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缘起 在很久很久,有一片土地上有很多个小国,有一对亲如兄弟的朋友一起将小国合并了。但是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除非是一公一母。这对朋友在吞并了各个小国后便为着谁做城主而反目成仇,他们两人的势力不相上下,而且他们都对对方十分了解,经过几次三番的生死之战,他们最终是两败俱伤没有分出胜负,而且各自损失惨重。最终他们在南北各自组成了国家。 在北方的叫做风离城,而南方的则唤做叶月城。经过这次的争斗,他们知道了战争的可怕,为此他们都要求自己的后代子孙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挑起战争。几百年来,风离城和叶月城的城主遵循着先祖的遗命一直和平共处,从来没有发生过战争,两国的百姓也都过着没有战争的幸福生活。 南国叶月城的一个小山村内,清晨,山村内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薄纱似的雾气笼罩着整个田野,好像是在给水稻最后的滋润一样。渐渐的太阳出来了,阳光驱散了白雾,映入眼前的是一片金黄金黄的稻田,饱满的稻穗低着头,把稻杆都压弯了。 一颗颗露珠挂在稻粒之上,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了炫耀的亮光,好似无数颗珍珠。在山坡下的房子虽然矮小,但是却错落有致,别有一番风味!一家家的屋顶上炊烟缕缕升起,好像有一条条白色的龙朝天空飞去。整个村落都是鸡鸭的叫声和狗的犬吠声。 早饭过后,好像有谁在无声的指挥着似的,无论年轻的小伙子还是年老的老大爷,都不约而同的拿着闪着银光的镰刀,走出了家门,急冲冲的来到了田间,开始抢收这金黄金黄的稻谷。汗水在他们的脸上流淌着,汗水浸湿了衣裳,他们也都顾不得擦一下。只听见"咔嚓咔嚓"的声响一片,汇成了一支悦耳的田园交响曲。这声音多么好听,多么欢快呀,好像是在为稻谷的丰收而歌唱。 在山村里屋子旁边的稀稀落落的篱笆旁,有一条小路伸向远方,路旁树上的花已经凋落了,而新叶却刚刚长出,还没有形成树阴。儿童们奔跑着,追扑着翩翩飞舞的黄色的蝴蝶,可是黄色的蝴蝶飞到黄色的菜花丛中,孩子们再也分不清、找不到它们了。在井旁。一群已婚妇人在溪边洗着自家的衣物,时不时的交谈一番,议论着村中的琐事:那家的姑娘长得俊呀,那家的小伙子长得帅,谁家和谁家定了亲等等。一个女人是五百只鸭子,这一群女人几千上万只鸭子,可以想象那个场景。 相比于南国叶月城小山村里面的悠闲生活,南国叶月城的都城内是一片热闹与繁荣的景象。南国叶月城城内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供路人在累时渴时小歇的小茶楼,也有供达官贵人消遣会客的大茶楼,大大小小的酒肆也邻街而开,在街边还有卖肉的,卖菜的,各种小玩艺,各种吃食不计其数。 邻街的商店中有绫罗绸缎、珠宝香料、香火纸马等的专门经营,此外还有医药门诊,大车修理、看相算命、修面整容,各行各业,应有尽有,大的商店门前还悬挂着旗帜,旗帜上大大的写着店名用来招揽生意,街市上的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贾,有看街景的士绅,有骑马的官吏,有叫卖的小贩,有乘座轿子的大家眷属,有身负背篓的行脚僧人,有问路的外乡游客,有听说书的街巷小儿,有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有城边行乞的残疾老人,人们有在茶馆休息的,有在看相算命的,有在饭铺进餐的,还有在和小贩讨价还价的。 街道中,各种各样的小贩吆喝声不断:"酸甜冰糖葫芦咯,一文钱一串儿,划算得很咧。" "胡饼,胡饼,香喷喷的胡饼,两文钱一个,保准你吃了还想吃。" "桐皮面,桐皮面,又劲又滑的桐皮面,五文钱一碗啊,独家手艺,独特风味。""甜糯香芋饼,好吃的甜糯香芋饼,五文钱一碗。" "竹香芋儿卷,清香不腻人的竹香芋儿卷,一文钱一个,好吃又便宜啊。"还有小孩的嬉笑声以及抵不过美食的诱惑和爹娘哭求着要吃东西的声音。 酒店里坐满了客人,小二在不停的忙碌着,从这一桌到那一桌,再从那一桌到另一桌,像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一说书人在高台上绘声绘色的说着南国叶月城与北国风离城的大事,趣事,满桌的客人不停的说笑,在听到说书人说到精彩处时还不忘鼓掌喝彩一声。南国叶月城一片热闹和谐的情境,南国叶月城的人们生活无忧,而北国风离城却是另一番景象。 北国风离城虽然土地比南国叶月城宽广辽阔,但是北国风离城的气候不比南国叶月城,北国风离城不适宜种植稻谷等农作物,北国风离城的百姓都靠着养马养羊等家畜生活,他们过着放牧生活,住的是帐篷,四处游牧,没有固定的住处。 茫茫的草原一眼望不到头,轻风吹过,小草微微低头,一大片大片的牛羊出现了。牛羊一群一群的,有的低头吃着鲜嫩的青草,有的咀嚼着口中的青草,几个小孩骑着马跟在牛群羊群的后面,他们挥舞着手中的马鞭放声高歌。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早低见牛羊。等着牛羊吃饱了草,草原远处的地方也升起了缕缕的轻烟,只见几缕烟缓缓升起,但是却看不见人家。只见一个装着藏青色毛毡,戴着白色的毡帽,骑着血红色马的小男孩对同伴们说着:"我们该回去了吧,要不阿爸阿妈会着急的。"其他的小孩应声回到:"好",有一个小孩建议到:"我们就回去吧,正好吃完早饭后,我们一起去比赛骑马如何?" 众小孩听了,兴致勃勃的应下了,然后,他们一起挥舞着马鞭,驱赶着牛群,羊群朝着那炊烟升起的地方跑去,一路上留下了杂乱的马蹄印以及孩子的阵阵笑声。 在南国叶月城与北国风离城交界的小镇上,正值赶集之日,在附近的人家不管是南国叶月城的人还是北国风离城的人纷纷赶来,用银钱或者自己的一些物品去换得一些日常所需之物。好像附近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了这个小小的集市一样,窄窄的街道上站满了人,在街道两旁也摆满了卖各种物品的摊子。 有一些专做生意的还有一个小小的摊铺,上面放着各式的物品,还有一些是附近的牧民,他们只是把部落中各家托他们来卖的物品在地上铺了一层毯子,然后放在了毯子上面。 大都是一些动物的皮毛之类的东西。集市上的人很多但是还是可以从他们的穿着打扮和外貌形态上一眼就可以看出他们谁是南国叶月城的人,谁是北国风离城的人。南国叶月城的人身材普遍比北国风离城的人矮小,而北国风离城的人长期骑马在外,他们的面色都比南国人略现黝黑且面上都带有大把大把的胡须。 此外南国叶月城的人大都身穿长衫长袍,他们的头发都高高的用头冠挽着,北国风离城的人却习惯穿毡衣和动物毛皮制的一些衣物,他们的头发也不会挽着,只是让他们随意披着,在头上都戴着各式各样的毡帽。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北国风离城的人摆的摊位旁边站的都是些南国叶月城的人,而南国叶月城的人摆的摊位旁边站的都是些北国风离城的人。 从城门缓缓走来了一队商队,他们是从南国叶月城的都城里来的,这是他们第一次来这里做生意,原以为这里没有什么生意可做,但是出乎意外的他们发现这里虽然比不上都城繁华,但是好动西却也有不少。 商队头领来到了一个部落牧民代表所摆的摊子上,看着眼前这上好的皮毛,商队的头领眼里发光,好像看到了金子一样,商队头领仔细看了看这里皮毛心想:"妈呀,不得了了,这里最差的皮毛都要比都城内最好的皮毛好一些,如果把这些都带回去,他就赚翻了。" 商队头领强压心中的兴奋问着:"大哥,这些皮毛怎么卖呀?"那北国人听到商队头领的话:"老板,我们这都是部落里自家产的东西,我们就想换一些东西,你有什么东西,给我们看下,我们都满意的话就换了。" 商队头领一听高兴坏了,他带的都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如果他们看中,把这些皮毛换给他,他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他连忙叫随从把马车上的货物卸下来给那些北国风离城的人看,无非就是一些瓷器,茶叶和一些种子等。 那些北国风离城的人看到这些从没有见过的东西很是高兴,便都同意把皮毛换给了商队头领。商量好后,北国风离城的人装着换来的瓷器,茶叶,种子高兴的往部落走去,商队头领则吩咐随从把那些皮毛装好,然后继续在集市上逛着寻找赚钱的物品。渐渐的天暗了下来,集市里也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各家各户都点上了油灯,一天就这样过去了,人们也都逐渐睡了,期待着明天的到来。几百年来,北国风离城和南国叶月城的人就这样生活着,他们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生活下去。 第二章 花半城 "当,当,当。"夕阳西下,橙黄的日光渲染了整片天空,一朵朵扁长的云将天空拉出一条条褶皱,将整个风离城笼罩在一块橙色丝绸之下。敲锣声响遍风离城。 敲锣者穿梭在大街小巷,一遍遍的吼道, "比武大赛报名开始,有志者明日午时前往将军府。" 就像一片石子漂打入宁静的水面,除了惊起一道道涟漪外,还传达到了某些人的耳朵里,甚至心上。入夜之前,全城却骚动起来。在这个崇尚武艺的时代,男人的标志就是英勇善战,孱弱胆怯者无论在哪个城都没有生存空间。比武这种活动,恰恰就是一个良好的契机,每个人都可以向全城的人证明自己英勇善战。当然,最终夺魁者则是人们心目中的真英雄,除了荣誉,金钱和女人源源不断地涌来之外,最重要的,是可以成为一国之将,领导千军万马,为城而战。 风离城也不例外。在繁荣的小城里面,每家每户都会有年轻男子,即使没有,就算生十个八个娃也得挤出个男娃娃来。于是,人口众多的小城骚动起来可是不同凡响的,惊起了刚刚落在树梢歇息的乌鸦,它们叫着嚷着纷纷四处逃窜。 父亲们不用说什么,一个个都看着自己的儿子,女人也不用说什么,看着自己的兄弟或者丈夫,这些男人瞬间成为了关注的焦点,一种热血沸腾之感立马在心中燃烧,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一副立马就要冲上擂台的状态。那些胆小怯懦的早已经躲进自己的小黑屋,逃离了人们的视线。 涟漪一波波地闯进了花半城的心里。即使关着门,花半城一家都可以明显感受到门外异常的骚动。昏暗的灯光下,花老爹坐在桌面,面露愁色,皱皱眉,不时地喝着凉水。最终,他看着坐在地上的花半城。 "儿啊,参加进阶者多半是王公贵族哥儿,武艺精湛。你有把握吗?" "爹,放心,儿自有分寸。"