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女书记 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贫穷一直都是陆智远内心深处最大的痛点，而现在又要把这痛点拿出来晒一晒了。 “陆老叔，家里还有什么困难，你就和我直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力而为”。郑文雨拉着陆智远父亲的手说道，而此时陆智远躲在了里屋没出来，他知道这个郑书记，父亲在电话里无数次说起过她，因为现在有精准扶贫政策，郑文雨书记就承包陆智远一家。 陆大方看了看跟着郑书记来的这些人，欲言又止。 “没事，你说就行，他们不会为难你的，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郑文雨看着这个老头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有麻烦，不禁开始后悔刚刚那句话是不是说的太满了。 “那好，郑书记，我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但是现在呢，我们家也快要脱贫了，说不定郑书记以后就不用再来我家了”。 “哦？有这回事？你是找到了什么创业的项目吗？” 陆大方摇摇头，说道：“郑书记，你也知道，我家里出了两个大学生，上学这几年都是自己勤工俭学的，我的腿残疾，根本赚不了什么钱……” “这我知道，你说的马上要脱贫了是什么意思？”郑文雨最关心的还是这事，毕竟要是自己承包的贫困户脱贫了，这也是自己的成绩。 “我大儿子大学毕业了，昨天刚刚回来，郑书记，您要是能给他安排个工作，我们家肯定就能脱贫了，现在大学生根本就找不到好工作……” “陆大方，你放什么屁呢，扶贫是扶贫，给你儿子安排工作，你怎么就想好事呢，现在大学生不都是自己找工作，怎么你儿子就特殊啊，我儿子还没工作呢，也让郑书记给我儿子安排啊？”陆大方还没说完呢，村长就训斥道。 郑文雨一阵尴尬，这事她确实是做不了，安排了这一个，那下一个呢，哪有这么扶贫的？ 这个时候，陆智远在里屋听不下去了，他不是想出来和村长理论，而是不想让父亲再出丑了，扶贫是扶贫，找工作是找工作，现在好工作虽然难找，但是糊口还是没问题的，只要自己肯干，自己家脱贫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自己父亲向人家书记提出来给安排个工作确实不合理。 “爸，别说了，我不会在老家待着的，我要去上海打工，工作都找好了，就等着我回去上班呢”。陆智远出来说道。 “放屁，你好不容易大学毕业了，不在老家好好找个工作，又想把我和你.妈扔家里不管了，我这个样子，你弟弟还没毕业，你是想去自己享受吗？”陆大方不敢和村长叫唤，但是骂自己儿子那是很下力气的。 “陆老叔，这是你儿子？”郑文雨看到陆智远的时候，眼前一亮，问道。 “是，这是我大儿子，今年刚刚大学毕业，从上海回来的，智远，这是一直帮我们家的郑书记，快点谢谢郑书记”。陆大方拉了一把自己儿子，说道。 “郑书记好，这几年谢谢了”。陆智远转身看向郑文雨，他是一米八的个子，但是站在郑文雨面前，却并没有俯视的感觉，因为这位郑书记的个子也很高，至少也在一米七左右，再加上高跟鞋的高度，所以两人基本是平视了，这是陆智远第一次见郑文雨。 “小伙子不错，有志气，自力更生好，陆老叔，这找工作的事，还是遵照年轻人的意思吧，我们现在单位要人也是很严格的，这个口子我真的没法开”。郑文雨非常抱歉的说道。 陆大方一脸的沮丧，以至于到离开的时候郑文雨提议和陆家人合一张影，让村长帮着照的，但是陆大方的脸一直耷拉着，虽然郑文雨对他们家帮助不少，但是这个要求没满足，作为一个农民他还是想不通的。 离开陆家村后，郑文雨坐在小轿车的后排，一直都在看手机，而手机的屏幕上是刚刚照的那张合影，陆智远和自己站在一起，英俊的面容，让开始第一眼见到他的郑文雨都一时怔住了，因为他确实是像一个人，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一直住在她的心里，以至于见到他的时候自己错以为时光回返了，这些都是她一个人知道，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 “爸，今天这事你该和我商量一下再说的，这下好了，我感觉我得罪这位郑书记了，等到换个人来承包你这个贫困户，未必有郑书记这么好，怎么说她也是领导，领导还是很大方的，对吧”。等到郑文雨他们走了之后，陆智远埋怨陆大方道。 “你真在外面找到工作了？” “嗯，我在学校就找到工作了，在一家公司上班，我会每个月按时寄回来钱，这贫困户还是申请取消了吧”。陆智远说道。 “你懂个屁，她没能给你安排工作，我们就还是贫困户，国家给的好处不要白不要，你装什么大尾巴狼？”陆大方一下子急了。 两人的谈话不欢而散，陆智远也没把这事当回事，反正自己呆不了几天就走了，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夜晚，郑文雨洗漱完之后上了床，女儿住校，老公在前年死于肺癌，偌大的房子里就剩下她一个人，孤独感可想而知，有时候她半夜里失眠睡不着，就在家里各个房间里都待一会，天也就亮了。 犹豫良久，看看时间都十一点多了，可是今晚不打这个电话，自己不但睡不着，还可能让自己后悔，所以她还是拨通了陆大方的电话。 “喂，陆老叔吗，不好意思，这么晚了打电话，我回来和单位其他领导研究了一下，觉得你儿子陆智远是个人才，这样的人才要是能回乡工作，对我们镇上的发展是有利的，所以，他要是想留在镇上的话，我可以做做工作安排一下”。郑文雨是用颤抖的声音说出来这番话的。 “真的？你说他能留下工作，那，那是正式的工作吗？”陆大方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拖着残疾的腿走向了儿子的房间。 第2章 不是好事的好事 “陆老叔，这事我会尽力去办，但是现在还得看你儿子是不是愿意留在镇上工作，这些大城市读书的孩子心都野了，我就算是肯帮他，他也不一定愿意留在这里，你说对不对？”渐渐的，郑文雨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说话的口气也恢复成了郑书记的口气。 “郑书记，我保证，他一定愿意留在镇上工作，我保证，我这就去和他说……”郑文雨话没说完呢，陆大方那头挂了电话。 打完了这个电话，郑文雨感到浑身上下一身轻松，虽然已是午夜，但是她居然有兴趣放好了水，然后慢慢泡在了浴缸里。 三十八岁的年纪，岁月好像并未在她的身上留下多少痕迹，他一共有过两个男人，一个是那个藏在她心里的他，一个是前夫，他们都对她的身体极为迷恋，可惜的是情深不寿，他们都离开了她，让此时歪在浴缸边上的她显得很无助，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不对。 但是有句话说的好，当一件事不知道后果的时候，就去做，人活一辈子还能没点赌性，这是她第一次赌，为了那个他去赌。 