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一阵急促的枪声中张毅狼狈的翻过一片树林,“奶奶的这帮武警还真是敬业,老子刚歇了口气就粘了上来.” 张毅暗骂道,可是骂归骂还是逃命要紧,于是张毅强打精神,继续往山林深处疾奔,又跑了大半天,张毅忽然间前方竟有一间小茅草房,已经数日未见吃食的张毅立刻跑了进去, 一进草屋,张毅立刻翻找食物,也许是上天怜悯竟让他在这个护林人居住的小屋内找到了几块地瓜和一些玉米,于是张毅赶忙将这些,食物塞到自己的随身迷彩包中, 然后一边快速的啃着一块地瓜一边检查了下自己的随身物品,两把勃朗宁手枪子弹一百二十发,一块带指南针的夜光全自动深度防水防震的军表,一把瑞士军刀一个ZP火机一个玻璃杯和半包香烟匆匆的吃完地瓜,张毅便匆忙的离开小屋继续往山林中疾奔,忽的脚下一滑滚落了山下, 几天后,A市的各大媒体,均在头条位置刊登了原A市著名企业家慈善家的张毅竟是跨国犯罪集团的首脑人物, 现正被警方通缉如有知情群众提供破案线索的群众警方将悬赏二十万元的奖励, A市的电视台还专门做了一期有关犯罪集团首脑张毅的专题报道说“张毅出身贫寒,少时家中务农,早年曾经在一家小型私营钢铁厂,一家玩具加工厂,一家小型水泥厂和一家工艺玻璃厂打过工,后来因对收入不满竟自学了化学知识开始秘密生产冰毒,K粉,和伪钞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原属与其旗下的毅福制药就是他为了扩大毒品生产,而开设的掩护企业,据警方查证该厂除了生产点简单的,青霉素,扑热息痛,和少量的抗菌消炎类的药物外,其余的产能都用在了毒品的加工制造上了,而毅福印刷则是其印刷伪钞的最好掩护, 发财后的张毅每日最大的爱好就是在A市的军体射击队练习打枪,据他的教练讲向媒体透露像他这样的射击天才不当运动员实在是糟蹋了这个好苗子为他的违法行为无限惋惜。 警方根据国际刑警提供的线索顺藤摸瓜,捣毁了这家地下毒品加工厂,同时发起了对毒枭张毅的抓捕哪知狡猾的张毅在得知工厂被警方发现后便向临海地区逃去企图通过海路偷逃出境,不料被我警方识破对其进行围堵不想他的同伙们竟然开枪拒捕,掩护张毅逃到了沿海防潮林中…… 第一章初入大明 我这是在哪啊,他奶奶的头好疼啊,不会是被抓了吧,睁开眼一看只见自己正躺在一张大炕上,身前站着一个约摸十三,四岁,身前斜跨武士刀的古装少女, 张毅心道难道是自己被人抓了,那也不该派个小娃娃看管啊,张毅急忙往腰间一摸发现枪竟然还在,心中顿时大定, “公子你醒了啊”正在张毅胡思乱想的当,对面的小丫头开口说话了,“不会是现在流行的复古农家乐吧,那也别弄的不伦不类的啊,挎着日本武士刀,穿着中国古代服,搞什么呀真是佩服现代人的思维,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哗众取宠” 张毅心中虽如此想,嘴上却说道“请问姑娘这是什麽地方啊,”“公子,这里是登州府的东海百户所,”小丫头怯怯生生的答道, 张毅心道老子是想问地名又不是问你们店名,答非所问,可自己是有大案在身的人,不敢太跋扈于是便又问道“那姑娘,我是如何到得这里来的啊” “是我爹和大牛哥他们进山打猎,见你晕倒在山峦下边就给你背回来了”小丫头答道, 这时由外面走进一留着山羊胡的老者接口道“是啊,这位兄弟,你是何方人氏啊,见你衣着打扮似乎不是我大明子民啊,身上又多稀奇之物,” “大明,可是这刀”张毅疑惑的将手指向小丫头, “嗷,小女腰间的佩刀乃是老夫在朝鲜从那倭人手中夺得的,正好小女对于这倭刀技艺多有研究又自幼研习,使得又心应手我便由她用了”老者听了颇为自豪的道, 张毅一听这朝鲜,倭人,心中暗想难不成真的是穿越了,但心中仍不敢大意便继续问道“那今年是什么年月啊,” 老者听后道“今年是崇祯元年,新皇初立啊” 张毅一听脑袋嗡的一下崇祯元年,我居然穿越到明末了,掐指一算距明朝灭亡还有17年,距天下大乱不过几年的时间,是不是到时也在后脑勺上也留上个辫子,咳想那么多干嘛啊,先活下来再说吧,再怎么说也比在山林中被武警追着跑,抓到了还枪毙强的多吧, 想道这里,张毅便扯谎道自己祖居海外,常念故土,家中老父病逝前命他回明祭祖,不想途中大病一场,醒来后以到了这儿,想来是随船的弟兄怕染疫病这才将自己弃于此地,想也是遂了自己踏上明土的心愿, 东海地处沿海常有外洋船只远航而至,老者不疑有他便说道“这大明禁海,这登州地区又无市舶司,小兄弟若想重回家乡,恐怕得花些心思啊,过些天我让人给你打听下送你到来的商船在何处私港停泊”(大明虽禁海但看看,其海盗的实力,便知其禁海一说有多么的苍白无力了,海运私港一定不在少数) 张毅听了心中急道这要是一打听还得了啊,自己怎么来的自己最是清楚不过了,哪里有船啊,于是便对老者道“老父临逝前曾嘱咐在下如能回大明,便在故土生根,是已本人就不想在回南洋了,只想完成老父遗愿在这大明落地生根,还请老丈收留” 那老者听了后略带狡黠的说道“小兄弟,既是不想回去了,可在咱大明还是需要个身份的,如果不嫌弃那就留在我这当个兵户吧,好歹这身份我就能办,且还能有几亩户田可以来租种,倒也不会再饿着,后来张毅才知道大明的兵户体制早已颓废,这老东西是手下缺编的很才忽悠着这不懂行市的自己来干这没甚前途又危险地很的职业。 听了这话张毅自是千恩万谢了一番,从此这个A市的大毒枭张毅便正式成为了大明帝国的一名兵户。 