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节 第一章 凶兆   北方的冬夜挺冷的。   我已经钻进了被窝关了灯,陈圆圆还给我打来电话,说老板明天一早等着要数据,要我赶快去加班。   我心里虽然有一万匹草泥马在奔腾,但还是咬咬牙起来了。   大牙是我的狗,是我的伴儿,也不是怎么的,我刚要出门这狗就拽着我的裤子不让走,我蹬开它,它就用力嗷嗷叫!   我下楼挺急的,一拐弯就撞到了一个女的,这女的长头发,穿了一件米色的大衣。我说了句对不起,她却没搭理我急匆匆上楼了。这女的挺瘦的,脸白,腰细,嘴唇特别红。   我回过身的时候,看到台阶上倒着个白色的手提袋。我捡起来扫了一眼,里面竟是个香喷喷的黑色胸罩。   到了楼下我就觉得很冷,摸到方向盘的时候更是冷得浑身打哆嗦。我打开了空调,还是不管用,就像是掉到了冰窖一样。根本没办法开车。   当我不经意看到副驾驶的白色袋子的时候,也没多想就把胸罩拿了出来。我很邪恶地就在车里穿上了,顿时就觉得暖洋洋了。反正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别人也看不到。一边想着,还用手摸了摸,就当在摸那女的。   我的工作是坐在电脑前统计数据做表格和做数据分析。我旁边坐着的是陈圆圆,人挺丰满的,大屁股大胸小细腰。在我们公司是财务总监。人称万人迷,够骚,我不怎么待见她。   其实我是物流部的,但是物流部就我一个人,干脆我就被安排在了这里被她分管了。   我坐下她就老偷看我,弄得我挺不好意思的,百思不得其解。我忙完了一个报表,刚伸了下腰,她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说:“小秦,你身上有凶兆!”   做贼心虚啊!当时我就想到了自己穿着的胸罩。   我一听就傻了,大家能明白我的心情吗?这件事她要是说出去,我就完蛋了啊!我离不开这座城市,我是坐地户,房子还是拆迁分给我的。这里有朋友,有亲人,有事业,有我的一切。要是被人知道我穿着女人的胸罩来上班,还怎么活啊!   我顿时一脑袋汗就下来了。后背一阵阵发麻。   “陈圆圆,你别胡说,什么胸罩?”我不屑地说了句。这就是假装淡定。   “别人看不出来,但我看得出来。小秦,下班后你别走,我有话对你说。”她捏了捏我的胳膊,还笑了下。“别怕,我不是坏人。我只是在帮你。”   我心说完蛋了,这下全完蛋了。就这样忐忑地到了下班,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进了卫生间从衬衣里把胸罩拽了出来扔进了垃圾桶,随后一想还是不行,楼道里安装了监控,要是那女的找我去要怎么办?我又捡了出来,塞进了羽绒服的口袋里。   我回了办公室,陈圆圆还坐在里面。我心说就算是破产也要把这件事捂住。于是一狠心,再一咬牙,就把钱包拿出来了,然后拽出一张银行卡,往桌子上一放,用一根手指推过去,说:“这里面有五千块钱,密码是880905。你喜欢啥就买点啥吧!”   陈圆圆一听脸竟然红了,咬着嘴唇,低着头老半天才说:“你为啥给我这么多钱?密码还是我的生日。你太讨厌了你!”   天地良心,这密码其实是我妈的祭日。   “我……,其实……你懂的!”我支支吾吾说。这还不懂吗?我在贿赂你啊,你要替我保密呀思密达!   我开始怀疑,这女的在耍我。   “其实我不是个喜欢钱的女孩子,小秦,其实你不需要给我这么多钱的。”她把卡装进了口袋里说,“这些钱,我先替你保管吧。等你需要用钱了,和我说,我再给你。你们男人有钱了就容易变坏。”   我心说装,你继续装。   心里憋着一股子火,但是又毫无办法,说实在的,我真想上去掐死她,在脑海里已经将她先杀后奸了一百次了。但我还是笑着站了起来,说:“没事我回家了。”   她突然拉住我说:“你身上有凶兆,小秦。”   妈的,五千块啊,那可是我能动用的可支配的全部家底啊!你还想要什么啊!你想讹死我吗?我皱着眉看着她说:“陈圆圆,你到底什么意思啊?!难道你嫌少?我只有五千,再多就没有了。”   “小秦,也许你觉得我不正常,但我都是为你好啊!”她看着我的眼睛说。   我心说这是什么情况啊!为我好,分明是讹我呢啊!我看着她说:“要不要我把房子也给你一半?”   她一听就一跺脚说:“小秦,你太坏了,我不理你了。”   我转身就走,心说爱咋滴就咋滴吧!想不到陈圆圆竟然是这样的人。人长得那么好看,心咋这么贪呢?五千块钱不够,还要我半套房子,当我是傻逼了吗?不过,妈的她要是真的给我说出去,我真的会身败名裂,此时,我咬咬牙,又回来了。   刚要开口,陈圆圆先说话了,她红着脸说:“小秦,你觉得我好吗?”   我哪里敢说不好啊,只能说:“好,好上加好!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最善良的女孩子了。”   “讨厌!那么你说,你了解我吗?”她突然转过身去了,晃着身体说。“你到底喜欢人家什么嘛!”   我都蒙圈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哦了一声说:“不是,陈圆圆,你什么意思啊?”   “我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晃着肩膀说:“别以为五千块钱就能把我摆平,我可没那么便宜。我喜欢的不是钱。”   我彻底蒙圈了,脑袋里乱乱的。心说这可咋整!虽然我家房子有两套,但也不能就这样给她一套吧,现在房子多贵啊!但是话说回来,房子再贵也不如我的脸面重要啊!这要是我穿着胸罩来上班的事情传出去,我还怎么娶媳妇啊!   我结结巴巴说:“那,那你,你要啥?”   她突然转过身来,然后一垫脚趴在我的肩膀上小声说:“我要你的一切!”   妈蛋,这是要讹死我拉倒啊!要是她现在喊我耍流氓,我可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吓得直接就把她推开了,心说太狠了,这女的简直就是心如蛇蝎。我的一切!?   不错,我是有点货,有一套房子在我名下,有一辆马自达阿特兹,还有定期存款十五万。但是这些可都是我的老本儿啊!是我用来娶媳妇的,给了她,我怎么办?再说了,我爹要是知道我把这些家当都给人了,直接就能弄死我。   我转身就走了,在车上就给老板打电话辞职。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她爱咋滴就咋滴吧!   回到家坐在沙发里发呆,我几次想跳楼死了算了,但是真的没有勇气。   偏偏陈圆圆给我发来短信:你身上真的有凶兆,我能帮你。   我看了一眼就删了。现在一想这个女的就有点恶心。一点没多想,也懒得去想,这女的在公司呼风唤雨的,但我还真的就是看不上她。我俩犯冲!   门铃难得地响了,家里平时没人来。这门铃一响,我就有一种预感。我过去在门镜里一看,果然是那丢袋子的女的,还是那身打扮。   大牙过来对着外面拼命叫,我就把它关进了属于它的房间。   然后迅速将胸罩拿来塞进了纸袋里,再然后呼出一口气开了门。她看着我一笑说:“昨天的事情不好意思了,我叫白玫。”   这女的我没见过,看起来二十上下,一米七左右,眼睛很大,笑起来向下弯就像是月亮。说实在的,太美了。   她把手伸了出来,很客气的样子。   我握住了她的手,说:“我叫秦炎,你进来坐一下吧!”   白玫这时候似乎有点紧张,她抿着嘴,又张开。想说又没说出口。我知道她要说什么,说:“你等一下!”   我拿过来那个纸袋子说:“这个是你的吧!”   白玫直接就笑了,她接过去说:“嗯。谢谢你!”   说完,她沿着楼梯向上走了,她回头说:“我住在七楼。有时间可以上来找我玩。”    全部章节 第二章 楼顶母女   我一听懵了,心说上面再走就是楼顶了,哪里有什么七楼啊!不过我也释怀了,八成这女的经济上有些困难,楼顶也许有临时搭建的房子吧。   (我们的楼梯是通着楼顶的,夏天经常有女人上去晒被子)   接着,我听到了她开楼顶那扇铁门的声音。我心说这妞儿不错啊,这么漂亮住楼顶,绝对是个好姑娘。   这时候,我隐隐约约就听到那女的在哭。   心说这女的太可怜了,长得小细胳膊小细腿的,那么漂亮,谁欺负她干毛啊!   ……   第二天满脑子都是白玫,干什么都心不在焉的。我去我爸和后妈那里吃饭的时候走神了,后妈问我是不是恋爱了,我一笑说没有。我后妈看看我爸,说你快抱孙子了。后妈比我大八岁,对我还是很好的。   回来这一路都在想小白,开车差点追尾。到家的时候天刚好黑了,我一路跑上了楼梯,发现家门上贴了个纸条,我看了下,上面有一个电话号码。字迹特别的秀气,这绝对不是什么广告,因为除了电话号码,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了。我看看上面,心说一定是小白啊!,没想到这女的表面清纯内心这么骚,顿时心里就痒痒。   我回了房间,拿出手机给这个号码发了个短信:你吃了吗?   过了很久,也没回复我。一直到了晚上十一点,我才接到了回复:刚看到。上来坐坐吧!多穿点。   我顿时就兴奋了,迫不及待就上去了。铁门推开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了寒冷,心说小白住这里难为她了。   白玫朝着我一步步走了过来,她看起来是那么的从容。到了我面前后,笑着说:“你怎么知道电话号码是我的?”   “猜的。”我说。   “你倒是会猜!”她抱了抱自己说,“是有点冷哈!我们去屋子里吧。”   我看过去,是一栋彩钢板搭建的房子,但是令我不解的是,窗户和门都朝着西边开。这是他妈的哪门子规矩啊,倒像是一处阴宅。