浴缸里的水渐渐变凉，可是她的内心和身体却火热的厉害，这是她把自己掩饰起来的最好的方式，每个月都会这么做几次，她不想在自己的床上或者是家里的其他地方做这件事，因为她会感觉到自己很脏，作为一个女人怎么能做这种事，可是她不理解的是，女人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也会孤独寂寞冷，也会在黑暗的夜里希望有人抱着自己入眠，可是她坚持在浴缸里做自己安慰自己的事。 一边做，一边希望用水清洗自己的罪恶，也因为在前几年的时候女儿在家里，要是在家里其他地方做的话，很可能会被孩子发现，这是她不能容忍的，所以那种偷偷摸摸的感觉实在是难受，只有在浴缸里，在水里，她才会感觉到安全。 “爸，我不可能留在镇上工作，我那边都找好工作了，我学的是证券金融，你告诉我，我在镇上能干啥，别说镇上，县里连个证券公司都没有……” “孩子，你不要逼我了，我腿残疾了，你.妈身体也不好，你毕业了，眼下有这么好的机会，你就真的忍心离开我们俩去你所谓的大城市工作吗，对，你是有本事了，翅膀硬了，可以去赚大钱，过好日子，一年回来一次，智远，我和你.妈都六十多了，你一年回来一次，你算算，你还能见我们几面？”陆大方非常恼火的问道。 陆智远闻言，一下子没话说了，父亲说的没错，自己要是走了，肯定是一年回来一次，剩下的时间就算是有假期，来回这么远，还不够花路费的呢。 “智远啊，你爸说的对，你就算是去了大城市，也不一定有现在这机会，还不是给别人打工，好歹现在还能有个铁饭碗，那个郑书记还是很好的，对我们家一直很好，刚刚你爸说了，说是能给安排个正式的工作，这样的好事到哪里去找，今天你也看到村长是怎么吼你爸的了，虽然你们兄弟两个都上了大学，你看看咱这家里，还有啥，村里人都看不起我们啊，你要是在镇上能当个领导啥的，日后谁还会敢欺负我们？”陆智远母亲也在一旁帮腔道。 这老两口是商量好了来的，一致对外。 “爸妈，我要是留在镇上，我上大学学的那些东西可就白学了……” “怎么能白学呢，你要是不上大学，郑书记也不能给你安排工作嘛”。陆大方一口就堵住了陆智远的话茬。 老两口和他谈的不欢而散，他本来是想着半夜里偷偷跑了就算了，哪知道收拾好了背包出门的时候，却发现父亲坐在大门口正在抽旱烟呢，夜里露水重，父亲身上都湿透了。 “你要走是吧，走吧，走了就不要回来了，我和你.妈没你这个儿子，你.妈身体不好，我是个瘸子，你要是走了，你.妈死了我也不会告诉你，我死了你.妈也不会告诉你，就算是我们白养你了，你走吧”。说完，陆大方站起身，瘸着腿回了房间，剩下他一个人坐在父亲刚刚坐的地方，久久不能平静。 第二天一大早，陆智远到了镇上，虽然他对官场很陌生，但是现在是资讯时代，凡是能上网的基本都可以在网上找到，所以在见到郑文雨之前，他已经在网上查到了郑文雨的基本信息了。 “请进……” “书记，他来了”。 “进来吧，你去倒杯茶”。郑文雨正在看文件，手里拿着一支笔，非常优雅的坐在办公椅子上，看都没看进屋的人就吩咐道。 等到办公室的人出去了，郑文雨才抬起头看向陆智远。 “小陆，坐吧，我这里马上就处理完，等我一会”。郑文雨非常和蔼可亲的说道。 “郑书记您先忙”。陆智远小心的回应道。 然后在沙发上坐下了，不一会，带他进来的办公室人员给他倒了杯茶送进来，然后就出去了。 接到陆智远的电话是在十五分钟前，此时郑文雨的心情还没完全的冷静下来，所以此时只能用文件来掩饰自己的慌乱，她一边暗骂自己没出息，可是那个人给她的感觉一直让她难以忘怀，以至于见到陆智远时，居然会产生同样的感觉，这是让她慌乱的原因。 “小陆，过来坐”。郑文雨平静了一会，抬头向陆智远招了招手说道。 陆智远起身走了过去，坐在了郑文雨的面前，他们中间隔着一张办公桌。 “有什么想法吗？决定了？”郑文雨问道。 “郑书记，我没想留下来，我是学证券金融的，留在这里真的做不了什么事，要是留在这里，我上大学时学的东西就白费了，你能不能替我劝劝我爸妈，让他们别再留我了？” “是吗？你是这么想的？”郑文雨闻言，佯装惊讶的问道。 并且起身去为陆智远把茶杯端了过来，然后走到身后站住，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这把陆智远吓了一跳。 第3章 人性 陆智远刚刚想躲开，但是郑文雨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已，接着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出去读书基本都不会再回来了，但也是这一方水土把你们养大的，你也看到了，你们村上除了你们家，还有不少贫困户，现在国家实行精准扶贫，但是扶贫也不能光靠国家，还得靠着老百姓自己动脑子，自力更生……” 说到这里时，郑文雨端起陆智远面前的茶杯，到一旁的饮水机续了水，又端了回来，这让陆智远有点受宠若惊。 “……咱们本地的官员呢，思路开阔不够，所以急需你这样的毕业生回乡创业，当然了，你要是想留下，我不会让你去创业的，我想把你留在镇政府，你是外面回来的人，对外面的事知道的多，起到什么作用呢，就是改变一下我们现在干部的思路问题，你觉得呢？”郑文雨问道。 “这个，郑书记，我真的没想过”。 “说实在的，我留下你，要动用各种关系把你安置下来，甚至这个编制我都要向县委书记亲自去要，不过你要是能留下来，能给我们临水镇带来一点改变的话，我觉得这就值了，你不用立刻答应，可以回去和你父母商量一下再说”。郑文雨说道。 这是一招高明的欲擒故纵，把自己能给的说明白，让人家心里有个盼头，接下来的事再说，先把人留下来才能有后续的发展，不然的话，一点承诺都没有，人家怎么可能留下来？ “郑书记，谢谢你，我回去和我家里商量一下吧，我真的没想过要留下，上海那边，我工作都找好了”。 “我知道，像你这样优秀的孩子在哪里都能做的很好，我只是想说，临水镇，陆家村，这里才是最需要你的地方，上海那么大，那个公司肯定也不小，少了你不会少什么，但是这个村子，镇子，要是有你的帮助，我想肯定会起到很大的作用”。郑文雨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多少年了，对付陆智远这样一个生瓜蛋子还不是小菜一碟？ 陆智远告别了郑文雨，郑文雨亲自送到了楼下，虽然只是几级台阶的问题，但是能让郑文雨送到楼下的也只有上级来的领导了，一时间办公楼里上班的人都小声议论着这件事，猜测着这个小伙子是什么来路，能让郑书记这么做。 郑文雨上楼后路过党政办办公室时，叫了一声党政办办公室主任林乐然。 因为党政办主要是为书记和镇长服务的，书记是女同志，为了避免有些人嚼舌头，所以党政办主任也选了个女人来做，林乐然原来是一个中学老师，硬是被郑文雨挖来了。 “郑书记，有事？”林乐然一进来就关上了门。 “嗯，你让人把后面宿舍收拾出来一间，就是二楼东侧那个仓库吧，让人贴贴壁纸啥的，收拾的好一点，男性化一些……” “书记，谁住啊？”林乐然笑嘻嘻的问道。 “刚刚那小伙子，陆家村陆大方家的大儿子，昨天在他家里和他谈了谈，觉得这小伙子还是挺有想法的，也有意愿留在镇上工作，先给他按照临时工安排，后面慢慢再说吧，我们镇上这几年考来了几个大学生，看看这些人都在干啥，考研的考研，生孩子的生孩子，有几个能干活的，他来了，你多教教他办公室的事，让他尽快进入状态”。