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被女鬼舔了屁股 我是钱飞,23岁,BJ某高校还有一年毕业的硕士研究生,学中文的,现在这个社会学中文,就是吹灯拔蜡根屁凉的专业,我不指望自己的这个学历吃饭。 我有一项别人没有的能力,就是会开天眼,能洞察阴阳两界,我这个不是学的,是应聘兼职夜班,一个貌似道士模样的人告诉我的,但是,道士告诉我的时候问了我两个问题。 第一:“是不是处男?” 第二:“是不是在读研究生?” 我告诉道士现在这两个条件都具备,道士笑了笑没说什么站起来,告诉我,要自己走几步看看,但是,走了七步,道士就叫停了。 “你跟我到厕所来,我要检查一下。” “检查你妹啊,你一个大男人检查我一个大男人,你是不是有病啊?” 我心里腹诽。 被逼着在厕所撒尿,道士目不转睛看着的看着我,然后把随身带的一个接水的纸杯,接了半杯,罩在自己的鼻子上闻了一闻,瞬间走了。 就剩自己在哪儿凌乱了,这特么的什么情况? 应聘完第二天我就接了一个电话走了。 “每个周五和周六来上班,每晚三百。” 道士把一份合同放在我面前,看完了如果没问题,就签名。 我看也没看签好名字,把合同递给道士,就看见道士又拿来一个绣花针。 “过来,扎中指,按手印。” 我本来不想扎中指按手印的,可是,每晚三百啊,想了想还是忍了,就特么的算是日了狗吧。 “你还没有告诉我值什么夜班啊。” “你也没有问啊。” “你妹的,你真像一个黑中介啊。” “走吧,带你去熟悉一下你值夜班的地方,晚上你自己去就行了,记住,如果你不想干,你要付出十万的违约金,这份合同是到你毕业为止。” 道士不痛不痒的说道。 见面不到一个小时日了两次狗,我很后悔没有仔细看合同,算了,每晚三百也值了,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就行。 但是到了地方我顿时无语了,眼前是一片乱葬岗,黑灯瞎火的,耸立着不少的墓碑,分外的吓人,我浑身都冷飕飕的,直冒寒意。 “你丫的,墓地啊。” 我转身就走,一把被道士拽了回来。 “合同上写的明白,让你看,你不看,不能怪别人” 晚上十二点刚到,老郑就催促我巡视去,老郑话不多,驼背,黑脸,白胡须,大概六十岁左右的样子。 我从小就是个傻大胆,胆子也比常人大。 走出唯一亮光的小屋子,外面一片的漆黑,自己拿着手电,按照道士说的,沿着有石阶的地方走,大概一个小时就能走回小屋子,回来就可以睡觉了。 …… 在离墓地五公里远的城市郊区的一栋别墅里。 “赵总,如果钱飞能挺过今晚,大小姐就有救了,你的心病也可以解除了,再有这种情况就要下一个千年以后了,到时候说不定就没什么事情了。”那个道士说道。 “嗯,希望如此吧。” 赵氏集团的掌门人赵云天,狠吸了一口雪茄,清瘦的脸上隐隐有些担心的望着窗外那一片黑天。 在离墓地不足百米的树上,透过稀疏的树叶子,有一双仇恨的血眼睛在死盯着刚刚走出小屋的我。 “狐儿,去吓吓他。” 我一出门就把手电打开了,照在脚下的石阶,一步一步的顺着石阶走,两边都是花草,大夏天的,我就穿了一个大裤衩子和一个白色的小背心,脚上是一双拖鞋。 反正就是围着墓地转一圈,也没有什么可怕的,这个墓地也不是很大,估计差不多半小时就能走回小屋,这样自己就可以有三百大洋。 我自顾自的想着,但是还是有些提心吊胆的走,手里很用力的攥着手电,生怕被什么东西给夺了去。 夏天,有各种鸟儿和虫儿什么的,总能听见它们的声音,听的最多的是蚊子的嗡嗡的声音,到处都是。 当我感觉快到小屋的时候,抬头想看看是不是到了,但是今天晚上四周真的很黑,伸手不见五指,基本什么也看不见。 只能看见手电照在石阶上的小范围地方,就在我刚要迈下一个石阶的时候,突然听见不远处有沙沙的声音和啪啪的像走军步的声音,这是什么声音? 感觉像是小动物发出来的,这可是墓地,晚上基本没有人来,有一些小动物出来觅食也是很正常的。 反正马上也要到小屋了,我还是大着胆子朝前走,可是这个声音却越来越近,好像就在自己眼前了,如果自己猛然的照向那个声音发出的地方,就能看见是什么动物。 但是,这个时候声音突然的又没有了,就剩下蚊子嗡嗡的叫着。 我有点害怕,但是还是必须围着目的巡视,这是我的工作。 突然我我又听见那个声音了,好像离我远了一些,但是前方是我的必经之路,我必须走过去。 道士说过,无论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离开石阶,尽管沿着石阶走,如果离开发生什么意外,合同里没有说赔偿的条款。 当我亦步亦趋的走到几棵高树下面的时候,石阶突然的变窄了,只能侧着身体才能通过,也不能选择别的地方走,没办法,那就侧着过去。 当我侧过第二颗树的时候,怎么感觉身体特别的冷,还感觉这棵树好像要推自己似的,这个时候,那个声音又再次的出现,仿佛就在自己的前面不足一米的样子。 我马上把手电朝前面照去,在石阶两边杂草丛生的地方,我忽然的看见了一条尾巴,还是黄色的尾巴挂在乱草中,只是一条尾巴。 “唔唔,唔唔,唔唔” 当我听见这样的声音的时候,我心里猜测一定是个动物,我也不敢想是别的。 努力的穿过这几棵大树,慢慢的靠近这个只露出尾巴的小动物。 当我可以完全看清楚这个小动物是什么的时候,顿时感觉背后有一股冷风扑到自己身上来,冻的的我浑身发凉,立刻打了一个寒颤。 发出叫声的原来是一只小狐狸,正趴在那儿,我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这只小狐狸背对着我,在手电光的照明下看得很清楚。 我又一次慢慢的靠近它,这次我还慢慢的蹲下来,想仔细的看看,心里还想,这个墓地离市郊不远,按道理说应该不会有狐狸的,说不定是因为很少有人来光顾,这里有狐狸爱吃的青蛙,田鼠之类的小动物。 这是我否定之后又马上肯定的想法。 我从小就非常的喜欢小动物,总是喜欢抱起来摸一摸或者亲一下什么的,这一次也不例外。 当我把手就要摸到小狐狸背的时候,小狐狸猛然间的转过身来。 我顿时吓了一大跳,立刻朝着身后退了几步有些惊恐的看着它 这个狐狸居然长着一张人脸,而且极为的漂亮,传情的双目,摄魂的一眨一眨的,嘴角微微翘起,白玉般的小虎牙。 我瞬间要窒息,浑身的白汗毛都立了起来,连着向后退了好几步,蹲靠在树下,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水。 这时就听见,咯咯的一笑,然后杂草处有走动的声音,狐狸瞬间消失了。 我此刻想要飞身转身离去,不想在继续走下去,在这个目的之中居然看到一个长着人脸的狐狸,实在是太可怕了,即使我胆子很大,此刻也是惊吓不易,这太匪夷所思了。 但是,我瞬间想起了和道士签订的不平等合约,要命有一条,要钱还真没有,我赔不起。 我手里死死的拿着手电,这手电就是现在自己唯一的朋友和最最亲密的伙伴。 等我到了小木屋的地方,缺发现小木屋的灯没有亮,道士说过,这个小屋的灯会亮一晚上的,再说了,老郑还在里面呢。 我飞快的朝着小木屋走去,可是自己怎么就是走不动,感觉像是被什么捆住似的,用手摸摸身上,也没有绳子之类的,可是就是感觉被捆的越来越紧,这时,那种感觉又来了,背后有股冷风袭击着自己,然后我便看见眼前的突然出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白色身影。 确切的说是一个还飘着香气的女人背影,看似无物,却自然的存在,还离地面有半米多高,悬在空中。 我瞬间想起道士给我说的另外一件事情,晚上巡视的时候有可能碰见女鬼,你怕不怕。 我还告诉道士,我是一个唯物主义者,要是碰上女鬼,说不定我还要亲她一下呢。 “我草你妹的,二逼道士,真特么的有鬼啊这。” 我哆哆嗦嗦的对那白风影说道:“大姐,大姐,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就是为了三百块钱一晚上才来的,你老人家可别害我啊。” 那白风影慢慢的向自己这边退着过来,我的恐惧到了极点,感觉自己的眼睛要冒出来,大张着嘴。 那道白影突然穿过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血液瞬间就给冻住了一般,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大裤衩子掉到了脚脖子了,难道自己瞬间没有血和肉,我还感觉自己的屁股上有热乎乎的一个东西舔了几下,然后我边了晕厥过去 正文 第二章半人半鬼 “钱飞,快醒醒” 我朦胧的睁开双眼,看见道士的那张臭脸,笑的和一朵花似的,手里还拿着一个类似什么桃木剑样子的东西。 “卧槽你妹的,真的有鬼,你坑你大爷我呢。” 我的愤怒似滔滔江水,嘴里的吐沫星子似雨点的扑向道士那张依然灿烂的臭脸。 道士一下子就抓住我的胳膊。 “哎呀,疼啊,你妹的。” “快点起来帮忙,老郑死了,你有幸福了。” 我一个冷机灵的从石阶上站以来,浑身一下子就清醒了,阵阵的凉风又从背后袭来。 我赶忙的跑回小屋,进去就看见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在给老郑捣鼓什么。 “周大师,老郑死亡的时间是凌晨一点左右。” 说完那几个医生转身走出小屋,当他们转身离去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人生中第一个传说的“面目全非”。 眼睛少一只,凝固的血贴在脸上,另一只眼睛暴涨,白的比黑的多,耳朵全无,鼻子被削平,露在白生生的软骨,脸上还有几道抓痕,胡须更是白白红红的,张着大大的嘴巴,牙齿外露,能塞进个鸡蛋,身上的衣服被撕成血条状。 “卧槽你妹的,我不干了。” 我怒吼着对站在身边的道士说道,像愤怒的狮子。 道士没有说什么,走到老郑跟前蹲下,又站起来,一把把我拽过去,指着老郑用鲜血写的一个字,血已经凝固了。 “李” 我看着老郑那只破烂不堪的手,又看看那个“李”字,再把眼光看向道士。 “你小子有福了,可惜了老郑是替你死的。” “我问候你祖宗十八代,你个没人性的臭道士。” “给,拿着,你的钱,记得明天晚上还要来上班。” 道士转身走了,我接过三百,怎么感觉那么的重,本来打算要和老郑聊聊这里的情况的,这一下子没了,我问谁去啊。 当我回到学校,躺在床上的时候,手机一直响个不停,我看看是那个臭道士的,就是不接。 脑海一直回荡着那句:“老郑死了,你有幸福了。” “卧槽你妹的,你个二逼道士,我有什么幸福啊,是鬼幸福才对。” 我就这样恨着臭道士慢慢的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朦胧的意识里好像有人进来了。 “钱飞!” 我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臭道士。 “你怎么阴魂不散啊,连我的宿舍都能找得到,你真行。” “有个人要见你,你必须马上跟我去,性命攸关。” “谁啊,跟我什么关系,我又不是基督,如来佛祖,玉皇大帝。” 我实在懒得搭理臭道士,依然躺在床上。 “你是她的克星,没有你,她就得死。” 道士不问我愿不愿意,一招手,呼啦超的进来几个穿黑西服,白领带,带墨镜的几个壮年。 “卧槽,你们这是绑架啊,还是抢劫啊,你们这是” 没有等我说完,我就被这几个黑社会给驾到一辆车上,呼啸而去。 车子走大道,穿小道,最后停在一个幽静的别墅前面。 “你们几个先下去,告诉赵总把东西准备好,我还有些话要给钱飞说。” 道士那脸冷的像一块冰。 “你们,你们,你们想干嘛啊。” 我有些哆哆嗦嗦的说道,浑身的不自在,想骂几句好像也不敢了,有种不好的预兆笼罩着我,不知道是什么,就是感觉自己出冷汗。 “记住,进屋以后只管抱住她,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说话,更不能睁眼睛看她,记住我给你说的话,要不然,你的小命我管不着,切记,切记。” 臭道士不由分说的把我拽下车,又有几个黑社会驾着走进了别墅,我还没来得及看看这别墅什么样子的,就被七拐八拐的带到了一个门的跟前。 当我惊魂未定的时候,听见门里面有女人的尖叫声,很凄厉,。 “闭眼,马上。” 臭道士很用力的把我的眼睛给合死,又在我的眉心中间不知道用什么很用力的一戳,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似的,凉凉的。 “把他推进去。” 一个女人凌乱的头发,血红的眼睛,尖而长的红指甲,鬼厉般的獠牙,血污的嘴唇,半蹲半站着,双手张开朝着我扑过来。 “小子,快点抱住她,要不然你的小命没了。” 这好像是臭道士的声音。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呢,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种什么力量狠狠向前推了一把,旋即就把那个所谓的她抱在怀里。 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自己抱住了一块冰,感觉有零下几十度似的。 我是拦腰把她抱住的,并且死死的抱住推到墙角,双脚用上吃奶的劲撑着,我的身体像是在支撑一堵要倒塌的墙似的。 这个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后背有钻心的疼,自己后背的衣服也给撕烂了,凌乱的被仍一边。 “赵氏女子,拿命来,我已等了千年,我已等了几十世,还我江山,还我父皇,呜呜。” 我听着这泣厉的尖叫,这癫狂的笑和无奈的哭声,就像电视剧中的厉鬼一样,怨气和恨意并存心中而发泄不出来的样子。 “臭道士,你就给我安排这样一个鬼见面,我的命都要没有了。” 可是,我不敢说话,我必须按照臭道士的话去做,不管他说的有没有道理,我必须这样做下去,就是死死的抱住她,就是不和她说话。 “臭道士,不是给我合上眼睛了,他不是不让我睁眼吗,我怎么还能看的见屋子里的一切,连灯也是关着的,还能看得清清楚楚。” …… “赵总,如果大小姐这次没事情的话,你打算怎么做,大小姐的身上的鬼只有这个钱飞能镇住。” 清瘦脸庞的赵云天紧锁着眉头,又狠狠的吸一口雪茄,吐出一团烟雾,转过身来。 “那就等钱飞毕业,让他们完婚,只是菲儿的脾气恐怕接受不了” 这时,恐怖的房间里传出来更加泣厉的声音。 “不好,大小姐的病又开始加剧了。” “咣当” 我被摔在了床上,接着又被摔在地板上,鲜血从嘴角流出。 “卧槽你妹的臭道士。” 紧接着就是一声尖叫,然后女鬼骑在我的身上,伸出长长的冒着寒光一般的指甲,朝着我的心脏而去。 “小子,你不想死,就马上抱住她,给她喝你的血,快点啊。” 这臭道士好像有隔空传音的本事。 我不敢有半点的怀疑,因为女鬼脸上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脸了,已经开始出现尸斑,尸痕,一条一条的,看上去马上要变骷髅似的,还若隐若现有些连带着皮肤和白的肉,在一点一点的掉在我的胸上。 “我的手。” 这时女鬼咬上我的手腕,瞬间我就感觉自己的血被女鬼的吸了过去,感觉像流水似的被要吸干了,然后整个身体都抽搐起来,麻木,出现了神志不清的状态,感觉自己轻飘飘的,要飞离地面,自己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 “臭道士,我死了变厉鬼,也要找你报仇。” 就在我感觉好像是死了的时候,血,突然的停止了流动,女鬼慢慢的松开我的手腕,全身僵硬的倒向了床上,连带着我一起,我正好趴在她的上面,压住她的胸部。 瞬间,就在一瞬间,我真的惊呆了。 那恐怖的脸突然的换成了一个,眉清目秀,有着大大的眼睛,皮肤白皙的美少女。 “这什么情况,冰火两重天啊。” 啪! 我还没有回过神来,两个耳光打在我的脸上。 “你给我滚下去!” 这美少女又一脚踢了过来,狠狠的踢在我的胸口上,一阵疼痛。 这个时候门被打开,道士冲进来,然后在我的眉心上点了一下。 “好了,睁开眼睛吧。” 我就看见房间里的灯亮了,几个人把我拉起来。 我看见臭道士,一拳打了过去,刚才差点害死我 臭道士擦了擦嘴角的血,脸上还是笑的和一朵花似的看着我,好像我的一拳根本没有打到他的要害。 “你小子以后有幸福了,就看你怎么把握了。” 臭道士看看我,又看看那旁边的“女鬼”。 “今晚上继续上班。” 说完转身走了。 正文 第三章鬼狐 我是一个诚实的人,答应别人的事情,都会做到,但是,晚上再去墓地巡视,我还真的不想去了。 昨天晚上发生的“狐狸美人脸”还定格在我的脑海里,本来打算向老郑了解一下这个墓地的来龙去脉的,可惜老郑无缘无故的死了。 还有臭道士说的那句前后矛盾的话,更可怕的是别墅“女厉鬼”,再就是她凄惨的话到底说的什么意思,老郑用血写成的那个“李”字又是什么意思? 但是,我还是来了,还带来了一些祭奠老郑的东西。 在我从学校来墓地的时候,臭道士又来找我,给我三张灵符,让我带着 “免得再有女鬼找你,以后记得每个周五周六去上班,第二天去找他拿钱。” 臭道士留下这句话转身走了,走了几步又转身说道:“白天贴灵符的时候,要朝阳,脱掉内裤,把屁股撅起来。” 美其名曰:“吸阳大法。” 我直接拿了本书就要砸过去,可是,这臭道士却说:“你小子以后会感谢我的,说不定你还得请我喝酒呢?” “请你喝酒,我请狗喝酒也不请你喝,你个二逼,给我滚。” 我在屋子里点上白色的蜡烛,把带来的祭品摆好放在桌子上,面朝北蹲下,又拿出打火机点上冥币,嘴里念念有词的说了一些自己都不明白的话,也不知道老郑能不能听见。 我还在哪里嘀嘀咕咕的说着话,忽然的感觉到屋子外面有什么东西在走路似的,踩在石阶上发出嗒嗒的声音,这个声音越来越近,好像马上就要来到屋子门前似的。 我抄起屋子里唯一的铁棍,握在手里走到门口墙角,抬起铁棍,不管什么东西进来,我肯定让他先吃我一棍不可。 可是,我等了好一会,也没有见有什么东西进来,声音也没有了,可能是我举的铁棍时间长了,胳膊有些酸,我都快把丹田之气提到嗓子眼了,就是不见什么东西。 这时,天已经暗下来了,我看着给老郑的冥币也都燃尽变灰了,我才慢慢的走到床头那儿,把灯打开,瞬间的屋子里就亮了起来,看着屋子里的一切,尤其是这张床,昨天晚上老郑还睡在这里呢,今天确实和我阴阳两隔,从头到尾我也没有和他说上三句话。 说真的,我还真的不敢躺这床上睡会觉,我真怕有机会躺上去没机会起来,倒不是我真的害怕死人以前的东西。 我还在这里云里雾里的想着呢,那个嗒嗒的声音又开始了,不过这次不是在屋子附近,感觉像是在屋子的顶上,就像有个人在上面走似的,还是一个女人走,因为那声音像极了高跟鞋踩在屋顶上一样。 我的头皮麻麻的并且开始有隐隐的汗冒出来,一点一点的顺着脸流下来,头发好像要站起来似的,一根一根的。 这个嗒嗒的声音,好像在屋顶上转了三圈,又突然的消失了,屋子里有空调,我还没来得及开,但是,我感觉特别的冷,上下牙齿咬的紧紧的。 臭道士告诉我必须的十二点整出去巡视,如果是之前出去巡视,他能看见我,到时候不给钱。 “我就现在出去,我看你怎么看见我,难道你有千里眼啊。” 我看了看手机时间,晚上九点多,夏天一般黑的晚,我壮了壮胆子,抱着铁棍拿着手电慢慢的走出屋子。 外面凉风习习,吹在我的脸上。 我刚走出不足十米,忽然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似的在靠近我,我还没来得及回头看。 “啪”的一声,有一只手拍在我的后背上,随即,一个很苍老的声音响起。 “小伙子,你帮我一把。” 我回头看着,这是一个皮肤黝黑,眼睛深陷,眼光无神,呆滞,稀疏的头发拢背过去,嘴巴尖尖的中年妇女。 我把手电筒的光照在她的脸上。 中年妇女马上用手遮挡手电光,露出一只眼睛死看着我。 “小伙子,你帮我一把,把这一捆的草放我背上。” 我又用手电上下打量了一下,能感觉的出来这个女人的心脏是跳动的,因为她的胸前一起一伏的,应该是个人。 我用手擦了擦汗,又照了照她的那捆草。 “我是附近村里的,给我家兔子割些新鲜的青草,来的时候就有些晚,所以才到现在的,看见你屋子里有灯光,才过来的。” “哦,行,阿姨,我帮你把草放背上,你快点回家吧,天太晚了。” 我帮中年妇人把草放背上,又给她照了一下路,看着她慢慢的消失在手电光的末端,可是,我怎么感觉她不是在走路,而是脚离地的在飞? “喂,臭道士,我又遇上鬼了。” “喂。” 该死十万次的臭道士,再听我说完就挂断了手机,没有回答。 “我草你祖宗十八代的臭道士。” 我不能在这个时间去巡视,也不想回屋子里,不是怕老郑的鬼魂,而是我的小心脏经不起那嗒嗒的声音在房顶上来来回回的画圈。 我平常不怎么抽烟的,今天特别的买了一包烟,听家里老人们说,鬼怕火,看见火或者火头之类的,都躲得远远的。 我点上一颗烟,毫无目的的抽起来,坐在一个石阶上,远远的望着这个城市的万家灯火,还有自己眼前的一片黑暗,心里有了一种莫名的悲哀,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再为别人。 我一颗接一棵抽着烟,让烟一点一点的飘散在茫茫的夜空,天黑的连一颗星星也看不见。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看了看手机,还差三分钟就十二点了,我赶紧的又接上一颗烟,站起来收拾一下自己的心情,给自己提了提气。 打开手电,沿着石阶开始向前走。 就在我打开手电的那一刻,远处的树上一双双血眼睛又一次的死盯上我了。 当我感觉快走完一半的时候一阵风迎面扑来,这风有阵阵的香气,围着我转圈,我死死的把铁棍拿在手里。 