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翔鸣出世遇波折 一座神宫之中;一位尊雅深致的中年男人,站在一幅画卷之前。这幅画卷完整的展现了修真大陆的全貌。画卷之中山脉雄奇峻伟,河流气势磅礴,森林郁郁苍苍。但这画卷之中竟然有人影闪现,里面仿佛自成一个世界,将一些人形影像困在其中。 画卷里的那些人影表情痛苦神情暴虐。他们拼命的挣扎着,仿佛要脱离出画卷一般。忽然一道鬼影冲出画卷,直向中年人面部攻去。中年人左手轻挥,将那道鬼影逼回画卷之中。 中年人看着画卷,缓缓问道:“你看他们直到如今还想要出来为害世间。你有什么想法能让世人免受灾祸?” 一位皓发银须的老人在后面答道:“主上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只是有些过于残忍。主人您神资天纵,肯定会想出更稳妥的办法。”中年人说道:“你且说来听听。”老人又说道:“主上,您可将这些厉魂全部炼化。用他们来滋养您的神体。” 中年人点点头说道:“这的确可行,不过将他们的神识全部炼化确实残忍。只是我到今天已经参悟了无数的年头,神法再无精进。只能靠修炼积攒法力而已。可能是我的神魂还不够强大。不如我将这亿万神魂炼化成一个婴儿,让他拥有这世间最强的神魂。让他来继承我的法统。由他来接替我,继续拱卫天地。护卫世间万民。你下去准备准备,明天我们就开始。” 翌日,二人准备妥当。中年人盘坐在画卷之前,口中念念有词。他不时手捏法印,向画卷之中打去。画卷中的人影表情越发的痛苦起来。他们在画卷中痛苦呼号。但中年人并不为所动,依然将一道道的法印向画卷中打去,画卷中的人影逐渐变得模糊起来。慢慢化为虚无。 看到中年人施法完毕;皓首老人躬身说道:“主上法力齐天,肯定能大功告成。里面的神魂自身就具有五行之气。这次肯定会创造出一个绝世的神人,来继承你的法统。” 中年人微微一笑,说道:“是不是绝世英才,八十一天后自然会有分晓。”说完,中年人再不说话;只是背对着画卷打坐悟法。 八十一天后,中年人缓缓站了起来走到画卷之前。他伸手缓缓伸进画中,从画卷之中抱出来一个婴儿。这个婴儿与普通婴儿并无不同。中年人运起法力将这个婴儿全身各处探查了一遍,露出失望的神情。 老人急忙问道:“主上怎么样了?”中年人答道:“虽然我用神力去除了那些厉魂的戾气,但他的灵魂却还是驳杂不纯,无法修炼魂法。也不能修炼内天地。无法继承我的法统。”老人听了心中暗喜,但嘴上说道:“主人不必烦忧;以主上的通天法力,一定能将他教授成一代盖世神王。” 中年人微微笑道:“为什么一定要修炼我的功法,才能有所成就。说不定他会有更大的机缘,更大的成就。我不想让他束缚在这里。你现在随我将他送往尘世间。” 老人急忙又出言相劝,要把孩子留在神宫。中年人又说道:“你不必再劝。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际遇,还是让他在尘世间自由成长吧。”说完,中年人飞身出了神宫,老人只得跟在后面。 二人出了神宫,只见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只有太阳发出柔和的光芒照耀大地,红得那样迷人。万里长空宛如秋水一般,美得让人心醉。 中年人虚立在空中,他转过身去轻轻揭开包裹。看着包裹中熟睡的婴儿。中年人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孩子的脸颊。轻叹了一声欲言又止,袍袖一挥瞬移而去。 老人的目光则停留在那孩子的面颊之上,眼中流露出了一丝不舍之情。老人将手中的包裹向地下抛去。只见那包裹像落叶般旋转着慢慢向地上落去。 看着包裹落下;老人心中竟有些悲凉,对着包裹缓缓说道:“孩子,你还是做一个凡人去吧。希望你能安稳的度过一生。”说完。他心中一动,有了一个想法。 老人抬眼向西望去,看见千里之外有一队修真者正在徐徐而飞。心中顿时打定主意,只见他眼中白光闪现向西射去。霎时老人也失去了踪迹。 那包裹之中的男婴缓缓落到了地上,他还在美美的睡觉,全然不知道刚才外面发生的一切,还沉浸在美妙的梦境之中。不多时,远处一个樵夫向他走来。樵夫俯身将他抱了起来,见四周无人,转身往家中走去。 而千里之外,元一门掌门李瑞德带领元一门众弟子,刚参加完法武大会,正在返回元一门的途中。李瑞德忽然觉得东方白光一闪,令人奇怪的是那白光竟向他发出了求助的信息。 李瑞德停住身形,向身边的罗长风长老问道:“罗长老可曾看到东方的白光?”罗长风答道:“没有看到。”李瑞德又回头询问身后众人,众人也都说没有看到。 李瑞德不免心中疑惑,又对罗长风说道:“我刚刚看到东南方千里之外白光闪现,似乎有向我求助之意。想必有事情发生。还请罗长老带领几名弟子前去查探一番。” 罗长风躬身领命,率领十几名弟子往东南方飞去。一路打探,到了李瑞德所说的白光闪现之处后,立即吩咐元一门的外门弟子去四处打听哪里有白光闪现的灵异之事。 不几日便有了消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婴儿,来到罗长风处。见了罗长风倒地便拜,嘴里喊着;“上仙,小人叫张六。这孩子就是您要找的灵异事,这个孩子是从天上飞下来的,当时满身闪着白光。” 听到张六所说白光与掌门所说一致,罗长风心中立时就相信了。刚要令弟子去接过孩子。忽然心中听到一个声音对他说道:“孩子是假的。” “好你个贼坯子。”罗长风心中一惊,随即大怒,伸手一拍桌子厉声喝道:“竟敢欺瞒上仙。是不是不想活了,来人……”还没等罗长风说完。 张六就哭喊道:“上仙饶命,我罪该万死。全怪我家里那个贼婆娘,是她把孩子掉了包。说是让孩子跟着上仙去享福。全是她的主意,上仙要杀就去杀她吧。”说完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只是两腿之间不争气,水闸大开尿得大堂里全是腥臊之气。罗长风不愿与这等无赖纠缠,命一名弟子提着张六,朝张六家中飞去。 张六是个樵夫,家中很是穷苦,只有一座没有院墙的草房。罗长风等人在张六屋外落定。没等众人开口说话,只见从屋里爬出一个光着身子的小男孩。 小男孩看见众人不仅不害怕,反而扬起脸来对着罗长风众人“咯咯”笑了起来。那粉嘟嘟的小脸,红润润的小嘴让人觉着心中一暖。谁都想过去抱一下。 罗长风当即认定这个男孩就是他所找之人,急忙上前两步抱起孩子。这时一名弟子进得屋内将张六的老婆拽了出来。 “你们捡到这个孩子的时候,他身上有没有能够证明他的身份的东西?”罗长风厉声喝问道。张六的婆娘哭喊着说道:“没有,没有。捡着他的时候只有一个包着他的包袱皮儿”。 两名弟子立即进屋内搜查起来,片刻间一名弟子手捧一块桌面大小的丝绢出来呈于罗长风。罗长风一看这块丝绢宛如彩霞一般,瑞光柔闪。看一眼便如身临极乐仙境,在手中仿佛触摸处子肌肤,随风动时宛如聆听天籁。 众人正在陶醉之时,罗长风手中这块丝绢竟然缓缓的化为了万千光点,慢慢消融于天地之间,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众人皆大惊失色,却又都无能为力。 罗长风定住心神,看了看张六夫妻,料定他们已再无欺瞒之事。随即率领众弟子飞腾而去,返回了元一门。只剩下张六和他的老婆吓得半天动弹不得。上仙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比虎狼还狠。 刚刚返回元一门,罗长风立即抱着孩子去觐见掌门。“启禀掌门,这就是您所说的白光灵异,是一个从天上落下来的孩子。”罗长风跪禀道:“我在路上察视过,这个孩子并无任何奇特之处,资质也一般,不能修炼内天地。” 李瑞德点点头,说道:“那天白光向我求助之时,我竟不能探得白光是谁所发。想必这孩子有大能庇护。”罗长风应道:“我去接这孩子之时,他曾被别人掉包,有一个声音提醒我说那个孩子是假的。这才能将他接上山来。接他时,有一块包裹他的丝绢,材质如霞如玉。可是我拿到手中时,那丝绢就自行消散了。” “上古神魔大战,虽然无数大能都陨殁了,但可能有人躲过了那一劫。”李瑞德点点头说道:“这孩子既然有大能庇护,又是你将他接上山来的,也算与本门有缘。就让他留在山上做个内门弟子,纵然不能修炼内天地,成就大神通,也让他得个长生。” 罗长风应道;“既然掌门把他留在门中,那就请掌门赐他姓名,也方便他日后行走。”李瑞德笑道:“还是罗长老想的周到。人活一世留名,雁过一地留声。他虽然修成就不了大神通。但也希望他能够飞腾穹宇,留名于世。就叫他翔鸣吧。”罗长风替小男孩谢过掌门赐名之恩,转身退了出来。将翔鸣交给了门中两位女弟子季清季明抚养。 内天地是修真之人境界高低的重要标志,修成内天地的修真者万中无一。修真者一旦修成内天地,便可在其中豢养万物生灵,用它们产生的灵识愿力滋养神识,成就无边的法力神通。 修真者便是自己内天地的创世之神。挥手间移山填海,天崩地裂。他甚至可以随意左右内天地中万物生灵的生死轮回。 内天地初成之时,空间很小。其间皆是戈壁大漠,狂沙乱石。所产生的灵力不多。需要修真者以自身法力滋养内天地,让它慢慢变大。逐渐产生出气光水。还需要在内天地中用法力开辟出山川河流。待到条件成熟之后,培植各种珍奇草木。等到树荫遍野之时在其间豢养飞禽走兽。 内天地产生的灵力帮助修真者提高法力,修真者用法力提高内天地的境界。二者之间形成一个互补循环,生生不息。 传说内天地修炼到极致便可以孕育出人类,。人们每天在内天地中繁衍生息,耕耘劳作,他们祈祷祈福所产生的灵识愿力,可以无限提升修真者的法术神通;但自古以来,能在内天地中豢养动物的先贤大能便极少,更别说在内天地中孕育人类了。 但有些奇人异士,却能将一些神域绝地搬运到自己的内天地中,借天地之奇威,成就无边法力。但需要特殊的先天之能和机缘巧合。 所以元一门的弟子入门时,都会以内视之术检察资质。有可能修炼出内天地的会被直接收为内门弟子重点培养。不能修炼内天地的直接送往外门之中,为元一门传法布道。 甚至有人说:这修真大陆就是祖神的内天地。祖神依靠大陆中的修士凡人万物生灵所产生的灵力,以及他们对祖神的感恩之心。来淬炼自己的神魂,成就自己的无上神通。 上古神魔大战以后,祖神对这片大陆的控制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大战以后天地间再无风雨雷电,就连农民种地需要下雨,渔夫行船需要刮风。