郑文雨说道。 林乐然闻言，看看门口关着门呢，于是就坐到了郑文雨的对面，小声问道：“郑姐，你真的是爱惜他的人才？还是爱惜他的人呢？” 林乐然本来就和郑文雨的关系不错，林乐然陪着郑文雨从镇长变成了书记，自然处的和亲姐妹似得，在私下里她们都是姐妹相称的，她还真不信那个小伙子有多大的才能，刚刚她也在窗户旁看到了，小伙子除了长的好看之外，其他的嘛，自己没看出来哪里特殊了。 郑文雨是女书记，还是单身，这点林乐然不得不善意的提醒她，一定要注意影响。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等他来了你和他谈谈就知道了，我想以他为榜样，树立一个标杆，回乡工作，帮助老百姓致富，这些都是后面的打算，难得有这么个人愿意回来，其他那些考回来的基本都是为了把这里当成跳板，一旦有好机会，立马就会走人，别的不说，咱们镇上这几年考回来的走了多少了，来来回回的，没个长性”。郑文雨皱眉说道。 一切都在郑文雨的算计之中，第二天一大早，陆智远就到了临水镇的党政办办公室里等着了，因为郑文雨是每天都回县城的家里，很少在镇上宿舍住，虽然昨天郑文雨已经交代林乐然了，但是她依然要等到郑文雨回来做最后的指示，自己才好安排陆智远干什么。 姐妹那是私下的交情，但是陆智远很显然不在自己和郑文雨的交情里，而且她一直都隐隐觉的郑文雨对这件事有些反应过度了，不说别的，就是临水镇治下的十几个村的支部书记都想走郑文雨的路子给自己孩子安排个工作，但是都被郑文雨给推辞了，这下倒好，只是因为陆大方的一句话，就因为陆大方家是郑文雨包的贫困户，就能给安排个工作，这要是传出去，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郑文雨上班的时间很准，到了楼上的时候，就看到林乐然带着陆智远在自己办公室等着了。 郑文雨微笑着，和昨天的表情有些不一样，昨天还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可是现在却像是刚刚打了个胜仗一样，看陆智远的眼神都像是猎人看猎物的表情，陆智远可能没有感觉，但是看在林乐然的眼里，一切她都明白了，果然这里面的事不简单啊。 知道领导心里想什么，才能循着领导的思路往前走，而且还得走到领导的前面，这很不简单，这也是林乐然的本事，当老师时学生有什么小心思她一眼就能看穿，现在呢，看领导的心思，虽然难了点，多半也差不多，只要是人，就有人性，人性相通。 第4章 林乐然 “这位是林主任，你们都见过面了，以后呢，你就跟着林主任干，林主任，你多带带他，出去办什么事多让他历练历练，你刚刚从学校里出来，要尽快适应社会，社会上的事情和你们学校里大不一样，希望你能尽快适应，好吧，行了，先去忙吧”。郑文雨一边收起来自己的外套，一边吩咐道。 这多少让陆智远有些失落，因为从昨天她的态度，以及说的那些话，还以为会让自己干点什么实事呢，没想到就是去办公室混日子？ “那行，我们先回去了，书记，有事叫我”。林乐然说道。 郑文雨点点头没吱声，一直到他们两人出去了，郑文雨才慢慢坐回了自己的椅子，好一会都没缓过来，她在思考着虽然把陆智远留下了，可是怎么让他安心的待下去，这才是问题的重点，否则也会像是其他大学生一样，在这里待不了多久就走了。 党政办是一个大办公室，而办公室主任林乐然的办公室则是在大办公室的隔壁，是一个单间办公室。 “先到我办公室里来坐会，我和你谈谈”。林乐然说道。 于是陆智远就跟在林乐然后面进了她的办公室。 陆智远很自然的把门带上了，林乐然回头一看，说道：“关门干什么，把门打开”。 陆智远一愣，又回头把门打开。 “你记住，咱们镇上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去女领导屋里汇报工作，领导不让你关门，你不要关门，明白吗，这是为你好，也是为大家好”。林乐然说道。 陆智远脑子不笨，当然稍微一想就知道林乐然说的是啥意思了，于是郑重的点点头。 “坐下说吧，咱们办公室一共七个人，除了我和秦副主任，其他都是临时工，没有正式编制的，所以你到办公室工作没什么可难为情的，大家都一样，明白吗？”林乐然问道。 “我明白，我一定和同志们都搞好团结，绝对不会惹事”。陆智远说道。 “嗯，你有这个态度很好”。林乐然说道。 本来话说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再安排一下他做的具体工作就完事了，可是因为他是郑文雨亲自招来的，还对他另眼相看，如果不出自己的意料之外，过不了多久他一定会成为郑文雨非常信任的人，甚至是郑文雨面前的红人，所以自己现在每对他多一分善意，就可能在将来多一分回报，这样的事谁都明白，但是却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到身边的人会在不久的将来发达。 “小陆，你刚刚来，我再多说一句，一定要多做事，少说话，尤其是关于你怎么来到这里的，一个字都不要告诉别人，明白吗？” “我明白，我一定会守口如瓶……” “那就好，你要知道，别说是临水镇了，就是整个湖阳县能有多大，大多都是亲戚连着亲戚，关系挂着关系，一张张你看不见的网维持着湖阳县的运转，你在这里说一句别人的坏话，可能他就是某个人的小舅子，小姨子，甚至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所以要想在这县里稳稳当当的干下去，就得守住自己的嘴”。林乐然说道。 陆智远知道这是林乐然在点拨自己，这种话她本来是可以不说的，但是却这么耐心的告诫自己，这让陆智远对她好感倍增。 陆智远为了表示自己的谢意，特地站起来，对着林乐然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才抬起头来，说道：“林主任，谢谢你，我一定记住您今天这话，谢谢”。 好为人师是很多人的毛病，但是却不一定能改得了，因为很多人都是从为人师，教训别人的过程中获得快感的，更何况林乐然以前还是老师，一天不教训几个人都难受，遇到陆智远这样的官场小白，自己拿过来捏几下心里还是蛮舒服的。 而陆智远的态度让林乐然瞬间就找到了一种成就感，继续说道：“你好好干，郑书记很欣赏你，在办公室多干点活，什么事都摸一摸，多请教老同志，总之一句话，那就是尽快上手”。 陆智远点点头，说道：“谢谢林主任，我一定努力，不知道不明白的可能还会向林主任请教，到时候您别嫌我烦”。 他这话还真不是客气话，说的是真心话，正是这样的真心话，让林乐然心里莫名对他产生了好感，不像是现在办公室那几块料，干事的时候推三阻四，不是干错了，就是借口自己不会干，但是自己还拿他们没办法。 别看那些人都是临时工，而有时恰恰是临时工最不能得罪，那些有正式编制的人可能都是凭自己的本事考上来的，但是这些临时工来这里可都是靠的关系，可以说，每一个临时工后面都站着一尊或大或小的神，得罪不起，得罪了一个，可能就会得罪一串，因为在湖阳县这样的小县城里，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关系网的网眼已经非常小了，稍微不注意就会牵一发而动全网。 