第二章可爱的小丫头 迎着和煦的微风,张毅身着李宁牌的运动服头带一顶大斗笠极不和谐的矗立在田间,精心的打理着自己的种下的地瓜玉米, 那日被老者收留后便把眼前的这几亩田分给了张毅租种,老张当然毫不犹豫的就把自己逃亡途中顺手塞在包中的玉米和地瓜土豆,种了下去并向老方介绍到这地瓜土豆亩产都在万斤左右,这玉米亩产也有3.4百斤比那高粱米产量可高多了,口感要比高粱米好的多,且不需要什么好地,只要有块山地就能达到这产量,” 老方听了虽是半信半疑但还是同意让张毅在自己的几亩山地上先种,于是张毅便尽心的投入到了玉米和土豆的试种工作中去了,同时还找了井窖中培植地瓜秧苗,好在张毅从小生活在农村这些活都干过,虽然已有多年不做,可是此时干起来仍是得心应手,看着一颗颗插到地里的秧苗,张毅很是欣慰 好在这几日小方琴和些个兵户们也每日的陪着张毅在田间地头忙活,这才没耽搁了时令,终于将手头所有的种子和秧苗都种下了, 借着大伙过来帮忙的当口张毅毫不费力的便搞清楚了自己所处的环境,原来这是位于渤海边上的一个百户所, 那日和张毅对聊的老者就是百户方国中了,,那挎刀女孩便是方国中的独生女儿叫做方琴,这东海百户所隶属于渤海千户卫,名义上应该有战兵百名所下军匠户共约120户可是据张毅这几日观察, 所谓的战兵百名,真正能称谓战兵的顶多也就是个5,6十人的样子剩下的也不过是一些老弱病残幼罢了,倒是那些青壮军户们在闲暇时分经常在村口校场舞刀弄棒的那小方琴也是每日的拿了倭刀在这院子中舞来舞去,看那样子到也是有模有样的, 转眼间三个多月过去了张毅已经渐渐的融入了这里的生活, 这里的兵户们民风淳朴,十分的好相与,张毅又能不时的讲些奇闻异事,说些后世的俏皮话,倒也是风趣的紧,且现在地里种下的东西却也是闻所未闻,空闲时分还时常教军户们认认字,所以张毅在这混的到也是风生水起, 连那方百户的独女小方琴都是一口一个张大哥的叫着,俨然就是年轻军户中的领袖人物可这张毅本就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放着老实的打工仔不做去搞啥子贩毒印假钞这些个掉脑袋的事了,当他确定了眼前发生地事情后,便暗暗发誓要靠自己多出几百年的知识改变自己命运最起码要让自己能在即将来临的乱世能够自保,想道这里张毅微微的挺了下腰, “张大哥,你怎么还在这里啊”一个动听的声音打断了张毅的思绪,张毅抬头望去,看到手扶倭刀的小方琴过来,张毅赶忙回道“小丫头,什么事啊,好像还挺急的啊,” 听到张毅的回话,方琴顿时撅起了小嘴嗔怒的说道“张大哥我不小了,”说完还不服气的把小胸脯使劲的挺了挺,张毅看了微笑着来到方琴的面前,一缕淡淡的处子清香迎风飘入鼻息,虽然这小丫头年纪不大,但这身材发育的倒也成熟,一身短打劲装,更是显得凹凸有致,带着酒窝的小面容真是让人爱怜不已,眼睛不由得向小丫头的面上扫了过去,不想正好和小丫头碰了个对眼,小丫头顿时害羞的低了下头,看着小丫头那红扑扑的小脸张毅心中不由得一凛,心道触电了真逊, 好在张毅脸皮厚失神只是在那一瞬间,马上张毅便恢复了常态,继续保持着微笑向小丫头问道“好了,我们方琴不小了啊,快说吧找张大哥干什么”“哦,张大哥咱们百户所的秋训开始了,爹说让我来叫你过去见识见识”说完了方琴一阵的自责,怪自己怎么每次一见张毅就神不守舍的,竟差点把爹爹交代的正事都忘了,要说这方琴对张毅还真是有些好感,不光是张毅能说些风趣幽默的言语, 还在于他身上有股子不同寻常的气质,一种说不出来的,和这百户所里其他人都不一样的,举手投足间好像都透着那么股子洒脱,一种什么都不在乎的劲其实她不知道那些精神就是张毅在后世当大哥时历练出来的,也是现在青春期的小女孩不都是玩命的喜欢那些痞子头吗看来这个时代也不例外加上张毅又能时常的讲些个她闻所未闻的东西,这就更增加了小小丫头的好奇心 第三章校阅 听到老方要带自己观看校阅张毅很是感兴趣,便赶忙随着小丫头往村子里面走去,老方已经是个快奔60的人了,平时待所里的兵户们都不错,做事又比较公道,所以很得大家的敬重,张毅对他也是感恩戴德的, 这回老方正身着一身洗刷干净的旧戎装全身披甲的站在村中校场的小土台上,见张毅过来,便从上面走了下来, 张毅见到老方立刻恭敬地对老方施了一礼说道“百户大人我来了” 老方一手扶刀一手扶须以十足大将的派头说道“张兄弟这次叫你过来就是要带你见识见识校阅,虽说现在户兵体制崩离,军户们衣食无着,很多人都已经不愿再但这军职花钱逃籍的不在少数,有些地方的军户以同那农人无异了,可咱们世代兵户干的就是这带兵打仗的营生,我这都是九边的老底子,今天我带你校阅一下兵士,让你感受一下当兵的荣光,等会我再教你几手,这回你先在一旁看看”。 