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她都不知道自己的降生究竟是为了什么,好像算是父亲对于母亲的恩赐吧,但是母亲却对自己……,母亲并不是不爱父亲,相反地是很爱很爱,爱到把父亲的孩子当作自己的孩子,甚至比自己的孩子更好。 “羽青,你有一辈子的责任,那就是保护你的哥哥姐姐。”当初母亲就是这样对自己说的。从她有意识的那天起,她就是为了这个理由在学习。她即使有着优秀的成绩,不能考的超过自己的姐姐,即使有这过人的天资不能打过自己的哥哥,没有人知道,丑小鸭一般的她在内心里竟然是这样的光芒四射。 母亲是在父亲的“原配”夫人死后才过来的,在母亲全力的照顾他的孩子的同时,他为了回报母亲竟然让她有了自己。不知道对于自己来说这是多么的不公平,多么的嘲讽。自己的出生竟然是一种恩赐? “青儿,起来了,来吃早饭。”邵母很和蔼的招呼着自己的女儿,但是饭桌上其他的人却不是很愿意的样子。 看到了哥哥姐姐的脸色,为了不让母亲为难,她强自扯开一个笑容,“不用了,上课快迟到了。”为了证明自己的话,邵羽青开始向门厅跑去,不顾身后传来的冷冰冰的话语。 “哼,真不知道她是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怎么还会在乎在学校里的那点东西,那些东西我在七岁就全部掌握了。”大姐邵逸紫在一边有意无意的说着。 大哥邵逸简看了消失在门口的身影一眼,用自己可以听见的声音说着:“她应该不是那样简单吧。” “注意你的用词。”邵莫凌看了看一边的妻子,注意到女儿的话有些重了。 “我吃饱了。”父亲很少责怪自己的,今天竟然为了那个女人,逸紫有些生气,拿起书包就要离开。“父亲,我和逸紫一起去。”邵逸简也放下了刀叉,准备上学。 看着空旷的餐厅,母亲歉然的看着还在吃饭的父亲,“对不起。” “好好在家里呆着,我要走了。”他也放下刀叉,没有再看母亲一眼。 等到父亲出门的声音响起,母亲再也忍不住掩口轻轻的哭泣起来。 ×;×;×;×;×; “还是一样的无聊,啊————”邵羽青在空旷的校园里大喊一声,今天还是来早了,没有人,有些时候就需要发泄一下。 作为父亲的女儿,确实应该为有一个这样的父亲而骄傲,他年轻时是商业的奇才,现在应该算是拥有一片自己的天下了。他年轻的时候娶了同是商业上的才女的女人,然后有了一对龙凤胎的儿女,这下算是爱情事业两得意,但是上天还是挺公平的,在她诞下孩子的第二年就死与车祸,父亲自然是很伤心,但是看这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他还是接受了自己的母亲,母亲有着美丽外表的同时也有着与世无争的心,也许这才是赢得父亲的赞同的原因。 于是在那一对兄姐的面前,自己和母亲的存在就显得非常微妙,但是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她的容貌,本来是倾国倾城的脸上多了一块可以遮住四分之一的青印,这不是胎记,但是却是母亲硬要她带上的“胎记”,还有那漆黑的瞳孔里仿佛藏着无限的活力,一切的一切都是母亲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凡,甚至是不如一般人。一种特殊的颜料遮起了美丽的容颜,深色的隐形眼睛遮住了美丽的眼瞳,总算是在小风小浪中过了十六年。 走进教室,照例是低着头,她在人群中总是显得那样的平凡,人们好像很容易忘掉这个人的存在。默默的看着课本,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同样拥有着超人的智商,那些东西她早就熟透了,但是她总是处于中等水平,不上不下的成绩,没有人回怀疑,甚至连一个朋友都没有,因为有了朋友就会有人分享这个秘密,母亲会不高兴的。受了哥姐的气的母亲,她总是无力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呀,廖氏的公子转到这里来上学了。”班上的花痴女们奔走相告。 “就在外边,啊————,真的很帅啊。”人们争先恐后的跑出去。 邵羽青随意的瞅了一下窗外,一个充满阳光的少年就是那样随意的站在树下,微风中他额前的碎发随风飞扬着,散发着让人舒服的气息,他对着周围的人耐心的笑着。一看就知道是在阳光下长大的,自己的心里还是有一丝的羡慕。 “笑的太假,又是一个吃闲饭的,有什么好看得。”她正要回头却对上了他的双眼,本是随意的一看,但是随后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探究,最后还是绅士的笑笑,邵羽青不屑的转过头去继续自己的“学习。”她开始回想昨天听到的关于企业管理的事情,反正是不能向那个老师提问,要不自己就露馅了,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容忍自己这个不是高智商的人一起听课呢,是为了衬托那两个孩子吗,不管怎样自己应该感谢他。嘴角开始不由得上扬,终有一天我会带着母亲离开的,而且我会好好的“对待”我的兄弟的。 ×;×;×; 人都是要发泄的,压抑的太久,人的神经会受不了的。 尤其是象邵羽青这样的人,如此的压抑,她要怎样释放自己呢。 将近午夜的时间里一个黑影闪过,虽然裹着面纱,但是一双眼眸却是格外的闪亮,她用尽自己的力量,迅速的奔跑着,不时的跃起,就像是一个中国版的蝙蝠侠,确实也只有大侠这个词可以形容晚间的她。手中的银丝不断的抽回,她也不停的跳跃着。她出生的时候有人说她的命运是不一样的,所以要学一些东西防身。 一个小胡同里不时的传出呼救的声音,女生的尖叫,不知道又是那家的孩子出来遇到坏人了,这种情况在她出现以后就好多了,总是狠狠的教训那些家伙,她停下脚步,慢慢的向里边移动着,正好找到一些发泄的东西,这里的小混混应该早就被自己教训惨了才对。 “墨瞳!”“他出现了” 如同见鬼一般的,那些人向四周涌去,露出了中间衣衫不整的女孩,一个染着黄发,抹着厚厚眼影的女孩,应该是刚刚学坏的孩子,现在认识到自己碰到坏人了吧。 “你们……”正要教训这些混混,只听见那个女孩呼痛的声音,“痛!” 这帮混蛋,竟然还对她出手?真是不可原谅,连忙过去扶住那个女孩,“等着,我要好好教训你们!” “小姐你……”还没有说完,女孩的眼里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下意识的邵羽青向后退了一步,但是女孩手里的刀还是划破了她额手臂,鲜红的血液汩汩的流淌着,“你!” 看着周围的人发出得逞的笑容,上当了。 “我们哥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开荤了,都是你,把我们逼到这个分上。”似乎是老大的人,淫笑着靠近她,“墨瞳的味道,我们应该尝尝,应该好好尝尝。” 眼睛里发出愤恨的光芒,“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把我怎么样了?”虽然知道自己的情况不是很好,但是应该吓吓他们,否则自己真的没有活路了,说着强自动了动被刺伤的手臂,痛,但是脸上不能有任何的表情。 “我们没有别的机会了,如果放掉她我们一定没有活路,你们认为这个女人会放过我们吗,不要太天真了,倒是把她作为礼物献给少爷才有几分活路,煽动性的话语让几个刚才有些犹豫的人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 糟了。邵羽青不得不做好战斗准备,虽然不知道那个少爷是谁,但是凭借直觉她知道那样的话自己的生活就被打断了。看着冲上了的人,她的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这都是你们逼我的。 腰中的匕首上下翻飞着,一道道的光亮泛起了一道道的血注,不知道来自哪里,不知道是谁的,只是眼前的人变成了原来练习用的靶子,她没有再次犹豫,眼前的情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的人,可以站着的就剩下几个了,看着浑身是血像个修罗一样的的邵羽青,他们仅存的一丝勇气也已经消失了,不停的打颤。 “你们真是找死。”闪闪发亮的剑似乎觉得可以饱饱喝上一顿了,发出了愉快的声响。 “不要啊,放过我吧,我不想死,我是被逼的。”一个尖锐的女声适时的响起,这时的邵羽青也缓过神来了,自己在做什么,自己从不杀生,这是自己的原则啊,难道因为自己的一道伤口就杀掉那些人么。 转过身去,把后背亮给这些吓着的人,“今天就放过你们,下次在让我碰到就不是这样简单了。”虽是这样说,但是下次真的会杀掉这些杂碎么,应该是不会的。 走出胡同没有多远,一个脚步声传进她的耳朵,有一段时间了,难道他们还不死心,这帮人真是…… “出来吧。”邵羽青凌厉的说着,但是手臂的血还没有止住,这个样子吓唬人有些好笑。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映进她的眼帘,是他!那个什么廖氏的公子,一个家族公子为什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跟着我。”她闪着墨黑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他,真是的好事的人。 看见那样的眼睛,他不禁有些走神,看来自己接受的训练还是不够啊,“你的伤口还在流血。” 没有平时那样的温暖,邵羽青不禁一愣,难道他的温暖都是装出来的,看来自己的演技还是找到对手了。“没事!”原来就是想说这些事,邵羽青继续着自己的脚步。 看着她离去,自己竟然有些不舍,身体比意识更加快的作出反应,“等等。” 停下脚步,没有说话,甚至没有转身,静静的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想和你比试。”说出来就后悔了,但是黑道上的墨瞳是自己的目标啊,看见真人就开始想自己的目的了,可是她现在的样子是不能在接受自己的挑战了,那样不是自己的风格。 “哦?”转过身来,虽然很多人向她挑战,甚至有不少人在打听自己,准备向自己挑战,但是连他也是这种趁人之危的小人么,不禁有些失望,其实也没有什么,这种少爷又怎么会有江湖意气。 看着她眼中闪过的一丝轻蔑,他的心里不禁苦涩万分,“但是我是不会占你的便宜的,我们再约时间好了。” 闪亮的眸子里没有任何的波澜,只是微微的点头,怕如果自己不点头,就回不去了,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还真的不明白,我不能有事,如果我出事了,母亲以后就更没有依靠了。 “但是我要见一下你的容貌。”虽然蒙着脸但是直觉告诉自己,眼前的人是一个美女,应该见一下闻名天下的墨眸。 深沉的眼睛显示她生气了,但是自己已经没有能力和他动手了,自己的伤已经支撑不了一会了。 