花半城坚定地看着他爹。 "输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别跟爹一样,行动不便还不算差,别落得个坏名声。"花老爹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回房,轻轻掩上门。 年纪尚小的花小妹蹦蹦跳跳地跑到半城面前,把一样东西递在他面前。他定眼一看,是护身符,不过针脚有些凌乱,一看就知道是这小妮子的成品。 "哥,这是我做的,你明天拿着。" 他乐了,捏捏小妹的脸。接过手,仔细地放进口袋里收好。 午时。 花小城来到将军府门口,就看到门口搭建了一个临时的擂台。一群男人正在擂台之下等着。穿着粗布麻衣的都在摩拳擦掌,活动活动筋骨,舒展舒展硕大的肌肉。还有一部分则着一身飘逸的丝绸段子,头发一反常态,没有有扎成髻堆在脑后,而是任其披肩,并加了些发饰点缀,简简单单却又看似繁杂,增添了一副飘逸脱俗的状态。他们一个个自顾自地站在那里,有几个是立在擂台下面正中央,有说有笑,旁若无人。看样子就知道是王公哥儿。花小城心想,很好,什么人都来齐了。 第一轮是淘汰赛。一对一对决,将对手按倒再地十声之内即为胜,胜者进入下一轮比拼。也就是说,这一轮后只会存留一半的勇士。花小城从小帮助行动不便的老爹干干农活,身上的力量还是蓄积不少。十几年下来,再加上随着身体的蓬勃发展,内心的骚动也无处堆积,偶尔他也会手舞足蹈一番,安抚自己皮肤下不安躁动的力量。即使自己没有过于健硕,但是他举手投足之间迸发的力量却是不可轻视的。当花小城立在擂台上时,对面那强壮的厮却轻视了他。 所以后果很严重。 他举着拳头向花小城冲腾过来时,就注定了这个蠢货会被花小城一脚踩在擂台之上。花小城往旁边轻轻一闪,脚一伸。那厮就"扑通"摔了个狗吃屎。他健硕的身体让他倒在台上之时就眼冒金星了几秒,等他缓过神,笨手笨脚地准备爬起来时,花小城一脚踩上他的背,让他无力动弹,像只被露出肚皮的乌龟,手脚胡乱摆动却怎么也起不来。 这样,花小城不费吹飞之力就赢了第一轮。 第一轮胜出者就在当晚被扔进勇士森林,直接进行第二轮淘汰赛。 敲锣者公布胜出名单。末了他再次敲了几声锣,震得鸡飞狗跳的,靠近他的几人都纷纷捂住耳朵,脸撇向后,脸上的表情痛苦到极具扭曲的形态。 他敲完锣后,扯着嗓子朗声宣布:"下面进行第二轮,地点是勇士森林。你们" 还未等他说完,底下一片七嘴八舌。 "什么?勇士森林!""怎么是那里啊!""天都黑了,现在进里面更危险啊。""搞什么啊?" 敲锣者一脸黑线,将军当时向他说明比赛流程时,他就料到会是这种局面。 他扬起锣,用力地敲了几声。"当,当,当,"大吼,"肃静!" 擂台下的人惊愕地抬起脸。 突然有一个人大吼一声。"大人,现在比赛,晚上我们吃啥啊?" 大家期待的看着敲锣者。 敲锣者淡定地看了问者一眼。继续说道:"你们自行在勇士森林里面解决。明天早上,不管你们是饿着肚子,还是撑着饱饱的肚子,反正能完好无损地从里面走出来的人即获胜。是真的勇士。" 末了,他还加一句。"我们不接纳有伤在身的人和逃兵,要么光荣的死,要么光荣的活,只有两条路。" 花半城心里一沉。所以爹 "即刻出发!" 在勇士森林度过的夜晚,即使是如今已身经百战的花半城也不经打寒颤,那绝对考验人耐力,毅力,智慧和勇敢的时候。当人在白日擂台赛上经历了一番,虽不说耗尽力气,但也损失不少力气。就在饥肠辘辘急需补充能量和力气的时候,却被赶进了各种野兽出没的勇士森林,勇士们在里面保持高度的警惕,防止野兽袭击。警惕还来不及,更别提顺便打倒一只,把它烤烤吃下肚,无论是血腥味还是烤肉味,都会引来更多更大型的野兽。 一群人慢慢从森林边缘向中心不断靠近。 天色渐晚,只有一轮明月高挂在天空。在习惯了黑暗之后,这月光就显得格外奢侈,银色的月光下,一个个的身形移动的,静坐的身形慢慢显露出来。花半城慢慢挪进比赛规定的区域后,稍稍放松警惕,靠着树坐下来,随手捡了一根粗木,枕在脚踝处,揉揉酸楚的腿肌。不一会儿,他就听到了几声,不,是有十多人的惨叫声从森林入口处接二连三传来。这是那些胆小怯懦者忍受不了这种心理折磨,企图偷偷溜出去,被捉了正着,现在正着被脸上刻字。 这些人被刻字的人,多数回去没多久就会自刎身亡,因为他们忍受不了这种羞辱。宁愿那是死,不如现在光荣地战死在森林中,花半城想到,或者光明正大地走出去。 突然,簌簌的声音在花半城侧后方想起,他立马神经紧绷,握住自己身边自制的木匕首。顺手捡了身旁一但一会儿簌簌声就没有了。花半城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松了口气。就在这时,一条蛇惊现在花半城身后的树干上。 它慢慢地往下爬,不时地吐着信儿。等到它沿着头向下爬行时,花半城的脸颊才感受到一阵冰凉。他全身的血液凝固了,是真的凝固了,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开始收缩御敌,紧握着木匕首的手开始出汗。但他马上冷静下来了。他家田地紧邻王孙哥儿的训练场。每次他总是相出各种法子以最快的速度做好所有的农活,之后就偷偷溜到训练场边的丛林中偷学。 他回忆起所学的,迅速对号入座。他顺着蛇,让它在他的身躯上肆意爬行,所到之处都会带来一阵肌肉抖擞,但是他愣是忍住。等到蛇头爬下,抵达地面时,他才趁着皎洁的月色,仔细打量这条蛇,足足有他手臂那么粗毒蛇,花纹色彩斑斓,异常美丽。小时候就听爹说起过这种蛇,剧毒无比,但是没脑子。花半城心里暗暗哼了一声,对付它,声东击西即可。 等那毒蛇完全爬下树后,转过身盘旋起来,昂着头看着,紧盯着花半城,不时地吐着信子。突然,它猛地扑上前。但是突然草丛中传来"咚"的一声。那蛇突然戛住身子,转个弯,挺着身子向声响处爬去。就在它离开之时,花半城迅速把外衣脱下,然后将身边的断木塞进去,自己则迅速爬上隔壁那颗高点的树。 等他爬上高处时,回头看自己所在处,那条蛇又索罗索罗地爬回来了,对准花半城的心脏就是扑上去。我滴娘,花半城暗暗擦汗,这么狠。等到后来他知道那条蛇是训蛇者配合比赛所指挥的后,他心里不知骂了训蛇者多少回了。 不过也是,那蛇下口太狠了,把自己的牙齿深深的卡在那块粗木里,怎么弄也弄不下来。弄了许久,那条蛇似乎也累了。想爬回树上,可惜啊可惜,粗木碍着,爬不上去了。那条蛇只好枕着那根粗木,瘫在那里。 这回花半城撺掇撺掇地从树上爬下来,光明正大地朝着那蛇走去。那蛇发现了花半城,昂起头,狠狠地向他扑来。哦,它忘了,它的牙被粗木卡住了。花半城一个转身,抓着蛇头下面的位置,握着匕首,对着蛇的七寸就砍下去。 几下后,那条蛇就不动弹了。花半城把那粗木来回摇动,愣是把那毒蛇的牙齿拔了下来,然后从身上撕下一块布,将那毒牙严实地包了起来。然后他就拖着那蛇上树了。将蛇尾绑在树枝,自己则累的倚在树上睡着了。 等到光线刺进他眼里的时候,他醒了。他打着哈欠,揉揉眼,还好他选了一颗比较高点的树,除了御敌,至少还能看到远处入口的地方已经有人开始聚集了。 要出去了。花半城纳闷,什么嘛,什么野兽都没碰到,就这一条蛇。 花半城把包着毒牙的布小心翼翼地拿出来,粘着边缘把它向下展开,毒牙掉了下去,但是那块布上染满了紫色。他用着裹住木匕首,塞回匕首筒。把蛇尾解开后,让它摔下去,接着自己也跟着爬下去。他抓住蛇尾,拖着走到那片草丛中,捡起里面的护身符。 嗯,不错。小妹的东西还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就这样,等到花半城最后一个拖着蛇走出森林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寂静了。 只有两个人完好无损的走出森林,他是其中一个。 还拖着一条毒无霸。 于是,花半城就这样出名了。 第三章 变故 锦水汤汤,南北两国的交界处,水利昌盛,纵横交错的水线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空前绝后的富强繁荣的景象,数年里,南北两国来来往往从此地路过的人,无不停下来赞叹这一伟大的巨作。 要知道,数年前由于两国里兴起的各种商贾们的需要,所以,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就出了很大的力量,加之两国政府为了促进两国国内各方面的友好往来,大力支持,奉献了大量的物资与财力,所以,这项伟大的象征着两国友好亲密的杰作,自然而然,成了两国百姓们心里最美好的向往。 而此时,花半城却在这富丽堂皇的国界水道旁,挥起从小习武的配剑,斩断自己的一缕了发丝,挽起层叠在一起的衣袖,带着视死如归的决心,头也不回地向风离城军队最最密集的地方大步迈去。 一年前,天灾不断,突然地也引起了南北两国,也就是不远处南国中的叶月城城和花半城所处的北国中的风离城人心惶惶,加上原本天灾引起的两国各地中收成不好,城中百姓并不是每一个都见过大的世面,再加上城中部分年纪比较老的一些人封建迷信思想较为严重。 所以到处散播心里的惶恐,说是不知道附近的国家有哪些人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导致触怒了老天爷,所以老天爷要惩罚者附近一带的居民。 两国人民本来一直都民风淳朴,心存善念,可是又由于已有一段时间却找不到任何有关天灾真正的线索,再加上是城里的老人家所一直认为的,而且老人家经历的要多些,所以也就对那些谣言深信不疑。 城内还有一些更加迷信的人找来道士求雨,杀猪宰牛的向老天爷祭祀,希望老天爷开开眼,饶了城内的百姓,下场雨把一切不好的灾难全部冲走,他们每日拜天跪地的祈求,把食物贡献给上天,却仍然一点好转也没有,于是就还有人又肆意散播说那人造孽太深,老天爷愤怒到了极致,所以就连无辜的百姓也得全部不放过,闹得城中人心涣散,人人惶恐不安,城中百姓有些自乱阵脚。 几个月前,城中粮食紧缺,不少人为了自己能活下来,没办法四处用尽方法,可是却没有多大的效果,城中百姓,死的死,伤的伤,死的是被活活的饿死的,伤的那些则是在偷盗过程中被抓到打伤的,咋一眼望去,城中琳琅满目,毫无生气。 虽然各城城中的城主都已经想尽办法竭力帮助提高百姓们的生活,而且还苦心积虑的带动老百姓一起制止这场灾祸,可是天灾又岂是当时的人们所能抵挡的住的呢,最后,南国叶月城的城主觉得要想保护城中百姓不再受难,就只有想办法从其他城中活得粮食。 可是怎么样才能直接从其他城中活得粮食呢?这种情况下,谁也不会愿意大量的为自己城中提供粮食而双手奉献上自己城中的粮食啊,所以难过叶月城城主进一步认为,唯一的办法就是对其他国家发动战争掠夺其他城中的粮食以保自己城中人们的安危。 于是叶月城向风离城直接发动了战争,当然,虽然叶月城是为了保护百姓而向风离城发动的战争,可是叶月城也需要保护百姓,回以风离城战争,在风离城城主看来,如果不战斗,百姓除了有饿死的可能以外,生命会受到来自于风离城的抢夺战乱的危协,然而,如果带领全国军队一同誓死抵抗风离城的话,反而还可能从叶月城那里弄来粮食,保住国家上下,获得一线生机。 