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梦厣 “月桂——月桂——”一个低沉的声音由远及近,原来如细不可闻,渐渐却如雷贯耳,月桂看到两个身着像黑、白布袋片一样的怪人,他们一蹦一蹦走过来,全身诡异之气…… 他们一个手中拿着索命索,一个手中拿着刀,一步步一步步走近她身边,他们长长的身影笼罩着她,她身体开始瑟瑟发抖,她想叫救命,可她却像被掐住了喉咙,她张不开口…… 突的,她又置身到另一个画面,白无常阴恻恻地笑着说:“月桂,你的脖子冒血了,你再硬你就马上要死了。” 月桂似觉出了自己脖子上的渗渗凉意,她似看到了自己的血在一点点流逝,自己的生命之花也在一点点枯萎,恐惧、惊骇紧紧抓住她的心,她的紧绷的身体在一点点变软,她的眼前由原来的金星灿烂,变得越来越黑,她终于瘫在地上晕了过去…… “啊!”月桂惊叫一声,从床上坐起来,她现在已惊出一身冷汗。 陈磊也被她的惊叫给吵醒了,他知道月桂又做恶梦了,他看着身体因害怕缩成一团妻子,心陡的一沉,他伸出有力的臂膀把惊恐万民状的妻子一下子搂进怀里。 月桂感到了陈磊有力臂膀,这让她沉沦,他的鼻息软软地、热热地喷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脸有一种酥痒感,他身上的男性气息是那样熟悉,那样亲切,是呀,梦魇已过去,她现在是幸福的,在心爱的男人怀里,享受着一生的疼爱与呵护。 遥望着暗夜中冉冉新横柳梢,皑皑月彩穿花树,月桂收回视线,她看着身边的男人,月光如此姣好,像一层水银柔柔地撒在陈磊脸上,让他英俊的脸线条更加柔和,她用手指轻轻触摸他的坚挺的鼻梁,他略显粗糙的皮肤,让她的手指有些轻咯,男性的阳刚让她安全感顿生,她刚才因恶梦带来的纷乱的心跳渐渐平复下来,当她的手滑过陈磊的鼻梁,滑到他的唇时,他张开嘴轻咬住她的手,他脸上带着阴谋得逞的坏笑,他整齐、洁白的牙齿,在月光下发着晶莹的光,灼着她的眼。夜色沉沉,繁星点点,枕着爱人宽阔的怀抱,听着有力的心跳,外面蛙叫虫鸣,没有索命无常,没有血腥,一切是如此美好,安谧,引人入梦,月桂眼皮越来越沉,她祈祷着自己在如此美好的夜晚不再有刚才可怕的梦魇缠身,让香甜的美梦和着爱人均匀的呼吸伴她入眠。 屋里充满了欢爱过后的气味,如无数只酥软的手抚弄着她的心,看着陈磊英挺的鼻子,她竟又有些花痴了,这个男人真是英俊异常,她对他一见钟情,他不仅长得倾世绝伦,还有一个最好的心肠,他的心如天使一般纯洁,他对她一直呵护有加,事实证明她当初的选择没有错,她得到了一个女人世上最好的东西爱情,还有那无尽的情爱,夜夜的激爱过后,她想着云彩独守空房的样子,她心中就不禁会发出几声得意的嗤笑。 云彩那个傻女人总以为得到了名利就得到了一切,可知一个女人这一生若没有夫妻之爱活得那么孤苦,钱能带来什么,钱能给人说话吗,昂贵的东西能有什么,再昂贵的东西也是死的,冰冷的,没有生命的,哪如现在这个男人的身体这样温暧。 这个月桂和陈磊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故事,为什么月桂会恶梦缠身,如果亲们想知道那么我就把故事从头讲起吧。 第2章美女欲跳楼(1) 中午,风很大,太阳也被重重叠叠的云层遮挡着,偶尔露出几道阳光,为云层镀上了一层金边,放眼望去,那几缕珍惜的阳光与黑压压的云层形成鲜明的对比,让阳光更为刺目,很多学生吃完午饭,竖起衣领,缩起脖子往宿舍走去。 “纪——文——斌,我——爱——你”突然从天而降的嘶喊被风声送到很多人的耳朵里,是谁?在这刚吃完中午饭时学生们如潮时公然示爱,人们都把自己缩着的脖子像乌龟一样伸出来,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同时,也有人在小声问,纪文斌是谁?