见她没有说话,廖及恩慢慢的走向她,算是期待以久的愿望了吧,他有些轻颤的伸出手。 充满警戒的黑眸一闪,身体向后退去,仿佛已经料到她这样做似的,廖及恩的身体也开始动了起来。 “痛!”轻轻的呻吟显示着现在的人身体的不适,身体不由的一缓,就是这一刻的滞后,黑色面纱已经在他的手中了。 虽说由于失血过多,眼前的佳人已经略显苍白,但是丝毫没有降低她的美丽,这样只是添加了一些楚楚动人,小巧精致的鼻梁,略微泛青的嘴唇,最让人离不开眼的还是那双会说话的墨黑的眸子,清秀的如出尘的仙子。 就在他失神的一刹那,手中的银丝已经放出,身体也不见了,一阵微风吹过,一股幽香袭来,廖及恩竟完全迷失了。我会得到你。 ×;×;×; 处理好伤口的时候已经半夜两点了,没让母亲知道,幸亏现在是春天,绵制的衬衫遮住了包的严密的伤口,只透出了淡淡消炎用的酒精味。照例没有吃早饭,匆匆的出门了。 手里拿着刚从快餐店拿来的汉堡和牛奶,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邵羽青开心的享受着属于自己的早晨。但是随后而来的声音打断了她,“怎么来的这样早?” 真是个烦人的家伙,廖及恩。她下意识的抚上受伤的手臂,后来发现不对,临时把动作做成挽袖子。 “没什么,不喜欢家里的早餐。”对上他的眼睛。 他不客气的坐下,轻轻的嗅着清早的空气,但是一双剑眉很快的皱了起来,但是随后又放下了,微微一笑,“是吗,我也不喜欢,以后我们一起吃如何?” 没有接受这样的邀请,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不用麻烦了,我喜欢一个人。”他可是一个麻烦,和这样的人一起吃饭,明天自己的私生活就会受到严重的干扰。 “墨瞳!”他试探性的喊着前边的人。 没有回头,继续的走着,但是快要消失的时候传来她的声音,“不要再试探我,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他没有跟上她的脚步,看着逐渐消失的人,嘴角泛起了得意的笑容。 依旧是沉默的人,她静静的坐下,静静的看书,但是心里却不似表面这样的云淡风轻,他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突然她觉得班上的吵闹声好像不见了,对于环境如此敏感的她,始终觉得有自己不喜欢的人出现了。 “嗨。”微笑着看着冷冰冰的人,但是丝毫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 没有回答,只是看了一眼,然后继续的看书,糟糕,这样下去,自己的生活就麻烦了。 “什么态度么,竟然不理人家。”“就是!”一边的花痴女看见自己心里的白马王子看着这个丑女已经不爽,再看她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更加不爽。 之见他把头低下去,靠在她的耳边,悄悄的说,“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吧,要不……”他看着羽青变得铁青的脸色调笑的说,“我就当众宣布,你是我的女朋友。” “你敢!”虽然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但是她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这样看上去就像是两个人在说悄悄话,很是亲密。“试试?”该死的他的笑容怎么这样假。 廖及恩带头离开了教室,后边跟着一脸不情愿的邵羽青。 还是那颗树,这次倒是他先带头坐下,“你是墨瞳。”这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墨瞳?是什么?”一般的学生自然不会知道,墨瞳是什么。 “不用再装了”,他很迅速的抓住邵羽青的左臂,虽然没有叫出声来,但是痛苦的表情确实证明了这里有伤。“为什么,为什么猜中是我?”没有什么出众,相貌平平的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人与墨瞳联系起来。 “你知道么,你的眼神很特别,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看我的眼中应该是嘲笑,不屑?这可是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学生啊,我只是试试你,但是你身上有淡淡的酒精消毒水味和那种与墨瞳身上相同的味道,还有这相同的伤,你怎么解释。” “我是,但是这好像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看着眼前一点温柔也没有的某人,邵羽青也开始有了一点墨瞳的阴冷。 “我想和你比试。”但是更想拥有你。 “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食言。”邵羽青开始想离开这个地方。 “不,我不喜欢把自己的事情放给别人处理,我要跟着你,直到我们比赛完毕。”痞笑着看着眼前不是很愉快的人。 “现在开始吧。”要是有一个这样的人天天跟在自己的后边自己就不要活了。 “NO,NO.NO.你现在有伤,还是等你好了再说吧,我可是个绅士。”开玩笑,要是现在比完了以后还有什么理由跟着你。 “你!” “好了,要想摆脱我,好好养伤吧,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有能力找到我的班上,一定知道了。”真是个麻烦的家伙。 得了一个没趣,但是廖及恩并没有退缩,“我看你天天不吃早饭,要不从明天起我们一起吃吧,就在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天天都来的这样早。 “不用了。”看来是没有什么了,邵羽青开始向外走去。后边的人也没有再次拦截,因为上课铃响了。 *** “你怎么在这?”早饭的时候看见羽青,逸紫有些吃惊有些不悦的问道。 “没什么,想吃妈做的饭了,怎么,大姐有意见?”说出口以后,羽青有些吃惊,平常的自己是绝对不会顶撞这位姐姐的。 惊讶于妹妹的语气,逸紫有些受不了,虽然这才是邵家人的风格但是妹妹的态度对自己以后的处境好像不是很好。“当然没有。”逸紫笑笑坐在对面。 没有想到她就这样算了,以后还是不能太忍让了。都是那个人逼的,要不然自己不会处在这样的环境中。 一连几天看不到她了,除了在教室的窗口边可以看见外,这样的他有些毛躁,看来今天晚上手下的兄弟又要倒霉了。廖及恩痴迷的看着窗内的侧影,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兄弟都莫明的看着自己的老大。 ×;×;×; 这些天自己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应该出去透透气了,虽然他没有再次在自己的教室里麻烦自己,但是窗外的身影自己可是看得清楚,真是麻烦的人。 墨瞳,黑衣的她再次的在大街上发泄着,但是顾及自己的伤势没有大动作的运动,毕竟好好教训那个小子的机会就在眼前了,不能因为伤口作罢,自己一定不着会放过的。 “不要!不要过来。”又是女子的尖叫,怎么那么多的笨女孩,看来自己的闲事还是得管,不过轻一点就是了。 “哈哈,学生妹,陪哥哥玩玩。”然后又是一阵尖叫。 笨啊,只是叫有什么用,但是一听到是学生,邵羽青的步伐更加的快了。 但是想不到的是,这次竟然是熟人,大姐!她不是和自己的男朋友出去了么。 “那个小白脸已经自己跑了,别想逃走。”“不,我给你们钱,你们放过我吧。” “不用了!”羽青就是那样的注视眼前的这些人,竟也就然欺负邵家人,你们真是找死,如果出事的是自己罢了,偏偏是自己的姐姐,真是得好好教训。 “墨瞳,你,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这个女人是我们打算孝敬我们老大的,你不要想……” 又是那个老大,难道他有收集美女的癖好,真是不理解,但是这次不行,“不行,邵家人我是不会让给你们动的。” “你,好,这次就算了。”混混头还是挺精的。“快走!”说着要带着小弟闪。 “你!”不知道怎地,逸紫觉得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很熟悉,刚才他还说邵家人,难道自己认识?“我们可是认识?”但是没有人有这样一双诱人的墨瞳啊。 “不认识。”躲避着逸紫的眼神,千万不要看出什么破绽啊。 “不许动!” 糟糕,看着混混拿着枪慢慢靠近的影子,怪不得刚才跑得这样容易,邵羽青直觉觉得这次要惨。 “紫大侠,这次终于逮到你了。”狞笑着,黑洞洞的枪口使得逸紫双腿不禁软了下去。 真是没用的女人,羽青看着倒在自己腿边的女人,不禁摇摇头。 “哪有,呵呵,同志你来的真不是时候。”痞痞的声音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好听,随后以极快的速度卸掉了前边人的枪,“还不快走!” “喂,我的小紫赶紧过来吧。”本来是说羽青的一段话,但是听到逸紫的耳朵里就不是这样了。她整了整麻木的双腿向廖及恩跑去。 廖及恩不由的皱了皱眉,“你不会真的等我叫你的名字吧,亲爱的。”对着这个甜腻的叫法,羽青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但是姐姐在不能反驳。等到羽青走得足够近了,他霍的伸出一只手揽住了早就想揽在怀里的人。 轻轻的颤抖了一下,耳边传来该死的声音,“不要动,小心你的姐姐哦。”没有再挣扎,但是闪亮的墨瞳里透出生气的眼神。 “你送她回家。”在他耳边轻轻的说,这是个祈使句,但是在别人看来就是情人间亲密的话语。 “好———”很无奈的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33333333 ×;×;×; “他真的很帅啊,……”实在听不下去姐姐对那个无赖的赞美之词,羽青只吃了几口,迅速的上学去了。 不知不觉的又来到那个地方,这里也算是两个人的老地方了。 “怎么?想我了?”痞痞的声音再次响起,要是他总是保持那种酷酷的样子也比这样强。 “不,我只是想说,应该谢谢你。要不我就送给那个什么老大了。”虽然还是不带任何表情,但是如果邵母在的话应该很吃惊,她的女儿不再冷冰冰的了。 “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倒是要好好考虑要不要救你。”廖及恩用自己才能听到的话小声说着,但是招来了羽青一个疑问的眼神,于是立刻扬声道:“没什么,如果你觉得有必要报答一下的话,要不答应我得一个要求怎么样?”接着扬了扬手里的快餐,“应该没有吃早饭吧,一起怎么样?” “这算不算一个要求?”羽青略带笑意的看着眼前的颇为帅气的男孩。 “那怎么行,不能便宜了你。”