说完便让张毅来到了土台边,随后老方走上土台大喝一声列阵,就见自校场的两边闪出一支约五六十人的队伍,每人肩上托了一支火枪,每边队伍的前边还有8个士兵抬了俩门小炮,两支队伍会和了后迅速的来到了土台前面,随着老方手中的小旗一摆,队伍立刻面向老方的右手边形成了一个一排卧二排跪三排立火炮居中,余者在两翼侧立的战斗队型,随后又在老方手中小旗的指挥下,变换了几次队形, 张毅看了这支小部队在老方的指挥下到也是进退有度,期间还隐隐的透着股子肃杀之气,中间虽有许多跟张毅相熟的兵户可是他们就仿佛张毅不存在一般的,足见其纪律严明,可就是年龄参差不齐,老的老小的小,能胜任士兵的不过也就是个半数,不过张毅到是对他们抗的火枪有了浓厚的兴趣, 果然一会随着老方一声操练结束,有几个和老方年龄查不多的老家伙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有的还在大喘气, 这时见操练结束了,张毅赶忙走到老方身边,老方见张毅过来便继续屡着他的山羊胡得意的说道“张兄弟怎么样威武吧,想和他们一样棒就得多练习,今天就我就先来教你一手把” 说完就从身边的军户那给张毅拿来了一支鸟枪准备教张毅瞄准击发的要领,张毅把这鸟枪拿在手中仔细的观察了下,整把枪,枪管前细后粗,枪管后部有个开口的引药池旁边有个像鸟嘴一般的小夹子,枪管的后面有一拴环,看来是可以用工具拧下来的,尤其令人吃惊的是那上面居然有准星的设计,枪管的后面是一个弯曲的木制手柄,凭着自己以前在小钢厂工作地经验判断,这是用熟铁由人工耗力打成,凭心而论的话工艺还是不错的,就是有点重了些, 在老方的指导下张毅端枪练了几次瞄准,张毅自是觉得这枪别扭无比,要说在前世自从张毅发财后,闲着没事就会跑到军事体工队打枪,把那军体队的枪几乎打了个遍,拿把没校正的枪给他,只需打上一枪,他就能快速校准,连教练都说了他对枪这东西有天赋,是个难得的射击天才,所以不一会张毅就适应了过来,并向老方要求打一枪试试, 老方听了小心翼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锡壶,取了些药倒入枪口,又从口袋里取了粒铅弹小心的用一张草纸包好,然后又用一根通条用力把药通实了,完了又取了些药倒入引火口,最后取出火媒,点燃了一段引线,熟练地把引火口上方的小夹板起,然后又把引线夹在小夹上,这才把枪递给张毅道可以击发了, 张毅看着老方装药的繁琐步骤,听着老方不停地讲解每步的注意事项,完了还告诉张毅道每步都需按他今天的先后次序来万不可搞错,然后让张毅向前方的一棵大树射击, 张毅拿到枪后凝神定气,先粗略的计算了距离,然后稳稳地托住枪,随着轰的一声枪响, 老方望向那树居然打中了,心中顿时暗道这小子运气太好了,竟然蒙上了,要知道这据树虽不是太远,可这滑膛枪精度差在这距离上已是极限想打中没那么容易的,老方马上又给张毅上了一发结果又一次打中了,听到枪响住在周围的军户们纷纷跑来观看,此时张毅已经打了两枪了对它的性能以有了了解了最主要是有了信心,所以张毅一口气又打了10发枪枪命中,如果不是枪管热的烫手老方可能还不会让他停下来, 这手可把老方和众军户给镇住了,直夸张毅好枪法,小丫头也激动地跑到张毅跟前给了他个熊抱,在老方严厉的回家做饭的吼声中才悻悻的走了回去,老方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张毅,直把个老张看的心理直发毛,过了良久才伸出大拇指说道“,在这个距离上就是我也不能保证枪枪命中啊,你居然就给办到了,张老弟可真是个天才啊,” 听着老方直接把自己升格为老弟张毅赶忙对老方客气道“巧合而已,让大家见笑了,以后还望百户大人多多栽培,”心中却是在想老子这枪法那可是用子弹喂出来的,如果是用后世的步枪就这距离如果都打不中那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啊, 第四章改进火枪 好啊好啊,放心吧有了这一手在我这绝对吃不了亏,这次打枪的感觉如何啊”, 张毅听得老方的询问便答道“我见着枪装药这些步骤太过繁复,就是熟手一刻之内也打不了几枪,再者这枪着实有些沉了,还有就是这枪柄造的不尽合理不利于抵消后坐力,再就是枪上没有自卫武器一旦在战斗中被人冲到近前那他就只能是烧火棍了” 可不这些明代火枪的弱点后世的早就终结出来了可谓是精辟之极,一针见血啊, “这些问题倒也是实情可这枪老辈就这么用的,繁琐是繁琐了些可还是比那弓箭上手快啊,只要不是太笨的人片刻也就学会了,这敌人冲到近前是比较麻烦不过咱不是还配有腰刀吗,难不成张小哥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天啊又给升了一级从老弟变到小哥了, 想道下面还有更绝的改进计划老张心中顿时一阵恶寒,听完老方的话张毅就立刻拿着那支鸟枪对老方说道“在下倒是有些个想法,第一,就是把这枪柄,改成枪托就是这样的,” 张毅说完又让兵户们找来纸笔,快速的画了个枪托的图形后对老方说道“这样的枪托,可以抵在肩头射击时可以有效地缓解枪的冲力,”怕老方听不懂张毅还一边的用手拿着那鸟枪做抵肩的动作 “第二,就是在这引火口这里,把这个夹火绳的夹子上改夹上燧石,并且把这段向前延伸,到这里张毅用手指着鸟枪引药室前方的位置说道,再在这加上一小块钢片,角度让他稍微的向引药室方向倾斜一点,以便燧石击打出的火花能顺利的落入引药室,就在引药室的上方,是这夹子的延伸处连上一个宽点的盖,平时不击发的时候可以遮风挡雨, 第三,就是在这枪管的下面装个卡槽,完了前边在加上个这个,张毅又快速的画了个三棱刺的图,第四,就是我看大人装药的时候,是凭着经验把药壶里的火药倒进枪膛的,这种方法不仅极易出错,影响射击精度,而且如果不慎加多药,还容易炸膛造成伤亡,还有那铅弹每次都要新包,浪费时间,我的意思是,算好枪的最佳用药量,提前把药用薄宣纸包好,再放到硬油纸包中,铅弹也需提前包好,待到需要射击时,只需把硬油纸撕开,将药包和铅弹一起放入枪膛即可, 老方听完张毅的改进意见,对这张毅道“张小哥你真是神人啊,有了这些改进未来这战场必是火枪的天下啊” 张毅听完老方的话后急忙谦虚的说道“哪里,哪里大人过誉了,不过是些小手段罢了,”(心中却暗道无耻啊,这些改进哪样不是后世历经几百年才悟出的) 老方听完更是心惊和愧疚,张毅说的前几间自己悟不出还有情可原可最后那第四项改进,那么简单的东西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不禁对张毅的好感又增了一层。 