都要请法师作法。 作法之前要高搭法台,摆列三牲祭品祭祀祖神,口中默诵法文,赞颂祖神的无边功德和宽广博爱之法心。 有些法师索性借布雨行风之名,豪抢暗夺。弄得百姓怨声载道。一些游手好闲的不法之徒见修真有利可图,纷纷拜入门派学习法术。以至于修真之人素质良莠不齐。现在小的修真门派多如牛毛,为了利益各派之间多有争斗。对凡人的盘剥也日益加重,不能修行的百姓也不愿劳作,整个修真大陆人心不古,道义沦丧,土地荒芜,民不聊生。 第二章性情相近情意合 春来冬去转眼间,翔鸣在元一门苦修了将近一百年,这些年中只有门中长老林肃钦叛出山门,引起了一阵议论,其余时间都平常的很。 由于翔鸣不能修炼内天地,门中并未为他指派师傅传功。只给了他一份看守藏书阁的差事,让他自学自修。翔鸣看守的藏书阁是元一门中最低等的,虽然收藏了各门各派的功法,却是最基础的修炼法门。所以平日里极少有人来。 翔鸣也落得清净,平日里便将里面所有的书都通读了一遍。他还经常隐匿自己的气息潜入高等的藏书阁中,在里面通宵苦读。这些书内容繁杂,包罗万象,极大地开拓了翔鸣的眼界,提高了他的修为。 多年的静修使翔鸣心沉似水,只有偶尔静茹师妹的到来,才能让他平静的心里,感到由衷的欢悦。 静茹师妹生的花容月貌,气质文雅端庄,是一个天生丽质的美人,又抚得一手好琴,修炼资质也极高;但她是门中林锦荣长老的孙女,也就是叛出门去的林肃钦长老的女儿。由于他父亲的缘故,门中弟子大都不愿意与她来往 好在林静茹生性恬静,平日里也不愿与其他弟子一起切磋比试外出历练。闲暇时便来翔鸣这里品茶论法,琴箫合奏,倒也乐得逍遥自在。 翔鸣对林静茹是一见钟情,打心眼里喜欢;一心想将静茹师妹娶进门来,成就神仙眷侣,双宿双飞。可是翔鸣心里知道自己在门中地位卑贱,人微言轻;想要娶师妹,必须得先建功立业;功成名就之后,他才有资格向林长老提亲。 而今机会就在眼前,再过几日又是百年一次的伏龙山法武大会,届时元一门和太始门都会派出最有实力的,没有修成内天地的三名弟子去参加比试。 一旦在法武大会上战胜对方,替本门立威;立时扬名天下。分封给仙山神府,灵丹妙药。成为一方尊主,受世人敬仰。 法武大会只有元一和太始这两个大门派可以参加,是两大派向天下各修真门派展示自己实力的时机。也是两派的弟子最快的成名捷径。所以备受两派重视,门中众弟子更是全力备战,期待一战扬名。 一天清晨翔鸣正在屋外闲坐,忽然抬头看见静茹师妹怀中抱着一只小白猫缓缓飞来。林静茹今天穿了一件淡绿色的长裙,显得分外飘逸,阳光温柔的照在她的身上,仿佛是九天仙女下凡一般,一时竟把翔鸣看得痴了。 看到他呆傻的模样,林静茹顿时脸上一红;故作生气状,说道:“师兄怎么也和那些俗人一样,再这般无礼,我这就走了。” 翔鸣猛然警醒,满脸赔笑着道:“师妹不要见怪,我正在想几日后法武大会的事,所以入神了。师妹快请屋里坐。” 二人落座以后,林静茹问道:“师兄要参加这次法武大会?”翔鸣点头称是,林静茹又道:“师兄不曾有师傅传过功法,法武大会又凶险万分,师兄你可要三思呀。” “我看过师兄弟们去除妖时,与妖族的厮杀,觉得与他们有一拼之力,才想要参加法武大会。这次参会与人比试,正好印证一下我自己悟出的一些功法。”翔鸣答道。 林静茹又问道:“师兄接过除魔任务?没听师兄你说过呀。”翔鸣嘿嘿笑了两声道:“前几日张劲松师兄出去除魔,我溜了出去,跟在后面偷偷看的。” 林静茹心想:护教大阵将这隐霞山围得密不透风,他是如何进出不被发现的?张劲松又是元一门我辈弟子中颇有实力的一位,竟然被他跟踪而没有觉察。可见他法力极高。不知他悟出了什么奇功妙法。她心中十分好奇,对翔鸣说道:“师兄所悟功法必然精妙,不知能否为师妹我讲解一二,让师妹我开开眼界。”翔鸣嘿嘿笑道:“功法浅陋,还望师妹不要笑我。”言罢,滔滔讲来。 “所谓功法,大致可分为技击之法阵法驱宝之法借力之法炼体之法炼丹炼宝之法保命之法。技击之法就是与人短兵相搏之术;虽然各门各派技法繁多,各有所长;但大多有相通之处;只有一条唯快不破,为各门各派所公认;想要达到快的极致,必须要打破空间的壁垒,但是极难。自古以来,没有几个人能够修炼成功。这些师妹都是知道的。” “再所谓阵法是借助天地万物之力,结合天地万物之妙;布成大阵,为我所用。或攻或守或战或遁。但是阵法受制于施法者对于天地的认知程度,和对周围环境的了解;若是对手的功力和对天地认知程度高于自己,对阵法又有研究;那么阵法很容易就会被对手找出破绽;如果对手是心机深沉之辈,找出破绽而隐忍不发;等到有一击必杀的把握时再出手,布阵者必定一命呜呼。所以对敌之时,不能以阵法做主要攻击手段,用作拖延敌人或保命之术尚可。” “驱宝之法是指驱动法宝的功法;法宝的威力法宝属性是否适合持宝人持宝人与法宝的契合度持宝人的法力高低直接影响了法宝最终的杀伤力。法宝炼制极难,所耗材料甚巨;所以好的法宝可遇不可求,一般修真者手中并无上乘的法宝。师妹法宝众多,理解的自然比我透彻。” “再就是借力之法了,这也是我认为最值得研究的法门;我修炼的功法主要就是炼气之法:气是万物的源头,也是万物的最终归宿;气无常形,自由散布在天地之间,无穷无绝;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若能将天地之间的正气全部为己所用;则有开天辟地之能,重塑造化之妙;我将藏书阁中所有炼气之术通读了一遍,细细研究;修炼成了我现在的炼气法门;就是要借天地正气为我所用,去陷阵破敌。借力之法还有借势借威……。” “师兄炼气法门,能否为师妹我讲解讲解?”林静茹缓缓打断翔鸣的话音说道。 翔鸣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师妹想听,我就再说一说。不过十分复杂,师妹你可得有耐心。简单地说,我的炼气法门是将阵法之术和炼体之术合练,修成的一种功法。” 林静茹奇道:“阵法和炼体之术如何炼气?” “我先天无法修炼内天地,所以我只能另寻他法。”翔鸣接着说道:“我以炼体之术将五脏六腑修炼的无比强韧,让它们谙符五行六合阵法;作为基础大阵。再用周身的穴位为基础中心,与全身的毛孔相呼应;将每一个穴位和它周围毛孔修炼成一个小的星阵;最后用大脑为日月,我在运动之时大脑为阳日;催动基础大阵以及各个小星阵运转;与天地之气相呼应,淬炼我的气息;此时我自身之气与天地之气融为一体,天地之气全部为我所用。而我在休息睡觉打坐冥想之时,大脑为阴月;这时大脑只是督导各个阵法运转,用我阵法自身产生的灵力滋养大脑,增强我的神识,提高我对天地奥妙的认知。” 听见翔鸣之言,林静茹大惊失色,急忙说道“师兄你这是要将天与地作为你的内天地呀。这修炼的法门虽然精妙,但是修炼起来定然凶险无比,这是逆天修行呀。师兄你要千万多加小心。我们修炼之人讲究因势利导,趋于自然。万万不可过于执着,毁了法心。” 见到静茹师妹如此关心他,翔鸣心中暗喜;笑道:“师妹放心,我已经历过生死大劫;自然不会再痴迷其中。这还得要感谢师妹你呢” 林静茹听了一头雾水不明就里,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那时刚刚与师妹相识不久,我也是刚刚揣摩到这个法门;不成想练功之时,突然气血瘀滞,口不能言,一连十数天浑身都动弹不得;功力衰竭,马上就要死了。这时师妹你来了,以为我没在藏书阁内,你就在屋外石桌上抚琴而歌;我当时感觉临死之前能听你抚的曲子,就算死了也值了;想到死我心中立时彻底平静了下来;顿时觉得功法和法力与生命相比,一文不值。于是我就想办法散去我的法力,保住性命;就在我的法力将要全部消散之时,我的周身穴道竟然自行与天地之气呼应,将我自身郁结的气血排除体外,将我散去的功力补充了回来;我的功力比以前更进一步。这时我才知道,不是修炼的方法不对,而是我修炼的过急过快;我现在还只能靠穴道与毛孔结成的星阵来收集天地之气。以后我要让我全身穴位上的星阵与天上星宿大阵呼应,五脏六腑与天地五行呼应,大脑与日月呼应,形成循环,互补遗缺。” 听了翔鸣所言,林静茹感觉匪夷所思;更没想到的是,自己无意之中还救过他一次。顿时深感道法机缘之妙。她哪里知道,翔鸣之所以要散去功法;一是不想死;二是对她一见钟情,留着有用的身体与她同喜同乐同悲同忧。她正在沉思之际,翔鸣说道“那次还要多谢师妹,我以茶代酒,谢谢师妹的救命之恩。” 第三章元一门中初选拨 听了翔鸣所言,林静茹浅浅的喝了一口茶,但她还是对翔鸣参加法武大会之事担忧;她缓缓说道:“师兄为我讲解了三种修炼法门,只是不知道师兄修炼了什么保命的功法?” 翔鸣哈哈大笑:“我没有修炼保命之术;如果我是正义的,我定将与对手周旋到底;如果我是有过错的一方,我会束手接受我所应得的惩罚。大丈夫无不义之战。” 听到翔鸣说到这里,林静茹鼓掌叫起好来;林静茹与翔鸣已经相处了很长的时间,她心中本来对翔鸣就有好感。如今听了翔鸣之言,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英俊洒脱有情有义,不正是自己梦中的如意郎君吗?只是不知道他所悟功法到底如何,不如现在就试试他。倘若他的功法真如他说的一般神妙;我再送他几件法宝,让他通过门中选拔;我和他在法武大会上一起成名,岂不是美事。 林静茹心中打定主意,放下茶盅说道:“刚才听师兄所言,顿觉师兄功法精妙。不知师兄能否为师妹我演示一下你的功法?” 翔鸣笑道:“我所悟功法粗浅,未必入得了师妹的法眼。不过师妹要看,你我就去后山吧,这里不好施展。” 他二人飞到后山站定身形,林静茹优雅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翔鸣向前走了两步;只见从他的口鼻之中涌出一股白烟,那些白烟在他身前幻化成了一杆长枪。 那长枪仿佛已经通晓灵智,闪电般飞向半空,由上而下向远处一座小山刺去。只听见一声巨响,山石乱飞,大地乱颤,小山上半部已被长枪轰平。 看到此等情形,林静茹心中暗自赞叹不已;没想到翔鸣仅仅凭借气息幻化成的长枪,竟然能有如此威力,简直可以与一些上等的法宝媲美;再看看他气定神闲举重若轻的样子,根本想不到刚刚那惊天一击是他所发; 林静茹心中没来由的高兴;她想对翔鸣说出自己刚才心中的想法,但是现在想想却害羞起来,说不出口了;心中想到:“真是个呆子,不懂我的心意;可是呆傻的可爱;真是个冤家,可能是我前世欠他的。” 