欣赏的看着眼前不再冰冰的女孩。 羽青没有再次拒绝,毕竟自己还真是有些饿了,说到底还是眼前这个人害的。 “我决定了,你今天中午到这里来,我告诉你报答方法。”看着羽青的疑问眼神,他连忙补了一句,“放心不会是什么坏事。” 这个早餐吃的有些急促,但是羽青觉得能够迅速的逃离也是件好事。殊不知一件很让人意外的事情正在准备中。 “这是什么意思?”羽青看着眼前大约有一人差不多高的白色小狗熊,有些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是怎么想的。 “不要想的太好了,这不是送给你的,”这样的话才放松了她的警惕,她的心智早就过了玩这种东西的时候,不过听到不是自己的时候竟然有些失望。“你就抱着它微笑着在校园里走上两圈,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要停,这样就可以了。”说完还奸笑了一下。 “真的?”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啊,真是莫名其妙的人。 但是真的这样做的时候却是困难重重,一些花痴女就像是要吃掉自己似的,一路上羡慕、嫉妒的目光刺在她的身上如坐针毡。 “大嫂!”甚至有些校外的小混混都在喊自己大嫂,真是不明白。 “给!你到底干了什么!”羽青的神情表示着她这次真的生气了,把那个很多人羡慕的公仔一下子塞到他的怀里。 “没什么。”笑得真假,但是羽青的眼神明确表示她不相信。 “真的,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我可以发誓。” “什么都没说?那你都做了些什么?”挑出了语病。 “没有什么,也就是我也抱着它在校园里走了两圈。”送公仔已经是男生追求女孩的一个普遍用的办法,难怪! “那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为什么那些混混都叫我大嫂,难不成你还是混混头?”今天的事情很不对。 “你知道那些人口中的少爷是谁么?”他的眼神已经没有了原来的调笑,看来这件事是正经事了。 第二章 Array 第三章 Array 第四章 Array 第五章 “皇兄?” “只有这样才能给她一个负担,她才会有一个把柄,你知不知道他根本就不是天遥的人,这一点有一个好处有一个坏处,好处就是他对天遥没有那么深的感情而天遥有把她给卖了,所以拉拢她不是很难,但是同样的原因,她也是极不好控制的,没有缺点的人是最可怕的。那我们只好给她一个缺点了。” ********* “大人!”管家诧异的看着眼前仿佛冰冻上的人,这还是那个云淡风轻的大人吗,隔者纱俩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他还是感觉到眼前人情绪有了巨大的变化。 羽青爱抚的拿起了箱子中的大家伙,一个一人多高的白色小狗熊,很象原来的那一只,真的是他,明天,明天就可以见到他了。很多的疑问在羽青的心理藏下,今夜无眠。 羽青一下朝就连忙回家了,看的太子和王爷很是纳闷,平日里最闲的就是她,每次都是慢慢悠悠的,怎么这次转性了。 羽青回家以后,匆匆准备了一下就去了众飨楼,一路上她设想了无数中情况,无数句对话,可是心理还是没底,忐忑不安的。 果然自己还是来早了,当她出现的时候,老板殷勤的把他让了进去,请上了雅间,但是没有见到主人。 “青!”激动夹杂着喜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羽青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甚至忘了回头。“青,是你吗”熟悉的声音,真的是他。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眶里漾出来,一下子,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来以后所受的委屈全部涌上了心头。一双有力的手从自己的后边牢牢的圈住了自己,“是我啊。” 羽青一下子摘掉了面纱,露出了白皙精致的脸庞,那原来是冰冷的眼睛现在雾气氤氲。“及恩。”她再也忍不住了,把自己的脸颊埋进了他的颈窝,从懂事起就没有了的眼泪汩汩的冒了出来。他的手紧紧的抱着她,仿佛下一秒这怀中的宝贝就要消失一样。 良久,廖及恩肩部的衣服已经被她的泪水浸湿了,“好了,我快被淹死了。”他笑着拍拍她的背,“怎么看见我这么激动啊,在那边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热情啊,现在我倒是挺感谢这种穿越的。” 提到这里时候,羽青不好意思的擦擦眼睛,“什么啊,你不知道哭一下可以减少得癌症的几率,我哪里是看见你激动啊,我只是保健一下。”羽青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廖及恩宠溺的看着眼前耍小孩子脾气的羽青,“既然不高兴看见我,那我走了啊。” 羽青没有理他,“走吧,反正也不是我一个人着急。” 是啊,让他现在离开他也做不到,他开心的搂着羽青,“知我者,卿也。”两个人很有默契的享受着这一平静的时刻。 “你是怎么来的?”羽青休息够了以后突然发现了这个事情,自己是怎么样来的他,两个都知道,但是眼前的人…… “不许生气。那天我确实活了下来,但是我没有找到你的尸体,同样的没有找到你的人,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我要活下去,我要让那个拆散我们的人遭到报应。”也许是和羽青在一起所以收敛了自己的杀气,但是提到那一段往事的时候,凉凉的杀气从他的身上冒出,他的眼睛也显得那样的阴寒。只是现在羽青正在他的怀里没有见到罢了, “然后呢?”羽青不想知道他是怎么报仇的,那绝对是血腥的,“你是怎么来的。” “我办完了一切的事情,还是没有找到你的消息,我抱着最后的希望来到了那家酒吧的房子里边。” 羽青害怕的抓起了他的手,“不要告诉我你傻到用炸药炸自己!”羽青的口气也变的伶俐起来。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揽紧了她的腰,算是默认了她的说法,羽青气愤的拿起了他的手,发泄似的咬了他。“看在你还安全的站在我的面前的分上,这次饶了你。”羽青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我们离开这里吧,找个地方隐居。”羽青早就不想在这里呆着了。 “半年,”他仿佛是很自责的说着,“我答应了我的师傅,要替他看着封,只要一年的时间,可是现在已经过去半年了,还有半年的时间。”说完内疚的看着羽青。 “那也好,”羽青细细的打算着,“我要在这半年的时间内赚够咱们下半辈子花的银子。” 廖及恩宠溺的刮了她的鼻子一下,“小家伙,想的这么远呢。不过,我喜欢。“ 然后两个人开始互诉分离之间的事情,不知不觉的到了晚上。 “不久,天遥国要来使节了。” “是来送议和的礼品吧。”羽青一脸无所谓的说着,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是天遥的降臣。 “是。” 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这件事情,羽青机警的问,“是谁?谁是这次的理事。” 廖及恩意味深长的看了羽青一眼,“李、勋、奇。” 141414141414141414141414 虽然是依依不舍,廖及恩毕竟是个水齐的人,要是贸然和羽青回去,一定会对羽青不利,所以两个人不得不暂时的分开了。 羽青刚刚走到家门,管家就急急忙忙的出来了,“大人,你可是回来了。” 管家已经在这几天失态好几次了,估计他肯定是第一次碰上这么多的麻烦,羽青觉得自己还真是有能力啊,有些无奈的说,“又有什么事啊,别说又有什么特殊的礼物啊,”想起了上次的毛熊玩具,羽青的嘴角泛起了淡淡的微笑。 但是出乎预料的,管家的眼里竟冒出了崇拜的星星,“是阿,大人,你还真是神通广大,这次是威王爷送来的礼物,正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呢。”管家一脸讨好的看见眼前没有什么反应的羽青。 “礼物嘛,放到该放的地方就好了,”自从上次分开羽青就没有见过王爷(其实上朝的时候见过了,但是羽青没有心思看)。羽青不耐烦地说,礼物?不外乎那些珠宝金银罢了。 “所以小人来请示大人,是不是收在你的房间里。”管家没有想到这个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太傅还是个这样的人。 “随便了,”那些古董的话,放进来就放进来好了。 “那希望大人你晚上睡得好了。”管家古怪的看了羽青一眼,看的羽青有些不知所以。 但是当羽青看见自己房间里的礼物的时候,傻在了当场,“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眼前的人只是披着一件淡淡的纱衣,身材真是不错,脸蛋也是上乘,但是这个人怎么会在自己的家里,等等,这个人是——她回想了一下,就是那个自己昨天碰到的那个人。 “不是你让人把我放在这里的吗?”本以为可以脱离苦海了,没有想到还是以色侍人,他的话语里充满了嘲讽和淡淡的苦涩,也罢这样总比迎来送往好。还记得临走的时候老鸨既不乐意的对着那个王爷说,听说太傅是个极丑的人,可惜了洗尘了。 还好廖及恩没有跟着过来,要不然肯定要起风波,没有想到这就是那个“礼物”,镜宗扬我们的梁子大了。 “嗯……,”羽青也不知道如何处置这个礼物了,“是他们搞错了,你,除了那个地方还有没有熟人,或者是家人的。”羽青只想快一点把眼前的这个人打发走。 “熟人?”他的态度本来已经因为羽青的样子变得好了一点,但是羽青无意的一句话使他的语气又变得尖锐起来,“有很多呢。” 羽青一下子也想起来了,他们的这个职业怎么会没有熟人,暗自的打了自己一巴掌,“对不起,我只是,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只要记住我是绝对不会碰你的。”“怎么是嫌我脏吗?”那个地方出来的人,她自然会嫌弃。 “不是,”羽青发现自己越解释越乱,“你只要记住,我没有恶意,我也不会看不起你,我尊重你,今天晚上你自己睡在这里吧。”羽青说完以后,大步子的走出了这间屋子。 其实当他转身的时候要是回头的话,就会发现水洗尘的眼睛里有些特殊的情愫,也许那叫感动,又或者是别的。 “管家,管家。”羽青一出那间屋子,仿佛自己的身子就顺畅了许多。 “怎么大人,不满意,不要太贪心了,他可是花魁呢!”管家说着看了房间一眼。羽青抬手打了他的脑袋一下,“怎么?现在你可以嘲笑大人我了,阿?什么花魁阿,老爷我可是个君子!”羽青再也忍受不了管家的态度,“好了,赶紧给我再找一个房间,要不我今天就要在院子里过夜了。” “是那个家伙把您赶出来了,我去教训他!”