这时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道“这些东西我最多七天就能搞出来,可这刺刀需要铁和煤,这个这个——”听到有人答话张毅扭头一看只见一个大脑袋,罗圈腿的小挫子正努力地垫着脚瞪着一大一小既不规则的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张毅手中的图纸,张毅一看差点没笑出来,这小挫子本已是脑袋大身材短了,却还偏偏在那大脑袋上戴了顶四四方方的高帽,身上还穿了件宽体大氅,看起来不伦不类的很是搞笑, “老能啊,刚才张小哥说的这些你真能弄出来”这回老方终于又恢复了那一手扶刀一手扶须的经典动作,神泰自如的向那大脑袋土行孙问道,那小矮子一听顿时把大脑袋一抬大小眼一蹬面带h色的说道“老百户我你还不信吗,说能做就肯定能做出来”匠户小旗旗正刘老能虽说长的是有些怪异但手艺确实不错,据说他这个名字就是因为他手艺好,没什么能难倒他的才被叫开的,真名反倒不被人想起了,由于这所里的火枪的补充,佛朗机的维修和子铳的补充都是由他负责的所以老方对他很是看重,“去吧先改一支出来,钱少不了你的,”老方直接保持着按刀扶须的动作,故作潇洒的对老能说道,张毅心说真能装* 老能见老方发了话,便说道“好来,那我就回去抓紧把他弄出来”说完便迈着他的小罗圈腿,一颠一颠的跑了开。 当天晚上老方心情大好命小丫头杀鸡宰鸭备了饭,和张毅边吃边聊,张毅问他些这个时代的东西,老方以为张毅真的是从海外归来,仔细的给他讲解附近的地形地貌,东海卫所的装备,以及朝廷和边关的情况而此时正是满清崛起之时九边战地烽烟不断,大明内部又腐败不堪陕甘还有反贼作乱,现在的朝廷连九边战地的军费都不能足额保证就更别说是这太平地界的东海卫所了这几年来饷银不济几乎就没发过,据说在整个千户卫里面,也就是每个千户手里还有百多名能打仗的兵,指挥使手里有两三百多个兵,十几个亲兵,这就是定额五千六百兵的卫所实际上的士兵,好在老方多年来苦心维持的下还保持了有户兵150人大明普遍装备的鸟枪130杆,佛朗机4支,朴刀160把,另有随营匠户10名,现在还能有战兵120人,当然剔去老弱也就能剩60人的样子,在整个渤海千户卫中还算是好的了, 张毅自己也给老方讲了些后世的练兵经验,野史趣闻,尤其说道大明的瓷器茶叶卖到西方竟贵比黄金,听闻这些老方不由得顿觉可惜,早知如此贩运一船到西方,岂不是可以把户里的那些老弱汰撤,招些青壮充实进来,什么还可以自己招人”张毅当时便被雷倒,老方见张毅惊讶的表情接口道“是啊,在我大明主将蓄养家丁战兵很平常的,尤其是在战斗频繁的九边,最有战力的多是主将的私兵,在咱们这太平地界,将领们克饷捞钱还来不及呢谁还会傻得雇私兵啊,”二人长吁短叹,不觉间已是后半夜了,这晚张毅也变成了老方口中的贤侄了, 第五章倒霉的老张 第二天一早起来,小丫头已经将饭菜预备好了,老方简单的扒了几口,便又穿上他那身略有些旧的戎装,手扶腰刀,急匆匆的往校场赶去,张毅则是慢条斯理的吃过饭,扛了把锄头带着像出笼鸟儿一般的小丫头,踏着田间的杂草,优哉游哉的往自己的田间走去,在张毅田边的庄稼以是收割完成了,唯有张毅的农田被打理的整齐如一,地瓜田里的秧苗如同地毯一般的铺满大地,偶有微风拂过玉米随风摇曳,掀起一阵阵的绿色波浪,和身后的山林遥相呼应,已经接穗的大玉米棒子似乎也在预告着即将到来的丰收, 也是该着老张命好,随手塞进包中的玉米地瓜竟都是耐旱防病的高产品种, 看着长势良好的庄稼张毅一阵的欣喜,心道再有个两三天就可以收了,这回可能大明还没有这东西吧,说不定就能卖个好价钱,忽的由田地后边的山林里传来了一阵野兽的凄惨的嚎音,不和时宜的打断了张毅的思绪,老张向四周一看,刚才还像小跟屁虫一般的粘在自己身后的小丫头已是不知去向了,张毅心中顿时大急,迅速掏出手枪快步向前方赶去,张毅来到这个时代后每天的三顿饭都是小丫头操持的,而且每次下地小丫头也都赶来帮忙,小巧的样子常常让张毅爱怜不已,如今见她没在自己身边自是紧张的很, 老张还没跑上几步就见那个娇小的人儿蹦蹦跳跳一脸兴奋地向迎着他过来了,“张大哥,”不待小丫头说完话,老张便大手一挥死死地把那小人儿搂在怀中,眼睛不住的向林中张望, 