看到翔鸣法力如此高强;林静茹心中虽然高兴,却是隐隐觉着不服气;她伸手取出了一件针形宝物,对翔鸣说道:“请师兄替我品鉴这件法宝如何。”说完;上前几步一抖手将那件宝物向空中抛去。 那法宝在空中迎风长成了一丈多长,周身环绕着雷电,向那小山轰去。那法宝所发出的雷电,瞬间就将剩下得那一半小山轰成了粉末,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 林静茹转头挑衅似的看着翔鸣,问道:“师兄以为如何?”翔鸣笑答道:“这莫非是神魔大战之时,上古大能失落的法宝天雷针?果真有毁天灭地之威,人力不能抵挡。我这次是大开眼界了。” “正是天雷针。”林静茹满意的答道:“这天雷针乃是上古异宝;可惜我法力还低,不能够发挥出它的全部威力。不过这次法武大会的门中比斗,师兄若是碰着我,千万要多加小心。” 翔鸣笑道:“到了门中选拔之时,还要请师妹千万手下留情,不要伤了小的;小的我是诚惶诚恐呀。”他表情滑稽,逗得林静茹娇笑不已。谁能想到他二人今日的戏谑之言,不日就成了真。 翔鸣回到元一门,整理了一下衣冠向罗长风长老的仙山飞去。元一门所在的隐霞山脉占地面积极广。 元一门以隐霞山脉的四十九座山峰为基础布成护教大阵,这座大阵花费了无数的天材地宝,又与各座山峰的灵脉相连;这座大阵气势宏大磅礴,坚不可摧,是元一门抵御外敌最坚实的屏障。常人平时根本觉察不出大阵的存在,只有在受到敌人攻击之时才会显现出来,像一个蒙古包般将元一门护在其中。 翔鸣飞在这大阵之下,心中不断演算着大阵的变化,以便以后偷溜出去的时候不会触动大阵的禁制,被护阵弟子发现。 正在他思索之间已到了罗长风的仙府门前,翔鸣向看守仙府的童子行礼道:“烦劳二位师弟禀报罗长老说翔鸣求见。” 一位童子还礼后转身进入仙府,不多时回转向翔鸣说道:“罗长老在书房等候,请师兄自去。” 翔鸣到了罗长风书房外面,高声说道:“弟子翔鸣求见。”里面传出话语:“进来吧。”翔鸣进了书房向罗长风躬身行礼,罗长风问道:“何事?” 翔鸣连忙答道:“弟子今日求见长老是为了百年法武大会之事。”罗长风问道:“你今年要参加法武大会?” “是”翔鸣应道。罗长风微微笑道:“今日后山两声巨响可是你所为?”“正是弟子所为。”翔鸣答道。 “闹得动静不少呀。”罗长风又道:“第二声是林静茹的天雷针发出来的吧?”翔鸣答道:“是。” 罗长风缓缓站起来转过身去没有再理会翔鸣,自言自语道:“想不到林静茹已经能驱动天雷针了,我听说太始门的少门主程天佑也已经能驱动混沌神铁了,这次法武大会又是一场龙争虎斗呀,混沌神铁是祖神为了统一天下衡器,用一道金灵做成的神权(就是秤砣),威力与天雷针不相上下,你这次参加法武大会岂不是自找无趣,还是下一届再说吧。” “今日我已见识了静茹师妹天雷针的威力。”翔鸣从容答道:“想必程天佑混沌神铁的威力和静茹师妹天雷针的威力也相差不多,弟子自信可以抵挡,还请罗长老举荐。” “你没有修炼内天地,竟然修炼出了能抵挡奇宝之法?”罗长风奇道:“可见你资质奇高,我可以举荐你参加选拔,但你一定要小心,不要在擂台之上丢了性命。” 翔鸣躬身谢道:“多想长老提携,弟子必全力以赴为元一门增光。”说罢,翔鸣转身回藏书阁去了。 回到藏书阁中后,翔鸣趁着这几日空闲,把他自己修炼的功法逐一演练了一遍,他心中渐渐平静下来,只等元一门中的内部选拔了。 元一门的内部选拔是门中三十二位长老各自推荐数名得意弟子;用抽签的方式决定对手,两人一组进行比试,胜者进入下一轮;直到最后剩下六名弟子,由掌门亲自抽签决定对手,胜出的三名弟子代表元一门出战太始门。 这一日,元一门中旌旗招展,仙乐奏鸣,元一门内部的选拔开始了。 翔鸣缓缓走入演武场中,只见演武场内人头攒动,元一门的内门弟子几乎全来了。翔鸣抬眼望去,只见演武场北面有一座法台,高达十丈。 上面坐着元一门的三十二位长老,这些长老都修成了内天地,是元一门真正的根基所在。这时罗长风长老站起身来,轻咳了一声,这声轻咳却有着穿金裂石的威力,顷刻间,场中众弟子变得寂静无声。 罗长风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今天是我元一门选拔弟子参加法武大会的日子,历来我门中这等大事都由掌门亲自主持。台下众弟子跪请掌门。” 演武场内众弟子跪倒在地,齐声喊道:“元一门千秋万代,李掌门春秋永盛。恭请掌门。”这时李瑞德掌门从门后缓缓走出,来到高台中间落座。微微笑道:“众弟子平身。” 场内众人直起身形,又听见高台之上李瑞德说道:“此次选拔关乎我元一门声威,众弟子自当竭尽全力,奋勇争先,日后到那伏龙山上一举击败太始门人,成不世之功,享万世之名。” 场内众弟子一听顿时群情激动,一些弟子大声喊道:“成不世之功,享万世之名。成不世之功,享万世之名。” 李瑞德稍一抬手,让众弟子安静下来,又缓缓说道:“这次选拔具体由罗长老主持,你等皆要尊罗长老号令。”说完之后看了看罗长风。 罗长风向前几步沉声说道:“选拔大赛已经举行过多次,规则大家都已清楚,不必细说。但务必要记住以下三条:一双方不得相互侮辱谩骂。二不得暗箭伤人。三不得伤人性命。众弟子要切记,免得坏了同门之谊。下面请所有参加选拔的弟子到前面等待抽签结果吧。” 比赛用签是在玉简上面分别雕刻了参加选拔的弟子的名字放在一个玉盒之中,由罗长风亲自抽取。 片刻间,抽签结果已经全部揭晓。翔鸣和一名并不熟悉的弟子分在一组;翔鸣和那人走入比赛场地,互相行礼,通报姓名;那名弟子根本不是翔鸣的对手,不到十个回合就被翔鸣打败,认输退场了。 这时有些比试刚刚开始,翔鸣站在场边观瞧;顺便了解一下同门师兄弟的实力。一个名叫荆浩的弟子引起了他的注意。那荆浩长得极其普通,一张大众脸,个子不高,两眼却烁烁闪光;显得极有精神。 荆浩走进场中,摆开一对阴阳双股剑,挽了一个煮茶迎客的起手式,说道:“请师兄亮出兵刃,你我也好比试。” 荆浩的对手名叫雷聪,长得身高一丈,满脸络腮胡子,极有威势;手持一柄巨斧。听到关永杰的话声躬身还礼,口中瓮声瓮气地说道:“师弟小心了。”话音刚落,雷聪手持巨斧向荆浩劈头就砍。荆浩举剑向上招架。 第四章翔鸣观同门斗法 雷聪挥舞巨斧向荆浩劈去。荆浩连忙闪身躲过。只见雷聪的巨斧,忽然又化作一柄长枪向荆浩刺去,雷聪的这件兵刃时而成锤,时而成刀,时而成鞭;化作十八般兵刃向荆浩轮番攻击。 翔鸣知道雷聪的兵器是依据祖神的如意戒指来炼制的,只是威力远不能和如意戒指相比。相传祖神为了讨女友董紫露的欢心,特意为她炼制了一枚戒指,这枚戒指能够根据主人的心意,变化出各种各样主人喜欢的样子;并且材质也能够随意改变,喜欢金的就是金的,喜欢玉的就是玉的。只可惜董紫露在神魔大战中被人杀死,如意戒指不知所踪。虽然祖神也为董紫露报了仇,但是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却因为神魔大战戛然而止,令人唏嘘不已。 荆浩第一次与如此诡异的兵器对战,顿时手忙脚乱,落于下风。但他毕竟是门中年轻一辈弟子的佼佼者。十几个回合过后,荆浩逐渐稳住阵脚,以右手剑抵挡住攻击,左手一扬,左手阳剑化为三支剑,布成三才剑阵向雷聪刺去。 雷聪将兵刃幻化成万般形态敌住荆浩,一时间场上兵刃飞舞,两人兵器之间不断的碰撞激起了瑞光万道。 荆浩是李瑞德掌门的亲传弟子;以前在元一门中并不显山露水。参加这次法武大会之前,众人对他并无多少认知;一开始他所展现出来的功法明显有些生涩,显然他不经常与人交手;但随着比试的进行,荆浩的技法明显纯熟起来。 翔鸣看的出来,荆浩是在用雷聪来历练自己的招法;荆浩的法力之高,极有可能是元一门中年轻一辈中最高的;雷聪败局已定。 擂台之上,荆浩与雷聪二人打斗了将近有一个时辰;雷聪招法已尽,完全不能再对荆浩形成威胁了。这时荆浩开始发力,不出一盏茶的时间;雷聪再无招架之功,跳出场地抱拳认输了。 可是雷聪并未离开,反而拉住荆浩谈论起刚才比试的心得;荆浩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耐烦,二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演武场外走去。翔鸣觉着十分有趣,这二人原来是一对武痴。 余下比赛皆乏善可陈;林静茹也是很快就将对手击败回去休息备战了;翔鸣没有再看下去的心思。径自回藏书阁了。 第二天,选拔照常举行;这时许多弟子的比试已不像昨天那般轻松了,众人皆全力以赴;比试中已经有了三起受伤的事情发生。 但是翔鸣林静茹荆浩以及一位名叫张劲松的弟子皆轻松获胜。一位名叫关永杰的弟子与一名叫做刘胜同的弟子的比试,引起了翔鸣的注意。 关永杰穿了一身白衣,长得极为清秀,只是显得稍微有点瘦弱。他是元一门中少有的几个既精通阵法,又能将各种阵法融入打斗之中的弟子。关永杰右手持剑,左手拿着一柄拂尘步入场中,二人互相行礼过;关永杰笑道:“还请刘师兄赐教。” 刘胜同身高九尺,两道剑眉;眉宇之间英气显露;也是一位实力高强的弟子;在元一门年轻一辈弟子中声望颇高。刘胜同笑着还礼:“关师弟多多手下留情。”二人施礼之后动起手来。 关永杰的这柄拂尘乃是一件法宝,能够幻化出各种阵法。在打斗中以拂尘驱动阵法,或对敌人进行攻击,或迷惑敌人,或对自己进行保护;十分厉害。 拂尘一甩,关永杰在场中布下了玄风冰箭阵,场上顿时阴风阵阵,无数冰箭从天上地下向刘胜同射去。 刘胜同心中知晓这一切都是关永杰所布阵法幻化出来的幻象。当下心神守一,催动手中的火焰银枪向关永杰攻去。 这杆银枪也是一件上古神兵;枪尖长一尺二寸宽三寸,上面燃烧着熊熊烈火;枪杆长约一丈,乃秘银所铸能清心明智,因此刘胜同受到幻阵的影响极小。 一见幻阵没有困住刘胜同,关永杰拂尘一甩又祭出天火陨石阵;刹那间空中磨盘大的陨石周身燃烧着熊熊火焰向刘胜同砸去。陨石瞬间封住了刘胜同前后左右的所有空间,让他进退不能。 眼看形势危急,刘胜同大喝一声,举枪迎向陨石,挥枪急舞将陨石全部击碎,向关永杰便刺。一时间演武场内火石乱飞,众人纷纷躲避。 关永杰一看阵法被破,右手持剑与刘胜同厮杀起来。但他知道自己剑术上的造诣远不如刘胜同在银枪上的造诣,只凭剑术厮杀必败无疑。 想到此处他左手一摇拂尘,又祭出玄丝陷天阵。用此阵来降低刘胜同的身法速度,限制他的攻击。刘胜同顿时感到身形受制,攻击也软绵绵的不受力。 