管家说着就要向里走,不就是一个男宠嘛这么嚣张。 羽青连忙拉住他,“好了,是我不愿意进去,赶紧去给我找间房子,还有从今天起没有男宠,他是我的客人,知道了吗,你把他当成王爷那样对待。”羽青那这个管家真是没有办法。 管家虽然是不甘愿,但是还是替她收拾房间去了。 身后的屋子里,一颗风尘中的心在渐渐的沦陷。她也许真的是自己的依靠。 “什么?”太子收到管家的报告,邵羽青竟然没有收那个小倌,究竟什么才是他真正在意呢,身着明黄色的衣服的人眼神向外飞去,紧紧地捕捉住了那个正站在荷花池前边的白衣翻飞的身影,她的身边一个宝蓝色身影的小孩子在快乐的围着他转,阳光下的他们显得那样的和谐,这一刻他竟然有些嫉妒那个娇小的身影。 “十一,上次的题目做出来了吗?”,羽青温柔的看着抱住自己大腿的孩子。 “没有,”孩子厥起了粉嘟嘟的小嘴,“我去找太子哥哥了,他不给我解,说什么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羽青看着他懊恼得样子,轻笑出声,“那我们可要开始上课了,小十一,你要知道你现在只有勤奋的学习将来才能有所作为。” “就像太子哥哥?”小孩子看着羽青的侧脸。 “对,就像太子哥哥,你只有勤奋的学习才能像你的四哥那样帮助你的太子哥哥阿,”不知道太子是怎么办到的,在皇家还能兄友弟恭,羽青不由的有些钦佩那个只见过几次面的太子。 “我们今天讲故事怎么样?”寓教于乐是羽青最喜欢的教学方式,从游戏中得到只是才是重点。 孩子就是孩子,听到要讲故事立刻睁大了眼睛,“我们今天讲的是三国的故事……”对他有用的也许就是去这些了吧,羽青叹了口气。 “看来你这个太傅干得还真是不错。”本来是远远的看着他们的,没有想到他被故事吸引了,十一年纪还小没有听出来,但是自己却是听出来了,她的故事里蕴含了高明的战术,和对权术的释然。这样的人还真是没有让自己失望呢。 “太子,”看见明黄的服装,羽青站起来请安。 “看了一上午的公文,眼睛有些乏了。” 说着证明似的,揉了揉眼睛,“不要揉,”羽青轻轻的告诫,“你的手上不知道有多少的细菌呢。” “什么?细菌?”他还头一次的听见有人这样说。 “闭上眼睛,”羽青的声音就像罂粟花一样蛊惑着他,一向不轻易相信别人的他竟然闭上了眼睛。 只是感觉到一双柔软的手在自己的眼上来来回回,轻柔的捏着,奇怪的是那种肿胀酸涩的感觉渐渐消失了。凉凉的感觉,不错,属于她的味道不时地传进他的鼻子,一个男人竟然会有体香?多年在脂粉堆里打滚的他像被劈中一样的正开了眼睛。 几乎就在同时,羽青收回了手,丝毫灭有介意他奇怪的眼神,“怎么样?舒服一点了吗。” “嗯。”一向从容的他竟然只是在嘴里吐出了这一个单音节。 这套眼睛保健操可是当初课间的时候必做的呢,老师还要检查,没有想到今天还派上用处了。“太子,要注意休息才是啊。” 阳光下他可以感受的到她在淡淡的笑着,这样的笑容并不是一层淡淡的纱帘可以掩藏的,那种笑容不时魅人的笑,但是却比妖娆的笑容更加的魅惑人心,一时间他竟然有些痴了。这些天因为廖及恩德关系,羽青自己也许没有发现现在自己的心情可是大好,经常地露出微笑。 “十一,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好吗?”羽青没有发现太子的不对,想离开这里了,差不多是和他见面的机会了。 “好!”小十一也没有察觉自己哥哥的异样,开心的向自己的老师道别。 “太子,臣先告退了。” 太子默然的点点头。羽青慢慢的离去,但是她没有发现今天的太子有了一些异样,要是她知道最后的结果的话,她一定会后悔今天的举动。 “哥哥,”再没有人的时候镜宗允会这样的称呼自己的兄弟。 稚嫩的声音把太子从自己的幻想中拉了回来,“怎么了,小十一?”他慈爱的摸了摸孩子的头发。 “我很喜欢你给我的师傅呢,”这个时候的孩子漏出了羽青没有见到的眼神,那双眼睛里边充满了算计和精明。 “哦?”太子不明白自己的小弟弟可是很少会夸赞一个人呢。 “哥哥答应把他给我好么?”孩子的眼里充满了渴望。 太子倒是有些犹豫,“为什么?” “你见过她的真正面目吗?”孩子带有兴味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太子,正当他要回答的时候,孩子说,“不要告诉我,你说的是她在大殿上的样子。”然后孩子的目光看向了她消失的方向。 “你是说……”太子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 “因为我看见了,”太子猛地抬起了头,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弟弟。 “刚才我站在她的下边,看见了她面无瑕疵的侧脸。”小十一很平静的说着,可是羽青的生活就要因为这一句话不平静了。 151551515151515151511515151515 “你早就来了!”羽青看见了众飨酒家门口的黑衣身影,高兴的扑了过去。廖及恩很高兴的接住了飞向自己的人儿,虽说只有两天没有见面,心中的思念就像是夏天的野草长的不象样子。 “好了,小朋友我们先进去再说怎么样?”他宠溺的抚着她的杯,人们的眼光有些可怕啊,两个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就…… “好,”羽青也发现了那些眼光,不好意思地说。 “明天,我要离开一些日子,”廖及恩如自己所料一般的收到了羽青的白眼,他无奈的收紧了抱住她的手臂,“水齐要和西荣联姻,西荣也答应了,我现在不仅是封的主人还是水齐的将军,水齐的宰相就是封最终的主人,我受恩于他自热应该出手。这次出嫁的公主就是丞相的外孙女,我只好亲自上阵了,我答应你,”廖及恩用自己的下巴轻蹭她的额头,“过了这件事情,我就申请在西荣的分会处理事务,天天陪着你。” 羽青一脸幸福的小女儿情态,这倒是廖及恩从来没有见过的,这时候他突然觉得有些事情不对,“你脸上的……” “还不是为了你,平常的时候我总是双保险的,我想你是不会喜欢我那个样子的。”羽青抬起头看着他的侧脸。 没有想到廖及恩一下按住她的头,惩罚似的按了一下,“要知道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你还是带上那块青印吧。虽然我的眼睛损失一点。” “你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好回去我就开始上装。” 有时候甜蜜不一定是在风花雪夜,不一定是情人之间的永恒誓言,只是简简单单的相拥。众飨楼的三楼现在就是一个禁地,没有人可以通过暗卫,然后再闯进去。 “我真不敢相信,一直生活在黑暗中的我有一天也会感受到幸福。”廖及恩极有感触的说着。 “又是天黑了,我要先回去了,我不象引起什么麻烦,那个太子太精明了。”羽青略有抱怨的说。 “好吧,我送送你。”轻轻的吻了羽青的额头一下就放开了。 只是两个人都感到了这条本来是挺长的路,变的越来越短,终于要看见大门了,“好了,我只能送到这里了。”很自然的他轻轻的抱了羽青,“明天见,老时间。”然后羽青再抬头眼前的人已经不见了,看来这几个月他的收获不小啊,武功看起来都不低了,要是自己也可以这样多好。 “你终于回来了!”熟悉但是冰冷的声音从羽青的身后传来。 羽青没有回头,仍是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王爷怎么总是闲着,没有国家大事吗。”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就是几天没有和他说话,镜宗扬的心里竟然有了不可抑制的渴望,渴望听到她的声音,见到她的身影,于是在这里等了将近一个下午,可是没有想到迎来的却是刚才人家依依惜别的场景,他只是感到自己的心里仿佛燃着了一把火,他们相拥的画面是那样的和谐又是那样的刺眼 “天遥的使臣就要来了。”冷场的时候,只好用国事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是李勋奇吧,”廖及恩已经告诉他了,这个名字现在是那样的陌生呢。 看着还是没有表情的羽青,镜宗扬感到了他的疏离,他不喜欢这样的她,自己好象一直被她排斥在外,即使是捉弄自己也好,那样还可以感受到自己是在她周围的。 “你……” “如果王爷没有什么事的话,羽青想进去歇着了。”羽青转过神来看见了他的眼睛,里边竟然充斥着柔情和痛苦。但是只是一瞬就消失了,快的仿佛以为自己眼花了。 “好,”说完这句话,镜宗扬迈着沉重的步子向外边走去,奇怪,他的马车呢。 但是羽青这次可以肯定自己没有看错,他可能对自己……,没有想到在这里这样的样貌也会有桃花运,羽青自嘲的笑笑,现在不论什么都不能阻碍自己,如果自己没有能力回应就不要给他希望,这样就是害了他了。 夕阳下,镜宗扬的身影拉的很长显得格外的落寞。 ******* 他已经走了两天了,以前不知道他还存在的时候时间还是很好打发的,可是现在时间倒是显得特别的长。还是找个事情做做吧,皇宫呢还是天天的去,小十一好象特别的粘自己,那个孩子很可爱。 除此之外家里的还有一个麻烦需要处理一下了,比如象现在,想忽略他都不行。 羽青这个时候正躺在一个贵妃椅上,晒太阳。其实带着纱帘的他晒不晒都没有什么分别,但是羽青格外的喜欢阳光洒在身上的暖暖的感觉和户外新鲜的空气,但是这个时候要是没有那到探询的视线就好了。 “看够了吗?”羽青无奈的看着他的方向。 突来的声音使得他想走的腿,硬生生的停下了,慢悠悠的向羽青挪去。 “有什么事情么?”羽青有些不耐烦的看着眼前像个小媳妇的前任花魁,不知道那个地方是怎么锻炼人的,竟然会是这样的不干脆。看他没有反映羽青继续的说,“要是短了什么尽管去向管家要。” “我不缺少什么,”他的声音听上去很是坚决,一点没有了刚才的样子。“你为什么要救我?为我赎身。” “别怪我,你知道那天你可是得罪了王爷,我赎你出来只是帮你罢了,”她微微的避开了他的目光,“这件事因我而起,其实那天我是故意在后边那样喊的,这样有人拦下他我就可以取胜。” 虽然猜到了过程,水洗尘的心里竟然有些苦涩,原来两个人的相识竟然是这样的荒谬,不过自己也是有运气的,得到了这样的一个机会。 这时他完全的恢复的青楼的本色,眼神由小心翼翼变成了庸懒,偏偏是这样的眼神却带着致命的诱惑,“那为什么不让我伺候你。”他冲着羽青展开了一个千娇百媚的笑容。 羽青真是一时间也沉醉在他风一般的气质里,这样的他是自己没有见过的,不过羽青可是纯欣赏的心里。但是隔着纱帘,水洗尘只当时他被自己的风采所迷,“后悔了吗?” 羽青稍微的回神,对着这样的笑容她也淡笑着回应,“什么?后悔救你还是后悔那天晚上说的不碰你?”羽青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语气有着不小的调戏成分。 “你难道不想试试我的滋味,还是,你根本就不喜欢男人?”他的声音里仿佛充满了迷药。 “我自然是喜欢男人。”我可不是同性恋,你搞那个不要拉上自己,羽青在心里小小的鄙视了他一下。 