于是两城的战火被挑起,两城进行了先和掠夺的一个局面。同样地是为了保家为民,可是却采用了极端的手段,对其他的国家发难,也苦了自己的城中子民。向来两国交锋,并不会对自己的国人有多大的保护,一战一反抗,兵戎相见,最后受苦的注定是城中的百姓,民不聊生一词便由此可见,这种保护城中人民的方法,不由得让人心里好生一阵发寒。 起初战事被挑起时,城中有许多百姓以为见到了希望,甚至愚钝的以为只要从其他城中弄来了足够的粮食就一定可以阻挡天灾,一开始的士气大振,渐渐的却又由于两城处于河道分开的两岸,距离虽然临近但又甚远,加之天灾持续,风离城内的地形本来就不如叶月城得天独厚,虽然这是以前。但是风离城的粮食比不上叶月城,所以风离城的粮草面临大为不乐观的局面。 于是城中百姓也逐渐慢慢的垂头丧气起来,气馁之余,有许多百姓都纷纷对这场无名的硝烟起了厌恶之心。可是事已至此,两城城主都在各自心里觉得覆水难收,可是却又怜惜城中子民,心中纠结了许久,加之现实中粮食并不是想象之中的那么乐观,所以纷纷僵持着,想要通过僵局在最后一方撑不住的时候再大举进军,然而显然,叶月城的优越处势占了先机与上风。 叶月城灾难几天前几向风离城发动的一场战争里,风离城内将士死伤无数,打了败仗的风离城军队灰头土脸多的回到营地里,将士们士气受到了严重打击,风离城败相初见。这一消息让远在深里的花半城堪为担忧。 花半城的父母双亲在这场空前的天灾人祸当中,双双命赴黄泉,父亲临终前告诉他如果可以,一定要找到国家的军队,和军队在一起,不仅仅要依附着军队生存,而且要用一身本领报效国家,制止这场灾难,免去百姓身处水生火热之中。 花半城亲眼看着父母双亲惨死在自己眼前,想起自己的父母都是善良忠厚的人,一辈子勤勤恳恳,毫不弄虚作假,却也逃不过这场灾难,花半城在雨中抱着父母双亲的遗体失声痛哭起来,雨中嘶喊着父母,犹如一匹风雨中的狼。 在这个风雨飘摇的年代里,花半城想着曾经的安宁盛世,想着曾经一家其乐融融的景象,没有战火,没有硝烟,有的只是父慈母善,有的只是自己一心想让双亲过上好日子的心,这位智勇双全年少英勇的旷世奇才,摸了摸眼角伤感的泪珠。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而此时的花半城,便是身处悲痛的边缘,一夜之间是麦兜没有了,却还背负着重任,这样的处境,若降临在寻常人的身上,可能也许他也就跟随自己的父母去了,可是,是降临在花半城的身上,他的家庭虽然普通平凡,可是他的心,他的成长,却是那么的非凡。 花半城跟父母的感情极其的好,他的功夫,是父亲一手带着入门的,加上自己的天资聪颖,他的衣物从小到大都是母亲亲手缝制的,一针一线,他常常在夜晚玩耍的时候,看着母亲仍然还在辛勤的为自己缝制新衣服,暗暗流泪,那一刻的花半城,就在心底暗下决心,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要好好报答爹娘的养育之恩。 花半城在父亲的临死的嘱托下,在自己强烈的想要早日平息这场无名的风波的心中,参军报国的心,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时之间,炸开了锅一般,满怀豪情壮志的向着城中军营豪迈的走去。 然而,虽然天灾没得作假,可是事实上的天灾,真正的原因,在当时人们有限的认知里,又有谁知道呢?似乎也许大概是每一位天才来到世间就已经注定了他们身上肩负着某种使命,上天怜爱这位天生的将才所以才突发的灾难降临在南北两国身上,想要推波助澜的以此借此战争将花半城挖掘出来,成就他的使命,而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争却一夜之间让花半城长大了许多。此时的花半城,就这么心系城中国家百姓的安危,坚定的一步步走向风离城的军中,似乎也就这么一步步的走向自己的宿命。 好在叶月城的军营大门一般都是对自己国家里的百姓敞开,不论是城中的哪位百姓进来都是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而此时国家安危又正值迫在眉睫之际,所以也就更加的如此了。 军中将领听闻有人前来投军,更是喜出望外,虽然心里隐约还是会担心军队的粮草不够,又添新人,可是越是紧急关头,越是国家安危面前,他也就立刻变成了一位求贤若渴的俗人,其他的,也就想着以后走一步,看一步了。 可是见来者只是一个人,身上除了一把不怎么像样的佩剑以外,头发也略微有些蓬乱,长得又斯文瘦弱,就有些迟疑了,所以见过来人后,便吩嘱手下的军师派人把眼前的少年安然无恙的送回家中去。 毕竟,这不是依旧处在几个月前的那个太平盛世,在这个战乱的年代里,他的军队要的是可以上阵杀敌的能人,而并不是到时候在他眼前被敌人所杀的国家子民。他心想,若是太平年间来的少年想要从军,他也就可以当做磨练一下国人心智的答应了,可是,时代不同了,他不能让百姓再以身涉险,遭受更大的灾难。想到这里,又想到眼前不利于国家的局面,摇了摇头,硬生生老泪纵横了一把。 军师会意以后便吩咐营帐内一个管事的托几个人把花半城送回家中。花半城见兵营中的将帅个个高大魁梧,而且率领更是慈眉善目,便有几分猜出了个中原委,还没等要上前将自己送回家的人上前,便自动上前一步劝说。 风离城的风是寒冷的,风离城城中营帐内,是萧索的,可是风离城中的花半城的心,却是炙热滚烫的。 第四章 扭转乾坤 "老将军暂请留步,且听我慢慢说。"花半城的话语里,字正腔圆,挺而有力。 城主听到来人有话要说并停下步子转身走到将位缓身坐下"你有何话尽可交代,可是老夫却先向你说来,营中正值多事之秋,沙场之上,刀剑无眼,老朽见你正值青年,还有大好时光,还是劝你回去好好在家中,保不齐还能有出头之日,若是还没上战场便丢了身家性命,老朽于心不忍,于理不合。" 花半城这才看清过了转过身来的老城主,虽然两鬓有些发白,可是却眉宇里依然留有一些雄风,敬畏之心,油然而生。想来两国战事有些告急,所以老城主才会任然驻守营中,正所谓老骥伏枥,花半城对面前敬佩的城主弯下腰深深的鞠了一躬。 昂首挺胸对城主说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本是城中一普通人家的孩子,名曰花半城,可是由于家居山林较近,为了防身,自幼习武,虽然从未参加过实战,却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所以城主无须担心,况且保家卫国本就是身为男儿应该有的责任,城主你就留下我为国家,为了叶月城的安危,让我付出自己的力量吧。"一字一句的恳求,字字肺腑,句句忠心。 老城主见花半城诚恳的态度和报效国家的意志坚定,若在是将人据于门外,又于情于理于心不和,未免过于说不过去,可是一时之间又不好下决判,便一下子陷入了两难当中,站于将军一旁的军师见他面露难色,便转象城主。 "在下到有一计,即可让城主心安,也能让这位少年认清一些现状,以至于这件事不会那么棘手,只是由于此事需要城主亲自定夺。" "军师不必多礼了,有什么妙计,我且细细听你说来"风离城城主焦急的对着眼前这位长得犹如道士一样的几年前在外遇到的一直跟随着自己的谋士说道。 "其实城主你也就只是顾及到花半城的年纪不大,怕他上战场会白白丧命,可是花半城却又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有本事帮助国家退敌,并且誓死为国家和百姓效力,然而我们转念一想,何不先让在我们自己城中和城中的将士比划比划,看看他的底子再做定夺呢?更何况我们城中的将士都是自己人,不同于叶月城的敌人,所以大家点到为止即可,并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可以我们自己人互相指点一下看看城主您在做定夺也不迟啊" 见师毕恭毕敬的向城中说道花半城满心大喜,只要城主点头答应,自己就一定没问题了,那样,离自己报效国家,报效城中百姓的心就更进一步了。 俗话说,自古英雄识英雄,可是花半城是英雄无疑,他的成长,他的聪明才智,无不一一向人们述说着他的英雄的影子,然而,此时的老城主却再三迟疑,再三推脱,难道我们就可以说他不是英雄了吗? 其言不然,虽然多年来南北两国一直都是和谐的友好往来,这场战事也是突发的一场,可是,他却可以集中带领国家一同抵御外敌,战事也曾交锋,城主爱民惜民,带着残老的身躯回复往日雄风,金戈铁马,驰骋沙场,眼看着自己的子民一个个在自己国土外面流血牺牲,他怕了。 面对自己的少年,是城中百姓的以后与未来,他又怎么能亲手把花半城推向悬崖的边缘呢?可是面对大敌压进,自己却又即将面临山穷水尽的一步,心底的苍凉无奈,更与何人说呢?他不能,也不可以。他有大智,有大仁,也曾在沙场大大点兵,这么说,他怎能不是一个大英雄呢? 一番犹豫,一番内心的挣扎过后,老城主最终决定还是采用军师的计策,在营中选了几个比较强壮的武士和花半城较量一下,并且开始之前,郑重交代只是点到即止。然后便又坐下身来在一旁一边凝注着,一边想着待会找人弄些粮食送眼前有一身抱负的少年回家。 而此时的花半城却是大为欣喜,终于可以一展身手了,终于有机会报效国家报效人民了,终于可以尽快的结束这场战乱纷争了,不过想到结束纷争的时候,花半城又是有些担忧了,只要天灾一日为结束,即使这场战乱得到了平息,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人们才能再继续时候到从前那样和谐的日子里去。 花半城心想,看来,这也许是一场持久的战争啊,不由得在心底感叹了起来。 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军中的几位武士们准备好了的时候,花半城重新整理了一下心情,准备和面前体型比自己要大得多的武士比拼一下,毕竟他能否顺利投军报国,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但是他有觉得面前的对手太过高大了一点,所以看来要把对手制服,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啊,所以这期间,一定不能硬碰硬,凭借着身体的柔韧度,花半城快速的躲过了面前人的攻击,这个练就身体的柔韧度,其实就是他平时练基本功的一门重大的基础课程,所以此时运用起来也就得心应手,游刃有余了。 花半城悄悄的在眼前对手转身的时候来到他的后面,使出浑身解数,将对手的手脚缠住,最后先发制人一个倒翻空将对手击倒在地,所幸用力比较精准没有偏差,也就达到所谓的点到为止的要求了。 众人包括老城主和军师在内,全部都看得目瞪口呆,,想不到的是眼前的花半城年纪轻轻,看上去弱不禁风,却竟然一身的智慧与胆量,堪称本领高强,是世间百年难遇的一奇才。可是城主又觉得还是哪里不放心便又一连串的找了几个士兵和花半城较量一下,同之前一样,花半城都顺利的通关了。