又支撑了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刘胜同虽然枪法凌厉,攻防有度;却始终近不得关永杰的身前; 眼见自己不能取胜,刘胜同虚晃一枪跳出场外;对着关永杰高喝一声:“你这是王八不出洞打法,太过耍赖;我不与你计较,就让你一阵;你得把你最好的仙酒拿出来请我喝;要不然老子我拆了你的狗窝。” 关永杰站在场内哈哈大笑,说道:“仙酒管够;只是师兄你要不要先向琼琳师姐请示一下,免得喝完酒回去受罪。” 刘胜同大叫道:“你这个小兔崽子,竟敢揭老子的短儿;看老子今天晚上不把你灌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让你明天头昏脚软没法比试。”二人嘻嘻哈哈,斗着嘴,打闹着离开了演武场。原来这刘胜同已有仙眷道侣,名字叫做项琼琳;性格相当的泼辣;刘胜同怕老婆之事元一门众人皆知。 关永杰与刘胜同二人感情非常好,经常互相比试切磋,所以非常熟悉对方的功法;二人的法力也基本相当。因此他俩的比试时间是所有比试之中最长的。这时其他比试早已经结束,只等明天十二强之战,决出六强。 翔鸣回到藏书阁时,只见静茹师妹正在藏书阁外的石桌上抚琴;悠缓的琴声向四周蜿蜒散去,似清风拂过静水,如珍珠洒落玉盘;这纯净的琴声仿佛一个精灵在月光下随风起舞,又像一叶扁舟载着人的心灵直上云霄九重。听着醉人的琴声;翔鸣已完全沉浸其中,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曲抚完,林静茹缓缓站起身来,对翔鸣说道:“师兄为何不合上一曲?”翔鸣答道:“师妹的琴声如此优美,已成天籁;我若合奏岂不是坏了这绝美的意境。” 林静茹娇嗔的看了翔鸣一眼说道:“师兄倒是会说话;只怕是师兄嫌我抚的不好,不愿与我合奏吧?” 翔鸣立即满脸赔笑,匆忙解释道:“我哪里敢看不起师妹,只是怕扰了师妹的雅兴,才站着不动,师妹千万恕罪,千万恕罪。” 看到翔鸣诚惶诚恐的样子,林静茹娇笑了起来;翔鸣怕她再刁难自己也只能跟着傻笑。俩人笑罢;林静茹问道:“师兄你对明日的比试可有信心?师兄你没有法宝,我愿借给师兄几件留着防身。” “多谢师妹美意,我从未用过法宝,只怕到时候不能发挥法宝的威力,反倒被它所累。”翔鸣笑着说道。 “你没有法宝防身,与别人比试的时候就要吃亏。你若是败了,参加不了伏龙山的法武大会,该如何是好。”说完这些话,林静茹自觉失言;一张粉面红的熟透的番茄一般。她急忙低下头,解下腰间的百宝囊;将百宝囊中的法宝灵器一股脑倒在石桌之上,让翔鸣挑选。 林静茹边往外拿法宝边说:“若不是我的爷爷和父亲都是长老,我哪里会有这么多法宝送给你;你拿了法宝之后,一定要念他们的好。” 翔鸣见她前后词不达意,不知她究竟要说些什么;但又盛情难却,索性也不推辞;走到石桌前,看了看石桌上的各种法宝;忽然一朵昙花形状的法宝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伸手将那朵昙花拿了起来,这朵昙花只有花生米一般大小;可是制作的极为精细,栩栩如生;仿佛它才刚刚盛开,拥有着无穷尽的生命力。 一见翔鸣选了这件昙花法宝;林静茹着急起来,说道:“桌子上这么多法宝,师兄你为何单单选那件没用的;它可能只是某个法宝的配饰而已,我是看它漂亮才留着它的;师兄你再选几件顺手实用的。” “我选的这件法宝,可能是除了天雷针以外最强的了;只是我还没弄懂它的用法,我现在就回去好好揣摩揣摩。”说完,径自朝藏书阁内走去。 林静茹见翔鸣拿了个没用的法宝,心中就不高兴;现在翔鸣又不搭理她了,心中更是生气。她边收拾石桌上的法宝,边对着藏书阁说道:“现在有些人真是拿别人好心当驴肝肺;送他法宝他不要;拿完法宝直接就不理人家。这样的人以后也别想让人家理你。”说完,腾空飞去。她哪里知道,这朵小小的昙花日后将在修真大陆上引起怎样的腥风血雨。 第五章翔鸣轻取张劲松 翔鸣之所以选择这朵昙花;是因为翔鸣根本不想要静茹师妹的东西,他不想因为自己拿了静茹师妹的法宝而削弱她的实力;现在他对自己的实力极为自信,元一门年轻一辈中已无人是他的对手;就算遇到修成内天地的长老们,他也有一拼之力。 翔鸣现在只等着明天之战,他知道自己去参加伏龙山法武大会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他只希望在以后的比试中,不要碰到静茹师妹才好。如果二人在比试中相遇,他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他若故意败给师妹,就还是那个看守藏书阁的普通弟子;无功无名。想要娶静茹师妹恐怕还得再等一百年。 他若是胜了静茹师妹,就会伤了静茹师妹的心;静茹师妹还想在这次大会上一战成名,尽量消除掉因为她父亲叛出山门,给她和爷爷带来的影响,重振林家的声威。他现在也只能祈求老天保佑,千万不要让他二人碰到一起。 第二天,翔鸣早早来到演武场等待抽签的结果;过了一会,众人都来到了演武场中。罗长风长老抽签为众人选出了比试对手。 这次翔鸣运气非常不好,和被认为是最有实力的弟子张劲松分在一组;张劲松自入了元一门,被各位长老赞为惊才绝艳,又多次外出历练斩杀魔族无数,临敌经验丰富。大多数弟子都认为此战翔鸣必败。 翔鸣站在比试场地,静静等着张劲松入场比试。过了半晌,张劲松才大摇大摆的在数名弟子的簇拥下向翔鸣走来。 刚到场边张劲松就指着翔鸣骂道:“你一个无名小子,也敢与我对战。你若是识相,现在就认输;免得到了场上,刀剑无眼伤了你的性命。” 翔鸣一听此言,只觉得好笑;不紧不慢的说道:“师兄好大的口气;师兄你再说几句,只怕天下的牛都要绝种了。”此言一出,众人顿时哄笑起来。 张劲松闻听此言,心中大怒抽出烈风斩马刀骂道:“小子你能在我手下走过十招,就算我输。” 翔鸣一听,说道:“何用十招,我只需一招就能败你。”张劲松听了大叫一声,从场外高高跃起,举刀往翔鸣头上砍去。翔鸣大喝一声:“呔。”口鼻之中白气喷涌,化作一个巨大的拳头向空中的张劲松打去。张劲松叫一声:“来得好。”挥刀向巨拳斩去。 巨拳瞬间长大,像小山一般朝张劲松砸去。张劲松的斩马刀刚一接触白色巨拳,只觉着一股毁天灭地般的大力向他轰来。根本没容不得他做出如何反应,巨拳一下就将他打出场外。他竟然一招就败了。 张劲松被翔鸣一招打出了场外;他缓缓站定身形,检查了一下身体,发现没有受伤;他感觉不可思议,竟然一招自己就败了。刚才他感觉仿佛是被一个巨大的棉花包推出了场外。巨拳的力道虽然刚猛霸道,却隐而未发。他不敢想像,如果那巨拳的力道全部发挥出来,自己会不会还有命在;定然会被打的形神俱灭。他心里明白,这是自己轻敌所致,但翔鸣也对自己手下留情了。 张劲松双手抱拳,对翔鸣说道:“多谢师弟手下留情;师弟你功法高绝,师兄我受教了。改日再向师弟讨教。”说罢,昂头阔步朝场外走去。 场边众弟子全都目瞪口呆,不曾想本以为张劲松必胜的一场比试,竟然一招就结束了。众人深感翔鸣法力深厚,愕然片刻全为翔鸣叫起好来。 众人以前都没见过翔鸣的这种功法,皆感玄妙。北面高台之上众位长老也觉得新鲜,全都议论纷纷,李瑞德对罗长风说道:“这翔鸣的功法,应该是练气之术,但这样施展出来对敌,确是第一次看到。此子想法奇特,打法精妙。只是对敌经验还欠缺了些。今后罗长老你要多给他一些历练的机会。” “尊掌门法旨。”罗长风点头应道“此子功法确是自成一家。但他当年来历不明,身世诡异,又不能修炼内天地,所以我让他去看守藏书阁,并未给他找师傅传授功法。不想他资质如此之高,竟能自创功法。今后我一定找机会让他多多出去历练。” “此子是可造之材呀,不能修炼内天地未必就不能修成大神通。”李瑞德点点头道:“让他多多历练,去感悟天地之妙。说不定能走出另外一条路来。如果成功,我元一门弟子不必修炼内天地便有超凡的功力,我门将实力大增。届时定能一统修真大陆,尽享独尊于世的荣耀。” 罗长风应道:“若不是宇文通那厮好大喜功,贪功冒进。修真大陆何至于此。”李瑞德道:“不提那个魔头,倒是魂宗不但让林肃钦叛出门去,就连太始门的长老刘敬雄最近也入了魂宗。这魂宗行事诡秘,你我要多加注意,不要让门中弟子再接触魂宗,平生事端。”罗长风点头领命。 这时其他比试也有了结果;林静茹荆浩关永杰以及其他二名弟子分别战胜对手进入了最后的六强之战。 这六强之中的弟子,除了静茹师妹荆浩关永杰实力尚可;其余二名弟子实力都一般,根本没有张劲松与刘胜同的法力高强;翔鸣觉着这种比试方法,不是十分公平。张劲松与刘胜同这样的实力高强的弟子进不了最后决赛,实在可惜。 翔鸣六人静静的站在法台下面等待结果。最后比试抽签,将由掌门李瑞德亲自抽取。李瑞德掌门缓缓走到玉盒之前,成对的取出玉简;交给了罗长风长老。罗长风大声念道:“第一阵,荆浩对许良明;第二阵,关永杰对徐博雍;第三阵,翔鸣对林静茹。……” 没等罗长老说完,翔鸣与林静茹脑中“嗡”的一声;二人心中各自叫了一声:“苦也”。想不到前几日,俩人在后山的戏谑之言今日竟成了真。 这时,罗长风长老宣布了比赛结果。众人都退出演武场,只等明天的最终决赛。 翔鸣心中一片茫然,浑浑噩噩的走到藏书阁;静静思索起来。翔鸣心想:明日我与静茹比试,是该胜还是该败。我若是胜了,静茹师妹肯定会伤心,前些年他父亲叛出门去,让她与林长老在门中饱受非议。她肯定想借此机会一举夺魁,为她和她爷爷挣回脸面。可我要是输了,不但得不到封赏,只怕还会让静茹小看于我,要想娶她只怕是难如登天。 想了一遭也没有想明白,忽然林锦荣长老推门进了藏书阁中。翔鸣赶紧上前几步行礼道:“参见林长老,不知您老屈尊到我这里有何事情?” 林锦荣笑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呐,你这几日的表现我都看见了,可谓是一鸣惊人不同凡响呀。”翔鸣忙道:“谢长老夸奖。”林锦荣又说道:“我这次来有件事情想让你帮帮静茹,还望你能够答应。” 翔鸣疑道:“弟子法力低微,不知有何事能帮助师妹?但凡弟子能够办到的,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长老所望。” “你也知道,静茹的父亲几十年前叛出我元一门。”林锦荣说道:“使得静茹在门中备受冷视,生活的十分不开心。她本想在这次法武大会上一战成名,重振我林家声威,赢得所有人对她的尊重。但我今天看你与张劲松的比试,只怕静茹用天雷针也难赢你。即使静茹赢了,恐怕也是惨胜。