良久老张只觉得两团柔软紧挨前胸,瞬时一股热流急冲头顶,小丫头还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没羞没臊的对着张毅说道“张大哥你这有什么东西顶住我了”我靠这丫头还真,真没见识,这还好意思问,如是张毅的厚脸皮,也不由得老脸一红,干咳几声“嗨嗨,刚才怎么回事啊,你跑哪去了把我都急坏了,”为了缓和尴尬气氛,张毅赶忙转移话题, “刚才我发现有几只野猪向这边晃了过来了,怕它们糟蹋了庄稼就绕过去把它们宰了,晚上可以给你和爹爹下酒了,”小方琴翘着小嘴说道,张毅听完小丫头的话,看着小丫头那乖巧认真得表情,轻轻的刮了下小丫头的小鼻子道“我们小琴琴厉害啊,野猪也不怕啊”小丫头听完张毅的话,骄傲的把小脑袋一扬,伸手拍了拍腰间的倭刀道“那野猪有什么好怕的,我有刀,那畜生只要被我见了就逃不了了,我一刀就能把那畜生的脑袋砍下来,张大哥晚上你就等着吃野猪肉吧”说完挥手俏皮的做了个砍劈的动作, “那咱们就去看看你打的野猪吧,”这会张毅那楼住方琴的大手早已松开,可那古灵精怪的小东西却还丝毫没有离开老张怀抱的意思,还大大咧咧的说张大哥在你怀里好舒服啊,好在这会卫所里的人们都在校场围着观看老方练兵,环顾四周倒也没有什么闲杂人等,可是即便这样张毅还是觉得有些不妥,便赶忙让小丫头带着去林中看野猪,好赶快把这狗皮膏药摘下来, 小丫头这才兴匆匆的离开了老张的怀抱,牵着张毅的手快步的来到了山林中, 崎岖蜿蜒的山间小路上,错落有致的耸立着片片碗口粗的松树,在一个小陡坡边上横七竖八的倒着几个青面獠牙的大家伙,有几只已经是身首异处了,还未干透的血浆把地上的枯草打的湿滑不堪,每一只均是一刀毙命,毫不拖泥带水,看到这张毅不由得重新打量了下那个有点小巧的女生, 小丫头却是没注意张毅正向她投去注视的目光,手上麻利的挥刀割了些不知名的茅草,熟练地把野猪的四蹄困了起来, 张毅见她割茅草还真的是把下巴都要惊掉了,因为他根本没看清小丫头是如何出的刀, 不多时小丫头便把野猪都捆扎牢实了,“张大哥我先背只会去,剩下的叫爹爹他们过来帮忙,呵”张毅这人对女人那是没的说,女孩也算是女人吧,这种粗重的活让个小女生来干那绝对不是咱老张能干出来的事, “这头我来背,你在这守着就好了,”说完张毅一个箭步跑到小丫头身前,想抢先把那肥猪背下,不想那小丫头刚好一转身两张热唇竟不偏不正的碰到了一起,两人几乎同时失神,老张脚下一滑,一下摔倒,弄了满身的猪血,惨的还是好死不死的居然把脚扭伤了,(可倒霉的是在他俩两唇相交的那一刻刚好让,也是闻声小心赶来的所里打猪草的几个女人给看见了,最倒霉的是那其中竟刚好有号称东海大喇叭的刘大嫂,) 张毅这个恨啊,自己刚想表现一下不想就摔了个狗吃食不说,这脚还疼的厉害的很,要不是小丫头再这恐怕就得叫出声了, “张大哥,摔疼了吗,给我看看,”小丫头急忙扶起了张毅,快速将他那满是泥血的鞋子脱下来 “没事,我应付的来”顶着刺股的疼痛,在女孩面前老张仍旧保持了,黑道大哥应有的风度, “张大哥你好厉害啊,脚都肿的和猪头一样了竟连吭都不吭一声”小丫头带着崇拜的眼神傻傻的说道, “算不得什么张大哥是男人嘛,难道还要动不动就哭鼻子吗”在小丫头面前张毅再次咬着牙装了一把, 还是那条田间小路,那个娇小的人儿,被着比他几乎大了一号的,张毅健步如飞的向村中校场走去,当小丫头要背他时,老张虽然心里不甘,可这脚却也是没法走了,且那小丫头最后竟用了强,张毅看起来是半推半就中让她背起的,实则是真是没那小东西力气大, “张大哥你怎么哭了”一上了小丫头的后背,老张姗姗的落下了几颗强忍已久的眼泪,好不好的让那小丫头刚好回头看见了。 “要让你背我,张大哥感动啊”还好老张脸皮够厚,反映够快, 安然趴在小方琴背上的张毅暗想着这小丫头还真看不出来虽然力气挺大,可这身子倒还柔软的狠啊,又想这刚才那销魂一刻老张不禁流下了口水 那大喇叭还真不是盖得方琴张毅还没回到村里那有关张毅方琴在林中偷情的故事已经衍生出了不下四五个版本了, 全然不知的二人回到校场就见大伙看他们的眼神有些奇怪,张毅方琴倒也没在意面带桃花的小丫头还赶忙找来老方为张毅正了骨,又叫了几个兵户一起去把那几只野猪抬了回来, 直到下午张毅才在大牛吞吞吐吐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老张虽是心中气愤的不行,可也堵不上幽幽众口, 第六章被订婚 晚上老方让人在校场摆了几口大锅把那些个下水之物拿来炖了又搬出了几坛子烧酒,叫了众兵户们一起吃喝, 劳累了一天的兵户们,终于在这回忘记了疲劳和辛酸,放开了心胸,笑闹寒暄,平静的小村顿时热闹非凡 这会老方正坐在土台前方的椅子上喝酒,见张毅一瘸一拐的由小方琴搀扶着过来便招呼他在桌子的下手坐着, 喝了口酒老方说道“贤侄,我乃行伍之人说话不绕弯子,你和方琴的事,我都知道了,(张毅此时的那个郁闷啊,还你都知道了,知道个屁啊,我真是冤枉啊,不过是不小心摔倒罢了)虽然今天你们的做法有违常伦于理不和,但咱们军户人家没那么多讲究纵是外边有人非议日后你们把事办了,想来那些想嚼舌头的人也没了话柄(听了这话张毅顿时感觉自己像后世那些把人家女儿肚子搞大的小青年在见不得不大度的女方父母) 张毅心知在这个看重名节的年代恐怕如果自己不娶她的话,估计小丫头除了自杀一途外别无他法,仔细想来自己还真有那么点喜欢那小丫头再看那小方琴正面色羞红含情脉脉的看着他,等着张毅表态于是张毅鼓足了勇气说道“我在这儿无亲无故百户对我有救命之恩婚姻大事全凭百户做主”老方听了张毅的话立刻高兴地拍开酒坛, 老方仰头把碗里的酒喝完,抹了抹他的小山羊胡带着一身的酒气站了起来,看到这儿最大的官方百户似乎有要讲话的意思,众人赶忙停止了喧闹,渐渐的把目光聚集到了老方的身上,见大伙都安静了下来 老方清了清嗓子说道“在座的各位,不是跟着我方国中出生入死,百战余生的兄弟,就是战死兄弟的后人,说起来都是我的亲人,大伙都是看着我家方琴长大的,这女娃乖巧懂事可这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这当爹的也不能耽搁了孩子所以今天我在这宣布一件喜事那就是我要把我的女儿方琴嫁给张毅,大家要是替我高兴地话就干了这碗酒”说完老方便抓起酒坛自己到了一碗一饮而尽。 