如果说这是一场擂台赛,那花半城无疑就是那打到最后顺利的擂主了。 老城主顷刻间,大感欣慰,也对花半城认可的连连点头以示满意,最后,决定让花半城留在军中,已满足花半城的报国之心,同时也满足此时自己和国家求贤若渴的心,而军中将士见到有国家出了能人来到军营里,也都重整旗鼓,等待老城主的一声号令。 原本人人自危的军营顿时间,士气大增,由于大家都听说了花半城的事迹,看是弱不禁风,骨子里却透着年少年少体强本领高强誓死保卫国家的壮汉风,活脱脱的一个英雄年少,所以军队里,人人都对他很是敬佩,也因此花半城在军中将士们的口中,人称"花小将"。 花小将的出现与到来使得原本看似面临绝境的风离城又有额莫大的希望,在老城主的许可与认同下,他利用自己对兵法的颇为熟练,加之对军队的重新整顿,把原本被动的风离城发展成一个主动的形式。 花小将先是利用一天的时间亲率军队挖通了河岸两道的一个可控区间,为军队制定了一道利于军队防守撤退的防线,这条防线四通八达,地形复杂交错,为了便于将士们熟悉这段四通八达的路线,花小将还在当天夜晚给将士们授课讲述有关这条防线的地形汇集的每一条道路,讲述着自己的用意与期待大家一起和他达到的一个效果。 过程中丝毫没有什么居高于上的大架子,讲得详细能懂,将士们也极其的愿意听花小将讲述,老城主也对花小将的布置精密感到非常高兴,他甚至几乎感觉自己就要听到胜利的号角传遍风离城城内的每一个角落。 花小将又用了一天的时间操练士兵,当天夜晚,又跟风离城的将士们讲者一些在战场上应该注意的小细节,每一处都把握的精准深要,就好像自己曾在沙场当中身经百战,与历史上伟大的将领毫无差异。 风离城的老城主向来惜才爱才,在一旁听得津津乐道,觉得花小将就是一位难得的军事奇才,历史的经验隐约告诉他,花小将就是为为了风离城上下,为了这场正义的保卫战,为了这场悄无声息的战火而生地。 可是话又说回来,站在风离城的角度上,着难道真的完完全全就是一场正义的战争吗? 当天夜晚讲述完要诀后,花小将和老城主商议决定通知将士们晚上好好睡上一觉,第二天去到叶月城主动出击,小试牛刀一番。 那一晚,风离城城主看着月色,不禁有些激动起来,他觉得,那是两城交战以来自己看过的最美的月光,想着城中百姓们的安危,想着不过多久便可让自己的子民们远离战火,他那在月光下被映照得逐渐苍老的容颜霎时间英姿焕发。 军中上下怀着期待和振奋的心情度过了以为即将取得胜利的一个激动人心且难忘的夜晚。醒来的时候,天已有些大亮,花小将整顿士兵,同着老城主一起,穿过河岸两道,来到叶月城城下。 这种头一次兵临城下的感觉,使得叶月城城主有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一直以来叶月城都是处于主动地位,先发制人的胜利已让叶月城的将领们有了一种心理上的胜利,所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风离城队伍,城中有些手忙脚乱了起来。 可是凭借着多日来积累的经验,叶月城的将领们迅速转乱为安,引领城中将士上阵迎敌,虽然叶月城城主有些镇定了下来,可是由于一段时间来一直打胜仗的叶月城将士,难免会有些轻敌,然而却又突然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拥有强大信念的军队,叶月城城主脸中的镇定细看之下,难免显得有些牵强了点。 叶月城城中的士兵们进行着困兽一般的殊死反抗,搏斗着,由于只是出于想要先用实战试试近来连续几天的成果,所以花小将和风离城城主觉得战斗不宜持续太长的时间,所以在觉得差不多胜利的时候便打算收兵回城了。 于是他们带着风离城的上下士兵沿着早已挖掘的防线回到自己期待了已久的城内。 就这样,仅仅三天的时间,局势大为扭转,风离城由被动一下子之间变为主动的位置,一直没有打过胜仗的风离城士兵们士气大增,而也就是这三天的部署,城内士兵对这个年纪不大却胆识过人的花小将满心钦佩。 第五章 陷入困境 胜利的回到风离城内时,风离城中久违了的笑声,映照在了每一位将士的眼中,也深深的刻在了花小将的心里。 "大人可还满意?"花小将双手抱拳恭敬的面对着老城主,"英雄少年,好好好啊,我风离城胜利之日可待啊。"老城主拂须大笑,整个人一扫之前的疲惫之色,"半城,你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大仁,小将只想带领风离城取得一场一场的胜利!!!"花小将猛然抬起了头,眼睛里流露出异样的光芒。 老城主眼底闪过一丝欣慰,"半城,连日大战,早点回去歇息吧。""在下告退"花小将双手抱拳行了军中之礼,径直出门走向了军营。 "次子非池中之物啊,军师,你看呢?","大人,要不要稍作提防?"暗室中军师传来低沉的声音"次子若不可掌控,日后必成大患。""不必了,我相信他不会无情无义"老城主平稳的回答着,手中笔墨未停。"大人,三思啊""我意已决,不必多说,夜已深,你也回去休息吧。"花开两枝,各表一枝。 且说花小将回到营房,端详起战事分布图,勾勾画画中,花小将的表情却逐渐沉重起来,"兵力上的劣势无法弥补,此处战争任是无法获胜啊!"花小将自言自语道。"明日,刺探军情。"花小将在战事分布图上重重勾画了一笔。 夜凉如水,风起。 次日,花小将早早起床,在院落里打了一趟拳,接过侍女递过的毛巾,随手擦拭起汗水,"吩咐出去,备马。""是,花将军。"侍女接过毛巾低着头出去吩咐了。 花小将换了身衣服,出门上马,直奔城主府去了。 "花将军。"门卫行礼,"速去通报,花半城求见。"花小将下马进了门房。 "花将军,城主大人在书房有请。"不过一刻钟,通报之人小跑回报。 花小将随着仆役走向了城主府。"将军真是大英雄啊。"仆役低垂着手小心翼翼的说道。"怎么说?"花小将信口一问,"而今,谁人不知,风离城正因为有了大人,才免于一败呢!大人已是我风离城的大英雄了啊。"花小将一阵恍惚,"原来,我已经是英雄了啊""大人说什么?"仆役开口询问道,"没什么,有劳了,我自己进去就好。""那小人告退了。"仆役原路退去。 花小将轻叩书房门,"半城求见。""进来吧,半城。"书房内响起城主的声音。 "今日来有何要事,半城。"老城主端坐在文案之后,示意花小将坐下。 "启禀大人,半城欲率小队夜探军情。望大人恩准。"花小将双手抱拳,两眼直视老城主。"此事需谨慎,半城,容后再议。"老城主停下了手中笔墨,"半城,而今风离城不能少了你啊。" "大人,此事应早做决定。"花小将踏上一步,"而今我风离城在兵力上任处于弱势地位,而后勤也日益艰险,若不能早日结束战争,必将陷入战争泥沼而无法自拔,到时,悔之晚矣。""这"老城主欲言又止,陷入沉思。 花小将静静站立,老城主陷入沉思,一时间房中一片寂静。 "好,就依你所言。"老城主忽而开口,"军中之人,你看中谁人直接调用就是,我另给你神机弩一把,以护周全。"老城主看向了花小将,"半城,务必要安全归来。" "谢大人,只是这神机弩半城愧不敢当,望大人收回。""何须多言,半城为城请命,有何不敢当。"老城主大呼"来人,取神机弩来。" 神机弩,风离城重宝之一,传闻是鲁班亲手所制,精巧而威力强大,一次可激发三枚字母箭,其大小不过尺许,但威力可比铁胎弓全力激发,历来是城主所持护身所用。 "大人,时间不多,半城先行告退了。"接过神机弩,花小将珍而重之的收入怀中,并向城主告退。 "务必要安全归来。"老城主没有多做挽留,只是叮嘱道。 花小将一路放马归营,翻身下马,"来人。""大人有何吩咐?"军中偏将回道。 "传令下去,各部主将素来营中开会。"偏将领命而去 各部主将陆续而来,花小将静静看着军事分布图。不发一言。 "各位,如今情势大家也已清楚,胜利与失败只在一线之隔,本将决定夜探军营,亲自刺探敌情,而后毕其功于一役。"花小将直奔主题,众将不知所措 "大人,不可啊""大人,军中不可一日无将啊" 众将纷纷劝阻,"不必多说,此事已定,各部将听令。"花小将指点着军事分布图说道,"王虎,你所领部将镇守我军后勤路线,不得有误。其余各部将做好本职防守,三日之内,不攻,带本将回来,毕其功于一役。""诺。"各部将领命退去。 "来人,传罗盘"花小将在营帐中号令道。 罗盘,风离城中一屠户之后,凶狠,但为人正义,曾经应失手杀人被抓,后来城主大人明察秋毫,了解了事情经过,才知道原来是因为有一地痞经常骚扰城中一寡妇,罗盘看不过去,护了寡妇几次,得罪了地痞,而后地痞经常去罗屠户的肉铺中捣乱,还时常带着一帮小痞子买肉不给钱,罗屠户一气之下与其械斗,伤及大腿。被罗盘得知后,罗盘当日就直奔地痞经常去的一家青楼,硬生生的把人揪出来暴揍了一顿,也是地痞倒霉,治伤的时候不老实调戏人家郎中的女儿,结果罗盘一气之下,把那地痞从窗子中扔了出去,活活摔死了。 老城主得知此事后,特意把罗盘招入军中,一方面是保护他的性命,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罗盘从军后,跟随一个先锋营的老兵,被发现对隐匿之术天赋异秉,之后,罗盘一直更随着教头训练,也是军中一员好将,尤其擅长潜伏之事。 花小将正回想着罗盘的种种,罗盘已经到了。 "大人,有何事召见?"罗盘恭敬的问道,在他们这些小将领的心中,花小将早已是大大的英雄了。"罗盘,今夜本将欲出城刺探军情,你可愿组我一臂之力?"花小将开门见山的问道。 "大人,此事当真?"罗盘激动的问道。"自然是真的,骗你何用?""敢不承命?"罗盘激动的回道,自从听说了花小将的事迹后,罗盘一直恨自己不能跟随花小将奋勇杀敌,想不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罗盘,你下去仔细挑选三人,入夜后随我一同出城。""领命。"罗盘领命而退。 是夜。 花小将带着罗盘日间所选之人悄悄潜出了城外。 "罗盘,你带两个人前边开路。"花小将示意。"诺,你们两个,跟我来"罗盘领命前行,一路上悄然而行。 花小将一行五人悄然蹒跚在两城之间,前行的罗盘不时示意前路无事,一路无话。 "大人,前方既是叶月城。"罗盘来报,"带着你的两个人解决前路上的暗哨,务必小心谨慎,不得发出响声,成败在此一举了"花小将发令道。"知道了,大人,看我的吧。"罗盘冷冷一笑,又潜伏着向前去了。 花小将静静的等待着罗盘的消息。 不过一刻钟,罗盘带着两人回报道,"大人,前方共有三处暗哨,都被清除了。""好,回去记你首功。"花小将大喜,近在咫尺的他尚没有听闻任何声响,想来叶月城中之人应无所觉了。"走,大家跟上。" 花小将一马当先,率先到达了城墙底下。 一片乌漆麻黑中,只有城墙上方的灯火依旧明亮。 "城墙上的巡逻队一刻钟换班一次,大家先休息一下,我去观察一番。"花小将仔细的观察着城墙上的巡逻队伍,过了一会,城墙上的巡逻队换了一次班,花小将悄然回到城墙下,"大家准备了,稍后听罗盘口令,一起使用飞虎爪。" "罗盘,你稍作准备,一刻钟之后巡逻队换班。""知道了,大人。" 黑暗中,再无声息。 此时,恰恰有一小队叶月城兵士往城外而来 "就是现在,大家飞虎爪准备,抛。"