这时,我突然的看见在茫茫的夜空中,有一道光亮拖着尾巴升上去,突然的炸开,像极了烟花,可是,烟花在炸开以后会瞬间的消失的,这个散开的光亮不但没有消失,还慢慢的汇聚在一起。 我揉了揉眼睛,再次的看向夜空那个光亮,那个光亮迅速的朝我这边飞过来,飞过来,边飞边变化着,等到离我有十几米高远的时候,那个光亮忽然的变成了一个“美人头”,一个没有身体的美人头,朝着我咯咯的笑,像极了天空中的风筝悬在那儿,随风摇曳。 “我钱飞不信鬼神,不信怪,更不信世上有神仙,你要是识趣就赶紧的离开,不要当我的财路,我是为了三百块钱而来的,我不想和任何东西结怨结仇。” 我大着胆子说出这些话。 “是吗?我就让你看看我的真身,看看你的信仰有多真。” 这次那个“美人头”说的话真的把我吓得不知道是什么了。 因为她的声音变成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响彻在茫茫夜空,很像起《倩女幽魂》中的天山老妖。 但是烟火幻化的美女,在一瞬间突然变成了十分恐怖的狰狞样子, 她眼角流着鲜血,脸色煞白,张着嘴,獠牙外露,头发忽前忽后的来回摆着。 我紧紧的闭上双眼,等待死亡的来临,可是,一段时间过去,我自己的呼吸还在,我还没来的急想什么,后背又被拍了一下。 “公子!” 一个银铃般的女子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 我都不知道该不该睁开眼还是继续闭着,感觉自己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突然,我感觉好像有一个人在推我一样,瞬间倒了下去。 在我就要倒到一半的时候,就感觉有一双手拉住我的手,可是,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而是更加的恐怖,因为我感觉这双手不是肉手,而是毛茸茸的。 “我瞬间晕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屋里的床上了,我用仅有的力气支撑着睁开眼睛。 屋里还是依旧,没有丝毫的变化, 突然,我的目光锁向蹲在地上的一个东西,一个昨晚看到后背又露出“美人脸”的狐狸身上,不同的是昨晚那只黄色毛发,而这次竟然是一只白狐。 它蹲在地上看着我,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一个趔趄的靠在床角,胡乱的掐了掐自己的胳膊。 是的,疼,真的很疼,说明我还活着。 “你……!” 我都吓得不知道,它到底是动物还是人,自己怎么就问上它话了。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真的超出我想象不知道多少倍。 我眼睁睁的看着,看着这只白狐在瞬间化为一个无头女人,更让我想象不到是,她的脖子上突然长出了一个头,并且是我昨晚看到的那个女鬼。 “公子,你无须害怕,我是不会害你的。” 说实话,女人的声音很好听,可是我依然很害怕。 我还在想着的时候,就看见她睁开眼睛,双手从合十瞬间把右手叠在左手上,掌心来回的旋转了几圈,右手的手指对准我的头。 一道白光射向我的眉心间,接着我就感觉眉心间凉凉的,就像被臭道士戳了一下的那样感觉。 当这个女人在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的时候,她的举动,又让我不知道是感动还是激动,更或者是没有了害怕,有了高高在上的地位。 “驸马,狐儿终于找到你了,我已经在奈河里等待千年。” 我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一头雾水,不知道她说的什么。 可是,当我想说什么的时候,就见她眼角有泪流出了,泪光顺着晶莹剔透的脸上流下来。 “扑通” 女人跪在我的身前,双手抱拳;用膝盖亦步亦趋的朝自己这儿走来,眼里不再是泪水,而是笑,来自内心的笑 “驸马,你必须要见大公主,只有你才能救大公主。” 这是什么情况,臭道士,你能给我解释吗? 正文 第四章为我殉情的鬼公主 我这是在飞吗? 离地有十几米高,看着身边的黑暗与我擦肩而过。 也就是几分钟,我和白狐女”徐徐落下,我不知道到了那儿,朦朦胧胧的好像眼前有一个很大的墓,还立着一个大石碑,上面应该有字的,可是看不清楚,就是感觉没有离开这片墓地。 “公主。” 白狐女人对着那个大墓喊道,瞬间,我就看见在大墓的前面生出一道发光的门,足足有两米高的样子,门的四周还闪烁着光芒,在漆黑的夜里异常的亮,这个门虚虚实实的。 我仔细看了看,两扇门上各有一个“赵”字,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的想起老郑写的“李”,这俩个字难道有什么关系吗?我不仅心里有些害怕,还有些不敢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鬼神存在,这几次的经历让我也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有一些坦然了。 正当我在这儿还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就看见那扇门打开了,里面竟然是一个夹墙过道,两边墙上都是燃烧的油灯,再向里望去,有些模糊看得不清楚。 “驸马,请随狐儿进去,公主就在里面等你呢。” 说实在的,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然而这一切又的的确确的存在着,一个存在人间的异灵世界,或者说是鬼世界。 我平生有三大爱好,第一个就是喜欢探险,要不然我也不会答应臭道士来给人家巡视墓地,不单单是为了赚钱。 我大着胆子,卯腰低头跟在白狐女”身后,因为过道比较窄,七拐八拐的就来到一个一百多平的地方,我挺起腰抬头看去。 一口朱红漆的大棺材,平躺在一个石板上,上面有花纹和图案还有密密麻麻的字,灯光昏暗看不清楚写的什么,四周基本都是用石头和大青砖垒砌起来的,墙壁上还是一些人物花鸟画,眼下就是一块平地,四个角落里有四个油灯,还有几把椅子,其他的就好像没有什么了。 我浑身发冷,感觉这里阴森恐怖,有一股死尸的味道,冲刺着我的鼻腔,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尤其是看到这口朱漆大棺材和这个白狐女人,我不得不联想这是一个古墓。 这个时候,就看见那个白狐女人,上前跪下匍匐在地说道:“公主,你出来吧,我把驸马给你带来了。” 白狐女人话音刚落,就听见那个大棺材吱吱,吱吱,响了几下,我的心也跟着颤抖。 声音过后,大棺材自己错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隙,我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但是,还是瞪大眼睛看着到底有什么东西出来。 看过太多的鬼片,和这里开头发生的基本一样,但是,不知道接下来是什么样子的。 吱吱声音响过,大棺材错开缝隙,却迟迟的不见有什么东西出来,难道所谓的鬼还怕见人。 白狐女人再次的匍匐磕头,再次的央求她的公主出来,可是,就是什么动静都没有,死一样的静,静的连空气好像要冻结了,我的感觉也越来越恐怖,感觉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掐自己的脖子,把自己掐的喘不过气来,而我还无力挣扎,只能任凭这种情况发展下去。 “公主,我已经给你找到千年以后驸马的转世,这个人居然和周驸马长得一模一样,你还是出来看一眼吧,公主,狐儿求求你了。” 白狐女人再三的哀求道,瞬即又是磕头,还有了啼哭的声音。 这个时候,我突然的看见,在大棺材错开的缝隙里,有一缕白烟细细的,慢慢的飘出来,又慢慢的,渐渐的落在我的眼前。 我浑身的一切不适应,一下子被这白烟给激活了,定晴的看着这缕白烟幻化成一个人影,站在我的面前,悬在当空。 不过,很可惜的是,我看不见她的脸,只能看见她的一个背影,穿着凤袍,带着凤冠,腰间系着黄色的丝带,脚上一双绣凤的鞋。 当一切都定格的时候,我忽然的感觉到,她悬在当空的样子,怎么就像一个被吊死的人一样,还来回的打晃。 “公主,你落地吧,转身看驸马一面,真的和周驸马一样,我上次和你说过了,我也不是相信有这样的奇迹。” 白狐女人这时已经站起来看着悬在当空的女人哀求道,大约十几秒的时间,没有看见所谓的公主转身,可是,我却听到了她的哭泣的声音,很凄惨,很悲凉,很伤心。 “驸马,贱妾在这里等你已经千年,贱妾都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想起以前的事情。” 当听到公主这样说的时候,我真的一头雾水,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我真的不相信人有轮回之说,以前总是认为这是迷信,可是,眼前的事实存在又不得不让我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 我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我也不敢说什么,怕说错了什么惹她不高兴,我怎么在这里“怜鬼惜魂”上了,我是人啊,不是鬼也不是妖。 “臭道士,我该怎么回答啊。” 我正想着该如何回答公主的话的时候,这公主又说道。 “驸马,你可曾记得,贱妾给你写的那首绝命词,你可曾记得参加当年父皇的殿试,你得状元的情景,你可曾记得完婚当晚那一把火,烧的整个驸马府一片灰烬,你可曾记得你被押赴刑场,对贱妾提的那首绝命诗,你可曾记得河间王赵相要贱妾陪葬的文书。” 公主由原来的情意绵绵变得厉声戾气,说完又是大声的啼哭,响彻整个墓穴,悬在当空的公主身体瑟瑟发抖,声音也变得越来越来诡异。 说实在的,我真的有些害怕,我的心又开始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她是鬼,而是因为她说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公主,你别着急,驸马已经轮回人世了,一下子不可能想起这么多,你给驸马时间,我相信驸马一定能想起来的,公主,你下来吧,转身看看驸马,看看你思念了一千年的驸马,看看还是不是原来的样子。” 白狐女人又哀求公主。 “驸马,你平常晚上做梦吗,有没有梦到过公主说的这些情景?” 白狐女人转身,眼里带着泪问我。 