烤韭菜,另外还点了一份烤鲶鱼和两杯扎啤。 没多会,服务员就先把两杯扎啤端了过来,随后点的烤串开始陆陆续续地送了回来。 酒菜上来后,两人打开了话匣子,边喝边聊。 童瑶瑶虽然和张恒远是多年的好朋友,甚至称得上红颜知己,但很多话,他不便在童瑶瑶面前说,尤其是老婆红杏出墙给他戴绿帽子这种让他感到委屈的奇耻大辱的事,他是绝对不能说的。 因此,他们只是聊了些工作上和生活上的事。 至于老婆红杏出墙给他戴了顶绿帽子的事,他只字未提。 四杯扎啤下肚后,他们结账走出了菜馆。 从菜馆出来后,童瑶瑶问张恒远:“师兄,我们是去喝咖啡还是去唱歌?” 要是换做以前,张恒远没准会和童瑶瑶一起找家咖啡厅一起喝杯咖啡,或者找家练歌房与童瑶瑶纵情高歌一曲。 但今天,张恒远没这份心情,他说:“时间不早了,哪也不去了,我送你回家。” 于是,沿着路边的人行道,张恒远和童瑶瑶边聊不向前走去。 时间不大,他们就来到了童瑶瑶的住处。 一进童瑶瑶的住处,张恒远就转身把门从里边带上,紧接着转过身来,张开双臂从后面把童瑶瑶紧紧拥在怀中。 童瑶瑶显得有点惊讶,禁不住问道: “师兄,你要干什么?” 第6章 张恒远没作任何回答,轻轻扳过童瑶瑶的身子,沙哑的嗓子冲童瑶瑶道: “瑶瑶,你不是喜欢我想和我在一起吗,今……今天我就答应你……” 张恒远边表白边将自己的嘴贴了过去,要吻童瑶瑶。 就在张恒远的嘴即将贴上童瑶瑶的嘴唇时,童瑶瑶就像一只电量不足的遥控器,终于反应过来,一把将他推开,逃也似地躲到了一边,一边躲一边不断地摆手,连声道: “不行,师兄,我们不能这样。” 张恒远紧跟着向前走了两步,再次将童瑶瑶抱在怀里,问道:“为什么躲我?你以前不是说喜欢我一直想和我在一起吗?” 童瑶瑶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我想清楚了,你已经结婚,有老婆了。” 张恒远道:“那也不耽误我们在一起。” 边说边再次把嘴贴在了童瑶瑶的小嘴上。 童瑶瑶用手顶住张恒远的嘴,道:“师兄,我真的不想那么做了。” 张恒远以为童瑶瑶只是做做样子,只要他坚持,童瑶瑶最终一定会答应他的。 故此,他再次靠上前来,张开双臂,一把将童瑶瑶抱了起来,走进卧室,将童瑶瑶放倒在床上,身子随之压在了童瑶瑶丰满性感的身上,并腾出一只手,从童瑶瑶的身后滑进了她的衣服里。 这次,童瑶瑶没再挣扎。 见童瑶瑶没再挣扎,张恒远再次受到鼓舞,手一直滑到童瑶瑶的后背,而且还恰到好处的用卑微的话语软化着童瑶瑶的神经:“瑶瑶……其实……我很早之间就喜欢上你了……” 童瑶瑶彻底击中了他的神经…… 不过,他并不想现在就进入童瑶瑶的身体。 在他看来,和女人做那种事和写文章一样,需要讲究层次,尤其与自己喜欢的女人,更得讲究点层次。 正因为如此,他轻轻撩起了童瑶瑶的衣襟…… 然而,就在他准备褪掉童瑶瑶裤子的时候,童瑶瑶猛的坐了起来,用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拼命挣扎,阻止他进一步动作。 直到此时,他还不相信童瑶瑶真的会拒绝自己,以为仅仅只是一种过程,只要自己继续坚持,童瑶瑶一定会缴械投降,并最终顺从他。 但很快,他就有了新的看法,童瑶瑶是真的不愿意。 童瑶瑶说:“师兄,我以前是很喜欢你,并一度想和你在一起,但现在,我改变想法了,你已经结婚,而且我也已经有了男朋友,从今以后,我……我们只能做兄妹,绝对不可能再发生那……那种关系了。” 直到此时张恒远才发现,自己再怎么坚持也是徒劳。 而且他的脑海中马上显现出一个念头,一定是自己从人事科被调出来,没有地位和权势,童瑶瑶才会不答应自己的。 原以为童瑶瑶是真心喜欢自己,现在才知道,童瑶瑶和周围的那些势力小人没什么区别,当初之所以想和他在一起,是看中他的地位,如今自己失势了,被调出了市教育局人事科,对她来说已经失去和他在一起的价值。 这样一想,一股巨大的挫败感攫住了他,他再也没有了冲动,非常失望地从童瑶瑶的身上爬了起来,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不无伤感道:“为什么?难道你也像那些人一样,看不起我?” 童瑶瑶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问他:“师兄,你不高兴了?” 张恒远心想:老子当然不高兴,这个世界上,什么人都看不起我,连你也看不起我,我能高兴得起来吗? 这话自然不能说,他只是言不由衷道:“没有呀。” 紧接着又道:“反正我受的打击已经够多的了,再多受一次也无所谓。” 童瑶瑶不无愧疚道:“师兄,现在,我们真的不能那样做,实在对不起。” 张恒远自嘲地笑了笑,说:“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自作多情,是命运对不起我。” 说完,他起身站了起来,和童瑶瑶说了声“再见”就转身走出了童瑶瑶的住处。 从童瑶瑶的住处出来后,张恒远的心情更加低沉,如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在大街上继续游荡。 