一想这个,我就想起了姥家村子里的一座老宅,就是大门和窗户都朝西的,经常有人在晚上走进去就出不来,鸡叫的时候才会明白自己在哪里,俗称鬼打墙!   一边走着,我就拉了她的手。她让我拉了,这就说明有戏。我以前也见过网友,只要是让拉手的,一定就让亲让摸让干,人家就是冲着约炮来的。凡是说饿了去吃东西的,都他妈的是骗吃骗喝骗东西不让艹的。   进了屋子后,她关了门,然后打开了一个小太阳烤着我俩的腿。我俩坐在床上,我说这么呆着没意思,我俩干点别的吧。我只是试探下,想不到她直奔主题,看着我说:“秦炎,你是不是想干坏事?”   我一听就明白了,搂着亲她,然后把手伸进去摸她。   小床特别小,还吱嘎吱嘎响。她躺在上面推了我一下,小声说:“你小点声音,我妈醒了就麻烦了。”   我说你这里有套儿吗?她说戴那个干啥啊,你快点的吧,我都想了。我心说还真的是看起来越清纯的骨子里越骚,啥话都敢说。我说你要是怀孕了咋办啊?她说你要是戴套我就不和你做了,那就是在和胶皮做。   这女的太骚了,我确信以前是看错了她。这样女的玩玩还行,当女朋友就算了。想着干完了她还是不要搭理她了。我搂着她说,你不怕我就更不怕。其实我挺害怕的,心里想着必须喷外面。   她的裤子挺紧的,我好不容易才从屁股上拽下来。我要骑上去,她说你给我脱下去啊,在半截上卡着我大腿分不开,你就这么着急?   我就往下缩,到下面去拽她的裤脚子。好不容易拽下去了,她又整幺蛾子,说要不算了,挺害怕的。我说姑奶奶,刚才说想要的是你,现在不想要也是你。她说主要是怕我妈醒了。我说轻点,你别叫唤就没事。   白玫然后坐了起来,抱着自己的膝盖说:“看来你还是老手儿了啊!你说实话,干过多少女的了?”   我说你告诉我你干过多少男的,我就告诉你干过多少女的。她说你先说,你说完了我就说。我说十来个吧,她问算我吗?我说算你也是十来个,该你说了。   她突然就气呼呼地开始穿裤子,一边穿一边说,秦炎,你真不是东西,我还是处女呢。   我拽着不让她穿,说好好的你闹啥啊!你咋说翻脸就翻脸呢?她说也没啥我只是觉得心理不平衡。   说完气呼呼地拽着被往后一倒,说没兴趣了,你走吧!   我说这都硬了,你这是不负责。说着我就往她身上压,她推我,还叽叽地笑。我抓住她的俩胳膊按在了床上,刚要分开她的腿,就听那边屋子里咳嗽了两声,一个女的在里面说:“外边那么吵,干啥呢?小玫,进来睡吧。”   小白瞪了我一眼,然后一推我说,你还不下去,我妈叫我了。你还敢强奸我咋的?!最后埋怨我,说让你小声点你不听!   说实在的,我现在都被吓软了。往旁边一翻,坐着开始穿衣服。她穿了睡衣就下去了,然后说你回去吧,明晚我叫你。我说行,你啥时候方便了叫我上来就行,最好是你妈不在家的时候。她说我妈总在家,她除了买菜根本不出去。   我出来了,她抱着我脖子亲我,弄我一脸哈喇子,我说你别亲了,大冷天一会儿冻上了。她说你咋这么操蛋呢?你滚吧,我不想见到你了。   我说你舍得吗?她一笑,说电话联系。   回去后我就给她发短信,问她睡了没有,你妈没骂你吧。她说我不小了,谈个恋爱她不至于骂我吧,只是说不要让我太随便了。   我心说和我装纯,估计过几天就要让我买这买那了吧!八成是看我每天开车出去以为我是大款。这样的,不玩心里痒痒,玩了还怕沾上,但是一想到那大长腿就有点控制不住。想着玩完了给点钱再也不联系了。   我很快就睡着了,醒了的时候是中午。吃了泡面后一直打游戏到晚上。   晚饭后我就站在阳台上看楼下,一眼就看到小白出去了,手里还拎着个罐子。说实在的,我挺想弄她的,换了鞋就跑出去了。我一路出去,问路边在烤火的修鞋的老头,老头说沿着林子的小路去后面了。   小区后面是个林子,林子里有一条河,河那边是个村子,我小时候经常过去,长大后就很少过去了。我沿着小路过去,就发现前面一闪一闪的,走近了才看到这是坟圈子里闪磷火呢,还有一座坟上插满了鲜艳的花圈。   我心说白玫胆子够大的,天都黑了跑这里来,我一个男的都挺害怕的。心里发毛,浑身发麻。但还是想跟过去看看白玫在干啥。   小路从坟地里穿过去,之后就上了一条柏油路,穿过柏油路还有一条石板路,过了这个小坡就进了那个村子了。   我往前慢慢走,越走越害怕,风挺大的,吹过树林就像是狼在叫。这林子里经常有人来自杀,胆儿突的!大黑天的白玫来这里干嘛啊?不会是这里有野男人吧,她拎着个罐子来这里送豆腐乳来了?   我紧着跑了几步,眼看就追上白玫了。她突然停下了,然后转过身看着我,我跑过去,她就靠在了村头的墙上,看着我说,你跟踪我干啥?我说大晚上的你一个人跑出来多危险啊!以后干啥我开车送你。   她说你这么好?我咋没看出来呢。我说顺便还可以来个车震啥的。她给了我一脚,说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我说你干啥来了,她说来这边打花生油,这里的油坊榨的花生油特别香,我妈就吃这家的油。   我说你妈喜欢吃这家的油让她自己来,我们回去干正经事。她说就知道你没好心,我妈来打油,你是不是要对我使坏?我嘿嘿笑着说要么去我家吧。她说我不去你家,你家那条狗挺可怕的。   我家确实有条狗,是斑点猎狗,我爸的战友送他的,我喜欢就牵过来了。平时还是挺老实的。   我说它不会咬你的。她问为啥,我说你是未来的小主。她说你就会说好听的,我可没那个命。   我说你不打油了?再不去人家就打烊了。她说那家不打烊,一晚上都开着。    全部章节 第三章 王八汤   太阳落山后特别冷,我又冷得直哆嗦。她领着我左拐右拐的,好像这村子里就没有别人了一样。我们到了一家向阳油坊前,进去的时候是个骷髅一样的老爷子,说了句:“姑娘,又来了?”   “嗯,打满。”   油打完了,白玫拎起来就走。出去后我说你还没给钱呢,她说攒多了一起算。我说不够麻烦的,还不如从超市买一桶金龙鱼。她说你听不懂中国话咋的,我妈就喜欢这家的油。   我说来,我拎着,她说你也不戴个手套,冻死你。我也就没坚持,插着兜跟着她一直回了小区,小区里也是没有人在外面了,北方一到冬天就这样。我越来越冷,浑身哆嗦的越来越厉害,我说今年真冷。她说这是没下雪,下雪后更冷。你身子虚,得好好补补,改天让我妈给你炖王八吃。   一直上了楼顶,我跟着去了她家。她一进门就对着屋子里喊了句:“妈,油打回来了。”   “知道了,放一旁吧。”里面也喊了句,然后就没声音了。   我听声音她妈年纪不大,问你妈多大了,她说三十三了。我瞪圆了眼睛说扯淡,你多大了?她说我十九了,我妈十四岁就生了我。她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是一惊,我说这么说,你妈才比我大六岁,我叫姐都行。她说那你就是我舅舅了,你别碰我了,我怕乱伦。我说那可不行,各论各的。   她拿了小太阳出来,然后打开烤我,说我这里这么冷,你干啥跑来跟我遭罪?我说喜欢你呗!她说你就会捡着好听的说。我说你才十九为啥不上学了?她说你是来拯救失足少女的还是来干嘛的?你烦不烦?我最烦那些干完后劝人从良的人,虚伪不虚伪?   她这么说,我更不觉得她是什么好女人了,还处女呢,即便是,也是人工的吧!   我说我错了,说着我就脱鞋,她说你脱鞋干啥?我说烤烤脚,白玫你太色了吧,是不是以为我要干啥啊!?她歪着脖子说难道你不想?我说今天不行,她说今天你咋不行?难不成你也来大姨妈?我说好像重感冒了,不能做那个。她说我才不信。   说着她也脱鞋,然后围着被靠在了单人床上,我在这边和她对坐,她用脚捅咕我裤裆。也许是有心理阴影了,她怎么捅咕也没硬,我说你别捅咕了,弄硬了不让干,你想要我命?她说你真废物。   这时候屋子里她妈说,小秦,不早了,你快回家吧。我家太冷了,对你病不好。   其实我哪里有病啊,就是在和白玫扯淡,没想到这白琳有听声的毛病,我邪恶地想,改天就在这里弄白玫,让你在一旁听着,折磨死你。   我说大姐我知道了,然后对白玫说,二姐我先回去了。她白了我一眼说去你的,我妈是大姐,我是二姐,你这是要干什么?我说你想多了,你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啊!   说着就开始穿鞋,一边穿鞋一边想着双飞是啥感觉。   回到家和白玫聊QQ聊了半宿,我俩开始以老公老婆的称呼,弄得我挺有成就感的。心里甜蜜蜜的。第二天早上醒了,就听有女人走动的高跟鞋声。我以为是白玫出去了,打开门看到一个围着头巾的女的拎着塑料袋往楼顶走,塑料袋里都是蔬菜。   她打开了铁门上去了,我也跟了上去,一出去铁门就是温暖的阳光。我感觉呼吸顺畅,暖融融的。   我到了那小屋的门前,敲了敲,喊着白玫。门开了,我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妩媚的女人,她个子高,披肩发,除了乳房有点下垂,哪里都很正。也正是因为乳房有点下垂,更有了成熟女人的味道。不用说,这就是白玫的妈妈啊!   “我,我找白玫!”我一紧张,有点结巴。   “你就是小秦吧,我知道你。”她往后一退说:“你进来吧!”   我到了屋子里,她转过身给我倒热水。递给我后说:“我这里太简陋了。小秦,我认识你。那时候你十三岁,我十九岁,经常看到你背着书包在楼下玩玻璃球。”   我嗯了一声说:“我记不清了。”   “我家就在你家对门,只是我没经济来源,就把房子租出去了,然后在楼顶建了个小房子瞎住。”   我说其实你们可以去工作,她说我也想,但是……哎!白玫有病。我一听心说坏了,碰上个病秧子,多亏还没睡了呢,这要是睡了,是给她治病还是不给她治病啊!   又一想,这是不是白玫和她妈在考验我啊!这也太幼稚了吧!卧槽,女人脑袋里整天想什么啊这是!   我问小白呢?她说她出去了,晚上才回来。   她这时候站起来说小秦,你身体不好,我给你熬点烫,喝完能好一些。   接着,她就去里屋忙活去了,我很想进去看看,但是又觉得不好意思。我就打开了小太阳在外面烤腿。她在里屋大声说以后你叫我白姨吧!