所以，虽然知道一些这些人的后面是谁，可是你不知道的是这一张网到底联系了多少人呢，小心伺候着才是重点，别看她是个党政办主任，很多事亲自干是家常便饭。 “大家停一下，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的新同事，毕业于上海财经大学，是个高材生，为了回乡支援家乡建设，决定留下不走了，大家呱唧呱唧”。林乐然将陆智远带到了大办公室里介绍给了大家。 掌声一片，陆智远有些紧张，脸都红了，深深的鞠躬，然后站直了说道：“大家好，我叫陆智远，以后还请各位前辈多多关照指点”。 众人都只是点点头，也没说什么，然后林乐然指着一张桌子说那是他的办公桌，让他自己收拾一下，然后就回去了。 于是陆智明去收拾那张不知道多久没人坐的桌子了，不过位置还好，就在窗户下，很明亮。 这么好的位置，却只有他这一张桌子，对面明明可以再放一张桌子的，却空空荡荡。 第5章 人云亦云 这是一张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桌子，上面堆的都是一些旧报纸和废弃的文件之类的，还有其他人擦桌子的抹布，总之是满是污秽。 林乐然走了之后，一屋子四五个人都盯着陆智远看，但是没有一个起身帮忙的，这是陆智远上的第一课，那就是在官场上不踩你就算是帮你了，如果帮你那是天大的恩情了。 “秦主任，这些东西都放哪儿？”陆智远想到，这些东西不能堆在桌子上，堆到桌子底下自己连伸腿的地方估计也没了，所以怎么处理这些东西，也要请示这个大办公室里唯一的领导秦刚强副主任。 秦刚强看了看陆智远，又看向他对桌的那个正在嗑瓜子的少妇道：“给老胡打个电话，让他来收了吧，这些东西都是去年的了，早就没什么用了”。 开始时陆智远还以为老胡是谁呢，等到老胡来了才知道是个收破烂的，而且他也才知道就是收破烂的老胡也是镇上一位领导的亲戚，不然的话镇政府的破烂卖给谁不是卖，所以关系无处不在。 “你和郑书记啥关系？” “那个，姐，我怎么称呼您？”陆智远问道。 无论是秦刚强还是林乐然，都只是介绍了陆智远，但是至于办公室里的这些人哪个是哪个，没人介绍，所以陆智远只能是自己问，而且他也看出来了，林乐然和办公室里的这些人关系很微妙，好像没人拿她当回事似的。 “迟文莉，问你呢，你和郑书记是啥关系？”陆智远卖完了破烂，在洗手间门口洗手的时候，迟文莉从女厕所里出来了，一边洗手一边问道。 陆智远笑而不语，不是不想说，是没法说，自己该怎么编自己和郑文雨之间的关系呢，这还真是一个问题。 “行，嘴还挺严的，那你知道你坐的那张桌子是谁的吗？”迟文莉问道。 陆智远一愣，问道：“怎么了？那里还有别人？” “是啊，有别人，不过是以前的事了，那人死了，你没听说过吗，去年的时候，临水镇党政办副主任跳楼自杀了，就是从这楼上跳下去的，那张桌子就是他的，秦副主任原来和他对桌都挪了，你现在倒好，坐到他的座位上去了”。迟文莉说完，洗洗手走了。 陆智远虽然不是很信这些事情，但是林乐然不可能不知道这事吧，为什么会把自己分到那个地方坐呢，这下他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自己收拾东西的时候那么多人都在呆呆的看着自己了。 他回到了办公室里，站在那个桌子前，端详了好一会，这才下定决心坐了下去，一旦坐下去之后，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还扭头看了一眼迟文莉，开始时脸色还是好好的，但是当陆智远展颜一笑，大白牙露出来后，迟文莉吓的明显一哆嗦。 “小陆，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忽然间，他听到了走廊里传来了郑文雨的声音。 陆智远来不及再装神弄鬼了，立刻站起来去了郑文雨的办公室。 “这是我刚刚起草的文件，你打出来，然后修改一下再交给我看看”。郑文雨随手把一叠稿纸交给了陆智远。 “好，我马上去打出来”。 “嗯，等一下，怎么样，都收拾好了？”郑文雨关心的问道。 “刚刚收拾完，这个文件很急吗，我马上去处理”。 “嗯……好，你去打出来吧”。郑文雨说道。 回到了办公室才想起来，郑文雨的桌子上有电脑，这都是什么年代了，写稿子还用手写，还要再打出来，这不是增加工作量吗，但是没办法，人家是领导，自己不得不去按照人家的指示办。 陆智远桌子上的电脑也是原来留下的，他试着按下了电源，居然还能用，这让他有些心安。 别看是一叠稿纸，但是打印出来也就是两千多字，接下来他的动作让办公里的人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因为他的打字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基本上一分钟七八十个字是有的。 谁都不知道他为了生计在大学里勤工俭学时在打字社工作过，还在一些小说工作室接千字十块二十块的口水小说写作，但是这些都是他的秘密，没人知道。 二十分钟后，稿子打出来了，他对照着手稿又看了一遍，除了几个字不是很确定之外，基本都写完了，还改了一些修饰的语法，使文章显得更加的通顺和表达清晰。 借了迟文莉的优盘，然后连同手稿，送到了郑文雨的办公室里。 “这么快，我看看”。郑文雨将优盘插上，然后打开看了看，然后再看向陆智远。 “我就说嘛，大学高材生就是高材生，这要是让办公室其他人打一上午估计也搞不出来，这几处修改的地方很好，但是力度不够，还有，这个地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郑文雨指着电脑屏幕问道。 为了能让两个人都看清楚，陆智远只能是绕到了她的背后，站到一旁解释那句话的意思，但是离的近了，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让他感到有些眩晕，因为自己穷，所以在大学里连个女朋友都不敢找。 除了五指姑娘，现在还没人得到过他的人，而此时郑文雨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让他有些意动，但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他可不敢对郑文雨有什么想法，毕竟她是自己的恩人，这是父亲在家里一再嘱咐的，一定要尊重郑书记，一定要知道感恩。 十分钟后，文章修改完了，陆智远正想走呢，又被郑文雨叫住了。 “对我写的这篇稿子，你有什么看法，坐下说”。郑文雨问道。 “稿子写的很好……” “我不是说的这个文章本身，我说的是文章说涉及的内容”。郑文雨纠正道。 “嗯，我也看了新闻了，好像上面对这事挺重视的，扫黑除恶嘛，这是好事，老百姓肯定是拥护的……” “我想听听你的看法，对这事怎么看，自己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不要人云亦云”。郑文雨好像是在考他似的，一再追问。 