来往的车辆已经变得模糊,行人也开始变得模糊,城市的高楼大厦也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迷迷糊糊中,他走再次走进一家酒吧,要了一瓶不知道名字的洋酒,独自一人坐在吧台上自斟自饮,直到酒吧打烊,才走出那家酒吧。 走出酒吧他抬起手看了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回家是不可能的了。 回家后,袁芳如果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怎么回答? 告诉袁芳,自己刚回来,显眼是自欺欺人,很难自圆其说,从省城到益阳根本没有这么晚的班车。 总不能告诉袁芳,自己下午就回家了,正好撞见她和其他男人偷情就躲了出去吧? 那样的话,他做男人的尊严不仅遗失殆尽,蒙在彼此脸上的最后一层遮羞布也就会完全撕开。 虽然袁芳红杏出墙给他戴了顶绿帽子,做了对不起他的事,让他颜面尽失,虽然这事对所有男人来说都是无法容忍的奇耻大辱,但在自己事业陷入人生最低谷的非常时期,他还不能与袁芳撕破脸皮,必须学会忍。 俗话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就是这个道理。 作为男人,他明白这对自己也是一个锻炼,能忍人所不能忍,人这一生,有许多事情是需要忍耐的。 再说了,就算是为了女儿和年迈的父母,他也不能和袁芳撕破脸皮。 眼下,他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硬生生地吞下这份人生苦果。 想起袁芳对自己的背叛,想起那让他终生感到欺辱的一幕,他心如刀绞,沿着大街,继续漫无目地踟蹰在还没有多少行人的街头,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才走进路边一家宾馆…… 第7章 第二天早晨他也没回家,在宾馆餐厅吃完早餐,便直接来到了单位。 在单位大门口,他遇到了基础教育科副科长许广美。 许广美在教育局是有名的交际花,非常善于勾引男人,局里好几个领导都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许广美这人不仅善于勾引男人,而且特别势利,简直就像苍蝇一样,谁有权有钱,不用你请,她自动会送上门去。你如若没有地位,没有金钱,她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当初,张恒远在人事科做副科长的时候,她没事就往人事科跑,张哥长张哥短的叫个不停,而且没事就约张恒远一起出去吃饭,以至于张恒远差点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然而,张恒远前脚刚离开人事科,她对张恒远的态度后脚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再见到张恒远,只是象征性地冲张恒远点下头就算是打了招呼。 这次,许广美仍然只是冲张恒远点了点头就转身走进了单位大门,追上了刚从办公室副主任位置上调到人事科做科长的孙远涛,和孙远涛有说有笑地走进了单位大门。 许广美不冷不热的样子彻底激怒了张恒远,尤其在看到许广美对孙远涛百般谄媚的样子后,张恒远肺都气炸了,他在心中暗道: 许广美啊许广美,老子这一辈子如果不再得志也就罢了,一旦有一天,老天可怜我,让我得志,你就等着吧,我非想方设法得到你! 思绪间,张恒远走进单位大门,来到了小学教研室办公室。 张恒远刚到办公室,常识教研员孙美琪就从外边走了进来。 二十三岁的孙美琪刚从益阳师专毕业不久,而且还是委培生。 按说,只有本科生才能留在市直中小学,像孙美琪这样的专科生毕业之后只能分到农村小学教书。 而且就在孙美琪毕业那年,市教育局专门下发了一份文件,师范类毕业生全部下放到基层,只有到基层锻炼两年之后才能回市直学校。 然而,这份文件对孙美琪来说形同虚设,孙美琪师专毕业后不仅直接留在了市第二实验小学,而且分到市第二实验小学不到半年时间就从市第二实验小学调到小学教研室做常识教研员,可见其关系非同一般。 事实上,能调到教育局的人都不是普通人,都有一定的背景和后台,要不然,你也调不到教育局来。 古语说,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现在这个社会已经没有伯乐,领导用人的时候已经不再是任人唯贤,而是任人唯亲,任人唯关系,任人唯背景,任人唯后台。 你要是有关系有背景,你要是有过硬的后台,哪怕就是明朝万历年间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张好古也会连升三级,位居一品,而且无论你做什么事到哪里都有人给你大开绿灯,你要是没关系没背景,前进的道路上除了关卡就是红灯,再不就是层层障碍。 