听到他喜欢男人,水洗尘的心理不禁小小的庆祝了一下,至少自己是有机会的,“那……” “但是我已经有了男朋友了,呃,就是那个心上人。”羽青的脑海里又出现了他的身影。“而且我是绝对不会背叛他的。” 你试过从天堂跌到地狱的感觉吗,水洗尘正感受着,他猛的收敛了自己媚态,“若是他背叛了你怎么样?” 羽青还没有想过这件事,他为了自己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还有什么可以动摇他的心呢,“我会离开他,永远不会原谅他!”羽青不敢想象那一天的到来。 “记住你说的话,但是,我很羡慕那个人。”他摇摇头走了。 看不清眼前的人,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 羽青看这已经西斜的太阳,翻下椅子,向屋里走去。 闲下来的夜晚,羽青不禁大呼无聊,原来是训练的累了几乎倒头就睡,可是现在呢自己是大闲人一个,干什么去,怪不得古代妓馆酒肆那么多,原来是夜生活的不可调节品,“电视啊,我想你,电脑啊,我想你,最不行也是MP3啊,我想死你了。” “哦?那谁是电视,电脑,爱慕皮三啊。”这个名字还真是特殊呢。 看向来源,深夜里那身杏黄的衣服是那样的惹眼。 “太子!?”羽青连忙行礼。 “不用多礼了,我也是以一个学生的身份来看看自己的老师罢了。” 看不清楚他的脸色,羽青竟然有些害怕,眼前的这个人是自己来到这里以后下意识里最害怕的一个,他的心思自己是一点也猜不到,最好不要惹到他。 “不知道,太傅晚上都做写什么呢?”明明是关怀的话但是到了他的嘴里感觉上变了一个味。 “没有什么,臣正嫌乏闷呢。” “可是本太子刚才明明听见你再说什么电视……” “那只是臣家乡里的一种娱乐方式。”羽青不禁暗暗称赞眼前人的耳朵好使。 “哦?可否做来看看?”太子显然对自己说的东西感兴趣了,但是那个东西可不是自己可以做出来的。“这里没有……”羽青停了一下,她忽的想到不能说自己家乡有的,这里没有,那说不定还会引来什么别的麻烦。 看着羽青欲言又止的样子,太子不禁问,“这里没有什么?” “如果太子真的想玩的话,羽青让人去定做就是了,”小样的,麻将应该没有见过吧,唬不死你。羽青的心里稍微的放松了一下。 “既然太傅对在下这样好那我也应该回报一下,我们今天出去玩玩怎么样,今天的花费全部我出,”这对于羽青来说无异于一个重磅炸弹,因为有着原来的小愿望,羽青一直在积攒钱财,这样的诱惑对一个守财奴来说无疑是最有诱惑的了,羽青的眼睛开始发亮,只是台子看不到罢了。 “好啊,我们现在就去。”羽青仿佛是怕他反悔似的,牵着他的手就要向外走,但是那个人好象没有什么动静,羽青回头却发现太子正盯着她牵着太子的那只手。 羽青仿佛是触电似的拿开了自己的手,忘记了古人可是很保守的,不要给自己留下一个犯上的罪名才好。 “我们走吧。”太子也觉得有些尴尬,“我们快走吧。” “等等,”羽青上下的打量了眼前的人一下,“你不会就是想这个样子出去吧?” 太子看了自己的衣服一眼,“不碍事的,我有自己的影卫,不用担心我的安全。” 晕阿,她只是不想让他的一身明黄让自己玩得不尽兴,“前呼后拥的怎么能够明白民间真正的好?”正想着没有想到嘴里就说出来了。 太子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太傅是在担心这件事情,可是本宫只穿了这一件衣服怎么办。”羽青只是觉得今天的太子不像往常的那样不苟言笑更像一个活生生的人,这样的他很容易让羽青放松了态度。 “洗尘,前一阵子,我给你置办的新衣服不知道还有没有没有穿的。”羽青没有向四周看,好象是和空气说话,但是最后,一个白衣的身影就从后边出来了,“一直还没有穿。”声音里有着无边的落寞,她给的东西自己一直作为宝贝收藏着,这次却要送给别人了,心里酸酸的。 羽青走到他的身边,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悄悄的说,“以后在还给你。”温热的气息吐在他的耳边,水洗尘本是见惯风尘的人,却因为这小小的亲昵举动红了脸。这一切小动作,小声音却没有逃掉太子的耳目,他没有点破,但是眼神显得更加深邃了。 “不知道,太子是否嫌弃呢。”羽青有些期待的看着镜宗晏。 “好啊,”太子的行为让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侍卫有些异样,自己的主子可是从来不肯收一点委屈的,让他穿别人的衣服根本就是不可能,可是今天…… 本来是冲着水洗尘飘逸的性格做的都是浅色的衣服,没有想到穿到太子的身上竟然穿出了高贵的样子,羽青不禁感叹真是气质决定穿衣啊。 “我们出去吧。”太子有些挑战似的看了水洗尘一眼,然后拉着羽青的手向外走去。 161616161616161611116161161616161611616161611616161616 走在繁华的大街上,那些侍卫现在在太子的示意下都变成了影子了,至少现在不在他们的眼前,关于逛街,羽青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这里的东西差不多已经逛过来了,总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下个月,水齐要来联姻。”太子的声音里仿佛有着莫名的伤感。 提到水齐的婚事羽青一下子来了兴致,毕竟小恩可是它的送嫁大将军,有些象寻秦记呢,不过这次公主不会和他私奔就是了,“这不是一件好事么,两国联姻总比兵戎相见好吧。”羽青希望送嫁的队伍早点来,这样就可以每天见到他了。 “我们国家适龄的皇子可是只有两位啊。”太子有些惆怅,不像是他原来的样子。 “应该是四爷,还有谁啊。”羽青傻傻的问着。 “怎么太傅如此好记性,却把小王给忘记了呢。”太子调笑着。 “那不知道是谁有这种艳福呢?”大概是镜宗扬吧,天天浑浑噩噩的,只有用父母之命了。 “四弟他已经有了心上人了,撂下狠话要是本宫逼他就一死谢罪。”太子的声音更加的显得无奈了。 看来只有太子上了,不仅有些同情那个未过门的太子妃了,天天对着这样的一个棺材脸,羽青撇撇嘴,“那恭喜太子了这可是对殿下您来说最高兴的事了。” “哦?怎么说?”太子越来越发现自己喜欢和这个名义上的老师谈话,她就像是一个久酿的美酒,越是接近越是欲罢不能。 “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你老人家是不会理解第一种的,只有农民才会,至于第二种你现在的身份也是不太可能出得了京城了,最后一个更加是不可能,谁见过自己考自己的,”羽青像一个夫子一样的摇着头,引起了太子的轻笑,羽青不由的睁大眼睛看着他,倒是把他看的有些不自然,“哇塞,这可是我第一看见你笑啊。” 太子不由的敛起笑脸,“那你是喜欢我绷着脸了?” “还是不要了。”羽青之所以不喜欢和政界的人打交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罪人了。 看着羽青一脸恐慌的样子,太子再次的轻笑出声。 “好啊,你骗我。” “我真是何德何能啊,我还只是听人说你一直是在戏弄别人。”自己的派去的管家他让他负重(二十斤豆浆)行军(逛街)将近三个时辰,自己的弟弟被人当作小偷,还有战场上出众的诈,眼前的人真是有趣。 羽青瞥了他一眼,找事是吧,想她墨瞳一向是耍别人的,今天还真是第一次,小样的接招。 羽青开始四处瞄。 “找什么呢?”太子看着她四处张望的样子,有些好奇的问。 “说了这么多,我有些渴了。”羽青开始引诱这个看着像个狐狸一样的太子。 “前边就是茶楼,我们进去喝杯茶怎么样,反正今天的花费都是我出。”太子一脸冤大头的样子,羽青淡淡的摇头,“不去不去,那些茶叶都是一个味道的,苦苦的,我才不自讨‘苦’吃。”太子摇摇头,她看上去是那样一个高雅的人,竟然不会品茶,也罢,真带她去还不是牛嚼牡丹。“那你说怎么办?”“我想吃水果。” 说完羽青领路似的来到一个水果摊前面。老板看上去就是一个精明的人,只是羽青不喜欢他一脸谄媚的样子,就是你了,羽青心里内疚小了一点。 “大人要些什么。”一般都是下人亲自来,没有想到这样高贵的客人会自己来。 “香蕉!”羽青略带谗相的看着黄澄澄的香蕉。 “老板我们…”太子要说话,但是还没有说完,羽青就打断了。拉过太子来就问,“你是不是想说我们全要了,”羽青温温的气息吐在他的耳朵边上,太子的心不由的快跳几分,他倒是感受到水洗尘的感觉了,下意识的点点头,这个家伙还真是了解自己。 “笨啊,我要那么多干什么,吃不了就浪费了。”这种观点太子可是第一次听到,浪费?宫廷里的人谈浪费有些讽刺呢,但是随眼前人怎么说吧。 “我们要十斤!” 这到是让太子差点晕过去,十斤就不浪费了? 羽青略带兴奋的说,太子以为他真的是那么喜欢吃这种东西,在考虑是不是把宫廷里的供品拿一些给她。其实他不知道羽青的小计谋快要成功了,所以很是兴奋。 “银子!”羽青看着摊主给他称,另一只手对着太子就伸了过去。 太子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给了她一张银票。羽青接过来一看就傻眼了,一千两,不愧是太子,出手够大方,但是摊主无疑是找不开的,羽青一把拉住太子在一边偷偷的商量,“他肯定找不开的,”看着太子正要开口,羽青连忙说,“是不是想说那就不用找了,”太子点点头,又猜对了,“还记得我说过什么麻?要节俭,这——”羽青指指银票,“作为惩罚,没收了,”说着收进了自己的荷包,太子无奈的笑笑,这个人还真是奇怪,“那我们用什么买呢?”银票要是浪费的话,太子就无奈了。 “我这里还有五两碎银子,先借给你,要有利息的啊,”太子好笑的看着她硬塞给自己的银子。“好了去吧。”羽青好笑的看着有些反应不过来的太子。 太子哪里自己买过东西,平日里就是自己上街也不会买,都由自己的侍卫包办,到摊主前面,太子打开了自己的手掌,摊主本来是亮晶晶的眼睛有些暗淡,“大人,你的钱不够,这些要十两。”太子一下子就傻了,那个家伙明明就是在耍自己。 “不够!”太子一把把那些钱塞给他。 羽青看着脸色有些铁青的太子,笑嘻嘻的说,“怎么会呢?” “要十两。” 羽青其实一开始就料到那个分量的香蕉差不多就是自己需要的,再少自己的五两也是不够,但是仍旧笑嘻嘻的对他说,“怎么会,这些买的话刚刚好啊。”羽青眼珠子转的飞快,但是太子很不给面子的哼了一下,“要不我们打个赌?” “哦?说来听听?”。 看来小扬说的没有错,这里的人总是勇敢的答应对自己的挑战,不管会不会输,羽青心里小小的鄙视了一下这种作风,要是自己肯定不会就随便答应。 “看看我们谁有本事用这些钱买到那些香蕉?输的人要无条件为赢的人做一件事情怎么样?”羽青胸有成竹的笑着,那种淡定让人以为他赢定了,这种气质是太子不喜欢的,于是他很干脆的答应了。 “那我们谁也不许事后找那个人的麻烦,而且不能用自己的权势威胁他,因为这些要求是我提出的,如果两个人都输了或者都赢了,就算我输。怎么样?” 太子沉思了一下,“很公平!” “那太子爷,上吧。”