心道没办法了,谁让这张小子手脚麻利呢,今天女儿可是背着他回来的,众军户们可都看在眼里,如果不嫁给他传出去女儿还如何见得了人啊,也是的方百户军旅世家,自是没有大户人家森严的家规,可自从张毅到来后和那小方琴也是无拘无束向来不拘小节,昨日更是当着众军户的面把张毅从山林中背回,加上那些无风不起浪的流言蜚语这以经算是有碍女子的名节了,加之老方妻子早逝,对那小方琴自是宠爱有加,哪能看不出自家女子的心思呢, 不过想想这张毅不仅枪法好脑子也活分倒也是人才难得啊,而且通过这几月的接触老方看的出张毅心性纯良不似那奸猾之人小方琴跟了他必不会受苦,试问有这样的好女婿苗子哪个当爹能不痛快的答应呢。(当然贩毒归贩毒跟品行无关)自己先下手给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啊,想道这里老方不禁暗自高兴 由于事情来的太突然了一些,没想到老方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宣布这个事情,完全没有思想准备的两个人顿时成为了所有人瞩目的焦点,下面的这些人们也没有思想准备,都楞了一下,接着便是一阵欢呼,这小方琴每日里跟屁虫般的跟在张毅身后,不时流露出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军户们只要不是瞎子就知道这是早晚的事,加上今天传开的事所以众军户们倒也没觉得太意外,干了手中的酒后便纷纷的上前给张毅和方琴道喜。 老方大手一挥便把众军户们都赶了下去言道自己有家事要和张毅谈,张毅赶忙乖巧的拿过酒坛为他和自己倒满了酒几杯老酒一下肚这老方的话就开始多了起来, 张毅这才知道老方今年就到了退出军伍的年龄了,按照大明的规矩如果家中没有男丁继承这职位那么就得由上级另行派人接替,而老方又不想把这百户之位拱手相让于别人, 随后便开始夸自己的女儿如何之好,说这小丫头可谓是文武双全,家中的活计无一不通,这十里八村的找他提亲的多了去了,可他就是没答应这会便宜他张毅了,喝了口酒老方就又喋喋不休的给张毅讲起了方家的光荣历史 原来方家这百户之位还是老方的爷爷手里传下来的老方说道那是正德爷亲征蒙古还只是小卒的方老爷拼死效命,斩首甚多被正德爷钦点了百户 (我一直比较崇拜正德,个人认为前明的皇帝多被说的荒淫无能可能是清的天下后对历史进行了篡改,光凭现在发现的正德年间制的3千多门佛朗机就知他的雄心壮志了,而且皇帝亲征手刃敌兵战况得多激烈,况且正德在位期间有很大的时间在军中,所以一直为其感到历史对他的不公,如果这本能写好我一定写本专写他的,在这也只能带下就好了) 后来老方一家一直在大明的9边服役大小阵仗无数可都没再获得提升,到了老方这辈更是因为剿倭而被调进了山东沿海,说到自己老方更是神采奕奕吐沫横飞 “贤荒阒缆穑切┵寥诵“樱迅鲅睾;П虻奈欧缟サㄉ踔烈桓銮Щ蓝疾桓液推浼甘讼喽裕衫献用且焕矗蛩悄蔷褪乔泄峡巢耍却蚰趋沧忧崾《嗔耍切┬“泳尤换垢掖蛟鄞竺鞯某世献佑炙娴舜笏肓顺共灰谎虻乃锹浠魉稹闭馔砝戏胶鹊穆易恚刃⊙就坊乩凑乓愫托⊙就芬黄鸱鏊洗驳氖焙颍戏阶炖锘乖诤磺宓穆钭拧袄献诱獍倩У奈蛔邮抢献幼嫔夏镁焕吹模馊怂脖鹣肽萌 第七章新式火枪 一晃几天过去了田里的庄稼已经在军户们的帮忙下收了回来,张毅请人做了木匣把那玉米两个两个装好,地瓜则是洗净放干用布包了,请老方帮忙给送到了渤海县城卖了,不想还真是物以稀为贵这玉米地瓜,第一次销售就给张毅带来了近千两纹银的收入, 择日张毅又再村中的校场宴请了大家,并拿出些银钱给一众军户分了,全当大伙这几日的帮忙的薪酬,大伙没想道这些个东西产量巨大还如此值钱,便纷纷向张毅讨要种子,张毅想都没想就把剩下的玉米地瓜分给了大家,并说明年开了春再教大伙这地瓜的种植技术,大伙没想到张毅如此大方,对他更是刮目相看了,老方就势说出把他和小方琴的吉日定在了九月初六,顿时众军户们纷纷赶来劝酒道喜直把个张毅喝的酩酊大醉, 早上直到日上三竿老张还没醒酒,这时小丫头就提了个大盒子进来走到他的床边拿出把短火枪对张毅说道“老能大叔送给我的,说是自生火铳,做的可精巧了,下边那长盒里还有一把长枪,他说你肯定喜欢,张毅赶忙跳下床来打开盒子,只见那里面果然放着一把长枪边上还整齐的放了一把三棱刺一把刺刀样式的匕首,一个装了通条和小工具的小皮袋,后边一个小盒估计放的是桶装火药和铅弹,张毅拿起三棱刺仔细打量只见这把长约四十多厘米的三棱刺刀周身都打磨得光滑圆润,巍巍的泛着青光,前端异常尖锐, 张毅赶忙把下边的燧发枪拿起和三棱刺,做了几次分解结合,感觉拆解方便结合牢固,心中大喜,急忙问小丫头刘师傅人在何处,小丫头说在正堂中坐着呢 于是张毅赶忙提着火枪往正堂走去还未到正堂,便被老方拦住了说刘老能在里面睡着了,然后两眼放光的把张毅手中的火枪拿去仔细的打量把玩, 结果直到临近晌午的时候,老能才迈着罗圈腿顶着大脑袋从正堂出来,一出来就给老方告罪说本想歇会的不想竟睡着了 