而且,能调到小学教研室做教研员的不仅个个有一定的关系和背景,而且大都是那一学科的教学骨干和行家里手,都是些眼睛只知道往上看的主,个个都傲的很,根本不把孙美琪这样的黄毛丫头放在眼中。 只有张恒远真心把孙美琪当朋友看待,他不关注孙美琪进小学教研室的内幕,也不盯着孙美琪的弱点不放,相反,他发现了孙美琪很多优点,一直在背后支持孙美琪鼓励孙美琪,使得孙美琪进步神速。 一来二往,他和孙美琪成了朋友。 故此,一见到张恒远,孙美琪脸上就绽放出比阳光还要温暖的笑容,轻启朱唇,问张恒远:“张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恒远说:“昨天晚上。” 孙美琪道:“回来也不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把妹妹我忘到脑勺后了?” 张恒远说:“我倒是想给妹妹你打电话,约你出来喝酒,就是担心被你那位知道后,说我勾引良家妇女,上门兴师问罪。” 孙美琪妩媚一笑,道:“放心,我那位还不知道在谁肚子里呢,倒是你得小心你家里那位,我听说,你家里那位可是有名醋坛子,要是被你家里那位知道你对我有想法,指不定让你跪搓衣板。” 听孙美琪提到袁芳,张恒远脑海中立即浮现出那令他屈辱的一幕,心中随之升起一缕莫名的酸楚,心情沉重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孙美琪并没发现张恒远情绪上的变化,一边没话找话继续同张恒远调侃一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抬起手按了电脑的启动开关。 然而,电脑一点动静都没有,于是她抬起手又按了一下,电脑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她不得不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张恒远,不无哀求冲张恒远说: “张哥,我的机子也不知道怎么了,老是开不了机,是不是中病毒了?张哥你过来帮他看看,黄主任昨天让我今天务必把在江东区调研的调研报告给写出来。” 见孙美琪急得脸通红,张恒远恻隐之心顿生,起身来到孙美琪座位前,先按了下主机上的reset键,没任何反应;于是又按了下power键,依然没反应。 于是他伸手换了个位置“啪”地按了一下,再一按power键。 电脑“嘀”一声响,启动了。 “太棒了,张哥,谢谢你!” 见张恒远按了两下按钮就把电脑给搞定了,孙美琪不无崇拜地抱着张恒远的胳膊欢呼雀跃起来。 一股麻酥酥、热烘烘的暖流从胳膊上传过来,随之席卷张恒远全身。 虽然张恒远算得上是久经考验的干部,但面临这么严峻的挑战,心里仍然把持不住,心头不由一颤,脑海中随之浮现出某部外国电影中出现的一个画面。 一位风流倜傥的帅哥帮美女搞定某个难题后,顺便揽住美女的纤腰问美女道:还需要别的帮助吗?美女嫣然一笑,道:当然需要了!美女话音一落,两个人就吻在了一起,热吻过后,两人倒在老板桌上或者办公室的沙发上…… 此时此刻,张恒远真想学习外国电影画面里的那些外国风流倜傥而又多情的帅哥,伸手把孙美琪搂在怀中…… 但现在是在办公室里,随时都会其他同事闯进来,他不能这样做。 再说,光天化日之下,他没这份勇气和魄力。 一旦被其他同事撞到了,其后果不堪设想。 孙美琪何等聪明,见张恒远痴痴地呆在原地,立即猜到了张恒远的心思。 不过,她依然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冲张恒远妩媚一笑,道:“张哥,想什么呢?你看,都想出汗了,我帮你擦!” 边说边从坤包里抽出散发着香气的纸巾,身子随即贴在张恒远的身上,就要给张恒远擦汗。 纸巾散发出来的香气和孙美琪身上散发出来的少女特有的那种青春诱人的气息混合在一起扑面而来,沁入张恒远的鼻息。 张恒远心里不由一颤,真想伸手把孙美琪搂在怀中。 但就在这时候,外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第8章 张恒远急忙回到自己座位上,随手拿起鼠标,打开了新闻网页,装出看新闻的样子。 张恒远刚打开网页,语文教研员马千宸从外边闯了进来。 马千宸进来后,同张恒远和孙美琪两人打声招呼就回到座位上,随手打开电脑,登上QQ,与网友神侃起来。 马千宸走进办公室时间不长,数学教研员吴艳华、音乐教研员刘婷婷和美术教研员王娟也都来到了办公室。 小学教研室一共两套办公室,一套是单间,一套两间屋的通间,主任黄梦然单独坐在单间里办公,张恒远和五名教研员一起坐在大办公室里。 整个办公室里,就张恒远一个男的,其他五人全是女的。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一间办公室里都是女人。 女人多话自然也多了,聊的大多是家长里短的问题。 张恒远同大家都打完招呼后,就来到隔壁黄梦然的办公室,把会议内容向黄梦然做了汇报。 