竟有这么大魅力,让一个女生公然示爱,要把人迷疯怎么着呀。有知道地小声答,就是那个开着军用吉普车四处招摇高大、帅气的男生,听说他爸是军长,牛逼得很。 “哦”一阵自叹弗如的抽气声。 很多人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里寻找着声音的来源,找那个大胆示爱的女生,人们终于在女生宿舍的楼顶上找到了一个瘦弱的身影,只见她穿着时髦的连衣裙,迎风列列风舞着,她的头发迎风飞舞着像极了海中的水草,又像狂魔乱舞的修长黑色的手臂在乱抓乱舞着,她有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下面却带着面纱,让人看不清她的真目面,她俯身看着楼下那些如蚁群般的学生们。 她看到人越集越多,都仰着头看着她,她并不害羞,而是又用手围成喇叭状放在嘴的位置喊道:“纪——文——斌,请你接受我的爱,我的爱比天高,比海深。” 下面一片热烈的鼓掌声,越来越多的学生纷纷驻足,有的仰头看着那个为爱疯狂表白的女生,有的在人群中寻找着故事的男主角纪文斌,人人都在等待着好戏的上演。 纪文斌出现了,他长得有些邪魅,一双长长的狐狸眼四处瞟着,神情吊儿郎当,他拿着饭盒,一副酒足饭饱的样子,他一晃一晃晃晃着高大的身躯走过来,他看到很多人集聚在女生宿舍楼下,他也是一个喜欢凑热闹的人,他也晃过去,学生们看他走过来,自动给他让开一条路,还用或奇怪,或促狭,或狡黠的神情看着他,纪文斌也觉察到人们眼神中的异样,他低头检查了自己的裤子拉链,发现前门没开,他又用手抹了一下嘴角,嘴角也没有饭粒。 今天,他妈的,这帮孙子们干嘛像看一只大猩猩一样看着他,他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他讨厌人们用这种看猴戏的神情看着他。 第3章女欲跳楼(2) 这个月桂和陈磊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故事,为什么月桂会恶梦缠身,如果亲们想知道那么我就把故事从头讲起吧。 中午,风很大,太阳也被重重叠叠的云层遮挡着,偶尔露出几道阳光,为云层镀上了一层金边,放眼望去,那几缕珍惜的阳光与黑压压的云层形成鲜明的对比,让阳光更为刺目,很多学生吃完午饭,竖起衣领,缩起脖子往宿舍走去。 “纪——文——斌,我——爱——你”突然从天而降的嘶喊被风声送到很多人的耳朵里,是谁?在这刚吃完中午饭时学生们如潮时公然示爱,人们都把自己缩着的脖子像乌龟一样伸出来,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同时,也有人在小声问,纪文斌是谁?竟有这么大魅力,让一个女生公然示爱,要把人迷疯怎么着呀。有知道地小声答,就是那个开着军用吉普车四处招摇高大、帅气的男生,听说他爸是军长,牛逼得很。 “哦”一阵自叹弗如的抽气声。 很多人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里寻找着声音的来源,找那个大胆示爱的女生,人们终于在女生宿舍的楼顶上找到了一个瘦弱的身影,只见她穿着时髦的连衣裙,迎风列列风舞着,她的头发迎风飞舞着像极了海中的水草,又像狂魔乱舞的修长黑色的手臂在乱抓乱舞着,她有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下面却带着面纱,让人看不清她的真目面,她俯身看着楼下那些如蚁群般的学生们。 