到时也无法在法武大会中使出全力,所以我自作主张来找你商量,是想让你明天输与静茹,不知你意如何?” 翔鸣说道:“这法武大会百年一次,我这次若输了,又要等上百年。这百年之间……”还没等翔鸣说完,林锦荣打断道:“我知道你对静茹的心意,静茹也总在我面前提起你的好。我也知道你想借这次法武大会一举成名。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假如你这次胜了她,伤了她的心。你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如果今天你败给她,我保证你该得的封赏一点不会少,我还会向掌门讨要一座仙山供你修炼,你依然是一方尊主。再说静茹知道了你是故意让她的,她必然对你心存感激。至于你和她将来之事,那就要看她对你的情意,和你自己的造化了。你意如何?” 翔鸣去参加法武大会主要是让自己和静茹师妹门第上的差距减小一些,从而有实力向林锦荣提亲,去伏龙山法武大会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听林锦荣说会为自己讨要仙山以及封赏,又承诺不管他与静茹师妹之间的事了。翔鸣心想:既然如此,就答应了吧。 心中打定主意,翔鸣对林锦荣说道:“既然林长老发话了,弟子我自当遵从。”林锦荣一听哈哈大笑道:“孺子可教,你只需依约行事便可。”说完林长老身形一闪,失去了影踪。翔鸣与林锦荣万万没想到,他们之间的谈话全被林静茹听去了 第六章迫于无奈翔鸣败 在林锦荣刚来之时,林静茹也随后来到了藏书阁。她本想与翔鸣商议明日比试之事,却在藏书阁外听到了自己爷爷的声音。她不免心中疑惑,不明白以爷爷的长老之尊怎么会到藏书阁来找翔鸣;于是她祭起法宝,施展隐遁之术,隐藏在藏书阁外。将二人之间的对话全都听了去。 林静茹听完二人之间的对话心中顿时明白了,心中暗想:爷爷呀,我参加法武大会。可完全是遵从您老人家的意思呀。我本不想参加这法武大会,只想与翔鸣师兄吹箫抚琴煮茶闻香。却不想让翔鸣师兄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当下林静茹心中打定主意:明日比赛一定要取胜,先圆了爷爷的心愿。待到伏龙山法武大会后,不管自己胜败如何,先让爷爷为翔鸣师兄讨要一座仙山神府,等到翔鸣做出一番惊天地天的事业,自己再与翔鸣成就一对鸳鸯道侣。岂不美哉?心中打定了主意,林静茹隐身而去。 第二日,演武场内荆浩与关永杰已双双胜出。翔鸣与林静茹缓缓走入场内,翔鸣从口中吐出气息化作一杆长枪,挽了一个枪花对林静茹说道:“师妹,请了。”林静茹也抽出秋月碧水剑向翔鸣还礼。 二人再不搭话,战在了一处。前几日,翔鸣都是轻松取胜,并没有展示自己全部的身形步法。这次已是最后一战,就再无保留,将他的功法尽情的施展出来。一条枪舞得像苍龙出海,恶蛟翻江。 林静茹一看翔鸣明知必败,还能如此全心全意投入。心中暗暗喊了一声:好。挥动宝剑与翔鸣厮杀在了一处。 二人斗了得有将近一个时辰。林静茹开始落入下风。只因翔鸣用气息幻化的兵刃变化多端,林静茹虽然剑法精妙,但时间长了依然抵挡不住。 林静茹心想:翔鸣师兄这一个时辰你已将自身本领展示的差不多了。你法力高强,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这一阵我必须得赢,待会儿我使用天雷针的时候。你可千万要小心呀,莫要伤了你才好。 林静茹虚晃一剑,跳出圈外;娇喝一声:“师兄小心了。”取出天雷针向翔鸣击去。翔鸣见天雷针袭来也不惊慌;大喝一声,立即将手中所持长枪化作一面巨盾。将身体全部挡在盾后,迎向了天雷针。长枪化为巨盾之时,众人觉得整个隐霞山内的灵气,已经全部被那巨盾抽干。所有门人一瞬间皆感到灵力缺失,气血瘀滞,纷纷运功抵挡。 观战众人都没想到翔鸣敢硬抗上古法宝,有些胆小之人已然惊声尖叫了起来。更多的人则瞪大眼睛等着看翔鸣被这上古神兵轰的灰飞烟灭。 天雷针以万钧之势轰击在那巨盾之上,震得整座山都颤动起来。演武场内众人纷纷飞入空中,以免被天雷针波及误伤。 翔鸣在天雷针的猛烈轰击之下,左手举盾巍然不动,稳稳的挡住了天雷针的轰击。林静茹一看翔鸣竟然挡住了天雷针的攻击。心下宽慰,但为了取胜却不得不增大了天雷针的威力。 刹那间演武场中电光乱闪,使得众人不敢直视。就连高台上的长老们也不禁动容。众人都想不到天雷针威力如此之大;翔鸣的法力已然如此高强。他此时展现出来的法力之强,仿佛已修成了内天地一般。 高台之上,林锦荣一见这等情形心中暗自恼怒:想不到翔鸣这小子竟然言而无信。但就在这时,翔鸣的巨盾却开始慢慢龟裂。 一看巨盾龟裂,林锦荣心里极为高兴,心想:“如果知道他不是茹儿的对手,就不用冒险去求他了,白白便宜了答应给他的那些封赏。 眼见场内战况过于激烈;罗长风站起身来,抱拳说道:“掌门胜负已分,再比下去就要伤人了。”李掌门看了他一眼,说道:“既然如此,罗长老你宣布结果吧。”罗长风向前几步,急声说道:“静茹侄女,胜负已分。收了法宝吧,莫要伤人。” 林静茹招手收回了天雷针。翔鸣身上压力顿轻,退后两步从容说道:“师妹法力高强,在下输的心服口服;希望日后师妹在伏龙山旗开得胜,一役功成。”说罢,看了高台上的林锦荣一眼,缓缓向场外走去。 场外本来十分拥挤,但众人看见翔鸣走来,自觉让出了一条路。刚才他以自身之力硬抗上古法宝,让所有人都惊骇莫名。 罗长风在高台之上,宣布获胜者及获胜者的奖励。然而这时大家的心已飞往伏龙山,开始期待两大门派最精英弟子的龙虎之争。 李瑞德和罗长风一起回到了书房之中;李瑞德问道:“罗长老怎么看翔鸣的落败?”罗长风答道:“翔鸣虽然功法奇特,法力高强,但终究敌不过上古神兵,落败也算正常。” “我看不然。”李瑞德微微一笑说道:“方才那巨盾虽已龟裂,可他是单手举盾,可见他仍有余力。而林静茹已然是用尽全力在驱动天雷针,翔鸣未必不能再战。可他为何要故意输了这次比试?难道有什么比扬名天下,成为一方尊主更让他动心的?这其中定有隐情。” 翔鸣回到藏书阁沏了一壶茶,慢慢品了起来。想起刚才与静茹师妹的比试,心中忐忑不知道刚才的戏演的是不是过火了。 若是林锦荣认为静茹师妹是凭她自己的实力打败自己,那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他不在乎什么封赏,但若是失去了静茹师妹,那可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正在胡思乱想之时,林静茹推门走了进来。在他对面坐下,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放下茶杯说道:“师兄以后有何打算?” 翔鸣笑道:“能有什么打算。世间之事变幻无常,走一步看一步吧。”林静茹又问道:“那师兄是否会参加下届法武大会?以师兄的法力再修炼百年定然能一举夺魁。”翔鸣答道:“不参加了,该得的必然会得到,不该得的强求也没有用。一切顺其自然吧。” 二人又默默的喝了一会儿茶,林静茹又问道:“师兄可有意中人?”翔鸣呵呵笑道:“当然有,那人的性格温柔贤淑,容貌倾国倾城,气质风华绝代,且修炼资质极高,是一个完美的人儿。” 林静茹心里知道翔鸣说的是自己,顿时两颊飞红。故作镇定说道:“既然那人如此之好,师兄可要好好把握,莫让红颜空等白了头。”说完,起身翩翩离去了。 一日清晨,翔鸣在藏书阁打坐。一名弟子飞来禀报,让他赶紧准备一下,卯时前去主峰听令,今日便要去伏龙山了。 翔鸣生活清苦,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收拾。闲坐了一会儿,便向主峰飞去。到了以后发现主峰上已经来了几千名内门弟子。 法武大会是门中弟子们一次重要的观摩学习机会,也是元一门向别的门派展示实力的大好时机。将会由掌门亲自带队前往伏龙山。 翔鸣在人群中看到了静茹师妹,林静茹正抱着一只小白猫,静静的立在一个角落里。他在心中默默祝福着:希望这次静茹师妹能够马到功成,击败太始门人,还了师妹的心愿。 林静茹这时也看见了他,脉脉的看了他一眼。二人四目相对之时。二人心中说不出的甜蜜,仿佛这世间就只有他二人存在。林静茹见他毫不掩饰的看着自己,慢慢低下头去,两片红晕爬上脸颊。 此时听见罗长风在上面说道:“这次让大家来,是为了百年一次的伏龙山法武大会。此次前往伏龙山,众弟子一定要纪律严整进退有度,体现出我元一门煌煌大派之风,下面请掌门训示。” 李瑞德缓缓站起身来,向下面扫视了一眼,沉声说道:“伏龙山法武大会百年一次,是你们难得的一次学习历练机会,到时你们要细心揣摩,虚心请教,不要白白浪费了这次机会。这次由我亲自带队前往。我走以后,门中大小事物皆交由林锦荣长老打理,留守诸人皆听林长老号令,不得违逆。” “启禀掌门。”林锦荣一听,慌忙说道:“我孙女静茹此次门内选拔得中,将要与太始门人交锋,我若不在旁边压阵,一旦有了闪失,老夫我将悔恨终生呀。还望掌门允许我前往伏龙山照顾茹儿。” “林长老不必担心。”李瑞德哈哈笑道:“静茹她法力高强,又有神兵天雷针相助。再说派中诸位长老也会照看于她,你多虑了。还是安心守护山门吧。” 林锦荣急忙跪倒在地,说道:“请掌门应允我前去伏龙山,照顾静茹。”李瑞德不再搭话,长袖一挥带领众门人弟子向外飞去。 林锦荣心中怨恨:“难道是翔鸣那小子将我让他故意输掉比试之事说了出去?”转念又一想:不能,他万万不敢。除非他对静茹彻底断了情意。刚才我观察他看静茹的眼神,有万般的柔情。不会是他。难道是我自己露出了什么破绽?当下心中又怒又疑。 第七章师兄弟讲法论道 翔鸣与静茹结伴与众人飞了将近两个时辰,互相都没有说话。翔鸣觉得太安静了,就想与林静茹闲聊几句。可是还没等他开口,一人飞到他面前抱拳道:“翔鸣师兄最近可好?”翔鸣一看原来是荆浩。“还好。”翔鸣还礼道:“不知荆师弟有何贵干?”荆浩笑道:“前几日我仔细观摩了师兄的比试;师兄的功法精妙,令人叹为观止,那些功法可是师兄自己所创?” 翔鸣点头称是,荆浩喜道:“师弟我也想创出属于自己的一套功法,但百般思索,始终没有窥得门径,还望师兄指点。” “远古贤人创立功法无数。”翔鸣笑着说道:“又经过历代大能完善补全。如今想要再创立新的功法,除非有通天彻地的大智慧,否则是千难万难。” 荆浩一听面露失望之色,翔鸣一见又笑道:“师弟不必过于失望,我的功法也不是凭空所创,也是借鉴了先辈无数的功法。