她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想起,我小的时候经常做梦,梦见自己被五花大绑的押赴刑场,身后有个穿着华丽的女人哭哭啼啼,只是我当时小,搞不清是什么朝代的衣服。 我把这种情况说给他们听,就见悬在当空的公主指着一堵厚厚的墙壁说道:“赵相老儿,你听到了吧,我的驸马没有忘记我,你的白日梦破碎了,哈哈哈。” 公主的声音悲怆而泣厉,俨然一个厉鬼又哭又笑的,我就是不明白,她为什么指着一堵墙骂道和泄恨的说。 白狐女人泣极而笑。 “公主,你下来吧,你看看驸马眉心里那颗痣,你就知道了,驸马对你真的千年不忘,这是在奈河了受了千年的罪,轮回书上说的一点也不错,男人眉心痣,是在等千年以后的爱人的,如果等不到,就算在奈河里等万年受万年罪也会等的。” 我完全不懂白狐女人说的什么,就只是看见她真的高兴了。 悬在当空的公主似乎有些感触,身体颤抖了几下。 “驸马,贱妾没脸见你,贱妾无颜再面对你和父皇。” 说着又哭泣起来。 白狐女人也放声的哭起来,把我哭的莫名其妙。 “驸马,在你被押赴刑场,砍头示众时,河间王的家丁就带人把公主给带走了,还带来了太宗皇帝的圣旨,要公主陪葬,公主宁死不从,在去的路上投河自尽,结果,这个无耻的河间王连公主的尸首也不放过,就把公主带到这里来了。” 白狐女人说完,看着我。 “狐儿,扶驸马安全的送出去,以后有时间和驸马细说。” 这时候悬在当空的公主”吩咐白狐女人”的话。 正文 第五章陪女鬼睡觉 “当” 当我听见这样急促而有节奏敲门的声音时,我还趴在床上。 我一猜就知道是那个臭道士又来了,我故意的装作没有听见,躺床上装睡,我知道他有办法进来。 “钱飞,你给我快点起来,别装死,赵总要见你,有重要的事情给你说。” 我立马睁眼,腾的坐起来,用仇恨的眼光看着臭道士。 “你一来我准没好事情,是不是又要那厉’喝我的血啊,还是尼要给我加班,我可告诉你,如果加班,每晚三千,一个子也不能少,其他的免谈,快说,没事滚。” 我说完又躺床上,并且把被单蒙头上。 “你也是个研究生,也算是个高级知识分子了,怎么说话还那个难听,你不怕别人说你啊。” 臭道士不说有什么事情,上来就是数落我。 “我就是喜欢说,怎么了,不想听滚你,我这里不欢迎你。” “好,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来是和你商量一件正事的,你除了周五周六去墓地上班,你们学中文的也没有那么多的课,这次呢,赵总想让你去他的公司兼职上班,熟悉一下公司的业务,以后也好提拔提拔你啊,你想不想去?” “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我特别不想看见你这张臭脸,” 我又坐起来喷了臭道士一脸的吐沫星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一小时给五十块钱啊。” 我看着臭道士把五个爪子举在我的面前。 “一个月五千,一天上三个小时的班,当然,你有课的时候可以不去,怎么样,你考虑一下。” 说着臭道士还把放在床下的一瓶矿泉水拿出来喝了。 为了钱,这次我又忍了,跟着臭道士来到赵氏集团的人事部。 “哎吆我去,你还别说,这还真有不少美女呢?” 我给臭道士说道。 “这位钱飞先生,不用填简历了,赵总裁吩咐过,直接的总经理助理。” “好的,周大师,那你带他去总经理办公室吧。” 人事部这小妞长得还真不赖,那高耸的胸部。 “我说臭道士,你在赵氏集团还挺吃香啊,这么牛逼啊。” “别废话,待会见了总经理,你知道说什么的,我让你穿身好衣服来,你怎么就是不听啊。” 臭道士看着我还是依然穿着大裤衩子,小白背心,外加一双拖鞋,和民工没什么区别。 “我一个穷学生,那有钱啊,等下个月发了工资买身好衣服去。” 当我跟着臭道士来到总经理办公室门口的时候,臭道士站住了,看着我笑了笑,我特怎么感觉有阴谋似的,因为那笑太假了。 一打开门,我转身就走,旋即,又是被臭道士一把给拽了回来。 我刚想说话,臭道士又给我堵回去了。 “这次你还是没有问做什么工作?” “那我也不想看到喝我血的女厉鬼。” 要不是在公共场合,我有种想QJ臭道士的冲动。 “周叔叔,你来了,坐吧。” 这个女人看也没看我一眼,给臭道士倒了一杯水,然后,又回到办公桌前坐下。 “就是他吗?周叔叔。” 还是没看我一眼,只是用手中的笔指向有我的地方。 “菲儿,就是他,你爸爸都给你说了吧。” 臭道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个赵菲儿。 “那就把合同签了吧,今晚上就可以上班。” 我怎么说也是一个帅哥,虽说不是放在帅哥堆里都鹤立鸡群的那种,你个小女人怎么就这样无视我的存在,就算你长得漂亮点和有那么点钱,你也不能这样目中无人啊。 “钱飞,过来,签字。” 臭道士绝对上辈子和这个女人是一个土匪窝里混过,一个女军阀头子,一个男流氓地痞,怎么都喜欢给别人下命令。 这次我没有忘记看合同,当我看完合同,话也不说的,转身就走,可是,被几个黑社会又给堵了回来。 接着,就被摁在茶几上,拿来印泥,狠狠的在三页上按下了我的手印。 我马上就掏出手机。 “钱飞,你报警也没用,合同上有你的指纹,大家都看见你亲自按上去的,警察来了也是没用的。” “我问候你十八代祖宗,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臭道士,你个钱的奴隶,还有你们几个人渣,说的就是你们几个戴墨镜的,还有你这个女厉鬼,你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世界就是你的啦,有钱就了不起啊,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别想让我和你同床,我的血是干净的。” 我还没有骂完呢,就感觉身后有个人用手捂住我的嘴,瞬间我就晕厥过去了。 在我晕厥过去的时候,在赵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里。 “赵总,大小姐的‘病在今年会越来越多的发作,也只有这个办法能救大小姐,我无能,想不出别的办法,只是钱飞这小子不知道内情。” 这是臭道士给赵云天说的话。 “周老弟,你我风风雨雨几十年,是莫逆之交,我虽然已经退出道士这个行业,但是,我知道你的眼光不会错,说实在的,我也不忍心看着还没有成家的女儿遭受这样的待遇,可是,这鬼的诅咒到底什么人才能解开,难道这个钱飞真的能化解其中的奥妙吗,这可是困顿我赵氏千年的鬼咒啊。” 赵云天又狠狠的吸了一口雪茄,很无奈的望着窗外繁华的城市。 在我被迫签下这份卖身合同的时候,我的命运就注定了坎坷,注定了与鬼同行,从此,我就不知道什么是人间烟火了。 当我朦朦胧胧的醒来的时候,我睁开眼睛,好像是晚上了,看见是一面很别致的天花板,上面还有一个大镜子,感觉自己睡在很软软的床上,很是舒服,我侧过脸去看到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的背影,双手交叉的抱胸前似的,发如波浪,一层一层的,感觉手里拿着什么似的,我再看看自己,大裤衩子和小白背心没有了,是一件崭新的睡衣。 我猛的坐起来,脑子里飞速的翻想今天白天签的合同,玛蛋的,我被包二爷啦。 可能是我的动静打扰了那个靠窗看风景的女人,她转身看我。 真的很美的一个女人,大眼睛,秀发披在肩上,皮肤白皙,小小的瓜子脸上一对深深的酒窝,爆棚的胸部诉说着她傲人的身材,她向我走来,完全和发病时女厉鬼形象不是天上地下的比喻。 “看看这个,这个你不用签字,这是我和你的口头约定。” 我光看她了,都没注意她手里还拿着一个刚喝完的红酒杯和一张纸。 第一:“我不发病时,你要抱着我睡,但是,要穿睡衣。” 第二:“我发病时,你要无偿的献血,不能不献。” 第三:“你的一切,我全包,包括谈女朋友。” “你多大了?” 我在回味这合同呢,就被这莫名其妙的话给问懵了。 “23” “我25,叫赵菲儿。” “给” “这是什么啊” 一个针管子,赵菲儿仍在我的怀里。 “干什么啊,你给我这个干嘛,我特没有病,更尼玛的没艾滋。” 我很生气的看着她。 “我有病,为了保证我发病的时候,不咬的你体无完肤,你最好现在抽出点血来,以防备急需。” “你干嘛去,你是白天签了合同的。” 这是听见赵菲儿冷冰冰的话后,我起身就要走的时候,赵菲儿给我说的话。 “我去厕所,去给你抽血去,不行啊。” 我真的是无语的,这辈子怎么碰上个这样的女鬼假老婆。 我没有好气的拿起针管向厕所走去,在厕所里我又问候了臭道士无数遍的祖宗十八代。 “快点出来,马上十二点了,我要睡觉了,不用装模装样的浪费时间,我都看见你抽完血四十分钟了。” 我一拳打在马桶上,真的很疼。 “把血倒在那个小盒子里,然后盖好盖子,上床抱着我睡觉。” 赵菲儿用手指了指床头柜的一个小方盒子,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张这么大,除了小时候被妈妈抱着睡觉以外,我还真的没有抱过其他的女人呢,更没有被别的女人抱过,这尼怎么睡啊,我能受得了嘛我。 当我有些战战兢兢的钻进被单里,感觉有什么很硬的滑滑的东西似的。 “不用摸了,那是一根小铁棍,是我防色狼用的。” 又尼玛的赵菲儿那不冷不热的话。 我很生气的转过脸,背对着赵菲儿,我忽然想起我的屁股上还贴着臭道士给我的那三张灵符,随手就去摸摸还在不在。 “哎呀,真的很疼。” 赵菲儿以为我去摸她,给了我一铁棍。 “我摸灵符呢,你以为我摸你呢,女厉鬼。” 我没有给她好话,睡觉合同是他们逼迫我签的不平等合同,我想,没有外人在场,我是可以不执行合同规定的。 “过来,抱着我睡,你忘了我给你约法三章,你这样背对着我,算是违约,知道吗?” “再抱紧点。” 我尼玛的转过身来,完全没有好气的拉过赵菲儿使劲的抱怀里。 今晚你可千万别犯病,我真想好好的睡一觉 正文 第六章黑狗血杀恶鬼 “哎,快点起床,吃早餐了。” 我还在睡梦中,就被赵菲儿用脚指头划脸上,给弄醒了,这是我睁眼看到她的脚趾还在我的脸上划来划去的,差点没有吐出来。 我腾的就坐起来,反应似的先检查我身体的各种零件,是想看看是不是我睡着的时候,赵菲儿发病把我给咬死了,我还不知道呢,赵菲儿几乎每天都这样变态的把我给弄醒。 我已经这样抱着赵菲儿睡了快一个月了,因为睡觉合同里规定,我除了上夜班以外,不能在学校寝室住,都得住在赵菲儿家的别墅里,抱着她睡觉,每个周五周六我都去墓地上夜班。 可是,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白狐女人和她的所谓的公主,我倒是有些纳闷,我真的想知道她们说的驸马是怎么回事? 