她看到人越集越多,都仰着头看着她,她并不害羞,而是又用手围成喇叭状放在嘴的位置喊道:“纪——文——斌,请你接受我的爱,我的爱比天高,比海深。” 下面一片热烈的鼓掌声,越来越多的学生纷纷驻足,有的仰头看着那个为爱疯狂表白的女生,有的在人群中寻找着故事的男主角纪文斌,人人都在等待着好戏的上演。 纪文斌出现了,他长得有些邪魅,一双长长的狐狸眼四处瞟着,神情吊儿郎当,他拿着饭盒,一副酒足饭饱的样子,他一晃一晃晃晃着高大的身躯走过来,他看到很多人集聚在女生宿舍楼下,他也是一个喜欢凑热闹的人,他也晃过去,学生们看他走过来,自动给他让开一条路,还用或奇怪,或促狭,或狡黠的神情看着他,纪文斌也觉察到人们眼神中的异样,他低头检查了自己的裤子拉链,发现前门没开,他又用手抹了一下嘴角,嘴角也没有饭粒。 今天,他妈的,这帮孙子们干嘛像看一只大猩猩一样看着他,他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他讨厌人们用这种看猴戏的神情看着他。 “纪——文——斌,我——爱——你。”突然他头顶上炸雷般一样响起这句话,谁在叫魂般地叫我,纪文斌抬起头眯起那双狐狸眼看到女生宿舍楼顶上的景观,他这才明白人们对他刚才的态度,不是因为他的错,是因为楼顶上那个鬼哭狼嚎般的女生。 第4章美女欲跳楼(3) 而且她没想到的是,纪文斌竟如此的精明、冷漠与绝决,他是算准了她不会跳下去的,她本不想跳楼,她只想以这种绝决的方式逼纪文斌就范,可纪文斌这个妖魔生的鬼怪竟然不吃她这套,这让她很气结,她看着楼下那黑压压,她本想用来一同见证她的热烈的爱,也一同当傻瓜一样胁迫纪文斌的人群,现在成了笑话她的对象。 形式有如此逆转是她始料不及的,看着楼下议论纷纷的人群,看着楼下那些平时倾慕纪文斌的女生们嘲弄、幸灾乐祸的神情,她真希望此时楼顶有一个裂缝让她能钻进去。 正当这个女生站在楼顶不知如何是好时,陈磊抱着一大摞被子气喘吁吁地跑出来,他把被子对准了位置放在那女生站着的位置的地上。 纪文斌看着满头是汗的陈磊微蹙了一下眉问:“你这是什么意思?把我的被子也搬出来了,别弄脏了我的被子。” 陈磊那张好看的脸急得满脸通红地说:“风这么大,万一她不小心掉下来,或者她跳下来怎么办?她还那么年轻,如花的生命如此陨落太可惜了,再说,这事因你而起,你也会惹上麻烦的。不跟你说了,我还得再去抱被子。” 这时月桂走过来,她说:“我同一块去。”说着恶狠狠地瞪了纪文斌一眼,心里说这个人可真冷漠。 纪文斌上前一步拦住陈磊的去路,他笑嘻嘻地说:“看来,你很会惜香怜玉了,这样,这朵花归你采了,我身边的花太多了。” 月桂上前突然抬着胳膊给了纪文斌一记响亮的耳光,纪文斌被眼前这个清纯如山泉水的女生给扇愣了,他以前眼高于顶,从没注意到他们学校竟有这样一朵白莲花,他原以为这个学校都是庸脂俗粉呢,被扇了他却不恼,他只是傻愣愣地看着月桂,这个女生的肤如白瓷闪着晶润的光,可如今因生气脸上飞起红晕,细长的脖子高高昂着,深深的锁骨像好看的双蝶展翅飞翔,一双好看的大眼睛狠狠地瞪着他,不知为什么,纪文斌看着这些竟有些喉头发干,身体里涌动着一些隐隐的异痒,长这么大,他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想亲近一个女孩的冲动,很奇妙的感觉。 月桂看着他那花痴样有些哭笑不得,她义正言辞地说:“你这个人真是不讲道义,有女生为你跳楼,你对人家冷嘲热讽,你朋友为你解忧解难,你还拿人开涮,你什么人呀,没素质。” 楼上的女生看到有人为她出头扇了纪文斌,她心头的恶气似出来了不少,她虽然奇怪平日里趾高气扬的纪文斌为什么被扇了却不发作,可她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得趁人们把注意力集中到楼下时,赶紧逃回宿舍。 