太子有些恨恨的看者在纱帘后边笑的贼贼的羽青,你等着,要是我赢了…… “老板,”太子有些嗫嚅的看着那个不是很少商量的老板,答应只是一时兴起,等到实施的时候他开始犯难,他什么时候砍过价啊,“能不能便宜一点啊。” 老板瞅了瞅他的衣服,不像是付不起钱的样子啊,“看大人你要的那么多,我干脆便宜一两好了。” 本来是挺高兴的太子听到一两的时候,脸色铁的比什么都难看,他动动金口才值一两银子,羽青在一边很不给面子的笑了起来。 “大胆,你可知道我是……”太子有些恼羞成怒。 “嗑嗑——”羽青在提醒着打赌的前提。 听到着一声的时候,太子立刻蔫了下来,不过随后的打起精神,向羽青看去,“看看你的!”语气中确是看热闹的样子。 羽青向前走了一步,“老板,我要的十斤,称准么?” “我的称可是不差分毫的,大人尽管放心。”摊主有些心虚的说着。 “那好我问你答怎么样?”,没有办法羽青又在诱惑小绵羊了。“好!”为了显示自己的称没有问题他没有迟疑的答应着。 “一斤香蕉是多少钱?” “一两。” “那换一种算法,十斤香蕉多少皮多少肉呢?”羽青的问法倒是问住了太子,很她到底在干什么。 看着老板正要称一下的样子,羽青说“就算三斤皮七斤肉怎么样?” 老板没有听出问题,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吧,然后点点头。 “那一斤皮又是多少钱,一斤肉又是多少,” 老板今天可是第一次碰上这样的顾客,只好说,“都算半两好了。” 羽青微微一笑,“你跟着我一起计算好了,三斤皮是半两,一共是一两半,七斤肉是半两一共是三两半,加在一起的话就是五两,你竟然要我们十两,不是你的称有问题吗!”羽青最后的话语气变的凌厉起来。 老板这下子傻了,细细的从头算来,这位大人说的没有错啊,可是称一直不准可是也没有差这么多啊,错在哪里呢。 “老板,现在你说要多少钱啊。”羽青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凌厉。 “五两。”老板开始打量自己的称,应该回去换一个了。 羽青开开心心的给了钱,拿过东西挑衅的看了太子一眼,但是太子一直没有瞅她,等到两个人离开那里以后,太子由衷的说了一句,“很精彩!”羽青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太子的目光开始变的炙热起来,羽青别过头去,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羽青现在万分的后悔。“他的称跟本没有问题,你的理论很精彩。” “太子过奖了,”羽青开始专心的看着他的战利品——香蕉。都是你们惹的祸,我要把你们统统吃掉。 第六章 “太傅果然是才思敏捷,有一个这样的老师,我真是庆幸呢。”太子丝毫不在意羽青的态度,还是火热的看着他,“不知道你要提的是什么要求呢?”太子现在对个太傅越来越感兴趣了。 “这个臣还没有想好。”话是这样说,其实她一直在计算以后离开的时候万一受到什么阻力,她这不是留着后路吗。 羽青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带着太子向自己的府邸走去,赶紧回家是正事,他很危险。 “知道万一我获胜了,我会提出什么要求吗?”太子突然停下脚步,看着正在和一堆香蕉奋战的羽青,她不知道这样很没有情调吗。 “羽青怎么会知道太子的心思。” “晏。” “恩?” “叫我晏。”太子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我会让你拉开自己的演示。” 羽青轻笑着掩饰自己的慌乱,难道他发现什么了。 “可是你没有赢不是吗?”羽青希望可以打消他的念头,然后快步走向前面。 “终于有一天我会的。”太子对自己说了一句,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邵府的大门后边。 管家莫名其妙的看着手里拎着一大包香蕉的羽青,连忙上去问候,“大人这是……” “管家,太子请你吃香蕉。”羽青很不负责的留下了管家一个人愣愣的看着自己手里的那些香蕉。 正要回自己的房间的时候,经过了水洗尘的房间,闻到了很大一股子酒精的味道,本来就是爱管闲事的人,想都没有想就推门进去了,正好看见水洗尘衣衫不整的坐在椅子上喝着闷酒。 “怎么了,借酒浇愁?”羽青一屁股坐在他的面前。 看清了来人以后,水洗尘略带嘲笑的说着,“怎么也是来劝我的吗?” 羽青一把拿过他身边没有开封的酒,打开与他一起喝,水洗尘正想制止,可是又想起了什么,嘴角微微的上扬,还是没有制止。 “我也有烦心事,看看借酒是不是真的可以浇仇。”羽青对着酒瓶子又喝了一口,只觉得胃里慢慢的升腾出一股热气。“对了,自从你来了我还没有和你好好聊聊呢,为什么你会到那种地方呢。” “我本是富商之子,家夫经商不甚后来家业凋零,流落他乡,被人拐卖,”说着自嘲的笑笑,“是不是很典型的不幸?” “其实也没有什么了,”羽青只是觉得有些不对,自己可是千杯不醉的啊,为什么现在感觉昏昏欲睡啊,“我……其实也挺不幸的,我的爸爸…妈妈有就和没有一样的,咳——,不题…也…罢。”说完羽青“哐当”一下子倒地,手中的酒坛子翻了,略带淡黄的酒精顺着桌子滴到了他的脸上,沾湿了他的面纱。 “酒量不错啊,”水洗尘慢慢的走向羽青,“这可是酒精,是平常喝的浓度的好几倍,你竟然还喝了这么多。” 原来她这么轻,水洗尘抱起她就向自己的床走去,“看来你今天只能睡在这里了。” 本来是要离开的水洗尘,又回头了一下,她为什么总是带者面纱,她真正的面目是什么样子呢,水洗尘的手颤巍巍的揭开了他的面纱。看着她宁静的睡脸,他淡淡的抽了一口气,不论是眉毛,眼睛,鼻子,还是嘴唇都是无可挑剔的,只是可惜了那横占四分之一的青印,他轻轻的抚着她的脸,感觉湿漉漉的,那是酒精啊,他善意的拿出自己的帕子开始擦拭她精致的脸庞,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发现了那些青印正在淡淡的化掉,看到这里他加快了手里的动作,想看看真正的他是个什么样子。 等到一切掩饰消失以后,他不禁开始感叹这简直就是神的作品嘛,白皙的小脸因为酒精的关系在两腮泛着玫瑰红,这就是最好的胭脂,长长的睫毛轻轻的在颤抖看的出她睡的并不好,两条秀眉如远山含黛,小巧的鼻子上,还有现在如樱桃般的小嘴,从青楼里出来的他本来是见惯了美人的,但是还是失神了,等他缓过神来的时候自己的嘴唇已经贴上了她的,但是他不想阻止自己,甜甜的,软软的还有着淡淡的酒精味,这无疑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最后的一刻,他及时的制止了自己,要是真的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也许他以后就再也不会理自己了。他最后看了她一眼,你是我的,头一次他有了一种想拥一个人的想法,而且还是这样的渴望。然后拥着她进入了梦乡,只是简单的拥着。 1717171771717117717771717717171771117 羽青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了,这是什么情况,自己正窝在他的怀里,还好衣着安好,然后她开始观察他,这么近的观察这个被称为花魁的男人还真是第一次他张的真的很不错,偏白的皮肤淡淡的泛着光芒,保养的真是不错,还有修长的眉毛,不是很分明但是很吸引人的轮廓,还有微微抿着的嘴,他真是风的写实,永远的显得那样的淡然,羽青发现什么问题不对了,就是自己现在看的很清楚,没有了纱帘她竟然有些不习惯了,那他昨天晚上看见自己的真正面目了?应该不对,自己的脸上应该还有那个青印才对,不过他应该对自己失望了才对,可是为什么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兴味,不对,眼神?他醒了。 “你……我……”羽青到不知道说些什么了,第一次她那么想离开这里。 “怎么?”其实他早就醒了,只是想看看他的反应,没有想到他在一直看自己,欣喜之余,有些害怕,万一她发现自己在假睡怎么办,后来终于忍不住了他睁开眼睛,不可避免的四目相对。 “你真漂亮!”水洗尘由衷的说着,丝毫没有在意两个人现在的姿势有多么的暧昧,“为什么不以真面目示人?”他不眨眼的定着羽青仿佛她下一秒就要消失一样。 羽青的大脑一下子就当机了,漂亮?难不成他见到自己的真正面目了? 她一下子跳离这张床,跑到镜子面前,镜子里的镜象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可是很清楚的看出她拥有一张堪比白玉的脸颊,这是个什么情况,她开始回忆昨天晚上,太子和自己说了一些莫名奇妙的话,然后弄的自己很郁闷,后来和洗尘一起喝酒,然后就不知道了,还好两个人没有发生什么… 她硬着头皮对床上的水洗尘说,“我……先回去了,一会还要上朝。”然后很鸵鸟的想要逃离。 “我刚才已经告诉管家了,说你不舒服,让他去给你请个假,你今天不用去了,”水洗尘开始慢慢的下床,他没有说,管家看着两个人睡在一起的时候的表情就象是吃了一个苍蝇,不过也幸亏是这个样子,管家退出去的很快,没有看见羽青真正的样子。 羽青只是低低的恩了一声就要出去,但是…… “你要是不想让别人看见你的样子就带上面纱吧。”羽青象是躲避瘟疫似的飞快的跑向水洗尘的旁边,拿起斗笠就要离开。 “没有想到鼎鼎大名的太傅大人竟然是一个美貌的女子,”当她要离开的时候,水洗尘用两个人才可以听到的声音说。 羽青的身体不自然的颤了一下,然后快步离开了。 太子没有看到羽青来上朝,以为她因为自己的话,但是有是担心她是真的不舒服,不过他接到管家的报告一下子眼睛里的光简直就是要杀人,那个男宠,本宫哪个地方比不上他?他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手里的那张纸已经揉的不能再皱了。 “殿下,”门外太子的暗卫进来报告情况,太子瞬间收敛了自己的神态,又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了。 “什么事?”平静的声音,让人以为他的心思又恢复了,但是攥紧的双手泄露了自己的情绪。 “天遥使臣已经动身七天了,是李勋奇。估计还有五天的行程就可以到达京城了。” “那水齐那边呢?” “送嫁队伍还没有动身,但是得知和亲对象是太子您的时候,水齐皇帝特别高兴,说要多费些时日准备嫁妆,这次内定的送嫁将军是一个新人,名叫廖及恩,但是属下查不出他的来历。” “哦?”太子对自己的影卫可是有百分百的信心,让他们查不出的人应该有些来历。 “继续查,给我关注一下这个人好了,还有,我上次让你查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太傅虽然是天遥的军师,但是在太傅没有从军以前在一家酒馆里做过工,但是再早就查不出了,有些……”暗卫有些吞吞吐吐。 “有些什么……”太子的声音里有些不耐烦,是不是自己的暗卫退步了,接二连三的有查不出的人。 “就象是凭空出现的人一样,而且太傅出现以后没有多久,廖及恩就出现了,两者会不会……”暗卫没有继续说,但是太子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希望不要是这个样子,难道羽青会是天遥和水齐派来的奸细?太子为自己的推断感到害怕,该好好处理一下了。 “你先下去好了。”他需要时间来想想自己对羽青的感觉,还有羽青的身份,总是感觉这些事情没有表面上那样的简单。 ***** “大人,十一皇子派人来请您过去,说是上次您说的关于三角函数的题需要在问问你。”两个侍卫模样的人一看见自己就赶快的粘了上来,也好反正这个家里自己是不想呆了,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水洗尘。 前脚羽青刚离开后边太子就来了,一身明黄站在她的院子里很是显眼,下人丫鬟的跪了一地,他也看见了那个她的入幕之宾那个明明是在跪着却散发着铮铮傲骨的男人,水洗尘。 “起来吧。”太子仿佛是在自己的家里一样的往里边走着,但是管家上前说着,“太子,大人不在,他进宫去了。” 太子没有停下,只是说着,“本宫知道。”他知道羽青把她的房间给身后的那个小子了,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就有着一股难平的气,更加快步的离开院子,去了她的屋子,希望可以找出些什么,但是他又希望自己什么也找不到,他不希望看到她背叛自己。 经过主屋的时候他明知顾问的说,“这间是不是太傅的房间?” “是小人的。”水洗尘出列,“屋子里边杂乱,太子还是不要进去了。”他的声音里竟然有一丝的紧张。 太子听出来了,只是笑笑,然后推开门进去了,看来里边有些好东西呢,推开门以后太子四处的打量着,然后目光落在了一个案几上,他慢慢的踱了过去,看见了那是一张没有画完的画,然后他被画上的人紧紧吸引了,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即使在皇宫那个美人曾出不穷的地方里,她也要算个中翘楚,她一身白衣显得那样的飘逸,高贵不凡,眼神里泛着睿智,只是这个人感觉怎么那样的眼熟,若是谁家有这样的小姐早就应该听说了啊…… “这幅画……”太子有些犹豫的看着水洗尘。 “这幅画是小人的拙作,还没有画完……”他的声音里慌乱的成分更浓了 太子的嘴角微微上扬。“本宫很喜欢这幅画,你可否割爱啊。”太子卷起画轴,作势就要带走。 “太子,这是小人的所爱,若是太子喜欢,洗尘改天一定尽心的为太子在描一幅。”水洗尘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下子挡在太子的前面。 “本宫想要的还没有的不到的。”太子的脸色已经不象原来的那样的温和。 水洗尘还要说什么的时候管家悄悄的拉了他一下,“太子喜欢带走便可。”管家代替他说着。 太子带着胜利的微笑拿走了画,临走的时候还意味深长的饿看了他一眼,“记住本宫想得到的没有得不到的。” 1818818118181811881818188118811818181818 ******** 太子一遍遍的抚摩着那张画,他看她的样子总是觉得有些眼熟,可是很是生疏,要是自己真的见过是不可能忘记的,他有些懊恼的看着那张画,“小美人,我们是不是见过呢?” 这时他被一阵嬉笑声打断了,他仔细的放好画卷,然后看向院子里,原来是小十一和太傅,羽青的身影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如梦如幻,这时候太子的脑子里仿佛被什么劈中了。 “你见过她的真正面目吗?” “因为我看见了,” “刚才我站在她的下边,看见了她面无瑕疵的侧脸。” 小十一的话就那样的出现在自己的脑子里,还有那熟悉的身影,水洗尘的紧张,一下子全部揭开了,这就是你的真正面目么?太子看着远处嬉笑的两个人,一双略带茧子的手一遍遍的抚摩着她的画像,他的嘴角上扬。 “太子不知道召唤小人来有什么事情。”羽青正和小十一玩的高兴,没有想到太子的侍卫走过来说太子召见。于是带着一颗忐忑的心来到这里。 “没有什么特别的,我们君臣之间,需要有什么事情才可以召见你吗?”太子攥着那张画,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人。 羽青很不喜欢他的样子,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掉入猎人陷阱的小兽,她不喜欢不能主宰自己的感觉,“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十一皇子还需要小臣。”既然没有什么事情,我就要离开了。 “小十一已经回去了,”太子继续的笑着,“和本宫说话就这样让你烦恼吗。” “哪里,臣只是想做好自己的本分罢了。”羽青可不敢承认这件事情,这就等于明显的藐视太子啊。 “不知道爱卿喜欢什么样子的男人呢?象李勋奇,还是廖及恩,又或者是你府上的水洗尘呢?”太子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自己的那些假想敌。 羽青有些震撼,但是表面上还是没有说什么,“臣是一个正常的人,自然是喜欢娇滴滴的大姑娘,怎么会喜欢这些男人呢,况且太子您说的这些,除了洗尘以外,都是位高权重,以羽青的姿色自然是进不了他们的法眼的。”羽青想还好自己现在怎么说也是男装打扮,要是你不挑明了,我就一推四六五,不认帐! “是吗?那听说昨天晚上……”太子明显的不相信她说的。 “昨天晚上是臣喝醉了,而且臣和臣的客人之间是清白的。”羽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向那个人解释,真是,也许是觉得这样有些对不起廖及恩所以需要一个人来理解自己吧。 听她这样说,太子的脸色稍缓,面带微笑的说,“本宫无意间得到一张画像,花上的姑娘和爱卿有着莫大的关联,不知道爱卿是否愿意看看呢?”太子一手拿着画卷,一手来回的摩挲着,仿佛那是件珍宝。 “哦?”羽青直觉上觉得那绝对会对自己带来不幸,自己来到这里有什么姑娘和自己有联系呢,她不仅搜索着脑子里的印象。 太子慢慢的打开了那张画,用眼睛的余光,仔细地看着羽青,仿佛不想漏掉他的任何一个反映。 虽然古代没有照相机,但是画中人的衣着,神态一项项的显示着画中人就是自己,水洗尘?目前为止只有他见过自己的真正面目才是,而且上次事件过了没有两天太子就找上门来,难不成他是太子的奸细,太可怕了。羽青想到这里,她不仅打了一个哆嗦。 “画中的女子,真是上苍的尤物阿,”太子继续的赞叹着,羽青苦笑,这是在夸赞自己吗。 趁羽青走神的时候,太子一下子掀起了羽青的斗笠,惊吓之余,羽青不禁感叹,廖及恩还真是有先见之明阿。太子的眼神由探索到失望,然后什么表情都消失了,“爱卿的脸上还是有这个呢,”镜宗晏沿着羽青脸上账张青印的地方轻轻的抚摸着,神态竟然是温柔的。 羽青下意识的后腿一步,“请太子自重。”羽青开始了一脸的防备。 太子不以为意,然后借着说,“为了彰显我朝的人才济济,本宫希望在半个月的迎接天遥使节的晚会上让画中的这位姑娘献舞。”看着羽青正要拒绝的样子,他接着说,“我想李勋奇一定也会希望见到那位小姐的。” 怎么拿那个家伙来要挟自己?羽青淡淡一笑,他们可是什么关系都没有呢,“您就不怕晚会上出现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羽青看着他的侧脸,真想就咬他一口。 “这太傅尽可以放心,相信随后而来的水齐使者也会喜欢这样的舞蹈的。”太子这个炸弹倒是下对了,也许她不在乎那个李勋奇,但是不能不在乎水齐。 “小臣身体略感不适,希望可以回去休息。”羽青脸色很是不好的想要离开。 “好啊,既然爱卿你不舒服尽可以离开。”太子慢慢的卷起画轴,不冷不热地说着。 羽青快步离开这个地方,那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坐在回去的马车上,羽青心绪纷乱,到底要怎样呢,但是她的思考很快就被打断了,马车突然停下,一个陌生的声音说着,“太傅大人,您的故人有一封书信给您。”然后帘子拉开,一封信递了进来,羽青揉了揉太阳穴,这两天的事情太多了,自己已经疲于应对了,千万不要再出什么事情才好啊。 天遥故人明日午时在清藕小榭等候您的大驾。 天遥故人是吧,他不是应该在赶路吗,看来明天家里又要省下一顿饭了,羽青无奈的叹气,大声对外边说,“本人答应了。车夫,继续赶路。” 她刚到家的时候,看见了家里站了一屋子的下人,“这又是怎么回事?”她只是感觉到这些事情好像全部赶到一起了。 管家立刻出列,“大人,水公子要走,我们正拦着呢。”羽青看了看站在正中央的人,他一脸的悲伤的看着自己好像自己是那个要遗弃他的人一样,羽青压住心里的不快,轻声问道,“你这是玩什么呢?” “我把你的画……“还没有说完,羽青一下子捂住了他的嘴,然后大声地说,“不要紧的,比起那个我觉得倒是你比较重要。”属于羽青的少女的幽香一下子扑进了他的鼻子里,他的脸上泛起了可疑的红色,下人们一看,识趣的全部散开了人家原来是小吵怡情啊。 看着下人们走的差不多了,羽青后知后觉得发现自己的动作很是暧昧,不过她一想就释然了,这个传到太子的耳朵里也不见得是件坏事,那样可以为恩挡掉一部分注意。 但是她还是立刻放开了他,“没有关系的,你离开这里就没有地方去了不是吗”。 原来她只不过是可怜自己,但是只要她不介意就好,总有一天她会接受他的。他暗淡的眼神很快就恢复过来,“谢谢你。” “不过你画的真的不错,”羽青想起了太子手中的卷轴,由衷地赞叹。 “谢谢夸奖了,对于富家公子来说,这种技艺只不过是锦上添花,但是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这就是提高自己身价的东西啊。”他没有表情的说着,这些话里包含了多少的沧桑只有自己知道了。 羽青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有这样的一些话,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然后问他,“你是商人的孩子?” 水洗尘漂亮的大眼睛盯着她看了半晌,然后点点头。 “想过你的以后吗?”羽青看着这个出色的年轻人。 这个问题又使他陷入了一片寂静,是啊,不用说太子,威王就是她自己还是个太傅,自己有什么身份配的上她,原来一直不想去想这个问题,可是今天她的问题提出了自己的心事,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男宠,没有权,没有钱,只有一个破败的身子,和一个可以看得上的脸蛋,有什么权力说喜欢她。“我还有以后吗?”喃喃的他问着自己。 “你想不想经商?”羽青看着他投来的疑惑的目光,接着说,“我给你两千两银子,算是我借给你的,以后发展成什么样子全靠你自己了。” 