老方急忙说无妨,并提出马上去试枪,于是大家便不在客套,走出家门老方便急不可耐的拿出火枪在老能的知道下用嘴咬下纸弹上的硬纸盖,然后直接把纸壳向枪口倒转把药包和铅子同时倒进枪口用通条通实,再把燧发击锤板起在引药室中用小锡壶倒上少量引药,然后老方将枪托抵肩对着张毅以前打过的那棵树打了一枪轰的一声顺利击中目标, 打完了的老方顿时对这把枪的性能赞不绝口,认为发射速度比火绳鸟枪快了一倍不止,而且有了枪托的设计枪拿的更稳也更容易瞄准了, 张毅见老方肯定了这枪便向老能问道“刘师傅,这样的一支枪造下来要多少银子啊,” 老能答道“其实这枪也就是击锤卡簧复杂点,再就是加了把刺刀,20两足矣,把咱们全所的鸟枪都改成这种枪也就要个一千两就够了, 张毅赶忙说道“那刘师傅,你就赶快把咱们的火枪都改成这种的吧,银子我出,你看得要多少时间能改出来啊, 老能答道“一年吧,” “什么啊,怎么会那么慢呢,我是说让你带着咱们全体匠户一起干没说让你自己弄啊”张毅大惊 老能平静的说“是啊我说的就是大伙一起弄啊,这支枪就是大伙没日没夜的搞出来的,平常老这么干可不行,不过以后有了经验这才能快些,你算算这支枪搞了多少时间在想想咱们有多少支鸟枪,” 张毅略一沉思就把其中的关节想透了,这个年代匠户的工作还没有太明确的分工他们肯定是干什么活大伙一起上,所以生产效率上不去而且还可以再找外边的人帮忙啊 于是张毅便对老能说道“刘师傅你看这样好不好,把这枪上的每个零件分给不同的人做在请专人组装起来,不必非得咱们的人干外边的店铺和手艺人都可以来做只要咱们把各件之间的尺寸标定好就行了,令外我还想给咱们每人再做一把你今拿来的短火枪,你算下要多少银子就找我拿吧,时间尽量快些” 老能听完张毅的新理论惊讶不已,道“啊这样就能快多了最多三个月吧” (之所以选择三棱刺,是因为他具有结构简单,铸造就行,不需好钢,头尖就行,只要不是生铁就能对付,再者威力强大,一旦被其刺中即便是到了现在也是很麻烦的,在这个医学还不发达的年代基本上就可以宣布对手死亡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在这个还是以冷兵器为主宰的时代,许多对手是持盾牌,或身着重甲的,如果用刺刀那是稍有差池刺刀就会折断,而三棱刺则由于特殊的三边结构,所以可靠性要比刺刀高多了,)(另外用宣纸包裹火药,是因为宣纸纸包遇到外力挤压时,更容易破裂,使火药更容易溢出,还有就是纵使火药不溢出宣纸也比其他纸张更易燃烧,有利于引燃火药,且燃烧后生成的残积比其他纸要少) 第八章进城 老能一走老方赶忙对张毅说道“贤婿啊,这给所里添置武器是好事可咱们手头恐怕没有这多银子吧” 张毅听完微微一笑说道“岳父大人无需为钱烦恼,小婿这有一物可换银钱” 说完便把那随身带的玻璃杯,拿出来给老方看了,老方一见顿觉此物也甚是神奇,便提出带张毅一起去这方圆最大的登州城,卖卖看。 第二天,一大早老方便点了3小旗所里的户兵,拿了腰刀鸟枪,推了十多台独轮小车,又载了些地瓜玉米由一小旗的旗正林大牛负责带队,前往登州城。这林大牛性格憨厚,做事情老实认真说起来张毅还是他给从山林中背回来的算是老张的救命恩人。 张毅一个叫陆御达的兵户共推了一辆小车,这陆御达是老方麾下二小旗的旗正身材高大体格健壮脾气颇为火爆,不过熟识了以后倒也是很好相与,对张毅不错平时没事还时常去这个外乡人的地里帮忙, 一路上张毅还是发挥了他的专长和大伙有说有笑的,直到正午时分大伙才来到了登州城下 在距离城门不远处的时候,就看到了登州城的城墙和城门,张毅抬头望向那城只见那城墙高约十余米,尽是青砖所砌,城门高高大大的漆着朱红大漆,门口歪歪斜斜的或站或坐的杵着几个着着明军服装的士兵,于那建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见张毅一行人走过来,其中一个小旗样子的家伙立刻手扶腰刀神色倨傲的晃了过来道了声“干什么的”,老方赶忙走上前去,由怀中掏出自己的腰牌递了上去不想那小旗只是轻轻的扫了眼就板着张死了爹妈一般的脸道“没见文书说是要调户兵进城啊,”老方立刻又由怀中掏出几钱碎银递了上去,同时开口道“这两日家中无事带儿郎们到这城中,买些东西,”那小旗一见银子立马露出了笑脸道“我说呢,百户大人原是私事啊,”又小声对老方道“大人您可来着了这两天跑海的商船都刚回来,这南北的物件那是应有尽有的”张毅身旁的御达悄声骂了句狗东西,老方道了声“谢兄弟了啊”就带着大伙进了城。 而今并不是什么好年景,张毅来到这个世界后虽然没有出远门,可也是听人说过,临近几个州府正在闹兵灾,整个天下闹饥荒的省份越来越多,日子是一天天的差下去,但是张毅走过城门,站在登州城中的时候,还是感觉到一种繁华。在老方的带领下张毅一行人走进了登州城一条繁华的街道,路两旁都是商铺,来来往往的人身上穿着的衣服除了布和麻之外,还能看到绸缎。而且这条路有部分还是铺着青石板的,胶州城这些平民脸色也是比城外的稍好些。一辆马车吱吱嘎嘎的晃悠了过去,这要放在现代应该就是小轿车了吧,张毅心里面在想。对这时代一切都感兴趣的张毅不住的四下张望,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十足乡下佬样。 第九章信义珠宝行 走到街道正中的一座小楼前,老方一行停下了脚步,张毅抬头一看只见门口挂着“信义千金,童叟无欺”的幌子,路上老方便说以前进城时见过这店,叫信义珠宝行看样子规模不小,估计能吃的下这宝物。 