师弟你只需找到一部适合自己的功法,按照自己的身体资质心性去做些适合自己修炼的改动,定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听了翔鸣之言,荆浩脸上又重新现出了自信的光彩,说道:“我的阴阳双股剑,能幻化出千万支剑来。虽然幻化出来的剑多了,可以组成威力更大的阵法,但是太难调度,速度变得慢了许多。可是剑如果少了,阵法的威力也降低了,两者之间难以平衡,着实让人烦恼。我一定要找到一部适合我的功法。” 翔鸣微微一笑说道:“前几日我看过师弟比试,师弟的三才剑阵施展的极为精妙,不必再去寻别的功法了,你只需将三个小三才剑阵合成一个大三才剑阵,再用三个大三才剑阵合成一个更大的三才剑阵,不断的以三三之数往上叠加。到那时你只需调度一个三才剑阵的精力,就可能调度一个无穷大的超级大阵。 荆浩一听此言,顿觉茅塞顿开。立即跳出队伍,抽出双剑舞将起来。他将左手阳剑一化为三,以右手阴剑调度阳剑,施展出了三才剑阵。 那阳剑一化三,三化九,到最后已经看不出究竟幻化了有多少支剑,整个天空全变成了一片剑海。可惜荆浩只支撑了片刻,就法力耗尽,全身脱力。阴阳双股剑和他一起向地面坠落。 翔鸣急忙闪动身形,一手抄住双股剑,一手扶住荆浩回到队伍中去。李掌门一见弟子中有人顿悟,心中十分高兴,下令队伍按下云头休息。 翔鸣荆浩林静茹三人落在一个水潭边。林静茹去取水煮茶。翔鸣荆浩二人坐在潭边青石上。 荆浩说道:“师兄所教之法威力虽大,但耗损法力太快,不知师兄还有何好办法?”翔鸣说道:“师弟你方才施展时,幻化的剑数量太多,你也没有在阴阳两剑之间形成呼应循环,所以你的法力被一举抽空。这样容易博而不精,杂而不专。你不如只幻化出一百零八支剑,布成剑阵,合天罡地煞之术,以师弟你为阵眼;天地人合一,组成大三才剑阵必能收奇效。” 听到这里荆浩大喜,说道:“可惜我现在法力耗尽,不然立刻飞上天去练个痛快。”翔鸣说道:“这有何难。”说罢,将左手贴在荆浩后心将自身法力度了过去。荆浩连声大叫:使不得,使不得。翔鸣没有理他,只管运功。 片刻间,翔鸣已传功完毕。这时静茹已将茶泡好,说道:“二位师兄请喝茶。”荆浩叫道:“哪里还有功夫喝茶。等我先去练个痛快。”说完,荆浩一纵身飞向空中抽剑练了起来。 这次荆浩依照翔鸣之言,用右手阴剑幻化出三十六天罡剑,用左手阳剑幻化出七十二地煞剑,一共一百零八支剑按天罡地煞之势排列好,以自己为阵眼布成大三才剑阵。 只见他在剑阵当中仿佛是站在天地的中心一般,举手投足间竟然隐隐有风雷之声。荆浩按自己原先所学的三才阵法来驱动现在这大三才剑阵。只觉着日月星辰已尽归自己调度,天地法则尽由自己掌控。他刚刚悟道心中兴奋,不由得神智陷入空明,竟完全忘记了以前所学,只是本能的将他心中所悟施展出来。 荆浩所布剑阵之内已然自成了一片天地,他已是这片天地中的神,万物生灵皆匍匐在他脚下,仿佛他举手投足间就能毁天灭地。 地上众人见他一天之内两次顿悟,不由得心生羡慕。本来荆浩第一次突破,力竭之时,有人还在心中耻笑于他。可这第二次突破,竟然修成了内天地;所展示出来的实力确实太过惊人,众人都骇然不已。 翔鸣坐在青石之上品着茶,笑着对静茹说道:“想不到荆浩师弟悟性如此之高,竟然修出了内天地,可惜这内天地是修在双剑之中,如果他能将内天地移至剑阵之中,以自身法力滋养剑阵中的内天地,再将双剑锻造成神兵。再以双剑的灵力润养自己的神识。双方形成互补必成一代宗师。”静茹没有搭话,只是默默的看着他,给他往杯中续水。 见有弟子修成了内天地,李瑞德掌门心中大喜,下令在此休息一晚,明天上路。又指派几个弟子守护荆浩,不让他受到打扰。 傍晚时分,荆浩收了阵法。来到翔鸣身前俯身便拜。翔鸣急忙将他架住,问道:“师弟行此大礼,我如何敢当?” 荆浩答道:“师弟我能修成内天地,全仗师兄指点。以后师兄一句话,我荆浩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翔鸣将荆浩扶起来,二人面对面坐下,翔鸣给荆浩倒了一杯茶,大声说道:“师弟你能修成内天地,一是你厚积薄发,二是你福源深厚。与我关系不大。现在你已是门中基柱。应该多为元一门建功立业,千万不能以个人情感为重。” 远处李掌门听到后暗暗点头,转头对众位长老说道:“此子不简单,他指点荆浩修成内天地,竟然不居功自傲。反而劝荆浩以门派为重不重私利。的确是个可造之材。如今荆浩修成内天地,不能再参加法武大会;我提议让翔鸣顶替他,你们意下如何?”众长老纷纷点头认可。 天色渐暗,林静茹取出瑶琴在水潭边独自弹奏起来,翔鸣也取出一支竹萧与林静茹合奏。偶尔的几声虫鸣像是给二人伴奏。更衬托出夜晚的幽静。 月华如水洒在两人身上,仿佛二人是玉雕成的一般。荆浩心中不由得暗自赞叹;真是才子佳人,郎才女貌。 翔鸣收了竹箫,抬眼看向天空;只见空中星月交辉,月光下静茹师妹端坐抚琴。翔鸣心中觉得这是他记忆中最美的夜晚了,他希望永远记住这一晚的美妙时光。 第二日清晨,荆浩领着刘胜同关永杰雷聪等几名弟子来找翔鸣;一见翔鸣,荆浩就说道:“翔鸣师兄,我今日就得回隐霞山了。临走之前介绍几名师兄弟与你认识;他们都敬佩师兄你功法高强,想与你谈法论道。师兄千万莫嫌他们烦扰。” 说罢,荆浩将身后众人一一引荐给翔鸣。翔鸣抬眼观看,这些人大都参加了元一门的门内选拔,演武场上都见过;翔鸣与众人一一抱拳见礼。 这时翔鸣看到张劲松一人站在远处,向这里观瞧;翔鸣知道他前几日败在自己手中,抹不开面子来他这里。翔鸣上前几步,抱拳高声说道:“师弟我这里备下了香茶,请张师兄过来品茶。”张劲松见翔鸣特意邀请自己,犹豫了一下,缓步朝这里走来。翔鸣与众人围坐在一块大青石旁煮茶品茗,听他们说一些在外历练之时发生的奇情妙事,气氛好不融洽。 忽然间众人听见罗长老发出集合号令,纷纷起身而去。李瑞德见大家集合到了一起,开始训话:“昨日我门中弟子荆浩已修成了内天地;我与诸位长老商议,决定晋升荆浩为长老,赐博平山为修炼之地。所有修炼应用之物一律无限供应。由于荆长老刚刚修成内天地,根基未稳,我将派两位长老立即护送他回元一门潜心修炼。由翔鸣顶替他参加伏龙山法武大会。其余众人亦都随我去伏龙山法武大会。” 荆浩过来与翔鸣等人道别后,返回元一门去了。翔鸣等人跟随掌门向伏龙山飞去。翔鸣心中高兴,不成想自己还有机会参加法武大会;自己一定要好好把握住机会。 一路之上再无事发生,翔鸣一干人等顺利到达伏龙山。 伏龙山高万仞,绵延数万里,宛如巨龙横在修真大陆之间,阻断南北。山中云雾缭绕,长满奇花异草,更有灵兽怪物在其中穿行。 由于伏龙山内宝物众多,元一门与太始门的弟子常常为了争夺一件宝物在此厮杀。但双方都保持着一种默契,不把事态扩大。毕竟妖族才是他们最大的敌人。 李掌门将他们带到伏龙山北麓,元一门早已在主峰北麓建起了一个巨大的宫殿。并留有弟子驻守,以方便弟子来山中历练和法武大会时使用。 第八章法武大会生变故 伏龙山南麓是太始门的宫殿,中间是一座巨大的擂台,被法力加持过的擂台坚固无比。虽然经历了无数岁月变更却依然巍峨耸立。 而此时山上已聚集了无数的修真之士。有人在宽敞之处摆摊售卖一些稀奇之物,也有人在给别人表演自己奇妙的功法。仿佛是在赶庙会一般。 太始门掌门程伟昌昨天便已带领门人抵达。他见元一门众人到了,便升坐在一个红莲之上,率领几位长老向元一门众人徐徐飞来。程伟昌身下的红莲闪着柔和的光芒,乃是一尊无价至宝。 李瑞德一见腾身上了一座紫莲花,带领几位长老迎了出去。双方在擂台边拱手施礼。程伟昌笑道:“李兄一向准时,为何今年迟到了一天?” “失礼,失礼。本门一名弟子突然在路上顿悟,修成了内天地。”李瑞德答道:“我等只得留下陪护。因此耽搁了一天。还望程兄莫怪。” “可喜可贺呀,恭喜李兄猛虎添翼。”程伟昌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但不知那名弟子姓甚名谁?能否让我见上一面。” “荆浩长老惊才绝艳,修炼不足百年就已修成内天地,着实让人敬佩。”李瑞德哈哈大笑:“只是他现在已由我门中两位长老护送回元一门了。无法见识程掌门的法威,是他自己福缘浅薄。待到一年之后,我在此举行昭名大会,为他以正法名。”二人言罢,各回自己阵中。 两大门派之间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如果一派中有人修炼成了内天地,就要为其举行昭名大会。一是为了壮大自己门派的声威,二是为了让整个修真大陆都得以认识此人。一个不为人知的修炼成内天地的高手,是极端危险的。 修真之人虽然可以任意变化自己的容貌,但身上不可避免的会有一些法力波动,容易被人觉察。而一个不被世人所知的修成内天地的高手一旦隐匿气息,就成为了这个世上最危险的刺客,杀人于无形。让天下所有修真者都防不胜防。所以必须让天下众人都认识他的容貌。 休息了一夜,翔鸣与林静茹早早来到擂台周围,找了一个好位置坐了下来。以便在比试时看得真切。静茹师妹怀中抱着只小白猫静静的坐在翔鸣身边。这只小白猫浑身没有一根杂毛;葡萄般大的眼睛溢出了一股灵气。松散的眼神眨着,懒懒的样子实在可爱至极。在静茹师妹怀中,缓缓的梳理着自己的毛发。 不多时,翔鸣身边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辰时正的时候,元一门与太始门的宫殿大门同时打开,两派掌门如众星拱月一般,被众弟子簇拥着端坐在莲花之上飞了出来。 双方选择此时出战,是为双方参加比试的弟子讨一个好彩头,辰时出战是希望弟子能够如神龙一般一飞冲天,旗开得胜。 双方众人来到场中之后。擂台之上有人宣布比试开始。翔鸣与林静茹关永杰三人走到擂台中间。太始门中也走出了三人,为首的正是太始门少门主程天佑。 这程天佑生就一副好面孔,长得眉清目秀,鼻直口方,身高八尺。好像画中的人儿一般。这幅相貌让许多女子见了也觉着自愧不如。 程天佑一见翔鸣三人,哈哈笑说道:“元一门没有人了吗,竟派了一个玩猫的女子出战。” 林静茹轻轻的对程天佑说道:“我门中实力高强的师兄弟都在认真潜修,无暇顾及像你这种小事。只剩我闲来无事,就来教训教训你。” 一听此言程天佑大怒:“你个黄毛丫头也敢口出狂言,待我杀的你片甲不留之时,看你还敢嘴硬。” 说罢,取出法宝炎龙刀就要动手。炎龙刀周身烈焰环绕,幻化成一条火龙长吟一声,气势惊天动地,恍如真龙降世一般。 