张恒远到小学教研室后很快就发现,黄梦然不喜欢他,而且还处处压制他,部里很多本来应该属于张恒远分管的工作,他都交给语文教研员马千宸。 要是舅舅刘成凯还在益阳做常务副副市长,或者说自己还在人事科做副科长,就是再借给黄梦然两个胆,他也不敢这样做。 关键舅舅刘成凯现在不再是益阳市常务副市长了,自己也失势了,不再是人事科副科长。 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遭虾戏,他现在就是流落平阳的老虎,游入浅滩的龙。 故此,向黄梦然汇报完开会情况,张恒远就起身离开了黄梦然的办公室。 张恒远从黄梦然办公室出来后,迎面碰到了师训科科长臧家祥。 臧家祥虽然是局里老牌子科长,但一直呆在师训科那种小地方,很不得志,故此,见到张恒远后,主动同张恒远点了点头,说:“恒远,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恒远随口答道:“昨天晚上回来的,家祥。” 臧家祥“哦”了声,说:“今天中午有事吗?” “没事。” “既然没事,中午找地方喝两盅。” 张恒远和臧家祥的私交不错,而且,张恒远失势这阵子,臧家祥依然一如既然地与张恒远来往,故此,张恒远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好啊,哥俩有日子没聚,中午好好喝两盅。” “下班后,你在单位大门口等我,我们一起过去。” 两人正说着,局纪检书记曹文胜走了过来。 曹文胜虽然在局党组中排名最末,但他一向自高自大,而且非喜欢管闲事,平时只要见到谁不在办公室里坐班就会上前训斥两句,见曹文胜走过来后,张恒远和臧家祥两人赶紧转身各自回办公室去了。 办公室时,吴艳华、王娟与刘婷婷三人正聚在一起聊天。 王娟道:“前段时间,我在网上看到了一个关于丰胸的笑话,很搞笑的,讲给你们听听。说是有只蚊子看中了一个漂亮美眉,扑上去猛吸一口,不料满嘴都是硅胶,蚊子气得大骂:‘靠!这玩意也能作假啊’。” 大家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完之后,刘婷婷又讲了一个故事。 刘婷婷讲完之后,王娟立即接过刘婷婷的话,哈哈大笑着说:“吴姐,听到了没有?我们可要即时防范。” 吴艳华的老公赵国安在市司法局做局长,早就有传闻,赵国安最近和局里的一位小美女打得火热,两人还曾经一起去酒店开过房间。 为此,她曾经与老公吵过闹过,但赵国安死不承认自己在外边有人。 再说了,她又没逮到赵国安什么把柄,闹了一段时间之后,也就偃旗息鼓。 话又说回来,即使她逮到老公和其他女人偷情的把柄又能怎样呢?她能真的和老公离婚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自己马上就到豆腐渣的年龄,而老公赵国安年纪轻轻就被提拔司法局局长,正所谓事业有成,也最是吸引小女孩的时候,可以这样说,她这边和老公离婚,那边立即就会女孩代替她成为他们家中的新主人。 故此,她只能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样子。 但是,任老公赵国安在外边胡作非为,她又心有不甘,故此,她沉吟了一下,道:“我来考你们一个问题,看看你们俩水平如何?” 刘婷婷道:“什么问题?” 吴艳华道:“假如,我是说假如啊,假如你们家的那位……你们应该采取怎么样的措施?” 王娟立马接过吴艳华的话,道:“报复他!” 吴艳华问:“怎么报复他?” 王娟嘿嘿笑着说: “有个报复的笑话,不妨说给你们听听。 说有一位妻子发现老公与一个有夫之妇好上了,经过调查了解,她找到了那位女人的老公对他说,你知道不知道,我的老公与你的老婆搞到一起了?男人说,我知道。她说,那你打算怎么办?我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这样欺负我们? 男人说,她们欺负我们,难道我们就不能报复他们?女的觉得也对,说,是啊,他们欺负我们,我们就应该报复他们,这样才公平合理。 两个人经过商量后,就到宾馆开了房,开始报复。报复了一次,两人感觉很好。女人说,再报复一次。男人说,好!再报复。又报复了一次,也很成功。 第二次报复完后,男人说,我的气已经出完了,不想再报复了。女人说,不行,我的气还没有出完,还想报复。男人说,求求你吧,今天我实在不想报复了,改日再报复他们好不好?” 笑话还没有讲完,早就惹得吴艳华和刘婷婷哈哈大笑了起来。 两人笑完后,王娟继续道:“我要是发现我家那位偷了别的女人,我也不离婚,我就学这个故事上的那位妻子,也给他戴一顶绿帽子。” 吴艳华和刘婷婷听后,再次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毕,刘婷婷道:“王姐,你太有才了。” 吴艳华道:“你别听她乱咋呼,真正要她做就做不出来了。该你了,你说说,要是你加那位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怎么办?” 