第5章洗被罩(1) 所以,当人们回过味来往上看时,楼上那个耍了半天宝的女生早已踪迹皆无,纪文斌见那楼上的女生身影早无了,他对正欲回宿舍抱被子的陈磊说:“傻鸟,你别去搬被子了,人家早没影了。” 陈磊和月桂眯起眼往楼顶看去,除了几件迎风飘舞的衣服,哪儿还有人的影子,他们俩不由面面相觑。 纪文斌拍拍陈磊的肩,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他最后笑得捂着肚子直叫唤肚子疼,陈磊看着纪文斌那副样子,他有些尴尬地搔着后脑勺。 其他人见没热闹可看渐渐散去了。 月桂看着纪文斌笑得那副前仰后合的样子,她不由愤愤不平地说:“你疯了,笑成这样,有人为你差点跳楼,你还能笑成这样,你是不是得意疯了。” 纪文斌看着月桂怒目圆睁的样子,这使月桂那本为又长又大的眼睛更大了,也显得更好看了,他没想到这个小妞生起气来竟然更好看了,他止住笑,有些痴愣地看着月桂,月桂说话时轻启朱唇,那嫣红的小嘴像渐渐绽放的花瓣,尽管那嘴里吐出的是骂他的话,可他听着却很悦耳,他想:他真是犯贱,有人为他跳楼,他不心动,有人骂他,扇他,他反而很受用,一副受虐狂的贱样。外人要是知道了,肯定认为他脑子坏掉了。 月桂看着纪文斌有些痴愣地看着她,她的脸上不由飞红,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说:“看什么看,我脸上长花了,有什么好看的。” 纪文斌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他可不想给月桂留下色眼迷离的印象,他又重新拍了陈磊的肩一下说:“憨货,你以为那女的真会跳楼吗,她不过在要胁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还来凑热闹,把我的被子弄脏了,帮我去洗洗,快回去,帮我洗被罩。” 陈磊憨憨地笑笑说:“没问题。” 月桂转眼看着陈磊,她发现这个陈磊和纪文斌虽都属于学校里数一数二的帅哥,可陈磊的帅气似更阳刚一些,而纪文斌的帅气似更透着邪魅之气,像妖孽,陈磊的看人的眼神是清沏的、透亮的、宽厚的,而纪文斌看人的眼神却是邪魅的,她眼睛转了两圈,为这两个帅哥在心中打着分,她把心站在了陈磊这边。 她要站出来为陈磊鸣不平,她上前一步拦住陈磊与纪文斌的去路道:“喂,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你朋友人老实,你就这么欺负人家,好心为你,你却回去让人家帮你洗被罩,你这种人欺人太甚了。” 纪文斌坏坏地笑笑说:“你要心疼他,你帮我洗,女生洗得肯定比男生干净,而且,因为我们家有保姆,我从来不用洗衣服、被子之类,所以,别指望我,我不会洗衣服也不会洗被罩。” 月桂被纪文斌弄得一时气结,她说不出话来,小脸憋得通红,纪文斌看着她的样子又傻又可爱,那被憋红的小脸像红苹果一样诱人,他真想上去啃两口,可想到月桂的小巴掌,也只好望梅上渴了 第6章洗被罩(2) 陈磊笑呵呵地抱起纪文斌的被子说:“我洗吧,咱们俩个大男人何苦为难一个女孩子。” 月桂此时却一把抢过纪文斌的被子说:“我洗!” 说着抱着被子扭头就走了,走了几步,她回头对纪文斌说:“我最看不惯你这种纨绔子弟了,哼!” 纪文斌看着月桂走远,那马尾辫随着身体的走动晃着,显得她的玲珑有致的身形更加可爱,他想:他一定把这个有点小野性的女孩搞到手,因为她虽然野一点,可她正直、可爱,借她帮自己洗被子的机会作为切入口。 