原来是想把自己赶开,他本来有些亮光的眼睛里充满了悲伤,原来自己从来就是没人要的孩子,从来没有得到救赎。想到这里他眼中的温柔全部收起,代替的是一种远离的冷漠,“那我离开就是。”他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行李卷,看来已经没有放回去的必要了。 听到这种声音羽青的心里竟然没有来由的一痛,他看来完全误会自己的意思了,“我不是你想得那个意思,你总不能一辈子在我的身边吧,虽然我不介意多养活一个人,男人嘛总应该有自己的事业不是吗?”羽青故意把自己的语气放轻松。 看着她眼中的真诚,水洗尘的心里豁然开朗了许多,原来她不是故意赶自己走的,这也是一个机会啊,让根本配不上她的自己,有了一个机会。他眼中的冰川在悄悄融化。 没有预兆的,水洗尘拥住了她,羽青正要挣扎,耳边传开他的声音,“不要,最后一次,也许是我最后一次的拥抱你了,你就原谅我的任性吧。” 羽青的双手慢慢的抱紧了他,这时候的他仿佛就是一个小孩子,羽青看他已经理解了自己,心情也大好了起来毕竟一个麻烦已经解决了。 第二天一早羽青送走了,眼中充满不舍得水洗尘,然后斗斗精神,接下来就是中午的天遥故人了。 1919191919119191919191919199119191919 羽青准时地来到了清藕小榭,但是没有见到那个记忆中的人,一个侍者模样的人,走过她的身边,“悄悄跟我来。” 羽青微微一愣,然后跟上了他的脚步,来到一间小屋子,羽青意外的看见了一个身材和自己差不多的人,只见那个侍者微微的向她点点头,然后那个替身就出去了。 然后那个侍者拉起了一个拉环,出现了一个幽暗狭长的隧道,见羽青有些犹豫,他说,“大人的故人就在下边等着大人。” 羽青怎么听这个侍者的羽青都像是阴曹地府里边好像有个人等着自己一样,怪怪的,但是看着他的眼神好像自己不下去就推自己下去了,羽青想像还是自主一点好了。然后下去了,隧道里边虽然不是很宽但是很是平稳,没有多长时间出现了一阵亮光,看来自己已经脱离那个里边了。 “青!你终于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自己的前边响起。 等到适应了光明,羽青看清了前边的人,“大将军别来无恙?”羽青微微的拱手。 语气中的生疏让李勋奇有些不适应,想起两个人在军营的时候,夜间说笑好不亲密,可是现在……李勋奇只是稍微的一怔,然后邀请她入席,“我准备了一点好菜,来。” 羽青没有拂他的好意,只是跟在他的后边入了席。 “羽青还是摘掉它们,吃饭的时候才顺畅些,”李勋奇不喜欢她这个样子。 差点忘了,他可是见过自己的真正面目的,羽青想到这里,摘掉了面具,但是没有去掉脸上的青印,朝他笑笑,“这样才不会招来麻烦啊。” 虽有青印遮脸,但是这样的笑容还是让他迷失了自己。 “不知道你用这种方式把我叫来,有什么事情呢?不要告诉我你只是想同我叙旧。”羽青为自己斟满了酒,然后微笑的看着他。 “这次出来,只是叙旧而已。”李勋奇微笑着说,他确实在天天得思念眼前的这个人,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她摘下面纱的那一刹那,自己的一生也许就这样决定了。 “这次?看来还有下一次了,”羽青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然后看着动作略为有些僵硬的人,“让我猜猜,你们这次来不仅仅是送降礼是吗。应该是为了水齐和西荣的联姻是吗?这也是很正常的,如果这两个国家真正的联姻了,那天遥的命运啊——”羽青现在丝毫没有身为前任天遥军师的自觉,看着脸色有些铁青的李勋奇,她的感觉爽多了。 “听说太子很是重用你呢,青,恭喜你了。”李勋奇的脸上变得很是奇怪, “是啊。”羽青没有再理他,想要做什么,你不说出来我就不合作。 “既然你已经看出来了,我就直说了,我们想要你破坏他们的联盟。” “凭什么!”把自己卖了的地方还要要求自己做这做那真是好意思阿。 “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可好?”李勋奇没有想到羽青心理的怨恨还是这样的严重,不禁开始担心这次的任务了。 “情分?”羽青呵呵一笑,“若是我不答应又如何?” “难不成你真的投靠了西荣?你这是背叛!”李勋奇的眼睛里泛出嗜血的光芒。 “我本不是天遥的人何来背叛一说?”羽青笑的淡然,“若是我不答应你又如何?杀了我么?”羽青的口气也转冷。 “我怎么会杀你呢,你得到了我的认可,如果说天下有一个女人有资格站在我的身边的话,就是你!”李勋奇丝毫没有在乎羽青的口气。 “我是不是应该感谢母亲给我的这副皮囊呢?让你舍不得杀我?”羽青自嘲的笑着。 “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帮忙,就算了,”李勋奇不想和她在这个问题上争论,“我们会派人的。”他的眼睛里泛着血腥。 “你想怎么做?”羽青有些害怕他的眼神了,她有种预感,他的行动会危害到廖及恩。 “如果水齐的送嫁队伍在这里出了事的话……” “不行!”羽青想都没有想,就大叫出声。 李勋奇危险的眯起眼睛,“怎么了?” “一向被人称为儒将的李大将军怎么变的这么血腥了。”羽青没有回答她,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正是因为我的懦弱才失去了我最重要的,”他深深的看了羽青一眼,而后者却避开了头,“也许这才是真正的我吧。” “我答应帮忙了,但是你不可以动水齐的人,尤其是公主,”羽青并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个廖及恩的关系,把公主抬出来倒是一个办法。 “我还以为没有什么是你在乎的呢?”看到后者已经听话了,李勋奇放下了心中的石头,“为什么这么在乎那个公主?” “这不管你的事,她是我的恩人,”其实这么说也不错,他们与廖及恩有恩,就是与自己有恩。 “看情况了,”他并没有给羽青一个准确的答复,“那现在我们谈谈我们的私事了。”他目光灼灼的看着羽青。 羽青看了他一眼,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很歹毒的计划,但是看在你的分上就给你了,羽青暗自打着主意。 他的一只手盖在了羽青的手上,羽青一脸的气愤样子,但是没有把手抽回来,“你现在还来招惹我做什么,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说的这样的狠话,但是还是任他抓着。 李勋奇本来关于她就是有些内疚的,她这样说就是并不是与自己没有半分的情分了,他心中一喜,“大丈夫自然以国家的利益为先,青委屈你了。”他顺势将羽青搂在自己的怀里,那一刹那他没有发现羽青上扬的嘴角,李勋奇你要倒霉了。 “那你这次带我走吧,”羽青没有推开她,依旧用自己柔柔的声音说,这个声音酸的自己都受不了了。但是听者显然是很满意,“这次不行,你还要留下做人质,这件事情完了以后,我们会和水齐联盟攻打西荣,到时候你就可以永远在我身边了。”他用手抚着羽青的背,柔声说着。 羽青显然很满意他的回答,但是装做不高兴的说,“你们男人就是喜欢骗人,两个国家是否联合成功还不知道,打赢了又得几年,那时侯人家就没人要了。”羽青在心里小小的鄙视自己,真是太酸了。 “你是在担心这件事情啊,”他笑着搂紧了羽青,“你不用担心,我可以发誓,我这一辈子只娶邵羽青一人为妻,如违此誓……”他看了看羽青,到这个时候不是女主角都应该捂住他的嘴不让他接着说的吗,然后说,我相信你。可是反观我们这位,正在看戏似的看着他。 “接着说啊,”羽青心里都快笑翻可,到时候可别怪我让你打光棍哦。 “如违此誓,天打雷劈,人神共愤。” 真让他发完了誓,羽青又有些不忍,毕竟自己不是真的喜欢他,难道真的让他打一辈子光棍。 “这些日子你去哪里啊。”羽青有些担心要是这二十天里要是天天让自己装做一副小鸟倚人的样子,她会疯掉的。 “我会在这里组织我们的情报网,所以暂时不能见你了。” 好啊,羽青在心里小小的欢呼了一下,但是脸上还是装做一副不愿意的样子,“真是遗憾了,不过太子在我身边的暗探也不少还是小心一些吧,”羽青“安慰”着他。 从清藕小榭出来,羽青只觉得后边有人跟着,不知道是哪一边的人呢,要跟就跟好了,毕竟这可以保护自己的安全不是么,她大摇大摆的回家去了。 然后剩下的这几天里,羽青没有告诉管家自己在搞什么,只是让管家叫了一些乐师在自己的房间里吹吹打打。神秘的很,连上朝都是请假,奇怪的是太子都准假了,还说既然爱卿不舒服,那这几天都不用来了,这几天用的好啊,随羽青愿意请几天就请几天,反正太子批准了。但是威王也没有见到人,就是有些奇怪了,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一年一度的士兵选拔开始了,他已经离开将近半个月了,估计在晚会上回不来,这个羽青倒是放心了不少,毕竟自己认识的人越少越好。 **** 对于使者的到来,西荣的太子也就只是派了一个宰相去迎接,虽然李勋奇心里不乐意但是还是高兴的说着,“既然太子殿下有事情,那自然是国事重要。” 宰相柳榛是一个羽青认为特别精神的人,怎么说呢,原来柳榛在太子的夙敌那里呆着着,对于太子来说能如此信服一个投降的人是不容易的,但是眼前的这个刚而立之年的人就做到了,不能不说他有自己的手段。 柳榛现在扬起自己的专业笑容,就是李勋奇也没有办法,“太子殿下已经设宴,请李将军在驿馆稍作休息,领略一下西荣的风光,然后参加晚宴。” 但是现在的镜宗晏却没有做国事,“暗,你说今天我要穿什么衣服?” 太子看着床上的一堆华服,不知道要穿哪一件了,现在的他,也许自己没有发现就象一个准备去约会的小伙子,暗有些吃惊的看着自己的主子,这可颠覆了他在自己心中的形象,那个天遥的使臣真的有那么重要? 好不容易从一堆衣服里边拿出自己比较看的上眼的衣服,已经快到了晚宴的时候了。 李勋奇再进宫的时候见到的就是那样显眼的太子,他上身是宝蓝色的罩衣,配上银色的丝线,下边是主色白色,但是白袍子上的蓝色月亮却让他显得格外的清冷高贵。这个西荣太子果然不像是一般人。 李勋奇从容的走到前面,然后递上礼单,“参见西荣太子殿下,这是我国君主送给殿下的礼单,请殿下过目。” 只见镜宗晏只是随手接过,看都没看就直接放在后边了,好个西荣太子,李勋奇暗叹。 这场战争本来就是无端的侵略,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他的事实,现在这样感觉上有些讽刺,人家打了你你还要送上贺礼说什么感谢人家没有把你打死,真是…… 羽青在后边看着朝堂上的一切,冷冷的笑着。她感觉今天的镜宗晏好象在等什么,他的眼睛总是向外瞟,是在等我吗,羽青笑笑,那我就给你上演一出好戏,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第七章 Array 第八章 Array 第九章 Array 第十章 Array