老方让众军户们先去把玉米地瓜卖了又约定了一会会和的地点就大步流星的扶着小山羊胡向门口走去,张毅也没犹豫直接就走进了珠宝店,这时一个小伙计马上迎了上来,“二位想要点什么啊” 小伙计态度和气并没有因为二人身穿粗布旧衣,而瞧不起二人,张毅见此情景心情大好,心道是个正经买卖人家,便说道“小哥,我们是有一物件要卖” 小伙计一听立刻就非常有经验的把二人迎进一个僻静的房间喝茶,而他则是去请管事去了。没过多长时间,一位年约6,7十岁的老者走进屋内说道:“在下姓王,是这里的管事不知两位先生要卖什么东西啊” 张毅立刻起身道“这位先生,在下有一件异宝想要出售,您给看看。”说完张毅便把那杯子拿了出来,老者拿过杯子仔细的看了看说道“公子此物似是海外的红毛番曾经高价贩运的玻璃器皿,他们的物品我也曾见到过,但没有一件可于公子的相比!公子的玻璃杯不仅要比红毛番的纯净,而且杯壁上的这尊佛爷也是番商所有玻璃器物上所未有的,此物当可价值纹银千两” 这时张毅又在一旁指点道“王老先生可将此杯,置于暗处,此杯在在暗处时杯中的佛爷会发光”老者听完将其往袖中一放,探头望去这一看可不得了连呼“奇物啊,奇物啊,真是奇物啊,老朽买卖多年还未见如此之奇物,客官你且稍等,此物之奇恕老朽不能独断,我这就去请掌柜的,” 说完,便飞似的向后堂冲去,如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小伙计也想不到这老头居然还能有这速度, 不一会,那老者就带着大喘气,领着一位身着月白大袖长衫,青色腰带,厚底缎子鞋体态微胖眼放精光中年人走了出来,中年人面向张毅老方抱了下拳道“那物件能容我看下吗” 张毅信手就把那玻璃杯递了过去, 中年人看完后,到是显得很平静,开口道“二位,不知想要卖个什么价啊”张毅心道我连这的物价指数都不知道,哪里知道什么价啊, 心中如此想嘴上却说道“我出到贵宝的,听闻掌柜的做生意仁义,这才到此售宝,还请掌柜的给个价,” 中年人一听,面带微笑的说道“好吧,实话说客官这物件确实是无价之宝,不能用银钱计数,可是小号最多也只能出到万两,这也是小号,全部的银两了,” 老方听了,这万两的时候已是眼冒精光,呼吸急促了,就想让张毅赶忙应下来以防这掌柜的反悔,焦急的给张毅打眼色, 张毅看了看老方那猴急的样子,返身笑着那中年人说道““我知道掌柜的出到这个价已经是贵号最大的诚意了,可是这价并不合适,不足以体现我这物件的价值” 那掌柜的听了便开口道“我信义珠宝行虽然不能说是这登州城里最大的一家,但一直在客户中间有极高的名声,我给出的价敢说在这登州城中难找第二家客官若是不信,那就不妨再到别家看看吧,” 张毅听完后并没有直接回答掌柜的话,反而不着边际的问道“掌柜的,在下有个问题想请教阁下,你们信义珠宝行如果再将此物转卖的话可以获利几何啊, 那掌柜的轻轻的将玻璃杯放到茶桌上后徐徐的开口说道“一般来说我们信义珠宝行出售的各种首饰珍宝绝大多数都是自己工匠打造的,很少是从外面收购在转卖的,但也有一些,不过都是加价一成再卖出” 张毅听完后又开口说道“掌柜的真是胸怀坦荡啊,既然这物件掌柜的买下不过也就是再倒个手用他生财罢了,既是生财那小可有一计,即可让贵号得利,也可让小可的物件价值得到最大的体现,” “那就请客官快快请讲”,掌柜的听了急道 张毅听完不紧不慢的说道“我来时听说这登州城中走海的,商家大都已经回来了,想来这海上营生获利颇丰,我想请掌柜的发帖遍邀这城中富户,到这来竞拍这宝物,起步价为一万两白银,每次竞价至少加价一千两白银。我将会以最后拍卖所得的两成作为对你们信义珠宝行的报酬,如果不幸真的只拍出了一万两白银,我也会作价两千两白银作为你们酬劳,不知掌柜的意下如何啊” 那掌柜的一听便道“客官真是商家奇才啊,此法甚好,我这就去安排。”随后就让老者写帖,广邀城中富商到家中鉴宝拍货,中年人布置完后,便坐到了张毅的旁边问起这宝物的来历,张毅自然是扯谎吹牛了,(当然得扯谎了,难不成说这是从未来买的啊,)说这东西是自己祖辈烧制的,传给了自己,并说其实这玻璃杯自己也能烧制出来,虽然质地比不上这个杯子,但其价格却比海外番商的货要便宜的太多,几乎能够使所有的小康之家都能用上,可是这有这能发光佛爷的就只有这一件了,因为据家中老人讲这是祖上积了功德,,由一云游佛陀点化才烧制出的,自己现在从回故土,想把他卖于有缘人,自己也可以换些银两,重拾祖业,烧制玻璃制品,,掌柜的一听立刻敏锐的捕捉到了这其中的商机这么一个玻璃杯他们出价万两白银,就这么一个稀罕之物如果能够大量生产,那还不是日进斗金啊,当即表示如果张毅真能造出这玻璃物件他可代为销售, 通过和这掌柜的的交谈,张毅知道了,这掌柜的姓王叫有才(名字挺老土的)家中在山东还有其他几间店铺,专做这珠宝生意, 一切环节都商讨好了后,张毅老方拒绝了王有才留他吃饭的邀请,只是用老方的百户腰牌做保预支了五锭二十两的纹银就带着愉快的心情离开信义珠宝行,到约好的地点和众军户们会合,一出门老方便走到张毅跟前,埋怨道“直接拿一万两现银走多痛快啊,搞这竞标要是连一万两都买不出咋办啊” 张毅此时虽也是没底,但想到王掌柜那开心的表情,心知肯定这登州城中的有钱人不在少数,于是心中大定,对着面色难看的老方说道“放心吧,明日的竞拍,必定不会比王掌柜的价低,”老方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