刘婷婷不假思索道:“这还说吗,我要是不知道,也就算了,我要发现了,肯定会离婚!他既然背叛了我,还有什么值得我珍惜的?” 王娟说:“说说可以,那一步可千万不能走呀。” 刘婷婷道:“如果他真的是那样,他有什么不能走的?” 王娟说:“我们俩都回答完了,现在要听听大姐大的,吴姐,该你了,要是赵局在外边有了人,你怎么处置他?” 吴艳华道:“这种事儿,不发生,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是嘴上说说,而嘴上说的往往不是心里话。说到底,无论是你们家的李培俭、冯国平,还是我们家的赵国安,我看都是对家庭负责的男人,不会干出那样越轨的事,请你们放心好了。” 王娟说:“吴姐,你说的不错,我们对他们是要信任,但是,也不能麻痹大意。现在的社会诱惑太多了,我们必须管好男人,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让他按时交公粮。” 经她这么一说,吴艳华和刘婷婷两人都开怀大笑了起来。 笑毕,吴艳华道:“王娟说得没错,这个经验要大力推广。” 大家也被她逗乐了,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刘婷婷笑着说: “说到男人偷情的,我倒想起了一个官夫人偷情的故事了。一位行政大官员看完报纸,愤慨地说:‘这么多婚外情事件,什么社会!’官夫人接着说:就是嘛,通通该抓去枪毙!’ 官员若有所思地凝视官夫人,‘你老实告诉他,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有没有对我不忠过?’官夫人惊奇地问:怎么问这样的问题?’官员说:‘不要逃避,回答我的问题!’‘那……’ 官夫人显然被吓到了,‘你先答应我你不会揍他。’官员感慨地说:‘你是知道的,我不打老婆己经很久了。’官夫人心一横,牙一咬,才说:‘好吧,我向你老实坦白,只有三次。’ ‘三次?!’大官急了,‘哪三次?’ 官夫人说:‘第一次,记不记得你在芝加哥大学进行博士考试,有一个考试委员百般刁难,就是不让你通过?你若拿不到博士学位,我们家就门面无光,我们的前途也完了。后来,那个难缠的教授亲自到我们家来恭喜你通过了,那是因为我……’ 官员说,‘难怪,原来是你为了我……那第二次呢?’ 官夫人说:‘第二次,记不记得你在南美洲做大使,那个国家的国王威胁要和我国断交?若是断交,你就成了断交大使,政治前途就完了。后来,那个国王突然改变心意,不再提断交之事,那是因为我……’ 官员点了一下头说:‘噢,你还是为了我……那第三次呢?’官夫人说:‘第三次,记不记得你被提名行政院长,立法院表决时,你还差七百二十一票……’” 讲完,大家不由得狂笑了进来。 吴艳华说:“这位官夫人真是太伟大了,太有自他牺牲精神了,一生中一共三次出轨,都是为了成就丈夫的事业。” 王娟说:“她肯定是一个美女来着,否则,她每一次也不可能起到这么大的作用。像我这种样子的女人,就是想为老公奉献一次也没有人要。” 大家又是一阵笑。 刘婷婷说:“你也只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要是真的让你去奉献,你也未必做得出来。” 王娟说:“听说古沧县某位副县长的老婆就是凭着她长得靓,用她的身体为老公打开了一条仕途之路。” 吴艳华说:“那他老公知道吗?” 第9章 刘婷婷说:“哪有不知道的?他肯定知道了,有的男人不但不反对,还鼓励自己的老婆去拉拢他的上司,等老婆为他铺好了路,他有权了,再去泡妞。” 吴艳华不觉感叹道:“天下还有这种男人呀。” 王娟说:“有呀,有的男人就是这样一副德行,到头来,受害的还是女人。” 要是在以前,张恒远没准会插上两句,和几个女人调侃一会,赚点嘴上的便宜。 但今天,他没有那份心情。 回到办公室后,直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移动鼠标,打开网页,在地址栏中输入自己的新浪博客网址,打开自己新浪博客的首页。 随着网络技术的突飞猛进,博客已经从精英人物的“典雅小筑”屈尊为草根阶层的大众秀场,上至大国总统,如普京、布什、内贾德,下到贩夫走卒、引车卖浆者流,都有了自己的网络空间,甚至白天沿街乞讨的叫花子,晚上摇身一变也可以成为虚拟世界中的王子。 这么说,不得不感谢发明博客这位先哲,他使全世界在一夜间多出了数以千万计的文人作家,在网络这个虚拟的世界中,似乎只要认识几个字,哪怕驴唇不对马嘴,哪怕前言不搭后语,都可以在这里圆一圆自己的写作梦。 而且,现在与人交流,如果被问及博客地址而回答“No”,是一件极其丢份和掉面子的事情。 张恒远的博客创办于大学毕业前夕。 大学毕业前夕,和张恒远热恋三年的女友和他提出了分手,义无反顾地离开了他,投入到一位几乎可以做她爷爷的香港富商的怀抱。 那段时间,是张恒远心情最为郁闷的时候,因为郁闷无处排解,便在新浪网注册了这个博客。 或许是因为心火难抑,借机发泄的缘故,张恒远给博客起了个叫“女人不是东西”的名字。 