第6章 林乐然的秘密 陆智远想了一下，说道：“这事的确是挺厉害的，尤其是在农村，要是再有保护伞，那基本上就是天高皇帝远，老百姓那是敢怒不敢言，就是受了委屈想去告的话也是上访无门，尤其是现在有了非法上访的法律规定，那更是不敢上访了，不上访还能在外面呆着，坚持上访的话就可能关起来了，这条规定算是救了基层政府的命了”。 “你还真敢说，我告诉你，这样的话就在我这屋里说说就算了，不要出去说，我怎么告诉你的，管住自己的嘴”。 “嗯嗯，我这不是向领导汇报嘛，别人我不会说的”。陆智远立刻说道。 “那就好，咱们临水镇也要响应上面的号召，扫黑除恶，尤其是在农村，你是本地人，十里八村的都有亲戚，要是有这样的黑恶势力，直接和我说，毕竟这些人平时伪装的都挺好，甚至是和我们镇上的干部称兄道弟，但是这次风暴来了，谁也挡不住”。郑文雨说道。 陆智远点点头，说道：“我明白”。 “去吧，好好工作，有事多和林主任交流，她在这里时间不短了，知道的多，有什么不懂的就请教她，或者是直接给我打电话汇报也可以，知道我的号码吗？”郑文雨问道。 “知道”。 “嗯，来，把微信也加上”。郑文雨说道。 让陆智远有些意外的是，郑文雨有两个微信，一个是工作号，一个是生活号。 “微信这东西现在离不了，我建议你也申请俩个微信，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平时发发感慨之类的，不要在工作微信朋友圈里发，被不怀好意的人利用了就是麻烦，我这个生活号加的都是我信得过的人和亲属”。郑文雨说道。 不得不说，郑文雨很知道怎么笼络人心，就是加个微信的行为，都能让你感受到她对你的信任，这是让人感到舒服的行为，也给了陆智远很大的启发，看来自己要学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让陆智远没想到的是，他的宿舍就在后面也是新收拾出来的，上午的时候他都做好了每天回家的准备，党政办主任林乐然告诉他还有宿舍，并且还和他一起到了二楼的宿舍。 “林主任，这间宿舍不会也是齐鹤鸣用过的吧？”陆智远开玩笑的问道。 林乐然开始还好好的，但是听到他这么问，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问道：“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什么了？” “没有，我就是问问”。 林乐然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说道：“这间房子原来是仓库，没有任何人住过，刚刚还在收拾，是郑书记亲自说让你住在这里的，不信你可以去问问郑书记，至于齐鹤鸣的事，你最好还是不要听那些人瞎说，郑书记会不高兴的”。 说完，头也不回的回了她自己的宿舍，也是二楼的一个房间，只是离陆智远的这间房子远一些而已。 陆智远的第一天就这么平稳的过去了，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也算是顺利，在宿舍里没什么意思，党政办有值班的，陆智远就想在党政办多待会，熟悉一下这里的情况，晚上值班的是一个刚刚十八岁的小孩子，不想上学，不知道走的谁的关系来这里干临时工。 “小梅，今晚又是你值班吗？” “陆哥，哪天不是我值班啊，我多想出去走走，像林主任一样，到隔壁的中学里跑跑步啊，打打球啊之类的，唉，这里离不开我啊，算了，我还是先睡会，这会没电话，等到有电话里又睡不着了”。梅光明拉了一张椅子，两张椅子拼在一块，然后躺下了。 “林主任时常去学校跑步吗？” “对啊，我刚刚看到她出去了，可能又去跑步了吧，学校里跑步安全，比在路上跑好，而且还是橡胶跑道，还有球场，算了，不说了，越说我越是待不住了”。梅光明躺下了。 陆智远在党政办呆了一会，然后就出去了，镇上的中学就在隔壁，学校还没开学，学校里也没几个学生，但是当陆智远站在铁栅栏围墙上看学校里的时候，果然看到了操场上跑步的党政办主任林乐然。 他正想绕到学校门口进去跑一会，自己在她的手下工作，以后少不了要和她打交道，所以还是巴结一点好，一起跑跑步，也是不错的手段，刚刚要转身，就看到了学校里驶来一辆摩托车，车上还载着一个人，摩托车直接开到了操场上，而且是跟随林乐然的身后，林乐然好像对这事视若无睹，陆智远更加的疑惑了，难道他们是认识的，还是什么情况。 于是他暗暗蹲了下来，直到摩托车停在了林乐然的面前，堵住了她前行的道路，陆智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看了看周围，只有一块板砖，要是这两人对林乐然不利，自己也只能是靠着这块板砖去解围了。 三个人好像在说什么，看的出来，林乐然有些激动，但是那两人嬉皮笑脸的一点没有生气的意思，而且还拿出手机给林乐然看了看。 然后这两人骑着摩托车就离开了操场，可是并没有离开学校，而是向教学楼方向开去，他们走后，林乐然蹲在了地上，双手捂住了脸，好一会才站了起来。 然后林乐然也慢慢向教学楼方向走去，陆智远有点懵圈，但是他意识到这里面一定是有事，不然的话林乐然要么是继续跑步，要么是回镇政府就是了，可是她没有这么做，她这是要去干嘛？ 当林乐然消失在楼后时，陆智远翻越铁栅栏围墙，进入了学校，然后慢慢向后摸去，此时，天色开始慢慢暗了下来，当他到了教学楼后面时，发现林乐然早就不见了，她能去哪，也没听到摩托车离开的声音，那么如果林乐然是去找那两个骑手的话，她一定还在这里，只是不知道在教学楼的哪个房间里吧？ 陆智远耐心的寻找，终于，在一处教学楼下发现了摩托车的踪迹，就停在楼道里。 第7章 校园罪恶 除了楼道里的摩托车，隐约听到楼上好像是有人争吵的声音，当然，他也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所以他慢慢向楼上走去，但是走了一步就感觉到不对劲，因为自己的鞋踩在坚硬的水泥地上有声音，于是弯腰脱下了鞋，将其放在不显眼的垃圾桶旁。 然后循着声音慢慢走了上去，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等到了一个教室时，他看到了一个教室的前门开着，于是慢慢站起来从后门的玻璃窗看进去。 没错，就是林乐然，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两个男的充其量也就是个男孩，十七八岁的样子，而且借着微光，还能看出来其中一个人很面熟的样子。 “我告诉你们，这是最后一次，你们保证把视频和照片都给我删了，否则的话，我会报警……”林乐然看似强硬的说道。 “报警？那你去报警啊，你要是想报警，这两年来你来这里无数次了吧，下面是不是都干黑了，不是还很乐意来吗，你看看你这样子，天生带着一副贱样，我爸和县局的局长是把兄弟，你去报警试试，看看有没有人理你？”其中一个男的说道。 “求你们了，你们都毕业了，我不追究你们，你们好好读高中，将来考个大学，放过我好不好？”林乐然说着就要跪下来。 “好，放过你，你这次要是表现的好，我们就放过你，来，把这个喝了”。说完就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了林乐然，但是林乐然好像知道这玩意的厉害，坚决不喝。 