罗盘命令到,恰在巡逻队换班的些许时间,飞虎爪都稳稳的抓住了城墙,"大家缓步上爬,注意,不要发出声响。"罗盘低声说道。 城墙近在咫尺,罗盘一马当先一跃而上,此时,巡逻队恰恰背对着花小将一行,五人巡逻小队,一人一个,花小将一行干净利落的解决了巡逻队,"快,拖到墙角,不要让人发现了。"很快的完成了一切动作,花小将一行迅捷的进入了城内,谁也没发现,有一个巡逻队员的脚是露在外面的。 叶月城向外潜出的队伍中一人手一挥,"大家停一下,前面有人。"领头的低声说道。 花小将一行正奔向敌营深处,不妨有一队人马也在潜伏。 第六章 遇到危险 心想月黑风高夜,黑灯瞎火时,正是做一些秘密勾当的时候的好时机。 在夜月城一干人等暴喝一声有所行动的同时,花小将等人也有所觉察到了些什么。 "将军,前方有人,貌似来者不善。"罗盘听到声音后对花小将说道。 花小将掉头冷笑一言"当然,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然后小心翼翼的嘱咐一行人匍匐在原地,想要弄清个个中原委。 又听罗盘冷静的说道"看来貌似今夜南北河道两岸不大太平啊" 这时花小将才若有所思似的恍然大悟,开了神翘似的向罗盘说道"看来今夜的确不仅我们想要乘胜追击,藏身此处想要伺机摸清楚地方军情,也有可能自己疏忽大意,叶月城的人马今日铁定吃了败亏之后想要急功心切的扳回一城,所以也兵行我们同样地险招。" 于是花小将等人进一步确定了来者与他们的意图,正当花小将欲图想办法怎么做的时候,只听罗盘又是一声大喜的冷冷笑道"将军,既然他们来了,我们就反将他们一军,顺势拿下那些个猴崽子,回去大摆庆功宴,说不定咱们还能在来人中抓到一两个叶月城的主要将领做咱们的俘虏,然后再挥兵南下,找那叶月城的老儿谈判,撤兵下去,每年好吃好喝的供着咱风离城呢。" 花小将闻言觉得好笑,平时只觉得这原是罗屠夫的罗盘是一个粗人而已,却不想他说话却也这番风趣,粗鲁中带着些笑意,可是转念又隐隐觉得着其中似乎还有何不妥。 于是镇定的向罗盘等和自己一起出城的人分析分析了一些自己的看法"首先咱们只是知道来者的意图,却并不知道来者叶月城中的何等人物,所以咱们不知道他们的功底,其次,对方既然敢大张旗鼓的叫我们停下,就很显然的已经说明他们已经察觉了我们的人数并不多,只是由于晚上无月光却又不敢发起光亮探明暴漏身份。" 想了想,花小将又继续说道,"加之河岸两道甚为宽广,所以只是一时之间并未确定咱们的具体方位而已,而且看这气势绝对人数比我们几个要多些,如果我们贸然出击,便不是正应了人家的心意到了吗?" 不听花小将的分析还好,一听完花小将的分析,罗盘不禁替风离城捏了把冷汗,仰天长舒一口气,黑暗里嘀咕的骂着"呸呀呀的,没想到毛还没长全呢,就已经心肠这么狠毒了,看来叶月城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骂完后又杀气一腾,瞪亮了眼睛恶狠狠的说道今天碰到小爷我了,算你们八辈子倒了血霉,定要你们全都竖着进来,没命地躺着出去,又来无回,哼,今天不让你们见识见识小爷我的手段,你们日后定就会认定了风离城的百姓就是吃素的长大的好任你们叶月城的人放在刀俎上随意宰割。" 说罢便想冲出去与那叶月城的人马血拼厮杀,可是却被身旁的花小将一把将身子按住"罗将军,冲动不得,咱们眼下要务就是赶紧回到城中禀告城主,让城主带着军中弟兄,加紧人手防护风离城,同时调动人马至最后一道防线,更加留意叶月城那边的一举一动,日后再从长计议,反正叶月城的老巢,咱们迟早都会端下,不差这一时。" 罗盘听罢点头示意,并为自己刚刚的冲动捏了一把冷汗,"依将军之意,咱们现在应当怎么做呢?" 花小将眼中一闪光芒"撤,你,我,加上另外三个人,分成三批不同的路径,按原路撤回风离城,记住,如果实在没办法,咱们挖的防线,就是自己的最后一张王牌,要谨慎的是一定是只能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才能用那道防线。" 罗盘等人听得点点头,连忙示意,最后在花小将的指挥下,一声号令,纷纷都按照自己所选的路径向风离城内退去。罗盘边走还在心里骂着叶月城的人,想着自己原先的想法,自古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想想又还是觉得花小将所言有理,于是也就只能秘密的向着风离城走去。 而花小将却觉得自己还应该要为罗盘等人断后,毕竟叶月城等人发现了这边有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自己还是谨慎的好,留在此处,等待时机再退回风离城去。 另外一边,等到花小将正想要撤退的时候,叶月城等人已然闻声而至,一抹暗淡的月光下,加之来人已至自己的面前,花小将看清了来者带头的人,鹰沟鼻,小眼睛,衣着显贵,手持五尺大刀,面目可憎,原来是叶月城城主那老儿的的爱子——叶九。 话说这有叶九就可有来历了,十八岁,年少轻狂,却活脱脱是个练武的奇才,十岁那年,叶月城城主带他去林中打猎,打猎的时候看到了一只长得奇形怪状的老虎正在匿食,话说那老虎有的不是平常老虎的脸,而显然是如同一条龙的面孔,老虎闻声有人进到林子里,便提高了警惕,可是见来人进了,便想要进行攻击。 所有跟随这次风离城城主打猎的人,就连那位驰骋沙场戎马半生的叶月城城主都被吓得往后退去,可是唯独叶九却向前走去,对着那老虎就是几圈,老虎是谁,森林里的霸主,更何况,它长着龙一样的面孔,这位从未吃过亏的森林霸主见自己竟然被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孩子给打了。 愤怒之余想要爬过去报仇,正好自己肚子还空着,便张开它那血盆大口,想要将面前年仅十岁的孩童一口吞下塞塞牙缝,可是大口还未张开,叶九走上去对着老虎的腹部又是几拳,老虎有些懵了,愣是站在原地傻傻的看着眼前那位年仅十岁想要吞下去的孩童一动不动。 可是十岁的叶九却看都不看那只兽一样的老虎,走上过去便又是冲着老虎的软肋几拳,将那老虎一顿好打之后从背后取出弓箭,向着眼前的庞然大物连发射去,最后那只老虎流血不止,赫然倒地,就那么倒在十岁叶九的脚边,就这么倒在了还未醒过神的众人眼中。 整个过程来得快,去得也快,叶月城城主跟一行随从全都在一旁傻站着,不知是被那只突发兽性的老虎吓住了,还是被叶九上前去打虎的动作给吓疯了,全都在一旁张着大嘴一动不动,不过在本人看来,决定是被两者混合起来给吓傻了的。 就这样,众人在目瞪口呆中看了一场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叶九上演了一场大斗虎兽的战斗,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年仅十岁的叶九,被叶月城的城主加官进爵,叶九在自己十岁的时候,进行了当时十八岁的男子才能举行的加冕仪式。 这一切在叶月城城主的眼中,觉得就是自己的儿子应该得到的,并且在那以后,对叶九也是疼爱有加,多年来,叶九深得叶月城城主的喜爱。在叶月城里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叶九凭借着叶月城城主的喜爱,在十八岁那年看上了一位城中的有夫之妇,那妇人的夫家也算的上是叶月城的大户了,成亲没几年,夫妻二人也甚为相爱,可是叶九却连商量就美商量的青天白日带人去人府上,众目睽睽之下,强强那位妇人,火烧人家的家宅。 叶九抓着妇人回到自己的府上,在妇人的宁死不屈下,叶九持着自己的大刀恐吓妇人,终于,妇人在中牟睽睽之下,一头撞倒在叶九的大宅门前,数多生命之花,顷刻消散在人群当中,可是却迫于压力不敢插手。 然而老天开眼,一场大火,扑灭了妇人夫家家宅的大火,可是宅中除了男子一人幸免于难以外,其余家丁全部惨死在熊熊大火之中。 男子从宅子里爬出来之后,便去到城主府上去想要告状,由于当时叶九早已加官进爵,所以也就早就从叶月城城主的府中搬出来独住。当男子好不容易拖着半残的身躯去到老城主府中把事情原委原原本本的告诉城主的时候,却不想那叶月城城主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为了保住自己的爱子,抽刀向男子的心脏处稳稳刺去。 随即叶月城城主用了一系列的政治手段跟军事手段,堵住了叶月城城内上上下下数张悠悠之口。 还有一年,河道另一个国家为了收罗叶月城城内的珠宝,大举进军攻打叶月城,八万兵马兵临叶月城城下,等待着叶月城弃械投城,城内人人惶恐不安的时候,城中处处传遍了危险的处境,鸡犬不宁,人心难安时,叶月城内却单独只有叶九一人镇定的在房内玩鸟。 等到城主派人去请叶九的时候,火烧眉毛叶九仍旧镇定自若,拿起他的宝弓想城墙走去,到达城墙对着那国家的首领就是一箭。那国家顿时间群龙无首,人心大散,而叶月城内见叶九的英勇,士气大振随叶九上阵杀敌,顷刻间,樯橹灰飞烟灭,霎时间,一将功成万骨枯。那场景,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自那以后,城中人觉得叶九虽然英勇,却太过残暴,人人自危,上书请叶月城城主把叶九请出城内,希望叶九出去游行,也希望借此机会去去叶九身上的戾气,然而重愤难平,此时的叶月城城主再也做不到像当年一样,拔刀刺向自己的子民心中了,多年来,那一幕在他的心里始终挥之不去,印象深刻。 在全城人民的压力下,叶月城城主终于无奈的将自己的爱子叶九送到外面一处道观修行去了。于是多年都没有有关叶九的任何消息,可是这人怎么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这里勘察地形?想到这里,花小将的心里不由得发了一阵寒颤。 第七章 勘察地形 原来,这件事情还得从叶月城城主的身上说起。 尽管迫于城内上下的压力,叶月城城主依然不舍自己的爱子,毕竟,在叶月城城中,有了一定成就的男子可是在叶月城城内一般男子都到十八岁才通过考举的方法得到这种特殊的荣耀。 然而这个十岁赤手空拳打虎,十岁加官进爵,封冠加冕的人时叶月城中数年来的奇迹,加之这个人,是他的亲身儿子,血液里继承着他一部分的血脉,骨子里继承了他的一部分,早在叶月城城主的心中,叶九是他的骄傲,他甚至曾经觉得叶九应该是全城上下男儿的骄傲与榜样。 就是这样,以至于在叶月城城主知道叶九因为一个有夫之妇放火烧人家祖宅,那人却幸免于大火之中吧跑到自己面前想讨个公道的时候,叶月城城主不是大义凛然的交出了叶九,而是昧着良心,昧着天理,硬生生的拔起跟随自己南征北战多年的宝刀佩剑向要索取公道的人的胸膛刺去。 自古以来对于一个军人,对于一个南征北战杀了无数敌人的将领的刀来说,就应该也只是应该向战场上的敌人刺去的,而不是应该向自己的臣民刺去,可是在那一刹那,叶月城的城主,那个征战沙场,那个曾用自己的宝刀配件斩杀了无数敌人的军人,却硬生生的挥向了一个因为自己爱子在外作孽被逼到即使是苟延残喘还依旧不忘索取天理公道的自己的子民。 