几乎每天早晨起来,我都见不到赵菲儿的爸爸,就知道他是赵氏集团的总裁,每次都是一个王阿姨做好早饭,我们吃完就了事,唯一的一次看见赵菲儿爸爸的时候,还只是看见的一个背影,高高瘦瘦的,感觉脊梁骨挺硬,穿着西装钻车里的样子,其他时间没再见过。 今天上午有课,是个大合堂的课,我匆匆忙忙的吃完早餐,换上我的大裤衩子,小白背心子,还有不离脚的拖鞋,每次我都是这样来回的换衣服,换拖鞋,如果在学校住就不用那么麻烦。 “等等,我今天跟你去上课。” “我没有听错吧,往日我走的时候,赵菲儿从来不管不问,今天是尼玛怎么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我心里腹诽。 当我坐在赵菲儿的宝马小跑里的时候,我怎么感觉她今天是故意的,好像有什么阴谋似的,我们谁都不说话,一路走走停停的,其实如果没有红绿灯,大家也许走得更慢,现在有太多二逼的司机了,我看赵菲儿就是一个,红灯都敢闯,我很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又示意她前面是红灯,你不要命,我还没有活够呢。 “我的车是套牌。” 我俩好像有心灵感应似的。 真大早晨日了狗啦,遇上这样一个女牛逼。 当我们的车停在学校大合堂门口的时候,学中文的本来男的就少,全是些胭脂水粉们,能把全校的狼给招来。 赵菲儿还挎着我的胳膊,头埋我的怀里很深很深,引来无数只前来摘花狼眼的羡慕嫉妒恨,有种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虽然我这牛粪也很鲜艳光亮,也不免引来无数青春美少女的口水。 中午吃完饭,赵菲儿还在食堂的人口决堤处给了我一个吻,转身开车门上去,又落下车窗,扔给自己一包东西,还说一定要到墓地的时候再打开看。 “今晚是农历七月十四日,中国传统鬼节,今天周五,祝你好运。” 从别墅来到现在走,赵菲儿至始至终没有笑一下,这个吻,算是给自己今天的安慰奖。 对于赵菲儿,我不想多说什么,我更多的是关心今晚自己怎么熬过去,不知道有什么无知的什么东西过来找我,一个人陪许多鬼过鬼节。 整个的一下午,我都没有联系上臭道士;不知道他是消失了还是手机没电了,本来是想问问怎么过鬼节的。 我在狗市里讯么了一下午,花重金买了一条没有一根杂毛的黑狗,然后,又送给了卖狗肉的小商贩,我只要了狗血。 天还没有黑的时候,我已经来到了墓地,以前我还真没有好好的看看这块赵氏家族的风水宝地。 两边是隆起的青山,后面也是青山连着;墓地在山谷中,远远的看去像极了一把太师椅,大大小小的墓碑上百个,基本都是青石龙头碑。 我在经历了那美人狐的超级变脸,公主半悬墓室,还有赵菲儿的“吸血厉鬼”事件以后,基本对老郑曾经睡过的床没有一丝的畏惧了,外面的天渐渐的暗下来。 我想起赵菲儿在临上车的时候,扔给我的那包东西,我起身想拿过来看看是什么的时候,忽然的感觉老郑睡过的床下有什么东西在动,还发出“齁齁”的声音,像是吃了毒药的老鼠一样;但是仔细一听又不像,还加杂着“咕咕”的声音,我的心从此刻开始变得紧张。 我又顺手拿起放在床上的那个铁棍子,慢慢的起来,做足了心里准备,猛然间的从床上跳到地上,瞬间的朝床下看去。 “嗖,嗖,”的三声,贴着我的脸和耳朵飞出去三只黄鼠狼,还不断的“咕咕”的叫着,走了,我还是出来一身冷汗,一屁股的坐在赵菲儿给我的那包东西上。 当我打开想看看是什么的时候,门口突然的一个声音。 “小伙子,你干嘛呢?” 我来不及思考,猛然间的向门口望去。 哎呀妈呀,那个要自己把青草替她,放背上的中年妇女,露头出来,还是那样的神情,深陷的眼睛,呆滞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我,披头散发的把整个头几乎盖严了,如果仅仅是这样,我倒不至于害怕,问题是我怎么就没有看见她的身体啊,那头就贴在门口外面的左上角,像被东西订在哪儿似的,我进屋的时候可是什么都没看见的,完全感觉不到她身体的存在。 “你是人,还是鬼。” 我哆哆嗦嗦的问道,手里的铁棍好像一点力气也没有,我心里想到,这还没有到凌晨呢,你们就出来吓人啊。 当我问完这句话的时候,那中年妇女头忽然间的不见了,随之而来的是“砰”的一声落地的声音,有东西落在了屋子的后面,我真的没来得及反应呢,那中年妇女已经站在我的面前不足半米的地方,几乎是面对面了,眼睛依然是死盯着我看,手里提着一个类似送饭的东西。 “小伙子,你自己守夜班,不害怕吗?” 那声音冷的能穿透一堵十米厚的墙,这次我怎么没有感觉到她有呼吸的迹象,因为我没有感觉到她胸前有动的东西,离得太近啦。 “阿姨,我不害怕。” 说着我还举了举手里的铁棍。 “哈哈哈,哈哈。” 笑起来光听她的声音,还到是没有那么恐怖了,可是,我却看到了她满嘴竟然没有一颗牙齿,整个张开的嘴就像一个黑洞,能一口把我给吃下去,不用吐骨头。 “小伙子,你的胆子可真肥啊,这个墓地几乎天天晚上闹鬼,你怎么还敢来这啊。” 说完还有手指放自己嘴上做出“嘘嘘嘘”的样子,转身走了,啊,啊,不对,是尼玛的飞着走出去的,离地有二十厘米,我就感觉从她进来到她飞出去这段时间,我就吸进一口气,才刚刚呼出来,浑身的那叫一个冷,能把一百度的热水瞬间冻成冰。 正当我惊魂未定的时候,我又突然的看见一条黑影子在门口跑了过去,这时,我早就把屋里的灯打开了。 “我到底要看看是个什么玩意,我还就犯贱啦,我还就趟你们这些死鬼的浑水了。” 我把装黑狗血的瓶子,打开盖,拿在手里,又迅速的打开,赵菲儿给我的什么东西,我还真没来得及啊看呢,当我打开看看是什么的时候,有张小纸条掉了下来,上面有几行小字。 当我看完的时候,我真的有些凌乱了,难道这几个小字写的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来不及想那么多了,我像中了邪似的,拿着狗血和那包东西,还有手电,腋窝下夹着铁棍,这次我穿了一双运动鞋。 我打开手电沿着石阶慢慢的走,其实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心里一直在犯嘀咕,还没有到十二点呢,按照合同我是不能出去巡视的,万一出什么意外我的家人什么也得不到,可是,我的心中就是不明白,我就不相信人治不了所谓的“鬼”。 我小心翼翼的走着,把经过的每一处都看得仔仔细细的,恐怕把那个地方给漏下。 诚然是这样,我都不知道,在黑暗的某处有许多双非人类的眼睛盯着我,我感觉我马上要脱水了,全尼玛的汗流出来。 我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感觉有蜘蛛网似的那样的东西黏在自己的脖子上,好像还热乎乎的,我用头蹭了蹭,忽然的感觉有个东西碰了我的头一下,又忽然的躲开了。 我的神经立马开始紧张起来,瞬间的转身,把手电朝身后和天空中照了一圈,又落在石阶上,自己下意识的寻找什么似的,原来是自己吓自己,什么也没有。 当我转过身来,想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在手电的余光中,看见一条黑影在我的眼前晃动,就像在屋子前面穿过的一样,并且这条黑影在慢慢的变大。 等这条黑影变得足够能阻挡我视线的时候,忽然间的变成一个长方形的黑体,躺在石阶上,看上去就是一口棺材,通体黝黑,还散发着恶臭,不对,不对,是尸臭。 我这个时候感觉自己已经僵硬了,石化了,再过一秒钟我就成化石了。 眼睁睁的看着这口棺材往外发着尸臭,棺材盖上还冒着白烟,有“吱吱”错开的响动声音发出来。 我的思维已经停止活动了,就差一把刀子,把我的思维线給割断了。 那口棺材还在冒着白烟,发出来的“吱吱”声也越来越大,错开的口子也变得越来越大,突然间的“碰”的一声,那棺材盖不知道飞去了哪里,一团的白烟在我的眼前炸开。 我的眼球马上就要出来,心脏含在嘴里,舌头被推了出来,像极了一个吊死鬼。 白烟慢慢的散去,我僵直在哪儿许久,也没有发现棺材里出来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像那个棺材走去,感觉每走一步离死亡就近一步。 当手电照进棺材里面的时候,我什么也没有看见,棺材了空空如也,只是黑漆漆的黑漆在反射着手电的光线。 我又感觉这么长的时间,我只呼吸了一口自然气体,那个恶尸臭也随之没有了;我还是爽爽的仰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正当我要绕过那口棺材走的时候,突然的棺材凭空不见了,在我的眼前消失了,然后我就感觉有个东西拦腰把我抱住,一个带牙齿的冰冷的东西咬在我的肩膀上。 我来不及反应,反手就是一铁棍向后打将过去,什么也没有碰到,反而把我给带倒了,光束照向天空,这时,我就看见在光束的范围里,有一团黑色的东西张着血盆大口,还有两只像铃铛似的血红大眼睛,无身子亦无头的黑体快速向我飞过来,离我马上还有一米的时候,它突然的又长出来十分不整齐的獠牙,我来不及反应,左手抄起准备好的黑狗血向那个黑东西洒了过去。 “哎呀,” 那个黑色的东西发出惨叫散开了,这时,我就听见在不远处有“扑通”的一声巨响,接着就是树枝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情况,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阵的恶尸臭弥漫整个夜空,这时的月光也开始明亮了,我看了看还没有用完的黑狗血,沿着石阶继续前行 正文 第七章处女血杀厉鬼 当月光朦朦胧胧的倾泻下来的时候,我的心脏也稍稍的平静了一些,至少我感觉有个伴陪着我,尽管它无声无语的挂在天上。 我用几乎僵直的手擦了擦汗,拿好装狗血的瓶子和赵菲儿给我的那包东西,很用力的夹了夹铁棍,顺着手电光在巡视。 到现在,我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看过,这个墓地到底是埋葬了谁,就知道是赵氏家族的墓地,我一晚巡视一周,就有三百人民币。 这时,我突然的冒出一个想法,我想看看这里的埋葬的人到底是谁?这里怎么会有这么怪异的东西出现。 说不定还能找到什么宝藏或者什么古代文物之类,我有些小小的兴奋。 可是,我的想法马上又被我自己很快的给否定了,因为合同里说的很清楚,只让我沿着石阶走,并且是凌晨十二点出去巡视,擅自离开的话,出现伤亡与赵氏集团无关。 我这人第二个爱好就是:“你越不让我做什么,我就越想知道为什么?” 我自己都感觉我自己很贱,不由自主的走下石阶,沿着一个青草铺满的蜿蜒小道蹒跚而行。 手里依然紧紧抓着我的武器,在手电光的指引下亦步亦趋的走着。 很快的我就来到一个青石碑前,隆起的墓身上长满了青草,高高低低的,我大着胆子看了看墓碑上的名字和碑文。 “大宋仁宗十年,河间王相第四代孙,赵新,襄阳侯,卒于封地,后迁此。” “大明洪武三十年,河间王相第九代孙,赵颖,工部尚书,卒于任上。” “大清康熙五十年,河间王相第十三代孙,赵庭,浙江巡抚,暴毙。” “民国十七年,河间王相第十九代孙,赵氏面粉厂创始人,赵开山,被日寇杀害。” 我一连的看了好几个这样的青石碑。 我看着这样一个个古朴的墓碑,从宋朝到民国,跨越近千年,原来这个谷底墓地是皇亲国戚的家族墓地,埋葬的都是赵氏的子孙,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赵菲儿对人的傲慢和桀骜不驯,有点皇室的风格,要是封建社会还存在,她就是公主郡主。 我又突然的想起一个令我不解的问题,我去过的那个墓穴,就是悬在半空的那个公主,怎么就骂这个赵王相呢,还有就是她口中的父皇又是指何人呢,她又是怎么投河自尽,又是怎么样把尸首运到这里来,看她们的言语是被迫的,还有就是那个白狐女人,是怎么那么的听公主的话? 这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袭击着我的大脑,我感觉想的有些脑仁疼,想不通,暂时就不想了,等明天问问赵菲儿或者哪个臭道士去,他们应该能给我一个答案,最起码应该让我知道个大概,让我知道我在为谁巡视。 “什么人,居然敢闯到赵氏墓地?” 突然一个有些阴森的声音响起。 我腿一软,蹲坐在地上,拿着手电筒在天空中毫无目标的照来照去,可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刚才那个声音是我的幻觉吗? “钱飞,你违背了合同,你不应该到墓地来的。” 这个时候,另一道声音突然响起,可是我什么人也看不到。 “我无意的,我是夜里巡视的,无意闯你们的墓地,我马上离开。” 我哆哆嗦嗦的说完,就按照原路回返,腿真的软,不听自己的使唤。 “你擅闯赵氏墓地,必死无疑。” 这个时候,我身边的青草开始向两边分开,并且伴有噼噼啪啪的压断杂草的声音,还有阵阵的阴风呼啸着从天而降。 突然,我的后背好像有一个人在推我一样,我瞬间朝着下面滚了下去,朝着一个墓地而去。 在我惊魂未定的时候,我看见那个大墓突然的炸开,是的,我看的清清楚楚的,因为从那个大墓里出来一个火球,瞬间照亮了四周,然后我便看到了许多鬼影站在各自的墓地上。 在火球升到离地有五米高的地方,突然间又一个炸开,轰的一声,变成了一个小房子,还是古代的那种带木窗、木门、木塬的,然后那扇木门突然打开而来,一个穿着古代衣服,提着一把剑的男人朝着我这边走了过来。 我连滚带爬的不知道该向那个方向跑,就用手里的铁棍猛然的撑住向前滚的身体,一下子靠在了一个青石墓碑上,咣当一下,我的后脑勺磕在墓碑上,正面对着那个向我走来的古代男人。 那个男人举着剑,身上的飘带我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好像还是一身的武将行头,因为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冒出了无数的火把,照亮眼前的一切,可是,我却看不见这个男人在路上走,而是在空中飞。 “钱飞,你的死期到了。” “等等,我有话说,我有话说。” 我在为我的生命极力的争取时间,哪怕一分一秒,我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恐惧,不知道是被吓过了头还是真的是我的信仰支撑我的身体。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杀我,我是被雇来巡视墓地的,我和你们没有什么仇恨和前生后世的恩怨瓜葛,你凭什么要我死,我的生死还轮不到你支配。” “哈哈哈,你今日必须死,要不然,我们赵氏就会毁在你的手里,你不用问那么多的问题,也不用我回答你的生死问题,今日你是必死无疑的。” 这时,我看见那个男人的脸已经变成青面獠牙,面目狰狞的怪物,并且那头还若有若无的,隐隐约约的晃来晃去,然而依然的站在空气上,悬在空中。 “好,如果你要我死,可以,我想死个明白,你要告诉我,我有何罪行。” 我还是再为他为什么要我死,讨要个说法。 “哈哈哈,今日我就给你说说你的前生后世,你往这里看。” 说着,这个“鬼”往天空中一指,忽然的出现一个明亮的大镜子,镜子中出现一个青年将军,杀马祭旗,手一挥,万千士兵在冲锋,忽然的,又是一个让我始料不及的江南小镇,一对夫妻在看夕阳,那“鬼”手又一挥,我终于看到了自己的脸,在杀死一个“鬼”,又一挥,我的童年出现在大镜子里。 “看清楚了吧,这就是你的前生后世,你应该死明白了吧。” “我还是不明白,这几幅画面,就有一个我,你为什么要我死。” “还有好多,我没有时间给你看了,你到阎王殿去问阎王爷吧,你受死吧。” 说着那个鬼手中的剑,飞着向我叉来,我感觉我这次真的要死了,并且死的不明不白,也许真的要到阎王殿去问阎王爷了,也许他才知道为什么。 就在那个剑,马上要飞叉进我的胸膛的时候,那把剑突然的被什么东西从中间拦腰截断,啪的一声落在一个墓的石碑上,那个鬼显然也被惊得一个趔趄,落在地上。 那个鬼在怒吼,对着天空狂叫,可是,天空没有什么声音回答,也没有什么现身。 这时,那个鬼转身,挥舞着有好几米长的红指甲,那恐怖的獠牙,血红的眼睛,愤怒的身躯散发着尸臭,脸上的肉一块一块的烂开,裂开,向我袭击过来,我还来不及想是谁帮了我。 总之,我不能坐以待毙,我迅速的拿出赵菲儿给我的东西,就在这个鬼离我不到半米的时候,一个箭步的冲上去,就朝他的头顶贴上,瞬间,这个鬼的头顶就发出哧哧的声音。 然后,我就看见这个鬼浑身冒白烟,很无力的抱头在地上打滚,哀嚎,那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 我眼看着,这个鬼在我的眼前慢慢的消失,慢慢的变成白骨,又慢慢的消失,瞬间,四周的火把也消失了。 夜,也算平静下来,只有我的手电光,在诉说着,我还在人间。 就在我准备去拿手电的时候,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我的肩膀上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在爬。 我什么都没想的就是一个巴掌拍过去,抓了起来,拿起手电一看,我差点没有吐出来,不是别的什么,原来是那个鬼身上的蛆虫,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甩在我的肩上。 这时,我又想起那个鬼,想起赵菲儿的那包东西,原来是这样的,原来处女血可以杀死厉鬼,赵菲儿今天中午在走的时候给我的那包东西,原来是她自己用过的卫生巾,如果没有那几行小字提醒我,我估计我就死了,不死也得残废。 可是,那个鬼的剑是被谁给截断的? 正文 第八章童子尿杀女鬼 秋月春花愁几度,流水难收,花碎飞幽雾。 当我听到这古筝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到我耳边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此时此刻是凌晨二点半了,我依然的走在石阶上执行我的合同约定。 我喜欢宋词,我知道这是一首蝶恋花,我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是一首深闺哀怨词。 我依然的在想着那个鬼给我看的那面大镜子,为什么会有我的画面,又为什么那鬼非要杀死我,更不理解的我怎么遇见两次那个中年妇女,难道她给我说的话,是在提醒自己什么,或者在暗示什么。 这些未解的谜团一个又一个困扰着我,最最让我揪心的是,今晚不知道还能遇上什么。 狗血刚才在滚蛋的时候不知道滚哪儿去了,赵菲儿的卫生巾也没有了,如果在遇到什么鬼,我难道就用手中的铁棍和他们拼吗。 我现在很自然的想起鬼字,都不会在联想电视剧里那恐怖的场景了,刚才的现场版已经完全让我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鬼存在。 相信鬼存在,但是,不会误导了我的信仰,也许,鬼就是物质存在在另一个世界的延续吧。 “钱飞!” 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当我看见那个人的时候,没有一点的害怕,反而,还有些欣喜若狂。 她不是鬼,而是我的一个同学,确切的说,是我暗恋三年的一个大学同学。 旋即,我又一想,这么晚了,她怎么来这了,听说她就嫁人了,还是嫁了一个有钱的男人,我还想起我给她表白的那个尴尬场面。 “殷红,怎么是你。” 我走过去问道。 “呵呵,我家就在附近啊。” 还是和在大学一样,有十足的女人味。 殷红说着还用手指了指她家的方向,我这才想起,她曾经给我说起过她家在郊区的,原来是在这附近,我的防备一下子被解除了,因为我来墓地时,白天见过附近有小区的。 “走夜路,莫回头啊。” 殷红还是那么调皮的转到我的身后拍了我一下说道。 “走吧,去我家玩会,我妈妈家,不是我老公家。” “嗯,好吧,我也有些渴了,去你家喝点水去。” 说着她还挎上我的胳膊,说真的,我还真的有些不自在,毕竟,在大学表白被拒绝过,现在她又这样,不得不让我想到她婚姻的问题。 她家是一个农家,不大,就四间平房,很整齐,长方形的,好像什么似的,不知就是想不起来,走进去也是挺简朴的,是老百姓过日子的人家。 “钱飞,你知道这几年我怎么过的吗?” 殷红转身问我,眼里有晶莹的泪花,说着就给我在冰箱里,拿来矿泉水递给我。 从她的眼睛里,我读懂了她这几年过得不好,也有很多的无奈。 “我给你弹首曲子吧,你说过你最喜欢我给你用古筝弹蝶恋花了。” 这首蝶恋花居然和我刚才听的那首一样,我就更加知道了她过的真心不容易。 殷红弹完,依然的坐在古筝那儿不起来,我听见了她低声的哭泣声,那声音震颤着我的心。 我走过去,想安慰她几句的,谁知道她却站起来死死的抱住我,把头深深的埋我的怀里。 我除了小时候被妈妈抱过,抱着赵菲儿假睡之外,殷红的这个投怀送抱,我还是第一次感觉,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钱飞,我们可以从新开始吗,我知道,我知道以前是我辜负了你,你不会嫌弃我吧。” 听着殷红的自言自语,我的心乱如麻,我不知道她现在的生活,也不知道该不该接受那三年的暗恋。 我紧紧的抱住她,抱的很紧,让她感觉我激烈的心跳,让她感觉我此时的心声。 可是,我还是不想在别人的家庭里充当一个黑色的影子,一个见不得光明的影子,因为我不知道以后会如何的爱她和疼她,亦不知道我的情能不能让她忘掉过去。 “钱飞,你想什么呢,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不是……我还没有。” 我还没有说完呢,就看见殷红挣脱我的怀抱,瞪着眼睛,看着我,眼泪瞬间的流出来,用手指着我说道。 “你是不是已经不爱我了?” 我听着殷红句句的质问,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我们并没有开始,那儿来的这么严重的问题,这明明是一个弃妇形象,明明是在质问自己的老公。 我本能的走上前去又再一次的抱住殷红,把她拦在怀里,很用力的拦在怀里,这时,殷红停止了哭泣,但是我同时也感到惊人的可怕。 殷红居然没有心跳! 我突然的想到一个问题,这是凌晨,这是墓地附近,这是一个长方形的四间房子,像什么似的? 是的,像极了棺材。 我下意识的抓住她的手,推开她,可是,再推开她的一瞬间,我的手里居然拿着她的一只手,还有好多的蛆,在上面蠕动。 在我想吐的反应没有上来的时候,殷红已经是另外一个形象了。 脸色煞白,口吐白沫,披头散发,眼睛没有黑眼球,另一只手是血红的指甲,於黑的手臂,血腥的张着嘴,獠牙外露,愤怒的向我冲过来,还伴随着尖叫,刺耳难听。 我知道又遇上鬼了,而且还是一个女鬼,我举起她的那个手臂就砸向她,谁知道,她接住没有扔掉,反而,塞到自己的嘴里,用自己的獠牙很用力的咬下一块肉,吞了下去。 “哈哈哈,你们这些臭男人,玩弄女人的感情,抬抬屁股就知道走人,不管不顾我们女人的感受,今晚我就吃了你们这些该死的臭男人。” 她仰天大笑的说着,说完那全白的眼睛愤怒的看着我;离地向我飞来,并且瞬间又长出一只手臂,一样的血指甲。 我拿起身边的一个凳子,挡住她刺向我心脏的血指甲,瞬间,被她撕的粉碎,四处飘散。 因为我的体力不支了,靠在冰箱那儿,她步步紧逼的向下慢慢蹲去,那全白的眼睛只剩一个,死死盯着我,血红的獠牙,脸上开始有肉脱落;露出白骨,整个脸已经是半肉半骨。 当她飞向我而来的那一刻,我右手已经抓住冰箱的把手。 碰! 她的头被卡在冰箱里了,我死死的推着冰箱门。 冰箱在猛力地随着她在摇曳,突然间的冰箱门断裂两节,出来的是一个无头的身体,双手在空中张牙舞爪,整个身体在转圈,显然她已经看不见我了。 在我庆幸能逃过这一难的时候,冰箱里的鬼头嗖的一下飞出来,不偏不斜的落在她的脖子上,只不过不一样的是鬼头却安装错方向了。 我想起老人们常说的一句话,童子尿,可避邪。 我的确是一个处男,在刚才喝了她的一瓶矿泉水以后,现在居然有了尿意,我迅速的跑去拿过来放在地上的一个碗。 我把满满的一碗尿,泼向她的全身,她瞬间的倒地上嚎叫,嚎哭,双腿胡乱的蹬着,蜷缩着,身体冒出一团白烟,在我的面前消失殆尽。 我慌乱的跑出这间房子,手里没有了手电,没有了一件抵御的武器,我都不知道如果再遇上鬼,我该怎么办,突然,我一头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头晕目眩的就地转了几圈,晕了过去。 第二天,我朦朦胧胧的醒来,强制我自己支撑着疼痛的身体,看了看刺眼的阳光,我发现我还活着,原来昨晚我一头撞在了一个石碑上。 我看了看我只剩一只鞋子了,浑身的泥土,我抬头看见,我的眼前是一个新的坟墓,殷红迷人的笑镶嵌在石碑上,我把鞋子穿好,向她深深三鞠躬,祝她在天国里过的快乐。 正文 第九章我等鬼 恭喜你,安全度过了‘鬼节’。 我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臭道士那笑的和花似的臭脸。 “我草你大爷的,你特么的差点害死我,我草你妹的。” 我坐导弹似的从床上腾空而起,对着臭道士的脸就是一拳,鲜血从我自己的嘴角流出来,那一拳没有打到臭道士的脸,而我却因为用力过猛,从床上摔了下来,狗肯狗屎的与地面亲密接触,牙还甩出有半米远。 当我和臭道士从牙医诊所出来的时候,臭道士告诉我,你受伤了,今晚可以不用上班了。 我转身就走,边走还边给臭道士暴着粗话,完全不想顾及他的感受,谁让他害我啦。 “我尼玛的不干了,爱谁谁去,卧槽你妹的,臭道士,你就知道欺负我,你不是本事很大吗?你特么的怎么不去对付那些‘鬼’,你就是一个缩头乌龟,王八蛋。” 我都这样骂他了,他居然还是笑的和一朵花似的,像狗皮膏药一样黏在我的身上,揭都揭不掉。 “钱飞,钱飞,你走那么快干嘛,我还有事情和你说呢,今晚你可以不去墓地上班,可是,你的去别墅上班。” 瞧瞧你那臭脸和你那甘当有钱人奴才的样子,我都无语的醉了。 “我那儿也不去,就回学校睡觉,你不是牛逼吗?你有能耐拉我下水,我就有能耐爬上岸来。” 我撂下这句话就打车回学校了,不管不顾身后嗷嚎叫的臭道士。 不知道是不是臭道士良心发现,还是我真的不愿意去墓地了,反正,晚上十点多了,我还是躺在我自己寝室的床上,美滋滋的看着一段岛国的片子。 今晚上,不能洗脸也不能刷牙了,半张脸已经被纱布给裹的严严实实的,只能大后天换药的时候拿下来了。 我正兴奋自己可以好好的睡一觉的时候,突然的有人敲门,我还以为是同学来玩或者借书什么的,塔拉着拖鞋就去开门了。 “咣当” 我尼玛又被打地上,抱着自己的腹部驴打滚起来,真疼啊。 “流氓,无耻,下流,卑鄙。” 赵菲儿不管我的死活,拉着一个皮箱迈过我的身体,径直踩了过去,坐到床上冷冰冰的看着我在地上嚎叫。 我顾不上疼痛,在地上一个鲤鱼打挺的起来,就朝电脑那边跑过去,想关掉那岛国咿咿呀呀的声音。 “你还有这个爱好啊,好啊,我陪你看,过来,做我大腿上抱着你看。” 有语言而无表情的赵菲儿仇视着我。 “怎么着,你们男人寝室睡觉都不穿衣服吗?或者都穿你这样的肥大内裤吗?你的大裤衩子呢?” 哎吆我去,我特么的在地上驴打滚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肥大的能装千军万马的内裤给弄下来了,还特么的傻了吧唧的站她面前抢着关电脑呢。 怪不得赵菲儿坐床上就骂开自己了,全尼玛的走光了。 “我今晚不走了,就睡你床上。” “你睡我床上?我睡哪儿啊,我们这研究生寝室都是单间,你总不能让我睡大街吧,你这是无礼的要求,我没有要求你来啊,再说了,合同里也没有规定你来我这里睡觉啊。” “我有病,我是‘鬼’,你就有义务保护我,这是合同里你的义务,不管你在哪儿,也不管你在那儿睡,但是,和别的人女睡在一起,是不行的,那你就算违约,你有钱陪违约金吗?你就算是在等‘鬼’吧。” 那话从赵菲儿的嘴里说出来,冷的有零下几十度,都是她的权利,我的义务。 说着,还把我的床单,被单,枕头,一股脑的扔地上,瞬间麻利的从皮箱拿出自己的东西铺上。 “把脸转过去,我要换睡衣。” 我凌乱的听着她的吩咐,凌乱的转身,凌乱的瞬间把我的大裤衩子套在我的屁股上。 “快去洗澡,快点回来,抱着我睡觉。” 随手还扔给我一个针管,还有一个方盒子,明摆着,今晚要准备鲜血给她喝。 这是赵菲儿侵占了我的床以后说的,好像到哪儿她都是老大似的。 “你大爷的,这好像是我的寝室,我的床啊……” 我腹诽她。 当我胡乱的洗完澡出来,就听见赵菲儿还打上呼噜了。 “哎吆我去,怎么有这么个奇葩的女人啊。” 我把抽好的鲜血,随手放在床头下面,就准备上床睡觉,可是,这尼玛的单人床怎么睡啊,赵菲儿还躺上面,不是立着身子睡,我就索性坐电脑桌前玩会游戏吧。 说实在的,也就是玩了半小时不到,就看见赵菲儿睁开眼睛死盯着我,我在余光中看见了,就是不想搭理她,自顾自的玩游戏。 “啪”的一声,被单蒙上我的头,瞬间,又被拽过去。 “哎吆,我的脸,我的牙啊,那叫一个钻心的疼啊。” 我刚要给她发火,欺负人也没有这样欺负的啊。 就看见赵菲儿那大眼睛死盯着我,手里还拿着那个小铁棍放在胸部,我真的没心情欣赏她瞬间的走光,还有那波涛汹涌的大MM。 那眼神不容我怀疑的要我上床睡觉,并且还得抱着她睡,天底下有这样的女人吗?有我这样的男人吗? “告诉你,抱紧我,今晚上,我可能犯病,还有一点,我换个环境睡觉不能关灯。” “别价啊,我好不容易不去墓地了,能好好的睡一觉,你这要是犯病,我又要受罪了。” 我还是心里继续腹诽她。 在我抱着赵菲儿好不容易的平静下来,好不容易的差不多能入梦的时候,我突然的感觉,赵菲儿的身体在快速的变凉,然后就是感觉她在抽搐,还有小声的怪异声音。 我还没有来得及给她伸手拿血喝呢,我就被她一脚给踹下了床,她直挺挺的坐起来,两个眼睛目光呆滞,脸色煞白,头发凌乱,嘴角的獠牙已经露出来,指甲也开始变得越来越长。 这是我亲眼看着她慢慢变化的。 我连忙的把血从床底下拿出来,上去就抱住她,是那种死死的抱住,然后把她放倒,骑在她的身上,麻利的把鲜血灌进她的嘴里。 没有几分钟,赵菲儿的脸色就恢复的差不多了,眼睛又似春水,獠牙也没有了,身体也渐渐的回温了,我仍然还是骑在她的身上。 如果换了别人,不知道她有病的人,看着赵菲儿这尤物般的身材,宁可去坐牢估计也会做点什么,可是,我却对她一点兴趣也没有,我现在是她的造血机器,估计没有我,她说不定就会真的死去或者有一天变“厉鬼”。 我还在混乱的想着呢,就听见赵菲儿的一句话。 “我给你的卫生巾,昨晚用上了吗?遇到‘鬼’了吗?” 这也是我给她“陪睡”以来最最贴心的一句话,虽然,说话不多,但是,有些温柔在里面了。 我这个人有个坏毛病,就是别人一对我好,我就找不到北,能把心给别人。 “没有,没有,没有遇到‘鬼’。” 我给赵菲儿说了谎。 我从赵菲儿的身体上下来,坐在床边,背对着赵菲儿说道。 “哦,那好吧,明天我再陪你买些补血的营养品去,你过来上床睡觉吧,你也累了。” 赵菲儿的这两句话说的还真有点女人味,我看着赵菲儿没事了,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想问问她,看看她知不知道。 “那个,你们家族墓地,还有你的病是怎么回事?你能给我说说吗?以后我再去的时候好做个心理准备?” “这个说来话长,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我爸爸从来不让我去墓地,什么事情都是他和周叔叔操办,我只是奉命行事,至于我的病,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的,反正我记事的时候就有了,以前没有这么厉害,基本上一年犯一次,今年在没有找到你之前,我就犯了好几次了,都是周叔叔给我做法事才好的。” “什么?这个臭道士,原来能做法事给你辟“鬼”,那特么的还找我给你喝血,这不是害我吗?我尼玛招谁惹谁了啊,不行,我明天一定得找臭道士问个明白,这太欺负人了,天底下有这样的事情吗?” 我是真的急了,对着赵菲儿就是一顿的粗话和对臭道士的不满。 这个时候我就感觉,赵菲儿把我抱住,瞬间的把我拉到床上,脸羞得通红,低头欲语。 “今晚,今晚你想,,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就算,就算,,” 当我听见赵菲儿说出这样话的时候,我什么也没有说,摆脱她的怀抱,起身穿上我的小白背心和拖鞋,开门,走了出去,留下赵菲儿一个人在寝室里凌乱,我不知道她心里能想到些什么。 “在你和大小姐‘睡觉’的时候,你不能有过分的行为,就算她引诱你,你也不能和她怎么样,说明白了,也就是你合同没有到期的时候,你不能破她的处女之身,如果你们做了,你们俩个都得死,切记,切记。” 我走在大街上,脑海里回荡着臭道士给我的忠告,抽出一颗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 等天亮我一定要找臭道士问个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正文 第十章老郑的鬼魂 啊……你! 我已经哆哆嗦嗦的吓得说不出话来,浑身的白汗毛像瞬间的倒立,头皮麻的像吃了花椒一样,那种感觉一下子从脑神经传到了脚神经,汗一下子就渗出来,感觉从自己的手心和脚心里流出。 我一个屁股墩的蹲地上,又迅速的抱住一个床腿,两只脚和身体顶的床都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眼睛里全是恐怖之色。 “你是人还是鬼啊,我可是没有,没有害你啊。” 当我在没有思维的反应下说出这样的话时,就见老郑缓步走到我的电脑桌旁,拉过椅子坐下,笑容可掬的看着我。 “精神抖擞,宏观满面,那白色的胡子都显得那么可爱,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并且一点都不驼背了,一身的休闲服。” “钱飞,我是来和你说一件事情的,一件关乎你生死的大事情,我是鬼,但是不会害你。” 说着老郑还拿出一颗香烟自顾自的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突出一个个的烟圈。 老郑这样一个鬼形象出现在我的面前,他和生前的那个驼背,话不多,还有死后那个样子形成了逆袭,这简直就是三个不同的版本一下子又一次的定格在我的脑海里。 “你不害我,你来干嘛啊,你要告诉我什么事情,我还有事情想问问你呢?” 听见老郑说不会害我,好像还是来帮我的的时候,我忽然的想起,我在老郑生前就想问问墓地的事情,只是还没有来的及问,他就死了,这次他主动找我,我肯定要问个明白,墓地到底什么情况。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找我啊?” 虽说老郑说不会害我,可是,我是人,不是鬼,我还是在惊魂未定的情况下,说话有些磕巴。 “钱飞,你起来,你听我给你说说赵氏墓地的事情,我在那儿已经干了一辈子了,差不多有六十年了。” 老郑说这话的时候,那表情分明就是一个赵氏墓地的老员工,在回味往昔岁月,又好似一个老人在告诫一个年轻人,或者更像一个退休的老人在给他的继任者,留下什么交代似的。 我胆战心惊的站起来,还是不敢坐下,只是靠在床边看着眼前的鬼老郑,都不知道如何了。 “钱飞,你还是别在赵氏墓地值夜班了,哪里不适合你,你还是远离那个是非之地。” “我也不想的,可是,我已经和臭道士签了合同了,我要是不干,就得拿十万的违约金,我一个穷学生,哪里能拿出十万块钱。” 当听见我说出已经和臭道士签了合同,还滴血按了手印时,我看见老郑拿香烟的手突然的抖了一下,烟灰散落一地。 “什么,你签了滴血的合同?” 老郑的面部表情只能用惊恐来形容,眼睛睁得大大的,眉毛和胡须都要倒立,脸色也变得突然成了紫色。 “你知道,那是一份什么合同吗,其实,那不是一份合同,那是一份生死契约,你签了合同,也就是说,你已经死了一半了,你什么时候死,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老郑在自问自答中给我说明白了,那是一份什么样子的合同,我也瞬间明白了一切,我自己还纳闷,当时签合同的时候,臭道士为什么要用绣花针扎我的中指,还要滴血按手印,原来他们早就预谋好了的。 “那还有办法吗,还有办法毁约吗。” 我急切的想知道答案,不顾老郑是个鬼,上前就抓住他的手问道,可是,老郑的手怎么给我的感觉,不像一个六十岁老男人样子的手呢?一点的干、皱、憋的感觉没有,反而,还有很细腻的,润滑的感觉,这是为什么呢?难道人死了以后,到另一个世界就会什么都改变吗?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就是。” 老郑吞吞吐吐,不知道是不想说还是不愿意说,或者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而不能说。 我看着老郑的表情,更加的想知道答案,因为这时的老郑已经又变的驼背了,脸色和他生前一样了,我更加的相信老郑生前说的话。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就是你和赵菲儿通房,你要破了她的处女之身,这样你才可以躲过这一劫。” 臭道士明明告诉我,在我研究生没有毕业之前,不能破赵菲儿的处女之身,就算她引诱我,我都得要克制,可是,老郑却让我破赵菲儿的处女之身,他们到底谁说的对啊,我现在该相信谁说的呢? “钱飞,你遇到过鬼狐,还遇到过鬼公主,更可怕的是你遇到过恶鬼、厉鬼和女鬼,你不想想这难道是偶然的吗?” 听着老郑的话,我的心不仅又毛骨悚然,那种人在很平静的环境下,突然的让你看见所谓的鬼的感觉,又开始在我的全身流窜。 “钱飞,你不觉得奇怪吗?你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阴谋吗?你不觉的这是有人再给你设局吗?” 老郑的话又一次的提醒我,臭道士不让我问那么多事情,说是以后慢慢会让我知道的,我忽然的感觉臭道士在耍我、玩我和涮我。 “老郑,你是怎么知道,我签合同和遇上鬼的?” “你忘了,我现在是个鬼,不是人了吗?” 我又突然的后退几步,浑身麻麻的,冷冷的,感觉全身的神经有些错乱,有些精神要崩溃似的。 “老郑,我求求你了,你告诉我,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阴谋,好吗?” 我太想知道这一切到底为什么了,又一次的抓住鬼老郑的手哀求道。 “周大师是不是告诉你了,一些赵氏墓地的一些历史渊源,还告诉你后主、大公主的一些事情,还有就是一个道观,有一个老道士和两个徒弟的事情?” 我真的不知道是相信臭道士的还眼前这个鬼老郑的,鬼老郑怎么知道的。 “嗯,是的。” 我只能看着鬼老郑实话实说,我不想对他隐瞒什么,因为,我在鬼老郑面前几乎就是透明的。 “唉,那这就对了,就是这样了。” 鬼老郑叹了口气说道,把眼睛移到窗外,看着校园里的一切,包括校园里的树木和道路上来回走动的学生。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你能不能给我解释清楚?” 我又一次的被鬼老郑吊足了口味,很急切的上前问道。 “你已经签了那份生死契约,我也无能为力,就看你的造化吧,现在唯一能救你的就是,破了赵菲儿的处女之身,也许还有扭转的机会,要不然,你是必死无疑的。” 对于这个死,我已经听了太多的唯一性了,可是,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难道我真的就该死吗? 一个让我千万不能破赵菲儿的处女之身,一个极力的怂恿我破掉赵菲儿的处女之身,这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意见,就看我站在哪一边。 “钱飞,我在赵氏墓地上班六十年,去值夜班的人换了不知道多少了,你知道他们的结果吗?基本都活不过百天,出车祸,离奇的失踪,自溺身亡等等,你没有听说过赵氏墓地被称为死亡之谷的传说吗?” 鬼老郑又在哪儿自问自答的说着,可是,我哪知道啊,我是从别的城市考入这个城市这所大学的研究生,本科不是在这读的啊。” 我给鬼老郑解释道。 “噢,这样就怪不得你了,你现在知道了,也不晚,你还是决定如何怎么办才是上上策。” 鬼老郑的眼睛死盯着我的眼睛,好像要我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似的。 “老郑,你说如果我破掉赵菲儿的处女之身,我就能活下来,是不是?” 我试探性的问道鬼老郑。 “是的,如果你能破掉赵菲儿的处女之身,我能保证你活下来,还能保证你平平安安的毕业,离开这个城市,永无后患。” 鬼老郑说的句句有力,可是,我怎么就感觉有些异样在里面呢?因为他的眼睛一直在逃避我的眼睛,一直在闪烁着躲避,一直不敢直视我的眼神。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是对人而言,对于鬼是不是也同样适应的,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钱飞,你听我的没错,如果你不破掉赵菲儿的处女之身,你真的会死在那个墓地。” 鬼老郑又一次的给我说着这样的话,我的心在做着激烈的斗争,是破还是不破,是听臭道士的还是听鬼老郑的,还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那就是赵菲儿她能让我这么轻易的得逞吗?我还真的不知道。 “老郑,如果我能破掉赵菲儿的处女之身,你有什么办法让我活下来吗?就是说你有什么办法不让那些鬼来缠着我吗?” “这个我现在不能告诉你,这要等到你破了赵菲儿的处女之身以后,我自然会告诉你下一步该怎么办的?” 鬼老郑的眼神依然的在不停的躲避我的眼神。 “怎么又一个现在不能告诉?怎么都这样?臭道士和鬼老郑这葫芦里到底在搞鬼还是在搞人?” “钱飞,我现在只能告诉你这些,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等等,等等,老郑,你去哪儿啊?” 在鬼老郑起身要走的时候,我问出这个问题,突然的感觉自己怎么一下子变白痴了,鬼能去哪儿啊。 “钱飞,记住我的话,破掉赵菲儿的处女之身,我自然会再和你见面的,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下一步的计划。” 鬼老郑说完,化作一道白光,瞬间在我的眼前消失了,一点的痕迹都没有留下,就剩下我自己在哪儿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是,我所看不到、听不到的那一瞬间,鬼老郑化身而去的那一刻,他自己竟然发出女人的诡异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