翔鸣一闪身挡在林静茹身前,就要和程天佑动手。这时林静茹说道:“翔鸣师兄你将这一阵让与我吧。我要胜了他,重振我林家的声威。” 闻听此言,程天佑顿时气的七窍冒烟;挥动炎龙刀向林静茹杀来。翔鸣听了林静茹所说之话,只得与关永杰等人退出擂台。两派中人都熟知法武大会的规矩,并无人出来阻拦。他二人就在擂台上厮杀起来。 林静茹的秋月碧水剑也是一柄神兵,威力丝毫不在炎龙刀之下。所以气势上却丝毫不落下风,剑身周围现出层层水纹,将林静茹护在其中,不受半分烈焰的侵袭。 水火相撞惊天巨响,响彻伏龙山,激荡起无数火龙水箭向四周激射而去。观战的众人纷纷结起阵法保护自己,以免被误伤。 程天佑幻化出无数的火龙向林静茹缠绕过去。林静茹将秋月碧水剑施展的密不透风,仿佛火海中的一汪净水。任火势再凶也不能近她身体三尺以内。 二人打斗了一炷香的时间,程天佑暗暗着急起来:这小妮子不但招法纯熟,兵刃又与我的炎龙刀相互克制,短时间内不好取胜。若是拖得时间长了,必被同门师兄弟们取笑于我。不如直接用混沌神铁打死她算了。 程天佑心中打定主意,虚晃一招跳出战团,伸手掏出混沌神铁就要打。就在这时,一直蹲在林静茹肩膀上的小白猫:喵呜一声窜了出来。 窜到程天佑面前之时,已长成了一头大象般的巨兽。程天佑手中的混沌神铁还未打出,就被这大象般的巨猫一爪按在了地上。混沌神铁也脱手掉落别处。巨猫抬起另一支前爪向程天佑脑袋拍去。 这时,林静茹高喊了一声:“回来。”那巨猫停住爪子回头看了看,不情愿的将身形变小,跳回了林静茹的肩上。擂台上胜负已分,林静茹转身缓缓向擂台之下走去。 原来林静茹天天抱在怀中的小白猫竟然是一头巨妖。小的时候呆萌可爱。发起威来瞬间就可夺人的性命,令人防不胜防。 擂台之上的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程天佑在生死之间打了一个来回。只觉着心都要跳了出来。他喘了几口粗气,稳住了心神;看到林静茹已向擂台外走去,程天佑心中暴怒。他不能容忍自己输给了一个女人,于是他捡起地上的混沌神铁向林静茹打来。 混沌神铁在空中涨至小山一般,遮天蔽日,就往下砸。林静茹根本没有想到程天佑会暗算自己,所以对偷袭根本没有觉察。 眼看林静茹就要命丧混沌铁下。翔鸣一跃而起,冲至林静茹身边。左手将她抱住;右手一挥,从掌中涌出一张白色的大网将混沌铁包裹在其中;抖了三抖,将混沌神铁收为己有。翔鸣大喝一声:“找死。”从他口中喷出白雾,化作一柄巨锤向程天佑轰去。 程天佑一见巨锤来势凶猛,被它打中恐怕得把自己打的灰飞烟灭;他认定自己不能敌挡,便想纵身跃下擂台。谁知身体已被翔鸣的气息完全罩住,竟然一动也不能动。心中认为自己这次必死,双眼一闭站在台上等死。 这时太始门中跃出一名大汉飞至擂台上。挡在程天赐身前,挥右拳向巨锤打去。一声山裂般的巨响,场边众人皆如遭到雷击一般。所有站立之人都被震得向后退去。 巨锤被那大汉一拳击碎,消失无踪。那大汉也抵挡不住巨锤之力,向后噔噔噔退了几大步。 已经屹立了近万年,被加持过无数次的擂台,竟然在这一击之下沟壑纵横,擂台表面破裂的仿佛一个山核桃皮一般。 翔鸣将林静茹送回元一门阵中,回头看去。只见那飞上擂台的大汉身高丈二,膀阔三停,怒目虬髯,站在擂台上恍如一尊宝塔一般。 这时听见程天佑在擂台之上骂道:“你上来干什么?你没看见我就要取了她的性命吗?”那大汉低声道;“我方才看见少门主危险,才上台的。” “我方才那是看他功法精妙,想多揣摩一下。”程天佑嘶声叫道:“快快给我滚下台去。” 那大汉自讨没趣,转身刚要下擂台。就听得场外有一人高声叫道:“太始门有英雄不用,却派了一个狗熊上来;简直是不要脸了。元一门派个小娘子上来,是让她上来让人调戏的吗?还有那大汉你也太窝囊,要是我早就把这个嚣张跋扈的狗崽子痛打一顿。“ 谁也没想到竟然有人把当世两大门派全都骂了个遍,都觉得此人胆大包天,齐齐向发声之处看去。 只见一青年人向场中跃去,这人长得身高足有九尺,一张白瓷般的脸皮,两道红色剑眉,头上也顶了一头如火般的红发。 那人来到擂台上,向四周抱拳施礼道:“不才离风是也。我看这法武大会还不如放个屁有味。”说完在擂台之上,众目睽睽之下扎了个马步,放了一个巨响的屁。 场边众人立即哄笑起来,有人喊道:“兄弟,厉害。你要是敢在那擂台之上再拉上一泡,大爷我就真服了你。”口哨声,嘘声怪叫声叫好声四起。场面混乱不堪。 元一与太始门的长老都站起身来,准备弹压这混乱的场面。两位掌门却挥手示意让所有长老都坐下来。 第九章离风诡辩戏英豪 看到擂台之上场面混乱,太始门的一位长老缓缓站起身来,他对着擂台上喊道:“天佑你且回来,这等宵小贼子用不着你出手,让你高达师兄收拾他即可。”程天佑转身飞回到太始门阵中。 擂台上那大汉对着程伟昌躬身道:“高达领掌门法旨。”说完转身抽出了一把像门板一样的巨刀。 那大汉对红发离风说道;“你敢侮辱我太始门,真是罪该万死;接招吧。”说完摆开架势就要厮杀。离风跳着脚的指着太始门众人骂道:“操他奶奶的,你太始门还有脸向我约战。你先把混沌铁抢回来再说吧。 翔鸣刚刚收了混沌神铁,正拿在手中把玩,心想:“我这次救了静茹师妹。若是再将这混沌神铁做聘礼,林锦荣长老定能答应我与静茹师妹的婚事。突然间听见离风所说之言,心中恼怒:这个离风怎么像疯狗一般,见谁咬谁。 这时擂台之上高达喊道:“还请方才收了混沌神铁的兄弟,也到擂台之上,我要收回本门法宝。”他竟要以一人之力挑战翔鸣与离风两人。 还没等翔鸣答话,元一掌门李瑞德说道:“你太始门暗箭伤人,我元一门收了你们的法宝乃是略施惩戒。这混沌神铁就暂由我元一门代为保管。” 程伟昌一听大怒,催动红莲飞至擂台之上,说道:“李掌门你未免口气太大,混沌神铁是我太始门的法宝,岂是你说留就能留的。你立即让那个小子出来交还宝物,向我太始门低头赔罪。”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李瑞德也催动紫莲迎了上去,怒道:“是你儿子暗箭伤人在前,竟要我门中弟子赔罪;公理何在?你真是太不把我元一门放在眼中了,今日天下英雄齐聚于此,倒要看看你太始门的手段。” 一见双方掌门都来到擂台之上。离风感觉形式不妙,就慢慢往擂台之外退去。高达一看他要溜,厉喝一声:“休走。”劈手向离风抓去。 离风一闪身躲了过去,刚想纵身飞走。忽然李瑞德与程伟昌同时发出两股强大的气息将他的身形牢牢的定在了擂台之上。 “你们还想以老欺小不成?”离风高声叫道:“你们两派相争与我有什么关系,拿我一个小辈撒什么气。” 程伟昌嘿嘿冷笑道:“你口无遮拦,数次出言不逊辱我宗派,我若不略施惩戒。你怎么知道天高地厚。” 离风闻听此言急道:“你以一派掌门之尊,来欺负我一个小辈算什么能耐。我愿一人挑战这个大块头和那个抢走你法宝之人。若是我胜了,你放我离去。若是我输了,听凭处置。你们敢是不敢。” “好大的口气。”高达说道:“你有何能耐?在此口出狂言。看我如何教训你。”举起巨刀就向离风斩去。 “且慢。”离风又叫道:“在擂台之上能比出什么真能耐。过几日,西域奇花玄风莲就要成熟了,到时间我愿意以一己之力挑战你们两派的所有弟子。谁采到玄风莲就算谁赢。我要是输了,愿听凭处置。 本来玄风莲即将成熟,是天下皆知的事。所有门派都虎视眈眈,想分得一杯羹。但此时离风说让两大派的所有弟子去抢夺,场外众人心里知道这次自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心中无不对离风恨之入骨。 但众人又都觉得这个离风简直是个泥鳅一般滑不留手。嘴里的话没一句真的,这么一会儿,口中所说之话就已经变了几变。这时众人看他就像看一个向大人一遍遍撒谎又一遍遍圆谎的孩子,禁不住心里好笑。 这时,程伟昌说道;“这倒是个办法,在他们小孩子眼中混沌铁是个稀罕物件,却入不得你我这等人物的法眼。李兄你看这样如何,若是我太始门采着了玄风莲,就用玄风莲与你交换混沌神铁,要是你元一门采了玄风莲,我愿将混沌神铁让你保管百年,待下一次法武大会之时,我再向李兄讨回,不知李兄意下如何。” 李瑞德心里明白,混沌神铁事关太始门的脸面,太始门绝对不会放弃,能让自己保管一百年已经是极限了。他也不愿因为一件法宝,而与太始门发生大规模的冲突。 想到这里,李瑞德随即说道:“若是我元一门先一步采到玄风莲,可就是胜了你太始门两阵,赢了这次法武大会。替你保管一百年混沌神铁也不为过。若是你先采下玄风莲,算你我各胜一阵。可是那程天佑必须向我派郑重道歉,方能归还混沌神铁。” 这时离风在一旁大叫道:“我愿意做监察官,替天下众英雄监察你们两派争夺玄风莲。天下再没人比我敢说实话了。” 翔鸣在下面看得心中好笑:这离风胆大包天,机智多变。可尽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他一上来就将两大门派痛骂了一顿,现在又想做个两面不讨好的监察官。他真是想把两大派彻底得罪透了。如此作法真是让人猜不透。 李瑞德笑道:“姑且念你修行尚浅,不懂规矩,暂且饶你一命。但是。”程伟昌急急打断李瑞德话语,说道;“李兄不可,这厮屡次口出不逊侮辱我们两大宗派,不可轻饶。我定要重罚于他。” 程伟昌转头又对离风说道:“你立即发下重誓,做我儿程天佑的家奴,如若不然叫你立时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不可不可。”离风高叫道:“我已发过形神俱灭这样的重誓,只能效忠一人。再发重誓对新主人十分不利呀。” “你休得啰嗦。”程伟昌哪里还会信他,运起法力将离风压得跪在擂台之上说道:“发誓还是不发。”离风无奈只得向天发誓,永远忠于程天佑,如有二心愿受天火烧灼而死…… 程天佑虽然修炼资质极高,但性格莽撞,少断寡谋。程伟昌方才见离风机智狡诈能言善辩,就想收服离风,留在程天佑身边为他出谋划策,所以逼着离风发下重誓为奴。 与元一门定下了玄风莲之约,又收了离风,虽然这次法武大会落败,但总算还有点收获。没有因为程天佑的鲁莽而一败涂地。程伟昌对李瑞德拱手道:“李兄这次去采摘玄风莲,我看就不必长老们出马了,就让孩子们自己凭着机智修为去争。李兄以为如何。” 李瑞德点头道“就依程兄。”说罢,二人各自回转本方阵中。那离风耷拉着脑袋跟在程伟昌身后。 程伟昌以为离风发了重誓,便会忠于程天佑。他本想为自己儿子添一得力臂助。却不想将一条时刻准备嗜人的毒蛇留在了他儿子身边。 回到大殿之中,程伟昌立即将所有人召集过来。