这一连串的场景,是那么的让人不含而颤,可是却在这位在沙场里无数次险种幸存的将军眼中,在这个想要力保自己爱儿的父亲心里,却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一系列的过程里,原则不见了,一连串的过程中,良心公理也全部都随着多年来的南征北战,阴霾在那拥有无数战骨的黄沙之下。 可怜天下父母心,虽然叶九十岁的时候打死了一只虎首龙面的兽,风风光光,可是在叶九五岁之前却不是那么的顺心如意。叶九在将要出生的时候便差点应为在母体中营养不够,吸多了羊水导致要死在娘胎里。 叶月城城主那是因为想到是自己妻子的头一胎,如果再快要出生的时候孩子就死于腹中,也有可能直接会危及到自己妻子的性命,由于爱妻心切,叶月城城主连夜派人请了城内所有的大夫,不论是知名的还是不知名的,在当时情况紧急下,城内所有的大夫全部被叶月城城主请到自己的府宅之内。 并且他还在急乱之中下令如果保不住妻儿,所有人都得陪葬。出于压力之下,也就像是人死之前都会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挣扎一番一样,商议一番束手无策所有的大夫听从他们中间一个年轻大夫的注意,决定兵行险招做最后一搏。 于是,在那个医学条件不发达,封建腐朽的年代里,发生了触目惊心的一个场面,一群大夫围在一个房间里为一个妇人催生接生,这些大夫,是一群走进绝境却仍旧拼命求生的人,他们用自己唯一剩下的性命去赌一场很大的局,期待会有好的效果好的结局,而这位妇人,这位犹如是赌场里桌面上的骰子的妇人,就是叶月城城主的爱妻。 由于那群大夫还算及时想到的催生的办法,并且又还算及时的运用到了现实当中,加之是把命赔在一起去赌,催生的办法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不仅叶月城城主的夫人保住了性命,而且就连那城主夫人肚子里即将死去的婴儿也保住了性命,虽然婴儿由于营养不良又吸了些羊水而导致看起来又瘦又小。 所以最后叶月城城主给他取名"叶九",不仅仅指的是那段他还未来到人间九死一生的历程,也更是因为希望有一叶九可以得到更好的救(九)治,远离病痛。 然而想法是美好的,叶九降临到世间来到叶月城城主夫妇的身边以后,大病小病常常吓得城主夫妇难以入睡。叶九三岁那年的一天晚上,屋外突发狂风暴雨,大雨把城内所有的道路都给淹没了,只是由于叶月城城主的府宅地势较高,所以还算是身处安全当中。 那晚叶九突发高热扯着嗓子哭叫个不停,加上外面暴雨雷霆,叶月城城主夫妇睡不着照看叶九,同时也在心里期待着那场雨快点结束好让自己派人去请大夫回来救治,然而时间过了很久很久,直至天已亮雨水才停滞过去。 雨停了,叶九的哭声也随着停了,然而叶九的哭声停了,叶九的生命也跟随着停了过去,叶月城城主夫人爱儿心切,跟着叶九停下来的心跳,昏死了过去,就在叶月城城主悲痛欲绝的时候,一位游行至此的老道见状不忍,便给了叶月城城主一颗红色的药丸和一本图谱,交代了一声叶月城城主让叶九服用过药丸醒来后让叶九每日看着图谱勤加练习,若是他日叶九有什么状况可以去叶月城城外不远处一间道观找他。 叶月城城主急忙喂下叶九服用老道给的红色药丸,并且叫醒自己的爱妻,等到叶九醒来的时候便把图谱交给叶九并督促他的练习,就那么过了两年,直至叶九五岁的时候,才稍微便的体格强壮了些。 在叶九一射箭杀了地方将领并且带领军中将士杀敌八万,受到叶月城城中百姓驱赶的时候,迫于城内百姓的压力,叶月城城主想起了叶九三岁是遇到的那位老道人,叶月城城主认为此人圆脸白须,心地善良,而且治好叶九并且放下了预言,一定会帮助自己保住自己的爱儿的性命。 于是尽管在城内百姓的压迫下,叶月城城主依然把自己的爱儿送去了离城内不远的那座道观,在叶九五岁有所好转的时候他便带过叶九来此处拜见老道长还愿,只不过当时老道长继续在仙游的路上所以扑了个空。 再次来到这所道观的时候发现道观里面已一改往日陈旧,里面四处变得优雅起来,更重要的是找到了当年那位老道长,叶月城城主不由得欣喜了起来,最后一番告别之下,不忍心的将自己的爱儿放在了道观之内跟随老道长清心寡欲的修行。 然而几天前花小将带领风离城上下攻打叶月城的那一战,使得叶月城大败,那一站让年迈半百的叶月城城主大受打击,气得吐血差点一命呜呼,至今仍倒在叶月城城内的城主府里起不来,昏死前,他怕国内再有动荡生出其他事端便连夜派了自己的亲信去到城外的拿出道观里找到自己的爱子,并要他回来主持大局。 原本他的亲信有所迟疑的想他说"城主不可啊,公子在初中昔日的所作所为早已使得城内百姓颇有怨言心里答案为不满,若是此时你找公子回来,城内必定更加一片混乱局势不稳,所以还望城主三思啊。"接到叶月城城主命令的亲信立马跪倒在地一片肺腑之言的进行对城主的劝说。 "其实也就是这个时候请他回来才最为合适,老夫那个不肖儿虽然在城中飞扬跋扈了点,可是却也英勇,做起事来镇定自若,而此时叶月城大败过,需要一位本领高强的人来稳定军心,至少我那爱儿在这一点上毫无疑问的可以使军中将士信服,加之你只需在外散播我那儿子在城外修行了那么多年已经把身上的戾气转化为了带我们叶月城走上好日子的力量,事态紧急,百姓不可能不会信服,去吧,去把我那爱子找回来主持大局。"话一说完叶月城城主便昏死了过去。 于是出于忠心,也出自于对城主话的反思有道理,那亲信便半夜偷偷出城去那道观里找叶月城的公子叶九。 找到叶九并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叶九之后,那人便请叶九跟随自己回去城中带领国人一同上阵杀敌,而此时的叶九早已不是当年年少轻狂的叶九了,比起那个年少轻狂的叶九来,此时的叶九显得更加的成熟稳重的多得多得多。 他笑着说往事不可提,深思熟虑了一番后告别自己的师傅也就是当年的老道人便决定回到叶月城带领一小队人马夜探敌营,临别前,老道人告诉他万事接要静心考虑,切不可心浮气躁,并且叫叶九熟记自己交给他的本领。 叶九拜别师傅过后便随着自己父亲的亲信一同回到了叶月城内,怀着期待的心理,叶九像是一位从小便背井离乡的孩童,但是又由于担心自己父亲的病情,所以表情看起来显得有些沉重。 叶月城军营内,反复思忖反复计划下一步该怎么做的几位将领看见叶九回来,大为欣喜,觉得叶月城一下子之间就有救了,然而听到叶九说要带领一些人马去夜探军情的时候又略微有些慌张。 "南北两岸地势复杂,河水交错太为紧密,夜探敌情,这可怎么行的通?"其中一个老将领神色慌张的对叶九说道。 "正是因为南北南北两岸地势复杂,河水交错太为紧密,所以我们才更加的有必要把大致地形弄清楚,不能向一直无头的苍蝇胡乱推测,行兵打仗讲究的就是把本领运用到实战当中去,然而若要实战,地形都弄不清楚,成何体统,想必今日那一站,你们就是吃亏在一味的迂腐上。"叶九有些愤怒的对眼前的将领说道。 那位将领被训得不服气,心想好你个黄毛小儿,想当年,老夫在沙场里滚的时候,你还没出娘胎呢,今日却出言不逊反倒教训起老夫来了,可是想想叶九的过往事迹便,于是又只好毕恭毕敬的嘱咐叶九多带几个强壮一点的人,以防不测。 于是,正当叶九一行人准备好的时候,风离城城内花小将罗盘一行人也准备出城去,于是,叶九凭借着自己极强的洞察力发现了河道旁还有另一行人。 第八章 两败俱伤 还是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还是这场没有烟硝但却激动人心的夜间战。 花小将见来人是那叶九,并且身后还有好几个身形魁梧的壮汉,而自己又只是一个人,寡不敌众,便知事情不妙,随即想要用最快速的方法摆脱叶九一行人,再通过自己最后的王牌回到风离城内,可谁料,叶九就在一瞬间布置了阵型。 并且他手下的壮汉也全部就位,把自己的去路堵得死死的,花小将自知没有退路,便想着用最快的速度破阵去到安全的地方,然后事后再从长计议。 "来者何人,如今月黑风高,战火四起,烽烟环绕的时候,带着一行人偷偷摸摸来此有何企图?"叶九说罢便举起手中的刀像花小将挥去。并随即指挥了一小部分人马向刚刚罗盘等人撤退的方向追去。 只听人群中有人叫喊"公子小心,这是风离城的人,今天攻城的时候他就指挥着风离城的军队骑坐在风离城城主那老儿的身边。" 叶九这才缓过来的一声冷笑"呵呵,我道是谁,原来就只是趁我们叶月城军队在休息不备的时候举兵攻入我叶月城内的无耻小毛贼啊,还以为是打了胜仗,还恣意乘胜追击,呸,们都没有。" 这时花小将听到刚刚提醒叶九小心的那个人的笑声,转过身去望向那人,四目相对的时候。只见那人体态臃肿,肥头大耳神色颇感熟悉,于是便挥念一想,心里不由得感叹了一句,哦,原来是他啊。 花小将想起来在临行前在军中听过老城主对自己说的,叶月城城中有一人,肥头大耳,体态臃肿,却有一种超乎常人的本领。此人名唤叶虎,年少时由于家中贫寒,对一些未知的东西非常渴望,加上迫于要在十八岁前进行加冕的压力,所以常常去城中一位打虎人家那里偷书,想要自学成才考科举,通过这种方法去达到加冕的要求。 当时花小将一想也是,在叶月城就是变态,那里的男子没有功名就不能加冕,大多数男子都是通过考功名的方法达到这种要求,可是贫苦人家出来的孩子,又怎么能有读书认字学习的机会呢? 所以那叶月城的贫苦男子一般式没有什么加冕的仪式举行的,然而那些说是考功名的人,其实也就只是进去写几个字凑成一篇文章就可以了,鬼知道肚子里面真正的有几滴墨水呢?反念一想如果说没有加冕。 在当地则是很难被人瞧得起的,娶妻生子也麻烦,所以这个叫叶虎的人也就出此下策,实为意料之中,想必那叶月城中肯定有不少人受到了这种难以想象的制度的迫害。想到这里,花小将不由得为叶月城的制度感到心寒,同时也更加庆幸自己乃是风离城的一员。 说来那叶虎也怪,按道理说贫苦人家的孩子既没有夫子指点,又没钱上私塾,可是却楞是自己看着偷来的那些书卷认识你了好些字,并且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可以做到在脑海里对那些字留有深刻的映像。而且,他对那些文字像是有种与生俱来的说不出来的黏糊感,只要让他接触到了一本新书或者一些新字,他就会心痒难耐你的迫不及待想要再看到一本新书或者一些新字。 在他十三岁那年,他又一次的翻墙去城中员外家偷书的时候,偷到的是一本兵书,正得心应手的从墙内翻到墙外的时候,却被院内整个在四处巡逻的管家给抓到了,在那个时候,人们对盗贼是非常厌恶的,只要是抓到了一个偷盗的人,不问年纪,不问出身,甚至不顾你是否是到了穷途末路了偷些什么东西,提起来就是一顿好打。 加上那家员外最近家里好多东西都凭空失窃,老员外起火,有些责备的对那位管家说如果三天之内再抓不到盗贼或者说府上还有任何东西丢失或被盗,就要拿他开刷,所以叶虎也正倒霉,就偏偏在这风口浪尖上给顶住了,其实那员外府中的好多东西都是平日里那管家看着心痒痒私偷出去变卖换些银两去喝花酒去了。 叶虎偷书是事实,这一下让那管给抓到了,心中大喜,以为捡到了一个替死鬼还可以在员外面前邀功请赏,于是更是不会放过叶虎了的派家丁把叶虎死死的按住往死里打。