第二天,下课后,纪文斌迈着悠闲的步子绕到女生宿会的洗衣室后面,他透过窗户的玻璃看到月桂正在专心至致的洗他的被罩,她的一缕乌黑的秀发从耳间落下来,随着她身体的晃动轻扫着她的面颊,洗衣盆里那无数白色的泡沫包围着她那双小手,让她的小手像人鱼精灵一般可爱。 纪文斌不由没出息地轻咽了几口吐沫,不过,当月桂把一只手从泡沫中抽出来,把她那缕头发掖到耳后,他竟心疼地看到月桂那只白嫩无比的小手现在通红,像一根根红萝卜那样触目惊心。 纪文斌想如果有可能,他真心把月桂的那双小手揣进怀里,为她暖暖,现在已进入十月份了,天冷了,水凉了,他真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刮子,他还让一个如此娇美的女孩为自己洗被罩,他真是暴殄天物。 可他又想,他若不这样做,又怎么找机会接近这个小辣椒,他的手段是残忍了些,可追女人就像捕鸟一样,你得舍得花心思与用手段。 纪文斌从兜里拿出那瓶早已准备好的面霜,他瞄了瞄远度,他从打开的窗户里把那面霜向月桂的洗衣盆里扔过去。 那面霜瓶子滑了一个美丽的弧线便一头塞进洗衣盆里,同时溅出无数泡沫,溅了月桂一脸一身,而且凑巧的是,有两滴泡沫正好溅到月桂的奶头位置,晕开两片暗渍,像两朵深色的花一样,幸亏月桂没看到,要不还不骂死纪文斌是个死流氓!纪文斌看着这些想掩嘴想笑又有些心如火燎。 正在专心洗被罩的月桂被这突然飞来之物吓了一跳,她不由向窗外看去,看到纪文斌那张讨厌的脸,她一看是那个张狂之极,又心肠冷硬的家伙,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拧了一下她那秀眉说:“被罩洗好了,我会托陈磊给你送过去,你现在来讨要有些太心急了吧,还没洗好呢。” 纪文斌看出月桂对他的排斥与厌恶,他想都是他做得太过了,可他不气馁,他纪文斌不出半月就会把这个小辣妹拿下,就凭他玉树临风的气质,凭他军长儿子的身份,哪个女孩不是他手到擒来之物。 他嬉皮笑脸地说:“不用急,我是怕你手洗糙了,送你一旁瓶营养霜,好贵了,花了一百块呢。”{注:那时的一百块相当于现在的一千块。} 第7章雪仗(1) 月桂从洗衣盆里捞了几下捞出那面霜,她走了几步,走到窗口前,然后把面霜递给纪文斌面带愠色地说:“你给你女朋友用吧,我用不起这死贵的玩意,我是穷人家的孩子。” 纪文斌有些不相信月桂竟然拒绝了他的示好,他想她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吧,他炫耀般地说:“你大概不认识我是谁吧,我是纪文斌,你知道哪天那个女孩为什么为我跳楼吗,因为我爸是军长,而我又长得玉树临风,貌若潘安。” 月桂“嘁——”了一声不屑地说:“我还没见过你这么会孔雀开屏的家伙呢,你别在我面前亮你的大尾巴了,告诉你本小姐不稀罕,就你这臭十里的人品,你就是美国总统的儿子和我有什么相干。” 纪文斌没想到自己竟被如此干净的拒绝,他有些不甘心地说:“你不信,我可以带你去我家看看。” 月桂把面霜扔向纪文斌说:“快把你的面霜拿走,我说了,我讨厌你种人,你快走,要不我会用一盆洗衣盆里的水泼你,你信不信。” 纪文斌看着这个小辣妹,他相信,她说到做到,他不由倒退两步,月桂也不理他,自顾回去继续专心洗被罩,只给他一个好看的侧影,洗完了,把被罩晾上,端起洗脸盆走了。 纪文斌低头看了一眼手上湿漉漉的面霜瓶子,又抬着看着月桂倔强离去的身影,她的身影如此婆娑多姿,即使这样倔强地离开,背很僵直,可她款款而去时,扭动的小臀依然活力无限。 下雪了,那雪花洁白如玉,雪花像美丽的玉色蝴蝶,似舞如醉;像吹落的蒲公英;似飘如飞;像天使赏赠的小白花儿;忽散忽聚,飘飘悠悠,轻轻盈盈,无愧是大地的杰作!只见眼前的雪花像蝴蝶一样调皮,一会儿落在屋檐下,一会落在树枝上,还不时飘在行人的脸上。