我说你才大我六岁,我还是叫你白姐吧!她说你干脆叫我白琳吧,叫名字算了,让我当你阿姨,还真的觉得不自在。我说那也行。   她叫白琳,姑娘叫白玫,可不就是姐妹俩一样吗?不用说,白玫没有爸,应该是私生女。   我很好奇她在里面鼓捣什么,就打算去掀开门帘看看,手刚扶上门帘,她却一下出来了,直接撞在了我的怀里,我一下抱住她。她好像是害怕了,浑身发抖,在我怀里抬着头说小秦,你这是干嘛!我赶忙撒开了,说白姐,我只是想进去帮你。她整理头发,说不用,等下就好了。   我问白玫干啥去了,她说不知道,反正随便她吧,怎么开心怎么是。我就没接话,她又说,小秦,我打扰你和白玫的好事,你不怪我吧!   这让我怎么接话?人家闺女有病,我不可能娶个病秧子的。我爸也不能同意啊!   我在心里YY:要是娶,还不如娶白琳呢。这个白琳看起来倒是那么的有诱惑力。长长的披肩发,天使般的脸蛋,眉毛弯弯仿佛新月,鼻子挺直,嘴唇红润,最勾魂的是她的眼波又媚又软,隐约透出和她清纯脸蛋极不搭调的一股浪劲儿!   和我的眼光一碰,她的脸上立刻飞起两片红晕,眼神仿佛更要滴出水来,却强装出一副很无辜又可怜的表情——她知道我在打量她。   她小声说,白玫这孩子可怜,我不想她受伤害。她没多少日子了,一旦她开始被病魔折磨的变老变丑,你离开她后,她该多么失望啊!我问什么病啊?她说是再生障碍性贫血。我说这个不好治,需要骨髓移植。她说根本等不到就死掉了。   说完她站起来进了里屋,很快就又出来了,一掀门帘的时候,我看到里面摆着一个大冰柜,旁边是个桌子,上面摆着一个牌位,我想也许是她家老人的。   我好奇地问,白玫的父亲呢?也许他能配型成功。白琳出来摇头说,别提了,都晚了。   我这时候突然有些同情起白玫来,看来她还真的是没谈过恋爱,遇到我就要和我谈,也许是知道自己日子不多了,想和我一起尝尝做女人的滋味。   白琳给我整了一锅王八汤,我喝了一碗后就觉得暖和多了,想睡觉。白琳好像是看出来了,说你要是困了就回去吧,我刚好也要休息下。   我回家一进门就觉得晕乎乎的,进屋就睡。   醒了已经是下午了,我啥也干不下去,满脑子都是白玫,想弄她都想魔怔了,要是干不到她我会疯。于是我拿出手机给白玫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也没人接,我就给她发短信:你干啥尼?   她还是不回,我过几分钟就看一次手机,但就是没有她的消息。心说这女的和我玩失踪呢,估计是耍小脾气了。我就接着打电话,这下还就接了,通了我就说:“小白,咋这么久才接电话?”   她说是我,白玫把电话落家里了,我是她妈妈白琳。奇怪的是我并没有失望,想起那王八汤来心里一热。    全部章节 第四章 真的死了   她突然就把电话挂断了。我想了下就下了床,换了身衣服就出去了。   我上了楼顶,这次我没有敲门,一推门就进去了。白玫还没有回来,我就朝着里屋走,当我掀开门帘的时候,正看到白琳背对我坐在桌子前喝王八汤呢。桌子上还放着一个手机。   我咳嗽了一声,她吓一跳,一回头骂了句:诶呀!你吓死我了。   我呵呵笑着,走过去靠在了冰柜上。这时候我想起了那个供奉的牌位和照片,我说怎么收起来了?她说啥?我说牌位。她说知道你肯定不老实进来,怕吓到你就收起来了。我说看看,她说一个死人有啥好看的。我问那是谁,她说你别问了,估计白玫快回来了。   话音刚落,我就听外面白玫说:“妈,和谁说话呢?我回来了。”   她一掀门帘看到我后先白了我一眼,说你干啥来了?我说在家没意思来找你玩。她说没空和你玩,要睡觉了。她说着就一转身,门都没进。我跟出去了,和她并排着坐在了床上说你真聪明,我就是找你睡觉来了。   我这屁股刚一挨这张床,又觉得特别冷。我看看外面,太阳下山了。她打开了小太阳才好了点。她说外面可冷了,我把冷气都带回来了。我搓搓脸,说是啊!太阳下山立马就觉得受不了。她说你要是冷就钻被窝呆着。   我脱了鞋就钻被窝里了,围着被呆着,她也钻进去,用手冰我腰。我俩吃吃笑,还不敢大声音。我解开了腰带,说今天大爷心情好,给你摸摸。她就把手伸进去摸我,一下就硬了。硬了她就不摸了,说怕担责任。我说你已经摊上了,必须弄出来,不然憋爆炸你就摊上大事儿了。   她说那咋整?我说要不你给我吸吧。她看着我问咋吸?我说用嘴,她说恶心死了,才不要。我就求她,她说你先回家去洗洗干净才行。我说你干脆去我家得了,我俩干一炮,她说我才不去,你家那狗忒招人膈应。   我回去没洗澡,把那东西洗完了就回来了,她说你咋这么快?我说该洗的洗了三遍,都快洗秃噜皮了。她翻白眼说都磨出茧子了吧!然后她就缩进了被窝,趴在我的大腿上给我吸。几下就把我整出来了,她钻出来看着我咯咯笑,我说东西呢?她说一不小心都咽了。   我说你真恶心。说着我就提裤子。   我虽然有心理准备这白玫很骚,没想到骚到了这样的境界。我觉得挺冷的,提上裤子就往外走,她拽着我说你干啥去啊?我说回家。她说干完就走?不让你走。   这时候我脑袋嗡嗡的,好像是发烧了。   她拉着我,让我躺下睡一会儿。我迷迷糊糊就躺下了,她给我盖好后就进了里屋。接着,白琳端着一碗汤坐在我旁边,说睡觉前喝点热乎乎的烫,她喂我,喝了几口我就不想喝了。   白琳说我病的不轻,扶着我把我送到了家门口就回去了,我进了自己的房间迷迷糊糊就倒在了自己的床上。   ……   我是被吵醒的,一小丫头在敲对面的门,一边敲一边喊白玫。我出去说你找谁?她说我找这家人啊!我说白玫不在这里住了,你是谁?她说是白玫的表妹——她大舅的女儿白小灵。   我就带她上了楼顶,进了小屋后,这丫头瞪圆了眼睛,说姑姑,你咋来这里住了?白琳没回答,而是对我说,你带她来的?我点头说是啊!她说谁叫你带这丫头来的?那小丫头有点懵,看着白琳问姑姑你怎么了,我从重庆跑来是找白玫玩的,另外我也联系不上你们了,挺担心你们的。   白琳说:“也许你忘记了,我已经和你爷爷你爸爸断绝了关系,白小灵,你还是回去吧!”   这丫头挺固执的,坚持要等到白玫。我一看尴尬了,心说好心办了坏事。就这样一直尴尬到了天黑,我就和这丫头互相留电话和QQ。白玫总算是出现了,但是白玫看到这小丫头第一句话就是,你来做什么?我们又不是很熟。   白小灵很受打击,哭着就跑出来,我追上了她,然后拉着行李把她带回了家。之后我回去上了楼顶,看着白玫说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白玫说你竟然骂我?我说骂你是轻的,那是你表妹,你干啥这么对她?她说没经过我允许,你干嘛带人来这里?我气呼呼地说:“你他妈的没有一点人情味儿!”   她说我就这样,有能耐你就滚蛋别来找我了。   回去后,我开车送白小灵去了火车站,然后问她缺不缺钱,她说有钱,还说你是个好人,我说这话听着别扭像是骂我。   嘱咐了几句后我就回来了,本来也不熟,要是太热情人家会觉得我这人无事献殷勤,那就得不偿失了。最重要的是,这干干瘦瘦的小丫头,我是一点兴趣没有。   回到家,我拿出手机来,想着要不要给白玫打个电话。最后心说咱是男人,给她道个歉这件事就过去了,再说了,她是个病人有今天没明天的。我在客厅里打了,就听铃声在门外响了,她在门外呢。不过她没有接。   我过去拉开门的时候,发现她往楼下走了,手里还是拎着个罐子。我心说这娘儿俩喝油,这才几天啊,一罐子油就没了。   我跟着她往外走,到了小区大门的时候,看到白小灵在门外站着呢。我说你没回重庆?   她浑身发抖,很害怕的样子一步步后退。   我刚要过去,白玫就拉住了我,说你要她还是要我?我说你这叫什么话,不是要谁不要谁的问题,这大冬天的,天这么晚了,你看她小细胳膊小细腿的不可怜?不管怎么说,这是你亲舅舅的女儿。   白玫固执地说你是要她还是要我,只要你不搭理她,今晚我就和你睡一起,就算是我妈反对也没用。我跟你去你家。   白小灵在远处看着我,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转过身的时候,电话来短信了,打开一看,竟然是白小灵发来的:秦炎,你身边的表姐已经死了!   我一看赶紧的删了,心说什么情况?被赶出来也不至于这么诬蔑人吧!女人真鸡巴小气。回头笑笑继续和白玫往那片林子走。   白小灵突然喊了句:“秦炎,我给我爸打电话了,我爸说白玫在三个月前就死了,她怕我伤心就没告诉我。表姐走的太急了。”   她竟然追过来了,我停下了脚步,她使劲拉着我的胳膊说:“秦炎,你跟我回去。”   我说小灵你这是干啥,她用手一指白玫说,她真的死了!   白玫看着我说她说的是真的,你滚吧!说完就拎着油罐子走了。我说你看清楚了,脚踏实地,还有影子,哪里是鬼?她说真的是鬼,你必须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我推开她说你快去找个酒店,有事情电话联系。我就去追白玫去了,追上后白玫说以后你别搭理那丫头了。我吹牛逼说就是个小丫头,八成是看上我了,刚才还让我跟她去宾馆呢。她说你就去呗,我说舍不得你。她就笑了,说你油嘴滑舌真讨厌!   我俩又到了向阳油坊,打了一罐子油。我说给我也来一瓶子尝尝,老板给我弄了一瓶子,瓶子口是个铁盖子,怕漏加了塑料布拧上的。   我掏钱,老板说还不到付钱的时候呢不着急。我装大方扔下五百块钱就走,白玫说你挺有钱啊!我说大钱没有,小钱还有几个。   我说要不先别回去了,我俩去车里坐会儿。她想了想,点头嗯了声。   回到小区里,我和她就进了车,打着了车开了空调,一会儿就暖和了。我俩都在后座上,她说太热了,我说觉得热你就脱。她脱了大衣后,里面是一件衬衣,脱了后就脱牛仔裤,她说里面太窄,让我帮她脱。我给她拽下来了,然后脱自己。    全部章节 第五章 鬼油坊   我刚抬起她的腿,外面就有人敲玻璃,我赶忙用衣服盖上了白玫,然后放下窗户,一看是保安,他说没事吧,我说大冬天的你乱跑啥啊!