不料没过几天,新浪博客网管中心就发函给张恒远,称“女人不是东西”这个名字有辱斯文,且涉嫌污辱女性,加之数日过去,和储慧分手一事已看得很淡,他便老老实实地遵从网管教诲,给博客重新起了个叫“枫桥夜泊”的名字。 而且从那之后,只要没事,他就在博客上写些文章,发表自己对生活的一些感悟和看法。 然而,让他做梦也没想到的是,他的博客创办不到一年的时间,博客点击率竟然突破千万大关,而且每天依然以几百点击率的速度直线上升,成为益阳市的“博友”里的佼佼者。 为此,新浪网管中心的编辑主动打电话联系他,要在他的博客上刊发首页广告,并答应给他一定报酬。 这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他当然不会拒绝的。 博客不仅给他带来一定的经济效益,而且还让他结识了一个秀美可人的女文友。 一天,有位朋友告诉他说,有一个叫九格格的网友总是特别关注他的文字,而且好像对他很了解。 他很疑惑的打开自己的主页,果然发现几乎他的每一篇文章下都有一个叫九格格的网友给他的大段留言。 九格格对他文章的评论中肯真诚,他完全能读出她那种对他本人的谆谆劝诫和良苦用心。 虽然这样的情况很令他感动,但是坦白说并不是很新鲜。 因为这些年来,他写出来的东西尽管不是很精彩,但总能有一些相识的或不相识的朋友关注着。 所以,当时他对那位叫九格格的女孩并不是很关注。 直到半年后,他才正在关注起九格格来。 那天,九格格钻到他的QQ里并告诉他,出于对他的信任,她已经把自己的故事完整的写了下来,并且发到了他的信箱里。 他将信将疑的打开信箱,果然又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展现在他的眼前。 九格格用第一人称的手法,将浸透她全部心血的感情经历娓娓道来。 透过九格格婉约柔媚的文笔,他很真切的感受到了一个女孩子细腻多情的心灵。 读着那大篇大篇的文字,他立即有种找到知音的感觉。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和九格格很自然的成为QQ聊天室里的挚友。 通过聊天,他得知,九格格就是益阳人,今年二十四岁,刚从大学毕业不久,在平安保险公司益阳分公司上班。 因为同在一个城市,又都是年轻人,他们越谈越热乎,很快就从虚拟的网络中走到现实中来。 这天,他们再次在QQ聊天室相遇,下线时,他提出见个面。 九格格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他,并并与他约定,第二天晚上六点在“人民广场”见面。 第二天晚上六点,他准时来到了人民广场。 根据QQ里的约定,他那天穿一身白色“耐克”,手拿一本“时代青年”杂志出现在人民广场最南边的凉亭里。 他刚走到凉亭前,就有一位和他一样穿着白色“耐克”休闲装,手拿“时代青年”杂志的女孩子走到了他身边。 他预感眼前的女孩一定是九格格,于是冲女孩微微一笑,问道:“你是九格格?” 女孩子认真打量了他一番,浅浅一笑,道:“你是枫桥夜泊?” 他点了点头,并趁机打了眼前的九格格一番。 九格格看上去二十三、四的样子,齐耳短发,瓜子脸,皮肤白皙,五官精巧。虽然没有大学女友储慧身上所彰显出来的那种高贵气质,但走在大街上的回头率也一定不会低。 说实话,在来之前,他曾经有过担心,担心网络那边的九格格是个恐龙级女孩,现在见面之后才让他悬到嗓子眼的心重新放回到肚子里。 很显然,九格格对他也很满意,挨着他坐在了木椅上,和他交流了起来。 他先开的口,他说:“你没失望吧。” 九格格说:“当然没有,你这么帅,哪个女孩子都会喜欢的。” 虽然九格格的话中不无恭维之意,但他很高兴,再说了,他一向对自己的外表很自信,因此,他也不无恭维地说:“说实话,来之前我也蛮担心的。” “担心什么?” “担心遇到了一位恐龙。”他实话实说。 九格格俏皮一笑,问他:“现在还后悔吗?” 他说:“当然后悔了?” 九格格的脸上微现愠色。 他急忙道:“后悔早没遇到你。” 九格格伸出纤纤细手,在他的后背上轻轻捶了一下,说:“看你这人在网上满老实的,没想到现实中这么油嘴滑舌。” 他扮了个鬼脸,说:“这就叫隔山隔水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的幽默逗得九格格呵呵大笑起来。 笑毕,九格格道:“怎么?也不请我吃点东西?” 他笑了笑,说:“只要你敢陪我去,我就请。” 九格格道:“难道你还能把我拐卖了不成?” 他继续逗她:“你别说,我一见到你,还真起了歹心,就是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跟我走。” 九格格说:“像你这样的大帅哥,傻子才不愿意呢?” 他说:“既然你同意了,我们去‘时光倒流’怎么样?” “时光倒流”是个酒吧,而且是青年男女云集的地方。 听说去“时光倒流”,九格格很满意,马上答应了他。 到“时光倒流”后,他们要了一瓶红酒和几样小菜,边喝边聊。 