曼天飞舞的雪花像月桂纷乱无比的思绪,被扯落成无数纷纷扰扰的飘摇而下冰冷的碎片,月桂出神地透过窗户看着外面。 而她背后有一双眼睛那主人就是云彩的,云彩看着心绪不宁的月桂,她的眼里闪出道道忌恨无比的光,那天她听到了纪文斌给月桂送面霜,她就在隔壁的厕所,她听到了所有一切,她看到纪文斌满脸失落地从厕所窗前经过。 在这所学校有几个女生敢无视纪文斌的示好,恐怕只有月桂一个吧,她总努力引起纪文斌的注意,可纪文斌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不超过两妙,每次都留给她无尽的失落,这个月桂竟然如此不知好歹,不过,如果她也喜欢的纪文斌,他们两厢情愿,岂不没自己的戏了,可她心里忌恨的小火苗还是不由忽闪着窜起来。 由于以前那出,她不由注意起这个女孩子,她惊奇地发现,她确实很美,像一个不小心落入凡间的仙子,怪不得惹得纪文斌这匹野马,会被她收服,她脸上的沉静之美,不是每个女孩都有的。 第8章打雪仗(2) 月桂目光低垂了一下,她隐隐从窗玻璃上反光里看到透出的那双充满忌恨的眼睛,她不由回头正好迎上了云彩的如火如荼的目光,云彩赶紧收回目光,她没想到月桂竟会查觉,而且准确对准了她的目光,她尴尬地笑,把目光投向外面的雪景。 她自我解围道:“外面的雪真大,月桂,你看屋子、树枝全白了,现在外面真是个粉装玉砌的世界,这么美好的雪景,浪费了岂不可惜,我们去踏雪寻梅吧。 月桂也觉得此时该出去走走,她心里也闷得慌,她说:“好吧。” 云彩穿上羽绒服,带上头巾,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率先出门,月桂也跟了出来。 她们都各怀心思地走在已有半寸厚的雪地上,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地响声。 月桂不由仰起脸,有几片雪花像调皮的精灵飘落在她脸上,脸上被几丝凉意侵占,很快那几丝凉意化作柔润又冰冷的水浸入皮肤,月桂不由打了一个冷战,可心里却有一种舒爽无比的感觉。 她展开双臂作欲飞翔状,她张开双手用手接着那漫天飞舞的雪花,接了几片她把手缩回来,仔细看着,她想起了西方冰川学的鼻祖丁铎耳在他的古典冰川学著作里,这样描述他在罗扎峰上看到的雪花:“这些雪花……全是由小冰花组成的,每一朵小冰花都有六片花瓣,有些花瓣象山苏花一样放出美丽的小侧舌,有些是圆形的,有些又是箭形的,或是锯齿形的,有些是完整的,有些又呈格状,但都没有超出六瓣型的范围。她努力分辨着这雪花属于那种形,可没等她看清,雪花在她手里渐渐失去她美丽的羽翼化作小水珠,调皮地在她手里滚动,她不由嘴里发出几丝怜惜地轻叹。 云彩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停止,她也停下脚步,她看着月桂如小女孩般的动作,还有那副感物伤时的神态,不由窃笑月桂的林黛玉情怀,可她当看到不远处走来的两个人,她的笑容僵化在脸上。 她看到了纪文主斌和陈磊走过来,纪文斌看到了月桂,他一惊怔不由止住脚步一下子立定在那儿,跟在他后面的陈磊只顾低头走路,没想到纪文斌会突然停下来,他一下子撞到纪文斌身上,也许雪天路太滑,两个大男生竟然站立不稳,同时摔倒在地,弄了一身雪。 云彩看着不由捂着肚子笑起来,沉静在雪花世界里的月桂被这么大的动静给惊醒了,她看着眼前的这两个倒在地上的活宝正在互相搀扶着站起来,可看到他们衣服上沾着的大片大片的雪花,她也不由笑起来。 第9章打雪仗(3) 陈磊站起来,看着云彩和月桂,搔着头,脸不由通红了。 纪文斌一边拍着身上的雪,一边说:“笑什么,都是你们害的。” 