他用那手电筒一照,随后笑笑说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我关上了玻璃,就觉得有些冷,骂了句这王八犊子管的太多了,一伸手把空调开大了,然后举起了白玫的腿,就觉得白玫一条腿冰凉冰凉的湿透了,我伸手去摸她肚子,发现肚子上也都是水。   我一伸手开了灯,发现座椅上全是水,这白玫也湿漉漉的。我说你咋的了?她说紧张的,你快点的,我想要了。我看着她浑身的水珠子,心说这女的病的太厉害了,有点不忍心下手,她却用大腿夹住了我的脖子说你快点的啊!我都湿透了你看不出来?   这话让我有点兴奋了,过去就要插她。偏偏这时候,又有人敲玻璃。我用衣服盖上了她,心说妈逼的,就算是你是警察也管不了这么多吧,还没开窗户我就骂:你麻痹有病吧!   玻璃放下来,竟然是白小灵,脸色苍白地看着我说:“秦哥你是个好人,我真的不忍心看着你就这样被鬼害死。”   白玫这时候开始疯了一样穿衣服,穿上衬衣后就下车了,一伸手就把大衣拽出去,她说秦炎,你看着办吧。之后拎上油罐子就走了。白小灵说外面冷,她想进来坐坐。她拉开了后备箱,把行礼塞进去,之后坐到了驾驶位,开车就出去了。我说你要绑架我?她说秦炎,你鬼迷心窍了。我说我看你才像鬼,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街上瞎溜达。   白小灵开着车就说,我想一走了之的,但是又不忍心看着你被鬼耍。我穿好衣服后笑着说白小灵,差不多得了,这世上哪里有鬼啊!你叫来一个给我看看。   我刚坐直了身体,白小灵突然就是一脚刹车,我的脑袋直接撞在了前面的靠背上。我说你疯了?她说撞人了,一个小男孩儿。   说着就下车去了,我也下车然后去找,周围都看了也没有。我拿出手电筒在车底下照,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小男孩蜷缩在车下面,他似乎是吓坏了,静静地看着我。我伸出手说你别怕,出来。他卡在里面了,我拿出千斤顶把车顶起来。他把手递给我,我就慢慢把他拉了出来。   我问你哪里疼吗?他摇摇头,没有说话。这孩子大眼睛,挺可爱的。也许是吓坏了,脸色苍白。我打开车门把孩子抱上车,然后卸了千斤顶。但是白小灵却迟迟不肯上车,我放下玻璃喊:“你倒是上车啊!”   白小灵却说:“秦哥,你先下来。”   我说快点去医院,保不齐这孩子有什么内伤。她打着冷战,抱着自己说秦哥,我,我他妈的看不到有孩子啊!我一听也愣住了,转头看那孩子。那孩子对我一笑,推开另外一旁的门就走了。白小灵确实吓傻了,她一步步后退,眼看后面就是对向车道,一辆运渣车呼啸着就过来了,我下车伸出手对她说:“你过来。”   她已经吓哭了,拼命地摇头,我说相信你了,你快过来。我慢慢伸出手,她把手递给我,我一把就把她拉了回来,运渣车呼啸而过,吓我一脑袋冷汗。我把她按在了副驾驶座位上,自己上了车,开车回家。   我拉着白小灵回了房间,她浑身发抖,一阵阵冒冷汗。她抓着我的手,用那亮闪闪的眼睛看着我说不要走,陪陪我。要是平时,我直接就用力好好陪陪她,但是今天,我是啥也不想干了。我在想一个问题,是我得了神经病还是这世界真的有鬼!   我六神无主地坐着,咱是男人不能崩溃啊!还好有大牙在我旁边蹲着,虽然一声不吭,但是有它在我踏实很多。   好不容易白小灵才睡着了,我出来去阳台抽烟,一眼就看到白玫孤零零地站在楼下,抬头看着我。弄得我心里发毛,心说这女的越看越不对劲儿。   我一愣神的空,白玫已经朝着楼内走了进来。很快我就听到了楼道里高跟鞋的声音。说实在的,我打心里不信她是鬼。   但是随后心里发毛脑袋就发麻,她为什么总是晚上出来呢?白天她都在干嘛呢?正想着,门被敲响了,我慢慢打开,白玫就站在我的门前。她看着我说:“你就这么不信我?”   大牙嗷地一声就往外闯,我一把抓住项圈拎回了它的房间关里面了。   她这么一说,我就释怀了。我出来拉着她说怎么会呢。她甩开我就上楼梯,我追过去说你别误会。   进了小彩钢板房子的时候,白琳让我进去喝汤。我们三个坐在一起喝汤,喝完后就觉得浑身暖融融的。   接着白琳就出去了,我知道这是给我俩腾地方呢。我说你妈真会来事儿,白玫说你别瞎想,我对你没兴趣了。里屋是个双人床,床垫子挺软乎的,我坐在床上,她把外面的小太阳拿进来烤着我。然后脱了鞋钻进了被窝,说秦炎,你喜欢我吗?我说你这不是废话吗?!   这时候门帘动了,我一想又是白琳听声呢。我心说她闺女这么骚,她指定也好不到哪里去,十四岁就生孩子也不会是什么好鸟。她愿意听就听,我也不在乎。我就搂着亲白玫,摸她。当我去脱她裤子的时候,白玫打了我一下,说我妈在外面呢。我说在就在,她说你怎么这么流氓啊!   我一生气就起来了,有点郁闷,起来就要走,她说你干啥去,我说回家,她说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我说你不怕狗了?她说敢咬我弄死它。   我俩出去,白琳正坐在外面的单人床上看书呢。白玫说妈我出去下,白琳说早点回来,不要太晚了。   我俩下楼,我一开门,就看到我那狗在客厅里卧着呢,见到白玫后蹭一下就站了起来,嗷嗷使劲叫唤。白玫一瞪眼睛骂了句:滚!这狗就蹭一下跑进它的卧室了。我说大牙还挺怕你的。她说你的狗名字真难听。   这狗在屋子里不停地叫,我说别管它,和你熟了就好了。她四处打量,我推着她进了我的房间,直接就把她按在了床上,然后开始脱她。   很快就把她脱光了,然后压着她亲她和摸她,但是她很快就冒汗了,浑身湿漉漉的,还特别凉,就像是冰疙瘩。我说你没事吧,她说你快点的啊!   这时候我就觉得脚脖子一疼,就看到大牙正咬着我,鲜血顺着大牙下巴就往下流。接着,大牙直接把我拽到了床下,拖着我进了它的狗窝,这才撒开了嘴。然后疯了一样跑出去,我一拐一拐追出去,就看到白玫一把抓住大牙的脖子把大牙按在了地上,一双手死死掐住了大牙的脖子,大牙已经开始翻白眼了。   她咬着牙,面目狰狞,那样子把我吓坏了。她慢慢撒开大牙,然后整理了一下头发,说从小就膈应狗。然后开始穿衣服,穿好后就走了。   这时候,白小灵才从一旁出来了,她小声说:“秦哥,表姐真的死了,你该信我。我爸真的说白玫死了。”   我明白,那斑点猎狗可不是人能战胜的。此时再看那条狗,就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它倒在地上瑟瑟发抖,大口喘气。我过去摸摸它,然后回头看看外面,心说难道白玫真的是鬼?   一晚上,我和白小灵在一张床上坐着,白小灵说报警吧,我说报警说啥啊!说有鬼?估计会当神经病把咱俩给弄起来。她说这是事实啊,我说事实多了去了,别人信才行。   早上我打算煎鸡蛋,刚好想起来还有一瓶子油,我打开后差点吐了,太臭了,这他妈的是啥油啊!我出去直奔树林后面的村子,凭着记忆找油坊,但就是找不到,刚好有一老奶奶在路旁石头上坐着,我就问向阳油坊在哪里,老奶奶一指说:“直接走往右拐就到了!”   我走过去还真的就找到了,但这个向阳油坊绝对不是那个,小伙子问我是不是买油,我说不是,他问我买挂面?我说不对啊,不是这里啊!   小伙子这时候看到了我手里的瓶子,他一把接过去,看着说:“这,这是哪里来的?你是不是把我爷爷的坟给挖开了!”   我一听就毛了,心说什么情况啊!这时候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老头的大照片挂在墙上,前面还烧着香,正是我晚上随着白玫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个干巴老头子。我说就是他卖给我的油,他说那是我爷爷,死了十几年了。   顿时我脑袋嗡嗡地,小伙子不让我走,非要问我这瓶子油哪里来的。   我这才注意,这瓶子上贴着纸,写着向阳俩字,还盖着一个大印,上面是“张向阳印”四个大字。接着,小伙子叫来一个中年男人,拉着我去了坟地,到了一座很大的坟墓前,他俩用半天时间挖出了墓门,然后捅开了里面的顶门石进去了。在里面有一副红木棺材,周围有很多油瓶子油罐子的,最关键的是,我竟然在这里看到了五百块钱。   这下我傻了,一步步后退,浑身发冷,跌跌撞撞跑回了家。一到家我就接到了白琳的电话,她说秦炎,你有时间吗?上来一下吧!我没说话,挂断了电话。    全部章节 第六章 锁魂   我和白小灵说了这事儿,她吓得直哭,问我咋整,我说这就上山找老道去。我俩开上车就出去了,记得以前旅游的时候在祖山上见到过一个道观,当时有个老道满脸花白胡子看着挺牛逼的,我开车到了直奔三清殿前那棵银杏树下,二话不说先买了根大香就点上了。   但是那老道不在那里了,我问一旁卖香的小道士老道长在不在,小道士问我有啥事,我说求指点。小道士拿出爱疯手机拨出去,说师父有香客拜见。很快老道就来了,看到我后说了句:“你身上有凶兆!”   我这才恍然大悟,想起了陈圆圆的那些话。是凶兆,不是胸罩,我怎么这么笨啊!我一拍脑袋说:“我这脑袋是不是进水了啊!”   他伸手摸我,摸到我额头的时候一愣,手赶忙撒开了,他念了声无上天尊,然后转过身去,说我帮不了你,你走吧。我说花了九百九买的大香,你一句话就把我打发了?信不信我去消协投诉你?   白小灵说道长我们真的见鬼了,你帮帮我们吧!不帮我们就退钱。老道这才转过身说我尽力吧,他让我俩等着,然后去给我俩弄了一张符出来,说再次见到鬼,就把这符抛出去,这符也许有用。   我拿过来,看到上面画的挺诡秘的,也就信了。   我让白小灵回重庆,不要趟这浑水了,她说要走一起走。我心里挺感动的,说实在的,我自己确实挺怕的。回到家后,大牙在客厅里拉了一地,这家伙拉稀了。我立即给他弄药灌了下去,然后去打扫了房间,将垃圾都扔了出去。刚到楼下就遇到了白玫,她抬着下巴看着我说:“秦炎,你爱我吗?”   我突然心跳的厉害,俩腿直哆嗦,不由自主一样转身就走。   