刚刚说话的男子使了个眼色，另外一个男子一手抓住了林乐然的后脖颈，一手捏开了她的嘴，于是，一瓶不知名的液体就倒进了林乐然的嘴里，林乐然虽然不想喝，但是不喝的话就得呛死，还是将嘴里的东西都咽了下去。 “这不就完了嘛，这学校看门的是我三叔，所以你待会尽管叫，没人会来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小肚子里有一股热火想要爆发出来？”刚刚那男子奸笑着问道。 林乐然坐在地上，眼神迷离，陆智远吓了一跳，不知道他们给林乐然喝的是什么，怎么见效这么快。 “看来这外国进口的东西就是不一样，下次多带点来，林老师，你要好好表现，不然的话，我们会叫林淑雯来好好看你是怎么讨好我们的”。男子发出一声奸笑，然后就开始把腰带解开了。 陆智远拿出了手机，把手机调到了飞行模式，然后打开了摄像机开始摄像，两个男人玩的很嗨，完全没想到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教室的后门偷看。 两个男孩好像是吃了药一样，经久不衰，不但如此，白天的林乐然在单位里像是一只骄傲的天鹅，可是此时却像是被宰的羔羊，不但毫无反抗，还不时的主动出击，看来那药是真的管用。 陆智远一直在后门观看，直到这两人都歇菜了才悄悄的退回一楼。 虽然自己和林乐然没有任何的交情，但是毕竟是自己的领导，而且对自己还算是不错，自己刚刚没能去戳破这事不知道是对还是不对。 从三人的关系来看，这不是第一次了，林乐然知道这事的后果，还去学校进行所谓的跑步，这不是去跑步，这是约好了的，或者是说林乐然不敢不去，知道去会有什么后果，还要去，这说明了啥，说明了至少也是半推半就吧。 自己戳破这事，先不说自己打得过打不过这两人，至少这事自己知道了，那林乐然以后会怎么和自己相处。 任何人都有秘密，而有的秘密是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就像是林乐然的秘密，她就不会让人知道，也就是说自己帮了她不见得能落好处。 可是自己又不想这么就走了，很明显，从他们的对话里，还会再来找林乐然，这次是在学校的教室里，下次不知道会在哪里，也许会在不知名的野地里，这都是有可能的，因为这件事林乐然没有选择的余地。 陆智远穿好了鞋，想要离开的时候，看到了停在楼道里的摩托车，他走过去，看了看四周，没有任何人，也没有监控摄像，本想将车胎扎烂，让这两个家伙走不了，可是兜里根本没带尖锐的利器。 这个时候，他看到了摩托车的刹车帽，他本质上没想将这两人置于死地，但是这两人刚刚做的事让他的正义感无处释放，打不过，又要顾及林乐然的面子，所以这个时候脑子一热，用纸巾包住刹车帽，然后将其拧了下来。 刹车帽他没带回镇政府，在翻墙出了学校之后，就把刹车帽扔到了学校一旁的臭水沟里。 然后没事人似得回到了镇政府大院，然后直接去了自己的宿舍，只要是不值班或者是没有其他重要的事，在镇上住的人不多，陆智远躺在床上再也不想动了。 将门反锁，然后拿出来手机，调成了静音状态，再把视频调出来观看，虽然以前也是五指姑娘伺候，但是这一次可是有一个非常真实的人在自己面前做这样的事，这是他第一次对着林乐然的视频自渎。 可是就在关键的时刻，他听到了走廊里开门关门的声音，他立刻结束了所有的动作，然后走到了门口，将门开了一条小缝向外面看，看到亮灯的是林乐然的房间。 几分钟后，他看到了林乐然端着盆子，盆子里好像有一些洗漱用品，然后下楼去一楼的公共洗澡间去洗澡了，他一直呆在门口，直到听到了有人上楼的声音，他也端着自己的盆子下楼洗澡。 “林主任，跑步回来了？” “嗯，你还没睡呢？” “刚刚要睡，洗洗就睡”。陆智远说完就下楼了，好像是任何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看着陆智远的背影，林乐然想要说什么，但是终究是没说出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将门反锁，然后歪倒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虽然自己现在很清醒，可是那药在自己体内的作用还没完全消失，自己刚刚洗澡的时候全部都是用凉水冲的，可是依然不能压抑身体里爆发出来的欲火。 第8章 主动出击 陆智远草草洗了个澡就回来了，刚刚到了走廊里，身后传来了林乐然的声音。 “小陆，你过来一下，帮我搬一下这个箱子”。林乐然说道。 陆智远没多想，也不敢多想，因为此时看到林乐然就会容易多想，中学教室里发生的一切让他感到困惑，从年龄和身高来看，那两个人明显不是初中生了，为什么还会来学校里找她，她为什么又会心甘情愿的去呢？ “这个箱子吗？” “嗯，对，帮我放到柜子顶上去”。林乐然指了指一人多高的柜子，说道。 陆智远伸手提起来就举了上去，然后还特意调整了一下，确定摆放整齐。 “谢谢”。林乐然说道。 陆智远刚刚想说不客气，一转身，发现林乐然递过来一瓶啤酒。 “我，不会喝酒”。陆智远推辞道，他此时很想尽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因为此时就算是林乐然穿着衣服，可是在他的眼里和没穿差不多，毕竟他都见过没穿的了，这穿不穿的有啥意思？ “必须喝，在乡镇工作，你不会喝酒，什么工作都做不好，郑书记很赏识你，我跟她两年了，还从没见过她对谁这么好呢，以后要是有机会跟着郑书记出去，你不得替她挡酒吗，不会喝哪行，先少喝点，来”。说着，林乐然一手拿着一瓶自己碰了一下，然后将酒瓶递给了陆智远。 陆智远不好拒绝，于是嘴对嘴开始吹。 林乐然也是好酒量，一下子就下去了半瓶。 “坐下聊会，你也不急着睡吧”。林乐然问道。 陆智远点点头，然后坐在了椅子上，而林乐然则是坐在了她的床上，两人脚底下就是一捆啤酒。 “来，再走一个，姐向你道歉，不该把你安排到那个位置坐，你明天就可以调一下，我再让后勤上买新的桌子椅子，好吧，这件事的确是我疏忽了，齐鹤鸣死了很长时间了，要不是你说我都记不起来了，我们这里是政府单位，从来不讲那些鬼啊神的，所以，我就没想这些事，这样吧，明天你搬到我办公室，我那里还有位置”。林乐然笑吟吟的说道。 可是这笑容让陆智远看起来有些不自然，他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是真心的，还是在说反话，领导有时候说起反话来也像是真的一样，你要是理解不透，那就是给脸不要脸了。 “林主任，我就是开个玩笑，真的没有那意思，不用搬，我觉得那里挺好的”。陆智远说道。 不知不觉间，一捆啤酒还剩下了一瓶，陆智远感觉自己没事，但是林乐然却有些喝大了，就连说话时的舌头都有些大了。 而且剩下的这最后一瓶啤酒非要和陆智远分着喝，也就是一人喝一半，还不是倒在杯子里，而是你对嘴吹几口，我再对嘴吹几口。 在酒喝的差不多时，林乐然忽然站了起来，但是没站稳，一下子朝着陆智远栽了过去，陆智远只能是双手接住她，没成想，双手接的位置不好，正好是推在了她月匈前的两个大漫头上，手感确实好，而且此时他才感觉到她里面是真空的，外面的长袖睡衣居然已经是最后一道屏障。 “林主任，你没事吧……”陆智远问道。 一边承受着林乐然的重量，一边慢慢站起来，将其慢慢推回到了床上。 然后陆智远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却被她勾住了脖子，嘴里喃喃自语，“别走，你别走……陪我再喝点……再喝点……” “林主任，林主任，很晚了，我得回去了，被人看到不好”。陆智远说道。 不由分说，挣脱了她的手，转身逃了出去。 回到自己房间里，放下东西发现自己身上又湿透了，妈的，刚刚白洗了。 此时却听到了走廊里传来了呕吐的声音，那是从林乐然的房间里传来的，陆智远很纠结，去看看她吧，生怕被她缠住了，可是不去看看，又怕她出什么事，毕竟这酒是和自己喝的，一旦出了什么事，自己是要担责任的，这是法律常识。 镇政府的后院异常安静，今天是周六，周日不上班，休息一天，所以基本平时在这里住的都回家了，前面有一个梅光明在办公室接电话，后院里还真没看到有人活动。 陆智远想到这里，关好自己的门，走了过去，一进门，看到林乐然正歪在床边吐呢，满屋子里酒气熏天，那味道简直是太酸爽了。 而且不但是床下的地板上，就连床上也吐了些，陆智远是忍着剧烈的味道帮她收拾完了，然后将其扶起来坐好，没想到她此时好像是清醒了些。 “扶我出去……” “嗯？” “扶我出去透透气，憋死我了”。林乐然说道。 说实话，陆智远也快要憋死了，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 两人出了房间，林乐然倚在走廊的墙壁上，眼看着就要往下滑，站都站不稳了，他急忙架住了她，说道：“要不然去我屋里坐会，喝点水，这屋里我收拾一下？” 林乐然点点头，于是把她扶到了自己屋里椅子上坐下，转身洗了毛巾递给她擦擦脸。 “不好意思，喝多了”。 “没事，我帮你去收拾一下，你先坐会吧”。陆智远说道。 于是陆智远去帮着她收拾房间去了，因为酒精的原因，虽然吐了不少，可是酒精混合着那两个混蛋给她喝的药，感觉自己身体里的血液流动的更加快了，而随之的后果就是对爱的渴望。 她邀请陆智远喝酒的初衷也是在打他的主意，可是没想到他这么能喝，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自己都喝吐了，他依然像是没事人似的。 此时她不想再等下去了，于是起身站起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软的不行，就要来硬的，委婉虽然让人觉得舒服，可是再这么委婉下去，自己都不知道还能挺多久。 陆智远正在低头擦拭地板，猛然听到了身后关门的声音，直起身来回头一看，林乐然一边解着自己的上衣扣子，一边向他扑来。 第9章 堵嘴 陆智远几乎是逃回自己的房间的，但是这也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回去之后立刻反锁了房门，慢慢的挪到了床边坐下，他想过无数次可能，但是唯独没想过自己的第一次是被人强迫拿走的。 而此时的林乐然却笑出了声，她经历了不止一个男人，所以一眼就能看的出来陆智远是第一次，没想到一个大学毕业生居然还是个处，她要是知道陆智远因为谈不起恋爱而将自己的全部经历都用在了学习和打工上，可能就不会这么看他了。 陆智远这一晚做了好几次噩梦，几乎全都是和林乐然有关的，而最真切的一次还是自己被按在床上，被她死死的压在身下的情景。 其实现在想来，自己当时也是半推半就的，可是却不是完全自愿，所以整个过程中他都是保持着姿势，就是躺在床上，而在他身上掀起惊涛巨浪的是林乐然。 一大早，陆智远为了避免和她再碰到一起，早早的起来洗漱完毕，在食堂里吃了早饭就赶往前面的办公室了。 “小梅，我替你一会，你去吃饭吧”。陆智远说道。 “陆哥，你不回家啊？” “我刚刚上班，这周不回去了，下周再说，你去吃饭吧，吃完歇会，昨晚有什么要紧事吗？”陆智远问道。 “也没什么事，倒是有一起交通事故，离我们这里不是很远，我看街上挺热闹的，门卫老韩出去看了看，摩托车和大卡车撞一起了，不知道死没死，被救护车拉走了，对了陆哥你是哪个村的？” “陆家村啊，怎么了？” “哦哦，我想起来了，好像被撞的就是你们村的，你们村长的老二，我听老韩说的，他可能知道的多点，你们村长在门口问了问就开车走了”。小梅说道。 “村长家老二？我上大学四年，回来也呆不了几天，村长家老二我都忘了长啥模样了”。陆智远说道。 “那行，我先吃饭去了，有什么电话接了替我记上，我得汇报”。小梅起身出去了。 陆智远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想着小梅刚刚说的事情，现在想起来开始有些后怕，这件事不会查到自己身上来吧，但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做都做了，就只能是死扛到底，反正没人知道自己去过那里，要查也是查到林乐然身上，但是林乐然也不会知道自己去过那里。 所以，从知道交通事故那一刻起，他的心一直都是揪着，就这样，直到林乐然来到了办公室里。 因为是周日，小梅去吃饭了，大办公室里就只有陆智远一个人。 因为担心车祸的事，他的脸色不是很好，而此时林乐然走了进来，看到陆智远这幅样子，还以为是昨晚自己对他造成了心理阴影呢。 “你，没事吧？”林乐然关心的问道。 林乐然僵硬的笑了笑，说道：“没，没事”。 “嗯，没事就好，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别不好意思”。林乐然说道。 陆智远站起来点点头，林乐然笑了笑，出门去了她自己的办公室，今天她值班，不能回去。 关上门，想着陆智远的样子，再次微笑起来，不过笑也就笑了，接下来该怎么办，一想到陆智远可是书记郑文雨亲自招来的人，没想到让自己就这么霍霍了，要是让郑文雨知道这事，自己还能有好果子吃，郑文雨把他招来是干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扶贫，打死她都不信。 一想到这里，她又回到了大办公室里，佯装是拿暖瓶给自己杯子里倒水，然后倒完了水，却又走向了陆智远。 这里是二楼，所有的地面不是瓷砖就是水泥地，所以只要是有人从外面走动，她都能听到，除非是脱了鞋，现在是大白天的，走廊里还有监控，应该不会有人这么做。 所以她才敢过来找陆智远谈话，而且是开着门的，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林主任，有事？”陆智远站了起来，问道。 “昨晚的事，你不会对别人说吧？”林乐然说道。 陆智远当然是否认了，虽然昨晚的事不能说自己沾了便宜，但是毕竟是自己是新来的，新来第一天就把自己的顶头上司给办了，这要是传出去，倒霉的还是自己，所以把这事传出去才是傻蛋。 “不不会，我肯定不会……” “嗯，那就好，对了，会开车吗？”林乐然问道。 陆智远摇摇头，林乐然心里一宽，说道：“郑书记很看重你，看来是要重点培养你，不会开车不行，这样吧，我和师傅们说一声，找个人教你开车，反正就是在镇上，你嘴甜点，给师傅们几盒烟啥的，把车学会了去考个本，要是不好办的话，再找我，我有同学在交警队”。 “谢谢林主任”。陆智远说道。 林乐然闻言，向陆智远又走近了一步，吓的陆智远身体向后歪了歪，但是没敢退步，林乐然的手拍了拍陆智远的肩膀，说道：“以后没事的时候，叫我然姐”。 说完这话，林乐然都觉得自己脸红，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她感觉到在自己的脸特别热，此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经过，当党政办主任久了，就连镇上这几个领导的脚步都能听出来，从自己的门前经过，但是向左走去，这是侯镇长回来了？ 于是起身去开了门，果然看到了侯振海的背影。 “侯镇长回来了，今天休息，你不知道啊？” “我知道，这不是刚刚去了一趟陆家村嘛，老陆的儿子昨晚撞死了”。侯振海说道。 “老陆的儿子，哪个老陆？”她当然知道侯振海说的是哪个老陆，但是她还是问了一句。 “陆涛啊，他家老二昨晚骑摩托车和大车撞一块了，一块受伤的还有县公安局副局长家的孩子，重伤，送到市里去抢救了，现在还没脱离生命危险，我待会再去市里一趟，刚刚开会回来，这周末就报销了”。侯振海说着拿出钥匙开了门，林乐然也没有再跟上去。 第10章 没那么虚 侯振海在走廊里说的这些话，陆智远当然也听到了，他没想到真的出了大事，只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从梅光明说起车祸的时候，他就感到不安，现在终于证实了。 他现在祈祷这事就是被当做一起简单的交通事故来对待，要是这事真的查起来，以现在的侦查手段，不难查出来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出事的，更何况，就算是撞击的再厉害，刹车帽也不可能被撞掉。 林乐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办公室的，坐下之后，回想起昨晚的事，她心有余悸，一直在想这件事会不会牵扯到自己和那俩个人的事被暴露出来。 陆智远担心的是刹车帽的事，而她想的是自己和那俩个男孩的事会不会暴露出来，一时间，两个相连的两个办公室里的两人各怀心思。 很快，中午吃饭的时候到了，因为怕遇到林乐然，所以陆智远让梅光明先去吃饭，自己在办公室值守，可是现在林乐然哪有心思吃饭啊。 林乐然出门经过党政办办公室，看到陆智远还在，问道：“小陆，你不去吃饭啊？” “嗯，小梅去吃饭了，我等会再去”。 林乐然闻言没有了要走的意思，信步走了进来，说道：“我和钟师傅说好了，你跟他学车，好好学，这事不要告诉别人，免得别人说什么，对了，你等一下”。 说完，林乐然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两条玉溪香烟递向了陆智远。 “林主任……” “嗯？” “然，然姐，我自己买就行……” “你刚刚上班，连工资都没发呢，拿什么买，拿着，这也是别人送我的，我又不抽烟，你是抽烟的，对吧？”林乐然问道。 他是抽烟的，但是来了镇政府之后，不是去林乐然办公室，就是去郑文雨办公室，他还哪敢抽烟啊，只是在厕所里敢抽一支解解馋。 “我不抽烟……” “是吗？”林乐然看着陆智远，玩味的反问道。 他这才想起，昨晚她没少向自己索吻，那也是自己第一次有机会实践接吻，那真是一种美妙的滋味，不用说，自己昨晚嘴里是有烟味的，她这才笃定的给自己拿了两条烟过来。 又是安排学车，又是给自己拿烟，这摆明了是要堵住自己的嘴，其实陆智远很想说你就是不用这些东西堵我的嘴，我也不会把这事说出去的，这些事说出去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自己傻吗？ 这还不算完，林乐然一直等到了梅光明回来，然后叫上陆智远一起去了外面的饭馆吃饭。 镇政府是这个镇上最大的吃货，在镇政府门口的这条街上，分布着大小十几家饭馆酒店，风格各异，各种菜都有，你想吃什么基本不用走出五百米就能吃到。 “老韩，别去食堂打饭了，待会给你带点回来”。临出大门的时候，林乐然对门卫老韩说道，老韩急忙放下报纸走了出来，目送着他们两个走出了大门，去了对面的酒店，这才又回去继续看报纸。 刚刚走到对面，林乐然向这条大路的一个方向看去，问道：“听说昨晚发生车祸了，在哪？” 她看的方向就是临山镇中学所在的方向，但是陆智远却说不知道。 她也没指望陆智远能回答她，她只是想出来看看而已，就连带着陆智远出来吃饭都是一个借口而已。 此时她的心里要多慌乱有多慌乱，而且自己一个人呆着想这些事，可能等不到警察来找她，她就要疯了，所以必须有个人来和她交谈，说说话，哪怕是废话呢。 “领导，今天吃点啥？”饭馆老板一看林乐然带着一个小年轻来吃饭，热情的问道。 “这是我们党政办新来的同事，以后也可以在这里签单，记账就行了，嗯，拿菜单来……” “好嘞”。 说是让陆智远点，陆智远哪敢点，自己对这里又不熟悉，再说了自己也不想知道她想吃什么。 可是当菜上来之后，陆智远险些坐不住了，因为两个人要了三个菜，除了一个油菜虾米之外，其他的菜好像是都是意有所指。 一盘爆炒腰花，一盘酱牛肉，陆智远看了看林乐然，林乐然笑而不语。 陆智远看她这样子，再加上从自己内心里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她的恩人，要不是自己，那两个人说不定还会来找你，现在好了，一个死了，一个重伤，他们基本再也不会纠缠你了，你不得谢谢我吗？ 陆智远看看她，小声说道：“然姐，我没那么虚”。 林乐然还在享受着调戏小男生的快感，哪知道陆智远这番话一出，瞬间让她觉得自己的地位急剧下降，可是她没有懊恼，反而是觉得这样也挺好，因为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当然了，你也永远撩不起来一个装傻的人。 “是吗，补补不是更好吗？”林乐然问道。 “我还没女朋友呢，要是补得太多了，没地方发泄，我可受不了”。 饭馆里没其他客人，老板在上完了菜之后就去后厨忙活了，所以偌大的大堂里只有他们俩，还是靠门的位置。 难得的是，就算是陆智远说这话的时候，也丝毫没有调笑的意思，而是很正常的在说话，即便是有人在看他们，也是看他们在正常的交谈，谁也不会听到他们正在相互调戏。 林乐然闻言，放下了筷子，双手抱肩，胳膊肘柱在桌面上，低着头，小声问道：“你和我说实话，你和郑文雨书记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要是说透你们的关系，我就可以回答你刚刚的问题”。 “你们都想多了，我和她真的没任何关系，是我爸和她说，要是给我找个工作，我们家就可以脱贫了，我开始以为我爸只是开个玩笑，哪知道郑书记真的照办了，我还想着回上海呢，我在上海工作都找好了，现在也黄了”。陆智远无奈的说道。 “真的？”林乐然不信的问道。 “真的，我骗你干嘛？” “嗯，那好，吃吧，多吃点，受不了了给我打电话”。林乐然玩味的笑道。 “什么意思？”陆智远明知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