总的来说,那晚的“幽会”,九格格对他印象极佳。 他留给九格格的印象是热情、达观、率真而又不失庄重的一面。 正是因为他在九格格的心目中留下了极佳的印象,接下来,只要他们在QQ聊天室里相遇就会聊上一阵子。 开始的时候,聊的都是文学和人生感悟,偶尔会来点无伤大雅的搞笑段子,渐渐地便随意起来,他甚至嬉皮笑脸地同九格格调侃道: “我说格格,哥哥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你不如嫁给我吧!” 九格格也不无调侃道:“好啊,只要你和老婆离婚,我立马就嫁给你。” 听九格格如此说,他再也不敢调侃下去,主要是因为不清楚她的底数,倘若人家已经名花有主,再如此下去,一旦被名花的主人得悉,不是自找无趣吗! 或许是心情所致,打开博客后,他竟然发现脑子里空空如也,无从下笔,于是就离开博客页面,找了家原创小说网站读起网络小说来,然而,他依然静不下心来,打开小说没读两节就读下去了,于是打开QQ游戏,玩起游戏来,借以打发寂寞无聊的时间。 不知不觉到了下班时间,办公室里陆续离开,等办公室里人都离开后,他关了电脑,走出办公室,来到单位大门口。 张恒远刚来到单位大门口,一辆黑色别克轿车就停在了张恒远身边,车窗随之摇了下来,臧家祥探出半个脑袋,冲张恒远喊道:“恒远,上车。” 张恒远这才发现臧家祥坐在黑色别克轿车副驾驶里的臧家祥,于是走到车旁,拉开车门,坐进车中。 他坐进车里后,臧家祥立即指着身边开车的年轻人向张恒远介绍道:“我兄弟,公安局刑侦科纪文龙。” 臧家祥话音刚落,那位叫纪文龙的年轻人就转过脸,冲张恒远微微一笑,态度极其谦恭地同张恒远打招呼道:“你好,张主任。” 张恒远忙道:“你好,纪科长。” 并伸出手,和纪文龙握了手。 同张恒远打完招呼后,纪文龙把脸转向臧家祥,问臧家祥道:“家祥,附近有好点酒店吗?” 臧家祥想了想,说:“世纪路新开了家川海鲜酒楼,听说比较不错,我们去那里,怎样?” 纪文龙说:“我没意见,就是不知道张主任喜欢不喜欢。” 张恒远说:“我也没意见。” 听张恒远说也没意见,纪文龙便打转车把,向世纪路赶去…… 第10章 十分钟后,他们三人来到了世纪路新开的海鲜酒楼,要了六个菜,一扎啤酒,边喝边聊。 两杯酒下肚后,臧家祥冲张恒远道:“恒远,今天把你叫过来,除了咱哥俩聚聚外,还想请你帮个忙。” 张恒远说:“家祥,咱哥俩谁对谁,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开口,千万不要客气。” 臧家祥这才指着纪文龙道:“文龙家的妹妹在第六实验小学教书,明年晋级小教高级,但手头的荣誉不是很多,想请你帮个忙,看今年能不能给弄个教学成绩奖。” 纪文龙也在一旁道:“我在教育局也没什么朋友,就家祥和张主任你,一切都拜托你们。” 张恒远感觉这是小事一桩,自己是小学教研室副主任,研究教学成绩奖分配方案的时候,黄梦然不可能不征求自己的意见,只要黄梦然征求自己的意见,为纪文龙老婆争取一个名额就不成问题。 再说了,自己当初在人事科的时候,每年评市级优秀教师的时候,科里都留有一定的机动名额,用以照顾科里人的亲戚朋友,为此,他感觉给纪文龙老婆要个名额不成问题。 故此,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道:“好说,评教学成绩奖的时候,我一定帮嫂子争取个名额,对了,你家嫂子姓什么叫什么?教几年级?教什么科?” 纪文龙道:“我家那位叫王义贤,在第六实验中学教五年级品社。” 张恒远掏出纸和笔,记下王义贤的名字以及王义贤任教学科和任教年级,记完后收起纸和笔,道:“我知道了。” 见张恒远答应的如此爽快,纪文龙很是感激,再次端起酒杯,冲他说:“张主任,太谢谢了,来,我们哥俩碰一杯。” 张恒远说:“你是家祥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既然是朋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纪科长千万不要客气。” 臧家祥也在一旁道:“是啊,恒远不是外人,文龙弟你就不要再客气了,再客气的话就见外了,来,哥三走一杯。” 张恒远端起杯子,分别与臧家祥和纪文龙碰了一下…… 他们刚干完杯中酒,纪文龙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接通电话后,马上说了句“是,我现在就赶到现场。” 挂断电话后,纪文龙不无愧疚地冲张恒远说: “今天中午本来想和老弟好好喝两盅的,不巧的是,指挥中心刚刚打电话告诉他,文河大桥下面发现一具死尸,让我马上赶到现场,案情就是命令,我必须马上过去,还请老弟见谅。” 张恒远善解人意地说:“没事,你忙你的吧。” 臧家祥道:“既然你有事,那你忙你吧。” 纪文龙于是告辞道:“我先走了。” 纪文龙离开后,臧家祥和张恒远每人又喝了一瓶啤酒也就离开了海鲜酒楼。 因为下午还要上班,从海鲜酒楼出来之后,他们直接回到了教育局。 