她追上来拉着我的胳膊说:“你还没回答我呢。”   我的手在口袋里死死地抓着那符咒,说实在的,不知道该不该抛出去,也不知道这玩意到底管用不管用。此时我已经断定,这白玫是个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此时我都快吓尿裤子了。   “你腿抖什么?”   “我是激动的。”我回答道。   她死死地拉着我说:“秦炎,你是不是想甩了我?”   我开始上楼,她在后面跟着,追着我问我到底爱不爱她。我到了家门前,开了门就进去了,她也跟了进去,白小灵本来在沙发上坐着,看到她跟进来,顿时就毛了。她呲溜一下跑我身后,拉着我的胳膊说:“秦炎,你倒是放啊!”   我的手紧紧抓着符咒,往后退了几步,突然拿出去扔了出去,喊了句:“驱鬼!”   这符咒在空中突然呼地一下就变大了,落地的时候嗡地一声变成了一头狮子,直接就朝着白玫就扑了过去。这情景让我彻底开了眼界。以前经常表示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我这下彻底的老实了。   没想到白玫一脚就踹在了这狮子的脑袋上,顿时火光一闪,燃烧纸屑一样的灰烬在空中散开了。白玫很失望地表情,含着泪看着我后退了几步,然后摇摇头说:“我知道了,我知道自己错了,你保重吧!”   她就这样走了,我倒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接下来的几天,我家无比的安静,大牙也痊愈了,我上过楼顶,白琳搬走了,屋子里空空如也,只剩下那张小单人床。   我开上车送走了白小灵,之后就在火车站抽烟,突然觉得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一想到白琳和白玫母女俩,就觉得心里有一种不该存在的愧疚感!是啊,她们没有做过对我不利的事情啊!   ……   年后天气逐渐就暖和了,天黑后我出去在街上走着,突然就接到了白玫打来的电话,我当时想都没想就接了,她问我:“你还觉得我是鬼吗?”   “我不确定。”我说。   “你别往前走了,停下脚步吧!”她说。“你身上的凶兆又显现了。”   “什么?”我愣了一下问。   我还是停下了脚步,她没有说话,只是五秒过后,我前面突然一个微波炉从天空砸了下来,啪地一下砸在了地上。我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抬头骂你麻痹,谁家老娘们儿这么败家?打架就打架,摔东西就不对了。你他妈的咋不把孩子一道扔下来?   我骂完了开始四下打量。正看到白玫举着电话从身后走了出来,她看着我说:“你阳气是恢复了,但索魂人又找上你了,你必须要继续吃阴油才行!”   我瞪圆了眼睛看着她说:“你什么意思?”   她不屑地一笑说:“我在帮你,你看不出来吗?”   白玫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我,说让我喝了。我接过来一闻,正是那奇臭无比的油,她说你信我就喝了,我说到底怎么回事?她说喝了吧,信我就喝了。   我一口喝了进去,这东西和臭豆腐一样,闻起来臭,喝起来也不是那么难喝。喝完后,就觉得身体有些热。白玫要走,我在后面跟着说:“你和你妈妈搬哪里去了?”   “你是不是喜欢我妈妈了?”她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又说:“妈妈是个好女人。”   “不,白玫,你不要胡说。”   “我要走了,我走后你要照顾好我妈妈。”她突然停下了,转过身说:“我们搬乡下去了,我把地址发给你,你别跟着我了。至于我到底是不是鬼,你去问我妈妈吧。”   她说完就朝着小树林走了进去,我手机很快就响了,我打开看到了在北郊的一个叫花水的村子。   我突然有一种去追她的冲动,我奔跑起来,穿过树林的时候,看到白玫竟然和陈圆圆在一起,虽然天黑看不太清楚,但是我肯定那就是陈圆圆,我和她太熟悉了。   她俩站在柏油路边说着什么,大概三分钟后,两个人上了车,陈圆圆开车走了。我似乎闻到了一丝特殊的阴谋味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我想了下,给陈圆圆打电话,问她在干嘛,她说在开车,我说能请你吃个饭吗?她说今天呀,我说就现在,她说一小时后我去你家。   我回到家后就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很深的陷阱,似乎整件事都是陈圆圆安排的一样,她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一定不是和我一样的普通人。她和白玫难道都是鬼吗?不是说鬼没有影子的吗?我彻底的蒙圈了。   我回到家就觉得浑身冷,去了厨房烧上一壶水,然后在被子里瑟瑟发抖了起来,门铃响了的时候,吓了我一跳。我满头是汗,慢慢走了出来,看到大牙站在客厅里直着眼看着外面。我走到门前,打开门的时候就看到陈圆圆微笑着站在门外。她说秦炎,你给了我五千块钱,之后就不联系我了,你什么意思啊?   我低头看看大牙,大牙竟然摇起了尾巴。陈圆圆摸摸狗的头说这狗真漂亮。我没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她说你不打算让我进去坐坐吗?   我让开身体,她走了进来,开始换鞋。大牙伸着鼻子闻她的裤裆,陈圆圆骂了句色狗,然后就用包抡了下大牙。我这时候问道:“陈总,在公司的时候,你说我有凶兆,是说的凶险的兆头那个凶兆是吗?”   她不屑地说,你以为我说啥?我一拍脑门,这个后悔啊!妈的当初我怎么没好好问问啊,有钱就是任性啊!这五千块钱花的冤死了。她又没有透视眼怎么可能看穿我里面穿了什么呢?   我本来想问她和白玫啥关系的,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我一紧张就想抽烟,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来,刚要点烟陈圆圆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让我不要说话。屋子里顿时安静极了,只有厨房里嗤嗤地声音。我这才想起来厨房在烧水,过去一看发现火灭了,煤气不停地冒着。我立即关了煤气,打开了所有的窗户。陈圆圆这才看着我说,小秦,你身上有凶兆!   她拉着我到了阳台上,然后看着下面。我看到一个黑影站在楼下,他抬头看着我们,脸出奇的白。突然,一辆车从旁边开了过来,根本就没有减速,直接从他身体上冲了过去。吓得我往后一闪,但是再看下去,发现这个人还是静静地站在楼下看着我的窗户。我指着说:“他,他,他是,是鬼!”   “严格来说,是负责锁魂的鬼差。”陈圆圆拉着我回来,然后开始关窗户。她最后坐在了沙发里。   我都他妈的吓尿了,她看着我竟然一笑说:“你叫我来不是吃饭的吗?饭呢?”    全部章节 第七章 我爱白玫   我心里七上八下,但还是去给她煮了一碗方便面递过去。她问你不吃?我说还不饿。她瞪了我一眼,说你请我吃饭就吃这个?好歹给卧个鸡蛋啊!我没说话,满脑子都是和白玫那些事情。   她吃完后往后一靠,看着我吃吃笑。笑得我后背发冷,我突然就觉得有个人站在我身后一样,我也不敢转身,怕一转身看到一张大白脸。于是我学奸了,站起来围着客厅像拉磨的驴一样转,想转到自己身后去看看。最后发现行不通,我就靠在了墙上,心说鬼也不会在墙里呆着的吧!   陈圆圆问我干啥呢,我没回答,想以前的事情。那天我给了陈圆圆五千块钱,她不会是以为我在想她表白吧。如果是,她的反应就正常了啊!我突然问了句,陈圆圆,你是不是要和我搞对象啊?   她果然不屑地说了句,是你追求的我好不好?银行卡居然用人家的生日当密码。   我听了就是一愣,她生日是我妈妈的祭日。我说你多大了?她说二十三了,我算了一下,她出生那天刚好是我妈死的那天,这下我满脑袋都是汗。她说你咋的了?   说着站了起来四处看,最后到了阳台上看下面,回来后一伸手从包里摸出一把黄纸,一扔,这些黄纸噼里啪啦就像是一群家雀飞散,贴的满处都是。我说陈圆圆你是上的玄幻大学?她说去你的,你就会扯淡。   我呆呆地靠在墙上,不停地抽烟。努力回忆妈妈死的时候的样子——她倒在床上,头发做化疗掉光了,我坐在她的床边,那时候我四岁多。妈妈是那么的漂亮,我永远忘不了她的微笑。   她死的时候是笑着的,轻轻地拉着我的手。爸爸在一旁不停地哭泣,他跪在地上,发誓会把我带好。   我突然一愣,接着我脑海里有了一幅画面,妈妈去世的时候,爸爸哀嚎了起来,接着,外面进来一个孕妇,她肚子很大,过来摸了摸我的头,之后安慰我说都会好起来的。之后,她就捂着肚子出去了。接着,我看着陈圆圆不说话,我第一次相信了命这东西。我就这样哭了,我太想我的妈妈了。   她会是那孕妇肚子里的孩子吗?   陈圆圆说秦炎你真没用,你哭啥?有我在,你死不了的。我说陈圆圆,你可能是我妈。她说去你的。我说没和你开玩笑,她说那你就叫一声我听听。我就笑了,心说小丫头,你知道啥啊!   陈圆圆突然晃着头四处看,说来了,我说谁来了?她说锁魂来了。我就觉得头晕的厉害,接着开始窒息,我的手开始发痒,接着以可见的速度,指甲迅速生长了起来,手背的青筋突起,就像是个妖怪的爪子。   我倒在地上抽搐了起来,陈圆圆喊道,秦炎你要坚强,不要放弃。我的身体根本不受控制,那爪子就这样朝着我的脸抓了下来,我用尽全力和他抵抗着。身体砰地一声就倒在了地上,然后在地上滚了起来,拼命地在地上,在墙上摔自己。   陈圆圆拼命地按住我,看着我说,秦炎你知道吗?你对我表达的时候我是多开心啊!你看着我的眼睛,我告诉你,其实我早就爱上你了,但是你就是不理我。