详细布置了采摘玄风莲的计划,以及行进路线。由程天佑带队,高达为副手,带领太始门六百名内门弟子前往西域邪风谷,争采玄风莲。万万没想到,法武大会只比试了一场就结束了。众人觉着索然无味,但也没有办法;只能骂骂咧咧的散了。 翔鸣本想与林静茹好好游览一下伏龙山;不想却被掌门召去议事。到了正殿之中,只有李瑞德与罗长风两人在。 李瑞德问道:“这次派你带队去采摘玄风莲,你需要多少人手?”“启禀掌门,弟子在门中与众师兄弟并无交集。又无带队经验。恐不能胜任。”翔鸣躬身答道:“我举荐张劲松师兄为领队,带领我们去采摘风莲,我愿跟随左右,为师兄献计出力。” 一听此言,李瑞德放声大笑。连喊了三声:“好好好。”随即对后面喊道:“劲松出来吧。” 张劲松从后面疾步走了出来,对翔鸣抱拳道:“师弟不但法力高深,更有此广博胸怀。我深感敬佩。能与师弟为友,是我张劲松的荣幸。”翔鸣躬身还礼。 “掌门师尊,这次采摘玄风莲我愿为副,辅佐翔鸣师弟。”张劲松躬身回禀道。李瑞德哈哈笑道:“你二人不必谦让,翔鸣法力虽然高强,却无带队经验。劲松你多次带领弟子外出历练,从未出过差错,还是由你带队。” “启禀掌门。”张劲松跪禀道:“这次我虽然为正,师弟为副。若败,我愿一力承担罪责,若胜,全是师弟之功。” 翔鸣也跪禀道:“愿与师兄一并承担。”李瑞德大笑道:“我门中弟子如此同心,此去必能马到功成。” 这时,有弟子进来禀报:“启禀掌门,太始门程天佑带了六百弟子向西去了。”李瑞德点点头问道:“你二人说说,你们要带多少人?” 张劲松答道:“弟子率领五百人即可。”翔鸣答道:“弟子要一千人。”李瑞德问道:“为何是一千人?” 翔鸣答道:“我先将八百人分作前后两队,前一队由本门师兄带领三百人,立即化妆易容;星夜兼程赶往西域邪风谷,在太始门到达之前占据最有利的地形布下大阵。再由一位师兄带领后一队五百人为疑兵;让两名师兄弟变化成我与张师兄的模样,呈骄兵之势,慢慢前行。我与张师兄带领二百人为奇兵,化装成散修。到了邪风谷暗结阵法。待那玄风莲成熟之时,前面两队一前一后将太始门大阵困住,让他进退不能。这时我与张师兄率领余下二百人结阵冲杀,抢摘玄风莲。必能大获成功。” 第十章翔鸣亲见俗世苦 李瑞德听了翔鸣之计,拍手称好:“翔鸣此计甚妙,就依你之言。这次定叫那程伟昌损兵折将,铩羽而归。劲松你传令下去,谁采了玄风莲就归谁所有;到时候也好让众弟子奋勇争先。你二人快快下去准备布置,马上出发。” “弟子还有一事相求,望掌门应允。”翔鸣双手捧上混沌神铁说道:“弟子这次若是协助张师兄采回玄风莲,望掌门能赏赐我东方翠微山,做为我的修行之地。”李瑞德收了混沌神铁,又与罗长风对望了一眼,点头道:“现在我就将翠微山赏于你,作为你修炼之地。你要感念元一门对你的恩典,多为元一门建功。”翔鸣躬身,谢恩,告退。 待翔鸣二人转身出了正殿,李瑞德对罗长风说道:“我在擂台之上本想让离风说出幕后的指使之人,不想被程伟昌那老贼打断,将离风收去给他儿子为奴。那老贼着实可恶,罗长老你要密切关注离风的一举一动,查出指使他之人。” 正殿之外,张劲松抱拳道:“恭喜师弟得赐仙山。”翔鸣道:“师兄同喜,我还要向师兄告一个时辰的假,我有点私事要办。”张劲松笑道:“师弟有事尽管去办,不必在意时间。赶在玄风莲成熟之前到邪风谷即可。” 辞别张劲松。翔鸣来到了林静茹的住所,对她说道:“师妹,掌门已将翠微山赏给了我。我已有了自己的修炼之地。这次去邪风谷我一定要亲手采到玄风莲,到那时,我不但在为元一门立了大功,也在门中有了立足之所。我愿与师妹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林静茹听他说的如此直接,心中虽然一百个愿意。却也羞得满脸通红,对翔鸣说道:“师兄此去千万要小心,采玄风莲之事,不必执着,保重身体要紧。师妹我等你的好消息。” 一听师妹默许,翔鸣心中十分高兴。朗声道:“师妹只管放心,我此去必能全功而回。”说罢,出了房门向西飞腾而去。 翔鸣飞在空中只觉着天高气爽,风轻云淡,心情舒泰;一股豪气顿生,展身向无尽高空飞去。此时,翔鸣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他的心中,不禁吟道:“百年昏沉尽扫光,冲天啸咏震八荒。修得悟道明德日,九域同风攘臂匡。” 西域玄风莲是天地间的奇宝,三万年一熟。修真之人只要佩戴玄风莲的一片花瓣,立时就能大幅增加自己的速度,是防身保命的好宝贝。若是将它炼制成法宝,可就是威力无比,所向披靡的神兵。所以修真之士无不对其垂涎三尺。 但是,玄风莲成熟之时,会有一头异兽来吃玄风莲。那异兽名叫赤电疾风兽,通体雪白,身材如马;浑身披满了骨质的鳞甲,普通法宝难伤其分毫。唯独四支小腿处长满了红色的鳞甲,跑动起来仿佛脚下踩了一片火云一般,快如闪电。赤电疾风兽能一跃十万里,速度与金翅大鹏鸟一般。 赤电疾风兽还能口吐飓风,一般修真之士根本抵挡不住。瞬间就被它卷的无影无踪,以前从未被捕捉到过。但修真之人皆想捉住它做自己的坐骑,眨眼之间就能驰骋亿万里,岂不快哉。 翔鸣从伏龙山出来,心情大好。一路之上不紧不慢飞着。看着这世间美景,不觉心旷神怡。 突然他在空中看见,一对夫妇在田中耕地。丈夫在前面拉着犁,妻子在后面扶着梨,二人艰难的在田间耕作。 一见这等情景,翔鸣心中奇怪:他二人为何不用牛马拉犁。当下落在地边,走到夫妻二人身边,施礼说道:“大哥大嫂,我看你二人耕地如此辛苦,为何不用牛马耕地?” 那男人答道:“哪里还有牛马,都被你们这些法师抢去给祖神上供了。”他妻子在旁边赶紧用手直拽他衣服,让他别乱说话。 “拽我干什么?”那男人对他老婆高声嚷道:“想杀就杀。反正这种日子我也过够了,不想活了。早死早托生。”他妻子一听男人说这话,顿时眼泪就下来了。 那男人廋骨嶙峋。他妻子倒是挺胖,却是身上有病疾。全身都浮肿了。见此情形,翔鸣没有再说话。走到地边,拔起几颗杂草编成了一头牛的模样。喊了声;“干活了。” 那堆杂草竟慢慢动了起来,变成了一头牛。慢慢向那夫妻二人走去。二人一见大惊,急忙躲避。 翔鸣急忙对二人说道:“二位不必惊慌,这头牛是我为你夫妻二人用法术变化出来的,送给你们了。你夫妻二人想让这牛干活时,只需说一声:干活了。这堆草就变成牛了。等它干完活之时,将它带到一个水盆边,说一声:进去。他就在水盆中变成草了。水盆之中,必须得时刻有水,不然它就干死了。” 那夫妻二人将信将疑。将牛套上耕起地来。确实比先前快了许多。二人立时对翔鸣千恩万谢。 那男人躬身对翔鸣说道:“小的有眼无珠,得罪了上仙。万望上仙恕罪。还望上仙能够赐告法名。我夫妻二人为上仙敬立仙位。日夜焚香祷告。” 翔鸣伸手将男人掺起,说道“不必谢我。我看你妻子体型浮肿,定是有隐疾在身。你稍等片刻。我来为她疗伤。”夫妻二人,急忙跪在地上磕头拜谢翔鸣的大恩。 翔鸣在地上用石头摆了一个小聚灵阵,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聚灵阵上光芒闪耀,四周草木之灵气,向聚灵阵涌来。 只见那聚灵阵中,有一个极小的绿色光点。那光点仿佛是四周草木的主人一般,所有的青草都匍匐在地。高大的树木皆无风自动,像是在给那光点躬身行礼。 绿色光点吸收了草木的精华在慢慢的变大。翔鸣慢慢控制着光点,不敢着急。一旦阵法运行过快,会将周围的草木生机抽光,统统死去。 这时翔鸣摆设的小聚灵阵,威力已覆盖了方圆百里。百里之内的风吹草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能感觉到一滴露水在渐渐的干涸,一粒种子在慢慢的发芽,一片叶子在缓缓的向下飘落。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翔鸣收了阵法。手中拿着一粒核桃大小绿色的丹药向那对夫妻递了过去。那女人接过去放在嘴里咬了咬,觉得这丹药像石头一样硬。疑惑着问道:“上仙,丹药这么硬。怎么吃呀?” 翔鸣笑道:“不是用来吃的。你将它泡在水中,待水的颜色变绿。喝水就能治病。这一粒丹药足够你夫妻二人用上一百年了。”那夫妻二人又跪在地上磕头,嘴里千恩万谢。翔鸣不愿多做停留,起身飞去。 辞别夫妻二人,翔鸣又向西飞去。边飞翔鸣心中边想:想不到世间众人生活的竟如此贫苦;天下如此之大,那这世间受苦之人何止千千万万,一定要想办法帮助这些受苦之人。 傍晚时分,翔鸣在一个小酒馆找到了也变化模样了的张劲松。翔鸣在他对面坐下笑道:“讨碗酒喝。” 张劲松一听是翔鸣,立即招呼他坐下,倒了一杯酒,说道:“在元一门中什么都好,就是不让随便喝酒。这次出来咱们兄弟俩喝个痛快。” 以前翔鸣从没喝过酒,端起碗来一口就干了。只觉着满嘴辛辣,却也有说不出的舒泰。翔鸣举碗对张劲松说道:“师兄再来一碗。” 张劲松一边倒酒,一边说道:“这些酒可比不得仙酒,烈的很,师弟慢饮。”翔鸣由于心里高兴,一会就干了二十多碗。看得张劲松大呼痛快,举杯对饮起来。 二人酒足饭饱,出了酒馆;直接飞到城外无人之处。张劲松用法力幻化出一间屋子,翔鸣则用法力将树枝编成了一个吊床躺在上面。 翔鸣躺在吊床之上,想起白天之事;对张劲松说道:“师兄我这次下山见到人们生活的极为贫苦。师兄你多次下山,见识也多。可否给我说一说? 张劲松答道:“有什么可说的。见得多了自然就见怪不怪了。”翔鸣又说道:“可是这样持续下去,人们对我们修真之士会产生怨恨,对祖神也会心怀不满。对祖神和我们修真者都十分不利呀。” “哪管得了那么多,这些都是掌门长老们操心的事。你我不必费心,安稳睡觉吧。”张劲松说完,转身进屋沉沉睡去。 “门中掌门长老都在想着怎么争名夺利,一统修真大陆。哪有心思管这些人的死活。有机会还是我自己来做吧。”翔鸣在心中暗暗想到。 第二日清晨,翔鸣与张劲松二人早早起来。跟在第二路人马身后,缓缓向邪风谷前进。两个变化成他二人模样的弟子,终日里饮酒作乐。完全不理会队伍行进的速度。 消息传到程天佑耳中。程天佑哈哈笑道:“那个翔鸣法力虽高,但是个无名之辈。张劲松虽有点名气,可只带了五百人不足为虑。他们竟敢小瞧于我,这次我太始门定要旗开得胜。一雪我前几日落败之辱。” 这时,有弟子来报:“启禀少门主,元一门已派出三百人由刘胜同带领,在邪风谷中布下无相浑天阵,已将玄风莲团团围在其中。我门弟子势微,都被赶出了邪风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