云彩在一旁搭腔道:“若不是你花痴怎会见美女接雪花就失神跌倒。” 纪文斌被云彩揭穿心里好恼,他说:“我只顾低头走路,抬头看到一个傻丫头正在张着被冻得通红的手接雪花,一时有些惊愣,你怎么会说我花痴。” 云彩说:“我没见你低头,直见你眼神直愣着看美女了,一副呆头鹅的样子。” 纪文斌冷哼了一声说:“以为我纪文斌身边没有女人呀,只是没见过谁这么痴傻的,大雪天不知道冷跑出来接雪花,还伸着冻得像红萝卜一样的手。” 云彩听出纪文斌欲盖弥彰,她也不想再和纪文斌发生大多的争执,刚才主要是看到纪文斌看月桂的样子好痴,让她妒忌说了几句解气,可说得太多引起纪文斌的反感就不好收场了,所以,她只顾掩嘴偷乐不再说话了。 月桂看着直盯着自己一脸挑衅的纪文斌,她别开目光,又伸手去接雪花,边接边说:“雪花是天地间晶莹之物,我喜欢,不像有些俗物、浊物,不让人待见,还总一副自命不凡的样子。” 纪文斌被月桂含沙射影地称作俗物、浊物,看人家一副神定气闲的样子,而人家又没指名道姓地骂自己,自己若上前与人家争执吧,一是一个大男人拾骂不好看,二是那不等于自己承认自己是俗物、浊物了,不吵吧,他又只能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云彩见纪文斌一脸难色,几欲张口却又憋了回去,她也真佩服月桂那伶牙俐齿,不过,她得想办法让纪文斌下台,她知道现在纪文斌现在骑虎难下,她若出手相助毕然增加纪文斌的好感,虽然离让纪文斌爱上自己相去甚至远,可会有一天水滴石穿,自己只有通过不懈努力才有机会。 她这样想着抓起一把雪向纪文斌掷去,可她没想到,她刚好打在纪文斌脸上,纪文斌一下子成白脸曹操了。 第10章打雪仗(4) 纪文斌更恼了,他一把抹下脸上的雪,气恨恨地说:“成心的是吧。” 云彩没想到自己好心出错,她本想打在纪文斌身上的,她上前用袖子帮纪文斌擦脸,顺便柔声问:“疼吗?” 纪文斌余怒未消地说:“你试试。” 云彩说:“对不起,我帮你擦擦。” 纪文斌别开脸说:“不用。” 云彩提议道:“我们打雪仗吧,你看难得今天这么好的雪天。” 说着,她又抓一把雪向陈磊掷去,纪文斌咬着牙说:“打就打。” 说着,他抓起一把雪向月桂打去,月桂本不想和他们玩,只是看他们几个兴致正高,只好抓起一把雪向陈磊掷去,几个人笑作一团。 纪文斌突然想到了亵渎月桂的方式,他撮起一团雪向月桂掷去,他掷之前,先瞄准儿了月桂那两大团柔软。 他的投掷很准确,月桂一胸前开出两朵白花,月桂低头看了一下纪文斌投掷的位置,她突然明白了,纪文斌的意图,她有些恼了,这个纪文斌就是流氓,她抬头看着纪文斌正一脸淫邪地看着她,她低咒一声“大流氓!” 云彩看出了纪文斌的成心,她得去破坏纪文斌的坏心思,她故意挡在月桂面前,她甘心当纪文斌的把子,甘心被纪文斌YY,若是纪文斌对她有兴趣,她会甘之如饴的。 纪文斌看到云彩不知趣地总挡在月桂前面,他有些兴味索然,他不再掷雪团,而是拍了拍手,径直向一枝梅花处走去。 其他几个人也看到一株梅花傲雪开放,他们都停止了笑闹静静地看着那梅花。 梅花那种疏影横斜的风韵,清雅宜人的幽香,也是其他花所不及的。梅花有个特点,愈是老干枯枝,与显得苍劲挺秀,生意盎然。梅花的香,浓而不艳,冷而不淡。 云彩卖弄地说:“我是学中文的,我现在背几首关于梅花的诗给大家祝祝兴。” 说着,她深情地看了纪文斌一眼顾自朗声背起来: 梅 王安石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足雪,为有暗香来。 梅花绝句(之—) 陆游 闻道梅花圻晓风,雪堆遍满四山中。何方可化身千亿,一树梅花一放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