于是我就任性地和别人玩暧昧,想让你注意我,偏偏都让我搞砸了。你越来越讨厌我。你知道吗?把你安排在我身旁,也是我和老板建议的。   我都听到了,注意力集中了起来,身体似乎也安稳了很多,但是随后,只是一瞬间,我的身体又开始抽搐了起来,之后就像是鱼一样在地板上跳动,噼里啪啦的,我吓得尿了,我知道自己可能要死了。   陈圆圆站起来朝着我喊了句:“你难道就不能放他一马吗?”   之后一伸手拿出一根很长的银针,喊着“银针镇魂”挥动胳膊直接刺了下来,从我太阳穴刺了进去,从另一边刺了出来。顿时,我的身体稳了下来。这时候,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陈圆圆跑去打开门,我看到白玫跑了进来。   陈圆圆把我扶了起来,白玫过来一脚踢在了我的小腹上,我顿时觉得身体嗡地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被一脚踢了出去。我转过身,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在我身后的墙上靠着。他捂着肚子,然后嗖地一下就像是一阵风一样从窗户撞了出去。   我瞪圆了眼睛,看着白玫。陈圆圆一把抓住银针就要拔出去。白玫抓住她的手腕说:“你这样拔出来,很可能他就要大脑受损死了。”   陈圆圆说那怎么办?我不想他死。白玫你不知道,我从来没这么爱过一个男人,我见到他的时候就爱上他了。白玫说谁让你用这招的?银针镇魂虽然有奇效,但是太危险了。陈圆圆说我再不出手,他就要死了,一旦魂魄被锁魂给带走,我留着这幅肉体还有什么用?我宁可留下他的魂在我身边。   白玫呼出一口气说:“他有什么好的?这么令你神魂颠倒的,我看就是个傻逼!”   陈圆圆说:“你先别说这个了,告诉我怎么办?我很乱,此时我很乱。”   白玫眼睛一闭,随后说:“为了保险起见,这银针就留在他的脑袋里吧,虽然会头疼,但好歹能护住他的魂魄不失。看来,靠着阴油是骗不下去了。”   “没人这么干过。”陈圆圆说。   “你这么干了就有人干过了。”白玫说。   俩人商量的很热闹,我呆呆地坐在地上,摸着地板,地板很热,热力公司的供暖很好。我躺在了地上想我妈了。屎尿拉了一裤裆,我也不觉得臭了,此时我总算是明白了一点,如果不是陈圆圆和白玫,我应该是个死人了。   陈圆圆坐在地上,抱着我的头晃着我说不怕,我更觉得她像是我妈妈了。我就抱着她。   白玫问我家里哪里有钳子,我早就吓的虾米了,哪里会告诉她!她就自己在屋子里找,最后从抽屉里找到了,过来把银针剪断了,然后摸摸我的太阳穴问我怎么样?   陈圆圆说不会有事的,在骨头里镶嵌着不会怎么样。   我这时候头疼,脑袋要裂开一样,捂着脑袋在地上像野猪一样乱拱,陈圆圆抱着我说一会儿就好了,说实在的,这时候我想到了死,这罪太难受了。我爬起来要跳楼,陈圆圆抱着我往后拽,大牙本来在屋子里猫着,这时候也跑出来拽着我的裤脚子不撒开。   白玫说让他去死,就当我们为他做的这些都是在发贱!秦炎你睁开眼看看,我们为你做了这么多为什么,难道就是为了看你跳楼自杀的吗?你睁开眼看看,楼下那锁魂鬼就等着你呢,你跳下去后,他会很开心地带你离开。亲者痛仇者快,你懂么傻逼?   我看着她喊道,别和我哔哔,你难道不是鬼吗?   白玫一听就哭了,看着我说,我不是鬼,我也不是人,我是一具尸体,你满意了吧!这时候天边有些亮了,楼下的那黑影离开了,白玫开了门也离开了。   我头突然就好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陈圆圆说:“你很可能是我妈!”   她不屑地哼了一声说:“我才不要当你妈呢。”   她把我拽进了卫生间,脱光了我,给我洗身体。说实在的,我一点别的杂念都没有,满脑子都是我妈的样子。她要不是我妈,还能是谁呢?我就和着魔了一样在我的内心里植入了这个思想的种子。我说陈圆圆,白玫到底是什么?   她说白玫死了,白琳那个疯女人把她的身体冻在了冰柜里。   我一听就想起了那个牌位和冰柜,应该就是白玫的吧!我说为什么白玫没有被锁魂的鬼带走?陈圆圆看着我一笑说,因为白玫是鬼胎!她不是人也不是鬼,她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尸体腐烂后,魂魄只能消散在这操蛋的世界了。她就不该在这个世界存在,是个意外。   我穿上了干净的睡衣,倒在床上说睡一会儿,陈圆圆就出去了。其实我根本睡不着,满脑子都是白玫的一说一笑,此时我发现,我爱白玫!    全部章节 第八章 黑影锁魂   当我拿定主意以后就再也躺不住了,我拿出手机给白玫打电话,她关机了。我就下了床换衣服,怕陈圆圆听到,我就慢慢地一瘸一拐走到了门前,大牙这时候跑了出来,我一开门大牙就追了出来。我和大牙下楼,开上车走的时候,我下意识地一抬头,正看到陈圆圆在阳台上看着楼下呢。   我脑袋又有点疼,便用手揉了揉,一抬头就看到一女的在门口站着,她背对着我一动不动。我按喇叭,她还是不动,后面车跟上来了,开始按喇叭催我。我伸出脑袋喊了句麻痹别哔哔,越哔越慢你不知道啊!   我一推车门就下车了,一边走一边说大姐,你横行霸道的这样好吗?她穿了一件蓝色的紧身羽绒服,头发挺黑的,俩手插着兜,下面是一条牛仔裤,屁股有点小,灯光照到了她的膝盖,我看不到她穿什么鞋。   这女的不搭理我,就这样面朝外面站着,我过去说大姐,你等人就靠边等,别站大门中间啊!她这才慢慢转过身看看我,我一看不要紧,妈的一脸的血,眼睛里,鼻子里,嘴里,耳朵里,还在流着。那张脸在灯光的照射下无比的惨白,吓得我哇地一声往后一闪。我心里知道,遇到鬼了。   我不经意发现大门外的地上倒着一个人,在旁边还站着一个黑影,那黑影不是用来走的,就像是风一样在空中飘动。   我转身就跑,上了车后大口喘气。大牙朝着外面叫了几声,我赶忙按住了大牙的脑袋。后面的车还哔哔,我倒是想走,但是门口鬼挡路,我怎么走啊!后面车总算是受够了,开上了逆行,当他到了门口的时候,噶地一下就停下了,我知道,他这是看到外面的尸体了。   那尸体就是门口这鬼的,这鬼在看着自己的尸体,而那个黑影,便是锁魂来的高级鬼。那车往后倒了十几米和我并排停下,然后他打开车窗朝着我喊了句:“兄弟,死,死人了!快,快报警!”   我看过去,是个胖子,我还认识,是我们单元三楼的,见过两三次。我哪里还有心思报警啊!眼看着前面那锁魂过去,一伸手拉住了那女人的手,然后两个人就平移走了,消失在了灯光以外。突然,在暗夜里露出了一双幽蓝的眼睛,似乎是在瞪我,随后又消失了。   那哥们儿下车了,滋溜一下钻我车上来了,就坐在了副驾驶,大牙也不叫,乖乖地在后座上坐着。这哥们儿一脑袋汗,说哪里见过这阵势啊!110是多少号来着?   我也是一脑袋汗,他这么一问我就懵了,我说是119吧。他说119是火警,110到底多少号?说着他好像是想通了,一拍脑瓜子就把电话打了出去,上来就说,我是王建国,我们小区门口死人了。说了老半天,总算是说清了,这才把座椅放倒,问我有水没有。   看得出,这小子吓坏了。我给他一瓶水,他喝了几口才说哥们儿,你也吓够呛吧!   我可不是被尸体吓坏的,我是被鬼吓到了。那大姐是那么的真实,就这样在我面前被那黑影给带走了。我开始后怕起来,要不是白玫和陈圆圆,我是不是也死了呢?我擦了把汗,捂着脸使劲搓,要是这一切都是梦该多好啊!   我的脑袋里此时还有一根银针,头隐隐作痛,我趴在方形盘上,再抬起头的时候,发现警察已经来了。一群警察开始封锁现场,有个细高条的女法医拎着箱子下来跪在尸体前。很快,有警察过来了,敲窗户,那胖子这才下车了,和警察说话去了。我则给陈圆圆打电话,她很快接了,说秦炎,怎么了?   我说见鬼了。她嗯了一声说,以后这种事会经常在你身上发生,你必须适应!我没有再说什么,是啊!妈的就在刚才,我不是还被那锁魂给附身了吗?要不是陈圆圆及时用这定魂针插我脑袋,我早死了,和外面的那个女人一样。   警察开始敲车窗,我放下来。警察问我是怎么发现尸体的,我说就在这里发现的。警察让我下来,然后坐进了车里,他打量了一番后又出来了,说在这里很难发现,车到了门口才可能发现。   我怎么和他说?我说自己没有看到尸体,看到的是鬼吗?   那个法医这时候过来了,扎了个马尾辫,走起来像是钟摆一样晃来晃去。她有一张特别瘦的锥子脸,和葫芦娃里的蛇妖差不多。到了后说队长,死者是中毒死的,初步判断是氰化物中毒。那男的问是他杀还是自杀?女法医说我的判断是他杀,没有人会在大马路上喝毒药的,自杀的人通常喜欢找个没有人的安静地方。   队长说打开看一下后备箱,我说不是我干的,我刚出来就看到了,那胖子给我作证。那胖子说是啊,这哥们儿住我楼上,我们前后脚下来,他先开车出来,我跟着出来,他到了这里就停下了,我以为他车坏了,就从旁边过,结果到了门口就看到尸体,我吓得就倒了回来报警了。   那队长说既然不是你干的,我看一下怕什么。我打开了后备箱,他过去看了下,回来继续问我,到底是怎么看到的。我心说实话实说吧,撒谎的话倒是会增加嫌疑,我说:“公安大哥,我见到鬼了,我是没看到尸体,我看到的是这个女人站在大门口拦住了我的去路。是个女人没错吧,屁股很小,腿很细,肚子不小,像是怀孕了。”   那女法医一愣,说你怎么知道的?我说我真的看到了。   他过来,让我哈气,我说没喝酒,她说你抬起左腿放下左胳膊。这是在测试我的平衡呢,我说脚有伤,狗咬的。法医就让我蹲下,然后拿手电筒照我的眼睛。她说要给我抽血,我伸出胳膊让她抽。她抽血说怀疑你吸毒,我说你不当我是神经病就行。   那队长不让我走,说先和他回刑警队接受调查。我知道今天算是没办法去找白玫了,我就给白玫发了短信,说了下情况。然后就上了警车,我的车那女法医给我开到了刑警队。   血很快就有结果了,没喝酒,没吸毒。