那时候叶虎年纪也小,由于家中贫苦,受得跟只野猴似的,哪经得住好几个比自己年长的人追赶的喊打啊。 于是叶虎被抓住了,也不知道是饿的,还是给吓的,没打几下就给晕过去了。 所幸叶虎着小子命大,被正在路过的叶月城城主给救下了,叶月城城主觉得叶虎年纪不大,而且改过自新的机会很大,再见着他自是偷了些书籍,想来是个迫不得已的好孩子,于是招呼了一声就把昏倒在地的叶虎带回了自己府中,想要好好培养这个苗子。 说来也怪,在叶月城城主的指导学习下,叶虎不仅练得了一身好武功,而且由于自己本身对文字天赋异禀,几年之后便有着一种过目不忘的本领,凡是他见过的人看过的字,他都能清楚的说出来。 于是十八岁时叶虎不仅加冠进冕,而且还被叶月城城主看上放在自己身边作为自己的一员得力大将,自那以后,叶虎的体型也变得不再从前,而是身形庞大臃肿。当时花小将听风离城老城主说的时候并未觉得有什么特殊之处。 可是当自己面前就站着那位神人叶虎的时候,心里不由的感叹了一句,看来这位仁兄这么多年来跟着叶月城城主一起混得不错啊,都赶上这么多的油水了。 花小将心想看来此人果真名不虚传,那日仅仅只是在城墙上被他远远的望上了一眼便记得如此清楚,加上一个叶九,想来那叶月城中的人物个个都不那么简单,然而既然身份已经被敌人所识破,也就没办法再蒙混过关了,这一战,看来已经是在所难免了。 花小将并不是担心自己,那叶九摆下的阵法看起来也很简单,只要找到了一个弱一点的地方猛攻就可以逃开去找到路径脱身,只是并不知道跟随自己而来的罗盘等人有没有逃过追击顺利脱身回到风离城内向老城主说明情况。 只见一眼望去,罗盘等人撤离的方向处火光四起,隐隐约约中花小将听到四周有打斗声,猜想原来不知不觉中叶九早已派人从后路包抄了过去,点起了火把对着撤退的罗盘等一行人进行了猛烈的攻击。 白天的那一战给叶月城的人心里留下的阴影还未褪去,此刻在不远处花小将仍能听得到叶月城士兵们的呐喊,远处,来自四方的火把似乎要把河岸两道照的通透,火光红透了花小将的眼眸,进到花小将的每一处瞳孔里,花小将觉得火光中似乎还隐约的渗夹着罗盘等人痛苦的嘶喊声。 想到这里,花小将紧闭双眼,像是要把所有的疼痛全部吸附到眼睛瞳孔里的最深处,想要直到风离城胜利的最后一刻才把那些心底的悲伤释放。 这时听到了叶九不耐烦的语气"小毛孩,你就算害怕也用不着哭啊,你是何许人也,到底再次有何目的速速道来。" 这时候花小将睁开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冲着叶九说道"你既已知我与你并非同一路人,又何必惺惺作态呢? 叶九见来人不急不慢,面对四面楚歌的情况,还能镇定自若,突然也敬佩眼前的这位少年时条汉子,只是他们各为其主,道不同不想为谋,于是便长叹一口气说道"我只是觉得有必要让你死在我手中日后有个碑死后栖身而已,若是你不愿说,那也没办法,只是苦了我一番好心而已。" 花小将听罢叶九所言,不禁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冷冷的说道"我乃风离城小将花半城,今日告诉你我的真名,并不是如你所说死后有个碑不做孤魂野鬼,只是见你命不久矣,让你死个瞑目,死后若是要报仇也找得到个仇家。" 叶九听后好一阵愤怒,而此时的花小将也早已找到了身处阵中的最弱处准备攻击,说迟时那时快,花小将一个转身空翻,大喊一声"贼人休勿多言,看本将取你命来。" 说罢,不到一口茶的时间,阵中叶月城的一名大将猝然倒地,花小将也趁此几会逃出阵中,叶九此时已脸色苍白,他从未见过有人比他的速度还快,挑起伤人性命只是比刹那间还要简短的刹那间。 叶九突然嘴角一笑微微道,"是个劲敌,不过我喜欢。"然后便叫着手下将领跟随自己一同追着花小将去。叶九想像着那些所谓的古人所说的棋逢对手,酒逢知己,他心想,现在的自己,就好比那古人吧。 花小将一边向前跑去,一边在心底思考着,看来风离城暂时是回不去了,没想到这个叶九果然名号不是吹的,仅仅一小会的时间,他就把着四周的地形给考察清楚了,并且还发觉了我们出来刺探敌情的几个人,行军布阵,也是那么迅速,看来叶月城的敌人不能轻视,并且攻打叶月城不能急于一时,需要再次从长计议。 可是往着与风离城另一方向跑去的花小将此刻却跑到了悬崖边境,然而眼看叶九等人已然追上,花小将心想看来也只好背水一战了。便转过身对着叶九等人。 而叶九见花小将已走到悬崖边缘,便命令手下退后自己解决花小将,二人厮打之余,其他叶月城的人冲了上来,花小将再经过一段时间的纠缠之后无奈纵身一跃跳下悬崖,在纵身一跃那一霎那,叶九走了上来,看叶九走进自己所设的局内,花小将平尽全力使出自己最后一招有把握的重伤了叶九。 另外一边,刺探军情的某一交汇处,一团黑影缓缓站起,向着风离城的方向走去。 第九章 对峙 黑暗中那团黑影,趁着朦胧的月光,缓缓的向风离城走进。 回到风离城的时候,天色已然大亮,只见那人神色慌张的邹俊风离城城内的军营。 "报~~~~~~,紧急军情。" 这时候风离城的老城主从帐内走出来,"你不是昨夜同花小将等人一同外出城去夜探敌情的小兵你吗?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花小将将军呢?罗盘将军人呢?"见回来的人只有一名,老城主心里觉得大事不妙,于是急忙的问道面前的小兵。 "我乃是罗盘将军手下的一名将士,昨夜的确同华将军罗将军一同出去夜探敌情想要来个乘胜追击,可是当我们走到出城不远处的时候,便碰到了一群叶月城的人马,他们正在勘察地形,也想要摸清楚咱们的底细来个知己知彼的反击。 被他们发现包围的花将军觉定让我们分为几路人马回到城中给您报信,花将军命罗将军除我外的等人向不同的路径赶回城内,同时安排我在不远处河道的草堆里留作第二手准备伺机回城。 然而罗将军一干人等没有走远便被敌军用火伏击,花将军也被敌军纠缠,可是花将军在杀了敌人的一个将领之后并没有往城内方向走,而是往另一端与风离城相背道去向一个悬崖的地方走去,我见敌人全部撤离后便遵循花将军的军令回到城内。" 听到这里老城主没站稳的往身后的位子一倒,原本一夜没睡的老城主看起来沧桑得像个可怜的老人。 而军师却在一旁接着思路分析道"想必花半城那孩子是想要自己以身涉险保住这位小将的安全归来,回到城内向我们通风报信啊,所以才去到了另外与城内相反的方向,然而,领敌人去到悬崖的这一想法则是想到与敌人拼死一搏,给咱们城内的人留一个安全的处境,想来那勘察地势的人绝非寻常将领。" 小兵听道"军师所言甚是,末将清楚的记得带头的人正是那当年叶月城城主放在心头捧着的爱子叶九。花将军引着叶九一行人去到悬崖后没多久,末将便隐约地望到花将军往悬崖深处跳了去,跳下去的时候,花将军倾尽毕生所学发出了重量级攻击打上了叶九,末将还清楚的看到叶九重伤被手下一干人拖着往叶月城方向蹒跚的走去。" 军师听后继续分析道"想那叶月城的城主肯定自知有难,所以把那叶九给请了回去做自己最后的王牌,而花小将肯定是自知难逃虎口,所以才想要拼尽自己最后的力量给我们留一点退路啊。" 原来早在花小将见到是叶九带领大队人马来到附近勘探地形的那一刻起,就自知自己肯定是难逃一劫,所以决定九死一生的办法分散众人,自己拖住叶九,这才有了一连串精密的部署,然而当花小将被逼跑至悬崖边口的时候就决定和叶九同归于尽。 可是却由于计算失策,没能把叶九一同拉下悬崖,最要紧的关头中他使出了浑身解数重伤了叶九自己却掉落悬崖,不复可寻。 原本军师听到叶九的出现,心中一紧,可是又听到叶九被花小将打伤,心里的那块大石才稍微放了下来,然而又听到花小将跳身悬崖的时候,又突感难过的和老城主面面相觑。 这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好似胸膛被撕裂了的声音转过身看见前一秒还在自己面前诉说战况的小兵,后一秒便倒在了自己的面前,事出突然,这一下子昨夜派出去的人算是全部英勇就义了,想来那小兵觉得太过愧疚便自杀身亡了。 好一会,照了一宿的蜡烛突然熄灭,老城主从死一般沉寂的内心里回复了过来"军师,这下子,我们该如何是好?" 风离城的军师是早年风离城老城主多年前在外出游的时候遇上的一位山中隐士,那一年风离城城主在外出游时在山中看见了一只麋鹿,那麋鹿身上的光斑好看极了,个个光斑交杂在一起,松落有致,咋一看又像是分开的。 于是风离城老城主觉得那是一只带有灵性的麋鹿,深深的被麋鹿身上的光斑所吸引,这个时候听到随从中有人大喊说那麋鹿是山里的守护动物,而他的鹿胆有治愈病痛的奇效,老城主想到自己多年被不知名的病痛所缠身,于是就想抓住那只具有灵性的麋鹿取出鹿胆为自己那可怜的女儿治病。 可是在追赶的过程当中却越追越远的在深山里迷了路,不仅扑了个空没有捉到那只具有灵性的麋鹿,不见了麋鹿的踪影,还灰头土脸的困在了深山当中,深山地形复杂,到处长满了野草难以辨别方向,老城主一行人在深山里绕来绕去硬是绕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出去的路。 灰头丧气之余遇到了在山中行走的人,最后道明事情的始末之后,行走的人也就是现在的军师告诉他自己可以带他们出去并且还可以治好了自己的女儿多年的顽疾,但是必须要老城主答应他一个条件就是出去以后不许再到那座深山里去,更不许打那具有灵性的麋鹿的注意了。 老城主听到后大喜,原本想要捉那只具有灵性的麋鹿,就只是想要为自己的女儿治病,可是现在既然可以不用取那只麋鹿的鹿胆,就可以治好自己的女儿,又何苦再与那只具有灵性的麋鹿过不去呢,本来有灵性的麋鹿就不容易捉到,所以连连点头答应眼前的人恳求他带自己出去,然后一起回到城中为自己的女儿治病。 那位游走与山间的隐士见老城主态度诚恳爱女心切便带着他走出了深山,并按照之前所承诺的治好了城主的女儿。 回到风离城并且隐士治好了自己的女儿之后,老城主觉得那位隐士本领高强,具有非凡的本事并且还有一颗宽大仁爱的心,觉得自己身边就是需要这样的人才,于是趁着隐士还没走便恳请隐士留在风离城中,平时自己遇到难事的时候也好帮忙出谋划策。 巧的是隐士觉得风离城的老城主有一颗爱民和说到做到的心,长得也慈眉善目,于是也就答应了老城主的请求留在风离城中当老城主的谋士,这不南北两国战火四起的时候,这位谋士无疑便成为了风离城的军师。 一直以来风离城的老城主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会询问这位军师的想法,而这位军师也很是尊重老城主,两人多年来在城内合作无间。所以,当知道花小将跳下悬崖的那一瞬间,二人心有所想的相视一看,咋一看二人的事情,那么相似。 在一番难过之后军师便对城主分析道目前风离城所处的局势。 "咱们军中新来的主心骨跳下了悬崖,尸骨未寒,那里临近叶月城境内,我们怕是找不回他的遗体了,然而对于这次英勇就义的几位将军,我们有必要将其风光大葬,至于找不到尸骨的花将军,我们可以离一个衣冠冢以示对死者的尊重和悼念。" 长舒了一口气,顿了顿,军师又缓缓对老城主分析道"虽然现今风离城内痛失良将,加上凭空出来的叶九,好不容易被花将军整顿起来的士气难免会有所低落,可是我们在短时间内并不用担心。" 