张恒远回到小学教研室的时候,孙美琪早已经到了,正坐在电脑前与刚认识的男网友调侃。 见张恒远进来后,孙美琪停止与男网友调侃,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或许是在电脑前坐时间久了的缘故,站起来之后,孙美琪不经意地舒了下腰。 一股青春的气息弥漫全身,少女特有的韵味和扭动起来的腰肢让张恒远有一种让人心慌的诱惑力,心里随之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玉人儿。 没有女人不喜欢男人欣赏的,孙美琪也不例外,发现张恒远正在偷窥自己之后,不仅不生气,反而颇感自豪,冲张恒远说:“张哥看什么呢?” 被孙美琪发现自己正在偷窥她之后,张恒远大囧,忙道:“没……没看什么。” 边说边逃也似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没想到孙美琪竟然跟了过来,坐在张恒远对面的座位上,眨巴着美丽的大眼睛,扫了张恒远两眼,道:“张哥,你说男人是不是都特流氓?” 张恒远说:“男人不流氓,发育不正常。” 孙美琪听了,长叹一口气,说:“这么说,这社会上没有一个好男人了?” 张恒远说:“也不能这么说,好男人还是有的。” 孙美琪说:“连张哥你这样优秀的男人都承认自己是流氓了,这个社会还有好人吗?” 张恒远说:“这么说,在你的心目中,我一直是好男人了?” 孙美琪说:“还算是吧。” 张恒远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还加上‘还算是’这三字呢?” 孙美琪狡黠一笑,说:“要说你不是好男人吧,倒也没怎么样传出绯闻,要说你是好男人吧,中午也不会早早地就被老婆赶出家门。” 张恒远说:“切,谁被老婆赶出家门了?我是和朋友在海鲜酒楼喝酒,喝完酒就没能回家,就直接过来了。” 孙美琪说:“当领导就是好,天天有人请喝酒。” 张恒远苦笑道:“哪是别人请的,几位要好的朋友闲着没事聚聚而已,再说了,我也就一个小小的副主任而已,谁请我?” 孙美琪很认真地说:“副主任也是领导。” 张恒远说:“孙美琪,你就别埋汰我了,当官不能签章,放屁也不响,你看我们教研室,谁拿我这个副主任当那么一回事。” 孙美琪道:“谁说没人听你的?我就听你的,我不仅听你的,对你可是俯首帖耳,你让我赶鸡,我就去赶鸡,让我去辇狗,我就辇狗,这还不听你的?” 张恒远说:“这么说,改天我还得请你喝酒,感谢你对我的支持呢。” 孙美琪道:“喝酒就免了,请我吃饭吧。” 张恒远说:“有饭没酒不成席,不喝酒怎么行呢?” 孙美琪道:“那行,就陪你喝两盅,你说,什么时候请?” 张恒远说:“随时都可以请,不过,就怕到时候你不敢赴约。” 孙美琪道:“你又不是老虎,我怕你做什么?” 张恒远说:“你就不怕我对你图谋不轨……” 孙美琪道:“不怕,再说了,被你这样帅哥图谋不轨,我还巴不得呢!” 孙美琪话音刚落,马千宸从门外走了进来,马千宸一边往里走一边问他和孙美琪道:“张主任和小孙靠在一起咬耳朵嘀咕什么呢?” 孙美琪立即接过马千宸的话,道:“我和张哥正在嘀咕马姐你呢?” 马千宸道:“嘀咕我?我有什么好嘀咕的?” 孙美琪坏笑道:“嘀咕马姐你的胸,张哥刚才说马姐你的胸变大了,你别说,马姐你的胸还真的变大了,最近是不是丰胸了?” 马千宸道:“谁丰胸了,我胸本来就这么大。” 说来也巧,张恒远打开电脑后,正好看到一段关于丰胸的描述,于是随口念道: “都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必须抓住男人的胃,但事实是男人对女人的要求也提高了,不仅要下得厨房还要上得厅堂,不说国貌天姿,至少也要胸大,要有在哥们面前有吹嘘的资本,如果胸小,就算你菜做的再香,你也只能当个煮饭婆,不是他心底里热爱的妻。” 毕竟面前站的都是女人,张恒远说完后,突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于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借以掩饰自己的窘态,结果烫的又吐到了杯子里。 孙美琪看着发窘的张恒远,开心地笑了,笑毕,道:“你们男人啊,天天心里就那点事。怪不得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看起来这话一点不假。” 张恒远说:“不止男人,你们女人也是,你没听说吗,食色,性也,我们这些饮食男女,谁没有个七情六欲?研究证明,女人比男人更喜欢那种事,只不过不表现出来罢了。” “谁不表现出来?我吗?” 张恒远话音刚落,吴艳华婀娜多姿地走进办公室。 张恒远、孙美琪和马千宸三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吴艳华一脸迷茫地扫了张恒远、孙美琪和马千宸三人一眼,道: “你们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