那女法医看着我说你最近头有没有什么不适感,我觉得你有必要去做一个脑电图。我说做个屁,你是不是真当我是神经病了?我告诉你,我真的看见那女的站在门口了,你爱信不信,你要有证据就告我,没证据就放我走。   女法医看着我说:“你确定见鬼了?”   我说跟你说这些有意义吗?你信吗?她一笑说你是不是一直失眠?我知道最近几天想白玫想的经常睡不着觉,撸的有点多了,但是那绝对不是幻觉啊!如果是幻觉,陈圆圆是不是幻觉?白玫是不是幻觉?白琳是不是幻觉?   刚想到这里,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竟然是白玫的号,我接了,是白琳打来的,她说:“秦炎,你在刑警大队?”   我说白姐,这事儿你就不要操心了,她说我已经在路上了。我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是陪陪你也是好的。我说没事的,人又不是我下的毒。   白琳是坐着时风三驴子来的,那玩意不仅能兜风,还能兜一身土,虽然现在天不是特别冷,但是晚上坐这东西跑这么远,还是够遭罪的。她到了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进来的时候围着头巾。那女法医问了句:“你是他的妻子吗?”   白琳冻得发白的脸顿时起了红晕,她说不是,我们是朋友。秦炎绝对不会杀人的,他是个好人。   这法医和那队长互相看看,然后进来了一个小伙子,说找到了嫌疑人和车的踪迹了,十八号路的监控拍到了可嫌疑人。   那队长直接站起来就出去了,这个法医这时候对我说:“回去好好休息,去医院看看,你有病。”   我说你他妈的才有病,我说见到鬼了就是见到了,我骗你有用吗?你他妈的给我一分钱吗?   这女法医对白琳说快带你男朋友回去吧,该吃药了。   我指着她说:“我不是他妈的神经病!”   由于太激动了,头疼的厉害,我捂着脑袋就出去了。白琳扶着我上了车,那开时风的大叔还等着呢,见到后就喊:“快走吧,天亮了咱就出不去了,二环内不许走三驴子。”   我坐到车里,拿出钱包抽出八百块钱,然后下车给了大叔,说大叔快回去,别耽误了。大叔说啥也不要,说都是自家人,不要钱,要钱还是人么?我说啥都塞他口袋里了,他好一顿埋怨还是收下了。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他只是个人,收钱总是心里舒服的,再说了,跑了几十公里到了这市区,也够不容易的。   白琳往车上爬,我拉住她说我送你,刚好这时候,第一缕阳光出来了,打在了她的脸上。她低着头说好吧,白玫在家等你一起看戏呢。   我说啥戏,她说村里每年这时候都演戏,从天亮一直唱到明天这时候。    全部章节 第九章 催命鬼来了   这是我第一次在白天看到了白玫。   我和白琳开车到了花水村的时候还不到九点,刚到村头就听到了咿咿呀呀唱戏的声音。   雾挺大的,夹杂着霾。也不敢快开,打开双闪,白琳指挥着我前进的方向,在村里里的土路上缓缓前行。大概十来分钟,我把车停在了一栋很大的房子前,这座房子的大门是朝西开的,是一处阴宅。   门上挂着一把大锁,白琳过去开了门,然后转过身说:“来呀!”   我哦了一声,跟着她走了进去。这是一个很古老的院子,进去就有一种穿越的感觉,并且似成相识,好像上辈子见过一样的感觉。再往前走几步,是一块青色的大屏风,中间是石灰抹的墙面,上面有彩色的吉庆有余的一幅画,两条鱼象征着吉利。   我刚要绕过去,就看到一个穿着旗袍的女的,拉着一个孩子从这屏风前飘了过去,这孩子穿的很少,他竟然转头看着我笑了下。我顿时就浑身发冷,一股麻酥酥的感觉从脚底直接窜到了头顶,头发都竖起来了一样。这孩子不就是我开车撞了的那个鬼孩子么?   我看不清他们的脚,只是觉得他们像是在船上,或者是脚下踩了旱冰鞋的感觉。白琳本来绕过了屏风,此时看我没跟过去,把头伸出来,招招手说:“来呀!”   麻辣隔壁的,这不会是要带我下地狱吧!我左右看看,然后抬头看看屏风上的那两条鱼,突然游动了起来,开始互相旋转。我顿时就不相信自己了,闭上眼摇摇头,再睁开眼的时候,那幅画恢复了原貌。我捂着脑袋蹲在了地上,没错,头疼的厉害。   我开始怀疑,自己真的是得了什么脑病,我一定是得了脑瘤什么的,此时,我很可能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昏迷着,这一切都是我的一个奇怪的梦,一个比较玄幻的梦罢了。   白琳这时候过来,蹲下摸着我的头说:“镇魂针在你头里,看来必须处理掉这定魂针了,让她溶进你的身体才行。”   我的头好些了,这才抬起来看着白琳说:“我怎么觉得这么不真实啊!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白琳摇摇头说:“不是做梦,跟我来吧!”   她拉着我的手往里走,这只手很软,热乎乎的。我们绕过了屏风后,在路中央有五口大水缸,里面养着荷花和鱼。大雾继续弥漫,我看不到十米外的景色,此时,我有一种走在坟地里的感觉,令我毛骨悚然。   人有时候害怕的不是眼前的事物,而是未知。我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样,更不知道今后是什么在等我。我招谁惹谁了?本来好好的在上班,怎么就这样了呢?我表示不服。   很快,白琳带我带了一间屋子前,她说你进去吧,白玫在里面等你。   我呼出一口气,推门就进去了。看到白玫的时候,她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理自己的头发,我看到,那梳子上挂了厚厚的一缕头发,她似乎憔悴了很多,脸色有些发青。   她画了很厚的装,脸色青白,脖子有些发黄。她转过来看着我说:“秦炎,我是不是很丑?!”   我过去打量着她,然后伸手要抱她。说实在的,此时我觉得她成了一个概念,似乎是超出了物质范畴的一种感情。   她往后一闪说别碰我,我说你怎么了?她说我不是人。我说知道。她说我快不行了,我的身体开始变质,我毫无办法,也许再有几个月,到了夏天的时候,我就真的不行了,化作一缕幽魂在这空间飘荡。   我说你别朗诵了,我爱你,我根本不能没有你。   她撸起了袖子,胳膊上黑一块黑一块的,她举着说这是尸斑,你嫌弃我吗?   我摇摇头说:“不嫌弃,我的命都是你救回来的,怎么会嫌弃你呢?”   “你不嫌弃,但是我自己嫌弃自己。”她哭的更厉害了。但还是直接抱住了我。“老公,我爱你。”   我紧紧抱着她说再也不分开了,她趴在我的肩头说嗯,再也不分开了。但是心里一阵阵难受,因为我闻到了一种尸体的味道,那种味道酸酸的,有些腐败的难闻的臭。   我开始怀疑自己,难道真的可以和这具腐败的尸体在一起吗?我真的有勇气和她做爱做的事情吗?   为了不闻这种气味我屏住了呼吸,她慢慢放开我,看着我笑了。她很敏感,低头看看自己,随后说骗子,你还是嫌弃我了。我知道自己是什么,只是一具尸体,我的灵魂终将要飘散出去。我没有心跳,没有一丝生气,对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我此时面对一具会说话的尸体,有的不是恐惧,是一种绝望,对爱情的绝望。我根本就没有勇气去爱这样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她要是鬼还可以,偏偏是一个长了尸斑的尸体。   她这时候放下了袖子,看着我呵呵笑了:“秦炎,这下你满意了吧!你不后悔吗?在我身体还没变质的时候,你上了我的话也就上了,这时候都晚了。我的身体已经失去了弹性。还有,是陈圆圆让我去找你帮你的,你也不欠我什么,你要报答,还是去报答陈圆圆吧。”   我看着她摇摇头说:“你就别折磨我了。”   她表现的很轻松,擦了把眼泪咯咯笑着说:“走吧,去看戏。”   “你就这样出去,可以吗?”   “也就是早几天晚几天的事情,你陪陪我吧。”她说。   戏台在村子中央,我俩一前一后走在村里的石板路上。她好像一下子开心了起来,在我前面倒退着走,说你知道吗?今天是元宵佳节,要唱一天一夜的大戏呢。我嗯了一声说你要是不说,我还忘了。   我拿出手机来,打算给我爸打个电话,发现没有信号。随后就把电话塞兜里了。   到了的时候,看到大雾气里的演员在台上舞动,穿得五颜六色,咿咿呀呀唱什么我也不懂。台下摆了很多凳子,后面坐了零零散散十几个人,前面空着三排没人坐。我刚要坐下,白玫一把拉住我说坐后面。我说前面怎么?她小声说:“前面是给鬼坐的。”   我和她坐到了后面,和那群老头老太太一起看戏。很快,那穿旗袍的女人拉着那个被我的车撞过的小孩子来了,他们就坐在了我的前面,然后一声不吭地看着台上的表演。   鬼越来越多,这些鬼到了后,雾气更加的重了。一曲唱罢,有几声喝彩。之后停了大概五分钟,又上来继续唱。那小男孩转过头看看我,看着我笑了,愣是笑得我浑身发冷。他突然开口说话了:“他在找你!”   我一愣,问道:“谁?”   “黑衣的人。”那孩子说。“你要死了。”   我突然就觉得后脑勺很凉,我一转头就看到那黑衣人就站在我的身后,但是我看不清他的脸。他在用袖子扇我的头。我就觉得鼻子一热,用手一摸,沾了一手的血。   那孩子在前面,抬头看着那黑衣人,我看着那孩子。白玫这时候说:“锁魂大人,难道你就不能放过秦炎吗?”   我身后突然发出了桀桀怪笑声,接着就是那太监一样的声音:“这是我能决定的吗?你觉得一根定魂针就能让我放手吗?如果我放手了,以后在冥界还怎么混?”   吓坏我了,我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但是他如影随形,紧紧贴在我的身后跟着我,那袖子拼命地扇我的后脑勺,我就觉得这股子凉风在侵蚀着我的身体,一点点的,慢慢地,在折磨着我。   