老城主见军师泰然自若的说道叫自己不用担心,心里好生疑问,问道军师"军师此言是何意,老夫略有不解,还请军师谅解老夫愚钝,将各中玄机一一道来。" 军师眯眼一笑道"城主严重了,其实哪里有什么玄机,只不过是老道根据现下发生的事情的一些判断而已。" 然后又看城主一脸迷茫的样子,对着城主说道"所幸的是花将军在向那悬崖纵身一跃的同时心底有把握的将那叶九打成重伤,那叶九是何许人物,想必他刚刚回来,城中民心都还未安抚就被花将军打成重伤,所以此刻所有的军情都会往后推迟。 然而风离城内粮草已经不多,咱们现在眼下当即最好是组织百姓一同前往附近的山中打些猎物以备后用,同时安排一部分兵将去到之前花将军带领大家挖好的防线内镇守,以防不测,倘若万一有什么紧急情况,便点燃狼烟,见狼烟起我们便派兵前往支援。城主听完老道所言之后,可有觉得有什么豁然开朗之处?" 老城主笑道"老朽愚钝了,是老朽愚钝了" 说罢,二人凭着多年来的默契相视一笑,随即便按照军师的想法传下军令,军中众将,一干人等,听闻花小将的死讯,悲痛不已。但是都迫于眼前的紧张局势,不得不收起沉重的悲痛投身于下一步的城内建设中去。 叶月城叶九等一行人回到城内便是对城中上下好一顿打点,安抚民心重振军心,与那风离城的军师所言相差无几,可是由于叶九身负重伤需要静养,于是大大小小的事情几乎就差不多的全都交予自己父亲的部下去做。 但是偶尔的时候,叶月城内也会看到叶九拖着重伤的身躯跟叶虎一起巡视城内大小动荡,以防有不测的动向。 然而此时的风离城内,除了兴修墓地纪念花半城罗盘一行人之外,便纷纷投入了寻找粮食的行列当中,大火都听军师所言,决定敌不动,我不动,敌若欲动,我必先动一边打猎一边再观察叶月城的动静准备随时作战。 于是两支军队,回到了最初花小将来到风离城的时候那个时候僵持的局面,双方似乎都在等着时机想要等着另一方先做出决策,然后再挥师南下或者北下。 第十章 身负重伤 等到花半城在疼痛中醒来时,情况有些不妙。 在火攻中受的伤略略疼,寒冷的晚风吹着吹着,把他的衣衫掀起盖到脸上,憋得他透不过气。那些伤口在寒风中暴露无遗,似乎随着风的吹拂越张越大,也越来越疼。他皱了皱眉,把衣服重新拉回去,顺便想舒展舒展自己身体,感觉有些不对劲。他努力睁了睁眼,等到完全适应了后,他吓到了。 他的左脚踝卡在一颗硕大的松枝间,而这颗松枝来源于一颗松树,而这颗松树长在岩石缝中!他蓦地回忆起刚刚发生的事情,那个农夫打扮的人燃火攻击了他的小分队,然后然后逼着自己跳崖了。 跳崖?他惊异地顺着岩石缝向视线下方看去。真的是悬崖!自己真命大!他心里不禁感叹道。按理来说,自己在跳崖前使出了杀手锏,重伤了那邋遢的农夫。可是按照自己琢磨出所谓的反弹力,如果自己使出了吃奶的劲儿,那么自己离崖壁应该会很远。 幸好,他低下头看了看那颗松树,乐了。 "兄弟,你发育的真好,长得真壮!" 哎,但是有点不对劲。 他转了转脑子,想不出哪里不对劲,可偏偏又有这种不妙的感觉。 哪里不对呢? 他想了很久,想不通。他顺着低下的目光看去,这悬崖不见底的,底下那么黑漆漆的一片。哎,为什么还有星星点点的亮光? 他视线拉远,向前方看去。哎,怎样又有个月亮? 难道是下面是深潭?映照了天空?可是那个月亮也长得有模有样,长得也忒标致了点。 他恍然大悟。我是说有啥不对劲的呢。 为什么我摔下悬崖后是站着卡在松枝间的! 了解到自己是处在倒挂金钩的状态时,花半城阉了。 他想起了自己在勇士森林里遇到的那条蛇,曾几何时,我弄死它后就是把它这么掉在树枝上的。他叹气。 果然,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只是没有料到老天爷还的期限这么短。而且还的姿势也是那么的像。 现在还是想办法把自己从树上弄下来吧。 他抬头看了看。 在黑暗中,他发现貌似悬崖之下是一片河滩,虽然夹着风声,但是他还是从百里之外听出了流水的去向。目测离地面十几米,嗯,他在心里琢磨了一下。把脚弄出来后,用自己的轻功下去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他使劲踹了踹左脚,无济于事,脚还是卡在上面纹丝不动。他用自己的意志去动了动已经麻木了的右脚,等到活动稍稍自由点,他就指挥着右脚去蹭左脚,想把左脚从里面拔出来。还是失败了。他朝后看了看崖壁,目测有两三米,手短腿短够不着。 他有横生一计:可以爬上树啊。至少还可以休息休息,喝喝露珠。他一弯腰,腰间的伤口就裂开了,再加上寒冷的夜风抚摸,这种撕扯的痛疼的他大吼一声。他立回原位,想着老爹经常教诲他的那句话,"男人,要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他咬咬牙,弯腰去够最近的那颗松枝。 但是,花半城只想这么一句话来形容眼下的处境,韧带好软度够的男人真他妈逆天了。他使出吃奶的劲儿,忍着全身上下的疼痛,忽略紧绷的裤裆,奋力去够那最近的树枝。 哎,碰到了,他惊喜。 他奋力一拽,企图把松枝拉的离自己更近些,好爬上它的主干。 可惜,树枝断了。反弹的松枝连同树干一齐震了震,把他的脚踝卡的更紧了,粗糙的树皮刺痛了他的脚踝。同时,他抓紧在手的断枝,也在拉扯之下,弹上了他的额头。 又是一阵疼。 不如让我去生孩子吧。花半城倒挂在空中,欲哭无泪。 突然他的脸部感受到一滴清凉,然后两滴,三滴 落雨了。 你可以说花半城这小子运气很背,但是自古以来就流传这么一句话,否极泰来,或者是这么一句话,祸不单行。 当花半城绝望无助地在风中凌乱,在雨中湿身之时,一道闪电救了他。 或者说是,让他死的更惨。 狂风暴雨激情时,雷声震震,伴随着一道道闪电划过天空。这时,一道闪电劈上了卡住花半城的那颗松枝。等到花半城听到一阵断裂声,并伴随着一股焦味扑鼻而来,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获救了!获救了! 他喜悦万分,完全忘了轻功着地的事情。当然他也忘了,他的脚卡住正如当年那条毒无霸被粗木卡住牙齿一样,他的轻功是发挥不出来的。等他意识到时,他只来得及将身体与地面平行着降落下来。 于是,"砰"的一声,花半城以最完美的姿势,成功落地。 花半城只记得那时候全身上下都在隐隐在痛,树枝断口处落地,形成了一个撑起的支架,把花半城的腿又向上顶了顶,现在不仅是脚踝处摩擦的火辣,韧带也拉的很疼。腰部的伤口似乎裂开的更厉害了,仿佛在流着自己宝贵的血液。更疼的地方来自于自己的右腿。整个身体平行降落时,由于树枝的作用,花半城的身体稍稍右侧,也就是说,他的右半身先着地的。 这个疼痛来自于右腿,摔下来的时候搁到了身下的鹅卵石,应该是断了。断了。花半城想着这两个词,努力地想坐起来。身下的鹅卵石搁着自己的后脑勺还是脊椎生疼,但是在全身疼痛的麻醉下,花半城晕了过去。 不知隔了多久,他似乎感觉到一个湿湿但是却温暖的东西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他疼的已经无力应声了,他稍稍挣了挣眼,在眼缝发现周围已经一片大亮,身下还是搁着鹅卵石。逆着光,他似乎看到一个人形,但是还未等到他再仔细看清,他再一次精疲力竭地晕过去了。让我再睡会儿,让我再睡会儿。他心里暗暗念叨。他晕之前只觉得,那个湿湿却温暖的东西再次贴上了他的额头。 之后,之后,他真不记得了。 又不知道隔了多久,他在一种磕磕碰碰的疼中时睡时醒。他感觉自己的左脚被人钳着,向着不知名的方向拖进,自己的背部随着鹅卵石地面向前滑行,被那一块块前仆后继的鹅卵石搁着生疼,虽然它们的棱角已经被磨得圆滑滑,但是在触及花半城伤痕累累的身体时,不免增添了不适。 花半城又眯开双眼,在微光中又是看到一个身形,不过略小,至少他不用太费力抬头就可以看到那个人的头顶。他很想起身,痛骂那个人,"你能不能温柔点啊!" 他张了张口,想痛骂出来,却发现在风吹雨打之后,嗓子已经完全干哑了,完全发不出声音。但是他实在不想被这个人干扰清梦了,只想好好睡会儿。正当他将所有的气力汇聚丹田,准备鼓足自己最后一股力,发出那声冲击性的痛骂时,他被往前一拖,后脑勺重重地磕到了一块凸出的鹅卵石上。 他两眼一黑,像泄了气的皮球,晕了过去。 又是身处那一片黑暗阴森的森林,林中人影斑驳,不时有人影穿林而过。明亮的月色铺洒着森林,可是在他的视线中,光线却越来越暗,最后暗到只可以看见一颗颗的树影,像一个个勇士站在那里摇摆,露出挑衅的姿态。 微风起,落叶无痕。星灿烂,天道谁情。 突然,悉悉索索的从四面八方袭来,不一会儿就有一群大小不等的毒无霸从草丛中撺掇出来。原来那些穿林之人都在忙着躲难。为何自己如此淡定,为何自己却纹丝不动。他摸了摸口中的护身符,这是小妹送的。想着小妹灿烂的笑容,他握紧护身符,生死由命,但是自己一定要活着回去,为了小妹,为了爹娘。 他蓦地反身,运气丹田,提气,跳跃,踏着一根根摇动的树干,飞速地在林间穿梭逃窜,身后的索索声也不紧不慢地尾随其后。 就在这时,他看到前面有一处亮光,知道这就是森林出口所在。 出去了,就安全了。 他一提气,急速,突然一个人影从旁侧冲过来,他躲闪不及,被重重地撞到一颗树干上,随后又被重重地反弹到地上。躺在地上,他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被震得快冲破自己的胸膛,一种爆裂式的疼痛在体内运作。恍惚中,他看到一个农夫提着自己的小妹慢慢走到他的面前。 他惊起,马上做好防御姿势。 农夫的脸部躲藏在草帽沿阴影下,但是依稀还可以看到他勾起的嘴角,阴森的白牙,已经那及其惊悚的冷笑。怕是自己修炼多少年,都练不出那种功力极深的冷笑。平平的冷笑中,却像是含着一把把利刃,一刀刀地削割着人的心脏。就像被凌迟处死犯人,又像是多年前,自己做在家门口,一刀刀地削着那根木匕首。 小妹在那人的魔抓之下,对着他得哇哇大哭,手和脚不断的狂乱挥舞,企图逃脱那人。 这时,索索声由近及远,它们随着他走出了森林。但是它们仍然在靠近,靠近,最后再那农夫的身旁停了下来。一个个昂着身子,吐着信子,面目极其狰狞,它们透露出的极寒之气与那农夫如出一辙。 他看着农夫,脑中不停地转,想着如何救下小妹。 可惜迟了,那农夫看了他一眼。把小妹向后扔进蛇群。小妹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声,随后就销声了。蛇群已经在小妹的周围围成了一堆,伴随着其他一些撕裂的声音。 他惊恐的看着蛇群,向农夫冲上前去。 这时,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动弹。只由得那农夫踱步走到他的面前,夺走他的护身武器。轻轻推耸了他一把,他踉跄了几步,向后退去。一只脚落空,向后倒去,坠入身后无边之地。 一直坠落,坠落,坠落。 让他感到恐惧的不是死亡,而是这种无边的坠落感。 这种孤独无助。 这种黑暗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