白玫过来一把薅住了那锁魂,用力将他甩开,然后站在我的身后,她趴在了我的后背上。我背着她总比背个催命鬼要好。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全部章节 第十章 痴呆症   我背着她一步步前行,此时的大脑接近麻木,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想一些什么。我知道,死亡,这是我的命!   到了家的时候,我一进大门听到了陈圆圆的声音。她在和白琳讨论什么,我在门外就听到她说:“绝对不行,这太危险了。”   白琳说:“难道那根银针插在他的脑袋里就不危险吗?”   “但是不会立即毙命!”陈圆圆说。   “三个月,必死无疑。现在他的头疼越来越严重了。”白琳说,“你比谁都清楚,只有将银针炼化了,才有希望。”   “风险太大了。还有,即便是成功了,你觉得凭着我们就能守住他吗?锁魂是不会放过他的啊!”   “白玫说愿意取了秦炎的魂印,她替他去。”   陈圆圆很吃惊地口气说:“为什么?”   白玫这时候从我后背上下来了,一推门,门开了,我看到白琳和陈圆圆站在屋子里,两个人面对面,门开的时候同时转过头来。   白玫这时候说:“不为什么,我想这么做。等我吸了他的魂印,秦炎就不会死了,我希望他能好好活着,你们替我照顾好他。”   我根本不懂,问:“什么魂印?”   陈圆圆看着我说:“就是你灵魂的编号,你灵魂的身份号码,你灵魂的标识。白玫想替你去死,这样锁魂就不会再来找你了。”   我说这绝对不行。大牙这时候蜷缩再一旁,它抬头看着我们,瑟瑟发抖。我知道,它是被白玫吓坏了。   话音刚落,我就觉得脑袋一沉就晕了过去,好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   这段时间是空白的,甚至连个梦都没有。一直过了很久,也好像是一瞬间。……   ……   再醒了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家里。睁开眼最先看到的是我的后妈,她喊了句:“总算是醒了,总算是醒了!老秦,快来,秦炎醒了!”   接着,我看到了我爸的脸,他凑过来看着我说:“秦炎,你醒了啊!”   说着,我爸竟然哭了起来,呜呜地哭得很厉害!   我坐起来,问怎么了。   “你出车祸了,昏迷了已经一个月了啊!”   我不得不信,我开始看手机,果然已经过了将近一个月。但是,我不是出车祸啊,我是在花水村被打了闷棍。我记得清清楚楚,她们三个商量着吸取我的魂印,然后让白玫替我去死!难道此刻,我是个没有魂印的人吗?   我问:“我是怎么出车祸的?”   “去加班的路上,在友谊路被运渣车给撞了,运渣车翻了,司机当场就死了,你很幸运,只是晕了过去。”后妈说。   我爸说:“你昏迷的这一个月,都是你阿姨在照顾你。”   我摆着手说不可能,我去加班并没有出车祸,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只记得在楼道里捡了个胸罩,然后觉得冷就穿上了。后妈从一旁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纸袋,从里面拿出胸罩说:“这是从你身上找到的,这胸罩里有钢板,要不是它,你的心脏就被刺破了。”   我摇着头说:“不可能,那么白玫呢?”   “什么白玫?”我爸说,“你休息下吧,我去找医生。你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说,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懂么?”   我喊道:“这不可能,那天我根本就没有出车祸。”   大牙在我身旁蹲着,我看着大牙说:“大牙可以给我作证!”   后妈说秦炎,我相信,你好好休息吧,好么?我不能生育,你就是我的希望,你就是我的亲儿子啊!我不会骗你的。   我清楚地记得,加班那天陈圆圆打电话叫我去加班,我下楼的时候撞倒了白玫,之后捡到了白玫的袋子,里面有胸罩,我穿上了,顺利到了公司,然后陈圆圆说我身上有凶兆。……   怎么可能出车祸呢?对了,陈圆圆的生日是我妈妈的祭日,即便所有的都是我蒙出来的,这件事我不会梦到的吧!还有,我的银行卡在陈圆圆那里,我坐起来要我的钱包,后妈递给我,我打开一看脑袋嗡地一下,那张卡就在我的钱包里了。   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梦吗?我不信,我表示不服。我喃喃道:“陈圆圆的生日是880905,是我妈妈的祭日,这是不会错的。”   随后我对后妈说:“阿姨,我脑袋里有一根银针,你信么?”   她抱着我的头说:“秦炎,我信,从你五岁到你现在,我什么时候不信你了?”   我摇头说你不会信的,没有人会信我的。我指着外面说:“对门就是白玫家,我确实见过白玫,对了,还有她妈妈白琳,我真的见过她们。”   后妈说你最要紧的就是养好身体,不要说话了。   我爸把医生带来了,开始检查我的身体,最后把我弄医院去了,开始全面检查,三天后,我就能下床试着行走了,开始吃一些流食。   这天夜里,后妈总算是累了,趴在床上睡着了,我下了床,慢慢朝着厕所走去。我看自己的脚的时候,看到了大牙咬我留下的伤痕,这绝对是大牙咬的啊!我开始坚定自己的想法。   我刚出去,就看到了锁魂的黑影,他拉着一个老头从我面前飘了过去,当他过去后又停了下来,那老头迷茫地等在那边,他却回来了。   到了我面前后摘下了盖在头上的斗篷,露出了一张清秀的脸。我肯定,这是真实的,绝对不是虚构的。他说很久不见了。我说是啊!   他的脸很白,长得斯斯文文的,只是说话的声音桀桀怪异。他说:“没想到白玫那么爱你,竟然吸取了你的魂印,成了替死鬼。你知道吗?替死鬼是永远不能超生的。”   我说:“你到底要说什么?”   他呵呵笑了几声说:“冥界欢迎你。有一天你去了冥界,记得找我,我叫蓝夜。”   说完,她飘走了。而我,陷入了虚幻和现实的矛盾之中,我不确定刚才见到的是真实的还是我的幻觉,难道我真的有脑瘤吗?   从厕所回来,看到后妈还在睡,我就给她盖了下,没想到她醒了。看着我一笑,说过几天就能出院了。我这才拽起了裤子,指着脚上的疤痕说:“这里是怎么弄的?”   后妈说:“见到你的时候就像是血葫芦一样,浑身都是伤。”   我知道,我是说不清了,但是此时我还记得几个人,那个女法医,那个刑警队长,那个叫王建国的胖子,白琳,陈圆圆,还有白小灵。这些人,都能证明我的存在,我绝对不是那天去加班的路上出车祸昏迷的,我表示对这个结论不服。   我给陈圆圆打电话,她接了,我说是我,秦炎。她一笑说:“秦炎啊,你醒了吗?太好了!”   “我想见见你。”我说。   “秦炎啊,你如果好了,就来上班吧!”她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又说:“我很忙,我还有个会要开,对了,忘了告诉你了,现在我是公司的总经理了。你是不是很意外,你是不是又要表示不服?”   “恭喜你!”我说。   “真难得,秦炎秦总会恭喜我,令我受宠若惊啊!好了,不说了,尽快回来上班吧!”她就这样把电话挂断了。   我了个大草!这是什么个情况啊!难道一切都是我的幻觉吗?不,这绝对不可能的,我想,我能证明一切,那是真实发生过的,对了,花水村,如果有这个村子,那么一切不就都证明了吗?正月十五唱大戏,这传统一直在的啊!如果今年的正月十五还会有这么一场大戏,岂不是证明我不是在做梦吗?   我的身体消瘦的很,只有九十斤左右了。我现在最要紧的就是锻炼和增加体重。过了十天后,体重增加到了一百斤,也有了力气,我就开车去了公司。进了公司,发现很多人都不认识了,我直接去了财务室,发现里面的人没有一个认识的,一个小伙子问我找谁,我说找陈圆圆。   这小伙子笑着说:“找陈总啊,陈总的办公室在前面了。”   我退出来,一直往前走,总算是看到了总经理办公室。我慢慢推开门,正看到陈圆圆在骂业务部的老李呢,骂他除了会喝酒和调戏梅姐就没有一点正事,老李是很色,业务部的经理,仗着资格老经常调戏业务员,梅姐是个寡妇,经常被他摸一把啥的,说实在的,我挺看不惯的。   老李出去后,陈圆圆走了出来,关上门,看着我说:“你没死啊!”   我点头啊了一声,然后说:“陈圆圆,你装什么啊!难道我脑袋里的银针不是你插进去的?”   陈圆圆吃惊地看着我说:“你疯了吧!秦炎,你一直就看我不顺眼,经常和我作对,我哪里得罪你了?”   我看着她说:“你当财务总监的时候,是不是你和老板说把我弄去你身旁的?你暗恋我,这是真的吗?”   她一听脸就红了,看着我说:“你都知道?”   “你告诉我的。”我说。   她不屑地笑了:“你疯了吧你!我暗恋你?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我现在是德宏的总经理,你呢?病秧子一个了吧!我暗恋你什么?你告诉我,你哪里好?”   我说陈圆圆你就装吧,我告诉你,装逼遭雷劈,不论你怎么忽悠我,我都不信一些都是一场梦。我这就去拍片子,我脑袋里那根银针是不会消失的。   “疯子!”陈圆圆给我来了这么一句。   我下楼开上车直奔医院,大牙还在我的车上。到了医院后,我说拍脑部的片子,我怀疑自己脑袋里有一根金属针。片子拍出来了,我脑袋里没有金属针,倒是有一块阴影。他们怀疑我得了痴呆症!可能是车祸造成的脑损伤引起的。还说手术很危险,成活的几率只有两成,最好是药物控制。   我才不信呢,我拿着片子跑了几家医院都怀疑我得了痴呆症,妈的,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